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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全文阅读

作者:酥酥麻麻     穿越东晋末年txt下载     穿越东晋末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零五章 千人大宴

    冼恩卓的目光中带着不安,卫风却能大体猜出冼劲的想法,要说怀有歹意不大可能,一来无怨无仇,更何况自己还救了他的次子呢,二来自己被杀非但对他没有好处,反而会招致疯狂的报复。

    洗劲多半是考量自己的诚意,而诚意的标准则有没有胆量前去,其实时至今日,南方某些少数民族依然淳朴的很,觉得你豪爽、有胆、是条汉子,就会把你当作知交好友!

    卫风只是念头一闪,便哈哈笑道:“好,既然你父有请,那明日本将与你走一遭便是,听说俚寨是在大山上开辟出的洞府,本将倒是好奇的很啊,哈哈哈哈~~”

    “将军您....”王道怜还待劝说,卫风已挥挥手道:“我与恩卓情同手足,肝胆相照,他岂会害我?你不要劝了。”

    随冼恩卓前来的十几位俚人均是现出了钦佩之色,洗恩卓也感激的深施一礼:“将军豪气冲天,恩卓深幸能追随明主,另请将军与两位女郎放心,此行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卫风微微笑道:“冼恩卓,我知道你父亲没有恶意,来,先随我入城罢,城里还有三百多名你的族人,你见见他们,明日一早,咱们立刻出发!”

    “遵命!”冼恩卓完全把自已摆在了下属的位置,执礼之后,跟随卫风入了山城。

    山城依山而建,冼恩卓被卫风引领着四处参观,原先的李家山城与冼氏有着不死不休之仇。但今日,却摇身一变为了阳西县,李氏被卫风以谋反罪夷了三族,从牙牙学语的幼儿,到六七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合计数千人被诛,这令冼恩卓感慨不已。

    其实卫风也没陪他太久,因为卫彻还未来上任,有很多政务必须要亲自处理,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繁琐的很。

    当天傍晚。卫风设宴招待了冼恩卓一行,次日清晨,就带着亲卫与母夜叉各一百人、备好的礼物十来车,另有三百多名俚人与冼恩卓向着云开大山行去。尽管只有数十里的距离。可是道理泥泞湿滑。直到接近傍晚,才抵达了冼家俚寨。

    俚寨时至解放前后,都有个俗称叫做狗郎寨。虽然寨门附近已经聚集了数百人,有男有女,均是身着盛装,其中约有二百名年轻男女每两个抬着个铜鼓,但卫风第一眼就看到,在以粗大木头做成的简陋寨门两边的石壁上,各画有一只大大的狗头人身像,目泛凶光,呲牙咧嘴,一只手上拿着面铜鼓,另一只持着把长矛,凶狠而又逼真!

    卫风只一眼就目光移了开去,冼恩卓适时介绍道:“将军,站最前面那位便是恩卓的父亲,身后是长兄冼恩越,其他的都是族中长老与各大洞洞主。”

    “来,咱们走快点!”卫风点了点头,加快了步伐。

    还没走几步,那近百名男女已是散开至道旁分列成两排,齐齐施展开身手,敲击起了铜鼓,动作虽然简单,鼓点却整齐一致。

    在有节奏的鼓点中,冼恩卓又介绍道:“将军,这是我俚人的最高迎宾礼节,名为百鼓迎宾,您看如何?”

    卫风真挚的笑道:“我刚来广州,就听说了俚人铜鼓的威名,今日得闻,鼓点清脆中带有苍凉,象征着俚人悠久的历史,与质朴勇信的品格,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哈哈哈哈~~”卫风话音刚落,对面已是一阵长笑传来,一名中年人排众而出,施礼哈哈笑道:“卫将军年少有为,平定三郡坞堡不费吹灰之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夫冼劲,先谢过卫将军对犬子的搭救之恩!”

    卫风快步上前,回礼道:“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于四个月前见到令郎便时常在想,冼寨主会是何等英雄人物,今日一见,确是令人眼前一亮,我已经有了预感,冼寨主定然不会让我失望,今备些许薄礼,还望冼寨主莫要推却!”

    卫风的礼物只有三样,粮食、绢帛,还有盐,对于俚人来说,盐是紧缺品,因为山区不产盐,他们想得到盐,只能高价从山下的晋人手里购买。

    冼劲半点都不推托,欢喜的笑道:“卫将军的好意老夫代我俚人先谢过了,来,请容老夫介绍一下....”

    从长子冼恩越开始,冼劲向卫风一一介绍起了身后诸人,卫风则友善的依次回礼,直到天色将黑,才被引入了寨子,弯弯曲曲的山路两旁燃起了松脂火把,还有好奇的俚人围在远处观看。

    卫风虽然始终都在微笑示意,也和冼劲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心里则是暗暗心惊,原先他预计俚寨易守难攻,但真见着了,立刻就意识到还是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云开大山整体上没有太高的山峰,却是山套着山,连绵不断,而且由于地处岭南,植被极为茂密,说句难听话,想攻打都无处着手。

    交谈间,已来到了半山坡的一大片广场上,约有近千丈方圆,场中遍布篝火,把天空映的雪亮,间杂着篝火的是一张张的简陋大桌子,围着桌子是十来只以树干做成的凳子,粗略一数,桌子竟有三百多张,桌上摆满了美酒美食,以各种肉类食品为主,诸如烤猪、狗肉之类,广场四周也围上了男男女女数千人,还有抱小孩的,显然,招待卫风的晚宴将在这里举行。

    亲卫与母夜叉们均是面面相觎,几千人坐一起吃饭,除了军营根本不可能在别处见到,但即便是军营,也是采用分餐制,而俚人是整猪整狗搁在桌上,他们很明显是围成一桌混着吃。

    与身后众人的诧异不同,卫风倒是感到了一丝亲切,前世村子里结婚摆的流水席不就是这样吗?

    “啪啪啪~~”冼劲突然猛击几下巴掌,待喧哗声稍有止歇,便大声唤道:“寨子里的父老乡亲,今天我为你们请来了一位贵客,他就是刚刚平定高凉、新宁与晋康三郡坞堡,并愿意与我们俚人友好相处,带领我们俚人走出大山的广州刺史卫将军,大家欢迎!”

    “哦哦哦~~”俚人挥舞起刀矛大声叫唤起来,没带武器的则挥着手臂,满脸都是激动之色。

    一时之间,广场上喧嚣冲天,卫风举起双臂微笑示意,其实他的笑容已经僵了,从上山开始就一直在笑,还面对着这么多人,换了谁都吃不消啊!

    又过了片刻,冼劲双手一压,喧哗再次止歇,这才唤道:“天已经黑了,鸟兽也回归了巢穴,但我们盛宴才刚刚开始,现在,让我们以隆重的礼仪迎接卫将军入席!”

    “咚咚咚~~”铜鼓再度敲响,与寨门处不同的是,还伴有葫芦笙的卖力吹奏,卫风理所当然的被迎上了首席正中,张宁、王道怜等亲卫与母夜叉也被迎到了别处,场外的数千俚人纷纷入席,全部入坐之后,冼劲举杯笑道:“俚寨饭食简陋,卫将军莫要嫌弃啊,来,咱们俚人先敬你一杯!”

    陪坐在卫风左右的两名年青俏丽的俚家少女,一人拿起支酒杯,另一人笑吟吟的斟了满满一大杯酒,酒杯由竹筒制成,约有一支手掌那么高,这一杯,至少有半斤!

    卫风接过酒杯,大声道:“好!俚人的热情我都看到了,千言万语不如先干为敬,各位,请!”说着,猛一仰喉,一饮而尽!

    跟着就有一名少女拿了块软布替卫风把嘴边的酒液拭去,动作轻柔细心,虽然俚女的皮肤不怎么白,身体也没有刻意搽上香料,可是指尖自有一股大山所特有的清新自然气息,卫风习惯性的轻轻一嗅,这才赞道:“好酒!”

    “哈哈哈哈~~”冼劲哈哈大笑道:“卫将军好酒量,来,诸位同饮共敬卫将军!”

    数千人齐齐举杯,场面热烈之极,与卫风同桌的除了那两名陪酒少女,还有以冼劲为首的冼氏重要人物,他们放下杯子并不动筷,而是同时看向了其中一名女子。

    这名俚家女子操起刀,利索的压住一只熟狗,三下两下,就切了只狗头下来,款款递上道:“卫将军,请用狗头!”

    卫风略有些愕然,请客请人吃狗头?狗头能吃吗?但转念一想,俚寨既然俗称狗郎寨,图腾也是狗头人身,就必然与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狗头蕴涵的意义不用多说,显然,俚人在以他们独有的方式向自已表示臣服。

    其实在五千年的漫长文明中,除了俚人,中原大地的各部族都以狗为主要肉食,在宋朝之前,狗肉的消费量稳稳压了猪肉一筹,这其中的原因很可能是狗好养,土狗不挑食,又听话,白天放出门,漫山遍野到处乱跑,晚上还知道自已回家,有些厉害的狗,说不定还能叼个兔子回来呢。

    西方人不吃狗,那是因为欧洲气候温和,土地肥沃,食物从来不缺乏,欧亚大陆最好的土地就在欧洲,因此他们把狗看作自已的伙伴,但东方不同,东方气候多样,天灾不断,水土流失严重,清朝前,粮食始终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中国历史上爆发的农民起义数量冠绝全球,根本原因在于没食物吃,与其饿死,不如搏一搏,在这样的条件下,狗很自然的被当作了食物而不是宠物。(未完待续。。)

第四零六章 订立誓约

    虽然前世的卫风不吃狗肉,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尽量不吃,可这时只能硬着头皮,找了块肉最厚的地方,咔滋一口咬了上去,还别说,去除掉心理上的排斥,味道真的挺不错的。

    卫风这一啃起了狗头,席上的十余人也纷纷动手,转眼就把一条狗给分了个精光,冯劲拿着支狗后腿,边啃边问道:“卫将军,恩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咱们寨子里的上上下下对卫将军的仁义深表感激,但请恕老夫冒昧多问一句,卫将军可有什么切实具体的想法?”

    这话一出,不光是自己这桌,周围几桌的俚人也全都齐刷刷的望了过来,假大空他们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能看的见的实惠。

    卫风不紧不慢道:“我在阳西县,也就是过去的李家山城留了一万顷良田,按每人授田五十亩的标准,可以迁一万人入籍为良,下山进城居住,我给良人定的税赋标准想必各位也清楚,十五税一,每年役使不超过十日,不得离家百里,我想,这无论对于晋人还是俚人,都不是个负担,眼下二季稻的播种即将展开,如果冼寨主与各位认可的话,请尽快组织好人手,到时会有人教授平原上的耕作技巧!

    当然,有鉴于俚人与晋人的风俗不同,我在阳西县还留了个县尉空缺,可以领五百俚军,一方面与我晋人军卒共同保卫县城的安全,另一方面,则专职下山俚人的管理。不知如此安排洗寨主可满意?”

    虽然山下的土地在几百年前是属于俚人的,但是俚人始终没有夺回来,在一次次的交战之后,内心深处已经放弃了这些土地,最多也就是稻谷收割时去抢些粮食,而如今,卫风竟然给了一万顷,一万顷相当于李家山城原有土地的将近两成!

    这些土地看似不多,但佃户也需要安置啊,卫风早就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不可能让晋人放弃土地。因此这一万顷良田,既是意外之喜,也表达了卫风的诚意。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周围的目光又齐刷刷的望向了冼劲。洗劲的面皮一阵抽搐。好半天才郑重的拱了拱手:“虽然诸般言语无以表达老夫的感激。但老夫还是要代我洗家寨子说一声多谢!”

    卫风微微笑道:“冼寨主不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除了阳西县城,高凉境内的其他十余家坞堡我还为你冼氏另留了五处,土地不算多,从几百顷到千顷不等,聊算于无吧,冼寨主也可以安排人手前去,过两天,会有专人前来与你交办,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下,县城里的百姓官吏凡有谁敢欺侮俚人者,按律纠办,绝不姑息,但同时也请冼寨主约束住族人,匆要惹事生非,晋俚之间既然握手言和,就得双方都拿出诚意,你说可是?”

    “那是,那是!”冼劲不假思索的一口应道:“请卫将军放心,谁他娘的敢闹事,老夫把他的狗头拧下来!”说着,端起酒杯敬道:“卫将军请!”

    又一杯下肚之后,卫风向张宁招了招手,张宁立刻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株漂亮的花朵,它高达两尺,分枝,有伸展的糙毛,叶互生呈羽状深裂,裂片披针形或条状披针形,两面都有糙毛,上面生有含苞欲放的花蕾与盛开的花朵,其中花蕾呈卵球形,花朵则有四片花瓣,色泽紫红而又鲜艳,另还有几颗青色的果子。

    卫风接到手里,问道:“冼寨主可识此物?”

    “这....”冼劲眉头一皱,与族人均是直直看了过去,但是目光中都带着丝迷惘,显然不大认识。

    一名老俚人渐渐地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向卫风问道:“将军,可否让老朽看仔细点?”

    “哦?老人家请!”卫风递了过去,老俚人凝视半晌,好半天才不确定道:“这种花应该叫断肠草,老朽曾在大山深处见过,不知将军取出....有何用意?”

    卫风点点头道:“断肠草适合在大山深处种植,它要求土地湿润却不会受淹,我想请洗寨主帮我种植断肠草,每年我会向你收购一次它的果实,但是果实不能完全成熟,就是这样的,呈青色,捏破能流出白色桨汁,如果寻到合适的土地种植,每亩大约能种植三千到五千株,正常年份的产量应该在一百五十斤左右,养护的好,二百斤都有可能,从明年开始,一斤果实我用十斤稻谷交换,如何?”

    “哦?”俚人们全都动容了,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

    “这玩意儿有啥用?能吃吗?”

    “看样子不能吃,难道是药材?”

    “管他娘的,卫将军让咱们种咱们就种!亩产一百五十斤,相当于一千五百斤稻谷啊,水田既使种两季也收不到这么多!”

    伴随着各种议论,没人能理解卫风在做什么,冼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再去想,而是问道:“请问卫将军需要多少?”

    卫风不假思索道:“多多益善,但是我得奉劝一句,断肠草的果实不是什么药材,也不能食用,如果长期误食,会使人身虚体弱,渐渐丧失劳动力,更厉害的是,它能让人六亲不认,唯利是图,游手好闲,并最终在贫病交加中死亡,所以我奉劝诸位,千万不要存有好奇心,否则谁要是受了断肠草果实的祸害,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卫风的神色极为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冼劲连忙喝道:“都听清了没?卫将军说过不能吃,那就不能吃,有谁他娘的嘴馋偷吃,可别怪老夫以族规处置!”

    “请卫将军与郎主放心!”周围的俚人纷纷应下,冼劲这才向卫风郑重施了一礼:“卫将军与我俚人大恩,我等无以为报,唯有与您订立誓约,愿奉您为主,终生不叛!”

    卫风心下大喜,当即扶起洗劲,也郑重道:“请冼寨主与诸位俚人兄弟姊妹放心,我对恩卓做的承诺,也绝不食言!”

    “哈哈哈哈~~”冼劲哈哈大笑着招了招手。

    很快的,几名俚人牵来了鸡马狗,当场宰杀放血,然后把三种血混入铜槃,卫风与冼劲分别将血涂抹在了嘴唇上,这是极为正式的歃血为盟仪式,由此也宣告了以冼劲为首的冼家俚寨正式臣服于卫风!

    仪式刚一结束,场边的铜鼓与葫芦笙的声音再度响起,热闹而又喜庆,人人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笑容,今日对于俚人的意义极为重大,一是解决了生计问题,二来与卫风达成的盟约也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在当时,岭南人的平均寿命不如三吴,因为岭南气候湿热,暴雨飓风灾害极多,内地还多厉瘴,而山区的自然条件更加恶劣,俚人的平均寿命又要短于山下的晋人,如今有了走出大山的希望,又有谁会不愿意呢?

    冼劲也是满脸喜意的招了招手,陪坐在卫风左右的两名俚家少女分别给卫风与冼劲的酒杯里再次斟了满杯,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杯子里多插了根用稻杆做成的吸管。

    西南的少数民族喜欢拿吸管喝酒,这卫风是见过的,也没太放在心上,然而,冼劲却让他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冼劲笑呵呵的示意道:“这一杯酒,是我俚人敬客的最高礼节,老夫先干为敬!”说完,也不拿起酒杯,而是站起身,把吸管套进了鼻子里,紧接着,滋溜一声,竟然把酒液吸进了鼻子!

    冼劲的动作无比熟练,伴着咽喉的轻微蠕动,很快的,浊黄的酒液被一吸而空!

    冼劲吸完之后,微微笑道:“卫将军,请!”

    卫风傻眼了,下意识的目光向四下里一扫,所有的俚人包括侍酒的少女在内,全都在古怪的看着自已呢,冼恩卓则是神色有些尴尬,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傻笑。

    卫风明白了,拿鼻子吸酒今天是不吸也得吸啊!用鼻子吸水会有一种呛水般的火辣辣感觉,还会控制不住的流眼泪,难受之极,只有习惯了才会渐渐地成为自然,用鼻子吸的水一般吸不进脑子,只能进入食道或呼吸道,而具体是哪一道,寻常人并不能控制,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

    问题是,卫风也没训练过啊,这与身手高低无关。

    面对着诸多俚人的目光,卫风根本没法退缩,只得硬起头皮,把吸管往鼻子里一套,再索性心一横,缓缓吸了起来!

    按卫风的原意,是慢慢吸,一点点把酒液吸入鼻子再徐徐咽下,可是吸的慢了就没法吸动,迫使他只能猛的一吸!

    顿时,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直冲脑门,如果光是疼痛,卫风还可以克服,可是被吸入鼻子里的大量酒液,只有一小部分咽了下肚,其余的大部分被直接吸入了气管!

    “咳咳咳~~”卫风的脸面一阵涨红,剧烈咳嗽起来!

    以王道怜的母夜叉和与张宁为首的亲卫纷纷交换了个心有余悸的表情,这俚人的习俗真是古怪的要人命啊,同时也无比庆幸幸好拿鼻子吸酒的不是自己!(未完待续。。)

第四零七章 剪发凿齿

    连续咳了几声,胸腔里这才舒服了些,卫风不禁摇头苦笑道:“冼寨主啊,你这最尊贵的礼节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你看这酒....还要不要再喝了?”

    冼劲仿佛是早料到了有这一出,呵呵笑道:“卫将军,老夫刚刚忘了提醒你,其实你不必像我这样一口气吸到底的,意思一下即可,都怪老夫老糊涂了,呵呵~~”

    卫风一阵无奈涌上了心头,冼劲不过四十不到的年龄,怎么就老糊涂了?他是越看越像故意的,一时之间,卫风面色精彩之极,而俚人们见着卫风的这副模样反而觉得亲切了些,尤其是给他陪酒的那两个女孩子更是捂着嘴偷偷笑呢。

    “噢!老夫差点忘了一事!”冼劲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连忙岔开道:“卫将军,你曾向恩卓提过,想让我俚人随你征战天下,好,明日老夫就让恩卓挑选出两万勇士给你!”说着,转头喝道:“恩卓,自此之后,你就跟在卫将军身边,尽忠尽勇,莫要辱了我俚人威名,明白吗?”

    冼恩卓浑身一震,虎目中瞬间射出了期待与激动之色,当即向卫风深施一礼:“恩卓拜见将军!”

    卫风心中大喜,一把扶起冼恩卓,郑重道:“恩卓,多余的话本将不说了,你随我回番禺之后,将正式拜你为广州中兵参军,另请各位父老放心,本将绝不会拿俚人作为先登。有功赏之,有过罚之,无论晋军俚军理当一视同仁!”

    “多谢将军!”冼恩卓称谢起身,其余的俚人也是连连点头,甚至都有人的眼圈红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一阵推杯接盅,气氛融洽之极,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之后,冼劲明显有了些醉意,一指卫风身边的两个女孩子。问道:“卫将军。这两个丫头一名冼恩倩,一名冼恩淑,都是老夫的亲侄女,今年刚满及芨。尚未嫁娶。平日也学过些晋家女子的礼仪。卫将军如果能入的了眼,不妨带在身边做个使唤婢女,如何?”

    “呃?”卫风也是喝的有些晕乎乎了。第一个念头便是吃顿饭收编了人家的寨子还外带送女人,这是好事啊,不禁向左右分别看去。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均是俚人女子的标准装扮,身着土布短衫短裙,赤足,身形刚健婀娜,虽然皮肤不是很白,模样却较为秀丽,大体相当于小兰的水准。

    这时的她俩,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带着丝羞涩,可更多的还是期盼。

    可随即,卫风就暗暗苦笑,要说女人,如今不是顶级美女他也不会起意,他时常想起的的只有苻氏姊妹花与对他有恩的王神爱,其余的女人都是可有可无,没办法,王蔓是个闷醋坛子,而且头顶上还有两个丈母娘,全都是厉害角色,庾氏虽然不用太在意,只是褚夫人是必须要尊重的。

    然而,眼前的融洽气氛搁在那儿,不要就是不近人情,就是拒绝联姻,就是看不起俚人,何况冼劲既说的很客气,只是当个使唤婢女,又是早有预谋,在卫风的猜想中,肯定是四个月前在得到了冼恩卓的回报之后,就生出了把这两个女孩子塞给自已的念头了,否则,俚家女子何必去学晋人礼仪?

    ‘嗯?’卫风突然心中一动,他这才留意到,亲卫们也每个人身边都被安排了一个俚家女子呢,甚至有些亲卫看向自已的目光中,竟然充满了紧张之色!

    ‘好大的手笔啊!’卫风暗暗赞叹了声,同时也明白,如果自已不要,他们是绝对不敢收,看来不要都不行啊,不过把话说回来,男人是绝对不会嫌弃女人太多,而且俚女青春野性,说不定....

    卫风又看了看她俩那娇艳的嘴唇!

    ‘也罢,双双姊刚刚生产,需要人帮着带孩子,先领回去交给王蔓吧,看她好不好意思真把她们当婢女使唤!’卫风很快给自已找了个借口,分别握住冼恩倩与冼恩淑的小手,笑道:“冼寨主客气了,什么婢女不婢女的?说这话也不怕伤了恩倩与恩淑的心?要不这样,如果二位女郎不反对,就请随我回番禺行入门之礼,之后便是我卫家的人了,如何?”

    “嗯!嗯!”两个俚女双双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矫揉造作,亲卫们也是一瞬间喜上眉梢,冼劲更是哈哈大笑道:“老夫这两个侄女就拜托给卫将军了,不过,晋家的入门礼仪是必须要办,但咱们俚家也有俚家的规式,不如趁着今晚先办了吧,来,卫将军干了这杯!”

    卫风收下俚女,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这本身就象征着卫风对于俚人的认同,更何况他还夸下海口要大力推动晋人与俚人的融合,而融合的必要手段便是通婚,卫风身为广州地界的军政主官,这个带头作用一定要起,一时之间,席中的欢乐气氛升到了顶点!

    洗劲又看向了冼恩倩与冼恩淑,吩咐道:“恩倩、恩淑,既然卫将军不嫌弃,那自今日起,你们就是卫将军的人了,入了卫家的门,自然要遵守卫家的规矩,以往的一些粗野性子要收敛起来,明白吗?”

    “请大伯放心,恩倩与恩淑不会给俚人丢脸的。”冼恩倩与冼恩淑乖巧的齐声应道。

    “嗯!”冼劲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出来!”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冼恩倩与冼恩淑的俏面竟立时现出了一抹不安,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席而出。

    席中的喧闹声嘎然而止,四名俚人中年妇女走上来,其中两人的手上分别拿着把锤子与凿子,还有两人各拿着把剪刀!

    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卫风赶紧问道:“冼寨主,这是要做什么?”

    冼劲示意道:“我们俚家女子,出嫁时要剪发,新婚之妇须凿去前齿,今日便为她们完礼。”

    卫风顿时打了个寒战,剪发他可以接受,短发女孩子自有一种清爽利落之美,可是凿前齿,那就是敲掉两颗大门牙,这不成豁牙妹了?从此以后讲话漏风,嘴一张就呈现出一个大黑洞的可怖场面立时浮现在了他的识海当中!

    卫风快速一扫,果然,入目所见的女人,除了个别还未发育的小女孩子,其他不是豁牙妹就是豁牙阿姨,还有豁牙奶奶,正冽着黑洞洞的嘴巴朝自已笑呢!

    卫风的脸色有些难看,冼恩倩与冼恩淑既然被硬塞给了给自己,那就是他的女人了,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但他很不愿意这两个女孩子变成一个另类般的存在!

    一张嘴就豁个牙以后还如何见人?

    卫风刚要开口,冼恩卓却早已留意到卫风的神色,抢先说道:“父亲,凿牙剪发还是免了吧,毕竟恩倩与恩淑入的是卫家的门,而晋人不时兴这套,卫将军也未必喜欢,更何况您也说了,入了卫家的门,就要遵守卫家的规矩,自即日起,她们是卫将军的人了,该如何安排,还由卫将军决定较为妥当。”

    卫风立时丢了个满意的眼神给冼恩卓,谁说俚人耿直的?俚人也会察言观色嘛,于是跟着劝道:“冼寨主,我看恩倩与恩淑也不大愿意凿齿剪发,就不要强迫她俩了罢?”

    冼劲倒是爽快的很,摇摇头道:“凿齿剪发相当于你们晋家女子的及芨礼,乃是上古流传下来,日久天长,相沿成习,咱们俚女会把凿下的牙齿做为饰物佩带在身上,以此为美,还可驱鬼辟邪,不过,恩卓言之有理,恩倩与恩淑是要和你回江东的,凿去牙齿确有诸多不便,老夫一时忽略,呵呵~~卫将军请见谅啊,也罢,恩倩与恩淑是我的侄女,今日既然开了特例,那么自此往后,我冼家俚寨任何人不得再强迫女子凿齿剪发!”

    一瞬间,场中的小女孩子们欢呼雷动,甚至都有人迫不急待的向外狂奔,看来是要和闺蜜好友分享这一喜讯了。

    “呼~~”冼恩倩与冼恩淑也明显松了口气,看向卫风的美目中现出了一丝感激。

    卫风微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心中一动,提议道:“冼寨主,今日虽是为我与恩倩恩淑完婚,但我带来的百名亲随也被各自许了女子,他们与我情同手足,生死与共,不妨把婚礼一起办了,人多也图个热闹,你说可是?”

    “呃?”所有人都怔了怔,但随即就纷纷现出了意动之色,俚人喜欢热闹,一百零一人集体成婚,的确是够热闹啊,而亲卫们,也是脸庞布满了激动之色,对于他们来说,与卫风同场成亲,这最起码是一种荣耀,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份幸运?以后卫风称了帝,这也是炫耀的资本!

    冼劲则是想的更深一层,他认为卫风之所以要举办集体婚礼,是要把声势做大,把影响力做足,以身做则来促进俚人与晋人的融合,不禁哈哈大笑道:“如此盛事,当为千古美谈,老夫求之不得!请卫将军与各位勇士速去更衣,回来就操办婚礼!”(未完待续。。)

第四零八章 回返番禺

    卫风与亲卫们全都换上了俚人服装,短衫短裤,头上戴着插有羽毛的硕大帽子,而那一百零二位新娘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盛装,容光焕发,倒是另有一番野性美!

    凡是有资格来的全来了,在全场数万人的瞩目下,冼劲为这二百零三人举办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盛大,也是唯一一次的集体婚礼,之后则载歌载舞,举行了篝火晚会,冼劲并当场宣布,把这一日,即每年的五月十三日定为集体婚礼日,集中安排俚寨中的适龄男女于该日完婚,一时之间,气氛攀升到了顶点!

    当天晚上,卫风被安排进了一座最大的俚洞居住,俚洞是依据山洞改建,在洞壁凿出一个个的房间,大的能居住千人,小的也能容纳数百人,凉爽而又舒适,但今晚的这个俚洞,只住了四个人,卫风、王道怜与冼氏姊妹花。

    刚刚与卫风洗了个鸳鸯浴,王道怜一边替这人穿着衣服,一边略有些幽怨的说道:“将军您快去吧,可别让那两个娘子等急了,要早知道冼寨主会把他的两个侄女许给您,妾还不如不来呢。”

    原本卫风带王道怜没带陈少女,是因为王道怜可以侍寝,可谁能料到,冼劲竟然送了两个女人,还是没法推拒的,也难怪王道怜会有些酸溜溜。

    “嘿嘿~~”卫风捏了把王道怜那鼓胀胀的胸脯,嘿嘿笑道:“王道怜,这也是意外嘛。但无论怎么说,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不要歧视人家啊,但今晚只能委屈你一个人睡了,明晚开始你过来,咱们一起玩四国大战,嗯?”

    王道怜俏面一红,推了把卫风,没好气道:“还是算了吧,道怜可不敢把您榨成人干。那回家还不得让姊妹们与二位伯母责怪死了?您快去吧。**一刻值千金,别耽搁了。”

    卫风抱上王道怜,在那香喷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而去。

    洞房在山洞的最深处。冼恩倩与冼恩淑也是刚刚洗浴过。正坐在床头窃窃私语呢。这一见着卫风,立时站了起来,想要说什么。似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之前的晚宴上,人多热闹,她俩尚能表现的活泼自如,可是这一单独相处,就有些紧张了,毕竟不熟悉啊。

    不过,她们不熟没关系,卫风可是花丛老手,上前微微笑道:“恩倩、恩淑,别说你们意外,我也挺意外的,但从今往后,我们得生活在一起了,或许你们不了解我,我这人其实挺好相处的,总之在家里,你们不要把我当作广州刺史,当作一个男人就可以了,而且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如果你们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不得不嫁给我,那么我不会勉强的,下了山我可以放你们走,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心里有没有别人?放心,想说什么大胆说,我不会介意的。”

    两姊妹相视一眼,似乎紧张消褪了些,在四个月前,冼劲就已经做下了把她俩许配给现任广州刺史的决定,并专门请人教授晋家女子的礼仪,俚人青年男女虽然自由婚配的比较多,可是身为冼氏直系女子,婚姻必然由不得自己,要以宗族利益为先,她们也认命了,只是原本都在想卫风身为一方藩镇,怎么着也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家伙吧,但是今日一见,却是个年青俊俏的郎君,心里的那一点芥蒂立时不翼而飞,如果让她俩说,肯定是千肯万肯!

    冼恩倩微红着脸道:“将军,大伯对咱们看的很紧的,不允许和族中的青年男子接触,根本不可能心仪别人,而且既然都嫁给了你,那恩倩与恩淑这一辈子也是你的人了,所以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同时也请您放心,咱们都明白晋人的规矩,会收束自己的性子不会让您难堪的。”

    卫风明白了,这两个女孩子从小就被当作联姻工具来培养啊,于是又问道:“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不是其他人?”

    冼恩淑接过来道:“将军您或许听说过俚人的一些风俗,俚人女子在男女之事上讲究率性而为,所以....如咱们这样年龄的处女不多,尤其是直系宗族中只有恩淑与恩倩两个,而大伯是诚心与您结交,自然不会把破了身的女孩子送给您,另外再请将军您放心,恩淑与恩倩在男女之事上是不会胡来的,咱们的身子只属于您。”

    冼恩倩也跟着点了点头:“大伯该教的都教过了,您不用担心,而且在俚寨中,恩倩与恩淑算是最漂亮的了,大伯曾说过你们晋人有一句名言,叫做美女配英雄,虽然咱们有自知之明,在晋人女子中算不得美丽,但将军您却是英雄,因此能许给您,是恩倩与恩淑的福分,咱们只求能得到您的善待,这一生就再无所求了。”

    这两个俚人女孩子,乖巧而又机灵,卫风是越看越喜欢,那较深的肤色落在卫风眼里,竟散发出了一丝朦朦胧胧的美丽毫光,当即一手一个把二女搂入怀里,呵呵笑道:“男女双方相互了解的最好方法便是深入了解,来,现在让我深入了解下你们吧。”

    二女均是粉面通红,她们明白卫风所谓的深入了解的含义,冼恩倩细声道:“恩倩与恩淑先服侍您宽衣。”说着,四只小手齐上,把卫风的衣服解了下来。

    卫风却向胯下指了指:“咱们晋家女子都喜欢用嘴含住,你们也来吧,刚开始或许有些不习惯,但习惯就好了。”

    冼恩倩与冼恩淑双双交换了一个无比娇羞的眼神,俚女再开放也不会开放到这程度吧?看来晋家女子才是真人不露相啊,她们为了取悦卫风,并且为了与卫风的其他女人和睦相处,一直在以晋女的标准约束自己,于是双双蹲下了身体....

    “唔!”卫风忍不住的轻哼一声,说实话,与他前世经历过的女人比起来,姊妹们的技术明显生涩,可这是他穿越以来的最大愿望啊,一时之间,心里的满足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以下省略一千字~~)

    卫风在冼家俚寨留了三天,一方面要实地考察俚人的生活,另一方面则是等待冼恩卓组建两万军队,到第四天清晨,才下了云开大山,向阳西县行去。

    当天傍晚全军上下回到了县城,令卫风意外的是,卫彻也于昨日堪堪赶来,于是立刻把政务移交过去,又着重交待了些情况,当然了,重点是与俚人的关系。

    为了帮助卫彻了解情况,卫风在阳西县多留了三天,于五月二十一日正式踏上了回返番禺的路途,这一次出征,他带了两万大军,但回返时,他的兵力已摇身一变为了七万,如果加上留守番禺的一万军与山阴的两万驻军,他的直属兵力已达到了十万之众,其余郡兵包括交州军还未计算在内,虽然不能说就此拥有了光复北方的资本,但击溃玄桓已不在话下,即使是北府军,也有了与之争雄的能力,至少,卫风初步具备问鼎江东的实力了!

    剿获来的粮食、物资与女人都从水路走,卫风领着七万大军从陆路回返,经过急行军,五百里的路途只用了三天,于五月二十四日抵达了番禺!

    这时的卫风,已经不同于去年初来时的卫风了,在征剿坞堡获得大胜,并成功招抚俚人之后,他在广州的地位再也无人能撼动,不论是否承认,他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广州牧。

    因此,这次来迎接卫风的再不是区区数百人了,而是包括几乎所有的品官、士人与富商巨贾,还有些外国商人,人数足有近万,这令卫风头痛欲炸,却没办法,只能先让女人们回府,军队寻高地安营扎寨,他本人则面带微微笑与重要人物打着招呼,好容易进了城,又立刻赶去刺史牙门听取谢公义的汇报,主要内容是关于市舶司的筹建,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女人们全都是身着盛装相迎,当然了,不包括褚灵媛与褚夫人,母女俩均是一身素服,卫风这一进门,立时一拥而上,被这么多女人团团围住令卫风的心里充满了温馨,更令他高兴的是,刘娇终于怀孕了,肚皮稍微现出了些雏形!

    卫风把卫清至从卫双手里接来,又趁势抱了抱卫双,就感觉她浑身湿潞潞,再一看,额角的发丝都贴在了脸颊上!

    这让卫风心中一动,转头细细一看,首先入目的,便是站在一尺外的庾氏,由于五月底的番禺闷热异常,庾氏的衣服虽然轻薄透气,但汗水已经湿透了外服、中衣与亵衣三层衣服,把那几乎不逊于茱丽娅的巨胸傲然展现出来!

    更要命的是,因为距离太近,庾氏身上的脂粉香、体香、成熟女人的荷尔蒙气味与汗香一古脑儿的全涌了过来,卫风立时就感觉小腹深处升起了一团火热,只不过,褚夫人还站在庾氏旁边呢,要不然铁定会装作不经意先吃个豆腐再说。

    这么长时间卫风也明白了,由于褚夫人的到来使他几乎没了与庾氏打情骂俏的机会,一名风情万种的美熟妇明明在身边却下不了手,只能坐看她的红颜渐渐老去而无可奈何,他不甘心啊,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四零九章 吊带裙

    卫风强行收回目光,望向了其余诸女,她们并不比庾氏好多少,衣衫也紧紧的贴在了身上,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主要还是穿的太多了,反倒是冼恩倩与冼恩淑身着俚家的短衫短裙,只在鼻尖上浮出了层薄薄的汗珠。

    这倒让他有了个想法!

    王蔓见卫风直直望着俚家姊妹俩,不禁笑道:“早上回来道怜就把恩倩与恩淑的事情说过了,卫郎你放心便是,姊妹们与阿母和褚伯母都不会把她们当外人的。”

    卫风点点头道:“王蔓,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我只是想,这么热的天气,在自家里没必要穿这么多吧?你看看恩倩与恩淑,那样多凉爽?或者我帮你们设计一款裙装,包保你们一个夏天都不用被炎热困扰!”

    “哦?”众女纷纷现出了意动的模样,要知道,广州的湿热与三吴的黄霉天相比,火力更足,三十来度外加百分百的湿度,坐着不动都是满头大汗,逞论还穿着里中外三层?再是轻薄透气都不行,这些个女人都是初次来到岭南,一下子如何能适应得了?

    谢文蝉拿袖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忙问道:“郎君,是什么样的裙装?”

    刘兴男拿小手当着扇子扇,也跟着建议道:“将军,“要不咱们寻个山洞住几个月算了,听恩倩和恩淑说,她们那俚洞冬暖夏凉,舒服的很呢。”

    “番禺附近哪来的山洞?你们先回花园吧。我去去就来!”丢了个不屑的眼神给刘兴男之后,卫风飞奔而去。

    众女纷纷相换了个不解的眼神,结伴步向了花园,时间还没过上一刻,已经换了身短衫短裤外加木屐的卫风也来到了花园里,胳膊弯却拐着三件衣服。

    这三件衣服分别为白色、粉色与碎花底子浅绿色,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褚灵媛忍不住问道:“卫....卫郎,什么裙装啊?”

    卫风也不说话,先把另两件衣服往肩头一搁,再得意洋洋的将那件白色裙子迎风一扬!

    刷!刷!刷!众女瞬间粉面通红!

    这是裙子吗?质料半透明不说。下半部大约只能挡在膝盖部分。上半部平着胸口的腋线以下,肩头则是两根细细的带子!

    没错,这就是吊带裙,卫风奔到存放布料的屋子。一口气裁了三件出来!

    一向对卫风只有赞誉而从无责怪的褚夫人。这时终于红着脸。忍不住埋怨道:“飞扬,这....这样的衣服如何能穿?女子哪能随随便便露胳膊露腿?尤其还露胸....胸前与后背,也亏你想的出!当然了。我不是在说恩倩与恩淑,她们习惯了,可咱们如何能穿的上身?”

    卫风微微笑道:“外姑,这叫吊带裙,它清凉透气,是居家纳凉的不二选择啊,都是自家人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又把另外两件一一展示,这才问道:“又凉快又舒适啊,谁先试试?”

    其实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排斥卫风的吊带裙,比如庾氏,她根本不在乎漏些光给卫风看,说句现实话,如果卫风趁黑摸进她的房间里,她也不会拒绝,肉苁蓉再好,也比不上真人啊,还有一些则是与卫风有过床榻之欢的女人,连那事都做过了,穿个吊带裙又算什么?只不过,第一个穿是需要勇气的,她们缺的正是这份勇气。

    卫风把众女的神色一一扫入眼底,暗暗一笑,提议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来石头剪头布,谁输了谁穿,这公平吧?如果不知道什么是石头剪刀布,我现在可以教给你们....”

    卫风把石头剪刀布的方法一说,刘兴男就大感兴趣道:“好!剩下的最后三人穿这吊带裙!”

    庾氏也一把拉住褚夫人,古怪的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又简单又刺激,咱们都来石头剪刀布,姊姊,你别跑!”

    “啊?不不不!我看着就可以了!”褚夫人连声推却,可是已经被庾氏拽了过去。

    包括两个丈母娘,还有陈少女和王道怜,卫风家里一共有十四个女人,这十四个女人围成一个大圆圈,每当卫风喊一声石头剪刀布,就同时把手伸向前去,两轮一喊,气氛立刻上来了,尤其是刘兴男,每出一次嘴里还跟着喊一声,比如她出石头,就喊一声石头,出布,也相应的喊布,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

    卫风都在想,刘兴男是不是想穿吊带衫啊,只不过,渐渐地他看出了问题,关键还是人太多了,十四个人玩石头剪头布,何时才能决出胜负?但他也不提醒,游戏只是个过程,目地是为了找乐子,看着这些女人开心,他也开心啊!

    大约一刻过后,“噢~~”突然爆出一阵惊呼,原来,第一个出局的出现了,卫双出了个布,其他十三个女人奇迹般的全出石头,又过了半柱香,王蔓也出局了,随着人数的减少,出局的速度愈发加快,约摸半个时辰不到,还剩下褚夫人、褚灵媛、庾氏与刘兴男!

    褚夫人很有些紧张,这是四选一啊,以她的性格与身份,哪怕家里全是女子穿着都别扭,更别提还当着卫风这名女婿的面!

    褚夫人的脸面有些潮红,胸脯也有些起伏,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猛的把胳膊一伸!

    是把剪刀!

    而刘兴男、庾氏与褚灵媛全都是布!

    一瞬间,褚夫人都感觉身体传来了一阵阵的虚弱感,这也太刺激了啊,她的心里甚至都升起了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庾氏哭笑不得的看了眼褚夫人,就向卫风招招手道:“把衣服拿来吧,咱们进屋换衣服。”

    当卫风把三件吊带裙递给庾氏的时候,庾氏似有意若无意的以半片胸脯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下,随即便与刘兴男和褚灵媛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走去。

    不多时,三个女人再度出现,已经除去了那繁复的褥衫,换上了吊带裙,如果不是发型与鞋子不合时宜,卫风还以为置身于现代的时装秀场呢。

    庾氏身着一袭粉色小吊带,洁白的小腿笔直,腰身纤柔,丰硕的胸脯半遮半掩,高高撑起了一大块,见着卫风的目光望来,庾氏的眼神里现出了一丝不宜觉察的撩拨,还傲然挺了挺胸!

    卫风暗吞了口口水,当着褚夫人面不敢多看,又把目光移向了刘兴男,刘兴男身着浅绿色小吊带,她是标准的b胸,虽然远不如庾氏那样惊心动魄,可最基本的沟沟还是有的。

    “哼!”见着卫同的色迷迷目光,刘兴男暗暗得意,却依旧是冷冷一哼,美目中射出了浓浓的不屑!

    卫风最后又看向了褚灵媛,乖乖不得了!

    褚灵媛由于需要服丧,因此理所当然的穿了件白色吊带,白颜色加上丝质,几乎等同于半透明的代名词,她的胸介于b到c之间更偏向于c多点,沟沟远比刘兴男来的深邃,正是因着半透明,才朦朦胧胧令人由不得不想入非非,偏偏那惊人的柔软卫风还亲手揉捏过的,可这还不算,更更要命的是,褚灵媛的胯间竟有一团模模糊糊的浅色灰影!

    卫风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因为不仅褚灵媛的身形诱人,而且他还清楚褚灵媛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就是闷骚型啊!

    褚灵媛顿时羞恼难当,赶忙一手遮胸,另一只手挡着胯部,同时还把无助的目光投向了她的母亲。

    ‘哎~~’褚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卫风对褚灵媛的色心,她只有欢喜而无半分不满,但偏偏要服这该死的丧期,说到底,都是那死鬼爽褚害的,早不死,晚不死,非得卡着点死,害得灵媛将来的孩子想做太子几乎是没指望了,甚至偶尔她都会泛出一个念头,就是趁着番禺与江东往来不便,索性把褚灵媛送上卫风的床算了!

    但她毕竟是最正宗的高门士女,有违礼制的事情只能放心里想想。

    褚夫人再次叹了口气,强笑道:“飞扬你这三件衣服看起来不怎么样,也很容易让人怀疑你的居心,不过穿在身上倒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好了,天色也快黑了,咱们赶紧去用膳吧,世侄女等你了大半年,今晚你们该正式完婚了。”

    卫风不由看了眼王蔓,王蔓的身体他是无比熟悉,胸脯是标准的c型胸,在东方女性里面算是很大了,想到今晚可以真的一亲芳泽,小腹处的火热立时蓬的一下点燃了全身!

    王蔓也是又羞又喜,连忙岔开道:“这吊带裙虽然露的多了点,可是穿起来应该很凉爽的,其实卫郎说的没错,都是自家人,院子里除了卫郎根本不会有别的男人进来,穿少点也没什么,用过膳咱们扯些绢自已做,每人都做个几件。”

    庾氏接着王蔓的话头,向褚夫人笑道:“是比刚刚的里三层外三层要舒服多了,姊姊,如果你不习惯,可以把裙摆做长一点,肩膀上搭一块披巾不就得了?”

    “嗯!”褚夫人略一挣扎,就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ps:  谢谢峰霞爱的评价

第四一零章 遥祭慕容盛

    当天晚上,卫风终于完整享受到了王蔓那美妙的身体,这可是收藏了足有四年的红丸啊,在交出的那一刹那,王蔓激动的都哭了,与卫风自然是缠绵到死,仿佛要把失去的四年光阴在一个晚上找回似的。

    而在第二天,吊带裙就在卫风家里普及开来,所不同的是,褚夫人听从了庾氏的建议,与褚灵媛的吊带裙要稍长一点,肩头也多披了块披风,庾氏则恰恰相反,她也把吊带裙改了改,改的更短,更紧身,胸部也开的更低,这简直就是诱死人不偿命的迷你裙啊!

    当然了,庾氏暂时是只能看不能碰,卫风也无可奈何,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相对来说,他要清闲了许多,政事与人员安置依旧是丢给谢公义处理,他的精力主要花在了练兵方面。

    俚人虽然悍勇不畏死,却一无战略战术,二无严明军纪,除了高昂的斗志与精壮的体魄,可以说就是一盘散沙,需要像训练新兵一样来训练俚人,反倒是收编的坞堡降卒素质较高,这些人或多或少每年都要集中操演一段时间,最起码弓弩使用不成问题,论起战斗力或许比不上桓玄的荆襄军,但大体相当于郡兵的水准。

    对于降卒,卫风把他们混编入了原有的两万步卒当中,但俚人仍然保持着独立建制。

    另一方面,卫风则忙于抗洪救灾,没办法,广州虽然六月上旬出了雨季,可是台风一个接一个的来。仅仅七月份一个月就是四个,而且广州的台风还和三吴的快速过境不同,有时达不到台风标准的热带气旋会在沿海盘旋不走,一连数天都是风雨大作。

    以往抗洪救灾的主力是民夫,相当于征发徭役,而卫风全部改用为了驻军,这立时获得了番禺士庶的交口称赞,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练兵的作用。

    卫风还抽出空,对专门甄别出的会读书识字的女子进行培训,有时还把茱丽娅叫上。讲解些浅显的数学计算。这些女人将会做为教书先生给小孩子传授知识。

    由于有了冼家俚寨的率先投靠,三郡境内的其他俚寨也陆陆续续派人来见卫风,表达了接受招安的意愿,卫风自然是善加安抚。许以冼氏的同等待遇。令他们无比感激。

    在风雨交加与高温的快速转换当中。五个月过去了,通过卫风的勤奋播种,除了刘娇挺起了大肚皮。另有王蔓、谢文蝉、冼恩倩与冼恩淑也挺起了小肚皮,甚至小兰都怀了二胎,这让褚夫人是喜在眼里,急在心里,暗中把褚爽骂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搁在建康石子岗,很可能褚爽都会自己从陵寝中爬出来向褚夫人磕头认错!

    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了十月,按预订计划,卫风将征伐林邑,十月十三日,数百艘大型海船聚集在番禺沿海刚刚修筑起的一座简易码头附近,一队队军卒依次向船上走去,另外不远处还有三百来艘停泊在数座小岛上,这是运输舰,装载了粮食、淡水与各类战略物资。

    这一次出兵,卫风带了两万俚人,两万五千步卒与五千骑兵,给番禺留了两万兵力,暂由陈喜率领,另外邓逸也将从陆路以一万交州军配合攻打。

    看了看海滩上的忙忙碌碌,卫风转回头,怪声怪气道:“茱丽娅娘子,是谁答应我在我凯旋回师之后第一批次战舰就能下水的?你看,我回来已经五个月了吧,战舰在哪儿呢?我还期望着可以乘坐新式战舰远征林邑呢!”

    “啊?”茱丽娅那碧绿的眼珠子立时躲躲闪闪,不敢去看卫风,一副心虚气短的模样,好半天才讪讪道:“使君,茱丽娅已经尽力了,但是您要清楚,自从三四月间一直到上个月的半年内,番禺的雨水就没怎么停过,也就是说,造船的进度被严重拖延,这也怪茱丽娅没能充分预料到番禺的气候特点,不过,龙骨、木料与各种材料都准备好了,从前几天就开始组装船只了,等您这次凯旋,揉合了寨里斯国与罗马造船技艺巅峰的最新式战舰一定可以建造出来!”

    “哦~~”卫风失望道:“看来还得等一年啊,只是明年,再到往后几年我应该没有乘船出海的机会了吧。”

    茱丽娅一阵悔疚涌上了心头,虽然气候是不可忽略的因素,但去年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年之内可以造出战舰的豪言壮语的确是出于她口,承诺没做到总是觉得亏欠了卫风。

    茱丽娅通红着脸颊,咬咬牙道:“使君,要不然您扣茱丽娅的薪水吧,其实番禺的气候太过于湿热,不是最好的造船地点,如果将来您在北方夺取了沿海港口,茱丽娅还愿意为您效劳!”

    卫风心里差点乐开了花,这个女人又要给自己做参军,又要继续给自己造船,而每年只领几百金币的薪水,简直是做牛做马啊!

    说实话,卫风是真不舍得茱丽娅走,这不仅仅是欠她十万金币,也不仅仅是茱丽娅掌握了船坞、龙骨与水密仓的建造技术,还不完全是她那火爆的身材与标准的地中海美女面容,最关键之处,是在于卫风与她交流没有障碍。

    诸如知识产权、三角形以及平面图形的计算公式,还有种种与近现代科学知识有关的话题茱丽娅一听就懂,并且能举一反三,这倒不是说她比别人聪明,而是近现代科学文明来源于西方,西方文明又源自于古罗马与古希腊文明,虽然经过数千年的发展早已面目全非,却依旧是一脉相承,其中的人文伦理精髓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卫风身边的人由于所处的文明语境不同,理解起来要相对要吃力很多。

    卫风又看向了茱丽娅,摇摇头道:“茱丽娅娘子,扣薪水我看就不必了,我知道你尽力了,这的确不能完全都怪在你头上,而且你说的很对,番禺的气候不是很适合造船,有机会我会带你去北方看看,在哪选址由你说了算!”

    “噢!使君,您真是个仁慈的雇主!”听说不用扣钱,茱丽娅立刻喜笑颜开,抱上卫风当场赏了个香吻!

    卫风也毫不客气的在茱丽娅那光滑平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把她放开,一名亲卫却匆匆奔了过来,递上封信道:“将军,这是从山阴传回的信报。”

    “哦?”卫风接过,细细看去。

    刘兴男忍不住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卫风淡淡道:“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桓玄迁大将军,上表请求率军北伐秦国,但随后就暗示朝廷下诏不准,桓玄本无北伐之意,因此顺水推舟停止了北伐的准备。

    二是与燕国有关,今年八月,燕主慕容盛被人刺杀,丁太后认为国家多难,应立长君,群臣皆附合,瞩意于慕容宝四子平原公慕容元,但丁太后因着与慕容熙的奸情,一意孤行立慕容熙为主。

    于是太子慕容定被废黜,慕容熙登基为燕主,随即诛杀与慕容盛之死有关人等,并夷三族,又以慕容元参与其中为由赐死慕容元,之后大赦天下,改元光始。”

    陈少女、王道怜与李驻都纷纷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丁太后与慕容熙是什么人她们当然知道,甚至李驻对那场歌舞艳会仍记忆尤新呢,刘兴男却又问道:“将军,您不是曾说过慕容盛算得上明主吗,怎么会随随便便被人刺死?”

    “哎~~”卫风叹了口气:“慕容盛幼年贫贱,四处漂泊,成年后慕容氏又步履维艰,种种苦难他都经历过,由于其父慕容宝能力差且处事无决断,致使燕国在慕容垂死后陷入了内外交逼的困境,因此慕容盛矫枉过正,以严刑厉法治国,凡是有风吹草动,无不防患于未然,当年老臣大多不得好死,故而人人自危,竟无一心腹亲信可以依赖,终弄至举目无亲的地步,他既便今年不死,早晚也逃不过这一劫。

    说起来,慕容盛算是与我有恩,当年我以会稽都尉身份前去燕国拜见他,蒙他不弃,与我交易战马,这才奠定了日后破去孙恩的基础,刘兴男,如果没有燕国的战马,你父亲、你、娇娇姊与嫂嫂只怕早已死在了孙恩手中。

    慕容盛其人再是刻薄寡恩也与咱们无关,但就事论事,在这一点上不得不感激他,来,你代你父母与娇娇姊与我一起送他一程,算是尽一份心意罢。”

    “噢!”刘兴男一口应下,是非恩怨她还是分的清的,当初情况的危急使她们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做好了自尽的准备,还幸得卫风千里奔袭才及时解了京口之围,而卫风的战马正是来自于燕国。

    不多时,有亲卫递上了酒水,卫风、刘兴男,包括当年曾出使过燕国的所有人都向正北方遥遥三拜,然后把酒水泼入了海里。

    一时之间,众人均是心有感触,王道怜却吞吞吐吐道:“将军,现今燕国掌权的是丁太后与慕容熙,这二人都与您有些渊源,也算得上有些恩情,那您将来还如何谋取燕国?”(未完待续。。)

第四一一章 登陆林邑

    卫风淡淡道:“慕容熙乃一纨绔子弟,声色犬马无所不能,何况他专宠苻训英与苻娀娥,这两个女人可是妲已、褒姒一类的红颜祸水,要照我看,丁太后为一己之私立慕容熙为主,实则等同于把燕国推入灭亡的境地,我虽不取燕国,却有他人来取,日后我再夺来便是,对了,那冯跋正是一野心勃勃之辈,又手握兵权,与慕容熙交好,燕国将来十之**会亡于他手,咱们先把江东的事情收拾好,一待腾出手,趁着燕国内乱取下蓟作为我在北方立足的根基。”

    卫风目中异彩涟涟,望向了正北方向,从他的外表判断,定然是充满了征服北方的豪情壮志,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实际上,卫风是想起了苻氏姊妹花,那主动投怀送抱的风骚,与在慕容熙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刺激令他食髓知味,果然是极品**啊!

    与庾氏相比,庾氏的骚是受后天环境影响改变了性格,而苻氏姊妹花是骚到了骨子里,灵魂中就带着骚味,是天生的骚,卫风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暗暗盘算起了该如何才能从慕容熙手里把这俩姊妹给夺过来呢?

    .......

    大约正午时分,舰队离开了码头,合计近千条船,向着林邑缓缓行去,舰队出广州湾过琼州海峡,由于十月中下旬的南海风平浪静,因此直接横穿北部湾,于九德郡治浦阳县(今越南义静省荣市东南)沿海岸线折向南行,总行程超过四千里。

    十一月五日。搁在会稽已是初冬时节,番禺也是天气渐寒,可林邑城内仍然是一派暧融融的气象,对当地人来说,这个时节正是一年中最舒爽的时候。

    林邑是个小国,丁口数十万,都城正是后汉日南郡象林县,这原本是一座土城,但自区连叛乱立国以来,两百年间不断开采山石加固。如今已成了一座方圆二十里的大城。再往南另有几座城池。

    巴掌大的地方加上几十万丁口,除了组织兵力向北寇略晋国的九德与九真郡,其实事务不多,因此林邑王的日子过的还是挺舒坦的。

    这时。正是正午时分。在王城的一座干栏式大殿内。林邑王范须达召集了几名心腹大臣前来饮宴,与中土的坐北朝南不同,林邑的尊者是坐南朝北。

    范须达约四十不到的年龄。皮肤黝黑,身着一件丝质长袍,坐在上首正中,在他一左一右分别陪有两名女子,肌肤雪白,两边耳朵各坠着一支银制耳环,上半身不着片缕,只在腰间围着一圈白叠布,这两名女子虽然摆出了笑脸相迎,可是神色有些麻木,眼眸中还隐隐透出了一丝死寂与秘不可察的仇恨。

    与她俩不同的是,殿内的其余女子尽管也是坦露着上半身,却是皮肤黑黄。

    君臣一边吃喝,一边玩弄着身边的女人,气氛融融,只不过,坐下首的那几人时不时就把目光向范须达身边的两名女子投去,淫邪之色毫不掩饰。

    范须达也不在意,把女侍喂来的美酒饮尽之后,问道:“去年咱们不慎败在了邓逸的手上,但孤听说,此人收兵之后,因晋国广州似乎有动乱,领军去了广州平叛,至今未有任何消息,理当还在番禺,而月前稻谷就已经打上,趁着闲来无事,孤打算再次讨伐晋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这....”几名大臣相互看了一眼,丞相王甄知小心翼翼问道:“请问大王可确定邓逸不在?”

    范须达还未发话,大将军范建已抢先冷哼一声:“大王,去年咱们是因中伏才兵败,其实我林邑有精兵五万,发丁壮可达十万,真正明刀明枪,何须怕那邓逸?

    据末将估算,交州的总兵力不会超过五万,当地的俚人坞堡又各怀异心,实际能动用的兵力也就一两万罢了,因此,末将以为,大王应暗遣精明之人联络交州俚人,许以厚利,与我林邑里应外合,届时,大王尽发国中精兵,交州如何不破?邓逸纵有些本事又能如何,或许还能斩下他的头颅以报去年兵败之耻!”

    “哈哈哈哈~~”范须达顿时拍桌大笑道:“好,果然是妙计啊,范建,你怎么不早说?”

    范建谦虚的笑道:“末将也是刚刚想到。”

    “嗯~~”范须达点了点头:“孤会尽快着人潜入交州,今日你立下了大功,这两个晋女先赐你一个!”说着,把左边那名女子拉来往地上一推!

    “啊!”的一声,女子扑倒在地,还算是清秀的脸颊一瞬间布满了羞愤欲绝之色,看来她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果然,在一声“多谢大王赏赐!”之后,范建大笑着离席而出,把女子腰间围着的白叠布猛的向后一拉,顿时,那白花花的屁股显现了出来。

    “啧啧啧!”范建咂巴着嘴赞道:“晋女就是好啊,瞧那皮肤白嫩嫩的,比咱们林邑女人白十倍都不止,大王,末将都迫不及待攻破交州了!”

    “哈哈哈哈~~”满堂轰笑声大作,范建迫不急待的脱起了自己的裤子,刚刚褪到膝盖弯处,突然,范须达的长子范敌真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父亲,大事不妙了,海面有船来了,足足有上千艘啊!”

    殿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范建的二兄弟立时缩成了小弟弟,范须达急声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船?有没有靠岸?”

    范敌真连忙道:“父亲,今日是儿巡视城头,半个时辰之前,见到有船靠近,明显是冲着咱们林邑来的!”

    王甄知色变道:“难道是晋军?”

    “哼!”范须达怒哼一声:“他娘的,这倒好,老子没去寻他麻烦他倒上门了,也罢,顺手一次性解决,走,去城头看看!”

    范须达猛一挥手,殿内众人疾步而出,另一名晋女立刻把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却都从对方的目中看出了一丝希望,还有掩饰不住的滔天恨意!

    范须达有个习惯,他出门不做车也不骑马,而是乘象,但大象不奔跑时的速度还是挺慢的,因此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来到了城头。

    借着睛朗的天气,可以清晰的看到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了密密麻麻的战舰,长度约有十来里,一队队军卒正把物资往岸上运送,并全部往中间集中,占据了三到四里长的海滩。

    王甄知顿时吸了口凉气:“大王,照这势头看,晋军至少来了四五万,交广二州哪来这么多兵力?莫非是晋国朝庭派军前来?”

    范建再次抢过来道:“管他是哪来的,大王,要想破敌,其实也不难,晋军在海上连续飘泊,必然头晕眼花,咱们应趁他立足未稳以象兵突击,把他们赶回海里喂鱼!”

    范须达也是个利落之辈,略一沉吟,便道:“好!范建,你领一个杰穆出城迎战,务求一举破敌!”

    “请大王放心!”范建舔了舔嘴唇,匆匆离开,城上众人也纷纷望向城下,均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在他们眼里,象兵比晋军的骑兵要厉害多了,虽然速度没有马匹快,但是大象不怕箭矢,被射中了反而会激发出凶性,而且大象还会游泳,在风平浪静的日子,可以在海里连续遨游两三个时辰不用休息,可以说,象兵不但冲击力强大,还是个水陆两栖兵种,这也是交州不敢兴兵攻打林邑的最重要原因。

    而在海边,物资的运送紧张而又有序,由于时隔了近一年,卫风军中的弩炮增加到了三百架,其中投掷式两百架,弩箭式一百架,神臂弩也有了五千具,船刚一靠岸,卫风就命令先运送弩炮与神臂弩,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布置滩头阵地,然后伺机扎营。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高强度运送,弩炮与神臂弩已基本上岸,在距海边三里处构建起了一个防御阵地,刚好护着后面的物资,同时上岸的还有五千骑兵!

    “呼~~”卫风明显松了口气,茱丽娅也不解道:“使君,登陆作战构建滩头阵地是最为关键的,也是最容易被击破的时刻,咱们罗马人历次渡海作战,很少有这么松轻登陆呢,唉,就算没开打,茱丽娅也敢作出判断,林邑人已经输了一半了。”

    卫风点点头道:“茱丽娅娘子,你们罗马人,包括被你们征服的迦太基、希腊、马其顿等等都是海上民族,具有很强的海洋意识,可林邑不同,林邑人还处于未开化阶段,相当于你们口中的蛮人,他们意识不到第一时间阻击登陆的重要性,所以不足为奇。”

    茱丽娅又道:“使君您不要小看野蛮人,野蛮人悍不畏死,西罗马都快被野蛮人灭亡了,但正因如此,茱丽娅倒是很期待见到你们塞里期人打一次真正的战争!”

    刘兴男立刻挽上了茱丽娅的胳膊,阴阳怪气道:“茱丽娅姊姊,这你恐怕看不到喽,兴男认识将军已经三年了,还跟着他经历过好几次作战呢,却从没一次是明刀明枪的打,都是使用阴谋诡计才胜利的,他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在背后阴人!”(未完待续。。)

第四一二章 象兵冲锋

    刘兴男把卫风批的一文不值,却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又道:“茱丽娅姊姊,如果你想看咱们晋人作战,有机会兴男带你去见父亲,兴男的父亲是北府军中的一个重要将领,还很可能成为北府军之主,北府军你不知道吧?那是我们大晋最为强大的一支军队,曾经在十几年前以八万人打败了最强的国家秦国,那时秦国有八十多万大军呢,其中还有将近三十万的骑兵....”

    仿佛北府军就是刘兴男自己家开的似的,滔滔不绝的向茱丽娅吹嘘起了北府军的各路光辉战史,当然了,失败是提也不提,比如刘牢之曾全军覆没在慕容垂手上的那一次!

    末了,刘兴男补充道:“茱丽娅姊姊,现在兴男可没法带你去见识北府军,因为北府军暂时在坏人手上,但兴男的父亲正在卧薪尝胆,只要找准机会就会把北府军给夺过来,那时就可以了,用不了太久的,两三年之内吧。”

    茱丽娅虽然被刘兴男吹嘘的北府军光辉战史吸引了去,但她并不愿意离开番禺,因为她在番禺过的很充实。

    茱丽娅是根正苗红的海盗出身,虽然酷爱大海,可是经年累月飘泊在海上,每天面对同样的景色也是无聊的很,而在番禺,她可以从事自己热爱的造船业,还结识到了诸如王蔓、褚灵媛、刘兴男、谢氏姊妹花等等诸多的塞里斯贵族女子。

    其实茱丽娅对于罗马的归属感并不是很强,她不知道母亲是谁。而父亲又在她很小的时候死在了一次海战当中,因此只能跟着叔叔在海上流浪,所接触的不是水手就是海盗,还有些市侩的商人,这些人的同共点是粗鲁、残暴、精明、狡诈,眼里只有**裸的利益,人情是构建在金钱的基础上的。

    而卫风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对她热情而又真挚,也从没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们只是觉得茱丽娅孤零零的身处异国他乡,又在为自家夫郎效命所以才过意不去。

    可以说。这是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的交往。也让茱丽娅感受到了友谊的温馨。

    罗马人首先考虑的是自己能否从对方身上获得利益,人与人之间冷漠而又相互利用,可是塞里斯人善良,热情。重义轻利。茱丽娅很喜欢这种交心的感觉。

    尤其还有一点。她觉得自己与卫风很能谈的来,卫风可以就着罗马的宗教、艺术与科学侃侃而谈,有时还会有奇思妙想。却又不是信口胡说,俗话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茱丽娅把卫风当作了知已,总之,现在让她离开,她还舍不得呢!

    茱丽娅的眼里竟然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温柔,随即便向刘兴男微微一笑:“兴男,谢谢你,有机会我会考虑的。”

    卫风却脸面一沉,不满道:“刘兴男,挖墙角不是这么挖的,你当我面挖是当我不存在是吧?我告诉你,茱丽娅对我很重要,你想把她骗到北府军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将来北府军被我收编,或者在战场上被我打的溃不成军!”

    “哼!吹牛谁不会?”刘兴男不屑的冷哼一声。

    茱丽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卫风与刘兴男,她摸不透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要说妻妾吧,很明显不是,要说情人吧,也没什么过于亲蜜的举动,反正就是整天拌嘴吵架,无聊的很!

    暗暗摇了摇头,茱丽娅把这问题抛开,向卫风问道:“使君,林邑这个国家茱丽娅虽然没有来过,却听说还是挺富有的,它出产各种珍宝与黄金,这一次您攻破了,应该能要到一大笔赎金了。”

    “呃?”卫风不解道:“茱丽娅娘子,我要赎金干嘛?我要的全体林邑人的命!”

    “使君您....您是来灭族的?”一瞬间,茱丽娅震惊了,这个人比罗马人还狠啊,罗马人四处征服,目地是为了剥削当地钱财,奴役当地民众为罗马公民服务,可这人倒好,直接杀光了事,茱丽娅没法理解卫风的行为,在她眼里,死人没有任何用处,只有活人才能产生价值。

    卫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茱丽娅娘子,百多年前,林邑是我中原王朝的一部分,后来趁着我中土大乱,类似于你们的西罗马那样的情况,当地土人抓住机会自立了林邑国,还时常寇掠我九真九德两郡,为祸已有近百年了,我今次来,便是彻底除去林邑这个祸患,还我大晋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茱丽娅又道:“使君,您把人杀光这片土地不就空着了?茱丽娅看您手上也没太多的人口迁徙来吧?恐怕最终会被别的种族占据。”

    “哼!”卫风冷冷笑道:“除了留少部分人开矿,其他人杀了也就杀了,低劣种族没有资格活在世上,在我心里,只有罗马人与我们晋人才是世上最高贵的种族,其余的种族要么被奴役,要么死!而林邑人曾经犯下了累累恶行,所以必须去死!

    至于你说的这片土地,空着没关系,我宁可它长满野草,遍地都是野兽!我会定期派人巡视,如果有谁敢偷偷溜过来,哼哼~~那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卫风的目中射出冷酷的光芒,浑身弥荡着浓烈的杀机,茱丽娅却是心弦一阵颤动,这一刻的卫风简直是帅呆了!

    “快看,林邑人开门了!”刘兴男突然向正前方一指!

    茱丽娅连忙收束起心情,跟着看了过去,顿时,碧绿的眼珠子射出了满满的不敢置信之色,她正好见着一溜排大象走了出来!

    茱丽娅拍着胸脯惊呼道:“我的天主啊,多么威武的大家伙,林邑人竟然有象兵!”

    所谓的象兵,并不完全是大象,而是以大象作为中心的一个战斗单元,包括一象、一车、三马与五步,在身毒,这样的作战单元称为波特提,三个波特提组成一个塞那穆克,三个塞那穆克组成一个怙勒摩,三个怙勒摩组成一个哥纳,三个哥纳组成一个瓦希尼,三个瓦希尼组成一个普利特那,三个普利特那组成一个杰穆。

    一个杰穆包括729头大象与同等数量的战车,2187名骑兵与3645名步卒,每头大象乘四人,包括一名操象手,一名长矛手与两名弓箭手,战车则是三人,一人驾车,一人持矛,一人持弓箭,整个战斗编队合计有10935人,因林邑受身毒文明影响较大,所以全盘接受了身毒的军事编制。

    以波特提作为基本作战单位,林邑军出了城立刻排起了战斗队形。

    卫风也顾不得留意茱丽娅那被拍的波澜起伏的e奶了,目光灼灼盯着前方,这时,刘兴男连忙晃了晃卫风的胳膊,催促道:“将军,赶紧上船吧,象兵冲过来根本挡不住啊!”

    卫风不屑的笑道:“刘兴男,你不是说我没打过硬仗吗?今日就让你看看我如何破去林邑的象兵!”说着,招了招手。

    陈少女与王道怜跟着就拿过来两副明光铠,一副是卫风的,另一副是茱丽娅的,如今的茱丽娅也不披罗马环铠了,而是披起了明光铠,她觉得明光铠比罗马环铠要更加美观,也更加威武,不多时,两人已全身披挂整齐。

    刚刚穿好没多久,对面十来里处的象兵也集结完毕,就听到一阵胡哨声之后,硕大的军团直冲而来!

    别看大象平时慢悠慢悠,但跑起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相当于一名健壮男子的全力奔跑,在沙尘飞扬中,大地都有了明显颤动,如果非要形容大象冲锋的威势,只能说成远远胜过万马奔腾!

    只不过,阵地中的军卒无一人色变,他们已经经受住了万马奔腾的考验!

    也不清楚是紧张还是兴奋,或许二者兼有,茱丽娅的美目中异彩涟涟,俏面涨的通红,眼见象阵越来越近,当前锋接近到三里左右时,卫风猛一挥手:“放!”

    “绷绷绷~~!”一包包铁蒺藜被投射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布包被高空气流吹开,铁蒺藜如下雨般坠向了地面,这些铁蒺藜有大有小,小的如鸡蛋般,大的如成年男子两只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倒刺竟长达一尺左右!

    这是卫风刚来番禺听邓逸提起林邑有象兵,于是委托工匠打造的特制铁蒺藜,结实而又锋利,由于大象不是有蹄类动物,它的脚掌只是一层厚厚的死皮,以那上吨的重量踩上去,铁定能把脚掌刺穿!

    弩炮既可以调节方向还可以调整仰角,因此铁蒺藜的投掷也错落有致,在阵前百步以外迅速构筑起了一条宽约五十步的雷区!

    检验铁蒺藜的时刻即将到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开始有操象手发现了地面上的异常,但奔跑中的大象比马匹更难勒停,仅仅几息之后,“呜~~”的一阵悲呜传来,一只大象的前脚猛然跪倒,然后翻滚起来,象身上的四名象兵还未来的及逃跑,就被大象压成了肉泥!

    这才是个开头,踏中铁蒺藜的大象越来越多,一时之间,阵前血肉横飞,悲鸣不断,满地翻滚的都是大象,还有一些虽然伤的不严重,但凶性已被彻底激发!(未完待续。。)

第四一三章 攻城开始

    大象是个聪明的动物,它们也意识到了前方的危险,不用人勒,一部分还没踩到铁蒺藜的立时掉头飞奔,这一下,林邑军倒了大霉,面对着大象,什么骑兵、战车与步兵,全如摧枯拉朽般一冲而过,被践踏致死者不计其数!

    只不过,还有十来头大象发了狂,继续向前奔跑,于是,卫风大喝一声:“放!”

    神臂弩与弩箭式弩炮同时发射,八寸铁矢只能杀射马匹和人,一般不会给大象带来致命伤害,因为大象皮厚,厚达四到八厘米,但弩箭式弩炮发射的是三尺巨箭,势大力沉,杀伤大绰绰有余,大象往往只要中上个三五支,立时就会毙命当场!

    阵前简直是惨不忍睹,一只只大象就是一座座肉山,堆的密密麻麻都是,偏偏大象的血量充足,不但把地面淌成了一小片血湖,也把大象本身染成了通红,其中还间杂着数不清的血肉模糊尸体,茱丽娅不是没杀过人,相反,死在她手上的人还不少,可这时,也是控制不住的一阵阵胸腹翻腾!

    “茱丽娅娘子,赶紧上马,随我追杀一阵!”茱丽娅还在与呕吐的**做着斗争,卫风已转头招呼道。

    “噢!”茱丽娅回过神来,踏上马蹬飞身而上。

    “呜呜呜~~”追击的号角吹响,五千骑兵绕开铁蒺藜阵,向着溃不成军的林邑人冲杀而去!

    ......

    范须达出动了一个杰穆的象兵军团去攻打卫风的滩头阵地,却几乎全军覆没。729头大象,一头都没回来,受伤的不用提,由于失去了行走能力,只能在痛苦中死亡,有些没有受伤的,却受了惊,操象手根本控制不住!

    在所有的骑乘类动物中,除了骡子、驴等没有军事价值的动物,只有马匹无论怎么跑背部都不会产生过大的起伏。大象明显不在此列。它撒开奔跑的最高速度能达到每小时四十公里,以这样的的速度奔跑,那巨大的颠簸在短时间内就把象鞍与背上的战士全给颠了下来,运气好的摔个头昏眼花。运气不好。当场给踩成了一滩肉泥!

    大象受了惊之后。全部逃往了林邑后面的大山,这部分大象有两百来头,卫风并不追赶。他在追杀溃军的同时,也尽量收拢战马,虽然林邑人的战马都是南方的矮马,耐力足而冲刺力弱,拿去与草原胡骑争锋是肯定不行的,却可以拉车拖货,不完全没有用处。

    经过骑兵的追杀,最终能活着回城的林邑人,只有不到千人,10935人中,九成以上都被杀死,其中有半数是被大象活活踩死!

    城下成了屠宰场,城上有如死寂一般没有半点声音,林邑人从来都没料到,他们引以为傲的象兵竟会如此的不堪一击,近万名战士仅一个照面就去见了湿婆大神,要知道,这可是全城精兵的两成啊,其中还包括大将军范建!

    “咔咔咔!”范须达的长子范敌真,牙关竟打起了颤,显得刺耳之极,这个声音也使范须达回过神来。

    范须达怒道:“废物,败了一场又如何?瞧你那熊样,还不够丢人的,把腰背挺直!”

    范敌真打了个哆嗦,强行挺直腰背,范须达冷眼一扫,又道:“今次晋人兴兵攻打,必为灭我林邑而来,但咱们有城池,以山石彻成的城池岂能轻易破之?他远道而来,粮草接济困难,久攻不下必会退走,到时咱们可趁胜追击,话再说回来,即便城池不幸被破,但我们林邑还有街巷,城里还有二十来万人,只要我林邑人没有死绝,必与他晋人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守军立时信心大增,挥舞起兵器奋力叫喊,心里的那丝惊惧也随之消散,范须达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城下走去。

    而城外,骑兵在斩杀完林邑溃军之后,迅速收拢担负警戒,之前的交战地带则奔来了大批水手,一方面是把没死的大象杀死,给个痛快算了,但象牙是好东西,必须要割下,另一方面则是清运尸体,同时还要检查尸体上有没有金银首饰,之后才扔海里喂鱼。

    卫风又命令刚刚下船的冼恩卓带着一万俚人绕往林邑的后方,依山势下寨,防止林邑人逃窜到山区,这个任务没有谁比俚人更加适合,卫风的本寨则立在林邑的南面,东面由于是大海,不需要下寨,北面暂时空缺,这个位置是留给邓逸的,假如林邑人趁着空隙出逃,那反而是好事。

    战场上的清运工作忙碌异常,茱丽娅的俏面也残留着一丝激动,之前她可是亲手杀死了好几个人呢,骑兵那风一般的速度,还有枪尖刺进敌人后心再挑起掷向远处的酣畅淋漓堪称无比伦比,骑兵杀人,比她原先在大海上打跳帮接舷战杀人要更加刺激,她越来越相信,自己是一个称职的罗马女将领了。

    茱丽娅强压下兴奋,转头赞道:“使君,想不到象兵就这样被您破去了,在四百多年前,我们罗马的勒古鲁斯率罗马勇士远征迦太基,迦太基人以步骑兵和战象迎击,这是我们罗马人遭受的第一次惨败,大部分士兵被踩死或被骑兵杀死,勒古鲁斯与五千将士被俘,只有两千人不到得以逃返,如果那时能想到以弩炮投掷铁蒺藜,恐怕勒古鲁斯当年就可以征服迦太基了。”

    卫风微微笑道:“象兵是性价比最低的兵种,在我看来,除了仗着快头大吓唬人,一无是处,它只能对付密集步兵方阵,恰好是你们罗马人的克星,但如果以骑兵迎战象兵,只要有充足的耐心,足以把它们活活磨死。”

    “噢!”茱丽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卫风招招手道:“走罢,我们现在回营,过几天等邓将军来了,再来攻打城池,这一次你可以放心,林邑人绝不会不战而降,必然是一场激烈的攻城战。”

    ......

    当天晚上,全军上下美美的享用了一顿大象肉,都是被杀死的,扔海里也可惜,倒不如尝个鲜,象肉类似于火腿的味道,除了比较老,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而且象皮也是好东西,论起坚韧要远超过牛皮,可以制做软甲。

    接下来的几天,战事暂时止歇,林邑人城门紧闭,他们也清楚弃城而逃必然是死路一条,趁这工夫,卫风军中忙于打造攻城器械,在第五日,邓逸率一万军前来,于林邑城北面扎下营寨,十五日后,也就是十二月五日,冲车、云梯,与木驴等攻城器械已全部打造完毕,因此卫风与邓逸约定,于次日发动进攻,当然了,担任主攻的一方是卫风,冼恩卓与邓逸辅助攻打西北两面城墙。

    十二月六日清晨,营寨中号角长鸣,鼓点檑响,卫风合计有五万兵力,其中一万由冼恩卓依山下寨,船上留了三千,另留五千军守寨,因为林邑以南还有几座小城和村寨,虽然都城被围困的消息短时间内不可能传出去,但凡事都有个说不准,营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的,所以卫风能出动的兵力是三万两千,其中骑兵掠阵,也就是说,真正参与攻城的只有两万七千军。

    一队队军卒夹着攻城器械依次开出营寨,注入到林邑城前方两里处的空地上,打头的是百辆木驴,掩护着万名弓箭手,没办法,弓箭的射程虽然不如神臂弩,却可以抛射,能够杀伤城头守军,而弩的平射特性限制了它在攻城时,只能起到压制火力的作用。

    但恰是如此,才可以尽量减少弓箭手的伤亡,因此在弓箭手身后是四千名神臂弩手,被单独编为了神臂营,再往后是三百架弩炮,最后才是以云梯和冲车为依据的攻城步卒。

    城头也布满了紧张的气氛,林邑军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的守城器械类似于中土,城头堆放着檑木、滚石,还有一锅锅正烧的噼啪作响的沸油,另外投石机、撞车、叉竿、飞钩等等都有专人在护弄,显示出林邑虽然国小,武装力量却较为强悍,难怪在历史上能够把交州给活生生拖垮,终至当地土人再立一国。

    “咚咚咚~~”进攻的鼓点响起,各军团有序的向前移动,首先开火的是投掷式弩炮,它的射程远,一排排小型石弹霎时间砸向了城头,这让城头守卫大吃一惊,躲避不及的,当场饮弹身亡,也有些人是被飞溅出的滚油烫伤,另还有些投石机与撞车在石弹的打击下散成了一堆堆碎木头!

    躲在城垛后方的范须达,面色难看无比,自已的投石机还没派上用场呢,不禁怒骂道:“他娘的,难怪晋军敢来犯老子的林邑!”

    范敌真却是头皮发麻,赶紧劝道:“父亲,要不....要不去城下避一避罢,矢石无眼,您为林邑之主,当小心为上啊!”

    “滚!”范须达怒哼一声:“老子要与将士们共存亡,传令,着城下投石机做好准备,一待晋军进入射程,立刻发射!”

    传令官连忙向回奔去。

    沿着城墙一字排开了近两百架投石机,这是范须达最大的倚仗。(未完待续。。)

第四一四章 又出大象

    在石弹的打击中,第二通鼓响起,也宣告了总攻正式展开,城下立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在木驴的掩护下,神臂营、弓箭手与攻城步卒纷纷加快了行进速度,另外弩箭式弩炮也向城壁发射踏橛箭,将一枚枚粗大箭簇钉入了石壁深处。

    虽然攀城还未开始,但已经有守军抬起滚石檑木向城下投掷,试图把箭杆砸断,而这时,神臂营立刻射出短矢,在啊啊啊的惨叫声中,连人带滚石檑木一起坠落向了城下!

    刚刚钉上的箭杆被砸断了些,却没关系,还可以再发射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嗡嗡嗡~~”上百个黑点突然从城内抛出,尽管打不到神臂营,却有相当一部分砸中了还在行进中的木驴与弓手,立时就有数辆木驴当场散架,也有些战士不幸身亡!

    听着城下发出的惨叫,范须达顿觉心情舒畅,其实他也明白光靠石弹砸不死多少人,可总是死人了不是?

    “他娘的,竟也学老子把投石机埋伏起来!”城下的卫风却是怒骂一声,喝道:“传令,调整弩炮刻度,把石弹往城墙后面打!”

    很快的,弩炮手纷纷把刻度加大了些,一阵阵石弹越过城墙打向了城墙后方,顿时,林邑人的死伤骤然加大,投石机的特点一是发射速度慢,二是操作人手多,石弹打到人群里面,往往不会只砸死一个,有相当一部分是在落地后弹起。能一连砸死好几个!

    听着身后传来的成片惨叫,范须达刚刚升起了些许快意立时荡然无存,除了学着卫风骂了句他娘的,却没有任何办法!

    数轮石弹之后,弓手陆续进入指定位置,近百辆木驴列成扇形停了下来,躲在下面的军士们迅速撑起巨盾守护在弓手前方,弓手则张弓搭箭向城头守军射去!

    林邑军以藤甲居多,而藤甲挡箭的原理一方面是依靠藤条间的细小缝隙卡住箭头,另一方面。则是仗着以油浸过的藤条的坚韧性来硬抗箭矢。因此,弓箭手向上射的都是火箭!

    霎时间,城头就像被点燃了一样,黑烟滚滚。连在城下多远都能闻到一股焦糊味!

    范须达急的大声叫道:“快把藤甲脱了。快点。他娘的,这该死的天气!”

    对于林邑人来说,在旱季被攻打的确处于不利的境地。藤甲发挥出最佳效用的时节是在雨季,尤其在大雨滂沱的天气里,晋军在大雨中作战,由于弓矢不能发挥作用,攻击力至少要减一半,而林邑人的藤甲被水浸过之后,韧性会变的更强,因此林邑历次寇九真、九德,都是在雨季中进行。

    可偏偏,敌人在旱季来了,范须达如之奈何?

    城头未被火箭射中的林邑军卒以最快的速度脱去藤甲,包括赶来增援的战士也不敢穿甲了,只能赤身**作战,但林邑人天性凶悍,又清楚城破之后晋军绝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根本不顾漫天的箭雨强行向城下射箭!

    林邑军虽然也抛射,却大多被晋军的木驴与巨盾遮挡,有些人甚至横下一条心探头射,但只有发一箭的机会,只要身形一现就会被专责压制火力的神臂营以乱矢射死,甚至都有人能中上数十箭。

    不过,他们的箭居高临下,数量也不少,有相当一部分可以越过木驴与巨盾,给弓箭手带来一定的威胁。

    可总体来说,晋军的火力压制相当有效,弩炮、神臂弩与弓箭由后至前,层次分明,逼使林邑军每一次还击都需要付出重大的代价!

    茱丽娅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今日的交战,使她对于塞里斯人的箭矢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不禁赞道:“使君,谢谢您,茱丽娅从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罗马人攻城,只以弩炮作为掩护,然后用破城锥与攻城车破城,因此总要付出不蜚的伤亡,但今日茱丽娅明白了,原来攻城还可以这样的,弓箭的确要比标枪好用的多。”

    卫风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他的心在滴血啊!这一次攻打林邑事前作了充足准备,不但粮草足,更足的是箭矢,包括山阴自带的、番禺就地打造、还有在坞堡中缴获的箭矢,以及神臂弩用的八寸铁矢,足足有一千万枚!

    一千万枝箭听起来很多,但卫风有四万大军,他的军中射箭是基本技能,无论射的准不准,最起码要会射,平均摊下来,每人能分到二百五十支箭!

    在唐朝国力最盛的时期,一名唐军步卒的标配不计粮草、营帐、绳索、锅等辅助物品,合计每十人配八匹马、横刀、长矛、弓箭、甲是每人都有,箭矢人均二百支,身强力壮者还有弩,这意味着,卫风把家底都掏光的远征只相当于唐军的一次普通作战,也意味着卫风只有一击之力,如果一次性攻不破林邑,那既是失败,也是血本无归!

    卫风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腔,而是把目光向前投去,这时,攻城步卒已经奔到了城下,纷纷向上攀爬,城墙上密密麻麻,有如蚁附,二十余辆云梯也接近了城池,运载的弓箭手陆续射出箭矢,冲车由于体型最为笨重,大约还在五六十步之外。

    守军似乎也意识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已经来临,尽管城下的密集不间断弩箭对他们的生命构成了重大威胁,他们却不得不探头,把滚石、檑木掷下去,另外还要倾倒油锅,他们比坞堡守军要凶悍的多,明明中了箭,还能凭着一口热血坚持不倒,但是在滚石、檑木、包括滚油脱手之后,立刻就中箭身亡,一时之间,尸体如下饺子般扑哧坠落,其中也有晋军将士,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场面异常惨烈!

    “停!停!”弓弩指挥官不约而同的下令停止射击,原来,已经有将士们踩着踏橛箭攀上了城头,而云梯也即将抵上城壁,军士们都做好了攀越的准备。

    攻城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断!

    卫风在关注着城头,他通过惨叫声可以大体分辩出敌我双方的伤亡情况,总的来说,虽然晋军在兵力上暂时处于劣势,但死的还是以林邑人居多,他们近身肉搏无章法,凭的是一股子勇悍,而当年的倭寇论起勇悍远胜于如今的林邑人,不也被戚继光杀了个底朝天?鸳鸯阵正是天底下所有乌合之众的克星!

    随着攀上城头的战士越来越多,占领城墙只是早晚问题,然后城门一破,骑兵冲入,林邑差不多就完了。

    “啊~~”突然一声清脆的惨叫吸引了卫风的注意力,不禁向来声处看去,一名上半身**的女人从城头直直下坠,皮肤黑黄,布袋奶上两个点点漆黑,有如黑痣一样的黑,小腹处一个血洞,鲜血随着尸身向城下洒落,显然是被一枪捅死的!

    卫风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丝不安,可短时间内又说不上来,茱丽娅却由于卫风一直在盯着那具女尸,即使坠地了都不移开目光,于是问道:“使君,莫非您动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卫风顿时灵光一现,他明白自己的不安来源于何处了,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越军中也有相当数量的女兵,悍不畏死,更胜于男,而且当地的普通猴子也被充分动员,自发参与到对解放军的作战当中,这说明了当地土人的凶猛,很可能破了城都未必会降,会利用街巷逐分逐寸打巷战!

    卫风连忙唤道:“传令,请转告邓将军与冼将军,林邑人有打巷战的可能,破城之后不要轻易入街巷,固守城门城池,与本将配合清剿林邑人!”

    “遵命!”两名亲卫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轰隆隆一阵声响,城门竟然打开了,这让城下的将士们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冲车还在十来步外呢,难道林邑人开门出降?可紧接着,就是面色大变!

    一溜排的大象出现在了门洞中,小眯眼闪烁着凶光,扬起的大脚踏上地面,震的门洞顶部的砂石都在哧哧下落!

    “噢!我的天主啊!林邑人疯了!”茱丽娅禁不住的尖叫道,这些大象没有人驾驭,屁股上插着把尖刀,显然被激发出了凶性,猝不及防之下,很可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果然,面对城门的区域出现了些许的混乱!

    卫风急的大叫道:“城门处的所有人全部闪开,对准大象,弩炮发射!”

    冲车附近的军士、以木驴和大盾作为掩护的弓箭手如蒙大赫般向两旁奔逃,以血肉之躯面对庞然大物太可怕了,而且大象不止一只,从门洞内的情况判断,足有二三十只,全部是屁股上挨了一刀,被激发出凶性的大象!

    由于冲车距离大象最近,也挡了大象的道,首先被大象们围上,一阵脚踢鼻子拱,没几下就成了一堆烂木头,紧接着,大象们又冲向了木驴,由生牛皮蒙成、足以抵挡住好几下滚石檑木攻击的木驴竟然被大象一脚就当场踩扁!

    “砰砰啪啪!”一阵乱响之后,十条辆木驴报废,大象们带着欢快的鸣叫,继续向前冲去!(未完待续。。)

第四一五章 关门打狗

    尽管大象们踩的欢,但弩箭式弩炮已经陆续调整好了角度,“绷绷绷~~”一阵脆响,数十道乌光疾射而出,由于箭都没来的及更换,所以射出的仍是踏橛箭,同时,附近的数百名神臂弩手也向大象射出的八寸短矢。

    领头的几只大象立时被射成了个筛子,短矢没入那厚厚的皮肤几乎不见踪影,但带来致命伤害的,还是踏橛箭,踏橛箭能钉入石壁供人踩踏,拿来射大象,那丈许长的粗大箭杆近半没入了大象的身体,一两支就足以要了一头大象的性命!

    被射中的那几头大象悲鸣着滚翻在地,可后面的浑然不惧,迎着箭雨猛冲,在大地震颤中,神臂弩手快速退向了两旁,仿佛大象知道能给它们带来致命威胁只有弩炮,因此一根筋的向着弩炮直冲而去!

    虽然不断有大象中箭身亡,但弩炮总有发射间隙,最后面的那头竟没射死,而这时,距离只有十来步,再发射显然来不及了,其实谁都知道,受伤的动物最为凶猛,那粗大的獠牙,巨大的脚掌,显得狞狰而又可怖,有几名面对着大象的军卒都给吓呆了!

    “将军,茱丽娅,快退啊,大象冲过来了!”与卫风一同站在弩炮后方的陈少女率先回过神来,拉起卫风就要向边上退去。

    “他娘的,竟给个畜生欺上门,老子去要它的命!”卫风一把挣开陈少女,踢起一柄斩马刀。展动身形冲了出去!

    “使君,您小心啊!”茱丽娅忍不住的放声大叫,美目中布满了担心,还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亲卫们原本已经有人端起了弓箭,可是卫风冲了上前,也只能无奈的徐徐放下,满脸都是紧张之色。

    而大象见到有个渺小的动物竟敢挑恤自已,顿时愈发狂暴,怒呜一声之后,大鼻子一甩向卫风卷去。这一只鼻子就像一条鞭子。带起呼呼风声,被抽中了既使不死也要筋断骨折!

    这一刻,所有人全都连大气都不敢透,甚至亲卫与母夜叉的心里充满了悔恨。他们深恨自己的反应慢了半拍。竟让卫风只身犯险。如果卫风出了意外,他们纵然自尽都难以谢罪,可这时。即使有心替代也来不及了。

    卫风却大叫一声来的好,斩马刀猛的一挥!

    刷!寒光一闪,半截鼻子飞了出去,那奔涌的鲜血就像高压水枪向外喷射,还幸好卫风闪的快,否则铁定给喷个一头一脸!

    “呜~~”大象忍不住痛哼起来,人立而起,脚掌一撩,向着卫风重重跺下,卫风腰身急拧,顺手一刀横劈而上!

    “哧!”的一声轻响,这一刀势大力沉,速度奇快,虽然砍中了象腿,却没有砍断,而是卡在了骨头里,卫风猛力一拨,没拨出,当机立断弃刀躲向了一边!

    “将军,接着!”一名机灵的亲卫立刻扔了把长枪。

    卫风伸手接住,顺势躲过了大象尾巴的一记抽扫!

    尽管交手只在一两息之间,但每个人都是心下骇然,大象看似体型笨重,其实灵活的很呢,连续三击一气呵成,换了身手胆气稍次点的人根本躲不开,更别说两次反击都重创了大象!

    卫风身边的人还好些,毕竟他们对卫风的身手是有数的,卫风的强悍只觉得理所当然,只不过,茱丽娅那碧绿的眼珠子中竟射出了一丝痴迷!

    她是女海盗出身,崇尚武力,对强者有一种天然的崇拜,而这一刻的卫风,正是她眼里的超级强者!

    敢挺身而出与受伤的大象搏斗,先不说战果如何,光是这份胆量就令她不得不钦佩了!

    在茱丽娅那泛出绿光的眼眸中,接过长枪的卫风跟着一枪刺在了大象的后腿上,在发了疯般的连续挤撞之后,大象或许由于失血过多,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于是,卫风暴喝一声,长枪再次前挺,准准扎中了大象的头颅!

    这一枪,刺入近半,大象猛的一阵抽摔之后,轰然倒地!

    “好!将军威武!”随着大象的死亡,顿时欢声雷动,全军上下士气大振!

    卫风挥舞着双臂面带胜利者的笑容,缓缓向回走去,茱丽娅内心的激动再难抑制,猛的抱上卫风,不敢置信道:“噢,我的天主啊,使君您竟然独力杀死了一头大象,您太让茱丽娅着迷了!”

    卫风也不说话,微微嘟了嘟嘴唇,示意茱丽娅侧过脸颊。

    孰不料,茱丽娅竟一把捧上他的脸庞,献上了那娇艳的红唇,随之而来的,还有暗中渡去的小香舌!

    卫风毫不犹豫的接住,轻轻一吮!

    嗯!甘甜可口,肥腻润滑,正如茱丽娅的身体尺寸,她的小香舌要比东方女性大一圈,嘴巴也要大一些,或许别人会觉得茱丽娅的大嘴不好看,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嫌弃茱丽娅嘴巴大呢,西方美女都是大嘴美女,大嘴也有大嘴的迷人之处!

    卫风甚至都在幻想,如果茱丽娅愿意用她的唇舌为自已服务,那岂不是一口就能吞进去玩个深喉?

    一瞬间,卫风硬了,还幸好披着甲,才没当场出丑!

    卫风心情大好,猛一招手:“将士们,城池已破,速随本将攻入林邑!”

    “杀!”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骑兵旋风般冲入了城门!

    ......

    林邑的建筑全部是干栏式建筑,王宫建在城池中央,一眼就可以见到,虽然随着骑兵入城,大批林邑军卒开始向城内败退,但卫风并没有追击,而是收束兵力,一方面占领城墙等制高点,另一方面掩护弩炮进城,还有一些战干则忙于清理战场,把一具具尸体抛向城外,呆会儿会有水手运走,扔大海里喂鱼。

    由于城门被攻破了一处,其他二门的守军也迅速放弃了抵抗,纷纷撤向了街巷深处,卫风站在城头向下观看,城里并未出现城池被攻破所应有的慌乱,反倒是有秩序的很,一部分军卒就近潜入了各处民居,还有一部分直接退向了王宫。

    很显然,林邑人是要死抗到底了!

    ‘想和老子玩巷战?老子陪你们玩!’卫风的嘴角闪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这时,被王道怜陪着的刘兴男也登上了城头,一见着卫风,立时嘟囔道:“将军,听说您独自杀了一头大象,哎~~您攻城也不叫兴男,错过了一出好戏,不行,兴男以后除了睡觉洗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跟在您身边!”

    卫风心想这话讲反了吧,于是嘿嘿笑道:“刘兴男,拉屎撒尿要不要我陪?”

    “您....您真恶心!”刘兴男顿时俏面通红,其余诸女的目中也是射出了浓浓的不满!

    卫风不以为然道:“刘兴男,我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谁不拉屎撒尿?为什么说出来就恶心了?何况话是你自己说的,除了睡觉洗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跟在我身边,对不对?”

    刘兴男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恨恨道:“熏不死您!”

    卫风古怪的笑道:“我把鼻子堵上不就得了?

    “哼!”刘兴男怒哼一声,把俏面转了过去,可是没多久,古怪的看了眼茱丽娅,又把卫风拉去一边,小声问道:“将军,听说您和茱丽娅姊姊接吻了,您是不是真的对她动心了?”

    卫风也小声道:“刘兴男,我发现你是有够八婆啊,你姓三名八知道吗?我对谁动心怎么这你也要管?你是不是吃醋了?要不要我也亲你一口?”

    刘兴男不齿道:“兴男可对您没兴趣,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您不说就算,您看那边,冼将军与邓将军过来了,肯定有事找您。”

    卫风朝刘兴男示意的方向看去,正见邓逸与冼恩卓结伴而来,还未到近前,邓逸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邓逸也能踏上林邑的城头,痛快啊,真是痛快!”

    冼恩卓也拱了拱手:“恩卓虽然对将军攻破城池极有信心,却没料到会如此之快,今日真是开了眼界,听说将军还独自斩杀一只大象,不知可有此事?”

    卫风摆摆手道:“那只象本就受了伤,不足为奇,对了,你们的伤亡如何?”

    二人的目中立时现出了钦佩之色,他们都是南方人,当然清楚受伤的大象更加恐怖,只是见着卫风不欲多说,因此也没再提,邓逸首先施礼道:“回使君,末将军中阵亡三百余人,重伤不到两百。”

    冼恩卓也道:“俚人的伤亡与邓将军类似。”

    卫风有些愕然,这两人是辅攻,还损失了近千人,而自己这方担当主攻,却只伤亡了千人左右,看来还是有差距啊!

    暗暗摇了摇头,卫风向城下一指:“恩卓,邓将军,你们应该能看出来,林邑人有拼死一搏的打算,在对于减低我军伤亡方面,不知二位有何妙策?”

    邓逸不假思索道:“末将以为,当据守城墙,紧闭城门,以火箭逐分逐寸焚烧林邑人的高脚屋,来个关门打狗!”

    冼恩卓略一寻思,也补充道:“将军,林邑人逃无可逃,因此我军不必急燥,按步就班攻打,料想三五日之内,定能攻到他的王宫,到那时,再一鼓作气以大军克之!”(未完待续。。)

第四一六章 断去水源

    “好,就按二位所说的办,争取天黑之前,咱们清出一块距城墙五百步的隔离带!”

    “遵命!”冼恩卓与邓逸虽然不大明白隔离带的具体含义,却也能大致猜出一些,无非就是以五百步为限烧光杀光,鸡犬不留,于是拱了拱手,快步向着己军奔去。

    自古以来,城墙的作用是防御外敌,可是在今日,城墙成了围困林邑人的一座囚笼,没过多久,得了命令的四座城门纷纷关闭,弓箭手全都准备就绪,随着一声令下,漫天火箭射向了高脚屋,还有分配给各座城门的投掷式弩炮发射出的石弹!

    箭矢需要省着用,可是石弹的造价很便宜,只需要花些工夫把石头打磨成圆形就可以了。

    在干旱的季节,以竹木为主要材料的高脚屋一点就着,城内霎时间火光冲天,就看到数不清的男女老少从着火的屋子里奔出,尤其是火屋被石弹击中,几下就坍塌下来,这又加快了燃烧的速度,有些人来不及逃离,只能被压在了火海当中!

    侥幸逃出的林邑人基本上都持有武器,看来他们的确有打巷战的准备,无论女人、孩子、老人,凡是能走动的,全都武装起来了,可偏偏晋军不打巷战,直接施以了最残酷的打击!

    卫风不需要这座城池,他的目地是烧光、杀光、抢光,执行三光政策!

    隔着多老远,焚烧尸体的焦糊味就随风飘来。甚至在火焰的闪烁当中,还能看到浑身都被烧成焦黑的尸体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刘兴男恰好见着了一具,顿时啊的一声尖叫,扑入了卫风怀里!

    “呕呕呕~~”刘兴男剧烈呕吐,一瞬间,卫风脸都绿了,原本他还抱的挺欢的呢,这可是刘兴男初次投怀送抱啊,却没料到。这个女人竟恶心到了如此地步!

    卫风的第一个反应是把刘兴男推走。可刘兴男抱的紧紧的,就是不放手,还哆嗦着嘴唇道:“有鬼,有鬼!将军。林邑人死不瞑目。被烧成大粽子了!”

    刘兴男俏面煞白。浑身瑟瑟发抖,其实不仅止于她,其余的女人们也是头发发麻。只是没刘兴男那么大的反应罢了。

    王道怜一脸懊恼道:“将军,要早知道林邑人会被烧成大粽子,就该备些狗血与黑驴蹄子的。”

    卫风摇了摇头,看向茱丽娅道:“茱丽娅娘子,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茱丽娅略一寻思,便道:“茱丽娅虽然不明白大粽子是什么,但想来不出于鬼怪一类的恶魔,不过,这些人绝不是恶魔,他们只是体内的筋腱被烧的收缩才会坐起来而已,将军您看,尸体只是坐着,如果是恶魔,早该冲来了。”

    刘兴男抬起眼偷偷看去,果然,焦尸全都一动不动,这让她立时惊惧尽去,被烧死的人虽然外形恐怖,却只要不是大粽子这类无法理解的存在,又有什么好怕呢?

    刘兴男刷的一下推开了卫风,擦了擦嘴,向茱丽娅道:“茱丽娅姊姊,谢谢你了。”

    茱丽娅微微一笑,卫风却指了指自己身上,不满道:“刘兴男,这全是你吐的,你这女人太他娘的恶心了,亏我还和你接过吻,如今回想起来,连我都忍不住想吐啊,来,快给我擦掉!”

    “哼!”刘兴男还是冷哼一声:“谁想和您接吻?当初是谁用欺骗的手段骗取了兴男的初吻?您嫌兴男恶心是吧?那刚好,以后不要打兴男的主意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刘兴男还是拿了块软布,捏起鼻子替卫风细细擦拭着,卫风却在暗暗品味着刘兴男的言下之意,难道是在鼓励自已侵犯她?

    正胡思乱想时,陈少女突然提醒道:“将军,林邑人要冲来了!”

    在箭矢的射程之外,约组织起了数千人,有军士,还有老人妇女与小孩,除了披甲的,其他人全都**着上半身,卫风在林邑女人的胸前快速一扫,那痘痘是一个比一个黑,不禁摇了摇头:“老子还怕他们不来,来的越多越好!”

    卫风的话音刚刚落下,前方已爆出了喊杀声,数千人举起木板当作简陋盾牌,一齐发足狂奔!

    根本不用卫风吩咐,神臂营立刻发射出了八寸铁矢,木板仿佛是纸糊的似的,被轻松的穿透过去,只听到惨叫声骤然暴出,成片成片的尸体跌滚在了地上,林邑人被弩箭一阵猛射之后,街巷中已经堆叠起了厚厚的一层尸体,剩下的人见势不妙,向深处奔逃,卫风也不理会,往里面跑,无非是多活几天罢了,终究免不了一死,他的目地是毁掉整座城池!

    当天扫荡五百步的任务很轻松的完成,卫风随即组织人手清扫起了战场,虽然房屋被焚毁一空,金银等器物却不会被烧毁,果然,包括从死尸身上搜刮出的金银,仅仅第一天的战果,就获得了黄金近两千斤与四千多斤的白银。

    林邑盛产黄金,这话果不其然!

    而且城池的外围一般居住的都是平民,越靠近中心,权贵分布的密度就越大,卫风在城墙上看到,除了王宫与一些大宅,还有十来座婆罗门寺庙,要知道,阿三哥最爱干的活计便是以黄金装点寺庙,如果夺来了整个林邑的黄金,说不定不用等到金山开采,也可以正式发行金币了呢!

    可是第二天的进攻,却没有第一天顺利,林邑人竟然准备了大量的清水,使得火箭很快被扑灭,看着城中升起的阵阵白烟,卫风的脸色不大好看。

    茱丽娅也看着前方,若有所思道:“使君,茱丽娅不明白您为何对林邑人有如此之大的仇恨,非得把他们活活烧死,其实只要断去了林邑的水源,最多五六日,他们肯定会失去战斗能力,到那时,您再挥军进攻也来的及,而且林邑除了出产金银,还有犀角、乌木、沉香等各种珍宝,一把火烧了您不觉得可惜?”

    “茱丽娅,你说的太对了,让我用亲吻来表达对你的感激吧!”卫风哈哈大笑着搂上茱丽娅,这次不亲脸了,而是直接亲上了嘴唇!

    嗯!那肥腻润滑的小香舌,滋味的确不错!

    卫风又转头喝道:“来人,速去排查城外水源,另着邓将军与冼将军围而不攻,匆要平白浪费箭矢!”

    “遵命!”几名亲卫匆匆而去。

    大约正午时分,排查的结果出来了,山上有条溪流,在接近山脚处转为了地下暗河,而林邑四周都没有河流,很可能水源就来自于这条地下暗河。

    于是,卫风立刻命部分军卒开挖沟渠,把溪水引入大海,人多就是好办事,大约半个月左右,一条宽达一丈的沟渠接通了溪流,然后山石泥土被推入了暗河入口。

    经过几天的等待,林邑的气氛变了,城中渐渐地升起了一股颓丧的气息,显然,断去的正是林邑的水源!

    在把水引走的第六天,卫风正站在城头眺望,在他的预计中,林邑人即使有战斗力也极其有限了,他考虑着是否要以佯攻试探下呢?就在这时,近百名男女从街巷深入转出,想往城墙靠近,似乎又畏惧对面的箭矢,只是停在原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喊,均是赤手空拳,嘴唇龟裂发紫,很明显是被渴出来的。

    李驻不由猜测道:“将军,这些林邑人不会是来投降的吧?要不末将叫几个弟兄过去问问?”

    卫风想了想,便点点头道:“也好!”

    李驻立刻差了两名亲卫奔下了城池,其中一人张嘴问道:“都不要吵,有会说人话的吗?”

    对面的喧闹嘎然而止,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嘶哑着嗓子喊道:“我们愿降晋国!”

    亲卫回头看向了卫风,卫风淡淡道:“带过来!”

    “都过来,老实点!”亲卫大声唤道。

    林邑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还是那名老家伙,咬咬牙道:“将军,能给点水喝吗?”

    卫风这时已经走下了城头,吩咐道:“男人每人一口,女人都带往一边!”

    近百名军卒围上,把清水递了过去,虽然只许喝一口,可林邑人喝的那口抵得上平常人至少五口的量,同时,又有部分军卒把女人带向了远处,其实林邑女人除了年轻或者胸脯小的,由于长年不穿衣服,胸脯稍微大点的不是八字奶就是布袋奶,而且还皮肤黝黑,可纵是如此,所经之处也响起了隐隐约约的吞口水声,没办法,军士们好长时间没碰女人了啊,偏偏这些女人上半身还**着。

    卫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唤道:“把林邑女人暂时充作营妓,但下不为例,弟兄们都悠着点,别玩死了!”

    “多谢将军!”将士们立时欢声雷动,这个时候,别说林邑女人长的丑,就是给个老母猪说不定都有人脱裤子。

    陈少女却问道:“将军,您不是军中不设营妓的吗?”

    卫风冷冷笑道:“那得看什么人,林邑女人连上衣都不穿,全身上下每个人都能看到,有哪个人敢娶?就算有人不在乎,你看看这些女人丑成什么样了?领回家还丢不起那人!何况林邑人作恶多端,临死前给将士们解解馋就当赎罪了!”(未完待续。。)

第四一七章 喜获丰收

    有了第一批次的数百人投降,还没有被杀害,渐渐地,出降的林邑人越来越多,毕竟战死与渴死是不一样的,战死受热血驱动,心中有一股怨气,自以为死得其所,死的光荣!

    可是活生生的渴死,那种口干舌燥,五内俱焚,一点点被死亡折磨的痛苦要远大于被直接杀死,没几人能受得住,钝刀子割肉最疼,正是这个道理!

    从早晨到正午,出降的林邑人有三万多名,其中女人一万多,所有的女人全被卫风发配为了临时营妓,在将士们玩爽玩舒服之后,回到番禺再挑选出一两千姿色不错的送上小岛打入贱籍,专门给外国商人提供服务,剩下的,自然是做苦力的命了。

    过了正午,出降的林邑人越来越少,直至几近于无,这说明了剩下的林邑人意志坚定,宁愿渴死也不愿降了晋国,于是,卫风给李驻打了个眼色。

    李驻取来个大喇叭,会意向俘虏们唤道:“你林邑人屡寇我境,罪孽深重,按律当诛,不过,我家将军不欲多造杀孽,特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每人会被赐予一柄长矛,去攻打婆罗门庙、各权贵府邸与王宫,财物任何人不得私拿,男子一律斩杀,女子尽量留下,你们中有活下来的,将军会赫免死罪!”

    “我们不要打自己人....”李驻的话音刚落,俘虏中立时传来了喧哗声,但紧接着。就是密如飞蝗的弩箭射了过去,当场射死了一千多,剩下的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声。

    李驻这才唤道:“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们!不想死都排好队,过来领矛,谁敢偷懒或者投敌,杀无赫!”

    林邑人在满场弩箭的威逼下,只得老老实实的排上队,每个人领了支长矛。

    “咚咚咚~~”城头的牛皮大鼓重重擂响。发出了进攻的号令。林邑人纷纷向着城中杀去,有的人竟大呼大叫,显然是豁出去了,但也有跑的慢或犹豫不决的。这部分人立刻就被弩箭射死!

    两万多人杀向城内与同族自相残杀。身后是端着弩箭的晋军。城墙上则站了满满一圈,在看着热闹,茱丽娅心里怪怪的。转头问道:“使君,城里的情形使茱丽娅联想到了罗马斗兽场,您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

    刘兴男接过来道:“将军,林邑人无论死多少都和您没关系,您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啊。”

    卫风微微笑道:“这是我为林邑人设的斗兽场,刘兴男你少风言风语,不愿看就回营!”

    “兴男又没说不看,而且还解气的很呢!”刘兴男嘟囔了句,把目光投向了城下。

    城中喊杀震天,或许是喝了水的原因,也可能都明白后退就是死路一条,反水的两万多林邑人无比勇猛,虽然他们也死伤惨重,但一座座权贵府邸与婆罗门庙依然被陆续攻破,大约傍晚时分,林邑王宫终于不保,范须达及其他的族人全都被自己人乱枪捅死,到最终,存活的林邑男人不到一万,另外又俘获了近两万林邑女人,其中有王后、王妃、郎女、权贵妻妾女儿、婆罗门庙的圣女等等贵族女子。

    千余名贵族女子被带到了卫风面前,她们虽然也坦露着上半身,不过平均姿色明显要比先前的女子胜上一筹,甚至有相当一部分还可以称之为美,尽管皮肤的色泽依然较深,却不是那么黑了。

    卫风大略扫了眼,当然了,重要是胸部,暗暗点了点头之后,古怪的笑道:“张宁,我还欠你八个美人儿,对吧?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看中的?看上了尽管去挑。”

    “这....”张宁陷入了巨大的为难当中,凭心而论,其中大约有百来名的容貌不下于陈少女与王道怜的水准,身材玲珑有致,奶奶也如晋女一般的坚挺,除了头子有点黑,并不是没有吸引人之处,可问题是,奶奶全被人看光了啊,全场数万名将士,都看到了她们的奶奶,这让张宁像吃了个苍蝇般浑身哽的慌!

    只是不要吧,下一次跟随卫风抢劫不知要等何年马月了,他清楚卫风的心思全在桓玄身上,而桓玄已经称了楚公,用不了多久就会取晋室而代之,到那时,卫风将全力攻打桓玄,再往后,便是与秦燕魏等强国硬碰硬,这些国家,攻破任何一个都不容易,总之,不可能再如攻打林邑、新罗这些小国那样的轻松了。

    同时他还有个顾虑,包括他的老搭档李驻在内,每个人都是眼泛绿光直直盯着林邑贵族女子们的奶奶呢,他生怕自已说不要,然后最漂亮的女子被其他人一抢而光,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在乎自己女人的奶奶被别人看过,那岂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张宁咬咬牙道:“末将多谢将军了!”

    卫风点了点头,嘿嘿怪笑道:“张宁,你晚上睡着时悠着点,林邑女人天性凶悍,如果你一睡醒来发现身上少了些零部件可别怪本将没事先打招呼,嘿嘿,真那样,本将只能安排你当黄门了,来人,拿八件衣服给他。”

    张宁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可是让他把美女让给别人不甘心啊,于是接过母夜叉递来的衣服,径直走入了女人当中。

    刚一进去,千多女人的目中瞬间射出了仇恨的光芒,让他差点调头就走,这简直是掉进了雌老虎堆啊,却没办法,如果真走了,这一辈子休想抬起头来做人,只能硬着头皮向深处钻去。

    在外面还不觉得,但与来到里面的感受竟有天壤之别,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说话,甚至被张宁披上衣服带走的王后、王妃、郎女等最漂亮的女子也是不言不语,如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向外走去,那无声的压力竟让张宁的后背都汗湿了,他这才意识到,卫风的警告果然不假,稍不留神,有可能小**真被割了,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诫自已,完事后绝对不能和她们睡在一起!

    其他人体会不到张宁的心境变化,只是见他挑选出了八名最漂亮的贵族女人,无不目中充满了羡慕,卫风再次古怪的笑了笑,就向一名亲卫招呼道:“你也去罢,我还欠你四个,记着我和张宁说过的话,玩女人时悠着点!”

    “多谢将军!”这名亲卫大喜称谢,从母夜叉手里接过衣服,连忙冲进去拽了四个女人出来,可是如果细看,他的脸色也和张宁一样有些不大自然。

    卫风又接过功劳簿,当场论功行赏,李驻分了两个,邓逸和冼恩卓每人分了三个,凡是被卫风点中名字的,无不大喜过望,屁颠颠的冲进去挑选女人,到最后,还剩一百多名没有人要,自然而然的被充作了营妓。

    没多久,这千多名女人被带走,茱丽娅却讶异的打量了番卫风,不解道:“使君,这些女人都是您的战利品,是您的女奴,其中有几个还是挺漂亮的,您为何自已不留下?”

    卫风微微笑道:“茱丽娅娘子,你这是不了解我啊,我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成大事者,岂能沉迷于女色?我志在东方,愿与你们罗马平分世界,怎么可能去与手下争抢女人?”

    “唔!唔!”王道怜、刘兴男等女人不约而同的捂上了嘴巴,纵使她们对卫风的无耻都有了充分的认识,可这时,仍是胸腹间禁不住的阵阵翻腾。

    只不过,男人们不是这么想了,他们觉得卫风说的是真心话,目中纷纷射出了感激之色。

    卫风也不多说,向远处望去,一名亲卫带着满脸喜色快步奔来,大声道:“将军,想不到林邑竟如此富有....”

    在亲卫结结巴巴的说完之后,卫风也大吃一惊,光是清点出的,已经有金万斤,银十万斤,铜三十万斤,与纯金神像十来座,铜制神像近百座,其他装饰用的金银宝石正在收集当中,另外在府库中与各权贵家里又搜出了玳瑁、贝齿、沉香木、象牙等宝物,还有白叠布近万匹,绢帛数千匹,粮食超过三百万石!

    就这还没清点完毕!

    卫风强抑住激动,转头道:“茱丽娅,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如果不是你建议我断去林邑的水源,恐怕宝物早被大火烧掉了,这样吧,为了感谢你,我以个人名义送你一座纯金神像,虽然与满城的珍宝相比不值一提,可是我的军中正是需要钱财之时,算是聊表心意吧。”

    “噢,我的天主啊,您太慷慨了!”卫风后面说的什么茱丽娅已经不关心了,她满脑子都是那座纯金神像,当即一把抱上了卫风,真心实意的献上了香吻!

    卫风尽管很不满意于自己送了茱丽娅神像关天主鸟事,可是人家都献上了香唇,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兴男不齿的嘀咕了声。

    王道怜却是摇了摇头,茱丽娅得到了纯金神像又能如何,她能带走吗?真的就属于她了吗?无非是卫风寄存在她那里罢了。

    看着喜上眉梢的茱丽娅,王道怜也不忍心击破她的美梦,刚把目中转去一边,却见陈少女与母夜叉们带着两百多名女子走了过来,不禁提醒道:“将军,少女回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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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八章 丁太后谋反

    卫风看的并不是陈少女与母夜叉,而是和她们走在一起两百多名女子,虽然也是赤足,也是下半身都围着白叠布,但与林邑女人相比,上身又多裹了块布,恰恰遮掩住身体的重要部位,而且肤色较白,神色中带着恨意,还有人走一路哭一路,这显然是被掳走的晋女。

    果然,陈少女介绍道:“将军,她们全都是被林邑人掠来的交州女子,如今举目无亲,愿意与姊妹们一起为将军效命。”

    其实如这类受尽了凌辱的女人,加入母夜叉是再好不过,于是卫风问道:“你们能吃得了苦吗?”

    一名女子抹了把眼泪,勉强施了一礼:“回将军,咱们都是交州人士,父祖因中原战乱迁徙来此,虽与当地俚人时有冲突,但总体上,日子还能过下去,可林邑人近几年来岁岁入侵,破我家园,杀我族人,辱我女子,妾与姊妹们的父母亲族早已死在了贼子手中,今日既蒙将军搭救,唯盼将军好心收留。

    之前陈将军已经粗略介绍了些,咱们明白,训练很苦,只是与受到的凌辱相比,身体上的苦楚又算得了什么?请将军放心,绝不会有人半途而废,撑不过去,不大了一死而已,肯请将军收留!”

    正说着,这名女子领着诸多女人拜伏在地,均是目中含泪直直凝视着卫风,仿佛生怕说出半个不字!

    卫风点点头道:“好,话是你们自己说的。虽然都是女人,但女人也要有担待,自今日起,你们就跟着本将,道怜、少女,把她们领下去安置好,明日正式开始训练!”

    “遵命!”陈少女与王道怜双双应诺。

    “呜呜呜~~”场中传来了哭泣声,仿佛卫风的允诺,为她们开打了渲泻情绪的口子似的。

    女人们陆陆续续被带了下去,卫风觉得男亲卫也该扩编了。只是目前还不急。他急于去查看林邑王宫的宝贝,还有林邑的稻谷种子与古贝种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林邑的稻谷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占城稻,它高产而又耐旱。适应性强。不择地而生。更重要的是,它的生长周期只有五十来天,以岭南的水热条件。完全可以种植三季!

    当然了,或许目前的稻种还没有占城稻那么强悍,只不过,可以通过选种来慢慢培养嘛!

    其中古贝就是木棉,是印度支那半岛上的一个高产棉种,这也是卫风攻打林邑的目地之一,棉布,也就是白叠布,在别人看来或许只是类似于绢麻的一种布料,可是棉布吸水性好,是一项重要的战略物资,给伤员消毒、包扎伤口必须要用棉布。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与粮食布帛,卫风还收集了许多稻谷种子与古贝种子,首先会在岭南、交州乃至会稽试种,如果效果好的话,还会随着他的征伐逐渐扩大种植范围。

    而卫风通过询问俘虏,打听到了金山就在林邑以南两百余里处,于是十天之后,也就是十二月初七,卫风领骑兵五千和步卒一万五驱赶着一万名俘虏向着南面扫荡而去,遇见村庄,直接执行三光政策,遇见城池,驱策俘虏去攻打城池,虽然俘虏损失惨重,却可以在攻破的村庄与城池中抓捕新的俘虏,林邑是一个长条型的国家,兵锋扫过,根本不会有遗漏,除非他们见机不妙弃城而逃。

    在林邑以南的五座城池,被卫风灭了三座,其他两座当赶到时已成了空城,很明显人都逃去了山上,卫风也不愿入山搜捕,只是把城池焚毁了事,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终于来到了金山!

    《南齐书》载:林邑有金山,山色赤金,流金汁于浦,当真正见到时,流金汁显然是吹嘘之言,山色赤金却是不假,除去植被的覆盖,山石竟都隐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显然黄金含量极高,因此,卫风留五千俘虏与五千驻军开采金山,并约定驻军每三年一换,同时,还留了五千名林邑女人下来,都是大老爷们儿,三年不沾女人那简直是难以想象!

    过了金山再往南百里左右,就是位于现今越南南部与柬普寨境内的小国,但目前卫风并不愿与这些国家交恶,主要是他没有能力了,在金山孤悬五千军已经是一笔沉重的负担,最起码,粮草的消耗就是个大问题,留着南方小国,可以购买来粮食。

    卫风在金山停驻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遣使往接壤的两个国家,说明了自己灭去林邑的目地,并达成了类似于互不侵犯的口头协议,让这些国家至少在表面上放下心来,令卫风意外的是,他们竟然愿意向晋室朝贡,以获取藩属的地位,卫风自然一口应下,他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南方的稳定!

    卫风于二月十五回返了林邑城,又过了五天,在一把火将全城焚毁之后,领军向交州行进,至于多出的粮食、女人与物资全部装船,直接驶回番禺。

    交州的自然条件,也就是现今越南中北部,在卫风的眼里要远远好过广州,在一条竖贯南北的山脉东面,一直到大海都以平原以主,且水网密布,土地肥沃,不像广州多山地丘陵,因此俚人有相当一部分都居住在山下。

    这一次卫风入交州,挟五万多大军,自南向北推进,对于平原上的俚人聚居区,直接执行三光政策,所经之处鸡犬不留,龟缩在山区的则暂不理会。

    一开始卫风还担心以冼恩卓为首的俚军会有抵触情绪,所以特意向冼恩卓解释道:“恩卓,交州俚人屡屡叛乱,劣绩斑斑,因此我只能以杀戮快速解决,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在交州停留太久。”

    孰不料,冼恩卓竟答道:“恩卓明白将军的意思,但将军恐怕有所误解,俚人只是一个总称,包括岭南的所有土人,可实际上,非但不属于同一个部族,相互之间还攻杀不断,所以恩卓与族人不会因将军屠杀当地俚人而有任何不满,只是这一片土地空着也是可惜,因此恩卓斗胆请求将军允我族人迁一部分来此,恩卓敢指天为誓,愿按将军规定纳粮服役,服从当地官牙管理,永生永世绝不背叛!”

    其实卫风原计划是在取得燕国的土地之后,把慕容氏迁来填实交州人口,马上民族离了马,就相于没了牙的老虎,也不怕慕容氏再搞出什么妖蛾子,只不过,冼恩卓的提议合情合理,他势必不能拒绝,而且随着冼氏的迁入,肯定会有别的向自己臣服的俚人要求迁来交州,这一来至少就是数十上百万。

    ‘也罢,自己人好管理,也免了山里的俚人下山占据土地,将来把慕容氏迁到山上便是!’于是,卫风不假思索道:“好,到了龙编,你立刻给你父亲传信!”

    冼恩卓感激泣零,连声称谢!

    而对于交州的坞堡,卫风并未采用如广州那般强行清理的措施,因为交州与广州不同,交州属于边州,暂时留着当地地主武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官府的负担,同时,卫风也在给他们时间考虑,当迁来的俚人不成为威胁时,手里的武装力量还有没有存在必要了,让他们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因此卫风只是知会各坞堡与郡县,空出的土地不得私自占领,他会迁人过来,也不许抢劫杀戮迁入的广州俚人,他相信没人敢不当回事!

    在一路破村灭寨中,卫风的收获日益丰厚,虽然在交州境内俚人身上得不到太多的金银,却可以抢到粮食、布帛,还有俘虏与女人,使他的队伍日益壮大,如今已有俘虏两万多人,女人则接近了三万,其中部族酋帅的女人则赏赐给了有功将士。

    于四月二十五日夜晚,卫风领军来到了龙编城下,龙编城头灯火通明,交州刺史杜瑗率交州文武出城迎接,而同一时刻,在燕都龙城七兵尚书丁信的府中,则是一股淡淡的杀气在盘旋回绕。

    丁太后满脸阴冷,凤目中蓄满了恨意,转头问道:“丁信,人手都安排好了没?”

    丁信冷冷笑道:“请伯母放心,侄儿府中藏有精兵两千,且已说服了宫门守将,愿为伯母效力,丑时(凌晨一点)侄儿攻打宫城,定教慕容熙那狗贼措手不及,如今已至亥时,还有两个时辰,请伯母耐心等待便是!”

    “好!”丁太且恨恨的赞了声好:“亏得哀家力排众议扶慕容熙为主,却不料,竟是个狼心狗肺的负心贼,当上皇帝就翻脸不认人了,被那两个骚狐狸迷的团团转,哼哼,过了今晚,哀家要扒去她俩的皮,看看那骚哄哄的外表下是个什么玩意儿!”

    丁信不由打了个哆嗦,这一刻的丁太后,满脸狞狰,表情充满了怨毒,其实原因他也清楚,无非是慕容熙嫌弃丁太后年老色衰,当了皇帝一脚把她踢开罢了,由于咽不下这口气,丁太后才密谋起兵,意图诛杀慕容熙,以及苻训英和苻娀娥俩姊妹!(未完待续。。)

第四一九章 死前一击

    要说这种事,按照丁信原本的想法是纯属无理取闹,四十多岁的老妇人谁都提不起兴趣啊,偏偏丁太后没有自知之明,竟然和十八芳龄的苻氏姊妹花争宠,这摆明了是自取其辱嘛!

    在丁信的眼里,至少不偏不颇纯以男人的角度看待,慕容熙做的不过份,毕竟慕容熙虽然不再与丁太后虚与委蛇,却并未如何,丁家该有的一样没失去,丁太后也依然是荣华富贵,过着面首三千的生活,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已经算是念旧了。

    可是丁太后不这么想,她觉得慕容熙之所以能成为燕国之主全是她的功劳,所以慕容熙只能专宠于她,现实却是慕容熙当了皇帝就一脚把她踢开,她咽不下这口气,觉得受了欺骗,被利用了,必须要杀掉慕容熙才能解心头之恨!

    丁信本不愿参与,这是谋反大罪啊,败了就得抄家灭族,奈何丁太后许他事成之后以执政地位,由不得他不动心。

    果然,丁太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已的反应过激,又补充道:“信儿你放心,慕容氏已经没什么人了,待杀了慕容熙那负心贼之后,哀家立个傀儡先对付几年,时机成熟后助你成为燕主,无论如何,你都是哀家的亲侄儿,绝不食言!”

    丁信稍稍放下了心,连忙称谢道:“侄儿会记得伯母的恩情。”

    同时,丁信的心里不由泛起了心思,苻训英和苻娀娥的美色他也觊觎。只是身为慕容熙的专宠,他并不敢表露出任何心思,但如果斩杀了慕容熙,岂不是意味着这两个美人儿将会落入他的手里?

    不过,丁信也明白,丁太后对苻氏姊妹花恨之入骨,慕容熙死后绝不会容这两个女人活命,甚至能赐下三尺白绫都是开恩了,更大的可能还是尝遍人间酷刑再死,一想到这。丁信的目中闪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杀机!

    丁信偷偷看了眼丁太后。这抹杀机还未消散,‘嗯?’却是心中一动,他听到府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喧闹声。

    丁信连忙问道:“伯母,你可听到外面有声音?”

    丁太后侧耳听去。随着声音愈发清晰。突然面色大变。这哪里是喧闹声,分明是喊杀声啊!

    丁信也听出来了,急声叫道:“伯母。怎么可能?慕容熙如何会知道?难道有人向他告密?”

    丁太后还未开口,又是“砰砰!”两声巨响,显然是冲车一类撞击大门的声音,紧接着,喊杀声大作,间中还夹着惨叫声,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无数甲士冲入府中,逢人便杀,地面仅短短几息工夫,就淌满了鲜血,丁信隐藏的两千精兵,就如土鸡瓦狗一般,被杀的溃不成军!

    “扑通!”一声,丁太后四肢一软,栽倒在了地上,丁信已经顾不得自己的伯母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跑,能跑多远是多远,他刚刚把门推开,一大群军卒已迎面冲来,还有人喊道:“就是他,他就是丁信,快拿住,陛下重重有赏!”

    “扑通!”丁信也是腿脚一软,当场瘫倒,这一刻,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七兵尚书虽然算不得什么太显贵的职位,可是娇妻美妾他一样不少,原本小日子过的挺舒坦的,却偏偏鬼迷心窍要谋反,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人头落地的下场,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丁信只能坐看大批军卒冲入屋内,把丁太后与自己团团围住,不多时,一身甲胄的慕容熙阔步而来,身边还陪着苻训英与苻娀娥。

    慕容熙志得意满,傲然一扫地上的两人,也不开声。

    丁信赶紧跪着挪到慕容熙面前,连连磕着头道:“陛下,不关臣的事啊,都是丁氏一意谋反,胁迫于臣,臣是迫于无奈啊,其实臣原打算寻个机会向陛下献上丁氏的头颅,只是没想到陛下先来了,臣愿为陛下除去这逆贼,以明心志!”

    丁太后回过了劲,索性豁出去了,冷冷笑道:“丁信,没想到你无耻至此,今日横竖都是一死,又何必丢了我丁家的人?”

    “啪啪啪!”慕容熙轻轻拍了拍巴掌,微笑着赞道:“丁信,你堂堂男儿怎还不如女流?有胆谋反竟没胆承认?太让朕失望了,原本朕该亲手取你性命,但念在你丁氏与我慕容氏这些年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也罢,今日朕就....”

    慕容熙突然住嘴不说了,丁信立刻把心提了起来,仿佛一线生机摆在了眼前。

    慕容熙古怪的笑了笑,转头问道:“爱妃,你们说丁信该如何个死法?”

    苻训英盈盈施了一礼,仪态极为优雅迷人:“陛下,谋反乃古今第一大逆,而且陛下您初登帝位,或有乱臣贼子从旁觊觎,故妾以为,当以重典杀一儆百,丁氏夷九族,丁信五马分尸!”

    “扑通!”一声,丁信再次摔倒在地,这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狠毒的女人!

    慕容熙却是面色一沉,喝道:“带下去!”

    “遵命!”几名军卒上前,把浑身瘫软的丁信如拖死狗般拖到了外面,又有人牵来五匹战马,以绳索分别套住丁信的头颅与四肢。

    “起!”一名将官大喝一声。

    五名军士分别上马,向各自方向前行两步,丁信立时被拽起,他想求饶,但是喉咙被绳索勒住发不出声音,只能急的脸面通红,扭动着身体拼命挣扎。

    慕容熙与苻氏姊妹花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片刻之后,慕容熙得到了苻娀娥的示意,于是向外打了个眼色。

    将官再次喝道:“行刑!”

    “啪~!”五匹战马的屁股上同时挨了一鞭,吃痛之下,撒开蹄子向前狂奔!

    一瞬间,丁信被拉成了与马平齐,绳索也绷的笔直,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半空中爆出一团血雾,心肝五脏及各种零碎向着四面八方迸射而出,还伴有喷涌而出的血雾!

    慕容熙这才转头看向了丁太后,摇摇头道:“太后啊太后,没想到要取朕性命的竟是你啊,哎~~算了,念在你我的香火之情,朕便赐你个全尸,你安心去罢,死后依然遵你为太后!”

    丁太后也不说话,都要死了,哀求或是责骂又有什么用呢,虽然很不甘心,可是能落个全尸也算不错了,她正准备走向后屋,扯起三尺白绫自缢,却眼角的余光发现,苻训英与苻娀娥正带着满脸的嘲讽呢,仿佛在说,就你这又老又肥的贱妇,还想和咱们争?赶紧去死吧,你这恶心的老女人!

    丁太后立时一股恼火冲上了头顶,心想死了也不能便宜你们这两个小骚蹄子,于是把迈出的脚步收回,向慕容熙问道:“陛下,你可是真心喜爱训英与娀娥?”

    “嗯?”慕容熙不明白丁太后死到临头还哪来这么多费话,但多说两句也无大碍,因此点点头道:“不错,朕专宠训英与娀娥,我大燕谁人不知?”

    姊妹俩立时一左一右挽上了慕容熙的胳膊。

    丁太后冷眼一扫,又道:“陛下可知她俩的身子不干净?”

    “哈哈哈哈~~”慕容熙顿时狂笑道:“太后,你莫不是以此来挑拨朕与训英娀娥的关系?哈哈!那你表错情了,她们的过去朕全知道,朕不但不会轻视,反而会更加的怜爱,因为那不是她们的错,如果不委屈自己,又哪来的性命与朕相识?太后,朕劝你别拖时间了,还是早点上路罢,你放心,朕会替你料理好后事的,去罢。”

    丁太后没有移步,阴恻恻的笑道:“陛下可以不在乎训英与娀娥的过去,但如果她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与人苟且偷情呢?”

    “呃?”慕容熙的脸面沉了下来,目中闪出了狐疑之色,苻训英与苻娀娥却是暗道不妙,一瞬间,她们就明白丁太后要说什么了。

    ‘两个小骚蹄子,还和老娘斗?’丁太后则是暗道一声好,根本不给分辩的机会,又道:“陛下,你可记得三年前曾招待过晋国使者?正是在那次宴会上....”

    丁太后侃侃而谈,末了补充道:“陛下如果不信,可以询问当日陪侍卫将军的歌舞姬,哀家敢保证,除了陛下您与冯将军,恐怕所有人都见到了,好了,哀家也该去了,陛下您多保重,咯咯咯~~”

    伴着糁人的娇笑,丁太后向内屋走去,虽然这一去将永远也见不到第二的太阳,可是能在临死前陷害那两只小骚蹄子,她只感觉心情无比的舒爽!

    丁太后前脚刚走,“扑通!扑通!”两声,苻训英与苻娀娥**一软跪了下来,均是俏面煞白,凤目含泪,娇躯瑟瑟发抖!

    慕容熙的面色沉的似要滴出水,冷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名美人儿,其实严格算起来,摸奶奶不算什么,未必真个**,然而,在那样的场合下,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那姓卫的摸,你他娘的就算天生骚哄哄也得躲起来偷偷骚啊,在自己面前与别的男人偷情,又把自己看作了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熙的手已经按上了剑柄,依着他的品性,这一刻该是挥剑砍了这两个贱货,可是,姊妹俩的万般风情又令他舍不得下手,慕容熙陷入了巨大的为难当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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