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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领先四十年txt下载     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二章 同桌的你

    “二叔,你也来上网啦?”巫山扭过头,惊讶地问。

    “上什么网,”张德和没好气地说:“这网吧是我开的。”

    “你开的?”他有些纳闷儿,在巫山的印象里,大姑父这弟弟,好像没有这么大魄力,随便在网络刚开始的时候就投资网吧。

    “这主意还是你出的,你忘了?”张德和微皱眉头:“当时你说有了网络以后,开网吧连锁是个不错的生意。”

    “你整了连锁?”巫山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不错啊,二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说着,比起了大拇指,真心为他高兴。

    “滴滴滴”,电脑的音箱里突兀叫了起来。

    “你猜!”盛夏晚晴天在网上说话了。

    “认识你很高兴,改天聊吧。”巫山噼里啪啦打下这行字,随手关掉了电脑。

    “我哪有这么多钱搞连锁?”张德和苦笑道:“这是我和我哥整的,还在银行贷款了。”

    “这行肯定赚钱,咋还不高兴呢,二叔。”巫山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从背影怎么就认出我来了?”

    “没招,不要说在巫县,就是北方人中,你坐着就比别人站着高。”张德和把烟丟过来:“都开张三天了,没几个人会呀。”

    “很正常啊,”巫山把中华拿到手里把玩着:“当年三峡初创,不比现在苦多了?市场的培育,总需要时间的。”

    别看张德和显得吊儿郎当的。以前可是跟着陈双树偷偷摸摸走街串巷,推销产品。

    哪像现在,满大街都是叫卖的。店铺遍地。

    一个公司还得挂靠在供销社下面,要不然就是搞资本主义、投机倒把。

    也就在巫县,还能明目张胆的推销。到其他县,拿着巫县供销社的介绍信和别人谈自己的产品也心虚得不得了。

    “还是我有些心急,”张德和哈哈大笑:“这两天都不敢上街,怕碰到银行的人。吃饭也不好意思出去,躲在家里叫外卖。”

    “对了。巫县咋和京城同步?”巫山比较疑惑:“就是在京城,我好像都没看到人开网吧呢,这次你抢了先。赶快去抢占市场吧。”

    “那还得去贷款,”张德和苦着脸:“我的分红早就没了。”

    “啊?”他好奇地问:“你还不知道?巫县这边有个根服务器。”

    原来如此!

    主根服务器好像在京郊,具体什么位置不清楚,都被列为国家机密了。

    “二叔。”前台在叫他:“这个人他要上网。你教教他。”

    “好好,就来。”张德和搓搓手:“等等我啊,忙完了一起吃饭。”

    “不了,你忙吧。”巫山摆摆手:“我去给爷爷奶奶买几台电脑,不然他们在家也蛮无聊。”

    “那能你花钱吗?改天我带过去,批发的总比你零售便宜不少。”张德和冲站在前台那里的小伙子招招手:“过来吧,我教你!”

    印象里面,这人有些不着调。

    不曾想。一进入工作状态,真还像那回事。绘声绘色地给顾客讲解。

    巫山心里满是欣慰,对前台的小姑娘点点头,走出了网吧。

    雪落高山霜打平地,红池坝满是积雪,赵家坝的海拔估计也就一千米左右,即便下雪,落到地上也就化了。

    这个年代,巫县的坝子还偶尔下雪。

    再过几年,全球升温,大概也就红池坝、猫儿背那些海拔超过三千米的地方才下雪吧。

    “先生,你要走吗?”停车员看到他在开车门,满面含笑地问。

    “对呀,有什么事吗?”巫山皱着眉看了一眼,好像真不认识这人:“还是我给你的停车费不够?”

    “够了够了,一整天就是三块钱。需要办卡吗?二十块钱起办,首次免费。”她热情介绍着:“在城里的任何室外停车场都能用卡。”

    “不用!”巫山头也不抬打开车门坐进去。

    中年妇女脸上笑容不减:“麻烦你把窗户打开,我指挥你开出来。”

    起先从家里走的时候就吃了碗阴米子,现在隐约有点儿饿。

    本来准备去给两位老人选电脑的,既然张德和说了,让他置办吧。

    他又打开车门,冲停车员招招手。

    “先生,怎么啦?”那妇女迷惑不解:“你直接往外面打舵,倒一倒,再一回舵可以直接出车。”

    “不是,”巫山摇摇头:“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最好是那种好几家小吃挨在一块儿的。”

    “有有有!”她忙不迭点头,右手往前一指:“那栋房子,一楼是商铺,二楼全都是饭店,什么火锅、烧烤、炒菜。”

    这里开车回去得一个多小时,还是就在县城解决算了。

    “噢?”巫山一看,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谢谢你,我先不走了。”

    明天就要过年了,今天的县城煞是热闹。

    好在挨着河那边的人行道稍微空一些,匆匆来往的行人,都缩着脖子,把手揣在兜里。

    巫山这个背挺得笔直,甩手走路的年轻人,显得有些异类。

    平时也许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个时间根本没人注意。

    安步当车过去,不过四五分钟。

    尼玛,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就两层小楼的房子,居然叫环城广场。

    对面也就是以前的环城中学,如今改成了巫县职中。

    在县城里,首屈一指的自然是巫中,在赵家坝乃至新城的鸡头坝都有校区。

    城厢中学也不甘示弱,对面的山顶上校区不断扩大。都快到电视转播塔了。

    不知道当年是脑袋一热,创办的环城中学就比较鸡肋,改成职业中学也是一条出路。

    一楼的铺面。全身年货,对联、水果、瓜子,竟然还有卖鞭炮。

    开发商很有眼光啊,对面是中学,家长来了可以在这里请客。

    旁边的桥连接南门湾洞子,到了这里是从老城出来的第一个地方。

    不断有人在这些铺面里进进出出,以往热情招呼的老板服务员根本就没时间揽客。

    信步走上二楼。饭店的生意也比较火爆。

    嚯!整层楼都是饭店,与下面的风格截然不同。

    每一个店铺的门口都有迎宾站在那里。

    看到有人经过,微微鞠躬:“先生。里面请!”“几位,里面请!”

    叫喊声络绎不绝。

    不得不说,作为巴蜀的一份子,巫县人喜欢麻辣味。火锅更是最爱。

    从楼梯口望过去:张麻子火锅鱼、李二娃火锅兔、秦氏小火锅。一溜子七八家铺面,火锅就占了四五家。

    终于看到一家不是火锅的铺面:正红木桶鱼。

    “先生几位?”迎宾顿时眉开眼笑。

    巫山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才发现是在和自己说话。

    “就一个人,你们这个是一桶鱼吗?”他以前在县城没吃过,还不了解。

    “先生,我们的正红木桶鱼是一个全国连锁的品牌。”看到生意来了,迎宾姑娘抖擞精神。沙哑着声音介绍。

    “咱总公司在蓉城往西还要走好远,雅安您听说过吧。就是那里的品牌,咱老板亲自过去引进过来的。”

    “您看,桌子中间挖空了,木桶立在上面。桶的底部是从金沙江采集的含对人体有好处的石头,加热石头。”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个空桌子前面,她伸手把桶盖揭开。

    “我们熬制好的汤汁就倒在这些石头上面,您要叫的菜放在汤汁里面烫熟。”

    噢?

    巫山往桶里瞧了瞧,一个个石头都是黑色的。

    “这些石头重复使用吗?”他饶有兴趣地问。

    “先生,怎么可能呢?”姑娘娇笑道:“我们加盟,主要就是这石头从雅安那边运过来,当然还有配方。”

    “喔!”巫山坐下,拿起菜单。

    尼玛,感觉好像还是火锅,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他也感到很奇怪,木桶里装的东西,靠什么加热呢。

    仔细观察了下,木桶只是外面一层,里面那一层不知道是陶瓷还是金属,既然有电线,大约就是用刚刚上市不久的电磁炉吧。

    收回眼光,巫山在红锅上面划了个勾。

    “对了,姑娘!”抬起头,他发现已经换了个人。

    “先生,您想了解什么?”这女孩没有起先的好看,稍微胖乎点儿。

    “我不知道咱这儿有没有最低消费?”巫山扬扬眉毛。

    “有哇,”服务员弯下腰指着菜单,一股雪花膏味扑面而来:“您看,十五块钱这种,咱送两斤鱼还有配菜,很适合您一个人。”

    “这配菜写的是时令蔬菜,目前赠送的是什么?”巫山不动声色身子往后面退了退。

    “今天还有黄豆芽、大白菜、油麦菜、海带。”服务员的业务还是蛮精熟的,随口道来。

    “行!”巫山也不啰嗦:“再来两份羊肉、一份毛肚、一份黄喉、一份泥鳅。”

    一边说着,笔在菜单上迅速打钩。

    “对了,虾滑有没有?”巫山把菜单递给她。

    “虾滑?那是什么?”服务员困惑的问。

    尼玛,好像是二十多年后火锅里才有的。

    “算了,随便问问。”巫山摆摆手。

    “好的!”服务员喜滋滋地接过菜单准备走,扭头问道:“请问您喝什么?”

    “白开水吧,”巫山摇摇头:“我还要开车。”

    菜很快就上来了,不知道啥时候,她们打开了电磁炉,揭开桶盖,里面的石头热乎乎的,感觉都有热气冒出来。

    “先生请让开!”端着盆子是一个小伙子,他把盆子里的菜倒进桶里,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您请慢用。”

    味道还不错,有火锅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味夹杂在里面。

    其间,又叫了三大碗米饭,最后桶里当作料的大葱都被他捞出来吃了。

    拍拍肚皮,巫山觉得刚好吃饱,抬手叫道:“算账!”

    “先生,一共是二十七块五毛钱。”这次来的是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女性,她熟练地用计算器几下就算出来:“抹去零头,收您二十七块。”

    “好!”巫山也不多说话,把手伸进口袋。

    糟糕,他的脸马上就变了颜色,忘了带钱!

    看到那女的还在旁边,他苦笑着看向她。

    这一眼,就移不开了。

    眉毛、眼睛、鼻子,好熟悉呀!

    “小胡子!”脑袋灵光一闪,他脱口而出。

    “你是?”这女人脸色一红,满是困惑。

    “我是孙悟空啊!”巫山一拍大腿:“小学我们同桌三年,你忘了!”

    “啊?是你呀!”小胡子不好意思地笑着。

    小时候,两人同桌,她的嘴唇上面经常是黑黑的,小巫山就给她取了个外号。

    “对了,你是叫袁……袁……”他皱着眉头,有点儿想不起来。

    “袁丽萍!”她呵呵笑着:“你叫什么呀?我始终记得你叫孙猴子,还是我给你起的呢。”

    “我叫巫山,”他含笑问道:“怎么样?生意还好吧,这里口岸不错。”

    “生意还马马虎虎,也赚不了几个钱。”她摇摇头:“工商、税务、消防、卫生,来一潮去一潮,给他们打工了。你呢,现在干嘛?后来一直没看到过。”

    没有听到回答,她奇怪地抬起头,却看到巫山正在接电话,满脸凝重。(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曾应开之死

    曾应开从小就是个悲剧人物。

    在他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亲生父母被国党军队打死,而他则被藏在鸡窝里躲过一劫。

    我党的游击队赶到,他恰好在那时发出了哭泣声,被救了下来。

    养父因为幼时劳累,甚至波及到了子孙根,失去生育能力。

    看到一个粉妆玉砌的胖小子,大喜过望,取名曾应开。

    养父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建国后对党内的派系之争不感兴趣,渐渐靠边站。

    在曾应开即将成年的时候,抑郁而终,留下军属养子。

    所幸养父的同僚对这个乖巧的孩子很是喜欢,尽管失去了威严的父亲,却没有受苦,相反,得到了更多的关爱。

    即便在波涛汹涌的特殊时期,叔叔伯伯们对他也是百般呵护,甚至都没有让他去参加上山下乡,留在京城部委里打杂。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他喜欢上了商店的营业员。

    姑娘长得小巧玲珑,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吸引人,曾应开去买盐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

    接着,每天都去,今天买点儿糖,明天买点儿醋,有时候一样东西故意买两次。

    那个叫孙美丽的姑娘,刚开始还不清楚。

    看到这个文文静静的大男孩儿每天都去,而且每次只在她有空的时候才开口,如何不明白人家喜欢上了自己?

    曾应开有些自卑。哪怕每天过去只是看一眼就好,两个人的关系始终没有挑明。

    一个夏天的傍晚,孙美丽最后一个走。关上商店的门,发现他在外面徘徊。

    “你还没回家呀?”她先是一愣,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我……我……”平时口齿还算伶俐的曾应开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面红耳赤地从挎包里掏出五尺的确良,慌慌张张塞给她。

    “哇,好漂亮!”孙美丽故意问道:“给我的吗?”

    “是啊。”曾应开的慌乱慢慢平息,兴高采烈地说:“我专门托人给你买的。”

    “谢谢,”姑娘会说话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多少钱?”

    “这个不值什么钱!”曾应开双手连摇。生怕对方给钱。

    “原来是不值钱的东西呀!”孙美丽假装生气:“那你给别人吧。”

    “不是,”曾应开沉静下来的心又猛烈跳动起来:“很值钱的,排队有布票都买不着。”

    “谢谢你呀!”她嫣然一笑,整个夏天都失去了颜色:“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好哇好哇!”曾应开大喜过望。随即补充道:“还是我来付钱。”

    一个很普通的国营饭店。一碗驴肉火烧,一碗卤煮。

    不是饭店没有了,懂事的姑娘怕点多了浪费。

    她听他讲自己的故事,东西差不多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临结账的时候,外面闯进了一伙不速之客,在最前面的大声嚷嚷:“绿豆粥还有多少?都乘上来,渴死了。”

    为首的人却走上前,对孙美丽笑笑:“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我和我对象在吃饭。请你走开!”曾应开腾地站了起来,血往上涌。

    可惜,他很快就被两个人架了起来,拉在一边。

    “我叫梅勇,我爷爷是梅应果,你应该听说过吧。”他用自己认为很文雅的方式,一瞬不瞬盯着她。

    至于旁边的小伙子是谁,那重要吗?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里只有这个漂亮的姑娘。

    “我叫孙美丽,”她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声音有些发抖:“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搞了半天,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小子,你走吧,走得远远儿的。”跟班们哄堂大笑:“还说是对象,她连你姓甚名谁都不清楚,骗鬼呢!”

    “放开我!”曾应开急了:“你们这帮畜生,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梅勇头也不回:“我和美丽在谈恋爱。”

    “都他妈死人?”他回过头,对跟班们低吼:“还需要我说吗?”

    饭店的人听说是梅应果的孙子,本来准备拉架的,也躲得老远。

    一群人走了,梅勇从别人身上拿了十块钱,丢给浑身是伤的曾应开。

    吓傻了的孙美丽,像木偶一样,被牵走了。

    医院的一切都是白色,病床上的曾应开眼里,看到的都是灰扑扑的。

    老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小伙子,你的身体其他地方都没事,是皮外伤。但是你的生殖、器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饭店的人送他到医院还算不错了,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出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

    到熟悉的商店里,再也没有那窈窕的身影。

    “美丽呢?”半个月不说话,曾应开的声音沙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疯了,”胖大婶的眼里满是惋惜:“脱光了衣服跳到护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身体被鱼给咬得看不出原样!”

    辗转之下,他终于找到了孙美丽的墓碑。

    一尺见方的碑面上,黑白照片里她甜甜地向他笑着。

    “美丽,你的仇,我一定要给你报!”从不抽烟喝酒的曾应开,从墓地里回来,喝了一瓶二锅头,抽了一包大前门。

    小时候养父没多少时间照看自己,曾应开今天在这家,明天在那家。

    他学会了察言观色,情商挺高。

    梅家对眼下的自己,那是一座看不到顶的大山,报仇只有慢慢想办法。

    机缘巧合之下。他知道梅家原来也不是铁板一块,譬如梅家国,对梅勇恨之入骨。

    机会悄然而至。曾应开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个刻意经营,另一个想不到在梅勇对自己这样还有人来投靠,即便是同学,也冒了极大的风险。

    梅家国去欧洛泰,随后不久,曾应开也到了和风。担任县委副书记。

    遇到哈斯琪琪格,他知道,自己的春天又来了。

    大婚之后。本来想放下那段仇恨,命运女神像是知道自己的苦衷,竟然让自己再一次遇到了梅勇。

    没办法,狐朋狗党平日里吃吃喝喝还可以。真要在体制内出成绩。还是需要曾应开这种与巫山作对同时又有经济工作经验的人。

    要说在樊城地区谁的威望最高?那是如今的市委曾副书记。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没有曾应开的放任,倭国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

    那个曾经在我国土地上烧杀抢掠的民族,是巫家父子深恶痛绝,杀之而后快的种族。

    他知道,只有让赵立生这样的铁腕人物出手,才有可能扳倒梅应果那座大山。

    牛逼无比的爷爷倒下了,梅勇这样的二世祖到时候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巫立行换届选举。成为中纪、委书记,曾应开兴奋地一夜没睡好觉。把平日里收集到的证据,悄悄地通过邮局发了过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这一切,他专程跑到豫州乡下的一个小邮局。

    然而,一切都风平浪静,巫立行除了整合纪检委系统,提高纪委的政治地位,对樊城这边几乎是不闻不问。

    难道连赵立生领衔的赵系人马,都对梅系望而止步?

    就在曾应开绝望的时候,巫立行出手了,汉江省的建筑企业遭了秧。

    那其中,有梅勇的股份。

    就像雪莱的诗句里写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曾应开的心又活络起来,加紧收集证据。

    在靠山居的家里,书房中有一排木架子。

    “有一天,如果我死了,那就是梅勇他们害的。”他对琪琪格如是说:“书架后面是空的,墙里面有他们的证据。”

    一转眼,就到年根儿。

    樊城市市委团年,在腊月二十七晚上,明天除夕,一大早曾应开就要和梅勇一起飞抵京城,回家过年。

    “梅桑!”在梅勇的书房里,一个倭国人恭恭敬敬站在那里鞠了一躬。

    “山田先生这么客气干嘛?”志得意满的梅勇心里很舒服。

    几年以来,倭国人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恭敬,还是没有爷爷说得那么可怕嘛。

    尼玛,老子是谁?樊城市的老大,没有我的许可,倭国人只有到太平洋里喝水。

    “礼不可废!”山田的站姿没有任何变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我们给子山小朋友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我代孩子收下!”谈到儿子,梅勇的脸上满是温暖:“坐,在我这里呀,就不要那么讲究,我们是朋友嘛!”

    “哈依,多么阿里阿朵裹扎以马斯!”山田又鞠了个躬,规规矩矩坐下。

    “清酒还是咖啡?”虽然没有看支票上的数字,梅勇知道那一定不是小数目,站起身来招呼客人。

    “还是清酒吧,”山田回味着:“那是我们犬和民族民族的最爱。”

    “哈哈,我也喜欢上了清酒的味道。”梅勇拿起两个高脚杯到了两杯:“新年到了,祝山田你们生意兴隆!”

    “谢谢!”山田站起来再次鞠躬,一饮而尽,并把两个杯子倒满。

    “梅桑,曾桑的很多行为让我们总社对我大有意见!”肉戏来了,他愤愤不平:“这几年,我们倭国人在樊城的投资,超过了全球任何地方!”

    “不敢说樊城的强盛是我们的功劳,但肯定与我们倭国企业息息相关!”

    “这次是什么意思?方便面要是没有添加剂,根本就没办法储存!”

    “更有甚者,我们的好多企业,都被他关停了。”

    “是嘛?”梅勇不置可否。

    尽管他缺少基层的工作经验,对下面有两派人斗得不亦乐乎还是愿意看到的。

    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驭下之道,从爷爷那里学了不少。

    曾应开时不时找倭国人的麻烦,另一帮人又对倭国企业言听计从,他心知肚明。

    “这个,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山田阴笑着,把一些照片和录音磁带掏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曾志勇,是曾应开的远房侄子,如今在市委当一个科室的科长。

    很明显,拍摄的场景在银行。

    “我是市委的,”录音很清晰:“这是我的工作证。梅书记让我们来清查官员的收入情况,包括他自己的,请配合我的工作。”

    二战过后,倭国人在废墟之上迅速崛起,与他们无孔不入的商业间谍是分不开的。

    知识产权?对那群犬和民族的人没有任何制约。

    但是,千万别小看了商业间谍,他们都是二战中鬼子的特务机关培训出来的。

    曾应开自以为做得巧妙,到邻省邮局,一样没有躲过。

    “白眼狼!”梅勇气急败坏:“这狗日的想做什么?”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山田呵呵笑着,随即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如果您需要,他随时可以正常死亡!”

    “今天我没在办公室!”梅勇站起身来:“我在下面慰问。”

    “知道!”山田也站起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动手!”

    今天是好多家企业请客,专门宴请市委市政府的人。

    “曾副书记,我们知道您不喝酒!”一个满面笑容的中国企业代表举起杯子:“刚才给您倒的是啤酒,味道淡。”

    “在这里,我谨代表全市的企业,对您不遗余力支持我们表示感谢。我干了,您随意!”

    “既然张总都这么说了,”曾应开的心早就飞到京城老婆儿子身边:“我干了。”

    “我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们放不开。祝各位老板在新的一年里日进斗金,我们樊城的企业走向全世界!”

    他说完一饮而尽,把杯子倒过来,里面一滴不剩。

    “大家都走吧!”曾应开心情不错:“回家和家人在一起!”

    说着,带头迈步出门。

    “张桑,这是到申江的机票!”一个声音在张总的耳边响起:“马上有一趟经停的航班,你到了后,申江那边,有一趟到拖客油的包机,就等你到!”

    饭店门口,有人在惊呼:“曾副书记!”

    “快!快叫救护车!”

    不大一会儿,到了医院。

    “病人中毒了!”主治医生在抢救了半个小时以后,摘下口罩。

    “乔医生,急诊那边又有病人!”看到主治医生要签字,急救室的门打开:“死人你别管了!”

    原来是副院长。

    “好,我马上去!”乔医生把手上的东西一丢:“这里就交给您了。”

    所有的人一哄而散,都是急诊室的,最后一个人也被副院长催着出去了。

    “心肌梗塞!”他想了想在上面写着:“劳累过度,饮酒引发。”(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巫家出手

    要过年了,尽管电脑还才刚刚开始销售,网络电脑在普通人的心目中早已不再是一个新鲜名词,虽然不是普通家庭能消费得起。

    张家人倾力打造的网罗天下网吧,生意从刚开始的门可罗雀到现在每天上网人群直线上升,让张德和悬着的心也稍微平静下来。

    给他们出主意的,那可是少有的天才,他看好的项目没有任何一样不赚钱。

    从来到巫中门口这家网吧就开始教别人上网,张德和忙并快乐着。

    “二叔,身上有多少钱?”正在他想歇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巫山推门而进。

    “小芳,这几天收了多少钱?”张德和见对方神色焦急,二话不说从身上抓出一大把,又摸出几个硬币。

    “我全部拿走了,”巫山不客气地抓紧口袋里:“我没带钱,路上要加油什么的。”

    “二叔,拢共是五百三十八。”叫小芳的姑娘无时无刻不在盘点,见势也不含糊,把柜台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行,都给我!”巫山冲张德和点点头:“你记下帐。”

    没等对方答话,他已几步冲到门边,外面传来车子的启动声。

    “这个大哥好高哇,”小芳还在盯着那个离去的身影:“二叔,他是谁?”

    “巫山!”张德和口很渴,迫不及待地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又自顾倒满开水。

    “巫山?”小芳大惊:“你说哪个巫山?”

    “还有几个巫山?”张德和翻了下白眼,看到门开处。又有两个顾客走进来:“两位,开几台机器?”

    “原来他就是巫山!”小芳还在那里嘀咕,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这两个顾客好像已经学会了上网。一个胖乎点儿的递过来二十块钱:“开两台机器,今晚我们要包宿。”

    张德和满脸堆笑地接过钱。

    回头看到小丫头还在发愣,低斥一句:“发什么呆?都不晓得你父母咋想的,你家里又不缺钱,马上就要高考了,也不复习?”

    “你看,我在复习呢!”小芳嫣然一笑。举起藏在下面的资料:“我是不是很厉害?学习工作两不误。二叔,你去别的店忙吧!”

    “好吧,用心点儿。业务都不熟还一心二用!”张德和看到小姑娘的眼睛还在盯着外面,有些讶然:“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谁?”小芳回过神来。

    “还有谁?小山呗!”张德和没好气地拿出车钥匙:“人家早就结婚了。还有,我警告你呀,你二姑说的。在高中阶段不许谈恋爱。”

    “你说什么啦。二叔?”小芳娇嗔道:“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巫山哥嘛?哼,还不和我二姑结婚,小心我去说你在外面有女人!”

    “我哪有?”张德和横了一眼走出门外。

    “巫山哥好帅呀!”小丫头自言自语,随即神秘一笑:“不过,我可知道你啦,天行健!”

    这个时候,那辆保姆车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已然过了墨斗城。上了高速。

    “媳妇儿啊,对不起!”巫山眼睛紧紧盯着路面。在漫长的隧道里才给家里打电话。

    “老公,怎么啦?”王璐正在和奶奶一起剁馅儿,准备晚餐的包面。

    “老曾没了,我在赶往樊城。”巫山叹口气:“你给咱爸说下,看看能不能对梅勇展开调查,我估计和他有关。”

    “好的,”王璐的手上还有肉馅儿,她在抹布上蹭了蹭:“老公,你啥时候回家呀?喂!喂!”

    结果,手机里传来忙音。再打电话过去,始终在占线。

    “爸,你儿子去樊城了,说曾应开可能是非正常死亡。”王璐忧心忡忡:“他让我问你,是不是对梅勇展开调查!”

    “将军!啊?”正在和老父亲下象棋的巫立行豁然抬起头:“什么事?你再说一遍!”

    等儿媳妇说完,他的眉头微蹙,对老爷子说:“爸,对不起,我没时间下棋了。还得让省军区安排下,我要马上回京城。”

    适逢年节,民航的班机显然是来不及了,父子俩想到一起,巫山也是借用的亿州军分区的直升飞机,直达樊城。

    “老刀,樊城军分区你认识什么人?”由于是高速,巫山始终在超车道上,也管不了那么多,始终在打电话。

    “哎哟,老巫啊,我和爸妈在一起,老爷子跟我较真,我喝得差不多了。”刀超仁的声音很含混:“让老头子和你说吧。”

    “你是巫山同志吧?”刀老将军显然病没有他儿子那么醉态可鞠:“什么事?”

    “刀叔叔,我马上就要赶往樊城。”他脑袋里快速想了想,还是说了实情:“我的老部下在那里非正常死亡,怕对方马上火化。”

    前面有车子,他缓了缓,鸣着喇叭,那车子驶往右边的车道。

    “喂!喂!”刀将军哪怕年近花甲,还是比较急躁:“你说的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清楚!”

    巫山也考虑到高速上信号不好,只得把车子打起双闪,停在道边。

    “刀叔叔,事情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老军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他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现在,我需要您的帮助!”

    “没问题,我马上给张永明打电话,他是樊城军分区的司令员!”刀将军雷厉风行:“我把你的号码给他,他会随时联系你的!”

    重新出发,车子的速度已经开到极限,一百八十迈,车身都好像有点儿飘。

    好在巫家人自己用的车子,进行过初步的改装,车子很沉。

    从亿州出发的直升飞机,到达樊城上空,快到下午三点。

    天空中有些阴沉,彤云密布,估计这边也要下雪了。

    从飞机上下来,冲飞行员招招手,他快步下了飞机。

    “是巫山同志吗?”一个四十多岁有些精瘦的军人迎上前来:“我是刀将军的部下,稻草人那小子的大哥张永明!”

    “张哥,像老刀一样叫我老巫吧!”他抢上几步:“给你添麻烦了,我们需要马上去樊城市第一医院,如果有可能请派一个班的战士!”

    “没问题!”两人双手紧握,张永明毫不含糊:“警卫排一班出列,马上随我到樊城一医院,三分钟出发!”

    “是!”

    樊城市第一医院,在汉江北面。

    三国演义中,关公在江对面水淹七军,斩杀庞德,擒获于禁。

    一千九百七十年过去了,我们只能从过往的故事中得到感慨。

    如今的樊城,在临近春节,早已万家灯火。

    医院并没有因为要过年而冷清,人来人往。

    刚下吉普车,巫山大踏步往前走,在前台问护士:“太平间在哪儿?”

    “太平间?”护士有点儿发懵,看到后面一群军人静立在他后面,还是慌乱地指着:“从走廊过去,出后门。”

    “左边的那栋楼,地下室里面。”

    还没等她话说完,面前的十多个人影齐刷刷消失了。

    “你们哪儿的?找谁!”太平间外面有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在看守,并没有军人的到来而发送警惕。

    他还是有些紧张,把写有“停尸房重地,闲人免进”字样的木牌扶正。

    “曾应开!”巫山冷着脸:“今天中午送过来的!”

    “今天?”老人的嘴巴长成o型:“你这不是在诅咒这人讨不到年过?什么?曾应开?那不是我们的市委副书记吗?”

    “你的意思就是没有尸体今天送过来咯?”巫山懒得跟他啰嗦。

    “没得没得!”老头子双手连摇,好奇地问:“你说的曾应开是不是我们的市委副书记?我没退休时也在那边工作过的!”

    巫山无心去搭理他,兴许就是市政府门卫室的吧,朝他点点头,赶紧又掉头往来路跑。

    一个小时以后,终于在火葬场拦下了。

    “你们胆子太大了!”巫山狠狠地瞪了几眼被人电话叫过来加班的火葬场领导:“家属没签字,也敢火化。这是犯法的,懂吗?”

    也不知道这班人惊慌到什么程度,遗物到了这里才搜出来。

    手机里,最后一个电话竟然是打给自己的,时间在四个小时以前,为什么自己没收到呢?

    想到曾经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巫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唰唰流了出来。

    “爸,”他抽泣着打电话:“我拦住了老曾的遗体,在火葬场!”

    “好!”巫立行也刚刚到京师:“派军机送过来,到京城炎黄医院检查!”

    不管是梅勇还是梅小白,中、纪委掌握的材料还是挺多的。

    巫立行也罢,赵立生也好,觉得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必须置于死地,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不是巫家或者赵家能够单方面解决的。

    鉴于以前的材料,还是这次的人命,巫立行还是有把握让梅家倒下。

    黎鹏总理到边境去慰问了,打他秘书的电话也不在服务区,巫立行只好直接给一号首长汇报。

    至于赵立生、王铁成、徐世友?肯定提前打过招呼。

    在京城里,除了那些保密级别的,马上就会满城风雨。

    也许在别的地方,人们都在忙着准备过年,京城却随时在盯着四方,生怕出现风吹草动。

    巫立行回京了!

    不到半个小时,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有女名从玥

    虽然已经改革开放十一年了,但亿州到樊城也不是空中交通繁忙的地带,因此巫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

    事情的经过就这么简单,曾副书记在樊城市企业家年会上喝了一杯酒,出门引发了心肌梗塞,倒地而亡。

    火葬场的书记是在现场指挥的,第一个被军分区带走。

    理由?部队抓人不需要理由。

    医院的鉴定本来是乔姓医生主持的,经查明,最后的结论不是他下的,而是副院长赶走其他人后才有了这个结果。

    张方副院长是陈副市长的内弟?带走!

    当时参会的企业家大部分是倭国人,涉及到外交纠纷。

    尼玛,鬼子在我们国家涉嫌谋杀一个地级市的正厅级副书记,带走!

    身在樊城的市委书记梅勇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些信息,尽管他是军分区政委,可惜人家部队压根儿就不买账,公事公办。

    部队是党管军,在危急时刻,政委可以直接接触最高指挥的职务代行职责。

    然而,巫山是什么人?来之前徐世友的命令就过来了。

    本来梅勇想抖抖威风,只到军分区来露露面就灰溜溜的走了,连老对头巫山也没见到面。

    巫立行有要事,可以直接开辟一条紧急空中通道,他儿子却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管怎么说,在老一辈人眼里,他就是个孩子。

    不管怎么说,临近午夜。从中南军区过来的军机还是得到了起飞的命令。

    这么多人犯,巫山可不放心丢在樊城军分区,梅勇再没出息。估计在部队还是有一两个帮手。要是再出现人命,连张永明都没法解释。

    起飞是在民用机场,毕竟地级市军分区的军用机场停靠直升机尚可,大型商务机可没办法,没那么长的跑道。

    降落的时候,直接到京郊的首都军区军用机场,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核心区域。这里的军用机场规模就是与一般的民用机场相比也不遑多让。

    已经获得了一号首长的首肯,国家政法委与纪委再一次联合办案。

    办案的地点,自然就在部队的控制范围内。

    大家都知道。这一次面对的可是根深蒂固的梅家,在地方难免有闪失。

    人死之后,身体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僵硬,并没有因为飞机上的保暖设施而变得柔和。

    曾应开劳碌了一辈子。是该歇歇了。

    这是巫山第一次和他这么亲密。也是最后一次。

    手指拂过冷冰冰的脸盘,他眼睛没有完全闭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

    “老曾,你就安心地去吧。”巫山在他耳旁低语:“不管害你的人有多牛逼,也不管他们身后的实力多么庞大,我一定给你报仇。”

    令人惊讶的是,这句话说完,曾应开微张的眼睛终究是合上了。

    这一切巫山不知道。但曾念山可是看到了。

    “妈妈,爸爸在笑。他眼睛闭上了!”孩子天真无邪的脸上满是笑容。

    接到通知,他母亲带着他到机场来见父亲最后一面。

    然后,由法医进行解剖,来确定真正的死因。至于巫立行说的让炎黄来,毕竟自家的医院放心,最后估计也只是派人来监督过程。

    军人也是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用脸蛋在父亲身上蹭着,他们的眼角在抽动。

    “儿啊,爸爸累了!”眼睛红肿的哈斯琪琪格沙哑着声音:“让爸爸好好休息,不要吵醒他好不好?”

    “好!”念山轻声回答,做了个嘘的姿势。

    孩子啊,你不知道,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爸爸啦!

    旁边的人心里慈爱地看着这个已经失去父亲的孩子,机场方一个上尉在他头上轻轻抚摸着,望着那冰冷的尸体发怔。

    “到我家去,”琪琪格用不可置疑地口吻:“老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让我把一些东西交给你。”

    巫山讶异地看了一眼,她可不会认为这丰腴的女人是为了偷情。

    想不通的是,曾应开与自己的关系,也仅仅是上下级,死后让妻子找自己倒也罢了,重要的东西还要交给自己?

    “叔叔,那次下雨的时候你给我拿过伞。”上了车子,曾念山憋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你要是喜欢,叔叔就一辈子给你撑伞!”巫山恋爱地搂过孩子,在他粉嫩的脸上蹭着。

    “我喜欢!”曾念山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母亲,悄悄说:“妈妈告诉我,爸爸一辈子会永远站在我身后,你也当我爸爸吧?”

    巫山无言,干脆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本身就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曾念山早就困了,趴在他身上很快进入梦乡。

    因为喜欢吃小芳姐做的菜,他们两口子和源源干脆就被接到靠山居。

    大力哥开车的技术越来越好,就是巫山估计都稍逊一筹。

    他不会说话,学任何东西都又快又好,让知道的人无不惊讶。

    本来想用手机看看时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因为电池耗尽而关机。

    张大力对靠山居相当熟悉,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开到了他们家门前。

    “孩子睡着了!”巫山把曾念山交给哈斯琪琪格:“别让他醒!”

    “我这人是不是克夫命?”她泪眼婆娑:“前夫没了,老曾也没了!”

    “净瞎说!”巫山轻叱,对大力哥吩咐:“你先把车子开回去吧。”

    张大力扭头嘿嘿一笑,连比带划表达着什么。

    “啊?有人在等我?”巫山在他连着比划了三次以后明白了意思:“行,我们下车以后你先回去吧。免得小芳姐担心,我随后就过来。”

    小小的别墅十分静谧,琪琪格吃力地抱着孩子。把钥匙丢过来。

    不对!

    刚打开院子门,巫山一惊,把女人拉到身后。

    指了指院子外面,琪琪格满脸惊恐,还是顺从地悄悄走出去。

    来的人有四个,两个在院子的角落里,一左一右。相隔十五米左右。

    在天山派的功法里,有神识攻击,巫山估摸着他们的身手应该不错。对左边的来了一下猛的,估计两三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根本就不用考虑,闪身朝右边的人影扑了过去。

    咻咻咻,尼玛。竟然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可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对方也只能让巫山的动作稍微迟缓,在白天兴许能带来一点麻烦。

    第四颗子弹刚刚射出去,那人只觉得后脑勺一麻,什么都不知道了。

    耳朵里,那颗子弹才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噗的一声。

    门居然还锁着,不过这可难不倒巫山。

    真特么晦气,在开门的时候。发出了吱嘎的声音。

    房间里本来有点动静,倏地停下。

    “是三号还是四号?”一个沉稳的嗓子传了过来。

    “嗯!”巫山视黑夜如白昼。一闪身,在客厅里的人瞬间倒下。

    “怎么了?”那声音还在发问:“是不是他们回来了?直接抓住拷问!”

    “噢!”巫山本来就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不到三秒到了这人跟前。

    他用衣服蒙着手电,在书房里到处寻找。

    由于有亮光,他瞬间发现了巫山的身影,仅此而已。

    把房间的灯打开,仔细搜寻了一番,他站在门口,冲外面喊了一声:“琪琪格,进来吧,安全了!”

    至于那四个人,手脚乃至口腔的关节都被卸掉,丢在客厅的角落里。

    “杀死了?”哈斯琪琪格要不是抱着孩子,可能都会吓得倒在地上。

    刚才那一声噗她可听得清清楚楚,都差点儿叫人了。

    “没!”巫山接过孩子:“孩子的卧室在右边吧?我先把念山送去睡觉!”

    好险!

    要不是这几个人不敢大张旗鼓,书架背后早晚得搜到。

    “这些东西你怎么处理?”琪琪格惊魂未定,身子不停颤抖着。

    “国有国法,我没有处置的权力。”巫山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后背:“政法委那帮人不是吃素的,我在封面上留下的指纹都要抹去。”

    军区的两部车子来得很快,带着政法委和纪委一边两个人过来了。

    巫山在暗影里看到他们开车离去,又用神识在四周搜索了一番,看到留下来的车辆的战士们有条不紊布置岗哨,悄然离去。

    客厅里的灯光亮着,有人等的感觉真好,他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顿时觉得特别疲惫。

    欧旭红和张大力两人站在院子门前,焦急地张望着。

    “辛苦了!”巫山强打精神,微微一笑。

    “有人在等你!”欧旭红低声说道。

    “胡闹!”巫山不由斥责:“金玲是嫁人又不是找的上门女婿,不是让她到捷子家去过年吗?你这个当叔叔的也不阻止?”

    “不是!”欧旭红一愕,随即苦笑:“不是金玲,是姗姗。那丫头在央视排练,参加明晚的春晚呢。”

    姗姗?

    巫山脑袋嗡的一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她的事情,对王璐和莎莉都没有隐瞒。

    当时,他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我不能辜负这个等了自己好几年的女人,你们看着办吧。

    好在王璐直接表达了欢迎,专门在家里留了一间房。

    末了,两人一边一个扭住他的耳朵:“这次饶了你,下次你试试看!”

    房间里的壁灯开着,姗姗手里拿着一本书,望着门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巫山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就要钻进被窝。

    “老公,回来啦?”姗姗惊醒,忙阻止:“小心点儿,别压着我们的闺女!”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巫山一时被幸福充满。

    一直在想着没有女儿,这不就有了吗?

    才半岁左右的孩子,脸上粉嘟嘟的,嘴里流出点点唾沫。

    “我取的名字,叫巫从玥。”姗姗悠悠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坍塌:梅系的最后败退

    “哎呀,你要死啊!”灯关了,姗姗的声音:“咱闺女还在旁边呢。”

    “废话,要没我你能生下她?”巫山邪笑着,房间里不大一会儿想起了持续的呻吟。

    他原本也没这么脆弱,今天从巫县出现就一直神经绷得紧紧的,刚才在哈斯琪琪格那边经过鏖战,此时已是精疲力竭。

    京城的冬天,比巫县寒冷了好多。

    红池坝高则高矣,纬度位置决定了他的温度还是比不上这边的。

    尽管不冷,醒来后巫山还是习惯性地打了个寒噤。

    “老公,再睡一会儿吧!”姗姗夜里一直搂着,此时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乖啊,今儿是除夕!”巫山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老公是一家之主,可不能睡一整天啦。”

    “那好吧,水呢?”姗姗接过他递过去的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天:“不行,累死我了,继续睡觉,姑娘醒了你叫我啊!”

    “咦咦”,没等她说完,从玥显示自己的存在。

    “哎哟,我的宝贝姑娘也。”巫山瞬间给自己穿好,手忙脚乱把姑娘包裹起来:“你再睡一会儿,我让她张大娘帮忙。”

    “哈哈,”魏小芳一看到从玥像个粽子一样,禁不住笑出声来:“玥玥,被爸爸虐待了?别怕,有大娘呢。”

    小玥玥任由她摆布着,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瞬也不瞬盯着从没见过的父亲。

    靠山居的巫家里。显得安详而静谧。

    京城梅家,早就陷入了鸡飞狗跳之中。

    梅应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孙子竟然惹出了这么大事。

    当初。他从中顾委退下来,并没有按照组织的安排住在权力中心中南、海。

    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譬如伟人,只是住在西山脚下。

    最后,梅家在一个小胡同的四合院里,不少人还曾说梅老高风亮节。

    昨晚都十二点过了,他被曾经一个部下的电话惊醒。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合上眼睛。

    部队的飞机,想都不要想了。那是徐和尚的地盘。

    如果真的他要开这个口,相信徐世友也会答应,不过是一家大型军机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梅应果并没有让孙子连夜回京。那样显得梅家人太心虚了。

    梅小白和梅小林。前两天就回到了家中。

    父子三人,彻夜未眠,关上房门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只知道房间里的灯整夜都开着。

    一大早,黄浦江里来来往往的船只也因为过年,比平日少了很多。

    瀛洲岛,是我国第三大岛,在长江口上。

    岛上还有不少居民。都在准备着过节。

    “小朱子,你看看。江里是什么?”三个半大小子不想和小孩子一起疯,相约到江边溜达。再过几个月,就要迎来高考。

    这个叫朱小勇的,视力最好,准备报考军校。

    “啊?”他闻言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好像是衣服,不对,是人!快,赶快报警!”

    申江作为国家的第一大城市,治安这些年是最好的。

    要不然,在另一个时空里,东方也不可能会脱颖而出。

    中国是一个大国,国家的一号首长,最主要的就是要维护国家的稳定。

    在那场震惊中外的学、潮中,全国都如火如荼,京城尤为厉害。

    可申江市,在东方书记的要求下,风平浪静,这与他重视治安是分不开的。

    瀛洲县是申江的郊县,与市区的治安相差并不大。

    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几个公安急匆匆地从上面下来。

    “是你们发现的?”为首的人并没有江风海风而缩起脖子,眼睛烁烁看着面前这三个高中生,貌似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可隐瞒的。

    “是,警官!”小朱子看到威风凛凛的警察,又迟疑了。

    从小到大,当一个军人是心中的梦想。看到公安,他又有些动摇了。

    “噢?你说说?”这公安的申请没有半丝波动,一使眼色,其他的人把两个人叫到一旁分别询问。

    “打捞上来吧!”综合了几个人的描述,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小海湾,水流相对静止,为首的公安马上吩咐。

    溺水者的身份,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市委书记东方的办公桌上。

    作为中国最大城市的市委书记,他并没有因为是过年而有半点松懈。

    “小山嘛!”东方神秘地一笑,拨通了电话:“昨天在樊城给曾副书记敬酒的张潇午尸体被发现,在入海口,我已经让公安带着飞过来了。”

    这时,梅家更是一片死寂,老家长接到了一号首长的电话。

    “老梅呀,我和黎总理都在我办公室,你来一趟吧。”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少了平日里的亲热,带着淡淡的疏离。

    “好的主席,”梅应果还在于儿子们讨论,恭敬地回答:“我马上就到!”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尚坤主席在党的历史上一直不显山不露水。

    作为巴蜀系的一员,他是让梅老忌惮的人之一。

    “烟是‘和气草’,烟是‘智慧叶’,烟能提神醒脑”,这是他的口头禅。

    伟人烟瘾也大,尚坤抽烟更凶,一支接一支。

    因为他平时不苟言笑,烟雾缭绕里,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

    梅应果敲好相反,戒烟好多年了,闻到烟就咳嗽。

    “老梅来啦。”尚坤主席今天破例没有抽烟,站起身来握了握手。

    至于一旁刚赶回京的黎鹏,则露出勉强的笑容。在握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连续奔波的疲惫而显得无力。

    “老梅呀,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尚主席试图把气氛缓和下:“我希望你在对家族的问题上。也能一心为公。”

    “请主席放心!”梅应果嗫嚅着嘴唇,本来还想说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你没事儿吧,梅老!”黎总理比两人都要小二十岁左右,精力还是充沛不少,他瞬间就发现了异样。

    “谢谢总理关心。我没事儿!”梅应果强装笑脸:“主席,我听着呢。”

    “这里有些东西,需要你看一看!”尚坤主席把手里的资料递过来。

    这里有三份资料。上面分别标注着梅小林、梅小白、梅勇。

    “都很厉害呀!”尚主席不留一点情面:“梅小林把国家的厂子当成自己家的。厂子里的钱物,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樊城地区和赣江省,开设分厂。铁路的铺设,也由厂子里出钱。一个好端端的大企业。转瞬摇摇欲坠。”

    “更有甚者,敢于和军、委对抗,把三一七等三个厂子丢了出来,从安康到另一端的铁路建设更是遥遥无期。”

    “他经常以考察的名义,带着别人出国,花的可都是国家的钱啦。他每年考察不下十次,平均一个月一次。”

    “这么多年下来,可曾引进过什么项目。还是在厂子里有啥改变?”

    尚坤主席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次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

    “梅小白。在中组部都为所欲为,打压异己,连同族人都不放过。梅小强上副部级,你卡着也就卡了吧。”

    “可是,他强迫别人五十五岁退休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说道这里,尚主席忍不住开始抽烟。

    “我们让他下去,是希望这个同志好好反省,在地方上干出一番事业来。”

    “他都干了些什么?把所有的资源,都往樊城地区倾斜!”

    “自古说:湖广熟天下足,汉江平原是鱼米之乡,樊城可是崇山峻岭啊。”

    “伟人同志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进而言之,一个省份,让一部分地区先发展起来。”

    “平原地区的基础,无疑比山区还好上很多。”

    “好钢要用在刃上,为什么知易行难,以常务副省长的身份干涉省里面的工作重心?”

    “好嘛,樊城地区是他侄子的,你在政策上适当倾斜也就好了。可是,在资金和资源上也大力倾斜,是不是对其他地区不公平呢?”

    “更有甚者,你们梅家在汉江省的建筑企业,一分钱都不花拿地,然后把房子卖出去,钱揣在腰包里。”

    梅应果剧烈咳嗽起来,一半是因为讨厌烟雾,另一半则是因为气的。

    黎总理看了看尚主席,欲言又止。

    “没事儿,总理!”梅老喘息着说:“以前我一直不以为然,从来也不知道我的子孙们干了些什么。”

    “老梅呀,你知道吗?”尚主席猛吸一口烟:“原本我对你家后辈与巫家的恩恩怨怨不置可否。”

    “现在呢?哪怕你们联手做掉了巫立行同志的直辖市委书记,我们都没有管。”

    “是人才,在哪儿都要放光的。巫山当得起我们的信任,他父亲也一样,在纪检委中规中矩。”

    “可是你的儿子呢?主政一省,眼睛盯着虚无缥缈的gdp,大兴土木,所造房屋十室九空。所有的房款,全部来自于银行。”

    “梅小白很有本事儿啊,专门成立部门,在京城抓捕上告的民众。”

    “省里银行、开发商、建筑商、材料商,形成了循环的三角甚至四角债!”

    “老百姓的房屋被强拆,上告无门,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梅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尚坤越说越气:“和鬼子沆瀣一气。”

    “倭国人真投资也就罢了,打着投资的幌子,全部都是用我们银行的钱!”

    “拿着这些钱,四处行贿,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樊城全部腐烂了。”

    “这几年,那边的环境恶化,老百姓苦不堪言,唯一一个有正义之心的副书记,被梅勇和倭国人联手害死。”

    “当年鬼子戕害我们国家的人民还少吗?如今的鬼子只是换了一层皮,用我们的钱来赚他们自己的钱。”

    “至于中国人,他们希望我们内部斗争越激烈越好,恨不得党内都分裂。”

    “涉嫌杀人的张潇午,尸体在黄浦江口,难道梅勇跟着他们有什么好下场?”

    “啊?”梅应果大惊失色:“不是说东逃倭国了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隐瞒什么。

    国家的情报机关,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昨晚孙子在给自己汇报的时候,明明说坐鬼子的包机走了。

    但他知道,在这个场合,主席肯定不会和自己撒谎。

    “东方同志亲自打的电话!”尚主席冷冷说道:“你以为他会诬告吗?他和你们梅家什么仇什么怨?”

    “主席,总理,”梅应果神色黯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梅勇昨晚上都没合眼,坐今天到京城的班机回家过年。

    “樊城来的梅勇同志请注意,广播室有人在等你!”听到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他问明地方,小跑过去。

    “小勇,你也来了?”梅小白和梅小林都在。

    “你们在这里等我干嘛?”梅勇大惊失色:“爷爷出事了?”

    “到英国的班机,因为等你而延迟了二十分总。”梅小白脸色阴郁:“走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梅勇沉声说道。

    “来不及了,边走边说吧。”梅小林带头走向应急通道。

    等两个叔叔说完,梅勇不甘心地问:“我们一辈子都不回来?爷爷怎么办?”

    “小勇他们上飞机了吧?”梅应果看着首都机场方向,喃喃自语。

    眼神越发悲哀,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其乐融融

    红池坝巫家,由于巫立行父子先后离开,巫天明和杨天秀两位老人很是失落。

    幸好,小儿子一家人都回来了,这个年也不算冷清。

    巫立翠与巫立碧姐俩,以前总在家过年,被老人们批评了。毕竟他们的丈夫,都有自己的父母,那样是不是有些仗势欺人?

    要不然,哥儿四个在家过年的景象更是热闹。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父子俩拍拍屁股感到京城,这里的两位母亲就给他们张罗着过年货。

    “干洋芋块、霉豆腐、豆豉,”奶奶看着桌子上的袋子,一遍遍清理着:“干菌子、炒花生,他老汉,小山还喜欢吃什么呀?”

    “肉!”巫天明闷闷不乐,憋出了一个字。

    至于巫立行,经过了三年自然灾害,他怎么都吃,没有啥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不喜欢的。

    儿子和孙子不在家,儿媳与孙儿媳就要感到京城和他们一起过年,老爷子高兴才怪呢。

    凭巫山与胡逸州的关系,让航班改道带家人进京,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巫家在靠山居的房子,差不多是别墅群中最大,自己的家人,巫山当然是准备了房间的。

    熬了一宿回到家的巫立行,看到了多了一个女婴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儿子曾为自己两个妻子的行为买单。

    再说,崔家的姑娘他也见过。至少表面上看去很是端庄秀丽,配自己的儿子还是足够的。

    不能不说,对于自己的子女。每个当父亲都会纵容。

    “叫什么名字?”巫立行轻声问道,抱着孩子傻乐。

    “从玥,哎哟,爸,孩子给我。”巫山见状不对,一把抢过来:“我很怀疑你小时候抱过我没?哪有这样抱孩子的啊?”

    可不?巫立行简直把小从玥搂成了u型。

    “你胡说,”当老爸的脸上挂不住了:“要不是老子当年屎一把尿一把的。你能长这么大?”

    没有吭声,巫山只是给了一个白眼,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样子。

    “昨晚没睡吧。”难得和父亲拌嘴,他直接下逐客令:“你先休息一会儿,妈他们要回来过年。”

    “我小睡了一会儿,现在没有困意。”巫立行确实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姗姗那丫头呢?”

    “她没休息够。”巫山解释:“你想啊。从欧洲回来,一直坐几十个小时的飞机,任谁都受不了。”

    书房里,早就泡好了茶,小芳姐对爷俩的习惯很是清楚。

    以前他们还偶尔抽烟,如今连烟都不怎么抽了,唯一爱好就是茶,也不管什么茶叶。只要是茶就行。

    “就这么处理?”听父亲说完,巫山眼里不由愤愤不平:“太便宜那个孙子了。”

    “你还想怎么着?”巫立行其实也不满意。但还不得不去安慰儿子:“想想吧,曾经不可一世的梅家今后不再有任何威胁,不是很好吗?”

    其实也就这么一说,巫山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往后,父子俩就唠了会闲嗑,大抵就是儿子说,父亲听,偶尔接上几句。

    “要是估计不错的话,徐主席可能马上就要给你分派任务了。”巫立行听完,若有所思,冷不丁说了一句。

    “不会吧?”巫山哑然。

    进而一想,完全有可能。

    目前,三一七等三个厂子不复存在,只剩下几乎是国营企业一样的几个建筑设备生产厂家,有没有自己好像差别不大。

    “无所谓,”巫山苦笑着:“我好像已经习惯了不过江的生活,哪儿出了纰漏就把我派到哪儿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巫立行刚要接话,被两声“爸爸”打断。

    原来,张大力已经从机场把婆媳俩给接了回来。

    巫正芳俨然成了家里的孩子王,后面跟着小尾巴巫从琅。

    “这是谁呀?”小芳很是好奇,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纠缠父亲,巫立行趁机溜走。

    “她叫玥玥,”巫山叫过儿子:“这是你妹妹。”

    “好哇好哇,”从琅看了一眼刚刚睁开眼睛的小妹,欢快地往外跑:“我也有妹妹了。”

    “我有孙女啦?”阮秀远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小山,给我抱抱。”

    “妈,你回来了?”巫山放心地把孩子交过去:“她叫玥玥。”

    “我知道!”阮秀远瞪了一眼儿子,轻声在他耳边说:“臭小子,还不去安慰你媳妇儿?”

    “啊?璐璐回来了?”巫山尽管曾经在她和莎莉面前摊牌,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感到十分慌乱。

    “你和你老汉都过来了我们还留在老家干嘛?”阮秀远轻哧一声:“还不快去?”

    到客厅里,才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解决。

    姗姗不晓得啥时候起来的,正和璐璐聊得热火朝天呢。

    “姐,我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呢。”她拉着大妇就走。

    “还有我呢!”小芳这个鬼机灵从母亲与大哥的对话中品出了什么:“姗姗嫂子。”

    “哟,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忘了我们家的公主啊。”崔姗姗呵呵一笑,牵住了小姑子的手。

    “我爸呢?”巫山顿时觉得无所事事,问在忙活的魏小芳。

    “你说老书记呀?”小芳姐的手上满是面粉:“在辅导小华和源源呢。”

    她的称呼蛮有意思的,叫巫山巫书记,而管巫立行叫老书记。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源源或许还保留着幼年的记忆吧。学习成绩据说一直在班上都是最好的,让大力哥两口子喜的合不拢嘴。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啊,想当年。姗姗多内向的一个女孩儿。

    到了国外,一步步组建自己的公司,到今天为人处事的能力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说别的,就说她对王璐的策略,比当初莎莉抱着从瑊回娘家不知道要高了多少。

    张大力在外面洗车,一家人好像自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现实的情况是,巫立行拿着一张不知道是啥时候的报纸。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

    巫正华与张晟源在书房里专心做作业,看到他进去打了胜招呼。

    又接着做作业,两人还时不时讨论一下。貌似两人正好是一个年级,好像还是一个班。

    “爸,”巫山觉得特无聊:“我们来下下象棋?”

    “累!”巫立行说完,又把眼睛放到报纸上。他可不想下象棋。昨天敷衍着父亲。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受罪。

    “那下围棋吧?”巫山又满怀希冀地开口。

    “不会!”这一次,巫立行甚至连眼睛都没离开报纸:“要玩儿的话就玩儿跳棋。”

    “啊?”巫山拍拍前额:“那你孩子辅导两个小家伙吧。”

    “姗姗,小山,你们闺女哭了。”正好,外面母亲在叫:“快来看看是不是饿了?”

    “妈呀,我女儿是不是要尿尿?”巫山慌忙到客厅里:“来,爸爸抱,姑娘!”

    “才不是呢!”阮秀远不肯把孩子给儿子:“我刚才试过。她没有尿尿的意思。”

    “啊?阿姨,快。我喂奶粉!”姗姗已经跑了出来。

    “怎么给孩子吃奶粉?”婆婆的脸刷就沉了下来:“都给我生孙女了,还叫我阿姨?”

    “对不起,妈!”姗姗闹了个大红脸:“我没奶,孩子从一个多月开始就吃的是奶粉,好像就逐渐没奶了,没办法。”

    “哦,苦了我的小孙女啦。”阮秀远的脸色稍稍缓和,埋怨道:“资本主义国家就是不好。姗姗啦,还是回国吧。”

    她把孙女递给了儿媳妇,边往房间走边说:“那些老外都不懂伺候月子。”

    巫山哑然失笑,这都算好的了,当年可是和莎莉她母亲都争得面红耳赤。

    在母亲的眼里,老外就是不会伺候月子,才会让他们的后代身上毛乎乎的。

    不大一会儿,阮秀远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镯:“姗姗啊,你妈也叫了,这是妈给你的。别推,璐璐和莉莉都有。”

    莉莉?巫山正在喝茶,差点儿喷了出来。

    “妈呀,”王璐喜滋滋地从房间里出来:“姗姗给你带了好几套漂亮衣服。”

    手里拿的那套,银色上面点缀着几多暗紫色的小花。

    “不好吧,”阮秀远顿时眉开眼笑:“我穿在身上会不会显得妖里妖气的?”

    “怎么会呢?”正在给姑娘兑奶粉的姗姗接话:“妈呀,你的皮肤挺不错的,不要穿得太老气。我们走出去人家都说我们是姐俩呢,璐璐姐你说是不是?”

    “那当然!”王璐眼睛都不眨:“我穿上老气的衣服,咱妈显得比我都年轻呢。”

    嘶,巫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女人好像都不是简单角色,撒起谎来像真的一样。

    不管怎么讲,母亲五十岁的人了,眼角早就有了鱼尾纹。

    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家和万事才兴嘛。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芳也在房间里和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话。

    这一切,在巫山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

    一瞬间,他有了一丝明悟,有没有权有没有钱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才是最大的幸福。

    “小芳姐,你怎么不穿新衣服啊?”崔姗姗走出房间,把孩子递给自家男人嘱咐着:“慢慢给孩子喂,轻轻挤。”

    巫山大喜过望,忙不迭把玥玥接过来。

    “小芳,今儿就不做饭了吧。”阮秀远穿着姗姗买的衣服,手里还拿着几个包:“我们都累,你也忙了一年。”

    “那不好吧?”魏小芳有些疑惑:“阿姨,我饺子都包了不少了。”

    “饺子明天再吃!”阮秀远的话不容置疑:“我们到外面团年,然后,”

    话没说完,被正芳接了过去:“我们去现场看春晚!”

    大家的眼光,齐刷刷看着巫山。(未完待续。。)

    ps:  好抱歉啊,本来想每天两更的,也知道这段时间忙,都不敢公布,偷偷发了两天。结果今儿太忙,又加上感冒,第二章码不出来了。

第三十八章 又见潜规则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几家炎黄的店备用的房间都占用了。

    随着大陆的政策日趋稳定,炎黄控股高层逐步把自己的产业移向国内,京城则是重中之重,他们在自己家的店过年也很正常。

    最后,巫山不得不订了位于央视转播大厅不远的翠云居。

    要是吃年夜饭,还是在炎黄食府比较应景。

    但在翠云居嘛,还是不错,只不过饮食是清淡为主,何况离今晚去看春晚的地方比较近,只能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家里的孩子,以前是从琅从玕兄弟最小,好久没有更小的。

    这次从玥的到来,让一帮子小家伙们爱心爆棚,一会儿这个抱一抱,那个摸一摸。

    在正芳捏了捏小侄女的脸蛋被哥哥瞪了一眼之后,没有谁敢自讨没趣,像个宝贝一样,把小玥玥转来转去地抱。

    大人坐在一桌,小孩子坐另一桌,好在有小芳姐两口子不停张罗,巫家的小孩子也蛮懂规矩,并没有给安静的翠云居填什么麻烦。

    到巫家十一年了,张大力一家三口已经完全融入巫家。

    “天天吃辛辣的,偶尔吃些清淡的也不错。”阮秀远从回到靠山居,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尽管中国的法律规定了一夫一妻制度,哪个当妈的都想自己的儿子比别人优秀,至于儿媳妇?当然是越多越好!

    王璐宽容,姗姗举止得体。让她这个当婆婆的喜不自胜。

    唉,要是莎莉和从瑊在就好了。以往每年过年的时候,他们母子俩都会和家人团聚的。

    世上的事情本身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暗中攻击巫家的人,估计还在对巫山身边的女人虎视眈眈,这孩子又把姗姗领回家了。

    不过,想到其中最大的梅家已然倒下,也许今后没有那么多针对巫家的,算是意外之喜。

    阮秀远本身就是一个没多少心机的人,心直口快。

    “她老汉。等会儿你究竟去不去呀?”她晚上吃得少,笑涔涔地看着另一桌上的小家伙们,不由再一次对老公发问。

    “我?”巫立行把最后一个四喜丸子丢在嘴里。擦了擦嘴吧:“我就不去了吧。巫家这次本来就处于风口浪尖。”

    这话大家都很认同,至于巫山,在京城里委实没有多少人认得。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和梅勇的冲突,京里的人差不多都淡忘了这个人。

    “爸爸。我想姐姐了。”从琅被正芳怂恿。跑到父亲身边撒娇:“姑姑说,我们早去一点,还能看到姐姐的排练。”

    巫正芳顿时脸红得不行,想不到侄子还是把她给暴露出来。

    大家不知道,正在谈论的谭金玲,又陷入了一次危机。

    王一岚的哥哥王一兵,以四十三岁的年龄,成为中、宣部的六大副部长之一。

    诚然。这与他妹妹嫁到老朱家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当年的朱老总作为正国级领导,明哲保身。在很多老战友陷入危机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难免为人诟病。

    哪怕康奶奶健在,朱家在京城的威势大不如前。

    但王一兵知道,父亲退休前也就到副部级,自己已经追上了父亲的步伐。

    如果要想更上一层楼,没有强力的外部支援是不可能的。

    资源就那么多,每一个人都想上位,除了自身的能力外,还得看你身后的关系是否坚挺,要不然,一个副部级也许就是顶点。

    从小在大院生活,王一兵深谙官场之道。

    依附也好,结盟也罢,必须要找那种正处于上升中的势力。

    至于军队和政府里的老势力,国家还在极力打压,否则尾大不掉,会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带来的后果任何人都难以预料。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之说,新兴势力很多时候也在借老势力的力量。

    逐渐壮大以后,才会摆脱老一辈的印象,形成新的豪门。

    巫山作为朱建国的特哥们儿,早就进入到王一兵的视线。

    他一直在观望,看到巫家始终在前进。就算巫山辞职,迅即又到军、委上班。

    这一次,王一兵要下大注,目标自然就是港台过来的艺人金玲。

    他和巫家目前也就比点头之交稍微好一些,永远没有到结盟的地步。

    好嘛,开场的春节序曲,由金玲领唱,最后的歌曲走向未来,演唱者还是金玲。

    春晚不是王一兵的分管范围,但不妨碍他和分管的副部长交流。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就捧一个人吗?那副部长甚至还在暗中猜测,这是不是老王私下里养的小蜜,要不然能动这么大的阵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春晚本身就是一个艺人们分蛋糕的地方。

    中国的优秀艺人,如过江之鲫,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大串。

    要是上面没有人帮衬,哪怕你再优秀,一辈子都与春晚无缘。

    港台歌手?在大陆的演员心目中压根儿就没瞧得上眼。

    不管是港岛还是宝岛,两者加起来的面积,还不到一个最小的省份大。

    大家总觉得,那边是因为宣传的缘故,一个个演员名气很大,本事不值一提。

    甚至还有人断言,什么港岛好声音冠军,其水平最多也就和一个县里的冠军差不多。

    节目单下来,一众趾高气扬的大陆演艺人目瞪口呆。

    什么?这个叫金玲的究竟是谁看上了?开场曲目和结尾曲目都是她来演唱。

    这下,就有点儿犯了众怒,一个个演员都摩拳擦掌。等着让金玲好看。

    当然,明面上的动作肯定不会有,一个个比猴都精。能上春晚的谁身后没有丁点关系?

    众人都准备着,等她出了洋相,再上去踩不迟。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么好的忍耐功夫,譬如说一个叫张悦的小明星。

    她是江南人,在今年的青歌赛通俗唱法中脱颖而出,获得了一等奖。成功加入铁路文工团,算是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

    自从拿到春晚的资格以后,也是刻苦排练。总算取得了上台的资格。

    不过,她这个上台和金玲又天壤之别,一首歌曲四个人唱。

    那三个,可都是演艺界成名已久的大咖。至于自己。能不能被观众记住还是两说。

    每一个上春晚的人,后面都会有一些势力的影子,张悦也毫不例外。

    她原名叫张红英,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师范院校音乐系声乐班毕业的。

    在一个演艺公司选拔新人的赛事中,脱颖而出,被公司录取。

    当时,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歌喉婉转。算是演艺界的一个人物了。

    见到了公司的真正老板,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自己的侥幸上位,不过是因为徐公子看上了而已。

    说起徐家,在京城里如今也是无人不知。

    徐老将军和梅应果一样,当年是伟人的老部下。

    但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没有梅老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管是在战争时期还是和平年代,他都是伟人的坚定支持者。

    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谁都会给三分面子,徐家经过建国三十多年的发展,隐然成为一个大型家族。

    徐老的三个儿子,一个正部级两个副部级。

    而徐公子,则是徐老最疼爱的孙子,为长房长孙。

    要是不出意外,若干年后,他就是徐家的家主。

    可惜,让一代和二代的人大失所望,这个徐建业文不成武不就,只是喜欢女人。

    没办法,家里就给他开了这么个演艺公司。

    徐建业虽然纨绔,眼光不是盖的,选中的总经理能力突出,短短五年的时间,让天籁娱乐,成为国内的庞然大物。

    经常混迹演艺圈,徐公子哪样的女人没有见过?

    看到张红英,久经花丛的徐敬业不由眼前一亮,这样的江南纯天然美女还可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徐公子根本就不来虚的,直接开出条件:“你想红,没问题,不管是开演唱会还是上电视节目都可以。”

    还用说嘛?不当音乐教师当北漂就是为了出名。

    要不然,哪有可能这么快就迅速崛起?

    自然,张红英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

    很正常,一个公众人物,总不能叫李大福陈狗蛋之类吧。

    就是金玲,她也有意隐藏了自己的姓氏,毕竟金玲可比谭金玲要响亮得多。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再过三个小时,就要上台演唱。

    张悦有些着急,第一次上台,难免紧张,想要找一个地方来开嗓。

    可惜,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人,大都是号称春晚钉子户的存在,可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连三线明星都算不上的新人能比拟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排练室的最后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人在使用。

    “房间我用下!”一闯进去,张悦毫不客气,对那个有些面熟的女星吩咐道。

    “你是谁?”金玲感觉有些好笑:“快出去吧,我要继续排练。”

    这也难怪,在电影或者电视里,张悦是见过的。

    但生活中的金玲肯定没见过,何况此时她发髻高挽,俨然一副少妇的打扮?

    “我?我叫张悦!”她看到对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毫不客气:“今年青歌赛的一等奖获得者,等会要上台唱歌。”

    金玲生气了,因为排练,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些天也很累,刚才吃完盒饭,她让大家休息会儿,毕竟自己的演唱别人帮补不了忙。

    “出去!”她不再客气:“要不然我叫保安轰你走!”

    “你……”张悦愤愤不平,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打算。掏出手机打电话:“哥,你到春晚现场没?”

    “啥事儿?”徐建业有些不耐烦,正在四处溜达。瞅瞅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女人。

    他很会做人,知道京城的水深,从来不给家人带来麻烦。

    哪些人该碰哪些人不该碰,心里跟明镜一样。

    “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独霸一间房子排练。”张悦加了一句:“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在右边通道最后,三一九房间。”

    神经病!

    金玲难得理她,自顾放起了带子。

    “欢歌欢声尽欢颜

    新天新地谱新篇

    盛景盛会赞盛世

    春光春花迎春天

    千家万户庆团圆……”

    “哟。这不是金铃小姐吗?”这时,徐建业推门而进,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对方没有搭理他。自顾唱着:

    “千歌万曲共祝愿

    千山万水带笑容

    千杯万盏贺大年”。

    “你是谁?什么事?”金玲眉头一皱,指了指门外:“请马上带着你的女人出去。”

    张悦早就恨不得贴在这人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浅。

    “金铃小姐,别那么激动。”他好整以暇:“鄙人徐建业。忝为天籁娱乐的董事长。咱交个朋友如何?”

    说着,动作熟稔地从精致的名片盒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双手递过去。

    “好,谢谢你。”金玲随后接过来,这点儿涵养还是有的:“不过,我今晚要登台,没时间陪您。现在我要继续排练!”

    至于名片,想了想还是搁在旁边的梳妆台上。

    天籁娱乐。听说过,好像名气挺大的。

    “没事儿。金小姐自便,我在旁边看着就行!”徐建业满面含笑。

    作为老徐家出来的人,从小就受到专业的教育,待人接物没得说。

    他可不像梅勇那么没品,还搞什么强女干,女人嘛,不外乎就是为名为利,给她们就是。

    看到金玲,徐建业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贪婪地看着。

    面前这个女人,是港岛人,听说在那边很有背景。

    那又如何,这里可是京城,我徐公子大小也算个人物。

    那边,金玲早已开唱:

    “昨夜的星告诉我们那晨曦在未来,

    岁月的雨告诉我们那彩虹在未来。

    ……

    历史在长城啊黄河旁写下相信未来,

    我们在炎黄子孙心头写下相信未来。”

    一举手一投足,雍容大气,那是身旁的丑下鸭能相比的?

    “唱得真好!”徐建业甩开了张悦,轻轻鼓掌:“金铃小姐,要是你在大陆有人,完全可以获得春晚观众喜欢的歌曲一等奖。”

    “谢谢,我没想过。”金玲不想纠缠:“我用完了,你们用吧。”

    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等会交给助理。

    “金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吧。”徐建业不以为忤,依然满面春风:“副台长是我的一个叔叔,中、宣部分管春晚的是我另一个叔叔。”

    “那又如何?”金玲淡然一笑,开始打电话:“小七,快过来收拾下,我已经准备好了。”

    “金小姐难道还不明白?”张悦早已习惯了徐公子沾花惹草,看到眼色在一旁搭腔:“只要你答应跟着徐哥,上春晚不过是举手之劳。”

    “徐老板请自重,我是结过婚的人,我的丈夫是李连捷。”金玲有些不耐烦。

    “哈哈哈哈,”徐建业觉得特别好笑:“一个演员而已,不是我威胁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今晚你还是别去了。”

    “徐先生,别搞麻烦好吗?”金玲眉毛一扬:“当初宋伟杰在我面前也相当不礼貌,还掏出了枪。”

    “宋伟杰?那是谁?”徐公子前些年专门跑到国外,到西方猎艳。

    再说了,京城这么大,不同圈子的人,也没有啥交集。

    “他父亲是宋从中宋将军!”金玲听到敲门声,过去开门:“小七,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小姐,他们都在门外,和别人吵吵起来了。”小七有些委屈。

    “都在外面吵吵干嘛?”徐建业吼了声:“都他妈滚进来!”

    五六个人鱼贯而入。

    “eric,谁打的你?”金玲看到男助理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痕,赶紧问道。

    小伙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徐建业身边那几个。

    “怎么着,觉得自己在港岛混得还可以,敢跟徐少甩脸子?”一个小子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在里面的话我们听到了。”

    “宋从中?”另一个小子不屑一顾:“一个过气的少将罢了,和徐家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想好了!”张悦也在一旁欢实起来:“刚才他们是因为你的女助理是女孩子没动手,别以为大家不打女人。”

    徐建业一个眼色,五个小伙子朝金玲他们三个人逼过来,围在中间。(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徐总,”金玲也不安起来,她冷声问道:“难道你就当春晚是你们家开的吗?”

    “岂敢岂敢!”徐建业不以为忤,洋洋自得:“在文艺界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大陆还是港台的朋友,都要给我几分薄面。”

    “不信?”他有些惊讶,玩味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可惜,半天没人接。

    徐建业的脸色变了几变,随即自我解嘲:“马上就要直播春晚了,可能他也比较忙。”

    好像是应征了他的话,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

    这小子一脸的兴奋,干脆开了免提。

    “小二,你这个时间打电话干嘛?”一个很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说陆叔叔,能不能别叫我小二啊。”徐建业呵呵笑着。

    “那我叫你啥?小业?你小子讨打。”姓陆的人貌似打了个呵欠:“说吧,啥事儿?”

    “陆叔叔,小子能不能拿下一个节目啊?”徐建业直言不讳:“有个人我看着特不爽。”

    “开什么玩笑?你当春晚是谁家的呀?”那边先是愣了下,随即有些不满:“你应该早给我说啊,行啦,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合上电话,徐建业显然不满意,但已经显示了他和接电话的人关系不错。

    “金小姐,我徐某人不是吹牛吧。”他依然不愠不火:“怎么样?跟着我,在京城在大陆就可以横着走。”

    “至于春晚?”他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支烟。见金玲皱皱眉,又放回了烟盒:“不仅这次,今后你每次都可以上。”

    “很抱歉!”她有些愤怒了:“徐老板。请把你的人叫走,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徐建业玩味地看着她:“只要你不怕影响,尽管报。要不我来帮你报警?”

    “都在这个圈子里,做事情不要太绝吧。”金玲苦笑着。

    以前,她总认为自己在文艺圈大小还算个人物。得到港岛好声音的冠军以及主演了几部电视电影以后,自信心爆棚。

    至于宋伟杰的事情,她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不过是一场意外。

    突然又想起养父的话:“在中国。什么最大?政治最大!”

    曾经金玲不以为然,现在才觉得真是这样。

    “徐少,我父亲是巫山!”她迫不得已。只好曝出了底牌。

    “谁?”徐建业脸上露出赫然。

    “她说她父亲是巫山!”小七在旁边起哄。

    “巫山?”徐建业无名火起:“臭娘们儿,给你脸你特么不要脸。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爷爷呢?他才多大,你多大?”

    说着,不管不顾地拿出一支烟。把烟盒丢给手下的几个人。

    “你要找借口就找一个像样的好不好?”他把张悦拉到身边:“我姓徐的对女人就是好。不信你问问她?我对她怎么样?”

    “金小姐。你的身份在京城真不起什么作用。”张悦的双臂把面前的男人搂得紧紧的:“徐少真心不错。”

    “你看看啊,今年的青歌赛,我拿了一等奖。一个新人,又来参加春晚。不管你在港岛的势力多厉害,明年你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港台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本土能有多少人?还不是要背靠大陆这棵大树!当然,金小姐既然能来参加春晚,想必在大陆关系也很强大哟。”

    张悦的话不无揶揄。不仅仅是她,就是徐建业一群人。都以为是港岛推荐过来的。

    谁知道,金玲来参加春晚,压根儿就与那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看来徐少认识我父亲?”金玲冷声道:“我也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下,免得你以为我是招摇撞骗的。”

    她的手机在梳妆台上,至今还没有在市面上流行,就是张悦看到了,眼里不由露出贪婪的目光。

    这个年代,央、视春晚并没有后世那么严格,只是对一些摄像器材之类禁止带进来。

    当然,手机的拍摄功能正在开发,金玲这款手机就可以拍照,只不过像素不高。

    电话通了,她心里万分激动,也把免提开着。

    嘟,连续的长音,金玲的心都快蹦出来,怎么还不接呢?

    “姑娘,咋啦?”谢天谢地,养父终于接了电话:“你不是在排练吗?你小姑姑想来看你排练,在哪儿呢?”

    “啊?”金玲喜出望外:“爸,你们也来现场了?我在三一九房间。你……”

    话没说完,手机被徐建业劈手夺过去:“哥们儿,你的声音这么年轻还是她爸?能不能别把我当白痴?还来到现场了。”

    他觉得不解气,啐了一口:“别和哥们儿装,要几把多远滚几把多远,操!”

    “小妞,挺牛哇!”合上手机,他揶揄道:“手机还不错,这两年挣了几个钱,就觉得在京城吃得开了?还整了个这么年轻的爸爸出来。”

    他喷出一口浓烟:“你特么当我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不是有个爸吗?我特么就不信了,今儿个就在这儿等着!他人不来,你特么就别想走!”

    一使眼色,手下的几个人不屑地看了看这三个战斗力为一的渣渣,虎视眈眈守在门口。

    “还是我们家小悦乖!”徐建业在张悦的脸上摸了一把:“放心吧,哥明年让你在春晚上大放异彩,现在你去排练。”

    王一兵对巫家确实不错,让他的秘书专程来接巫山一行。

    “巫董,”这个比巫山还大上几岁的中年人一说一脸笑:“我是吴副部长的秘书葛小军。来,请跟我来。”

    “那就谢谢小葛了。”王璐看到丈夫正逗弄着闺女:“岚岚没来吗?”

    “她和朱少到琼州去了,”葛小军笑容不减:“请!”

    “谢谢葛秘书!”巫山把玥玥递给姗姗:“代我问候王副部长!”

    大家客套着,门口的武警显然得到吩咐。只是例行检查了下有没携带武器。

    接电话的时候,刚过安检。

    “谁呀?”王璐听到是女性的声音,酸溜溜地问:“咋就挂电话了?”

    “金玲好像遇到麻烦了,”巫山摇摇头叹口气:“最后电话被别人抢过去,说话非常不客气,对方不会把她怎么样吧?对了,葛秘书!”

    “巫董。您说!”葛小军本身就比巫山矮上不少,这一点头哈腰看上去就更矮了,很是滑稽。

    “我的闺女在三一九房间排练。”巫山的脸上满是忧色:“我不熟悉,想要第一时间过去看看。”

    “谁呀?”王璐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舒服,毕竟家里多了个姗姗,任谁都不高兴。

    “快。小葛。我们去收拾他!”她想把怒火发在敢惹事儿的人身上。

    “好,这边!”葛小军也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当先走向右边。

    他当然熟悉,因为房间就是在他的协调下弄到手的。

    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突然来了精神,争取给巫家人一个更好的印象。

    “陆副台长,我葛小军!”他边走边打电话:“请马上到排练室三一九房间,看看谁这么牛呢?敢动金铃小姐。”

    本来,他想说直接取缔这人的上台资格。想了想又忍住了。就算他的后台王一兵也不会轻易说这话。

    “钟老师!”

    “钟老师!”

    …… ……

    楼道里的人真多,一行人刚到电梯口。好像每一个人都在打招呼。

    谁呀?这么牛!

    巫山无意之中回过头,这人他真还认识,是央视现阶段的一哥钟照。

    另一个时空,这老家伙还是引起了轰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搞了个保健医生没给钱。

    对女人,巫山自己都没免疫力,也无权说别人什么。

    再说了,这人在央、视乃至中国演艺界都有一定地位,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即便要找女人,也要找一个稍微像样的。

    至于那女人,看上去没多大性趣,是不是真那么回事,确实还值得商榷。

    不曾想,就这一眼,钟照恰好望了过来。

    心里面,顿时起了惊涛骇浪。

    认识巫山,是一个巧合,中、宣部准备对年轻的处级、厅级、部级干部中的佼佼者,拍一部宣传片。

    本来,京城里就有他的不少传说。

    连梅勇都能干趴下的人物,钟照自然要注意下。

    这些领导干部的材料,都是各个电视台提供的,连他们本人都不清楚。

    画外音,自然需要钟照这个好嗓子来做。

    不曾想,后来拿到的影碟里,却没有了这个人。

    当时,他就在想,难道是梅家动手了?

    谁料到,巫山不仅没倒下,官越做越高。

    如今,梅家已然倒下,面前这年轻人倒混得风生水起。

    “麻烦大家让一让好吗!”钟照决定马上去结识下:“他们这一家子有急事,让他们先走可不可以?”

    王璐不以为然,在京城里讨好自己的比比皆是。

    “钟老师,谢谢!”巫山温和地点头示意。

    在央视,谁敢不给钟照面子?一个个演艺圈的纷纷让开,巫家的人顿时到了最前面。

    阮秀远再不是当年刚刚走出巫县的妇女,在公开场合,她明白自己的情商不高,从不开口,低声和新儿媳姗姗聊着什么。

    “哈哈,巫董客气了!”钟照说着,当仁不让地走到他身边伸出手。

    “你认识我?”巫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轻不重地握着。

    这个时空里,见到的名人太多,眼前这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你是和葛秘书一起来的?”钟照现在才发现葛小军。

    顿时,心头大震。

    原本他隐约知道巫家人和赵立生总理有些关系。如今巫立行贵为中、纪委书记,称之为最牛的正部级也不为过。

    想不到巫家的触手这么长,连中、宣部年富力强的王一兵副部长都接上了头。

    众人寒暄着走进电梯。其他的演艺圈人士识趣的闪过一边。

    “等等!”在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哟,钟老师?”来人的小眼一眯:“难道你还需要排练?”

    “随便走走,”钟照摆摆手:“老龚你不会是去排练吧?”

    “谁说不是?”这人叫龚风,是春晚的谐星钉子户:“牛哥说咱的那个生日祝辞他有了点儿新包袱,要加进去。”

    一句: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年年都在说。

    这人的喜剧天赋很不错。可惜遇到了来自东北的笑星,光芒不免被遮掩了不少。

    连续不断的排练,钢铁也会有磨损。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他进了电梯打声招呼就靠在电梯壁上闭目养神。

    “葛秘书,”巫山有些奇怪:“金玲的排练还没结束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葛小军没想到竟然在和自己说话。

    他脸上的笑容又挤了出来:“我有搞音乐的朋友说上台之前需要开嗓,我就给她准备了一间。”

    龚风唰地睁开眼睛,想不到面前的人这么牛。直接就占了一个房间。

    后世。他也许算大腕儿,现在不过是春晚上的一个新丁,尽管年龄比巫山还大了一岁。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着钟照,希望得到答案。

    哪怕贵为央视的一哥,也懂得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何况龚风来头不小,民国大总统的曾孙。

    “这是巫董,在兵器总公司工作!”钟照这话不无炫耀之意。

    尼玛。这个牛人?!传说梅家就是被他给搞垮的,龚风不由自主多打量了两眼。

    “龚老师你好!”巫山温和地笑笑。

    “哪里哪里!”龚风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你叫我小风好了。不敢称老师。”

    “我58年的,你呢?”巫山不置可否。

    “是吗?”龚风的笑容更甚:“我恰好比你大一岁,你就叫我风哥吧。”

    “风哥今年和牛哥上?”巫山对这人还是蛮喜欢:“你们先请!”

    说话间,电梯到了三楼。

    两人很识趣,争着让巫家人先出去。

    “那可不?牛哥说还在找房间排练呢。”龚风好奇地问:“你今年也上?”

    “我?”巫山哈哈笑着,“我哪有艺术细胞?我是来看的。据说我闺女遇到点儿麻烦。”

    “你闺女?”龚风更是惊讶:“我的儿子才几岁,你闺女多大了?”

    “啊,”巫山挠了挠头皮:“金玲,是我养女!”

    “正好我暂时不忙,一起和你去看看,谁敢欺负我大侄女!”龚风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旁边的钟照哭笑不得,好像自己成了多余的人。

    不过,也怪他自己,拉不下面子。

    当下,只好跟着王璐他们大踏步往三一九房间走。

    也许是怒火积压的时间比较久,她步速太快,葛小军小跑着才能跟上。

    “妈,别着急!”巫山忙挽着母亲的手,从姗姗手里接过女儿:“在京里璐璐不会吃亏的。”

    别看这小女人在家里文文静静的,那次对文欣月出手,后来终于还是传了出来。

    武力值就不用说了,王铁成尽管退居二线,王家的老姑娘在京城还是没有多少人敢碰。

    “你们守在门口干嘛呢?”不一会儿,前面就传来王璐的怒吼:“滚!”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混子,总喜欢把自己打扮得稀奇古怪,好像不如此不让人觉得自己是混社会的。

    “哟,美女,胆儿挺肥呀!”一个小子流里流气地调笑:“咋啦,今晚还要和哥儿几个夫妻双双把家还?”

    王璐气急,不由分说一顿拳脚,那五个小子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上。

    巫家人没什么表现,几个小家伙要不是因为家教好,早就在一旁拍手。

    龚风与钟照对望一眼,面色大惊。

    在央视敢随意出手,想来巫家的儿媳不是简单人物。

    没办法,璐璐在京城实在太低调,不少人就听说过京城四美,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嗵!王璐一脚就把门给踢开了:“谁在欺负我闺女?”

    “小妈!”金玲哭喊着扑过来:“他说要包我!”

    徐建业震惊得无以复加,嘴上的烟掉到地上都没发觉。

    张悦眼精,赶紧捡了起来丢到烟灰缸里,怕烧着地毯。

    “璐璐姑姑,”往日嚣张的徐公子难为情地叫道:“她是你女儿?”

    “不是我闺女你想怎么着?”王璐一点儿都不客气:“我是不是应该给东国哥说说你的事情?”

    “别呀,璐璐姑姑,我错了。”徐建业大惊失色:“求求你饶了我这次!”

    在圈子里面,徐公子搞过的女人不少,但从来都没人找到家里。

    不管徐家人多么惯着自己,要是王家的老闺女到家里这么一说,性情火爆的徐老将军不把自己打死也要脱层皮。

    不管是龚风还是钟照,原本觉得巫山就是一尊大神。

    想想也是,而立之年的部级干部,那是大家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在中国,经济也好,文艺也罢,都要在政治面前低头。

    本来,两个人对徐公子都熟悉,还在一起吃过几顿饭,这时候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劝劝。

    “自己说吧,你该对我姑娘怎么补偿!”王璐发泄了一番,心头的郁闷消失无踪。

    “姑姑,她不是说自己是巫山的女儿吗?”徐建业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又是你闺女?”

    “那是我老公!”王璐没好气地说:“当家的,你还不出来?姑娘被人家欺负了。”

    “姑父,我错了。”徐建业一眼就认出来,因为别人都说这人贼高。

    他简直都快哭了:“姑父,这样,我给金铃妹妹开一部电影。”

    “一部电影就能抵消?”王璐嗤之以鼻:“徐小二,你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再加一部电视剧,小姑,我真就这么大能力了。”徐建业欲哭无泪。

    来年的女主角,都全部定好了,这下,还不得不给投资人解释。

    “算了吧,璐璐!”巫山拍了拍徐建业的肩膀。

    旁边的龚风与钟照震得无以复加,这高大的年轻人究竟有多牛?自己厉害倒也罢了,连老婆都牛逼得不行。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在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小二呢?”

    “徐……徐少在里面!”

    “小二,你跑到这里干嘛?”一个中年胖子闯了进来,眼镜都快跑掉了,手在脸上不停擦汗。

    “陆叔叔,不是小悦要排练吗?”徐建业一下子真不知道怎么说,幸亏他平时撒谎不少,随口答道。

    “我们看到三一九只有一个人,就想大家挤一挤!”

    “你呀你呀!”陆副台长恨铁不成钢,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是你江叔叔特意安排的,开场和结尾都是她,你怎么?唉!”

    “葛秘书,对不起呀!”他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都是我没安排好。没说的,今晚我请客!”

    我的天!

    钟照和龚风准备打招呼的,一直没捞着机会。连副台长都要赔礼,今后得好好处!

    巫山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看屏幕,神色一变,按了下接听键。(未完待续。。)

    ps:  晚了点儿,对不起。

第四十章 对不起,我的女人太多

    ps:  每次我想接着写,又怕你们说我在水。裁剪了不少字下来,本身是一个5k+的大章。

    “小山啊,”电话是巫立行打过来,刚按接听键他的声音马上就到:“你们那边啥时候结束?有人要来我们家拜年。”

    家里也就张大力和欧旭红还有几个保卫人员在,估计他一个人在家连饭都捞不着吃。

    “都谁呀?”巫山眉头一皱:“爸,这是除夕,咋这么早就过来拜年?至于我们,既然来了一趟,肯定要等到现场直播结束以后走。”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他还担心父亲那边出事呢。

    没办法,对梅家的人轻轻揭过,对倭国人就没有那么心慈手软了。

    触犯我们国家的法律,管特么引渡不引渡,先定性再说。

    到时候你们倭国政府有那个逼脸把人弄回国,屎盆子粪盆子扣了,看你们要脸不要脸。

    隔海相望的那个岛国,巫山可是对他们的无耻早有准备,影子的人时刻都守卫在父亲身边,等着瓮中捉鳖。

    毕竟还是在我国境内,倭国人即便要对巫立行报复,那也只能是小规模的。

    听说有人大年三十儿居然来拜年,心头一松,还是有些不舒服。

    “冬生早就和我说过的,在外面和同学吃完团年饭就到我家来。”巫立行打着呵欠:“老谷他们爷俩说是过来和我们一起守岁。”

    “行啦,我不说了。今晚我们肯定睡不了啥觉。趁有时间赶紧眯一会。”

    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让巫山一愣,以往他都要问还有没有事。老爷子昨晚没睡好。情有可原。

    冬生的全民是陈东生,巫立行现在的秘书,今年刚从东北进京,据说媳妇儿难产,孩子都没生下来,以后没再找过。

    然而,谷千里和谷小雨跑过来守岁。几个意思?

    “咋啦,老公?”王璐在外人面前,就是想恶心下姗姗。紧紧挽住他的手:“你脸色这么难看?没事儿吧?”

    “没有,”巫山灿然一笑:“咱爸说等会儿有人到咱家拜年。”

    “啊?”王璐毅然道:“那我们先回去吧,让妈他们在这儿玩儿。”

    “算了,”巫山摆手制止:“冬生哥和谷叔、小雨。我们回去守岁就好了。哎哟!”

    话没说完。腰上的软肉被尖利的指甲扭住,使劲一拧。

    一屋子的人被这一声叫喊吸引了过来。

    “没事儿没事儿,”他赶紧扯了一句:“才想起来我们家车子被开走了。到时候大力哥折回来在哪儿等我们呢?”

    “没事儿的,巫书记。”小芳姐一只手牵着源源另一只手牵着从琅:“我给他说过了,就在刚才我们下车那儿等我们出来。”

    “那不好吧,”巫山有些心虚:“要不你们先进去,我在这里等他来了再一起进去?”

    “不用的,巫书记。”小芳姐认真地说:“我们家那口子。他从不看电视。”

    “行!”巫山本来就是找个台阶下,顺势问道:“璐璐。也不介绍下?”

    “这小子是老徐叔家的孙子,”王璐没好气地说:“臭小子,你不给我闺女补偿你试试。”

    说着,示威似的举起小粉拳。

    “小姑,放心吧。”徐建业都快哭了:“我的姑奶奶,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他可知道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小女人,当年可直接干翻了京城里自以为武力值不错的几个猛男,他认为自己在她面前就是渣渣。

    大院子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满意就揍!

    “老徐叔?”巫山满头雾水:“我徐伯伯家可没这么帅的小伙子啊?”

    “额,不是徐和……主席,”璐璐差点儿就喊出了徐和尚:“我东国哥的父亲。”

    “东国书记家的啊,”巫山呵呵一笑:“上次开人代会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吃过饭,没想到小伙儿不错嘛,叫啥名字?”

    “姑……叔,我叫徐建业。”本来准备叫姑父的,听说和父亲关系好像还可以灵机一动就改了称呼。

    徐东国的儿子,在另一个时空真还听说过,没大劣迹,除了喜欢漂亮女人。听说每一个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这也是本事。

    “这位是?”巫山一瞬间就掌握了屋里的局势,看着陆副台长。

    至于那些小混子,他可没兴趣知道谁是张三谁是李四。

    “您是?”陆副台长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打听,硬着头皮问。

    “我叫巫山,是金玲的养父。”他笑容可掬:“你们徐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回去和东国书记讲,好久我们在一起聚聚。”

    “我先代父亲答应了,”徐建业舒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总算还解决得不错:“至于陆叔叔不是我们家。”

    “他是央、视的陆百里副台长,”这丫差点儿都笑了出来:“陆叔,你和我巫叔以前没见过?”

    原来是他啊!巫山不由恍然大悟,有一天朱建国无意中和自己说过。

    “谢谢你陆副台长!”他赶紧伸出双手:“改天我们把一兵副部长约出来一起吃点儿饭。”

    就算龚风与钟照在旁边,巫山也懒得掩饰。

    既然王一兵帮了自己的忙,不管他们是哪个派系的,不亚于宣称王家和巫家关系不错。

    再说了,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让金玲上春晚,自己等人进来位置还不错,都是他在帮忙,那说明他上面的关系至少和自己等人不处于对立状态。

    “感情好!”陆百里大喜过望:“巫董,我还要去检查下。一个半小时以后就要直播了。千万双眼睛盯着呢。”

    “巫董,我也要去准备!”钟照笑容可掬:“失陪了。”

    “那是,”巫山放开了握住的手:“正事要紧。陆副台长你去忙。”

    又在钟照的背上拍了拍,挥挥手和他们告别。

    “那个,叔啊。”看到陆百里匆匆忙忙离开,徐建业坐卧不宁:“张悦是我们公司的,我还要忙着给她找个地方排练下。”

    “姑娘,这房间你还要用吗?”王璐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小妈,我忙完了。”金玲在那边和奶奶说悄悄话呢。

    称呼够乱的。以前叫王姨,后来喊璐璐妈妈,今儿来了个小妈。

    巫山很是好奇。他们哥俩怎么去叫姗姗呢?

    “小二,你们在这儿排练吧。”王璐不容置疑地说:“我们先去现场坐着等开始。”

    “风哥,你与牛哥和这位张姑娘一起用吧。”看到媳妇儿高冷的样子,巫山不得不打圆场:“我们就先走了。”

    也不知道现场来看春晚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看。

    其他人激动倒也罢了。怎么璐璐看起来也像孩子一样兴奋呢?

    估计在娘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春晚。

    结婚以后,顾忌到影响,也从来不曾到现场。

    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还是撒娇的。

    刚开始,看到金玲出场,从琅尖叫了一声:“姐姐!”

    被他妈一瞪眼,马上就装鸵鸟。溜到父亲身边。

    在家里,虽说是严父慈母。在巫家倒了个,变成慈父严母。

    反正巫山从来没有打过孩子一次,就是生气也很少。

    其实,不管是从瑊、从琅从玕还是从玥,都是他们的母亲在带,这个父亲平时压根儿就没啥时间和孩子们呆在一起。

    有限的时间内,还要去责怪孩子,那就说不过去了。

    源源看到从瑊的动作,也想跟过来。

    巫山手一招,把两个孩子抱在膝盖上。

    综艺节目,不管是春晚还是平时的,大家看看乐乐笑笑,没啥营养。

    刚开始坐在演播大厅还有点儿新鲜感,很快就消磨掉了,到现场看好像真没啥的,与到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差不多。

    好不容易等到金玲再次出场,随着演职人员的谢幕,除了阮秀远,其他巫家人都在准备撤。

    张大力果然就在出口处不远,车子打着双闪。

    京城里的有钱人多,开着房车来现场还是只有这一家。

    不等周围的观众和记者发现,巫家人早就上了车扬长而去,连金玲都捎带回家了。

    李连捷前不久拍戏受了伤,原本还有他的武打片段,不得不取消。

    他在家里和父母吃过年饭,也被送到靠山居。

    “冬生哥!”巫山进了屋,看到两个直男对望着,有些好笑:“阿捷,你的伤势好得怎么样?”

    “爸,谢谢你关心。”李连捷挣扎着要站起来:“我的腿骨早就好了,但别人老是不相信。”

    “对你没坏处。”巫山大过年的也不想训人,万一真上了春晚,腿伤复发,那就麻烦了。

    “你爷爷呢?”他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上。

    “书记在书房里,”陈东生如逢大赦:“在和谷市长、小雨下象棋呢。”

    巫山恨得牙痒痒的,白天自己在家无聊,老头子居然说下象棋累。

    和别人玩儿就可以,和自己儿子不行?当然,也不可能真恨自己的老子。

    “谷叔、小雨,过年好!”他几步走进书房。

    “过年好过年好!别,别吃我的马呀,这步棋我悔下。”谷千里抬头说了声,又低头看着棋盘。

    两个臭棋篓子,巫山看得就想发笑,简直漏洞百出。

    “哥,过年好!”小雨起先在旁边简直恹恹欲睡,看到他进来瞬间来了精神。

    正当她差点儿搂住了巫山的手臂的时候,王璐尾随进来,轻轻咳嗽一声:“谷叔、小雨,过年好,爸,过年好!”

    “嫂子,过年好!”谷小雨轻轻咬咬嘴唇。

    至于两个下棋的人,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着过年好。

    听到这声嫂子,王璐犹如雷殛,

    谷家和王家是通家之好,她以前都叫自己姐的。

    “小雨,你们年轻人大年初一没节目?”王璐强颜作笑:“他们老一辈人有守岁的风俗,我们不一定要遵守。”

    “嫂子你不说我真还差点儿搞忘了,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医院看姥爷。”小雨也是冰雪聪明的人,马上反应过来。

    但她外公确实在医院。

    对方好像对自己很忌惮啊,她还是勇敢地说:“哥,你送我回家吧?”

    王璐隐晦地瞪了一眼:“还不把咱家妹妹送回家?”

    靠山居不图赚钱,只是象征性地收了大家的成本价,谷家肯定也有一套。

    当然,这里的物业费都还是要交的,而且比其他地方稍微贵一点,绝对物超所值。

    回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天上飘起了雪花,并没有积雪,只是有些地方是白的。

    年三十的晚上,靠山居异常热闹,不少人家居然还敞开着大门。

    “哥,那是姗姗姐吧?”小雨打破了沉默:“起先旭红哥都告诉我了。”

    “对!”巫山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她是昨晚上回家的。”

    “哥!”小雨突然站住,定定地看着自己暗恋的对象:“在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吗?”

    终于要摊牌了,巫山吁了一口气:“小雨,我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你与小芳一样,都是我的好妹妹!”

    “妹妹?!”小雨是一个很倔强的人,她使劲咬着嘴唇:“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巫山无言,在她后面不远处跟着,直到那瘦小的身影进了大门。

    小雨知道他一直在身后,但始终没回头。

    把自己丢到沙发里,她觉得脑子里空空洞洞的。

    手机唧唧叫了起来,小雨拿起来准备关机,忍不住看了一眼。

    署名为胖子的信息,一直在发个不停。

    中心就是一句话:“春节快乐,越来越漂亮!”

    “胖子!”小雨拿起手机,一拨通就迫不及待地说:“明天和我一起去医院看姥爷。”

    “啊?医院?看姥爷?”胖子被幸福包围了:“好,明天我来你家接你!”

    “好的,你晚上少喝酒,不然大年初一就酒驾不好。”小雨叮嘱道:“今晚别熬夜了,明天车子里是两条人命呢。”

    胖子在电话那头一直在说好好好,可以想见他的兴奋。

    放下电话,小雨笑了,只不过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苦涩。

    院子外面,巫山全都听见了,因为她忘了关大门。

    他把双手托在后脑勺上,慢腾腾地往家里走着。

    莎莉、璐璐、姗姗、哈斯琪琪格、风小舞,不知不觉,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已经五个。

    小雨,不是你不好,你来晚了。

    对不起,我的女人太多。(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拜年之裂痕

    “嗖”的一声,巫山差点儿出手,才发现是布丁。

    “媳妇儿,你怎么也来了?”他现在才稍微清醒,看到不远处的王璐。

    “哼,我能不来吗?”她撅着嘴:“在不看着你一点儿,咱家的后宫更加庞大了。”

    没有说话,巫山轻轻走上前去,把妻子搂在怀里,她的肩膀在微微的抽动。

    “是老公对不起你,”他悠悠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我也在反省,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和莎莉初次相遇,让我以为是上天的恩赐。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至于姗姗,这么多年一直等着我。”

    “为自己找借口!”两人在寒夜里站着一动不动,王璐感到全身热乎乎的:“那是不是每一个女人只有等你几年就让她们做你的女人?”

    “怎么会?”巫山失笑:“那也得我喜欢才成啊!”

    “狡辩!”王璐反身搂住丈夫:“那小雨你不喜欢吗?”

    “喜欢,仅此而已!”巫山干脆把妻子抱起来慢慢往前走:“那只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相信我吗?”

    “要死啊,放我下来!”王璐的双手轻轻在丈夫肩膀上扑打着,无奈地说:“相信你又怎样?不相信又如何?”

    不过,这不是她的心里话。

    尾随而来,只是想看看丈夫会不会在谷家过夜。看到他只是站在院子外面。根本就没进去,已是大为满意。

    一个女人,有谁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

    “不要紧。你是我媳妇儿!”巫山在她耳边说道:“老公抱老婆有什么奇怪的?要抱的不是自己的女人才麻烦呢。”

    璐璐“噗嗤”一笑,把头放在丈夫怀里,双手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

    巫家人最终还是没有守岁,谷千里看到巫山回来,就和巫立行说累了不想下棋,不大一会儿,说说闲话。也就离去了。

    其实,一个人确定了要走从政这条路,还是蛮孤寂的。

    假如说是一个平头百姓。春节期间,到处走亲访友,没有任何顾忌。

    当官了,不管是巫立行还是巫山。过年都不敢在老家呆着。

    红池坝那边的别墅是阿尔他们开发的。不少老外都在那边有房子,希望科技的老外们差不多在那里度假,中国人相对还少一点。

    要不然,巫家人连巫县都不敢回。

    京城里的巫家,那套四合院知道的人太多,也不敢去住。

    作为帝都,这里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巫家的人还没有成长到藐视任何人的地步。

    尽管不怕别人。也没必要故意找茬,也只好在靠山居这里过年了。

    当初和阿尔他们有过约定。不得透露任何业主的信息。

    不管是红池坝的别墅还是靠山居这里的寓所,物业公司其实是一家,都是阿涅利家族的产业,老外的契约精神还是值得信赖的。

    在哪儿过年,不享受别人的拜年,但还得去给别人拜年。

    把目标定了下,最后选择的是伟人、康奶奶、王铁成、胡桂莲、徐世友几家。

    本来,赵立生家肯定要去的。

    然而,巫家人在京城过年,他们一家三口反倒跑回巫县去了。

    其他的人,电话里沟通下就可以,没必要家家都去。

    也不知道当年究竟是谁相中了西山脚下这一片地,在巫山的感觉里,还比不上靠山居。

    据说开国元勋们还相信道士,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八三四一部队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当然也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已经不再担任党和国家的任何一个职务,伟人家比其他那些在职的国级领导那边显得稍微冷清。

    有些想要过来拜年的,自认为高攀不起。他的门生故旧,早就是大小巨头,还要接待下面的人拜年,大不了打个电话过来。

    或许人就是这么现实吧,巫山叹了一口气,从车上搬出自己带给他们的礼物。

    说是礼物,不如说家乡的土特产。

    看到卫兵要检查,卓奶奶呵呵一笑:“不用啦,难道小山还要来谋害我们家?”

    “卓奶奶过年好!”巫山起先还没发现老太太呢,只是在忙着把东西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腊肉、香肠,不错,这是他喜欢吃的。你们老家没有那种特别辣的辣椒吗?”卓奶奶有些好奇:“有一次我在老赵家吃过的。”

    “那是夏天吧?”巫山眉头一皱:“朝天椒的红辣椒好像味道还不如青的那么辣。”

    巫县其他辣椒没有,三嬢嬢最喜欢吃的就是从老家带过去的,最辣的也就只有朝天椒。

    “是吗?”卓奶奶显然不清楚:“上次我尝了一口,腮帮都肿了,当时还以为是中毒了。”

    尼玛,谁那么大的胆子,去谋害两家正国级领导啊?不管是赵立生还是伟人,出了任何差错,整个国家都会搅得鸡犬不宁。

    也只是这么想想,巫山可不会傻不拉几地说出来。

    “去吧,老头子在书房呢。”卓奶奶也知道肯定不是来找自己的。

    伟人本来就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在欧洛泰那次,要不是偶然发现,当地官员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

    在自己家里,他就像一个平凡的老人,满头白发,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要不是人还是这个人,巫山差一点儿都不敢相认,毕竟比以前看上去苍老了太多。

    “我来给您拜年了,从老家带了些腊肉香肠。”巫山只是愣了一瞬。把手上的茶叶递过去:“去年最后一季的老鹰茶,您尝尝。”

    “是吗?也就巴蜀东部那几个县里有产的。”伟人眉开眼笑:“小曲,泡点儿我尝尝。好久没喝过了。”

    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样巫山不清楚,但老了以后,只有两样爱好,一样是烟,另一样是茶。

    别看他老人家抽烟抽的凶,喝茶也喝得猛,咕嘟咕嘟的。就像是渴急了的人。

    老人之所以活那么长还是很有道理的,首先是心胸开阔,至少巫山就没有看到他老人家生气的样子。

    其次。可能还是与他喜欢喝茶有关。茶能解百毒,喝药的人,一般医生都会嘱咐你喝了药以后别喝茶就是这个道理。

    “首长,”小曲有些难为情:“这茶……”

    “没事儿。”伟人不以为然:“不用检查。我这个糟老头子。这小子会来毒害我?”

    小曲挠挠脑袋,赶紧把老人杯子里的茶倒掉,洗干净再搁茶叶,续了开水。

    “你出去吧,小山不会对我不利的。”伟人在警卫员面前说话很随便。

    “以前的那批人全部都换了?”看到小曲出去了,巫山关上门。

    “当兵的孩子都是大好的青年,在我身边浪费时间。”伟人闻了闻茶香,点上一支烟:“要抽自己拿。”

    “谢谢。我现在不怎么抽了。”巫山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怎么开口。

    “咋啦?”伟人那可是人精。马上就看出来他有事情:“在我面前藏着掖着干嘛?说吧,看你满腹心事的样子。”

    “听说三峡电站已经立项了?”巫山硬着头皮:“这事儿您应该知道吧?”

    “恩,黎鹏同志和我说过,”伟人猛然吸一口烟,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是电力部门的事情,难道你想插一脚?”

    “我不同意!”巫山说话掷地有声。

    由于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才发现角落里有杀气露了出来。

    藏得真好,这应该是共和国的兵王吧。

    当然,他本身对老人就没有恶意,只不过心里堵得慌,马上收回自己的气势,杀气瞬间就没有了。

    “为什么不同意?”老人只是在巫山的气势压迫下稍微失神。

    “三峡电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那将解决华中地区的用电紧张。”

    “更何况,大坝的修建以及后期电站的建设,会带来不少就业机会。”

    “这几年国企的改革,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不少地方遗留的摊子很大,原来厂子里的工人大批失业。”

    “再说了,你如今就是一个部级干部,你有那么大的能量推翻上面的决定吗?”

    “你的部级干部水分不少,和尚为你的事,跑到中、组部和别人敲桌子打板凳。”

    徐世友这人真还做得出来,巫山只有苦笑。

    “您说的只是其中一方面,”他摆摆手:“电站建在汉江省,劳动力肯定要以当地的为主。但是,修建电站,迁移的可是巴蜀的人。”

    “整个巴蜀东部,要迁移的人肯定不会搬迁到其他省份。”

    “我相信,巴蜀省委那边必然会怨声载道。”

    “南方的水电资源丰富,为什么要在长江上修建呢?即便要在长江上,上游的金沙江落差更大。”

    “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政绩工程,后期大坝淤泥的清理,又是不可避免的难题。总不能像黄河一样,形成地上河吧。”

    “总的说来,我感觉三峡工程是得不偿失。”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老人失笑道:“我只是个退休了的老头子。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长江上游的植被还可以嘛。”

    “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巫山摇摇头:“您的老家在古时候的蜀郡,而我们那边属于巴郡,有心人想把两边分开。”

    “分开就分开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伟人摆摆手:“上面决定的事情,下面执行就是了。”

    “老实给您说吧,”巫山心里有些悲哀:“咱gcd做事,太武断,只是上面的人动动嘴,下面的人就要跑断腿。”

    “先不说电站上面是否去询问过当地居民的意见,反正从来就是上面要你搬,不搬也得搬,老百姓就是案板上的肉。”

    “巴蜀系的资源就这么多,分开了资源更加分散,从事实上造成两边的对立,那是您希望看到的吗?”

    “巫山同志!”老人把烟掐灭:“你这个想法很有问题,什么巴蜀系?记住了,你是党的干部,不是哪个派系的干部!”

    “我没有派系情节!”巫山十分烦躁:“不管你承认与否,派系始终存在。同志,就是志同道合。”

    “不要说地域派系,就是在理念上,也有派系。”

    “感觉您在很多时候就在和稀泥,搞得整个上层一团和气,那样真的好吗?”

    “那你认为该怎么样?”伟人又点起了烟,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不满意的马上直接开除?枪毙?”

    “你呀你呀,做事情总是喜欢脑袋一热,工作中这样的方式要不得的。”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重生并没有让巫山的性格发生大的变化。

    上一辈子,只不过是一个中产阶级,有些闲钱,但骨子里就是个愤青。

    这辈子,还是这样,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而且随着地位的上涨表现得更加明显。

    “反正那些人在拆分和打压巴蜀系,我不同意!”巫山站了起来:“对于巴蜀人,犯了错误必然要承受代价。”

    “在各方面条件相似的情况下,我趋向于巴蜀人。”

    说完,直接甩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拜年之温馨

    “首长,”汪瑞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申请有些惶恐:“小山,额,巫山这孩子太年轻了,您别往心里去。”

    “看来这小子给了你不少好处?”伟人瞟了一眼。

    这下,汪瑞林吓得魂不附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行啦,只要在政策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给你的好处你就接着,反正他们老巫家不差钱。”老人呵呵笑着:“为啥这孩子不给我好处呢?”

    “呵呵,”汪瑞林才知道老爷子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当年我哥对我太好,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而且小山那边是借款。”

    “那些钱早就还回去了,您放心。”他赶紧补充了一句。

    “说起来是我耽误了你们啊,”老人脸上是无尽的落幕:“当我的秘书,你们身上就深深地打上了我的烙印。”

    “从我这里走,谁能用你,谁又敢用你?”

    “人走茶凉啊,我这一退下来,就你们几个人跟着我了。”

    “小山这孩子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你们跟着我,那你们就是我这一派系。”

    “树大招风,当年的湘江系如何威风?如今不也烟消云散了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理念之斗。

    说起来,gcd和gmd何尝不是派系?大家为了共同的目标,组成一个党派。

    当这个党派取得了国家的统治权,里面又会划分出不同的利益、地域、理念小团体。

    历朝历代。都有不同的派系利用上层建筑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要是没有派系之争,一个国家将会是永恒的存在。

    事实上,这就像共、产主义一样。只是存在理念之中。

    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帝国秦朝,是函谷关内外的地主阶级利益之争。

    西汉的完结,因为帝党与后党不可调和的矛盾。

    东汉之所以灭亡,宦官所代表的新兴地主阶级与老牌地主阶级的较量。

    短命的西晋帝国和大隋帝国,存在着世家门阀和地主阶级的争斗。

    李唐帝国的结束,标志着高门大阀成为历史名词。

    北宋灭国,新旧党的彼此征伐耗尽了国家的国力。

    大元帝国。则是塞外的奴隶主阶层在向封建地主转变的过程中,由于转变不彻底,被赶到长城以北继续牧马放羊。

    最后一个大清帝国。是新兴的官僚资产阶级、地主阶级转化而成的基本家与老牌的地主阶级决斗的结果。

    至于gmd败逃孤岛,离不开地方士绅与中央集权的利益纠葛。

    建国之初,由于湘江省是gcd革命的起源之地,湘江系在党和政府中的风头一时无两。

    一个团体的坍塌。是从内部开始的。

    大家千方百计挑拨太祖与刘主席。最后尽管以太祖的胜利而告终,但湘江系早已支离破碎,元气大伤。

    太祖一去世,巴蜀系自然就冒出头来。

    你想想看,这一个派系出现了刘帅、聂帅、陈帅三位元帅,更有伟人这个不是元帅胜似元帅的政界领袖。

    伟人在另一个时空里改革开放走得跌跌撞撞,与派系之间无休止的干扰分不开的。

    这一个时空里,尽管巫家人在亿州地区开启的改革之路。让国家的改革开放步伐稍微大了一些,仍然避免不了其他派系的觊觎。

    其中。连曾经从保守派反水的吴振都在里面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否则,巫立行怎么也不可能从经济领域跨到纪检委。

    要不然,拜年的名单里自然有他的一份儿。

    巫山的性格本身就是这样,你打我脸了,难道我还要对你好颜相向?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街上的泼皮,互不来往也就罢了。

    老丈人王铁成是一个中庸的人,什么时候都想不偏不倚,而且还做得不错,历次运动中,很少受到其他派系的攻讦。

    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掌握多大实权,只能靠边站。

    到他家的时候,璐璐带着孩子已经到了。

    家里有保姆做饭,丈母娘石秀英终于从繁重的家务中解脱出来。

    这里面,巫山两口子的作用很大。当初,老两口非得要事事亲手亲为,不聘请保姆。

    最后,王璐都发了火,请人的钱我们家出了,人给你带过来,爱要不要。

    “大哥二哥怎么没来呢?”因为老丈人的自律,他们都各自分开住。巫山有些好奇,没有看到两家人的身影。

    “怎么着,就兴你来看岳父岳母,他们就不可以?”王铁成和女婿说话很随便。

    “哈哈,爸,你就不怕这话让他们听见了生气?”王璐正在和妈织毛衣,在旁边接腔。

    “本来就是嘛!”石秀英有些不满,马上惊呼:“哎哟喂,我的大外孙啊,你别捣蛋,把毛线都整散了不好裹。”

    从琅偷偷拿眼睛看父母,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继续把手里的毛线散开。

    “走吧,咱爷俩杀一把!”王铁成摩拳擦掌:“我就不相信下不过你。”

    “那是你在让我,”巫山呵呵笑着:“还是到书房吧,不然你输了怪我儿子在旁边捣乱。”

    “胡说!”王铁成顿时吹胡子瞪眼睛:“每次都是你在撒赖。”

    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恩?

    起先在伟人家去,手机开的振动。大年初一,电话不多,大都是短信。该打的该接的,昨天晚上就差不多完事儿了。

    “爸,我先接个电话!”巫山掏出来一看。按了接听键:“胡妈妈,过年好!”

    “臭小子,你不是说来我家吃午饭的吗?”胡桂莲在电话里笑骂:“都啥时候。还没到家?赶紧的!”

    说实话,巫山很喜欢这种感觉。

    本来,作为导师,按说廖荣柱与自己的关系还要近一点。

    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廖教授这人功利心太重,现在是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

    而胡桂莲则不一样,不管当初当他们的辅导员还是后来没有教巫山的硕士博士课程,始终如一。

    他们家的项叔叔是个忠厚人。项燕也乖巧可爱,今天是她对象第一天到家来。

    “来就来,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胡妈妈看到巫山抱着一个大纸箱子。连声责怪着:“我们家不愁吃不愁穿。”

    “项叔叔、小燕子,过年好!”巫山自动过滤了她的话,不停问好,分散老太太的注意力。要不然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嘀咕完。

    “小山。过年好!”

    “小山哥哥,给你拜年啦!”

    “小燕子,这就不对咯,拜年应该到我们家去。”巫山眼睛一亮,冲旁边的小伙子问道:“这是你对象小孙是吧?”

    “是是,小山哥,我是孙勇浩,过年好!”小伙子站在那里。规规矩矩地回答。

    “哼,我都还没答应呢!”项燕小嘴一撇。

    “是嘛?”巫山故意逗弄:“要不哥帮你赶走?”

    “还是别了。”项燕娇憨着,马上去挽住小孙的胳膊:“大过年的,就留他在家里吃顿饭。”

    旁边的三个人不由哈哈大笑。

    也许是互联太厉害吧,这丫头一直都是一颗赤子之心,巫山那一班的同学,都把她当成妹妹。

    “小山啊,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胡老师特别得意自己这个学生,经常在同僚面前炫耀。

    本来只是好奇,打开来才发现大纸箱子里全是衣服。

    “我媳妇儿说你和小燕子的衣服太土气了,”巫山白了一眼:“还好意思说,都啥年代了?穿的衣服不是蓝的就是灰的。”

    “你看我们的小燕子多可爱?都大姑娘了,浑身灰不溜丢,你不怕丢脸我还怕她出去丢我的脸呢。”

    项燕骄傲得像一只孔雀,在男友面前做鬼脸。

    “臭小子,你讨打,敢这么说我!”胡老师一怔,假装发怒。

    说说笑笑,她把闺女也拉进房间,本来也给项燕买了衣服,娘儿俩的身高压根儿就不一样。

    “小山啊,吃个梨吧,我给你削好了。”项叔叔是个合格的家庭煮男,把去皮的梨子递了过来:“小孙你也有。”

    接着,他又去厨房忙活。

    “小孙在哪儿上班?”两个大男人坐在茶几旁,巫山看得出来小伙子有些局促不安。

    “小山哥,我没上班。”孙勇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自己开了一家小旅行社。”

    “您是姓山吗?小燕儿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他好奇地问:“我还专门查了下字典,你们和姜太公他们是一家。”

    “不是,我姓巫!”巫山失笑:“姓山的全国都没多少吧。你那旅行社是国内社还是国际社?”

    “我还是叫您山哥吧。”孙勇浩规规矩矩地回答:“其实,我那个就是个空壳子,手里除了小燕没有固定的导游。”

    说起自己的职业,这小伙子来了精神。

    “国际团都是从大的旅行社接的小团,他们不想做,抽点儿钱再转包给我们。”

    “国内团主要是这两年来,我和巴蜀、粤东、申江等地的小旅行社联合,他们有了到黑省的客人,我们在这边接。我们的也一样。”

    “旅行社的话,你还是应该多找点儿内勤。”巫山若有所思:“现在的旅行社竞争激烈,你不去宣传,那不就等死吗?”

    “诶?”他反应过来:“你没在京城?”

    “我家是京城的,山哥,前两年才和小燕儿一起到冰城发展。”孙勇浩腼腆地说:“我们高中就是同学,追了她七年。”

    两人随意聊着,开饭的时候,让巫山觉得这里更像自己的家,其乐融融。(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拜年之新任务

    冬天,除了在中国南部,北方的白天都很短暂。

    很享受在胡桂莲这里那种家的氛围,很显然,巫山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在家乡,不时兴午饭之后拜年的,那样,主人家会很不高兴,据说能给被拜年的人家一年到头带来厄运。

    巫县过年的时候,巫山清楚地记得在另一个时空里,大年初一带着爸爸做的风筝出去放。

    京城自然还没到放风筝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像下雪的样子。

    晚上约好要去徐世友家吃晚饭,巫山只得和他们一家告别。

    “小燕儿,你以前和我提到过山哥。”孙勇浩若有所思:“他是干什么的?”

    别以为他在巫山面前就像个孩子,事实上,能从固定工作上辞职出来做生意,小伙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你还不知道?”项燕有点儿讶异,扭头望了望母亲,发现她还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得意门生离去的方向。

    胡桂莲是政工干部,教书不是她的强项,辅导员就相当于班主任。

    大学里的辅导员,在这个年代决定学生今后的分配方向,何况又身兼当时系里的党支部副书记,在系里的权力相当大。

    当然,在巫山的任用上,她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妈,大浩问我小山哥哥是干嘛的。”项燕急了,只好说出来。

    “噢?”胡桂莲很奇怪地看了一眼准女婿:“小勇对他感兴趣?”

    “对呀,阿姨。”孙勇浩皱了皱眉:“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过比他更厉害的人。”

    “在他面前,我就像什么秘密都没有的小孩子。更重要的是,山哥对生意经简直太熟悉了。甩我十万八千里。”

    “他呀,是个公务员。”胡桂莲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外面冷,回家吧。”

    尽管没有回头看,巫山知道自己的老师还一直守候在那里。这种师生情,今生也仅此一份吧,要不然也不可能大过年的给她拜年。

    烟花爆竹还没有条例禁止燃放。一路上到处都有人在点着单颗的在放着,有大人也有孩子,大家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

    相对来讲。军营里的气氛就要肃穆得多。

    谁都不知道,徐世友在京城的房子,竟然在首都军区内部。

    这人本身就是一个谨慎的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粗豪。

    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道理大家都懂,但没有一个人像他做得这样彻底。

    建国后,一波又一波的斗争,徐世友压根儿就不往京城来,一直呆在自己的驻防区域。

    不管哪一次运动,他都没受到任何伤害,反而在特殊时期保护了伟人。

    如今贵为军事、委员会主席,怎么可能住在人来人往的紫禁城里?

    原本的时空。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说起来,巫山这只小小的蝴蝶。连他的命都保住了,至今还活蹦乱跳。

    在军队内部,肯定还是有还不少人知道徐主席住在这里,大年初一巴巴的赶来拜年。

    下午基本上就没啥人,巫山到的时候,正要给卫兵解释。

    “田姨过年好,田哥也在啊?”他把车子开进院子,田光华和老太太正守在门口呢。

    “我说您这么大年龄了,怎么不在家里呆着?”巫山招呼着:“田哥,你也来搭把手。”

    老太太客套了几句,笑嘻嘻地和认的这个侄子把东西收起来。

    “徐伯伯,过年好。”巫山看到老爷子脸色不好:“咋啦?担心我吃你家饭啊?放心吧,我吃了午饭过来的。”

    “老子差你那顿饭吗?”徐世友的白发根根竖立:“刚才和你田姨说儿子闺女都不回家过年,她居然认为我不该说。”

    “额,”清官难断家务事,巫山可不好在这问题上插嘴,讪讪说道:“听说他们都在港岛那边过年,还要去琼州,那边暖和。”

    “暖和就不要家了?”徐世友怒气未消:“老子这个当父亲都还没死呢,一个个翅膀硬了,开始造反。”

    “得,要我的父亲像你一样,整天吹胡子瞪眼睛,我也懒得和他在一起。”巫山在他面前说话没有顾忌。

    “哥哥姐姐们都是当父母的人了,有的都当爷爷了,在你这儿就是个孙子,谁乐意呀?”

    “老子有那么可怕吗?”徐世友一愣。

    “死老头子,你还说呢,几个孙子孙女都不敢来家了。”田姨在一旁叉着腰:“怎么着,你还以为是假的?他们都说怕你!”

    “行啦,今儿小山来家,就不和你争。”徐世友倒背着双手:“走吧,我们去书房。”

    “小山难得来一次,还谈什么工作?”田姨在一边叽叽咕咕:“大过年的,也不过个清净年,你和工作过吧。”

    他们家的生活很朴素,连个保姆都没有,估计这也是田光华留在这里的原因。

    “在伟人那边去啦?”还没坐下,徐世友劈头就问。

    “恩,”巫山淡然地点着头:“吵架了。”

    说着,就把上午的经过说了一遍。

    “难啊,”徐世友叹口气:“老首长也不容易。中国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运动,早已千疮百孔,不能再动荡。”

    “那也不能以牺牲我们巴蜀系的未来作为筹码!”巫山大马金刀地坐下:“凭什么呀?我就不相信,当初那些人在媒体上发布消息的时候,京城里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你小子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真不知道!”徐世友不乐意了:“再说,他们说得有错吗?你不是有两个老婆?”

    巫山冷冷一笑。伸出了三个指头。

    “啥?”看不出来,徐世友也蛮八卦:“给老子说说,你小子又祸害了谁家姑娘?”

    “凭啥要告诉你?”巫山狡黠地一笑:“嘿嘿。我现在也有闺女咯!”

    “闺女?”徐世友睁大了眼睛:“臭小子动作够快的啊,是不是欧洛泰的?闺女好啊,我闺女上去就来家了。”

    “以前我怎么没发觉你喜欢这些新闻呢?”巫山给了个白眼:“行啦,崔大祥家闺女。”

    “你小子厉害!”徐世友收起了好奇心:“企业那边走上正轨了,目前还又没啥困难?”

    “有,困难还不小!”巫山直言以对:“过两天我准备与工行京师分行的人见见面,要找他们贷款。”

    “贷什么款?”徐世友眼睛一瞪:“说个数字。我让人打到你们账面上。”

    “还是算啦,”巫山摇摇头:“企业就要要找市场的规律来运营。再说了,军费你给了我。其他地方未免捉襟见肘。”

    “放手去做吧!”徐世友大手一挥:“要是他们那边不给贷,把人押到老子面前来。”

    “我的徐大爷呀,饶了我吧。”巫山叫苦连天:“真要像你这么操作,今后小子我还在不在商业界混了?估计银行的人都要把我恨死。”

    “好吧。尽快把手尾处理干净。”徐世友很郁闷。因为他不懂经济:“我就感到纳闷,你还要贷款干嘛?”

    “怎么不需要贷款呢?”巫山乜了一眼:“企业的员工刚刚吃饱饭。现在南洋甚至整个亚洲,特别需要建筑机械,我要快速做大。”

    “全国的市场,只让一些小企业喝喝汤。其余的,我都要抓住。”

    这辈子唯一像样的校园生活,就是在人大读书,母校也很给力。如今公司里不少基层,就是直接从学校里分配过来的。

    本来还没到毕业的时节。巫山一句话:实习就在我们公司,拿到毕业证后安心在这里上班。

    巫主席是人大的一个传说,一面旗帜,他一声吆喝,在校生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完了你的工作重心需要转移!”徐世友不耐烦他说这些:“尽快安排一个人统筹全面工作,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啥?”巫山倍感惊讶:“老头儿,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好不好?我刚刚把企业理顺,又要我去干嘛?给你讲啊,我再也不当奶妈了。”

    “尽说废话!”徐世友叱道:“兵器总公司,顾名思义,就是要和兵器挂钩。看看你整天忙这忙那的,和兵器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额,我好以为你就准备把这三万多人给我解决他们的吃喝呢。”巫山苦笑道:“说吧,你就是如来佛,反正我是跳不出你的手心儿。”

    “好像老子在欺负你一样!”徐世友没好气,压低了声音,把今后的工作安排给他讲了。

    “徐伯伯,我还加上一条,”巫山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现今的苏俄,朝不保夕,我要趁他们动乱之前去捞一票。”

    “你小子胆子比我都还要大!”徐世友大吃一惊:“到那边去你有把握吗?我可知道那边的克格勃里可有你的档案!”

    “怕个屁呀!”巫山也不是吹牛。

    在当今世界上,能单打独斗胜过自己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别看他对清风子不感冒,但那老道的武力值可不是自己能比拟的。

    他当时说过,在地球上,对巫山有威胁的人根本没有。

    这样能飞天遁地的人,料想不会专门来忽悠自己这个武术门外汉。

    “对了,你去那边要保密呀!”徐世友指了指那边:“上面大家争得不亦乐乎,还没形成统一意见。”

    “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巫山轻蔑地笑着。

    他舒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斗志。(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梅家国父子出山

    和徐世友之间的事情,不仅仅是涉及到工作重心的转移,还涉及到军队机密。

    尽管级别是一个正部级,但巫山现在所在的公司为兵器总公司,隶属中、央、军、委直接管辖。任何事情牵扯到军国无小事。

    虽然终于有机会再一次大展拳脚,他也只能把好消息烂在肚子里。

    想不到,回家的时候梅家国早已在等候。

    “巫书记,这就是你的儿子小巫书记了吧?”他没说话,他身边一个看上去须发皆白的老人先开了口。

    “呵呵,他早已不是书记了。”巫立行的笑容很亲切:“不是徐主席把他调到军队系统了吗?也不知道是董事长还是总经理。”

    作为父亲,他对儿子的任职怎么会不清楚?显然就是在来人面前显摆。

    “叔叔好!”纵有万般不解,巫山还是先礼貌地给老人打招呼:“老梅,也用不着大过年的就跑我家了吧,你们家欣月晓得不?”

    “哈哈,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首先上报!”梅家国脸上眉飞色舞:“好像是约好了和你们家璐璐出去唱歌还是干嘛去了。”

    说来也奇怪,两人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双方龌龊很多。

    一下子分开了,关系竟然一天比一天好。

    不说别的,梅家国隔三差五跑回欧洛泰玩儿,美其名曰参观。

    参屁观啊,就是为了修补和巫山之间的关系。因为他清楚自己靠不上梅家那棵大树了。

    你还别说,苦难真的很磨练人。

    当初梅家国在北疆工作,文欣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等老公一走,她公司的业务一落千丈,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经商的奇才。

    逐渐的,文欣月也不知道听取了谁的意见,摒弃前嫌,和王璐姐妹相称。

    以前那些打压过文欣月的人,慢慢也把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公司的业绩又慢慢提高。

    “小山,你还不认识吧?”巫立行打趣道:“这位是你的梅小强叔叔。”

    我嘞个去!巫山白了一眼梅家国:“咋不和我说你还要和叔叔一起来?刚才害得我丢脸。”

    “老巫,难怪我的儿子斗不过你儿子!”梅小强哈哈大笑:“我也叫你小山吧。你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行啦,你们小哥俩去聊吧。”

    家里的书房好几个,父子俩都有自己的书房。

    房间里早泡好茶了,老鹰茶的味道一般人喝不惯的。但梅家国好像没感觉一样。大有甘之如饴的样子。

    巫山心头暗凛,这家伙就是一个能隐忍的主,要不然在梅勇的排挤下也不可能出人头地。

    也倒是,在欧洛泰的二人一起工作的日子里,梅家国从来不和自己起大争执,些许小的意见分歧自然存在,不过都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

    “老梅,你确定准备接手吗?”两人在电话里早就沟通过。巫山也不寒暄。

    “老巫啊,难道你觉得我还能在维省另起炉灶吗?”梅家国叹了口气:“维省的人看到你们巫家强势崛起。没把我一撸到底就算好的了。”

    这倒也有可能,维省那边,巫系的人还不少。

    雪中送炭的人不多,趁着梅家坍塌,想痛打落水狗给巫家表示的大有人在。

    即便巫山站出来,说梅家国这人不错,别人还以为说的是反话。

    没办法,蛋糕就这么大,一个萝卜一个坑。

    梅家占据的哪些位置,统统都要让出来。等主系的人处理完毕,又轮着支系这边开刀。

    “这么说,你们家叔叔准备重新出山?”巫山眼珠一转,突然想到刚才梅小强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哪像给梅小白打压的人?

    “那可不?”梅家国须眉皆笑:“也算是大爷爷做的一件好事,毕竟梅家再也没有能力出众的人了,我父亲自然走上前台。”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梅应果退出历史舞台还是有条件的,就是梅家的人有一个副部或者正部级,给梅家留一个火种。

    “樊城烂透了,”巫山摇摇头:“你去的初期,可能要以军管为主。等你把一切理顺了,才会逐步把政权移交过来。”

    “这个我早就有了准备,”梅家国眉毛一扬:“反正都是我们梅家人造的孽,我去收拾烂摊子,别人心理上也要好受一些。”

    正如巫山所说,樊城那边简直乱成一团糟。

    因为曾应开的意外死亡,汉江省委恼火得很,不管是鬼子还是汉奸,见一个抓一个。

    书记走了,副书记死了,一时之间,樊城市群龙无首。

    官员、商人,涉及到和倭国人交易的倒下一大片。

    为此,倭国驻华大使向倭国政府提出抗体,倭国商人更是集体撤资。

    估计是那些狗日的鬼子早就准备开溜,迟到的调查官员们才发现,他们早就把资金转移到倭国本土去了,哪些公司顿时成了空壳子。

    这一两天里发生的事情,让汉江省委措手不及,他们省里面放假的人都临时找了回来上班,专门来研究樊城的补救措施。

    初步暴露出来的信息,倭国人根本就没拿钱投资,当初打着投资的旗号,所有的钱都由银行来买单。

    同时,梅家也对这个第三代的领军人物大力扶持,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对于巫山,樊城军分区司令员张永明早有耳闻。

    这次事情发生过后,把手里的队伍都派了出去,要不然汉江省委的调查更加艰难。

    作为部队系统的老人,张永明可清楚巫山的分量,一个徐主席都重视的人。显然值得他来抱大腿。

    当然,不到四十岁到了这个职位,他的情商肯定没话说。

    事无巨细。都打电话给刀超仁,再由他转告过来。

    反过来,巫山要承他的情,就算在过年,对樊城那边的事情确实牵挂着。

    等所有的环节都尘埃落定,或明或暗,还是要帮帮这人。

    樊城地区的银行。直接都要破产了,省行连夜调集资金过去,部队派了一个团的人马随行。到地方后直接归张永明指挥。

    更为严重的是,倭国企业丧心病狂,在樊城市所谓的投资,把一些重大污染企业都设置到这里。生态环境到了崩溃的边缘。

    以前。老百姓数次上京告状,被梅家国派人堵住,抓回去坐牢。

    不少人因为恶劣的环境而得病死去,更多的人早已染病得不到救治。

    与其说这次是梅家国的一个机会,毋宁说是对他一个巨大的考验。

    能够扭转这种局势,自然青云直上。要是继续恶化下去,梅家的人就彻底完蛋了。

    梅家国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现在梅系主家。都跑路了,需要他们父子俩出来撑场面。

    不管是他还是他父亲。都知道归根结底,要看巫家人的脸色。

    假如巫家父子不同意,万事皆休。毕竟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曾应开自始至终都是巫山的人,梅家国表面上不说啥,心里恨得不行。

    他和曾应开是同学,当初可是派到和风直接和对方打擂的啊。

    这倒好,反过来投到对方的阵容,说起来还是梅家的人天性凉薄,没有给投过去的人相应的支持。

    “你要给汉江省委那边做好工作。”巫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到这家伙跃跃欲试,不想泼冷水。

    “大爷爷既然要我过去给他孙子还债,他必须要做好准备。”梅家国满脸自信:“明面上他倒下去了,暗地里还是有不少人追随呢。”

    这话说得也是,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梅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消除得了影响的。

    固然,梅应果的儿子孙子姑娘女婿外孙外孙女全部被赶出国门,他马上就迂回了一下,把梅小强父子拉出来。

    假使没有这次事件,梅家还发展个三五十年,就会成为华夏了不得的大家族,到时候摧毁起来就更加麻烦。

    “那我就只能祝你在新的岗位上大展宏图。”巫山心里冷笑,说不定那就是你的滑铁卢。

    尼玛,那么大一个坑,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大信心早日恢复生产。

    环境的问题要解决,倒下去的官员需要人来填补,趋于毁灭的经济尽快走上正轨。

    “谢谢老巫!”梅家国大喜过望:“我就说嘛,不管怎么说,咱在一个锅里盛过饭吃。”

    “来之前我就和我爸说过,当时连大爷爷都对我撒手不管还是你在汪书记面前保的我,否则,我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呢。”

    “都是为了工作,又不是人品的问题。”巫山摆摆手:“对了,你们家叔叔还是回到中组部吗?”

    在心里,他对梅家国此人的观感上又看高了一眼。

    刚才称呼梅应果,始终是毕恭毕敬的叫大爷爷。

    内心里面,相信梅小强父子俩对老梅头恨之入骨吧。

    可惜,巫山知道自己的品性,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们爷俩这样。

    或许他们今后成长起来,有可能成为伟人那样的政治家,胸怀广大。

    但巫山不是,他连政客都算不上。

    在他面前,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没有中间路线。

    “下地方吧,”梅家国惬意地喝着老鹰茶:“终于得偿所愿。不过他的级别和我一样啦,哈哈哈哈。”

    他笑得畅快之极,就不知道是因为在巫家人面前得到承诺还是因为他父亲的重新起复。

    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维省朋友的帮衬

    随着时代的发展,曾经在人们心目中庄重无比的春节,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在外地打工的人群,不少人因为糟糕的春运和昂贵的路费,干脆就不回家过年。

    七天长假,让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终于放松下来。

    然而,对于不善于应酬的人来说,过年比平时更加难受,随时都要准备着喝酒。

    固然,巫山不再担任地方的职务,这七天算是过了去和风以来第一个安适的春节。

    然而,应酬还是避免不了,就算是巫家在京城的四合院里不住,靠山居这边每天也人满为患,毕竟巫家需要大力交好各种关系。

    明天就是正月初七,疲于奔命的拜年客与被拜年者终于能美美睡一觉。

    天公不作美,街上下起了零星的小雨,还在冬天,京城的降水量小,偶尔也能感到北风吹来一丝冰凉在身上。

    看到大街上拿着缩着脖子来来往往的人,巫山啥都没想,只是静静地看着。

    也不晓得炎黄人是怎么考虑的,当时自己随口说了一个靠山居,他们把新开辟的茶餐厅这一块,居然叫做翠云居。

    派到各地的经理总经理之类,不少都接触过港岛的文化或者在那边培训过,也沾染上了港岛人的一些习惯。

    譬如,茶楼的选址,一般都在带八的数字楼层,他现在坐的这一家位于十八层。

    改革开放,让城里面的楼层越来越高。刚开始那所谓的地标性建筑,一转眼就被后来者破了纪录。

    到了现在,谁也不把什么地标当一回事儿。就如这个翠云居,虽然有二十七楼,来来往往的人连大楼的名字都没注意。

    重生以后,巫山是孤独的,连学校生活都不曾正儿八经享受过。

    在炎黄意外崛起之后,曾经老是在炎黄食府里吃饭,进的自然是预留的包间。

    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内心里还是想热闹一点儿,所以现在他一般都把聚会安排在稍微人多的翠云居。

    “老巫,你来多久了?”当他正在沉思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猛然响起。

    “钟哥来啊!”巫山站起身来:“也没多大一会儿,这位是?”

    “我朋友周章青,”钟庭禄伸手指点着:“他就是今晚和我们坐坐的巫董。”

    “巫董好!”这人看上去有点儿胖乎,特别在笑的时候。眼睛都看不见了:“早就听老周说过你的名字。”

    “你是钟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巫山颔首道:“老周你在哪儿高就?”

    这哥们儿看上去四十多岁。天生一副笑脸,脸上随时都带着得体的笑容。

    “哈哈,和您相比,什么高就啊?”周章青神情极为愉悦,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我在京城的工行里上班。”

    “哟,老巫、老钟,你们先到了?”这边还没寒暄完,后面又有人来了。

    “傅大哥。我该赔罪啊。”巫山眼睛一亮:“只是想着和两位财神爷联系,要不是老向和我说。我都不晓得有这场聚会。”

    向良平比较内敛,他带来了一位同伴。

    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连他一同来的人,也是满脸严肃。

    “谭伟,京城分行的。”向良平言简意赅。

    由于他和钟庭禄在维省的优异表现,被破格提拔到京城。

    不管是建设银行还是工商银行,都是典型的国企,看样子他们都还混得不错,在京师也有自己的小圈子了。

    当年,正是因为巫山的一时冲动,让两位可拉马伊的财神爷另辟蹊径,不仅给各自所在的工行建行带来更多的财路,被列为两个银行改革开放时期银行界的破冰之旅。

    中国的经济,始终是政治经济。

    他们给和风的贷款,带来蝴蝶效应,让一个边疆省份经济火箭式上升。

    为此,时任总理赵立生还专门在大会上表扬了两个银行的创举。

    两边银行的大佬们一高兴,钟庭禄与向良平两个人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傅奇伟相对起来,命运就要蹉跎一点儿,至今还在维省那边蹉跎着。

    石油系统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他干脆跳了出来,作为一名地方官员。

    可惜,纵然巫家人要帮,也需要有相应的政绩才行。

    但傅奇伟就是熬资历上来的,而且从石油战线里出来,对地方上的事物不熟悉。

    可拉马伊除了石油根本就没其他产业,维省省委就不一样。

    管工业?农业?交通?反正每一个行业,都是他以前没有从事过的。

    本来年三十儿十二点刚过他就打了电话拜年,巫山以为也就完事儿了,谁知道他竟然亲自过来拜年?

    不过,这个结很难打开。

    当初他拒绝了梅家的招揽,把邹庚元挤走。

    石油系统的一位大佬,恰好就是梅老以前的部下。

    要不然,傅奇伟还能在石油系统里面继续呆着。

    其他行业和部门,又不太适合。待会儿和他商量下,要不在国家政协里熬熬资历吧,他也知道自己的短板。

    “老巫,你说好好的,为啥又要贷款呢?”大家寒暄一阵,钟庭禄首先开口。

    “你的事情,当哥哥的一直在关注。我的同事们都在我面前夸奖你,三个企业到了你的手里,马上就活了。”

    “把老厂子卖给当地政府,一转手,又用招商引资的名义,土地不花一分钱。”

    “如若不然,我敢去吗?”巫山呵呵笑着:“徐主席冒了多大的危险才重新起复的我,不能给他丢脸啊。”

    “一句话。哥服了!”钟庭禄比了个大拇指:“你们都还不知道吧,当年我们在可拉马伊,其实就是受他的启发。”

    他这话是给今天带来的谭伟和周章青说的。

    “改革开放。就是要开放思想啊。你们多和巫董在一起打打交道,对你们没坏处。”

    “那是,”周章青是个人精,马上会意:“巫董,听说兵器总公司现在出现资金短缺?”

    “现在公司的名称换了,叫中国建筑机械集团公司。”巫山纠正道:“再说,我们资金不短缺。”

    这下。四位银行界的人脸上的颜色就很奇怪了。

    “老巫,你不是说要贷款吗?”向良平眉头微皱:“那你资金不短缺贷款干嘛?”

    “老向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巫山喝了口茶。砸吧两下嘴:“中国的建筑行业方兴未艾,所以我们就做建筑机械。”

    “世界上那些发达国家,他们的建筑机械比我们国家的先进。因为中国加入了关贸总协定,就会蜂拥而至。”

    “作为中国建筑机械的龙头。我们责无旁贷。要捍卫我们自己的利益。所以,就必要加快我们的脚步扩张,占领市场。”

    “如若不然,等他们进来后,我们的技术工艺都不如人家,就会面临破产的危险。”

    “那与贷不贷款有什么关系?”钟庭禄心里有些不爽。

    毕竟,是对方说要贷款他才带着人过来的。

    这倒好,居然说资金不短缺。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哈哈,老钟。大有关系呢。”巫山一愣,才发现没把这个疙瘩解开。

    “我们集团是不缺少资金,但是,想要快速发展,扩大规模,必然就要找银行了。”

    闻言,银行系统的四个人吁了口气,刚才被吓了一跳。

    “老巫,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钟庭禄反应过来:“现在我们行出手比较谨慎。”

    “不管怎么说,兵器总公司也好,建筑机械集团也罢,都是军、委直属的企业。最主要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要不然,我哪敢给京城分行的人张嘴呀?”

    “重新给你介绍下吧,”钟庭禄笑容满面:“周章青副行长,在分行里分管的就是信贷业务。”

    “你要贷款,咱工行给你包了!”

    他把胸脯一拍:“虽然老周那边我管不着,但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老钟,不带这样的啊!”向良平有些恼火:“我们谭伟副行长也是分管这一块的。”

    “总不能说你们工行有钱,咱建行就没钱吧?”

    涉及到利益上,两个人还是像过去一样斤斤计较。

    “其实,银行贷款也有风险。”巫山心里苦笑,早知道就一个个约出来好了。

    “巫董您放心,”话音未落,周章青拍着胸脯:“不管多大的风险,我们工行都敢担!”

    “不讲究哇老周!”谭伟还是冷着脸:“难道就只有你们工行愿意担风险我们建行没这勇气?”

    现在不比改革开放以前,那时候找银行贷款老难了。

    对于优质企业,银行的人追在你屁股后面求你贷款。

    大家都知道,银行只有不停放贷,让利息不断增多,才能带来效益。

    银行系统的政绩考核,就是存款贷款的数据增加。

    “二位,不要这么着急。”巫山浅笑道:“我总不成把你们找过来看你们压低利息吧,那样不现实。”

    “放心,老钟和老向都是我的哥们儿,有好处就会给他们的朋友。”

    “我做了个计划,关于这次找你们两家银行贷款的具体事项,还贷的可行性报告,还有在不能及时还贷的时候怎么处理,都写了。”

    说着,笑涔涔地把手里的两个宗卷递给他们。

    眼里,已蹦出希望之光,似乎看到了建筑机械集团辉煌的明天。(未完待续。。)

    ps:  对不起,迟到了。

第四十六章 中建机的大场面

    早春二月,华北平原总算有了一丝春意,地面上的霜冻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野里的麦苗经过冬天积雪的覆盖,长得更加苍劲有力,看来今年的小麦收成不错。

    燕山脚下,滦河水潺潺流过。千百年来,玉田人就生活在这里。

    自从京师被定为帝都以来,这里也算得上与京畿之地沾点儿边。

    可玉田人民世世代代却没有享受到过来自紫禁城的半点儿好处,任何政策一颁布,这里马上又称为第一批试点的地方。

    在这里当官,得有强大的心脏,干不好,在古时候一不小心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今天,玉田人民就像过节一样,喜气洋洋。

    如果你到政府部门办事,可能就只有改天了。

    无他,全县所有的乡镇和部门头头脑脑,接到了中国建筑机械集团有限公司挂牌仪式暨一九**年度招商会的邀请函。

    尼玛,千百年来第一次啊,说是有来自京城的国级副国级领导,还有来自全国各个省的商人都将奔赴建机城。

    对,就是建机城,南到鸦鸿桥,北及亮甲店,东至汤山,西抵玉田县城,这一大片区域,已经被建筑机械集团有限公司全部圈地了。

    这些当官的就是去凑人气,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遇到当大官的微服私访,来个破格提拔呢。

    当初,把制造基地建在这里,巫山是有考虑的。

    从这边过去就是汤山。往下走到津门,方便船运。

    京哈铁路从新城中间穿过,交通十分便利。

    建机集团。不仅在京城贷款,在玉田,在汤山,都贷款了。

    组建完毕的集团班子目标不仅仅定在机械这一块上,连钢铁厂也办了起来。

    贷款总额,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总数是一百个亿!

    改革开放已经十二年了。通货膨胀尽管稍微抬头,这时候的一百亿可了不起,购买力与二十年后的五千个亿也不差多少。

    去年最后一个季度。其实也就是十二月份,建机集团的营业额达到恐怖的十个亿,亮瞎了各路人士的眼睛。

    要不然,巫山他们去贷款。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在全国性的媒体上发布招聘启事。所有的高层中层人员基本配置完成。

    以前有工作单位的,公司直接就发去调令。没有工作单位的,那就更好办了。

    这些经理人眼睛雪亮着呢,中建机是部队唯一以国字号命名的公司,直属军、委管辖。

    徐主席承诺,员工子女招兵优先!这一条就让不少没有过军营生活的人趋之若鹜。

    早上九点,大会主持人,中建机集团副总裁刀超仁一身炎黄吉服。大步流星走上主席台。

    会场边上,汤山军分区特地调来一个团在维持秩序。全汤山的警力更是在外围一丝不苟地执行任务。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这应该是他这辈子面对的最大的场面:“我谨代表中国建筑机械集团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顿时,掌声如雷,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欢呼:“哦”

    “今天,是三月二十号,农历二月十五,在日历上一个普通不过的日子。”

    “不过,对于我们中国建筑集团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公司总部,搬迁到这里,和生产区在一起。公司的名称,也正是更名为中国建筑机械集团有限公司。”

    “我们公司下辖特种钢铁厂,专门生产军用的各种特殊钢铁钢材,也提供民用的特种钢铁。”

    “挖掘机械厂,生产单斗挖掘机、多斗挖掘机、挖掘装载机。”

    “铲土运输机械厂,推土机、铲运机、翻斗机。”

    “压实机械厂,生产压路机、夯实机。”

    “工程起重机械厂,生产塔式起重机、履带起重机、施工升降机。”

    “桩工机械厂,生产振动桩锤、液压锤、压桩机。”

    “路面机械厂生产沥青洒布机、沥青混凝土摊铺机。”

    “混凝土机械厂,生产混凝土搅拌机、混凝土搅拌输送车、混凝土泵。”

    “混凝土制品机械厂,生产混凝土砌块成型机、空心板挤压成型机。”

    “钢筋及预应力机械厂,生产钢筋强化机械、钢筋成型机械、钢筋连接机械、钢筋预应力机械。”

    “装修机械厂,生产灰浆制备及喷涂机械、涂料喷刷机械、地面修整机械、装修吊蓝、手持机动工具。”

    “高空作业机械厂,生产高空作业车、高空作业平台。”

    “公司的成立和扩张,离不开军委和政府的大力支持。”刀超仁越说越激动:“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军、委主席徐世友同志讲话!”

    “同志们,看到中国建筑机械集团有限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我非常激动。”徐主席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们的技术员工,都来自全国国防三线内迁的军工厂。当年,祖国一声令下,你们义无反顾,走上新的工作岗位。”

    “祖国和人民没有忘记你们,军、委记得你们的付出。今天,欢迎你们回家。”

    重生以后,巫山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就如这次的公司成立,他建言把所有三线内迁愿意回来的人都搬迁到这里。

    没办法,前世看到那些人在改制以后,到市场上去找工作,很是凄凉。

    作为曾经均供认的人员,他们应该受到军、委的关注和照顾。

    加上徐世友也是个不怕事儿大的主,从去年底就开始这项工作。现在终于初见成效。

    再说了,部队的钢材,不少都有特殊要求。以往全与一些钢铁厂合作。

    现在不了,我们自己生产!

    “我代表军、委感谢玉田人民,正是因为你们的付出,才有今天的宏大局面。”

    说着说着,他居然脱稿讲起来:“今天,我姓徐的在这里发话,我们所需要的工人。都从占地老百姓里招收。”

    “只要你能做事,在厂子里就能找到你自己的位置。”

    “如果厂子里的人不要你们,就去找巫山。诶。巫山在哪儿呢?算了,你们直接找到总公司。”

    “要是总公司的人不要你们,到我办公室找我!”

    他就是这么雷厉风行,竟然把帽子都摘了下来。露出满头白发。在阳光下分外醒目。

    这次揭牌仪式,在整个玉田历史上,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

    徐世友讲话过后,就是国家总、理黎鹏,再之后是冀东省委书记、汤山市委书记、玉田县委书记。

    徐和尚说话干净利落,后面的人也不好意思占用大量时间,总不成比徐主席还讲得长吧?

    现场来讲话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提及巫山,但在主席台周围都没有。

    他在哪儿去了呢?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像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让老刀做就好了,谁不知道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指挥下?

    哪个都不知道,会场上掌声如雷,巫山却跑到办公室在睡觉。

    他身体确实不错,还修炼了天山派的功法,但他毕竟是个血肉之躯的人,已经一个多月连轴转,每天休息时间还不到四个小时。

    不要说巫山,就是刀超仁,哪怕声音洪亮,眼睛里都布满血丝。

    高红权更夸张,睡在了巫山的办公桌上,脚头用两个凳子直起来,呼噜打得山响。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有节奏的被敲响。

    “谁呀?”巫山从沙发上一翻身爬起来,跑过去拍拍高红权:“起来吧,晚上再睡,有人来了。”

    “噢!”这家伙一个侧翻下了地,抹了下眼睛。

    “进来吧!”巫山把椅子摆好,已经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巫董!高总!”巫正青和罗中联袂走进来。

    “怎么啦?”高红权眉头一皱:“没什么事儿吧?”

    虽然经常有人说,用人当用贤,但君不见朝中有人好做官吗?

    所以就有了总裁办主任正处级的罗中,总经办主任,副处级的巫正青。

    “那能有什么事儿?”巫山呵呵一笑:“你没看见到处都是军人和公安嘛?”

    “是这样的,”罗中也展颜一笑:“蒋文明蒋总从会场回来了,他准备在会议室里和经销商们见面,问你们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高红权不等巫山说话,满口答应:“这些人才是我们真正的财神爷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得罪他们。”

    “这样吧,”巫山扬扬眉:“你去和国字号、省字号的建筑公司老总们会餐,我去见经销商。”

    为了招待这些人,中建机把汤山和玉田所有的宾馆、酒店全部包了下来。

    假如要是在各省建分公司,时间上来不及,先就交给经销商做。

    紧接着,派人到各个省份成立办事处,今后再把经销权逐步回收。

    要不然,店大固然可以欺客,客大一样可以欺店,只有自己建的销售渠道才最稳固。

    好在会议室够大,不然每个省的经销商都来了两三家,每一家至少三四个人,根本就没地方坐。

    “老蒋!”巫山一进会议室就问:“资料都发给大家了吧?”

    “发了发了!”蒋文明满头大汗,在主席台上喊道:“请大家静一静,下面我们集团的董事长巫山同志要给大家讲话。”

    大家到了中建机,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一直没有见到本人。

    一时间,会议室里掌声轰响,有些夸张的还站了起来想把人看清楚。

    “请坐,谢谢大家!”巫山肩部走上去。双手往下面压了压:“资料大家都看了吧?所有的工作,都由蒋总负责,大家今后都找他。”

    “作为中国建筑机械集团有限公司的负责人。我要是不出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就不太礼貌了。”

    这话说得风趣,台下的经销商们都露出灰心的微笑。

    “巫董,”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请问,我们以前都是把东西拿到手以后再给钱的,咱怎么成了预付款呢?”

    “您是?”巫山笑容不减。

    “我是暹罗省的赵文玉,目前控制了那边建筑机械百分之三十五的份额。”那人说话的口气有些自傲。

    “找老板。在商言商,你觉得中国除了我们中建机,还有其他任何公司能有这么全的产品吗?”巫山淡然一笑。

    “没有!”接着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一家都没有!”

    “我们是部队企业。质量保证,品种齐全。而且,蒋总麻烦你注意下,要做我们的经销商。必须所有产品都在我们公司订购。”

    他心里暗自好笑。我们不要预付款,银行那边的资金回笼慢啊。

    既然这样,公司肯定就要把风险转递给经销商咯。

    哪有这样的好事,赚钱有你,垫资你不出,那我要你这个经销商干嘛?直接在媒体上打广告,让需要的人过来买就是咯。

    嘶!下面的人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得相当霸道,而且中建机有这个底气。

    “巫董。都怪我没把这个意思说明白!”作为生意人,赵文玉马上软了下去。

    他知道。就算自己控制的份额再多,要不代理中建机的产品,有的是人等着要。

    不说其他的,那些投资翡翠的大商家,哪一个手头漏一点出来都能把把他给淹死。

    “关键是您这个钱要我们至少每个省押一个亿,是不是太多啦?”赵文玉环顾四周,有些自得。

    “您也知道,我们做经销的,流动资金哪有这么多?”

    不过,能来到现场哪个不是人精?枪打出林鸟的事情大家都明白,闷不做声。

    万一要是把中建机给得罪了,达利全拿不到手,那就亏大发啦。

    每个省又不止来一家,你不做别人马上就来了。

    “资金的问题,那肯定就只有赵老板你自己去想办法咯!”巫山哈哈一笑:“咱中建机不是慈善机构,所有的东西都要花钱买回来。”

    “巫董,老赵他不做我来做!”这个说话的人,身材看上去很消瘦,与赵文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是哈东强!”

    “老哈,你在吹牛吧?”赵文玉立马斥责:“目前你就代理个挖掘机,哪有这么多钱?”

    “我是没有!”哈东强笑容可掬:“刚才我和老秦、老武、老桑商量了下,我们一起抬过来,每家出一部分,也不是很多。”

    “那也不可能!”赵文玉脸憋得通红:“大家都在暹罗做事,谁不清楚彼此的底细?”

    说着,他还使劲给眼色,老子在逼中建机让步,你听不出来吗?

    “这个就不劳老赵你操心咯!”哈东强傲然道:“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个代理权拿下来。”

    “你!”赵文玉气急败坏:“巫董、蒋总,你们看着办吧。”

    “我们的规定是硬性数据,能符合的就行。”蒋文明笑嘻嘻地说着,跟恶霸你就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特么找死啊,我们公司的后台是军、委,有本事你使坏试试?

    “算啦!”赵文玉恼羞成怒,把手里的资料使劲往桌上一甩:“中建机的招商我不参加了,我看看你们能拿到手不?”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会议室。

    “哈哈哈哈,”哈东强和旁边的人一击掌:“老赵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连银行贷款都想不到呢?”

    旁边省份的人心里一凛,糟糕,这主意有些人已经想了出来,看来吃独食不行啦。

    每家头上分摊一些,压力并不是很大。

    “大家还有疑问吗?”巫山和蒋文明一直看着下面,始终没有说话。

    他还要去参加领导的宴会,其实时间真不多,边说边站了起来。

    “巫董,您这个经销年限是不是稍微短了点儿?”一个又高又胖的人发言:“我是黑省的迟道福。”

    “迟老板,商场上优胜劣汰,我们不可能始终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巫山微微一笑:“就像有一天你们看到别人的产品比我们好,就终止代理一样的。大家都好说好散,来去自由,不是很好吗?”

    其实,他心里又有了些有意犹豫。

    要是每个省的经销商都抱团,那自己公司设置销售网络还有没必要。

    在去宴会厅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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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兴安岭,中国的!安南、暹罗,中国的!兰芳共和国?那是华侨建立的!为什么自愿加入中国?人家乐意!哈瓦伊,中国的!台岛、蒙古,噗,你说呢? 北极熊?揍!米利坚?拆! 摘自《巫山语录》 (已签约,本身就有五十多万存稿,放心收藏订阅。)领先四十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领先四十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领先四十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