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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章 民间医疗保险

    夜深了,县委书记家里的台灯还亮着。

    地板擦得很干净,巫山穿着裤衩光着脚丫去看了看儿子。

    巫从瑊睡得很香甜,眉头时而皱起。

    等等,孩子在说梦话!

    语音尽管含混不清,知子莫若父,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

    貌似他说的是:“爸爸,我不要走!我会很乖的!”

    轻轻把儿子额头的细密汗珠擦去,把床头灯的亮度又调暗了一些。

    “儿子啊,你放心!”巫山把从瑊踢开的小被子又轻轻搭上,默默念叨:“这一辈子,除非你有朝一日想要高飞,爸爸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他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书房,随手打开一本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怎么啦?”莎莉也进来了:“是不是还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巫山默默地点点头。

    起先下跪的学生,名字叫牛长青。他亲生父母在多年前在一场暴风雪中遇难,幸亏一对牧民夫妇收留了他们哥仨。他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牛长英,弟弟牛长春。

    那对哈萨克族的牧民本身没有孩子,把这个三个孩子也当做亲生儿女一样对待。当然,这三个孩子也把两位老人像亲生父母一样对待。

    本来,家里生活还不错,随着三个孩子逐渐长大,日子也应该越来越红火。

    问题,就出在了小弟弟牛长春身上。

    从小,弟弟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一条腿粗,一条腿细。他的左腿和正常人一样,右腿却像几岁的小孩子。而且双腿部位。经常出现一块一块的红色。

    养父母带着弟弟,走遍了附近的医院,都没给个具体说法,不晓得是啥病。

    要不然,牛长青的高中成绩还不错,能考到外省去念一个像样的中专,而不会到乌市的卫校上学。他翻遍了图书馆的医书,还是找不到病症。

    要说小儿麻痹症吧,还真不像。

    幸好,他抽空专门到炎黄医院去了不少次。虽然炎黄的业务很是繁忙。一位带着浓重口音的港岛医生接待了他,初步断定这少年是一种罕见的kt病。

    牛长青大喜过望,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养父母卖了两头牛,凑了几百块钱专门让小长春到医院去。果不其然,他就是患的这种病。

    然而。目前不要说炎黄医院,就是全世界对这种病都束手无策。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有一天。那位港岛医生兴冲冲地告诉牛长青,他指着一份国际上的医疗文献说或许用仙人掌的汁液不断擦拭患处,会有一定的效果。

    那份文件是全英语的,牛长青也看不懂。港岛医生告诉他,在墨西哥有人患了同样的病,因为那边盛产仙人掌。孩子无意中用来擦拭。感觉很舒服。久而久之,擦拭了几年之后,病症有减轻的迹象。当然,也有可能病症不完全一样。不过可以试试。

    仙人掌这东西,在维省真还不少。但要人工一棵棵去沙漠里收集却又难度太大。

    于是,牛长青就想不断挣钱,从市场上购买来给弟弟擦拭。

    “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莎莉有些好奇:“那个叫牛长青的学生我听其他老师提过。在咱和风,能出一个中专生都值得大书特书,每一个学生都让教师津津乐道。”

    “还能怎么办?”巫山一脸苦笑:“让地区教育局的人把替考者的名字记下来,今后不允许参加高考。想不到有一个的父亲还是一个公社副书记,其他两个都是行局副局长、股长的孩子,给了个党内警告处分。”

    “那牛长青呢?”莎莉愈加感兴趣:“要是给卫校那边通报,那孩子就只有回来了。”

    “唉,可能我这人有些护短!”巫山淡淡摇头:“包括那两个糊涂虫是为了帮朋友,我就让地区教育局的人手下留情,替考的学生别存档了。”

    “那不是让那三个考生逍遥法外了吗?”莎莉不以为然:“就算他们的父亲为此受到了党内警告处分,过一段时间还得撤销。而且高中生找个工作还是很容易的。”

    “宝贝儿,如果考生是从瑊怎么办?”巫山忍不住笑了:“当然,我们家从瑊目前还没到那种地步。即使在内地考不上好大学,他老子我给他相中的世界名校捐一笔钱,直接去读!法律,不外乎人情。这边的三个糊涂蛋父亲望子成龙心切,那边的傻哥哥想给弟弟治病。”

    “我们家从瑊才不会那样呢!”莎莉有些疑惑:“事情不是处理好了吗?”

    “不是!”巫山摆摆手:“我是在为其他的老百姓考虑。他们有病医不起,是我这个县委书记没当好哇。上次有个夏侯生,这次有个牛长青。夏家要不是因为夏侯生搞了个运输队还有他儿子的亲爷爷,不晓得能不能挺得过去。陈家的日子不好过啊,家徒四壁。”

    如今的莎莉,已经在中国一段时间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丫头。有些事情在国外是理所当然,而在国内,却没有相应的机制。

    时隔不久,和风县委常委会召开,这也差不多是人代会前最后一次常委会了。

    这次常委会的规模,比以往的都要大。主席台上坐着书记、副书记、县长,下面第一排是其他常委,后面是在家的副县长、各个行局的局长、各个公社级单位的一把手。

    “书记,现在就开会吗?”曾应开恭敬地轻声问道。

    “好吧,”巫山看了下,好像人都齐了:“老曾,你来主持会议。”

    前面都是不痛不痒,无外乎大家一定要服从上级的指示,让人代会选举规定的人选。

    “书记,您还有什么指示?”曾应开都要准备宣布散会了。

    “我讲几句吧!”巫山把麦克风拿到自己面前:“同志们,在高考期间,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感触颇深,讲出来让大家分享下。”

    下面坐着的杨兴才脸色唰就变了,怎么巫书记还准备用这件事情把自己拿下?

    果然,他讲的就是那件事情。平时相好的人都满脸忧虑地看着教育局长,而关系不怎么样的人,则是满脸的幸灾乐祸,等着看杨兴才马上就要被拿下。

    没料到,巫书记话锋一转:“同志们,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我们老百姓还很穷,铤而走险。老百姓穷。我们可以慢慢改善,相信和风整体的生活水平这两年就会上一个新台阶。关键是,今后其他老百姓生病了怎么办,一个大病就要倾家荡产!”

    杨兴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县委书记要把阎王的威风拿出来呢。

    可是。下面的人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吱声。

    “请大家都想想办法好吗?”巫山叹了口气:“毕竟他们都是我们辖区内的人民。”

    还是没有人说话。只有苏太斌皱了下眉头。好像想到点什么。他往台上一看,是书记赞许的目光。

    “巫书记,同志们。”宣传部长硬着头皮开始发言:“听到书记刚才的发言,我振聋发聩呀。毫不讳言,我这人从小在京城长大,真不知道这边的民众生活这么苦。但是。即使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京师,估计一个家也就完蛋了。”

    看到台上书记在朝他点头,苏太斌理了理头绪:“伟人同志说过,改革本身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改革开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越过越好。我就在这里抛砖引玉下,由政府牵头,把老百姓的医疗这块抓起来,为全国其他地方树个好榜样!”

    “这怕不好吧?”谁也想不到最先起来反对的人是卫生局长田强华:“这些年公费医疗,让我们卫生部门穷困潦倒。说实话,要没有财政上每一年拨点款,说不定我们的医院早就破产了。如果把老百姓的医疗都免费,不要说我们的财政目前负担不起,就是和风的整个医疗系统,估计马上就会瘫痪。”

    他说的是事实,也没人反驳。在座的不少人可假公济私,家属有个大病小痛,无不是在医疗上打的是自己的牌子。

    “假如要是有老百姓自己来负担呢?”巫山引导着。

    “估计不现实!”田强华没转过弯来:“书记,刚才您举的例子,一个小康之家都会陷入家徒四壁的境地,何况普通老百姓呢?”

    “保险?!”曾应开低呼。毕竟是京城出来的人,他知道保险就很正常了。

    他心中一凛,看向县委书记,只见巫山看着他微微笑着点头。

    “书记,同志们!”曾应开胆气一壮:“我们可以参照保险公司的模式来操作。老百姓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经济能力,每一年拿出一些钱参与保险。譬如说,你家庭环境好一点,你觉得一年家里拿出一千块钱来,那有病的时候,上交的钱就给你返还十倍。”

    “书记,那这么整,不又把压力丢给政府了吗?”肯巴特一愕:“家境差一点的人,一年拿一百块钱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得拿出一千块钱!”

    “不是!”苏太斌也被曾应开点醒:“老肯,保险呢,只是在你有病的时候才会出手。当然,不会对你的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也负责。再说呢,谁三头两天得病啊。”

    他脑袋一转,冲着台上凝重地说:“对了,我到卫生局视察的时候,看到很多同志小病都在花国家的钱,这样不好吧。”

    田强华心中一喜:“书记,各位领导,同志们,我建议今后像头痛粉之类的感冒药,还有其他的小病小痛,就别报销了吧。”

    毫无疑问,他的提议获得了通过,会议专门制定了今后报销的标准。

    至于保险公司,由县财政牵头,但独立核算。

    看到下面讨论的脑袋,巫山欣慰地笑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神秘的记者

    夏天的维省,异常炎热,最主要是因为这边没什么降水。

    车子一过,灰尘就不断飞起来。道路两边,全部都是扬起的灰尘。人的脚一踏进去,就会陷入到里面。你可以想见,这里的灰尘有多厚了。

    正午时分,一辆挂着乌市牌照的炎黄中级轿车,从乌尔禾朝和风县飞驰而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疾驰,终于到达了和什托洛盖。

    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四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美则美矣,可惜冷若冰霜。走到别人身边,好像炎热的夏天陡然凉爽起来。

    经过巫山的治理,和风县纵然没有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境地,也差不了多少。

    前不久的五二二严打,公安局的人就按照上面的规定,又抓了一批。

    因此,走在街上就可以发现这里的治安相当好。

    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么漂亮的女郎肯定有人看到了忍不住多看一眼。

    一个男的,看到这么美的女人,居然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蓦然间,那女郎一回头,犹如一道闪电,吓得刚才吹口哨的人大汗淋漓。

    “组长,谁要您长得这么漂亮呢?”走在她旁边的壮实男子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哼!”被称为组长的女郎鼻子里发出声音,冷冷地看了一眼,却比刚才的眼光柔合了许多。她蛾眉一蹙,嗔责道:“就你话多,赶紧的,找个地方吃饭。”

    今天的和什托洛盖,就是比内地的一些中等县城看起来都更有气势。不,简直远远超过了县城。和不少地级城市相比也不相上下。

    你瞅瞅,一排排的民居早就拔地而起修好,里面全部入住了。

    整个镇上,目前竟然有五栋高楼在建,目测都超过了二十层。

    远处,新的民居正在建设之中,所有的工地上都热火朝天。

    刚才他们停车的地方,是十字街往夏孜盖方向去的停车场,上面用汉语、英语、俄语和蒙语标注了。

    “很有意思,”刚才发声的男子忍不住赞叹:“想不到这里的很多商家都用了不同语言的招牌。您瞅瞅。就是这条小吃一条街上面用的语言更多。”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二组就这么轻易地出动?”那冰女郎莞尔一笑,把同伴都看得痴了。

    “组长,我们吃饭之后,该怎么行动?”那男子悄悄咽下口水。正色问了一句。

    心里不由暗自感叹,组长被称为京城四美。简直太贴切了。据说这里的县委书记巫山他媳妇儿王璐也是京城四美之一。就不晓得和组长相比哪个更美。

    “一起吧!”女郎摘下了太阳镜,一双丹凤眼显出一丝迷离。

    吃过饭,这四个人就开始行动。

    “大娘,我们是人民日报的记者!”四人之中一位精瘦的男子拦住了一位老太太,他和颜悦色地问道:“我们想采访下您。”

    说着,他随手掏出一个证件。在老太太面前一晃。

    “哦?是来自京城的工作同志啊?”老人面色一喜。

    不是说她第一次看到京城人。如今的和风,全国各地的客商每天都络绎不绝,就连老外也经常过来旅游。因为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有记者采访。

    老人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尽量用标准一些的普通话说道:“你们想采什么。尽管采吧!”

    四个人当中另外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噗一声笑出来,看到组长责怪的眼神,赶紧在老人面前展颜一笑:“大娘,我们想知道这两年您的生活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变化?”老太太浑浊的眼珠一转:“闺女,你可算问对人了,我们这里的变化大着呢。走走走,我带你们去阴凉的地方,让你们好好采!”

    “老胡头,这几位是人民日报的记者同志,他们要我谈谈变化。”老人把四个人带到路边一家杂货铺,没进门就高声嚷嚷:“你把桌椅板凳准备好!”

    “是王姐呀,”里面的老人声音洪亮的回复:“好嘞,你们快进来,大热天的,外面太阳实在太毒了。刚才老汉我出去不到一分钟,身上就像有小虫子爬一样麻麻酥酥的。”

    老人说着,动作却不慢。等五个人进去,一张矮桌子旁边准备了四把椅子,一个小圆凳。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一条毛巾,在盆里搓了几下,手脚麻利地擦拭着。

    看到老王太太带的几个人,他嘿嘿笑着在那里搓着手。

    “坐吧!”老太太像主人一样招呼着:“这些都是老邻居。自从那批移民过来以后,我们老邻居之间好得就像一家人。”

    “哦?”那壮实男子迟疑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和新移民之间的关系不好咯?”

    “谁说的?”老胡头眼睛睁得溜圆:“我们关系好着呢。你看后面这一栋的小姜、小李、小秦……”他掰着指头一个个念着:“妈呀,太多了,我都认识。他们的普通话说得我有些听不懂,一个个来了之后客客气气的。譬如小曲,对面那个西湖醋鱼就是他们家开的。”

    “那你们有没什么不习惯的?”那个娇小女郎终于插进了话。

    “也有吧!”老王太太脑袋向上仰着:“就是比以前吵闹了很多。”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们不是说要采我吗?我给你说吧,闺女。巫书记来了以后,先把那个杀千刀的张红军枪毙了,再把那个谁也枪毙了,听我大儿子说,乌市的人听说和风的都害怕。”

    “你们别说出去呀?”老人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那些人都叫巫书记巫阎王!”

    “巫阎王?”组长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很凶?”

    “才不呢!”老胡头顿时不干了:“我们巫书记可好啦。好几次远远看到他,都是笑眯眯的。姑娘,你别听王大姐胡说。咱巫书记对坏人凶,对老百姓好着呢。”

    “我没说巫书记不好哇!”老王太太不干了:“工作同志,要不是巫书记。我的三个儿子至今都没正式职业呢。”

    桌子上不晓得啥时候准备了五杯茶,老人端起来喝了一口。在这里大家都是头天晚上都把茶烧好,第二天就喝凉茶。

    “我大儿子如今在汽车交易市场卸货,工资一个月都一百多呢。”她嘴角有茶渍也没去擦:“巫书记不光是给我们修了汽车交易市场。积海那边,我们家老二初中文化,去当工人了。三儿子胆子大,贷款买了辆车子跑运输呢。”

    “王姐呀,目前你家里也就三儿子最有钱吧!”老胡头羡慕地问道。

    “谁说的?”老太太不答应了:“我们家老四贷款买了两套房子都租出去了,还开了个卖鱼的铺子,每个月至少不低于这个数!”

    她伸出了一只手。觉得不够,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老四每个月收入超过一千?”老胡头惊呼着:“我这铺子在巫书记来以前,每个月也就百八十的,上个月都五百多了,想不到那小子。啧啧。”

    两个老人好像自己在唠家常,反而把旁边的人晾在那里。口里左一个巫书记。右一个巫书记。

    他们在说,旁边的人就不停地记着。

    “大叔大娘,你们一直都在说巫书记的好。”那娇小的女子疑惑地问道:“难道他这人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吗?”

    “谁敢说巫书记不好,老汉我第一个冲上去!”老胡头气鼓鼓地捋起袖子。

    一晃,这几个人在和风境内呆了六七天了。

    从和什托洛盖到夏孜盖,再去一八四。又到积海矿区,后来,几个牧场都去过了。

    这些日子,他们都差点儿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有两天都不得不去县城五星级酒店。

    “这位大哥,难道在巫书记的眼里,没有汉族和其他民族的差别吗?”今天,他们到了县城,拦住了正在卖馕饼子的维族人。

    “差别?”那维族汉子穿着背心,上衣脱了当扇子不停扇着:“没有哇。你看我们的常务副县长肯巴特就不是汉族,还有他的第一个秘书孟和也不是,他一视同仁啊。”

    在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李开军正在做着汇报。

    “书记,这四个人从七天前就到了我们和风。”他拿出了手里的资料:“第一站是和什托洛盖开始,现在已经到了县城里面。”

    “到我们和风的京城人不少哇,”巫山皱着眉:“难道这几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说是人民日报的记者,”李开军拿出这四个人在和布克赛尔宾馆的登记记录:“我已经打电话到报社问了,上午给我的回复,人民日报社没有这几个记者!”

    “恩?”巫山警觉起来:“你们派了人跟着没?”

    “放心吧,书记,都是便衣!”李开军自我表扬起来:“谁都想不到,那些卖水的,卖冰淇淋的是我们公安的人。”

    “别把自己的人想得太厉害!”巫山轻叱,就要开口。

    他摆了摆手:“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下!”

    这个年代,可没有假记者。要是有假记者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开军的记录也看了,自己曾经被记者采访过,尽管都被推拒了,好像问的话题也差不多。

    最后,还是给王一岚打了电话,让她帮着查查,是不是有人民日报社派了人出来。

    不要以为和风公安局又什么了不起,那些人能给李开军回话已经很不错了。

    王一岚那边的效率不错,在两个人抽第二支烟的时候就打过来了:“小山,没有。如果有,那就是假的。”

    “开军,马上抓人!”巫山把烟掐灭:“不过尽量温和点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巫山是什么样的人?

    维族人的馕饼子摊位前,那商贩起先是有问必答。后来,就滔滔不绝,自顾讲了起来。

    和他们前些日子遇到的经历差不多,里面自然都有巫书记如何如何。

    没到饭点,顾客不多,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和四个人神侃。

    “买买提大叔,来两个馕!”一位少女脆生生叫着。

    “麻烦稍微等会,我先给你热一下。”维族人说着,用火钳夹起两个馕放在炉火旁。

    “这么大热天的,还热干嘛?”四人组那个娇小的女性不解地问。

    “几位这就不懂了吧!”那买主笑嘻嘻地代为回答:“馕呢是我们维省才有的主食,一定要趁热吃,吃的时候面皮疏松。要是凉了,吃起来很硬的。”

    “那就泡起来吃啊!”壮实男也颇有兴趣地说:“记得在秦岭省有一种汤泡馍挺好吃的。”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味,”组长看到这问题对这个少女有些为难,接过话头:“譬如南方湿润,但他们都习惯了喝汤。而在北方,气候干燥,但人们都不怎么喝汤。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食物。要是馕也用汤泡着吃,估计味道就差得老远了。”

    那少女盯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喃喃自语:“巫书记说我们可以贷款旅游,放寒假以后我们家一定要全国各地到处走走。”

    又是巫书记?四人对望了一眼。

    “组长,要不我们也买两个馕回去尝尝呗?”娇小女郎眼巴巴看着:“这几天我们老是听人说馕啊馕的,没亲口吃过,一人半个怎么样?”

    “就你馋!”组长一个白眼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买买提大哥,一块钱够不够?”

    “够了!”维族老乡接过钱:“现在价格涨了点儿。以前才三毛,过来后才涨价的。我这馕费面得很,做四个馒头的面粉也未必有一个馕多。”

    四个人深有同感,这里的物价,就是和京城相比,也相差无几了。

    那买馕的少女看了一眼这与众不同的四个人,大热天的,龙服的扣子都扣得规规矩矩的。她嘟哝着:“工作同志就是斯文,我一个人一顿就要吃两个馕,两个馕还四个人分。”

    看来买买提和她很熟。打趣道:“那能一样吗?你是吃惯了这口味,而且正在念高中长身体。他们要是买过去吃不惯,扔了多可惜呀?”

    说着,他手脚麻利地把馕从馕坑里夹了出来,用手轻轻一拍:“好啦。”

    “谢谢买买提大叔!”少女甜甜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扬扬手走远了。

    十多分钟以后。四个人已经来到一个普通宾馆里。

    “四位回来了?”服务员笑着打招呼。扯开嗓子喊着:“小林,三一六三一七房间的客人回来了,快点儿去开门。”

    这个年代的宾馆还没有感应锁,不过防盗门锁已经开发出来了。

    其他三个人点点头,组长目不斜视走向电梯。

    三个人手里拎着粉皮、馕和一个哈密瓜,看到电梯来了。赶紧上去。

    组长和那个娇小的少女住在三一六房间,四个人吃饭就在这里。

    “哎呀,累死了!”一进门,娇小少女就往席梦思上一躺。

    “死丫头。吃完饭后洗个澡再睡!”组长笑骂道:“没看到还有男同志吗?”

    两位男士把茶几搬了过来,前一天晚上专门从柜台借的碗筷派上了用场。

    “怎么样?”组长拿起一个馕,给娇小少女掰了一半。

    “味道挺好!”壮实男闻言先咬了一口,才把没咬的那一半扯下来分给同伴。

    “光记得吃!”组长没好气地说:“我是问你们对和风、对巫山这个人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组长,我从来没看到一个边疆的县在短时间能发展成这样!”瘦弱些的男性赶紧把嘴里的粉皮咽下去。

    他有些噎着了,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盖猛灌一气:“他是去年七月过来的。如今,哪怕在边缘的农村和牧场,以前的痕迹基本上都找不到了。而且民众对他没有丝毫怨言,就是借住在其他地方甚至旅馆里,政府还有补贴。”

    “谁说的?王爷府、清真寺、喇嘛庙还有城里的民族风味一条街,不都是老建筑吗?”娇小女郎不服气地说:“拿银行的钱来做这些事情,我看姓巫的用什么来填补这个空缺!”

    “依我看,和风县根本就用不了几个贷款!”瘦弱男微微一笑:“你想想啊,城里、镇里,就是在农村,兴建了多少房子?这些房子差价老百姓都要补交的。”

    娇小女郎撕下一块馕饼子在嘴里慢慢嚼着:“这是不是有资本主义的嫌疑?”

    “那谁是资本家?”瘦弱男冷笑着:“我们不能否认,炎黄以及其他建筑公司从中赚钱了。不管是哪个公司,都有员工需要养活,需要源源不断创造利润。”

    “不就是因为他是你的校友吗?”娇小女郎蛮横地说:“谁不知道你也是去年从人大毕业的呀。对了,这个巫山还是校学生会主席呢,是不是他当主席的时候给了你好处啊?”

    “你胡说!”瘦弱男眼睛一瞪:“巫主席在校的时候,你们华清大学被我们压得死死的,你想借机报复吧?”

    “要是他真给了我好处……”瘦弱男落寞地摇摇头:“不要说我,就是他的同班同学,也就七舍二一五那几个小子和他关系不错,听说在京城都送了房子。”

    “那你还帮他说好话?”娇小女迷惑不解,接着差一点叫了出来:“还给别人送房子,我的天啦,这个巫山这么有钱?”

    作为京城四美的组长,对巫山的家底还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在贪污这一块。巫山是不会沾边的。”她露出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撕下一小块馕:“反而主持了县里对贪污贩狠狠打击!”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娇小女郎皱着眉头:“你看看啊,就一个小县的县委书记,到京城上串下跳的。又是做广告,又是搞这些基地,还使劲修房子。”

    “我这校友的志向远大,”瘦弱男瘪瘪嘴:“他就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些蝇头小利怎么可能放在他眼里?”

    他目光警觉地盯过去:“你们是不是受了梅勇的盅惑,想在评语里瞎写一气?我可不答应啊。从来没想到,在学校里,他把人大带到了全国第一的高度。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参加工作后,我相信如果这么下去,不出两年,和风就会是中国第一县。”

    “梅勇?”娇小女郎鼻子里哼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要不是你们人大在国际上发表了几篇论文。人大短暂的历史,怎么可能和我们华清大学相比?”

    组长闻言一惊。不就是梅爷爷的孙子。家人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吗?这么不堪?好像见面的时候,还是彬彬有礼呀?那就先放放!

    “怎么着?羡慕?嫉妒?”瘦弱男哈哈大笑:“我们人大就是论文多,论文质量高。告诉你们吧,别说出去呀。当初我们班上的辅导员写论文,还请巫主席帮忙审核了。要不然,根本就发表不出去。那个……咳咳。吃饭!”

    “一个学生给老师修改论文?”娇小女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撒谎也不是这么撒的。那个什么呀?怎么不说完呢?哼,这样的谎话,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说出来。”

    “我骗你干嘛?”瘦弱男受不住激将:“我告诉你呀。真的,我再次强调下。千万别说出去呀。当时我在班上成绩也不错,和辅导员关系不错,毕业晚会后他喝醉了说出来的。”

    看到其他三个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感到相当受用。故意把面皮梭得哗啦啦响,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目前我们国内的论文呢,”他终于咽了下去,压低了声音:“公式化、废话太多。这样的论文,说实话,拿到国际上压根儿就没人看。”

    “不会吧?”娇小女郎惊呼一声,用手掩住了嘴巴。

    她喝了口水,轻轻拍着胸口:“难怪,上次我回去看我的辅导员,他神秘兮兮地往你们人大跑呢。不过,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要向那些资本主义国家学习?那样一来,不就是资本主义占了上风吗?”

    在四个人里面,两个瘦弱的男女就好像冤家对头,一路上经常就是他们两人在说话。壮实男一见组长,惊为天人,一颗心都在她身上。

    要说学历最低的,也就是这个领头的组长了。她刚上高中就跑到军营里面去了。本来想在部队上呆一辈子的,想不到家里死活让自己转业。

    这些天他们的谈话,组长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从不发表什么意见。

    不过,她对瘦弱少女的话,深表赞同。咱是社会主义国家,凭啥要去资本主义国家的刊物上发表论文?

    “你怎么看?”她美目一转,看向壮实男。

    “我……我同意!”这一下,原本正悄悄盯着组长看的他闹了个大红脸。

    “你同意什么呀?”组长瑶鼻一蹙:“我问你对巫山这个人是否具有资本主义倾向。刚才他们俩不是在说嘛,上大学的时候,巫山就怂恿老师到国外资本主义国家的刊物上发表论文。而且,在写论文的时候,专门把我们的日常用语都剔除。”

    “这个?”壮实男不以为然:“我以前下过乡,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太苦。至少在和风让我看到了改革开放带来的实惠。至于论文,就应该写实打实的东西,那些虚话套话我也看不惯。不管怎么讲,政权在我们手上,国家就是社会主义!”

    “恩?”组长的眼睛有些迷离,想不到不怎么发言的这个人给自己带来了震撼。她轻轻摇着臻首:“其实我们的作用就是把资料汇总上去,不需要写评语!”

    “啊?”三个人闻言面面相觑。

    而这时,和风公安局的警车已经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我是风小舞

    在和风这个地方,民族问题复杂,又加上在边境,目前和苏俄的关系恶劣,因此,在这边人们对于环境的警觉性更强。当然,这种警觉性主要是针对少数民族以及疑似苏俄的人。

    这一行四人,本来也不可能引起公安局的注意。记者本身就是无冕之王,而人民日报的记者,那就是当之无愧的见官高一级。不要说小小的和风县城,就是在维省省会乌市,那些省部级高官见到人民日报的记者们都会客客气气,毕竟他们的报道能上达天听。

    错就错在,一般的记者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和当地的宣传部门接洽。

    一个不和本地宣传部门联系的记者群体,太不合乎常规了。这四个人又来自京城,所以巫山吩咐要大家温和点儿。反正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总会有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记者,也许这些人就是其中之一呢?真要把记者抓住,那就闹大发了。

    李开军很是慎重,亲自带队过来了。很快,警车就来到了宾馆前面。

    一下车,十多名公安鱼贯而入。

    “服务员,那四个京城来的两男两女住在哪个房间的?”一个公安跑过去问道。

    “啊?他们不会有问题吧?”那服务员脸上有些惊慌失措,看到公安的脸色变黑,赶紧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在这里住宿的客人,房间号是三一六三一七!刚刚上去不久,还拎着食物呢。”

    小姑娘吓得直哆嗦,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就说了出来,一众公安不由莞尔一笑。

    电梯早就下来了,公安们已经到了里面。听到服务员的话,直接按在数字3上面。

    一个公安站在电梯门口,不让门关闭,他催促道:“小安,你快点儿啊!”

    等问话的公安一进去,电梯缓缓上升。

    “同志们,这些人目前我们不晓得是什么来路!”李开军沉声吩咐道:“等下行动的时候不要像平时那样凶神恶煞的,让首都的人看看我们和风公安的面貌。”

    “嘿嘿,局长您放心,我们肯定办得妥妥的!”一位高瘦的公安腆着脸应到。

    “小五子。收起你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李开军轻叱:“把你的帽子扶正!”

    “是,局长!”叫小五子的公安连忙正了正帽檐,看上去也是威风凛凛的。

    “局长,待会儿您看是不是我先带几个兄弟过去?”由于一连串的行动,孙正峰已经成了公安局副局长和局党委委员。不过刑警队长暂时还兼任着。

    “也行!”李开军想了想,真要是记者。恐怕自己直接出面就没有转圆余地了。

    “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停在三楼。

    楼层服务员习惯性地说了声“您好”,看到十多个公安,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三一六三一七的客人在里面吗?”孙正峰先给服务员敬了个礼,轻声问道。

    “他们都在三一六房间!”你还别说,好奇之心害死猫,这服务员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想不到抓特务之类的事情自己能亲眼看到,今后又有吹嘘的资本了。她小声说道:“让我给他们开的门,现在都在三一六吃饭。”

    “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孙正峰继续发问。

    “我想想啊,”服务员蹙着眉:“真还有。每次一进门都把门关得死死的。”

    她指着那一扇扇敞开的大门:“您瞅瞅,大热天的,谁不把门打开放放空气?”

    “你们宾馆房间里没有空调吗?”李开军若有所思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服务员冷静下来:“听说不安空调就没有取名宾馆的资格。”

    在和风,大家都知道巫书记家里有空调,但长年累月都没开过几次,说是自然风更好。

    这个年代的人,还不晓得空调病为何物。全国各地都用电扇的年代,炎黄已经开发出富裕家庭能消费的空调,买了的家庭来个人恨不得显摆下。

    和风的宾馆以及其他场所,也许是中国最早使用的地方,渐渐有普及之势。

    也不晓得巫书记的话是谁透露出来的,这些服务员都知道了,给顾客讲空调开久了不好。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们说的话让顾客们相信了八成。

    孙正峰和李开军对望一眼,他低声说道:“局长,我这就过去了。”

    说着,他冲服务员招招手,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

    服务员满眼放光,忙不迭点头。

    “请问有人在吗?”服务员敲了两下门,冲里面甜甜地问道。

    “什么事?”那娇小女郎的声音传了出来。

    “打扰一下,我们有几个房间的空调坏了,所以专门请了厂家的人上门维修。”服务员的呼吸有些急促,脸涨得通红:“能麻烦你们开下门吗?”

    组长一皱眉,努了下嘴,壮实男喜滋滋地去开门。

    孙正峰在服务员说完话的时候,就轻轻把她拨到一边,掏出了手枪。

    门刚一打开,他就“嗵”一脚踹开,把手枪对准里面:“对不起,我们是和风公安局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壮实男被门撞得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要不是房间里的地毯,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恩?”组长眉毛一扬,扶起了他,轻声问道:“怎么样?”

    壮实男本身被撞得七晕八素,听到组长的问话,像打了鸡血一样,连声说:“我没事儿。”看到对方担心的目光,他把袖口向上面一撸:“组长,您就放心吧。您瞅瞅,我这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我的腹肌都六瓣,结实着呢!”

    “喂,你们听到了吗?”孙正峰不由气恼道:“跟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那娇小女郎叉着小蛮腰:“我们是人民日报的记者!”

    “你们欺人太甚!”组长话音未落,一个劲步飞过来,先是一脚踢掉了孙正峰手里的枪。再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高手!李开军心里一凛,打开了扳机,快速冲过去,对准了组长。

    他大喝一声:“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你再快能快得过子弹吗?举起手来!”

    公安们看到队长被打了,义愤填膺,纷纷拔出了手枪,怒吼道:“举起手来!”

    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想不到组长的身手这么好。他们的眼睛都盯着组长。

    她恼怒地看了一眼李开军:“我们有记者证,是人民日报社的!你们知道在干什么吗?”

    “知道!”公安局长斩钉截铁地说:“欧洛泰地委常委、行署第一副专员兼和风县委书记巫山同志。已经给京城打过电话,根本就没有你们这四个人。看什么看?本人是和风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别动!”

    四个人哭笑不得。他们不是第一次行动,在其他地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然,三个人以前都不知道,小组只有调查如实汇报的权力。

    “好吧。收起你们的枪!”组长无奈地说:“给巫山同志打电话,我们去见他!”

    今天中午。莎莉带着儿子又去湖里玩儿了。巫山也懒得回家吃饭。在食堂里点了两菜一汤,准备直接端到办公室解决了。

    他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仔细揣摩着上面的含义。几个意思?看来汪恩冒书记还要连任,也就是说自己升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前两天和崔大祥联系过,说是中组部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让他过些日子到京城去。

    也就是说。欧洛泰地委书记已经进入了省部级干部的行列,不然也不会中组部的人直接和他联系。下面呢?至少目前梅家国和自己都没有接到省委组织部的电话。

    “书记,您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赵明山有些气喘。

    如今在和风直接进县委书记办公室的人,也就秘书、司机和李开军了。

    “谢谢!”巫山扬起脸:“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啦?”

    “早到了。书记!”周一航笑呵呵地说:“刚才李书记进来的时候食堂就已经开饭了。”

    “你们俩吃了吗?”巫山招呼道:“一起吧!”

    “刚才我去吃饭之前还和您打过招呼的!”周一航有些讶异:“估计当时您正在想问题没有注意。反正您给我说过中午要吃什么菜,我和赵哥在食堂吃完就给您带上来了。”

    与曾应开的关系缓和下来,心里还是有道坎过不去。平时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要不然也就不会到办公室吃了。

    “很香啊!”巫山嗅了嗅盘子里的酱香牛肉和魔芋豆腐,端起丝瓜汤喝了两口:“不错,口味不重。”

    说着,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魔芋豆腐往嘴里送。

    “书记,那魔芋豆腐究竟是什么做的?”赵明山有些好奇:“自从您在食堂问过之后,食堂的师傅就从炎黄超市买了材料,听人说他们还专门跑到炎黄食府去请教过怎么做呢。今天中午我和小周也打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味道。”

    “哦?”巫山停下了筷子:“魔芋是我老家的一种植物,上面的苗只有独一根,下面的根茎可以从苗是否粗壮都可以判断。成熟的时候有碗这么大。把魔芋磨成粉,再就像做豆腐一样。好久带你们也去炎黄食府开开荤,尝尝那里的魔芋烧鸭。”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你好哪位?”巫山抓起电话。

    “书记,我是李开军,这里有位女士要和你通电话!”李开军可能是因为那边不方便说话,接着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是巫山吗?我是风小舞,就是你命令要抓的人之一。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要过来见你!”

    风小舞,开国少将,梅老的铁杆部下风中雷的掌上明珠?

    “好,过来吧!”巫山说完放下电话。(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短兵相接

    ps:  明天又要去跟随驴友团活动。亲们,有人会问“你不上班吗?天天出去玩!”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是抽出周末。把你晚上熬夜、白天睡懒觉宅家里的时间,拿出来出去玩了一两次而已!其实真的不费时间!有人会问“你哪来那么多钱出去玩?”我想说的是我们每个月只是把唱歌,聚餐,打麻将的钱拿来出去玩了一两次而已!其实真的费钱钱!或许你会说那你出去玩了你就觉得你很牛逼了么?没有!但是在相同的生命里面我们做过你做过的事,而你不曾!你写ppt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你看报表时,梅里雪山的金丝猴刚好爬上树尖。你挤进地铁时,西藏的山鹰一直盘旋云端,你在会议中吵架时,尼泊尔的背包客一起端起酒杯坐在火堆旁。有一些穿高跟鞋走不到的路,有一些喷着香水闻不到的空气,有一些在写字楼里永远遇不见的人。当然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很喜欢一句话“山的那边也就这样”不过只有去过的人才有资格说……

    平时巫山吃饭还是很快的。接到那个电话,就少见的慢了起来。

    很明显,因为工作关系,风中雷和梅应果走得很近。

    作为风中雷的掌上明珠风小舞这时候到和风干嘛的?难道是收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在京城的时候,无聊的人把璐璐和她捧为京城四美。到目前为止,自己也就见过璐璐,至于其他三个人都只听说过名字,既然身为四美之一,想比在长相上应该过得去吧。

    在京城的时候。始终都没有见过这个神龙不见尾的风小舞。倒不是因为想看看她有多么漂亮,关键是冒充记者,到自己的地盘上究竟是想做什么勾当?

    他想着想着,不由自主把筷子放在茶几上,沉思起来。

    有那么一刻,都想着把这批人不明不白地做掉。凭着自己的能力,在车子上懂个什么手脚,相信即便是最专业的刑警都查不出来。

    最后,巫山还是放弃了。真要做掉那事情就闹大啦!

    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到现在省委组织部还没找自己谈话。是不是上面梅家人又吹了什么风呢?尽管他相信清者自清,但官场上的事情,难免有瑕疵。一旦被这些人抓住,就会穷追猛打。到时候坐牢不至于,可能自己的仕途就这么断送了。

    如果专门针对自己不要紧。要是针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巫立行甚至干爷爷赵立生呢?想到这里。巫山再也不敢想下去。马上把电话拿起来。

    “您好,这里是赵立生同志办公室。”电话里的声音机械地问道:“您哪里?”

    “我是巫山!”他沉声说道:“请问我爷爷在吗?”

    “啊!”里面的接线员热情起来:“您是巫山同志啊,对不起,总理这段时间在进行国事访问,最近不会回国。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他老人家的吗?”

    巫山猛一拍脑袋,临近换届。干爷爷和其他的两位不就要到周边的国家访问吗?越是在换届前后,国家的领导人就越忙。在这个时候,尽量避免因为换届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动荡。

    “没有!”他爽朗地笑着:“辛苦啦,爷爷不在。你们还要在家里日夜工作着。”

    电话挂上了,巫山想着是不是和父亲商量下呢?梅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个级数的较量,不要说巫山,就是巫立行也不能参与进去,说不定粉身碎骨。

    正在这时,周一航轻轻敲响了门:“书记,李书记带着人来啦!”

    “带他们进来吧!”巫山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风小舞和曾经的王璐各有千秋,都是属于那种冰美人的气质。只不过在巫山的滋润和影响下,璐璐逐渐变得亲和起来。因为她深深地知道,丈夫想要在官场上走得更远,夫人外交是必不可少的。到时候见到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不定会给老公带来麻烦。

    这女人明显是没有多少社会阅历的,一进门一只手把李开军拨到一边,上下打量着。

    从军的经历加上在欧洛泰一年的历练,巫山的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这种气势非常霸道,隐含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让风小舞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你就是巫山?”她实在憋不住了,再对峙下去说不定只有出手一途。

    很显然,对面的高大男子是个好手,不怒自威。

    他浑身上下看上去到处都是破绽,让她感到难受的是,就像面对刺猬一样,无处下手。风小舞推断,如果真的出手,马上就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这种气势只有在自己的教官身上有过。

    “我就是巫山!”他笑嘻嘻地伸出双手:“好家伙,你怎么舍得来看我?”

    风小舞一愣,这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传闻不实,这家伙不过是花花公子一个,看到美女就挪不开脚?别人称她为京城四美,私下她也觉得自己很漂亮。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巫山已经绕过了风小舞,握住了瘦弱男的手:“牛刘,一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满身正气的样子。快,快和你的同事们进来坐!”

    这是什么?是无视,赤luoluo的无视!巫山想得很通透,风家摆明了是梅家一系的人,何必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额外你家的冷屁股?老子不甩你!

    “巫主席,您还记得我?”牛刘激动得无以复加,嘴唇都颤抖起来。

    “我们人大的才子,十足的才子啊!”巫山拉着他的手,越过风小舞走到茶几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你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吧。有一次你们学习部开会我去旁听了。到现在都记得你那副慷慨陈词的样子,就不晓得到了社会上以后把你的棱角磨平了没有?”

    “书记,我…我是不是先回去?”李开军站在门口问道。

    “回去吧!”巫山手一挥:“其他人我还怀疑。我的同学没有任何问题。”

    牛刘心里那个感动啊。想不到唯一的一次,学生会主席要来,他做了很多功课。在那次的会议上,他就是想激起这个高大男生的注意。当时还是很失望的,想不到他居然记得。

    “主席,我…”这时候,风小舞他们三个人还站在门边,她气恼地咳了一声,牛刘马上改口:“这是我们的组长风小舞同志,我的同事。京师大学的高材生铁筱筱同志,我的同事,华清大学的高材生卜满军同志!”

    “欢迎欢迎!”巫山这才和其他三人握手。

    周一航隐约知道李开军是带人干嘛的,转眼间犹如过山车一样,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做了一段时间的秘书。他见机赶紧倒了四杯茶,准备转身关门出去。

    “一航。把空调打开吧!”巫山吩咐道:“办公桌上的饭菜都收了!”

    “好嘞!”周一航说着。手脚麻利地做好了一切。

    “老牛,咋到我这里也不和我打招呼呢?”巫山还是不理其他人。

    京师大学和华清大学的学生又怎么样?就是他们的书记校长自己理不理都看心情。

    “这……”牛刘有些犯难,总不能说我们是来查你的吧。

    “巫山,你就吃这么简单?”铁筱筱好奇地问。

    “呵呵,这些饭菜比普通人家好多啦!”巫山微笑着看向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让和风人民来买单。我每多吃一块钱。就要给老百姓的身上增加一块钱的负担!”

    “不是说你很有钱吗?”这个铁筱筱看来是个小辣椒。

    “那不一样!”难道肉戏来了?巫山直视着她:“我是来工作的。我们已经规定了,每顿饭工作餐除非是招待客人是四菜一汤,多余的自己掏腰包!吃饭就按照自己的喜好。”

    “自己给钱?”她睁大了眼睛:“那你每个月工资多少钱啊?够花吗?”

    “这个真还不知道呢!”巫山苦笑着:“反正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领过工资!”

    “啥?”四个人张口结舌。铁筱筱不依不饶:“刚才你不是说吃饭是政府掏钱吗?”

    “那不一样!”巫山缓声道:“我有钱是一回事儿。假如我吃饭掏钱,其他的同志们怎么办?上行下效,都掏钱出来?大家都还有一家人需要去养活,很可能不少人就只有一个人在工作,家里的收入就靠这些钱。”

    “不容易呀!”他叹了一口气:“社会上的人认为我们政府部门的人是铁饭碗。但是,有没有想过,我们从二十岁左右就要开始在政府部门工作,一直到六十岁。那是多长时间?差不多四十年。甚至在老百姓过年的时候,我们都还要在岗位上呆着,生怕出事!”

    想不到后世不少人对公务员口诛笔伐,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巫山不由说道:“就像我说的,很多家庭就一个人在工作。我们稍微有点儿外水,叫贪污。我们要是和其他非婚姻男女怎么样,那叫乱搞男女关系。任何事情发生了,处理的都是我们官员。哪一个官员不想自己的管辖范围平安无事?总不能时刻到处盯着吧!”

    看到这个话题引起了大家的沉思,他也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闷。

    “呵呵,难得同学相聚,我说这些干什么?”巫山喝了一口茶:“几位在我们这里生活习惯吗?早点儿通知下,我们就给几位领导安排下。”

    “安排倒不必了,我们有出差的补贴!”风小舞终于开始说话了:“巫山,你这边我怎么觉得很像资本主义的搞法呢?改革开放难道就培养一批资本家出来?”

    “这个帽子太大了吧!”巫山淡淡说道:“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算了,你们从来没有去过改革开放以前的农村,那时候农民生活多艰难啊。每到青黄不接,还得到处借粮食度过饥荒。可怜的是,哪家有余粮啊?严重的时候,饿死人都有,那叫社会主义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拔高,简直是吼了出来,震得人耳膜发疼。

    “啊?还会饿死人?”风小舞张开樱桃小嘴,觉得难以置信。

    “你以为呢!”牛刘说着眼泪都出来了:“我家就在农村。当年全家人只剩下我和姐姐,其他人都没了,到现在我都不晓得姐姐在什么地方。以前我姓刘,继父姓牛!”

    怎么会这样?三个人大惊失色。想不到一向开朗的牛刘还有这种身世,就是巫山也是第一次听说。

    “我离家的时候太小,养父母也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牛刘接过巫山的卫生纸擦掉泪花:“大学四年,我都是在不停地给自己挣学费、生活费,一直做家教!”

    难怪!巫山心里微微叹息,无声地拍着他的肩膀。(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姓资还是姓社

    “风小舞,以前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都是你的艳名。”巫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了出来:“其实现在看来,你在部队上呆了几年呆傻了,和这个社会脱节的很厉害!”

    他相当恼火的,同学见面,让牛刘当众说出悲惨的往事还流出了眼泪。当然,自己也有责任,不过好端端的事情,整得悲悲切切,对这个外表冰冷如霜的女人没有半分好感。

    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是风中雷的闺女,对政敌一系的人,还用得着啥客气的?

    人都是很自私的,在他看来,风小舞连璐璐的一半都比不上,竟然也被评为京城四美之一。踩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不就抬高了自己的女人嘛?

    本来也不晓得这女人在部队上呆过,那一刻面对自己的气势,和当初面对梅勇那两个保镖没有什么两样,说明她也在虎啸呆过。

    这句话一出来,就连正伤心的牛刘也忘了自己的事情,惊讶地看着曾经的学生会主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牛刘还是卜满军,对风小舞心里都有丝丝想法。在路上,牛刘事事出头,不就是为了引起这个高傲女人的注意吗?卜满军更直接,随时都傻呆呆地看着她,这样一来,全世界都晓得他对风小舞有意思。

    铁筱筱一路上尽量表现得比较突出,向两位男士表明自己很有能力。心里头,未尝没有嫉妒风小舞的念头在里面。听到这话,不由点点喜意涌上心头。

    “啥?”风小舞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好看的鼻子:“你说我呆傻了?”

    “是啊!”巫山的眼皮都不抬:“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治下的百姓生活好了,而且是在政策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勤劳致富。这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铁筱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要是别人晓得自己能当面把不可一世的人大学生会主席驳倒,想想就鲜血上涌:“你说那些街道上的人雇佣其他的人来给他打工,或者一些人成立一个厂子,雇佣工人,不就成了资本家吗?”

    胡搅蛮缠!巫山在心里对这个脸上有些雀斑的小女人观感一下子坏了起来。

    “难怪啊!”他气极反笑:“我现在终于晓得京师大学会被我们人大超越!”

    说道自己的母校,牛刘都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毕竟人大目前在中国招生,文理科的状元都选报的是人大,而不是其他大学。因此。人大的录取分数线比其他大学高了一大截。即便这样,每一年看到那些高分的学生,人大招生部门的人,一次又一次扩招。

    “我们京师大学怎么啦?”铁筱筱不服气了:“我们京师大学是中国最早建立的大学。”

    “铁筱筱同志!”巫山的声音低沉起来:“正是因为你们京师大学的人有着这种傲气,才会让你们裹足不前。首先。我国最早的大学不是你们京师大学而是北洋大学,比你们还早了三年。就是华清大学。都是从里面分离出来的。你可以回去查一查,现在叫津门大学。”

    怎么可能?铁筱筱难以置信的掩住了嘴巴。从他们进校起,就被灌输了这种理念。今天有一个人当着她的面说京师大学不是我国第一所大学,那多难堪啊?

    她表现出来的泼辣,只不过是想显示下自己很有能力,这不啻于扫了她的面皮。作为一个女孩子。铁筱筱平时还是很文静的,一下子脸都红了起来。

    “其次,就像我们中国一样,是。我们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但那又怎么样呢?”巫山的眼睛有些迷离:“落后就要挨打。在历史上,无数次的证明了这一点。”

    是啊,就像大清朝,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天朝上国,最后一个弹丸之地的英国,就把清朝给打得稀里哗啦。一群满洲鞑子,不得不承认了中国国力弱小。

    同理,京师大学也一样。其他学校特别是人大已经大踏步在前进,假如京师大学只是躺在自己并不悠久的历史上睡大觉,被其他学校赶上并超过是可以预见的。

    不说其他,就是如今人大已经成了教育部的宠儿,每一年的招生人数都在递增。矮子当中选高个,况且人大每一年招生都是高个,压根儿就没有矮子。

    高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形容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个年代进去的学生都是品学兼优的。学校的实力就会与日俱增。她和京师大学尽管都是同级别的学校,但人大有一个胆子大的老校长啊,每一年的扩招申请递上去,教育部都是批复的同意。

    在座的智商都不差,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得太细。

    果然,这话一出来,铁筱筱的面色变得惨白。可惜她知道了情况的走向又能怎么样?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京师大学的毕业生而已,压根儿就影响不了京大高层的决定。

    “你这是在狡辩!”风小舞看到同伴吃瘪,忍不住说道:“我们在讨论目前在和风究竟是不是执行的资本主义,你怎么往筱筱的学校扯呢?”

    巫山气得直翻白眼,果然不能和女人讲理。尼玛,我就说了一个京师大学,那小女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

    “至于说是否资本主义,”他又好气又好笑:“我倒想问问你,在我们和风,究竟是哪一条政策或者具体到哪一个人没有在党的领导之下?”

    “额,”风小舞眼睛一转:“就像一个家庭一样,总有些不听话的孩子,与家长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这个孩子淘气,就要怪他的大人吧。”

    看不出来,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把偷换概念玩儿得这么纯熟。

    “哦?小风同志的意思是说我们和风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孩子咯?”巫山不由揶揄道。

    没错,他就是居高临下。他可不会相信,不管是在部队里还是地方上。这冰女人的职级比自己高。一句小风同志让她面皮都气得发紫。

    “我可没那么说,”风小舞可不敢下这样的结论,她忍住怒气:“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

    “好吧,”巫山也平心静气地和她讨论:“我所要服务的,就是和风境内的百姓。那么请问,你们都来了一周,和风的百姓收入增加了吗?生活有没以前过得好?”

    牛刘和卜满军,对和风的做法是支持的态度。特别是牛刘,他夹在中间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同学。一边是自己的上司。卜满军看到对方在和女神辩论。这个憨直的华清学子,还是有着自己的风骨,不会为了讨好女人就抛弃自己的观点,干脆就闭口不言。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风小舞眉毛一扬。眼睛显得更大了:“那你这样是不是就造成了一部分人成了资本家?另一部分人成了受剥削的工人?”

    “你到过国营工厂吗?”巫山看到这冰女人在摇头,严肃地告诉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党员一定要以实事求是的态度来看待事物。”

    国营工厂里面。工人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干好干坏一个样,就是因为实行的是分配上的平均主义。两个人都是同一个级别的工资,一个干活实在,另一个偷奸耍滑。说白了,就是靠自律。久而久之。员工的积极性都被消磨殆尽。

    更何况,在国营厂子里,工厂也不可能把所得的利润全部发放给工人。机器的磨损,厂房折旧。各方面的开支都要加进去。同时,还要留下钱进行再生产。

    “那么,我就问一下,钱留在国营厂子就可以,”巫山奇怪地问:“而把剩余的钱留在老百姓的手里就不行呢?再说了,你们随便去找一个人问问,这里工人的工资,不要说和维省的工人比较,就是与京城比起来,都是最高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在座的就是巫山解释起这个问题都不一定在这个年代让大家心服口服。

    风小舞连高中都没毕业,理论基础不要说与已经担任县委书记一年的巫山比较,就是她的三个同事,都有不小差距。

    她张口结舌,不晓得如何作答。

    “好啦,你们累不累呀?”牛刘当起了和事老:“我们这么远过来,可不是看你们两个冤家吵架的。”

    本来这是他的无心之语,却让风小舞的心头一紧。

    她偷偷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至于身高就不用说了,在自己面前都高出了一个头。外形算不上非常英俊,却带有成功男人的魅力。

    她的心止不住噗通噗通越跳越快,和梅勇一比较,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梅勇就是一滩烂泥!

    “呵呵,臭小子,在社会上有些油嘴滑舌了。”巫山也借坡下驴:“说说,你分到哪儿的?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不晓得分哪儿去了,我提前拿到毕业证就跑这儿来了。”

    “我在人事部工作。这两个是我的同事。”牛刘也满面笑容地介绍起铁筱筱和卜满军,又指了指风小舞:“目前我们被借调到新华社,暂时就在人民日报社工作,她是我们组长。”

    记者出门有组长?巫山不由一窒。

    想不通也不再想了,他大手一挥:“没说的,今儿我就给自己半天假,陪一陪远道而来的客人。”

    年轻人之间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看到三个同事笑涔涔的,风小舞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平大也遇到了从政路上的第一个十字路口。(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同人不同命

    正如和巫山谈到的时候说的那样,平大对这次的人代会,并没有任何奢望。

    年龄是他们俩最大的硬伤。

    在粤南经济特区,说起来是副省级单位,也只是巫立行一个人是省委常委。其实质就是,粤东省委,对于粤南经济特区,是中央托管的。很多时候,巫立行都可以直接与上面对话。

    因此,粤南特区的其他人,包括平大这个这个粤南市市长,在粤南有将近十多个地厅级别。

    毫无怀疑,今次人代会后,很多市委常委就要奔赴他方,不少人都要执掌一个地区。

    想到如今排名在自己后面的市委常委,马上就要和自己平起平坐。等到人代会一召开,再次见面时大家的级别都一样。要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又能怎么样呢?平大是一九五二年生人,满打满算今年才三十岁。

    其实,在另一个时空里,他如今还在副总理办公室熬资历,做着王铁成副总理的秘书。

    这一个时空,受到巫山的刺激,他给璐璐她爸当秘书不到一个月,听说琉球回归,不断央求平老把这位置弄到手。年轻人嘛,谁不喜欢争强好胜?

    琉球孤悬海外,军方的势力肯定最大。中国收回琉球,就准备着鬼子在山姆的帮助下,直接和我国动武。有一段时间,曹学友还兼着名义上的书记。

    毕竟平老也是从部队里走出去的,他的儿子,军方的后辈谁不给他面子?

    后来看到鬼子没任何胆量与我国单挑,反而因为山姆把驻军撤到他们本土,与山姆之间发生了一连串剧烈冲突。同时,也给琉球带来缓冲。经济急速发展。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上面把平大直接提到粤南市长的位置上。

    到了这边,他才发觉,粤南与琉球不可同日而语。每天都忙忙碌碌的,连京城都很少回。

    与另一个时空一样,他媳妇儿林珂并不愿意自己的丈夫这么辛苦,想和他一起到西方发达国家生活。矛盾,终于爆发了。上个月底,他不得不回到京城离婚。

    此刻的平大,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

    刚刚去视察了一处中外合资企业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秘书进来来报:“市长,有几个人过来了,他们说是人民日报社的。同时,还有中组部的人也过来了。”

    中组部?对人民日报社平大没什么概念。粤南特区。要采访什么的就去找巫书记吧。

    这个时候,中组部的人找自己干嘛?两帮人一起来。究竟先接待谁呢?

    难道?他连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一个三十岁的正厅级干部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不可能现在还要往上提一级吧?什么时候我们国家已经对官员的年龄不看重了?

    “他们谁先来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嘴上发问。

    “人民日报社的人先来,等了一个多小时。”秘书心里肯定很高兴啊,自己服务的市长升级了,说不定连自己都可以受益。他愈加恭敬:“中组部的人刚到。”

    “这样吧,他们见面了吗?”平大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看到秘书在摇头,马上吩咐道:“让人民日报社的人先来。至于中组部的同志,先安排他们等下。”

    粤南特区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一面旗帜,办公场所在中国境内都是最好的。连京师都比不上。当然,现在还得加上和风,一个小县的办公环境,很多地方都超过了粤南。

    不要说两拨人过来,再多几拨人,也能把大家分开。

    “你是平大同志?”这边的领队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姑娘,她说话的韵味让人不舒服。

    人民日报社怎么啦?一个小小的记者在面前也敢这么拿捏?

    “有什么事?”平大也懒得跟他们客气,看了下手表:“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我马上还要接待另一批客人。假如想要了解详细的情况,去找巫书记吧。”

    标准的大院子弟,平大有自己的傲气。就是他们社长看到了,也不一定去打招呼。真要按照级别来讲,人民日报即便是社长,和自己的级别也差不多。

    这个组也有四个人,对平大的调查已经结束。准备返京的时候,组长突发奇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市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担任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想不到见面这么不愉快,还没开始谈话,已经感觉到这个年轻气盛的市长的不耐烦。

    “是这样的,平大同志,你觉得粤南在搞资本主义吗?”组长有些尴尬,想到平老二的背景又不敢发火。她推了推眼镜:“我们去采访了琉球,和这里一样的经济模式。”

    资本主义?平大啼笑皆非。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当年在秦岭省插队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样的日子就叫社会主义?看看粤南的老百姓,生活水平把京城人都甩了一大节。

    “我们粤南市委、粤南市政府,一直以来都在中央的领导之下开展工作!”平大不亢不卑:“假如您认为我们在搞资本主义,何不去采访下京城里的国家领导人?”

    组长气得够呛,想不到碰了个软钉子。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拔高了声音:“平大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刚才就是问你个人的意见。你倒好,把我往京城那边推!”

    “怎么啦?”平大心里泛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故作不知:“也不是我小看你们,就凭几个记者,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都敢妄言国家的方针政策,不得不说你们胆子不小。”

    这一句带着威胁的话,把四个人吓得目瞪口呆。正是因为知道平大的深厚背景,组长才自告奋勇亲自来采访,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灰。

    “记住了,采访我之前想好你要说的话。”平大的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假如你们要问政治领域内的事情,先向你们领导打报告,然后再去找巫书记。”

    他的话里已经包含着送客的意思,组长也不得不带着人告辞。

    这个年代,就是上层对中国的政治走向都争论不休。年轻人更是分成两派,一些既得利益者,肯定是说改革开放好,而那些家庭没有得到实惠的人,则大肆攻击。

    总算把记者应付过去了,平大心里说不出的疲惫。原本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掉那刚刚结束的感情。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前妻的身影,不由甩甩脑袋,长叹一口气。

    “市长,现在就接待中组部的同志吗?”秘书看到上司的脸色不太好,轻声问道:“刚才张耀武副市长的秘书也过来问,您有没时间,待会儿张副市长要汇报工作。”

    张耀武回到粤南,成了常务副市长。有巫山这层纽带存在,他和政府一把手之间的关系还算过得去。粤南的事情本身就很多,两个人也还时不时见面探讨。

    “恩!”平大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闭着眼睛脑袋使劲往后仰。

    “你是平大同志吧?”没让他等多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褚良行!”

    什么?中组部的常务副部长?平大赶紧睁开眼睛站起来,热情地走了过去。

    褚副部长严格地说不属于任何派系,就是一个踏踏实实干工作的老党员。

    当然,在这个关头接梅小白的班,下一步成为中组部的部长可能性就很大了。

    “小伙子很精神嘛!”褚良行已经微笑着伸出了双手:“我到粤南来视察,顺便就过来看看你。对了,平老在解放前是我的上司!”

    说着,他挤了挤眼睛。

    啊?父亲的老同事?平大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从来都没听老爷子提过。

    “储叔叔请坐!”平大热情地握着这双有些湿润的手,冲外面喊了一声:“小宋,快,把我从家里带的好茶叶拿出来。”

    “不错,有你父亲的干练!”褚良行闻言落座,呵呵笑着:“当年我随军去东北工作,你出生的时候去了一次你们家。一晃小家伙就这么大了。”

    平大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皮。就是在家里,父亲和自己说话也是一榜一眼的,想不到这个储叔叔是个满风趣的人,居然叫自己小家伙。

    看得出来,褚良行比平老小了十多岁二十岁的样子。

    “平大同志!”褚副部长的脸色瞬息之间就严肃起来:“我现在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当你的市长。第二,到陕北去当育林地委书记兼神目县委书记。”

    啊?平大正在亲自泡茶,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把开水都洒到茶几上。他还是有条不紊地泡着茶,等待下文。

    抬起头来,看到褚副部长正在炯炯地看着自己。

    他把暖水瓶放在茶几边上,随后坐了下来。

    原本还以为是要升自己的官,想不到一脚就要把自己踢到黄土高原去。

    那片贫瘠的土地,让自己知道农民是多么的不容易。

    当知青的时候,由于自己是从京城去的,想了不少办法增加老百姓的收入,被乡亲们推举为大队书记。

    一晃七年过去了,对方的一句话又把自己带回了那片黄土地。

    王二毛、秦三炮、五保户张爷爷,你们都还好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薪火相传计划

    丝丝想念缠绕在心间,平大抬起头,看到的是褚良行热切的目光。

    “储叔叔,兹事体大,我得想一想!”他犹豫了片刻,婉转地问道:“就不知道您要在粤南市还要停留多久?我也可以陪您到处逛逛,品尝一下本地的特色菜。”

    褚良行赞许地点点头,他已经看到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眼里那团光芒。

    不管他下放当知青,还是后来进入大学学习,而后进入中枢当秘书,随后又去了琉球任职。转眼间,以虚岁而立之年,成为中国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一路都是顺风顺水。

    临行前,他也去平老那边坐了一会儿。两个老同事在一起,谈的都是当年往事。好几次,他都想告诉老领导,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再过一年,平老也就七十岁整了。所谓年老成精,他也知道当年的小伙子心里装着事情。

    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问,只是和老部下叙叙旧、喝喝茶。

    “没时间啊!”褚良行叹了一口气:“粤南市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这一次的调动,除了你以外,都是根据巫立行同志的申请,他认为很多同志完全可以主政一方。”

    平大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褚副部长恐怕难得看一眼自己。不管在粤南有多么出众,一个正厅级的干部,不要说全国,就是粤东省也一抓一大把。

    “我再怎么联系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只不过还得和父亲商量下。

    “你直接打到我办公室吧。”褚良行说着站了起来:“这一趟来你们粤东、特别是粤南市,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今天下午,我就回京城了。”

    “好。我送您!”平大赶紧在前面去开门。

    粤南机场在建设之中,年底就能投入运营了。今后要回京师可以直接坐飞机走。

    他暗自苦笑,如果真的是去育林地区上任,怕是没有机会来享受新机场了。

    省委给褚良行提供的车子上了高速公路,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因为他这次来粤南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的,要不然真的就前呼后拥。

    平大甩了甩脑袋,进了车子,闭着眼睛说了声:“回去吧!”

    这几年以来,平大最深刻的感受就是潮湿。不管是琉球还是粤南。气候比京城和曾经下乡的陕北农村,都要潮湿很多。

    春节回京,好像已经不太适应干燥的气候了。每天早上起床,鼻子里都是干干的。有时候连张开嘴巴都觉得困难,感觉到嘴唇粘连在一起。只有多喝点儿水才好受点儿。

    打开窗户,窗子外面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平大贪婪地深深呼吸了几口。

    当年为了不输于那个比自己年轻八岁的小伙子。自己从京城跑到大海上。

    兜兜转转,这小子的爱人竟然是王铁成的闺女。他叫自己叔,而璐璐这丫头叫自己二哥,称呼有够乱的。更想不到,两人慢慢成了朋友,现在更是在他父亲这里工作。

    平大很想知道。如果巫山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处理。

    转念一想,去年毕业前夕,和风形势危急。他拿着毕业证。二话不说直接从京城飞抵乌市,马不停蹄,又从乌市的军用机场到了和风。

    这还用说嘛?要是那小子,肯定毫不犹豫地到育林上任。

    他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原来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和巫山作比较哇。

    不过这样一来,心里的阴霾进去,阵阵热风也微不足道,浑身清凉。

    关上窗户,平大坐下来闭上眼睛,仔细地衡量两边的得与失。

    半晌,他睁开了眼睛,拨起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才拨到区号,蓦然想起,原来的家里没有人了。平大一愣神想了想,转而去拨父亲家的号码。

    “喂,妈,是我!”他的心情此刻无比平静。

    “你要找你妈呀?”想不到是平老本人接的电话:“老二,你等等啊,我去叫她!”

    “别介啊!”平大慌忙阻止:“爸,我不是考虑到你在上班嘛,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都几点啦!”平老在电话那边数落到:“你爸不年轻咯,怎么着,想累死我啊。”

    “啊?”平大慌忙看了下手表,才发现已经过了七点:“呵呵,我还以为是上班时间。刚才都在奇怪,为什么没人来汇报工作呢。”

    其实,张耀武中间来过,看到他人没在,留下改天再过来的话。秘书当时给他汇报过,当时他心事重重,只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老二!”平老准备说些话来安慰儿子,却不知从何说起。

    “爸,我在呢!”平大等了片刻,没听到那边说话,赶紧接口道。

    “啊哈,你妈昨天去了赵总理家,老赵他媳妇儿送了点儿腊肉。”平大唠起了家常:“这不,老太太兴趣来了。平时这时候早就吃饭了。为了等她把腊肉烀熟,我刚才还吃了饼干!”

    “是吗?”平大脸上漾起了笑容:“腊肉可是好东西呀。爸,我劝你还是留着地方吃腊肉吧。上次到巫山家里去,那小子老家那边带过来的腊肉,那味道!主要是他家厨师好吧。”

    “臭小子!”平老笑骂道:“担心我在你妈面前去告一状,敢说你妈的手艺不好?”

    “没!没!”平大脸上感觉都有冷汗流出来了。要是父亲真这么说,一回家老太太拧自己耳朵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爸,我起先不是说和你有事情商量嘛!”

    他可不敢继续下去,接着一五一十把褚良行今天的来意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平大在这边说着,那边老爷子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难道?连他自己都有点儿不敢想下去。不过,老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到赵立生那里探探口风。

    “你是怎么想的呢?”平老抑制住心里的欣喜。不动声色地问道。

    “爸,我想去育林!”平大坚定地说:“粤南再好,不过是巫书记他们在前面开荒,我在后面坐享其成。就是在琉球的时候,也有不少利益团体,让我展不开手脚!”

    是啊,谁都觉得从一个副厅级干部到正厅级干部,那肯定就是一个跨越。

    琉球直接归江浙省管辖,行政级别比普通的县高上半级,比地区又低了半级。

    就像巫山。他虽然是欧洛泰的副专员,却很少到地区去,因为那边有很多因素制约着他。

    都是年轻人,平大也不想被别人掣肘。秦岭省委离育林太远,就是俗话说的天高皇帝远。

    换一个地方。哪怕是秦岭的省会古城市,平大都不一定动心。

    在中国。很多地方做事情都是束手束脚的。县城所在的镇党委。省城所在的市党委,国家行政中心京城市委。好多只眼睛盯着你呢,虽说也是常委,总会觉得束缚太多。

    “行,老二!”平老都想开怀大笑了,老爷子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成熟了很多。有自己的想法。在任何地方做事情,把老百姓装在心里就好了,爸妈都支持你的决定。”

    话音未落,夫人戚欣正好系着围裙过来:“怎么啦。老头子,你连我也代表了?”

    “老二的电话呢!”老爷子又对着话筒说:“你妈应该叫我去吃饭啦,要不和你妈说几句?”

    “老二啊!”老太太还以为儿子情感上没迈过去那道坎:“听妈的,过两天我给你相亲去。我们家老二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你放心吧,绝对找个比她更好的!”

    “妈,不用这么麻烦!”平大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个人问题暂时放一放。我刚才和我爸说要到陕北工作。对了,听说你到我赵叔家顺了点儿腊肉?”

    “你小子讨打!”老太太嗔怪道:“他家老三给的,说是小山的一个什么叔叔到京城开会带的。儿子啊,你没看到,她家好多腊肉哇,都差不多半间屋子。”

    “是嘛?”平大心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小山说腊肉在煮之前一定要多泡会儿。”

    “我都泡了一天啦。哎呀!”老太太才想起来:“我炒了一个,还蒸了一个,蒸的时间差不多了。”

    放下电话,平大的眼里充满坚定,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之色。

    他这边是没问题了,他老爸却忙活起来。

    第二天看了报纸,才想起来赵立生此刻正在非洲访问呢。如果等他回来再去打听也不是不行。儿子给自己说了以后,心里直痒痒,马上就想弄明白。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是国家领导人也是人。

    自己的孩子,肯定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人琢磨了半天,现在估计只得去找伟人那力打听下。

    褚良行那边,他要说早就说了。

    平老也不含糊,傍晚吃过晚饭就到了伟人家里。

    “你倒是稀客呀!”老人坐在凉亭里面,一见面就打趣。

    “呵呵,老大哥,不是工作忙嘛!”平老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老人聊着。

    过了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平大这孩子,就是应该吃点儿苦!”

    “这孩子吃的苦不少哇!”伟人有些诧异,旋即明白:“我说你这个老平啊。咱哥俩还藏着掖着的,至于吗?”

    平老嘿嘿笑着,不做声。

    建国以来,一个运动接一个运动。十年浩劫期间,毒害更大。

    老一辈的人逐渐老去、离世,今后的国家还是得交给年轻人。

    当年,太祖在世的时候一言九鼎。如果自己的心愿不能达成,想方设法也要促成。

    而由老一辈的领导人来指引谁去接班,在如今的国际环境下显然是不适用的。

    因此,几位国字号巨头就商量了一整套的选拔制度,其核心叫做薪火相传计划。

    如果说太祖那一代是第一代,现在的领导人就是第二代,选拔的机关就叫第二组。

    以此类推,第三代的领导人,机构的名称就叫第三组。

    每一位政府官员,年龄在没到四十岁到了县处级,就在考察范围之内。

    至于这些人今后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平老心里稍许有些失望,但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信心。

    伟人心里却在腹诽,巴蜀一脉,考察的人选莫不和巫家人沾亲带故。

    那些人当中,巫山肯定要算一个。其他的人不是姓巫,就是从巫县、亿州走出去的。

    夜深了,伟人戴着花镜在名单上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之中,巫山赫然是年龄最小的。

    他拿着笔,在上面打了个问号。

    老人没想到,巫山的麻烦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电话

    风小舞他们四个人当晚被巫山带着去了和风的炎黄吃饭。

    想不到,这几个人酒量非常不错。幸好,临来前把李开军也叫了过来。双方起先有些过节,在一起喝顿酒握手言和吧。二对四,双方差不多打平手。

    因为大家第二天都有事,也没谁往死里灌。

    到和风来的四个人,都是绝顶聪明之辈。带李开军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表歉意。不过巫山和李开军都不可能说,大家意会到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在办公室还没坐稳,周一航就把电话接过来了。

    “你好哪里?我是巫山!”他一边托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巫山同志吗?麻烦来省委一趟,在今天下午五点钟以前赶到!”那边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苦笑不已,只好一会儿给谷千里办公室打电话。

    当然,现在这个时间,他都不一定上班了,巫山只好静下心来接见了下面的两个局长。

    “是小山嘛?”省委组织部长看来心情不错:“我刚从京城回来。”

    “噢?”巫山一怔:“谷叔叔,您的事情定下来了?”

    “差不离吧!”谷千里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了起来:“这次我是公私兼顾。咱家小雨这次要是没意外的话就是你的校友了。对了,小山,璐璐都快生了,你怎么着也得回去一趟吧?”

    “对!”巫山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冒虚汗:“我正打算这两天回家一趟呢。对了,您估计是留在维省还是要到其他地方去上任啊?”

    这段时间,看似清闲下来,事情还是蛮多的。肯巴特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王永庆彻底不管事。毕竟和风的底蕴还是太薄弱啊,发展的速度实在快。普通的官员都疲于奔命了。

    作为和风的当家人,除了偶尔周末带着莎莉和巫从瑊出去**一把,平时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幸好和风县地域不大,要不然巫山都怀疑是否吃得消。

    “我还是留在维省,要是没有什么变动的话,估计就是省委副书记了!”谷千里确实相当惬意,转眼之间已经把大多数同僚都抛在后面。

    这也让巫山松了一口气。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汪恩冒对自己如何赏识,还是不如谷千里在省里好。而谷千里也蛮够意思,不少针对巫山的言论什么的。被他在乌市消弭于无形。

    本来,他差点儿都把这四个诡异的人民日报记者说出来让谷千里参详下,想了想还是没必要说出去。不说其他的,自己的校友都在这些人里面,想必对自己也没多大坏处。

    “谷叔叔。刚才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巫山探询道:“只说了让我去省委一下,我都不晓得对方是什么部门的。没来得及问呢。那边就已经挂了。”

    “啊?”谷千里也觉得很奇怪:“那你来一趟吧。我帮你问问。”

    “对了,谷叔叔,关于换届后我的问题……”巫山心里也很着急,没有最后定下来,老是惦记着。尽管谷千里的上升给自己带来一些便利,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小山。你看我这记性!”谷千里在电话那头一定有些尴尬:“目前在维省,有几位干部的考核不归我们管了。包括你和梅家国,总的是五位县处级以上的同志。”

    什么?巫山的心脏都有些不争气地跳快了不少,旋即又冷静下来。

    欧洛泰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换届后估计就崔大祥一个人跨入省级行列。

    无论是自己还是梅家国,都没有半分可能性,毕竟年龄和资历就是一大硬伤。

    难不成就是风小舞这几个人所在的部门?巫山马上就联想到他们。要不然,为什么就这么巧,那边刚把自己的考核权力拿走,这边就突兀地出现了四个记者。

    记者?骗鬼呢!每一个人都没有干过记者的经历,还说什么组长。再加上牛刘等人的人事部履历,让巫山心里豁然一亮,难不成是中组部?

    “谷叔叔,”巫山压下心头的思绪,他知道肯定是谷千里去京城后才发生的事情,要不然早就告诉自己了:“我们五个人,总体特征是什么?”

    “学历高,最次都是高中生!”谷千里这个组织部长不是白当的,肯定早就分析了几个人的资料:“再就是年轻。除了你以外,每一个人的年龄都在三十多岁到四十岁之间。”

    恩?巫山有些摸头不知脑。难道就是另一个时空里国家提出的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不过为什么只找了五个人呢?这事情实在诡异,干脆就不理了。

    “谷叔叔,那我们今后的升迁怎么办?”他确实有点儿着急了。一转眼就是人代会的召开,到现在还没说个上坎下落,任谁心里都没底。

    “我们只是把资料交上去。”谷千里有些歉意:“这次我去京里,专门拜访了中组部的宋部长,他苦笑着说就连中组部都是执行者。”

    他怕那边没听明白,解释道:“就像粤南经济特区一样,是托管的。”

    因为谷千里本身都云山雾罩的,准备去找老上级王铁成,却被告知陪同赵总理出国了。在王家和巫家稍事停留,就马不停蹄地去忙活自己和闺女的事儿了。

    巫山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快速跳起来。我的妈呀,到最后都有些不敢想下去。

    “那好,谷叔叔,待会儿见!”他也不会过于纠结,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情。

    车子在和风境内,赵明山可劲儿地飙车。巫山也懒得制止他。年轻人嘛,谁不冲动?况且看到这速度,也不过在一百五十迈左右,而且车子性能不错。

    最主要的是白天的路上压根儿就没多少车子和行人,大家都等到晚上才出去。

    开什么玩笑,大热天的,就是轿车里面安装了空调,一路出了和风就是灰雾尘天,关着窗户都觉得热浪扑面而来。

    经常有些客车交错的时候按一声喇叭,回头看时已经被车子带起的灰尘淹没了行踪。

    过了和风地界,想不到傅奇伟也不晓得突然就抽风了,下定决心,大修乌尔禾的道路。好在有半边路面可以行使。即便错车,隔上一段距离,都有一小段路面没有开挖。

    昨晚尽管没过量,半夜还是醒了。巫山严重睡眠不足,车子在克拉玛依境内一会儿,就扭头睡去。赵明山也尽量没按喇叭,保持了六十到八十公里的样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司机叫醒的:“书记,我们已经进了市区,去办事处吗?”

    “不了!”巫山甩甩脑袋:“小赵,你把我送到省委门口,就去办事处,今晚我不回去。”

    “好嘞!”赵明山愉快地回答。

    和风驻乌市办事处,谁不晓得自己是书记的司机?一个个脸都快笑烂了。

    要是和书记在一起的时候,谁还正眼看自己呀?

    也不能说赵明山会被腐蚀或虚伪吧,年轻人嘛,心里肯定有些小心思。

    看到司机开着车子走了,巫山才迈步往里走。

    “同志,你找哪个部门?”武警不认识他很正常。

    “我也不晓得!”巫山苦笑道:“这边给我打电话,让我在下午五点钟以前赶到。要不,我先去找谷千里部长?”

    “好的!”武警眼里的警惕慢慢散去:“麻烦登下记,我们这边给谷部长打电话。”

    “行,我叫巫山!”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认真填写起来。

    “你就是巫山同志啊?”正要打电话的武警放下了话筒:“是省纪委的找你,起先给我们打过招呼的。就在隔壁院子里。”

    “是吗?”巫山悚然一惊,省纪委找自己干嘛?难道和风境内有谁出事儿了?

    真他妈操蛋!他在心里骂了句,千里迢迢折腾自己过来,在电话里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那我到那边应该找哪一位?”巫山压下心头的不快:“不好意思,我对省纪委一点儿都不熟悉。”

    “没关系!”那武警翻出了记录本:“你到纪委直接去找执法处的盖天云主任。”

    妈蛋!他差点儿破口大骂起来,一个小小的执法处主任,就敢冒充省委。

    纪委书记是省委常委不假,但纪委的副书记也不过是一个正厅级。执法处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下面的一个业务处室,级别为正处级。

    他明白自己被耍了。不过也很奇怪,和风的干部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应该有县纪委、地区纪委出面处理吧。

    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看这帮犊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奶奶的,只要不是多严重的错误,老子非得袒护不可!

    走了两三分钟,就看到一个有些阴森的院子,牌子上是维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维省监察局的字样。

    “大爷,麻烦你叫盖天云下来!”巫山没有半点儿客气。

    “盖天云?”传达室的老大爷戴着一副老花镜,一根不知道什么线把两条镜腿连接起来。他皱皱眉:“你说的是盖主任吧!”

    “对,就说巫山来了!”他一点儿都不想废话。(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老子就是法!

    传达室的大爷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究竟怎么样个不一般法,却说不出来。至少目前很多到省纪委的年轻人,没一个像他这样有恃无恐的。

    “盖主任,门口来了一位叫巫山的同志!”也许他的文化不高,却不会傻得去重复刚才那句话。那个姓盖的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说不定还要迁怒在自己身上。

    “好,好!”他不动声色地在电话里应着,眼睛却不停地在年轻人身上扫着。

    放下电话,他的神情冷淡了很多:“等着吧,盖主任马上就来了。”

    不到两分钟,盖天云就蹬蹬蹬从楼梯上跑下来了。就是站在大门口,都能听到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在这令人烦躁的季节,让人心里没来由的厌烦。

    七月的太阳,分外炎热。传达室的人没有叫巫山进去,他其实也没多大兴趣。在部队的日子里,比这更炎热的天气,一样站在太阳底下训练。

    身体还是像以往一样,就这么一会儿,背上已是汗珠密布,痒酥酥的。连额头都有汗水浸出,顺着脸颊往下流。午后的知了叫得越发起劲,路面上看不到一个行人。

    “是巫副专员吧?”几个人急匆匆地从楼里走了出来,一个看上去有些阴冷的中年男人走在前面,应该就是省纪委执法处的主任盖天云了。老远就皮笑肉不笑打着招呼。

    “我是巫山!”他冷冷地打量着下来的五个人。除了他们的主任,其他每个人都是一副眼睛朝天的样子。

    “巫副专员,要不我们上去坐坐?”盖天云陪着小心问道。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巫山连手都懒得伸出去,也不想看到这群人。

    “小子,你晓得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小青年蹦了出来:“到了省纪委,不死都要掉层皮。你好大的脸啊。就在这里说,你以为你是谁呀?”

    “哪有你说话的资格!”众人隐约见巫山的手好像挥动了一下,那小青年已经倒在地上。

    盖天云大吃一惊,想不到在省纪委还有人敢动手。他曾经也在部队呆过,速度快,就意味着力量不大。在这年轻人面前,好像已经打破了常规,连他都没看清楚动作。

    “我是谁?”巫山阴沉着脸,往前走了几步。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其他的人包括盖天云都不由自主往后面退。他走到了那小青年跟前,看到那小子正试图爬起来。

    “你连我是谁都不晓得,还敢惹我?”他豪气勃发:“我是巫山,欧洛泰地委常委、地区行署副专员。听说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巫阎王!”

    他就是巫阎王?那小青年面如死灰。不要说自己。就是父亲看到这人也绕道走。

    不过,转念一想。行。就让你狂!这次你进来了再也出不去!巫阎王?那不过是以前你占着理。如今却由不得你了。要没问题,省纪委能叫你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是恨恨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年轻人,干脆坐在地上。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给这人增加一条殴打办案人员的罪名来。

    盖天云叫苦不迭,想不到巫阎王气势这么足。要论打架。五个人估计都不是对手。

    “好啦,现在你可以说了,究竟是什么事?”自始至终,巫山都没有和他们握手的打算。他扭头看着这些人的主任:“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你这主任当到头了。”

    “巫副专员,您看外面这么热,”盖天云咽了一口唾沫:“请您到办公室去谈谈好吗?”

    “带路吧!”巫山心情很不爽,本来准备借机生事的,想不到对方不接招。

    另一个时空,一二十年后,纪委的权柄稍微大了点儿。水涨船高,下面的部门也提了起来。譬如目前的执法处,就会改名为执法局,级别也会从处级调整为厅级。

    真不明白这些单位,为啥设置了两道关口。有传达室,可以理解为收书信什么的。那大厅里的服务台又是干嘛的?特别是这种机关,总不会给一些涉案人员引路吧。

    盖天云在前面默不作声,倒在地上的小子也一瘸一拐地跟着。四个人隐隐把巫山包围起来。他艺高人胆大,惹毛了不介意在省纪委揍几个人。

    一个处级干部,敢于用省委的名义把自己从和风骗到乌市。不管到什么地方讲理,都说不过去。封建时代森严的等级制度,在这个年代只是稍微减弱。

    执法处的办公室在三楼的尽头,盖天云打开一个上面挂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巫山一愣,也跟了进去,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说吧,神神秘秘的!”巫山余怒未消:“盖天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省委,欺骗一个地委常委。今天你要不是给我说个所以然出来,就是阿里木书记都保不住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盖天云爆发了,他拍了一下桌子:“进了这间房子,你就是罪犯。不要拿你那个地委常委来威胁我,说不定办了你的案子,我就是厅级了。”

    什么?巫山脑袋嗡嗡作响。搞了半天,居然是准备抓自己,凭什么?

    “哈哈哈哈!”他怒极反笑:“盖天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纪委办案的流程。假如要抓我,首先,你们得经过省委那一关,一个厅级干部至少需要你们阿书记签字。”

    “其次,省纪委擅自行动,把欧洛泰地委放在眼里吗?”巫山轻蔑地一笑:“至少,纪委在和我谈话之前,应该和我们的地委书记崔大祥同志打个招呼!”

    不要以为前面冠了个省字,就是省纪委书记阿里木,对崔大祥说话也不可能高喉咙大嗓子的。地方保护主义哪儿都存在,搞不好会引起地委的反弹,就是阿里木都不能接受的。

    盖天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年轻人如此年轻,对省纪委的办案流程非常熟悉。

    轻敌了!他坐了下去,绞尽脑汁想怎么补救。假如汇报上去,阿里木书记会怎么想。一不小心惹得纪委一号人物的反感,自己这官就真的当到头了。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自己肯定不能和纪委书记直接对话,只有给主管执法处的副书记邓明魁说明情况,让他处理吧。还是自己立功心切,看到这人年轻,以为三言两语就手到擒来。

    “邓副书记!”他赶紧跑到人家办公室:“这次我们抓了条大鱼!”

    “大鱼?”邓明魁眼睛一亮:“你小子不会骗我吧,到时候整些小虾米糊弄。”

    “领导,您看我是那样的人吗?”盖天云故作委屈:“我们抓的是巫阎王!”

    “啥?巫阎王?巫山?”看到下属忙不迭点头,邓明魁兴奋地站了起来:“证据确凿吗?”

    “肯定的啦!”盖天云心里一轻:“是和风的县长王永庆亲自写的材料,实名举报的。”

    “材料呢?”邓明魁高兴地搓起手来:“快拿给我看看!你知道我们办了巫阎王意味着什么吗?我的天啦,公检法那批人今后看到我们就得仰视!”

    王永庆的资料不是很多。涉及到数字,都是估计,当然,纪委办案就是要从犯罪分子嘴巴里撬出来。好你个巫阎王!邓副书记眼睛一片火热,扫了几行字就兴奋得不行。

    “这个案子接得好!”他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终于看完了材料:“老盖,你马上就准备好人马,直接到和风实施抓捕。我现在就给阿书记汇报!”

    “别的!”盖天云阻止道:“人犯已经在执法处审讯室里面了,现在就请您移驾。毕竟我就一个处级干部,您亲自审讯,我来给您打打下手做记录!”

    什么?邓明魁心里闪过一丝阴晦。尼玛,直接越过我这个主管副书记,向阿里木书记亲自汇报了?擦,是不是因为怕来自巫山后台的阻力,拿我当枪使?

    “这样啊!”邓明魁坐了下去,兴趣缺缺:“还是由阿书记亲自来处理吧。”

    怎么会这样?盖天云都急得快哭了。人都在三楼了,你下去一趟要死啊?

    转念一想,他明白了,满脸堆笑:“邓副书记,您误会啦。到目前为止,阿里木书记都还不晓得。材料到了手里,我给巫山打电话,他就乖乖地来了。现在,您看?”

    哦?邓明魁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快,拿到材料,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找我?但已经被办下这个大案的欣喜所代替。

    “那你们直接审讯不就得了?”邓明魁故作矜持:“人都来了,你还怕什么?”

    “别呀!”盖天云哭笑不得:“我就一处级,人家可是地委常委。必须有您这尊大神压阵。”

    “好吧!”邓明魁也不再推辞:“目前他招认了没?”

    “所有的工作就等您去了再展开!”盖天云高兴异常,终于不再自己去受气了,今后判刑下来后,看我怎么去玩儿这个敢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罪犯。

    “你就是巫山!”邓明魁满面寒霜。

    “我就是,你又是谁呀?”巫山随意瞟了一眼。

    “我是省纪委副书记邓明魁!”他心里那个气呀,哪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犯?

    “这不符合组织程序和法律程序!”巫山懒得搭理,闭起了眼睛:“让你们阿书记来或者看到他亲自签字的文件吧!”

    “小子,记住了,现在你是犯人!”邓明魁大吼:“老子就是法!”(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这事儿没完,省纪委得给我个说法!

    其实,巫山的内心是很暴力的。另一个时空里,diao丝一个,没有能力体现。

    国家国家,先国后家。另一句话又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管怎么说,家,家人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中的分量都是很重的,巫山也不例外。

    什么玩意,敢在我面前称老子?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自己本身就想闹事。

    只听“啪啪”两响,邓明魁的左右脸颊一边挨了一巴掌,一个人影慢悠悠走了回去。

    “就凭你也敢给我称老子?”巫山失笑:“我的老子是巫立行,在粤南经济特区。”

    巫立行?盖天云吓尿了。上次欧洛泰要给别人腾位子的两人,一个到了巴蜀省,另一个到了粤南市。

    尼玛,也就认为这小子顶天在上面部委认识一两个人。谁知道他父亲是巫立行?

    他在心里,已经把王永庆给恨死了,连带的,对梅家国也恨之入骨。这姓梅的在乌市走了一圈,谁不晓得他是省委常委副省长顾长雄罩着的?

    而粤南的书记更厉害,把两个已经是弃用的人,转眼间就起复了,不啻于在打维省的脸。饶是这样,在乌市没有人说半句巫立行的做法不对。

    也怪自己鬼迷心窍,那边王永庆一过来,梅家国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等于啥都没说。他在电话中只是提及王永庆同志是欧洛泰不可多得的好干部,仅此而已。

    邓明魁懵了,这两个嘴巴子,当着下属的面抽的。不在于有多严重的伤势,丢了面子。就是真闹上去,能有自己好果子吃?他蔫儿了。彻底蔫儿了。

    起先那个挨打的更是噤若寒蝉,尼玛,连副书记都照抽不误,自己的事情放下吧。

    “记住了,那个谁!”巫山得势不饶人:“在维省,你们的顶头上司阿里木书记不敢说自己是法,就连我们的省委书记也不会说自己是法,你在维省算老几?”

    纪委副书记心里那个恨啊,真想面前有个地洞钻进去。另一方面,更加深了自己对这个案件一审到底的决心。巫立行怎么了?你儿子贪污一样要被关被判刑。

    “你…你等着!”看到巫山那瞪过来的眼光。邓明魁马上把要骂出来的脏话收了回去:“我就不相信维省没有王法治不了你,马上就去找阿书记,你死定了!”

    很凑巧,省委书记汪恩冒把组织部长谷千里和纪委书记阿里木一起请到办公室。

    “千里部长、阿书记,正值换届之际。两位一定要为我们维省把这副担子挑起来呀。”汪恩冒在地方上这么多年,还是相当正直的。只不过处事更为圆滑。

    “汪书记。瞧您说的!”谷千里呵呵笑道:“为维省的经济建设选拔贤能的干部,本身就是我们组织部肩负的职责。除了那五个干部,其余的任用名单早就拟定好了。”

    “恩,我已经接到中组部的电话了。”汪恩冒把烟拿出来撕开封皮:“考核什么的,都要参照省委组织部的意见。至于他们的任用,上面是不会过问的。”

    “噢?”谷千里眼中精光一闪:“那我心里有底了。请书记放心。明天上午,我们组织部就会把他们五个人换届后的建议职位拿来请您过目。”

    看到汪书记正要把烟掏出来,他一拍脑袋:“书记,抽我的。”

    谷千里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上次巫山给自己的存货。旁边的两个人如何不吃惊?偶尔也能在京城拿个一包两包的。既然谷千里拿了出来。难道是这次去京城找了那位?

    “都是巫山那小子拿给我的!”谷千里猜出他们的想法,苦笑道:“这次我到京师,主要就是因为我们家小雨就读人大的事情,到处奔波。”

    巫山?尼玛,这小子逆天了。一个省委常委有这么一包特供恨不得用保险柜装起来。他倒好,还四处拿着送人情。要是自己和那小子关系也好的话!

    当然,这两个老狐狸嘴巴上根本就不说。

    “小雨上人大没问题吧?”阿里木作为省委常委,平时在省委里都是隐形人。刚才被谷千里抢过话头,心里不舒服,故而选择性地忽略了巫山。

    “没多大问题!”谷千里给省委书记和他一人递了一根,又把烟盒丢在茶几上:“还是托巫山那小子的福。他打了个电话,即使分数不过,也会特招进去!”

    “那就好!”阿里木心里憋屈地要命,又扯到巫山?他压下心里的烦躁,脸扭向省委书记:“汪书记,我们纪委随时待命,违反党纪国法的一个都跑不掉!”

    话出掷地有声,咱省纪委也不是摆设,凭啥别人都觉得我们纪委低人一头?

    “书记,今后我想在您这里讨个尚方宝剑!”阿里木就是要彰显纪委的重要性:“我想咱纪委主动出击,不要等到事情发生后,再来给那些人党纪处分。”

    这个老阿很有想法呀!旁边的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

    “阿书记,那本身就是我们党成立纪委的宗旨所在!”汪恩冒也不含糊:“大胆地查,每一个厅级干部,只要身上不干净,全部给我抓起来。维省要发展,容不得这些人!”

    是啊,维省沉疴已久,终于迎来了曙光。在这种大形势下,任何阻挡改革开放的团体和个人,都要粉碎掉。凭什么咱维省就要被其他省份盖过去?

    “那如果涉及到省级干部呢?”阿里木有些迟疑地问道。

    “把证据拿给我!”汪恩冒霸气地一挥手,点燃了烟:“两条线上处理,你同时向国家纪委汇报。放心吧,涉及到党纪国法,我还没老糊涂,谁都不袒护!”

    这一刻,省委书记身上霸气侧漏,旁边的两个省委常委都差点儿顶礼膜拜了。

    为官一方。谁都想自己任内在全国都名列前茅,至少今后上个正部级问题不大。

    崔大祥被中组部找去谈话,他首先就到了省委找汪书记汇报,然后才去的京城。

    不知道谁把这事情露了出去,第二天维省省委省政府,有头有脸的人全部都知道,崔大祥马上就要升官了。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和风出了很大的风头吗?

    以前那些对和风、欧洛泰的负面言论,一夜之间消失个精光。尼玛,人家书记马上就是省部级了,和大家平起平坐。既然进入了中组部的法眼。至少就是个省委常委!

    相反,那些曾经与和风、欧洛泰不对付的单位或个人,整想方设法修复关系。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办公室的门被突兀地敲响了。

    “什么事?”汪恩冒心里蛮恼火,专门召集两位常委。就是对干部的任用让两方精诚合作。咋这么没眼力,这个时候来敲门?如果是京城的电话直接接过来不更好吗?

    “书记。对不起。是省纪委的邓副书记!”被三位省委常委盯着,秘书有些吃不消,轻轻舔了舔嘴唇:“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阿书记汇报!”

    哦?阿里木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刚才还说要对干部的违纪违法严肃处理,这个部下真不错,马上就有好消息过来了。

    他和汪恩冒交换了下意见,和颜悦色地对省委一秘说:“你让邓副书记进来吧。当着汪书记汇报下。”

    邓明魁的脸上,明显肿了。看到三位省委常委在座,他有些缩手缩脚的进了门。

    “汪书记、谷部长!”他还是没乱了方寸:“书记,我们抓到一个巨贪。需要您签字!”

    说着,恭恭敬敬地把手上的材料递了上来。

    阿里木心里那个舒坦啊,刚才还在羡慕谷千里,转眼间巫山就要被抓起来了。

    “你说这个巫山啊,还是太年轻了!”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拿出了自己的笔:“他没钱穿衣吃饭吗?还敢贪污建设资金!”

    接着就准备在上面签字。

    “什么?”谷千里大吃一惊:“你说巫山有经济问题?”

    “是啊!”阿里木把材料递了过去。

    巫山的情况,连谷千里都不是很清楚,但晓得那小子贼有钱。他没有看材料,递给了汪恩冒:“书记,涉及到巫山的经济问题,您最好和京城那边通个气!”

    “岂有此理!”汪恩冒已是火冒三丈,听到谷千里的话,不由一怔。

    尼玛,赵立生总理的干孙子,要是被自己拿下,到时候咋到京里去呀。

    “在党纪国法面前,人人平等!”阿里木可不晓得巫山的情况,义愤填膺。

    “对了,你们到和风调查的?”他低声问副手。

    “没有,书记。”邓明魁可不敢撒谎,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谷千里不干了:“以省委的名义打电话让小山来乌市的是省纪委下属的一个处?阿书记,你们省纪委就是这么办案的?”

    因为汪恩冒一直在眉头紧锁地看着材料,三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

    “阿书记,你让我怎么和上面说?”汪恩冒一心二用,三个人的话听了个十成十:“满篇都是可能,或许。这样的材料你们也不去实地调查?”

    “汪书记,我们就不相信撬不开巫山的嘴巴!”邓明魁看到纪委一把手在这里,据理力争:“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不相信他不说!”

    “怎么着?”谷千里已经出离愤怒了:“老虎凳辣椒水还是在手指头里钉竹签?”

    汪恩冒心里一抖,要真是那样,不要说省纪委,就是自己这个省委书记能不能够承受得住赵立生总理的怒火还是未知数。

    “把人放了!”汪恩冒也想清楚了,不管有没贪污,不可能凭这份模棱两可的材料抓人。

    放了?阿里木心里满是苦涩。

    他也理解了省委书记的苦衷。巫山是什么人?他就是欧洛泰地区甚至是维省的一面旗帜,而且都是他自己闯出来的。

    每一次和风打广告的时候,都不忘了提欧洛泰地区、维省。

    其他的人,也许说抓就抓,巫山嘛,可就不行咯。

    “怎么着?”看到副手还杵在那儿,阿里木没好气地说:“没听到汪书记的话吗?先把所有的资料核实,然后才拿一份详实的数据给我。”

    邓明魁犹如五雷轰顶,眼睛都在冒金星。

    那自己脸上这两巴掌呢?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省委,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放人吧!”邓明魁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盖天云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才发觉是和顶头上司讲话,马上缓和了语气:“邓副书记,是阿书记让我们放人吗?”

    “什么阿书记!”邓明魁没顾及到自己的措辞:“汪书记,汪恩冒书记要放人!”

    “那个,”盖天云的耳朵都快被吼聋了,放下电话,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巫副专员,您请回去吧!”

    “自求多福!”巫山斜睨了他一眼:“这事儿没完,省纪委得给我个说法!”(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换届前的准备

    中国的情报部门不是吃素的。要说官员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有些夸张,但巫山这次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一些大佬的桌子上了,每个人的表情不一样。

    伟人看到这则消息,正在抽烟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下,差点儿笑出声来。

    在办公人员的记忆力,老爷子很少有这种会心微笑的时候。

    叶帅乐不可支,那些人为什么就找了这么个借口,要是说这小子生活不检点还靠谱。

    杨云老爷子得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噗的一笑,差点儿把茶水喷到桌面上。

    平老看了,哈哈一乐:“要说其他人包括我儿子,经济贪污有可能,咋一下子把这帽子盖到这孩子头上了呢?很感兴趣,这小子会不会闹个天翻地覆。”

    秘书一愣,看到老人的眼光,赶紧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梅应果自然得到了情报,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有那么一刻,他都想把梅家国叫到面前掐死的冲动。尼玛,贪污?人家拔根汗毛就比别人大腿粗了不知多少倍。

    一个个都老神在在,不动声色,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冲动小伙子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

    出乎大家意料,他啥都没做。巫山直接从升级为出来,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到谷千里家去。

    知道目前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他觉得在省纪委这边没必要闹下去。

    巫山一点都不担心,相信阿里木是个明白人。一方面,这次省纪委落了面子,肯定要到和风去查个底朝天。另一方面,查不到相应的结果,阿书记总得给谷千里一个交代。

    本来就到下班的时间了。他与谷千里前后脚到家。

    谷小雨一转眼间就成了大姑娘。上次见面的时候,十足的学生气。这次跟着父亲到京城,去了人大,想不到巫山哥哥的面子这么大。人都毕业了,程校长亲口许诺拿到录取通知书。

    看到巫山哥哥终于来了,小丫头一个人在家,开过门就冲到自己的房间。她手忙脚乱地翻出一套套衣服,不停比量着。选了半天,还是穿上了一套黑底白花的连衣裙。

    “小雨呀,有没茶?”巫山在客厅里喊着:“我渴死啦!”

    在心里。他一直把这个姑娘当做妹妹看待,很是温馨,要是小芳有这么大就好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连小雨自己都不晓得,她对面前这个哥哥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

    这个年代的人。非常朴实。即便她晓得了,啥都不会做。只能默默地观望着。

    “来啦!”小雨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这两天妈妈也去京城了。家里的茶水都是我准备!”

    看到那修长的大辫在跟前一甩一甩的,巫山都有些痴了。学生时代真好。

    直到小雨把凉茶端到跟前,他才反应过来:“啊?家里有些什么菜?今儿我来给你们露一手!说吧,你想吃什么?我来给你们做。当然,你得告诉我你爸爸的喜好!”

    “我什么都行,素菜为主。”说到父亲。谷小雨的眉头蹙了起来:“我爸,其他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吃肉。特别是红烧肉,三天不吃都觉得难受。”

    “有你这么说爸爸的吗?”声音传了进来。谷千里自己拿钥匙开了门。他在门口笑盈盈地说:“小山啊,你来得太好了。这几天她妈没在家,嘴巴里淡的呀,啧啧。”

    “谷叔叔回来啦?”巫山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接过谷千里的公文包,转手递给小雨。

    “恩!”他看到刚才那接包递包的动作,暗自叹了口气,多像小两口的套路。可惜呀。不过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在纪委那边没受什么委屈吧?别怕,有我在呢!”

    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就差点儿拍胸脯保证了。他亲热地拍着这个高大年轻人的胳膊,走到茶几旁边坐下。谷小雨乖巧地给父亲倒了一杯凉茶。

    “我能吃亏吗?”巫山苦笑着坐下:“就是心里不忿,这些人简直都有些狗急跳墙了。对啦,小雨在京城上学,要是住校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直接住到我家里。”

    “好哇好哇!”谷小雨在旁边拍着手:“璐璐姐姐对我可好啦,院子又很大。”

    她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看到了父亲眼睛里那一丝阴霾,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涌上心头。

    小雨拿出毛巾,把茶几擦干净。她嘴一撅:“爸,巫山哥哥说他做饭,我先休息一会儿!”

    也不等她父亲的回答,寥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孩子大啦!”谷千里轻轻叹了口气:“要是不出所料,他妈可能要去国家妇联。这样呢,小雨即使在学校里住不惯,也可以住到她妈分配的房间里。”

    巫山没有发觉到异样:“谷叔叔您这就见外了。秦阿姨要到妇联上班的话,每天多忙啊,连给小雨做饭的时间都没有。在我家里,洗衣服做饭都有人。”

    “再说吧!”谷千里淡淡摇摇头:“起先省纪委的那个叫邓,邓什么?”

    “好像叫邓明魁吧,”巫山也拿不准:“谷叔叔,那边的事情就等他们省纪委继续去调查吧。至于今天,我还在省纪委打人了,一个小年轻,再一个就是这个姓邓的。”

    “啊?”谷千里不由失笑:“难怪我看到他脸上觉得有些不正常的胖呢,原来是你下的手哇。打得好!尼玛,胆大包天,敢越过阿里木和汪书记,直接对你动手。”

    巫山微微一笑:“可能是他们立功心切吧。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要是不出所料的话,都是梅家国在后面兴风作浪。小意思,接下来就该他们头疼了。”

    “哈哈哈哈,对呀!”谷千里自得地喝了一口茶:“我看老阿今后该怎么给我个说法吧。”

    “查无实据,他们就得把那份举报信交给我来处理。”巫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马上要换届了,我不和他们闹。不意味着我就不秋后算账。兴许梅家国会消停一阵子了。”

    “原件就算了吧!”谷千里赞许地点点头:“到时候你随便处理,我在乌市帮你看着。妈的,以为我们就这么好欺负?这些狗日的,到时候让他们不死都要脱层皮。”

    “算了吧!”巫山摆摆手:“我在维省惹的事情够多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还是小山你看得开!”谷千里也不是那种死脑筋:“这次你县里面有几个要上副厅的吧?到时候报上来,趁我还在省委组织部,先把你的人马配置好。”

    “我还得想想!”巫山按了按太阳穴:“毕竟和风的基础太薄弱了,硬要把一些人提上去,反而会害了他们。当然,我明天去和乌市的人见见面,交换几个干部。”

    “好!”谷千里禁不住拍了下茶几:“小山啊。有时候你秦阿姨说我做事情一根筋,在这方面,我没有你想得周全。也许在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上磨两年,对我来说更好。”

    乌市的干部互换,其实就是缓和下双方的关系。毕竟大家都在维省境内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上次乌市公安局的事情,摆明了是这边不对。巫山也没必要得理不饶人。

    吉昌州就算了吧。那里的班子差不多全部都换完了。再说和风的公安只是正当执法,做了该做的事情。而且这个州毗邻乌市,在乌市发出的善意那边也能感觉得到。

    哈密地区必须要去一趟,毕竟那些坎儿井的人才都是从这里出去的。今天那些人已经在和风,在欧洛泰的每一个县生根发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人情。

    乌市的市委书记尽管兼着省委常委,听说巫山到来。亲自迎接到门外。双方就官员的交换,做出了实质性的安排,在换届之前,两边的干部都会到位。

    要说以前。乌市的干部真还没有人愿意到欧洛泰那边去。如今不一样啦,欧洛泰都要赶超省会城市了。在那边去意味着什么?经济发展了有政绩,那就是升迁的资本。

    在哈密地委,巫山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是土鲁番的县委张书记。

    这样一来,有了熟人更好办事了。双方交换的干部,到异地都要提个一级半级的。

    那些以前和巫山关系一般般的地区,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妈蛋,当初怎么都没想到和巫山打好关系呢?只要欧洛泰那边的手指缝里漏一点儿,随便派几个人才过来就发了。

    纷纷扰扰,到一个地方都要喝酒,让巫山都觉得吃不消。还好就走了两个地方,要是多走几个地区,胃就得受苦了。

    在第三天晚上,巫山的车子终于回到了和风。

    因为在路上就打了电话,目前的巫系人马悉数到场。

    这次的聚会,没有选择老地方,那里的保密性太差。而炎黄食府的包间就好多了,欧洛泰有权有势的人,哪天不见几个到这里消费的?

    说白了,巫山的名单交上去,崔大祥肯定不会反对。至于梅家国?他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你丫要不同意,那就算算账吧,省纪委的事情最后总会牵扯到他身上。

    “开军!”巫山首先就点了这个从部队上一路跟随自己的战友的名:“你到地区去,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

    “是!”李开军心里一激灵,想不到首先就叫了自己。他有些好奇:“老蔡呢?”

    至于蔡勤,到乌市去担任同样的职位,这也是乌市给自己的善意。而贾国庆,去了哈密担任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

    这一开头就把大家的兴趣提起来了,原来就是一个分赃,咳咳,是进步的内部会议呀。

    和风的县委书记由赵德胜接任,但是会挂一个地委常委的头衔。

    那日松到哈密地区担任地委办公室主任,形式发展得太快,原本还要他回来当书记的。

    “老宋啊,”巫山点了宋家强的命:“乌市那边差一个区委书记,当然是市委常委,不知道你有没兴趣?”

    开什么玩笑,乌市会差人?宋家强老了,那里不失为一个养老的地方。哪能不同意呢?他忙不迭地点头,都忘了说话。

    肯巴特的县长是跑不掉的,姚志远也挂了一个地委常委的头衔。

    王家山成了新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张安华去庆禾县当县长。

    以前的副县长之类,全部打包到别的地方,不同程度的升了职。

    就是曾应开,也到富海去当县委书记。当然,他没在,毕竟他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下面的人员都有变动,孟和稍微提了下,城关镇委书记,县委常委。

    省纪委的调查,也终于水落石出。(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有这样一群工程兵

    一改往日的拖沓作风,省纪委办案人员这次的速度太快了。

    其实,这也与和风这边的支持分不开。主要的是,所有的账目一目了然,让办案人员一天多都完成了核查。但是他们不甘心,一遍又一遍的复查,还到工地现场查看。

    “这就是你们的调查结果?”阿里木把手里的资料使劲往桌子上一摔:“想想吧,如果把这材料交上去,这是在给他们省纪委抹黑,给巫山唱赞歌。”

    “书记,您处分我吧!”邓明魁失魂落魄:“您放心,所有的数据都经过了核实。”

    阿里木也看到了从进货渠道到工地的工资表,所有的东西在和风都是透明的。

    “不是处不处分你的事情啊,”阿里木叹了口气:“这次咱省纪委丢大人咯。”

    “书记,这事情与邓副书记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事到如今,盖天云只好自认倒霉:“所有的过错,我一个人背。怪就怪我自己轻信了人,唉,说什么都没用!”

    他怕阿里木不相信:“书记,和风县本身就处分了不少在工程中偷工减料的案件,甚至连省建委。”

    那件事情大家都晓得,就没必要详细描述了。

    本来,要去现场调查取证,不是盖天云的工作范围。不过他晓得这是唯一能扳倒巫山的机会,主动请缨到调查组里去,亲自走访了和风的不少建筑工地。

    “怎么回事儿?”阿里木此前还不晓得中间的弯弯绕绕,以为是普通实名举报事件。

    盖天云哪敢隐瞒?一五一十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阿里木一下子恍然大悟,他目光里满是恨意:“梅家,拿他们省纪委当枪使。今后给我记住了。梅家国那边的人,所有的事儿都给我放在显微镜下面。”

    当下,阿书记毫不避讳,当着下属的面儿给巫山打电话:“巫副专员,我是阿里木!”

    “阿书记,您好!”回来后就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个人员的选拔任用。都一条条核实。陡然间接到省纪委书记的电话,他拍拍后脑勺:“调查结果出来了?”

    “巫副专员,我很惭愧!”这个维族汉子拿得起放得下:“从来没有想到。你从上班以后,连工资都没拿过,全部给了和风的困难户和家庭困难的学生。”

    啊?这也被省纪委知道了?看来这次他们的核查工作确实下了大力气。

    “阿书记,我是一个党员。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不想拿这些事情显摆。

    “好一个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阿里木真的是被感动了:“巫副专员。你放心,我到汪书记那边给你请功。至于省纪委这边,该怎么处罚,按照组织条例来,我不护短!”

    能不护短吗?但这么大的事情不给个交代,今后他很难承受谷千里的怒火。

    “阿书记,您这样就小题大做了。”巫山觉得那头肯定晓得了梅家国的勾当,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尼玛。何不给省纪委一个好的印象?日后好相见啊。

    他马上热情地说:“麻烦您代我给邓副书记他们道歉,是我太冲动了。改天到乌市请他们喝酒。阿书记,到时候请您作陪,不晓得有没这个面子?”

    恩?我擦!阿里木简直不敢相信,人前人后都霸道的巫阎王会这么好说话。

    “那不行!”阿里木故意到:“这些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次冲撞了你,能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吗?巫副专员你放心,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别的呀!”巫山自然晓得对方也想自己放手:“干工作,哪有不犯错误的?这是省纪委的工作范围,您应该为您有这么尽职尽责的属下感到高兴!”

    转念一想,原来是谷千里那边啊。他哈哈大笑,对着话筒说道:“阿书记,到时候我在乌市的炎黄请客,谷部长来陪您。意下如何?”

    “好!”阿里木不提这个话题了:“都说老谷的酒量好,我非得会会他!”

    阿里木是个实诚人,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汇报给汪恩冒。这样,巫阎王上班后没领一分钱的工资,在省委大院不胫而走。

    这个年代的干部,艰苦朴素的作风还是在社会上占主导地位。不排除有些干部不检点,生活中骄奢yin逸,那不是主流。一时间,乌市对巫山的好评如潮。

    省城里的事情,巫山不晓得,他正专注地看着王家山递给他的材料。

    和风紧邻城塔地区的敏额县,三一八国道由北到南,穿越天山。

    1979年9月,为了支援维省发展交通事业,工程兵某部奉命参加了北起欧洛泰、南至城塔的穿越天山三一八公路大会战。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先后有168名解放军指战员献出了宝贵而年轻的生命。

    正如牺牲的战士烈士陵园的碑文所写:人是躺下的路,路是竖起来的碑。”

    某班班长郑林书就是这些英烈中的一位。时至今日,许多往事都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可班长壮烈牺牲的那一幕深深铭刻在人们的脑海里,永远不能忘怀。

    那是1980年,一个冬雪频繁的季节,修筑三一八国道的基建工程兵某部1500多名官兵被暴风雪围困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天山深处。

    他们面临寒冷冻死、断粮饿死的危险,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电话线也被肆虐的大风刮断。

    为尽快与40公里外的施工指挥部取得联系、得到救援,班长郑林书、副班长罗强和战友陈卫星、陈俊贵前去请求山下部队救援。

    由于任务紧急、时间仓促,他们4人只带了1支防备野狼侵袭的手枪和20多个馒头就匆忙出发了。

    一路上寒风呼啸,风劲雪疾,在海拔3000多米高寒缺氧的雪山上,他们手牵着手,连走带爬,艰难前行。

    40公里的路刚走了一半,大家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虽然体力已透支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但想到被暴风雪围困,随时都会被寒冷、饥饿夺去生命的战友,他们放弃了休息的念头。

    随着天色渐晚,积雪太深,盘山的便道上根本无法分清哪是路面、哪是悬崖,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进深山峡谷。

    深夜的天山,气温骤降,刺骨的寒风劲吹不停,他们4人一刻也不敢停歇。天亮时,他们置身茫茫雪原,迷失了方向,更令人恐惧的是他们带的20多个馒头还剩下最后一个。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走,战士们身上每一根筋骨都像断了一样疼痛难忍,新兵陈俊贵更是被饿的头昏眼花,不止一次地看着班长口袋里的馒头。

    就这样,他们再次看到了夕阳,此时已经在雪地里走了两天两夜,终因体力透支到了极限,他们跌坐在雪地里再也起不来了。

    大家望着唯一的一个馒头,你推我让,谁也不肯吃。当时陈俊贵建议把馒头分成四份,每人吃一口。

    话刚说出就被班长否定了,理由是馒头太小,如果分成四份,根本起不了充饥的作用。

    情急之下,班长郑林书做出了一个庄严的决定:“我和罗强是**员,陈卫星是一名老兵,只有陈俊贵是个新兵,年龄又小,馒头让他吃”。

    当时陈俊贵说啥也不肯吃,班长郑林书用不容商量的口气命令他吃掉这个馒头,望着在寒风中被饿得面无血色的战友,他手里的馒头顿时重如千斤,怎么也送不到嘴边。

    为了完成任务,后来陈俊贵还是含着眼泪吃下了这个馒头。班长郑林书一直负责开路,所以他的身体透支最严重,他终因体力不支倒下了。

    临终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大家说:一是希望死后能埋葬在附近的山上,永远看护着战友和这条路;二是因使命在身,作为儿子生前没能好好孝敬父母,托付战友们能到老家看望一下他的父母。

    战友们含泪用冰雪掩埋班长后,继续向前赶路。可没走多远,副班长罗强也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只有陈俊贵和战友陈卫星掉下山崖被哈萨克牧民所救,才把施工官兵被暴风雪围困的消息报告指挥部。

    1500多名战友得救了,可22岁的班长郑林书、21岁的副班长罗强却永远长眠在积雪覆盖的天山上,陈俊贵、陈卫星也因严重冻伤,腿脚留下了重度伤残。

    如今,三一八国道正式通车,成了连接天山南北、造福各族群众的生命通道和经济命脉。

    看完这些材料,巫山的眼睛有些酸:“老王啊,给烈士陵园牺牲的战士们都核实下,和风县愿意拿出这笔钱,亲自送到牺牲战士们的家里。”

    “书记,送到每一个人的家里?”王家山不是在正儿八经的部队里成长,还是对军人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工作量很大呀。”

    “大不大是另外一回事儿,我怕给什么民政局到不了烈士家属的手中。”看到这家伙的疑虑,巫山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同志哥,就们和风拿得出来。”

    看到自己的心事被揭穿,王家山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他的想法就是,从欧洛泰到城塔这么长的距离,在和风境内就一小部分,凭啥咱和风出钱啊?

    “书记,有客人来了!”周一航连门都忘了敲:“好多老外!”

    “啊?”巫山一凛,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螺丝查尔德家族的来意

    “对了,老王,”巫山一边走一边对新任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下达任务:“两件事:第一件,大家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给那些烈士家里的善款落到实处。”

    已经走到了门边,他回过头:“第二件,过两天和风的新武装部政委就要来了,是我以前的老战友王克俊,麻烦你准备好交接事宜,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王家山也晓得,自己的武装部政委肯定就要交出来。这几个月如同坐过山车,从一八四团长到武装部政委。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大饼又砸了过来。

    “书记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这一切都是面前的年轻人给的。他能给也能收回去,关键是看你是否懂事,因此王家山想也不想声音洪亮的回答。

    巫山淡淡点了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

    “书记,这位老外同志以前来过,是您的朋友,所以就放他们进来了。”这人姓张,是武装部专门派到县委大楼负责保安的武警班长。

    “是吗?”巫山朝楼道看去,阿尔悠然自得地在走廊上给另外一个外国人介绍着外面的建筑物。

    那人身形不高,侧面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很得体。

    “阿尔,来我这里为什么不提前打招呼?”巫山呵呵笑着迎上前去。

    “山,你来了?”阿尔转过身给了一个拥抱:“你是大忙人,即使给你电话。难道你有时间去乌市接我?”

    “呵呵,我自己去不了,但我们在乌市不是还有办事处吗?”巫山干笑着。指了指老人:“阿尔,你带了朋友过来,也不给我介绍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用,我们是老熟人啦,巫山先生!”说着,那人转过身来。

    尼玛。怎么是盖因?螺丝查尔德?那老头一脸邪笑,看上去还是很有魅力。

    “螺丝查尔德先生,欢迎来我这里!”巫山伸出了双手:“真想不到您大驾光临!”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都八年过去了,这老头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啥变化。

    当年,就是这个老头,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妄想鸠占鹊巢。吞并还很弱小的炎黄。风水轮流转,如今的炎黄,就是正面扛上这个家族,也不会逊色多少。

    “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我们到宾馆去?”阿尔在旁边打岔道。

    “好!”巫山也毫不拖泥带水,冲着旁边张大嘴巴惊讶于老外能说一口流利中文的阿尔发呆的周一航:“小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对了,阿尔。你们住哪儿?”

    “我这么英明神武的帅哥,自然要住和风最好的宾馆。”阿尔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目前这里最好的宾馆也就是和布克赛尔宾馆了。”

    “滚!”看着这家伙慢条斯理的样子。巫山气不打一处来:“说房间号码。”

    “我住2808房间,螺丝查尔德先生在2818房间。”对中国的风俗,这家伙学了个十成十。

    “那好,小周,有事儿就往2808房间打电话吧。”巫山手伸在盖因面前:“请,螺丝查尔德先生。今天晚上我做东,让您领略下这里的民间美食。”

    “山,你不厚道哇!”阿尔大呼小叫:“为啥他们一过来就去吃好吃的,我来就是粗茶淡饭?山,我和你没完,这事儿一定要告诉……”

    他懵了,却不知道究竟该告诉谁来伸冤,毕竟这事儿不可能去给巫家的人说,谁都晓得胳膊往内拐的道理。

    “对了,我在阿强那边去告你一状!”好家伙,终于想出了一个人,阿尔高兴得手舞足蹈:“阿强每次和我见面,哪次不带我去吃最好吃的东西?”

    好久没有见到麻庭强了,这个时空,他的命运有了很大的改变。到目前为止,他四肢健全,父亲和叔叔也没跑到宝岛去。

    麻希珍、麻希如两兄弟更是因为年年在大陆投资做慈善,政府对这两人的过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且现在最大的毒品贩子是神龙部队。

    “怎么样?”见巫山没说话,阿尔嘚瑟起来了:“就找阿强来治你。

    “你还说!”他哭笑不得:“上次带你和穆罕默德去的哪个不是我们的地方特色?”

    看到阿尔一口流利的汉语,盖因脸上一丝苦笑,他半点都不明白两人究竟在说啥。

    到了二十八楼,盖因又露出优雅的笑容:“巫先生,我有点儿疲惫,先休息会儿。“

    “好,希望螺丝查尔德先生在我们和风玩儿得愉快!”巫山也微笑作答。

    一进门,他止不住埋怨:“你说说,当年这个家伙怎样对我的,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和他搅到一起去了?而且和他一起过来,咋就不和我事先打个招呼呢?”

    “怎么啦?”阿尔脸上的惊愕不是伪装的:“这么多年的事情你都还记在心上?兄弟,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说到这里,他觉得好像有些不对,赶紧补充道:“当然除了你和我。”

    “你们阿涅利家族啥时候和这个家族关系好了?”巫山有些纳闷儿,在欧洲没啥家族喜欢这个犹太人家族的:“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事情还要托你的福呢。”阿尔苦笑道:“随着炎黄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健,这些家伙坐不住了。当然,他们不可能直接和炎黄联系,因为你压根儿也不会理他们。”

    他摊开双手,意即就是这样。

    原来,螺丝查尔德家族玩儿的是曲线救国这一招哇。不过在欧洲的家族,除了阿涅利以外。不是还有德意志那边一大帮子都和炎黄的关系不错吗?

    “你觉得那些傲慢的日耳曼人会搭理犹太人吗?”阿尔耸耸肩:“别说当年的hitler,他只不过是日耳曼人的一个代表而已,德国人普遍对犹太人没好感。

    尼玛。能有好感吗?两次世界大战,里面都有犹太人的身影。德意志人一次又一次,被联合起来的欧美列强踩倒在脚下,有好感才怪呢。

    “你们家得了便宜,就把我家给卖了?”巫山斜睨着这货:“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友谊?”

    “别介,山,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阿尔慌忙告饶:“我哪敢卖你家呀!这几年。他们逐渐对我们的法国朋友、西班牙朋友伸出橄榄枝,生意场上,就是那句……”

    “你说的是多格个朋友多条路吧。”巫山冷静下来:“那你知道这次这家伙过来找我干嘛?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对炎黄的事情,我压根儿就不插手。”

    “你们守在大厅里,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阿尔严肃起来,推开门对客厅里的保镖们吩咐。反手将门关上:“他们想对山姆动手!”

    “什么?”巫山听到这话。忍不住惊呼起来:“怎么会呢,你想想啊,在山姆,洛克菲勒、摩根,这些财团的背后不都是犹太人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阿尔觉得很奇怪:“你想想啊,就像我们阿涅利家族是意大利的王者一样,螺丝查尔德家族就是犹太人中间的王者。”

    第二次世界大战,不仅仅是对日耳曼人毁灭的打击。与此同时。对螺丝查尔德家族也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光是在美洲直系族人都死亡殆尽。

    山姆的那些顶级家族。就像是螺丝查尔德家族的仆人,最后背叛了,而且在犹太人建立的国度隐隐占了主导地位。他们痛恨山姆很正常。

    “我觉得很奇怪哦!”巫山失笑道:“他们怎么就笃定我们家会和你们一起行动?”

    “这有啥好奇怪的?”阿尔振振有词:“想想我们以前的行为,把山姆的it行业都他妈挖空了。就是炎黄不出手,估计那些山姆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这倒是,尽管当年山姆人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年,炎黄的产品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什么空调、冰箱之类都是小意思,通讯行业、电脑的软硬件给山姆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其实双方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致命。

    “你们准备从什么方面着手?”巫山不置可否。

    “还能怎么着?”阿尔反问道:“目前我们的it行业,就要去把山姆人那些幼苗赶尽杀绝。尼玛,直接让山姆人回到原始社会去。”

    “有没搞错啊!”巫山摆摆手:“你怎么去运作?派军队?意大利的军队冲起天就是给山姆人塞牙缝的,也许我们国家的军队有得一拼,但你觉得我们国家会出手吗?”

    “这有什么的?”阿尔不服气:“我们发动的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兄弟,这是经济战争。譬如说,所有的零部件都不会从那边采购,产品也不在那边销售。”

    “大公子,螺丝查尔德先生来了!”一位保镖进来汇报。

    “行,我们出去迎接!”屋里的两个人都起了身。

    “安吉罗呢?”巫山从头到尾都没看到那个身影。

    “家里更需要人!”阿尔简短地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卡拉丽丝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就让安吉罗帮我看着。”

    盖因在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有条不紊,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请坐吧,螺丝查尔德先生!”巫山说着,一屁股先坐了下去。他慢悠悠地说:“你们以前的提议我不同意。尽管我们国家和山姆政体不一样,但国家不会为我们家族出手。”

    “我知道。”盖因眉头一皱:“把山姆的it产业扼杀在摇篮中不好吗?”

    “那又何必?”巫山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也许真的可以拖垮山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定计除山姆

    想到了那件事,巫山觉得浑身轻松。

    以前,总觉得山姆是个庞然大物,就算如今已经把it行业揽了过来,对山姆没有任何的胜算。因为这个国家就是以强大的实力来碾压其他国家,就是京城对那边也相当忌惮。

    只有从经济上入手,给山姆一个沉重的打击。然后就只有用水磨功夫,一点点消去实力。

    当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山姆的强大毋庸置疑,从洼盛屯建国到现在,从与英国的对立关系到如今大英帝国成了跟屁虫,山姆人一天比一天强大。

    “噢?”盖因百思不得其解,他早就看出来了,it就是未来世界的走势:“巫山先生,我很佩服你当年把山姆的绝大多数it行业都搬空了,今天为什么不愿意继续痛打落水狗?”

    “唉!”巫山重重叹了一口气:“螺丝查尔德先生,山姆最可怕的是其军事实力。如果惹毛了,山姆一颗导弹丢过来,我们就鸡飞蛋打了。”

    “不会吧?”盖因愕然一惊:“不管怎么说,山姆总得遵守国际公约的。”

    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当年的仆从家族一个个都在开始称霸全球,让螺丝查尔德家族夜不能寐。

    他们知道,只有把山姆搞下去,才能对那些犹太人家族下手。

    “呵呵,”巫山懒得去反驳他,只是娓娓而谈:“我们国家刚刚建立。山姆人就悍然发动高丽战争。在那里失败以后,又打起了东南亚的主意。”

    “不过,最后不都以中国的胜利结束了战争吗?”盖因有些奇怪。在他的理解里,国家肯定要出手帮助炎黄,如同当年他们鼓动英法,炎黄也应该有这个实力。

    要是巫山知道,肯定就会骂他八辈祖宗。尼玛,枪打出头鸟,老子现在已经洗脚上岸。让炎黄成为一个社会化的公司。在华夏,任何一个企业都不能主宰国家的命运。

    “您的来意已经知道。”巫山也不想和他寒暄:“螺丝查尔德先生,我个人。我们国家都对山姆不满。但是,有一个时机的把握问题,目前肯定不是最好的机会。”

    看到旁边这两人迷惑不解,他就不兜圈子:“山姆政府肯定会不遗余力来帮助企业发展it行业。二战他们从欧洲亚洲掠夺去的那么多人才。远远把我们抛在后面。”

    “是啊!”阿尔也在旁边帮腔:“所以我们现在就发动全球的企业。毕其功于一役。”

    “我们也只能在山姆以外的地方压制。”巫山淡淡摇着头:“山姆的政府采购呢?可以源源不断给那些企业带来资金,有了充足的资金,他们不会迎头赶上吗?”

    “这么说,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他们逐步发展起来?”盖因的眼里掩住不住失望,优雅的气势一泄如注:“我们就没有其他手段,对付这个该死的国家吗?”

    “大体上我同意你们的策略,”巫山突发奇想:“不过一定要做得很隐蔽。钝刀割肉,就是一头牛。也会慢慢被分割掉,而不能采取激烈的措施。”

    假如把山姆的it行业死死按在美洲。会不会提前把其国家的内部矛盾诱发出来呢?如论如何,这些新兴产业和老牌的托拉斯也是处于对立状态。

    “也只能这样啦!”盖因的眼里恢复了少许神采:“那就只能拜托炎黄了。”

    “不用!”巫山淡然道:“毕竟我们和山姆本身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螺丝查尔德先生,我建议你们慢慢把一些资金转到山姆,什么时候动手,会告诉你们的。”

    “恩?”盖因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小丑,好像被对方玩儿了一道。

    “呵呵,别那么看着我!”巫山觉得扬眉吐气,当年牛逼无比的犹太人家族也不过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在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盖因确实太聪明了,他兴奋地站了起来,把领带松了松:“我们就在山姆国内盯着,只要出现破绽,就群起而攻之。”

    “他妈的,这个主意好!”阿尔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子就不相信山姆又三头六臂。”

    “还是一步步来吧!”巫山始终很冷静:“不要以为山姆是纸糊的,那只不过是从战略上藐视敌人。假如我们赚够了大量的美元,山姆马上宣布贬值怎么办?”

    “你说得很对,这个国家确实有这种可能性!”盖因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们不停发行美元,势必让我们的努力化为乌有。这样,全部转化成人民币吧!”

    这一句话说出来,杀气腾腾。不过说得也对,英国人恨不得去舔山姆的脚丫子。要是换成了英镑,指不定这个日不落帝国和山姆采用同样的措施。

    当然,这样来的后果,就会让人民币升值,逐步取代美元成为国际货币。

    “好啦,两位大老板,在金融上的事情,我是不懂的。”巫山心情很好,拍了拍手:“螺丝查尔德先生刚才洗漱一番,人更加精神了。阿尔本身就是一头牛。”

    “那是那是!”阿尔自得起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有两个女人呢?”

    他这话是汉语说的,气得盖因直翻白眼。很显然,旁边的哥俩压根儿就没考虑他的感受。

    “去!没说你胖你就喘了!”巫山没好气地说:“走,我们去城里找一家饭店。”

    盖因顿时又优雅起来:“客随主便,阿涅利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一个人有了权势,确实就不一样。和风县城大街小巷的饭店,简直成了二十四小时营业。在和风,有谁的招牌能比县委书记好使呢?

    赵明山到饭店里的几桌客人那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些人看到刚刚上楼的一大群老外,频频点头。当然,他们的消费都算在巫山头上,把人赶走了规矩还是要讲的。

    老板也很乖觉,拿了块木板,上面写着:今日包席,暂不对外营业。

    巫书记到自己饭店吃饭,那不在于钱多钱少的问题,就是给自己面子。

    他这想法要是巫山知道了,肯定会忙不迭喊冤:不就是带几个老外过来吃点儿特色吗?

    螺丝查尔德家族,规矩实在太严格了。每一道菜上来,两位保镖从门口把菜接进去,而且在菜品上还要用类似于银针的东西检测下。

    真他妈变态,巫山不由暗自腹诽不已。你螺丝查尔德家族的人性命值钱,我的命阿尔的命难道就不值钱了?擦,这么做貌似不给老子面子呢。

    不过,这些近亲结婚的家伙,本身就人丁稀少,死一个就少一个。面前这人,好像就是当代家族的族长。如果他要是在这个小店把命丢掉,那就太滑稽了。

    “这些菜,让我感觉和欧洲的差不多。”盖因慢条斯理地系上围裙一样的东西:“仔细看来,好像比欧洲的菜品又精致了不少。看来巫山先生确实费了不少心事。”

    尼玛,想和中国比历史?老子呛死你!

    “呵呵,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朋友来肯定要好酒好菜招待。”巫山喜笑颜颜:“世界上的菜品,很多都是由中国传播过去的。只不过当地人经过了改良。”

    看到盖因有些不解,他心里暗爽:“如果是机器什么的,改良后肯定比以前的先进。至于食品嘛,到了每一个地方,加入了当地的许多元素,反而不地道了。”

    “难怪!”盖因眼冒奇光:“炎黄食府在世界上每一个地方,坚持做自己的特色。我也曾经到其他地方吃过中餐,和炎黄的东西一比,总觉得少了什么。”

    “很简单啊,那就是饮食文化的精髓。”巫山也不由有些得意:“迎宾的服装、饭店的大门装饰、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每一个碗碟,所有饭店的元素,都是华夏的。”

    听到这里,盖因黯然神伤。犹太人因为莫须有的犹大,被世界各地的种族到处喊打喊杀。如今建国了,当年犹太人的传统还剩下多少呢?

    曾经,在每一个地方看到唐人街,那些穿着唐装的人,他还嗤笑过。如今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荒唐。一个民族的传承,就是一点点细微之处,都可以看出这个民族的底蕴。

    “盖因先生,我敬您一杯!”巫山不晓得这老帮子为啥突然沉吟了,礼节上可不能少。

    “喂,还有我呢?”阿尔不乐意了,不过也端起了杯子。

    “你我两兄弟,还需要这么多客套?”巫山粲然一笑:“假如对家人就这么客气,那多麻烦啊。好像在你们家,你也没对我多客气呀?”

    “嘿嘿,你说得对。”阿尔面皮一红:“不就是因为我把你当兄弟嘛?”

    看到面前的两个人为这个也打起了嘴仗,盖因又浮想联翩。螺丝查尔德家族即使兄弟之间,也没这么亲密呀,难道就是这个年轻人这么快崛起的原因?

    他毫不怠慢,浅笑着端起了酒杯:“谢谢您的款待。”

    巫山正要说些什么,门被敲响,盖因身后的一个保镖打开门,警惕地看着门外。

    不过,见是赵明山,他放行了。

    “什么?”巫山听到赵明山对自己的耳语,有些奇怪:“他来干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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