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达德诺夫的眼泪
苏俄黑帮盛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前文说过,斯大林这个领袖的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只好采取武力,疯狂地绞杀一切位置高过自己和那些反对自己的人。
譬如托洛茨基,他在布尔什维克党内的位置和影响力明显高于斯大林。
可惜,那人就是一个纯粹的党员,毕生只想完善马克思恩格斯等提出的**设想。
列宁去世以后,斯大林想要上位,苏俄军队的缔造者托洛茨基就成了绊脚石。
先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后来被驱逐出国,那也没有逃脱斯大林的追杀。
托洛茨基、季洛维也夫、加米涅夫,一位位领袖倒下。
不管是苏俄还是中国额革命,都不是请客吃饭。
像中国的伟人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每一个都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
每一个人身后都有自己的支持者,苏俄人的这些领袖也不例外。
斯大林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斩草除根,上面的人被除掉,下面的人也不能独善其身,全部抓起来,流放的流放,枪毙的枪毙。
而有些军中的中级军官或者低级军官们,在伟大的斯大林眼里,不值一提。
这些人看到自己的上司们都被莫须有的罪名带走,不得不退出军队。
诸君,山水总相逢,他们即便从军队中消失了,仍然和部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些武器之类。对别人来说是管制的,但在他们来说,弄到武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就是闻名于世的苏俄黑帮最初的来历。病随着苏俄的解体不断壮大。
他们排除异己,互相火并,哈桑老爹被枪杀。
不仅如此,在另一个时空的2015年初,连普西金的政敌、曾经的副总理都遭到别人当街刺杀,都与苏俄的黑手党黑帮之类脱不了干系。
他们国内的局势糜烂至今,巫山动动嘴巴。让身在莫斯科的黑帮假意绑架高级官员的子女,再伺机送到远东或者国外,并不太困难。
更何况。克格勃也是人,他们也有自己的亲戚什么的。
没有人相信这些克格勃都是清白的,一个个今天执行这样任务,明天执行那样任务。
顺手牵羊也罢。中保私囊也罢。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积蓄。
就算派人监视这些高官的家属什么的,总不可能明目张胆吧?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有千日防贼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
日后他们纵然知道被监视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会再追究我?”达德诺夫听得很神往,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滨海边疆区的春天,在春雨中姗姗来迟。
在对面的山岭中间,开着红色的、粉红色的野花。运足目力,才发现那些是映山红。
“啊?”两人早就从地下室到了上面不过屋子里只有他们俩。刚才巫山有些愣神。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
“他们怎么追究你?”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对面那些高丽人称金达莱花的映山红:“这些家伙每一个屁股上都不干净。”
达德诺夫深以为然,他在莫斯科本身就和克格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嘴脸,他心知肚明。
克格勃作为间谍机关,在成立之初就威名赫赫。
其实,哪怕是中国的历朝历代,也有形形色色的特务机关。
从刚开始的励精图治,到后来的日薄西山,这都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或许只有中国吧,特殊机关都在不停换血,从而不能让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下面的人不换无所谓,他们的头上也悬着一把宝剑。刚刚适应了一个上司,马上却又调走了,新来的谁知道是什么样的品性?
“你在看那些阿拉丽花吗?”达德诺夫突然之间也来了兴趣。
他在二战中,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
苏俄的军队,一直在不停打战。
每一支军队,都是在战斗中才会不断壮大。
光练不打,只不过是绣花枕头;光打不练,军队的战斗力也不会有什么提升。
反观中**队,时不时打一阵,然后埋头苦练。
要说军队的战斗力,不论武器的话,中**人在世界上都隐隐排在第一。
在达德诺夫的眼里,当时的苏俄红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没有之一。
在十月革命一声炮响,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被逮捕处决,保皇党人和初生的红军经过殊死的斗争。
后来,在于邓尼金的军队战斗。
再后来,是高尔察克。
达德诺夫的父母,两个翻身的农奴,一个是在与邓尼金的战斗中牺牲的。
而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达德诺夫娜之死,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他只知道,有一天,学校的老师告诉他,自己成了孤儿,那是在于保皇党人的一次战斗中,都快要进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了。
从那以后,满怀怒火的达德诺夫参军了,哪怕不到当兵的年龄,苏俄红军还是接纳了这个红军的后代,成了一名光荣的红小鬼。
二战结束后,山姆占了高丽,他和战友们在这里默默观望。
斯大林为首的苏俄政府,一方面觉得山姆的实力强大,不想与之硬碰硬。
另一方面,觉得新生的中国政府在太祖的领导下,不听指挥,是该让们知道下山姆军队的厉害,没有苏俄的帮助。中国山姆都不是。
当时,上到国家领袖,下到普通的士兵。都是这么认为的。
年轻的达德诺夫上士,隔着图们江,呆看着江对面的阿拉丽花也就是映山红开了又谢。
军人的命令是服从,在图们江边,都能看到山姆士兵在那里耀武扬威,一个个苏俄士兵恨得牙痒痒的。
军人的晋升,只有靠战争才能迅速蹿起。不少人都想到江对岸去干一仗。
战争的结果,让苏俄人大跌眼镜,武装到牙齿的山姆人和他们带领的联合**竟然输了?实在太不科学!
这让老子天下第一的苏俄军队情何以堪?
不断挑衅中**队。成了这些苏俄士兵日常的必修课。
他们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士兵的师傅老大哥,战力非凡。
终于,在中国的东北边境爆发了珍宝岛战役。
后来。又在巫山执政的和风准备入侵。
那些日子的战报。让身为集团军参谋长的达德诺夫热血沸腾,觉得自己的战友,总算能为自己等人在珍宝岛的耻辱雪恨。
在远东集团军看来,中国人猛则猛矣,打战肯定比不过自己这边。
之所以战事没有继续扩大,那是因为他们的任务不仅仅是和中**队对抗,更主要的是要随时准备和山姆人干架。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入侵中国的军队。再也没有只言片语传过来。
从一个列兵到今天的苏俄军中将,达德诺夫始终呆在远东。
他对中国人的感觉很复杂。
士兵以前的挑衅。是自己等人默许的。
珍宝岛上,看到那些拿生命不当回事的中**人,让在望远镜里观察的苏俄远东军高层集体失声。
“苏俄军队!”讲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今天我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讲了这么多?难道我真的老了?”
说着,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苦笑着。
“现代战争,并不是全靠士兵的英勇。”巫山若有所思:“先进的武器,像犁头一样在对方的阵地上扫一遍。”
“这?”达德诺夫皱皱眉:“至少我们军队目前还不可能,即使有这方面的武器,那也不会全军装备。”
毕竟真的要有,那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作为一名老军人,他深知在世界上都会引起恐慌,群起而攻之。
巫山没有接话,因为他总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是从未来穿越的。
在另一个时空里,山姆军队在海湾战争中,就是用的这套战术,以精良的装备、极少的伤亡打赢了那场战争。
一个好汉三个帮,和俄罗斯那边的克格勃接触,最初的本意是想探明自己父母去世真象。
父亲是一名军人,在战场上牺牲了很正常,毕竟枪弹无眼。
但是母亲不是军人,为什么也会牺牲?
可惜,也许年代久了,到目前为止,自己父母特别是母亲的去世,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也许年轻时的达德诺夫是一个头脑发热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了解得越多,对苏俄的忠诚度就下降一分。
到了如今,不要说巫家人建立的龙帮,还有不少活跃在远东的黑帮,他们的武器,至少有百分之七十,是从自己的手下流出去的。
当兵吃粮,普通军人想得很简单,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
别看苏俄的军费开支每一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落到具体的士兵手上,能有多少?
高层和中层的军官,他们靠山吃山,黑一些士兵的钱粮下来,真的无可厚非。
自己的家人被软禁在莫斯科,那些跟随自己的军官,他们一年都头也就在年假的时候和家人见一面。
**?好像遥遥无期。
一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人,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对来自上面的声音不再感兴趣。
不知不觉,达德诺夫眼角留下了眼泪。
但他接着的一句话,让巫山大为凛然。(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他是不是巫山?
ps: 巫山这些日子很苦。因为接下来,前苏联的亚洲部分中国将要收回来,原本准备让军人自己投靠,现在觉得太过儿戏,正在慢慢找线索。亲们,反正西伯利亚和西西伯利亚包括外蒙古都要到手,找一些看上去比较合理的情节。
军人,在历朝历代,都是一类特殊的人群。
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职责,古今中外都是一样。
军人的气节,比普通民众可要坚韧得多。
对于老百姓来说,谁来统治这个国家,无所谓,他们一样穿衣吃饭什么的。
他们的诉求很低,不外乎一个温饱,荣誉感没有军人那么强烈。
在历史上,长平之战赵国输了,四十万士兵被秦国活埋。
秦国统帅白起又不是傻子,在古时候有了人才能把部队壮大起来。
一方面,在战国时期,农业的生产力相当低下,粮食产量有限,秦国一下子接纳不了这么的人口。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古燕赵多侠士,这些赵**人,即便被俘虏了,也不可能投降敌国,在赵国还有他们自己的家人。
在国外也一样,不过他们可以投降,有自己的国家拿赎金去把自己赎回来。
从这一点上看,西方国家自古对人权确实要比我们国家重视很多。
然而,达德诺夫是什么人?是苏俄的部队高官,堂堂中将一枚。
建国之初。不少苏俄人有的是因为国内政治迫害,有的则是响应国家的号召,来支援中国的建设。
若干年过去。那些躲避政治迫害的人,永远留在中国成为我国公民。
后来尽管知道两国之间的关系恶劣,也没人自讨没趣,政治避难到中国来。
毕竟这个东方大国在对苏俄的态度上,一直都是在不断克制。
真要过来,说不定会被押解回去,落一个枪毙的下场。
因此。从刚开始到现在,苏俄军人从来没有叛逃过中国的记录,更遑论军队高层?
双方没有展开今后的讨论。只是隐约提及去职后对家人的处理问题。
至于巫山本人,他代表不了中国来招降苏俄高级军官。
国内形式糜烂致斯,年近花甲的达德诺夫已经很累了。
中国古代就有一句话:君不正臣投外邦,在西方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本身就不是山姆人。因为二战中法系斯对犹太人的灭绝政策,让他一路逃亡到了大西洋的彼岸。
到了达德诺夫这种层次,到哪个国家都会受到该国的优待,即便是强敌山姆也一样。
所以,巫山压根儿就没有招降的意思。
一来,他本身的资历不够,不可能代表国家或者军方。
二来,从硅谷那边冒险。是因为山姆政府不可能给新兴的it产业大力扶助,炎黄和其他大财团投机取巧。
凡事可一而不可再。他甚至一点让对方到中国的口风都没露。
“你究竟是什么人?”达德诺夫自制力还是很强的,稍微失神,马上就收敛了情绪。
“将军以为呢?”巫山不答反问,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如果你是政府官员,身上没有这一份铁血之气。”达德诺夫眉头微皱:“假如你是军人,又多了飘逸之气。”
“再说了,我还没听说中国的后辈有你这么出类拔萃的。”
“曾经有一个人,但和你的形象相去甚远。”
“恩?”巫山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来将军您对我国始终有想法呀!”
“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远东,除了中间有一段时间在波罗的海呆着。”他叹了口气:“每个地方的军队都自成体系。”
“没办法,辗转之下,又回到了远东这块土地。”
“反正我父母都没有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他就像一个平凡的老人一样在那里絮絮叨叨,让巫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咋不往下面继续了?
刚才听他的口气好像对中**队也比较熟悉。
“其实,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他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我和贵**队之间,也算得上敌人了,对吧?”
“你们的军队近些年来,所有的少壮派我都在观察。”
“正如你们的太祖所说,世界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嘛。”
“在这批少年军官中,绝大多数都是军二代,当然也有不少是白手起家,从军队里脱颖而出,将星璀璨。”
“这样的例子不是很多,哪个国家的军队都是一样,有不同的派系。”
“在这批青年军官中,我最看重的是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小伙子。”
“他的家境比我小时候好不少,算得上是一个官二代吧。”
“从巴蜀省的一个小县里面走了出来,开创了全世界知名的企业炎黄集团。”
“接着又抛下那么大的事业,回到了国内,在军界冉冉崛起。”
“年仅二十的旅长,不要说在和平年代,就是在战争时期,那也是火箭一样的升迁速度。”
“当然,他可能上面有人。其实,随着在部队里面的资历日深,每一个人上面都有大大小小的关系。”
“譬如说我,从一个列兵到现在,那些前辈们有的还健在,有的已经与世长辞。”
“按照战争年代是最好升官的理论,我早就是国家的军队长官了!”
“可以说,那小子的一切都不能复制。每一次行动,都险之又险。”
“我看到那些案例。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赌徒,但幸运的是,他每次都赌赢了。”
“中国对中南半岛已经是事实上的占领。这与那小子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然而,在这个时刻,他再一次放下所有荣誉,考大学从政。”
“我这人自忖还是比较豁达的,换位思考下,我做不到他这种潇洒,说走就走。”
“让人大跌眼镜。居然再一次成功了,年纪轻轻的省部级干部。”
“我的上帝呀,和我都平级了。巫,你知道吗?”
在说话的时候,达德诺夫一直在紧紧盯着巫山。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年轻人的眼睛十分清澈。看上去水汪汪的。不是有泪水的那种。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到像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说起来,和你一个姓,他叫巫山!”达德诺夫说完这句话,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眼睛的余光无时无刻不注意。
他再次失望了,连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巫山毫不在意地呵呵笑着:“是我们巫家的一面旗帜。可惜无缘相见。”
“是嘛?”达德诺夫灵机一动,马上换了个方向:“唉。多好的年轻人啊,被山姆佬给盯上了。”
“可以这么说,山姆的中情局与我们克格勃简直有得一拼。”
“被他们盯上的人,能跑掉吗?”
“是吗?”巫山不以为意,故作惊讶:“他所有的行动,以前我不甚了了,听您一说才发现我们老巫家有这么优秀的人才。”
“可是,您所描述的他的轨迹,都在中国和东南亚,与山姆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达德诺夫拿不准对方是否清楚,还是故作神秘地说:“他带人把山姆的硅谷搬空了。”
“这还不算,上次的纽约股市崩盘,带着我们苏俄与山姆人的死对头螺丝查尔德家族,让山姆差不多倒退了三十年。”
“哎呀,想不到啊,惭愧惭愧!”巫山老神在在鼓掌:“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还没您知道的清楚。”
“看来,有了那批资金,你们苏俄人在经济上能很快赶上和超过山姆人。”
“天方夜谭!”达德诺夫嗤之以鼻,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是弄了十亿美金,至少我们边疆部队一分钱都没见到。”
啥?巫山心里一阵翻腾,这狗日的普西金,胃口也太大了。
后面他和螺丝查尔德家族差点儿把纽约翻了个底朝天,只有十个亿?
当然,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得,毕竟克格勃的高层一大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这么点儿钱,连他们弄过来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牙齿也太深了吧。
在莫斯科的巫家人,主要是与那些科学家接触,骗取高科技资料。
和部队上的高层,目前还是最高级别的。
“恩,十个亿在这么大的国家,东一下西一下,落到基层真没多少。”巫山同意地点点头:“你说的有关我本家的事情,就别到处传了。”
“现在这个社会,以讹传讹,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你怀疑我的话?”达德诺夫有点儿生气,他刚加过水自己忘了,一口咖啡喝进去差点儿就喷了出来。
看他忍得那么辛苦,咽下去一定好难受的。
“你们中国政府吧,是既要当女表子,又要立贞洁牌坊!他们肯定把这些消息封锁得死死的。”
“有您说得那么不堪吗?”巫山觉得有些好笑,哪一个国家对外不都是冠冕堂皇的?
“我认为是您对我们国家有看法,就像我们的语言里的一个人把斧子丢了一直怀疑邻居一样。”
“行啦,小伙儿!”达德诺夫很是无奈:“咱之间的事情处理完毕,我老头子也该回去了。”
对苏俄即将解体,他也深信巫山的判断。
从上而下,从内到外,都是乱糟糟的。
哪有人不爱自己的祖国?还好西方人没有中国那么大的爱国热情,不值得爱的时候,拍拍屁股走人。
“格列布,那小伙子如何?”车子渐行渐远,达德诺夫本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
“首长,他是我平生见过最厉害的人。”格列布一想起来,脸上煞白。
刚见面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威势放出去,本来想吓吓人家。
却没想到,巫山只是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让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任何秘密的存在。
“他他身上没有破绽,任何破绽都没有!”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么厉害?”达德诺夫费劲地扭头回望,嘴里喃喃自语:“难怪,巫家有巫山,随便一个姓巫的就这么威风。”
心里不由暗想:难道真是上帝抛弃了我们苏俄吗?本来只是准备留条后路的,这下的决心稍微增强了点。
不过,在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巫山,怎么年龄大不一样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油盐不进的安德烈
“我会不会发胖啊?”尼娜抚着肚皮,不停抱怨:“都是你,天天做好吃的来引?诱我。从来没想到,中餐这么好吃!”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在这条叫杰尼斯的小河边,据说那个当初沙俄占领这片土地的时候,就是一个叫杰尼斯的士兵第一个冲到这条河边的。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反射的太阳光一点也不刺眼。
一直好几天阴雨绵绵,难得一个好晴天。
两人搬了两把躺椅在河边,巫山懒洋洋地没有接话,摘下眼镜,几下脱得溜光,只剩下个大裤衩子,普通一声跳进河里。
“我操!”下一刻,他马上从水里露出头来:“这水太他妈浅了,脑袋插进淤泥里。”
尼娜在那里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蹲下来朝自己的男人不停浇水。
泅渡来的时候,感觉一路上的河水还是蛮深的,没想到站起身来,还不到小腹,湿了的裤衩一个劲地往下面掉,露出浓密的阴?毛。
三下两下在河里把头上的淤泥洗干净,巫山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岸来。
他钻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把裤衩拧干,没带换的短裤,直接穿上长裤。
看到自己的男人挽起袖子的部分满是鸡皮疙瘩,她用手抹了抹上面的水珠,轻声问:“冷吗?我是不敢在这个季节下水的。”
“还行!”巫山刚才用拧干的短裤擦了擦头发,水珠顺着后背往下面流。
“今天去见到人没?”他把她的头发往上面拨了拨。露出绝美的面容。
“见到了!”尼娜离开这里两天,通过安德烈的副官西达上校联系上了老头子。
当然,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老头就是远东集团军的一号人物。
“他怎么说?”巫山把躺椅的弧度减小。坐了上去,把小女人搂在怀里。
“安德烈爷爷说没问题,过两天有时间他就会亲自过来。”她轻轻地用嘴唇在他的额头点了点:“谢谢你,亲爱的。”
留在三岔路口的几个妇女,在厂子里做饭,每个月的收入比较客观。
以前跟着她的一些小伙子大姑娘,除了波西耶特的饭店留下必要的人手。都送到这边来。
公司的总经理是巫从风在国内请的,叫宋黎明。
宋总是个智商不错情商也蛮高的人,早就在巫从东、巫从雨哥俩那里知道了他们的叔叔对苏俄人的感情。力所能及的把年轻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
龙帮的人隔三差五到青年近卫军的饭店里坐坐,其他帮派怎么可能不知道厉害?
派这丫头到安德烈那里去探口风,是达德诺夫的提醒。
据他讲,那老头这些年来。一直在为自己的部下不声不响力所能及地帮助。
伊万诺夫刚进军营的时候。是安德烈的传令兵。
下放到基层,不曾想那个一根筋的家伙,一门心思想要到战场上立功,客死异国他乡。
尼娜在小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安德烈爷爷,听巫山说才知道他还在远东。
这次爷孙俩见面,两个人都很高兴。
安德烈身为远东集团军的一号人物,日理万机。尼娜的近况偶尔打听过,但也不是很清楚。他问得很仔细。
“丫头,好奇怪呢。”巫山叹了口气:“你在克格勃里面究竟学了些什么?”
“你不要以为每一个进去的人都是全方位的人才,那需要时间的沉淀。”夜色来临,仍然能感觉她在抛媚眼。
“我去的年龄还是太大了,不少人都是从小在那里生活长大。”
“假如说我不走,估计就不是处女了。”
“你不知道,我们的教官看到我的眼光让我感到很害怕,在他面前好像啥衣服都没有穿。”
她的声音渐说渐低,几不可闻,因为巫山的手已经攀上了她丰满的胸部。
“要死啊,有人过来的!”她喘息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谁敢?”巫山霸道地宣示主权。
厂子里的机器,源源不断从国内拉了过来。
在原本一百多个工人的基础之上,又从国内招聘了大批的工人。
中华民族,是一个比较排外的民族,就是巫山也不能免俗。
希望科技里的外国人最多,那里的保卫措施是最严密的,真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大家都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也就青年近卫军的成员在里面,没有再招任何一个苏俄人。
好在不管是原本的工人还是新的那一批,他们都没有欺负人的想法。
在同一个车间,大家是同事,双方言语不通,可以用手势之类交流。
俄语对于文化程度低的中国人来说,很是困难,勉强能说个“达瓦尼西哈拉少”就很不错了。
很奇怪,那些中年妇女她们的汉语进步最快,也许是比其他苏俄人年轻人接触得更多?
尼娜的母亲卡尔诺夫娜,早就改嫁到西欧那边去,不知道是在莫斯科还是列宁格勒。
她家里就只剩下独自一个人,在以生育孩子为荣的苏俄,是不可思议的。
厂子里最悠闲的就是巫山和尼娜,他们平时都在山下的饭店里住着。
现在,规模早就扩大了,请了一个中国来的厨师,小工是青年近卫军的成员。
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让人觉得浑身懒洋洋,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疾驰过来,在饭店门口停下。
“安德烈爷爷!”尼娜一阵风兄躺椅上爬起来迎到车边。
“哟,我们的小尼娜越来越漂亮了。”一个精瘦的高大老人从副驾驶上下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他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军帽戴得一丝不苟,从帽子的边上能看到银白色的头发。
脸上的皱纹颇深。有点儿像风干的桦树皮。
一双褐色的眼珠大而有神,早就盯上站了起来的巫山。
“安德烈将军您好!”他露出谦和的笑容,伸出双手。
“小伙子挺厉害呀!”老人的身高比他矮了一点,背上一点都不驼,握住的双手有些干燥,声音都充满金属的味道,很磁性。
“做点儿小生意。发点儿小财!”不用巫山吩咐,早就有人从屋里端来椅子。
他有些为难,不可能在这里和老爷子说一些机密的事情吧?
从两人的出行风格就可以判断出。老人与达德诺夫是十分迥异的,非常务实,就带了三个卫兵。
在巫山不停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年轻人。
感觉好奇怪呀。从外貌上。好像你已经记住了这人长得啥样,闭上眼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脸上显示的是中年人,却有年轻人的朝气,还有老年人的沉稳。
貌似平凡的脸,站在那里就让任何人无法忽视。
“达德诺夫在你这儿来过吧?”老人放下了心里的疑惑,开门见山。
院子里只有六个人,三个卫兵一下车就在四周警戒,目光炯炯。
两人的头靠得很近。尼娜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只是好奇地盯着自己的男人。
“恩。他来了十多天了。”巫山也没有半丝退却,直言相告。
毕竟老人是这里的军队一把手,说是地头蛇也毫不为过。
在滨海边疆区乃至整个远东,只要他想,任何事情就会很快摆到他的桌子上。
“小伙子,不用和我这么见外。”老人促狭地看着尼娜:“你就跟着她叫我爷爷吧!”
“别的,安德尼亚!”她脸色绯红,紧紧搂着男人的胳膊:“他喜欢和别人攀亲戚。”
“哼,把我孙女都拐跑了,叫我一声爷爷怎么的?”安德烈也有可爱的一面,看到丫头很坚决,双手举了起来:“好吧好吧,你赢了。”
别看巫山这里是中年人,脸上四十多岁的样子。
在苏俄,老夫少妻少夫老妻在目前中国看起来不搭,他们国家很正常。
其实,巫山也是第一次用天山派的化妆手法,也不是化妆吧,是自己通过一定的功法应用脸部的肌肉。
哪怕是最熟悉的人,现在站在面前都不敢相信这是他。
没办法,就是后背轮廓比较像,脸上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那家伙和你密谋了些什么?”安德烈地脸上随即阴沉下来:“难道你们在这里开厂是和他合伙的?”
“不全是吧,”巫山耸耸肩:“您也有股份!”
“准备贿赂我?”老人的眼光像刀子,直直地盯过来,好像要把他吞了下去。
“算不上吧,”巫山淡淡地说:“在你们苏俄不是很普遍吗?两尊大神在这里,谁还敢到我们厂子里闹事儿?”
“你们谈的应该不止这些吧?”老人脑袋躺在尝尝的椅子靠背上叹了口气:“社会风气坏了,你们给我就收着。”
“当然,”巫山的声音始终平淡:“我和他讨论过如果有一天,莫斯科那边垮台了,他不要对我们的武装动手。”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旁边的爷孙俩愣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局势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吗?”不知不觉,安德烈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肩膀里,这才像一个老人的形象。
“没有永盛不衰的王朝,”巫山摆摆手:“莫斯科那边的斗争已经日趋白热化,到时候将军你如何自处呢?”
这话说得很直白,安德烈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远东集团军,在整个苏俄的军队序列里在前三位。
波罗的海、波兰一线,是华约组织的最前沿,那是苏俄军队当之无愧军力最强的地方。
而在中亚地区,近年既要派军队去占领阿富汗,又要与中国西北的军队对抗,那只能在第三位。
这边的军队,濒临太平洋,和世界上第一大国山姆在白令海峡隔海相望,南边的倭国也驻有打量山姆军队,是苏俄军方第二大的地方。
至于北边,他们有天然的北冰洋,根本就不需要花心思派驻军队到那边。
最近不断有人来远东视察,他还以为要对山姆那边开战呢。
更为奇怪的,以前多年不曾来往的人,一个个都像是老朋友一样,搞得自己这里门庭若市,连部队都好久没时间下去视察了。
有时候他也曾怀疑,难道我安德烈马上就要担任军队的一号或者二号了,这些人都来拍马溜须?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各方都在争取自己的支持。
苏俄的军队里,没有中**队这么多副职。
老头的脑袋里马上就一清二楚,毕竟能当上方面军大员的人肯定不笨。
两人在院子里交流了三个多小时,他最后承诺如果有一天,中国的武装到了苏俄这边,他必然会发动反击。
同样,要是山姆人的军队胆敢越界,他一样打回去。
中**队?巫山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传授武学
ps: 年过完了,该干嘛干嘛去^_^亲们,元宵节快乐。
这些日子,尼娜觉得在做梦。
她原本是父亲眼里的娇娇女,还专门托了安德烈的关系去克格勃的训练营。
据说在那里面,每一个人只要有潜质,就会被纳为正式的成员。
本来,她很有潜质,要是父亲不去世,说不定克格勃历史上就会多一位艳丽的女特工。
军方和特务机关,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人知道她是安德烈将军送过来的,不少想占便宜的人就打了退堂鼓。
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女人在克格勃里不可能全身而退,或许是因为她去的时间不长。
别看尼娜又是安德烈保举过去的,又在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务机关受训,她只不过是一个少女而已,而且是没爹没娘的那种。
回到滨海边疆区,她傻眼了,简直就不知道怎么来安置这批父辈创建的帮派。
可能在克格勃里面多呆几年,她会学一些关于管理方面的课程,目前只是擒拿器械阶段。
一时间捉肘见襟,紧紧在同伴的怂恿下把帮派的名字改了下,甚至父辈们的遗孀,被迫去做点皮肉生意,从倭国人那边获取少得可怜的钱财。
哪晓得天上掉下来一个男人,所有的问题在他面前迎刃而解。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让尼娜不知所措。保留了近二十年的贞操毫不犹豫给了出去。
当然,她既然去了克格勃,那是一个大染缸。不可能啥都不懂。
在尼娜的眼中,自己的男人是最优秀的,比在训练营里听说的教官在性?爱方面还要强得多,让自己夜夜都有做新娘的感觉。
她的情商不一定有多高,但智商没得说。
总觉得不管是谁,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不自觉矮了一头。哪怕牛逼如安德烈也一样。
说真的,她以前一直都不晓得自己亲爱的安德烈爷爷居然是远东方面部队的当家人。
在老爷子走后,从来都无忧无虑的尼娜发愁了。她已经明白,自己的男人肯定是中国那边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与安德烈谈判。
人啊,由俭入丰易。由丰入俭难。在巫山来了以后。这个小女人变得嗜睡起来。
在克格勃训练营里,在回家以后,好像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每天晚上,在满足以后躺在巫山怀里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却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今天,她居然意外地早醒,看到自己的男人眼帘低垂,一动不动在窗前站立。
似乎他本身就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融入一体。一点儿都不突兀。
传说中的境界?尼娜脑袋里一下子蹦出这个词。
热武器盛行的年代,不管是西洋拳法还是中国的古武。地位一落千丈。
就是在古代,武林中人也会遭到政府的监视,侠以武犯禁,统治者们谁都担心第二天早上起来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在脖子上。
然而,在有心人的眼里,武术的力量是巨大的,你总不能满大街拖刀动枪跑吧?
显而易见,身上有功夫,在平凡人的世界里,就想当厉害了。
她的教官弗拉季连诺夫娜是一位倾国倾城的蓝眼珠美女,同时是一位武术的集大成者。
有一次喝多了,她对尼娜说过,不管哪个国家的武术,到了最后殊途同归,是为传说。
原来,自己的功夫还差得很远,难怪安德烈爷爷的侍卫在自己男人面前颤颤惊惊的,他居然达到了旁边一辈子都不能企及的高度。
“丫头,你醒啦?”巫山在修炼的时候可以分心二用,马上收功回头冲她灿然一笑:“早啊,想吃点儿什么?”
“我想吃面,”她撅起嘴唇,等男人过来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口:“你亲手做的那种。”
巫山有天闲得无聊,给她做了一碗炸酱面,从此这丫头就念念不忘。
“好吧,”他无可奈何地答着,冲她怪笑道:“嘴巴好臭啊,快去刷牙!”
“你!”尼娜又羞又急:“回来,赶紧的,等我打一枕头再说。”
北国的春天终于走了,初夏的太平洋西岸地区,少了一丝寒冷,早晚人们还是要穿厚一点儿的衣服。
巫从东、巫从风、巫从雨,哥仨一字儿排开,站在巫山面前。
还好!他脸上露出笑容,自己当初的心血没有白费,这三人的精气神一看就气血饱满。
孩子们学的,都是当初自己从徐世友那边掏出来的东西,有的还是少林武当不传之秘。
刚开始的时候,徐和尚肯定是少林门徒。后来成为举足轻重的将军,他爱好武术,什么武当、八极、谭腿,武学典籍数不胜数。
对徐世友来说,其他派别的对自己仅仅起到参考价值的作用,只有少林学到的才是根本。
这样就便宜了巫山,影子部队里的人,只要被认为忠诚度没问题,都会因材施教,传授不同类别的武术。
说白了,谁想学什么武术,就会交给他们相关的内容。
“都演示下!”巫山满面含笑。
“我来吧,叔!”巫从风年龄最大,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诶?这是醉拳的起手式,身体始终处于要倒不倒的状态,旁边尼娜看得嘴巴一直张着。
今天她可是求着自己的男人好半天,巫山也想过了,不管她是否克格勃的间谍,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那自己就要尽到责任。
所以,召集哥仨来的时候。就把她也带了过来。
从风进入忘我的境界中,到最后居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老公,”这丫头近段时间就这么喊。她有些着急:“小风是不是病了?”
厂里面可有正儿八经的医生,不是炎黄医院的人,中西医都有。
中医是道家塞进来的,西医则找了一个不得志的医生,他们五六个人医术还可以,甚至连大手术都敢做。
“别!别闹!”巫山呵呵笑着:“以前没见过中国的武术吧?他这是到了一定火候了。”
“啊?”尼娜很是不理解:“地上湿湿的,躺在那里不会病吗?”
“哈哈。”巫山随意丢了一块石子,被从风随手拍了回来:“看到没?他是似睡非睡。不管谁想要接近他,就会受到攻击”
她没有说话。嘴巴都张成了o型。
“行啦!”巫山以肉眼都看不见的速度一下子把从风拽起来,果然受到反抗。
不过,他的本事还真不够看。
只见巫山左手一扒拉,从风就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
过了十秒左右。他才停止转动。在那里涨红了脸。
“叔啊,我还以为自己的功夫很了不起呢。”他尴尬地笑着:“曾找人比试过,没有败北的记录。”
“还是不错了,”巫山很是欣慰:“你已经大成,可以随时进入似醉非醉的状态,唯一没圆满的是,自己不能自主从里面走出来。”
“你把手给我,闭上眼睛!”他的脸色随即严肃下来:“这个图像交给你。仔细体悟!”
旁边三个人就看到巫从风眼睛紧闭,手脚好似没有规律的动了起来。
“圆满!”从东和从雨惊讶地对视一眼。马上就感觉到了。
“他目前的功夫是脱胎于醉拳,”巫山好整以暇:“但又不拘泥于醉拳。当年我就觉得你们兄弟八个都是练武的好苗子。”
武术,按照天山派的老道所说,应该是人们在环境日益恶化的情况下,把修炼当中适合于开发人体潜能的动作编集出来。
修炼叫悟性,佛家叫见真我,道家叫禅机。
叫法不一样,实质都是一样的。
原则上说,每一个人都可以学武。
有的人,就是练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大收获,别人练了十个动作,你才掌握一个。
这不仅仅是勤学苦练,还需要去理解。悟了就是悟了,不懂就是不懂。
武林中人,有自己成体系的选拔方式,称之为苗子。
当然,巫家人所收的孤儿当中,不止八个人有天赋,只不过他们更突出一点。
“下面谁来?”巫山拍了拍手。
“我来吧!”巫从东也激起了傲气。
他旋即一个白鹤亮翅开始,这是峨眉派的看家拳法。
尼娜尽管不懂中国武术,只听见拳出如风,破空的声音都能听见,不禁一震,这是在自己的教官身上才出现过的。
弗拉季连诺夫娜有时兴趣来了,在打拳的时候,就会有呼呼声。
想不到,面前这个比她还年轻了十多岁的人身上再次见到。
一旁,巫山愁眉紧锁,总觉得从东的拳太中规中矩了,缺少变化。
在脑袋里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幅图案。
“停!”巫山一招手:“你好好体会下!”
巫从东闭上眼睛,脑袋里马上就有一个万丈巨人,他的拳头是静止的?不对,在动!
而旁边的两个人看到他已经在手舞足蹈,重新打拳,没有了风声,增添了飘逸,看上去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叔,他这还是峨眉派的伏虎拳吗?”从雨看得张口结舌。
“是也不是!”巫山摆摆手:“你也看过武侠小说吧,查先生本身就是武林大家,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好东西。”
“他们在写小说的时候,提到过无招胜有招。”
“人是活的,拳谱是死的。你去打别人,总不可能要人家陪你过招,站在那里让你打吧?”
“先人在编集拳谱的时候,就像我们下象棋一样,想当然地认为别人该怎么来应对,随即就有了下一招。”
“对!”从雨的脑袋像鸡啄米一样:“叔,要不您看看我的?”
说着,也不等答话,直接开始了杨氏太极拳的起手式。
旁边的尼娜是大开眼界,今天看了三样风格迥异的中国功夫。
西洋拳,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动作,冲拳、勾拳。
三个人的拳法,没有相似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套路。
譬如从雨,他打出来的拳法看上去轻飘飘的,圆转如意,好像半点劲都没有。
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轻蔑。
“小雨,你注意了。”巫山哪里看不出来?他朝自己的小女人笑笑:“尼娜,你上去喂招。”
“喂招?”她眉毛一聚。
“是啊,和他对打!”他笑容可掬,心里暗笑,让你这个小毛子知道我们中国拳法的厉害。
“小雨,我来了啊!”尼娜怕伤着了对方,率先提示。
“没事儿的,婶子随便放开手脚!”从雨莞尔一笑。
在苏俄,没少和当地人动手。
那些直不楞登的西洋拳,连自己的衣角都摸不着。
尼娜恼羞成怒,她给他们说过叫自己名字的,轻哧一声冲了上去,右勾拳含怒而出。
“啪”的一声,她随着对方的手腕一拨,脚步趔趄下,差点儿栽倒。
这下,她不再轻视,小心翼翼地出拳,还是被轻而易举地拨开。
“不玩儿了!”尼娜玉面绯红:“老公,我要你教我!”
“好好好!”巫山挤挤眼睛,让她一样闭目接收自己的信息。
不大一会儿又用同样的手法,让巫从雨体会。
四个人或静止或运动,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
这下,巫山又闲下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
看到题目,他的心里马上沉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罪恶的国际列车
历史并没有因为巫山的重生而发生多少改变。
在原本的时空里,中国在八二年开始才对外开放对内搞活。
走出国门的中国人,一下子被外面丰富的物质文化生活迷倒,从而带动了国内的一大批拥趸,甚至包括国家级领导人。
他们充分认为,中国只要按照西方的社会模式,就可以高速发展,在短时间内能赶上甚至超过那些国家,因为中国人的凝聚力更强。
在这些人看来,外国的资本家都是自发形成的。而在中国,上面一声令下,下面马上就会执行,描绘了一幅美妙的蓝图。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人还是太想当然了一点。
自古以来,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的争执就没有停止过。
不管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的做事和行为方式,都要按照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
很简单,就拿一条街来举例子。
张家开了个饭店,李家看到生意红火,也上马饭店。
民以食为天嘛,有人吃饭就有市场,想法也没错。
如果王家赵家李家等等等等,各个姓氏的人都来开饭店,卖给谁来吃?
一个投资人,他投资的目的就是想赚钱,哪怕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做第二个、第三个吃螃蟹的人好像也不错。
他们可以投资饭店,也可以投资军火甚至造假贩?毒。
因此。那些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太想当然了,老百姓的投机心理,不会按照上面的规定进行井然有序的合理投资。
上面有人在私下或者公开场合。有意无意引导民众的意识。
就这样,那些认为按部就班的人和这些激进派的矛盾爆发了。
在苏俄总统戈尔五月份访华以后,到了一个临界点,并于六月正式爆发。
学生特别是大学生,在任何时代都是急先锋。
他们处于象牙塔内,没有社会经验,被国外的别有用心者。那些自以为了解外国国情实质是走马观花的人众所盅惑。
学生们认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确实太慢了,应该全盘西化。并且上街游行。
看到这则消息,巫山才暗自庆幸,自己出来的正是时候。
别看老巫家有两个正部级,后面还有国级的赵立生与副国级的王铁成撑着。
在历史的大潮中。个人乃至一个家族不过是大海里一朵小小的浪花。根本就影响不了什么,一不小心就会被历史淹没。
父子俩离别前夜的谈话,巫山可给巫立行一再嘱咐,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在这个关头发表任何意见。
如果迫不得已非得要说话,那还是循着既定的国策走,因为我们行进在一条笔直的大道上,没有任何理由去冒险。
想必以父亲的谨慎。这个话都说得多余,他本身就是一个稳重的人。不会去支持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思想与言论。
看来,东方书记的上位已经在倒计时了,巫山一筹莫展。只能坐等时态继续发展下去。
在学?潮中,就是京城也乱得不像话,其他的地方甚至于一个小县城,都有学生不断上街游行,各地的军队严阵以待。
按说,东方是中国最大的直辖市委书记,他治下的申江没有任何骚乱,是非常合格的国家一号人选,因为中国需要的就是稳定。
另一个时空里,现时的军?委主席是总设计师,如今是徐世友。
不管是谁,这一届干完,就要退下了,毕竟都是七十多八十多岁的人,精力不济。
军队的权力,就会顺延交给一号首长的手上。
可惜,东方从政经历中,最弱的一环就是部队。
于是乎,从军队蔓延到地方,各种权力寻租。
正如劝诱巫立行时所说,每个人都干好自己的事情,巫山也没时间纠缠在谁来继任国家一号的问题上,他细胳膊细腿,声音都发不出去。
既然这样,本来就是抱着一定的目的到苏俄来的,他讲继续自己的行程。
京师至乌兰巴托、莫斯科的k3/4次国际列车,途经中、蒙、俄三国。
该条铁路线从1960年开始运行,是新中国成立后开行的第一趟涉外列车,从二连浩特出境,全程7865公里。
1989年戈尔巴乔夫访华后,中苏关系日渐正常化。
苏俄对中国商品的大量需求,让很多中国人找到了商机,中俄边贸风起云涌。
冷清的k3/4次国际列车几乎成了中苏贸易的专列,跑一趟苏俄就变成万元户。
巨大的诱?惑使大批“国际倒爷”上了这趟国际列车。这趟列车从京师站始发,京城倒爷占了大多数。
他们中的大多数当时没有所谓的“正当职业”,或者是刑满释放的两劳人员。
尽管在这个时空里,改革开放早就进入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有个稳定正式的工作,还是普通老百姓的普遍心愿。
漫长的6天6夜,让这些寂寞难耐的倒爷在车上开始熟悉起来。
从 “独行侠”乌合成“帮派”,他们拉帮结伙起初只为在陌生的国外有个照应。
这些欠下赌债的倒爷们,很快发现了国际列车的一个漏洞。中国乘警在二连浩特列车出境的时候就下车。
苏俄的警察却不上车执勤,而且他们不大爱管中国人的内部事情。
从中国出境到莫斯科这6天6夜,没有警察执勤。
当时除了京师倒爷,还有一些闽州、申江倒爷。以及组织偷渡出国的江浙蛇头。
彪悍的京师倒爷们就盯上了南方倒爷和江浙蛇头,他们先是在列车小偷小摸,后来发展成抢劫。
倒爷们开始没把小偷小摸当回事。但在没有警察管着的时候,偷着偷着就不过瘾了。
从1983年开始,他们手持瓦斯枪、砍刀,疯狂抢劫、强女干、血洗国际列车。
最终,发展成以京师人为首的几大抢劫团伙。他们有时候合伙行动,有时候单独行动,甚至一趟列车要遭受好几次洗劫。
一切都是以北上的列车开始的。
今天。在首都西站,一个敦实的年轻人上了到莫斯科的火车。
他叫邵训,今年22岁。原本是首钢扎钢车间的一名工人。
近几年,中国的建筑市场飞速发展,带动了钢铁厂夜以继日的开工,实行三班倒。
每次下班。他做想做的是倒头睡觉。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尽头。
一个月辛苦劳作,拿到手的工资还不到一百块钱。偶尔也曾去逛街,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动辄上百的价格,他只有怏怏回家。
上个月,小学同学朱三平从苏俄回来,请客吃饭,去的是全聚德,抽的是雪茄。他也试着抽了一口,据别人说叫品味的东西。
虽然雪茄烟很呛。伏特加特辣,他还是向往那种生活。
邵训的成绩不好,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但并不是因为他人笨,而是调皮,平时连书都不看。
听到朱三平的话,他的心思活络了,据说到那边的利润,都要翻上两三番,傻子才不做!
辞职的时候,看到平时在自己面前大模大样的车间主任那一脸阴郁,他感到特别快意。
背着一大包羽绒服,准备乘坐国际列车北上苏俄淘金。
别人都在往那边销夏季的衣服,都特么煞笔,苏俄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冰天雪地。
冬天的羽绒服好几十甚至好几百,他反季进货,连冬天一般的价格都不到。
其他地方的候车位置熙熙攘攘,这边不是去苏俄就是到蒙省,人流量相对少一点。
咦,居然有个绝色?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女女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也差不多,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他下身腾的一下有了反应。
不过,自己就是个穷diao丝活到22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邵训默默看着那女人的后面,又专程看了侧面和正面,心里在呐喊:等哥把这趟生意跑下来,这个女人就归我了。
等广播里传来“乘坐k/3次列车的顾客请尽快上车”的时候,他快速通过安检,走向自己的十四车下铺。
朱三平说过,六天六夜太漫长了,卧铺里稍微安全一点,一路上没有警察,还是蛮乱的。
这两天纷纷扰扰,实在太累,倒在自己的铺位上,他没呆十分钟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啥时候,车厢里冲进来几个京师口音的男人,手持着刀枪顶住他,利索地将他蒙上眼睛。
邵训的货物被他们洗劫一空,连手表也给掳走了。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歹徒们早已不知去向去。
邵训坐在过道上不停地抹着眼泪。护照和身上不多的钱款都被抢走,连中国都回不去了。
自己一句俄语都不懂,难道要流落异国抛尸他乡?
想到这些,邵训很烦躁。
也不管是不是过道,摸出一支雪茄,朱三平说苏俄人都爱抽这个,他咬了咬牙买了一盒,想不到没有被抢走。
“哥们儿,咋啦?”一个男的站在他面前,看不清楚面目,从声音上分析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被抢了!这些丑逼养的,我操他们血妈,啥都没有了。”邵训有气无力地回答。
“走,别再这儿抽,你是第一次走这条线吧?”隐约中,他冲这边招招手:“我们到车厢头那里抽烟。”
两节车厢街头的地方有光,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人,和自己的个头差不多,还要壮一点。年龄确实在四十岁左右,居然有了白头发。
车厢里没有空调,夜晚还是有些冷。他穿着背心裤衩和拖鞋,也没见哆嗦,看来身体比自己好不少。
“听口音你也是京城的?”他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怜悯地看着这个小伙子。
“对,西城的。”邵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根雪茄递过去:“大哥,您贵姓?哪个区的?”
“我叫徐干。”他接过雪茄,却没有吸:“郊县的,通县。”
“这列火车上有几拨人。每一拨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看到你是生面孔,就下手了。”
“徐哥,你认识他们?”邵训惊喜地回答。
“次次都要给过路费,自然也就熟悉了。”徐干叹了口气:“也是你点儿背。身上的现金少。一般他们只拿钱走的。”
“啊?”邵训兴奋地搓起手来:“徐哥,麻烦你帮我问问,怎么样才能拿回我的东西?你放心,老弟肯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唉,这条线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徐干苦恼地摆摆手:“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他们应该是牛三哥的手下,我帮你问问。”
不大一会儿,他回来了。有些为难地说:“朱三哥说可以还你护照,但回家的路费你要自己抢回来。”
“至于你的东西。他全部都分下去,不可能还你了。”
“啥?”邵训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徐哥,我从小到大,你说打过架我承认,但抢劫是犯法的,我从不敢。”
“你咋就没听明白呢?他们这伙人也不害人姓名。说白了,就像水浒里的投名状,懂不?”徐干白了他一眼。
“这些人长期在这条线上混,家在京城,万一你不行动,回去告发怎么办?”
他说得很直白,在提醒这个刚刚认识的小伙子。
哪怕读书不多,四大名著除了红楼梦,其他几本书的情节他还是熟悉的。
万般无奈,邵训还是答应了。
没有见到牛三哥本人,一个自称是九哥的人,给了他一把匕首和瓦斯枪,并言明拿到手的不管多少,都要上交一半。
人到绝路上,连杀人都敢,何况是打劫?
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些车厢里的人虽然不多,就是坐在硬座或者卧铺里挨着一起的,只要说几句硬话,乖乖把钱掏了出来。
尼玛,来钱这么容易?邵训愕然,早知道还做什么生意呀,直接就在这上面混得了。
抢过来的钱,即便给九哥他们一半,也早就超出自己全部身家的两倍了。
特别是硬座,大都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出去。牛三哥他们看不上,只盯着卧铺里的生面孔。
把武器还了回去,邵训心满意足地在自己的铺位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就天亮了,徐干说刚刚过乌兰巴托,他径直到餐车吃饭去了。
随身的挎包里还有些熟食,邵训美滋滋地在过道上吃了起来。
这时,他的眼睛再也不会转动了,因为他发现上车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居然在另一头的过道边上坐着望向窗外。
昨晚都抢劫了,他自我觉得胆子壮了不少,跑过去搭讪。
从交谈中,邵训得知漂亮的女人名叫高艳红,二十四岁,苏省金陵人人,曾在某歌舞团做演员。
后来在金陵某大型企业工会工作。前两年她离了婚,如今只身一人去苏俄出差。
一听说高艳红没去过苏俄,邵训随即高谈阔论起来。
先是对苏俄的花天酒地一番渲染后,然后话锋一转,告诉她,苏俄现在治安很乱,像她这样的漂亮女人很容易遭遇到骚扰和袭击。
经这么一唬一咋,高艳红果然有些害怕。
邵训随即又安抚她:“我在苏俄多年,有好多朋友,我可以罩着你。”
当然,他假借自己同学朱三平的名义,那家伙不是说自己混得好吗?他已经打定主意,到了莫斯科就去投奔。
他的话让高艳红心安不已,以为遇上了好人。
她对邵训也不再防备。
邵训趁机讲了自己如今单身,早就想寻到一份真爱,看到高艳红就不免心潮澎湃,觉得她就是自己苦寻的另一半。
高艳红以为,这“列车寄情“会得到爱情的幸福,岂料,却将她推向了人生的深渊。
邵训得手,他得意地跑到九哥的包厢,对那帮兄弟吹嘘道:“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国花,有戏!”
擦,自己又不是喝的头道汤,也不可能和这个女人结婚,刚才可是处男破身呢。
再说了,九哥他们讲,苏俄的女人又年轻又漂亮又不花多少钱,只要有钱,女人有的是。
即便今后要找人结婚,也得找一个大洋马,让家里人在邻居面前都有夸耀的资本。
经邵训这么一点拨,车厢里的几个男人按捺不住了,几个人眼神一交流,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狂笑。
九哥等十几个人轮流去高艳红的包房,对其进行猥亵、威胁,意图发生性?关系,均遭拒绝。,
终于,他们的大哥牛三哥出现了,一米八十几的大个,壮壮的。
大哥就是大哥,他用刀撬开高艳红的包间,持刀威逼、殴打,企图强女干高艳红。
而此时,苏俄海关人员查验护照,强女干未能得逞。
等那些人一走,牛三哥将高艳红上下铺的客人赶走,他们一起十二个人先后将高艳红强女干,邵训也趁机再干了好几次。
那女人就没有爬起来的时候,一直都有男人压在身上。
从海参崴到莫斯科的班车一个星期才有一趟,军列每天都有,不过车厢太少。
有安德烈那尊大神在,巫山自然不需要去坐民用列车。
尼娜这丫头食髓知味,非得跟着自己的男人走。她认为青年近卫军的人早就能够自食其力,不用再为他们费心了。
虽然有些麻烦,有一个苏俄本地人还免了向导,巫山也就没有拒绝。
他不可能直接到莫斯科,中途在贝加尔湖一带还要下。
军列即便要停,也是在大站,只有k3见站就停。
此时,在远东铁路与中苏国际列车的交汇处,巫山带着尼娜下来,上了这趟民用列车。(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短兵相接
一上车,一个稍显肥胖的苏俄老太太站在两节车厢的接头处,旁若无人的在那里抽烟。
看到漂亮的尼娜,和一个中国人十指紧扣,脸上很不自然。
西方人都有自己的骄傲,苏俄人也是一样。
别看如今他们在自己国内一穷二白,在黄种人面前,永远觉得自己比他们优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尼娜:“姑娘,你是苏俄人还是中国人?”
“恩?”看到自己的小女人没听见,巫山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我女友,怎么啦?”
“啊,没事儿,原来你也是我们苏俄人啊。”老太太松了一口大气:“我还以为是低贱的中国人,这些人太坏了,专门抢自己同胞。”
“谁?”尼娜终于回过神来,满怀疑问地看着她:“不许你这么说中国人,谁抢?”
没有经过克格勃系统的洗脑,在她的眼里,中国人可比苏俄人甚至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好多了。
不说别的,青年近卫军那一帮子人过得就像叫花子一样,有谁伸出过援助之手?
现在好了,哪怕把人留在老家,有龙帮的人帮衬,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与别人拖刀动枪。
老太太眼睛瞪得老大:“你是第一次坐这趟车啊?我告诉你呀,可乱了。因为是国际列车,车上不能有警察,只是一些列车员。”
她警惕地看着正在锁门的女列车员,看到对方压根儿就没注意自己。还是踮起脚尖,触到尼娜耳朵边上说话。
他们始终在这条线路上,也许俄语不是很精通。天知道会不会是中国人的特务呢?
“一些中国的黑帮在车厢里专门抢来莫斯科做生意的中国人,甚至都和这些列车员勾结在一起分赃。”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一般人我不说,看到你是我同胞的份上。”
尼娜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男人拉着走了,只好朝她挥挥手。
绿皮火车速度慢,车上也没空调。好在如今是初夏,车里还稍显闷热。
几个人坐在过道旁的小凳子上,直愣愣盯着刚进来的男女。
“我操。这小子好福气呀,居然找了个苏俄大洋马?太他妈漂亮了。”
“可不是?不过,三哥吩咐过,不许对苏俄人动手。要不然我们会被他们的警察整死。”
“少扯**蛋。她和那哥们儿能睡,和我们就不能睡了?”
“啥意思?我劝你还是少自作主张,先去给三哥说说,要是他同意咱就整。”
“六天六夜呢,这娘们儿老实了,起先装贞洁烈女呢。也许你说得对,给三哥惹了麻烦,我哪有地方存身?说不定下站就把我赶下车。”
“他们在说你和我吗。老公?”尼娜看到自己的男人站在包厢门口不进去,耳朵一抖一抖的。不免发问。
身为武者,听力比别人敏锐很正常,她自己都比青年近卫军里的其他人的各个感觉器官灵敏不少,但肯定比不上自己的男人。
“没事儿,”巫山摇头温和地笑笑:“十三十四,反正都是下铺,你选哪个?”
这些人的议论和街头大妈唠闲嗑差不多,他还没有无聊到理会他们的地步。
不过,看他们坐的地方,双双守在那包厢的门口,难道在祸害其他女人?话里好像有这个意思。
念及此,他寻思着待会儿找个机会过去瞅瞅。
“噢上帝呀,这个该死的蠢货,怎么给了我们十三号铺位?”尼娜有些惊恐:“老公今儿不是星期五吧?要不咱找人换换?”
“尼娜娅,我是无神论者,没那么多讲究。”巫山说着,已经把行李放在十三号铺位下面,脱下外套。
对这个小女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只能说顺其自然吧。既然和人家有了关系,而且还是处?女,就不能提起裤子不认账。
男人都有一个处?女情结,他对莎莉、王璐甚至包括风小舞,都爱护备至。
就算现在她是梅勇的妻子,也让人随时盯着,特别是看到梅子山以后,千万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母子俩,那有可能是自己的血脉。
当然,巫山也不是非得处?女不可,譬如哈斯琪琪格,在那方面特放得开,与自己配合起来水乳交融,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享受不到的。
和尼娜之间,就是一笔糊涂账,称呼上也含糊其辞。
听到她还在那里咕哝,巫山不由好笑:“宝贝儿,至于吗?相反,你的十四号在我们国家来说是个忌讳。”
“因为四和死的读音是一样的,所以,呵呵。”
“怎么可能?”尼娜大吃一惊:“чetыpe(四)和ymepetь(死)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你在开玩笑吧。”
“不同的语言,发言不一样,”巫山耸耸肩:“si四,念降调,si死,念升调。”
尼娜不亦乐乎地学着,笑得前合后仰。
“大哥,您是中国人?”十三号的中铺上还有一个男的躺在那里,看到两个操着俄语的人进来,一动不动。
其实,很多时候,脸面都是自己挣的。在外国人面前,你不亢不卑,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怕就怕别人看清你,然后你自己也奴颜婢膝。
不少中国人在家里闹腾很厉害,一出国就装孙子。
我国人口基数庞大,那些人哪怕占很小的百分比,人数也很客观。这就间接地影响了国人在世界上的形象。
“对呀,”巫山站起来脑袋都杵着上铺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怀疑我是苏俄人?”
“挺厉害呀!”这家伙坐了起来,因为在中铺,脑袋不得不勾着。
他朝尼娜那边挤挤眼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牛!”
巫山不置可否,朝她点头笑笑。
“对了,大哥,你交钱没?”这人大约在三十岁上下,叫目前这副面孔大哥说得过去。
他是属于走到人群中再也找不到的类型,稍微有特点的就是眼睛细小。好像随时在笑。
“不交钱能上车吗?”巫山没好气地说:“只不过在列车员手里买的票。”
在东西伯利亚上车的顾客泾渭分明,坐国际列车的,都是到国内做生意的中国人或者苏俄人。
至于他们本国人。则乘坐自己国家的列车,根本就看不起满车的黄色人种。
尽管不少苏俄人本身也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却瞧不起一个皮肤种群的中国人。
本来从海参崴也有一辆直达莫斯科的火车,巫山看着那些苏俄人就犯愁。一个个穿得跟叫花子一样。身上发出一股恶臭味。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出国途中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休闲服,看上去也比老毛子的衣服漂亮正式。
“不是!”这哥们儿紧张地向包厢门口望了望,压低嗓子:“你得另外交钱买平安。”
他干脆从侧梯上下来,坐在巫山的位置上。
“大哥,这些人虽说不杀人,那也保不准啊。”
“反正上次我看到过一个和你一样样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在半路上被赶下火车。”
“那叫一个可怜。身在异国他乡,没有护照。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最主要的是没有钱,我都不晓得被赶下车后怎么办。”
“啊?”巫山大吃一惊。
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以前也知道,在这趟列车上的人,都是到苏俄来淘金的。
人都是被逼的,要在家乡能生活得很好,谁愿意离乡背井?
这一趟又一趟地坐车,不说在苏俄这边完全有可能被当地人赖账,收不到货款。
往返十二天,即使挣点儿钱也搭在路费上了。
没有强大的背景,谁敢一次性发多少货过来?只有像搬运工一样,一次带一点儿货品,收到钱后再回去弄下一批。
警察也是属于武装力量的一种,不经过别国的允许,他们出了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旅客,而不能行使任何职能。
因为这是行驶在别国的领土上,要是有司法权力,那也是属于苏俄警方的。
在其他国际列车上也是一样,乘警在国门处下车。
别看所谓的倒爷说起来风光,他们的辛劳酸楚有谁知道?
这样的辛苦钱,还要遭受车匪路霸的洗劫。
“别怕兄弟!”巫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处理的。”
“大哥,我还是劝你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的女人。”这哥们儿好像比自己的事情都发愁。
“他们吧,纯粹就是一群白眼狼。你说都是中国人,干嘛冲我们收什么保护费呀?”
他在一旁絮絮叨叨,巫山却思绪万千。
这一个时空,朱家因为朱建国很成器,在铁道部掌控力度很大。
在欧洛泰的时候,那边的商人在火车上就被劫过。
最后以当时还是北疆地区的名义,直接找到列车长,最后把人给揪出来了。
铁路线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相通的,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欧洛泰人的主意。
好久是不是找朱家人谈谈,火车上实在有些太乱了些。
“哟,老郝,在干嘛呢?”两个剃了光头的中年人闯了进来:“今儿的午饭就该你了。”
“没没什么,”刚才在为巫山担心的哥们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在和大哥说话呢。好,走吧,我们去吃饭。”
“等等,”一个矮瘦一点的光头满脸揶揄地说:“我操,原来是中国人啊,装啥大尾巴狼啊?我他妈还以为是苏俄人呢?”
“你在骂谁呢?”巫山脸色一沉。
“草泥马的,怎么和哥说话呢?”那小子踮起脚尖指着巫山的鼻子:“小子,你他在找死。”
“给你两条路,一,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这妞让给哥儿几个玩儿玩儿。”
“二,把你打得半身不遂,我们自己来拿。那时候估计也做不成护花使者了。下一站我们就丢你下火车。”
“喂,你干嘛?”尼娜看到自己的男人在和老乡说话,没有插嘴,这时候一骨碌爬了起来,像一个护小鸡的母鸡。
她平时就是一个安静的小女人,与王璐相似的性格,随时打着生人勿近的标签。
“亲爱的,你别插手,我自己处理。”巫山看着那小子在朝尼娜贪婪地望着,还不停舔嘴唇。
下一刻,那小子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离地而起,砸在车窗上,发出咣的一声。
中铺那哥们儿还紧张地坐在下铺上,嘴巴张得老大。
活到三四十岁的人,谁没打过架?谁没见过打架?
平心而论,不管是他还是来的另外一个高一点的光头,从来没见过武力值这么高的。
“大哥,过分了吧。”那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贾老六也没啥出格的,你是不是出手狠了点儿?”
他赶紧一步迈过去,扶起自己的同伴:“老六,怎么样?”
那个矮瘦光头疼得说不出话来,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滚!”巫山轻叱一声:“要是你骂我,挨打的就是你了。”
“你你等着。”那光头本来想说一句撑场面的话,被那杀人一样的目光逼了回去。
他架着瘦光头,踉踉跄跄离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喋血的车厢
“大哥,你咋这么鲁莽呢?”那哥们儿在哪里捶头顿足:“不就是几个钱吗?我们要挣钱,首先要有命在。”
“啊?”巫山有些不相信:“难道他们还敢杀人?”
“这个我没听说过,”他急得站起来,在狭窄的包厢里转来转去:“关键是以前从来没有人违背他们的意愿,喊给钱就给。”
“兄弟,没关系。”巫山好整以暇:“坐下来吧,你哪儿的,刚才听人家叫你老号,具体叫啥呀?”
“我叫郝家胜,房山的。”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大哥,都啥时间了,你还有心思问东问西的。”
“在其他地方还好说,在火车上你跑都没法儿跑。唯一的出路,是趁他们没来之前,你赶快带着这个女人,从窗户上跳下去。”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是谁把窗户开了,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哥,听天由命,你跳吧。你说你呀,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有钱再好的女人都能找到。”
“在莫斯科,满大街都是,十块二十块可以包宿,随便你出条件。”
“得,你们赶紧的,别磨磨蹭蹭。”郝家胜冲在那里不明所以的尼娜低吼:“说你呢,女毛子,被他们抓住搞不死你,好多人一起轮。”
“稍安勿躁,兄弟。”巫山有些好笑,拍了拍他后背:“首先,我们肯定不会去跳车。其次,我们真的跑了。难道你不会吃亏吗?”
“那能怎么样?”郝家胜满脸灰色:“大不了挨一顿打,也不会死人。”
“坐吧!”巫山看到他冲过道里瞄着,一把拽回来按在铺位上:“我就感到纳闷儿了。你给他们权作是保护费吧,但看得出不是一路人。”
“我怎么可能和那群王?八?蛋是一伙的?”郝家胜闻言又要跳起来:“这些人做的事情都是断子绝孙的。”
“刚才在那边的十八号包厢一个女的,轮了一遍又一遍,起先还有精神喊救命。那么多人压,就不晓得还有口气没。”
他一边说着,一遍瞅瞅漂亮的尼娜。
“我当过兵,”巫山直言不讳:“才刚你也看出来了。我身手相当不错。”
“大哥,我还是劝劝你,双拳难敌四手。”郝家胜稍微平静下来:“以前有个小伙子。也挺能打,但人家可没先动手。”
“最后被打的呀,浑身都是血,钱还照样出。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
回头再说老六被高一点的光头扶着。刚过那节车厢。他轻声说:“朱老七,谢啦,我自己能走的,一时间岔气了。”
他那时什么岔气?被打懵了,从来都没挨过这么厉害的一脚,更没见过武力值这么高的人,好像胃里都在翻腾。
是既难受又害怕,万一站起来又被揍一顿怎么办?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有装作伤得很厉害。
“宋大哥,说啥话呢?”朱老七身上还在发抖:“咱出门在外。理应互相帮助才对。”
“你放心吧,我在老三面前为你说句话,今后你的分成比别人高。”宋大哥情真意切:“就近往后,你就是我过命的兄弟。”
在k/3列车上这几伙人,全部都用外号,除了一两个核心成员,谁都不知道谁是谁。
万一真的有天中间有人出事了,一啪啦全部都暴出去,大家集体玩儿完。
他和牛老三是一个村的,是团伙里最积极的打手。
打人的人,事实上更害怕挨打。就这么点儿小事儿,感激涕零。
他们也就盘踞了六节车厢,两节卧铺,四节硬座。
总的四五伙人,都不捞过界,像起先的邵训,他就在牛三哥的地盘上实施抢劫。
要到别人的地盘,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团伙的矛盾,谁不想独霸整辆列车?目前的平衡,大家都不愿意打破。
万一出局的人马上到公安那里报个信,一抓一个准。
别看这些人在火车上吆五喝六的,不管在京师还是莫斯科,坐火车还是得买票,一分钱都不带差的。
在首都,看上去也就一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咋啦?”牛三哥他们正在喝酒,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
他说着给进去的两人倒了两杯酒:“老七,辛苦啦。“
这人从模样上看,绝对是一个成奎安扮演的大傻的角色。
可知道的人都清楚,这家伙就是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鹞子哥来啦?”宋老大先冲另一团伙的头目打招呼,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
“太他妈晦气,在那儿执勤遇到个愣头青,特别能打。”
“就是,三哥!”朱老七在一旁补充:“那人比你还要高上一截,一脚就把宋大哥从包厢里踢到窗户上。”
“飞起来啦?”牛老三停下筷子。
“恩,”宋老大闷声说道:“要是没有窗户,我就直接飞出去了。”
“鹞子,你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吗?”牛老三停下筷子:“当时我被关在市二监,有个绰号叫下山虎的特别能打,也没这么厉害呀?”
他抓起一颗花生米丢在嘴巴里:“那家伙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我想不是力气的问题,应该是巧劲儿。”鹞子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那好,老三,你去办事儿吧,我们先走了,改天聚。”
“行,回家过后,我们去翠云居。”牛老三站起来送客。
看着鹞子的背影,他脸上露出凶光,又隐了下去。
“他在你为啥说实话呢?”他回头走进包厢,脸色阴沉。
“这个。不是他们和我们关系不错吗?”宋老大一时语塞。
“江湖上的事情,分分合合,谁说得清楚?”牛老三靠在两个铺位之间:“今天好得蜜里调油。明天说不定就要挥刀相向。”
“至于吗?”宋老大嘟囔道:“大家都自己赚自己的钱,又不捞过界。”
也只有他在团伙里才敢顶牛,别人就只有听的份儿。
“这些事情不说了,反正其他人之间在联合,我们也必须找帮手。”牛老三摆摆手:“确实有那么厉害?”
听他们说完,他发狠道:“这次我们就要做个典型出来,那女人既然跟着中国人。那就是挨操的,一样去搞。”
“至于那个男的嘛,”牛老三眼里又露出凶光:“四肢的关节全部敲碎。丢下去。让跑这趟车的人看看,得罪我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对对!”宋老大大喜过望:“把他的脚筋手筋都全部挑了,操他妈的,敢打老子。”
这一个团伙。总共有十四个人。是火车上最大的一伙人。
以前,牛老三分几个人让宋老大带,结果发现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材料,只好把两边的人又合在一起来管理。
别看这是国际列车,铁道部也会算账。人流量别看说得好听,全国的倒爷都来了。
其实好多时候,硬座车厢空着的更多,有时候整节车厢都空着。
所以。k/3次列车,比全国运营的其他列车稍微要短一点。
最小的团伙。只能分一节两节硬座就很不错了,反正来回的路费,每次都能捞回来。
牛老三把自己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把所有的武器都分发完毕。
走到第十四车厢,他沉声吩咐:“老七,你带人守前面,老五,你带人守后面。列车员一来,就马上拦阻下,另一个人过来送信。”
朱老七精神抖擞,随便找了一个熟悉的站在那里。不管怎么讲,也是个管理者了。
“三哥,您放心,我绝对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他啪啪拍着胸脯保证。
“恩,你们办事我一向放心。”牛老三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在哪儿?带路过去吧。”
火车上哪怕是卧铺车厢,都比较狭窄,过道上只能并排侧身站两个人,多了就不行。
从外面一看,十三十四号包厢被层层包围住了。
“哥们儿,那条道上混的?”牛老三掏出瓦斯枪,刚一见面就瞄准了。
郝家胜他认识,刚开始混这里就亲自收过保护费。
“怎么着,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巫山不屑地一笑:“你管我混哪儿的?”
在尼娜的心目中,小时候父亲就是她的天,至于改嫁的母亲,都快忘记长啥样了。
而如今,巫山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没认识多久,让她全身心投入。
感情这东西,与肤色、国别没啥关系。
有些人,一见面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辈子都见面,结果只是相交泛泛。
本来,她的身手相当不错。乍一看别人拿着枪指着自己的男人,一下子慌神了。
“你们想干嘛?”尼娜也不管这伙人能不能听懂俄语:“知不知道拿枪是犯法的,赶快收起来,不然给你们好看。”
她尖叫着,窜到巫山前面,空手去抓枪。
“草泥马的,给脸不要脸,苏俄人了不起呀?”牛老三唰地射出了子弹,也不管打到哪儿。
这一切,发生在转眼间,巫山光顾防备外面来的这伙人,哪料到自己的小女人冲到自己前面?
也是关心则乱,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男人的本事,凭这几个小杂鱼,能伤到他吗?
巫从东、巫从风、巫从雨,哥仨在她眼里比自己的教官还是厉害,自己的男人打他们三个,不需要十五秒。
“怎么样?”巫山看到鲜血从她的脖子上冒出来:“宝贝儿,你别有事儿啊。一定要挺住。”
“好像不咋的!”尼娜没感觉,子弹射到身上,不管谁刚开始也不知道疼痛:“啊,疼,疼死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
“别怕,”巫山手出如风,在她脖子上点了几下:“只要不流血就没事儿,等我处理眼前的事情。”
子弹射出去,牛老三没啥想法。
直到看见鲜血冒出来,脑袋里嗡的一响。
苏俄警察从不上车执勤,他们才不管火车上中国人谁打死谁呢。
真要在火车上有人死了,大不了到时候给中国大使馆发函说明这件事情就是了。
这女人说话又快又急,明显是苏俄人。尼玛,事情大发了。不要说有事,就是没事儿摊上了他们的人,死都没地儿死去。
在莫斯科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些想欺负苏俄人的中国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首先就是一顿暴打,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再把人抓走审案。
而这些人就是在国内,也不一定声誉有多好,就别指望中国的公安到时候来取保候审。
在苏俄的监狱里呆一辈子,也不是玩笑,哪怕指尖大的事情。
巫山冲尼娜勉强笑着,把她小心地放到铺位上,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宝贝儿,别闭眼睛,看老公是怎么收拾这帮子杂碎的。”
他回头一把夺过枪,用枪身砸在牛老三的额角上。
“你他妈去死吧!”巫山沉声说道:“要是我女人有事,你们全部去陪葬。”
鲜血,从牛老三的额头瞬间冒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国际列车车?匪的末日
ps: 也不知道啥情况,在电脑和手提上来回上传,都传不上去。对不起了,亲们。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把车?匪路霸放在一起。
车?匪就是在客车或者列车上以非法手段获取不正当利益,或对乘客进行恫吓、辱骂、殴打,或对女乘客进行猥?亵甚至强女干。
这是专门针对乘客出行有威胁的一个犯罪群体,妄图不劳而获。
路霸则是在路上设置障碍物等,强迫司乘人员缴纳费用。
这是针对车主或者司机,从而构成非法牟利。
在k3国际列车上,只有车?匪,哪有路霸敢拦火车的道理?
然而,就是这几伙害群之马,让一些想到苏俄倒腾货物赚钱的不少老百姓遭殃。
牛老三他们这些人,在k3列车上作恶非只一日,长久以来都没人管他们。
首先,真正想出国做生意的人,不少都是在国内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出去的。
一些做大了的人,早就在莫斯科等苏俄的大城市有了自己的铺面,不再挣这个辛苦钱。
至于那些还没有发展起来的,他们长期要在这条线上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敢回国后检举揭发,那样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
即便生意做大了,他们每次回国,也不得不和火车打交道。
或许自己可以坐飞机回国,但你总得雇人吧。店里以中国人为主。苏俄人为辅。
更何况,他们的货物,总不能空运。只能走货运这条路。
更有甚者,车上的车组人员,与地下势力团伙相勾结,他们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对车?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然,牛老三们咋可能这么猖獗?简直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很可惜,他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巫山这个煞星,一脚踢在铁板上。
这种涉恶涉黑组织,怎么可能没打过架?
他们蹲号子。甚至不少人在监狱里服刑都是家常便饭。
以前在社会上和人干仗,在监号里与犯人打架,在k3专列上与乘客厮打,经常还会和外来势力或者本次列车上的团伙之间进行火并。
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人。带着一位娇滴滴的苏俄美娇娘。这对组合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不会是这群凶神恶煞的对手。
在一般人眼里,这不过是一对花瓶,男人看上去又不壮,战斗力值得商榷,怎么可能是这些团伙的对手?
牛老三在看到鲜血从尼娜脖子上流出来的那一刻,他惊呆了,他再牛逼,咋敢在人家的国土上对苏俄的公民行凶?
下一刻。他觉得这男的在自己身上拍打两下,马上就像烂泥一样往下倒。撞在铺位的铁架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没有人有过等死的味道,牛老三就经历了,他眼睁睁看着身体倒下,说不出话,连身体的控制权都没有,直愣愣倒下去。
在社会上打架,就是欺软怕硬。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不管是哪种人,牛老三本人也因为伤害罪在监狱里呆了好几年,战斗力值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就像一个成年人和婴儿的比较。
他的倒下是这个团伙溃败的开始。
在过道上站立的,都是他们的人,普通的乘客现在在祈祷被打的人不要被打得太厉害,等这些人走后来安慰下,哪敢走出自己的铺位?
一个个乘客都在自己的包厢里,不敢出去触这个霉头,不少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些成员,是最好的活靶子。巫山的战斗值和他们没有可比性,就是兵王级别的,如今在他手上走不了一招。
没办法,那些套路啊什么的,一抻手浑身都是破绽,他只要抓住一个轻轻一击。
团伙的成员,平时好勇斗狠,哪见过这种一面倒的局势?
不能怪他们没分散,巫山人在包间里,感官早就笼罩了整个车厢,从他们进这里来的那一刻起,自身的命运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
国道本身就很狭窄,那些成员们,一个个只有眼珠还能动,万分惊恐,连说话都不能。
有的干脆倒下的时候,砸开了其他包厢的门。
怕事的乘客们马上去扶,谁知道比石头都沉,像一具尸体。
问他们话也不理,眼睛睁大,满脸惶恐。
这时候,巫山已经回到自己的铺位,他温柔地抱起这个为自己挡子弹的小女人。
要是空间足够,连子弹都不能伤害自己。
在一些科幻小说中,主人公或者有特异功能的人,能用手抓住子弹。
不要以为这是幻想,这是真的。
当时,他也不敢去尝试,被那老道给数落了一顿。还好,有两个生命陪着自己,都不懂人话,要不然不知道羞愧成啥样子。
从那里面出来就是神龙架,他找不到机会。
后来在巫县公安局找了一支收缴的火药枪,自己开枪自己抓,铁沙子打在手上有些疼,只有一个白印子。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气枪、手枪的子弹都玩儿过,运功的情况下,不能对自己造成一点麻烦。
但是,这傻丫头不知道哇,她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巫山都没反应过来,更确切地说是感动,就那么一愣神出了麻烦。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个伤口足以致命。对修炼了天山派功夫的巫山面前,也就是一点麻烦,死神想来都来不了。
偶尔他也曾突发奇想,会不会子弹从脑袋里穿过的人。在自己的保护下也能不死?
当然,这只是个猜想而已,至今还没有尝试的机会。
不过。巫山在心里推断过好多遍,说不定真还可以。
用自己的功夫,封闭创口附近的血脉,最坏的结果,也许是植物人吧。
所谓的炁,能够起到新城代谢的作用,让那些损坏的肌肉和血管组织。慢慢恢复变好。
尼娜的伤口有够危险,在医学上好像是大动脉。
这时,他把丫头抱着。大踏步朝乘务员的休息室去,不时踩在倒下的犯罪分子身上,他还没时间来处理,也没想好该怎么办。
没想到。里面居然没人。
他只好搂着她朝下一节车厢走。
一连走到第五节车厢。才看到不少乘务员在那里一个包间赌博。
这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乘客,像见到鬼一样,因为后面跟着郝家胜这个奇葩,逢人就说大哥一个人把牛老三他们给制服了。
“同志,帮我个忙!”巫山也不晓得找谁:“你们通过广播问一下谁身上带着碘酒或者紫红药水,我女友的伤口怕感染。”
“还有,最主要是让你们列车长过来一趟。我们商量下怎么把车上的车?匪给解决完。”
“等等,我的牌最大。是一对皮蛋!”列车员们整兴高采烈玩儿拖拉机,一个满脸粉刺的中年妇女粉刺都变得红艳艳的。
“哈哈,都是闷牌,想不到我赢啦!”
她把一个平坦在狭小空间里的行李箱上的钱收过来,心情很好。
“同志,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我们能解决,第二个问题,我们爱莫能助。”
“我们k3上没有车?匪,怎么解决?”说着,她朝其他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哥!”郝家胜刚才在后面给别人说刚认识的大哥的英雄事迹,现在才赶到,他马上说道:“我那里就有哇,你何必到这儿来?”
常年在外面打拼,他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谁不能惹。眼前这个连车?匪团伙都当成豆腐的人,显然要搞好关系。
“好,你去拿过来吧。”巫山回头展颜一笑。
郝家胜发现打牌的人中间有一个绰号叫龙哥的车?匪头目也在,轻轻拽了拽大哥的衣角。
“大哥,这家伙也是。刚开始我就在他那边,收费太黑了。牛老三比起他们来简直就是大善人,你看?”
“老公,好神奇哟!”尼娜一路上正在体验,发现自己的伤口没有任何疼痛感,好像哪里压根儿就没受伤。
要不是能触摸到伤口海游起先流的血,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放我下来吧!”她一直搂着自己男人的肩膀,亲了一口轻轻说道。
“哟,这哥们儿谁呀?找到新的靠山啦?”龙哥脸色一沉,他缓缓站起身来:“你们那边的是牛老三?”
“我草泥马的,他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今儿个,我告诉你什么叫规矩。想来牛老三会给我这个面子吧。”
他一步步逼近门口:“你叫什么名字?从今往后,你只能买我那边第十一到十三车厢的票,不过,先给你上上课。”
乘务员们在那里低声谈着,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发生什么事情了,甚至连眼睛都不往这边看。
“乖,你受伤了,安心在老公怀里躺着。”巫山拍了拍尼娜,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尼玛!
尽管不是第一次欣赏大哥的动作,郝家胜的心脏都快蹦出来。
大哥的脚还站在那里,要不是那个什么龙哥带着两三个乘务员滚在一起,简直都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还没完呢,大哥的脚出如风,在龙哥身上踢了几下,他和其他的车?匪们一个样了。
“第一件事不需要你们了。”巫山玩味地看着这群没了良知的乘务员:“第二件事必须处理,因为我是特殊机关的工作人员。”
“我说车?匪就是车?匪,因为事情就发生在我们身上。我给你们五分钟,不走了,就在这里等!”
说着,他神情自若地在过道旁的小桌子边坐下,还淡淡笑着冲郝家胜说:“老郝,你站着干嘛?睡累了?”
“好的好的!”小老百姓的他对国家工作人员有天生的畏惧,更何况特殊机关?
偶滴神啊,竟然认识了这样的大哥,我郝家祖坟上是不是冒青烟了?
他殷勤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在小桌子上不停擦拭着。
别看乘务员们在乘客面前拽得二五八万的,遇到特殊机关也害怕的要命。
连和龙哥一起摔倒的人,自顾爬起来和其他的乘务员低着头往一个方向疾奔。
“大哥,你女朋友好漂亮!”郝家胜没话找话:“这个龙哥那次打得我鼻血直流。”
他光说觉得不解恨,走过去在他身上还使劲踢了好几脚,这次真的累了,起先一脚比一脚重,后来觉得自己的脚都踢得生疼。
“是吗?大家都这么说。”巫山只是静静地看着,觉得他要找一个发泄的地方。
“哈哈哈哈,也只有大哥这样的英雄人物才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小姐!”郝家胜气喘吁吁。
“老公,他刚才的脸色好吓人呢!”尼娜以前和别的黑帮干仗,也是女暴龙一个,看到这家伙的疯狂劲也觉得有些发怵。
“他长期被欺负,谁天生想让人骑在自己头上?”巫山宠溺地刮了下她的瑶鼻:“亏得人家还夸你漂亮呢。”
“哦,是吗?”她已经被夸奖惯了,礼貌地朝还在不断喘气的郝家胜甜甜一笑:“谢谢你呀,大哥!”
“大哥,嫂子在和我说话?”这哥们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巫山只是嗯了一声,没有翻译的意思。
列车长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快,差不多一路小跑过来的。
“同志您好!”刚一见面,他满脸堆笑:“我叫伏觉胜,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
“是吗?”巫山眼皮也不抬:“我的机关你不要打听。事情处理好了,让你们铁?道?部给军?委徐主席的秘书田光华同志汇报结果。”
“好好!”伏觉胜赶紧掏出笔:“您说的是那三个字?我记下来。”
巫山没有说话,拿过笔在小本子上写了这几个字。
“对了,铁?道?部我很熟悉。”他加了一句:“朱建国,你可能不认识,就是朱总司令的孙子,是我铁哥们儿。”
“同志您贵姓?”伏觉胜比刚才更为热情,老朱家就是铁?道?部的老大:“到我的休息室去吧。”
“我?”巫山想了想,还是轻轻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们的员工,肯定和车?匪们有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那与我没关系。但是,下不为例。”
“我只要听说有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别说列车长干不了,最后能不能把牢底坐穿都不是开玩笑。”
“是,我叫您首长吧!”伏觉胜怎么可能是傻瓜?
“首长,我听您的!”他站得笔直,还敬了个礼。
“好吧!”巫山面无表情:“你头前带路,所有的车?匪,一个都不要放过。”
“我们国家在苏俄没执法权,但大使馆是我们的领土。让大使馆的人过来处理,带这批罪犯回国。”
“当然,你可以说你在乘客的帮助下擒了这批车?匪,不过别太夸张。”
“好的好的!”伏觉胜在听着的时候,脸上无比虔诚,脑袋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着。
“首长,我在前面给您带路!”
说着,他转身就走,像一个士兵一样。(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ps: 亲们,很抱歉,现在才发现在晚上十二点前后上传卡得不行,这是昨晚的章节,传不上去。忙了一上午,现在才想起来。今后,我尽量早点动笔,估计不会有太大改变。每天晚上得辅导孩子。他在十点左右休息,我才开始码字。最快也就十一点,还要修改。对不起啊,亲们,长期拖更。最主要就是官场文限制太多,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小编的警告,威胁封书,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下一次再动笔,坚决不写官场。
对于中国人来说,如此美丽的地方如今还有,再过若干年,各地政府大修特修,在各种景点修一些收费的人工建筑。
然而,巫山不清楚游客到处旅游,究竟想看什么。
国内的导游,特别是女性导游,一道上就在喋喋不休地讲解。
另一个时空里,巫山本人在大学阶段当过导游,只是对外国人服务,因为他当时公司里就他自己能引导老外,会点儿英语。
给西方人做导游,除了一些基础的东西需要我们去介绍,其余的时间你千万别嘴巴不停,说不定事后人家会投诉你的。
在各种景点,他们只是安静地看着,想了解的时候问你,就告诉他,不然和他们一样,安安静静地行走。
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敦敦实实的,在巫山和尼娜的旁边不声不响地走着。
当然,他的身份也不是导游。是影子部队在贝加尔湖这片区域的负责人,也是当年收留的孤儿,可以说是叫花子吧。
他叫巫从法。以前是部队里专门管纪律的人员之一。
也许从小生活在社会底层,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他有些沉默寡言。
当初见到他的时候,巫山都吓了一大跳,这孩子眼睛里对社会充满着仇恨。
巫家的人让大家在一起生活、念书,时而还派到公司里去参观。
其实,这就是一个甄选人员的过程。看看孩子们的兴趣和爱好究竟是什么样的。
有些愿意从政的,如今在港岛和大陆开始走上工作岗位,比呆在部队里的人晚进入社会几年。毕竟需要更多的学习。
经过几天的将养,尼娜的脖子上早就结痂脱落,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
火车上没有医护工作者,这是很大的弊端。
在国内行驶还好点。旅客有个三病两痛。可以在最近的站点下车进医院。
但国际列车上特别在k3这种线路上,整个路程大多数是荒无人烟的地方,
假如真有旅客在行驶途中生病,就只有挺着,站与站之间的距离太长了。
苏俄历史上政府进行过不少次大移民,意图往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增加白色人种的数量。
不能不说,他们真还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在地图上有名称的地方。差不多都能见到人。
但苏俄太大了,整个国家的疆域达到两千两百万平方公里。即便政府奖励生育,人口的基数小,增长缓慢。
贝加尔湖看上去十分漂亮,苏武牧羊的时候,这地方叫北海。
自古以来突厥人的一支鞑靼人和哥萨克人就生活在这里,鞑靼人在我国境内称为塔塔尔族。
他们的样子介于白色人种与黄色人种之间,皮肤上是黄色,装束和生活习惯,更像西方人。但男性胸前的长胡须,则是东西方都没有的。
突厥碑文中的塔塔尔人有三十姓与九姓的说法。
传说中有六个部落:察罕塔塔尔、阿勒赤塔塔尔、帖烈惕塔塔尔、不鲁恢塔塔尔、奎因塔塔尔、和最有名的是秃黑秃兀惕塔塔尔。
在现时苏俄伊尔库茨克州的塔塔尔族也由喀山塔塔尔、克里米亚塔塔尔、诺盖人、叶尼塞塔塔尔四部分组成。
塔塔尔族人的姓名称呼别具一格,一个人的名字后面,要加上父亲或祖父的名字,然后再加上自己部落的名字,构成一个完整的人名。
如,某人叫革拉吉丁,父亲的名字叫哈不都拉,部落的名字叫欧斯满。
那么,这个人的姓名全称是革拉吉丁?哈不都拉?欧斯满,简称可省略父名,即革拉吉丁?欧斯满。
经略北疆的那几年,巫山早就派了信得过的塔塔尔族人过来,准备着今天的相聚。
巫从法过来的时候,早就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苏俄人的前身沙俄是野蛮的,在扩张的过程中,实行种族灭绝政策。
像伊尔库茨克州这种突厥人的故乡,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居然占到百分之八十七左右。
其余的人不是流落到其他地方,就是被杀害了。
由于当年沙俄的血腥政策,他们当中的一支是土尔扈特部。
乾隆三十六年即公元1771年,土尔扈特部一支的首领渥巴锡为摆脱沙俄压迫,维护民族独立,率领部众发动了武装起义。
并冲破沙俄重重截击,历经千辛万苦,胜利返回祖国。
种族与种族之间的斗争,要么顺从要么死亡。
顺从的种族最著名的就是哥萨克奇兵,他们在沙俄对外征服的过程中充当急先锋,
但是,如今他们和鞑靼人一样,成为苏俄境内的少数民族一支。
哥萨克人是极其优秀的轻骑兵,他们青睐的武器是长矛。
拿破仑曾说过:如果我的部队里有哥萨克骑兵,我会用他们席卷整个世界。
他们是出色的轻骑兵,但他们不守纪律,也不愿下马作战,从而限制了他们在战场上的发挥。
他们对老百姓冷酷无情,以致整个欧洲。无论敌友都对他们恨之入骨。
哥萨克骑兵并不是沙俄的特殊兵种,但是随着沙俄扩张,特别是叶卡捷琳娜女皇对波罗的海周边的扩张。哥萨克的领地被斯拉夫人纳入版图。
随之而来的,是面临被强行迁入的日耳曼人进行地盘争夺,哥萨克骑兵的骁勇善战迅速闻名西方。
哥萨克骑兵的移动力相当快速,在战况不利时也能迅速撤退,脱离战场,除非和他们交战的也是支移动力极高的快速部队。
哥萨克人是世界上最具传奇色彩的群体之一。
如果说吉普赛人是大篷车上的民族,那么哥萨克就是战马上的族群。
哥萨克人正是凭着一匹战马、一柄军刀在横跨欧亚大陆的广阔疆场上。驰骋数百年,纵横千万里。
在沙俄社会发展史和世界战争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沙俄历史上三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
1606年-1607年的鲍洛特尼科夫起义、1667年-1671年的斯捷潘?拉辛起义和1773年-1775年的普加乔夫起义都是与哥萨克有关系。
1654年乌克兰的哥萨克首领赫麦尔尼茨基起兵反抗波兰受到镇压,在军事失利的情况下求助于沙俄。
当年赫麦尔尼茨基与俄签订《别列亚斯拉夫协定》。宣布接受沙俄保护。
又经过80年的磨合期到1722年沙俄废除哥萨克人的盖特曼自治,乌克兰总督鲁缅采夫把10个哥萨克军团改编为俄军的10个正规骑兵团。
在冷兵器时代,哥萨克的骑兵以其速度快、机动性强、杀伤力大、骁勇善战的轮番攻击威震欧洲,欧洲国家也常招募哥萨克作为雇佣军。
哥萨克参加了从18世纪到苏俄二战中所有的战役。
有人说他们是欧俄草原上最具有草莽风格的经典骑兵。
他们的骑兵马蹄是与沙俄向外扩张的步伐同步飞扬的。多次为沙俄开拓疆土立下赫赫战功。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沙俄大约组建了30万人的11支哥萨克军团。
但是由于现代化武器机枪、排炮、坦克等的投入,骑兵注定将成为被淘汰的兵种。
也就是从这个时代开始,哥萨克们再也没有取得像此前的战争中那样骄人的战绩。
在十月革命后的内战中,哥萨克分属两个阵营,布琼尼、铁木辛哥的红军第一骑兵军所向披靡。
苏波战争时期,曾经在空中俯瞰过这支部队的美国飞行员有这样的描述:“骑兵每行八人八骑,有的头戴圆筒卷毛高帽,有的身披黑色大氅。他们背上斜挎步枪,腰间悬挂马刀。在尘土中浩浩荡荡前进,数万匹马纵横驰骋,数万把刀交错挥舞,这场景极其令人震撼,成为骑兵战史上最壮烈的一幕。”
据统计,从1918到1920年,有100万哥萨克骑兵阵亡。
内战结束以后,苏俄采取“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一方面延续哥萨克自治的政策,允许他们自主选举苏维埃,成立哥萨克军人会议。
一方面加大削藩力度,实行“非哥萨克化”。
随后打压的力量逐步加大,对不服从者就从**上消灭,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哥萨克暴动,曾一度导致红军失利,放弃了第聂伯河左岸地区。
后来苏俄南方战线派出大规模正规军镇压,1920~1930年代在苏维埃政府的彻底剿灭下,哥萨克力量日渐衰落。
大批哥萨克逃亡者涌入捷克等国,停留在这里的并不少。
以后苏俄又通过移民、掺沙子,最终使这个存在了几百年的特殊群体融化在普通百姓当中,这才结束了哥萨克的历史。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苏俄军队开始也曾以保留了哥萨克特点的骑兵再次披挂上阵,但已是强弩之末。
在现代的立体机械化战争中,延续了400年的辉煌不再,布琼尼式的哥萨克将领很快也被朱可夫式的现代军事家取代了。
至于鞑靼人的历史,永远没有哥萨克那么辉煌,当年和朱元璋的争斗中,被赶到塞北。
从那以后,地位逐渐衰落。
在欧洛泰的日子里,巫山很多时候都和这些少数民族呆在一起。
派出来的这群人,就是在苏俄内部掺沙子。
这样的手段,沙俄曾经用过,谁都会。
就像俗语所说:打铁还要本身硬。
只要社会稳定,老百姓吃喝不愁,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济于事。
在苏俄即将解体的日子里,发动这些突厥人就分为重要。
这是历史赋予巫山这个穿越者的使命,要不然就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苏俄人,还是回到他们的斯拉夫区域吧。
望着远处的蒙古包,三个人不由加快了脚步。(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西出葱岭有故人
ps: 平时,我写小说的时候通篇对话。今天尝试下不用一点儿对话看看。今天早一点儿上传,不然等会又传不上去。
中国古时候的管辖范围比现在还广得多,全盛时候,比现在的两个还打得多。
当年成吉思汗带着他的军队,一直打到多瑙河一带,西方史称黄祸。满古歹战术,让白色人种望而生畏。
只不过,古代的华夏王朝,不管是汉唐还是元代,管理的区域重点在中华大地上。
欧洲部分还有东南亚部分被称为蛮夷之地,中原地区的人对那些地方不屑一顾。
如今的鞑靼人和哥萨克人,只不过是成吉思汗带领他的子孙西征的时候,遗留在那里。
看着眼前绿油油的草原,上面牛羊欢快地在牧人的吆喝声中东奔西跑,巫山不由思绪万千,走路也稍微加快了脚步。
苏俄这边对车辆等战略物资,管理得十分严格。
巫从法他们也能想办法搞来车辆,只不过巫山怕引起这边的注意,还是婉拒了。
安步当车,也没多远,离伊尔库茨克市只有十多公里,三个人不到一个半小时都快走到目的地。
望山跑死马,特别是在一眼看不到边的草原上,那些蒙古包一出城就能隐约看见。
黄色人种,因为他们在俄罗斯和乌克兰族等白色人种看来,就是他们的奴隶。
哪怕名义上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列宁领导的苏维埃亲手打碎了沙俄的农奴制国家,声称人人平等。
中国人所了解的知识。都是从书本上看到的。以太祖为首的领导集团,大肆吹捧列宁。反过来贬低斯大林。
就苏俄的社会各阶层的社会状况,却不是非常关注。
事实上。牧民们一辈子就只能放牧。他们居住的环境没有电,也没有固定住所,随着蒙古包四处迁移。
孩子没地方上学,即便有机会到学校去,也没有本民族的教材。
从小听着突厥语系长大的孩子,俄语对他们来说是一门外语。
各个民族混杂,鞑靼人与哥萨克人是少数民族,本身就受到歧视。
所以,在这一片土地上。黄色人种里面有文化的凤毛麟角。
或许再过若干斯年,这些突厥族的后裔,再也没有了自己的语言。
苏俄人对他们的统治,不是奴化教育是什么?
这个国家后世的人经常看到普西金在新闻上说这样那样,反正巫山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
说白了,正如我们的祖先告诉我们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别看苏俄在山姆等国家的打压下外强中干,只要有机会,中国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毕竟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
西方世界对待苏俄的态度,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或者兄弟姐妹一样。
黑特勒对世界的祸害有多大,不说大家也知道。
结果怎么样呢?不过是战争赔款,让德国分裂成东西两个国家。
等后来苏俄势力锐减。两部分又合二为一,重新成立一个国家。
这样的情况,在东方也有。譬如高丽。
我们的邻居在中国建国后,山姆为首的西方国家妄图再次瓜分我国。从而发动战争。
他们企图以高丽为跳板,从鸭绿江侵略我国。
结果呢?苏俄人态度**。空顶着一个世界第二军事大国的头衔,对金日成等人的求救充耳不闻。
最后,中**队悍然出击,毕竟独木难支,以人命换来的惨胜,还是被分成了两部分,在几十年后仍然是两个国家,而且日渐对立。
无他,因为高丽人和我们一样,皮肤是黄色的。
斯大林为首的苏俄,自认为是一个西方国家,就算北高丽也自诩为是社会主义国家,他们不可能为一个黄皮肤的国家得罪自己的兄弟。
另外还有南边的安南,也被山姆扶持了傀儡政府。
在北方,太祖他们还要顾及苏俄老大哥的感受,没在高丽战场上继续战争。
在中南亚,中国还怕谁?自然是支持胡志民等人一统安南。
也许巫山的想法很是偏激,反正历来苏俄一方面在华沙成立的华约组织,气势汹汹地和山姆为首的北约组织相对抗。
另一方面,从斯大林开始,特别是赫鲁晓夫上台后,与我们国家一直敌视。
这苏俄就像个刺猬,浑身都是刺,逮谁和谁打。
带来的后果,会让西方国家退让,就像当年的黑特勒一样,只要不触犯他们的根本利益,也就嘴巴上吵吵几句。
不得不说,苏俄的军队数量上稳居世界第一。
而他们的人口,在两千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仅仅只有两亿多人口。
以中国六分之一的人口,军队数量是我国的好几倍,说是穷兵黩武也不为过。
其实,当今的苏俄,与中国历史上的秦朝十分相似。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兵役和劳役压在其他六国身上。
当是时,北方的长城军团,让匈奴人闻风丧胆,不敢越雷池一步。
想来,要不是因为当年的匈奴人统治的区域到处都是草原和荒漠,大秦帝国的兵锋绝对会开到长城以外。
南方的南越军团,在赵佗的带领下压制百越。
最后,一介匹夫陈胜登高一呼,让秦朝二世而亡。
现今的苏俄与大秦帝国多么像?东方的远东军团,与山姆太平洋舰队对峙。
西方的波兰军团,与北约随时摩擦。
南方的哈萨克军团,悍然侵入阿富汗。
所以。巫山就禁不住遐想,设若莫斯科那些人在争权夺利的时候。中间开花会不会后果也很美妙?
因为中国的身份不一样,是传统的东方国家。所以不能直接出兵。
要不然,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妥妥的。
西方国家自鸦片战争开始,从来都有亡我之心。
哥萨克人也罢,鞑靼人也好,既然是苏俄人的身份,在西方国家看来,即便发动起义,那也是内部矛盾。
至于今后他们如何确立和新苏俄的关系,关键就要看谁上台。又如何对付他们。
纵然苏俄的内部空虚,还是难啊。
毕竟现代战争,不像历史上一样,骑在马上挥刀砍人就能获得战争的胜利。
看来还要具体筹谋一番才行,要不然这些突厥后裔,说不定就会在热武器的较量中,绝对会大败亏输,甚至种族都只能成为历史。
在另一个时空里,随着苏俄的轰然坍塌。中亚一带如雨后春笋一样,建立了这样斯坦那样斯坦共和国。
所有的统治阶层,都是白色人种。
他们之所以在这样的边远地区建国,只不过因为在莫斯科等中央地带。竞争不过人家。
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与其在新政府中担任高官,不如自己整一个国家来逍遥度日。
这些国家。对突厥后裔没有半点儿改变,该干嘛还是干嘛。
在这一个时空里。巫山可不想中国在苏俄的解体时刻成为看客。
恶邻就是恶邻,尽管普西金不断在原本时空里对中国发出各种善意。不过是因为解体后的苏俄实力大跌。
那时候,他们为了保持和山姆的竞争力,不得不找一个帮手。
天空万里无云,中亚本身就深处内陆,年降水量少得可怜,每年的晴天占了绝大多数。
要不然,就是风沙天气,漫漫黄雾。
苏俄的农村,不像中国,分为乡和村。
他们是一个个集体农庄,又称农业劳动组合。
十月革命后,苏俄劳动农民自愿组成的集体经济组织。
集体农庄的主要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归全体庄员所有。
土地国家所有,由农庄永久使用。集体农庄实行按劳分配,并允许庄员经营规定的宅旁园地和家庭副业。
苏俄建立在生产资料集体所有制和集体劳动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农业企业。
在苏维埃政权初期,苏俄农村曾经出现过农业公社、共耕社、农业劳动组合等多种形式的集体农业。
30年代初苏俄开展全盘集体化运动时,确定农业劳动组合为集体化的基本形式。此后,通常就把农业劳动组合称为集体农庄。
在集体农庄中,基本生产资料如大型农具、役畜、畜群、经营用建筑物等等,属于集体所有;庄员进行集体劳动。
农庄的收入在扣除补偿生产资料消耗、提取公有基金以后,按庄员的劳动数量和质量分配给个人消费。
同时允许庄员保留一定数量的宅旁园地和小农具,自养一定数量的牲畜和家禽,经营家庭副业。
集体农庄的最高权力属于集体农庄庄员大会。
由庄员大会选出的管理委员会和集体农庄主席领导和管理集体农庄的日常活动,并向代表大会报告工作。
集体农庄内部按生产原则或者地区原则设立其下属单位。
大型集体农庄为三级组织结构,即集体农庄、分农庄、生产队或者畜牧场。
中小型集体农庄为两级组织结构,即集体农庄、生产队或者畜牧场。
一晃好几十年过去了,苏俄的领导人都换了好几茬,农庄的性质没有任何改变。
这些原则性的东西,只是给外面看的。
内部的管理模式,是哪些在城里混得不如意的白色人种,丢到农庄里当领导。
书面上的东西,不可不读书,但不能全信书。
你只有亲身到了现场,才知道干活儿的永远都是少数民族。
像鞑靼人和哥萨克人群居的地方,集体农庄主席,第一条必须是党员。
但布尔什维克党啥时候主动向黄色人种抛过橄榄枝?
即使偶尔有几个先进个人,入了党,当一个闲职就很不错了。
这里的牧民成天放牧,居无定所。
而领导们则有固定的居处,时不时派人查看劳动,实行监工制度。
近年来苏俄的内部矛盾日益加剧,农牧民哪怕没有经历中国的改革开放,也可以离开土地,到处去走朋访友。
这不,巫山他们在朝目的地进发的当儿,有一波他的熟人带领着的人群也在向这个农庄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终相见
“迪里纳尔,”图尔迪看着这个倚老卖老的哥萨克人有些生气:“这毕竟不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收起你那套高傲。”
他这话不假,哥萨克人在冷兵器的时代,杀人不眨眼。到了热武器的年代,仍然躲进小楼成一统,缅怀自己先辈的荣光。
他们对待其他的种族和民族,总觉得先天上优人一等。到伊尔库茨克州这边过来的路上,那家伙始终顾盼生辉,一副解救者的身份。
“没,没有!”迪里纳尔的目光闪烁,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哥萨克冷血也罢,高傲也罢,他们在历史上永远都是别人的刀子,从来没有自己真正当家作主的时候,也没有确实属于自己的国家。
成吉思汗的铁骑到了西域各族望风而降,包括傲慢的哥萨克人。
这个种族骨子里面就崇拜强者,随意成为蒙古大军的急先锋。
面前的哈萨克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与克格勃搅在一起,让同为少数民族的其他民族人都望而生畏。
图尔迪自从铁了心成为中国人的间谍,因为他发现中国这边的情形比苏俄人好上一百倍,何苦要为日暮西山的白种人卖命?
在普西金的手下们有意无意的推动下,他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典型。
以一个少数民族的身份加入克格勃,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妻子阿依古丽和两个孩子,尽量让他们少了解一些。
清楚的人越多。暴露的机会就越大,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
那些铁了心当汉奸的人。杀起来觉得解气,扳机一扣。人头落地。
对于克格勃要求彻查的俄罗斯人,图尔迪更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本身就是要和这个民族作对,杀他们几个人算个屁呀。
与哥萨克合作,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是这群生活在马背上的冷血民族。
在沙俄的扩张过程中,最大的功劳就是哥萨克人。
而后,苏俄红军武装起义,要革沙俄皇帝的命。并进攻一批哥萨克战士。
那些人宁死不降,最后跑到土耳其去了。
假如要不是苏俄当局没有再一味使用大棒政策,反而采取胡萝卜攻势,就不知道他们的中亚扩张之路是否能走得这么顺利了。
长久以来,哥萨克人是孤独的,他们不甘心被苏俄人统治。
但在经历过热武器的血与火之后,他们明白了,大马士革刀再锋利,也比不上一颗小小的子弹。不得不偃旗息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从平日里他们对白种人那种不加修饰的仇恨眼光就能看得出来。这个民族不屑于阴谋诡计,哪怕是表面上的都不行。
因此,和他们接触。图尔迪一点儿负担都没有,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人去泄密。
本来。那个农庄的哥萨克人还有所怀疑,被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处置了苏俄人下派的农庄主席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疑虑。
如今,凭借着图尔迪在克格勃的身份和地位,弄一辆车子轻而易举。
为了表示和哥萨克人同仇敌忾,他也选择了和他们同样的交通工具。
在辽阔的草原和沙漠里,男人女人只有在马背上,才觉得舒畅。
古塔农庄,是伊尔库茨克州最大的鞑靼人农庄。
这里有整个州最大的清真寺,阿訇哈不都拉,是世袭的部落酋长的直系子孙。
在少数民族的眼里,首领就是首领,哪怕现在再也没有部落的说法。
不要以为慕斯林非得就要去麦加或者麦地那那种高大上的伊斯兰圣地去朝圣,那是一个苏俄慕斯林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地方。
因此,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到古塔清真寺来朝拜,是不少在苏俄的慕斯林们一辈子的心愿,砸锅卖铁也要一辈子去一次。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是龙蛇混杂,就算俄罗斯人面对四面八方赶来的清真教徒也莫可奈何,听之任之。
尼玛,真要把这帮家伙惹毛了,几个俄罗斯人脑袋搬家都有可能。
鞑靼人是比较温和的民族,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血性,何况还有全国各地源源不断赶过来的教徒们?
假如对鞑靼人有任何不善意的行为,被慕斯林们撕成碎片都有可能。
那时候,苏俄政府为了熄灭清真徒们的怒火,死了也白死。
对这些教徒,当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架起机枪全部突突了吧。
真要那样,全国所有信仰伊斯兰的人揭竿而起不是空话。
世界上唯一就有这个教派,为了圣战的狂热,是其他任何教派都比不上的。
然而,苏俄政府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甚至一下鞑靼人的行为还是可以的。
别看哈不都拉名义上是一个部落的直系子孙,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早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地位低下,可以用可怜来形容也不为过。
即便是他的后代,想要入学,必须放弃自己的信仰。
普通人家的孩子,放弃自己的信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哈不都拉?他的祖先,最早可以追朔到成吉思汗时期,是窝阔台少汗的侍卫统领。
后来凭借这一身份,成立了鞑靼人最大的部落,连忽必烈在世的时候也默许了。
然而,一个人出现了,他叫巫从法。来自中国。
他仿佛有巨大的能量,手眼通天。能在莫斯科那边要到几个给孩子上学的名额。
学校也不是伊尔库茨克州这里的土鳖学校能比拟的,那是在首都最好的学校里。
从那以后。巫从法就成了哈不都拉家的上宾。
一个民族的传承,必须首领有文化,这是大势所趋。
此刻,当巫从法带来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说是他叔叔,哈不都拉一家人自然是热情万分。
对于明显是他叔叔的女人尼娜,一看就是白种人,他们选择性地忽略了。
“巫,你要是在秋天来就好了!”大中午的。哈不都拉也烤了全羊,来招待尊贵的客人。
“那个时候,草肥马壮,羊肉更加鲜美。”他一边吃着羊肉,喝了一口马奶酒,递给了自己的客人。
巫从法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巫山。
“秋天吗?也是啊!”他在苏俄生活了几年,对当地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一路行来,看到初生不久的草。被牛羊啃得光秃秃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呀,巫山不由发出感慨。
哈不都拉的家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东西,桌子上就只有这几个人。
“老公,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尼娜才不管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什么时候都是最美好的。
“这是他们本民族的语言。”巫山低声说道:“要不你喝一口马奶酒?不然这里的主人会很不高兴的。”
“都什么人啊?”尼娜咕哝着:“看我的样子满是仇恨。”
不过,她还是依言接过喝了。
在克格勃的训练不是盖的。马奶酒的膻腥味被她硬生生压住咽了下去。
“只能说俄罗斯人对少数民族压迫地太厉害了吧!”巫山淡淡地说着,撕了一块肉递给她。
“这女人是你叔叔的什么人?”女人在鞑靼人的宴席上是不准上桌子的。哈不都拉看到她的动作,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额。”巫从法本身就不善于言辞,总不能说找了个小三儿吧。他灵机一动:“恩,大概或许是未婚妻?”
“俄罗斯人没好人!”哈不都拉说着,用手里的刀狠狠砍在面前的羊腿上,也熟练地撕下一块肉。
巫山在欧洛泰的那几年,除了着力发展经济,平时也没闲着。
经过中国政府的大力移民,少数民族的数量在北疆早就成了真正的少数。
但人口的数量在整个地级市的比重中还是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对于语言的学习,他从来没放松过。
突厥语系,基本发音差不了多少。尽管还不能自如地交流,说几句简单的话还是可以的。
“不一定!”巫山接口道:“人的善良与否,与他所在的种族没有太大的关系。”
“您说得对!”哈不都拉目露异色,想不到他也听得懂,举起马奶酒满满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巫山。
“老公啊,太不卫生啦!”尼娜轻轻扯了扯自己男人的衣袖:“大家都在喝。”
“姑娘啊,我们从古到今都这么喝酒的。”哈不都拉冷冷说道:“我的酒只给我尊贵的客人喝。反正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白人喝过。”
刚才被巫山压下去的火气,腾地起来了。
哪怕没有进过学校,俄语也只能写几个简单的单词,他听别人说话毫无障碍。
“我”尼娜有些委屈。
“呵呵,族长过虑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巫山拍了拍小女人的手背:“你信任我侄子吧?”
“那当然!”哈不都拉想也不想。
“叔叔是我最尊敬的人!”巫从法终于说话了:“他找的婶子,肯定是人品方面比较完美的。”
哈不都拉有些尴尬,正要答话,儿子进来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让他们进来吧,”他略微沉吟,微笑着冲三个客人说道:“我有朋友从遥远的中亚过来。”
当图尔迪一进来,马上就看到了巫山,他的眼睛里满是讶异,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与哥萨克人起冲突
不能不说,图尔迪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要不然,当年和他一起叛逃出国的,至今仍然活下来而且混得挺好的,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在看到巫山的第一眼,他马上就发现特别像当初见到的和风县委书记后来的地区专员。
克格勃的训练,让他对一个人的判断,从相貌上升到体型上。
汉族人本身就不是很高大,像这么高大体型又一致的,他只见过一个人。
这家伙简直不能用聪明来形容,纯粹是相当的狡猾。
要是有可能,他还可以成为双面间谍,可惜,巫山压根儿就不想用太多的阴谋诡计。
上升到国家层面,一切的计谋,都要有国家的实力做后盾。
很显然,不管是中国还是苏俄,都不会为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哈萨克人进行大力投资。
也许普西金不清楚他与国内的联系,但人家在山姆的黑色星期一股灾上让苏俄一小部分权贵赚足了钞票,在克格勃内部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一个日后能成为国家总统的人,为人处事还是相当到位的,毫不犹豫提拔了带自己上道的图尔迪,就算是千金买马骨吧。
“巫,这是我们突厥族的朋友迪里纳尔!”哈不都拉没有发现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给巫山和巫从法爷俩介绍。
“老迪,这是我在中国的朋友巫。”老族长把手伸向了侄子。
毕竟这个当叔叔的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也算不上朋友。
“哈族长,这是我们的哈萨克族朋友图尔迪。”说话的是进来三个人当中的长者。
父子两个都叫迪里纳尔。一个是父亲哈孙,另一个是父亲古夫。
“哈不都拉族长。我们哥萨克人当你是朋友。”哈孙的脸色不好看:“你为什么要和这些卑贱狡诈的汉人搅在一起?”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哈不都拉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即便同为突厥后裔,两个大部落而发展成为的种族关系并不怎么好。
哥萨克一直都是自大的。看不起也是突厥人的鞑靼人。
只不过在苏俄内战时期,哥萨克人被苏俄人打得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
要倒退到世纪之初,他们连那正眼看这个懦弱的鞑靼民族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如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些自大的哥萨克人骨子里仍然带着他们祖先的冷漠和矜持。
老族长的全名叫塔尔?哈不都拉,毕竟苏俄建国后,就一直由他们家族担任着鞑靼人的大族长,威势不是落魄的鞑靼人所能比拟的。
“这个,我说老塔尔你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么火爆。到老了还有脾气了?”古夫赶紧解围:“你我都是突厥后裔,何必为了汉人和我们过不去?”
“严格说来,你们还不是我的朋友。”塔尔脸上依旧冷漠:“相反,巫却是我的贵客。假如你看不起汉人,可以马上出去,没有谁留你。”
“塔尔族长说得对,”图尔迪的话让迪里纳尔父子俩如堕冰窖:“汉人不管怎么样,如今是我们的宗主国,你不尊敬他们。我们哈萨克人也不会和你们交往。”
他心中只是怀疑面前的人是巫山,听说这客人也姓巫,那就应该与巫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必须要出头。
进入组织的时间越久。了解的内幕越多,他就对苏俄这个国家越失望。
好在是奉巫山的命令过来当间谍的,今后还有中国那条退路。
严格说来。哈萨克族并不是一个好战的民族。
当初,他们在汉族为主的中原王朝统治下的西域。名义上是仆从国,独自行使国家权利。
后来随着中原王朝的衰落。大食人占领了这里,再后来是成吉思汗,最后演变成沙俄。
不管在哪个朝代,哈萨克人始终都是顺民。
其他民族还在换汤不换药的情况下,哈萨克人率先进入现代社会。部落作为一个单位,不复存在。
但是,图尔迪如今在中亚的哈萨克人心目中,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父子俩相信,只要他说一句话,没有任何哈萨克人再会与哥萨克人交易。
他们这个种族,随着大量当年的勇士长眠和溃逃土耳其、波兰,地位日渐衰落。
西域各民族同气连理,大家很多时候把整个中亚看成整体。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整体,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就像世界上的国与国之间,大家互相联合又彼此防备。
“图尔迪先生,”古夫艰难地说出这句话:“难道您也对我们哥萨克不满?”
别以为普西金把这家伙弄进克格勃有什么好心,他就要广而告之,让别人清楚跟着他有肉吃有汤喝还有骨头啃。
再说了,这么多年,克格勃对外和西方的间谍机关做斗争,对内执行秘密任务,不知道屠杀了多少平民百姓。
一个特务组织,在普通苏俄人心目中只有恐惧和憎恨,绝对没有第三种情绪。
更何况,谁会大张旗鼓告诉别人自己是克格勃?那会引起周围人的孤立。
“行了,塔尔族长,图尔迪先生,我自己来。”巫山摆摆手轻笑道:“一个活在过去的傲慢民族,我想也是崇拜强者的吧。”
“老公,这些家伙好像对你们很有意见?”其他人都没说话,尼娜在旁边插嘴。
“你居然懂突厥语?”巫山也有些惊讶,自己这小女人好像还是把她看清了。
实际上也是这样,能在克格勃组织的训练营里待下去的,都不是弱者。
首先就必须要有一定的身手。便于成员能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其次,还得有语言的天赋。因为他们会奔赴世界各地执行上级规定的任务。
要是不懂当地的语言,一开口就露馅儿了。还搞什么潜伏?那就是活靶子。
“懂一点点,”尼娜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很是娇羞:“可惜不是很精通。”
“那也是相当了不起的啦。”巫山刮了刮她的鼻子:“看看老公怎么处置他们。”
这一下,心中有所怀疑的图尔迪释然了,他根本就没见过巫书记或者后来成为巫专员的那个人出手。既然这人出头,肯定有武力。
“一个欺善怕恶的民族,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巫山转过脸,冷声呵斥。
本来,这事情让巫从法出手也可以,但他知道这孩子的身手病不能达成震撼性的效果。
西域各民族都是善武的民族。崇拜强者是他们的天性,只有用雷霆之势碾碎,才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在汉唐时代,你们的祖先怕匈奴、鲜卑、乌桓,后来又被蒙古族征服。”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值得的夸耀的历史,居然还敢看不起我们汉族人。”
“哼,汉族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哈孙愤愤不平:“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当我们的哥萨克铁骑横行在远东的时候,你们汉族在干什么呢?还不是被我们的勇士们砍下脑袋?”
康熙年间。江东六十四屯、海兰泡惨案的刽子手就是这些人的祖先。
“是啊,骑着大马,挥舞大马士革刀,去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确实称得上勇士。”巫山对哥萨克没好感。
“你们不是是当年的主子俄国人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我们大汉民族的谚语。相信你不明白,因为你们这个民族从来都不以文化著称。”
“我给你解释下吧。当天上的鸟儿都被射杀的时候,弓箭也就失去了效用。”
“地上的猎物消失的那一刻。猎狗同样没有了价值。”
“沙俄打下了偌大地盘,哥萨克的作用下降了一多半。”
“你们想在沙俄的支持下成立一个国家,可惜人家只想把你们当成炮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来临的时候,全面溃败。”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哥萨克再也没有任何作用了,加上你们这个民族本身的劣根性,用我们汉族的话说就是天生反骨。”
“不要说沙俄,就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者都容不下这样一群害群之马。”
“更何况,在历史上,你们有过自己的国家吗?至少在我的记忆里,哥萨克没有建立过自己的国家。”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没有自己历史的民族,为什么还有脸去嘲笑和讥讽另外一个民族。”
“你们臣服在蒙古族的铁蹄之下,然后作为他们的帮凶一路向西。”
“蒙古族建立的金帐汗国,有一个俄罗斯民族崛起,你们还是愿意当奴隶。”
“就是你看不起的汉族,朱元璋等人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把蒙古人赶到了长城以北。”
“当你们的先人拿起战刀砍下无辜汉人的头颅的时候,我们伟大的汉族人民再次进入了一个异族逞凶的年代。”
“大家都知道,我们汉人从来没有屈服过,在一九四九年建立了强大的中国。”
“这样一个民族,这样一个国家,就是你们现在的主子苏俄人也不敢对我们说三道四,你竟然还看不起我们汉人?”
他这些话说得酣畅淋漓,越说越快,感觉自己的突厥语也越来越流利。
“汉人,嘴巴厉害有什么用?”哈孙恼羞成怒,跳了起来,抽出随身的大马士革刀:“有本事你和我打过一场。”
旁边的人神采各异,特别是塔尔族长,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马上比试获胜
巫从法自然是对自己的叔叔有信心,这煞笔谁家裤子没拉好蹦出来的?居然敢和俺叔叔单挑,去年买了个表,就是我都不敢尝试。
尼娜心里简直就是在偷笑,自己男人的实力,她知道得很清楚。
塔尔族长面色相当凝重,一方面,他对哥萨克人没有丝毫好感;另一方面,不管哪个民族都是善武的,自己朋友的叔叔受伤了怎么办?
图尔迪是个妙人,他看到巫山这一方另外两个人都对自己的出战选手有信信心,嘴巴张了张,还是知趣地闭上了。
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古夫与哈孙这对父子,他们觉得在这样的场合击败汉族人,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光,从而能在于鞑靼人的谈判中掌握主动。
“确定要和我比试?”巫山长身而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因为性格的关系,不管在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他并不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人。
穿越也好重生也罢,这是一门技术活儿,很多东西改不了,譬如性格。
上一辈子,他是嫉恶如仇,只不过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和底气。
有时,他常常在想,假如要是重生在一个普通农民的家里,而且还是在太祖时代,估计也就只有等待时机吧。
恰好有一个算得上官僚的家庭,而且面临着改革开放的年代,比别人早走了那么一两步,如此而已。
到了如今,每一步都和历史上不太吻合。只能靠自己的经验去判断。
那是天下大势,但不包括眼前的小难题。
“别以为你长这么高。”哈孙还是有一点惧意,给自己壮胆:“有本事。咱到外面去骑着马对拼,究竟是我们哥萨克人厉害还是你们汉人凶残!”
他本来准备在汉人的前面加上一些修饰点缀的词语,看到对方无所谓的神情,还是咽了下去,万一输了呢?
起先,巫氏叔侄坐在那里还不怎么显眼,这一站起来高下立判。
说实话,巫山在脱了衣服以后,身上也不是虬劲有力的肌肉。仅仅比一般人看上去强壮一些,但高度就有点儿hold不住了。
两个人的身材相差不大,还可以凭借技术在比试中取得胜利。
遇上姚明你试试?隔着老远呢,你都挨不着人家,那拳头和脚已经攻击到身上了。
穿着阿拉伯人一样服饰的哥萨克人,身材并不高大威猛,看上去也就一米七上下。
在巫山面前,顿时像个孩子一样,加上哈孙身形瘦削。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
要不然,依照这个民族的高傲,怎么可能马上又提条件说上马决胜负呢?
毕竟不管是他们还是鞑靼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与汉族人比较马术,明显就在欺负人,他说话的时候还偷偷看了看哈不都拉的脸色。
塔尔族长没有说话。疑问的眼神望着巫从法。
“没事儿!”巫山摆摆手:“不过可能得找老族长借一匹马咯。”
“那没问题!”塔尔族长不想自己的客人输了,冲外面喊道:“塔斯肯。准备一匹马,就用我的黑珍珠吧。”
作为鞑靼人的酋长。现在称为族长的哈不都拉家族,不可能只有一匹马供自己的首领平时使用,关键也就这匹马比较温顺。
那些个烈马,就是塔尔也因为年老体力衰退,不敢去骑,何况屁股都没沾过马背的汉人?
黑珍珠是一匹大宛良马,足足有两米高,一身栗褐色的毛,看上去就像黑色的缎子。
在欧洛泰的时候,巫山无意间发现,自己还可以与动物进行沟通,好像能轻易地了解它们的喜怒哀乐。
巫山他们都走出了帐篷,看到了黑珍珠。
他缓缓逼近它,黑珍珠的眼睛清澈见底,眼神里发出疑问,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想干嘛?
就在别人看见哈孙早已上马飞奔耀武扬威的时候,巫山的手在它耳朵上轻轻摩挲着。
“黑珍珠啊黑珍珠,别人看不起你呢。”他在它耳边低语:“看到没,那匹斑点马想要胜过你,不知道你有意见没?”
这时,哈孙已经骑着马儿到了近前:“姓巫的汉人,你还是乖乖认输吧。我们草原上的汉子,从小就和马建立了身后的感情。”
“你看我的赛豹,”他拍了拍身下的马:“从它是马驹的那天起,我就和它在一起。这匹马一看就是温顺的马,你又不能和它心意相通,还是认输算了吧!”
说完,止不住哈哈大笑,就连他父亲古夫老头笑得脑袋上的回回帽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我先骑着它兜一圈!”巫山看着有些紧张侄子和尼娜,微微点头。
因为他们可不知道自己在北疆的时候,和马打交道的日子真还不少。
要打消他们的顾虑,更重要的是要与黑珍珠建立一个信任关系,只有先跑上一两圈才行。
不见巫山有什么动作,他右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撑,身子腾空而起,上了马背。
就这一手,让旁边的人大惊失色。
一般的人骑马,都是手抓在马背上,一只脚上了马镫,再奋力一跃,才能把;另一只脚跨过去。
别的大家都没看出来,单单这样的上马姿势,那就说明了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人身上有不弱的功夫在身。
古夫对自己的儿子获胜,开始产生了疑虑,没有起先那么足的底气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毕竟族里的第一勇士沙比夫都说过哈孙在马上的战斗力在整个族人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
汉族人不管怎么着,没有哥萨克人与马这么熟悉和了解。
没有去管旁边的人怎么想,巫山一抖马缰,黑珍珠嗒嗒嗒嗒走了起来。
“驾!”走了几米远,他把马腹一夹,马儿飞驰,越来越快,最后在众人眼里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来的路上,巫山就看到了一片胡杨林。
他在答应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既然要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比试,那肯定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正所谓刀剑无眼,如果拿着一把长刀,他也没把握不把哈孙弄伤。
估计自己在这里折一根树枝,让鞑靼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毫不讳言,在沙漠里面的胡杨林,就是各族人民的生命之林。
不要说正在生长的树枝,就是干枯的,也没见人拿回家去当柴火烧。
所幸胡杨木特别是干枯的,木质密实,不容易腐朽,他找了几下终于找到一根两三尺长的,在空中一抖,发出呼呼的声音。
“走吧,黑珍珠,咱回去干掉他们!”巫山呵呵一笑,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欢快地跳上马,朝来路奔回去。
另一边,哈不都拉族长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刚才的方向。
“巫,你叔叔经常骑马?”他有些纳闷儿地问。
“我也不清楚,”巫从法摇摇头苦笑道:“反正我老家那边没有马匹。都什么年代了?一出门直接开车就行了。”
只有小女人尼娜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她觉得自己的男人无所不能。
热恋中的女人,大致都是这种情况吧,在她们的眼里,自己的情郎都是最棒的。
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的男人不仅会做菜、武术,就是木匠的锯子什么的,都能应用自如,骑马这点儿小事儿还能难得到他?
哈孙和他父亲狐疑地对望一眼,古夫狠狠地向他儿子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是只要对方不死就成,与一定要把汉人的气焰打下去。
“你准备好了吗?”巫山的声音随风传过来:“放马过来吧!”
“诶,巫!”塔尔族长慌了神:“快给你叔叔说下,让他回来拿趁手的武器!”
“不用!”巫从法胸有成竹:“叔叔既然让他过去,肯定就有必胜的把握!”
古夫鼻子里一哼,再次向儿子点点头。
“老公,你是最棒的,使劲揍他!”尼娜把手拢在嘴边成喇叭状使劲喊道。
这时候,哈孙拍拍马屁股,斑点马扬蹄就走。
双方大约相距一百米左右,他骤然加速,赛豹像离弦的箭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拖着战刀,准备用刀刃而不是刀背,要给这个不知深浅的汉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近了,更近了,那个汉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哈孙阴阴笑着,随即变成哈哈大笑,声音传得老远,就像夜枭的聒噪。
他陡然抡起战刀,直接朝这个汉人的手膀看过去。
不是他不想砍脑袋,够不着。
糟糕!那汉人呢?
砍下去根本就像劈到了空气,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儿摔在地上。
正在他思索间,腰部一疼,身子不由控制,飞了起来。
“噗、啊”的声音不分先后传了出去。
两人交战的地方,离塔尔家的蒙古包并没有多远,他们清清楚楚看见了整个过程。
哈孙堪堪接近,只见巫山没来由地往旁边一闪,勒住缰绳,手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了出去,然后就是人仰马翻。
错了,只有人仰,没有马翻。
“哈孙!”古夫凄然叫着,骑上自己的马感到事发地点。
只有巫山在黑珍珠上稳如泰山,冷冷地看着这对父子。(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无处不在的黑帮
“咳咳!”经过古夫的处理,哈孙爬了起来,忍不住咳嗽。
他从马上直愣愣飞下去摔在地上,伤势不重,又羞又气,有些岔气。
塔尔族长和图尔迪也跑了过来,怕事情恶化。只有尼娜这个小女人,满眼都是星星。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很厉害,但那仅限于功夫,想不到连在马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完成得这么漂亮,眼里只有他。
“怎么样?”巫山一跃而下,拉着自己的小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父子:“服气了吗?”
“你”哈孙气急,在自己最强项上失败,让他的脸上挂不住。
“汉人,你少得意!”古夫那一双鹰眼恨不得把人杀死:“刚才要不是我儿子没注意,你能占得了便宜?做梦吧你!”
“你这话说得不对了,”巫从法本来不是一个言辞犀利的人,也忍不住插话:“提出比试的是你们,规定在马上比赛的还是你们。”
旁边,图尔迪自从见面后一直举棋不定,他不由轻声问道:“兄弟,我认识一个姓巫的人,不知道和你有啥关系没?”
“姓巫的不是什么大姓,稍微出名的我都可能熟悉。”巫从法很是哑然,还是接过了话头,非常疑惑地看着这个哈萨克人。
在他看来,这三个人只一起过来的,但他好像对这哥萨克父子并不感冒。
“那人和你的叔叔一般高大,”图尔迪的眼睛很是迷惘,看着那对手拉着手的男女:“他是从政的。在欧洛泰那边,名字叫巫山。”
“巫山?”巫从法都差点儿笑了。还好他不是一个笑点低的人,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和眼前这位一样。也是我的叔叔,你竟然认识他?”
“算得上吧!”图尔迪吁了一口气,有了决定。
“古夫,你们爷俩咋回事儿?”他心里很腻歪:“在你们自己的地盘,横一点儿不讲道理没人和你计较,到了外面不是给我丢人吗?”
“你这与你没任何关系。”哈孙纯粹是属鸭子的,肉炖烂了,嘴巴照样硬着。
“老图,你怎么帮着外人呢?”古夫脸色阴沉:“难道因为你在中国生活过。汉人给了你啥好处?在那边过得好至于跑苏俄来吗?”
哈不都拉的智商并不高,不过,能当一个大部落的族长,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小。
他有一种感觉,在巫山的眼里,他根本就没把这里的人当做对手,哪怕没有一点儿不屑一顾的申请,他确实漫不在意。
“我说,大家不打不成交。”他在一旁打着哈哈。心里对巫从法更是靠近:“我们正在吃烤羊肉,走吧,过去继续吃。”
“你等等啊,塔尔族长。”巫山眉毛一挑。一只手还牵着尼娜:“宝贝儿,看老公给你玩儿一手飞马,保证你一辈子都没看到过。”
说时迟那时快。他走到斑点马身边,一只手举起赛豹。轻飘飘地一扔。
我的妈呀,包括还坐在地上的哈孙。眼睛睁得老大。
他们看到了什么?那匹斑点马腾空而起,漂移了一丈多远,落地的时候没有激起一丝尘灰,它好像都没感觉,还在打着响鼻。
古夫在哥萨克人中是一个难得有眼色的,说白了就是欺善怕恶。
对比自己厉害的人,肯定要百般巴结。
如果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必然会争斗一番。
但眼前这人的能力,早已超过自己的认知。
不要说自己父子俩在这里,就是部落的勇士都来,估计对他不敢带来任何伤害。
他当机立断,“噗”地一声跪在地上,四肢并行,爬到巫山脚边,亲吻着他的鞋子。
“万能的主啊,你就是安拉派过来解救我们哥萨克人的。”古夫不停以头扣地:“主人,请收下您这虔诚的奴仆,从此我将为您牵马坠蹬!”
几个意思?巫山的额头拧成一条黑线,不知所措。
“巫先生,恭喜您!”哈不都拉面露喜色:“古夫是哥萨克族的大长老,他代替自己的民族向您臣服!”
“起来吧!”巫山也没想到,抬手一指巫从法:“我不常在这边,这是我的侄子,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主人!”古夫恭恭敬敬地走近巫从法,毫不犹豫地叫了声:“少主人!”
只有尼娜好像在做梦,感觉简直就和电影里的故事一样。
“老公,他们这是在干嘛?”她偷偷看了眼同样迷惑还坐在地上的哈孙。
“没什么!”巫山理了理她头发:“我无意间收复了一个部落。”
再次落座,气氛不免有些尴尬。图尔迪起先还准备帮衬下巫家叔侄,想不到事情这么容易解决了,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至于鞑靼人部落,哈不都拉肯定是对巫从法及其身后的龙帮靠得更近。
一个中国人,在苏俄组建的帮派能在异国他乡呼风唤雨,本身就是在夹缝里生存的鞑靼人需要去仰望的存在,如今身后增加了凶残的哥萨克,那就更值得去巴结。
尼娜这个傻姑娘,从拉住自己男人的手腕之后就没有松开过,哪怕在吃饭的时候,两人的手臂还挽在一起,幸好旁边的人故意装作没看见。
早穿皮袄午穿纱,草原的初夏在中午的帐篷里,显得分外闷热。
好在热情的主人塔尔不断说一些奇闻异事,来调动桌子上的气氛。
为了让尼娜听懂,他用的是自己都不抬熟悉的俄语。
可惜让他失望了,这个小女人一心都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压根儿就没注意她说的什么。
“爸爸爸爸,他们又来啦!”正在这时,哈不都拉的小儿子胡图曼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帐篷。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塔尔脸色一沉:“谁又来啦?”
“上次在我们这里来过的十字军,今天他们的老大亲自过来了。”胡图曼很是委屈,当着客人也不好反驳自己的父亲。
“诸位,麻烦你们在这里稍待,我去去就来!”塔尔的脸上满是忧色,缓缓起身。
“咋回事儿,哈不都拉族长?”巫从法坐在那里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趁势也跟着站起来。
“一个在伊尔库茨克州都臭名昭著的黑帮,名字叫十字军!”塔尔的眼睛一亮,沉声说道:“他们想要我们清真寺的收入。”
“哈哈哈哈,我们很有口福啊!”帐篷门口钻进来两个人,前面那个很是嚣张地笑着:“老大,塔尔族长很懂事,知道我们要过来专门在烤全羊等着我们呢。”
说着,他大刺刺地走上前,旁若无人地撕了一块儿羊肉递给他的老大,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儿在嘴巴里嚼着,发出吧嗒吧嗒地声音。
“哟,还有个我们俄罗斯族的美女,怎么和卑贱的黄种人在一起?”他好像突然才发现,贪婪地看着尼娜。
“列昂诺维奇!”巫从法唰地站了起来,冲那个进了帐篷还带着眼镜儿的装逼老大怒吼:“也不管管你们家的狗?”
“麻辣隔壁,你小子骂谁是狗呢?”那个小子不等自己的老大说话,眼睛里像在喷火。
帐篷里的油灯点着,也让从外面进来的人看不清楚。
等他看到是谁在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有一小块肉,不由自主掉在地上。
“巫巫帮主!”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原来是巫啊,我的朋友!”列昂诺维奇摘下眼镜:“老巫,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这可没在城里,今天我要找鞑靼人的麻烦!”
“你找谁与我没关系,但你不能惹我的朋友!”巫从法叹了口气:“更何况,你还侮辱了我的婶子。”
“回来,廖涅奇卡!”列昂皱了皱眉,他晃了晃手里的墨镜:“老巫,你想发起龙帮和十字军的战争吗?”
“悉听尊便!”巫从法淡淡地说道:“但我敢保证,你不为你的狗所作所为给我们道歉,你我们可以放过,但是他嘛!”
“巫,我并不是怕你,知道不?”列昂脸色阴郁:“在伊尔库茨克,你和我永远称不上数一数二的帮派。”
“再说了,鞑靼人请你吃一顿烤全羊你就准备帮他们?何苦呢?记得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在廖涅奇卡说话的时候,尼娜正要发作,被巫山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
每一个地方派的人,他们的能力各不相同。
影子部队里,巫姓的那一批人逐步接管了这支部队,连影子都慢慢退居幕后。
巫山也想借此机会观察下巫从法的处事能力,毕竟苏俄是他今后一段时间内的重点,在每一个地方放的人都相当重要。
滨海边疆区那边,巫从东、巫从风和巫从雨都在那里,感觉有些拥挤,三个人都很有本事,不如抽调一个人过来。
“要是平时,这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巫从法相当无奈,他指了指尼娜:“这是我婶子。”
又指了指哈不都拉:“这是我朋友。”
“可能在你们苏俄人的眼中,朋友就是用来出卖。至于亲戚,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在乎。”
“但我们是中国人,最好的是面子。设若今天你不给我面子,就算我一个人都没带,也必须要和你们做过一场。”
他缓缓说着,慢慢朝十字军的两人逼近。(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鞑靼人成了唐僧肉
很显然,在帐篷里是施展不开的,一行人再次来到蒙古包外面。
龙帮在伊尔库茨克州还算混得不错的,在市里面有几辆小轿车。
他们到鞑靼人这边过来,不想太招摇,干脆步行。
相比起来,十字军要差不少,两人骑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三轮摩托车过来的。
对于一个中国人在贝加尔湖周围有这么大的势力,一般的苏俄黑帮势力很不服气的。
列昂诺维奇的十字军就在其中,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以武力擅长的人物,在帮会里地位受到能打的廖涅奇卡等人的威胁。
可惜,这家伙纯粹就是个肌肉男,对争权夺利什么的不在行,要不然,十字军早就换了老大。尽管如此,廖涅奇卡在帮会里耍横成了常事。
要不然,刚才进蒙古包的时候,他也不可能率先挑衅。
这下,廖涅奇卡骑虎难下,不过心中跃跃欲试,因为他对龙帮不以为然,要不是列昂在上面压着,两个帮派之间早就爆发了冲突。
柿子就要捡软的捏,十字军在城里面发展受到了其他帮派的威胁,转而把眼光瞄向乡下,中亚地区油水最为丰厚的鞑靼人清真寺就成为他们的首选。
在列昂看来,一个黄色人种的部落也好农庄也罢,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想不到,居然遇上龙帮的负责人,一个他深深忌惮的中国人。
不是猛龙不过江,伊尔库茨克市里最大的黑帮,当非契卡莫属。
这个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帮派。在龙帮刚刚进入的时候,双方爆发了剧烈的冲突。
后来。听说他们对决过,经过和结果外人都不清楚。只知道从那以后,龙帮就在伊尔库茨克市默默地生根发芽壮大。
契卡是十月革命后苏维埃俄国的国家安全保卫机构。
它的全称是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员会,简称全俄肃反委员会,契卡是该委员会俄文缩写的音译。
根据捷尔任斯基的建议,彼得格勒军事革命委员会于1917年12月4日通过了《关于建立肃反委员会的决议》。
12月20日,设立以捷尔任斯基为主席的契卡。12月28日,契卡号召各级地方苏维埃成立肃反委员会。
1918年苏维埃政府在运输部门、军队和边境地区成立专门的肃反机构。它拥有很大权力 ,可以逮捕一切反革命分子。
1922年2月6日,经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契卡改组为国家政治保卫局。后来被克格勃所取代。
这个中亚最大的黑帮。创始人首领库普里扬曾经就是契卡的一员,后来却转业了。如今年近花甲,依然威猛如昔。
随着社会经济的日益恶化,他创建了这个帮派。
竟然连契卡都对龙帮忍让三分,其他黑帮谁敢在这个看上去人数不多的帮会面前得瑟?
然而,这个组织的原帮人马是黄种人,注定了在伊尔库茨克不会有太多的白种人。
在全苏俄,白种人的总人口数占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八十,黄种人主要集中在中亚和远东。这里还是与不少黄色皮肤的人种。
但是,龙帮一直走的是精英路线,不是一些死猫烂耗子都收留的。
有些伊尔库茨克的白人黄人,兴高采烈地进去。灰溜溜地出来。
到目前为止,龙帮在这里也不过三十六个人,来的时候二十二个人。换而言之,只招收了十四名新成员。
任何一个龙帮的成员出去。不要说横着走路,至少一般的人不敢惹。
作为土生土长的廖涅奇卡。早就有要碰一碰龙帮的心思,刚好今天巫从法落单。
“来吧,中国人!”一出去,他脱下外套,背心里的肌肉好像要蹦出来。
巫从法不声不响地逼近,廖涅奇卡就不断往后退,没到三步,被他一脚踢飞。
“再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冲傲慢地苏俄人勾勾手指。
恼羞成怒地爬起来,廖涅奇卡谨慎了不少,没想到,这次巫从法没有用脚,一个云手,又把他打翻在地。
一次又一次,身上看不到外伤,这白种人觉得自己的骨头像蚂蚁在里面噬肯,疼得要命。
他使劲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惧意。
“巫,给我一个面子如何?”列昂诺维奇身为老大,觉得借刀杀人的计划已经成功,不由在一旁求饶。
“道歉!”巫从法的脸色好像自始至终都没变化过,让巫山看上去很是惊讶,貌似另一个高红权在眼前。
“对对对不起!”廖涅奇卡声音都在发抖。
“巫,谢谢你手下留情!”列昂朝这边挥挥手,把自己的部下拽到拖斗里,一踩油门,三轮摩托车冒出一股黑烟,突突突飞向远方。
古夫哈孙父子,起先对只是对巫山的武力值感到佩服,那是他们整个哥萨克人都找不出来的高手。
想不到旁边他不声不响的侄子竟然也这么厉害,不由哑然。
或许有些糊弄巫从法的小心思,早就消失无踪。
少数民族都崇尚强者,鞑靼人、哈萨克人和哥萨克人没有什么两样。
鞑靼人是因为龙帮能给他妈带来实际的好处,图尔迪则是因为巫山在整个欧洛泰说一不二的威势,这下,三方算是彻底归心。
“老大,就这么算了?”廖涅奇卡的伤势并没有多重,巫从法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大家在这里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
刚才他在装死,怕起来继续挨打,等到看不见人影了。他愤愤不平地说话了。
“啥?”风呼呼吹着,列昂诺维奇没听清。他捏了捏刹闸,放慢了速度。
等听到二号人物的话。他干脆停下摩托车,冲廖涅奇卡招招手。
“兄弟呀,早就和你说过,武力不是解决一切的办法。”他眼光有些迷离,刚才尽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这时候难免有些落寞。
“老大,我这人是个浑人。”廖涅奇卡接过列昂递过去的烟,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要不然,我咋一直让你当老大?”
说起来。他们这个十字军也是黑帮,境况只是比尼娜的青年近卫军稍微好上一点点。
苏俄整体比较贫困,生活物资相当匮乏,锅里没有,碗里怎么可能有?
城里面眼看契卡一家独大,虽然有龙帮隐隐对抗,可惜这个中国来的帮派平日里压根儿就很低调,从不惹事儿。
要不然,两个实力强劲的黑帮这么一火并。肯定就会给其他帮派带来发展的契机。
十字军名为黑帮,帮会里也就几把匕首,连热武器都没有。
没办法,生活在底层的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军方的。
“廖尼亚,你看咱往南方发展的路堵死了,是不是往北方去?”列昂熟练地吐了一个烟圈:“只要弄到钱。哥们儿吃香的喝辣的!”
说起来都丢人,他们觉得鞑靼人不过是一个黄色人种的部落。两人过来敲诈一番,说不定能弄到一笔意外之财。
作为帮会的两个首领。也要弄点儿私房钱不是?想不到铩羽而归。
“北方啊?”廖涅奇卡脑袋没转过弯:“老大,那里都是沼泽,好远不见人烟,有油水吗?我觉得够呛啊。”
“怎么着,你还想带着兄弟来和龙帮抢地盘?”列昂露出警告:“廖尼亚,巫可是有枪的,你别犯傻!”
“枪?这这不可能吧?”廖涅奇卡瞠目结舌:“老大,咱是本土人都弄不到,他们怎么可能有?”
他有些留恋地摸了摸贴身的匕首。起先那种场合,人家没用武器,他不好意思拿出来。
再说了,巫从法的武力值那么高,拿出来估计也是白搭。
“哼!”列昂不满地白了一眼:“还以为你吃一堑长一智呢。连契卡都低头的帮会,能没热武器吗?”
“好吧,但愿咱的匕首能糊弄下北方的泥腿子。”廖涅奇卡心不甘情不愿。
两人正准备上车,看到一辆伏尔加呼啸而来,在他妈旁边嗞一声停了下来。
“哟,这不是十字军的两个老大吗?”后面的车窗摇下,一个肥硕的脑袋冲两人揶揄。
这是曾经号称第二大本地黑帮贝加尔的首领弗拉西卡,人称笑面虎。
不要以为黑帮之间都是打打杀杀,现在的苏俄苟延残喘,枪支管理还是比较严格,他们这些所谓的黑帮也就欺负下老百姓罢了。
要在后世,苏俄的角落里说不定就会冒出一个黑帮,别说步枪,就是火箭筒也有。
至于在大街上火并,甚至发生枪战都有可能。
据说这小子有一把枪,反正十字军的人没有见到过,也从不招惹,
“弗拉西耶维奇先生,咋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列昂使了个眼色,止住廖尼亚。
“嗨,听说鞑靼人的清真寺油水不错,我们顺道去看看。”弗拉西卡洋洋得意。
其实有苦自己知,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官二代,叔叔在警察局,要出去办事的时候,把叔叔的枪借过来吓唬人而已。
契卡与龙帮这种实力派,是从不敢碰的。
“你去找鞑靼人?”列昂再次止住了副手要说话的冲动,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那祝您一切顺利,我们哥俩出城兜兜风,这就回去。”
这个年代苏俄的黑帮,只是一个雏形。
他们吓唬老百姓,偶尔转点儿小钱,不劳而获,可不敢乱来。
“老大,我们继续过去吗?”看到摩托车扬长而去,坐在旁边的小弟有些不安。
“去,为什么不去?”弗拉西卡摸了下贴身的驳壳枪,摇上车窗:“再不去,咱就没法混了。”
伏尔加重新启动,朝塔尔他们的农庄疾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