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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老狼     三国好孩子txt下载     三国好孩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历阳之战

    带着盟友刘繇无限的愤怒与无奈,徐州主力大军在陶应的亲自指挥下,终于还是踏上了东征历阳的道路,而在收编了众多的合肥降军与丹阳老乡后,徐州主力队伍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五万五千以上,不仅对兵力仅有两万五千左右的历阳敌人形成了压倒xìng的数量优势,还拥有决定xìng的质量优势。

    与此同时,为了不让打算隔岸观火的盟友刘繇闲着,陶副主任还特意致书刘繇,邀请刘繇渡江北上,联手夹击小袁三公的历阳驻军,并且承诺破敌之后,缴获的战利品联手平分,给足了所谓盟友刘繇的面子,也摆出了与盟友齐心协力的高姿态——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将来勾搭其他盟友。

    小袁三公对徐州军队西进历阳的反应被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料中,得知徐州主力兵发历阳后,自私自利的小袁三公果然没有图谋增援,还抓紧时间拼命加固舒城防御,看模样又是想拿历阳为弃子吸引徐州主力围攻,为小袁三公自己争取袁绍出面调停的宝贵时间了。同时孙贲吴景的残余队伍也已经从濡须口渡过了长江南下,还主动送来了小袁三公派去与要求他们移驻舒城的信使,表示他们已经无意再与徐州为敌的诚意,所以徐州主力出兵历阳已经是彻底的旁顾无忧,唯一只需考虑的就是如何消灭张勋这支袁术军在九江郡境内的最后队伍了。

    因为从没和张勋打过交道。不太熟悉张勋的用兵特点和作战风格,为了做到知己知彼。陶应自然少不得召来淮南降将桥蕤,当面想桥蕤了解张勋情况。桥蕤则向陶应奏报道:“禀主公,如果说已经在竹邑阵亡的纪灵是淮南军第一战将的话,那么张勋就是淮南第一大将,其人颇能用兵,当年袁术弃南阳走淮南,之所以能够夺得淮南全境立足。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这个张勋,他的作战特点是喜欢斗阵,擅长指挥正面决战,在正面碰撞中运用兵种搭配与灵活战术克敌制胜。喜欢以多胜少的兵家正道,不是很好对付。但也没关系,我军兵力是张勋的一倍以上,jīng兵数量也远比张勋为多,就算正面对决,张勋也绝不是主公的对手,”

    “象打星际一样,擅长微cāo作?”陶副主任嘴里又冒出一个新词语,盘算着问道:“那以将军之见,我军兵临历阳后。这个张勋会选择什么的战术,是出城野战打他最擅长的正面决战?还是象你一样死守历阳城池,给袁术争取时间?”

    “这个……,末将说不准。”桥蕤犹豫着答道:“之前袁术给末将的命令是死守合肥争取时间,现在给张勋的命令也十有仈jiǔ如此,但历阳城外江岸上有着陈芬的水师营地,张勋如果遵从命令放弃野战坚守城池,水师战船又无法撤往城内,情况颇为自相矛盾。所以末将就算对张勋所知甚深,也无法判断他这次会选择什么战术。”

    “收到命令要死守历阳争取时间,城外却有陈芬的水师营地?”陶应复述了一句,然后笑道:“是有点自相矛盾,不过没关系,这是张勋应该头疼的问题,我们犯不着为他cāo心,只管继续前进就是了,到时候看张勋到底选择什么样的战术再因地制宜,后发制人。”

    桥蕤点头,还微笑道:“出城作战没有军力优势,闭城死守又有城外的水师营地拖后腿,想必末将那位老朋友张勋将军,这几天晚上是说什么都睡不着觉了。(首 . 发)”

    ………………

    因为犹豫不决而睡不着觉的又何止可怜的张勋将军一人?收到了徐州主力出兵历阳的消息和陶应邀请自己出兵夹击张勋的书信后,驻扎牛渚的刘繇刘刺史也是足足一天一夜的没有合眼,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否接受陶应的邀请,小袁三公派来的密使更是只差没在刘繇面前自杀明志,许以无数的钱粮财宝,以唇亡齿寒之理苦苦恳求刘繇弃陶应而从袁术,出兵帮历阳的张勋一把,

    刘繇麾下的文武将领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刘繇军应该遵循盟约出兵接应徐州军队,南北对进共同夹击多年死敌小袁三公;另一派则是被徐州军队的强大军力给吓怕了,担心小袁三公一旦倒下,那么徐州军队的下一个目标搞不好就是刘繇军,所以主张刘繇接受小袁三公的请求,出兵帮小袁三公一把,在刘繇军北面建立一道缓冲墙,以免唇亡齿寒危及自军安全。两派各有各的道理,也谁也说服不了谁,连累刘繇本人更加的犹豫难决,更加拿不定主意,只恨陶应为什么不先去攻打庐江给自己隔岸观火的机会,偏偏来打历阳逼迫自己立即站队。

    最后,刘繇麾下一个不是很得重用的谋士,一个叫做是仪的谋士的一番话,最终促成了刘繇下定决心,“主公,联袁抗陶避免唇亡齿寒确实有理,可是主公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假设我军出兵帮助张勋抗击徐州军队,那么到了陆地战场上,我军又有多少把握打败徐州军队保住袁术?徐州军队把淮南军队打得节节败退,我军连淮南军队都打不过,又如何能在战场上击败更加强大的徐州军队?”

    “既然如此,那我军与其背盟毁约招来天下唾骂,最后还注定要在陆地战场上败给徐州军队,还不如坚定执行盟约,与实力强大的徐州军队联手夹击袁术,先除掉多年死敌袁公路,然后再凭借长江天险与徐州军队抗衡,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陆地上我们不是徐州军队的对手,但是在水面上,徐州军队却又未必能是我军的对手。”

    也正是听了是仪这番一针见血的话。刘繇才终于做出了对他来说目前唯一正确的决定,拒绝了谋士许劭、薛礼等人隔岸观火和建立缓冲墙的建议。下定决心干掉了袁术使者,亲自率军北上与徐州军队联手夹击历阳淮南军。还主动派出了使者与徐州军队联络,约定联手夹击历阳淮南军的水师营地,表示自军独力负责水面战事,请徐州军队负责陆地战事,联手拔掉历阳城外的淮南军水师钉子,为徐州军队攻打历阳城池扫除水面障碍。

    顺便说一句。这个名字古怪的刘繇军谋士是仪在三国演义中名声不响,在历史上却是一个躲在黑暗处捅刀子的一流高手,历史上吕蒙干掉关二爷,陆逊干翻曹魏东线主帅曹休。其实背后都有这个是仪的影子,命还特别的长,诸葛老妖在五丈原病死后,这个是仪还到蜀国去跑了一趟给诸葛老妖吊孝哭丧,很是替美周郎出了一口恶气。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刘繇军使者渡江见到陶应并呈上了刘繇的亲笔书信后,目前手里连半条船都没有的陶副主任自然也是欢喜万分——谁愿意一天到晚被水面敌人袭击光挨打还不了手?所以厚待刘繇军使者之余,陶应也当场拍板接受了刘繇的建议,决定先拔掉淮南水师营地这颗钉子。然后再去攻打历阳城池。

    从合肥出兵六天后,徐州主力顺利抵达历阳城外,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淮南军历阳守将张勋迟疑再三之余,终于还是决定听从小袁三公的命令死守城池,没有出城和徐州军队野战,选择了自己并不是十分擅长的守城战术,率领马步兵全部退入历阳守城。与此同时,张勋又命令水师主将陈芬做好两手准备,能守住水师旱寨就尽量守。守不住就全部退上战船,到江面上去躲避徐州军队的锋芒,待到徐州军队攻城时再靠岸牵制,分担历阳守军的压力。

    张勋的算盘打得虽好,可惜他这个如意算盘是建立在徐州军队没有水师力量的基础上的,让张勋没有想到和暴跳如雷的是,当徐州军队逼近历阳南郊的淮南军水师营地时,刘繇也亲自率领着他的所有水师来到了历阳渡口,出现在了淮南水师准备撤退的长江水面上,淮南水师主将陈芬惊慌失措,只能是赶紧派出信使向张勋求援,顺便请示应对之策。

    不等张勋做出反应,徐州军与刘繇军已经同时向淮南水师发起了攻击,刘繇军水师封锁航道堵截淮南水师退路,出兵攻打淮南水师的水营;徐州军则负责陆地战事,正面攻打淮南水师的营地,兵力仅有万人的淮南水师两线作战,只能凭借不算十分坚固的营防工事艰难支撑,打得十分辛苦。

    徐州军队的攻营战术陈中有新,长盾手掩护着弓弩手逼近敌人的营防工事,以长盾组成一座座临时工事,让弓弩手躲在盾后放箭压制,掩护炮灰新降兵担土挑石填塞护营壕沟,随军携来的襄阳炮则不断投石,轰击淮南水师的旱寨营防工事,直到襄阳炮把敌营栅栏砸倒一段,把栅栏旁的鹿角拒马砸得七零八落,同时炮灰队伍也填平了一段壕沟,陶应才又派出一支炮灰队伍为先锋,尝试突入淮南水师营地。

    淮南水师的抵抗还算有力,徐州的炮灰队伍刚冲到营旁,淮南水师营中马上就冲出一军封堵补漏,与徐州炮灰队伍在寨栅旁厮杀得十分激烈,徐州炮灰队伍几次冲锋都被打退,唯一的战果只是彻底填平了肉搏战场上的壕沟,也彻底捣毁了剩下的鹿角拒马,为后续军队打开了前进道路。见此情景,陶应正打算撤回炮灰队伍换上jīng兵冲击,一匹快马却冲到了徐州军队的旗阵近处,马上传令兵不及下马就大声奏道:“禀主公,敌军主帅张勋亲自领兵出城,目前正在历阳西门外集结,有可能是来增援敌军水师,陈到将军请示主公,是否发起冲锋将敌军逼回城内?”

    “立即去传令,不许冲锋,让张勋尽情出城!”陶应当机立断的下令,又转向旁边的鲁肃说道:“子敬,这是一个在野战中削弱敌人的难得良机,不可错过。我带高顺、许褚、陶基、桥蕤等将和两万军队去迎战张勋,敌人水师营寨这里就交给你了。”

    徐州军队的兵力充足。分兵迎战也有兵力优势,所以鲁肃也没有异议。马上就点头答应,陶应却又搂着鲁肃的脖子。在鲁肃的耳朵边低声补充道:“再有,保存我们的力量为上,消耗战让炮灰新降兵打,能不能歼灭敌人水师没有多少关系,只要把他们全部逼上了船就可以了事了,犯不着为多消灭敌人玩命。”

    “可如果敌人水师逃到了江面上怎么办?”鲁肃茫然问道。

    “逃了更好。”陶应低声笑道:“有刘繇的水师配合作战。敌人的水师就算逃到了江面上,也不敢留在这里等死,肯定会往长江上游逃命撤往濡须口,再等他们逃到了濡须口。袁术渡江撤往江南就更容易了。”鲁肃恍然大悟,这才赶紧点头答应。

    不说鲁肃在水师大寨这边攻营,单说陶应亲自率领两万主力匆匆赶到历阳西门后,负责监视历阳守军的陈到军三千步兵已经在西门外布下了阵势,而张勋军大约有一万余人出城,正中紧张的排列布阵,陶应粗粗看见似乎是便于微cāo和发挥兵种配合优势的箕形阵,不及再仔细辨认,马上就向旁边的陶基命令道:“三弟,带君子军迂回包抄敌人的侧翼与后方。用骑shè弓箭sāo扰,迟滞敌人布阵,我军步兵布鱼鳞阵,准备突击敌人的zhōng yāng旗阵!”

    因为事先从桥蕤口中得知了张勋的作战特点,陶应派君子军抢先出手sāo扰这招恰好打在了张勋的软肋上,一千多君子军将士怪叫着迂回包抄,不断将羽箭包抄到尚未立定阵脚的张勋军队伍中,正打算列阵而战的张勋军自然不可避免的出现混乱,尤其是这个类似英文字母W的箕形阵还是把弓弩手安排在内部的V字中。就更没办法发挥步弓与弩箭的shè程优势压制君子军的骑shè了,两翼的刀枪近战兵光挨打还不了手,阵脚自然更加难以立定。

    见此情景,张勋窝火之余也只好临时变阵,挥动旗号下令改布方圆阵,打算以防御力最强的方圆阵拖住徐州主力,间接减轻水师那边的压力。可惜张勋这次碰到的却偏偏是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陶副主任,张勋军队伍刚一调整间,阵脚因为队伍刚刚有所松动,陶应马上就下令道:“擂鼓,让陈到军冲锋,和敌人搅在一起!”

    旗号手飞快打出旗号,战鼓立即擂响,早已布好方阵的陈到军三千人立即发起冲锋,这边桥蕤却大急,忙向陶应说道:“主公,张勋治军颇为有方,这时候就让陈到将军冲上去和敌人搅在一起,我们的伤亡只怕很大啊。”

    “伤亡大点无所谓,只要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就行了。”陶应眼皮都不眨的就说道:“前几天你不是才向我介绍过,张勋擅长正面列阵而战,战场战术相当灵活,我连兵书都没看过几本,和他正面斗阵还不得凶多吉少?所以我要打败张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列阵而战的机会,搅在一起发挥我军单兵战斗力强大的优势。”

    陶副主任的无赖战术再一次克制住了沙场经验丰富的张勋将军,见徐州军队马上就发起了冲锋,丝毫不过自己顺利布阵而战的任何机会,张勋将军窝火之余也只好壮士断腕,分出一千步兵向陈到队伍发起分冲锋,打算以这一千步兵缠住陈到,牺牲一些兵力为主力争取到布阵时间。然而张勋却明显低估了陶应的脸皮,见张勋分兵反冲击陈到队伍,陶应马上又派出三千步兵继续冲击张勋的主力,仗着兵力优势继续不给张勋顺利列阵的机会。

    “怎么又来了?”看到再次杀来的徐州步兵,可怜的张勋将军顿时满额头全是黑线,实在搞不懂对方主帅到底是发疯还是犯傻,怎么一个劲的想和自军近身缠斗?被迫无奈下,张勋只能又分兵迎战,可是他这边的队伍刚一出击,马上又有两支徐州军队从阵中杀出,左右迂回杀向张勋军的两面侧翼,短短片刻之内,便有四支徐州军队向张勋军发起了陷阵冲锋,铁了心要和张勋军展开无阵列无队形的血腥混战,而张勋这次也不敢再分兵继续削弱本阵兵力了,只能是硬着头皮抓紧时间列阵,任由徐州军队杀到自己近前。

    血腥的近身厮杀很在历阳西郊的开阔战场上展开,两个冲锋和反冲锋正面相撞的局部战场上刀光剑影闪动如cháo,鼓号喧嚣吆喝喊杀声撼动天地,双方士兵象发了疯一样的拼命挥动刀枪战斧,刀丛枪阵中人人各自为战,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场面混乱得如同一锅煮开粥。

    让张勋将军松口气的是,虽说他派出去的两支千人队很快被徐州军队的优势兵力淹没,从左右两翼包抄杀来的徐州军队却被他逐渐阵形的方圆阵拦住,无法突入圆阵内部,同时他队伍里的弓箭手也逐渐布置到位,开始以弓箭抛shè压制徐州军队的冲锋势头,也更压制君子军的骑shèsāo扰。见此情景,张勋一直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暗道:“压住了阵脚就好,方圆阵虽然没有机动xìng,但我只要拖住了徐州贼军的主力,就可以为水师那边减轻无数压力,再把战事拖到天sè全黑,敌人被迫收兵,我的队伍也可以顺利退回城……。”

    自我安慰的嘀咕话还没有说完,可怜的张勋将军眼睛又瞪圆了,因为又有一支徐州步兵队伍冲了过来,穿过两个局部战场之间的缝隙,直接冲向张勋将军的队伍正面,而在这支大约三千人的徐州步兵队伍后面,竟然还尾随着一支不到千人的徐州步兵队伍,看模样绝对是前面这三千步兵掩护开路,为后面的不到千人队伍制造冲锋陷阵近身肉搏的机会。

    “陶应jiān贼你到底会不会打仗?按照这么个打法,你就算是仗着兵多赢了我,你的伤亡绝对比我小不到那里!”张勋将军忍无可忍的怒吼起来,还咆哮道:“好来吧,辅兵掩护jīng兵冲锋的这种三流战术,吾二十年前就已经玩了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你拿三千步兵掩护的七八百jīng兵,到底能有多么jīng锐,到底能不能杀到我的旗阵面前!”

    “主公,你真的没看过几本兵书吗?”同一时间的徐州军队旗阵中,可怜的桥蕤将军正在抹着汗水向陶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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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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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副主任说自己没看过几本兵书,这话倒还难得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事实确实如此,让桥蕤感到震惊的几手临阵指挥,其实也是以前打星际玩魔兽时积累的一点经验,其战术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仗着资源多兵种猛和敌人打混战消耗战,以军队的质量和数量来弥补自己的临阵指挥经验严重不足的弱点。不然的话,如果规规矩矩的和淮南老将张勋列阵而战,搞不好真会给张勋以弱胜强的创造奇迹机会。

    所以没办法了,为了扬长避短和尽量限制的张勋临阵指挥所长,陶副主任也破天荒的在战事刚展开不久时就投入陷阵营,打算利用陷阵营的骁勇善战冲击张勋军逐渐立定的阵脚,继续搅乱张勋的阵势,寻找和创造全面混战的机会。同时为了确保陷阵营的冲锋成功,陶副主任还极其奢侈的派出了三千jīng锐战兵掩护陷阵营冲锋,力争能让陷阵营杀入敌群搅乱敌人阵脚。但陶副主任并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手从即时战略中学来的战术,却让经验丰富的张勋老将军犯了一个巨大错误…………

    “辅兵掩护jīng兵冲锋?吾二十年前都已经玩得不要了的战术,陶应jiān贼也想在吾面前卖弄?”见陶副主任一个劲的想把自己拖入混战,还用出炮灰掩护jīng兵冲锋这样的低级战术。已经基本立定阵脚的张勋将军不由来了些火气,狞笑道:“很好,正好让你这个jiān贼知道一下什么叫做阵法,又什么叫做千变万化,存乎一心!”

    狞笑着,张勋将军一边向身边将领交代战术,一边耐心等待徐州军队冲近。而很快的,当那三千徐州辅兵——至少张勋将军认为是辅兵,当那三千辅兵顶着箭雨冲到张勋军方圆阵旁边时。立即就遭到了张勋军将士的长盾阻拦,一面面巨大长盾组成了一道坚实的盾墙,拦住了三千徐州辅兵的前进道路。同时还有无数刺枪长戈从盾后疯狂刺出,不给徐州辅兵们任何以惯xìng力量撞开盾墙的机会。而徐州辅兵们的反应也正如张勋将军所料,马上向着左右两翼迂回,寻找其他可以突进阵内的突破口,此外也让出了道路,让他们身后的大约八百人的徐州jīng兵队伍冲到张勋军阵前。

    也就在这时候,立于旗阵正中高处的张勋将军把令旗一挥,张勋军队伍的整齐盾墙立即左右散开,持盾向后疾退,让出了一条两旁都是长盾盾面的入阵道路。还是一道可以直插张勋军旗阵的入阵道路。见此情景,那七八百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徐州jīng兵顿时欢声如雷,二话不说就杀进了这条盾牌对夹的道路,还一个不剩的全部冲进了这条饱含着无数杀机的入阵道路。

    还是见此情景,张勋将军继续狞笑不说。还毫不迟疑的把令旗一挥,刚才还肃立不动的盾墙立即有了新的变化,左右两队同时向那队徐州jīng兵的后方穿插迂回,左队面朝阵外立定,阻拦徐州军队可能杀来的救兵,右队则面朝阵内持盾立定。拦住了那队徐州jīng兵的后退道路。而左右盾墙闪开之处,两支旗甲鲜明的淮南jīng兵也突然冒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杀向那队徐州jīng兵,喊杀声还直插云霄,“杀啊!贼军中计了!杀光入阵贼军!”

    “陶贼,知道什么叫局部以多打少了吧?”张勋将军得意的狂笑起来。

    “主公,我们的队伍中计了!高顺将军是被张勋故意放进方圆阵阵内的!”桥蕤将军是脸sè大变的惊叫。

    “张勋疯了?敢把我的陷阵营放进阵内?”陶副主任是如此惊叫。

    “将士们,锋矢阵!”被张勋军包围的高顺是如此冷静的呼喝,“目标,张勋匹夫旗阵,砍下张勋匹夫的人头!”

    “诺!”整齐的答应声中,旗号迅速挥舞,仅有八百来人的陷阵营也迅速组起阵来,还是以让张勋这样的阵战大行家都张口结舌的速度飞快组阵,迅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尖锐箭头队形,高顺亲自担任箭尖,手中钢刀一挥,带头杀向张勋所在的淮南军旗阵,八百陷阵营将士一起冲锋,犹如脱弦的利箭一般,飞快的向前直插起来,从左右两翼杀来的淮南队伍也是做梦都没想到陷阵营结阵如此飞速,稍微反应不及,马上就撞上了陷阵营向左右两翼张开的翼镞,不但没能象预想中那样把陷阵营队伍冲散或者切断,还被迫与陷阵营展开近战。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可怜的张勋将军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自己故意放进阵内的这八百敌人那里是什么徐州jīng兵啊?简直就是八百个战场怪物!自己派去夹击他们的队伍也是历阳城中最jīng锐的战兵了,可是到了这些怪物面前,却是如同三岁小儿一般的软弱无力。

    近战中,淮南士兵的攻击在这群怪物的面前基本上起不了多少作用,不是被轻易格挡就是被轻易躲避,甚至还被乘机反击,被震飞武器,而这群怪物的钢刀长枪却快得就象是闪电,每一刀砍出,都能砍倒一个淮南士兵,轻则砍去淮南士兵的手脚,重则直接削去淮南士兵的脑袋!每一枪刺出,也总有一个淮南士兵被捅出一个透明窟窿,还有不少的淮南士兵是连盾带人被一柄长枪同时洞穿!

    居高临下的张勋甚至还亲眼看到,自己的一个战将被两个陷阵营士兵揪住了刺枪,生生的抡下了战马,然而那战将人还没有落地,三四柄同时刺出的长枪。就已经把他给凌空刺出了几个血窟窿,哀号着摔下地面当场毙命,他身旁的淮南士兵也惊叫着纷纷后退,全然忘记了自己们是在局部以多打少,还已经把敌人团团包围。

    最可怕的还是陷阵营的箭头位置,武力在三国时代只算准一流的高顺在斗将方面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战绩,可是到了冲锋陷阵的近身混战战场上。高顺却是真正的如鱼得水和龙归大海,一柄钢刀在他手中直接就舞成了一团光球,任何胆敢阻拦在他面前的敌人不是被砍去手足就是被削去头颅。高顺身边的几个陷阵营持枪老兵也是个个勇不可挡,任何攻向高顺的武器无不被他们的长枪挡开弹开,高顺面前偶有几个漏网之鱼和从两面杀来的敌人也纷纷倒在他们快得不可思议的钢枪之下。掩护着高顺大步大步的逼向淮南军的旗阵,后面的陷阵营将士也在奋勇杀敌之余把队形保持得十分完善,巨大的箭头坚定而又稳健的不断向着淮南军旗阵挺进,所经之处,无不是血花飞溅,断肢人头乱飞,淮南士兵鬼哭狼嚎,所过之地,无不铺满血肉地毯,血肉地毯之上。还又躺满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残缺尸体,残缺不全的淮南士兵尸体!

    看到陷阵营这样的威势,不仅故意放陷阵营进阵的张勋将军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满脸难以置信,已经归降了徐州军队的桥蕤将军也张大了嘴巴。过了许久才发自肺腑的哀嚎道:“幸亏当年竹邑大战时陷阵营还没投入徐州,幸亏我后来也没敢带兵和陷阵营打野战啊,不然的话,我就是连向主公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

    让可怜的张勋将军崩溃的还不只是陷阵营这一支军队,之前一直被张勋误认为是辅兵的徐州jīng兵队伍在掩护陷阵营突入敌阵成功后,并没有向寻常辅兵一样在外围sāo扰牵制。而是兵分两路强力冲击淮南军队布下的乌龟方圆阵,几处的淮南军盾手才那么的稍微一失误,马上就被久经沙场的徐州jīng兵抓住机会,连人带盾的掀翻在地,接着后面掩护的徐州jīng兵又立即飞快冲上,凶狠挥舞着长枪把企图补漏的淮南士兵桶倒捅翻,刀斧手则拼命砍杀旁边长盾后的淮南士兵,尽可能的扩大缺口,终于,第一个缺口被徐州军队打开,数以千百计的徐州jīng兵欢呼着蜂拥杀入淮南军的乌龟阵内部,拼命砍杀捅刺围殴那些撤退不及的淮南军弓手,张勋将军好不容易在徐州军队反复sāo扰冲击下布好的乌龟阵也出现了松动之势。

    还有两个遭遇战的战场这边,陈到率领的三千步兵淹没了张勋派来阻击冲锋的千余步兵后,很快就靠着单兵战斗力和兵力优势把敌人的队伍搅乱冲散,其间陈到还非常幸运的逮到了率领这支步兵的敌人牙将,交手不到三个回合,陈到便一枪将那个倒霉牙将的胸膛洞穿,接着又捅死了这队敌人的两个曲将的其中之一,让这队敌人失去了正副两个指挥官,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以多打少的徐州军队再猛打猛冲时,很快就把这队倒霉敌人彻底冲散杀垮,然后又在陈到的率领下,毫不犹豫的继续杀向淮南军的乌龟阵。那边的君子军也极具君子风度的冲来补漏拣缺,以弓箭shè杀那些四散而逃的淮南士兵,也顺便以越来越jīng准的弓箭支援一下另一个遭遇战战场,专门狙杀那些落单的敌人。

    最终彻底搅乱淮南军乌龟阵的始终还是已经深入乌龟阵内部的陷阵营队伍,随着友军的不断突入乌龟阵牵制敌人队伍,陷阵营队伍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小,突击速度自然也越来越快,张勋在旗阵上看到情况不妙,赶紧让副手张单率领最后预备队的上前阻拦,为自己争取重新布置调整的时间。但是让张勋将军吐血的是,因为淮南将士都已经被陷阵营的疯狂吓破了胆,列队阻拦间阵脚严重松动,张单上前约束结果被陷阵营队伍发现,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的高顺一声狂吼,四名连盔甲都已经在血战中破碎的陷阵营士兵一起冲上,两刀两枪同时砍向张单,张单手忙脚乱挡得了东挡不了西,身边的淮南士兵又已经被这四个脸庞上溅满血肉连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楚的陷阵营将士吓瘫,连上前救援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张单左胳膊被陷阵营将士一刀卸掉,接着又被一枪刺中面门,枪头入脑穿颅而过,当场阵亡。

    统兵大将一死,张勋军最后这支千人规模的预备队也顿时崩溃,曲将牙将惨叫着带头逃命,士兵个个抱头鼠窜。眨眼之间就逃得七七八八,张勋的旗阵面前,也再也没有一支军队可以阻拦陷阵营的脚步。见机会难得。高顺一刀砍翻侧前方的一名敌人后,顺手抢过他手里的长枪,又把自己已经砍出缺口并且卷刃的钢刀顺手抛出。正中一名正在畏缩后退的敌人上胸直入胸膛,然后举起刚抢来的长枪直指淮南军旗阵,放声怒吼,“张勋匹夫就在那里,杀——!”

    “杀————!”震天的怒吼声中,已经只剩下不到七百人的陷阵营队伍发起最为猛烈的冲锋,目标直指淮南军旗阵,两旁和背后的淮南军将士则不是双脚瘫软就是心惊肉跳,没有一人敢冲上前来的阻拦,胆战心惊的看着陷阵营疯狂杀向自军旗阵。无数人还在心里庆幸,“终于不用被逼着和这帮怪物打了。”

    “啊!”见陷阵营直接杀向自己,可怜的张勋将军沙场经验再是丰富也不免魂飞魄散了,赶紧跳下指挥台,领着百来名亲兵撒腿就跑。其他的旗号手与传令兵什么的也是一轰而散,陷阵营紧追不舍,还顺便踹了张勋将军的指挥台,砍倒了张勋将军的帅旗。结果帅旗一倒,淮南军队伍的士气不仅立泄,已经摇摇yù坠的阵脚也顿时彻底崩溃。徐州军队上上下下则欢声雷动,益发争先恐后的冲杀敌人,一口气把淮南军的乌龟阵冲出十几个缺口,徐州将士cháo水一般涌入乌龟阵内部内外夹攻敌人,张勋将军一直想打的列阵而战,也终于被徐州军队打成了大混战。

    “运气不错。”看到这样的情景,陶应先是打了一个响指,庆幸陷阵营的神勇表现终于打破了僵势,然后又飞快转向旁边的许褚,微笑着命令道:“仲康,带两千军队上去,争取拿下张勋的人头,如果得手,赏你一名美女!”

    “诺。”许褚一边抱拳答应,一边嘿嘿笑道:“不过美女就免了,末将不好女sè,主公如果能赏末将一匹上好战马,末将一定拿下张勋的人头!”

    “成交。”陶应笑着答应,许褚再不犹豫,马上就领着队伍发起了冲锋,那边桥蕤也主动请缨道:“主公,让末将也去吧,末将愿斩张勋人头献于主公帐下,以报主公大恩之万一。”

    “不,你留下。”陶应摇头,解释道:“一是我还要留一支预备队预防历阳城出兵救援,二是我不希望你和历阳军队结下太深冤仇,如果我军能够顺利砍下张勋的人头,我打算派你到历阳城下招降,所以这会你还是别和他们结仇的好。”

    “原来主公还有如此打算,末将遵命。”桥蕤恍然大悟,赶紧拱手答应,老实留在陶应身边,以一个新降将的身份担任起了保护陶副主任的重任——当然了,如果陶副主任身边的两百亲兵如果不都是陶谦留下的丹阳老兵的话,那么桥蕤将军肯定更要感动得当场哭出来。

    幸运女神这次终于是犯了疏忽,给了战场运极烂的陶副主任一个大彩头,当淮南军队伍迅速向着张勋靠拢的时候,也当历阳城里的守军放下吊桥准备出城接应的时候,高顺率领的陷阵营终于还是追到了张勋队伍近处,隔着二三十步远,高顺大吼了一声“张勋匹夫”,吸引张勋回头张望时,忽然舒展猿臂,投出了手中的长枪,长枪破空飞舞,呼啸着在战场的天空上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曲线,闪电一般shè到了张勋面前,张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刚要躲避,长枪的尖锐枪头已经准确命中了他的咽喉,粗大长枪穿喉而过,沙场经验丰富的张勋将军一头栽下战马,永远的离开了他所钟爱的热血战场。

    “沙场经验丰富?”这是高顺后来了解张勋履历后对张勋将军的唯一凭价,“二十岁上战场,靠士族出身直接当上将领,打了二十五年的仗,还从来没有亲自带兵冲锋过也算沙场经验丰富?我十三岁抗枪上战场,从一个普通步兵干起。到现在打了二十六年的仗,在战场上率军冲锋、孤身陷阵的次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那我算什么?”

    张勋一死,阵形早已彻底崩散的淮南军队伍也再没有了扭转局势的机会,被数量和质量都占绝对优势的徐州军队彻底淹没,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四散而逃者不计其数。死者降者也是不计其数,偶有几支队伍在基层将领的率领下负隅顽抗,企图逃回历阳城中。也都被许褚队伍和迅速组织成队的其他徐州队伍冲散杀溃,战斗迅速进入了尾声。看到城外情况不妙,留守历阳的淮南将领魏先也改了主意。不敢再拿城里最后的五千守军出城冒险,重新拽起吊桥躲在城内苟延残喘不提。

    与此同时的淮南水师营地战场上,鲁肃指挥的徐州偏师也终于基本捣毁了淮南水师营地的外围工事,开始以炮灰队伍为先锋,逐尺逐寸的向营地内部压迫式挺进,利用兵力优势一点一点的给淮南水师施加压力,逼迫敌人不住向码头退缩——这不仅是陶副主任临行前的交代,也是鲁肃一贯的用兵风格,生xìng谨慎稳重的鲁肃可不象陶副主任那样,一到了战场上就琢磨什么歪门邪道。最是喜欢出奇制胜。

    鉴于徐州军队的推进速度缓慢,正在江面上与淮南水师战船打得热火朝天的刘繇专门派来了谋士薛礼为使与鲁肃交涉,要求徐州军队加快进攻速度,争取把淮南水师消灭在陆地之上,减轻刘繇水师的水面压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淮南水师虽然正被刘繇军和徐州军队联手夹击,但无论是在质量上还是在数量上,还是要胜过刘繇军水师一筹,所以刘繇在江面上打得比较吃力,急需徐州军队分担压力。

    “烦劳贵使回禀刘使君,不是在下不想尽快打破僵局。是形势所然。”鲁肃彬彬有礼的向薛礼拱手,又指着远处仍然打得热火朝天的历阳战场解释道:“先生请看,我家主公正在与敌人的马步兵浴血奋战,带走了我军大部分的主力战兵,在下手中虽然还有一些预备队,可也要留着给主公预防万一,不敢往水师营地战场中过于投入兵力,所以营地战场这边的战事,在下实在无法加快。”

    鲁肃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两线作战保留预备队预防万一也是兵家正理,不管在那里都解释得通——可是却架不住薛礼薛先生与徐州有仇啊,薛礼先生原本其实还是徐州的彭城相,后来陶副主任的便宜老爸陶谦入主徐州后,因为不太听话被陶谦用武力赶过了长江,被迫投了刘繇,说薛礼先生心里不恨徐州军队那自然是假话一句。所以薛礼先生乘船回到江面战场后,不仅替徐州军队解释苦衷,还没少在刘繇面前煽风点火,一口咬定徐州军队是想保留实力,想把淮南水师全部赶上战船,到江面上与刘繇军打一个两败俱伤,让卑鄙邪恶的徐州军队之所以了坐收渔利。

    听到薛礼这番话,本就在担心自己实力受损过大的刘繇勃然大怒,拍在案几怒道:“陶应匹夫,安敢如此!吾不惜亲自率军前来助你,你竟然还想借刀杀人,借陈芬匹夫之手削弱于我!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鸣金收兵,我们也保存实力,让陈芬匹夫上岸与你决战去!”

    “主公高见,臣下钦佩万分!”薛礼欢天喜地的答应。

    “主公,万万不可如此!”刘繇军队伍里也有明白人,至少是仪就赶紧跳了出来阻拦,焦急的拱手说道:“主公,万万不可鸣金!万万不可鸣金!现在我军与徐州军队联手,已将陈芬水师逼到了绝路,只要继续联手夹击下去,即便不能将陈芬水师全部歼灭,也可以让其伤亡惨重,无力再战!此刻倘若鸣金退兵,陈芬水师有了喘息之机,万一率船队向长江上游逃窜,那再想其歼灭,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

    “逃就逃,干我屁事?!”刘繇本来不是十分喜欢是仪,此刻听了是仪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挥手喝道:“陈芬匹夫就算逃了,也肯定是逃往庐江与袁术逆贼会合,继续与徐州军队交战,与我有何相干?鸣金,打旗号,全军退出战场!徐州军队如果遣使来问,就说我军伤亡过大,队列已乱,急需后退休整和重整队伍。”

    “可是,主公……。”是仪原本还想往深里解释,可是薛礼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执行了命令,让旗舰鸣金和打出撤退旗号,正与淮南水师缠斗的刘繇军水师战船也纷纷掉头转帆,开始往下游撤退集结,让出了淮南水师的撤退航道。见此情景,是仪不由暗叹了一声,“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啊!”

    同一时间,负责攻打淮南水师旱寨营地的徐州偏师,也发现了刘繇军水师鸣金退兵撤离战场的情况,赶紧派出传令兵到鲁肃面前禀报情况,听到消息后,鲁肃旁边的侯成、曹xìng、蒋钦和周泰等将难免都是勃然大怒,纷纷登上高处张望情况,然后又冲着鲁肃大喊,“军师,刘繇匹夫真的撤了,淮南水师正在集结,暂时不清楚是出港还是回援旱寨。”

    “出港航道呢?有没有让出来?”鲁肃不动声sè的大声问道。

    “让出来了!”jīng于水战的蒋钦大声答道:“目前江面在刮西北风,刘繇匹夫的水师借上风之势快速撤往了下游集结,彻底让出了出港航道。”

    鲁肃笑了,喃喃道:“主公如果听到这消息,肯定能乐得又抱着那个叫孙尚香小姑娘亲上几口吧。刘使君啊刘使君,你这次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陶版鸿门宴

    “魏先兄弟,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张勋死了,陈芬带着水师往庐江方向跑了,历阳城里总共不过五六千兵力,城外却有徐州陶使君的五万多大军,还有一万左右的曲阿水师,你有多少希望守住历阳城?我是如何打守城战的,魏先兄弟你见过不是一次两次,我都挡不住陶使君的攻城大军,魏先兄弟你有这个把握?”

    “援军?魏先兄弟,援军这句话你还是拿去骗一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村野匹夫吧,袁术是什么脾气,你清楚,我清楚,以他那种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的xìng格,怎么可能把保护他和保护他娇妻美妾、金银珠宝的军队派来历阳增援你?退一万步说,就算袁术良心发现,真给你派来一支援军,他派出的援军又怎么可能抵达历阳城下?张勋兄弟算是能打仗的吧,结果在野外战场又是什么下场?难道你认为,庐江还有比张勋兄弟更能打的大将战将,能够突破徐州大军的封堵抵达历阳?”

    “至于归降过来的待遇和安全这些问题,这点魏先兄弟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愚兄痴顽,之前多次开罪过陶使君,与无数徐州将士结下大仇,可是愚兄被生擒到陶使君面前后,陶使君不仅亲自给愚兄松绑,还赐予愚兄高官厚爵,托以兵权重任,徐州将士也没有一人计较愚兄之前的种种冒犯,与愚兄亲如手足,给予种种优待眷顾——魏先兄弟,你可以想一想。你本来就与徐州大军无冤无仇,如果你再带着历阳全城军民来归降陶使君,陶使君又会如此待你?”

    “魏先贤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陶使君派愚兄到历阳城下,就是因为听说愚兄与贤弟素来交好,想给贤弟一次弃暗投明的机会。如若不然,陶使君令旗一挥,历阳尽成齑粉矣!愚兄言尽于此。贤弟请自决之!!”

    桥蕤奉命到历阳城下劝降,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历阳西门的吊桥终于被守军缓缓放下。紧闭许久的城门也缓缓打开,接替张勋指挥城中守军的袁术军骑都尉魏先用白带自缚双臂,领着放下了武器的城中守军走出了城来,到桥蕤面前双膝跪下,表示愿意接受桥蕤的劝降。桥蕤大喜,赶紧把魏先领到后方的徐州旗阵处向陶应投降,难得招降成功一次的陶应也是大喜,不仅亲手替魏先除去绑缚白带,还脱下了自己穿戴的亮银鳞甲,亲手披到了魏先身上作为赏赐。并下令重赏归降士兵,魏先与历阳守军一起大喜,向陶副主任再三拜谢,城中百姓也纷纷在城中街道两旁焚香拜道,恭迎徐州军队接管城池。历阳也终于成为了徐州军队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拿下的第一座淮南重镇。——就陶副主任的恶劣人品来说,这样的事还真是不容易啊。

    为了庆祝和平解放历阳重镇,当天下午,一向吝啬小气的陶副主任也难得慷慨大方了一次,下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及降军将士,又在中军大营大摆宴席。与麾下文武与新降将官共庆胜利,还派出了使者到历阳码头邀请刘繇及其亲信过营聚宴,同庆水陆大胜,也顺便联络一下两军感情,方便将来友好相处——起码是暂时的友好相处。

    陶副主任邀请刘繇过营赴宴不过是一片好心,可是这样的好心却往往容易被人当成驴肝肺,最起码徐州的老彭城相薛礼就对陶副主任的真正用意深表怀疑,极力反对刘繇亲自过营与陶应见面,还不无担心的提醒道:“主公,请不要忘了徐州jiān贼笮融之事,当年笮融在席间袭杀广陵太守赵昱夺城掠地,现陶应大军兵临长江,已对江东土地形成了直接威胁,倘若陶应效仿笮融jiān贼在席间袭杀主公,乘势夺取江东土地,如之奈何?”

    薛礼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起码在酒席上干掉对方老大抢在对方地盘这样的事,在三国时代就是陶应的便宜老乡笮融开的先例,所以刘繇听了薛礼的话后难免有些动摇,还一度打算派遣使者代为赴宴,找借口拒绝到陶营犯险。不过还好,刘繇麾下还有几个明白人,谋士许邵许子将与是仪是子羽都很反对薛礼的这个说法,许邵还替刘繇分析道:“主公勿须担忧,邵与陶使君虽然素未谋面,但久闻他最是爱惜声名,每每言出必行,常以君子自诩,如此重名之人,又岂能行此上天不容、下民亦怨之事?主公只管放心过营饮宴,吾料定那陶应使君必无谋害主公之心。”

    “主公,子将先生言之有理。”是仪也劝道:“我军与陶使君结盟灭袁,陶使君好意相邀,主公若是猜疑不去,陶使君也必然猜疑主公没有联盟之意,两相猜忌,如何能成大事?况且陶使君刚刚才招降了历阳守军,倘若在席间动手杀害主公,岂不是使降者人人自危?”

    “子将先生与子羽先生的话,言之……,有理,吾当过营赴宴,以示联盟诚意。”迟疑了半晌后,刘繇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接受邀请。当下刘繇稍一思索,又决定让文官薛礼、许邵与武将陈横、于麋随自己过营赴宴,留大将张英与谋士是仪镇守水军营寨,做好随时出兵接应的准备,这才放心过营赴宴。对于刘繇的这个人事安排,善于相人的许邵当然是欢喜万分,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与大名鼎鼎的陶应陶使君见面而庆幸;其实也很想当面瞻仰一下陶副主任丑陋尊容的是仪沉默不语,默默接受刘繇的这个安排;与徐州刺史府宿怨颇深的薛礼先生却是提心吊胆,生怕徐州军队在席上发难,找自己清算老帐新帐,几乎就想效仿杨长史临阵逃脱。

    薛礼先生显然是有些高看自己了,其实因为徐州老人全都留守后方的缘故。事实上陶副主任压根就不知道便宜老爸陶谦与薛礼先生之间还有些过节,也压根就没想过替便宜老爸出气找薛礼先生算帐——而且就算知道这个情况,以陶副主任眼高于顶的势利眼德行,也绝对不会把薛礼先生放在眼里,就更别说背上骂名在与盟友的聚会宴上动手报仇了。所以当刘繇率领四员文武重臣抵达徐州大营后,陶副主任不仅亲自率领着徐州文武重臣出营迎接,还十分客气的薛礼先生拱手为礼。然后就再没有留意薛礼一眼。

    让庸人自扰的薛礼先生更加糊涂还在后面,与刘繇见面之后,陶副主任的一双贼眼始终就在陈横和于麋两员武将身上打转。脸上还尽是亲切笑意,对陈横和于麋两个武夫亲热得就象是遇到了亲人一般,很是让陈横和于麋受宠若惊了一番。而到了互相介绍身份的时候。刘繇首先就介绍了自己麾下最拿得出手的当世名士许邵许子将,惹得徐州队伍里的文士大儒都是一片惊呼,争先恐后的向许邵行礼问安,陶副主任却连眼皮都没有眨巴一下,只是虚情假意的对许邵说了几句久仰大名之类的废话,然后还干脆跳过位居许邵之后的薛礼,直接就指着陈横和于麋向刘繇问道:“敢问正礼公,这二位将军如何称呼?”

    “烦劳使君下问,末将陈横,现居曲阿军督军中郎将一职。”陈横受宠若惊的自我介绍。又指着旁边的于麋介绍道:“这位是于麋于将军,目前出任曲阿军骑都尉,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江东屈指可数的名将。”

    听到陈横和于麋二位将军的鼎鼎大名,现实主义者陶副主任脸上的亲热微笑顿时凝固了一下。然后又恢复笑容说道:“原来是陈将军于将军,久仰二位将军大名,今rì得见,应三生有幸矣。”

    无比虚伪的客套说完,不等受宠若惊的陈横与于麋二位将军还完礼,陶副主任又已经转向刘繇拱手说道:“正礼公。营外说话不便,我们还是尽快入营的好,在下早已在中军营中备好了酒宴,单等正礼公入席,正礼公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就请吧。”

    “甚好,陶使君请。”刘繇含笑答应,与陶应携手并肩共进徐州大营,全然忘记了向陶应介绍薛礼,薛礼先生还道陶应是故意怠慢冷落自己,心中恼怒之余,难免又有一些提心吊胆,心说这该不会真是一场鸿门宴吧?

    其实疑惑的人不只薛礼先生一人,看到陶副主任在大营门前的种种虚伪表演,熟知陶副主任xìng格为人的鲁肃、贾诩、陈应和杨宏等徐州重臣,还有新近给陶副主任当了帮凶刘晔刘子扬先生,也全都是一头雾水,一起暗暗心道:“主公这是怎么了?许邵许子将何等鼎鼎大名,主公为何对他如此不以为意,偏偏又对陈横、于麋两个武夫如此亲热?还有,得知陈横、于麋二人的姓名之后,主公为何又对他二人迅速冷落下来?”

    片刻后,陶副主任客客气气的把刘繇一行请到了中军大营,在大帐开的开阔地上各分宾主坐定,徐州士兵也很快送上了质量还算不错的酒肉饭菜,礼乐队伍也奏响了得胜乐曲,陶应与刘繇一起带头,两军文武也就开始了大吃二喝,聊天打屁把美男。见陶应言语有礼,态度亲热,又见两旁徐州士兵站立甚远,还很礼貌垂手而立,没有手按剑柄刀柄摆出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始终提心吊胆的刘繇和薛礼也多少放下了些心,与陶应只是尽情的把酒言欢,联络感情,说一些浪费墨水字数的客套废话。可是…………

    可是酒至半酣后,始终言不对心一直在肚子里盘算鬼主意的陶副主任三角眼转了几转后,突然举杯说了一句让刘繇军文武和徐州文武都心惊肉跳的话——咱们的陶副主任忽然举杯向铁杆走狗陈到笑道:“叔至,筵间无以为乐,叔至可愿为众人舞剑助兴否?”

    “舞剑助兴?!”刘繇和薛礼等曲阿军文武差点没跳起来发足而逃,陈横和于麋两员武将还干脆下意识的手按剑柄。之前一直力劝刘繇过营赴宴的许邵先生也是脸sè大变,心中惨叫道:“不会吧?难道陶应使君真有席间刺杀我家主公之意?就算他真有吞并江东之心。可这么做,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吧?”

    “舞剑助兴?!”贾诩、鲁肃、陈应和刘晔等人也是个个心头一跳,一起心道:“主公这是做什么?难道想在席间直接做掉刘繇,顺势吞并江东?这么大的事,我事前怎么一无所知?”

    “舞剑助兴?!”最为震惊的还是被陶应点名舞剑的徐州大将陈到,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答应后,陈到又在心里琢磨道:“主公事前怎么也不交代一下。是摔杯为号?还是掀桌子做信号?是干掉刘繇一个,还是把刘繇的人全干掉?”

    带着满头的雾水,晕头转向的陈到将军起身到席间舞剑给众人助兴了。可惜事与愿违,看到陈到将军手拿雪亮锋利的宝剑在席间翩翩起舞,做势刺击。不仅刘繇和薛礼等五人心惊肉跳,食不甘味,徐州的文武官员们也是个个无心饮食,全都是悄悄手按剑柄做好出手准备,出了名爱护小命的杨宏杨长史还干脆做好了随时撒腿而跑的准备,以免被自家军士在混战中误伤——惟有咱们的陶副主任是摇头晃脑的故作风雅,还频频举杯邀请众人共饮,尽足了东道主的招待之情。

    一曲过半,陈到将军也逐渐的在舞剑中慢慢靠近刘繇,还不断偷看陶应手中酒杯。可怜的刘繇使君则是额头冷汗滚滚,几次都想拔足而逃,陈横和于麋二将则紧按剑柄,随时准备扑向陶应拼命,可惜陶副主任的另一条忠实走狗许褚早已发现情况不妙。假借敬酒站到了陶应之侧,也是悄悄摸到剑柄,做好随时保护陶应的准备。

    剑拔弩张,紧张得不能再紧张的气氛中,咱们的陶副主任忽然又放下了手中酒杯——吓得众人一起悄悄握剑,向已经脸sè苍白的刘繇笑道:“正礼公。独舞稍显无趣,舞剑必须有对,正礼公帐下,不知可有那位将军与叔至将军同舞?”

    “砰!”陶副主任的话音未落,已经做好刺杀刘繇准备的陈到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都已经把腰间宝剑抽出几分的的徐州众将与刘繇等人也是个个张口结舌,足智多谋如贾诩、刘晔等辈瞠目结舌,本已经起身要跑的杨宏杨长史也是一屁股坐回垫上,脑袋里晕头转向,“主公这是在干什么?准备刺杀刘繇,又邀请刘繇的麾下将领离席共同舞剑?鸿门宴里,好象没有这样的故事啊?”

    晕头转向了许久,可怜的刘繇刺史总算是反应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之余,赶紧点头说道:“陶使君所言极是,舞剑必须有对,陈……。”

    “且慢。”陶副主任打断刘繇让陈横离席的命令,又端起手中酒杯转动着微笑说道:“正礼公,久闻你帐下有一名小将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字子义,听说他最擅舞剑,不知他此刻可在正礼公随从之中?若在,正义公不妨将太史慈将军请来与叔至将军共同舞剑,让我等一开眼界如何?”

    “太史慈?”刘繇楞了一楞,转向旁边的许邵问道:“子将先生,我的帐下,可有此人否?”

    “有。”许邵点头答道:“主公事务繁忙,肯定已经忘了,太史子义乃是主公你的同乡,还是主公你寄书给他,把他叫到了曲阿从军,目前在我军之中出任曲将一职。”

    “曲将?只带五百兵的曲将?!”终于轮到陶副主任脸上变sè了,简直恨不得跳起来一脚把暴殄天物的刘繇踹翻,然后再指着刘繇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会用这样的猛将,那送给老子算了,老子拿历阳城和你交换都行!

    “想起来了。”刘繇一拍额头,又转向陶应笑道:“想不到陶使君竟然还知道繇麾下一小卒的姓名,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很抱歉,太史慈这次随犬子和部将樊能留守在了牛渚,没能随军过江,无法传来为使君舞剑,失礼之处,还请使君海涵。”

    猛将运一向不好的陶副主任无可奈何了,正准备随口客套时,那边贾诩却忽然开口说道:“太史子义将军前番寄书,不是……?”

    话没说完,贾诩已然猛的打住,赶紧把嘴巴闭上,脸上还尽是尴尬之sè,刘繇和薛礼等人却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咱们的陶副主任却先是一楞,然后迅速醒悟过来,知道贾老毒物肯定已经看出了自己想要招揽太史慈的用意,又见刘繇如此不知用人,便乘机下套离间,让刘繇对太史慈更加轻慢猜忌,更加不敢施以重用,方便自己将来招揽太史慈。明白这点后,咱们的陶副主任赶紧举杯向刘繇笑道:“正礼公,无妨,我们继续饮酒,继续饮酒。”

    “太史子义前番寄书?这小子写信给谁,信里说了什么?”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刘繇很是勉强的与陶应举杯同饮,然后又派了陈横离席与陈到共同舞剑,而这一次刘繇等人注意也不再提心吊胆了,与陶副主任共同欣赏完了二将剑舞,又同饮到了接近傍晚才兴尽而散。

    领着徐州文武亲自将刘繇送出营门后,看着刘繇一行离开的背影,早就想挖刘繇墙角的陶副主任难免是再三嗟叹,深恨此番没有机会把太史慈直接招揽到手,旁边的鲁肃和杨宏等人却是个个抱怨,“主公,你知道今天你把我们吓得有多惨么?你让叔至将军到席间舞剑的时候,我们个个都以为你准备是以摔杯为号,让叔至将军当场斩杀刘繇,做梦都没想到你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引出刘繇麾下的一个曲将。”

    “当席斩杀刘繇?”陶副主任翻着白眼说道:“我疯了?干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谁还敢和我们徐州军队结盟联手?”

    “可主公你当时的架势实在太象鸿门宴了,由不得我们不误会啊。”陈应抹着汗水说道。又擦了一把汗水后,陈应忽然又想起一件大事,一拍大腿懊悔道:“糟了!被主公让叔至将军当席舞剑这事一吓唬,我怎么忘了一件大事?”

    “元方先生忘了何事?”众人一起惊讶问道。

    “请许子将先生品评人物啊。”陈应懊恼的说道:“许子将善于相人,且一语中的,从无差失,曹cāo当年位卑职微时,许子将曾经给曹孟德品评了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一度让世人晒笑,可是现在,又有谁敢对许子将当年的那句评语提出半分异议?如此奇人,好不容易在席间偶然相遇,却不能请他品评自己一番,岂不可惜?”

    被陈应这番话提醒,包括鲁肃这样的老实人在内的徐州众人都难免是有些懊悔,后悔忘记此事没能请奇士许子将品评自己,咱们的陶副主任则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倒没忘这事,本来也想请许子将品评一下我,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没开这个口。”

    “主公想想就决定算了?为何?”众人又一起惊讶问道。

    “这个……。”陶副主任犹豫了一下,苦笑着难得说了一句老实话,道:“我估摸着许子将不会给我什么太好的评语,与其让他为难,或者是逼着他说让我不舒服的话,还不如就这么算了,不听为妙。”

    ………………

    同一时间的刘繇一行人队伍中,刘繇也好奇的向许邵说道:“子将先生,你素来以识人著称,对曹孟德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这句评语更是世人共知,今番子将先生与陶应使君见面,不知对陶使君可有何品论?”

    “主公真想听?”许子将犹豫着反问。

    “当然。”刘繇不负众望的点头。

    许邵又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那在下可就冒昧了,依某之见,如果要给陶使君下定语,那么他与曹孟德一样,都可以用十个字相赠,并且有五个字还完全相同——都是当得‘乱世之jiān雄’这五个字。”

    “那另五个字呢?”刘繇追问道。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章 节外生枝

    历阳和平解放后,随着历阳附近的阜陵、全椒两个小城同时送来降表,东汉年间划分的扬州九江郡全郡、同时也是整个淮南最jīng华的产粮区与人口聚居地,终于全部落入了陶副主任的魔爪,小袁三公的在淮南势力被尽数驱逐到庐江郡境内,庐江北部的安风、安丰与阳泉等县,也先后被臧霸、宋宪、秦谊和谢炎等将率领的徐州偏师攻破或者夺占,又将小袁三公的势力范围压缩到了庐江南部苟延残喘,朝思暮想的盼望大袁三公出面调停战事,逼迫徐州军队归还夺占的淮南土地城池。

    小袁三公还在做这个白rì梦的时候,已经移驻到了历阳城中的陶副主任终于收到了大袁三公那边传来的好消息——鉴于曹老大用‘诈骗’手段劫走汉献帝一事,大袁三公急需徐州军队支持自己威逼曹老大交出汉献帝,便很聪明也很明智的拒绝了淮南使者舒邵恳求其出面威逼徐州军队退还淮南土地城池的请求,决定继续在淮南战事中保持中立,不以武力支持或者威慑其中任何一家!

    大袁三公也不笨,知道这时候逼着陶副主任把淮南土地城池归还给小袁三公,其结果不仅将失去徐州在天子迁都一事中的支持,说不定还会把陶副主任逼到曹老大那边——以陶副主任和曹老大同样脸厚心黑的不良xìng格,也铁定会抛弃前嫌勾搭在一起狼狈为jiān!

    当然了,也不完全是好消息。大袁三公虽然拒绝了逼迫徐州军队退还淮南土地城池,但是同父异母的乖弟弟既然低了头开了口苦苦哀求,大袁三公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同时徐州军队如果太过强大的话,也绝对不符合大袁三公的战略利益,所以大袁三公又听取了谋士郭图、荀谌的建议,决定派出一名使者代表自己南下。到淮南劝说并促成陶袁两家展开停战谈判,让陶袁两家以谈判手段结束淮南战事。

    大袁三公决定促成徐州与淮南的停战谈判目的有三,一是扩大自己的威望与影响力。二是从中捞取实际利益——也就是那枚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三就是适当的关爱一下同父异母的好弟弟,适当的限制一下不肖女婿的实力膨胀。以免不肖女婿将来尾大不掉,难以控制。

    各人有各人的利益与打算,大袁三公敲定这个决议后,大袁三公的两个好儿子袁谭和袁尚也立马看到了其中的获利机会,所以袁谭马上举荐亲信心腹辛评担任这个调停使者,袁尚也毫不犹豫的把亲信党羽逢纪推到大袁三公面前,还一度自告奋勇亲自这个调停使者。不过还好,大袁三公这一次总算是做出了一个比较英明的决定,决定派出麾下立场最为中立的许攸南下,担任这个调停使者。没有选择麾下的铁杆反陶派或者铁杆亲陶派——这也是陶副主任对老丈人最为不满的一点,如果大袁三公派来的调停使者是袁尚党成员,那么陶副主任铁定能在谈判桌上把小袁三公的竹杠敲得连裤衩子都得送进当铺!

    陶副主任收到这个重要消息的同时,陈登又从后方送来急报,说是许攸已经穿过了兖州抵达了彭城。已经要不了几天时间就能抵达淮南前线与陶应见面,所以陶应也不敢怠慢,马上就召集了一干谋士商议对策,讨论是否接受大袁三公的调停与小袁三公展开停战谈判,还有停战谈判的条款底限又是什么?

    “主公,肃认为应该接受袁本初的调停。与袁术展开停战谈判。”到了决定战略选择的时刻,头脑冷静的鲁肃总算是有了一展所长的机会,抢着第一个说道:“其原因有二,一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军还必须保持与袁绍军的良好关系才能威慑曹cāo与公孙瓒,确保徐州北线安全,不能粗暴拒绝袁绍提出的停战谈判;二是我军目前还不能将袁术彻底铲除,白白便宜刘繇在江东坐大。所以以肃之见,我军应该接受袁绍的调停,与袁术谈判停战。”

    “我也是这个意思。”陶应点头,盘算着说道:“虽说我军现在有能力也有机会把袁术彻底消灭在长江以北,但我军现在的水面力量实在太弱了,又没有做好一举拿下整个江东的战争准备,这时候铲除袁术只会白白便宜刘繇,所以我打算接受袁绍的调停,和袁术谈判停战,用谈判手段逼迫袁术交出庐江全郡,放袁术过江去和刘繇狗咬狗,这样才最符合我军的战略利益。就是不知道诸公意下如何,可有什么更好的看法?”

    说罢,陶应环视在场诸人,等待众人发表意见,而贾诩和陈应一起点头,都表示赞同陶应这个决定,从小袁三公那边叛逃过来的杨宏杨长史却出人意料的有些异议,表情迟疑的说道:“主公,依臣下之见,谈判场上拿来的东西,怎么都没有打下来的把稳,而且如果是通过谈判让袁术匹夫屈服,让袁术匹夫自愿撤过长江——那袁术匹夫从寿chūn带到舒城的无数金银珠宝也就全泡汤了,所以依臣下之见,最好还是继续武力攻打比较好。”

    陶应暧昧的笑了,在场的徐州众人也都暧昧的笑了,最近已经战事善后工作中捞得盆满钵溢的杨长史难得老脸一红,又赶紧解释道:“主公,军师,文和先生,在下可绝不是因为负责查抄收缴战利品才说这样的话,关键是在下太了解袁术匹夫的为人了,以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xìng格,恐怕不太可能会接受停战谈判,更不会在谈判时答应让出庐江和九江两郡,所以在下认为,主公还是千万不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谈判场上,最好还是做好武力动手的准备。”

    “仲明先生此言甚善,主公还请做好两手准备为上。”刚加入陶应走狗阵营的刘晔也小心翼翼说道:“之前袁术向袁绍服软求饶。恳求袁绍出面调停淮南战事,其最大目的并不是谋求停战谈判,而是希望袁绍出面压制我军,逼迫我军交还所有夺占的淮南土地城池。现在袁绍虽然派遣许攸为使南下调停,却不肯替袁术出面逼迫我军交还土地,只是想让淮南战事以谈判停战收场,袁术大失所望之下。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与我军谈判停战。”

    说到这,刘晔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就算袁术匹夫肯坐下来谈判。在谈判中恐怕也会提出各种无理条件,绝不会就这么答应交出九江与庐江两郡,所以主公最好还是做好两手准备。能以谈判手段拿到庐江固然最好,如果不能,也绝不能荒废武备,到了必须以武力结束淮南战事的时候,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临时调兵遣将。”

    “仲明先生这次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子扬先生的分析也十分有理,我军绝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谈判上,必须做好两手准备。”陶应点了点头,稍一盘算后。陶应决定道:“这么办吧,我军按原计划继续向庐江进军,一边兵临舒城城下,一边在进兵和用兵期间与袁术匹夫展开停战谈判,一边打一边谈。恩威并用,迫使他袁术匹夫屈服,即便谈判不成,也可以用武力把袁术匹夫驱逐过江。”

    “主公,一边打一边谈,袁绍派来的许攸能答应吗?”鲁肃提醒道:“之前汉廷太傅马rì磾赍诏调停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磐河大战。袁绍和公孙瓒两军都是先停战后谈判,划定疆土后各自退兵,主公现在要一边与袁术交战一边与其谈判,恐怕许攸不会答应吧?而且就算许攸答应,袁术匹夫也一定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以此为借口,拒绝袁绍的调停,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军身上,让袁绍觉得主公你对岳丈不够尊敬。”

    “这事好办。”陶应的语气轻描淡写,又转向旁边的杨宏吩咐道:“仲明先生,你明天带些人北上寿chūn,代表我去迎接许攸,对他态度尽量恭敬一些,寿chūn那边的库存金银珠宝你可以随意动用,争取把他给我收买过来,让他在谈判中代表袁绍替我们说话,也让他代表袁绍接受我们一边打一边谈的谈判条件。”

    “这能行吗?用收买手段就能把袁绍军的重臣许攸收买过来?”

    鲁肃和陈应等人一起深表怀疑,对陶应的如此托大担忧之至,孰料陶副主任和杨长史却异口同声的答道:“绝对没问题,许攸的脾气我早就知道了,一爱钱二爱面子,最是贪婪不过,把他收买过来易如反掌!”

    异口同声的说完,陶副主任和杨长史惊讶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开心大笑起来,一个高赞仲明先生果然是吾知己,一个则大拍马屁,称赞主公洞悉人心,擅长把握人xìng弱点,贾诩、鲁肃和陈应等人却一起在肚子嘀咕道:“难怪这么臭味相投,还真是一丘之貉!”

    “再有一件事。”稍一盘算后,陶应又向杨长史叮嘱道:“仲明先生,在与许攸接触的期间,你要设法让许攸知道我很想要袁术的命,想在长江以北的战场上干掉袁术匹夫,一劳永逸的解决徐州的南线问题,明白没有?”

    “明白。”杨长史大力点头,还jiān笑说道:“就象在菜场上卖菜一样,开口喊价不把价格要高点,还怎么能把菜卖到高价?主公请放心,这事包在臣下身上!”

    ……………………

    针对大袁三公的出面调停敲定了边打边谈的应对之策,杨宏长史第二天就带着一支队伍北上去恭敬迎接大袁三公的使者了,陶应这边也没有耽搁,与刘繇匆忙敲定继续联手剿杀小袁三公的盟约后,陶应留下一军守卫历阳,很快就领着徐州主力起程西进,浩浩荡荡的杀向小袁三公盘踞的庐江南部,去结束这场已经持续了数月之久的淮南大战。

    因为考虑到必要时刻必须动用武力把小袁三公驱逐过江,陶应这一次率领徐州大军西征庐江,并没有走襄安和临湖这条近路,而是选择了舍近求远,率领主力先回师合肥。然后再走官道南下庐江,兵临舒县城下。对于陶应这个既浪费时间又浪费军粮的决定,徐州众将都是大惑不解,纷纷到陶应面前求教原因,陶应则很坦白的答道:“不能走襄安和临湖这条路,是因为临湖和襄安二城都卡在袁术匹盛京夫退往濡须口的道路上,如果拿下这两座城池。袁术匹夫无路可退就会和我们死抗到底,白白便宜刘繇,所以我们只能先返回合肥。然后再从正面进攻舒城,逼迫袁术匹夫退过长江。”

    绕道合肥再南下庐江,对陶副主任来说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在合肥城里已经快闷出病来的孙尚香吵着闹着要和陶应一起南征——小丫头被黑心二哥当做人质留在徐州军队中,刚经过了那么一点点最初的局促与拘谨,马上就露出了她未来母老虎的本质,不仅三天两头把软禁她的院子闹得鸡飞狗跳,吃得还比谁都多,弄得铁公鸡陶副主任都忍不住心疼的问,“当初你自愿充当人质的时候,不是说你吃得很少吗?一顿饭吃一斤炙鹿肉外加八只黄花雀,这也叫吃得少?”

    “因为我闷得无聊啊,所以只好吃饭解闷。”孙尚香回答得理直气壮。还又拉着陶应的袖子哀求,“陶使君,你就带我一起去庐江吧,我到了外面就不闷了,吃得就不多了。还有。我和你一起到庐江,路上还可以给你煮茶端水,铺床叠被的照顾你。”

    “铺床叠被就免了,天逐渐凉了,你不让我给你暖床捂脚就算好的了。”陶副主任当然不会上一个小姑娘的当,还怀疑的问道:“你缠着要去庐江。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我一个七岁大的小姑娘,怎么跑?”孙尚香叫起冤来,还抹着眼角很是委屈的说道:“我也想娘亲和哥哥他们,可我一个小姑娘怎么跑?不说别的,没有大人带着,我连长江都过不了。”看到小箩莉表情委屈的可爱模样,尊老爱幼的陶副主任心肠一软,也终于答应了带上小箩莉南下庐江,换来了小箩莉的欢呼鼓掌与天真笑颜。

    用了六天时间回到合肥,在合肥补充了粮草军需后,徐州大军再次南下庐江,又走了五天路程,当距离小袁三公困守的舒城已经不到六十里时,去迎接许攸的杨长史派快马送来了消息,说是自己已经顺利迎接到了许攸,目前计划一切进展顺利,许攸已经眉花眼笑的收下了徐州军队的贿赂,该让许攸知道的底价也已经让他知道,不rì便可领着许攸南下来与陶应会合。除此之外,杨长史还派士兵给陶应送来一个身份特殊的人——小袁三公派去向大袁三公求饶求援的淮南军长史舒邵。

    被带到了陶应的面前后,舒邵始终都是一言不发,不管陶应如何引诱都不肯开口说一个字,就更别说象他的前任杨宏长史一样答应给徐州军做内线了,陶应最后也没了办法,只能是装模作样的喝道:“你不说话无所谓,我岳父本初公的态度你也知道了,我也懒得和你罗嗦,回去告诉袁术匹夫,他如果还是一个男人,就得有点男人的模样,宁可站着死,也别跪着生,尽快出兵来和我决一死战!去舒城吧,把我岳父的答复,带回去让袁术匹夫哭去吧!”

    舒邵还是不说话,只是向陶应略一拱手,然后掉头大步就走,昂首挺胸的走向南面的舒城方向。然而打发走了舒邵的不久之后,陶副主任就后悔自己的乱诈金花了,徐州军队潜伏舒县城中的细作冒死送来了一条紧急军情——荆州刘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答应了袁术的求援请求,派出了从子刘磐与大将黄祖之子黄shè率军两万沿江而下,赶赴庐江增援小袁三公,目前已然抵达了枞阳,袁术为了鼓舞守军士气斗志故意公开了这个消息,所以现在的庐江城里已经是一片欢腾,同时徐州细作也得以知道了这个机密军情。

    “刘表匹夫,你吃错药了?!”听到这消息,原本距离夺占淮南全境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的陶副主任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在战马上直接就咆哮了起来,“我们徐州与你荆州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你竟然出兵来救袁术匹夫,要和我们翻脸开战。我是招你惹你了?!”

    “嘻嘻。”耳后传来幼嫩的开心娇笑声音,陶副主任愤怒的回头一看,却见是孙尚香小箩莉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偷笑,见陶应怒容满面的看向自己,孙尚香小箩莉吐了一下红润香舌,赶紧又缩回马车,陶副主任不由心中更是恼怒。“这个鬼丫头,该不会是巴不得我在庐江吃败仗吧?”

    “二哥!二哥!”新的欢呼声传来,陶副主任的愣头青堂弟陶基回马冲到了面前。欢天喜地的问道:“二哥,听你刚才的口气,刘表匹夫派援军来救庐江了?真的假的?”

    “你长的什么耳朵?隔那么远都能听到?”陶应没好气反问。又更加没好气的说道:“真的,刘表那个老匹夫嫌他活腻味了,派了两万军队来救袁术,目前已到枞阳。”

    “太好了!”陶基的欢呼差点没把陶副主任气死,然后陶基又赶紧搓着手嬉皮笑脸的说道:“二哥,舒城远离长江,刘表匹夫的援军想要救舒城,就一定得走陆路,让小弟率领君子军去迎战如何?荆州远离徐州,对我们君子军的战术一点都不了解。正是小弟的君子军大显神威的大好机会,小弟麾下的几员战将关宇、张非和吕步,也可以又派上用场了啊。”

    陶基这话算是提醒了陶应,让陶应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舒城的地形对刘表的援军十分不利。距离长江很是遥远,周边又没有适合通航的大江大河,不仅正适合君子军作战,同时还可以发挥徐州军队的步骑优势,在陆战中迎头痛击刘表麾下那群水猴子!想到这里,陶应也没有犹豫。马上就点头说道:“好,你先带君子军……。”

    “且慢!”旁边的贾老毒物忽然开口阻止,又向陶应拱手说道:“主公,且慢,此事还需仔细商议,万不可轻下决断。”

    “为何?”陶应反问道。

    “荆州位居九江与庐江上游,从水路出兵袭取九江和庐江十分容易。”贾老毒物耐心解释道:“我军目前在长江之上没有水面力量,九江、庐江二地又距离徐州后方十分遥远,增援颇为不便,所以在下认为,我军在淮南立足稳固之前,主公最好还是妥善处置我军与刘表的相处关系,万不可结下死仇,迫使我军在淮南投入大量兵力物力,分散更加关键的北线力量。”

    陶应缓缓点头,又懊恼道:“也怪我当时托大,觉得袁术匹夫人缘极差,刘表不可能出兵助他,出兵攻打淮南前没有派遣使者和刘表联系,争取他的支持或者中立,不然的话,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

    “主公,懊恼无用。”贾老毒物摇头,又盘算着说道:“依诩之见,主公最好还是先派一个使者赶往枞阳,先与刘表的援军取得联系,掌握他们出兵援救袁术的真正目的再做打算。诩有一事非常奇怪,那刘表不过一守门之犬,那来的如此胆量敢出兵帮助袁术抵抗我军?”

    “我也奇怪这事。”陶应捏着光溜溜的下巴也是沉吟,“刘表和袁术虽然没有直接交过手,但是关系也一直不算太好,怎么就出兵救援袁术呢?”

    ……………………

    陶应和贾老毒物在南下舒城的路上猜疑分析刘表出兵的真正用意,同一时间的枞阳渡口北岸,刘表援军的大营之中,正帅刘磐与副帅黄shè的军中诸将也都齐聚帅帐之外,起因是刘磐与黄shè率领水陆大军来枞阳之后,不顾小袁三公的再三恳求,连续四天都已经是按兵不动,不让水师继续顺江而下,到濡须口与淮南水师会合,也不肯派出马步兵北上增援舒城,同时小袁三公的使者又再三jǐng告说徐州大军正在向着舒城飞快逼近,刘磐和黄shè帐下有头脑的几员将领担心贻误战机,自然也就跑到了刘磐和黄shè面前打听情况了。

    “不要急?急什么?”面对麾下众将的追问,主将刘磐和黄shè都是微笑满面的不肯解释原因,只是吩咐道:“都耐心等着,反正我们的军需粮草都是由淮南军队提供,犒赏士兵的酒肉也都是袁术掏的腰包,让你们吃饱喝好玩够还不满意?耐心等着吧,到了该出兵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出兵。”

    “可是少将军,我军马步兵不如水军jīng锐,如果不尽快开赴舒城增援,待到徐州贼军四面合围,我军再想增援就难了。”刘磐麾下一员擅长用箭的黄姓将领提醒道。

    “汉升无须焦急,此事我自有打算。”刘磐笑着继续故弄玄虚。

    “自有打算?”一个满脸彪悍神情的年轻将领冷笑了起来,道:“怕两位少将军是没那个胆量吧?率军援救却按兵不动,每rì里除了要加固营寨,其他的什么都不许做,闷都把人闷煞。”

    “甘宁,你刚才说什么?”黄shè耳尖,顿时怒道:“你一个江上水贼,蒙主公不弃收录于你,也敢狂言无忌?”

    “我那里狂言无忌了?!”

    听到这样的吵闹,中军营外一个连中军营地都没资格进入的荆州军都伯摇了摇头,yīn沉着脸转身就走,旁边的随行本队士兵忙问道:“老大,你怎么不等出兵的消息了?”

    “等屁的消息!”那都伯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蠢货,连这都看不出来?刘表老儿根本没胆子和徐州贼军开战,他出兵庐江又故意屯兵枞阳按兵不动,不过是想观望风sè,看情况拣便宜!老匹夫,没卵子的老东西!”

    “嘘,老大你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到。”

    “听到又怕个球?!我魏延早就不想给他卖命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骑墙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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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生家奴!欺人太甚——!”看完舒邵带回来的大袁三公亲笔信,脾气本来就绝对不算太好的小袁三公彻底的暴跳如雷了,先是拍着案几怒吼,然后三两下把同胞哥哥的亲笔信撕得粉碎,最后干脆跳起来跺脚大骂,“妾生家奴!妾生家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孤要你约束你的女婿,归还咕的城池土地,你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要求孤与陶应小贼谈判停战,割让土地城池换取陶应小贼原谅停战!欺人太甚!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妾庶子!!妾生家奴……小袁三公咆哮的时候,刘勋、阎象、金尚与雷薄、李术等淮南军文武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任由小袁三公咆哮发泄,可就算如此,小袁三公却还是不肯放过放过他们,骂着骂着忽然又一脚踢翻面前案几,指着阎象和金尚等人喝问道:“刘表军那边,有消息没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北上增援舒城?驻扎枞阳都已经四天了,刘表增援的消息孤也当众公布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在按兵不动?”

    “主公,派去与刘表军联络的使者刚回来。”金尚战战兢兢的答道:“刘磐和黄shè给我军的答复是他们的队伍远来疲惫,同时对庐江的地理路况很不熟悉。还需要休整数rì,顺便了解一下庐江的地形路况,所以暂时还无法出兵北上,只是请主公放心,再耐心等待数rì,该出手时,他们一定会出手救援舒城。”

    “借口!纯粹的借口!”小袁三公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从水路顺江而下,没有走一步路没有行一里军,军队也需要休整?休整了整整四天不够。还要再休整几天?徐州贼军的主力距离舒城已经不到四十里了,他们竟然还要孤继续耐心等待?他们究竟要孤等到何时?!”

    更加刺激小袁三公还在后面,尽管明知道小袁三公现在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是为了事后不被强行背黑锅,负责与刘表军联络的金尚还是又拿出了一道信,硬着头皮说道:“主公,除此之外,刘磐和黄shè二位将军还让我军使者捎来了一道信,请求主公再拨一批粮草给他们犒赏将士,鼓舞荆州军士气……。”

    “做梦!”小袁三公再一次疯狂怒吼,“五万斛粮食,金银各千斤,彩缎一千匹和无数好酒好肉都已经送去了。他们还不满足?还想继续再要?真把孤当冤大头随意敲竹杠了!不给,绝对不给!”

    金尚默默退下——金尚只是害怕将来喜欢推卸责任的小袁三公把没有禀明所有情况的罪名推给自己,现在所有情况都已经说明,金尚自然不肯再触小袁三公的霉头。倒是主薄阎象不知死活,主动站出来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一次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给了,刘磐和黄shè这对匹夫的援军,我军也不用再去指望了。”

    “不用再去指望了?”小袁三公果然把阎象当做了出气筒,停止咆哮故意斜着眼看着阎象,冷笑着问道:“阎主薄,当初向刘表求援是你提出的主意。现在刘表老儿的援军来了,怎么又说不用再去指望了?”

    “臣下万死,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的人确实就是臣下,臣下献策有误,主公就是把臣下斩首问罪,臣下也绝无异议。”对小袁三公忠心不二的阎象坦然认罪,接着阎象又双膝跪下请罪道:“但臣下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也是出于对主公的耿耿忠心,觉得刘表应该会担心唇亡齿寒,有可能出兵帮主公一把,所以才恳求主公试上一试。但是到了现在,臣下才发现自己太低估刘表了,低估了刘表的脸皮厚度,也低估了他在骑墙观风这方面的老jiān巨滑。是臣下错料了敌人,臣下罪该万死,请主公治罪,但是钱粮军需这些东西,就请主公不要再白白浪费了,刘表的队伍已经不可能再救我们了。”

    小袁三公并没有急着治阎象的罪,而是疑惑的问道:“刘表老儿的援军已经抵达了枞阳,距离舒城只有一百六十里,你为何认定他一定不会再救我们?”

    “因为刘表此次出兵,不是来救舒城的,而是来观望风sè混水摸鱼的。”阎象磕头答道:“若臣下所料不差,刘表本无救援淮南之心,也没有与徐州贼军翻脸开战之胆,让刘表下定决心出兵庐江的人,应该是袁绍袁本初。”

    “那个妾生家奴?”小袁三公的脸sè又变了,同时也更疑惑了,道:“你在说什么,孤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让刘表老儿下定决心出兵庐江的人,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妾生家奴?”

    “主公恕罪,虽然臣下不愿承认,但事实很可能就是这样。”阎象无奈的答道:“臣下怀疑,那刘表是因为从我军求援使者口中得知,知道主公已经派遣使者向袁绍袁本初求援,请求袁本初出面威逼徐州贼军退出淮南,这才决定出兵庐江观望风sè。/因为他刘表出兵庐江后,倘若袁本初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逼迫徐州贼军退出淮南,那么刘表就既不用担心与徐州贼军翻脸开战,又可以获得仗义施援的美名,同时还可以获得我军承诺的钱粮报答,一举三得,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现在那个小妾庶子已经拒绝为孤逼迫徐州贼军退出淮南了啊?”小袁三公追问道:“我军没有争取到冀州外援,刘表老儿又怎么办?”

    “这点对刘表来说就更容易了。”阎象苦笑起来,道:“不知可还记得。当年刘表、曹cāo与袁绍三家结盟的时候,曾经共同承认袁绍为三家盟主,袁绍倘若拒绝向我军伸出援手,那么刘表完全可以借口听从盟主号令,施施然退出庐江,反正我军承诺的钱粮谢礼已经给他送去,他并没有任何损失。除此之外。倘若刘表心肠再黑一点,完全可以借口盟主袁绍有令,让他的军队与徐州贼军夹击我军。从中谋取更大利益!”

    听完阎象这番解释,小袁三公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小袁三公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已经被掀翻的案几上,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老狐狸!老滑头!老不要脸!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阎主薄,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负责与刘表军联系交涉的金尚有些不太敢相信,质疑道:“刘表的这些后着都是阎主薄你的凭空想象,有什么证明么?”

    “还要什么证明?”小袁三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金尚,咆哮道:“刘表老儿的队伍始终在枞阳按兵不动,这难道还不是证明?刘表老儿如果没有当墙头草的打算,他的援军早就北上抵达舒城了!”

    金尚哑口无言了。其他的淮南文武将领也个个屏息静气,不敢向金尚一样惹火上身,而小袁三公又咆哮了许久,直到咆哮得筋疲力尽和嗓子干哑后,这才颓然坐回垫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众卿,事已至此,众卿还有什么办法退敌,可以说来听听。”

    在场的淮南文武大都沉默不语,只有庐江太守刘勋领着几个庐江文武官员试探着说道:“主公,要不打?主公从寿chūn带来了三万五千大军。再加上庐江本地的军队,我军总数总共在六万以上,未必就不是徐州贼军的对手,末将提议乘徐州贼军远来疲惫,派军出城与徐州贼军展开决战,倘若能够获胜,我军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sè了。”

    这次就连一向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的小袁三公都不吭声了,迟疑了许久后,小袁三公也是用试探的口气向刘勋问道:“子台敢出城与贼军决战?”

    “末将愿领兵出城决战,为爱子兄弟报仇!”兄弟刘谐和儿子刘威都死在徐州军队之手的刘勋抱拳请令,刘勋麾下的几员庐江将领也一起抱拳请令,表示愿意出战,而小袁三公犹豫许久后也终于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咬牙说道:“好,明rì你率两万庐江军出战,再派雷薄率领一万寿chūn军助你,倘若取胜,孤定然重赏!”

    刘勋等将一起抱拳唱诺,阎象的嘴唇动了一动,本想劝阻,但稍一盘算后,还是强忍着把嘴巴闭上,又在心中暗道:“先死马当活马医一次,如果能有奇迹出现当然最好,即便不能获胜,再劝主公与陶应jiān贼谈判议和不迟,还更容易些……第二天清晨,刘勋果然率领两万庐江军出城北上了,袁术也遵守诺言让部将雷薄率领一万寿chūn嫡系出城,与刘勋联手北上来战徐州军队了。斥候探马将消息传递到陶应面前后,咱们的陶副主任当然是大喜过望之余,难免又是疑惑万分,惊讶道:“袁术竟然派兵出城和我打野战,还是数万规模的大型决战?老东西吃错药了,他在野战里输给我的次数还不够多,还想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在下也觉得奇怪,难道其中有诈?”鲁肃也是万分疑惑,又道:“不对啊,就算有诈,袁术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充当诱饵啊?这可是将近一半的庐江守军啊?”

    “袁术出兵决战的原因可以容后再议。”陶应摇头,又道:“这是一个把袁术逼上谈判桌的难得机会,不能错过,传我命令,前军止步,待我亲率中军抵达,与袁术匹夫的出城队伍决一死战,一战把袁术匹夫打上谈判桌!”

    片刻后,陶应亲率三万中军追上大将高顺率领的一万徐州前军时,南面已然是尘烟蔽天,旌旗如海而来,见此情景,陶副主任也不敢托大,忙令全军排开阵势,摆下了一个稳中带攻又适合发挥兵强将勇优势的巨大偃月阵,自己率领一干勇将坐镇旗阵。侯成、蒋钦二将各领两翼队伍,陶基率领君子军居后策应。而刘勋的队伍抵达战场后,也以部曲为单位摆出一个个小型方阵,然后组成一个中规中矩的巨大方阵,同样是稳中有攻,同时便于部曲队伍机动出击,为数不多的骑兵则被刘勋安排在了地势最为开阔的左翼。刘勋本人则也想陶副主任一样贪生怕死,坐镇在最被重兵保护的zhōng yāng旗阵。

    不一刻,双方阵脚扎稳。让陶副主任喜出望外的是,刘勋军中竟然飞马冲出一将到阵前搦战,见此情景。陶副主任麾下的走狗帮凶们自然是争先请战,其中刚从寿chūn赶来与主力会合的新走狗徐晃请战**还最为强烈,说什么都要下场迎战为陶副主任建功,陶副主任担心徐晃重伤初愈气力不支不肯答应,徐晃还干脆下马跪求,声言倘若不胜乞斩人头,陶应也不好太过重挫这员大将的求战**,终于还是点头答应,同时又派出许褚、曹xìng一同出阵接应掩护。

    得到陶副主任的允许后,徐晃欢天喜地的提斧上马。转眼间便已飞出本阵,二话不说就挥斧杀向那员搦战敌将,交手仅三合,徐晃便一斧将那敌将头颅劈开,把那名连名字都没机会通报的庐江大将送上西天。见此情景。徐州军队伍里自然是鼓声大振,欢声大起,庐江队伍里却是惊叫喧哗不断,人人脸上变sè。

    斗将还没完,还有不怕死的庐江将领拍马挺枪杀出阵来,徐晃奋起jīng神与那将战了十余回合。突然大喝一声手起斧落,又把那个倒霉蛋砍下了战马,徐州军队伍里欢声再起,庐江全军却是个个心惊胆战,坐镇zhōng yāng的刘勋也是脸上变sè,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小袁三公派自己出战时为何犹豫再三,但事已至此,刘勋也没了选择,只能象旁边的得力副手韩浩喝道:“元嗣将军,看你的了,若能斩下这员贼将首级,吾在主公面前为你请功!”

    “诺!”韩浩毫不犹豫的答应,接着手提长柄大刀飞马出阵,远远就大叫道:“河内韩浩在此,敌将通名,韩元嗣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河内韩浩?!”徐晃眉头稍微一皱,举斧指着韩浩喝道:“韩浩匹夫,可认识河东徐公明否?当年平黄巾贼蓝本时,吾可是到过你们河内郡的!”

    “徐公明?你是平蓝本的徐晃徐公明?”在家乡时曾经领着乡党和黄巾军干过的韩浩一楞,下意识的勒住战马。见徐晃点头承认,韩浩再不说话,马上掉转马头撒腿就逃回了本阵,惊得庐江军上下个个面如土sè,刘勋则是勃然大怒,刚要下令将不战而逃的韩浩拿下问罪时,徐州队伍里最是争强好胜的许褚早已按捺不住,手提鬼头大刀拍马狂冲,口中吼声如雷,“只认得河东徐公明,可认得我沛国许仲康否?”

    吼叫声中,许褚一头扎进了一个庐江军方阵,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但凡是阻拦在许褚面前的庐江士兵,不是被砍成两截就是被战马撞翻铁蹄活活踩死,指挥这个方阵的庐江牙将也被许褚一刀砍死,所统士卒无不心惊胆裂,纷纷四散而逃,整齐方阵为之大乱,许褚也没有傻乎乎的楞干到底,砍下那牙将人头后立即掉头奔回阵中,手提那牙将人头在阵中高声叫骂,“尔等匹夫,可有敢出来与我许仲康试刀者?!”

    见许褚徐晃二将威猛至此,平时也就欺负一下地方乡兵和山匪水贼的庐江军上下全都慌了手脚,好几个方阵都出现了众多逃兵,阵列为之松动。见机会难得,陶应也不犹豫,立即下令两翼齐出,合力冲击敌阵,战鼓擂响间,侯成和蒋钦立即两翼齐飞,一起杀向敌阵,庐江军队胆气已沮,徐州军尚未杀到面前便已争先逃命,纷纷抱头鼠窜,刘勋也是心惊胆战,顾不得惩制副手韩浩便回马逃命,导致庐江中军也是一片大乱,而位居后方的雷薄和他麾下的一万寿chūn军是早就吃够徐州军苦头的,不等前军中军涌到面前,也早就是回头撒腿就跑,庐江军前中后军一起大乱,上上下下全无战心,一个劲的只是抱头鼠窜,自相践踏,乘机逃亡者不计其数。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人品一向不足让人称道的陶副主任自然不肯错过,令旗连挥军,高顺、桥蕤二军奋力上前,大步追向敌军砍杀,庐江军更是慌乱,争先恐后的只是逃命,没有一支队伍有胆量站出来善后。一个劲的只是惨叫惊叫着向南逃命,徐州军队乘机猛冲猛杀,直把庐江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满渠,一直追杀舒县城下方才止步,徐州主力大军也乘势直至舒县城下。嚣张跋扈在距离舒县城池不到五里的地方扎下大营,无视城中守军到了极点。

    因为是事先没有料到的遭遇战,追击中也没有什么机动速度特别快的军队迂回包抄拦截,或者是给庐江败军拦腰一刀,同时战场距离舒县不远庐江军逃亡容易,所以徐州军队这一战的斩获并不算多,阵斩首级还不到千具——俘虏和逃兵倒是抓了一大堆,战果并算不上十分丰厚。但这也足够了,此战起码重创了庐江守军的士气与斗志,让庐江守军胆气大怯。未战已然先怯三分,同时也更进一步的削弱了小袁三公的抵抗意志,为把小袁三公逼上谈判桌和逼过长江都奠定了坚实基础,所以此战结束后,陶副主任还是十分慷慨的重赏了徐晃与许褚等有功将士。徐晃也凭借此战在徐州军中一举成名,方便了陶应对他的破格任用。

    这场遭遇战的余波还未了,徐州大营还未完全扎定,当陶副主任等人也还在刚刚立起的中军大帐中欢庆旗开得胜时,舒县城中却忽然用吊篮放下了一名淮南军使者,手打白旗来到徐州军队面前。请求陶副主任接见,还开门见山的表示——小袁三公已经同意了接受大袁三公的调停,同意与徐州军队展开停战谈判,自己此来,就是与徐州军队交涉停战的时间和地点的。

    传令兵将淮南军使者的来意禀报到陶副主任面前后,正在盘算如何把小袁三公逼上谈判桌的陶副主任不仅没有大喜过望,反而当场楞住,疑惑道:“不会?这么快就决定谈判了?这不太符合袁术匹夫的xìng格?”

    “是啊,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调停了?”鲁肃也是满头雾水,狐疑道:“我军今rì虽然野战获胜,但仅仅只是伤到舒城守军皮毛,并未动其筋骨,且袁术匹夫还有刘表援军可以依靠,怎能如此之快就接受调停,同意谈判停战?”

    “主公,袁术匹夫该不会是在效仿你或者曹cāojiān贼?”陈应担心的分析道:“会不会袁术匹夫是发现我军远来,营寨未稳,故意假做接受调停使我军松懈无备,然后乘夜出城劫营?”

    “不能排出这个可能。”jiān诈多疑的陶副主任点头,又有些不满的说道:“元方,把我和曹cāo相提并论的时候,不要加上jiān贼二字行不?——就好象我和曹贼是一丘之貉一样。”

    陈应和鲁肃等人大笑,可笑声刚起,帐外也已经传来两个大笑声音,异口同声的使道:“主公勿忧,我等可以肯定,袁术匹夫这次不是耍花样,是真心想要求和谈判。”说着,之前不知所踪的贾诩与刘晔二人并肩入帐,一起向陶应拱手行礼,贾诩还笑着说道:“主公,不用担心袁术耍花样,也不用担心刘表在枞阳的援军了,诩可以断定,刘表的援军这一次不会给我军增添任何麻烦,说不定还会成为我军助力。”

    “文和先生何以知之?”陶应惊喜问道。

    “诩刚才与子扬先生去了战俘营,提省了几员今天在战场上抓获的俘虏。”贾诩微笑答道:“其中一名曲将交代,刘表的援军是在五天前抵达的枞阳渡口,但是到现在整整五天时间过去了,刘表的援军都没有北上一步……。”

    “骑墙观风!浑水摸鱼!官渡之战刘表就是这么坑的袁……。”恍然大悟的惊喜之下,咱们的陶副主任差点说漏了嘴,还好及时忍住,又赶紧鼓掌掩饰道:“我就说嘛,就袁术的人缘,刘表老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同意出兵增援他?搞了半天,是想来混水摸鱼和骗一点钱粮的。”

    “不出所料的啊,袁术应该也是看出了刘表的骑墙观风立场。”贾诩点头,道:“刘表的援军无法指望,战场上又不是我军的对手,袁术最聪明的选择也就只有接受袁绍调停,与我军展开停战谈判了,这也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既可以保留东山再起的实力和谈判中的筹码,又可以避免被刘表继续敲竹杠,损失更大还一无所获。”

    “那我军目前该如何是好?”陶应沉吟着盘算,又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依你之见,那我军该如何对待刘表在枞阳的队伍?是置之不理?还是去个使者联络一下,把他们争取过来?”

    “应该去一个使者联络。”贾诩答道:“派遣使者与刘表联络,可以把袁绍的态度告诉给刘表军,让他们更加不敢生出与我军为难之心,请他们撤出庐江,彻底孤立已经走投无路的袁术;又可以借此机会与刘表建立联络,方便我军在淮南立稳脚步,建立徐州水军。”

    说到这,贾诩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了,虽然我军主动与刘表联络,要求他们公开表明中立态度撤出庐江,不要援助袁术,怎么都得出点血表示一点心意,还会给刘表军左右逢源更敲袁术竹杠的机会,但是为了我军rì后的南线安宁,出点血还是值得的。”

    “文和先生此言极是,我军的重点是在北线,南线这边不能过于分散力量。”陶应还是欣赏贾诩的这番见解,便拍板说道:“那就这样办,派个使者去和刘表那边联系,多带点贵重礼物,先告诉他们袁绍那边的态度,再借口我军与袁术是私人恩怨,请他们不要干涉,只要他们公平中立,我军只有一点小意思送上——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想用一点钱粮礼物打发骑墙观风的刘表军,让他们公开中立立场,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一些,因为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很快发现,刘表军的胃口那里是胃口啊?RQ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二虎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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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刘表原先的如意算盘,驻扎枞阳不肯挪窝的刘表军按理来说不太可能和徐州军队发生冲突,甚至就连在战场上碰面的机率都几乎不存在,同时徐州军队的决策层也很希望避免与刘表军发生冲突,与刘表军队伍暂时的友好相处,所以景升公骑墙观风和浑水摸鱼的算盘不仅如意,成功把握还几乎是无限接近十成。

    事实也正是如此,奉命赶赴枞阳渡口出使刘表军的徐州使者宋恺,除了给刘表军队伍带来了大袁三公对淮南战事的调停态度,让刘表军可以抱大腿从大势,还给刘表军的两员主将刘磐与黄shè带来了相当贵重的礼物,同时宋恺还代表陶副主任用难得低声下气的口吻表示,“这次战争完全是我们与袁术的私人恩怨,报复袁术的几次无端入寇徐州之仇,请景升公与两位将军不要插手。倘若景升公与两位将军能够表明中立态度。那么徐州五郡上下定然感激不尽,对景升公与二位将军也必有厚礼相报。”

    主动知会了刘表军大袁三公的态度,也给足了刘表军的面子,按理来说刘磐和黄shè也该满足了,应该是就坡下驴执行刘表的骑墙观风命令和徐州军队勾搭成jiān了。可是有些人就是杀得救不得,见徐州使者的态度恭敬,语气软弱。还一再表示将有重礼回报,没从小袁三公手里弄到太多好处的刘磐和黄shè难免是贪念大生,又打听到小袁三公已经准备与徐州军队展开停战谈判。双方都需要在谈判桌上争取荆州援军这枚筹码,稍一思量后,黄shè与刘磐便索xìng来了一个趁火打劫!

    刘磐和黄shè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一边派使者与小袁三公联系,承诺小袁三公只需要再付给一笔钱粮,那么他们便率领荆州援军北上到舒城驻扎,为小袁三公在谈判桌上呐喊助威;一边对徐州军队狮子大张口,要求徐州军队拿出二十万斛粮食和金银三千斤做为交换,换取荆州军队北上舒城,与徐州军队联手在谈判桌上向小袁三公施压。惊讶于刘表军的漫天要价之余,宋恺也不敢怠慢,只能是赶紧返回舒城,把消息禀报到陶副主任面前不提。

    宋恺把消息带回舒城时。在冀州使者许攸的主持及监督下,陶副主任与小袁三公的使者已经在徐州大营中结束了第一场停战谈判,胸怀大度的陶副主任开出的仁厚停战条件如下:小袁三公割让庐江与九江两郡全境,赔偿徐州军费金银各五千斤,补偿徐州军队粮草三十万斛。弥补淮南军之前三次入寇徐州五郡的损失。同时陶副主任少不得要求小袁三公交出传国玉玺,由大袁三公转呈到天子面前!

    鼠肚鸡肠的小袁三公开出的苛刻停战条件,徐州军队无条件退出淮南,归还所有之前攻占的淮南土地城池,淮南军支付给徐州军队粮草五万斛,金银各五百斤。做为之前几次侵犯徐州土地的补偿,同时不与徐州军队协商传国玉玺一事,传国玉玺的归属保管权由小袁三公与大袁三公兄弟之间自行协商解决。

    双方都是抱定了漫天要价、着地还钱的主意,首先开出的谈和条件悬殊得十分离谱,第一场谈判当然是无果而终并不欢而散,还连第二场谈判何时展开都没有决定。为了迫使小袁三公在谈判桌上做出实质xìng让步,在收买了袁绍军使者许攸偏向自军后,陶副主任毫不犹豫的下令着手准备攻城,准备先拿襄阳炮吓唬小袁三公一番,然后再把小袁三公逼回谈判桌,可就在这时候,宋恺带着刘表军的答复回来了…………

    “二十万斛粮食,金银各三千斤?敲竹杠他们敲错地方了!”听完刘磐与黄shè开出的条件,陶副主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喝道:“不用理会他们,随他们折腾去,量他们也没有胆量和我军开战,等先逼着袁术让出庐江,然后再慢慢收拾他们。”

    宋恺忙不迭的点头,旁边的陈应则小心提醒道:“主公,如果我军军对刘表军完全置之不理,倘若激怒了刘表队伍,袁术那边又对刘表军低头,换取刘表军北上支援舒城,那我军岂不是进退两难?不打的话没办法逼着袁术交出庐江的剩余土地城池,打的话又会挑起徐州与荆州的战火,不利于我军稳固淮南,发展水军。”

    “这点不用担心。”陶副主任自信的答道:“有袁绍给我军撑腰,刘表老儿没胆量与我军开战,他们真要敢北上舒城,让许攸出面收拾他们就足够了。再说了,袁术匹夫也不是笨蛋,能看不出刘磐和黄shè这两个匹夫是在趁火打劫敲竹杠,怎么可能忍受刘表援军的一再敲诈?”

    见陶应如此胸有成竹,陈应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老实退下,旁边徐州军队中最擅长战略外交的鲁肃则建议道:“主公,依在下之见,主公不妨跳开刘磐、黄shè直接与刘表联系,向刘表说明各种情况,也把刘磐、黄shè开出的无理条件告诉给刘景升,让刘景升知道庐江情况与我军对他的克制尊重。如此一来,即便刘磐、黄shè一再相逼。故意制造与我军的摩擦搅乱局势,我军被迫还击,在刘表那边也有一个交代,也埋下以后化敌为友的伏笔。”

    “子敬此言甚善,正合我意。”陶应很是满意的点头,又转向旁边的陈应吩咐道:“元方,刘景升最重门第出身。喜欢狗眼看人低,所以这事交给仲明先生和北安都不适合,你去一趟荆州如何?先到寿chūn乘船逆淮河而上。到平chūn下船直接西进襄阳,这样既可以避免敌人封锁,又可以节约许多时间和路程。”徐州大族出身的陈应一口答应。连夜准备出使荆州的工作不提。

    ………………

    小袁三公和他的智囊团确实不笨,并且还比陶副主任预计的聪明,所以当刘磐、黄shè派出的使者抵达舒城敲竹杠后,已经吃过一次亏上的小袁三公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上当了,不仅不上当,还当着刘表军使者陈就的面就冷哼道:“还想再要钱粮?可以,只要贵军北上舒城,把徐州贼军杀退,那要多少钱粮都可以商量。”

    陈就是黄shè父亲黄祖的心腹爱将,在刘表军中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平时是受人尊敬惯了的,所以在小袁三公面前也没什么拘束,笑嘻嘻的说道:“袁公此言差矣,没有粮食队伍吃不饱,我军将士那来的力气北上杀贼?请袁公放心。这次只要袁公再为我军提供一批粮草,我军队伍一定北上舒城,与贵军联手抵抗徐州贼军侵犯。君子一诺千金,我军绝不食言。”

    “五万斛粮食还吃不饱?”小袁三公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案几咆哮道:“你们总共才两万军队,五万斛粮。那怕是按边军兵卒的最高标准每人每月两斛粮,也够你们使用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有脸说吃不饱?你们荆州的队伍都象猪一样的能吃啊?!”

    陈就变了脸sè,冷哼道:“袁公,我军不远千里前来救援,公却对我军口出羞辱之言,这难道就是袁公的待客之道?倘若我家主公知道袁公如此羞辱盟友,后果可怕……。”

    “无所谓,随便你们吧。”一再被盟友欺骗欺诈的小袁三公表情十分悲愤,咬牙切齿的说道:“了不起你们就和徐州贼军勾结,共同攻打舒城,来吧,只要你们不怕天下人唾骂你们临阵倒戈的无耻背叛,那你们就来吧,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孤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敌人了。来吧,只要你们觉得陶应jiān贼比孤更加的慷慨大方,更能满足你们的无耻要求,那你们就来吧。”

    陈就毫无惧sè,还冷哼道:“袁公此言太过了,我荆州大军乃是仁义之师,君子之师,岂能做出临阵倒戈的无耻之事?不过袁公也别怪在下没有事先言明,之前袁公曾经承诺过,我军倘若出兵救援,那么一切钱粮开支由袁公承担,可是现在袁公拒绝提供粮草,我军又即将断粮——我军之中,一些骁勇好斗将士,可是已经喊出了劫掠庐江粮草补给的话。现在刘将军和黄将军虽然还压制得住,可如果时间久了,枞阳邻近的居巢、皖县二城可就…………。”

    陈就这话简直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听到这话,脾气就不好的小袁三公自然是勃然大怒,跳起来就要下令斩使,旁边一直冷眼旁观陈就小丑表演的淮南军主薄阎象却是眼睛忽然一亮,突然被陈就提醒了一件大事!当下阎象也不迟疑,赶紧站出班列,一边向小袁三公杀鸡抹脖子一样的使眼sè,示意小袁三公暂且忍耐,一边向陈就恭敬说道:“寯石将军切莫动怒,我主也是因为最近战况不利心情不好,话语中颇有火气,请将军千万不要在意。这样吧,请将军先到馆驿暂歇,待我家主公与众人仔细商议之后,再给将军满意答复如何?来人,请寯石将军下去休息,好生招待。”

    听到阎象这番话,肩负敲诈勒索任务的陈就也没拒绝,大摇大摆的就随着卫士离开了淮南军的议事大堂,而陈就前脚刚走,小袁三公后脚就掀了面前案几,冲着阎象咆哮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此贼如此无礼,孤要杀他泄愤,你为何要阻拦于孤?!”

    “主公请息怒,如此跳梁小丑,杀之也不过是凭空污了主公的刀。无关紧要。”阎象好声劝说,又满面喜sè的说道:“但也多亏了这跳梁小丑的提醒,臣下才猛然思得一条妙计,可使徐州贼军与荆州贼军反目成仇,提军火并,让我军坐收渔利,在谈判之中赢得先机。”

    “阎公有何妙计。快快说来。”小袁三公大喜问道。

    “此计分两步走。”阎象压低了声音飞快说道:“第一步,主公假意答应荆州贼军的无耻勒索,又借口徐州贼军四面围城。粮草无法运出,让荆州贼军去接管居巢、皖县,让他们自取城中粮草补给。再告诉荆州贼军便说此二城十分富庶,城中钱粮即便不算民间屯粮,也足可供荆州贼军使用两月以上,刘磐黄shè二贼贪得无厌,定然答应。”

    小袁三公在庐江的战略支点是庐江郡治舒城,对居巢、皖县并不重视,即便失守也不会过于心疼,所以小袁三公也没有质疑阎象此计是否牺牲过大,只是追问道:“那第二步又如何走?”

    “简单。”阎象飞快说道:“皖县地处虽然较为偏僻,但民间却颇为富庶。钱粮颇足,无论是徐州贼军还是荆州贼军都必然不会轻视不理,皖县守将李术又是刘勋心腹,对主公颇为忠心,皖县坐落大别山旁地势险要。城中守军也有四千之众,可以久守城池,主公可派快马寄一道密书与他,命他拒绝将皖县移交给荆州贼军,再派人将皖县的户口册籍与官印将牌一并送往陶应贼军之中,推说荆州贼军残暴。害民甚苦,只愿降陶,不肯降刘,恳求陶应出兵接管皖县城池,救民于水火之中,陶贼也必然出兵皖县,两支贼军在皖县城下相遇,二虎竞食皖县一城,岂有不动手火并之理?而陶刘战事一开,我军岂不是处于了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有利位置?”

    “妙!”小袁三公大喜鼓掌,接着又醒过味来,赶紧说道:“慢着,阎公,陶应jiān贼比山上的猴子还jīng,比树林里的狐狸还滑,这一计万一又被他识破,那我军岂不是又要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主公放心,这一次就算陶应jiān贼识破臣下之计,也必然中计不可!”阎象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公可让李术先在皖县城中散播荆州贼军如何残暴,杀人放火、抢劫钱粮、yín人妻女、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恐吓城中军民百姓,再组织当地门阀大户、宗族名士联名请愿,甚至写血书恳求陶应jiān贼出兵拯救皖县百姓!如此一来,以陶应那个jiān贼的伪君子假仁善xìng格,那怕是看出了皖县是个巨大陷阱,也非硬着头皮跳进去不可!”

    小袁三公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就这么办!反正不管是徐州贼军还是荆州贼军去攻皖县,我军都没办法出兵去救皖县,与其被贼军武力夺走,不如拿来做诱饵让两支贼军翻脸成仇!如果成功,李术还可以率军混入徐州贼军,成为我军内应,一举两得!”

    ……………………

    敲定了这条毒辣到了极点的二虎竞食之计,破罐子破摔的小袁三公立即依计行事,先是召来荆州军使者陈就,表示愿意接受荆州军队的敲诈勒索,换取荆州军队北上增援舒城,然后又借口徐州贼军兵临城下,舒县城中粮草无法运出,提出将居巢、皖县二城钱粮尽数赠与荆州队伍,做为荆州军队的出兵之用,同时小袁三公为了表示自己的联盟诚意,还当场手书了一道命令,命令居巢守将周建与皖县守将李术将,命周建率军退往濡须口与陈芬会合,李术率军撤回舒城与主力会合,二城防务尽数移交给荆州军队,又让陈就把这道带回枞阳交与刘磐、黄shè,以示求援诚意。

    见了小袁三公的亲笔手令,又听阎象介绍了居巢与皖县的富庶繁华与钱粮丰足,荆州军使者陈就当然是在心中大喜过望,但陈就也不傻,又提出必须等荆州军队接管了居巢与皖县二城之后,荆州军队然后才能出兵舒城帮忙打架——否则荆州队伍吃不饱没力气。小袁三公假意发怒,幸得阎象再三劝解方才勉强同意,要求荆州军队接管二城后立即出兵舒城,敲诈得手的陈就一口答应。还代表刘磐、黄shè与小袁三公白绢黑字的写定盟约,然后才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

    陈就把小袁三公的亲笔手令带回枞阳后,贪得无厌的刘磐将军与黄shè将军得知情况当然是欣喜若狂了,二话不说就出兵五千带了小袁三公北上距离最近的居巢城,淮南军的居巢守将周建已得小袁三公叮嘱务必要依令而行,见了手令后虽然心中不甘,但也还是含着眼泪打开了城门迎接荆州军入城。把居巢城池移交给荆州军队,自己则率千余守军移驻城外,准备东进濡须口与陈芬会合。

    其实也用不着小袁三公命令皖县守将李术宣传荆州军的残暴。客场作战的荆州军队对待庐江百姓怎么可能客气?尤其是象居巢这种只能占据一段时间就必须归还的城池,荆州军进了城还能有不天高三尺的道理?其中刘磐的长沙队伍还稍微好点,只是借口军情需要向城内百姓强征钱粮。黄shè率领的江夏军进城之后,那可就真如阎象描述的一样无恶不作了,强jiān民女抢劫钱粮杀人放火什么的样样都干,结果不仅居巢城中的百姓苦不堪言,就是已经移驻城外的居巢原守将周建都看不下去,与荆州军队发生了争执和冲突。

    当荆州军队还在居巢城里为非作歹的时候,奉命行事的淮南军皖县守将李术,已经在皖县之中开始了恐吓宣传,把荆州军的暴行添油加醋的告之与城中百姓,并且当众表示自己将与皖县军民共存亡。绝不将皖县交给无恶不作的荆州军队,换来皖县百姓的满城喝彩,皖县当地士族门阀的拥戴支持。

    紧接着的一天之后,李术又紧急召见皖县大族门阀的代表,向他们出示了小袁三公要求自己把皖县移交给荆州军队的命令。表示自己实在无法接受这道乱命,决心与荆州军队武力对抗,同时派遣使者向徐州军队请降,向徐州军队献出城中户口册籍与官印将牌,换取徐州军队出兵救援皖县并接管皖县,请求皖县的士族门阀与自己联名致书给徐州陶使君。以免陶使君不敢信任皖县守军降意不肯出兵,此外李术还当众刺破了自己的胳膊,取自己的鲜血做书。

    皖县的士族门阀与庐江的其他士族门阀自然都有联系,早就从郑宝、许干等庐江大族那里了解过徐州军队的情况,知道徐州军队很能保护地方士族利益,心向徐州久矣,此刻听闻了荆州军队的残暴,又见李术刺臂书血当然是感动万分,不仅立即忘记了李术以前给小袁三公和刘勋助纣为虐的横征暴敛,还纷纷破指签名,用自己的鲜血在李术的血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恳求陶使君出兵皖县,救百姓于水火,救苍生于危难。而这一切都准备完善后,李术将军又马上派人带上了血书及皖县户口册籍出城,飞马赶往舒城向徐州军队请降求援不提。

    皖县距离舒城有一百七十余里,距离比枞阳远上七十余里,所以当皖县派出的请降使者还在路上时,荆州军的黄shè将军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亲自率领着五千荆州军队来到了皖县城下,出示小袁三公的亲笔手令,要求李术移交皖县城池了…………

    “荆州暴军来了!荆州暴军来了!荆州暴军来了————!”

    伴随着皖县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皖县城的大街小巷也顿时出现了一片慌乱,其中位于皖县城北的一座颇为雅致的宅院里更是如此,这所宅院的主人在听到告jǐng声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自家的厨房,不顾家中下人惊讶的目光与询问,抓起一口灶旁的旧铁锅就又冲出了厨房,然后一路冲进自家的后院,又冲到上了一栋jīng雕细刻的绣楼,人还在上楼就已经急匆匆的大喊,“靓儿,婉儿,快,快把锅上的锅灰涂在你们脸上,然后换上旧衣服,如果荆州军进城,你们就随父亲一起跑。”

    “不要,好脏。”

    “脏?是脏要紧,还是你们的命要紧?荆州暴军进了城,如果见到你们的模样,那还了得了?快,快涂。”

    “不要不要不要,好脏好难看,父亲你要涂锅灰,涂你自己脸上好了。”

    “妹妹,不许对父亲无礼,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还有父亲,不要这么急嘛,如果荆州暴军进了城,我们现涂锅灰也还来得及。”

    “那我把这口锅放在这里了,你们俩赶快换旧衣服,越朴素越好,如果听到城外声音不对,就马上把锅灰涂满你们的脸,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父亲你怎么比隔壁家的大婶还罗嗦?哦,对了,爹,听说你也写了血书请徐州的陶使君来救皖县,是真的吗?”

    “嗯,写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姐妹一句,徐州军队如果进了城,你们也得在脸上涂锅灰,千万不可大意。”

    “为什么?徐州军队不是来救我们皖县的吗?”

    “小心点好,听之前驻守在这里的邓当将军说,徐州那个陶使君不仅奇丑如猪,獐头鼠目,还好sè残暴,连别人的妻子都不肯放过,如果让他看到你们姐妹……。唉,当今世道天下大乱,你们姐妹怎么偏偏长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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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君子出击

    “主公,这该不会是袁术的二虎竞食之计吧?故意以皖县为饵,诱使我军为了皖县与荆州军翻脸开战,让袁术坐收渔利?”

    偷看着陶副主任的神情和脸sè,新成为陶副主任走狗不久的刘晔还有些拘束和拘谨,用词谨慎的发表自己的分析道:“袁术之前本已经不再指望荆州援军,忽然把居巢、皖县二城的钱粮送给荆州军,换取荆州军北上舒城救援,这点本身就值得怀疑,皖县守将李术却又在荆州军即将接管皖县城池时,突然公开宣布叛出淮南军,决定归降我军请求我军出兵接管皖县,这点就更值得怀疑了。”

    见陶副主任没有说话,目光还看向自己,露出倾听神情,新走狗刘晔有了些底气,提高声音说道:“在下是庐江本地人,又曾出任过庐江郡相,与那李术接触颇多,深知那李术不仅是极得刘勋信任的心腹重将,且其为人贪鄙,喜欢阿谀奉上,对下却粗暴寡恩,横征暴敛,皖县在庐江算是数得着的富庶之乡,李术之所以能够出任皖县守将,完全是因其搜刮有方,能够替刘勋和袁术在皖县弄到大批钱粮,如此xìng格之人,怎么会为了皖县百姓而主动背叛袁术,又怎么会为了百姓主动来向我军请降?”

    说到这,刘晔总结道:“所以在下认为,虽然还不能肯定李术请降一事是真是假,但以李术的为人与目前的局势。其中有诈的可能还是要大得多,对李术请降一事最好还是置之不理。而且荆州军目前已然兵临皖县城下。我军倘若出兵皖县,必然将与荆州军发生冲突。冲突不分胜败,也都会极不利于我军用谈判手段把袁术逼过长江的原订计划,进而还会给我军增加无谓伤亡,恶化我军与刘表本就不算友好的关系,影响我军在淮南立稳脚步的大计,得不偿失。仅一利而有百害。”

    新走狗刘晔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陶副主任始终都是不动声sè,仅仅是又拿起李术那道鲜血写成的请降血书玩弄,上面不只有李术一个人的鲜血。还有二十三名皖县当地门阀士族的鲜血,目光中眼神游离不定,犹豫难决。

    不只是陶副主任犹豫难决,旁边的贾诩和鲁肃也都是沉默不语,鲁肃与陶副主任相处时间最久,熟知陶副主任的xìng格为人,贾老毒物跟随陶副主任的时间,但擅长洞悉人心,掌握人xìng,早与鲁肃一样的了解陶副主任——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满脑袋的缺德坏水,同时又满嘴的仁义道德,喜欢作秀,喜欢以伪君子面目欺世盗名,坑蒙拐骗,对伪善名声尤其着重,所以贾老毒物心中再是赞同刘晔的见解,此刻也不想开口附和劝说。

    果不其然,玩弄着请降血书盘算许久之后。陶副主任果然还是开了金口,沙哑着嗓子说道:“接受李术请降,出兵皖县,接管皖县城池!”

    “主公——!”

    刘晔惊叫起来,陶副主任却摇了摇头,挥手制止刘晔的劝阻,冷静的说道:“子扬先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我又何尝看不出来这是袁术匹夫的二虎竞食之计?但没办法,这次的陷阱我必须得跳!因为这道请降血书上,不只有李术一个人的名字,还有二十三名皖县豪族大户的当家人名字,我如果把这道请降血书置之不理,不只会伤了皖县的这二十三家豪族大户的心,还会伤了整个庐江所有士族门阀的心,损失必然更大。”

    “可是……。”

    刘晔本还想劝阻,陶副主任却再一次摇头挥手,更加冷静的说道:“子扬先生,我知道你对庐江本地门阀豪强没有多少好感,主张抑制豪强,当初的郑宝就是例子,我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你的这个主张,但我必须考虑和顾及全局,这一次你的见解虽然正确,我却不能采纳,所以子扬先生也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不会改变。”

    见陶副主任已经下定了决心,刘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乖乖唱诺退下,那边贾诩却拱手说道:“主公,为避免事态扩大,不妨先礼后兵,先派一员使者与荆州军联系,告诉他们皖县已向我军请降的消息,劝说荆州军队放过皖县,并且承诺给荆州军队一定补偿,如此一来,荆州军队能够接受固然最好,即便不能接受,动手之时我军也可以师出有名,动手之后也利于我军善后。”

    “文和先生所言大善,正合我意。”陶副主任终于点头,又道:“还是派宋恺去和荆州军队联系吧,告诉荆州队伍那边,只要他们放过皖县不与我军争夺,那么我军接管皖县城池之后,城中所屯官粮军粮我军送给他们一半,做为感谢——如果荆州军队能够接受这个条件,钱粮分配的比例还可以商量。”

    鲁肃点头答应,赶紧派人去传宋恺过来听令,贾诩则又说道:“主公,出征皖县的主将人选也必须慎重选择,这个主将必须头脑冷静,能够克制自己,有担当,能够在混乱局势中当机立断,不至于为了顾忌行动后果而束手束脚,陷入被动,也不至于卤莽行事而使事态无法挽回,这样的人选,在我军之中可不好找。或许,陈到将军能够担当此任。”

    “不,不用挑选别人,我亲自领兵去皖县。”陶副主任沉声说道:“陈到虽然冷静睿智,也有担当,但这此事牵涉太大,全部委托于他,怕是他也承担不起,只有我亲自去皖县,才能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好在皖县距离舒城不算太远,一百七十里的路程,快马一天就能抵达。”

    “主公亲自去了皖县,那舒城这边怎么办?”鲁肃担心的问道。

    “大军暂时由子敬你统率。文和先生副之,遇事你们协商了处理。中军虚打我的旗号,制造我仍然在军中的假象震慑敌人。”陶副主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这次打着陶基的旗号出征。到皖县战场见机行事,陶基是我唯一的堂弟,以他的名誉全权代表于我出面和荆州军队交涉也够分量。”

    鲁肃和贾诩等人见陶副主任主意已定,便也不再罗嗦什么,当下又与陶副主任协商了出征事宜,决定由陶基率领君子军和许褚、曹xìng二将率领一万步兵陪同陶副主任出征。余者尽皆留在舒城大营与淮南军对峙,深沟高垒做好防御,并约定每rì两次派出信使保持联系并交换消息,小袁三公如果再遣使者出城协商谈判。则由鲁肃和贾诩出面虚与委蛇,拖延时间等待陶副主任归来——还好皖县距离舒城只有一百七十余里,对于机动速度变.态到了极点的君子军来说,只有一天不到的路程,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敲定了这些决议,当夜陶副主任召集麾下众将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要求众将在自己离开时服从军师鲁肃的命令,交代了各种事宜,然后到了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就领着君子军与一万步兵出发了。取桐乡小道绕开已经被荆州军控制的居巢城直插皖县,同时派出使者先行赶往皖县与荆州军联系交涉,力争以谈判手段解决皖县归属之争。而舒县城中的淮南守军虽然发现了徐州军队分兵,却没有立即采取应对措施,只是耐心等待皖县消息不提。

    ………………

    论队伍的行军速度,徐州步兵的速度恐怕连君子军的三分之一都赶不上,不过无所谓,反正君子军的作战特点也注定了无法与步兵携手作战,让君子军当先锋为步兵开路。还正方便了陶副主任先行抵达皖县城下与荆州军队交涉谈判,所以行军两天绕开了荆州军盘踞的居巢后,陶应马上就安排许褚、曹xìng率军后行,自己与陶基率领君子军先行出发,快马加鞭的赶往六十里外的皖县战场。

    率领君子军向西走了不到二十里,陶应又碰上了之前自己派去与荆州军交涉谈判的使者宋恺,见面后陶应刚问及出使情况,宋恺马上就哭丧着脸答道:“主公明鉴,不是小人没有尽力,是那位黄shè将军实在太狂了,刚听小人说完来意,马上就把主公的书信撕得粉碎,说什么皖县是袁术送给荆州的城池,皖县城里的所有钱粮也已经都是荆州军队所有,凭什么要分给我军一半?还说他攻破皖县之后,会把那些写血书向我军请降的所有人全家男丁杀光,女眷全部充为奴婢,然后再提兵北上,到舒县城下与我军决一死战!最后,那黄shè将军还把小人赶出了大营。”

    听到宋恺这番介绍,年少气盛的陶基当然是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在战场上给黄shè一个好看,只比黄shè大一两岁的陶副主任却是笑了,道:“年少得志,仗着家族势力当上一个统兵大将,果然就不可理喻了。皖县的情况呢?黄shè有没有提兵攻城?”

    “攻了。”宋恺点头,又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皖县的城池很是坚固,地势也比较险要,所以黄shè匹夫攻城时吃了不小的亏,听说已经派人到枞阳调援军去了。”

    “调援军?”陶应心中一动,忙问道:“怎么?黄shè目前手里的兵力不多?”

    “不多,最多只有五千来人。”已经在军营里摸打滚爬了好几年的宋恺飞快答道。

    “只有这么点兵力?”陶应又是一喜,稍一盘算后,陶应先是安排宋恺继续东进去与许褚、曹xìng率领的步兵队伍会合,然后转向旁边的陶基笑着说道:“三弟,黄shè小儿手里的兵力不多,又要留下一批军队守卫大营和防范皖县守军,能够出动的兵力肯定更少,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哥俩干脆把那个黄shè小儿好好收拾一顿如何?”

    “好主意!”陶基先是鼓掌,然后又赶紧问道:“二哥,你之前不是一直要求我军避免与荆州军发生冲突吗?怎么现在又决定动手了?”

    “我是很想避免与荆州军队发生冲突。”陶应很是无奈的答道:“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黄shè那个黄口小儿张狂到了这个地步,不打能吗?所以没办法了。只能是先和他干一仗,打掉他的嚣张。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收场。”

    陶基大声叫好,陶应却又在心里暗暗盘算,“黄shè小儿张狂无度,目中无人,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尝试在战场上生擒这个家伙?”

    ……………………

    黄shè其实很是不满刘表的骑墙观风命令的。在少年得志的黄少将军看来,凭借自己手中的一杆丈八点钢枪,率领两万荆州大军横扫整个庐江绝对没有问题,不要说击退远道而来的徐州贼军了。就是乘势夺占整个庐江全境也没有丝毫难度!但很可惜,刘表老儿这次是派从子刘磐为主将,黄shè只是副手,再加上老爸黄祖之前的再三叮嘱,所以黄shè将军这次远征庐江也只能是强行按捺住自己胸中的雄心壮志,心不甘情不愿的执行刘表老儿的命令骑墙观风了。

    可是这样的事还没完,接下来让黄shè黄少将军窝火的事又一桩接一桩的袭来,首先是袁术军发现了荆州军的骑墙立场,拒绝了黄少将军的再次敲诈;接着有袁绍撑腰的徐州军队也识破了刘表老儿不敢开战的胆怯心理,也是拒绝了荆州军的敲诈勒索;好不容易把袁术逼得同意献出居巢和皖县两城的钱粮。皖县的守将李术竟然又拒绝移交城防,还仗着城池坚固让黄少将军在皖县城下吃了不小的亏!黄少将军胸中的怒火,自然也就铁定能把皖县化为一片灰烬了。

    但即便这样了还没完,更让黄少将军怒发冲冠的还在后面,之前一直在荆州军面前低声下气的徐州贼军,竟然敢派来使者要求黄少将军放过皖县,甚至还提出只拿皖县城中的一半钱粮报答黄少将军!——开什么玩笑?皖县的全城钱粮,以及城中的豪宅美女,早就已经是黄少将军的囊中之物。徐州贼军凭什么有资格支配分配?是可忍,孰不可忍!黄少将军忍无可忍之下,自然也就有了毁书逐使一事,同时黄少将军还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在战场上给徐州贼军一个好看!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黄少将军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把徐州贼军的使者赶走才两个多时辰,撒出去的斥候就飞马回营来报,说是东面的旷野之上,突然来了一队一千多人的徐州贼军,还全是价格昂贵得不可思议的骑兵!听到这消息,黄少将军当然是大喜过望,马上就召集麾下众将,决定亲自率军三千去战这支徐州贼军的骑兵队伍,一是教训一把对自己不敬的徐州贼军,二是抢一些马匹回来弥补攻城损失——荆州军队没有固定的马匹来源,战马在荆州境内的价格高得离谱,那怕抢到三五百匹,也等于是发了一笔横财了。

    上天实在是太欺凌咱们的黄shè少将军了,当黄少将军宣布了这个决定后,黄少将军最得力的助手陈就竟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认为徐州贼军千骑远来,背后必有大队接应,眼下敌情不明,不可贸然轻进,必须先摸明敌情再说。再说了,荆州军出发前刘表曾经再三叮嘱,不到必要时刻不可随意与徐州贼军翻脸,眼下陶刘两家并未宣战,理应慎重为上,最好是等到刘磐派出的攻城援军抵达战场再说。

    “不到必要时刻不可与徐州贼军宣战?”陈就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少将军就已经拍着面前案几吼道:“难道现在还不是必要时刻?皖县城里的李术贼子已经向徐州贼军请降,如果不出兵阻拦,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徐州贼军入驻皖县,拿着袁术匹夫送给我们的皖县钱粮?本将军心意已决,出兵迎战,你愿随我出战就随我出战,不愿就留下给我守城!”奉黄祖之命呵护黄少将军安全的陈就无可奈何,只得留下黄少将军的另一员副手守卫大营,自己辅佐黄少将军率军三千出营东进,迎战远道而来的徐州贼军。

    陪着黄少将军统军东进走了五六里,东面的开阔地带上马蹄如雷,一支由五个横队组成的徐州骑兵奔袭而来,而让黄少将军笑歪嘴巴和让陈就将军喜出望外的是。这队徐州贼军显然都是一群骑兵菜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骑兵作战。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一支横队三百来人竟然足足拉出将近三里宽。松散到了极点的队列不仅不利于骑兵集体冲锋,还极不利于互相掩护,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刚上战场的新人将领带的菜鸟兵!

    更让黄少将军笑歪嘴巴和让陈就将军喜出望外还在后面,再仔细观察时,这队菜鸟骑兵竟然还十分奢侈带得有轮换战马,每名士兵身边都带有一匹空马——也就是每人给黄少将军送来一匹战马不够。还每人多带一匹来送双倍。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咱们的黄少将军忍不住兴奋万分的向陈就说道:“寯石,差不多三千匹战马啊,咱们发了!把命令传达下去。谁在战场上抢到一匹战马,攻破皖县之后,就赏一个城里的女人!”

    陈就悄悄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少将军,敌人虽然弱小,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慎重起见。”

    说完间,那队徐州来的菜鸟骑兵已经奔到三百步外,开始笨拙的勒住战马放缓速度。逐渐靠近黄少将军的队伍,逐渐在黄少将军前方两百步外站定,不等那队菜鸟骑兵站稳阵脚,咱们的黄少将军早已迫不及待的越众而出,冲着对面的菜鸟骑兵大喝道:“荆州黄shè在此,来将通名,出来答话!”

    一个油头粉面的徐州青年将领很听话的越众而出,在马上向着黄shè将军连连拱手,满面笑容的大声说道:“黄少将军。久仰大名了,在下陶基,徐州刺史陶应陶使君,是在下的堂兄,今番率军前来拜见少将军,不为别的,就是奉堂兄之命前来与少将军谈判皖县归属,别无他意,少将军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陶应jiān贼的堂弟?难怪这么油头粉面,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显然不及油头粉面俊秀的黄少将军冷哼了一声,又大喝道:“没什么可谈的!皖县已经被袁术送给了我军,做为礼物报答我荆州雄师增援淮南的大恩,现在皖县已经是我荆州大军的囊中之物了!回去告诉你的堂哥陶应,聪明的话赶快退兵离开淮南,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荆州大军手下无情了!”

    “黄少将军,你再考虑考虑?”那油头粉面用哀求的口气问道:“你们想要皖县的目的我军知道,就是为了皖县城里的钱粮,在下的堂兄说了,只要黄少将军答应把已经主动寄书请降的皖县城池交给我军,皖县城里的钱粮,我军可以分给贵军一半,以做报答。当然了,如果少将军还想多要一些,也不是没有商量……。”

    “少废话!”黄少将军挥手打断油头粉面的哀求,举起手中的丈八点钢枪大声说道:“想要皖县,可以,只要你能胜过我手中这杆丈八点钢枪,什么都可以商量!”

    “这个……。”油头粉面犹豫了一下,又可怜巴巴的大声说道:“少将军,在下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是你的对手?要不你看这样行不,我派一员将领出阵和你交战,如果你能胜过我的部将,我就马上退兵,回去在堂兄面前也有一个交代。”

    “好,尽管来吧!”黄少将军狂笑答道。

    油头粉面大声道谢,先是退回了本阵,接着一员徐州将领飞马出阵,黄少将军正要拍马上前,旁边陈就赶紧阻拦道:“少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不妨另派一员我军将领出战,少将军你就不用亲自出阵冒险了。”

    “少废话,我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怕这群徐州贼兵了?你给我掠阵,注意保护我就是了。”黄少将军不耐烦的推开陈就,双腿一拍战马就飞一般冲了出去,挺起手中点钢枪只是大吼,“贼将受死!”

    “无名鼠辈,休得张狂!”那徐州将领挥舞着方天画戟上前迎战,但是黄少将军还没冲到面前,还隔着二三十步时,那徐州将领就已经掉转了马头,撒腿往后方逃跑,口中还大喝,“无名鼠辈,这次饶你一命!”

    “鼠辈!那里走?!”黄少将军大怒更加拍马直追,可就在这时候,位居第三队的徐州菜鸟骑兵们忽然一起发力冲锋,三百余骑穿过前两队的松散队列飞奔上前,黄少将军大惊失sè,赶紧勒住战马掉头,后面的陈就等荆州将领也是个个魂飞魄散,赶紧拍马上前过来抢救。

    这么做当然已经晚了,那三百余骑转眼就已经冲到了黄少将军的近处,其中距离黄少将军最近的十余骑还一起抛出了手中的绳圈,十几个绳圈带着风声扑向黄少将军,其中三个绳圈有两个套中了黄少将军的战马脖子,一个套中黄少将军的胳膊,一起奋力拉动间,黄少将军的战马先被拉得人立而起,接着黄少将军本人被拉下了没有马镫的战马,象一口破麻袋一样的重重摔在地上。

    “少将军————!”急红了眼的陈就放声狂吼,飞马挺枪只是直冲,然而让可怜的陈就将军魂飞魄散的是,那队徐州菜鸟骑兵在冲锋中竟然令人难以置信的一起拉弓放箭,把一支支羽箭抛shè向陈就将军等人,逼得陈就将军等人勒马躲箭,也眼睁睁的看着黄少将军惨叫着被拖入了徐州菜鸟队伍,“寯石!救我!救我!爹——!救我啊————!”

    “耶!”同一时间的君子军队伍中,狼狈为jiān的陶应和陶基兄弟重重击了一下掌,一起庆幸君子军的暗算新战术成功得手,并且嘲笑黄少将军的张狂无智——不过也还真不能怪黄少将军没用,关键是君子军的菜鸟模样实在太能骗人了,狡诈jiān猾如孙策皇叔曹老大都无不吃够亏上足当,就更别说咱们可怜的黄少将军了。

    “二哥,接下来怎么办?”陶基又飞快的兴奋问道。

    “先把咱们君子军的仁义道德大旗打出来。”陶应答道:“然后老规矩,曼古歹,这一次不用客气,把咱们先前受的气都撒出来,有黄shè这个草包在手,不怕他刘磐匹夫不乖乖低头!”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交换

    “追!追!追!所有人都给我追!一定要把少将草追回来! 一定要把少将军救回来!、,看到可怜的黄少将军被徐州军队的菜鸟骑兵们抓走,飞马上前抢救又被乱箭shè回,辅佐黄少将军的陈就眼睛都急红了,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只是催军追击,全然不顾自己麾下的两千士兵全是步兵,想要追上骑马的敌人几乎没有半点可能,而荆州士兵看到对面的敌人已经纷纷掉头逃命,似乎已经是无心再战,便也没有犹豫,放心大胆的发足急追,嘹亮的喊杀声还雷鸣一般震天动地“杀啊~

    !救回少将军一!”当然了,刘表军队伍里也不是没有明白人,至少一个姓魏的都伯就骂起了脏话“***草包!步兵追骑兵追得上不?人家四条腿还有轮换战马,我们才两条腿怎么追?刘表老儿的麾下,果然都是一群草包!”但骂归骂,头上有一大堆的屯将、曲将和牙将压着催促,那都伯还是无可奈何的领着麾下五十来人发足急追,为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去白白浪费体力。.

    让这魏姓都伯意外的是,前面的那队徐州骑兵似乎菜鸟得十分可以,逃命的速度远比魏姓都伯的想象为慢,始终在荆州步兵的前方百步开外晃荡,说什么都摆不脱步行敌人的追击,而更加离谱的是,前面的菜鸟骑兵在新打出几面大旗之后,竟然还在逃跑路上整齐朗诵起了论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不好,敌人是故意诱敌!”听到敌人这轻松悠闲的整齐念诵声,魏姓都伯的脸sè顿时一变,赶紧三步做两步的发步急追,快步追上率军追击的陈就,大声喊道:“…陈将军,徐州贼军是在玩我们,前面怕有埋伏,不能追了!”“闭嘴!”陈就一马鞭抽了上来,红着眼睛吼道:“有埋伏也得追,少将军救不回来,我得死,你们也得死!”“***,好心没好报。”脸上挨了一马鞭的魏姓都伯心中大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是无奈的随着大队亡命追击,而前面的徐州骑兵们也摆足了要玩死这队荆州步兵的架势,逃得不紧不慢始终保持与荆州队伍的距离,还多次故意放慢速度让荆州军队看到追上希望,吸引荆州军队全力追击,但每当荆州队伍发足亡命冲锋后,故意放慢了速度的徐州骑兵又突然加鞭发力,轻而易举的又把距离拉开,把陈就等荆州将领个个气得捶胸顿足,可是又个个无计可施。

    还好,这一带的地势相当开阔,可以埋伏的道路狭窄地带几乎不存在,魏姓都伯虽然明知追不上却也不用担心被敌人伏击,可是这么追出十来里后,荆州士兵们体力虽然还支撑得住,队伍却已经严重变形,根本不成阵式,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前面的徐州菜鸟骑兵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大笑声音“荆州的菜鸟们,玩够了没有?我们可要来真的了,小心了!弟兄们,曼古歹!杀!”

    “杀!”整齐呐喊的声中,让那魏姓都伯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群徐州菜鸟骑兵竟然在战马高速移动中纷纷回头拉弓放箭,把一支支羽箭抛shè向荆州队伍,从来没见过这种古怪骑兵战术的荆州队伍上下个个猝不及防,瞬时间中箭无数,一个接一个的惨叫着摔倒跌倒,非死即伤。

    见此情景,不要说陈就等荆州将领个个张口结舌,那心高气傲到了骨子里的魏姓都伯也是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骑着战马疾驰时回头放箭?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他们是怎么办到的?我前面的这队敌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箭雨还在持续,那队徐州菜鸟骑兵似乎打算用弓箭把荆州队伍杀光杀绝一般,一个劲的只是以弓箭shè击,shè出来的弓箭还相当之准,差不多五六支箭就能有命中一名荆州士兵,短短片刻时间,就已经有上百名荆州士兵死伤在弓箭之下。看到这样的情况,就连肩负着呵护黄少将军重任的陈就将军都慌了手脚,下意识的大喊道:“鸣金!鸣金!停止追击!不要追了,不要再追了!”

    其实也用不着陈就将军下令了,大部分的荆州士兵都已经相当聪明的放慢或者停止了脚步,然而让这些聪明的荆州士兵们魂飞魄散的是,他们这里刚停止追击,那队徐州菜鸟骑兵马上又掉转了马头冲来,二话不说还是以铺天盖地的箭雨覆盖,让更多的荆州士兵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本就已经大乱的队伍更加混乱,无数的荆州士兵惊叫着四散奔跑,其中还有不少基层将领。/

    追击战又开始了,不过这次追击和被追击的对象掉了个,变成了黄少将军口中战无不胜的向西逃命,貌似菜鸟的徐州骑兵在后方追击,还仗着强大的机动速度呈半圆形包围着荆州队伍,一边从容不迫的保持着距离耐心追击,一边狂笑着以手中弓箭shè杀荆州士兵,可怜的荆州将士们提前千年领教这种流氓战术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是一个劲的向西逃命,哭着喊着拼命向前飞奔,自相践踏,自相推搡,死者伤者无数,慌乱得如同一群炸了窝的鸭子。

    也是到了这一步,荆州军队伍中那名魏姓都伯终于醒悟了过来,心中暗道:“娘的!老子还真是蠢得厉害,这队徐州贼军这么厉害,还那用得着用什么埋伏对付我们?勾引我们全力追击,不过是想增加我们的逃命距离,让我们没那么容易逃回大营而已!贼杀的,这群贼军到底是什么人?!”因为骑术和箭术都已经在数年实战中得到了无数锻炼的缘故,君子军与荆州军的这一场仗容易得简直都超过了当年与笮融的那场交战,平均五六支箭就能让一个敌人丧失战斗力,队形保持得也更加合理,始终以半圆形包围着敌人追击,增加敌人的受箭面,也增加自军的弓箭命中率,如此一来也就苦了可怜的荆州队伍,才被君子军追了短短五六里路,率领这支荆州军的陈就将军身边,便已经只剩下三四百人,余下的不是被君子军shè死阵亡,shè伤摔队,就是逃亡中自行溃散,四散逃入子树林或者草丛,其溃散速度之快,绝对是打破了荆州军之前的历史最高记录。

    发现了这一情况,原本还打算用重骑兵冲一冲的陶副主任顿时改了主意,懒洋洋的向旁边的陶基和李铭等君子军下令,无比狂妄的吩咐道:“轻骑兵合围继续用弓箭shè,用弓箭把剩下的敌人全部解决,野战中对付这群水猴子,让君子军将士阵亡一兵一卒都是罪过。”“诺!”陶基和李铭等君子军将领更加狂妄的整齐答应,挥舞三角令旗发出旗号,三队君子军轻骑立即左右出击,仗着冠绝天下的恐怖机动速度轻松迂回包抄,很快与君子军重骑联手将陈就身边最后的三四百人团团包围,保持着距离不断以箭雨覆盖,以一个机动包围圈的围困敌人让陈就不管如何的率军左冲右突,都始终冲不到君子军将士的近处,也跑到那里都躲不开君子军的箭雨覆盖,身边的荆州士兵也越来越少。

    危急时刻,荆州军队伍中那名魏姓都伯再度来到陈就身边,指着北面不远处的一座小石山大吼道:“将军,往北面上山敌人不愿和我们近战,冲上山我们就还有希望!”

    “对啊,我怎么把这忘了?”得魏姓都伯提醒,陈就总算想起还有上山躲避这条路可走,赶紧率领残余队伍向北面突击位居北面的君子军轻骑队长高宠一时脑袋转不过弯,为了避免无谓伤亡,选择了向北后退继续保持距离,直到退到那座小石山下时高宠才醒过味来,但也已经晚了,荆州残军已经不顾伤亡的冲了上来其中还有四十余人还冲杀得最为坚决,转眼就冲到了距离君子军高宠队不到二十步的地方,逼得君子军将士不得不左右散开让出道路,陈就残军乘机欢呼着冲上石山一口气冲上了马弓无法覆盖的山顶芶延残喘,君子军队伍无奈只得先把小石山重重包围,等待陶应的下一条命令,高宠也老老实实的来到陶应面前请罪,请求陶应处治自己的阻拦不力之罪。

    “与你无关。”胜券在握,陶应自然懒得与高宠这样的君子军老人斤斤计较,还安慰道:“是因为我下达了避免无谓伤亡的命令,不然的话,荆州贼军也未必能冲破你的阻击,回去继续带兵,等我的命令。”高宠谢了退下,陶应又转向旁边的的基问道:“许诸和曹xìng率领的步兵到那里了?还有多少时间抵达这里?”陶基先是向传令兵打听了情况,掐指计算了片刻,答道:“路程应该还有十来里,算时间,一个时辰左右就能抵达,要不要派人去催一催,让他们派一支jīng锐步兵先行,来增援我军攻山?”“派。”陶应点头道:“敌人大营里还有一些兵力,要防着他们全力来救,只剩最后三百来个敌人残兵了,如果再让他们跑了,那可就伤士气了。”

    陶基唱诺,刚把传令兵派出去时,旁边始终被麻袋罩住脑袋的黄少将军听到这番对答,突然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陶将军!陶将军!我投降!我投降!我愿意戴罪立功,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可以替你们招降山上的残兵,我这次带出来的兵,不是我爹的江夏队伍,就是我在南阳历练时带出来的兵,都听我的命令,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保证替你们把剩下的残兵全部招降过来。”“耳朵还挺灵,差点都把你给忘了。好,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陶应笑了,又向旁边的李铭一努嘴,李铭会意立即率领着十名士兵下马,把黄shè少将军从战马上抬下来,一直抬到队伍最前方离开君子军队伍,然后才把黄少将军头上的麻袋取下来这倒不是有意羞辱黄少将军,主要是为了避免黄少将军发现君子军的马镫机密,当年吕温侯也有过类似遭遇,最后李铭又亲自用刀架在黄少将军的脖子上,这才把黄少将军押到石山脚下。

    可能是因为马刀架在脖子上的缘故,黄少将军还算讲信用,刚到山下不用李铭等君子军将士催促主动就自己扯起破锣嗓子喊了起来,要求自己的副手陈就出来答话。作为黄shè父亲黄祖的心腹亲信,可怜的陈就将军自然不敢不依,只能是赶紧越众而出,可是黄少将军的喊话内容却让陈就将军哭笑不得到了极点“陈将军,我现在以全军副主将的名誉命令你,马上让山上的所有人放先武器,向徐州的陶基将军投降!这是命令,不得违抗否则的话,军法从事!”“军法从事?少将军你现在都当了俘虏了,还怎么把末将军法从事?”可怜的陈就将军心中嘀咕,无可奈何的大声答道:“少将军,实在抱歉,这道命令末将不能遵守,末将是荆州将领,率领全军将士为主公杀敌是末将的本分,放下武器向敌人投降却是末将的耻辱,所以末将不能遵命!”

    “我命令你率军投降!”黄少将军急了冲着陈就只是大叫大吼“嵩石,你不要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爹提拨你,在主公面前全力保荐于你,你能有今天?现在我命令你投降,为了我!我答应过陶基将军了只要你能听我的命令率众投降,陶基将军就不杀我,还会对我以礼相待。”

    “少将军,末将就是为了你才不能投降啊!”陈就满头大汗的答道:“末将必须要到你父亲面前禀明情况,请你父亲设法营救于你不然的话,你和我都做了俘虏,黄将军那里谁去替我们说话?”

    “我爹那里,自然有其他将士会去报信,我现在必须活着!”黄少将军也急了,怒吼道:“陈就你到底听不听我的命令?你如果不听,今后有我的好,就没你的好!”

    “天哪,黄祖将军英雄一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可怜的陈就将军叫苦不迭了,押住黄少将军的君子军将士则个个忍俊不禁后面的君子军大队中干脆响了笑声。

    这时,一名荆州军都伯忽然从山上人群中飞身而出,飞一般的冲向咱们的黄少将军,接着又有三十来名荆州士兵也跟着冲了下来,看模样是想乘君子军松懈的机会抢回鼻少将军,事出突然,君子军上下和陶应都是大吃一惊,正要冲上来阻拦时,咱们的黄少将军却又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魏延!你这个狗贼!你是想公报私仇是不是?篱石,快拉住他,快拉住魏延这个匹夫!狗贼!”

    大叫大嚷着,咱们的黄少将军不等李铭这些君子军将士拖拉,居然自己转身就往君子军大队里跑,速度快得连李铭等君子军将士都差点追之不上,君子军队伍也乘机冲锋而上,一通乱箭shè住了企图下山救人的荆州士兵。看到这点,突袭救人的魏延却差点没有吐血,放声狂吼道:“少将军,你疯了?末将是来救你!”“救你娘个头!”黄少将军又回过身来破口大骂“别以本少将军不知道,上次*石升你做屯将的命令被本少将军驳了,你就一直对本少将军怀恨在心,现在见本少将军不慎被擒,你就乘机公报私仇想要本少将军的命了!”

    魏延的一张枣红脸气成了铁青sè,手中环首铁刀奋力往旁边的石头一砍,刀落石碎发出一声巨响,然后魏延愤怒咆哮道:“那好!我是公报私仇!现在我不公报私仇了,你自己继续当俘虏,继续给黄祖匹夫丢脸,给你们荆州黄家丢脸!”吼叫着,魏延转身就重新上山,魏延麾下的三十来名荆州士兵也是个个怒容满面,一起随着魏延转身上山。咱们的黄少将军却在山下疯狂怒吼“你刚才说什么?黄祖匹夫?你敢骂我父亲?陈就,马上把这个污辱我父亲的魏延的匹夫给我拿下,推出辕门斩首!”陈就将军没有动弹,之前那个油头粉面的陶基将军却来到了黄少将军身边,很是好奇的问道:“少将军,这个魏延可是字文长?荆州义阳人?”“是。”黄少将军先是点头,接着又是一楞,疑惑问道:“陶基将军,你认识这个魏延匹夫?”油头粉面的陶基将军没有回答,稍一盘算后,油头粉面冲着山顶大喊起来“陈就将军,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你把魏延交给我,我马上就把你家的黄shè少将军还给你,还立即解除包围,任由你们离开。”

    “真的?!”黄少将军和陈就将军同时惊喜大叫起来,然后黄少将军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真的假的?陶基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

    “拿我交换少将军?”最为惊讶的当然是魏延本人,满脸惊奇的大叫问道:“陶基匹夫,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是求贤若渴。”油头粉面摇头,还毫不隐晦的大声说道:“魏延将军,刚才你抓住了我军稍微松懈的唯一机会下山突击,把握机会的本领,世所罕见!又一刀斩碎青石,武艺之高,在全天下也是扳指头数得着!如此贤才,却只在荆州军中屈居都伯,如此大材小

    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所以,只要你魏延将军愿意过来,我马上释放这位黄少将军,也一定会重用于你!”

    魏延自大狂傲的xìng格相信这里就用不着罗嗦了,空有满腔报复却在荆州军中屈居都伯统率五十来名士兵,也早已让心高气傲的魏延窝火到了极点,现在被这油头粉面这么当众力夸,暗暗得意之下也难免暗暗心动,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主动开口答应。油头粉面旁边的黄少将军却是大喜过望,赶紧大声喝道:“魏延,你听到没有?这位陶基将军乃是徐州陶应使君的亲堂弟,他如此赏识于你,你到了徐州还不前途一片光明?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山来投降,把我换回去?义阳军都伯魏延,现在我命令你下山投降!”“错!”油头粉面大声纠正,又向魏延大声叫道:“文长将军,自我介绍一下,我刚才没报真名和真正身份,我不叫陶基,我的名字是陶应,现任徐州刺史一职!”

    “你就是陶使君?”魏延脱口惊叫,黄少将军和陈就等人也是愕然瞠目。

    “正是!”陶应大声回答,又大声说道:“魏延将军,过来,荆州军队伍里没有伯乐,委屈你这匹千里马了,你倘若愿意归降于我,我不但会重用于你,还要把我绝对嫡系之一的丹阳兵交给你统属!”魏延更是心动,低下头用眼角去偷看旁边陈就的眼sè,陈就则犹豫万分,好半天才大声问道:“陶使君,你真不是在说笑?我若将魏延交给你,你真的把少将军还给我?”

    “徐州陶使君说的话,几时失信于人?!”陶安大笑反问,又更加嚣张的说道:“说句不怕这位黄少将军伤心的话,我把他交还给你陈就将军,不过是丢了一只鸭子,可是你把魏延将军交给我,却让我得到了一只凤凰!”

    黄少将军的脸sè有点难看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老老宴实的把嘴巴闭紧,只是在心里把陶副主任和魏延都恨到了骨髓里。

    而陈就在山上犹豫半晌后,终于还是转身对魏延说道:“文长,不瞒你说,在南阳时,我不只打算过提拔你为屯将,还曾经向邓龙将军建议提拔你为了曲长,可惜因为你的脾气和出身,都被驳了回来,荆州军队确实不适合你。

    到徐州去,陶使君是爱才之人,这点我早有耳闻,他的队伍不讲究出身,只讲究本事,是你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魏延也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了向陈就拱手行礼,然后扔下武器大步下山,之前随着魏延下山突袭的三十来名荆州兵互相对视了几眼,也是纷纷的扔下了武器随魏延大步下山,陈就也没有阻拦。而在山下,陶副主任也已经解下了身上的亮银铠甲,只等魏延下山便要亲手披到魏延身上。两军之中几乎都是鸦雀无声,只有咱们的黄少将军小声提醒道:“陶使君,魏延听我的命令下山投降了,你该遵守诺言放我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坑爹

    托陶副主任当众承诺一定兑现的福,可怜的黄少将军终于还是得以灰头土脸的回到荆州军中,与陈就一起率领着残兵败将返回自家大营。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丢尽了颜面的黄少将军不要说是再和徐州军队争夺皖县城池的归属权了,就是陶副主任脑袋进水临时决定放弃皖县,黄少将军手里那点力量也别想什么再攻破皖县杀人夺粮了,所以都不用陶副主任开口要求,黄少将军自己就选择了拔营撤军,退兵三十里下寨,等待荆州军主将刘磐的抉择。

    荆州军队拔营退兵的同时,许褚、曹xìng也率领着徐州步兵赶到了战场与陶副主任会合,稍一协商后,陶副主任选择了立即兵临皖县城下,要求皖县守将李术立即打开城门投降。而这么一来,心中有鬼的李术也就陷入了两难境界,有心想要按降约定开城投降,害怕徐州军队识破自己的诈降xìng命难保;食言返反悔拒绝开城投降,皖县城里的门阀巨户又不答应,进退两难,犹豫难决。

    再怎么进退两难也必须抉择,考虑到徐州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皖县城内的巨室大户也全都心向徐州军队,自付没有力量守住皖县的李术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履行了约定,在第二天上午率领城中守军放下武器出城投降,陶副主任指派堂弟陶基出面接受李术军投降,对李术相待甚厚,曹xìng则率领五千步兵入城接管城防,张榜安民,接着又厚赏降军将士金帛,并当天便整编李术降军,愿继续从军者留用,不愿从军者给赏归农,乘机将李术带来的四千地方乡兵遣散大半,李术心中惊慌,却又不敢流露惧意。

    当天傍晚,陶基又出面邀请李术等降军将领到徐州中军大营饮宴,李术见有众将相陪,倒也没有过于担心,老实应邀赴宴,而陶基在酒席场上也没有耍什么huā样,除了盛情款待李术等皖县降将外,还代表陶副主任对李术等人好言安慰,承诺重加封赏,还当场取出金银绸缎厚赏除李术外的所有将领,皖县诸降将个个大喜,李术见陶基重赏众人却不赏自己,心中难免又有些狐疑不定,还好陶基又马上冲李术笑道:“伯台将军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下替兄长赏了皖县众将,却独独不与伯台将军赏赐?伯台将军可想知道原因?”

    “术不敢胡乱揣测。”李术回答得十分得体,微笑说道:“术率皖县士民迎纳徐州大军,不过是因为荆州军残暴不仁,荼毒庐江百姓,为皖县万千生灵计与术之自保而行之,也不敢贪图陶使君赏赐。”

    “伯台将军果然谦虚,难怪兄长对伯台将军始终赞不绝口,另眼相看。”已经学到便宜堂哥几分演技的陶基鼓掌大笑,又站起身来笑道:“不瞒伯台将军,其实兄长对将军也有重赏,只是这份赏赐太过贵重,不便当众出示,伯台将军请随在下来,基领你到后帐,单独向你颁发兄长赏赐。”

    “太过贵重?不便当众出示?”李术生出了好奇也生出了贪心,赶紧随着陶基起身,在皖县众将羡慕的目光中与陶基携手进入了后帐,李铭与高宠等陶基部将则留下皖县众将饮酒做乐不提。

    与鼓乐齐鸣、喧哗无比的前帐截然相反,单**帐的后帐安静得出奇,帐内虽然也点满了灯火,帐中却只有三人在饮酒交谈,一个生得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高坐正中,两旁两个壮汉对面而坐,一个生得又高又胖腰大十围,另一个则是生得面如重枣彪悍异常。见陶基领着李术进来,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先是向李术礼貌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獠牙,这才开口说道:“伯台将军,咱们终于见面了。”

    “陶基将军,这位是……。”李术满头雾水的向陶基问道。

    “给伯阳将军介绍一下。”陶基向那油头粉面伸手一摊,微笑说道:“这位便是我们徐州的刺史、左将军陶应,也是在下的堂兄兼主公。”

    “你便是陶使君?”李术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到陶应面前单膝跪下行礼,恭敬说道:“皖县降将李术,拜见陶使君。”

    陶应又向李术温和一笑,口中却忽然喝道:“拿下!”

    陶应话音未落,不等李术做出反应,陶应左右的两个壮汉已经一跃而起,一左一右扑向李术,各伸一手将李术双肩按住,李术只觉得两道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的巨力压来,顿时被压得双膝跪地,接着双手也被那两名壮汉左右抄起失去反抗能力,李术大惊失sè,惨叫道:“使君,术有何罪?使君为何拿我?”

    “你有何罪?”陶应清秀的脸上露出狞笑,冷笑说道:“袁术匹夫以皖县为饵使二虎竞食之计,安排你故意诈降,诱使我军与荆州军在皖县城下翻脸开战,如此雕虫小计,也想瞒过我的眼睛?”

    “冤枉!在下没……。.”

    李术大声喊冤,但话还没有喊完,旁边许褚的蒲扇大手早已蒙到他的嘴上,避免李术的惨叫惊动前帐皖县众将,陶应则又冷笑说道:“冤枉?袁术匹夫和你的如意算盘,你以为我不知道?袁术匹夫让你出面诈降目的有二,一是诱使我军与荆州军开战,二是让你乘机混入我军之中,从中取事;而你呢,既不敢违抗袁术的命令,又没有胆量力量与我军武力对抗,更怕心向我军的皖县城内门阀巨户与你为难,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入城,导致我军入城之后将你quan家诛杀,这才硬着头皮率军降,想要先保住身家xìng命然后再见机行事!你自己说,是与不是?!”

    李术额头上的汗水开始淋漓了,不过李术也是个聪明人,见袁术的安排与自己的心机已经全被陶应识破,知道如果抵赖下去肯定人头难保——陶应就是再蠢,也肯定不会留下自己这个危险分子。所以犹豫再三后,李术还是乖乖选择了老实认罪,向陶应连连磕头的说道:“使君明察秋毫,事实确实是如此,但罪将也是被逼的啊,罪将是袁术部下,他安排罪将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罪虽然心中不愿,可也不敢不从,求使君看在罪将献城有功的份上,饶罪将一命,饶罪将一命。”

    “看在你老实认罪的份上,饶你一命当然没有问题。”陶应换了一副轻松笑容,微笑说道:“只要你老实交代你的同伙,还有袁术匹夫要你潜入我军的目的。”

    “诺,诺,罪将老实交代。”李术磕头答道:“袁术匹夫要罪将先潜入徐州军中,骗取使君对罪将的信任,然后再等候他的命令行事。至于罪将的同伙,罪将怕走漏风声掉了脑袋,故而在事前没敢让麾下众将知道此事,只有袁术匹夫派来的两个信使知道此事,他们目前是以罪将亲兵的身份混在军中,名字叫……。”

    磕着头,李术老实交代了小袁三公派来的两个信使的名字与身份,而陶应听完之后不由笑了,道:“看来袁术匹夫对你的信心也不是很足啊,连几个副手都舍不得给你安排,恐怕老匹夫心里也没敢怎么指望你能成功。哦,对了,袁术答应给你什么赏赐?”

    “袁术匹夫承诺,事成之后表罪将为扬烈将军,赏金银各千两,领庐江相。”李术答道。

    “我表你为扬武将军,赏金银各两千两,明珠百颗。”陶应眼皮都不眨的说道:“此外,封你为庐江太守,怎么样?李术将军,愿意真心归降于我吗?”

    “庐江太守?使君,你要封罪将为庐江太守?”李术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直到陶应微笑点头确认,李术这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赶紧又向陶应连连磕头,表忠道:“罪将愿意真心归降主公,愿意真心归降主公,为主公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效犬马之劳。”

    “很好。”陶应满意点头,又微笑说道:“不过也用不着你赴汤蹈火,只要你暂时继续装做效忠袁术、为袁术充当内应、与袁术保持暗中联系就行了。怎么样,明白了没有?庐江李太守?”

    “明白!”李术很聪明的大力点头。

    ………………

    摆平了李术这个隐患并顺利整编降兵后,担心舒城战事的陶副主任本想立即率军返回舒县,奈何斥候探马又突然来报,说是刘磐亲自率军六千从枞阳而来,已经在皖县三十里外与黄shè的队伍会合,陶应又不得不改变计划,再次派出宋恺出使荆州军与刘磐交涉,还是表示愿意拿出一半的皖县钱粮换取与荆州军的友好相处,避免冲突更一步扩大——还好距离不远,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宋恺派出去了,城防有曹xìng负责,降军方面有魏延带着丹阳兵盯着,就连接待笼络皖县士族门阀的事也被陶基挑了起来——陶应也想让陶基积累一些这方面的经验以便将来独挡一面了,所以咱们的大忙人陶副主任也难得有了点空闲时间可以休息。不过有些人总是喜欢犯贱,工作的时候想要休息,休息的时候又怀念工作,咱们的陶副主任就不幸是这样的人,才在军营里闲了一个上午就大喊无聊,想要找点事打发时间。

    “主公既然无聊,那我们不如进城里去逛一逛。”负责陶应安全的帐前校尉许褚建议“听说皖县在庐江是数得着的大城,市面颇为繁华,主公来到皖县后都是住在军营里一直没有进城,不如乘着这个机会进城走上一走,也不枉来皖县走上一遭。”

    见惯了高楼大厦的陶副主任对这个时代的街道市面其实没有多少兴趣,不过考虑到自己很快就要统治庐江了,了解一下地方上的风俗民情也不错,所以陶副主任稍一盘算后还是点了点头,吩咐道:“好,进城逛一逛,不过别穿军衣,换上便装,带三十名卫士暗中保护就足够了,不要扰民。”

    许褚答应,赶紧安排了三十名身手最好的卫士与自己一同换上便装,打扮成普通百姓随陶应进城,陶应也换上了一身儒衫,戴了一顶介帻遮住头上短发,还拿了一卷竹简装点门面,挎上一口长剑,打扮成了一个成天东游西逛、不务正业、还喜欢调戏民女的无良文人,领上许褚等人从侧门出营,大摇大摆的进到了皖县城中——天地良心,咱们的陶副主任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皖县的风俗民情,并没有其他邪恶的不良目的啊。

    让陶副主任失望的是,因为刚刚经历战乱并且还有可能持续的缘故,皖县城里的市面萧条得很是厉害,道路两旁的店铺大都关门歇业,街道上除了来往巡逻的徐州士兵,就连来往的路人都没有几个,冷清得让本就对逛街不太感兴趣的陶副主任连打呵欠,更加觉得无趣,无奈之下也只得就势巡视起皖县城防,为预防与荆州军谈判破裂做好军事准备。

    还好,大概是皖县颇为富足的原因,历任的皖县守将都在皖县城防huā了些钱粮,把皖县的城防打造得颇为坚固,城墙的高度和坚固程度都超过了庐江郡治舒城,陶副主任点头之余,也难免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是否把庐江的郡治迁移到这皖县?而且皖县还有皖水之利,可以直通长江便于发展水军,不过考虑到目前徐州水军才刚开始筹建,同时皖县地处比较偏远难以控制,陶副主任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东门一路逆时针的转到城北,越来越觉得没趣的陶副主任正打算出城回营睡觉,城北的一条街道上却传来了喧哗声音,陶副主任担心是徐州士兵巡城时与城中百姓发生冲突,便信步转进了那条街道,又领着许褚等人一路来到现场。再查看情况时陶副主任也就放了心,原来这里的喧哗并不是徐州士兵引起,而是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在与另一群家丁的人在一座宅院门前发生争执,两群家丁为首的人则分别是一个富家公子与一个中年富态男子。

    那富家公子与那中年富态男子的争执内容似乎是为了婚姻之事,那富家公子的随从家丁提有一只大雁,看模样是想纳彩提亲,而那中年富态男子则领着家中下人守住大门,说什么都不肯允许那富家公子一行人进门,那中年富态男还不断说什么不肯高攀之类的鬼话,貌似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亲事,那油头粉面还满脸yin邪的富家公子则缠住中年富态男,不断口称伯父,嬉皮笑脸的恳求中年富态男接受纳彩礼物。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按理来说本不应该引起陶应注意,不过那富家公子的一句话却让无聊到了极点的陶应产生了兴趣,那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是这么说的“伯父,小侄是诚意上门求亲的,不管伯父你把那位千金许给小侄都行,小侄只求娶你的一位千金,只求娶你的一位千金。”

    “不管娶那个都行?这世上还有这么提亲的?”

    陶应一听乐了,正要上前细问情况时,那中年富态男背后忽然飞出一波水huā,将那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全身淋得jīng湿,紧接着,一个清脆动听还带着泼辣的少女声音响起“姓李的,你如果还要点脸就马上给我滚!想要本姑娘嫁给你,做梦!你要是再不滚,本姑娘可就要洗脚水伺候了!”

    “婉儿姑娘,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那富家公子并没有因为在瑟瑟秋风中被淋成落汤鸡而生气,还象陶副主任一样的犯贱满脸笑容,冲着那中年富态男的背后嬉皮笑脸的说道:“婉儿姑娘,不要这么绝情嘛,我有那点配不上你了?咱们两家门当户对,正是天生一对……。啊!靓儿姑娘!”

    说到这,那富家公子又象打了鸡血一样的激动起来,大声叫道:“靓儿姑娘,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的父亲马上就要升官了!徐州的陶使君已经答应了,只等徐州大军拿下庐江,我爹就是庐江太守了,整个庐江,也是我父亲说了算了。”

    “庐江太守?!”陶应先是一楞,然后马上醒悟过来——这个富家公子十有**就是李术的宝贝独生子李冠!接着陶副主任又不由有一种血压升高的感觉,心中大骂“好你母亲的李术,老子秘密封你为庐江太守,是打算让你给袁术下套,你他娘的竟然敢把这事抖露出去?还让你的蠢货儿子四处张扬?要是袁术的细作jiān细听到,捅到袁术那里,搞不好老子就得反过来吃大亏!”

    更加刺激的陶应还在后面,那富家公子在大庭广众下抖露了徐州军机不算,竟然还又向那中年富态男笑嘻嘻的威胁道:“伯父,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陶使君对我父亲赏识有加,现在皖县城里又到处都是陶使君的徐州大军,如果我父亲把你与袁术贼军或者荆州贼军勾结的事抖出去……,嘿嘿。”

    “李公子,你……,你不要胡说。”那中年富态男显然脾气有些软弱,被那李公子一吓顿时就有些脸sè苍白,赶紧分辨道:“李公子,请你慎言,在下只是一介寒士,无官无职,怎么可能与贼军有勾结?”

    “这可说不定。”那李公子象陶副主任下令拆迁时一样的狞笑起来,道:“上次荆州贼军攻打皖县时,听是皖县城里有荆州jiān细企图打开城门迎接荆州贼军进城,我父亲一直在调查此事,发现此事似乎与伯父你家里的一些人有关……。”

    “呼。”又是一声风响,不过这次门内飞出来已经不是水huā——干脆是一个木盆,还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李公子的狰狞笑脸上,接着泼辣的少女声音再度响起“李冠!你不要脸的狗东西,想栽赃诬陷坑害我家,你……。”

    泼辣少女骂到这里就骂不下去了,因为那李公子已经捂着小脸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捂住小脸的手掌指缝中还流出鲜血,吓得那李公子带来的二十几个随从一阵大呼小叫,那中年富态男也吓得胖脸苍白,赶紧向那李公子连声问道:“李公子,李公子,你怎么样?没有砸到那里?”

    “没有砸到那里?!”那李公子象一头受伤野兽一样的嚎叫起来,松开手时,不仅手上尽是鲜血,下半脸也已经尽是血迹,看上去十分惨厉吓人,还又疯狂嚎叫道:“老子的鼻子断了,鼻子断了!姓乔的,今天的事我们没完!”

    “公子,公子,是小女无礼,请公子见谅,请公子恕罪。”那中年富态男急得满头大汗,连声吩咐道:“快,快派人去请郎中。”

    “不是请郎中那么简单了!”那鼻子被砸出血的李公子乘机吼道:“来人,给我把这姓乔的拿下,送到曹将军那里去,再把他的两个女儿也捆了!”

    “诺!”那李公子带来的随从轰然答应,表情〖兴〗奋的先把那中年富态男按住,接着又更加〖兴〗奋的冲进大门,中年富态男家里的五六个家丁阻拦,顿时挨了他们不少拳脚,还有好几个李公子带来的家丁还干脆拔出了腰刀,事态瞬间扩大,门内也顿时响起了少女的尖叫声音。

    看到这里,陶副主任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旁边同样满脸怒sè的许褚,指着那李公子吩咐道:“去,打掉他几颗牙齿,把他的人赶走,但别暴露身份,也别要他们的命,我倒要看看,他李术到底有没有资格担任庐江太守。”

    许褚也不说话,大力一点头然后大步上前,快步冲到那满脸是血的李公子面前,二话不说就抡起醋坛子大的拳头往那李公子的嘴巴上重重一拳,沉闷的皮肉撞击声响起,那倒霉的李公子顿时凌空向后飞起,鲜血与几颗微黄的牙齿也同时从那倒霉的李公子嘴里喷出…………

    “谁……,打我?谁敢……,打我?我……,我爹是李术!我爹是李术!!”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淑女一诺

    乔婉当然并不是故意想把李冠李公子砸伤,扔出木盆也完全是愤怒李冠公子的刻意栽赃陷害,想要吓一吓企图诬陷乔家勾结外敌的李冠公子,可惜乔婉过高的估计了李冠公子的反应速度,也低估了自己在怒不可遏时爆发出来的力量与速度,结果自然也就杯具了,木盆准确命中了李冠公子的鼻梁,将可怜的李冠公子砸成轻松,让泼辣凶狠的乔婉姑娘出了一口恶气,却也给了李冠公子乘机动手强抢的天赐良机…………

    对乔家姐妹早已是垂涎三尺的李冠公子终于有了借口,自然也不会有半点客气,一声令下后,李冠公子带来的二十几个随从立即一轰而上,二话不说就先把乔婉的父亲乔玄拿下,然后三拳两脚打翻人数居少的乔家家丁——李冠公子带来的随从都是老爸李术从军营里带出来的jīng兵,老乔家的几个护院家丁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然后又兴奋万分的扑向乔家姐妹,一边拿人一边乘机揩油,乔靓与乔婉姐妹两个弱女子又如何抵挡得住?甚至还来不及逃回后院就已经被李冠公子的随从包围,眼看就要落入敌手。

    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冲出来的高大胖汉,乔靓和乔婉姐妹几乎已经是注定要落入李冠公子的魔爪了,而让乔家父女三人与李府家丁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那个大胖子冲到李冠公子面前后,竟然比李冠公子更加蛮不讲理的二话不说就是一拳轰上,把有皖城银枪小霸王绰号的李冠公子轰得凌空飞起,也把李冠公子的牙齿当场砸掉了不下六颗!

    事起突然,在场两家的所有当事人与附近看热闹的皖县百姓全都是惊讶得瞠目结舌,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紧接着,又有十来个百姓打扮的壮汉冲进了人群,二话不说的抡起拳脚就往李冠公子的随从身上招呼,李术从皖县军中给儿子挑选出来的好手竟然根本抵挡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得躺下仈jiǔ个,那个高大胖汉更是干脆双手各揪起一个李冠公子的随从,以活人做武器往其他李冠公子的随从身上猛砸,眨眼间又把其他随从砸翻了四五人,还顺势救出了被李冠随从按住的乔玄。

    见此情景,本已经包围乔家姐妹的其他随从也慌了手脚,赶紧扔下乔家姐妹拔出武器,冲出门来想要支援同伴,然而高大胖汉那伙人却更加嚣张,也是纷纷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剑冲向敌人,刀砍剑刺的与李冠随从打在一起,搞得乔府门前是刀光剑影,鲜血飞溅,犹如生死战场。

    这时,胆子比较大的乔婉又突然看到,在混战场地的旁边,还有一群手拿武器的随从似乎是高大壮汉等人的同伴,簇拥着头目模样的一个年轻男子,距离太远乔婉看不清那年轻男子的容貌,只觉得那年轻男子穿得虽然比较朴素,模样却比李冠更加的油头粉面,气质也比李冠更加的纨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乔婉就这么稍一走神间,李冠带来的二十来个随从竟然已经全部被打倒了,全都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翻滚呻吟,好几个随从的手脚还都被当场砍断,疼得满地打滚的鬼哭狼嚎,也弄得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触目惊心到了极点。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圈中,又向躺在地上翻滚惨叫的李冠一努嘴,旁边油头粉面的随从会意,立即上前把李冠公子架起,架到了那油头粉面面前。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察觉到情况不妙的李冠公子脸sè苍白,一边吐着嘴里的碎牙和鲜血,一边含糊不清的jǐng告道:“你知道我是谁不?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

    “砰!”油头粉面也是一拳揍在李冠公子脸上,把李冠公子本就可怜的小脸蛋揍得更加可怜,然后cāo着一口外地口音狞笑道:“本公子管你是谁?路见不平旁人铲,你小子栽赃诬陷在先,强抢民女在后,仗势欺人,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本公子为民除害,为皖城除暴安良,还用得着管你是谁?”

    狞笑换了,油头粉面又冷冷的哼道:“废他一只左手,撵走。”

    “诺!”一个油头粉面的随从答应,不等李冠公子惨叫便已双手抓起李冠公子的左手小臂,然后猛力往下一砸,同时屈腿上撞,膝盖准确砸中李冠公子的左手小臂,发出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可怜的李冠公子也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啊————!”

    惨叫着,李冠又被象一口破麻袋一样的被扔了出去,接着李冠公子的其他可怜随从也象长了翅膀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惨叫着飞向李冠公子,把可怜的李冠公子砸得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不止,再然后——再然后乔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乔婉的父亲乔玄已经溜回了家里把大门关上,还手忙脚乱的上闩上锁。乔婉大为不满,忙上前阻止道:“父亲,你怕什么?李冠那个狗贼还敢再进来抢人?”

    “你这个疯丫头!你以为事情完了?!”乔玄满头大汗的推开女儿,用难得威严的口气命令道:“快,和你姐躲到地窖里去,这事没完,李将军的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

    这时,乔府大门先是被人敲响,然后门外又传来了那油头粉面的声音,很有礼貌的说道:“里面的主人,你们请放心,你们不会有事,一会如果有人来找,在下替你们顶着,如果方便的话,能否打开大门让在下进来?在下有些事想当面与你们交谈。”

    “公子,你快走吧!”胆小怕事的乔玄那敢打开房门,躲在门后颤抖着说,“公子的搭救之恩,乔玄没齿难忘,如果有缘,乔玄一定结草衔环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但是公子你现在还是快跑吧,刚才公子贵仆打的李冠,他父亲乃是皖县大将、骑都尉李术李伯台将军,手里有好几千的人马,今天的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公子你还是赶快逃命吧,算乔玄求你了。”

    “乔玄?!”油头粉面在门外的声音有些惊讶,“这名字怎么好象在那里听过?”

    “公子不要误会,在下不是前朝太尉乔玄乔公祖公,在下只是碰巧与乔公同名同姓而已。”常被人误会的乔玄赶紧解释,又恳求道:“公子,求求你快走吧,你走了后在下最多破一些财,事情还有挽回余地。可公子你留在这里,李都尉又带着兵马来把你堵住,那可就什么都完了,在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爹,你怎么这样?”乔婉小声埋怨道:“人家救了我们,你竟然还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嘛。”

    “你懂什么?滚!”乔玄再次推开女儿,恶狠狠的说道:“都是你这个臭丫头闯的祸,等事情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公请放心。”那油头粉面在门外笑了起来,很是自信的说道:“不会有事,李术的兵马目前都在城外驻扎,他带不了军队进城。”

    “可城里还有徐州的兵马啊!”乔玄哭丧着脸说道:“公子,在下求你快走吧,徐州的兵马要是来了,那就更完了,在下更惨了!”

    “更惨?徐州兵马在皖县城里有为非作歹的事?”油头粉面语气疑惑的问道。

    “这个倒没有听说。”乔玄否认,又更加焦急的说道:“在下也不敢欺瞒公子,在下是害怕徐州那位陶应陶使君,刚才听李冠公子说,徐州陶使君很赏识李术将军,还要封李术将军做我们庐江太守,是陶使君面前的大红人,如果让陶使君的人看到在下的女儿,那在下一家可就毁了!公子,求你了,快走吧!”

    “如果让陶使君的人看到乔公你的千金,那乔公你一家都毁了?”那油头粉面的语气更是惊讶,无比好奇的问道:“乔公为何口出此言?还请赐教。”

    乔玄有些犹豫,可是为了尽快请走门外的瘟神,乔玄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徐州那位陶使君不仅生得青面獠牙,獐头鼠目,还xìng格残暴好杀,最喜欢滥杀无辜,尤其是还特别的好sè,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无论年龄辈分,都一定要弄到手摧残玩弄,甚至就连他部下的妻子,也逃不过他的毒手!在下的女儿勉强有点姿sè,如果让他看到就糟了,所以公子,在下磕头求你了,你还是快走吧。”

    门外传来轻微的异声,似乎有人在偷笑,而那油头粉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语气古怪的问道:“敢问乔公,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邓当将军。”乔玄老实答道:“邓当将军之前在皖县驻扎时,与在下多有往来,言谈之中告诉在下这些事的,不过邓当将军三个月前已经被调到九江去打仗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

    油头粉面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过乔玄在焦急之中也没有发现,只是一个劲的恳求油头粉面赶紧离去,可那油头粉面就是赖着不走,乔玄大急中忽然想到一事,顿时恍然大悟,赶紧说道:“公子,你一定是要钱对不对?要钱好办,在下报答你黄金十两,白银二十……,不,白银三十两!老蔡,老蔡,快去把十两黄金和二十两白银取来,我要报答门外公子的搭救之恩。”

    “家主,你急糊涂了吧?”乔府管家老蔡苦笑说道:“之前为了预防乱军进城,你把家里的金银珠宝都亲自收藏了,小人手里就一些铜钱,那来的黄金白银?”

    “我是急糊涂了。”乔玄一拍额头,赶紧冲门外说道:“公子请稍等,在下这就去取金银来报答你。”说完,乔玄又检查了一下大门的铜锁,然后又叮嘱众人千万小心,这才连滚带爬的冲去秘库取黄金白银,不过匆忙之间也忘了要求两个女儿躲藏回避。

    乔玄前脚刚在前院消失,顽皮好动的乔婉后脚就冲到了大门旁,想从门缝里看看门外的油头粉面到底长什么模样,不料却看了一个空,透过门缝只看到一些背影,并没有看到那个油头粉面,乔婉正大感奇怪时,旁边的院墙上却响起了惊呼,“难怪乔公会说那样的话,还真是绝代佳人啊!”

    乔婉赶紧退回院中时,却见那油头粉面不知踩着什么攀上了自家院墙,露出小半个身体向院内张望,还正满脸yin邪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乔靓,更加yin邪的三角眼中直放绿光,羞得脸皮极薄的乔靓把头低下,俏丽动人的脸蛋也红成了一块红布。乔婉护姐心切,又飞快冲到乔靓面前,双手张开用身体拦住了乔靓,不过这么一来,油头粉面的目光自然也转向了乔婉,被油头粉面两道yin亵到了极点的目光这么一看,素来活泼大胆的乔婉不由也是满脸绯红,没好气的喝道:“看什么看?非礼勿视知不知道?”

    “非也,非也。”油头粉面连连摇头,笑嘻嘻的说道:“在下可是很有礼貌的欣赏两位女公子的容貌,敢问两位女公子的尊姓大名?”

    “不告诉你!”乔婉毫不客气的拒绝,又悄悄偷看了油头粉面一眼,发现这个油头粉面其实还是生得颇为俊美,只是脸上的yin亵笑容让人很不舒服。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们姓乔。”油头粉面嬉皮笑脸的说道:“要不这样吧,前面这位女公子年龄要小一些,应该是妹妹,在下就称呼你为小乔姑娘吧,后面那位姐姐,在下就称呼你为大乔姑娘吧,小乔大乔,大乔小乔……,啊————!”

    嬉皮笑脸的说到这里,油头粉面先是莫名其妙的张口结舌满脸呆傻,忽然又杀猪一样的惨叫了一声,把乔靓和乔婉姐妹都吓了一大跳,接着那油头粉面居然还从院墙上摔了下去,又把乔靓和乔婉姐妹吓了一跳。不过还好,那油头粉面很快又重新出现在院墙上方,一双贼眼死死瞪着乔家姐妹,目光贪婪得仿佛想把乔家姐妹连皮带骨头的吞下去,也羞得乔家姐妹一起把脸扭开,不敢与那油头粉面的yin亵目光对视。

    因为实在受不了油头粉面的邪恶目光,乔婉干脆也是劝道:“墙上的公子,我劝你还是走吧,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了你自己好,你还是听我父亲的话赶紧逃命吧,不然的话,等城里的兵马来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没事,没事,我不怕。”油头粉面摇头,又涎着脸向乔婉说道:“小乔姑娘,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徐州的陶应使君绝不是邓当污蔑的那种人,徐州的陶使君不仅年轻英俊,年少有为,还十分的温柔体贴,是全天下都板指头数得着的好男人。邓当之所以污蔑陶使君,不过是因为陶使君杀了他的旧主孙坚的长子孙策,他为了泄愤才胡说八道,其实陶使君一点都不好sè,还非常的专一。”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你见过陶使君?”乔婉有些莫名其妙。

    “见过,见过,当然见过。”油头粉面连连点头,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小乔姑娘,你有没有兴趣见一见传说中的好男人徐州陶使君?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

    “我见他干什么?”乔婉益发厌恶油头粉面的嬉皮笑脸模样。

    “见他干什么?”油头粉面的三角眼转了几转,忽然又笑道:“见他当然有好处了,刚才的情况你也亲眼知道了,李冠在你家大门前吃了大亏,这会肯定去找他父亲李术搬救兵来找你们算帐了,你用木盆砸破了他的鼻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用这个当借口逼着你爹把你们姐妹的其中之一、甚至是逼着你们姐妹一起嫁给他——如果你认识了徐州陶使君,得到陶使君的帮助,你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咦?这个油头粉面说得有理啊?”

    其实心里也是无比担心的乔婉一楞,不由有些心动,谁知乔婉素来温柔软弱的姐姐乔靓忽然站了出来,红着脸鼓起勇气向那油头粉面的问道:“请问公子,刚才公子的话是否说笑?公子真能为小女引见徐州陶使君吗?”

    “当然。”油头粉面拍着胸口保证,本就尽是yin亵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些jiān笑,问道:“大乔姑娘,你想与陶使君相见吗?”

    大乔温柔的点头,又无比羞涩的说道:“如果公子能为小女引见陶使君,小女定然报答公子。”

    油头粉面的三角眼又转了一转,然后笑着说道:“大乔姑娘,在下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见他的好——徐州的陶应使君虽然不好sè,可是见到了姑娘你这样的绝代佳人,难保不会动心,万一已经娶有妻室的陶使君逼着姑娘做妾,那在下岂不是误了姑娘终身?”

    听到这话,脸皮极薄的大乔羞得都张不开口了,脸红心跳的又赶紧把脑袋低下,旁边小乔则勃然大怒,一扯大乔的袖子说道:“姐,不要和这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说话,更别听他吹牛,父亲早就打听清楚了,徐州陶使君根本就没来我们皖城。”

    “陶使君是没来皖城,可是陶使君的堂弟陶基来了啊。”油头粉面飞快的说道:“在下与陶基将军也算有点交情,在下可以先求陶基将军出面帮你们摆平今天的事,然后再替你们引见陶使君。”

    “真的?”大乔又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

    “当然是真的。”油头粉面笑着说道:“大乔姑娘你可以想一想,在下如果不是有陶基将军这位靠山撑腰,让人打了李术的儿子后,又怎么敢留在这里等死?大乔姑娘,现在你该知道在下是不是吹牛了吧?”

    大乔仔细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所以稍微盘算后,大乔便用哀求的口气向油头粉面的说道:“那么公子,你能不能请陶基将军出面,替小女一家解决今rì一事?若公子能帮这个忙,小女一定厚报公子。”

    “姑娘不用客气,在下刚才已经说过,路见不平旁人铲,区区小事,那敢贪图姑娘的报答?”油头粉面忽然大义凛然起来,还又用担忧的口气说道:“可是大乔姑娘,在下是在为你担心啊,请陶基将军出面帮忙,你就一定得与陶基将军见面,陶基将军见了你的绝代容颜,又肯定会把你引见给徐州陶使君,万一陶使君逼迫于你……。”

    “只要徐州的大军能为小女的父亲解决今rì之事,小女不怕……。”大乔的倾城容颜上先是露出坚强,然后又露出羞涩,红着脸低着头说道:“只要陶使君能让李术将军不再追究今rì之事,也不再追究小妹伤害李冠公子的事,不要说给陶使君做……,做妾,就是为奴为婢,小女也……,也心甘情愿。”

    “好!就冲大乔姑娘的这份孝心,在下这个忙帮定了!”油头粉面恬不知耻的鼓掌叫好,然后又转向小乔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相信了我的吹牛了,为了救你准备牺牲自己了。你这个当妹妹的,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呸!”小乔红着脸呸了一口,哼道:“我姐姐就是太老实了,相信你的骗人鬼话,就你那模样,也能请城外的陶基将军出面?好吧,如果你真能做到,我给你为奴为婢!”

    “疯丫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等油头粉面叫好,后面已经传来了乔玄焦急的怒吼声,吓得乔靓和乔婉姐妹都是花容失sè,也吓得那油头粉面赶紧从墙头消失。不过还好,乔玄连滚带爬的拿着金银冲到前院后,并没有马上找两个私定终身的女儿算帐,而是手忙脚乱的去开大门,一边开门一边飞快的说,“公子,谢仪在下已经拿来了,求求你快走吧,不然的话,在下一家可真要被你连累死了。”

    说话间,乔玄已经打开了大门,快步出门去寻油头粉面答谢,可是乔玄前脚刚出门,后脚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突然就大叫一声娘啊!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全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张胖脸也彻底变成了死灰sè。

    “父亲,怎么了?”乔靓和乔婉大吃一惊,赶紧上来搀扶乔玄,可是刚刚到得门口向外一望,乔靓和乔婉也顿时呆住——大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徐州军队士兵!还不声不响的把乔府团团包围!

    “伤我儿子的人在那里?在那里?!”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李术暴跳如雷的声音,飞快的向着这边逼近,“乔玄老儿!你一再拒绝我家提亲就算了,竟然还敢纵容你的女儿殴打我的儿子,勾结外贼伤害我的儿子,今天的事,你休想三两句话说清楚!各位兄弟,你们的带队将领是谁?打伤我儿子的那个jiān贼抓到没有?”

    不知是谁下了命令,徐州士兵让出了一条道路,曾经的皖县一霸李术领着一群持刀家丁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外号皖城银枪小霸王的李冠公子——手已经被挂在脖子上了。径直冲到了乔府大门前后,李术将军先是看看已经面无人sè的乔家父女三人,狰狞一笑,然后又大吼道:“打伤我儿子的狗贼?在那里?”

    乔玄父女三人更加面无人sè了,旁边的人群中却站出了之前的油头粉面,从容不迫的微笑说道:“在这里。”

    “父亲!就是他!”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看到油头粉面出现,胳膊已经挂在脖子上的李冠公子马上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吼叫了起来,“父亲!就是这个狗贼!就是这个狗贼让他的走狗打断了孩儿的手,又把我们家的仈jiǔ个家丁砍成了残废!父亲,你快抓他!快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用我们李家的三十六道酷刑把他折磨死!父亲!父亲……,父亲你怎么跪下了?”

    李冠公子叫嚷到这里就叫不下去了——因为他的保护神老爸李术已经扔下了武器,双膝跪在了那油头粉面的面前额头紧贴地面,颤抖得比乔玄父女还要厉害百倍。李冠愕然瞠目之余,忙又向李术问道:“父亲,你怎么跪下了?这个狗贼是谁?你为什么要向他跪下?”

    “给老子闭嘴!”从来没舍得打过儿子的李术忽然跳了起来,一大巴掌甩在儿子的脸上,把可怜的李冠公子一颗摇摇yù坠的牙齿又飞出了口腔,然后李术一把将儿子按跪在地上,自己也又向那油头粉面双膝跪下,满脸汗水的颤抖着说道:“末将教子无方,犬子冒犯主公,末将罪该万死!请主公从重治罪,请主公从重治罪!”

    油头粉面看着李术没有说话,可怜的李术将军却颤抖得更是厉害,贴地的额头处汗水都把地面濡湿了一大片,许久后,油头粉面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李将军,之前我承诺过封你为庐江太守,是打算让你干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的好儿子却当街当众泄露徐州的绝密军机,差点就害死我徐州成千上万的将士,现在你的庐江太守是不用想了——既然令郎说你很擅长用刑和调查罪犯,庐江郡督邮(没有兵权)的职位很适合你,收拾一下,准备上任吧。”

    李术又瘫了,这次还是当众瘫了,不过就算是当众瘫了,李术还是得向油头粉面磕头感谢,“罪……,罪将,谢主公不杀之恩。”

    油头粉面没有继续理会李术,只是转向了瞠目结舌的乔家姐妹,微笑着说道:“两位乔姑娘,君子一诺千金,淑女一诺也得千金——刚才你们的承诺,可不要忘了噢。”

    乔靓和乔婉继续瞠目结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顿时又一起羞得无地自容,一起藏到了乔玄的背后,乔玄也是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赶紧向油头粉面拱手问道:“公子,刚才匆忙多有冒犯,还没来得及请问公子的高姓大名,请问公子……。”

    “我的名字你刚才说过。”油头粉面的笑容忽然有些苦涩,道:“就是你嘴里很好sè、青面獠牙还獐头鼠目的那位。”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手打,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我嘴里很好sè、青面獠牙还獐头鼠目的那位?”乔玄先是有些糊涂,好不容易回忆起来后,可怜的乔玄先生自然也就口吐白沫的晕在了地上,又露出了藏在他身后脸红耳赤的乔靓和乔婉姐妹………

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到渠成

    做为一个连嫡系队伍都被整编,还连打架替独生子找场子都只能带家丁上阵的可怜降将,陶副主任临时决定食言反悔,把可怜的李术将军贬到连桃子三兄弟都敢欺负的督邮位置上,悲催的李术将军自然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这也还真怪不得陶副主任或者李术将军自己,完全是李术将军的宝贝儿子把整件事逼到了这个地步上,把一向注重名声的陶副主任逼得只能是提前动手消除隐患!不然的话,徐州军队打下庐江基本上也是白打了。

    可怜的李术痛哭流涕并且懊悔教子不严的时候,运气一向不佳的陶副主任也终于在皖县城下迎来了一个好消息,派去与荆州军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到渠成联系的宋恺成功说服了荆州军主将刘磐,让刘磐接受了徐州军提出的皖县争执解决办法,同意接受皖县库存的一半钱粮,换取荆州军与徐州军的友好相处并互不侵犯,同时为了表示和平诚意,刘磐除了派出使者回访外,又主动下令让绝大部分的荆州军队撤回居巢,仅仅只留下一千辅兵接收钱粮,以示自军的友好之意。

    刘磐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出征时刘表曾经再三叮嘱,说是一旦确认大袁三公站在徐州军队一边,那么就绝不能与徐州军队发生冲突,只能与徐州军队友好相处,甚至落井下石帮助徐州军队夹击与荆州军关系并不友好的小袁三公!可是现在呢,因为刘磐和黄shè两位少将军的贪婪无度,也因为黄shè少将军的狂妄无知,荆州军队不仅遭到了重创,还与徐州军队发生了剧烈冲突,刘磐将军再不抓紧机会就坡下驴,导致荆徐两军的冲突更进一步扩大,恐怕刘表就连他这个干儿子都不认了。

    不过还好,刘磐和黄shè两位将军这次东进庐江也不是一无所获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到渠成,多多少少还是从小袁三公手里和庐江郡内弄到了一些钱粮,同时因为李术拒绝向荆州军移交皖县城池的缘故,荆州军拒绝再为淮南军提供帮助也情有可原——毕竟,是小袁三公不能兑现诺言在先,荆州军以牙还牙拒绝兑现承诺,走到那里也能把道理说得通。所以当宋恺再次出使荆州军后,权衡再三的刘磐将军自然是做出了最聪明的选择。

    合则两利,刘磐的这个选择对徐州军队来说,其实也是一个最好的选择,目前徐州军队距离把小袁三公赶过长江的战略目的已经只差最后一步,自然不愿意过多的节外生枝,更不想与实际上已经接壤的新邻居荆州军队立即翻脸,分散徐州军队目前来说还不算十分强盛的力量。所以得到刘磐的答复后,陶副主任不仅隆重招待了刘磐派来的使者,还当场兑现诺言把一半的皖县钱粮交给了荆州军队,荆徐两军也暂时保持了友好相处关系,这里略过不提。

    办完了这件大事,担心舒城情况的陶副主任自然得赶紧返回舒城了,为了节约时间和防止意外,陶副主任决定由自己与陶基率领君子军先行返回舒城,许褚和魏延率领步兵大队后行,曹xìng则率领四千徐州步兵留守皖县这座庐江大城,新整编出来的皖县队伍全部随许褚、魏延赴舒城参战,一个都不留下,预防出现意外。敲定了这一切后,陶副主任也来不及去找乔家姐妹要求她们兑现诺言,直接就领着君子军启程出发,并于一天后顺利返回到了舒县城外的徐州大军营中。

    陶副主任回来得也很巧,前脚刚踏进自己的中军大帐,后脚就有传令兵进来禀报,说是小袁三公派遣主薄阎象为使出城拜访,请求与陶应接见,陶应也没有拒绝,连灰扑扑的小脸蛋都来不及擦一下,当即便同意与阎象见面。不一刻,曾经与陶应见过面的阎象也被请到大帐之中,行礼之后未及客套,见陶应满身满脸的尘土,神情还颇为疲倦,阎象不由一楞,惊讶问道:“敢问使君从何处来?为何这副模样?”

    “刚从皖城回来。”陶应也没有隐瞒,一边招呼阎象坐下,一边微笑着坦然说道:“托主薄大人二虎竞食妙计的福,应亲自去了一趟皖县解决与荆州军队的争端,刚回来。”

    “这几rì使君不在营中?”正在坐下的阎象脱口惊叫,差点摔在案上,见陶应笑着点头,阎象也几乎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以至于当着陶应的面就唉声叹气了起来“难怪,难怪荆州军队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还选择了徐州大军和解,原来……。在下也真正是无能,在下真该早点想到这点的。”

    “阎主薄不必过谦,其实你也很了不起。”陶应笑着说道:“阎主薄的二虎竞食之计之毒辣,不仅荆州军队完全中计,在下虽然识破了先生妙计,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跳进陷阱,倒也不是在下狂妄,天下能把我逼到这一步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而且阎主薄此计还有后着,挑起我军与荆州军冲突,又乘势将李术将军安插到我军之中,为贵军从中取事,我军之中如果不是恰好有人十分了解李术将军的为人,只怕我还得再中先生一计。”

    阎象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道:“使君谬赞了,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敢欺瞒使君,其实在下也知道以李术将军的为人秉xìng,即便向贵军诈降也很难取信于使君,所以乘势把李术将军安插进贵军一事,并非出自在下的建议,而是我家主公后将军袁公的安排。”

    “原来如此。”陶副主任又笑了,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我就说嘛,以先生之能,怎么能给李术安排这么粗浅的诈降计,还不给李术将军安排几个得力的助手和一个周密的诈降计划?搞了半天,原来此计乃是出自先生那位志大才疏的主公在手。”

    “我家主公并非志大才疏。”阎象对小袁三公也确实忠心,马上就替小袁三公辩解道:“我家主公的发迹虽然与他的四世三公出身有关,但是他能以一个南阳太守的身份独霸淮南、称霸江东,使江东诸雄与淮南群豪纷纷臣服,甚至使曾经与我军有隙的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都俯首听命,为我家主公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也足以证明我家主公本身的才具过人。只是主公的运气太不好,偏偏碰上使君你这位更加强大的对手,这才又走到了今天。”

    “人言淮南军中惟有杨宏杨仲明最擅阿谀,今rì方知,原来阎先生的奉承本领也不在仲明先生之下啊!”陶应大笑,又道:“不过先生这个马屁也确实拍得在下十分舒服,先生请说吧,袁术这次派遣先生出使,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家主公希望能与使君重开谈判,和平解决贵军与我军之间的争端。”阎象开门见山的答道:“主公遣在下出使贵军,就是想与贵军协商一下谈判的时间与地点。”

    “直接协商谈判的时间和地点?先生就不先征询一下在下的另一个意见——是否同意与贵军重开谈判?”陶应jiān笑着问道。

    阎象楞了一楞,这才想起这个重要问题,不过这也难不倒阎象,稍一点头后,阎象朗声说道:“使君恕罪,在下确实忘记了征求使君在这方面的态度,不过在下斗胆认为,使君应该不会拒绝与我军重开谈判——毕竟,以谈判手段解决贵我两军的争端,乃是使君的岳父本初公的提议,使君乃大孝之人,又岂能让本初公失望?”

    “那可不一定。”陶应的笑容更是jiān诈,道:“本初公是在下的岳父不假,以谈判手段解决淮南问题也是他老人家的提议,可是他老人家并没有强迫贵我两军一定要接受他的提议,这也就是说,我也可以拒绝与贵军谈判,以武力解决淮南问题。而现在呢,先生的二虎竞食之计只成功了一半,荆州军虽已我军发生了冲突却并未继续扩大,同时荆州军又无耻的借口贵军没有完全兑现承诺,拒绝为贵军提供武力支援,贵军外援已断,这难道不是在下一劳永逸将贵军武力解决,永除后患的大好机会?”

    听到陶副主任的威胁话语,xìng格冷静沉稳的阎象不仅没有惧怕,反而还笑了起来,道:“使君,你就不要恐吓在下了,使君你如果真有将我军彻底铲除之心,当初从历阳出兵舒城时,为何不走襄安、临巢这条近路,既节约路程,又可以乘机切断我军与濡须口水师的联系?偏偏要选择回师合肥,绕远路南下舒城?使君的真正战略意图,难道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么?”

    陶应终于收起了始终挂在脸上的轻浮笑容,用难得严肃的口气向阎象问道:“那么请问先生,不知先生可将我军的战略意图告知与公路公?”

    “没有。”阎象摇头,解释道:“因为没有必要,陶使君将我军逐过长江的心意已决,在下是否将此事禀知主公,都无法改变局势。”

    “先生应该向公路公禀报此事,让公路公有个心理准备也好。”陶应有些遗憾的摇头,又更加严肃的说道:“阎公,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我是没有耐心与你们坐下来慢慢谈,一点一点讨价还价的。我也清楚你的情况,公路公xìng格狂妄自大,不纳忠言,惟独只有仲明先生与阎公你的话,他还能勉强听进一些。所以,为了避免贵我两军继续扩大伤亡,继续彼此消耗对方实力,白白便宜别人,阎公不妨与在下现在就当面谈判,决定淮南战事以何种方式结束和以何种结果结束。在下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节约时间,也节约口水。”

    阎象当然明白陶应的弦外之音,可是犹豫了一下后,阎象还是推托道:“恐怕要让使君失望了,象不过后将军府一主薄,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背着主公擅自与使君谈判,更不敢擅自替主公决定淮南大事。”

    “那么阎公可以走了。”陶应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道:“贵军想以谈判拖延时间,争取新的变数,应不傻,不会上这个当。我军已然做好攻城准备,明rì我便将亲自挥师攻城,以武力将贵军逐过长江!到时候,贵军如果在淮南伤亡过大,南渡之后无力在江东立足,无法与死对头刘繇抗衡,可怨不得应没有给贵军机会。”

    阎象xìng格睿智而又冷静,自然不会因为陶应的逐客令动怒,拂袖而去错过这个最后机会,再次沉默许久后,阎象终于还是开口说道:“保住庐江全境,割让九江全境,交出传国玉玺,是我家主公的最后底限,不知使君能同意否?”

    “当然不能答应。”陶应答道:“姑且不说庐江半壁已经落入我军之手,就凭庐江的上游之利,我就绝不会容许贵军在庐江驻有兵马,威胁我的钱粮重地九江与广陵二郡。贵军交出庐江与九江二郡,交出传国玉玺,是我的最后底限,至于其他的条件,都可以谈。”

    “我家主公不会答应。”阎象摇头,又用恳求的语气说道:“陶使君,九江全郡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的胃。?九江土地虽然不如庐江土地广阔,钱粮人口却是庐江的一倍以上,富庶不在徐州五郡的任何一郡之下,如此大郡,难道还不足以让使君满意?”

    “九江确实远比庐江富庶,这点我很清楚。”陶应点头,又道:“但是庐江在军事上的重要xìng却远胜过九江,这点我已经说过了,光一个长江淮水的上游之利,就足以让我的九江广陵二郡食不甘味,如同芒刺在背!况且大别山脉也在庐江,不仅是我军抵御西部强敌的天然屏障,也是淮南一带最重要的木材来源,鄱阳湖与巢湖就不用说了,航运加水军天然练兵地,如此战略重地,我绝不会让步。”

    阎象又沉默了,又过了许久,阎象才很是勉强的说道:“我需要时间,才有可能说服主公放弃淮南全境。此外,我军撤退时,必须要带走舒城、临湖与襄安三城钱粮,还有濡须口的水军,我军要全部带走,贵军不得阻拦或者追击,必须承诺让我主的庐江队伍顺利撤过长江。”

    “可以。”陶应一口答应,又道:“我给阎公七天时间,足够了吧?”

    “七天?时间短了点……。”阎象皱起了眉头,盘算片刻才答道:“在下尽力而为,争取在七天之内给使君一个满意答复。但是在下还有一个要求,七天之内,贵军不得发起攻城战事。”

    “这个我可不能答应。”陶应毫不犹豫的拒绝,又道:“阎公,我也是想帮你一把,公路公是什么脾气,你最清楚,如果不给他一点压力让他生出惧怕之心,他不会低这个头,也很难接阎公你的劝说,所以阎公的这个要求在下不能答应,我最多只能答应,七天之内,在下不会出动军队与贵军争夺舒县城池的墙头阵地。”

    说到这,陶应又补充了一句,道:“阎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只给你这七天时间,七天之内你如果不能说服公路公接受我的条件,到了第八天,我可就要正式攻城,决定用武力把贵军赶过长江了。”

    阎象神sèyīn沉了下来,许久后才勉强点头,沙哑着嗓子说道:“在下只能说是尽力,成与不成,在下实无把握,希望上天庇佑主公能够做出正确选择吧,为我主公留下渡江后的立足之本,不然的话……。”

    说到这,阎象摇了摇头,自己都不愿再往下想象下去,那边的陶应却又微笑了起来,道:“阎公不必如此沮丧,正如阎公所言,你的主公袁公路也不是寻常诸侯,也知道什么叫权衡轻重,趋利避害,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几rì内,想比就会有帮助阎公成功劝说公路公的消息传来了。”

    “帮助我劝说主公的消息?”阎象先是一楞,然后阎象立即就醒悟了过来,点头说道:“不错,是该有消息了,刘繇那边,也该向宛陵和泾县这些地方下手了。”

    ……………………

    陶副主任是个说得出来做得到的狠角sè,回到舒城的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果然兑现了诺言发起了攻城战事,出动了六十架襄阳炮轰击舒县城墙上的工事和建筑,同时又派出大队步兵运土搬石,填塞舒县城外的护城河流壕沟,为发起步兵攻城战事做好准备,同时也向小袁三公施加压力,逼迫穷途末路的小袁三公答应自己的苛刻要求。

    可怜的小袁三公和绝大部分的舒城守军还是第一次亲身领教襄阳炮的恐怖威力,当看到一枚枚重达三百余斤的巨型石弹飞上城墙,轻而易举的把舒县城楼砸成一堆破砖烂瓦时,舒城守军难免上上下下都是心惊胆战;再看到襄阳炮轰出的巨型石弹轰中自军同伴,把躲避不及的自军士兵砸成一堆破碎血肉后,舒城守军的士气自然也就低落到了极点,惊慌过度间,无数的守军士兵放下城墙岗位逃入城内,宁可被督战队斩首也不愿留在城墙上被砸成肉酱,甚至还有不少守军士兵干脆溜下了城墙,直接向正在填河的徐州士兵投降,军队内部充满了绝望气氛。

    最为心惊胆战的当然还是头号当事人小袁三公,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淮南城池为什么在徐州军队面前经常是不堪一击,绝望与恐惧之下,小袁三公少不得再派使者出城,要求与徐州军队展开谈判,甚至还主动提出以六安为界,把庐江北部的土地城池尽数割让与徐州军队。然而回答小袁三公的,却是陶副主任的一口拒绝,还有襄阳炮新近开发出来的燃烧火弹。

    和平谈判遭到拒绝,小袁三公只能是效仿曾经的部下桥蕤,组织敢死队冒险出城突击襄阳炮阵地,企图捣毁徐州军队的襄阳炮苟延残喘,可惜徐州军队早已习惯了应付这一战术,小袁三公派出的五百敢死队城后甚至还没来及靠近襄阳炮阵地,就已经被数倍于己的徐州军队团团包围,一番厮杀下来,五百敢死队没有一个人能够重新回到舒城,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当了徐州军队的俘虏。

    用了两天时间,彻底捣毁了舒城的北门城上建筑后,攻城开始的第三天,襄阳炮阵地转移到了舒城西门,开始着手摧毁舒城的西门防御工事,而小袁三公咬牙切齿了许久后,不肯死心的又派出一万军队出城与徐州军队决战,还亲自登上城墙鼓舞士气。然而率军出城的刘勋却在出城的时候就遭到了徐州军队的迎头痛击,一千多风羽军在狭窄的城门前排开阵势,以三段shè将密密麻麻的无羽弩箭shè向城门,直把刘勋队伍shè得是鬼哭狼嚎,尸积如山,尸体多得几乎把甬道堵塞,差点连城门都关之不上。

    第一次出城交战失败后,小袁三公并没有死心,又在第二天再次派出万余军队出城,还汲取教训从风羽军所处相反的东门出城,在城外排开了阵势向徐州军搦战,陶副主任也毫不犹豫的亲自领兵迎战。最新成为的陶副主任走狗的魏延大显身手,阵斩五员敌将,许褚和徐晃二将也各自率军左右冲杀,淮南军大败,被徐州军队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满渠,统兵大将雷薄好不容易逃回城中时,士卒已然是伤亡过半。

    更加打击小袁三公的还在后面,野战惨败的当天夜里,亲信袁胤率领的巡城队伍拿住了一个企图溜下城墙的庐江士兵,开始袁胤还以为只是普通逃兵准备将之斩首了事,谁知那名庐江士兵被推上刑场时,又忽然大喊愿意立功赎罪,揭发城中叛逆,还是自己是庐江大将韩浩派出城去与徐州军队联络的秘密信使,袁胤大惊失sè间赶紧将那士卒押到小袁三公面前,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韩浩向徐州军队请降的密信!在信上,韩浩甚至还承诺打开城门迎接徐州军队进城…………

    勃然大怒之下,小袁三公自然是命令捕拿韩浩问斩,不料韩浩听到风声,早已单身逃出城外向徐州军队投降去了,小袁三公更是狂怒,先是命令将韩浩妻子斩首,又加强了对庐江军队的监视,弄得庐江队伍人人自危,越城出降者反而过多,舒城守军的士气益发低落,军心也更加动荡,甚至就连小袁三公自己也开始动摇“士气涣散成了这样,徐州军队开始正式攻城后,这舒城真能守得住吗?”

    其实早在出使徐州军队的当天晚上,阎象就已经把自己与陶应秘密谈判的经过单独向小袁三公禀报,只是隐瞒了自己已经代替小袁三公答应陶应苛刻条件一事,而小袁三公虽然不肯答应,却也知道了阎象与陶应的七rì之约,心里也难免有些动摇。其后的几天时间里,阎象也没少在小袁三公面前直接或者间接的讲一些厉害关系,替小袁三公分析放弃淮南率军渡江的光辉前景——不过阎象倒也不是完全在胡说八道,长江以南除了刘繇军能够勉强与小袁三公抗衡外,其他诸侯还真没有一个是小袁三公的对手。同时阎象少不得举出小袁三公当年弃南阳走淮南而声势大张的前例,让小袁三公在犹豫再三中益发动摇。

    被陶副主任的乌鸦嘴言中,攻城开始后的第五天晚上,小袁三公确实接到了与刘繇有关的消息——臣服于小袁三公的丹阳太守周尚遣人来报,说是刘繇集中了四万兵力进攻周尚军驻地宛陵城,在增援合肥之战中元气大伤的周尚节节败退,即将被迫退回宛陵守城,不得已恳求小袁三公出兵相助,不然的话,袁术军在江南的宛陵重镇可就要被小袁三公的死对头刘繇拿下了。

    “主公,形势危急至此,必须当机立断了。”听完了这一消息,阎象乘机向小袁三公劝说道:“徐州贼军给我们的期限已经只有两天了,两天之后,陶应jiān贼就要正式发起攻城,届时我军一旦伤亡惨重,就算再退过长江,恐怕也不是刘繇贼军的对手了。倒不如壮士断腕,先保存住有生力量,渡江去收拾力量不如我军的刘繇匹夫,只要打败了刘繇匹夫,江东六郡八十一城,对主公来说也是唾手可得,且江东又有长江天险可守,民丰粮足,主公立足江东建王霸之业,也未必就是水中huā,镜中月。”

    小袁三公沉默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终于还是颤抖着亲自取出了陶副主任当年托他保管的那枚传国玉玺,交给阎象吩咐道:“去交给陶应小贼吧,告诉他,他的条件,孤……,我全部答应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挟天子以坑陶贼

    徐州军队与小袁三公正式签订停战协议的当天,越来越冷的淮南大地终于降下了第一场雪,纷飞的雪花中,早已做好了撤退准备的舒城守军打开城门,在小袁三公的亲自率领下离城出发,浩浩荡荡的向着濡须口开拔,徐州军队则按照约定进城接管城防,以和平手段拿下了庐江郡治舒城城池,也结束了这场持续五月有余的淮南大战。

    这是一场较低水平的扩张与反扩张之战,整体实力准一流的徐州军队凭借着先进武器与战斗力优势,也凭借着没有犯错的战略战术,还有良好的外部环境,靠着这些优势加在一起,正面击败了整体实力只能算二流偏上的淮南军队,成功第一百八十八章    挟天子以坑陶贼达成了战前制订的两大战略目标,夺占淮南全境,见淮南军队驱逐过江。

    淮南军队的失败也有很多原因,首先是战斗力确实有些偏弱,整体实力不如徐州军队,几个重大决策还出现致命失误,再有就是外部环境远远不如徐州军队那么的良好,因为之前树敌太多太快,导致天下诸侯甚至包括袁术的同父异母大哥袁术都不肯向淮南军队伸出援手,失道寡下导致彻底惨败,为小袁三公之前的傲慢狂妄付出了惨痛代价,输得合情合理,但也不是完全的心服口服——如果淮南军队的运气能够稍微好点,徐州军队未必就能拿下九江和庐江两郡。

    不服气也没用了,连战连败、举目无援还腹背受敌,无可奈何之下,彻底丧失了与徐州军队对阵勇气的小袁三公也只能是故技重施,乖乖交出传国玉玺与淮南全境,换取停战与徐州军队的部分让步,带着元气尚存的军队与大批横征暴敛来的钱粮辎重,赶赴濡须口渡江南下,到长江以南去欺负更为肉脚菜鸟的江东诸侯,把损失转第一百八十八章    挟天子以坑陶贼嫁到死对头刘繇和其他弱小的江东诸侯,期盼能有东山再起与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与满怀悲愤南下渡江的淮南军队截然相反,停战协议签定之后,徐州大军的队伍中当然是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音,因为这份协议不仅代表着徐州将士的抛头颅洒热血终于物有所值,也代表着徐州军队终于打赢了第一场扩张战争,夺得了富庶繁华在全天下都板指头数得着的淮南全境,更代表着每一名徐州将士都即将丰厚的钱粮赏赐,更进一步改善他们本就不错的生活。

    又与将士们的欢天喜地不同,正式成为了淮南主人的陶副主任反而是冷静万分,因为徐州军队虽然拿下了淮南全境,却只是走完了陶副主任拆迁天下的第一走,还有更多更难缠的钉子户在等着陶副主任去征服和拆除,深之行百里者半九十道理的陶副主任当然不敢就此得意忘形。同时刚刚夺得的淮南土地也不可能马上就成为徐州军队的后勤基地,还有数之不尽的善后工作在等着陶副主任料理,也还有更多的地方在等着陶副主任的钱粮投入,徐州军队究竟要用多少时间才能在淮南站稳脚步,把淮南建设成夺取江东的前进基地,就是陶副主任自己也说不准。

    淮南军撤走的当天晚上,徐州大营的中军大营中,见陶副主任把玩着失而复得的传国玉玺出神,似乎有什么心事,同样心中有事的鲁肃便主动开口问道:“主公玩玺失神,莫非是有心事烦恼?”

    陶应点了点头,毫不隐晦的说道:“正为我军留守淮南的人选犯愁,本来臧霸是一个上佳之选,但是臧宣高不会打水战,让他挑起组建水军的重任恐怕难以胜任,其他能打水战的蒋钦、周泰这些人资历又不够,所以犯愁,不知军师可有妙策赐教?”

    “关于此事,在下正有一事向主公禀奏。”鲁肃乘机说道:“在下想辞去徐州军师一职,请主公恩准。”

    鲁肃此言一出,在场的贾诩和刘晔等人难免都是大吃一惊,陶应也有些惊讶,惊叫道:“子敬,不会吧?你竟然想摞挑子?”

    “在下再斗胆恳请主公,让在下出任徐州水军校尉一职。”鲁肃再次语出惊人,又拱手诚恳的说道:“主公,在下这个徐州军师很不称职,在下不擅机变,一遇突然变故便常常束手无策,随机应变全劳主公自决,在下惭愧之至,其实早有辞去军师职务之心。不过在下生于江边长于水乡,对水战多有了解,算是小有心得,所以在下斗胆毛遂自荐,为主公cāo练水军,打造徐州水师,还望主公千万恩准。”

    “子敬,人都是往高处走,你怎么恰恰相反?”陶副主任心中大喜,脸上却假惺惺的笑道:“放着在军队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不当,怎么偏偏要去当一个水军校尉,反过来接受曾经下属的指挥?”

    “主公所言不差,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在下五行水盛,所以想往低处流。”老实人鲁肃难得说了一句玩笑话,又更加诚恳的说道:“主公,在下此举绝非一时心血来cháo,而是早有打算,在下确实认为自己并不适合军师这个位置,又认为自己只有到水上去才能更好的为主公效力尽职,还请主公千万答应,给在下一个一展所长的机会。”

    说罢,鲁肃连连作揖恳求,情真意切之至,见老走狗鲁肃自愿降职留守淮南,陶副主任当然也是大喜过望,稍一盘算后,陶副主任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子敬自己愿意,那我也就对不起最早跟随我的子敬了,允许你辞去徐州军师一职,让你留在淮南cāo练水军。”

    鲁肃也是大喜,赶紧又向陶应行礼道谢,陶应则又说道:“这样,子敬,我向朝廷表你为九江太守,封你为徐扬水师都督,统率徐州与扬州两地所有我军水师,以及我军九江兵马。至于庐江郡,暂不设立太守一职,让徐盛领庐江郡相职务,率军镇守庐江,接受你的指挥,帮助你打造水师,蒋钦和周泰这些能打水战的本地将领,我也全都留给你。”

    陶副主任这么安排等于是把新打下的地盘全部交给鲁肃管理了,为了方便鲁肃独掌淮南甚至连庐江太守都不设立,为鲁肃考虑得十分用心良苦,鲁肃受宠若惊之余,难免也是万分感动,赶紧向陶副主任双膝跪下,哽咽说道:“主公如此信任于肃,肃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保主公大恩之万一!”

    “子敬请起,不必如此多礼。”陶应离席双手搀起鲁肃,又叹道:“子敬,说是把富甲天下的淮南交给你,实际上是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你啊,袁术匹夫把淮南搞得一团糟,我军想要恢复民生千难万难,徐州水师又基本上是从零开始,以后你恐怕有得辛苦了。”

    “肃蒙主公重托,不敢自称辛苦,但肃一定会竭尽全力,以报主公知遇大恩。”曾经的九江小地主兼现在的淮南老大鲁肃发自肺腑的答道。

    “我相信子敬一定会这么做。”陶副主任点头,又微笑说道:“还有一件事子敬必须上心,江东才俊极多,而我军武将稀缺的局面刚有改善,文职官员却又开始出现严重不足的情况,子敬坐镇淮南,务必要多多为我网罗人才俊杰,但凡有一技所长者,不必考虑他的出身与身份,只管大胆的任用和向我举荐,可否?”

    鲁肃点头答应,把陶副主任的叮嘱牢记在心,那边刘晔却是羡慕万分,只恨自己从贼太晚,没能象鲁肃这样早早就登上陶副主任的贼船,不然的话,这次淮南大分赃肯定也有自己一份。惟有贾诩是不动声sè,忽然开口说道:“主公,不设庐江太守虽是用心良苦,但需防有人乘机用间,依诩之见,主公不妨表兄长陶商为庐江太守,那就让用间之人无计可施了。”

    陶应心中一凛,这才想起这件麻烦事,自己如果不表奏一个庐江太守抢占政治上风,那么目前控制着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老大一旦使坏,故意封一个自己潜在的敌人为庐江太守,那么就算自己不用听曹老大的狗屁任命,自己的潜在敌人搞不好就马上变成现实的敌人了。想到这里,陶应点了点头,道:“文和先生所言大善,就表我兄陶商为庐江太守,不给曹贼可乘之机。”

    …………………………

    恨陶副主任恨得蛋疼的曹老大为了时刻留意陶副主任动静,当然在淮南安排有细作监视徐州军队的动静,只是道路不通沿途又大半不被曹老大的队伍控制,消息难以传递,所以当曹军细作还没来得及把淮南战况的最终结果送到曹老大面前时,陶副主任征讨小袁三公得手的报捷文书和表奏文书,就已经通过畅通无阻的道路,提前送到了曹老大的新老巢——许都城中!

    陶副主任的报捷文书与表奏文书名誉上是送给汉献帝,结果自然是先被送到了曹老大面前,而看完陶副主任自吹自擂的征讨袁贼得手报捷文书,曹老大的一张黑脸也气成了铁青sè,拍着案几只是咆哮,“好你个袁术匹夫,竟然如此无能!才五个月时间就把九江和庐江全丢了,简直就是无能至极!”

    “主公,陶应小贼本有徐州五郡,又得淮南富庶之地,若不尽早图之,只恐将成心腹大患。”一旁的荀攸jǐng告道:“那陶应小贼自掌徐州以来,不断招兵买马,任用贤能,励jīng图治,远交近攻,军政武略无不尽善尽美,徐州五郡蒸蒸rì上,徐州军力不断壮大,现又一举拿下淮南富庶之地,钱粮丰足已然甲于天下。若不将此贼尽早铲除,假以时rì,怕是再难图之。”

    “公达言之有理。”荀彧毫不犹豫的给侄子投了赞同票,道:“当年主公在徐州城下饶陶应小贼不死,已然是养虎贻患深受其害,今陶应小贼实力rì益壮大,与我军差距rì益减少,若不抓住机会尽早铲除,或者设法削弱,一旦让陶应小贼实力反超我军,只怕我军就算想与其友好相处都难了。”

    程昱和满宠等谋士纷纷附和,都认为应该乘着现在曹军的军队实力还能压过徐州一头,尽快出兵干掉陶副主任这个心腹大患,不然的话,一旦让徐州军队壮大到了曹军无法制服的地步,那么后果只能是不堪设想了——毕竟,徐州军队与曹军之间彼此的仇怨实在是太深了。而养虎遗患的两个始作俑者曹老大和郭奉孝则表情尴尬异常,都有一种简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挥手打断众谋士的滔滔不绝,曹老大既无奈又愤怒的说道:“吾何尝不知陶贼应该早除?也不只一次的考虑过进兵徐州,杀光陶贼一门为吾父报仇!可是袁绍,袁绍那里怎么办?陶贼最擅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把袁绍哄得晕头转向,对他本就是十分偏袒,现今又因天子之事吾与袁绍逐渐交恶,至今风波未歇,吾若出兵徐州,袁绍亦出兵攻我,那如之奈何?”

    “明公此言大善,要除陶贼,必先间其与袁绍之盟,不然万万不可轻动。”郭嘉硬着头皮附和曹老大,也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主公勿忧,袁绍虽强,但其也有公孙瓒这个仇敌牵制。”满宠劝说道:“公孙瓒百足之虫死而未僵,一年半载还能苟延残喘,只要公孙瓒不死,袁绍就未必有胆量两线开战,即便袁绍有此胆量,也肯定不会倾巢南下,主公大可分兵拒之,再以主力南征徐州?”

    “伯宁先生此言虽然有理,却太弄险了。”满宠这番话遭到曹老大其他狗头军师的一致反对,最得曹老大信任的荀彧还劝说道:“主公万不可如此冒险,陶贼jiān诈异常,又与袁绍关系亲密,主公即便亲提主力南征徐州,一时半会也很难攻破陶贼,期间一旦陶贼说动袁绍出动主力夹击我军,那我军便大事去矣。”

    “文若先生既明此理,方才为何还要力劝吾尽快铲除陶贼?”曹老大苦笑着问道。

    “主公可能没有听清,彧在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句话。”荀彧不动声sè的答道:“彧除了说要抓住机会尽快铲除陶贼外,还说了一句——或者设法削弱。若能将削弱陶贼部分实力,对我军而言也是有百利无一害。”

    “设法削弱?”曹老大又黑又粗的眉毛一扬,问道:“如何削弱?”

    “削弱敌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使敌人与其他敌人彼此相攻,自相残杀,使我坐收渔利。”荀彧yīn森森的说道:“现今主公天子在手,令同法旨,主公何不在陶贼的一干邻居身上做做文章?让他们自相残杀,彼此相攻?”

    “文若先生此言有理。”曹老大点头,又沉吟道:“陶贼目前的邻居不少,除了我军之外,还有袁绍、刘表、袁术、公孙瓒与刘繇五军,不知该在谁的身上做文章?又如何做文章?”

    “都可以。”荀彧语出惊人,道:“若主公愿意,包括袁绍在内的五路诸侯,都有可能与陶贼反目成仇,甚至一起出兵夹击陶贼,也并非毫无可能。”

    “五路诸侯夹击陶贼?”听到这话,曹老大马上象打了鸡血一样的来了jīng神,赶紧坐直身体说道:“请文若先生试言其详。”

    “五路诸侯,袁术与刘繇这两路最容易。”荀彧沉声说道:“袁术就不用说了,刚被陶贼夺走庐江与九江二郡,对陶贼是恨入骨髓,一有机会必然反扑复仇。刘繇与陶贼联盟夹击袁术,陶贼却与袁术单独缔和,又故意放袁术率军渡江,虽不清楚陶贼此举是否违背盟约,但就算陶贼没有违背结盟约定,刘繇也必然对陶贼恨之入骨,一有机会,也必然出兵报复!”

    “对此二路,主公可分两步走,第一步是以天子名誉遣使颁诏,调停袁术与刘繇之间的争端,再密书二人,言明唇亡齿寒之理,劝其二人联手共抗陶贼。第二步,主公可封陶贼兄长陶商为扬州刺史,以天子诏旨令陶商领扬州诸郡,再使人密告袁术、刘繇,就说陶贼表其兄陶商为扬州刺史,yù出兵吞并江东诸郡,刘袁闻讯必然联手,共抗陶贼!此二路实力虽然稍弱,却可使陶贼南线不胜其扰,分散其北线兵力。”

    “刘表这边,昨rì我军细作送来消息,说是陶贼在庐江大败刘表部将黄shè,那黄shè乃是刘表爱将黄祖独子,黄shè受挫黄祖心中必然恼怒,刘表即便退让也必然心中不快。既如此,主公可表黄祖为庐江太守,黄祖必视陶贼为仇敌大寇,生出吞并庐江之心,主公再下诏与刘表,明诏令其出兵攻打淮南,刘表不奉诏便是抗旨谋逆,若奉诏黄祖必然出兵庐江!陶刘战事一开,刘繇、袁术二军必趁火打劫矣!”

    “妙!”曹老大大喜鼓掌,又赶紧问道:“那公孙瓒与袁绍呢?”

    “公孙瓒这边也比较容易,一道诏书即可。”荀彧轻描淡写的答道:“主公可明诏给陶应jiān贼,借口公孙瓒抗拒天子企图谋逆,令其出兵青州攻打公孙瓒部将田楷,陶贼不奉诏便是抗旨谋逆,公然反叛,奉诏就是恩将仇报,不消我军挑拨,公孙瓒与田楷都必生仇视陶贼之心。”

    “嗯,有理。”曹老大点头,道:“就算陶贼阳奉yīn违,领旨却不出兵,也足以让他名声扫地,牵制他部分兵力,足矣。”

    “主公放心,某有一计,可使陶贼必然出兵青州。”荀彧yīn笑起来,“这一计也正与间离袁绍、陶应翁婿有关,主公应该知道,那袁绍虽然心向陶应,袁绍爱子袁尚也与陶贼亲密无间,袁绍的长子袁谭却对陶贼恨之入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军又与袁谭比较相善,既如此,主公何不派人劝说袁谭,劝其请令攻占青州,铲除田楷?”

    “文若先生以明诏令陶贼出兵青州,又劝袁谭请令出兵青州,若是成功,自然有的是机会让袁陶交恶,乃至翻脸开战。”曹老大这一次有些犹豫了,道:“可是,我军能说动袁谭依计而行吗?就算说动了袁谭,袁绍不肯答应又如何是好?”

    “此事虽难,却也不是毫无希望。”荀彧答道:“袁谭虽是长子,却不得袁绍宠爱,急于建功立业证明自己,说服他难度不大。袁绍这边,主公之前已经决定在天子面前表奏他为大将军加太尉,领冀、幽、并三州州牧,借以向袁绍示好——既如此,主公何不做个空头人情,让袁绍干脆把青州牧也领了?袁绍有了一个空头青州牧的名号,能不对青州生出贪心?袁谭再请令征讨青州,岂不是要容易许多?”

    “文若先生此计大妙。”郭嘉附和道:“袁绍一旦决定出兵青州,必然令陶应jiān贼出兵相助,再加上天子明诏令陶贼征讨田楷,陶贼的兵力也就更进一步分散了。”

    说到这,郭嘉还微笑着补充道:“而且陶贼一旦出兵青州,又必然是仗他打、城他攻、人他死,地盘钱粮却是由袁绍占——不然的话,袁绍岂不就是白嫁一个女儿了?”

    曹老大大笑起来,一拍案几道:“就这么办!先让陶贼的好邻居们都动起来,分散并削弱陶贼力量,然后利用袁谭调起陶袁争端,让陶贼失去袁绍支持,最后,吾再去接管陶贼好不容易拿下来的钱粮富足之地!”!!!

第一百八十九章 罗网渐渐张开

    “为什么与袁术私下单独言和?为什么放任袁术率军渡江?我说刘大公子,我与你父亲签订的盟约里,有规定我军不得与袁术单独言和吗?又有那条约定说了,我军一定要把袁术匹夫消灭在长江以北?刘大公子你怎么也不听一下,当时我军的将士已经疲惫不堪成了什么模样?军需辎重的储备又已经空虚短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有能力把袁术消灭在长江以北不?”

    面对刘繇长子刘基刘大公子的质问,咱们的陶副主任当然是一副呵欠连天懒洋洋的欠揍表情,还用一连串的反问把可怜的刘大公子问得是额头青筋暴跳,同时也哑口无言。欣赏挖补了刘大公子愤怒而又无奈的表情,咱们的陶副主任又表情温和的笑道:“况且,袁术的队伍能够顺利渡江,并且在长江水战中打败贵军,好象贵军的责任更大一些吧?当初在历阳码头,如果贵军没有为了保存实力自行撤退,而是与我军齐心协力将陈芬水师歼灭在历阳码头,能有后来这些事?”

    可怜的刘基公子哑口无言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刘基公子的口才不佳,而是刘繇军当初在历阳之战中确实做得不地道,在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歼灭或者重创淮南水师的情况下,刘繇为了保存实力选择了率军撤退,让出了淮南水师的撤退航道,最终导致淮南水师放弃旱寨从水路撤往庐江,现在脸皮还没有磨练到陶副主任厚度的刘基公子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尴尬了片刻,刘基只能是转移话题道:“使君,家父遣在下拜见使君,是想与使君谈一谈重订盟约的问题。为贵我两军的共同利益与友好相处计,家父希望能与使君修改之前的盟约,与贵军继续联手讨伐袁术逆贼,直至将袁术逆贼彻底铲除!贵我两军联手互利互助,对使君有百利而无一害,还望使君允诺。”

    “修改盟约继续联手?这是好事,当然没问题,我答应了。”陶副主任一口答应,又道:“不过得稍微等一等,袁术还有一批后军和粮草辎重在濡须口没来得及渡江,必须等得到这批后军全部渡过了长江,我军才能与贵军修改盟约继续联手讨伐袁术——我曾经答应过袁术,在他率军渡过长江之前,绝不出兵攻打他的队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做人得有信用,刘基公子,你说是不是?”

    可怜的刘基公子彻底晕菜了,想要破口大骂,既没这个胆子也找不出可以骂出口的由头,想要扑上来和陶副主任拼命更没这个胆量,只能是铁青着脸把嘴闭上,也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陶副主任也没兴趣与刘基纠缠下去,打着呵欠说道:“应还有很多军务政事要署理,刘基公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先去休息吧。来人,请刘基大公子到馆驿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左右卫士答应,上前邀请刘基离开,刘基更是愤怒,干脆向陶应一拱手说道:“多谢使君好意,但在下还急于返回江东向父亲禀奏此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刘基转身就走,气冲冲的出了大厅,率领随从队伍径直离开了已经落入徐州军队魔爪的舒城,当天就返回江东去了,陶应也没有挽留,还看着刘基的背影冷笑连连,最后干脆还小人得志的唾了一口,“呸!自作自受!想占老子便宜的人,还想有好下场?”

    “主公不必如此。”一旁的刘晔劝道:“刘繇匹夫虽然不足为惧,但我军在淮南立足未稳,淮人尚未归心,民心尚在动荡,能多一个朋友,远胜过多一个敌人。对刘繇匹夫,也是最好采取笼络安抚的手段,纵然不能与之为友,亦不必与之为敌。”

    “无所谓了,刘繇就算有心与我军为难,也要先过了袁术那一关。”陶副主任自信的一挥手,又道:“况且我这次与刘繇的矛盾也不可调和,如果答应刘繇的条件出兵濡须口,背信弃义遭天下唾骂不说,还有可能导致袁术渡江后无法与刘繇互相制衡,所以这一次只能是强硬一次得罪刘繇了。”

    刘繇到底还只是新走狗,为人又是出了名的圆滑乖巧,不敢象鲁肃和贾诩那么直言无讳,所以虽然觉得陶副主任此举未必完全妥善,却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只是乖乖把嘴闭上。陶应则又说道:“我现在唯一只担心刘表这边,刘表虽然只是一条守门之犬,可是他的荆州军队却是我们在南线最强的邻居,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与他的关系,那才是真正会有麻烦。元方去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我还真有点担心。”

    “晔认为问题不大。”刘晔宽慰道:“陈元方出使荆州虽然始终没有消息,荆州军也没有撤离枞阳,但刘磐也极力克制队伍不曾与我军发生冲突,由此可见,刘表之前定然有命令叮嘱刘磐如此行事,刘表本人也很希望能与我军友好相处,陈元方这番出使,定能马到成功。”

    “希望如此吧。”乌鸦嘴一向很灵的陶副主任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打包票,还又皱眉道:“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和荆州之间恐怕要有些故事。”

    陶副主任这一次的乌鸦嘴终于没有应验,打发走了刘基的第六天上午,出使荆州的徐州军主薄陈应终于回到了舒城,而且还是在刘表军队伍的保护下从襄阳直接乘船到的枞阳,一路轻舟顺风顺水,从襄阳赶到枞阳仅仅只走了五天时间,陶应收到消息后大喜,不仅亲自出城迎接陈应,还一见面就向陈应问道:“元方,情况如何?”

    “托主公洪福,在下这一次总算是不辱使命,顺利办好了主公交代的差使。”陈应表情兴奋的答道:“应见到了景升公,并且向景升公禀明刘磐、黄shè二人对我军的一再苛逼,还有禀明袁本初对淮南战事的态度后,刘景升当场就发了脾气,当众骂了刘磐与黄shè二人,又当面向我军表达歉意,感谢我军的一再忍让,并且表示愿意与我军友好相处,互通贸易。除此之外,刘景升还让护送应南下的荆州老将王威捎来命令,让刘磐与黄shè二将立即率军撤回江夏,不得与我军发生一点冲突!”

    “好!”陶应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脸上喜笑颜开,又赶紧问道:“那么我军在皖县与黄shè冲突一事,刘景升又是什么态度?”

    “我军在皖县与黄shè发生了冲突?”陈应一楞,道:“我军在皖县与黄shè发生了冲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次终于轮到陶副主任意外万分了,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从襄阳出发离开的?这都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消息怎么还没送到襄阳?”

    “在下是六天前从襄阳出发的,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所以走得很快。”陈应答道:“但应离开襄阳时,并没有收到我军与荆州军冲突的消息,刘景升亲自到码头给在下送行,也没有提及此事。”

    “怪了,期间至少过去了二十天,刘表为什么对皖县一事一无所知?”陶应更是糊涂,疑惑道:“从枞阳到襄阳全是水路,消息传递容易,至少二十天时间竟然都没有把如此重大的消息送到襄阳?荆州军的军情传递怎么可能如此之慢?”

    “主公,只有两个解释。”旁边的贾诩插嘴,道:“第一,刘磐和黄shè没敢向刘表奏报皖县一事;第二,黄祖扣下了这份军情奏报,毕竟这次黄祖的长子黄shè丢脸太甚,若是让刘表知道皖县之事,不仅黄shè可能会前程尽毁,黄祖也少不得受些牵连,所以黄祖就替儿子瞒下了这件事。”

    “文和先生此言有理,肯定是黄祖父子和刘磐欺上瞒下,夸胜讳败,不敢向刘表奏报皖县一事。”在拆迁办里早已练好了一身欺上瞒下好本领的陶副主任恍然大悟,又喜笑颜开道:“瞒了好,瞒了好,黄祖父子和刘磐既然不肯声张,咱们也用不着把这事捅出去往死里得罪黄祖,这事就当它从没发生过好了。做人留一线,rì后也好与黄祖相见。”

    ……………………

    陶副主任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黄祖父子和刘磐夸胜讳败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间接帮助了徐州军队,本来也是一件大好事,可惜不管是陶副主任还是黄祖父子和刘磐将军都疏忽了一点,准确来说是疏忽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枞阳的意外酱油角sè——率军保护陈应南下,并且顺便替刘表传令让刘磐、黄shè队伍撤回荆州的荆襄将领——王威!

    做为唯一一名为刘表父子尽忠而死的荆襄老将,王威对刘表的忠心不二自然不用多做解释,刚抵达枞阳时王威还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当发现士卒数量不对并且还存在大量伤兵后,心中生疑的王威只是稍做调查,马上就从负伤士兵口中得知了皖县冲突的前后经过,所以几乎是在陶应与陈应见面的同一时间,王威也冲到了刘磐和黄shè的面前,气冲斗牛的要求刘磐和黄shè解释为何向刘表瞒报如此军情大事?!

    面对王威的愤怒质问,帮凶刘磐当然是无言以对,不敢与王威有半分争执,可怜黄shè少将军则是面红耳赤,最后干脆向王威双膝跪下,抱住王威的双腿嚎啕大哭,痛哭流涕的恳求王威放自己一马,帮自己瞒报这个绝对会让自己前途无亮的军情消息,还一再表示自己一定会厚报王威,自己的父亲黄祖也一定会重谢王威。可惜黄少将军和陶副主任的运气同样够烂,偏偏遇上了水火不进、油盐不侵的刘表军忠臣——很可能还是刘表军唯一忠臣的王威,所以陶副主任和黄少将军自然也就一起杯具了…………

    最先杯具的当然是黄少将军,当铁面无私的王威将军把皖县战事的调查结果送到刘表面前后,闻知黄少将军在战场上的丢脸表现,刘表当然气得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当场就下令剥夺了黄shè少将军的一切军中职务,削职为民打发回家闭门思过!接着帮助黄少将军欺上瞒下的黄祖与刘磐也跟着倒霉,一起被官降两级戴罪立功,也一起挨了刘表的一顿臭骂。其中无辜遭到牵连的刘磐还好点,只怨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这事,黄少将军的父亲黄祖将军则是火大到了极点,一边垂头丧气的上书请罪,一边暗暗在心里赌咒发誓,“他rì若有机会,吾必灭陶贼满门!以泄今rì之辱!”

    再顺便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怜的黄少将军被剥夺职务回家思过后,很多亲朋好友都纷纷上门探望慰问,黄少将军对他们都是绝口不提自己落得如此处境的原因,惟独只是在一个叫黄硕的同族小妹面前说了些许实话,承认自己是因为在皖县不幸惨败给了大名鼎鼎的徐州陶使君,这才导致现今的后果。

    黄少将军对族妹黄硕说实话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确实与这个同族小妹素来亲密,二是因为黄少将军知道皖县的事瞒不过黄硕的父亲,与其让这个好奇多动的小妹自己去打听到所有真相,倒还不如自己交代一点实话比较好,说不定还能让自己这个好奇心旺盛得惊人的小妹不再追究此事。可惜黄少将军的这个小妹还是不肯罢休,又道:“兄长,这么说你见过徐州的陶应陶使君了?父亲曾经不只一次的在小妹面前说起过徐州陶使君,说他是全天下最能韬光养晦的人,也是全天下最让人难以看透的人,具体他到底是什么样人,兄长能否向小妹介绍一下?”

    “当然没问题。”黄少将军咬牙切齿的描述道:“陶应jiān贼是一个粗鲁残暴的乡野匹夫,贪婪无耻的宵小鼠辈!不仅生得奇丑如猪,面如锅底,獐头鼠目,青面獠牙!还好sè成xìng,上到五六十岁的白发老妇,下到七八岁的懵懂**,只要被陶应jiān贼看上的,他就一定不会放过!所以小妹,你如果有朝一rì遇上了那个jiān贼,一定得千万小心你自己!”

    ……………………

    黄少将军的泄愤之语真假如何,这里就不浪费字数解释了,还是来看看对陶副主任最重要的大袁三公的情况吧,其实早在淮南战事没有结束之前,被曹老大一再愚弄的大袁三公就曾经考虑过立即出兵许都,夺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汉献帝,然而大袁三公的这个决定却遭到了大部分谋士的坚决反对,不仅袁谭的党羽反对,田丰和沮授等中立派也认为目前时机还没有成熟,劝说大袁三公保持冷静,先全力剿灭目前已经是rì薄西山的袁绍军死敌公孙瓒,腾出兵马来再考虑劫驾不迟。

    田丰和沮授的直谏之语并没有立即说服大袁三公,以优柔寡断而闻名的大袁三公也没有立即决定放弃这个打算,偏在此时,好运气却又一次站在了狗屎运惊人的曹老大这一边——差不多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公孙瓒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胜仗,击败了因为主力南倾而后援不足的袁绍军大将麴义,迫使已经孤军深入的麴义后退请援。而收到这消息后,大袁三公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进兵许都的计划,调动了大量的南线队伍北上增援,准备先干掉死对头公孙瓒然后再考虑南线战事。

    还好,曹老大也很会做人,知道大袁三公嫉恨自己挟持天子,便主动让出了轻易可以到手的大汉臣子最高职位的大将军与太尉二职,还顺手送上了冀、幽、并、青四州州牧的职衔,以天子名誉对大袁三公重加封赏,大袁三公怒气稍消,与曹老大一度恶化到了极点的关系也终于有所缓和。也就是在这时候,袁绍军中最恨陶副主任的袁谭公子也乘机站了出来,请求统兵去青州攻打公孙瓒的帮凶田楷,彻底剪除公孙瓒的羽翼,也顺便替大袁三公夺到真正的青州牧职位。

    “攻占青州?”大袁三公开始有些犹豫,迟疑道:“青州田楷虽然兵寡将微,又在临西与平原两战连遭我军重创,已经不足为虑,可是攻占青州却没有野战那么容易,目前我军主力已然大部北上,实在不宜过于分兵,同时攻占青幽二州,怕是力有不足。吾儿虽然武勇,但……。”

    袁谭悄悄向旁边的郭图使了一个眼sè,郭图会意,马上越众而出,向大袁三公拱手笑道:“主公勿忧,我军攻占青州,并不需要动用太多兵马钱粮,吾有一计,可使大公子只需出动万余兵马,便可轻易拿下青州全境。”

    “公则先生有何妙计?快请道来。”一听有这样的大好事,大袁三公自然是赶紧问道。

    “主公忘了你的贤婿徐州陶应陶使君了?”郭图微笑说道:“前rì许攸先生遣人禀奏主公,说是袁术不敢抗拒主公神威,已然接受主公调停,向徐州军队交出了淮南全境,徐州主力已然准备班师回军。既如此,主公何不命陶使君出兵青州,与我军共讨田楷?”

    “主公,公则先生言之有理。”辛评也乘机站了出来说道:“陶使君之所以能够顺利攻占淮南,全赖主公出面庇护他的北线,使他后顾无忧,又赖主公的天威庇佑,迫使袁术在尚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主动退过长江,将淮南全境让与徐州,除此之外,主公还将爱女许以陶应,对陶应不仅是毫无苛求,而且还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现在,也该陶应回报一下主公了。”

    “二位先生言之有理,是该让陶应回报一下我这岳父了。”对陶副主任确实不错的大袁三公一听大喜,当场拍板道:“就这么办,即刻遣使徐州,告诉吾的女婿,吾不要他报答什么,协助吾拿下青州,他就是吾的孝顺女婿!”

    听到这话,一旁的袁尚三公子当然是心中大动,下意识的就要站出来与袁谭争夺兵权,另一旁的审配则赶紧一把拉住袁三公子,在袁三公子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三公子,可是想与大公子争夺征讨青州的统兵职位?”

    见袁三公子点头,审配忙又低声说道:“不可,青州田楷对陶使君父子两代都有救援大恩,陶使君此番就算被迫出兵,也必然是出工不出力,青州绝没有那么容易拿下!三公子若去青州,不仅会使陶使君益发为难,还很难顺利得手,不如让大公子去碰这个钉子,也让陶使君与大公子的关系更加恶化,将来益发坚定的站着我们这一边。除此之外,三公子还可以让陶使君出手,让大公子在青州多吃一些苦头,多丢一些颜面……。”

    袁尚清秀的双眼中目光闪烁了几下,终于还是收回了已经迈出半步的右腿,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狞笑。

第一百九十章 见招拆招

    “我……我叫霍独尔……”黑少前世的记忆不整,现在眼前这人竟然能够把他的所有记忆给唤出来

    “没错!你和龙之光部分记忆和力量都给我封印了,所以你们两个只比普通人厉害一点”丘比德看了看黑少“那不好吗?封印你的力量神界就找不回你,你就可以在人界和你爱的人好好生活着呀?不过现在还不到时间把你封印解开,现在你得好好锻炼一下身体,而且前世的你是个瞎子,现在眼睛好好的可以感受一下人间冷暖”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会感谢你那么多年对我们两兄弟的照顾,就算我的力量给封印着,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厉害!”坚决的黑少对着丘比德说“但是我不准你利用无月!”

    无月心里面纳闷和不满,但是只能压在心里面了。看来要找机会逃出这rì月殿生活一段时间才行,不然自己就一大堆男人在自己身边打转,她已经有四个男人了!都把心划分为四分之一划分给他们四个了,还来的话会不会好像宫廷里面后宫的争风吃醋的呀?

    “我……我没事”回神的黑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无月了,原来前世的他是她!看着无月身上的伤“痛吗?”

    “是你干的吧?”记忆恢复后的黑少现在一点都不怕比德“是你在我投胎后封印我的力量吧?”

    “这什么意思嘛?”看见无月这种表情不知道在想那位帅哥呢?

    这时这两位才想起这里还有人个不知明的人物,眼睛都向着这位白马王子,同时问道“你谁谁?”

    “不痛!”无月不想自己那么软弱呢!当然说不痛啦!

    “*家好,何必动气呢?”看来这位白马王子不想打架“看起来你们是龙族的吧?”

    洛基带着无月和黑少回rì月殿,可这洛基根本就不用走的!直接两手把黑少和无月抱在左右,一直在空中飞翔着,无月可高兴了!那么高看着地面,而黑少就一直黑着脸。回到青龙殿之后,他们总算明白这洛基的主人是谁了,没有别人了!就是接管青龙殿殿主丘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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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比德拉着无月带着黑少进了青龙殿,看见一个身穿护士装美丽的女人,看起来丘比德的手下各个都是俊男美女啊!

    “是!主人”这位叫天一的女人对着比德恭敬的回答后,手握着光球给无月和黑少治疗

    “哎呀~怎么我可爱的月儿伤成这样?好可怜哦!”丘比德又发挥他对月儿的关怀,把无月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就别问了!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把事情告诉了黑少后想赶人了“你哥哥很快也会恢复记忆的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无月在青龙殿过夜”

    看到这种眼神还挺满意,回答道“我叫洛基,我是我主人派来,接你们两位小孩回家的”

    “无月喜欢他呀?”比特装了解的点点头“喜欢也不奇怪,洛基是很俊美的一个男人,而且*能力也很强,有他在月儿身边姐姐我放心得不少”

    “啊……痛啊……”难道比德不知道她会痛的吗?

    黑少和无月看着这位白马王子飞在空中都感到惊讶,飞这种本能不是要掌握风之力量才能飞的吗?而且这位白马王子也不顾那些所谓的龙族在空中享受着。

    “自我毁灭?”黑少这时才想回前几次无月身体越来越差,看来这个丘比德已经摸透,不怪得无rì给无月介绍男人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反对,如果平时是蓝凤她们有两个男朋友的话早就软禁了

    “不过什么?”听到丘比德这样说自己也紧张起来

    “嗯嗯!就这么定了!我看看洛基怎么想后把他配给你”比特现在可高兴了!

    “虾米?”无月只是问比特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拉到她那里去了?

    无月看着自己身上的伤慢慢复合,看起来好爽,怎么自己不会这些魔法啊?过了许久无月和黑少身上的伤都不见了,剩下一身脏衣服。刚好这时丘比特就回来了,看见无月身上的脏衣服,一手把无月拉出房间洗澡去了!丘比德也示意天一离开,最后剩下丘比德和黑少在大厅里面。

    无月的嘴哪有那只老狐狸丘比特厉害,就算怎么说,丘比特还是无视无月。企图要把所有男人都收进去无月的后宫,她不是女皇啊!快点找人来救她吧!这两兄妹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跟她老哥一样老介绍男人给她认识?还有她干爹也是一个样,把舒隆介绍给自己,这什么世道呀?

    “很痛吗?”看了看无月身上很多伤痕,应该真的很疼吧?“跟我来,我带你去治疗!黑少也来”

    “嗯~不跟你们玩了”白马王子说完这句后,两只手掌中出现火焰,把龙族们一刹那之间秒杀成灰

    这白马王子看到眼前这对小情人,看着无月脸微微一红的笑容,再看看黑少那个傻样子心里可不爽,清了清喉咙“咳咳……你们聊好了吗?”

    看到黑少那满意的回答后,轻轻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会利用无月,疼她还来不及呢!不过……”

    “主人?”黑少和无月这时就觉得奇怪了,这人已经够厉害呢,他的主人是谁呢?

    这时这白马王子已经到了黑少身旁,蹲下轻轻的点了一下黑少的头。黑少这时感觉有一股记忆涌了出来,看到了许多景象,看见以前自己身穿黑sè站甲,而且从小到大眼睛瞎的。

    无月和黑少看着眼前这位美丽俊美的男子,这男人就一直站在地上邪笑!他到底是过场还是来看热闹的?不过黑衣人看见俊美的男子后,都对的攻击无月停下手,又拿起那些奇怪的武器对着这位无月心目中像白马王子俊美的男*。

    “啊……”回神的无月开始怪叫“哦……”

    但是这帮所谓的龙族并没有回答白马王子的问题,一起冲上去攻击这位想讲道理的白马王子。白马王子看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一下子把这些龙兄弟们的攻击耍在脑后,轻轻的飞在空中。白马王子望了望天空,嗯~今天天气真好!在天空中享受着微风吹来的舒服感觉。

    “将来的情债重呀,加上她的命运,你得不要因为这个不要她!她如果过渡伤心的话,会使身体走向自我毁灭,你看着办吧”以比德的观察把无月的情况告诉了黑少

    “你记忆恢复了吧?”丘比德直接进入话题“不过力量还是被封着”

    “暗,你没事吧?”努力站起来的无月,把一脸发呆的黑少给扶了起来

    “比特姐姐啊,洛基是你的谁呀?”这时候无月想起那位帅哥

    “月儿呀!今晚跟我睡吧?”丘比特帮正在发呆的无月擦背

    无月和比特在一个非常大的浴缸里面洗澡,这浴缸真的好大,十几人一起洗也没问题,看来比特是一个很喜欢洗澡的人!无月在看看比特,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胸部还大自己很多。看到丘比特胸部无月就开始自卑了,难道想胸大一点都不行?现在隆胸可不好,伤身体,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把自己的胸部好看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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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给他们治疗一下”丘比德对着护士美女命令道

    无月现在正准备一个逃家计划,只要逃得出最好,不管是一两天都好,只要能逃得了出去她就足够了!出去躲避避风,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张晓包了!感觉自己聪明的无月,觉得张晓包会帮助自己逃出去rì月殿外,不过好像有无月这种想法的人已经不只是一个了!蓝凤他们几位殿主以前也有逃殿的经历,不过最后还是给丘氏两兄妹活生生的抓回来软禁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枫明白几女也不是傻子,秦思梦没有挑明,她们自然不会追问自己的,枫现在的心里塌实多了,刚才硬是吓出来一身冷汗,边拖衣服就边往浴室里走去。www.uu234.comoo

    看着几女说道,蟑螂,刚才我看见了只蟑螂,这样说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合作伙伴的男人看了自己的身体,要是说出去多羞人啊。

    秦思梦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女人,没有看到枫,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心里怯想着哪个该死的男人,是不是看了自己就跑了,太不负责任了。

    她打死也不会相信,枫还有什么宝石,可以让她看了,留下来也只能是电灯泡,所以跑远点稳当,免得被中午吃的蛋糕都全部吐了出来。

    “哈哈”的笑着就往门口走了过去,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客厅里的饭桌上面,很快就摆满了各样的菜,几女在用人的敲门告知后,纷纷的下来了。

    真的没有什么拉,这个宝石可是我的随身之物啊

    看了就要负责是负责不了那么多的,不过像秦思梦怎么漂亮的,如果那样要求枫,枫还是拒绝不了的,这女人太美了。

    秦思梦刚进房间,准备洗澡睡觉的,结果刚把衣服拖完。

    秦思梦自己愿意吃哑巴亏,她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枫只是看看嘛,又没有摸过,真的说起来是没有什么事的。

    几女都是沉默的吃着饭,嘴里的饭菜一直没有少过,都在避免着尴尬,也就造成了真正的尴尬。

    几女花了10秒跑到秦思梦的房间门口,全部呆住了,秦思梦依然一丝不挂,闭在眼睛。

    东方明走了以后,刘婷说道,枫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太出风头了啊,这样下去倩姐姐很危险的。

    几女装模做样的在,秦思梦的房间里到处看了看,又站到秦思梦面前。

    枫拿出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打字说道,岳父啊

    吓的旁边负责盛饭的用人尖叫的跑了出去,喊人,救命,还以为他们全部中毒了。

    每个人,都因为见到完美的枫,和完美的宝石而骄傲

    谢蓝怯是羞红着脸看着,其她几女也是很配合的眨着眼说道,枫老公你就把秘密说出来吧。

    枫也是因为心里紧张的原因,走错了房间,一个不小心就看了秦思梦漂亮的身体。

    秦思梦,说完也没有等,几女和枫的同意就赶快撤退。

    东方倩看着这一切,知道秦思梦为什么尖叫的原因了,就问道,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也在帮在枫掩饰着,心里怯在想,怎么才能让秦思梦忘记刚才的那一切。

    高耸的小白,幽暗的森林,随着秦思梦的尖叫,枫知道自己走错了房间,转身就往门外,自己的房间逃了出去。

    枫在房间里偷听着,几女的谈话,听到秦思梦说是蟑螂以后,扑通,扑通,跳的心肝才平静了下来。

    导致视觉短暂的失明,装坏了路边的大树,最后在120的急救之下,送去医院,生死不明。

    突然就站了起来,逃命一样的就往楼上跑去,心里担心的要死,要是在那样把几女美人送怀,自己的老底还不交代完,不是自己不想交,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枫怯跑了进去,所以秦思梦会尖叫出来。

    然后慢慢的从电视柜子上面,潜伏着移动到了,桌子的下面,四处看了看几女的美腿,流着口水。

    小强哥终于上场了,小强哥闻见饭菜的香味,悄悄的从客厅的门缝里钻了近来。

    蓝敏走到枫的身边,一下躺着了枫的身上,娇声娇气的说道,老公,你当真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或是宝石的,人家刚才看你送给姐姐的宝石,心肝跳的好厉害哦,不相信你摸摸,伸手抓过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面。

    东方雪怯对着大家说道,你们要关好门哦,免得蟑螂,蚊子,蚯蚓,蚂蚁,苍蝇的跑了进去,几女惹不住的笑了起来。

    定婚仪式顺利的完成,每位宾客,都在惊讶中送上了最好的祝福

    几女和枫坐下来以后,一切吃饭,也不说一句话,秦思梦时不时的白一眼枫,让枫的心里没有一点子底气。

    枫看着秦思梦走了以后笑了笑,对着刘婷点了点头,在键盘上打字说道,家里的安全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会安排的,然后看向了担心的几女。

    1分钟以后屋子里的人,包括尖叫完的秦思梦全部“哈哈”大笑起来,每个人都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每个人都弯着腰,按着自己的肚子,嘴里想说什么怯说不出来。

    免得我们老是担心吊胆的,迟早被你吓个半死,宋雨更是像磕头虫一样点着头,几女的目光热切的看着枫,心里怯想着,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坏蛋的秘密睁来完。

    每个见过冰蓝石的人,都在回味那世界上最美的瞬间

    每个见过枫的容貌的人都无法忘记?

    由于桌子的四只脚太光滑,强悍的小强哥还是掉了下来,小强哥又在桌子下面转了几圈,发现一双雪白的大腿,一个纵身就跳了上去。

    宴会散去已经是下午6点了,客厅里就还有东方倩,东方明,东方雪,枫,刘婷,秦思梦,蓝敏,宋雨,谢蓝,每个人都满眼羡慕的盯着东方倩。

    东方明看着枫那么认真的眼神,本想去搜下的,还是忍了,那样那里还像什么老丈人哦,东方明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开家庭会议了。

    双手按在头上,拼命的尖叫着,好象枫一直盯着自己想要干什么似的,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枫已经跑了,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了。

    东方明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准备长话短说就离开,免得被几女的眼睛杀死。

    东方明对着枫说道,枫女婿啊你的秘密咋那么多啊你哪个冰蓝宝石实在是太漂亮了啊

    撞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好不容易爬起来怯撞是头破血流,想开车子去医院,路上怯因为,血水侵入眼睛。

    几女心里在笑,笑秦思梦的聪明,笑秦思梦没有去追究枫的责任,几女可不想秦思梦分享枫了。

    枫不愧是高手,从看到秦思梦,欣赏完秦思梦的身体,到最后逃进自己的房间只花了4秒,就关好了自己的房门,想着对策。

    枫因为逃的太快,到了楼上以后,开门就往里面钻了进去,当枫进入房间以后,发现发现,秦思梦一丝不挂的站在房间里面。

    你哪个冰蓝宝石的事,很多就会传出去,什么强盗,鬼子,大兵,神偷什么的,一定会前会偷盗的,我们家这里的保安系统好象不是那么好哦,你的想想办法哦?

    比如枫的起死草,就是一个让世界都疯狂的秘密,不知道才是安全的,谁知道谁倒霉,几女在客厅里看着逃跑的枫,嘴里都笑了,这个男人也有怎么猥琐的时间。

    每个少女怯是在,自己父亲的强迫下带走

    邰潇洒逃跑了,跑的一点又不潇洒,走出门还摔了一交。

    从我懂事开始就一直在我身边,现在再也没有什么,秘密隐瞒你老人家了,不相信,你老人家过来搜搜我身上,打完字以后枫看着,东方明的样子很认真

    秦思梦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先上楼去休息,你们先聊,秦思梦听着几女老公来老公去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现在只有逃命的份了。

    正在吃饭的几女“扑”的几声响了起来,把对面的人一脸一身全喷满了饭和菜,都尴尬的傻傻的盯在对方,每个人的表情要多怪就多怪。

    几女听见东方明那么多,都笑了起来,现在的东方明,那里还有岳父的样子啊,完全就是一个想拐卖妇女儿童的坏蛋

    秦思梦心里根本不敢,承认刚才枫看了她,现在就是在几女面前都羞红了脸,连忙就拿床上的被子挡住了身体。

    几女看着秦思梦和枫的动作,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也时不时的偷看着秦思梦的表情。

    我为倩儿都觉得高兴,也有点羡慕,你还有什么宝贝没有拿出来,就一次拿出来吧,我心脏不是太好,免得被你一次一次吓,迟早受不了的。

    枫和秦思梦也同样下来吃饭了,都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

    枫感受到娇声娇气的,蓝敏的胸部上的柔软,心里舒服死了,又看了看几女,心里想着,自己的秘密不能说啊。

    翻过了客厅大门的楼梯,艰难的爬到了客厅电视柜的下面,距离饭桌子还有5米的距离。

    小强了欣赏了美腿大约1分钟以后,一个凌空翻身,抓住了饭桌了一只脚上,慢慢的往上爬着。

    客厅里的人听到楼上的尖叫声音,一直没停,就往楼上看去,正好看到从秦思梦房间里面跑出来的枫,客厅里的几女脸上都在抽搐,这死家伙到底干了什么,立刻就往楼上跑去。

    房间里面“啊”的一声尖叫传了出来

    秦思梦发现自己的脚上痒痒的,于是就埋下了脑袋向脚上看去。

    几女走到客厅以后,东方倩说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再提,几女也是答应了下来,每个人都说自己累了,先要回房间洗澡了。

    秦思梦看了脚以后,一下就跳了起来,“啊”的一声尖叫,喊道,蟑螂

    东方雪说道,秦姐姐我们检查过了没有蟑螂,可能你看到那只已经跑掉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了,等下吃饭我们再叫你,然后就转身偷笑着走了,刘婷还帮秦思梦关上了门。

    第七十九章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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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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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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