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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全文阅读

作者:烽霜     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txt下载     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4章 博克纳姆

    ps:  又蹿起来,撸一个更新...

    斯图纳拉斯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来自安纳托利亚地区的罗马人,拥有着跟大部分安纳托利亚罗马人一样背景和经历,出自安纳托利亚群山的小山村,小时候放过马,牧过羊,偷过邻居的鸡蛋,认为安纳托利亚的罗马人是帝国里最勇敢的人,帝国是在他们的努力下才延续了好几百年,在异教徒入侵之前有过一个美好的童年,然后也跟不少人一样,曾经因为异教徒的浩大声势给吓得丧失了身为一个罗马人该有的尊严和骄傲。

    不过现在谁要是敢提起这事,斯图纳拉斯绝对会让对方尝一尝他老拳的厉害,他自信能一拳把对方嘴巴里的牙齿全打出来。

    作为一个参军十五年的士兵,斯图纳拉斯是一个标准的老兵,作为一个老兵,他见识过很多风浪。所以在前些天因为跑去北边了又往南边跑的行动里,他没有参合到新兵困惑的讨论中。对斯图纳拉斯来说,跑来跑去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而且身为一个士兵,只要按照上面说的做就可以了,别想那么多。不过虽然斯图纳拉斯并不懂原由,但老兵直觉告诉他,大战要来了。为了保持在新兵面前作为一个老兵的尊严,他开始提醒那些新征入伍的士兵们做好迎战的准备。

    然后过了两天,在新兵们敬佩的眼神,斯图纳拉斯所在的连队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军团的猎骑兵侦察到了敌人的存在,先行的普鲁士人更是和法国人围绕一些地点进行了短暂而激烈的战斗,要不是双方碰面过晚,大概决战就会在今天展开。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便是进行会战的日子。

    对于决战,斯图纳拉斯向来是非常欢迎的,只是这一次,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没办法,他唯一的一个儿子跟他一样一起就在军队里。两人并不在同一连队,却在同一个步兵团。若是这样,其实斯图纳拉斯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但这一次,他所在的营接到了非常特殊的命令,他们第二步兵团的第二营将配合第一步兵团一营和三营那帮浑蛋出去执行骚扰战术。这就意味着。当他儿子列成线列的时候,他却不能用两只眼睛盯着对方!

    所以,这次对斯图纳拉斯来说,比起用拳头和枪托砸碎敌人的牙口,他更紧张的是他那个白痴儿子。害怕他丢脸。被大炮吓到拉尿,害怕他被打中。害怕他被法国人用刺刀给捅死。有那么一刻。斯图纳拉斯真想一棍子把那个白痴儿子给撩到,然后扔进草丛里,等到战斗结束了,再把他拣出来,然后让他因临阵脱逃,滚回安纳托利亚老家种一辈子田去。

    不过。到最后,斯图纳拉斯还是没有这么做。

    身为罗马人为罗马而战是他的荣耀,他不能剥夺他儿子的权利,也不能害他身败名裂。所以。他花了一晚上在那个白痴那里替他整理装备,清理枪膛,弄好打火石,还嘱咐这个家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最后交代了那个白痴儿子千万要带上他的护身十字架,斯图纳拉斯拿起最近发到他手上的线膛枪归队了。

    清晨五点,德意志的早晨像往常一样飘荡去薄薄的雾气,罗马这边在动员和进行编队布置的同时,法国人那边要在有所动作。

    斯图纳拉斯所在的营队接到了传令,由中央移动向左翼,作战目标被下达下来了,他们的任务是在左翼对敌人的线列步兵进行骚扰,如果发现遭遇骑兵进攻,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说得好听,这就好像一个被老爹扔了几枚索里都斯当做生活费赶出家门,然后被一句“看着办”打发的悲剧小青年一样,才几枚索里都斯,你让他怎么办?

    整个营一千多人以连队为单位散开,慢慢地等待着,大概是八点多的时间,到了雾气散去的时候,远方也渐渐地看见了法国人的身影,一个连队接一个连队出现的法军密密麻麻,这让包括斯图纳拉斯在内的罗马人对法国人的人数产生了忌惮,不过身为骄傲de 老兵,斯图纳拉斯还是不禁说了句话出来安抚手底下新兵们的士气。

    “要是比人数的话,还是南边的穆斯林比较壮观,就是不知道这群法国佬有没有那群普鲁士佬吹得那么能打了。”

    “长官,法国人很厉害吗?”

    “还好吧,看那群普鲁士佬提起法国人就像是异教徒提起我们罗马人样子,就知道这些日耳曼没少被那些高卢人暴揍过。”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

    “那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说德语。”

    “…”

    色泽明亮的香槟色再加上天生华贵的蓝色,这便是法军军服,即使是在尼德兰跟法军交手多次,但没有一次比在黑森公国跟布伦瑞克公国边境的山地地区看见的法军更为震撼。

    上方飘扬的鸢尾花旗帜宣示着这支军队的所有者是谁,如龙般的骑兵滚滚向前,每一个从远方走出的连队仿佛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一般缓缓吞噬着脚下的大地,连队之间空出的缝隙里,总会有一个后面数十米的连队多弥补,一层又一层,线列队形厚度过薄的硬伤仿佛完全不存在一般。

    密密麻麻的法军甚至不像是报告所说的两万九千人那样,不过我们也不差,人数上完全不逊色于法国人,甚至要多上不少,但就是普鲁士人的军服比之法国人要黯淡不少,整只普鲁士军队跟法国人穿着艳丽的军服一比看上去像是叫花子一般。

    “法军真的只有才三万人吗?”第一次看见这样大场面的菲列特利亚声音在打颤,这不是在跟卡尔十二这个瑞典二流强国打仗,而是跟法国,铺天盖地展开的军队差点让我瞪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更别提她这个没经受到好莱坞史诗大片轰炸的十八世纪女文青了。

    “情报应该没有错。”

    我们与法军相遇在布伦瑞克西南方四十五公里的山地里头,虽然无法看见法军的全部,但我相信以法军赶路的时间,原来在黑森的法军没可能接受来自南边的援军。

    “指挥官,我想你应该仔细看看,法军骑兵很多,而且法军在左翼开始出现大炮了。”

    尤金是个很奇特的人,在正常场合和过去,他会用法语里,“你高到没边”这个敬语来代替我们罗马的殿下去称呼我,但自从做了顾问,到了战场上,他就开始用指挥官这个称呼了。

    “昨天夜晚视野不够好,没想到那块高地这么大,现在我们没能拿下敌人的左翼高地,现在要把那个高地拿下来吗?那个高地的炮击范围可以覆盖到德绍亲王占领的村庄,有着法军的大炮轰击,我们在下面的防守会损失很大啊。”施维林一张皱得全是皱纹。

    “施维林伯爵,若是主动出击抢夺法军高地,这跟我们防守反击的计划就相反了。”君士坦斯提醒道。

    “那要放任法军肆意炮击德绍亲王的阵地?”

    “那个村子很重要?”

    面对菲列特利亚的问题,我只能这样解释道:“法军想要赢得漂亮,就得攻下那个村子,不过虽然那座高地很麻烦,但让法军占据那座高地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会在后面的战斗被动挨打。”

    如今我们的情况是,我们由北向南而来,由于德意志北矮南高多山地的地形,昨天的初次碰撞,我们占据了平原的地势上一处村庄,而法军则恰恰相反,他们占据了山地的优势,占领了一处合适布置炮击阵地的高地。

    若是法军没有太多的骑兵,我可能会选择后撤一段距离,但通过阿萨辛得知了法军居然有着超过五千人的骑兵,我宁愿就卡在这里忍受炮火的轰击,昨天之所以下死命令也要让德绍亲王拿下那个村庄便是因为这座建立在山脚下的村庄是挡住法军骑兵洪流的礁石。正面的中央步兵们能够依托村庄抵御骑兵的大规模冲锋,也可以迫使法军向我们发动进攻。

    “法军虽然不能组织正面大规模的骑兵冲锋,但在火炮轰击之后,还是能够通过以骑兵团冲击的方式将我们的步兵冲垮,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小看那些大炮的轰击强度。”君士坦斯忧心忡忡地收回了望远镜又说道,“而且考虑到左边地势更为平坦,我觉得法军会选择左翼进行冲锋。”

    “所以,我们要加强左翼的部队?”尤金在这时冒了一句。

    君士坦斯把目光看了过来,我就知道这货没有注意:“我们的骑兵,不动。下令给德绍亲王,告诉他,他们退到村庄后半部去进行防守,把两个步兵团布置在左翼,务必顶住法军的第一波攻势。左翼的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的散兵们,在法军向中间的村庄阵地进攻的时候,对法军进行骚扰。”

    “对了。”我在这时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个小村庄叫什么名字来着?”

    “据撤走的当地人透露,他们把这村庄和附近的地域叫做博克纳姆。”(未完待续。。)

第125章 博克纳姆会战:散兵线

    ps:  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德绍亲王的七个普鲁士人步兵团为第一线集中在博克纳姆四周,两个在博克纳姆进行防守,两个和小胡子团在左翼,一个在右翼,另一个留作预备队,后面便是我的以黑森人、第五斯巴达军团布置第二线,在后面便是普鲁士步兵团和外籍军团的混编。

    一百五十二门口径大小不一的火炮,德绍亲王第一线分到了绝大多数的小口径步兵炮,一半的6磅炮也布置在了德绍亲王那里,剩下的大口径火炮全在二线,少量6磅炮和步兵炮布置在第三线,以防黑森公**忽然乱入,背后给我们来上那么一下,哪怕我知道黑森公**不大可能出现在这里。要知道,我们在忽然转向的时候,这群家伙老早就撤得远远的了,距离布伦瑞克起码有一百五十多公里。

    围绕争夺博克纳姆的战斗在九点十分由心急的法军打响第一炮。

    关于我这一次面对的敌人,维勒鲁瓦公爵不管是身世还是地位都非常像我。

    王室子弟,位高权重,算是凡尔赛宫廷里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角色,年龄又非常年轻,只有二十九岁不到。不过别看这位维勒鲁瓦公爵只有二十九岁不到,但人家已经驰骋在欧陆的战场上足足九年了,打的仗比我做过的军事模拟对战还多,小到百人骑兵冲锋,大到万人规模集群混战,他都能胜任。

    只是根据老人渣对维勒鲁瓦公爵的评价,老人渣不怎么看得起这位法国王室贵胄,他认为维勒鲁瓦公爵像模仿大孔代亲王,只不过把大孔代的进攻美学学了一半。而他的成就也只局限于此。到底是维勒鲁瓦公爵模仿了大孔代亲王进攻美学的哪一半,老人渣没说,但根据我的观察和对维勒鲁瓦公爵的解释,他所学会的那一半便是大孔代亲王的进攻狠辣。

    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法兰西步兵!!!”

    “法兰西的勇士!!!”

    “前进!”

    骑马的法国人在法国步兵线列那里来回地叫喊着,在法国人那仿佛把话憋在喉咙里说不出去的法语中,法军前进了。

    其中一支步兵团上方,飘扬的旗帜上印着一朵鸢尾花,鸢尾花前面是一面上红下蓝的盾徽,正中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色狮子。狮子上方的用三朵金色的鸢尾花点缀着。再看下面那些用鲜艳鸵鸟毛点缀三角帽的军官和他们身上挂满了勋章的肩带以及那一连串五颜六色的华丽军服,我不禁扯了扯嘴角。

    “法军的重头戏好像并不是骑兵啊!”

    不用君士坦斯说,我也知道。

    法军第一次就出动了他们的精锐!

    维勒鲁瓦公爵的嫡系步兵团,“白色狮子”步兵团,不过“白色狮子”步兵团的真正名字是罗讷步兵团。命名来源于他们使用旗帜的徽章,那个上红下蓝盾徽里有个顶着三朵鸢尾花的狮子的徽章便是维勒鲁瓦公爵在法国封地罗讷所使用的徽章。

    这支步兵团伴随维勒鲁瓦公爵参加过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战斗。圣哥特哈德之战、阿尔萨斯战役、恩宰姆之战、拉米伊战役、内尔温德战役、蒂尔海姆之战…总之。作为让法兰西王室私人征募的步兵团里,【白色狮子】经历过的战役很多,虽然不能做到像大孔代亲王那支私人步兵团那样让人闻风丧胆,但听之色变了。不过作战出彩还不是【白色狮子】名声的全部,与之齐名的还有这支步兵团的极高伤亡率和军官们对手底下士兵残暴的名声,以及非常高的报酬。

    这样说吧。加入到了白色狮子,虽然你很有可能第二天就被视人命为无物的贵族子弟派上去当做炮灰,并且还可能有被贵族子弟没来由殴打一顿,甚至贵族子弟的随从拖去玩惨无人道的游戏。但只要加入了那支步兵团,只要不是在法国领土上犯事,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出了什么事,维勒鲁瓦公爵顶着。

    最出名的一次事件,【白色狮子】某天在伊利比亚半岛露宿一个女修道院,结果嘛,大家知道的。当时的法军统帅蒂雷纳直接抓了维勒鲁瓦公爵,事情捅爆到路易面瘫那里,这货让鲁瓦出面扔了个治军不严的罪过下去,没惩罚,没处理,维勒鲁瓦公爵继续大红大紫。

    “左翼散兵,出击。告诉那些拿着线膛枪的步兵们,他们的目标是法军军官,哪个穿得花枝招展就给我射哪个。还有让利奥波德、莫里茨、迪特里茨的骑兵向左翼移动。”

    施维林和一干普鲁士人听到这个命令立时瞪圆了眼睛,

    “是!”

    君士坦斯正要转身离去,就让施维林抓住了手臂:“这样做不太好吧,这是战争,不是屠杀!射杀军官,会惹来非常大的争议的!”

    “我在尼德兰连十万人都屠过,还怕这些争议?君士坦斯,去下令。”

    “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营全营散开向敌军左侧移动!接敌以后自由射击!”

    军官的尖锐叫声覆盖过隆隆的炮声,斯图纳拉斯所在的营队渐渐分开,开始越过就在他们前方的普鲁士步兵线列,以及在侧翼的火炮。

    “上帝啊,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去射击敌人?这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命令!”

    “闭嘴,士兵,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执行命令!”斯图纳拉斯以连队军官的身份让手底下有困惑的士兵闭上嘴巴,“还有分开一点,就像我们在普鲁士纽马克做得那样,现在不是排成整齐线列的时候,你们挤在一起干什么!”

    虽然叫骂非常有力,但斯图纳拉斯心底还是不免打鼓,远方法军步兵线列背后的一排排头顶黄铜头盔,盔沿插了红羽的法军骑兵可是非常显眼,在安纳托利亚,谁都知道步兵无法排成厚实方阵对抗骑兵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被骑兵踹撞开,踹翻。要是那群法军骑兵发动冲锋,他们估计就要去见上帝了,然后在天堂跟他们的祖先分享被骑兵踹翻的感想。

    看着那些身边士兵的脚步缓慢,斯图纳拉斯只好再叫道:“看看你们这群怂样!这还是罗马军团的士兵吗!!!别让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在普鲁士人和法国人面前丢脸!!加快脚步!向左侧移动,我们在侧翼向法国人开火。”

    排成整齐线列的普鲁士步兵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从整齐队列很快就四散为毫无队形可言的罗马步兵们,要不是他们的前进方向是敌人正在逐渐前进的步兵线,他们就要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是罗马人在逃跑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引发了从列兵到步兵团团长之间的窃窃私语,其中最典型的对话就像下面这样。

    “他们在发什么神经?”一个普鲁士军官很纳闷,“怎么能够让军官跟士兵分离。”

    “跟不跟士兵分离不是关键,法军的骑兵一出来,这跑出去的上千人都会被法国人的骑兵像是收割麦子一样被撂倒吧。”

    “上帝保佑那些可怜的罗马人。”

    很快,左翼的普鲁士步兵们就接到了来自他们的指挥官德绍亲王向前移动的命令,不单单只是步兵,还有炮兵,以及后面徐徐向前进行转进的大队骑兵。

    漫长的步兵线由上百个连队构成,这一次移动,双方的步兵线大致在了保持一致,相互在火炮的互射渐渐接近了对方,只是由于普鲁士左翼的前景,法军右翼要比其他位置的友军更提前对敌人发起进攻。

    “蹲下!”

    “自由开火!”

    法军步兵线列零散地倒下三四个士兵,不过这并不是普鲁士步兵们在开火,而是他们前方的罗马步兵们干得好事,这些罗马步兵不是三三两两地趴在草地上,就是蹲在略微的起伏草坪后方举起他们的枪口。

    不少人打完以后就收起枪口赶紧换地方,在另一个他们自认为更为安全的地方装填弹药,整个过程里,法军都没有还手,而是默默忍受着这些犹如蚊子叮咬的射击。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这些散得太开的步兵们根本不值得用整条线列的齐射去进行杀伤,同样,法军的火炮也不用想用一颗炮弹换一条人命,这不值得,没看到占据了高地的法军炮兵正轰击博克纳姆小村打得很开心么。

    不过渐渐地,那些罗马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刚刚还在两百米开外射击,现在就缩进到了九十多米,在法军眼皮底下开枪了。

    “他妈的,那些骑兵的混蛋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都现在还没有出现去驱散那些苍蝇?”

    “该不是昨晚在那群德意志骚娘们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今天没办法动了吧?”

    “哈哈哈…呃…”

    “卫兵!卫兵!我们的连长中弹了!!”

    法国功勋子弟中枪,副官慌张无比的景象陆续发生在一些连队里面,不过到目前为止,这点零星的伤亡还是不能给法军整条步兵线造成动摇。(未完待续。。)

第126章 博克纳姆会战:左翼

    斯图纳拉斯开枪射死了一个穿着打扮活脱脱像是一个走进宴会的法国人贵族军官便把手上的线膛枪让给了身边的战友,让他帮忙清理枪膛,填装子弹,接着从另外一个战友手上接过另外一支线膛枪。

    “我们走!”

    斯图纳拉斯招呼身边的士兵开始转移,他们太靠前了,足足七十米,要是那个法国步兵不开眼,开枪,天晓得他们会怎么样。

    看着几个冒失的新兵不分天南地北地往后跑,他气得鼻子发歪:“蠢货,往左边!往左边,该死的,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善战的名声就要给你们给毁了!”

    第五斯巴达军团在法国人这边善不善战,法国人还不知道,不过战后,他们会把这支忽然出现且没有对法兰西进行宣战的罗马帝国的罗马军团命名为讨厌的苍蝇。

    因为放冷枪的骚扰,法军的线列队形隐约间有些乱了起来,不少连队不是过于凸出,就是过于落后。

    我拿着望远镜看着要最先交战的左翼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才开始接触却没看到法军有出动骑兵的迹象。

    “法国人的骑兵居然没有出动去驱逐我们的散兵,法国人没有上当啊。”

    “法军的骑兵还没有出动,看来我们要小心右翼了!”君士坦斯指着【白色狮子】方向,“这支法军步兵团已经移向了法军的左翼,我认为法军是要用他们的左翼击溃我们的右翼。”

    “那是否要准备一下,派遣部队加强右翼?比如先派五个步兵营?”施维林问道。

    我非常认同君士坦斯的看法却不认同施维林的意见:“假若我们的右翼坚持不住,败退之际,如果我们以中间的小村庄为支点进行第二道防线的防线,并把骑兵派出阻击右翼的法军,法军这个时候一定会发起骑兵冲锋。冲向左翼,凿穿我们的左翼,然后席卷整个战场,动摇战局,若是事态真是这样发展那我们就输定了。同样,如果我们在事态尚未明朗之际就把预备队派到右翼,法军如果加强对博克纳姆的猛攻,万一他们拿下了了博克纳姆,我们右翼的军队就会因为过于拥挤而被困死,事态发展到这一个地步。我们就算不输,也就只有撤退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君士坦斯问道。

    “尤金,你觉得呢?”我没有回答君士坦斯,反而问起了尤金。

    后者抿了抿嘴巴说道:“可能【白色狮子】在我们的右翼并不一定要攻我们的右翼。”

    我点点头,这也是一个可能性。但不管怎么说,法国人无疑是打定主意无视左翼的散兵。我还想趁着法国人没有散兵这个单位。让他们率先使用骑兵,打出骑兵这张底牌,迫使法国人先发动骑兵侧翼大战呢。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确定了法军用意,并且知道了法军在左翼的底线。

    “下令给中央位置的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二营的散兵,让他们进入第一线。线膛枪持有者,目标法军步兵军官!其余,自由开火。下令给德绍亲王,如果法国人停止前进。左翼的步兵们也就不要前进了!如果法军还在前面,他们就在,嗯,最好是在90米的距离止步,另外,告诉他,如果法军在我们的右翼展开猛攻,进行白刃战,别慌!用火炮压制下去!”

    我的命令还是迟了一点,在命令彻底传达下去之后,左翼还是比我设想中多靠近了法军10多米,在80米左右的地方跟法军的右翼接火了。

    在我们左侧长达5公里的平原上,那些处于一线,站在普鲁士王国旗帜下的31个普鲁士步兵连,对面是28个上空飘扬了无数法兰西王国旗帜的法国步兵连。

    开火的双方在隔着大概50米的空间展开了一次齐射。

    惨白的烟火从枪口中随着火光喷射出来,枪声一响之后,枪口对面所站立的士兵身上绽放出无数的血洞。

    就伤亡而言,双方各自倒下不过几十人。

    就结果而言,双方依然斗志高昂。

    “装填弹药!!!”

    尖锐的尖叫声响彻双方的整条战线,在那一面面招展的旗帜下方,不管是普鲁士的士兵,还是法国士兵都赶紧拿出枪刷,在这种时候,快上一秒就意味着比远离天堂一步。

    只是,法国人这边有着点小麻烦,在一线部队的后方步兵线列那里,法国人要傻呆呆地忍受着左侧的敌人冷枪骚扰。

    哪怕是忍受着冷枪的骚扰,法军还是先比对手完成了弹药装填,在法军军官的高声叫喊下,回响着大炮的轰鸣声,法军再度开火。

    那面白底黑鹰旗帜下的军队伤亡依旧很小,仿佛受到了旗帜的庇护一般,再过了好几秒之后,普鲁士也还以颜色。

    对比起左侧不疼不痒的战斗,中央和右侧战场的战斗就要火爆很多了,只是博克纳姆遭受的是法军火炮的猛烈轰击,右侧则是火枪的射击。

    四十米的齐射,着实杀伤巨大,本来在那一侧有着22个步兵连构成的厚实线列的,在这一轮打击之后,第一线的步兵线列顿时薄弱下来,法军那边也不好受,人数横面较为狭窄的法军伤亡更多, 17个步兵连构成的第一线倒下了成百个人,将近总数的十分之一。

    稍稍的停顿之后,法军第二排的线列步兵补上了第一线,普鲁士这边也是如此,几乎是同一时间,双方的军官下令装填弹药。

    声音在这关乎生死存亡的数分钟时间内彻底停止下来,除了偶尔炮弹落下炸在不远处的响动之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转移开所有士兵们的注意力了。

    装填完弹药,普鲁士人立刻按照训练里所做的那样将滑膛枪在胸前举起,让负责第一线的军官方便观察己方的填装率。

    似乎是上帝开了个玩笑。

    普鲁士人竟然比法军还要早一步装填弹药完毕。

    “前进!!!”

    普鲁士王国旗帜旁边的指挥长戟往下一压,第一线22个连的普鲁士步兵不管有没有完成弹药的装填都必须前进,在走过短短5米之后,法军第一线的军官下达了让他们的步兵开火的命令,即便这个时候17个连的步兵们只有一半人完成了弹药的装填了。

    蒙受巨大伤亡的右翼走过了事关重要的7米,在大概30米的距离,22个连的普鲁士步兵用手头上的滑膛枪开火了。

    左翼法军第一排死伤惨重,有些地方甚至露出能够看到第二排线列步兵的缝隙,不过就在法国人以为普鲁士要趁此机会发动进攻的时候,普鲁士人却下达了装填弹药的命令。

    其实法国人并不知道,白刃战历来是普鲁士人的软肋。因为普鲁士的军队是由严格训练的士兵所构成的,而这些士兵训练得再严格,本质上还是温顺的良民,才不像法军那样是从街头混混那里和监狱抓出来的牢犯。所以要是比赛排枪射击,普鲁士人并不比虎狼之师的法国人差多少,甚至还可能做得更好,只要基层军官没有死完,他们就能稳住连队防线上的士兵。但要是发动白刃战,缺乏血性的普鲁士步兵不一定能够打得过那些身经百战的法国虎狼之师。

    第二排的法军步兵再度上前补充第一线的消耗,第三排的步兵线列也走上去填补第二排法军步兵线列的缺额,这一次,法军在普鲁士人尚未完成弹药装填的过程中发动了齐射,齐射之后,看着对面的伤亡,法国人没有在下达装填弹药的命令,而是通过基层军官向全线传达了准备突击的命令!

    在足足等待了三十多秒之后,右翼的法军忍受了一次普鲁士人的又一次齐射,然后,他们进攻了!

    “冲锋!”

    随着法军军官在前线的尖锐叫喊,法军左翼第一排的17个法军步兵连还存活的步兵们如同被冲破闸门宣泄出来的洪水一般,挺起插有刺刀的滑膛枪,向对面的敌人发起冲锋。

    面对法国人即将到来的冲锋,普鲁士人在这时并没有发起针锋相对的反冲锋,而是挤在一起更加近了,与犹如狂涛怒浪的法军不同,这一刻的身穿深色军服的普鲁士人更像是屹立不动的礁石一般,静静地等待着法军的冲锋。只是,很明显,这些构成礁石的普鲁士人很惊慌,靠着基层军官口沫四溅的喝骂才没有四散开来。

    两条颜色分明的线列冲撞在一起,火炮声和枪声大作的战场立刻多了一种饱含各种不同情绪的惨叫。

    第一波冲锋法军并没有第一时间击破右翼的22个步兵连,如果他们的人数再多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如果他们并没有等待那漫长的三十多秒,而是在齐射之后,直接发起冲锋,对面的普鲁士有很大的几率会立刻崩溃,法军的前线指挥官并不是白痴,他们清楚这点,但是,为了充分地体现出绅士风度,他们选择了等待,至于无法击破敌人这点,再加派17个步兵连一千三百多个士兵不就够了。(未完待续。。)

第127章 博克纳姆会战:右翼

    开战不到一个小时,法军左翼取得了较大的进展,由于普鲁士军官在白刃战中对士兵们的控制力度降到了最低点,通过白刃战,法军以34步兵连,一共将近2个步兵营大概2000人这样逼退了一个普鲁士步兵团。

    以2000人打退3500人,听上去很不错,但显然这并不是法军最好的成绩,要不是那三次齐射,法军还能够再发动一次有力地进攻,扩大战果,将博克纳姆右侧的另一个普鲁士步兵团卷入到战斗里。但由于那支作为第一线的法军伤亡很大,法军在第二个普鲁士步兵团的第一线19个步兵连的齐射和猛烈的火炮中,不得不暂时撤退。

    这一撤退使得法军右翼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战果,因为过早地撤下,这导致了右翼后面的法军步兵团没能跟着接下前者的接力棒,对普鲁士人发起强有力地的进攻,粉碎他们的作战意志,使得那支撤下的普鲁士步兵团有时间去进行重组。

    不过德绍亲王想更多一些。

    “殿下,德绍亲王,派我过来告诉您,请把2个步兵团派上来,他要发动反攻,抢回原来丢失的阵地!维持在原先的战线上!”

    德绍亲王的传令兵过来告诉我,前线需要支援。

    我看了一眼我们左翼的战况随即说道:“告诉德绍亲王,我给他派去2个步兵团,但不这是给他用来反攻的。就说我要他务必用他的右翼挡住法军下一轮发动猛攻,随后后撤一段距离。记住,千万不要反攻!他进行他的防守就可以了!”

    对于法军左翼对我们右翼的猛攻让我们丢失不少阵地,不管是加固防守,还是反攻夺取空间,德绍亲王都需要人。只不过我并不想让德绍亲王以普鲁士人的劣势去跟法国人的优势较劲,阵地丢了就丢了,反正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德绍亲王,这是想要跟法国人进行消耗战呀。”君士坦斯在传令兵离开以后说到。

    “怎么,你觉得不合适吗?”

    “没有,我反倒觉得这是我们获取胜利最稳健的做法。”君士坦斯摇摇头。

    尤金在这时插嘴道:“可对面的法军将领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在地势狭窄的右侧用地势牵制我们的优势兵力,然后发起猛攻,我们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面临,兵力比法国人多,却无法铺开的困境。”

    “嗨。法国人,我知道那样的后果!我只是觉得这样要更加稳健!”君士坦斯竖起眉头似乎是不满尤金的态度。

    “你们两个,难道要在这里内讧吗?”我在尤金要说话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巴,尤金的法国人身份可以说是他在我们这里混的硬伤,不过这更好。这样他才能够更加抱紧我的大腿,“维勒鲁瓦公爵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要是你们还在这里斗嘴。浪费时间,这只会加大我们打赢这场仗的难度。君士坦斯,你立刻去执行我的命令,尤金,你去给我看看法军的在左翼有什么调动没有。”

    维勒鲁瓦公爵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从他会从右侧用狭窄的地势弥补他兵力的劣势。用【白色狮子】一个步兵团2000多人牵制住我们的一侧战场的三个步兵团这两点就可以看出,维勒鲁瓦公爵这位法国四大名将确实是名不虚传,哪怕他是位列排名的底层。

    关于德绍亲王想要进行消耗战这点,我不是没有想过。不过消耗战这顾名思义的词语一样,这一场战斗就是打下来,我们也要伤筋动骨。那个时候,我们还怎么打萨克森,菲列特利亚还有什么资本威胁便宜老爹,然后让我做普鲁士国王。所以虽然,哪怕维勒鲁瓦公爵难啃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因为赢了这一次战术性的胜利而陷入整个战略上被动。而且别忘了,我们在这场战斗里面可是占据了主动。有着非常大的兵力优势,到目前为止,法军在左右两翼竟调动了超过50个步兵连,中央更是部署了两个步兵团,超过一万人的兵力被他们压上来了,除去让我忌惮异常的十个骑兵团规模这样的六千骑兵,法军也就剩下五个步兵团这样的预备队了!而我呢,除去德绍亲王的七个步兵团和那个小胡子渣渣团,我还有十三个步兵团和八个骑兵团,将近三万人规模的预备队。即便普鲁士在白刃战上不能跟法国人相提并论,我还是有赢,而且是大胜的把握。

    要知道,维勒鲁瓦公爵并不是没有破绽!

    重组和再次组织战斗让右翼暂时安静了少许,但没有过太长时间,法军左翼发起更大规模的冲锋,维勒鲁瓦公爵估计是看到了我派出的援军,想要在援军抵达前,击退德绍亲王的右翼两支步兵团。

    开战不过一个消息,我们双方各自调动了超过上万人的队伍,真正进入战斗的在四五千人左右。右翼的普鲁士贵族们打得很顽强,顺带着,那些被他们带领的士兵也不得不跟着顽强起来。不过即使是这样,兵员素质的巨大差别还是让两支步兵团在法军的猛攻之下选择了后撤。

    “德绍亲王的右翼被击退!”尤金的声音很慌张。

    滚滚的白烟中,不断倒退的普鲁士王国旗帜非常显眼,那些后撤的普鲁士步兵三五成群地聚集在军官旁边,步兵炮还有人去抬,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这是撤退,而不是溃败。

    我问道:“我们前面下达让两个步兵团去支援德绍亲王的命令是多久前下达的?”

    “17分钟之前!”君士坦斯答道。

    “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达?”

    “预计15分钟左右!这15分钟,怎么办?”

    “德绍亲王,他不得不从军中的一个步兵营去稳住防线!以便撤退的右翼进行重组!要派出骑兵吗?”尤金面对法军不断扩大战果的情况叫道,“派出骑兵稳住右翼和中央!为德绍亲王重新布置战线争取时间!”

    我刚要开口被人握住了手,只见是一个因为紧张而脸蛋煞白的妹纸。

    “我们要输了吗?!”菲列特利亚似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哈哈笑了笑敲了下尤金,谁让他叫声叫得那么大声,“下次回报情况的时候,声音小一点。”

    “我也认同派出骑兵,法军虽然打退了德绍亲王的右翼,但是这个时候的法国人,已经是精疲力尽,在他们后续部队抵达前,我们骑兵,大概五个骑兵团的规模便可以抑制住法军在右翼的战果!甚至,我们以骑兵作为先锋,然后让后面两个上来的步兵团和德绍亲王的原来两个步兵他配合骑兵进行反攻!”施维林在这时提议道。

    “反攻,攻那里?右翼吗?法国人只要一个步兵团配合他们的大炮就能挡住我们的攻势,那个时候,我们的反攻被抑制,法军就可以趁乱发动骑兵冲锋,从左翼一举横扫我们全军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尤金问道。

    我笑着转头看向了旁边一位小伙伴。

    呃…

    人呢?

    “莫里斯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君士坦斯也很纳闷,“那神经病刚还在这里喊无聊呢!”

    “我知道那位大人在哪里。”阿列克谢把手往后方一指,果然我们就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的猛男。

    “他在干什么?”

    “不清楚,也最好别弄清楚。”

    “好吧,利昂,你去把莫里斯给我叫过来!就说,是时候让他去杀人了!”

    一听说有人可以杀,莫里斯就颠屁颠屁地溜过来:“哇哈哈哈!我们罗马人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去!我莫里斯更是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少,尼基斯,说,你要我从哪边杀过去?!是要从正面突破,还是侧翼冲锋,你是要给我第五斯巴达军团,还是所有的骑兵?”

    “看到了吗,我指着前方正在重组的德绍亲王右翼,我会给你第五斯巴达军团..”

    “一个第五斯巴达军团?哇哈哈!别说是冲破那支法军了,就是拿下维勒鲁瓦公爵的人头都没有问题!”

    我话还没说完呢。

    “听着,你只有一个步兵营,你的命令是帮助德绍亲王稳住他的侧翼战线,如果他守不住那条战线,那我们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你知道吗!!大麻烦!”

    “才一个营,而且还是步兵,你个吝啬的家伙!算了,懒得跟你说了!走,罗马人,跟我杀人去!!哇哈哈!我已经急不可耐了!”莫里斯抽出马鞍边的马刀,高举起来,然后发出一声只有神经病才会发出共鸣的呼啸就带着他家的护卫跑出去了。

    “利昂,派几个人保护这个家伙,他一疯起来,连他祖父都会拿刀砍过去。”我不大放心莫里斯这个神经病,所以转头交代利昂给莫里斯找几个身手敏捷的挡箭牌。

    “指挥官,派莫里斯出去,是不是有些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尤金纳闷道。

    “是吗?那你看着吧。”(未完待续。。)

第128章 博克纳姆会战:博克纳姆 上

    看着前方的战线不断变多的烟柱和越来越靠近的炮击声,身为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埃夫斯基很兴奋,但也很紧张。要说不紧张才是有骗人的,这可是作战,是杀人,还要忍受炮火的轰击!

    只是在兴奋和紧张之余,埃夫斯基还有点抱怨的意思,他两眼所看到的战场跟他老爹斯图纳拉斯所描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什么一眼看去,敌人呈线形排列,高举鲜明的旗帜缓缓推进根本就是骗人的。宽阔的战地简直就是一眼望不到头,哪怕明知道远方火炮声之下就是敌人的所在,但在第五斯巴达军团所处的位置根本看不到。而且,虽然不断有传令的骑兵在军团旁边策马而过,不过这些传令兵根本就没有在他们这边停留的意思。

    反倒是那些炮兵坐在炮车上撒欢似的在阵地里跑来跑去,对了,身穿深色军服的普鲁士人也有得忙的,那些家伙在他们军官的催促下,一个营一个营地往右翼去了,然后才过一阵子就非常狼狈地从前线撤了下来,好像从进入战场到现在,已经差不过上百个普鲁士人撤退到了这里进行重组。

    右翼越来越大声的喊杀声让埃夫斯基不禁朝旁边的连队长问道:“我们在右边是不是被法国人打败了?”

    “小子,什么叫做我们被法国人打败了,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从一开始就没移动过。”那个连队长一巴掌拍到了埃夫斯基脑门上,“别以为你是斯图纳拉斯的儿子,我就不敢打你。”

    “长官,那小子身上可是有着我们帝国凯撒之子赐福的护身符,你这样算不算是蔑视上官和皇族?”

    “滚,殿下的赐福是希望这小子不被高卢人的杂种给开枪打死。可没说不能被我踹。”

    “安静!战前喧哗,你们想被体罚吗?”

    才刚有点波澜的打闹很快就被压制下去,这下子,埃夫斯基更对他父亲有怨言了,自从他父亲帮他求得了赐福以后,他感觉自己被当成了整只军团的笑话,整天被人拿来开玩笑不说,甚至有人还提名让他去做整个营队的吉祥物好了。找个衣架把他挂在鹰旗旁边,然后把刀枪不入的效果共享给整个营队的人。

    “真是一个多事的老头子!”埃夫斯基很不满,但他可不敢把不满撒到帝国皇族头上。看了眼后方伸出手指好像在交代什么命令的那个凯撒之子,再看了一眼他旁边那些威严的将军们,埃夫斯基觉得以后他也能成那样该多好,“说不定依靠着那位殿下的赐福,我也能当上大官。”

    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埃夫斯基已经做了从小兵光荣胜任为老兵,然后从君士坦丁堡凯旋柱下走过。之后进去西点军校。成为帝国高官的美梦了。

    “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三步兵团第一营的罗马人!”

    一声大喝把埃夫斯基惊醒,只见营队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骑兵胸铠上缠上了红袍的骑兵。

    “那是谁?”第三步兵团第一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传令兵?

    “蠢货!那是皇室成员之一!”

    皇室成员?

    只见那个家伙咧出一脸只能用变态来形容的神经质笑容大叫道:第三步兵团第一营的士兵们,你们已经做好了跟我到第一线痛宰高卢人后裔的准备了吗?”

    “随时准备完毕!!!”

    能上战场了?

    埃夫斯基怔了怔紧跟着爆发出欢呼,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震耳欲聋的响声身边穿了出来。从只见那个整天板着脸的营队长把前方的旗手喷了一后脑勺的口水,对了,旁边那些老兵们更夸张,不但脖子都红了。眼睛也跟着红了,这让埃夫斯基倒抽一口冷气。

    “第三步兵团第一营全体,上刺刀!转换纵队队形!然后,跟我走啊!哇哈哈哈!”

    站在后面的我听到了莫里斯的振臂高呼,对那个地理和历史只能靠着我和亚历山大递小抄才及格的家伙,我摇摇了头,真正的高卢人让凯撒杀了十几万,后面又被殖民好几百年,再加上后面又来了阿拉提,早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生活在法国那边土地的法国人某种意义上是吃多了蜗牛和鹅肝的变异日耳曼人才对。

    正在前进中的第五斯巴达军团的一个营尚未进入战场,就很好地稳住了前线有崩溃倾向的普鲁士,这可比那些军官用死亡和体罚威胁还要有效。

    尤金纳闷道:“这怎么回事?”

    “如果你历经过跟普鲁士复国战争就不会感到意外了,要知道第三十三斯巴达军团可是多次担任着救火队员的身份出场的。”对于一个营就能稳住旁边几个步兵团的普鲁士人这个现象,我感到很满意,包括施维林在内的普鲁士将领也对这个结果感到开心。

    “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如今我们在右翼出现一个豁口,法军钻了进来,我们就能在侧翼和正面进行远程打击,用优势的兵力去消灭法军。可如果法军足够聪明,他们应该会意识到,他们已经吸引住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正面和右翼已经被法军牵制,法军想要彻底击溃右翼,他们就得猛攻博克纳姆,在侧面瓦解我们暂时构建的防线,这对法国人来说并不不可能办到,要知道,为了挡住法国人,我们后面派上去的几个步兵团卡在了德绍亲王的后方,堵住了派遣援兵的道路,如果无法支援德绍亲王,博克纳姆就会丢失,正面丢失,左右两翼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届时,我们就有超过10个步兵团面临崩溃的可能性!”君士坦斯在这时泼了其他人一头冷水。

    正如君士坦斯所言,我在右翼建立了少许的局部优势,但在大局上,法国人,那位法国公爵维勒鲁瓦公爵已经掌握了主动,只要击破博克纳姆的德绍亲王,我们除了撤退,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怎么办?”

    看到两眼担忧的菲列特利亚,我笑了笑:“虽然打大规模军团战,我是第一次,但这并不说明我就没有办法,要知道,我们罗马帝国可是出过一个军事满星的将领,而我又是他的徒弟。那个老不死的跟所谓瑞典无敌王可是不是一个等级的厉害角色!”

    估计菲列特利亚不清楚什么是军事满星,但我说让她放心,她也没再露出那种过分担忧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考虑一下,如果我们不得不选择撤退,然后在骑兵尽出,又没有炮兵却遭受了黑森人袭击的这个可能性。若真是那样,撤退很有可能会演变成溃败,大炮这些辎重损失会非常惨重。”尤金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地说道,“我觉得维勒鲁瓦公爵很有可能是在针对我们之前的谋划进行将计就计。”

    “是吗?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取得了我想要的结果,不过为了避免意外,让后面的猎骑兵加大侦查范围。施维林伯爵,这就交给你去办了。”

    “好的。”

    就在我们讨论之间,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火炮声,法国人再一次打出了又一张足以左右局势的王牌。

    君士坦斯焦急地叫道:“白色狮子出来了,尼基斯,我们怎么办?德绍亲王那边的普鲁士步兵被这么密集的炮击轰炸,再加上这支步兵团一冲,溃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白色狮子都出来了,那么,法军除了那一支让我忌惮无比的骑兵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底牌了。

    “传令希庇亚斯,他将负责协调以下的攻势。小胡子渣渣团,越过前方的普鲁士人,向法军左翼发起冲锋!萨克森人第二波次,黑森人步兵团,前往左翼,向博克纳姆展开进攻,记住,别第一时间派上去,最好是在法军锐气尽失的时候。第五斯巴达军团…传令第一线的散兵们,向法军侧翼发动冲锋!施维林伯爵,你去把我们布置在右翼三十门大炮和第五斯巴达军团二十门大炮搬向左翼。骑兵,全部移往左翼。然后在那里负责侧翼,你手头上有两个普鲁士步兵团。”

    是时候轮到我们反击了!

    密集的马蹄声和号声以及鼓声响彻整个前线,很快从普鲁士复国战争到现在已经历经过几次战斗的小胡子渣渣团越过第一线的普鲁士步兵团们对法国人发动了冲锋。

    还在磨洋工的法国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一个措手不及很快就演变成了法军在瞬息之间的全面溃散,因为当那些由法军士兵们构成的防线遭受冲击的时候,往日严苛的军官们竟然在这时集体哑声了,于是,缺少了军官的弹压,排成线列的法国士兵只是抵抗了那么一会儿便往后退去了。

    当然,除了缺少军官弹压这点之外,小胡子渣渣团战斗力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地步,要知道这可是一群由人渣败类和乞丐构成的军队,人家白色狮子构成的人员也是差不多一样,虽然气势上差了点,士气也不能相提并论,但攻击力也是非常可观的。而且,左翼的法军前线磨洋工的军队显然是维勒鲁瓦公爵麾下水平一般的军队,再加上前面那么漫长的士气消耗,一撞之下便迅速瓦解并不是什么奇迹。

    只是,即便击败了侧翼第一线的法军,若是不能撕开足够大的裂缝,后面的黑森人步兵团和萨克森人团这规模过一万的攻势只能对着博克纳姆方面干瞪眼。(未完待续。。)

第129章 博克纳姆会战:博克纳姆 下

    代表发动进攻的声响一下子响遍整个左翼第一线,大片排成线列的步兵随着旗手高举的旗帜以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推进。

    法军左翼的一侧,呈散兵线正在进行骚扰射击的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营在己方阵营吹响进攻号角和鼓声的刹那静了下来,这支大部分由老兵构成的部队从看似凌乱的声响里面听到了他们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他们,第五斯巴达军团的进攻信号!

    很多人在听到信号的刹那间就挺起刺刀差点冲了出去,可很快,这支部队士兵都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

    他们不是在排成密集阵型的线列步兵啊!

    他们现在正呈散兵线分散在很大一块地区啊!

    而对面要发动冲锋的对象是一整片,一大片,严阵以待的法军士兵!

    要是发动冲锋,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难道上面要他们去找死?

    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营的士兵们有不少人反应很快地看向四周,他们觉得可能这是叫其他人冲锋。只是,现实把他们这一丝侥幸打破了,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支高举罗马帝国鹰旗的部队。很显然,从左翼那边传来的信号便是叫他们发起冲锋!

    “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斯图纳拉斯真想一脚踹飞旁边那个不知所措便向他发问的新兵!

    冲?

    是死!

    不冲!

    就是违抗军命!

    斯图纳拉斯下意识地寻找着营队长的位置!

    营队长,是的,很多人都在寻找营队长的位置,不过由于没有鹰旗的辨识,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营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营队长!

    怎么办?

    “冲!”

    斯图纳拉斯咬紧牙口叫道!

    “什么?”不但跟在他旁边几个新兵愣住了,就连几个老战友都像是以惊愕的眼神看向了斯图纳拉斯。

    “我说拔刺刀呀。笨蛋!难道你们想要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营在这些外邦人面前丢脸吗!”

    “哦哦哦~”

    斯图纳拉斯抽出了刺刀,插在枪口上,看着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他说道:“我们小跑向法国人前进!还有把附近的人集结起来!现在,大家,跟我来!”

    下一秒,他就用尽这辈子全部的力气叫道:“罗马人!集结!!”

    “集结!!”

    斯图纳拉斯所在的小队并不是第一个发动冲锋的队伍,就在他们发起冲锋之前,已经有人挺起了刺刀向侧翼跑去,但所有这么多人里面。他还是第一个意识到即便是发动冲锋,还是要聚集起足够人数并且进行小跑的人。

    “集结!”

    似乎是受到了斯图纳拉斯的启发,不断地有人开始向四周分散的战友发出靠拢的信号。

    分散在侧翼的一千多个罗马人随着小跑在短短数分钟内,从三五成群小队模式慢慢变成了四五十人的规模,而这些慢慢厚实起来的队伍还有继续汇合的迹象。只是距离法军已经不远了。

    恐惧在斯图纳拉斯不断扩大着,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

    为了不玷污第五斯巴达军团的名声。为了维持一个罗马人的骄傲,除了冲锋,他别无选择,如今,只有放声大叫把恐惧释放出来,他才能好过一点。

    “罗马万岁!!!”

    也不知道是谁在七十多米的地方大叫一声了。导致正在保持小跑前进的第二营全体进入了高速奔跑的冲锋状态。

    “冲啊!”

    一个步兵营分成了四个规模不一的冲锋队伍,每个队伍都在将近三百人之间,以不到一千人冲击法军整整六千多人左翼简直就是找死,但幸运的是。这个时候的法军左翼因为第一线步兵团迅速崩溃,导致他们的注意力一直被放到了试图撕开法军左翼第二道步兵线的小胡子渣渣团。等到他们意识到的时候,斯图纳拉斯所在的第二营已经拉近到了一百多米的距离。

    呯!

    法军左翼遭到了冲撞,不过由于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营,这次冲击并不能为法军造成多少伤害,要说有什么可取之处便是,来自侧翼的猛攻让第二线和第三线的法军们有点混乱了。

    特别是第二线的法军,由于第一线过快的溃败,第二线的线列步兵们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遭到了忽然出现的敌人猛攻,莫名其妙地展开了白刃战,现在因为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营的攻击,他们以为自己遭到了两面夹击。

    但这还不是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营加入到战斗的影响,法军左翼被小胡子渣渣团打退第一线的线列步兵,紧随其后的萨克森人团看到了忽然出现的罗马人,士气高涨,不但帮助小胡子渣渣团撕开法军第二线步兵线列,还以无比的热情加入到第三线列的战斗中。刹那间,法军左翼彻底陷入劣势,他们被击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这个时候,法军的【白色狮子】犹如饿狮出笼一般,猛地扑向了德绍亲王所在的博克纳姆。

    博克纳姆上空充斥着火药燃烧过后的硫磺味已经下面压盖住了血腥的气息。法军白色狮子在经过五十米近地狱般箭林弹雨的打击,依旧保持着饱满的斗志,在贵族军官的带领下向德绍亲王的防线发动了猛烈地冲锋。

    仅仅只是短短三十分钟,兵力比这个步兵团只多不少的德绍亲王就向我们发出了是不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就后撤的请求,因为有一半的博克纳姆已经被法军占领了。若是博克纳姆彻底被占领,法军哪怕是左翼被击溃,他们还能赢得这场战争。不过,这不就意味着我们输了。

    德绍亲王麾下的步兵团全是历经过几次战役的老兵,这支部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被击垮。只要黑森人步兵团击溃法军的【白色狮子】,稳住博克纳姆,在右翼进行进攻的法军就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这个时候,维勒鲁瓦公爵只剩下两个选择了。

    要么,在左翼使用骑兵,将最后一点兵力消耗在毫无意义的必败战斗里面,再要么,就在右翼使用骑兵,轮番突击,视法军骑兵的战果再做打算。

    “让施维林伯爵把他那些大炮布置得再前面一点!他的大炮还不够靠前!”

    “黑森人步兵团要是无法击败【白色狮子】怎么办?”尤金在这时问道。

    我非常肯定地回答道:“只要【白色狮子】咬不到。博克纳姆还在我们手头里,这场战争的胜利依然会是我们的。”

    君士坦斯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黑森人步兵团能够给予【白色狮子】极大的伤害呢?”

    “你们忘了我派出一个散兵营在博克纳姆是干什么的?”

    君士坦斯非常肯定地答道:“骚扰敌人,狙击军官。”

    “那法军的【白色狮子】步兵团最厉害的是什么?”

    尤金说道:“狂暴的杀伤力?”

    “那【白色狮子】步兵团的疯狂的杀伤力是由谁造成的?是士兵?还是军官?”

    “…为什么不把第五斯巴达军团派上去?”君士坦斯点点头觉得好像其实白色狮子也不是非常难啃的骨头,“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们等下不是还有一场骑兵大战么。”

    “如果我们的骑兵打不过法国人,想要守住胜利。只有依靠第五斯巴达军团了。”

    “但狙击军官这事,以后传出去怎么办?你的名声….”菲列特利亚问道。

    我拍了拍菲列特利亚安慰道:“我还有名声这种说法?再说了。我们大可以把事情推给法国人自己呀。反正又是他们自己发动的进攻,枪弹无眼嘛。”

    我们在后方说得非常轻巧,但在前线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呐喊声,呻吟声,枪炮声,刀剑声交织在一起。博克纳姆的战局一开打便立刻非常惨烈。进攻的法军伤亡更大一些,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德绍亲王手下的普鲁士步兵团经常撂下百多具尸体就往后退去。而法军就会趁着这短短的时间,把后面的部队换上来。守住阵地。德绍亲王只能望着不断地丢失的阵地干瞪眼。

    德绍亲王不是没有组织过反攻,但普鲁士人近战是软肋,与其自曝其短,还不如扬长避短,继续坚守阵地。但这就意味着,阵地一旦丢失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实在没有办法的德绍亲王把被打残的队伍里,找出一群没有兵带的基层军官组织了督战队。由于督战队的出现,普鲁士步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顶了,战斗一时处于胶着状态。

    只是那些连绵不绝法国人似乎永远望不到头似的,一队接一队的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才能结束这一次战斗。一旦士兵们对敌人的恐惧远高于麾下督战队的恐惧,关于凸出部,博克纳姆这个钉死法军骑兵的防守要点丢失,那么战役就极有可能失败。要知道,法军之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使用骑兵便是因为,博克纳姆的存在卡住了场地,导致他们不能完全铺开骑兵。缺少了集群冲锋的威力,单枪匹马的骑兵很容易被庞大的步兵给蚕食掉。

    就在德绍亲王手头上关于博克纳姆的阵地离原来的一半不到的时候,他的压力顿时一滞。

    看着那个在法军侧翼出现陌生的旗帜,拿起望远镜望了一小会儿的德绍亲王先是怔了怔才醒悟过来那是自己人。

    原来是左翼的黑森人步兵团加入到了战斗里面,听着法军后方传来了战鼓和厮杀声,博克纳姆的普鲁士人士气大振,德绍亲王赶紧进行了猛地冲了几次,夺回了不少的战地。(未完待续。。)

第130章 博克纳姆会战:骑兵

    博克纳姆的白色狮子进攻受阻,很快法军整体兵力过少的劣势就出现了,首先是左翼,左翼的法军现在我投入三个步兵团一共超过一万人兵力的猛攻下只能勉力维持最后一条防线。

    黑森人能够做到这个程度,我并不意外。

    不是有句话说这么说么,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而黑森人团就属于那种楞的,要知道那可是一支以为自己被黑森贵族ntr了自己全家的神经病而扎堆的军队,他们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接着右翼的法军也出现了力战不逮的现象,之前让法军作为依仗去以少打多的狭隘地势让他们在占据上风的时候无法更多的加派兵力。当法军右翼的布置的4个步兵团被厚实的防线给挡住,博克纳姆又无法攻克,过于凸出的法军立时在正面和侧翼遭到了普鲁士的远程打击。普鲁士人哪怕已经是老兵,在近战仍然不是法国人的对手,但在射击上,遭受了严苛训练摧残的普鲁士人们并不比法国精锐差多少。倘若法军右翼的4个步兵团继续陷在由6个普鲁士步兵团和一个第五斯巴达军团步兵营防守的防线上,法军右翼溃败已经是时间的问题。

    在转换了更加靠前的指挥地点之后,我们能够更加清晰地眺望整个战场。

    面对逆转起来的形势,君士坦斯望着我们左翼那片不断高歌猛进的部队说道:“我们的左翼要准备暴露了。一旦我们击溃法军左翼,因为己方军挡住骑兵铺开空间的这个因素就会消失,若是法军还要继续进攻,那么他们一定会使用骑兵。恐怕我们的左翼在平原上会遭受很大的伤亡。”

    尤金想了想对这个局面进行了建议:“是要下令停止追击,还是把骑兵派出去?”

    下令停止追击,左翼就收拢住阵脚。法军的中央和右翼部队会获得撤退的路线,见好就收,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减少损失的方案。另外,这个方案还有一个可能会出现的好处就是,我们在博克纳姆击败了法军,后面再追着法军进行会战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更轻易地击败法国人。另外一个方案就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关门放狗了,若是把骑兵派出去,法军除非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中央和右翼的两万多人被我们吞掉。否则便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我们击败法军骑兵,吃掉中央和右翼的法军,便是他们击破我们的骑兵,击溃我们的右翼。投入最后的预备兵力,一举击破我们。

    于是。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的一句话就掌控了超过两三万人的生死。

    “这还有问?骑兵,越过我方左翼向法军逼近,若是法军骑兵出动,挡住他们。”

    “骑兵!”

    “骑兵!!!”

    传令的传令兵大声叫喊着从我们这里向后方疾驰而去,没过一会儿,随着大地的颤抖。我们后方一侧骤然响起如浪潮般的响动。

    紧随其后的是嘹亮地号角声和鼓声响彻云霄,一队队地骑兵刀光森然,从后面的休整地区走出来,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滚滚而前。

    为首的第五斯巴达军团鹰旗高举在骑兵队前方。金光闪闪地迎着大风猎猎飘荡,啪啪作响,下面的骑兵黑压压一片,头盔顶部樱红地流苏在太阳的照耀犹如燃烧地火焰,迷乱人眼,紧接着他们的是普鲁士人的骑兵。

    激烈地战鼓声与长地号角声与战吼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浓烈地肃杀在天地之间激荡着。

    “法军也出动了!”

    远处地平线上的法军阵地,有数道淡淡地黑线正犹如倾泻而出的墨汁缓缓却有力在纸面上摊散开来,不一会儿,法军的精骑便汇聚成庞大地骑阵,滚烟尘自骑兵部队马蹄踏过的后方漫卷而起,直欲遮蔽整个天空。

    这阵势,不愧是法军的精锐呀。

    虽然这个时候问已经晚了,但我还是不禁提到:“施维林伯爵那边的大炮调集得怎么样了?”

    尤金答道:“我派个人去问问。”

    “尽快!”

    就在我们双方的骑兵相互列阵的时候,在阵前以待地法军骑兵线忽地像是被刀斧劈开似的,密不透风的阵型里让出一条通道,一群连人带骑皆被重铠所覆裹的重骑兵犹如天神下凡般走了出来,精钢打造地重甲在光芒地照耀下散发出刺人的寒芒,无尽地肃杀在法军骑兵上空四处弥漫起来。

    看到法军里面竟然有胸甲骑兵,目测那些骑兵胯下的马匹个个起码有一米八,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胸甲骑兵意味着什么?

    高大的马匹,更强的动能,以及在骑兵对冲期间更加强劲的冲力,这些专业的术语都是用描述一个结果,那就是在骑兵的践踏下,再顽强的军队也会四分五裂!

    而跟法军的胸甲骑兵比起来,我们这边就寒碜很多了,哪怕是数量并不逊色,但即便是第五斯巴达军团的骑兵也不能跟法国人相提并论,要知道第五斯巴达军团的骑兵可是以猎骑兵为主。猎骑兵的马一般个头在一米六左右,所以猎骑兵收割下人头和跟同水平的骑兵打一打都没有问题,但跟一米八的骑兵作战,想想看大卡车把好几辆日产车给撞开的样子。

    “好像法军的胸甲骑兵不是很多的样子。”尤金挥下额头上的冷汗说出了一个,“大概在一千人左右,将近一个骑兵团。”

    “怎么办?”君士坦斯在今天问了很多次怎么办。

    “把普鲁士的骑兵一分为二,让普鲁士人先上,击破法国人的左翼,然后等着法国人的骑兵冲过来,第五斯巴达军团的骑兵在后面对突破过来的法国骑兵进行阻击,接着再让剩下的普鲁士骑兵出击。”对于法国胸甲骑兵,我也就省下。上等马对中等马,下等马对上等马这个田忌赛马的招数了。

    “可是我们普鲁士的伤亡会很惨重的呀!”几个普鲁士将官在这时叫道。

    我看向了菲列特利亚。

    后者毫不犹豫地呵斥道:“这是为了胜利,所付出必要的代价!下命令吧!”

    等到我的命令传达下去,法军也列阵完毕,胸甲骑兵在前,普通骑兵在后,只等着我们击溃他们的左翼,他们便策马上来,用他们那些产自诺曼底的高头大马践踏我们的左翼!

    “骑兵,击破左翼的法军!”

    骑兵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一支普鲁士骑兵团脱队而去,几千只快速飞奔的铁蹄在平原上搅起漫天烟尘,在距离法军最后进行抵抗的第三条步兵线列的时候,骑兵将手上的马刀高举过顶。

    锋利的光辉让法军的步兵线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军官们在策马来回大声喝斥。试图控制住局势。但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在上千名骑兵面前选择了往后退缩。

    兵败如山倒。

    普鲁士骑兵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法军溃逃的左翼,锋利的马刀像撕裂纸张一般把一个个法国人的胸膛斩落在地上。

    但是,这一支肆虐在法军左翼的普鲁士骑兵们并没有发现死亡的阴云已经降临了。

    法军的胸甲骑兵出动了!

    法军的胸甲骑兵踏过一些避无可避败逃的步兵,不可避免地一头冲进了普鲁士人的骑兵队伍里面。

    战场上一片人仰马翻。

    金属撞击声、战马惨嘶声交织在一起,血花霎时间在多处绽放。

    一面是犹如洪流般的密集阵型。另一面虽然还保持着阵型,但已经让四散的法国步兵分散了队伍,并且滞缓了马速度。所以即便双方数量差不多相等,可战局却是一个劲地向法国狂暴胸甲骑兵倾倒着。

    法军的胸甲骑兵用锋利地带着美丽弧度的马刀穿阵而过。普鲁士骑兵一骑又一骑地倒下,然后被汹涌而进地法军铁蹄践踏成肉泥。

    这一刻,法军骑兵在把前一刻普鲁士施加到法国步兵的伤害加倍奉还给普鲁士人。

    我四周尽一片吸气声,太惨了,一千的骑兵对一千骑兵,我方几乎损失过半,士气在刹那间崩溃,而法国人才伤亡不过最前方的那一批胸甲骑兵,初步估算的话,也就是法国人用一两百人换了我超过五六百个骑兵!

    “太亏本了!”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占尽便宜的法国胸甲骑兵尾随着逃窜的普鲁士骑兵一头撞进我们在左翼的步兵里面,人挡杀人,见谁踩谁!若是不挡住他们的话,估计这批胸甲骑兵会从左翼一路碾到德绍亲王那边,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场仗,不用打了。

    “砰!”

    “砰!砰!砰!”

    “呼!~~”

    一连串喷射而出的浓烟缓解了我的抑郁,我让施维林调集的大炮终于射击了。

    火光过后,硕大的炮弹化作黑影飞出,以直线越过左翼战场的正上方,然后将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法军骑兵冲锋阵型撞出一个又一个偌大的豁口。

    看着那些法军骑兵在悲鸣,再看看那一匹匹用无数钱粮喂养出来的精贵高头大马在大炮的轰鸣面前无力呻吟的样子,我不禁庆幸幸好我有大炮,要是把我扔到古代战场,面对重骑兵的冲锋, 我大概也就只有拿步兵的命去填了。

    重骑兵,只有重骑兵才能克制这个真理在科技面前已经被改变。

    一千胸甲骑兵冲破了相等数量的普鲁士骑兵,刚在步兵前方抖了下威风便遭到了火炮和后续骑兵的双重打击,一下子就全部折损了,第五斯巴达军团的骑兵冲开了法军的胸甲骑兵没有恋战,而是很听话的转身离去,让拥有大炮的左翼暴露在法军后续的骑兵面前。

    很快,一场骑兵冲击由步兵和炮兵大炮共同守护阵地的大戏上演了。(未完待续。。)

第131章 博克纳姆会战:收尾

    炮弹交织着枪弹在平原上交织成死亡之雨,劈头盖脸地向着法国人头上倾泻下去,冲锋中的法国骑兵,由于缺乏重甲保护,使得他们一片一片地倒了下来,惨烈地嚎叫声冲霄而起。但这些法国骑兵可是精锐来着,哪怕前面的大炮火光不断,他们仍仿佛是一群疯狂地食人鱼一般,高呼这“国王万岁”“法兰西万岁”从四面八方向着左翼发起潮水般地猛攻。

    步兵跟骑兵地对抗基本上都是以命博命地和勇气的搏杀,步兵滑膛枪拥有长度优势,能够轻易地把马背上地法国骑兵捅穿、戳死,可在凶猛的马匹面前,基本上很多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避让,躲开战马地冲撞,而这就给予了骑兵砍杀步兵的机会。

    血液激溅,人仰马翻,每一刻都有鲜活地生命像是被割倒地野草般倒卧下来,而往往一个法国人骑兵能换取三两个步兵的性命。

    左翼的伤亡在瞬间剧增。

    这时,我们的骑兵向法国人的骑兵展开了冲锋,前后夹击已经展开,顶在第一线的小胡子渣渣团在我们罗马人军官的喝骂之下,慌乱地排成一个个只能算是勉强过得去的方阵。法国骑兵后面,还有两个法国人的步兵团,只是,原本想在他们骑兵打开局面发动反攻的法国人在看到了我后面派出的骑兵时候,被迫地停止了步伐,我们的骑兵哪怕不是胸甲骑兵,但在宽阔平坦的平地上发动冲锋,冲破法国人两个步兵团才五千人不到的单薄防线不是什么难题。

    老人渣说过,对于这些进攻型的将领,只要在他们猛攻的一侧卡住他们,又迫使他们无法对我的侧翼使出铁毡和铁锤战术。胜负便是属于由人数较多的一方的,而我不就是人数较多的那一方么。

    嗯,可以说,战斗进行到这一地步,胜负似乎已经成了盖棺论定的事情。

    “恭喜您,指挥官,您已经获得了这场胜利。”尤金祝贺到,哪怕战斗在这时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笑了笑,正要回答,便听到菲列特利亚在后面用忍不住的惊喜叫道:“赢了?”

    “差不多吧。剩下地就是扩大战果了!”我点头道,总算可以松下一口气了。

    菲列特利亚发出一声欢呼,然后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注视下,向她的随从打了个招呼,后者点点头对远方打了个招呼。

    正当我纳闷她又在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大群人鱼贯而出。

    干啥呢,这是?

    只见那群人一脸趾高气昂地走出来。几个人呼喝了几下。一个巨大的木架给撑了起来,然后这些人不约而同地把蒙上了白色布匹的木板给架到了木架上。

    很快,这些家伙纷纷把大拇指对向了我,这是在称赞我吗?

    呃,我好想知道他们要干些什么?

    下一秒,后面有人叫道:“前面的那个将军大人。你能不能配合我们一下,在这种充满极具历史意义的一刻做几个姿势?先来一个骑在马上的姿势!”

    我无语了,他们这是在进行抓拍吗?

    我仔细看了一下才辨认出其中的一个是菲列特利亚口中很会画画的艺术家:“把他们赶下去,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尼基斯。你能换个姿势吗?最好是骑在马上!把马匹拉起来!做一个很威武的样子。”

    看了一眼,远方硝烟四起的战场,好吧,我承认这种背景确实很合适喜欢显摆的人进行一次艺术创造,但我又不是那种显摆的人,而且,这种十八世纪的抓拍方式很费时间吧?

    “腓特烈,现在可是在打仗呀…你们就不能…”侧脸看到一个两眼闪闪发亮的妹纸,我叹了口气,恋爱中的妹纸真是,“利昂把我的马牵过来!”

    翻身上马,我把胯下的马提了起来,然后又在下了一个让德绍亲王派人去围歼右翼法军的同时,按照那些所谓艺术家的要求,很傻逼地把一只望远镜指向了前方,却侧头看向了后面山丘下方的抓拍现场。

    下面,那些画师们不是像便秘了一个星期正在撇大条的蹲厕一般憋红了脸,就是在手舞足蹈地在画板上刷刷。

    可以想象,很快我就会出现在一张张画板上,然后身边被那些有脱光衣服裸露癖的变态婴儿给环绕着。

    不过某种意义上,如果我不是那个被他们摆弄的家伙,我还真觉得他们挺辛苦的。还有,要是菲列特利亚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是一个整天上书脸上传个人相片的主力。

    我忽然背后一抖向旁边的菲列特利亚小声问道:“这是要很多钱的吧?”

    后者摇摇头:“怎么会,我又不是会浪费钱的笨蛋。”

    “那那些家伙会免费帮你干活?”

    “当然不会啊,我只是告诉他们,你想要为你们罗马帝国的皇室画师团增添几个专职画师,就出题要他们用今天的这场大胜画出一份有你在的画作。等画作完成了,你称赞几句,把他推荐给你哥,或你父亲,让他们打赏他们,不就可以了。”

    我情不自禁地呃了一声:“你这么快就想着坑我哥和我父亲了。”

    “不可以吗?反正他们那么有钱,当做结婚礼物也是可以的嘛!”菲列特利亚很小声地说道。

    在博克纳姆的战场上,除了这支未婚妻画家团之外,还存在另外一群奇葩,还记得那些个要求主动参军的德意志科学爱好者么。

    现在他们逮着法国人的尸体已经化身成了变态狂魔,对着不断从前线上运下来的残肢断臂,兴奋地红着脸大呼小叫。也难怪保守的天主教教会会把这群奇葩当成妖魔鬼怪去处理了,仍谁看到这些人都会第一时间把他们联想到不好方面去。

    博克纳姆的战斗在下午二点仍在进行,由于中央的法军步兵团拼死抵抗,和法军一开始布置在小山头的炮击阵地,右翼的法军保留了基本的实力。维勒鲁瓦公爵算是极为勉强地完成了他的撤退,不过这支逃出去的法国偏师已经不再具备作战的战斗力了。

    关于这场博克纳姆会战,其实也就是我跟维勒鲁瓦公爵两者在地势和骑兵以及步兵这三个方面较量,不过最关键的胜负点还是大炮的出现位置。

    在地势方面,维勒鲁瓦公爵拥有一座可以覆盖到博克纳姆的高地,在那里他可以对大半的博克纳姆进行猛烈炮击,而我则因为占领了博克纳姆,用这个规模还算大的镇子卡住了法军的兵力铺展。使得法军在铺开步兵的同时就不用铺开骑兵,想要使用骑兵便不得不让步兵挤作一团的窘境。

    面对这个窘境,维勒鲁瓦公爵的做法根据地势调兵遣将。因为左翼方便我们发挥我们的兵力优势。所以左翼围观划水,而右翼地势狭隘,我们不能派遣太多的士兵,所以调集精锐和主力去猛攻右翼。

    这个方法的要点就是利用地势,在局部上取得部分优势。而且。当我们在右翼吃紧的时候,试图让我们从博克纳姆调集兵力去支援。若是我们这么做了。那么他便可以从博克纳姆趁虚而入。要是我们从后方调兵上来,那么也正合维勒鲁瓦公爵的意思。后续援兵因为右翼法军的高歌猛进而把作战的地点展开在德绍亲王,也就是博克纳姆的后方,一旦战斗在那里打开,我们便面临着无法派遣援兵的困境。换句话说便是,维勒鲁瓦公爵之所以进攻右翼便是要孤立博克纳姆一段时间。他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突破博克纳姆的防守。至于右翼。维勒鲁瓦公爵显然很清楚他那支骑兵的威慑力,要是我真敢在左翼发动猛攻,那么左翼崩溃的那一刻,便是法军骑兵拥有了铺开空间的时刻。而铺开了的法军骑兵将会给我们左翼的步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要是事态像维勒鲁瓦公爵想象得那样发展,那么下场便是维勒鲁瓦公爵用不到一万五千人夹击了我的将近两万五千人的部队,并对我的部队造成混乱。在混乱的近战里面,一路凯歌高奏的法军会把我那些想撤退又撤不走,想打又打不过的普鲁士部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而左翼即便击溃了法军的步兵,也会因为五千多骑兵的猛攻导致挫败,要是左翼一退,那么即便我把骑兵全部派上去,也无法拯救右翼和博克纳姆的几万步兵,因为届时,他们遭到的将是三面夹击。

    面对维勒鲁瓦公爵的做法,我应对方式很简单,那便是将计就计。

    他想要用大炮降低我在博克纳姆的士气,我便把较为精锐的普鲁士老兵派到德绍亲王麾下,用德绍亲王和博克纳姆吸引住法军大炮。有德绍亲王在,普鲁士老兵士气一直维持在士气较为高昂的状态。在左翼,我之所以清楚维勒鲁瓦公爵的进攻方式便是在这里不断地进行试探。先是派出散兵线,然后是普鲁士步兵团的交战,接着是在射程上的安排,种种迹象表示,维勒鲁瓦公爵在左翼布置的只是一支拖延时间的弱旅。那么,他想要突破我们的右翼,我也配合地将右翼的普鲁士步兵派成新兵弱旅,只不过在后面法军撕开右翼一个口子的时候,我并没有像维勒鲁瓦公爵想象的那样派遣大量的步兵或骑兵去救援,而是派出了第五斯巴达军团的一个营以及两个步兵团。本来派遣一个步兵团和第五斯巴达军团的一个营就够了,只是为了造成我自己把德绍亲王后方堵住的假象,我才多派了一个步兵团。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维勒鲁瓦公爵派出精锐猛攻博克纳姆。利用博克纳姆的大炮和老兵消耗这支精锐,在这种情况下,我在左翼也开始展开猛攻。而我之所以成为这场战役的获胜者大概便是我在左翼的猛攻迅速到了维勒鲁瓦公爵没能意料到程度。仍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左翼居然会在短短瞬息之间被我撕开一个口子。然后被我从侧翼对他在博克纳姆的部队展开进攻,将猛攻不下的精锐一下子打懵。

    一直在这一刻,法军都还有胜利的机会,因为他们还有一支五千人的庞大骑兵,只要这支骑兵运用得好了,那么击溃我们并不是什么难题。但维勒鲁瓦公爵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炮兵将领,他因为贪恋可以炮击到博克纳姆的高地便把他的大部分大炮都集中在博克纳姆。我为迎接他的骑兵把大炮调集到了左翼,用步兵和骑兵以及大炮这三者绞杀了法军的骑兵,然后,再派军队从中部突破博克纳姆包围右翼的法军,从而迫使维勒鲁瓦公爵下令撤退。(未完待续。。)

第132章 战后余波 上

    因为为了掩护右翼的法军撤退,中央的法军步兵团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再加上他们的骑兵几乎是全陷在了我们的左翼,精锐尽失的法国人哪怕是保住了他们右翼的部分兵力,而且左翼相对其他两个部分伤亡也比较小,人数还比较可观,可是作为整个军队骨干和灵魂而存在的军官与士气可以说是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只是我们这一场胜利的伤亡有点大。

    我因为要在左翼防止法军的铁锤与铁毡的战术,用骑兵去反冲击法军骑兵,还把大炮调集到了左翼,结果右翼只能用普鲁士步兵硬顶上去,抵消法军在我们右翼的攻势,让右翼的普鲁士人遭受法国步兵的轮番冲锋。大概算一算的话,右翼的普鲁士那些步兵团都溃散过一次。

    坚守在博克纳姆这个凸出部的普鲁士人也是损失不小,毕竟他们可是从开始到结束都在法国炮兵的轰击之下,哪怕他们让出了大半个阵地,尽量地退出了法军炮击范围。在战役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法国胸甲骑兵和骑兵的凶猛攻势,让一开始就打得很好左翼的步兵们伤亡剧增。似乎博克纳姆会战是一场敌我伤亡较为接近的战斗。不过,意义却不是如此。

    我们击败了法国人!

    还缴获了很多面法军赫赫有名军团的团旗,团旗是什么,那可是一支军团的灵魂,这些团队里面名气最大就要数残暴无比,睡了无数上帝的女人的【白色狮子】,如此卓越的战功,对军队的整体士气和自信的提升可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很多。

    好不容易取得这样的战果,我当然要好好利用。好好宣传!

    我这样做是由理由的,第五斯巴达军团不说,其他普鲁士人以后就是征战四方的资本,先通过这样一场硬仗把他们的军魂给塑造起来,这才方便我把这支打造成一支既能远战,又可以玩白刃战的精锐之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也就玩远程,唬住法国人。碰上白刃战也就干瞪眼的份,要是碰上骑兵。能不能坚守住,也就要看上帝垂不垂青了。

    所以,当战役结果出来以后,对于我们死伤将近五千人这个无法修改的数字,我把法军伤亡大概在死伤在六千人。被俘在一万人左右这个数字,改成了法军死伤无数。俘虏数不胜数。用一个模糊的处理营造出我方大胜,法军死伤到连他妈都不认识的效果。

    天花乱坠地吹下去,哪怕是阳【痿】,我都要给他们心理作用弄出金枪不倒的效果。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普鲁士人果然自信心膨胀,仿佛吃了盖中盖。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事。我们在击败了维勒鲁瓦公爵之后,调头就去咬上了黑森公国那两支汇合在一起军队。

    一开打没过多久,本来已经习惯看普鲁士人玩射啊射的我忽然被普鲁士发了疯似的玩冲锋的景象吓得不轻。要是黑森人顶住了,那就是我倒霉了。幸运的是。黑森人战斗力很不佳,抵抗几下,几十个营构成的前线就唰地一下冰消雪融了,而那些发起疯来连我都害怕的黑森人步兵团经过上一次战役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于是在这一役里也爆发出无比惊人的战斗力。总的来说,针对黑森人的战斗很简单,从一开始就是压着他们打,只是由于我的谨慎布置,没能在这次对阵里全部吃掉太多黑森人,只是再一次让他们伤筋动骨。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接连打败了维勒鲁瓦公爵和黑森公**这样两支规模加起来跟我们数量相等的军队,自身伤亡却不过七千,战果是非常辉煌的。不过跟辉煌的战果比起来,这两次战役在战略布置的意义更大一些。

    由于维勒鲁瓦公爵和黑森公**这两支军队已经无力再战,法军拱卫侧翼的屏障,黑森公国已经完全暴露在我的兵锋之下,黑森公国和其南部的地区可以说便是一个被我踹开了大门的豪宅,只要我想便可以随时南下。

    这样说吧,我消灭了法军布置在侧翼保护他们在主力的部队,救援维也纳,和进攻法军主力的道路已经暴露出来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如果法军不想被我打扰他们现在正在跟奥地利玩的把戏就必须分出一部分兵力再在我南下的必经之路上进行防守。

    不过,法军不是正在集中主力想要突击维也纳么,从前线分兵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要知道缺少了兵力的优势,这就跟法军想要先弄死奥地利人这个战略优先点起冲突了。

    因为维勒鲁瓦公爵的莽撞,或者说他迫于建功立业的心态,在德意志的法军面临了一个难题,而我并不介意让法国人苦恼一下。

    说起来,法国的那些将领们似乎都很彪悍,但实际上,他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

    我之所以这么评论便是,法军里面有的将领是一群长于战略却战术平平的家伙,有的在战略上的智商让人捉急,但在战术却有着非凡的见地。

    简单地说就是,法军将领里面,有的将领知道该在往哪里打和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但却不一定清楚使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去达成目的,而有的将领…就是一群打了兴奋剂和鸡血,上了战场不分青红皂白,见到敌人就乱砍一片,把敌人打得流花流水的家伙,但偏偏这家伙们就不明白为嘛他们赢得那么多,却总是面临着这样那样的困境。总的来说,那群家伙们就是一些在错误的场合和错误的时间打了一场仗的人,有时候不但不能把胜利背后隐含的意义最大化,还往往会因为自负和失败将己方推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上面这个最具代表性便是大孔代亲王和维勒鲁瓦公爵这些仗着法兰西王室血脉的法军将领。只不过大孔代亲王有卢森堡公爵这个好基友,所以犯错的机会比较少,而维勒鲁瓦公爵就不一样了。看他的战略布置,也就是想要在击败我以后,让黑森公**夹击我,完全没有考虑到若是失败的后果,也没有考虑到在黑森公国进行防守这个想法。

    也幸好他遇到的是我。

    我可没有带着麾下那么一群好不容易用几次战斗喂养起来,未来颇具光明的军队去为奥地利人陪葬。要知道,现在在我手头上的两万多普鲁士人可是以后让我留作北镇瑞典,南压德意志诸国,西打俄罗斯的种子队伍,要是就这样让法国人给啃没了,我到哪里去,再找这么一支队伍去?

    于是,就在打败了维勒鲁瓦公爵和黑森公**,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南下,而是花了一阵子的时间去组织起一直由多国联军构成的黑森公国七日旅游团。

    用别人的财富去为自己构建声望和威信,还有什么比这更美满的?

    没有了。

    前面被黑森公国搞得鸡犬不宁的汉诺威公国和布伦瑞克公国被我的慷他人之慨感动只差纳头便拜了,其他一起被邀请过来的小德意志领主也有不少。这些人可是以后我要争取的小弟和马仔,现在让他们过来分羹一杯,除了要让他们带着些手下来给我壮一壮声势之外,还有着以后让他们跟黑森公国和其背后的法国划清界限的意思,总之,现在不站在我这边的,我就先灭了他,如果站在我这边就好吃好喝的招待。

    就这样,我们就在黑森公国一边包围黑森公**残余主力,一边在这里吃喝玩乐,一点也没有要南下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133章 战后余波 中

    我们在黑森公国吃喝玩乐,首先看我们不顺眼的自然是黑森公国的主人,只是这帮既没智商又没兵力的傻逼也就只有躲在工事后方盼星星盼月亮,期盼法国人过来救援的份。很可惜的是,法国人忙着在弄死奥地利人,才没空管黑森公国。

    另外一个非常在意我们动向的就要数奥地利人了,假设如果我们这支打败了法军偏师又在黑森吃喝玩乐的军队出现在法军主力侧翼,维也纳的奥地利朝野上下估计会松下一口气。

    然后,就在我们好不容易享受这胜利的成果的第二个星期,奥地利派人过来,怀里像是揣着宝藏似的向我们说出一个非常有创造性的计划。

    奥地利人认为,法国人久攻不下他们的防线,士气已经有损,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撤退,会让法国人掉以轻心,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在法国人背后来上一刀,绝对能够狠狠地打击掉法国人,就算不能一扫前期的败局,也能让奥地利争取到一段喘气的时间。综合所有的条件因素,奥地利人认为这个时候由我们这支普鲁士和罗马以及德意志诸侯构成的多国联军扮演那个给法国人背后来上一刀的角色最好不过,要是作战成功,击败了旺多姆公爵的,负责这次作战的人绝对是欧陆第一名将…奥地利也会默认那些被普鲁士征服的领土是属于普鲁士的。

    好吧,奥地利的意思就是,想要找个人给法国人偷袭一下,好处就是那样了,名声更上一层楼。

    面对如此奇葩的想法,我也不知道那些奥地利是怎么想出来的。并且还觉得有执行的可能性,不过一看,就那群奥地利人的糟糕表现,似乎整件事也就情有可原。对此,我只能很委婉地表示,这个计划确实有着不错的执行性,但为了更加妥善,我需要举行一个军事会议。

    于是,一个以商讨是否要完善奥地利计划的军事会议召开了,正如所有要召开的军事会议那样。第一个议题便是是否要去执行这个方案。

    然后,普鲁士人里面的亲奥地利派试探性地蹦跶出了三两个小鬼来看看我的口风,在我非常暧昧地只把话题往如何将这个计划执行的方向带去时,亲奥地利派慢慢地放松了警戒,很快就有不少说得上话的人跳了出来。

    眼看其他人觉得我似乎真的要去做一票立马就跳出来发表他们的意见。我暂停了军事会议将菲列特利亚从会议里叫了出来,到我们两人的私人帐篷里面。在敲打她的人之前。我总得跟她说一声。

    “对于救援奥地利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菲列特利亚有点为难地说道:“感情上告诉我,我得去帮助我的舅舅和表妹,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听到这个妹纸说出理智,我就噗嗤地笑了,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笑什么?”

    “你这个连一王国都能拿来追男人的笨蛋还有理智这种东西?”

    “你嘲笑我!”

    “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恼羞成怒地菲列特利亚一脚踩在我脚上。痛得我龇牙咧嘴,不过她似乎还不解气,又伸手朝我腹部捶了一下,要是这一下打下去应该会很痛的。我赶紧拦了下来。

    菲列特利亚瞪眼道:“放手!”

    “好吧,那你保证我不打我。”

    “嗯,不打。”菲列特利亚张口就朝我脖子那里啃了下去。

    我倒抽一口冷气:“你来真的!”

    菲列特利亚嘴上更用力了:“让你嘲笑我。不咬你,我咬谁!”

    “我这不是还有下半句话没说完么!”我赶紧说道。

    她闻言果然松了下牙口的力道:“下半句是什么?”

    “你其实是没有理智了,可在感情上,你把我看得比你的舅舅和表妹还要重,对不对?”我想菲列特利亚肯定有接收到来自奥地利那边的信函,只不过从结束战斗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跟我提起过,大概是不想我为难,感觉到脸颊边的丝丝热意,果然妹纸害羞了。

    “在帮助你舅舅这件事上,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可他们呢,从一开始就使劲地想把你们普鲁士人拖下水,前不久,他们把你们普鲁士往前线赶的时候,有想过你们普鲁士的难处没有?没有。这次也是一样,他们的计划,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现在正是别看我们现在人多势众,但那些过来帮忙的德意志诸侯要是听说我们这是去偷袭法国人,绝对会在半路跑得一个都不剩…所以,在黑森公国的决战,我们已经对奥地利人仁至义尽。而且…”

    “我知道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难过什么,那只是那些奥地利得寸进尺罢了,你以为我们待在这里,就没能帮到他们么?”我笑着摸了摸菲列特利亚的头发,“你没看到我这些天在黑森聚集的军队么,少说也超过一万五千多人了,比我们原来的兵力还多,他们奥地利人就是看见这个景象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希望我调集这支援兵去救他们,对了,我都差点忘了跟你说正事了。菲列特利亚,你手下的一些人很不乖!”

    “我知道,奥地利人反应这么迅速应该就是他们去通风报信了。两个星期就出来这么一个计划,很显然是有人在我们打完黑森人之后就去向维也纳方面写报告了。”

    “那你介意我去抽他们吗?”

    “不介意。”

    得到了菲列特利亚的首肯,再次回到军议帐篷里面,接下来就是找那些亲奥地利派的麻烦的时间了。

    “柯尼次公爵…”

    还记得这个家伙么,这就是当初奥地利人在十人摄政委员会里专门奥地利人说话的家伙,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公爵是亲奥地利派的代表人物,也是急先锋,每逢过年过节都会从奥地利人那里收到一些好处。

    “在。”这家伙以为我在首肯突袭法军的事情了,所以有点兴奋地翘起了胡子。

    “你知道我们上两次战争死伤了多少人吗?”我敲打着桌子慢里斯条地问道。

    柯尼次公爵可是一个高层,战损的报告,我也有给他发过,但他还是记不住确切的数字:“死伤一般般吧,就是骑兵有点惨,好像骑兵死伤了七八百人。”

    “看来公爵阁下并没有记住确切的数字,尤金,告诉柯尼次公爵,我们在黑森这块地方前前后后减员了多少人。”

    尤金站出来答道:“普鲁士步兵团…”

    “说总数!”我打断了尤金。

    “包括伤员在内,我军总共减员六千四百五十三人,其中预计能够在将近一千人左右。”

    尤金说完,我就问道:“柯尼次公爵,五万人里面死伤将近七千人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五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不是死亡就是负伤。只是跟一支偏师,一支人数少于我们两倍的偏师作战就被造成了这样的伤害,敢问公爵,这一次,我们南下跟法国人爆发战斗,死伤又会增加有多少?一万,还是两万?又或者,全军覆没…”

    “到底奥地利人给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一切代价地把我们这群身为你战友的人往悬崖边上推?又,或者说,柯尼次公爵阁下,你已经不是普鲁士王国的贵族,而是奥地利的贵族了?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是拿着奥地利人的好处,在依然保持是普鲁士人的原则上,卖点好处给奥地利人,但就现在来看,您更符合第二点。”

    我就差没有直接说出柯尼次公爵有叛国罪了,但即使如此,整个军事会议的气氛还是彻底冷了下来。

    不过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那位柯尼次公爵。

    柯尼次公爵反应并不慢:“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依然是效忠普鲁士王国的贵族!我们前段时间不是征服了不少土地吗!如果我能够获得奥地利的认可,这样我们就能获得那些土地的合法权利了呀!”

    “说句难听的话,说真的,如果只是合法权益的话,需不需要奥地利人的许可都无所谓。毕竟,在座的诸位觉得,这一仗以后,就算奥地利还能作为一个国家存在,但他们还有多少威严?关于那些已经被征服的土地,难道诸位觉得罗马帝国的默认还不够吗?”

    沉默,整个军议帐篷立时鸦雀无声。

    我想哪怕普鲁士人想过无数次这个可能性,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关于那片的承诺。

    只是现在他们只怕会更加提心吊胆。用拼死拼活只是换取一个毫无威严的国度的保证不亚于竹篮打水,到头来劳民伤财却只是换得一场空。但罗马帝国的承诺和保证就不同了。只要罗马在这场博弈里面获胜,那么那些普鲁士吞下的领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换取这样的利益,自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怕在座的普鲁士人都会以为我要去南下了。

    “那么我们就待在这里黑森继续保存实力?”施维林犹豫了半天才说道。

    “既然奥地利人提出来了,而这事又牵扯到我们下一步的战略,我就趁着这个时间把我的布置说出来吧。”(未完待续。。)

第134章 战后余波 下

    我们不南下,也不会去维也纳。但为了不让法国人更加从容地从法国各地调集兵力,我们有必要去迷惑法国人,让他们以为我们要南下。

    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就要进行两个方面的工作。首先继续向其他德意志诸侯发出邀请,让他们跑来黑森公国分羹一杯是最好的邀请方式。接着就是向被围困的黑森公国提出停战协议。协议内容是黑森公国能够接受的条件,再通过黑森公国的嘴巴向法国人透过这个消息。

    好吧,即便黑森公国的人不向法国人透露,那么我们也自己也要不小心地把消息透露出去。如果这个举动能够让法国发出一部分兵力重兵最好。这样法军就有一部分兵力被我们牵制住,方便将来罗马的军团各个击破,另外的好处就是奥地利方面的压力应该会减轻不少,而强调率先击破维也纳的法国人会因为我的战绩应该会采取防守的战略。

    那么,不费一兵一卒,我们就在黑森公国这里钳制了法军,又壮大我们的声势,过一段时间,普鲁士就率兵返回萨克森,我则率领联军继续留在黑森公国北部抵御法国人。其他国家的联军不会让普鲁士走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相反他们估计还会为普鲁士的离开感到高兴,要知道现在这可是一个谁拳头大,谁就能捞到更多利益的时候,普鲁士的离开更符合他们的利益,谁让普鲁士在这里拳头最大。

    将黑森公国当做蛋糕,不要钱似的派发出去这是为普鲁士构建一个小德意志联盟增添威望,我自己又能作为旗面人物为将来的联盟增色几分,通过战争把汉诺威和布伦瑞克以及其他德意志小诸侯捆绑在我的战车上,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对普鲁士人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他们打生打死,才不会给他人白白做嫁衣,现在多好,吞并了梅克伦,又围攻住萨克森,要是运作得好的话,普鲁士吞并了萨克森,便是扩土一倍啊!

    将普鲁士的版图扩大将近一倍,那些身居战功的普鲁士贵族不是也跟着水高船涨吗?

    他们水高船涨了,为他们带去扩大了一倍版图的我岂不是更具威望了?

    会议结束以后。大家都离去了,但君士坦斯却留了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君士坦斯走了过来,他走到我桌子前,敲了敲桌子。“尼基斯,首先你得清楚我的为人。虽然我有时候看事情看得比较清楚一点。但是我这个在如何处理问题并不具备相应的水平,所以,我经常就是动动嘴皮子,然后等着你跟亚历山大下命令…”

    “我们是朋友,是死党,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所有的布置与其说是照顾到了普鲁士人的想法和士气,还不如说是完全为普鲁士的利益着想。出于大局的考虑,我并不介意普鲁士获得一些利益。但你要知道,我们罗马可不能自己给自己养起一匹会随时咬伤自己的宠物。现在的普鲁士作为宠物很合适,但再加上萨克森和梅克伦,又有着一批跟风的德意志小诸侯,似乎有点危险。”君士坦斯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

    对于如何解释关于我所有的行动都是偏向普鲁士,我早已经想到了:“我的朋友,你是在提醒我不要被自己的野心蒙蔽了双眼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君士坦斯说道:“我并不清楚你是怎么把那个普鲁士的摄政弄成一个心甘情愿彻底倒向你傀儡的人。但连亚历山大现在都还得在凯撒后面按照凯撒吩咐办事,而你却已经通过罗马的威望控制了一个王国,我只怕你野心过度膨胀。”

    “然后起了跟亚历山大争夺皇位的心思?”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确实是如此,而且我也怕凯撒想到这方面去。”

    “好吧,只有好朋友才会说这么冲的话,不过你的顾虑似乎太多了一点了。我之所以想要让普鲁士人吃点甜头,建立我的权威,还不是为了更好地掌握这个国度,将凯撒在罗马帝国无法贯彻下去的改革,用普鲁士先做一个试验田。”

    “试验田?”

    我点点头:“是的,从经济制度和社会制度上的改革,凯撒不是一直强调,一个国家收支方式对国家经济有着前所未有的影响么,所以我就想要在普鲁士试一试。你也知道,国内那些种植园的传统贵族势力和大庄园主势力一直在进行阻挠凯撒的改革,要不是我们把持着整个帝国的军队和安纳托利亚以及希腊,又通过统战部绕过帝国会议直接对帝国进行统治,天晓得那些醉生梦死的混蛋们把这个帝国治理成什么样。”

    “要我说,对那些混蛋,就全部抓起来,全部砍了,一了百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君士坦斯不依不挠地问道:“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防止普鲁士失控?”

    我半真半假地说道:“北有瑞典,东有俄罗斯,在经济上,普鲁士未来会非常依赖尼德兰。如果失去了我们罗马帝国的支持,占据了瑞典人广阔领土的普鲁士会不遭到瑞典人的进攻?尼德兰人为了获得我们罗马对法国的协助会不跟我们合作?就是俄罗斯那边有点问题,不过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让普鲁士跟俄罗斯变成死敌。”

    “你的意思是,用过度扩张的方式,让普鲁士成为各国的眼中钉,失去了我们罗马的支持,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至?”

    “差不多就是这样。”

    以小博大的事情不好做啊!

    君士坦斯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事实上,他的担忧非常有必要。要知道,军镇拥兵这种事情可是在军区制被取消以后,可是一直被严防的,特别又是我这种次子的身份,提防程度更要严上加严了。再加上,前面又被法国人搞了那么一出…

    难道我要把那个已经想要放弃,不去实施的计划再次提上议程?

    思前想后,我决定先看看再说,但还是向萨克斯发出了一封急信函。

    后面事态的发展既有些是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在意料之外。

    黑森公国接到了我们伸出的橄榄枝,痛哭流涕的黑森公爵估计以为碰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凯子。吝啬到连兵血都喝的他自然狠不得第一时间签订条约,一刻也不想我们多待在黑森公国境内,让我们赶紧地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要知道,我们多待在黑森公国一天,对这个国家的经济破坏就多一天。

    相对黑森公国积极地低头认错和赔礼道歉,打算忍气吞声过一段时间,等到法国人收拾了奥地利再改头换面,汉诺威和布伦瑞克这两个公国就不干了。他们坚决地反对缔结合约。

    这两个公国才被黑森公国围过都城,还被黑森公国组织了汉诺威大军多日游和布伦瑞克吃喝拉撒免费豪华七日旅等公费旅游活动,这才想要以牙还牙从黑森公国这里捞回损失再拿一笔,自然是想要多待几日。一些德意志诸侯们也跟在两国旁边摇旗呐喊,他们都是看不清局势就钻了进来,捞完以后,害怕还有实力的黑森公国打击报复的人。

    比起汉诺威和布伦瑞克这两个国度的坚决反对,而且也有人站在他们那边,那些算是半被迫半情愿加入,最后加入进来小诸侯们就觉得这样息事宁人最好不过了。

    为嘛?

    他们就不用两边开罪人啊,而且他们又没再黑森公国做过乱,以后法国人反攻过来,他们还可以以这件事向法国人邀功。

    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这些人的声音在听闻一个不小心散播出来的内部消息以后,立时变得统一起来,本来就要去打黑森公国的更加要去打黑森公国了,那些原来也不想打的,这下子也觉得不把黑森公**打到连他妈都不认识去,就是有违做人的最基本原则!

    而黑森公国也立刻改变了他们的态度,抵抗!

    坚决抵抗,誓死为了捍卫家园去进行抵抗,打到一兵一卒也却不放弃!

    好吧,这些人之所以转换口风还是因为那个被我散播出去的消息说,如果黑森公国要签订协议,那么他们就被当做前锋去打法国人。要是黑森公国的人答应了,那么他们就是前脚刚离开狼口,后脚就踏进虎穴了。

    同样,那些反对进攻黑森公国和支持黑森公国的德意志诸侯都不想跑去南边打法国人。于是,他们也就只能对着黑森公国这个软柿子来掐了。而为了增加他们在我面前说话的底气,这些人往军队里加了人。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声势就更加浩大了。

    法国人那边,跟我想象得一样,就在我们这边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间,法军的援兵立刻给调了上来,据阿萨辛报告,一共有7个步兵团和3个骑兵团,大炮50门,一共两万多人。

    只是,法军的将领竟然是卢森堡公爵,而且,据利昂的汇报说,法国人似乎正在制造针对我会叛乱的谣言。(未完待续。。)

第135章 难题

    关于法国人在背后散播谣言的事情,虽然我已经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并知道法国人在做些什么以及为什么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但我还是另外找了一个时间,找来了君士坦斯、尤金两人一起来帮我为这次法国人的谣言进行分析参考,菲列特利亚也来了,因为这件事跟她也有关。

    只是尤金的出现让利昂和君士坦斯有些莫名其妙,对于这两个人的眼神里背后隐藏的警惕,我说道:“利昂关于这次法国人散播流言的,你到底知道多少,全部说出来吧,不必顾忌,在座的都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

    利昂看了看尤金这才说道:“关于法国人这一次的谣言散播,法国人编排您是杀人狂魔,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狡兔死,走狗烹,而且,他们还说您不是凯撒的亲生儿子,而是由凯撒的妻子跟别人偷情生下来的…”

    君士坦斯没给利昂说完就火冒三丈地拍起了桌子:“混账!那些该死的法国佬怎么能这样侮辱凯撒,这样侮辱我们罗马!”

    这种编排很耳熟啊,不就是玛丽安当初所说的那些东西么,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还有呢。光是这点流言,似乎不痛不痒呀。”

    法国人的谣言当然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此,他们把原来玛丽安的那一套散播出来之外,还提到很多东西,比如说我似乎因此要在普鲁士建立一个独立王国,想要借着普鲁士在这场战役里浑水摸鱼,然后崛起,与罗马和法兰西争夺德意志的霸权,还提到我过去跟阿萨辛的婚约。他们把我跟阿萨辛不对等的婚约扯成了正因为我不是亲生儿子而被刻意安排的排斥。

    “就这些了?”

    听完了利昂的汇报,我决定着利昂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的情报没有。

    利昂说出了他们截获法国行动的理由:“法国人的探子们似乎把谣言的散播地区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罗马。一个是德意志。不过好像主要的散播方向不是罗马方向,而是我们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这边的阿萨辛这么快就获知消息和警惕起来的原因。”

    我看向了尤金和君士坦斯:“你们的看法呢?”

    尤金和君士坦斯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但两者撞音以后,尤金选择了退让。

    “我觉得这是法国人在动摇我们军中那些德意志诸侯。”君士坦斯非常肯定地说道。

    尤金认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理由?”

    君士坦斯说道:“现在我们的军队成分混杂,并不是由某个单一的部队构成的,其他人又是各行其是的德意志诸侯,行事自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遇到好事和顺风的战事,他们还能合作在一起,但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便会各怀鬼胎。嗯,这么说吧,法国人显然并不想我们向南部发动进攻。”

    尤金在这时说道:“似乎南边的会战已经进行到了非常关键的地步啊!我们要南下吗?抛开那些德意志联军,率领第五斯巴达军团和普鲁士的部队,这或许打法国人一个措手不及。”

    菲列特利亚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作为我们两人秘密的知情人,她当然清楚这不可能:“阁下。我们普鲁士人伤亡已经太多了。贸贸然出击,我害怕那些已经努力过的贵族和士兵都会产生厌战的心理。”

    “是吗?尤金的想法确实也很诱人,如果我麾下全是罗马军团,我会这么做。”我并没有一口气否决了尤金南下偷袭法国人的想法:“但我也认同普鲁士摄政的说法,普鲁士一直在打仗,再加上跟法国人的作战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我想不只是士兵,就连狂热战争的贵族也会因此厌战。他们太需要一段时间去休息了。”

    “那你最终想法是什么?”

    我想了想便向尤金和君士坦斯说道:“我没觉得,不过得先跟谈一谈再说。”

    “跟我谈?”

    受到我的提示,利昂、君士坦斯和尤金都离开了。

    在这个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房间。我终于可以放开说话了。

    “算来算去,到头来,还是让法国人阴了我一把。果然我在政局局势判断还是非常幼稚,或许我这种人这辈子也就该是一个将军,而不是一个国王。”

    菲列特利亚开口道:“事情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可能性,不是吗?原本我们的计划就没有南下的意思。”

    “是,我们的计划是没有南下。而且,也只是想在黑森这边吓一吓法国人,让他们不敢上来。然后让普鲁士人率军去吞并萨克森,而我带着联军留守在黑森,等待罗马军团的到来。可就是这么一个法国人阻止我向南进军的一个手段,用来分化我们联军的手段,也正是他们这无意识的一招,正中我的死穴!你让我怎么解决?难道要去凡尔赛告诉法国人,我不南下了,让他们收回谣言?这样我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地利用罗马的威势去压服那些德意志诸侯?”一口气说完,我忽然发现我口气冲了一点,惹恼我的可不是她,“很抱歉,我不应该把脾气撒到你头上。”

    说我不是嫡子,而且又说我有叛乱独立的心思,再加上,法国人还说得有板有眼,提供了明证。结合尤金和君士坦斯的看法,法国人毫无疑问只是想利用这个流言促使那些德意志诸侯,小领主们相互猜疑。那些德意志诸侯们要是在这种时候跟了我,站在我这边,以后要是出了事,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倒霉。

    法国人让他们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吊车尾,使得我们这支在中德联军的军心涣散起来。我因为军心不稳,从而迫使无法率领这支多国联军南下。作为一个将领,我很清楚一支相互猜忌的军队战斗力是多少。要是在交战的时候,这边有人一逃,那整条战线很快就会崩溃。

    放弃多国联军,独自率领普鲁士和罗马人南下的话,虽然保证了战斗力,但是这点人数对比起法国人来说,即便是麻烦也是一个还算可以接受的麻烦。别看那些德意志诸侯人多混杂,但在这个排枪时代,胜利总是会较为喜欢站在人数多的那边。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之所以让我抓狂的是,法国散播谣言之后的影响。

    因为我是凯撒的儿子,背后是一整个罗马帝国,所以当菲列特利亚恢复女人的时候,也是整个普鲁士王国全国被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如果有我的支持,所有反对她以女人身份继承王位的阻力会减少到最少。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对那位便宜老爹的态度是不确定的,之所以想要脱离罗马也是因为,我在普鲁士自由更多。但想要脱离罗马就要有一个还算有实力的普鲁士。整合周边的普鲁士领主,再通过罗马与法兰西的战争把普鲁士的军队拉出去历练几番。这便是我迫使便宜老爹妥协的把握之一。而想要把普鲁士收为己有,除了有菲列特利亚的支持还不够,还得要有罗马的支持。但想要有罗马的支持,就得先把普鲁士整合在我手里。

    搞来搞去,这似乎又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麻烦啊!

    可面对这种难解的问题,我又不得不迎难而上,想想看我背后站着的并不是罗马帝国的情景。要是菲列特利亚恢复身份,恐怕第二天霍亨索伦家的旁系男性亲戚就会朝普鲁士涌来。挖墙脚的挖墙脚,要造反就造反。即将将来即便我能够继承王位,舆论极有可能不会站在我这边,正统性这点也是,这两点对普鲁士的军队影响很大。而我又不能调用罗马军团,届时别说是出去扩大领土了,光是在处理内政就有够我焦头烂额的。

    不过我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解决方式的代价很大。

    需要死的人很多。

    我不知道为了菲列特利亚,我值不值得把过去重视的罗马士兵们的生命当成工具,而且做了那件事,我对最后娶到菲列特利亚的把握依然不足一半。事实上,这种以小博大的走钢丝成功几率就很小。

    “别这样。看到你为难,我心里也不好受。”菲列特利亚走上抓住我的手,温暖的手心一度让我产生这辈子就这样让她握住我双手该多好的错觉,只见她咬了咬嘴唇,露出黯然的表情。

    看着菲列特利亚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不禁心软了,在这时,她仿佛下了决心:“要不,我们私奔吧!找艘船,我们到新大陆去!不管这些什么国家,这些战争,不管其他的那些东西,就我们两个人!”

    私奔?

    我听到这里,我整个人就囧了,没办法,这种别人用烂的玩意居然出现在我身上,这妞是怎么想的?

    还跑去新大陆,那里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而且去那里干什么?

    陪印第安人玩泥巴?

    陪菲列特利亚发疯?(未完待续。。)

第136章 阿登地区

    “噗嗤!”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可是很认真的!私奔有什么不好!你倒是说说!”菲列特利亚觉得她的想法被轻视了。

    “没什么不好,我只是想到了以后我们到新大陆那里,陪你一起发疯的景象,还有我以为你会说大不了,我们不结婚了这样的话。”

    “不结婚?神经病,鬼才会说这种话。我就是要结婚!不结婚的话,我弄那么多事情出来干什么?还有陪着我一起发疯不好么?”

    “也没什么不好,可菲列特利亚,有时候你得明白,男人的一生不可能只有爱情。”

    菲列特利亚皱了皱鼻子:“那你就是不想跟我私奔了?”

    “我的意见是私奔留作最后处理所有事情的手段,但在这之前,对于那些能够尝试的方案,我还是要试一试的。”

    “那就是说你有解决眼下问题的办法了?”菲列特利亚高兴地问道,脸色表情变换之快实在让我无语。

    “我有说过我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可恶,那你又露出那一脸我解决不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害得人家连私奔这种这么羞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那不是在对弄出这么多麻烦的法国人咬牙切齿吗!”

    负责这样谣言散播的法国大臣历来是法**部里那几个人,没过一段时间,利昂他们就把背后的主使给查出来了。一切都是法**部大臣鲁瓦干的好事。

    面对这个几次三番给我上眼药的家伙,我觉得真有必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否则他真的是接二连三,一次又一次朝我脑门上扣屎。

    再次向萨克斯寄出一封急信,让他做一做准备。后面的整整两周时间,我除了下达让军队四出搬运食物,仿佛要在黑森公国进行围攻之外就没发出过其他命令。

    12月25号这天,奥地利的防线要陷落了,奥地利一直被当做金牌打手的巴登亲王在攻防战中,不幸被流弹战死。

    我们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12月27号。

    那位红色国王果然是流血流啊流的,没血可以流了,就死了。

    据说现在奥地利的维也纳一片混乱,王室似乎正在商量往东北的波西米亚撤退。

    至于那些我和奥地利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的罗马军团依然没有出现。

    估计路易面瘫已经在做着统领德意志诸侯成为欧陆共主的美梦了吧。

    柯尔贝尔和鲁瓦这两位法国谋主也能松下一口了吧。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莫非便宜老爹要坐视法国人攻克维也纳?

    然后迫使维也纳签订不平等条约了以后才出手?

    问利昂。他说他也不清楚,但似乎是异教徒又在帝国东面搞事了,只不过上面没有命令,所以只要我自己继续执行保证从波兰到德意志的道路通畅这个任务便可以了。

    执行保证从波兰到德意志的道路通畅的命令?

    考虑到奥地利和巴伐利亚的防线要被攻克,我开始做出我的布置。

    在12月28日这天。菲列特利亚的普鲁士军团将近两万人离开黑森公国,返回萨克森。由德绍亲王和施维林两人接手围攻德累斯顿普鲁士的任务对德累斯顿进行围攻。只是。普鲁士人的骑兵被我留了下来。

    就在29号夜晚,第五斯巴达军团七千五百人,小胡子渣渣团三千五百人、黑森人团四千人以及萨克森人团两千人,再加上普鲁士骑兵三千人,一共一万九千人,抛下那些由汉诺威和布伦瑞克拼凑多国联军。坐上由马夫驾驶的马车全体向一个方向前进!

    阿登!

    阿登高原地区!

    怎么走?

    利用马匹和运送补给的篷车搭建运兵巴士,让士兵坐上去,每辆双马车拉动十到二十个士兵。我们之前名义上是在搜集粮食,但实际却是在搜集马车!再加上我们从普鲁士和梅克伦搞来的马车。足够我们把这支将近两万人的运过去!

    我们在这天从黑森公国的罗腾堡,也就是卡塞尔下方二十公里的黑森公国主力坚守的要塞奔赴了卢森堡公国所在的地区,阿登地区。

    “前进!”

    “加快前进!”

    “即使脚掌摩擦出血了,你们也要前进!!”

    虽然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比较骨干,还是有一些经不起颠簸的马车在路途上烂掉了,这样一来,一些士兵就不得不用双腿跟上部队。掉队了至少一千多人。

    过了新年,在1月5号这天,我们接到了确切地消息,法军在猛攻超过一个月以后破开了对维也纳的大门,奥地利和巴伐利亚两国构建在维也纳之前的防线不可避免地被攻破。历经三个月的血战,法国人终于打开了通往维也纳的大门,巴伐利亚和奥地利两国将近十万大军被击溃,巴伐利亚选帝侯和巴伐利亚选帝侯之弟一起失踪,与之一起陪葬的还有大小好几个其他乱七八糟的亲王和十几个公爵,不过那些混了十几年都没混出个名堂来的战死者最多也就是得到了我的一个“哦”的回复。

    新年的第8天,我们终于抵达阿登地区!

    上一次,这个地区是被我当做用来阻挡法军进攻尼德兰的障碍,但现在这里却变成了我要征服的障碍。

    在平行世界里的第一次世界大战里,德国人因为无法征服阿登高原的行军问题和补给问题,所以他们只能从低地地区和阿尔萨斯地区这两个前往法国的必经之路,向法国发起进攻。选择一个明明敌人就已经知道的路线发起进攻后果是什么,我作为将领很清楚,那就是迎头痛击。而作为一个指挥官,所谓的战争艺术不是最强调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么。

    人家小胡子希特勒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就是因为做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翻越了所有人都认为最不可能翻越的阿登高原,才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征服了法国的么。

    好吧,虽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飞机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军事力量中一种,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飞机的运用还是在双方的天空上灰来灰去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小胡子希特勒成功了,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几百万人德国人为了冲破法国的防线流进了血仍不能踏进巴黎一步。

    不过,说真的,真要按照我的眼光来说,阿登高原地区的之所以不能成为行军的交通线,除了多沼泽,道路有限外也就剩下补给不利这点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里的交战的德法双方把阿登高原视为不可跨过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是火车,阿登高原不合适铺铁轨,而大炮又笨重的要死,没大炮就突破不了防线,没火车也不能把大炮和弹药运上去,所以不走阿登高原是很明智的选择。可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了,别说坦克了,连灰机和特种兵都出来了,法国人都还把阿登高原当成长江天险真是活该法国被德国人大爆菊花了,难道悠哉的法国人真以为他们不会在阿登地区的山旮旯里打滚,其他人就不会了嘛?

    阿登地区并非不可以翻越,前段时间法国人不就是做了么,只要轻装前进,抛弃补给。那么他们便可以绕到我们背后去汇合卢森堡公爵。

    而这一次,我们要挑战的也差不多是这样,放弃大部分的补给,轻装前进,另外,路途上还有可能要遇上一个几个需要攻克的法军小要塞,仅此而已。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翻越阿登地区?

    答案非常简单,翻越阿登地区,进入法国人,然后,杀向凡尔赛!(未完待续。。)

    ps:  感谢丢失的人生道路的支持,实在是感激不尽...话说,我今天才发现我居然有了一个盟主...按理说,我应该多更几章的,但考虑到未来两个月可能会有点忙,我在6月2号之后,针对工作量会多更几章。

第137章 生即是为此而来

    “凡尔赛???你疯了!你彻头彻尾的疯了!!!”

    “凡尔赛?哇哈哈哈!只要打进凡尔赛,整个世界就是我们罗马帝国的了!为什么不去!啊哈哈哈!”

    “莫里斯!你个变态给我闭嘴!你们都给我安静!安静!!!”

    在我公布真正用意之后,在座的所有人先是一怔,紧跟着整个军帐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轰隆地一下,彻底乱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不可开交。不过都是还是君士坦斯给勉强压了下来,毕竟在这里,可以说是除了我,就是他最大了。

    “尼基斯!我们要跨过阿登地区,前往凡尔赛!对不对?”

    “是的。”

    “翻越阿登地区就意味着我们要抛弃大炮,而且还要面临无法在人烟稀少的地区找到足够补给的可能性。到了法国以后,军队只能依靠携带过去的火药和子弹去作战。火药和子弹可以说是用一点少一点。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坚持吗?”君士坦斯口水几乎喷到了我的脸上,他的情绪很激动。

    “是的。”

    “为什么?”

    对上君士坦斯那两道审视的目光,我回答道:“很简单,法军精锐倾巢而出。大家都知道在三天前,法军已经击败奥地利和巴伐利亚两国联军,跨过了巴伐利亚公国,进入了奥地利,即将展开维也纳围攻。法国人全部兵力也就四十万左右,法军在维也纳那边聚集了超过十五万人,将近二十万法军,在尼德兰又有五万多人被拖住脚步,意大利半岛那边,法军的数量将近五万。南方行省也有五万左右,西班牙半岛那里也有一支数量不明的部队。那么,请问,现在法国心脏由多少的驻军拱卫?而又有多少人想象得到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一个疯子翻越阿登地区,杀入法国境内?”

    法国并不是没有应对有被人杀入国境内的防御。他们布置在法国南部行省的军队便是顾虑到我们通过海军杀入法国境内,在斯特拉堡那地方,法国人留有一支估计数目在两万人左右的军队,而在北部的尼德兰,法国人布置了法国最强的将军以及超过五万人的军队以防万一。可以说,凡是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法国人都做了布置。但唯独,在法国北部和中部的斯特拉堡这里,法国的防守力量最小!而仍谁都想不到,这个世界会有那么一个疯子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考虑补给。翻越阿登地区,进入法国!

    “好吧。我们出击法国确实出人意料。可是你想过没有!距离凡尔赛最近的尼德兰那里也有着法军!那里的法军完全可以在接到我们入侵的消息以后,回防凡尔赛!”君士坦斯叫道。

    我说道:“凡尔赛无险可守,而且,即便法国人接到了消息,他们短时间内也抽不了身。”

    “为什么?”

    “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尼德兰军会配合瑞典军在三天之前。再度向法军展开尼德兰低地夺还战争。届时最能返回回防的法军将会被扯住腿脚。只要我们手脚够快,巴黎和凡尔赛将是我们的!”

    或许被我的消息震惊了,才刚安静没一会儿的军帐就再次吵闹起来,这一次。听声音,有人已经动摇了。

    “安静!安静!!可你别忘了,法军在内部也有在征兵!谁知道我们一进去,会不会就面临好几万,即将进入战场的法军士兵!”

    “那些新兵,你觉得他们能够跟第五斯巴达军团相比?能够跟我麾下已经作战了许多次,甚至比法军精锐还要强一筹的外籍军团和普鲁士贵族军官骑兵相比?”

    “我们没有大炮!骑兵在度过阿登地区之后,还能剩下多少,你敢做保证吗?”

    君士坦斯面对即将进入法国,展开的凡尔赛作战提出了种种我方十死无生的劣势,没有后援,没有补给,军队实力不够强大,兵种单一,缺乏大口径大炮,两军对战时,若是遭遇敌军骑兵冲锋,我们还会落入下风,哪怕攻占了凡尔赛,我们也逃不出去。总之,君士坦斯就没有明着说,进攻凡尔赛是自寻死路。

    面对君士坦斯尖锐的种种提问,我反问道:“在座的诸位,你们怕死吗?君士坦斯,我的好兄弟,你怕死吗?”

    “我不怕!”莫里斯这从小脑袋缺根筋的家伙第一个站出来,然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赢得第一名而沾沾自喜。

    “我相信,除了莫里斯,我的这位玩伴,所有人都是怕死的。所有人的意思里,也包括我。”对于种种的阻力,我打算先说服罗马人,第五斯巴达军团的高官们,“但是诸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作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升官?发财?对我来说,对我从小获得的教育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荣耀罗马,让我们的帝国再度崛起!君士坦斯,我的伙伴,你活在这个世界的目的又是什么?”

    “与您一样,荣耀罗马,让帝国再度崛起!”毫无疑问,从小跟我一起接受斯巴达教育的君士坦斯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和罗马至高主义言论支持者。

    我看向了阿列克谢和他那群第五斯巴达军团的军官们:“那么你们呢?在座的罗马人,你们活在这个世界,加入军队又是为了什么?”

    后者一怔,然后跟其他罗马军官一同举起了举手礼:“荣耀罗马,让帝国再度崛起!”

    “很好,我们罗马人是要荣耀罗马,让帝国再度崛起。这个理想和呐喊早在五百多年前,让我们的祖先叫喊了出来,而五百多年过去,我们的帝国还在为之奋斗。是我们帝国太弱,还是我们太笨?又或者是我们不够努力?….都不是。是我们的敌人太多!别的不说,就四十年前,面对异教徒对安纳托利亚的侵攻。我想第五斯巴达军团在座的诸位,安纳托利亚出身的罗马人对于异教徒的灾祸可能要比我更清楚一些。后面,我们赢得了战争,付出的代价很惨重。超过二十个罗马军团在那场漫长的战争里被撤名。上百面鹰旗被异教徒缴获,至今还有三十多面没有被找回。死在异教徒刀下的罗马人,上到亲王,下至平民,数不胜数….成千上万生活在安纳托利亚的罗马人因此被迫背井离乡。所以,诸位,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改变这一切。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手上溜走而无动于衷吗?”

    “我不会!我从小出生在塞奥法诺家,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荣耀罗马,让帝国再度崛起。要是让我发现这么一个机会,我会紧紧地抓住!罗马不能让法兰西称霸!眼下,突袭凡尔赛。巴黎,就是一个这样的机会!我们若是顾惜生命。保全自己。大可以保持不动。但结果会是什么?那就是我们罗马军团会在德意志这片土地跟法国人,拼到谁先流进最后一滴血!你们,你们能够想象到时候整个帝国会多上多少孤儿、寡妇吗?”

    “根据我的推测,帝国的精锐会四散在帝国四周维持帝国的防务。警惕俄罗斯和异教徒。那么,能够用来前往德意志征战想必大部分都是新兵或二线军团。所以,这么做很有必要!有了凡尔赛被进攻的鼓舞。他们能够保持更高的士气,不至于在法国人的精锐面前一触即溃。同样,因为凡尔赛被攻,各个方面的法军都会出现混乱。这也给了我们可趁之机,或许我们也能更快地结束战斗,然后解决其他边疆的战事!没错,形势现在在各方面都对我们不利,我们只有出其不意这个效果。一旦我们攻入法国,向凡尔赛进军,我们极有可能会全军覆没!而我也没有十足地把握把大家都带出来。但是!能够取得那样的战果,在哪里战死不是为荣耀罗马?”

    大喝完,我平复了下情绪,再一次询问道:“让罗马再度崛起,我,尼基夫鲁斯,生即是为此而来,虽死无憾!你们,谁愿意跟我同生共死?”

    最后问完说完,我只能静静地等待阿列克谢和君士坦斯以及利昂这些人的回复,然而,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任何声音,我有些绝望却有些松了口气似的地闭上眼睛。

    “生即是为此而来,虽死无憾!….尼基斯,我们从小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不就是为了今天么!其他人是懦夫,我莫里斯不是!而且为了老人渣,我也该支持你!!”莫里斯比出一个举手礼,脚跟并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荣耀罗马,帝国,万岁!!!”

    “生,即是为此而来,虽死,无憾!荣耀罗马,帝国,万岁!”我身后利昂作为第二个支持者举起了举手礼,这让我颇为意外,但转念一想他家不仅是安纳托利亚人,而且一家三代都在安纳托利亚打过异教徒,我就释然了。

    “生即是为此而来!”君士坦斯缓缓说着,他闭上了眼睛,举起了左手,“荣耀罗马,虽死无憾!”

    “荣耀罗马,生即是为此而来,我,阿列克谢,虽死,无憾!”

    看那一个两个缓慢举起沉重左手,口中一次又一次默默复述“生即是为此而来,虽死无憾!”的罗马人,我眼眶湿润了,心也很痛,大家,很抱歉!

    第五斯巴达军团军官们先解散了,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在第五斯巴达军团散步了这一次作战的最终目的。经过我精心炮制的口号“生即是为此而来,虽死无憾!”很快在罗马人之间引起巨大的共鸣。

    为什么?

    今天我喊出的口号,生即是为此而来,既有我们这一代人之所以降生在这个时代便是要为罗马这个千年帝国崛起付出一份贡献的意思,也有我们的诞生冥冥之中这是上帝的安排,我们之所以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向凡尔赛发动自杀式进攻的意思。

    而一个安纳托利亚的罗马人出生便要成为罗马军团中的一员,不但要在安纳托利亚的山地和平原同所有的入侵者作战,还要跟走遍全国各地,跟其他来犯的敌人作战。这种征战只有一个意义,经过统战部的强调,这个意义便是守护他们所诞生在的这个国度,以及让这个帝国再度复兴昔日的荣光。不过,恢复罗马帝国昔日的荣光不光是我们帝国上层的夙愿,也是安纳托利亚地区罗马人的夙愿,因为这些饱经战乱之苦的罗马人非常渴望一个和平,一个罗马鼎盛时期的和平!只是,这种渴望持续了好几百年都没有得到满足,幸运的是,度过了难熬的十五世纪和十六世纪,在今天这个十八世纪里,我们终于看到帝国复兴的曙光!

    与此同时,我还强调了法国人的强大和罗马的劣势,将我们这一次作战在士兵的心目中营造出,一旦成功将给整个帝国在未来对法国的战争获取巨大的优势!

    但是,即使如此,若是士兵缺少一个民族的意识,缺乏对罗马帝国的认同感,我再怎么做也是无济于事。

    说到底,我都是托了前任的福啊!

    “士兵们的士气非常高昂!”阿里克谢回来报告到,“不过..”

    “不过什么?”

    “有一对父子闹起来了。”阿列克谢继续说道,“那位父亲不想让儿子参加这次作战,但那位儿子却不能让他的父亲夺走这次属于他的荣誉。然后,双方发生了争执,并打了起来。幸好让他们的连队长制止得早,否则我们将失去两个优秀的战士。”

    “原来是这样。”

    面对这种有去无回的远征,我隐约记得军队那位为他儿子祈祷的父亲叫做斯图纳拉斯,而那个儿子好像叫做埃夫什么斯基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看着阿列克谢问道。

    阿列克谢说道:“这个,如果殿下有什么吩咐请说,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毕竟偏袒了父亲,我们就会惹到那位儿子,只是要是让那位儿子跟着父亲一起去凡尔赛,我们就又会显得太过分。”

    “让那位年轻人来我的私人护卫队吧。”

    “是,殿下!!!”

    几分钟后,我看到了一个被他老子打成猪头的罗马人。

    看着那张鼻青脸肿,脸上却带着开心笑容的脸,我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38章 鲁瓦

    1月15日凌晨,自从两天前接到从前线传来的奥地利皇族撤离维也纳,维也纳已经被法军重重围住的捷报,哪怕距离取得完胜还有一段距离,但凡尔赛的贵族已经上下彻底沸腾了。

    凡尔赛里的男性贵族有的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为他们的国王献上最华丽的赞言,有的为不能加入到军队夺取一份荣誉而懊悔,还有些老谋深算的已经在物色那些身具军功的年轻军官,准备过段时间为家族添加一个新成员了。贵妇们也不比男贵族差多少。她们私底下为以最美艳的姿态出现在凯旋盛宴那天,出尽风头,花尽了心思去琢磨新的衣裳,还有的则在走门串户,向那些身具要紧职位的大官们攀一攀亲戚,顺便在床上用两张熟练的嘴巴为自己的子嗣争取一份利益。

    总之,一个又一个以为国王万岁名义召开的宴会在晚上开始,喧闹直至凌晨才宣告结束。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再过了七八个月,来年的凡尔赛就会收获一批新年由权贵种下的丰盛果实。而在这之前,凡尔赛生活的大人物们则多了一些比如某某侯爵夫人一夜鏖战十几人,某某伯爵烂醉到在宫廷走廊屎尿齐出这些能够让他们和她们乐上一阵子的花边新闻。

    面对这种集体失控的局面,各部门的大老都知道,但只要不打扰到国王每日早上的大起床礼,没有人在国王寝室前方拉下了一坨屎,那么就让他们肆意放荡好了。其实这段时间,很多人因为击败奥地利也是因此飘飘然起来,而这其中就要数法兰西王室军务大臣最为失态。

    法兰西跟奥地利三十多年的战争终于在今日一分胜负很大一部分的功劳是属于鲁瓦的。是他力排众议,拉拢起了一干皇亲国戚向柯尔贝尔施压,最后取得了全权负责法兰西攻略奥地利。争霸德意志的管辖权。不过这还不是鲁瓦兴高采烈到连天南地北都找不到的地步。

    他在奥地利的成功跟柯尔贝尔在尼德兰的失败,简直就是一个鲜明异常的对比。

    是的,他在奥地利的成功,不但能够将阿拉贡从奥地利的统治下剥离出来,还能把那不勒斯吞并法兰西的领土,把法兰西王国和太阳王的影响力从法兰西这块地区延伸到德意志。不过,鲁瓦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结束神圣罗马帝国这个名号,让法兰西称霸欧洲为主。当然了,凭借消灭神圣罗马帝国的伟大功绩,他并不介意授意罗马教皇把法兰西国王加冕为法兰西帝国皇帝。取代神圣罗马帝国。

    称帝,这可是千秋的伟业啊!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伟大的功业吗?

    还有比这更能让法兰西王国名利双收的战略吗?

    对比起柯尔贝尔的战略,鲁瓦就很看不起那位王室大臣的想法。

    那个家伙一脑门心思就想吞并攻占尼德兰。还说瓦解尼德兰的市场,把尼德兰的纺织业彻底摧毁,收缴尼德兰的船只。能为法兰西带来更多的税收。好吧,只是税收多一点。鲁瓦也不介意。但柯尔贝尔在执意夺取尼德兰之后,取得尼德兰在新大陆的殖民地,就不想要在德意志取得任何领土了,并且下一步战略居然是调转矛头进攻英格兰。然后夺取英格兰以及英格兰在海外的殖民地。好像他是想要把欧若巴西部全部的海岸线连在一起,大力扶持新大陆殖民地。

    殖民地那种贫瘠得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有什么好值得夺取的,有一个法兰西帝国和法兰西皇帝头衔更为尊贵?

    国王陛下就觉得法兰西帝国和法兰西皇帝头衔更重要。

    让鲁瓦有些无奈的是。但国王陛下虽然觉得法兰西帝国和法兰西皇帝头衔更重要,但他也想要尼德兰。然后就有那么一出,法军精锐齐出猛攻尼德兰,把尼德兰打得屁滚尿流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个罗马人。估计这会儿,法军已经彻底占领尼德兰了。

    鲁瓦是跟柯尔贝尔不对付,在柯尔贝尔的战略出错以后,他也没少在国王耳边说些类似“如果当初没有进攻尼德兰,我们就已经拿下维也纳这样的话。”,但他从来没有在干实事的时候扯对方的后腿。至少在整那位罗马王子的时候,他就是用尽了全力。

    其实鲁瓦跟那位罗马王子也没啥大仇,就是他让他侄子出了点丑,然后又在打败了他推荐的旺多姆公爵,以及让那位因为他的提议而前往前线的法兰西王储差点蒙受一生的耻辱。

    所以呢,对于那位罗马王子,他也就是尽量让对方最好做些父子相残呀,或者兄弟阕墙这样的事情当做报复就好了。别以为他办不到,要知道,过去几十年,因为那个罗马帝国的塞奥法诺家夺权,四处打压原来的权贵,法兰西在东边的帝国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好朋友的。

    早早地赶到国王寝室的鲁瓦参加国王的大起床礼,在国王吃早餐的时间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奥尔良公爵的宝贝女儿,女孩又勾搭了上几个年轻俊美的同辈。

    凡尔赛的宫廷就是这样,鲁瓦一点也不为这位公爵小姐招蜂引蝶的本领感到意外,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只有自己猜明白的话:“这个女孩注定就不是做女王的命。”

    等到国王享用完他的早餐,鲁瓦已经在会议室那里为那位即将称霸欧陆的国王陛下摆开了最近的战况。

    面对近日来一直搜集到的情报和前线将军的信函,鲁瓦抖擞起精神开始讲解最近几路法军取得的战果。

    “陛下,根据最近的情报,我们在阿拉贡取得非常大的成果,那里的贵族因为维也纳的被攻克,大部分已经倒向我们这边,如今有着阿拉贡的亲法军队和我们派遣的前后五万大军,我们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便能将这个奥地利王朝重要地区解放出来。”

    “关于意大利半岛,由于国王陛下和上帝呃保佑。我们进展也很顺利。如今超过七万人的军队在围攻哈布斯堡在半岛上的领土,不日前,我们已经将奥地利军压制在米兰一代,可以说,通往南方那不勒斯的通道被我们打开了。据悉,在两天前,马尔森公爵派出了一支军队南下,迫使南方的哈布斯堡城市投降。”

    “兵分两路,这不会容易被人偷袭,逐个击破吗?”一个沉重嘶哑的难听声音让鲁瓦皱了皱眉头,又是他的那个老对头。

    鲁瓦惺惺作态地说道:“偷袭,逐个击破?请问,柯尔贝尔大人,敌人在哪里来?您别忘了,我们在德意志取得了重大的战果,如今把哈布斯堡王朝从神圣罗马帝国帝位上踹下来,就差那么一脚了。很抱歉我使用这样粗鲁的词语,国王陛下,柯尔贝尔大人,我的意思是,他们保护维也纳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余力去解除那不勒斯的围困。再说了,人家马尔森公爵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国王和他热爱的王国取得应有的荣耀!”

    “奥地利人没有,罗马人有。”柯尔贝尔说道,“据说他们宣战的使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柯尔贝尔大人,那支南下的军队并不是我们法兰西王国的军队,我们只要关心我们自己的军队就好。”鲁瓦在这时揭开了他一刻前设下的语言陷阱,他只提有军队分开,却没说是自己人还是友军。他就喜欢看着柯尔贝尔不明所以地追上来,然后吃个哑巴亏的样子。

    “我们在亚平宁半岛有那里的联军打头阵,法国沿岸地区重要要塞和据点总共驻扎了超过八万人的军队,哪怕罗马人想要从背后偷袭我们,我们也有应付的能力。要知道,我们**兰西兵强马壮,器械重组,即便是派出了超过三十万人的军队,但只要给我们时间进行征召,不管前线打掉多少,我们都能补充上来。而柯尔贝尔大人忌惮的罗马人,他们即使能够和俄罗斯达成协议,依然要留下一支军队去防止俄罗斯王国撕破条约,而且,他们在其他方面也不安全。柯尔贝尔大人,我们扶持和暗中资助的异教徒也已经开始他们的作乱,罗马人想要不让异教徒做大就得派兵镇压。如今南北两边就让他们分身乏术,你说他们还怎么有精力派出大量的军队前往德意志和意大利半岛?”鲁瓦说起他的谋划就得意不已,三两个合约就牵制了对方一个大帝国超过十万甚至二十万的军队,将他们的力量限制到了极点,等到罗马人收拾完俄罗斯人和异教徒,恐怕哈布斯堡都已经化成灰烬了。

    “好像你很不把东边的那位凯撒当成一回事。”

    鲁瓦冷笑着道:“好像柯尔贝尔大人很把东边那位凯撒当成一回事。”

    “两位大臣,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事要向陛下禀告的吗?”

    军务部的分歧每一次都是以鲁瓦挑起而开始,又以掌玺大臣的询问而结束,但在今天,就在鲁瓦准备在会议结束以后回去向他的党羽炫耀的时候,一个惊慌失措内事走了进来。

    向来以面瘫,也就是面无表情著称的法兰西国王在那位内侍贴近耳边说了几句话以后,脸上不禁抖了抖。

    当场的所有人都为这新奇的景象而惊讶,莫非是维也纳被攻破了?

    就在鲁瓦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跟着也是脸色大变的法兰西掌玺大臣上来,声音冷峻宣布到:“我们法兰西王国被罗马人入侵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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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介绍:
大炮轰鸣!骑兵冲杀!排队枪毙!这是将军的最爱! 束腰内衣!吊带丝袜!丰臀肥乳!这是男人的最爱! 在这没有电脑网络的世界里面,只有打炮,打炮,和吐槽,才能弥补我空虚的心灵——尼基弗鲁斯如是说。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喜好吐槽穿越者,在战场上骑洋马打炮射击,在床上也骑洋马打炮射击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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