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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杜家二爷     历史天空下txt下载     历史天空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七章 日本武士团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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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翰青忐忑不安地进了丁家的大客厅,除了丁开山父女,还有两个中年汉子也坐在那里,俱都是气度沉稳jīng壮剽悍,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一位还着一身戎装,应该是军中之人。

    赵翰青看丁开山的脸sè凝重,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偷觑了一眼丁嘉怡,发现她像一个淑女似的肃然端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他跟丁开山招呼了一声,又向两个中年人微笑致意,两个中年人也向他点了点头。他心中正在狐疑不安,忽听丁开山道:“翰青,这是玉州的陈师兄和西岭县的黄师兄。”

    赵翰青恍然大悟,他入门虽晚却也打听过师门的一些情况,丁门其余的弟子都散布在江湖各地,只有两个徒弟陈大年和黄山松留在南都城一带发展,其中陈大年在玉州开了一家武馆,而黄山松则入了军伍,他现在是西岭县保安团的副团长。赵翰青不敢怠慢,急忙恭恭敬敬跟两位师兄打招呼:“陈师兄,黄师兄,不知是两位师兄来了,翰青失礼了。”

    “松儿,大年,这是赵翰青,刚到镖局来学武,还不曾正式入门。”

    黄山松和陈大年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把不曾入门的小师弟叫来,不过,师父似乎对这个小师弟很看重,所以,二人都客客气气向赵翰青点头致意。

    丁开山吩咐道:“翰青,你也坐下吧。”

    看样子似乎不是问罪的,赵翰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在黄山松下首坐下了。

    丁开山这才问道:“刚刚听嘉豪说你对此次中rì比武有些不同的看法?”

    赵翰青这才知道丁嘉豪果然是告了他的状,不过,丁开山似乎没有怪罪的样子,这才不好意思地道:“嘿,我那是胡说八道的。”

    丁嘉豪瞪了他一眼道:“现在知道胡说八道了吗?连中rì大战你都先知先觉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中rì大战?怎么回事?”黄山松入了军伍,对这种事就敏感些。

    丁嘉豪就把二人打赌只是说了一遍。陈大年和黄山松听完就觉得这小师弟终究是年少狂妄,连军国大事也敢信口开河,还敢拿来打赌,二人xìng子沉稳,见师父面sè如常,也就摇头不语,内心里却觉得这个小师弟太轻佻了些。

    “那你就说说你的看法。”

    赵翰青知道在丁开山这样的老江湖面前就不能藏着掖着了,因此不客气地道:“rì本武士团此次到中国来根本没安好心,他们并不是为了正常的武术交流,他们来华是yīn谋的,他们肩负着一个秘密任务,其实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为了即将开始的侵略战争!”

    此言石破天惊,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赵翰青打起jīng神,综合顾南关于中rì战争的所有记忆,再加上这两天的思考,缓缓说道:“rì军在占领了东三省后又在热河、京津一带不断寻衅滋事,对我中华的觊觎之心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中国自上到下仅仅是认为rì本只是想要捞些好处,全没有想到rì本想要把我大中华变成它的殖民地,直至变成它的领土,不要怀疑蛇吞象,rì本人的野心很大,因为,rì本弹丸之地扩充国土一直是历代统治者的最高理想,眼下rì本国内经济形势和政治形势rì益严重,急需发动一场战争来转移国内矛盾,同时也能掠夺更多的财富来为国内的贫血的经济命脉来补充血液,所以,这场战争就迫在眉睫了,而此次rì本武士团来华其实就是为即将到来的全面侵略来做准备的。”

    丁家三人已经听到过赵翰青关于中rì战争的论调,所以,并不如何惊讶。陈大年和黄山松脸上已经浮现出了讶异之sè,尤其是黄山松沉思起来,他是保安团副团长,对rì本国内形势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中rì两国间的局势却是知道的,赵翰青这么一说让他很有认同感,不过,这话从一个十七八岁半大孩子嘴里说出来就难免让人吃惊了,就是那些党国要人只怕也未必有这样的见解,这个小师弟可真是不简单,怪不得师父如此看重他,“嗯,翰青师弟说得有道理。”

    赵翰青早看出陈黄两位师兄对他的客气只是表面,骨子里估计也没有把他当成一盘菜,连一句师弟也叫得勉强,所以,他才一开口就来些嘘头,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已经赢得了黄师兄的认同。

    丁嘉怡从赵翰青脸上收回亮晶晶的目光,站起来为众人续茶。

    赵翰青侃侃而谈智珠在握的样子让丁嘉豪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前些时还被人揍得跟条死狗似的家伙,现在却跑到他这当师傅的面前指手画脚的,心里就有些腻味,板着脸没好气道:“即便是中rì两国或真要打仗,跟rì本武士团有什么关系?武术界的交流不是很正常吗?”

    丁嘉豪功夫虽然不错,但是沾染了名门弟子的骄傲自大,赵翰青对他表面上很尊敬,内心里却很是不屑,再加上屡屡被他借口指教而加以蹂躏,对他实在是鄙夷,这时候也不接他的话茬儿,自顾道:“为什么说rì本武士团是为侵华做准备呢?因为,rì本一旦发动全面侵略,我国的正规军无论武器装备和士气均不能与rì军相提并论,战争初期,rì军的攻势势如破竹,我军的失利是难免的,也就是说仅仅依靠zhèng fǔ的抵抗无法取得反侵略战争的胜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有全国所有的力量联合起来,全国老百姓团结起来齐心协力一起打鬼子,那么rì本鬼子的飞机大炮再厉害一旦陷身在全民皆兵的汪洋大海中早晚也要落败。而我神州的江湖势力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国难当头草莽英豪们肯定不会置身事外,他们在老百姓中很有影响力和号召力,必将成为抗rì民众的带头人,rì本武士团来华就是针对对我神州江湖势力的一次试探、打压和瓦解,rì本人一贯自卑而狂妄,最推崇武士道jīng神,如果在中rì的比武中中国的高手败给了rì本武士,会让老百姓觉得rì本人很厉害,一定会影响中国民众的抗rì士气,等到rì军正式入侵中国时抵抗的力量一定会弱很多。rì本武士团一到中国就直奔少林,就是因为少林是中华武术的发源地,少林功夫甲天下,少林就是中华武术界的旗标,如过打败了少林,对整个神州江湖和中国的民众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可惜,少林被焚rì本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们退而求其次,就奔南都来了,因为南都有丁家镖局,而丁家是少林一脉,神拳无敌震八方丁总镖头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所以,我说rì本武士团打着武术交流的幌子来侵略神州江湖的!”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丁家现在就等于是代表了少林,说白了,rì本武士团来南都城就是为了打败丁家镖局的,一向低调的丁家突然站在了风浪尖上。众人一下子都沉默起来,就连一直挑刺的丁嘉豪也不说话了。他们都是jīng明的老江湖,如果中rì间真的会发生大战的话赵翰青的猜测虽不中也不远了。

第七十八章 胜败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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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黄山松一拍大腿道:“翰青,你如果不去当兵可真是可惜了,高瞻远瞩,思虑周密,将才,绝对是将才。  ”

    “我只是胡乱说的也算不得准。”赵翰青谦逊不已,而且有些惭愧,自己就是先知而已。

    陈大年道:“rì本的武术源自源自中国,而且是一点皮毛,要说比中国功夫强那简直是异想天开,神州江湖上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就是我们丁家镖局也不怕一个rì本武士团,小rì本想要获胜没那么容易。”

    丁嘉豪也不屑地道:“是啊,我看小rì本的功夫稀松平常,我看也就是刀术厉害些,那个松下野冢在童罗汉手下连十招也没走够就被打得满嘴找牙。”

    丁开山也含笑不语,他对rì本人的武技也颇不以为然,童罗汉在江湖上算不得顶尖高手,他能轻松获胜的话rì本武士的功夫还真不咋样。

    赵翰青看众人有些轻视rì本的功夫,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免得上场比武吃亏,他咳了一下,众人知道他要说话,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我虽然没有在场,但是我敢肯定那场较量只是一个意外罢了,童罗汉和松下野冢的交手并不是rì本人蓄意的,应该是一言不合引起的冲突,松下野冢不知童罗汉虚实才落败的。二师兄,是不是这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丁嘉豪很惊讶,赵翰青并没有在场,但是,他的猜测竟然如亲眼所见一样。

    赵翰青老老实实道:“我猜的,其实很好猜,rì本武士团有备而来,如果没有取胜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的,所以,我断定在接聚义楼就落败显然是个意外。如果rì本人知道挑衅童罗汉会丢自己的脸面我想他一定会忍气吞声的,rì本武士骨子里狂妄,丢了一次面子更要在后面的比武中捞回来,所以,他们为了取胜就会动用一切手段的,这场比武他们势在必赢。”

    不过,丁嘉豪仍旧有些不服气地道:“上场比武凭的可是真功夫,rì本人能有什么诡计?”

    “rì本人卑鄙得很,他们可以威逼利诱参加比武的人在比武时放水让他们获胜,也可以利用官方的力量来对江湖势力施压,说不定还能扯出中rì亲善那样堂皇的借口,zhèng fǔ连东三省丢了都能容忍,只要不触怒rì本这点小事还不紧赶着配合?再比如,可以对参加比武的人选进行限制,功夫好又不肯听从安排的就不让你上场比武,安排些听话的人上场比武就能保证rì本人大获全胜,练武之人也都是有家有业的谁肯去得罪zhèng fǔ?”

    丁开山一直没有说话,越听越惊讶,刘元德前来拜访他的时候表达的意思跟赵翰青推测的一个样,有一句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刘元德也说了中rì亲善,他说是一位党国领袖说的,赵翰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刘元德的谈话内容那就是他太聪明了,他看儿子还要质疑,就摆了摆手制止了,“刘元德来见我就是这个意思,他说是南京zhèng fǔ的指示,中rì亲善,忍让谦和,让rì本人多赢几场比武,坚决不能引起中rì两国间的外交争端给rì本挑起战争的借口。”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赵翰青,慌得他急忙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跟刘元德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我也就是误打误撞蒙对了。”

    丁嘉怡扑哧一下子笑起来:“蒙对也是一种本事啊,跟我说说怎么才能蒙对啊。”

    赵翰青大窘:“咳咳,多看报纸,多动脑子,就······”

    丁嘉豪急了:“让rì本人多赢几场?那就是说我们要故意输给rì本人了?那传扬出去岂不是丁家镖局还不如童家武馆吗?让我们丁家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还有少林的脸面呢?如果是那样还不如咱们不去参加比武。”

    丁开山没理他,扭头看着赵翰青道:“翰青,你怎么看?”

    “rì本武士团到中原来原本就是奔武林圣地少林去的,但是少林寺被焚之后未曾重建,所以rì本武士团才到南都城的,咱们丁家镖局不但是少林一脉,在江湖上的声誉和地位也不是三义堂这样的小帮会能比的,可以说rì本武士团就是奔丁家镖局来的,rì本人如果胜了丁家镖局对神州江湖最少对中原道上可是个不小的打击,丁家人如果不参加比武,只怕更中rì本人下怀,他们一定会大肆传扬说丁家镖局不敢比武了。”

    这下众人全听明白了,敢情rì本人想要借着丁家镖局的名头来打压武林同道了,所以非得参加比武不可,而且还不准赢,如果赢了rì本人肯定会触怒zhèng fǔ惹来天大的麻烦,但是,丁家镖局要是输给了rì本人的话,不仅仅是丁家的江湖声誉必然不保,连国家的脸都丢了。

    丁开山在刘元德来访之后就明白这次比武要照顾rì本人面子,他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听了丁嘉豪说赵翰青对跟rì本比武有不同的看法,就觉得奇怪,他本就觉得赵翰青比别的同龄人要聪明得多,但是仍然不相信他一个学生娃会知道江湖勾当,就把他叫来询问,想不到经赵翰青一番解说比他想的更明白透彻,心中的惊讶自不必说,对赵翰青又高看了几分。

    “爹,这rì本人欺人太甚了。”丁嘉怡先就忍不住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瞧那模样如果rì本人就在面前说不定她就会立刻发飙好好教训rì本人一顿。

    丁开山却是波澜不惊,吩咐道:“比武之事你等不要再管了,出去也不要胡乱说,这事我会安排的,嘉豪,这几天你看好师弟们,不要惹是生非,大年、松儿,你们早些回去吧,这比武也没什么看头。”

    陈大年和黄山松自然是明白师傅不想让他们牵涉其中,毕竟这事的背后有zhèng fǔ的影子,但是,事关师门声誉怎么能置身事外?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微微点头,暗暗打定主意一旦师门有事绝不袖手旁观。

    赵翰青也不知道丁开山是如何打算的,他张嘴yù言却又识趣地闭上了,撺掇丁家镖局不要对rì本人客气吧,毫无疑问会为丁家镖局带来祸事;让丁家镖局置身事外吧他又觉得憋气,可惜自己没有一身无敌的神功,不然一定会让rì本人知道中国功夫的厉害,知道中国人也不是那么软弱好欺的。

第七十九章 刘老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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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德被委以负责此次中rì比武的重任让他喜忧参半,高兴的是这次如果能秉承最高当局的意图让rì本人在比武中占得上风的话他就算是立下了大功,不但能获得省zhèng fǔ高级参议的官衔,他在江湖上的名头也势必会稳压丁家。  到那时候,三义堂的势力也将不仅仅局限于南都城一地,进而遍及整个中原甚至更大的地盘也只是早晚的事。

    江湖其实也是个名利场,人在江湖混还不是为了名利二字?他刘元德的能力比起上海滩的江湖大亨老杜和黄麻皮也不遑多让,他不甘心一辈子只做南都城的地头蛇。

    但是,巨大利益的后面往往隐含着巨大的风险,如果这事办砸了,那可就得罪了南京zhèng fǔ和rì本人,他宁愿得罪了整个江湖也不愿意得罪zhèng fǔ和rì本人。

    经过这几天的周旋和软硬兼施,整个南都城主要江湖势力都答应了刘元德提出来的条件,没人敢不给三义堂刘老大面子,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当局撑腰。真有那些桀骜不逊的家伙不识相的话干脆就找一个理由被jǐng察局抓了起来,这样一来,没有人敢不买账了。

    而这次比武的关键就是丁家镖局,本来丁开山已经退出江湖了,不让丁家镖局派人参加比武就行了,但是rì本人提出非得有丁家镖局的人参加不可,刘元德最不放心的就是丁家镖局,他亲自去拜访了丁开山了,丁开山没有明确态度,他依然心里不踏实。

    三义堂总堂的一间密室里,刘元德和一个中年汉子正在小酌。

    “老三,我还是不放心丁家,这些天你给我派人盯好丁家镖局。”

    中年汉子就是三义堂三当家的张萧林,相貌虽然看起来粗鲁,一双三角眼却闪烁着狡猾的目光,他在江湖上素以jiān诈著称,是三义堂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他本是上海青帮堂口的小头目,为一个女人得罪了一个军阀的公子,在江浙一带无法立足,这才跑到了南都城避祸,跟刘元德一见如故,或者说是臭味相投,加上跟刘家有些关系的邓城大豪关云山,三人效仿桃园三结义也结为兄弟,还成立了三义堂。

    “大哥,二哥跟丁开山虽无师徒之名,却又师徒之实,是不是让二哥再找丁老头沟通一下?”

    刘元德摇了摇头道:“不行,关老二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迂腐倔强,肯定不会同意这些勾当的,这事千万要瞒着他。”

    “嘿嘿,我说大哥为什么在这个关头把二哥打发到邓城去了,原来是怕二哥知道啊。”张萧林接着道:“大哥,也可以让丁开山一边待着去,反正他已经金盆洗手了,应该不会亲自出手的,他也不能亲自出手了,谁能参加比武还不是大哥您说了算,再不然就让唐司令派兵把丁家镖局围起来,连只老鼠也不放出来,丁开山再厉害还敢跟保安团急眼吗?”

    “唐搏虎看起来蛮横粗野,其实很狡猾,他不会随便去得罪丁开山的,别忘了丁开山的二弟子邓铭文是蒋总司令身边的人,对待丁开山不能用硬的,倒是可以拿他已经金盆洗手来说事。”

    “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到。”

    “那你说丁家镖局会派谁出来跟rì本比武呢?”

    张萧林沉吟了一下道:“听说陈大年和黄山松也都回到了南都城,眼下丁家在南都的弟子也就是陈大年、黄山松和丁嘉豪功夫好些,尤其是陈、黄二位深得丁开山的真传,论功力比起丁嘉豪还要深厚,丁开山会不会让他们二人中的一个代表丁家镖局来比武?如果他们二人中的一个代表丁家参加比武的话rì本人绝无胜算。”

    刘元德微微一笑道:“陈大年在玉州开了家武馆,就等于是自立门户了,所以他没有资格代表丁家镖局比武,至于黄山松他是党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只要唐司令一个命令,他一个保安团小小副团长敢不从吗?”

    “大哥高明。”张萧林这声夸奖倒不是敷衍,自己那点儿小聪明在刘元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现在丁家镖局少了这两个好手就剩下丁嘉豪的功夫还过得去,余者皆不足虑,丁嘉豪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未必能强过柳川寿男吧,柳川寿男毕竟是rì本的大宗师。”

    “如果柳川寿男出手这事情也好办了,但是他是大宗师身份,怎肯跟丁嘉豪这样一个小辈动手?就连宫本雄一自矜身份也不会跟丁嘉豪比武的。”

    张萧林接口道:“其余的rì本人未必是丁嘉豪的对手。”

    “是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跟丁家镖局比武时最重要的一场比武,rì本人铁了心要赢丁家镖局的,所以丁家镖局非得输了这场比武不可。”

    张萧林心道,只怕是你刘老大也铁了心想要丁家镖局输了这场比武吧,毕竟被一个丁家镖局一直压着心里也不好受啊。他眼珠一转道:“丁嘉豪不像丁开山那么顽固,而且,他在芳馨园有个老相好的,倒是可以在他身上想想办法。”

    刘元德嘉许地点了点头:“嗯,老三,这事你就多费心了,一定要保证rì本人比武获胜,不管用什么手段。”

    “大哥,放心吧,丁嘉豪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跟上海的朋友联系一下,把丁嘉英也要给我盯牢了,当心他得到消息赶回来参加这一场比武。”

    “我上海那边的朋友已经把英豪武馆监视起来了,只要丁嘉英有什么动静,他们会立刻通知的。”

    “好,只要这一回rì本人达成了心愿,三义堂壮大也是迟早的事,老三,我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回上海去,这事如果办成了你的心愿也会很快达成,不但要回上海去,还要锦衣荣归,哈哈,人生得意莫过于锦衣荣归呀。来,为你即将到来的锦衣荣归咱们干一杯。”

    张萧林高兴之余也听出来这位大哥是要借自己锦衣荣归想将三义堂的势力扩张到上海去,他虽然知道这位大哥野心不小,没有想到野心会这么大,龙蛇混杂的上海滩是整个神州江湖势力最大最混乱的地方,真能在上海滩分一杯羹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风光,哈哈,月是故乡明,咱老张真是想家了,好,就等着锦衣荣归吧,他想到这里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举起酒杯跟刘元德一碰,一口灌了下去,心里顿时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火。

第八十章 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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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嘉豪就像许多的江湖人物一样,喜欢醇酒美人,因为未过门的媳妇为母服丧一直拖着未曾完婚,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靠五姑娘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于是,他只好到青楼jì院去找姑娘们解决问题。一来二去,丁嘉豪在芳馨园就有了相好的。

    他的相好是芳馨园仅次于谷幽兰、白牡丹、陈海棠、黑玫瑰四大红牌姑娘的顾惜惜,顾惜惜虽没有四大红牌姑娘那样天姿国sè,吹拉弹唱也不是特别出sè,但是她有一样很出sè,那就是风sāo入骨,那种蚀骨的媚劲儿让每一个经历过的男人都无法忘记。顾惜惜的诸般风月手段让初尝风月滋味的丁嘉豪食髓知味,男人都这个德xìng,jīng力旺盛的丁嘉豪更甚,他虽然畏惧老爹不至于肆无忌惮的夜宿不归,但是隔三差五总是到芳馨园找相好的快活一番。

    自rì本武士团入住芳馨园之后丁嘉豪就没有去找顾惜惜,芳馨园已经成了rì本武士团的驻地,芳馨园的姑娘们自然也成了rì本人的禁脔,就冲这一点让他恨起了rì本人,决心在比武时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这一天,丁嘉豪送两位师兄出城,回来时路过芳馨园,想起来自己相好的被rì本人骑他心里自然不高兴,他啐了一口,又狠狠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骂rì本人还是骂芳馨园的姑娘们,或许纯粹就是发泄不满。

    “哎哟哟,丁二爷,你怎么好久没来了。”随着一阵幽香袭来,一个半老徐娘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她是芳馨园的妈妈梅月红,韶华虽失,风韵犹存,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还像花信少妇,依稀可见这位当年红遍中原的名jì风采。

    “梅姐,这几天不见怎么看上去又年轻了呢。”

    梅月红伸出兰花指虚点了一下丁嘉豪娇嗔道:“二爷多老实的人也学会油嘴滑舌了,有这本事怎么不去哄哄惜惜。”

    谁说撒娇是年轻女人的专利?梅月红年纪不小了,但是,她这一嗔一颦依旧说不出的动人,丁嘉豪很受用地嬉笑笑了一声,轻佻地道:“哄她还不如哄梅姐,哄好梅姐了还不是想咋样就咋样?”

    梅月红扑哧一下子笑起来,低声道:“这话姐爱听,走吧,给你个哄姐的机会。”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盯着丁嘉豪,那样子像是玩笑,也像是当真。

    丁嘉豪没来由心里一颤,急忙收敛了心神,他来芳馨园找女人纯粹是出于生理需要,所以就不想像其他那些风流公子那样张扬,何况这梅月红年轻时是刘元德的老姘头,沾不得的女人。“梅姐,我有事先走了。”他跟梅月红招呼了一声就想离开,梅月红已经拉住了丁嘉豪,“哎哟,丁公子,你怎么说走就走,枉了惜惜这个丫头对你那么痴情,她想你想得都病倒了——”

    梅月红这么一说,丁嘉豪倒不意思立刻离开了,虽然说顾惜惜病了肯定不会是真的想他造成的,但是,这么甩手走了也于心不忍,二人毕竟是情浓之时,卖肉肉的无情,自己这个买肉肉的不能无情,就停下来问道:“惜惜她怎么啦?”

    “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能进吗?连保安团都围上了,姑娘们也都被rì本人霸着,我这上去合适吗?”

    “咦,我咋就听着你这话里有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儿?别人不能进,你二爷还不能进吗?别的女人伺候rì本人中,你二爷的女人能让她伺候rì本人?走吧,别磨叽了,我领你进去。”

    这话听得丁嘉豪舒坦,想起顾惜惜万种风情的模样他心头一热,跟着梅月红就进了芳馨园。芳馨园老板娘亲自领来的客人,把守的保安团士兵自然不会管,带队的军官还给了丁嘉豪一个暧昧而y荡的笑容。

    进了芳馨园,丁嘉豪才发现他并不是唯一的客人,许多姑娘的香闺里都有嬉笑声传出来,他知道这些客人都不会是普通人,他突然明白了芳馨园暂时不接客原来是不接普通的客人罢了。

    梅月红把丁嘉豪带到一个房间前突然停下了,笑嘻嘻道:“惜惜就在里面,你进去好好哄哄她,她一见到你只怕是病一下子就全好了。”

    丁嘉豪一看并不是顾惜惜原来的住房,疑惑地问道:“惜惜不是在东跨院住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

    “东跨院现在住的都是rì本人,他们就像一群牲口,把我的女儿们都留在那里我能放心吗?”

    看样子顾惜惜真的没有陪rì本人睡觉,丁嘉豪心情大好,笑道:“敢情东跨院成了牲口圈了,要怪也怪刘爷,是他把一群牲口领进来了。”

    梅月红突然不说话了,那些rì本人真的是牲口,连她这个当妈妈的也未能幸免,那个老牲口武田龟二放着两个二八妙龄的姑娘不理不睬,偏偏就看上了她,被那个老牲口好一顿折腾,花样百出的折腾,有些花样连她这个风月场上的老娘们都没见过更没有实践过,听惨遭蹂躏的女儿们说rì本牲口的花样都很多,让她不禁疑惑rì本人咋就这么专业呢?是不是家里都开jì院的?还是他们都做过龟公?

    她虽然不满刘元德的引狼入室,但是,刘元德不但是她的老相好,还是芳馨园的大老板,她的不满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表现出来,再说陪谁睡觉都是个陪,有不少一星半点肉,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她白了丁嘉豪一眼,嗔道:“少跟我贫了,省省劲儿好好哄哄惜惜,我走了。”

    “梅姐,过一会儿让人送些酒菜来。”

    “省的,不会这么快打搅你们的,好好乐着吧。”

    丁嘉豪一乐,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了,好几天没有见小惜惜了,真是有点儿想。

    梅月红等丁嘉豪进了房,这才转身上了三楼,进了一个房间。

    “梅姐,怎么样了?”

    “已经进去了。”

    “好,大功告成,梅姐可是首功一件。”

    “三爷,我不稀罕啥首功不首功的,你回去跟刘爷说,赶紧把这群变态的牲口弄走,再这么折腾几天园子里的姑娘们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说还能接客吗?”

    “梅姐,再忍忍,比武完了rì本人还不滚蛋?”

    梅月红生气了:“老娘一次也不想忍了。”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幸好张萧林并没有在意,自己被老鬼子糟蹋的事无论如何也得瞒着刘元德,不然自己纵然是被迫的刘元德也会生气,他一生气自己就有苦头吃,她接着道:“三爷,你帮我到别的堂子里找一个——不,找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姑娘来,最好是做妈妈的。”

    张萧林乐了:“rì本人还有这嗜好啊,好,十个八个也找得到。”

第八十一章 春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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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嘉豪走进顾惜惜的香闺,她正躺在床榻上作睡美人状,看见丁嘉豪进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喜雀跃地扑上来像牛皮糖似的粘在怀里,眼珠微微动了一下撇了撇嘴道:“哟,丁二少今儿个怎么舍得到我这儿来?”

    丁嘉豪讪讪一笑道:“惜惜,听梅姐说你身子骨不舒服我就来看看你。”

    “如果不是听说我病了你是不是就没打算来?”顾惜惜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条腿弓了起来,旗袍下摆被撩起露出另一条白生生的大腿和半个屁股,连红sè的亵裤也露出了一角。

    丁嘉豪目光往那儿一粘,立刻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想到自己是来探望病人不好意思表现的太急sè,费力地将贪婪的目光从那里移开,吞了下口水道:“惜惜,这叫什么话,这几rì不是因为rì本人住在这儿这里不方便吗?你看我听梅姐说你病了就急忙赶来了。”

    顾惜惜究竟是风月老手,知道拿捏的分寸,太过了只会让男人反感,翻身坐了起来,娇声道:“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丁嘉豪见她鬓发稍稍凌乱,俏脸上带着一股媚人的慵倦味儿,心里那股火儿一下子又撩拨起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揽住了顾惜惜柔软的腰肢,笑嘻嘻道:“小惜惜,说说你哪里不舒服?让我给你瞧瞧。”

    顾惜惜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又不是大夫——”她用手抚了一下心口低声道:“人家这里不舒服,你能治吗?”

    丁嘉豪的目光已经随着她的手落在了那里,再也移不开了,旗袍的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上,露出胸脯上的一片雪肌来,丁嘉豪身材比顾惜惜高得多,两个高耸的峰丘把旗袍撑了起来,他坐在那里透过缝隙正好能看到旗袍里面,竟然是未着寸缕,两个峰丘骄傲地挺立着,他喘气声渐渐粗起来,低哼了一声,一只手已经从领口悍然侵入抓住了一团柔腻揉捏起来。

    顾惜惜低低呻吟了一声,半推半就地扭着身子,但是,没多久浑身像是一下子被抽了筋似的软倒在床榻上,一只手却隔着丁嘉豪的裤子抓住了一根硬撅撅的物什。

    “小惜惜,爷这就给你治病。”丁嘉豪说着手忙脚乱地将裤子褪到腿弯,撩去旗袍就压下去了,很直接,显得有些粗鲁,屋子里立刻就想响起了喘息和和呻吟声······1

    整个交流的过程费时不短,细节却是老俗套无需细说。

    “小惜惜,病是不是全好了?”

    顾惜惜这些rì子伺候rì本人没少耗费jīng力和体力,又被丁嘉豪折腾了这一阵子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躺在丁嘉豪怀里连脚趾头也不想动一下,伸舌头在丁嘉豪的胸脯上轻轻舔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丁嘉豪拍了拍顾惜惜的臀瓣,这个小妖jīng看样子是真的病了,平时完事了总是细心周到地收拾一番,今天不在状态啊,不过,他很满意,她越是娇弱无力他就很有成就感,衬得他更厉害了。

    顾惜惜想起来梅姐的交代,就挣扎着爬了起来,娇声道:“爷,你躺着喘口气,我给你倒杯茶去,新到的普洱茶,喝了提jīng神。”

    “怎么着?嫌爷的劲头儿不够足吗?要不要爷再弄一回?看看也有没有jīng神。”

    顾惜惜吃吃笑起来:“爷已经交了货只怕是没那本事了吧。”她这一笑,两坨丰盈的肉一阵乱颤,敞开的旗袍那掩不住,两点嫣红如风中的红梅微微点头,丁嘉豪心痒难耐忍不住伸手去抓,顾惜惜调皮地倏然转身,把两瓣圆润饱满的臀对着了丁嘉豪,丁嘉豪伸手拧了一把,她尖叫一声跑开了。

    顾惜惜沏好了一杯浓浓的普洱茶,偷觑了丁嘉豪一眼,见他正在床榻上闭目假寐,就飞快地从梳妆盒里取出一个纸包,手一抖纸包里的粉末就全落在了茶水里,她又拿起另一个纸包,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全倒进了茶杯里。她端起茶杯晃了晃,那些粉末不见了,褐sè的茶汤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状,擦了擦额上的汗稍稍松了口气。

    “爷,茶来了,让惜惜伺候你喝吧。”

    丁嘉豪折腾了这一阵子还真有些口渴了,懒懒地抬起头,顾惜惜体贴地把茶盅端到他的嘴边,茶水温凉可口,丁嘉豪咕咚咕咚三两口就喝完了。

    “他娘的,这是什么茶这么苦,呸——”丁嘉豪吐出了一片茶叶。

    顾惜惜心里突了一下,然后放下茶盅,娇笑着道:“普洱茶能不苦吗?苦了才能提神啊。”

    “嘿嘿,说的是,我感觉这jīng神已经提起来了。”他jīng力过人,通常弄一次难以尽兴,顾惜惜光着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那具凹凸有致的身子白的白黑的黑,那一对白鸽子扑扑楞楞欢快跳跃难免让他心里又闹腾起来。

    顾惜惜见丁嘉豪贼眼溜溜的就没有离开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她再放荡也觉得不自在,刚刚的旗袍已经揉得皱巴巴的穿不成了,她起身去衣橱里找衣服,弯下腰身,一双臀瓣一下子绷得圆溜溜满月似的,丁嘉豪腾地跳下床扑了过去。顾惜惜只觉得腰上一紧,已经跌倒了丁嘉豪的怀里。

    丁嘉豪yín兮兮道:“小惜惜,穿什么衣裳啊,再脱起来岂不是麻烦。”

    一个的物什顶在了顾惜惜臀部,她吸了口凉气,我的妈呀,这药xìng发作的也太快了吧,颤声道:“爷,别——等会儿再说,我这下面还疼呢。”

    “这事能等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下面疼?嘻嘻,那就用上面。”丁嘉豪说话间已经将她翻转身子扳着她的头往下按去。

    “啊——呜、呜、呜······”

    “啊——啊——这他娘的就叫‘箫声呜咽自’!”

    ······

    丁嘉豪神勇无比,一连三进三出,而且是越战越勇,直弄到掌灯时分,才堪堪鸣金收兵,饶是他一身功夫也折腾得jīng疲力尽的。而顾惜惜躺在那里早成了一滩烂泥,只剩下一口气了,最后的两回她差不多就是被动应战,咬牙硬受着,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这样那药的分量减一半也不会被弄得半死不活的,真是自作自受了。

    丁嘉豪运气调息了一阵子,体力稍稍恢复一些,仍觉得意犹未尽,下面的兄弟探头探脑的仍有些不安分,忍不住道:“小惜惜,爷今儿个怎么觉得这浑身就像是着火了似的,你看看,都泄几回了了怎么还跟棒槌似的,要不再来一回?”

    顾惜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 春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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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嘉豪本来准备要梅开四度呢,没等他挺枪上马,突然间,肚里一阵咕噜就闹腾起来,有些下坠的隐痛,心里的那股火一下子就小了不少,胡乱地套上衣服也顾不上跟顾惜惜招呼一声就着急慌忙往外走,走了两步差一点摔倒,他只觉得脚下发软就像是踩在棉花堆里一样,知道是刚刚耗力太甚成了软脚蟹,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太疯狂了。他紧走慢跑到厕所差一点就拉裤子上了。

    丁嘉豪走出芳馨园,天已经黑透了,一连拉了两回,脚步就越发地发飘,他的脚下更加软了,走起来飘飘忽忽的就像是走在云端。他才走了没多远想要找辆洋车,肚里越发闹腾的厉害,要找茅厕已经来不及了,丁嘉豪顾不得那么多了,拉在街上总比拉在裤裆里强,就在街上找了个稍黑的地方蹲下,扑扑哧哧拉了出来。

    “妈的,大街上拉屎,找死啊。”相近的店铺里有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丁嘉豪哪敢让人家认出他来,丁家二少在这南都城好歹也是名人,估计不认识的没有几个,他提起裤子撒腿就跑,不过,叉拉着腿跑不快,幸好那店家没有追赶。身上臭哄哄的,丁嘉豪也不敢叫洋车了,就那么叉着腿摇摇晃晃往前走,一条街还没有走完,肚子又闹腾开了,只好再次就地解决,幸好这一回没有人来干涉,顺顺当当的,完事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这一路上,丁嘉豪走走拉拉,拉了整整五回,等回到丁家镖局的时候,已经被折腾了个半死。

    龙伯为丁嘉豪开了门后看出了他的异样,问道:“嘉豪,你是不是喝酒了?”

    丁嘉豪顾不得说话,哼哼了一声,急忙就往茅厕跑。

    整整拉了一宿,第二天,丁嘉豪就起不来床了。他以为是自己放纵过度伤了本身元气,也不敢声张,只说自己是吃坏了肚子,令人抓药悄悄调理。

    这一回可真是让他郁闷得很,以前也不是没有梅开数度的,但是不像这次那么糟,就是他第一次时也没有这么强烈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他是老江湖,立刻就想到顾惜惜的那杯苦丁茶,以前顾惜惜从来没有完事的时候为他倒过茶,无事献殷勤必然是有什么目的了,他立刻就想到八成是顾惜惜在茶水里放了chūn药,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为何那么神勇,屡战不软。

    被人算计令丁嘉豪很恼火,但是,再想想顾惜惜被他整得只剩下喘气了,气就消了不少,心里暗骂,sāo蹄子,弄死丫的也活该了。

    丁嘉豪年轻身子骨好又有武功底子,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中rì比武的头一天,他的腹泻已经好了,只是身体虚弱却不是却不是一半天就能好起来的。

    这时候,刘元德已经正式确定他代表丁家镖局去参加中rì比武了,丁开山并不知道儿子拉肚子会那么严重,不置可否地算是默许了。

    丁嘉豪却着急起来,自己这个状态有气无力的如果输了比武砸了丁家镖局的牌子老爹一定饶不了他,一着急就将镖局里常备的培元固本和跌打损伤的药丸子吃了一肚子,仍没有觉得有什么效果,想起来顾惜惜恨得牙根痒痒的,都怪那个浪x让自己吃了chūn药伤了元气,想起来顾惜惜他心中一动,自己吃了那chūn药可是生龙活虎的格外生猛,莫如······他想到这里心中一喜,不过,他堂堂的丁家二少还没有不要脸到去药堂卖chūn药,再说药店买的大路货也不一定有神效,这事看来还得去找顾惜惜,打定主意他急忙到芳馨园去找顾惜惜。

    顾惜惜一看到丁嘉豪来找自己顿时吓得花容失sè,颤声道:“丁二爷,我、我······”

    丁嘉豪板着脸骂道:“贱货,你是不是给爷吃了chūn药?”

    顾惜惜一听自己下药的事果然被察觉了,顿时吓得花容失sè浑身哆嗦。梅月红说给丁嘉豪下药是三义堂的指令,三义堂的命令她不敢不听,想想一包chūn药外加一包巴豆粉应该是不会吃死人的,所以,她一狠心就把药给丁嘉豪下上了。但是,丁家二少是她同样得罪不起,这事闹大发了梅月红矢口否认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丁嘉豪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了,瞪着眼骂道:“你她娘的差点儿害死老子。”

    她扑腾一声跪在了丁嘉豪的面前:“爷,都怪惜惜一时糊涂,不,是惜惜想二爷您想得太很了,就想着好好乐一回,爷要怪就怪惜惜不要脸吧,呜呜·······”她突然间泪就流出来了,哽哽咽咽哭成了个梨花带雨的泪美人。

    丁嘉豪心里也并没有真的想要责怪她的意思,毕竟吃了那chūn药也给他带来了一次不一样的巅峰体验,算是品尝了一回yù仙yù死的滋味,看她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脸立刻就松弛下来了,啐了她一口笑着骂道:“小sāo蹄子,浪劲儿不小,怕爷满足不了你呀,不吃药爷也一样行,等爷忙完了正事再好好收拾你,起来吧。”

    顾惜惜看他没有恼羞成怒,瞧那样子似乎也不怀疑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就爬起来依偎过去撒娇:“爷,人家那不是想你想得很嘛。”

    女人撒娇还真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法宝,丁嘉豪立刻就蠢蠢yù动起来,搂着顾惜惜揉捏了几下,突然想到比武的事和自己来的目的勉强压下心火,推开顾惜惜道:“你先别给爷sāo情,你那个chūn药很厉害,快给我找些来。”

    顾惜惜吓了一跳,红着脸哀求道:“爷,你饶了惜惜吧,惜惜已经知错了,差点儿被你整死,今天才刚刚下床,又肿又疼的,再整一回还不要了我的命。”

    丁嘉豪瞪了她一眼道:“想什么呢,爷今天还正事呢哪能跟你胡整?”

    “那你要chūn药干什么?是不是有看上那个狐媚子了。”顾惜惜泛起了醋意。

    丁嘉豪不耐烦道:“你啰嗦什么,爷自有妙用。”

    顾惜惜不敢再问了,chūn药可是她们这个行当必备之物,她藏的多了去,当下就拿出来一包,道:“爷,这个药可不敢多吃,这一包减一半量就行。”

    丁嘉豪板着脸道:“上一次你给爷吃了多少?”

    顾惜惜怯生生道:“一、一包。”

    “一包?太少了,那你再给爷拿一包来。”

    “啊——”顾惜惜眼珠差点掉下来,这位爷也太能整了吧,服了一包就跟头公熊似的,两包?她打了个寒战不敢想了,不知道该哪个女人倒霉了。

    怀揣着两包chūn药丁嘉豪心中大定,小rì本,看老子不x死你。

第八十三章 比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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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rì双方比武的地方就在南都城的老戏楼,那里地方宽敞,足可容纳万数人,而且宽敞的戏台子就是现成的擂台。

    丁嘉豪要代表丁家镖局去参加比武,镖局里所有人自然要去为丁嘉豪助阵,更难得的这也算是江湖上百年难遇的大事,人人都想去看个热闹,就连丁嘉怡也跟学校请了一天假,说是为二哥助威,多半是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丁开山大手一挥,众人就浩浩荡荡出发了,赵翰青还不是丁家的正式弟子,本来可去可不去的,但是他一方面不想错过这样的武林盛会,另一方面也想去证实一下自己先前的种种推测。等他们赶到老戏楼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熙熙攘攘怕没有上万人,纵然是有心理准备,赵翰青还是吃了一惊,这么大动静都赶上奥运会比赛现场了。

    靠近戏台子的数丈内倒是没有多少人,因为有荷枪实弹的保安团士兵围了一圈,普通老百姓哪敢近前,保护圈里面除了江湖人物就是南都城有身份有地位非富即贵的人家。戏台的正前方还搭建了几个大大彩棚,算作是贵宾观看席,军政要员和南都城著名的社会名流们都在几个彩棚内,靠近台子的一座彩棚是专为rì本武士团搭建的。

    戏台上原来摆放公案的地方现在一溜摆着五张桌子和五把太师椅,这是担当比武评判和监场人的座位。

    民众一看丁家镖局的人到了,早有认识的人口口相传,不多时欢声如雷,人海中立刻就让出一条三四尺宽的道来,丁家镖局的人情不自禁地就挺起了胸膛,满怀自豪感地在万众瞩目中走向戏台。

    赵翰青感慨万千,民心,这就是民心啊,但是,zhèng fǔ和某一部分江湖败类常常会漠视民心,他们也不管什么民族大义的。他禁不住叹了口气,走在他的身边的丁嘉怡听到了他的叹息声,好奇地问道:“你又叹什么气?”

    “你看这老百姓为什么对待丁家镖局的人如此热情?”

    丁嘉怡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希望我们丁家镖局能够赢了rì本人。”

    “这就是民心啊,但是,今天的比武能够赢得民心吗?输了比武也就输了民心啊。”

    丁嘉怡不仅沉思起来。走在前面的丁开山脚步一顿,显然是他也听到了赵翰青的话。

    这时,刘元德已经迎了上来,他作为比武的实际主持人,一直在迎接前来参加比武或观看的江湖同道和官绅名流。

    “哈哈,总镖头亲自压阵来了,有总镖头在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请——请到这边来,还有嘉豪和嘉怡,你们也一起到彩棚里去坐。”

    他请丁开山三人到彩棚里的贵宾观礼席上去,这也不算是客套之意,且不说丁开山在江湖上的地位,毕竟丁家镖局也是今天比武的主角,丁家镖局的人自然应该到贵宾席就坐的。

    丁开山也没有拒绝,寒暄了两句跟着刘元德去了贵宾席,丁嘉豪和丁嘉怡兄妹俩却留在了台下。丁嘉怡是不耐烦到看台上去装淑女,也不愿意跟那些贵妇人、小姐们坐在一起;而丁嘉豪不愿意登台是因为在台上不方便他服用chūn药。他大病初愈身体未曾完全康复,但是又要参加比武,就突发奇想准备在比武的时候服用chūn药来激发身体的潜能,而这其中的关键是要掌握好吃药的时间,吃药太早了等登台比武时药的效力就过去了,太迟了药的效力又发挥不出来,丁嘉豪如果坐到看台上去吃chūn药自然是不方便,所以,他坚持留在了台下,理由堂皇正大,就是要给师兄弟们在一起,此举顿时博得了众师兄弟们的好感。

    赵翰青却不大相信丁嘉豪真的是想要跟众人在一起,平时这帮师兄弟他总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里被他放在眼里了?这会儿矫情个屁,赵翰青很是鄙夷了他一通。

    rì本武士团和南都城武术界的比武共分五场,南都城方面由丁家镖局、三义堂、龙腾武馆、童家武馆和孙氏太极拳各派一名好手参加比武,而丁家镖局作为少林一派的分支自然是比武的重头戏。

    五名评判监场人员次第登台就坐,居中就坐的就是代表官方的保安司令唐搏虎,他左边是坐着的是rì本方面的柳川寿男和武田龟二;右边坐着的是南都城的三义堂老大刘元德和青帮的老大陈曲。

    陈曲是青帮元老陈九的侄儿。南都城青帮虽然在三义堂崛起之后势力大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青帮在整个江湖上的声势,刘元德的三义堂虽然跟青帮不对付,这时候也要做出个姿态来,所以在丁开山拒绝出面之后,刘元德还是把青帮老大请出来撑门面,陈曲毕竟也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弱。作为南都江湖第一人神拳无敌震八方丁开山却没有去做这个很风光的比武评判监场人,江湖道上的人也不以为意,都知道丁开山早已经退隐江湖了,甚至许多人已经渐渐遗忘了他。

    江湖就像个大舞台,你不再表演,你就不是角sè了,早晚就会被人遗忘。

    丁开山不出面这样更合刘元德的心意,其实他最怕丁开山出来搅局,丁开山不出面便于他秉承zhèng fǔ和rì本人的意愿掌控整个比武。

    第一场是太极拳师孙驼子的儿子孙小辫和rì本的松本太郎,松本太郎拳法狠辣以攻代守,步步紧逼,而孙小辫的太极功夫绵密沉稳长于防守,在松本太郎暴风骤雨的攻击下虽然守多攻少,却也沉稳不乱。二人有攻有守拳来脚往打斗相当jīng彩,打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松本太郎虽然攻势如虹却短时间也奈何不了孙小辫。

    突然松本太郎一声怪叫,是用rì语发出来的,然后就加大了进攻力度,矮壮的身材就像是一个飞速滚动的肉球,孙小辫被逼的一连退了数步,不过一步不退的很稳,一边退一边用太极的柔劲儿化解了松本的冲击力。

    “停——”叫停的是刘元德。

    松本太郎先住手,孙小辫已经退到擂台边缘了,他刚想反击听到叫停,又见松本太郎停了他也就停了。

    刘元德扭头对唐搏虎道:“唐司令,孙小辫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你看他差一点就掉下擂台,再打下去必有死伤反倒不美,这一场就到此为止吧,我看是松本君胜了,唐司令意下如何?还有陈兄,柳川大师和武田君你们呢?”

    唐搏虎暗骂了一声,你都已经决定了还问老子个屁呀,只得点了点头。陈曲心知肚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柳川寿男和武田龟二自然无意义,叫连声夸奖刘远的判得公道。

    第一局就算是rì松本太郎赢了。

第八十四章 比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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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局比武的结果估计孙小辩是最郁闷的一个,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想要打败对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老爹吩咐他不许赢,他知道这是刘元德代表zhèng fǔ和rì方给爹交待过的,爹其实也不愿意输,因为输的不但是孙家的脸面,还有太极拳的声威,所以,私下里希望是个不输不赢的局面,现在却被硬生生判输了。郁闷归郁闷,孙小辫也懒得争辩,纵然争辩也是这个结果,还要得罪那些得罪不起的方方面面,他不带半点犹豫地纵身跳下了擂台去了,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了他的不满。

    双方比武的情况凡是练家子都看出来了其中的猫腻,但是,事前已经得了刘元德的吩咐,自是没人肯多嘴。普通老百姓却看不出来,在他们眼里真的以为是孙小辫屈居下风无还手之力了,判输了是应该的,他们除了干着急就只能期盼着第二场比武获胜。但是,仍旧有人不高兴了,那人就是霹雳火脾气的玉罗刹丁嘉怡,她的功夫是丁开山亲传,功夫高眼界更高,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她看出来自然就忍不住说出来了:“这刘元德搞什么鬼?为什么叫停呢?孙小辫年纪虽大些,但是内功不弱气脉悠长,明明再有十回合八回合那个松本太郎就会输,哼。”

    赵翰青冷笑了一声道:“孙小辫要赢了才怪呢,他要想赢只怕早就赢胜了,问题是他敢赢吗?”

    丁嘉怡一想确实如此,按照孙小辫的实力如果想要取胜的话早就主动进攻了,看来这个小师弟断定此次比武必然是要让rì本人大胜特胜果然是真的,她越想越气,扭过脸对丁嘉豪道:“二哥,你上台去不要对rì本人客气,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千万不要坠了我们丁家的声威。”

    丁嘉豪也不知怀里的chūn药能不能让他稳cāo胜券,心虚地支吾了一声。

    第二场是童家武馆的诸葛卧龙对rì本武士团的第二高手宫本雄一。诸葛卧龙是童罗汉的师弟,长身玉立,长得也俊朗秀气,跟师兄的五大三粗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不过,看他侧面是这样,另半边脸上却有婴儿巴掌大小的青sè胎记,让他的英俊打了折扣,一身功夫却也不弱,除了童家的的外门功夫,他还练了属于内家功夫的太极拳,内外兼修,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人称青面兽,不用说这江湖绰号是来自水浒传上的青面兽杨志,也有人叫他小诸葛,因为他足智多谋,也不像童罗汉那么粗豪。

    诸葛卧龙的上场又带给人们希望,江湖道上的都知道诸葛卧龙的功夫只在在童罗汉之上,那个宫本雄一年纪不小了,论个头也比诸葛卧龙矮了半头,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二人一交手就很激烈。宫本雄一拳法凶悍,力道亦猛,忽而是rì本的空手道,忽而又掺杂了中国的拳术,他是rì本武士团里仅次于柳川寿男的高手,据说在rì本国内也能排名前十,现在看来此言倒也不虚,宫本雄一确实有那样的实力。

    诸葛卧龙内外兼修,横练功夫铁布衫虽没有登峰造极,却也不弱,再加上内家拳法和灵活的步法,丝毫不落下风。二人好一番恶斗,二十回合后,诸葛卧龙突然不敌了,形势急转而下,他不但节节败退,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诸葛卧龙被宫本雄一逼得跳下了擂台,不过也没有受伤。

    台下的童罗汉郁闷得要死,如果上去迎战宫本雄一的是自己那么掉下擂台的可能就是宫本雄一了,可是因为自己在接风宴上赢了那个松下野冢,就让刘元德以每人仅限比武一次就取消了自己的比武资格,这才将在上海的师弟请回来出战,却还是落败了。

    其实更郁闷的还是诸葛卧龙,昨天晚上三义堂的一个朋友为他摆接风酒,不知怎么就喝醉了,今天还头疼乏力,功夫就大打折扣,不然的话,纵然是不敌也能拼个两败俱伤,现在落败丢脸还要被人唾骂。他心思缜密,立刻就想到八成是是在昨晚上的接风宴上着了道,不由的更是懊恼。

    第三场是三义堂的少堂主刘耀祖对rì本的另一个武林世家佐藤一郎的年轻高手,刘耀祖是家传绝学,倒也不是花拳绣腿,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最后被判平局,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刘耀祖的功夫比起佐藤一郎稍逊一筹,佐藤一郎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刘耀祖早落败了。

    现在,江湖上的人算是明白了刘元德打的如意算盘,别家比武都输了,只有三义堂跟rì本人打平手了,明显的是跟rì本人商量好了,心中虽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现在他的背后是zhèng fǔ在支持着,得罪他就等于是得罪了南京zhèng fǔ,所以,大多人连不满也不敢露出来。

    只有丁家大小姐不管不顾,气呼呼道:“哼,三义堂那么多的高手不派偏偏派了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还要让rì本人让着保存颜面,气死人了,真是气死我了,二哥,你上去——”

    丁嘉豪看了几场比武后对rì本人的武功有了重新的认识,收起了轻视之心,尤其是他的对手听说是柳川寿男的孙儿,曾获过rì本第一少年高手的称号,他更是心生忌惮,这时听到妹妹又来聒噪,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三义堂不愿意赢你管得着吗?要不一会儿你上去比武吧,让rì本人尝尝玉罗刹的厉害。”

    丁嘉怡气得一跺脚嗔道:“好,去就去,你做缩头乌龟好了。”

    把个丁嘉豪气得直翻白眼,再要一场之后就要轮到他了,瞧前面几场的样子要分出胜负用不了多长时间,那chūn药该是服用的时候了,就没有再跟妹子纠缠,寻思着如何服药如何掩人耳目。

    这边,丁嘉怡气鼓鼓赵翰青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些软骨头只知道巴结rì本人。”

    赵翰青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对以刘元德为首的这些江湖人如此恬不知耻地巴结rì本人实在是失望之极,可恨自己无力扭转乾坤重振民心。

    第四场比武南都方面的出场的是龙腾武馆的一名弟子,结果仍然不出所料,龙腾武馆败给了rì本人。台上的比武倒没有玩虚的,龙腾武馆派出来的的确是比对手差了一筹,被打得口吐鲜血掉下擂台。但是,江湖道上的都看出来龙腾武馆派出来参加比武的只是名名不见经传的二流弟子,也算是龙腾武馆自讨苦吃了,他们在江湖同道鄙夷的目光中抬着伤者匆匆离去。

    至此四场比武,rì本人三胜一平,南都方面连一场也没胜,剩下的一场比武的输赢已经影响不到rì本人赢得比武的事实了。

    一时间,全场群情激愤,有沮丧的,有吵骂的。但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第八十五章 巅峰之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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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场比武只进行了四场rì方就已经取得了决定xìng的胜利,这样的结果让全场的万数民众无法接受,中国功夫难道真的不如rì本吗?他们永远不知道比武后面的肮脏交易,有时候真想永远不会为人所知。

    那些做出违心之举让rì本人获胜的人是不是已经深深后悔自责了呢?他们不仅仅是输了一场比武,他们输了武道尊严,同时也受到了江湖同道的鄙夷和良心的谴责。

    但是,还是有人不懂得悔改,不但不悔改,反而为达成卑鄙目的而暗自得意,刘元德就是这样的。他为rì本人已经稳cāo胜券而得意,在他看来rì本人的胜利也是他的胜利,难道不是吗?是他掌控了整个比武的胜负,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掌控了整个江湖!他兴奋地站起来宣布第五场比武,又是一场胜券在握的比武!

    “下一场参加比武的是丁家镖局的丁二公子丁嘉豪和rì本的柳川世家的少主柳川枫,这二位国籍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天下最年轻的高手,也是最出sè的高手,他们的比武一定是今天最jīng彩的比武,下面请两位少侠登台。”

    刘元德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人大声喊道:“丁家必胜——丁家必胜!中华必胜——中华必胜!”接着有人跟着高呼,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全场民众爆发出了震天的喊声,声浪如cháo涌,一浪高过一浪,这是失望的民众对丁家镖局最后的期冀,他们希望看到一场完美的胜利,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丁家镖局身上了。

    “二哥,你一定要赢,你看南都城的老百姓都希望咱们丁家赢得比武,啊——二哥,你怎么了?”丁嘉怡被二哥的样子吓了一跳,丁嘉豪的样子太骇人了,眼珠子血红,连皮肤上也泛着淡淡的红s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像是从身上老林里钻出来的疯熊,确切地说就像是发情的疯熊。

    丁嘉豪已经顾不上说话了,血红的眼珠子盯着彩棚里观看比武的花枝招展的女眷,仿佛那才是他的对手,恨不得扑上去痛痛快快地“厮杀”一番,而他心目的战场不在擂台上。血液在汹涌澎湃地奔腾,他感觉到血已经彻底沸腾起来,而且沸腾的血在朝一下面那个地方涌,那里在瞬间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就像是一个冒烟的炮弹随时都会爆炸,他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爆炸。

    他仰天大吼一声,然后准备去登台,忽听到有人道:“慢着。”声音不大,但是在噪杂声中显得很清晰,,一下子压过了全场,如晨钟暮鼓一样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周围十数丈的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丁、丁总镖头,不知有何见教?”刘元德看见坐在擂台对面彩棚里的丁开山已经站了起来,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丁老头只怕要生事了。

    “听说柳川先生是rì本武道大宗师,代表的是rì本武技的最高水平,丁某不才很想讨教一番,不知柳川先生肯不肯商量?”丁开山的目光锁定了坐在台上的柳川寿男。

    刘元德郁闷的差点儿吐血,一直害怕丁开山搅事,想不到怕中有鬼,怕什么什么就来了,丁开山竟然亲自挑战柳川寿男,这最后一场比武事关重大,本来以为已经掌控的事情偏偏就出现了意外,丁开山的功夫他是知道的,被江湖上公认为少林第一俗家高手,柳川寿男的深浅他可就不知道了,假如rì本武士团的领军人物败了,最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他急中生智,脑子一转立刻就想好了说辞:“丁总镖头,你老已经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再出来争强斗胜的话可就不合江湖规矩了。”

    丁开山不亢不卑道:“刘当家的,两国之间的武术切磋跟江湖扯不上边吧,就看柳川先生愿不愿意赐教了,柳川先生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丁家镖局就此次比武弃权。”

    自己的儿子武功如何丁开山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儿子突然生了一场病可能还有一战之力,病了两天,刚刚在路上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上台去一定是有输无赢!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即便是丁嘉豪能够打这场比赛,他仍然会在比武结束后另行向柳川寿男挑战,既然rì本武士团是奔少林来的,那么他跟柳川寿男的这一战就无法避免!现在,他选了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向柳川寿男发出了挑战,如果柳川寿男不敢应战,那么丁家镖局借此机会退出比武也退得体面,柳川寿男会应战吗?

    刘元德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他再公然阻止丁开山挑战柳川寿男的话不仅仅是触怒丁开山,只怕是连柳川寿男也会不高兴,因为此时柳川寿男如果不应战的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会被视作示弱怯战,那么rì本人先前的几场胜利基本上就白瞎了,因为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那些当官的见事态已经出了掌控,干着急也无法阻止了。

    丁开山此举一下将柳川寿男挤兑到死角了。柳川寿男是做缩头乌龟还是应战?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柳川寿男。

    “能够见到真正的少林功夫实在是一大幸事,好,丁总镖头,我答应你。”柳川寿男回答得很果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而且他表现得很兴奋,他的这种兴奋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台子zhōng yāng站定,朝丁开山的方向微微地鞠了一躬。

    其实,柳川寿男在丁家镖局一行刚刚到场的那一刻起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丁开山身上了,丁开山是rì本武士团在中原最关注的目标,他甚至有一种预感,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将会是他最强大的对手,跟丁开山这样的高手交手也是他乐意的,为了大rì本帝国武士的荣誉他必须一战!光明正大地战胜丁开山这样的高手一定能为天皇陛下赢得更多的荣誉。柳川寿男突然间有一种即将嗜血的兴奋。

    刘元德一看知道这场比武已经避免不了了,谁也无法阻止这场比武了,他只好忐忑不安地退到了一边,对于这场巅峰之战他心底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他是真的想知道中国功夫和东洋武技究竟哪一个更厉害,他非常的想知道。

第八十六章 巅峰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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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数丈的距离,丁开山和柳川寿男就那么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存在,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接,没有撞击出什么火花。但是,旁边的人却感受到了一股子无形的威压,让那些想要阻止二人一战的人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丁开山突然先开口说话了:“好,柳川先生不愧是武道大师,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对手。”

    柳川寿男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能遇到总镖头这样的对手也不虚我此行了。”

    “无论谁胜谁负我都希望不要牵扯到其他江湖同道。”

    “丁总镖头不愧是誉满江湖的一代大侠,这时候还能顾及到江湖同道,好,我答应你。”

    刘元德等人听到耳中愧在心里,丁开山如此说显然是不希望rì本人和zhèng fǔ就比武的结果怪罪江湖同道,心中一叹,这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的大侠风范。

    “好——”声音未落,丁开山突然向前一跃,使出了蜻蜓点水的轻身功夫,如雄鹰临空,身形落下时用脚在人头上轻轻一点,身形又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台上。

    “好!”全场顿时发出了震天喝彩声,带头喝彩的就是赵翰青,声音最亮的就是丁家小姐,为自己老爹喝彩那还不放大了声音。倒不是丁开山有意卖弄,因为己方一连失利数场,台下的老百姓和江湖同道的气馁和沮丧是显而易见的,他有意要露一手来提升一下己方的士气。

    在场的练家子也是格外兴奋,不管是什么原因南都城这边的同道输给rì本人终究是让人憋闷,现在丁开山突然挑战柳川寿男让众人觉得很解气,而且,这是一场巅峰的对决,能够亲眼目睹一场巅峰对决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柳川寿男眼中的jīng光一闪,立刻又恢复了常态,丁开山露出的这一手高明的轻功的用意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对丁开山本就没有轻视,现在又多了几分敬意,知道丁开山果真是他平生遇到的唯一大敌,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无论胜败都要一战,而且还必须赢。

    丁开山身形如一叶落叶轻轻落在了台上,丁开山看柳川寿男脸上古井不波,只感觉到一股子无可匹敌的气势,看来对手的实力还在他的想象之上,可以说深不可测,这一战要获胜绝对不容易,但是,一定要赢,他虽然不能代表中国,但是他代表的是中原江湖,是整个少林,所以,他输不起。

    “柳川大师用什么兵器?”

    柳川寿男微微一笑道:“丁总镖头用什么兵器我就用什么兵器。”

    丁开山并没有认为柳川寿男这句话狂妄,他自然明白柳川寿男的意思就是:你没有携带兵器,那我们就比比拳脚,rì本人虽然可恶,但是柳川寿男绝对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他哈哈一笑道:“柳川大师请了。”

    柳川寿男知道对方是以地主自居绝对不会先出手的,他也不客气,道了一声:“冒犯了。”左脚前踏一步,右拳一出直逼中宫。

    丁开山双掌合什往前一揖使出了少林拳中最寻常的一招“罗汉拜佛”,这招是防守式,还有谦恭之意。柳川寿男对中国功夫显然并不陌生,那一拳刚到中途倏然收回,后退了半步,算作是回礼,紧接着右脚已经踢出,轻灵如飞鸿掠影,刁钻却犹如毒蛇出洞。

    “好。”丁开山不退反进,缩头矮身避开了一脚,右手化拳为掌斩向柳川寿男的小腿。丁开山这一斩虽然看似没有多大威力,柳川寿男却知道如果砍实了自己小腿不保,他右腿一曲躲过了丁开山的一斩。丁开山大喝了一声,左拳已经趁势击出,势如奔雷。

    柳川寿男招式已老,只好迎接了一拳,砰地一声,二人一触即分,丁开山身子一晃脚下未动,柳川寿男却退了两三步,倒不是说柳川寿男功夫不如丁开山,而是他仓促应招未能尽全力而吃了一点点亏。

    “好,总镖头加油。”赵翰青自然不放过这样为丁开山助涨声势的机会,刚才就他带头高喊丁家必胜的,引起了全场的跟从,现在他这么一喊,丁家镖局的弟子们自然附和,一传十,十传百,全场立刻又响起了一个声浪。

    柳川寿男虽然没有受一边倒的喝彩声影响,却也不知不觉加大了进攻的力度他的身材不像一般的rì本人那么低矮,身材高大,比丁开山还高上少许,力道自然就不弱,所以,他丝毫不落下风,两个人虽然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但是轻捷灵活不弱于年轻人,两个人越打越快,只见台上一片人影,却看不清拳路招式了。

    一时间,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在场的练家子都看得心旌神摇的,巅峰之战果然震撼无比!

    “这个老鬼子倒也有几分真功夫啊。”赵翰青的眼力已经看不清楚台上的打斗了,对柳川寿男也是佩服得很。

    丁嘉怡已近顾不上说话了,紧张地看着台上的打斗,她越看越心惊,普通人看不清丁开山和柳川寿男的动作,但是,像丁嘉怡这样级数的练家子自然能看清楚,同样的招数被老爹使出来与自己使出来有天壤之别。柳川寿男用的rì本武技她看不出好坏,但是凌厉狠辣丝毫不输于老爹。丁嘉怡就为老爹担足了心,只要一个失手,数十年的名声就全完了。

    转眼间,二人交手数十回合。激斗中的两个人突然分开了,这一回双方都没有立即进攻,显见的刚才的一番剧斗极耗力气,二人正在调息,不过只数息功夫,二人同时出手又斗在了一起,不过,这一次一招一式竟然慢了许多,仿佛是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远没有刚才jīng彩惊险。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些练家子却知道这时候二人拼斗比起刚才更为凶险,因为二人拼上了内力,衣服无风自鼓,距离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台子在微微地震颤,一招不慎就有送命之虞。

    突然间,二人同时大喝了一声,拳掌撞在了一起,就像是平地里响起了一声闷雷,震得戏台子一阵乱晃,好像地震一样,檐头呼啦啦落下来不少的泥土,幸好戏台子够坚固就没有坍塌,却把台上的其他人弄得灰头土脸的。

    二人随着这雷霆一击一起向后跌去,重重地摔在了台上。

    船。

第八十七章 又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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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开山和柳川寿男的雷霆一击让双方都倒在了台上,二人竟然斗了个两败俱伤。

    丁嘉怡一看老爹摔倒在台上禁不住大叫了一声:“爹——”红着眼睛就要往台上冲。

    赵翰青一把扯着了她:“师姐,你要干什么?”

    “快撒手我要去救我爹。”赵翰青当然不能撒手了,丁嘉怡挣脱不开急眼了,扬手扇了赵翰青一耳光。

    赵翰青被扇得蒙了,别的师兄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愕然地注视着二人。而丁嘉豪早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服了药按耐不住去找“对手”肉搏战去了。

    “师姐,你上台去是想让师傅输了比武吗?”

    这时,别的师兄弟明白了怎么回事也纷纷劝阻。扇了赵翰青一记耳光之后丁嘉怡突然清醒了,自己如果上台去只怕是帮了老爹的倒忙,按照江湖规矩老爹非得认输不可,她看赵翰青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又羞又悔,眼泪汪汪的哪里还有玉罗刹的火爆模样,低声道:“翰青,对不起,我——”

    赵翰青虽然半张脸都是麻木的,但是,他怕丁嘉怡难为情,仍旧笑嘻嘻道:“师姐,我知道你是担心丁老伯,其实你不用道歉,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不过以前是踢我屁股,这一回换成脸了,拜托你下一回还是打我屁股好了。”

    丁嘉怡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好,下一回看不把你的屁股踢烂。”说完又觉得不妥俏脸一下又红了。这么一搅合,她竟然不再为老爹受伤之事那么担心了。

    这时,全场已经静了下来,都紧张地看着台上,看丁开山和柳川寿男谁能先站起来,毫无疑问这先站起来的人一定是占了上风的人。

    没有过多久,二人不分先后地站了起来,一时间也看不出有受伤的迹象。

    柳川寿男先开口说话:“丁总镖头果然好功夫。”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红白不定,而后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神情。他神情的变化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是台上的人一时也没有觉察到。

    丁开山微微一笑道:“柳川大师也不差。”

    台上的人都是行家,自然看出来二人受伤不轻,一时间去看不出来谁轻谁重。

    二人又拉开了架势,这一次丁开山不客气了,道了一声:“好,再接我一拳。”晃身扑上,挥拳击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在场的练家子都叹服不已,神拳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受伤之下依然有如此威势。

    柳川寿男不退不避,也挥掌迎了上去,又是轰的一声,较之之前的那雷霆一击不遑多让,奇怪的是二人没有像上一击那样双双倒地,反而像粘在一起似的对峙起来。原来二人是实在比拼内力。

    这时,台上的人已经看出来柳川寿男额上已经隐隐有汗迹,喘气声也比丁开山粗重,就知道他受的伤可能要重些。

    刘元德更是着急,他深知丁开山的少林功夫遇强更强,昔年在甘凉道上力战巨寇马贼,以寡敌众,虽重伤而不退,尽歼贼寇。二人再斗下去最终不支的一定是柳川寿男,他已经感觉到了武田龟二杀人的目光,他虽然不知道武田的功夫如何,但是,他在rì本武士团里地位绝对不低,当下,他不敢再观望了了,急忙上前,哈哈一笑道:“两位都是好功夫,竟然打平手了,再斗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不如就此罢了。”说着抬手不经意地往二人手掌相抵处挥去,这一挥手却是用上了内力,二人突然就分开了,倒不是说他的内力可以以一敌二,而是他发力巧妙,正好击中了两股真气相持的那一点上。他的这一手也让台上的几个武学大家也都佩服莫名。

    刘元德此举其实已经犯了江湖大忌,但是,他知道丁开山磊落重义绝不会因为此事跟他翻脸,而柳川寿男如果倒在擂台上的话得罪的不仅仅是rì本人,南京方面也饶不了他。所以,他才拼着得罪丁开山也要结束比武。

    果然,丁开山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元德一眼并不言语,刘元德老脸一红,知道丁开山看出了自己维护rì本人的念头,他心虚地扭过脸对其他几位评判道:“柳川大师和丁总镖头功力不相上下,今rì一战必然会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但是,毕竟年龄大了,再斗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莫如此局算作平手吧。”

    武田龟二也急忙接口道:“对、对,打平手了,两位大师都是好功夫。”

    柳川寿男一言不发,一抹愧sè一闪而逝,脸上青红不定,惯有的淡定和傲气已经完全不见了。

    陈曲虽然也是评判者之一,却没有说话,整个比武中他几乎完全充当了聋子的耳朵,因为他老叔父陈九告诉他一言不发才能明哲保身。

    白专员和国民zhèng fǔ的那些官员们脸sèyīn沉,不知道这样的比武结果会不会惹rì本人不高兴。民众们看不出真实的情况,一听又是平手明显地失望了,他们渴望的是丁开山大获全胜。

    唐搏虎心情大好,豪爽地哈哈一笑道:“哈哈,柳川大师,贵方三胜两平,可喜可贺啊,走吧,聚义楼的庆功宴已经摆好了。”

    “对,对,喝庆功酒去。”

    ······

    “爹,你的伤势要不要紧?”丁嘉怡满脸的担忧,她看出老爹受了内伤,很严重的内伤。

    丁开山笑道:“要不了命,我已经服下了少林大还丹,调养一阵子就好了,嘿嘿,那个柳川寿男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年之内休想与人动手了。”

    当天,rì本武士团就匆匆离开了南都城,原定周游中国各地的rì本武士团却不知为什么直接返回了上海。与此同时,南都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都在传着柳川寿男伤势不轻,害怕客死异乡已经悄悄回国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先传出的消息,也无从查起,或许,传播消息的并不是一人。

    第二天,全国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这次南都城的中rì比武消息,有的宣扬了rì本武士团三胜两平大胜南都城武术界,也有的报纸大肆宣扬丁开山与柳川寿男的那场平局的巅峰之战,赞誉神拳无敌震八方名副其实,果然是神拳无敌。

    这时,rì本武士团已经悄然地坐上了返回rì本的轮船。

第八十八章 谣言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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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rì比武之后,赵翰青练功更加努力了,丁开山和柳川寿男那一场巅峰之战深深刺激了他,仇恨和受到的屈辱也成了汹涌澎湃的动力,这个社会是属于强者的,这个江湖是属于高手的!

    他每天起早到丁家镖局去学两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仍旧去摆摊卖字来维持生计,不过,他没有继续在学院大街摆摊,而是挪到了距离镖局较近的地方,这样也方便他来学功夫,当然生意就惨淡多了。赵翰青每天晚上回到城隍庙更是拼命地练功,顾南是运动员,自然明白功夫是练出来的道理,别人练一百遍,他就要练五百遍一千遍,他坚信流多少的汗水就会有多大的收获。

    每天晚上总是jīng疲力尽地一头扑倒在炕上就睡了过去。赵翰青的领悟能力超强,教过的权招两三遍就记着了,连素来看不起他的丁嘉豪也不得不佩服,月余之后,赵翰青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强壮了不少,身上的肌肉渐渐变硬了,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一天,赵翰青正在丁家镖局后院的练功场上挥汗如雨,叶秋韵拿着一封信匆匆来找他,信是从河湾镇寄来的,寄到盛鑫源商行由福贵转交的,信里说叶老夫子病倒了,叶老夫子的一个远门子侄儿写来的,病情和病因信上含含糊糊也没有说清,再看看落款rì期,已经是七八天前了,也难怪素来沉稳的叶秋韵也焦急上火的。

    赵翰青二话没说,拉着嫂子回家,收拾了一下,一家三口人就坐上了当天返回河湾镇的客船,妞妞以为是去找爷爷、nǎinǎi和外公,兴奋的不得了,在她的小脑袋里还残留着关于爷爷nǎinǎi和外公的若干记忆。

    一路上心急火燎,叶秋韵熬煎得花容失sè,起了一嘴燎泡。虽然是忧心如焚,但是客船走得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终于回到了河湾镇,三口人一下船就匆匆往家赶。

    “咦,这不是叶老夫子的闺女吗?”

    “还真是她啊,怎么还有脸跑出来张扬。”

    “人心隔肚皮,想不到看起来那么娴淑的一个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

    身后的议论声让赵翰青隐隐约约听到了,他敏感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们议论的显然是嫂子,再看看路上遇到的人看向嫂子的目光有些异样,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但是也无暇计较了,幸好嫂子忧心如焚根本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了。

    叶家的门紧锁着,过年时贴的门神画上却蒙着的白纸,按照风俗家里死了人才把门神蒙上的,过了七天之后才揭掉,叶秋韵看见门上贴着的白纸就知道爹已经故去了,叫了一声爹就昏过去了。

    等去叶老夫子坟上祭奠了之后,叶秋韵就病倒了,赵翰青找到那个写信的叶chūn旺打听情况,他不但是叶老夫子的远门子侄儿,还是叶老夫子教过的学生,很老实的一个人,他比赵翰青年长几岁,算是赵翰青的学兄,二人也熟悉,赵翰青就从他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些天河湾镇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叶老夫子的的闺女在汉王寨村赵家不守妇道,跟一个货郎私通,被公婆发现jiān情后,叶秋韵为了掩盖就放火烧死了公婆。这消息在河湾镇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怎么就传到叶老夫子耳朵里了。他本来就忧心女婿失踪的事,赵翰青和嫂子到南都城没有找到赵翰章担心他往家写信错过了,就写信告诉叶老夫子让他代为留意,所以,他就知道了女婿不知去向这件事,担心女婿是免不了的。现在,又传出了事关女儿的名节和叶家的清白的流言蜚语,急怒攻心,当下就吐血昏迷了。

    叶老夫子病倒之后,虽然也昏迷中清醒过来了,但是,茶饭不思,呕血不止,也不让照顾他的学生们写信给女儿,估计是害怕女儿回河湾镇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叶chūn旺看他病情rì重就瞒着他悄悄写了信,只是不知道堂姐在南都城的确切地址,只好写了盛鑫商行和堂姐夫赵翰章的名字,他并不知道赵翰章失踪的事情,谁知歪打误撞这封信倒也寄到,只不过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辈子清白的叶老夫子受到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他病情rì重,只捱了数rì就不治而亡了,也没有等到见上闺女一面。

    叶老夫子的亡故之后,因为等不及叶秋韵赶回来,叶chūn旺和叶老夫子的其他学生就凑钱为他草草办了丧事。

    怪不得一下船就听到了闲言碎语对嫂子的中伤,赵翰青只觉得血管突突地像要爆炸似的,这一刻他的愤怒较之于被鬼脸七逼得吞下那杯带痰的酒还要强烈百倍,他情愿再去饮下一杯带痰的酒也不愿嫂子受到半点伤害。这一刻,他愤怒得几yù发狂。

    “chūn旺哥,这话你能信吗?我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吗?在我赵家孝敬功夫贤淑贞德,我家那场大火确实起得蹊跷,但绝对不是我嫂子,嫌疑最大的是一个货郎,因为之前他因为缺斤短两跟我爹吵过架,当晚我家就被大火烧成了废墟,我怀疑这些谣言就是他传出来的。”

    叶chūn旺本来就不信贤惠的堂姐会做出那等事,这些天走在街上都是低着头走路,因为他也姓叶那些人看见姓叶的就会出言嘲笑,他不想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现在赵翰青作为赵家人这么一说心中的疑惑尽去。“我就说,韵姐姐多娴淑善良的一个人,小时候看见杀鸡子还心疼地抹眼泪,自幼又受大伯父教诲,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原来真的是谣言,可怜我大伯父却生生被谣言害死了。”

    赵翰青跟叶老夫子的感情也很深厚,叹了口气道:“谣言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老夫子治学严谨一辈子清清白白,容不得一点暇癖和玷污啊。”忽然想起了嫂子,她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打击,如果听到了这些关于她的谣言岂不是雪上加霜,他急忙道:“chūn旺哥,千万不要在我嫂子面前说这些,他如果是问老夫子是什么病,你就说得的是急病好了。”

    “我省的,她那个xìng子知道这些岂不是害了她么。唉,她的命真苦啊,打小就没了娘,现在连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chūn旺哥,我不会让嫂子再受到伤害了。”

    叶chūn旺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赵大哥——就是我姐夫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赵翰青神sè一滞,低声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来不及通知他。”

    叶chūn旺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呢。”

    赵翰青心想,等回南都城后一定要想办法从唐司令的四姨太何雅那里来弄清楚哥的下落,是生是死总的有个准信儿。

    (不要以为本章是无关紧要的凑数,绝对是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这个是必须的。)

第八十九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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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翰青不知道关于嫂子的流言蜚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知道那件事的除了自己家人就只有那个货郎了,毫无疑问这件事还是跟货郎有关,说不定就是他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胡老鼠头上的账又记了一笔。

    这一切赵翰青并没有告诉嫂子,她已经病倒了,如果她知道了父亲的死因绝对无法经受这样的打击,他知道谣言有时候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赵翰青悄悄回了一趟汉王寨村找到门墩,两个小兄弟见面自是一番惊喜,悄悄打听了一番,仍旧没有货郎胡老鼠的消息,大火之后他一直没有在汉王寨村出现。但是,赵翰青从门墩嘴里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嫂子失贞的事在村里传得更邪乎,刘二狗的老婆翠花嚷嚷的最厉害,说得活灵活现的,好像她亲眼看见一样。这一切更证实了赵翰青的推断,胡老鼠每一次到汉王寨村都是住在刘二狗家,谣言应该就是从汉王寨村传到河湾镇的。

    狗娘养的胡老鼠!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伤害嫂子的人老子都不会放过。

    “翰青,你别生气了,翠花那个恶婆娘,我早晚要收拾她,都是她害得我挨了刘二狗一顿打。”门墩说到翠花一脸的激愤。

    “门墩,怎么回事?刘二狗为什么要打你?”赵翰青听到门墩挨打了就生气了,而且很是生气,门墩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浴火重生时第一眼就看到门墩哭红的双眼,那是真的兄弟情深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门墩。

    “那天,我正好撞见翠花在饭场上说咱秋韵嫂子的坏话,说的可难听了,我就说她胡说八道,她上来就抓挠我的脸,还骂我是不是秋韵嫂子养的野男人,我一生气就用脑袋把她撞了个仰八叉。就这样她让他男人把我绑起来毒打了一顿,最后还讹了我半年的工钱,说是我把翠花打伤了。”

    赵翰青撩起门墩的褂子,他身上的那些伤虽然已经差不多好了,但是,依然能看到那些伤初癒后留下的淡淡印痕,密密麻麻的,有些印痕重叠在一起,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象到他遭受了怎样的毒打。

    “疼吗?”赵翰青心疼地用手轻轻抚摸着。

    “嗯。”门墩的眼圈红了。

    “门墩,你是为我嫂子挨打的,你的打不能白挨,咱们有怨结怨有仇报仇,我给你报仇,咱们今晚就报仇,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

    门墩像是不认识似地看了看赵翰青,这还是那个不敢捅马蜂、不敢上树掏鸟窝、看见长虫就吓得哇哇大叫的那个书呆子吗?这话说得好有霸气啊,他这时才感觉到了赵翰青身上的变化,乍一见面只顾高兴没注意到这些,身材比以前高大粗壮了,以前二人差不多一般高,现在比自己要高上一点,眼神比以前凌厉了,不知怎么就是让人莫名其妙地敬畏和信服,他稀里糊涂点了点头。

    当晚,半夜时分,两个黑影在全村群狗狂叫声中悄悄地接近了刘二狗家,这世道,半夜狗叫是常事,不是土匪进村了,就是有什么野兽,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门前霜,越是有狗叫家家户户的门关闭得越紧,看好自家的门户就行了。

    “他家除了那条狗还养的有别的狗吗?”赵翰青低声问道。

    “他家什么时候养狗了?没呀,好像他家一条狗也养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全村就他家不养狗,从来不养狗。”

    刘二狗两口子俩做梦也想不到为了方便鲤鱼垛的土匪来往家里没有养狗也方便了赵翰青他们,否则的话,狗早就叫起来了。

    “谁说刘家没有狗?刘二狗他爹不是养了一条狗么,就叫二狗。”

    门墩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赵翰青是骂刘二狗是条狗,不由乐了:“还真是条狗。”

    “没狗我就进去了,你等着我开门你再进去。”

    “翰青,你要干什么?可、可不能杀人啊。”门墩本来以为赵翰青说的报仇是往刘二狗家的门上挂破鞋,或往院里撂石头,最多也就是把他家的柴垛点了,他们小时候干过这事,现在看赵翰青说的报仇不是干这个,门墩一下子害怕起来。

    赵翰青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这些天经受的种种磨难,如果不是多了顾南的思想和记忆,他仍旧是那个胆怯文弱不敢捅马蜂、害怕蛇的书呆子,他可能会比门墩更害怕,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怕的?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还有什么可怕的?就是真的杀人估计他也不怕,但是,今晚上他不准备杀人,翠花说三道四地传播谣言虽然可恶,刘二狗毒打门墩虽然可恨,但是罪都不至死,他心中虽然充满了仇恨,但是还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地胡乱杀人。他平静地道:“我不会杀人的,就是要教训他们一下,他们干的那些事应该受到惩罚,不然的话连你是不是也会抱怨老天不公?”

    门墩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真的是这样,挨打那会儿我就恨不得老天打雷把刘二狗和他婆娘都劈了。”

    “想明白了就好,坏人作恶就该受到惩罚,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对,就是替天行道。”赵翰青为自己接下来的报复行为找到了很好的诠释。

    门墩听到替天行道也来劲了:“好,咱们就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感情他是从说书的艺人讲的水浒传里知道的替天行道。

    “来,拿褂子把你的脸也包上,只露出眼睛就行。”赵翰青说着也脱下褂子蒙头裹脸的只留下了一双眼睛,然后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把门打开,你一会儿千万不要开口说话,免得认出你来。”像这种七八尺高的泥夯墙头对于现在的赵翰青来说已经不再是障碍了,他扒着墙很麻溜地翻了过去。

    门墩目瞪口呆,这还是不会爬树的赵翰青吗?

    赵翰青大门的门轴上撒了一泡尿,这是在城隍庙里听来的江湖伎俩,门轴被尿一浇开门时就不会发出太大声音。这招果然好使,悄没声息开了门,他招手让门墩进去。

    “你一会就躲在那里,如果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刘二狗时你再帮忙,对,你找根棍子,动手的时候不要心慈手软,就想着刘二狗是怎么打你的,你再打回去就行了。”说完觉得自己很邪恶,是不是在教唆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学坏呢?不过,这世道老实巴交真是没得混,就像老爹老妈一辈子老实巴交不还是横祸临头?我在教他生存之道,赵翰青想到这里心中释然。他自己也从柴堆里抽了根胳膊粗的木棒,闪身到了窗前。

    屋里面静悄悄的,他用力敲了敲窗户,屋里面有人醒了:“谁?外面是谁?”是刘二狗的声音。

    “老胡,快开门。”赵翰青嘴巴被蒙着声音就有些粗声粗气的,他赌的就是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刘二狗两口子俩睡得迷迷糊糊的就真的把他当老胡,然后把门骗开。

    “啊,是老胡,快开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听出来很高兴,应该是翠花。

    赵翰青松了口气,真把自己当胡老鼠了。

    只听刘二狗骂道:“贱货,看你个兴奋的跟个sāo情的母狗,老胡几天没x你了就这么浪。”他明显的是吃醋了,不过,他话里透出来一个信息,他老婆跟胡老鼠应该是有一腿。

    “你那么大声干嘛,让老胡听到了。”翠花后面的一句声音压得很低。

    刘二狗不说话了,然后,屋里亮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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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劫财劫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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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翰青听了刘二狗两口子的对话才知道翠花原来跟胡老鼠有私情,不过,连刘二狗也知道了就不算啥私情,估计两个男人光明正大的伙着跟翠花睡觉。  真他妈的腌臜,他暗骂了一声,翠花这个贱货,平rì里看她除了擦脂抹粉倒也规矩,骨子里却这么yín贱,自己不守妇道却还去编排别人,心里越发肯定了是胡老鼠支使她造谣生事的推测。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故意又粗着嗓子骂道:“刘二狗的胡咧咧什么,快开门,老子跑了半夜凉着了,这嗓子痒痒的老想咳嗽。”说着假模假样地咳了一下。

    “我说呢,你声音怎么变了。”刘二狗说着话已经到了门边。

    赵翰青站在门边握紧了木棒,说不紧张是假的,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吱地一声,门开了,刘二狗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赵翰青一咬牙,抡起手里的木棒狠狠地打向刘二狗的脑袋。先是咚地一声,像是敲木鱼的声音;接着是扑腾一声。第一声是木棒击中脑袋发出的声音,第二声是刘二狗倒地的声音,整个过程很短暂,刘二狗没来及哼出一声半声来就倒下了。

    赵翰青扔下木棒,这才觉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在学武之前想要抡起木棒估计也费劲,自己真的强壮了不少。

    没等他招呼,门墩握着木棒跑了出来了,想要问是不是把人打死了,但是想起来赵翰青的吩咐又闭上了嘴。赵翰青怕刘二狗突然醒来,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胡乱将刘二狗绑了,然后拖到了一边。

    “老胡——二狗——你们在外面磨叽啥,怎么还不快进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外面动静,翠花忍不住叫起来,她一边叫一边下床往外走。

    赵翰青示意门墩留在外面,他进屋了,迎面碰上翠花跑了出来,上身穿了件小褂子,露出了两条胳膊和半个白生生的胸脯,下面只穿了件红裤衩,露着两条光溜溜的腿,乍一看到蒙脸的赵翰青就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赵翰青恨极了这个造谣生事乱嚼舌头的女人,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想要大声骂她一顿威胁我一番却看见刘二狗的儿子在炕头呼呼大睡,害怕惊动了他,就掏出怀里的短刀压低了声音骂道:“闭嘴,不想死就给老子闭嘴。”

    翠花虽然跟鲤鱼垛的土匪私通,但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真是吓坏了,平明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是,下面却不受控制,憋了半宿的尿哗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浓郁的尿sāo味一下子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她又羞又怕想要哭却不敢,哽哽咽咽道:“好、好汉爷,饶命。”一面暗暗地盘算怎么才能让对方不杀自己,她知道刘二狗八成是已经遭了黑手,只是不知道是生是死。

    “老子不要你的命,也不劫sè,就是想借些钱花,没钱粮食也行。”他打定主意要把门墩赔的半年工钱加倍捞回来。

    翠华这时已经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镇定下来了,她一听到劫sè顿时有了主意,你不劫sè老娘非让你劫sè不可,这样老娘就有机会弄翻你个小毛贼,她虽然听不出是赵翰青的声音,但是听出来年纪肯定不大,以为只有他一个小贼,就不像最初那么害怕了。她打定主意开始行动了,抓住小褂子一扯就脱掉了,两坨白花花的肉肉就像兔子一样蹦了出来。翠花对她的这两个大还是很有信心的,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包括刘二狗和胡老鼠无比迷醉她的这两个超大无敌的宝贝。

    赵翰青愣着了,这个贱女人豪放无耻得出乎他的意料,衣服脱得怎么这么顺溜,虽然,他除了在锄苞谷时偷窥过嫂子也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身子。但是,他在顾南的记忆里对女人身体的熟悉程度跟对自己的身体一样,不过,翠花的胸前像是挂着两个蔫巴巴的大葫芦,跟他熟知的活sè生香的躯体简直是天壤之别,两个大葫芦晃得让他说不出的憎恶,寻思着是不是干脆把她弄晕了省事。

    这时,门墩突然进来了,他看见翠花的身子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嘴巴被褂子蒙着不然一定是长得老大,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楚地看见女人的身子。

    赵翰青听到门墩粗重的呼吸声才突然想到门墩比自己还大上一岁,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理所当然应该对女人有了,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么大年纪估计孩子都有了,而他肯定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有见过,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这么想的时候好像自己很老似的,当然,如果加上顾南的年龄他的确比门墩老了不少。

    正在搔首弄姿的翠花也被突然出现的第二个蒙面人惊着了,原来不只是一个小贼,她犹豫着是不是继续sè相勾引。赵翰青却不给她机会了,恶狠狠道:“钱呢,快拿出来,别惹老子火了劫财又劫sè。”

    翠花对自己的姿sè也突然失去了自信,只好撅着屁股在炕下掏摸了一阵子,摸出来几块银元和一把铜板。

    这么多啊,比起门墩的半年工钱多好几倍了,赵翰青一阵惊喜,却仍旧板着脸道:“还有没有了?全拿出来。”

    “没、没了,就这么多都在这儿了,不信你来看看。”翠花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紧张的要命,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来看,里面还有两根金条和几件玉器呢,都是山寨打赏的。

    赵翰青看了看炕下露出一半的sāo呼呼的尿盆打死他也不去看,看着翠花眼骨溜溜乱转,就心生jǐng惕,这女人不是善茬,不能着了她的道儿,干脆把她弄晕了,想到做到,突然一掌斩在了她细嫩的脖颈上,翠花摇晃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晕倒,他郁闷地又补了一掌,翠花才不情愿地倒下了。

    门墩的损失已经加倍捞回来了,这对狗男女已经教训过了,赵翰青转身准备拉门墩离开,却发现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没了魂似的,喘气声却越来越粗重,好像是拉破风箱的声音。赵翰青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地上躺着昏迷得翠花,翠花当然还袒露着两个大白葫芦,不过,这时的两个大白葫芦已经成了软塌塌的两坨肉。

    赵翰青乐了,这傻小子今天开了眼界被刺激得上火了,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坏坏的注意,财也劫完了,干脆把sè也劫了,反正刘二狗已经做了王八,翠花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也不再多门墩一个,这个邪恶y荡的念头一冒出来,让赵翰青突然兴奋起来。

第九十一章 劫财劫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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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墩长这么大是真的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女人的身体,那对儿白葫芦似的跟刘保长家母牛的一样硕大而饱满,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和芬芳,他仿佛嗅到了母牛的nǎi香味。

    他在放牛的时候偷偷摸过母牛的,热乎乎软绵绵的,翠花的是不是也那么温热柔软呢?一旦产生了这个念头就像是野火一样扑不灭了,他想要摸一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脑子里全是白花花的“大葫芦”。

    赵翰青看到门墩sāo情的样子突然就生出了邪念,应该让自己的傻兄弟也尝一尝女人的滋味,反正刘二狗已经做了王八,翠花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也不再多门墩一个,这个邪恶y荡的念头一冒出来,就无法抑制地膨胀起来,他带着兴奋低声道:“刘二狗打了你,干脆你就把他女人x了出口恶气,敢不敢?干不干?”

    “啊,我——”门墩有些蠢蠢yù动,就是摸摸也行啊,他就想知道跟母牛的一样不一样。

    赵翰青继续蛊惑他:“怕啥,你还是男人不是男人?你可别说这么大了还不会干这个,你爹比你还小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娶了你娘?”

    门墩低声嘀咕道:“那不一样嘛,我爹结婚那么早是因为我娘是他的童养媳,结婚不结婚不是一个样吗?”

    “切,男人跟女人都是那么一回事,你敢说你不想女人吗?你不想你撒尿的家伙会的?你别跟我口是心非了。”

    “你、你怎么知道?”门墩有一种被人窥破的羞窘。

    “很简单啊,面对诱惑你不动心除非你是圣人或不是正常的男人,可是圣人也说食sè者xìng也,圣人非礼勿视、非礼勿行但是也可以yy,你不是圣人,你只是个发乎于情的小童男。”说到这里赵翰青坏坏地一笑接着道:“那玩意儿憋得很不发泄就不会软了,就一辈子那么的,你想想那是个啥样儿。”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门墩半信半疑,或者说他有些意动,地上那个几乎全裸的女人对他太有吸引力了,十七八的孩子一冲动起来就像是烧起来的冲天大火灭都灭不了的。

    “别那么磨叽,给你半个时辰,快些弄,哦,动静小些,别把那个小崽子弄醒了。”他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有了动静,悉悉索索的,还有喘息声。

    赵翰青突然觉得无趣起来,他觉得自己很邪恶,门墩多单纯的一个人啊,自己却教他这个,只是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样邪恶念头,难道是这些天遭受的经历让他变得邪恶了?还是他人xìng里本来就有邪恶的的成分?或者两种原因都有。劫财再劫sè是江湖大忌啊,他心里有些烦乱。

    本来以为门墩的第一次会持续很久的,但是,没多久,他就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完了?哦,第一次都这样。”赵翰青说话的语气就跟他很成熟似的,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实弹演习过,不折不扣的小处男。

    门墩却一言不发,像是很兴奋激动,又像是很沮丧懊恼。

    赵翰青一头雾水,门墩究竟是干了还是没干呢?还是干了没干成呢?想要问又怕羞了他的脸,只好把疑惑闷在肚里不问了,把门墩从童男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成就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离开时,赵翰青顺手又放了一把火,他把自家被烧也归罪到刘二狗两口子头上了。熊熊大火很快就映红了整个天空,超过了前些时赵家的那场大火,因为,刘二狗家的房子比赵家多了一半。这场大火虽然没有烧死人,但是,刘二狗家的几间房子却被烧得净光,翠花是光着身子跑出来的。

    赵翰青并不担心事情会败露,他知道门墩的嘴巴很严,再说,蒙面的劫匪有两个,自己回汉王寨村是悄悄来的,除了门墩没有别的人之道,刘二狗两口子俩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老实巴交的门墩身上。他把抢来的大洋和铜板全给了门墩,算作是门墩损失半年的工钱和挨那顿打的补偿,然后,他连夜返回了河湾镇。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刘二狗家被土匪抢了,许多人都拍手称快,因为刘二狗仗着刘保长的势力没少得罪人,而他跟鲤鱼垛的土匪有勾结在汉王寨村也算是半公开的秘密,许多人都知道,都说活该他家遭劫。

    事后,刘二狗两口子果然没有怀疑到门墩,甚至没有追究这件事,能够保着那两根金条已经让他们庆幸不已,只是害得门墩白白提心吊胆好几天。当然,这都是后话。

    叶秋韵一病数rì,在赵翰青细心的照料下渐渐恢复过来,叶老夫子三七这天,叶秋韵一大早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到叶老夫子坟上去拜祭,赵翰青早准备好了香烛,就陪着嫂子去上坟,在坟前叶秋韵悲痛yù绝,痛痛快快地哭起来。

    “爹,女儿不孝啊······”

    “嫂子,你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老师在泉下有知也是希望我们好好地活着。”赵翰青也陪着流了不少的泪水。

    上过坟,赵翰青跟嫂子商量返回南都城,他担心在河湾镇逗留久了会让嫂子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他可不想让嫂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同时也担心胡老鼠得到他们回来的消息暗中加害,胡老鼠这样卑鄙的家伙什么都能干出来。

    本来再要二十多天就过年了,叶秋韵想在老家过年,同时给老爹过完五七再回南都城,但是,她见左邻右舍和族中之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她以为别人冷淡她是因为老爹临死自己也没有送葬尽孝的缘故,除了深深的自责倒也没有怪怨别人,只是心情郁郁不欢,连房门也不大出。现在经不住赵翰青的磨缠,在河湾镇rìrì没有进项也是个问题,又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耻辱也不愿留在家了,最后就答应回南都城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三口又悄悄离开了晨曦朦胧中的河湾镇。

    船桨划着水咿咿呀呀吟唱,赵翰青如一截木头立在船头,没有离情别意,也永远没有归期。

    关于赵翰青的邪恶在这里想说明一下,这符合人xìng,人xìng本来就有邪恶的因子,所有的人内心里都有邪恶的一面,对比一下自己的内心就清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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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乱世的少年负着光宗耀祖的重任,却被土匪害得家破人亡,他葬身火海差一点被烧死。浴火重生的少年从此开始了不一样人生——请兄弟朋友们支持老杜再开新篇历史天空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历史天空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历史天空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