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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四章 后继有人,金春会赚钱了

    十八楼的宴会,刚刚开始。

    汪恩冒抑扬顿挫的声音正在大厅里回荡:“同志们,改革开放已经四年了。四年中,很多时候,我们绝大多数同志都在等,等上面的政策;都在靠,靠上面的拨款。和风的条件,很多人说,会比你们那里好一些,有矿产,大家都看到了,矿产在这里占的比重越来越小。”

    汪书记面前有篇稿子,他干脆摘下眼镜,不用稿子了:“和风目前在工业农业方面已经初具雏形,可以预见到在不就的将来,会成为北疆的一颗明珠。我的话完了。”

    掌声适时响起,巫山恰好走进餐厅,听到了省委书记的最后几句话。掌声只是停顿了了一小下,耳朵还是能辩别出来的。他也边鼓掌边朝里面走,才把中断的掌声又接了起来。

    起先兄弟地区、州的一二把手见到正主竟然没在,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运转着,对和风的前景也相当看好。

    他们心里还以为这个巫副专员究竟是怎么回事,把省委书记和三位副部长晾在一边。当然,这些大领导心知肚明,后面的车子里究竟是谁,根本不可能计较。

    花老无论如何,都是曾经的国家领导人,他的面子,肯定比省委书记和副部长的都要大。

    只有梅家国心里暗暗高兴着,这下说不定巫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开什么玩笑,把省委书记和几位明日权贵放在一边,你死定了。

    正在心里诅咒着,看到他已经进来了。不禁恶意揣测着,看你这下怎么收场。

    “书记,您来?”肯巴特看到县委书记终于出现,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

    他把手里的麦克递过去。巫山也爽快地接过来:“汪书记,各位领导,同志们,我又出现了。对不起,刚才有些事情耽误,作为地主,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拿酒来!”

    肯巴特喜滋滋地拿过来一瓶伊特酒,巫山心里暗骂,你傻呀,拿啤酒不行吗?

    这个时候却不能认怂的。拧开瓶盖,咕咕咚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说起白酒,当时巫山还想在和风也整一款白酒出来,最后还是作罢,也就让蒙古族的马奶酒看看能不能量产。

    也许凭着领先这个时代的知识。能把和风产出来的白酒推向全国甚至全世界。白酒首先需要粮食,同时还需要好水。这些条件和风目前都不具备。何况三峡集团已经收购了亿州市国营酒厂。改名为太白酒厂,正在谋求推向全国呢。

    尼玛,肚子里热烘烘的,巫山不由自主打了个嗝。

    “妈妈,爸爸喝酒真厉害!”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一家人坐在那里。小从瑊看到自家老子那么豪爽,轻轻在莎莉耳边说了句。

    莎莉却觉得心酸,因为丈夫和她说过,如非必要。真的讨厌喝酒。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宝贝儿子的头上摸着。

    “妈妈,不再摸了好不好?”巫从瑊气鼓鼓地说:“我已经是大人了。”

    他后面一句话却被掌声淹没了,餐厅里不晓得谁带头喊了一声“好”,接着就是满屋子的叫好声,小从瑊和哥哥姐姐也跟着起哄。

    不能不说,男人都是热血的,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看到巫山这么男人的动作,领导们都笑吟吟地看着,并不觉得他粗鲁什么的,反而觉得这小子真讲究。

    他抹了抹嘴角的水珠:“和风的一切,还在起步。呃,”一个酒嗝又冲了出来,没有谁笑话,换成自己一口气干一瓶可能更糟糕。“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支持我们,多谢。”

    巫山冲着四周鞠躬:“现在请三位副部长给我们讲话。”

    说着,就鼓起掌来。

    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在官场上都是讲究排资论辈的,关键是他跟本就不晓得这三位副部长谁的资格更老,谁的威信更高,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部长们互相推让着,最后还是讲了话,不过都是给和风唱赞歌的。

    然后汪恩冒就宣布晚宴开始,把巫山拉到省部级的桌子上去。

    但是,他却没有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喝酒吃饭的命,带着和风众人挨桌敬酒。

    在外人看来,和风的班子是一个团结的班子。敬酒的时候,常委、副县长、局长、公社书记都争先恐后把书记杯子里的酒喝掉。就是王永庆、曾应开、哈斯琪琪格也代劳了不少,而巫山也以礼相待,看上去风平浪静。

    回到桌子上,省委常委们也得敬酒吧,三位副部长呢?

    不过这些人今晚出奇地给面子,每次巫山都是说:“我干了您随意。”

    对方微微笑着把自己杯中的酒都干了。

    各个地区的人,自然要来向领导们敬酒,这次这群人浅尝即止。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铁小军已经把餐厅承包下来,这里摇身一变,成了天然居总店。

    五菜一汤,还是坚持这个原则。不过,五个菜毋宁说五盆菜。装菜的用具,是五个古色古香的陶制大钵钵。

    土豆炖牛肉、泡菜炒羊肉、红烧狮子头、蒜蓉娃娃菜、干煸四季豆、鲜贝冬瓜汤,兼顾了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口味,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原来,狠刹吃喝风,有时候也可以稍微通融的嘛。

    铁老板是没有资格出来敬酒的。不要说如今铁大鹏已经成为历史名词,就是在位置上的时候,他也不够看,何况他的儿子呢?

    花老本身就是以私人身份下来视察的,适逢其会,赶上了和风的一系列庆典。自始至终,都没在公开场合露面。

    这个元旦,是和风人历史上最具纪念意义的一个元旦。从今天开始,意味着和风的发展,已经进入快车道。目前就是等来年的时候,一八四自产棉花、苹果。其他县里,也都报上了种棉花和苹果的数据。

    一六二八房间,是一个套房,其实更像一户人家。

    在每一层的两头,各有这么一套,就是为全家出动来旅游的顾客准备的。

    一家人酒饱饭足,回到了房间。

    在这里,巫从瑊挨着父亲坐着,刚一进屋就不停喊“爸爸”,似乎要把这么些年拖欠的一起喊完。他喊一声。他爸爸就答应一声,小家伙高兴得不行了。

    小孩子容易犯困,不大一会儿就靠在他父亲的膝盖上睡着了。

    虽然莎莉吵吵着孩子还没刷牙,巫山也不管那么多了,径直把孩子放到铺上后。才发现连鞋子都没脱。王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孩子的鞋子脱掉了。

    谭金春和谭金玲兄妹。并没有像原本时空里那么身材矮小。反而比一般人略高。两人今年十七岁,不知不觉间,已经快是成年人了。

    他们看到爸爸一直被弟弟占用,也不好意思抢啊,就始终在客厅里等着。

    “爸爸,今年我赚了一百多万。”金春的这一句话让巫山吃了一惊。

    他鼓励着:“说说。怎么赚的?”

    今年暑假,哥俩从港岛放暑假后就直奔京师,想在那里与义父一起多聚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已经远赴维省上任去了。

    谭金春灵机一动。带着妹妹就到义父的老家去转转。

    没有任何人陪同,他们直接在蓉城下了飞机。

    在京师的时候,璐璐阿姨领着哥俩吃了刷羊肉。在蓉城,看到羊肉火锅流行起来。

    到了山城、亿州,发觉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羊肉火锅。

    刚开始到巴蜀,哥俩听不大懂方言。

    而到了亿州,发现这里的人,和外人交流的时候都是用普通话,就方便多了。

    在蓉城和山城,那些火锅店的服务员,并没有告诉他们吃羊肉火锅必须要吃芫荽才能把那股膻味压住。

    不知怎么的,巫立诚就晓得他们到了亿州,不仅陪哥俩吃了顿饭,还派人送他们回巫县。

    在吃饭的时候,巫立诚告诉他们,吃羊肉火锅,一定要多吃香菜。而在哥俩的眼里,这不就是芫荽吗?

    时逢老板过来敬酒,在巫立诚面前抱怨,香菜价格涨得好快,原本一毛钱,现在都五毛了,眼看还在涨。

    当然,哥俩是没听懂的,巫立诚含笑给他们解释。

    巫县因为是改革的发源地,兼容并包,羊肉火锅并没有那么拉风,各式各样的小吃满大街都是。

    哥俩尽管在巫家过上了好日子,骨子里面还是很节约的。

    他们在张德和的陪同下,去菜市场买菜,看到了芫荽,随口问了下价格,结果才一毛钱一斤。

    就这样,激发了谭金春做生意的灵感。

    这些年,哥俩的压岁钱加起来有二十多万,全部都存到大陆的银行里面的。

    金春一狠心,把所有的钱全部取出来,让张德和帮忙,把巫县以及邻近县的芫荽以一毛钱一斤全部收走。

    就这样,到了亿州的时候,竟然涨到了一块钱一斤。在万州和山城各卖掉一半,净赚三十多万。

    后来,兄妹俩又转战山城和蓉城周边地区。

    “爸,你不晓得。”谭金春自豪地说:“我最远的地方,都收到贡自地区那边去了。”

    “好哇!”巫山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善于发现商机,看来有做商人的潜质。”

    “嘿嘿,耳濡目染嘛!”金玲在一旁拍着马屁:“爸,你说我们在家里,时不时被二姑奶奶带到公司去开会什么的。哪怕从来没有亲自操作过,还是蛮容易上手的。”

    “就你机灵!”巫山刮了刮她的鼻子。

    很奇怪,从刚开始到现在,哥俩对面前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就是当做父亲看待的。

    “金春、金玲,”巫山脸色郑重起来:“明年夏天,你们哥俩就从中学毕业了,想没想好今后的出路?”

    “爸,我可能让你失望了。”谭金玲垂下了头。

    “怎么啦,姑娘?”巫山很讶异。

    “我知道,巫家人丁不旺,炎黄庞大的产业需要人去管理。”谭金玲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可是我对商业运作,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他在心里只是稍微有些震惊,随即又释然了。

    在原本的时空,哥俩吃尽人间万般苦头,最后都沦落到讨饭。对钱,有一种骨子里的渴望。所以谭金玲即便是个女孩子,也依然投身商海。

    而这一世,因为巫山的出现,她的环境改变了很多,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闺女,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我的好闺女。”他慈爱地摸着义女的脑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炎黄今后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慈善这边。更多的就是稳固市场,把已有的市场份额慢慢扩大。再说了,我都已经把企业推向社会,当甩手掌柜,怎么能苛求你一个女孩子去承担责任?”

    “爸,你支持我?”谭金玲破泣为笑:“那说好了,我要去京师大学念汉语言文学专业。我们的文化博大精深,就想弄个明白。”

    “好,爸爸支持你!”巫山颔首,又问哥哥:“金春,你想干什么呢?”

    “爸,我想去世界各地游学。”谭金春的眼里斗志昂扬:“多学点东西,再回炎黄帮你。”

    他的眼睛,充满坚定,直直地看着义父。

    回到房间,发现两个女人都在被窝里等他,额,从瑊小时候就是一个人睡的。

    “娘子们,我来了!”巫山嘿嘿笑着。(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和风的教育到哪儿去

    ps:  请先看作品相关里,芬兰教育的那一章,不然您会不明白的。我已经没有解释的勇气了,天天迟到。

    真的是客走主人安,所有的来参加仪式的人都走了。

    他们在的时候,纷纷扰扰。

    和风县城的人们,算是大饱眼福,省里、中央的大领导都远远看见了。

    家人也全部走了,莎莉已经决定,来和风中学教英语。可能是她顾忌到王璐的情绪,说下一个学期过来。

    莎莉的户口,已经迁到乌市了。

    在中国其他地方,也许白种人会遭到围观,在维省的白种人还不少。

    已近年关,街上有了年味。这个年代的过年,与后世相比,热闹了很多。

    其实,今年和风的老百姓本身并没有受到多大益处,也就出行方便了好多。

    至少,已经让和风人民看到了希望。

    如果说在刚到和风的时候,老百姓脸上看到的,只能是麻木。如今,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任何和风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们会兴高采烈地告诉你,他们家儿子被什么厂子选取了,姑娘又在干嘛。

    信步走在街上,一九八一年的第一场雪已经下了,气温骤降到零下二十多度。这也止不住和风人的热情,不少乡下的人到城里来卖年货。

    炎黄的超市进驻了,不过是试营业。至少得等到乌市的超市走上正轨,仓储、物流各方面配套设施铺开,才会正式开业。而炎黄超市的地址,就是老的县政府大楼。

    让巫山感到很惊讶,大街上竟然有很多来自其他县的老百姓。

    欧洛泰地区的就不用说了,临近的乌尔禾、可拉马伊市、城塔地区不少人专门跑来和风买年货。从他们彼此的交谈中。可以看出对这边非常满意。

    尽管大头被炎黄超市拿走了,和风人可没少赚。他们来的车子,都是和风县的班车。来了总得吃饭、住宿吧,这不又是一笔收入?

    横竖无事,巫山走向了和风中学。

    今年和风的建设,对学校教育也有影响。

    听杨兴才说,大部分学校,都要到腊月二十二才放寒假。

    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个小插曲。

    有老家的人听说他在冰城,以为北方的孩子,都是下雪的时候就放假了。

    北方的学生。除非是天气特别恶劣的情况,才会由政府组织放假,平时都会照常上课。

    这个时代的人就是好啊,道路上的积雪,居民们自发地出来清扫干净。附带街上的也全部扫净。不时有车子把雪堆运走,扔到旷野里去。

    居民们还拿出家里的家伙什。帮着司机和清雪的工人干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和风县城的中学,有三所,包括和风县中学,镇中学和蒙语中学。

    莎莉要来教书,肯定去和风县中学的。

    学校的规模很小,就一个两层小楼。

    小楼的后面。是教师的低矮宿舍。

    修建办公楼的时候,没有考虑好。后来搬迁的时候,一栋大楼三个学校,他们之间在扯皮。也不晓得究竟在争论什么。最后只好搁置了。

    到了巫山这里,他决定明年重新修建。反正大楼目前已经有很多人上门来要求租赁。

    这已经不是县委书记第一次来和风中学了,门卫看到后,赶紧压下门闸。

    巫山摆摆手,从行人通道走进去。

    “巫书记,我...我去找校长吧。”门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不用了,麻烦你啦!”巫山摆摆手:“我就想四处看看,明年我亲戚要来学校教书。”

    两层楼一共十二间房子,初中三个班,高中两个班,一个年级一个班,如今的高中还是两年制的。其余的房间就是办公室,条件还是很艰苦的。

    这间教室里,正在上语文课,老师的声音抑扬顿挫:“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牛有国,你起来解释下这里描写的是什么?”

    这个孩子还算机灵,声音有些颤抖:“这里说的是四季的景色。”

    “很好,”老师的声音充满着威严:“现在把每一句解释下。”

    这个叫牛有国的孩子傻眼了,嘴巴嗫嚅着,说不出来。

    “刚才我在讲课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接着就是书本打在孩子身上的声音,不晓得打在那里:“我让你上课时说话,滚出去。”

    接着,老师就拧着孩子的耳朵打开门出来。

    巫山一时躲让不及,撞了个正着。

    他显然是认出了县委书记,面带喜色地准备打招呼,被巫山一个眼色给止住了。

    至于后续是怎么样的,和风一把手没有兴趣知道,心情沉重地回到办公室。

    在古代,士族的力量可怕,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知识。

    和风这个小地方,也同样有一些家庭,因为重视教育,家族的人都跟着受益。

    譬如杨太烈这一家人,连带着杨兴才和两个侄女婿,形成了相当大一股势力。

    王永庆这人肯定是不能用了,张德年和杨兴才这两个人今后必须分开,一个都不能留在和风。凭着一个赋闲的王永庆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再说今后去哪里也不会按照他自己的意思。

    巫阎王也不能让人白叫吧。背叛自己的人,杀鸡儆猴是必须的,也给后面的人一个榜样。

    他这么想着,已经拨通了杨兴才的电话。

    目前的和风,办公大楼规划得不是很好,分为三栋大楼。

    公检法和武装部在一起办公,教育局在县委这栋大楼里。

    估计随着这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每一个行局的划分更细,到时候一个局就是一栋大楼。

    在葛松瑞的指引下。杨兴才已经走了进来。

    “书记!”这个中年男人对县委书记越发尊重。

    他自然看出了堂妹夫王永庆已经靠边站,在心里悲哀的同时,死道友不死贫道,毕竟曾经规劝过,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和张德年对县委书记更加忠心耿耿。

    “坐吧,兴才同志。”巫山也挨着茶几坐下来:“最近教育这块怎么样?”

    “挺好的,多谢书记的大力支持。”杨兴才谨慎地回答:“在民办教师、代课教师转成公办教师的时候,有一两起学校领导利用职务之便,把女教师给搞了。我们转给公安局,抓起来判刑了。还有收礼的。也退还了钱财,降职处分。”

    “哦?”这些是巫山不清楚的,听到也很欣慰:“老杨,我想听听你对好教师的看法。”

    “好教师?”教育局长愣了下,没想到县委书记提到这个问题。

    按说。他本人一直在教育行业,可从来没有细致地考虑过这方面。

    杨局长认为。一个好老师。肯定是升学率高,为人严厉,严师出高徒嘛。

    心里这么想,可不会对县委书记这么说,他说出来纯粹是教科书那一套:“书记,我觉得一个好老师。应该是关心学生,爱护学生,把学生当成自己家孩子一样。”

    “也许吧,”巫山的眼睛盯着灰蒙蒙的窗外:“我想给你说说一个国外的范例。看看在维省都知名的和风,能不能在教育上有所改进。”

    这是后世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则故事。

    有一个中国家庭的孩子,在学校里,老师告诉这孩子有多动症,成绩奇差无比,拖了班上的后腿。

    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家的有出息?连家长都绝望了。

    机缘巧合,他们移民到了芬兰。

    芬兰这个人口只有五百五十万的小国家,教学质量在全世界都排在前列。

    为了这个孩子,班上专门放慢了进度。

    孩子的面貌一天比一天好。

    她发现芬兰人甚至可以为一个学生上学坐出租车和直升飞机买单,感慨良多。

    当然,在讲故事的时候,肯定不会说那个孩子出生在中国,国籍换成了一个非洲国家。

    十年浩劫虽然过去,杨兴才这样土生土长的和风人,对资本主义国家还是很反感的。

    “这么说,”杨兴才听得目瞪口呆:“书记,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多坏?”

    “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巫山想了想才告诉他:“只是管理者决定以哪种方式来管理人民。一个最根本的区别,在资本主义国家,资源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他举了几个最浅显的例子:“譬如铁路,由资本家修建。银行,由资本家出资。”

    “那这些资本家脑袋...”杨兴才本来想说是不是被驴踢了,马上改口:“怎么想的?”

    “很简单啊,”巫山不以为然:“因为资本家也需要吸收更多有用的人才,为自己赚取更多的资金。资本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只要人才大量涌现,他们就能发展得更快。”

    杨兴才把拳头攥得紧紧的,资本主义国家都能做到这么好,咱是什么?是全世界最好的社会主义制度,当然能比资本主义国家做得更好。

    “兴才同志,老师在教育的过程中,我不希望看到有体罚孩子的现象存在。”看到杨兴才准备兴冲冲回去,巫山适时加上这句话:“我不想听到和风境内任何一所学校,有老师打骂学生,罚站什么的,希望你回去后规定下。”

    杨兴才心中一凛,即便觉得这与心目中严格的好老师吻合,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下来:“请书记放心,我们教育局一定会成为欧洛泰、维省最富有战斗力的地方。”

    “还有一点,杨局长请注意。”县委书记这次没有称呼兴才同志:“我们实行义务制教育,给家庭困难的孩子减免书学费,给他们提供免费的午餐。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和风县的教育,而不是施舍。午餐有没猫腻,不要好心办了坏事,一定要严格检查孩子们的伙食。”

    这些问题,早就应该说。只不过诸事繁琐,到了如今才重申一遍,希望他能抓起来。

    五万多人,才三所中学有高中,这个比例很不合理。只要和风人逐渐重视教育,离校的孩子逐渐回到课堂,相信这一切都会改观。明年那些投资人过来,又是一大群孩子,不能出纰漏。

    其实,在招工的时候就应该让和风人尝到没有文化的苦楚。眼看着这么多厂子在县内,招工也是和风户口优先,但没文化的人家根本就不要。偶尔要几个,也是去下苦力的。就那样,也都想着法子打破头都想挤进去,至少户口从农村变为城镇了。

    在学校试卷批改期间,教育局把全县所有的学校领导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会上,杨兴才把县委书记的故事,移花接木地讲解了。

    当然,他不可能说到芬兰,压根儿都不晓得芬兰在哪儿。

    说起来好笑,他说的是巫山的老家巫县,出租车改成中巴车,飞机改成机动船。

    而且教育局灵机一动,提出每所学校购置中巴车,专门接送孩子。

    这一点,巫书记大手一挥,批了。

    种子已经播了下去,就不晓得长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苗。而树苗能否茁壮成长,开花结果,也是未知数。

    年终前夕,巫山听到了一件让他瞠目结舌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与世隔绝四十四年

    伊禅江经过部队上的检查,并没有染上放射性元素。自然,图尔迪和阿依古丽也不可能身上有放射性元素。

    在巫山的计划里,哪怕他们有放射性元素,也会把他们送过去的。

    你们苏联人不是很能得瑟嘛?奶奶的,我就让这些人过去做免费的宣传员。

    苏俄人民一直在勒紧裤腰带,发展重工业,国内的轻工业非常可怜。

    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十分困苦,要不然在原本的时空里,不可能有苏俄的解体。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偷偷越过边境跑回来的。回去的时候,不但和风这边派车把他们送到离边境只有两三公里的地方,还让报社专门编造了一大段消息。

    本来是为了麻痹苏俄那边的,想到他们在维省境内间谍网应该还有,干脆就在报纸上正儿八经的发布了一则消息,说第一副专员巫山同志伤势垂危。

    想不到,欧洛泰那边的电话马上就过来,崔大祥也被蒙在鼓里,报纸是高红权让刊发的。

    地委书记心里的震怒可想而知,如果真的巫山被刺,不管他在欧洛泰表现怎么样,难免受到牵连,引起高层的震怒。

    巫山只好在电话里再三解释,把原因说清楚。

    梅家国一伙开心了好些天,还把电话打到京城,那边训斥了一番才消停一些。

    很简单,如果事情是真的,崔大祥不好受,难道梅家国就能脱得了干系?

    真正晓得情况的,在和风也就司机、秘书和公安局长。

    这些日子,巫书记病了的消息,在和风县人民口中相传。

    他也不好再到办公室办公。跑到家里猫了起来。

    葛松瑞成为巫书记的代言人,整天就说书记伤势正在好转,京师来的专家正在积极想办法。而县委书记办公室唯一上班的,就只有葛松瑞。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葛松瑞和赵明山确实对自己很忠心,这也是对他们的一个考验。

    就此机会,也想看看县里面还有没对自己不利的人跳出来。

    “书记,您为什么不让我们把他们抓起来?”李开军迷惑不解。

    巫山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自己从另一个时空过来的,知道苏俄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吧?可以这么讲。在其他地方他不敢打包票,在和风与苏俄那边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就此机会,要是能把以前叛逃的人拉拢一些回来就好了。

    当然,全部回来的可能性太小。哪怕就是一小部分,也是和风一把手所希望看到的。

    李开军和自己一起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还不能随便糊弄过去。

    “我也就想派他们过去做做间谍。”巫山绞尽脑汁,总算找了个借口出来:“苏俄那边唆使我们的人民叛逃过去,也让他们好好去宣传下如今我国是什么样子的。”

    “书记,我看过宗卷,估计够呛!”李开军摇摇头:“当年苏俄在我们国家的基础多么深厚?最后过去的人数也就几万人而已,凭他们三个人?”

    其实。这也就是一个赌注而已,赌赢了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赌输了也没什么重大损失对吧。

    苦逼的重生者,巫山都想骂人,却不晓得该骂谁。

    巫书记伤势大好!

    一个消息在和风县城里传播开来。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也是巫山故意在城里走了一圈造成的效果,总不能一直不露面吧。

    让他感到欣慰,没有人再出幺蛾子。

    和风的冬天,白天时间很短,也就七八个小时左右。

    还有十天就过年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巫山彻底松懈下来。

    爷爷的生日,他打了电话回去。

    幸好,元旦的时候是腊月初七,而爷爷的生日在腊月十二。

    尽管大儿子大孙子没有回去,重孙子和孙儿媳妇都在,还有正芳正华,金春金玲。

    港岛的房子,绝大多数时间都被两个姑姑和巫立权住着。

    因为大儿子和大孙子在体制内,而且职位越来越高,巫天明老人再也不去那边了。

    想到这里,巫山的鼻子都有些发酸,因为在港岛,那边的物质生活和医疗条件,比京师更胜一筹。老人怕给儿子和孙子带来麻烦,执意要住在京城。

    最高层确实知道巫家是怎么回事,下面的政敌呢?总不成让老人们在港岛成为政敌攻击的借口吧。

    “小葛,女朋友找了吧?”闲极无聊,办公室的电话铃声都不响,他干脆把秘书叫进来。

    至于行局和公社的人,巫书记早就打了招呼,安安心心做事,别整那些没用的。

    要是没事儿闲的来汇报工作,迎接你的不是表扬而是一顿训。

    真还有个公社副书记跑来汇报思想工作,被巫书记一顿好骂:“你找我汇报什么工作?你的直接领导是公社书记。有什么事情,也该书记向我汇报!”

    最后还被行政记大过处分,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顿时偃旗息鼓。

    “谢谢书记关心,我已经找得差不多了。”说到自己的个人大事,葛松瑞本身就不是一个很大方的人,说出来还有些羞怯。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巫山笑呵呵地说:“咱不能一直单身等着和风人民都过上好日子再找老婆吧?”

    “呵呵,”听到书记把对象、爱人说成相对粗鄙一点的老婆,葛松瑞也莞尔一笑:“您说得很中肯,我三姨妈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着,眼睛看向书记,有些躲闪。

    “有什么事情啊?遮遮掩掩的!”巫山有些不高兴了,这小子就喜欢藏着掖着的,不如赵明山爽快。“是不是有谁在中间阻挠?也不想想你后面站着谁!”

    “这倒没有!”葛松瑞忙不迭摇头:“我是怕有人就是因为我是你的秘书而看上我,不是看上我这个人。”

    “这是你不对!”巫山一摆手:“不管是男孩子找女孩子,还是女孩子找男孩子。总得给一个找对方的理由。如果你是大街上扫雪的工人,肯定也能找到对象,但各方面条件那就不一样了。你是我的秘书,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人家女孩子看上你的能力有何不可?”

    葛松瑞略微一呆,仔细想想真还是这么回事儿。

    当下他如释重负:“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书记,对方的家里......”

    “你这臭小子!”巫山笑骂道:“能不能像小赵一样痛痛快快的?”

    “书记,她的堂姐是吕文菊!”葛松瑞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哦?”他不说,巫山都差点儿忘了这个人。“她现在干嘛?其实,唉!”

    这也是县委书记心头的一根刺。在十年浩劫期间。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吕文菊自己的老公在特殊时期武斗而死,一个女人拖着孩子,过得多艰难。

    张红军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她抓住了。

    据巫山了解,吕文菊除了父亲和叔叔在县委里做事儿。本人从来没有啥恶劣的品行。架不住墙倒众人推呀,当时都对张红军一系人马下手。只好顺应大家的意思把妇女主任拿下了。

    “她现在政协。本身就是清水衙门,办公室副主任事情就更少。”葛松瑞咧咧嘴:“再说了,她的名声在县城谁都知道,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她的。”

    他意犹未尽说了一句:“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人。”

    “你对象是吕行禄家的?”巫山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调出去吧。毕竟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不是!”葛松瑞连连摆手:“他家姑娘才十二岁不到,怎么可能?她父亲叫吕行军,和吕文菊的父亲是一个爷爷的。”

    “恩,没事儿的。小葛,只要你自己相中了,就大大方方恋爱吧。”巫山宽慰道:“即使吕文菊本人,额,当然只是比方。”

    葛松瑞噗嗤一笑,想不到书记把他和吕文菊扯在一起,那是三十多岁近四十的女人还带着孩子,而他才二十五岁不到。

    “书记,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偷偷观察着书记的脸色:“其实,我父亲老早就想让我来探听您的口气,让我尽早把事情定下来。”

    “是你自己找媳妇儿!”巫山鼻子里发出笑声:“我有什么意见?”

    “那就好!”葛松瑞欢天喜地说道:“她叫吕文彩,是工商局的。反正那边的局长听说她在和我搞对象,还给安排了一个副股长。”

    “我相信你的眼光!”巫山不以为然:“你相中的媳妇儿,不要说副股长,就是股长又如何?”

    官场里自然免不了关系,工商局长让她当副股长是一回事儿,自己能不能让工商局长上来,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真有过硬的能力,升官又何妨?

    孟和与泽真高娃算是定下来了,就差赵明山的。

    “唉,小赵这家伙,像个木头一样,他要尽快找对象才对。”巫山叹了口气:“他年龄比你都大一些。”

    “他?”葛松瑞沉吟了下:“好像也找了吧,没和您说?”

    “没有!”巫山摇摇脑袋:“你又不是不晓得,那家伙就像个癞蛤蟆一样,戳一下动一下,你不问他不说,平时也不和我说家里的事情。”

    “癞蛤蟆是那样的?”葛松瑞眼睛张得老大:“我还以为和青蛙一样呢,蹦蹦跳跳的。”

    “不是,它们和青蛙一样,也是抓害虫的。”他本来还想解释下,电话铃响了。

    葛松瑞赶紧跑出去,直接转了过来。

    “我是巫山!”他坐回凳子。

    “书记,我是孟和!今天我们这里的民兵抓了个老头,衣服裤子都没穿的,光着屁股。”夏孜盖的公社书记很是困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汉族人,说话叽哩哇啦的听不懂。”

    “先给他洗洗澡穿上衣服吧。”巫山吩咐道:“派人送到县里来。”

    “书记,那老头可厉害啦,还打伤了三个民兵!”孟和犹犹豫豫地说:“我都准备让邱仁山带过去审问。”

    “带到县里来吧,”巫山否决道:“一个老人又有多大危害?”

    最后,老人还是送到了公安局,李开军亲自问话。

    不大一会儿,他给巫山打来电话:“书记,这老人好像是赣州那边的方言。感觉和欧旭红的口音差不多,你有空吗?”

    “行,我马上过来一趟!”估计电话里他不方便说,或许身边有其他人。

    这是一个看上去精神矍铄的老人,行动迟缓。

    邱仁山还在那里,巫山眉头一皱:“就他这么慢腾腾的,还被他打伤了三个民兵?”

    这要是这样,那夏孜盖的民兵训练就大有问题。

    “不是,巫书记!”邱仁山连忙摇头:“他上午的时候可猛了。直到我们说要帮他洗澡换衣服,他才没有什么动作了。”

    “你们出去吧!”巫山挥挥手,和李开军两个人在屋里面对着他。

    “如今是民国多少年?”这是老人说的第一句话。

    李开军眉头一皱,就要呵斥,巫山一抬手止住了:“老人家,如果要按照民国计算,如今应该是民国六十年了。”

    “四十四年啦!”老人喃喃地说。(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壮哉!西征军

    ps:  西征军不敢多写了,就这么简单写写吧。

    “老人家,您不要有什么顾虑!”巫山温言说道:“如今是党的天下,没有谁敢对你怎么样。再说了,您都这么大年龄,什么事情没经过?”

    “我要见太祖,可以吗?”老人沉吟半晌,期期艾艾地问。

    太祖?两个老战友对视一眼,苦笑着。

    现在可以肯定,他是党员,而且是老党员。

    四十四年?那不就是一九三七年吗?我的天啦,难道真的他在沙漠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老人家,我们现在全世界都采取公历,也就是以前说的西元。”巫山缓缓摇头:“太祖您肯定是见不着了,因为他已经去世五年啦。”

    “你撒谎!”刚才看上去精神萎靡的老人站了起来,不怒自威。

    他的手像盲人一样在空中乱摸,估计是个刚烈之人,一下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上来要薅衣领什么的。可惜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老人家,稍微勿躁好吗?”巫山缓声说道:“对太祖的去世,全国人民都很悲恸。但是,他老人家也是人,人都会生老病死,离不开自然规律。”

    “也是啊,委员同志是一**三年出生的,如果活到现在,就是八十八岁。”老人的眼睛空空洞洞的,喃喃自语:“人生七十古来稀,我都这么大岁数了。”

    “老伯,我不晓得您有什么事情,非得要见太祖。”巫山怕过分刺激他,语气很缓和:“看得出,您是一个老党员。我们的党。在历史上曾经也走了不少弯路。但是,在我们入党的那一天,曾经在党旗下宣布过:为**事业奋斗终身。所以,请相信我们的党,她会不断纠正那些曾经的错误。我是和风县委书记巫山,如果您相信我,请把您的事情告诉我!”

    “好!”老人把手伸在空中,巫山赶紧过去握住。

    “不过结果怎么样,我今年六十二岁,也活够了。”满是青筋和皴口的手沉稳有力:“我是原红军西征军五军警卫班长曲隆彪。当时。苏俄说我们参谋长和军政委是托派,被枪毙了。我们千辛万苦才到了维省,那些可恶的老毛子,可以随意决定我们中国党员的生死。他们两人累了,再也不想走。让我们马上带着他们的信,去找中央。去找太祖。我们不是逃兵。”

    一九三六年秋季。红四方面军与红二方面军会合后,从西康东北部出发,作北上的转移。张国逃这时候仍然坚持反党,坚持他一贯的退却主义和取消主义。

    这一个时期,即使在历史书上,就只是一笔带过。

    同年十月。红二、四方面军到达甘肃后,张国逃命令红四方面军的前锋部队两万余人,组织西路军,渡黄河向海青省西进。西路军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在战争中受到打击而基本失败。至一九三七年三月完全失败。

    对于这段历史,巫山曾经在网上看过。因为在这个年代,党内一直避而不谈。

    他有些为难,在心里,觉得这些人是英雄,悲壮的英雄。为了一个错误的命令,刚刚经过长征的红军战士义无反顾,踏上征途。

    西路军二万一千八百人最终经过血战,在没有救兵、没有供给,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导致西路军全军覆亡。西路军战死者七千多人,被俘一万二千多人。被俘后惨遭杀害者六千多人,回到家乡者三千多人,经过营救回到根据地的四千五百多人,流落西北各地者一千多人。 仅余四百多人的西路军指战员溃至维省。

    当年的小红军战士,已经年过花甲。很显然,曲隆彪就是当年到达维省的人员之一。

    本来也准备按照领导的指示办的,不过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运动的军人们,对党一直都听苏俄的话感到悲观。正好在沙漠里迷路,不想再走了。直到有一位老战士生病,他不想呆着遗憾离开人世,这才由班长亲自出来打听下情况。

    西路军缘何惨败?敌军总兵力达十八万,而西路军仅有两万多人。而且马家军多为骑兵,而数过雪山、三过草地连续征战十九个月的西路军多是步兵。加上没有群众基础和后勤保障,没有人员和弹药的补充,西路军劣势昭然。?

    马家军既可以从苏俄那边得到援助,又能得到国党的支持。

    红五军董军长阵亡后,他的头颅被敌人割下来挂杆示众;身负重伤的红九军孙军长被俘后,因决不投降被大刀砍死;三十军八十八师熊师长身负重伤,被马家军绑在大炮筒上,活活轰死。有二千四百多男红军战士被就地活埋,有的被火活活烧死,有的被钉死在树上……?

    一幕幕在巫山眼前闪现,曾经的前辈们啊,何等悲壮。

    几乎所有女红军战士都遭到了强暴和凌辱。

    马家军把俘虏的女同志,拿去集体轮了以后,把衣服裤子脱下来,阴部上插高粱杆,捆到树上示众……

    一把把女红军抓起来,裤子脱掉,把树削得尖尖的……就这么死掉。

    在沙漠里,曲隆彪一直朝着西边走,他们以为这里还是苏俄人在占上风,因为到秦岭省那边确实太远了。足足走了七天,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出来的。每隔一段路,他都会堆砌一堆砾石做个记号。加上雪停了,他的脚印留在雪地里。只要雪不融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巫山已经说不出话来,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曲老伯,欢迎你们回到党的怀抱。”他扭过头去擦掉眼泪,清清嗓子:“不管上面的态度如何,我们去把健在的老战友们接回来,您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我可以!”曲隆彪在周围摩挲着:“唉,晚上我啥都看不见。”

    “这样!”巫山轻轻拍着老红军战士的肩膀,生怕一用力就会让他身上的皴口鲜血渗出来:“老班长。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好吗?您先好好休息一晚上。”

    老人尽管不同意,归心似箭,苦于晚上看不到他来时做的标记。

    两人把曲老班长送到和布克赛尔宾馆,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等他在房间里洗完澡,告诉他怎么使用那些东西,才默默地开车回家。

    “指导员,老班长为什么白天看得见,晚上看不见呢?”李开军终于打破了沉默。这也是一段时间以来他再一次叫指导员。

    “没有盐吃,青光眼。”巫山的语气平淡:“其实,他们能活下来就是邀天之幸。四十四年啊,我都想象不出是怎么活下来的。”

    “唉,这边可不像中南半岛或者我们当兵时的粤东一带。”李开军心里也堵得慌。尽管他不清楚那段历史,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这里冬天啥都没有。可能只有狼群吧。”

    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巫山脑袋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想了想,还是先给干爷爷打个电话吧。

    快过年了,再过一两天,这些国家领导人,都会四处去团拜。

    接电话的人已经熟悉巫山的声音。马上就转进去了。

    “爷爷,我小山。”他现在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哑。

    赵立生怔了一下:“小山,是不是太累了?工作不是一下子能干完的。注意劳逸结合。”

    “爷爷,不是!”巫山一下子忍不住抽泣起来,把西征军在沙漠里有一个班的战士告诉了他。

    “小山,接回来是对的。你先别慌休息,等我电话。”赵立生说完,挂断了。

    巫山刚放下听筒,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他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不会干爷爷这么快就想到方案了吧?

    “你好哪位?”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

    “老公,你刚才去哪儿了?”王璐在电话那边埋怨着:“打你电话不接,后来再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明天是奶奶的生日,你今晚咋没打电话回来。”

    奶奶即使人到京师,过生日的时候,还是保留了巫县的习惯,在前夜就过了。

    巫山一拍脑袋:“媳妇儿,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爷爷家吗?我和奶奶说话,只能讲几句,正在等电话。”

    “等等,你究竟啥时候回来?”王璐都有些着急了:“不是说二十七到家吗?”

    “媳妇儿啊,目前不确定,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不是我本人的。”巫山顿了顿:“是党的历史上一些老党员的事情,我正在等干爷爷的电话。”

    “哦,好吧!”王璐怏怏把电话交给奶奶。

    简单祝福了下,他就在话机旁等着。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电话响了起来,已经在话机旁睡着的巫山慌忙抓起话机:“爷爷,是你吗?”

    “我是你伟人爷爷。”老人的声音很疲惫:“你明天暂时别慌过去,京师来人和你会合后,再过去吧。如果在沙漠里,你们开车子根本就没办法走,越野车也不行。”

    这话很在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晓得那些地方是浮沙。不要说车子,人在上面都会陷进去。

    “那明天几点啊?”巫山心里有些焦急,因为伟人自始至终,都没透露对这批老兵的处置方案。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级别不够。

    “等候通知吧,我还有事!”老人好像是第一次在和巫山通话过程中露出了情绪。

    他盯着还在滴滴响着的电话机发愣。

    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

    “我是巫山!”他接电话的时候已经清醒了。

    “你是和风的巫山同志吧?”电话里的声音不容置疑:“这里是维省军分区,半个小时左右,直升飞机抵达你们那里,请准备好篝火接应。同时,准备足够的航空汽油。”

    没等他回应,电话又被挂断了。

    尼玛,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一晚上被挂断三次电话。

    先让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马上在三一八国道以南准备篝火,再给油库打电话马上准备好,把航空汽油送到县委前面的三一八国道那里。

    这下,巫山才来得及看时间,天啊,还不到六点钟,外面一片漆黑呢。

    也不可能这么早把赵明山叫起来吧,好在大院里有车库,不需要预热。

    等他驱车赶到,公安局和武装部的人都到了。

    “老王、老李。你们咋都来了?”巫山有些惊讶。

    “能不来吗?”李开军反问道:“这么早有直升机过来,肯定是不小的人物。”

    反正和风县城不大,看来武装部和公安局的警觉性还是挺高的,毕竟地处边陲。

    巫山这时候才发现出来的时候匆忙,连帽子和手套都忘了带。不停在地上跳跃着,搓手。还是有些冷。

    “孙正峰。快去库房找一套帽子和手套!”李开军把自己的装备递了过来吩咐道。

    巫山摆手谢绝了,这个天谁都冷,刑警队长赶紧应声而去。

    他还没回来,天际已经响起了隆隆隆的直升飞机的声音。

    “巫书记,我们把油罐车开过来了,停在哪儿?”油库的人也及时赶到。

    好在和风以前都有油田。虽然现在已经抵押出去了,航空汽油储量还是不少的。

    “离这里五百米,车子别熄火!”巫山冲油罐车喊了一声,又厉声对已经准备停当的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下令:“点火!”

    火上肯定浇了油。就不晓得是煤油还是柴油,刺鼻的油味传过来。

    三堆篝火哄地燃了起来,巫山向火堆走了几步,却不敢逼得太近,身上却暖和多了。

    不大一会儿,天上出现许多小红点儿。巫山也不由咂舌,这得多少直升飞机呀。

    飞机缓缓降落,他暗中数了数,总共十五架。

    从里面跑出来一些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和风的人隔在外面。

    中间的三架直升机里,出来了三位老人,因为被挡着,看不清楚究竟是谁。

    一个士兵走了过来:“哪位是巫山同志?首长要见你!”

    首长?他懵懵懂懂地跟着士兵向前走。

    我的天,这三位咋过来了?

    巫山轻轻咬了下舌头,有些疼。

    三位老人被警卫员环卫着,依次是党主席鲜年同志、副总理杨云同志,最后一个更是大名鼎鼎的徐帅。

    巫山赶紧向前沉声招呼着:“鲜年主席、徐帅,你们辛苦了,晚上连夜飞了过来。”

    他扭头对杨云说:“杨爷爷,您咋也过来了?”

    “我们三个老家伙,与当年的西征军有很深的关系。”杨云苦笑着:“不能在生前为他们平反,寝食难安。”

    这话说出来,让巫山张口结舌,他有些哆嗦地说道:“前面是和布克赛尔宾馆,我已经把老班长送到房间休息了。现在就过去吧?”

    “走吧,给和风的同志带来麻烦了。”鲜年主席严肃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曲隆彪的房间,是上次家人住的一六二八房间,原想着把那些老战士们接回来后住到那里等待消息的。

    由巫山亲自带队,把老人们带到了房间门口。

    鲜年主席正要上前,徐帅阻止道:“我是当年西路军的总指挥,我来吧。”

    曲隆彪可能长期在野外生活,相当警觉,敲门声一响,就在里面问。也有可能是突然到了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有些不适应。

    “老班长,开门吧,我是巫山,首长们来看望你了。”他嘴巴尽量对准门缝,也不晓得里面听见没。

    门开了,曲隆彪穿着内裤,警惕地望向门外面。

    紧接着,他的脸色变了,第一次在巫山面前流出了眼泪:“总指挥、鲜委员、杨代表,我是彪子啊。”

    三位老人没有马上认出来,听到这一声喊,再看看棱角,都转过头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解救西征军老兵

    三位老人等天亮后,执意要去现场参加搜救工作。

    这时候,巫山才发觉人群中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

    走上去低声说:“巫山,和风县委书记,您是?”

    他哈哈一乐:“早就知道你小子了,我是维省军区司令员肖全扶,要不你和我直接过去,让三位首长休息?都这么大年龄了,晚上都没睡觉,直接跑到这里。”

    “肖将军,你请稍候,我试试!”巫山拍了拍他的后背:“最好您也在这里休息,岁月不饶人,六十多了吧。”

    他也不晓得怎么称呼,反正维省军区的司令员,至少就是个少将。

    “徐帅、鲜年主席、杨副总理,”巫山推开警卫,沉声对他们说:“要论在复杂情况下搜救,在这里,我敢说经验最丰富。你们三个人过去,不是给我们帮忙,是给我们添乱。想想吧,这么大年龄了,兴师动众的,这么多飞机一起送过来。别说给维省军区带来负担,就是我们和风,也整得人心惶惶。退役前,相信前辈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徐帅吹胡子瞪眼睛:“臭小子,你敢这么说我们?”

    “哼!”巫山乜了一眼:“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假如你们真要在我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肖司令员和我,一个都跑不掉。沙漠里面气候复杂,别看是下雪天气,谁晓得那里有没沙尘暴?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我可以在一秒之内跳伞,不相信你们这么大年龄还会有这么灵敏的身手。”

    杨云苦笑着,打起温情牌:“小山,毕竟当年我们是知情人,于心难安。听说老战友老兄弟还健在,和伟人都干了起来,连夜跑过来的。”

    “不行,杨爷爷。”巫山过去搂着老人的肩膀:“算我求您了,行吗?老班长我们要带过去,第一是因为只有他才能知道具体情况,第二是因为四十四年以来,他们一直在和恶劣环境作斗争,已经适应这里的气候。我敢说,他的身体比你们三位都要好得多。”

    这话不假。刚才曲隆彪从里面出来,身上全是腱子肉。

    虽然万分不情愿,三位老人也晓得巫山说得是实情。

    鲜年主席苦笑着对其他两位说:“看来也就这样了,就听地方同志们的安排吧。”

    别看一个个身居高位,在大事情上毫不含糊。涉及到战友情。一个个就像小孩儿一样。他们也晓得,真要去给肖全扶与巫山会带来多大压力。

    维省军区司令员。说什么也要和大家一起过去的。

    以同样的理由。根本就劝不服他。

    惹急眼了,脖子一梗:“大丈夫马革裹尸,你这么年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好吧,”巫山也不矫情了:“直升机作战,别看你是一个司令员。没我熟悉。从现在开始,您去宣布,我要接管那批飞机,直到搜救结束。你横什么横?不听从指挥就不让你去。而且你必须和我乘坐同一架飞机。”

    看到肖全扶也吃瘪。三位老人在旁边乐得哈哈大笑。

    巫山也不同他废话了,直接拿起电话,拨到前台:“让王政委接电话!”

    “是书记吗?有啥指示?”王家山的血液都在沸腾。

    说起来,他以前是一八四的团长,从来都没参加过战役。上次和风县的保全工作,被欧洛泰军分区的接管了,心里老大不乐意,早就卯足了劲。

    “王政委,现在我命令你,让得力人手去警戒二十八楼。”巫山加重了语气:“记住,真枪实弹,任何人不管有什么理由,只要没经过上面的同意,格杀勿论!”

    即使从没经过战争磨练的王家山,听到这话心头发毛,忙不迭答应。

    公安局只能负责外围,县委书记又命令他排查和风县城一切可疑人员,直到命令解除。

    下一个电话,是打给王永庆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县政府的一把手。上次大出风头的事情没有让给他,现在已经老实多了,再也没有和曾应开有什么交集。尽管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在任期上还是得让他履行职责。这是一个县长应该做的事情,巫山走了,他就是和风县的全权负责人。

    全权?可以这么说吧,只要把日常事情处理好就行了。

    当然,还是得敲打他一下:“和布克赛尔宾馆这边的事情,我已经让武装部和公安局的同志在负责,没什么事情,别往这边来。因为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经允许上来就会格杀勿论!”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天上没有云彩,一片湛蓝。

    然而,红艳艳的太阳照在身上,一点儿热度都没有。

    在直升机里,透过玻璃窗,竟然还有些暖意。

    在最后时刻,让王家山把指挥权交给李开军,因为他才是一八四一带的地头蛇。不要说孟和,就是现在的一八四公社书记苟建军也不可能有他熟悉。

    飞机飞得很低,专门把望远镜交给曲隆彪。

    以前在战争年代,他偶尔也有机会接触过这高科技的玩意儿,不过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首长们在使,他只是偷偷拿过来看看。

    时间过去了四十四年,现在的望远镜不管是精度还是距离上,比以前都进步了好多。

    曲隆彪是一个合格的老兵,只是摆弄了几下,就慢慢熟悉了。

    “前面,对,就是石堆有一些小黑点的地方,从那里走。”老班长在指挥着。

    可惜,只能由巫山在旁边传达,他也戴着望远镜,嘴里不停发出指令:“转北三十度左右,再偏东十度,前行,偏南三十度。”

    老班长心里对这个起先在三位老首长面前都大放厥词的年轻人,从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钦佩。他知道,与世隔绝这么多年。也许可以瞄准打枪什么的,已经跟不上现在的战争节奏。

    终于看到了,在前方有一个近乎干涸的小湖泊。小湖泊的旁边,大约五十亩的土地,有人工劳作的迹象。

    “老班长,是不是那个小湖泊那里!”巫山沉声问道。

    曲隆彪已是泣不成声:“是的,就是那里。老兄弟们,我来接你们回家!”

    飞机上噪声很大,不大声喊叫,根本就听不清楚。

    他的话本身就是喃喃自语。近在咫尺的巫山也不晓得他在嘟囔什么。

    幸好,随身带着扩音器,那些伏在草丛里的老兵们,在望远镜里无所遁形。

    “战友们,我们是gc党领导的人民军队。特地来解救你们的。”巫山把直升机上的扩音器拿到手里喊话:“请不要做过激的举动,老班长曲隆彪和我们一起回来了。”

    那些潜伏着的老兵。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说话吧。”巫山把扩音器交给曲隆彪:“把两边的按钮按住,你的声音飞机外面的人就可以听见了。”

    可惜,巫山还是忽略了一件事,通过扩音器里发出的声音,大都一个样,听到老兵们的耳朵里。还是不敢相信的。

    飞机在离老兵们四百米左右停下,在老式步枪的射程之外。

    曲隆彪如今的形象是大变样,但还是坚定地走在前面。

    他高举双手:“二狗子,老油子。是我,终于和党取得了联系。”

    一个,两个,不停有老兵从潜伏点走了出来。

    毕竟在一起同甘共苦四十四年的战友情,他们相信自己的兄弟。

    等他们叙旧完毕,巫山带着战士们,拿着给他们准备好的衣服鞋帽走了过去。

    当年的红军战士,大都来自长江以南。

    现在每一个人脸上,都像高原红,全是皲裂的皴口。

    每一个老兵的脸上,老泪纵横。

    一起来的士兵们,都不由自主转过身去。

    太惨了,十八个老兵,全身都没穿衣服。因为当年穿进来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保存下来的灰色军服,都不敢用手去摸,只有红漆有些脱落的五角星还能辨认出那就是正规红军的军服。

    真的很难想象,就是这一群脸上全是皱褶的老兵,用手抠出了地窝子,在里面住着。

    用木棒、石头种地,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幸好当时逃的时候是收获季节,一路上从老百姓的地里挖了些花生,掰了些玉米戴上,最后这些种子救了他们的命。

    他们睡觉的地方,就是从野地里找来的茅草。

    一个个地窝子的入口,用茅草遮住,用来抵挡外面的寒风。

    幸好,这里是维省,要是在南方,大雨滂沱,早就被雨水侵泡了。

    几块砾石堆起来,就是一个灶,架上他们当年缴获过来国党的头盔,当做锅煮东西吃。

    可惜,头盔也有使用寿命的。最后都没办法用了。

    那一个个黑里吧唧的东西,很难看出是钢盔。

    “刚开始,我们在小湖边上挖洞住,”曲隆彪慢慢陷入回忆之中:“早上起来,才发现水都浸了进来,只好离湖泊远一点。”

    “那时候还有很多狼!”旁边一个老战士回忆:“一次来了一个狼群,二百多只,先是用刺刀挑,后来刺刀全部都弯了。那一仗之后,周围就没有大的狼群了。”

    “你们咋不用枪打呢?”王家山好奇地问。

    老兵们没有说话,巫山只好给他解释:“弹药就是战士的生命。在这个未知的环境里,每节省下一颗子弹,就意味着多了一条命。”

    为了保留火种,南方人都晓得,用灰烬把火盖住,里面塞上一根木头。

    也就是说,没有做饭的工具,老兵们在这里吃的都是用火烧出来的。

    还好,这里的水有一定盐分。要是全是淡水,估计就不是青光眼那么简单了。

    “也不晓得,我们有多久没有吃过锅煮的东西了。”曲隆彪脸上全是灿然:“巫书记您很有经验,给我吃的东西,都是流质食物。当年我们听军医讲过这些道理的。”

    巫山摆摆手:“我也当过兵,一些普通的常识而已。不过是在南方,那里能吃的东西,随处可见。现在,都上飞机吧,和我们一起回去。”

    那些年轻的士兵们,不晓得怎么称呼巫山,只是含糊地以首长代替。因为来之前,司令员已经吩咐过,在搜救的过程中听这位首长的。

    肖全扶为什么没来?被巫山一个手刀撂在那里,他的作用就是介绍年轻的县委书记和士兵们认识。

    据说和风武装部的人抬着昏迷的肖司令员上去的时候,把三位老人都吓着了。天晓得要是他们也执意要过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会不会以同样的手法对付自己。

    巫山看了一下时间,从和风到这里,用了三个多小时。

    现在军用直升飞机的速度,在每小时两百公里左右,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在一八四东偏南五百里左右。

    这时,他变戏法一样,从挎包里掏出相机。

    “老班长,你们站过来,我想给你们留影!”巫山笑嘻嘻地冲着曲隆彪叫到。

    时间,定格在一九八一年腊月二十一,阳历一九八二年一月十五日十二点三十一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前些日子,京城里一直飘着雪花。

    可能是老天爷也知道,中国人快过年了,特意在过年的前一天晴了。

    如今的京师,不像后世地球变暖,偶尔看到雪花飘飘还觉得很稀奇。

    家人虽然都回到了京城,与巫山的记忆却相距甚远。

    大姑、二姑和爹爹都有自己的四合院,就连巫立行也带着巫正芳和巫正华住。

    其他时间倒还无所谓,过年的时候,家人总应该聚在一起吧?

    看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巫山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问题发生在对巫从瑊的教育上。

    解救完老兵,回到和风,就没他什么事儿。后来也打听过,曲隆彪等一干老兵,都定居在京城边上。到了京城,直接按照团级退休处理。

    本身和风县就不大,团拜的时候,也无非去看望了下敬老院、老干局和积海矿区与和什托洛盖的企业,事情不多。

    春节期间的工作安排,大家议了下,由肯巴特和王家山、李开军轮流值班。

    王永庆也晓得自己以前错了一步,春节期间可能是准备到处找找人,估计今后和风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后来不敢再刺激巫山,怕一怒之下现在就被下了。

    曾应开如今也中规中矩,真的在扎扎实实学习着基层管理。

    其他的常委,都没什么异样。

    巫山哪怕人已经回到京城家里,还是在思考着得失。巫从瑊已经爬到身上,眼泪汪汪的。

    “怎么了,儿子?”巫山给他擦掉脸上的泪花。

    巫从瑊只是摇头,不说话。

    看来,又与他妈妈有关了。

    “好啦。你是男子汉,过去和源源哥哥玩儿吧!”巫山把他放到地上,慢悠悠走到餐厅。

    莎莉和王璐唠得热火朝天,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莎莉,儿子咋哭啦?”巫山小声问道,警觉地看看身后小从瑊有没跟来。

    “没事儿的,刚才我们都吃完饭了,他作,不吃饭。”莎莉浑不在意。

    “这小子是不是像你啊?”王璐歪着脑袋:“倔得很,和他妈对着干!”

    “恩?”巫山的眉毛都竖起来。

    尽管这孩子在国外生活的时间不少。中国人的传统可不能丢。

    百善孝为先,要是这么点儿大的小屁孩儿,都和父母对着干,那还了得?

    “哪有璐璐说得那么夸张!”莎莉抛了个白眼:“我问他是不是不想吃饭,他说是的。我就和他说好啦。从现在到明天早上都不吃,他和我拉过勾。”

    “你准备和他较真?”巫山奇怪地看着她。

    “是啊。他既然说了。而且拉过勾,那就要说话算话。”莎莉恼怒地看了一眼王璐:“跟着他璐璐妈妈去了王姥爷家里,回来就养成了这样一个坏脾气,不纠正不行。”

    得,看来上纲上线了,巫山忙做举手投降状。

    两个女人在后面发出清脆的笑声。

    明天除夕。肯定要去爷爷那边的。清早起来,就让金春、金玲哥俩去父亲家把爸妈和弟弟妹妹接过来。想不到他们这一去,午饭就在那边吃了。

    巫山刚刚走到院子里,巫立行已经开着车过来了。

    “爸。你现在开车技术不错啊。”巫山赶紧迎上前去。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老子是谁!”巫立行一脸臭屁。

    “爸爸羞羞!”巫正芳蹦蹦跳跳地从妈妈手里挣脱出来,到了哥哥身边:“刚才还是金春开着的。嘻嘻,快到家的时候,都一直是金春,他就在车子停了假装抓住方向盘。”

    “你这孩子!”巫立行向巫正华一招手:“小华,别学你妹妹。”

    “爷爷、奶奶!”巫从瑊不晓得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头上还有些枯草:“姑姑、叔叔,走,璐璐妈妈给我买了个自行车,后面有小轱辘的,不会骑车也摔不到。”

    小芳比侄子也就大上一岁多,正是贪玩儿的年纪,眼睛一亮:“好哇,好哇!”

    从哥哥手里抽出手掌,就跑了过去。

    果然,巫从瑊把一辆崭新的儿童车推了出来。

    巫山只是瞅了一眼,和父亲进了客厅。母亲自然是去找两个儿媳说说话。

    “爸,李求胜如何?”巫山发觉没茶,冲里屋喊了声:“璐璐啊,泡下茶吧。”

    张大力和魏小芳去祭祖了,把张晟源丢在家里,吃过午饭就走了,估计晚饭前回来吧。

    “还行!”巫立行肯定地点点头:“我觉得放他回去好像是屈才了。”

    “你安排吧!这话说得,什么屈才?只有你粤南最好?”巫山也不矫情:“毕竟让他回欧洛泰,也没什么好的位置给他。”

    “老爷少爷,茶来啦!”阮秀远带着两个儿媳妇,笑嘻嘻地端着托盘,又回到了客厅。

    她们娘儿仨,在那里说着自己的话题,爷俩也唠着自己的。

    “小山,你三嬢嬢和青松呢?”阮秀远问了一句。

    “打过电话,”巫山懒洋洋地回答:“妈呀,你回来就没和三嬢嬢在一起聚过?干爷爷出去团拜了,你有空也去陪陪她吧。”

    “你以为就你们爷俩是大忙人啊?”阮秀远嗔道:“我和你爸爸也是昨晚才回来的。”

    “爸爸,”巫从瑊跑了进来:“姑姑把车子霸占着不给我骑了。”

    “那怎么行?”阮秀远作势就要站起来,被莎莉按在沙发上。

    “巫从瑊,那车子是你的,你应该学会处理和姑姑叔叔的关系。”莎莉轻叱道:“不要让大人去帮你处理,明白吗?”

    她说话的时候,不带一丝烟火气,巫立行和阮秀远看着也很诧异。

    “那好吧!”小从瑊怏怏从父亲边上跑开又出去玩儿了。

    “张耀武把媳妇儿娃娃撂在粤南,看来他还想回来呀?”巫立行问道。

    “让他回去吧。”巫山点点头:“只要你那边的压力不是很大就调回去吧。欧洛泰的事情怎么讲呢,李求胜在的时候。整天忙忙活活的。张耀武就像三国演义里面的庞统,把积压下来的事情,嘁哩喀喳,几天就处理好了。崔大祥和梅家国,目前就等着上级的指示呢。”

    “看来,你在那边很难啊。”巫立行叹了口气:“需不需要人过去帮你?”

    “不用了!”巫山伸了个懒腰:“任何地方都有人才,不要以为只有你粤南那边有。再说了,欧洛泰和粤南的政府又不是你我开的,偶尔运作一次就可以了。要是次数多了,别人很反感。我可不会认为你把真正的精英交给我。”

    看到巫立行听到最后一句话就要到暴走的边缘。他赶紧转移话题:“刚巴城在你那边省心不?我听小四儿说,把家里人都接走了。”

    “小四儿?那是谁?”巫立行一脸不解。

    “朱建国以前的兄弟,”巫山解释了下:“应该说是这家伙以前混的时候的兄弟,他们圈子里唯一一个过得去的人,京师大学别用的。毕业分配后。非要跟我走。”

    “这孩子志向远大呀!专门到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巫立行称赞了一下:“小刚这人还行,换届的时候我看看。对了。你最好在这一届起来吧。和风那边还是太小了。我听李求胜说过,几个公社,比巫县都小。”

    “你说人口吧?”巫山白了一眼:“巫书记,别以为跑到粤南那边去见过大世面,你儿子全世界都跑过。和风再小,那是是因为人口少。地域面积,估计一八四就能抵得过巫县。”

    “臭小子,咋和你爸说话呢?”巫立行哭笑不得。

    “诶,你们爷俩别打起来呀?”母子连心。阮秀远对这个不在身边的大儿子最是心疼,每周要是巫山不打电话回家,她也要打电话过去的。

    “哈哈,妈,你说啥呢?”巫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和爸爸闹着玩儿呢。”

    他对巫立行摇摇头:“爸,能不能上,估计还得看看汪书记的态度。他在换届之前,可能会做出一些安排吧。我自己拿不准的。即使真上不去又能怎么了?在和风我也过得蛮好的。”

    “我一个朋友和我说过,梅勇好像要去中部一个省份,直接当行署专员的。”巫立行沉声道:“这家子人,既然卯上了,估计我们不反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啊。所以,你尽量吧。”

    巫山眉头一蹙,既为父亲已经能在官场上长袖当舞感到高兴,又为梅家的不择手段感到心寒。一个正处级,估计在年后,就会让梅勇的级别升成副厅级吧。

    “哥哥!”小正芳对这个很少在身边的大哥很是依恋,哭哭啼啼进来了:“从瑊把我从车子上推下来,他不让我玩儿了。”

    “噢?”巫山把她脸上的泪珠抹去:“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哭了?乖,没事儿,你嫂子要惩罚他的。”

    小芳一看,又跑到莎莉边上哭诉一遍。

    莎莉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正芳就跑了出去,院子里传来她咯咯的笑声。

    “你说啥了?”巫山对这个外国媳妇儿感到很惊奇,至少他觉得自己哄不好。

    “我让小芳不和儿子玩儿了。”莎莉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这孩子!”阮秀远笑了起来:“这不是挑逗群众斗群众吗?”

    话音未落,巫从瑊满头大汗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撅着嘴巴,跑到阮秀远跟前:“奶奶,姑姑把叔叔和源源哥哥拉去玩儿,他们都不和我玩儿!”

    阮秀远正要说话,莎莉在旁边接话了:“巫从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谁让你不让她骑你的自行车?”

    说也奇怪,他妈一说话,巫从瑊闷不做声就出去了。

    巫山偷偷从玻璃里看着,只见巫从瑊走到他姑姑跟前,不晓得说了句什么。结果,四个孩子就在那里发手心手背,源源高兴地蹬上了小自行车呵呵笑着。

    接着就是巫从瑊,骑了一圈又让给了他姑姑,正芳骑了一圈交给小华。

    四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得不亦乐乎。

    “莎莉,你这样让孩子怎么处理呢?”那边,阮秀远嘴里不无埋怨。

    王璐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旁边看着热闹。

    “妈,小孩儿从小就是天生的外交家。您注意到没?我首先去找他爸爸诉苦,发现他爸爸不支持他,就直接找您了。”莎莉给她解释:“假如我们在对待他的事情,当面争执起来,他就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说实话,我也晓得爷爷奶奶觉得我对孩子很严厉,对我不满意。”

    她喝了一口茶,幽幽说道:“妈,孩子是我们的,如何教育孩子,是我们的事情。您觉得您的儿子和我,会虐待自己的儿子吗?我们都很爱他,但不能惯着他。对了,妈,爸爸,这孩子中午不认真吃饭,晚上不许他吃饭的。”

    巫立行和阮秀远对望一眼,苦笑着。

    哪怕是三嬢嬢带着青松过来了,莎莉也不松口。

    金春金玲从他们爷爷奶奶家回来,就一直紧张温习着功课,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出来了一下。

    晚上睡觉前,巫山和莎莉牵着儿子的手到他自己的小房间。

    巫从瑊仰着头问:“妈妈,我好饿,明天可以吃饭了吗?”

    莎莉甜甜一笑:“当然可以。”

    从瑊也笑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神龙部队在行动

    从此以后,巫山发觉儿子吃饭再也不用人催了。

    可惜,一大清早起来,又闯了祸。

    魏小芳在洗衣服,先用大盆把衣服泡起来。用她的话说,就是把衣服里的脏东西泡胀,再丢到洗衣机里,洗得既省力又干净。

    巫从瑊把昨天留在这里的赵青松和家里的张晟源带着,跑到盥洗间找来一个小盆,把大盆子里的脏水往小盆里舀。

    赵青松眼精,看到魏小芳出来了,对着张晟源喊了声:“你妈来了。”

    两个小家伙落荒而逃,巫从瑊手里拿着小瓢也想跑,被面前的小盆子绊了一跤,结果把刚换的衣服,洒了很多脏水在上面。

    他自己哇哇大哭。

    巫山和莎莉听到了寻声过去,青松和源源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巫从瑊!”莎莉火冒三丈:“你外面的衣服脱下来,自己洗了。”

    “我不!”这小家伙早就把湿衣服脱了下来,往大盆里一丢:“魏阿姨洗。”

    莎莉把他的小衣服从大盆里拿出来丢到小盆里,二话不说,拽着孩子就到了储物间。

    储物间的灯是在外面打开的,莎莉也不开灯,把他丢进去,一把锁锁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巫山都没反应过来,听到儿子已经在储物间里哭了起来。

    三嬢嬢也被她儿子扯了过来,小声在旁边劝着:“莎莉,孩子哭得怪可怜的,放出来吧。”

    莎莉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走出那里。

    到了外间,她对三嬢嬢和丈夫说:“除非他认错,不然今天就一直关着他。”

    三嬢嬢欲言又止。只是对自己的儿子恶狠狠地说:“看到没?今后还敢说妈妈对你不好?”

    曾经很黏人的小青松,也在慢慢懂事了。他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莎莉,一溜烟跑到院子里和源源去玩儿了。

    巫山两口子一直在储物间外面坐着,每当他准备去开门的时候,莎莉就狠狠瞪他一眼。

    他心里暗自在想,如果母亲阮秀远在这里,说不定就会和莎莉吵起来了。

    国外教育孩子的方式,与国内差异很大啊。

    就这么感慨着,里面的哭声渐小,终于停下了哭泣。

    储物间里传来一声:“妈妈。我错了,放我出来洗衣服好吗?”

    巫山赶紧溜进书房,莎莉自顾去打开储物间。

    爷爷奶奶健在,其他几家的门前只有门牌号,他们家门前多了个大大的巫字。

    记得在老家过年的时候。爷爷总是喜欢说:“三十的火,十五的灯。”

    如今。家里有暖气又有空调。生火是不成的了。

    看到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老两口笑逐颜开。

    “你爷爷老了。”巫立行在儿子边上轻轻说了一句。

    巫山一震,这才仔细观察起来。老人的背,明显驼了,以前看上去红光满面,现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强颜欢笑。

    “奶奶的遗物你看到了吧。”一大群孩子,谁也没注意到这父子俩在窃窃私语。

    “见到了!”巫立行有些感伤:“以前从来没想到过,你眼前的奶奶不是我亲娘。”

    他顿了顿:“对你奶奶好点儿,毕竟他一直都把我当亲生儿子对待的。”

    “爸。这话好像我说才对吧?”巫山乜了一眼:“怎么轮到你来说了?”

    父子俩对视而笑。

    “你们爷俩有些啥事儿这么高兴?”巫立权一个人没孩子,和吴建国两连襟聊了会儿,一转眼就看着爷俩在这里唠嗑呢。

    “爹爹,我正有事要问你,进书房吧。”巫山冲巫立权招招手。

    巫立行和两个妹夫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就进门的时候互相打了个招呼,过去和他们说话了。

    这下屋子里又多了建军和张黎两个孩子,只有建军的地位最尴尬,他的年龄介于金春、金玲和一群小家伙之间,他时而在小家伙之间穿梭,时而又跑到外公外婆那里。因为在两个老人旁边,金春和金玲一直紧紧围着两位老人转。

    虽然不是亲生的,太爷爷太奶奶的叫着,让二老满心欢喜。

    可怜这俩孩子,在需要父母疼爱的年龄,家庭不幸。

    自己的爷爷奶奶,早就没了。他们在太爷爷太奶奶上,找到了在自己的至亲身上没有的那种怜爱。

    “目前,华安平和李明进他们的进展怎么样?”巫山劈头就问。

    “华安平他们快把加里曼丹岛控制了。”巫立权一惊:“你不晓得?”

    巫山苦笑道:“爹爹,我一直在大西北,结婚的时候回来一趟,也是为父亲的事情跑到港岛,我找谁去打听他们两个的消息?”

    “至于李明进那小子,嘿嘿,他们可做了个大生意!”巫立权笑了起来。

    却说李明进带着神龙队员,在马努坎那边潜伏下来。

    有了华侨的掩护,神龙队员着短外衣和宽大的长裤,围一条“沙隆”,当地一种花围裙,作为腰带,活脱脱就是吕宋人。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样,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连一向沉稳的李明进都着急了。

    就在马努坎的神龙队员都快失去信心的时候,一群山姆大兵,终于踏上了陆地。

    “喂,有人会说英语吗?”一个山姆兵一到集市就大声吆喝。

    “先生,你好我会说英语!”一个神龙队员喜滋滋地跑上前去,冲其他队员打手势去找总指挥过来。

    “哦?”那个山姆大兵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土著:“想不到吕宋人真还有人会说英语。假如在你们的首都小吕宋有人会说,我丝毫不感到奇怪。”

    “先生,您说得太复杂了。”神龙队员假装用很别扭的英语说道:“要说英语说得最好的,还是我们这里最有文化的李先生,他曾经在你们山姆留过学。”

    “是吗?”山姆兵眼睛一亮:“那你帮我找他过来,给你一美元的跑路费。”

    “嘿嘿。先生,钱我先收下了。”他装作贪婪地把钱抢过来:“您可不许反悔啊,我们的李先生最豪爽了,只要有外国人的消息,我们镇子上的人会第一个找到他的。”

    “小六子,在和这位先生说我的什么坏话呢?”西装革履的李明进出现了。

    “哪里哪里!”美国大兵大喜过望:“听说您曾经在我们国家留学?”

    “不错!”李明进平静地看着他:“本人曾经在哈佛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后来感觉救国还是需要军事,所以,到希点军校去学习了。”

    “原来也是同行啊!”大兵笑呵呵地说:“自我介绍下,山姆上校西尔斯。”

    “你好。西尔斯先生。”李明进也适时伸出手来:“李明进,祖上是中国的皇族。”

    “哦天啦!”西尔斯发出惊呼:“你们家族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一千多年前吧,”李明进不动声色:“历史上的朝代更迭很正常。”

    “好吧,李先生,很荣幸见到你。我们山姆海军需要你的帮助。”西尔斯也顾不得绕弯子:“我们需要征集一些水性好的本地人,为我们到海里去看看下面的情况。”

    “你要找水鬼?”李明进的眉毛皱了起来:“我不相信世界第一的山姆海军里面还找不到水鬼。专门跑到穷乡僻壤来找。”

    “额。实话告诉你吧,李先生,”西尔斯有些难为情:“这次我们海军出来,是准将私人的活儿。所以,不少水兵拒绝下水。因为在苏禄海上,我们不清楚水底的情况。”

    实际情况是。他们一直在这一带逡巡。最后终于找到了实际地点,山姆水兵下去了五个,回来了一个。

    这下,准将有些慌神了。他正苦恼着怎么向上面撒谎,把这次的失踪事件抹过去。

    “找些水鬼还是不难的,”李明进的脑袋飞快转着:“本人就是一个合格的水鬼。但是,价格呢?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要是很轻松,你们肯定不会来找我们吕宋人。”

    这话真不吹牛,当年的特种兵,哪一个不是在海陆空都擅长的?

    “你看,一百美元怎么样?”西尔斯上校轻声问道。

    “你得说清楚,这一百美元是一天还是整个过程!”李明进斩钉截铁:“要是一天,我马上就能帮你把人拉过来。实不相瞒,这里的镇子由我控制,你要是价格低了,哪儿来哪儿去。”

    “这一天一百美金是不是太贵了?”西尔斯上校皱着眉头:“能通融下吗?”

    “你定价格吧,我觉得合理,马上就帮你找!”李明进豪气地一挥手。

    “八十美金!”西尔斯貌似很慷慨地伸出一个指头:“每天一结账。”

    “行,你先到我的饭店,尝尝我们这里的家常菜!”李明进把他引到华侨的饭店里用餐。

    他自己闪身到了后面,马上给熊怀发报,让他赶快领着人过来。

    神龙队员们,在西尔斯周围不断劝酒,让许久没有在岸上吃饭的山姆上校和他带着山姆大兵们大快朵颐,不大一会儿就醉醺醺的了,被送到隔壁房间休息。

    “老李,这里面有问题!”熊怀一到,听说了情况,断然说道:“你想想啊,如今在港岛的工资,一个工人最高才一千港币左右,而他在这里开出的价格,算是天价。”

    他本身就是港岛人,对那边的工资体系很熟悉。而这一块,恰好就是李明进不清楚的地方。

    听到熊怀的分析,起先一直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的李明进豁然开朗:“看来,山姆人不安好心,要么,他们不想让我们上岸,事情完事儿后把水鬼全部干掉。要么,这次的利润实在太大,那么,他们更没有理由把水鬼留下性命。”

    “对!”熊怀一拍大腿:“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会想让我们活着,而且,他也说了是准将的私活儿。所以,你看我们能不能!”

    说着,他的手往下一砍。

    李明进缓缓摇头:“我们先去看看具体情况,如果这批山姆人他们的武装力量并不强,完全可以把军舰夺过来。要是他们的火力太猛,就值得商榷了。”

    熊怀心痒难当,因为他是参谋长,也不得不全盘考虑:“是啊,我们夺得了一艘军舰,其他军舰上的武力一转眼就能把我们给灭了。”

    至于这批人上了军舰,性命之忧肯定是没有的。实在迫不得已,往海里一跳,只要在起跳的过程中,山姆兵没发现或者在空中没打死,队员们就能逃生。

    西尔斯和大兵们傍晚才醒,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们走出屋外,看到李明进已经找来了五百多个精壮的汉子。山姆上校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上去就给李明进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这下你可帮我解决了大问题,所有的人全部都用了。”西尔斯乐得手舞足蹈。

    在山姆上校昏睡的时候,李明进已经给每一个分队长布置好任务。

    随即,在西尔斯等人的带领下,神龙队员踏上了山姆军舰。(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欢欢乐乐中国年

    李明进上去的这艘军舰,是整支舰队的指挥舰。

    出乎他意料,上面的山姆海军并没有多少人。

    看来,以前的估计错了,十多艘军舰,现在估计也就和神龙队员的人数差不多。

    私活儿!

    这个名词又出现在李明进的脑袋里,咱们这位准将先生,只是找了一些自己相熟的低级中级军官,然后就带着一批人过来了。

    西尔斯专程去汇报了下情况,大概那位准将,压根儿就不想见这些在他眼里是死人的吕宋土著。即便是曾经在山姆留学过又如何?还不是土著。一些土著而已,杀了也就杀了。山姆准将心里没有任何负担,只是给西尔斯下达了明天就下水的命令。

    山姆人在全世界都耀武扬威,他们哪会想到,带上来的不是一群土著。每个人的身上不仅带有匕首,更是配备了一把消声手枪。

    “李,你也要下水吧?”西尔斯心事重重出了准将的房间,来到在甲板上找到欣赏美景的李明进身边。

    以前,他和准将的关系还不错。不过,因为这次准将的命令,让他感到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山姆海军的四条人命还没有解决好,这边又要把五百多土著干掉。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赚了钱,会不会把自己也搞掉?

    “是啊!”李明进把双臂举起,露出健硕的双臂:“我都有好久没下水了。”

    “唉,在刚刚当上海军的时候,我还经常在水里泡着。”西尔斯的眼里有些迷离:“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下过水。”

    他拍了拍自己已经有些突出的小腹:“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下水吗?”

    “西尔斯上校,”李明进若有所指地说:“既是准将先生的私活,你能在其中得到多少利益?”看到西尔斯要否认。神龙总指挥鼻子里面嗤一声:“我在山姆呆了那么多年,千万别告诉我,你们会无偿地做一些事情。”

    “这,或许有吧。”西尔斯面色不渝:“来我房间喝一杯?”

    这次喝酒,心情阴郁的山姆上校再一次喝醉。

    而从他的描述中,李明进终于知道,准将把一个吕宋土著给杀了,起因是那人手上有一个沉船的地图,是北宋的沉船。

    他在军中,朋友不多。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只是西尔斯。

    李明进毫不犹豫,马上给每一个队长发报,就两个字:动手!

    其他的神龙队员,也注意到山姆军舰上的兵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随时都在关注着电报。看到了总指挥的命令和发报代码。一个个欣喜若狂。

    朦胧星光下。一个个神龙队员,宛如幽灵一样,出现在军舰的每一个地方,包括储藏室都注意到了。所有的山姆士兵,无一不是一刀致命。

    李明进本身对山姆海军都不熟悉,甚至连准将的姓名都没兴趣知道。

    但是。对西尔斯,他的心里怀着愧疚,想法把他弄醒。

    看到了面前是一大群全副武装的神龙队员,西尔斯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李。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土著对吧?”西尔斯一声长叹。

    “你说对了!”李明进有些惋惜地看着他:“本来,我真的好想不要你的命。可惜,假如你漏网了,我们的秘密也就暴露了。所以,很抱歉,朋友。尽管我也曾经在山姆家庭呆过,但是我对山姆人没有任何好感。你们在高丽、在安南,屡次和我们国家的军队作战。”

    “我明白了,你是中国人!”西尔斯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是山姆的一个草根家庭出生的。因为我在部队里服役,家人的生活稍有改善,如今对你只有一个请求,能答应吗?”

    “你说吧,”李明进没有立刻答应:“只要不违背我的国家和民族,而且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不暴露我身份的情况下,我会完成你的遗愿的。”

    “好吧,我要没了,估计妻子很快就会改嫁。”西尔斯的眼睛里满是温馨:“可惜,我真的好舍不得我的儿子。他很聪明,小时候就告诉我,他要打篮球。我给他存了一笔钱,希望你能帮我取出来,全部交给他。代我告诉他,爸爸很爱他,我在天堂会默默关注的。”

    说着,他的手一动,周围的神龙队员马上就把枪口全部对准他。

    西尔斯举起双手:“嘿,伙计们,别紧张。我现在只是想给我的宝贝儿子写一封信,不想你们转告,如果有可能就交给他吧。同时,也会把银行账号和取款凭证告诉你们。”

    在信里,西尔斯告诉儿子,他讨厌战争。因为战争,很多国家的人民失去了家庭。山姆政府一直在实行愚民政策,目的就是为了让山姆人民支持他们发动一次又一次侵略战争。

    如果有可能,让儿子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推翻美国政府,组建一个真正热爱和平、民主的国家。同时,父亲会一直支持他的篮球事业。

    如今,就要去执行一项特别任务,这辈子父子俩再也见不到了。

    写信的时候,西尔斯表情很平静。每一个真正的军人,只要上了战场,就知道自己要么生要么死,不会有第三种结果。他早就想过自己可能在战场中死掉,也没有什么恐惧之情。

    第二天一大早,五角大楼乱成一锅粥,五百多名山姆海军士兵,集体失踪。最后的电报,是“我们遭到吕宋人和爪哇人袭击,这是一个阴谋”,从那以后,再也联系不上了。

    听到这个故事,巫山的热血沸腾起来:“爹爹,那小子为什么不把沉船给打捞起来呢?”

    巫立权摇摇头:“我也问过他,因为打捞沉船费时费力。目前他们为了躲避山姆人,已经秘密把军舰开回国。而且,他们的行动区域,已经移动到吕宋本土。避开那一线。山姆人的追踪其实还是蛮强的,烟幕弹即使放出去了,就怕山姆人又来查证。”

    巫山还想说什么,门口吴建国已经在喊道:“老幺,小山,你们快来吃团年饭啊。”

    好些年了,从三个人第一次走出巫县,今年是第一次在国内的大团圆。

    几家的保姆,老早就到爷爷这里来帮忙了。

    不算巫家人,就连保姆都开了两桌。

    看到巫山叔侄过去。巫天明老人已经举起了酒杯,他们赶紧跑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是我们老巫家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团圆年。”老人面色红润:“其实,你们名为我们的保姆,和我们家人一样。我代表巫家人感谢你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爷爷的酒杯在虚空中向保姆席那边碰了一下:“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让我们干一杯,春节快乐!”

    保姆门乐呵呵地和巫家人一起喊了起来:“春节快乐!”

    其实。爷爷杯子里装的是炎黄葡萄酒。奶奶也笑盈盈地把葡萄酒干了。

    今年的年夜饭,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全部是老家那边送过来的腊肉什么的。

    说起来很好笑,当年在老家为爷爷过生日,巫山拼命想要把山上的野味和海鲜凑齐,以彰显巫家人混得很好。时至今日。不要说在巫县,就是在全国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记得另一个时空里,一个巴蜀富豪曾说过一句话:“我的衣服,都是在荷花池批发的。一千块钱六套。但是,谁会认为我穿着这么便宜的衣服呢?”

    是啊,巫家人名声有了,地位也有了,那些虚的没必要再讲究。

    就是在家里吃着大白菜过年,别人一样会猜测老巫家桌子上的菜品,一定琳琅满目。

    这种感觉好温馨,又像是回到了老家。三嬢嬢也喜笑颜开,不停用巴蜀方言和巫家的女性唠着当年如何如何。

    刚刚吃过年夜饭,小芳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了出来:“爷爷奶奶,小芳和小华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诶,小华,后面是什么词来着?”

    巫正芳的天真无邪,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巫正华不为所动,神情自若地说:“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巫天明一本正经地说:“好啦,你们的新年祝福我们收到了,谢谢你们啊。我们也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一天天健康成长。”

    看到爷爷不再说话,小芳着急了:“爷爷,还有呢?”

    老人故意说道:“没有啦,我要说的话你们都说完啦。”

    “不是说祝福的话,我说那个!”小芳满脸惶急:“每年都有的啊。”

    “老头子,你别逗我大孙女啦。”杨天秀老人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红包:“来小芳小华,奶奶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小芳一拍脑门儿:“哎哟吃亏啦,奶奶,你咋不早说呢?早晓得红包在你这儿,我就给你拜年了。”

    看到妹妹如此纯真,巫山心里不由感慨,真希望她一辈子都这么快乐。不过今后还是想让她了解下这个世界,要是一直这么单纯下去,小时候叫可爱,长大了就叫傻了。

    奶奶一个个叫名字,开始分发孙子辈的压岁钱。连赵青松都有。

    这个家里的称呼乱套了,三嬢嬢一直要求她的儿子叫巫天明两口子爷爷奶奶,管巫立行他们叫叔。就连小芳也脆生生叫着青松。只有巫山一个人叫他叔。

    谁说农村妇女没有见识?她已经考虑得相当长远,怕赵立生百年以后,他们娘儿俩无依无靠,先在这里把关系搞好。

    “小山!”她突然叫道大孙子的名字,把巫山吓了一跳。

    他连连摆手:“奶奶,我都有儿子了,别给我压岁钱了。”

    “这孩子,奶奶给你就拿着!”老太太不由分说塞到大孙子手里。

    紧接着,就轮到重孙一辈了。

    “金春啊,太奶奶希望你能赶快长大,帮你的爷爷和姑奶奶们分担一些。”老太太笑涔涔地看着大孙子的义子。

    谭金春展颜一笑:“谢谢太奶奶!”

    “金玲,太奶奶就希望你越长越漂亮。”她把红包放在谭金玲的手心里:“今后不管在任何时候,你和哥哥都是我们巫家的人。”

    金玲也甜甜笑着道谢。

    “从瑊呢,快到太奶奶身边来!”这都可以看得出,老太太还是分了亲疏的:“太奶奶祝你呀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小从瑊偷偷看着母亲,期期艾艾地说:“太奶奶,您和太爷爷挣钱不容易,再说,您刚给我买了一个小汽车,我就不要了吧。”

    莎莉也不想场面尴尬:“从瑊今天表现乖,过年的时候压岁钱是中国人的风俗,你就收下吧。”

    巫从瑊从太奶奶手里接过压岁钱,在老太太脸上亲了一口。

    保姆们的压岁钱,不,应该叫奖金,早就发过了。就连张晟源,王璐也封了红包的。

    不要以为红包里有多少钱,里面就十块,严格地说,是崭新的十张一块!(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我想去非洲整块地盘

    想不到,张大力也喝酒。听他们说,还喝了不少。

    是啊,高兴的时候,国人就想喝点儿酒。

    他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儿子入学了,在巫山家里供吃包住,还学会了开车。每个月的工资比一线上班的工人都拿得高,这个不会说话的汉子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情,一切尽在酒里,杯到酒干。

    阿福真的发福了,四十多岁的人,他笑的时候,简直看不到眼睛。

    “少爷,我送你回去?”看到张大力肯定开不了车,他在旁边殷勤地问。

    “不用,你们把爷爷奶奶照顾好就成。”巫山摆摆手,看着立在他身边的王诚,小家伙比自己的儿子大一岁多吧。

    阿忠、阿峰、阿水一个个都来到京城,感觉特别温馨。

    特别是阿福和桂花姐,两口子对巫家更是忠心耿耿,听说桂花姐为了不怀孕分心,都做了绝育手术。

    “我把诚诚带走吧,在这里他没有玩伴。”巫山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瓜。

    王诚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看到他轻轻点头,欢呼着去找巫从瑊了。

    “进去吧,”巫山吩咐道:“爷爷喜欢守岁的,虽然年纪大了坚持不了多久,我想陪他一会儿。”

    巫天明看到大孙子进去,脸上的笑容更甚。

    “话说那个张道士啊,在一家人户跳完大神回来。”老人惬意地喝了一口茶:“他在路上急匆匆走着,看到一个女的在前面走。那女的袅袅婷婷,还不时往后面抛媚眼。”

    顿了顿,爷爷继续讲那个不晓得讲过多少遍的故事:“经过一座土地庙,那女的绕着从庙的后面走了。张道士本身就对一个女性深夜出行感到蹊跷,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七分把握。”

    尽管听过不少次。巫山还是装着兴趣盎然地问:“他有什么把握?”

    “小山啊,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爷爷接着给你讲。”对大孙子的表现,老人很满意:“走到半山腰一家人户,那女的却不见了。张道士心里有了计较,要到这家人寄宿。”

    老人故意卖关子停了下来,这次是小芳,她是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去,遗忘得快。

    “爷爷,后来呢?”正芳睁着大眼睛迷惑地问。

    正华在旁边瘪瘪嘴,被巫立行捏了下手。就不说话了。

    “那家的男主人出来啦,很是为难,说自家媳妇儿要生产了,不方便。”老人顿了顿,准备抽烟。看到这么多孩子都从院子里进屋了,又放下了烟袋。

    “最后实在是经不住张道士的哀求。就给他拿了一件被子。在屋外的私檐楼上开了个铺。”老人又喝了一口茶:“这时,屋里妇女的叫声越发凄厉。男主人让张道士自己整理铺位,急急忙忙就冲了进去。”

    巫立碧刚为人母,也讨巧地在一旁说道:“爸爸,您总是在关键时刻就打住不讲了。”

    “吴垚睡着了?”老人看了一眼在二女儿怀里熟睡的外孙子,干咳了一声:“那张道士是什么人?那可是张天师张道陵的十八代直系子孙。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大房,没有继承天师的衣钵,流落到人间的。”

    看到大孙女又在拽自己的衣角,巫天明微微一笑:“张道士在眼睛上抹了一点使了法术的水。看到起先那个女人已经从后面窗户进来了。这家的两口子都被迷住,男的端来大木盆,拿来剪刀。那女主人眼看就要把剪子往自己的小腹刺去。”

    “太爷爷,你快说啊。”巫从瑊不晓得啥时候跑到老人的身后,小手想去挠老人的痒痒。

    “呵呵,”巫天明把重孙子从身后拉过来抱到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张道士嘴里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令,疾!咬破自己的舌尖,在桃木剑上点了点鲜血,桃木剑钻墙而入,一下子把那兴风作浪的女人钉在后窗棂上。”

    “啊?他杀人了?死啦?”小从瑊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故事,张口结舌。

    巫天明慈爱地摸着重孙的头:“这家人清醒了,女的马上就生了个大胖儿子。桃木剑上,那女人变成一件蓑衣。不顾那家人的苦苦挽留,张道士带着蓑衣就回家了。回家后,他就把蓑衣挂在堂屋正中的神龛下面。”

    这次,老人没有再卖关子:“一转眼到了端午节,张道士的母亲看到神龛下面一件旧蓑衣,提手就扔到了屋子外面。那蓑衣一飞出屋,依然化成一个女子,在地坝里冲老妇人拜了三拜,消失不见。那老太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再后来呢?”巫从瑊没看到妈妈,顽皮地去拽太爷爷的胡子。当然,他很有分寸,只是轻轻地用手抚着长须。

    “在旧社会,因为医疗条件落后,妇女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的不少。”老人的眼睛迷离,可能想起了谁给他讲的这故事吧。“我们巫县那边,叫敞嚎鬼,她们只有找到新的替身,才能去投胎。”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再看时已经鼾声如雷。

    巫山小心地把儿子从爷爷怀里抱过来,阿福抱来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

    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阮秀远和三嬢嬢扶去睡下了。

    大爹巫立翠和张德春两口子,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感觉他们怎么看怎么像受气的小媳妇儿。都大富豪了,一点儿自信都没有,连带着建军在家人面前也中规中矩。

    暗中也曾规劝过他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说话做事儿拘拘束束的,总是不听。

    由他们去吧,反正自己对他们两口子一如既往。

    不过,这两人无论在管理上还是学习中,刻苦劲儿连巫立权巫立碧姐俩也咂舌。

    或许笨鸟先飞,他们今后能够在家庭的事业中发挥更大作用也说不一定。

    一群大老板,个个富可敌国。安步当车往家走。

    当然,莎莉和三嬢嬢被阿福开车送回去了。青松不想回家,愿意和巫从瑊、王诚一块玩儿。三嬢嬢本身就对儿子宝贝得很,这要求自然是要满足他的。

    金春、金玲哥俩,现在学习很刻苦,都要参加国家的高考。金春说,他准备在义父的学校里学习,然后争取被公派出国作为交换生。他们也跟着车子回去了。

    作为在港岛那边学习的孩子,在短时间内掌握国内的教育体系,也难为他们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家说出去就会吓死人,还怕给义父带来负担。这点儿小钱,算得了什么呢?孩子的一片孝心,就让他自己去奋斗吧。

    巫立行两口子带着正芳和正华住在爷爷那里,其他的姐三个。都要回自己的家。

    巫立翠和巫立碧的房子是一个方向,巫立权和巫山的房子是一个方向。

    一出门。两拨人就分开了。

    分开的时候。吴建国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诸位,明天有好消息,千万别错过!”

    对吴建国,巫山还是怀有警惕的。人之常情嘛,反正目前为止,股份还在巫立碧的手里。

    巫立权可能知道些什么。巫山闻言一笑,没当回事儿。

    周昌菊这个幺婶,在什么时候,都在自己男人的身后。

    三个人一时无言。巫山叹了口气:“爹爹,我们有多久没有走过路了?”

    “我真还不记得了。”巫立权任由自己的媳妇儿挽着,低头沉思了会儿:“刚开始去港岛,我是惶惶不安的。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想不到,你这个当侄子的,比我更出格。在你面前,我就只能甘拜下风了。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在巫县的时候。”

    “是啊,”巫山接过话头:“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每次冬天打雪仗,你都护着我。可能也让我小时候养成了一种霸道的性格吧,整不过了就找你帮忙。”

    “哈哈,”巫立权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你咋不说,正是因为有了我,你才差点儿被淹死呢?想游泳,直接把你丢水里。”

    周昌菊终于忍不住,在旁边吃吃笑着:“什么?你还这样对小山?”

    “岂止呢?”巫山在一旁摇头晃脑的:“爹爹小时候可好吃了。看到我有带的零食,想方设法就从我手里套过去,一转眼就进了嘴巴。”

    “不会吧?”周昌菊掩住嘴巴:“小时候我可见过你,挺横的。难道就让他这么拿走吃了?”

    “哈哈,”巫立权苦笑起来:“哪里呀,他就到爸妈面前去哭,然后我就被逮起来打。”

    周昌菊在一旁笑得前合后仰,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那年你们刚走,就小山回来过年。我让他叫我嬢嬢,就是不肯。”

    她的话语中不无得意,巫山忍不住给了一个白眼。

    四九城里,到处张灯结彩,把路上照得如同白昼。这次是巫立权被逗乐了。

    不时有孩子冲出院子或者筒子楼,到大街上放鞭炮。

    京城里的孩子,相比其他地方的孩子有礼貌得多。他们会等人走了以后,才开始点燃引线。记得小时候在巫县,小孩子们专门趁人过来的时候点燃鞭炮,往来人脚下一扔,然后四散逃跑。有一次,小巫山没来得及扔出去,把手都炸得木了,连痛觉都没有。

    “小山,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出出主意。”巫立权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出来。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巫山乜了一眼:“要不然你早就和我说了。”

    “我也不晓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巫立权摇摇头:“你不觉得奇怪吗?正强和正国过年都没回来!”

    也是啊,巫山现在才想起来,吃团年饭没见他们的踪影。

    影子部队的两位首脑,就是在家人的印象中,都不是很深刻。他们在家也是沉默寡言的,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相反,孩子们还很害怕,每次见到都躲得远远的。

    “小山,炎黄的事情,我管不来的。”巫立权感叹道:“正强和正国和我一样,对公司的一切,都不是很感兴趣。在神龙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我不属于企业,只适合军队。但是,却错过了最好的参军时机。”

    巫山的心里一沉:“你把他们派走了?”

    巫立权点点头:“我让他们又去非洲了。等你幺婶生下孩子,我也准备把孩子留在中国,带着她去非洲闯荡。凭什么那里只有白人的殖民地?我想去那里整块地盘!”

    尽管知道巫立权在炎黄里过得不如意,巫山听到后,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他深深吸了口气:“爹爹,不要认为那些外国人和我们关系不错,涉及到国家利益的时候,估计不仅不会帮你,相反还会想方设法把你们给消灭。”

    巫立权淡然自若:“放心吧,尽量不会去触碰他们的利益。说不定,他们正想着我去和其他人打生打死,好收渔翁之利呢。”

    “恩,尽量小心吧。”巫山没有更多的言语。

    这时候,前面传过来一声暴喝:“小子,你他妈站住!”(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有缘无处不相逢

    巫立权的说法,作为侄子的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

    打小开始,小巫山可没少在爷爷奶奶面前告他的状。每一次,他都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每次挨打之后,也从来没和侄子计较过。

    他聪明绝顶,从什么都不会到车站上班,变成开车修车的大拿。可惜生不逢时,遇到十年浩劫。要不然,凭他的成绩,任何一所大学也能读得上。

    到了港岛,巫山说让他把家族企业保全这一块搞起来,义无反顾就去了。从三百多人的特种兵战士,到世界都知名的神龙雇佣军。

    当侄子说把雇佣军交给国家,巫立权二话不说,带着影子部队隐退。

    巫山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不晓得说什么话的好。大家都是聪明人,远走他乡,不过是因为他不想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去实现心中的抱负。而留在中国,至少目前去参军已经过了年龄。关键是,参军过后做什么?与哥哥和侄子去争夺巫家的政治资源?

    在这时,听到一声喝叫,把三个人从沉默中解脱出来。

    巫立权和侄子不会相信,在四九城里,有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顺着声音望过去,一堆人已经涌向正在前面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一个人站在那一堆人后面,不是梅勇还能有谁?

    正如花老所说,梅应果是伟人的救命恩人。在巫立行的刺杀事件后,梅老只是沉寂了一段时间,随后经常活跃在政坛上。

    背靠当代中国第一人,梅家在京城权势滔天。

    曾经噤若寒蝉的梅勇又抖了起来,因为爷爷对他说过 ,年后就成为一个部门的副司长。换届的时候到地区做专员。

    这个年,让梅勇过得相当舒服,因为长久以来压在头顶山的巫山也远走西疆。眼不见心不烦,曾经那些在他面前嘲笑的话语,现在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改口阿谀奉承。

    过年了,带着一帮子朋友在炎黄订了一个包间。

    大家吃饱喝足,随意在京城里溜达。

    “勇哥,那小子不是以前你在京大的时候的死对头吗?”一个眼精的发现了前面的一男一女。

    要说死对头也还是夸张了一点儿,那学生比梅勇矮了一届。由于各方面突出,最后学生会主席,也硬生生在大三的时候就被这人夺了过去。

    尼玛,这是在京城里,梅勇如何能咽得下那口气?

    当即带着人准备教训一顿。无巧不巧,就被学校政教处的发现了。

    打人没打成。要不是因为梅家在京师力量雄厚。最后才轻轻揭过。

    梅勇脸色一冷:“据说这小子在京大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呀,春风得意呢。”

    “可不是?”一个小弟说到:“堂而皇之搞起了对象,那女的很不错,不管是相貌还是成绩都是顶呱呱的。她父亲是豫州省上来的,在国务院工作!”

    “不会是副总理吧?”梅勇歪着脑袋:“没听说有豫省那边的副总理呀?”

    “什么副总理!”小弟嗤之以鼻:“就一个副部级而已。勇哥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梅勇放声大笑:“我梅勇从小到大,从来就不晓得什么叫怕。不说其他的。就凭我姓梅。那能怕吗?遇事儿畏畏缩缩,不是丢我自己的脸,是丢我爷爷的脸!”

    “勇哥,你看咱哥几个是不是?”那小弟请示着。

    “你们好好处理吧。别太过分!”梅勇如今也不会那么鲁莽了:“要晓得,他如今是京大的学生会主席。事情闹大了,那批文人闹起来,我爷爷也头疼!”

    这时,梅勇一群人已经逼近了那对男女。

    “哟?”一个小弟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咱京大的学生会主席吗?难怪京大的质量一年不如一年,连学生会主席都带头乱搞男女关系!”

    旁边的一个人接腔:“别乱说,勇哥也是从京大毕业的。”

    “哈哈,咱勇哥去京大读书,那是给京大长脸。”那人放肆地笑着:“凭什么不让咱勇哥一直当着学生会主席,给了这个小白脸?我不服气。”

    那一对男女被围在中间,男的并不见慌张:“原来,你们是梅勇的朋友啊。我觉得,梅老当年是何等的高风亮节,你们准备当众欺负人,不是给梅老脸上抹黑吗?”

    “抹你妈!”那小子说着,一巴掌抽过去,被那男的挡住了。

    “住手!”巫山觉得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对方是梅家要出手的,就是自己要解救的。

    “你算那颗葱?”那小子把矛头指过来:“信不信,爷爷今天把你揍了再丢进去。都怪你小子命不好,你说大过年的,惹谁不好,非得往哥儿几个的头上撞!”

    听到有人在面前自称爷爷,巫山血往上涌,大步走过去,飞起一脚把那小子踹在地上。

    那男的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转折,转眼间,他和旁边的女伴成了看客。而来人更猛,二话不说,已经撂倒了一个在地上。

    他摇着头:“这位同志,你不该动手。对方肯定和梅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事情发生了,你还是走吧,我承你的情,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巫山背对着他摆摆手,冲人群后面叫了一声:“梅勇啊,你不叫梅勇,应该叫没用。为什么啥事儿都指使别人冲在前面?怎么啦?还不想出来?难道非得让我揪你出来?”

    那小子酒喝得不少,脑袋有点儿昏,被这一脚给踹醒了。

    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孙子,爷爷在四九城里,谁他妈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你真他妈有种。你完蛋了,孙子,要是你不倒霉我就不姓......”

    后面的话,被一阵嘭嘭嘭的脚踢声给淹没了。

    旁边围着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人虽然不晓得是谁。敢当面和梅勇叫板,傻子才去出头。

    “你嘴巴臭得很,”巫山的右脚背就当手掌使:“敢当我爷爷?”

    “够了,巫山!”梅勇终于从后面上来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与你无关!”

    后面,周昌菊低声问自己的丈夫:“你和小山谁厉害?”

    “单打独斗,我打不过他。”巫立权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开什么玩笑,他是在世界上顶尖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别!发什么抖啊?不要说这里的人不够看,就是再来这么多,也不够小山揍的。你没发觉。自始至终,他的手都揣在口袋里吗?”

    周昌菊听老公这么一分析,才仔细打量,可不是?而且那群人一个个都慢慢向后退呢。

    不远处又来了一对男女,他们本来没多大兴趣看街头斗殴的。大过年的。喝多了几杯酒,乒乒乓乓干一架。然后各自回去治伤。

    男的听见巫山两个字。呵呵笑着对女的说:“走,去看看热闹!”

    女的眉毛一拧:“看什么看?不如回家去,这么冷的天,要看你自己看去。”

    说完,自顾走了,把男的丢在那里张口结舌。他摇摇头。冲事发地点慢慢走过去。

    “梅勇啊,啧啧,好大的名头啊,”巫山漫不经心地朝梅勇那边踱着:“京城梅家好大的威势。你们这么多人准备欺负这一男一女,有种!”

    他说着,比了个大拇指:“这难道就是当年梅老从太祖那里学的,集中优势兵力打击敌人?我来数数啊,一二三四五......我去,十六个,小四,滚出来!”

    最后一个,赫然正是吴迪龙。

    “你他妈没地方吃饭了?跟这一堆垃圾在一块儿吃什么饭?”巫山看到自己的秘书和梅家人在一起,顿时火冒三丈:“你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你找我啊!”

    吴迪龙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不是的,是梅专员让我在一起来吃团年饭,您那边又没什么安排,我就过来了。反正梅专员和咱一起,在欧洛泰呆了这么长时间。”

    “滚回去!”巫山的气稍微消了些:“迟些再收拾你。要不是因为朱建国去乡下看他妻奶奶,我非得把你拉到他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的兄弟和梅家人在一起。”

    小四身上不由自主地一抖:“您不和建国说好吗?我也是这么长时间没回京城......”

    还想说什么,被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得快步往家跑。

    “梅家国,你给我滚出来!”巫山没注意到,平时正眼也不想看自己的顶头上司:“你回到京城,拉拢我的秘书,目的何在?”

    梅家国看到这煞神来了,连梅勇都躲着,猫起了腰,围巾把自己裹得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但现在别人已经叫了自己的名字,再也不好意思躲着,何况梅勇已经站出去了。

    “那个,巫山啊,我觉得咱都是在欧洛泰那边。”梅家国说话的时候,不住往梅勇那边瞄。可惜,梅家三代领军人物根本就不往他这边看,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不晓得你的电话,本来还准备拉你出来喝几杯的,只好找小四了。”

    “哼!”巫山哼了他一眼,冲梅勇喝道:“姓梅的,说吧,今天这梁子我就扛下来了。你想怎么着?我都接着!真当四九城是你家的?”

    “你就是巫山同志吧?”起先那男的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来:“闻名已久,终于让我见到了在京师连梅勇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强克!”

    强克?巫山扭过身去握住他的手。旁边那位就是他未来的妻子陈荭馨了?

    未来的总理,自有一番气度。哪怕现在还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在巫山和梅勇面前丝毫不落气势。

    “早就听说过京大的强主席!”巫山的脸上满是笑意:“本来人大一直在京城大学里混得风生水起,你这一上任,把我们人大的气势都阻挡住了。厉害!”

    “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啦!”强克哈哈大笑:“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们京大有深厚的底蕴。要不然,我也只有像你一样想想其他办法。”

    “这位是?”巫山装作不认识:“也不介绍下?”

    “啊!不好意思。”哪怕是不让谈恋爱的年代,他也落落大方的介绍:“我的女朋友陈荭馨。本来准备回老家过年的,想不到京大的事情太多,要想买票的时候,已经没火车票了。”

    他双手一摊:“没办法,只好在京城过年。”

    “小山啊,怎么你到哪儿哪儿就有事情发生呢?”一个声音从梅勇他们背后传过来,敦实的身形逐渐清晰。

    “哈哈,平二叔,你咋跑这儿来了?”巫山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儿了,未来的主席总理在这种场合下相遇。

    “准备给你爸爸去汇报思想工作啊!”平大挤挤眼睛,冲梅勇喝道:“小勇子,我早就听说了你在京城横行霸道。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得亲自去问问梅伯伯,梅家的家训是不是就让梅家的子弟在外面欺负人!”

    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炎黄手机面市

    得,平家在京城里尽管不显山不露水的,平老是可以与自己爷爷抗衡的人物。

    梅勇和梅家国匆匆带着一群人走了,这次没忘把地上挨打装死的拉起来,连场面话都没交代一句。他敢吱声吗?被巫山碰到了已经够倒霉,又被平家人发现了。看来,今后强克也不能动了,有什么风吹草动,两边马上就猜得到是自己。

    巫立权已经拽着媳妇儿离开。

    周昌菊不解地问:“小山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吗?你躲什么躲啊?”

    巫立权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这不是我们的世界。老婆,你就干脆给我把孩子生下来吧。到时候,老公带你去非洲,我当皇帝你当皇后。”

    “你要死啊!”周昌菊慌忙掩住丈夫的嘴巴:“在京城里乱说,也不怕人家抓你。”

    那边,巫山已经把烟掏出来,给平大递了一根,递给强克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他冲在旁边的陈荭馨看了一眼,看到女友微不可见地轻轻点头才接过烟。

    “二叔,强克,陈荭馨同志,前面就是我家,不如过去坐坐?”巫山趁机提出邀请,早就激动得心花怒放。尼玛,未来的主席总理都结交了,我还怕谁?

    平大看了下手表,爽快地说:“行,难得大过年的遇到你们。”

    强克面有难色:“荭馨,要不我们先去坐坐?”

    “过去吧!”巫山一挥手:“我家里爱人他们都在。走的时候我送你们。”

    “去吧!”平大在旁边怂恿道:“这小子是个大财主啊。我现在的车子都是他送的。”

    “诶?”巫山在近处扫了一圈:“二叔,车子呢?”

    平大心里苦笑,我能说车子被她开走了吗?

    “怎么的?”他假装生气道:“是不是后悔了想收回呀?”

    “至于吗?一辆车子而已!”巫山摆摆手:“看不惯了就来换。强克你也去选一辆吧。”

    “无功不受禄!”强克双手连摇:“我就一个穷学生,开着车子干嘛?”

    几个人说着话到了院子门口,平大忍不住说道:“你小子真是奢侈啊,四合院都好多套。”

    巫山白了一眼:“给过你。自己不要的啊。其他的我都认,千万不要说我抠。”

    “不晓得谁是大方的人,我只是晓得,目前遇到的最大方就是你。”平大轻轻晃晃脑袋:“好家伙,有天路过一家炎黄汽车专卖店,看到我那款车的价格,我都后悔了。”

    “后悔啥?”王璐刚好从家里走出来,准备到院子门口看看老公回来没,恰好听到这话。

    “额,礼物太贵重了。”平大被王璐反问得有点儿语塞:“受之有愧呀!”

    “二哥。你是不是太矫情了?”王家小公主不干了:“我们家的保姆车就是这种好不好?”

    平大被这话噎了一下,心里那个气闷啊,自己觉得那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保姆车。

    看到他吃囧,巫山打圆场:“好啦。璐璐,你把茶泡了陪陈荭馨去唠嗑。”

    王璐的性格在巫家有了很大的改变。至少不像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了。

    虽然她没有刻意和莎莉比较什么。发觉这个奥地利女人比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望尘莫及的,随时观察着,不想让自己在老公的心里天平中是被翘起来的那一方。

    让王璐泡茶只是顺口说出来的,三个男人到了书房,魏小芳已经把茶泡好了端过来。

    “小芳姐,大力哥呢?”从进院子开始。往日里永远是第一个出现在院子里的人没在那儿,巫山不由问了一句。

    “他啊?”魏小芳吃吃笑道:“刚一回家,搂着儿子就睡觉了。源源一睡,从瑊和青松、王诚也直打呵欠。被三嬢嬢和莎莉哄着睡下了,结果两个大人把自己也哄睡了。”

    “恩,小芳姐,你帮我们做点儿宵夜就去休息吧。”巫山吩咐道:“明天我们要去璐璐她爸爸家拜年去,你们就好好玩儿一天。”

    强克以前听说过巫山,也仅仅是听说罢了。这个大四合院,就连女友他们家都没有。车子说送就送,好像送大白菜一样。

    如今他的身份,是一名大学生,尽管在学生会任职,也有下乡插队的经历,和眼前这两位却不能相比。京大的生活,让强克开阔了眼界。巫山是一个副专员,平大更是副省级城市的市长。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听众。

    “二叔,换届后再进一步?”巫山也喝了一点酒,嘴巴很渴,顾不得水烫喝了一口茶。

    平大苦笑着:“你以为是过家家呢?当时粤南出了很大的问题,上面才让我过去。我去了多长时间啊?倒是你,有进一步的可能。”

    “其实,二叔,你和我有一个共同的软肋!”巫山手指在桌子上没有节奏地敲击着:“你是五三年的,过年了才三十岁。我五九年的,二十四岁。在县里和粤南那边稍微好一点,在其他任何地方的官场,你看看,哪儿有二十多岁的主官啊。”

    平大眼睛一亮:“看来,我在这里得蹲个十年八年的。嘿嘿,我在粤南挺不错的,某些人在大西北那边,我不敢想象啊,啧啧。”

    “有这么好笑吗?”巫山一个白眼过去:“我还真想在西北做点儿事情出来,不说其他的,如果能为我们的防风治沙工作贡献一点力量,那就是我的荣幸。”

    、强克肃然起敬:“我生于皖徽,长于皖徽,现在京城念大学,对于风沙只是有些概念。特别是偶尔京师黄沙漫天,可以想见西北那边艰苦到何种状况。”

    “我还没到那么远,”平大的脸色严肃起来:“在秦岭省的时候,看到处处童山秃岭,让我很痛心啊。我们一起努力吧,都为这片大地。付出自己的一生!”

    三只大手叠在一起。

    王璐恰好用托盘端着宵夜进来了,是魏小芳做的米粉。

    她眉毛一蹙:“你们几个大男人累不累呀,过年的时候也谈工作。”

    “王小妹说得对!”平大伸手把三碗米粉端到书桌上,用鼻子一嗅:“嗯,好香啊。”

    “那是!”巫山抚掌道:“我们家的小芳姐以前是饭店的厨师。璐璐,你和荭馨有吗?”

    “有哇!”王璐浅浅一笑:“我让小芳姐去休息,临时客串下。”

    等王璐一出去,平大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子你行啊,把大院儿里的胭脂虎调教得这么好。说说?有什么秘诀?”

    这下,连未婚的强克都伸长了脖子:“我也洗耳恭听。”

    巫山浅浅一笑:“这没什么的。首先,两人的文化水平大致相当,那样就利于交流。其次,互相尊重吧,譬如璐璐她就想多读点儿书。学大舅哥一样做做学问,随她咯。”

    三个人吃东西都很快。巫山麻利地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洗了。又从那里拿过抹布把书桌擦干净。

    “强克现在京大主要做团的工作了吧?”他回来坐定,想着不能冷落这未来的总理呀。

    “没有哇,我还在做学生会的工作。”强克态度谨慎:“不过毕业后可能要去校团委工作。”

    冷汗都从巫山的背上留了下来,尼玛,记得他是从京大团委书记起家的。

    “有人说,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他字斟句酌:“平二叔和我。都是从学生会起步的。总起来讲,学校里其实比社会上更复杂。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大学生已经是社会上的精英了,到了任何地方。都可以亮瞎眼。而在学校里,都是精英,竞争也更激烈。你在学生会都能游刃有余,在社会上就更能如鱼得水。”

    平大赞许地点点头:“不过,不能在学校里做得太久。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学生会越来越多。等将来走出去,你就会发现,单位里的大学生比比皆是,就没有优势了。”

    强克只是默默点点头,平大已经做到了厅级的位置,巫山也是副厅级,两人说出来的都是金玉良言。

    “对了,小山,你现在对炎黄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关心了吗?”平大有些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离开就彻底离开了。

    “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在强克面前,巫山也不隐瞒:“无论如何,那都是我们的心血所在。如果炎黄偏离了轨道,说不定我辞职也在所不惜。”

    这话倒是真的,但他相信已经把企业推向社会,让职业经理人拉着这架巨型战舰,比几个人在屋里闭门造车效果会好得多。

    “既然如此,这么大的事情你好像无动于衷?”平大有些纳闷儿了:“希望科技已经把一个叫手机的东西开发出来了,明天全球上市!”

    “什么?”巫山愣住了,难怪起先吴建国说了那么一句话呢。

    这些日子,先为老兵操心,后来又在安排县里的工作。最后忙忙活活舟车劳动,从欧洛泰把吴迪龙接回来一起到乌市坐飞机,他根本就没看过任何新闻。

    “炎黄是你家的啊?”强克的脸上不无惊讶:“这些天,电台电视台报纸都在打广告。”

    “我真不晓得!”巫山苦笑着摇摇头:“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把成品拿出来。本来还以为希望科技会推迟几年才能成功。”

    耐不住巫山的热情,两人都在这里休息。平大和陈荭馨也给家里打过电话,家人听说过巫山的名字,当然应允了。

    大家相约一大早就去看看热闹,难得清闲嘛。

    其实,手机提前出世,还是与巫山有莫大的关系。

    他是不懂技术,但一些超前的理念和手机的发展方向,让一个个技术人员就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在原本的时空,科研人员都是不断试验试验再试验,一个方向错了再走另一个方向。

    在大年初一开业,开起了这个年代的先河。希望集团的人认为,腊月大家都忙着买年货。不如就放在大年初一,谁家都空闲,可以有时间来看看手机。

    为了这一刻,所有的希望人已经翘首以待,成品在一年以前就出来了。幸亏保密工作做得好,只是不断和当地的政府接洽,架构基站。

    全世界的主要大中城市,都已经把基站建设好了。

    最重要的是,数量上一定要足够。手机面世就要把全球的市场全占了,不能给竞争者一丝一毫的机会。

    各地的仓库里,堆的全部是手机。不说别的,就是一年来新增仓库的租赁费用,就是一大笔开支。

    而仓库外面,明松暗紧,岗哨林立,让一些心怀叵测的人以为炎黄也要做武器买卖了。

    比起曾经的手机商和运营商分开,炎黄做得更彻底,把两块都抓在手里。

    巫山不由好笑,看来中国曾经的移动什么的公司,应该不会出现了。

    车子开到离家最近的一家炎黄超市,尼玛,离现场还有五百米左右,车子已经开不过去。

    到了现场,我的天啊,人山人海,压根儿就挤不过去。

    擦,哪怕是炎黄的人都过不去了。

    原本广告上说的是八点开售,不到七点半,看到顾客越来越多,提前开门了。

    很快,第一个买了手机的人喜气洋洋地出来了。

    这款手机,比原本时空的大哥大都要先进得多,已经接近于彩屏手机了。

    那哥们儿兴高采烈地抽出天线给家里打电话:“媳妇儿啊,我这是用手机在给你打电话,声音清楚吗?太好了。今后只要我在京城,什么地方都可以和你联系。放心吧,给你也买了一部,回见!”

    等他出来后,欲哭无泪,车子开不出去了。只好走出老远,到街上打车回家,改天再回来取车。

    京城人本身素质就不错,而且在广告上说得很清楚,谁要是插队、故意拥挤什么的,马上取消购买资格。一排排的人,就像火车站前买票的人一样,排成数不清的长龙。

    京师的公安,也顾不上休息了,马上到现场维持秩序。

    不光是京师,全国各地都发生着这样的情况。每隔一个时区,就晚一个小时开业。

    手机风暴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手机带来的躁动

    看到平大和强克总理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连巫山都不禁暗自好笑,未来的主席和总理,也有不淡定的时候嘛。只有陈荭馨,可能和以前王璐的性格一样,不苟言笑。

    希望科技后面,肯定有中国政府的支持。其核心技术,与电脑和网络技术一样,早就转移到罕为人知的场所研究。可以这么讲,如今希望科技的保护措施,比当年核武器的研究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一点不一样,这些科研人员的物质生活,和当年共和国的科学家们不可同日而语。估计这也是吴建国和政府达成的秘密协议之一,必须保证希望科技科研人员的合理要求。

    不要说在中国国内各大城市的希望科技手机仓库内外戒备森严,甚至对某些强行闯入者格杀勿论。也不过是个命令罢了,这个年代的民众还是相当守规矩的。只要挂个军事重地的牌子,都让老百姓望而生畏,不会越雷池一步。

    在国外的手机仓库,把驻各国大使馆和领事馆都占用了。除了各国大使,没有人晓得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毕竟驻各国大使馆或者领事馆,里面也有雇佣当地的人工,员工构成和复杂,天晓得谁是当地政府派进来的间谍呢?

    回到家里,才发现吴建国不晓得派了谁已经把一百部手机送过来了。

    尽管重生前见过不少智能手机,亲眼看见另一个时空第一批产品,巫山心里还是很震撼的。平大和强克,不愧是后世的主席与总理,只是看了一眼,再也不留恋。

    原本以为王璐与陈荭馨的性格差不多。这才发觉,王璐就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儿一样,陈荭馨和她男友一样,看了一眼就毫不留恋的收回眼光。

    “二叔,自己选一部吧。”巫山是因为见过了太多智能手机的缘故,兴趣缺缺。

    “不了!”平大摆摆手:“粤南市那边的基站比京城都要完备,我们市政府会集体采购的。作为注册在粤南的企业,政府肯定要支持的嘛。”

    巫山也不勉强:“强克,你和荭馨一人选一部。鉴于你们的学生身份,我让他们把你们的手机话费免了吧。”

    看到两人要推辞。王璐不高兴了:“小馨姐怎么啦?不把我这个妹妹当回事儿?”

    啥时候她们两人姐妹相称了?巫山脑袋里有些短路,想想也就释然了。尽管强克将来贵为一国总理,夫人自然是第二夫人,如今的他们和巫山两口子相比,各方面相差甚远。

    两人见王璐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相视苦笑,好像万分不情愿一人随手挑了一部。

    随后。巫山自己开着车子把他们各自送到。带着自己的两个女人和小从瑊去丈人家拜年。

    岳父家里,只有丈母娘石秀英在,三个小家伙王成栋、王成梁、王成涵肯定在爷爷家的。

    给三小给过压岁钱,巫从瑊就和哥哥姐姐玩儿去了。

    小从瑊和哥哥姐姐混得很熟,加上他乖巧懂事,连石秀英都当亲外孙一样对待。

    “妈。咱爸和哥哥嫂子他们呢?”巫山放下送给丈人家的礼物,打量了一番发问。

    “唉,还是姑娘好哇,”老太太不由感慨:“儿大不由娘。一个个都去老丈人家拜年去了。”

    王璐闻言,禁不住噗嗤笑出来:“妈,我们家巫山不也来丈人家了吗?”

    “那能和你们一样吗?”丈母娘不依了:“你说吧,老大老二平时不着家。这大过年的,就在家吃一顿团年饭,一转眼人没啦。就我姑娘平时每天都来看看。”

    听莎莉说,王璐的车技挺棒的,每天自己开车上下学,经常都是在娘家吃了晚饭回家的。

    “咱爸呢?”巫山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也很不孝啊,跑丈人家来了。

    “你爸爸一大早就跑到伟人那边去了,”老太太怕他们不明白:“据说好多老人都去啦。”

    伟人家里,一个个老人见面高高兴兴地说上过年好。

    这种战争时期建立起来的战友情,弥足珍贵,最小的都六十好几了。当年的红小鬼,一转眼过了花甲之年。聚在一起,宛如依然在那战火纷飞的岁月,称呼的还是当年的绰号。

    “老泥鳅还没回来呢,”王铁成感慨:“还是他年轻啊,腿脚利索。要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哪有精力这么奔波啊,在京城里四门不出都觉得累。”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徐世友给了一个白眼:“你以为人家老赵容易吗?家里的小妻子和幼儿都等着他回来吃团年饭呢。”

    “一个个见面就吵架,不见面又想!”叶帅横了一眼:“哪像领导人?”

    一个个正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老前辈们偃旗息鼓,伟人也禁不住好笑起来:“老叶啊,这些家伙就得不时敲打一番,要不然真的就把天捅破了。”

    汪瑞林已经把一份文件拿了进来,伟人戴上眼镜仔细看了一遍。

    “同志们啊,炎黄这手机是划时代的产品。”伟人放下眼镜:“有没办法迎头赶上山姆和苏俄,今后就看他们的电脑和网络了。手机的销量,这数据实在吓人。”

    “依我说,首长,这些东西应该掌握在国家手里才对。”梅应果眼皮都不抬:“一个企业掌握了这些技术,那将是相当可怕的。”

    “姓梅的,你说话的时候脸红不红啊?”吴振不干了,捋起了袖子:“咋这么不要脸呢?人家炎黄从头到现在,国家给了他们什么?你以什么名义去拿?直接贴上封条吗?”

    开啥玩笑呢,吴建国是炎黄的掌门人,要没收这些高科技,也得问问他老子答应不。

    “老梅你过了啊,”王铁成睥睨了一眼:“当成是解放时期没收资本家的东西呢?人家炎黄已经把公司的绝大部分,都已经搬迁到粤南市。为什么?那是因为信任国家。这倒好,你嘴巴皮一张,成了国家的了。今后这改革怎么改?就是不断没收企业的东西?”

    伟人在梅应果说这话的时候,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和叶帅对视一眼,静静听着这些人就像骂街一样,在他书房里吵闹。

    徐世友火了,直接指着鼻子骂娘:“梅应果你啥意思?也就是说,种桃树的时候你斜眼旁观,现在就让政府出面分桃子。我看满可以的。要不,让你家梅小白或者梅勇去主持新业务?”

    另一个子女也在炎黄的说:“杀鸡焉用宰牛刀?他家梅小燕其实也是揽钱的高手。在银行借一万块钱,转手就可以把炎黄买过来。”

    旁边一个子女没在炎黄但在中南半岛玉石市场的微微一笑:“梅家的人还需要用钱开路?你说得太夸张了。直接在伟人这里拿一个批示,带一队士兵直接查收就行了。”

    “够了!”一众老人其实都在偷偷看着伟人,他一发话都不做声了。

    老人没拿烟的手在空中一挥:“怎么着?开批斗会呢?刚才数据出来了。截至目前为止,炎黄在京的销售数量是已经超过一万部。这才多长时间?京城是这样。其他城市呢?”

    大家对炎黄的手机面世。本身就抱有期望。想不到这才不到一个小时这么多。

    手机的售价是一万五,全球统一定价。

    尼玛,全世界至少可以卖掉一千万部,这还是最保守的数据。

    一千万部,就是一百五十亿人民币,后续的话费呢?

    “所以。今天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统一思想。”伟人的烟交到左手,右手在空中一砍:“我们对炎黄,是配合。而不是破坏。知道目前炎黄给我们的税收是多少吗?一年超过二十亿!带动的就业机会呢?员工挣的钱在哪儿花?不都在我们中国境内流通吗?”

    梅应果只是稍微试探了下,心中不禁暗自后怕。假如伟人他们不在这里,谁也不敢保证,这一群老军人会不会对他施以老拳,再也不说话了。

    梅家的掌门人很失望,想不到老首长对炎黄的态度如此坚决。回家后一定要给家人打招呼,千万不要自讨没趣去捋炎黄的虎须。

    京城是早上,其他地方就不是了。

    太平洋的彼岸,冬天黑天比较早,黑了一个多小时了。

    “说说吧,大家都晓得了,手机已经是跨时代的产品,我们怎么应对?”新总统瑞根的手有些颤抖,把咖啡都洒在桌面上了。

    国务卿亚历山大不以为然:“这种通讯工具,我们国家不是一直在研究吗?要他们马上生产出同类产品不就得了?”

    副总统乔治不以为然:“要是这么简单,可能总统先生就不可能让我们留下来了。”

    特务头子韦伯斯特横了一眼国务卿:“炎黄的人,把所有与手机有关的技术全部都申请了专利,模仿试试?再说了,核心技术在人家手里。等我们模仿出来,炎黄早就跑到前面去了,只能在别人后面吃灰。”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该怎么着?”亚历山大一把扯下领带:“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赚钱?没道理的。”

    “或许,总统先生,我们可以在有一个方面能够想一些办法。”韦伯斯特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情都遮遮掩掩的,不累吗?”乔治大为光火。

    “我们在关贸总协定上给中国增加一些难题,”韦伯斯特征询地看着总统:“你觉得怎样?”

    “不怎么样!”瑞根痛苦地揪着头发:“关键是欧洲那边和我们不一条心,首当其冲的意大利、德国、法国。光是德国还好一点,毕竟是二战的战败国,这两个国家也进去了。即使我们同意,也得考虑下国内那些大老板们的感受,别忘了当初是谁帮助我们上来的。”

    “**!”乔治不由自主骂了出来:“不是说你们。这些财阀太他妈可恶,非得要进入中国市场吗?就不晓得爱国?”

    “尽量延迟中国入关的脚步吧,”亚历山大眉头一皱:“可能也比较麻烦。首先国内已经晓得了手机面世的消息,估计炎黄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上柜销售,已经取得了许可。这边我们设置关卡,那边他们马上提价。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炎黄没任何损失。”

    “是啊,只有尽量吧!”瑞根叹了口气:“中国早入关一天,就会早一天给我们的产品造成冲击。我们的人工费用,一个小时十五美金,人家一个小时不到一块钱。”

    说起了山姆,就不能不说苏俄,因为这个时期,世界上就这两个超级大国。

    苏俄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的心脏不太好,对于安德罗波夫和克留奇科夫在这个时间把自己叫醒,十分恼怒。

    “说吧,是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勃列日涅夫面色不善。

    墙上的挂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此时是清晨三点三十分。

    “主席先生,中国人研制出了手机,一种可以在走路的时候拿在手上通话的无线通讯工具。”克留奇科夫这个对外情报总局头子只得硬着头皮汇报:“在此之前,炎黄集团已经在全世界各国除了我们国家的绝大多数发达国家申请了专利。”

    勃列日涅夫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额头浸出了汗珠,呼吸急促。

    安娜从旁边闪身出来,服侍他吃完药。

    好一会儿,苏俄领导人才恢复平静:“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干瞪眼看着中国人赚钱了?这些人是干嘛吃的?拿着我们给的福利待遇,连卫星都上天,手机研制不出来?”

    克格勃头子和对外情报局长一言不发,无言以对。

    “好啦,一方面督促我们国内加快速度研制。”勃列日涅夫无力地挥挥手:“另一方面看看山姆那边有什么动作,千万别轻举妄动。”

    在每一个发达国家,都发生着同样的故事。

    我们的邻国,那个不知廉耻的侵略国家,后来竟然真仿制出来了,可惜第二天就被希望科技给告了,因为在倭国都申请了所有的专利。

    就在倭国政府都在偏袒的时候,一夜之间,该公司发生大火,变成瓦砾。

    外面的情况巫山一家人当然不晓得,他们整兴高采烈地回家去,见到了一个意外的拜年客,听到一件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哈斯琪琪格结婚了

    院子的门虚掩着,听到喇叭声一响,张大力马上就来开门。

    小从瑊第一个跳下汽车,高喊一声“源源、诚诚”,张晟源就拉着王诚的手从屋里奔了出来,两人差点儿绊一跤。

    张大力呵呵笑着,比出一个手指,又伸出一个手指。

    正在巫山迷惑不解的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两个拜年客。

    一个是苏太斌,另一个却是小四。

    虽然心里对小四昨晚的行为不满意,巫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一,人家上门来拜年的。

    “小四,老苏,屋里坐!”巫山呵呵笑着。

    这一次回来过年,家里的特供烟又丰富起来,三嬢嬢把存货就给干爷爷留了一条偶尔招待客人,其余的全部都给这边拿了过来。

    她在吃过早饭后,就带着儿子走了。

    毕竟丈夫是一国总理,赵立生一直在各地奔波,她也不可能一直在外面。

    在京城这几年,当初的村姑尽管和京城的一些名媛贵妇有些差距,举手投足还是初具气象。

    总理不在家,总有不少人要上门拜年的,她作为女主人必须要应付一些场合。

    “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巫山始终面带微笑。

    “我早就听说过苏哥了,”吴迪龙哈哈大笑:“每天在欧洛泰听收音机,都能听到我们的苏主任在广播里侃侃而谈,终于见到真人了。”

    “呵呵,”苏太斌淡淡一笑:“我只不过是在巫书记的指导下进行工作而已。”

    “好啦,你们俩别恭维来恭维去的。”巫山摆摆手:“老苏,家里的情况怎么样?爱人在哪儿上班啊?大过年的一起带过来玩儿呗。”

    苏太斌大喜过望,他晓得巫书记肯定不是说的客套话:“那感情好。我媳妇儿一直看着我忙忙活活的,一改往日懒散的作风,早就想来感谢书记呢。”

    “桌子上有电话,自己打回家吧。”巫山抬手指着茶几上魏小芳用毛巾遮住的电话。

    他拍拍后脑勺:“你不是开车来了吗?把车子开回去接吧。今天街上人太多,坐公车和打车都不方便。”

    苏太斌笑嘻嘻地告辞而去。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吴迪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四啊,这段时间在欧洛泰辛苦你了。”巫山在大过年也懒得说那些扫兴的话,不过稍微提及下:“以前在京里的时候,梅家都一直在针对我。如今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处处在打压。要不是在维省那边还有些朋友和同盟,不晓得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

    “副专员,您放心,今后我会注意的。”吴迪龙抬起头苦笑了下。

    “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巫山不想继续下去,小四也是个聪明人。说多了反而不好。“阿姨的身体如何?改天我让璐璐去看看。这两天可能时间安排不过来,在京城要拜年。乌市那边也得过去拜年。姐姐的工作顺心吗?”

    “都挺好的。没必要麻烦您。”吴迪龙拒绝道:“姐姐换了份清闲的工作。看到我们姐俩都挺不错,妈的病一下子就好了一大半,已经开始上班了。”

    “好啦,今儿大年初一,咱也别说那些不高兴的话题。”巫山拍拍手:“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梅家怎么来我就全盘接着。再有力地反击回去。我们来杀几盘,看看你退步没!”

    “好哇!”吴迪龙也一改颓废,在那里摩拳擦掌:“我再来领教您的高招。”

    他的棋力在一般人中算是比较好的,和巫山比起来还是有不少差距。反正在大学四年。经常也跟着朱建国过来下棋,每次巫山至少有马和炮两个子不动。

    这小子来势汹汹,直接就用当头炮中的五六炮。五六炮是比较平稳的一种走法 ,双马都有根,防守比较严密。缺点就是先手的优势,失去大子,车出动速度太慢。

    巫山这边马守中兵以后,很快双车出动,压住两边的马。另外一匹马把当头炮换掉,车吃掉马,卒子过河去吃士角炮。

    吴迪龙有些慌了,用车守住另一匹马,炮被卒子吃掉,只好士划了。黑车吃了士,他还妄图出动左边的车到黑棋这边来搅局。巫山的老将出来,下底将军,他眼看不行,只得认输。

    “唉,还是不行!”吴迪龙有些丧气:“按说每天我在欧洛泰都会找人杀上几局,您从到了北疆,就马不停蹄,东奔西走的,连下棋的时间都没有。”

    “不管是下棋还是做事儿,一定不要在乎眼前的得失。”巫山慢悠悠地说:“你一定要比别人看得远,就像打仗一样,攻敌之必救,牵着对方的鼻子走。”

    “哈哈,书记您说得太对了!”两人下棋的时候很用心,连苏太斌啥时候进屋都不晓得。

    巫山看到他旁边站着一位身材微胖的妇女,一对孩子站在身后不时悄悄探出头来。

    “老苏,这就是你们家嫂子吧?”他扔掉手里的棋子,站了起来:“旁边一定就是侄子侄女咯?”

    “对,这是我爱人王应凤。”苏太斌把身后的小姑娘拉出来:“这是我闺女苏蕾,花蕾的蕾,今年八岁。”又把小男孩儿拉到身前:“这是我儿子苏磊,三个石头,六岁。”

    “孩子们,这是你们巫叔叔,这是吴叔叔!”他冲着面前的两位介绍道。

    “璐璐,出来下,”巫山冲里屋喊道:“客人到了。巫从瑊,快进来,带小朋友出去玩儿。”

    王璐落落大方地出来,拉着王应凤进里屋去了,巫从瑊自然进来拽着王磊和王蕾就走。

    “唉,可惜呀!”三个男人坐下,巫山叹了口气:“我们在那边工作的,只有三个人在京城。要是有四个人,不管是打扑克还是打麻将。都能凑齐。”

    “不对呀!”小四一愣:“不是还有曾应开和梅家国、陈自力、熊鹤吗?”

    “呵呵!”巫山苦笑:“你觉得那几位能和我一个频道吗?”

    吴迪龙缓缓摇头:“不过,副专员,曾应开那边您还是要去一趟。”

    “我去那边干嘛?”巫山有些诧异:“在县里他给我虽然没有找多少麻烦,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和风的县委副书记,人家结婚,咱总得去吧。”吴迪龙苦笑:“结婚对象,也是和风的宣传部长哈斯琪琪格!”

    “啊?你说谁?哈斯琪琪格?”巫山看到小四的脑袋肯定地点着,觉得心里一阵刺痛,强笑着说:“这两人也怪有意思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下。”

    “他们是元旦前夕在和风领证的。”吴迪龙和梅家国平时交往不少,估计都是那边透露出来的:“回京城来补办婚礼,婚期定在正月初三。”

    他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两人都有孩子了。”

    “啥时候举办婚礼?”巫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不能给她婚姻就只能祝福她:“我这些日子事情很多,麻烦你帮我把彩礼带过去。”

    “巫书记。也算我一份!”苏太斌接口:“同是京城人,又都在和风上班。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表示表示。”

    “也好!”巫山问苏太斌:“京城人一般随礼大概多钱?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在这边随过礼。”

    “看关系远近吧,”苏太斌沉思了一下:“一般都是五块十块的。”

    “那这样吧,三个人的礼金我一个人出了。”巫山的手一挥:“直接拿两百块钱过去。”

    两人知道巫山有钱,都没推辞。

    接下来的话题,不咸不淡。主要是当主人的有些魂不守舍。

    好在王璐和莎莉都应对得很得体,也没有让客人感觉到冷落。

    他们都走了,巫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任寒风吹着。

    与哈斯琪琪格。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在里面。

    人们常说,男人是因性而爱,女人是因爱而性。

    那她和自己的第一次算什么?

    回和风那天晚上喝多了,他确定那晚肯定是哈斯琪琪格来了家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交集。

    再听到她的消息,却是已经领了结婚证。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难道不晓得曾应开是梅家国安插在和风的钉子吗?

    巫山后来明确感觉到,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怎么说断就断了呢?

    女人的问题,太复杂了,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远在瑞士的崔姗姗,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后来接到过阿尔那边的电话,说崔姗姗没有要他们给的钱。

    这小女人也太要强了,不说其他的,在那边适应语言和环境都需要一段时间。

    这时,他突然想找人喝酒。

    喝酒?巫山一拍大腿,兴冲冲跑到屋里,找到三位战友的电话。

    向后明、吴清波和冉德兴听说这边有酒喝,额,当然是因为战友在一起喝,满口答应着跑了过来。

    “先说好哇!”巫山把外套一脱,只穿着背心:“今晚不醉不归,车子都丢这里,让大力哥送你们回去。”

    “干!”向后明一声大吼:“喝就喝,谁怕谁呀?”

    得,早期的连长和后来的指导员都开口了,冉德兴和吴清波也不能示弱。

    巫山嘿嘿笑着,把一旁的布帘子揭开。

    刚才在他们来之前,让张大力搬出来遮住的。

    饶是一个个酒精考验,也忍不住发虚。尼玛,一箱白酒,一箱红酒,四箱啤酒!

    “哈哈,别怕。”巫山拍着左右的冉德兴和吴清波:“我们先一人一瓶白的,再喝啤的。红的自愿。对了,谁肚子里没东西,我可是刚刚吃过饭的。”

    就是刚才那顿饭也稍微喝了点儿酒。

    王璐与莎莉在旁边,再加上有孩子在,他只是浅尝即止。

    苏太斌和吴迪龙过来拜年,哪怕再是过年的时候,他们在这里还是客客气气的。巫山不喝,他们不可能劝酒的,这一点礼节都清楚。

    “我正准备吃饭呢!”向后明直嚷嚷:“你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惹得你嫂子和我老丈人他们都不高兴了。”

    这肯定是一个说法而已,他怎么可能不介绍巫山的背景呢?

    不仅如此,家里人都让他快点儿过来,别让这边等久了。

    “我陪小凤去看热闹,今天炎黄超市在卖手机。”冉德兴傻乐着:“刚把她送回家,您这边电话就来了。”

    这个年代的年轻男女呀,思想单纯得可爱,结婚前也就拉拉手。

    要是在后世,当年见面就发生关系都有可能。

    “老冉,不错啊!”巫山调笑道:“把我们家小凤终于拿下了?”

    冉德兴脸色微红:“她家同意了。我们也准备在今年找个日子结婚呢,到时候指导员您一定要过来呀。”

    “好说!”巫山把胸膛拍得啪啪响:“除非是我那边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必须要赶回来喝你的喜酒。老吴,你不会也没吃饭过来的吧。”

    “嘿嘿,巧了。”吴清波一乐:“昨晚喝多了,刚刚醒酒,您这里电话就来了。”

    “啊?得,你们三个先吃东西。”巫山也不为己甚:“今天喝酒是由头,就是咱哥儿几个在一起聚一聚才是真的。”

    本来想好好喝一顿的,听说吴清波喝到现在才醒酒,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了拼酒的兴趣。

    大家都谈一些以前当兵的趣事。

    到最后,其他人都没醉,巫山却醉了。

    醒来时,莎莉正在听收音机,一直在旁边看着他。

    “宝贝儿,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呢?”巫山也忘了自己刷牙没,嘴唇在她额头轻轻一触:“璐璐呢?”

    “还好意思说璐璐!”莎莉白了一眼:“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她都有三个多月了。”

    “啊?有啦?”巫山吃了一惊:“去医院查了吗?”

    “这还需要去医院?”莎莉皱着眉:“她的妊娠反应多厉害?现在你老实交代清楚,琪琪格是谁?”

    “琪琪格?”巫山假装一愣:“那是什么?”

    “别打马虎眼,昨晚你像头牛一样,在人家身上那么用力。”莎莉不依不饶:“你嘴里一直说琪琪格!”

    “别闹,宝贝儿!”巫山神色严肃地说:“听收音机!”

    莎莉一听,吃惊地张大嘴巴。(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暴风雪!火速回归

    ps:  我已经没脸说抱歉了,可惜呀,一百多万字的存稿全废,你懂的。一点钟才有时间码字。存稿,我需要存稿!

    收音机里,播音员平静的声音还在继续:“受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我国绝大部分地区普遍降温。黄河以北地区,有强降雪......维省北部,有暴风雪。请各地做好准备工作。”

    莎莉也慌了神:“怎么办?维省北部不就是欧洛泰吗?”

    “马上订飞机票!”巫山沉声说着,打电话给干爷爷那边,让总理办公室帮自己订飞机票。

    要不然,一个西北边陲的县委书记,即便是地区第一副专员又如何?航空公司很难买他的账。也许航空公司的高层晓得有巫山这个人,售票处的人可不晓得,总不可能因为买一张机票,就闹得满城风雨,人皆尽知吧。

    连三嬢嬢都没惊动,那边当然晓得巫山是谁,尽管惊诧于大年初二他就要走,还是说马上就会让工作人员直接送他去机场的。

    下一个电话是打给谷千里的,因为谷小雨今年参加高考,两口子哪儿都没去,呆在乌市。

    现在的官员,除了国家级领导人,一些重点大学的人亲自上门让其子孙上自己的学校以外。其余的官员都恪守本分,子女谁考上什么大学,本身就是一种攀比。

    赵明山原来是约好正月十四来接的,虽然为了给书记服务,邮政的人上门装了电话,巫山也不怎么好去打扰人家。司机也是人嘛,一年四季都在为自己工作,难得大过年的和家人团聚。

    谷千里这边。却没有这么多顾虑。在心里面,巫山已经把他当做家人。其他人或许有顾虑,家人之间,还扯那么多里格儿朗干嘛?

    省委组织部长也不废话,说调一台车子给他,在机场接人。

    刚刚洗漱完毕,总理办公室的人已经在院子门口按响喇叭。

    顾不得莎莉心里忧虑而脸上强颜作笑,王璐和儿子都没起床,巫山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开了院门出去。

    “快上车。你咋这个时间火急火燎地跑过去?”竟然是仓海涛亲自开着车过来。

    “恩,那边有暴风雪,我只有马上过去才行。”巫山在副驾驶上坐定,车子像箭一样往前驶去。他有些诧异:“咋你这个保安头子亲自来开车送行呢?”

    战友之间,也不忘打趣。

    “第一。是来和你践行,我要去神龙军了。”仓海涛目不斜视。盯着前路:“第二是因为飞机因为你已经延误了航班。我和机场的人认识。每次总理出行都是我去的。”

    航班延误了?巫山不由暗自苦笑。因为政府官员一句话,让航班延迟起飞,可能也就是典型的中国特色吧。而自己不也是这规则的破坏者吗?

    “去神龙军?”巫山悚然一惊:“不是说李明进那小子在吕宋那边混得蛮好的吗?”

    “正常的调防而已,你担心什么?”仓海涛不以为然:“擦,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呀?”

    “哪里,”巫山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俩都出自龙腾。否定你不也就否定我自己吗?”

    “嘿嘿,算你小子识相!”仓海涛也不由乐道:“很简单,李明进有些厌倦了征战的生涯,恰好我整天就寻思着上战场。哎呀。你不是和神龙军很熟吗?快给哥们儿介绍下情况。”

    “哈哈,算你识相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巫山也只是嘴巴上说说,还是给他介绍起来:“神龙军,是原花城军区的三百多特种部队成员,糅合了港岛和宝岛的地下势力以及很多向往征战的解放军战士为核心组成的,绝大多数战士,都是南洋一带的华人华侨。”

    “太棒了,我擦!”仓海涛高兴地吹起了口哨:“哥们儿我就是喜欢挑战,这么刺激的地方,正是我想要去的。天天有仗打,干死那些土著。”

    “别忘了,你和李明进是互换吧。”巫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去了之后,就是一支部队的总指挥,亲自上阵杀敌的机会不是很多。对了,那边的熊怀、武齐华、朱建全,都和我关系不错。别他妈一过去就武力征服,那边可不是其他部队,成员复杂。”

    “我去,连这个也被你看出来了?”仓海涛失声尖叫起来:“真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媳妇儿也要带过去,你说让她过去干嘛的好呢?”

    “你都结婚啦?”巫山也有些惊讶。

    想想也就释然了,在龙腾部队,他当时就是年龄最小的。除了他,每一个士兵无不是兵王选出来去那里的。在部队上,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到兵王,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就是说,面前这个皮肤还有些黝黑的军人,早就过了三十岁。

    “你媳妇儿是干嘛的?”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媳妇儿是被我揍趴下的,”仓海涛挤挤眼睛:“京师警卫部队的女特种部队成员。”

    “艹,你小子有福气呀。”巫山怪叫道:“找了一个有后台的老丈人?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仓海涛不由抢白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家的王璐后台不比我们家的硬实多了?我丈人就一个开国少将而已,说不定我去了以后,级别就比他高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机场,仓海涛也拉起了警笛。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机场里面。

    正不晓得是哪架飞机的时候,仓海涛停下了车子。

    旁边一辆军车里,一个正在里面暖和的军人从车里出来:“是仓海涛同志吗?”

    说着,冲穿着军服的总理保安头子敬了个军礼。

    “老张,赶紧地!”仓海涛打开车窗:“送我们去那家飞机。”

    那军人也不含糊,马上进了车子在前面引路。

    “这小子是机场守卫部队的大队长,”仓海涛发动汽车直接跟随,对老战友介绍道:“因为每次都是我跟随着总理。他对我比较熟悉了。”

    “这次你咋没去呢?”巫山有些纳闷儿:“干爷爷不是在四处巡查吗?”

    “可能上面早就有安排吧。”仓海涛对赵立生的感情还是很深的,眼睛里有些黯然:“李明进回来后,不会接我的班,可能直接进总参。”

    飞机上本身人都不多,谁没事儿大年初二要远行啊?

    当然,在这个时间出行的人们,肯定有急事,难免抱怨连天。

    这个年代能坐得起飞机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空姐和空乘人员,不停解释。额头上早就布满汗珠。说实话,他们也想早一点儿完成飞行任务,好回来休一个班。

    看到两个军人护送着一个年轻人到了机舱里,空乘们不少还认识这个大队长,不停打着招呼。至于仓海涛与巫山。目不斜视地跟着张姓大队长到了头等舱。

    “那好,老巫。保重!”仓海涛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晓得这一别啥时候再能相见。

    “老仓,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两人搂抱着,使劲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仓海涛在转身的一刹那,手背在眼睛上擦了下,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张姓大队长则对着巫山行了个军礼:“巫山同志,现在可以起飞了吧?”

    对于机场方晓得自己的名字。巫山也不觉得意外,肯定总理办公室已经给他们通报了。

    “谢谢你,张大队长!”巫山回了个礼,姿势之标准让这位大队长都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他已经伸出双手:“通知下。我们的航班可以起飞了。”

    在张姓大队长离开后片刻,飞机上的扩音器里声音甜美的播音员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尊敬的旅客们,京城到乌市地窝堡机场的航班因为一些原因延误,现在马上就要起飞了。旅客们请系好安全带,空乘人员请检查旅客们的准备情况。”

    能坐得起头等舱的人,在这个年代都是凤毛麟角,里面还是有几个人。

    他们自忖家世也还可以,但不可能出动军官护送,而且机场方的保全人员亲自相陪。

    有心结交,却看到这个年轻人上来后无心交际,已经疲惫地沉沉睡去。

    过年本身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家人忙忙活活,准备好吃好喝,迎接拜年客的到来。同时还要不停四处走亲访友,想想看多累呀。

    家里的年货什么的,都是张大力和魏小芳夫妇在张罗,巫山没有这方面的劳累。

    主要是哈斯琪琪格结婚的消息,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觉自己做人很失败的。

    上辈子的妻子都没有保护好,对自己好的王修烟,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殒命。好不容易和莎莉结合在一起,却在后代的教育上与家人有了分歧。

    王家人表明上不会说什么,今后王璐有了孩子怎么办?炎黄集团的财产分割上,肯定会产生一系列纠纷。这些事情是自己可以预见的,而目前巫山也没考虑好。

    哈斯琪琪格,原本以为就是**上的需求而已,听到她转投他人怀抱,心都碎了。

    崔姗姗呢?到了国外音信不通,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很喜欢你的?

    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杳来,让巫山都快窒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醒来后赶紧投入到工作中,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

    再次醒来,是被空姐叫醒的。

    头等舱里还有两个人,在那里也没有起身,冲自己微微笑着。

    巫山还以微笑,冲空姐问道:“地窝堡机场到了?”

    “到了,同志,我们已经在开始打扫清洁。”空姐委婉地提示道。

    “不好意思!”巫山冲那两个还没走的人打着招呼:“一起呀?”

    “好,你就是巫山吧?”一个壮实的汉子走过来:“我叫陶红海,在维省军区服役。这次偷跑着回家过年来着,被我家老爷子赶回来了。”

    这个名字好像有些印象,巫山不由开颜问道:“你父亲是?”

    “陶伯滔!”陶红海自然地说了出来。

    尼玛,首都军区司令员的儿子,难怪呢。

    “我的名字你晓得了。”巫山伸出了双手,不忘扭头看着另一位年轻人:“你是哪位?”

    “车小军!”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我就想到你们那里看看,有没生意的机会。”

    偶滴神啊,又一尊商海大神出现了。

    在另一个时空里,就是这个人,弃政从商,是大院子弟里为数不多混出名堂的人。

    他知分寸,从不会把对手赶尽杀绝。

    用他的话说:“都是炎黄一脉,为华夏多留一分元气。”

    但他对海外资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打压。

    这样的人物,值得结交,就想不通怎么提前十年他就下海了。

    “感情好,和我一道走吧!”巫山也难得寒暄:“我开着省委的车子,直接到欧洛泰!”

    走出飞机,天上已是黄云密布,不时有阵阵寒风吹起。(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一路狂飙

    车小军,其父车耀邦是建国初期的副国级国家领导人,在十年浩劫中受迫害而死。

    他是共和国历史上,在原本的时空里,应该是最高级别下海的公务员吧。

    一九九一年,从副省长的位置上辞职下海,先后进军房地产、石化、网络、通讯等很多行业。在平大上任后,彻查了很多与政府官员勾搭的企业,他的亨通集团屹立不倒。

    在前世,这样的人物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既然在大年初二就来到维省,目的地也是和风,不妨看看他有些什么样的思路,拉他一把。

    这人言语不是很多,但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极有分量。或许正是这份冷静和稳重,让他在商海中也游刃有余,左右逢源。

    巫山心急如焚,在飞机上已经耽搁了五六个小时。

    还好,谷千里可能考虑到巫山这边肚子饿了,让司机给他带了足够三个人的饭菜。结果,他和车小军两个人吃了还稍微有点儿不够。巫山倒还罢了,想不到车小军的饭量也不错。

    车子是炎黄系列中等配置,在路上一鼓作气,能飙到一百五十迈都没多大问题。

    车子带有防滑链和三角铁,其实这种路面和天气,在城里和郊外,都应该保持低速匀速前进。这可是非常时期,巫山一上车就缓慢加速,出了乌市,车速已经到了一百二十迈,尝试了下,最高的速度能开到一百八十迈。

    “前面要糟!”车小军来了一句。

    可不是?一辆大客车,现在还看不清楚是哪儿到哪儿的,和这车子一样在路面上疾驶,相对而行。

    而在前面不远处。一个行人正小心翼翼地过马路,身形歪歪扭扭,可以想见路面滑到哪种程度。

    眼看那车子避让不及,就像放炮一样,砰地一声,已经把行人撞了开去。

    那车子硬生生在路面上滑了三四十米才刹住车,车门打开,几个人从车子上跑了下来。

    巫山也使劲刹住车,把车子停在路边,快速跑过去。

    对于一般人来说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巫山却没有这些顾虑,脚尖着地,还没等脚尖滑动,已经飞速踏到下一个点上。车小军本来想下车看看热闹的,看到这架势。不由暗自咋舌,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车上等。

    到了事发地点。那伤者已经被撞得昏迷过去。

    还好。是斜飞出去的,没有被车子碾压,造成二次受伤。

    司机和售票员在那里束手无策,看到伤者鼻孔里都冒出血来。

    巫山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这人的伤势,轻轻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最后估计是肋骨被撞断了。

    “巫书记!”那司机如逢大赦。欣喜地叫道。

    “你认识我?”巫山没好气地说:“大过年的,怎么还出车啊,开这么猛!”

    其实这根本就怪不了谁,开车的。自然想早一点儿开到目的地,好接着下一班。

    “巫书记,我是和风县车队的。”司机忙不迭介绍:“有很多客商滞留在县城里,都想回家过年。因为不好买火车票,好多都选择了正月初几的回去。”

    “恩,来,搭把手!”巫山尽量不牵动伤者的伤势:“把人拉到最近的医院,交上定金,赶快送客商们去乌市吧。”

    交通还是很不方便啊,巫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和司机两人抬着伤者上了客车。

    车子里很多车商,显然是认识这个和风县委书记的。这时候看到情况紧急,也不方便打招呼。再说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人大面大的,万一称呼别人,压根儿就不认识你,那多没面子啊。

    看到伤者上来,大家都先是好奇地看一眼,接着就像躲瘟神一样,脑袋扭到一边。

    “运气不错,这人只要脑袋没有受伤,还有恢复的可能。”巫山一直是抱着伤者的肩部和腰部,因为走得慢怕牵动伤势,这时候也满头大汗。

    他严厉地对司机说:“该咱和风人承担的责任,就大胆地承认。不该咱的责任,一分都不要认。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判刑的可能性。如果出了什么法律上的纠纷,我们和风县站在你身后为你辩护,知道吧!”

    主要是怕司机在路上把伤者扔掉,先宽他的心。再说了,这也是实话,又不是故意的,行人横穿公路就没有责任了吗?要是当地政府要让司机去坐牢,作为和风的一把手,肯定要让和风的检察机关介入,毕竟自己也是目击证人。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要说客车司机,就是巫山自己,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客车上是五六十位客商,路上是横穿公路避让不及的行人,孰轻孰重?

    司机听到这话,像是吃了定心丸,昂着胸脯说道:“请巫书记放心,我肯定不会给和风人民丢脸。假如这人还有希望治好,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行了,不打扰你送伤者去治疗。”巫山的额头有汗珠浸出,他用手背擦擦汗,下了车子,对司机喊道:“这件事情,回去让车站出面吧,说什么你倾家荡产?”

    司机高兴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使劲点点头,按了两声喇叭离去。

    京城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巫山大年初二就从家里离开回去上班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当然,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他图表现,年都不在家里过,跑去上任。

    知道内情的人,则觉得这小子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满心赞许。

    伟人这里,有可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绝对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刚刚起床,和家人吃过早餐坐在书房里,听到了这消息。

    伟人坐在靠椅上,像是睡着了,只有不时把烟放在嘴边。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表明他正在思考。

    “北疆那边暴风雪,他听说后就第一个赶过去了。”老人在喃喃自语:“这孩子!看来以前对梅家确实太纵容了一点。梅小白在组织部当常务副部长,感觉把部长的风头都盖过了,还是下去当个副部级吧,希望他们能明白。至于小辈们,就看看谁能更出彩。”

    梅小白正在听梅家国的汇报,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二叔,您身体没事儿吧?”梅家国关切地问。

    如论如何,他都要紧靠梅家这棵大树。真情也好,假意也好,他应该表现出来。

    “没事儿的。”梅小白正要继续说话,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梅家国。

    “二叔。我怎么啦?”欧洛泰地区专员有些惶惶。

    梅小白把巫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二叔,麻烦您帮我订机票。我也要赶回去!”梅家国当机立断。

    “算了!”梅小白灰心地摆摆手:“他去已经赢得了满堂彩。你要去了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你老老实实在京城呆着,按部就班地工作。放心吧,就是换届选举,他上一步,你也会压在他头上。不管怎么说,你在欧洛泰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这时候。巫山的车子已经过了可拉马伊,连续打喷嚏。

    “你怎么啦?”车小军可是知道刚才在路上速跑的功底,自己是不行的。这样身体素质的人也会感冒?

    “没事儿!”巫山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路面:“可能是昨晚喝酒了没休息好。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提心吊胆。”

    “哈哈。哥们儿,这你就说错了。”车小军笑了起来:“当年我也在部队上呆过,你这车开得一个刺激,让我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对了,这么滑的路面,你开车有什么诀窍?”

    在港岛的时候,每天分心的事情太多。到了部队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不时开着车子苦练车技。那样心无旁骛,车技居然就起来了。

    在冰雪路面上起步时,应缓加油、慢抬离合器?。

    如果在起步时出现车轮打滑的现象,可挂入比平时高一级的挡位,如小轿车可用二挡起步、货车空车时用三挡、重车时用二挡起步。

    离合器松开时比往常要慢,调整传动力的大小最好用半离合的幅度来解决。油门比平时起步时要小,只要发动机不熄火就行。

    一旦车轮已经转动起来后,立即换入低一级挡位,就可以正常加油走了。这些都要求驾驶员换挡动作要快,油门、离合器、挡位配合要准确。

    冰雪路面上禁忌急打方向?。

    当需要转向时,也要先减速,适当加大转弯半径并慢打方向盘。双手握住方向盘操作要匀顺缓和,否则就会发生侧滑。

    这是因为转向过猛、转向轮横向偏移,造成车辆前轮阻力突然加大,在惯性的作用下车尾向外甩出的现象。特别是在山区的公路上,有时冰雪路面是间断的,打方向时,最好提前采取措施在间断处完成。

    如果在冰雪路面打急方向,很可能因侧滑横在路上或冲出路基发生重大交通事故。

    车小军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眼睛:“我看到你一直就是加速加速再加速啊。”

    “呵呵,”巫山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些都是冰雪路面驾驶的常识。而且一定注意车速不要过快,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本身这车子性能好,主要我想早一点到欧洛泰。”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乌尔禾、和什托洛盖、富海、百屯。就是在城镇里,巫山一直在猛按喇叭,车速也没有减低多少。一出城镇,马上又开始加速。

    这么高度紧张的驾驶,不仅是开车的巫山全神贯注觉得累,就是坐车的车小军也连呼刺激,时不时还吹着口哨。

    欧洛泰镇到了,巫山终于松了口气,慢慢降下车速,缓缓驶到市委大院。

    一直按了几声喇叭,门卫才慢腾腾地出来开门。

    “巫...巫副专员!”他有些不敢置信。

    “有人值班吗?”巫山面无表情。

    “好像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门卫期期艾艾地说:“反正这两天没人来上班。”

    “恩,我知道啦!”他对这门卫说:“我旁边这位同志,你带他去地委招待所休息。”

    “别的呀,哥们儿,多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车小军不乐意:“我今天跟着你,看看有没效劳的地方。忘了和你说,我也是在部队里长大的。”

    巫山也不多说什么,到了办公室,桌子上有一层细细的灰。

    他用毛巾几下把沙发和办公桌茶几擦拭干净,让车小军在沙发上休息下,开始打电话。

    很不凑巧,在欧洛泰的常委们,电话打过去要么没人接听,要么就说没在家。

    还好,高红权还在,一听到他的声音,这木头第一句就是:“过年好啊,老巫,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回欧洛泰了,”巫山疲惫地说:“在办公室呢,你让部队随时准备,北疆有暴风雪。对了,给我整点儿吃的,按照我的肚量,准备两个人的。”

    挂断电话,本来准备给贾国庆这个地区公安局长打一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

    天上的黄云越积越厚,眼看暴风雪已经来了。

    旁边的沙发上,车小军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噜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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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兴安岭,中国的!安南、暹罗,中国的!兰芳共和国?那是华侨建立的!为什么自愿加入中国?人家乐意!哈瓦伊,中国的!台岛、蒙古,噗,你说呢? 北极熊?揍!米利坚?拆! 摘自《巫山语录》 (已签约,本身就有五十多万存稿,放心收藏订阅。)领先四十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领先四十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