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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关公子     极品铁匠txt下载     极品铁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四章 虚张声势2

    暖日当空,武昌城外本来碧绿的初春草地,四处散落着破碎的铠甲兵刃,几片伤痕累累的战马四处游荡,血液把本来碧花绿草染成的殷虹色,阵阵血腥气把这里变成了修罗炼狱,连本来四处活泼的野生小动物,都被吓的四散奔逃无影无踪。

    几个眼神平静的老兵,用满是伤痕的老手拖着尸体,有的已经分不清这截是谁的手脚,可同样都是爹生娘养的男儿,后方还有无数期盼他们归来的老母妻儿。

    这些老兵已经司空见惯,却也忍不住噙着几丝眼泪。仰头看向天空,似乎在质问苍天:这场持续百年的征战,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与城外的凄凉不同,城内欢腾一片,无数自城外回来的士兵,勾肩搭背的寻到好友哥们,庆幸自己还活着,相约晚上喝一壶。

    岳平阳立在城门前,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归来,脸色平静,眼中却没有失望的神色。

    岳季恒高挺着胸膛,引接着城墙上几个胆大的女子洒下的花瓣,虽然知晓这可能不是洒给他的,可他至少站在这凯旋的阵营中,不是吗?

    赵闲将马塑挂在银质的得胜勾上,领着后方一众残兵进入武昌城门,抬眼瞧去,却见安夫人站在城墙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花信少妇般的她,立与城墙边,神色是赞誉,却不知为什么,眸子里夹杂着点点伤感,三千青丝随风轻拂面颊。映出她眼中泪光晶莹。

    看到丈夫在战场上大胜而回,为人妻子自当高兴,可又有哪个妻子,希望自己的丈夫上战场了?

    在女人的眼里,丈夫平平静静的活着,恩恩爱爱陪在自己身边,远比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荣华富贵有吸引力。

    安夫人十几岁时,被苏师姐强行嫁入安家,做了这用来策反安家的棋子,从最初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是不久前因为安家后继无人的自怨自哀。

    年逾三十,已经漂泊半生的她,早已经厌倦了这充满枷锁的生活。整天陪伴在身边的,只有利用、算计、猜疑甚至是背叛。和赵闲这颗本来应该是棋子的男人在一起时。她却突然感到了几丝温馨。

    有丈夫、有孩子。恍然间,感觉自己就像个普通的女人,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听丈夫话足以。

    可惜,这个天下是一张棋盘,北齐和大梁二国便是下棋的两尊庞然大物,她和赵闲都是行走在上面的两颗暗子,被人从后方狠狠抓住,逃不走,避不开。

    她很想自私一回,就带着赵闲离去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姓埋名不再过问世俗分争,可那样便让秘卫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她如何下得了决定。

    况且,女人希望男人平静,男人就真的甘于平凡嘛?万人之上的国公,和无人知晓的乡野村夫,她不知道赵闲喜欢哪一个。本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和计划让赵闲做个选择,赵闲却意外打断了她的话,这让她想再次开口,却也没有勇气了。

    她既害怕赵闲贪恋权位不肯放手,又怕赵闲选择放手了让北齐前功尽弃,两难的选择,让她如果开口?

    看着那骑在黑马上的男人,同样的铠甲,白色的貂绒领子映着线条凌厉的脸庞,上次见到这副场景的时候,是她刚刚进入安家。本以为那人会是自己陪伴一生的丈夫,却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自此天人两隔。

    和赵闲已经走的太远,她漂泊的心有了寄托,便再也不敢想象赵闲步了后尘的摸样,或许会生不能、死不得,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赵闲骑在马上,冲着安夫人招了招手,眼中温柔尽显,示意她别站在城墙上吹风。

    转过头,来到前方这群迎接的将领前方。

    岳平阳往日里不苟言笑的表情,此时也颇为和蔼,上稍显严肃的道:“赵闲,此次武昌之威得解,全是你的功劳,岳某感激不尽。”

    萧监军此时也摸了摸胡子,上前道:“赵闲将军,这位是征北大都督岳平阳岳将军,和令尊当年乃是好友。老朽萧子渊,任武昌监军一职,听解墨大人说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萧子渊?这名字有点耳熟啊。赵闲略微思索,便想起这不是萧皇后她爹嘛,当即从马上跳下来,微微行了一礼:“哪里哪里,解大人是我岳丈,对我厚爱有加实属常事,萧前辈谬赞了。”

    萧子渊抚须轻笑,不称官职而以晚辈相称,他对这声前辈颇为受用。点点头问道:“赵闲小友,不知你所携兵马驻扎在何地,为何半个时辰也没到城外。若嫌城外地势险恶不好驻扎,老朽可以把军营腾出来。”

    赵闲随意摆摆手:“什么军队,我吓他们的,就一百来人,住我的船上就行了。”

    “什么???”跟在后面的士兵和岳季恒等人,眼中都是不相信的神色。若不是大批军队行进,刚才西边扬起的烟尘怎么会那样大?

    岳平阳不信道:“怎么可能,方才我见西边扬起的尘雾,那声势虽然不及六万兵马奔波,却也相差不远,怎么可能只有一百来人?”

    赵闲尚未回答,便在此时,城墙上的士兵突然指着西边高声惊呼起来,众人不解之下探出头看去,却见西方滚滚烟尘随风飘扬,如同数万大军冲锋一般,奇怪的是马蹄声微不可闻。

    稍许,小山坡后突然冒起一名骑士,骑着大马飞奔而来,马后面还推着一棵小树,树叶已经全部脱落,只剩下树枝在地上拖行,一路带起滚滚尘土。不出片刻,又有一骑冒出来,继而连三越来越多,最后冒出百余骑为止,并排行进皆拖着树杈,那溅起的尘土被春风一吹,当真遮天蔽日。

    “哗!!”见到此场面,满城顿时哗然,无数士兵下巴差点掉下来,怎么也不敢相信所谓的援军只有百余人,而他们刚才还兴冲冲地追着几万人跑。若当时北齐察觉回过头来,那后果……

    众人不寒而栗,看向赵闲的目光又是敬佩又是后怕。

    岳平阳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场面,指着赵闲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虚张声势也罢,为何还让本将军开城门,若被察觉,这武昌岂不落与北齐之手?”

    赵闲无奈摊开手道:“岳将军,恕我直言,就算你不开城门也守不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开城门迷惑敌军,打仗拼的就是谋略和胆量,畏手畏脚如何御敌?开门丢城,不开门同样,既然别无他法,赌一赌又何妨。这不是赌赢了嘛。”

    左右士兵问题此言不禁点头,反正城守不住,输了也只是丢城,赢了却可以保住武昌,吓唬敌人一次又何妨。

    想到赵闲又这样大胆的计策保住了武昌,众人眼中及佩服又尊敬,不愧是安家的将军,携两三骑直接冲到两军对垒的阵前面不改色的这份胆识,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岳平阳张了张嘴,目光闪过几丝异色,他常年稳扎稳打不轻易冒险,对这种方法不是很赞誉,却不得不佩服赵闲,就如他所说,现在不是赌赢了嘛?

    既然城必定会破,赌一赌又何妨?岳平阳点了点头,认真道:“赵闲公子到不辱安家的威名,这份魄力,岳某学不来。”

    “哪里哪里。”赵闲闷骚的谦虚了几句,他受封征北将军,却只是个将军封号并没有实职,该当什么官率领多少人还得听岳平阳的,和岳平阳这个木头脸似得上司闲扯几句后,便不再多言,以一路疲惫困乏为由现行离开了,和以前的老朋友们叙叙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双面间谍

    告别岳平阳,赵闲前去江畔引接安大小姐等人。身上繁琐的铠甲虽然好看,却异常的重,赵闲刚才只是拉拉风吓唬人,现在没事了便换上一身文袍,做公子哥打扮,可惜身材太过高大,怎么也穿不出文雅的气质。

    骑着马奔赴城外西边的码头,胡一刀也跟随其后,虽然在战场上累的跟狗死的,却丝毫不印象他的兴致。

    两个月不见,这从小长大的两人变化都很大,赵闲自不用说,也不像以前那样整天‘爷’来‘爷’去,在怡君大老婆含羞带愤的责备下说话越来越文明,连做起事来都将就以德服人,武德也是德嘛。

    胡一刀本来就消瘦的身材,现在倒胖了许多,三角眼依旧如往常那样闪着几丝光亮,气sè甚好的骑着大马,走在赵闲身旁,嘿嘿笑道:“闲哥,听说你在京都当了大官,是不是真的?”

    走在鸟语花香的小路上,清醒的空气比江面上更让人心旷神怡。

    赵闲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道:“你听谁说的?”

    “岳季恒那家伙啊!”胡一刀扶着刀柄,唏嘘道:“在常州住了不久,我娘就说男儿当为国效力,当了官就要恪尽职守,所以把我给赶回了金陵。当时岳季恒要赴武昌当差,我寻思武昌和京都离的近,便也跟来了。”

    说到这里,胡一刀又看着认认真真护卫在四周的几个亲卫,继续道:“前些天听岳季恒说,你在京都当了别人孙子。穷奢极yù娶了四十多个小妾,还把一个大御医家的不肯嫁人的闺女强行掳回了府里,连人家十二三岁的表妹都不放过。听说整晚都可以听到你府里的yín笑声,第二rì才放那闺女离开,之后那女子去你府上寻你,你就闭门不见了…”

    “我呸他一脸!”赵闲当即暴怒,这混蛋果然没安好心,明里斗不过我就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我是那么恶心的人嘛?什么叫当了别人孙子?那本来就是安厉儿的爷爷好伐…

    几个侍卫错愕不已,还有这种事?我们在京都错过了什么?

    四德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两面上前提赵闲解围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位高权重,寻常女子配不上他,有些女人就如同衣服,穿一遍就可以扔了。还有几个少夫人加上侍女,也才二十来人,哪有四十个那么多……不对,少爷生xìng风流,在外面还有相好也说不定…听说少爷今早上吃饭的时候,瞟了做饭的吴婶一眼…”

    “真的吗真的吗?”几个杀起人来面不改sè的侍卫统领,急匆匆凑到四德旁边,带着暧昧的笑容询问起煮饭阿姨吴婶的情况。

    赵闲当即无语,这男人八卦起来怎么也这样凶残,难不成以后遇到女人不分老少都得闭着眼睛?

    胡一刀脸sè想当不悦,他陪伴赵闲十几年,对赵闲的了解仅次于花语了。暗道:闲哥以前虽然喜欢口花花,但外表狂放内心却很温柔,特别珍惜感情,不大可能干这始乱终弃的勾当。不过人总是会变的,以前都是穷巷子里的苦哈哈,现在他飞黄腾达的,说不定真变了xìng。

    胡一刀皱了皱眉,把马拨到赵闲的身板,煞有其事的说道:“闲哥,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样,我胡一刀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你飞黄腾达是好,但也不能忘了以前的妻室。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花语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吃得苦受委屈我娘都看在眼里,你不好好待她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还有黄天天,虽然自小和你斗气惹你不喜,但人家毕竟是个小女孩不懂事。现在人家长大了和你有了婚约,你身陷牢狱黄家都没退亲,还前前后后帮你疏通关节。结果你了,办喜事的rì子都过了还在这里溜达,连封书信都没有,害的人家姑娘天天站在城头上等你回来,眼睛都哭肿了。我走的时候,黄天天还塞了封书信给我,让我有机会带给你,那心酸的摸样我都差点哭了。”

    “是吗?”赵闲摇头轻笑,他何尝不想早些回去,黄天天虽然刁蛮,在自己面前却很温柔,和小梦一样听话。俩女孩都是青梅竹马陪伴着他渡过了这无聊的童年,虽然怀着大叔灵魂的他有些罪恶感,可这种感情是纯真的。

    胡一刀自怀中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赵闲接过来看了看。想着黄天天那天真活泼的小妮子委屈的站在城墙头当望夫石,泪珠儿自美眸中滚落浸湿了衣襟,恐怕有万千思念说不出口吧。

    赵闲眼圈红了红,因为琐事缠身,无法在约定的时间和她完婚,心中本就有愧。黄天天是xìng格火爆的女子,竟也为自己思念成这般,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会说些什么了?赵闲耸耸鼻子,忍住发热的眼圈,轻轻打开信封,宣纸上还在丝丝芳香,展开信纸,几行娟秀的小子映入眼帘:“你个没良心的还要不要老娘?这都几月了你还不回来,在外面被狐媚子缠软了脚不成?本小姐不愁嫁,你再不回来我就嫁凌月那死胖子气死你……”

    赵闲嘴角抽了一抽,拳头狠狠攥紧了些,这死婆娘,回去收拾死你。

    胡一刀见赵闲脸sè突变,忍不住问道:“闲哥,天天嫂子怎么说的?”

    “没事,就是‘妾身安好,君之勿念’的肉麻话,别乱问。”赵闲悻悻将信收起来,轻轻笑道:“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常州接那丫头去了,等我回了京都,应该就能看到她。”

    胡一刀点头轻笑,丝毫想到了什么,又贼兮兮的道:“闲哥,只要你宠的过来,有四十多个小妾也没什么,但这样算来每天换一个都轮不过来。你那些特别不喜欢的小妾要不送我两个……哎呦!闲哥你打我作甚?”

    赵闲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想什么了你?女人又不是货物能送来送去的嘛?女人要自己去追才有意义,否则和piáo娼有什么区别?”

    “你媳妇多,自然不愁这个。”胡一刀小三角里闪过几丝无奈,摸摸头道:“我城南胡一刀,在常州是有头有脸的好汉,可出了门还有谁认得我,看上的女子倒是不少,我这一没官职二无家财的大头兵,真敢追人家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才十七岁,就开始考虑这些没头没脑的玩意,至于吗?赵闲摇头轻轻笑道:“一刀,喜欢女子是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不敢开口去追求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追女人其实很简单,圣人曰:女人嘛,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只要把握好这个尺度,寻找的女人的弱点,在无yù无求的女人都得拜倒在你的大裤衩下。就比如说苏大姐……”

    胡一刀骑在马上听的出神,余光随意瞟了瞟,脸上却唰的变了,忙拉拉赵闲的袖子干笑道:“闲哥,苏姐姐天仙般的人儿,心底善良艳绝天下,如同那圣洁的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切!你什么眼光!”赵闲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什么莲花,冷冰冰跟木头似得,要胸没…没……”

    见胡一刀挤眉弄眼的,赵闲也反应过来,忙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了。

    “没什么?”苏婉云脚尖轻点在大树枝杈上,粉白的面颊闪烁着晶莹的光辉。纤手素颜,白衣胜雪,发丝在轻风里轻轻飞舞,仿佛倩女幽魂般,颇有股清丽绝尘的味道。

    此刻她脸sè薄怒,有意无意的挺着胸口,冷眼怒视着赵闲。

    “要凶也没那么凶,有时候挺温柔的。”赵闲脸sè顿时变了,我滴个乖乖,怎么说什么来什么?他干笑几声,嘿嘿道:“苏大仙女,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提前来武昌,我在路上还挺担心你的,长这么漂亮,被人劫了咋办……”

    “这些混话留着给别人说去。”苏婉云轻点枝丫,轻飘飘的落在地面:“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有怨,你这尺度把握倒是炉火纯青,多少女子被你玩弄鼓掌之中了?”

    和哥们吹个牛而已,你还当真的了。赵闲当即尴尬起来,跳下马走在她身边,轻笑道:“我这是在胡说八道,一般都是女人玩我的,我岂会玩弄那些无辜的女子。”

    闻听此言,苏婉云步伐微止,眼中闪过几丝奇怪的意味,脸上的怒声竟然消散了几分。她沉默半晌,才轻轻哼道:“希望你真是胡说八道,怡君对你掏心掏肺,就差把命交给你这混人了,你若对不起她,我定然不会轻扰了你。”

    胡一刀见赵闲脸sè有些尴尬,便跳下马来,凑在赵闲身边,不悦道:“闲哥,你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胡说八道,莫不是害怕苏大姐?苏大姐虽然外表冰冷不苟言笑,内心却温柔的和chūn风一般,天生有一种由内心渗透出来的亲和力,连这chūn天的鸟儿也不近为争鸣…”

    赵闲听到连连点头,接话道:“翠鸟戏凤仙,白鸥舞青莲,紫燕飞碧柳,黄莺落红鹃。突见这花香鸟鸣美景,便料到有美人出现,果不其然,我们家苏苏来了…”

    苏婉云当即无语,被这一唱一和的二人弄的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毕竟是在夸她,也不好开口驳斥,轻轻哼了一声后,便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

    赵闲嘿嘿一笑,冲胡一刀竖了个大拇指,便急急跑上前几步,走在苏婉云身边嘿嘿笑道:“怎地?苏姐姐你也会害羞啊?“

    苏婉云俏颜微变,不悦道:“休要提这些没头没脑的,我近几rì去了江汉探查情况,得来一些消息,你要不要听?”

    “哦?”赵闲大为意外,关系道:“苏苏,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往敌国跑,若被人抓住了怎么办?北齐那些乱臣贼子穷凶极恶,说不定就会把你绑地窖里,然后十几个彪形大汉……”

    “住嘴!”苏婉云气的脸sè涨红,并不怎么宏伟的酥胸上下起伏,愤然道:“胡说八道,北齐……北齐那帮乱臣贼子虽然和大梁交战,却也不是化外蛮夷,都学习孔孟之道,其中才德兼优者数不胜数,岂会对无辜平民做出这等事情?”

    几天不见,胸怎么大了些,不会偷偷垫着海绵垫吧?赵闲似有似无的瞟了她胸口几眼,点头道:“是嘛?那为什么在金陵的时候要拿百姓打头阵,我泱泱大梁的男儿宁可战死也不肯放一箭伤害平民,可比北齐那帮贼子有爱心多了。”

    “虚伪!”苏婉云娥眉显出几丝不屑:“宁可战死不放一箭的只是恪尽职守尊称军令的士兵,你以为他们不想放箭?镇守金陵的将军们心底里早就对那些为了几两银子协助北齐攻城的平民恨之入骨,可放箭势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辅国堂里万千腐儒视天下百姓为己出,他们既能助叶家立国,亦可把使大梁改朝换代,若非想要保住皇位,你以为梁帝会下达宁死不放一箭的命令?北齐只不过利用这现成的弱点罢了。”

    赵闲脸sè变了变,谨慎道:“小苏苏,你怎么向着北齐说好话?这话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幸好我以后会继任镇国公,可以好好保护你,有些话找个私密的地方晚上偷偷摸摸告诉我就行了,大白天说出来很吓人的。”

    苏婉云怒sè一僵,旋即神sè大变,忙偏过头去稳住心神,抚着衣袖哼道:“我只是告诉你事实,并无向着谁的意思……咦?什么叫找个私密的地方晚上偷偷告诉你?你作死不成?”苏婉云反应过来,薄怒的嗔了赵闲一眼。

    赵闲轻轻一笑:“没事,反正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便是,我当安国公,你就当我的参谋,有事参谋干,没事干……咳。”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婉云没听出他邪恶的意思,还到是他偷懒啥都不想去做,轻轻摇头十分无奈。

    赵闲哼唧哼唧的笑够了,便收起笑容,正sè道:“对了,你刚说潜入北齐探听道一些消息,都是些什么?”

    苏婉云见他终于说起了正事,才收起表情认真道:“据我的探查,北齐的皇帝登基后,巡视天下近些rì子会经过襄阳,停留三rì后会启程前往随州,而这段时间江汉方圆五百里之内所用的兵马,会全部集中在江汉防止我军异动,这样一来地理位置并不重要的汉南、鄂州等地的攻势会大大减弱,甚至反攻过去也并非不可能。这是百年难遇的几乎,你尽量和岳平阳交涉驻守鄂州,到时候直接派兵夺下北齐的黄冈城,这份功劳加上你今天的表现,足够你盖过岳平阳了。”

    赵闲闻言微微一惊,这个消息当真有些劲爆,连北齐皇帝的行踪都搞到了。他心中突然泛起个大胆的念头,开口道:“北齐的皇帝巡视天下?那我直接带兵冲进去把皇帝绑回来,这场战争岂不是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你…”苏婉云揉了揉额头,这小子有时候聪明的很,现在怎么有这样笨,陛下巡视天下能让你随随便便近身嘛?她轻叹了口气道:“朽木不可雕也!你有本事就去吧!”

    “开个玩笑,不要当真。”赵闲讪讪一笑,也知道这想法有些太大胆,便也没有在多说了,不过心中对这个消息很是在意。

    赵闲一路打打闹闹,很快便来到了江畔。因为武昌之危得解,本来立刻的商船又都回来了,码头上密密麻麻挤的几乎没法动弹。

    为了官船的安全着想,船停在了码头的船堆里,还挂上了安家的商号,不过举行的官船离得老远还是可以轻易辨认出来,和掩耳盗铃没啥区别。

    “我嘀个天爷嘞!”胡一刀小三角眼急闪,望着五层巨船惊叹道:“我还以为常州首富凌家的那艘船是这世上最大离得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更大的,这么大个船能运多少粮食啊,随便走一趟船不赚翻了。”

    “这算什么。”苏婉云对胡一刀的态度到比对待赵闲好许多,她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在江中行事的小船罢了,在沧州等地,还有越海前往西洋的商船,大者长五十丈,阔十八丈,立与其上如浮空楼阁,行与波涛如行静水船身不倾,此船与之相比,不过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不会是航空母舰吧?赵闲异常惊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苏大姐,那船是木头的还是铁的?”

    “自然是木质的。”苏婉云莫名其妙的道:“钢铁铸造的船能飘起来嘛?”

    赵闲松了口气,还好这北齐科技树跳的不是太离谱,我还有连蒸汽机都搞出来了。他轻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是铁匠,铁能不能飘起来我比你清楚。”

    苏婉云眸子里闪着几丝怀疑,轻轻笑道:“你若真能让钢铁制造的船只飘起来,那海上还有何人能与你为敌?直接用船去撞便可以了。”说完便不再搭理赵闲,转身欣赏风景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北齐商队

    “这么大的河来,这么高的山,眼望不尽大河滩。这么大的河来,这么高的山,百姓年年没吃穿!”

    江畔上,也不知是哪里传来樵夫的歌声,悱恻悠长,缓缓飘入耳膜。武昌城外大战方休,血腥味尚未散去,渔民们便又划着小船来的江面挣口吃食,与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滚滚长江混杂在一起,说不清的凄惨荒凉。

    安大小姐自小养尊处优,方才武昌方向的喊杀声和战鼓已经惊的她脸色发白,瞧见这些平民商户习以为常的摸样,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也担忧赵闲的安危,立在船头遥遥观望着。

    瞧见赵闲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暗松了口气,虽不知过程如何,但武昌之危得解,必定和赵闲有关系。似有似无的瞟了赵闲一眼,她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咬着下唇羞态尽显,也不知在瞎想些什么。

    柳烟儿坐在船舱二层的窗口,前方一小桌,清茶袅袅冒着热气,风御医细心的在小炉上煮茶。

    柳烟儿眸子里尽是赞叹,轻笑道:“妙计化解武昌之危,仅凭这份胆色,天下间也少有男儿能及的上了。”

    “那是自然。”风御医轻轻颔首,微笑道:“大人有时候很不正经,可那都是表面,心里比谁都正直聪慧。”

    “哟!”柳烟儿眼前微亮,回过头来瞧着低着头喝茶的风御医,狐疑道:“风姐姐,大人什么时候不正经了?你莫不是见过?这般为他说好话。莫不是想当将军夫人了?”

    “啐!瞎说。”风御医脸唰的红了,似是想起了赵闲曾经威胁要强娶她的事情,面色异常古怪,眸子里还带着点点暗怨,轻轻哼道:“我清清白白的,哪里见过大人不正经的样子,你莫要毁我清誉,小心我用针扎你这丫头。”

    柳烟儿咯咯笑了几声,看着立在船头的安大小姐,偷笑道:“你喜欢上了也不奇怪。你瞧瞧安大小姐。都被自己的堂弟迷的失了魂,还扭扭捏捏的不敢说出来,其实船上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知晓了。”

    “莫言乱说。”风御医连连掩住她的小嘴。嗔怒道:“人家国公府的家务事。你也跟着瞎起哄。大人把你当朋友对你礼待有加,你却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触怒了安大小姐我可救不了你。”

    “哦!”柳烟儿娇笑了几声。便掩住小嘴不在多言。

    胡一刀兴冲冲地跑到船上,正想站在船头看看风景,却意外瞧见安大小姐,三角眼中不禁露出几丝惊艳的神色。其实他看到女人都这表情,十七八岁的小男生,整天胡思乱想很正常嘛。

    “别时粉花满园,归日红果遍山。孤帆一艘泊过,美人早迎船前。”胡一刀文嗖嗖的抖了几句,便上前微微抱拳,轻笑道:“小弟胡一刀见过嫂夫人,这厢有礼了。”

    “噗!”风御医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脸色憋的通红轻咳不止。

    安碧柔两眼瞪的老大,半晌才反应过来叫她,脸色顺势红的跟红布似得,又气又羞的斥道:“什么嫂夫人,我…我……”虽然极力驳斥,眼中却闪过几丝奇怪的意味,似有似无的瞟了赵闲一眼。

    赵闲没想到他上来就搞这么大个乌龙,连忙上前道:“一刀,别乱喊,这船上没你的嫂夫人。这位是安家的大小姐,也是我名义上的堂姐。”

    “哦?”胡一刀自知犯了错,却丝毫不以为耻,反而眼前微亮的道:“原来是堂姐啊,我是一刀,你可以叫我刀刀,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刀刀?安大小姐被噎了个够呛,怪不得赵闲说话每个正经,原来全是这小子带坏的。

    她想到此处,不禁愤愤的瞪了胡一刀几眼,虽然还没坠入爱河,不过看目前的情况,往日里聪慧稳重的大小姐,智商已经归零了。赵闲这种从头坏到脚的男人,还需要人带嘛?

    胡一刀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悻悻的笑道:“闲哥,你这姐姐脾气丝毫不太好啊。”

    “没事,我都习惯了。”赵闲满不在乎的道:“这还算礼貌,真发火老喜欢咬人,我这肩膀现在还疼了。”赵闲揉了揉肩膀,上次好心好意救她还被咬了几口,真是气死人了,改天定要想办法咬回来。

    “住嘴。”安大小姐连忙瞪了他一眼,脸上羞怒不已,怕他在抖出什么事情。连忙几步小跑进了船舱里。

    赵闲见此随意笑了笑,冲着上面大喊道:“风姑娘,柳姑娘,出来接……呸呸呸!瞧我这破嘴。快些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不出片刻,风御医和柳烟儿便行了出来,紫月也跟在后面。赵闲领着胡一刀,依次介绍道:“这位是风御医,我的贴身护士。这位是柳烟儿,外号常州一枝花,大梁唯一的女参军,我的首席工程师,和苏大姐一样,都是我的贤内助!”

    “大人!”柳烟儿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欠身道:“这个称呼卑职愧不敢当,贤内助是称呼令夫人的,怎可用的我们身上。”

    “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较真嘛。”赵闲厚颜无耻的笑了几声,便不再逗她们。待安大小姐下来了,众人一起往武昌行去。

    此时已经暮色将昏,因为白日大战的缘故,码头上的商户怕北齐再犯并没有动静,想等彻底平静了再说,江水渔火点点,码头上聚集着就地谈生意的商人,着实热闹非凡。

    “这哪家商号的船,好大的胆子,此时竟然越江而来。”便在此时,码头上传出几声惊呼。

    骑在马上的赵闲转过头来,却见江面上传来几声呼喊,传来阵阵清脆的号角声。隐隐伴随着悦耳的风铃轻响。放眼望去,远远行来的却是艘船船,船上放着大大的竹筐与木箱,装着药材、茶叶等物,商船吃水甚浅。

    船上里,有黑眼睛黄皮肤的汉人,中间却还夹杂着几个体形比一般普通人高、鼻梁挺翘、淡蓝眼眸的异族,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穿着黑袍一脸圣洁的摸样。

    “这是…北齐来的西洋番夷?”柳烟儿颇为意外,自马车里探出头来。大眼睛闪出几丝好奇。她本来就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求知欲。这些只在书上见过的西洋人,自然提起了她的兴趣。

    安大小姐也探出头来,听到这句话,她脸色露出几丝薄怒。对着身旁的赵闲道:“这些贼子好大的胆子。方才还大举进攻武昌使得城外血流成河。他们却还敢大摇大摆自我们面前经过,太目中无人了!赵闲,你去把他们拿下。统统斩了祭旗子。”

    她大伯到四伯全在战场上死北齐手里,安家祠堂里面的每一尊排位,就是刻在安家后人心头上的一道痕迹,也难怪安大小姐讨厌北齐的人。

    这商船轻车熟路的在码头上停泊,神色如常,不见慌张,丝毫没有因为北齐早上的攻势而紧张。而码头无聊的商户也都围了上去,并没有为难,而是探头探脑想看看那几个少见的西洋人。

    北齐和大梁是两个极端,大梁将传统视为立国之本,在天下读书人的努力下,文学、礼教等等方面发展到了极致,出门在外没钱可以,不会作两句诗肯定会被人瞧不起。而北齐则恰恰相反,他们在几国合力打压下,渐渐诞生了‘读书顶个鸟用’的念头,绝境中求变,直接抛弃了传统,坚守实用主义,大力点科技树,对四书五经等传统文学并不重视。长江两岸谁都瞧不起对方,衍生了深深的文化代沟。

    大梁极首天下文人的尊崇,而西洋那些搞不懂汉文化的商人传教士,却喜欢去思想较为开发北齐,到了大梁出来被人当猴子看,传教什么的根本没人鸟你。

    苏婉云也坐在车子,见安大小姐生气了,柔声笑道:“碧柔,切莫要鲁莽,这些都是来往两岸的平民商队,不可攻击。我大梁子民以丝绸茶叶字画与北齐交易,换取北齐的奇淫巧计和西洋物品,此类的经商往来,在武昌已有百年历史,圣上已恩准了的,北齐同样允许。即便是战火最猛烈的时候,两地百姓的私下交易也从未停止过。”

    有需求就有贸易,就算是战火也不能阻隔这种最原始的需要,赵闲点点头道:“苏姐姐说的有道理。打仗是因为国家利益,而贸易交换则是民生需求,两者并不矛盾。我们与北齐同出一脉都是汉人,互相来往是肯定的。”

    北齐和大梁打仗,说白了就是叔叔和侄女抢皇位诞生的闹剧,平民早已经被这战火逼的苦不堪言,若连互相通商都禁止,真可能把百姓给逼反了。

    苏婉云轻轻点头,微笑道:“北齐商队来往此地,娶了不少大梁的女子,亦有北齐的少女仰慕大梁的才子,嫁了过来。两地民间通商通婚,自古从未断过,这是大势所趋,堵是堵不住的。”

    安碧柔听到此处,便也明白了些,轻轻点头,正色道:“通婚通贸乃是民生需求,无可厚非。只是这两国大战不休,如何才能有效防止北齐刺探情报才是最要紧地。这商船里人多眼杂,谁也保不准里面的哪个就是北齐的探子。”

    提到探子,苏婉云脸色微微僵了下,摇头笑道:“怎么可能,若疑心,可派人上船一一开箱检查,来往的生意人也不容易,只要不刻意为难他,这点要求他们是会接受的。”

    几人说话间,那商船已经卸下大半货物,下来几辆马车,几个传教士并不是商人,直接就在码头上拉着人神神叨叨的传起教来。队伍里地普通商人大声的与岸上的商户攀谈,时不时有老乡相遇的欣喜大笑传过。那几个北齐的商人却是小心翼翼的走路,见人三分笑,深怕脚步重了些,在这异国他乡惹了大麻烦。

    “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飘过耳边,商队的几辆马车从眼前缓缓经过,中间一辆和其他没有大的区别。车帘上却挂在一个白色风铃,车帘子摇摇晃晃,风铃叮叮作响煞是好看,引得很多人转目望去。

    胡一刀眼睛瞪的大大的,这北齐的人在战场之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待那辆带着风铃的马车经过身边时,他探出头去瞥了几眼,忽地惊叫起来:“女人!那里面有个女人!”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

    这一声就像惊雷般炸过众人耳膜,把前方进过的商人吓了一跳。赵闲二话没说在他脑门上敲了下:“有点出息行不行?没见过女人啦?在那了?我怎么没看到?”

    赵闲急忙放眼四周扫描。瞅来瞅去。别说是女人,码头上连母苍蝇都没见着一只。

    胡一刀眼神直直的盯住那马车,喃喃道:“好漂亮的女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北齐怎么能长出这样的美人?!我还以为世上就怡君嫂子最漂亮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和怡君嫂子差不多。”

    赵闲顺着胡一刀的眼光望去。只见那中间的一辆马车上,帘子微微掀起,隐隐露出个女子的身形。

    那女子看着年纪不大。约摸十**岁模样,身着黑白相间的薄裙,长长隆起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脸上罩着透明的淡色轻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脸颊的轮廓。鼻梁微微挺起,玉齿半露,红唇略略上翘,勾出个俏丽的微笑。

    如云的秀发似奔涌的黑色瀑布般洒下,肌肤晶莹如天池美玉,美丽的瞳眸微微流转,正在四处打量。那眼眸仿如天上的繁星,幽邃而清澈,闪着晶莹的光芒。

    赵闲的夫人们,光怡君和柳姐估计都能把天下间所有女人比下去了,黄天天和小梦还没长开,却也是国色天香。

    他自认为对于美女有极高的免疫力,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仍让他涌起股难以形容的惊艳感觉。那双闪着水润光泽的美眸,让看过之后恐怕无人可以忘记。身上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甚至比萧皇后还要纯粹几分。

    不仅是赵闲,就连安大小姐,面对这突然出现的突厥女子,竟也呆了一呆。

    “好漂亮的妞儿!”赵闲看着那马车过去,忍不住开口轻轻赞了一句。

    车帘子垂下,马车渐渐行的远了,这女子就像一阵清风般,来的快,去的也快。那清脆的风铃声渐行渐远。胡一刀才摇头道:“我胡一刀活了十七年,却没见过这般水灵的北齐女子,哎!可惜啊……”

    赵闲本来还想放荡几句,可瞧见安大小姐幽怨的目光,他便也收敛的下来,拍拍胡一刀的肩膀道:“可惜什么,觉得漂亮就上去讨要生辰八字什么的,她还敢在爷的地盘上乱来不成?敢动手我就把她绑回去好好收拾,反正是北齐的女子,又不用担心朝廷追究。”

    “赵闲。”苏婉云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不悦道:“你当这将军,不是来祸害无辜平民的,北齐还是大梁皆是百姓,你怎可这般刁难人家?”

    “开个玩笑,追女孩子怎么能动粗了。”赵闲嘿嘿了几声,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胡一刀道:“一刀,你反正穿着军装,直接带着几个侍卫上前检查那个商队,接机和那女孩聊上两句。记住展现出自己男子气的一面,好词好句的来上两首,指不定就把她给打动了。到时候婚事我给你办。”

    胡一刀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下道:“闲哥,你这人不仗义,自己不敢去便让我打头阵。”

    “呸!”赵当即怒了:“什么叫我不敢去?我像是胆子那么小的人嘛?”

    “那你去啊!。”胡一刀嘿嘿一笑。

    “去就去…”赵闲抬抬手就准备前去,点点头,突然又反应过来,转身在他脑门少敲了下,笑骂道:“好小子,还敢激我,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算了,反正我又不愁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够了!”安大小姐再也忍不住,自马车里探出头来,娇斥道:“你们二人为何这般无耻?人家姑娘家出门在外本就冒了风险,你们还没事找事的寻人家麻烦,传出去还不知怎么编排你,也不知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赵闲悻悻的摊开双手,走到车窗前笑道:“大小姐,我这是在为一刀出谋划策,又不是要强抢民女,姻缘是要自己创造的。你不言我不语,没人主动怎么成就美好姻缘了?”

    安大小姐微微愣了下,脸上突然泛起几丝绯红,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轻轻点头道:“是啊,没人主动,怎么成就姻缘……”

    “这不就得了,男人的事情,女人家少管。”赵闲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来到胡一刀身边,催促道:“去吧,我看好你哦!”

    胡一刀舔了舔嘴唇,细缝般的三角眼里,露出几丝兴奋的神色,颇为风骚的勾了勾还算帅气的秀发,便带着四德等侍卫,气势汹汹的朝那商队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星雅

    “前面的商队,给我站住!”

    胡一刀疾驰至北齐商队后方,消瘦的脸上带着一抹凶悍,提着官刀,用刀柄指向队伍前方的几个领路的马夫,怒喝道:“吾乃武昌岳平阳将军麾下先锋营统帅岳季恒亲封游击将军胡一刀,你们这只商队鬼鬼祟祟的来武昌,本将军怀疑你们其中有奸细,都给我下来开箱接受查验,胆敢不从格杀勿论。”

    好长的名字,赵闲听的是哭笑不得,不过这小子凶起来还有点派头,总算没丢我桂花巷的人。

    商队闻言立刻停了下来,几个北齐的商人都缩了缩脖子,带着几丝憨态可掬的笑容看向胡一刀。

    前方的马车下来一个中年人,长相说不出的和气,瞧见这个穿着大梁军队制式铠甲的少年将军,他连忙几步走到马前,躬身道:“这位官爷,草民长年行至两岸,与武昌的几位大人熟识。此间绝对不会有北齐的奸细,几位官爷恪尽职守护卫国家的安全,也都是辛苦的紧,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请官爷通融通融。”

    中年人说着,自袖子里拿出一大锭银子,悄悄塞到了胡一刀手上。他长年心中两岸,其中的规矩自然知道,谁都可以惹当官的绝对不能惹。人家来检查无非就是想捞点油水,不上道的话,人家直接把货物里面的瓷器玻璃杯什么的碰坏一件,那可就亏大发了。

    “哦?”胡一刀眼前微亮,这银子得有四五十两吧。确实是份大礼啊。他左右瞟了瞟正想揣进怀里,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咳嗽。

    胡一刀立刻惊醒,和媳妇比起来,这几十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他脸上微微一红,气怒的把银子丢给中年人:“本将军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手刃的敌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单人一刀,纵横战场无人能敌,岂会在贪图这几十两银子?尽职尽责检查商队,乃是为国效力。若徇私舞弊岂不是至大梁安危与不顾?”

    “是是是!”中年人脸色当即苦了下来。最害怕的就是这种较真的官员,非得揪着为国效力找麻烦。他连忙抽了自己两下,陪笑道:“草民罪该万死,将军为大梁尽职尽责。岂会在意这些小钱。草民只是个领路的人。商队其中大多是来往探亲的百姓和几个西洋的番夷。都是老实本分的平民,靠着来往赚点小钱养家糊口。你大人大量通融几分,他们会记得您的好的。”

    几个北齐的商人连连点头。这刚刚打完仗杀红了眼的将军,若真心中有气寻他们麻烦,可就出大事了。

    恐吓够了,胡一刀便点了点头,哼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便只检查人,不查货物。所有能动的都给我出来,让本将军过目。”

    听到不查货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货物被这群大头兵一翻,还能卖出去啊。

    所有商人全部跳下马车,整整齐齐站在外面,胡一刀提着刀怒目从每个人身上扫过,待看到几个西洋传教士时,他怒色变成了好奇,跳下马来摸了摸他们的脸。

    一个白发的老传教士,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恭恭敬敬的微微低头,对着胡一刀轻声道:“愿主保佑您,敬爱的将军。”

    “主是什么东西?”胡一刀莫名其妙的问道。

    “主不是东西!”几个传教士连忙细心解释起来。

    便在此时,后面带着风铃的马车上,帘子轻轻撩起,那名国色倾城的女子,探出头来,眸子里带着几许好奇。身影婀娜,纱裙飘舞,远远望去,就像绿色草原上漂浮的美丽花朵。晶莹的肌肤在淡淡的余晖中,闪烁着美丽的金色。

    “不是东西还扯这么多作甚?”胡一刀魂当即丢了大半,吞了吞口水,甩着还算飘逸的长发,看着滚滚江面,沉吟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江畔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犹唱……”

    众商人微微一愣,这小将军,为何无缘无故吟起诗来了?别说吟的还有点味道。

    那美眸星白闪亮的美人,唇角勾起一丝微笑,眼神淡淡,波光流转,略略扫过胡一刀,微带些意外。

    安碧柔诗痴的毛病瞬间犯了,倚在车窗上,轻轻喃道:“赵闲,这次倒是我眼拙了,你的朋友,果然各个深藏不露。”

    “那是!”赵闲丝毫不脸红的点点头,和我一样胆大脸皮厚,这小子有长进啊。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胡一刀‘隔江犹唱’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额头上浮起豆大的汗珠。上次在金陵闲哥也没说完整的诗句是啥,这可咋办…

    苦思冥想半天,一阵超强的快节奏歌曲不停干扰着他的思想,气急败坏的他只能甩甩袖摆道:“隔江犹唱双节棍,哼哼哈兮…爷不玩了。”

    深深的挫败感让胡一刀气怒不已,直接拨马回来无奈道:“闲哥,要追求那女子还是你上吧。我尽力了。”

    我天,你嫌别人听不到是吧?赵闲瞬间无语,自己没把诗背熟搞不定,怎么把我扯出来?

    果不其然,胡一刀话音一落,整个商队的人都敲瞧了过来。却见是一身材极为高大的男子,看摸样像是出来踏春的权贵家的子弟。

    为首的中年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群大头兵跑了找麻烦,原来是这厮看上了车队中的女子,这可麻烦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

    瞧见他们暗暗鄙夷的目光,赵闲脸色当即僵了僵,轻咳一声驱马上前,来的那美人的旁边,轻笑道:“那个…这位姑娘,在下赵闲,只是来此接家眷,顺便和弟弟开个玩笑,并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走近细看,那美人却是神色镇定。不急不惊,滑若凝脂的美丽肌肤像是刚洗过牛奶浴,凹凸玲珑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丝裙中,宛若挺拔的春树。 这美丽的女子身上,仿佛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被她扫上一眼,赵闲只觉呼吸都摒住了,就像要被吸进她明亮的眼神中。

    赵闲望着她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移开的目光,反应过来后心中一阵错愕。我天。今天竟然被女人弄害羞了,失败失败。

    他心中暗怒抬起头又重新盯上了那女子的眼睛。却见那女子也正在打量自己,显然是方才他开口说话,引起了对方地注意。

    女子静静坐在马车上。白色小毡帽下。几缕乌黑的秀发微微露出。覆盖在光洁的额头。一方透明的轻纱微微遮掩住面颊。露出个美丽无比的轮廓。清秀的鼻梁,红润的小口,略略上翘的嘴角。安静中却又带着几分轻灵。

    这丫头盯住我看什么?和你说话没听到吗?赵闲摸了摸下巴,残留着几点唏嘘的胡渣,除此之外并无特殊的地方。

    我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看来真正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就好比夜晚的民主,无论天有多黑,那光芒都是遮挡不了的。赵闲见她不说话,便无耻的意淫起来。

    美人淡淡扫了他几眼,忽地柳眉一弯。嘴角轻翘,幽邃双眸似是三月的春水,竟是缓缓微笑了起来:“你便是赵闲?”声音昂扬清越,轻灵动人。

    “嗯?”赵闲表情微微僵住,奇怪的打量起这美丽少女,疑惑道:“你认得我?”

    美人方要开口,马车中却又出现一女人,长相普普通通,身着麻黄色裙子,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她急急把那美人拉入马车中,微微颔首道:“赵闲将军曾经一枪把雷克沙将军扫下马,威名早已是家喻户晓,草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您。”

    “是吗?”赵闲恍然轻笑,点点头道:“那老爷子年纪太大,我还没怎么用力他就自己落马了,白白让我捡了个便宜。”

    “赵闲将军倒是豁达。”那女人微微欠身道:“我是江汉万药斋的人,这位是掌柜苏墨的女儿,来武昌收购一匹药材,并无其他念想,还请将军通融。”

    说话间,那美人又用纤指挑起车帘,轻轻笑道:“你好赵闲,很高兴见到你,我叫苏香凝,你也可以叫我星雅。这位是我的管家…”

    坐在车里观望的苏婉云,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眼中闪过惊愕的神色,可转瞬就平静下来,暗暗自嘲的笑了声,看了觉得自己太多疑了。

    赵闲心里怦怦直跳,有点受不了星雅小姐诡异的微笑,悻悻道:“星雅小姐说话的方式,很特别啊!”

    女管家神色有些紧张,轻轻开口道:“小姐幼年随船队去西洋周游列国,去年方才归来,说话的方式确实异与常人。”

    星雅小姐轻轻点头,闪亮的眸子闪着渗人的光泽,朝他无声微笑,弯弯的柳眉微微上翘,好看至极。

    赵闲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女子年纪轻轻,竟然早已经走遍天下,在这时代着实少见。他轻轻抱拳道:“没看出来啊!我叫赵闲,字得住,还有个西洋名字叫杰克,那边那个姑娘叫肉丝…”

    “嗤!”星雅小姐掩唇轻笑,只是见女管家神色焦急紧张,便没有说话,好奇的看向马车中的安大小姐。

    女管家显然认为赵闲是对星雅小姐起了歹意,她心中焦急,看了看天色,认真道:“赵将军,天色已晚,我等女子出门在外不方便,还请将军通融,放我等离开。”

    “这话说的,我又没拦着你们。”赵闲轻轻一笑,本想向星雅小姐询问几句西洋目前的状况,见她们神色拘谨,也就只好罢手。对那几个为首的商人道:“行了,你们都走吧!……不对,你们商队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既然有西洋人有传教士,肯定又大梁寻常见不得的东西,赵闲不禁好奇起来。

    中年人脸色微苦,来往北齐做生意,不就是运送两边没有的东西嘛!好不容易从西洋待过来的玩意,被这位大将军看到。 还能保得住啊。

    马车中的星雅,此时又探出头来,自怀中宝贝似的拿出一只小小的金质圆筒,递给赵闲道:“这个东西送你,你放他们也离开吧!”

    我擦,被当成劫道的了。赵闲瞬间无语,他又没说让商人们孝敬他,闻言不禁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这是望远镜嘛?”

    金质望远镜表面还铭刻一只凤凰,做工精细的令人发指。赵闲眼前一亮。本想抬手拿过来。可瞧见星雅小姐不舍的摸样,却摆摆手道:“我身为大梁的朝廷命官,以造福天下百姓为己任,岂会收受你的贿赂。都走吧。只要不是奸细……”

    说到奸细。赵闲心中微动,又若有所思的打量星雅几眼,问道:“我家里有一颗千年人参。花了数千两银子得来,可我怀疑它是商陆冒充的,你们知道该如何分辨嘛?”

    “嗯?!”女管家一阵错愕,想不通赵闲为何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怀疑赵闲实在没话找话,她不禁轻轻摇头道:“草民不知,天色已晚,还请大人放我等离开。”

    “哦!”赵闲失望的摇摇头:“既然如此,你们便走吧,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叮铃’‘叮铃’的风铃声再次响起,赵闲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眼中闪过几丝异色,似有似无的暗笑了几声。

    奇奇怪怪的星雅一走,赵闲等人便再次启程,等到所有人全部入城住下,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这武昌是大梁的国门,乃是连接北齐的地咽喉要道,其战略位置不言而喻,这里也是抗齐大军的中心所在。

    多年地战乱,武昌却没有因此消沉,因为战争带来的财富,也吸引着来往的商人。夜幕初降,街上依然行人如炽,店铺也已都亮着灯火,繁华丝毫不弱于江南富饶之地。

    站在武昌城楼上,眺望黑沉沉的江色,透着几点渔火点点。岳平阳花白地头发在大漠的风中飞舞, 岳将军身后站着的,便是各路大军的指挥将领,所有人脸上都沾满了春露,却无一人去擦拭。

    方才入了城,连口水都还没喝上,赵闲就被岳平阳召集上了城头观夜景。估计是想让部下认识他这位新来的上司。

    赵闲懒洋洋的靠在城墙垛口,夜风呼啸着,在他耳边呼呼作响。天空的夜色被乌云遮盖,仿佛一只张开了嘴的巨獠,汹涌着向城墙扑来。

    昏昏沉沉的夜色中,兵士的铁枪闪着冷冷清辉,古老地城墙下,映照着大漠流光。

    “北齐狼子野心,欺辱我大梁多年,致此城外百姓流失、荒无人烟,实在可恶可恨。”率先说话的,却是年轻气盛的岳季恒。他抖抖腰间挂着的战刀,咬牙切齿道:“末将不才,愿为大军先锋,深入敌军府邸,与那北齐决一死战。”

    岳季恒相貌不俗,言谈间大义凛然,也颇有些气势。作为他老子,岳季恒欣慰一笑:“季恒莫慌,我们与北齐厮杀了这么多年,仗还有的打,现在就说决一死战,为时过早了些。但你这决心,本帅是极为赞赏的。”

    战场无无父子,岳平阳生性极为严谨,对这一条倒是很尊崇。

    得到父亲的夸奖,岳季恒欣喜的应了声是,又偷偷望望赵闲生后的安大小姐,仰慕的眼神一览无余。

    安大小姐是安老爷子的孙女,虽然无官无职,但岳平阳总不能无视当朝太尉的家眷,于是顺便把她也叫来了。这到让平时只和生意人打交道的大小姐颇为拘谨,努力做出镇定的摸样。还可以避讳这岳季恒的目光。

    赵闲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个岳季恒虽然和自己合不来,却也不是的废人。战场上冲锋陷阵倒也是条汉子,论年纪、论相貌,倒的确是与安大小姐相配,只是似安碧柔这样女子,眼界高远,要找的老公应该能够与她合拍的,岳季恒估计没有这个本事啊。

    “大小姐,你觉得季恒兄如何?”赵闲闲着无聊,便偷偷摸摸凑在了安碧柔跟前问了起来。

    安碧柔柳眉轻蹙,疑惑道:“什么如何?”

    “才华、气质、长相。”赵闲严肃的道:“及不及的上我三成?”

    “啐!脸皮真厚。”安碧柔可不愿意在背后讨论别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便骗过身子望向了别处。

    与此同时,岳平阳望着江面,又问起旁边的老人:“萧监军,你排出的探子,可有消息传回?”

    萧监军虽然是当朝萧太后的爹,前任皇帝的岳丈,对这上下级的观念却颇为遵守,闻言开口道:“禀将军,石元带军退回江汉后,就地扎寨并未离开,尚不知其目的,老夫觉得因当严加防守日夜轮值,谨防敌军再次急袭。”

    “嗯!”岳平阳点了点头,便吩咐了下去。

    赵闲一听便知道石元实在固守江汉,防止大梁反攻惊扰了北齐的皇帝,心中不禁又闪过那个大胆的念头,舔舔嘴唇露出几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秘信

    在船上漂泊了这几天,赵闲早已是疲惫不堪,与岳平阳等人互相介绍认识过后,便急急往城中临时的住处行去。

    马车在石板路上咯吱咯吱的行过,安大小姐柳眉如月,仰头望着天空的圆月,不知在想些什么。赵闲骑在马上不时的打着哈切,见她如此拨马走到跟前,嘿嘿笑道:“怎么了碧柔,这么出神,在思念哪家的小郎君啊?别说是我,我会害羞的。”

    安大小姐回过神来,瞧着面前的大脸忙往后缩了下,脸颊微赤的道:“谁想你了,巴不得你早些走开,省得我看着心烦。”

    赵闲碰了一鼻子灰,不禁尴尬的笑了几声,悻悻道:“为我心烦,也代表心里有我,能被大小姐记挂着,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切!”安碧柔说不过赵闲,便轻哼一声不在这件事情上牵扯。美眸转了一转,她又奇怪的问道:“赵闲,你白天遇见那个北齐的商队,为何要问那位星雅姑娘药材的问题?别说你这花心大萝卜真瞧上的人家,我作为怡君的姐姐,答应她要好好监督你的。”

    监督我?不监守自盗怡君就谢天谢地了。赵闲摇了摇头,轻笑道:“那两个女子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江汉万药斋的人,来武昌采购药材,于是我想试探一下,哪想到她们真的连药材商人中最基础的骗术都不会分辨,所以绝不可能是来采购药材的,二人身份恐怕还不简单。”

    “哦?”安碧柔微微一惊。这么想来那两个漂亮女人却是有问题,她不禁急道:“你看出了她们的破绽,为何不把她们留下来,若她们真是北齐派来的奸细怎么办?”

    赵闲轻轻摇头:“仅凭口头言语,没有证据我怎能扣下人家一个弱女子,让人知晓还不得鄙视死我,让四德偷偷跟着便可以了。”

    安大小姐点了点头,觉得有些道理,这种事情不是她的强项,便不再讨论了。转而问道:“你的伤好些没?前几天伤成那般。正常人恐怕半月都下不了床,你却每日上蹿下跳跟猴子似得不休息……”

    “喂喂喂!”赵闲当即脸色黑了下来:“虽然是关心我,但你就不能用点好的形容词,你见过我这样俊朗的猴子?”

    “现在不正见着的吗。”安大小姐‘嗤’的一笑。轻掩香唇似有似无的嗔了赵闲一眼。伴着幽幽语月色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这妞。越来越伶牙俐齿没规矩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姨子的份上,定要用家法好好伺候你。赵闲示威似的瞥了她几眼。却被反瞪了回来,不禁耸了耸肩膀,当做没听见了。

    明月当空,武昌城的街道渐渐寂静,商户大多关了门,只有窗户中透着点点灯火。

    来到城西的一处刚刚收拾好的宅院外,胡一刀见赵闲和安碧柔相谈甚欢,识趣的摆摆手道:“这天色也不早了,闲哥,你先送大姐姐进去吧,我在路口等你!”

    都到门口了,还送什么,她又不是不会走路。赵闲莫名其妙,却见上胡一刀健步如飞,早已跑的远远的。

    安碧柔脸颊微红,跳下马车朝前迈了几步,站在门口犹豫了稍许,颔首轻道:“你莫听他胡说,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不用你送的!”

    “是啊,孤男寡女的,大晚上贸然往你住处跑,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赵闲嘻嘻一笑,便牵着马准备前往隔壁的宅子。

    “你这混人,有什么名声?”安大小姐脸色微僵,见他真的二话不说就要离开,眉毛一挑,顿时怒了:“在匪寨中那般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混人估计你我的清誉?”

    她银牙将樱唇都咬破了,眼前儿红了起来,脚步匆匆,便要进入宅子,却觉衣袖被人拉住了,转头看时,却是赵闲。

    赵闲脸色有些尴尬,轻道:“那是迫不得已…当然,也不是说我没起怀念头,可你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当时你不听话老咬我,情急之下我也没顾得上太多。”

    “你还解释什么?”安大小姐眼眶红了,一把甩开赵闲的手,泪珠籁籁落了下来:“你就是成心的,你这登徒子,当时那般无耻,现在又这样假正经。”

    “好吧,我无耻,我假正经。”赵闲叹了口气,轻轻道:“要不我送你两束桃花赔礼道歉,上次我迷迷糊糊好像听到这句话来着。”

    他声音虽轻,安碧柔于哭泣中,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哽咽声瞬间小了下去,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强辩道:“我那有说过,当时巴不得你早些去死,哪有功夫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你当时迷迷糊糊的,应当是失心疯了吧。”

    两人沉默了阵,看他吃瘪的脸色,安碧柔心里想笑,却又不敢吐出声来,脸颊发烫,轻泣两声,低下头去,声音温柔道:“你,你的手好利索了么?”

    赵闲看了看左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轻笑道:“自然好了,多谢你的关心。”

    “谁关心你,怕你死了而已。”安大小姐呸了声,俏脸变得嫣红,她沉吟了半晌,小声道:“来了武昌,随时都有可能开赴战场。刀枪无眼的,你自己小心些。盔甲穿戴整齐,头盔、护心镜,一样都不要舍下了!骑马的时候,选那马蹄轻的,进的快,退的也快……”

    赵闲感动的嗯了声。安大小姐似乎也觉得说的多了些,与往日的风格不符,便急急住了口,转身往宅子里行去。

    “要不要我送你进去?!”赵闲急忙问了声。

    “不用了!”安碧柔轻轻哼道:“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都不好。”

    这丫头还会现学现卖啊。赵闲轻笑一声,待宅子的门关上后,便腾身上马,用马鞭抽了几下马屁股,飞跑到了街口。

    胡一刀正在路边欣赏花花草草,见赵闲回来忙上前嘿嘿笑道:“闲哥,你和你这便宜姐姐,关系不一般啊。”

    赵闲揉了揉隐隐犯困的额头,轻笑道:“你这小子,一天到晚除了研究这种事情。还会做些什么?”

    胡一刀悻悻笑了一声。收起坏笑的表情,认真道:“闲哥,你说白天遇到那个漂亮女人有问题,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把她绑回来审问一番?”

    说到那女人。赵闲不知怎地。就想起那一汪深邃湖水般的眼睛。勾得人心魂都跳了出来。如果四德没跟丢,今晚应该能搜查到了。

    赵闲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看。才道:“一刀,这怎么行呢,没证据的话,强抢民女可是犯法的,我们不是在桂花巷,出门在外最好要以德服人。就算是抢,也得找个没人知道的机会,必须得等苏大姐不在才能下手,让她晓得会活剥了我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活剥了你?”

    赵闲话音未落,旁边的树梢上就‘唰’ 落下来一人。夜露深重,一层薄薄的雾珠凝结在苏婉云发髻耳边,清澈通透,在淡淡的月色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辉。纤手素颜,白衣胜雪,发丝在寒风里轻轻飞舞,仿佛仙女下凡一般。

    “额…”赵闲脸色顿时僵了下来,讪讪笑道:“呀!苏姐姐你真在啊,我只是试探你在不在,没想到真把你激出来了。其实你知道,我这人出了名的正直,岂会做那种强抢民女的恶事?仅凭猜测我肯定不会妄动的。”

    苏婉云岂会相信这等鬼话,轻轻哼道:“那两个女子断不可能是北齐的奸细,她们可能是不想节外生枝,才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怎可以这种莫名其妙的试探就开始怀疑人家?若让我发现你暗地里做这些欺辱百姓卑贱勾当,定然饶不了你。”

    “好像也是。”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皱眉道:“可是, 我和四德叮嘱了几句让他跟着那两个女子,你知道四德一向很会迎合我的意思,若他自作主张直接把她们绑回来给我暖床,可就和我没关系了,你可被因此责怪我。”

    苏婉云眉头微蹙,觉得以四德那性子,还真有可能把那两个无辜的女子给绑了。她心中放不下,便腾身而起,对无辜的赵闲道:“我去看看,你乖乖回去睡觉,莫要在作出这种让我失望的事情了。”

    “知道了。”赵闲招了招手,眼中闪过几丝别样的微笑,轻轻喃道:“傻女人,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闲哥,什么上当?”胡一刀不明所以,拉拉赵闲的袖子问了起来。“

    赵闲拍了拍马屁股,和胡一刀共同往同在这条街上的宅院走去,轻声笑道:“没什么,和她开玩笑罢了。一刀,我交给你一件事情,帮我跑趟腿行吗?”

    胡一刀哭笑不得的拍拍胸口:“闲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从小玩的到大的,把我命拿去都不眨下眼睛,跑个腿算的了什么。”

    赵闲拍了拍他清瘦的肩膀露出几丝笑容,不在多言,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

    书桌前,赵闲借着昏黄的灯光,执笔认真思念许久,才下笔龙飞凤舞的写下几行小字,拿出信封装进去后,又用火漆封赏了口,交到胡一刀手里,低声道:“你即刻去京都一趟,把这封信送到仙为客,那里有个小丫鬟,是沈凌山女儿沈雨的侍女,我们在常州的时候见过的,你定然认得,把信交到她的手上。”

    “哦?”胡一刀意外的接过信封,笑道:“闲哥,你和沈老侯爷的女儿还有一腿啊?”

    “什么有一腿,说这么难听,合作罢了。”赵闲轻轻摇头,并没有多言,而是嘱咐道:“记住,送不送的到无所谓,但绝不能让人注意到,必要时刻就把信毁掉。”

    胡一刀点了点头,大大咧咧的拍拍胸口:“那是自然,这种事请我擅长的很,定然无风无险的把信送到。不过闲哥,你神神秘秘的准备做什么?”

    赵闲轻轻一叹。摊开手无奈道:“你的几个嫂子不安分,整天谋划着些捅破天的大事情,我只是为了帮她们如愿而已,以后在告诉你。”

    胡一刀点了点头,便也不在多问,认认真真的收好信封,便告别赵闲出了院子。

    月色如华,胡一刀顶着瞌睡飞马奔赴码头,伴随‘咯哒’的马蹄声,大马在街面上飞驰而过。胡一刀路上不时的摸摸胸口。三角眼里闪着几丝好奇,却强行忍住没有动手。而是喃喃道:“闲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个我,便是相信我,拿我当亲兄弟看待。我怎么能把事情办砸了。我胡一刀好歹也行走常州多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还怎么出来混…”

    话音渐行渐远,街角的石桥上,自暗处忽隐忽现的闪出一道女人的身影。浑身包裹在黑衣中,依稀可看到凹凸有致的身材。淡淡望着胡一刀离去的放向,精致的凤眸里闪过几丝疑惑,略微沉吟,便腾身追了上去。

    赵闲在屋子里躺了片刻,却发现自己身体疲惫,却无丝毫睡意,翻来覆去的也没法睡着。

    将屋中的灯捻子挑的暗了些,迷迷糊糊方要闭眼,忽觉一阵微微地清风吹了进来,将那火烛吹得东倒西歪。

    他无奈坐起身,揉了揉额头披上一件衣服,便钻出了房门。左右看了看,紫月已经早早在隔壁歇息了,倒是同样住在这间院里的风御医屋里亮着灯,自窗口的剪影上可看到两个女子在等下闲聊,另一位看身形似是柳烟儿。

    赵闲没有打扰她们,径直翻上墙头,跑进来隔壁的宅子。

    住处是萧监军安排的,隔壁住的便是安碧柔和安夫人,两套宅子相连在一条街上,翻个围墙便到了。

    因为只是暂住,宅院的面积并不是很大,赵闲鬼鬼祟祟跑到这宅子里,传过垂花门,进入后宅,白石甬路,两边皆是苍松翠柏。院落东西两厢皆有灯光。

    东厢房肯定是安碧柔的,赵闲没有丝毫迟疑,径直往正房走去。

    “嘭嘭!”抬手轻叩房门,同时左右防备着有人过来。

    “碧柔嘛?直接进来便是,敲门作甚。”安夫人在里面轻轻呼唤了一声。

    赵闲露出几丝笑容,这句话有熟悉啊,他也没想太多,蹭手蹭脚的打开房门,进去把门拴上了。

    房中微暖,燃着熏香,梳妆台前,一张妆镜,榻上帷幔是垂下来的,素白色的帷幔被灯光映着。

    安夫人斜卧在一张美人榻上,面前一张案几,几案上一盏精致的小灯。

    房中春凳、小几、香炉、罗帐、卧榻一应俱全,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颇有几分女儿闺阁的味道,又多了几丝成熟的风韵。

    安夫人本来手持针线认真的在绣着什么,此时却尚未抬头,显把东西放进了旁边的小篮子里盖住了。屋中较暖,她两颊略显绯红,领口解开两颗布扣,露出里面少许细嫩。

    一袭暖色轻纱,因为屋子较热宽去披帛搁在腿上,轻柔松软的晚装丝毫遮不住她的艳色。

    安夫人感觉光线一暗,这身形似乎不像碧柔的,她疑惑转头,却见赵闲慢慢走过来坐在身边。

    “啊!你…”安夫人惊呼一声,却不似以前那样意外里,稍微惊异了片刻便平静下来,自软榻上撑起身子急道:“你大晚上跑来这里作甚?”

    赵闲在美人榻上坐下,拉住她的手道:“长夜漫漫无心安睡,心中有些想你,便来看看了。”

    安夫人显然刚沐浴过,脸色水嫩嫩的带着几丝芳香,小衣根本遮不住她的身材,这一坐起衫子贴身垂下,衫口露出一片凝脂白玉似的酥胸,绯色鸳鸯戏水的胸围子露出大半半,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谁信你的鬼话。”安夫人脸色微红,察觉到他的目光,用披肩掩住胸口:“白天没见你来,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却偷偷摸摸跑来这里,谁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

    说着,她脸颊越发红了几分,眼神飘忽移向了别处。

    赵闲瞧着她拘谨的摸样,心中觉的好像,手上握的更紧了些。转眼望去,瞧见旁边奇怪的小篮子,他抬手拿了过来,仔细翻看,却见是一件小孩的衣服,上面还有绣到一半的大老虎,红丹丹的煞是可爱。

    “你别乱动。”安夫人大窘,连忙抢了过来,脸色绯红蔓延至粉颈。

    “我孩子的衣服,都不能给我看看啊?”赵闲微笑越发甚了,倒头和她并排躺在软榻上,伸手把她环进了怀里。

    “呀!”安夫人周身一紧,气息都凌乱了几分,小拳头紧紧攥在胸前,微嗔道:“你,你这小贼胆子越来越大了,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啊?”

    赵闲搂着怀中玲珑浮凸的妙人,尚未有其他动作,只是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嘿嘿笑道:“想打就打好了, 谁让你是我老婆了。”说到这里,赵闲搂的更紧了些,丝丝女人香钻进鼻孔,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柳姐,你武艺出神入化,现在却只能在这闺房绣花做衣服,日后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当我这无耻小贼的老婆,心中…会不会不乐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深夜来客

    安夫人微微一愣,不知赵闲为何无缘无故问出这个问题,不禁嗔了他一眼:“我以前还不是经常闲在家里,武艺只是用来修身养性的罢了,有谁愿意天天舞刀弄枪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说到这里,安夫人成熟的脸颊上露出几丝少有的俏皮,轻轻哼道:“不过你也别太自以为是,洗衣做饭带孩子的事情我才不做,你也别想一天到晚赖在我身边,我可害怕被人戳脊梁骨的说坏话。”

    虽然这么说,她的表情却以无奈居多,雪白的柔荑轻轻搅着赵闲的衣襟,静静垂眸轻叹了一声。

    赵闲被她嗔怨的脸蛋给逗的摇了摇头,温柔地按上了她日渐鼓腾饱满的胸脯儿,在耳边低声微笑道:“我可是很护短的人,没人敢说你坏话的。还有带孩子是女人的天天职,你不做还能让我来不成?我想也没那功能啊。”

    手上略微用力揉捏那团丰腴,安夫人身子便颤了下,红了脸嗔道:“你要死啊?”说着她便觉得自己的语气像是撒娇,脸上更加红了,羞气的拉开了赵闲的手。

    “哎呀!你怎么可以把胸塞进我手里面。”赵闲讪讪笑了笑,却又抬手把她本就松垮的白色衣褪了下来,调笑道:“是不是上次叫你的按摩方法忘了?没关系,我从新教你一遍。”丰满的酥胸没了束缚瞬时弹了出来,火红的亵衣被撑起,边缘隐隐露出蓓蕾粉红的边缘。动作稍大火红的葡萄便俏皮的弹出来,在昏黄的烛光下分外诱人。

    赵闲眼睛瞬间直了,暗暗吞了口口水,脸上笑容更甚。

    “呀!”安夫人用玉臂挡住胸口要害,又羞又气的道:“你怎么这般无耻, 我,我算是服你了…”

    赵闲丝毫不脸红,干脆把袖子鸳鸯的亵衣解开扔到了旁边小几上,穿着本来就少的安夫人便近乎身无寸缕了。大手扶上她胸前柔腻软滑的大白兔子,嘴上却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道:“并不是我想无耻。过几天我打算去北齐一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走之前给我总得留下的美好记忆吧。”

    胸前要害陷入敌手,挺立的蓓蕾被肆意挑弄,安夫人心尖儿猛颤。紧咬着下唇在没发出声音。正想把赵闲推开。听到他的话。却愣了下来,不解道:“你,你什么意思?去北齐作甚?”

    赵闲被她白花花的胸口晃的移不开眼睛。心不在焉的道:“日后再说,先干正事。”

    安夫人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拉起搁在旁边的披肩掩住酥胸,神色不自然的道:“快说,不然…不然你就回自己院子睡去。”

    赵闲心中无奈,把玩着她耳畔的几缕发丝,认真道:“大梁北齐常年征战不休,导致无数父母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百姓早已经苦够了。苏姐姐今天对我说,北齐的皇帝要从襄阳经过前往随州,于是我打算向朝廷提议,携带一只精兵,自北齐防御薄弱的地方潜入,奇袭北齐皇帝的仪仗,只要擒住北齐的皇帝,这场大战便可以休止了。”

    “?”安夫人眨眨眼睛,熟媚的脸上露出几丝疑惑,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严肃道:“赵闲,你莫不是上次掉进湖里,脑子进水了?”

    赵闲当即无语,低头在那樱红的唇瓣上啃了一口,不悦道:“我在和你说正事,你怎么可以说我脑子进水了,我像是脑子进水的人嘛?”

    安夫人俏脸微红,摸了摸嘴唇,气笑道:“你不会在说真的吧?你真傻还是假傻,北齐皇帝刚刚登基巡视天下,所携仆从军队你知道又多少嘛?”安夫人忍不住抬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又连忙重新掩住胸口,轻道:“想制止这场战争的心是好的,可也别太异想天开,你若去了还能回来嘛?”

    赵闲自信的道:“我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可你也应该明白,连你都不相信我回去突袭北齐皇帝的营帐,北齐的那些人怎么会猜到了?只要找到机会突然杀过去擒住北齐的皇帝,回来就不是问题了。”

    安夫人摇头轻叹:“你怎么这般固执,没人相信你会去奇袭北齐皇帝的仪仗是真,可你真有携带军队越江,北齐立刻就会得到消息……说不定他们的人,现在已经知道你这荒唐的主意,正在暗地里笑话你了。”

    赵闲捏了捏她不悦的脸蛋,轻笑道:“这件事情还得上报朝廷由他们定夺,你急个什么,莫不是担心我会有危险?我真是感动死了,来让我亲亲。”

    “哎!”安夫人以前觉得他挺机灵,现在却真的无话可说了,只能道:“你别做梦了,朝廷只要不是失心疯,就不会答应这件不可能的提议。”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朝廷就失心疯了。”赵闲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便不再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抬手拉住她白色亵裤的边缘往下轻拉,丝滑的布匹便顺着腻滑的肌肤滑落,露出雪白饱满的丰腴臀瓣,在烛光下分外诱人。

    他,他不会真想乱来吧!碧柔可还东厢房。安夫人心中微颤,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美眸浮起一层朦胧水雾,嗔道:“你,你莫要乱来…嗯……”感觉股沟被顶上一个火热的坚挺,她身体轻轻颤了颤,腰肢以一种奇怪的韵律摆动着,塌腰翘臀性感妖魅,配合着她又细又软的哀求声,让再是怜香惜玉的人都不禁生起一种摧残蹂躏地**。

    然而那臀的无意的扭动,虽然看地人蚀骨**,却就是不得其门而入。如此多次,赵闲已被逗弄的面红似火、鼻息粗沉,他忽然性起,拧起她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臂,安夫人再不能逃开了。只能悲啼着徒劳扭动、挣扎,**儿却不由自主的研磨起那处火热。

    赵闲鼻息急促起来,线条凌厉的脸庞涨得通红,他忽然双手下落,捧住她两瓣丰润饱满的臀瓣,把她托了起来。

    “放,放我下来!”安夫人娇呼一声,两条修长丰腻的大腿一下子挟在了赵闲的腰间,她环着赵闲的脖子,在他壮实的肩头。眸中闪过一丝羞涩。

    她的肌肤比象牙更细腻。比美玉更湿润,比细瓷更光滑,伴随着她细细如歌的呻吟,妩媚而魅惑。妖魅般的诱惑使赵闲更加急切。可是安夫人却不让他得逞。仍然似迎还拒地躲避着他地进入。

    赵闲喘着粗气。急迫将她抱起来往前靠去,她的臀一下子靠上了那墙壁。初春之夜天气微凉,冰凉凉的墙壁对娇嫩的肌肤仍然有着不小的刺激。

    “啊!”安夫人只顾着害羞想自他身上跳下没顾忌身后。臀尖猛然被冰了下,顿时如同中箭的天鹅一般,发出一声令人酥媚的娇呼,优雅的粉颈扬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挺。

    这一刹那,她的全身忽然怔住,秀眉紧蹙,似颦还怨,仿佛连呼吸都已停止,咬着下唇急颤了几下。赵闲闷哼一声,好似僵化了一般立在墙边,温暖、紧迫、湿滑的感觉酥酥麻麻地沿着脊背传向他的大脑,好象连意识都融化了…

    僵直的纤腰轻轻抖动起来。两瓣丰腴雪股不住蠕动,时收时舒,那双颦紧的眸子再张开时已是水雾迷蒙。安夫人娇喘着靠在赵闲肩头,叹息似地轻喘:“你,你这小贼,轻些个。”同时身子也似无意地向下滑了几分。

    赵闲忽然发现了她迎上来的原因,他喘息着低笑:“你自己迎上来的,怎么可以怪我太粗鲁,别老叫我小贼,来叫声相公听听。”

    “休想!呀…”安夫人正想斥他几句,臀部却被赵闲有意地碰上冰冷的墙面,她立即在娇嗔声中再次迎凑上来,让两人的身体一紧。

    赵闲食髓知味,不断将她圆润的粉臀轻轻沾触冰冷的墙壁上,迫使她一次次紧张地抱紧他,提起臀主动迎凑。

    不过稍许,羞臊难当的安夫人终于在前后夹攻下认输了,她揽紧了赵闲的脖子心神迷乱的娇吟着:“你这小贼,别落在我手上…啊…”细软如蛇的腰身款款摆动,有意无意主动地讨好地迎合起来。

    灯光昏暗,幔帐晕红。白皙如玉的佳人已被搁在这柔软的绣床上,低陷的纤腰,高昂的粉臀,艳色惊人。拂动的长发,还有身上颠狂的骑士,在昏黄的烛光中构成了一道优美的剪影…

    ※※※※※※※※※※※※※※※※※※

    三更半夜,满城寂静无声,给家都灭了灯火安然入梦。

    赵闲偷偷摸摸翻过院墙,见府中上下皆都已经歇息,便准备回屋好好睡上一觉。

    吃干抹净,心满意足,赵闲睡的十分香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脖子上冰凉凉的,猛地睁开眼来,却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正冷眼望着自己。

    “额……”赵闲一阵莫名其妙,老被人这样指着脖子他都习惯了,迷迷糊糊的道:“好老婆,方才你情我愿恩恩爱爱,现在怎么又跑来杀我?疯半晚上不瞌睡啊?”

    那人影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赵闲胡言乱语,没有丝毫反应。

    赵闲叫了一阵,觉得气氛不对,那影子一动不动,象是根本没有生命般。

    “难道不是柳姐?”赵闲心里疑惑,他正要伸手去触那影子,却听一个声音道:“你醒了?”

    是个女子声音,还似乎有几分熟悉,可在三更半夜,突然有一个诡异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赵闲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是谁。

    “你是谁?”这轻飘飘的模样,跟女鬼一般,赵闲不禁轻轻问道。

    “你别管。”

    听她声音极为美妙,应该是个人,或者漂亮的女鬼,只要是母的,应该就比较好对付,赵闲心里的胆气壮了几分,厉色道:“你到底是谁?”

    “咻!”一声剑鸣,寒光闪闪的软剑便架在了赵闲脖子上。

    “喂喂喂!”赵闲很没骨气的举起双手,小心翼翼的道:“大姐。有话好好说,劫财劫色随便你,别动刀子成不?”这是那家的疯女人,上来就动刀子,莫不是谁顾的杀手?

    “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淡淡的月光照进房中,映在黑衣女子的身上,眸子里中带着丝丝冰冷。

    赵闲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愤怒之色,急道:“一刀了?你把他怎么了?”

    “我问你这封信是什么意思。”黑衣女子并没有回答。依旧冷冷望着赵闲。话里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个冰块。

    赵闲担心胡一刀的安危,脸上不禁露出焦急愤怒之色,往枕头底下摸去,却发现火铳不见了。

    被人拿剑夹着脖子。他只能道:“情书罢了。这你也要过问。你是我什么人?”

    “情书?”黑衣女子将信封打开,露出上面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十几个字,冷笑道:“写情书犯的着用这样的手法嘛?”

    “沈雨是太子妃。我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写情书了,免得留下字据落人口实嘛。”赵闲讪讪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反正剑架脖子上,他也反抗不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僵持在那里,黑暗之中,赵闲似乎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他挺想打破这气氛,可惜用不知怎么开口,他又不知来人的身份,也不知她的目的,心中不禁为难。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女子才有了反应,将剑轻轻收起,轻声道。“早在京中,便听闻你与太子妃的关系诡异,皇上数次为此大发雷霆,却没想到这件事是真的,你挺聪明的一人,为何连凡事轻重的不会分辨,若此事传出去,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嘛。”

    听到这句话,赵闲心中便安定了几分,看来来的是朋友,并不是要他命的。

    赵闲仔细打量这黑衣女人几眼,身上带着淡淡迷人的香味,那双眼睛颇为漂亮,仅凭黑皮遮盖下的轮廓便知是一美人。

    这到底是那家的女人?赵闲脑中思索半晌,心中突然猛震,灵光一闪道:“萧皇后?你是萧皇后?你怎么会在这里。”赵闲惊喜交加,此时仔细一看,凤眼娥眉,身材高挑,不正是一带母仪天下的皇后萧潇嘛。

    她怎么会在这里?赵闲上次把萧皇后气跑后,还以为她永远不想见自己了,却没想到在这几百里外的地方再次重逢。

    萧皇后此时才拉下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轻笑道:“赵卿倒是好记性,竟然还记得本宫。”

    赵闲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微微笑大:“上次把萧姐姐气走,赵某便心中有愧,怎么敢轻易就把你忘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一时半会才没认出来。”

    萧皇后提着剑坐在床边,酥胸微微起伏,淡淡的道:“家父是武昌监军,我只是来探探亲罢了,却没想到偶然间撞见你偷偷摸拍亲信给沈家送信,事情太过诡异,我便将这封信截下来了,只要那个送信的小子,正在睡懒觉了。”

    “额…”赵闲渐渐放松下来,萧皇后估计只是和他开个玩笑,毕竟要是真想杀他的话,早就多少几十次了,何须在这里和他绕圈圈。于是他随意笑道:“给太子妃送情书自然要偷偷摸摸……”

    “哗”的一声,软剑发出一声剑鸣,便带着寒光,直刺在赵闲脖子上,那冰冷的刀锋,让他心里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喂喂喂!我又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动刀动枪的,多伤感情。”赵闲一身冷汗,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真当我傻吗。”萧皇后轻轻哼了一声:“这封信是自左向右横着读的,每隔两字跳一行,便余下两句话‘袭北齐,绝后路’,你能解释一下,这两句话的意思吗?”软剑便又贴近了赵闲脖子几分,逼得他都无法出气。

    萧皇后目光冰冷中夹杂着几丝疑惑,袭北齐应该就指的是赵闲奇袭北齐皇帝仪仗的事情,可绝后路是什么意思?绝谁的后路?

    这女人,太聪明了点吧!赵闲不可思议的瞟了她几眼,踌躇半晌后,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萧皇后见赵闲没了动静,凝神看去,却见他缩在被子里,眼神飘忽不知在乱想些什么。

    见赵闲心有难处,萧皇后那剑指着他脖子也没有了意义,纤手微抬,带着寒光的软剑便收了回去。

    赵闲见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浑身都快汗湿了,他露出一丝笑容。

    “休要高兴。”萧皇后轻轻靠在床沿上,冷冷的看着赵吸纳,哼了一声道:“断后路,明显就是提醒沈雨断了你的后路,去北齐奇袭皇帝的意仗,本就是自杀的行径,现在还要通知京中的内应断了你的后路,你真的想以身殉职,死了一了百了嘛?”

    赵闲眼珠子转了转,耸耸肩膀无奈道:“皇后娘娘,人都是有秘密的,这件事情我不好回答,日后会告诉你的。”

    “哦?”萧皇后掩口娇笑了几声,仔细打量赵闲几眼,轻声道:“本宫上次便说过,你一直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内心恐怕是某个千年老妖怪变的。了解你多了,本宫便发现,你可能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了棋,甚至把自己当成棋子。”

    她将剑架在了赵闲的脖子上,轻轻笑道:“我萧潇活了这么多年,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好奇心,你既然能利用未来的沈皇后把她当成京中的内线,为什么不肯利用我了?难不成我不值得你相信?”

    “这……”赵闲看着脖子上寒光闪闪的长剑,心中异常苦闷,蹙眉犹豫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辅国之堂

    月色如华,透过半开的窗口映照在屋中,黑衣女子持剑而立指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赵闲沉默良久,瞧见萧皇后认真的目光,无奈笑道:“皇后娘娘,上次我便是要给你一片无拘无束的天空,虽然阴差阳错你我都会错了意,还出言不逊伤了你,可我说的话却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着她轻声道:“被这世事把枷锁强加在身上的人不在少数,你年纪轻轻便坠入深宫孤苦无依,我何尝又愿意在这看似风光的位子上了解尔虞我诈。你怀疑我也罢,猜忌我也好,我在做什么心里清楚,我只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陪着自己所爱的人过日子。我想逃离世俗纷争找回那份安静的幸福,便如你想摆脱孤苦寻找心灵上的依靠,仅此而已。”

    萧皇后美眸婉转,拿剑指着他脖子的手缓缓垂下,眼中露出几许异样。想到连续两次勾引赵闲都以失败告终的事情,她娇颜微赤,轻轻哼道:“赵闲,你莫不是想在战场上以假死脱身?这样确实不用在面对朝野中的尔虞我诈,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带着自己的女人走了,又能逃到哪里去?老老实实的当国公爷有什么不好的?”

    萧皇后被赵闲那般伤人的话语气走,却又不死心的苦苦追寻至此,其心意不言自明。听道的是这番丧气话。她心中自然不乐意:你偷偷摸摸陪着花语跑掉,本宫便连唯一的知己都没了,才不会让你这般简单的溜之大吉。

    赵闲闻言愣了一愣,没想到她联想出来的是这样,心中不觉好笑。我倒是想隐居,可也都给我机会不是?

    瞧着萧皇后娇艳无双的高贵脸颊上透着几丝暗怨,他凑上去笑嘻嘻的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岂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答应你的事情没帮你完成之前,我怎么忍心弃你而去。”

    “你这话莫不是又在逗我?”萧皇后被这么肉麻的话弄得愣了愣。轻‘嗤’一声娇笑道:“你弃本宫而去可不止一次两次。放下身份那般勾引你,你却不为所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我擦,敢怀疑我不是男人?赵闲瞧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萧皇后。雪肤玉肌如美玉般诱人。时而高贵时而放荡的气质更是让人心里瘙痒。听到这般怀疑的话。赵闲心中不悦,开口调笑道:“萧姐姐如此看我,真是您令我太伤心了。我是个很好色的男人。前两次是有所顾忌不敢下手,有本事你现在在勾引我一次,我绝对让你明白我是男人。”

    当我是傻子不成,你肯我便不答应了,气死你个没良心的。萧皇后心中嗔怨,瞧见他不怀好意的表情,俏脸微微粉红。

    萧皇后本想斥他几句找回以前丢的场子,可是在挡不住心中的好奇。眼珠转了一转,她突然咬咬下唇,掀开被子骑在了赵闲的大腿上,和靠在床头的他面对面,玉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凹凸有致的娇躯尽显。

    我天,这妞儿怎么如此不矜持,说风就是雨真敢来啊!赵闲当即错愕,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丰腴圆润的大腿紧紧贴在身上,柔腻的香臀毫无顾忌的坐在赵闲大腿根上,因为她跪坐的姿势,挺起身子竟然比赵闲高出半头,酥胸便在赵闲的鼻子底下,一双贵气逼人的美眸居高临下的盯着赵闲,多年皇后养成的女王气场,让她在这种时候都没能娇羞起来,反而有股‘赵卿,本宫要你’的奇怪味道。

    赵闲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继而连三拒绝人家的事情他也做不来啊,上次说错话惹了她生气,这次便长了记性没有乱说了。他颇为受用的把手放在腰臀完美的弧线上,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萧皇后,轻笑道:“萧姐姐,我越来越喜欢你这性子了。”

    萧皇后脸颊微赤,粉臀上作怪的大手让她身体紧了紧,却没有推拒,反而香臀轻扭,以一种带有特别韵律的摆动,轻轻磨蹭着他的身子,纤长的手指勾起赵闲的下巴,微笑道:“你这人心便不老实,世界上有你不喜欢的女子嘛?花语把我的幸福都给毁了,我偏要在你身上找回来,只可惜本宫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这色眯眯的眼神,你什么时候像看花语那样深情的看我一眼,我便对你死心塌地了。”

    一边磨磨蹭蹭勾引着,一边说的这么清高,你闹那样啊?赵闲被她这般挑逗顺势起了反应,方才在安夫人那里因为心有顾忌担心她的身子不敢尽性,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

    身下某处顶着那处柔软,他抬手环住萧皇后的腰把她硬搂在了身前,大手把那丰满的臀瓣捏的似乎便了形状,眼中却严肃认真的道:“萧姐姐,有些爱就如同滴水穿石便一点一点累计而成的…”

    “那我们就滴水穿石的慢慢积累呗!”萧皇后被臀上酥麻的触感弄得脸色泛起几丝红潮,眼中依然平静的盯着他,微微笑道:“等那天积累够了,在从了你也不迟。男欢女爱和男女欢爱是有区别的,你把我当成放荡的女人,肆无忌惮的玩弄我的身子却无丝毫爱意夹杂其间,就如同对待青楼里那些倚楼卖笑的伶人一般,我从了你岂不成自认下贱。”

    这叫什么话?赵闲脸色当即凝固,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正想收敛些却见脸色严肃的萧皇后,往前凑了凑见傲人酥胸贴在了他胸口,臀瓣轻摇磨蹭着他的手。

    我天,碰你就说我觉得你放荡,不碰你你就放荡的来勾引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赵闲无奈的看着她:“萧姐姐,你在这么玩我可真忍不住了,你这般若即若离的我很猜不透,装清高怕你生气,下流的也怕伤了你,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这个笨蛋,说一句喜欢我很难吗?猴急成这般,却连装一下也不肯。

    萧皇后美眸中闪过几丝暗怨,在赵闲身上蹭来蹭去她也不好受,腰肢断了似得想贴在赵闲怀里。却又强忍住。呵气如兰的轻启红唇,哼道:“你说的这般好听,好似处处都为了我,心中却把我当成个外人。否则怎么会猜不透我。”

    赵闲忍了片刻。贼手又不老实的伸到了那曼妙香臀上。严肃道:“我岂会把你当成外人,知晓你因为花语的离开而被选入宫孤苦无依的生活这么多年,我本来是抱着可怜你的心思接近你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子。大胆火辣执着却又不是理智,知道我喜欢什么,次次拿住我的软处,待我动了心思你又抽身让我追悔莫及,这般下来我就是想忘了你也不可能了。只是了解多了,也知道你并非饥渴难耐的深闺怨妇,只是想寻个心灵上的寄托,我心中也想当那人,无奈根本看不透你的心思,我也挺苦恼的。”

    “是吗?”萧皇后半信半疑,毕竟男人这种时候什么话都编的出来。

    她美眸婉转,唇角勾起一丝特别的微笑,突然抬手解开了夜行衣的腰带。黑色的纱衣瞬间自光滑的香肩滑落,露出急了红色锦布质成的肚兜,丰腴玉润的酥胸呼之欲出,就在赵闲的鼻尖下,淡淡的女儿幽香传进了他的鼻孔。

    萧皇后脸色露出几丝少有的羞涩,故作镇定大大咧咧的勾起赵闲的下巴,轻哼道:“既然想做我的依靠,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只要将你的那个计划告诉我,我便相信你对我毫无猜忌,把我当你的女人。”

    赵闲吞了几口口水,对她彻底服了,这么绝的主意都想的出来。他舔了舔嘴唇,被居高临下的萧皇后弄的都快把持不住,讪讪笑道:“你非要我把秘密全盘托出才肯相信我,便代表你现在不相信我,这让我怎么相信你,对你全盘托出了?”

    萧皇后微微一愣,眼神黯然了几分,或许这才是真话吧,我都不相信他,却要他毫无顾忌的把我当自己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两个人互相猜忌不肯信任对方,强求来了虚假甜言蜜语,又有什么意义?

    萧皇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看着赵闲的眼睛沉默半晌,才喃喃道:“我还是太急了,本以为能结结实实的套住你这匹野马,最后却发现感情果然不是能用计策换来的,最终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反倒越弄越僵,我怎么这么笨了。”

    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绝色美人,坐在自己小腹上说出这么幽怨的话,赵闲心中很不是滋味,摸了摸鼻子,轻笑道:“赵某何德何能,竟然博得姑娘的亲睐。”

    萧皇后瞧见他为难的神色,脑子闪过一个念头,突然蹙眉道:“你不肯告诉我,是因为我是辅国堂的人,你所做的事情有驳辅国堂的利益,担心我知道后宰了你对不对?”

    赵闲脸色微微一变,萧皇后能听命辅国堂嫁给老皇帝连自己的终生幸福都不顾,可见其对辅国堂的忠心。自己和她虽然缠缠绵绵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若真威胁到辅国堂的利益,却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痛下杀手。

    赵闲这么一想,覆在香臀上的手便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仰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淡然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和半裸的娇人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伸手拉起黑纱薄衣给她披在肩上,轻轻摇头道:“萧姐姐,辅国堂是做什么的?”

    “嗯?”萧皇后先是一愣,瞧见赵闲不在动手动脚,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嗤’的笑道:“你这人,莫不是真被我吓到了?竟然用这种方法岔开话题,我还能真动手杀了你不成?”

    瞧见赵闲目光认真,她轻轻一叹,还是道:“辅国堂,顾名思义,是辅助大梁的组织,由天下文人墨客德高望重大儒带领,为天下百姓谋得福利,保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百年前帮助大梁抵挡住了齐王的叛军。至今未让他们跨越长江一步,这便是辅国堂。”

    萧皇后眼中露出无与伦比的高傲之色,酥胸都挺了几分差点从不堪重负的肚兜里跳出来。她作为辅国堂的首脑之一,间接的便掌控着这个国家,作为一个女人做到她这一步,骄傲也是有理由的。

    “辅国堂!我看应该叫祸国堂才对。”赵闲眼中闪过几丝不屑,轻轻哼道:“辅国堂成立之初,目的是为了天下百姓谋福利,这初衷没错。当时叶家的江山已经易主,走投无路之下便答应了天下读书人的要求。放出皇权让天下读书人掌控。甚至连现在都没收回来,这江山世世代代掌控在辅国堂手里,叶家只是个傀儡罢了。”

    萧皇后神色微变,美眸凝视赵闲半晌。却又露出几丝笑意:“那又如何?天地君亲师。我辅国堂作为臣子。扶持正统没错,但历代昏君误国的事情不在少数,将权利掌控在天下读书人的手里。总好过让那个无能的小皇帝拿着,不对嘛?”

    “是啊!确实没错。”赵闲轻轻点头:“可是,人总是有野心的,就算是天下间的读书人初衷是为了造福百姓,可权利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性质慢慢就变了。”

    赵闲幽幽一叹:“现如今,整个大梁都在读书人的掌控下,无数平民挤破头皮想成为读书人,而读书人也自持高人一等,整日吟诗作对自喻风流,把朝廷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只破笔骂遍天下,甚至监控瞎指挥军队,宁可让数万将士战死也要道貌岸然的下令,不准伤害百姓一人。

    权利大了,读书人养尊处优习惯了,便不想改变这种情况,任何威胁到辅国堂利益的人,便会被无情抹杀,无论他是利国利民的攻城,冲锋陷阵的将军。整日无所事事吟诗作对的享乐,只需逼迫朝廷为百姓谋利换来名声,架空叶家从而操控这个傀儡,这种美好的生活便能永远持续,这便是现在的辅国堂,以辅国之名挟持天子,祸及天下的毒瘤。“

    “你……”萧皇后顿时暴怒,柳眉倒竖的抽出长剑,又连忙忍住,将剑扔到了地上。

    攥了攥空空的手掌,她望着赵闲很不是滋味。作为是辅国堂的首脑,这般侮辱辅国堂,便不是间接在说她嘛。

    萧皇后本想反驳,却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大梁文风甚重,上至老朽下至黄口小儿,无人不会背的两句诗词,这本是辅国堂自傲的地方,现在却让她后背发凉。

    百姓为什么要挤破头成为读书人,不正是因为读书那超然的地位嘛?大梁依靠读书人立国,立了国之后自然想鸟尽弓藏,为了维持读书人的地位继续为百姓谋福利,辅国堂便开始违逆君意,渐渐的动作越来越大,开始架空朝廷,让读书人的地位凌架与百姓之上,这这样一来不正是本末倒置了。

    萧皇后摇了摇头,心中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哼道:“你也是读书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辅国堂?我们有些事情确实做错了,可大部分还是对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们说成一无是处毒瘤?”

    赵闲眼中闪过几丝愤怒:“大部分事情是对的?你知道辅国堂将大梁祸害的有多惨嘛?不思进取只识道德文章,导致边关将士到现在还用的百年前款式的装备,而北齐用的什么兵器你知道是什么嘛?常年征战不休不知变通,只知用人数弥补质量,整个大梁每年有多少男人战死沙场?你知道整条巷子成年男人无几,尽是老弱妇孺,隔三差五便有家人哭丧的场景嘛?

    你不知道,你坐在高高在上的凤椅上,自以为是的算计着朝野上下企图官兵这种境况的忠臣良将,还催眠自己是在为百姓谋利,你可敢去金陵看看,去江南看看,那里的成年男人还剩多少?孤苦无依的老弱病残又有多少?老无所依、幼无所依,这便是辅国堂为天下谋的福利?”

    萧皇后声音一哑,看着赵闲说不出话来,她自小便受万人敬仰,何尝见过赵闲所说的景象,在她眼里和辅国堂作对便是和百姓作对,这样的人都应该除掉,可他们又真正的为百姓作了好事嘛?

    沉默半晌,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惭愧,却又不肯服软,偏开头轻轻哼道:“你骂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女人罢了。辅国堂若真造了这些孽,确实违背了初衷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可它不是普通的组织,想要取缔它便是和天下文人作对,要成功谈何容易。就连我也只是领导者,根本无法彻底掌控,你可莫要作死。”

    说着,她静静低头,扣上了黑纱衣裙,脸色并不好看,睿智的眸子里少有的闪过了迷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科技狂人

    赵闲见萧皇后少有的服了软,心中颇为意外,暗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墨守成规只是遵从辅国堂的愚忠,却没想到你看的很开,明白辅国堂存在的意义,这样便好办多了。

    赵闲见她迷茫起来,也知道她为何如此,她自小在辅国堂的培养下长大,自认为辅国堂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现在猛然间明白这些,自然会让她的产生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挫败感。

    “萧姐姐,错的并非是你,也不是天下间的读书人,他们大部分都是想做好事。”赵闲开口劝道:“只是不得其法,才酿成的现在这副场景,这和你没有关系,换成谁来掌控辅国堂结果都是一样的。”

    萧皇后美眸闪了一闪,神色黯然的道:“照你的说法,辅国堂便没有救了嘛?花语也是辅国堂的人,解墨大人是你的岳丈,你和辅国堂作对,来日岂不会是他们刀兵相见?”

    赵闲摇了摇头:“我虽然觉得辅国堂有错,却也没兴趣和全天下的读书人斗气,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哦?!”萧皇后听闻赵闲的目的不是争对辅国堂,心中稍安,却又更加疑惑:“安家和辅国堂势如水火,你所作所为既然不是为了覆灭辅国堂,还能是为了什么?”

    萧皇后的好奇心和征服欲却是有些过头,什么事请都想了解清楚。此时一双精致的美眸,忽闪忽闪的盯着赵闲。还轻轻咬着下唇,本来冷艳高贵的神色竟然带起了几丝俏皮。

    赵闲被这眼神弄的心中微痒,轻轻打趣道:“有些事情没成功之前说出来是会惹人笑话的,反正也不着急,日后不就知晓了。”他打了个哈切缩在被窝里,看着坐在床上的萧皇后,贼兮兮的道:“皇后娘娘,好奇心太重是很危险的,比如我现在说‘陪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你岂不是要吃大亏。”

    “哼!”萧皇后掩唇娇滴滴的笑了几声。轻嗔道:“若你肯毫无防备的告诉我一切。本宫从了你又何妨。”

    这是个死结啊!赵闲心中颇为无奈,摇头笑道:“萧姐姐,你再这样直接,我真会被你迷住了。”

    萧皇后幽幽一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埋怨道:“你当我想?都三十岁的女人了。女人的一生不过短短几年,你耗的起我却没那时间。说不定等我人老珠黄时,你还是风华正茂。到时候把我这厚脸皮的女人忘的干干净净也说不定了。”

    这番看似埋怨,实则却吐露心声的大胆表白,弄的赵闲接下来调戏的话又噎住了。抬手抚上那饱满圆滑的大腿,他轻轻笑道:“何必这样自怨自艾,你武艺高强驻颜有术,皮肤嫩的十**岁的妙龄少女似得,岂会那么容易老。”

    萧皇后见他又动手动脚,依旧没有介意,只是脸上颜色都了几分红晕,到头便靠在枕头上,娇笑道:“既然觉得我老的慢,那咱们就慢慢耗吧!反正本宫无事可做,像花语那般熬个十几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额…”赵闲侧过头看着并排躺在身旁的萧皇后,略显无奈的道:“萧姐姐,你不会打算就这样跟着我十几年吧?”那我还犹豫个什么劲,你开个口我们你情我愿的做些羞羞的事情,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赵闲思念至此,不禁又伸出魔爪,抓向那傲人的酥胸抓去。

    “想得美,我岂会跟着你十几年!”萧皇后酥胸遭袭,眸子闪过几丝震颤,连忙抬手打开了他的手,哼道:“我只是想监视你,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罢了,过几日还要回京,那有那么多功夫陪着你。”

    赵闲手被打开,有些猜不透她到底什么意思,怕内心变化千奇百怪的萧皇后又伤心了,便不在动手动脚,转而无奈道:“有这样监视人的嘛?睡觉都躺一张床上,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我倒是希望天天这样。”

    说罢,赵闲也不再多言,闭上眼睛努力装睡起来。萧皇后躺床上则是满脸淡然,睁着大眼睛看向窗外的圆月,似乎在想事情,美眸轻轻闪动,偶尔瞟上旁边打呼噜的人儿一眼,却又郁闷的翻身背对着他,轻哼一声闭上了双眸。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这让习惯早起的赵闲颇为感叹,圈圈叉叉确实是个耗费体力的活,也不知柳姐今天爬起来没有。

    转头看去,床边已经空空如也,赵闲随意摸去触及到一团硬物,拿起一看却见是个纸团,上面写着几句道别的话,还颇为伤心的责备自己昨晚真睡着了,不知日后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云云。

    赵闲看完就把纸团扔到了一边,左右换过了几圈,大大咧咧的道:“皇后娘娘,你便躲着吧,我正好缺一个保镖,有你陪着日后定然不寂寞。”

    四周寂静无声,赵闲等到许久也不见回话,便摇头轻笑不在多言。他可不相信萧皇后真的会走,这妞儿征服欲和占有欲强的惊人,被自己占尽便宜却没能得到好处,怎么可能就这样委委屈屈的走了。

    “闲哥,闲哥……”

    突然,屋子外面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喊,听声音是胡一刀的,还有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你这人,大吼大叫的作甚?少爷在歇息,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

    赵闲揉了揉额头,披上件衣服边起身打开了门。院子站着两个人,紫月瞪着大眼睛当着胡一刀,大有想打扰少爷便从我身上踩过去的意思。

    胡一刀急吼吼的跑上来,摸着后脑勺,三角眼中闪过惭愧之色:“闲哥,你让我送信,结果昨晚上我见城门关闭无法进出,便准备回去歇上一晚,哪想到把信给搞丢了,要不你在写一封?”

    这小子,被人盯上了还稀里糊涂啥都不知道。赵闲异常无奈,不过这样也好,若非如此也引不出藏在暗处的萧皇后。

    他将胡一刀拉进屋里,从新研墨起笔写了一封信,想了想又多谢的几封,递给他道:“一刀,把这几封信收好了,分开放置在几个地方,裤裆里都赛一份,近几日一定要送到哦。”

    “你放心好了,我胡一刀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胡一刀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口,全然忘了刚才把信搞丢的事情。

    “好了,出发吧!”赵闲认真点头,送走了胡一刀,这时紫月端着脸盆等洗漱工具来到房中,笑眯眯的望着赵闲道:“少爷,您睡醒啦?柳姑娘方才来寻过你,见你还未起床便离开了,让你去军器衙门一趟。”

    赵闲一听便知是公务上的事情,抹了把脸便收拾好行装,寻了个认路的人去了武昌军营外不远的军器衙门。

    军器衙门其实就是个官营的铁匠铺,边关兵器铠甲损耗极大,若没有随时的供应仗几分没有丝毫胜算,所以这地方的场面甚是火热,到处都是来来去去的帮佣。

    赵闲赶到此处时,入院中便瞧见柳烟儿和大批工匠站在其间,指手画脚的讨论着什么。他走过去拍了拍柳烟儿的肩膀,轻轻笑道:“怎么?有问题吗?”

    “大人!”猛然回过头来,瞧见是赵闲,柳烟儿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两面拉着赵闲的袖子道:“大人,这刻制膛线的机器,卑职已经摸透了它的操作仿佛,依靠图纸复制起来很简单,约半个月后便可以生产两到三台,这种机器每天约可以刻好二十根钢管,只要工匠全力配合,我想三个月之内便可制造出千只火铳了。”

    柳烟儿叽叽喳喳的说的很幸福,俏脸都红扑扑的,美眸中却残留着几丝血丝,开始是拉住赵闲的袖子,最后却是扶着他的胳膊才能面前站立。

    赵闲眉头微皱,连忙扶着她到屋里坐着,轻声道:“烟儿姑娘,你熬夜了?”

    “我…”柳烟儿本想否认,可瞧见赵闲关切的神情却有了几丝感动,垂首轻道:“大人,我,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职务,反正身子已经虚弱不堪,再累些便也无伤大雅了。”

    “这是什么话。”赵闲当前气愤不已,你身体本就不好,现在还加班熬夜的硬撑,万一出了事情我还不得愧疚一辈子啊。他严肃道:“柳姑娘,以后不准你在碰那些东西了,好好呆家里养身体,没治好身子之前那里都不许去,乖乖听风御医的话。”

    “大人!”柳烟儿当即慌了,立刻站起来急道:“卑职只是想做些事情,我在深闺里呆了十余年,除了读书识字便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我早就过够了那种日子。便如那蝴蝶,在蛹中只是可怜的小虫子,哪怕它活了很久,也没人能看上一眼,破茧成蝶后虽然生命只有几天,可给所有人留下印象的却只有美丽的蝴蝶。不敢破茧而出的小虫子,活的再久也是枉然,我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便不想再回去,那样比杀了我还难受,请你把这些事情交给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心思

    赵闲顿时语塞,他自然知道柳烟儿为什么这样玩命,因为她早已经把生死看开,或者心灰意冷,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若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她恐怕真的会崩溃了。

    赵闲制造火器需要用人不假,可明知她身体即将油尽灯枯还不管不顾放任她透支有限的精力,和亲自动手谋杀她有什么区别?据风御医所说天竺而来的那位高人可以救治好这种先天顽疾,那就代表有的救,岂能让她这般胡来。

    赵闲看着她祈求而坚决的眼神,终究不忍让她绝望,只能轻轻叹道:“柳姑娘,人的一生很漫长,你有父母,有兄长,日后还有丈夫孩子,怎么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病痛虽然顽固,却也不是不治之症,你非要透支这有限的生命,那就算有得救的机会也被你放弃了。”

    柳烟儿俏脸微微愣住,眸子神色复杂,垂首沉默半晌,才摇头‘嗤’的笑道:“大人说笑了,身为女儿不能为父母尽孝已属憾事,相夫教子更是不敢奢望,只求大人让我现在过的自由些,做点想做的事情。”

    说的跟遗言似得,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般固执。赵闲叉着腰看着神色黯然的柳烟儿,心中一动,笑问道:“柳姑娘,你号称‘常州一枝花’,又是柳知府的千金,上面提亲的年轻俊杰应该不少吧?”

    “嗯?!”柳烟儿脸色红了,轻轻颔首道:“自十四五岁起。便有媒人登门,来求亲的不在少数,只是烟儿一患有先天顽疾的女子,那有资格和人攀亲,便让家父都推拒了。”

    赵闲在屋中茶岸前坐下,轻笑着问道:“提亲的人那么多,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柳烟儿被问及这种事情,脸色当即尴尬起来,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她美眸婉转左忽右闪。摇头道:“大人说笑了。我,我自幼极少出门,与男子的接触更是微乎其微,怎么可能有中意的男子。”

    她说起话来眼神飘忽。神色扭捏。看样子以前很少思考这种事情。赵闲心中不禁暗笑。问道:“那便是说,柳姑娘还没谈过恋爱,或者被男子追求过了。”

    柳烟儿脸色通红。忍无可忍之下便认真道:“赵闲,你莫要再问这种问题了,诚心取笑我是不是?”

    “非也,非也。”赵闲摇了摇头,劝解道:“和喜欢的男子相识相知,相依相恋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岂不是白在世上走了一遭。”

    柳烟儿闻言神色又是一暗,轻轻摇头道:“儿女情长,却不能终生相守,到头来也只是场空谈,还白白害的他人为我伤心,能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走不是更好嘛?”

    “哎!”赵闲无奈道:“柳姑娘,你太悲观了些,若现在有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喜欢上了你,为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白天送你鲜花晚上在你窗户底下唱歌,你还舍不舍得弃他而去?”

    柳烟儿俏脸微愣,似有似无的瞟了赵闲一眼,垂下眼帘粉红蔓延至脖颈,轻轻嗔道:“大人你莫要开玩笑……若真有那般厚脸皮的男子,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赵闲嘻嘻笑了下,站起身来道:“好了,你回家好好歇息,让风御医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说不定晚上就有人站你窗户底下唱歌了。日后这制造火铳的事情,你有空闲的时候来看看便可,我不急的。”

    柳烟儿站起身来,表示甚是局促,连连摇头道:“大人,刚才的话你别当真,我回去好好歇息便是……若晚上真有男人在窗户下面唱歌,风姐姐得笑话死我,日后见了黄天天,我便更没脸活下去了,您万万莫要乱来。”

    “没事没事。”赵闲得解决了她内心悲观,说什么都像是交代后事的毛病,轻轻摆手道:“要勇于面对身活,抓住机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种感觉很奇妙的。你看黄天天那妮子,小时候泼辣刁蛮有事没事就寻我麻烦,现在和我订了婚变的比谁都温柔,恨不得天天陪在我身边洗衣叠被。哎!好久不见我还挺想她的。”

    柳烟儿脸红的跟苹果似得,连连摇头,嗔道:“那…那莫要趁人多的时候,我…我……”话未说完,便提着裙摆跑出门去,扭捏的摸样颇为有趣。

    这妞儿,我还以为你真的性冷淡了。赵闲得意的笑了笑,现在的问题,就是去哪里找个英俊潇洒、年少多金、多才多艺又配的上她的男人了,咦?我怎么感觉在说我自己,哎呦!几天不照镜子,又帅了不少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少爷,少爷!”

    赵闲正闷骚的对着水盆用大刀刮胡子,四德肥墩墩的身子冲进军器衙门,大脚踩的地面‘咚咚’直响,连地面都微乎其微的抖了几下。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让赵闲手上微抖差点把鼻子削下来,气怒的回过头道:“大早上鬼嚎,哭丧啊你?呸呸呸……叫我作甚?”

    四德冲进门来,拿着个请帖递给赵闲,嘿嘿笑道:“少爷,岳将军的公子,给你下了请柬,请您去风月楼吃酒,我寻思着你好这口,便把这请柬收下了。”

    “什么叫我好这口?风月楼什么地方?”赵闲拿毛巾摸了摸下巴,奇怪问道。

    四德贼兮兮的胖脸上露出几丝暧昧的表情,捏着兰花指道:“青楼啊!少爷你这么放荡的大才子,别说不喜欢那地方。”

    “呸!我是那种人嘛?”赵闲严肃的瞥了他一眼,却又想到岳季恒长相还可以,家室也不错,为人虽然和自己合不来,却也不是个庸人,要不让他去试试?

    赵闲思念至此,便整理衣服道:“走,去会会那家伙。”

    “咦…”四德啧啧有声的贱笑道:“少爷你可是有些虚伪了,小的怎么看你都是那种人啊。”

    “这叫应酬,逢场作戏,你懂什么。”赵闲毫不脸红的找了个借口,自顾自往外走去。

    四德连连点头,凑上前道:“可是,大小姐和夫人若知道你去烟花场所,后果很严重的。”

    “你想什么了?我是去吃酒的,又不是去嫖娼。”赵闲相当无奈,对这神神叨叨的四德直接无语了,没在理他便出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遇刺

    三月初九,正直chūn意盎然之时,武昌城有了几丝暖意,良多穿着秀美的小姐姑娘结伴踏chūn,行走与街面上当真是到独特的风景。不少才子文人自然也冒了出来,大街小巷兄台贤弟之声不绝于耳。

    战乱刚休,各家司空见惯的商户却都恢复的营业,武昌的繁华较之京都不甚相同,倒像是万族交回的大半夜,走在街上外地人比本地人要多,不禁又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大梁人士,北齐及长相各异的外国人也不少。

    风月楼位于武昌最繁华的大街上,作为武昌的老字号,主营的还是酒楼,其分为三座楼连成大型院落,越往后规格越高,接待的人也不同。最前面的楼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可谓是是军营里的汉子以及常年跑商的船工商户的第二个家,最后面的若无一掷千金之财力,连进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故意弄成这般差别,可见其中的老鸨儿确实有些本事。

    赵闲和四德偷偷摸摸跑到风月楼,进门是还差点闹出事情。四德肥墩墩的身材极为庞大,用紫月小侍女的话形容‘远看是坐山近看是面墙’绝对没有夸张的味道。而赵闲的体格就不用介绍了,两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人是肌肉、一个人是肥肉,体积相差并不远。

    这俩彪形大汉猛然钻进风月楼,弄的人家还以为是来找事的,二话不说就找了打手往常赶人。四德可是气坏了,一下一个全部撂倒,冲着里面的龟公怒声道:“你想死还是不想活了?知道这是谁嘛?大梁镇国公的长子长孙,圣上亲封的征北将军忠勇伯爷,受人之邀前来piáo娼……”

    “啪!‘赵闲抬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下,气的都笑了:“rì,在青楼打架你还自报家门,想给我出名是吧?”

    四德嘿嘿笑了几下,忙摇头道:“这群不长眼的,来了大金主也不知道好心伺候,当真扫兴至极,要不我们回府吧?那岳季恒见与不见都一样。”

    赵闲看着躺了一地哀嚎不已的打手,摇摇头道:“我是个随和的人,不介意这点小事,理他们作甚,我肚子还饿着了。”

    “是!”四德连忙点头,凶神恶煞的瞪了那颤巍巍的龟公几眼,便往里走去。路上,赵闲突然想起了那个北齐美女,转过头来问道:“四德,昨天让你跟踪的那个女人,你跟到那里去了?”

    “这个…”四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少爷,那两个女子不简单,我本想擒下来给您送屋里去暖暖身子,可跟到半路她们便进了女子沐浴的澡堂子,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进去祸害无辜妇女,便想再外面等着,可等到晚上也没见她们出来,最后苏小姐杀过来收拾了我一顿,我就只好作罢回来。”

    “跟丢了?”赵闲皱了皱眉,那两个女子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四德,毕竟他那体积实在没法无视,让她们跑掉可就难办,我还想看看那个星雅到底是什么身份。算她运气好,哎!错过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不知道她后悔不…

    二人谈笑间往里走去,全然没注意外面的大街上行来两人。为首的女子身着黑白相间的长裙,脸上蒙着面纱,这打扮若从远处看还倒是异族女子,那双黑亮的眸子却勾魂摄魄,不摘面纱已经回头率报表了。

    后面的人紧张兮兮的跟在后面,拉着蒙面美人的袖子道:“小姐,我们还是即刻回北齐吧,来此地时已经被人盯上,若他们有歹意,便是诛了奴婢九族,也没法交代啊。”

    一袭长裙,轻灵动人的星雅,秀眉的眸子打量着街面,时而好奇时而惊讶,无论何种神sè却都娇美动人。听闻女管家的话,她眼中露出犹豫之sè,轻轻道:“勿用担忧,已经甩开的那人,现在没人跟踪我们了。大梁兵力羸弱,民风却颇为独特,和北齐可谓天差地别,我也只在书上见过。现如今偷偷来了大梁,趁那群多事的老师们没发现,我便多转转,明rì再回去也不迟。”

    女管家不敢违逆星雅的意思,只能点头称是小心翼翼的探看着周围。

    星雅颔首轻笑,漫步正待前行,忽闻旁边酒楼上传来诗书之声,美眸异彩纷现,喃道:“常问大梁文风甚重,斗文斗诗随处可问,果真名不虚传,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涉世未深的星雅小姐便想进去。女管家抬头看见这彩带齐飘、进出男人都带着几抹恶心笑容的场所,魂当时就吓掉了大半,连忙拉住星雅道:“小姐,这…这里不是女子来的地方,您不能进去。”

    “嗯?!”星雅回首,疑惑问道:“上面分明有女子的笑声,你为何骗我说不能进去?”

    “这…”女管家那好意思解释,把星雅教坏了她不得掉脑袋啊,只能道:“小姐,轻听奴婢的劝,此地危险重重,不能贸然进去啊。”

    “无妨,我会武艺的,几个侍卫都打不过我。”星雅睫毛弯弯露出月牙似的美丽笑容:“再说我只是上前看看,大梁的百姓又不全是昨天那个家伙,不会平白无故找我们麻烦的。”说罢,便拧身走了进去。

    那是侍卫不敢和你真动手好伐!女管家急的都要哭了,她自己都没进过这地方,谁知道里面什么场景,若真如相传的那般,男男女女白rì宣yín…女管家顿时慌了神,心里砰砰直跳,急急想要强行把星雅小姐拉回来,却发现晚了。

    刚被赵闲揍了一顿的龟公,正在大厅里揉着脸蛋自叹倒霉,前来询问几番的老鸨儿,正在叉着腰大声训斥这帮没眼界的侍卫。门口光线微暗,老鸨儿怒sè顿止,换上谦卑可人的笑容回头,却见走进来的是两个女人。

    老鸨儿花里胡哨的妆容顿时愣住,随意打量却被前方的女子吸引。这眼睛、这身段,当真国sè倾城,若在会唱上一首小曲,整个武昌的男人恐怕都要疯了。

    老鸨儿突然看到一棵摇钱树,笑容顿时回到了脸上,不过她查人观sè多年也不是傻子,这美貌女子身上贵气逼人,绝非等闲之辈。她为了保险起见,便上前笑眯眯的道:“呦!这位姑娘,您是来寻个营生,还是来找人啊?”

    星雅望了望楼上,很礼貌的道:“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吗?”

    “哟!原来是寻岳公子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掌嘴。”老鸨儿连声陪不是,到弄的星雅莫名其妙,摇摇头道:“我只是想上去看看,不认识岳公子。”

    “嗯?!”老鸨儿脸sè僵了僵,这酒楼被岳公子给包下来宴请赵大伯爷,邀请的武昌才子不在少数,这位美丽的姑娘,莫不是来抓自己相公的?

    大梁女子地位并不低,来青楼把相公揪回去的事情不在少数,老鸨儿也不是没见过,当下便尴尬起来,笑眯眯的道:“这…这……”

    “你勿用为难,我马上就下来。”星雅微微颔首,便转身上楼了。曼妙的身姿引的打手们哀嚎都忘了,好奇的探头探脑,想看看哪家相公又到了大霉。

    赵闲手上拿着酒杯,和岳季恒勾肩搭背的站在三楼的窗口,看着天地一线处的武昌城墙,轻叹道:“季恒兄,短短不过三月,你我便再次相逢,真是冤家路窄啊…咦!这个形容词好像不太恰当。”

    岳季恒皮笑肉不笑,不屑的瞟像一边,轻哼道:“哎!我家阿蛮自此见了你,便茶不思饭不想,连本公子也疏远了,想想都让人心疼。”

    “额…阿蛮是…”赵闲略一回味,突然想起那人是岳季恒的亲卫,两人的关系实在诡异。

    赵闲一个寒颤,怪不得岳季恒这厮长得跟女人似得,莫不是男女通杀?他不自觉的从岳季恒身边离了稍许,干笑道:“是吗,我真是受宠若惊。那什么,我刚才给你说的事情,你还能办到嘛?”

    岳季恒摇摇扇子,似有似无的瞥了他一眼,轻哼道:“你到也是个木头……算了,我晚上去试试。”说到这里,他又蹙眉问道:“赵兄,你方才提及,北齐的贼首巡视天下路经襄阳,消息可确切?”

    赵闲轻轻点头,严肃道:“这件事你代为禀报给岳将军,让他修书一封上报朝廷,只要派一支jīng兵自江岸山岭间穿行,无声无息的潜入随州与襄阳之间的荒岭绝无问题,到时候这场持续百年的大战,便可迎刃而解了。”

    “这个…”岳季恒脸sè微僵,干笑道:“赵兄,这个孤军深入,无异于作死,你准备让谁去啊?”

    “当然是我了。”赵闲拍拍他的肩膀,又连忙抽回手大大咧咧道:“安家的密探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这等天大的功劳,怎么可以让给别人冒领。当然,季恒兄若是愿意,也可陪我共同前去,到时候功劳二人平分…”

    “不用不用,季恒怎敢和赵兄争功。”岳季恒连连摆手,这等作死的事情他才不敢,还想伸手摸摸赵闲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便在这时,后方吟诗作对的众才子与歌女喧哗声顿时止住,赵闲心中疑惑,回头瞧去,眼睛猛的亮了。

    楼梯转口,慢慢升起一美人,粉肌玉肌,青丝如墨,美眸如两汪chūn水,让人过目而难忘。白沙蒙面,还未摘下便如此动人,若素颜以对不知是何等的风姿。

    在场的才子书生目光瞬间炽热,方才还搂着姐儿摸来摸去的sè狼,瞬间开启贤者模式,把怀中姐儿推到旁边,折扇轻摇大袖轻摆,那文质彬彬的摸样便如纯情小处男似得。

    “讨厌!”姐儿们不悦的拿手绢扫了众sè狼几下,转目瞧向楼梯转口,目中妒sè尽显。

    星雅漫步走上三楼,抬眼看去却见满屋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知道自己惊扰了众人,她上前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还请见谅,我只是上来看看,你们继续……”

    说着,她眼角突然看到某个身影,脸sè顿时一白,美眸中少有的闪过慌乱,即可转身往楼下行去,却差点和急急跑上来的女管家撞在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矫健的人影腾身而去直接跳到了楼梯上拦住了二人去路,轻轻笑道:“星雅小姐,来都来了,跑个什么。”

    赵闲拿手撑着墙壁,把本就狭窄的木楼梯挡的严严实实。突然再次见到这美人,他心中竟有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女管家顿时面无血sè,完了完了,若是落在这坏人手里,那…她浑身抖了一抖,后果不堪设想。

    “赵闲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星雅闪亮亮的眼睛也闪过惊喜之sè,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势。

    赵闲微微错愕,好多年没经历这礼仪,都快忘了。他连忙伸出右手想和星雅美人握握,却见星雅美眸闪过狡黠之sè,自水袖中探出一抹寒光。

    仔细打量,却见是把匕首,和水果刀差不多大小,两条金龙盘绕形成刀柄,龙目初镶嵌的竟然是钻石,看起来极为漂亮,锋利也不容小视。

    还未等赵闲反应过来,星雅便如同爆发,转手边扑上去把手中利刃抵在了赵闲脖子上。美眸中似要喷出火来,气怒道:“你这不讲里的人,为何偷偷跟着我们?大梁的官员便都是这种败类嘛?”

    “喂喂喂!”赵闲武艺本来就是半吊子,骑马打硬仗凭借力气倒是能耍耍,这短兵相接的功夫确实不能看。失算之下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人给止住了,他很没骨气的举起双手,无奈道:“星雅小姐,你最好放开我,我有很多保镖的,她们冒出来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岳季恒脸上突变,连忙在窗口唤起了侍卫。四德也是大惊失sè,迈着肥胖的步伐跑到楼梯口,焦急道:“星雅姑娘,你莫要乱来,少爷虽然让我跟着你们,却没有歹意,把你掳会府给少爷暖床是我个人的主意,当然少爷也没拒绝……”

    “呀呀个呸!你他娘少说话能死啊?”赵闲一个趔趄,这混蛋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哦~”全场的才子们瞬间顿悟,怪不得这美人突然就发火了,原来是赵闲这厮依仗家大势大,想要强掳人家。这么漂亮的美人,要事被人高马大赵闲这厮蹂躏几天,还不知道会有多凄惨,听说在京都赵闲这厮就掳走过人家御医的女儿,来了武昌也死xìng不改啊……

    这个坏家伙果然没安好心,星雅听的又气又怒,脸sè涨红的质问道:“我没惹你们,你为什么偷偷跟着我,还对我有歹意?”

    赵闲身材高大,星雅只能站在楼梯高一截的地方揪住赵闲的衣领,用匕首抵着他脖子。不过这样,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赵闲背上,赵闲感觉到后面软软的两坨柔腻顶着后背,丝丝兰香窜入避开,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这妞只要不杀我,其实让她威胁也没啥。赵闲轻笑道:“你大老远自北齐跑来,我怕你们遇到危险才派人跟着,你不要多疑。”

    女管家见星雅姿势非常吃亏,让这坏人占尽了便宜,开口怒斥道:“这武昌就你最危险,若不是你我们会陷入这般境地,都让开放我们离开,不然你们的赵大将军就死定了。”

    岳季恒听了几句,自认也了解前因后果了,便上前劝阻道:“这位小姐,小生岳季恒,家父是岳平阳,镇守武昌周边数城。尊先帝之诏,对来往平民百姓绝对不会为难,我以家父的名誉担保,只要小姐放了赵兄,即刻派人护送姑娘会家。”

    “等等。”赵闲打住岳季恒的话,开口说道:“星雅小姐,你既然认得我,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大梁安家的继承人,只要你把匕首刺下去,大梁最强的护盾便可土崩瓦解,这对北齐来说无异与天上掉馅饼,你就甘心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嘛?”

    众人一阵错愕,岳季恒更加怀疑赵闲失心疯了,万一这美人真想到这茬,把镇国公唯一的继承人给刺杀了,对大梁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到时候安家土崩瓦解,我爹就可能变成新的镇国大将军,而我就变成新的镇国公之子……

    岳季恒身体微微抽了下,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够呛,连连低头暗道:呸呸呸,镇国公没了大梁便危在旦夕,国都没了还要职位有何用?

    星雅再漂亮也只是个普通女子,以命换命刺死了大梁未来的镇国大将军,怎么看都是北齐赚大了。只要这女子稍微有点勇气和报国之心,这一刀便会刺下去,众人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星雅美眸转了转,透过朦胧的面纱也可感到她脸上的疑惑,猜不透赵闲为何这样作死。她手上的匕首紧了紧,眼中并没有考虑的意思,探出头想看看赵闲的表情,轻只能看他的线条凌厉的侧脸上,带着几丝挺好看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神秘的星雅

    赵闲被人制住,还好死不死的这样提醒别人,可让在场众人裂了把汗,若此貌美女子真的一刀把他结果,后果不堪设想啊。

    出乎人意料的是,星雅没有意动的表情,身后的女管家更是气怒道:“你这混人的**命,怎及的上我们……”话未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连忙住口,轻哼道:“让下面的侍卫放我们离开,不然纵使死也不让你好过。”

    “听到没有,让他们退下。”星雅小姐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象征xìng的抵着赵闲的脖子,轻轻推搡让他往楼下走去。

    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我这国公继承人的命还及不上这星雅,看样子是条大鱼。他思念至此,笑道:“二位原道而来,赵某此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都是误会,为此连累你们提前会北齐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既然是来采购药材,倒不如我派人带着你们前去,也省的你们白跑一趟。”

    星雅小姐俏脸不悦,轻声喃道:“你根本不讲理,相信你的话会吃亏的。我现在就要会北齐,你让侍卫都退开,不然我就杀了你。”

    二人说话间,已经下了楼梯来到一楼,岳季恒唤来的侍卫已经把本来空旷的大厅挤的满满的,刀枪剑戟林立直接把本来的烟花之地变成了战场,原本看戏的姐儿们也都默默的关上门躲了起来。

    到了一楼,星雅便有些尴尬起来,她身材在女子中算高挑,和赵闲这大老爷们却比不得,还要轻轻垫着脚尖才能控制住赵闲,虽然动作很难受,她却极为冷静,眸子里紧张却无害怕的神sè。

    淡淡的女儿香窜进避开,感觉身后的美人都快挂在到自己背上了。脖子上传来刺痛的感觉,那小妞估计也很吃力,赵闲只得无奈的道:“既然姑娘如此不领情,非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也不多说,你们走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星雅气鼓鼓的瞪了赵闲一眼,哼道:“你才是小人,我游历四海也没遇到过你这样不讲理的人,只知在自己地头上欺负女子,若你敢去北齐,我定然要你好看。”

    “我挺好看的,不用你来帮忙了。”赵闲丝毫不脸红的回了一句,却惹来星雅颇为动人的白眼。他悻悻一笑,对着紧张的侍卫们摆摆手道:“你们让开,我送星雅小姐回家,都不要拦着。”

    说着,他又回头嘻嘻道:“星雅小姐,现在总可以放了我吧?老这样抱着我,被我夫人看见,会罚我跪搓衣板的。”

    赵闲不说也罢,现在提起,星雅便觉**传来阵阵炽热的男子气息,她啊了一声想急急收手,可又怕赵闲使诈,只得双颊赤红的转过了头去。

    见侍卫退开,星雅怒sè消减几分,和女管家一同谨慎的往出走去,认真对那群侍卫道:“你不准跟来。”

    侍卫们连连摆手,他们也看出这女子只是被逼急了想要回去,看样子不像是专门来刺杀的,表示绝不会跟来,放她离开了。

    出了门,外面停放这几辆马车,应当是前来赴会的人所停放的。星雅急匆匆上了其中一辆,女管家便驱马往城外赶去。赵闲作为人质,自然也被挟持到了马车上,匕首从未离开过脖子。

    赵闲坐在车厢中,左看看又看看,暗暗寻思道:这苏大姐是怎么回事?还有萧皇后,你俩喜欢暗处蹲着,现在倒是出来救人啦。

    星雅瞧他左顾右盼,弯弯的眉毛显出得意之sè:“不用害怕,我可不是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上了船便会放你走的。”

    因为要拿匕首抵着赵闲脖子,两人几乎是相互偎依在马车里,赵闲对着白来的便宜颇为受用,靠在她身上故作紧张的道:“你可不要出尔反尔,其实吧,我派人暗中盯着你,只是对姑娘有些好奇,却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误会。现在你挟持我一次,待你上了船安然离开,我们也算两清了吧。”

    误会?星雅笑小姐根本不相信赵闲的鬼话,薄怒道:“派人鬼鬼祟祟的尾随不认识的女子,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不过现在我们俩确实扯平了,rì后你来北齐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赵闲随和她近在咫尺,却因为面纱的缘故看不到她的脸,不禁好奇道:“北齐与大梁常年交战,星雅小姐一旦回去,你我恐怕见面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相逢即是有缘,你老蒙着脸多伤和气,要不你摘下面纱给我看看?”

    “想得美。”星雅想也没想便摇头拒绝,被赵闲倒在身上极为不适,便稍微往旁边坐了些,和赵闲保持了不近不远的距离。

    一路无话,马车在街道上飞驰,外面的景物便如走马观花般一闪即过。前来旅游的星雅美眸失望之sè尽显,提防赵闲的同时,眼睛不时的瞟向外面。刚看到些有趣的人与事物,还未看清便被马车抛之身后,俏脸上不禁闪过几丝失落。

    赵闲见她如此,开口笑道:“星雅小姐,不想离开便不要离开,何必这么急急火火的要走,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虽然眼睛长的挺水灵,却一直蒙着面纱,谁知道你是不是香肠嘴、满脸雀斑的悍妇。”

    “你……不和你这人说话了。”星雅气的够呛,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动作较大连带着头上的珍珠步摇都颤了颤。

    赵闲得意了笑了几声,也没在逗她。随着马车一路前行,偶然往后面看去,那些侍卫都缀在几百米远的地方,只能看到小小的黑点。

    大约小半个时辰,马车便飞奔到了城外码头。星雅和赵闲下来,把赵闲转过去面对马车,把闭上轻轻搁在他脖子上,冷声道:“你双手放在马车上,闭上眼睛数到一百,敢提前睁开眼睛,我便在你脸上划几条口子。”

    “这么狠毒,破了相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赵闲嘿嘿笑了几声,便把手放在了马车车辕上,闭上眼睛道:“听好了,一、二、三、……”

    “九十九,一百!”赵闲感觉刀还抵着脖子上,心中不禁奇怪,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却见jīng美的匕首夹在了领子见,而那道美丽倩影,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远的江面上,可见一艘商船缓缓驶离,上面隐约可见道那道黑白相间的银子,正举着那小望远镜在看这里,还做了个得意的手势。

    黄金质地的匕首估计值不少银子,赵闲颇为乐意的将匕首拿下来打量几番,便收进怀里。

    四德凭借超强的轻功,第一个赶到了这里,摸了摸头上的热汗,气喘如牛的扶着车厢,关心道:“少爷,你没事吧?”

    “你说了?”赵闲对他相当无语,这保镖太不专业,除了卖萌一点本事都没有啊。

    四德上下打量几分,见赵闲安然无恙,才放心道:“没事就好?那两个大胆包天的女子跑了?真是可惜…”

    “是啊!”赵闲点头轻叹了声,啪啪四德肩膀道:“竟然敢绑架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现在就带几个人,把她们抓回来,记住别动粗。要以德服人。”

    抓回来?以德服人?四德嘴角抽了抽,干笑道:“少爷,这不太好吧?您亲口答应送她们回家,若明目张胆的把她们追回来,让朝廷知道麻烦不小,也有损您的声誉不是。”

    赵闲颇为无耻的道:“我说的是送她们回家,指的是回我家,怎么能算出尔反尔?快去快去。”那星雅明显是个大人物,说不定还是北齐的皇亲国戚,这么大条鱼能让她简简单单的溜走了?

    四德由衷的佩服起赵闲的脸皮,这话都说的出来,不愧是我家少爷,他连连jiān笑道:“小的明白了,少爷放心,我连手指头都不会碰的。北齐长年欺负我大梁军民,现在也轮到我家少爷欺凌他们的妇孺……”

    “呀呀个呸!你能说的人话嘛?”赵闲又好气又好笑,怒道:“我是请她来我家做客,顺便和她探讨人生哲理,谁欺凌妇孺了?她又不是北齐的jiān细。她如果是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记住,悄悄的绑回来,能不被人发现最好。”

    “是是是,小的明白。”四德肥墩墩的脸上摆出个‘我懂’的表情,便屁颠屁颠的带着赶上来的侍卫冲上码头,直接‘借’了艘快船便追了上去。

    赵闲这才露出几丝微笑,把那镶钻的jīng致匕首又看了看,不在码头停留,直接驾着马车往回敢去。

    行至半路,便瞧见迎面行来一辆马车,前面驾车的是安夫人的官家福伯。赵闲连忙拉住缰绳停下车来,开口唤道:“前面的可是安夫人?”

    “赵闲?!”马车中异口同声的响起两声急切加惊喜的呼声,紧接着便又沉默了下来。稍许,车帘被挑开,安大小姐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

    身着翠sè长裙,脸蛋儿如往rì般**动人,平时沉着冷静的她,此时脸上却满是担忧,急匆匆走到赵闲跟前,不由分说拉起他的衣服,左右翻看,嗔声道:“你这混人,为何这般不让人省心?出门在外待那么都侍卫还能被人止住,若有了三长两短我如何向怡君交代?”

    安大小姐柳眉倒竖,眉宇间的担忧却毋庸置疑。赵闲看着眼里,暖在心里,轻轻笑道:“我有把握才敢乱来的,你看我先走不好好的嘛?走走走,回家吃饭,早上出来还饿着了。”

    “你有什么把握?竟然拿自己的安慰开玩笑,你可晓得我们有多担心你?”安大小姐轻轻哼了一声,眸子里怨sè尽显:“昨rì遇到那个叫星雅的女人,我便知道你会不老实,不曾想到你竟然真敢打人家的主意,现在可好,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你开心了?”

    “那个……”赵闲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你吃醋了?”

    “啐!”安大小姐小脸顿时红了,嗔怒的打了赵闲一下,羞气道:“我吃你醋作甚?鬼才吃你的醋,你去死好了。”说罢,便急匆匆的跑回了马车。

    赵闲跟了上前,掀开车帘一看,却见车中放置一张小几,上面煮茶水雾飘渺,口气中都带着丝丝茶香味。旁边一张美人榻,看样子是平rì长途赶路时休息用的。此时安夫人坐在上面,头也不抬的煮着茶水。

    安碧柔在小几对面盘坐,却又在身旁给赵闲留下了个位子,气呼呼的偏过头谁也不看,脸上却显这几丝羞涩。

    根本没人招呼,赵闲便自顾自走进去坐下。安夫人认认真真的煮茶,宁静端庄似乎没看到他。

    怎么都生我气?我名正言顺的怀疑那星雅有问题,你们怎么都用这种目光看我?赵闲自感委屈,悻悻开口道:“安……夫人,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啪!”桌上的小茶杯被不相信碰到,安夫人的宁静再也没法保持,身子轻轻颤了下。思念起昨晚的颠鸾倒凤,她脸sè不自觉的涨红起来,连呼吸声都微弱了几分,怕被看出异样,又凭借高强的武艺硬压下来情绪,表情看起来很是有趣。

    这个混蛋,昨晚上我能睡好嘛?安夫人嗔了赵闲几眼,哼道:“有劳你的关心,昨晚上有只蚊子在我帐中,吵的人睡不着觉。”

    安夫人微怨似嗔,身上的宽松锦裙不由自主的合紧了几分,脸上看似烦蚊子,其中所致却不言自明。

    “蚊子?”赵闲心中暗笑,竟然敢说我是蚊子?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蚊子嘛?他严肃道:“那夫人可要小心,那蚊子扎人很凶的,今晚上说不定还会来,你可以小心提防。”

    说着,赵闲似有似无的瞟了她胸口几眼,鼓鼓的虽然包裹严实,却也挡不住那姣好的身材,每每想到教成熟睿智的柳姐‘催rǔ’时的场面,他心中就荡漾不已。

    “它赶来,我就用剑削死它。”安夫人心中猛跳了几下,被这露骨的调戏逗的脸sè绯红,威胁似得瞪了赵闲一眼,让他不要再说了。

    安大小姐自顾自喝着茶,自然对二人所言不明白,此时蹙眉问道:“现在才三月,帐中便有蚊子了嘛?”

    “额…”安夫人脸sè微僵,眼神飘忽的道:“或许是去年的,你晚上歇息事关好门窗,莫要让那些蚊子苍蝇飞进去了。”

    “哦!”安大小姐轻轻点头,见夫人没有望她,便转过头来认真道:“赵闲蚊子叮了虽死不了人,却也不好受,你也要当心些。”她说完脸sè微红的偷瞄了安夫人一眼,却瞧见夫人也在望她,两人目光一触即收,场面顿时安家下来。

    这姐仨还真是有趣,要事有朝一rì,能……哎呦!我怎么这么**。赵闲摇头笑了笑,赶忙答应了一声。

    ※※※※※※※※※※※※※※※※※※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心窝…”

    赵闲忙完了大半天的公事,叼着根草叶骑马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刚到大宅院的门口,便见到里面冲出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周边几户人家已经亮起了灯火,不少孩童在街面上嬉戏。

    由于光线较暗,赵闲走进几步才看到跑出来的是岳季恒,此时他满头长发湿漉漉的,身上的文袍被浸的透心凉。

    “季恒兄,你为何这副打扮?还有你在我家里作甚?”赵闲意外的看着他问道。

    岳季恒满脸晦气,打开折扇却扇了自己一脸水珠,不禁气呼呼的把扇子扔了,皱眉道:“赵兄,这个忙我帮不了,我这还没开始唱歌,就被人一盆水给淋下来,那帮不识好歹的丫鬟还棍棒交加的撵我出去,连那柳姑娘的面都没见着,哎!告辞告辞。”

    说罢,岳季恒便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十分无奈的走了。

    赵闲感觉不对,传过前堂竟如后宅,紫月便迎了上来,水袖轻轻挽起,大眼睛里充斥着愤怒,过来便缠住赵闲的胳膊道:“少爷,刚才那个小子,好像是岳平阳的儿子,他好大的胆子,连您的人的主意也敢打,把柳姐姐气坏了,现在还发脾气,你可得收拾收拾他。”

    “嗯,我一定收拾他。”赵闲胳膊被紫月的**夹着感觉尤为舒服,拍拍她的小脸道:“你准备几根蜡烛和皮鞭,我有大用。”

    “蜡烛和皮鞭?”紫月疑惑不解,实在无法把这两样东西联系起来,好奇的问道:“您做什么?”

    “审问犯人,这些凶残的事情你不要过问,会伤害到幼小心灵的。”赵闲神秘兮兮的笑了下,便不再多言。紫月若有所思的点头,急匆匆跑下去准备起来。

    风御医等人和赵闲住在一间大院里,转目望去,西侧的二层小楼已经亮起了灯光,两道女子的剪影印在窗纸上,似乎透过缝隙正看向这边,发现自己望过去,又连忙转身不在偷看。

    这个妮子,窗户底下唱歌的人都给你找来了,你竟然还不满意。赵闲苦恼的叹了口气,反正在闲来无事,便径直朝那栋小楼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逼供

    小楼幽幽,燃灯摇曳,暖阁卷帘后,对坐两位丽人,彼此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此屋是风御医临时的闺房,昨rì才搬进来,里面放满了自船上搬下来的药材器具。这些贵重药材下人帮不了忙,只能由她自己逐一分辨存放,忙了一阵天也没忙完。

    风御医身着素衣,卸去装饰长发披在肩上,刚沐浴过的脸蛋说不出的光滑。她坐在小几旁,面前放置着瓶瓶罐罐,正用小杵不紧不慢的研磨这药物,脸上不似往rì的宁静,反而多了几许笑意,轻声道:“烟儿妹妹,你今rì为何这般怪异?白rì里还神神秘秘的偷笑,那岳公子来了之后,你便如别人欠你钱似得,这般闷闷不乐。”

    柳烟儿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翠衣连裙,发髻高攀还插了枝绝美的珠花,脸上却yīn沉沉的极为不好看。

    手上拿着笔尺,书桌上的宣纸上放着jīng细的火铳图纸,她不时在上面注释几个字,全然没听到风御医的话似得。

    风御医见她如此,更是笑的眉目晕红,身体轻颤,摇曳生姿,颇有一番动人风韵。她跟着赵闲这么多天,赵闲没病没痛的也不搭理她,虽然和安夫人熟识,但自从安夫人有了赵闲的孩子后,俩人在一起总尴尬的很,唯一能与她合得来的,便只有小上她几岁的柳烟儿了。

    两人早已熟识,风御医对柳烟儿装作没听见的摸样并不介意,她便将捣好的药粉装入瓶中,打趣道:“岳公子是征北大都督岳平阳的长子,论起身份在大梁数一数二,虽然才气本事比不上我们大人,却也不是凡夫俗子。人家亲自登门求见,其目的姐姐可是明白的很,烟儿妹妹为何见也不见便把人赶出去?莫不是早就有了心上人。这人是谁了……”

    “哎呀!”柳烟儿忍无可忍,丢下笔看向她,娇嗔了几声:“风姐姐,你便不要瞎猜了,我一个小知府的女儿,那敢高攀那种大将军的子孙,放着好好的参军不做,想那些事情不是给自己赵不自在嘛。”

    风御医咯咯笑:“这些男人的事情暂时接手还可,那有女人干一辈子的道理。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你那能一点情面都不留的把人往外赶,传出去rì后还嫁的出去啊?”她丰满成熟的娇躯一阵急颤,竟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哼!”柳烟儿不乐意的拍拍桌子,蹙眉道:“既然知道女子终归要嫁人,风姐姐为何还一点不着急?莫不是心中早有归宿不担心这些?那归宿是谁了?”

    风怜雪被反将了一军,俏脸顿时红了:“好你个妮子,又开我的玩笑。”

    “咳!”两天嬉笑打闹间,门外突然传来声咳嗽,听起来是个男人。

    风御医愣了一愣,回首看向房门,轻轻问道:“是大人嘛?”

    “是啊!”赵闲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能进来嘛?”

    风御医犹豫了下,她方才沐浴过,只穿着薄衫长裙,头发也未束起,确实不好见人的。她刚想开口婉拒,却见赵闲自顾自的就推门走了进来,惊的她连忙紧了紧胸口的衣物站起身来,温声道:“你,你怎么说进来就进来?我还没答应了。”

    薄衫宽松,酥胸前温香软玉露出小半圆弧,绯sè胸围子上的鸳鸯戏水图若隐若现,跟承托出肌肤的雪白。

    我天,在屋里穿这么少,是想勾引我不成?赵闲上下打量她几眼,暗暗吞了口口水:“男人嘛,自然要果断些,看你这摸样都不想会答应,我自然要自己进来的。”

    怎么还是这般无耻!风御医又想起与赵闲在皇宫时,他丝毫不讲理威逼利诱的场景。风御医微怨似嗔的瞪了赵闲一眼:“大人,你真是坏透了。”她掩着胸口急匆匆的跑到屏风后面梳起头发来。

    哎呦!口气这么嗲。赵闲眼神偷偷在她因走路而颤动的臀瓣上瞄了几眼,便道貌岸然的收起目光,上前几步走到专心致志绘制图纸的柳烟儿面前,低头看了稍许,开口道:“柳妹妹,这么晚了还在为我费心费力的工作,我心中甚危慰,只是你的身子要紧,下班的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白rì里让你多注意自己的情感,别把心思全放在这些事情上,你不是亲口答应了嘛。”

    “谁答应了?”柳烟儿也不抬头,脸sè不愉的道:“我柳烟儿在大人眼里,莫不是那种没人要的女子?随便找个不认识的纨绔子弟便想把我撮合给人家,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去,这妞儿不会想歪了吧?赵闲连忙摆手,解释道:“小柳,大人我确实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岳季恒虽然没我帅,没我才华超众,却也不是俗人。而且我介绍出来是让你挑,看不上打出去便是,出了事我罩着,你可是我的首席工程师,比他宝贝多了。”

    又是小柳又是宝贝,亲和的口气使得得柳烟儿怒sè消减了几分,还染上几抹其他颜sè。不过她心中依旧有气,头也不抬的道:“我没心思想那些无聊之事,你莫要在寻那些无聊的人来了,敢大晚上在楼下唱歌我就泼他一盆洗脚水,你来都不例外。”

    “那是自然。”赵闲点了点头,嘿嘿笑道:“我要唱歌何须站楼下,在你旁边也就唱了,要不我现在就唱给你听听‘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心窝……’”

    “哎呀!难听死了。”柳烟连忙捂住耳朵,脸上粉红蔓延至耳根,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谁愿意听你唱歌,自作多情。”

    赵闲见她没什么不对劲,心中也安定了几分。此时风御医简单的将长发束好,套上一件长裙走了出来,轻轻笑道:“大人倒是有兴致,不知您来妾身这里作甚?”

    “长夜漫漫无心安睡,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赵闲嘿嘿笑了一下,转眼瞧见旁边的书架上放满了瓶瓶罐罐,不禁走过去打量几番。

    风御医虽知道赵闲在开玩笑,脸上的晕sè却深了几分。瞧见赵闲拿起药架上的一个小瓶翻看,她脸sè顿时变了变,急步上前抢下来藏到身后,面sè怪异的道:“大人,这东西不干净,你不要动了。”

    红彤彤的小脸看在赵闲眼里,他不禁摇头笑道:“风姑娘,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大夫?一瓶虎狼之药有什么好藏的。不过我想不通,你一个女儿家又用不上这东西,留着作甚?”

    “这不是我的东西。”风怜雪尴尬的垂下眸子,解释道:“这是国公府为你准备的,不然我岂会留着这些东西。”

    我天,给我准备这些作甚?要用上这些东西,估计还得几十年之后吧!

    赵闲心中暗笑,正想和风御医深入探讨那药物的具体用法,便在此时,听到小楼下传来四德的呼唤声。

    莫不是事办成了?他神sè微喜,在药架上随便挑了几瓶药物,便像两位美人告辞了,急匆匆的跑到了楼下。

    四德‘呼哧’的喘着粗气,肥嘟嘟的脸上尽是急切的jiān笑,瞧见赵闲走到院中,他急忙上前,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少爷,那个女人我给追回来了,说实话强抢民女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干,此事终究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便在城南郊外买下栋小院子,将她安置在哪里,周边极少有人家,她就是叫破喉咙……”

    “你想什么了你?”赵闲抬腿就在他的大屁股上踢了脚,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替我买房子的?我追她回来是有事情问她,又不是想金屋藏娇。”

    说到这里,赵闲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已经安置好,我便去看看吧,她是平民百姓还好,若真是北齐的jiān细,就别怪兽xìng大发……呸呸呸!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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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天的夜晚总充满了生机,未歇的鸟儿偶尔传出几声轻鸣,蛐蛐青蛙‘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似乎在开着盛大我晚会。

    郊外小道,弯弯曲曲蔓延至城南的一处小山,半腰处是间颇为优雅的院落,显然是某些大户人家修建用做乘凉避暑,周边小桥流水布置的极为漂亮。

    只可惜此时,院落中黑黢黢的没有灯光,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几声女子怒急的呵斥:“放我们出去…你们这群骗子……”

    女官家不停拍打着房门,眸子里尽是担忧惊恐,还有发自心底的气愤。门已经被锁上,外面的侍卫如同木头般,无奈如何还请还是威逼利诱,都没法动摇分毫。

    星雅面纱摘下,正抱着膝盖靠坐在没有被褥的硬床上,盯着窗户缝隙那仅有的一点月光,宛若chūn水的眸子带着稍许忧sè。

    见女管家又惊又怕,连嗓子都喊哑了,星雅泪珠蕴积眼眶,转过头来道:“小兰,别喊了,没用的。那无耻的大梁将军能厚颜无耻的将我等抓回来,岂会轻而易举的把我们放走。”

    被称为小兰的女管家忧急更甚,都快要哭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您若出了差错,奴婢纵然死也没法弥补了,我万万不该带着您出来,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个无耻的骗子。”

    星雅美眸似要喷出火来,怒声道:“此事不怪你,是我太任xìng了。那个坏人敢动我们,北齐的铁骑明天便会踏平大梁…”

    “是吗?”门外突然传来‘跨啦’铁链的响声,房门被一大脚踢开,那可恶的人终究还是出现了。

    赵闲带着几丝冷笑,端着烛台走进屋中,身后的几个侍卫还拿着皮鞭、烙铁、夹板等等刑具,整整齐齐放在了屋中。

    星雅神sè急变,连忙站起身来,美眸含愤的道:“你这无耻的大梁恶人,两国历练便有明文规定,不可为难来往商贾平民,你却接二连三的为难与我。你这不讲道义的骗子。”

    这妞火气挺大啊。赵闲让四德等人去外面守着,将手中烛台放在桌子上。光线明亮了许多,星雅愤然的脸颊便露了出来。几丝乌黑的秀发微微搭下,覆盖在光洁的额头。一方透明的轻纱微微遮掩住面颊。露出个美丽无比的轮廓。清秀的鼻梁,红润的小口,略略上翘的嘴角,安静中却又带着几分野xìng。

    见她目光要杀人似得,赵闲哈哈大笑道:“星雅小姐,你这话可有些过,两国不为难平民商贾的规矩我自然懂得,可对已夹杂其间的探子就另当别论了。调查可疑的人乃是我的本分,为国jīng忠是我的职责,你怎么可以说我无耻。”

    女官家忍不住了,哼了声:“我们不是jiān细,只是来大梁进购药材的药商,自登岸什么都没做,你就开始没事找事寻我们麻烦,还将我们扣押在这里,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没安好心。”

    赵闲拿着皮鞭在空气中打了个爆响,吓到女管家连退几步,他才摇摇头道:“药商?连商陆和人参都不会分辨,你说你们是药商?当我是小孩子不成?”

    星雅脸sè微变,这才想起昨天的大疏忽。她咬牙略一转念,不屑的望着他哼道:“我只是借采购药材的目的来此游玩,既然如此也没有触犯两国默认的条例,你凭什么把我们扣下,若是怀疑可把我们送往官府,你在此私设公堂又是何意?”

    这妞儿为何如此天真?脑子全长在胸上了吗?赵闲轻轻叹了口气:“我怀疑你的的身份,才把你捉回来,否则鬼才愿意花这么大力气把你们留下。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坦白,否则就被怪我兽xìng大发…咳!辣手摧花了。”

    女管家脸sè顿时变了,星雅倒还镇静,柳眉倒竖的道:“你根本不讲道理,说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我怎样回答你也会寻我的麻烦的。”

    “不说是吗?”赵闲又拿皮鞭挥了挥:“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哥我虽然脾气好,却也是有限度的。你拿着刀威胁我半条街,我便不与你计较了,把身份告诉我,我们还是朋友。否则……”赵闲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瞟了瞟,拿着鞭子做出yīn森森的表情。

    看这骗子高大凶悍地模样,真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星雅被他逼得再无退路,咬着牙坚定摇头,忍不住火喝道:“你休养强词夺理,让大梁的朝廷知道,也会饶了你的。”

    “那你是要逼我出绝招了。”赵闲轻轻一叹,鼻子里哼出一声:“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我只好催催你了。四德,把这个小兰给我拉出去好好收拾!我倒想看看,什么时候这小妞才会服软。”

    四德应了声,撸起袖子,一步一步的女管家行去。他巨大的体型颇为震撼,样貌极具气势,这一吹胡子瞪眼,那女管家心惊胆战,不自觉的往后,却还是被硬扯了出去。她不禁惊恐道:“小姐,小姐…放开我…”

    星雅大急,忽地娇叱一声,扑上去就要救下那女管家,却被赵闲伸出胳膊拦住。

    星雅双目带着火焰,自头上摘下发簪,幽幽闪着寒光,直向他脸膛刺来。

    赵闲早有防备,冷哼了声,双手猛伸,又疾又准,正握住她晶莹地手腕。星雅哼了声,手上失去力道,那发簪便向地上坠去。

    两人靠的极近,星雅一击不成,双腕又被他拿住,她急恼之中,忽地自素抬腿,直往体向他胯下。

    我天,这么狠毒?赵闲又惊又怒,将她双腕猛地急扭,脚下一扫便使得她身形落了空,像一颗美丽的花枝横停在半空。赵闲横手反抄,将她曼妙的娇躯搂进怀里,张开嘴边朝她脸上啃去。

    “啊——”星雅与他交手片刻,即便是被他擒住,也未有过半点惊慌。只是这一刻,一个凶神恶煞般的面孔朝她脸上啃来,纵是再坚强地女子,也要魂魄都吓飞了。

    淡淡的幽香自怀里传来,星雅地身体在他怀里缩着,美丽的眼眸却狠狠瞪住他,小拳头握的紧紧。

    “老实了吧?”赵闲哈哈大笑,收回扑向她的嘴,长长的出了口气。

    女管家的声音渐行渐远,不出片刻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屋子只剩下星雅和赵闲。

    星雅眼眸疾shè出怒火,挥舞着拳头娇声怒斥:“你敢伤害她,我便是死,也不会犯过你的。”

    赵闲嘿嘿一笑,将她扔回床板上,轻轻摇头道:“小丫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爷的耐心事有限度的,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张开嘴,只不过我是个温柔的男人,不愿意用罢了。”

    星雅看着拿着皮鞭坏笑着走来的赵闲,小脸嫣红,牙齿咬得紧紧。心中愤怒全写在脸上,即便如此花容月貌任无丝毫消减,反而更加灵动了几分。

    她张了张嘴,眸子闪过几丝犹豫,却依然倔强的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逼我?你这sè胆包天恶人,如此强词夺理逼我就范,我纵然身死,也不会成全你的。”说罢,气急的星雅转头便往墙上撞去,求死之心极为坚决。(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可怜小郡主

    灯火暗淡,映衬着星雅赴死的委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赵闲真在这儿祸害良家妇女了。

    要自杀白天直接把我解决同归于尽不就行了?现在装个什么劲。赵闲掏了掏耳朵,看着这美人悲愤的要以死证明清白,全然没有担心的表情。

    起初,这北齐的弱女子俏脸悲愤无比,以极快的速度装向墙壁,冲了半截见赵闲没有丝毫反应后,她脸上气怒更甚,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用手扶着墙恨不得一口咬死赵闲。

    “怎么不撞了?”赵闲把皮鞭在手上拍打着,轻轻笑道:“觉得我冤枉你大可以死全节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或许还会为此愧疚很久了。”

    “你根本不配当将军。”星雅小姐脸上燥热,却不服软蔑视的等着他:“我凭甚要对你以死证明清白?你们大梁在战场上打不过北齐,便用这些阴险的方法对我一个女子耀武扬威,你算什么将军?”

    “别岔开话题。”赵闲摆了摆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套对我没用。既然不想死,便老老实实的把身份告诉我,还有你来武昌的目的是什么,否则我真的要用刑了。”

    眼见这大梁的无耻将军软硬不吃,还一点道理都不讲,星雅小姐真的没了法子,只好倔强的偏过头看向别处,依旧不发一言。

    还真是个倔骨头。赵闲头疼了片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撸起袖子淫笑了几声便走了过去,舔了舔嘴唇摸样十分可怕。

    星雅神色大变,谨慎的连退几步,可身后是墙壁她又能退到哪里。美眸急急一转,她粉嫩的小脸升起几丝愤怒,抬起手道:“好了!我说,不过你要答应放了我和小兰。”

    这才像话嘛!赵闲摸了摸自己的脸,演色狼演的这样逼真,我真是全才啊!他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你只不过是个女子。留着你我还嫌浪费粮食。只要你不是北齐的奸细,我是不会太为难你的。”

    星雅小鼻子哼了一声,脸颊上带上了郁闷的神色:“我是北齐郡主,父王乃陈王苏荷。近些时日陪同父王一同代皇上巡视北齐。路上平淡无趣。我便与侍女结伴扮作药商来大梁游玩,却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个家伙。”

    北齐郡主!赵闲大为惊异,是真正的大鱼啊!这妞儿胆子真心够肥。深入敌人的内部和刀尖上跳舞有什么区别?

    不过更让赵闲感兴趣的,是星雅的前一句话。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微抬手道:“原来是星雅郡主!久仰久仰,不过,你父王不会只是代北齐皇帝巡视天下那么简单吧?”

    星雅眸子里露出惊异之色,转瞬间又隐藏的无影无踪,轻哼道:“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把身份都告诉你了,为何还不信守承诺放了我?我只是父王众多女儿中的一个,自小便在异国他乡游历,父王他记不记得我都说不定,你便是拿我要挟北齐也不会换来丝毫好处的。”

    “你怎么又岔开话题!”赵闲打住她的话,轻笑道:“你就算是北齐的公主也不一定能让北齐大出血,我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作甚。不过你是北齐的郡主,好歹也有些份量,我擒住了你再私自将你释放,岂不是愧对朝廷的俸禄,朝廷知道会处罚我的。”

    “你,你这个骗子,好生无耻!”星雅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恨不得把这个出尔反尔的臭男人给吞了。

    “不过,虽然危险重重,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赵闲话锋一转,嘿嘿几声,盯住了“小郡主”的俏脸,目中火热之色尽显。

    看他如虎似狼地目光,星雅咬牙怒哼了声,眼中满是轻蔑:“你不要做美梦了。我宁愿身死,也不会让你侮辱北齐女儿的清白。”

    “哎呦!星雅小姐,你思想很龌龊诶!”赵闲得意洋洋的打趣了几句,然后收起浪笑的表情,认真道:“要想回家,就得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介意抓个北齐郡主当小老婆,再把你的小兰嫁给四德,到时候,就是你自己害了自己,可别怪我无情。”

    望着凶神恶煞的赵闲,星雅哼了几声,眼神却软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赵闲嘿嘿笑了几声,问道:“北齐皇帝出巡,你和你父王都是陪同的人对不对?”

    听闻这句话,星雅美人花容微变 鼻子哼了声:“不是,你不要瞎猜了。”

    赵闲二话不说解开了腰带,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一副跃跃欲试的摸样。星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你如何知晓的?”

    “这你不用管。”赵闲将衣服合上,笑嘻嘻的道:“你既然能偷跑出来,肯定知道北齐皇帝巡视仪仗行走的路线和日程,对否?”

    星雅被这恶人恐吓了几次,看他的目光越来越讨厌,不耐烦的道:“你既然知道还问这些作甚,直接说想让我做什么事。”

    “女人这么直接可不好,多多前戏做起来才有味道嘛。”赵闲哈哈笑了两声:“不过,既然姑娘等不及想要,我也不能矜持。”他这次在屋中桌旁坐下,认真道:“我大梁的镇国公之后,人送外号诚实小郎君的赵闲,想要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星雅冷哼了声,撇头道:“三番两次出尔反尔。我星雅绝不和你这样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人做交易……”

    “那就脱衣服,好好说话不听,那咱们就来硬的。”她还没说完,便见那恶人站起身来,秀了秀她小腰般粗细的大胳膊。

    星雅神色急变,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心中委屈之下,泪珠蕴积眼眶。终于缓缓的点头:“你要做什么交易?!”

    “这才像话嘛!”赵闲变出个笑脸,嘿嘿道:“你放心。我这个人很公平,就算你被我迷人的魅力迷住,想和我做桃色交易,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吧,我放你回北齐,你给我指路找到北齐皇帝所经过的要地,如何?”

    这人实在是不要脸。星雅听得大火,又惊又怒的道:“你这无耻的恶人,明明就是想让我领路伏击皇上。还说的这般好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么?真那样做了。朝廷知道绝不会饶了我和父王。再者你孤军深入伏击圣上,与送死没有区别,无论成功还在失败,又岂会顾忌我一个领路之人的生死?我不会答应你的。”

    这妞儿还挺聪明。赵闲轻轻道:“别急嘛。既然是交易。那就可以讨价还价。这样吧。我发誓,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透露你领路的消息。就算是全军覆没,也把你安安稳稳送出去,如何?”

    星雅偏过头哼了声:“你的誓言就如同…那什么似得,没有丝毫价值,我绝不帮你领路。”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赵闲鼻子里哼了一声:“四德,把那女管家的小手砍下来,要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砍,我倒想看看,要砍到第几根手指头,这小妞才会服软。”

    话音一路,屋子外面便传来女子的惊叫声,大声呼救求饶起来,还有擦擦抽刀的响声。星雅心中大急,被逼的再无退路,忍不住气怒道:“你若敢伤了她,我星雅即便是死,也不会为你指出一条路的。”

    “好好好!”赵闲止住四德,轻轻笑道:“这样不就好多了,早点答应我们也不会闹的这么僵。其实抛开国籍与身份,你我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嘛?”赵闲乐呵呵的把那精美的匕首拿出来,轻轻笑道:“其实吧,定情信物我都得收了,却这样待你,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为国家做出这么大牺牲,我都有些崇拜我自己了。”

    星雅眼眸疾射出怒火,挥舞着拳头娇声怒斥:“可恶的大梁败类,我才不与你做朋友,把匕首还给我。”

    “送人的东西怎么可以要回来了?”赵闲抛了抛匕首,将其揣进怀里,笑了几声后,脸色又是一冷:“丑话说在前头,我对你礼待有加,是建立在你听话的基础上的, 若你暗地里想阴我,把我往死胡同里带,我可不会信守怜香惜玉之类的屁话。”

    “哼!”星雅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北齐兵强马壮,你携军潜入,无论往哪里走都是死路,还需要我暗算你嘛?我劝你还是乘早打消了这个主意。”

    “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呀呀呀,这会让我很为难的。”赵闲厚颜无耻的打趣了几句,便起身道:“星雅姑娘,你尽管放心好了,需知我大梁第一猛将绝非浪得虚名。你先在这里住上几天,等朝廷的派令下来我们便要启程了,到时候去了北齐,让你看看什么叫七进七出,九浅一深……咳!……”

    听他他疯言疯语,星雅小脸嫣红,牙齿咬得紧紧,背过身去不在搭理。

    说着说着又飘了,赵闲连忙止住了话,瞧见身材曼妙的星雅小姐孤零零坐在木盘床上,他又叫人去了被褥来。正想和这北齐小郡主多聊几句,外面如同传来几声争执,好似有人来了。

    赵闲听闻到来人的声音,便暗觉不妙,连忙几步抢出去锁上了房门,几步感到院外,却见苏婉云冷着脸站在外面。

    夜露深重,一层薄薄的雾珠凝结在苏婉云发髻耳边,清澈通透,在淡淡的月色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辉。她纤手素颜,白衣胜雪,发丝在风里轻轻飞舞,仿佛坠入凡间的仙女,那股清丽绝尘的味道颇为动人,手持秋水宝剑,眉宇间充斥不悦之色。

    四德用极为庞大的身躯堵在院子外面,苏婉云是安夫人的好友他也不敢动手,只是左右拦着不停的说好话,惊动赵闲让他快点做好准备。

    “苏姐姐,你怎么来了?”赵闲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乐呵呵的道:“我正要去找你了。”

    苏婉云目光冰冷,走上前探手揪住赵闲的腰带。双腿轻点地面,便带着他腾身跃起,急步飞往了院墙之外。

    众侍卫见此,犹豫要不要追,倒是四德贼兮兮笑了几声,小声嘀咕道:“少爷还真是艳福不浅,连夫人的挚友都敢碰,啧啧啧……”众侍卫恍然大悟,对视几眼露出几丝‘我懂’的笑容,便被不再管赵大少爷的死活了。

    赵闲没想到她武艺如此高强。竟然把他都能提起来飞出墙。小院在半山腰,外面就是树林了,看着脚下崎岖的山路,旁边就是陡峭的石壁。虽然呼呼的寒风扑面而来。他任然出来半身冷汗。禁不住哇哇大叫到:“我天。要人命啦这是!快放我下去”

    苏婉云冷冷看他一眼,双手一松,他身体便直往下面坠去。

    我天。不是这样放的!赵闲往下一瞅,顿时心惊肉跳,这树梢距离地面有数丈的距离,摔下去还不变成肉饼了。他咬牙忍住心中的恐惧,耳边风声呼呼,准备护住身体。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哼传来,香风飘过,苏婉云身影如电,轻轻巧巧提起他身子,朝前疾掠而去。

    赵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就抱住了苏婉云的纤腰,老实道:“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这个混蛋。苏婉云被他猛的抱住,身体失衡差点真载下去,柳眉倒竖薄怒低头,哼道:“放手!”

    “我不放!”赵闲那里敢放手,急急道:“苏大姐,你别飞来飞去秀轻功了,很吓人的,有话下去说行吗?”

    “你还知道害怕?!”苏婉云本想在飞开些距离,却因为赵闲太重带不动了,只得在一处竹林停了下来,冷静的脸颊泛起几丝潮红,轻喘着气到:“谁让你私自掳获女子的?往日见你才气过人行事有方,还道你是个可教之才,本不想在约束你,让你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国公爷。没想到我离开不过几天,你竟然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这等好色无耻败类,我,我都恨不得一剑杀了落个清静。”

    手中长剑握地紧紧,她纤纤素手上涌起一层淡淡的青筋。用力之极,猎猎寒风吹动她的眉她的发。美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然味道。四处望去,此时立身之处,四处空旷寂寥,竹林中传来几声风鸣声。

    赵闲见她如此,无奈摇头,苦着脸道:“你说过我想娶谁就娶谁,我想要女人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抢嘛?把那北齐的女子掳到此处,确实是有原因的,我这样才貌双全的男人,像是好色之徒嘛?”

    世界上就没有比你还好色的了,贪得无厌的混人。苏婉云冷哼一声,素手微扬,寒芒微闪利剑弹出,夹在赵闲脖子:“你再不放手,我就把你的胳膊砍下来!”

    见苏婉云眉目冷冷,手中长剑闪着寒光,依旧抱着她的纤腰套近乎的赵闲好似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口手道:“哎呀!我怎么还抱着你,都怪苏姐姐你身材太好,抱着抱着就忘了。”

    “我不是怡君和醉颜那俩傻女子,会轻易上你的当。”苏婉云声音冰冷,与昔日恬静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再敢动手动脚,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好像也没对我客气过吧!赵闲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转而认真解释道:“苏姐姐,我知道你责怪我强行截下那个北齐的女人,但我真的有原因,若真是起了色心,我直接亲近你不就得啦。”

    苏婉云对他的口花花都快免疫了,轻轻哼道:“都和你说了她不是北齐的探子,让你来做镇国公的继承人,目的是平定战乱造福子孙,你却胡作非为依仗权势欺辱百姓,如果我要杀你,你以为怡君她能保住你嘛?”

    赵闲摇头轻笑,笑声中带着无奈:“我来这里,只是答应了怡君帮她的忙,什么平定战乱造福子孙,和我一个小铁匠有关系嘛?不过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我便没有回头路了,苏姐姐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吧。”

    口花花讨不着好,赵闲也没了热脸贴冷屁股的心思,转身靠着柱子,摘下片竹叶在嘴里轻嚼着。

    苏婉云脸儿一僵,冰冷的脸色缓和稍许,轻声道:“我没有对你指手画脚的意思,你成为安厉儿至今,我可有一次强行要求你做什么?你能用自己的本事掌握安家的权利,自然比我安排的要好。只是你近些日子越来越没规矩,我才言语重了些,你若不做出掳获女子的事情……”

    “我的苏姐姐!”赵闲吐掉竹叶,轻轻笑道:“我像是那种人嘛?我赵闲老婆是多了些,可那个女子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

    “哼!”苏婉云神色微冷,道:“脸皮还真厚。”

    “这也是我的优点,脸皮薄怎么干大事了?”赵闲笑了几声,又道:“你对我说北齐的皇帝会自襄阳随州等地经过,让我请命驻守鄂州以便立功,我肯定放在了心上,还想出了个大胆的计划。为了让这个机会可以实行,我才绑架…咳!才留下了星雅姑娘。”

    “哦?!”苏婉云‘嗤’的一笑:“那个携军潜入北齐,伏击皇帝仪仗的计划?你到是真敢想,不过这和那位姑娘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蓄势待发

    苏婉云心中确定星雅不是秘卫的人,所以并不愿意为难她。现在见赵闲非要找人家一个弱女子的麻烦,心中自不乐意。

    赵闲神秘兮兮的道:“我这人观察力向来仔细,那我星雅姑娘到武昌码头时,我便试探出了她的不对劲,本来就想找个北齐的人带路,遇见她这样鬼鬼祟祟的人自然要把她给拦下来。刚才我威逼恐吓一番,果然问出了她的身份。”

    “嗯?!”苏婉云冷笑道:“你能问出什么?她不是北齐的探子,你的眼光你还能比我毒不成?”

    “非也!她确实不是北齐的探子。”赵闲轻轻笑道:“她是北齐陈王的女儿,北齐的郡主!”

    “陈王的女儿?”苏婉云轻轻蹙眉,眉宇间闪过疑惑之色:“陈王只不过是北齐不得宠的小王爷,连封地都没有,其子女倒是蛮多,只是不知有没有叫‘苏香凝’的女儿。你掳来的那位姑娘相貌俊美,眉宇之间确实有几丝皇族的影子,若真是陈王的女儿,倒也不奇怪,即便如此,她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价值吧。”

    北齐的皇族原来姓苏啊。赵闲暗中一奇,想了想又道:“北齐皇帝出巡的消息,这在北齐也是绝密,她既然知晓,就算不是陈王的女儿,也脱不开关系的。”赵闲此时拍拍胸口,得意洋洋的凑到苏婉云身边,嘿嘿道:“只要有她带路,我携军自江岸人烟稀少处登岸,晚上赶路白天休息。不走大道穿越深山,绝对可以偷偷摸摸感到襄阳到随州之间的路段,到时候只要突袭捉住皇帝,这场持续百年的征战,也就可以结束了。”

    “哎!”苏婉云被他气的都笑了:“你啊你!想要结束战争的心意是好,可冰冻三次非一日之寒,北齐大梁积怨百年,怎么可能可轻而易举的便瓦解,你太天真了。此事日后不要再提,把那可怜的姑娘放了吧。”

    说罢。苏婉云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赵闲。返身离去想看看哪位星雅郡主。

    “等等!”赵闲拉住她的手,急道:“苏姐姐,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会,你总得让我试一试吧!”

    苏婉云身体微僵。垂眸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贼手。眼中暗暗闪过几丝无奈。回身道:“战场上没有试一试,成功是生,失败是死。你带着人马潜入北齐,九成九的后果就是全军覆没。你死了安家就没了,所以不能死,我不会答应你的。”

    “别这样嘛!”赵闲身体抓住她的玉臂往前凑去,竟然把她逼的靠在了竹子上,身体也压了过来丝毫要和她来个亲密接触。

    苏婉云神色顿时冰冷,眸子里还少有的闪过一丝羞愤,屈指轻弹利剑便弹了出来,刚想出声警告,便听到耳边吹来几丝热风:“苏苏,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放弃,我不是那种冒进的人,情况不对会立刻退走的。只要朝廷在退路上准备好接应的人,我肯定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

    嗅了嗅她身上传来的幽香,赵闲心神微荡,手指勾起几缕青丝,轻轻把玩着。

    退路?苏婉云身体微僵,旋即眸子吗猛的亮了起来,竟然连推开赵闲的事情也忘了,身子禁不住的颤了几下。退路!是啊,若大梁朝廷在赵闲撤离的退路上做手脚致使他身死他乡,安国公再忠贞恐怕也会被逼反,这不正是百年难遇的机会嘛?

    刚思念至此,苏婉云便犹豫起来,俏脸上显出挣扎之色,稍许便又冷静下来,严肃道:“我不能让你冒险,怡君她自幼孤苦,我看不得她在伤心了。醉颜师妹我更是亏对与她,现在她有了你的孩子,我心再狠也没法看着她受苦,这件事你不要再提,老老实实当你的国公爷吧!”

    “苏大姐,原来你还会在意身边的人!我还以为你永远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了。”赵闲露出意外之色,见平日里冷冰冰跟木头似得苏大姐,被这样调戏都不反抗,心中觉得有趣,竟色胆包天的在她的晶莹的耳垂上吹了口气。

    耳边温热之感传来,可怜的苏大姐此时才惊醒,半边身子瞬间就麻了,猛的把赵闲,推开掩住耳朵,俏脸时红时白,声音冰冷的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日后还得了!”说罢提着剑便扑了上来。

    “好好好,我错啦!”赵闲连忙退开几步,面前寒光一闪,旁边的竹子便拦腰断成两截。赵闲大惊失色,急道:“你更年期啊?脾气这么大!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苏婉云酥胸急剧起伏,恨不得把赵闲砍了解气,听道这句话却是脸色微僵,忙平心静气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在赵闲。暗道:我跟这小子计较什么,平白惹的自己心烦。

    赵闲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道:“苏姐姐,这才像好女人嘛!话说几天不见,你变了好多诶。”

    苏婉云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秋水宝剑,淡然道:“我哪里变了?”

    赵闲本想说她脾气亲和了不少,可见她不生气了,忍不住又凑过去,嘿嘿笑道:“你胸肌大了不少,近几天没少锻炼吧!连我都有些羡慕了。”

    “你……”苏姐姐彻底怒了,上次被赵闲笑话,她鬼使神差的就把平日里缠着的胸围子取了下来,哪想到现在又被这样戏弄,她狠的牙痒痒,怒道:“你这小贼,我是你名义上的师父,懂不懂得长幼尊卑?这样的话竟然也敢说出口。”虽然这么说,她却不知为何,有意无意的挺了挺酥胸,好似在报复上次赵闲笑话她的事情。

    “苏姐姐,你再这么‘胸’,我会把持不住的。”赵闲连忙跳开几步防备她的剑,轻笑几声便得意洋洋的跑的远远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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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大梁都城天洛,阳春三月,京都的热闹绝非偏远小城可比,举国的才子墨客在此齐聚,商人富户更是摩肩擦踵,甚至不乏黄头发蓝眼睛的传教士出现在街头巷尾。

    皇城之内歌舞之声不绝于耳,朝臣不停出入与宫门之间,显然刚刚结束了早朝。新帝登基近月余,老皇帝的丧事基本筹备完毕,正是举国同庆辞旧迎新好景象。

    皇宫之中,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之内,建始大帝提着个鸟笼,在龙案后没精打采的逗着南洋进贡而来的鹦鹉。胖胖的脸蛋带着几丝不耐,面前的桌上摆着厚厚一摞奏折,他却没有看上一眼。左右宫娥垂首而立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却都好奇的看着那会说人话的鸟儿。

    沈凌山身着红色官袍,锦袍玉带浑身透着贵气,偏白的脸庞较之往日多了许多活力,再也不像是常州铁匠铺外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了。

    他恭恭敬敬的坐在御书房另一张桌案后,认真批阅每一份奏折,逐一给建始大帝过目加盖玺印。对此建始大帝也没细看,象征性的扫上几眼后便交给沈凌山处理,龙目始终看着外面的画花鸟绿,估摸着下班的时辰。

    建始大帝将这权利视为琐事根本不屑一顾,有的人却很享受这种掌控天下大事的感觉。这也算是特别的圣眷吧,沈凌山对此颇为受用,本来已经认为仕途无望,整日下棋喝茶教女儿的他,现在打了鸡血似的焕发十二分精神,晚睡早起生怕露掉每一份奏折。

    由于沈雨的缘故,现如今谁不叫他一身沈国丈,加上他深得圣上信任,上上下下通报天听的奏折皆要经过他手。朝中也何人敢不卖他的面子,连徐丞相、安老爷子、解墨等三大元老,都对他礼让三分。

    沈凌山甚是满意,可心中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足。现如今朝政掌控在他的手里,军权却被安家牢牢把持,他是武将出身,纵马扬鞭奔驰沙场远比坐在这御书房当摄政王有吸引力,能把安家的权利抓到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功德圆满。

    沈凌山在书案后批着奏折,渐渐桌上只剩下最后一本。他轻轻拿起翻开,深邃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丝丝惊异,连忙起身走到建始大帝下方,恭敬道:“陛下,武昌守将岳平阳有奏。”

    “哦?!”建始大帝莫名其妙的抬抬眼皮,瞧着鸟笼中的鹦鹉道:“沈爱卿现行处理,交予朕过目便是。”

    “交予朕过目便是。交予朕过目便是。……”色彩斑斓的鹦鹉嘎嘎叫了几声,打开翅膀不停噗腾。建始大帝见此不禁失笑:“你这畜生,也敢自称朕,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脑袋!”

    沈凌山暗中轻轻摇头,脸上却满是恭敬,压着声音道:“陛下,岳平阳将军传回消息,北齐贼首近日出巡,会自襄阳随州等地经过。”

    “是吗?!”建始大帝对地理一窍不通,连自己的地盘有多大都搞不清楚,更别提北齐的情况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沈爱卿的意思是?”

    沈凌山腰弓的越发深了:“禀皇上,征北将军赵闲请命,携孤军潜入北齐,伏击北齐贼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秘计

    建始大帝本来心不在焉的听着沈凌山唠叨,对与他说了什么根本不在意。听到赵闲的名字,他胖胖的脸上微凝,旋即阴了下来,也没理会赵闲请命什么,他直接大手一挥:“不准!什么都不准。”

    “额…”沈凌山脸色微僵,没想到建始大帝对赵闲抵触如此之深,不过这样倒也好办了。

    他抬眼扫了扫站在殿角的宫女,宫女们便轻轻颔首退了下去。沈凌山这才扬起头,笑呵呵的道:“皇上,赵闲请命孤身潜入北齐,在贼首必经之地设下埋伏,擒下北齐贼子为人质以此要挟北齐,若能成功,北齐自此从内部瓦解一蹶不振也是可能的。”

    “哦?!”建始帝本来心中不悦,可听清事情后,眼前猛地亮了。若伏击北齐皇帝仪仗的事情成功,将北齐那混账皇帝抓到宫里,夜夜宽衣解带的服侍自己,对北齐无异于当头棒喝,真能做到这么大的功绩,我这个新登基的大梁帝王,威望恐怕直逼圣祖了。

    建始大帝动了心,可想想又不乐意,逗着鹦鹉道:“沈爱卿,此直捣黄龙之计甚妙,赵闲这人选却是不行。前几天他孤身吓退北齐大军,解了武昌之围,他年不及弱冠便也这等成就,声望在朝中已经无人能及。现如今安国公走路都迈着八字步,逢人便吹嘘几番,朕这耳朵都有听腻歪了。若在让他建立了这等功劳,朕还不得封他异姓王。你去寻个其他的人选,我看雁翎就可以,可惜凌仙返乡照顾老母去了,不然他也可以带上……”

    沈凌山是他准老丈人,加上沈凌山生性随和,也不像丞相御史大夫那般逼着他学这学那,建始大帝私下里与他的关系很不错,说话也没有多少顾忌。

    “皇上,此言差矣。”沈凌山眸子闪过一抹精光,耳根微微一动。确定御书房周边无人之后。上前道:“北齐贼首出巡,江汉沿岸悄悄聚集二十余万大军,潜入的机会微乎其微。即便进入北齐内腹,伏击成功的机会更是渺茫。而事情败露后。若未能擒下北齐贼首以作人质。根本不可能撤出来,这九死一生的行军,非赵闲不可胜任。”

    建始大帝先是不解。复又恍然,眼睛中猛地闪出几丝诡异,探出头小声道:“沈爱卿的意思,是放任让他潜入北齐,借北齐之手……”轻轻抹了抹脖子,他胖胖的脸上露出激动神色。

    沈凌山微微点头,轻笑道:“赵闲行事专横跋扈,小错不断大过却从未犯过,想要遵从先帝遗命除掉他又不激怒军中部将,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建始大帝连连点头,胖手一挥刚想答应,却又犹豫起来:“沈爱卿,赵闲那厮真像是战神下凡,金陵独挡千骑,武昌吓退万军,那次不是九死一生的境地,他却安然无恙,这根本不是凡夫俗子能做出的事情,若非他是安家的后人,朕都怀疑他是不是北齐的内应了。此次让他潜入北齐,他说不定真能安安稳稳的回来,那样岂不白白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功劳。”

    沈凌山暗中摇头,赵闲若能事成而归,整个天下都是你的,这可是功比始皇的业绩,给他封个异姓王又如何?

    沈凌山见他仍不乐意,上前轻轻道:“陛下,赵闲只要渡了江,就算擒下北齐贼首,想要安安稳稳退回大梁,也得有船队在约定之处接应,否则便是死路一条,我们只要……”

    沈凌山手刀往下一挥,脸上带着几许僵硬,似乎对这种方法不满,为自己的行径赶到不耻,可他还是毫无犹豫的说了出来。他伪造先帝遗嘱,就是想要除掉赵闲掌控大梁军权,心目中却不是用这种阴损的法子。

    昨天岳平阳的这份奏折交到他手上,他也没想到这么绝的注意,还是沈雨出谋划策,为他定下了这个除掉赵闲的计划。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便只能让赵闲魂归异国了。

    建始帝微微一惊,脸色当即黑了下来,逗鹦鹉的心思也消了去,手指轻轻敲着龙案,犹豫道:“这如何使得,赵闲死在战场上为国尽忠也罢,朕怎可暗中做手脚截断其退路,这…这……”

    沈凌山轻轻摇头,苦道:“皇上赵闲绝非善内,年纪轻轻便以展露头角,日后羽翼丰满接手安家,大梁七成兵马便会听命与他,到时候他若大逆不道图谋篡天,天下间还有谁能制得住他?此时不除,日后必成大患,皇上难道忘了先帝的遗命嘛?”

    建始大帝身体猛的一震,突然感觉屁股地上这皇位,有些坐不稳的感觉。额头渐渐浮起几丝冷汗,他自怀中掏出了那块黄色锦布,上面是先帝手迹,除嘱咐他敬重帝师专心治国之外,最重要是让他提防赵闲,以及提醒安家对大梁的危害。’

    他认真看了许久,手指轻敲着龙椅,眼中渐渐露出决然狠厉之色,抬头道:“赵闲这厮目中无人心中无君臣之心,日后确实是个大患,当年他被扔掉是,便也术士奇人说他生有反骨,现在看来确定如此。不过,此事决不能透露与他人,让谁去断掉他的后路才是?”

    此事若是被捅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有这权力又值得信任的人,根本没几个。沈凌山见建始帝愁眉,上前轻轻提醒道:“征北大都督岳平阳值守武昌,此事定然是他去做了。”

    “啊!”建始帝听闻是岳平阳,当即摇头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这如何使得,岳将军一向忠烈,父皇对他甚是赏识,此事他怎么可能答应。”

    沈凌山露出几丝微笑:“正是因为岳将军忠心耿耿,此事才非他去做不可。安家祸及大梁,若不除掉赵闲,大梁迟早为其所害。陛下在这份遗嘱上写下血诏,说明此事的重要性,岳将军自然会理解的。”

    建始大帝目光微闪,看了看手上的遗命,渐渐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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