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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半微风之老鬼     大锦衣txt下载     大锦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 直臣

    “那又有何不对吗?”陆炳反问道。

    夏言道:“于私,既然归顺新国,那就是新国的兵力,当年圣上率兵救人攻入云南的时候,曾遭遇过这支部队。虽然他们不敌圣上精兵悍将的勇猛,但也是沈家唯一没被冲散的几支队伍。如此训练良好的部队,仅为了方便行事就灭了,实在是可惜。而且万一让人知道,对新国是如何看待,对圣上您是怎么看待,子不教父之过,而臣子所做的都是代表的圣上的意思。故此,别人反倒是会误解圣上。纵然现在省去了许多麻烦,也在战略上达到极好的效果。这若真是二皇子所做,只能敬一声高明。可是却又不高明,万一东窗事发,那就是无穷的隐患,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到处宣扬,即便是证据不足,那也和可能成为挑动反叛战祸的根源。嫁祸乌斯藏的目的性太强了,而且事情也太蹊跷了,无非是皇子利用了现在云贵沈家混乱的局势,和人心惶惶的态势,让他们自己陷入恐慌,赶紧摆脱麻烦享受富贵,这一切才水到渠成的。再参照广西降将的良好待遇,他们才会如此快速交出政权来。臣以为这和广西之计乃是一气呵成之举,高明是高明但容不得细想,只要平静下来就能想出其中的蹊跷之处。到时候总有于心不甘者或者说那就必须供养沈家人,让他们依赖朝廷,不能叛道离经妖言惑众,否则造谣生事未可知。甚至可能引发广西的幡然醒悟和云贵的起事。故此,臣以为于私不利我新国。”这话说得惊天动地,但却很有道理。众人对夏言既佩服。又是忧心忡忡。

    “于公呢?”陆炳依然很平静的问道。

    夏言说道:“于公,当时云贵和广西不同,广西是商议归降,我们去了后皇子偷换概念,进行纳降事宜。而云贵则是在开国之初就有归顺之意,后来也就是十多天前他们在看到广西处理的事物后,递交了投降书我们也回应了国书。此次不过是去走个交接流程,顺便具体安排沈家旧众的归去问题。虽然我们还未正式进驻云贵,但理论上这里已经是我新国的国土。而这些士兵就是我新国的士兵。也是我新国的民众,战死并不可怕,若是被自己人杀死,按照新国法律。应当受到处罚。”

    “徐阶。新国法律之中哪一条适合此罪?判罚几许?”陆炳问道,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徐阶一愣走出一步抱拳答道:“军法当中上官私自用刑或为足私欲致士兵死者,消除军籍,听候大理寺和锦衣卫查办,视情节严重和目的几许配杖责三十至死刑枭首。民法也有规则,杀人偿命,视情节以八年刑期至斩首不同。”

    “严嵩,你说怎么判罚适合对陆寻。”陆炳问道。

    “这....这个。臣不知,臣愚钝。”严嵩拱手抱拳道。

    陆炳走下龙椅走到大臣之中说道:“严嵩你个老狐狸。好生圆滑,就知道你不会说的,朕不逼你了,各有所长嘛。不过,夏言,朕以为哪一条都不适合应对陆寻。”

    “臣也愚钝,请圣上明示。”夏言说道,咄咄逼人的就好像非得把陆寻给整进去他才甘心才好,此事故意装糊涂,不给陆炳圆这个场。

    “朕不说,你们猜,杨慎你来说说?你可是朕舞文弄墨的半个老师,你应该能大德出来吧?”陆炳问道。

    “谣言止于事实,冷漠莫过人心,若是仁政妥当,大家只会过好自己的日子,谁还会为了几百人的性命去翻旧账呢?不论是不是皇子所为,要是有造反者或者谣传者都可以此事做文章,没有这事儿还会有其他事情可供谣言。所以只要一切做的妥当,即便此事是真的,那也没人能挑动起来百姓造反,百姓放着好日子不过,谁会为了不相干的人造反呢,只能做个坊间猜测或者流言相传罢了。”杨慎说道。

    陆炳笑道:“不错,杨慎说出了第一层,同样还有一层,你们因为不知道情报,所以猜不出来也正常。段清风去了云南,带着沈紫杉去重游故地,而他是从广西听闻此事发生立刻披星戴月奔赴事发地的。”

    “这也就是说明,段道爷发现了问题,唯恐是计又怀疑是皇子所为,所以才急急赶去查看的,但圣上这么说应该是段道爷并没查出来什么。臣猜的可对?”徐渭道。

    陆炳笑道:“正是如此,咱们新国国法讲究证据,轻口供重证据,故此要么连段清风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要么就是发现了但他觉得那边情形有必要这样做,而陆寻做的近乎天衣无缝并非明目张胆,寻常人等根本发现不了。故此,他才隐瞒不报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那边的情况我们看到的也不过是书面文字,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或许是有所难处吧。不过,看来这小子够聪明,做的是人不知鬼不觉,连咱们也只能妄加猜测,没有证据怎么处罚?”

    众人皆沉默,陆炳却笑了起来,心道:“好小子,果然狠辣,自己虽然凶狠,但狠辣不够。陆绎和陆寻生养在自己这个权贵之家,果然因为阶级不同,导致视人命于草芥,眼中只有成功与否的功利,一切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陆玩和陆抚两人年纪还小,却已贵为皇子,又会成长成什么样子呢?或许自己要尽快想出一个计策来了,若是让他们共治,单凭寻儿绎儿两人心中的这份狠辣,只怕就要出大事儿了。”

    陆炳正想着,杨慎说话了:“近来早朝之上,不少大臣都上书请陛下早立太子,说如此一来才能保证皇子和谐也能让江山社稷稳定,实乃寻求正统之举。圣上以为此事该如何回应。先前在早朝上圣上都说不急不急,可圣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放到大明揣测圣意可是砍头的罪过,但在新国百无禁忌。揣测圣意反而能够更好地执行,倒不是为了拍马溜须,否则杨慎也不敢直言问出来。

    陆炳笑道:“朕到以为什么正不正统极其无所谓,能者居高位,管什么是不是正统,嫡出长子为皇子就一定好吗?那不一定,万一是个蠢材是个暴君怎么办?现在不立太子。皇子们就会尽力而为,若是立了太子,那他们可能避免互相较劲了。可是上进的心也就没了。再说朕还年轻,正值壮年,也不急着立太子。这事儿不说不急不急,不说再议再议还能说什么?”现在进言的都是些大臣。言官刚开始被陆炳保留了下来。后来给撤消了,各地官员各级官员都可以进言,那要言官的作用就没了。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说到进言问题,还真的有时候弄得皇帝有些下不来台,比如前些时日有人举报内务府贪污公帑。陆炳问及是怎么回事儿,原来陆炳平时出恭时候一改往常皇帝用丝绸的习惯,而用草纸。内务部则进了一些名贵纸张供皇帝用,花费甚是巨大。

    陆炳日理万机的。哪有闲工夫注意到自己出恭用的是什么纸,此番提起派人一查果然查出许多问题,查办了许多人。结果弄得陆炳现在用起了真正粗糙的草纸,同时命造物局该进纸张制造技术,让纸张造价便宜下来,方便普通人买来练字之类的。这一连串反应也为文字普及做出了贡献,起码让普通人家买得起纸来写字了,不至于沙地画字。不过守着众大臣,被问及出恭之事,这让陆炳多少有点下不来台。毕竟是一国之君,更加好面子,矜持更高于普通人。所以陆炳差点就忍不住把进言那人革职查办,却最终忍了下来,只能苦笑这就是君王之难,无法再像以前那般率性而为只求一个痛快了。

    陆炳此时看向众人问道:“朕现在有一大事儿要与你等商议,这才是此次谈论的重中之重,事关南美。”内阁众大臣一时间看向陆炳,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南美一直是朝廷的根本,正是因为南美之地的不断供应,才让新国如此繁荣,皇帝突然提起,只怕要出什么变故。陆炳说道:“南美本是人家沈紫杉的自留地,当时说跟我一起分割,国土之事岂能是随口说说,都是血和铁铸造出来的。所以我根本没当回事儿,咱们新国之所以能如此昌盛,在战乱中迅速恢复,并且飞速发展,南美的供应之功必不可少。可是这片土地必定是沈家的地盘,现如今我兄弟段清风已经和沈紫杉结为夫妻,这就成了我兄弟的领土。我们若是再这般索取,那就成了装傻充愣,白白沾自家兄弟的光了,这般可有些不仗义。再说咱们现在虽然在和残明开战,但国库充盈,再这么无度索取只怕不好吧?”

    众人面面相觑,严嵩说话相对婉转一些,此刻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供应关系,还是等战争结束再议吧,现在大战在即,花销颇多,咱们得未雨绸缪,您说呢?”

    “是想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我并不是询问完了心中早有准备就反驳你们。咱们各抒己见共同商议,只是我以为打完残明咱们还要征讨日寇,征讨完日寇说不定还要远征鞑靼。打完鞑靼,休养生息几年,说不定还要开疆辟土呢?幅员辽阔,欲壑难填,总有事情去做,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事情可以一并实施,就好比朕改革民政的时候一样,也有人说操之过急,大战仍在进行,若是改了官制和民政,只怕要出乱子。有乱子咱们就去调理,当官不就是干这事儿的吗,否则国家凭什么发这么多俸禄?对不对?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不行就及时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远不到如履薄冰前面万丈悬崖这么严重。”陆炳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财有道

    夏言站出来拱手抱拳说道:“臣倒不以为如此,前面非但不是条条大路,倒正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即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臣下非离间陛下兄弟之间的感情,只是臣以为此事严大人说的在理,还望陛下开恩,赏夏某人一个说话的权力。”

    “夏大人说来听听,你这话说的,我要不让你说也不行了。”陆炳笑道。

    夏言说:“新国是承接残明的政权制度以及百姓,那么在根源上来说,南美起兵所用是残明的兵力,也就是说,现在的南美应该一并算入新国之中,即使不属于新国,也得属于残明,怎能属于段清风和沈紫杉?这本就不合理,另外这南美之地,乃是我国银两输入之地,这不同于货物还需要买卖转卖才能从中收取利益,拉来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可谓是无本的买卖一本万利。仅凭着圣上一己好恶,或者说单纯的义气,贸然划出去,只怕是不妥吧。如此一来势必影响恶劣,有损国家建设,百姓生计。”

    “不过,这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臣就说点实在的。”夏言继续说道:“南美归属曾经的归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谁的手里。不管是打仗还是治天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民心是钱,没有钱何来的民心?同甘共苦只现于君臣,生死弟兄和家人之间,百姓可以稍微忍耐,却不能持久。南美就是座金山银山,放着这样好的后方不用。却要拱手让与他人,圣上这怎一个糊涂了得。万一国库空虚了,我们如此高昂的军费靠什么支撑。官员高俸养廉的钱怎么得来,百姓的保障制度从何保证,这些问题都不容忽视。一旦南美失去,国库虽不会空虚,但终有一天会竭力,到时候臣上述所说的问题都会出现大的漏洞,拆东墙补西墙或者出尔反尔再改国策。只怕天下就要动荡了。为君者,需高瞻远瞩,走一步看百步。不能这么任意妄为。”夏言果然直臣一枚,在这内阁之上说话丝毫情面也不留,直指皇帝,不过陆炳国策就是群策群计。各抒己见实话实说。故此倒是也有人相应。

    只见徐阶走出来道:“臣以为夏大人说的言之有理。”

    “杨慎你看呢?”陆炳问。

    杨慎说道:“臣也以为南美不能拱手让与他人,如此一来国库定当不如先前这般充沛了,而再有什么改动,就需瞻前顾后,这等同于自断后路之举啊。”

    “徐渭也反对吗?”陆炳问道。

    徐渭道:“正是,陛下,倒是义字当先了,只不过此地臣以为比收拾残明还要重要。若是能保住此地,那我新国就能愈发强盛有享之不尽的财富。若是保不住。只怕正如刚才诸位大人所说,虽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敢说的绝对,但还是要麻烦一些了。日后畏首畏尾在所难免,到时再想起此地,便是追悔莫及。但到那时候此地已经成了段道爷和段夫人的国度,人家发展多年,已成私地,或许国力强盛,我新国岂能轻易染指?在想拿银子,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陆炳笑道:“这次各有见解的内阁倒是看法一致啊,严大人刚才虽然说得婉转,但话里话外也是反对。其实朕怎么想的你们根本不明白。你们可知为何我还在残明当臣子的时候,不取了西凉自立为王?不光是因为家人在人家屋檐之下,可能会受到生命威胁,拖家带口必须瞻前顾后,也不单单是因为我和朱厚熜的兄弟之情,更是鞭长莫及,控制不住,那里的人们只认我义兄夏大德一个。”

    陆炳又道:“现如今南美那边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不光局势十分混乱,连人种都不一样,语言文化更是不同。唯独一样,那就是宗教。现在听我兄弟段清风说,那里他大传道教,道教信徒成千上万形成巨大的势力,反倒是让各方化干戈为玉帛了,所以才能调配的如此之快,源源不断供应我新国所需。也就是说,不消多久,段清风就会成为那里的精神领袖,随即用宗教掌管那个国家,其实政权不政权,建国不建国都是虚的,谁能真正掌管这个国家的一切才是真的。即便段清风不建国,只要让信徒尊奉他,听从他的一切安排,那他就是那里的王上。我若去了,不光是不仗义,强抢豪夺兄弟之物,更不会被民众接受,一个外来者靠什么征服那里的民众?当然我也可以为了新国,为了新国的百姓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是要那块地。我想段清风也不会说什么,还会继续扶持我,让我做背后的人。但问题来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就完了,你们知道的我最重感情,可能这不像个帝王该有的样子,可我依然在乎。”

    陆炳继续道:“同时,南美那边时间久了也会出乱子,这无异于是杀鸡取卵。你们想他们那边也是有民众的,银子不在咱们手里,就能留到人家自家的手中,咱们总是索取,长此以往,不免让那边生了异心,凭什么我们干活给新国的人用。造了段清风的反还是好的,甚至还要派兵征讨我新国都有可能。别说不怕什么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要打仗,受苦的还是百姓,不管在哪片领土上。”

    “圣明不过皇上,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真理,甭管是什么地方的百姓,都会因此而产生不平之心,的确会生乱事。”夏言反倒是第一个领悟了说道,他还想到了接下来陆炳要说的话。

    陆炳点点头说道:“其实我最担忧的还不是这个,这都是外部的事情,咱们可以加速掠夺,即便南美变成荒芜之地,只要咱们能够过得好。那边怎样与我何干。我这人没段清风在这方面的容人之量,有点民族主义,非我族类者生死不计。我们甚至可以派兵过去镇压,强迫他们替咱们干活。要是造反,那就杀,总会把他们杀怕了,咱们新国兵力强盛,说句张狂的话,四海之内。咱们都是天朝上国,足以在军事上与任何一地为敌。甭管是不是心甘情愿,都得替咱们做事。不服就打。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咱们不光残暴没有人性了。成了欺压剥削的恶魔。有违我们的本心,而且举国上下也就都废了。”

    “废了?”除夏言外,其余众人不明所以看向陆炳,陆炳点了点头说道:“长此以往,不光是百姓仰仗这些金银所制造出来的繁荣而生活,官员靠着这些金银发俸禄,就连我们也从来不愁金银之事。那么我们渐渐地就变成了一群只会掠夺吸血的懒虫,万一人家被咱们镇压剥削的烦了。起义并且成功了。或者说银矿挖空了,这很有可能。甭管再大的银矿,它的储备量总是有限的,总会有挖空的那一天。到那时候起,咱们又该作何生计呢?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赚钱的我们,早就失去了其他的生存能力,然后不断地掠夺征讨,最后与世界为敌,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掠夺的时候,我们就会自相残杀,因为我们除了战争和掠夺已经没了别的本事。”

    “圣上先前说可以并驾齐驱,什么事情都不耽误。”严嵩说道:“而今既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就可以治标治本,也可以一边寻求赚钱的能力,防患于未然,一边吸纳钱财。这般一来,岂不是又两全其美了?反正臣下以为放弃了实在可惜。”

    陆炳笑道:“严大人出头说话,真是不易啊,不过您也真是贪财,回头我让你去管户部去,你绝对不会让国家吃一文钱的亏的。哈哈,不过是个玩笑,常言道饱暖思淫欲,咱们有钱了自然不免懈怠,而且手中有了大量的钱财,就会不断地对外发动战争扩张版图,同时也会改善民生,这都人的**,非我们能够控制的。还是那句话,一旦习惯了这一切,突然没有钱了我们该怎么办?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掠夺吸取,而是做到源源不断的让所有的金银都流入我新国的百姓手中,咱们要赚他们的钱,每个人都有赚钱的能力,这样才是长久之计。世界很大,大到我们无法想象,若是新国成为商都,各个国家的人都来新国做生意,那钱才是真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开源节流,此为开源。”

    “圣上的意思是,放弃现在的拥有的,才能拥有更新的东西,就好像不倒空茶碗里的凉水,怎么能冲泡新鲜的茶叶一样吧?”徐渭也明白了,说道。

    陆炳点点头:“这个比喻很好,我喜欢,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人一旦懒了,想要再勤奋起来就很难了,一个个体等得起,可以中年得志,什么时候幡然醒悟都不晚。可一个国家可等不起,稍微携带几年就会翻天覆地。况且诸位可能没听过一个词,那就是通货膨胀,也就是说当我们的银子变多后,不经意就会流入民间,百姓看似富足了,但银子太过快速的流入,会导致物价上升,百姓并没有得到什么富足,赚钱的反倒是商人而已,这并非我们的初衷。比如现如今百姓有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以办一桌上等酒席。当百姓有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十两银子才可以办一桌上等酒席,合着百姓手里的钱虽然变多了,但生活并没有变。而且若于外界通商,他们卖进来的东西就可以换取高额的价钱,这不成了人傻钱多了吗?以此轮回,百姓非但不会富足,富足的反倒成了外人,而我们就连国家政权也会被牵扯其内,所有人陷入恶性循环当中,层层剥减看似上层得力实际上满盘皆输,到头来所有繁华不过是黄柯一梦罢了。所以要控制货币的发行,咱们保证农业的同时,还是要大力发展商业的,只有商业发展起来,钱才能流动。银子流动起来,有买有卖才是钱,才能源源不断,否则银子不过是一种金属罢了。让咱们的钱越来越值钱,即便没有银子,用纸代替货币,那也是钱,只要咱们承认,百姓就得承认,而因为我们是商都,所以番人也得承认。这个其实极有可能,所有的钱庄就和这个道理如出一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圣明不过皇上

    “那咱们就这么放弃了南美?”严嵩还是有些舍不得说道。

    陆炳笑道:“自然,既然控制不住,有益也有害,但积弊大于好处,就要及时舍去。给予自然不是长久之计,百姓们有了自己的营生,能够长久赚钱才是上策之选。而两国交好,我们又有兄弟之情,有一天真的缺钱了,我就还有脸找人家拆借,就好像现在西凉用兵一样,虽然有自身的利益,又未尝没有兄弟相助在里面。常言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国与国之间除了利益要是能建立起真正友谊,那就能解决很多事情。说到做生意,其实咱们完全可以把第一批生意去跟南美去做,价格上稍微高点也没事儿,我想沈紫杉会同意的,而且能欢天喜地的接受,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商人,还是个小商人。咱们的丝绸、布匹、瓷器、工具甚至武器都可以出售嘛。”

    “武器出售陛下慎重,防止引狼入室。”夏言说道。

    陆炳点指夏言哈哈大笑:“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就是朕的镜子啊,朕一句话说的不到位你就能立刻指正出来了。当然,武器可以出售。因为我们的武器在不断进步,而卖给他们的就是落后一些的武器了,哈哈。要知道贩卖武器可是最挣钱的,因为这是消耗品,咱们做的越精细他们就得越依赖咱们,而且永远不会和咱们发生战争,因为咱们是他们的命脉。一旦停了武器供应,他们就得抓瞎。还有就还是那句话,咱们因为以此做生意。故此绝对会更加先进,所以永远高过他们一头。”

    众人皆笑,陆炳说道:“对了,朕还有件事儿拜托诸位大家,若是能有闲暇的时候教授一下我的儿子陆玩和女儿陆吟。”

    “圣上,皇后才智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谋略兵法甚至医学也都是深有研究的。有这等大才之人,臣下不敢班门弄斧。”徐阶说道。徐阶是的确没明白,要是教导治国之策。皇后最为合适,可以说许多私密话,这都是做臣子所不好所得,否则就成了把皇子教坏了。可作为治国者。厚黑是必经之路,光靠仁慈是不行的,即便现如今的陆炳仁义治天下也有厚黑的一面。而且皇后的本事众人皆知,平时早朝的时候就能观瞻到。要是教导皇子公主读书写字,有大把的翰林院编修学士可以效劳,何故找平日也很忙的这几个人呢?这完全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嘛。

    但除了徐阶之外的剩下几人纷纷露出了笑容,抱拳领命。陆炳也不回答徐阶。只是点点头说道:“过几天就行拜师大礼,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孔子都有好几个老师,不妨你们就都做陆玩和陆吟的老师吧。徐阶啊,你还是太年轻,跟这几个老狐狸多学学吧,滑不溜丢的,朕都抓不住了。好了,散了吧,我去练会儿武,堕了武艺很久了。”说完陆炳快步而去,众人听闻陆炳的话都笑了起来,然后抱拳恭送。

    待皇上走后,徐阶站在原地一脸苦恼,苦思冥想起来,他还是没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皓首穷经都百思不得其解。

    严嵩笑着问道:“明白了吗,徐大人?”

    “真没明白,不光目的不明,行事也不明。咱们都教授学问,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大家参悟也各不相同。贪多嚼不烂,那皇子们该听谁的,这不反倒让他们迷茫了吗?再说,咱们几人谁教陆玩谁教陆吟,圣上也没明示啊?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让咱们来教导,读书写字舞文弄墨入门功课大有人可教,这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啊。还有还有,为什么陆抚年纪更小,却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为什么把他排除在外呢?”徐阶满脸疑惑的说道。

    众人笑了起来,杨慎说道:“暴殄天物,当然不至于。徐老弟啊,皇后在朝中有自己的实力,就她本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手中权力自然不小。如此这般陆寻陆抚就有了根基,而大皇子陆绎自己本来就手握大权,聪颖非凡,深得圣上喜爱。齐书海更是他的舅舅,也是当朝权臣。圣上虽然禁止男女歧视,女子可以上学不必遵守陋习,但这次公主陆吟的确只是个陪绑的,主要是让咱们教导陆玩的,陆吟不过是掩人耳目,明面上好看罢了。这么说兄弟你明白了吗?”

    徐阶再度摇摇头:“还是没明白。”

    徐渭道:“徐阶是皇上的亲戚吧?”

    “不是啊,怎么了徐大人?”徐阶道,徐渭说:“那你怎么进内阁的?若不是走后门,怎么能这个都不明白。真是太年轻,还是我等太坏了,显得你单纯了?”众人皆笑,不过在新国上朝没这么多规矩,大家经常在闲暇的时候开个小玩笑,关系十分融洽早就疏略了,私下也很好,在朝堂上吵个你死我活,下来照样舞文弄墨把酒言欢,这在明朝是很少见的,但在新国就一切皆有可能了。所以,徐渭开个玩笑徐阶也没较真。

    夏言此时也放下一脸严肃,提起笑容,开玩笑说道:“我就姑且当回厚道人吧,徐阶太忠厚了,诸位不要戏弄他了。其实,刚才杨大人所言道出了厉害,四位皇子中三位都有后台,唯独杨氏夫人的皇子陆玩没有后台,杨氏钱庄看似是他们的,实在还是国家的,杨氏夫人根本不参与管理。所以,皇上这是做均衡之道,让咱们几人辅助陆玩,提高陆玩的实力,这样皇子之间才能实力相当,有了日后的均衡和争夺的实力,否则陆玩肯定不堪一击,被排除在继承之位以外了。圣上这叫一碗水端平,而且咱们共同为师。也就少了互相之间的即位争夺,不至于乱了平时商议的心智和平和,这又叫一举两得。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陆抚事儿的原因。圣明不过皇上啊,此一招玩的高,玩的高啊。”

    众人纷纷点头,对陆炳的深思熟虑计谋策略敬佩不已。而年轻的徐阶除了佩服皇帝以外,更是敬佩几人的老谋深算可以瞬间领悟皇帝的意思,心中暗自对自己说要多多努力,赶超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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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大殿上所商议不再向南美要钱要粮,新国自给自足愿与南美通商的事情就通过一封家书的形式送到了沈紫杉手上,但具体事情让他们回京一趟再议。沈紫杉看完之后长舒一口气。心说别说回京路途遥遥,能有这样的结果,就是绕着地球转一圈也是值得的。

    段清风却在看完后笑道:“这下你就不担心了吧?”

    “你早就猜出我心中所想了?”沈紫杉道。

    段清风微微一笑说道:“自然。”

    “那你怎么不宽慰我两句,真讨厌。”沈紫杉娇嗔道。

    段清风并不理会。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又好似对沈紫杉说的一般:“所以说你眼皮子浅啊,你只能是个小商人。而陆炳才是个大商人,他做的是一个帝王该有的生意。兄弟,你令我敬佩,也令我感动。”

    “就你这个哥哥好。”

    “嘿嘿,还是你好。”

    且不论段清风沈紫杉两口子怎么感叹怎么甜蜜的拌嘴,单说现如今的云南和乌斯藏交界的边境可是打成了一团乱。本来乌斯藏的战士打起仗来就很凶猛,那些红脸宽胸膛的汉子从不知道退缩。可惜他们遇到了比他们还要勇猛,有狼兵雄天下之称的广西兵马。两方本来就是冲冲杀杀的硬气套路。现在更是打红了眼。

    原因是对乌斯藏的战争之中,有一夜一支乌斯藏的小分队被全军干掉,而且有人在他们的圣物上挂上了女人的亵衣。这下乌斯藏全军上下沸腾了,侮辱了他们心中的神灵,这是天大的罪过,这下不光是听令行事打仗的敌人,反倒成了不死不休仇家,每个人都全力以赴的战斗,心灵的玷污让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若是不能全部剿灭刚洗兵马,就好像有愧对于神明一般,如果那般只怕要生不如死了,所以自然要力战。

    广西兵马终于可以打仗了,恨不得敌人一拥而上呢,根本不怕这个。而乌斯藏的几次突袭之中,抓住的俘虏不杀却全部虐待而死,这让广西兵马大为恼怒。两方就此打的是不可开交,纷纷是眼中冒火,恨不得把敌人都嚼碎了。

    两方打的勇猛,难解难分,双方伤亡也都很大。说起打仗的事情,韦银豹可谓是一肚子的邪火,陆家的火器迟迟未运到,现如今虽然送来了一些,但只是杯水车薪,才只能装备两千兵马。

    这两千兵马配备上火器,威力大增,不过难以在全部战场发挥功效。最后乌斯藏也学聪明了,这两千火铳手去哪里,他们就避而行之,跟韦银豹绕起了弯弯,让韦银豹着实伤透了脑筋。

    战争仅仅打了十多天的时间,伤亡竟然达到了一万多人,这让韦银豹既心疼又恼怒。恼怒在陆家的不给力,心疼手下兵马伤亡惨重。有人劝韦银豹先撤军,但韦银豹面子上下不来,当初开打的时候,陆寻让他们在后面观战,还说广西兵马战斗力差,该让他带来的陆家军上。还说广西这十万兵马不一定比得上一万陆家军,纵然一万人留守在广西,可剩下的一万人也可打退敌军什么的。

    韦银豹承认陆家军强悍,但他觉得陆家军要是把这些装备弄下来,不一定比广西兵马强。于是要来了两千火铳,韦银豹拍着胸脯保证,定能打下乌斯藏,并打入乌斯藏腹地闹他个一团糟,三个月之内攻克乌斯藏全境云云的。若是不行,听候军法从事。

    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屁,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所以现在韦银豹被自己的话将的是下不来台。自己定是中了陆寻的激将法,这毋庸置疑,可静静想起来,就连先前的两次冲突也显得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唇亡齿寒

    韦银豹所想的并非是战争的导火索,他还到不了这个智谋,只是挂亵衣的事情极为合他的脾气,于是他就问这是谁做的,他想奖赏那些人。可是问遍全军也没有人承认,而调查当晚,几乎没有排除部队,即便是哨骑和斥候所为,但派出的人马也不足以灭了那伙乌斯藏士兵。再说这分明是好事儿,是士兵不明自己什么意思所以畏惧,还是根本不是自己手下人做的呢?

    另外乌斯藏士兵虐待俘虏如果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只是一具具尸体送回,让广西士兵看到惨状,无一活口呢?留下活口,岂不是更大的震慑力,可以令自己的士兵恐惧,更增添了行军负担。问乌斯藏那边,他们也不承认,平时恨得咬牙切齿,什么难听话都说了,为什么就这件事儿敢做不敢当,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莫非这一切都是陆寻设的个扣,好让自己与乌斯藏火拼,从而消耗实力,好被陆家吞并彻底剥离权利?韦银豹顿时感觉不寒而栗,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向他笼罩过来,那大网密实且沉重,直压得韦银豹喘不过气来。

    正在想着,韦银豹突听外面军鼓军号声大作,应当是敌军来袭,随即披挂上阵,带领众人急忙应对。交战之地名曰木许,此地本来没什么重要的,只不过是乌斯藏和云南行政划分的边境,可现如今木许却出了大名,因为这四天内。两方把兵力都聚集此一处,你来我往打起了拉锯战。木许周围到处是断壁残垣,最先是乌斯藏占领下此地的。通过猛烈的攻击,韦银豹终于夺了下来,而乌斯藏在败退一个时辰后再度发起攻击,然后夺去了此地。木许这一个小小的地标至今在四天内已经易主十几次,两方刚开始唯恐是围点打援,还只是少部分兵力交战,到最后打红了眼不断调集兵马前来。

    不知不觉的木许这里反倒是成为了决战之地。韦银豹部群聚九万人,其他地方之留一万人,而乌斯藏兵马也达到了八万余人。虽说战争之中。投入兵力越多实力应该越盛,但差别的一万人几乎可以忽略,不关战斗力的问题,而是交战面有限。又不能一拥而上。故此两方算得上实力相当,不算是天差地别实力悬殊。

    韦银豹依然是按照广西打仗的那套,弓箭手在后面辅助,前面刀斧手藤甲兵硬冲硬打。乌斯藏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无非是骑兵开道,后面配上步兵,用合围的半圆形推进。战争打的很是惨烈,连韦银豹这一主帅都亲自上场作战了。

    就在这时候。突闻左翼枪炮声大起,韦银豹大惊立刻着人下去调查。得知自己左翼遭遇强敌,那伙人火器较多打的很是凶悍,打的大纛上书一个明字,下面还有一个俞字。这说明来的人是残明的部队。而据韦银豹最近对对手知识的补充得知,结合锦衣卫送来的情报,这伙人应该残明俞大猷所率部队。

    而俞大猷是带兵名将,这是韦银豹所听到的评价。在韦银豹眼中,什么计谋策略都不足畏惧,只要士兵强管什么计谋策略,勇猛冲杀可以碾碎一切。故此他并没有把什么传说中的名将放在眼里,而与乌斯藏的交战中更觉得是如此,除了乌斯藏以前卫所的士兵以外,其余的都是战时才召集来的。故此乌斯藏的士兵大多训练不足,但勇猛有余,和韦银豹是一个路数的,这更令韦银豹的斗志昂扬不放在眼里了。

    现如今他却看到了什么叫名将什么叫正规军,左侧排布三万人马直面俞大猷,经查俞大猷才六千余人,听动静火铳的配备比率十分高,于是韦银豹还特意把自己的两千火铳手派了过去。结果没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传来了军报,声称左翼人马被冲散往后撤退,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而两千火铳手几乎一个照面就被打死打伤,溃不成军。

    韦银豹愣了,说得好听撤退,实则就是败逃。败逃对广西兵马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只有总帅为了保留兵力或者为了战略目的才会下令撤退。除此之外,无人有权撤退,而广西兵马的风格就是冲杀到底,直至战自最后一人,广西的时候三权鼎立,交战十余载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正因为这份勇猛,不知死伤只顾冲锋杀敌的猛劲,才有了狼兵雄天下的说法。可如今竟然溃败了,逃了!这怎么可能!

    韦银豹内心既震撼又怒火大胜,就在这时候有士兵报称残明军队已经撕开防御,朝着中军而来。随即韦银豹又接到军报,声称乌斯藏趁火打劫,也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左翼的失利打乱了韦银豹的布防,前线已经顶不住了。副将问是否要先撤退下去,现在局势不利,没必要在情况不明的状态下造成更大的伤亡,可韦银豹已经被怒火烧焦了脑子,大喝一声:“退他个姥姥,跟着老子杀败敌军!”说着拔刀出鞘冲出大帐。

    其实韦银豹此时最恨的不是乌斯藏兵马,也不是残明的俞大猷,他最恨的人乃是陆寻。他是这么想的,他认为是陆寻欺骗了他。若是陆寻能尽早运来火器,给自己全军上下装备上,那就不会发生现在的情景。他并没意识到,一个将领不是该去索要什么,而是要想办法,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源,在现有的条件下打赢一场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韦银豹根本不了解对手,就要盲目冲锋,换来的只能是惨败和手下士兵的死亡。韦银豹先安排中军部队的两万人兵分两路,一路去支援乌斯藏进攻的方向,让他们务必顶住,即便杀到最后只剩一个人也不能让敌人踏过来。

    随后韦银豹带着剩下的一万人马和精锐的护卫队朝着俞大猷正面迎敌过去,而俞大猷自然不会退缩。因为在他看来此时的广西兵马就宛如一只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只懂得胡冲乱撞。残明的部队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要说起来,这可谓是朱厚熜的聪明决定和陈洪的鼎力支持的共同结果。

    往常甭管是皇帝朱厚熜还是各级将领大臣。大多都没有大局观,总是隔岸观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此一来不能互相仰仗少了互相配合,更是唇亡齿寒。自从大明失败被人称作残明后,自朱厚熜到各级将领,自上而下的进行反思。痛定思痛。之所以先前还能给陆家造成一定麻烦,全靠了戚景通拼死托住许洋的部队,而为此戚景通身受三箭伤痕。身旁士兵也只拼的剩下三千余人,若不是戚景通命大只怕他也得死在战场上。

    但正因为有戚景通的拖延,才有了顺天府兵马进攻山东造成的危机,也才能有俞大猷率兵占领鲁南诸地的战果。若无这些。只怕陆家会打的更加顺利。而明的进攻可谓是一无是处颜面扫地,万幸有了这几场战斗才略挽回一丝薄面。所以,将领之间,甚至全局之间的默契和互相配合,以及大公无私是十分关键的。

    这次乌斯藏和韦银豹的广西兵马在云南开战了,都没用大臣上谏说什么,朱厚熜当即表示响应乌斯藏,命戚景通帅主力前去通往新国的道路上进行抵挡。要打败许洋手下的陆家军,不让陆家军全境压向相对脆弱的乌斯藏。先前之所以残明没拿下乌斯藏。一个是无暇顾及,不想因为交战导致新国趁火打劫也来袭击大明,更是因为要个真空地带和需要一个盟友。

    戚景通听命后感恩戴德连忙领命,他和许洋是老对手了,此时等于皇帝又给了他一次报仇的机会,故此戚景通率领着全新的大明军队,一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精锐人马浩浩荡荡朝着东面涌去。

    同时,朱厚熜命陈洪负责巴蜀地境的防御工作,陈洪也是十分感激,当年京城也是他调配,虽然有皇帝插手的事情,可是毕竟没守住也是他的责任,所以这也足以表现对陈洪能力的充分信任,亦是让他一雪前耻。

    残明自上而下,各级将领都被陆家军打败过,唯独一人从未败过。准确的来说,自从他入伍以来就一直没败过,此人就是俞大猷。俞大猷是世袭的百户之位,作为半个武林中人的清源洞,又是文坛上有名的才子,俞大猷可谓是文武双全,从军之后就遇到了上武当救陆炳的任务,后来跟着陆炳出海剿匪,再到后来全国大战专注海边的抗倭事务,这一切都是屡战屡胜。

    而明政权和陆炳的战争中一直处在弱势,虽然经常搞得陆家有些危急,但陆家只要渡过难关就一发不可收拾,而先前各地并未重视对手,导致陆家迅速拿下许多关键之地。从此朝廷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势,除了戚景通曾经设计埋伏了许洋部获得一次大胜以外,就再也少有什么像样的胜利了,当然俞大猷还是除外的。

    甭管是别人牵制了还是俞大猷正巧赶上山东无人还是什么的,打仗只看输赢,两军对战主将交锋,运气所占的成分本就很大。俞大猷诓骗赵家军一起进攻南京,结果把赵家军留给陆家,让两方进退不得自相残杀。随即收拢了精锐忠诚的应天府兵马,转战山东战场,险些杀了陆寻和齐书海。虽然最后因为李祥的到来,没有杀成,但俞大猷并未后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胜负都是兵家常事,能不能杀死是至关重要的,但追悔莫及也毫无用处。

    而俞大猷占据了鲁南诸地,给陆家带来了莫大的压力,若不是后来得到命令,而俞大猷猜测出要逃去巴蜀的战略,说不定还会给陆家造成巨大的损伤,就宛如嵌入陆家心脏的一颗钉子一般。

    即便撤退,俞大猷还是摆了陆家一道,先逃去了河南隐瞒行军动向,甚至瞒过了陆家的情报人员,导致陆家因此行进路线误判残明的撤退动向,让其他方面的人包括朱厚熜从容撤退。而俞大猷边退边收缴粮草,带走当地可用的士兵,聚集了残明极其重要而且也是人数最多的一支部队。这样才在巴蜀有了立威和站住脚跟的资本。同时俞大猷也给陆炳留了个烂摊子,官府库房和粮仓里的粮食要么被带走了,要么被烧毁了,要不是陆炳有南美这个物资强援,只怕新国开国的第一年就要面对几个本来就受灾还无储备粮的重灾区,到时候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励精图治

    俞大猷成了明政权的常胜将军和戚景通平分兵权,戚景通负责东面的防御新国的工作,而俞大猷则负责西面应对西凉随时可能发动的进攻。大明拼了,终于大明皇帝朱厚熜的人们全都拿出了死战的态势,即便三面受敌依然不屈不挠。

    为了担心新国锦衣卫的情报刺探,陈洪更加将强了保密和审查工作,导致向来情报准确的陆家情报人员根本无法插足。但朱厚熜依然以防万一,害怕百密一疏偷偷召见了俞大猷,给俞大猷下了一道命令。唇亡齿寒,若是乌斯藏也被陆家拿下了,那大明在四周就彻底没了盟友,更会被陆家层层包围。

    于是朱厚熜下令让俞大猷表面佯装依然坚守与西凉边境的样子,偷偷率领六千精锐相助乌斯藏。所以才有了俞大猷突然杀入敌营,冲乱韦银豹左翼的事情发生。

    所谓精锐,这次可不是相对残明内部而言的井底之蛙的言论,这支部队通过厉兵秣马真的很是强悍,里面新兵老兵各占一半,都是经过辛勤训练的兵马,粮草充足对皇帝忠心耿耿,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不光如此,朱厚熜痛定思痛,不断学习陆家技术,反思在战争中失利的原因,并且寻求应对之策,在应对中再度不断发明新的东西。

    其实朱厚熜自小跟陆炳厮混在一起,尤其是现在的这个陆炳穿越后,朱厚熜的思想变得相对开通,也能做些小的发明出现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因为见识有限认知高度摆在那儿。自然比不上穿越而来的陆炳那么奇思妙想,不过依然发明出了许多他可以想出的稀奇玩意儿,在金殿之上甚至让陆炳都着了道。

    所以一旦朱厚熜静下来不再那么昏庸了。他自身的才智也有了发挥,带着手下能工巧匠不断研究。朱厚熜出点子工匠们制造,一次次的研究实验,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光景,军中装备已经大为改善了。首先是火铳的高度装备,虽然只还停留在陆家已经快被淘汰的连发火铳的基础上,但是一人两挺连发火铳。又对握柄进行改善,可两把一起射击,左右开弓活力十足。

    而火炮也造出许多新花样。分类繁多,野战攻城散射许多类型,应对不同的战场和地貌。如今这一切努力都有了回报,与韦银豹的兵马一接触就显现出了威力。各种炮火远程开路。火铳手向前行进不断开枪。当第一排的火铳手枪火打完后,主动让位后面补充,他们从队首变成队尾,此时已经装填好了弹药可以期待着再次的击发,层层推进势不可挡。

    炮火射程很远,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应对就被炸散了队伍,死伤无数,而红着眼睛怒吼冲向明士兵的广西兵马。在躲过炮火袭击之后,迎来的是连成串的弹丸。俞大猷没有弄什么花活。士兵平时练的最多的就是走方阵,方阵走好了分毫不乱,子弹能够连成片让对手避无可避。而若是俞大猷不下停止的命令,即便前面是座山,手下的士兵也不会停止脚步,依然会向前推进。就这样成片的进攻,成方阵的推进以正面进攻的方式打散了韦银豹的左翼兵马。若是用了计谋,韦银豹尚且还觉得可以接受,如今当面锣对面鼓的落败了,这让韦银豹怎么也接受不了。

    但广西人的性格就是直,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上,韦银豹率人举着盾牌往前突。韦银豹想,只要突进去近身作战,这些火铳兵估计就不行了。广西兵马的确作战悍勇,不断地有人倒下后爬起来,甚至甘愿做身后同伴们的挡箭牌,身体都被打成了马蜂窝,却被自愿被后面士兵连推带架着向前面突击。

    可突然间俞大猷的队伍变换了阵型,成燕蝶式分开,推出三门大炮,大炮的引子已经燃着,猛然击发其中两门射出诸多散弹,其力量岂能是火铳可比的,瞬间击中数十人,人们被掀翻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而这三门炮中有一门格外巨大,炮声响起震耳欲聋,众人惊奇的发现,这门炮中竟然射出两枚炮弹,而炮弹竟然用铁索相连,两枚炮弹抡了起来。广西士兵沾到死,碰到亡,被铁索勒住的身子直接断成了两截,横扫出去直接把一排排士兵给扫的东倒西歪,溃不成军起来。

    韦银豹正在指挥,猛然听到炮声,扑面而来的就是两个硕大的铁球外加拿一根粗硕带着一些小利刃的铁索。韦银豹想躲已经来不及,身旁副官大叫一声扑向韦银豹把韦银豹压在身子下面,韦银豹只觉得浑身被炮弹带过的而风刮得生疼,倒在地上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待到韦银豹摇摇脑袋清醒过来,忙问自己的副官没事儿吧,再看副官已经失去了知觉,爬起来一看大吃一惊,顿时仰天怒吼。原来副官只剩下了一半的身子,整个人的后半扇尽数被片了下来,因为太快了,导致血还没有来的及喷涌出来,韦银豹睚眦欲裂,怒火中烧,带着手下不知道已经散乱成什么样子的士兵继续冲锋。而士兵们的确悍勇,面对这样的强敌,也没有退缩,跟着韦银豹冲击着。

    实际上广西兵马也就是因为勇猛才出名的,不光野蛮难驯,兵员素质更是令人堪忧。山东兵马历练多年,也不过是八万余人。而山东人口众多,这八万人里还算上不少预备兵马,而韦银豹手下足有十万人,这是五方首领的聚集之人数。广西人不算多,连年征战连年死伤,却依然有这么多人马,不光说明了大部分年轻男人都靠着吃战争饭过活,更说明了这帮兵的身体素质和良莠不齐,着实令人堪忧,若不是这般勇猛,只怕就是一群废兵了。

    而俞大猷一边指挥者众人装填火铳,一边安排远程炮火支援,还有带来的三门对敌新型火炮继续装填准备射击。眼见着就要装填完成了,韦银豹还是没有冲到跟前,只怕还要再损失数百人才能沾到敌人,碰到敌人的时候能否打赢还是问题。就在这时候,炮声响起,一枚炮弹砸落在了三门对敌炮中间,这不似一团铁疙瘩的炮弹,而是迅速炸开,三门炮当场就给废了,周围炮兵士兵也是当场死伤无数。

    紧接着炮火练成了片,大批士兵从韦银豹身后冲出,他们手中拿着先进的火器,甚至有些人扛着的是陆家最先进的连发火铳。这种火铳虽然巨大,需两手持着,但弹药都由弹带连着,每条弹带足有一百发,一般架设稳定后击发,跑动中可能会有失准头,而且过于沉重不好装弹药。但真打起来,如果敌人够密集的话,这也是威力十足的大杀器,一扫就能扫倒一片。

    借着天色渐晚的灰暗,天上还飘过两个硕大的气球,气球之大难以想象,足以站立一百余人,这些人都在不断地用箭弩和火铳射击。并且从高空投掷炸药,扔向俞大猷的军队。而俞大猷的军队无可奈何,向上射击射程也达不到,这就是武器的差异和占据高处俯视打击的好处。

    毕竟是俞大猷这个常胜将军亲自调教出的军队,众人虽慌不乱,听从命令迅速找自然掩体躲避。俞大猷本以为对方总有炮火间歇的时候,纵然是陆家军却也得装填炮火,可是没想到炮火根本没有停止过,从天上从地上不断的朝着俞大猷打来。俞大猷部众已经伤亡百人,俞大猷见机不妙知道今天自己已经占够好处,如果再从这里待下去,只怕刚才得到的好处就要加倍还回来了。

    俞大猷通过陈洪提供的情报得知,这次陆寻带着一万陆家军入滇。而这支兵马并不普通,乃是陆绎手下的精锐部队,另外听说还借调了陆炳帐下的不少百炼精兵混迹其中,主要是为了震慑和已备可能因为收复不利而引发的战争。

    俞大猷是个名将,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虽然把手下的士兵练的不错了,而且武器装备也有了极大的改善,但是也最多和陆家军普通部队或者稍好一些的主力部队相提并论。面对陆家军中都堪称精锐的部队,还有全国的尖兵属于锦衣卫武装辖制的百炼精兵,自己的这些兵马还是远不够看的。故此俞大猷选择撤军,他可没有什么在乎什么常胜将军的名号,哪有长久不败的人,若是太在乎这个只能自掘坟墓,现在纠缠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就战果而言,现如今几方已经算是胜利了。

    俞大猷知道对手炮火厉害,带着士兵从容撤退并射击回应,以显示自己还没走,实则不过是担心对手追击罢了,着实是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妙招,虽退不乱。同时俞大猷还燃放迷雾,掩盖身形,让高空之中的热气球也探查不到自己行军之动向。

    最难得的是,俞大猷并没有为了自己的撤退,而让乌斯**自承担进攻吸引敌军注意,反倒是命人火速通知了乌斯藏的将领,声称陆家军来源,强援不敌速速撤退的消息。乌斯藏于是也偃旗息鼓,赶忙撤退了。

    广西兵马死伤惨重,却欢腾一片,好似刚才倒下的人根本不是眨眼前还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一场胜利,他们成功地打退了敌人,守住了木许这个征战之地。

    韦银豹怒火未消,但他同样感到很纠结,原本以为是陆家故意损耗自己,演出了一系列闹剧,想通过战争消耗自己的实力。但现在看来,关键时刻陆寻却出手相助了,难道都是自己多心了,陆家果真是心胸宽广可以容纳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雪中送炭

    韦银豹满身灰尘血污的来到了此次救援的军方首领面前,未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正是陆寻。竟然是陆寻亲自率队以身犯险前来救助,一时间韦银豹竟然感觉心头暖暖的,世人皆说陆家仗义,陆家军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身为皇子能够做到这般,更别说下面的将士。

    韦银豹走上前去,纳头就拜,口中道:“末将拜见殿下。”

    “韦将军快快请起。”陆寻连忙扶起韦银豹说道:“就连我父皇都取消了跪拜的礼节,韦将军身为一方兵马总领封疆大吏,岂能给我下跪,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您辛苦了,来来来,快快坐下说话。”

    韦银豹和陆寻一同坐了下来,韦银豹道:“末将是个粗人,也就不绕弯弯说话了,末将本未想到能来援军,更未想到竟然是殿下这么尊贵的人亲自率队。”

    陆寻笑道:“韦将军此言差矣,你身为新国现如今正式的将军,手下的兵马也是我新国的兵马,咱们都是同气连枝,为什么不会救援?陆家军向来讲究互帮互助,别说咱们都隶属于南疆军区,而我则为副管,理应相助。就算是其他的军区的,都是陆家军遇到难处也该救援。再说小子我年纪轻轻,但也是经历过一些阵仗的,打过几次硬仗。可能比起韦将军的伤痕不算什么,但小子我也不是纨绔子弟,明白孰轻孰重。”

    说着陆寻摘掉了手套,并且脱下铠甲把上衣脱掉。韦银豹看到了陆寻身上的伤痕。虽然不如自己身上的伤多,但按这个年纪也算是不少了,看颜色也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贵如皇子竟然有这么多伤痕在身,足以说明陆家军一视同仁,陆寻也是个马上的好男儿,绝非是那种高谈阔论之徒。一时间,韦银豹看陆寻的眼神也就缓和了许多,觉得陆寻比以前顺眼多了。

    韦银豹道:“你这手指.....”

    “不碍事,为什么我平时戴手套。不是为了装酷,也不是怕脏,是怕这手指头不好看。不过万幸只断了几个手指的半截。还能握住刀枪,就是开火铳的时候要用一只手了。”陆寻笑笑说道,满不在乎,一声健壮的肌肉不愧是陆家的儿郎。虽然外表十分华贵。但内在却野性十足,很对韦银豹的脾气。

    只听陆寻继续讲道:“其实除了身上这两道,你看,这两道是训练中不慎留下的以外,剩余的大多都是在一场战役中留下的,而对手就是这个俞大猷。俞大猷是当世之名将,当年他背信弃义率兵威逼山东,我与舅父齐书海一起去抵抗。怎奈中计被困,这才落下这一身伤痕。说到底。我和这个俞大猷也算是宿敌了。”

    “怎么?殿下平时还亲自上阵杀敌?”韦银豹的确情报较落后,什么都不明白,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无知的问道。

    陆寻笑道称:“当然了,为大将者必定身先士卒,能士兵所不能才可服众。韦将军,一看你就没用心学习我给你陆家军军训。”

    韦银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以后一定看,说实话,本来末将有点瞧不起您,觉得殿下不过是因为是皇帝的儿子,才可以指手画脚的,上了战场也就是个花布枕头中看不中用银杆蜡枪头。今日,没想到竟然得知此事,陆家军厉害是有根由的,这样的军队,有这样的主公,士兵们岂能不誓死效力?陆家军岂能不无往而不利?”

    “正是如此,士兵之间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皇子都能以身作则,不搞什么特殊化,又有军功在身,这就没人会说什么不满发什么牢骚了。韦将军,你觉得这个俞大猷怎么样?”陆寻问道。

    “无非是靠了武器犀利,说到底,殿下,答应给我们的武器什么时候能运到?虽然归顺新国之后吃得倒是不错,军饷发的也充沛,没粮食没钱打不了仗,可有粮食有钱也不能用这两样东西打仗去啊。手里还得有硬家伙,才能打赢这仗。”韦银豹虽然情急,并往事重提老声常谈,但说话已经中听了许多,刚才陆寻的一段促膝长谈的确是有效果的。

    陆寻说道:“韦将军切勿着急,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陆家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

    “殿下,恕韦某放肆一次,我自然相信您承诺的事情,但我等得及,士兵们等不及啊。这次俞大猷的入侵就说明武器层次差异,足以导致战局的变化。他们的武器先进,战斗力就强,要是放下武器,还不一定谁能打过谁呢?末将不服气,您若能调拨来了军械,末将愿意率军再打一次,保准打的俞大猷屁滚尿流,只恨他妈把他生出来。”韦银豹愤恨的说道。

    陆寻听了韦银豹嘴里的粗言粗语,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韦将军真是快人快语,真乃性情中人。将军莫急,且听在下慢慢道来,然后定会给你个惊喜。”

    “惊喜?”韦银豹耐着性子看着陆寻,陆寻点了点头说道:“您刚才说放下先进火器要和俞大猷再打一次?我敢说就算是给你两倍兵力,也打不过俞大猷。我说了,俞大猷是当世名将,绝不容得小觑。我那次中伏不光是为了救人,还是因为兵力太少,但纵然这样他还是极其厉害。此人可是跟着我父皇一同出来的将领,南征北战,这些年就没停了带兵,不论大小战役也没停了打仗,自然有自己的那一套带兵之道。而且此人是将门之后,世袭官职,自有家传,文武双全在中原很是有名,计谋也十分了得。清源洞的情报组织,仅次于陆家和残明情报体系之下,你说这样的对手能够小看的了吗?您可能没看出来他此次打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认为无非也就是排兵布阵往前冲罢了,但是实际上其中大有学问。首先他们的兵力并不占优,所以不能太快,其次他们武器犀利,这个您也说过了。有这样有效相对先进的武器,配合他刚才所用的打法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而且正面迎敌杀敌,本就用不上什么太多的计谋策略,大多靠的就是平日里的练兵之道。甭管你们怎么冲锋惨烈,他们都没有杀红了眼,依然步伐有序队列整齐,传令下去速度极快,步伐压得是不快不慢恰到好处。”

    “不论怎么打,他们都能不间断的放枪,可想而知若是让你用这样的火器,只怕要一窝蜂的放出去吧,刚才你那两千火铳不就是如此吗?到时候就会形成装填弹药一段时间,足以让敌人欺近。到时候火器的威力也就大大减弱了,这个道理您也明白,所以才会让士兵不断往上冲,可应用到自己身上就不懂了。故此可以说除了火铳手的问题,从战略上,您并没有做错什么,往前冲是对的,这点做的好,也很血性。再看人家撤退的时候,从容有序,还知道做疑兵之计,这不光是将领计谋得当,更是平时人家练兵就练得好,更有临危不乱和牺牲精神,同时通知乌斯藏说明有团队意识。敢问,咱们可以吗?当然不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勇猛有余,但实力不济的原因。时代变了,而且随着战场变的广阔,广西兵再也不是在一隅之地内斗的井底之蛙,遇到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厉害。若是不思进取,一味的坚持自己的打法,傻打傻冲,只能成为敌人的活靶子。韦将军,小子我年轻,说话有点冲,请见谅。”

    “殿下说的句句在理,末将无话可说,只不过这般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韦银豹笑着说道,这时候有人打来了水,陆寻连忙让韦银豹先去洗脸,不耽搁说话。韦银豹这才起身去擦洗脸上的灰烬和血污,只不过此时伺候韦银豹的副官已经换了他人,这让久经沙场见惯生离死别的韦银豹想起副官的飞身一扑,和死的惨状,以及那没明白自己死了的表情,韦银豹那铁石心肠的心中也略有酸楚。

    韦银豹一边洗着脸,陆寻在一旁一边说道:“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明白对手的长处,才能找到克制对手的方法,不能畏惧对手,却要正视对手,不可轻视他们,这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勇气。”

    “你说了,武器装备不行,导致打不赢仗是吧,还说我灭了您的威风,也就是您的信心。好,我给你点威风。此次我前来,不光是来救援您的,还是来给你送武器的。”陆寻说道,韦银豹正洗着脸,猛然抬起头来看向陆寻说道:“当真?”

    “先洗完脸咱们再说。”陆寻走了回去说道,韦银豹胡乱抹了抹说道:“还洗的哪门子脸,快说快说,殿下这次送来了多少武器装备,可否装备全军?”

    陆寻说道:“三千六连发的火铳枪,弹药用之不尽,都是装配好的标准弹药,一下子就能装填六发到火铳弹巢之中,方便快捷。这些还是我从各地征调上来的,费了我好大的劲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柳暗花明

    韦银豹听闻陆寻的话后却不满道:“殿下,这离着装备全军还差得远呢。刚才俞大猷已经带来了六千人马,人家人人都配备两把以上的火铳,还有那些厉害的火炮。您要给我这样的武器装备,只怕我们遇到他们还是打不赢。再说了,说得好听,是征调来的,会不会人家用剩下那就不好说了。”

    “当然是有新有旧,不过都是可以用的,军需官已经验过了,你这家伙说话也太直了吧。”陆寻笑着说道:“毕竟我是上官,虽然新国讲究人人平等,但还是要有尊卑之差的。俞大猷这样的军队在残明也是少见的,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全军搞这些,他们可没这么多钱,就算皇帝吃糠咽菜也不行。估计这已经是朱厚熜手下少有的一支部队了,再说了,我又没让你跟他们打,你们对敌的是乌斯藏,连火铳他们都还没有,你怕什么。加上原有的两千火铳,你已经有五千火铳兵了,或许刚才被人打的抬不起头来,那也不过是训练的不好。你好好训练一下,这五千火铳手学会轮番装弹射击,虽然可能打不败刚才那六千残明精锐,但也绝对不至于如此快的就溃败了。”

    韦银豹点点头,随即提出疑问说:“可是殿下,我们是与乌斯藏大战,也的确有我们自身训练不到的地方,但士兵们战斗观念和习惯根深蒂固,而我们那儿的人又性情耿直崇尚武力,训练起来有些难度。还需要些时日。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万一残明再带着这样的精兵横插一杠子,那该怎么办。到时候不还是不敌?这个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您不给全军配上先进火器,末将的内心总是慌慌的。”

    “第一没这么快运来,武器需要制作,不是积压的货物,其次全给你们你们现在这样打仗也永不利索。先训练出一部分人来,让他们帮着训练另一部分。层层递进才行。放心,你们只是对敌乌斯藏,残明抽不出这么多空了。不出三天。满盘皆乱,残明自顾不暇,会受到新国和西凉两个大国的夹击。到时候只怕自己还应接不暇呢,怎还会帮乌斯藏。我说这个。就看你信不信我了。”陆寻说道。

    韦银豹拍的胸膛咚咚作响说道:“怎么不信。今天殿下救了我的命,以后我这命就是殿下的了,殿下若是想害我,怎会来救我?若是想害我,怎会给我发火器?韦某不信殿下,又能信谁呢?殿下,若有朝一日您需要了,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用!”

    “说得好。我心甚喜,那我就自作主张。把两挺多连发火铳给你留下,不过子弹可算不上太多。打光了子弹可别把火铳扔了,这火铳金贵的很,一挺造价就五百多辆银子,是新国现在最先进的火铳,也不可落到敌人手中,他们要是研究明白了咱们可就麻烦了。”陆寻道:“另外,火炮也给你留下十门吧,供你差遣调配。不过我们还另有其他任务,可能要协助抵挡巴蜀残明,防止他们从云贵溃逃,所以空中力量就不能给你了,虽然这玩意儿侦查敌情的确很管用,打的着敌人敌人又打不着你,但毕竟我也很需要。”陆寻道。

    韦银豹拱手抱拳连连称谢:“谢殿下大恩,末将这就已经很满足了,多连发火铳而是刚才那个硕大的冒着火舌的东西?”

    “正是,因为高速射击所以才会冒火舌,记住要在外面敷上凉布,否则管子都能烧红了,火铳不光没法用,还可能会自爆。这玩意儿扣动扳机下去,就能连发一百发子弹,你说威力大不大?”陆寻道。

    韦银豹眼睛都冒光了,连连点头道:“大,自然是大。”

    “那些火炮刚才压制的俞大猷抬不起头来,威力也很十足,不过需要精确射击才能发挥功效。你下面应该没有相应的的炮手,就算有技术也太糙了。这样吧,我还有事儿得先赶回去,我留下一百人作为教导队。协助你训练火铳手如何走队列,如何连番射击等事情。并且争取给你培养出些许好炮手来,这次你见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可要虚心求教全力配合,否则我这人和武器都白给你了,听到没有?”陆寻道。

    韦银豹抱拳说:“属下定当全力配合。”

    “好了,不早了,我要率军赶回去了。不要怕俞大猷和残明的部队,我们有严密的情报体系,若在巴蜀可能还薄弱一些,但一旦进入了乌斯藏,那就和自家领地没啥区别,咱们了如指掌。他们要再来,我们定能知道情报,我们还会提前来救援的,而从巴蜀那边有我们的防守,他们攻不进来,故此韦将军还请放心。”陆寻说道。关于情报此言非虚,此次的确也是接到情报才赶来的。俞大猷此次看似杀敌颇多立下奇功,但实际上却也帮了陆寻一个忙,至于是什么忙,暂且按下稍后再表。

    韦银豹道:“属下送送殿下。”

    “都是军旅出身的儿郎,用不着客套。”陆寻说道:“我自己走就行,你早些休息,今晚估计还有一场大战,小子等候韦将军的捷报。”说完陆寻带着兵马离开了。

    当夜,乌斯藏又出动了一次进攻,比上次投入的兵力还多。而韦银豹部因为火炮的加入以及火铳的投入战斗,却改变了战局,这次乌斯藏非但分毫未进,反倒连撤数十里,不敢再进攻。这让韦银豹着实感觉到了火器的威力,对陆寻的话更加深信不疑了,有了这样的火器,占领下来乌斯藏都不是问题了。这次虽然死伤惨重,但在韦银豹看来却是个契机,起码自己真正认识到了陆寻。

    看陆寻的意思,还是愿意与自己交往的。韦银豹心想,按照汉人的规矩,嫡出子要即位的,那么日后陆寻很可能贵为天子,自己觉得陆寻很合自己的口味,而且对自己也算不薄,若是能够攀附上,忠诚办事儿,日后何愁没有大的发展?这么说来,留在广西军中带兵也不算件苦差事,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伏韦银豹想到这里,暗自得意起来。

    而与此同时,俞大猷却接到了命令,要求立刻回巴蜀驻防,据可靠消息,西凉就这几天准备进攻了。其实就算不接到命令,俞大猷也会撤回的,陆家军来了,再从这里耗费实力实在是不值得。于是乎,俞大猷率军撤离了战场,奔回巴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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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蜀的宫殿之中,朱厚熜高居堂上。这个宫殿并不奢华,乃是先前官员为皇帝修建的行宫,但毕竟巴蜀炎热,路途太远,故此已经很多年没皇帝去过了。而官员每年都在收着修缮的费用,却从未修缮过,自然有些落魄。朱厚熜进入巴蜀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办公,起码还能彰显出一些国家尊严来。按照朱厚熜以前的性格,免不了要大兴土木一番,但此次他却痛定思痛,只是令人打扫了一下就住了进去,并没有铺张浪费。

    好钢用到刀刃上,勤勉治国,勤俭持家,这个道理朱厚熜明白的晚了一些,但也不算太晚,起码有些皇帝到死的时候都没明白过来。而朱厚熜现如今的所有钱财都用到了实务上,提高军饷,发展科技,免税于民,大行仁政,研发对敌兵器等等,倒是显现了一些明主的作风,只不过此时的半壁江山已经易主了。

    朱厚熜虽然住的不比京城的时候了,但他的心里却有了分外的平静,万民敬仰君临天下饿感觉是他前所未有的,而座下的诸位大臣不再是各怀异心争权夺势,反倒是众志成城万众一心,这让朱厚熜十分安然,原来皇帝可以这么做。

    自从来到巴蜀后,在这成都行宫之中,朱厚熜日日早朝从不懈怠,而选拔的大臣要么是从新国投奔过来的旧官要么就是从巴蜀选人的有才德之人,倒是代表着新老官员不同的思想,集思广益群某群策。此时陈洪报道:“俞大猷突袭陆家叛贼斩杀敌寇无数,消息已经传遍巴蜀东南部,百姓无不夸赞圣上圣明。臣以为,圣上这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高明。”

    “其实朕不光是为了唇亡齿寒从而帮助盟友消灭叛贼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为了刺探军情。只有和敌军真正交战起来,才知道敌人的真正实力如何。这伙兵是广西收复的兵马,当年朕几经征讨都没有平息,只能建立狼兵让他们自己打着玩去,这才暂且安息下来。如此说来,到也是一支悍勇的兵马。陆家向来对手下叛军一视同仁,尤其是对降兵降将,大多开始都会礼遇有加十分虚伪,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关照他们,日后再慢慢处理消化。所以现如今的广西兵马反映着陆家兵马的常态,俞大猷袭击他们,也是为了探查对方实力,从而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得知整体叛贼的实力。现如今俞大猷的战果可以称之为胜利,甭说杀敌了,就算失败也算胜利,足以说明陆家不足为惧。你说,陈洪是不是啊?”朱厚熜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歪打正着

    陈洪抱拳答道:“圣明不过皇上。不过圣上,此事咱们也不可太过小看敌军,虽然依照性格分析,陆炳用人命做饵的可能性不大,但广西兵马情况复杂,咱们的情报人员又所得信息极少,故此也不敢妄加判断全面战局。”

    “虽然表面上看陆家军现如今的火器装备率也不是那么高,都是些靠着野蛮和凶猛而获胜的有勇无谋之徒,而陆家的钱财估计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装备如此落后,连军服都穿不整齐。但陆家根基未动,陆寻手下所带来的精锐就十分厉害,这才逼退了俞大猷。当然俞将军也有自己的顾虑,没有和对方硬拼是对的,但即便硬拼也不见得能沾上好处,所以说陆家的根基兵马并未削弱反倒是增强了不少。咱们切不可大意啊,骄兵必败。”陈洪现在也敢于说话了,毕竟皇帝性子变了,而且再不说话,估计大明就真的要亡了,变成他姓陆的天下了。

    “哼,陈爱卿所言极是,不过也没必要一味说敌人之强,灭了自己的威风。”朱厚熜说道:“提高警惕是没错的,但陆炳毕竟只掌管过一方小地,难以明白治国之难。现如今这么多兵马,纵然他有金山银山,也根本无法人人装备齐全,他也算知道朕的难处了。咱们就如此以逸待劳,让他们不断进攻,精锐消耗一分就少一分,剩下的也就不行了吧。陆炳以前常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没想到刚自立为王没几天,就已经**了。他亲儿子率领的是精锐部队,到了广西降兵就成了后娘养的。只怕许洋那边的大军也不咋样。估计是已经国库空虚了,故此难以持久作战。咱们战局天府之国,繁华似锦,根本不愁国库的问题,咱们耗得起,陆炳不定耗得起。疆域越大,越有难处。看看陆炳能如何收拾的了。”

    “圣上所言极是。”众人皆应和道。

    陈洪也点点头道:“圣上说的在理,广西一方的确略显落魄,武器还是早先那套连发火铳什么的。而且据俞大猷所说,人数也不多,只有两千到两千五左右。比起整体兵力来说,这个数量实在是占额太小了。而且训练的很差。根本不堪一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咱们的戚景通将军和俞大猷将军都是英豪,带出的兵比他们强于数倍。陆炳现在所为,说句粗鄙的话,有些贪多嚼不烂的意思。看来局势与我们有利了,咱们自然不能放松,但也多了许多希望,正统天佑。圣上定能剿灭叛贼,再度一统天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拜。殊不知一股轻敌的想法就从朝中散布出去,很快就传染了巴蜀残明全境。在他们看来,这一定是陆炳实力衰退的象征,若不是,陆炳知道了定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定是明知而故意为之。

    但无巧不成书,这一切陆炳还真不知道,都是陆寻和崔凌搞出来的,正巧迷惑了残明,让残明在日后倒是吃了不小的亏。这个是残明众人未想到的,甚至连始作俑者陆寻崔凌两人都没想到,反倒是误打误撞立下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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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凌正在挑灯夜读,进来他正在研究兵法,兵法之中的很多道理都可以用于武学之中,其实世间万物都有相通的道理。练剑容易,练心难,所以崔凌正在通过学习兵法来提升武艺,进行悟道。

    陆寻这时候推门进来了,扔下身上的大氅说道:“热死了热死了,怎么这天这么热。”

    “心静自然凉,再说了你这大热天的还穿个大氅,不热才怪呢。”崔凌连头都不抬的说道,在战斗中两人的友谊不断增加,虽然比不上崔凌和陆绎,但若此时两人开始明争暗斗太子之位,只怕崔凌要为难一番了。

    “你懂个屁啊,那多拉风啊,路过哪里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焦点,那滋味爽极了。”陆寻道。

    崔凌放下书本冷笑道:“所以说还是你心不静才会导致的热,你当她们以为你帅呢,不过是知道你是皇子,想攀龙附凤嫁做个皇帝的儿媳妇才会如此的。你不信你要是个乞丐,就是穿个狐素的衣服也不定有人理你,当然可能把你扒光了把衣服当了。”

    “崔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有点讨厌?”陆寻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人啊,别活得太明白了,活的糊涂点好,什么都实话实说,没朋友的。”

    崔凌反唇相讥:“怎么,找到新朋友了就嫌弃我这老友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突然改变主意,想起支持韦银豹来了,就因为韦银豹那番豪言壮语,这才送去了物资还出手相助?”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吃醋还是怎么的,你能看不明白?”陆寻反问道。

    “当然看得明白,就怕你头脑一热,再真的收了韦银豹这个祸害。你说的那些话太真了,我看了只能敬佩你演技了得。”崔凌说道:“不过这个韦银豹也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弄了一堆替换下来的破铜烂铁,他却当成了宝贝,就差给你跪下叫干爹了,真是井底之蛙,又不笨鸟先飞,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陆寻,你真是太坏了,净会糊弄人。我只是掌管情报,当时在外面办事,告于你俞大猷进攻的消息后,我本以为你会隔岸观火作壁上观,静等韦银豹实力大损全军覆灭,但没想到你竟然出手相助了。我这一时间真没明白,但后来仔细想想也就了然了。佩服佩服。”

    陆寻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不用太佩服了,我会不好意思的。其实我当时听了韦银豹的话,还真心软了,不过毕竟韦银豹反骨已成,难以收复,手下兵马咱们也分析了,在现在这个时代不堪大用,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和鸡肋一般。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依然依计行事的原因,不过万事都是瞬息万变的,咱们哪里有前后眼啊。不知俞大猷此番到来,我当时真想让他们就此灭亡了,还觉得是老天助我。可是我后来一想,就觉得不对了,这才去救得。如果这时候韦银豹就倒了,那么乌斯藏就会和我们正面交锋上,不免要牵扯兵力,其次,韦银豹要是死了尚且好说,若是没死,凭借乌斯藏的兵力还有俞大猷带来的这点破兵,也难以一口吞下韦银豹。到时候,他必定怀疑咱们设扣害他,就是不怀疑也会心生怨恨。轻者日后抗命行事,重者直接投降他人,或者头脑一热倒反新国,那咱们可就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我才说你高明。”崔凌继续夸赞道。

    陆寻笑了笑说道:“你情报工作做的也很是到位啊,俞大猷一进入乌斯藏的境地你就发现了,他的行军速度极快,不亚于我,顺便自夸一句,和我一样也是个快战的好手。但他快中有慢,心思缜密,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我紧赶慢赶这才赶上了,现在还不是韦银豹死的时候,要是也得拉着乌斯藏同归于尽,要是能伤到残明那就更好了。他现在极其信任我,这就是咱们可以继续利用的地方,温水煮青蛙,不急不慢的把他搞残,然后最后利用他对咱们的信任对他做最后一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谈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新国锦衣卫的工作也太到位了吧,不会你在我身边也派了眼线吧。”

    “你小子心太狠了,竟然利用别人的信任进行害人,你爹要不是皇上,我非得说你骨子里透着坏。你说的眼线自然是有,但那不是我的意思,是锦衣卫的规矩,必须如此。”崔凌说道:“说到锦衣卫的规矩,就连我也那一逃脱监控啊,我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别人在监视我罢了。刚才你说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可是情况容得不得我们慢慢来啊,但愿一切可以快一点。今天你爹也就是当今圣上派来了文书,是走的锦衣卫内部的渠道,并非新国官面上的公文。主要是问三件事儿,一,最初的摩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需做个祥报。二,这两次进攻,挂亵衣侮辱神明和残虐士兵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我们所为,这句话问的意思就很直接了。第三,你表现的怎么样,我还要对自己的工作做自述。看来圣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怀疑我们了?”

    陆寻一愣随即说道:“你没招吧?”

    “你看,你又是这个招不招,说的就和严刑拷打一样。”崔凌瞥了陆寻一眼说道:“我自然是做了搪塞,希望能够蒙混过关,起码这段时间蒙混过去。再需几天,全面开战,残明自顾不暇,韦银豹借助兵器之利杀入乌斯藏,到时候就算瞒不住圣上也不会惩戒我们了,圣上自会明白我等良苦用心的。总之啊,听天由命吧兄弟。”

    “哎,是啊,上天保佑,可千万别功亏一篑啊。”陆寻忧心忡忡的叹息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闯关

    许洋通过陆炳发明的线式扩音机,把自己的命令传达至全军中之中,为士兵们做着战前动员。而许洋的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大战之前的种种兴奋令他有些按耐不住。不是许洋瞧不起残明,只不过残明的实力实在不济,而陆家的实力又太强了,看着陆家军中已经投入装备之中成为必备的那些新鲜武器,初见他们的时候许洋都叹为观止,认为圣上陆炳乃是个神人再世,否则怎能在百忙之中又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

    许洋对皇帝十分信赖和崇敬,对自己旗下的军队同样充满信心,这是新国真正的主力部队,而这支主力一直是自己所操控的。陆炳对自己果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许洋由这么一个外人,甚至还是曾经有些敌对势力的人,在短短几年成为陆家权利圈中炙手可热无可替代的人物,其中许洋自己的识时务,努力和才智不可不提,但陆炳的提拔也是关键的。陆炳对自己信任,许洋就加倍的忠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许洋他是个聪明人,而非耿直之辈,但如果陆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许洋也会毫不犹豫的割下来送给陆炳。

    跟着陆炳的这些日子,自己名也有了,利也有了,陆炳把龙椅分割,变成了许多把椅子,而在皇宫之中,也有自己的一把龙身交椅。许洋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精彩,没有白活。但人总是贪婪的,自然许洋不会忤逆陆炳觊觎天下。在他的心中陆炳虽然也有做错的地方,并非完人一个,可他依然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即便往来中平易近人。而许洋想要的是更多的名声和攻击,比如摆在眼前的灭掉残明。若是自己能灭掉残明,就宛如卫青的直捣黄龙一般,可以留名青史万世流芳。

    许洋说的热血沸腾,士兵们也是激动万分,他作为一名很成功的将领,没有中规中矩迂腐愚钝的坏处。也没有那天马行空鬼才莫测之能,但许洋就是许洋,什么都沾却不精于其中一样。他的武艺不差。却也不好,兵法略懂但也没全研究明白,带兵之道有些,御下之术略懂。敢于用兵却又不够大胆。综合其一身本领。每一样都比常人强上半分,却又比精通此术的人差上半分,堪称为全才,这才造就了许洋的功绩。反之若是这些都和这个特长的人相差无几,或者差上半分,那就叫泯然众人一事无成。当然这有个运气的成分,比如同样是书生,同样没上过战场。如果第一场仗打赢了,打的漂亮。纵然日后些许失利也叫不出门而知天下事,神机妙算,反之打败第一场仗遇到问题大败而回,那就成了纸上谈兵。这就是运气,但战场之上运气的成分至关重要,即便情报侦查科技兵力都很重要,而且在陆炳的发展下越来越重要,根据线索做出推断也是将领的基本素质,高低决定战局胜利与否。可是双方对敌,脑中所想皆如天马行空,要想透对方之所想,并作出应对,这运气的成分自然占了很大的比例。

    说到全才,自古以来有许多这样的人,这些全才大多都挺成功的,起码在普通百姓看来,不管他们有无笑到最后,总归也算是辉煌了一把。比如项羽,比如刘邦,比如曹操,比如李世民,比如朱元璋,比如许洋,若非算上的话,其实陆寻也算一个。总之还有许多,一一列举也无益,纵然不够精妙,但这就是许洋。

    许洋的性格也是如此,沉稳但有时却也不够内敛,比如现在军中就夹杂着一股骄兵之气。许洋自然也发现了,但他并不担心,因为陆家军的在各方面的实力都远胜于残明,在他看来这种差距不是骄傲不骄傲就可以打破的。同时陆家军有较为完善的进攻体系,骄傲是一个打法,不骄傲也是这么个打法,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攻坚战,根本没有什么变通性,就是攻城而已。地形早就了然于心,陆炳拍人所绘制的精细军事地图上连条小河都表明了,上面连深度都有标明。到了地方才能见招拆招,现如今看着地图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变通的地方,都是固定模式,骄傲与否就不那么重要了,起码在许洋看来是这样的。与其死气沉沉,不如让大家性情高涨一些。

    说起攻坚战,许洋认为戚景通这招玩的不赖,他可不敢轻视这个曾让自己吃了大亏,被气的吐血的对手。残明兵弱,戚景通就弄了十道关卡,要么就是群山之间的关隘,要么就是位置独特的坚城,各个都卡在咽喉要道上,乃是陆家军的必经之路。陆家军物资甚多,打仗的时候要有大量物资供应才能发挥好的效果,所以势必要走一些好走的道路。若是山路,只怕沉重的火炮等物根本拉不上去。虽说遇山开路,见河搭桥,陆家又有投鞭断流之众和能够架桥铺路之财力和能力,但毕竟还是麻烦,而且耽搁时日太多不符合最大的利益,故此大路乃是上选之策。

    就在这些关隘处,戚景通摆开架势要决一死战。即便许洋率兵绕过一道关卡,但还是要遭遇另外一道,所以根本避无可避,不如从第一关打起的好,所以关卡的布置不可不谓之巧妙和用心良苦。借助城墙之坚固,以及地势之险峻,足以消弱对方的兵力。据侦查得知,他并未愚蠢的把兵力分布在十座关卡内,做分兵之计,只在后面九座留下少量人马。一旦城破之时,他们就可以迅速后撤,后方开城接应,躲入下一道关卡内,再做抵抗,让陆家军从头再来。可是在许洋看来,戚景通毕竟落伍了,现在战争不同了,只要借助热气球,直接给他空袭上几个时辰,再有地面炮火辅助。就是铁打的营盘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所以这一切都不过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罢了。再说就算没有炮火辅助,戚景通也有破绽。如此消耗是没错,乃是上计,但也留有了后撤的余地。自古以来,破釜沉舟不达目的誓不摆休才能成大事,给士兵们留了后路,那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等同于在内心上就不战而败了。

    如此大的漏洞让许洋也忧心忡忡了一下。以为是戚景通故意卖的破绽,但许洋想这个破绽也有些太明显了。另外就守方而言,这样的计策规划也是利大于弊的。总归算个好计策。这世上没有万全的计策,总会有利有弊,瞻前顾后还怎么打仗。

    于是许洋决定进军巴蜀,打破这十道关卡。许洋甚至摆好了庆功宴。准备到了就破城。马不停蹄的进驻巴蜀,一个月后在成都喝上庆功酒,同时在队伍后,他还准备了各级官员,一旦拿下一地后对周围迅速收复,让新国的官员进行治理。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说明许洋的信心所在。

    战争开始了,第一个关卡设在濒临新国的荆门。荆门挨着荆州。这是残明出川的要地,也是陆家进川的必经之路。出川的最后一站便是荆门。出了荆门就进入了两湖地区,上可从河南直击京都,中可平行走合肥打南京,下可取南方诸地。荆门下方就是荆州,三国时期,刘备借荆州就是为了有出川之处以图谋天下,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路险阻必须有个前站做休整才行。后来丢了荆州,故此才有多次出川依然落个失败下场的典故。

    荆门就是对于残明的“荆州”,而许洋大军就驻扎在孝感,离着荆门在军事行程上不算远的地方。一直没有动荆门好断了残明的出川要地,一来是因为许洋想要一鼓作气,不想在这里就发动战争。其次是荆门离着繁华之地太近,一旦打下却又不继续进击,势必造成拉锯争夺战,战火烧起来定会影响民生。第三就是为什么不能继续进击,也就是陆家还没准备好,需准备完全围攻残明,方可令对手应接不暇,到时候他们首尾无法相顾,势必大乱,打起来也就轻松许多了。即便强悍,也要以最小的伤亡取胜,珍惜士兵的性命,不可盲目张狂,这是陆炳的主张。直取荆门,往宜昌方面推进,战火西引在还未收复的残明土地上燃烧才是上策。

    许洋有信心一举击破荆门,即便荆门现在囤聚了不少残明士兵,由老对头戚景通带领着,借助城墙做死守之势,但许洋依然是信心十足。许洋以为,两日后就能到达下一关宜昌城下,也就是第二关所在。而只要拿下宜昌,圣上陆炳的另外一条大计就能顺利实施了。

    战争一开始,就体现出残明士兵与以往大不相同了,防守得当十分有组织,不慌不忙打的极其有条理。这样的战斗力即便许洋见了都暗道一声好,心说若是早点练出这样的兵马,只怕当初的战场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可现在则不同了,残明的军队在进步,陆家军同样也在进步。利用陆炳的发明,装备全军上下,空骑兵和热气球互相配合从高空轰炸,即便躲在城墙后面也在劫难头。而几乎陆家没有什么伤亡,因为全程是远程打击,不断地用高空轰炸和火炮打击,就连撞开城门都用了蒸汽战车。

    这种蒸汽战车是陆炳发明的,体积极其硕大,有两头大象那么大。士兵藏于铁皮里,通过锅炉燃烧带动轴承引发极其运作,前面是个不断冲向前的尖端,车内还藏着弓弩手,虽然很是炎热,无法解决锅炉燃烧引发的高温问题,所以人在里面待得时间太长了,会出现中暑甚至脱水而死的症状。但毕竟攻城之需一会儿工夫,也就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只要这蒸汽攻城机一出,再坚固的城门也难以敌得过机械的力量。故此士兵待在其中也可稍作忍耐,可谓是威力无穷。

    陆炳做了一个很好的开端,把新国提前一步带入了原本不属于国人的蒸汽时代,蒸汽机随后会应用于新国的各行各业,只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如今,利用蒸汽机的力量,陆家军的将士们攻入了荆门之内,一切都是机械和军械的较量,戚景通根本毫无抵抗能力,甚至连短兵相接的功夫都没有。

    士兵藏于藏兵洞和掩体之后,城内也也备了壕沟和坑洞,这才让伤亡减小。可依然架不住此时城门已破,炮火压得人抬不起头来,陆家军大军入城,一身的红色军装成千上百浩浩荡荡望不到尽头,宛如奔腾的血色洪水一般,气势非凡。戚景通下令撤军,士兵们心有不甘,连敌人的面还没见到就撤了,这算哪门子事儿,难道平时的辛苦训练和各种演戏对阵模拟的陆家兵马,难道就为了少被人打死,就为了从容撤退吗?

    戚景通却笑了,他说新国的叛贼贼首陆炳曾说过,要在撤退中拖垮敌人。虽为贼寇所言,但确实有道理,一共十关,有的是机会。

    陆家军占据了荆门,捷报送入京城。从开战到结束再到占领荆门和周边地区,陆家军一共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陆炳得到军报后龙颜大悦,但他却也觉得这般进度有些太快了,隐隐闻到了些许令人不安的味道。遂下令,让许洋小心行事,切不可骄傲大意。不过陆炳并未指挥许洋要放慢脚步什么的,做个提醒就行了,在他看来许洋会明白,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许洋对自己忠心耿耿,贸然指示只怕要让许洋左右为难盲目听从,反而乱了大计。毕竟自己看到的只是书面战报,而非现场观敌掠阵,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自己难以看透彻看全面,还不如不多说来的恰当,否则反而事与愿违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单发火铳

    许洋一路高歌猛进,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势不可挡。而戚景通节节败退,虽然撤退不似先前在山西的战争中难慌乱无序,早有此态当年不败,许洋做出了一个高位者的居高临下的批注,但纵然如此,残明依然是在败退。残明的兵马本来对将军的撤退还有些不忿,但后来发现原来残明对陆家简直是无可奈何。人家每五十人中就配备了一挺多连发火铳,人手一只十五连发的单手持火铳,但最具杀伤力的还是一次一发的长火铳。

    陆炳总是不追逐潮流附庸众人,当所有人都觉得陆家的厉害是因为火铳之利,而利在连发火力凶猛强悍射速高的时候,陆炳已经做到了一次可打一百连发的火铳。依照现如今的制造工艺,这样的火铳已经是极限了。

    任何事物都不是单方面就能决定的,比如制造火铳涉及了金属工艺制作和火药配置的问题,火药配置又需许多化学原理在其中,而非想怎样就怎样的,需各项科学技术等一起融合才能造出来。想要更厉害的火器,还得在化学研究上多下功夫,改善火药的配比。另外除此之外,想要锻造出适合的火器,就要消耗大量的资源,这和矿业木业都有关了。如何修熔炉呈更高的温度,练出来精钢,如何打造炼制利用什么才能拉制膛线,怎么才能模具定型,统一标准化设置。让每把火铳的规格都一致,以便大批量生产和可以装填一个型号的火药包。这些都是问题。

    所以陆炳的思路是对的,他不穷于一样,而是在方方面面下功夫。让社会整体进步。现如今的陆家军火铳火药略有改进,而火铳除了可以作为小单位重火力的多连发火铳每个人都有一短一长两把枪。短的就是那制作精美小巧玲珑的十五连发单手持火铳,长的则是陆炳返璞归真之作。这种长火铳每次只能装填一发弹药,弹药和连发火铳的火药配比包还不同。虽然是从后填充,又是装好的,但每次打完了都要往外空空枪管内的残渣,这是火药和弹药样式无法克服的问题。看起来这种长火铳十分麻烦也根本没必要。

    陆炳一经推出这样的火铳,立刻引起了士兵们甚至将领们的不解。本来陆家就胜在火力猛上,如今怎么又弄这种单发火铳了。看样子虽然比以前的长火铳设计的更加合理,也更加美观,后面的肩托可以保持射击的稳定性,但火力不行了啊。这不成了越活越到退了吗。如此一来怎么火力压制大片杀敌。花了这么多钱,造出这样制式武器,又是全军必配还不好用,圣上图得个什么,莫非朝中有了佞臣,借机贪污制造之钱,故意早出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不顾前线将士们的死活只图自家捞财?

    当众人不解而上面又不给个合力解释。为什么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火器可以作为制式武器批量制作,又为什么向来英明的皇上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时候。有人尝试了这种长火铳。结果实验的结果令人大为震惊,众人瞬间明白了圣意,并感叹圣上的英明神武。

    一般火铳的射程是一百步,但五十步之内才能有威力,可就是这样的距离不打到头基本都死不了。如此距离实在太近了,如果是单发火铳的话,根本来不及装填,最多装填一次,敌人就冲到跟前进行肉搏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火铳在明朝的时候虽然有了,但用的并不算多的原因。火铳有自己的弊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乃鸡肋。后来火药的威力和射程稳定了许多,也提高了些许,这才应用于战场之上。但是其准确度依然很差,主力还是弓弩,比起麻烦的火铳,或许弓弩的射速或射程更是略胜一筹。

    但陆炳的出现却让火铳焕发出了它的作用和威力,连发火铳弥补了弓箭要求士兵较高、训练较难、无法上百次拉弓体力不支的问题,也弥补了弩的射速问题。虽然射程只提高到一百五十步,但有效射程却达到了一百步,也就是一百步之内子弹的威力都能保证。五十步之内,中弹虽然依然可能不至于死亡,但保证失去战斗力,不似以前老火铳那般,中了铁砂还能浑然不知,嗷嗷的往前冲。

    陆家的火铳射程远、威力大,而且最主要的是因为连发火铳的出现,以及火药配比包的发明,大大提高了射速,解决了装添麻烦的问题,形成了火力压制的全新概念。连发火铳一次六发,打出去就相当六个人在射击,这本是为了弥补陆炳手下士兵数量不足,提高整体战斗力的举动,现在却成了战场上的必须。也就是五十步之内,只要士兵训练得当连番射击,保准能把敌人射称马蜂窝,绝世高手除外,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这样的攻击。若是制作特别精良的火铳,还可以达到八十步的精准射程,比如空骑兵所用的就是,但造价太高,难以让全军配备。

    而长火铳就不行了,没了强大的火力覆盖,可人们发现这种长火铳的精准射程已经可以达到一百步,而有效射程足以达到二百步。也就是说在二百步之内,都可以成“集团打击”进行火力压制,而敌人在这个距离基本是够不到自己的。只要训练得当,一百步之内简直是指哪儿打哪儿。故此所采用的火药和火铳内部构造和短火铳大不相同,利用了陆炳一直想研发但是难以做到,现在终于实现的膛线技术,采取的是精钢螺旋拉制法。

    陆家军全员上下都进行精准射击训练,耗费自然是巨大的,但是效果也是明显的。本来残明的军队所用的火器就射程略差,现如今即便没有火炮的火力覆盖地面打击。两军对垒层层推进之下也高低立下了。残明还没开枪,陆家军就先开枪了,二百步之内反正士兵层层叠叠。只要弹丸能打过去就能击中人,一百步以内几乎是枪枪能放倒一个残明士兵,而残明士兵打出去的子弹却根本近不了陆家军的身。

    待到再近一些的时候,人家的连发火铳也同样能发挥威力,而且威力更甚于残明的军队。这还是说在两方互相排队走向对方射击的时候,若是在壕沟中隔着老远对战,那效果更明显。故此陆家的远程火铳令残明士兵心惊胆战。纵然残明的士兵现在训练的再好,看到身边的人不断地倒下,到底还是有士兵忍不住发狂。还未到有效射程就开了枪,残明的实力也因此大打折扣。

    在各种各样的优势下,陆家军无往而不利。残明大军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而接下来第二关的宜昌。第三关的龙池山。第四关贺家坪,第五关长岭都是几个时辰就破了防守。几乎两三天就能到下一关所在,简直比商人行商都要快。残明军队放弃地势较为平缓易于进攻的第六关,榔坪镇,集聚兵力做死守在第七关野三关。并在野三关摆出再也不退,退之国家危机,决一死战的架势。但对此,陆家军全员上下表示嗤之以鼻。根本能不在意残明所谓的态度。若是态度决定一切,那要军饷粮草武器做什么用。平日里还训练什么体能和阵法,直接全都练习态度去得了。

    战争的消息传回国内,国民大喜,新国处处张灯结彩奔走相告,作为新国人他们是自豪的,是幸福的,有一个仁义的君主,宽松的国治,严格公平的法律,越来越尽职尽责的官员,还有让腰杆子挺的笔直的国之军队。有了这样的军队,遇到番人也可自豪的说一声,我是新国人,出去经商的腰杆子更是强硬了。毕竟陆家军的名声四夷皆知,威慑四方,而皇帝陆炳爱民如子,敢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同样消息也传到了残明那里,只不过民间只是风言风语,但陈洪巧妙地把风言风语转换成了正能量,举国上下形成一股悲愤之意,反贼得势天不助我而助贼。民间时常有各种各样的激情演讲,让人们热血沸腾,哀兵必胜,不少人都自愿从军报效祖国。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朱厚熜自从进入巴蜀以来的确做得不错,也颇得民心,而最主要的是巴蜀一直是明朝所在,并未被陆家染指,自由之风尚未形成,故此忠君爱国报效明王朝的思想还是行的通的。

    而残明朝廷之中则有人开始唉声叹气了,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自艾自怨,而是真的为朝廷的命运前途担忧。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不久之后,陆家军就要打到巴蜀明政权的京都成都来了,到那时只怕曾经的命运会再一次重演,而到时候又能往哪里逃呢?

    有人建议调回俞大猷部助阵,但朱厚熜都没听旁人建议就给回绝了。他明白其实西凉兵马蠢蠢欲动,而夏大德现在化名吐洪伊.乌梁海,其实虽为一国之君但他也有难处。按兵不动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因为夏大德本意上是想把巴蜀给陆炳的,让他陆炳完成新国的大一统,继承大明的一切,毕竟陆炳把西凉让给了夏大德,这才有了夏大德这一届莽夫的今天。

    至于日后,兄弟二人若想合力打下鞑靼或者开辟新的地方,再怎么分那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在朱厚熜看来,陆炳和夏大德都是奇葩,虽然残明不承认他们的政权,但他们毕竟已经君临天下,不论名还是实都是皇帝,身为皇帝者竟然如此意气用事,讲什么哥们义气,这真是可笑。但就是这种可笑,反倒是要了大明的命,这反倒成了更大的笑话。两个人用兵出奇,正主合,奇取胜,他们真是另辟蹊径的成功典范。

    不过夏大德的难处在于国家虽为皇帝的家天下,却也不能光为一人考虑。这般做法兄弟义气是足够了,但国家却受损了。西凉陈兵与巴蜀边境所需军费很高,这些谁来负担,就为了帝王的义气就要附加于民?只怕民众也会不答应的,而西凉这几年发展的很好,已经成了东西方的枢纽国家,说明西凉的大臣也很聪明尽责。夏大德这般做只怕朝中的意见也小不了,如此一来俞大猷就更不能撤了,只怕这是压垮夏大德撑住压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撤尚且还可以让夏大德借机只做陈兵状,用以牵扯大明的兵力,就等于帮助了陆炳。可是一旦撤了,巴蜀势必如同一块肥肉一般诱惑着西凉,西凉这头饿狼到时候肯定眼馋,不啃一口都难。别说夏大德会心痒难耐,就算西凉的大臣将领们也会擅作主张,主动进攻大明的。到时候,出了兵见了血,再不要这里白手送给新国,夏大德纵然有此意,但满族也会造反不应。虽然他们兄弟之间可能会因为土地反目,但最终却会令大明双线受敌,加速灭亡,这是朱厚熜所不想看到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卧薪尝胆朱厚熜

    其实朱厚熜的猜想十分正确,夏大德的确面临着大臣甚至国民的反对,现在作为君王的威仪压下了一切反对的意见,能坚持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夏大德也不希望俞大猷撤军,俞大猷不撤,就有理由继续陈兵牵制,作为最初说好的约定,所消耗的还少些。但若是真的撤了,就没理由放着巴蜀此地让新国夺取了,摆着胜利不取不合情理,到时候定会难以违背众意,势必要入侵巴蜀。一旦入侵就要打仗,就会消耗大量的军资,虽然以战养战足以补充,但那样巴蜀就会被打烂生灵涂炭。另外,一旦打仗就会死人,死了人就更不能拱手把这块土地相让了,那样无法安抚属下之心。

    夏大德与陆炳有义气,所以当年陆炳可以把西凉让给夏大德,可现在是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什么义气可言。故此夏大德只盼着朱厚熜不会出昏招,撤走俞大猷,让这个僵局继续僵持下去。跟新国的战争夏大德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也没有信心打败新国。他知道陆炳的本事,也知道陆炳的民族主义,一旦开战陆炳绝对不会对自己手下的异族士兵有一丝怜悯之心,而冷血下来的陆炳是可怕的。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义气,夏大德都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万幸,朱厚熜倒是精明的很,也看破了这一切并未撤走俞大猷。

    朱厚熜倒是想的坦然,在两个势力强盛的国家的夹缝中求生不易。如果真的有一天,成都被攻破了,朱厚熜倒也不想跑了。一死了之算了,但也决不能让他们兄弟二人好过。到那一日,朱厚熜定会让人放弃对西凉的抵抗,甚至引西凉大军入川,至于川人会不会受苦那就不是他能顾忌到的了。现在的仁政只不过为了天下和些许心理安慰,到绝非是朱厚熜视天下为己任,爱民如子所致。也就是说朱厚熜本性难移。到时候,一死百了无牵无挂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那时节,新国西凉两军争夺。为了土地为了国家利益,两方必定能大打出手,兄弟因此反目,蛮族凶狠新国强悍。定能拼个两败俱伤血流成河。这可谓是朱厚熜最后的阴招狠招了。

    但是,现在还不到那一步,谁能取得胜利还是个未知数,朱厚熜的绝招还没用出来,他学会了隐忍和隐藏实力,就为了最后的反扑。朱厚熜拒绝了从西侧调兵,支援东侧的建议,然后说朕要思索一番后。就退了朝。众人皆以为朱厚熜是忧心忡忡,需要好好冷静一下。面对这样的败局,一败再败任何人都无法淡定下来。可是,他们想错了。

    进了内堂之中,当着陈洪的面朱厚熜终于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随即边坏笑着边说道:“陆炳的探子无处不在,大臣是否变节谁也不知道,陈洪,朕演的好辛苦啊。”

    “但是依臣愚见,圣上却以此为乐啊。”陈洪很合事宜的分析道,朱厚熜点点头:“还是你了解朕,朕自小顽劣,若没有朕也没有陆炳后来的逃走,更么有现在的出息,可是朕的顽劣把他一步步弄到今天的。嘿嘿,所以朕最喜欢骗人耍人,如今竟然耍起了这群成天四书五经满腹经纶的大臣,各个才高八斗之人不还是被朕和你给联手骗了?所以说他们有有用的时候,但有时候也不过是读死书的书呆子,金玉其表败絮其内罢了。”

    “皇上圣明,臣可未出什么力,都是圣上指导有方。”陈洪道,朱厚熜摆摆手:“你也会拍马屁了,或者说一直很在行溜须拍马。好了,咱们君臣二人也就不说这些虚的了,大鱼上钩了,破绽也出来了,咱们也该收网了。”

    “臣还是觉得圣上用空城计太过冒险,而且圣上御驾亲征更是危险的很,臣不放心,也怕压不住这里的局势。”陈洪说道。

    朱厚熜笑道:“当年天下大乱,你陈洪都能压住,还害怕这个小小的成都府吗?富贵险中求,朕这一年多的时间可没懈了努力,熟读兵法带兵练兵勤俭治国刀马功夫也有长进,对那些机关技巧更是演练熟练,纵然有高手来袭虽不能敌却也可保命。当年我就一直没用上,今天终于可以用了。朕带兵走以后,你把圣旨颁布出去,就称不上朝了,十天,十天就能有捷报传来,民心大振,让他们看看朕的威风。”

    “陛下,咱们的判定不会出错吧?”陈洪略显忧虑的说道。

    朱厚熜笑道:“肯定没错,从广西降兵以及许洋主力火力的推断,陆家的实力全部压在了东边,准备从东路攻入咱们大明。这应该是没错的,先前咱们也在朝堂上分析过了,现如今新国实力一定不均衡,难以供应所有兵士,所以一方之强其他方面势必薄弱。放广西降兵攻入乌斯藏,然后让他们纠缠去,咱们先前的救助不光是仁至义尽,更是诱导广西降兵有攻占乌斯藏的**,想合围咱们?哼,做梦!看这意思,陆炳想让广西兵马进入乌斯藏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这正和咱们的心意,反将他一军,随即咱们率大军进入云贵,干掉那两万精锐人马。随即进入,新国南方,北伐陆炳。就算不成,也能霍乱他们。”

    朱厚熜想的没错,但造化弄人,他们没想到这不过是陆寻和崔凌的计谋,却导致了朱厚熜的误判。同时新国此时也在做着排兵布阵,和朱厚熜反倒是不谋而合了。一场大战,正在上天的作弄下隐隐到来,突入而来,如同洪波下的暗流一般,凶险异常,却在表面丝毫没有察觉,两方都下了极大的功夫隐瞒消息偷梁换柱。

    朱厚熜继续说道:“你稳住都城,俞大猷负责看守西凉士兵。现在他们还算得上克制,一旦打起来咱们就难以抵挡了。夏大德能压得住多久不好说,所以必须尽早扩大战果。起码要搅乱陆炳的政权。进入云贵后我会入侵南方,到时候狼烟四起定有人会趁火打劫。只要民间一乱陆炳自然要腾出手来治理,那时节就给了咱们喘息的余地。当然,戚景通也不会白白挨打的,陆炳这次的亏吃大了,戚景通会让他们知道厉害的,最好能要了许洋的命。那才有震撼效果呢。咱们这一招走的险,这个局布的也大,局越大漏洞差池也越多。稍微有一点出现问题就会震动全局,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陈洪,朕并非不信任你。只不过此事实在冒险。所以我才在前些时日才告诉你的。”

    “臣陈洪深感我主圣明,不得不由衷赞叹,这一手玩的高明。”陈洪说道,朱厚熜笑了道:“朕可是第一个告诉你,戚景通和俞大猷都不知道朕的安排,你可一定要把后方给朕稳定住啊,拜托了。”

    朱厚熜说罢站起身来,深鞠一躬。陈洪连忙跪拜说:“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辜负皇上的圣恩。”

    朱厚熜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朕这就准备一番,今天晚上夜色一浓,朕就披挂出城,不破楼兰终不还。”

    朱厚熜的确没吹嘘,这一年多的功夫他的确发展了很多,也操劳了许多,同时却也在练就一支属于他的“百炼精兵”而且藏兵与民间。为了这一天,这场用他的才智所布下的大局,朱厚熜憋了好久,先前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这个计谋的顺利实施,不可不谓是计谋深远高瞻远瞩,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意思。

    是夜,一支百余人的轻骑兵奉皇命出了成都,成都守将虽然关闭了城门,但见皇帝圣旨在上不敢阻拦。出了成都府,大约行了十多里路,百户下令停下了队伍。随即士兵分开,一人从队列中走了出来,百户迎了上去,开始替那人换上新的铠甲。

    那人新换上的铠甲是一款金龙甲,十分华丽,彰显无比气度。旁边一名百户说道:“圣上,成都已出,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原来此人正是朱厚熜,他乔装改扮混迹于队列之中,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朱厚熜已经把巴蜀地貌了然于心,指了个方位众人就奔了出去。其实不少大臣都对朱厚熜先前所制定的军事布防有所怀疑,因为朱厚熜虽然在边境留了重兵,并且在成都府这个现如今的大明京城也留下了许多维稳的兵力。可是在各地,尤其是成都西南部留下了过盛的兵力。若是这些兵派往防御前线,那作用岂不是更大?留在相安无事的地方有个鸟用,有不少都说朱厚熜排兵不均,冗兵过盛,希望圣上三思后改变,但朱厚熜却不为所动,依然坚持这样的布局,实在是城府极深看得长远。

    朱厚熜早就想到陆炳会拿下广西和云贵,解决不稳定因素,并且对自己进行合围的态势,这是陆炳最喜欢玩的招数。但他未想到战争来的这么快,而战争的开始竟然是在云南和乌斯藏交界处,由一场莫名其妙的摩擦开始的。万幸朱厚熜准备好了这一切,他也庆幸自己提早准备的英明决定。

    朱厚熜以为那场摩擦本就是陆炳搞出来的计谋,只不过他又不敢相信,如果是陆炳的计谋是否是操之过急了呢。按说所有的形式都是对他有利的,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不把云贵和广西全部吃稳后再做进攻,同样那样就给了自己更多的喘息时间,不过现在也好,对朱厚熜来说并无二异。没错,陆炳细化出其不意,但是那是在局势不利的时候,不破不立,可是现在局势有利于陆炳,为什么他还会出这样的招数。朱厚熜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他却认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

    如果单从残明所获得情报而来,或者是说朱厚熜的排兵布阵上,他的确不可不谓是高明,但他正应和了一句话“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朱厚熜估计是做到的坏事儿太多了,故此天要亡他吧。

    此时朱厚熜为什么滞留大量兵力散落在巴蜀西南的目的就显现了出来,他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防止陆炳的探子知道,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散兵计谋。朱厚熜着实被陆炳的探子们给吓坏了,吃够了他们的亏,即便是陈洪也难以抵挡无孔不入的新国锦衣卫。

    朱厚熜时常出去巡游,实际上就是偷偷的练兵和做实战演习,陈洪配合封锁消息,虽然陈洪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戒严和审查,但他的确做到了保密,陆家至今也未发现。朱厚熜通过各个地方零散的兵力,这个地方多出来一千人,那个地方多出来五百人,这样足足凑了四万余人的兵力,甚至藏兵于民,一两百人的小武装也不放过,都是练出来的好兵,更会时不时的封锁消息布置周边来个大规模军事合演,如此这般要着实说是用心良苦了。

    朱厚熜料定陆家定会拿下云南之后,朱厚熜就从相邻的西南地区排布,这样更方便收拢兵力,动静也就越小。即便有消息传到成都,也只是军报,会被现如今知道内情了的陈洪拦下来,大臣们丝毫不会察觉,待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可以无所顾虑了。既然陆炳想让朱厚熜从云南这边吃亏,也作为进攻大明的一个突破点,那朱厚熜就要将计就计,反将一军,从这里让陆炳吃个大亏!

    一切在继续,朱厚熜锦衣夜行,带着诸人不断前行,不断发出命令收拢各地兵力,最终统领所有兵马来到邵通附近,马嘶人吼气势昂扬,准备对云南贵州发动攻击。这是大明至关重要的一战,就让这一战名垂青史吧!在朱厚熜看来,这一战定能宣泄他心头的怒火,杀敌破虏,还我河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轻敌

    且不论朱厚熜那方如何行事,单说戚景通和许洋的交战之事,残明新国两方在野三关对垒。戚景通打出誓死不退一步的旗号,全军上下万众一心,而手下士兵也退够了,受够了屈辱,一直被陆家军压着打。在他们看来自己是复国的义士,而陆家军则不过是造反成功得志的小人。如今小人竟然靠着犀利的武器,打的朝廷义士节节败退,有一种天不助我反助贼的悲愤感。

    如今终于不用再退了,大家都为戚景通的决定感到高兴,汉民族的气节被激发了出来,宁肯战死沙场也绝不像反贼让一步。众人明知可能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明知道这场战斗中可能会有很多人死去,甚至每个人都在劫难逃全军覆没皆有可能,但没有人退缩,即便害怕,即便紧张,但他们依然视死如归。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之情在军中蔓延开来。这就是陆炳经常所说的汉魂,这种汉魂是成年累月的教育和环境所影响的,深入骨髓难以抹去,不死不休十分强大。纵然没有高强的战斗力,纵然没有强健的体魄,纵然没有犀利的武器,但只要汉魂仍在,那就终有一日可以翻盘。

    汉魂通常是在屈辱史中被激发出来的,往往是外族入侵之日才会彻底觉醒,可能是汉人所谓儒雅的懦弱的弊端,但情况的确如此。故此凡是血腥镇压的异民族入侵者甭管实力再怎么强悍,最终也会被推翻。而且统治时间绝不会太长,因为汉魂终有一天会觉醒。在陆炳看来,若是他是那些入侵者。同化和仁政以及暴力要三管齐下,方可成大计。

    不过陆炳的新国不存在什么人民反抗的问题,首先在民族问题上,陆炳是汉人,属于内部斗争而非鞑虏吞我山河的事情。其次一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朱厚熜这些年实在作的太厉害了。所以失了民心。而陆炳则不然,他从开始的反贪,再到驱除倭寇。还有后来的龙影大将军保的国家社稷,还有再后来的应天府为民伸冤。这方方面面都能给陆炳造就了极好的名声,而山东百姓过得越来越富足,已经从一个中等的地方变成全境有名的富庶之地。这个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天下人尽皆知。无人不想在陆炳的管辖之下,更是有人遇到冤情不告御状,反告于陆炳,因为向陆炳鸣冤或许还能解决问题,若是找朱厚熜那就是天不可攀的渺茫了,根本没什么大作用。

    故此陆炳继承了朱厚熜的位置,面南背北成为一代君王并没有令百姓感到十分的不舒畅或者义愤填膺。通过坊间传言和艺人的各种形式的描述,陆炳的经历也被众人所熟知。一个忠臣义士保家卫国立下汗马功劳,却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君昏臣暗。唯独陆炳一人前行,最后被弄得忍无可忍,为求自保义士出鲁,打下了这新国大业。百姓都喜欢英雄,这又是一个成功的英雄而非悲情英雄,故此可谓是口口相传。而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孰是孰非看的清楚着呢,再说陆炳的舆论导向也确实做的不错。越是言论自由,思想自由,陆炳能够取天下这件事儿就越看的自然,更觉得合情合理,这正是民智的作用。同时陆炳建国后迅速稳定时政,给百姓带来的利益和安定,以及做人的尊严,百姓们哪里有什么大义可讲,过得好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陆炳不光没有被民间反对征讨,更不是利用暴力手段才让百姓臣服的,而是真的得了民心。

    所以说新国内政稳定,现如今的陆家军可没有什么残明乃是故国的想法,只道是皇帝让打残明那就一定是正确的,也道残明本就该归于新国,收复残明就等于让那些被蒙蔽的老百姓从此被解放,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怀着这样的心态,陆家军自然战斗力也不错,心性也可谓是众志成城,可是对比残明戚景通部的悲壮之情,陆家军略显善意的战斗意志就有些渐入下风了。

    待一切物资装备到来之后,许洋不急不慢的看向了野三关,准备如同前几次一样,一鼓作气拿下这里,即便敌人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说什么不再退一步,但许洋依然会取得胜利。即便这场战争可能因为敌人的不退,有所伤亡,但许洋不会心软,毕竟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同样对自己的仁慈也是对自己的残忍,故此许洋已经决定了大开杀戒。

    空骑兵金贵,而且对于这样的城防战中,因为城墙高耸能够到空骑兵的飞行高度,所以空骑兵并不太适合。而且在先前的战争中,残明大军对空中来袭早有准备,出其不意的效果也太差,这反倒是不如陆家的热气球来的方便。

    陆家军的空中热气球是越造越大,现如今已经有许多可以乘坐一百多人的热气球了。只需放上十多个在敌人头顶,就等于放了一千多人在敌人头上任意撒尿一样,投掷炸弹什么的威力无穷,敌人的武器射程又不够,根本造不成危险,别说扔炸药了,就算扔个铁球借着重力加速度原理也可以造成极大的破坏力。故此高空作战部队可谓是无往而不利,这也是打的残明节节败退的一大原因。

    这次许洋带来了十一个顶级大气球,总计可以乘坐一千一百多人,外加各种高空投掷军械,称方阵向着残明关卡肆无忌惮的飘去。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三十余小气球,在周边做侦查,白天晚上想什么时候查看就什么时候,敌人根本没办法,战斗的时候还可以随时加入,虽然上面只能乘坐几十人,但是也足以造成威胁。残明士兵最恨的不是炮火连天。最恨的就是这种被称作热气球的东西,没事儿就会抬头看看,以前根本不用防着天上。但后来发现这些缓慢的东西并非来无影去无踪,而是明明看得见却又打不到,这让人心如猫挠一般,心焦之下更是恨意绵绵。同时也因为就算是前来侦查的士兵,有时候都加入小型战斗,从热气球上会扔下一些东西来杀伤人命,最可气的是他们还会扔下一些秽物。侮辱下面的残明士兵。陆家军固然军纪严明,新国也讲究公平公正,即便对待外敌可以狡猾但不能卑鄙。但总还是会有人这般做。这就是人性难以控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君子治国希望百姓都是君子,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这次大战开始。除了有六个热气球飘布在四周做警戒防止敌人偷袭以外。剩余的气球皆加入战斗,而且各种攻城炮也参与进来。许洋早听到了军报,声称陆寻在战斗中遇到了俞大猷,而俞大猷的炮火极为犀利,要不是数量太少陆家军也只能平分秋色。对此,许洋有些嗤之以鼻,这不光是对陆家军武器的自信,更是对陆寻情报的一些不屑。没错。陆寻是比以前懂事儿了,也进步了许多。但是终究还是耽误了太多年,这让许洋有点瞧不上眼,认为不够如此,一切都是颟顸情报故意造出的声势。而齐书海更是他带不出来的小老弟,当年治的他那是一愣一愣的。现在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这俩人可算得了志了,在山东战场上所谓的建功立业根本入不了许洋的眼。

    你要说段清风厉害,梦雪晴聪明,陆绎年少老成,甚至是李祥的厉害所在,许洋都认同,但是对于陆寻和齐书海,许洋就只能报以呵呵了之了。再说俞大猷是有些本事,但在许洋看来,根本和戚景通不是一个级别的。俞大猷在残明之所以能得势,那和齐书海能够担当大任一样,乃是无人可用的无奈之举。

    再到后来,陆寻去给陆绎当了副手,也做出一些功绩,但很明显那是陆绎让功于陆寻,而加之梦雪晴贵为皇后做出一系列政治上的努力,陆寻这才能短短一年之内突飞猛进一改往日纨绔形象建立自己的些许势力。这估计都是为了日后夺继承之位在做准备。所以陆寻所谓的厉害,许洋只会一笑了之,认为所言乃虚。若是他来打鲁南防御战,他自认为肯定要比齐书海和陆寻组合打得好,而在木许遭遇的俞大猷,许洋也绝对让他有去无回,即便逃脱也会损兵折将大伤元气。

    此次一见残明大军,戚景通带领下的残明主力部队,许洋这样的想法就更盛了,这肯定就是陆寻的井底之蛙之见。残明是有一些进步,但决计没有陆寻说的这么厉害,明明是自己能力不行,这才会神化对手。

    这不,说的这么厉害的残明,不照样被自己打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吗,那传说中的十道险关,都被打到了第七关野三关下了,还有什么可吹嘘的。

    许洋用高精度单筒望远镜看向敌军关隘之上,然后下令开炮,一时间炮火铺天盖地而来,上面的热气球也不断投掷炸药。而敌人根本不还手,整个野三关都静悄悄的,许洋知道,他们定是藏于地下或者藏兵洞中,故意消耗自己的炮火,放弃第六关榔坪镇狂奔至第七关野三关的目的正是如此,这些躲藏之地是早就准备好的。但且不说陆家炮火多得很,单说不用这样的方法,许洋也可以取胜。

    于是许洋下令停止炮火攻击,通过旗语给热气球上的人下令,用燃烧物投掷。不是不出来吗?那就把你们烧出来,同时命令炮火前推,准备合力轰破城墙,然后再对关卡内的建筑也做毁灭性的打击。一旦残明敌军被热气球投掷的燃烧物给烧出来了,那就直接用炮火覆盖,而蒸汽撞车也先行一步,准备把城门大开,然后利用对敌野战炮守住城门,让敌人无法修补。一旦烧完了,再轰上两轮,待大火一灭,城墙也破坏了,就率军冲杀进去,称千军万马平铺方式进行攻击。不是要死守吗?那就让你们全军覆没其中,野三关就是你们的坟墓,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个野三关的三字用得好。

    许洋得意的想着,突然听到来报,声称热气球上打来旗语,所地面敌人有变,准备反击。许洋笑了,赞叹戚景通的高明,他看的透彻,若是此时不反击,只怕再想反击也没有机会了。但纵然如此,不过是困兽犹斗黔驴技穷,想要力挽狂澜或者安身保命只怕难了,让他们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就在这时候,只见野三关城内射出一道火光,火光直冲云霄一下子射穿了一个小型热气球,热气球稍作停顿,然后整个气球迅速瘪了下来,如同破抹布一样带着上面的士兵朝着地面翻转着栽了下去。陆家军上下,自许洋起到每一个士兵皆是一片哗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历史重演

    许洋一顿,知道敌人肯定在地面有应对空中的武器,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依此下去肯定是极其危险的。气球一旦被戳过个大窟窿,而那些飞起的东西还有一道道火光,肯定会加剧燃烧。另外为了让气球能迅速飞起来和持续飞行,上面的燃料甚多,一旦操作不当都会付之一炬,所以看似安全的热气球,实则极其危险。刚刚研发出来的时候没少烧死人,为了寻求这样可以做战争而用的大型热气球,付出了多少人的辛勤努力甚至生命。

    所以脆弱的热气球根本无法经受打击,许洋立刻下令炮火支援,不管野三关内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是十分可怕的,会对热气球做出毁灭性的打击。所以许洋决定用自己的炮火实力干掉野三关内的所有东西,让他们付之一炬。同时命旗手下令让热气球上的人继续轰炸,辅助攻击地面上的威胁物。

    因为先前陆家军火炮只有少部分对准的城内,大部分对准的是坚固的城墙,准备把城墙轰平了然后大踏步的冲杀入城内。火炮不是说打那里就打那里的,得进行校准试射和微调。所以这一来时间就慢了些,但城内的残明军队却根本不慢,刚才那种冲天火光再度出现,不断飞起,这次足有十来束。

    一时间所有的热气球都开始加火升高,但速度远比上那些火光的到来,不断地有热气球被击穿,要么缓慢降落要么就开始栽下去。一个硕大的百人大气球甚至被击中了燃料。整个热气球连同上面的士兵都变成了一团火焰。

    许洋连连催促炮火射击做地面支援,要知道这些热气球上虽然空骑兵数量较少,但也足有一百多人。乃是陆炳从锦衣卫身边的护卫队中给自己挑选出来特意送来的,各个战斗力极强,而且十分金贵。现如今竟然被直接覆灭,这让许洋怎么也接受不了,觉得根本无法向主公陆炳交代。

    其实不光是空骑兵训练很难,就连平时热气球上的操作人员也是十分难得的人才,首先很多人看着自家军队上天打击敌人无还手的余地十分高兴。但真让他们自己上去只怕要腿软了。克服恐高十分难得,而且热气球携带人员有限,所以陆家军不能养闲人。而空中兵员更是不能有一个闲人,各个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不光要射击精准,更是要熟练操作热气球。如何借助风向,如何升降。各种方位操作。判断地势,观察敌情,跟地面沟通旗语等等都要人尽皆知,以防万一出现问题反倒是帮了倒忙。

    除此之外那才是什么可以在上面精准投掷,精准射击等等,所用武器也是全军最为先进的,包裹式炸药包,不光是引发火灾和气浪更可以通过里面东西爆炸后的弹射射杀敌人。还有更加精确的火铳,甚至便携式火炮。必须在不对气球飞行产生影响的情况下,对地面进行打击。通过高质量的兵员还有先进的武器,保证对地面部队的巨大杀伤力,但总之天上的更为重要,需先保住在空中自己的命才能要了在地面上的敌人的命,况且虽然陆炳准备了降落伞等物,可以从高空降落下来。但一旦热气球坠毁,只怕难以有降落伞起跳的高度和逃命的时间,硕大的热气球会直接把人罩在里面,避无可避。

    如此一来这些热气球上的战士,虽然不如空骑兵那么精妙难以选拔,但却也是难得的人才。如今这一切都在密集的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化为了无有,反倒是自受其累。士兵们伴随着热气球的破坏栽到地面上,或甚至在空中就变成了一团火光。

    而就在这时候,野三关内响起了炮火之声,漫天的炮火砸入陆家军大营,陆家军刚调整好方位准备射击,却被火力压制,炮火瞬间接连引爆伤亡十分惨重。好似一切就在这一刻扭转过了一般,陆家军反倒是成了被动挨打的部队,而残明军队则是耀武扬威旌旗高展起来。陆家军手足无措,他们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失利,好在他们平时训练精良,不断搬离炮火,抢救物资和军火,朝着射程之外而去。

    同时,陆家军的火炮开始自主还击,如今敌方炮火已成,数量不比陆家军少,而且其中也有燃烧弹爆破弹等等,甚至还有些里面装载了铁蒺藜碎片等物,炮弹爆炸开来杀伤无数。故此想要再度压制已经不太可能了,只求可以扰乱敌军炮火,好从容撤退。

    最惨的还是去攻城的蒸汽撞车,硕大的撞车被投掷上了各种燃料,人根本没来得及跑出来,就被活活烧死在里面,宛如铁板上的熟肉一般,各种惨状令人惨不忍睹。

    许洋怒目圆睁,战场上的局势向来是稍纵即逝变化莫测,可是这也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开始从节节胜利变成背后挨打,莫非戚景通从一开始就有这些武器,但是他并没有用,就藏在野三关等待着这一刻?许洋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身旁卫兵加起层层铁甲包裹住许洋,而许洋不肯撤退,周围将领苦苦哀求,声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许洋静静盯着那些热气球,此时这些热气球已经近乎全军覆没了,从上面飞下一些空骑兵,看数量大约有四十余人。许洋下令派出骑兵相救,不可放弃这些空骑兵兄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陆家军可以为了战略舍去,也可以为了战略牵制,即便全军覆没也在所不辞,绝不会为了自己逃命而抛下战士们。这也是陆家军为何如此忠心的原因,因为这支军队值得如此,绝不会抛弃放弃一个人。即便可能为了抢救队友付出的代价更大,或许在兵法上战略上来看这样有些傻。但陆家军依然会这样做,这支军队中有一个义字。

    可是士兵们还没冲出去,就遭受到了地面炮的攻击。除了陆家军也有的散弹炮,还有在陆寻报告中所说到的双弹炮。这下许洋相信了,陆寻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为时晚矣,一时间士兵们死伤无数,许洋狂吼连连,声称为何当年自己没要了这个戚景通的命。或喊戚景通你我势不两立等等等等,但都是无力的嘶吼罢了,就好像他看人家的誓死不退一样。不过是几句笑话。

    空骑兵有的在空中不断盘旋躲避着栽下来的热气球,并且击杀着地面部队,看到大部队的营救尽力向着陆家军主力靠拢。但还有一大部分,因为起飞不成功。而且实在热气球坠落的时候才跳下去的。起飞的太低,从而折腾两下也没能飞起来,宛如流星一般滑落地面。甚至有一些被燃烧的热气球燎着了,或者爆炸的燃料澎溅到身上,有的瞬间也变成一团火焰,有的则是飞行棋破了洞,从天上掉了下来。

    四十余人最终活着飞回来的就剩下了七个,因为位置较低。城墙太高,在弓箭能够勉强射到的范围之内。所以本来侥幸活下来的二十人也被射杀了不少。他们逃了回去许洋这才下令撤军,众人撤退到了榔坪镇,但觉得和榔坪镇适合守住陆家军,对待东面而来的进攻,可是敌人残明众部从西面过来,所以不适合留守,故此连连往回撤了一关进入长岭,起码借助山势还方便一些防守残明大军。

    许洋需要生养生息,需要整顿一下败军,因为他们不似残明一般,是节节败退的,有城墙可做略微阻拦,而是被打乱了如此一来势必军心涣散。而且物资受损严重,火炮也伤了十几门之多,空中力量直接覆灭了,这让许洋心疼不已,更是让习惯了火力压制先进打法的陆家军顿时捉襟见肘起来。

    进入长岭做坚守状之后,残明就杀到了,从第一关的荆门到第七关野三关,陆家军来得极快,但是从第七关野三关再到第五关长岭,陆家军退的更快,而且甚是狼狈。许洋痛心疾首,扼腕叹息,声称自己不知该如何交代,竟然被戚景通迷惑了,此般故意势弱的计谋先前的交战中已经用过了一次,而今竟然再次用了同一个计谋,还是同一个将领,许洋竟然还是中计了。许洋悲愤交加,睚眦欲裂,想要大发雷霆又不知道该如何发火,顿时陷入了沮丧之中。

    还好陆家军中能撑起来的将领不少,防守依然在紧密的排布之中。而遇到败退的情报也不敢隐瞒,送入京城之中,同时调集各种火器前来支援许洋部。

    残明军队赶到阵前,此时残明士气正旺,鼓声震耳欲聋,士兵们虽无欢呼雀跃,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斗志。进攻之前许洋所想的一鼓作气,反倒是用到残明身上极为合适,人家力挽狂澜转变战局,取得了胜利,现如今可谓是士气正旺。

    本以为残明会趁着这个势头进行攻击,新国陆家军如临大敌,许洋虽然沮丧却也到城头亲自督战。陆家军不能退了,再退肯定会影响陆炳的大计,誓死抗敌不再退一步反成了许洋的命令。而就在这时候,残明却休战了,并派下请帖,要许洋到两军阵中一聚,与戚景通两人不带亲兵卫队,单独一会。

    陆家军众将皆劝许洋不要前去,戚景通此人的眼中只有胜利,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当年能不顾旧情和恩德倒反陆家,今天就能在两阵之中背信弃义杀了许洋。到时候士气受损还是小事,许洋一死陆家军群龙无首,陆家军败退的局势势必造成,所以切不可中这等阵前之计。更何况许洋虽然有武艺在身上,但包括许洋在内的山东元老都知道戚景通武艺不弱,当年陆炳、段清风、纪联洪和戚景通四人之力杀入阵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戚景通只不过是为了守住后方敲敲边鼓,可是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故此许洋要是去面谈,一旦戚景通暴起伤人,只怕许洋难以抵挡,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许洋知道旁人说的都有理,但他却还是决定任性一回。他安排好了万一自己死了,该是谁来代替自己的位置,该如何布防,哪里是撤退的底线,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撤退他都一一交代,并且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一封留给陆炳。请罪悔恨和各种一一注明,说自己一旦出了事儿定要送到圣上手中,随即便应了戚景通,同意出城一见。

    许洋想好了,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戚景通他这一生的宿敌,促膝长谈解心中之惑,了心中之恨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发乎情止于礼

    京城之中,所以人尚且还不知道战败的消息,加急文书送到还需要几个时辰。齐书海却已经连夜来到京城,他再也等不了,陆炳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按照姐姐说的,等着陆绎继承陆炳衣钵之后,那自己不得也是七老八十了。到那时节,自己有儿有女的,倒是无所谓,可江炁怎么办?就一辈子孤独终老,在登州府陆家成个老姑娘?

    其实按说现如今齐书海掌管山东,江炁又在山东登州府,家里人要么出征在外,要么就是在京中发号施令,如此一来反倒是没人管了,齐书海倒是逍遥自在。可是事情不是这么做的,陆家人向来是重感情的,若是这般下去对自己对江炁都太不公平了,偷偷摸摸的没个名分,一辈子就这么不黑不白的。自己并非只是贪恋江炁的美色,而是要想光明正大长久的在一起,现如今的态势绝不是长久之计。故此齐书海安排好手头工作,连夜进京要求面圣。入宫的时候天还未亮,但齐书海再宫内有圣上所立的住所,故此金牌一亮倒也是宫门大开。

    陆炳对齐书海的到来感到莫名其妙,但两人还是坐在内宫之中谈了起来。陆炳说道:“这么急着入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家事儿,私事儿,姐夫,我......”齐书海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支支吾吾的在那里进退两难起来。本来齐书海就有点怕陆炳,随着一步一步大权在握面南背北。陆炳不怒自威的气势越来越盛,这并非是陆炳故意而为之,只不过是身在其位。自然而然造就出来的罢了。况且当时入京,不过是齐书海头脑一热,现如今真到了陆炳面前,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毕竟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妥。

    陆炳看着齐书海,等着他说出来,可是齐书海却支支吾吾起来。陆炳笑道:“正打仗呢,你连夜进京,我这早朝还没上就先陪你说话。你这反倒是不说话了。哎,最近战事忙啊,你要是不说,以后也别说了。”

    “别别别。那个圣上。臣......”齐书海说到这里,反倒是被陆炳止断了说道:“怎么又是圣上又是臣了呢?不是说是家事儿吗?按家里称呼就行。”

    陆炳笑了,齐书海也笑了,气氛好像轻松了一些,齐书海深吸一口气说道:“姐夫,我想娶了江炁。”

    陆炳脑子一蒙,显然没转过弯来江炁是谁,随即恍然大悟。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齐书海,上下打量说道:“你不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不是。我和江炁情投意合多年,早在我娶妻之前就是如此了。但一直是发乎情,止于礼,并未有什么不雅之事发生。但我想,作为男人,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名分吧,到不至于让江炁孤独一生就这样老死在陆府偏院之中吧?所以我要娶了江炁。”齐书海说道。

    陆炳说道:“你先等等,我问你,你可知道江炁是何人?你又可知道江炁曾经的事情,还有你说娶,你现在有正堂夫人怎么再娶?难不成要休妻?你不能光想着你自己,还有你夫人呢,你姐呢,陆绎还有我,你让我们的颜面何干?”

    “我顾不上这么多了,夫人我是不会休得,江炁只需给个如夫人就行了。按说该用纳这个字,只不过我不想用,姐夫你妻妾和谐不分尊卑,而我也想特立独行一回,就要八抬大轿迎娶她进门。她以前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爱她。至于她的身份就更不用说了,你们怎么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们我也不在乎。”齐书海说道,

    “这不是自私自利吗?”陆炳翻了翻白眼故作不悦状说道。

    这一句自私却挑动了齐书海的某根神经,他激动的说道:“我自私自利?江炁呢?江炁难道就该为了你们的面子这样一辈子下去?当年姐夫,你没有妥善安置江炁,导致了她现在的悲剧,但也为万幸因此我在家中闲逛的时候碰到了她,并且爱上了她。现如今,江炁有了归宿,而我也有了真爱,难道就为了你们的面子让我放弃江炁,让江炁再这么继续下去?我曾经自私过,或者说为了我自己的懦弱而退缩过,至今我还后悔万分。其实早在我迎娶正堂夫人之前我就和江炁有了感情,但姐姐却给我苦口婆心的劝导,最终我退缩了,现在想起来我真不是个男人。姐夫,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更不能口口声声说着别人自私却做着更自私的事情!”

    “混账东西!”陆炳说道:“你这么说是在埋怨我们做的不是了?既然如此,你又是公职之人,就要注重国家颜面。”

    “姐夫恕罪,刚才书海说的有不到的地方,太过鲁莽了。不过书海说的道理没错,也不是在责怪什么。只是我不能让江炁这么下去,若是这有碍观瞻,影响了国家威严,那我愿意放弃一切。毕竟现如今国家安定了,虽然外部战争仍在继续,但我不过是掌管一个较为安稳的山东,那里是我们的基业之地,方便管理。不管是谁都能很好的治理,民智已成,忠心固主,各级官员公忠体国,所以已无大碍。另外,书海虽然放下重任,可还是会随时听候姐夫的召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齐书海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致仕赋闲?”陆炳一愣到。

    齐书海略一迟钝,然后抬起头来直视陆炳道:“是,只有我放弃我的一切,才能让各方妥善,陆家面子不会折损,国家威仪不会蒙尘,陆绎做人也不会有影响。放弃了一切就能拥有江炁,我认为这是值得的。世人冷眼旁观,与我何干?”

    “好你个齐书海!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啊!”陆炳拍案而起喝道:“你小子这就给我撂挑子了?滚蛋!一会儿随我早朝,然后滚回登州府去,好好做你的工作。那里可是咱们自家的发家之地。是国之根基。你为了一个娘们就撂挑子了,我上哪里找个信任的人去守住咱们的老本。傻样呗,这份情种和我一个样儿。”陆炳说着站起身来欲走去上朝,齐书海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陆炳面前拦住陆炳问道:“姐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交给我操作,虽然现在言论自由开放思想,但毕竟老祖宗源远流长许久的一些东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扭转过来的。好在天下鲜有人知道江炁是怎么回事儿。陆绎又是如何一回事儿。但未免节外生枝,回头我去拜托一朋友,收江炁为义女。然后嫁给你。这样既也算是明媒正娶,还不至于日后犯难,你看可好?”陆炳说道。

    齐书海激动的就差上蹿下跳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姐夫。您同意了?”

    “当然了。你觉得我是那么刻板的人吗?你小子也真是的,不早点给我说,这事儿你姐知道,也怪她不早告诉我。江炁的身份的确有些令人尴尬,但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再说了你那句话说得好,世人冷眼旁观,与我何干?我这人有时候忧国忧民。是天下为己任的,但有时候却也邪性得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这个事儿还没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那我就更敢去做了,放心吧书海,这事儿姐夫替你扛了。万幸,事情没到了不可开交之地,现在也算是结局圆满。不过你说什么发乎情止于礼我倒真不信,你小子能这么克制?”陆炳坏笑道。

    齐书海纳头就要拜,陆炳却抢先一步扶住了齐书海说道:“咱们之间不兴这个,走吧,快去上朝,大臣们只怕是要等急了。”

    要是按照先前明朝甚至其他朝代的规矩,大臣们要现在文华殿或者便殿等待上朝,然后皇帝再宣布上不上朝。不上朝就原路返回即便如此也得走这么个行事,若是上朝就等圣上全都弄完,吃完早膳什么的,才会来上殿,至于大臣们怎么着那就不是皇帝能操心的事儿了。但陆炳的新国不同,第一是上朝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下,辰正的时候才上朝。这般大臣们就能睡个安稳觉了,也不用天未亮就起来上朝,皇帝同样能睡个懒觉。上朝之后商议军机国策,奏请听折,大约到了巳正的时候,就能完成朝仪,各回各的衙门办公,也不影响一天的工作。

    陆炳自从登基之后,从未有过不早朝的时候,也十分准时,说几点开始就几点开始。其次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大臣们不在便殿等待,而是直接去大殿之前广场上肃列,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规矩也放宽了不少,没有先前那么严苛了。而此时一般情况下陆炳就已经到了,可今天却奇怪得很,圣上迟迟未来,这让夏言等内阁大臣交头接耳了起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

    过了片刻,陆炳和齐书海一同走了出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齐书海好好地在山东,没事儿跑京城来干什么。陆炳坐于高位之上,齐书海则坐在下手边龙爪交椅上。众人虽然疑惑,但陆炳没提也无人发问,毕竟这是人王帝主,圣上不提那就是不想说,谁会或者谁又敢苦苦追问呢。

    现在正值战时,国内倒是安康的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儿,无非是一些地方遇到的问题和各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儿,况且不逢年节的,也没有查账拨款的事情,所以奏请的事情都不太大。钦天监却此时站出来上走了,所谓钦天监是观测星象,制定历法,推算节气的官署,设正监,监副等职务。

    关于什么迷信的星象陆炳虽然不全信,但总觉老祖宗传下的许多东西还是十分有道理的,故此偶尔为这些事情上谏陆炳也会听取一二,还会私下研究一些,以便熟读一些孤本兵法。钦天监所研习的和一些古书之中所记载的,有异曲同工的地方,而节气历法天文星象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部分,故此这也是陆炳传承保留下的一个官署。

    钦天监正监此时上奏道:“启禀陛下,昨夜太白入牵牛,有一颗明星星亡,必定有国之重臣陨落,还望陛下谨慎行事多做调度安排。”

    “可否指出到底是哪一名将领?”陆炳问道。他虽然是穿越而来,但随着对古文化日益精深的研究,越来越能发现其中的奥妙所在,而此正监乃是个大才之人,陆炳虽然不至于对其万分信赖,但也很是尊重。而钦天监知道皇帝相信机械之便,研究科学方法,但却又不排斥古文化的存在,故此也谨言慎行从不乱说话,以免折损钦天之名,每次谨言都是比较准确,比如地质天灾或者其他什么的,都推断的相对合辙,没出过什么大岔子。

    那正监踌躇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好像,好像是.......是许洋,许大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单刀赴会

    “你还是来了,看来我没看错你。”戚景通如约坐于两阵之间,就那么一个人坐着,没有带护卫,身上的兵刃也只不过是腰间的佩剑罢了。戚景通只带了一壶酒,一包肉,平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笑看着眼前的许洋。

    在许洋眼中,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意味,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这让许洋怒从心头起,但他却在克制着盘膝坐了下来。齐书海也没有带侍卫,受了约定,除了腰间的两把象牙手柄的精美火铳,还有一把腰刀,他看起来也没带别的什么武器。但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是带了一包肉,一壶酒。

    戚景通看到许洋带来的东西反倒是笑了,说道:“本来以为这一壶酒咱们两人喝,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能喝个痛快了,干一个吧?”

    “那走着。”许洋端起酒囊跟戚景通碰了一下,两人都喝了几口,然后捏着肉吃了起来。许洋说道:“除了两军阵前和从望远镜里看你,咱们俩已经得有快三年没见了吧。”

    “是啊,一晃过去了三年,简直感觉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不过你还能从望远镜里看看我,我们明军穷啊,比不上你们陆家军,我也是去年年初才配上望远镜的,还是从你们那里得来的。”戚景通说道。

    许洋哈哈大笑道:“你这就没劲了,不就是咱们在那次大战的时候你们埋伏成功,令我们损兵折将,所俘获的军资物品吗?咱们是老友叙叙旧。你信里是这么写的吧,现如今话里话外讥讽我,还有法聊天吗?”

    “怪我怪我。我自罚一杯。”戚景通说着自己灌了自己一口酒。

    许洋说道:“这事儿说到底,你得意些也是正常的。我打赢你是靠的士兵强悍,火力旺盛,你打我倒是真凭着你自己的能耐。第一次以人命做饵,故显节节败退,让我轻敌追击过快陷入了你的埋伏阵中。我当时只叹自己轻敌,叹你戚景通够狠够无耻。竟然舍得手下士兵性命来做饵。但你能跟我主反目,我想你心中该是终于残明的,故此定是个寸土不让的硬汉。重视国家主权的义士。没想到第二次,你却舍弃了,依然是先败后胜,利用国土做饵。又令我吃了一次大亏啊。看来你戚景通眼中只有胜负。并没有什么道义君臣仁爱之心更不必要什么面子,我先后两次都是被你迷惑,最后轻敌,反倒吃了大亏,简直是如出一辙。哎,也怪自己不长记性啊。”

    “话不能这么说,以残兵换你精兵,他们吃的是皇粮。命早不是自己的了,而是朝廷的。”戚景通冲着天双手抱拳一拱手然后说道:“以小换大。这就赚到了。没错,寸土不让是真的,那是没有计谋,只能死战之时,可是一旦知道先退后进定能夺回土地,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其实正如你所说的那般,这两次是一回事儿,只不过舍弃的东西不同罢了,但看起来,这次你好像伤亡和损失更惨重一些。总之,在咱们带兵之人的眼中要别的没用,胜负才是真的,说别的都是虚的,只要结局能赢就行。”

    许洋饮了一口酒笑道:“夸你两句胖你这就喘起来了?哈哈,戚景通你可曾记得,上次我吃完你的大亏之后,我也让你吃了一个大亏,让你几近全军覆没。而后追杀的你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几次险些丧命于我手中吧?”

    “的确如此,可你并没有杀死我。而那次若不是李祥,只怕你还得继续回去救援,陷入两难境地,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这都是天意所致,怨不得旁人。当然你做的也很好,做足了扣儿引我入瓮,用真假灶台让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还用粪坑误导我,戚某人佩服佩服。这就是战争,成王败寇,为大将者只有胜利可言,没有什么别的说辞。不过这次我保证,你此次定还没来得及让我吃个大亏,我保证就能让你再度落败,不管你怎么预防都是躲不过去的。除非你退出十关领地,故此我才想与你见见面,就怕战乱中你死了,以后就没机会见到了,毕竟咱们也算是故交啊,现在各为其主,道不同而已,放下战争还算是朋友。人之将死之际,见见也是应该的。”戚景通说道。

    许洋摆摆手:“说什么大话,吹什么牛皮。这次你也不过是借助了武器之能,出其不意罢了,我已经听我们的空骑兵说过了,真难为你们能造出如此巨大的弓弩,专门对付我们的热气球,看来老祖宗的办法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也算是返璞归真吧,真是难为你们的工匠了。你说论胜败,没错,这次我损失远胜于你,可是只怕你要啃下长岭也不是那么容易,陆家还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总的来说你还是失去了许多领土,这么说我又没有败。所以说话别说的太早,等全赢了,或者许某人我死后再做狂言吧。”

    “我不与你争口舌之能,咱们拭目以待就是了。”戚景通道,随即又问道:“说句实话,这次大明为了造这些克制你们的技艺可废了大工夫了,还好有了效果,戚景通我没有辜负圣恩。”

    “我能问个问题吗?”许洋说。

    戚景通说:“我尽力回答。”

    “你们从里造出来这么多先进武器的?”许洋道。

    戚景通笑道:“不过是以敌之长以治敌,我们不过打了你么一个出其不意罢了,而武器也和你们略有差别,论制造工艺和火器的功能性,我们可能还不如你们。很多武器都是为了专门克制你们所设计出来的,比如这大弩就是射出之后再引火,而且其巨硕对地面部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最多破坏个阵型罢了。攻城也算不上太好用,主要就是应对你们热气球所做出来的。圣上上次在京城的时候,可算吃了你们热气球的大亏了。岂能不研究应对之法,否则怎么对你们开战。”

    “痛快!”许洋说道,戚景通说的这话十分诚恳实在。

    戚景通道:“那我也问个问题,你尽力回答就好。”

    “您请讲。”

    “陆家哪里来的这么多金银,竟然可以如此挥霍,用之于民,制造火器兵器。做研发不断革新等等等等。”戚景通问道。

    许洋抱拳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这乃是机密事物。”

    “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陆炳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吗?”戚景通道。许洋一愣答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我定觉得我主能取得胜利了。什么?你问理由,好,我告诉你。自然不是为了对主公的盲从。有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比起朱厚熜来说,我主宽仁,对民对兵都是个仁慈的好君主。百姓士兵皆是感恩戴德,不用什么说教,自然就忠心爱国,这等其实你们宣传造势能够比拟的?万众一心之下,岂能有不胜之理?而我国同样钱财充盈有发展的根基和本钱。圣上和朝中大臣励精图治,举国上下革旧立新。百姓富足人人自由,社会公正,这才是人该生活的国度。对比起新国现在的种种,残明当年的统治,简直就人间地狱啊。”

    戚景通点点头说道:“的确,陆炳是个大才之人,也是个仁义的人,现如今我家的老母和家人还在他手里,他还供养着,这让我十分感动。可这都是小义,忠君之事才是大义,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咱们道不同的原因。当然所有国家的建立都是通过战争开始的,就算没有战争也有政治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在划来划去,可总归还是要死人的,所以说胜者为王败者贼,正义与否是通过胜利者来书写的。所以说一个国家要长治久安,总要有统一的思想,总要有大义,除了大义其他都是小义,皆可以舍去。陆炳胜在此,也败在此。在他的教育下,国民思想自由,却没了束缚,那么做得对的时候,或许百姓们会公忠体国,但万一做错了呢?或者为了国家利益,伤害百姓利益的时候,到时候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呢?定会是天下大乱。经济固然会飞速发展,但饱暖思淫欲,而陆炳过于的仁政同样宠坏了百姓,这样的政策难以长久。玉不雕不成器,不用些你们鄙视的那些硬手段,如何让一个国家成器,如何让一个民族顺服遵守法纪维护国家政权,想要天下大同?只怕人心不古。”

    “那就看结果了,结果是新国建国,大明变成了残明,呵呵。新国百姓没人有大明是故国的想法,反倒是现在人人自豪是新国人。我主曾说,还智于民,不光是为了社会发展,更是为了让人活的更像个人,这才是每个人应该有的权利。究其一生,我主也只追求自由、公平、痛快,六个字。你说的没错,的确会有人不识好歹,纵然仁政也难免全天下所有人满意,但只要国家还在,那就不是个摆设,依然有他的法纪法规。只会符合大多数人的想法和利益,但若有人要破坏国家,国家仍会用武力来震慑镇压的。这就是衙门所在的用处,而军队所在都是为了抵御外敌,而非镇压百姓。这才有了几大军区,而非在新国内部有这么多军队,来镇压人民,这与残明对比,只怕就是云泥之别了吧,呵呵。”许洋说道。

    接着,许洋又说:“你问的一个问题我也问过,我问我主,如果有一天,一件事情违背了天下大多百姓的意愿,但是这对国家大计有益,那么主公该如何去做?其实我最初也觉得主公太仁慈了,仁慈到不似个心狠手辣血雨腥风拼出来的君主。可你猜我主怎么回答?”

    戚景通摇了摇头,许洋说道:“我主说,无民则无国,若是如此违背了百姓的意愿,那本就是对国家利益的损害。这个国家不是他的家天下,而是你的我的他的和全天下人的,如果要损害大多数人的利益来维护国家利益,那这样的国家利益不要也罢。”

    “无民则无国。”戚景通喃喃自语道:“陆炳真是个奇人,志向大啊,虽然戚某人不认同他的想法,但却依然敬佩。他会是个圣人,但我依然觉得他不会去的胜利,更不是个圣主。好,咱们不说他如何治国,因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又不是君主,不必操心这些事情。咱们就说说我们应该尽到的本分吧,那就是带兵打仗。这样仁慈的兵能取得胜利吗?我看难,忠心和义气是有了,但是不一定能打赢胜仗,因为越是在乎就越难以舍取。比如当时你为了等待那几十个空骑兵就耽误了最好的撤退机会,导致更大的伤亡和损失,而那些空骑兵也只跑回去一半不到,看似救了回来,全军大喜,但实则各个伤痕累累烟熏火燎,救回来也难以迅速投入战场。没了热气球他们如何起飞,救回来的意义何在?好,说这个可能太远了,咱们就是今日我与你相见的事情吧。我知道你会点武艺,但比起我来或许就差了这点意思吧?你说若是我现在动手杀了你,纵然背负下不守信义不仁不义的罪名,但毕竟陆家叛军主帅就此死了,军心涣散兵败山倒。你可否想清楚,这还来见我,你说这样的人光讲什么仁义了,能取胜吗?”

    “哈哈哈哈,戚景通啊戚景通,你太不了解仁义二字了,没有义字当头,人不过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罢了。救了那些空骑兵不光是他们训练困难十分金贵,就算是普通士兵我们也会这样做,或许会损失很大,但若不救,失去的就是士兵们的心,国家若是心怀人人,那人人就会心怀国家。”许洋说道:“仁义是相对的,对内仁义,对外强硬,仁义又不是傻,你若敢杀我,你我二人必定同归于尽。怎么不信?你看这个。”

    说着许洋打开了身上铠甲的搭扣,里面装着许多炸药,许洋嘿嘿笑着指了指一些暗藏的机关引线说道:“实力再不济,我也是个武将,身上这么多炸药,如此多引线,我总有机会拉响吧?你武艺再高,也跑不出这个爆炸范围吧?这么多炸药,能炸多远你心里应该有数,同归于尽,你不就计谋落空了,没有指挥的残明部众,定是比不上我陆家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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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介绍:
穿越过后,父母双全,欣喜交加,身体强壮。怎奈身为王爷近卫的他,匹夫一怒严惩恶少,却得罪了恶少背后锦衣卫的权势,从此亡命天涯。结识江湖好汉,快意恩仇,尽显男儿本色。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却是自己的奶兄弟,深入朝堂,入主锦衣卫,开始一场旧日江湖恩情和现实利益的纠葛,以及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大锦衣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锦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锦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