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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八章 港岛好声音冠军铃铛

    腊月二十四,是华人的小年。

    而今天,是港岛好声音的决赛日期。

    大街小巷里,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这个年代,从欧洛泰到港岛,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但巫山不管怎么样,都要过来。

    因为他和金春约好了,带金玲一起去看看他们的生身父亲的坟墓。

    天已傍晚,从乌市坐军机直接到花城,马不停蹄地乘坐巫立行派来的车子赶到码头。

    这时候,怀里的巫从瑊早就累得不行,趴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你总算回来了,”吴建国竟然亲自迎接:“累坏了吧?”

    “还行!”巫山也有些疲惫,咧开嘴笑了笑:“小家伙今晚进了决赛?”

    “对呀!”他落后半步:“你咋知道她居然去参加好声音了?”

    “呵呵,”巫山不由失笑:“我们的吴总日理万机,平时家里送过来的消息你都没注意?”

    女大十八变,谭金玲的兴趣爱好可以说是十分广泛。

    在绘画天赋上,西洋画能模仿毕加索的作品,有的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而在音乐上,随便玩儿票去参加港岛好声音,竟然能进入决赛。

    “都是你二爹在处理,”吴建国尴尬地笑着:“要不是她说,我真还不知道呢。”

    巫山点点头。

    看来,家人在好多事情上,对吴建国都不太信任。

    就算巫立碧是他的结发妻子。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家人闹僵。

    “闺女长大了,”巫山叹了口气,走进船舱:“靠岸的时候叫我啊。”

    尽管他到达武术上传说中的境界。精力充沛,连续坐飞机赶路,也非常难受,脑袋一挨着枕头就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果然已经到了岸边,港岛已是万家灯火。

    金春带着他的女朋友在岸上笑盈盈地看着几天不见的养父。

    因为耿茂华没有来过港岛,他带着小女友逛了一整天。

    回家才知道养父带着弟弟到了。赶紧来接人。

    “妹妹呢?”巫从瑊终于醒了,用手不停揉着眼睛。巫山抱着孩子坐上车,禁不住问道。、

    “她偷偷地让阿福叔开着车子。去参加决赛。”金春不好意思地回答:“听说这些日子每天都溜出去。”

    小两口在前面,金春自己开车,巫山父子俩和吴建国坐在后排。

    二爹巫立碧抱着儿子,在家门口不停地张望。

    看到侄子。她的脸上乐开了花。

    “二爹。你该减肥了。”巫山靠近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斥责道。

    “也没多重,才一百二十多呢。”巫立碧给侄子一个白眼:“知道的人晓得你是我侄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长辈呢。”

    “额,”巫山被二姑的抢白整得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强笑着:“你也不看看,家里的女性就你最沉。”

    “谁说的?”巫立碧不高兴了:“你大爹都一百三了。”

    “行啦!”吴建国制止道:“你们姑侄俩多久没见面了?一见面就吵架。”

    差不多两年没有吃过这里的饭菜,巫山胃口很好。一连吃了四碗饭。

    巫从瑊看到父亲的吃相,也鼓足勇气。

    可惜眼大肚皮小。第二碗现在都只抠了一个洞,再也撑不下去。

    “渣打银行想我们入股,”巫立碧一直在桌子上看着侄子吃饭:“你意下如何?”

    “有没搞错?”巫山横了一眼:“那是英国人的企业,难道港英当局还不死心?”

    “啊?”巫立碧大吃一惊,现在才想明白:“我以为纯粹是商业活动呢,还在和你姑父商量着。”

    “哼!”巫山把汤勺使劲往碗里一搁,汤都溅了出来:“在港岛,我们是华人的一面旗帜。”

    “连我们都要去捧英国佬的臭脚,你让其他华人怎么想?”

    “不用怀疑,今天我们哪怕去买了百分之一股,明天英国佬就会在报纸上大肆宣扬。”

    “这些狗日的,明着来不行,就玩儿阴的。”吴建国现在才发现里面的弯弯绕绕。

    要是真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就是炎黄控股明面上的负责人。

    而吴建国的父亲是国、务、院副总理,受到的攻击更多吧。

    他惊得后背都是冷汗,风光的吴家说不定顷刻间烟消云散。

    对于企业的运营,只要下面的经理人拿出自己的方案,一般数额的都不需要吴建国来签字。

    涉及到控股银行,肯定要上报给他们。

    “再说了,”巫山意犹未尽:“渣打银行的总部在伦敦。”

    “即使我们买下全部的股份,拿到手的是一个空壳,资金全部被转移回去。”

    “到时候,让世人觉得炎黄对大陆不看好,港岛在大陆接收的时候会变成死港。”

    “我们不是在考虑吗?”巫立碧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些问题在电话里又不好商量。”

    “行啦,”巫山摆摆手:“今后他们再来就直接说我们资金紧张,没必要闹得太僵。现在,我们去看丫头的决赛。”

    另一个时空,默多克曾经想要在港岛立足。不知道这一世,他会不会也要过来呢?

    尽管如今身家丰厚,哪怕面对螺丝查尔德家族,巫山也不颤不惊,对历史上出现的名人还是很感兴趣。

    今天的炎黄电视台,早就搬迁到炎黄大厦里面。

    晚上的决赛,在八十八楼举行。

    炎黄电视台做得越来越大,已经在狮城和其他亚洲国家也开办了自己的业务。

    其当家人许晓明功不可没。他也得到了自己应得的待遇,成为电视台的股东。

    巫家人过去,肯定不会像一般的观众一样。有准备好的包厢。

    许晓明是一个妙人,很会做人。这个包厢一直存在,不管他们去不去。

    看到包厢的灯亮了,他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吴总、巫总。”

    接着,许晓明有些难以置信,张口结舌地叫道:“小先生!”

    “晓明,你做得很不错。”巫山这句话没有夸大的成分。

    毕竟炎黄的发展轨迹不可能复制。一个电视台做大做强,真还不怎么容易。

    能到今天这个样子,在港岛全力压制无线。并在在海外也开始展业。

    诚然,这与当年巫山给他说了几个点子有关系。

    但点子再好,也需要人去执行。而许晓明不仅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创造者。

    “谢谢小先生!”许晓明躬身施礼。

    “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就一起观看吧。”巫山好奇地问:“六叔来了吗?”

    毕竟当年把好声音交给两家电视台来办已是极限。

    就算巫山对绍宜复本人再怎么崇拜。生意就是生意。

    再说了,六叔当年的大片场制度起家,后来差点儿毁了港岛的电影。

    对员工苛刻,签长约,稍不如意就大力封杀。

    要不是炎黄的异军突起,这一世六叔还是会走另一个时空的老路。

    “他早来了,”许晓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要不请他过来?”

    他知道,六叔对自己没好感。谁能对竞争对手有好感?

    这些年,无线能够生存下去就是炎黄手下留情。

    据说。私下里六叔经常在骂许晓明,甚至有一次在骂巫山。

    当然,在公众场合,他还是那个谦逊有礼的邵爵士。

    “还是我过去打个招呼吧,”巫山摆摆手:“毕竟我是晚辈。”

    说白了,六叔这人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

    如果以势压人让他过来,即便真的来了,回去之后不知道又会不会开始骂人。

    “六叔、方小姐。”巫山一进去,落落大方地抱拳。

    “你...”六叔有些不敢置信:“回来过年啦?”

    “小先生!”方小姐心里有想法是一回事,脸上却不露出半点情绪。

    “不了,我就来看看闺女的比赛。”巫山摇头:“完了带他们回大陆过年。”

    “也好。”六叔有些落幕,毕竟如今港岛才是他的家。

    至于心中的老家,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什么?您的闺女?”方小姐有些吃惊。

    “是啊,”巫山灿然一笑:“谭金玲,艺名好像叫铃铛吧。”

    两口子对望一眼,六叔朝方小姐点点头,后者出去了。

    两家电视台合办的好声音,冠亚季军就是大家分肉。

    所付出的的,也就是利益。

    但不管怎么分,巫山的闺女,只要演唱水平不错,一个冠军是妥妥的。

    无论是六叔还是方小姐,这一点看得很清楚。

    巫山这么过来一趟,也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六叔,我过去陪家人了。”他笑嘻嘻地抱着拳离开。

    “小先生,您给六叔说了?”许晓明本人去的效果肯定不一样。

    “恩,”巫山淡然点点头:“现在炎黄办得挺好,具体事务你还在管吗?”

    “我们炎黄电视台秉承炎黄的宗旨,在内部发掘人才。”许晓明口才很不错:“假如我要事事都抓在手上,那就太不像话了。”

    比赛早就开始了,在巫家人没有进来之前,歌舞表演和比赛歌手互相穿插着。

    包厢就一个门帘,并不能起到隔音的作用。

    大家的谈话,都是在主持人说话的间歇。

    这一届的主持人很有意思,全部由影视演员担任。

    在文艺界,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任何地方都一样。

    像今天晚上的郑绍秋、周润花、张徳岚、王鸣荃的搭配就挺不错,男的帅气。女的靓丽。

    “爸爸,姐姐上场了!”巫从瑊高兴地叫了起来。

    还好,这不是直播厅。电视台都是用录制的带子,何况现场本身就吵吵嚷嚷的。

    孩子的声音尖细,在演播厅里被沸沸扬扬的声音淹没。

    等她的歌声一出来,巫山大惊失色。

    彩云之南

    我心的方向

    孔雀飞去

    ......

    难道这孩子也是重生者?

    一曲唱完,掌声雷动,巫山才在惊诧中醒过来。

    “铃铛小姐的歌声实在是太美妙啦!”周润华一边鼓着掌一边走了出来。

    “是啊!”郑绍秋在一旁附和:“我现在耳边都还回响着她的歌声。”

    “铃铛小姐,请问这是你的原创吗?”张徳岚款款走到舞台中间:“我从来没有听过呢。”

    “这是我听到的今晚最难忘的声音!”王鸣荃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铃铛妹妹。能告诉我们为什么选择这样一首歌曲?”

    “我......”刚才载歌载舞,金玲选择还在不停喘息:“这不是我的原创。”

    “那是你老师的作品?”张徳岚好奇地盯着指导老师顾家辉:“顾老师,您这首歌曲糅合了很多少数民族风格在里面。”

    “我想说是!”顾家辉摸了摸有些秃顶的脑袋:“但说实话。我的弟子这首歌非常超前,我是做不出来的。”

    主持人有些冷场,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好,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其他指导老师的点评!”郑绍秋灵机一动:“洛文老师。你对弟子的竞争对手这首歌感觉如何?”

    “天籁之音!”洛文侃侃而谈:“在我们港岛。以前是粤语歌曲大行其道,英语歌也有一定市场,如今是普通话的天下。我从来没有听过流行歌手,能把普通话的歌曲唱得这么好。”

    “谢谢洛老师的点评!”在周润华说话的时候,金玲躬身施礼。

    他顿了顿:“我想听听叶振堂老师的意见。”

    “说实话,听到铃铛这首歌,我觉得身临其境。”叶振堂苦笑着:“我不认为自己的学生不管是在歌唱上还是在选曲上能胜过她。”

    “谢谢叶老师!”王鸣荃鼓着掌:“最后一位是唯一的女性导师珍妮老师,您对铃铛的歌曲做什么样的点评?”

    “难怪我的弟子连决赛都进不了!”珍妮慨然长叹:“铃铛的实力太强了。”

    这句话明显有敷衍的味道。巫山都能听出其中的酸味。

    “现在,我们把时间交给铃铛!”张徳岚走到金玲身边:“你有什么话要给大家说的吗?”

    “其实。我是为我爸爸唱歌!”谭金玲的话石破天惊:“我爸爸在我的眼里,无所不能。”

    “在部队里,他是优秀的指战员。在地方上,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表面上,我对他不屑一顾。内心里,我很尊敬我的爸爸。”

    “有一天,我偷偷听到爸爸在唱这首歌。当时我惊呆了,没想到爸爸也会唱歌。”

    “由于一些原因,我爸爸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我把这首歌原原本本唱给黄湛森老师听,他把曲子谱了出来。”

    “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爸爸,是他给了我优越的生活和完美的学习条件。也要感谢黄老师,是他让这首歌能见天日。”

    我去,原来是这样。巫山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唱过这首歌,他舒了一口气。

    “妹妹唱得真好!”耿茂华歪着脑袋问道:“叔叔,原来是你作词作曲的啊。”

    “小山,你啥时候学过音乐?”巫立碧也百思不得其解:“好像我从来就没听过你唱歌!”

    “才不是呢!”巫从瑊跳到父亲的膝盖上:“我爸爸在家也唱歌,有汉语的有英语的。”

    “小山啊,你隐藏得太深啦!”吴建国哈哈大笑:“看来今后你不当官了,也可以当歌手!”

    “胡乱唱的!”巫山有些招架不住:“二爹,你从小看着我长大,你侄子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

    “真不晓得!”巫立碧虎着脸:“侄儿媳妇......”

    本来她准备说找了一个又一个。给巫家开了个不好的口子,看到耿茂华在场,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正在这时。她怀里的小家伙轻声细语说道:“妈妈,我要尿尿!”

    他们两口子马上叫仆人送去厕所,总算把巫山解脱出来。

    至于许晓明,早就出去了。因为作为主办方之一,他要给季军颁奖的。

    不知道他和六叔是怎么布置的,看到观众在投票,包厢里的人都还是有些紧张。

    “经过投票环节。结果全部出来啦!”郑绍秋打趣着:“华哥,你说为什么我比歌手本人还紧张呢?”

    “没办法!”周润华揶揄着:“这一届的港岛好声音,男的英俊。女的靓丽,应该有你喜欢的类型。”

    “现在结果在我手里!”王鸣荃惊叫乐意声:“哇喔,天啦,冠军的票数比亚军和季军高了这么多?”

    “那没办法。”张徳岚微微一笑:“幸好。她不是和我们一个年代的歌手,不然,我就只有去卖鱼丸了。”

    “不行不行!”她佯装着扇风:“秋官,还是你来开始宣布吧,我的心现在都还在噗通噗通的跳。”

    “你们都欺负老实人!”郑绍秋背对着其他三位:“好吧,下面我宣布,季军是......”

    秋官还是有做主持人的潜质,故意拉长声音。

    “行啦。秋官!”王鸣荃轻轻打了下:“就别吊观众朋友的胃口啦!”

    “张学有!恭喜你!”秋官看了一下局促不安的青年人。

    “你有什么要给大家说的吗?”王鸣荃把麦克让出来。

    “从小我就喜欢唱歌,”青涩的张学有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根本没想到。参加了一届就获奖了。”

    “感谢我的指导老师洛文先生,是他纠正我在唱歌时比较极端的发声方式并为我选了这么好的一首歌曲。”

    “谢谢炎黄卫视,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还和我签约。”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谢谢!”

    他郑重地鞠了一躬,久久都没把头抬起来。

    麦克风只能立在那里,没办法移动。

    刘德发上去轻轻拉了拉,示意他把四个麦克的位置都占完了。

    “有仔的发言,让我想起了自己刚走上舞台那个年代!”周润华感叹着:“虽然我是演戏的,但第一次面对镜头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想不到啊,华哥!”张徳岚如同花痴一样抛着媚眼:“这么厉害的华哥也有尴尬的时候?”

    “大家都一样!”周润华赶紧把话题收回来:“我来宣布亚军。别,阿岚还是你来宣布吧。”

    “我说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我们的华哥受不了冠军不是男性啊。”张徳岚吃吃一笑:“没错,亚军就是刘德发,发仔!恭喜!”

    刘德发脸色大变,他原本以为自己有可能是冠军的。

    “感谢我的导师、家人,”他难过地鞠了个躬:“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发仔,坚强起来!”他的导师叶振堂走上前去:“你没输,因为你还年轻!”

    刘德发的双肩还在不停抽动,在导师的劝慰下让开位置。

    “没错!”郑绍秋大声宣布:“让我们一起来欢呼冠军的名字,她是......”

    “铃铛!”

    四位主持人和观众一起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时,一个突兀的童音响起:“是我姐姐!”

    “咦?”王鸣荃美目一闪:“铃铛,那是你弟弟还是妹妹?”

    舞台中央的谭金玲惊呆了,她没想到从瑊也在呼喊。

    这些天她把阿福拉壮丁,凑了庞大的粉丝队伍。

    在内心里,她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刻,家人能来给自己捧场。

    “是我弟弟!”金玲抽泣着:“没想到,他居然从大陆的大西北赶回港岛。”

    因为她的情绪很激动,主持人也体谅地没有让金玲再发言。

    “好,有请炎黄电视台的总裁许晓明先生为季军获得者张学有颁奖!”

    有仔的家境不怎么样,得到在炎黄工作的机会喜不自胜,高兴地接过奖杯。

    “有请无线电视台的绍宜复先生为亚军颁奖!”

    六叔和刘德发脸上都没什么表情,连笑容都是挤出来的。

    “呀!”这时候,秋官把刚接到手的纸条给另外三个人看了一眼。

    四个人相视一眼,一起喊道:“有请小先生为冠军获得者铃铛颁奖!”

    什么?巫山有些发愣。

    他不知道究竟是许晓明还是六叔的主意。

    “建国叔,你去吧。”想了想,他推脱着。

    “你怕什么?”巫立碧嗔道:“大陆谁看港岛的电视啊。”

    “赶快让化妆师过来!”吴建国吩咐道:“尽量化得老一点!”

    观众们看到一直没有人出现,齐声高喊:“小先生!小先生!”

    当金玲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的时候,尽管化得是中年人,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爸爸!”她再也忍不出,一下子扑到巫山怀里。(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落叶归根(本卷终章)

    ps:  大家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考完试在家里准备新的章节。亲们,二十二号再见。

    码头上,桂花姐一家子还在不停挥手。

    “桂花阿姨再见!阿福叔再见!阿灿再见!”巫从瑊看看身边的爸爸,又瞅了瞅岸边那一家子。

    少年不识愁滋味,孩子小小年纪跟着父母四处奔波。

    刚刚熟悉一个环境,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确实难为从瑊了。

    吴建国两口子的任务很重,先带着孩子回京城看父母,接着从京师飞亿州,再赶到巫县。

    巫立行和阮秀远两口子在花城等着,大家到了之后一起飞回去。

    谭传继的坟头,很是干净,应该经常有人在清理杂草。

    张耀武这人还是很够意思,居然把这坟茔修得不错。

    看到生身父亲的坟,谭金春定定地站在那里。

    “父亲,您放心吧。”他的表情肃穆:“爸爸收养了我们,相信比您提供的环境更好。”

    “我知道,您在另一个世界一定很担心妹妹和我。”

    “我们都挺好,您还好吗?如果在阴间和我母亲合不来,就重新找吧。”

    “妹妹五心不定,我都不晓得今后她究竟想干嘛。如今我的事业很稳定,把您的儿媳带来了,您觉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偷偷瞄了一眼在坟茔旁边的养父父子俩和女友。

    他的声音很轻,妹妹都快哭昏了。应该没听见。

    “父亲,您好好的,我给您烧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

    本来,金春认为自己不会流泪的。看着纸钱燃烧起来,轻烟缭绕,眼泪夺眶而出。

    “爸爸,哥哥在哭什么呢?”巫从瑊的眼睛,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这边。

    “他的亲生父亲没了。”巫山有些索然:“他很难过。”

    “你不是他爸爸吗?”从瑊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又有个亲生父亲?”

    “你记住,他们是你的哥哥姐姐就好了。”巫山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他们的亲生父亲,是你的谭伯伯。”

    从瑊皱着眉头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临走前,巫山也去上了一炷香。

    心里默念着:老谭,我诚惶诚恐,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抑制孩子的发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他们当亲生子女看待。

    一旁。女汉子耿茂华左手牵着男友,右手牵着妹妹。

    她不停安慰着,可惜,安慰人不是女汉子的强项。

    从头到尾,耿茂华就干巴巴说一句话:“别哭啊,乖。”

    本来不想带着从瑊过来的,但孩子不肯在粤南去见爷爷奶奶,非得赖在父亲身边。

    一行人直到花城。心情才好起来。

    “爸爸、妈,你们到啦?”巫山老远就看到在军营等候的父母。

    “爷爷奶奶!”巫从瑊撒开父亲的手。飞奔过去。

    “哎呀,我的大孙子也。”阮秀远小跑着上前接住从瑊:“你千万别摔着了。”

    “二舅!”孩子看到王永兴,又转身跑过去。

    “我的大外甥来啦。”王永兴的脸都抽了起来:“糟糕,没给你带礼物。”

    “没事儿!”从瑊大度地说:“留在下次一起吧。”

    “二哥,给你添麻烦啦。”巫山过去牵过儿子的手:“璐璐他们娘儿仨到了吧?”

    “我给家里打电话,妈说到了三四天了。”王永兴摆摆手:“怎么啦,当官了跟你二哥打官腔客气起来了?”

    “我敢吗?”巫山一个白眼丢过去:“王老二可是省委常委。”

    “啊哈?”王永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原来我也是个官啦。”

    他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你们快回家吧。到家估计天黑了。”

    那边,金春三个带着父母已经上了飞机。

    冬天,全国各地都黑得挺早。飞机到亿县机场的时候,虽然才下午四点过,看上去就像要黑的样子。

    这些年,亿州市的公路修得挺好,简直赶得上巫山重生前另一个时空的公路。

    要知道,那可是在三十年以后啊。

    大爹两口子在港岛和世界各地去见了下世面,把三峡集团搞得红红火火。

    大姑父张德春带着弟弟张德和,两人开着车来接人。

    顶级的房车,让耿茂华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搁。

    本来金春准备送她一部手机,她还在犹豫着。

    毕竟男友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花钱的地方很多。

    一路行来,耿茂华的惊讶越来越多,心里却暗自高兴。

    哪一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的男友是高富帅?

    别看她表面上是个马大哈,心里明镜着呢。

    金春告诉她就听着,男友不说,她也不问。

    耿茂华美滋滋地想着,下次再要送手机没勉为其难收了吧。

    巫立行两口子和小从瑊又趴在车上睡着了,刚才在飞机上他们就一直在睡。

    张德和居然变得沉稳起来,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子。

    只有张德春,有一搭没一搭和自己的妻侄唠着嗑。

    巫山有些兴趣索然,尽管大姑父这些年来也走过不少地方,看了一些书,据说还在大学里旁听过。

    两个人的品味各方面不一样,唠不到一起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张德和不断按着的喇叭声惊醒的。

    变化好大啊,这里还是墨斗城,县城都已经修到这里来啦?

    腊月底的巫县城,甚是热闹。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

    但在巫县,这样的房车也不多见,大家都晓得是三峡集团高层的。

    每一辆车经过的时候。有意无意放慢了速度。

    从墨斗城经过赵家坝从西门上坡再下来,一直到爷爷家里,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

    嚯!巫山眼前一亮。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加高了院墙。

    曾经的平房,成了三层小楼。

    “张爸,你修的吧?”巫山含笑问道。

    “老二的主意,”张德春指着张德和:“他现在跟着陈双树在做建筑。”

    “嘿嘿。我就在想啊,把别人的房子修得那么漂亮,总不能亏待自家人吧。”张德和乐呵呵的。

    陈双树?巫山眼前又浮现出当年见到的那个朴实的陈二狗。

    说白了。把他丢到三峡集团,就当是散养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想不到,是人才在哪儿都会发光的。

    说话的当儿。车子到了院子门口。张德和长长地按了声喇叭。

    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巫山的眼睛都有些湿润。

    爷爷奶奶,大爹带着自己的子女,二爹两口子带着孩子,爹爹一家三口。

    “山!”三楼上,阿尔懒洋洋的声音传了下来:“欢迎回家。”

    这货和穆罕默德听说在开发红池坝,怎么也跑自己家来了?

    巫山只是简单的挥挥手,嗓子有些哽噎。

    他好久都没有激动过了。看到这么多家人,不由自主鼻子有些发酸。

    “妈妈、阿姨!”从瑊冲着自己的目标跑过去。很不情愿地叫了声:“叔叔、姑姑。”

    莎莉和王璐一人抱了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正华正芳。

    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才发觉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行啦!”巫正华大度地撒开手:“看到你先叫我的份儿上,你到我这里来。”

    看到自己的两个妻子,巫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弟弟妹妹在叫哥哥他也只是笑着点点头。

    “你们来了几天啦?”说着,他接过王璐手上的儿子:“这是巫从琅还是巫从玕?”

    “哼!”璐璐鼻子一皱:“瞧你这个当爹的,记住了,从琅左耳朵上有颗痣,从玕的右耳朵上有颗痣。”

    “爸爸、妈,你们一路辛苦啦。”她笑眯眯地对公婆打着招呼。

    “妈、爸爸,我把小华和小芳先带回来,你们心里没骂我吧。”莎莉牵着从瑊的手也硬了上去。

    这下,正芳和正华像牛皮糖一样,粘住了爸爸妈妈。

    和家人团聚在出生的地方,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这一晚,是巫山这么多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曾经也在港岛和京师与家人在一起,却没有这种感觉。

    每天早上要起来练拳的时间,他醒了。

    左边趴着璐璐,右边是莎莉拽着胳膊,从瑊抓着自己的大腿。

    还好,大爹把从琅、从玕拿过去了。要是一家六口人在一起,真不知道是什么睡相。

    巫山打了个呵欠,扭过头继续睡下。

    再次醒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躺着。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竟然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

    拨开窗帘,推开窗户,冬天的巫山山脉,多了一丝绿色。

    看来巫县人如今在注意保护自己的环境,植树造林。

    自己在和风的号召,老家人才是最支持自己的。

    要是全天下都开始保护环境该有多好?

    可惜,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记得在另一个时空,一些县份为了应付上级的检查,居然花高价把路边的山体染成绿色,也懒得去种树。

    叹了口气,巫山关上窗户。

    家里的设施,让巫山恍然回到了三十多年后。

    空调定在二十度,水管里有冷水、热水,热水器在每一层的卫生间里都有。

    穿着拖鞋洗漱一番,顺便冲了个澡,巫山来到一楼。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爷爷奶奶在堂屋里坐着。

    “奶奶,你们还大开着门。”巫山埋怨道:“空调不就白开了吗?”

    “别关!”爷爷阻止着:“我从小到现在,只要在老家。都开着门。”

    他缩回了手,讪讪笑着。

    “你看看你!”奶奶连声责备:“小山要关门就让他关呗。前两天你不是说感冒了吗?”

    “好啦!”爷爷瓮声瓮气地回答。

    “奶奶,这咸菜不是你做的?”巫山吃着饭。感到味道不对。

    但所有的咸菜看上去颜色还是有些像。

    “不是!”奶奶摇摇头:“我们没在家的时候,你姨奶奶来过。”

    巫山不答话了。

    他明白老人的意思,关键要看爷爷的态度。

    至于自己,无所谓的事情。

    奶奶提起自己的姐姐们,不就想给自己的姨侄子姨侄女找工作吗?或许还有那些人的后代。

    反正小时候在爷爷的嘴里,对那两个姨奶奶没有什么好听的话。

    家里落难,她们几十年没来过信。

    “小山。他们打电话过来,我答应了,大年初一来拜年。”爷爷叹了口气:“那个年代。大家都不容易。”

    “呵呵,看看他们带来的人是不是那块材料吧。”巫山打了个嗝:“还是奶奶做的饭吃得香。桂花姐那边我吃了四大碗,好像都没吃饱。”

    “小时候你就特能吃,”奶奶扭着小脚准备来收拾桌子:“你爹爹笑你是喂不饱的狗。”

    巫山脸上有些尴尬。委实想不起来爹爹啥时候损过自己。

    “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呢。”爷爷吧嗒着烟袋:“家里的伙食都定量。你吃了你爹爹就没零食。”

    “奶奶放在那儿,”巫山赶紧说道:“我来收拾,你休息会儿。”

    “不用,你洗不干净!”奶奶固执地推开孙子:“去陪你爷爷玩儿吧。”

    “爷爷,来杀两盘啊?”巫山在角落里拿出象棋:“好久没和你下过棋了。”

    “来吧!”爷爷跃跃欲试。

    看来,他真的老了,巫山不时看着老爷子满头银发。

    在他的刻意控制下,爷爷每盘还是能赢。好像就堪堪能赢的样子。

    “累了!”下了五盘,爷爷推开棋盘:“收起来吧。”

    每一把他都尽心竭力。不累才怪呢。

    “他们都出去玩儿了?”巫山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恩,”爷爷煞有介事地点评:“你的棋力有长进,还得再接再厉。”

    巫山憋住笑,郑重地点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爷爷奶奶真的老了。

    老小孩老小孩,老了就和小孩一样。

    真要把爷爷下赢了,就不知道他能不能睡好觉。

    “本家的人没来看过咱?”巫山若有所思。

    “可能吗?”爷爷磕着烟袋:“都烦死了。一个个来了说不尽的奉承话,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他老汉,你那么倔干嘛?”奶奶从厨房出来,解下围裙:“人穷了背时了没人理很正常,来捧你又不愿意了?”

    一物降一物,从有记忆开始,好像爷爷在奶奶说话过后就不做声。

    “你们在下棋呢?”巫立行的声音传了进来。

    “刚下完。”巫山有些奇怪,看到父亲一个人进了院子:“爸,我妈呢?”

    从院门外,恰好能看到棋盘。

    “熟人太多,”巫立行垂头丧气:“本来和你妈准备带着莎莉他们去走出走走的,走不了三步就有人打招呼,我就回来了。”

    “看来我出门就不一定有多少人认识我,”巫山挤挤眼睛:“巫主任,你说是不是?”

    巫立行把眼睛一瞪:“咋和你老汉说话的?”

    “怎么滴?”巫天明老人不乐意了:“别人叫你巫主任就可以,自己儿子不行?”

    巫山看得哈哈大笑,爸爸那憋屈的样子,让他实在忍俊不禁。

    “爸爸,家族的人你是怎么说的?”巫立行不以为忤。

    “还能怎么说?”巫天明没好气:“初一不出门,初二拜家庭。大年初二他们从三区过来拜年。”

    “过年盘缠全都买好了吧?”巫山不想自己父亲受气,岔开话题。

    “你张德和表爸买的年货堆了两间屋。”奶奶呵呵笑着,她牙齿掉了,说话有点儿漏风。

    “你们啥时候走哇?”巫山问爷爷:“港岛那边只有桂花姐他们一家子在那里。”

    巫天明没有说话,出神地看着不远处的大宁河。

    “你爷爷的意思,再也不出去了。”奶奶解释着:“前些年,你二爹他们在港岛怕对你们影响不好,现在无所谓了。”

    “是啊,落叶归根!”爷爷的眼睛,又看着影影绰绰的群山:“在哪儿都没有巫县好。”

    巫山听得一震。爷爷奶奶的根在这里,自己和孩子们的根在哪儿呢?(未完待续。。)

第一章 又临换届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五年,是欧洛泰大力发展的五年,隐然可与粤南特区比肩。

    当然,巫立行也慢慢从日常事务中脱离出来,大多数时间都在做好自己的粤东省委副书记的本职工作。

    要按照欧洛泰的条件,和粤南经济特区相比,还有不少差距。

    巫山自己随时都很清醒,外面的新闻整天吹得山响,和父亲治理下的特区不可同日而语。

    不说其他的,就是欧洛泰的交通,是制约地区发展的瓶颈之一。

    如今,乌市到欧洛泰的铁路早已开通。

    港商们尝到了甜头,不仅把维省境内的铁路修好,目前正在规划沿着青藏高原边缘到南疆的铁路。

    很简单,发达地区的铁路,国家也不可能拿出来让外面的资金操作。

    像这种bot模式,哪怕在维省的铁路和古城到榆林的铁路早就开始运营。

    作为高层,需要通盘考虑。

    关于姓资还是姓社的讨论,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偃旗息鼓过。

    强势如伟人,也不得不倾听反对者的声音。

    国企改革比另一个时空好了不少。

    因为总是害怕外国的资金占据主导地位,却走得颤颤惊惊。

    其实,在每一个企业里,国资的股份都是百分之五十一,算得上是中国的一个创举吧。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企业的股份构成像这样的。

    就算另一个时空盖兹的软件企业里,他的身份只能是里面的一个大股东而已。

    但他说的话就好使。并不是因为他的股份比例占到总股本的绝对多数。

    巫山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的思绪抛开,走进办公室。

    “专员。”看到领导从地委那边回来了。秘书胡岩站了起来。

    他是巫山所有秘书中最不机灵但却是最实在的一个,当初汪北楠那丫头离开的时候推荐过来的,是她的高中同学。

    “小胡,”巫山回头说了句:“到里面来吧,我想和你说点儿事儿。”

    “好!”胡岩心里有些忐忑,看到他进去一两分钟不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轻轻推开门。

    “坐吧。”巫山也明白小伙子的心情。也不责怪他没倒茶,自顾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

    胡岩有些不安,这时才发觉好像近段时间老是出错。

    要换届了。家里的父母一直在问到时候他想干嘛,女朋友也追着喊结婚。

    一个二十七岁的小伙子和二十五岁的姑娘,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大龄青年了。

    可他是巫专员的秘书,随时二十四小时待命。自己的私人时间很少。

    “有些什么想法。和我说说。”巫山喝了口茶:“想到什么说什么,咱也算是老朋友了,同事四年多。”

    什么?老朋友?专员说我是他朋友?胡岩本来平静下去的心情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专员,”话到嘴边,他只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听您的。”

    “我来说说你的优缺点吧,”巫山侃侃而谈:“在我的秘书里,你是最踏实的一个人。换而言之,你的执行力最强。”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你的创造力稍微欠缺一点。也就是你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我想让你去吉姆奈。担任一届乡长。”

    “1984年以来,我国改变政社合一建制,重建乡政权,吉姆奈将原有的人民公社和地方国营牧场改建为乡。”

    “目前有恰勒什海乡、喀尔交乡、托普铁热克乡、别斯铁热克乡、托斯特乡、托普铁热克镇,一共是五乡一镇。”

    “经过几年的发展,欧洛泰地区的面貌焕然一新,吉姆奈也不例外。但实际上,还是我地区最穷的县份。”

    “你愿意过去吗?”巫山眼睛灼灼地盯着他。

    “我愿意!”胡岩本来想委婉地拒绝下,但又怕领导变卦,这句话脱口而出。

    “行!”巫山站起来拍了拍突然的肩膀:“好好做事儿吧,换届后你就过去,我先和吉姆奈那边打好招呼。”

    这小伙儿过去,应该能起到作用。

    胡岩很虚心,加上巫山有意无意言传身教,学到不少东西,就差实际操作。

    看到胡岩出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不好受,感觉就想看到当年那些转业的战友一样。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自己的秘书不能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还是应该放飞他们。

    以前的秘书,并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专员,李书记和罗副书记准备过来。”刚出去没一会儿,胡岩又敲响了门。

    他知道,不管是李开军还是罗定金,来的时候不需要请示的。

    李书记就不用说了,那是专员在部队时的战友。

    罗副书记顶替了以前的地委副书记张万伦,顺利接任。

    也许他的性格比以前的张副书记更有棱角,常委会上却并没有人对他产生明显的恶感。

    在这个社会上,人们都服从强者。

    罗定金本身就是一个搞经济的好手,在巫山身边这几年不是白混的。

    不说其他,就是合资企业的管理,都是罗副书记一手搞定的。

    外面的人都没想到,在这个年代,企业里居然还有党支部。

    更没想到,里面的党支部十分活跃,工人们不少都入党了。

    有时巫山在暗笑,要不是因为那些港岛的二世祖们不是大陆人,他会不会把他们也发展成党员?

    这人做思想工作太行了,不愧是搞政工出身的。

    两人没让巫山等多久。过来得很快。

    “专员,在你们的影响下,我也逐渐习惯茶叶的味道。”罗定金一进屋就开始说奉承话:“怎么觉得您这里的茶叶最好呢?”

    “哈哈。老罗,你每次说同样的话,累不累呀?”李开军取笑道:“貌似我从认识你开始,好像自己就没买过茶叶。”

    “这个,呵呵。”罗定金马上岔开话题:“专员,听说你和梅书记在他办公室吵架了?”

    欧洛泰地委常委表面上一团和气,主要是巫山也无意一家独大。

    不说其他人。就是与梅家国也和平共处这么几年。

    当然,对方也晓得自己几斤几两,在常委会上不可能做刺激巫系的事情。

    “言重了。”巫山摆摆手:“理念不一样而已。”

    “还是因为要修建行署大楼的事儿?”李开军有些好奇:“您不是在公开场合拒绝过一次吗?”

    “他不死心啊,”巫山的眼睛看着正端茶杯走进来的胡岩:“总觉得地委的办公大楼修好了,行署这边不修是我要给他上眼药。”

    “他也太高看自己了吧?”罗定金现在俨然以巫系人马自居:“不过,专员。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就坚持不修行署大楼呢?”

    地委的办公大楼,在原址上改建的。

    去年还在这里联合办公过几个月,那边修好后又搬了回去。

    “可能是我内心的坚持吧,”巫山淡淡地说道:“在国外,那些政府的大楼都是城市里最破旧的。行署大楼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十年。”

    “那......”罗定金苦笑着:“得,只要您觉得好就行。我那边还有点儿事儿,小企业不少也要兴建党支部,我下去考察下。”

    如今的罗副书记。差不多是常委里最忙的人了。

    从他来后,巫山就当了甩手掌柜。企业的事情全部丢给他负责,自己负责大方向,日常琐事就罗定金处理。

    所幸他除了刚开始的忙乱,后来就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人眼光不错啊,指导员。”看到罗定金走了,李开军径自到抽屉里拿了一盒烟出来:“刚到地委就靠向我们这边。”

    “还是别这么说,”巫山摇摇头:“老罗是一个做实事的人。这样的同志,咱就尽最大努力辅助他,都是为了欧洛泰的发展。”

    “您说换届后他会不会顶替老梅?”开军吸了一口烟:“看他整天上串下跳的,感觉没安好心呢。”

    他不会认为自己的老领导会当书记,毕竟年龄就是一大硬伤。

    不满三十岁的专员应该还得继续熬资历,也许会换一个岗位譬如坐办公室什么的。

    “不会,”巫山断言:“罗定金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假如他留在欧洛泰,觉得是在我们的余荫下。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他想自己开创一个地方的局面。”

    “对啦!”李开军拍拍后脑勺:“老高要走了,我就专门过来说这件事情的。”

    “是吗?”巫山有些讶异:“没听说过啊,啥时候的事情?”

    “我也是适逢其会,”李开军苦笑着:“不是准备让我表弟到军分区来当兵吗?看到他在那里生闷气呢。”

    “到下班时间了,”巫山看了看表:“那我们晚饭干脆到一起坐坐。”

    欧洛泰宾馆建起来不久,炎黄食府就在一号楼开了一家分店。

    要不是因为怕遇到人不停打招呼,巫山就直接安步当车走过去,也就三五分钟。

    他的性格越发内敛,平时深居简出,在公众场合说话不多,老成得看上去压根儿就不像快三十岁的人。

    这是一个坎啊,就是按照虚岁,那也是明年才到而立之年。

    你说着破事儿闹的,今年换届了。

    两人过去等了一小会儿高红权就气冲冲走了进来。

    “老高啊,怎么回事儿?”巫山和他根本用不着转弯抹角:“老李说你不高兴?”

    “有啥值得高兴的?”高红权火气还不小:“这边随时和苏俄打几下,我都准备扎根维省。在乌市把房子都买了。”

    “那就卖了呗。”巫山不以为然:“现在维省的房子还是很紧俏的。”

    通过巫山的努力,不管是欧洛泰地区还是整个维省,房价一直压着。

    房子就是老百姓的根啊。他们花不起高价买的,尽最大努力让每一个老百姓都能有房可住。

    为此,在省里开会的时候巫山据理力争,终于把那股要涨价的风潮给抵制下去。

    在维省,他的人脉如今已经遍及整个省,没有谁愿意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支持涨价。

    经过上次换届后的阵痛,欧洛泰不管是地委常委还是每一个平凡工作岗位上的官员。拿出去就能独当一面。

    尼玛,把巫阎王惹火,本地干部就不走出去。其他地区就傻眼了。

    房价爱涨不涨,反正官老爷都有房住。

    他们也在亦步亦趋地学习欧洛泰的经验,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经济始终不愠不火。老想在这里来引进人才。

    “我媳妇儿去操作过。”高红权没好气地说:“一听说我们要走,都他妈压价。这些狗日的,老子算是看清楚了。”

    说着,自己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老百姓都是这样!”李开军劝解道:“你我还不是一样?谁愿意买贵的东西?有便宜不占那是茄子加半吊子等于一个二傻子。”

    “说什么话呢?”高红权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有火要喷出来,使劲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搁:“我姓高的啥时候占过你便宜?”

    “人家好心你当成驴肝肺!”巫山斥责道:“行啦,多钱?我给你买过来。”

    “不是这边的问题。”高红权泄气了:“关键是那边的房价比乌市高一倍不止!”

    “我去!”巫山有些不敢置信:“不会是伟人爷爷老了想看看你然后调你到京城吧?”

    “不是,你爸爸那地方。”高红权火气又起来了:“你说。在那边我咋买得起房?我媳妇儿不想住军营,嫌太吵。”

    “多大个屁事儿啊,”巫山晒然:“好啦,我在那边有房子,换一套吧。那边的听我妈说有一百五十多平,跃层的,换不换?”

    粤南确实有一套,不是张扬的别墅,就普通高层。

    在内地,巫家人还是尽量低调点儿。

    “换!”高红权华说出来感到极不自然:“那你不是吃亏了吗?我乌市的房子居住面积才五十六平。”

    “少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巫山心里很痛快,第一次看到这小子发这么大脾气。

    他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上一杯:“爱换不换,给你讲,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

    “巫旅长,不,巫专员,不不,巫大哥。”高红权眼里满是激动,竟然把酒瓶子拿着往嘴里灌:“不说了,都在酒里。”

    “少来!”李开军刚才被抢白一顿,现在还不舒服。

    他劈手夺过酒瓶:“是不是大家要拼酒啊。”

    高红权嘿嘿傻笑着:“刚才我不痛快,你别往心里去呀。”

    巫山心里别提有多讶异,这小子今天不仅发火,还道歉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他的极限。

    你要让他再说软话,不如把他杀了吧。

    “呵呵,我没真生气。”李开军给自己也倒满:“你为啥去那边啊?”

    “就是!”巫山也感到奇怪,那边不是刀超仁在吗?

    “老刀那个人吧,其他的都好。”高红权今天很健谈:“难道是从小因为他父亲强势的原因?性格偏软。”

    “那也没什么的啊,”李开军大感不解:“粤南特区又没在我国的前线,需要铁腕干嘛?”

    “你们不知道了吧!”这丫洋洋自得,吐出两个字:“走私!”

    “不可能!”巫山马上否决:“港岛与大陆之间,连双方政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货物畅通无阻。”

    “更何况,我们国家加入了关贸总协定,不管是与港岛还是其他国家和地区交易,一样的税率。”

    “我不是说普通的货物,”高红权的脸色严肃起来:“那些在我们国家禁止的呢?”

    “不会是武器和毒品吧?”李开军插了一句嘴。

    “你说对了!”高红权点点头。

    什么?巫山大惊失色。

    其他地方都无所谓,那里是父亲的治下。

    假如这两样进入到我们国家,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上面会不会追究巫立行的责任?

    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不对!”巫山不相信:“港岛的地下势力没有谁敢!”

    他有说这话的底气,真要有的话,巫家即便不是第一个知道,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到时候放句话出去,这样的人在港岛就不可能有生存的土壤。

    “不是那边的势力,”高红权大摇其头:“倭国人!”

    “怎么可能?”巫山越发不解:“港岛和那些西方人都不会允许鬼子进来。”

    “要是内鬼呢?”高红权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

    “你是说?”巫山张口结舌。

    高红权默然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章 高朋满座

    想必高红权的消息来源比较可靠。

    巫山和他也算不上事事交流,但也知道他有自己的渠道来源,不外乎就是在伟人那里上班时的战友。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老高,你去那边后一切小心!”巫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不想替你抚养孩子。”

    “哪有这么夸张?”高红权忍不住一个白眼丢过来:“梅家再厉害,不可能是梅应果出手,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整的。”

    “这里毕竟是大陆,他们敢对我这个军分区司令员怎么样?”他丢了一颗花生在嘴里。

    “我想也是,”李开军现在才反应过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高旅,反正梅勇和指导员关系不好,趁机把他爷爷给拉下来。”

    “你以为梅老说倒就能倒?”巫山失笑:“首先,站在他那种高度,都副国级的领导了,可能去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吗?”

    “最主要的是,伟人要保他。”高红权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只要他老人家不放话,谁去抓他?”

    “算了,不说那些不顺心的事情。”巫山举起杯子:“确定具体时间了吗?你要马上走,我们今天这顿就当给你践行了。”

    李开军愣了下,随即笑得前合后仰。

    “少来,践行是践行!”高红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换届后直接就去上任,现在我逐步在移交工作。到时候提前过去暗访。”

    他知道,自己的老战友不是一般的有钱。所以说换房子也不矫情,更何况一顿饭呢?

    “谁来接你的位置?”李开军那样子好像希望自己上去。

    “没你上位的可能性。”巫山摇摇头:“你还是安心做好自己的政法工作吧。”

    高红权为什么能直接从中南半岛空降欧洛泰?还不是因为他曾经为伟人服务过。

    估计是赵立生在老爷子那里去唠叨了几句,怕自己的干孙子在北疆压不住堂。

    部队上也有派系。

    维省军区,总的说起来是吴振和汪恩冒的根据地。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部队的人有的退伍,有的调防。大体上来说与花城军区与彩云军区不搭嘎的。

    李开军目前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巫山或者高红权,两个人自身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至于刘太蒙之类的人,那就隔了一层。

    再说了。部队和地方也差不多,毕竟要为子女考虑的话,还是转业的好。

    “老王接任。”高红权赞许地点点头:“一个萝卜一个坑,估计要调整不少人。”

    “王波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能行吗?”巫山有些怀疑。

    毕竟地处边疆,要有处理紧急事务的能力。

    “开什么玩笑!”高红权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曾经他把农十师都变成了一言堂。是个狠角色。”

    “高旅。那达慕节和江格尔文化节,可能还是需要您去协调下。”

    李开军皱皱眉:“这次来的领导多,级别高,安保工作光靠公安不行。”

    “这你就放心吧,”

    高红权今天笑得特别多。

    “除非是王波涛不想干了,出了任何纰漏,他能负得起那个责?我到时候去露露脸,具体的他来。”

    那达慕节。其实不仅仅是蒙族的节日,其他游牧民族也有这个。

    江格尔就只是蒙族的英雄史诗。而且和风还是江格尔文化的发源地。

    由于两个节日的时间挨着不远,征得民族同胞大多数人的同意,干脆就把两个节日放在一起。

    这次的主会场,自然是和风。这里的各方面条件,比地区政府所在地都还要方便。

    主要是巫山想给赵德胜找找机会露脸,他的年纪是巫系人马中最大的。

    争取换届之后,直接上正厅。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上下一届就差不多五十岁,再想继续前进难度相当大。

    这样的民族节日,很显然不可能在县城里面举办,地点在布斯屯格牧场。

    发展经济,有些时候就像明星走秀一样,需要眼球经济。

    时不时在国家级媒体上做做广告,像这次邀请的重量级人物赵立生、梅应果、吴振这些人过来,媒体报道变相给欧洛泰做宣传。

    当然,大人物肯定不会像巫山他们一样,提前几天就过去了。

    不过,因为赵立生是巫山邀请的,梅应果是梅家国邀请的,两人都想为后辈站台,肯定也不会开幕式的时候才过来。

    那年花老来和风,就随身带了几个警卫员。

    嚯!饶是巫山见过不少大场面,看到一路从乌市护送过来的军警还是震了一震。

    一个个看上去不是特别强壮,但肌肉都充满爆发力。

    挨着领导人的那些护卫人员,眼睛随时向四周扫描。

    要不是因为他和梅家国与赵立生、梅应果有亲缘关系,压根儿就近不了身。

    巫山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与梅老接触。

    他看上去与赵立生的身材差不多,还要稍微瘦弱一些。

    不怎么像从战场走出来的,反而更像知识分子。

    一副老花镜戴上去显得十分文雅。

    当然,也只是随意看看罢了,巫山可不能忘了礼数。

    “赵总理,”看到干爷爷伸出来的手,他赶紧迎上前去:“欧洛泰人民欢迎您!”

    “不错,眼见为实,”老人赞许地点点头:“说明欧洛泰地区的领导班子非常有战斗力。”

    “这是您的夸奖!”巫山随着梅家国走到梅应果身前:“梅老,一路辛苦!”

    “你这个小同志啊。”

    不认识的还以为梅老和很熟呢。梅应果紧紧握住巫山的手:“你在欧洛泰,是家国的福气,欧洛泰人民的骄傲。”

    他的声音稍微有些尖。但语音诚恳,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好感。

    握手的时候,力度稍微有些绵软,手比较干燥。

    “您过奖啦!”巫山展颜一笑,又走向吴振:“吴副总理,欢迎回家。”

    “我很欣慰呀,小山!”

    吴老开怀大笑:“一晃都快二十年没过来咯。要不是确定这就是和风。我还以为在京师近郊呢。”

    近郊?那是给京城脸上贴金。如今的首都可没有几十年后那样繁华。

    要是城里面欧洛泰肯定比不上,毕竟那是全国的政治中心。

    “您要是喜欢就长期住在这里给我们指导怎么样?”巫山打趣着:“我们非常需要您这样的前辈经常提点。”

    “哈哈哈哈!”吴振爽朗地笑起来:“如果有一天我退下来,真的想在这里定居呢。”

    老人看上去确实很高兴。隔着墨镜,喜悦的心情都喷发出来。

    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在巫山的记忆里,吴老在另一个时空就根本很少有来维省的新闻。

    “汪书记。劳您费心啦!”

    尽管和吴家是亲戚。一码归一码,巫山亲自到乌市,向汪恩冒汇报。

    自然,吴振过来也是他的面子,两个人老战友的关系,外人就不好越俎代庖。

    在汪恩冒看来,他和梅家国两人不对付,当时挺头疼的。就想着怎么来平衡。

    没想到几年过去,他们根本就没什么争执需要省委来调解。相安无事。

    “巫专员,你做得挺好!”汪恩冒郑重其事地说。

    京城里来了三尊大神,省里的常委都差不多倾巢而出。

    外省的没来什么人,不过,平大和其他党校的同学,都过来捧场。

    “小山啊,”他半开玩笑半当真:“本来我以为榆林地区在全国不是数一就是数二。看到和风,我伤心啊。”

    “够可以啦,二叔。”巫山说实话这几年真还没去过,但报纸上的消息不时能见到。

    “行啦,你去忙吧,”平大摆摆手:“这些大领导我怎么着也得要去打招呼啊,不然别人说我平家人没礼貌。”

    要么不整,要整就整得不要说举世闻名,整个国家都应该知道。

    所以,除了政界人士,巫山他们还邀请了不少当红的明星。

    要不是顾忌影响,他都想把国际上的明星请过来。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国家对外国的明星们都带着有色眼镜。

    大街上叫卖的声响磁带或者录像厅里放的片子,十有**都是盗版的。

    港岛宝岛的明星们,也请了十好几个,当唱歌的内容必须限制。

    本国的歌曲和电影,这些年好像还没有从十年浩劫中回过味来。

    每一首歌曲,只有一个主题,就是爱国爱党。

    每一部片子,都在歌颂国家的政策好,老百姓的劳动积极性高。

    国字号的明星,巫山自然没有这么大面子的。

    他也就和赵立生随口说了一句,想不到过来二十多个。

    这些明星,不像后世那样对演出单位特别热情,看上去笑容都似乎在装。

    更有甚者,看到巫山后,略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也有可能是大家太疲惫,不知道是坐飞机还是火车过来的。

    飞机还舒服一点,火车可遭罪了。

    如今从京城到欧洛泰,路上一直不停歇,需要四天三夜的时间。

    诶?巫山看到这个年轻姑娘,有些讶异。

    “您好,欢迎来欧洛泰!”他不露声色,习惯性地说着客套话。

    “您就是巫专员吧?”她看上去有些狡黠:“我听平大说过你。”

    等等!平大?她现在就和平大处上了?

    “二叔给我说起过你,”巫山故意套话:“他说你叫朋莉,他女朋友。”

    “什么?”未来国母满眼不可思议:“啥女朋友?我是他爱人!”

    “啊?”这下轮到巫山吃惊了:“你们都结婚啦?咋没通知我一声?二叔也太不讲究。”

    “结婚有什么嘛!”她温婉地一笑:“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我们就是家里人在一起吃了顿饭,谁都没通知。”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一直到了队伍的末尾,看到党校寝室的三个哥们儿,巫山都没想通。

    “老四啊,知道今天你是大忙人!”褚满江率先走上来:“所以哥儿几个一合计,专门走到最后,还有时间能唠叨几句。”

    “三哥,你说对啦!我都站不起来!”巫山都快累得虚脱了,就不晓得梅家国和其他常委们的情况如何。

    其实,又不是体力活。

    每一个人,都要说类似的欢迎话术,最后都是嘴唇在做机械运动。

    “哈哈哈哈,好你个老四!”褚满江今天确实很震惊,想不到一个地区的民族节日,能把正国级领导人都请过来。

    “我们想有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哇!”

    话语里的酸味扑鼻。

    “就是,老三说得对!”朱子山瘪瘪嘴:“是不是故意在当哥哥的面前显摆?”

    “大哥,你来说句公道话!”他们两个好像联合起来损人的,巫山不得不告饶。

    “行啦!”王希健和着稀泥:“都自家兄弟,快让老四去,他还有事。”

    “别的,”褚满江赶紧拉住:“这是我们地区的副专员老耿!”

    “亲家?!”巫山拍拍后脑勺:“一直说过去看看,就是没抽出时间来。”

    今天耿大福大开眼界,他见到电视或者报纸上的领导们。

    “亲家,你去忙!”他很知趣:“刚才褚书记也说过,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

    金春过年的时候要结婚,两个人真还是名副其实的亲家。

    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巫山如今的境遇吧。(未完待续。。)

第三章 胜似春晚的节日庆典

    一转眼,巫山和王璐从本科毕业已经六年。

    两人的博士文凭今年夏天刚刚拿到手,巫山一起拿了人大和国家党校的两个文凭。

    人大的自然是经济管理专业,党校的是哲学。

    他们的孩子巫从琅、巫从玕都五岁了。

    从琅没有任何问题,哥三个当中,智力应该是最高的。

    说起来太奇怪了,双胞胎的智力竟然不一样。

    从玕在哥哥开始学话的时候,就一言不发。到医院去检查,发声器官没有一点问题。

    最后,经过炎黄的专家集体诊断,孩子患有自闭症。

    除了和一母同胞的哥哥巫从琅,他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就是父母连看也不看一眼。

    王铁成老人,也许在解放战争前后,都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无疑,巫山这个老丈人是一个很睿智的人。

    他如今已经隐退,根本就不管事,闲时在家整理下花园,偶尔也出去钓钓鱼。

    正是因为他的话,才让王璐最终下决心不再上班,连研究生文凭巫山取笑是混的,全心全意陪着自己的一对儿子。

    准确地说,是照料自闭症的小儿子巫从玕。

    家里的人都过来了,保姆张大姐在巫山耐心劝说下,不再服务。

    毕竟一个人有两个老婆,说出去骇人听闻。

    家里的事情,该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其他的人包括梅家国他们。都不清楚莎莉和王璐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外人眼里,莎莉就是巫专员的表妹,只不过跟着母亲姓的。

    通过巫山的努力。欧洛泰地区一共有师范专科学校、卫校、幼儿师范学校、教师进修学校、财政学校、技工培训学校等中专和大专院校。

    毕竟师范教育是其他教育的基础,只有先把老师培养出来,才能源源不断完善北疆的自我造血。

    说起莎莉和璐璐,别人不清楚。

    但只要你在欧洛泰提曾经每一个学校都串场的两位漂亮女教师,不少人都晓得。

    随着师资力量的上升,姐俩也就偶尔去教师进修学校上上课。

    本来开幕式准备带着家人过去的,王璐想了想没同意。

    梅应果都不清楚老公还有一个妻子。要是不经意在他面前暴露出来,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说不定会在巫山背后捅一刀,梅家人的做派很难说。

    “哥哥。快出来看电视!”从琅大呼小叫:“上面有爸爸!”

    已经在念高中的从瑊不以为然,从书房飘来一句:“咱爸上电视的次数不少吧?”

    作为欧洛泰地区的二号人物,哪怕巫山再不愿意,时不时会出现在本地电视台上。

    “妈妈。莎莉妈妈!”孩子都是喜欢热闹的。见哥哥不理自己,从琅又喊叫起来。

    “来啦来啦!”莎莉系着围裙冲了出来:“怎么啦,大宝贝?”

    外国人说话的温情,体现在日常生活中,好像家里的人她都叫过宝贝,连巫山都暗地里吃醋过。

    “我妈呢?”从琅习惯性地问了句。

    “唔,你弟弟把衣服整脏了,她正在清洗呢。”莎莉并没有因为孩子小而敷衍了事:“宝贝。你叫我干什么?”

    “哎呀!”从琅赶紧把眼睛盯到电视上:“刚才我看到了爸爸,怎么不见了?”

    画面里。一身华服的赵德胜显得意气风发,侃侃而谈,都不知道平时演练了多少遍。

    他知道,此刻有无数双眼睛在瞅着自己,心里稍微有些不安。

    赵德胜不经意瞄到把自己推举出来的那个人,正陪在赵总理身边,爷孙俩不时轻声说着什么。

    电视画面又一次扫过赵立生和巫山那边,现任和风县委书记镇定了不少。

    “看,爸爸在那里呢!”虽然就短短一秒多时间,屋子里的娘俩还是清楚地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琅又大呼小叫。

    “哟,咱家老巫在电视上好像更帅呢。”王璐忙活完出来,恰好看到刚才的画面。

    “可不是?”莎莉眼睛的余光看到巫从玕,赶紧制止道:“小宝贝,别咬!”

    这孩子的嘴巴,居然在咬虎子的毛。

    狗狗实在太聪明了,偶尔孩子们整疼了它,也忍气吞声的受着。

    以前是从瑊每天陪着它,现在上高中了,从琅、从玕哥俩来和它作伴。

    只有趴在巫山身边的时候,不时呜呜两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几年以来,王璐为了这个自闭症的儿子操碎了心。

    从刚开始的着急到如今的心态平和,她走过去把虎子的脑袋拍了拍。

    “虎子,从玕又在欺负你?”王璐的手在它的毛发上轻轻捋着:“从琅,快让弟弟别咬虎子了,让他把嘴巴里的毛吐出来。”

    也许是双胞胎之间的心有灵犀,巫从琅过去轻轻拉了拉弟弟的手,巫从玕顺从地从虎子身上下来。

    作为哥哥,从琅还是挺称职的。

    他带着弟弟到卫生间漱口,并用手指在弟弟的嘴里把残余的毛挑出来。。

    “咦?”莎莉有些吃惊:“璐璐,你说咱家老巫为什么不上台讲话?”

    “估计他不想上去,”王璐知道自己的老公很低调:“再说了,即使他不站出来,有心人的眼睛不一直看着他吗?”

    可不是?在现场,就连梅应果也不时瞅瞅那个年轻人。

    在他看来,传闻都是假的,哪有这么牛逼的人?几年时间能让国家级贫困地区大变样?

    没错,梅应果是来为自己支系的梅家国站台。更是来实地考察。

    本来,收到邀请,他一直没表态。

    当听说赵立生要来的消息。第一时间让秘书回复梅家国,确定参加这次庆典。

    那小子的年龄比自己家的这位小了十多岁,就是比梅勇都小了好几岁。

    梅家国有几斤几两,梅应果和他谈过一次话就清楚了。

    也就是说,所有的变化都来自这个沉稳的年轻人?

    这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真有点石成精的能力?

    看来抽空和梅勇说说,敲打下。这样的人不可以为敌,大势已成,就是自己都动不了他。

    既然不能打压。总不能为自己的后辈树立一个敌人吧。

    别看报纸上经常成篇累牍在为梅勇唱赞歌,梅应果派人暗地里打听了下樊城地区的情况。

    按说,那是中国的腹心之地,条件比起欧洛泰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据说除了小鬼子建了几个厂子外。也没有什么变化。

    “家国。”梅应果亲昵地称呼着:“你和巫山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梅家国受宠若惊:“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争执过一阵子。真正走上正轨以后,我们一直在和平相处。”

    “那就好!”梅应果的声音越发柔和:“下来之后,你陪我到处走走。估计小勇那边是比不上这里的,一门两书记,兄弟俩应该精诚合作。”

    梅家国有些迷惘,怎么合作?难道家族准备加大在自己身上的投资。

    随即,他否决了这个想法。嘴上应道:“您说得是,我经常和小勇通电话的。”

    眼睛却扫过了巫山那边。心里有些嫉妒。

    自己在家族就是边缘人物,哪像那个家伙?好像天下的好运气都被他占了。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巫山也望过来,友好地笑笑。

    “这小子没为难你吧?”赵立生成了精的人,那能没注意到两边的异常?

    在大义上,自己是一国的总理。

    可惜子嗣太少,青松还那么小,眼前也就巫家父子能顶上去。

    要不然,哪有梅家得瑟的份儿?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巫山不以为然:“再说,您什么时候见过你孙子吃过亏?”

    “呵呵,也是。”赵立生自得起来:“明天陪我到处看看。我明天晚上就得走。”

    巫山也想和干爷爷多待一段时间,可惜老人家太忙了。

    就是自己,在夏天的时候经常忙得脚不着地,何况一个大国的总理?

    “对了,那个主持人和你的关系不错?”赵立生随口问了句。

    “还行,我想扶他一把。”巫山叹了口气:“能力不错,可惜生不逢时,再不上去就没机会了。”

    “哦,我说的是那个央视的主持人。”赵立生愣了下,反应过来。

    现场有四个主持人。

    欧洛泰有两个,男的就是赵德胜,女的是地区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胡艳桃。

    和他们默默无闻不一样,央视派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台柱子,老百姓耳熟能详。

    男的就是赵中祥,女的是倪娉。

    可以说,另一个时空里,巫山就是看着他们的面孔长大的。

    “有一个小插曲,刚开始他们俩当做是任务。听说是你的邀请,欣然过来了。”

    赵立生的眼睛在赵德胜的脸上扫了下:“改天把他资料传给我办公室。”

    巫山心里一阵恶寒,啥时候干爷爷也这么八卦了,连赵中祥和倪娉这些小事都知道?

    听到老人的话,他心里蛮高兴的。

    只要老爷子插手,赵德胜一个厅级到手了。

    哪像自己?为了老赵上蹿下跳,都不一定好使,至少不会一步到位。

    赵中祥和倪娉,和他们真还有交情,在京城的时候聚过几次。

    “您本家的主持水平不错。”巫山他们居高临下,距离很近,连主持人脸上的细微变化都能看清楚。

    “声音挺浑厚的。”赵立生的声音有些疲惫。

    毕竟七十好几的人了,又是飞机又是坐车,紧着赶路。

    闫海东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节目的编排,连巫山都挑不出毛病来。

    像干爷爷、吴振和梅应果这些人,就是开场的时候介绍下。

    他们是不会在这种场合讲话的。能来参加就是天大的面子。

    在领导讲话的环节,不管是省委书记汪恩冒还是地委书记梅家国,每个人的时间都不超过两分钟。

    汪书记是自己要求的。

    梅家国没辙,本来想显示下口才,连省委书记都说自己只讲两分钟,难道自己还能长过汪书记?

    节目很紧凑,时间一点都不浪费。

    民族歌舞、明星们的串场互相交叉。就连相声演员都赶制了好几个段子。

    这个年代的相声,好像每一段说的时候都要带个主题,赞美人民生活。

    见过的大人物越来越多。另一个时空里崇拜的明星,哪怕春晚连唱八首歌的历谷一,也就是那么回事。

    至于马计和姜坤这些相声演员,私下关系都还不错。

    “你确定要这孩子走演员这条路?”

    本来巫山以为干爷爷是在假寐闭目养神。想不到他冷不丁在金玲出场的时候冒出一句话。

    艺名铃铛的金玲。至少在穿着上压过了大陆明星,每一次出场都是和歌曲应景的服装。

    她首先就是和王洛滨一起,演唱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在那遥远的地方。

    接着,是自己的独唱,穿插在明星们中间。

    那一首也是王洛滨的歌曲大阪城的姑娘,另一首是她在港岛好声音的成名曲彩云之南。

    本来,这里是北疆,和彩云省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老百姓喜欢啊。

    他们不认识铃铛是谁,熟悉的旋律一上来。再加上赵中祥的煽情。

    “下面,有请彩云之南的原唱铃铛小姐亲自来演唱这首歌!”

    经典就是经典,哪怕提前这么多年出世,马上就受到人们的追捧。

    老赵刚报完幕,现场的观众掌声如雷。

    “我的闺女,只要她自己喜欢。”巫山淡淡说了一句:“想唱歌,我就给她不断找平台,想演戏我就找最好的导演。”

    金玲本身就长得漂亮,嗓音清澈,和大陆直着嗓子张大嘴巴演唱的方式不一样。

    她每一首歌,都让现场的气氛达到高【潮。

    并不是说金玲唱得比那些歌唱家好,而是因为老百姓一直都听那些歌和演唱方式,有些腻味了。

    看到朋莉唱的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赵立生都乐了。

    “唱歌也没什么不好,”老爷子的眉毛翘起来:“你看老平家的儿媳不也是演员吗?”

    巫山心里不由得有点腻歪,貌似我并没有阻止她唱歌,也没有看不起演员的意思吧。

    到最后一首歌曲,是由历谷一和金玲领衔演唱的难忘今宵,旁边是北疆的小伙子们和姑娘们在旁边跳着民族舞蹈伴舞。

    赵中祥和倪娉都看出些眉目来了,这叫铃铛的丫头有背景。

    敢在总理现身的场合演唱四首歌曲,背景不是一般的深厚。

    赵总理虽然很累,却看得兴致勃勃。

    不管是现场的摔跤比赛还是大批蒙族人吟唱的江格尔,他都饶有兴趣的看着。

    “小山,你说春晚有没可能按照这样的方式来做?”老爷子突发奇想。

    “爷爷,您啥时候看过一次春晚?”巫山打趣道:“估计那个时间,您不是去慰问就是在走访。”

    “带子我办公室有,”赵立生不乐意了:“一有空我就看一点,你真以为你爷爷没有艺术细胞?”

    “额,不敢。”巫山心里苦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您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

    同一时间,在他家里,因为金玲的出场,连一直在书房学习的从瑊都经不住诱【惑,跑到客厅大声叫好。

    他知道,姐姐既然到了欧洛泰,肯定要来家里的。

    可惜,巫家人不知道的是,金玲遇到了麻烦。(未完待续。。)

第四章 金玲被挟持

    “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梅应果很欣慰,当初支系这个不起眼的侄孙子,目前做得挺不错。

    和风宾馆的条件,让一向挑剔的梅老也没话说,就是和京城的宾馆相比,服务更好。

    本来,按照梅小白的意思,让梅勇直接到欧洛泰,和巫山打擂台。

    最后,被梅应果给否了,一句话,梅家人需要脸面。

    孙子身手不行,那就把自己的警卫人员调拨过去。

    而连那些人都打不过,总不能掏枪吧。

    要是梅勇和巫山在一起,本身心里就有阴影,该发挥出来的实力,估计连百分之七十都不可能发挥,一直抬不起头来。

    如论如何,梅家的脸面不能丢,被巫山欺负的场子要找回来,这才有梅家国的上位。

    要不然,梅家枝繁叶茂,怎么都不可能轮到他的身上。

    直系的人,连梅勇都铩羽而归,其他的望而生畏。

    那就在支系找吧,即便输了,也不会损及梅家的颜面。

    就像后世社会上往往一出事,地方政府部门怎么就拿临时工来顶缸呢?

    正式工与临时工,就像直系与支系一样,不过是一块遮羞布。

    连梅家国都没想到,他能脱颖而出,与老婆文欣月不无关系。

    梅家的第三代,成年的好几十个,年龄比他大的,混得比他好的也不少。

    文欣月在巫山看来,也就一般般。不管是相貌还是为人处事的能力。

    但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将门虎女,名副其实的白骨精。

    你巫山不是很能得瑟吗?梅家就找一个人压在你头上。咯瘾死你。

    不能不说,在有些时候,梅老也像一个孩子一样,为自己的孙子出气。

    “咱爷孙俩今儿就好好唠唠,”梅应果越发满意:“别站着,你大爷爷有那么可怕吗?给我好好说说巫山。”

    阿嚏!

    总理的房间里,另一对爷孙也兴致挺高。正在说话的巫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赵立生老爷子,今后对自己的干孙子支持力度应该更大。

    那一排排整齐的民居,那一张张幸福的笑脸。无不说明这里的老百姓幸福指数比其他地方高得多。

    他也曾在粤南特区去过几次,只见来来往往的人群行色匆匆,少了和风这里的纯朴和自然,更多的是茫然和无奈。

    “你不会感冒了吧?”赵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干孙子:“你身体好。也不能随意折腾。”

    “年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像现在我就不行了,都是曾经落下的病根。”

    “爷爷您放心,”巫山脱下外套只穿着背心,啪啪拍着胸膛:“我壮实着呢。欧洛泰的庆典举世瞩目,我可不想给您丢脸啊。”

    这几年,整个地区苦练内功,扎扎实实搞建设。

    当然,宣传并没有滞后。反而在雄心勃勃的闫海东带领下,蜚声海内外。

    以往。不少同级甚至是省级的干部不断前来取经、参观什么的。

    是时候走出去让国人瞅瞅真正的欧洛泰是什么样子的,才有了这次的邀请。

    巫山内心里,特别想邀请国家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过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老人那边一直没有答复。

    或许是怕一碗水端不平?三代人在发力,但很多二代也在奋斗着。

    估计伟人在二代与三代之间也在琢磨着,什么样的搭配最为适宜。

    “那也要随时注意,”赵立生老怀大慰:“原本还怕我退下后你的境况不好。如今,我就完全放心了,欧洛泰就是你实打实的功劳。”

    “这些都会成为你前进途中的助力,谁都不能抹杀。”

    “或许有人会拿梅家那小子说事儿,因为你不是书记只是专员。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们终究会分开。”

    “那之后,高下立判。有想法的人只好闭上嘴巴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而胜者,我肯定相信自己的孙子不会失败!”

    什么?干爷爷要退了?

    这情况也很正常,毕竟老人年龄不饶人。

    要是不退下,难道当国家一号?这种情况在建国后都没有发生过。

    就是强势如太祖,也不得不掩耳盗铃,经常推举别人上去做国家主席,自己则一直担任党的主席。

    其他势力也不想看到赵家做大而无动于衷,蛋糕就这么大,赵立生始终杵在那里,家族说不定会超越伟人那边。

    “您不会退下后什么都不干吧?”巫山试探着:“一直忙碌突然清闲起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

    “你这孩子和爷爷说话还这么拐弯抹角的,”赵立生嗔道:“直接问不就得了?我去中顾委负责。”

    “唉,那帮子老家伙不省心啊,欺负我年龄小,还要让我再继续一段时间。”

    如今的中顾委,听起来一点儿都不显眼。

    但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跺跺脚中国大地都要地震的。

    管理着那一群老人,可以说赵立生不降反升,他说的话连国家一号都要仔细考量。

    “那就好。”巫山干巴巴地应了一句,看着老人疲惫的脸庞:“您先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就过来接您。”

    “金玲那孩子,你安排好了吗?”老爷子点点头走向盥洗间,扭头问道:“明天带着她一起吧。”

    “行,我问问。”巫山挥挥手离去。

    这几年,金玲很闲,却又相当充实。

    没有像其他选手一样过早出道,她在几位老师的指导下扎扎实实学习歌唱。

    欧洛泰这边。她自然不是第一次过来,这里不仅有自己嫡亲的哥哥,还有拯救自己兄妹于水火的养父。

    每一次来。好像整个地区都在大变样,每次都有新的感受。

    这次港岛来的阵容相当庞大,当然,欧洛泰这边也支付了相应的费用。

    金玲在众人中间有两个要好的姐妹,一个就是梅燕芳,另一个是王鸣荃。

    女人是很可怕的动物,再累逛街是必不可少的。有的时候不得不让我们感叹她们的精力。

    这不,刚刚演出完毕,金玲还在卸妆呢。门就被敲响了。

    “芳姨、荃姐,快进来。”金玲的脸上像一个花猫,拿着毛巾收拾沙发。

    “铃铛,你去好好洗洗。”梅燕芳已经熟练地收拾起来:“我和荃姐商量过。等你完事儿后领我们去逛街。”

    “就是。”王鸣荃在一旁附和:“以前你整天说欧洛泰怎么样怎么样的,我们还以为你在吹牛,想不到比港岛的农村都漂亮。”

    “哼!”金玲瑶鼻往上翘,嘴巴一撅:“让你们不相信我!”

    “那也难说啊,”王鸣荃嘴巴不饶人:“反正你哥哥在这里做生意,说不定爱屋及乌呢。”

    金玲懒洋洋地往里间走:“在你们面前撒谎,我又得不到半点儿实惠。这么不相信我,还说是我大姐!”

    “对了。阿梅,”王鸣荃看到她的身影消失。悄声问旁边的人:“为什么她叫你芳姨呢?”

    以前大家各走各路,很少在一块聚堆,今天她才发现这个问题。

    “这你就不知道吧?”梅燕芳在叠被子,把散落在沙发上的物件全部丢到洗衣机里面:“你认识我姐是吧?”

    “知道哇,”王鸣荃皱皱眉:“听说大家都叫她阿芳,才叫你阿梅的。”

    “我姐夫的表姐,是金玲他们家的管家。”梅燕芳终于收拾完毕,喘了口气:“小先生管她叫桂花姐。”

    对于小先生,在那年的港岛好声音决赛上,王鸣荃有过一面之缘,自然知道他们的父女关系。

    北疆的夏天,是最美丽的,也是最热闹的。

    时间已近午夜,和风县城的大街小巷里,依然喧闹如白昼。

    “老板,再给我们来一百个羊肉串。”在一个露天烤串店,一个声音分外刺耳。

    “赶紧的,”另一个声音也带着京城口音:“哥儿几个能来你这里,就是给你面子。”

    “就是,”起先那个声音紧跟着:“今晚其他来吃东西的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服务好我们昌哥。要不然你这摊子就别摆了。”

    老板是塔塔尔族人,遇到这种情况数不胜数,闻言淡然一笑。

    也有过来捣乱的,不过都被公安或者巡逻的市管会的人抓走了。

    其他地方的市管会都已经取缔,欧洛泰地区却依然存在这个部门,而且是小商小贩们的依靠。

    这也是巫山的恶趣味,觉得市场管理委员会比市容城管行政执法局好听多了。

    什么,没听过?那另外一个名字就响亮多了,就叫城管。

    与城管不一样,市管会主要是排解商贩们之间的纠纷,偶尔也规劝那些占道经营的。

    因为平时那些闹事的,都是被穿着统一服装的市管会巡逻人员制服了扭送到派出所。

    商贩们对市管会的人十分感激,只要说一声马上就改正。

    你不听?那好吧,记得哈同南街那边的回回烤肉吗?那老板对市管会的人爱理不理。

    后来旁边的店铺在有心人的唆使下占用他们店铺的人行道。

    结果?呵呵,回回烧烤都快经营不下去了,人家那是买海鲜,按照市管会的说法,早就备案了。

    白天在店里摆着,还不允许晚上在街上做做广告?

    烤肉店门口,一溜子都是海鲜,顾客都进不了门。

    啥?他们店门前的地盘就是属于店铺的?

    谁规定的?错!那是政府的,国家的!

    塔塔尔族老板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些值夜班的市管会成员的身影,安心多了。

    和风开天辟地第一次这么多大人物,公安们基本上集中到领导们的区域执勤。要不然以往有公安巡逻的。

    “马上,请稍等啊。”他自己是老板又是小工,不停地用扇子扇着火。老婆时不时给他擦擦汗珠。

    那一拨人有五六个男的,占着两张桌子。

    点的菜好多没动,还在不停点。

    他们都光着膀子,为首的昌哥是一个矮胖子,肚脐眼都看不到了,肥肉软塌塌地盖住腰带,很是享受跟班们的恭维。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他摆摆手:“我国哥说了。在欧洛泰这一片,只要事情不大,都能压下来。”

    “那是!”旁边的一个瘦子恭维着:“国哥是谁呀?欧洛泰的老大。对了。勇哥和国哥关系怎么样?”

    “梅勇?”昌哥显然对这个名字不感冒:“小五子,哥今天把话给你撂这里。如果你想跟着我混,今后别给我提那个名字。”

    “擦,小五子。平时很机灵的人。咋就这么不长心眼儿?”旁边的一个壮汉一巴掌拍在瘦子脑袋上:“不是三哥我说你!”

    这个自称三哥的人不停摇着脑袋。

    在梅家,支系和直系的矛盾相当大。

    以前,走得最远的也就是昌哥梅家昌的父亲,被主家一直压着,只是退休的时候整了个副部级待遇。

    要说对直系的恨,没有人比他更多。

    外人倒还罢了,可整人的可是梅家人啊。

    他父亲退休前也是中组部的,梅小白害怕对方威胁自己的地位。在各省网络自己的势力。

    工作中,每次在换届的时候。都莫名其妙发生状况。

    一次是偶然,那两次三次呢?第三次直接让梅家昌五十五岁的父亲退休了。

    看到父亲的遭遇,他不是不精明,是太精明了。

    要不然,梅家昌从政的话,如今估计副处级问题都不大。

    干脆就当一个二世祖,让主家放心好了。

    一来二去,梅家昌喜欢上了这种生活,纠集了一帮子人,号称八大金刚。

    他的年龄不是最大的,结果所有人都叫他大哥。

    成天在京城里把把妹,喝喝酒,打打架,不是也很快活吗?

    至于梅家国,那是支系的希望。文欣月说要做生意,大家都过来了。

    支系的人没有主家那么有钱,你家一万,他家两万,合起来数目不小。

    直系不是打压支系吗?如今没到四十岁的正厅级,当官又是在梅家势力最弱的维省,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

    因为梅家国明里暗里的支持,在文欣月手里经过几年的发展,成了一个大型集团公司。

    经营范围横跨珠宝、运输和房地产几个行业,在欧洛泰大大有名。

    梅家昌的父亲也知道儿子的苦楚,但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堕落,就想让儿子来北疆,家里当初也投了一部分钱。

    听说要来欧洛泰,当初梅家昌老大不情愿,在京里的生活多好,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来了之后,喜不自胜。

    尼玛,这里的生活比京城好多了。

    特别是吃的,别忘了梅家昌那一堆肥肉,就是因为贪吃。

    当然,他也有不少男人的通病,那就是贪色。

    “大哥,您大人大量,”小五是个狠角色,拿起啤酒瓶啪的一声砸在自己头上:“小五子给您赔罪了。”

    “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生分。”梅家昌拿起卫生纸丢过去:“自己擦擦。”

    “呀!”旁边一桌是三个女性,来的时候都戴着帽子,看到这种情况惊呼起来。

    这一桌人确实太显眼了,让人不注意都困难。

    当时,梅家昌心里嘀咕着,有病啊,大黑天的还这样装扮。

    听到声音,他望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帽子都摘下去了,露出三张如花似玉的脸。

    “昌哥,欧洛泰啥都好,就是女人不行。一个个脸上不是蒙着面巾就是腮红。”三哥灌了口啤酒:“和京里相比不值一提。”

    “谁说的?”梅家昌的眼珠动也不动,直愣愣看着三个美女。

    在座的其他人也顺眼看了过去。这一看简直和他们大哥的反应差不多。

    “芳姨,荃姐,你们一定要多多吃肉。”那个最年轻的咯咯笑着:“欧洛泰的食物。以肉食为主。”

    “多吃肉不好吧?”年龄最大的扶着眉头:“容易发胖的。”

    “不会啦,荃姐!”最小的撒着娇:“那达慕不止一天,我明天带你们去参加赛马、拔河,多多运动就好了。”

    另一个不管她们说话,早就撸起袖子在吃了。

    “昌哥,看我的!”小五子眼珠一转:“给您拿下,今晚让您大被同眠。”

    他笑嘻嘻地走过去:“几位美女。一起吃啊?”

    正在这时,那个年龄最小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名字就接了起来。

    “爸。我和荃姐、芳姨在军民路吃烧烤呢,你过来吗?”

    “啊?我不想去!你不知道,太爷爷都不会笑。行啦,电话漫游费挺贵的。”

    “唉。说你呢!”看到三个美女都不睬自己。小五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和我们一起去喝酒。”

    “你谁呀?”接电话的自然是金玲,听说赵立生要自己和他一起出去转转,正不高兴呢。

    毕竟一国总理,养成的那种气势,不是一个小丫头能明白的。

    “我认识你吗?”金玲凶巴巴地说:“滚!”

    “哟?啧啧,你五爷在四九城里都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小五子刚才话说得满,脸上挂不住。

    “爱谁谁!”金玲对着电话说道:“没什么的,一条疯狗。”

    “臭娘们!”小五子发作了。一个嘴巴抽过去:“你他妈给脸不要脸,谁是疯狗?听清楚了。今晚你们三个陪我大哥。”

    没想到,他的手被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的胳膊挡住了。

    真他妈有劲,小五子疼得龇牙咧嘴。

    “爷们儿,哥儿几个是从京城来的。”他气势稍弱:“打抱不平的事情少做,不然马上叫人抓你走,知道不?”

    来人虎着脸:“滚,没听到吗?我们小姐让你滚!”

    “还他妈小姐?”小五子恼羞成怒:“大家闺秀哇?下面是金子做的?那更爽啦,让昌哥好好尝尝鲜。”

    这人气得不行,一只手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小子丢出两三米。

    “有些扎手,昌哥,我来!”一直没说话的老二站了起来。

    “兄弟,混哪儿的?”他逼近这个能打的保镖:“听你们说话的口音,是港岛人。爷今儿给你说明白,这里是大陆。”

    保镖理都不理,垂首站在金玲身边。

    “黑面神,你给老子听着!”老二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什么时候被无视过?

    “这是欧洛泰,我们的地盘。是龙你给老子盘着,是虎你给老子趴着。”

    看到保镖还没表情,他直接一拳挥过去。

    没想到,平时最能打的老二拳头还没到别人身上呢,被一脚踢了三四米,比小五子还惨。

    “昌哥,我去!”老三坐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

    “你很能打是不是?”说着,老三一步步走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东西:“你再厉害,能快得过子弹吗?再他妈动一下,老子给你开瓢!”

    “雄哥,拿着!”金玲站起来:“不许杀人,我们跟你们走!”

    看到阿雄面有难色,她示意了下塞过去的手机屏幕,还在通话呢。

    “这才乖嘛!”老三顿时松了口气,他也不敢开枪:“放心吧,我们昌哥对女孩子很温柔的,保准你们今后赶都赶不走。”

    旁边的食客还不少,纷纷站起来。

    “快去报警,居然有人拿枪。”

    “别的,我这里有手机,用我的打。”

    “都他妈坐下!”梅家昌站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我们是公安,怀疑这几个女人在做皮肉生意。”

    他真还是在编的公安,只不过挂了个名,级别是副科。

    “看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还出来卖!”

    听说是公安办案,旁观者的口风马上变了。

    “丑的出来你要哇?越漂亮越值钱。你还别说,我都想花钱和她们睡觉。”

    “别瞎说,你想公安抓你呀?出来卖是犯法,你和她们睡觉不一样犯法?”

    “怎么瞅着不对劲儿呢?这么流里流气的会是公安?”

    “说不定人家故意这么做派,才能接近那些下三滥的人呢。”

    “老板,钱在这里,”老四掏出十张十块放在桌子上:“一共是一百块,那一桌也算我们的。多的就赏你。”

    那边,正在打电话的巫山气得面色铁青。

    想不到,在自己治下,还有人敢对金玲他们动手动脚。

    现场的情况怎么样,他不是很清楚,只能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猜了个大概。

    听到那一声公安,他简直要暴走了。

    什么时候欧洛泰的公安素质这么低下?居然敢抓正在吃烧烤的养女?

    “喂,喂!”巫山对着手机不停喊着:“金玲,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

    可惜,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巫山毫不气馁,一边往外飞奔一边持续说话。

    走到停车场,他开始驾着车子就往军民路赶。

    “喂!喂!”巫山左手拿着电话放在耳朵旁:“说下具体哪一家,我过来啦!”

    “小先生,”电话里终于有了回应:“小姐被人抓走了,说是公安。”

    “狗屁公安!”巫山破口大骂:“真是的话我扒了那一身皮。找出租车跟着,电话随时开机。”

    他挂断电话,又开始给王克俊打:“你他妈翅膀硬了?手下什么东西,抓我闺女!马上带队,到军民路和我会和。”

    指导员的闺女?王克俊还没休息,在办公室里趴着,准备随时出动。

    什么和什么呀?他脑袋有些懵圈。

    想说话的时候,那边只有忙音。

    得,赶快带人去吧!

    王克俊抓起大檐帽往外走。(未完待续。。)

第五章 我堂兄是梅家国

    就连巫山都没想到,伟人居然来了,也就吴振知道一些消息吧。

    毕竟在维省,吴老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给他知会一声,暗中保护下。

    当然,不可能是老爷子亲自说的,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人给吴振打了个电话。

    伟人知道,到了他这种位置,不能轻易做出任何举动,不然就会被别人放大了来理解。

    高处不胜寒啊,在改革开放之初,反对者甚众,不得一次又一次南巡粤南特区、亿州市,来表明自己的坚决态度。

    他和太祖有本质的区别,不忍心对政见不合者拔刀相向。

    都是曾经在一起同甘共苦的战友,眼看大家在世界上活一天少一天,见一面少一面。

    不像抗倭战争中,那是国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也俘虏了鬼子不杀吗?

    解放前两个政党之间,本身也有合作的可能性,只不过被老姜把那扇门给关闭了。

    党内的不同政见者,在战争年代是可以为对方挡子弹的。难道就是因为解放后在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就非得要举刀?

    就连鬼子都不杀,对国人还要动刀子?伟人肯定做不到。

    老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晚上睡得很少,作息时间经常颠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夜猫子。

    白天在和风四处看看,伟人非常兴奋,这就是他想要的社会主义。

    晚上的庆典,在宾馆的电视里看了。觉得很有意思。

    看完电视,他想出去溜达一番。

    无巧不成书,伟人一行到了这个名为正宗和风烧烤的地方。位置就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角落,恰好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老板,”大家装扮成客商,汪瑞林自然这么称呼:“要不?”

    他用眼睛示意旁边的警卫人员。

    那批人一看就是京城里来的混子,根本不可能是正儿八经的公安。

    诚然,每一个部门都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害群之马。

    但公安的素质,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些人压根儿就不具备任何特征。

    “白天我们看到了和风的繁荣,”伟人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现在让我们看看那小子起家之地的公安有没战斗力吧。”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串羊肉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

    按照保健医生的建议。晚上需要少吃。老人也吃得不多,浅尝即止。

    “小曲,跟上去,”汪瑞林还是觉得不妥:“别让那三个姑娘受到伤害。”

    “是。经理!”小曲都差点儿要敬礼。专业人员就是专业的,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在京师。

    他到停车场发动汽车,很快就追上了在路口等红灯的梅家昌等人的车子。

    “哟!”伟人失笑:“想不到这小子亲自赶来了,有好戏看!”

    汪瑞林一愣,顺眼看过去,巫山的车子没熄火,停在摊位旁边,眼睛四处打量。

    “低下头!”一个警卫悄声说道:“我刚才不经意打量了他一眼。被发觉了。”

    事实上,巫山确实警觉了有一股带有战意的目光。还以为是抓走金玲的人党羽。

    当他追随着目光到角落里,只看到几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没有在意。

    毕竟在和风一年多的时间,不少人见过面,而认识他的人则更多。

    这个时候心忧金玲的情况,哪有叙旧的兴趣?

    听到警报声由远而近,巫山望向来路,王克俊的车子已经出现在视线里。

    “指导员!”王克俊没等车停稳,一个劲步下来:“这里不可能有公安的,我把人马抽到和风宾馆那边去了。”

    “你确定?”巫山如今轻易根本就不发火,这时候心情也平静下来。

    “不要说公安局的人,就是城关派出所和基层派出所的,差不多都抽调过去了。”

    王克俊苦笑着:“这两天我敢松劲吗?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谁要出幺蛾子,马上开除,没二话可说。”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王克俊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正确的。

    “我们走吧,上我的车,警车太显眼。”他右手拉开车门左手开始打电话:“阿雄,说地址,我在你们起先呆的烧烤摊。”

    “小先生,我坐的车子一直跟着。”阿雄的脑袋应该探出了出租车,传来呼呼的风声:“目前在和布克西街上,前面的车子根本没停。”

    “好,别挂电话,就这么跟着。”巫山松了口气。

    王克俊早就熟练地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车子随即上了和布克东街。

    至于其他的公安,得到他的指示,在现场了解情况。

    好久没有和指导员并肩作战了,王克俊浑身都沸腾起来。

    他们自然不知道,烧烤店的人等车子一走就不平静了。

    “老王,咋回事儿?”

    留下来的公安中,还是有人认识的。

    “啊,哈尔巴拉呀,你在这儿吃烧烤?正巧,我也正一头雾水呢。巫专员打了个电话,王局就带着我们过来了。这里发生啥事儿了?”

    “巫专员?那不是巫书记吗?我去,怎么刚才没发觉路边的人是他呢?”

    “也只有他老人家才有那么大的气场吧,看我一眼连话都不敢说。”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胆子小呢,看来你们胆子都不大。”

    角落里,那个警卫额头上全是汗珠,大口喘气。

    “小黄,怎么啦?是不是病啦?”汪瑞林作为这批人的大管家,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在途中发生意外。

    那警卫说不出话来,不停摇头。

    “小杨。快带小黄去医院!”汪瑞林大急:“用三号车吧。”

    “不了,经理!”小黄还在喘息,手连摆直摆:“我没病!”

    “啊?”汪瑞林百思不得其解。指着他的脸:“那你怎么?”

    “刚才那人太厉害啦!”小黄苦笑连连:“就看了我一眼,让我觉得如坠冰窖,身上好似千斤重,现在才缓过气来。”

    “恩?”伟人一直没说话,他不懂武术,闻言也有些诧异:“这小子很厉害?”

    “首……老板,”小黄咳嗽了一声:“以前。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是我们教官。但我估计,教官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怪了!”汪瑞林失笑:“他就是你们龙腾出来的。”

    作为警卫人员,遵守纪律是第一要务。见对方没说。他也没问。

    那边,姓王的公安带队了解到了全部经过,事情本身就很简单。

    “老王,你说那些人不是咱县的公安?”哈尔巴拉挠挠头皮:“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通过你们的解说。他们肯定不是。”老王回身准备离开。又在那里站定。

    “大家放心,他们不仅不是我们县的,也应该不是公安。至于具体情况如何,王局赶过去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公安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的,老王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来维护这支队伍的荣誉。

    他口中的王局,现在正把车子停在一家名叫红太阳歌厅的前面。

    “阿雄,你怎么没进去?”巫山看到保镖在门外。厉声问道。

    “小先生,”他手足无措:“我不敢跟得太紧。怕对小姐不利。他们刚刚进去,我马上!”

    “指导员,应该是才到。”王克俊摘下大檐帽:“您看,出租车还没掉头呢。”

    阿雄可能是等那些人停车完毕进门才下的出租车,前后不过一两分钟。

    这也是巫山关心则乱,他太在乎自己的家人。

    尽管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多年来也是聚少离多,他在接受兄妹的那一天起,就把她当成自己的闺女。

    保镖的处理方式也没错,对方有枪,而且三个女孩子都在人家手里。

    金玲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察觉有保镖跟随之后,坚决要和那些人见面。

    既然要随时在自己左右,总得找一个看得顺眼的吧。

    最后,她身边的保镖只保留了阿雄这一个,其他的都被她赶走了。

    当然,不是那些人不优秀,而是这闺女实在太挑剔。

    不过,巫家也不会亏待那批人,放在其他人身边照常服务。

    金玲每次来欧洛泰,阿雄都在,巫山自然见过面,知道这小子还是一个很稳重的人。

    “阿雄,你朝过面。”巫山叫住了要进去的小伙子:“还是我们去吧。”

    “先生几位?”吧台的服务员说话很热情。

    看到王克俊准备亮出身份,巫山用眼神制止了他。

    主要是对方有枪,万一见到公安狗急跳墙呢?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姐,我想打听个事。”巫山拿出十块钱:“刚才六个男的三个女的,就在我们前面进来,去了哪个包间?”

    “先生,对不起,我们不能暴露客人的信息。”服务员看了一眼钱,歉然说道。

    巫山不说话,又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她脸色微变,还是摇摇头。

    当桌子上的钱有五十块的时候,服务员说话的气息都有些粗:“先生,您这样让我很难做。”

    “小姐,我们不是傻子。”巫山正色道:“实话告诉你,那人欠了我们老板的钱。有钱出来玩没钱还债,哪儿来的道理?”

    “看来她不想挣这个钱了。”王克俊叹口气:“大哥,我们走吧。”

    作势就要把钱收回来。

    “好吧,”她赶紧用手压住钱,低声说道:“四号包间,右手边第二间。”

    “把托盘给我们两个,”巫山的心情终于平复了:“再来两瓶炎黄啤酒,这是我们的酒钱。”

    说着,又掏出了十块钱。

    和其他包间不一样,四号包间里没有歌声传出来。

    “笃笃笃”,王克俊上前敲响了门。

    “谁呀?”一个小子满嘴脏话打开门:“你他妈谁呀?老板呢?不是说过不要你们别他妈来打扰我们吗?”

    “别装了!”巫山冷声道:“说吧,混哪里的?为什么要在我的店里用假钱?”

    “假钱?”那小子忍不住狂笑起来,回头说道:“昌哥,这狗卵子老板说我们用假钱!”

    巫山不等他说完,已经挤开了门。

    “谁让你进来的?”三哥厉声吼道:“小五你干什么吃的?”

    “哥儿几个,这两瓶酒是我免费赠送的。”巫山把手往下压了压:“谁是主事的?把真钱给我。”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用右手示意正用手掩住嘴巴的金玲,让她们离开点距离。

    下一刻,巫山像猎豹一样冲了过去。

    不到十秒,六个人全部躺下。

    三个女孩子包括金玲都“呀”的叫了出来。

    “机动小队,速度派两个来红太阳歌厅抓人。”王克俊把灯开了,走过去熟练地搜查起来。

    “喂!”梅家昌终于缓过劲:“你们是和风的公安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着?”王克俊的动作很快,已经搜查完毕,终于找到了那把手枪:“难不成你是巫专员的儿子?”

    “不是!”梅家昌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堂兄是梅家国。”

    “是吗?”巫山狞笑道:“别说是他,就是梅应果又如何?”

    他阴沉着脸,拿起那把枪仔细检查。(未完待续。。)

第六章 我是伟人身边的警卫员

    北疆的夏夜,特别是午夜的时候,最是舒服。

    近些年,这边的经济发展得很快,意识形态这一块,梅家国也使劲在抓。

    要不然,在很多地方,人们有钱了,思想上很是空虚,不知道去干嘛。

    他们很多人,莫名其妙突然一夜之间就有钱了。

    譬如城市要扩张,农民的土地被政府征收,得到相应的补偿。

    不能不说,这个年代的政府,是最有战斗力的政府。

    再往后,贪污**各种官场不良习气接踵而至,由拆迁引起的纠纷举不胜举。

    所幸,这个年代偶尔有人偷偷摸摸在农民的土地上做点小文章,大体上还是好的。

    但在欧洛泰,在和风,这种情况压根儿就不存在。

    譬如和风县城的建设,一路往西,都是无人区。

    要不然,也够政府喝一壶的。

    这里的老百姓有钱,也好像是一夜之间就变富了。

    各种工作机会,应有尽有。如果没有相关的技能,政府还组织起来培训。

    年龄大了干不动,没关系,你有房子吧,出租就是钱。

    经常可以看到,当地居民自己住一间屋,其他的全部租出去。

    有了钱,就可以带动经济的发展。

    隔三差五,咱得下顿馆子,这里啥都有。

    民族服装可以穿,不过大街上店里各种各样的衣服,美不胜收。还是买几套自己穿穿吧。

    毕竟咱是和风人,不能丢和风的脸。别人都穿得漂漂亮亮的,你像个叫花子一样。成什么事?

    和风县城不小了,外地人来不一定走得出去,还需要导游。

    那些普通话或者外语说得溜的,经过旅游局培训,还可以当地陪,也就是在本地当导游。

    总之,和风有钱了。欧洛泰也跟着有钱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梅家国如数家珍。他还是下了功夫实地考察了的。

    梅应果在他讲述的时候,没有说话,一直都用心地听着。

    “小国,”梅老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你说小勇那边能不能也像欧洛泰这么发展。”

    “虽然偶尔也和小勇通电话。但大爷爷您知道,大家都很忙。”

    梅家国婉转地说:“除非他也找一个像和风一样的地方先发展起来,带动其他县。”

    他心里暗自腹诽,我和梅勇有狗屁话说。每次打电话来都他妈以为自己是太上皇,说话的口气全部是命令。

    “樊城地区尽管在内地,”老人叹了口气:“鄂地多山,我小时候就在那里生活。真要找一个地方,也不是很难。”

    “我有过耳闻。”梅家国提醒道:“樊城地区相对好的地点,不外是地委所在地和二汽那边。好像都被鬼子给征用了。”

    他感叹着,要不是因为有巫山在这里,欧洛泰仍然是曾经的欧洛泰,和风也一样不会变富。

    其实,压根儿就与地方无关,需要一个人带好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这个小勇和我讲过。”梅应果大手一挥:“当年和鬼子打国战。但如今不是发展经济的年代吗?那些陈年旧事不用再提了。”

    梅家国心里一惊,这老爷子不是自诩为保守派吗?啥时候也支持改革开放?

    姜还是老的辣呀,表面上始终在媒体上说改革的步伐要慢一点、稳一点。落实到自己孙子身上,一路全开绿灯。

    然而,梅勇那边的情况,貌似并不好,特别依赖鬼子。

    万一有一天,倭国人全部撤资,那小子就只有靠家族来擦屁股。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巫山?”梅家国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找我干嘛?”

    “接吧!”梅老掏出随身带的中药丸,用大约三钱白酒泡开喝到嘴里。

    “这个时间打电话,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老人含混不清地说:“京城的、省里的官员一大堆,你们这两天忙点很正常。”

    “老巫,你还没休息?”没等他说完,梅家国早就开始在讲话。

    “梅家国,你这个王八蛋!”两人之间,巫山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你他妈什么玩意儿?”

    “巫专员,不带骂人的啊。”梅家国脸色一沉:“有事说事儿!”

    “我说你妈呀!”巫山在电话那边的声音特别大,梅老都隐约能听见。

    “姓巫的,你啥意思?”梅家国火气也上来了:“有什么事等领导们走了咱再说道说道。”

    “我说道你麻辣隔壁!”巫山依然怒不可遏:“赶快滚到红太阳歌厅来,在和布克西街,你弟弟把我闺女差点儿搞了。”

    “你闺女?我弟弟?”梅家国一愣:“巫专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弟弟。”

    “他叫梅家昌!”巫山发狠道:“限你二十分钟赶到,不然后果自负。”

    看到梅家国挂断电话在那里发怔,梅应果的脸色也不好看。

    “小国,咋回事儿?”老人嘴里的药丸咽了下去,声音清晰。

    “梅家昌差点儿把巫山的闺女搞了。”梅家国声音发寒:“这个混蛋,把我往火坑里推呀,怎么我小强叔养了这么个脓包儿子?”

    “那是大事!”梅应果眉头一皱:“他怎么能去强女干人家幼女呢?”

    “巫山没有儿子,”梅家国摇摇头:“是他养女,我在家属院见过。对了,今天晚上唱了几首歌的那个港岛姑娘。”

    “养女呀!”梅应果松了口气:“那还是赶紧去吧,好好处理。正值换届的紧要关头。别影响到你。”

    在歌厅里,巫山挂了电话,胸膛还一直起伏不定。

    至于金玲和梅燕芳、王鸣荃。早就被阿雄带回去了。

    “指导员,”王克俊关切地问:“姓梅的来不来?”

    反正他身上从在部队的时候,就打上了巫山的标签。

    对于梅家国这个人,既没恶感,也没好感。但如果对方要和老领导对立,自己毫不犹豫支持巫山。

    部队出来的人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理由。

    “他能不来吗?”巫山的脸上仍然满面寒霜:“如果不是梅家国的堂弟。就让法律程序来办,从重从严处理。”

    “您放心,我肯定是国哥的堂弟!”梅家昌现在害怕了。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位就是敢在京城打梅勇的那家伙。

    “要不然,你以为还在这里呢?”巫山看也不看他,突然厉声说道:“你是谁?”

    一个中等个子的小伙子端着托盘进来了,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服务生。

    “我是这里的服务员。”他沉着回答。看到地上蹲着的那六个人。明显松了口气。

    “如果你真是这里的服务员才怪呢,”巫山不由失笑:“那这家老板也太牛逼了,聘请你这样的高手当服务生。”

    要说其他人,即便王克俊如今在公安战线摸爬滚打,也还看不出来这小伙子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站姿很标准,手里的托盘纹丝不动,适度的微笑也表现了一个服务生的素质。

    “不要妄想用托盘做武器,”巫山幽幽说道:“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身上还有杀伤性武器。假如情况不对,你随时可以暴起一击。”

    “王局。我们来啦!”机动小队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领头的是一瘦高个,他冲带路的小姑娘挥挥手:“谢谢你呀,服务员。”

    “别的,”巫山大声阻止到:“让她来看看这是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这小伙子脸上凝重,犹豫着是否出手。

    “千万别想着有任何动作!”巫山把缴获来的枪在手里一转,左手一抖,枪变成零件散落在地上。

    只见他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功夫,枪又在手上。

    “你也别想逃走,”巫山说话的工夫已经打开保险,对准年轻人:“我怕我的手会发抖。”

    “哎呀,你是谁?”服务员尖叫起来:“你穿的衣服是08号,那是小文。你这混蛋,你把小文怎么样了?”

    看来她和所谓的小文感情不错,粉拳不断在小伙子胸膛上打着,发出空空空的声音。

    公安警觉地把她拉开,怕误伤到这小姑娘。

    “你先回吧台,”他温言劝着:“你放心,如果你的同时怎么样了,他就会为什么小文抵命。”

    “他,”小姑娘有些难为情:“他是我未婚夫,公安同志,一定要为我报仇哇!”

    临走前,眼光剐在小伙子身上,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吞下去。

    王克俊阴沉沉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杀一个漠不相干的服务员?

    这小子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滴答,右手的托盘有些抖动。

    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总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看到他的左手往口袋里掏,巫山大吼一声:“别动,你是不是随身保护梅家昌他们的?”

    “梅家昌?”小伙子无奈地笑着:“我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您总得给我机会让我把证件拿出来吧。”

    “不用!”巫山果断说道:“我自己来!”

    说着,他慢慢凑近小伙子,先探出三把枪扔地上,再把手往他的左边口袋里掏。

    而右手的枪,始终顶着他的太阳穴。

    “老王,帮我看看!”巫山劈手把证件丢过去,抿着嘴唇。

    小伙子额角的汗珠更多了。

    他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有任何不适的动作,面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就会把子弹送进自己的脑袋。

    这是一种直觉,就是在教官身上都感受不到这样的压力。

    “指导员,这好像是保护首长的。”王克俊不是很确定,加重了语气:“京城来的首长。”

    “果然是梅家派你来的!”巫山左手啪的一下打在他脸上:“你他妈助纣为虐,起先我闺女受欺负的时候怎么不出来?”

    他的手劲有多大?加上含恨而打,就算是左手,年轻人的脸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而挨打的地方,颜色也变得乌黑。

    “我呸!”王克俊也怒了:“不要以为你是梅应果身边的人我们就不敢动你。是,我们没权力处理你,但打你个半死他又能奈我何?”

    “好哇!”梅家昌在角落里也咬牙切齿:“主家的人难道要把我们支系的人斩尽杀绝?我都到欧洛泰还跟踪我?”

    巫山和王克俊相视愕然,这什么情况?

    “不管了,指导员!”王局长恨声道:“反正是梅应果的人,打了再说。”

    说着,捋起袖子就准备上。不要以为王克俊不会打架,刚开始在侦察连的时候,这小子就是打架王!

    “能听我说一句吗?”年轻人想想说出来也没什么的,

    因为他偶尔也听到伟人管巫山叫小山,看来关系还不错。

    “我姓曲,”他吐了口气:“是伟人身边的警卫员!”

    满屋子人顿时石化。(未完待续。。)

第七章 梅家国很难

    “我们怎么相信你是伟人的警卫员?毕竟空口白牙的。”

    巫山心里的感觉很怪诞,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结果摆了个乌龙。

    至于这件事情的处理,他也是有意给梅家国挖个坑。

    反正梅系主家和分家的关系越恶劣,对自己就越有利。

    有人不是说过的吗?城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如果拿自己闺女的事情来争取利益,好像又做不到,那样金玲怎么看这个父亲?

    梅家主家,在一代和二代上,一家独大。

    而三代里,梅勇这样的人都推了出来,就像鲁迅先生UU小说的九斤老太经常说的那句话“一代不如一代了”。

    梅家国这个人,经过几年的相处,审时度势,很是精明。

    如果有一个巨大的助力,也不难走到高位,但登顶的可能性为零。

    毕竟一个国家的一号,必须要有扎实的基层经验。

    这家伙很聪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经常到基层去走访。

    可惜,底子太薄,不像巫山一样,在另一个时空生活在国家的最底层,知道老百姓的基本诉求。

    而且他一直以来都在机关,养成不少得过且过的习惯,一时之间是不可能改变过来的。

    别看他如今在巫山的上面,那是因为年龄的关系。

    要知道,比他小好几岁的平大,不但是地委书记,还是省委常委。

    说白了。两个人的家庭底蕴不一样,而平大又曾上山下乡,在农村还扛过锄头。

    梅家的势力。如今比平家还要强上几分,毕竟党政军都有人在里面。

    但人家就两个儿子,要不是因为平大的哥哥英年早逝,指不定哥俩谁上位呢。

    梅家不一样,家大业大,资源也只会用在核心身上。

    目前,二代的核心以梅小白为首。三代暂时没确立,不过梅家国争到那个位置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自己了解的情况,直系与支系之间。比外人都还不如。

    这个叫梅家昌的家伙,自己早就收集了他的资料。

    他父亲梅小强与梅小白之间那点儿龌龊,京城里稍微有关系的人都知道。

    既然主家和分家的关系如此紧张,一个对分家好的梅家国。怎么可能取得主家的支持?

    难道梅小白等人不怕今后梅家国上位后找主家算账。也开始打压?巫山一点儿都不相信。

    他从进来后包括给梅家国通电话,脑子都在不停地转。

    这件事情,也就骂骂梅家国过下嘴瘾,委屈自己的闺女。

    然而,案底不可能不留下,而且要一直掌握在自己这边。

    这一点,巫山充分相信,不管自己在不在和风。公安局的资料都不可能让梅家国拿走。

    有朝一日,他要出什么幺蛾子。再把这些东西抖漏出去。

    至于是不是梅家国自作主张,把涉嫌调戏、绑架、强女干并私藏枪支的人放走,他百口莫辩。

    至于枪支的来历,有了高红权那句话,巫山如今很是怀疑究竟是梅家的哪个人敢在后面撑腰,居然敢走私武器。

    这个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权限范围,再说高红权不是去了吗?

    那家伙别看平时闷声不响,是个狠角色,就不知道伟人那边是动真格的还是敲打下幕后主使,这就不清楚了。

    他有闲心在考虑处理今晚的弯弯绕绕,是因为起先还揍了面前这小子一拳,不知道怎么收场,巫山也没了主意。

    现场的气氛相当尴尬。

    “那个,”王克俊一激灵:“你是伟人的警卫员,也不能杀人啊?你把人家服务员杀了!看来还得跟我们走一趟,让别人来取你出去吧。”

    他也不是很确定,连指导员都敷衍了一句,在那里沉思呢。

    人要是小曲杀的,地方上不能处理他,只能把相关证据交给军事法庭。

    “谁说我杀人了?”他眼睛一瞪:“不过是把他打晕了。我一直尾随这伙人过来,怕他们伤害那几个女孩子。”

    “人在哪儿?”王克俊盯着巫山:“指导员,您跟着他,把人找到了一切好说。”

    至于地上的六个人,早就被公安戴上了手铐。

    不愧是伟人身边的人,假如要不是小曲带着,根本就没人注意。

    歌厅的地下,黑咕隆咚的,是个贮藏室,里面是歌厅的仓库。

    那个叫小文的服务员,呼吸均匀,面色红润。

    “你们是谁?”在巫山掐了一下他的人中之后,服务员醒了过来,又盯着小曲:“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这时候,小文才发觉自己就一条裤衩,几个女服务员都在后面偷偷张望。

    “好吧,”巫山拍了拍小曲的肩膀:“你先换上自己的衣服,让我确定下你的身份。”

    幸好,汪瑞林的手机号码早就拿到手,要不然真还有些抓瞎。

    作为伟人身边的工作人员,明争或许没有,暗斗肯定少不了。

    既然目前和汪瑞林关系不错,其他人就没必要那么亲密。

    要不然,大家知道了,自己里外不是人,这些巫山还是有过考量的。

    “汪叔,我是小山,”他寒暄着:“这么晚打扰您休息真的很抱歉。”

    “呵呵,”汪瑞林取笑道:“啥时候我们的巫阎王也这么低调?说吧,啥事儿?”

    “对了,您到和风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是巫山临时起意。

    他突然想起来,伟人身边的警卫员,怎么可能擅自离开呢?

    难道?一向很少激动的巫山,浑身都有些颤抖。

    “还是被你发觉了?”汪瑞林并不感到诧异。毕竟这是对方的起家之地。

    “额,有个叫小曲的您知道吗?”巫山深呼吸了下,把刚才的误会一五一十说了。

    “是我叫他去的。”汪瑞林哭笑不得:“我给你说啊,医药费你掏!”

    巫山并没有问他们在哪儿。

    既然老人不想见自己,那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做人,一定要知道分寸。

    有些事情看上去就这么诡异,明明伟人到了和风不去见,非得要去京城见他。

    然而这就是事实。

    按说,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待遇还是不错的。

    巫山执意给小曲拿了五百块钱。估计也相当于他的好几个月工资了。

    一方面,算是赔偿的医药费。另一方面,毕竟是近臣。关系不打好不行啊。

    梅家国终于到了,只是去四号包间看了一眼铐住的六个人,脸色都快滴出水来。

    “老巫,很惭愧。”两人在另一个包房。平时稳重的梅书记不停摇头。

    “梅书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

    巫山吁了口气:“你知道当时我正在和我闺女通电话,人被绑架了,那种心情想必你能理解。”

    “我强叔心不甘情不愿退下来了,还背了一个处分。”梅家国伸出手来:“有烟吗?给我一支。”

    他平时和巫山一样,不怎么吸烟,使劲抽一口,呛得直咳嗽。

    “这一切,都是小白叔在后面捣鬼。”梅家国叹了一口气:“按说。两人都是长辈,我没资格评说。但小白叔做得太过了。”

    “都是梅家人,何必呢?何苦呢?据说小时候强叔成绩比他好,就开始嫉妒。”

    “我婶子,是小白叔首先看上的,但她却嫁给了强叔。恩怨纠缠得很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啊。”

    “大昌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学校的时候成绩挺不错,后来到了公安局也比较显眼。”

    “你知道吗?这小子没有靠家族的势力,到了副科级,谁都不知道他和梅家的渊源。”

    “从强叔被迫退休以后,他变了。成天抽烟、酗酒、搞女人。”

    “以前多壮实的小伙子,现在成这样。老实说,我很痛心。”

    “一个人学好不容易,学坏太简单了。我怕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我和他们走得近,小白叔肯定对我有想法的。”

    “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因为强叔从小就是我的榜样,我也把大昌当亲弟弟对待。”

    “今晚,我大爷爷,就是梅应果老人,找我谈话了。他的心思我很清楚,就是让我尽量往上爬,到时候给主家助力。”

    “有了强叔的前车之鉴,我很害怕,指不定我会是下一个梅小强!”

    一直以来,梅家国的心思很重,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就算是老婆文欣月他也没有说过心里话。

    要不然,那个女汉子说不定就会跑到梅家去大吵大闹,后果谁也不知道会如何发展。

    “老梅,今天是我的闺女。”巫山心里喟叹:“要是别人家的女儿会怎么样?后果你很清楚。”

    “人啊,谁没有感情?咱哥俩搭班子在一起六七年的时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有对你不好的风评传出去。”

    “多谢了,”梅家国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岁,疲惫地说道:“你放心吧,梅勇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

    言下之意你对我手下留情?巫山心里冷笑。

    不管什么招,你使出来试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梅勇?”表面上他还是一脸感激:“你愿意当那把枪吗?”

    “你说呢?”梅家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听说,他那边的污染企业很多,全部是鬼子开的厂子。”

    擦,看到父亲和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打压倭国,想把我当枪使?

    “对了,梅家昌没有佩枪的权力吧。”巫山诡异地一笑:“他们带枪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未完待续。。)

    ps:  我的电脑显示屏坏了,原来真还不知道,居然为我服务六七年时间。如今用的手提,上传没问题,确定发布的时候就不好使,闹心。要不然,今晚那章也不可能那么晚才发布,我到朋友家去整的。

第八章 有人告御状

    “吴爷爷,爷爷,汪书记,你们看,这是欧洛泰的详细规划图。”巫山指着面前的地图。

    “在百屯这一片,就是交通枢纽。”

    “百屯的地理位置,比欧洛泰地区任何一个位置都要好,所以,这一块区域现在看上去很大。”

    “也许目前我们觉得比较空旷,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口的增多,这些地盘今后够不够用都是两说。”

    “既然如今我在地区专员的位置上,就一定要让后任至少三四十年不操心,整一个前瞻性的规划。”

    “北边,靠近欧洛泰镇,是休闲居住区域。”

    “其实,这些都是我发展大欧洛泰市的一部分。不管是百屯镇还是彩石镇,作为欧洛泰的卫星城市。”

    “彩石镇那边,连接西部的吉姆奈、卜尔金,南部的富海、和风,是当之无愧的商业中心。”

    “而东边,往福运、庆禾那边去,想要修建娱乐场馆。冬天的北疆分外寒冷,不少设施还得考虑室内。”

    “除了娱乐场馆,运动场地也要设立在这边。大体上,就是我目前的规划。”

    本来,赵立生想独自和自己的干孙子呆在一起。

    这样,不仅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还能欣赏北疆夏天的美丽。

    一八四收归和风,吴振是咬着牙齿答应的。

    巫家和吴家是亲家,当年他把这孩子丢在欧洛泰,不仅是为了锻炼。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能加以保护。

    吴胡子的赫赫威名,就算离开维省这么多年,在官员里面的声望不是盖的。

    不曾想。这小子一转眼成了地区专员,给建设兵团收归地方开了一个头。

    到如今,建设兵团成了历史名词。

    汪恩冒是他的老伙计,他不能把火发过去,就想冷一冷巫山。

    要不然,也不可能等到这个场合才过来看看。

    毕竟各种新闻媒体上,经常在长篇累牍地报道欧洛泰。老爷子心里痒痒的。

    赵立生想和巫山单独在一起,他也想呢。

    别的不说,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不事先给他打个招呼,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都没给他只言片语的解释。

    巫山要知道,心里不知道怎么叫屈呢。

    当初在一八四的问题上。自己通过吴振往下面压。已经犯了错误。

    他再怎么厉害,毕竟是离开多年的人了。

    要让他给建设兵团打电话,不就绕过了汪恩冒了吗?

    其实,吴振也就是一个面子问题。

    他与汪书记是战友不假,建设兵团是集体决议,当年吴胡子才是最终的决策人。

    归根结底,争斗无处不在,所有的老人都是老小孩。

    尽管自己的干孙子不清楚。在那里懵懵懂懂的,赵立生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过。处在他的立场上,也不好怎么规劝。

    人家的二爹是吴振的幺儿媳妇,真正的亲戚关系,比自己这个干亲更靠近。

    “老吴,你说小山这么一整,农十师完全就大变样了是不是?”赵总理给自己的副手旁敲侧击:“我看挺不错。”

    意思很明白,哪怕你们是抵手的亲戚,要找我干孙子的麻烦,我接着。

    不得不说,赵老爷子相当护短。

    “是啊。”这两天吴振和以前留在农十师的老部下见过面,知道前后的差距有多大,心结也就慢慢解开了。

    “对了,巫山,你这些虚线是怎么回事?”汪恩冒眼精,看到从哈密那边延伸过来一条虚线,一直到吉姆奈的边境。

    “我想修一条铁路,”巫山点了点:“这样的话,也就只有恰巴河没有铁路。但我的计划是那边也要有,先把架子搭起来。”

    “又要依靠那些港岛人?”吴振本质上是一个保守的人,只不过因为吴建国的关系反而成了改革派的先锋。

    在内心里,他对外资港资相当抵触。

    “还是别了,”巫山叹口气:“贷款吧,咱还得起。因为这些主线和支线,要回本不知道猴年马月。”

    “巫山,想不到你的胸襟这么大!”汪恩冒有些激动:“这纯粹就是为了给老百姓带来方便。”

    “可惜呀!”赵立生慨然长叹:“欧洛泰缺水,维省缺水。要不然,老汪啊,维省成为国家最富庶的省份指日可待。”

    “我看到了公路两旁的防护林,效果挺好。”吴振若有所思:“真想看看,有那么一天,北疆不再缺水,维省不再缺水!”

    “老领导哇,我会把植树造林让人写在维省的章程里。”

    汪恩冒眉毛一翘:“只要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有干旱之苦,我们看不到算什么?”

    缺水吗?巫山看着地图上蓝色的细线,沉默不语。

    那些都是国际河流的源头,流经苏俄。

    “对了,小山。”赵立生的眼睛还盯着铁路线:“难道你想整成国际铁路?”

    当了总理,眼光就是不一样。

    “有何不可?”巫山晒然一笑:“我们和苏俄、蒙古的关系,总不能永远冰冻吧?要是今后关系缓和了,往西往北!”

    他的手指头在地图上虚画着,大有挥斥方遒的架势。

    “可惜呀,你只是一个专员。”汪恩冒不得不赞叹这孩子的眼光,实在太长远了。

    “恩,年龄是个硬伤!”吴振老神在在地点点头。

    谁要说吴胡子是改革派,巫山指定和谁急眼,

    你瞅瞅,在国外少年当市长的都有。还改革派的代表、先锋呢。

    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他可没那个胆量和老人争论。

    不说别的,他会以为巫山在要官呢。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又不是吴振一个人的偏见。

    君不见有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奋斗一生,连个副科都没混上。

    不到三十岁一个正厅,在老人们的眼里已经是破格又破格的提拔了。

    “从将军山到红墩路的克兰河东岸开发出来啦?”吴振好像现在才发觉。

    “走,小山,马上带我们去看看!“这看到了,吴老马上就兴致勃勃。

    一行人没有开车,欧洛泰的空气比京城和乌市都好了太多。

    他们贪婪地深呼吸着小城早上的新鲜空气。安步当车往前走。

    “要说啊,这条路才应该叫奋斗路!“汪恩冒慨叹:”这里是沼泽啊,硬生生被你们填平了。“

    “是啊。“吴振也想起了往事:”张二娃、牛家三娃子,他们就是在这里牺牲的。我都好几天晚上没睡好觉,无颜面对他们的家人。“

    “那也不能怪您啊,“汪恩冒显然知道那件事情:”谁能想到在缺水的北疆还有沼泽?“

    “其实。就是以前的机械不行!”

    巫山不以为然:“经过测量。浮泥根本就没多深。把上面一层挖起来,还能到其他地方当成好土壤。”

    开发克兰河东,他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作为未来北疆重镇,怎么可能会保留一块沼泽地?

    挖掘机把肥泥运走,那些县都抢着要。

    反正农民谁要谁给一点成本,再到戈壁滩上运来砂石,沼泽就不见了。

    关键是下面河道的疏通,不让河水在这里形成回水。今后即便遇到夏天的暴雨,都不可能有水滞留在城里。

    随着城市的发展。有一块沼泽地也是巨大的安全隐患。

    这次赵立生和吴振兴致很高,梅应果闹得灰头土面。

    到了他这个级别,显然不能以梅家昌是支系这个理由来搪塞。

    尼玛,这么多重量级人物在和风,你梅家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就是说你梅应果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呗。

    原计划还要逗留的,第二天一大早连招呼都没打,回京城去了。

    反正大家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正副总理心中还有些窃喜。

    “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赵立生眉头一皱:“不会是群体**件吧?”

    “不会,”巫山也有些狐疑:“要真出事儿,公安早就到了。”

    “恩!”吴振大感同意:“欧洛泰的各个部门都很有战斗力。”

    “反正大家都明白,”巫山不由笑道:“发展好了皆大欢喜,谁拖后腿谁就下去。”

    四周或明或暗,有不少警卫人员。

    有些是维省的,有些是欧洛泰本地的,还有些是两位总理从京城带过来的。

    “首长,伟人在前面!”一个警卫直接向赵立生汇报。

    “那就去见见吧,”吴振笑呵呵地说:“他也真是的,来了不公开露面。和群众打成一片就是他的目的?”

    巫山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具体在哪儿又说不上来。

    他低声吩咐李开军让便衣去分开人群,马上贴身保护伟人。

    你不见我,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不期而遇,不做做样子就不行了。

    巫山也知道,伟人自己不说什么,汪瑞林肯定把保卫工作安排得好好的。

    既然没有动用欧洛泰这边的人,应该全部是维省军区带过来的军人。

    老人是军委主席,估计士兵们也乐意为他保驾护航。

    人群闪过一条路,赵立生领头往里面走。

    伟人身边,有几个人在愤愤不平地说些什么。

    看到巫山,马上有两个人上来拦住。

    “让他跟着我们。”赵总理的声音不怒自威。

    走近了,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伟人同志,您给咱主持下公道。”那人说话的口音是京城人。

    “就是!”另一个接腔:“欣国房地产公司在欧洛泰一手遮天,房子出了问题不给退!“

    “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人来了,”伟人一眼看见了巫山:“你们有什么诉求给他讲!”

    欣国房地产公司,那不是文欣月的吗?出什么问题了?

    巫山顿时一头两个大。(未完待续。。)

第九章 彪悍的王璐

    这几年,港岛商人在欧洛泰的企业蓬勃发展,产品遍及整个中国。

    然而,在欧洛泰地区来说,还有两家公司仅次于他们。

    一家是谭金春的兴盛珠宝有限公司,从最开始的倒买倒卖,发展到今天集开采、加工、销售为一体的综合性公司。

    三年前,金春还取得了和田玉的开采资格,毕业后的耿茂华根本就没去任何地方上班,直接来帮老公。

    他们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叫谭兴珠。

    因为金春的户口目前在港岛,所以不会受到大陆计划生育政策的限制,还可以多要几个孩子。

    但是,谭老板两口子太忙了,造人计划都压在后面。

    可以这么说,谭金春是中国目前最大的珠宝大王,在所有的省会城市,都开辟了售卖专柜。

    另一家,就是文欣月创立的欣国集团有限公司。

    欣国集团,下辖欣国珠宝、欣国运输和欣国房地产。

    那条由填平沼泽而新修的道路,叫民族路。

    两边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房屋,都是由欣国房地产开发销售的。

    至于其余的百分之七十,自然是炎黄建筑拿下。

    出问题的建筑,是欣国房地产刚刚开发的天然家园三期。

    当初依靠巫山的建议,梅家国把原话告诉了妻子,文欣月也听进去了。

    在欣国集团,招聘了不少职业经理人。不少还是从港岛宝岛高薪聘请过来。

    至于公司的良性发展,欣国与兴盛根本没法比。

    一个就是靠老公的帮衬不断有政策倾斜发展起来的,谈不上什么远景近景规划。那玩意儿文欣月也根本不懂。

    更主要的是,公司高层好多位置,都是梅家、文家的直系、支系。

    要让一群二世祖喝酒把妹侃大山还行,把公司交给他们就完犊子。

    但不给他们位置也不行,毕竟当初不管是文家还是梅家,在公司成立之初,不少家都倾家荡产来支持。

    在中国。聪明人很多,看到一个金矿,谁都愿意投资。

    文欣月本人也不具备相应的管理才能。只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一个人在公司的地位。

    久而久之,那些招聘来的经理人看不到升职的希望,不少就跳槽去了别家公司。发展得更好。

    就像天然家园三期。是文欣月的五弟文欣峦一手操办的。

    他们家兄妹五个,五弟当然是从小最受宠爱的那一个。

    上学成绩不好,肯定是教师偏心眼儿,没有好好教。

    部队里职位上不去,那是别的派系看到文家人眼红。

    不管怎么样,文欣峦都没错。

    这样的环境出来的年轻人,主持一期房产的开发,本身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但文欣月就做了。

    调查起来很简单,文欣峦和材料商一顿酒喝了。就把所有的材料交给一家经销商来做。

    “你叫谌红林,你叫胡少年,你叫苟文涛对吧?”巫山把三个人叫到了办公室,也是他们找到伟人告状的。

    “是,”看来苟文涛是他们中最沉不住气的。

    他耐烦地回答:“怎么啦?我们买了房子,准备扎根欧洛泰,你现在告诉我政府怎么处理。”

    “政府处理?”巫山失笑:“不不不,政府没有权力来处理。幸好是你们最先发现的,剩下的会停建。”

    “不处理?”谌红林眼睛瞪圆:“我们所知的巫阎王是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

    “你说对了,”巫山玩味地看着他们:“告诉我,黄国柱在哪儿去了?”

    “你?”苟文涛有些慌乱,看着旁边的俩哥们儿勉强笑道:“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找我们要人!”

    巫山没有答话,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还没说话的胡少年。

    他的直觉,认为只有这个人才是他们的核心。

    “好啦,涛子林子,在真人面前别说假话。”胡少年若有所思:“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你怎么发觉他是我们的人?”

    “我说猜的你信吗?”巫山呵呵笑着:“哪有这么巧的事儿?黄国柱一个异乡人,能摸透文欣峦的脾气。”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哪儿找的,或许世界上本身就没有黄国柱这个人,他的身份都是假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巫山的声音冒出寒气:“还好,算你们有良心,趁房子没开始卖就告状。”

    “我怕惹怒你!”胡少年直言不讳:“暗中整下梅家国夫妇可以,但真要祸害到百姓,你绝对不会手软。”

    他真说对了,假如有老百姓受损,面前这三个人不管后台有多硬,马上抓进去。

    “我不想梅家国倒下,”巫山真诚地说:“只要有他在,欧洛泰还可以安心发展。换一个书记就不晓得怎么样了。”

    “可惜如今由不得你了,”胡少年叹口气:“也是巧合,怎么就遇到伟人了呢?对不起,破坏了你的计划。”

    梅家国真的要倒了!和风绑架事件,伟人知道得清清楚楚,相信小曲回去都会汇报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怕明知道房地产有猫腻,那是文欣月的产业!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胡少年也觉得好像过了点儿:“既然被你发现,事情的起因是我们,要打要罚都认了。”

    “你们之间的纠纷恩怨我不管!”巫山沉声说道:“把事情的影响给我降到最低,我不想看到欧洛泰的负面新闻。”

    “好!”胡少年很干脆:“我答应你!”

    欣国集团表面上的繁荣,让一些人暗中投靠了文欣月。

    在欧洛泰发生啥事情。她也许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听到有人拦住伟人告状,文欣月懵了。

    自己也许在欧洛泰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老子文兰生在地方上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面对伟人,就是梅应果都虚三分,何况文兰生呢?

    工地停工了,机械都摆在那里。

    工人们百无聊赖,有的在工地上转着,有的在寝室里打扑克,有的去逛街。

    曾经热火朝天的地方啊。开工的时候文欣月还来过一趟,哪曾想再次来成了这种状况。

    欧洛泰的房地产市场相当火爆,一套一百米的房子。能买到三万五。

    可以这么说,只要你取得政府手里开发的资格,楼盘还只有个地基,售楼处就门庭若市。

    民工们看到漂亮的地委书记夫人。眼睛都发直。在那里指指点点。

    要是平时,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今天谁都没心情。

    “小峦,”文欣月难过地看着幼弟:“目前卖出去多少套了?”

    “好像卖出去三百多套吧,”文欣峦不太确定:“二姐,你想干嘛?”

    “总的也就三百五十好不好?自己看看吧。”

    文欣月拿起一把锤子,砸在早就凝固的楼层上,水泥四溅,不少都蹦到这几个人脸上身上。

    文欣峦纨绔了点儿。也知道事情大发了。

    “给顾客解释清楚,”文欣月没往深处想:“把已经建的楼层全部销毁重建。房子你别管了。我自己看着。”

    “给买房的人说清楚,延期交房。如果他们不愿意,那就退钱。”

    事情都安排下去,文欣月还是觉得不踏实。

    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女汉子。而在她的心目中,最佩服的人却是父亲文兰生。

    “爸!”文欣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给父亲打电话。

    要是巫山看到里面的陈设,可能会笑掉大牙的。

    到处看上去富丽堂皇,金光闪闪,这哪像办公室?就是暴发户的设置。

    “闺女,终于想起老爸了?”文兰生风趣地说:“不会是和小国吵架了吧?”

    文欣月没心情和父亲开玩笑,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上午发生的事情。

    “巫山和小国的关系怎么样?”文兰生沉吟半晌,冷不丁问道。

    “他们关系不错啊!”文欣月大吃一惊:“爸,你不会是怀疑巫山在搞我们家大国吧?”

    “我在想啊,假如小国下去,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文兰生分析道:“今后人们在谈到欧洛泰现象,首先就想到巫山。”

    “爸,你说得很对!”文欣月大怒:“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

    “找他干嘛?”文兰生斥责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是你们自己出了纰漏,谁有机会?去和小国合计合计!”

    放下电话,文欣月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五年时间,从当初的不到十万块钱,到今天的流动资金上千万,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优越的生活。

    别看文欣月表面上大大咧咧,却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这一切,都是当初别人都看不上眼的自己的老公带来的。

    假如梅家国不是欧洛泰的地委书记,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在电话里,父亲让自己和老公商量。

    按照他的脾气,有什么用?他又不敢去和巫山打架!

    诶?文欣月的眼睛一亮,那家伙再能打,总不会打女人吧。

    要是自己到他家里去闹下,狠狠地臊他的皮,看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巫山怎么做人!

    桌子上的大花瓶,是她花了一千多块钱,托人从景德镇做的。

    这样的花瓶,在整个世界上最多不超过十个。

    平时不管是自己高兴还是烦恼,文欣月都要在花瓶上抚摸几下。

    左边的瓶子上,金光闪闪的龙好像正腾空而起。

    右边的花瓶,则是一只美轮美奂的凤凰。

    如果有朝一日,老公成了一号,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的真龙天子。

    而自己也会是理所当然的国母,在做这对瓶子的时候,她就有过这样的想法。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梅家国无疑是一个很能团结人的。

    只有朋友众多,才能走得更远,这是当年文欣月嫁给这人的真正原因。

    她在办公室里收拾了好半天,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美,越看越显得雍容华贵。

    要去找巫山打架,显然任何人都不能告诉,这些人对巫山心里有阴影。

    开着最新款的炎黄-玛莎拉蒂,河谷的风一吹,文欣月秀发上的清香飘出老远,她很享受这样的飙车。

    现在还是下午,家属院的人大都在家里乘凉。

    “巫山,滚出来!”文欣月把车子吱嘎停在二号院门口,大声喝道。

    “姓文的,你疯了?”正巧,王璐在家:“没事儿你骂我老公干嘛?”

    她脑袋一歪:“天啦,不会是他看上你这个老太婆丑八怪了吧。”

    “你…你,”文欣月从车子上下来,怒不可遏:“巫山是什么东西?”

    “从玕,好好呆着!”璐璐把抱着的儿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你妈妈有多威风。”

    至于大儿子从琅,早就上幼儿园了。

    小儿子,自己带着,总有一天他会好起来的。

    “我老公是什么东西?”王璐叉着腰,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泼妇,别以为你在部队上呆过。”

    话音未落,她飞起一脚,把文欣月踢回车上。

    接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其实,就是巫山也不晓得自己的媳妇儿居然身手不错。

    文欣月傻眼了,呆呆地摸着刚才挨打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十章 胡少年和梅家国的恩怨

    地委家属院的人,绝大多数都知道,梅书记的夫人曾经是现役女军人。

    这么寂静的中午,就是有人在睡午觉,也被吵醒了。

    大家都在想着,这下麻烦了,巫专员的夫人要吃亏。

    没想到,这才开始呢,威风凛凛的书记夫人挨了一拳一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大院出来的女性,没有一个是林黛玉式的,或多或少带有暴力倾向。

    从扎着羊角辫开始,她们都跟随在男孩子后面,看他们打架什么的。

    也许她们之中有人一辈子都不会动手打人,但你千万别激怒她们。

    不管是王修烟还是王璐,从小也有一个军人梦,跟在大了很多的两个哥哥后面。

    姐姐当兵了,妹妹不想让父母难过,陪在他们身边。

    任谁都不知道,王璐的拳脚功夫这么好。

    从对方的劲道,文欣月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她倒也硬气,把车开着轰的一声驶出家属院。

    此时,巫山正在给朱建国打电话。

    “哥,我感到疑惑不解,”他确实有点儿奇怪:“为什么胡少年要对梅家国动手?”

    “你不知道?”朱建国一愣:“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差点儿拖刀去把梅家国给宰了,那小子躲到文家的地盘才没事儿。”

    “你说得我云里雾里的,”巫山埋怨道:“那应该是京城的陈年旧事,我说不定还在老家玩儿泥巴呢。咋清楚?”

    “说的也是,喂,喂?”朱建国听到手机里没声音。又回拨过去。

    “小山,咋回事儿?”他等手机一接通就嚷嚷着:“擦,这破逼电话,特别是长途的时候,老断线。”

    “很正常啊,”巫山也不是为自家的产品辩护:“任何一个新产品面世,总会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技术才会逐渐成熟。”

    “行啦,我知道啦!”朱建国满肚子怨气:“没这玩意儿吧,现在真还不方便。有了不是信号不好。就是一岚随时查岗!”

    “呵呵呵呵,”巫山不会去掺合人家两口子的家事:“你给我说说,纯粹是好奇而已。目前我真不想梅家国倒下啊。”

    梅家,梅勇自然是从小受到万千宠爱。

    真可惜。那么好的家世。孩童时代就开始玩儿小聪明。

    他和梅家国相差几岁,把这个支系中成绩最好的人当成眼中钉。

    文欣月本来没有他什么事,硬要挤进去,结果还是鸡飞蛋打。

    其实,这之前,还有一个姑娘闯进了梅家国的生活。

    她叫胡少芹,是胡少年的小妹。

    两人的父亲本来也是开国少将,可惜去世很早。

    胡家在京城日渐没落。变成了不入流。

    原本的京城四美,包括年龄大一些的胡少芹、王家姐俩和风小舞。

    这都是到了特殊时期。大院子弟穷极无聊才编排的。

    也就是说,从相貌上看,胡少芹比文欣月还要略胜一筹。

    那个年代的姑娘,都不施粉黛,大家从长相上来进行评比。

    大院子弟,从小好勇斗狠是一回事,对有学问的人也相当尊重。

    别看梅家国现在欧洛泰不显山不露水,还是做了不少工作,要不然巫山一个人也有些抓瞎。

    人有钱了,没有方向,就需要政府来引导,思想教育这一块,当仁不让由他这个地委书记来做。

    可以这么讲,在维省光从政治的理论上来讲,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梅家国,这与他从小打好的良好基础有关。

    梅小嘉本人混得不怎么样,对独生子的教育很上心。

    当然,在京城,很多家庭的子女一整也是大嘴巴子、用皮带抽。

    梅家国小时候可没少挨梅小嘉的打,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三伏天,都被父亲逼着看书。

    他也是大院子弟中为数不多戴眼镜的。

    眼镜,可不像后世那么泛滥,在一定的历史时期,那是知识的象征。

    一个从小就戴眼镜的梅家国,受到班主任老师和女同学的亲睐。

    胡少芹和他是高中同班同学,高二那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

    他们两人响应太祖提出的上山下乡号召,分到不同的地方。

    在农村劳动之余,两个青年男女每天都通信,只差没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梅家国的理论基础扎实,更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手稿到了文欣月的手中。

    在文家,她也是家人眼中的公主。

    虽然年龄相差几岁,只要自己姑娘喜欢,文兰生想方设法,把梅家国调回京城。

    尽管文少将本人没在京师,家人都在那里。

    从那以后,文欣月每天都要去看梅家国。

    如果说胡少芹是空谷幽兰,文欣月就是含苞欲放的牡丹。

    本来,在梅家国的心目中,两个姑娘都挺好,无法取舍。

    人嘛,必须要有感恩之心。

    文兰生的大儿子都在农村,把自己一个不相干的人托关系调回来,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

    考虑再三,他还是选择了文欣月。

    听到消息,胡少芹从东北的三江平原,走路、爬拖拉机、爬火车,偷跑回京城来见自己的情郎。

    可惜,梅家国已经和文欣月订婚。

    那天晚上,胡少芹亲自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回家后,上吊自杀。

    已经开始发育的梅家国,祸害了不少女性,很多人认为是他强女干而让姑娘羞愧自杀的。

    很简单,梅小嘉的房子和梅勇当年的家在一个胡同。相距不到二十米。

    那天晚上,胡少芹和梅家国是晚上八点钟左右分开的,回到家快十二点了。

    更为蹊跷的是。她的衣服裤子都被撕破,死的时候衣裳不整。

    胡少年不管这些,他认为如果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偷跑回来去见梅家国,不可能会死。

    再说了,一个姑娘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千里迢迢回来看你,就算是分手。你难道就不能送她回家?

    要知道,那个时期京城的文攻武卫,派系林立。白天黑夜都大打出手。

    不管是不是对象关系,这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从此,他就扬言要把梅家国整死。

    在当兵的胡少年,连假都没请。偷跑回京城。

    文兰生是下了本钱的。在未来女婿身边派了自己的警卫员来跟着。

    也许他的目的是防止梅家国和胡少芹旧情复燃,却没想到歪打正着,救了梅家国一命。

    报复不成的胡少年,下场很凄惨,回到部队后被关了禁闭。

    要不是因为他父亲的老上级听说了这件事,直接就会被开除。

    当兵,是大院子弟的梦想之一,都渴望追随着父辈的脚步前进。

    真要被部队开除。他都没脸回京城。

    “那个胡少年现在干嘛呢?”巫山嘘唏不已,太他妈狗血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选择。

    诚然,按照传统的道德来说,梅家国可以被称为当代陈世美。

    不过这个好像也不太确切,青涩的恋情,大家都曾有过。

    人家陈世美是抛弃妻子,梅家国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做了一个成年人理智的选择。

    当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而后成年,需要考虑的问题就很多了。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诗词歌赋琴瑟和鸣,更多的是怎么样生活,而且还得注重生活质量。

    “他呀?”朱建国沉吟片刻:“听说和几个战友转业后没要正式工作,以前倒腾指标,赚了不少钱。后来就不知道了。”

    “怎么啦?刚才你说他对梅家国动手!”朱建国有些惊讶:“不会是在你那边给你添麻烦了吧?小山,那人还不错,挺讲义气的。”

    “对我没多大影响。”巫山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他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包括叫三人到自己的办公室询问的情况都说了。

    “看来你那边还有情报系统?”朱建国很诧异:“反正我是不知道他的战友叫什么名字的,据说两人是京城两个区的什么头头脑脑的儿子。”

    “早就注意到了,”巫山淡然道:“欧洛泰的房子,是为了老百姓有地方住,而不是让一些人利用手段拿到手倒卖赚差价。”

    “当然,胡少年每次自己没出面,都是另外两个人经常鬼鬼祟祟到工地查看。”

    “要说在我这里的建筑,自然炎黄的最好。”

    “这么两个人经常去工地,又不买房子,也不是欣国的员工,我肯定要注意呀。”

    “说到房子,小山啊,我买的那些地皮啥时候出手?”朱建国有些急了:“在银行天天有利息的。”

    “当初让你建房子,你就想炒地皮!”巫山斥责道:“行啦,我让炎黄 人和你接触下,你用地皮入股,开发吧。”

    一听这话,朱建国蔫儿了,但也没办法,他可不敢反驳这个干弟弟的意见,要不然,在朱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是在欧洛泰还是在京城,巫山都不想把老百姓的生存必需品炒卖当成赚钱的渠道。

    要不然,就是他手里的资金也不少,每块地投资十万八万了不起了,买个几十上百块地,攥在手里不几年翻上好几番。

    重生者,可以赚钱,但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

    后世的老百姓,蜗居在狭窄的楼房里,成了房奴。

    自己重活一回,尽最大努力来改变这种状况,肯定不会当房屋涨价的帮凶。

    欧洛泰本地已经处理了几起案件,定为投机倒把罪,这个罪名很好用,要是国家一直不撤销该多好。

    谁敢用关系拿地赚钱,谁就等着坐牢。

    在源头上掐断,老子看你房价翻上天去!

    “专员,梅书记的电话!”胡岩走进来:“接不接!”

    “我有事情了,”巫山不会和朱建国客气:“先挂了啊。”

    说完,他按了手机上的完毕键。(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修士传说

    “老梅,你知道啦?”巫山拿起听筒,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恩,老巫,对不起呀!”梅家国的声音很低沉:“我不知道小月要去找你家的麻烦,回家后我说她去。”

    什么?巫山一愣。文欣月找我家的麻烦?

    “咋啦?”他额头上青筋暴露。

    家人就是巫山的逆鳞,不管什么人,不能伤害自己的家人。

    “小月到你家吵架,和你们家王璐干起来了。”

    梅家国的语气十分落寞:“这件事情不怪你媳妇儿,是我们家不对。”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巫山越听越迷糊,貌似璐璐没吃亏。

    那就好,不然真不介意去揍文欣月,尽管自己从不揍女人。

    麻辣隔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惹我的女人。

    上次闺女吃亏就忍让了,是为了让高层感觉到自己的大度。

    为此,回家后被莎莉和王璐轮番上阵,一人批评半个小时。

    要不是金玲大方地给两位解释,都不知道晚上是否有地方睡觉。

    本来计划全家人出去玩儿的,硬是把巫山排斥在外。

    王璐和莎莉同流合污,领着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和谭兴珠,还有港岛的两个女明星,在和风的热气泉玩儿了个痛快。

    同样悲催的海游谭金春两口子,而他们没去是因为没时间。

    “没事儿的,老梅!”巫山胡诌道:“我回去说说我们家璐璐。”

    刚挂掉电话。王璐的手机打过来了:“老公,你说咱家从玕是不是缺钙呀?我给他买点儿牛骨头炖炖。”

    “额,”巫山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不过也未尝不可:“行,你们在哪个菜市场?我来接。”

    “不用,金春一家三口来了。再见啊。”璐璐喜欢胡乱买东西,只不过在买之前在老公这里咨询下。

    其实,就是巫山阻止,她想买也要买的。

    反正家里也不差那两个钱,而且她从来不会找老公要钱花。都是自己的工资。

    王璐特别喜欢带颜色的石头,家里的杂物间不知不觉里面都是五颜六色的石头。

    这还不算,她让金春带自家的鉴定师来鉴定这些宝贝。看看其中有没价值连城的东西。

    结果让璐璐很伤心,花了四五天时间鉴定出来的结果,没有任何一样能达到她的期望值。

    据说,也有十多块值钱的。每一块的价格也就千儿八百的。

    终于。王璐从此不再收集那些石头了。

    巫山又看了几份文件,接待了好几拨人,看看时间,都快六点了。

    正准备下班,王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老公,剑,那把剑在从玕手上。”

    “哦,我马上回来。”巫山不以为意:“让他别玩儿了。”

    正在这时。胡岩进来请假:“专员,我对象来了。今天可以先离开吗?”

    “璐璐,不说了啊,我十分钟到家。”巫山挂断电话。

    他抬起头对自己的秘书说:“今后你就正常的上下班,该轻松咯,小伙子,享受你的秘书时光。”

    回到家里,一片愁云惨淡。

    就连大家的开心果小兴珠都百无聊赖,一个人盯着院子里的牵牛花架发愣。

    “爷爷,小叔叔,剑,手。”看到巫山,她满腹委屈。

    “没事儿啊,孙女乖,爷爷抱抱。”他抱起兴珠,小姑娘吧唧亲了一口。

    “恩,真香。”巫山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好奇地问道:“你们都咋啦?一个个蔫里吧唧的。”

    “爸爸,剑削手,流血啦,钻到手里!”

    我的妈呀,巫山赶紧丢下兴珠,一把抱起小儿子巫从玕。

    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从孩子出生以来,是第一次对自己说了这么多字。

    “没事儿啊,宝贝儿!”巫山的胡茬子在小儿子脸上摩挲着:“璐璐,剑把儿子手削了?”

    从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带出来那把匕首,不晓得啥时候被王璐发现了。

    她和莎莉研究了半天,没有弄明白。

    但是有一点,这玩意儿太锋利了,削铁如泥大家没试过怕整坏了,反正骨头一削就断。

    本来,巫山说是匕首,但两个妻子都说是剑,从此以后,剑就成了匕首的专有称谓。

    金春知道后很好奇,把剑拿去找专业人士鉴定。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年代相当久远,以至于现行的技术没法确定究竟存在了多少年。

    越是这样,就越发令人好奇。

    国际上的收藏家,为这把剑给出了一千万美金的高价,想要买。

    巫山付之一笑,拿回家让王璐他们每天剁骨头。

    说也奇怪,好像这把剑,姑且称之为剑吧,从来不需要清洗。

    用它来剁骨头,上面什么都不会沾上一丝。

    今晚,她们姐俩去买了牛骨头,刚拿出剑来,不知道什么事情耽搁了。

    没曾想,剑到了从玕手里。

    他无意之中在手上划了一下,血马上就出来了。

    让人不解的是,一滴血都没有滴在地上。

    而那把剑莫秒其妙的消失了。

    从玕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好像要弥补这么多年没有说话的损失,说起来滔滔不绝。

    在他妈说完,还不断补充着。

    从玕认为,那把剑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他能感觉到。

    巫山到厨房里看了看,以为是剑划破了地板沉了进去,却怎么都找不到一丝由剑划过的痕迹。

    “行啦!”巫山安慰着:“这不是挺好吗?咱儿子开口说话了,这是最大的喜事儿。我提议。今儿咱不做饭,下馆子,怎么样?”

    “好哇好哇!”谭兴珠终于捞着机会说话了:“爷爷。我要吃红烧狮子头。二叔说里面有狮子,我想找找。”

    “好!”巫山大笑着说:“那咱就吃红烧狮子头。”

    一家人吃了一顿开心的晚餐,小兴珠叫了三份儿狮子头来研究,把她爸爸撑得不行。

    不管是巫山还是谭金春,节约是家教内容之一,叫了就要吃的。

    巫山没吃多少东西,但喝了不少酒。没想到喝醉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能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说话做事儿,丝毫不乱。就是觉得自己醉了,身体好像都要飘起来。

    小兴珠没研究明白狮子头,不再搭理她二叔巫从琅,反而和小叔巫从玕亲近起来。

    至于大叔叔巫从瑊。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和大人玩儿不到一起,小朋友有自己的世界。

    好在他妈和王璐不断和他说话,才不觉得冷落。

    按照平时的生物钟,巫山早就进入了梦乡,

    他大吃一惊,自己好像能浮起来,看到自己睡在那里,胳膊上搂着小儿子巫从玕。

    “你是谁?”恍然间。他觉得屋子里多了个人。

    这不是看,就是意识里感到有个人站在那里。

    有点儿像是电影里的人物。峨冠博带,须发皆白。

    假如他的胡子是道具,也太长了吧,都快到膝盖上。

    “施主,你能看到我?”他开口“说”道。

    不,这不是说话,就好像自己的感觉,是意识类的东西。

    他的嘴唇巫山看得很清楚,一动不动,神色和蔼地瞅着自己。

    身上的衣服,说不出什么颜色,非青非白,也不是灰,就是那种类似鱼肚白的颜色。

    “我可以!”巫山也用意念回答着:“你究竟是人是鬼?”

    “故老相传,我们死后就变成鬼,难道是真的?”

    “然而,鬼在我奶奶和太姥姥的描述中,不是青面獠牙就是看上去凶神恶煞,你不太专业呀!”

    “我是修士!”那人被一连串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至于你说的鬼,我真不清楚是啥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有黑无常白无常、阎王?咦,你不是这个时空的灵魂?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的意识一点点传过来。

    “你…”巫山大骇,因为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个人怎么能晓得?

    “别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手从脑袋里摸了两下:“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已经从脑袋里丢弃了。”

    “对了,我做个自我介绍。”他拍拍脑门儿:“我叫清风子,你可以叫我清风道长。”

    “那个,清风道长是吧。”巫山张口结舌,这是啥手段?

    能看到别人的记忆,还能删除,难道是电脑里的程序?

    “你说的修士是什么?”巫山满脑子不可思议:“神仙?长生不老的那种?”

    “额,”清风子苦笑连连:“也许就是你说的神仙吧。我们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长生不老。”

    “但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就没有长生不老的,也许有,但我没见过。”

    “在我们修士群体,到了一定修为的人,离开这个星球,到其他地方闯荡去了。”

    “修士,分为体修和练气士。体修就是不断发掘人自身的潜能,达到极致。”

    “我听说过的最厉害的体修,一根头发在都不会死。”

    “至于练气士,通过吸收天材地宝,来强身健体。”

    “简而言之,体修就是开发自身,而练气士则通过外物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

    “不管是体修还是练气士,我们统称为修士,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吧?”

    巫山很想表示明白,可惜越听越糊涂。

    古代有很多神话传说,在里面有神仙、妖怪、佛、鬼。

    所有的东西,好像与清风子描述的不沾边。

    假如真有这样一群人,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今晚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房间里。

    巫山再次感觉了下,确实是在自己的卧室。

    旁边,是妻子王璐,她搂着从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好吧,你就是所谓的修士。”巫山不明所以:“你来自哪儿,今晚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小儿子被道长带走了

    “我先给你讲讲星球的历史吧!”清风子不容置疑,娓娓道来:“要不然我说不清楚,你也听不明白。”

    如今我们所叫的地球,在以前并不是只有这么大。

    究竟有多大呢?反正在清风子的描述中,他漫长的岁月里,除了修炼就是偶尔四处去游历,不知道这个星球的具体大小。

    他所在的门派,叫做天山派。

    在清风子口中的天山,可不是如今这样子的。

    就是他自己,从来也不晓得天山究竟有多高。

    更高的地方,被门派的功夫精深者占据,反正就是很高很高的样子。

    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人类都存在着厮杀和竞争。

    所有的修士都没想到,那些从地球走出的强者,四处去侵略其他的修士星球。

    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肆虐了多少个星球,最后引起了公愤,几个实力强大的星球联合起来,讨伐地球。

    由于强者都出去闯荡了,地球本身留下的实力都不是很强大。

    双方的战场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犬牙交错。

    那些侵略者的后裔,在地球上生存长大。

    这些强者种族,包括一个信奉上帝的星球,他们的首领就叫上帝。

    一个众神统治的星球叫奥林匹斯,里面只有一个象征性的首领叫宙斯。

    还有科技极为发达的亚特兰蒂斯星球,通过机械手段能让人无限活下去。

    另一个叫法老的星球更为奇怪。他们最强大的攻击手段竟然是建筑物,这些人称之为金字塔。

    地球人本身也觉得理亏,自家强者把别人的星球祸害了。你们要来就来吧。

    对于修士来说,生命漫长无比。

    而且,在留下来的强大修士看来,只有通过战争的磨砺,才能让后辈茁壮成长。

    说白了,这些入侵者仅仅被本土修士群体看做试金石,专门来训练弟子的。

    要不然。有一天这些弟子走出地球,没有任何战争经验,只能成为待宰杀的羔羊。

    入侵者也要传宗接代。因为爱情是没有种族界限的。

    当然,几乎没有女修士嫁给外来人。

    然而,地球上除了修士以外,还有普通人。

    普通的人。在入侵者来了以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也没感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啥变化。

    也就是说,入侵者和普通人不断结合,孕育了不少后代。

    一个叫穆罕默德的家伙,就是他们的后代之一,这人异军突起。

    既然上帝让人们信仰他,为什么不让普通人来信仰我呢?

    另外一些人突发奇想,创造了也是信仰的宗教。自称为佛陀。

    修士内部,原本都有些人对修士只分为体修和练气士不满。

    在这些人的理念中。动物特别是有毒的动物,是修士战斗中最强大的助力。

    既然其他人认为信仰可以帮助修炼,他们就把有毒的动物不断增强毒性,增加自己和毒物们的信任度。

    每当战斗的时候,放出那些剧毒之物。

    它们不惧生死,只知道战斗,确实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但也只能作为低端战力。

    强大的修士在外面漂泊已久,偶尔也怀念故乡,回来看看。

    一个强大的修士回来,看到入侵者居然堂而皇之在地球上生活,勃然大怒。

    一气之下,到每一个侵略者的驻地,一人一剑,全部灭绝。

    “他就只有一个人!”清风子叹了口气:“是一个强大的体修,名字叫盘古。”

    当然,总会有些漏网之鱼逃出,他们再也不敢停留在地球,纷纷逃回自己的星球。

    “宙斯带着一大帮子人,上帝带着长翅膀的所谓天使,亚特兰蒂斯带着最尖端的科技产品。”清风子陷入了回忆。

    “那一仗,毁灭了地球!”他不知道是痛恨还是惋惜:“我们的家园毁灭了。幸好,天山派有创始人天山老祖遗留下来的阵法,要不然,天山也没了。”

    “盘古不知所踪,好像是追着敌人跑了。”

    这些讲述,让巫山觉得一切都似是而非,感到不可理解。

    “那好吧,”他继续发问:“你不是说地球毁灭了吗?我们今天所在的地方不也是叫地球?”

    为了让普通人遗忘看到的场景,所有的修士纷纷出手,泯灭了人类所有的记忆。

    这就让普通人的生活陷入了艰难,进入到所谓的原始社会。

    “在英国有一位生物学家叫达尔文,”巫山更好奇:“他说的进化论,就是类人猿进化为人类,是这样的吗?”

    “物种起源吗?”清风子沉默了半晌,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在我的感觉中,猴子就是猴子。它们尽管也能修炼,还是猴子,只不过是比较强大的猴子。”

    “后来,留下的强者把破碎的地球整理好,苟且能让普通人生存,就离开了。在天山,也有一些能修炼的猴子。”

    清风子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

    “我这次从闭关中醒来,老猴子们全部老死,产下了不少小猴子。但它们还是猴子。”

    “好吧,”巫山的脑袋太混乱了:“姑且就相信你说的,你住在什么地方?又为什么找到我,该说出来了吧。”

    “什么姑且?我说的就是真的!”清风子就快暴走了。

    巫山不语,淡淡地看着他。

    “我来的地方,你去过,还拿走了一把匕首!”

    “啊?”巫山再也不能淡定:“但是我感应过,没有任何人啦?”

    “你能感应多少地方?”清风子的狂怒未消:“也就巴掌大一块地域。”

    “好吧。你赢了,”巫山尽管还是不信,但匕首是人家的:“你说的天山呢?那些你都没到过的高山。”

    “被门派中的强者带走了。他们已经和山峰融为一体,是自己的法宝。我只是在自己的山峰中修炼。”清风子可能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最小的山峰。”

    “你一直没说为什么找到我啊,”巫山还是不能理解:“从我到那个地方,到如今都好些年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清风子的火气又起来了:“你去的时候,我找入侵者的余孽打架去了。不,是灭绝他们!”

    “吹牛了吧!露馅儿了吧!”巫山不以为然:“反正我没听说过西方有什么新闻。忘了告诉你,我另一个媳妇儿是那边的人。”

    “你以为那些老妖怪会出现在世人面前?”清风子斥责:“他们都有像我一样的修炼环境。”

    他不好意思的是。在战斗中,他自己也受伤颇重,如今才刚刚治疗好自己。

    更难为情的是。他留在地球只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太低。

    “你,为,什,么。找。我!”巫山几乎是一字一顿。

    不知道为啥,他觉得这个自称清风子的人,好像一直在掩饰什么目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巫山不清楚清风子所讲述的事情是否真实。

    但他坚信,这人一定是个高手,自己不能想象的高度。

    至少巫山自己,只能利用意识去感应周遭的环境,而不会用意识来交流。

    这种交流很方便。把要表达的意思,通过语言或者场景。让别人马上就明白你在说什么。更确切地讲,是想什么。

    在达到所谓的先天前,这种感应是没有的,更勿论用意识来进行交流了。

    “因为那把匕首,是天山老祖遗留之物。它掩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每一个天山弟子,都有老祖流传下来的其他东西,能够感应到。”

    “这不是理由!”巫山断然否认:“也许那把匕首很锋利,让你无声无息到我家就能说明,这把匕首对你没什么用。”

    “我想收你儿子当徒弟!”清风子这一句石破天惊。

    “什么?”巫山当然不肯:“你说从玕?我不答应,他是我儿子。也许你真的很牛逼,但我就想和儿子呆在一起,永不分离!”

    当从琅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小儿子就是那么安静,后来医生检查说是自闭症。

    今天晚上,从玕好了,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虽然因为从小都不说话,在吐词的时候不是很清晰连贯,但巫山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儿子会正常的。

    “谁说不能分离?”清风子苦口婆心:“你们能生存多少年?不想让你儿子活得更长?就像你说的神仙那样长生不死?”

    “你会带着我小儿子一直在里面吗?”巫山心里挣扎着:“我想他的时候可不可以去看他?”

    “对了!”他差点儿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今后我再想去,该怎么走?”

    “令郎的资质条件,比我要好十倍百倍!为什么不带别人而是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好的资质!”

    “见面不可能,该见就会见到。有一天你能进去,但不是现在。”巫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曾经都不会说话的小儿子成了资质这么好的人。

    “你不用怀疑,“清风子证明着:”老祖留下来的法宝,就算是他功力没有到绝顶的时候留下来的,只有资质好的能吸收进去!“

    “不要认为法宝没感情,他们会择主。“

    “要不然,为什么你拿到手这么多年毫无反应了,你儿子马上就能收到身体里?“

    看到巫山脸上一直阴晴不定,他下定了决心:“我给你留下男性和女性不同的修炼功法,另外还有改善人身体的药丸。“

    这时,几颗药丸出现在卧室的小平桌子上,另外两样躺在那里的好像两本书。

    清风子,突然之间不见了,睡觉的从玕也没有了。

    只有璐璐搂着大儿子,呼吸的频率都没变。(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从玕换来的物品

    北方的夏天亮天好早,窗外一片光明,就是太阳还没出来。

    巫山终于醒了,看着身边空空如也呆呆发愣。

    克兰河边,这么早是没有人锻炼的,他也没有了锻炼的心情,心乱如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修士,匕首自动认主,引来了什么狗屁清风子。

    关键是,怎么和家人解释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就是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环境是欧洛泰政府这几年的重中之重,克兰河水,终于没有了曾经的变异颜色。

    以前牧民赶着马车、驴车进城,就喜欢把牲畜拉到河边饮水,

    在政府的引导下,牧民们也都自觉到城边设立的牲畜饮水处。

    当然,非机动车辆是不允许进城的,在饮水处周围,还有转运站,专门运送这些非机动车辆拉到城边的货物。

    掬起一捧水,巫山喝了一口,好像有点儿甜丝丝的味道,其中的咸味依旧存在。

    他就着河水,把头浸进去,使劲地搓洗着脸。

    克兰河的两边,在城区都用水泥或者砂石修建了保坎,以免水土流失,更是为了安全隐患。

    河边的栏杆上,到处写着“水流湍急、河水很深、禁止下河”。

    每隔一段路,就有台阶直到河边。

    当然,有这么好的河水,不用就太浪费了。

    在下游水流平缓处,城边上设立了天然游泳区。政府派驻的游泳教练,在这里随时准备救助任何溺水者。

    欧洛泰发展好啦,可是我的儿子没了。怎么办?

    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巫山的脚觉得有千斤重,磨蹭着走回家中。

    “老公,你带着小儿子出去玩儿了?”在睡梦中,王璐都好几次用手过来摸从玕的小身子。

    尽管小儿子从出生到现在,平时压根儿就不怎么说话,她对这个儿子的爱一点都不会比从琅少。

    “璐璐。你听说过世外高人吗?”巫山尽量把自己的脸变得柔和。

    这种撒谎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嘴巴发干。

    chuang头柜上。昨晚凉在那里的白开水还有些温乎,巫山一口气把整杯水喝光。

    “世外高人?”王璐本来处于半梦半醒之中,顿时清醒了过来:“从玕呢?你不要告诉我说咱儿子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他没有说话,指着在那里的两个玉盒和两本书。

    “这是什么东西?”王璐欠起身。疑惑地摆弄着清风子留下来的物品。

    “一盒塑体丸。一盒生机丸。”巫山的嘴巴十分苦涩:“这本是男性用的功法,这一本是女性用的功法。”

    醒来后,他略微留意了下。

    “说这些干嘛?”王璐翻身下来,穿着睡衣到客厅和院子里看了一眼。

    回到卧室的时候,脸色灰黑:“你把咱儿子弄哪儿去了?和你说的什么世外高人有关?”

    “媳妇儿!”巫山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妻子搂在怀里,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相信我吗?我对小儿子的爱和你一样的。”

    王璐不语,默默地看着老公。迟疑地点点头。

    “那就好!”巫山松了一口气:“起先一个号称清风子的世外高人,把咱儿子带去当徒弟。他说要彻底治好从玕。”

    “作为补偿,这些都是他留下来的东西。”

    在任何时候,王璐都是很理智的女子。

    每逢大事必静气,这或许是京城豪门从小培养出来的一种品质。

    “你就这样把咱儿子给卖了?”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和我商量下?儿子是姓巫,但也是我的儿子!”

    说着,王璐坐回去把从琅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被人夺走。

    “媳妇儿,”巫山的声音发涩:“其实,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感觉好像在做梦,又不是很像。反正自己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就是动不了。”

    王璐的眼光让他感到很害怕,那是一种冷冰冰的陌生眼光。

    “璐璐,你别这样好吗?”巫山的声音颤抖着:“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泪水,再也忍不住,像卸了闸门的洪水,无声地滴滴洒落在妻子的头发上,又慢慢流到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她的身体首先很僵硬,接着逐渐软化,全身无力地靠在老公身上。

    双肩不停抽动,眼睛无神,漫无目标地在巫山的脸上身上瞅着。

    “哇!”不知过了多久,王璐再也忍不住,放声恸哭起来。

    “妈妈妈妈!”从琅惊醒了,他用小手不停在母亲脸上抚摸着泪痕。

    “爸爸,别打妈妈好吗?”他使劲摇晃着父亲的手:“妈妈和我还有弟弟都很乖的,求求你,不要打妈妈好不好?”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是看到电视剧里的家暴?

    看到母亲和电视里一样在哭泣,误以为是父亲打人了。

    本来,看到大儿子醒了,王璐的哭声渐小,听到他说到弟弟,声音再次变大。

    “爸爸不会打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巫山把妻子和儿子都搂在怀里,声音沙哑:“弟弟不见了!”

    “弟弟,弟弟!”从琅焦急地呼喊着:“爸爸,那个白胡子爷爷呢?我看到了,他走的时候把弟弟弄醒,看了一眼我们。”

    “怎么啦?”莎莉闯了进来:“从玕怎么啦?从琅,你弟弟怎么啦?”

    “弟弟被白胡子爷爷抱走了,”也许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他的小手指着窗户:“从那里飞走的。”

    三个大人愕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里。

    纱窗完好无损。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点,巫山起先都没发觉,在纱窗上到处摸索着。连划过的痕迹都没有。

    当然,三个大人都不会觉得孩子说谎,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只是本能地说了出来。

    再说了,家里的三个儿子,除开平时不怎么讲话的从玕,从琅和从瑊还没有在家人面前撒过谎。

    “睡吧。从琅!”巫山拍了拍二儿子的小脑袋:“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他师傅,去练武功了。”

    小孩子是很好哄的,不几下就睡着了。三个大人面面相觑。默默地走到客厅。

    家里,也只有上高中的从瑊一直都没醒过,在呼呼大睡。

    听到巫山的讲述,莎莉的眼睛瞪得溜圆。

    王璐起先已经知道一些大概。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当然。什么修士,什么外星人入侵,这样离奇怪诞的事情,巫山没有说。

    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把这种稀奇古怪的说法讲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练了武术,然后就比一般人脑袋,不。是意识要厉害很多?”莎莉的眉头始终皱着。

    “对呀,”巫山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闭上眼睛,能感应到周遭的一切。”

    “行!”莎莉点点头,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厚厚的围巾。

    于是,将军山路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

    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眼睛上围着折叠了好几层的围巾,在人行道上快步地走着,后面两位美女嘴巴半张,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走了一段路,巫山又折回来,小跑着往家属院方向。

    本来是准备在家里或者院子里做实验的,莎莉觉得他对这里太熟悉。

    好在这个时间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要不然马上就会围拢来一大群人。

    “你的意思说,那个白胡子用思想,噢,不,意识和你交流?”莎莉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对于从小看过很多传统小说的王璐来说,虽然感到不可思议,却没有那么夸张。

    毕竟中国的传统小说里,都是上天入地飞来飞去的高人。

    她还沉浸在小儿子被人夺走的痛苦之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是的,”巫山木然地点点头:“我什么都能看到,就是不能清醒。”

    既然从玕不知道啥时候回家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再怎么哀伤也没用。

    三个人一致决定,暂时不给长辈们说。

    也许年前清风子就会把孩子送回来呢?

    巫立行两口子四五十岁的人,倒无所谓。

    但家里还有王铁成、石秀英两位老人,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

    爷爷奶奶年龄更大,身体每况愈下,乍闻这消息,说不定就挺不过去。

    打开玉盒,塑体丸和生机丸各十颗。

    大家都不是那么没文化的人,所谓塑体丸,应该就是清除人体内的杂质、暗疾之类的药丸。

    生机丸,那可能是人的生命快结束的时候,吊命用的。

    为了尝试效果,莎莉和王璐一人吃了一颗。

    不大一会儿,两人身体里不断有黑色的油污和血丝渗出来。

    至于巫山自己,他不想用。

    这些年自己的样子好像一直没变过,他已经够苦恼了。要是吃了塑体丸,说不定就一直年轻着。

    从相貌上看,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临近三十岁的人。

    长此以往,对志在官途的巫山是很不利的,谁乐意一个年轻人在自己头上?

    等姐俩洗完澡出来,他看着自己的两位妻子,眼睛都直了。

    我的妈呀,两女本来都年轻靓丽,现在看上去更是充满活力,肌肤犹如婴儿般细嫩,吹弹可破。

    “老公,你也用一颗吧!”莎莉娇声道:“效果真好。”

    王璐也在镜子里面见过如今的真容,如今的她不再是京城四美,而是京城一美!

    什么风小舞,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至于文欣月,就不知道要抛出几条街了。

    女人都是爱美的,王璐因为失去爱子的忧伤,稍稍减轻。

    两本练功的书籍,非纸非皮,韧性很好。

    上面的文字,好像不是汉字,但大家一看就懂。

    封面上,一本写着天山派男弟子入门功法,另一本是女弟子入门功法。

    两本书都有体修和练气士的内容,文字和图形并存。

    没想到,平时压根儿就不怎么锻炼的莎莉,比王璐更快进入状态,看到书眼睛就移不开了。

    巫山自己也蹙着眉,细心研究起男弟子入门功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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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489/ 第一时间欣赏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作者:巫山哥所写的《领先四十年》为转载作品,领先四十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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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兴安岭,中国的!安南、暹罗,中国的!兰芳共和国?那是华侨建立的!为什么自愿加入中国?人家乐意!哈瓦伊,中国的!台岛、蒙古,噗,你说呢? 北极熊?揍!米利坚?拆! 摘自《巫山语录》 (已签约,本身就有五十多万存稿,放心收藏订阅。)领先四十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领先四十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