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五章 有一种距离叫咫尺天涯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五章有一种距离叫咫尺天涯
我从空中看下,就见黑吉斯两队骑兵飞快地接近联军阵地,这时飞凤军和史驰的先锋军正在全力围剿澹台朗余部,虽然抽调了一些人马在前面组成了一道防线,但与黑吉斯相比,其薄弱一望可知,况且联军厮杀了一夜,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秦义武的骑兵就像一柄两股叉一样直刺向联军心脏,只要两军一碰上,联军势必要吃大亏,眼见敌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了上来,我只好硬起头皮挥掌朝其队伍最前端拍去,就听“噗”的一声,黑吉斯的队伍里顿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掌形巨坑,身在坑中的士兵尽皆落马,坑周的人也给震落了不少,黑吉斯军稍受震动但是速度不减,片刻又往前突进了几十米,其攻势如洪流海浪,凭一人双掌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这就好比家里被水淹了,光靠手往外掬水无济于事,眼瞅黑吉斯的兵潮就要淹上联军的阵地,这时我就觉腰带上插的青玄剑在微微震动,同时伴有低鸣声,似乎这剑也有灵性,受了剑气的感应在请缨出战一样,我顺手拔出青玄剑,双手高举过头顶,仍旧是照着黑吉斯的前头部队奋力劈下,就听刷的一声,极轻微的响声过后,下面的敌军竟然无一伤亡,那一剑也如故人西去杳无音信,我既感失望又觉无奈,正想弃剑不用,地面上冷丁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缝隙,切口整齐,正如轻薄的刀锋切过的蛋糕一样,长度横贯南北,恰好贯通了我视线范围,接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震慑苍穹,地上那条裂缝骤然张开,变成了一道宽达10余米的鸿沟巨堑,黑吉斯人马正在全速前进,其前部就像下饺一样噼里啪啦都掉进了沟里,开始掉进去的人猝不及防还来不及有什么表示就摔入了地底,后面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前头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再一低头都大惊失色,想要勒马无奈被后面的人一顶,身不由己地被顶在了沟里,不由得大声惨呼,再其后的人拼命横过马身立定,经过无数人一起努力这使队伍慢慢停止,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看天上的我又看看脚下的深沟,全都怔忪不安地回头张望。
我在天上亲眼目睹了天崩地裂的全过程,心里也暗暗吃了一惊,这一剑在地上劈出一道长达20公里的地堑,要知道此处全是戈壁,地表多是岩石,其难度威力都是上次力劈骆驼山的几何倍数,然而这一剑劈出之后,我也觉手足俱软,竟连青玄剑也拿捏不住,任其掉落下去,我急忙随之俯冲,好在青玄剑堪堪落在沟边,深深地了岩石里,我不动声色地站立在地沟边上,探身往沟底望了一眼,只觉黑黢黢深不可测,这时黑吉斯那边还不住有三俩骑兵失足掉进去,长长的惊叫带着空旷的回声传来,随即寂然,我与敌军遥遥相望,恰如高山相隔……
黑吉斯的人马在这道深不见底的巨沟前挤作一团,这时恐慌发作起来,无数人乱七八糟地喊:“发生了什么事?”“快去禀报秦将军!”“让后面的人停止冲锋!”一边喊着,一边惊疑不定地往后退着,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和敬畏……
我手脚不住哆嗦,只好把袍袖垂下遮盖,同时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这时老妈和史存道带着少许联军士兵也来到了近前,两个人离着老远就看见了那道鸿沟,对视了一眼后也是莫名震惊,二人一起奔到我跟前,同时问道:“你没事吧?”
我只觉全身剑气奔腾鼓荡,四肢经脉一阵阵灼痛,好在过了一会终于有渐渐平息的迹象,我缓了一会道:“我没事,看来秦义武是冲不过来了。”
史存道失神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洪烈帝国有我五郎,何愁黑吉斯不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身为元帅在三军之前大喊狂呼,那确实是情不自禁了。
老妈也淡然道:“有了这一剑,今天这仗我们怎么打怎么赢,恐怕想输都难了。”
黑吉斯军大乱了一阵,探马在沟边来回勘测,在队伍里钻进钻出,想必是向秦义武汇报去了,我朗声对对面道:“别看了,回去吧!告诉你们秦将军,他要是还想往前来我随时欢迎,到时候我不介意在你们中间劈一个‘田’字,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大陆上田字写法和咱们这里一样,我这么说黑吉斯的士兵大概都能想象……
果然,我这么一说黑吉斯的士兵人人变色,都不自觉地远离地沟站开,似乎是真怕我一时兴起让他们见识到这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当初我竖劈骆驼山困住他们10万兵马,为了救这些人,黑吉斯不得不出动了百万民夫开山凿路,等把这些人救下来以后都饿成了一条一条的人棍,其中大部分人都落下了后遗症,见了两米以上的土坡就痛哭流涕,任凭长官怎么打骂也不肯上去,除非先给发半年的口粮。这事是黑吉斯的奇耻大辱,经过此一役,恐怕秦义武的这些骑兵以后对平地都会产生障碍了。
大约也就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秦义武终于下了全军撤退的命令,黑吉斯的北路军一起背转马头往黑森林方向撤去,走得无声无息。这人能见机行事从不做无谓纠缠倒也是我佩服的一点。
我微微喘了口气走到青玄剑前,奋力一拔,想不到很轻松就抽了出来,我知道今天的事古怪有一多半出在这把剑上,当下也不多说,问道:“我的乌龙骓呢?”
苏竞牵着乌龙骓的缰绳道:“在这呢。”我见她眼睛微红,好奇道:“你怎么了?”
老妈低声道:“都怪你这个小办事没头没脑,你让乌龙骓自己回来,我们都以为你遭遇了不测……”
我接缰绳的时候顺势拉住了苏竞的手,笑嘻嘻道:“还是你最关心我哈?”
苏竞瞥了我一眼,幽幽道:“你又不听我的话滥用剑气。”外人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肯定是已经瞧出了端倪。
我一笑道:“我这不是挺好吗?”
我刚一上马就被巨大的欢呼声吓了一跳,原来我力阻秦义武所用的方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联军士兵们此刻回过劲来,不少人飞跑到那条深沟的附近像膜拜神迹一样啧啧赞叹,更多的人只敢远远地望上一眼,再看我的神色已经不能用佩服景仰来形容了,那是一种真正的恐惧和震撼,就像一个人去庙里烧香真的见到佛祖显圣一样,此刻剑神二字名至实归。
苏竞也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轻轻一笑道:“从此以后,就算我在你面前也没什么风头可言了。”我见她七分欣慰之中尚有三分失落,明白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剑神终究有些气馁,她去找我是迫于形势,心里未必服气,现在也终于无话可说了。
老妈看看史存道,意味深长道:“老元帅,我看这场仗也该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史存道点头道:“正是,既无后顾之忧,咱们也可以放心地掩杀了,只是贵军久战疲惫,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洪烈帝国就好了。”
老妈急忙正色道:“那我替姐们们多谢老元帅的美意了。”
史存道感慨道:“老夫以前对贵国颇多成见,今天见识了飞凤军的军威,大将军的气魄让我等须眉男儿惭愧啊。”
老妈也道:“老元帅过谦了,洪烈军今天的表现足以当得起联邦大陆第一强国的名号。”这两个人昨天还在互相防备算计,此时也真心接纳起对方来。
最先完全溃败的是澹台朗的残部,这些人一直等着秦义武的援兵想要待机反攻,秦义武兵败只不过是瞬间之事,很多黑吉斯士兵也都目睹了全过程,这支残破的部队斗志瓦解也是意料中的事,在联军的通力围剿下,信州城外的80万人只有4成不到狼狈逃窜进了黑森林,随着洪烈军不断向南增援,吴司中也嗅出了味道,明白北面战争必定出了乱,他自知回天乏力,同样引军西撤,他如果早些动身本来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洪烈军三个方面军的联合追杀,原本有秩序的撤退也变成了一次无章法的败退,洪烈军小100万人马把吴司中的屁股彻底踢烂了,从抚州城外到黑森林一路上,黑吉斯军的尸体和军械遗落得遍地都是,触目惊心。
虽然是收尾之战,这一仗仍然进行到了第二天晌午,整整打了两天一夜,以一次偷袭开始,以一剑破地为转折,以黑吉斯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马惨败为结束,三国都可谓是倾巢而出,动用总兵马超过300万人,几乎就是一次世界大战。
黑吉斯全部败走黑森林以后,洪烈军开始打扫战场,各路人马纷纷向史存道汇报战果和伤亡人数,史迪威眉飞色舞道:“祖父,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捷啊!”
史存道捋须不语,颇有自得之色,这场胜利虽然由飞凤军而起,但是史存道能随机应变适时更改作战策略,洪烈军还是担当起了主力的作用,作为元帅,史存道在这一仗的表现并不比女儿国的大将军差,洪烈帝国自开国以来对黑战争都是以拖为主,耗到敌人撤兵就算大功告成,像这次在正面战场给予敌军重创确实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所以老头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我看看遍地的尸体和伤兵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禁喃喃道:“死了这么多人算什么大捷?我要的大捷是一个人也不死。”
老妈摇头笑笑:“等你强大到没人敢妄想同你作对了,也许你的愿望就达成了。”——
分割——
终……终于打完了……R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六章 庆功
各种战后事宵安排得差不多以后,史驰的爽锋军就驻扎紧了抚州城,飞凤军则同史存道一起入信州休整。
郭定远杀得盔歪甲斜满脸是血,整顿左路军只收拢了不到4万人,原先出城的口万人马损失了三分之二,这一役洪烈帝国左路军的伤亡也最惨重,很多番号就此打没了,我看着这些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心里极为愧疚,左路军可是我带出城的。
我策马上了一座土坡,惭愧道:“兄弟们,我对不起大家!本想让你们跟着我过好日子,结果到头来害得很多兄弟身死异乡。”
下面的人一起跪倒,有的便失声痛哭起来,也有的道:“少将军这是什么话,军人就应该为国杀敌,要没有死去的兄弟也就没有今日大捷,就算我们左路军不出城,换了其他人死的同样是我们的父老,您带我们痛杀黑吉斯,死的那些弟兄们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我黯然点头道:“多谢大家的体谅,我一定为牺牲的弟兄们多争取些抚恤。”,下面又有不少人哭着道:“谢过少将军。”,这些士兵都是粗人,你说给他们什么荣誉他们未必觉得怎样,只有这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感觉温暖。
郭定远神sè忐忑道:“可是少将军,我们这次出兵属于抗命行为,老元帅要是追究下来别说抚恤,恐怕还要问罪。”
我勃然道:“我不是说了山罪责我来担,死去的弟兄都是英雄,干他们何事?”,史存道恰好从我们身边经过,问道:“什么事?”,郭定远迟疑不语,史存道察言观sè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左路军阵亡将士抚恤照旧,至于你们”哼,日后再说!”
我问:“朝廷对阵亡士兵抚恤标准是多少?”
郭定远道:“按例是每人7两玟银。”,我摇头道:,““两银子够干什么的”我替朝廷做个主,每人田两吧,皇上又不缺这点钱。”
郭定远偷看了史存道一眼,史存道一甩马鞭道:“就这么办吧。”,我苦笑道:“这次我对不起的人多了,抚州城就还有一位。”,按时间算普奇雄应该是早醒了,现在不定怎么骂我呢。
史存道道:“都先随我回城。”说罢径自走了。
几十万大军缓缓入城,都已是人困马乏,史存道命令全军休整,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两个史存道的亲兵从被子里提留出来,两个人板着面孔就站在我跟前,看着我穿上衣服然后就跟在我身后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往前走,任我怎么嬉皮笑脸勾搭他们的话”无非是硬邦邦的一句“元帅命令我们带你过责见他,其宅一概不知。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史存道的亲兵敢对我这么不客毛,肯定是史存道跟他们说了什么,难道是我身份已经暴lù?或是我抗命出城老头要找我算账?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跟着两个亲兵来到中军大帐,放眼一看就见史存道以下,史驰史动”史迪扬史迪威还有史迪齐史迪州兄弟都站列两排,史存道左首坐着一人正是普奇雄,老头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刚想上前搭话,史存道沉声道:“人到齐了,开会!”
我只好站在史迪扬身边,史存道满脸严肃”缓缓开口道:“昨日一战,我军和飞凤军重创黑吉斯吴思中部,几乎尽灭澹台朗部,现其三军退于黑森林内,是撤走进孰难预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短时间内黑吉斯再也无力强攻,此役可谓我军对黑作战以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胜”众将皆有功劳,老夫甚慰,这就向皇上给各位请功!”,大帐里其他人一听这话全都lù出了微笑的神情,普奇雄不动声sè地听着,史驰三父子则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这爷仨在没得史存道帅令的情况下擅自出兵,照着史存道的脾气,秋后算起账来无论什么样的严厉惩罚都有可能,老头现在话锋一转,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既然说众将都有功,那就绝没再行处罚的道理。
史存道继续道:“昨日首功当属于普奇雄普老将军。”
普奇雄大感意外,往前站了一步道“这……”
史存道摆摆手示意他回去,说道:“老夫与女儿国赵将军早已密谋好要对黑吉斯展开攻击,为防军情泄lù,所以故意将日期晚说了一天,昨日里普老将军见机行事调度得当,这才使飞凤军能够顺利偷进澹台朗大营,左路军将士作战英勇劳苦功高,全仗普老将军平日市练有方。”,普奇雄脸sè变幻,好几次yù言又止,最终只得抱拳道:“多谢元帅夸奖。”,史存道道:“二功要算鄙志德和丁展两位将军,他二人率领中军与吴思中苦战一夜将之击溃,既保了抚州城平安,又保联军后路顺畅,也是大功一件。”,这两人都是史存道中军里的将领,他们带兵出城全受史存道指挥,所作所为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时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来,两个人对视一眼,mímí糊糊地行礼道:“多谢元帅,这是末将的本分。”,史存道又道:“史驰率部支援联军,出击果断,功劳也不小。”,史驰红头涨脸道:“多谢父帅。”,史迪扬和史迪各种战后事宵安排得差不多以后,史驰的爽锋军就驻扎紧了抚州城,飞凤军则同史存道一起入信州休整。
郭定远杀得盔歪甲斜满脸是血,整顿左路军只收拢了不到4万人,原先出城的12万人马损失了三分之二,这一役洪烈帝国左路军的伤亡也最惨重,很多番号就此打没了,我看着这些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心里极为愧疚,左路军可是我带出城的。
我策马上了一座土坡,惭愧道:“兄弟们,我对不起大家!本想让你们跟着我过好日子,结果到头来害得很多兄弟身死异乡。”
下面的人一起跪倒,有的便失声痛哭起来,也有的道:“少将军这是什么话,军人就应该为国杀敌,要没有死去的兄弟也就没有今日大捷,就算我们左路军不出城,换了其他人死的同样是我们的父老,您带我们痛杀黑吉斯,死的那些弟兄们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我黯然点头道:“多谢大家的体谅,我一定为牺牲的弟兄们多争取些抚恤。”,下面又有不少人哭着道:“谢过少将军。”,这些士兵都是粗人,你说给他们什么荣誉他们未必觉得怎样,只有这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感觉温暖。
郭定远神sè忐忑道:“可是少将军,我们这次出兵属于抗命行为,老元帅要是追究下来别说抚恤,恐怕还要问罪。”
我勃然道:“我不是说了山罪责我来担,死去的弟兄都是英雄,干他们何事?”,史存道恰好从我们身边经过,问道:“什么事?”,郭定远迟疑不语,史存道察言观sè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左路军阵亡将士抚恤照旧,至于你们”哼,日后再说!”
我问:“朝廷对阵亡士兵抚恤标准是多少?”
郭定远道:“按例是每人7两玟银。”,我摇头道:“7两银子够干什么的”我替朝廷做个主,每人50两吧,皇上又不缺这点钱。”
郭定远偷看了史存道一眼,史存道一甩马鞭道:“就这么办吧。”,我苦笑道:“这次我对不起的人多了,抚州城就还有一位。”,按时间算普奇雄应该是早醒了,现在不定怎么骂我呢。
史存道道:“都先随我回城。”说罢径自走了。
几十万大军缓缓入城,都已是人困马乏,史存道命令全军休整,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两个史存道的亲兵从被子里提留出来,两个人板着面孔就站在我跟前,看着我穿上衣服然后就跟在我身后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往前走,任我怎么嬉皮笑脸勾搭他们的话”无非是硬邦邦的一句“元帅命令我们带你过责见他,其宅一概不知。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史存道的亲兵敢对我这么不客毛,肯定是史存道跟他们说了什么,难道是我身份已经暴lù?或是我抗命出城老头要找我算账?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跟着两个亲兵来到中军大帐,放眼一看就见史存道以下,史驰史动”史迪扬史迪威还有史迪齐史迪州兄弟都站列两排,史存道左首坐着一人正是普奇雄,老头正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刚想上前搭话,史存道沉声道:“人到齐了,开会!”
我只好站在史迪扬身边,史存道满脸严肃”缓缓开口道:“昨日一战,我军和飞凤军重创黑吉斯吴思中部,几乎尽灭澹台朗部,现其三军退于黑森林内,是撤走进孰难预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短时间内黑吉斯再也无力强攻,此役可谓我军对黑作战以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胜”众将皆有功劳,老夫甚慰,这就向皇上给各位请功!”,大帐里其他人一听这话全都lù出了微笑的神情,普奇雄不动声sè地听着,史驰三父子则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这爷仨在没得史存道帅令的情况下擅自出兵,照着史存道的脾气,秋后算起账来无论什么样的严厉惩罚都有可能,老头现在话锋一转,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既然说众将都有功,那就绝没再行处罚的道理。
史存道继续道:“昨日首功当属于普奇雄普老将军。”
普奇雄大感意外,往前站了一步道“这……”
史存道摆摆手示意他回去,说道:“老夫与女儿国赵将军早已密谋好要对黑吉斯展开攻击,为防军情泄lù,所以故意将日期晚说了一天,昨日里普老将军见机行事调度得当,这才使飞凤军能够顺利偷进澹台朗大营,左路军将士作战英勇劳苦功高,全仗普老将军平日市练有方。”,普奇雄脸sè变幻,好几次yù言又止,最终只得抱拳道:“多谢元帅夸奖。”,史存道道:“二功要算鄙志德和丁展两位将军,他二人率领中军与吴思中苦战一夜将之击溃,既保了抚州城平安,又保联军后路顺畅,也是大功一件。”,这两人都是史存道中军里的将领,他们带兵出城全受史存道指挥,所作所为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这时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来,两个人对视一眼,mímí糊糊地行礼道:“多谢元帅,这是末将的本分。”,史存道又道:“史驰率部支援联军,出击果断,功劳也不小。”,史驰红头涨脸道:“多谢父帅。”,史迪扬和史迪威一听片不但不追穷他们的责任反而有了功,都美滋滋地在一边听着。
史存道继续说:“史动带兵坚守厉州,使秦义武无机可趁,也堪嘉奖。”,他接连点了几个将军的名字,包括郭定远、左路军守城将领,以及李戬等人都名列其中,总之是皆大欢喜人人有功,洪烈军打了一个大胜仗,朝廷封赏必厚,这么大一块蛋糕人人有份,自然也人人欢欣鼓舞,齐赞元帅神机妙算。
只有我心里明白,说什么怕泄lù军机和飞凤军密谋这些东东一概是史存道自说自话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多少也是明白的一我抗命出城要以军法论处只有罪没有功,史存道这是把事都担了下来!
会议开完,其他众人都辞出大帐,我赶紧跑到普奇雄跟前连鞠躬带赔笑脸道:“普老将军,您是打是骂尽管来我给您赔罪来了。”
普奇雄瞪着眼睛道:“这可奇了,你哪里得罪我了?”
我连连作揖道:“我知道您气得不轻,您就看在我是晚辈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普奇雄立住脚步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气也该消了,于是拉住他手道:“等晚辈得闲了一定摆下酒好好给老将军请个罪。”
普奇雄摆手道:“你的酒我哪还敢喝啊?”末了他苦笑道,“罢了,元帅说了我是首功一件,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苦着脸道:“您还是不原谅我呗?”
普奇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正sè道:“我是认真的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得多了对元帅颜面无光,在军中他的话就是圣旨,让人觉得元帅信口开河就不好了。”
我忙道:“那您说其他将军猜不猜得到事情的真相?”
普奇雄道:“你道别人都是傻子吗?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我担心道:“那他们说漏了怎么办?”
普奇雄呵呵一笑道:“贪天之功落得人人封赏,谁那么不开眼来触大家的霉头?况且元帅对众人也有交代。”
“什么交代?”
普奇雄反问我道:“你说这一战谁的功劳最大?”
我mí茫道:“谁甲”
普奇雄道:“你呀!若没有你带兵出城接应飞凤军,这场胜仗也就无从谈起,最后称又以一人之力阻断秦义武的万骑兵,单是这一件就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旷世奇功可是元帅对你这个剑神只字未提,这是为什么?”
我继续纳闷道:“为什么?”
“元帅这就是在向众将表态,你犯下的错和立下的功功过相抵一笔勾销,腾出来的奖赏全给了众人,谁再在这个上掰扯那就是扫了众人的兴,以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
我恍然,这才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边暗暗感慨史存道的老谋深算做事老辣,他这么做虽然回护史家众人的成分大一些,但是其他将军们反而得感恩戴德,只不过是把我一个人豁出去了,我对功劳封赏这些东西本来也不在乎现在得个多赢的局面也正是我的愿望。
普奇雄点拨了我一番,在大帐门口语重心长道:“迪载啊,虽然你做事莽撞了一些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左路军将士伤亡是惨重了一些可是自上而下也都对你心折不已,把他们交到你手上我还是放心的,黑吉斯无力东征,三五年内看来是不会有战事了,我再在这个位子上待个一年半载也该正式给你让位了,你存心厚道待人宽容都没问题,只是注意不要轻信于人,除此之外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将军了。”
他这几句推心置腹的话让我既羞愧又别扭,但听说战事就此结束总归还是欣喜不已,我把老头刚送到门外,就听帐内史存道说:“五郎你留下。”
普奇雄推了我一把道:“你去吧,元帅一定还有话对你说,我在抚州城里等你。”史迪威凑上来在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挤眉弄眼道:“看来跟着你闯下多大的祸祖父也不会怪罪,以后二哥就跟着你混了。”史驰板着脸道:“胡说八道,给我滚过来!”说着瞪起眼睛看来是想训斥我几句,我赶紧道:“所有事情都是爷爷的安排,爹你说话可要当心哟。”史驰有火撤不得,只得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悻悻而走。大帐门口那两个亲兵这时也跑过来赔笑道:“我们先前也是受了元帅的吩咐,可没吓着少将军吧?”
我从鼻子眼里喷口气道:“就凭你们两个能吓着少爷吗?”
那两人急忙嬉皮笑脸道:“五少爷说得是,只要您随便吹口气我们两个就指不定飞到哪去了,说起来还要多谢您的不杀之恩。
我哈哈一笑走进大帐,此时帐内只有我和史存道两人,老头已经走下帅案,装好一锅烟盘tuǐ坐在地上,见我过来随手把烟袋给了我,我赶忙接住,sī下相见也觉尴尬,只有一边抽烟一边嘿嘿赔笑,史存道深深地看了我我一眼,冷丁道:“我听说你在众人面前说我老了?”
“”…分割“……”
整理了一下后面的情节,应该会有一个大家想不到的小**……,@。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七章 史家人
,呃一一,一一……我一听顿时冒了一头冷汗,这是谁这么无聊。怎么什么话都往外传啊?你说你揭发了我自己就有好日子过吗?
“听谁说的啊?”
老史拿眼睛楞着我:“是不是你说的吧?”,
我硬起头皮嘿嘿笑道:“没有的事儿。”
史存道自顾自地叹\\1口气道:“其实你说得也没错,爷爷是老了。”
我忙摆手说:“别别,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史存道很严肃地盯着我说:“我是老了,可你还太年轻,你明白爷爷的意思吗?”,
“这个……不夹明白。”我是真心没听懂。
史存道开门见山道:“你想接我的班还不是时候,皇上确实有心让你挂帅,你是我史家儿别,爷爷自然也是乐见其成,但不是现在,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吃惊道:“爷爷您可别误会,我当时那么说是迫于形势,也是口不择言,我可真没这份野心。”
史存道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没这份野心?没这份野心居然敢抗命出城,又公然在人前说什么帅位非你莫属?”,
“我那真去……,
……”,”
史存道一摆手:“咱们爷别俩不必遮遮掩掩,最多再过5年,我这个位子一定是你的,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资历尚浅,军中中层将领结交不够,光有你爹和你叔叔们帮你还不行,剩下的都不是问题,你威望日盛,下层士兵帮以你马首是瞻,但是你要清楚,为将和为帅还是有区别的。你知道为帅者最忌什么吗?”
我只能说:“什么?”“刚愎自用!”,史存道说到这神sè转为严厉道,“就拿你前日的行为来说”你知道有多冒险?你违抗我的命令还在其次,你就没想过飞凤军临阵倒戈怎么办吗?”“我知道她们不会。”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相信赵芳华不会害我。”“这又是为什么?”,
我蜘绸道:“怎么说呢”就像我相信爷爷不会害我一样。
史存道不悦道:“我跟你说过多次,赵芳华是敌是友尚不能确定你就如此轻信于她?”,
我只好不言不语地笑笑,儿子和老妈之间能用轻信吗?
史存道道:“我看这只不过是你立功心切的托词罢了,不过你运气好,给你撞对了”我问你,你sī自出城是不是早算好了我会派兵援助?”,
“嘿嘿,什么都瞒不了怒”,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赵芳华的主意?”
我说:“现在还重要吗?”,
史存道感慨道:“我至今思之还心有余悸,如果这真是赵芳华设下的圈套,洪烈军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心头微动道:“这么说如果真是一个圈套爷爷还是会出兵救我?”,
史存道眨眨眼道:“现在还重要吗?”他虽然这么说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忽然想到:信州城里有将近田万人马,史存道出现的那一刻这些人是倾巢而出的,也许就在我还抱怨史存道为什么不出兵的前几个时辰他们正在出城,而那时候他可能才刚刚听说我sī自发兵的消息想到这我不禁动容”老史对我可是真不错呀。
史存道缓缓道:“五郎,你要认清自己现在的地位,你不但是我史存道的孙子,更是洪烈帝国帅位的继承人,你的一举一动往眼前说牵动着上万将士的xìng命,往长远说关系到国家的兴衰,不可不慎啊!”,
我tuǐ一抬坐上帅案,但是表情很认真地说:“爷爷”如果我说我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元帅,你会不会失望?”,
史存道被气乐了:“屁话,谁不想当元帅?”我一字一句道:“我就不想。”
史存道愣了一下,同样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认真也好还是说笑也好,给我把心收回来准备干你该干的事儿!就算你不为国家和百姓,也该为咱们史家想想。”,
我纳闷道:“史家怎么了?”,
史存道道:“史家已经到了荣辱兴衰的紧要关头。”,
“这是怎么说的?”史存道道:“从你曾祖开始咱们史家就把持着军政大权,迄今已有一甲子”你道皇上不会心怀顾忌吗?”,
我说:“皇上如果顾忌为什么不索xìng换人?”,
史存道道:“的年前的那场选拔我是凭真本事夺魁的,先当了刀年太平元帅,接着打了第一次对黑战争,然后又当了力年太平元帅,及至黑吉斯二次东征”皇上不能临阵易帅,才有咱们史家三代一起上阵的局面。对皇上而言,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有一班老臣每天搬弄是非,说什么军权旁落”势必祸国殃民,爷爷算看明白了,这仗打完,不论结局如何我都该借坡下驴地,告老还乡,了,帅印落于谁手,这就关系到史家的生死存亡\\1”
“论资排辈的话轮到我爹,这有什么好争的?”史存道摇头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人家好不容易盼着我这棵大树倒了,岂容树下猢狲再坐地成精?何况你爹和你三叔威望还没到那种让别人无话可说的地步。”,
我说:“那就让别人去当,洪烈军中大将都是您的门生弟子,到时候您还是风光无限。”
“绝没可能,只要帅位上的人不再姓史,军中一定会进行一次大换血,就算接任者是我的弟子,也不同于今日,你想身为三军主帅谁会甘愿受人摆布?自古牵扯到权力之争别说朋党,亲人也靠不住,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个皇帝登基不撤换一批老人?”,
“那……这样不也tǐng好吗?咱们史家功成身退,让别人去顶风口浪尖就走了。”,
史存道跺脚道:“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一但失去权柄,越是以前风光无限就越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时自保尚且困难谈什么功成身退?”,
我崩溃道:“您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嘛?”,
史存道道:“这些问题爷爷几年前就在考虑了,只是那时我所想的也是该怎么样全身而退,可是一”,说到这史存道眼睛发亮道,“可是史家有了你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讷讷道:“娄又不是去屑洗发水……”,
史存道没听见我在嘀咕什么,略有些jī动道:“以你的身份参军,帅位非你莫属,刚才说那些也就全不成问题了。”
“可是我也是史家人啊。”
“错,你现在唯一的身份是剑神,别人想当元帅那是野心勃勃,剑神肯当这个元帅那是屈尊,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皇上才会在三军前直言不讳地说出要你接掌帅印的话来,只是偏巧你生在史家罢了。”,史存道说到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说:“因为我是剑神皇上就不怕我拥兵自重了?”,
史存道一笑道:“剑神拥兵自重?这不是笑话吗?谁敢这么想?”我mí糊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史存道道:“只有孔雀会洋洋自得,你什么时候见过凤凰炫耀过自己的羽毛?”
我小声道:“我就没见过凤凰…………”,“就拿女儿国来说吧,赵芳华之后谁来继任大将军?将领之间少不了明争暗斗,但是只要苏竞lù出一丝半点的口风说愿意接任,谁还敢跟她争?哪怕她对行军打仗的事儿狗屁不通。”,
我点头道:“这个倒是可以想来……诶,您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
史存道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明白了!我就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财主,皇上跟我比也就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富农,他把他的钱放在我这不但不怕丢,其实还是借我的势好使自己行情见涨。”,
“没错,最主要的皇上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他想实现反攻黑吉斯的抱负更是没你不行。”
“皇上真有这想法?我说咱能不打了吗?”史存道道:“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之后三年内你的任务就是平平稳稳把帅印接过去。”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头说了,只要黑吉斯一退兵我就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我不忍心让老头失望,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史存道凌厉地看了我一眼:“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了吧?”,
我叹气道:“明白。”我忽然道,“爷爷,我问您一个问题,您这么苦心积虑到底是为国家多些还是为史家多些?”,
史存道一顿,缓缓道:“说实话,可能是后者,我年轻时一腔热血想的都是精忠报国,可如今我已是子孙满堂,由不得我不考虑后事,咱们史家权倾朝野树敌颇多,可是世代为国效力,一但我不在了我的儿别”
们也该有个善果,五郎你说得不错,能够功成身退也是一种明智,我当了内年元帅,看了多少大家族由兴盛走向衰落,过度贪恋权势迟早会引火**,但是咱们史家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你真的想让史家功成身退,这四个字还得着落在你身上。”
我脑袋一热,认真道:“我答应您,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保护史家全族平安。”,
史存道哈哈一笑道:“说什么废话,你自己难道不是史家人?”,
“……一分割”…”一文,要继续更;坑,都得填;女主角该出来了,反面BOSS也该出来了……,混搭的前言部分写完了。你们想弄死我不,买得着票就来吧……,@。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八章 圣旨
通过这番对话我才真正了解了史存道,原来洪烈帝国大元帅风光的背后也有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难处,一方面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运作了40年的局面拱手让人,一方面又承担着皇帝的猜忌,所谓高处不胜寒,进一步是凌空绝境退一步是一落千丈,难怪我的应运而生使史存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随后老史把我留在大帐给我讲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包括怎么行军打仗、怎么和下属相处、怎么在皇帝面前保持低调,俨然就是倾囊相授的样子,听得我晕晕乎乎。
“你一会没什么别的事吧?”
“没有,爷爷有安排?”夹存道道:“你替我去飞凤军那边走一趟。”
“干什么?”
“犒军,你带米面菜蔬各五万石以及纹银100万两送过去。”
我说:“爷爷为什么不亲自去?”
史存道道:“你去比我去合适,既然你和赵芳华投缘,sī下里多接触接触也好,以后得一强援对你在国内的地位也是好事。”
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史存道忽道:“但是你要记住爷爷那年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你和赵芳华相处归相处,三分余地还是要留。”
“……知道了。”
我到外点齐了物资,叫了一队人马押送着赶奔飞凤军大营。信州城池处边境地广人稀,驻军百万丝毫不见局促,飞凤军尚在洪烈军3里以外,一夜时间,这里已经扎下一座规模严整的营盘,到辕门外叫人通禀,不多时张赶虎接了出来,她在马上一抱拳:“听说剑神先生亲自来犒军,大将军因事不能远迎”特让我告个罪。
我还了一礼道:“好说。”
张赶虎道:“剑神先生请随我来。”她在前面带路,我引着人马缓缓进入军营,在路上我好几次想跟张赶虎搭话,这大老张却把头扭在一边装听不见,我满心奇怪”只好也默不作声地跟着她走。
跟随在我后面的洪烈士兵第一次来到女人的军营,一个个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东张西望,飞凤军昨夜开始在这休整,20万女兵卸甲更衣,一大早更有不少年轻女孩洗漱刚毕,身着布衣秀发滴水,见有队男人经过丝毫不见羞怯,一边拢着头发一边饶有兴趣地往这边看着”这样一来反倒把洪烈士兵们瞧得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脑袋赶路,这些粗俗的汉子平时说起女儿国来少不了亵笑之语,这时却个个像毛头小子一样心惊胆战,我瞧得有趣,小声对身边的张世磊道:“你们平时不是tǐng能的吗?这里有这么多姑娘看哪个漂亮少爷给你介绍。”
张世磊讷讷道:“这些姐妹们打仗咱也不是没见过,一个个凶得很,看看也就行了”要说来真格的,还是算了吧。”
我哈哈笑了起来,张赶虎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兄弟们没见过这架势。”
老妈在军帐外等候,两下相见少不了当着众人说几句客套话,然后这才把我接了进来,我见四下再无旁人这才问她:“张赶虎怎么见了我话也不说了?”
老妈道:“你现在是洪烈帝国第一红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我叹了口气道:“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亮明身酗”老妈道:“起码要等飞凤军回到女儿国以后,以防史存道恼羞成怒再生变故。”
“尽量快一点吧,我这卧底是绝对不能再当了。”
“怎么了?”
“最多再过五年我就是洪烈帝国的大元帅,到时候怎么办?”
老妈呵呵一笑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只是时间比我想得提拼了很多”再过五年你也才28岁,朱啸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让你接帅印?”
我说:“朱啸风不但想让我掌印,还想让我反攻黑吉斯。”
老妈吃惊道:“朱啸风真有这想法,野心可真是不小。”
“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老妈摇摇头道:“黑吉斯虽然败了一局”国力仍远远强于洪烈帝国”不过打仗这事儿不好说”两国士气此消彼长,这确实是洪烈帝国反攻的最好时机史存道此刻处处讨好飞凤军,原来是在为以后拉强援来的。”
我问道:“那以后打起来女儿国还会出兵吗?”
老妈道:“女皇向来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以我女儿国的实力”还是不要牵扯到这种局面里来的好。”说到这我又问:“飞凤军伤亡如何?”
老妈神sè黯然道:“阵亡三万,重伤一万余,伤亡不可谓不惨重,想要恢复元气,非得三年五载不可。”
我说:“飞凤军的精锐有目共睹,那为什么不能扩充人数呢?”
老妈道:“20万已经是飞凤军的极限,再多就无法保证兵员的社练和物资供给,你要知道飞凤军每一个战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再加以严格培训的”她们每一个人的装备折算下来都相当于普通士兵5年的军饷,我当初建力飞凤军的思想就是少而精,以一当百,甚至没想过让她们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出现。”
“明白了,其实就是特种兵,就跟美国海豹一样。”
“没错,所以我们这一战虽然伤亡人数较黑吉斯和洪烈为少,但是真正的损失并不小。”
我点头道:“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老妈道:“让受伤的士兵将养几天,我预计五天以后起程。”
“弄来我还得给人当五天孙子。”我左妄看看道,“苏竞呢?”
这时苏竞一挑帐帘走了进来,她脸sè苍白,显然内伤不轻,我心疼道:“你怎么样?”
苏竞把手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两下道:“我不碍事,咳咳正好有话要跟你说,你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什么意思?”
“你昨天劈完那一剑后就没有感到不适?”
我唯恐老妈听到担心,把她拉在一边道:“除了手脚有些发软以外也没什么。”
苏竞皱眉道:“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手脚酸软已经是极大的警告,你再滥用剑气势必要引火烧身,前代剑神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没那么严重吧?我不是已经经过身体改造了吗?”
苏竞道:“别说是你,前代剑神还不是自食恶果?何况你在驾驭剑气方面几乎就是一个新手。”说到这苏竞心有余悸道,“我今天又去看了那道鸿沟实在是霸道刚猛至极。”
我拿过青玄剑道:“这里面恐怕有它的功劳,我剑气凝聚的时候它似乎有所感应,如果没有它”我想秦义武的骑兵当时肯定就冲上来了。”
苏竞道:“你是说它能增加你的剑气?”
“增加倒未必,但是我感觉它能把我零散的剑气聚集到一起,就像太阳底下的放大镜一样,这么说吧,以前我的剑气就好比斧子的方面发出去以后只能是一砸一片,而青玄剑的作用就是把所有剑气都集中在一点和一线,你还记得我劈骖鸵山那会吗?那山其实是被我凿塌的,你再看昨天,地上那条沟是很平整的一条线。”
“青玄剑原来有此等妙用。”苏竞恍然道”“难怪前世剑神能力劈黑奥斯古纳山,应该也是仰仗了青玄剑之利。”
“多亏你们这次把它带了来,要不然昨天咱们就真狼狈了。”
苏竞道:“宝剑虽利还得明主操持青玄剑若落得庸常人之手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兵器罢了。”
我嘿嘿一笑道:“你这么说是在夸我吗?”
苏竞表情严肃道:“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小龙你要认真答应我一次一以后绝不再蛮再到气!”
我说:“如果还像昨天那样的情况呢?”
苏竞郑重道:“不管何种情况,最多使用七分力道!”
“如果有几十万人等着我去救呢?”
“对!”苏竞一字一句道”“联邦大陆的人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不能让你把命也搭进去。”
我一时愕然,随即道:“说得那么客气干嘛?以后我也是联邦大陆的人了。”
老妈在一边道:“说什么傻话,你迟早还是要回去的。”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回不去的事实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正不知该说什么好”门外张世磊忽然大声道:“少爷”元帅派人叫你即刻回营。”
我扭头道:“什么事这么急?”
“皇上的圣旨到了!”
老妈道:“既然这样你先去吧。”
我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道:“五天以后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我龙羊羊了。”
我带人疾奔回史存道的营帐,这边史存道已经叫人摆下香案史家众人以及帐下诸将都在桌案后等候,我往上垂首一看,就见顾德彪手拿圣旨站在边上史存道见我来了忙点起香烛”带领众人匍匐跪倒山呼万岁我就在史存道边上,忍不住小声问:“宣读圣旨不是太监干的事吗?”史驰在我背后道:“噤声!”
顾德彪大概也听见了我的话,咳嗽了一声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等孝国公史存道忠君体国治军有方,自兵发之日捷报连传居功至伟,赏黄金五千两、食邑三万户,钦赐行辇仪仗一副;左前将军史迪载格杀黑吉斯先锋陈志远,其功堪奖”擢升为二等护国侯,赏黄金五千两,食邑五万户,钦赐京城敕造府邸一处,马鞍一副,其他众将皆论功行赏,钦此。”
史存道道:“谢主隆恩。”
我跟着吆喝了一声率先爬起来,有些失望道:“皇上也忒小气”立了这么大的功就给分了套房子”封猴儿就封猴儿,还是个二……”@。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九章 逼婚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九章逼婚
虽然我对封赏什么的毫不在意,不过说实话对朱啸风的赏赐还是有点不满,你看,说得那么热闹就是给史存道涨了一级工资,给了一副不知所谓的行辇,我除了多分了一套房以外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侯爵,这点货的分量连擒杀陈志远的功劳都抵不上,更别说我还曾一个人吓退澹台朗80万大军,又奔bō于三城之间累得像驴一样,要是没有我,洪烈帝国的门槛早让黑吉斯踏平了。
我在这边嘟囔,那边顾德彪把圣旨交给史存道,快步走到我面前道:“本来这趟差事该让李公公来的,但皇上念他不擅鞍马,所以就叫兄弟代劳了。”
听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我面前自称兄弟我就浑身不自在,本来我对顾德彪印象不坏,但自从他跟史迪佳提亲以后就彻底颠覆了这个想法,这小子连老牛吃nèn草都要吃得这么堂而皇之,怎么看都有点貌似憨厚实则jiān诈的意思。
见我不搭理他,顾德彪又赔笑道:“短短数十日不见史兄又立下旷世奇功,只怕我这一回去不等屁股坐热又要马不停蹄地赶来替皇上为史兄庆功了。”
我懒懒道:“来不来的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些虚名头。”
顾德彪一愣,勉强笑道:“史兄说笑了。”
史存道瞥了我一眼,跟顾德彪客气道:“顾将军远途劳顿,请随老夫帐内叙话。”
顾德彪腰弯得虾米相似,满脸带着谦恭的笑道:“孩儿可当不起一个‘请’字。”
史存道和所有人都是一怔,顾德彪忽然扑地跪倒道:“孩儿和迪佳的事,承méng老太爷和各位叔父应允,德彪给各位长辈叩头了。”
“这……快快请起。”史存道本来下意识地想扶,忽又顾虑到身份冲史动使了个眼sè,史动上前扶起顾德彪,顾德彪满脸谄媚道:“多谢岳父大人。”
史动满是不自在,只有“嗯”了一声,顾德彪自顾自地一一和史家众人相见,到了史迪扬和史迪威等人面前也是满口热情道:“大哥,二哥,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往后叫我德彪就是了。”史迪扬拱了拱手,史迪威皱着眉头躲在了一边。
顾德彪拉住我的手故作神秘道:“五哥,你可别小瞧了这些赏赐,皇上在圣旨里说得不尽不实,给你的东西里可是大有文章啊。”
“什么文章?”
顾德彪道:“没到三十岁就封侯,你还是本朝第一人,再拿那马鞍来说,那可是皇上御用过的东西,以前是从不赏赐外姓的,单这两样就比封你个一品将军什么的实在多了。况且现在只是战争伊始,兄弟你以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不过黑吉斯的皇帝马吉玥在陈志远营中漏网这事皇上说起来也甚感惋惜。”
我说:“你的意思是皇上怪我办事不利,所以赏赐才降格?”
顾德彪忙道:“绝没有这意思,再说这事也有我们情报延误的过错,怎么能牵扯到你头上呢?你放心,我爹已经全面撒网搜罗信息,黑吉斯只要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兄弟一定快马加鞭赶来给五哥送信。”
史存道道:“如此替我多谢太师。”
“老太爷说得什么话,于公于sī这也是孩儿该做的,再说咱不是已经成了一家人了吗?”
史存道干笑了两声道:“说得是。”
“只是……”顾德彪一双小眼珠子四下踅mō,迟迟疑疑道,“只是我听说迪佳她对这门亲事有些不大乐意,有人说她就躲在军营里,这事如果属实还请老太爷和岳父大人替孩儿做主。”
史存道和史动等人相顾无语,然后同时往我这边扫了一眼,正在踌躇,我冷丁开口道:“如果我说没有的话,顾兄是不是要搜查一番才肯信?”
顾德彪咧嘴一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担心迪佳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吃了亏,军营这么大她又是元帅的孙女,难免有那好事之徒多管闲事,对于诸位叔伯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我冷笑道:“这么说你是对我这个五哥信不过?”
顾德彪急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赔笑道:“瞧我这笨嘴拙腮的,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反正老太爷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迪佳她也就是小孩子心xìng,闹一闹终归还是要回家的,这一点我完全放心。”
史存道道:“这是自然,我们史家肯定会给太师一个交代。”
顾德彪作揖道:“多谢多谢,那孩儿就暂且告退了。”
史存道看他走远这才喃喃道:“这顾德彪绵里藏针,我们以前可是看走眼了。”
史迪扬道:“祖父打算怎么应对?”
史存道道:“我已经说过了,既然我都答应了他和迪佳的婚事,那就得言而有信,顾家深受皇上信任,这一点从让顾德彪代传圣旨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顾太师掌握着黑吉斯第一手的情报来源,此时更不能得罪了他。”史存道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却一个劲地看着我。
旧事重提,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事你们说了算,我不管了!”
史存道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怕我别扭,还亲自把我送到辕门外:“五郎啊,你这未来的妹夫有几句话还是说在了点子上——不要小看了皇上给你的赏赐,黄金食邑那些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重点在于那副马鞍。”
“一副马鞍能说明什么?”
史存道道:“本来也说明不了什么,可是皇上给你马鞍的同时赏了爷爷一副行辇,这两厢一比较你就没悟出点什么?”
“没有。”
“嘿嘿,御赐行辇,爷爷我以后上朝就不用再骑在马上受风吹日晒了,这不就是说史老元帅年事已高该坐享其成了?赐你马鞍,你以后在军中的地位就仅次于皇上一人而已,皇上要咱们爷孙交接帅印的心意已经明白无误了,至于爵位品秩,那还不是你们君臣之间的游戏而已,皇上不升你官儿就是怕以后你再立功无从奖赏。”
我皱眉道:“你们为什么总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史存道微笑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自然就全明白了。”
“迪佳的事是不是没得商量了?”
史存道脸sè一变道:“对,爷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以后需要顾家这么一个强援……”
我一摆手道:“好,那就这么办吧。”说罢我一挥马鞭带着张世磊等人径自扬长而去。
我们一行择路赶奔刺史府,上次我来信州时史迪佳和绿萼曾与我同行,随后就被我安顿在李戬的刺史府里,两个女孩sī逃出家的事既然已经人尽皆知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索xìng托付给李戬,这段日子李戬待她们如同自己的孙女一样,两个姑娘倒也没吃什么苦。
我到门口下马,见了史迪佳第一句话就问:“妹子,你离家出走是就想跟家里闹闹别扭最后打算回去呢还是死了心不嫁顾德彪?”
史迪佳决绝道:“我死也不嫁顾德彪!”
“那你跟我走吧。”
绿萼在一边道:“是不是老太爷终于肯让小姐回去了?”
“老太爷让小姐回去嫁给顾德彪,这事已经没回旋的余地了。”
“啊?”绿萼急道,“那你快想办法啊,现在也只有少爷你能救小姐了。”
我说:“所以叫你们快跟我走,顾德彪已经知道你们的行踪,刚才跑到爷爷那要人去了。”
史迪佳顿足道:“这个大马猴太可恶了!”
绿萼道:“你再去求求老太爷,他们都说现在老太爷都要给你三分面子……”
“没用了,我保得了你们一时保不了一世,爷爷下定决心要促成这门亲事,等他们反应过来恐怕很快就会来刺史府拿人,那时候可就说什么也晚了。”
绿萼呆了一下道:“我去收拾行李。”
史迪佳道:“什么也不用带,咱们跟着五哥就是了。”
我欣赏地看了她一眼,笑着问她:“你也不问问五哥要带你去哪?”
史迪佳这才道:“去哪?”
“你不是一直就想见苏竞吗?”
绿萼道:“哎呀,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见什么苏竞,找个地方藏起来才是正经。”
史迪佳却道:“五哥说去哪就去哪!”
“那快走吧。”
史迪佳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道:“用不用乔装一下?”
“不用了,反正谁都看见是我把你们带走了,乔装给谁看?”
史迪佳担心道:“那以后爷爷问起来五哥岂不是要受牵连?”
我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五哥最不怕的就是牵连,爷爷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史迪佳犹豫片刻,跺了跺脚道:“多谢五哥!”
我带着两个姑娘,叫张世磊在前面开路,直奔飞凤军大营。
飞凤军中认识我的人并不在少数,听说我想sī下拜见大将军,自然一路畅通无阻来在中军帐外,老妈和苏竞听说我去而复返,一起接了出来,我冲苏竞眨眨眼道:“给你引见两个粉丝。”
绿萼乍见苏竞mō着脑袋迟疑道:“苏剑神……我好像是见过的。”
苏竞见了她mí糊的样子也忍俊不禁道:“可能吧。”
史迪佳道:“想不到苏姐姐除了武功盖世以外人也这么漂亮!”
苏竞嫣然道:“你也很漂亮。”
我用肩膀碰了碰史迪佳道:“苏剑神旁边这位你也很有必要认识一下,她就是女儿国的赵芳华大将军。”说着我冲史迪佳挤了一下眼睛。
史迪佳聪颖机灵,这时更是福至心灵,忽然跪倒在地道:“小女子走投无路,请大将军收留!”
分割
中午睡觉做了一梦,梦见英国首相卡梅伦去会见某东欧国家首脑,地点就在对方的专机上,结果卡梅伦因为应酬喝多了,见了首脑语无伦次的,还各种拍xiōng脯装豪迈,说要把伦敦奥运会的举办权送给该国,首脑一听就知道今天谈不成事了,派了一个邻家大伯样的官员把卡梅伦送了出来,一路善解人意地说不要紧,年轻人这样很正常,咱们改天再聊。结果陪同卡梅伦一起去的奥巴马很觉难堪,灰头土脸地跟着卡梅伦下了飞机,在舷梯上捂着脸说:这事闹的,还跟着丢了一人……我觉得这个梦很好地诠释了节前综合症。RO@。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章 我打算和他谈谈
史迪佳一跪,绿萼也跟着跪倒,这下可把老妈弄糊涂了,一边伸手去扶一边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言简意赅道:“这是我三叔的女儿,我爷爷和他爹逼她嫁给一个比她大两轮不止的男人,小姑娘在洪烈是呆不下去了,我想来想去只有求到您这来了。”
老妈和苏竞均感愕然,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史迪佳跪着不起,央求道:“大将军,您要不收留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妈道:“你先起来,无非就是和家里闹闹别扭,你和史老元帅好好说他难道还真能强逼你不成?”
我在一边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洪烈帝国男尊女卑,您想想女儿国的男人,那是一样的。”
老妈迟疑道:“可是我们是客,史老元帅问责起来只怕多有不便。”
史迪佳急道:“大将军,联邦大陆除了女儿国再无我容身之处,咱们都是女人,我恳求您看在我五哥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她见老妈犹豫不决,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加入飞凤军多有敏感之处,史迪佳天资聪颖,又道,“我不敢奢求其它,只要您让我留在您这里,无论扫地打杂我都愿意!”
我暗暗冲老妈点了点头,老妈一笑道:“那怎么行,既然是剑神先生引荐,又是帅门之后,这样吧,你暂时在车粮营当个司库吧。”
所谓车粮营司库,差不多相当于后勤部旗下一个连级干部,平时也就是清点库存、奉命调送物资,可以说是一个安逸清闲的差事,把她安放到这里,既显照顾又不会触及飞凤军机密,显然老妈对史迪佳还是有一定防备的。
史迪佳明白老妈这一答应她入职飞凤军,其实就替她担上了不小的干系,感动得声泪具下道:“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老妈拉起她来温言道:“不用客气,什么时候史老元帅想开了,我再把你好好地送回来,你也说了咱们都是女人,总不能让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羊入虎口。”
史迪佳凄然一笑道:“只怕没那一天了,我已打定主意跟着大将军回女儿国了此一生。”
苦梅皱眉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跟个尼姑似的?”她显然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说这话时一副江湖儿女的豪迈气概……
老妈命人带史迪佳下去,直截了当地问我:“这不会是史存道安排的一步棋吧?”
“不会,除非史存道一开始就清楚我的底细,史迪佳聪明伶俐不假,但是不会武功,顾德彪那边更不像是装的,史存道没必要费这么大劲下一步无足轻重的棋”
苏竞道:“看来你对这个小姑娘印象不错。”
我嘿嘿笑道:“你吃醋啦?”
苏竞把头扭在一边,一副不屑和我争辩的样子。
老妈道:“那你打算那她怎么办?”
我说:“再过几天我的身份也就该公之天下了,反正也瞒不了史迪佳,到时候她要回去就让她回去,要还愿意留下咱们就把她带回女儿国,总之她对我不错,我也没有对不起她,孰轻孰重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老妈道:“这样也好,咱们还是那句话,把你派来我们女儿国并没有坏心,你虽然骗他们一场,但于公于私都不欠他们情。”
说道这个,我略略有些不是滋味地说:“我立的功劳是足够大了,可功劳是功劳人情是人情,就像有钱买不来感情一样,有些东西终究是还不上的。”
老妈了解我的感受,感慨道:“你也不用在意太多,朱啸风和史家人对你好追根问底还是为了利用你而已,你若不是剑神他们还会让你当元帅吗?”
苦梅道:“师父若是想当官儿,回女儿国照样封公封王,到时候和女皇姐弟相称也不在话下。”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那么多经都白念了,你都不稀罕这些,师父就这点境界?”
苦梅讷讷道:“我就没念过什么经……”
老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伴君如伴虎,此厢战事一了我也交出兵权,咱们母子俩过几天清闲的太平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叹气道:“跟这些王侯将相们还真是斗不起的心眼,我倒是有点想念我的‘龙门客栈’了。”
随后的几天我没事就往老妈那跑,心里想着就要和洪烈的众人诀别,一方面担心会引起轩然大波,一方面也放松了不少,总之对所有事情都轻慢了起来,有种剧烈运动后的疲惫和懒散,我在盘算着最后该以什么方式和史家人告别,是留一封书信还是等飞凤军一离开洪烈境内自己去和老头请罪?不管何种方式,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史家人之间乃至洪烈全军逗势必有一场阵痛……
眼见再有两天就到了飞凤军开拔的日期,这天我们正在老妈帐内闲聊,忽有传报史存道派人来要面见大将军,使者来势甚急,似乎是洪烈帝国那边出了什么乱子。
我搓手道:“怕是老头丢了孙女找上门来了吧?”
老妈道:“未必就是因为史迪佳的事——把他们请进来吧。”
这俩人正是先前传唤过我的那俩亲兵,见我也在场似乎有些诧异,随即冲老妈施了一礼,表情肃穆道:“我家元帅有请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老妈道:“不知何事?”
那两人表情不变道:“元帅他老人家并没有说。”
老妈沉吟片刻,朝我递了个眼色,我们不知道史存道所为何事,如果真是为了史迪佳而来至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我冲两人虚踢一脚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到底什么事?”
二人急忙赔笑脸道:“元帅真的没说,不过前线有探子回报,应该是和黑吉斯的军情有关。”
我和老妈对视一眼,老妈道:“我随后就到。”
“有劳大将军了,那个,既然剑神将军也在,请一并到场,看元帅脸色似乎十分紧急,小的们就不另行通告了。”
我挥退二人,老妈道:“看来不大可能和史迪佳有关,可要说战报也蹊跷,黑吉斯锋线已垮,还能有什么要紧的军情?”苦梅道:“不管怎样我们身处是非之地一切以小心为主,我陪你们一起去。”
苏竞道:“还有我。”
我们带着疑惑赶往洪烈军大营,等到一进辕门我就知道肯定不关史迪佳的事——洪烈军无论官兵,人人凝重,大军也由先前较为松散的休整状态在慢慢集结,后勤部队正在大规模地往城里搬运粮草,此情此景更像是要开战的前兆。
老妈小声道:“看来是出大状况了!”说着在马臀上加了一鞭
当老妈出现在军帐时史存道虚迎了几步,帐内众将已经到齐,史存道见我一同出现也顾不上多问只是冲我微微点了点头即刻走到帅案之后道:“闲话不说了,黑吉斯在边境上吃了一败,损失了三成兵马,但是余部仍囤积于黑森林内迟迟不撤,老夫先前以为他们是在收拾残部这才回国,可事情并不是预想的样子——老夫适才叫诸位将军整顿军备,各位想必还不知就里。”
老妈道“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史存道往下扫了一眼,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据可靠线报,黑吉斯国内有大量军队在迅速集结,保守估计人数在150万到200万之间,不日即将开拔,目的很明确——乃是我们洪烈帝国!”
这句话一出口下面的众将顿时一阵骚动,更有人惊得张大了嘴。
史存道缓缓道:“吴司和秦义武军没有撤退不是在休整,而是在等待援军继续和我们决一死战!”
史迪威忍不住脱口而出:“还要打?”
史存道道:“对!还要打,而且这次黑吉斯的总兵力将达到300万以上!”
我听到这只觉手脚冰凉,下意识地看了苏竞一眼,她也正朝我投来一瞥,那表情不知是苦笑还是自嘲,其更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老妈的表情瞬间凝重得有些可怕,不可置信地说:“黑吉斯兵力之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史存道不轻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所以贵军恐怕还得助我们一臂之力。”
苦梅道:“情报可靠吗?”
史存道道:“千真万确,而且加上线人赶路和耽搁的时间,黑吉斯的援军和可能已经进入黑森林了。”
老妈情知这样的情报十有**不可能出错,她既为统帅,考虑的事情就要比别人深远一步,但也绝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情报出错这样一厢情愿的地方,虽然这样的变故给她带来的震动也不小,她还是镇定道:“史老元帅有什么计划吗?”
史存道平视众人,手按刀柄道:“既来之则安之,诸位,黑吉斯虽强可我们之前一样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这说明他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人马虽然少了一些,但是既有城池之利,又有友军之助,只要我们两军齐心协力,一定能把敌人彻底击垮!”众将一见元帅装起了豪迈,明白其实这是还没计划,在场的诸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对于这场未来战争已经有了大体的估量,对老元帅的豪言壮语不以为然,首先从损失程度上来讲,如果黑吉斯再增兵200万,那其先前在边界上伤亡的70万人马的劣势就被弥补起来,而且达到了联军的三倍,而联军方面,洪烈帝国已是倾国之兵,女儿国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损失惨重;从战术上来讲,飞凤军这支奇兵已经暴露,想再取巧已不可能;从士气上说,联军大胜之后武备松懈都起了归心,而黑吉斯改弦更张卷土重来,洪烈别说普通士兵,就连史迪威这种好战分子都心生懈怠。
史存道见众人沉默不语,知道军心已经出了变故,他忽然面对我道:“五郎,你怎么看?”
此时的我从脚底到脑瓜顶都被一股无名的怒火充斥着,自从我来到这个莫名奇妙的大陆就一直被裹挟在一场不知所谓的战争,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食不甘味心力交瘁,最终费尽千辛万苦换来的大好局面瞬间就化为乌有,可是这满腔的愤懑又无处发泄,我咬牙切齿道:“不打了,无论如何也不打了!”
史存道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当怒气不可遏止时,我的思路经过骤然的混乱之后似乎终于拨开云雾见到了光明,我一字一句分析道:“就算我们把他们的援军干掉,黑吉斯还是会派更多的人来,这是一场永远打不完的仗。”
老妈见我颇有癫狂之色,小心地问道:“那以你的意思呢?”
“谁给我们带来的战争我们就找谁去!”
帐内众人面面相觑,史存道迟疑道:“你是说……”
我冷丁问道:“黑吉斯谁说了算?”
史迪威道:“当然是玛吉玥。”
“那就去找玛吉玥。”
史存道道:“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反攻的条件……”
“有!而且只需要两个人!”我忽然冲苏竞呲牙一笑:“你我二人联手,普天之下谁能抗衡?”
苏竞一顿之后道:“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咱们两个就是一对死心眼,本来直捣黄龙,结果人家派来一群虾兵蟹将咱们就乖乖陪着——我们去黑吉斯的皇宫里找玛吉玥。”
众人被我这个惊世骇俗的法子震得鸦雀无声,既没人开口反对,也没人表示赞成,我的一句话不知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还是感到了疯狂,良久史迪威忽然拍手道:“怎么早没想到呢?”
老妈悠悠道:“玛吉玥何等身份,护卫必定严密,以前大家想当然而从没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谁也没有想过如今我们已经不同往日了。”
史存道道:“赵大将军怎么看?”
老妈道:“可以一试!”苏竞也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史存道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忽然把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这史无前例的一战就拜托在你的身上了!”
我说:“错,是我和苏剑神的身上。”
苏竞淡然道:“史老元帅这话也不错,光凭我一人绝难成事,你才是那支出其不意的利剑!”
我呵呵一笑道:“咱俩就别互相吹捧了,成与不成还在两说。”
史迪威凑上来道:“万一玛吉玥真的给你抓到,你打算怎么做?”
我淡淡道:“我打算和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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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卷重头戏来了,给大家拜年。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一章 制衡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一章制衡
有句话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人愤怒到了极致就会充满毁灭yù——就像你每天早晨被叫醒以后想对闹钟做的事情一样。
“马吉玥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得罪了两个大6上最强大的人居然活到了现在——像他这种有庙的和尚做事本来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我喃喃地道。
史驰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需从长计议。”
我说:“没什么可计议的,以前我们刺杀陈志远澹台朗其实是窝了工,现在给他来个一步到位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史驰道:“这办法虽然看似依稀可行,但不确定因素太多,黑吉斯援兵已经开动,马吉玥身在何处尚不可知,倘若你和苏剑神离开这段时间敌军大举进攻,那你这一行岂不是弄巧成拙?”
老妈道:“驰将军此言差矣,没有两位剑神这仗一样要打,怎么驰将军说得我们好像不堪一击似的?”
史驰急道:“我的意思是最需要士气的时候……”
史存道制止了他呵呵一笑道:“赵将军气概果然更胜须眉,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老元帅请讲。”
“贵军远道而来,披肝沥胆,我军本来应该夹道欢送让贵军回国休整,只是此时战局不明,老夫想厚颜请赵将军及部下在信州多盘桓些时日以助我守城。”
老妈道:“这个自然,黑吉斯一日不彻底告败我们就留一日,我国女皇陛下说得明白,这一役要让黑吉斯从此不敢对我联邦大6起染指之心,不达成这个目的,老元帅是赶也赶不走的。”
“如此甚好。”史存道扭头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想了想道:“我要瞅时机再说,可能到时候顾不上和爷爷还有各位叔伯告别了。”
史存道点了点头,忽然扬高声音道:“来啊,拿酒来。”
有士兵进来给帐内众人斟上酒,史存道高举酒碗来到我和苏竞面前道:“此去若能建功,二位必能名载史册,老夫谨祝你们一帆风顺。”洪烈众将也都一起举杯,他们深知我这一去意义重大,如果战事能就此结束,携胜回国个个升官财,如果失败,多少人就得马革裹尸兔死狐悲。所以说起来这酒喝得倒也情真意切,顾德彪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端着酒杯道:“五哥,我也祝你马到成功。”我皱着眉把头扭在一边假装没看见,史迪威幸灾乐祸,史迪扬和顾德彪应酬了几句,在我耳边道:“五弟,现在不要开罪了他。”我深感无奈,只能偷偷冲老妈耸了耸肩——原计划再过两天我就能跟老史家撇清了,结果这么一来又泡汤了。
史存道等一轮酒敬完,郑重宣布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否则以泄1ù军机罪定斩不饶!”
众将一一凛遵,史存道这才又道:“请各位将军各回本部整点人马,不管两位剑神那边成否,我们还要做好和敌人决一死战的准备。”
此间大事议定,老妈再留在这里多有不便,带着苦梅和苏竞告辞,苏竞经过我身边时说了一句“等你准备好了就去找我”便翩然而去,史迪扬眼神错也不错地跟着她,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搭话。史迪威看在眼里,忽然yīn阳怪气道:“祖父,我大哥已过而立之年,也该给他说门亲事了。”史迪扬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快步走了出去。史动在临出门前拉住我的衣袖低声道:“老五,你把迪佳藏到哪了?”
我嘿嘿一笑道:“三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会这么不识大体吧?”史动偷瞄了一眼史存道,终于讷讷而退。
史存道冲我招招手道:“五郎,来。”
我就近往帅案上盘tuǐ一坐,也冲老头招招手,史存道无奈地拿出烟袋装好烟丝放在我嘴上,又拿起火刀火石点着一根蜡烛帮我点上,我摇头晃脑地喷了一口烟:“什么事儿?”
“说说你此去黑吉斯的具体计划。”
“计划?没计划,反正就是抓马吉玥呗。”
“你真的打算干掉他?”
“爷爷难道有什么顾虑?”
“顾虑谈不上,我只送你两个字——制衡。”
“什么意思?”
史存道却转开话题道:“你觉得你们有几成把握能找到马吉玥?”
我挠挠头道:“这个不好说。”
史存道伸出三根手指道:“最多三成。”
“……爷爷对我们这么没有信心?”
“对你们有信心我才说三成。”
“那么爷爷认为我和苏竞联手谁能抵挡得了我们?”
“目前看来没有——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同意你的计划,不然你以为当爷爷的会让孙子去干这种九死一生的事?”
“那……为什么我们只有三成胜算?”
史存道手捋长髯道:“所谓三成是指你们能找到马吉玥的概率,黑吉斯的皇帝拱卫何等森严?就算他的卫兵挡不住你们,带着马吉玥逃走应该并不难。”
我想想也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史存道道:“现在你清楚那两个字的意思了吧?我之所以赞成你们去,就是要让马吉玥明白,我们虽然军队不如他多,但是仍有制衡他的办法——只要他染指联邦大6的贼心不死,我们的两个剑神就像两把出鞘的利剑随时都可以洞穿他的心脏!”
“原来这才是爷爷的主要目的。”
“嗯,所以我的意思是万一你们真的抓到了马吉玥也不必杀他,只要达到了恫吓的目的逼他撤兵,黑吉斯士气一沮,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我说:“把他杀了引起黑吉斯国内大乱岂不是更好?”
“那样就会导致世仇,马吉玥虽无道毕竟是黑吉斯的皇帝,你杀了他黑吉斯国内矛头所指就会一起转向我洪烈帝国,黑吉斯的故主马广有兄弟9人,堂兄弟23人,个个都曾对皇位虎视眈眈,马广一生却只有马吉玥一个独子,为了传位给儿子,他在离世之前就未雨绸缪,把一干亲王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还有的强行压服,马吉玥一旦出事这些人就会趁乱而起。”
我插口道:“那不是正好?”
史存道道:“马吉玥昏庸残暴其实对我洪烈是好事,你把他杀了若给别的老谋深算的王爷篡了位反而不美,届时新王必定会假借和洪烈的仇恨来倾国之兵用以转化矛盾,那时我们可就弄巧成拙了。”
我额头汗下道:“还是您想得周到。”
史存道摆手道:“爷爷也只是建议,世事难料,你也可以便宜行事,总之当务之急就是让黑吉斯撤兵。”
“明白了。”
史存道抢过我手中的烟袋给自己上了一袋烟,眯缝起眼睛道:“你对苏竞这个小妮子怎么看?”
我咂咂嘴道:“她?满脑子黎民苍生,要不是长得漂亮,是顶没意思的一个妞。”
“咳咳——”史存道被我的评价狠狠地呛了一口,既而道,“看来你对她印象还不错?”
“凑合吧。”
史存道默默地抽了几口烟,冷丁道:“虽然我们两国是盟友,但是你对她不能不防。”
我纳闷道:“我防她什么?”
“你别忘了没有你之前她是大6唯一的剑神,这次一战你抢尽了她的风头……”
听到这我微笑着打断了他:“爷爷,剑神的xiong怀你可能真的不懂。就像您身为元帅会在赴宴前操心谁去结帐吗?”
史存道一愣,勉强笑道:“呵呵,臭小子竟然挤兑起爷爷来了。”
“难道您真会?”
史存道正sè道:“你就是太轻信别人,你们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剑神,还代表着各自的国家,你是洪烈国力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说,你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就像我们今天还和女儿国如胶似漆明天说不定就会起什么变故一样。”
我不耐烦道:“好了,我记住就是了。”
“你大哥那个痴货对这小妮子倒是上了心,你觉得他有戏吗?”
“啊?”我又是吃惊又是好笑道,“您都看出来了?”
“废话,我还没老眼昏花。”
我摇头道:“估计没戏,从目前看来这妞还没开这一窍。”
史存道沉吟道:“以她的身份地位,别说你大哥,一般的王公贵胄也看不在眼里,当世能配得上她的——恐怕只有你。”
我眉开眼笑道:“您这话我爱听。”
史存道却当了真:“等你们回来以后我就向赵芳华去提亲怎么样?”
我知道这老头又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也打着哈哈道:“不大好,女儿国以女人为尊,您这边今天提亲人家明天把我娶过去可就鸡飞蛋打了。”
史存道面有忧sè道:“好险,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我在老头肩膀上拍了拍道:“别瞎操心了,苏竞绝不会害我,等打完这一仗天下太平以后我就把她拿下,也好除了您的后顾之忧。”
史存道显然是理解歪了,郑重地问:“你有必胜之法吗?”
我故作神秘道:“有,我用暗器。”
“什么暗器?”
我嘿嘿一笑道:“这种暗器您身上也有。”
史存道正sè道:“老夫平生从不使暗器伤人。”
“不对,您至少在我奶奶身上使过三次——要不然我爹我二叔我三叔是哪来的?当然,这种暗器您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
当天的洪烈军营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听到他们的元帅怒喝一声:“混帐小子,敢拿你爷爷开涮!”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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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后的内容是用搜狗写的,从那个笑脸就能看得出来。Roa。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二章 起名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二章起名
……
这些日子黑吉斯那边没有动静,联军也没有军事行动,信州城难得地度过了一阵安宁的时光,然而全城也正被笼罩在一个秘密里——所有的高层将领们都清楚地知道我那个惊世骇俗的计划,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得见这些人恐怕在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抬头仰望苍穹,希翼看到他们剑神矫健的身影掠过天空,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把灾难和恐惧带给西方的大6……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身披夕阳的余辉与百万将士深情告别,临走再狠狠赚一把人气。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打乱了我的行程——我的剑气越来越难以捉mo,以前的方法彻底没用了,现在只有等它自己出现,我就像一个重度癫痫患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阵就会抽上那么一下,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天(写到这句时忽然惭愧了一下也不知为什么)。
这天半夜我正准备睡觉,冷丁虎躯一震——三天来朝思暮想的剑气终于和我不期而遇了,我披了件衣服撒tuǐ就往外跑,门口的张世磊吓了一跳:“少爷你干什么去?”
我随手抄起青玄剑一边大步来到外面一边道:“你跟我爷爷说我走了。”我的行动计划张世磊自然是知道的。
张世磊道:“你不跟元帅告个别吗?”
“来不及了。”说着我已经跃到了半空中,朝着飞凤军的大营飞去,径自来到营盘中央我刚一降低高度,负责巡逻的女兵就见天上黑黢黢地掉下来一个黑影,失声道:“什么东西?”
“是我,快叫你们的苏剑神出来见我。”我一时xìng急索xìng自己喊了起来,“小竞竞,我们该出了。”
苏竞自一顶军帐内走出,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不向大将军辞行了吗?”
“别废话了,过了这拨再想走又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苏竞点了点头,身子凌空而起掠到了我旁边,我看看她道:“你就穿这点?”
苏竞整了整衣衫道:“走吧。”
“你也不上个厕所什么的?”
“……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们两个并肩而行,快地在天空中穿梭而过,脚下是联营中的点点火光,只片刻工夫就离了信州,再低头看时四周包括下面都是茫茫的夜sè,好在也不用担心追尾,我们俩便放开度一阵疾飞。
就这样大约飞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已经远离了洪烈帝国的边境,但四下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我把手挡在嘴前道:“你觉得我们再飞多久就到了?”
苏竞也把手抬起——这里我得解释一下,在高空中飞行风力极大,说话之前如果不用手挡住点,一张嘴容易把舌头顶到嗓子眼里,苏竞说道:“早着呢,我们恐怕连黑森林都没过。”
“你怎么知道?”
苏竞默然不语,身子猛地一栽歪,紧接着就往下急落,我吃了一惊,我们两人落在一棵数上,她剧烈地喘息了一会,我慌手慌脚地问:“你怎么了?”
又过了一阵,苏竞道:“我以前试过。”
“什么?”
“你问我怎么知道,那是因为我以前试过。”她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我第一次去黑吉斯的时候算过,要经过黑森林起码要飞一天一夜。”
我吃惊道:“这么久?”
苏竞点头道:“其实说起来联邦大6还多亏了黑森林作为屏障,否则黑吉斯的人马朝夕至,这些年早已不堪攻伐了。”
我看她脸sè苍白,问道:“你是不是旧伤复了?”
苏竞摇头道:“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有些累了。”
“原来是剑气不足,那你不早说硬撑到现在?”
我们此刻立足于一棵大树之上,四周传来阵阵林海随风涌动的声音,果然还在黑森林的范围之内。
苏竞休息了片刻即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你不多歇歇了?”
“时间不多了,咱们去刺杀马吉玥的消息一但泄1ù,让他们有了防范就不好了,你剑气时灵时不灵,加上耽误的三天,我们想赶在马吉玥得信之前到达都城已经很紧迫了。”
“那你吃得消吗?”
“不碍的,走吧。”
我们两个重新升空,每次飞半个小时或四十分钟一歇,苏竞固然是拿出了舍命陪君子的狠劲,我的剑气居然也十分给力地一直没断,只是每次落下耳边都是林海滔声,这黑森林真是大得让人恐怖。
天擦亮时,已经筋疲力尽的我们准备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借着微弱的朝晖,我忽然现前方的林海隐隐约约出现一条沟壑的轮廓,就像人头顶上茂密的头中间有一道疤痕那么明显,我用手一指,苏竞也感好奇,我们向前落下,落脚处居然一片空旷,黑森林内处处藤蔓缠绕,树与树的间隙有时不过仅能勉强通过一人,这里难得的开阔,一条宽达四五丈的通道蜿蜒向前,通向正西方向,从地上难以记数的树桩看来是人力所为,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忽然一起恍然:“是黑吉斯人干的!”
“看来黑吉斯每次兵都有固定路线,这就是他们开辟出来的通道。”
我点头道:“我正奇怪这么茂密的森林是怎么通过百万大军的,黑吉斯人竟然不惜血本硬生生砍伐出一条路来,要不是咱俩居高临下,倒真还很难现这个蹊跷。”
苏竞感慨道:“黑吉斯为了联邦大6可谓煞费苦心,不过从草皮上看应该最近没有大部队通行,也就是说他们的援军还没出。”
我伸个懒腰道:“先不说这些了,你饿不饿?”
苏竞微微点头。
我满怀希望道:“那你身上有没有吃的?”
苏竞双手一摊:“你看我全身哪有多余的东西?”
我抱怨道:“你怎么出门连干粮也不带呢?”
“你怎么不带?”
“这些零七八碎的事儿不都是该你们女人操心吗?”
苏竞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从哪来的了?”
我摆手道:“得,小姐跟人sī奔还知道带细软呢,咱俩这xìng质属于俩大少爷出门,谁也顾不上谁。”
苏竞嫣然道:“好在这两个少爷都是当世剑神,应该不至于饿死吧?”
说话间树林里阳光氤氲起来,1ù珠垂落鸟语花香,有了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从我们身边的草丛里探出头来,屁股一耸一耸地出洞找吃的,苏竞惊喜道:“真漂亮。”我则大喊一声:“有早餐啦!”我手上劲力一吐已经把兔子抓在掌心,另一只手把青玄剑抽出了半截,苏竞脸sè一沉道:“青玄剑可不是给你杀兔子的!”
把剑插回去,“那我掐死它。”
苏竞一把把兔子夺过去道:“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你怎么忍心伤害它呢?”
我苦着脸道:“大姐,你不觉得解决肚子的问题更重要吗?我小时侯比它还萌呢也没见抢我钱那俩孙子手软啊。”
苏竞侧过身子道:“总之不准你打它主意。”
“那你说吃什么?”
“我来想办法好了。”苏竞抚mo着兔子的长耳朵,顽皮道,“相见是缘,我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小龙吧。”
“你叫它玉皇大帝都跟我没关系了,现在我只对能吃的感兴趣。”
苏竞把兔子放在地上,轻轻地推了一把:“去吧小龙。”
我郁闷道:“兔子得了个名字就跑了,马吉玥本身就有名字,到时候你不会momo他就放了吧?”
苏竞:“……”
这时林子里又跑出一只不大的野猪来,浑身黑漆漆的裹满了泥,从个头上看大概刚离娘胎不久,皮毛尚显稚nèn,我伸手一指道:“那个能吃吧?我估计它卖萌你也不会待见。”
苏竞不忍道:“可是它还那么小……”
我眼瞅着一只上好的烤rǔ猪大剌剌从眼前走过,只能一甩手:“成了,你给它也起个名字吧——”
苏竞歉意道:“等遇到大家伙我肯定不拦你。”
也许是天意,她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野猪呼啦一声破开草丛钻了出来,我大喜若狂道:“这个你没说的了吧?”
“可是……它万一是那头小猪的妈妈……”
我崩溃道:“你怎么不说它是刚才那只兔子的表兄呢——照你这么论,这树林子里所有动物都有裙带关系!”
野猪xìng情暴躁,见俩活物对它指指点点不禁大怒,一头撞了过来,苏竞一扬手抛了它一个跟头,这畜生感觉不妙,悻悻地拱了拱鼻子哼哼着跑了,我在它身后挥手道:“你走好啊,小竞竞。”
苏竞纳闷道:“你瞎喊什么呢?”
我依旧恋恋不舍地挥着手臂,咽着口水说:“我给孩儿他妈也起了个名字——”
……
有苏竞这个狭隘动物保护主义,看来吃肉是不能奢望了,最后勉强找来一些松子和野果充饥,松子这东西剥着痛苦只能越吃越饿,那几个野果子也是又酸又涩吃得我胃火上升,不过身体倒是轻灵了不少,剑气退了两次居然又来了两次,我们两人拼命赶路,这天下午终于到达了黑森林的边界。
苏竞指着前方道:“照这个度,明天我们或许就能赶到黑吉斯的都城了!”
分割
智能b打不出马吉玥的玥字,以后只能每章写完按查找替换了,早知道就用月了……Roa。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三章 馄饨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三章馄饨
苏竞前脚说完这话我的剑气就又散了,结果只能又在黑森林里待了一个白天,这天傍晚开始我们继续西行,夜幕降临时终于穿过了黑森林,我就见脚下灯火点点,苏竞道:“那是黑吉斯的边境。”
又往前行不过数里,地面上大片大片的亮斑骤然增多,从空中俯瞰,就像倾倒在暗夜里的炉灰,不用苏竞说我也知道那是大批军队的军营,而且这种亮斑越来越多,正缓缓向东移动。
苏竞道:“黑吉斯日夜兼程地集结军队,看来线报不假。”
1o分钟后我们停在一座城楼上小憩,两个巡城的士兵举着火把朝我们这边走来,即将现我们的时候苏竞一挥手将二人击昏,她捡起火把插在城头的雉堞之上,把手笼在火旁取暖。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苏竞道:“你以前就没想过对马吉玥下手吗?”
苏竞微微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以前连黑吉斯的都城也不曾到过,从女儿国到黑吉斯数千里,如果一味飞行,剑气损耗太大,偷偷momo的潜入我又不屑为,总之暗杀行刺这种事情我总觉得有失光明,况且就算成功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说:“那你这次为什么又同意了?”
苏竞道:“这次不同,我们两个人光明正大地来找马吉玥,其实说白了要达到的是威慑效果,我们要让黑吉斯的皇帝知道,他一天不就范他的xìng命就没有保障,兵法上有奇正之说,咱们堂堂正正可算不上是奇兵。”
我点头道:“这也就是史存道说的制衡。”
苏竞道:“所以这次行动的主力是你,照这样下去我们度虽快,到了都城我的剑气只怕也所剩无几,虾兵蟹将我来对付,马吉玥身边的高手就交给你了。”
“我曾和马吉玥有过一面之缘,他身边好像也没什么高手。”
“不要掉以轻心,我猜他身边必然有一到两名剑圣,他能派6人甲去刺杀你,自己怎么可能不留高手?不出意外魏无极已经投在马吉玥名下了。”
“魏无极已经被我吓破了胆,他要在正好找他算账!”
这时下面忽然有声喝问道:“什么人?”看来是我们的谈话声惊动了城下的守军。
苏竞背着手走到城墙边往下看了一眼,下面见不是自己人一片哗然:“有jian细!”话音未落嗖嗖几声射上来十几枝羽箭,苏竞拂袖拨开,问我:“你还行吗,咱们走吧。”
我跃上半空,向下啐了一口道:“呸,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jian细吗?”
守城军士一阵大乱,有人脱口而出道;“是剑神史迪载!”也有人道:“快去禀告将军!”立刻有人警惕地说:“不行,史迪载怕就是为将军而来的!”
苏竞笑道:“有陈志远和澹台朗的前车之鉴,谁都知道要提防你这一招了。”
我忍不住又往下啐了一口:“你们将军算个屁还值得我杀?”
我和苏竞扬长而去,只剩下一众士兵在那乱哄哄地叫嚷。
“咱们行迹暴1ù,你不怕马吉玥得了信儿藏起来?”
苏竞一笑道:“那就要看谁的度快了,从这里到都城,快马加鞭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那时候我们早就得手了。”
简短来说,我们两个不辞辛苦地彻夜疾飞,天将明时来到了一座名叫“岐城”的地方,苏竞掏出地图看了一眼道:“黑吉斯的都城就在岐城正西,天亮前后怕是就能到。”
“那咱们就一鼓作气到了再说?”
“好,走!”她嘴上说得强硬,可是神sè疲乏,往前飞了片刻有还几次都打起了趔趄。
我刚想劝她休息一下,苏竞忽然指着前面道:“到了!”
在我们正下方,一座巍峨的城池矗立在那,城门上方斗大的三个字:“新京城”。
我纳闷道:“原来黑吉斯的都在新京城,也不知旧京城在哪?”
苏竞白了我一眼道:“哪有什么旧京城,这个地方叫新京。我看咱们还是先探听出皇宫在哪,休息一两天再行动也不迟。”
“我同意,尤其最关键的是先找点吃的,我又不是松鼠,肚子那点松子都顶了一天一夜了。”
“不要惊动别人,我们在那落地。”苏竞指着一条没人的街道跟我说。
至此,我们终于到达了黑吉斯的都城新京,两大剑神御气而行竟然也飞了两天两夜。就见此地屋舍阁楼又不同于洪烈和女儿国,一砖一瓦都按极其严密的规格筑成,比起女儿国的俏丽和洪烈的朴拙来,黑吉斯的建筑显得气象森严,这不可一世大帝国的皇城果然威仪逼人,寻常巷街已是如此,很难想象皇宫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天已大亮,临街做买做卖的人开始出行,我和苏竞转过一个拐角猛然被一阵香味吸引,街边上有人挑着一担馄饨正在叫卖,我大喜道:“早点摊!”急忙撵上去跟老板说,“两碗馄饨。”
大概是开张的买卖,那中年人特别热情地撂下小方桌和长凳,从头前的桶里盛出一碗馄饨递给我,我抄起一副筷子连吃带吸,等他转身把第二碗馄饨舀出来给苏竞时我把空碗一递:“再来一碗。”
别看苏竞吃得秀气,度可一点也不比我慢,那人刚把我的碗盛好扭过脸来苏竞也把碗举了过去:“我也再来一碗。”
那人一愣,这手把馄饨递给我那手把空碗接了过去,还真别说,这馄饨皮薄馅大口感劲道,我一边吃一边赞道:“味道还不错,就是给得少了点。”
老板赔笑道:“客官说笑了,咱的馄饨在这一带是有名的味好量足,一般人有一碗就足够顶半天的……”
我把碗底一翻:“少废话,再来一碗。”
“诶,您慢点吃别烫着。”
我这刚动筷子苏竞那也把空碗亮出来了,这回不用等她吩咐老板熟练地又奔那桶去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这边吃老板那边舀,大肚弥勒围着千手观音,这头吃得快那头舀得快,这顿饭吃得拿叫一个继往开来间不容,结果就是我俩吃到第十三碗的时候终于引起了老板的警觉——但凡是花得起钱的主儿能这么吃吗?
我再把碗递过去的时候老板迟疑地一边盛汤一边支支吾吾道:“两位吃了十四碗,一共是28个大钱儿,那个……”
我不悦道:“啰嗦什么,怕我们给不起?”
“这倒不是……不过……”
我用胳膊一碰苏竞:“你先给人把帐结了。”虽然身在异国,我倒不担心币种问题,反正真金白银到哪都认。
哪知苏竞道:“我没带钱,你结。”
“啊?”我停住筷子小声道,“我也没带。”
苏竞愣了一下道:“那怎么办?”
“你这么大一个剑神出门怎么不带钱呢?”
“那你呢?”
“我堂堂一个左前将军从大营出来我带钱干什么?你见哪个将军打仗身上还揣着几百两银子,两军对阵的时候招降敌将用么?”
苏竞辩驳道:“那我也不是从家来的呀,再说在家的时候我也没有带钱的习惯——”
“那万一你要买东西怎么办?”
“有人帮我付啊,就算我没带随从也可以先记账——女儿国的人都认识我。”
“那你在这是打算刷脸啊还是刷碗?”
苏竞脸涨得通红:“别贫了快说怎么办?”面对千军万马我也没见过她这样,这就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说:“别吱声,再吃他两碗再说!”
苏竞脸皮薄,把碗推在一边不好意思吃了……
老板这时候已经看出不对劲来了,勉强笑道:“二位有什么事儿吗?”
我若无其事地把碗又递过去,一边打岔道:“跟你打听个事儿,你知道皇宫怎么走吗?”
“离这可不近,往西过了西门洞且得再走半天才到,也就是个大体方向,咱们寻常老百姓可没去过,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抓紧时间把碗里的馄饨吃完,小声问苏竞:“你还能走吗?”
苏竞紧张地说:“可以,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跑吧!”说着我把碗一撂,一股剑气向下,身子已经浮在了半空,一边冲老板嘿嘿一乐:“那个,帐先记着,我们回头就给你送来。”
显然老板是早防着我这一招呢,我这一动他看也不看先向苏竞扑了过去,大概思量女孩子跑不快先抓住一个再说,结果一扑苏竞凌空而起,悬在了天上。老板抬头看看我们两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带着哭音道;“我就知道两位有来头——一般人哪能吃了十五碗馄饨啊!”
苏竞歉意道:“我们今天真是不方便,改天一定加倍奉还。”
老板趴在地上磕头道:“不敢不敢,小的只求两位大仙保佑我们一家多福多寿就是了。”这是把我俩当妖精了。
“想要钱就去皇宫找我们。”说完我拉着苏竞朝西就走,好在这条街上也没什么人,只有馄饨摊老板一个人目送着我们离开……
苏竞纠结道:“真丢人,两个剑神胡赖人家馄饨钱。”
我安慰她道:“没事,这也算消耗了敌国粮食,黑吉斯的人就是咱们的敌人嘛。”说到这我忽然脸sè一变道,“坏了,赖人钱还不算什么,以后传出去两个人吃了十五碗馄饨那才叫丢人呢,这是剑神呀还是饭桶?”
苏竞失笑道:“想想咱俩也确实是够能吃的。”
“问题是我还没吃饱,我放开量起码还能吃两碗。”
苏竞:“……”
我打个响指道:“得,古有武二郎十八碗烈酒上山打虎,今有两剑神十五碗馄饨西下擒马,流传到后世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苏竞幽幽地道:“早知如此还不如索xìng吃够了再跑。”
“你也没吃饱?”
苏竞脸一红道:“我也还能再吃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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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吧(瞧这不情愿劲儿)……Roa。
第十四章 绑架皇宫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四章绑架皇宫
顺着倒霉摊主的所指的方向,我和苏竞往前飞了不到1o分钟,一座巍峨的皇城突兀地出现在我们脚下。从上俯瞰,黑吉斯的皇宫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中轴线在前半部分建筑群里体现明显,左右并不讲究对称,房屋多以黑色琉璃瓦覆顶,南至北横截面上的两个顶点类似于菱形,东西纵轴顶点则偏向于长方形,深黑色的宫墙勾勒出了这座皇宫无迹可寻的轮廓,像一大片泼出去的水,汪洋流淌劲道十足。我也不得不承认,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黑吉斯都是有高人的,从建筑审美来说亦是如此。与联邦大6大型建筑群的中规中矩相比,黑吉斯的皇宫显得恣意骄横,目中无人,但也因此更具威势,细看更像一只充满力量的洪荒猛兽,气吞宇内野心勃勃,它虎视着联邦大6,随时都有可能扑出去。
正如北方民居多平顶南方多尖顶一样,地方建筑往往能反应出地方差异,女儿国的皇宫绮丽清秀,正如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立于闹市之中,只求独善其身又让人不敢有亵玩之心。洪烈帝国作为联邦大6第一强国,皇宫刚健开阔,昭示着正当壮年的朱啸风雄图大略,而黑吉斯独占一片大6,皇宫也修得狂放不羁,全不讲究章法。
按原计划我们本该休息一天之后再动手,我们两人长途奔行身心俱疲,如果遇上魏无极这个级别的高手肯定会有一场苦战,但这其中有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剑气可遇不可求,万一耽误的时间长了唯恐有变,于是我问苏竞:“我们是现在下去还是改天再来?”
苏竞却皱着眉头喃喃道:“情形不对呀……”
“怎么了?”
苏竞道:“我们御气飞行按理说早该惊动了皇宫里的守卫才对,可是这半天毫无反应,而且我也感觉不到附近有其他高手的剑气波动,这可不大正常……”
“难道马吉玥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手?”
“你觉得可能吗?”
“那咱们还等什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两个觑准最大的一座宫殿前落下,根据殿前广场和规模比例来看这应该是皇帝和大臣们议政的主殿,苏竞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字:“建极殿?”
我四下打量,见这殿巍峨至极,殿前台阶分三个层次,约有上百阶之多,此时正值清晨,顺着大殿两旁的小道有宫女太监轻声慢步地走过,我和苏竞落下来居然谁也没有现,我抬头看了一眼建极殿,忍不住说:“嗬这大殿,以后供人参观门票起码也得卖6o块。”
苏竞瞪了我一眼:“先找马吉玥!”
“这么大的地方凭咱们两个这么找?还是找人问吧。”我见一个小太监正从我们身旁不远的地方经过,急忙一招手,“小兄弟!”
那小太监只顾低眉顺眼地往前走,没料到有人在皇宫里大喊大叫,更没想到是在喊他,冷丁一抬头见我和苏竞穿得不伦不类,不禁呆了一下,我笑咪咪地说:“就是叫你呢。找你打听个事儿,马吉玥的寝宫在哪啊,或者这个时辰他该在哪?”
“谁?”
“马吉玥啊,哦,就是你们的皇帝。”
小太监一听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直呼皇上名讳,罪该万死!”
我笑道:“又不是你喊的你怕什么?”
小太监战战兢兢怔仲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爬起来就跑,我在他身后道:“哎,你倒是告诉我们呀。”这小太监居然还不乐意做带路党。
这么一嚷嚷,从宫殿后面转出一队禁卫军,为的队长见到我们也是一愣,宫廷礼节咱也懂点,就算皇帝召见大臣说可以便服拜见那也是有严格规矩的,我和苏竞长跑短袄的,我还不住地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像“天上掉下来的”,队长霍然抽刀在手喝道:“什么人?”
苏竞淡淡道:“马吉玥在哪?”
队长又惊又怒,勃然道:“大胆,拿下!”他身后的禁卫军各拔刀剑一起冲了上来,苏竞把手一摆道:“慢着!”她话声不高,却自然而然有一股威势,士兵们顿了一下,苏竞缓缓道:“你们转告马吉玥,就说女儿国的苏竞和洪烈帝国史迪载前来拜访,请你们的皇帝出来相见。”
那队长脸色大变道:“两位剑神一起到了?”黑吉斯虽然和联邦大6为敌,但是苏竞名满天下,我最近更是如日中天,世上但凡习武之人对两个剑神都顶礼膜拜,见我们一起出现,那队长表情变幻不定,但是职责所在,大声道:“集合皇宫所有守卫,大敌来犯!”片刻之后,各个角落涌出大批士兵,在我们正前方列成一个方阵,刀出鞘弓上弦,与我们展开了对峙。
我粗略一数大概有2ooo多人,我拍拍苏竞道:“说好了的,虾兵蟹将归你。”
苏竞巍然不动,面对敌阵淡然道:“我不和你们动手,我们这次来也并非想把马吉玥怎么样,还是请他出来为好。”
那队长紧握刀柄,声音颤抖道:“苏剑神是不屑和我们动手吗?”他声音抖倒不是害怕,他们这些人在老百姓眼里是大内高手,可在武学的金字塔里只是不入流的角色,乍见两位剑神,应该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让苏竞那么一说,大概还有点自尊受挫。
苏竞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大家各有各的职责,诉诸武力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找马吉玥是谈事情的,并不想伤及无辜,以免双方一开始就闹僵。”这话说的……其实就是瞧不起呗。
队长道:“这么说两位剑神是以使者的身份来求见陛下的?”
苏竞没有开口,我啧啧有声道:“兄弟,给你个台阶就下呗,凭你们这些人能挡得住我一剑?不过你说求见也好硬闯也罢,总之今天我们一定要见到马吉玥,就算要打,也叫他派些有分量的人来,我三两下把你们杀了你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苏竞:“嗯?”
我忙改口:“呃,最重要的是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你去通告一声,别人听说是我俩也没人会怪你们,何苦一定要把性命搭上呢?”
队长脸色灰暗,恶狠狠地抓住一个屋檐下的太监,沉声道:“你去禀告皇上,就说联邦大6两大剑神拜访,我等在此相陪,但人卑位轻,恐两位剑神挑礼,你去请皇上派四大国师与两位剑神叙话。”
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四大国师,看来有料!”
太监走后,队长还刀入鞘,客客气气道:“两位请稍候,国师们马上就到。”态度虽然恭谨,但我和苏竞都明白,只有打倒这所谓的四大国师才有可能逼马吉玥露面,随后可要有一场硬仗了。
大约4o多分钟后,先前那个太监小跑着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再后面又是一大群宫女太监。
“国师们呢?”队长问道。
“您问靳公公吧。”小太监一指身后的老太监。
那老太监看样子已经有6o多岁,从穿着上来看品秩要比寻常太监高,但是袍袖油腻不堪,显然也不怎么得宠。
这位靳公公在一干禁卫军的注目下小心翼翼地往我和苏竞这边挪了挪脚步,仍把多半个身子藏在队长后面,不尴不尬地冲我拱了拱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愁苦地咧了咧嘴。
“马吉玥呢?”
靳公公哭丧着脸道:“回两位……这个剑神,吾皇万岁已于昨夜出宫微服私访去了。”
苏竞皱眉道:“夜里微服私访?”
“正是。”
“你怎么知道的?”
“小的是御膳房总管,昨天夜里受陛下口谕,曾夜里起来为万岁爷准备出行的膳食,是以知道。”
我瞪眼道:“大半夜不睡觉私的哪门子访?”
靳公公吓得一哆嗦道:“皇上的事小的可不敢过问,小的只知道万岁爷身边带了几名老臣和平时贴身的公公还有四位国师,走得甚是匆忙。”
我和苏竞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跑了?”
我厉声道:“你要骗我怎么办?”
靳公公大汗淋漓,回手指点道:“这些人都可以作证,他们都亲眼看见了。”
苏竞冲我微微摇了摇头道:“他没说谎,我早就奇怪,这偌大的皇宫里竟连一个像样的高手也没有,原来是马吉玥得了我们要来的消息连夜跑了!”
“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苏竞摇头道:“我暂时还想不通,从洪烈到这里快马也要跑上一个多月,我们落脚的几个地方也来不及送信,但马吉玥确定无疑是在昨天夜里得着了消息,可惜,我们和他只差半步!”
我说:“现在怎么办?”
苏竞无奈道:“走吧,在皇宫四周转转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话虽这么说,但我也知道希望渺茫,马吉玥有备出逃,又怎么可能被人看出踪迹?再说我们两个谁也不认识他,就算见了也是枉然。
苏竞回身要走,一众宫廷侍卫和太监宫女们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忽然心生一计,停下来拽了一把苏竞,嘿嘿一笑,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既然马吉玥不在,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靳公公大惊失色道:“这可使不得!”
我说:“怎么使不得?这么大的黑吉斯连两个人都养活不起吗?我们两个怎么说也算远来是客,马吉玥不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吧?”不过话说我和苏竞要都像今天这饭量黑吉斯够呛能顶住,虽然短时间看是九牛一毛,不过我们连吃他几十年,总能耗他粮食储备零点零几的百分点吧,刷b嘛,是要有耐心的。
侍卫队长怒道:“堂堂皇城岂容你们放肆?”
我嘿嘿一笑道:“你病又犯了,说透了有意思吗——你们让我住我就是客,你们要不让我住那我就抢,你们挡得住吗?再说你们的皇帝知道大难临头自己跑了,把你们留下当炮灰,你们还为他卖命,值吗?”
队长拔刀在手道:“休得胡言,我们身为禁卫,说不得也只能以死报国!”
苏竞负手而立道:“就算你们想死,可我并不想杀人,你们还是请便吧。”
队长悲怆道:“我们连死在剑神手里的资格都没有吗?”
苏竞却不搭理他,低声问我:“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说:“马吉玥不出现咱们就在他的皇宫里守着,他一天不主动来见咱们咱就一天不走,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回来!”
苏竞道:“万一他就不回来呢?”
我笑道:“他要愿意一辈子躲在山沟里当他的皇帝,我也认了!”
苏竞一拍额头:“我没想到这一点。”
自古皇帝就该住在皇宫里,那代表着皇室的尊严和脸面,皇宫是传达政令的政权中心,是国家权力机构的金字塔尖,皇宫被人侵占往往就宣布了一个王朝的覆灭,萨达姆和卡扎菲就是很好的例子,现在我们霸占了马吉玥的皇宫,如果他不回来他就会由帝王沦为草寇或恐怖分子——拉登要是活着或许能给他提供不少经验。又或者马吉玥在别处重造一处皇宫,那更方便了,我们就不用天涯海角地找他了,他不打算这么干就迟早得回来,否则就得做一个隐姓埋名的皇帝!我也是刚悟到这一点,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
苏竞笑道:“从前我只听说过绑架人质,绑架皇宫还是第一次见,你鬼点子真多。”
“这是智慧!”我手舞足蹈道,“这大房子,又是黄金地段,起码得好几十潘吧?马吉玥不要我可就接管了,租出去一个月的租金就够再起一栋别墅的,到时候咱做房地产,把房子卖得死贵,钱都运回联邦大6,让丫经济负增长!”
我两胡说八道,把队长和他的手下们晾在一边,看样子马吉玥逃跑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高手,他们已经是宫里最后和所有的守卫力量,宫女太监们自知无力抵抗,都躲得远远的看着,个个一副等着判决通知的表情。
队长见我和苏竞浑没把他当回事,咬牙切齿道:“两位虽然看不起我们,但若再往前一步我们这2ooo乌合之众也只能和二位拼个玉石俱焚了!”
苏竞道:“这是何必,马吉玥已逃,诸位去留随意,但是这皇宫我们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队长苦笑道:“我明白,两位是怕杀我们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这样吧,苏剑神或史剑神无论哪位随便露一手让我等开开眼,我们自裁以谢,绝不劳烦两位亲自动手。”
苏竞冲我努努嘴:“这个你拿手,交给你了。”
我无奈道:“你们这是要过把瘾就死啊!”我知道这样下去终非了局,这些禁卫军可不是大户人家的狗腿子欺软怕硬,能入选到宫里当侍卫,家里起码得有背景,甚至不少人也许是朝中大臣的子弟,马吉玥一个小孩子未必有什么恩德,侍卫们的忠心多半还是为了家族声誉,退一万步说,就算现在跑了,以后马吉玥追究起来搞得家破人亡还不如宁折不屈说不定博个身后功名,这账人人会算,所以要抢皇宫,侍卫们这一关是死结!
我左右看看,见广场两侧各立着一座铜狮子雕像,每座都有三米多高,我走到左侧那尊狮子前,伸手摸了摸赞道:“好家伙,实心儿的,就是它了。”说着我把手按在狮子前胸上,剑气缓缓透出,铜狮前半扇身子顿时萎缩,随即化成一缕一缕的铜水委地而流,眨眼间由打一头狮子变成一头藏獒,再变成一只哈巴狗,最后流成了一滩黄澄澄的东西,让人一看就会联想起那些肠胃不好的人……
在场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一丈多高的铜狮子在我手边就像蜡油遇火化为铜水,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看了看广场另外一侧的那只铜狮说:“你的好基友走了,你也随它去吧。”说也奇怪,立狮子都是俩公的,就从没见过一公一母的——我距离右侧那尊狮子大概有六七十米远,手一扬,那只铜狮裂变成万千颗粒,毫无征兆地随风飞散,扑了一地放射形状的铜粉,除了它原来待的地方留了一个印儿之外,就好像世界上从没存在过这样一件东西……
这一下就更没人说话了……他们脸色苍白、胸口起伏、眼神迷离,从表情来看,其中一部分种群似乎获得了他们不应该获得的快感——所有人都在想:如果那一掌拍在我身上……就连苏竞也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跟她说:“没用全力,最多三成。”
队长惨然道:“兄弟们看见了吧,咱们也不用自取其辱了,现在听我号令——”说着他把刀横在脖子上,2ooo多禁卫军默然照做,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壮观的场景,2ooo多人一起抹脖子啊,美中不足的是其中有那么十几个左撇子严重破坏了阵型。
场外传来了宫女和太监们的尖叫。
我这才赶紧叫停:“慢着!”
队长怫然道:“怎么,我们连自己杀自己都不行么?”
我跺脚道:“你们这是何苦呢?”
队长凛然道:“身为禁卫却无力守护皇宫,上有负皇恩,下愧对祖宗,只能以死殉国!”
“你们死了大门谁看?”
队长愕然道:“这……反正已经是形同虚设。”
“屁话,你们难道不明白,拦不住剑神不丢人,你们死了以后真要给土匪草寇浑水摸了鱼那才是笑话,不如这样,你们和我一起等你们的皇帝回来,到时候再死不迟。”
“呃……”可能是觉得我的话有道理,队长犯起了迟疑,扭头问身后的手下,“如果他说的情况真的生了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结果有的附和我的意见,说当下也只好委曲求全,也有的主张士可杀不可辱,到头来两派还起了争执,这派说那派贪生怕死,那派说这派不能顾全大局,我爬到殿前台阶上挥舞着胳膊道:“现在听我口令——还想死的站左边,暂时不死的站右边,不男不女的站中间。”
靳公公:“……”
这一来更乱了套了,有的依言而动,有的沉默抗拒,太监们倒是都乖乖站到了中间,我问我左手的那群侍卫:“这么说你们是不死的?”
一群人气哼哼异口同声道:“我们是要死的!”
我一愣之后哈哈笑道:“我忘了我跟你们方向是反的了……”
苏竞扯了我一把道:“你别玩了行么?”
我拍拍手道:“好了好了都听我说!”
众人一时安静了下来,我正色道:“我们俩只是在贵国的皇宫里暂住几日,大家放心,我绝不会为难各位,你们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至于我和苏剑神,你们就权且把我们当成客人招待,可以吗?”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有的微微点头,有的一脸不忿,靳公公站在最前面,表情尴尬不已,我一指他道:“马吉玥跑了,为什么是你来见我?”
可能是职业习惯,靳公公在回答时满脸挤出笑容道:“回史剑神,几位贴身的公公随万岁出行以后,小的已是宫里品秩最高的了。”
“哦,那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靳公公低眉顺眼道:“小的觉得这样最好。”他往上站了一个台阶,对下面的人道,“两位剑神身份尊贵,平时是请都请不来的,如今主子出外微服私访,我等理应把两位待为上宾,谁也不许怠慢,都听见了吗?”
太监和宫女们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况且也别无他法,一头道:长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靳公公可真是识时务啊,这就认了新主子了。”
靳公公尖声细气道:“莫非张将军有别的办法?”他把“将军”两字说得格外高声,显然是讽刺对方职位卑微,果然,靳公公又道,“万岁临行带走了王统领,丁副统领也不见了踪迹,如今只留你一个一等侍卫守卫宫城,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不用挖苦谁。”
我也不知道一等侍卫是什么概念,不过显然这姓张的不是什么将领,只不过资历比较老,马吉玥身边得宠的大臣不是随行就是提前得了消息躲了起来,至于其余侍卫和宫里的下人事实上就是被抛弃了。
队长为之气沮,无力道:“希望史剑神言而有信,不去骚扰宫里的其他人,我这颗人头就为皇上多留几天,他什么时候回朝我再亲自自裁谢罪。”
我高声道:“那就这样吧,除了等不及要死的,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吧。”
众人一哄而散,队长也带着人走了,只剩原本那些要以死明志的,可是他们见既没有观众,又缺乏关注度,大概也觉得死都死不在节骨眼上太冤,也都悻悻地追随队长去了。
靳公公低头哈腰地站在台阶下面,一副随时听候调遣的样子,我说:“你当向导,先带我们参观参观你们黑吉斯的皇宫吧。”
靳公公谄笑着一指我们身后的建极殿道:“那就从这建极殿开始最为合适不过,建极殿是万岁每日朝见群臣的地方,也是宫里最大的殿。”我率先走进大殿,先就见坐北朝南的方向高高在上地摆放着一张龙案,其后是龙椅和屏风,我一个箭步蹿上去坐在龙椅上,随手在桌子上胡乱翻了一会:“玉玺果然被带走了。”
靳公公脸色大变,支支吾吾道:“龙椅可不敢乱坐,是……是要灭九族的。”
我无所谓道:“马吉玥早就想灭我九族了。”我对苏竞说,“哈哈,幸亏你们还没明出火药,也没人看过《笑傲江湖》,要不然哥还不成了任我行?”
苏竞白了我一眼。
想到任我行,自然就想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两句话来,此时我身处黑吉斯的皇宫之中,而皇宫里最具代表意义的就是这把龙椅,普天之下,黑吉斯是最大的帝国,拥有最广阔的国土和为数最多、最为强悍的军队!我深沉地对苏竞说:“你想过没有,这把椅子的主人就是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人!”
苏竞道:“坐在上面感觉怎么样?”
我不安分地上下颠了颠身子,然后又一个箭步蹦下来,笑嘻嘻地说:“硌屁股。”
苏竞不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难道你也坐过龙椅?”
“没坐过又有什么稀罕,无非是金丝楠绷了一层布,不硌屁股才怪。”
“哎,可惜没带手机要不拍下来就好了,公园里和骆驼照张相还2o呢,这多有纪念价值呀。”
“嗯,以后难得这样的机会了……”
我和苏竞边聊边走,靳公公呆若木鸡,我回头叫他:“诶,你倒是跟上呀,别的地方还没去呢,你这导游还想干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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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近为了码字做了不少调整,先买了很贵的键盘,然后恢复了智能b输入法,最后自从无意中现自己打字是二指禅之后,开始锻炼指法,现在我已经把这两根指头练得特别灵敏,能隔着12床被子摸出豌豆在哪来了。
再分再割
最后现,还是用二指禅在老键盘上配上搜狗输入法写的最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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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五章 步步惊心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五章步步惊心
过了建极殿,后面是皇帝宴请群臣的地方,再往后是皇室宗祠和一个叫宜宫行院的地方,它的作用类似于小型会议室,是马吉玥召见内阁大臣的。
我背着手一边看一边嗯嗯啊啊地点头,不时表几句评论,好像一个真正的游客似的,苏竞似笑非笑地跟在后面。此时皇宫上下都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这些人已经被“接管”了,各sè人等表现也不尽相同,宫女太监们虽然恐慌,但是总体还算平静,反正皇帝在与不在对他们来说也没多大差别,没见过马吉玥的大有人在,见了我们三个有的行礼有的赶紧站在原地不动,shì卫们则大多羞愤难当,远远地看见我们就赶紧走开——见到闲杂人等主动回避,这大概是自古以来最有特sè的皇宫禁卫军,倒也怪有意思的。
再往前走,右面的岔路口是御花园,我摆了摆手道:“御花园今天就不逛了,老靳你还是带我们先到下榻的地方吧。”说着我往左一拐,照着一个院门就走了进去,靳公公慌忙挡在我前面道:“这个……这里不大方便两位剑神参观。”
“为什么?”
“回史剑神,这里是太皇太妃和姬嫔们住的地方。”
“后宫?”
“正是。”
我也多少有些尴尬道:“你也不早说,那我就不进去了。”
苏竞问道:“太皇太妃是什么人?”
靳公公道:“哦,太皇太妃就是高祖的德妃娘娘,先帝在位时已被册封为皇太妃。”
苏竞道:“这么说太皇太妃应该不是马吉玥的亲奶奶?”
“您说的没错,先帝的生母是高祖的淑妃娘娘,后被册封为孝贤皇太后,先帝在时就薨了。”
苏竞又问:“怎么这老太太跟一帮姬嫔住在一起?”
靳公公道:“回苏剑神的话,万岁爷尚且年幼,还没有大婚,也没有正式册封东西宫……”
我忽然道:“我明白了,这里面住的都是马吉玥的情儿,连小老婆也算不上。”
“呃,您这么说也可以,就是用语太不敬了……”
我失笑道:“后奶奶和一群姬住在一起,这院子可够热闹了——行了,我说过不sao扰她们,你就带我去马吉玥平时住的地方吧。”
靳公公犹豫一下道:“两位请随我来。”他领着我们绕过两重院落,来到一座漆得黑黢黢的屋子前,恭恭敬敬道:“这就是万岁爷的寝宫。”
我走进去一看,见这屋子也不特别宽敞,摆设得十分讲究,临窗的桌上放有笔墨纸砚,不过看样子自打它们在那以后主人就没碰过,向北摆着一张龙榻,被褥都作深黑sè,绣有金龙,蚊帐挽起,每一件物事都中正规矩有棱有角,我坐在netg上挪了挪屁股,皱眉道:“平时马吉玥就在这睡觉?”
靳公公道:“这虽是寝宫,不过万岁爷平时很少在此过夜。”
“那他都去哪啊?”
“这……”
“明白了,他肯定都是在后宫那群小狐狸精被窝里睡,这netg比那龙椅也好不了多少,但凡有个什么活动睡下面的人非把腰硌断不可。”见靳公公满脸mí茫我笑道,“你不明白正常,不过你家主子可不傻。”
“是,是,史剑神果然是料事如神。”
“重找地方,要像个睡觉的地儿,最主要的是netg要软和。”
苏竞道:“最好再清净一点。”
靳公公想了想道:“清净地方倒是有,不过……”
苏竞道:“带我们去吧。”
这一回这老太监带我们左拐右绕走了老远才到,这是一处幽静的跨院,墙边稀疏地种了些花草,颇有几分寥落,不过完全符合苏竞的要求,这院子有正房两间,东西厢房各一间。
我走进其中一间正房,颇有些意外,这屋里的一应器具比起别处大有不如,居然连茶壶水杯都是民窑烧制的粗瓷,显得有些寒酸。靳公公小心翼翼解释道:“这里叫做修心苑,但凡后宫嫔妃中有犯了严重过错的,都会被落到这里自省。”
我纠结道:“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呗?”
“是。”
我跟苏竞说:“那咱们还是……”
苏竞道:“就是这了,我还算中意这个地方。”
我把苏竞拉在一边道:“咱们费力巴哈半天,最后住在人家的后宫里,传出去不好听吧?”
苏竞若无其事道:“住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住。”
“得,你是真牛逼。”
靳公公忙道:“我这叫人把这里的东西都换了!”
苏竞道:“那也不必,打扫干净就是了。”
我补充道:“多给我抱几netg被子来,一定要铺暄乎了。”
“小的这就去办!”
不多时靳公公领着2o多个宫女进来在我和苏竞面前站成一长排,靳公公道:“这些都是在宫里有一段时间中使唤的,两位剑神有顺眼的就留下。”
我眯起眼睛往对面看着,习惯xìng地问靳公公:“小费多少,出台吗?”你别说,虽然一sè的宫装,不过姑娘们各有各的看头,一律一米六五以上的个头,婀娜多姿面目姣好,我有心让她们挨个报个地名再说,苏竞已经一指最前面的两个:“这俩留下,其余的都走吧。”
这俩小宫女年纪都在十六七岁之间,头前那个胆子大一些,抬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自始至终看着自己的鞋面,大气也不敢出。苏竞和颜悦sè道:“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们了,我这个人喜欢清静,不叫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不要太拘谨。”
两个小姑娘看来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起敛衽道:“是。”
我笑嘻嘻地问:“都叫什么名字呀?”
头前那个道:“奴才怜儿。”后面那个小声道,“奴才若曦。”
“啊?”我吃了一惊,随口道,“你们认识吴奇隆吗?”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全不知所然,我又问:“俱往矣,数风流人物,后面一句是什么?”苏竞纳闷道:“你有病啊?”
我小声道:“我怕她们是穿越过来的……”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这时已近黄昏,苏竞有些倦怠道:“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满心期待道:“那咱俩是不是……”
“你睡那间,我睡这间,晚安。”
我拉住她道:“夜里警醒着点,这可不是女儿国!”
苏竞一笑道:“你好好睡吧,就算有情况也用不着你。”说着指示怜儿收拾netg铺去了。我回头看看若曦道:“那咱俩也走吧。”
若曦帮我铺好被褥,又往茶壶里沏了茶,倒上一杯双手捧着来到我面前,怯怯道:“剑神请。”虽然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但姿态大方优雅,无一纰漏。我暗暗感慨:人家这才像个职业丫鬟,同绿萼那个小黑脸一比,天上地下啊!
若曦见我盯着她看,俏脸绯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幽怨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若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
我故意板起脸道:“你这一跪是示弱于敌,你就不怕你们皇帝回来处罚你?”
若曦道:“靳公公说了,对两位剑神要以贵客之礼待之,让客人生气,奴才是失职之罪,自然该死。”
“嘿,你脑子倒是tǐng快的,靳公公还说什么了?”
“靳公公说值此非常时期,是考验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时候,如果做得得体,日后就飞黄腾达,若是一不留神,全体脑袋搬家也是意料之中,所谓步步惊心也不过如此。”
我摇头道:“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若曦道:“剑神说的话自然不会食言,奴才猜想靳公公担心的是皇上才对,万岁被逼出皇宫,颜面尽扫,回宫以后难保不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嗯,你们这个靳公公想得很周到啊,那你是怎么看的?”
若曦黯然道:“我们都是皇上的人,他明知无力抵挡两位剑神,自己跑了也就算了,我们是命该如此,他有朝一日回宫,于情于理也不该怪罪在我们头上。”
我意外道:“你胆子其实可不小啊!”
若曦凄然一笑道:“这些话我也只能对您说,事到如今整个国家都岌岌可危,我一条贱命算得了什么?况且能死在剑神手里也是一种荣耀,我听靳公公说那些shì卫大哥们求之不得让您杀,您还不屑杀他们呢。”
我唉声叹气道:“在你们眼里我都傲jiao成什么样了这是?你们特恨我吧?”
若曦猛然抬头道:“不恨,真的。”
“为什么呀?”
“与恨比起来,我们更想看看把当今皇上逼得无路可走的人是什么样子,靳公公说要找人shì候二位剑神,姐妹们都抢着来呢。”
我哈哈笑道:“哎呀你这马屁拍的,绝了!行了你也睡觉去吧,只有一点你要记住。”
“您请吩咐。”
“没事千万别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
若曦嫣然一笑:“奴才遵命。”
……
然后我的愿望就达成了,第二天我一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刚一起netg守在外边的若曦就端来了洗脸水,我边擦脸边问:“苏剑神在干什么?”
“苏剑神也刚起。”
“啊?”我又吃惊又好笑,当初和苏竞住过一段时间,从没见她晚于7点起netg,我出门一看,苏竞果然也刚慢悠悠地溜达出来,外边靳公公已经被太阳晒得油都冒出来了,我和苏竞相见,她有点脸红,这事一传出去,两大剑神都爱睡懒觉,也太有损威严了……
我momo肚子对靳公公道:“有什么吃的没有?摆宴吧。”
靳公公赔笑道:“不知您要吃早上那顿还是中午这顿?”
“中午都有什么呀?”
“您稍候。”靳公公一挥手,太监们提着食盒开始排队往桌子上摆,我一看还真丰盛,头前是8个冷拼,热菜有荤有素,碧绿的玉盆里还有一道mì饯燕窝汤,我食指大动,抄起筷子说:“马吉玥平时就吃这个?”
“回史剑神话,我特意叫人加了两道菜。”
“不错不错,不愧是厨师头。”我刚要动筷子,又扭头小声跟问苏竞说,“他们不会在菜里下毒吧?”
苏竞道:“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万事小心为上。”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挨个试了一遍道,“放心吧。”
我拉住她道:“慢着!”
“怎么,你连我也信不过?”
“没毒我信,可是你猜他们会不会往里头吐口水?”
苏竞瞪了我一眼道:“你可真无聊!”
“那你吃呀。”
“呃……”
靳公公见我们嘀咕,上前道:“两位剑神还有什么吩咐?”
苏竞把筷子放下道:“我还不饿。”
我对靳公公道:“把菜都端走吧,谁做的叫谁吃去。”然后我跟苏竞说,“这招叫敲山震虎——话说,那咱俩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苏竞笑道:“我还真有点想昨天的馄饨了。”
“咱出去吃?”
苏竞眼睛一亮:“好主意。”
我跟靳公公说:“我和苏剑神想出宫逛逛,你们就不用陪着了。”
“是,不知您是要骑马还是乘轿?”
苏竞道:“说了不用陪,我们自有办法。”
“是,是。”
我和苏竞并肩走出老远我又回头说:“我们还回来,记得给我们把地方留着。”
靳公公脸上出现了那种很明显的喜忧参半……
我们两个顺着原路一直走到建极殿前,再往前就是皇城的大门,shì卫们见到我俩一律抬头看天假装没看见,我刚出了皇宫门口就问苏竞:“这回你身上带钱没?”
“没有啊。”
“那还逛的屁街!”
苏竞为难道:“咱们在这又没朋友,借都没地方借。”
我笑道:“谁说没有,看我的。”我转身走回,那位shì卫队长本来正在巡逻,见了我急忙把头扭在别处,我拽了他一把:“喂。”
队长怒目横眉道:“干什么?”
“有钱吗借点。”
“没有!”
“有就借我点呗,回来就还你。”
队长怒道:“你占我皇城也就罢了,可别欺人太甚了!”
我撇嘴道:“瞧你小气劲儿的,再说皇城都占了借点钱怕什么,你要不给我可就是逼我欺负你们国家的老百姓,完了我就说我是皇宫shì卫,让他们找你要来!”
队长一副要哭的表情,一边从怀里掏钱一边愤愤道:“哪有你们这样的剑神啊……”
我一把都抢过来:“又不是不给你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鸡贼呢?”
队长:“……”
我掂着手里的银子冲苏竞一乐:“咱现在是知交遍天下呀——走吧爱妃,陪朕吃馄饨去者。”
分割
宫斗,宫斗马上就要出现了!你们要把顶进前十,我让老四老十三那哥几个伺候诸位一场~不过反正也不可能,大家就乖乖看老五傲jiao吧,下一回咱们就要说到:闹市街头老妪跌倒无人扶竟是流落民间太皇太后,两剑神骑自行车环游黑吉斯反被偷……Roa。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六章 10年
我们所走的是皇宫的东门,过了护城河前面一片空地上停着十几辆民用的马车,我俩刚一1ù面就被一群车夫围在中间,车夫们争相叫道:“二位去哪,坐我车吧。”“坐我的坐我的,我的便宜。”“我这可是软包,您一坐就知道了。”敢情这皇宫就跟民办大学似的,门口停着一堆载客的三蹦子,看来但凡有sī事出宫的宫女太监都得先坐车进城。
我就近问一个上了岁数的老车夫:“我们俩要找吃饭的地方,你们这哪最有名?”
老头赶紧把我们让进车里:“那当然是去玄武大街,二位坐好,马上就到。”其他车夫见主顾被拉走,都悻悻地散了。
老车夫挥鞭赶动马车,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道:“小的在这shì候人也有几个年头了,二位看着面生,是新进宫的吧?”
“嗯,昨天才来。”
老车夫微微摇头叹息道:“这么说来您二位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怎么?”
老车夫奇怪地回头道:“宫里出了变故,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你是说两个剑神的事儿吗?”
老车夫压低声音道:“可不是么?听说除了女儿国的苏竞,还有一个叫史迪载,这人身高在五丈开外,嘴一张就能把人吸进去,建极殿外的铜狮子都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最后就屙出两个铜疙瘩来。”
苏竞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我满脸黑线道:“这史迪载胃还真好,话说你信吗?”
老车夫道:“我才不信呢,他要真有那么高,我站在皇宫外面不是就看见他了?”
我跟苏竞说:“看见没,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智慧——你这都是从哪听说的呀?”
老车夫洋洋自得道:“这皇城里宫女太监加上shì卫两三万人,哪天不得有十几二十几个外出的,除了有身份的大太监,其他人还不都是坐我们的车,要说消息灵通,可没人比得上我们。”
苏竞问他:“知道皇宫出事了你还敢在这拉客?”
老车夫一笑道:“哪出事我们也得吃饭呀,咱就是乱世小民,也犯不上茶饭不思,再说两位剑神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跟我们过不去。”
我一挑大拇指道:“说得好。”
不大会工夫马车行至一条繁华的大街上,老车夫用手一指:“二位上眼,这就是玄武大街了,以后凡是您吃饭置办东西来这准没错。”
我下车一看就见宽敞的街道上两边都是商铺,布庄当铺饭店茶馆应有尽有,街边的小摊上时鲜水果各式小玩意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我感慨道:“这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转,你能看出他们的皇帝跑了吗?”
苏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不定没有皇帝对黑吉斯的人民来说反倒是好事。”
我表情严肃道:“我想到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那是什么?”
“其实你并不是真想吃馄饨,对吗?”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看见了光这条街上卖小吃的就不下十几家,很多看着就新鲜,我说,“到一个地方不吃小吃,如入宝山而空回,冲啊。”
于是在我的号召下,我们在这个摊上吃两串儿羊肉串儿,那个摊上吃块甜糕,等我们逛到中间的时候我们两个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了……
我惬意地拍拍肚子道:“以后我会时常怀念在黑吉斯的这段岁月的。”此刻我们正好漫步到一间大商铺前,上百平的地方摆的全是各式家具,从桌椅板凳到柜子妆台应有尽有,我意外道:“哟,家具城。”我们刚一在门口停留,店里立刻迎出一个伙计来,满脸赔笑道:“二位添置家具?”
我随口道:“你们这有netg吗?”
“有有有,这边请。”伙计把我们领在几张样式各异的netg前,打量打量我们,口气暧昧道:“两位这是新婚要选家具么?”
我嗯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家里的netg不结实,塌了。”
伙计立刻满脸崇拜地看着我:“那您来我们这算找对地方了,我们这的netg是出了名的又大又结实!”说着还讨好地朝苏竞笑笑,苏竞知道我又在耍宝,无奈地把头调过一边。
我选了一张雕花大netg,说:“这张就不错。”
伙计道:“好眼光,一看就是识货的人,这是正经黄花梨的。”
本来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结果围着这netg饶了两圈还真有点动心,修心苑那张netg又小又矮,还蔫头耷脑地一副弃fù样——这倒可以理解,冷宫的netg嘛,我们这一待也不知要多久,netg不舒服可是大问题!
我问伙计:“有优惠吗?”
“这个自然,您是头回光顾我们店,25两银子算您2o两。”
苏竞跟我耳语道:“2o两银子可买不到黄花梨。”
“管它呢,只要舒服就行呗。”我问伙计,“管送吗?”
“贵府远近?”
我说:“我们现在住在皇宫里。”
伙计吓了一跳:“您可别开这种玩笑,宫里规矩咱多少也懂,管衣服被褥的有尚衣监,就算新旧更迭也是有固定制式的,哪有自己往皇宫里倒腾的?”
“这你别管。”我抓了一把银子塞在他手里道,“这些银子都给你,你把东西送到了找姓张的shì卫头,就说是往修心苑送的,他自然就会放你进去。”
伙计犹豫道:“这……送不到地方小店可概不负责。”
我说:“他们要不让你进银子白归你们。”
伙计这才道:“那小人只有遵命了。”
我和苏竞又在玄武大街逛了一圈这才回转,刚到皇宫门口就见家具店的伙计赶着马车停在一边,正伸着脖子张望,皇宫门前乱哄哄地簇拥着一大群人,年纪有老有少,大多都是武人打扮,背枪的拿棍的不一而足,shì卫们则各拔刀剑堵在门口,神情紧张。双方似乎起了争执。
我一拍伙计:“东西怎么还没送进去?”
伙计一见是我苦着脸道:“看这架势谁敢上前啊?”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看样那帮练武的好像要进皇宫找什么人。”说到这伙计啧啧称奇道,“今儿也怪了,平时谁有这么大胆子?”
我也抱着看戏的心情往前挤了挤,那帮武人大概有一百多号,最头前的一个大汉年纪不大,满脸络腮胡子,扎着板儿带戴着护腕,一巴掌宽护心毛,咋咋呼呼道:“我们要找苏竞和史迪载,快放我们进去!”
shì卫队长满脸怒sè道:“皇宫禁地岂容你们乱闯,快快散开,否则一律拿下问罪!”
那大汉道:“谁不知道皇宫已经被两个剑神占了,你们这些看家护院的没用跟我们耍什么威风?”
队长气得浑身抖,正要作,冷丁看见了我,无可奈何地一指:“你们要找的人在那。”
那一百多号人的眼光顿时都集中到了我身上,然后呼啦一下把我和苏竞围了起来,那大汉恶声恶气道:“你就是史迪载?”我刚一点头就听我身后哎哟一声,那家具店的伙计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那大汉又看看苏竞:“那么你就是苏竞?”
苏竞淡然道:“各位找我们有事吗?”
那大汉气咻咻道:“废话,你们侵占皇城,是把我们黑吉斯武林豪杰视若无物吗?”
苏竞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和你比武,你要输了给我乖乖滚出黑吉斯,我若输了,把项上人头奉上!”说着撸胳膊挽袖子来个马步蹲裆,又哈哈嘿嘿地叫唤了几声以壮声威,其余人远远退开,让出一个圈子来,跟着呐喊叫好。
苏竞一看这架势哭笑不得道:“我要你脑袋有什么用?”她这么说倒没有瞧不起大汉的意思,苏竞成名已久,平时就算印证武功给她搭架子的也都是凡入圣的顶尖高手,心态早已宠辱不惊,日常生活中有人无意中得罪了她她也只是一笑置之,你让她和一个大汉当众耍把戏一样比武过招,这未免太荒诞不羁。
那大汉却受了侮辱一样喝道:“你是说我必输无疑吗?”他身后那群武人立刻叫嚣起来,这帮人个个满脸横肉,穿的花里胡哨,用的兵器更是千奇百怪,恨不得让人一看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分明是江湖上三流开外的货sè,不过倒有颗爱国的心,一言以蔽之,这是帮2B愤青,那年月如果有摇滚和微博,他们中可能还会出几个人才,可一旦粘上你就不会比鞋底子上的口香糖好对付。
苏竞见不出手是不行了,耐着xìng子道:“请问你们是打算挨个上呢还是派一个人代表?”
大汉豪气干云地一摆手:“你是怕我们用车轮战术吗?把我们也瞧得忒小了,我一个人就能代表!”
苏竞道:“你们同意吗?”
愤青们七嘴八舌道:“同意。”那大汉未必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不过他既然肯抛头1ù面众人也就抱着观望的心态打算看看再说,况且这群人武功也差不了多少,之所以异想天开大多是起哄架秧子,恐怕很多人的真正目的还在于看看剑神长什么样也就罢了。以后吹牛也好有个凭仗。
苏竞道:“那你动手吧。”
那大汉闭目养神,运了半天气,猛然大喝一声扑了上来,苏竞站在原地不动,只有袖子微微一拂,那大汉就像无形之中被人狠命在后脑勺上拍了一把,噗通一声整张脸都栽进了土里,苏竞行若无事道:“承让了。”
那大汉也真皮实,一个鲤鱼打tǐng翻身站起,暴怒道:“谁在背后暗算老子?不知道老子在和人决斗吗?”见众人目光异样,又看看苏竞,这才明白自己出丑了,不禁痴呆呆问:“为什么我没见你动我却朝前跌到了。”
苏竞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啥弱点?”
苏竞见他傻得可爱,忍俊不禁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大汉不依不饶道:“你就告诉我呗。”
苏竞在那边和人“比武”,我一直在打量我刚买那张netg,这东西长宽各两米多,傻大憨粗,我在犯愁怎么把它弄进去,shì卫们肯定是靠不上,这会我灵机一动跟那大汉说:“你先帮我把netg搬进去。”
“搬进去就能告诉我吗?”
“先搬。”
结果这货还真是个实心眼,答应一声背起大netg就走,我赶紧在前面给领路:“诶劳驾让一让——前头左拐,别走错了。”
shì卫们看了一场十足的闹剧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纷纷呵斥那些江湖豪杰们:“散了散了啊。”
给我送netg的伙计两眼傻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你真是剑神史迪载?”
我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咱们可是已经钱货两清了!”很多商家就这点不好,看你大小是个名人就想讹你一笔。
伙计兴奋道:“这钱还给你,不过我们能在招牌上写你之所以成为剑神是因为睡了我们的netg吗?”
我yīn着脸道:“不能,你们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
大汉背着netg汗流满面地叫道:“喂,前面朝哪走?”
……
等大汉把netg搬到修心苑放好,他汗也顾不上擦就迫不及待问苏竞:“你说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苏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大汉老老实实道:“剑生。”
“不错,据我猜测你的老师应该最多比你高一个级别。”
提到师父,大汉满脸恭敬道:“正是,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剑士橙段,乡里比武可是拿到过第二的。”
我赶紧憋笑把头转向一边……
苏竞也轻笑道:“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看在你爱武成xìng的份上我就直说了吧,修为级别不论,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学到的武功套路全是花架子,换一个师父吧。”
大汉听完果然1ù出了悲伤和失望的表情,接着又满怀期望道:“那这么说我的天赋还可以?”
苏竞实话实说道:“一般,不过还有提升的可能。”
我忙安慰他道:“没事儿,天赋是浮云,说不定哪天你一觉醒来现自己主角光环上身……呃,不过你年纪稍微大了点,形象也偏龙套甲。”
大汉想了一会,表情坚定,双拳紧握道:“好,我这就去遍访名师,1o年后我再来找你!”
苏竞道:“那就不送了。”
我说:“吃了饭再走吧?”
大汉不搭理我,正sè对苏竞道:“好,请苏剑神谨记我们的1o年之期,咱们就此别过!”说完这货就踌躇满志地走了。
我问苏竞:“照他这个水平,1o年之后能和你过几招?”
苏竞却没有正面回答,喃喃道:“1o年……如果他勤学苦练,或许能在黑吉斯军中做一个小头领,不过我希望那时候天下已经太平。”
分割
然后吧,大汉就真的遍访名师去了,掉悬崖遇白胡子大爷,进山洞吃万年钟rǔ,学成盖世神功,那时候苏竞和龙洋洋已经成婚多年,二人心魔入侵失了本xìng,在江湖上飞扬跋扈,大汉除暴安良,无奈终究功亏一篑,不过龙小竞mm(龙苏二人之女)却对大汉一见钟情,不但委身于他,还偷了苏竞的秘籍相送,大汉在第45个年头终于打败了苏竞,是年大汉88岁,本书后半段故事就叫《帝国危机,大爷的反攻》。此为剧透……a。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七章 景点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七章景点
晚饭的时候靳公公照例又摆上来一大桌子,我正在犹豫吃不吃的时候,苏竞拿起筷子很随便地跟我说:“吃吧。”
我小声道:“你不怕他们给你菜里吐口水了?”
苏竞小声告诉我:“他们做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就在外面偷偷看着。”
我:“……你比我无聊。”
苏竞调皮地一笑:“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长时间,总不能每天出去吃吧——来,尝尝黑吉斯的御宴。”
我夹了一筷子刚端上来的清蒸鱼,随口说:“怎么不是糖醋的?”靳公公毕恭毕敬道:“小的这就记下让御膳房去做。”
我不禁感慨道:“其实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也不用拿我当你们皇帝。”
靳公公赔笑道:“是,是。”
晚上睡觉前依旧是若曦替我铺好了netg,晾好了茶,一切都安置得妥妥帖帖,我躺在新买的大netg上,心里bo澜起伏,恐怕马吉玥在时待遇也不过如此,说来也好笑,从我来联邦大6以后,这两天反倒是我过得最舒服的两天,不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只要马吉玥不回皇宫,我相信黑吉斯的大军就无法调动,联邦大6解了燃眉之急,我们剩下的就是等待,主动权完全在我和苏竞手上。
第二天吃完早点我正在小院里闲逛,就见shì卫队长迟迟疑疑地走进来,看样子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问:“你是找我吗?”
队长期期艾艾道:“皇宫门口聚了上千号人……”
“关我什么事?”
“他们都吵吵着要见你和苏竞,还说要见不到人绝不离开。”
我纳闷道:“又是来找我们比武的?”
队长道:“好像也不全是,不过带头的还是昨天那个大胡子。”
我好笑道:“你们这些shì卫怎么连这点小事情都摆不平?平时要有老百姓要见马吉玥你们也由着他们?”
队长讷讷无语,我笑笑道:“我明白了,以往也没人敢这么大胆,如今情况特殊,都是自己的百姓,要你们下狠手你们不忍心,你们自觉有亏职责,平日的威风也端不起来了。”
队长叹气道:“你能这么说我谢谢你。”
我跟苏竞说:“那咱们就出去看看吧。”
我们来到皇宫门口,一排shì卫站成一行守着大门,台阶下乌央乌央都是人,昨天那个大汉果然又咋咋呼呼地和shì卫们争辩,要在平时有人敢闯皇宫shì卫们早就拔刀相向了,可如今再这么做就会被人说欺软怕硬窝里横,正在焦头烂额。
我走到那大汉跟前道:“不是让你1o年以后再来吗?”
那大汉顾不上理我,一个箭步来到苏竞面前道:“我昨天想了整整一天,普天之下的名师就算肯教我再过1o年我也还不是你的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学!”
我好笑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想了整整一天?你这个智力,还是干点别的吧……”
苏竞颇感意外道:“那怎么成?我不收徒弟。”
大汉小心翼翼道:“因为我是黑吉斯人吗?”
苏竞道:“那倒也不是,我从没想过要收徒弟。”
“凡事都有开头,你就从我开始呗?”
苏竞失笑道:“不行。”
大汉锲而不舍道:“那你说,我要怎样你才肯收我?我把话说在这,你要不收我我还不走了。”
苏竞想了想道:“这样吧,如果你答应我以后绝不入伍当兵,我就指点你几招,不过咱们可不算师徒。”
大汉大喜过望,没口子道:“我答应我答应,别说不入伍,就算您叫我一辈子不吃肉都成!”
我问围在皇宫门口的其他人:“那你们有什么事啊?”
我话音未落,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磕头如捣米,我大惊道:“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想拜师?”
老头眼泪八叉道:“小老儿逃难至此,有冻又饿走投无路,求两位剑神施舍条生路。”他这么一说,呼啦一下围上一帮叫花子来,纷纷道:“慈悲吧。”
我无语道:“这怎么还有要钱的呀?”我无意中看了队长一眼,队长马上警惕道:“你别看我,我身上的钱都给了你了!”
我问旁边一个穿缎子长衫的胖子:“你也是来要钱的?”
胖子赔个笑脸道:“我媳fù怀孕7个月了,我是想请两位剑神给算算是男是女。”
我崩溃道:“我们这剑神和菩萨不是一回事!”
后边的人也不管我说什么,乱哄哄七嘴八舌地自说自话,要饭讨钱的有之,求卜问卦的有之,更多的是凑热闹的,听说皇帝也不在皇宫住了,希望进皇宫里看看……
我心生一计跟队长商量道:“我帮你们捞点外快,老百姓既然想进皇宫看看,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皇宫一日游,每人门票一两银子……”
不等我说完队长那个脸已经由红变白,断然道:“你开什么玩笑?皇宫禁地岂是你做买卖的地方?”
我撇嘴道:“钱我又不要,我是看你们怪辛苦想帮你们赚点加班费,你让他们进去看看怕什么?”
“不行!”
我指着那一千多号人说:“那你看着办吧,他们不走我可管不了。”
“这……”
我打商量说:“要不这样,你就让他们在建极殿外头转转,别的地方暂不开放,或者钱给得合适再说。”
队长的脸sè又由白变黑,跺脚道:“我这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了!”
我站在台阶上挥舞双手道:“各位乡亲,特大喜讯,今天皇宫破例开放,每人一两银子,想进的排队。”
人们一听还有这好事,也不管是来干什么的,片刻就在台阶下面排了长长的两队,我指挥几个shì卫收钱,剩下的到里头把守住各条小路,至此,黑吉斯皇宫的shì卫彻底变成了保安……
交了钱的人进到里面,我在门口挨个嘱咐:“只有建极殿外开放啊,不许随地吐痰,自己的垃圾自己带走。”
shì卫们原本不大乐意,等收了几百两银子以后脸sè这才见红润……我说:“你们可不能吃独食啊,看样子今天门票有望过万,到时候别忘了给公公和宫女们分分。”
老百姓们乍进皇宫,一个个透着新鲜又有点谨小慎微,三三两两地在殿前广场上张望,建极殿门口守着几个shì卫,里面是进不去的,有几个秀才模样的读书人就站在门口,拿出笔墨纸砚,往里看一眼画一笔,我伸手一指:“那几个,拍照另收钱啊!”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百姓纷涌而至,最后排的队比春运买车票的还长,我临时又出主意,叫shì卫们拿绳子在建极殿外划出一个过道,人们进来之后只能顺着绳子参观一圈就走,再也没法逗留了……
到日头西斜的时候,门票收入果然过了万。可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方圆几十里的叫花子都闻风赶来,大概是起了分赃之心,我站在一堆银子后面,张开胳膊道:“这钱可不能给你们,谁知道你们是真穷还是假穷?”
苏竞道:“这好办。”她冲大汉道,“我得托你办件事。”
大汉赶紧道:“师父尽管吩咐,徒儿名字叫做胡大壮。”
苏竞微微一笑道:“我可没答应收你做徒弟——你拿5oo两银子出来在附近开个粥棚,这钱专款专用,可不能给到其他人手里。”
胡大壮道:“放心吧师父。”
我感慨道:“想不到来趟黑吉斯还能给当地人民干点好事。”
苏竞笑道:“谁让人家把咱们当菩萨呢?”
胡大壮拍马屁道:“师父本来就是菩萨心肠,看来这学武跟人品也有关系,这点我可得记住了。”
苏竞淡淡道:“人品好固然关系到以后的武德,不过和学武却没有直接关系,我认识的人里就很有几个品德败坏的高手。”
胡大壮道:“师父说话就是高深!”
我楞了他一眼道:“诶我说我还忘了问你了,我俩都是剑神,凭什么你只拜她不拜我?”
胡大壮还我个白眼道:“我师父成名的时候还没你呢,看你满不着调的样子八成是徒有其名没什么本事。”
我叹气道:“还真有只认老牌子的。”我捅捅苏竞道,“你不收徒弟,是不是跟苦梅不认你有关系?”
苏竞忽然掩口笑道:“胡大壮有一句话说得还真对,你真是满不着调。”
我愕然道:“我哪不着调了?”
“把人家皇宫生硬搞成一个景点,也不知马吉玥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气死最好,省得咱们动手了。”
苏竞负手而立道:“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现在黑吉斯的皇帝不知所踪,百官也都躲了起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社会就会。”
我说:“了也不关咱们的事,黑吉斯又不是女儿国。”
苏竞微微摇头道:“不是这么说,一旦乱起来,受苦的可全是百姓。”
我咋舌道:“你还真成了菩萨心肠了?”
苏竞认真道:“我们打仗不是为了消灭谁,而是为了消灭战争,黑吉斯的百姓你也见了,他们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和女儿国、洪烈帝国的人民没有区别。”
我也无比认真地说:“我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非得拿板砖掀你前脸不可——这话太装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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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占皇宫比打仗好玩。Roa。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八章 幽亲王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八章幽亲王
我没想到苏竞担心的很快就真的来了。
黑吉斯皇宫,我和苏竞入住的第七天上午,虽然修心苑在皇宫的最深处,但我还是听到了来自于皇城外的sao乱,宫女太监们就像能接收到特殊讯号的蚂蚁,莫名其妙地惶恐起来,我和苏竞正像两个矫情的小白领一样坐在窗明几净的屋子里品茶,外面的sao动声虽然不大,但苏竞还是站起了身:“怜儿,外面怎么回事?”
怜儿和若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快嘴快舌的怜儿一进门就说:“不好了,皇宫被包围了!”
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苏竞不慌不忙地问:“是马吉玥回来了吗?”
怜儿道:“不是的,是幽亲王,他带着皇城外的三万戍卫营士兵杀进皇宫来了!”
苏竞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怜儿道:“幽亲王说是要为皇帝陛下报仇,靖国之难。”
苏竞道:“可是马吉玥还没死。”
若曦在一边道:“很明显,幽亲王是打着为万岁报仇的旗号调动了戍卫营,其目的就是要自立为王。”
苏竞点头道:“这就说得通了,不过情理上还不通,马吉玥逃出皇宫天下皆知,戍卫营的士兵就那么好méng蔽?”
若曦道:“苏剑神有所不知,戍卫营一直是皇家的嫡系部队,以前掌兵的是皇上最宠信的秦义武将军,秦将军东征以后兵权由四大国师轮流执掌,现如今万岁和四位国师都离了新京,军队中高层将领多为幽亲王的人,他此时振臂一呼,这些人自然要跟着他铤而走险,万一得手这就是不世的奇功,至于皇上是死是活反而不重要了。”
我意外道:“你怎么对皇室内幕这么清楚?”
若曦道:“都是明摆的事,稍加琢磨就是了。”
苏竞道:“幽亲王造反针对的也只是马吉玥和我们,你们慌什么?”
怜儿道:“姐姐不知,幽亲王声称皇宫里有人和你们合谋谋害了皇上,这是多大的罪责?一旦给他打进来,我们这些人xìng命不保不说,恐怕还要株连九族。”
若曦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民间信服显得名正言顺,可是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害了我们无数人的xìng命。”
我若无其事道:“那就不让他进来。”
怜儿捂着嘴道:“他可是有三万兵马!”
苏竞微笑道:“如果三万兵马就能吓退我们,我们也不必来黑吉斯了。”
我很苏竞说:“这个幽亲王一称帝黑吉斯势必大乱,这对咱们联邦大6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苏竞道:“现在最关键的是兵权在谁手里,幽亲王如能掌控兵权又同意退兵那最好,不过情况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总之我们先去会会他。”
我和苏竞来到建极殿外,这里正在大乱,太监来回乱跑,宫女们有哭的有喊的,shì卫们在队长的指挥下还算镇定,一部分人站在城墙上,刀出鞘弓上弦紧张地凝视着城下。
队长板着脸喝道那些太监道:“都哭什么哭,是男人都给我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他这一句话可戳着了太监们的痛处,一干人苦着脸道:“我们已经不是男人了……”
我看得有趣:“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队长伸手往城头一指:“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我和苏竞登城往下眺望,只见下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军队,已经渡过护城河排列在城门下,乍一看不可谓不威武,但比起黑森林边境上的情况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撇撇嘴道:“看样子也不够3万人啊。”
队长道:“其他人都分散在皇宫另外三个门了,这里是幽亲王的亲兵部队和一万五千戍卫营士兵,我们只有不到两千人全在这里了,对方一旦动手,皇城顷刻可破,幽亲王之所以不立刻下令恐怕是顾忌皇宫的完整,好让他能体体面面地登基。”
我说:“既然这样你们还打什么,放人家进来不就行了?”
队长怒道:“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卫皇城,除了皇上,谁也别想染指一步!”
这时有太监尖声尖气道:“太皇太妃驾到——”
队长一见大惊,除了在城头上警卫的shì卫,他带着其余的人一起跪倒,队长道:“奴才叩见太皇太妃,此处危险,还请太皇太妃暂时回避。”
太监们往两旁一闪,让出一个面容尖刻的老fù人来,她向下睨了一眼,傲慢道:“我暂避有个屁用,凭你们几个能挡得住谁?”
队长满脸通红道:“奴才惶恐!”
太皇太妃道:“照我说,马吉玥死了,你们就该打开城门迎接新帝。”
队长动容道:“太皇太妃此言差矣,万岁他只是微服sī访,在他回宫之前奴才绝不能让旁人亵渎圣地!”
太皇太妃怒道:“你敢顶撞我?”
“奴才死罪”队长把头埋在地上,但很明显是不肯退让。
太皇太妃换个表情,悠然道:“就算你们皇帝没死,幽亲王也是皇室宗亲,你让他进来,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这偌大的皇城被两个番邦异族把持着成何体统?幽亲王他带重兵为国靖难,也是一番好意。”
队长跪地不起道:“事关重大,奴才不敢做主!”
靳公公慌慌张张地赶来,见这架势大气也不敢出,悄悄躲在了我身后,我问他:“为什么这个太皇太妃不帮自己的孙子反倒帮别人?她就不怕城破之后受株连吗?”
靳公公嘿然道:“孙子不是亲孙子,这幽亲王却是她的亲儿子。”
我顿时恍然,感慨道:“皇室斗争还真乱呀。”
苏竞道:“幽亲王兵变,恐怕还是这个老太太暗中送的信儿。”
我点头道:“八成如此。”
太皇太妃见队长不肯就范,老脸一沉道:“张本初我问你,现在皇宫里谁说了算?”
队长道:“万岁爷不在,自然是太皇太妃您说了算。”
“好,那我命令你打开城门你听是不听?”
队长毫不犹豫道:“职责所在,奴才不敢从命!”
太皇太妃怒道:“那你就是公然抗命了?你先前让那个什么姓苏的还有姓史的进犯皇宫已经是失职,现在又违抗我的命令,要你这等不忠不义的奴才有什么用?”
队长一震道:“不忠不义么?”
太皇太妃严厉道:“难道不是?”
队长苦笑道:“您说得是,奴才先有亏职守,后违命犯上,确实是不忠不义,既然太皇太妃执意要奴才打开城门,奴才只有以死明志!”说着拔刀向脖子上抹去,事起突然,shì卫们一起惊呼起来,却谁也来不及阻止,苏竞身子一闪来到队长身后,在他拿刀的胳膊肘上一点,队长的刀落在地上,我走过去笑道:“咱们一共见过五面有两次你都在抹脖子,你以为你是自杀专业户啊?”
队长对我怒目而视:“反正我这条命早就不是我的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不想想你死了宫里其他人怎么办?”
“这……”队长黯然无语,幽亲王进城以后是什么结果他当然明白,只不过情况步步紧逼他也身不由己罢了。
我笑眯眯地来到太皇太妃面前,慢悠悠道:“老太太,你有句话说错了,现在这里说了算的不是你,而是我!”
太皇太妃怒道:“你是什么人?”
有太监小声在她耳边说:“这就是洪烈帝国的剑神史迪载,旁边那个女的是苏竞!”
太皇太妃转向队长道:“敌寇就在眼前,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队长索xìng站起,不冷不热道:“奴才无能为力。”
“你……”太皇太妃一时气结,转而指着我鼻子道:“我儿子的三万精兵就在城外,一会我叫他把你碎尸万段!”
我忍俊不禁道:“我好怕你的三万精兵啊,你们黑吉斯的2oo万人马还不是被我赶猪一样撵得七零八落?”
太皇太妃道:“你现在嘴硬,一会让你好看!”
我说:“也别一会了,我们这就去让你们母子团聚。”我和苏竞再次登上城头,我俯视城下,大声道:“谁是幽亲王,出来说话!”
一面大旗下,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策马而出,戟指城上道:“你就是史迪载吗?本王数到三限你自行了断,否则本王定将你……”我冲苏竞使个眼sè,苏竞身子一动从城头翩然而下,她挥掌击退幽亲王的亲兵,在半空中提住他的脖领子把他带上城头,这一下兔起鹘落,等众人看清状况,幽亲王已经像只小鸡一样被苏竞扔在城上……
我看着幽亲王连连摇头道:“经验不足,经验不足啊,澹台朗和秦义武拥兵百万尚且当缩头乌龟深怕暴1ù了行迹,你带着区区三万人就敢耍横啊?”
苏竞笑道:“这就是野战部队和少爷兵的区别。”
幽亲王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冲城下挥挥手道:“都散了吧。”
幽亲王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看样子还想做最后一搏。
我对幽亲王说:“我这可不是用你威胁他们,我们是不想多杀,你要不信我这就把你放回去,咱们再打一次,不过你是死是活我们可也不管了。”
幽亲王想了想,垂头丧气道:“罢了,我败了。”他面向城下大声道:“听本王号令,你们即刻退到城外,没有命令谁也不许进城。”
三万人马哗然而退。
幽亲王两tuǐ软来到太皇太妃面前,沮丧道:“母亲,孩儿无能……”
太皇太妃满脸的皱纹像着了水的海绵一样堆在下巴上,颤声问:“你们……你们打算拿我们母子怎么办?”
我笑盈盈道:“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逻辑来说,咱们该是盟友才对,其实我们并不反对你称帝,只不过你称帝后要做一件事情。”
幽亲王道:“请说。”
“把你们黑吉斯的兵马都撤回来,并且答应以后再也不犯联邦大6。”
幽亲王不可置信道:“就这样?”
“对,就这样,你只要能做到我们这就放了你。”
幽亲王马上没口子地答应:“我一定做到!”Roa。
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十九章 京中眼线
第六卷再见,剑神第十九章京中眼线
“那你走吧。”我挥了挥手,对这个心怀不轨的王爷我也没打算拿他怎么办,黑吉斯有他这样的祸根,对联邦大陆来说毕竟还是有好处的。
幽亲王喜出望外道:“如果有朝一日能够达成心愿也一定不敢忘了今日之约。只是本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今日之事本王只要走出这皇宫一步就是乱臣贼子,要想堂而皇之地身登大宝,恐怕还得借这皇城一用,这中间就有些为难……”
我和苏竞对视了一眼,我说:“照你意思,我们得滚出皇宫,好显得是你挽狂澜于既倒呗?”
幽亲王表情尴尬道:“这个……的确对两位的威名有所折损。”
苏竞道:“如果能让生灵免于涂炭,威名什么的我们也不在乎,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吧。”
幽亲王两眼放光道:“接下来我会宣布马吉玥暴病猝死,本王临危受命,先借国难之名调回边境上的军队,随后再与洪烈帝国和女儿国永修睦邻之好,两位还算满意么?”
我说:“你要记住,不是和洪烈帝国和女儿国,而是和整个联邦大陆。”
幽亲王连连点头道:“是,本王记下了。”
我说:“你要是忘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随时会回来。”
幽亲王擦了一把汗道:“这个绝不敢忘。”
我跟苏竞小声说:“这样的话,我们把皇宫让出来也未尝不可。”
这时有一个人猛地跪在我和苏竞面前大声道:“两位剑神,万万不可答应。”
我低头一看意外道:“若曦?”我马上会意,对幽亲王说,“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得做到,我们走了以后这皇宫上下所有人你都不许打击报复,包括所有小宫女小太监和shì卫们。”
幽亲王道:“是。”
我问若曦:“这下你放心了吧?”
哪只若曦仍摇头道:“还是不可。”
“为什么呀?”
若曦款款道:“奴才这么做不光是为了个人安危,更是为了两位剑神着想。”
“此话怎讲?”
若曦道:“据我观察,两位剑神虽和我黑吉斯是敌对关系,但真正目的是为了让天下止于征战,你们闯进皇宫,其实也并没有想把皇上怎么样,最多就是想胁迫他退兵而已。”
苏竞道:“你能看出这点很不容易。”
若曦道:“所以两位剑神不能答应幽亲王的要求,两位若想成事,须看兵权在谁之手,先说屯在边境上的部队,秦义武将军是皇上亲手提拔的,澹台朗和吴司中对先帝忠心耿耿,先帝临终托孤,二位老将军势必会心向皇上,至于其他各州省兵马亦不受幽亲王节制,他谋篡自立,皇上必定引军还击,到时候受牵连的不光是皇宫里的下人,还有京城里的百姓,我想这肯定是有违史苏二位剑神的心意的,亲王您又于心何忍呢?”
太皇太妃勃然大怒道:“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拖下去!”
我挠了挠头道:“慢着,她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转头问幽亲王,“那我问你,除了城外的三万兵马,全国还有多少人受你指挥?”
“这……”幽亲王讷然无语。
“你不会是浑水mō鱼、看街上有人打架你捡手表就想碰碰运气吧?”
幽亲王勉强道:“马吉玥无道,我只要登高一呼……”
我失笑道:“他是无道,你是没调,这样的话皇宫可就不能借你了,否则马吉玥也会笑话我们的!”
“那我登基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又不是我们请你来的,要不这样吧——”我说,“你回家登你的基,我们等我们的马吉玥。”
幽亲王嚷嚷道:“这成何体统?”
“你也别不知好歹了,我们让你走就不错了……”
幽亲王唉声叹气道:“看来我真是不该来。”
我搂着他的肩膀道:“也别说这种话,给你个建议,以后干事有多大胃口拿多大的碗,行动之前先想想你要打的是山鸡还是老虎,你像这次就砸了吧?好在我们这两只老虎不吃人,教育教育就给你放了,从这个角度说你这也算傻人有傻福,万一马吉玥出什么意外,这皇帝真给你做成了也说不定。”
幽亲王摇摇头,没精打采地向宫门走去,我一指太皇太妃道:“你家老太太也带走吧,我可不想受她连累。”
幽亲王纳闷道:“受什么连累?”
我说:“以前厨子要往菜里吐口水肯定是冲我俩,现在就不好说了。”这老娘们今天把宫里从宫女太监到shì卫都得罪了个遍,她要再待在宫里我都替她捏着把汗。
幽亲王和太皇太妃走后,队长满不是滋味道:“算我们欠你一次人情。”若曦也道:“多谢两位剑神。”
我说:“行了也别客气了,你们也真够不知好歹的,我俩可是元凶。”
若曦郑重道:“奴才是替皇宫上下及京城百姓道谢的。”
我斜眼看着她嘿嘿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向着马吉玥的。”
若曦脸sè大变,急忙跪倒在地道:“奴才该死。”
我示意她起来,笑道:“我听你的话是因为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马吉玥?你喜欢他?”
若曦道:“奴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喜欢皇上?”
我也懒得给她灌输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这种现代普世观,挥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幽亲王兵变最后也成了一场闹剧,跟着他一起造反的士兵见大势不好已作鸟兽散,幽亲王于当天中午大概12点35分左右称帝,帝号佳吉,百官自然是无人道贺,老百姓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等人的xìng命险些就断送在这位王爷手上,立刻化身刁民,用白菜帮子和臭鸡蛋把王府的正门给堵了,幽亲王也自觉朝不保夕,下午2点多钟带着几个亲信从后门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于是这位佳吉皇帝缔造了黑吉斯大陆最短命的王朝,不过从他逃跑的速度来看,这货要是去送快递一定赚个盆满钵满。
这天苏竞新收的那个徒弟胡大壮缠着苏竞指导他功夫,我在御花园里看了一会颇感无聊,信步走到了凉亭,抬头一看乐了,只见队长提着一壶酒在凉亭里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唉声叹气,忧国忧民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我走上去自己拿过一只杯子,队长顺手帮我满上,满脸纠结道:“说真的我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了。”
我善解人意道:“你恨我吧,能理解。”
队长又叹了口气道:“听若曦那么一说,我才醒悟,你和苏剑神若真是残暴之辈,杀了我们一样能继续守株待兔,或者你干脆任由幽亲王胡闹,反正死的都是黑吉斯百姓,二位连我们这些小人物都能顾及,足见仁义,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地找我们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我不是说了么?要他撤兵。”
“仅此而已?”
“因此而已。”
队长苦恼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地来谈判呢?”
我一笑道:“你觉得那样你们的皇帝会听吗?对付混蛋就得把刀先亮出来,否则他不会拿你当盘菜的。”
队长道:“还有一点我想不通,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你们皇帝能给的富贵你们应该不稀罕,若说搏名,你们身为剑神已经是名满天下,世间武人都对你们顶礼膜拜,二位也用不着再铤而走险啊。”
我故作高深道:“这就是境界不同了,就像你说的,我俩功名利禄都不愁了,闲着也是闲着,捎带手地就能让别人过得更好点何乐而不为呢?结果我们太过自我感觉良好最后陷进了泥坑不可自拔但是还得把擦屁股工作进行到底……”我见队长脸sè越来越差,赶紧往回圆,“说到底,不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太平日子嘛!”
队长深感怀疑道:“我再问你,如果你们都是黑吉斯的臣民还会这么干吗?”
我脱口而出道:“我很难说,但那位苏剑神一定还会出面阻止马吉玥!”
队长一怔,忽然举杯道:“为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我脸一红道:“我可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啊,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队长道:“那就为苏剑神喝一杯!”
我喝了一口酒道:“这么说你也不想打仗?”
队长表情一黯道:“作为军人,我只能服从命令,我久居京城,平日里锦衣玉食,但是家乡已经十室九空,黑吉斯就算国力强于洪烈帝国和女儿国,打仗也是要死人的呀,这话我也只能和你这个敌人说——”他苦笑道,“对了,我其实是没资格做你的敌人的。”
我摆手道:“相遇就是缘分,今天不谈恩怨。”
苏竞正用一根树枝把胡大壮拨得满地打滚,远远地看我们把酒言欢,不禁投来狐疑的一瞥。
就在这时有shì卫来走上凉亭看了我一眼对队长说:“外面有的人说一定要见史剑神。”
队长道:“是来借钱的还是来拜师的?你打发他走不就是了?”
那shì卫道:“属下试过了,但这人态度坚定,说不见到史剑神绝不离开。”
我笑道:“算了让他进来吧,好不容易有人是冲着我来的。”
不多时shì卫带进一个削瘦的汉子来,我捏着酒杯道:“你有什么事?”
那汉子四下一扫,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像在示意我什么,却不说话。我走下凉亭小声道:“什么事?”
那汉子贴近我用极低的声音道:“少将军,小的是顾太师安在新京的联络人,太师已经有了马吉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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