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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狂琴     倾汉txt下载     倾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破徐荣

    韩非倒是错怪了李儒,他没想到董卓早成惊弓之鸟,根本不曾在函谷关停留,连夜赶往长安,只留下郭汜把守。更没有想到,他一把火烧尽郭汜两万大军烧了个精光,。也不会想到,一把火烧出了他诺大的威名,董卓大军一闻他韩非之名,端是一个胆战心惊!

    “嘿嘿,俺老典算是知道了,和谁作对也不要和主公作对,要不绝对讨不到好,那董卓赔了财宝,又折了许多的兵马,嘿嘿……”典韦不住的嘿笑,平时憨憨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那么一丝奸猾之色。

    那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韩非以左手举至额头,拢目光向着洛阳方向眺望,此时,洛阳的大火已经熄灭,再也看不见那冲天的火光。韩非突然道:“让兄弟们抓紧休息,明天一早,准备进洛阳城!”

    孙坚怎么样了,韩非想去看看热闹……

    恩,还有他那师傅李彦,要回并州了啊,怎么的,也要去再见上一面。

    “咦?主公,你听,那边好象有喊杀声……”典韦突然皱起了眉头,神色间有些错愕,主公不是说众诸侯不会有人追来么?既然无人,怎么会有战斗?

    难道西凉军内讧了不成?

    典韦有些奇怪的望着韩非,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韩非有推断错误的时候。

    韩非也很诧异,他知道,演义中有说过曹操追董卓一说,还在荥阳为徐荣大败。可分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曹操是败了,也是在荥阳败的。可不是在追击董卓的途中!

    如今,曹操已返回了老家谯县,那么发生战斗的双发方又会是谁呢?

    韩非也糊涂了。

    “走,过去看看!”想不明白个所以然,韩非决定前去看一看

    ……

    “是他!”

    刘备、赵云联军与徐荣交战的不远,韩非等人出现在一土坡的后面,等看清了交手的双方为谁后。韩非也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更多的却是不明白。

    他不明白,刘备怎么就追了上来!

    “咱们走吧……咦?!”

    韩非看了半晌。见刘备败局已定,也没了什么心思,转身就要带众人离开,可刚转过身去。眼角余光中。扫过一白甲白马银枪的小将,本已转过的身躯豁地又转了回来,眸子中闪过一丝的思索之色,口中喃喃道:“莫非……是他?!”

    “是谁?”典韦愣愣地问道。

    “常山赵子龙!”

    眼见着西凉军中无有那人一合之敌,韩非心中有了几分的肯定,除了赵云,他想不出,这个时期。能出现在刘备身边的白泡白马银枪的小将还能是谁!

    原来,刘备、赵云在这一时期就已认识……

    “子昭。准备战斗!”韩非低声咆哮。

    本来不准备多管闲事的他,突然改变了决定。帮刘备,即便是能救出刘备三兄弟,也顶多是让刘备三兄弟感恩一下罢了,却不能使三人归顺自己,还可能是损兵折将,甚不划算。他这盾卫,每一个,都有着牙门将的身手,花费了他无数的心血培养出来,下马持盾,上马可挺枪弯弓,每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肉。

    可若是为了赵云,那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的赵云,应该对刘备还没有什么归属感吧,若是能……

    “主公,西凉军可有数千人,我们……”典韦搞不懂韩非为了什么,难道真就为了那刘备三人不成?

    可他们的死活,有韩非有什么关系?

    “子昭怕了?”韩非微微一笑,道。

    典韦眼珠子一瞪,咋呼道:“俺老典会怕?跟随主公,就算是刀山也上得,火海也入得,俺老典岂有怕了之理?!”

    “不怕就闭嘴吧,省点力气,一会儿给西凉军一个惨痛的教训,你不是说总是杀得不过瘾么?今天就让你过瘾!”韩非笑道。

    “好嘞!”典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此时韩非拨转马头,对着二十六名盾卫们说道:“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面临着一场生死大战,敌我力量悬殊,此战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我们是大汉的军人,高傲的盾卫,即使再多的敌人,在我们的眼里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二十六名盾卫骑兵举起手中的武器,随着韩非高声喊道。

    “很好,盾卫,冲锋!”

    “冲!”

    “杀啊!”

    “杀!杀!杀!”

    二十八人,骑兵以典韦、韩非为箭头,呼啦啦的奔下了小丘,向着逐渐赶来的敌军左翼疾驰而去。而对面的敌军先锋的身影已经看的十分清楚了,韩非甚至看到了那面飘扬的“徐”字大旗。

    二十八人,此刻爆发出的气势,竟不下千人之多!

    “玄德兄勿慌——云长兄、翼德兄,小弟韩非来也!”

    韩非?

    他怎么来了?!

    徐荣在军中听得分明,他想起韩非大败吕布之举,心中叹息了一声,他想起了数月前在雒阳城外与当时还是敌军的并州骑兵的交战情况:并州骑兵的战力丝毫不逊于凉州骑兵,虽然兵力少于凉州军,但是在吕布的带领下反而将数倍于己的凉州军杀得大败而回,若非李儒用计使吕布背叛丁原,所谓的强大的西凉军很可能就会被赶出雒阳。所以,徐荣也对韩非加上了小心,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过这话他也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在大战来临之时在自家将士高涨的气势上交一盆冷水。

    韩非?!

    他怎么来了?

    刘备闻言先是一惊,后转大喜。“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韩龙骧韩将军亲自来了!打败吕布的韩龙骧来救咱们了!兄弟们,杀啊!”

    韩非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在兵士的脑中,韩非之名,那就是“必胜”二个字!

    顿时,低靡的士气瞬间高涨,眼中那人山人海的徐荣大军似乎也不再可怕,有韩非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一个个嗷嗷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望周围的敌人身上砍去。

    “杀!”

    韩非带着手下兄弟们,如风而至。望定刘备所在的方向,直杀了过去。待到了近前二百步,韩非大吼一声,“弯弓!”

    盾卫二十六人。整齐划一。一手弯弓,一手引箭。

    “射!”

    眨眼间,相距只有百步,随着韩非一声断喝,二十六支箭支携着猛虎下山之势,呼啸着扑向徐荣大军,顷刻间,二十来西凉骑兵——的战马。倒在了血泊之中,随着这二十来匹战马的倒下。这一处西凉军的攻势不由得就是一遏。

    射人先射马。

    尤其是,战马的目标大,容易射中!

    “继续射击!”

    韩非口中吆喝不停,他的手中,也是连珠箭不停,学自黄忠、韩当的箭术,虽还是不精妙,但敌人众多,根本就不需要瞄准。

    登时,又是二十多匹战马倒在了血泊中,后面的西凉骑兵压上,或是被绊倒,或是将之踩为肉泥……

    刹时间,西凉军伤亡过百!

    韩非等人的攻击让徐荣和他的下属们吃了一惊,虽然一百来人的伤亡相对于全军而言并不多,但是仅仅三十人左右的小队的两次攻击就让他们损失了一百余人,还是让他们有些吃惊于对方的实力。

    “我的娘耶!这是那里冒出来的骑兵?在马上的奔射?这不是只有匈奴人和鲜卑人才会的技艺吗?那些人难道是胡人吗?我们……我们的骑兵是怎么了?怎么……”徐荣旁边一名部下一脸惊讶的失声道。

    “好可怕的韩非!好可怕的军队,若是人再多上一些……”一员偏将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恐畏惧,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徐荣眉头紧皱,虽然也吃惊韩非这些人的战斗力,但还不至于怕了,毕竟才三十来人而已。

    “传令下去,全力拦截韩非一行!”

    “将军,那韩非不应该只这些军马吧?我军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一名部将建议道。

    “哪还管的了那么多,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韩非拿住,有再多的军马又有何惧!”徐荣一指骑在马上大杀四方的韩非,连声道。

    “换兵器,随我杀!”韩非大吼一声,手中三尖两刃枪猛然一摆,全力向阻拦的军兵扫去。普通军兵又哪堪韩非的对手,只一扫,锋利的枪刃,就划多四人的腰间,登时被腰斩,再一扫,眼前已不见了敌兵,尽皆被斩为两段!

    “主公,给俺老典留点!都被你拨拉没了,俺老典杀什么?留点,留点!”典韦的战马不及韩非的速度快,是以,稍拉后了一些,见韩非只两扫,眼前全空,顿时急了。

    “哈哈,子昭,想要杀敌,要靠自己的本事,可敢与我比上一比,看谁杀的多!”韩非闻典韦话中有趣,高声笑道。

    “有何不敢!若俺老典胜了,需许俺老典一顿好酒好肉!”典韦哪知怕为何物,当下便应。

    主公的武艺,可是不及俺老典……

    典韦憨厚则憨厚,却不傻,相反,却有些自己的小聪明。

    “哈哈…壮哉!兄弟们,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刻!杀!!!”

    ……

    “什么?比谁杀人多?!”

    刘备自然是看清了韩非军队的数量,居然才三十来人而已!

    刘备心中忍不住大惊,再是精锐的部队也难以以一当两千使啊!这韩非也糊涂,死我刘备一个也就得了,何必再添上你一个?虽然如此,然对韩非的感激却是无以附加,只三十来人就敢冲进八千大军来救我刘备,此情,难报矣!其视八千余大军如无物,这是何等气魄!壮哉!

    “兄弟们。休要让冀州的兄弟们笑话,给我杀!”

    刘备早没了先前那死灰一般的脸,只感觉热血沸腾。一把推开护在身边的士兵,舞双股剑就杀了上去。众军士见自家主公都奋勇向前,有道是“将是兵的胆”,哪个还不死战?不死战都怕回去被同伴戳脊梁骨!

    “顶住!给我顶住!”徐荣见那仅三十来人的小部队,犹如乘风破浪一般的杀进自己的大军,居然看不出丝毫阻拦的效果,自以为将士不尽力。怒声催道。

    顶住?哪还顶的住!

    西凉军是精锐不假,但如何能及得上全是由牙门将组成的小队伍?更何况,前锋还是由典韦、韩非这两杀星组成的箭头!

    徐荣麾下。根本就没什么厉害的将领,总是想拦,也没有一合之敌,根本就兰不住!

    韩非正冲杀间。忽然听到有人大叫“顶住”。闪目光看去,却见百余步外有一老将,正指手画脚的指挥着军队向自己的方向围来。

    徐荣!

    韩非一眼就给认出来了,看来要先把这老家伙料理了,如若不然,被围上怕上自己这些人也难免会有损伤。

    好个韩非,想到这里,对旁边的典韦叫道:“典韦。护住某的左右,待某射杀敌人指挥的那老贼!”

    “好!主公放心便是。有俺典韦在,定保主公无忧!”典韦说着,催胯下战马,来到韩非近前,双戟摆开,将韩非上下护卫了个周全。

    不愧是三国最好的保镖!

    韩非心中赞叹一声,不再多想,将三尖两刃枪挂好,自背后取下雕弓,走兽壶内取出一支狼牙箭,右手揽弓弦,左手推弓背如推泰山,“嘎吱吱”,真好似弓开似满月,箭走似流星,“嗖!”韩非右手一松,那箭直奔徐荣电射而去!

    有戏!

    箭一出去,韩非就有感觉,这一箭,必中!

    果然!

    一箭直射徐荣前心。

    “将军小心!”却有先前那一部将,一直注视着韩非的一举一动(被吓的),韩非箭射徐荣,他自然看个分明,一声惊呼,忙闪身到韩非的身前。

    按说,正常下,自然是将徐荣一把推开,也就没事了。徐荣挡不住你就能挡得住了?这员部将或许是被韩非的神勇惊的一塌糊涂,早忘了这码事,只想到要救徐荣,却不想自己做了挡箭牌,“噗!”后心上正着,那员部将只感后心上一疼,这才惊醒:我他娘的——怎么这么傻!

    徐荣看着栽倒在自己面前的部将,再看看在马背上拿着弓正自摇头的韩非,难道,这莫非是他射的?可没听说韩非也擅长射箭啊!

    徐荣心中大惊,再也不敢在此停留,谁知道还有没有箭射来!慌不迭的望后退去。

    “哎,可惜了,那个部将倒是忠心,护主身死,真想收过来啊!”韩非收起弓箭,知道偷袭不成,徐荣断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兄弟们!冲!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换上三尖两刃枪,韩非高呼一声,一枪挑飞拦路的士兵,直杀了出去。

    痛快!纵是和吕布那厮对战,也不曾这般热血,战场,果是令男儿血脉贲张的地方,痛快!!!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

    二十多人齐声大喝,滔天的杀意,震撼着徐荣部下士兵的心,西凉军素以彪悍著称,然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往日高贵的头颅,比起眼前这三十来人,自己就像羔羊那般可爱,眼前这些才是真正的猛虎!

    士气,慢慢的散了,随着“虎神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是的,就是屠杀!到现在为止,盾卫无一人死亡,而徐荣大军,死伤不下数百人,然这还不到韩非等人的一个冲锋,这三十来人的身后的道路,完全是由残肢断臂组成,大地,早已变成褐红一片!

    三十来人追逐着徐荣的将棋,大杀特杀,西凉士兵,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任凭徐荣如何驱赶,也是无济于事,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吾今方信,韩非真能败吕将军!” 徐荣眼见此景,不由得感叹一声。

    三十来人轻松的将徐荣大军凿了个对穿。只冲杀到刘备等人面前,猛地一提战马,胯下战马一声长吼。前蹄扬空,后腿蹬地,人立而起,韩非的左手擎的三尖两刃枪,直指天空,枪尖似要刺破苍穹。

    “无敌!”韩非仰天长啸。

    “无敌!!!威武!!!”盾卫喝声不绝。

    这一幕,深深地印进无数西凉军、刘备军的眼中。心田深处,这一刻的韩非,端是无限英姿。风骚绝代。

    “真英雄也!”

    饶是刘备英雄无比,此刻,也是不禁大为心折。

    纵是高傲如关羽等众将亦敬服的看着那一道身影,也是不禁心生赞叹:真英雄也!端是我辈楷模!

    “哈哈!玄德兄。别来无恙乎?”韩非望定刘备。笑问道。

    “惭愧,惭愧,今若不得学远相救,怕是要命丧于这里矣!学远从何而来?”刘备一抱拳,忙礼道。

    “追杀董贼,烧了那厮一把火,听这里有交战的声音,故来一观。见是玄德兄,特来助之。不想……哎,玄德兄,这里不说话的所在,就暂且不提了,此间战事未平,且帅众随某来,待杀出重围,再把酒相谈!”

    “全凭学远之言!众将士,听令,随韩龙骧杀将出去!韩龙骧之令,即本将军之令也!”刘备对手下军兵高呼道,

    怕有将士不服韩非调遣,是故称之。

    他倒小看了韩非在他军士卒心中的地位,“我等皆尊韩龙骧之令!”

    “随本将军杀!子昭,兄弟们,开路!”韩非三尖两刃枪一挥,当先杀了出去。

    “韩非在此,谁敢拦我!”

    韩非一马当先,霹雳般断喝,直吓的徐荣大军肝胆皆丧,哪还有斗志还阻拦韩非的去路,犹如送瘟神一般,闪出一条道路,满眼期盼的望着韩非,那意思,不拦你了,快走吧!直气的后面督战的徐荣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韩非率领大军,几乎一路畅行无阻,很是轻松的突出徐荣大军的包围,不做丝毫停留,望洛阳的方向急退下去。

    “给我追!”

    徐荣咬牙切齿的望着韩非的背影,高呼道。然士兵早没了胆气,推推搡搡,却是一个也不敢向前……

    ……

    韩非?

    他怎么来了?!

    徐荣在军中听得分明,他想起韩非大败吕布之举,心中叹息了一声,他想起了数月前在雒阳城外与当时还是敌军的并州骑兵的交战情况:并州骑兵的战力丝毫不逊于凉州骑兵,虽然兵力少于凉州军,但是在吕布的带领下反而将数倍于己的凉州军杀得大败而回,若非李儒用计使吕布背叛丁原,所谓的强大的西凉军很可能就会被赶出雒阳。所以,徐荣也对韩非加上了小心,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过这话他也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在大战来临之时在自家将士高涨的气势上交一盆冷水。

    韩非?!

    他怎么来了?

    刘备闻言先是一惊,后转大喜,“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韩龙骧韩将军亲自来了!打败吕布的韩龙骧来救咱们了!兄弟们,杀啊!”

    韩非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在兵士的脑中,韩非之名,那就是“必胜”二个字!

    顿时,低靡的士气瞬间高涨,眼中那人山人海的徐荣大军似乎也不再可怕,有韩非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一个个嗷嗷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望周围的敌人身上砍去。

    “杀!”

    韩非带着手下兄弟们,如风而至,望定刘备所在的方向,直杀了过去。待到了近前二百步,韩非大吼一声,“弯弓!”

    盾卫二十六人,整齐划一,一手弯弓,一手引箭。

    “射!”

    眨眼间,相距只有百步,随着韩非一声断喝,二十六支箭支携着猛虎下山之势,呼啸着扑向徐荣大军,顷刻间,二十来西凉骑兵——的战马,倒在了血泊之中,随着这二十来匹战马的倒下,这一处西凉军的攻势不由得就是一遏。

    射人先射马。

    尤其是,战马的目标大,容易射中!

    “继续射击!”

    韩非口中吆喝不停。他的手中,也是连珠箭不停,学自黄忠、韩当的箭术。虽还是不精妙,但敌人众多,根本就不需要瞄准。

    登时,又是二十多匹战马倒在了血泊中,后面的西凉骑兵压上,或是被绊倒,或是将之踩为肉泥……

    刹时间。西凉军伤亡过百!

    韩非等人的攻击让徐荣和他的下属们吃了一惊,虽然一百来人的伤亡相对于全军而言并不多,但是仅仅三十人左右的小队的两次攻击就让他们损失了一百余人。还是让他们有些吃惊于对方的实力。

    “我的娘耶!这是那里冒出来的骑兵?在马上的奔射?这不是只有匈奴人和鲜卑人才会的技艺吗?那些人难道是胡人吗?我们……我们的骑兵是怎么了?怎么……”徐荣旁边一名部下一脸惊讶的失声道。

    “好可怕的韩非!好可怕的军队,若是人再多上一些……”一员偏将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恐畏惧,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徐荣眉头紧皱。虽然也吃惊韩非这些人的战斗力。但还不至于怕了,毕竟才三十来人而已。

    “传令下去,全力拦截韩非一行!”

    “将军,那韩非不应该只这些军马吧?我军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一名部将建议道。

    “哪还管的了那么多,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韩非拿住,有再多的军马又有何惧!”徐荣一指骑在马上大杀四方的韩非,连声道。

    “换兵器。随我杀!”韩非大吼一声,手中三尖两刃枪猛然一摆。全力向阻拦的军兵扫去。普通军兵又哪堪韩非的对手,只一扫,锋利的枪刃,就划多四人的腰间,登时被腰斩,再一扫,眼前已不见了敌兵,尽皆被斩为两段!

    “主公,给俺老典留点!都被你拨拉没了,俺老典杀什么?留点,留点!”典韦的战马不及韩非的速度快,是以,稍拉后了一些,见韩非只两扫,眼前全空,顿时急了。

    “哈哈,子昭,想要杀敌,要靠自己的本事,可敢与我比上一比,看谁杀的多!”韩非闻典韦话中有趣,高声笑道。

    “有何不敢!若俺老典胜了,需许俺老典一顿好酒好肉!”典韦哪知怕为何物,当下便应。

    主公的武艺,可是不及俺老典……

    典韦憨厚则憨厚,却不傻,相反,却有些自己的小聪明。

    “哈哈…壮哉!兄弟们,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刻!杀!!!”

    ……

    “什么?比谁杀人多?!”

    刘备自然是看清了韩非军队的数量,居然才三十来人而已!

    刘备心中忍不住大惊,再是精锐的部队也难以以一当两千使啊!这韩非也糊涂,死我刘备一个也就得了,何必再添上你一个?虽然如此,然对韩非的感激却是无以附加,只三十来人就敢冲进八千大军来救我刘备,此情,难报矣!其视八千余大军如无物,这是何等气魄!壮哉!

    “兄弟们,休要让冀州的兄弟们笑话,给我杀!”

    刘备早没了先前那死灰一般的脸,只感觉热血沸腾,一把推开护在身边的士兵,舞双股剑就杀了上去。众军士见自家主公都奋勇向前,有道是“将是兵的胆”,哪个还不死战?不死战都怕回去被同伴戳脊梁骨!

    “顶住!给我顶住!”徐荣见那仅三十来人的小部队,犹如乘风破浪一般的杀进自己的大军,居然看不出丝毫阻拦的效果,自以为将士不尽力,怒声催道。

    顶住?哪还顶的住!

    西凉军是精锐不假,但如何能及得上全是由牙门将组成的小队伍?更何况,前锋还是由典韦、韩非这两杀星组成的箭头!

    徐荣麾下,根本就没什么厉害的将领,总是想拦,也没有一合之敌,根本就兰不住!

    韩非正冲杀间,忽然听到有人大叫“顶住”,闪目光看去,却见百余步外有一老将,正指手画脚的指挥着军队向自己的方向围来。

    徐荣!

    韩非一眼就给认出来了,看来要先把这老家伙料理了,如若不然。被围上怕上自己这些人也难免会有损伤。

    好个韩非,想到这里,对旁边的典韦叫道:“典韦。护住某的左右,待某射杀敌人指挥的那老贼!”

    “好!主公放心便是,有俺典韦在,定保主公无忧!”典韦说着,催胯下战马,来到韩非近前,双戟摆开。将韩非上下护卫了个周全。

    不愧是三国最好的保镖!

    韩非心中赞叹一声,不再多想,将三尖两刃枪挂好。自背后取下雕弓,走兽壶内取出一支狼牙箭,右手揽弓弦,左手推弓背如推泰山。“嘎吱吱”。真好似弓开似满月,箭走似流星,“嗖!”韩非右手一松,那箭直奔徐荣电射而去!

    有戏!

    箭一出去,韩非就有感觉,这一箭,必中!

    果然!

    一箭直射徐荣前心。

    “将军小心!”却有先前那一部将,一直注视着韩非的一举一动(被吓的)。韩非箭射徐荣,他自然看个分明。一声惊呼,忙闪身到韩非的身前。

    按说,正常下,自然是将徐荣一把推开,也就没事了。徐荣挡不住你就能挡得住了?这员部将或许是被韩非的神勇惊的一塌糊涂,早忘了这码事,只想到要救徐荣,却不想自己做了挡箭牌,“噗!”后心上正着,那员部将只感后心上一疼,这才惊醒:我他娘的——怎么这么傻!

    徐荣看着栽倒在自己面前的部将,再看看在马背上拿着弓正自摇头的韩非,难道,这莫非是他射的?可没听说韩非也擅长射箭啊!

    徐荣心中大惊,再也不敢在此停留,谁知道还有没有箭射来!慌不迭的望后退去。

    “哎,可惜了,那个部将倒是忠心,护主身死,真想收过来啊!”韩非收起弓箭,知道偷袭不成,徐荣断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兄弟们!冲!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换上三尖两刃枪,韩非高呼一声,一枪挑飞拦路的士兵,直杀了出去。

    痛快!纵是和吕布那厮对战,也不曾这般热血,战场,果是令男儿血脉贲张的地方,痛快!!!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

    二十多人齐声大喝,滔天的杀意,震撼着徐荣部下士兵的心,西凉军素以彪悍著称,然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往日高贵的头颅,比起眼前这三十来人,自己就像羔羊那般可爱,眼前这些才是真正的猛虎!

    士气,慢慢的散了,随着“虎神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是的,就是屠杀!到现在为止,盾卫无一人死亡,而徐荣大军,死伤不下数百人,然这还不到韩非等人的一个冲锋,这三十来人的身后的道路,完全是由残肢断臂组成,大地,早已变成褐红一片!

    三十来人追逐着徐荣的将棋,大杀特杀,西凉士兵,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任凭徐荣如何驱赶,也是无济于事,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吾今方信,韩非真能败吕将军!” 徐荣眼见此景,不由得感叹一声。

    三十来人轻松的将徐荣大军凿了个对穿,只冲杀到刘备等人面前,猛地一提战马,胯下战马一声长吼,前蹄扬空,后腿蹬地,人立而起,韩非的左手擎的三尖两刃枪,直指天空,枪尖似要刺破苍穹。

    “无敌!”韩非仰天长啸。

    “无敌!!!威武!!!”盾卫喝声不绝。

    这一幕,深深地印进无数西凉军、刘备军的眼中,心田深处,这一刻的韩非,端是无限英姿,风骚绝代。

    “真英雄也!”

    饶是刘备英雄无比,此刻,也是不禁大为心折。

    纵是高傲如关羽等众将亦敬服的看着那一道身影,也是不禁心生赞叹:真英雄也!端是我辈楷模!

    “哈哈!玄德兄,别来无恙乎?”韩非望定刘备,笑问道。

    “惭愧,惭愧,今若不得学远相救,怕是要命丧于这里矣!学远从何而来?”刘备一抱拳,忙礼道。

    “追杀董贼,烧了那厮一把火,听这里有交战的声音,故来一观,见是玄德兄,特来助之,不想……哎,玄德兄,这里不说话的所在,就暂且不提了,此间战事未平,且帅众随某来,待杀出重围,再把酒相谈!”

    “全凭学远之言!众将士,听令,随韩龙骧杀将出去!韩龙骧之令,即本将军之令也!”刘备对手下军兵高呼道,

    怕有将士不服韩非调遣,是故称之。

    他倒小看了韩非在他军士卒心中的地位,“我等皆尊韩龙骧之令!”

    “随本将军杀!子昭,兄弟们,开路!”韩非三尖两刃枪一挥,当先杀了出去。

    “韩非在此,谁敢拦我!”

    韩非一马当先,霹雳般断喝,直吓的徐荣大军肝胆皆丧,哪还有斗志还阻拦韩非的去路,犹如送瘟神一般,闪出一条道路,满眼期盼的望着韩非,那意思,不拦你了,快走吧!直气的后面督战的徐荣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韩非率领大军,几乎一路畅行无阻,很是轻松的突出徐荣大军的包围,不做丝毫停留,望洛阳的方向急退下去。

    “给我追!”

    徐荣咬牙切齿的望着韩非的背影,高呼道。然士兵早没了胆气,推推搡搡,却是一个也不敢向前……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才

    洛阳城外,青松观。

    “老师,当真要走?”望着眼前的老者,韩非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舍,一来,和李彦相处的还不错,有了师徒之实;二来,他拜师还不久,真正在李彦的督促下练武更是没有几天,学到的只是笼统。

    “药方给你了,该教给你的招式也都交给你了,为师的也就了了这心愿,如今,还留在此处做什么?只要你日后天天以药激发身体的潜力,磨练戟法中的奥妙,总有一天,你会登上武道的颠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已入门,为师也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看着这个自己的关门弟子,李彦也不禁满是唏嘘。

    和吕布不同,吕布的武艺可以说是经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而韩非,属于带艺拜师,而且,其本身的武艺也是不错,除了兵器自己能教一教外,其他的……

    李彦可是深深记得那日的狼狈。

    是所以,李彦对韩非,总是没好气,当然了,这并不是他鼠肚鸡肠,只是看出韩非放浪的本性,很对他的胃口罢了。

    “可若没有老师在前,万一弟子有了不解之处,该当如何是好?”韩非摸了摸鼻子,还是不愿放李彦走。

    “相再聚,就去并州寻为师吧。”

    韩非眼前一亮,“那咱们可说好了,若弟子有一天到了并州,你老可不能再推脱了,定叫弟子尽尽孝心才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老膝下无子,弟子就是你老的孩子!”

    李彦神色动容,面皮一阵的颤抖。“好,好,为师等着那么一天!”

    李彦是真被韩非感动了,他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还远嫁他方,如今还能动得动。万事好说,可等百年之后呢?

    只如今,老伴离去。他已感孤单,只是他为人刚硬,不曾表达出来罢了,可他又何尝不想有一子孙承欢膝下?

    韩非的话不多。却诚恳。实在温暖了他那颗孤寂的心。

    “学远啊,为师观你韩家与那袁绍不合,貌似那袁绍有夺你父亲冀州之心,想来,将来一战再所难免,为师的有一件事还要告诉你,你务必要谨慎在心。”想了想,李彦一脸严肃的道。

    韩非面色一凝。沉声道:“老师请讲。”

    “为师曾和你说过,你师娘是颜家人。我与你师伯同娶了颜家的姐妹颜云、颜雨,说将起来,师兄他还是为师的姐夫,而颜雨就是你师娘了。颜家也是大族,多习武艺,颜家的刀答也称得上是河北的一绝,比之为师的戟法、你师伯的枪法,并不逊色什么。为师要和你说的是,你师娘有一侄儿,如今在袁绍麾下为将,颇得袁绍的器重,将来若真战场上见了,能不拼死还是不要的好。”李彦道。

    “却不知是谁?”韩非眉头一皱,心中却已是隐隐有了答案。

    姓颜的将领,颇得袁绍的器重,貌似除了那颜良,再没有其他人了吧!

    “他姓颜名良,字子善。本来,他的武艺比之现在的你要高出不少,甚至,比你那师兄吕布也不逊色许多,为师不当叮嘱什么,只是你那些零碎……”韩非的暗器,可是令吕布都吃了很大的亏,差点死在了韩非的手中,李彦又怎能不心惊,“日后,若真到了不得不战的时候,学远,还请饶他一命。”

    “老师放心!”

    韩非并没有多说什么,与袁绍一战,再所难免,他与颜良,肯定会有战场上相见的那一刻,届时,谁生谁死还在两说间,可能是他颜良不敌,也可能是他韩非。

    他可不想因为对敌人的仁慈而丢了自己的小命!

    对敌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过,有了李彦的这一层关系在,若是活动好的话,或许那颜良……

    “如果弟子真能胜得那颜良,弟子答应师傅,饶他一命就是。可若他一心置弟子于死地,那弟子也只能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李彦点点头,“你这么说,为师就放心了。”

    顿了顿,李彦又道:“还有,为师提醒你,你的力量,在颠峰的武将中,并不占优势,即便是有药的辅助,日后打磨好身体,也是一样,毕竟,你比别人晚了许多。所以,若想将武艺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你不当走吕布的路线,而是该走灵巧一路,以巧制胜,这也是为师不曾传你霸王戟而传你一十八路百变玲珑戟的原因所在,切记,路不可走错!”

    “弟子谨记老师的教诲!”韩非一弯身,将李彦的话深深的刻在脑中,自家人知自家事,有哪两把刷子,自己还是清楚的,“老师,这百变玲珑戟比只那霸王戟如何?”

    “呵呵,霸王戟是为师早年闯荡所用,百变玲珑戟乃是为师晚年取霸王戟以及多家戟法之精妙融合而成,你说呢?”

    韩非面色一喜,“弟子明白了!”

    “好了,临走前,为师还有句话要说。听说你在函谷关一把火烧了董卓两万的大军,却是烧出了好大的威风,不过,为师要说的是,如此,必是伤天和,以后,这样的举措,还是少有为妙。”李彦道。

    “弟子谨记。”

    “好了,为师这就走了,期待着你带并州的那一天。”李彦洒然转身,飘然而去。

    “老师,那一天不会远的!”

    韩非远远的喊着,心中肯定:一定,一定不会远的!

    ……

    应该说,这里不会再有韩非什么事了,众诸侯也准备班师各回各家了,可韩非却留了下来,即便是韩馥已决定离开。

    人才!

    汉末三国,人才才是最为重要的。尤其是像韩非这样,手下大猫三两只,小猫一个也没有的。更显得窘迫了许多。

    将来想要有地盘,至少有人管理才是。

    这几日,他脑中一个个过滤着还能记在印象中的三国时期的一个个有名有姓的人,尤其是出身在洛阳附近的。

    这是他的优势,先下手的可能。

    想来想去,他终于确定了一个可行的人——贾逵。

    在韩非的印象中,贾逵世为著姓。但少孤家贫,甚至冬天连棉裤也没有。有一次,他在妻兄柳孚家借宿。天亮后只好穿着柳孚的裤子走了。家境虽贫寒,而贾逵还是立志从军。他“戏弄常设部伍”,使他的祖父甚表奇异,说:“汝大必为将。”并向他口授兵法数万言。

    贾逵。字梁道。河东襄陵人(今山西临汾东南)。他历仕曹操、曹丕、曹叡三世,是曹魏政权中具有政治、军事才干的人物,终其一生为曹魏的统一事业作出贡献。担任豫州刺史期间,曾建起了一条二百余里的运河,称为“贾侯渠”,便利民生。石亭之战中,率军救出曹休。去世后谥曰肃侯。

    曹操评他为“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可见贾逵之能。实在是一个无论在军事上还是在治理地方上都很卓越的人,若能招揽在麾下。当可为他镇守一方。

    贾逵,字梁道,河东襄陵人,有了籍贯可以查阅,韩非只要知道这条就够了。

    在当地官员的帮助下,韩非查阅了襄陵全部姓贾的人家,只发现了一个大族。就是襄陵以西五十里的贾家村。

    那里大部分人都姓邓,都是一个族群,很庞大。

    贾逵具体是哪个人,韩非现在还不知道,只有慢慢查了。

    放下了竹简,韩非告别了这个官员。回到了自己临时的宅院中。

    在房内,韩非让欧蝶儿为自己穿上便服,穿上鞋子,挂上宝刀。

    站在铜镜前,欧蝶儿看着铜镜内韩非的身影,眉眼弯弯道:“公子穿成这样,估计连州牧大人看了都会楞上一愣。”

    铜镜内是一个与往常的韩非截然不同的一种气质。

    以往的韩非,怎么看都是一战场上出来的将军,可此时的韩非,却更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听着欧蝶儿的赞叹,韩非看着铜镜内的身影,也不由有些纳罕。

    可能是真的最近战事太多,对自己的性情压仰的太多了。这次难得出去透透气,不用面对刀枪,不用面对血型的战场,不用事事先想后做,压仰的性情不由有些反弹。

    有机会就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边的空气吧。韩非心中想着,同时一股不可压制的想打在韩非的心中升起。

    或许,这个惫懒的,才是真正的自己。

    收起了心中忽然升起的念头,韩非对着欧蝶儿笑了笑道:“通知护卫,准备出行吧。”

    “是。”欧蝶儿点了点头,端庄的礼了礼,走了出去。

    正门外边,韩非坐在一辆平常的马车上。旁边有三十个护卫随行,正是他的盾卫,外加一个车夫。

    坐好后,韩非淡淡的开口道:“往西五十里,贾家村。”

    “诺。”车夫应诺了一声,缓缓的调动了马车,向西行去。三十名护卫一言不发的跟随着。

    尽管马车的速度不比战马,但是五十里的路还是转瞬既至。

    大道上,韩非乘坐着马车缓缓往西,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较大的村落,道路两旁都是荒芜的田地。

    时下已进春天,农忙又开始了,田地上稀疏的都是忙着农活的汉子、妇人,还有很多一些半大不小的孩童,也帮着大人干活。

    人口,严重的不足啊!

    韩非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由赞叹了一声。

    村口附近,刚好有一个老翁拿着锄头,正打算出去。

    韩非眼前一亮,走下了马车,朝着老翁抱了抱拳,高声道:“老者留步。”

    这老翁耳聪目明,听见有人叫他,立刻转头看向韩非。见韩非虽然便服出行,但身上的衣服掩饰不住的光鲜,四周的护卫也一个个彪壮。

    老者眼中闪过几分敬畏,抱拳道:“不知这位公子呼住小老儿。有何见教?”

    “不敢见教。”韩非称了一声不敢。随即,笑着道:“我只是想向老者打听一个人。”

    显然韩非的态度赢得了老者的好感,眼神中少了分敬畏。多了分亲近。

    “公子请说。”老者也笑着道。

    “一个大约和我差不多大小的青年,姓贾。”韩非眼中闪过一分火热,开口相问道。

    韩非没记错的话,贾逵先是在河东郡担任郡吏,后又迁为了绛邑县长。当时,正是东汉末年群雄纷争,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时期。如此算来,那贾逵的年岁,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才对。

    老者却是哈哈一笑。指着身后的村子道:“如公子所说的少年,这里边不下数十人。”

    韩非眼中闪过一分尴尬,却是说漏了一项。立刻补充道,“这人家里很穷。”

    按照韩非想来。打听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加上一个穷,应该就能锁定贾逵的下落了。

    “穷?这里的人怕是都不富裕。”老者道。

    韩非更尴尬了,如今的百姓,经过了战乱,还真是鲜少有太富裕的,都很穷啊!“那个,他家非常穷,甚至冬天连棉服也没有……”

    但没想到。面前的老者却是神色微变,眼中闪过几分警惕。声音也冷了几分。“不知公子寻那少年有何事?”

    这前后的差别太大,让韩非心下一愣,但随即却是明白了过来。这老者肯定是知道贾逵的下落,至于为听到韩非打听贾逵后,态度大变,韩非就不知道了。

    韩非心下的火热稍微被扑灭了一下,心中想了想,举拳笑着道:“前些日我路过此地,落下了一块玉佩,正是这少年帮我捡了回来。本想感谢一番,但奈何那日有些急事,匆匆的走了。今日却是特地前来向那孩童的父母拜谢的。”

    老者却是不信,但是看着韩非虽然四周环视着十余个护卫,但并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反而态度亲切,举止有礼。

    神色有很是坦然。老者打量了片刻,却是信了七分。不由笑着道:“那孩子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穷,心性却很好。”

    说着,老者伸出手,指着村子道:“前方一百步处,有一户较大的宅院,朱门斑驳,就是公子说的那少年的家了。”

    总算是找到了!

    韩非按捺下心下的火热,弯着腰对着老者行礼道:“多谢老者指点。”

    “公子客气了。”老者笑着道了一声,拿着锄头走了。

    韩非驻足了片刻,对着身后的护卫道:“走吧。”

    马车再次出发,缓缓的朝着村落行去。

    贾家村不小了,至少在这周围百里来说,有七八十户的人家,四百来口的人。

    但这只是韩非脑中的记忆,当韩非看着眼前的村落后,才知道四百来口人是什么概念。

    一个族群能繁衍成这么庞大,起码得几百年。

    不仅是韩非在打量着这座村落,村落中的人也打量着韩非。

    这么庞大的族群,当然也会有贫富差距。富贵者是附近的豪强,贫穷的,只是小老百姓。但是村民们觉得就算是族长那一支也没有眼前这人威风。

    不是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随从的人数,而是一种气质。

    坐在马车上的韩非,仪态,姿势。都无可挑剔。就算是这些百姓不懂礼仪,但是是否好坏,是否优雅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是咱们襄陵哪家的世家公子出行?”一个三十余的妇人,手中怀抱着幼子,低声问旁边的人道。

    “我们襄陵恐怕养不出这样气质的公子,应该是从河东,或是洛阳来的吧。”旁边迟疑了一下,道。

    “不知来我们贾家村是干什么的。”另一个人轻声道。

    像这样的议论有很多,有的人小声细语。有的人则是掩不住大嗓门。

    韩非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尴尬,被人像是观看稀世宝物一般的瞩目,也不是一件好事。

    低声咳嗽了一下,韩非下令道:“加快速度。”

    “诺。”走在前方的护卫什长,应了一声后,毫不犹豫的执行了韩非的命令。队伍本来缓慢的速度,立刻增加了三四倍。

    很快,那老者说的一处较大的宅院出现在了韩非的视线内。

    本朱红色的大门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斑斑点点。就像老者说的,朱门斑驳。

    这户人家的家境并不好,应该是家道中落。

    韩非站起了身体,缓缓的走下了马车,在门前驻足了片刻,才上前叩门。

    很快,门打开了一个缝隙,随即一个貌美的妇人走了出来。

    这妇人先是看了一眼韩非,随即又看了眼韩非身后的三十个护卫,眼中闪过几分警惕。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韩非厚起脸皮,抱拳道:“我出门游玩,路过此地,忽然感觉有些口渴,不知夫人能否让我进去喝口水。”

    虽然是厚起脸皮,但是韩非尽量做到眼不斜视,神色坦然。

    这副模样落在这妇人眼中,却是让妇人眼中的警惕少了几分。又加上韩非的年纪不大,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稚气。

    这里又是贾家村,四周七百余人。妇人心中斟酌了一下,点头道:“公子要是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请进来吧。”

    说着,妇人让开了身子,挪出一个道来,让韩非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贾逵(上)

    贾逵在韩非的脑海中,印象还是挺深刻的,虽然《三国演义》里并没有他太多出场的戏份,但这并不妨碍韩非对贾逵的关注,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忠诚。

    贾逵非常忠诚,如当中被郭援威逼仍宁死不愿向他投降。另在曹操死后,鄢陵侯曹彰由长安赶来,问曹操的玺绶时,贾逵则严肃地说:“天子在邺,国有储辅。先王玺绶,非君侯所直问也。”表明尊重曹操和其选立的继位人曹丕。另在夹石时,虽然贾逵与曹休有过节,但在曹魏的利益面前都可以放低,努力营救曹休以免被吴军覆灭。在他病重时,又对左右说:“受国厚恩,恨不斩孙权以下见先帝。丧事一不得有所修作。”可见他至死都希望助曹魏覆灭东吴,以至统一。

    公元251年(嘉平三年),王凌在起兵失败,被押解回京时,路过贾逵庙前大呼:“贾梁道!只有你才知道王凌是大魏忠臣啊!”当夜把以前的掾属都找来,说道:“行将八十,身名俱裂了啊!”于是饮药自尽。同年,司马懿病重,梦见贾逵、王凌为作祟,不久去世。

    公元256年(甘露元年),当诸葛诞听到贾充支持魏室禅让他人,厉声呵斥:“你不是贾逵的儿子!”

    贾逵如何,诚可见也。

    韩非厚起脸皮,抱拳道:“我出门游玩,路过此地,忽然感觉有些口渴,不知夫人能否让我进去喝口水。”

    虽然是厚起脸皮。但是韩非尽量做到眼不斜视,神色坦然。

    这副模样落在这妇人眼中,却是让妇人眼中的警惕少了几分。又加上韩非的年纪不大。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稚气。

    这里又是贾家村,四周七百余人。妇人心中斟酌了一下,点头道:“公子要是不嫌弃寒舍简陋,就请进来吧。”

    说着,妇人让开了身子,挪出一个道来,让韩非进去。

    “多谢!”

    韩非弯腰向着这妇人行了一礼。随即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盾卫头领道:“你进来,其余人在外等候。”

    说着,韩非走了进去。

    “诺!”

    盾卫们整齐的应了一声。其中头领跟着韩非走了进去。

    美貌妇人见此,更是放下了心。迎着韩非走进了院子。

    这宅院就像是外边看的一样,虽然面积较大,但却很是破败。从这妇人亲自来开门就看得出来。这宅院内。应该没有仆人。

    妇人迎着韩非进入了正厅,请韩非坐下,随即向韩非行了一礼,轻声道:“还请公子稍等,容我去倒水。”

    “麻烦夫人了。”韩非还了一礼。

    妇人再次对着韩非弯腰欠了欠身子,这才走了出去。

    望着妇人离去的背影,韩非心下期待之色更浓,从刚才开始这妇人的礼节就很齐全。没有一点小家子气。

    难怪能养出贾逵这样的人物。

    打量了下四周,屋子很大。只是显得很是空旷,这时候,韩非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正厅内,竟是连一样象样的家什都没有!

    一贫如洗!

    这个时候,韩非有点相信了,相信了贾逵的穷,相信他冬天里会连棉裤也没有,相信他在妻兄柳孚家借宿,天亮后只好穿着柳孚的裤子走了……

    可能正是因为早年的穷困,才有贾逵的坚定不移吧。

    只是如何才能与贾逵见面,必须要计较计较。韩非坐直了身体,目不斜视,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了计较。

    那盾卫头领自从进入正厅后,就始终站在韩非的身后,不言不语,像一根柱子。

    片刻后,妇人提着一壶水走了进来,看着跪坐姿态极为严谨,加上身后护卫气势森严。心中想到的却不是简单的世家公子。

    这该是哪个权贵家的公子吧……

    妇人心中想道。

    靠近韩非后,妇人弯着腰把茶水放在了刘韩非身前残破的案上,随即起身道:“小妇人家穷,也没有什么可以款待的,只有井中清水,公子慢用,小妇人告退了。”

    这时代男女防备虽然不是很重,但是一个妇人也不该与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独处。

    “客气了,有碗清水,已是美事,谢过夫人了。”韩非一拱手,口中称谢不已。

    本来,正常的流程是,当韩非吃完茶,然后再与妇人告别,这一场“偶然”的邂逅就是到此为止了。

    只是韩非却是怀有目的来的,哪会让妇人如此轻易的避退了。

    “夫人且慢。”见那妇人欲走,韩非叫住了妇人。

    妇人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韩非。

    “我不常出门,不知此地有什么景色优美的地方,还请夫人相告。”韩非说的话,很像他现在的身份,一个出门游玩的世家公子。

    真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公子。

    妇人心中道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道:“此地并无什么奇特之处,要观景,当去洛阳……只可惜,听说洛阳也被一把火烧尽,如果公子没处去的话,不妨到黄河边上一看,看河水奔流,也不失为一美。”

    虽然妇人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语气颇为感叹,让韩非心下一喜,有门。

    面上露出了一丝奇特,韩非故作惊讶道:“喔,夫人去过黄河?”

    “家夫还在的时候去过。”妇人点了点头道。

    韩非愣了愣,心下纳罕,没听说贾逵小的 时候爹没了啊,难道,弄错了?

    见韩非这副的表情,那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地道:“公子怕是理解错误了,至于家夫是否还在,小妇人也不知道……”

    说着,神情微暗。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韩非更懵了。

    “当年,黄巾作乱,我贾家村也遭了动荡,就在那一次,我家那人便消失了,如今,六年过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尔,小妇人也不知家夫是否还尚在人间。”妇人面现缅怀,“本来,小妇人家中的日子还算可以,只是,经黄巾一乱,家夫又不知身在何方,小妇人拉扯着儿子至如今,哎……”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贾逵(中)

    “夫人还请宽心,想令夫吉人天相,早晚有一天会归来的。”韩非劝道。

    既然贾逵这等的人物,历史上没有说他是少时失亲,想来,他的父亲也不会就这么没了。韩非说话也算是有根据的 。

    “但愿吧……”

    说到这里,话就进了死胡同了。

    韩非只得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结束了这短暂的谈话。

    不过幸好,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娘亲,儿回来了!”

    随着这声年轻的声音,一个少年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就是年轻时的贾逵吗?

    韩非打量着进来的这少年,只见这个少年好象吃不饱饭的模样,显得有些面黄肌瘦,差不多大小的年纪,比之自己,却是要轻下一半去,不过,饶是如此,一双眼睛倒是清澈明亮,显得很有精神,眼角平展,眉梢飞扬,似是在说这少年的不平凡。

    鼻直口正,嘴唇微厚,一脸的正气。

    “你祖父许你回来了?”妇人看到儿子回来,本来平淡缅怀的脸上升起一丝的严厉,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慈祥。

    “嗯,儿今天的表现祖父很是满意,特使儿早了一点回来。”少年道。

    “切记,莫要骄傲!”妇人点点头,同时,不忘了叮嘱。

    “儿明白。”少年应了一声,看得出,妇人的话,他是真的听了进去。

    母子二人就在韩非的眼前,腻了一会儿。半响后,妇人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外人在场,一时间。有些尴尬。

    连忙松开少年,面色有些发红。转头对着韩非轻声道:“让公子见笑了,怠慢了公子,还请见谅。”

    对这少年就是贾逵,韩非心中有了三分的肯定,在他的记忆中,贾逵家境虽贫寒。却还是立志从军。他“戏弄常设部伍”,使他的祖父甚表奇异,说:“汝大必为将。”并向他口授兵法数万言。

    也就是说。贾逵的一身本事,都是从他祖父那学来的,而眼前这少年,听他母子二人的谈话。应该也是在祖父那里学习什么。

    只是韩非有些好奇。这贾逵的祖父又是何许人也,缘何教出了贾逵这等名垂青史的人物?莫非,也是隐士的高人不成?

    “母慈子孝,何笑之有?”韩非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这是大好时机,韩非早已经计算好了与贾逵见面的时候,该怎么说。怎么做,现在机会来了。

    话音落下。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少年,眼中露出了奇异的光彩。

    片刻到还没什么,但是韩非用这样的目光看向少年,却是许久,看得妇人心下不由得揣揣了起来。

    当妇人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问的时候,韩非却是先收起了目光。笑着看着妇人道:“不知夫人可不可以先让令郎出去,我有话想要对夫人说。”

    妇人心下更是喘喘,想要发问,但是听韩非的口气,刘封要对她说的肯定事关自己的儿子。妇人的丈夫如今生死不知,儿子就是她的一切。

    事关儿子,她心下没有任何犹豫,当下就让少年出去。

    少年很是听他母亲的话,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疑惑,便听话的走了出去。

    少年走出去后,妇人却是做跪坐在了韩非的面前,微微弯腰行礼道:“公子可是通医术?小妇人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神色极为担忧的看着厅外,与刚才进退得体,相当大气的形象相差许多。

    妇人家中并不富裕,近年来儿子又是体弱。在妇人心中始终有个隐忧,儿子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症。

    看着妇人的这幅神态,韩非心下失笑,他盯着那少年看,只是为了给接下来要说的话,打个基础,没想到这妇人却是误会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韩非笑着摇了摇头道:“夫人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通什么医术。而且我观这位兄弟之所以体弱,是因为膳食方面,有些不足。”

    意思就是营养不良了。

    听得韩非的解释,妇人心下既是松了一口气,又不由心疼。韩非说的对,她们家贫困,又没有男人。每天给儿子吃的,都是素食,即便是素食还不一定顿顿能饱,还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更别提什么肉了。

    笑了笑后,韩非缓缓收敛了神色,很郑重的对妇人道:“我虽然不通医术,但却懂得几分相术。我观此面向奇特,乃是美玉。将来定是极为不凡。”

    是个母亲都会喜欢听人夸奖自己儿子的。不管真假,妇人都觉得刘封的话听着很舒心。不由笑了笑道:“谢公子吉言。吾儿祖父也这么说,言他有大将之才……呵呵,这孩子总想着从军……”

    十有**了!

    “夫人夫家姓贾吧?”韩非笑着问道。

    “这里是贾家村,十户人家有九成九都是姓贾,小妇人夫家自然也不例外。”妇人回答道。

    “那令郎的名字是……”韩非又问道。

    “他啊,名衢,因还不曾及冠,是以,不曾与他表字。”妇人继续回答道。

    “哦?”韩非眉头一皱,心下顿时凉快了下来。

    贾衢,并不是什么贾逵,看来,是自己搞错了啊,此少年,非贾逵也!

    然,韩非却不死心,又问道:“敢问夫人一声,这村中可有一人唤作贾逵的?”

    这一家不是,那总该在这村子里吧?

    不曾想,话一出口,就见这妇人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半晌才道:“公子认得贾逵?”

    “呃……这个倒是不曾认识,只是听人说他颇有才华,却才准备来见上一见。”如今,韩非也只能如此说了。

    “公子方才不是已经见过了。”妇人笑道。

    “啊?!”韩非彻底懵了,有些磕巴的说道:“方……方才?夫人是说……是说令郎是贾逵?可他不是叫贾衢吗?”

    “取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他父亲遂给他取名为衢,取意四通八达之意。然年前他从祖父学习,他祖父以衢有‘分岔’之意不妥,又给他取名为逵,也是取四通八达之意。只是,唤他衢习惯了,只有在外面,才自称为‘逵’。如果没有错的话,公子所言的贾逵,就是小儿了,贾家村,也再无第二个唤作贾逵者。”妇人笑道。

    韩非有点哭笑不得,怎么这样的事都让自己给撞上了?

    前有黄忠,先是字竟威,后又改为汉升,今天又有个贾逵,先是名衢,后又名逵!

    他知道的,还有个关羽,早年字长生,流亡在外,改为云长……

    “想不到真是令郎……”韩非口中干涩,努力的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方才我还在奇怪,按说令郎如美玉,那贾逵也是颇有才华,还以为贾家村人杰地灵,才华横溢者竟是如此之多矣!”

    柳暗花明啊!

    韩非很是满意此行的结果,但是贾氏心下却是越来越疑惑,因为韩非越来越像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人了,再加上韩非刚才自称会几分相术。

    最开始敲门的时候,他可是说出门游玩的来着,如今,却又是找她儿子……

    让贾氏越来越觉得韩非是个骗子。

    贾氏眼中越来越深的警惕,韩非都看在眼里。

    韩非当然有办法让贾氏不怀疑自己是个骗子,一个身份就足够了。

    “夫人不必疑惑,我乃是当今天子恩封的龙骧将军,我姓韩名非,自学远,家父冀州牧韩馥,师从郑玄康成公,因在洛阳时曾与许子将有过接触。所以学得了几分许先生的本事。”韩非抬出了自己的身份、父亲的身份、师傅的身份,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说着,韩非回头对着盾卫头领道:“去我车上,拿《春秋》过来。”

    “诺!”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韩非身后的盾卫头领应了一声,一转身,走了出去。

    吩咐完了盾卫头领,韩非回过头看着贾氏道:“夫人,我方才所言绝对非虚言,令郎将来绝对不凡。”

    语气极为肯定,神态极为自信,再加上韩非刚才的话,提到了许子将这个人。使得贾氏信了几分。

    许子将是谁?

    那可是大汉朝有名的人物评论家(当然了,那个年代还不一定有这个词)!

    许子将,姓许名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 许劭曾经评价曹操为“君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后人说曹操是“乱世奸雄”,典出于此。

    许劭的人物评论,每每中地,以至名声传开,多少人求着他给自己评说一番而不得,可以说是名满天下,显然,这妇人也知道许劭之名。

    至于韩馥……抱歉,妇人还真不知道是谁,但是,冀州牧她还是知道的。

    而韩非……

    这天下,不知道韩非的人,还很多吗?出了名的少年英雄,连败吕布,打得董卓是落花流水,年十六岁,就已是威震天下!

    沉吟了片刻,妇人心中顿是有了主意。

    “还请公子栽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贾逵(下)

    而韩非……

    这天下,不知道韩非的人,还很多吗?出了名的少年英雄,连败吕布,打得董卓是落花流水,年十六岁,就已是威震天下!

    沉吟了片刻,贾氏心中顿是有了主意。

    “还请公子栽培!”

    贾氏很是不简单,从她引孙子的话,就可以看得出,这贾氏即便是谈不上博学,但至少也是知书答礼,而且,这妇人很聪明,知道自己的儿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贾逵立志从军,这才受祖父的教导,学习兵法,可贾氏却是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公公虽然也知一些兵法,早年也经过战场,但却很一般,更多的,只是照本宣科罢了,而韩非就不同了,在贾氏的言中,韩非能够连败天下无敌的吕布,更是一把火烧了函谷关,尽烧董卓两万的大军,即便是当年用兵很厉害的皇甫嵩、卢植、朱儁真说起用兵之能,怕是也不敢说自己能胜得过韩非。

    哪怕是韩非年轻的不象话!

    无疑,若是贾逵能跟随韩非学习兵法,学习用兵之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贾氏很有眼力,她看得出,韩非很欣赏自己的儿子。

    如今机遇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以妇人的精明,又怎会不牢牢地抓在手中?

    成矣!

    韩非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极为欢喜。这座桥梁已经架好了,也就是说,韩非几乎已经拿下了贾逵。一个贾逵的作用。没有人比韩非更加的清楚。

    至少,能为他镇守一方,如此忠诚之人。自己用着也才能放心不是。

    这就是身为穿越者的优势,是他最强悍的武器!

    听着贾氏的话,韩非点点头,在贾氏满是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笑着道:“美玉也需雕琢方能成器,夫人若是要我栽培他,却是少不了严厉。夫人真能舍得下心肠来吗?”

    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对他的以后,很是重要。甚至有的时候,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孟母之所以三易居地,就是怕居住的环境影响到儿子的成长。其实。这是很显然的。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和富家子弟的眼界肯定是不一样,成长,很大的决定了人的一生,这也就是有的人总是说“儿要穷养,而女要富养”的道理。

    韩非不知道自己带走了贾逵,失去了他历史上的成长环境,贾逵还会不会有历史上的那般成就,但是。韩非又不能不带他走,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让他成长起来,对他严格的要求。

    “玉不琢,不成器,小夫人自然是舍得!”贾氏甚是果决,一旦下定了主意,再没有半点的犹豫。

    韩非点点头,“那好,叫令郎进来吧。”

    ……

    外面的贾逵欢喜的几要疯狂了。

    本来,隔了房门,厅里的谈话他听不清楚,只是后面韩非与贾氏的声音却是不由得提高,让门外的贾逵听得个真切。

    贾氏是因为激动,而不由得声高,而韩非,则的故意的,他抬高声音,就是想让门外的贾逵听见,他感觉的到,贾逵就在门外。

    贾逵能有后来的成就,自然是极为的聪颖,今年已是十七岁的他,换成好一点的家庭,怕是已经熬出一个出身来了,可是他……

    家中一贫如洗的他,一直等待着一个能令他一展报复的机会,可也知道自己所学不够,虽然少年心性难免,但他却很稳重,一直苦苦的跟随祖父学习兵法,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真才实学,才能有以后。

    他最崇拜的,就是韩非,别看他还要涨了韩非一岁,可韩非的战绩在哪摆着呢,年龄直接就忽略了,而韩非的那些战绩,无疑是深深地吸引着立志从军的他。

    如果能得到韩非的栽培,那……

    贾逵想想都感到激动。

    听到厅内母亲唤自己进去,贾逵忙推门大步的走了进去,恭敬的叫了一声,“母亲!”

    一话说完,双眼灼灼的看着韩非。

    “逵儿,”贾氏也很是激动,为儿子感到高兴,伸手一引韩非,对贾逵说道:“这位,就是你整日挂在嘴边的大汉龙骧将军,韩非韩学远。”

    贾逵忙是深深一礼,有些拘谨地道:“见过韩将军。”

    “呵呵,不必拘谨,放轻松些,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韩非笑呵呵地说道。

    贾逵一愣,他还真没想到,韩非会是这般的平易近人,连一点的架子也没有,他平日里见到的,别说什么高官显贵了,就是一些当兵的,见了他都是鼻子孔朝天,傲气的不得了,那家世,真好似个高人一等,贾逵长这么大,可以说是受尽了冷眼。

    可韩非,堂堂州牧之子,大汉龙骧将军,竟一点的架子都没有!

    一时间,贾逵有种如沐浴春风般的感觉。

    “是……”贾逵连忙说着,虽然他日后成就不凡,但此刻,他还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郎罢了,能有现在的表现,已经很是不错了。

    “贾逵是吧?不瞒你说,我此来贾家村,为的就是来寻你,因为我听说你很有才华,我听说你立志从军,这很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心到我军中做事?”顿了顿,在贾逵满眼期待的目光当中,韩非话音又是一转,接着说道:“当然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虽然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但是,也只能让你从最底层开始做起,军队中,是一个讲究功劳的地方,想要高位,那就得拿出让所以人信服的实力与功劳才成!”

    “我有信心!韩将军,我愿意加入你的军队!”贾逵想都不想的答应了。

    干脆的让韩非都觉得有点意外。

    贾氏倒是有点犹豫了,韩非说的,和她刚才想的,可是有点不一样,当下嗫懦着说道:“那个,韩公子……”

    韩非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笑,道:“夫人放心,我既是看好他的才华,自然不会埋没于他,平日,不会少了对他的指点。”

    贾氏这才放心。

    “韩将军,还请收贾逵为徒,让逵早晚侍奉左右,聆听教诲!”这时,贾逵“扑通”一声跪倒在韩非的面前,一头磕在地上,恳切地叫道。

    “这……”韩非有点傻眼了,他没想到,贾逵竟是弄了这么一出。

    不过,他不得不佩服贾逵,这是一个懂得抓住机遇的人!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一个下属,和徒弟的待遇自然不会一样,作为韩非的下属,虽然韩非说会指点他,但也只能是偶尔,这个贾逵是深深知道的,但是,作为徒弟就不同了,甚至能早晚接受韩非的指点!

    至于年龄比韩非小……

    韩非愣了愣,道:“贾逵,你应该比我的年纪大吧?”

    “没记错的话,将军应该是一十六岁,而逵确是比将军痴长了一岁。”贾逵老老实实地回道。

    “即是如此,你拜师于我,恐有不妥……”韩非拒绝道。

    虽然他也希望收了贾逵这个徒弟,这样一来,贾逵就等于牢牢的捆在自己的身边,以他的忠诚,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背叛。

    这个年代,老师的存在,地位那可是相当高的,天地君亲师,老师仅在父母之后,欺师,可是大罪。

    但他不能,贾逵毕竟比他大。

    “将军,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孔子也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也没有说年龄的问题。逵是真心想向将军求教学问,还请将军收下!”贾逵说着,又是一头磕在了地上,似乎,韩非不收他,他就不起来了一般。

    韩非又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句话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北宋时欧阳修所说过的一句话,乃是出自《欧阳文忠公文集体》的才对,怎么贾逵也冒出了这么一句?

    韩非有点时间错乱的感觉。

    见韩非沉吟,贾氏也连忙跪下,恳请道:“公子,还请收下小儿吧……”

    “请将军收!”贾逵又磕了一头。

    “罢了,我答应了就是,你们,起来吧。”韩非也不是那受礼法约束的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这母子二人的恳请。

    “弟子贾逵,拜见老师!”贾逵大喜,从新站起身来,三跪九叩,庄严的不得了。

    韩非也不托词,堂堂正正的坐在那里,坦然的收了贾逵的礼,又接过以清水代替的拜师茶,喝了一口,然后道:“汝拜我为师,日后自当勤勉,不可懈怠!”

    “弟子醒得。”贾逵身子一紧,连忙道。

    总的说来,此行的结果,出奇的好。

    “水已经喝了,我也当告辞了。”放下了杯子,韩非笑着起身道:“你们母子二人也收拾一下,不日我将返回冀粥,届时,来接你们母子一同。”

    “还请公子慢走,容小妇人招待一二。”贾氏心中对韩非的感激无以复加,想要招待一下韩非,以表感谢。

    尤其是儿子刚拜了人家为师,不管怎么说,这拜师礼还是要有的,至少也要吃上一顿饭才成。

    说着,贾氏匆忙起身,打算起火做饭。

    “是啊,老师,总要吃一顿饭再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贾逵祖父

    有心却是无力。

    贾氏母子是真心的想留下来请韩非吃顿饭,以此来表达他们对韩非的感激之情,能拜在韩非的门下,得到韩非的指点,这是以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只是,他们的家境……

    平日里,就连自家想吃顿饱饭都成问题的母子二人,又拿什么来招待韩非呢?

    好在韩非早想到了这些,使人拿出一些钱财,贾氏买回了一些酒肉,亲自下厨,草草的操持了一番,拜师宴也就这么过去了。

    贾逵母子倒是颇显尴尬。

    “贾逵,听你母亲说你至今还无字?”酒足饭饱,韩非倒也不着急走了,残席撤下后,一边喝着满是茶叶沫子的煎茶,一边和母子二人闲谈着。他对贾逵的认知,也只是来自历史上的一点记载,很是笼统,如今既然是自己的弟子了,自然要多了解了解。

    幸好,贾氏的煎茶没有那么多的古怪味道,可能是家里不富裕,没那么多的原料,若真和陈群他老爹那般鼓捣出的煎茶,韩非怕是也不能喝得这么平静了。

    过了最初的激动,贾逵也平静了下来,平日里的精明又回到了身上,正是恢复了理智,才对韩非更为的敬佩。

    礼贤下士。

    只是听说自己有点才华,就不远路途,不辞劳累,亲自过来一看,如此之人,即便别的地方差一点,也不失为一明主了。

    贾逵对能以这样的人为主、为师,很是感到开心。

    礼贤下士。简单的四个字,但做到的还真就不多,眼前的韩非就是一个。在大汉朝,贾逵还真就没有听到第二位!

    以前听过的,见到的,哪一个又不是鼻孔朝天?

    所以,贾逵对韩非,很是敬佩。

    听到韩非的问话,贾逵连忙一礼。道:“老师,逵学识不足,故一直不曾及冠。家父亦是迟迟不归,这字,也一直不曾赐下。”

    韩非点点头,出身普通的。鲜少有字。历史上贾逵能有字,可能也是以后才取下的,就比如典韦,在韩非见到他之前,也是无字,还是他给起的“子昭”,有字无字,在这年代。可是一身份的象征。

    君不见,哪个平头的百姓有字?

    “既是无字。今你拜师于我,不妨就让我给你取个字吧,如何?”韩非这话,却不是对贾逵说,而是问向的贾氏。

    早在韩非问时,贾氏便隐隐有所猜到,此刻见韩非问来,不由大喜,“公子乃康成公高足,能有公子为小儿赐字,这是小儿的福份!”

    韩非心中不禁一撇嘴,看来,这康成公弟子这一名头,用来忽悠人还真是屡试屡灵啊。

    金字招牌!

    贾逵一揖到地,“请老师赐字。”

    “《诗?周南?免罝》有云:‘肃肃兔罝,施于中逵’。逵者,大道也,汝既以‘逵’为名,不妨就以‘道’为字;《左传?庄公》又有云:除道梁溠,汝以后,就唤为‘梁道’吧,夫人以为如何?”虽然韩非不知道历史上的贾逵为何取字梁道,但既然想收贾逵,这方面的工作自然要做足,查了不少的典籍,这才对‘梁道’二字有了属于自己的注释。

    贾氏也是颇通文墨之人,略一沉吟,也觉得这‘梁道’颇为贴切,当下点头道:“大善!”

    “谢老师赐字!”见母亲也是同意,贾逵连忙再礼。

    “梁道,”韩非很有小成就感,想想自己给历史名人取字,虽然这字本就属于贾逵,但这成就感也是难免。既然有了字,也就好称呼了。

    一般老师称呼学生,若是无字的话,都是名加上个儿,比如韩非自己,在郑玄没有给他取字之前,都是叫他“非儿”,以郑玄的年龄,如此称呼,自然是无可厚非,可韩非与贾逵,他甚至小人一岁,真开口称呼“逵儿”,自己都会觉得别扭。

    如今有了字,自然一切都得到了解决。

    “梁道,你既是立志从军,又拜师我门下,当少不了战场,如此,无论日后是为将还是为帅,这兵法韬略却是少不得。为师这里有当年兵圣孙子所著《兵法十三篇》以及信陵君魏无忌的《魏公子兵法》,其中,更有先人的注释,今为师传于你,若有不明处,再来向为师求证。”

    韩非很快的进入了角色,说实话,他不是什么好老师,即便有着前世的年龄在,要比贾逵大上一两倍,可这教人授徒,他可没他老师那两下子,他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所持有的兵书战策尽量的为贾逵开放,并严加督促,以此来促使贾逵成才。

    “谢老师,逵定不负老师厚望!”贾逵大喜。

    《兵书十三篇》、《魏公子兵法》,这是以前他梦寐以求的,可以他的家境,这些,也只局限于听说,却是连见都不曾见过,如今能得到,安能不如获至宝?

    一时间,对韩非的感激无以复加。

    韩非点点头,让那盾卫头领使人捧进了一卷卷的竹简,然后对贾逵道:“梁道,这就是《兵书十三篇》,至于《魏公子兵法》,为师不曾带在身边,只能等你到冀州了,再与你……嗯,如此也好,毕竟这饭要一口口吃,贪多嚼不烂。”

    “弟子醒得。”这道理,贾逵自然是懂,而且,他也看得出,韩非很是看重他,这,就足够了。

    早晚都能得到,又岂差了那几日?

    拿起一卷竹简,贾逵以手轻轻地抚摩着,那神情,就好象是在抚摩情人的肌肤一般,如果不是还有韩非和他母亲在,怕是迫不及待的展开阅读了。

    看到儿子高兴的模样,贾氏也深深地为儿子感到开心,对韩非,更是满腔的感激,“公子,今晚就不要走了,天色将晚,听闻公子的军队还在洛阳,如此怕是赶不回去了,不若在小妇人家中暂留一宿,待明日天明再走也不为迟。”

    “这个……”韩非一阵的犹豫。

    韩非本来想的,吃罢了饭,就准备离去的,无论天色有多晚,毕竟,在这里留宿多有不便之处,最起码的,寡妇门前是非多。

    虽然贾氏未必就是寡妇。

    但贾逵的父亲六年未归,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贾氏已经就是寡妇了。

    而且,虽然贾逵已有一十七岁,但贾氏看上去并不显老,可能是结婚早吧,贾氏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刚出头,这还是多年操劳,显得皮肤粗糙了一点所至,若不然,即便称不上是美女,也是容貌中上了。

    既如此,他留下,恐有人多言,自己倒不怕什么了,只怕给这母子带来些不好听的。

    可等看到贾氏一脸的诚挚,韩非这拒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师,暂留一夜吧,如今这地界颇多的不太平,天明还好,天晚的话,弟子也是担心老师的安危。”贾逵也挽留道。

    “也罢。”韩非想了想,便同意了。

    脚正不怕影子歪,如今贾逵也长大了,自己就算是留下,也难有什么说辞,更何况,自己也不过才一十六岁,在更多的人眼中,他还只是个孩子。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听韩非同意留下了,这母子二人更是高兴。

    “梁道,听夫人说,你从祖父那里聆听教诲,为师还不知,你之祖父为谁。”这是一直藏在韩非心中的疑问。

    能教出贾逵这样的人物来,想来,这贾逵的祖父也简单不了,至少,也是得有学问的,虽然这和贾逵的天资与勤勉分不开,但不得不承认,贾逵这祖父有教徒之能。

    所以,对贾逵祖父是哪一方的高人,韩非颇感好奇。

    如果是真有才学之人,不妨一并弄走吧……

    韩非如此想道。

    “回老师,逵之祖父,名习,字子羽。”贾逵回答道。

    韩非一愕,“贾习贾子羽?!”

    “老师认得祖父?”贾逵诧异的问道。

    “不认得,不过,却是久闻贾先生大名。”韩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贾逵的祖父竟然是贾习。想想自己竟然从贾习的手中抢学生,韩非又是自豪,又是不安,自己这么横插了一杠子,会不会对贾逵的成长有影响呢?

    韩非当然知道这个贾习,那乃是汉末有名的学者之一,他听他父亲韩馥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贾习,他的老师郑玄,也对贾习颇为推荐,是尔,韩非对贾习也是颇多了解。

    贾习家本世为大姓,但至贾习时已家境没落,但贾习仍不辍读书,学识渊博,对军事、政治等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但由于东汉末年党锢之祸后士大夫遭到打压,宦官外戚专权以及黄巾起义的爆发,国家混乱的局面下贾习未曾出仕,居于乡里教育子侄。

    难怪,难怪贾逵能有后来的成就,原来也是有名师在!

    “想不到,当年党锢之祸后,贾先生竟是隐居在此,今日到了此间,说不得要去拜访一番。”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贾逵的祖父就是贾习,韩非要是过门不入的话,明显的就是失了礼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老谋深算

    “想不到,当年党锢之祸后,贾先生竟是隐居在此,今日到了此间,说不得要去拜访一番。”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贾逵的祖父就是贾习,韩非要是过门不入的话,明显的就是失了礼数。

    无论是作为贾逵的老师,还是作为一个后学晚进,都要去拜访一下。

    “去准备一些礼品。”韩非吩咐道。

    太仓促了,这小地方,怕是也没什么象样的礼物,只能草草的准备一些,廖表下心意了。

    盾卫头领领命走了出去,去采购礼物。

    “稍后,带为师拜见贾老先生。”

    ……

    贾习的门前挑着两盏红布罩着的纱灯,明显是新赶制出来的,看得出,对韩非的到来,贾习很是重视,只因清贫,这才只是挂了两盏红灯,以示庄重。

    早在之前,贾逵就将韩非要来拜访的消息送到了祖父这里。

    韩非带着几名盾卫就站在台阶下,静静地等候着,他的旁边,贾逵与他母亲贾氏陪伴在左右,韩非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所宅院,宅院很大,但显得有些破旧,看来,贾家中落,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朱红的大门上已尽是班驳,门前的两个石狮,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少个头,一个去了尾,高耸的门楼在风中显得颤巍……只是,一切的一切,班驳中,彰显着贾家以往的不平凡,看得出。以前也是世家大族中的一员。

    这时,大门四开,从院内迎出三五家人。为首的,看上去四十左右岁的模样,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杉,柳木做的冠,微红的面膛,个子不矮,倒有七尺余。三缕的须髯飘洒胸前,文质彬彬。

    “这是逵的大伯,贾俞。字万川。”贾逵在韩非的身边,小声的介绍道。

    韩非点点头,却是险些笑了出来。无他,贾逵这伯父的名字实在是有点特别。贾俞。岂不是同“甲鱼”同音?当下,韩非紧两步上前,躬身一礼,道:“汉龙骧将军韩非,路过此地,闻贾老先生隐居在此,特来拜会,来的仓促。未备礼仪,只得草草准备了一点薄礼。还请收下!”

    汉时礼仪繁多,见什么人用什么礼,都是很有讲究的。韩非乃是大汉的龙骧将军,而贾习,虽然有学者之名,但如今却是无有官职在身,只能算一清贫的百姓,按说韩非不用先行礼的,先礼者,也当是贾家才对。

    称大汉龙骧将军,这是必然,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韩非并不想以什么将军的身份来拜会,他此来,只是以一晚辈的身份,如此,这一礼,就不是那么突兀了。

    韩非回头使个眼色,两名盾卫抬着沉重的木箱子上来,里面,就是韩非准备的礼物,虽然并不是很贵重,但如今来看,这份礼,在贾家,已经算得上是大礼了。

    贾俞却是微微一怔,一般上门拜访,送礼只是送礼单的,具体实物的交割,都是留给双方的手下人去做,从来没有像韩非这样,直接把礼物抬上来的。

    有,也只是平头的百姓人家。

    贾家虽然是没落了,但是,以往作为大族的礼仪积累还在,所以,韩非的这番,却是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不过,韩非的话,却是赢得了贾俞的好感。

    本来,贾俞还有点忐忑,他可是见过那些当官的什么样,还真怕韩非一见面就端什么架子,如今一看来,自己那侄子所说,当是属实。

    或许,真是仓促,来不及做礼单吧…….

    贾俞猜的还真准,韩非还真是没时间去准备这些,实在是太仓促了,而且,这一村庄也不大,想做礼单,那也得要有做礼单的东西才成。若不然,就算是耳濡目染,身在韩家,他父亲又是御史中丞、冀州牧,这等浅显的礼节又怎会不知?

    “韩龙骧能来我,已是我贾家之荣幸,何谈礼物?来来来,韩龙骧,快快里面请!”贾俞也是深知韩非之名,见韩非这般,更显亲切,尤其是,韩非还成了他侄儿的老师,以后说将起来,也是亲近之人,如此,贾俞才是这般热情。

    “万川兄,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韩龙骧太过生分,万川兄还是直接称呼我的表字,学远即可。”韩非一点的不见外,如今他是贾逵的老师,而贾俞是贾逵的伯父,韩非称他为“万川兄”,也并不过分。

    “哈哈,那贾某就不客气了。”贾俞一笑,抬手一引,道:“学远,里面请!”

    “万川兄,请!”

    ……

    “晚辈韩非,见过贾老先生,祝贾老先生身体康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韩非恭恭敬敬的执晚辈礼。

    贾习应该有六十岁了,看上去,精神很是矍铄,虽然衣着简朴,但一身的学者之风,却显得非常的儒雅,也没有那些酸儒的死板,这不禁让韩非想到他老师康成公所言:贾习,不单单是一学者,学识渊博,更对军事、政治都有独特的见解。

    韩非心中一动,他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才么?!

    虽然贾习年纪大了,六十来岁的年纪,可能再也上不得战场,可他的学识,他对政治的独特见解,必然能对自己的后方有很大的帮助,而且,他军事上的才能,即便是不能上战场,也能运筹帷幄,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而贾习这样的人才,无疑是宝中之宝。

    韩非,心动了!

    “学远,请起。”贾习虽然是隐居在此,但并没有少了对外界的关注,尤其是他要教导贾逵兵法,自然少不得实战的辅佐,若不然,只会是纸上谈兵,又一个赵括。让贾逵上战场明显不太不可能,那么,只好拿正在发生的战争来做例子,而韩非的几场胜利,无疑是经典,很自然的,被贾习引了过来,加以剖析。

    对韩非,他也深入的了解过,可越是了解,越觉得这孩子很是不简单,如今,听说贾逵拜了韩非为师,贾习还是很高兴的。

    他很清楚自己,虽然对军事有所涉猎,但毕竟不是自己的所长,他一直将贾逵视为贾家未来的希望,早就想着该黑贾逵找一位好的老师了。

    韩非虽然是年轻,但是,几场仗打下来,无不是在说韩非有名将之资,虽然贾逵现在未必就能在韩非身边得到太多,但是,长久下去,日积月累下,贾逵必有出头之日。

    贾习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汝父可好?汝师可好?”很显然,贾习与韩馥、郑玄都有交情在。

    贾习与韩馥,认识在朝堂之上,至于与郑玄,则是因为党锢之祸而走到了一起,当然了,这些韩非并不知道。

    “回贾老先生,家父一切安好,老师他也是身体康泰,不日将举家搬往冀州。”说这话的同时,韩非双眼偷偷的观察着贾习,仔细注意着贾习每一点的表情变化。

    果然!

    贾习面色稍显惊诧,“那老家伙,竟舍得挪窝了?”

    韩非点点头,随即,便有些赖皮地道:“冀州安泰,北海多不太平,老师他年事已高,颐养天年,冀州自然是好一些的选择……既然老先生与家师颇有交情,河东又不安生,老先生何不与我一同前往冀州?一来,老友重逢;二来,颐养天年;三来,也可指点梁道的学识,如此一举三得,老先生意下如何?”

    韩非并没有说什么做官之类的话,他相信,只要能将贾习弄过去,届时,真若有事,看在贾逵的面子上,这老头儿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到时候,一切都好办。

    “不尽然吧……”贾习颇有意味的看了韩非一眼,慢声道:“学远,你说冀州太平,老夫却是持不同意见。依老夫观之,那袁绍居渤海一地,地小钱薄,当不是养兵之地。如今天下已大乱,各诸侯名为奉汉,却是热中与自己的地盘,尤其是此次一战,袁绍以盟主之姿,声望被推到一个颠峰,如此,他又岂能蜗居于渤海一地?而渤海四周,若说富足,无有比冀州者,我观袁绍,必有取冀州而代之心,届时,学远你所说的太平,又在哪里?”

    韩非无言以对了。

    他当然知道袁绍会对他冀州动手,甚至不只是袁绍,还有一个公孙瓒!只是,他本以为,这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是沮授,也是在他说出袁绍、公孙瓒之谋,经推断,才有了肯定,一沮授之智尚是如此,更何况是他人?

    他万万没想到,贾习竟是看到了这一点,此一事,就是他老师郑玄,也是不曾看出,郑玄说他在军事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也!

    “老先生一语中的,晚辈佩服!”韩非深深的一礼,心下,对将贾习打包带走的愿望更是强烈了,这样的人才,安能让他埋没在田野之间?

    一礼罢,韩非又是傲然的道:“袁绍要来便来,我韩非还真就不怕了他,定教他有来无回!”

    这回,轮到贾习惊诧不已了。

    “你也猜到那袁绍的意图了?!”(未完待续。。)

弟一百七十三章 贾习同往

    正如韩非想不到贾习会猜到袁绍有染指冀州之心一般,贾习也没想到,韩非竟也有这般的认知。虽然贾习知道韩非将来必成大器,但那毕竟是将来,现在的韩非,虽然不错,打了几次的大胜仗,但在贾习的眼里,他实实在在的还是个孩子。

    韩非才十六岁!

    韩非点点头,沉着声音道:“我不单单知道袁绍有染指冀州之心,我还知道,他与公孙瓒合谋,我冀州的无双上将潘凤,就是被这二人合谋害死的,若不然,小小华雄,又怎会是潘将军的对手。只是,我父不听的的劝告,我知道的也有些晚,才至潘将军死的不明不白,若是……哼!”

    “你说潘凤是为袁绍、公孙瓒合谋害死的?”贾习这回是真吃惊了。

    “如果不是这样,我真的很难理解,潘将军不三合就为华雄所斩。”韩非很郁闷,本来,他能多得一员大将的,只可惜……“潘将军的武艺,远胜于我,然而,华雄却是死在我的枪下,如此难道还不能说明潘将军死的另有隐情么?”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古怪了点……只是,学远你又是怎么认定是袁绍、公孙瓒合谋?”贾习点点头,听韩非这么一说,潘凤死的确是蹊跷。

    “所谓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只不过是各为其利而已,想来老先生也是看得出来。而我冀州与幽州接壤,名义上统领幽州者是汉室宗亲州牧刘虞。然而刘虞此人性子柔弱。只看其在袁绍与我父亲倡议之下也不敢登基为帝就可知。众诸侯讨董预示着天下将乱,这点想来老先生也当认同。而乱世之下武力变得极为重要,北平太守公孙瓒。拥天下精锐之白马义从,讨伐董卓的众诸侯大军中,亦唯有公孙瓒与马腾可正面抗衡董卓之西凉铁骑。以刘虞柔弱之脾性,幽州恐怕不日就会为公孙瓒所取。如此一来,公孙瓒要拓展势力,只能分取并、冀两州,其中并州多山。不利骑兵施展,反观我冀州,粮草丰足。一平坦途而无险要,对公孙瓒骑兵之施展极为有利。取下幽州之后,公孙瓒下一个目标自会是我冀州。”

    见贾习连连点头,韩非接着说道:“本来。华雄挑战。公孙瓒一直都是按兵不动,可等潘将军才一战死,他麾下关羽便是请令出战。关羽这人的武艺,晚辈深知,比将起来,若论实在武艺,我不是对手,若不是我出战在先。那华雄必为其所斩杀。潘将军战死在华雄手下,而华雄却死于关羽手上。他日若是公孙瓒要侵我冀州,只需以关羽为先锋,以其威名恐怕我冀州上下会不战而降。如此,潘将军之死最大受益非公孙瓒莫属,故晚辈断言,害潘将军者必有那公孙瓒。”

    关于这些,韩非早就和沮授有过详细的分析与推理,如今说起来,自然是随手拈来,口若悬河,直听得贾习连连点头不已,只听贾习说道:“不错,听你这么一分析,倒是真跑不了那公孙瓒,只是,你又如何确定其中有袁绍的参与?”

    “老先生不知,潘将军在出战之前,只接触过袁绍的人,我麾下大将曾亲眼看到,潘将军宴请袁绍麾下许攸,想来,问题就是出在那一刻。”韩非道。

    “这么说来,想是那许攸在酒水中下了慢性的毒药,致使潘凤使不出本来的本领,这才惨死在华雄的刀下,如此说来,倒是真与那袁绍脱不开干系了。”贾习点点头,话音一转,又道:“可那时学远你又在做什么?既然你察觉出不对,为何不阻止潘凤出战呢?”

    “晚辈当然是组织了……”韩非苦笑不已,无奈的摇头道:“不知为什么,晚辈一直觉得那袁绍与公孙瓒不安好心,只是,晚辈不曾到过冀州,也不熟悉冀州的根底,当时,潘将军要出战,我曾以为华雄难挡,故曾阻潘将军出战,然我父亲与那袁绍皆是不同意,说潘将军乃河北无双上将,晚辈也就信了,可哪曾想……”

    “事后,晚辈还一直以为潘将军乃是有名无实之徒,虽然有无双上将之名,却……直到我麾下的大将张郃说起,言他在潘将军手下只能撑得五十回合,而那时的晚辈,还不是张郃的对手,这才察觉到不对,只可惜,什么都晚了。”

    “原来如此……”贾习也是叹了一声,似乎在为潘凤死的不明不白而感叹着什么,好半晌,才道:“那你准备如何应对袁绍与公孙瓒的联手?”

    “晚辈已将厉害关系言明于我父,我父已派赵浮、程奂二将严密的监视袁绍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什么歹心,将已雷霆之势将其扑杀。袁绍的粮草供应全靠我冀州,真若有歹心,只教掐断他的粮草供应,纵是有十万大军,也不足为惧也!”韩非也不隐瞒什么,直言道:“至于公孙瓒……虽然他也是兵精,可是,他的算盘(这个时候还没有算盘一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别介意哈)却是打错了,无形中,他的谋划已被晚辈破戒,他想借关羽之威来犯我冀州,可如今,华雄是死在我的枪下,而非关羽手中,他的算盘又如何能打得响?”

    “再者,他既想取刘虞而自立,刘虞纵是再软弱,当也少不得一战,若有我冀州暗中帮忙,刘虞纵是败,怕是公孙瓒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届时,休说犯我冀州,他能不能保全幽州还在两说!”

    “不错的谋算,可是,学远你可有想过,”贾习听了韩非全盘的谋算,也是不禁连连赞叹,在听韩非说公孙瓒与袁绍联手时,他就在心中谋划着要怎么破这个局了,毕竟,贾逵拜了韩非为师,他贾习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可他思来想去,却是和韩非所说的差不多,如此,贾习更为惊讶了,韩非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个孩子,倒显得很是老谋深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呢!

    本来,他还有点担心韩非的年纪轻,教导不了贾逵,如今一看,贾习是彻底的放心了。沉吟了下,贾习道:“你可有想过,以你父亲的脾性,可能会按你是谋划走?”

    “这个……”

    韩非不由语塞,他知道,就算是他陈明了厉害,韩馥也是不想与袁绍起刀兵,就好象,就好象“袁氏门生”这四个字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一般,不懂得反抗什么,更别说主动出击了。

    这老头儿的眼光还真厉害,一眼就看到了他这番谋划中的薄弱之处,同时也说名,这老头儿和他父亲韩馥,怕是没少了交往,若不然,眼光再厉害,也未必看得如此的透彻。

    虽然他刚才说的信誓旦旦,但历史上,韩馥又何尝没有派赵浮、程奂二将严密的监视袁绍的一举一动?只可惜,最后,还是一样的丢了冀州,最后,在厕所里用小刀自杀,堂堂的一州之牧,死的那叫一个窝囊。

    正是因为他父亲不靠谱,韩非才一直想要自立门户,才会对郭嘉说,他要取并州。冀州与并州紧邻,一旦冀州有了变动,他就可以很快的领兵杀过去。

    冀州虽然有现成的兵,但是,毕竟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除了麴义的“先登死士”,其他的冀州军队,他还真就看不上眼!

    “子不言父过,虽然我父亲他……但,只要还有我韩非在,无论是袁绍,还是他公孙瓒,想要冀州,先问问我韩非是否答应!”韩非凛然一笑,笑容中,满是强烈的自信,“老先生,晚辈再不济,也是大汉的龙骧将军,凭借手中枪,麾下几千精兵,可杀得董卓、吕布,又何怕他袁绍、公孙瓒?!”

    韩非并没有说他取并州之心,这是他计划中机密的机密,事可对人言,事不可对人言,并州之事,就属于那种不可对人言的,就连他的父亲韩馥,他都不曾与之说起。至于冀州的事,倒无不可对人言,就算是袁绍、公孙瓒知道了,也是无防。

    袁绍那里就不必说了,公孙瓒若想对付刘虞,冀州纵是支持,天下人也说将不出什么来,毕竟,刘虞乃是堂堂的汉室宗亲,比较起来,只会有他公孙瓒的不是。

    **裸的阳谋,就算是袁绍、公孙瓒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真少年英雄也!”贾习一挑大拇指,瓒了一声,又对在一旁听的双眼异彩连连的贾逵道:“逵儿,日后当与你师傅好好请教,不可懈怠!”

    叮嘱贾逵,实则是认可了韩非。

    “孙儿醒的!”贾逵连忙道。

    “现在,给老夫说一说,你是怎么火烧的函谷关,又是怎么知道一定能成功的。”贾习饶有兴趣的道。

    以他的才智,也不能猜出,韩非究竟是怎么布置的,在他看来,这一把火,烧的有些匪夷所思。

    “……晚辈与那董卓口中夺食,拖延至天晚,料定那董卓心忧后面的追兵,不敢多留,就连他倚重的李儒,也只会带在身边,因为这样,才能使他感到安心。那么,留下来守关的,只能是大将,无外乎郭祀等人,然西凉将领,勇则勇矣,却无甚谋略,加之天晚,又亡命奔逃了一天,自然没有那精力去仔细的查看关内,这样一来,晚辈就可以做些文章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韩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于人的,当下,将自己在函谷关的布置,一一地说与贾习。

    “对人心的把握,能做到这等程度,在你这年纪,已为不易,冀州能有你,怕是真能太平……也罢,老夫就与你前往冀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甄张氏(上)

    两辆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持下,缓缓地向被方行进,从车速上,看得出,主人并不着急赶路。

    一队侍卫,大约在百人左右的模样,精良的衣甲,锋锐闪烁着寒光的枪矛如林,虽然仅仅是百人,竟给人一种纵千军万马不得撼动的错觉。

    精锐!

    后面的马车中,贾逵与母亲贾氏并乘着,一路上,母子二人笑声不断,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错;中间的一亮,是韩非所乘,只不过,此刻的他并不在车中。而前面的一亮马车,韩非与贾习端坐当中,车门打开,乍暖还寒的风声猎猎,吹拂着他们的衣袂和头巾,韩非已经除去盔甲,身着素白色长袍,腰束锦带,头裹白色头巾,一副书生的打扮,很是一副玉树临风之感。

    贾习则穿件半旧的白色儒袍,头戴鼓冠,手执把羽扇,气质儒雅而清朗,一副银髯飘洒胸前,配上那衣袂飘飘,真好似神仙中人一般。

    这便颠覆了韩非的一个惯性思维,原来羽扇并不是诸葛亮的专利,这个时代,凡士子人,基本上都是羽扇纶巾,算是种潮流。

    就像后来的什么四大才子之类,手中总是有把扇子一样。

    贾习最后还是选择了跟韩非走,一来,不放心贾逵,二来,他也很是看好韩非的未来,想赌上一赌。

    虽然年已老,可他的一颗心,却终是未曾随着年龄老去。

    他要赌一把,赌贾家的未来!

    “贤侄。请恕老夫直言,贤侄你在汝父亲的麾下,恐怕不妥。”贾习轻摇着羽扇。满脸的认真。

    贾习当然是智者,若不然,也不会看出袁绍的野心。前番交谈,当时可能还不曾想过这许多,可这几天冷静下来,仔细的一思考,就发现了不妥当之处。一路上,犹豫了很久,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毕竟。如今已不是韩非一人之事,他贾家既然选择了跟随韩非,那么,也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自家的利益。这话,他也得说,哪怕是韩非不愿意听。

    毕竟干系的,是人家的父子。

    “哦?”韩非有点小意外,一路上,贾习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犹豫不决的模样,韩非自是看在了眼中。只是,贾习不说。他也不便去问,隐隐猜测贾习要说些什么,却不想是这事,当下便有了兴趣,道:“伯父为什么会这么说?”

    贾习与韩馥早有交情,两人平辈论交,韩非这么称呼,也正常,又是私下。

    “贤侄,你别怪老夫说话难听,说实话,你那父亲,老夫委实不看好……”说着话,贾习偷眼看了看韩非,见韩非面色如常,并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才接着说道:“汝父性懦弱,然外宽内紧,对众诸侯,尤其是袁家,无论是他们做了什么,汝父的选择都会是能忍则忍,但对内就不一样了,据老夫所知,他对手下人不够信任,不能委以应当的重任,这,应该也就是审正南、田元皓离开他的原因所在……不说这些人,单说贤侄你,只要汝父在一日,冀州就不会落在贤侄手中,若将来战事真起,贤侄能指挥得动的,怕是只有自己的几千军马,甚至,还会受到汝父亲的制售。”

    说着话,贾习深深地看了韩非一眼,沉声道:“这几日,老夫思来想去,贤侄若不自立,恐将与冀州共亡。”

    韩非更加吃惊了,他万没想到,这老头儿对他父亲竟是这般的了解,竟有这等的认识,这些话,就是连郭嘉都不曾与他说起过。

    “伯父所将,小侄又岂能不知?”韩非苦笑了一声,如果他父亲能有曹操、刘备等人一半的英雄气,他又何必费劲心机的去取什么并州,谁人不知冀州的富裕而并州的清贫。

    他也是没办法之举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双方便已心知肚明了,韩非拱手笑道:“愿和伯父温酒详谈,恳请赐教!”

    贾习摇了摇羽扇,眯眼笑了起来。

    一句话,就看得出来,韩非并不是不知道,那么,他还是满眼的自信,如此说来,只能是这小子早有安排了。

    莫名的,贾习本来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中间的车厢里,欧蝶儿哼着小调,像只筑巢的小麻雀,正忙碌地收叠韩非的衣服,这时,韩非和贾习跨步走了进来,韩非笑道:“蝶儿,给我和贾老先生温壶酒,再要几盘小菜来,我要与贾老先生小酌几杯!”

    “好!”

    欧蝶儿清脆地答应声,像只小鸟般地飞走了,韩非和贾习靠着车窗而坐,面对小桌,车窗外的风景尽收眼底,令人心胸开阔。

    韩非给自己和贾习各倒了杯热茶,微微叹息道:“其实,早在我将袁绍、公孙瓒的阴谋说与我父亲时,看他的分派布置,我就已是清楚了。我也知道,我父亲那人对权势看得很是重,只要他身体康泰,就只会是将冀州的大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哪怕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也不例外。”

    “我先前率军押运粮草,却也只是从我父亲那里借来千百军兵,呵呵,只是借……那一时刻,我便已是看透彻了。”韩非苦笑不已。

    贾习犹豫了下,道:“贤侄,这话与老夫说,合适吗?”

    不管怎么说,人家那是父子,自己,只是外人啊。

    韩非笑道:“如今,我是梁道的老师,伯父又弃家跟随于小侄,小侄真想不出,有什么不合适的。”

    顿了顿,韩非又道:“我与我父亲虽然是父子,但我若想一展报复,那么,正如伯父所言,要脱离我父亲,自立一地,或者就是等到我父亲老去,可我性子急,等不得那个时间,甚至,到那时,小侄就如伯父所言啊那般,与冀州共亡了……所以,我只能自立,只能足见属于自己的班底,这也是郭嘉他们称我为主公而不是称我父亲的原因,我有话,不同你们讲,又能同谁来讲?”

    这时,欧蝶儿拎只食盒进来,将壶酒和几样小菜放在桌上,笑嘻嘻道:“一只风鸡,一盘酱羊肉,一条烩鱼,还有几样蔬菜,公子肯定不够,我再去弄几张胡饼来。”

    “够了,够了!”韩非摆摆手笑道:“你再去给我们煎壶茶,晚上我请贾老先生教你认字。”

    欧蝶儿欢欢喜喜答应声,跑出去了,贾习嘴角带着莫名,望着她背影笑着调侃道:“这个蝶儿姑娘倒也不错,主公你有福了。”

    这还是贾习第一次正式的称韩非为主公,可能是因为韩非刚才所说的话而有所触动吧。

    韩非面皮不由得一红,忍不住白了眼这老不修,道:“谈正事!既然伯父说冀州不适合小侄,看来,自立已是势在必行,那么,选择一地养兵发展当为首重,依伯父来看,小侄将目光放在何处,才为妥当?”

    贾习这两日显然是仔细的思考过这件事,闻言便是笑道:“大汉疆土广阔,但是,适合主公的,却是不多。首先,就南方来说,益州为刘焉父子把持,自古以来,川地就是易守难攻,刘焉父子又在那里经营多年,不可取也。”

    “至于荆州,自刘表入荆州以来,与当地世家大族勾连成一片,虽然说刘表表面上掌控了荆州,但真正把持着荆州的,却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尤其是蔡、蒯、庞、黄四大家,公子若是想得荆州,除非能打动这四大家族,若不然……”

    “而江东,明为刘鹞,暗亦是大族,不过,和荆州不同的是,刘鹞与当地的世家大族并不默契,甚至,隐有为敌的迹象,再加之时有山越为乱,倒不可不为乱中取之……不过,自古以来,北伐南易,而南伐北,则难矣,所以,老夫并不赞成主公取江东。”

    这个道理韩非又何尝不明白,同时,他比贾习更多一层的顾虑就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氏父子在江东的地位,可未必是他这外来户所能撼动的,尤其是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

    韩非点点头,“那么中原和北方呢?”

    “徐州为陶谦所把持,而陶谦颇得民心,北海又有孔融,这二人在世林影响也是不低,动之不得,而兖、豫、青三州,皆为四战之地,主公兵少将寡,纵是取下,也未必能守得住;至于关中,虽有四下关隘之险,但毕竟是天子本在,主公若取,必遭天下人反对;西凉,乃羌胡之地,有韩遂、边章为祸,更是董卓的老朝,西凉铁骑更是闻名天下,想来公子也未必以为以自己一力可平之吧。”

    “不错,老先生所说这几州,皆非良选。”韩非点头,肯定的贾习的话。

    “那么,剩下的,除了冀州外,也只有幽、并二州。幽州,现为刘虞治下,又有公孙瓒在,如果主公可以借冀州之力,或是可取,但却未必能归主公所有,如此,剩下的,也只有并州一地了。”

    说到这里,贾习长出了一口气,“并州,自丁原为吕布所杀后,并州大多精兵都随吕布归了董卓,如今是并州,放眼望去,只有惑乱,张杨、黑山贼等等势力错综复杂,更有匈奴、鲜卑时时扰乱,老夫想来想去,也只有并州,或是才适合主公浑水摸鱼,若操作得当,即便是成长壮大也不为没有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甄张氏(中)

    贾习长出了一口气,“并州,自丁原为吕布所杀后,并州大多精兵都随吕布归了董卓,如今是并州,放眼望去,只有惑乱,张杨、黑山贼等等势力错综复杂,更有匈奴、鲜卑时时扰乱,老夫想来想去,也只有并州,或是才适合主公浑水摸鱼,若操作得当,即便是成长壮大也不为没有可能。”

    这老头儿,不简单呐!

    韩非嘴角一扯,笑道:“知我者,伯父也!”

    贾习当时就是一愣,以手指着韩非,失声道:“难道,难道说,主公你……”

    ……

    快要到冀州了,韩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一行人正蜿蜒前行,突然,在前面探路的哨探飞马回报韩非,说道:“回主公,前面好像有强盗在围攻路人。”

    韩非一愣,冀州还算是太平的了,当然了,这些都是他听别人说在,在他的印象中,既然是太平,那么,烂路抢劫的事应该不会发生才对。

    可如今,就是冀州的边上,这样的事,竟是发生在了眼前!

    再者说,这是何方的强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在官道上抢劫?这可是官道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非沉声问道。

    哨探回答道:“有三四十个强盗,看样子应该是黄巾军的残部。被围攻的应该是一个商人的家庭,有家人大概二十来个。不过,看样子。他们的境况不是太好。”

    又是黄巾贼?哼,居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韩非想了想,觉得还是救一下这被围攻的人。反正也就是举手之劳而也。最关键的是,敢在他的地盘上抢劫,这传出去,却是无疑于在打他的耳光一般!

    冀州,早已被韩非看做了私有之物。

    “你们几个,去前面把这些杂碎给本将军解决了!”韩非回过头,点指了十名“盾卫”。说道。虽然强盗有三四十的模样,但是,丝毫没有被韩非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能有什么作为!他感觉,派十名“盾卫”去。都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主公。俺老典也想去看看!”与董卓之间的战争结束了,典韦这段时间可算是憋坏了,听到前面有强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有得杀,解解闷,管他什么强盗还是敌军呢!蚂蚱也是肉啊!

    “好吧,你也跟去吧。”

    韩非无奈的看看典韦。点头允许了他的请求。派一个武艺高点的人去掠阵也好,万一强盗里面有武艺高强之人。对他的“盾卫”造成哪怕一点的损伤就划不来了。小心使得万年船,杀鸡用牛刀也无所谓,反正典韦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这也算是下雨天打孩子吧,韩非在心中自嘲道。

    张氏真的要绝望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家丁一个个的被强盗杀死,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强盗的对手。

    强盗们将男人们一个个虐杀,那凶残的模样,让自己母女几人彷徨无措。

    张氏只是在心中祈祷:老天爷,你救救我们吧!我即使被这些强盗玷污也没什么,可是我的孩子们都还那么小,你怎么那么残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张氏的祈祷并没有感动老天,强盗将她的儿子甄豫拖了出去,然后,他们怪叫着将他乱刀剁成了肉酱。张氏眼里的恨意都要凝固了,她恨自己的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遭受屠戮。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苦难还没有结束,现在家里的家丁和男人都被这些凶残的强盗杀戮一空,那么,接下来,强盗们肯定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的。

    这些禽兽不得好死!

    杨氏无数次的在心里诅咒着。

    强盗头子一脸淫笑的走向母女几人,他伸出手,挑起了张氏圆润的下巴。

    强盗头子吞了口口水,淫笑道:“不愧是大家的夫人啊,这人就是水嫩,嗯,到了床上肯定更是美妙啊!啧啧,还有这么漂亮的五个小女孩儿,真是便宜我杜远了!”

    张氏抱着最后的希望,向强盗头子乞求道:“大王,我的女儿们都还小,你行行好,放过她们吧,我可以满足大王的一切要求,大王想怎么样都可以。”

    强盗头子不为所动,淫笑着说道:“一个都不能放过!你的女儿们已经不小了,你看,这最小的一个也差不多有**岁了吧,陪陪大爷完全可以了…….哈哈哈,想不到我杜远也有一天能将六个母女花一网打尽的时候,这可是当年的波才大帅和彭大帅都不曾有过的啊!啧啧,想想你们母女六个大美女在同一张床上向大爷我婉转承欢的场面,啧啧,我真是忍不住了。”

    叫做杜远的强盗头子回头对手下们说道:“小的们,大王我要先高兴高兴,你们走远一些,给本大王好好的看住路了,别让什么不开眼的人打扰到了本大王的雅兴。”

    “哈哈哈!大王,你就放心吧!”强盗们答应一声,说道:“那大王高兴过后,也要让兄弟们高兴高兴啊!”

    “杀人不他娘的积极,这事都急上了!”叫杜远的强盗头子笑骂道:“先等大王我高兴完了再说吧。”

    一边说着,杜远一边开始撕扯张氏的衣裳,很快的,张氏上身的衣裳就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了。三月的天,不比江南的阳春三月,此刻,乍暖还寒,寒冷刺骨的冰凉,但是却是赶不上张氏心中的冷意。

    老天爷,谁能来救救我们母子……若能有人救得我们母子。哪怕是结草衔环,以身报偿,小妇人也愿意……

    张氏依恋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女儿。又看了看被杀在不远处的儿子,眼中闪现一种决绝的神色。她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玷污,那样,还不如死去的好!

    或许,老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祷告之音……

    就在这个时候,张氏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乱世中,这种声音。常常听得到。她知道,那是骑兵冲刺特有的声音。

    强盗头子杜远也愣住了,他是黄巾悍匪。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杜远惊慌失措,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谁的地盘附近作案,莫非……杜远失声大叫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骑兵?”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十一人组成的骑兵一字行排开。如旋风般席卷而至。

    强盗们都本着一饱眼福的心里。想看着美女的挣扎受辱,或许,这样,才能满足他们那已经有些变态的心理!当然,这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母女六人的身上,被已经大半失去了衣服遮掩的张氏曼妙的身体所吸引,竟然不查骑兵已经到了近前!

    若不是后面的大队骑兵的马蹄声,估计。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众强盗刚刚寻声转过头来。这个时候,只见一个骑在骏马上,手持一杆银色怪异的枪不是枪刀不是刀的兵器的英武将官出现在杨氏和一众强盗的眼中。在这员将官的身后不远处,足有五十上下的骑兵尾随而至,后面,则是五十疾驰的骑兵护持着车辆而来!

    看着前面的那将官的打扮,再看到那将官手中奇怪的兵器,杜远就是再笨,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一声真他娘晦气,见势不对,就想吩咐手下们将六个女人带上撤走。

    到了这时候,他还没忘记美色在旁!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韩非。

    在派出典韦带领“盾卫”先行出发后,韩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他应该亲自前去。韩非一直比较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他让人带领剩下的人跟上,自己一催胯下马,快速的追上了典韦,按着哨探的所指,飞驰而来。

    远远地,韩非就看见了地上的残肢断臂,以及六个可怜的女人。韩非还发现这些强盗在见了自己之后,居然还想带着六个女人逃走!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跑到太岁的头上动土,那就别走了!

    怪,只怪这群强盗发现的太过迟晚,此刻,韩非已然冲进了强盗群中,擒贼先擒王,韩非掌中一条三尖两刃枪左右翻飞,狂砸猛扫,顷刻间便是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强盗头子杜远的近前,三尖两刃枪高高举起,朝天一柱香,然后,携着战马前冲之势,迅雷般落下!

    虽然他才拜师李彦不许久,但是,在药丸的作用下,力气倒是增加了许多,如今,以前那杆还算是趁手的三尖两刃枪,已显得有些轻了。

    韩非!

    杜远脑袋“嗡“的一声,心头浮出眼前人的名姓,只感周身上下一阵的冰凉。天!怎么就撞上了这个煞星?莫非,今日出来,没看黄历不成?不过,杜远也是当年黄巾军中的一有名有姓的将领,见走不掉了,心下一狠,抓起兵器向对韩非的三尖两刃枪迎了上去,口中暴叫为自己壮胆,喝道:“我乃杜远是也!来人可是韩……”

    韩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黄巾贼余孽的胆子还真不小,反应也很快,看来,他在黄巾军里面地位应该不低,至少也是一个小帅级别的人物。杜远,这名字倒是挺熟悉啊……

    不过,这也只是那一刹那的讶异,并不会对韩非的行动产生什么影响,韩非也不会放过他,只要看见地上那些不成人形的尸体,韩非就知道这个黄巾军将领不会是什么好人。对于这样的祸害,韩非自然是不会留下他。

    韩非打算速战速决,尽快的消灭眼前的几个强盗。他们离几个女人的位置太近了,要是稍不注意,被他们以几个女人为质,那就麻烦了。想到这,三尖两刃枪上在招式更为灵动了起来。

    还不待杜远最后一个“非”字喊出口,耳中就听“当”的一声大响,只见杜远手中的大刀正正架在了韩非的枪杆之上,可杜远仓促间,却是忘记了韩非兵器上的古怪,三尖两刃枪枪头猛地向下一垂,好似灵蛇一般,绕着杜远的刀杆,落势不减,迎头劈在杜远的脑门之上,直砸得万朵桃花开,刀身上的力道不由得就是随之一泄,韩非手上再加一把子劲,三尖两刃枪顺着力量猛地再沉,杜远的身子,被三尖两刃枪的锋锐硬生生的剖为两片!

    杜远临死前的那一刻,韩非清晰的看见,这叫杜远的贼人,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他或许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快的招式。

    或许,他非常的不甘心吧!毕竟,韩非的招式并不是什么奇妙的招式,只是一个最简单的下砸的动作。但是他对这简单的一砸,竟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银色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或许在他思维消失前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刚才自己面前那个无助的女人,也许,此时的自己心中的感觉和她之前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怪,只怪他忘记了韩非的兵器,是那样的 诡异……

    “哼,不错,本将军正是韩非!”

    韩非冷哼一声,知道这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那又怎样?

    韩非纵马前冲不止,乍然看去,就好象韩非是从杜远的身子中穿过一般,诡异至极,手中的三尖两刃枪连连刺出,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枪尖一一在六女身边的强盗脖项上飘过,带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接连的惨叫声响起,若不细听,就好象同时发出的一般!

    杜远死了,附近的十来名黄巾余孽,也一一死在韩非的戟下,而剩余的黄巾余孽,则是被典韦及“盾卫”等人如同撵小鸡一般,完美的虐杀!

    韩非跳下战马,来到那个二十多岁,身上.衣服已经严重露.点的女子近前。

    放眼看上去,那女子三十来岁左右的年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甄张氏(下)

    那女子三十来岁左右的年纪。她身上的衣裳虽已经被撕破,但是她的身体在夕阳照射下似是沐浴着白皙的光彩,而偏偏,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唇……无不给人一种媚入骨髓之感。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顾盼飞扬间,就算她根本未曾瞧过你一眼,你也会感觉到那种动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寻思着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死了也心甘!此时她的眼中仍存留在浓浓的惊惧,这一丝惧意让她更是显露出几分柔弱与无助,让人升起强烈的要保护她的念头。恰到好处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耸的胸部,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无论身体的哪一部分,都给人以极大的诱惑。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这女子或许是被韩非的手段所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将裸露的下体遮掩上……

    这妞,不是他娘的故意的吧!

    韩非看着眼前的女子,该露的地方露了,不该露的地方也他娘的露了,想勾引哥,也不用这样吧,身边还有别人呢!韩非盯着面前女子裸露在外的部位,狠狠的咽了口唾液,心中不无诽谤的想道。

    好在,这名唤做张氏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韩非的目光,若不然,怕是要被其将他当成如杜远一般的存在!而不是向现在一眼震惊外加崇拜的目光了!

    韩非心中暗道:真是妖精啊!这样美丽的女人,谁受得了!纵然是哥这辈子见惯了美女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吧!看见这样的女人,要是第一念头不是将她弄上自己的床,那个男人就绝对是有问题的。

    哥也是正常男人……

    韩非猛甩下头。将漩旎的画面努力的从脑中抹去,算了,自己看看也就算了,别让那群兔崽子给看到!想到这,韩非几步来到女子面前,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裹住了女子春光大泄的娇躯。

    当女子的娇躯被素白的大氅裹住。韩非心中不禁大叫可惜。

    被韩非的一番动作,女子的身体不禁一阵颤抖,却是缓过神来。这时,才想到自己方才衣着的暴露,俏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失神的盯着韩非。想说话。却又是满面的羞涩,根本无从开口。

    哎!

    韩非心中暗叹一声,可怜的女子,但愿,她们能安然返回到家乡所在吧!

    看了看满地尸体的官道,韩非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时,终于想起了这个杜远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娘的,这家伙不就是抢了刘大耳朵的两个老婆。最后被廖化砍了当作了投名状的那个家伙嘛!

    历史变了,这家伙好色的本性却是没变!彻

    头彻尾做采花贼的底子啊!

    “主公,都问清楚了,这些贼子原乃是波才的手下,此次往冀州来,是准备投靠黑山张燕的。”典韦提着染满了鲜血的双戟跨步走了过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韩非点点头,典韦说的这些,他已隐隐有所猜到,只是 这杜远倒霉,碰上了自己,倒不用廖化亲自出手了。对着好似意犹未尽的典韦吩咐道:“子昭,使几个人,将这些死去的人,都埋了吧。”

    “主公,这些家伙,死了便是死了,还管他们的尸体做甚?这群贼子,拦路抢劫,曝尸也当是给他们的一种惩罚了!”典韦显然对韩非的如此做法很是不解,杀了就杀了,还埋什么!要埋,也就把那几个受害者埋了就是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死者为大!”韩非一脸严肃的对典韦说道:“再者说,就这样曝尸荒野,万一天气热将起来,尸体腐烂,滋生瘟疫,岂不是危害到了寻常无辜之人?快去!”

    “是,主公!俺老典明白了!”典韦憨憨的一笑,转头去找人手了。

    “这位……将……公子……”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弱弱的声音。

    终于说话了!

    韩非现在好不郁闷,要说这看人家身体,也非是他自己的本心,确实是不看也得看呐!都怪那个死杜远,那么急色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弄的老子现在不说话不是,说话也不是!

    韩非回过身来,看这女子已经恢复了正常,遂说道:“这位夫人,无恙否?”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张氏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人,也是救了自己的一命,至于身子被其看了个遍,却也不是人家的本意,怪,也只能怪那个强盗!似乎是想站起身来向韩非行礼,但是,动了几动,却是想到自己几乎全裸的身子,再一动下,恐怕,这披风也遮掩不住里面的春光,最终还是坐在了原地。

    三月的冀州,乍暖实寒,女子身子一阵的颤抖,惊惧过后,尤其此刻,她还坐在冰凉的地上,刺骨的冷意顿时袭上了心头。

    “夫人,请问你的行李里面还有衣裳吗?”看着女子被冻得发抖,韩非心中袭上一阵不忍之意,低低的声音问道。

    张氏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架马车,却是发现马车尚还在飘着缕缕青烟,显然是被强盗放了火。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却是没有了,行李全在马车之中,如今,马车都已经被强盗烧掉了。”

    “哎!”

    韩非叹了一声,转头对才来到他身边的一名亲兵吩咐了几声,亲兵古怪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显然,他不知道韩非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转身离去,不多时,这亲兵提了一个包裹,交到韩非的手上。

    “你们都退开吧!”韩非对护卫在身边的亲兵说道。

    此刻,显然不是他们应该站在这里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看到也就罢了,再被这么多人看到,眼前的这女的不自杀才怪!

    见身边众人离去,韩非这才将包裹打开,自里面取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略一犹豫,递到那女子的近前,说道:“事当从急,再这么冻着也不是会事,我这里还有衣服,夫人先且拿去穿吧!”

    韩非之所以这么说,却也是有顾及的,毕竟,这是在封建礼教统治下的思想,一个女子,又岂能随便穿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衣服。

    本来,他可以找贾氏去讨要的,可一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去找一个女子要衣服,多有不便,索性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一个孩子!

    果然,那女子脸色一红,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再披风下伸出一条衣衫破裂下的皓腕,轻轻的、羞涩的蚊语说道:“奴家谢过公子。”

    “娘亲……”

    “娘……”

    ……

    五个俏生生的女子远远的站着,却怎么也不赶过来。

    韩非诧异的看了眼张氏,没想到,这妇人,竟是五个孩子的娘,生了五个孩子,竟还是保养的这般好,如未曾生育过一般,真真是……

    “娘,大哥他……”看上去最大的女子哭泣着说道。

    六个?!

    韩非更加傻眼了。

    “你们五个,也别傻站着了,将你们母亲围起来,让她方便更衣!”强压着心中的莫名,古怪的看了张氏一眼,又看了看木头般站在那里的五个女子,忍不住道。说完,韩非转过身去,严防有人冒失的闯了过来。

    杨氏手拿着韩非给她的衣服,羞红着脸看着眼前围住自己的五个女儿,最终狠了狠心,在五个女儿的身子遮掩下,匆匆的换起了衣服。她知道,眼下虽然尴尬,但是,如果不换的话,那只会更加的尴尬!

    韩非耐心的等着,终于,一声轻微的“公子,可以了”,韩非才转过有些生硬的脖子,只见,那女子穿着自己的衣裳,扭捏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双玉手,不安的抓着衣角扯动。韩非的身子,要比这女子高大不少,是以,此刻,韩非的衣裳被女子穿在身上,有着那么一点宽大、臃肿的感觉,但是,换上男装的她,却是无形中添了一丝的英气。

    看着韩非上下打量着自己,张氏非但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却是莫名的心中生起一丝的羞喜,看着面前英武的韩非,张氏盈盈万福,说道:“这位公子,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公子来救了我们母女六人,恐怕我们母女已经被那些强盗糟蹋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的祷告,又想到自己发誓的“以身报偿”,张氏脸色就是不禁一红,偷眼瞄着韩非。

    她只以为,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使这英武的将官来救自己……

    “夫人不用多礼,对夫人来说或是救命之恩,但于本将军来讲,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韩非收回了目光,还了一礼,说道。

    “虽然对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贱妾母女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不知道恩公怎么称呼?”张氏柔声问道。显然,她还没有认出韩非的身份,但不妨碍她知道“本将军”代表着什么。

    能自称为将军的,至少也当是中郎将一职!

    “本将军姓韩名非。”韩非也不隐瞒,毕竟,自己的兵器实在是特殊,只要这女子有心,一打听就能知道。

    “原来恩公就是龙骧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火龙岗(上)

    这一家子,怕是不大简单啊!

    这是韩非第一时间给予的定义,一个女子,在生下了至少六个孩子,还是这般娇俏动人的模样,保养的如此之好,这就不是寻常小户人家所能办得到的了;再者,这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而她最大的女儿怕是已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这还不包括那个死去的什么大哥,这么说来,即便是这女子驻颜有术,保养的年轻了点,那她嫁人时的年龄,怕是也不会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这年头,寻常小户人家,女子若是嫁人,无意外的话,十七八也算是早的了,多者都在二十左右,当然了,这只是小户人家。

    “本将军姓韩名非。”韩非也不隐瞒,毕竟,自己的兵器实在是特殊,只要这女子有心,一打听就能知道。

    “原来恩公就是韩非……”

    张氏轻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的莫名,贱妾姓张,夫家姓甄,这几个女孩儿则是贱妾的女儿,女儿们,还不来见过恩公?”

    最后一句,却是说给了身边的五个女儿。

    韩非险些被这话雷倒在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女子的一声“女儿们”,不禁让黄逍西游记里猪八戒被黎山老母、观音菩萨等人戏弄的那段。

    天啊,别千万给哥也来个“撞天婚”,虽然这几个女孩儿……

    韩非忙说道:“张夫人不用如此多礼。”

    虽然,韩非如此说。但是,几个女孩儿还是一一的过来见了礼。不难看得出,这一家子都是很有修养的。显然,都是大族出身的女子。

    张氏看了看四下清理着尸体的韩非士兵,惨然说道:“恩公活命大恩,张氏无以为报。要是公子不嫌弃贱妾母女蒲柳之姿,贱妾母女愿意为奴为婢,以报公子活命之恩!”

    “这如何使得?”韩非不由得就是一皱眉,这古代人怎么都这样。被救了就以身为报?连连摆手,说道:“此事万万使不得,本将军也不过是顺手为之。救夫人一家也属无意,安图回报?不可,万万不可!”

    张氏脸色一黯,凄然说道:“公子是嫌弃我们母女。觉得我们母女配不上做公子的婢女吗?”

    “张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却是本将军承担不起啊!”韩非诚然说道:“本将军看得出,你们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缘何非要做本将军的婢女?回到家族中去,岂不更好?本将军不图你们回报什么,还请张夫人收回此念才是!”

    “世家大族?”张氏惨然一笑,说道:“小夫人的夫家确是不小,然并非什么世家大族,而的时代经商。可就是因为是这大家族。妾身才不愿意回去!”

    “哦?此是为何?”韩非很是不解的问道。

    “公子显贵,难道还不知晓。这世家大族,却是母凭子贵!”张氏轻着声音,声音中却满是对家族的怨愤,只听她说道:“本来,先夫早亡,妾身凭着三个儿子有些出息,才能在家族中一一立足之地,然而,饶是如此,也被其他族支打压。也幸得儿子们争气,才不曾受过太多的欺凌。不过,这次归家,途中竟发生如此之事,妾身三个儿子中,一人死在了强人的刀下,其他两子虽说是逃了出去,却也有贼人追杀,恐怕是难得活命,如今,我们母女若是回去,哪还有一立锥之地?恐怕,下场,比落入强人手中,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吧!”

    “原来如此,想来令公子吉人自有天向,当是无事……那张夫人,你日后,日后你们……”韩非这才知道这母女的难处,同情的说道:“张夫人,夫人,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些了,还是先将你的家人入土为安吧!”

    张氏想起死去的儿子,还有生死不明的两个儿子,更显黯然,凄声说道:“贱妾听从恩公安排。”

    韩非本来是想让这母女几人将她们家人的遗骸带回故乡的,但是他们的遗体实在是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甚至分不清这些残肢断臂是谁的了。所以,只得在附近找一个地方,将他们安葬。

    韩非问张氏问道:“张夫人,不知道张夫人的家人都怎么称呼?”

    将人安葬了,还是必须得立个碑,不然将来都不知道安葬的什么人了。

    张氏语带悲伤的说道:“先夫名叫甄逸,中山毋极人。我那三个苦命的儿子……”

    甄逸?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猛地,韩非眼前闪过一丝的亮光,紧接着,就又是一呆,这个漂亮的冒泡的女人的老公就是甄逸?那就是说,眼前的这几个女孩儿中,有一个就是那被风传为有“洛神”之称的甄洛了?

    等等,刚才这张氏说什么?给我为奴为婢?那甄洛岂不是……

    据说,在曹丕兄弟争夺魏王世子位的斗争中,甄洛是倾向曹植即位——因为她已经爱上小叔子曹植啦。所以,甄洛之死,与她的婚外情曝光大有干系。曹植因为在权力与爱情方面都与大哥作对,后来还被逼着来了个“七步成诗”,万幸逃出生天之后,他为自己心爱的嫂嫂写下了千古名篇《洛神赋》,纪念逝去的爱情。

    这种说法其实是没有道理的。假如甄洛与曹植有情,她还写什么《塘上行》?盖对于感情走私的女人来说,老公变心乃是大好事一件,臭男人离得越远越好,简直是给自己一片自由天地啊!

    其次,《洛神赋》原名《感甄赋》。而此“甄”不同彼“甄”——在作《感甄赋》的前一年,即黄初二年,曹植被曹丕封为甄城侯,第二年又晋封为甄城王(今山东濮县)。所谓感甄者,所感的不是甄洛之甄。而是怀才不遇的甄城王之甄。

    而洛神,则是洛水之神,名宓妃。是传说中伏羲氏之女。曹植在《洛神赋序》里写道:“黄初三年,作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后来,甄洛的儿子曹叡即位为魏明帝。他对叔叔的文章倒是很喜欢,不过觉得题目起得不好,便将《感甄赋》改为《洛神赋》。无论是曹植。还是曹叡,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先后为该赋起的两个名字,恰好嵌进了甄洛的闺名。于是文人附会。臆想百出。众口铄金下,那个在洛水之畔赠送枕头的女子,便由宓妃变成了甄洛。

    曹植在《洛神赋序》里写道“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就是楚王梦遇神女,与之结合;而宋玉梦遇神女,神女含情离去。从句子的结构来看,作者自比为宋玉。他所感怀的是一个与自己有情无缘的女子。

    话再说回来,后世文人们硬要把甄洛和曹植扯到一起去。真不知道他们是同情曹植与甄洛,还是恰恰相反?有媳之叔和有夫之嫂私通,什么年代都不是好名声,假若真有这等风流事,岂不是变成曹丕杀妻有理?!

    韩非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之事赶出脑中,看着眼前的五名少女,一阵的失神。按说,甄家五女,长女姜,次脱,次道,次荣,次即洛,也就是说,最小的就是甄洛了!

    等等,历史上不是说甄洛有三个哥哥,其中,一个叫甄豫的人早终,方才打听名姓的时候韩非也知道了,就是给杜远他们砍成了肉泥的那位;另外,他还有另外两个哥哥,其中之一名甄俨,举孝廉,后为大将军掾、曲梁长,之二名甄尧者,也举孝廉,可没听说他们早死啊,甚至是还有后话!

    照眼前的情况来看,甄豫的早终,也正是因为杜远而起,而甄俨、甄尧则是逃了出去,至于这母女六人,也都是有后话之人,至少甄洛是得以生存了下来,后来还嫁给了袁熙、曹丕……

    可能也是为人所救,只不过,这救人者,如今却变成了自己。

    张氏看韩非走神,疑惑的问道:“恩公,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韩非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本将军一时失神,想了些别的事,张夫人勿怪。想不到,张夫人夫家竟是中山毋极人,中山国也属本将军父亲治下啊,在我冀州边上,竟生出如此祸事,也是我父子治理不当,本将军也是难辞其咎,还请张夫人节哀顺便。”

    说着话,韩非向张氏深深地一拜,目光不由得就落在了张氏的身上,那高耸的胸脯,不堪一握的小腰,挺翘的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香艳不自禁的又浮现在眼前,惹得他心中一团的火热。

    “这或许就是天意……妾身听说公子一直不曾到过冀州,却与公子何关?”张氏慌忙向旁边一闪,她虽然也算是大家之妇了,可这大家毕竟是商家,在这年代,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他一商人之妇……好吧,就算是她死去的丈夫做过上蔡令,可上蔡令又如何比得龙骧将军?又如何敢受韩非的这一礼?这一躲,却是将韩非看向她胸部的火热目光给错过了……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也听见了二人的谈话,也是惊诧不已。而其中一个**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跑到韩非面前,一脸崇拜的盯着韩非看。

    这女孩儿,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喜爱的感觉。不说那及腰的长发,美玉无瑕的面庞,单单那一双好像会说话充满了灵气的大眼睛,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无法抗拒的掉落入内,再也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好一个粉堆玉砌的女孩!该不会他就是甄洛吧!

    韩非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韩黛,不自觉的伸出了手,轻轻的在面前女孩的粉脸上掐了一下。

    “大哥哥,你真的是龙骧将军韩非吗?”小女孩儿对韩非的动作好似很是受用,也不反抗。一脸天真的说道。

    “呵呵,小妹妹,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韩非!”韩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笑道:“难道韩非这个名很响亮,值得人冒充不成?”

    如果她真的是那甄洛,可就是一传奇少女了。

    历史传说中,其每每睡觉,家里都会看见好像有人把一件玉衣披在她身上,常共怪之。逸薨。加号慕,内外益奇之。后相者刘良相后及诸子,良指后曰:“此女贵乃不可言。”后自少至长。不好戏弄。年八岁,外有立骑马戏者,家人诸姊皆上阁观之,后甄洛独不行。诸姊怪问之。后答言:“这岂是女子看的东西么?”年九岁。喜书,视字辄识,数用诸兄笔砚,兄谓后言:“汝当习女工。用书为学,当作女博士邪?”甄洛答言:“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

    可见甄洛的不简单。就现在看去,也是古灵精怪。

    张氏看见女儿如此。却是吓坏了,生怕韩非生气,连忙斥责道:“洛儿,不得对恩公无礼!”

    果然是她!

    “张夫人,这个小丫头本将军很是喜欢,很像本将军的妹妹,小孩子都是这般,天真烂漫,夫人还是不要怪她的好。”韩非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丝毫没有一十六岁少年的觉悟,倒像是为人父者。

    张氏不好意思的说道:“恩公……将军大人,这是妾身的小女儿,叫甄洛,今年刚刚八岁。”

    韩非看了看小丫头,心中不断的念头闪动着,有道是江南大小乔,河北甄洛俏,大小乔自己这是鞭长莫及了,貂禅很可能也没有自己的份,恐怕……

    萝莉养成?

    心下胡思乱想着,脸上却是笑着说道:“原来是小洛儿!洛儿,再叫哥哥,好不好?”

    “哥哥!”甄洛脆生生的唤道。

    “哈哈哈哈!”韩非高兴的大笑起来,抚摩着甄洛的小脑袋,说道:“果然乖巧,聪明伶俐,他日,必然贵不可言呐!”

    “韩龙骧大人说笑了,我们母女乃落魄之人,何以谈贵?”张氏忙说道。这年头,红颜薄命,尤其是这乱世,更是如此!失去了庇护的她们,究竟会沦落成什么凄惨状况,又如何预料。

    嫁给我,就富贵了!

    韩非心中叫道。

    其他几个女孩儿见韩非如此随和,也纷纷凑过来和韩非聊天。她们年纪有的虽然和韩非一般大小,但多是养在深闺,心思单纯,远不比韩非两世的经理,很快就将亲人逝去的悲伤抹淡了。

    女孩儿里面年纪最大的是甄姜,甄姜今年十七岁,那眉眼皓齿,充满了国色天香的韵味,吹弹得破的脸上肌肤,如凝水般的柔嫩,经过一阵笑闹之后如同琼玉般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娇艳。一头漆黑色的齐肩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辫,为她在妩媚中又添了几分英气!

    甄脱是二女儿,甄脱今年十五岁,比甄姜小两岁。甄脱身段婀娜,一头漆黑色的秀发,像是从九天坠落的瀑布。两撇淡淡的秀眉下,双眼皮含着修长的睫毛。她有着一双充满着野性和火一般热情的明眸,漆黑的眼珠尤如最清澈最美丽的星辰。只这一双眼睛,便已对人有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甄宓的三姐名叫甄道,今年虽然才十四岁,但是却是姐妹几人中个子最高的,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甄道一身淡粉色的裙装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显得格外性感诱人,一头同样是黑色的长发盘在头顶,在鬓角处特意留下了长长的两缕,让人看去有种说不出的飘逸感觉!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浅笑嫣然,大大的眼睛顾盼生姿,当她冲着韩非妩媚一笑,让韩非的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五女中的老四是甄荣。甄荣今年十一岁,可是她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柔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总之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是简直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的奢华美貌。

    谈话中。韩非得知,若不是甄逸早死,家道中落,除了四女儿甄荣、小女儿甄洛,其他三个怕是早已出嫁了,本来大女儿甄姜已定婚了人家,可随着甄逸的死去。竟给人家悔了婚,如今十七岁,虽然生得貌美。却仍是待嫁闺中。

    这张氏还真能生啊!

    看着面前的五女,韩非心中一阵的感慨,一两年一个,也真难为了这位张氏。身材居然不曾走样!

    张氏看着围着韩非转的像是五只翩翩而飞的蝴蝶的女儿。脸色不禁显露出高兴的神色。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儿子一死,老家的家财肯定没有自己母女几人的份了!别说什么财产,估计,自己母女六人回去,怕是……

    看着面容娇好的五个女儿,张氏不禁打了个冷战。甄家虽是冀州的大家族,要是有三个儿子在。别人还不敢将她们母女怎么样。但是,现在儿子都被强盗杀死了。自己母女六人就完全失去了依靠。

    保不准,家族里的那些人,随便找个人家,捞点好处,就将她的女儿给推进了火坑……商人无情只为利,在这家中生活了十几二十年,张氏早已看透。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大人明显的很喜欢自己的几个女儿,特别是他对自己的小女儿,更是宠爱非常,那神态,那神情……

    对了,那祷告……难道,他真的是上天派下来救我母女的?那我岂不是要以身报偿……

    想着想着,张氏的俏脸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张氏忍不住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无耻,丈夫虽然过世已久,莫非,守寡多年,自己就可以别的男人想入非非,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再说,人家将军大人位高权重,又年纪轻轻,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寡妇,和人家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而且人家才不过是一十六岁,自己却是已经年满三十岁了,还有五个女儿,人家怎么会看得上自己?

    就是自己想给人家做侧室恐怕都是奢望啊!

    不过,姜儿、脱儿她们几个丫头倒是可以嫁给天王,给将军大人当个侧室还是可以的。而且,看样子,将军大人也很喜欢这几个丫头……

    张氏呆呆的想着心事,不妨韩非已是来到了她的面前,只听韩非说道:“张夫人,本将军还有军事在身,急着赶回冀州,不便在此久留。敢问一声,张夫人,不知道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张氏神情黯淡,她还会有什么打算,如今,完全可以说山穷水尽。

    韩非一看张氏的神色就知道她是无处可去。韩非也听说过,甄家是中山的大家族,但是没有了男人的依靠,这母女几人恐怕是没什么可依了。

    “张夫人,这几个小丫头本将军也很是喜欢,不若夫人就跟随本将军一起走吧,也算是给我那妹妹找几个玩伴,夫人也可在本将军的府上安心的住下,待得令郎有了消息后,再行离去,也不为迟晚,夫人以为呢?”

    韩非当然不想让这母女六人就这么走了,也不会告诉张氏,她的两个儿子会无恙,是人就有私心,韩非也不例外,更何况是貌美如花的母女六人呢!

    这年头,可没谁规定只娶一个老婆,若是能将这姐妹五人全部拿下,那……

    齐人之福啊!

    “将军大恩,郄身就是为奴为婢,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既然将军不嫌弃我们母女拖累,就有劳将军了。”张氏心中大喜,连忙应承,似又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得浮现两朵的红云,羞涩不已。

    看着脸带羞意的杨氏,一时,韩非却是呆住了。

    看着眼前望着自己失神的韩非,再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看了个遍,张氏心头,莫名的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

    “大军离我们有几日的路程。”这一日,韩非端坐在马车上,随口向骑马走在一边的一哨探问道。

    “回主公得知,州牧大人因为起身相对较晚。再加之主公行程比之大军要快上许多,已是拉下大军四日多、近五日的行程。”哨探回道。

    “这样啊……”韩非点点头,忽然一指前面的山。道:“这里是到了何处地界,离邺城还有多远?这山,又是什么山?”

    “回主公,我军已到了荡阴附近,前面就是安阳,过了安阳,就是邺城的所在。快走,一日即到,慢行的话。也不出两日的路程。至于这山……当地人称之为火龙岗,据说,山上有一匪首,啸聚了三五百人。打家劫舍。一直以来,也不能剿除。”哨探道。

    “什么?这里竟然还有匪寇未净?这可是邺城的边上啊!”韩非感到匪夷所思。

    哨探连忙会道:“禀主公,实在是这伙匪寇太狡猾了点,每每州牧大人派兵来围剿,这鞋匪寇就好象都事先听到了风声一般,鸟作兽散,可等大军撤去,却又聚拢回来。是以,一直不曾剿灭。后来,州牧大人见这伙人也不多,慢慢地,也就懒得对付了。”

    “真是岂有此理!”韩非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其他地方有匪寇横行也就罢了,可此处,却是我冀州境内,安能如此草率?孰不知,这千里之堤,溃烂于蚁穴,一个匪寇不出,将会滋生出更多的匪寇来,届时,冀州也将不存矣!”

    “传我将领,取道火龙岗,本将军倒要会上一会这群贼寇!哼,事先得到消息一般?那是我冀州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本将军倒要看看,这一回,还有谁给他们报信!”韩非冷声下着命令。

    倒不是韩非小题大做,真若是这么发展下去,到袁绍、公孙瓒大军到来时,还指不定会有多少的贼寇冒了出来到时候,万一被敌人给利用的话,内忧外患,冀州离完蛋也真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他出手解救,也是一样。

    事在人为,可不是什么事都是能靠人力能来完成的!

    “是!”

    哨探将韩非的命令传下,队伍一掉头,转向火龙岗的方向行去。

    “主公谨小慎微,果然明智。”坐在一旁的贾习瓒了一声,韩非出兵剿匪,这一点,他显然是很赞同的。

    “伯父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命令下达,韩非心中的气血也平静了下来。

    贾习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公的双眼。”

    “这谠阴可不简单呐,我听说,这里曾经乃是周文王著书《易》的所在,据说叫什么羑里城遗址,那可是一大圣地啊!”韩非笑道。

    “哦?这个倒是老夫疏忽了,文王著书之地,将来得暇,却是定要前来一观!”贾习饶有兴趣的道。

    这里,还是岳父的故乡所在啊,此时的荡阴,在宋时,被成之为汤阴,时代不同,名也不同,若是时光能加快几百年,或许,韩非能和岳飞把酒相谈了。

    火龙岗不远的林中。

    火龙岗,说它是山,却有点小,说他是岗吧,却又有点高大,山上,怪石嶙峋,山不是甚大,却显得很是陡峭,却是一易守难攻的所在,也难怪冀州一直不曾剿灭这伙匪寇。

    当然了,那也要看是派谁来,若是张颌或麴义的话,怕是早没了这伙贼寇的存在,也不会有韩非今日到这里一来了。

    账内,贾习已然在座,大小头领也在场,再加上才到的韩非以及典韦,韩非帐下跟随来的文武,唯独缺少了贾逵。

    进帐后,韩非径直来到主位上坐下,看着帐内缺少的人影,问贾习道:“老先生,梁道他还没有回来?”

    “应该快到了吧……”贾习回答道,事关自己孙子的安危,这个足智多谋的老先生,此刻也不确定了起来。

    “等等吧。”韩非说道。没有详细的情报,根本不可能商谈出兵的事宜。韩非尽管恨不得及早出兵,剿灭这伙匪寇,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沉稳一下。

    不过,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眼看太阳都升的老高了,贾逵还没有回来,贾习不由有些急躁。

    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孙子最是诚信,说早上到,就一定会早上到。但现在这个时辰还不见贾逵,肯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主公。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情况?”再坐了大约一刻钟,贾习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抱拳道。

    “他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上阵拼杀。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是因为些许小事而耽搁了。”韩非摇着头道。

    关心则乱,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贾习这般的模样。

    事到临头,韩非反而去了急躁,显得很沉稳。

    打探消息也是有风险的,若是被山贼抓住。肯定会有一番苦头吃的。不过。看着韩非沉稳的摸样,贾习即使是在急躁,也不得不安奈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相比起来,旁边的典韦则是沉稳太多了,站在韩非的背后一直没动,像一座雕塑。

    就是那些大小头领一个个也是不见慌忙。

    这些个沙场上的老卒。经历的生死实在是太多了。即使贾逵最终还是没能回来,也不能令他们变色。

    不过还好,片刻后,姗姗归迟的贾逵进了大帐。

    “你这臭小子,怎么才回来?!”还不等谁说什么,贾习忍不住跳将起来,劈头骂道。

    刚进帐的贾逵也是不由得一愣,被贾习骂的有点糊涂了。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只是冲着祖父笑了笑。又对众人鞠了一躬,这才拱手向韩非道:“逵姗姗归此,还望主公,还有诸位见谅。”

    韩非抬头看向贾逵,只见贾逵身上不仅风尘仆仆,额头上还一些淤青,就知道,途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由温和问道:“梁道,途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不仅是韩非看见了贾逵头上的淤青,在场的都是有眼睛的人,闻言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贾逵。

    贾习更是一阵子的心疼。

    尴尬一笑,贾逵对着韩非举拳,恭敬地道:“却是赶的太急,战马本就劳累,此一会更是禁不得,却是死了,剩下的路,逵也只能是走着回来。”

    原来是这样!

    韩非知道贾逵出去的时候是骑着马去的,而在高速行驶的时候,马突然毙了,这是何等的一种惊险?

    想着,韩非不由为贾逵捏了一把冷汗。不过,看贾逵说的很简洁,显然也不想在这个话题说多说,韩非也就没有多做安慰。

    “如此,不怪你,先喘口气,喝口水。”韩非笑了笑,指着旁边一个空出的座位,等贾逵坐下,喝罢了水,韩非又文道:“梁道,可曾带回了山贼的消息?”

    “自然!”

    说起这个,贾逵本已是疲累的精神不由一震,从袖子中抽出了一份画着山水地图的白布,上前几步,放在了韩非身前的案上。

    不用韩非吩咐,其余几人也都齐齐的围拢了过来。

    “这里是荡阴,这里是火龙岗,山上有一匪首,姓赵名超,乃是黄巾贼子出身,据说,曾侍侯过张角,为黄巾力士的小头领。其手下,有大约三百五十余名贼寇,多为黄巾余孽,少些就是流民、难民……逵还听说,这伙匪寇,听命于黑山的张燕……”指着地图,贾逵逐条逐条的给众人谁着他打听来的一切。

    韩非听了也觉得很有意思,笑道:“原来还是有靠山的贼,以张燕的手段,在冀州有个个把的人给他通风报信,相信还不难。”

    “怕是这张燕对冀州也有偷窥之心啊。”贾习道。

    韩非点了点头,默认了贾习的话,随即却是陷入了沉思,盘踞在一座不小的山。兵力虽然不多,但也有三百五十左右,但易守难攻,尤其是对于韩非这支只有一百人的队伍来说,这块骨头尤为难啃。

    强攻的话,他这一百来人,就算是灭了这伙的匪寇,恐怕也剩不下许多,花那么大的损失灭一伙匪寇,在韩非看来,很是划不来的!

    他这些,可都是精兵!

    不能强行攻打,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他们会打劫商队吗?”韩非在心中思量了一下,抬头问道。

    没怎么说要对付这帮山贼,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听的很明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贾逵。

    他们这些人,都是外来户,对这伙匪寇根本就不熟悉。

    “偶尔会打劫商队,不过根本上却是以劫掠村庄为主。”贾逵也领会到了韩非的意思,立刻回答道。

    只是偶尔会打劫商队?

    韩非心中不仅有些沉重,还有些失望。

    “要是有美貌的女子在内的商队呢?”韩非不死心的问道。

    这一刻,他想到了甄氏的母女六人,若是能将这母女六人安置在商队之中,以这母女六人的容貌,又会不会引蛇出洞呢?

    “这个……”贾逵有些犹豫,沉吟了半晌才道:“这伙匪寇的视线很少在商队的身上,具体原因逵也不知道,依逵来看,若是把主意打在商队上,恐怕引起匪寇的注意力几率不会是很大,可若是将目光放在周围的村庄上……”

    ……

    荡阴县的边上,有一个小山村,叫做凤响,传说,这里曾有凤凰的出没。村子的北方,就是火龙岗,不过,因为有贼人的盘踞,当地人都称火龙岗为“贼岗”。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三四百人。村子内的人大部分都以土地为生,也不富裕。或许是因为贫穷,没什么油水,也或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座村子一直以来没有遭受过山贼的袭击。

    很是安稳。村子又很偏僻,也没有商队,或者什么大人物经过。

    不过,今日却是有一支很拉风的队伍进入了到了村子内。

    前边是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后边跟着数十辆装满了货物,或是营帐的大车,以及一百个护卫。

    这些护卫各个手持长矛,身穿皮甲。魁梧不凡。

    此时正值晌午,农夫们早早的下地干活去了,中午是很少会回来用膳的。因此,村子里只有妇人,以及孩童。

    队伍经过的动静很大,几乎惊动了整个村子。不少妇人拉扯着孩子出来观看,当看到庞大的队伍后,妇人们本来好奇的目光,慢慢的被敬畏取代。

    纷纷拉着孩子们,回到了屋子中,关好了门。

    关氏就是其中之一,关氏今年二十五岁,是土生土长的山村人,十八岁嫁给了她的男人,生下了五个孩子,除去了夭折的,如今还有三个站着。

    这时,她拉着自己最长的八岁的儿子,抱着只有二岁的女儿,匆匆的进了屋子,打算关好门。

    不过,还没等她关好门。一个年纪在十六七左右的男子从队伍中分离了出来,策马朝着她而来。

    关氏胆子很小,见此心中惊惧,想要关门,但是惊惧之下,忘记插好门闩,这男子就直直的闯了进来。

    这男子当然那就是贾逵了,虽然根据情报,那伙山贼很少打劫商队,不过引蛇出洞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有甄家未烧掉的东西,再家上韩非的一些,又弄了些粮草装成商车的模样,在周围的乡村又花钱打点了下车辆,此一行,倒也和那真的商队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还是很大的商队那种。

    只看这商队,诱惑力就足够大了。

    “你,你是谁?”关氏见贾逵直接走了进来,心中惊惧无以复加,尖声问道。

    “嫂子不必恐慌。我叫贾逵,是外边商队的主人,路经此地,想要向你们借一些房舍,休息休息。”贾逵彬彬有礼的举拳对关氏道。

    这个时候的贾逵也没什么名声,自然不怕暴露什么的了,索性直接报上了真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龙岗(中)

    “嫂子不必恐慌。我叫贾逵,是外边商队的主人,路经此地,想要向你们借一些房舍,休息休息。”贾逵彬彬有礼的举拳对关氏道。

    这个时候的贾逵也没什么名声,自然不怕暴露什么的了,索性直接报上了真名。

    贾逵相貌不错,又彬彬有礼,让关氏稍微镇定了一下。不过,还是胆怯的看了眼贾逵身后的庞大商队,小声道:“也……也好,只是,只是你们这么多的人,我,小妇人一家,也安置不下……”

    “无妨,无妨,我们这些人在村内空地上安营扎寨就可以了。出门在外不容,嫂夫人还请行个方便才是。”贾逵道。

    “这……那,好吧。”关氏懦弱,推辞不得,只能是应了下来。

    贾逵出了院子以后,立刻下令车队安营扎寨,卸下货物。

    一百多的人,自顾自的安营扎寨。对于四周的妇人们,秋毫无犯。

    有些胆子大的妇人们虽然关好了门,但其实趴在们后边,从门缝中偷偷观察着这支商队。

    当时间慢慢过去,商队并没有露出歹意的时候,妇人们的胆子一个个都大了起来,打开了门,正大光明的观察着这支商队。

    对于凤赏村来说,这么大的一支商队经过,可是十年难得一见的。

    就在这时,营地已经扎好了,那辆为首的豪华马车,缓缓的驶入营地中。忽然,“碰”的一声。一支木质的盒子从车上掉了下来。

    “我的珍珠!”

    车上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呼声,随即一个少年男子走了下来,迅速的捡起了地上的木盒子。随即,又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看了看。

    不远处的妇人们只觉得一阵光芒闪过,随即,立刻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木盒子。

    盒子内,放着整整数十颗硕大的珍珠。

    少年男子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关上了盒子。走回车内。

    这里是山村,山村人虽然未必见过珍珠,但听还是听过的。那么大个儿的珍珠,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却已经意识到了这批珍珠的珍贵。

    车内,韩非慢慢放下装珍珠的盒子。给贾习倒了杯酒。二人相视一笑。

    珍珠,自然是在董卓那里勒索来的珍宝,韩非选出来,准备送给母亲与妹妹的,自然更是其中难得的珍品。

    他们对于这座村子的花了些许时间研究,一致认为,这座村子中,有山贼的耳目。要不然也不会安然无恙。

    因为山贼们既然选择了攻掠村落,就不会因为所谓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而放弃这一座山村。

    而在刚刚,鱼饵已经放下了。

    就算那数十车“货物”的诱惑力不够,再加上这一盒子价值千金的珍珠,韩非就不信钓不出大鱼来。

    天色渐渐黑暗了下来,早晨出去做农活的农夫们也都乘船返回了。韩非等人扎营的地方虽然比较偏僻,但是这么大的营地,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再加上一些男人回家后,妇人们绘声绘色的说着这支商队进入村子的经过,以及目的。

    就有人禀报给了村长。

    凤响村的村长是一个中年人,叫做周顺,皮肤黝黑,很是精干健壮。

    自家院子内,周顺听着一个帐下心腹,一个叫做陈广的渔夫禀告,尤其是知道了对方有一盒子上好的珍珠后。周顺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豁然抬起头,对着陈广道:“如果他们要多留几日的话,你就代替我答应下来,我去外边一趟。”

    去外边一趟。是什么目的,周顺心知肚明,陈广也是心知肚明。

    “是!”陈广回答道。

    ……

    火龙岗上一座山峰挺拔,半山腰上,一大块的平坦,约莫着能容下千人的模样。

    从上到下,只有一条道路可以上山,而道的两侧,却是怪石嶙峋,端是易守难攻之地。

    这时,夜幕还没有完全落下,周顺一个人骑着匹驽马,来到了山门前。

    对于这座山冈来说,周顺是个老熟人。守门的一个山贼头目,走了出来,笑着对周顺道:“老哥这是来找首领的?”

    “嗯,有些要事。”周顺淡淡的回答了一声,随即把驽马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山贼,从容的走上了火龙岗。

    山腰平地处,有几座房屋。片刻后,周顺来到了这几座房屋的外边。

    房屋很平凡,只是门前有几个山贼守门。

    “老哥稍等。”守门的山贼同样认识周顺,见周顺到了,立刻道了一声,走了进去。

    片刻后,又走了出来。恭敬的抱拳道:“首领有请。”

    周顺对着山贼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屋子很大,算是一个客厅。就像外边一样,这座客厅很简陋。只有几张案,几盏油灯。

    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坐在那里。

    这男子身材不算魁梧,皮肤白皙,眼神中透着狡诈,坐在那里,首先给人的感觉是一头狐狸。

    这人就是水贼的头目,赵超。

    “你来找我有何事?”赵超看了眼周顺,眼中闪过一分冷静,问道。

    二人有协议,一个出兵劫掠,另一个负责打探消息。周顺每次来,都是给他们寻找到了猎物。

    “遇到了一个猎物,大约一百护卫,数十辆车,其中三十辆货物,以及一盒子价值不下千金的珍珠。”周顺先是粗略的回答了一遍,随即有详细的说了一下经过。

    “不要跟我说,你看不出来这支商队不是一个猎物。”赵超听完后,眉头一皱,不悦道。

    “我是看出来了。不过对方也只是一百人而已。韩馥的军队又是出了名的软弱。而且,那一批珍珠,对你来说应该是有不小的用途吧。”周顺并不没有因此而惧怕。而是不急不缓道。

    “没准是麴义的军队呢。”赵超闻言心中意动了一下,但还是谨慎道。

    显然,他对麴义的“先登死士”很是忌讳,或许,曾在麴义的手下吃过亏。

    “不可能,麴义随那韩馥去了洛阳,虽然说已经班师回来。但距离这里,至少还要有三五日的路程。”周顺也很是冷静的分析道。

    想的袄韩馥的军队软弱不堪,所有的大将几乎又多在外。三两日内不得回来,赵超脸上的不乐少了一些。

    而且,那些珍珠对他,也确实是有着不小的诱惑力。

    “他们应该明日将会从村子出发。正路过山脚下。”周顺见此自然知道赵超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谨慎。准备劫掠了,立刻就道。

    “哼哼,那我们就趁着韩馥他们没回来之前,再做票大的!”赵超冷笑森森。

    “呵……”周顺也笑了。

    见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周顺没有久留,就离开了火龙岗,骑马回到了凤响村。

    而此刻周顺留在村子内的陈广,也在自家院子内接待了贾逵。

    虽然是农家的宅子。但是陈广的家中还是有座客厅的,客厅很小。地面是木板,摆着三张很寒酸的案。

    陈广坐在主位上,而贾逵则坐在陈广的右手边。

    “小哥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留一宿是没问题,但是……”说到这里,陈广顿了一下,想要引起贾逵的注意,但是看了眼贾逵,却是发现这少年的神色极为镇定,面皮不由抖了一抖,道:“但是,小哥也知道北边盘踞着一股山贼,我们若是多留你们几宿的话,怕是会引起山贼的注意,到时候全村的父老可就……”

    “给你们一百金,如何?”贾逵面不改色道。

    “一百金?!”陈广闻言浑身剧震,心中涌起了一股贪婪,但随即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孤疑道。

    他与周顺,赵超等人互相勾结,每年的分成也未必能到一百金。现在只有他与贾逵在场,贾逵给一百金,他藏下五十金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对,一百金。”贾逵很镇定的回答道。

    有个好老师、好主子在背后做靠山,贾逵如今也是财大气粗。

    陈广闻言几乎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贪婪了。连连点头道:“行,多留几日就多留几日。”

    “也不用几日,只一日便可。”贾逵淡淡地说着,呵呵一笑,取下腰间的钱袋子,全部倒在案上,“呵呵,这里有十金。算是定金了,麻烦老哥你们了,我们只住一日,为防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住一日便走。”

    一阵金光闪过,叮呤当啷的落下了十个金饼子。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陈广眼中冒着贪婪,随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道。

    “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贾逵见此心中冷哼一声,现在付出去的价钱,必定拿十倍,百倍来偿还。但是面上却是温和的举起拳头笑道。说完后,站起了身体。

    “我送小哥。”面对贾逵这个阔少年,陈广强行把自己的目光从那堆金子上挪移了回来,堆笑道。

    简直不把钱当做钱啊!

    有钱人!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陈广的宅子。在门前告别后,贾逵策马返回了驻扎在关氏宅院附近的营地。

    贾逵走后,陈广在门前驻足了片刻。这才回到了屋子内,看着贾逵留在案上那一小堆的金子,金灿灿的光芒简直晃花了他的眼。

    陈广安奈下心中的激动,把十个金子分成了两份,一份藏在了自己的床下。另一份小心的收进钱袋子中,准备交给周顺。

    婆娑着手中的钱袋子,陈广眯着眼睛,心中暗自得意:你们抢吧,全部抢完也只是价值一二千的货物,老子暗中藏下的却有五十金,哈哈……

    恰在这时,外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陈广一个激灵,知道可能是周顺回来了。把金子往怀中一踹,立刻迎了出去。

    打开门缝,往外边小心的看了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周顺那张黝黑的面孔后,陈广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陈广笑着道:“周哥回来了。”

    “嗯。”周顺点了点头,起身走进了院子。

    陈广小心翼翼的在门外探了下头,这才关好了门,走了进去。

    二人进了客厅后,周顺径直坐到了主位上,而陈广则跪坐在原先贾逵坐的位置上。

    互相坐好后。周顺看了眼神色谨慎的陈广,道:“那姓贾跟你谈过了没有?”

    “谈过了。而且还敲定了渡河的价钱,整整五十金。这里是五金定金。”陈广的神色依旧谨慎。从怀中拿出了钱袋子,递给了周顺。

    丝毫没有刚刚藏下了五金的心虚。

    周顺接过钱后,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就顺手丢给了陈广。淡淡道:“拿去给村中的人分了。”

    “全部分给那些农夫?”陈广有些不解道。

    按照他的想法。那些农夫们随便打发了就行了。就算给些铜钱,都能让那些农夫高兴许久了。

    “别在意这些小钱了,我们这些年的积蓄也不少了。等做完了这一笔,我们就弃了这破地方,西进追随张将军去。”周顺淡淡的撇了眼陈广,道。

    只是淡淡的目光,却让陈广浑身一哆嗦,不过他却很在意周顺话中的张将军。

    “张将军?”陈广双目放光道。

    “对。张将军。”周顺轻声道。

    周顺说完后,就没理会陈广了。而是抬头看向外边,心中想着:一千金的东西,再加上这些年的积蓄。活动一下,足够我与赵超、陈广等人回到张将军的帐下了。

    在这里虽然是自在了点,可无一日不是处在韩馥的压制下,日子过得煞是不快乐,整日里的提心吊胆,当年的美差,如今却成了苦难之地。

    ……

    “咦?你怎么在本将军的帐内?”

    韩非与贾习喝了点小酒,约莫着有七八分的醉意,为保持清醒,就不再喝下去了,告辞了贾习,回到了自己的帐中。

    欧蝶儿最近与甄家五女打的火热,有几日没有伺候在他身边了——呃,只是他休息的时候。

    韩非摇晃着已有七八分醉意的脑袋,撇下了亲兵,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却看到丰满獠人的张氏正在整理着属于韩非的床塌,韩非不禁奇怪的问道。

    看着张氏那显得有些夸张的背臀曲线,韩非不禁吞了口唾沫。

    “这……”

    见韩非突然走了近来,转过身的张氏一阵的尴尬,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妇道人家,就这么走进一男子的房间,于礼也是说不过去。张氏低低的声音说道:“奴婢见过将军大人,蝶儿姑娘与妾身无个女儿玩耍,不得回来,奴婢见无人服侍将军,就自作主张……还请将军大人不要怪罪。”

    张氏随着韩非留在了军中,总觉得这么白吃白喝的很是不多劲,被人当成闲人来养,怕是这日子也长久不了。又想到当初的祷告,遂趁着欧蝶儿不在,自作主张仗着胆子过来了,即便心中揣揣。

    张氏也勉强算是出身大家,嫁入的也不是一般的商人家庭,是一位兼具灵性之美与知性之美的女子,她让一头的秀发如流锦似地波伏而下,那张被秀发半掩住的俏脸眉黛如画,五官完美匀称如希腊雕塑中的仕女。她的双颊有着天然的玫瑰红,媚目在流转间总不经意荡漾着一帘春梦。如玉皓臂与修长的美腿摇曳生姿,胸前双峰怒放,彷佛随时都要自紧身的衣衫当中奔突而出,浑身上下充满着柔性美与女性妩媚之色。

    “哦,这样啊……”韩非悻悻的说道,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张氏那对让人惊叹的**上,顿时愣住了。

    不由得,那一日血脉贲张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已有七八分醉意的他,不由得呼吸重了许多。

    两世为人,韩非的年纪并不比张氏小,更不是未经过**情。

    张氏垂着头,好半晌都没听到韩非接着说话,不禁心中微讶。微微地抬起头,却看见了让她略感心惊的一幕,韩非的双眼正充满**的注视着她。在韩非**裸的目光下,张氏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作为过来人,她知道韩非的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

    “将军大人,我……”张氏心头一阵的慌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逃出去,还是该留下来,可是,自己一想到留下来,为什么会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的祷告,难道说,这是天意如此?

    这时,站在房门前的韩非,突然回手将帐帘放下,随之,一步步的向张氏走了过来……

    张氏的心里慌得不行,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不过,她并不感到害怕,相反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惊喜,不管有没有名分,能成为大汉龙骧将军的女人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何况这个大汉龙骧待人和善,并且还很英俊,更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想着想着,张氏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傲人的双峰随之起伏不定,直吸引得韩非双眼落在上面,一阵的发呆。

    紧接着,韩非没有说话,只是以行动来表示。他双手一张,将张氏拉倒入怀里。

    而只以为这是天意的张氏,只是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便听之任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火龙岗(下)

    而只以为这是天意的张氏,只是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便听之任之了。当韩非伸手探入张氏的胸襟,摸索那对盛放的蓓蕾时,张氏一边发出撩人娇吟,一边采取主动回吻韩非,润红的玉唇紧紧吸住韩非的唇片,将芬芳的香津度入他的口中,用灵巧的小舌探进他的口腔里,肆意撩拨,追逐并纠缠他的舌头,一边大胆地解开他的衣襟,而且很快的就为他解除了“武装”。

    韩非看到张氏双目中泛涌的情火、罗衣半掩下若隐若现的玉体,再不克自持,将张氏拦腰抱起,放倒在已经整理好的床塌上。

    韩非肆意的打量着面前的美女,身材不是很高,但身段却极其丰满诱人,双峰高耸入云,鼓胀胀的彷佛要将衣裳给撑破了,翘臀浑圆;容貌虽不是绝色,但却有一种非常引人的成熟韵味,披散的秀发,给人以一种庸懒的感觉。

    韩非伸出手指,将张氏的下颌缓缓挑起……

    张氏丰满的红唇微张着,一股股热气浓香直往韩非的鼻子里窜;双眸半开半阖,其中分明也蕴含着**,这也难怪,三十岁左右正是女人如狼似虎之时,张氏守寡这么久,也真是难为她了,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是她心仪的。

    至于年龄的问题,张氏早已忘记了……

    似乎是受不了韩非的目光,张氏合上了墨玉般的明眸,吃力地说道:“把我的衣服脱掉吧。”

    虽然心中早有觉悟,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但到了这份上,她又感到极度的羞怯,是以这话说的是又慢又轻。近乎耳语一般。回过神来的韩非借着酒意低笑一声,轻手轻脚地将她的亵衣褪去,修长玲珑、浮凸有致的玉体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同时慢慢浮上一层美丽的粉红色。

    豪放的椒乳,即便是韩非的大手,也一把握之不来,顶上深红的一点如豆。正在闪闪抖抖。下面的玉腹平坦细窄,很难看出是有多八次身孕的女人,香脐浑圆浅显。纤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削。韩非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张氏有如婴儿般光滑细腻的冰肌玉肤,鼻端嗅到一股奇异的、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是韩非在前世女人身上所不曾闻到过的。想来。是这张氏生来自带的吧!

    冰凉的肌肤在火烫的抚摸下微微颤抖,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被抚摸处传到张氏的心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虽然韩非胯间之物的粗长超过了她的认知,让她芳心狂震,既而,狂喜,身为过来人,她自然懂得多的多!或许。是多年的空寂。彻底放开的她,显得比韩非还要热情得多。一双玉臂勾住韩非的头部,娇嫩的双唇,不住的索求着……

    两人,很是自然的合在一起。

    外表看来完全没有激烈的动作,房内虽是一室皆春,却只见偎依在韩非怀中的张氏不住娇颤不已,香汗如雨飞洒,口中呻吟不绝,句句都充满了甜蜜的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好象整个人都还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美感当中,张氏幽幽苏醒,只觉浑身上下娇慵无力,每寸肌肤都似还麻酥酥的,这才发觉自己还瘫软在韩非的怀中。

    回想起之前那如入云端的快乐,张氏又羞又喜,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如此有幸,能够尝到如此美妙难言的滋味。

    张氏整个眼里都是韩非熟睡的样子,那张脸英俊可见,更想不到床笫间的功夫却是如此厉害,令张氏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成了仙呢!

    真不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年郎,莫非他……

    算了,想那许多做什么?

    看着韩非的睡脸,愈看愈离不开目光,张氏只觉满怀的喜悦愈来愈满,完全无法抒发,情不自禁地便在韩非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

    纤手轻轻撑在床塌上,想要撑起自己身子来,偏偏却是一用力就全身发酸,每一寸肌肤都好象还没休息够似的,四肢都使不出力来,腰间、股内尤其酥软酸疼,都在提醒了她,自己刚才究竟是爽到什么程度。

    动了两动,见实在是难以起身,又怕惊醒了沉睡中的黄逍,张氏复又躺了下来,双臂勾着黄逍的脖子,不多时,也自沉沉的睡去……

    ……

    第二日。

    “去问问那商队的主人,今日到底要不要离去!”周顺低声吩咐了一声旁边的陈广道。

    “是。”陈广也等的有些心焦,闻言立刻点头道。

    不过,还没等陈广出发,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却是贾逵策马而来。

    “大人,那人就是商队的主人。”陈广看了眼,立刻就对周顺低声道。

    商队的主人?没准是军中的官吏!

    周顺眼中闪过一丝冷静,抬步向前走了几步,迎上去抱拳道:“不知贾先生的商队何时启程?”

    贾逵勒住了马缰,看了眼周顺。觉得面生,因此也没有回答。

    “这是我们村长,昨晚上因为有事,所以没有亲自与贾小哥商谈。”旁边的陈广见此,赶紧出声道。

    “哦,原来你就是周村长。”贾逵不动声色的抬拳,见了一下礼节道。停顿了片刻,又道:“我来此是通知村长我的商队不打算今日走了。”

    “这岂不是戏耍我们?”眼见煮熟的鸭子又有了变故,陈广顿时忍耐不住,出口质声道。

    “留宿打扰的价钱,我会照付。”贾逵淡淡的看了眼陈广,冷声道。

    陈广闻言,额头立刻见汗。若是价钱当面付,那他贪墨金子的事情岂不是当场被揭穿。

    按照陈广本来的打算是与贾逵单独完成交易,然后把五十金交给周顺的。

    不过陈广也是眼疾手快。还没等贾逵说什么,就一个箭步,拉着贾逵来到了一边.

    “价钱要怎么付?”二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陈广急声道。

    陈广跟随周顺也有七八年了,周顺当年在张将军帐下做军侯的时候,他就是周顺帐下的什长。深知周顺这个人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如果一察觉有人贪墨,立刻会下军法。

    要是今日被揭穿,他肯定逃不过一死。

    “你来我营中拿吧。”贾逵当然不知道陈广心中在想什么。淡淡的回答道。

    “好,我跟你去。”陈广心中大喜,立刻道。

    说完后。陈广就火急般的回到了周顺的身边,跟周顺说明了情况。

    周顺听完后,面色却是凝固了。

    他深知贾逵这伙人来这里,就是冲着火龙岗的山贼来的。不过他们这些人也算是艺高人胆大。贾逵既然出了诱饵。他们也敢劫。

    如今又有了变动,难道说,他们改变了主意不成?

    周顺只觉得棘手。

    心中想着如何才能成功劫掠了那批珍珠,周顺对于陈广说的那五十金子的渡船费用,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挥了挥手让陈广去拿。

    见周顺如此,陈面现广难言的喜色,对着周顺报了抱拳,跟着贾逵一起去了韩非驻扎的营地。

    大营不小。营帐也扎的很整齐,外围还加了木头做的围栏。

    二人进了营地后。贾逵一共点了九十个金饼子给陈广,让他带回去。

    随即,起身来到了中军大帐。

    大帐内,韩非静静的坐在主位上,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竹简。听见外边的动静,不由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贾逵后,放下了竹简,笑着问道:“钱给了?”

    “给了,老师。”贾逵也是呵呵一笑道,恭手站在了韩非的右边。

    “啊,那就出发吧,看这伙水贼劫不劫。”韩非精神一振,笑着道。

    “诺。”贾逵举拳应声,随即有些不解地道:“那老师方才让弟子告诉他们说今日不走……”

    “那是晃点他们的,若不然,坚定不了他们的决心啊。”韩非笑道。

    “弟子受教了!”贾逵恍然。

    很多的迹象,都表明韩非一伙人是专门来剿灭这伙匪寇的,这也是韩非故意露出来的,我们就是诱饵,就是准备了剿灭你们的。但是那又怎么样?韩非向来信奉利大就让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拿起锄头来杀人。同样,如果利益巨大,那伙山贼也会铤而走险。

    这就足够了。

    片刻后,营地开拔的号角吹响了。

    在四周渔夫,村妇们瞠目结舌的目光中,这支商队如同傻瓜一样付了数目庞大的留宿费用的商队。大大咧咧的沿着道路向北,往安阳的方向行去。

    火龙岗内,三百五十名山贼正拿着各自的兵器,神色冷漠,偶尔也有一些人眼中闪过一些嗜血的光芒。

    一片磨刀霍霍的气息。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和官军周旋了多年的黄巾余孽,虽未必比得上精兵,但比之天下大多的军队,还是要强的许多。

    昨日得到情报,说是今日要下山去劫掠,山贼们自然是摩拳擦掌。

    但是赵超房舍内,却是另一片气氛。

    赵超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黑色的武服,腰间跨着一柄短刀,神色一片阴沉。周顺坐在赵超右手边,身上穿戴与赵超差不了许多,但神色却是无比坚定。

    陈广则是稍微有些拘谨的坐在周顺的身后。

    “劫,还是不劫?”赵超犹豫道。

    一夜过去后,赵超明显的又犹豫上了。

    “当然是劫!”周顺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叹息一声道:“毕竟,我们也确实需要那批珍珠。价值千金不算什么,我们这些年聚敛的财富也有数千金了。但是那批珍珠能够用来做礼,只要有了那批珍珠,加上我们本身的财富,献给张将军。我们就能调离这里,去张将军那里过豪强的生活了,总好过在这里的提心吊胆。”

    “赵军侯说是不是?”说着,周顺抬起了头。诚恳的看着赵超道。

    军侯这个称呼,让张贵的神色微微一变,他神色也变得有些犹豫了起来。

    他与周顺在黄巾失败后。都跟随了黑山的张燕,因张燕比较垂涎冀州的富庶,就将一些人打散,分布在冀州的各地,打家劫舍,夺取财务,更为将来能入主冀州做准备。

    前些年还好。可自从冀州成了韩馥的地盘,尤其是那个麴义的存在,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万一真有哪天一个没注意到,大军压境的话……

    所以,他们很是急切的想要调回去,而想要调回去。空着手回去怎么成。虽然钱他们有,但送金子始终上不了台面。而韩非的那一盒子价值不下千金的珍珠,却让周顺怦然心动。

    “在这里做山贼,虽然能有机会报效张将军,获得战功。但最近我始终觉得不踏实,跟着张将军一起建功立业,才是我们的归宿。”说这些话的时候,周顺脸上的表情一改冷静。变得相当的狂热。

    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周顺渴望离开这里的心异常的坚定。

    赵超承认他被周顺的话给打动了。他也希望离开这所谓的火龙岗,去黑山继续追随张燕。但是心动归心动,但是沉吟了片刻后,赵超还是觉得不现实。

    “为了我们自己,就算是拼光了这火龙岗上的三百五十名山贼,只要那珍珠到手,也是划算的!” 周顺眼中闪着冷漠,狞声道。

    坐在周顺身后的陈广浑身一哆嗦,他就知道周顺是什么样的人。该狠心的时候,就能很得下心的男人。

    三百五十名山贼,其中有一半是当年赵超,以及周顺从张燕军队里带出来的士卒,说抛弃就抛弃了。

    但是周顺能狠下心还不行,现在拿主意的完全是赵超。

    听完周顺的话后,赵超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边是跟随了他好些年的山贼弟兄,一边则是大好前程。

    实在是两难。

    当着=超陷入沉思后,周顺并没有再出声打扰,因为他知道是不需要的,虽然眼前这个人对手下弟兄向来很好,但是该狠下心的时候,也绝对能狠下心。

    果然当时间缓缓流逝后,赵超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为了狰狞。

    “就再听你一次,干了!”赵超从牙齿缝中道出了这句话。

    “好!”周顺大叫了一声好,随即从袖子中抽出了一份地图,起身来到了赵超旁边,把地图摆在了案上。

    地图很大,上边是杜岛附近的山水图。上边一些村落,道路,树林,甚至冀州军的大体布置,上面都有。

    “他们既然是甘愿做诱饵,那么警戒必定会很严格,劫营,半道拦截恐怕都会铩羽而归。只有选个合适的机会硬拼。这个地方最合适。”周顺迅速的指出了地图上的一块地方,把手重重的按在了上边道。

    这地方赫然是韩非军队行进中,必定会经过的道路。一边是河道,另一边是森林,离韩馥屯军的位置又相差数里,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可以作为偷袭的地方。

    只要埋伏在森林内,等待韩非进入这里,就可以掩军袭杀,获得那宝贵的珍珠。

    让诱饵彻底变成猎物。

    赵超也是军旅出身,而且等级也不低,乃是掌管五百人的军侯。想当年张燕帐下,也不过是二三万军队而已(后来张燕的部队才拉起来),一个掌管五百人的军侯,也算是相当有影响力的战斗力了。

    他对于周顺选择的这个伏击地点,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不过有一点赵超还是比较在意的,他抬起头,冷声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答应?”

    周顺准备的这么充分,简直是吃定了他,赵超当然会觉得不舒服。

    “我们都累了。”周顺抬头看着张贵,眼中闪着疲累道。

    赵超默然,是啊他们都累了,不过还好,只要干掉了这支商队,获得了珍珠,他们就有了资本去寻找张燕了,看在珍珠的份上,张燕也会将他们调回去的。

    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既然下了决定,整个火龙岛立刻全力运转了起来。

    赵超与周顺二人穿上了许久没有穿过的衣甲,配上了长剑,持着长矛,指挥着三百五十名山贼,带上足够的干粮,呼啸着下了火龙岗。

    夜幕缓缓的降临,一条直通安阳的大道上,一支拥有数十辆大车的商队缓缓的朝着安阳行进着。

    除了这支商队以外,还能看到不少的旅人,以及小商队。

    冀州富态安康,不管是社会局势,还是商业气氛都是很宽松的。不管是小商队还是大商队,只要不要涉及军马,以及兵器铠甲等军用辎重,都可以与南北方通商。

    坐在马车上,韩非不时的掀起帘子看向外边。离安阳越近,宽松的气氛就越是浓厚。

    想起昨夜的荒唐,食髓知味的同时,韩非又是后悔不迭,虽然与张氏发生了关系,但这关系无论是他,还是张氏都不敢挑出来,无论是年岁上,还是从礼法上,都不能。真要传出去,他的父亲、他的老师怕是杀了他的心都会有的!

    最让韩非感到后悔的是,上了人家的母亲,以后五朵姐妹花怎么办?为了一棵树,却失去了一片森林啊,这买卖作的……

    喝酒误事啊!

    难道,要将母女六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杀贼(上)

    “主公,天色已晚,是否扎营?”这时,典韦骑着一匹军马来到了韩非马车的旁边,低声问道。

    为了等匪寇的出现,韩非根本就没让走多快,以前一天的路,拆成了三天来走。

    一身皮甲,腰挂刀,手中提了一双铁戟,典韦丝毫没有掩饰军人的身份,

    “啊……那就扎营吧。”韩非收回了胡思乱想,轻声应道。

    想要得到,或许,也只有这样了啊。

    “诺!”

    典韦应了一声后,立刻掉转了马头,指挥着士卒在旁边的空地上扎营。

    韩非的马车当然也停顿了下来。

    在马车停下来后,韩非走下了马车,看着还在视线中的山岗,这是他们出了凤响村后的第一个夜晚。

    按道理,也是最佳的袭击位置了。

    因为离安阳越近,四周的防御力量就越严密,不说五里一屯吧,二十里一屯应该是有的。一屯足有五十到一百名的士卒,如果离那些屯营太近,对于山贼来说也算是不小的威胁。

    很快,典韦就在旁边立下了一座极为不易的军营,军营中军帐林立,外围还有木栏做为防护。

    甚至还安装了两个简易的大门。

    到底都是久经军旅的老卒,换成一些新兵来做,虽然不至于全无了头绪,但这般快捷,这般面面俱到,显然是不可能了。

    军营立好后,韩非被请进了中军大帐居住。在张氏、欧蝶儿的服侍下用了膳食后,韩非小坐了片刻。

    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韩非没有说。张氏也未曾提起一句,这个聪明的女人似乎很是清楚该做些什么,两人如同往常一般,只是偶尔望向韩非的眸子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与媚意。

    真是个妖精啊!

    韩非暗中喃呢了一声,抬头道:“去,将贾老先生给我请来……哦。还有贾逵。”

    “是,公子。”两女应了一声,随即响起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远。

    过了不久后,贾习祖孙二人走了进来。

    二人脸上都带着凝重,身上罕见的都穿着武服,头上也都系着头巾。一副简便的打扮。

    “主公召见我们何事?”二人进入后。齐齐对着刘封一拜道。

    “别在意。没什么大事。”韩非见二人神色凝重,不由笑着说了一句,随即才解释道:“晚上山贼可能会来袭击,你们祖孙俩都是初次上阵,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的,我想了想,你们就与我一起住着吧。”

    贾习祖孙二人齐齐一愣,不过随即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

    虽然韩非说的很含蓄。但这祖孙二人都是精明之人,其中的意思怎么可能不懂?韩非说的不错。他们二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撕杀,有些兴奋,但更多的则是恐惧,聪明则矣,但并不能改变他们没有上过战场的事实,同普通士兵一样,没见过血。

    而韩非住的是中军大帐,防卫最是森严。若是敌军来袭,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韩非如此做,确实是在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可蝶儿姑娘她们……”虽然心动,但贾习不傻,欧蝶儿是韩非的贴身婢女,在将来,更有可能是他们的主母,虽然不可能是正妻,但就算是妾,那也是主母不是?一直以来,欧蝶儿都是睡在韩非的帐中,他们住进来了,欧蝶儿怎么办?

    虽然心动,却不能答应下来啊!

    “无妨,她这两日与甄家几女打的火热,就让她过那边住吧,那边有我的‘盾卫’守护,百十宵小,还奈何不得她们。”韩非冷静地道。

    三十“盾卫”,他这边只留下了十名,剩下的二十名,都给他派去保护女眷的安危了,以“盾卫”的身手,百十人根本就冲不破二十人构架起来的防线,至于他这边……十名“盾卫”是留着保护贾习与贾逵的,而他自己和典韦……

    呵呵,小小的三百多山贼,还真没给这二位看在眼里,说简单点,还未必够他两人杀的呢!

    “谢主公!”

    见韩非有了周密的安排,这两人也不是逞强之人,明白自己那两下子,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给贾先生准备床铺。”韩非对两名女子道。

    “是,公子!”虽然不愿,欧蝶儿、张氏还是应了下来,这时候,可不是耍小性子的关头,两女,都很清楚。

    “不,不,还是老夫自己来……”

    笑话,张氏也就算了,欧蝶儿那可是很可能成为自己主母的存在,让未来的主母给自己铺床?

    无论是贾习还是贾逵,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

    今晚,韩非三人也算是同帐而眠,而典韦则是负责巡视整个军营。不过,即使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遇到想象中的袭击。

    天还蒙蒙亮,但是韩非以及贾习、贾逵却已经早早的起来了,都预见到了会有厮杀。三人昨夜都没有睡妥当。

    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

    除了三人之外,还有典韦,典韦脸上的倦意最浓,他昨晚却是带着人巡视军营直到天明。

    昨晚没有遇到袭击,但是在场的人,脸上都没有轻松。这种情况,无外于两种局势,一是那山贼没上钩。

    这对于一心想要将山贼剿灭顺便干点无本买卖的韩非来说打击最大。

    第二种情况,就是山贼狡诈,意识到了他们在夜间的防卫会很森严,夜袭肯定不成,转而埋伏。

    想着这种可能,四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凝重。

    不过,就算是如此,韩非也没有放弃的打算。乱世当道,如果领兵在外,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以及无法预料的预防的事态会发生,如果只是因为小小的变故、困难,而改变自己本来就已经计划好的目的,这样的人,或许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但绝对不会成为一代名将。

    有时候,越是危险,就越有利可图。

    “让昨晚巡夜的士卒们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再出发。”说着,韩非看了眼满脸倦意的典韦,不由又补了一句,“包括你!”

    昨晚巡视军营的士卒多达一半的人手,若是这个时候选择出发,无疑会增加风险。休息一个时辰是最好的调整方法。

    “可是主公你……”看的出,典韦不想去休息,原因就在韩非。

    韩非很明白,洒然一笑,道:“怎么,子昭,你莫非以为三五百的山贼能奈何得我?”

    以韩非的武艺,虽然谈不上是万人敌,但是千百个人,想要他的性命,还是蛮困难的,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更何况,他还有百战的精兵一百。

    “这倒也是……”典韦抓了抓头发,憨憨的应道:“那俺可就去休息了。”

    韩非点点头。

    这一个时辰,韩非选择了闭目养神。

    面上平静,但是心中却是起伏不已,若是真有厮杀的机会,那就再今日了。

    虽然他想剿匪,但是,更多的,却是想洗劫了山贼多年积累下来的财产,以冀州的富庶,这伙山贼纵横了多年,保不准就会攒下许多的金银,虽然他打劫董卓所得已经够多的了,可还是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军队,是一吃钱的机器,有多少钱,意味着能养多少的军队,历史上,刘备若不是有糜家的支持,恐怕连荆州都到不了,更别提什么三足鼎立了;而曹操,若没有卫家的支持,恐怕也难迅速的壮大起来;至于江东孙氏……

    孙策扫平江东,屠了多少的当地世家大族,哪个世家大族又没有充裕的底蕴,最后,这些钱财到了哪里?

    还不是孙家!

    这也未尝就不是孙策执意屠杀江东大族的原因,虽然这些大族反对他入主江东,但更多的,喊是孙策没钱,而这些大族,财大气粗。

    想到在洛阳时孙坚的怒气勃发,韩非就是满身的成就感,是他,得到了玉玺,又一手将孙家推入了历史的轨迹,就是不知道,孙坚还会不会被黄祖射杀,江东还会不会同历史一样与荆州成为世仇……

    历史,毕竟有了变动。

    韩非也需要钱,数不尽的钱,因为他要训练出更多的“破军”!而有了更多的钱,他才能更快的招到足够的兵员,更快的打开局面,更快的……

    当听到为祸冀州的山贼时,韩非就打起了主意,而火龙岗赵超这支,不过是第一挨刀的,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闭目养神中,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韩非下令拆了军帐,全军开拔。

    这一次,韩非的马车也不再是一马当先,而是被一百护卫围在中间行走,一马当先走在前边的换成了典韦这个几近无敌之将。

    不过,这不代表韩非不会注视外边的情况,他不断的掀起帘子,查看外边的动静,直到队伍行进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左边是茂密的森林,右边是滚滚的河水。

    此刻天色大亮,在高挂的骄阳的照耀下,最后一丝的寒气也是不翼而飞,暖洋洋的,很有一丝春天的韵味。

    典韦策马走在最前方,竟觉得闷热难耐,他知道一部分是因为天气转暖,另一部分是自己身上的铁甲太厚重了,又没有一丝的风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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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韩馥之子,争雄汉末三国!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曹操、刘备、袁氏兄弟、孙氏父子...诸葛亮、司马懿、周瑜...吕布、关羽、赵云、张飞...浪花淘尽,数不尽风流人物。 这又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汉末天下,群雄争霸,美人似玉,江山如画,唯强者可居。 魂系千年,世门三子,黄沙百战,气吞万里如虎,面对群雄的强势兴起,他敢与之争夺天下否? 大丈夫立世,当勇于争先—— 我是韩非,这是一个“争”的故事!倾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倾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倾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