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正属于巫山自己的产业
还行,有戏!巫山心里一乐。(昨晚困得不行,这是那章最后的话没写完。)
“将就了,”他笑容可掬:“至少能支撑你们在京师折腾吧。”
“不好!”熊毅还是有不少商业经验:“不如把钱拿到巫县或者亿州哪怕山城、蓉城都可以,京城的水太深了。”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巫山悠然自得:“说一句不怕吓着你的话,我的名字在京城真还是一块招牌。”
“我有两个疑问。”熊毅经过刚开始的大嚼已经垫了下肚子,擦了擦嘴上的油,伸出两个指头。
“第一,你就这么放心把钱交给我来管?尽管我还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但在首都能玩儿得转肯定不在少数。”
“第二,你的京城不管名气有多大,那只是你本人而已。我总不可能逢人就说我是巫山的代理人吧,难道还让别人打电话确认?”
“擦!”巫山父子俩晚上都吃得很少,他夹了两根土豆丝在嘴里:“你真以为没有了张屠户,就没有带毛猪?”
“不是,”熊毅确实很想有这个机会,赶紧解释:“我不是担心做不好吗?并没有挑三拣四的意思。”
“我要给你解释的,”巫山轻轻摆摆手:“你觉得我是那么冒失的人吗?”
“你真要我说?”熊胖子瞅瞅旁边的孩子:“大侄儿在跟前,我不好说!”
“爸。我先回吧。”巫从瑊听了半天觉得云山雾罩的,听胖叔叔的口气,好像自己在这里碍眼。
“行。”巫山看了看窗外,华灯初上:“这么晚了打车回去吧,别坐公交车。”
“我的自行车在哥哥那里呢,”从瑊做了个鬼脸:“说不定还能蹭他的车,上次就是他带我回去结果把车扔这儿了。”
“去吧!”巫山颔首:“给你妈她们说今晚不一定回去,你五伯要过来。”
“好的,胖叔叔再见。爸爸再见。”巫从瑊扬扬手,蹦蹦跳跳往外走。
“侄儿啊,记住了。是伯伯!”熊毅在后面大声喊道。
“知道了,胖叔叔。”巫从瑊回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一不小心,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正要发作。看到孩子是谁以后。脸上笑得像朵菊花:“大儿子,咋看到你五伯就要跑?来,这个是你姆姆给你准备的。”
“没有我弟弟的东西?”从瑊接在手里,差点儿一个趔趄。
“拿好了!”来人呵呵笑着:“总的好像有三五十斤呢。两只烤鸭是给你家里吃的,玩具什么的,还有学习用具,你和从琅、从玕去分。”
听到小弟弟的名字,从瑊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点头离开了。
“哥。你来就是了,还带东西干嘛?”巫山已经站了起来:“快过来坐。”
“哦。”来人有些怀疑地看着孩子萧索的背影,又看看他父亲,走了过来。
“这是我干哥哥朱建国,”巫山为他们介绍着:“这是我发小,小时候的兄弟熊毅熊胖子。”
“是嘛?”朱建国抢着话头:“原来你就是熊胖子?小山早就和我说起过你!”
这货也来一句应景的话,压根儿就没影的事儿。
“久仰久仰!”熊胖子也假意道:“我是他哥,不是兄弟,巫山老给我说五哥五哥,原来就是你呀?”
巴蜀话里,兄弟和弟弟的意思一样,这小子总想沾点儿便宜装大。
其实他们俩从来都没注意过谁大谁小。
这话一出来,朱建国和巫山都是一怔,随即相视而笑。
孩子叫他五伯是因为寝室里的排行,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个叫哥另一个叫小山,这个五哥纯粹就是子虚乌有的。
“行啦,熊胖子,”巫山呵呵笑着:“你们俩就别这么假了,我不叫他五哥。”
吴建国大马金刀地坐下,还在扭头看着门外,可惜被厚厚的布帘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你看啥?”巫山一愣:“还带了其他人过来?”
“没有哇!”朱建国挠挠头皮:“按说不该我来说你,但咱大儿子这么点儿就上高中了,不出所料比你还先上大学,你对他好点儿。”
“我咋对他不好啦?”巫山一愕:“好吃好喝供着,隔三差五总要抽时间陪他们去玩儿。”
“那我看他走的时候不高兴?”朱建国狐疑道:“不会是因为我要过来你就赶他走吧?”
“没有的事儿,”巫山自然听见了从玕两个字,打着哈哈:“他学习刻苦,可能在想着难题呢。”
“难题?”朱建国还是有些不相信:“一个博士爸爸难道都解不出来?”
“那我就不晓得原因了,”巫山摊摊手:“不信你问我兄弟。”
“是哥哥,”熊毅轻声接了句,证实道:“孩子刚才在这里没机会插上话,也许觉得郁闷吧。”
“也有可能,”朱建国缓缓点点头,随即问道:“急嚯嚯地把我叫过来干嘛?你不知道这机票多难买!”
这丫的借口太蹙脚了,还有他弄不到的机票?
“你不是整天说不适合管理全面工作吗?”巫山一指熊胖子:“他来确定方向,今后你就做好内引外联。”
朱建国确实不是一个好的掌舵人,然而在人际交往和打通各种关系方面,却又是不二的人选。
“他?”朱建国有些错愕:“自己有房地产公司吗?还是空降?”
也不怪他不相信熊毅,整个一杀猪匠的打扮,看上去土里土气。
这也是熊胖子的标识。另一个时空里,身价钜万,啥时候都是一副农民的穿着。
可这货从小到大。就没在农村干过活儿,父亲是从农村当兵出来的。
“没有搞过房地产!”熊胖子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大的信心,好像比我自己都更足。”
“本来准备在巫县那边试试水,可惜那边的有钱人太多,不敢下水。”
“也是,”朱建国敷衍着:“巫县那边我去就是叫花子。”
“哥,别看我兄弟没搞过房地产。”巫山的辩解有些苍白:“我只知道他的眼光很独到,由他来掌控公司没错的,相信我。”
在心里。他默默念道着,上一辈子没法报答你,这辈子我来偿还你吧。
当初在熊胖子的饭店吃饭,每次对方都把肉往自己碗里夹。
要说这家伙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又不竟然。至少巫山亲眼看到过他走过一个赖账的学生。
真要解释原因,只能说两个人很投缘罢了。
所以熊胖子累次纠正自己是哥的时候,他没有去阻止和反驳。
哥又如何?兄弟又怎么样?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眼光独到这一点可不是瞎掰,熊胖子好像天生就有商人的潜质。
他做生意的秘诀,只有四个字:稳准狠快。
在私营房地产企业里,另一个时空,他第一个吃螃蟹。到海外去开发市场,结果赚得钵满盆满。
“哈哈。反正钱都是你的。”朱建国苦笑着:“再说了,我不相信自己的弟弟还能相信谁?”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
“你是巫山的哥,那也是我的哥。”熊胖子沉声道:“哥,你就放心吧。既然巫山这么相信我,肯定不会丢他的脸。”
“兄弟,并不是哥不相信你!”朱建国凝重地说道:“因为公司里是小山私人的财产。”
“要是我自己的,亏了无所谓。”他叹了口气:“他的钱我亏了觉得没脸见人。”
“至于吗?”巫山白了一眼:“别忘了我随时可以支取那边的。这些钱就是当年的稿费,他们有个投资公司,专门为员工赚钱的。”
“也是!”朱建国哈哈一笑:“我咋就钻进死胡同里去了呢?”
“即便亏了也不要紧!”巫山正色道:“下次有好项目,差钱直接问我要!”
“行!”朱建国毫不含糊:“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心里早就打好主意,大不了去银行贷款就是。除非万不得已,假如银行的钱还不上才会来找他的。
熊毅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默默倒了一杯白酒喝下。
这时候已经没有必要让巫山解释那两个疑问了。
他的酒量算不上大,也就半斤左右。
高度白酒一进喉咙,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
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好像一直在做梦。
可拉马伊专门提供了警车在前面开路,一路呼啸去乌市。
到了乌市火车站,早就有人帮着卸货装车。
整节冷冻车厢,就只有自己的货。
回来的时候,警车亲自送回欧洛泰。
刚到住地,还没歇气,就有人接自己来到饭店。
而现在更玄乎,一个房地产公司交给自己打理,哪怕熊胖子自诩为心胸广阔,也做不到这样。
“哥,巫山,”熊毅借着酒劲说:“咱把公司开在京城没错,那是我们的首都,是其他地方的风向标。”
“我到过京城,但纯粹是为了瞻仰太祖的水晶棺和看升旗。今后就让我们在那里闯下一片天地。”
前世的熊胖子,只有初中学历。
而这辈子,或许是受到小巫山的刺激,也开始闭门苦读,看了不少书,居然还上了高中。
尽管最后没有考上大学,书却看了不少。
再加上这几年走南闯北,眼界十分开阔。
“好!”巫山举起酒杯:“让我们为今后的事业干杯!”
“干杯!”
“干杯!”
三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三声叮叮叮。(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官员家属不许经商的开端
朱建国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肚子里没填东西。
这家伙是个讲义气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看到旁边刚认识的兄弟一杯接一杯的干,也大呼酣战。
熊胖子没吃多少东西,今晚确实太开心,终于有了一个大展拳脚的平台供自己驰骋。
至于巫山,他都不晓得自己有好久喝酒没真醉了。
尽管他一再让两个人多吃东西少喝酒,咋能阻止这么热情的酒友?
不大一会儿,吴建国嘴里还嘟囔着:“喝,怕啥呀?我朱建国喝酒千杯不醉。”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旁边的熊毅,早就趴在桌子边上,时而咂巴着嘴说几句不知道是醉话还是梦话。
本来还想着今天就宣布股份构成的,这下只好明天说了。
他正准备把两人丢到车上送走,看到布帘子一闪,进来了几个人,改变了主意。
“你过来下,”巫山冲旁边那一桌的四个食客招招手:“送到欧洛泰宾馆我的预留房间里。”
家里派来保护自己的人,他早就知道。
而武术到了如今的地步,传说中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还不可能,身旁的一举一动尽在眼底。
虽然他们四个掩饰得很不错,但哪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不仅如此,在外面还有五个人,在不同的地方默默吃着干粮。眼睛警惕地盯着小饭店里的动静。
每天这九个人在自己身边,都是不同的装束和身份。生怕露出蛛丝马迹。
家里每一个人出门,都受到严格的保护。
在家族看来,临近换届。也许有些敌对派系会狗急跳墙,谁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上位。
“好!”既然被发觉了,这些人也不含糊,过来两个抱着朱建国和熊毅,毫不费劲地走向他们停在外面的车子。
留下的两个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静静地在那里吃着饭。
“老梅。”巫山轻轻迎了过去:“啥时候回来的?也通知我下,让我来迎接省里来的领导。”
两人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他叫老梅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分开了。这一声老梅叫出来相当自然。
“老巫,你也在这里呀?”梅家国尴尬地笑笑:“我媳妇儿小月你认识的,这是我小舅子文欣峦,我堂弟梅家昌。”
大家其实都认识。梅家昌看到这边相当的不自然。毕竟他差点儿把巫山的养女给搞了。
只不过以前大家就是对面相撞,也从不打招呼。
文欣月和巫山见面,偶尔还点头示意下,另外两个每次看到赶紧把头扭到一边急匆匆离去。
“没听说过你喜欢麻辣口味呀?”巫山不想搭理旁边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有自己的矜持。
“我岳父很能吃辣,”梅家国解释道:“结果一家人都喜欢吃,我是无可无不可。你也来吃饭吗?一起呀?”
“也好!”巫山打蛇随棍上:“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小月。你带着他们去另外一桌吧,”梅家国眉头一皱:“我和老巫在一起聊聊。”
这家名叫正宗巫县小吃的饭店。没有包间,装修也就一般般。
外面看上去,就一普通的小饭店,和大街上其他的饭店相比没有啥两样。
但懂行的人都知道,这家的正宗不是白叫的,纯正的巫县风味。
“小弟,你和昌子随便找个桌子。”文欣月有些不放心,也跟着走了过来。
“老板,把这两副碗筷撤下去。”巫山吩咐道:“重新拿两套干净的过来。”
“要得,来哒。”老板笑眯眯地走过来:“兄弟伙,还要点么子菜的话说一声。”
“好,”巫山目光转向文欣月:“你想吃啥,点吧。”
梅家国既然说了他对麻辣菜不热衷,对这里的菜熟悉的也就只有他媳妇儿了。
“咦?”文欣月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白菜小炒、羊肉格格、蒜苗回锅肉,鸡汤我尝尝,嗯,好喝。”
她不相信巫山是个不讲卫生的人,桌子上的菜看上去都没动筷子,肯定才刚刚开始吃。
“诶?”文欣月大大咧咧地说:“巫山,其他两个人呢?叫出来一起呀!”
“走了。”他不以为忤,名字起出来就是给人叫的。
再说,她除了称呼自己的名字还能怎么叫?
老巫吧,好像没那么老,而且一个女人,不管她的性格多外向,叫一个年轻异性显得太亲昵。
自然,千万别指望文欣月叫自己巫书记。
她至今都对老公不再担任地委书记耿耿于怀,经过梅家国的解释,不再怨恨,却也没有任何好感。
既然卸任了地委书记,一号院肯定早就腾出来了。
这些事情巫山没有过问,听说好像是住到她自己开发的楼盘里。
“是谁呀?”文欣月和王璐相比,差了很远,说话压根儿就不经过大脑。
她老公在旁边咳嗽一声,可惜这个大条的女人根本就没发觉,还在那里直愣愣地等着答案。
“一个你们认识,”巫山淡然一笑:“朱建国。另一个是我发小,你们没见过。”
“难怪叫的都是好吃的麻辣菜!”文欣月是个简单的女人,不过从不看别人的脸色。
真不知道,梅家国和她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至少巫山没有想过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该怎么生活。
她接过老板刚换的筷子,急不可耐地挑了一箸酸辣椒在嘴里嚼着。
“唔!“文欣月含混不清地说:”好吃。太好吃了。今后我来也叫这个菜,叫什么名字?“
“这个客,“老板看到眼前这桌人好像来头不小。说话有些拘束:”我们巫县的特产,酸辣子炒肉。“
“热下吧,“巫山和煦地笑笑:”既然她喜欢吃酸辣子,就来一盘酸辣子炒猪肝。”
“要得,”老板伛偻着背,满脸谦卑:“马上就好哒噻。”
“在新的单位怎么样?”巫山看着曾经的地委书记:“还习惯吧?”
“有啥不习惯的?”梅家国自嘲地笑笑:“清闲的日子也挺不错。反正我上不上班无所谓,还可以经常来陪着小月。”
文欣月闻言。眼睛快要滴出水来,紧紧搂着老公的左臂不放。
原来,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她也能温柔成这样。
“这样可不行,”巫山叹了口气:“老梅,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会认为地委书记是你的终点。”
“老巫,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机会?”梅家国戏谑道:“接连在赵老和伟人面前出事儿。还有谁敢用我?”
“与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巫山失笑:“再说。你觉得两位老爷子会在意?”
“老巫,你说的是真的?”梅家国的声音都在颤抖。
“当然,”巫山言简意赅,点出了实质:“不过是维省的老汪头他们吓得噤若寒蝉,想让上面看到这边的态度。”
“那我该怎么做?”梅家国的眼睛露出了火光:“只要能引起上面的注意,怎么做都成。”
“别急于表现自己,”巫山警告道:“按部就班,深居简出就可以了。老爷子们日理万机。你的事儿说不定早就被抛在脑后。”
“假如这个时间段你想跳出来,维省想要打落水狗的大有人在。潜心研究。等一切平静下来发表一些自己的文章。”
“你的文笔挺不错,在欧洛泰也实地掌握了这么多资料,比你单位里的老头子们强了何止十倍百倍?”
“老巫,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只有你来帮我。”梅家国把拳头捏得咕咕作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不相信没有起复的一天。”
“这就对了。”巫山微微颔首:“要是你三天两头往欧洛泰跑,估计你的位子都坐不稳,何谈复出?”
“小月,对不起,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了。”梅家国深情地看着妻子:“老巫说得很有道理。”
“这个客,你们的酸辣子炒猪肝好哒。”老板在手上垫了一条看不出原色的毛巾小跑了过来放在桌上:“请慢用。”
桌子上的三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他。
“老公,没关系的。”文欣月幽幽说道:“你没时间过来我就天天过去,反正一来一去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其实,我今天拉住你们主要为了你媳妇儿的问题。”巫山冷峻地说道:“她别干了,跟着你或者回京都可以。”
“这?”文欣月大吃一惊:“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巫山的脸色越发严峻:“为了你老公的前途,不行也得行!”
“啊?”文欣月嘴巴张开合不拢,她实在想不通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首先,我们就你给人的能力来讲,”巫山一点儿都不客气:“你在公司里能做什么?老梅今天的遭遇就因为你胡乱用人。”
“什么都不会在公司里发号施令,外行人领导内行,不吃亏才真的有鬼。”
“其次,我估计会出台官员家属不许经商的行政命令。”
“这真有可能啊!”梅家国倒吸一口凉气:“钱可以促进权力上升,权可以带来更多的金钱。”
“是啊,”巫山赞许地点点头:“你觉得上面看不到这一点吗?关键是要一个契机而已。”
“老公,我该怎么办?”文欣月夹了酸辣椒在嘴里嚼着,觉得索然无味。
“听老巫的,”梅家国抚摸着妻子的头发:“我有时候很妒忌你,老巫,你的脑袋咋长的?事事都在别人前面!”
巫山淡然一笑,没有回应。(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散乱的影视城
文欣月是最痛苦的。
以前她很得意,觉得自己凭着自己的努力,几年时间就在欧洛泰创建了一家集团公司,周围的人包括巫山他老婆王璐都比自己差远了。
听到这个曾经不感冒后来痛恨如今不晓得该拿啥心情来对待的男人醍醐灌顶的几句话,她的心都碎了。
“好吧,”文欣月暗自嘘唏不已,还是扭头对巫山说:“老公说你对经济很在行,对经营有心得,你说说行吗?我不晓得该怎么脱手。”
“老巫,”梅家国不失真诚地说:“我是门外汉,小月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就把公司创了起来,就麻烦你解释下吧。”
“就是,送佛送到西天。”文欣月撅着嘴插话。
“很简单啊,”巫山双手一摊:“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让职业经理人来管。”
家族企业的弊端,在很多时候都是相信家人不去相信经理人。
在文欣月的欣国公司里面,这一切尤其厉害。
像文欣峦这样最多也就当个办事员的人,堂而皇之成为公司的副总,并负责材料之类的重任。
巫山走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
对梅家国,他的心情现在很复杂。
要说朋友?两人真不可能是,至少巫山不想当他是朋友。
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欧洛泰地委书记现在看上去那么憔悴,他要不拉一把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也许最在意的。反而是梅家国对文欣月的一心一意,那比自己强多了。
他自己做不到,看到别人能对妻子那么好。心里有些羡慕嫉妒。
凭良心说,巫山不管是对王璐还是莎莉,都挺好的。
不过,一个男人的爱分成了两瓣,本身就是一种残缺的,
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的笑,巫山在怀疑有多少真诚。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无私地去和另一个漠不相干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就像巫山绝不会和别的男人一起去爱一个女人一样。
哈斯琪琪格,他一个激灵,好久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了。
她现在还好吧?曾应开是个好丈夫。对她一心一意。
晚上最终还是安步当车,回家睡了。
朱建国和熊毅,不晓得今后会不会成为好搭档,目前却是一见如故的好基友。
两人本身就喝得不多。只是喝得很急。又是空腹。
大清早就打电话给巫山,说哥俩要出去转转,看看有没其他机会。
麻痹的,我们年轻的地委书记气得咬牙切齿,什么机会,不就是想玩儿吗?
当然,是不可能真的生他们的气,他在内心里也把两人当兄弟。只不过在电话里唠叨几句必不可少。
“书记,您真觉得咱这里的湖泊能拍成海洋的感觉?”苏太斌陪同左右。两人也几个月没见面了。
“行不行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巫山努努嘴:“那边是专家,一个是拍摄电影方面的,另一个是宣传口的。”
不远处,闫海东和范悦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反正他们是老同学,应该不会发生红脸的情况。
再说了,都是成年人,自己解决吧。
“唉,”苏太斌摇头叹气:“不知道您为什么不同意把影视城全部建在富海,连他们都觉得行的。”
“老苏啊,”巫山直视着他:“咱哥俩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会害你吗?影视城对你对富海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苏太斌嘿嘿一乐,不再接腔。
作为地委书记,对自己的嫡系肯定有所不同。
但在行事的时候,一定要讲求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
同样的条件下,我巫山的人比你们都做得好,假如还有什么说法,那就是你的不应该了。
“譬如漫漫黄沙,”巫书记极目四望:“不管在和风还是在富海,这样的场景肯定就比不上吉姆奈和恰巴河。”
那两个边境县份,不管在各方面,比其他县都要迟钝不少。
尽管巫山给他们鼓劲,说苏俄不敢打战。
那些头头脑脑们表面上应承得很好,私底下还是有暗自的忧虑。
所以,他们在执行的时候,难免偷工减料。
说阳奉阴违过了点儿,肯定执行不彻底。
“下一步,我想把这两个县拆了。”巫山有些发狠:“合并乡镇,管理权收归地区。假如这样都搞不起来,我就不相信了。”
苏太斌仅仅默默地听着,因为他目前只是富海的县委书记,眼界自然没有那么开阔。
毕竟是从京城出来的,闻言眼睛一亮,真要那样,说不定两个县的情况会大为改观。
“书记,到时候就一直以乡镇的形式存在?”苏太斌有些好奇。
“那时候你觉得你我还在欧洛泰吗?”巫山揶揄道:“别告诉我你就想一直扎根北疆,那我向上面申请下,你的要求,完全可以满足。”
“不不不,”苏太斌双手连摇:“书记,说实话,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也会腻烦。”
“目前张千帆和赵德胜都找好了去处,他们是本乡本土的人,”巫山慨叹:“在维省的关系盘根错节,你有意向吗?”
“要说一点没有那时在骗您,”苏太斌几年时间,鬓角隐隐有白头发。
其实他不过才四十出头,这些年在北疆操碎了心。
一个外地干部,要想和本地人打成一片,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就算上面有巫山的帮衬,自己不成器。别人一样把你架空。
“我媳妇儿有关节炎,”苏太斌的眼角依稀有泪光:“真对不起她,跟着我到这里来吃苦。孩子也大了。家里想让我送他们去中心城市念书。”
“要不回京城?”巫山有些自责,从来都没考虑到部下的情况。
“还是不了,”苏太斌摇摇头:“京城的水太深,再加上我的职位又低,为您打前站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吧,”巫山拍拍手:“你去汤山,不管是对嫂子还是大侄儿。都有好处。”
“那就拜托您了。”苏太斌只是随意提提,心中有些感慨。
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谢字。也不是谢就能表达得了的。
“至于孩子,他已经长大了,比您家从瑊都要大上几岁。”苏太斌嘘口气:“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拐杖,让他学会自立吧。到他爷爷或者姥姥家。”
“还是别的。”巫山摇摇头:“不管是你们家苏建还是我们家从瑊,都是少年向青年过度的年龄。”
“他们如今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个正确的世界观没有形成。”他突然想起从玕,不由眼中一暗,有些兴趣索然。
“书记,没想到,您对拍摄电影都这么精通!”范悦还是一个很会为人处事的人,
要不然和他的师傅早就面和心不合。一直没有闹翻,在其他人身上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老范。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巫山苦笑着摇头:“既然我把你这尊大神请到欧洛泰,自然是要为你们服务的。”
“哈哈哈哈,”范悦笑得很畅快:“您实在太抬举我了。请书记放心,我们欧影厂一定不辜负地委和您的教诲,多拍片子,拍好片子。”
“老范,你是不是太油嘴滑舌了点儿?”闫海东哭笑不得:“在书记面前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他在为自己的老同学担心,因为书记只喜欢干实事的人。。
这么多年,范悦为了天影厂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到头来黯然出走。
拍片子不是简单地把人聚集起来就能开机的,场地,道具,这一切都需要钱。
苏飞那老头一看就是老顽固,一条路走到黑。想让那样的人为了一部电影到处去求爹爹告奶奶,他肯定做不到。
所有这一切都落在范悦身上,回头来又被师傅数落,骂他没骨气。
“哈哈,”范悦一乐:“就连书记都没说话,你在旁边急眼干嘛?”
在心底,他很感激自己的老同学。
要不是闫海东的牵线搭桥,就没有欧影厂的成立。
师傅那个老倔驴,即便他有一天退休了,也不会在上级考察的时候推荐自己当厂长。
好在另起炉灶,欧洛泰电影制片厂,才是自己心目中最想要的。
“老范,看完了沙漠,又看了海,”巫山抬手制止这两人之间的小争执:“你觉得咱的影视城还缺少什么?”
“书记,”范悦正容道:“我们的片子,总不能一直拍大漠题材的吧。”
“譬如山林、小溪,小桥流水,窑洞……”范悦如数家珍,掰着指头在那里计算着。
“如果这一切都要去外地取景,花费太大。”他挠着头皮:“可咱欧洛泰好像没有这样的地方。”
“花费大就花费大吧,”巫山不以为然:“老范,你记住自己的话,多拍片子拍好片子。欧影厂出品,必须是精品。”
“故事情节、选址、道具,”巫山的脸色变得严肃:“别怕花钱,咱欧洛泰有钱。真要在全国不能放映,我们就在欧洛泰的大小电影院放。”
“这样不好吧,”范悦目光有些呆滞,吓了一跳:“广电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
“老范,你姓错了。”闫海东揶揄着:“你应该姓胡。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觉得自己的个子够高吗?”
范悦仰起头来看了看旁边高大的地委书记,嘿嘿傻乐。
“小场景我们欧洛泰还是有的,”巫山沉吟片刻:“别忘了和风,那边有一片轮牧的地方,你去找老赵。那边反正他们准备作为旅游区的。”
“您是说铁布肯乌散那边?”范悦大喜过望:“您还和我们一起去吗?”
“老范!”闫海东被老同学气乐了,平时很精明的,偶尔说话咋就不经过大脑呢?
“我真还没时间,”巫山抱歉地笑笑:“你没看我去协调吉姆奈和恰巴河,今天来到富海,都分成好几次吗?”
范悦也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对,红着脸频频点头。
“老闫,我找你有事。”巫山招招手,两人上了车:“这两天准备下,我们去京城!”
“啊?”闫海东有些懵,机械地点着头:“好的好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吉凶难料的机场申报
“书记,您为什么不把影视城放在一个县份呢?”这句话在闫海东的肚子里憋了很久,现在才问出来,也难能可贵了。
本来他自己也有车,和书记一起蹭车不就显出关系不同吗?
就是在书记是专员的时候,他在后期也肆无忌惮地公示自己和专员的关系亲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闫,你知道电脑吗?”巫山不答,反问一句。
“知道哇,我们地委和行署不就已经在采用了吗?”闫海东皱着眉头:“那个叫电脑的玩意儿和影视城有什么关联?”
“老闫啊,随着科技的日益进步,很多东西都会出现在我面前。”巫山斟酌用词:“我曾了解过希望科技的电脑。”
“目前,他们正在测试互联网技术,今后大家可以在网上沟通。”
“当然,电脑联网是一方面,电脑本身的发展也很快速。按照他们的规划,相信有一天,影视的后期制作用电脑就可以做出来。”
“您的意思是说虚拟的?”闫海东赫然一惊:“无中生有的技术吗?”
“这就是电脑和网络的发展方向,”巫山沉声道:“你觉得有必要让一个县大兴土木,造成今后无人问津的影视城?”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有些惊世骇俗。闫海东接受能力还是不错的,勉强能够理解。
“那我们让这些县修建一些场所不是坑他们吗?”闫海东倒吸一口凉气:“富海、和风财大气粗,吉姆奈与恰巴河可是穷县啊!”
“瞧你那个样子。”巫山失笑:“他们去拍摄使用本身就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有一天不用了,也可以作为人文景点来旅游参观。”
宣传部长有些懵。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在经济工作方面还差得远。
“您说带我去京城,”闫海东挠挠头皮:“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才好。”
“好你个老闫,”巫山呵呵笑着:“和我说话也来这一套?“
“告诉你也没什么的,”他淡淡说道:“我们要修机场,而且要修最好的机场。”
“机场?”闫海东差点儿一下子跳起来,要不是在车子上估计反应更大。
“对,”巫山微微颔首:“这个事情在多年前我就一直在准备。如今才落到实处。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得烧一烧。”
“哈哈,”闫海东开怀大笑:“只是书记你这把火实在太猛烈了。估计很多常委都怕浪费钱有所保留。”
“飞机的停靠地罢了,”巫山轻轻摇头:“再说如今大家都在想着前程,还有几个用心做事儿的?”
他根本就不想把这个事情在常委会上来讨论,换届之后。还有几个在就很难说了。
“太好啦!”闫海东长出一口气:“这下子。我倒想看看乌市的那帮子土鳖再来嘲笑我们下试试!”
“说说你的打算吧,”巫山并不是想和乌市别什么苗头,只不过觉得欧洛泰应该有自己的机场:“是想继续和我作伴还是另谋他处?”
“书记,您还看不出来?”闫海东苦笑着:“我就准备一直跟着您呢。”
“今年四十四了吧,”巫山赞许地点点头:“你管管党群,今后梅家国以前做的事你来挑担子。”
“哈哈,书记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闫海东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但他对面前这人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这你可以放心。”巫山一乐:“肯定不会让你去做一些危害社会的事情。”
欧洛泰要修机场,他确实早就有安排。
说白了。不是自己当一把手的时候,这些方案就不会出台。
而今,也是向外面展开獠牙的机会,让大家知道,我巫山一直在前进。
当然,他有私心,梅家国在任,修机场不就算到他的头上吗?
发展经济,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一把好手。
这就像挤牙膏一样,如果全部一股脑儿都挤出来,用不完是一回事儿,更多的就是牙膏皮没价值了。
世界已经偏离了既定的历史,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自己已知的东西会越来越少,今后就需要自己来推陈出新。
除了民用机场,欧洛泰的军用机场也需要修建。
曾经的军用机场,就是一个随时有人除草的平地,能支持二十架次直升飞机的降落就是极限。
王波涛对修建军用机场自然是抱着极大的兴趣,就一个词:没钱。
身为欧洛泰军分区的政委,巫山也有一定的发言权。
欧洛泰地区是有钱,那是民间的。不能厚此薄彼,拿民间的钱来填补军队。
国家每个月给军队的开销,事实上比地方要充足得多。
两个人联合起草的文件,经过层层上报,终于还是批下来了。
毕竟欧洛泰处于边境的最前沿,还没到西线无战事的时刻。
在最紧要的关头,用飞机运送可能会遭到敌方火力的袭击,但中**队同样可以袭击对方,兑子罢了。
当然,不管是民用还是军用机场,最后还是要到京城去拿红头文件。
运输机场选址、运输机场总体规划、运输机场工程初步设计、运输机场工程施工图设计、运输机场建设实施。
运输机场工程验收、运输机场工程建设信息、空管工程建设管理、法律责任等等。
所有的文件加起来,足足二十多公斤,可以看得出巫山这几年做了多少工作。
王波涛要去的,自然是维省军区。
而到省委去汇报的任务,显然只能由巫山独立去完成。
“巫书记。您来啦?”范才真的语气里透出亲热:“书记他们正在等您!”
他们?这家伙透露出了两个意思。
第一,莫名其妙的热情,让巫山有些不适应。
第二。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谢谢范哥。”巫山不露声色:“我自己进去吗?”
“我在前面带路吧,”范才真不等回答,率先小跑着进去:“书记,巫山书记过来了。”
“哦?”汪恩冒爽朗的声音传了出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请他进来!”
巫山憋住笑,刚才他看着省委书记的小碎步,不由想起宫廷剧里的公公。
“巫书记。”范才真又欢快地退了出来:“请!”
“汪书记、谷副书记、宋副省长。”巫山站在门口,笑容可掬:“我来了。”
“你认识宋副省长?”汪恩冒有些惊讶:“据说你每次开会都来去匆匆,想不到你竟然还注意到了他?”
“哈哈。”宋汗良常务副省长的心情很好:“书记,在您的感觉中,我就那么默默无闻吗?”
“我和傅奇伟书记关系不错,”巫山解围:“宋副省长从石油系统出来。是傅大哥的前辈。他一直对您很推崇。”
“噢?”宋汗良很是开心:“这小子也经常和我说起你。”
其实,他心里还是蛮惭愧的,因为自己想要进一步,没有精力去照顾傅奇伟。
没想到不需要自己的帮助,老部下也可以更进一步,委实让人高兴。
很显然,这么亲密的称呼,巫山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企图帮傅奇伟的忙。
“小山。你总是不停带给我们惊喜呀。”谷千里温和地一笑:“那天和你父亲通电话,说是你的电话进去了。啥事儿啊?”
目前,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对巫山抱有善意,范才真在门外听见心里都有些嫉妒。
他和汪书记的关系好则好矣,总是有些疏离。
“啊?啥时候?”巫山一愣。
他是经常和父亲通电话的,天晓得是哪一次啊。
“前两天,”谷千里回忆道:“我还在你秦阿姨那里呢。晚上大概十点多吧,你父亲为了你把我的电话都挂了,好久找他算账去。”
“我看行,”巫山乐呵呵地说:“悄悄告诉你呀,谷副书记,我爸的酒量不怎么好。”
“那天晚上,我见到了发小,给老爸报告一声。“
“看来要和他喝一次!”谷千里心里有些奇怪,这孩子咋帮着外人呢?
“但喝两个您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巫山哈哈大笑,扭头向省委书记:“汪书记,您觉得我们欧洛泰修建机场能够批下来吗?”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说起来很好笑,”汪书记笑得有些无奈:“民航总局是一个副部级单位,却不会买任何一个省级部门的账。”
“这就奇怪了,”巫山纳闷道:“多开通几条线路,给民航能带来更多的收入,难道民航不为挣钱?”
“国企都是一笔糊涂账,”宋汗良冷声道:“说起来年年亏损,员工的福利待遇年年见长。”
“绑架员工在一起,”谷千里也没有啥好评语:“至于大头究竟在哪儿,谁清楚呢?”
“只能说普通国企的待遇偏低,”巫山不以为然:“赚钱的企业继续开着,不赚钱的关门得了。”
“臭小子,说得轻巧像根灯草。”汪恩冒斥责道:“你全部关停试试?”
“员工分流呗,”巫山的表情还是很淡:“加大第三产业的投资,鼓励私人创业。”
“汗良副省长,今后就看你的了。”汪恩冒哈哈大笑:“我该退下去享清福咯。”
巫山心里一震,原来已经定下来了啊,不过谷叔叔去哪儿呢?
好在自己和新的省委书记关系不错,至少他在今后不会给自己掣肘。
“巫山同志,”宋汗良看来在适应省委书记这个角色:“不管怎么样,你得去京城。”
“对,”汪恩冒点点头:“把你所有的资料,要盖章的都拿过来。我不能第一眼看到新机场,也能在这个事情上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活跃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申报受阻
在京城东郊外,有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这里兴建了一个占地一千多亩的大型建筑群。
从外面看上去,整个建筑群简直就看不到房子,一年四季都是绿色覆盖。
到里面,你会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干部疗养院的规模,一个个独立的别墅小院,分外雅致,彼此都不干扰。
每个别墅里面,有独立的体育设施和娱乐设施。
每栋别墅的结构不太一样,有的一进院子就是一个大大的鱼塘,夏天的时候,里面还有荷叶。
在凉亭里钓鱼,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你不怕晒,在池塘周围钓鱼那也是你的自由。
每一栋别墅,都只有两层楼,周围的常青树绝对比房子高上不少。
室内游泳池,可以自行调节温度。乒乓球作为中国的国球,在每一栋别墅里是必须有的,当然都在室内。
每个地方,都有指向标。
里面的房屋,按照周易八卦,从乾到坤,一共六十四套。
山庄外面朴实无华的靠山居三个大字,是现任总理赵立生亲自题写的。
门口站岗的保安,一看就有军人的特质,据说他们每天早上都有操练。
当然,保安们的家属也都在这里,从事着保洁、花匠、、电工、音响师等各式各样的职业。
他们的孩子,每天早上都有通勤车送到京里的学校去上课。一般大致在早上六点半左右发车,一溜排开,蔚为壮观。
能够在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一条宽阔的马路,直接连到广渠门外大街上,轿车呼啸而过,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从车子的档次来看,每一辆都是价值不菲的炎黄车,包括每天运送孩子的通勤车,据说在世界上都是最好的。
这里的总经理。叫田由康,看上去懒懒散散。
乾苑,是里面最神秘的一栋。好像基本上都没有住过人。
今天,里面有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四哥,辛苦了。”巫山微微举杯:“在这里开心吗?”
“哈哈。”田由康的眉角都露出笑意:“老七。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朱建国本来不是这个班的,也不是二一五寝室的成员。
他一直在和宋立铭争取老五这个头衔,最后搞得二一五寝室成了九个人,两个老五,还是老大周俊和的稀泥。
“当然,要是没有老向他们的帮衬,我可没有这么清闲。”田由康怡然自得:“老七。我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个混吃等死的性格,你咋知道?”
“我?”向后明失笑:“老田。千万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当初办手续之类的事情,都是建国忙上忙下的。”
“几个电话而已!”朱建国不以为然:“突然想起了得道多助这句话,咱家小山正因为有很多人在帮着他,所以才能走得更平稳。”
他在心底里,把巫山当成自己的兄弟。
只不过,这或许是天底下最奇特的兄弟关系,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哥哥在听弟弟的话。
“二哥,你换届后还留在汤山吗?”巫山淡淡一笑,又向专程过来的李艾举杯:“这是我那边的县委书记苏太斌,老苏,到你那里有没位置?”
“先说好!”他把手往下压了压:“不许拒绝啊,我可是承诺了他的。”
“你!”李艾哭笑不得:“老七,不带你这么求人的。”
“我有求人吗?”巫山双手摊了摊,眼光朝四周看看:“我有吗?”
“没有!”朱建国一本正经。
“我耳朵不好使,”田由康装模作样掏了掏耳朵:“老七,你才刚和二哥说了啥?”
“没说啥呀!”巫山嘴巴一瘪:“二哥说要帮老苏在汤山找个地方上班。”
“对了,二哥,你准备把老苏安排到哪儿?”朱建国憋住笑:“只要不是你上大学之前的岗位就行!”
以前大家在寝室里没少整蛊,好久没在一起,几个老同学觉得欢快异常。
“哈哈哈哈,”田由康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二哥,你死定了,老七决定的事情好像从没更改过!”
向后明有些羡慕,看到他们几个大学同学在那里谈笑自若。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大家关系真不错。和同学相比,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一样。
具体不一样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出来。
苏太斌提前回来的,他父亲身体不好,目前在炎黄医院里面住着。
老年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回来的心情更急迫了。
“二哥,说吧,有些什么困难?”巫山等大家调笑完毕,正色道:“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在省委有点儿关系,”李艾沉吟道:“白皙文常务副省长,他目前正在上升的紧要关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白副省长能够顺利接任,就没问题了?”朱建国的眉毛挤到一起:“不过,这事情很难办。”
“老五,好像你可以连一个省部级都一言而决一样!”田由康懒洋洋地说道:“喝酒吧,交给老七处理。”
“好,喝酒喝酒!”向后明听到这话最高兴:“大家干杯,我先干了!”
“应该是我敬大家!”苏太斌站了起来:“为了我的事情淘神费力。”
“敬什么敬?”朱建国走过去把他的肩膀按下来:“因为你是巫山的哥们儿,我们也是。”
“是啊,”向后明有些感慨:“你看我和大家本来没有一丝瓜葛。由于老巫,聚到一起。”
巫山扬扬眉毛:“看来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来敬酒咯?”
“我看行!”向后明阴阳怪气地说道:“有次和建国喝多了,他做梦就想看到你醉一次。”
“那会让你们失望!”巫山晃荡着杯子里的红酒:“估计只能喝饱。如此而已。”
说到酒量,一个个不再言语,生怕被拉出来挑战。
“四哥,我干爷爷这些年来这栋房子几次?”巫山不再纠缠。
“他本人从来都没见过,”田由康回想着:“不过三嬢嬢和青松经常过来,说不定今天都会来的哟。”
对于赵青松,一个小屁孩儿而已。青松叔无论如何,他都叫不出口。
“你开什么玩笑,”向后明闻言笑道:“老田。老巫的意思其实就是三嬢嬢他们来过几次。至于总理他老人家要来,肯定得等到退下来以后。”
“也许吧,”巫山也拿不准:“毕竟到了一定的位置,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轰动。”
“二哥、四哥、五哥、七哥、向哥、苏哥。”王强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你们咋都不等我?”
“妇女之友。你不是陪她们在运动场打排球吗?”朱建国十分不满:“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
“恩?”巫山不乐意了:“老幺,注意影响,毕竟诗雨在家带孩子也不容易。”
“你,你们!”王强脸色大囧:“七哥,你咋能听五哥的话,倒是他经常带一些女的过来玩。”
“哼哼,”他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我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会和他同流合污吗?”
“错,”田由康不紧不慢的说:“大学教师!”
王强今年原校博士毕业。在母校任教。
一个年纪轻轻的讲师,据说不久要上副教授。
在人才奇缺的年代,三十岁的副教授也没什么稀奇的。
“哥,你带女人过来?”巫山的口气有些严厉:“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你的藏污纳垢之所?”
“玩儿玩儿,”朱建国有些汗颜:“你知道我家一岚的厉害,能真敢在外面找吗?”
“我不管,”反正这里没外人,巫山毫不留情:“记住了,今后搞女人到其他地方,不允许带到这里。”
老朱家的孙子,年轻的公司老板,任何一个身份拿出去,大批的女人都会抢着要贴上来。
如果他把持不住,上一辈子的老路会不会重演就很难说了。
另一个时空或许是因为王一岚没有在一起,这一辈子没有任何理由。
今天找一个,明天找一个,从刚开始的自愿到最后的强女干,也只有一步之遥。
“好吧,我今后再也不带了!”朱建国的脑袋都快藏到裤兜里:“我错啦。”
“老巫,”向后明郑重其事:“我很相信建国,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四哥,”巫山脸色还是很可怕:“今后他带任何女人,或者说你们不管谁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直接告诉他媳妇儿。”
田由康忙不迭应承,他看也不看朱建国不断使的眼色。
“连长,”巫山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响鼓不用重锤:“你换届后有啥打算?有没有啥困难?”
“呵呵,我想上正厅,”向洪明摇摇脑袋:“估计够呛!”
“再说吧,”巫山不想把话说得太满:“我先帮你打听看看,外省可以吗?”
“级别上来了,省份无所谓。”向后明眼睛一亮:“反正你嫂子和侄子都愿意跟着我走。”
“行,我记住了。”巫山不再多话,举起杯子.
刚要说话,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书记,我们的文件在发展计划司被卡住了。”
不等这边说话,闫海东等电话一接通就急不可耐地喊叫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淡淡情丝
“谷叔,去向定了?”巫山这时候才抽出机会问。
从汪书记办公室出来,谷千里就带着他回家,说爷俩好好喝点儿,有人给他送的伊特酒厂的二十年陈酿。
刚才在车子上,有司机在,也不方便交谈。
直接让司机在省委家属大院门口把两人放下来,漫步回家。
随着离开维省的日子越来越近,谷副书记很是还念这里的一草一木。
“申江市长。”谷千里面有得色,一个直辖市的市长比一般省份的省委书记都要牛,不出意外日后还能再进一步。
“挺好的。”巫山由衷地说。
接着,他心头大震,另一位共和国史上任期最短的总理去向又会怎么样?
在原本的时空,荣基在换届之后,是申江市委副书记、市长,后来又当选市委书记,从那里到国务院总理。
“谷叔,有位荣基你认识吗?”巫山满怀期待,他对这位日后的总理很是关切。
“知道哇,”谷千里挤挤眼睛:“说起来还把你父亲的位子给抢了。”
“恩?”巫山不由纳闷儿:“他和我爸爸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门口,谷千里开始按门铃。
“咦?”巫山失笑:“我秦姨放心你在家里再找个保姆?”
今天是星期天,日常来做饭的阿姨没在,家里有人那就只有可能是保姆了。
“这孩子尽瞎说!”谷千里轻叱一句。随即解释道:“他去担任粤东省委书记、代省长,换届之前就要过去吧。”
“哦。”巫山不以为然。
本来,他也认为巫立行换届之后。就应该去京城的,就不晓得那些大佬怎么安排。
毕竟赵立生马上就要退下去,大家总得给赵系一些安慰,一个省部级肯定跑不掉。
就不知道是直辖市的市长还是一般省份的省委书记了,或者更进一步都有可能。
父子俩几次谈话,巫山反而比巫立行更着急,据说上面也争论得很厉害。
“爸爸。你回来啦?”谷小雨像只快乐的小鸟出现在门里。
看到后面的巫山,脸上陡然变色,慌忙叫了一声“巫山哥哥”就跑进去了。
这丫头。估计自己也知道她脸上在做饭的时候擦了点儿锅灰,肯定是到卫生间去对着镜子擦掉。
“咋啦,姑娘?”谷千里换好拖鞋:“菜在锅里糊了?”
“哎呀,爸爸你快看下!”谷小雨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我马上就好。”
“小雨啥时候回来的?”巫山有些惊讶:“她放暑假了?也应该开学了啊?”
“臭小子!”谷千里趿拉着拖鞋就往厨房跑:“亏得我家小雨经常还在家念叨你呢!你这个当哥的也太不够格了。”
“我哪有哇?”谷小雨说着从卫生间出来了。脸上果然擦拭得干干净净。
“小雨呀。是当哥的不对!”巫山确实抱有歉意,才想起来如果她上大学,那也应该是研究生了。
据母校的情报,这丫头成绩一般般,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太低,也就是是说上班了?
他重重地拍了下脑袋:“小雨,你回维省上班了吗?怎么不和我说?”
“我和你说干嘛呀?”谷小雨幽怨地说:“我们的巫专员日理万机,这一年来都没到过我家一次。”
“额。”巫山一滞:“我一直认为家里就谷叔在。听他说家里有个阿姨,每周来做饭六天。周日他自己糊弄下。”
“尽瞎说,”谷千里从厨房出来了,脸上全是汗珠:“我啥时候糊弄过自己?太热,我一揭开锅盖把自己的脸都快烫熟了!”
“闺女呀,这五花肉可是 你姨妈专程买的。今晚究竟是给我们做红烧肉呢还是炖菜?红烧肉水太多,炖菜的汤又少了点儿。”
“那就随便吃着呗,”谷小雨害羞地低下头:“人家本身就没做几次饭好不好?”
“是爸爸不对!”谷千里马上讨好着:“没事儿,巫山哥哥不是外人。小山,你想吃红烧肉还是炖肉?”
“还是红烧肉吧,”他感到有些好笑,貌似在这里就只有吃红烧肉的命:“炖菜的话还得缓些粉丝,时间上来不及。”
“得!”谷千里发号施令:“还是你去做吧!”
说着,把手上的袖套往巫山身上一丢:“我们爷俩都相信你的技术。”
谷小雨眼睛一亮,偷偷看着这边的反应。
“呵呵,原来我不是来你家喝酒,是来下苦力来了。”巫山嘴巴上埋怨着,还是麻利地戴上袖套往厨房走。
他家做饭的秦阿姨,听说是秦红棉阿姨亲自挑选的,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身体还很硬朗。
两个人都姓秦,秦红棉叫她姐姐,而秦阿姨也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妹夫家。
每周上六天休息一天,她原本是省委食堂的退休职工,连工资都不肯要。
厨房收拾得很干净,说明老太太是个很讲卫生的人。
不过灶台上乱七八糟,应该是小雨的杰作。
锅里,锅盖没盖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在锅的周围,盐、味精、酱油、醋、白糖、八角,这些调料的盒子横一个竖一个的。
巫山赶紧揭开锅盖,拿出一个小碗用汤勺盛了点儿汤,嘴巴随便吹吹喝了一口。
他差点儿都吐了出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好像这些调料每一样都放了,而且每一样的分量还不轻。
关键是下锅的时候,油都没烧开。一股生油味扑面而来。
“巫山哥哥,味道怎么样?”谷小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浑不知道对方早就感知到她。
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像等判决书的嫌疑人一样局促不安。
谷小雨的双手使劲拽着睡衣的衣角,眼睛睁得老大。
“这些天我怎么有些怕肥的了?”巫山故意蹙着眉对外间喊:“谷叔啊,才想起来,我近段时间见肥的就晕,要不出去吃?”
“一家人出去吃有些破费吧?”谷千里说着已经拎着酒进来:“咋回事儿?有些怕大油?不会是肝炎吧?”
听到一家人的字样,小雨有些害羞,更多的是紧张。其他的信息她根本没在意。
“估计是朱建国他们来的时候,我吃伤了。”巫山表演得很逼真:“璐璐和莎莉看到我不想吃油腻的,家里都吃了好些天素。”
听到两个女人的昵称。谷小雨黯然神伤。
她也曾跑到巫山家里去过,不管是莎莉还是王璐,和她们比起来,自己就是一只丑小鸭。
而且姐俩那种天生的贵气和大气。是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的。那是与生俱来的。
“那也行!”谷千里豪气地一挥手,没注意手里的酒瓶,差点儿磕在门框上。
“你瞅瞅,”他把酒瓶子递过来:“二十年的陈酿,这还是两斤装的呢,哪怕密封得再好,都只剩下半斤不到。”
“家里还有伊特没?”巫山皱着眉:“特供的那种,掺着喝。要不然都接近纯酒精。谁受得了啊?”
他不是为自己,好像如今已经喝不醉了。
谷千里的酒量。可能真的只有巫立行的一半左右。
别看他父亲平时不怎么喝酒,一斤多白酒轻轻松松的。
“还有几瓶,”谷千里嘿嘿笑着:“行,我们都拿着。”
“那就再叫上一个人?”巫山建议:“我把闫海东叫来了,一起到京里去跑跑相关事宜。”
“闺女,你去帮爸爸拿酒。”谷千里支开自己的女儿,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带其他人去?”
“张千帆和赵德胜要飞,”巫山叹口气:“随他们去吧。苏太斌我准备让他到汤山,剩下的还有谁可以带?”
“这小子也还行!”谷千里点头同意:“日久见人心啊,今晚就见见吧。”
炎黄早就深入到维省,这里的人以能到里面吃饭为荣。
哪怕是谷小雨,对到炎黄吃饭无可无不可。
再说了,临近换届,炎黄食府里各种走关系的在里面聚堆,见了反而不好。
最后,居然是谷小雨定的一家叫六顺苑的清真馆,就在离省委家属院不到两公里的地方,三个人走着过去。
至于闫海东,不知道他开车过来还是打车,听到邀请高兴得忘乎所以。
谷小雨确实长大了,多了高中时候没有的成熟。
换上一套米黄色的裙子,看上去宛如仙子,令人不敢亲近。
她脖子上戴的吊坠,是巫山为了庆祝她考上大学送的,紫色的水晶在夕阳下熠熠反光。
如果说莎莉和王璐是盛开的牡丹,那小雨就是空谷幽兰。
“小雨越来越漂亮了,”巫山啧啧称赞:“你现在哪儿上班?有男朋友了吧?”
“省统计局,”谷小雨的脸色有些生硬:“男朋友?暂时还没有呢。”
“小山,你认识的人多,要不你帮我闺女找一个?”谷千里是真的着急。
按说已经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可是自己的女儿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连秦红棉每次都在催。
三个人并排而行,谷千里走在中间,谷小雨在左边挽着父亲的手臂,巫山自然是在右边。
也许是受到欧洛泰的刺激,乌市的道路非常宽阔,人行道上两辆车并行都没问题。
可这里的情况与北疆不一样,那里本身就是小城镇,拆迁的问题比较少。
就不知道乌市在建设的过程中,会不会因为拆迁引起什么纠纷。
当然,这与巫山没关系。
“爸爸,我不想找,”谷小雨的话音明显有些恼怒:“一辈子跟着你和我妈。”
说着,她悄悄看了一眼那正眼也不瞅自己的高大身影,不由得痴了。
就连他拎着布兜的样子,看上去都是全世界最帅的。(未完待续。。)
ps: 这些天更新时间很不固定,有时是早上清晨起来赶一章,晚上回来写另一章,有时晚上更。在这里给亲们道歉。但不管什么时候更,每天六千+是肯定的。
第三十五章 无聊的等待
“噢?”巫山不动声色:“回来吧,直接到靠山居。”
说完,挂断电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谁的电话?”朱建国好奇地问。
这丫实在太熟络了,当然,现场这几个也都是信得过的人。
“老闫,”巫山的眼睛看着杯子里的酒:“被民航总局拒绝了。”
欧洛泰要修机场这件事儿,大家都知道,纷纷向往着兄弟相见不用再舟车劳顿,直接三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当然,除非是每次航班购票直到欧洛泰的人数超过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不然航空公司会要求该次航班经停。
甚至他们在卖票的时候,就会把起飞点到经停点,再由经停点至终点的票分开卖,顾客耽误的时间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这样操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所收金额说不定会超过起点到终点的一点五倍以上都有可能。
“不会吧?”王强倒吸一口凉气:“据我所知,姐夫在民航总局的权力还是相当大的,这点儿事情都摆不平?”
项燕的堂姐叫项红梅,嫁的老公魏景然是民航总局综合司里排名第一的副司长,而正司长行将退休,若无意外由他接任。
以胡妈妈和众学生的关系,项燕的姐夫,大家都叫姐夫。
这些年,二一五寝室的人,到了京城后,巫山家和胡老师的家成了众人的落脚点。
当然,胡桂莲只是一个老师。收入并不高,房子是学校分配的,到她那里蹭顿饭没问题。
最后晚上肯定要到巫家来住。反正魏小芳和张大力两口子都认识这批人。
“擦!”朱建国发狠:“哥儿几个还没开始找麻烦呢,麻烦已经找到我们头上了。麻辣隔壁,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哟嚯?”巫山失笑:“几天不回京城,朱老幺啥时候成了一个人物?”
“切!”朱建国这个字拖得特长:“小山,哥不是跟你吹,哥在四九城里真还有三分薄面。”
“是吗?”巫山故作惊讶:“要不你给我换换位置?我想做首都的市委书记。”
“你…我…”朱建国显得有些激动:“小山,不。老向,你来评评理,他是不是不讲道理?我说吃得开并没有说那啥。”
“你没看出人家在和你开玩笑吗?”王强接过话头。笑得前合后仰:“我的五哥诶,七哥没你想象中那么苛刻。”
“嘿嘿,那是。”这丫其实很着紧巫山的感受:“小山,老闫在电话里有没说为啥呀?那帮孙子真他妈欠抽。”
“老五。收起你那套打打杀杀的。”李艾斥责道:“都多大的人了?整天还一副社会人的样子。”
“再说了。刚才老七接电话你和我都在场,前后不到五秒钟。他能知道些什么?”
“稍安勿躁,“巫山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觉得挺好玩儿:“老闫马上就要回来了。”
“老七,老五去你那里,是不是这个老闫经常请他喝酒?”李艾有些奇怪:“看上去老五很着紧啊。”
“可能是吧,在我那里不怎么着家。”巫山也不是很清楚:“在我家,璐璐比他们家岚子还管得紧。你别看他在我们面前咋呼咋呼的,在岚子和璐璐跟前溜溜的。”
“那是好男不跟女斗!”朱建国低声吼道:“要不然……”
“怎么着?”李艾又是一顿训斥:“难不成你还准备和她们动手?你真要动一个指头。二哥带头抽你!”
向后明和苏太斌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笑,平时人五人六的朱老幺。在这里好像专门在开他的批斗会。
欧洛泰的夏天,肯定比京师要热很多,中午都没人敢出门。
但北疆那边,却没有秋老虎,一过立秋,天气马上变了个样。
刚回京城,巫山还觉得像是欧洛泰的夏天。
一下飞机,热浪扑面而来。
闫海东没到靠山居来过,但朱建国派的司机肯定知道,他们径直去了民航总局。
朱建国不仅经常一个人到乾苑来,偶尔还带着老婆儿子一起过来。王一岚都笑称这里是巫家的避暑山庄。
靠山居,其实就是山居。目前这个地方,硬生生把一座荒山给爆破了,砌围墙和建房子的很多石料,就是当初的石头。
很难想象,京城周围还有这样的丘陵,现在的别墅群依山而建,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从中间流过。
本来河道没有经过这里,把山炸平,让河流分流改道,当地的乡政府非常欢迎。
再小的河也是河,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流了多少年,河泥相当肥沃,给老百姓带来了意外的肥料。
“老巫,这里的房屋审批手续齐全吧?”毕竟是从事警察工作的,向后明相当敏感,他也是第一次过来。
“连长啊,你觉得我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吗?”巫山淡淡摇头:“炎黄建筑开发的别墅群,只不过全部被我买下来了。”
“他们就只建这里的房屋?”朱建国来了兴趣,毕竟熊胖子一到不几天就在开发小楼盘试水。
“怎么可能?”巫山摇摇头:“以靠山居为中心,这一片丘陵地区,今后会全部是成为别墅群。”
“那,”李艾咽了口唾沫:“老七,能卖得出去吗?”
“怎么不能?”朱建国总算找回了面子:“二哥,不是当兄弟的说你。汤山还是太闭塞了点儿。”
“京城的有钱人比比皆是,毕竟这里是全国的首都。不要说这一片丘陵,就是再来十片,一样会被抢光!”
“这么厉害?”李艾吓了一跳:“当初老七给我的钱。拿去卖了三套房子,一套才均价才三千。”
“哟!”王强自然在京城有房子,禁不住揶揄:“二哥。房子涨价了呗。看来我们好久去汤山吃大户去。”
“一边儿去!”李艾没好气地呵斥:“小孩子家家的。一个大财主在旁边不去献媚,跑我这里来干嘛?”
“五哥,你以前发现二哥是守财奴吗?”王强把眼镜往上面推了推:“今儿咋看咋觉得有点儿像泼留希金呢?”
“少和哥整苏修的东西,”朱建国一本正经:“哥跟着小山在读西欧的名著。我不认识什么泼留希金,但知道有个老头叫葛朗台。”
这下,轮到李艾吃瘪了。
“不带你们这样的啊,”他警告道:“别给我说老七没给你们安家费。”
“有吗?”朱建国一愣:“安家费?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过?”
“去去去。”王强也看不下去了:“白天去蹭饭,说小芳姐做的饭好吃。晚上就跑到乾苑来了,反正这里有人拾掇。”
“四合院、车子、手机。”李艾找到机会报复了:“你说说,哪一样是你自己的钱买的?老五,你倒说说啊。”
“蹭饭,来玩儿。一般都不是一个人。大部分时间都组团来的。”
“今儿这酒哇,喝起来真不错!”朱建国顾左右而言他:“难道这里的冰比家里的好?赶明儿我带点儿回去。”
“主要是免费的东西好!”巫山都没发觉,王强损起人来有一套:“要不七哥再送你一台冰箱?那玩意儿装冰块合适。”
“那不行!”李艾老神在在:“老幺,你说冰箱这大夏天的在太阳下不通电不行吧?还得带个发动机才好。”
田由康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如今有些自卑,二一五的兄弟一个个都混得还不错,只有自己貌似成了巫山的管家,所以今天基本上没怎么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年寝室的兄弟们聚在一起,朱建国在绝大多数时候就成了被调笑的对象。
当然。前提条件是王一岚没在跟前,要不然那小辣椒一对几都是完胜。
苏太斌和向后明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当年他当和风驻京办主任的时候,可没少接触。
两人在那里说起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不过时不时被二一五的声音打断。
“老苏,维省变得这么好了吗?”向后明的声音充满质疑:“听你这么描述,我都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边远地区,反倒成了中原腹地!”
“中原腹地又能怎么样?”苏太斌有些怀念,毕竟他要回来了:“不说其他的,土地都被利用透了,哪比得上我们那里的土地?”
“你说吧,这里有哈密瓜吗?我们富海就能种!罗非鱼现在可以上普通老百姓的餐桌。唉,几天几宿都说不完。”
“纠正下,不是整个维省,是我们欧洛泰地区!”他遥望着西方:“我去的时候,只有和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如今北疆都成了热土!”
“那里的话,级别上升地快不快?”向后明有意压低声音。
苏太斌一怔,猛然点点头。
说起来很惨然,向后明目前还是一个副厅级,这次换届根本就轮不到自己的份儿。
徐世友到了京城不假,但他的势力,绝大部分还是在军队里。
地方上,就连向后明都算得上是原花城系最高的了。
巫山自然级别比他高,但他的情况比较复杂,是花城系、赵系、王系等势力都集中在一起的人物。
如今,更形成了一个新的系别,巫系!其领军人物就是他的父亲巫立行,换届后铁定正部级的大员。
想到这里,向后明悚然一惊,难怪当年的老部下如今比自己都领先了半步,身后的助力太多。
看来,是不是也要借助巫系的力量?
“老巫,”他们俩的座位挨在一起,向后明侧过头去:“你看我去维省那边怎么样?”
巫山还没回答,就听到院子门前滴滴两声车喇叭叫,有车子进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欧洛泰想建机场等下辈子?
“去维省?”巫山有些吃惊:“你去维省干嘛?”
他没有管是谁来了,刚才无意中开了个头,让二一五的兄弟把朱建国一顿好损。
巫山心里不高兴,自己不过去,不是不给魏景然的面子,毕竟姐夫也清楚自己的为人。
自己如今是欧洛泰的书记,也就最后去总局局长那里拜访下。
无论如何,自己是几系人马的代表,不可能阿猫阿狗就去见面。
至于魏景然那边,事情过后单独请他一次。
没想到,在欧洛泰那边就说好的事情,临时变卦了。
换做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觉得窝心?
“老巫,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向后明眼睛不经意地看了眼门口,侦察兵的出身让他对环境很敏感。
就这么一眼,向后明看出了很多东西。
譬如车子里有两个人,司机是退伍军人,从这里都能感到爆发性的力量。
另外一个人尽管脸色阴沉,却强装着笑脸,隔着老远都能分辨一二。
“什么饱汉饿汉的,”巫山不由一乐:“那是因为你没有在应该的位置上,不能发挥出具体的作用。”
“我能干什么?”向后明收回眼光。
“至今都觉得侦察兵是我的强项。”他觉得燥热,一只手很快地把外衣的扣子解开,露出里面洗得有些变色的背心。
这并不是说公安部副厅级干部没多少钱,历来公安的经费都不缺。
他们的制服。每年春夏秋冬都有发的,日积月累下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只不过部队出身的人,保持了艰苦朴素的作风。
“那你就管刑侦啊!”巫山眼睛一亮:“刚才你那一眼看出了很多东西。在这方面估计你能探出一条路来。”
“刑侦?”向后明摇头苦笑:“我还不够格,那些都是我的前辈。”
说话间,轿车已经停了,车子还没熄火,那个在副驾驶上的人一步跳了下来。
看来开车的那个才是士兵出身,而且还是精兵,向后明不由自主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犯罪的手段日新月异。”巫山慨叹:“今后我们甚至会利用现场的头发丝或者其他痕迹来破案。”
“至于你说的那些人,不外乎就是侦察系统的老前辈,他们的经验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固步自封。”
“老闫,这里!”巫山说着,冲那人挥挥手。
天边露出了晚霞,有些过于红艳。看上去明天的天气还是酷热。
凉亭里面。一丝风都没有。四处的荷叶都有些打卷,只有几只青蛙在水里扑腾着。
时而还有几只出来纳凉的鱼游来游去,尾巴划过水面,发出霍拉的声响。
看着这一切,闫海东不由惊异起书记的财富。
据他所知,这么多年,书记从没领过一次工资。
那些钱都是秘书换成物品送到敬老院,什么炊具、电器。比民政局发的棉被、制式棉袄实用不少。
听到书记的声音,闫海东有些激动。
刚才在民航总局。他确实气坏了,一出那个办公室的门就打电话。
在欧洛泰,我们的闫部长虽说不能一言九鼎一呼百应,还是很够分量的。
偌大的京城,闫海东发现自己手足无措,而且是第一次来。
以前总觉得自己混得很不错了,看到那一张张鄙夷的面孔,闫部长才知道,有些人的眼里,自己的身份太低。
都他妈些普通的办事员,就敢和自己甩脸子,什么玩意儿!
论级别,闫海东是实职副厅级。
论影响力,不要说在北疆、维省,就是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联播上,自己也时不时在上面露脸一秒两秒的。
至于体型和长相上,标准的西北汉子,虎背熊腰。多年的官场生涯,一般人看着都不怒自威。
“书记!”闫海东就像饿了的孩子看到母亲的乳汁,鼻头有些发酸。
他这时才看到坐了好几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就冲朱建国和苏太斌打招呼:“朱总、老苏!”
田由康赶紧从亭子边上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示意他坐下。
闫海东没有落座,提着椅子挪到巫山身边,才一屁股坐下,吐出一口闷气。
说来也奇怪,恰好一阵凉风吹过来,让大家身上的暑气尽去。
向后明心里又是一惊,不知不觉中,甚至自己都以巫山为首。
曾经听说过什么人格魅力,他不由嗤之以鼻。
看着巫山恬静的侧脸,周围的人时不时都看看他。
大学寝室里的同学就不必说了,在欧洛泰的部下,一个个在他面前都毕恭毕敬。
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感情没有任何的虚伪,都是发自内心的。
起先苏太斌在说道巫山的时候,崇敬之情溢于言表,刚来的闫海东,一见面就差点儿要哭了。
这说明什么?当年的老部下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老闫辛苦了!”巫山拍了拍他的背:“在民航总局受气了吧?我给你讨回来!”
闫海东旋即脸上像孩子一样地笑了,心头的阴霾尽去。
“就是!”朱建国捋起袖子:“老闫,我今晚就去揍他丫的。”
“咋啦?”巫山笑了:“刚才二哥说的话不起作用?”
“额,那啥,”朱建国赶紧冲李艾连连告饶:“二哥,别做出那副样子,你晓得我这是气话,口头禅!”
李艾都被他逗乐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威信,这是兄弟间的感情。心里不由泛起温馨。
“老闫,饿了没?”巫山吩咐道:“四哥,你让厨房马上来点儿酱蛋炒饭。那是咱老闫的最爱。”
田由康应声下去了。
“其实还不饿,”闫海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起先在飞机上吃过。”
“几片丢过河都摔不烂的面包片儿,几瓶汽水,”巫山促狭地挤挤眼睛:“你真饱了?那我让四哥回来!”
“那个,”闫海东不由大囧:“我是不好意思,毕竟我是客人。”
“呵呵,老闫。别这么拘束。”苏太斌的性格很好,在哪儿都能随遇而安:“这里就是书记的房子。”
“大家在京城聚会的地点而已,”巫山摆摆手:“在京里的目标太大。只好在外面整一个房子。”
一切都是现成的,饭菜很快就准备好,闫海东就把饭菜放在凉亭上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都知道巫家晚上不怎么吃东西,接到电话中午都垫好了底子。晚上也就喝点儿小酒。
这家伙可能饿坏了。昨晚上没休息好,第一次坐飞机前夜很是兴奋。
早上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就上了飞机,在上面东瞅瞅西望望,一路上就在兴奋中度过。
本来巫山想让他休息好之后再去办事儿的,在飞机上的劲头还没过,闫海东想趁热打铁,一气呵成。
既然部下有这个热情,当书记的自然也不会去勉强。本身也没多大难度的事情。
“说说吧,”巫山看着他吃完打了两个饱嗝擦了嘴巴。温声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闫海东兴致勃勃地直接到东城东四西大街的民航总局,在门口登记的时候,就能看出打更的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民用航空,级别虽然是副部,到这里来办事儿的,至少也得个正厅,副部级正部级更如过江之卿,哪天不来几个?
欧洛泰是有名,仅仅有名罢了,关民航总局什么事?
听说是与魏司长约好,那人才挤出一丝笑容,并亲自带上了办公室。
“你就是欧洛泰来的闫部长?你好你好!”魏景然的脸有些圆,但并不胖,看上去刚刚好。
“巫书记早就和我提起过你,”魏副司长亲自泡起了茶:“闫部长,资料都带齐了吧?”
“谢谢魏副司长!”闫海东一直站着的,这时候才坐下来,从公文包里取出资料,欠起身来递过去:“都准备好了,您请过目!”
“巫书记办事我放心!”魏景然把资料放在那里看也不看:“而且都已经到了民航总局,相信你们的工作一定做得很踏实。”
这一点确实没说错,闫海东原以为书记一个人整理出来的,可能不尽详实。
然而,这一份资料,让北疆的宣传部长再次拜服。
他不知道申请机场的具体要求,但自己被里面所有的数据折服了。
数据和事例交替,严谨又不失大气。
魏景然很是好奇,对大娘的得意门生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想旁敲侧击了解下。
两个人都忘了机场申报这件事,拉起了家常。
“副司长,”他的秘书终于来敲门:“您和巴蜀省来的同志约好了三点见面的。”
“是吗?”魏景然看了看时间:“对不起,闫部长,本来准备亲自带你去办的。这样吧,小于,你带闫部长去。”
说着,他飞快地盖上章,并写了张字条:“欧洛泰的各方面完全符合条件,请批准,谢谢。魏景然。”
他自己频频挥手,疾步走向会议室。
但是,正因为魏景然在办公室里的谈话,让秘书小于以为领导在推诿。
一路上,有意无意与闫海东拉开距离。
每次带到一个办公室,就在外面等候,让一无所知的闫部长自己去闯。
所幸,这些在家的司长或者副司长乃至于办公室主任,都没有为难。
在机场司,出了故障。
那个司长见都不见,说把资料放在那里研究。
久经官场的闫海东怎么不知道其中的诀窍?这一研究不知道啥时候才有结果。
这是书记带自己做的第一件大事,而且今天下午也是自告奋勇请缨的。
“同志,”闫海东在所有的办公室调子都打得很低,在这里也不例外:“就让我见见你们司长好吗?”
“我想和他谈谈,”他连连抱拳:“多谢你了,帮我通报下!”
在闫海东的百般努力中,那秘书终于进去通报。
“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建4f机场?”里面的人的咆哮声在走廊上都能听到:“欧洛泰想建机场等下辈子!”
“那人叫什么名字?”巫山的脸上满是寒霜。
“书记,我打听了。”闫海东一字一顿:“罗跃军!”(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刀超仁的父执
“是罗跃军?”朱建国一声惊呼,显然他认识这个人。
“怎么啦?”巫山不以为然:“在四九城里有三分薄面的朱老幺都这种表情?难道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原来,这个罗跃军也是大院儿子弟。
他父亲罗长友还健在,建国时的将军之一,是军中的实权人物。尽管退下了,影响不可小觑。
问题也就在他父亲的身上,他这人不管与王铁成和赵立生,那是相当不对付。
按说大院子弟,父辈的恩怨不会遗留到下一代。
这个罗跃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对父亲的话从小就言听计从。
打小开始,他经常和赵立生以前的孩子还有巫山的两个舅哥,见面就打架。
这小子心狠手黑,打架的时候下死手,据说有一次把赵立生以前的儿子差点儿都给报销了。
当面打不过,从后面就以棒子敲下去,打晕了再一阵拳打脚踢。
那一次,要不是其他人路过,罗跃军真有可能把人打成残废。
“这么凶残?”巫山眉毛一挑:“他兄弟姐妹很多吗?”
“恰好相反,”朱建国苦笑道:“他是罗将军唯一的子嗣,罗长友在一次战斗中伤及子孙根,再也不能生育了。”
“军中的战友不管关系如何,对他很是怜悯,反而让他的性格有些偏激。连带着他儿子也在他的言传身教下,性格有些扭曲。”
“啊?”巫山没辙了。
这样的人就像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压根儿就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不批准,反正在民航总局那一亩三分地上。外人又管不了他。
就是赵立生身为总理,也不能硬往下面压,尽管民航那一摊子直属国务院管辖。
“主要是军中不少人物都和他父亲罗老将军关系还不错,包括徐世友等人。罗长友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军中悍将。”
朱建国好像对罗家研究很深,如数家珍。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都说,罗长友这人很难搞。”他叹口气:“自己认定的事。敢当场和太祖顶牛。”
“据说当年彭帅下去,与他不无关系。”朱建国眨巴下眼睛:“太祖的儿子不是在高丽战场上牺牲了吗?”
“与这个罗老将军有什么关系?”巫山的眉头皱了起来。
“事后他跑到太祖面前告状啊,”朱建国有些无奈:“说是彭帅的保护措施不得力。要不然太子怎么可能挂掉?”
彭帅那人性格相当火爆,眼睛里哪容得下沙子?
再说了,当年在高丽战场上,又不止太子一个二代。谁不想在战场上镀镀金?
要是彭帅照顾了太子。那其他将帅的儿子又怎么办?
如果每一个人都需要重点照顾,这仗不打也罢,带着一群少爷小姐出国溜达。
彭帅的处理按说没错,对二代们一视同仁,当成真正的兵。
谁让无巧不巧,太子最后点儿背,直接就死了呢?
“暂时放放吧,”巫山望着天边的余晖只剩下一条边:“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解决办法的。”
“你以为是有路必有炎黄车?”朱建国这丫就是欠抽,这时还在说风凉话。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也没人见怪。
“这个,”朱老幺挠挠脑袋:“小山,我带大伙出去乐呵乐呵,你看怎么样?”
“随便,”巫山心里有些烦闷:“是去舞厅吧?记住了,要找女人,第一不许用强,第二不准带回来。”
“老七,我看着!”李艾是一个舞林高手,早就蠢蠢欲动。
他在那里把胸膛拍得啪啪响:“有二哥在,出不了事儿。”
“哼!”巫山白了一眼:“是不是二嫂不在,你也心痒痒了?”
“嘘,”李艾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她和岚子她们逛街去了,谁都不许说啊。回来后就说我们去母校了。”
“放心吧,二哥,”田由康憋住笑:“回来我给你打掩护。”
“不行,老四!”李艾拖着他就走:“今儿个,你得陪着二哥。”
田由康有些心动,那眼睛瞅着巫山。
“看我干嘛?”他没好气地说:“大家都是兄弟,想去就去呗。”
最后,连闫海东都跃跃欲试,就苏太斌和向后明留下。
富海县委书记这人懂进退,他知道虽然目前是个正处级,和大院子弟暂时还不够平起平坐。
而且,在靠山居里的人,哪一个都是巫系需要笼络的,一不小心得罪一个,那就大发了。
向后明是起先的话题还没谈完,他正着急呢。
“连长,你就这么想跳出京师这个圈子?”谈话的地方,换成了书房,毕竟外面有些凉了,亭子里还有蚊子。
要知道,当初向后明挖空心思,就是想在京师立足。
如今在四九城里,虽说官职不大,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混得还是可以的。
“也不全是吧,”向后明自己拿了一支烟点上:“在部里掣肘太多。我这样的小字辈,说话做事儿都要小心翼翼的。”
不管在部队上还是公安里面,都需要论资排辈的。
在部队上,向后明没有优势。而在公安战线,他同样入行很晚。
一个侦察兵出身的公安,在部里一抓一大把,任谁都是他的前辈。
可以说,能混到这种地步,向后明已经值得骄傲了。
“也行!”巫山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老苏啊,你觉得开军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开军?”苏太斌一愣。怎么还有自己的事儿?
“噢,您说李书记呀?”他苦笑着:“我就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您看我能给出什么建议?”
“原本省公安厅有个常务副厅长。”巫山实话实说:“竞争很是激烈,李开军和蔡勤都盯着这位子。”
苏太斌反应过来,原来书记是想把这位子拿下来呀。
一个地委书记要影响公安厅的干部任命,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书记的深厚背景,苏太斌也释然了。
“连长,我本来就已经想把在维省的人分流了。”巫山微微蹙眉:“你一定要到维省吗?”
“啊?”向后明很是惊喜:“那还有什么去处?”
“避开中南半岛,”巫山侃侃而谈:“当年我们都在那里战斗过。按说你去是如鱼得水,但那里的关系甚至比京城都复杂。
这个,向后明倒有所耳闻。毕竟翡翠的开采,几乎让整个中南半岛都成了淘金者的乐园。
“剩下的,我这里的选择不是太多,“巫山的神色有些落幕:”巴蜀。秦岭和粤东。你选一个吧。“
“随便随便!“向后明大喜过望:”任何一个省都可以。“
“当然,赣江省和蒙省也是有可能的,“巫山又抛出了两个省份:”只不过难度稍微大一点。“
“诶!“他一拍大腿:”你别去那些地方。申江!“
“申江?“向后明眨了两下眼睛。
“对呀!“巫山呵呵笑着:”谷叔谷千里马上要去那里当市长,帮衬的人不多。相信既然有人要给他下绊子,正职很难拿到手。“
正职?向后明压根儿就没想过。
“我和谷叔说一下,“巫山下定了决心:”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厅常务副厅长,两个位子一起拿下。“
既然那些人想要看从政经验不多的谷千里的笑话,那就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向后明这人,处事圆滑。在京城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那是蔡勤和李开军比不了的。
更何况,用人最重要的是忠诚度。
京城里的大佬们比比皆是,徐世友在政府部门处于弱势。
相信其他派系早就抛出了橄榄枝,而向后明表面上看似风光,实则苦苦挣扎,从没有过背弃徐老爷子的念头。
一下跳出这个圈子,如鱼得水,相信徐和尚也会很高兴的,在一定程度上,帮他也就是帮巫系自己。
“书记,您觉得我还有希望吗?“苏太斌看着向后明千恩万谢笑眯眯地离去,有些惶急。
本来在北疆就有离意,而今父亲身体不好,接到汤山养老,和京城的环境差不多,他还是很在意的。
“放心!“巫山胸有成竹:”我这个二哥不是普通人,一个当初的建委副主任能到副书记、常委副市长,你觉得他会安心去跳舞?“
所谓关心则乱,苏太斌只是裂开嘴勉强笑笑。
果然不出所料,话音刚落,李艾就鬼鬼祟祟地回来了。
“怎么啦?“巫山看到他那样子有些好笑:”二哥,我这里的舞厅比不上汤山的?“
“唉,里面的音响灯光,是我见到最好的。”李艾应该还是跳了几曲,额头都有汗珠浸出。
“我和章副省长联系过了,”他擦了擦汗:“正在来京的途中。”
“刚才的人比较多,”巫山赞许地点点头:“你说的章副省长叫什么名字?”
“章曙光,”李艾有些紧张:“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真还知道!”巫山呵呵笑着:“这老爷子也是最后一搏,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行,我和干爷爷联系下。”
说来也凑巧,他还在另一个时空里搜索过每个省的大佬们,因为这名字有特点,就记住了。
“那行!”李艾自己倒了杯茶喝掉:“我继续去跳舞,刚才说出来透透气。”
“您这二哥有些。”苏太斌在自己领导面前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他轻轻摇头。
“你说是圆滑吧?你也一样啊,要是不圆滑我真还不敢带你去北疆。”巫山叹口气:“一个清洁工,没有任何背景。”
“再说了,一个在换届关头都想着自己的上司,这人你能说他不好吗?”
“呵呵,是我多想了。”苏太斌有些赫然:“只不过觉得他在其他同学面前大义凛然,转眼就跑了回来。”
“和你一样,心忧则乱。”巫山微微颔首:“到汤山去了以后,多多和他联系。估计换届后,他要去石门,跟着章省长。”
“不是副省长吗?”苏太斌有些不解。
“很快就是了!”巫山自信地说。
原本的时空里,这老人就最后去了蒙省任省委书记,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冀东省。
哪怕没有赵立生的帮衬,这届也能顺利接任。
“那我就放心了,”苏太斌长出了一口气:“书记,您不知道,看着老父亲那样子,我心里很痛,想时刻陪在他身边。”
“老人的时日无多,”巫山定定地看着他:“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叠钱:“这几年你没什么积蓄,该花的就花。不够了再找我要!”
“书记,您不要我了?”苏太斌本来眼睛里有泪光在闪烁,见状大惊。
“你说什么话?我要你干嘛?你又不是美女!”巫山宽慰地拍着他的肩膀:“主要你家庭困难,这是我的失职,拿去吧。”
十万块钱,是巫山早就吩咐朱建国准备好的,苏太斌目前经济真不宽裕。
“书记,”苏太斌满心欢喜地收下钱:“那我就去病房陪着父亲了。”
“这些天没什么事就别过来吧,富海那边有人在打理。记住,”巫山的脸色转为严肃:“咱北疆出来的人,从不惹事,事情到了身上也不要怕。”
“您放心,我会的!”苏太斌重重点着头。
“朱建国、李艾,他们的电话你都有。”巫山拍着他的肩膀,送到院子里,冲门卫室招招手。
“大少爷,要用车?”这人应该是从港岛那边过来的。
“恩!”巫山问道:“你对京城的道路应该熟悉吧?送苏书记回去。”
“老苏,”他在对方的耳边嘱咐:“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惹事儿的人,真有牛鬼蛇神撞到咱,不是还有我吗?”
乾苑和坤苑,分立别墅区的最后部位。
到别墅群大门的道路,却是最直的。
车行老远,苏太斌从车窗回望,那个高大身影站在那里,犹如一座伟岸的石雕,岿然不动。
就在别墅区门口,车子和一辆挂着军车牌照的炎黄吉普擦身而过。
车里的人有些惊讶:“这是那小子院子里的车,谁到城里去了?”
“老汪,你对这个巫山很是推崇?”同行者笑着:“我好像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后辈如此上心。”
“还好,”老汪略微有些矜持:“咦,那小子站在院子门口呢。开慢一点。”
“小山,送谁呢?”他摇下窗户,笑声问道。
“汪叔,您来了?”巫山本来有些伤感,看到来人满是欣喜。
“老胡,就在这里下吧,也到了。”汪瑞林说着,自顾打开车门。
“我叫胡逸州,”来人不等介绍,自己说道:“和刀建功是小学同学。”
刀建功?那不是刀超仁那小子的父亲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胡逸州的震惊
ps: 这些天老是被审核,我快哭了,根本就不知道哪些字眼不让写。天啊,还要不要人活?没推荐也就罢了,还不能发出来。今天的任务完成。
“超仁兄的叔叔就是我的叔叔,”巫山笑容可掬:“不介意我叫您胡叔叔吧?”
其实,这里面的关系并不止是刀建功与胡逸州的关系,同时,他还是胡桂莲的叔房堂兄。
要不然,堂堂的民航总局的局长,怎么可能在傍晚的时候,应汪瑞林之邀降尊纡贵跑到这里来?
巫山其人,偶尔和堂妹在聚会的时候,胡桂莲总会说道自己的得意门生。
因为胡逸州的关系,魏景然大专毕业就进入了民航系统,
可以这么说,姐夫的升迁,与一直在民航系统工作的胡局长有莫大的关系。
至于刀建功,两人确实在解放前的私塾里同学过几天,仅仅几天而已。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当年同窗几天,若干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噢,原来我们当年是一个夫子教过的,顺理成章对外就说是同学关系了。
然而,两人走的路不尽相同。
胡逸州后来加入国党部队,在空军部队服役,后来跟随起义。
而刀建功家庭贫困,这也是当年为什么只同学了几天的原因,因为家里交不起费用,只好从私塾退学了。
还没成年的刀建功,就加入了八路军。一步步在战争中成长。
最后殊途同归,都是军队的重要人物,只不过一个在空军。一个在陆军。
“当然可以!”胡逸州眼睛一亮:“超仁这孩子和我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
“我说两位,”汪瑞林咳嗽一声:“咱是不是进院子再说?”
“啊!”巫山一拍后脑勺:“是我的不对。汪叔、胡叔,请!”
“汪叔,您日理万机,”三个人并排往里走,他作为后辈自然落后半步:“本来应该是我去拜见两位长辈才是。”
“你这孩子,”汪瑞林笑骂道:“来就来了。还这么假惺惺干嘛?”
“嘿嘿,”巫山干笑着:“不说不是怕您和我胡叔多心吗?再说我胡叔是第一次来,无论如何不能给他留下坏印象。”
“诶。聪明!”汪瑞林呵呵笑着:“要是老胡对你印象不好,这次你来京城就白来了一趟,知道不?”
说完,还促狭地挤挤眼睛。
院子里的灯光照得宛若白昼。他脸上的表情显得一清二楚。想不到平时冷若冰霜的汪瑞林也有好玩儿的一面。
“老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吗?”胡逸州莞尔一笑:“我们都是照章办事,只要硬件软件到位,都会批的。”
“万一达不到要求,不也还有你在把关吗?”汪瑞林乜了一眼:“今儿拽着你来就是解决问题的。”
“怎么着?”胡逸州佯装恼羞成怒:“合着你是绑架我过来了?”
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很不错。
只有巫山在旁边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卖什么关子。
“嚄!”汪瑞林突然才想起来:“小山,你还不知道吧。你胡叔是总局的这个!”
他比起了右手大拇指,指头向旁边的胡逸州一点。
“呵呵。”巫山心里却是很感动:“胡叔,这事儿真还得麻烦您!”
平时的汪瑞林,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或许没有见到他与同辈、朋友在一起吧。
这才是真正的朋友,知道巫山现在就是来京城办理欧洛泰机场手续的。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伟人管着军委,部队的情报系统本身就很发达。
而欧洛泰兴建机场一事,早就在乌市传得沸沸扬扬。
如果说伟人那边不知道,那才是情报系统的失职。
“恩?”汪瑞林一愣:“真还出岔子了?”
“那可不?”巫山也有意上眼药:“那个叫罗跃军的司长根本就不看资料,压在那里说研究。”
“是吗?”胡逸州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说了理由没?给了期限吗?”
“你没听小山说不看资料吗?”汪瑞林有些不快:“小山,你照实说,如果老胡不帮忙我找他算账。”
本来,他带着胡逸州,是想帮欧洛泰那边参考参考。
换届之前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对巫山质疑的声音应该就会少了很多。
这个年代,还不是支线机场满天飞的时候,每个地区甚至县都在抓政绩。
不管条件够不够,先上马项目再说,会不会亏本儿,决策人是压根儿就不考虑的。
反正政绩有了,成为晋升的资本。
往上面去跑官,很快就升官了。
屁股一拍走人,大有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架势。
如今,很多省城的机场都是支线机场,一个地区要新建一个,自然也就出名了。
欧洛泰这几年在闫海东的运作下,曝光率原本就很高,这下又卷入了风口浪尖。
作为巫山在京城为数不多的朋友,汪瑞林也是想帮他一把,免得最后不了了之出洋相。
这也是为什么在官场上有了大事情大家都在捂盖子,那可是关系着头顶的官帽子。
从来都听到欧洛泰的好消息,猛然有坏消息,那可真的坏菜了。
一俊遮百丑,一丑如何不能遮百俊?把以前的好印象会全部推翻。
“其实,我姐夫,就是魏景然副司长挺帮忙的,可惜他没时间亲自作陪。”巫山也不添油加醋:“其他地方都盖章了,只有那里卡壳。”
“我看看你的资料吧。”胡逸州也不表态:“哪里比较安静?”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到了客厅。
“那您到大书房,”巫山把胡局长带进去。从文件夹里抽出申报资料:“胡叔,这是全部的资料,麻烦您参详下。”
无疑,胡逸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伟人身边的人巫山说的日理万机并没有错,他专门带着自己过来,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故意把时间留出来。
每天。各种消息在他们这里汇总,然后分门别类的处理好,并且用最简洁的语言准备给伟人。
老爷子这么大年龄了。精力有限,不可能看过多的东西,除非是他觉得需要关注的,才会看详细情况。
其实。就是当领导的在身强力壮的时候。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什么时候都会看具体的东西。
要不然,怎么可能有欺上瞒下的出现?
这样做肯定有风险,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赌的就是政治生命。
“小山,你知道你这么做的风险吗?”一进小书房,汪瑞林脸上的笑容一丝不见。
“您说做什么?”巫山疑惑不解。
“做什么!”汪瑞林腾地坐下去:“要不然我今天为啥专程火急火燎的把老胡请过来?”
“您说的是机场申报哇!”巫山恍然大悟:“说实话,没来之前,确实没有想到。居然在微不足道的关节上出了毛病。”
“哼!”汪瑞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汪叔,”巫山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但也不得不为自己分辨:“我坚信,欧洛泰的机场完全合理合法。”
“这两年,所有的建设全部到位。”他抛出了更重磅的炸弹:“还找了世界上以严谨出名的德国工程师来检验,没有不合格的地方。”
“你?”汪瑞林好像还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原来你在挨着卜尔金那里建的就是机场啊?”
“您都知道啦?”巫山浑身一震。
看来,伟人对自己不放心啊。
要不然,一个专员的资料还不值得收集起来。
毕竟巫山也算是巴蜀一脉,不管是伟人还是刘帅,看样子他们都不会让自己的后代身居显眼的位置。
那样的话,会不会群起而攻之,谁都说不清楚。
姜是老的辣,他们在巫山这里留下一丝香火情,今后难道对他们的后代不照顾一二?
二代可以隐忍,三代呢?四代呢?
没有任何人是大公无私的,也想着自己的后代不能泯然众人。
“以为你和高红权在整什么军事堡垒,”汪瑞林没好气地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先斩后奏!”
“汪叔,这话我不认同!”尽管对方是为自己着想,被数落了半天巫山也有些火起:“我们欧洛泰是现在全国为数不多的富裕地区之一没错吧。”
汪瑞林木然点点头。
“汪叔,现在制约欧洛泰持续发展最大的因素就是交通。”巫山直言不讳,“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着,非得要建机场?”
“客商去那边,每次花上好几天。”他痛心疾首:“一次两次还可以,多了谁都觉得累。”
“好吧,算你小子嘴皮子厉害!”汪瑞林的口气松动下来:“就看老胡那里能不能过关,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巫山不以为然,连德国人都觉得无可挑剔,假如民航这边还鸡蛋里挑骨头,那就真无语了。
“小山!”正说着,胡逸州已经冲了进来:“我的天啊,你给了我太大的惊喜。”
小山?看来他是真正把巫山当晚辈了。
汪瑞林赞许地暗自点头,胡逸州和胡桂莲的兄妹关系他自然清楚。
不管从刀建功那边还是胡桂莲这里,叫一声小山无可厚非。
“咋啦老胡?”汪瑞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你这个样子,还不一会儿你都看完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胡逸州说话都有些颤抖:“德国人做的鉴定。其他国家我也不一定认同,那可是德国人啊!”
“德国鬼子怎么了?”汪瑞林有些鄙夷:“一群杀人狂魔。”
“切,”胡逸州给了一个白眼:“要知道,德国人是以严谨著名的。他们在每一项都给出了完美,中国真正的4f机场。”
“那看来通过没问题了?”汪瑞林也为巫山高兴,松了一口气。
“没问题!”胡逸州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小山,我想把这些资料拿回去看看。真有你的,跑道冬天为了防冻,竟然是地热。”
“这下,又给我们的北方机场开了新的课题!”他自言自语:“包括逻些机场都可以借鉴。”
“什么借鉴?”汪瑞林嗤之以鼻:“不就是巧取豪夺吗?还不给人家专利费。”
“小山,你放心!”胡逸州不理他,扭头说道:“换届之前,我准备在京城、花城、申江和蓉城、乌市,开设这些地方到欧洛泰的航线并正式运营。”
“说得轻巧像根灯草,”汪瑞林这会儿使劲为巫山争利益:“民航那边好像你也不是一言而决吧,一个司长就可以大放厥词。”
“小罗那个人性格有些急躁,”胡逸州轻描淡写地说:“所以需要磨练下。老干部局的局长到点儿了,他到那边刚好可以锻炼锻炼。”
这一句话,就宣判了罗跃军的死刑。
“谢谢您胡叔!”巫山深深鞠了一躬:“我为要去欧洛泰的客商对您表示感谢。”
“哈哈,”胡逸州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要不帮忙,我那堂妹你胡桂莲老师不磨叽我才怪。再说你的都已经国外检测过了。”
汪瑞林蛮有深意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要是民航不批准,他会不会铤而走险披露出去呢?
随即又摇了摇头,把这想法驱散出去。
看着他们要走,巫山忙说:“汪叔,这两天我想见伟人,麻烦安排几个小时。”
汪瑞林吃惊地望着他,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给自己提要求。
巫山默默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缘来是你
汪瑞林和胡逸州来去匆匆,连水都没喝一口。
院子里冷清下来,只有佣人偶尔走来走去。
至于保安们,天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呢。
靠山居的保安,很多都保留着部队上的习惯,巫山甚至发现了几个在草丛里匍匐着,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感动。
退伍军人太多,他一直在致力于这群人的安置工作。
其他地方都在任用,何况自己的产业呢?自然都是以退伍军人为主。
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天上的月亮是满月,看上去像一个白晃晃的大磁盘。
白天的酷热这时候一点儿踪影都没有了,四周的蟋蟀曲曲曲曲的叫着,时而混杂着青蛙在呱呱作响。
别墅群中心,就是公共的设施,诸如足球场、篮球场、舞厅和歌厅,娱乐区的左手边,则是步行街的购物中心。。
远处近处,纳凉的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在大声喧哗。
不管是舞厅还是歌厅,隔音设施不错,只不过偶尔开关门的时候,里面的音乐声传得老远。
侧耳细听,有人还在嘭嘭嘭地拍着篮球,那就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精力旺盛。
巫山百无聊赖,走出自家院子,好久都没有这么清闲了。
在欧洛泰的日子,白天在办公室忙忙碌碌,晚上回到家有面对家人的温馨,也有家庭琐事的烦扰。
人啊,时不时单飞一下。不为出轨,只是享受一个人的寂静,不是也挺好吗?
人可能都有这种毛病。寂寞的时候想要热闹;在热闹的场合,却又想去享受寂寞。
换届过后,自己就是正儿八经的的地委书记,专员肯定不会再兼任。
新的专员来了,自己这个书记的角色如何定位,别看巫山在别人面前胸有成竹,其实他一点儿都没底。
可惜。在自己的生活中,却没有一个好的模仿对象。
崔大祥?巫山摇摇头,那人好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特点。连对付梅家国都需要借助外力,不敢担风险。
其实在欧洛泰那地方,天高皇帝远,他真对梅家国不客气。梅家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只要是工作范围内的正当措施,不是还有维省省委在前面顶着吗?
梅家国这个书记,说良心话,其实已经被巫山架空了。
别看他整天把梅书记挂在嘴边,所有的政策制定,政府这边从来就没有去经过地委,至于常委会那就免了吧。
巫立行按说也是一个好的书记,自己的父亲。当之无愧的模仿对象。
然而,他觉得老爸性格偏软。不太适合自己的执政风格。
除此以外,好像真没有能模仿的人了。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自己只能摸索着探出一条路来。
曾经,巫山总是觉得世人皆醉我独醒,必须事事身体力行。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官员们的热情被释放出来。
其他地方不说,北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张千帆通过几年的工作,思路越发开阔,独当一面完全可以。
赵德胜在和风萧规曹随,做得中规中矩,加上马上要去的吉昌州情况比较微妙,会不会败走麦城很难说。
当然,在做人上他没问题,待人接物游刃有余。
李开军的手段越来越纯熟,欧洛泰地区的治安说夜不闭户有些夸张,在全国的地区中算得上是最好的。
闫海东这个宣传部长,从刚开始时对新时代的宣传工作不是很熟练,如今不要说在维省,就是在全国都赫赫有名。
真可惜,这小子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强有力的后台,哪怕在所有的下属中最会做人,拼命钻营,如果不是遇到巫山,地委宣传部长也快到头了。
成也圆滑,败也圆滑,一般人真还不敢接纳他。
相信省委再给北疆派来的各种干部,不再是歪瓜裂枣。
哪怕把欧洛泰当成干部的培训基地,毕竟官员的素质在逐年提高。
曾经在大会上说话,时不时冒一句粗话脏话,说这人有魄力贴近群众。
现在开会,嘴巴里没有三句两句时髦词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改革派。
再说了,当专员的时候暗中发力,一直都在为欧洛泰淘神费力。
地委书记,如果还是那么累,也许上面的人就会有想法,说自己专权。
他在宽阔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快走出了靠山居的门口。
“呜,呜,呜……”跑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巫山警觉地往路边让了让。
一辆深红色的玛莎拉蒂从身后唰地飞了过去,带起的风把路边的树叶都吹得簌簌作响。
“嘀嘀嘀嘀”,急促的轿车喇叭声响起,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
糟糕,巫山拔腿就往声音发生的地方跑,好像就在前面不远。
“臭娘们儿,你他妈咋开车的?”等他气踹嘘嘘地跑近,一个男的破口大骂。
“你,”女的声音清脆:“你怎么骂人呢?在这样的道路上,你真以为是在赛车呢?把我的车撞了还有道理?”
“怎么着?”那男人恶狠狠地说:“我就撞了你的车了,但我的车不是飞到田里去了吗?”
“你活该!”女声听着越来越熟悉。“诶?你怎么的?还敢打人是不是?”
原来,车祸现场并不远,就在前面直线距离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只不过一个大拐弯,跑过来差不多五百多米。
马上就是啪啪噗噗的声音。
“大姐,怎么的?”男的声音软化了:“你为啥打我。知道我是干嘛的吗?想不想让我把释放证拿出来你看看?故意伤害罪!”
“哎哎哎,怎么你还动手呢?”男人的声音更加惶急:“我刚从良乡出来,就不想进去。”
“也就是说我不想惹事儿。但并不怕事儿。你怎么还打?”
看到女性好像没有吃亏,现场也没有人员伤亡,巫山也就降低了速度。
写起来字数不少,时间也就还不到一分钟,他已经拍马赶到。
“都住手!”巫山人没到就大声制止:“有什么事情不能协商解决?还需要用拳头来处理吗?”
“你他妈谁呀?”那男人刚被被人打翻在地,爬起来又冲巫山骂:“没看到我他妈被人揍了吗?我他妈在什么地方吃过这样的亏?”
“哼!“有人骂娘?巫山怒气勃发,眼光如冷电般扫了过去。
“大哥。不不,大爷,我错了!”那装车的男子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巫山?!”一个女的声音惊叫着,马上一团软肉扑进怀里。
“姗姗?!”由于巫山对着灯光,看不清车外站着的女性。
神识那玩意儿起作用,但这不是仙侠小说。谁有事儿没事儿开着。就是电灯也费电不是?
到了眼前还不认识,那他真的就不是人了。
“原来真的是你!”崔姗姗呢喃着,把头使劲往他怀里拱了拱。
“是我,姗姗。”巫山的鼻头发酸,紧紧搂住她:“我好想你!”
“我也是。”姗姗搂住情郎就不想放手。
刚才,她正惊讶于自己的女司机身手如此之好,把欺负自己的男人几下干倒在地,接着就听见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
几年来。山姗表业越发壮大,隐隐有世界第一名表的趋势。
在外界。人们都知道公司总裁罗毅和执行总裁约瑟夫,对神秘的老板,都不甚了了。
甚至有人在说,这就是皮里艾家族的表业在重新崛起,只不过换了个名字。
不过,双s究竟代表啥意思,大家都不明白。
“你怎么回国了?”巫山就着车灯的光芒,仔细端详几年前远走西欧的女子。
“在京城我们有个新品发布会,”姗姗的话言简意赅:“我就回来见见首都的官员。”
当然,她是不会去现场的,这是她一贯的宗旨,从不在聚光灯下露面。
“大…大哥,”,那小子还跪在地上,说话都不连贯:“我可以起来了吗?”
“姗姗,你看呢?”巫山无可无不可。
“这位漂亮的小姐,要不咱各修各车?”那男子再也硬气不起来。
一来是她的保镖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害怕,二来旁边又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他尽管不是习武之人,一横冷哼就能让自己瘫软在地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这个冒牌的释放人员所能比拟的。
“你不是良乡监狱出来的吗?”巫山不答应了:“要不你还是进去吧。”
“大哥,我求你了!”那人作势又跪在地上,啪啪啪啪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我的身份是冒牌的,从没去蹲过一天。”
“巫山,算了吧!”姗姗看了看车的前面,也就剐蹭了一些漆:“难怪当初买的时候大家都劝我换这种房车,想不到质量这么好。”
我的妈呀!装车的男子刚才还以为自己的是跑车,撞上一个大面包无所谓。
他偷偷抬头打量,可不是大房车?
这车本来就会他从朋友那儿借出来把妹的,那想到遇见比自己的车子更牛逼的车子。
这小子见识不对,索性脑袋一歪,趴在地上装昏过去了。
作为崔大祥的闺女,自然有资格住到父亲在靠山居里的一栋别墅。
“这次我不跑,”姗姗媚眼如丝看着情郎:“你也不许溜。”
在卧室里,崔姗姗继续说道:“我要给你生个闺女。”
巫山怔了片刻,扛起眼前的姑娘就走。(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代号“大禹”的绝密文件
按说,莎莉是白色人种,她的皮肤在巫山的女人中应该最白才对。
其实不然,王璐那妮子的皮肤,比莎莉都要白上几分。
而莎莉的肤色,由于经常锻炼,更接近于小麦色。
这并不是因为王璐不锻炼,在这样的家庭,大人小孩的日常中,晨练是一种习惯。
但她生来就白,遗传了母亲石秀英的基因。
崔姗姗的皮肤,比莎莉也要白一点,介于王璐和莎莉之间。
王璐的皮肤,就像用了绝世美肤品,吹弹可破。
姗姗尽管出生在风沙漫天的北疆,皮肤在整个欧洛泰都是数一数二的,或许与她母亲打小生活在江南水乡有莫大的关系。
所幸,巫山的几个女人,遗传的基因都是母亲那边居多。
崔姗姗的瞳孔是几个女人中最大的,与小燕子相差无几。
巫山醒来的时候,觉得胸口一阵麻酥酥的痒。
不知道什么时候,姗姗正侧着身,用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
“老公,我还想要!”崔姗姗媚眼如丝:“可是太疼了,怎么办?”
“你也知道疼?”巫山一个白眼过去:“昨晚上是谁连续要了三次?”
“是我怎么的?”姗姗杏眼圆睁:“是谁把我丢在国外几年不管?我要把这几年你欠我的补回来。不行,我还要,这次我在上面。”
这丫头的性格,就是风风火火的。说干就干。
良久,她喘息着:“老公,我不行了。得睡一会儿!”
话音未落,就势趴在巫山身上睡着了。
昨晚应该是对她体力的极大考验,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咬着牙连续作战,不累才怪呢。
不大一会儿,姗姗已发出细密的鼾声,眉头时而蹙着。时而展开。
而光溜溜的身子,滑落下来到一边。
巫山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自己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又回头给她拽了拽被角。
今天的任务比较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到处都得去拜访下。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我是巫山。”看到是李涛涛的号码。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呵欠:“李姨,这么早打电话,有啥好事儿?”
“这么早?”李涛涛的笑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都快十点啦!”
“啊?”巫山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都九点四十八了,他不好意思地来了一句:“昨天刚回来,太累,刚起来呢。”
“行啦!”李涛涛的话不容置疑:“快来你爷爷这里,他中午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对了。还没吃东西吧?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儿。”
“那可不行,李姨!”巫山把衬衣的扣子扣好就往外走:“得准备很大的一点。”
“知道你的饭量。”李涛涛可能确实很忙,有些不耐烦:“别磨叽,速度来。”
出乎巫山的意料,老丈人王铁成也在。
他和赵立生两个人不知就什么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来,小山你来评评理!”看到女婿过来,王铁成大喜:“你干爷爷老是说目前的经济增长不够快,我认为需要稳。”
赵立生老神在在,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额,”巫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和稀泥:“都对,都对!”
“那不行!”王铁成额头上的青筋直冒:“我们想想,如今的中国,就像一个少年,身体架子长起来了,骨骼和血肉还没成熟。”
“她的抗打击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还很弱,”他的语速很快:“如果任由她的个子不断蹿高,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负荷,一下子会病倒。”
“哪能这么比喻呢?”赵立生的语气不疾不徐:“国家可以通过政策不断调控,少年可以吗?不管你怎么办,身体和心灵依然是少年。”
两个人继续争论着,各有各的道理,巫山一时有些头大。
还好,李涛涛把饭送了进来,算是暂时平息了争斗。
领导人的厨师看来是很辛苦的,因为他们吃饭的时间可能不太固定,随时都要准备热饭热菜。
一盘青椒炒肉,一盘尖椒土豆丝,一碟咸菜,米饭干脆就用小盆子装了满满一盆。
“小山,这次来主要就是来申报机场的?”赵立生神情有些疲惫,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干孙子。
巫山心里一酸,刚刨到嘴巴里的饭都差点儿咽不下去。
他倒了杯开水,把嘴里的东西漱下去,拿眼瞅瞅旁边正在忙碌的几个人。
“我们到另外的房间吧。”王铁成提议,率先端起了茶杯走出去。
“什么?”赵立生和王铁成两个人同时震住了,他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和巫山的老丈人交换意见:“一起去伟人那边?”
“是啊,”王铁成点点头:“只有他来做决断了,毕竟这需要军队的配合。”
巫山三两口把饭扒拉完,又和两人一起去见伟人。
“涛涛,我下午的事情暂时让吴振同志代替吧。”出门时赵立生吩咐了一句。
汪瑞林看到巫山过去,稍微有些诧异,因为他和老爷子说过,还没有具体定时间。
既然他和两位老人一起过来,应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伟人的书房里,就四个人,他默默听完巫山的话,一直没有出声。
香烟一根接一根,连续抽了四根烟,眉毛凝成了川字。
“小山,这么说四年前开始的天然气管道铺设你就在做准备?”伟人把手里的烟掐灭,和煦地问道。
“对不起。伟人爷爷,”巫山脸上有些挂不住:“确实是独断专行了一点,但我们北疆缺水。维省缺水。”
“近些年来,自从我把植树造林当成首要任务来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然而,沙漠的治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而干旱的北疆缺水的维省却不能等待,所以。从到和风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准备。”
“是啊。”伟人缓慢地站起来,戴上花镜走到旁边的地图前面。
他的手指有些发干。或许是吸烟过量的原因。
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摩挲着那一片有着沙漠符号的地方,又把眼光转向蒙省。
最后,老人的手指沿着黄河的几字弯朔流而上,直达源头。
所有的这些地区。都是我国的干旱省份。
巫山的心里。装的是北疆,兼顾着维省。
而老人的脑海里,是整个国家。
也许巫山的措施,会让北疆和维省的缺水状况有所缓解,但其他省份呢?
那些省可没有欧洛泰那样的条件,钱这东西就制约了好多地区。
如今,北疆的家家户户都在使用天然气。
几年前,巫专员上任伊始。就开始铺设天然气管道。
如果有相关知识的人就会感到很奇怪,所有的管道。只利用了一少部分。
今天,巫山终于在伟人面前解开了谜底。
他是孤独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一个人计划着。
由于情况说出去,走漏了风声,自己真的就会粉身碎骨。
无他,流到苏俄的国际河流,源头就在欧洛泰。
巫山的计划,就是把这些河流的水截断,通过管道输送至北疆各地,甚至还可以直通乌市。
凭一个行署专员或者地委书记,是没有能力来做这件事情的。
然而,军队可以。
以军委的名义,组织一场名义上的军事演习,实则就是工程兵开始去操作。
反正管道都是现成的,直接就可以输送。
伟人非常为难。
目前,中国和苏俄的关系,有解冻的迹象。
维省那边是干旱地区,河流流经中亚,那里也一样沙漠遍布。
要是苏俄知道我们把国际河流截断,这个责任该谁来背?
显然,巫山一个厅级干部的肩膀孱弱了点儿,需要更有分量的说法来掩饰。
巫山提出的办法,其实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对外谎称的军事演习,在中苏边境举行,估计苏俄那边会紧张好一阵子。
山姆应该是最高兴的,他们推行星球大战计划,把苏俄拖入了经济滑坡的泥潭。
假如在这个关头,中国和苏俄交火,得益最大的,自然就是太平洋彼岸的山姆人。
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你中国人是人,难道苏俄人就是牲口?
今天中国开了这个口子,明天其他国家就会纷纷仿效。
譬如说世界上最长的河流尼罗河,流经非洲多达十一个国家和地区。
那边,可是在撒哈拉大沙漠的边缘,哪一个国家不缺水?
国际舆论的谴责自然是免不了的,关键就是要保密。
至于这个保密的程度,就要伟人来决定。
一般说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军事演习,是检验军队的实战能力。
一般的军事演习,好多如同儿戏,带有政治目的,就是向国际社会耀武扬威,证明谁谁谁有军事实力。
演习的过程中,必然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譬如炸弹用的是实弹,而且摧毁了河道。
“维省缺水,刻不容缓。”伟人又慢慢坐了回去:“既然你这孩子想要保密,那我们就在换届前夕举行一次。”
“这应该是全国最仓促的一次演习吧?”王铁成微微笑着:“全世界的目光聚集到我们新一届班子的构成,我们在那边就开始发力。”
“是啊,”赵立生慨叹:“其他国家或许会认为我们要和苏俄开战,肯定知道打不起来。”
“老赵老王,”伟人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刚点燃的烟在手上晃动着:“你们来研究下这次行动的保密级别。”
“就叫大禹行动吧,”王铁成说话越来越像文绉绉的:“级别在国级及一部分副国级。”
伟人接下来的话,让巫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你好普西金
兹事体大,就是事情的发起者巫山,也不得透露出去半分。
房间里面的气氛相当压抑,伟人自然在考虑如果消息走漏的得失。
赵立生和王铁成,一方面在为面前的年轻人担忧,另一方面,也在着眼于全国。
有了这个措施,北疆和维省的缺水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可其他省份呢?
“对了,小山,”伟人他们可能有些事情要商量,他话题一转:“有人要见你。”
见我?巫山不由发怔,因为在老爷子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谁要见我?至少他还没胆子在伟人面前去问,说不定老人就把自己看轻了。
伴君如伴虎,不是说老爷子的性格喜怒无常,而是在他们面前的人,随时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汪叔,谁要见我?”巫山出了房间,终于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在那里面,曾经年少轻狂还不觉得,如今进去越来越感到压抑。
“伟人没告诉你?”汪瑞林乜了一眼:“自己去看吧。”
饶是巫山的记忆力很好,也只是记了个大致的方向。
反正就是在这一代,左绕下右绕下,时不时有哨兵出来询问。
要不是汪瑞林临时给巫山准备了通行证,进来都很困难。
他心里暗忖,自己的水平,一个人进来被发觉的危险达到百分之八十。
主要是很多地方都很突兀,哪怕以侦察兵的经验。都看不出那里有人,偏偏就有人冒出来。
最后,来到一个小院落跟前。保卫措施更加严密。
巫山默默观察了下,这个不起眼的小院落,前后有七道岗哨。
所有的士兵身上,看不到热武器的痕迹,连可以搏斗的任何金属都找不到。
但正对准房屋的地方和房屋四周,应该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着这里。
更为可怕的是。在监控之外,分明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甚至连炮弹都有。
不要说身手高强如巫山。就是十个巫山也只能饮恨。
他不由悚然一惊,武功日益增强,自信心也越发膨胀。
以前总认为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任何地方拦得住自己。
现在想来。这种想法简直就像骄傲自满的小学生。
中国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很多。相信山姆、苏俄类似的场所也不会少。
不管是武器的数量还是质量上,这两个国家比中国不会逊色半分。
如果到了他们的国度瞎嘚瑟,怎么死都不晓得。
刹那间,没来由的,巫山觉得自己对武术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当然,对国家的力量更加忌惮。
“小山,我把你带到了,”汪瑞林的额头都有些许汗珠:“先走了啊。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
“好,谢谢汪叔。”一路上巫山也有些生他的气。这时候突然也觉得无所谓了。
他早告诉自己和晚告诉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不告诉自己又怎么样?该来的就来,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他可不会认为,在赵立生和王铁成的眼皮底下,伟人会把自己怎么样。
不要说巴蜀系的渊源,老爷子在内心里就把巫山当做一个可以培养的后辈,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派到那里去。
相对于平和的环境,条件艰苦的地方更能锻炼人。
哪怕是赵立生,如果没有老人的首肯,也不会贸然把自己的干孙子放在那里。
老一辈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
在艰苦的环境中趟过来了,下一步就是康庄大道。
不管是平大还是自己,工作的地方都比其他人要恶劣不少。
“首长,请!”带路的士兵不知道巫山的身份,但明白能到这里来的无一不是有头衔的人,比他的级别高出不少。
巫山没有说话,点点头跟着前行。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也想不到大院子里竟然还有农家小院。
是的,这是真正的农家小院,几个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有一个人巫山很熟悉,就是见过两次的伊禅江。
他神色恭敬地陪在两个人身边,在和他们说些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对环境应该相当敏感,士兵和巫山接近院子的时候,从围墙外面,巫山能看到他的耳朵轻微地动了一下。
这人是个高手,巫山心里一惊,发出了自己的气势,士兵也有所感触,觉得毛骨悚然。
要不是由于纪律的原因,他都想落荒而逃。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士兵敬了个礼转身回去,他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
伊禅江他们本来背对门口的,那人等巫山一走进院子,在强大的压力下,再也忍不住了。
他相当惊讶,至少在他目前的经历中,还没有感知到有这么厉害的人,不由自主望过来。
这人个子不高,明显是个白种人,灰色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显出超高的智商。
“你好普西金!”巫山终于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是克格勃出身,自然对环境的观察能力很强。
别看他好像没有任何防备地坐在那里,任何对他不利的动作,都可能招致暴风骤雨般的反击。
“我是普西金,“他笑了下,但笑容并不好看,像是有人在强迫他笑一样:”你是谁?怎么知道是我?“
“巫专员!”伊禅江经过了一定的训练,对环境还是有一些感知。也望了过来。
只有那个身形看上去很庞大的人,他应该没有经过半分的军事训练,感知迟钝。
“原来。你就是巫山巫专员!”普西金这次的笑容明显比刚才的要真诚不少。
“对,我是,”他笑容满面:“伊禅江,咱又见面了,还不介绍下客人。”
环境在这一刹那间就完全改变,巫山的气势和话语,马上就让自己占了主导地位。
“是。巫专员。”伊禅江指着那个现在才转过身来的苏俄大胖子说:“这位是吐甘拜副主席,这位您已经知道了,普西金先生。”
“不知道二位为什么专程要见我?”巫山淡淡点头。开门见山,气势不断压迫过去。
“按说,你们在哈萨克斯坦,挨着我更近。”他确实有些气闷。“为什么不在北疆见我?”
军方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秘密派人接了过来。
这个吐甘拜本来想对待其他中国人一样。在他面前讨价还价,听到伊禅江的翻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们本来准备去的,”普西金双手一摊:“派伊禅江打头阵,没想到京城这边。”
给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他出身克格勃,语言能力再差,几门外语肯定是掌握了的,何况一直在针对中国工作?汉语是必须学会的。
这话软中带硬。意即你还不够资格。
“恩,伊禅江。那你好好招待客人。再见。”巫山顿住了脚步,好像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
看到那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没有半丝犹豫,扭头就走,饶是平日里处变不惊的普西金都大吃一惊。
一、二、三……,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一直数了二十步,那人一直没有回头的迹象。
“巫专员,请留步!”不管普西金日后成为苏俄总统有多厉害,此刻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矜持。
论年龄,他和平大一样大,比面前的年轻人都要大上好几岁,几近不惑。
但在心态上,也不能说有多差吧,只能说在别人的国度里,哪怕心态再好,随时也提心吊胆的。
不管他和吐甘拜的借口编制得多么完美,到了别国的首都,万一被克格勃发现,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中国这边的高层,一个都没和自己见面,不晓得这边的态度如何。
“什么?”当巫山听说他们准备让边境的士兵缴械,哈萨克斯坦独立的时候,脸色不由一变。
“吐甘拜副主席,”巫山嗤之以鼻:“请问你手上掌握了多少军队、普西金先生,以你的权限,又能威胁到多少边境的高级军官,这是其一。”
“第二点,和第一点相承接。既然你们手上掌握的军队数量不多,只是想靠着中国的军队去帮忙,我只能告诉你,不可能!”
“我国一直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除非是那些国家自愿回到中国的怀抱,不然永远不会派遣军队去其他国家。”
“两位想要一个独立自主的哈萨克斯坦,这心情我能理解,只能说爱莫能助了。”
在外交上,一定要给任何事情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
“巫专员,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吐甘拜的性格有些贪婪,听着伊禅江和普西金的翻译,脸上绝望之色可见。
“纠正下,”巫山摆摆手:“我如今是欧洛泰的地委书记,不再是专员。”
都是党管政的国家,党指派的书记和政府首脑之间有什么区别,相信他们一清二楚。
这并不是说苏俄对我们国家的渗透减轻,也不是因为这三个人来了很久。
他们和巫山前后到的京城,因为近段时间,他们脑子里就一直被独立给充斥着,对北疆和维省的关注反而抛在一边。
“巫书记,需要上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帮我们?”普西金眉头一皱,不得不把语气软化下来。
可怜的娃呀,巫山不由心里暗笑,未来的大国总统,今天只想当一个地区的军队负责人而已。
当然,吐甘拜当选和他自己执政,其实就一回事,完全可以把那个肥胖的中年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为何只要一个哈萨克斯坦?”巫山摇摇头:“普西金,你完全能成为苏俄的一把手。相信我,目前时机不成熟!”
不管日后的素俄总统多么厉害,今天只是一个地位高点的克格勃成员而已。
普西金忍不住深深的失望,眼光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你来当苏俄人的英雄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混合的民族。
他们本身是斯拉夫人的一支,与南斯拉夫、罗马利亚等国家一样。
莫斯科公国最初的领土范围是今天的俄国西北部,为一内陆国。
但从蒙古帝国成吉思汗的后裔手中成功夺取大量领土以后,便宣称为它的继承者。
其后亦宣称为东罗马帝国的继承者,于是更名为沙皇俄国。
当蒙古帝国入侵基辅罗斯的时候,莫斯科还仅仅是诺夫哥罗德共和国公国一个不起眼的边陲小镇。
尽管蒙古帝**队于1238年冬焚烧并在1293年劫掠了这座小镇,但由于莫斯科的偏远及复杂的森林地形,让它一定程度上减缓了蒙古人的攻击和占领。
加上数条流向波罗的海,黑海及高加索地区的河流,让这座小城得以渐渐发展起来。
莫斯科公国得以最终发展成国家形态,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一连串既有野心,又有实力和运气的王公统治者。
可以说,莫斯科公国及其日后的沙皇俄国的扩张,都是建立在不断侵占华夏民族的领土之上的。
不管是在另一个时空还是这一辈子,巫山对这个民族没有丁点儿好感。
不过,看到日后的沙皇如今的模样,他的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当然,普西金认为他在开玩笑,一个克格勃的高级头目能成为国家的领袖,不啻于天方夜谭。
“普西金。吐甘拜,”巫山循循善诱:“你们觉得当今的苏俄怎么样?”
两人对望一眼,苦笑着摇摇头。显然他们对当局很失望。
“你们不说,我也清楚。”巫山自信地说:“苏俄目前内部白色恐怖,外部有山姆这个最大的敌人。”
“内部一次又一次清洗,人人自危。就是高级官员如你等,都有种朝不保夕的危机感,更何况普通老百姓呢?”
“外部的国际形势下,华约组织面临解体的危险。当年你们企图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军事组织与北约抗衡。好像失败了。”
“更重要的是,高层拼命在高精尖军事技术上和山姆比拼,那都是需要用钱来堆砌。是天文数字的钱。”
“我见过的苏俄冰箱和摩托车,都是傻大笨的,在基础工业上,你们落后了老大一截。甚至比目前的中国都差了很远。”
“就如果一个人一样。大大的脑袋,粗粗的身子,而站在地上的双腿像麻杆一样细。很显然,支撑不住这个人的体重。”
“苏俄的经济,只能是不断拉动国内需求,没有外贸。”
“可是,国内的老百姓已经被布尔什维克党搜刮走了最后一个卢布,他们用什么来消费?”
“我敢断定。到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外力,貌似强大的苏俄就会轰然坍塌。”
他在这里不停的说。伊禅江就在不断翻译,而普西金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很显然,未来的苏俄沙皇懂汉语是一回事,却不能像母语一样流利。
同时,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巫山所说的这些问题,也在脑子里不停判断真伪。
结果让普西金大惊失色,这种可能性无限接近于事实。
“照你这么说的话,”吐甘拜的嗓子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他情绪:“到时候资本主义国家就会把我们瓜分?”
“那倒不至于,”巫山微微一笑:“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俄的军事实力还是挺不错的,强如山姆,也不敢用人命来打战。”
“除了山姆,也就只有我们国家了。但我国一向就是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原则,很显然不会趁火打劫进攻苏俄,就会给新的统治者以喘息之机。”
“经过阵痛,我相信一个崭新的苏俄又会屹立在世界强国之林。”
吐甘拜一愕,苏俄强大与否,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是否能得到保证。
“吐副主席,”巫山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你把哈萨克斯坦独立出来,怎么带领境内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
人民?幸福生活?这些都不是吐甘拜所考虑的,他就是想过过皇帝的瘾,哪怕是一个小国的皇帝也心满意足。
这时,几个士兵就在小院子里摆上饭桌,应该是这几个人的要求。
本来,伊禅江还介绍其他几个人的。
不过,苏俄人的名字,除了弗拉基米尔就是斯基,而且都是一大串。
饶是巫山记忆超群,也难得去记这些虾兵蟹将的名字,谁知道他们是阿猫阿狗啊。
另一个时空里出名的人物,今天这一堆人里面,也就普西金。
在吃饭的时候,就显示出来权势了,普西金理所当然的以头领的身份邀请巫山入座。
刚才在赵立生的办公室里吃得饱饱的,他婉言谢绝了,端了把椅子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色是把刮骨的刀哇,昨晚确实太疯狂了点儿,现在巫山都觉得浑身疲软。
通宵达旦的征伐,就是强健如他也有些吃不消,关键是今天早上又晨运了,后来没有一点儿休息时间。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普西金也端了把椅子坐过来。
克格勃的官员,可能本身就经过了超强度的训练,一两分钟吃完饭对他来说很正常。
再加上心里有事,吃了一小碗饭普西金就径直下桌了。
“怎么说?”巫山瞬间清醒过来,有些汗颜。
以往可没这种情况,一方面是普西金的动作太轻。甚至比猫都要轻。另一方面,是自己确实太累了。
几年的相思,在昨晚爆发出来。是非常惊人的。
“不瞒你说,我见过不少中国的官员。”普西金微微一笑。
也许他难得笑一次,看上有些怪异。
“当然,那些官员都在维省。”他回忆着:“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有一些官员带着人叛逃过去。”
“也就是说,你凭这个晋升的?”巫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况吧,”普西金脸上的尴尬瞬间即逝:“在你的身上。我找不到缺点。一个人没有缺点是不可能的,应该比你掩盖起来了。”
“而且,让我苦恼的是。也许你暴露出来的缺点,恰好就是你的强项,我不敢赌。”
“你还准备策反我?”巫山有些好笑:“那你今天又来到中国?”
“不一样的,”普西金的脸色转为阴郁:“我只是来寻求中国的帮助。再说了。真要把我逼急眼。借用山姆的力量也未尝不可!”
“恩?”巫山心里很震撼,这人真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难道你想投靠山姆?”
“怎么可能?”普西金说话的时候,十分落寞,让你猜不出他本身就是这样的心情还是演示出来给你看的。
“你是中国人,你爱自己的祖国。我是苏俄人,我也爱着自己的国家。刚才我也说过,是借用!”
“在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语: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巫山告诫道:“你知道吗?你在玩儿火。”
“我明白!”普西金惨然道:“可是,凭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这一点。”
这一刻,也许就是他真正的表情。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暴露出真面目。
也许普西金还有所保留,可惜正如他所言,他没有办法才跑到中国来。
“你知道吗,治理一个国家和一个地区一点儿都不一样。”巫山真诚相告:“也许你在哈萨克斯坦呆着,觉得无所谓。”
“我从京城空降维省,首先治理一个县,后来是一个地区,今后我想不出所料会治理更大的区域。”
“克格勃是什么?情报分析,格斗,暗杀,这些都与民生风马牛不相及。”
“我知道,”说到这里,巫山警惕地看看桌子上大肆喝酒的吐甘拜:“你想在幕后操作。思路也许正确,可你毕竟是外行!”
“那我要怎么做?”普西金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真诚:“你说的这些以前我也考虑过。”
“也许在外人的眼里,克格勃很威风。但我看了德意志的历史,觉得我们和盖世太保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我们就是恶魔和刽子手的代名词。”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树立正面形象。”巫山就像一只狼外婆:“造成轰动的大事,让苏俄人民认为你是英雄。”
“英雄?”普西金自嘲地一笑:“你以为我是保尔?柯察金?”
随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多,笑起来也自然不少。
“时代不一样,对英雄的定义不尽相同。”巫山突然觉得应该把这小子拉到自己的计划里。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普西金眼睛里有些茫然:“难道我的汉语不行?”
“不是啊,”巫山解释着:“是我没说得太明白。你觉得目前苏俄这个国家或者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们认为最大的敌人是谁?”
“那还用问吗?”普西金露出你难道不清楚的表情:“当然是山姆。”
“对呀!”巫山神秘的一笑:“如果能给山姆致命一击怎么样?”
“我看过你们中国的课本,”普西金苦笑道:“你以为我是董存瑞?拖着个炸药包去把白宫给炸翻?”
“就算我有董存瑞附身,能接近白宫吗?也没有那么大的炸药包。”
“你呀你呀!”巫山胸有成竹:“还是克格勃的旧脑筋,整天喊打喊杀的。当今世界,最重要的是经济!”
“经济?!”普西金双手一摊:“我不懂,尽管我学过,却从来没有亲手操作的经验,就像你批评我没有治理国家的经验一样。”
巫山轻声说了一句话,让他差点儿跳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普西金入彀
“洗劫华尔街你干不干?”巫山戏谑地看着普西金。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他深知这个道理。
所以,在和苏俄人说话的时候,肯定就要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点点把狡猾如狐的克格勃高管引入到自己的谋划里。
“你在开玩笑吧?”普西金感到很无奈。
在他看来,对方纯粹是拿自己在消磨时间。
华尔街是什么地方?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是山姆甚至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
山姆人哪怕再不好战,都攻占到纽约去了,估计全国人都会同仇敌忾,把入侵者撕得粉碎。
“你瞅瞅?”巫山心里很爽,有几个人能吊克格勃高官的胃口?
“职业病啊,”他呵呵大笑:“一说到洗劫,你马上就想成刀枪炮。看来,你的汉语确实需要修炼。”
“恩,”普西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教我汉语的老师也说过,我的汉语不入流。”
“那倒不至于,”巫山摆摆手:“汉语本身博大精深,每一个词用在不同的地方意义不一样。你觉得我们拿着刀枪能冲到华尔街吗?”
“可以啊,”普西金不以为然:“从白令海峡偷运过去,就是山姆本土。”
想到阿拉斯加,他的心中微微一痛,那是山姆人从苏俄买过去的。
不管是沙俄历史上还是现在,都是地域面积最大的国家。一个小小的阿拉斯加孤悬海外。卖了也就卖了,天晓得里面有石油?
“你应该知道,在山姆武器是不禁止的。”普西金双手一摊:“安全抵达纽约。”
“你还真以为要去洗劫呀?”巫山眼珠子都快鼓出来:“达瓦尼西。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不是你说的洗劫吗?”刚才普西金已经在想着怎么操作呢。
至于在华尔街上要死多少人,他才不管呢,哪怕克格勃的精英损失殆尽,马上再培训出来一批就是。只要自己不死就万事皆可为。
这样的事情够轰动,想必不管是苏俄高层还是苏俄人民,都会把自己当成英雄吧?
“才说到你的汉语理解能力太差,”巫山哭笑不得:“是去洗钱!把山姆人的钱抢走。”
普西金在旁边越听越迷糊。一会儿是洗劫一会儿不洗劫,究竟哪个才是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他甚至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以前教自己中文的老师如果在眼前。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这个高大的年轻人究竟在说什么吧。
他双手一摊,示意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呢?脑袋有些懵圈。
汉语确实太博大精深了,普西金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扎扎实实学习下。
“简而言之。就是把山姆的经济搞垮。”巫山也没办法。这样的话题就是和中国人谈也有一定困难,何况一个苏俄人?
“您的意思我明白,”普西金脸上的神情还是很迷惑:“洗劫华尔街嘛,肯定山姆的经济就会一落千丈。关键是怎么来‘洗劫’?”
尽管西方人都比较有礼貌,但苏俄人在西方世界被界定为野蛮人。并不是说他们没礼貌不文明。
主要是苏俄人太高傲,用到敬辞的时候比较少,除非他们确定你比他们自身牛。
很显然,普西金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值得自己的尊重。
“噢!”巫山终于知道症结在哪儿了。他双手往下面压了压:“对不起,确实是我没说清楚。”
“经济领域。当然就要用经济的手段。”
说到这里,巫山陡然一愣。
在这里费心费力和一个老毛子说话,劝苏俄人加入到计划中来。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尝试给国家说说?
到时候,如果有两个国家的暗中参与,再加上炎黄为首的一些财团,说不定直接让山姆大叔到大西洋去享受拉布拉多寒流。
“怎么啦?”普西金正听得有兴趣,看到对方不再言语,以为又在吊胃口。
“没什么,”巫山歉意的一笑:“想到了一些事情。华尔街是山姆的经济中心,如果用经济的手段把这里的财富席卷一空。”
普西金心痒痒的,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了。
一个特工组织,里面的精英特工号称无所不能那不是吹牛的。
其实,巫山也明白普西金究竟有多厉害。
和他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断去打压贬低,就是想刨去他的戒心。
很简单,如果普西金真的像巫山说的那种对什么政治、治理一无是处的话,怎么可能成为苏俄的新一代沙皇?
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在观察这人,究竟在说谎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每个人说谎话的时候,不管是在神情或者肢体上,都会有些细微的不和谐。
这种特征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可巫山是什么人?就是显微镜都不一定有他的神识厉害。
机械的东西,肯定不会去总结规律,只能显示客观的图像或数据。
普西金无疑就是克格勃里面的佼佼者,要不然怎么可能成为沙皇?
他的上位,必然有组织的支持。
巫山邀他入伙,就是想在苏俄内部扎一根钉子,是临时起意。
他哪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未来的沙皇?要见也是在北疆或者中苏边境。
当然,巫山也深知,在普西金这种人找弱点也好,赢得友谊也罢,这困难的程度简直比一般人难了多少倍。
很显然,能取得未来沙皇对他本人对中国有善意,未来的价值不可估量。
“您能具体说说吗?”普西金的兴趣比刚才拿着刀枪去洗劫更加浓厚。
克格勃的军事实力人皆尽知。如果里面出了一个搞经济的能手,相信组织会越发器重他的,得到的支持也会更多。
别看他口口声声说克格勃在苏俄的名声有多臭。如果没有上位的想法,怎么可能拉着吐甘拜这种白痴密谋造反?
哈萨克斯坦的苏维埃副主席,显然智商也不可能有多低,毕竟从底层混到这个位置绝对不是傻瓜。
然而,和普西金一比,他给这个克格勃精英提鞋都不配。
巫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假如他们真的造反成功。今后掌权的一定是普西金而不是这个吐甘拜。
这人确实忒厉害了,是他目前遇到过的最能隐忍的人。
当然,并不是说中国的这些老一辈人不懂得隐忍。像伟人,在太祖的强势下,三起三落最后成功上位。
可这些人,本身就对巫山这个后辈有好感。
与他谈话的时候。不需要和普西金一样随时都需要机锋。
普西金的眉毛在不停跳动。没错,他的弱点就在眉毛上。
说谎话的时候,他的眉毛总会不由自主地一分。
而在思考的时候,眉毛则不规则地上下跳动。
毕竟目前的普西金,是一个急于上位的中年人,还没有修炼到炉火纯金的阶段。
不管是伟人还是赵立生、王铁成等人,他们都是一些经验、阅历都丰厚无比的老妖怪。
很显然,普西金还没有修炼到那种程度。很有可能他是故意暴露眉毛的弱点,但巫山更愿意相信他自己都没注意。
毕竟克格勃内部的争权夺利。那是相当厉害的。
即便他身边的人知道,也有可能不会告诉他。
“我通过组织,应该能调动不少资金。”普西金露出了獠牙:“可我不敢保证这笔资金究竟有多少。”
确实,面对山姆这个庞然大物,巫山之前也没想过一棒子把山姆人打死。
一个经济和军事实力在全世界居于首位的山姆,反击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深深地知道这个道理。
原本想着带一批人,到山姆去发发财,捞一把就走。
他不知道,设若自己把要去山姆捞钱的计划说出来,上层会不会被说动。
如果说不动,好像对中国也没啥损失。
山姆人确实太强大了,即便他们损失了海量的资金,马上开动机器印刷就是。
太祖他老人家说过,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这句话巫山深有同感,山姆这个敌人,和太祖在国内斗,用武器和军事专家支持国党。
后来被赶出国门,又组织所谓的联合**,在高丽战场上与中国争斗。
西方国家跟着过来,是想捞好处的,如同当年的八国联军,到中国大肆破坏,能搬的搬,不能搬砸。
过后,他们就会和你大谈文明、人权。
至于在战场上,西方人会告诉你,战争是残酷的,在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们自己不就死去了不少人吗?
他们也不是傻子,中国的人口基数居于世界之巅,在靠人命来堆积也要取得胜利的中国人面前,他们害怕了。
所以,后来的安南战役,山姆人只好赤膊上阵,就是想在南面抢占一个战略要地,随时可以攻入中国。
以安南为跳板,战术上确实是一步好棋,相信当年和中国不对付的苏俄也会趁火打劫,实际上他们也这么做了。
可惜,这些人永远都想不出来,已经解放了的中国人,再也不想去当亡国奴。
最后,山姆人还是不得不撤出战场。
但是,在经济上,山姆人成功了。
他们对新中国严密封锁,迫使我国只能和一些不发达国家结盟。
本身就很贫困的中国,不得不勒紧腰带来帮助那些更穷的所谓阶级弟兄,来换取他们的友谊。
建国后新中国一片欣欣向荣的发展趋势,后来陡然停滞,不能不说与中国无节制地支援那些不发达国家有莫大的关系。
人弃我取,这是太祖为首的第一辈人定出的国策。
那些国家,在发达国家的眼里,简直就是不毛之地,是一个无底洞,成为中国沉重的负担,拖累了我国自身的发展。
靠经济战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山姆人的发展,但肯定打不死。
山姆人通过两次世界大战,大发战争横财,他们的制造能力举世无双。
如果把到手的钱换成等同价值的物品,而且是国家急需的物品,那就不一样了。
在山姆人制造海量货币,宣布美元贬值以前,快速完成置换。
山姆最终还是能回复过来,通过这次行动,去拖延他们复苏的时间。
相信下一次山姆再强大的时候,那应该就是平大和巫山等新一辈需要来面对的。
而巫山也有把握,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不少,到时候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击沉山姆这艘航空母舰。
“普西金。”巫山豁然站起来:“马上回国,调集你能取得的所有资金。告诉高层,我们国家也要参与。”
“同时,炎黄集团、我们的联盟财团、西方的联合财团会一起行动。如果你们不去,那是你们的损失,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