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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狂琴     倾汉txt下载     倾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遭遇——刘岱(中)

    “主公,话虽说是如此,但是,万一撞上韩非的大军,我军当如何处之?”王彧犹豫了下,却忍不住心中的顾虑,满是忧虑的说道。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韩非远在邺城,据说他不日将大婚,岂会有那么多的闲暇?而这里是清河郡,难道,你真以为韩非小儿他能掐会算不成,能提前料到清河郡发生的事?如今,咱们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个叫麴义的,不过,据说其等镇守乐陵国。若是陈宫等人逃往乐陵国的话,本太守还有些顾及,毕竟,到现在,本套守还不想同韩非产生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是,显然这陈宫是急昏了头,只想着早日投靠冀州,寻到倚靠,放着有大将镇守的乐陵国不去,偏偏要走清河郡,直奔邺城,如此找死的行为,本太守焉能不抓紧机会?只要在邺城之前,将他们悉数歼灭,就万无一失矣!”刘岱冷静的分析道。

    “可是末将听说清河郡心向袁公者近来多有叛乱,万一韩非在这里……主公,那韩非可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的人。” 王彧还是感到不怎么放心。

    “哈,你也是过来人了,眼见着大婚在即,佳人入怀,哪还会有其他的心思?王将军,你就将心揣在肚子里吧,这光景,别说碰不到韩非,就连冀州有名有姓的人物,此刻怕是也聚在了邺城,就算是没到的,心怕是已经早到了,这么好的巴结机会。岂能错过?”刘岱自信的笑了笑,“难道说,时间太久。王将军已经忘记了当年的滋味?”

    “主公说笑了……”

    王彧脸色微红,顺着刘岱的话一想,似乎,当年这等光景,自己还真就没有别的心思了。

    只是,他心中总有这一丝的不安,却不知道这一丝的不安。源自何处。

    “传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将贼军在邺城之前消灭掉。万一其逃入邺城,躲进韩家的庇护当中,就再难将其等消灭了!”刘岱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看了看前面敌军的影子。连声吩咐道。

    “快。加快速度……”

    ……

    “公台,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啊!”急弛之间,一员武将神色疲惫的想身边的一副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文士正是陈郡从事陈宫,字公台。那武将,则是东郡一司马,姓史名逵,字仲道。

    《三国演义》以及《捉放曹》中曾提及,陈宫是东汉末年中牟县县令。一次捕获行刺董卓未遂而出逃的曹操,慕其杀贼之勇气及救国之高义。于是决定放过曹操,并随其弃官私逃。二人逃到曹操父亲曹嵩故友吕伯奢家中,受到热情款待;曹操却因疑心太重,误以为吕伯奢家人欲擒二人报官求赏,因此杀掉其家人。得知误会后二人连夜离开吕家,却路遇打酒回来的吕伯奢,曹操不欲留患竟杀伯奢。陈宫不齿其所为,自觉误信曹操,但又不忍杀之,于是毅然离开曹操,后来投靠了张邈,又勾结吕布判之。

    其实历史不然,陈宫根本就没有做过中牟县的县令,一直都是在东郡桥瑁的麾下,任从事一职。

    陈宫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提着一口的宝剑,神色也是憔悴不已。

    “仲道,如此说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本来按我的意思,我们当投乐陵国,有麴义的大军在彼,二来也较邺城近上许多,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届时,我们也能有个依靠。要是按我的意思,估计,我们现在都已经是高枕无忧了!”陈宫有些烦闷的说道。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追得这么狼狈过。

    只是,他叹气也没有用,军队并不听他的,这支军队,是史逵从东郡带出来的,而史逵这个人,一直唯桥瑁之命是从,决不会有半点的更改。

    有几次,陈宫甚至都想单身离去,可一想到桥瑁死前的嘱托……

    陈宫叹息了一声,道:“就是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还能不能活着支撑得到邺城了!”

    这光景,陈宫也没有了办法。

    历史上,荀攸曾是这么评价陈宫:夫陈宫有智迟!

    最是缺乏随机应变的一顶级谋士!

    “应该……应该能吧……”史逵叹了一声,坚持也有了些许的动摇,无力地说道:“主公他让我等往冀州,投靠韩非,想必有着他的道理所在,只是,事到如今,我们……咦,公台先生,你快看,那是什么!”

    正说着,史逵突然面色大变,伸手点指着前面,惊声说道。

    看着变色的史逵,陈宫忙抬手顺着史逵的所指望去,这一看下不要紧,只见远方的天际,卷起漫天的尘土,犹如一道平地袭起的土龙一般,急速的向这边飞驰而来,这时,众人才隐隐的察觉到,这地面,似乎是在颤动……

    “是骑兵,大队的骑兵!”史逵脸色惨白,身子不由得在马背上晃了两晃。如今,后有追兵,前面又有堵截,莫非,真是天绝我等吗?

    听了史逵,陈宫也是勃然色变,与史逵互相看了眼,在各自的眼中,都读到了那么一丝山穷水尽的意味。

    “不对!”突然,陈宫身后的一军侯失声叫道。

    “刘军侯,有什么不对?”陈宫一愣,诧异的扭头,看了看一见惊喜的那军侯,煞是不解的问道。

    “不对,这不是刘岱的骑兵!”那军侯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笃定的说道。

    “不是刘岱的骑兵?莫非,刘军侯,你是指这骑兵……”陈宫虽然说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但也是相对而言,这刻也反应了过来,惊喜的叫道。

    刘岱军中,根本就没有骑兵。全部的战马加起来,多也就凑出一百来的骑兵,绝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之数。可这骑兵造成的声响,听上去,绝对不会少于三百,甚至近五百之数!

    不是刘岱的人马,这里又是冀州……

    “依末将来看,此必不是刘岱的骑兵!单就这骑兵的规模来看,只怕不在四百之下。而这里又是冀州,能有骑兵的人屈指可数!刘岱他虽然有兵不少,但是。作为对手,其底细我们是最了解不过,其断难派出如此数量的骑兵伏击我们!”史逵毕竟是武将出身,判断的要比陈宫精确不许多。说到这里。话音微微一顿,说道:“而且,刘岱他想在冀州打我们的伏击,还能不被冀州所察觉,我史逵第一个就不信!”

    “就是不知道,统兵之人会不会是韩龙骧”史逵眼中闪过一丝的火热。

    “不错,仲道将军说得极是!哈哈,一定是冀州的大军!我们有救了!”身后。一众军侯兵将,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兴奋的纷纷说道。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陈宫丝毫不顾兴奋中的史逵,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说道:“韩家父子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能不能收留我等,还在两说间,现在高兴,还太早了一点。别忘了,刘岱的背后可就是袁绍,收留我等,无疑于同袁绍结了仇怨,韩龙骧能不能为了我等而结怨袁绍,这都难说啊!”

    “不管了,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老子赌这一把了!”史逵听陈宫所说,刚洋溢起的兴奋,顿时落空,不过,片刻间,史逵脸色坚毅了起来,铿锵说道。

    “事到如今,也唯有赌这一把了!就看老天,是不是与我们为难了!”陈宫沉声说道。

    谁不接纳,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兄弟们,韩龙骧的大军,来迎接我们了!大家加快行军!”突然,史逵高声的呼喊了起来。

    “这……”陈宫有些不解的看着曹洪,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貌似,还不知道统兵者为谁呢吧?!

    “公台先生,韩龙骧的名气大啊!”史逵回过头,露齿一笑。

    陈宫瞬时恍然。

    然而,下面的士兵可不管上司的忧心,他们只知道,这次逃亡,乃是投奔冀州,投奔大名鼎鼎的韩龙骧,三手将军小岑彭!而这时,听到史逵喊韩龙骧的大军到了,洋溢在他们的心中,只有绝处逢生的兴奋!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就够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才不会像陈宫他们想的那么多。

    不错,仲道他最近,可是成熟了不少,看样子,这生死战场,才是最磨练人的地方啊!陈宫看着士气变得高昂起来的大军,赞许的点了点头,心中说道:主公他看到现在的史仲道,想来也会满意吧!

    ……

    “回主公,前面的官道上,来了两支人马,前面的一支,没有旗号,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大军,而后面一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太清!主公,我军当如何?还请主公示下!”探马飞驰而来,朗声报道。

    “可是我军的部队?”韩非沉声问道。

    剿灭了几支叛乱的所在,韩非聚起大军,直扑樊丘县所在,那里,是叛党聚集之地,老巢的所在,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韩非抓紧行军。

    “不是,小的看过他们的衣甲,与我军大异,前面的那支军队,盔甲样式,倒是有些像是曹操的军队,只是其等过于狼狈,被尘土遮去了本来的面貌,小的一时也分不清!”探马仔细的回道。

    “嗯,本王知道了,他们可有发现你的踪迹?”黄逍接着问道。

    “不是,小的看过他们的衣甲,与我军大异,前面的那支军队,盔甲样式,倒是有些像是东郡桥太守的军队,只是其等过于狼狈,被尘土遮去了本来的面貌,小的一时也分不清!”探马仔细的回道。

    这人,当初也到过虎牢关的战场,对众诸侯的军队有着那么几分的了解。

    “嗯,本将军知道了,他们可有发现你的踪迹?”韩非接着问道。

    “不曾!”探马高声回道:“想来他们两支军队都是疲惫,速度并不快。小的很是轻松的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其等大军,距离此处,大约还有十里的距离!”

    “很好。你做的不错,待本将军看看!”说着,韩非自腰间拿出一个金属筒状的物事,只见这金属筒,一头粗,一头细,上面镂刻着精美的花纹。数条银龙,蜿蜒盘旋在上面,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

    在众军兵诧异的目光当中。韩非将金属筒较细的一端放在自己的右眼前,左眼微微眯起……

    这是……

    所有的人,都被黄逍的这一举动给迷惑住了,不明白他们的主公这是在做什么!看看?难道主公他能看到十里外的东西?

    当然。这自然是韩非“发明”的望远镜。被他惯名为“千里眼”,到了这年代十六年,韩非又怎么会一点的准备都没有?千里眼早在几年前就做了出来,只是一直以来,韩非并未将之拿出,

    是以,众军兵、包括贴身侍卫典韦以及黄忠等大将,都不认识这东西为何物。为了保密,就连他的老子。韩馥都不曾得见过一眼。

    “呵呵,原来是陈宫……哦,追击的人的刘岱,还有他手下的大将,叫王彧的那家伙!走啦,兄弟们,咱们会会老朋友去!这些家伙,怎么不请自来!”韩非有点摩拳擦掌了,看来,这次,说不得要让袁绍痛一下。

    嘿嘿,万余大军,在没得到许可的情况下,竟挺进了冀州境内,嘿嘿……

    “主公,这东西真的能看到那么远?”典韦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失声问道。

    可是,当听到韩非言之凿凿的说出来远处大军的将领名字,众人却又不得不有了几分的信服,毕竟,印象中,韩非还从来没有骗过他们(当然了,忽悠是没少忽悠,就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这个自然,休说这不到十里的距离,纵然是再远上数倍,敌人的面貌,也如同在眼前一般!”韩非不禁有点小得意。这个望远镜,做的还是很成功,虽然还比不上后世的那些军用望远镜、更不要说天文望远镜,但是,在这三国的时代,无疑于划时代的巨创!有了这东西,他韩非的大军就能时时料敌先机,占据着主动,如此一来,想败都难!

    前提,这玩意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流传出去!

    “主公,可否借我等一观?” 张郃一脸好奇外带希冀的说道。

    “呵呵,有何不可,儁乂想看,拿去看便是!”韩非淡淡的一笑,将手中的“千里眼”递向了张郃。他当然知道,这东西,休说张郃他们,换成任何人,都会对之满怀好奇之心,毕竟,对于这年代的人来说,看到远方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稀奇了!

    毕竟,这年代,还停留在倚靠箭塔之类的物事远眺,还是那“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年代!

    对于自己的几员心腹大将,韩非没必要隐瞒什么,这些人,日后,无疑都是将为他镇守一方,独领一军的大将之才,他韩非也是人,根本就照顾不到多处的战场,分身乏术,更是为主公,这“千里眼”,心腹大将势必要人手一个的。

    张郃伸手接过那感觉着不可思议的“千里眼”,在手中打量了一番,然后,学着韩非的模样,眯起了左眼,将“千里眼”细的一面放在右眼前,望着那尘土激扬之处看去……

    “啊!”

    陡然,张郃失声唤了一声,双手一哆嗦,“千里眼”自手中掉落下来,可是,张郃却不去管这掉落的“千里眼”,单手一探,抄起了长枪烂银魈,双手一拧,却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张郃莫名的一番举动,直唬得众将士一愣一愣的,纷纷不解的看着张郃,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位脸色变得这么差!以至于,连那掉落的“千里眼”也忘记了!

    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探向那掉落的“千里眼”,正正将之抓在手中,却正是韩非!只见韩非心疼的上下打量打量手中的“千里眼”,见无有损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嘴里略带责怪嘟囔道:“儁乂,你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这东西很宝贵的,做之不易,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呼……”

    却见张郃明白了眼前,兀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尴尬的笑了一笑,说道:“主公,这也不能全怪郃啊,实在是那东西太……怎么说呢?这往眼前一放,十里处的桥瑁军、刘岱军,就好象在眼前一般,就连那面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郃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嘿嘿……”

    看着尴尬中的张郃,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张郃会有这样的反应了!原来,是以为敌军到了近前,难怪!不过,却是对那个奇怪的东西更感了兴趣,究竟是怎么样的效果,能令这在千军万马中都不层变过神色的张郃有这么大的反应?

    “主公,这东西,借俺老典也看一看!”典韦央求着说道。

    “看可以,可千万别给我摔坏了!”

    有了张郃的前科在,韩非有些不大放心这些家伙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遭遇——刘岱(下)

    “嘿嘿,主公,你就放心吧!”

    典韦大咧咧的说道。说着话,急不可待的自韩非的手中,好似半抢一般,将“千里眼”一把拿了过去,学着韩非的样子,将之放在了右眼前……

    突然,就见典韦手一哆嗦,还好,有了先前张郃的例子,这才没有将“千里眼”扔掉,旁边随时准备接取的韩非,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典韦再仔细的看了半晌,这才咂着牙花放下“千里眼”说道:“真他娘的神奇啊,就和眼前发生的一般!主公,那边还真就是陈宫那个家伙,好象被刘岱那个老小子追得还挺惨的,估计啊,是桥瑁被杀了,陈宫走投无路才奔了咱们这里,指不定就是来投靠主公的呢!”

    “想是如此,看样子,刘岱是打算斩草除根啊!”张郃点点头,沉声说道。

    “也未必就是来投奔我的……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胆敢犯我边境,本将军说什么也要治他们一个不请自来之罪!好了,别一个个眼馋的跟个兔子似的,先随本将军去问候下他们,至于,想看这‘千里眼’,路上有的是时间!全军出发,咱们去会会老朋友去!”韩非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看样子,陈宫现在混得很是凄惨啊!

    韩非自然认得陈宫、王史逵他们,当初在虎牢关时也是有过照面的,只是没说过话罢了,韩非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可以说是桥瑁最为倚重的两个人,一文一武!如此大张旗鼓的跑到我冀州的境内,莫不是全军覆没,想寻求我的帮助不成?

    是了,奉孝曾说过,桥瑁已为刘岱所杀……

    “好咧!俺老典正手痒呢,这些rì子,只能对付一些流寇。打打牙祭,可也太逊了点,都不够一拨拉的,太不禁打了点!希望刘岱这老小子,能禁揍一些!”典韦咧开大嘴,双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憨笑道。

    “哈哈……”

    不管怎么说。这陈宫总归是要救上一救,毕竟,怎么说那也是历史上留名的人,顶级谋士中也有那么一号,虽然迟智了些,但统筹大局的能力还是相当卓越的!哼。刘岱啊,胆敢追到我冀州的境内,你眼中,还真没有我韩非啊!今天,若不给你点颜sè看看,岂不叫天下人以为我冀州好欺不成!

    韩非一路催马急驰,一边在马背上想道。

    ……

    “快看!”史逵眼尖。望着那出现在视线中的大军,即兴奋,又有些忧虑的说道:“看那旗号,好象是韩龙骧亲至!”

    众人忙闪目光向对面大军的所在看去,只见那大军的正前方,迎风飘败着一面素白sè的帅旗,黑字白底,即便是距离极远。也是能隐约看到那上面的斗大的“韩”字,稍后旁边两杆认镖旗,左一面上书“汉”字,右一面,则是上书两个大字,“龙骧”,可不正是大汉龙骧将军韩非的帅旗!

    “看来。冀州军军是发现我们这边的状况了,看其目标,直指我们这一边,只是。宫却是不曾想到,究竟是因为什么,韩龙骧竟然亲自出马,我可是听说,韩龙骧不rì将大婚的啊!”陈宫高兴之余,也有些不解,沉声说道。本来,他以为这是冀州军中随便的一员将官带领的军队,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现在的韩非身份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州牧之子,他随军出征,随比不得御驾亲征,那也差不多了!

    “不管怎么说,是韩龙骧他更好!”史逵看着出现在视线中的那道特别显眼的白sè身影,终于确定了,来者,正是韩非!

    史逵有些兴奋的说道:“即便是韩龙骧不愿收留我等,看在主公的面子上,也断然不会为难于我等,但是,后面的刘岱老贼可就不那么好说了,韩龙骧眼睛了揉不进沙子,好打抱不平这也是出了名的!”

    “韩龙骧嘛……”陈宫听着史逵的话,望着眼方渐近的身影,一时间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呔,前面的军队,是哪一部分的?速速止步,大汉龙骧将军在此!否则,莫怪弓弩无情!”正在陈宫胡思乱想之时,两军接近,前面突然有韩非大军的士卒高声喊道。

    陈宫猛的甩甩脑袋,将这些纷乱赶出脑中,高声断喝道:“韩龙骧可在军中?东郡陈宫并史逵,求见韩龙骧,韩将军!”

    呵呵,就知道你们是为我来的!韩非心中轻笑一声,越众而出,高声喝道:“本将军在此,对面的,可是陈宫,陈公台否?”

    “韩龙骧,虎牢关一别,别来无恙乎?在下正是陈宫!”陈宫看到韩非催战马走出了战阵,忙挥手止住了大军的前进。他可不敢令大军再望前去,毕竟,现在两军有别,再望前去,难脱嫌疑,万一韩非一顿乱箭shè出,那岂不是哭都没处说理去?

    “东郡陈宫(史逵)见过韩龙骧,韩将军!”陈供并着史逵越众而出,来到韩非的正对面,拱手称道:“战场之上,礼数仓促不周,还请韩将军勿怪才是!”

    “哪里话?我父与桥太守是何等交情,而本将军与公台先生也是神交已久,又岂会怪责?”韩非轻轻一笑,面露惋惜的说道:“只可惜桥太守他英年早逝,惨死jiān人之手,哎……此先不提也罢,公台先生,史将军,后面的刘岱是怎么回事?”

    “哎……”史逵未说话,先是打了声嗨声,“韩将军,此事说来话长……简单说吧,东郡城破,刘岱自然是想要斩草除根,根本就留不得我等苟延残喘,一直追杀,我与公台先生尊桥太守遗命,特来冀州,刘岱他们也就一路追杀而来”

    “哦?”韩非闻声,面sè当即就是一沉,问道:“那史将军,公台先生,你们这是……”

    该不会是拿我这当什么避风港吧?如果,真是那样,纵然是有着关系在。你陈宫也是有名头的人,那也要好生说道说道了!我韩非虽然是跟好说话,但也不做亏本的买卖!将战火带到我冀州的所在,这绝对是我不能容许的!

    “遵桥太守遗命,我等特来投靠韩龙骧!”史逵忙说道。

    “投靠本将军?也好,你等先将大军带到我军的北面,本将军先会一会这个刘岱。其他事,稍后再议!”当时,韩非心里就平衡了。

    “韩将军小心……”陈宫说着,犹豫了下,拱手又道:“刘岱的背后,应该是袁绍。”

    这是善意的提醒。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演义中,还是在民间流传的形象,陈宫都是耿直的人,不像一些上位者,谋士,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一点。从陈宫不苟同曹cāo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一二来,总体来说,这还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谢先生提醒。“

    韩非一笑,催战马直奔远方驰来的刘岱所部。

    ……

    “哈哈……刘太守,洛阳一别,别来无恙乎?”

    待陈宫、史逵将狼狈的东郡军马带到冀州大军在左侧北面,韩非即率领大军将刘岱的去路拦住。

    看着脸sè不大好看的刘岱,韩非皮笑肉不笑的高声喊道。

    若以前。见了刘岱,说不得要行一个晚辈礼,因为韩非并没有官职爵位在身。可如今则是不同了,大汉龙骧将军,那可是一点不比太守小的村子,甚至还要高出那么一层,直追州牧、刺史。这会打起官腔来,韩非一点也不矮。

    先前有着东郡军马阻拦视线,刘岱还不曾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东郡军突然停了下来。还以为苦苦追逐的猎物终于没有了耐力,放弃了这垂死的挣扎。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时,却见东郡兵马突然闪到了一旁,让出了一支万人规模的军队来!最令刘岱感到震惊的是,当前的一人,赫然便是韩非!

    刘岱忍不住看了眼身边的王彧,心中不禁暗自诽谤道:这家伙,还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

    晦气,他韩非怎么就来了呢?!

    他不是要大婚了吗……

    如果刘岱能知道后世有一种叫做草尼马的肾守,那么他一定会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万头草尼马驰骋过心田……

    听到韩非的喊声,刘岱强稳了下心神,跃众而出,高声笑道:“哈哈……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韩将军!黄将军一向可好?早听说韩将军不rì将大婚,本太守还在想,要送上一份什么样的礼才是恰当,却不想此间相遇,韩将军,你我还真缘分不浅啊!”

    他娘的,确是缘分不浅!

    笑?老子一会让你哭!

    韩非打个哈哈,说道:“确实,本将军也深有同感啊!至于礼物……呵呵,一些俗物而已,难得是是刘太守有这份心啊。就是不知道刘太守如此大张旗鼓的跑到我冀州来却是为了什么?也不曾听说刘太守与我冀州方知会过啊!本将军一时间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刘太守给个解释才是!”

    “哈哈,韩将军,意识没来得及请示,本太守这不是同桥瑁那贼厮争于东郡么,岂不料一些余孽跑到了的冀州!未免这些贼子祸乱冀州,韩将军又是大婚在即,无暇他顾,本太守只好出力一把,将其等剿灭,得罪之处,还请韩将军见谅才是!”见到韩非是那一刻,刘岱的心中已想好了措辞,此刻,见韩非责问,当即回道。

    “呵呵……”韩非一声轻笑,只是这笑声不大好听,“今rì若不是撞见了,保不准几天后刘太守的大军就到了我邺城脚下了吧。”

    “哪里,怎么会……”刘岱心中有了丝不妙的感觉。

    黄鼠狼你给鸡拜年,要有好心才怪!他娘的,这拜年话说的,还真叫个jīng彩!

    韩非心中暗骂了一声,口中却道:“刘太守的好意,本将军心领就是!不过,如今本将军既然在此,谅他等宵小之辈也翻不起什么浪,就不劳刘太守动手了!既然作乱到我冀州,当由本将军亲自过问才是!如此,就请刘太守带军退出冀州境内,念在刘太守你本是出于好意,本将军也就不追究这犯境之事了!”

    什么?这就想赶我们走?

    刘岱心中也是暗骂不止。从先前两军的动作,刘岱就能看出,韩非能为难东郡兵马,为难陈宫他们,那才叫怪事!

    刘岱清楚的知道,一旦东郡兵马得到了喘息,rì后。将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此刻,若不将之铲除,怕是后患无穷啊!

    刘岱很是不甘心的说道:“韩将军,不若由本太守帮你解决掉这些贼子,如此,也可省去韩将军的一些麻烦。你看……”

    如果韩非的军队很多,刘岱也只能咬碎了牙再咽回肚子中,可一看韩非只带了万人的军马,比自己一方还显不足,虽然陈宫那里还有五千不到的东郡兵,可哪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简直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此,刘岱也就没那么怕了。

    “莫非。刘太守以为本将军对付不了这些残兵败将不成?”韩非脸sè一沉,打断了刘岱的话,眼中满是不满的说道。

    “岂敢,谁不知韩将军军功卓著,无人可敌,这些残兵败将,哪挡得韩将军的兵锋,只是……”

    刘岱还想说什么。只是,韩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韩非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刘太守,休要多言,此事发生在我父亲的治内,当由本将军来亲自解决!劳刘太守你出手。天下人将怎么看我韩非?又怎么看我冀州?莫不是会以为,本将军连一些残兵败将也解决不了?冀州成了宵小猖獗之地?刘太守,你令本将军颜面放在何处?我父亲的脸,放在哪里?”

    “这……”

    刘岱微一沉吟。就听韩非接着说道:“还是刘太守你非要插手我冀州治内之事,要在本将军的脸上打那么一巴掌呢?如此的话,本将军可是要昭示天下,向天下讨一个说法,问问刘太守你缘何不请自来,率军犯我冀州之边境!”

    “韩非小儿,你……”刘岱算是看出来了,韩非现在是一味的想包庇陈宫、史逵他们,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看了看韩非身后的大军,也就一万上下,虽然也了几百的骑兵,但也不多,再对比下自己的一方,这一次,足带出了近两万的大军,几乎是二对一,若是能将韩非留下,那……

    刘岱看了看身边的大将,又看了看深厚雄壮的大军,胆气不由得一壮,沉声说道:“韩非,莫非你执意如此喽?”

    刘岱知道,袁绍一直深恶韩非,若是能将韩非杀掉,袁绍那里自己将能得到更高的地位。

    “非是本将军执意如此,是不能不如此尔!莫非,本将军带兵去你刘岱的地盘打打秋风,你难道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韩非脸sè一沉,说话也不复先前的那般客气,冷冷的说道。

    “那本太守要是执意要剿灭这些贼人余孽呢?”刘岱哪会说什么让韩非去他的地盘转悠,韩非不按规矩出牌,可也是出了名的,怕自己此言一出,到时候,哭的只会是自己!纵是能剿灭陈宫、史逵等人,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哈哈……”韩非长声大笑道:“本将军的大军在此,刘岱,你若是想过,自过便是!不过,就怕本将军手中这杆玲珑戟不的答应!”

    自打随李彦练了戟,回到冀州后,韩非就使欧老汉取从董卓那里打劫来的宝物中的一块陨铁,打造了如今的这一杆丈八描银凤翅玲珑戟,上称一称,正好是八八六十四斤,三个多月以来,韩非在药物的促进下,力气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虽然说六十四斤的戟还稍显沉了一些,但相信,用不多久,就会正趁手。

    “韩非,别人怕你,可不代表我刘岱就怕了你!”事到如今,面皮撕破,刘岱也再没有了好言语,冷眼看着韩非,哼道:“还请韩将军你考虑清楚,莫要做出自误之举!”

    虽然二万对一万,但是,刘岱心中还是有点没底,毕竟,韩非的头顶可是挂着“常胜”的名头,名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诸如以少胜多的事,面前这位年轻的大汉龙祥将军,却也做过的!如果,能把其吓退,却是再好不过!

    但是,刘岱注定要失望了!

    “哼,刘岱!本将军可不可以将你方才的话理解为在威胁本将军呢?”韩非眼中杀机凛然。刘岱仗着人多,韩非又何曾将刘岱的大军放在眼中?

    两万,虽然是很庞大的一个数字,但,也要看是谁的军队!就凭这疲惫不堪的两万大军,韩非还真没怎么在意!

    “是,又如何?”刘岱沉声说道。

    “哈哈……你刘岱还是第一个这么威胁本将军的人!吕布不曾,董卓也不曾,你刘岱是第一个!”韩非狂傲的大笑,道:“不!以前也有过,不过,他们都后悔了,因为,他们都变成了本将军枪下的亡魂!刘岱,你要不要一试!”

    “你……”刘岱气急败坏,嘶吼着喊道:“谁愿意与我拿下此人!”

    “主公勿恼,末将愿往!必砍下韩非之头,以献主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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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兵不血刃(上)

    “主公勿恼,末将愿往!必砍下韩非之头,以献主公!”

    刘岱回头一看,话的正是自己下的一员大将,一脸的横肉,满腮帮子的落腮胡子,黑漆漆的脸膛,要不是里倒提着了一口大刀,乍看上,真跟那个黑张飞差不多。此人姓周,名简,刘岱麾下出了名的勇武有余,智谋不足的家伙。

    刘岱刚要点头,那边韩非见到他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哈,怎么,刘岱,这就想要动了不成?”

    “怎么?韩非小儿,你莫不是怕了不成?哼,如果怕了,现在让开道路,本太守还不与你为难,rì后还好相见。可若是你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本太守不客气了!”刘岱一愣,见韩非没头没脑的这般,还以为韩非是不愿开战,是怕了自己,当下不由得就道。

    “怕?能令本将军怕的人,好象,还没出生!至少,不会是你这叫刘公山(刘岱,字公山)的!看来,眼高于顶的,不仅仅是你的属下,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刘岱下,自你开始,都是一路货sè!”韩非毫不客气,指着刘岱的面门,骂道:“本将军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王者之师!想你等一路追杀而来,大军早就饥饿疲惫,如此军队,又能发挥出怎样的实力?本将军纵然是胜了,那也是胜之不武也!刘岱,本将军与你半个时辰,速埋锅造饭,好生将养体力,要不然,本将军怕你死了,等到了阎王爷那里也憋屈!哈哈……本将军要这一战,败你败得心服口服!让天下人见识见识,莫要小觑我冀州之雄壮!”

    “好好好……”刘岱被气得浑身直哆嗦,颤抖着指点指着韩非。道:“好你个大言不惭的小儿!既如此,韩非,你待我军饱餐了战饭,再来与你绝一雌雄!既然是你想寻死,本将军就绝无不成全于你之念!”

    一想到大军一rì一夜的奔波,水米未曾打牙,此刻。能休息上片刻,吃上一顿饱饭,却也是一件美事!

    刘岱乍听见韩非所,本能的以为这其中有yīn谋在,可仔细一想,却发现怎么都是完全有利于自己一方。想了数条的理由,刘岱也没有想到任何理由拒绝食物带来的诱惑!

    突然,他想到了一事,遂向韩非道:“哼,该不是你韩非想趁着我军造饭之际,派军突袭吧!”

    “哈哈……”韩非哑然,随即大笑着道:“你刘公山什么时候见我韩非话不算过?本将军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吐口吐沫那就是个钉,言出必践也!你只管放心吃你的饭吧,你刘岱可以为小人,明面一套,背后一套,我韩非却还不屑为之!我可怕天下人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骨!”

    “你……好!你就等着后悔吧!”刘岱猛的一甩袍袖,拨过马头。回到了本阵中,气急败坏的喝道:“传令全军,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随本太守一举击溃韩非!谁若是杀了韩非,必将名扬天下!”

    听到终于能休息下吃口饭了,兖州军不禁一阵的欢呼。当即忙碌开来。

    至于能不能名扬天下……

    好吧,眼下,饭最是重要!

    “主公,末将总觉得有些不对。这里面,好象是有着韩非的yīn谋!还请主公小心则是,莫要中了韩非的jiān计才是!”王彧总觉得韩非这话里头,好象是别有用意,但是,想了半天,却也抓不到头绪,可又忍不住,遂向刘岱提醒道。

    本来,刘岱现在就看王彧有点不顺眼,要不是这个乌鸦嘴,韩非又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以至于功亏一篑?此刻,再听其居然质疑自己令大军吃饭休息的命令,加之被韩非讥讽的有些难堪,此一刻,正愁没处发泄,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就你事多,你倒是给我看,这里面怎么就有yīn谋在了?若是之不出,速给本太守退到一边!”

    王彧自然是想不出什么,要不,他也不是王彧了。此刻,挨了骂,也只好唯唯喏喏的退到一旁,不过,心中的那丝不安,却是更加的强烈起来。

    究竟这韩非是什么用意呢?

    据,这韩非素来爱兵如子,对自己下的士卒可以是呵护倍至,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拿自己下的士卒生命开玩笑的,更能充分的利用没一丝对自方有利的因素,铸造完美的胜利,其断然不会给敌军这样的机会!

    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莫非,他韩非转xìng了不成?

    听了韩非的话,不只是王彧这里不明就里,即便是韩非大军一方也是瞠目结舌,显然,对韩非的举措十分的不解,让敌人吃饱了饭再打仗,这……怎么提高内上有点滑稽呢?这,简直和资敌没什么区别啊!

    “主公,这……”

    见韩非回到本阵,众人都是不解的问道。即便是随军的军师郭嘉,平rì里自诩才智过人,但是,此刻,也不禁为韩非的举措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怎么,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呵呵,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买卖?尔等稍后便会知晓!”韩非自信的笑了一笑,道。

    看着胸有成竹的韩非,众人心中虽然依然是想不明白,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出自对韩非的信任吧!至少,现在看上,韩非和正常一般无二,没有一丝的异常,那就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举措!

    如果,如果张仲景在这里,或许会猜到我的用意吧……韩非暗道。

    “公台先生,史将军,你二人方才,桥太守在临危之前,曾令你们投靠我?”韩非看了看安置完大军来到自己一边的陈宫、史逵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将佐,道。

    “不错,我家主公临危之时,却是如此交代的,只是我等一直被刘岱追杀的甚紧。得不到半点的空隙,直到此刻才能执行我家主公的话,来此投靠,还望韩龙骧能看在我家主公的面上,不吝收留!”史逵深深一礼,道。

    坏了!

    一旁的陈宫,此刻。听到史逵如此,脸sè顿是一变,心中不由暗骂史逵这莽夫好是不会话!

    果然,就见韩非脸sè顿时变得yīn沉起来,不快的道:“哦……既然是桥太守的遗言,那本将军自然当对尔等照拂一二!这样吧。本将军不rì就请明我父亲大人,就将这汲郡暂繁阳县借于尔等,供你们休养生息之用,你们看如何?”

    他娘的,当老子这是什么慈善机构不成?既然是投奔老子,又不认老子为主,当老子我头大不成?算了。给你个繁阳县,同袁绍继续周旋吧!不诚心投靠,不认我为主,老子才不会把你们这些不安的因素带到内地!

    繁阳县,正是与兖州接壤的存在,若真到了那里,他们这些人,呵呵……

    “啊……”

    听了韩非的话。史逵顿时就傻眼了,这和当初在兖州逃亡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地临衮州,刘岱那可是随时都可能攻打过来!而且,我等是投奔于韩非,他怎么……到了这时,这史逵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笨死了!

    陈宫心中暗骂不止,好好的一件事。愣是被史逵这个愣头青给办砸了!陈宫想到这,忙上前道:“陈宫拜见主公!还请主公不要责怪史将军的口无遮拦,他也是因为被仇恨所蒙蔽,心念先主。一时不曾反应过来而已,我等俱是真心投靠主公,还请主公勿要责怪于他!”

    虽然陈宫对投靠韩非有点犹豫不定,但是,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了,若韩非一怒之下真丢下他们不管,那下场可就……

    命没了,还谈什么啊!

    “公台先生,快快请起,”果然,一听陈宫这话,韩非的脸上顿是多云转晴,展颜一笑,道:“如此,却是我会错意了,还道各位是想找我借一块地方栖身而已,却不曾想到……史将军心念先主,乃忠诚之士,我韩非赞成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怪责之意?”

    一般韩非称“我”,那就代表了自家人,而自称“本将军”,就是区别对待了。

    这时,史逵才是如梦方醒,感情,是自己的称呼上出了问题!也难怪,自己一口一个“我家主公”的,也怪不得韩非会如此想!史逵心下暗骂自己不已,忙上前拜倒,道:“史逵拜见主公!逵先前言语多有不当,还请主公见谅!”

    “我等拜见主公!”那几员将佐都是以史逵马首是瞻的,当下,跟着称道。

    “起来吧,你我也不是生人,rì后更是在一帐下,何来的如此客气?”韩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郑重的道:“这刘岱也是一欺世盗名之徒,竟然将桥太守一家老小全部……哎!着实可恨也!等我这边事了,腾出来,必为桥太守他讨还一个公道,以慰其在天之灵!”

    韩非这话,无疑是史逵现在最想听到的,当下,不禁感激的道:“全赖主公,否则大仇不报矣!主公若伐刘岱,吾愿为先锋!”

    “刘岱嘛……迟早是要灭掉的,不过,却不是现在!”韩非点点头,安抚陈宫、史逵二人道:“公台先生、仲道将军,你们也一路奔波,先行休息,看我如何破那刘岱,为尔等出气!”

    “我要亲眼看着刘岱落败!主公,末将愿阵前观战!”史逵咬牙切齿的道。

    “主公,我等也愿观战!”那几员将佐也一同道。

    “好,既然你们愿意,我也不强求。现在,你们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吧,要不然,这身子是受不了的。”韩非点点头,道。

    “主公,属下有一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陈宫在一旁突然道。

    “哦?公台先生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会给刘岱他们休息吃饭的时间,而不趁着兖州军疲惫而给予迎头痛击,是吗?”韩非见陈宫点头,不由得微微一笑,接着道:“公台先生也是才智过人之辈,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至于其中的妙处,待你们休息过后。就能体会到一半矣!至于另一半,呵呵,稍后战场上,公台先生只管欣赏便是,现在嘛,还是好生的休息才是!”

    “主公胸中妙策,更令陈宫好奇!”陈宫笑了笑。道:“既然主公如此,那属下就拭目以待了!”

    “哈哈哈,不令公台先生失望就是!”

    ……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或许是真的饿坏了,兖军大军一个个狼吞虎咽,吃了个沟满壕平。一个个不住的打着饱嗝。因为时间有限,也顾不得慢慢的吃,这些将士,几乎是用吞的,将自己的肚子喂饱。

    “好了,时间到了,公台先生、仲道将军。你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可否告诉我,你们现在有什么感觉?”韩非对坐在地面上休息着的三人问道。

    “主公……”

    听韩非相问,两人忙要站起来回话,可是,却感觉身上一阵阵的酸疼乏力,甚至,都不再有一丝想动上一动的念想。挣扎着在地面上爬了起来,这时。陈宫已然明白了韩非的用意,一脸钦佩的道:“主公高策,陈宫万不如一也!”

    到了这时,即便是再糊涂,史逵也明白了韩非的用意为何。联想自身的状况,自己都是如此,想必那刘岱的大军。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吧!这个主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竟然会想出这么yīn损的计策,还另人欣然接受,真真是……

    史逵一时间。都想不出该怎么来形容他的这位新主公了!

    “哈哈……”韩非畅快的大笑,道:“此乃小计尔,何足挂齿?接下来,还会有更jīng彩的等着大家欣赏,尔等只管拭目以待吧!”

    其实,这不过是韩非小小的卖弄了下生活的常识罢了。不过,在这时候,人们只注重兵法,对这些常识却给予了疏忽。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如同一个人,能跑一万米,那是他的极限,但是,到了九千米之时,却已是强弩之末,若要是其能咬牙坚持下,自然能跑完这一万米。但是,当他跑到九千米,被人告之可以休息之时,当稍做休息之后,再想接着跑完这一万米,却是难上加难,甚至,这一千米,还不同开始那一万米要跑的轻松!这也就是兵法上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不过,这年代没人将兵法用到生活上罢了。

    如今的东郡军、兖州军,急行了又何止一万米?此刻休息后,又有哪一个愿意动上一动?也就是史逵这样的人有武艺在身,还能勉强的强自站起吧,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

    见到史逵、陈宫他们几人的样子,众人此刻都明白了韩非的用意,对韩非口中的更jīng彩的事,更是充满了期待。

    “刘岱!”

    韩非催动胯下战马,来到阵中,高声断喝道:“半个时辰已过,尔还不出来送死吗?”

    听到韩非的叫阵声,本来,吃饱了饭,正躺在一块铺在地面上的兽皮上休息的刘岱不禁勃然大怒,刚想站起身来,却感觉一阵阵的酸疼袭满全身,一身的疲劳,直令他就想永远这样的躺下!

    刘岱不由得就是愣了一愣,随即便是喝道:“来人,扶本太守起来!”

    可是,刘岱喊完半天,却也不见有人过来搀扶自己,刘岱此刻更是怒了,咆哮道:“来人,都聋了不成?快扶本太守起来!”

    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伸到了刘岱的腋下,轻轻的将刘岱扶了起来,然后,轻声在刘岱的耳边道:“主公,大事不好,我们怕是中了那韩非的jiān计了,士兵经这一休息,却是再难站起身来,主公……我们,我们还是快撤吧!”

    刘岱回身望,却见是王彧,不禁怒道:“你什么?”

    “主公,难道你还不曾感觉到吗?这乃是韩非的一计啊!”王彧指着四周懒懒的堆坐在地上的士兵,道:“主公,你看,现在的大军,哪还有什么士气可言?依末将看,他们现在恨不得能永远这么休息下!主公,虽然末将不知道韩非这么做的根据是什么,但是,难道主公你还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变化吗?

    身上的变化?

    刘岱闻言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自己方才不愿意起来,甚至,全身难受,原来,这就是韩非小儿的用意!好个韩非小儿,竟是令我在不知不觉间就中了他的圈套,怪不得,曾有人,和韩非为敌,千万不要轻易相信韩非的每一句话,因为,一个弄不好,就走入了韩非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刘岱看了看懒洋洋堆坐在地面上的大军,此刻,心中只有无限的后悔,早知道……

    可又怎么早知道?韩非的这计策根本就摸不到痕迹,足够的诱惑,难道,再来一次,自己就能抵得住诱惑吗?

    “王将军,我观你似乎无事,此却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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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兵不血刃(下)

    “王将军,我观你似乎无事,此却是为什么?”刘岱看了看和先前没什么两样的王彧,奇怪的问道。他可是看到了周简等其他的大将,一个个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直到此刻,也才是站了起来。

    “回主公,末将总觉得韩非好象是在耍什么诡计,所以,末将就不曾依他的话去做,不曾吃饭,也不曾休息,所以……”王彧的话,不言而喻,其实很简单,只是没按照韩非说的去做而已。然而,全军中,却也只有一个人顶住了诱惑!

    “悔不听王将军之言啊!”刘岱看了看凑过来的众将,再看到他们面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刘岱不禁长叹道。指望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大将,又如何能赢得了韩非的虎狼之师?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看到众人的模样,感受着自身的不适,众人都明白了。周简出声问道。

    “撤!”刘岱很是不甘心的咬牙说道。

    此刻,再不撤的话,那等着他们的,就是韩非大军的屠戮!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抵抗的屠戮!

    不撤,还能咋办?

    “刘公山,刘岱!半个时辰已过,尔为何还不出来见本将军?莫非,你在等着本将军率大军到军阵中请你不成?本将军现在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后,你若再不出来,本将军可就不客气了!一……”韩非高高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徘徊。

    “不好,快扶本太守上马。快撤!”听到韩非要率军攻打过来,刘岱顿时急了,对身边的众将急声喊道。他此刻。就希望韩非这十个数能喊的慢一点,让他能跑的远一点!

    “二……”

    但是,他的愿望,确是要落空了,只听他的话音刚落,韩非的第二个数又响了起来,直急得刘岱连连咆哮道:“快。备马,撤,快撤!”

    唯一还算正常的就是王彧了。闻言,忙上前将刘岱搀扶到了马背上,一众大将,也狼狈不堪的爬上了战马。而此刻。韩非已经数到了“五”!

    “主公,你与众位将军速速离去,末将来为主公断后!”将刘岱扶上了战马,王彧也不废话,飞身上了坐骑,抱刀向袁绍催促道。

    “王将军真忠义也!万勿小心,若能脱得此难,本太守重重有赏!”刘岱此刻。再也不觉得王彧碍眼了,见其提出主动断后。顿时感激的说道。

    “九……”

    韩非的声音,恍若催命般响起,王彧脸色大变,高呼一声“主公,得罪了!”,伸手在刘岱的马屁股上狠很的砸了一掌,随后对众将喝道:“诸位,主公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王彧一拨马头,冲着阵前跑去。

    “韩非小儿安敢猖狂,我刘岱如约来也!”王彧高喝一声,拍马舞刀来到了阵前。

    韩非之所以会多此一举,数上十个数,并不是他不知道兖州军现在的状况。既然他能想出如此的计策,那他对现在兖州军的状况,完全可以料想得到。他之所以多此一举,完全是想将兖州军的士气再给予一次无情的打击,让其低糜到谷底,那样,收拾起刘岱的大军来,将更加不费吹灰之力!

    韩非也是料定了,刘岱绝对不敢再出来,如今,其最好的决断就是逃跑!

    可当王彧的声音传来,也正是韩非第十个数数完之时,当听到“我刘岱如约来也”,韩非不禁呆了一呆,心里不由得念叨:怎么,这刘岱老小子还有胆子出来不成?

    不对!

    转瞬间,韩非就反应了过来,这绝对不是刘岱的声音!韩非忙闪目光寻声望去,却见一员大将,正舞刀冲出了阵中,跃马横到了阵前。

    这是……王彧!

    韩非对于刘岱麾下的将领,根本就不认识几个,而眼前的王彧,却也在他刚巧认识的范畴之内。

    “主公,此人是刘岱麾下的大将王彧,素闻此人颇通兵法韬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比起一些争勇斗狠的武夫,其却是更难对付。不过,听闻在刘岱的军中,王彧此人,似乎很不受待见,地位,比起其他人来,也是相差甚远,之所以为刘岱手下第一将,完全是由战功累计所至,逵不才,曾与之交过手,此人倒是不可小觑!”史逵在旁边对韩非说道。

    “哦?”确实是不可小觑,不过,那可能是对你而言,对我来说嘛……不过,韩非却是对王彧很感兴趣,刘岱的军中,可堪一用的,历史上韩非的印象中,也只有王彧这么一个人而已,至于其他的那些将佐之类,除了无名,就是一勇之夫罢了!

    王彧能在此刻出来,足以令韩非对其高看一眼,当然了,并不是指他的武艺!

    韩非展颜一笑,说道:“能得史将军夸奖,想来其人有过人之处……对了,史将军,不若你我打一赌如何?”

    “啊?”史逵闻言不由得就是一愣,满是不解的问道:“主公,欲与逵赌些什么?”

    “就赌本将军能在一合之内,生擒王彧!你看如何?”韩非轻笑一声,说道。

    “什么?一合之内,生……生擒王彧?” 王彧瞪大了眼睛,眼中不敢相信的失声问道。

    “不错,就是一合!怎么样,史将军可敢与我一赌?”韩非满是轻松的说道。难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小角色,也就和史逵相当罢了,三月前,自己尚能与吕布一战,三月后,总是不能落了面子!

    大不了,出点绝招就是了!

    “好!逵就同主公赌上一赌!却不知这赌注为何?逵如今乃一落魄之人,全身上下,唯一人尔,别无长物。却是……”史逵说到最后,脸现尴尬的神色。

    “这……”

    确实,这要赌什么好呢?韩非也很是为难。微一思索,笑道:“也罢,就便宜史将军你了,如果你输了,就将得意的招式,教于我,这样你看如何?”

    “如此。也好!”史逵想都不想,直接点头回道。

    “公台先生,你呢。可敢一赌?”韩非扭过头,对陈宫问道。

    “赌!赌注么,同史将军他一般,如何?”有的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对于韩非扬言一合内生擒王彧,陈宫也是深表不信,一向从不涉赌的他,今天却是大大的转了性!

    “公台先生也会武艺?”韩非愣了一愣,脱口就说了一句,可话一出口,韩非就后悔了,这不是摆着看不起人么?

    这年代的文人。可不是后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年代讲究君子六艺。虽然未必能称得上骑马征战,但都可提剑杀人。自己这么问陈宫,岂不是在说陈宫君子六艺不全?这下子可得罪人了!

    史逵话快,“主公有所不知,公台先生之武艺,当得上阵杀敌,这累月来,死在公台先生剑下的敌军不知繁几。虽然先生不曾着甲,却委实可上阵为将,甚至,不下末将。”

    史逵并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韩非是指上阵杀敌的本事,而不是指君子六艺中的“射”,陈宫也没想那么多。

    韩非忙是歉意一笑,“听史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我小觑了先生,抱歉。”

    “主公不知,无妨。宫更在意的是这一场赌。”陈宫呵呵一笑。

    “公台尽管看好便是!儁乂,子昭……”韩非说着,又将头转向了张郃、典韦他们,问道。

    然而,还不待韩非说完,就见张郃、典韦他们,一个个脑袋拨拉的同拨浪鼓一般!笑话,同韩非打赌,怕是输得倾家荡产也赢不到一次,有了前车之鉴的众人,哪还愿意同韩非再赌?

    原来,闲来无事,韩非总是琢磨出一些理由来,与众人小赌一下,每次,怎么看都是韩非没有赢的希望,可每每笑到最后的,却是韩非。

    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愿意和他赌了。

    看着连连摇晃脑袋的众人,史逵、陈宫终是意识到了什么,好象,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主公,不好了,刘岱那兔崽子要逃!”这时,典韦突然朝前一指,说道。

    “嗯?”

    韩非忙闪目光年典韦手势看去,可不是嘛!只见对面的兖州大军军阵之中,刘岱正伏在马背上,尽量的放低身形,在一众将官的掩护下,正向着衮州的方向逃逸!韩非顿时急了,猛的一催胯下战马,冲出了本阵,高声断喝道:“刘岱匹夫,哪里走?某家韩非来也!”

    虽然韩非现在不能杀刘岱,但让他这么轻松的跑掉,也非他所愿。

    说什么,也要他疼一下!

    “主公……”史逵扬了扬手,最后,却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本来,他是想问问韩非的,若是一合之内擒不下王彧怎么办。如今可好,竟然成了单方面的赌注!

    “韩非小儿,你要往哪里去!兖州王彧在此!” 王彧猛地一纵马,拦到了韩非前进的路上,横刀喝道。

    “全军冲锋!”

    韩非此刻哪里管什么王彧不王彧,凤翅玲珑高扬起,转而向王彧喝道:“王彧,识相的,速度让开,否则,休怪本将军戟下无情!”

    相比一个王彧,显然,后面的刘岱他们要重要的多的多,如果,今天能将这些人留在此处,只跑一个刘岱,没了军队的刘岱,无疑是断去了袁绍的一臂,如此大的诱惑,韩非安能轻易放手?此刻,他却是有些后悔,怎么不早早的去注意刘岱的举动!

    听到韩非的命令,等了半个时辰,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冀州大军,此刻,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蜂拥着扑了上来。凶悍的杀气,如同十二月的寒风一般,顷刻间,席卷了整个战场上空,炎炎的夏日,竟给人一种肃杀的冰冷。

    “起来!迎敌!”

    看到自方的士兵还懒洋洋的瘫软在地面上,王彧顿时大急。这样下去,完全挡不住韩非大军的铁蹄,更不要说主公的处境。将甚是堪忧矣!王彧忙大声喝道:“莫非,尔等在等死乎?”

    或许,是王彧最后的一句话起了作用,再这么下去,真如同等死、引颈就戮一般。众兖州军挣扎着爬了起来,抓起了兵器,在生命受到了威胁之时。他们,只好选择战斗!

    “好胆!”

    韩非见王彧铁了心的要拦住自己,心中不禁大怒。他知道,恐怕,眼下,若不先解决了这个王彧。其必定会纠缠住自己不放!韩非高声喝道:“儁乂。子昭、史将军……你们不必理会本将军这里,全力追杀刘岱那老贼!”

    “王彧,既然你找死,那也就休怪本将军无情——拿命来!”韩非纵战马如风一般来到王彧的近前,口中暴喝一声道:“接本将军这一招,凤落九霄!”

    只见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戟舞做漫天的戟影,待来到王彧近前,已凝为一只震翅翱翔的凤凰。随着韩非的话音落下,好似凤鸣之声响起。再看那银色凤凰,震翅直上,马背上的韩非,双脚一点镫,再复踏在马背的鞍桥之上,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足蹿起了两丈的高下,随后,就见韩非以上势下,腰身带动臂膀,银色的凤影急速的翻滚,好似九天而下的一般,凶悍的向王彧撞去。

    正是李彦所传戟法当中杀伤力最为巨大的一招。

    这套戟法,多以灵活百变而著称,唯有这一招,集了众家戟法之常,汇集于一招,乃是无上的杀招。

    韩非之所以敢赌,正是因为有着这一招的存在。

    “呀……呔!”

    王彧感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威压,却是因为韩非的戟法过快,似乎将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王彧硬着头皮,唯有双手一合手中的大刀,“横担铁门闩”,狠命的向那袭来的凤头架去。

    本来,他见韩非换了兵器,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毕竟,韩非成名的兵器乃是一杆怪异的三尖两刃枪,冷不丁换了兵器,在他看来,难免会有不趁手,之所以敢上来,也正是抱了那么一丝的侥幸。

    “当!”

    王彧架的正是地方,这一刀杆,正架在了韩非这一击的所在。本来,韩非这招“凤落九霄”,注重的乃是叠力的手法,而不是像其他那些戟法一般的飘渺不定。这一刀,架的是分毫不差,可是,王彧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浑身上下一阵的酸麻,凤翅玲珑戟上巨大的力道,几令他险些把持不住手中的大刀。

    毕竟是以上示下,又加持了韩非本有的力量,这一戟,可以说力量非小,而这还是韩非不以力量著称,若不然……

    当然了,这也是王彧的力量早已不在颠峰,别说颠峰了,这一刻,疲累至极的他,能用出六分的力气,也就不错了。

    还好,抗过这一招了!王彧心中,此刻,只有庆幸。

    但是……还不待他心中生起他想,只见韩非那被崩飞的大戟……

    “还没完呢!王彧,受死!”只见那杆凤翅玲珑戟,似乎丝毫不受韩非的力量约束,急速的飞起,瞬间,就达到了韩非臂长所能承受的最大距离,紧接着,随着大戟的反弹,韩非在空中的身子完成一个快速的转身,手中的大戟一圈,再次抡起,“呼!”携带着比先前一戟更加势大的威势砸了下来。

    “啊……”

    王彧感受着这比方才还要迅猛的一戟,脸色变得比死人还难看!眼看着大戟落下,没奈何,王彧只有强忍着全身的不适,再次横刀架了上去。

    “当!”

    “噗!”

    这一次,凤翅玲珑戟再没有同上一次那般被架出去,而是死死的压着王彧的大刀的刀杆,直线向下!巨大的力量,使得王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紧接着,大戟并着王彧大刀的刀杆,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重重的砸在了王彧的后背上,直砸得高览鲜血狂喷!

    “哼,真以为你能阻挡得了本将军了吗?给本将军滚下去!”

    凤落九霄的九霄,意指天空,更指这一招可叠加九次的力道,有九次的攻击!

    本来,王彧不应该如此的不济,连韩非的“凤落九霄”的第二下都抗不下来,可以说,第一现,就令他完全的败了!之所以会这样,王彧却是心中有苦自知,连日的奔袭,早将他的身体掏的差不多了,虽然,他多长了个心眼,没想像刘岱等人那般休息、吃饭,但是,此刻的他,却也是强弩之末,平日的本事,早就没了一半之上,却又如何是生龙活虎的韩非的对手,更何况,韩非这一招,也卓识是厉害非常。

    被砸了个小发昏的王彧,就听到头顶的上方,传来了韩非冰冷的声音,然而,此刻,他就是想动一下身子,已经是万难,更不要说去抵抗韩非接下来的招式!

    只见韩非一戟将王彧砸成重伤,本来,可以再复一戟将王彧的性命彻底结果掉。不过,韩非心念电转间,考虑到王彧还算是个人才,尤其是其忠心可嘉,本来准备砸出的大戟,此刻,却是瞬间收回,整个人凭空落下,右腿微曲,猛然弹出,正好踢在王彧的腰间。紧接着,左脚狠狠的一踏王彧战马的后胯骨,借力再次飞起。在空中,凤翅玲珑戟一摆,向下猛然砸去,正砸在王彧战马的后胯骨上,顿时,战马悲嘶一声,摔落尘埃,眼见不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招降(上)

    而马背上的王彧,因为韩非大力的一踢,在加上战马的摔倒,再也在马被上坐不稳,“扑通”一声,摔出了一丈多远,在地面上连连翻滚,好不狼狈!

    韩非一戟砸死王彧的战马,在空中顺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正跑到下面的战马马背上,紧接着,韩非单手一提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韩非随手再向旁边一带,战马猛然抹转过身形,眨眼见,便载着韩非来到了落地的王彧近前。

    寻常战马自然做不到如此,这一匹战马,乃是北方大草原上的马王,为乌丸所得,名为 “肃霜”。“肃霜”本乃雁名,其羽如练之白,高首而长颈,马之形色似之,故以为名。后人复加马傍曰骕骦,乃天下希有之马也。这匹白马,碧眼青鬃,毛卷红纹,四蹄立处,高下足有六尺,真论将起来,也未必就逊色吕布的嘶风赤兔马。

    此马为乌丸一部落所得,本来准备进献给袁绍的,可先为中山国甄家所知,先一步花高价买下,送于韩非,名为嫁妆,其实,韩非的婚期还是一两月之后,实为巴结。

    “别挣扎了!”

    韩非凤翅玲珑戟在手中一顺,逼到地面上尚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王彧后心处,死死地将之压住,冷声喝道:“来人,给本将军绑了!”

    顿时,涌过来几名士兵,将王彧自地面上抓起,抹肩头,拢二臂。将王彧捆了个严严实实,推推搡搡着向后方走去。

    好厉害!

    说起来烦琐,其实。这也不过是片刻间发生的事情罢了,到王彧被压下去,典韦、陈宫等人也只是才同刘岱的军队交锋而已,而韩非这霸道又不失灵活的一戟,却是深深的震撼住了史逵这些新投之人,没想到,一合擒王彧。韩非他真的做到了!

    这也是王彧的武艺实在是不咋地,说起来,顶了天的也就是刚进入二流的水准。可如今是韩非,已是无限的接近一流的颠峰,再加上他手中这杆千年古藤做的兵器,更适合于叠力的手法。韩非也因深暗太极的原理。“凤落九霄”也只不过练出了五下而已,远不是九下,换一个人来,至少,他做不得如此的轻松。

    韩非可不会去管他们怎么想,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刘岱的那里。抬头一看,见此刻的刘岱已经跑出了甚远。不禁大急,高声喝道:“众将士。莫要恋战,全力解决对手,莫要让贼将逃了!”

    喊的是贼将,而不是刘岱。

    不管怎么说,刘岱的背后都是袁绍,真把刘岱给宰了的话……说实话,韩非虽然不怕麻烦,但也不想在大婚时就和袁绍真正的对着干了。灭了其军队可以,刘岱却不能杀,至少现在还不能杀。

    话音落下,韩非一头扎进袁军的阵中,凤翅玲珑戟狂砸猛扫,就好象,他眼前的不是敌军一般,肃霜踏过,直撞得人影乱飞,残肢断臂比比皆是,但是,却见韩非的速度丝毫不减,如同风一般,深深扎入兖州溃散的大军大阵之中,向着刘岱逃跑的方向,直直追去。

    “杀!!!”

    两军交锋,早已经憋得不耐烦的急骤军,此刻,正是杀心弥漫之机。而刘岱大军,在性命受到了威胁之后,也爆发出了最后的一丝凶狠。先是虎牢,后是东郡,刘岱麾下的士兵,也多是经历的鲜血的洗礼,此刻,求生的**下,完全不顾身子的疲惫,如虎似狼的冲了上来。

    只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惨烈的味道。

    可是,冀州大军的士兵,多为当年皇甫嵩留下,乃是真正的黄巾战场上下来的军兵,再过残酷的战斗,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去在意眼前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袁军?一个个怪叫着,喊打喊杀迎了上去,只看得陈宫、史逵头皮一阵的发麻,好一群虎狼之师!

    俗话说的好,天意如刀,难防难防。

    还不待两军将士正面接触上,只见眼前“士气如虹”的兖州军忽然冲势一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但是,不明白其中道理的冀州军,显然不曾注意这些,在他们此刻的眼中,怕是也只有死人与活人、敌人与自己人之别吧!

    “兄弟们,给老子剁翻了这群杂碎,杀啊!”

    典韦、张郃率领着一些“破军营”的兄弟冲在大军的最前面。

    嗜杀的典韦,如同一尊凶神一般,哇哇怪叫着扑到一名兖州军士兵眼前,手中的短戟一甩,径直砸向对方,却发现对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即躲闪不急,被典韦一戟砸为了肉泥一般的存在。

    奇怪,刚才明明见这群兔崽子很凶的样子,此刻,这是怎么了?

    典韦对敌人的毫不反抗,很是感到费解。

    不过,他本就是粗莽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干脆就不去想了,左手短戟一式横扫,再次向身边的一名兖州军士兵扫去,结果,大同小异,锋利的月牙刃,轻易的划过这名兖州军士兵的腰间,将棋斩为两段!

    再是蠢笨的人,此刻,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典韦顿时心中一疑,看向身边,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一方的士兵们个个英勇非常,砍瓜切菜一般,轻易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而敌军,却几乎是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怎么回事?

    这是……在等死呢?

    此刻,所有的冀州军大小将领,都被眼前的变故弄得摸不着头脑,脑袋转的快的一些人,此刻已经联想到韩非故意让敌军吃饭、休息的一事,只是,各中的原委,一时间,众人还想不清楚罢了。不过,如此轻松。将伤亡降到最低,岂不是更好?

    韩非大军,好整以暇的一一收割着兖州军士兵的性命。就好似收割麦子一般,直线平推……甚至,反抗的微弱,几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敌军中纵横的那道红白色的身影,陈宫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好可怕的计策,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奇怪。怎么不曾见过兵书上有所记载?莫非,这是主公他自创的计策不成?应该好好的记下来,日后向主公求教才是!

    “兖州军的士兵听着。刘岱已逃,尔等尚在此拼命,为谁人也?还不投降,更待何时?”郭嘉一袭儒衫。长袖飘飘。手中的长剑,已经不知道饮过多少冀州军的鲜血,此刻,他那一身青色的儒衫,以完全变了颜色。看着眼前完全一面倒的战局,和那满面惊恐、痛苦的兖州军士兵,郭嘉高声喝道。

    这年头的文人,可不比后来的书生那般。唐汉时期的文人,也都是有血性的文人。’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这年代的儒家,还不是后代的那些酸儒。若不然,也就不会有“犯我强汉者,岁远必诛”的壮志豪言了。

    如今,战局已定,再杀下去,也是枉然,郭嘉深深的了解韩非的秉性,知道,能收降的话,尽量不杀,想到这,忙下了命令。

    此刻的兖州军,哪还有半点的反抗之心,面对如虎似狼般的冀州军,再加上胃腹内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此刻,也只有闭目等死。当听到,投降可以免死后,顿时,心中燃烧起了希望,忙不迭的纷纷跪倒受降。胃腹间的剧烈疼痛,直令他们,现在连说话,都变成了呻吟之声。

    郭嘉有一句话说到了这些士卒的心坎里:主子都逃了,把你们都抛弃了,你们还效忠于谁?

    更何况,集体的胃腹疼痛,甚至都有人怀疑,是不是刘岱他们在饭菜中下了毒!不要排除这种想法,要不然,怎么会吃过饭菜的人都疼痛难耐,而没吃过饭菜的王彧将军怎么会无事?两相比较,众兖州军士兵的心中,不由滋生出各种的念想……

    一万对近两万,俘虏一万余袁军,尽歼袁军四千余,余者皆是溃散逃走,不知所踪,而冀州军的伤亡甚至不超过百位数!当接到这个战报之时,陈宫等人完全呆住了,彻底的凌乱了,这就是把他们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刘岱大军?

    ……

    此事不表,单说韩非,独自一人直向刘岱追击而去,因为,那些贼将都跟在刘岱的身旁,杀一些兵算什么,他是真想让刘岱心疼死,成为光杆的司令!后来,典韦、张郃二人惟恐韩非有失,当即率领着“破军营”随着韩非一路东下,直追出冀州境内,与刘岱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韩非一抬头,望向远方,面色当即就是一变,猛得自腰间抓起“千里眼”,放到眼边望向远方尘土激扬之处,口中喃喃骂道:“他娘的,算你这老小子命大!本将军今日,权且放你一马!”

    说完,韩非轻轻的放下“千里眼”,将之挂回了腰间,拨回马头,迎向紧追而来的典韦、张郃等人。

    “走吧,回去吧,不要再追了!”韩非一脸的遗憾,说道。

    时如今,只杀得了刘岱大半的将领,最核心的几个,却没有灭杀掉,韩非不免有些遗憾。

    “嗯?”典韦、张郃二人闻言便是一愣,还没杀过瘾的典韦煞是不解的问道:“主公,刘岱那老小子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缘何不追了?”

    “本来,他们却是穷途末路,不过,现在却是柳暗花明了!”韩非满是遗憾的叹了一声,说道:“前方有军队过来,看旗号,正是兖州军,怕是正来接应刘岱的了,方才我观察了一番,其带来的大军虽然不多,只有五千之数,可再想要再拿住刘岱他们,难矣!”

    “五千怎么了?怕他个鸟!”典韦大咧咧的说道。本来以为,能杀得尽兴一些,却不想,遇到的全是不反抗之人,杀着杀着,典韦都没兴趣杀了。听到又有敌军到来,眼睛顿时亮了!他这是全然没杀过瘾,浑然不知怕为何物。

    “胡闹!追了这么远,如今兄弟们都已经疲惫了。再者,已和后面的大队人马脱节,但凭我们这百多号人。先不说能不能抓住刘岱他们,还在两说间,但就是负出不必要的伤亡,本将军就不允许!”黄逍斥责道:“再说,想杀刘岱他们,又不是只在这一时,只不过。错过一个机会罢了,让其多活几天吧!”

    韩非本就不是真的想赶尽杀绝,见敌人来了援。也就更没了心思追杀下去了。

    ……

    青河郡的叛乱,虽然声势不小,不过也就是一些世族聚在了一起,组成了一支有潼客组成的军队。欺负下少兵的当地郡县兵还可以。还是仗了出其不意,等韩非大军一到,真好似个秋风扫落叶,只用了十余天,各将领分而击之,很快就将叛乱平息了下去,又留了三日帮助维持了下地方的秩序,等邺城派来了接管的人手。韩非便引大军回邺城了。如今,距离他大婚。也只有一个月不足的时间了。

    按照与韩馥的约定,韩非这一次可真是收获丰厚,这些世家大族所组成的军队,潼客大都是年轻力壮的,但也顶多就是新军罢了,一旦战败,多是丢下了兵器,选择了投降。再加上投降的兖州军,韩非去其糟粕之后,仍得青壮一万五千万,一时间,势力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而韩馥得了抄那些世家大族所得的财物,也没对此说什么。

    一回到冀州,韩非就将这一万五千新军全数交到了张郃的手中,同时,急领黄忠赶了回来,两人一人七千余人,加紧操练了起来。

    时间……只剩了一个多月了啊。

    ……

    这一日,韩非来到了邺称一独立的小院子外面。

    “王将军怎么样了?”

    与其他的院落不同的是,这处院落,四周站满了兵丁,里面,“关押”的正是被生擒的刘岱麾下大将王彧。

    虽然说王彧的武艺还未必入得他的眼,但是他手下真是少有人才用,眼下倒也罢了,可等到了并州……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一州之地,单凭他手下这点人,还远远的不够啊。

    尤其是,陈宫每每夸赞,王彧有将才,韩非就更舍不得杀掉了。

    王彧被俘后,韩非也并没有去为难他,只是去了他的衣甲、兵器,用结实的牛筋将其双手松松的缚住,令其不能逃走而已,根本不限制他的行动,只是,身边总有超过百人的士兵跟随罢了。若不是身上有绑绳在,王彧同正常人无甚差别。而回到了邺城之后,更是将其绑绳尽去,关押在一宽敞的大院内,派了一伍的士兵看押而已。

    可以说,这样的俘虏,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以外,待遇,和正常人无异!

    但凡新俘的将领,多是死鸭子嘴硬,这样,还不如关押他们些时日,将耐性磨没,也多想想自己的处境。这一日,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韩非终于出现在关押王彧的院子中,而韩非,也不曾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随意的样子,更像来探望老朋友一般。

    “回少将军,一切正常。”看门的兵丁见是韩非,忙是恭敬的答道。

    如今的韩非,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民间,声望比韩馥要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有的人将之当作了州牧的存在来对待。

    韩非点点头,迈步推门走了进去。

    “王将军,本将军晚到,还请见谅啊!不知王将军在邺城住的可还习惯?”

    王彧看上去很闲,正在院子中摆弄着花草,提了一水壶浇花,看上去,有点惬意,才十来日的光景,身材竟也是有些发福了。

    韩非跨步上前,笑道。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彧虽然心中对韩非不无怨恨,但也知道两军对垒不能容情,再加上韩非并没有摆出胜利者的高姿态,更是满脸笑容,王彧也不能不理不睬。何况王彧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算计,自然不能太过得罪韩非。

    “王某不过败军之将,岂当得韩龙骧如此相待。” 王彧既然是不愿开罪于韩非,语气却已经松动。

    有门!

    韩非一见王彧这般的话,心中顿是一喜。

    他知道王彧现在想的是什么,说将起来,王彧和自己麾下的大将张郃差之不多,相当于后世那些有职业道德的聪明人,工作归工作,跳槽归跳槽,这倒让韩非很有些亲切感。聪明的王彧又岂会看不透日后跟随刘岱的结局?更何况,还有青河郡一战为样,虽然韩非有取巧之嫌,但是,古来就是兵不厌诈,依王彧的眼力,自然能看懂一些什么,又岂会不动心思。而且韩非知道王彧览必定已经拿定了主意要投降了,否则能让刘岱逃走,他王彧自己又为何不能逃走?相对于目标更大的刘岱,王彧这样经验丰富的将领若是真的想逃,韩非还真不一定就能围得住他。

    看得出,这不是一个死忠,或者说,刘岱还不足以令他死忠,若不然,韩非也就不费这许多的事,直接一刀了帐岂不是更为干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招降(下)

    韩非也曾听投降的刘岱大军士兵说过,所有的人都中了他的诡计,唯有王彧不曾,按说,最有希望逃跑的,只是他王彧!

    看着王彧那有些自相矛盾的状态,韩非心中暗笑不已,看来,王彧投降之局已定。

    “王将军乃兖州名将,若非是那刘岱自大的问题,想来本将军也不会如此轻松获胜。不过此时对于王将军而言,战争已经结束。至于将军该是何去何从,本将军还要听听王将军你的意见啊。”韩非谈谈的说道。

    “呃?”

    王彧微微一愣,随即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位韩龙骧确实精明,对于这样的聪明人,王彧明白,自己的心思应该已经被别人看穿了。可是他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刘岱既然无能,他王彧自然要重新选择。

    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好惭愧的,刘岱这些对他的恩德,造以为他以战功抵还,这一次,更是在自知必死的情况下为刘岱争取了一丝逃走的希望,可以说仁至义尽。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被识破,在韩非没有明确点破之时,王彧也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态度。他依然保持着韩非进来时的那份矜持,沉声说:“王某败于韩龙骧之手,武艺不及人,自然是败得无话可说。至于结局如何,王某听天由命。”

    听话听音,韩非当然能从王彧口中听出言外之意。王彧虽然决定投降了,但却还对青河郡一战有些耿耿于怀。否则就该说输得心服口服而非输的无话可说了。

    韩非对刘岱还真就不大了解,不过最后其归了袁绍,再就没什么声浪可显。可对于袁绍,韩非还是有着几多了解的。

    对于袁绍的主要几位谋士、将领,早在穿越前就有过人品评过,说道:袁绍兵多而不整。郭图奸而不猾,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至于颜良、文丑。匹夫之勇,,其余碌碌等辈,纵有百万。何足道哉!唯有高览、张郃。堪称将才,却不得大用也!

    短短数语,几乎将袁绍手下的几个顶梁的柱子评说了一遍,只落下了韩氏父子,想来韩家父子是没有什么事迹流传下来,自然不好品评。不过,既然有“河北四庭柱,一跟梁”的说法。作为这“一根梁”的韩家显然不会很差。

    此言虽然有些武断,但在历史上大致还是准确的。颜良、文丑不正是因为过于相信个人的勇武而被关羽阵斩。而袁军数十万之众也在官渡的各处战场上屡屡失利。丝毫看不出当年一举击败公孙瓒,助袁绍成为北方霸主的威风。

    可以说,能为将才的人,太少,王彧有将才,有统兵之能,不过,想来也在袁绍那里被埋没了。

    “王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将军此来为何,相信王将军也能猜到一二。本将军听人屡屡说起王将军的才干,都是赞不绝口,而本将军也是求才若可,只恨不能相邀当面。但是,无奈王将军却是身在兖州刘岱帐下,这才失之交臂,着实可惜啊!”韩非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

    “何人还这般记得王某?” 王彧有些诧异,韩非的军中,自己应该不认识哪个才对。

    “典韦,就是那个在家乡杀了人的那个。”韩非笑道。

    其实,典韦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将才,这厮,只是知道冲锋陷阵而已,不过,他认识王彧倒是真的。想当年,典韦也曾游侠四方,同在兖州,王彧又有自己的名气,自然是不可能错过。

    “典韦?!”王彧神情一震,诧异的问道。

    “不错,就是典韦他,王将军该不会是忘记了吧?”韩非轻轻一笑,说道。

    “同为河兖州,早年有过不少交情,怎敢相忘。” 王彧沉声说道。

    王彧自然忘不掉那个疾恶如仇的典韦,只不过,后来听说典韦犯了人命的案子,不得已流亡在外,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虎牢关前,他也听说韩非招了一虎将,叫做典韦,只是不曾见面,也只以为名字一样罢了,毕竟,典韦字子昭,可王彧与典韦相交,却是无字。

    实想不到,此典韦,真是他所知的那一典韦。

    “王将军之才,本将军久慕,还请王将军看在子昭的面子上,助本将军一臂之力,不知王将军意下如何?”韩非说着,深深一礼,接着说道:“当然,如果王将军无意留此,本将军可以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任你离去,绝不加阻拦!只是,本将军就怕王将军回去了,以刘岱那多疑的小人性情,怕是对将军有所不利啊!”

    “这个……”

    王彧一阵的迟疑,良久,深深的看了韩非一眼,也不说话,转身离开了屋内,“蹬蹬蹬”,急步消失在院中。

    “主公,王彧他……”

    不多时间,就见典韦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满脸的不高兴。

    在认出王彧是当年的好友后,典韦没少了在韩非的面前为其说好话,更是曾断言,王彧是绝对会弃暗投明的。知道今天韩非准备来招降王彧,典韦就在暗中关瞧着,只能王彧归顺,上前亲热一番,毕竟,两人也是多年不见。

    可不曾想,王彧就这么走了。

    典韦感觉很没面子的同时,又起了杀心,若不是不得韩非的命令,王彧怕是这阵早为其所杀了。朋友是朋友,好话已为你说了,可分属不同的阵营,自不当徇私,这一点,典韦分的比谁都清楚。

    “子昭,算了吧,既然他不愿意投降,那就由他去吧。不是真心投降之人,留之也是无用,愿意走,就由他走吧!”韩非心内,多少有些遗憾,但是,这遗憾,却不是很大,毕竟,他手下的历史名将,已经有了好几位,如典韦,如张郃,如黄忠、高顺、曹性,哪一个不比王彧强上甚多!只是手下人手不多,再有典韦的面子在,韩非才走上一走。既然其不愿意投降,那就留给刘岱去杀他吧,相信以刘岱的脾性,这刀,终是要砍下去的!

    “走吧,子昭,咱们回去,这里的士兵,也撤了吧!”

    “主公,真就这么放了这小子?这也太便宜他了吧!”典韦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亏俺老典还给他说好话呢,到头来……”

    典韦直哼哼不已,

    “放了,就是放了,难道,子昭你也希望本将军做那无信之人吗?既然能抓他回来一次,那第二次,也是不难!去吧,子昭,别再多想了!”韩非好笑的看着典韦,催促着道。

    典韦闻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挪步走开。

    他娘的,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没想到,这王彧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说走就他娘的走了!韩非心中很不是滋味,本来以为高览除了投降以外,绝对不会选第二条路!这下可好,话说的太满,人没了!

    韩非心里懊丧不已,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院外挪去。

    正当韩非刚要迈出院门之时,去路突然被人拦住,只听那人高声说道:“败将王彧,见过主公!”

    “好了,如果没事的话,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韩非心情有些烦躁,也不抬头去看是谁,也不仔细的听那人说话,挥手打发道。

    “啊?!”那人顿时呆住了,他千想万想,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对,这声音……

    韩非心中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王彧正一脸发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奇道:“王将军,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有东西落在这里不成?”

    “呃……”王彧好不尴尬,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东西?忙整理了下纷乱的情绪,一礼道:“王彧回来,却是意投主公麾下,还请主公不吝收留!”

    “你投靠……”韩非心头一想,顿时明白了王彧的举措,不由得心下好笑,说道:“好好好,王将军能够回心转意,却似韩信归汉呐,可喜可贺!走,这些时日委屈了王将军,不若叫上汉升、奉孝,为王将军的加入庆贺一番!”

    “谢主公盛情!” 王彧诚挚的说道:“彧肝脑涂地,亦难报主公知遇之恩!”

    他看的出来,韩非是真因为他的归降而高兴,也很重视于他。

    原来方才的离去,王彧不过是在试探韩非话中的真违罢了。直到他一路走来,甚至,看不到了关押自己的那院落的所在,也无人上来盘查自己,这时,王彧终于知道了,韩非所说,句句为真,这才对韩非心服口服,回过身来寻韩非。

    “好你个王彧,俺险些以为你就这么走了,差点出手宰了你,哼哼……”典韦也是喜出望外,不过却没好气。

    “呵呵,典兄,勿怪,勿怪。” 王彧见到典韦,好不亲热,连连的赔着礼。

    “好说,一会儿,罚你三碗,可不许推脱!”典韦也不过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之后大嘴一咧,拍打着王彧的肩膀,叙起了往日的情分。

    “典兄发话,彧岂有不尊之理?休说三碗,就是三十碗,彧也当喝下!”

    “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大婚(一)

    韩非的婚事早有了定论。

    甄家母女六人,在甄家的地位如张氏所说的一样,真要是回了去,也无外乎找个人家嫁了出去,为家族换来利益,在古代,没有了男人为顶梁柱的女子,类似这样的结局太是常见了。本来,甄家以早早的有了中意的人选,只等甄家母女一到,就操办这事。

    至于张氏的三个儿子……

    三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又有什么可顾虑的!

    可等韩家的消息一到,甄家立马改了风向。还是那句话,这年头,再是有钱,甄家也是改不了商人的名,士农工商,商人为最下一等,做着梦都想往上攀,其实,甄逸当初的中蔡令,就是捐官得来了,而不是为人举孝廉。

    韩非是什么身份?

    冀州牧州牧之子!

    能攀上这样的高枝,甄家人又岂能不喜出望外?甚至,连一点的困难都没有,连不迭的答应,同时,还许诺了许多的嫁妆,肃霜宝马就是其中之一,还放言甄家就是韩家的后备,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如韩非所料的一样,张氏的两个儿子并没有死,一月后也回到了甄家,当即,甄俨就被推举为家族继承人。

    因为韩家的关系,甄家多年的夙愿也如愿达成,甄俨、甄尧现在就在韩非的手底下做事,官不算很大,只是将军府书佐,但已经令甄家分外喜悦了。

    本来,很快就成成婚。可郑玄却是给定在了秋季,意为瓜熟蒂落之意,韩馥也赞同。韩非没办法,也只能是同意了。

    好在时间过的快,眼见着那一天就要到来,而这期间,虽然有许多事发生,但对他的大计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使他的计划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周详了起来。

    只是韩非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婚事竟引起了这许多方的关注。

    “田丰为何要来?”韩非皱眉,不免有些诧异。疑惑的看着沮授。

    按说,以袁绍与他冀州的屡屡冲突,袁绍不应该来才对,更何况。韩馥是袁氏门生。以袁绍极好面子的性情,断不会有这等自降身份的事才对。

    至于田丰……

    虎牢关时,韩非曾见过几面,说实话,田丰的能力毋庸置疑,但韩非对他的感官,却并不是太好。这是一个直臣,性情刚烈。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田丰的所作所为,足以让韩非感到敬佩。

    但如果设身处地。他那性子,恐怕也没多少人能够受得了。

    太刚烈了,太耿直了,全然不懂刚柔之道,一味的刚强,到最后难免下场凄凉。

    前世,韩非曾经和一个朋友讨论过田丰的性子。

    当时他二人还为此发生了争执,因为韩非觉得,田丰的性子,就算是换做曹操,到最后也未必能够善终。你刚直是一桩好事,却不能不分场合。而田丰在这一点上,似乎做的有些不足,数次顶撞袁绍,甚至因为袁绍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便在大将军府的府门外拄着拐杖大骂。

    韩非实在不知道,若换做自己,便真的能够容忍田丰的态度吗?

    唐时魏征也是谏臣,以直言上谏而著称,据说唐太宗李世民对其是又喜又怕,可魏征刚则刚矣,但绝不会做出使李世民颜面无地自容的事来,同为刚直之臣,田丰明显的就不如魏征了。

    说白了,田丰就一狂士,以为自己对了,就不分场合,不分对象是谁,疯狗一般,逮住了就乱咬一痛。

    沮授品着韩非的茶,慢声说道:“元皓与授相交多年,此人,有见微知著之能……听正南言,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前来,恐怕是对你产生了些许忌惮。亦或者说,他对你,感到好奇,并因此而生出兴趣。”

    沮授和审配同在河北冀州,也是好友,相互之间也有书信的往来,君子坦荡荡,沮授也没有不可对人言的,这些韩非也知道。

    韩非知道以沮授的为人,也不会暗中做出出卖冀州的事来,所以也很放心。

    沮授看了看韩非,接着说道:“不过不管元皓他是出自什么原因,他这次来,目的绝不简单。所以你要多小心,说话做事切莫露出破绽,否则的话,以田丰的精明,必然能够觉察到什么。”

    沮授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在其位,谋其政,虽然说田丰是他的好友。

    “有无可能是来探听我冀州的虚实?”韩非眸子中光彩一闪,忽然道。

    沮授点点头,“肯定是有这种可能,如果我们前番的推论不错的话。不过,少将军你肯定也是他此行的目标,如果我们推论为真,那少将军你即是最大的变数,袁本初想对冀州用兵,自然要做到知己知彼,少将军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重视。”

    “他此次前来,未必是怀了什么好心思。此人的见识和眼力,都非同一般……他与审正南,可说是袁公的左膀右臂,是那种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之人,少将军切不可小觑他。尤其是我军机密,掩护一定要做好。”

    我当然不会小觑于他!

    韩非心里嘀咕了一声,不过眉头紧蹙,显得有些担忧。

    “先生既与田丰相熟,自然是对其颇有了解,以先生之见,非当如何处之?”韩非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问计沮授。

    “怎么,鼎鼎大名的三手将军,小岑彭,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沮授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也难怪沮授会这般,实在是韩非一直以来表现的太不像是个少年了,说他老成都可能是说委屈了他,观其平日里的表现,比他们这些谋士来,也是不惶多让,以至于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没有谁当他是个孩子来看。

    这种紧张,沮授也是几月来第一次见到。

    “先生,你怎这样说话?”韩非苦笑了一声,道:“既然田元皓如先生所说的那般厉害,非紧张一些,也属正常嘛。”

    韩非可以说没少了和顶级谋士打交道,无论是郭嘉,还是沮授、刘惠、陈宫,都是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的顶级谋士存在,但是,打交道贵打交道,可不涉及到勾心斗角,正面对抗,更多的也是来自历史上的总结评价,真正正面交锋,即将到来的田丰,却是第一次。

    韩非又怎能不紧张?(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大婚(二)

    “你,就是你。”

    沮授倒也不是有意为难韩非,略一打趣,就回到了正题上,看着韩非的面孔,慢慢地说道:“究竟是该藏人以拙劣,还是示人以锋锐,这还要少将军自己抉择。不过,田元皓也不是庸人,眼力毒辣的狠,藏人以拙劣,未必就能瞒得过他的双眼,所以,藏人以拙劣未必就能成功,甚至会适得其反。授之建议,无非就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吗?

    韩非微微一怔,随即便有所恍然。

    是啊,如今抛开一些去说,除了现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外,自己的兵力也有了两万三千之多,大将有典韦、黄忠、张颌、高顺、曹性,文臣有郭嘉、陈群、贾习、陈宫,加上半成品的贾逵,再加上自己,阵容之华丽,远过遇诸葛之前的刘备,甚至,比得荆州之前的刘备还要高出不少,自己又何必胆战心惊?

    说将起来,比之他现在的袁绍也不逊色什么,又何惧之有!

    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做事,有着冀州为倚靠,田丰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毕竟,以袁绍与公孙瓒的实力,就算是来犯,以冀州及他现有的实力,也未尝就没有胜利的希望,而且,他们手中还有一大利器——粮草!

    想通了这一点,韩非也忍不住笑了,“不过,该藏人以拙还是藏人以拙的好,当然了,这不是指我本身。而是指我那些麾下……呵呵,想来,在他田元皓心中。冀州最不名的就是我身上究竟有多少的能量。隐藏我自身难,但隐藏我的力量倒还是不难。”

    去了焦急,韩非的思路也顺畅了起来。

    有过虎牢关一战,又经过了洛阳与冀州一行,可以说,韩非究竟如何,在世人的眼中已有了大致。真要是刻意的去藏拙,就像沮授说的那样,一个弄不好。反会弄巧成拙。而且,韩非也想到,田丰之来,最关心的应该是韩非手上掌握的能量。不过这些暴露在世人眼前的还不多。倒不难藏之。

    “孺子可教也!”沮授点点头,又道:“还有,这次少将军你大婚,冀州将非常的热闹,各家太守、州牧,大多都派人前来,你要多做些准备。而且我还听说,那个李肃李孟敬也要来。代表董卓与天子向你道贺,我想他的目的。也不会很是单纯。”

    “董卓也派人来?”韩非又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一时间,他有了一种龙虎风云会的感觉。顿了顿,韩非笑道:“也无妨,前次能令他吃了大亏,这次说不得也要他大出血一次,要不可就难为了董老贼的一番盛情。”

    “呵呵。”

    想起韩非虎牢关前打劫李肃、董卓之时,沮授也有些忍俊不止,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紧接着,面色就是一肃,“不过,来者终究是客,少将军还是不要太过造次的好,以免使人知我冀州不懂礼,落人口舌。而且,我最担心的就是董卓与众州牧太守之间的矛盾,经过不久前的大阵仗,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引起矛盾的爆发,届时,将不是喜事,而将是……无论哪一方受到了损失,都会是作为主人的不好,更何况,少将军大婚,是喜事,不当起兵戈才好。”

    韩非一激灵,这才意识到了头疼之处。想了想,眸子中越发的凌厉起来,“有道是,客随主便。这做客人的,就要有做客人的觉悟,真若是哪一个敢炸刺,我韩非是帮理不帮亲。先生也说来者是客,那就要一视同仁才可。”

    沮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董卓一方……”

    韩非知道沮授顾及的是什么,当下一笑,“先生方才不是说,李肃还是代表着天子而来么……”

    沮授顿是恍然,笑道:“这回,授是放心了。就按你之所说,依着礼数,接待他们就是……不过,城中还需多备兵马,以备可能发生的意外。唔,这兵马当以精锐为好,毕竟城内能布的兵马有限。最好是少将军你部下的兵马,如此,也方便指挥,毕竟州牧那里……呵呵,邺城还从来不曾这么热闹过,我猜想,还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人会赶来,万不要使其等在城中起了争执……还有就是李肃一行,别管他实际是代表着谁,但明面上,其代表的还是我大汉天子,所以,这接待的规格,自然要比其他各方人高出那么一筹,至于其他方的来人,一视同仁就好。”

    这个,就叫做不卑不亢。

    “就按先生说,非这就去准备!”时间无多,过几日还会更忙,韩非也不得不抓紧了。

    ……

    邺水。

    邺水,是黄河支流的支流,起源太行山,过朝歌、黎阳、邺城,走内黄、阳平,最后归于黄河支流。

    自古以来,就有邺水朱华一说,“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这个分句是借曹植、谢灵运来比拟参加宴会的文士。“邺水朱华”用了曹植的典故,曹植曾作过《公宴诗》,诗中有句“朱华冒绿池”。朱华,字面是红色的花,这里指荷花(芙蓉)。曹植是建安文学之集大成者,有七步之才,《诗品》说曹植的诗“骨气奇高,词采华茂”,如:“明月澄清景,列宿正参差。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绿池。潜鱼跃清波,好鸟鸣高枝”,一连三联对偶,后两联尤为工整;“被”字,“冒”字见出作者选词用字的匠心。“邺水朱华”两句是写宴会之文,意思是说,参加宴会的文人学士,就像曹植,写出“朱华冒绿池”一般的美丽诗句,其风流文采映照着谢灵运的诗笔,意谓可以和谢灵运相比。

    当然了,这时候的曹植还没有出生,谢灵运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邺水朱华倒是和现在的邺水相得益彰,可谓香草茂盛、荷花盛开,往来行人不倦,在这乱世中,给人一种心态升华的感觉。

    一行车队沿着邺水缓缓而行,田丰坐在车中,正翻阅一册卷宗。

    突然,车帘挑起,袁尚一身风尘从外面进来,“田先生,方才我射杀了两只野兔,今晚正可打一打牙祭。”

    田丰闻听,抬起头来。看着袁尚那一脸喜色,忍不住道:“三公子,此非主公治下,乃是冀州所在,你我独行于客乡,需多小心,怎可为口腹之欲,而涉险离队?万一遭遇歹人,岂不是麻烦?”

    袁尚原本兴致勃勃,哪想到田丰上来一阵训斥。心里顿时有些不满,但是脸上却不敢把这种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还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轻声道:“田先生,显甫知错了……只是,不都说那韩非将匪寇肃清,如今的冀州一片歌舞升平么……”

    这旅途乏味,我猎杀些野味又能有什么错?

    再说了,近千人马,行于冀州,难不成还有人敢来送死不成?要知道,他们所代表的可是车骑将军袁绍!

    这田先生,果然是古板的要命,怪不得父亲对他不喜欢,跟他在一起,简直要闷死人了。

    外人可能不知,但是作为袁绍最喜欢的儿子,袁尚可是深知父亲对手下文武的态度,尤其是这个田丰,虽不喜,但表面上还要装出虚心受教的模样,袁尚也是每每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样学样。

    这时候的袁绍,还没有历史上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还不是坐拥北方,第一大诸侯的底气也不在,对田丰这样的名士多的更是尊重,而且,他还需要靠田丰等这些河北人,来完成他的大计。

    “显甫,这一路下来,可看出什么没有?”田丰似是也不想在这一小事上较真,虽然也知道袁尚的认错未必就是诚心。话音一转,田丰决心考校下袁尚。

    袁尚想都不想,直接答道:“冀州富庶,为尚所见之最也!”

    说着,眼中不自禁流露出一丝的神往。

    “还有呢?”田丰眉头一蹙,很显然,袁尚的回答很是不令他满意。

    “还有,就是韩非的名声很大!”袁尚想了想,又回答道。一路行来,尽是听到所说韩非如何如何,直听的他耳朵都出茧子了,心中,更是多有不忿。

    田丰听到这里,眉头又是一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卷宗,若有所思,心里头却不甚平静,盘算个不停。

    如袁尚所说,进入冀州来,看到的只有富庶和歌舞升平,使人忍不住要陶醉其中,比如袁尚,比如随行的军卒。还有就是,常听人谈起韩非。

    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可正是这种所谓的平常,才让田丰更为的上心,尤其是百姓们口中所谈的韩非。

    “显甫……”

    “啊,田先生,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便先告辞了。依照现在的路程,最迟两日中午,就可以抵达邺城……不过今晚咱们还要宿于野外,我让人去查探一下,看看何处可以宿营。” 袁尚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田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簇动,想要喊住袁尚,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发出一声长叹。

    竖子不足与谋!

    袁谭失于刻薄,袁尚略显轻浮。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是理想的嫡子,可是袁绍却没有其他选择。因为第二子袁熙,比之这两个儿子还要显得不堪。

    虎父犬子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大婚(三)

    田丰摇了摇头,收敛回心思,继续看手中的卷宗。越看,他就越感到好奇;越看,他对韩非的兴趣就越浓。如果从卷宗里看,韩非这几月在冀州所作所为,似乎并无出奇之处。但如果仔细考虑,就会发现正是因为没有出奇之处,才是最大的出奇之处。

    从剿匪,到清河郡平定叛乱,几乎每一步都是谋定而后动。乍一看,韩非是受父亲之命,为民剿匪,为冀州平乱,而且,他都胜了,更是胜的令人拍手叫绝。一场场的胜利,看上去是冀州势力的强横,还有就是韩非的运气不错,但实际上,一场场的胜利,通过剖析,田丰都会发现,每一步,韩非都是谋划好了的。

    就是在这样逮捕声不响下,表面上,冀州得到了大乱以来未有过的安定,韩馥治理有功,冀州军强横……可田丰却看出,收获最大的,却是韩非!

    正是一场场的战斗,使韩非完成了练兵的计划,而其最大的收获则就是赢得了冀州百姓的民心!

    君不见,冀州有不知韩馥这一州牧者,却无有不知韩非这大汉龙骧将军者!

    可以说,韩非在几个月间,将自己形象最为光彩的一面,深深地植入了冀州百姓的心中,提起韩非,人们只有称赞,只有感恩戴德。

    这个韩非,不简单呐……

    在看罢所有卷宗之后,田丰靠在车厢上,陷入沉思。

    韩非其人究竟如何?

    看他步步为营。绝不会是简单的谋略之士,更不可能是以前盛传的一勇之夫。

    这人,很有意思……

    ……

    夜色降临邺城。

    “奉孝。都察的确切了?”有些昏黄的灯光下,韩非坐在那里,对面,正是他倚为手臂的郭嘉。

    经过张仲景与其师傅的调理,几个月后的今天,郭嘉的身体状况明显的得到了改善,以前总是苍白的脸如今也见了红润。精力在不食用五石丹后,随着身体的强健,越发的旺盛起来。年轻的脸上,显得英气了起来。

    对韩非,郭嘉感恩肺腑,只是将这份恩情。深深地埋在了心中。

    “主公放心。绝无半点的差错,只等主公令下。”郭嘉面含杀气,一脸的凝重。

    韩非点点头,“那么,就杀吧……”

    ……

    “侯老,如今我们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黑夜,在邺城城外的一个庄园中,有一间之点着数盏油灯地屋子。偌大的屋子被几点摇晃的灯光映衬地格外阴森。屋子里有两个人正在交谈着,当摇晃的灯光在他们的脸上晃过时。显得十分的诡异。

    两人中一名中年人的声音低低传出。似乎,在说着不可告人的话语。

    他的对面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平日里显得和蔼可亲地面容在此时却有一种别样的狰狞,只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这个韩非小儿还真的很有一套,不但有法子剿灭了所有的匪寇,还轻易的平定了清河的叛乱,让这些贱民皆心向与他。不但如此。还趁机将我等的佃客以安置流民的名义拉走大半,让我等吃了这个暗亏。难怪,难怪他年纪轻轻,就闯出了这等的声名,此人端是瓒儿的一大劲敌,果然很有一套!”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郭嘉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直至他派人反复查证了几遍之后,终于无奈的选择了相信。当他将这事禀报给韩非的时候,郭嘉对韩非震惊的表情却是丝毫也笑不起来,毕竟,当时,他的表现比之韩非还要不如。

    经过郭嘉的多番查证,终于弄清了眼前这两人的来路,年老之人姓侯,名梁,正是北平太守公孙瓒的岳父大人!公孙瓒正妻侯氏,正是这老者的独生女儿!而那中年人,姓刘名纯,乃是公孙瓒三个结义兄弟中卜数师刘纬台的亲侄儿!试问,在听到这样的消息,韩非、郭嘉又怎么可能不震惊!

    公孙瓒竟然将他老丈人弄到他韩非的眼皮底下!

    据查证,这二人中,侯梁在一年多前就来到的邺城,也就是韩馥当做上冀州牧不久,袁绍初任渤海太守的这阵子;而刘纯,则是在虎牢关之战时,被公孙瓒派来此处,二人在邺称城外纷纷置办下了庄园,以贩卖战马为掩饰,刺探着邺城的一举一动。若这二人老实的搞刺探的工作,那也就罢了,二人永远能在邺城安居乐业。可是,偏偏这二人闲不住,隔三差五的找找官府的麻烦,天下大乱,趁着难民涌进冀州,竟然造谣生事,要是还不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引起重视,那才叫怪了。

    最先引起注意的,不是韩非,也不是郭嘉,而是中山的甄家。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战马生意,一向是甄家的大买卖,如今出现了一个竞争者,又怎么会不留意?时间长了,甄家变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遂禀告给了韩非,韩非起初也没有太是在意,也就是让郭嘉查了一下。

    结果,一查到底,这个结果……

    刘纯在其叔父刘纬台死后,就投到了公孙瓒的麾下。公孙瓒坚于刘纯不大为人所知,其又心系邺城的一切动态,这才将刘纯派到了天都,以做监察之用。而侯梁,则是引北平多有战乱,向往冀州的安定,本意是来冀州养老的,可没想到刘纯在公孙瓒那里听说了侯梁也在邺城,经过查访,找上门来。侯梁心系女婿,又自信没有把柄落在冀州韩家的手中,顺理成章的,就做起了引人注意的事情。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起战马的买卖,甄家就注意到了他们,一早就在他们露出异象后,禀告给了韩非,郭嘉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查探出二人的真实身份,并趁着他们放松警惕,再度联系地时候,派人包围了侯梁在邺城城外的这座庄园。

    就在侯梁和刘纯在屋内说话的时候,庄园外面忽然闪现出几个黑影,只见这几个人借着庄园外不多的几丛灌木隐蔽身形,快速的接近了庄园地外墙。

    这座庄园本是侯梁建来养老用的,平日里也只是休闲度假,根本不曾想到会有什么突发事件,自然不能跟那些世家修建地坞堡相比,虽然也安排了家丁守夜巡视,但警戒的力量在一些专业人士的眼中就跟不设防没什么两样。

    那几个黑影来到墙边,将身体贴在墙上,他们身上那件只露出嘴巴和双眼的黑衣让他们在这黑夜中几乎和墙融为了一体,夜色昏暗,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动静都小点儿,一会先把墙上巡逻的庄丁干掉,然后就让兄弟们都上来!”一个似乎是为首的人轻声吩咐着两边的黑衣人。

    这时候,庄园墙上巡逻的庄丁也渐渐接近了黑衣人的位置,当这名家丁正走到他们上方时,只看见一个黑衣人突然手一挥,一道乌光急闪而过,那个庄丁一头自院墙上栽了下来。

    “嘿嘿!老子的飞剑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那个出手的黑衣人自得的说道。

    “他娘的,别跟老子废话,先进去两人,把门弄开。还有,赶紧让其他弟兄们都过来,今天可是绝杀令,一个不留!手脚都麻利点,出了什么差错,老子也护不了你们!”首领沉声喝斥道。

    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不过,显然,这并未引起庄园内的注意。毕竟,鸟叫声太过正常,更兼之这些家丁本就比不得训练有素之人,更难察觉到什么。何况,见过捉贼的,却不曾见过日日防贼的!真要什么都大惊小怪,那,人也不用睡觉了!随着几声鸟叫的响起,黑夜中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影,粗略估估也有上百人的规模,他们快速的朝着刚才的黑衣人这里窜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那个首领安排了两个人各带着数十人堵门去了,剩下的人则从刚刚打开的大门一拥而入。

    冲进庄园的黑衣人不像土匪那样大呼小叫,他们训练有素的以四、五人的小组为单位搜查着庄园中的每一个房间和角落,他们的手中是锋利的钢刀和上好弦的连弩,一路扫荡过去,逢人就杀,毫不手软。似乎,他们杀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一般,如同草芥无疑。

    庄园中除了原来就安排在这里的庄丁意外,还有侯梁所有的近支族人,这是因为侯梁担心自己的族人在外惹出什么箩烂,从而引起韩非的注意而做出的安排,除了远在公孙瓒身边的有数的几人,如今他们侯家和绝了后也差不上太多。

    侯梁也不是没有护卫力量,公孙瓒也担心自己的老丈人有什么闪失,遂在军中选拔好手五六十人送到了这里,供侯梁差遣。而且因为刘纯的来访,庄园中还有刘纯带来的数十名护卫。虽然这些人单打独斗都是好手,但遇上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黑衣人却连人家的边都摸不着,刚刚举着武器冲了两步就被一支弩箭射杀。

    这些黑衣人一声不响,可庄园内的人却不会闭上嘴巴。在一个护卫高声喊出一声“土匪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大婚(四)

    这些黑衣人一声不响,可庄园内的人却不会闭上嘴巴。在一个护卫高声喊出一声“土匪来了!”之后,杀戮就从暗中进入公开化。整个庄园也被惊动了。四下里,不明就里的庄丁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地护卫们乱作了一团。奔跑声,喊叫声。还有东西打翻在地上的叮当声,交汇处了一首嘈杂的交响乐。

    这动静同样也被正在交谈地侯梁和刘纯听见了,这一大一小两个老狐狸第一反应就是事发了。也难怪人家猜的如此的准确,谁让韩非在入冀州之后就带着士兵们对冀州境内的大小匪帮进行了一次严厉的打击呢,如今可以说整个冀州范围内,根本就没有那个盗匪敢于在此作案,邺城要说路不拾遗那是瞎话,但是绝对少见作奸犯科。

    能在邺城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有这个胆子的,也只有韩非一人而已!

    只有韩非杀性最重!

    两人布置在屋外的护卫此时也冲了进来,准备随时听后调遣。

    “侯老,看来应该是冀州军出动了。刚才我的护卫告诉我这帮人配合默契,训练有素,而且还有大量的军用强弩。呵呵,应该是咱们的身份和关系已经被韩非他们知道了。看来今天再也是出不去了!”刘纯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颓然的说道。对于韩非大军的厉害,他不是第一次进过了,根本不报任何的念想。

    侯梁这会儿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他想出门看看情况。但腿脚显然已经不听使唤了。就在他在护卫的帮助下勉强站起来的时候。喊杀声和兵器的撞击声也已经接近了他的这间屋子。

    “完了!真地完了!”

    刚刚迈出屋门的侯梁已经看到了在火光映衬下那闪闪的刀光,也能够看到自家的护卫正被别人一点点的逼着后退。看到那些不声不响,只顾着杀人的黑衣人。侯梁原本的侥幸心理也荡然无存。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完了。

    没想到啊,养老不成,倒是先选好了墓地!

    “侯老!咱们这里还有数十名护卫,赶紧冲出去吧。只要冲出去,就还有报仇的机会!”这时,也赶到门口的刘纯对着侯梁大声喊道。

    “跑?往哪里跑?”

    侯梁喃喃地说道,突然他猛地拉住刘纯。厉声说:“伯和(刘纯表字伯和,乃公孙瓒给取),老朽我是跑不了了。你赶紧走,老朽在这里帮里挡着,只要你能出去,转告我那女婿伯珪。将来还能借伯珪的兵来为老朽报仇。你快走!”

    “侯老!”刘纯激动地叫道。

    如果,侯梁令他留下来抵挡,顾自己逃走,他刘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他还是公孙瓒的部下,可是.他没想到,这老头……

    “我侯梁已经老朽了。行将就木,家人也多在此地。照这帮人的行为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老朽的家人,与其形只影单的活着,不如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你赶紧走!”侯梁地声音由弱到强,最后一句更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

    韩梁地声音由弱到强,最后一句更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

    “走?这里都被我们包围了,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到哪里去?”就在此时,那群黑衣人的身后传来一个带着讥讽语气地声音。

    “都听到了吧,伯和!虽然那人如此说,可咱们还要拼一拼。带着你的人快走!”侯梁低声喝道,神色间甚是焦急。要是一个都走不脱,那他们的死,可真就是白死了,女婿公孙瓒一定是连一点的风声也收不到!更别提报仇之事了。

    “侯老……唉……走!”刘纯见到侯梁如此刚烈,一咬牙,带着他的护卫转身而去。

    “头儿,他们有人跑了。”黑衣人首领的身边有一个眼尖的人高声喊道。

    不过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毕竟攻入庄园之前首领下达的命令他们都听的很清楚,派出去的人也都是精锐,单凭这些指挥单打独斗的游侠类的护卫,是绝对跑不出去的。

    “你们……你们这群屠夫!老朽我知道,你们就是韩非那个屠夫派来的,哈哈哈!韩非……韩非小儿!老朽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绝对饶不了你!饶不了你!”侯梁看见刘纯走了,转身对着正在厮杀的战场厉声叫道。

    “妈的,这老头疯了!”那个首领听到侯梁的声音,眉头不禁紧皱起来。紧接着沉声喝道:“老不死的,到死了还乱嚼石头,妈的,别忘记了你什么身份,用不了多少时日,公孙瓒那老贼自然会随你而去!”

    “你们……”虽然对于身份的暴露侯梁有所意料,但是,意料到是一码事,从敌人的口中听到,那又是另一码事。这一刻,侯梁的气焰为之一低,脸上,现出了慌乱之色。

    “都给我快点,晚上没吃饱饭是吧?赶紧干完好收工!”这个首领可不愿意让侯梁这番叫喊被不相干的人听到。虽然他们事先清过场,而且庄园外围也有自己的人守着,但是夜长梦多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当下也不再去管侯梁,转头对着身边的人喝道。

    首领的命令一下,这群黑衣人再一次发力,刀剁弩射之下,侯家的护卫纷纷倒地,而侯梁也被一支流矢射中脖子,命丧黄泉。

    “唰!”

    这时,自房顶上跳下一人,正当黑衣人刚要有所动作之时,那个首领忙出声喝住,此时,他已认出这来人为谁,在看到来人手中提着的刘纯尸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是典将军,小的见过!”

    来人正是古之恶来,典韦!

    韩非在这一次任务前,曾特意让典韦配合郭嘉的行动,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对于典韦的本事,韩非甚是放心,知道天下间,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再无一人能在典韦的手下活命,纵是一些出了名的大将之流,能保得性命也就不错了,根本就不是典韦的对手。

    和别人不同,典韦乃是游侠出身,比起马上,他更擅长的是步战!

    “扑通!”

    典韦看了看眼前的这人,将刘纯的尸首抛到其面前,憨着声音说道:“嘿嘿,郭浪子的手下,也不过如此,若是俺老典不出手,单凭你们,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说完,典韦再也不去看那首领,转身离去,三晃两晃消失在夜色中。

    “呼……”那名首领见典韦的背影消失,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转头对身后众人喝道:“快,赶快照计划收拾场地,完事后赶紧撤退!”

    片刻,这个庄园再度陷入沉寂,但是和早些时候相比,却失去了原有的生机,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

    “主公,按照你的要求,我们的训练和平日地巡逻都是以实战为标准。即使在我军地控制区域,斥候的人数以及巡查范围也都是依照战时标准的。”

    侯家一家上下,所有人,包括仆役,一人没剩,全部被斩杀,至于尸首,则是被系上了石头,沉入了邺水的水底淤泥中。侯家一片的安静,也不会有谁去怀疑什么,毕竟,出外走亲戚,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相形于昨夜的血雨腥风,韩非就过得自在多了,虽然忙,但也是甘之如饴。婚礼的准备琐事,这些有的是人去忙,也用不到他一个少将军亲自去动手,他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军队的训练上。女人重要,但是打江山还是要靠这些军队的。

    枪秆子中出政权!

    韩非点点头,说道:“嗯,这很好。只有让士兵们在平时就习惯了这种标准,真正到了战斗的时候,他们当中的新兵的实力就能少打几折。”

    进入军营后,韩非并没有要求看看士兵的大规模操练,只是在营区内四处转悠。包括张郃在内的对韩非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韩非这是在检查军营地防御布置和士兵的内务。别的军营他们不知道,但这里有张郃这样对下属严格要求的将军在,他们平时也已经习惯了,当然不会担心韩非能找出什么麻烦来。

    韩非对军队的要求很是严格,这些,作为将领的张郃他们也是深有体会。

    果然,韩非转了一圈下来,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而且他看地很清楚,这里地情况绝对不是突击而成的,应该是日积月累而形成了习惯。

    “儁乂啊,这很不错,你这里做得很好。本将军曾经说过,一个连自己都收拾不干净地军队,是绝对不可能将那个天下收拾干净的。你们做的不错!应该嘉奖啊!”韩非对于部下做出的成绩,丝毫不吝夸奖之词。韩非语音一转,看着张郃问道:“儁乂,你跟随我也有些日子了,可以说是最早就开始跟随的我,不过,这数月来,一直让你练兵什么的,对你的才能来说,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为主公效命,在哪里还不是一样?郃甘愿受主公驱谴!”张郃言语铿锵,坚定的答道。

    “是吗?那儁乂你就不想上阵杀敌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大婚(五)

    “是吗?那儁乂你就不想上阵杀敌吗?”韩非微微一笑,对于这些大将的心性,他都很了解。而且,他麾下的这些名将、猛将,那可都是历史上的好战之辈,张儁乂那也是威名远震之辈,南征北战,哪个又敢小觑?

    “这个……”张郃脸现向往的神色,但是,这话他又如何能说出口,一说出来,岂不有埋怨韩非,有不愿练兵之嫌?

    “你们这些人的心情,我都明白,不久后我将到并州,只要到时候你这军队训练好了,并州可未必少了战争。”韩非微微一笑,对于张郃的顾虑,他当然明白。

    一般来说,所练之兵,也就是日后所带之军,张郃不说为短期内不能上战场杀敌建功而发愁的话,那也就不是历史上的“五子良将”了。

    “谢主公!”张郃大喜,韩非的一句话,可是解了他最大的顾虑!大将军宁可战死在沙场,也不愿无名老死安乐乡!他张郃张儁乂,也是有血性之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呵呵……”韩非轻轻笑了起来,这些大将,才是他打江山的本钱,日后为他镇守一方,都要单独带军磨练磨练了。

    正这时,身旁的士兵群中,突然起了小小的骚动。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没有瞒过韩非的耳朵,韩非回头一看,却见是一群军官正你推我搡的倒腾,似乎是有话要说,可却一个个都不愿意先开口。

    “你!过来!”

    韩非指着一个被推到最前面的军官勾了勾手指。喝道。

    “主……主公!”这个军官一看被韩非发现了,他倒也干脆,不用同僚们推他。自己就走到了韩非面前,倒身跪下,说道。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让本将军听听。”韩非微笑着说道。

    这个军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同僚,又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好的张郃,再看着微笑的韩非。或许是韩非的微笑让他感到了放松,他低着头轻声说道:“主公。是……是这样的。那个,我们平时闲……闲下来的时候……”

    说道这里他微微抬起头,看到韩非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在听他说话,他的胆子似乎大了些,话也说得顺流了。

    “主公,是这样的。平日里士兵们训练完了。除了整理内务。擦拭兵器、铠甲外,总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原本还好,可是一旦放假出去的时候,士兵们看到村姑就……就……”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话也说不顺了。

    “就什么?难道你们违反了军纪?”韩非一皱眉头,问道。不过他也不相信在张郃的管理下会出现士兵扰民。甚至骚扰村姑的情况。

    “不!我们没有!”那个军官赶紧分辩道:“只是,士兵们有……有些……那个……”

    韩非转头看看张郃。只见他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韩非顿时明白了,呵呵,原来这些士兵们是思春了!

    韩非长出一口气,说:“是有些思春了吧!这有什么丢人的,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小子不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韩非说着,就顺手给了那个军官的脑袋上轻轻一巴掌。

    不过,随即韩非脸色变得有些不愉快,转头问向张郃,道:“儁乂,军中为何不设办一些游戏性的活动?”

    “主公,这个,这个末将不会啊!”张郃有些冤枉的说道。活这么大,让他带军打仗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若是说游戏……

    好吧,张郃也会一些,不过都是小时候孩童的天性,撒个尿和点泥巴什么,至于其他的游戏……真就难为了他!

    韩非这才想到,这年代可不比后世,有着诸多的娱乐设施,当下,只得无奈的看着张郃,问道:“儁乂,那我来问你,以前你所知道的,军中都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

    “以前,都是在军中安排军妓……不过,主公也说过,女子也是大家的姐妹,这个军妓,也就,也就给取消了。”张郃道。

    韩非点点头,他记得是有这样的事。受后世军队的影响,韩非很反对设立军妓一事,力排众议,将军妓在自己的军中给取消了,没想到,如今麻烦来了。

    或许……

    “这样吧,这事就教给我来想办法……不过,儁乂,你要给我保证,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万不可让士卒们犯下错误!”韩非想了想,有了主意,说道。

    “主公放心!不过……”张郃有一点的犹豫。

    “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就说。”

    “主公,这时间可不能太长,要不然,郃也难说能不能控制住这帮家伙,所以,还请主公能短时间解决掉主公麻烦。”

    “唔,放心吧。”

    堵不如疏啊,或许,转移了注意力会不错。

    恩,后世的军队也没设什么军妓,也没见发生什么骚动之事……

    韩非如此想道。

    ……

    “传球!”

    “左边,拦住他!”

    “射门啦!”

    “好啊!!”

    “啊!球进啦!哈哈哈!”

    “……”

    二十二名换上了两种颜色衣服的士兵在用白粉划出的球场上奔跑着,他们追逐着一个被漆成黑白色条纹相间的球,场面上,群情激昂,四下站满了军中的将士,不住的欢呼喝彩,紧张的气氛,丝毫不在后世的世界杯之下。而他们的附近还有另外两个场地各自在进行着橄榄球和马球的比赛。军中的各个将领官员们纷纷散开,依据着各自的喜好在各个球场边上驻足观看。

    意识到了问题,韩非就着手解决问题。

    大的娱乐设施,韩非未必就会做,再说,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得出来的,而士卒的问题,必须得尽快得到解决才成。与是,韩非选择了最是简单的几种游戏,比如足球,比如橄榄球,比如马球……

    这些,只需要做出个球就可以了,而做一个球,对心灵手巧的工匠来说,再是简单不过的一点事了,第二天,韩非就如约拿到了几个球,成色看上去相当的不错,主要是物件就这么解决了,至于其他的,场地,有的是,规则,都在韩非的脑子中,现身说法就是了。

    花了半天的时间,韩非将几种球的规则将给了手下的将士,又命人开拓出了几个大型的球场,也没设置什么保密的措施,毕竟,这运动是全军参加的,这么多张口,想瞒也瞒不住,有心人一运作,该知道的都能知道,何必妄为小人。

    “主公,没想到主公你随便搞出来的这几个小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至少郃不用担心士兵们多余的精力会没地方消耗了。主公你看,这帮家伙一个个在旁边看的已经跃跃欲试了。”张郃满脸笑容的对韩非说道:“这几样小东西很有价值,郃建议在全军都推行的球场,主公意下如何?”

    韩非笑了笑,点点头许了张郃的这个请求。

    张郃说地话并没有说错,韩非也见到过了,这些士兵以往除了训练就只剩下休息时相互间格斗为戏,毕竟,他强烈的要求下,军妓一类的设置被取消,这也间接的造成了军兵精力过剩,闲极无聊。如今韩非将几种球类运动般了出来,经过几日训练,这几样球也算是玩的有模有样,虽然在韩非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堪入目,但至少在这些从来没见过这类运动的士兵眼里几乎成了神技一样的存在!而激烈的比赛也正好让这群精力旺盛的士兵感到了热血沸腾。若不是附近又大量的高层官员的存在,这帮家伙早就按耐不住了。

    “张将军,这足球和橄榄球也就算了,不过是消耗了士兵地精力,可那马球除了这些以外,还能训练骑兵的马术和马上的格斗,那才是主公最了不起的发明呢!”曹性本就是并州出身,见多了鲜卑狼骑,如今他也成为了韩非麾下最擅长指挥骑兵的将领,他对马球运动的意义一目了然。这类寓教于乐的活动能让他麾下的骑兵多出一倍甚至更多的练习时间。

    其实曹性的骑兵作战指挥能力未必见得有多高,只是跟随吕布,耳濡目染下,也有了几多的本事,不过,在韩非如今的帐下几员大将中,他的骑战指挥能力算是最高的了。

    有道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就是这个道理。

    张郃笑眯眯的点头,深表赞同。曹性能看出来,他张郃的眼力也不差很多,自然也看出来了,马球场上的士兵挥动球杖在相互配合着将那个一个木质地小球送入球门,这里面不但需要士兵们相互间的默契,更需要士兵有精湛的马术。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挥动球杖能让士兵更加熟练的在马背上使用武器。而这样的运动,士兵们却不会像在训练中那样感到枯燥乏味,可以在游戏中。对!就是游戏!玩乐有了,骑兵的战斗力提高了,这才是另众将刮目相看的原因。

    冀州虽然少马,少有骑兵,但这些大将,除了典韦外,哪一个不是彻底的马上将军?又岂能看不出这点的微妙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大婚(六)

    “比起主公,我们这些自诩足智的人,却是荧火与皓月一般!主公到冀州这才数月,不但灭了祸乱冀州的匪寇,发明出各种各样的物事,无一不是惊天纬地的存在!如今,更是发明了这些个能让士兵活动活动的东西。吾辈真是汗颜啊!”郭嘉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有的时候,郭嘉都在怀疑,韩非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呢,总是有一些奇思妙想。

    就比如说那些椅子吧……

    说起椅子,韩非还是见郑玄年老,久是跪坐对身体的负荷很大,就画了那么一张草图,找工匠打造了那么一个精致的椅子,据说,郑玄对其爱不释手。后来,穿越来的韩非意识到了其中蕴涵的商机,就与甄家合作,他出技术,甄家出人出力,打造出了一系列的家具,如椅子,如茶几,如八仙桌……所得双方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无论是甄家还是韩非,无不是赚了个沟满壕平。

    “奉孝此言诧异!天下间谁人不知郭嘉郭奉孝有‘鬼才’之称,排兵布阵无一不精!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他出色的一面,奉孝何必如此长叹?”韩非笑了笑,可见不惯郭嘉这般,打趣道。

    “听主公一席话,嘉胜过读十年之书也!主公字字珠玑,嘉受教了!”郭嘉本是浪子行径,先前只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不过,却是深深的为韩非的话所感。

    “哈哈哈!何言受教,言过矣!不过。奉孝,本将军可都快有两房妻妾,你怎还不着急?莫非还要等本将军为你提亲不成?”

    “呃……”郭嘉脸色一红。懦懦地嘟囔道:“这个急什么,比起来,子昭他比我大多了,还不是没结婚么,主公何必言嘉,当言与子昭才是!”

    “你……郭奉孝,俺老典……”躺着也中枪的典韦愤愤然。然口笨的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地玩闹让身边的韩非等人笑个不停。这二人,一个生性诙谐,一个憨厚中有着皎洁,若是到了一起。郭嘉总是忍不住打趣典韦。而韩非原本就不是死板之人。在二人的带动下,更是比原先多了不少的笑容。

    “有这二人在,那怕是敌军压境,我们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压抑的感觉。”韩非与众人笑笑,说道。

    如今,可以说是他麾下聚集的最全的一次,因为他的大婚,就算是远在箕关的曹性。也是将军队交到了副手的手中,自己跑了回来庆贺。高顺也回来了。

    “主公,咱们大家围在这里也就是想听听主公你解说一下这些东西嘛!”典韦的特殊身份可以让他在非正式场合和韩非言笑不禁,而且,韩非也习惯了他这种性格。不过,今天能陪同韩非来看球的大部分人也都有这种待遇。

    “子昭,其实个人喜好是不同的,如此,大家何必都围着一起。若是为了安全,哪里会有我大军的军营中更安全的,更何况我也不是那易与之辈!”韩非却是很懒得去解释这些东西,而他的身份,也给了他这个便利。看了看憨着一张脸的典韦,韩非笑道。

    “……”

    “听到了吧,都散了。围着这里让本将军喘气都觉得不方便。要说保护本将军,除了典韦与黄老将军,你们还未必是我的对手。再者说了,谁又能奈何我?”难得出来做下放松,韩非可不想被这么围着,对众将笑骂道。

    一边的典韦听到黄逍在夸他,乐呵呵的张开了大嘴在笑,那一副憨厚的样子,任谁也不相信这位主儿是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狂人。

    看到典韦他们都各自散去,只留得黄忠陪着韩非四处溜达。黄忠毕竟过了年轻之时,虽然也对几种球类感兴趣,但还不至于那些个年轻人,韩非也不撵他走,笑着对黄忠说道:“黄老将军,这几个运动我是因为儁乂提醒我士兵们精力过剩、常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才弄出来的。说实话,让我在军营中设置军妓营有违我个人的道德标准,都是自家民族的姐妹,我心中实在是不忍啊。”

    “这个末将我知道,当初与主公谈时,主公曾对我大汉历年的和亲大加鞭挞的时候末将我就知道,末将自认对女子已经足够尊重了。可没想到主公你比末将还厉害。居然有那么大的魄力将所有的军妓全部取消,更把个妹妹都宠得没边了,听说比州牧大人夫妇还要宠她。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你这个样子,末将我又怎么这么佩服主公的所为?我想,军中的众将能为主公效死命,也是和末将我想的一样吧!”黄忠手抚着须髯,笑道。

    “呵呵!”韩非笑了笑,却不说话,让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满脑袋男女平等的人再来接受这个什么三纲五常,是很难的。

    说来,什么三纲五常,自己就给破坏的干净,马上要娶甄家两女了,却仍与两女的母亲张氏不清不白,偷偷摸摸……

    “不过,主公搞这些个东西还真是有一套,好象只要是天下间有的事,主公都能插得进手一样,还有这些个球,主公除了文武双全外,还堪称是全才啊!”

    因为是私下,黄忠的年岁也大,韩非又没什么架子,也致使黄忠说话比较随意些,至少不再向刚见韩非时的那般拘谨了,黄忠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小主公很讨厌那样。

    韩非早就知道终会又这么一问,他也做好了准备。

    “黄老将军,所谓天下事我可未必就懂,不过是见的多了,能站在一边提些个建议。不过这球可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就连规则都是和儁乂他们推敲了好久这才推广到军中。”士农工商,这年头,商是最让人瞧不起的所在,不过,韩非似是没这般的觉悟似的,不单是娶了商人之女,还暗中与甄家做着买卖。

    “主公太是谦虚了。”黄忠笑道。

    “哪有,”韩非一笑,“我不过是见闻广博,能站在比别人更高的地方指导指导罢了。”

    “呵呵……”黄忠笑了笑,也不分辨什么,话音一转,问向旁边刚走回来的典韦,道:“子昭,不知你觉得这三种球那种更好一些?”

    “呵呵!要俺老典来看,还是那个什么橄榄球更好,就是名字不好听,叫什么橄榄。”典韦还是那副憨憨地笑容,恍若他的招牌一般。

    “黄老将军,这还用问吗?你看子昭这身板,他那性子,就该知道他的选择。这不属于问道于盲嘛。”韩非笑着来了一句,末了又道:“不信,你问下那个叫张飞的,他一定也是喜欢这个橄榄球。”

    刘关张三兄弟在两日前就到了冀州,毕竟早有关系在,韩非大婚,他们不可能不到场。

    “还是主公了解俺老典,那姓张的早间还同俺说起,和俺老典一样,最喜欢这个什么橄榄球,真想下去和这些人比画两下子!这个,简直就和与人大战一样的过瘾,哈哈……”典韦耳中听着,嘴里说着,可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橄榄球场内。

    “……”

    黄忠老脸上一脑门的黑线,摇了摇头苦笑道:“唉!末将真是老了啊,怎么就糊涂了呢?居然会问典韦这样的问题。看来是要好好放松一下啊!不会休息就不会更好的工作,这好像也是主公说过地话哦!”

    “这话不假,我在洛阳时就一直在思考会玩才会做事。文官们会定期有经义辩论或是书法观摩,武将们也有各自私下的切磋较量,还有文武官员在一起的战棋推演。大家聚到一起的时候还是很热闹的。而且还能增加官员之间的交往。免得相互间陌生了,办事的时候太过生硬。”韩非想以借鉴后世那种企业中的管理人员地活动,达到和谐文武官员的目的。虽然活动都是以这个时代的特色为主,但只要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他麾下的官员之间文武就会很少有对立的场面。

    “黄老将军,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的轻松下来?”韩非喃喃地说道。

    这几个月来,韩非一直很忙,这让一直有些惫懒的他有些不大适应。

    他没有看着黄忠发问,而是抬头看着天空,声音也不大,完全像是一种思考问题时的自言自语。

    “主公,你既然选择了为天下人谋福址这一条路,这一生恐怕就没什么清闲的日子了。”黄忠可不认为韩非这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遂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嗯?”韩非听到黄忠的话,顿时被挑起了兴趣,扭过头问道:“黄老将军这话是怎么说?”

    黄忠面含微笑,轻松的说:“主公,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等若将这个天下和所有地百姓都挑在了肩上,如此地重担,主公又怎能有清闲的机会?”

    “老将军……”韩非笑着拍了拍黄忠的肩头,点点头,道:“远道不轻担,还是黄老将军知心啊!”

    “主公,咱们到近处去看马球吧,如何?今日主公本就是来放松的,不必再想那些烦心的事了。”知道韩非的担子沉,韩非虽是老成,但终究是年纪小,黄忠也担心自己这个主公回承受不住,建议道。

    “也对,一张一弛,才是正道,我们也去看看球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大婚(七)

    这一日,正午时分,袁绍使团抵达了邺城。

    若按威望来说,如今天下,除了天子,下一个说的着的就是袁绍了,十八镇诸侯讨伐董卓,可以说将袁绍的名望推到了历史的最颠峰,就连张空了朝堂的董卓、讨董名声大震的韩非,也不及袁绍的收获来的大。

    有张杨、于夫罗投靠袁绍,可没见有谁投靠冀州。

    讨伐董卓之后,名眼人都看的出,袁绍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扩张,已不再是讨董之前单靠名望的袁绍了,如今其之实力,算上暗中投靠于他的诸侯,已不下于任何一家的诸侯,若不是因为粮草受冀州发钳制,怕是称为最大的诸侯也不为过。

    冀州接待袁绍使团的规格很高。

    虽然有着沮授所说,天使外一律平等待之,韩非也深表同意,但韩馥却不那么想。首先,他是韩家人,其次,其为大汉臣子,再次,其为袁家故吏,在讲究“天地君亲师”的年代,礼不可废。

    毕竟,双方还没有彻底的撕破了脸。

    即便韩非不以为然。

    韩馥亲率儿子韩非并冀州文武出城于十里亭相迎,规格,可是紧次于天使,当然了,这一刻,李肃等人还不曾到。

    远远的,就见一队人马缓缓行来。

    “韩州墓,别来无恙乎?”

    虽然田丰是使辰,不过袁绍总归是渤海太守,虽然自封车骑将军。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袁绍在朝廷方面来讲,还是受韩馥节制的。而田丰又为人臣,虽然不愿意面见韩馥,但也不好再坐在马车上。

    远远的看见了韩馥,早坐在了马背上的田丰,紧催了下战马,到了近前,翻身下了坐骑。与韩馥见礼。

    田丰是刚烈,但不代表着就不知礼。

    “哈哈,原来是元皓。一别经月,元皓一向可好?”韩馥那也是几个内官场磨练出来的人物,上前一把拉住田丰的手,满口的寒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不曾见面的老朋友一般,怎会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过那么一段的不愉快。

    一阵的寒暄,田丰转头看向站在韩馥旁边的韩非,“少将军风采依旧,当日虎牢关之威风,今日想来,依如眼前,风采依旧啊!”

    “元皓先生谬瓒了。非不过一勇之夫,怎劳先生挂齿?只是。听家师言,先生胸怀锦绣,非不能早晚聆听左右,才是遗憾呐。”韩非淡淡地一笑,口中虽是奉承,却是暗指田丰离开韩家而投袁氏。

    如果是在虎牢关前,韩非还断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那时,他还以为田丰是个人才,离去感到了可惜,如今,却不那么想了。

    首先,他就未必受得了田丰的直来直去!

    韩非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真有弥衡裸衣骂曹操的那么一段,不过相信,若是换成了自己是曹操,自己也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指着鼻子来骂自己的。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田丰没等说什么,这时来到了近前的袁尚却是开了口,冲着韩非一拱手,眼中闪着莫名,似是狂热,又是是嫉妒,“这位想来就是虎牢关前的三手将军,小岑彭韩非韩学远吧?弟袁尚,早慕韩将军大名,一直盼望一见,今得听将军大喜,特恳请家父,与田先生一起前来,一为讨教,二来,也为讨一杯喜酒。”

    韩非连道不敢,目光无意的落在了袁尚的身后,眉头就是一挑。只见在袁尚的身后,跟随着两人,虽然并没有盔甲在身,但一看,就是武将出身,看其模样,本事差不了许多,应该是有名有姓的人才对。

    两人,一老一中年,都穿着青色的短衣襟,马背上挂着一杆大枪。

    年老的, 一头白发,显示出他已过花甲之年,不过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眸光更透着一股深邃之意。见韩非看了过来,这老者微微一笑,看得出,是一老经世故之人。

    中年者,则是有些跃跃欲试,似乎想同韩非较量一番,脸上透着那么一股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这一老一中年,面貌有些相似,似乎是亲戚,也可能是父子,韩非没见过,也不知道对方具体的身份。

    “韩将军,我为你来介绍一下,”袁尚有点自来熟,这可能和他的家世有一些关系。见韩非的目光望想了他身后的两员武将,当下一笑,道:“此乃我父麾下大将,姓韩名荣,字子升,乃是河北有名的老枪王,一杆大枪,纵横河北,鲜有对手。”

    这就是韩荣?!

    韩非早有猜测,但听到袁尚的介绍,扔不免有些小吃惊。

    《三国演义》中有着“河北四庭柱”之说,说是袁绍麾下的四员大将,颜良、文丑、张颌、高览。但是,熟悉历史的韩非却是知晓,除了这所谓的四庭柱外,历史上的袁绍麾下还有着那么一根梁!

    四庭柱,一根梁,把河北比做一间房子的话,那这五人,就是这房子的顶梁柱!

    除了颜良四人外,号称“河北枪王”的韩荣,就是这一根梁!

    只不过,韩荣在《三国演义》中的痕迹很淡,淡到了根本不曾引起人注意的地步,不过,能与这四人并列,显然,韩荣武艺不一般。韩非对于韩荣,知道那么一点,也只是局限于韩荣是河北的一根梁,其他的历史没记载,野史也不见,韩非也就不清楚了。

    但见这韩荣,身高在八尺左右,也算得上是高挑了,面色红润,除了头发的花白以外,丝毫不见老态,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岁的模样,保养有道。听袁尚介绍到了自己,韩荣温和的一笑:“不才老朽韩荣。见过韩龙骧。”

    韩非可不会因为其老而有半点的小觑,忙是回礼道:“久闻河北枪王之名,恨无缘一见。今朝得见,非当早晚讨教才是。”

    “韩龙骧说笑了,能战胜吕布者,岂会看上小老儿这点乡下把式?”韩荣摇了摇头。

    他早过了年轻的时候,没有了那争强好胜。

    “哎,老将军这就错了,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将军既被称为河北枪王,想来必有独到之处,若有闲暇。非当少不得讨教啊,还请老将军不吝赐教才是。”韩非笑道。

    韩荣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袁尚这时一拉韩荣旁边的中年人,为韩非介绍道:“韩将军。这是我父爱将。姓韩名猛,字文烈,擅使一杆丈八长枪,乃是韩老将军侄儿,一手枪法,更是得了韩老将军之真传,武艺在我父帐下,也是数得着的。有万夫不当之勇。”

    韩非看了过去,只见这韩猛。比知道韩荣要高出半头,炸着一臂,长的端是魁梧,足有190公分以上,体格魁梧,膀大腰圆,透出一股子彪悍之气。再看他那杆大枪,长下足有一丈八,枪头又宽又厂,宽下比一般的刀还要宽出两分,端是锋芒利刃,韩非知道,这种枪有个名头,唤作镔铁丈八枪。

    “久闻韩龙骧勇武过人,可敌那吕布,猛亦是极为佩服。” 韩猛的声音发粗,带着一口浓浓的冀州口音。

    韩非微微一笑,朝那韩猛点头。

    韩猛是谁?

    韩非认识没那么深刻,但也不至于对其事迹一无所知,河北骁将,官渡之战时被袁绍派往攻击曹军粮道,曹仁破于鸡洛山。后韩猛被派往运粮,被徐晃与史涣击败,辎重被烧。袁绍大怒之下要将他斩首,多亏众人求情才得以逃脱。

    荀攸曾评价其说“韩猛锐而轻敌”。

    这人,勇武有余,但轻敌是大病,方才一句话就可看出些端倪来。

    不过,其不敌徐晃,想来也就是和张颌差不多的水准,甚至还未必如张颌,韩非如今习练戟法,又有着李彦留下的系统的强身法,几个月前,潜力得到了不小的开发,如今碰上这样的对手,倒也是丝毫不惧,有着十成的把握胜之。

    不过,这韩猛,似乎对他韩非怀着那么一丝的敌意。

    “文烈,此次我们去邺城,你对韩非当要格外的小心。”在临来冀州前,田丰曾对韩猛说过这样的一段话,“韩非此人,勇猛刚强,世人皆道其可力敌吕布那头虓虎,然在我看来,其不过是徒有虚名,胜吕布也不过是仗了取巧罢了,不过这小儿眼中揉不进半点的沙子却是真的,他若是发起狠来,其父韩馥也制止不住他,那里又是冀州,到时候保不得你的平安呐,所以,你这脾气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也正是这一番话,让韩猛对韩非的印象极为不好。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打知道袁绍欲派他岁田丰前往冀州时,韩猛就憋了那么一股子的劲,想与韩非较量一番,比个高低,可田丰这么一番话……

    虽然两人都是姓韩,但他是冀州一支,而韩非是颖川一支,也没什么亲戚在。

    当然了,他不理解田丰,田丰之所以这么说,正是因为了解他韩猛,想以话激韩猛,让起试探下韩非究竟如何,这样以来,也就方便呀观察了。

    虽然也见过韩非,也曾亲眼目睹了韩非挑袁术大营的举措,但是,田丰对韩非,总有着那么一种云里雾中的感觉,看韩非,总感觉是隔了那么一层的云雾,有些看不清楚。

    韩非看了看韩猛,心中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在意,毕竟,这时候,别说他自己,就是他身边,能收拾掉韩猛这样的,也不在一位之下,无论是典韦还是黄忠、张颌,想要胜韩猛,怕是还不难。

    这时,韩馥笑着对田丰、袁尚说道:“此间非是讲话的所在,三公子,元皓先生,请随我入城吧。住处已经打扫干净,请两位好好休息。这两日,邺城的情况有些乱,明日天使将至,我还要回去做些准备。”

    韩非的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平头的百姓。却未必瞒得过韩馥,第二天,韩馥就得到了消息。不过,他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作下的案,因为什么作下的案,只以为是仇杀或者的流寇,以为治安不妥。

    “州牧大人对天师,倒是挺看重。”田丰微微一笑,看似无心般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源头的,盖因韩馥曾不承认汉献帝刘协,曾与袁绍有意公推刘虞为帝。只不过,刘虞说什么也不答应,这件事才草草了之。

    如今听韩馥说尊天使,田丰岂能不笑。

    韩馥面色微微一红。不过。终是久经了官场考验的人,淡淡地一笑,道:“元皓先生这是何来之言?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今天子犹在,我即为臣子,又岂能有不尊敬的道理?莫非元皓先生不尊长安之天子乎?”

    韩馥小小的反将了一军,不承认天子,这事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摆在了台面上,哪个又敢说个“不”字呢?

    “那倒是。那倒是!”田丰也不敢,当下哈哈一笑,连连点头,说道:“州牧大人所言不差,既然是天子所差,又岂能失礼?方才却是田丰失言了,州牧大人全当没有听见,不要望心里去才是。”

    韩馥见田丰认错,也就没有深究,一来他性本懦弱,二来,田丰怎么说也是代表了袁绍,他本身又是袁氏故吏。

    和田丰又寒暄两句之后,他把田丰、袁尚等人送到驿站安排妥当,这才告辞离去。

    出了驿站,告别了父亲,韩非翻身上马。

    一阵冷风吹来,他只觉后背凉嗖嗖的,原来后背上的衣杉已经被冷汗湿透。

    袁尚,自然不可能给韩非带来如此压力。让韩非感到紧张的,便是田丰田元皓。这老先生老奸巨猾,每一句话里,都带着陷阱。和他交谈,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否则便有可能被田丰看出破绽。可以想象,这么一番谈话下来,韩非心中,又承受着何等巨大压力。

    这老儿,实在是太难缠了!

    虽然话不多,但是,田丰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深意,处处为他们父子下着套,稍一不留神,可能就漏了马脚。幸好他父亲韩馥久经了官场,有了一定的圆滑,他自己又早有了准备,每一句话又是经过了深思熟滤,这才使田丰一无所得。

    回到住所,就见贾习正坐在客厅里,和陈群聊天说话。

    贾习、陈群只是韩非的部下,不是冀州发官场系统,因此出迎,自然用不到他们抛头露面,韩非也乐得如此,这样一来,更方便于他的藏拙。

    若论辈分的话,贾习算是陈群的长辈,所以陈群坐在下首处,神色看上去极为恭敬。

    韩非走进来时,贾习便停止了谈话,看着韩非紧张后放松的脸,笑道:“主公,今日与那田丰相见,感受如何?”

    “不太好,感觉那老家伙就是一只老狐狸,我和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戒备,否则便要落入他圈套。老先生,此人对我乃至于我父亲,似乎敌意颇深!”韩非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老狐狸?”贾习听了,噗嗤一笑,说道::“这个词倒是形容的颇为贴切,那田丰历经宦海沉浮,眼力和智慧自然不容小觑。至于敌意,倒也正常,他此来邺城,无非是想来摸请冀州乃至主公你的底,又怎么可能是带着友善而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田丰此人做事极为谨慎,若主公无有半点的根底露出,其也不会冒险揣测,那会有损他的名望。至于他对主公的敌意……”

    说到这里,贾习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早些年间,老朽曾与他田丰有过接触,其人就是个在其位谋其事之人,他现在在袁绍麾下做事,若主公当初的推论为真,以他的性格,自然是帮助袁绍与主公为敌,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韩非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是醒得,只是,要我去对付这么一个老狐狸,却是颇为头疼啊。”

    “其实也不难,公与先生当初说的好,主公自身,并无什么不可显露之处,只是主公手中掌握的力量,才是根本。如今,除了少数的军队用于邺城治安,其余者,皆藏与他处,冀州知者也无几,不显露于人前,主公还有什么怕他田丰知道的呢?用公与先生的话来说,顺其自然就好。”

    “如此说,倒是无庸人自扰了。”韩非自嘲地一笑。

    是啊,自己除了一些不曾与人说起过的秘密外,该暴露的,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无不可多人言,至于那些秘密,就算是自己想说,田丰也无话头可问去。军队所知者寥寥,又都是守口如瓶之人,自己又何必自找这许多的烦恼呢?

    “其实,田丰来探主公深浅,主公何必不还施彼身呢?”贾习笑了笑,又道。

    韩非一愣,“老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袁家三公子袁尚也是随使团一同前来,虽然袁绍将他主公儿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但老朽可是听说,这袁尚,一来年轻,二来本性轻浮,虽有城府却不太深,主公何不与之多多接触?呵呵,年轻人嘛,这话头多,至于能不能从其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就要看主公的本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大婚(八)

    “听说令公与北平太守公孙瓒多有往来啊。”

    一间堂室内,韩非与袁尚相对而坐,韩非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袁尚自己也很是矛盾,他对韩非是又佩服,又是嫉妒,佩服的是韩非的能力,嫉妒的是名扬天下的不是他堂堂的袁家三公子。

    听到韩非的邀请,袁尚也没有多想,带了韩猛就来赴约。

    “这个,我倒是不大清楚,”袁尚虽然有些心机,但毕竟还年轻,袁绍与公孙瓒勾结之事他也不曾知道,只以为这是韩非寻常的闲话罢了,不曾设有半点的防备,“不过,我确是常常听我父与帐下文武说起公孙太守……不单单是公孙太守,各州牧、太守与我父交往都是颇深,尤其以上党张太守、兖州刘太守等这些人最是亲密。”

    说着话,袁尚还有些洋洋得意。

    袁绍能与这么多人交情深厚,也足以证明了袁绍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说起这些,袁尚不自禁地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尤其是在韩非的面前。

    看着袁尚的得意,韩非淡淡地一笑,略是恭维了一句,“那是,袁盟主宇内威望无人能及,就说讨伐董卓,盟主登高一呼,天下莫不相从,可见一二。”

    听韩非这么一说,袁尚更是得意了。

    韩非问的话不多,但想知道的,却已经知道了:袁绍,已经开始与公孙瓒勾结,想必。已在开始图谋冀州了。

    “这酒,真是不错,我袁尚饮过美酒无数。就连宫中美酒也时常喝到,却不及此酒万一,真乃传世之佳酿也!”袁尚贪恋着手上杯中之物,双眼却是热切的看向韩非。

    美酒“刺客”,袁尚一喝就喜欢上了。

    “既是三公子喜欢,待三公子离去之时,送三公子三坛就是!”韩非煞是大气的一挥手。做豪爽状,随后小声又道:“三公子可不要小看这三坛美酒,这乃是我那未婚妻子娘家花费了万金从北方万里外购来。一共也只有十坛,除了孝敬我父亲的,在公子来我这里之前,也仅存了四坛而已。”

    “啊?”袁尚本来还以为少。可听韩非这么一说。当时就愣住了,结口道:“这岂不是说,再与我三坛,韩将军一坛也无?哎呀,这如何使得!”

    韩非煞是诚挚地道:“我与三公子一见如故,区区几坛子酒,何足挂齿?三公子莫要推辞才是!除非……除非三公子看不起韩某人,认为韩某人不配与三公子相交!如此的话。韩非也无话可说。”

    “这……”袁尚眼中现出一丝的感动,上前拉住韩非的手。“想不到,韩将军如此看我袁尚,说实话,我一直敬佩韩将军,能与韩将军相知相交,乃是袁尚盼望已久之事……也罢,这三坛美酒,我权且收下了,韩将军之情,袁尚不忘!”

    “好!爽快!”韩非拍手大笑,叫道:“我韩非不是怎么会说话之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总之,千言万语,都在这酒中!来,三公子,请!”

    本来袁尚还有的那一半嫉妒,此刻也随着韩非后世酒桌上的话而冲淡,渐渐的忘了怎么去嫉妒。

    “对,全在酒中,请!”

    ……

    袁尚的酒量,真不咋地,尤其是第一次喝这种高度的酒,很快,就被韩非灌得大罪,被韩猛架回了驿馆所在。

    “少将军,问出来了吗?”

    书房内,韩非带着六七分的醉意,坐在书案之后,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的正是沮授。只见沮授捻着须髯笑看着韩非,问道。

    韩非点点头,嘴边一声轻笑,“这个袁三公子的酒品真是不咋地,这一喝多了,什么话都冒出来了……不错,正如先生所预料是那样,田元皓正是为刺探我冀州虚实而来,重点,正是在我的身上。”

    “呵呵,那少将军可想好了应对之策?”沮授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韩非诡异的一笑,“不知道先生可曾听说,‘秀……书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样的一句话?”

    他本想说秀才遇见兵了,可转念一想,这年头还没有秀才这一词,脑瓜子一转,只能以书生二字来代替了。

    沮授低头想了想,“这个……却是不曾听说。”

    “呵呵,以前不都是胜传我韩非好武厌文么,”韩非嘿嘿一笑,笑得像只小狐狸一般,“那么,我何不就装成一彻头彻尾的武夫呢?我若瞒不讲理,他田元皓拿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他纵有妙计千条,我自巍然,他还能奈我何?”

    “妙!”沮授眼前一亮,一拍大腿,笑道:“这一下,田元皓还不被气个好歹,哈哈……”

    似乎看到了田丰被气后怒火填胸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沮授脸上忍不住满是怪怪,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的期待与好奇。

    “主公,末将典韦求见!”

    这边正说着呢,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声,将书房内二人正说着的话打断。

    “哦,是子昭啊,有什么事么?”

    见是典韦,韩非眉头一挑,忙是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一般,没什么大事,根本用不到典韦亲自来通传啊!

    “回主公,门外面来了一人,说是要求见主公!”

    “哦?什么样的人,竟然令子昭你如此的兴奋?”韩非有些不解地看着面带兴奋神色的典韦,问道。

    按说,典韦很少有这样的情况,而最多的时候,就是有人愿意或者能够同他比武,当然,这个比武的人的武艺还不能差上他太多。难道是说,这来人的武艺不在典韦之下?

    奇怪。会是谁要见我?

    “主公,来人自称甘宁甘兴霸。主公,要不要见见他?”典韦语带轻快的回道。

    显然。典韦已经同这人交过手,或是看出了来人的深浅。

    “甘宁?”韩非听着这熟悉的人名,面皮当时就是一动,不过,见多了高人,已不像最初时那般的“大惊小怪”了,只是有点奇怪。甘宁怎么到了冀州?抬头看了看典韦,“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与人交过手了吧?”

    典韦一低头。“这个……呃,主公,那甘宁带着军刃,堵在了门口。所以。所以……”

    “怪不得你跟吃了蜜蜂屎一样,想来,这甘宁的武艺,应该能敌得住你吧?”韩非自然的一笑,一副全在掌控之中的模样。

    “嘿嘿,还是主公知道俺老典,嘿嘿……”典韦憨笑着,紧接着。话音一转,又问道:“那个。主公是见他还是不见?那小子的武艺……恩,应该是来投靠主公的。”

    如今的韩非,名声那也是在外,数月间,也有不少来投奔于他的,不过都是一些小猫小虾,或许其中有有本事的人,但是,韩非不见历史上有过这些人,至少,他是不曾听过,这些人,全交到了手下人去处理。

    没想到,甘宁居然来了!

    韩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子昭,别在这里瞎想了,既然来了,总是要见上一见的,更何况是堂堂的‘锦帆贼’!去吧。带甘宁来见我!”

    典韦带着欢喜,转身走了出去。

    “少将军认识这甘宁?”沮授有些诧异地道。

    韩非猛地一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典韦那憨货听不出什么来,但却瞒不过沮授的耳朵。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说出“锦帆贼”三个字!

    韩非忙一整理表情,笑道:“这个确是听说过,但认识却谈不上。我曾听说过这甘宁,乃是巴郡人,号‘锦帆’,武艺煞是出众。”

    口中说着话,一点一滴关于甘宁的记忆浮现在心头。

    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曾聚合一伙轻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到了。时人以“锦帆贼”呼之。后读诸子,率八百健儿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欲投江东但为黄祖留于夏口。期间曾射杀凌统之父凌操,因此与凌统有杀父之仇。但仍不获重用,得苏飞之助得入江东。为周瑜和吕蒙所荐得以获孙权接见,其对答令孙权赞赏,受重用。后从攻曹仁于南郡,随镇益阳拒关羽,从攻皖城获朱光,于合肥奋战保孙权等战立功。濡须时更以百人袭曹营,事后孙权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仗义疏财,夷陵之战前后病死,其军为潘璋所并。

    孙权曾说过“甘兴霸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甘宁少年时好游侠,纠集人马,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帅”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后来在刘璋初即位之时联合沈弥、娄发起兵造反,被赵韪镇压,落败投奔刘表,不过没被录用。刘表是东汉末年颇有名气的“八俊”之一,时为荆州刺史。但正如诸葛亮在《隆中对》里分析刘表终不能守住荆州一样,甘宁也发现刘表不习军事,在当时天下不宁、群雄纷争的形势下,终将无成。这时,他听说孙权在江东“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便决定前去投效。

    甘宁路经夏口,部队不得过,只好暂且依靠江夏太守黄祖。建安八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狼狈逃溃。甘宁将兵为其断后。他沉着冷静,举弓劲射,射杀孙权的破贼校尉凌操。孙军不敢再追,黄祖性命这才得以保全。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也想弃之而去,只是没有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大婚(九)

    建安八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狼狈逃溃。甘宁将兵为其断后。他沉着冷静,举弓劲射,射杀孙权的破贼校尉凌操。孙军不敢再追,黄祖性命这才得以保全。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也想弃之而去,只是没有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

    东吴军前锋凌操打败黄祖部队时,甘宁带领自己的人马协助黄祖撤退,并且射死凌操。虽然有苏飞屡次推荐,但是黄祖对于立功的甘宁仍然不加以奖赏,甘宁最终投奔东吴。

    只是,如今的历史似乎又发生了变动,甘宁居然来到了冀州……

    “甘宁,甘兴霸,拜见韩龙骧韩将军。”

    韩非看了看堂下所立之人,见其相貌,比之自己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恩,应该比自己长上那么两三岁的样子,携弓带箭,身佩铃铛,头插鸟羽,腰中悬了一口宝剑,一身锦缎做成的衣裳,端是威风凛凛。见其外知其内,一看此人的仪表,就知道此人是不俗!

    “甘兴霸?”韩非突然说道。

    “甘兴霸在!”甘宁年纪所轻,却是丝毫不怯场,胸脯一挺,昂声应道。

    看得韩非是连连的点头。如果,甘宁此来唯唯诺诺,恐怕才会令韩非所不喜。要知道,玉可碎,却不改其白。竹可毁,却不损其节!韩非喜欢的,是历史上那个飞扬跋扈的甘宁甘兴霸!

    韩非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堂堂‘锦帆贼’能来到我冀州。本将军心甚是欢喜啊!来人,给甘壮士看座!上茶!”

    这时的甘宁也无官职在身,韩非也只能称一声壮士。

    “谢了!”甘宁一拱手。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甘壮士此次来到我冀州,总不是本将军哪里有失礼之处,惹得甘壮士来冀州掠夺本将军之财务的吧?”待甘宁坐下之后,韩非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这甘宁,越看心中越是喜欢,遂是打趣着说道。

    “韩龙骧见笑了,那些都是宁少年时的荒唐之事。当不得人子。再者,韩龙骧你为冀州臣民所爱戴,又岂是那些贪官污吏所能比拟的?宁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为来冀州为乱?”甘宁自然知道这是韩非的打趣。从其语气中,根本听不出半点的调侃与看不起,却是透着浓浓的亲切意味。

    “堂堂‘锦帆贼’,杀的都是那些该杀之人。为百姓讨还了公道。大江之上,哪个不称一个服字?”奇了怪了,都说甘宁生性是一粗莽好杀之人,怎么这谈吐间也不是那么粗鄙不堪啊!

    “韩龙骧见笑了,那是道上朋友们的爱戴,其实,宁还不是一匪寇?”甘宁说到自己是贼,非但没有半分的颓丧之意。却是满面的自豪。

    “何为贼也?义之所使,为天下之公。甘壮士豪侠之人,岂会是在意出身之人?甘壮士,如果本将军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巴郡临江人吧?”韩非问道。

    “不错,宁是巴郡临江人,不过,祖籍是南阳人。”甘宁回道。

    “哦……甘壮士高堂可安好?”韩非随意的问道。就好似多年不见的好友相见一般,谈话间满是轻松写意。

    “家母现今被宁安置在家乡,宁却是不孝。”甘宁低头说道。

    这年头,父母在,不远行。甘宁的老母亲还在世,按说,他不应该离家出走才是。不过,甘母也是明事理之人,甘宁也不愿一身所学就此随他隐没乡间,这才在母亲的劝说下,离开了巴郡临江,经过思考,来冀州,欲投韩非。

    实在是现在天下间名头最响的就是韩非。

    想来,历史上的甘宁,就是这时间到的荆州吧……

    韩非对历史上的甘宁还是很熟悉的,毕竟,这个原东吴堪称第一的大将,还是有着神奇的色彩的。笑了笑,韩非说道:“甘兴霸临江学艺,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不过,甘宁啊,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你这却是不对了啊!”

    “韩龙骧教训的是。不过,此番甘宁离家,也正是家母的意思。”甘宁微红着脸,说道。

    群山环抱的青龙大瀑布左侧,有一块方圆数里的大坪坝。土地肥沃,住着上百户乡民在这里男耕女织,不愁吃穿,十分惹人眼红,不是常遭匪劫,就是财主欺压,官府暴征,使这里乡民难以生存下去。

    从前,这里有一对新婚夫妇,男的叫甘田,女的叫织娘,俩人勤勤俭俭,日子过得很甜蜜。不久,喜得一子,取名叫“甘宁”,十二、三岁时,就读完了四书五经,方圆四邻的乡亲们都夸他聪明。

    殊知,好景不长,甘田夫妇和乡亲们一样,一天晚上,匪盗潜入他家,甘田与其拚斗中终因寡不敌众被杀害,粮物抢劫一空,甘宁母子俩也被五花大绑着,多亏乡邻赶来解救,安葬了甘田。母子俩泪流满面地送走乡亲后,少年甘宁对妈说:“这个世道穷人难活命,我打算去寻师学武艺,为父老乡亲除掉害人精,为父亲报仇。”

    织娘听后说:“好是好,但你人还小,没有真功夫,硬拚是不行的!”。

    当晚,织娘剪下自己的一绺长发,掺着青麻打成一双草鞋,煮了十几个鸡蛋,给儿子包好,第二天一早,织娘把儿子送上路。甘宁身背祖传的弓箭,手牵猎狗,辞别织娘,直朝深山走去。他拐过一弯又一弯,翻过一山又一山,攀陡壁,越悬崖,一股劲来到云峰观前,只见满山云雾缭绕,无路可走了。

    甘宁正在发愁,迎面来了一个老婆婆,老婆婆问:“孩子,这么大的云雾,你往哪里去呀?”

    甘宁说:“婆婆,我上山去寻仙师学艺的。”

    老婆婆说:“仙师难找哟,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甘宁坚决地说:“不管多难,多苦,我一定要求师学本领!”说着,甘宁把家乡匪盗、财主、官府害人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老婆婆被感动了,就朝山颠一指道:“你去吧,前面不远有座小庙,庙中有一个老道,武艺高强,求他教你吧!”

    说完,老婆婆不见了。甘宁正疑惑着,顿时云开雾散,一座小庙出现在眼前,他加快步伐直奔小庙。

    进了庙,只见一个老道和一个小徒儿正在红炉上锤打一把弓箭,刚打好的弓箭还是红红的,那小道便握在手中,张弓搭箭,对准三根大香,“嗖嗖嗖”连发三箭,不偏不倚,箭出香灭,甘宁看呆了,当即下跪在老道面前:“望师尊接受徒儿叩拜之礼!”

    老道忙上前扶起甘宁问道:“你是甘田的儿子吗?”

    “正是!”

    甘宁将来意向师父禀告后,老道点头称是,并说:“我已知道你要学艺为民除害”。说着,当即令小道收箭,进屋端出饭菜款待甘宁。

    从此,甘宁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在老道的精心传教下,通过九九八十一天苦练,进步很快,不仅学到了箭无虚发,而且还学会了三十六套拳法的过硬本领。老道十分满意地对甘宁说:“行了,去为乡亲们除害吧!”

    甘宁辞别师父,星夜兼程往回赶,这天到家时已是公鸡报晓时辰,织娘见儿身背箭囊,威武强悍地归来,非常高兴,赶快生火煮饭。甘宁把寻师学艺的经过向母亲回禀后,便找来同窗好友串连有志青壮年三四十人,集合操练近两个月。一是抗击盗匪,取得旗开得胜的可喜战绩;二是打富济贫,将坝上欺压百姓的“地头蛇”杀掉,将恶霸的粮仓打开,分发给了乡民;三是多次击退官兵来犯,被万州官府称为“锦帆贼”,再也不敢暴征粮税了。使当地百姓过上了平安生活。

    此后,甘宁决心立志报国,便带着队伍投靠蜀军黄祖、刘表将领,都被当朝视为“草贼”不用。甘宁一气之下,便投奔邻国东吴,他在与魏国征战中,率领百骑,夜袭曹营,大获全胜,被提升为镇守东吴边陲的大将,把守益阳、西陵,多次击退黄忠和魏延等蜀中名将的侵犯,成为东吴赫赫有名的帅才将军。

    “兴霸,如果本将军没有料错的话,你这番出巴郡离家远行,应该是听从母命,欲博一个前程吧?”韩非问道。

    “回韩龙骧,家母正是此意。”甘宁点点头,说道。

    毕竟,做贼不是正道。

    “那甘将军你此来冀州,莫非是……”韩非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甘宁只是一个粗鄙武人,只有一身的武艺、不错的力气,却不会说好听的话。甘宁听闻韩龙骧为求冀州之安定,不辞辛劳与危险,亲率军队与匪寇周旋数月,终是将匪寇肃清,还冀州百姓一片安定,生活得以幸福。我娘听说,直赞将军仁慈,甘宁也知道,这样的主公,才是值得甘宁效忠一生的主公。本来,冀州、巴郡相距太远,宁有老母尚在,不便远行,可家母却言宁不能再犹豫了,我更是知道我的选择不会错的,这才带着手下八百的健儿,来到冀州,听闻将军大婚在即,这八百健儿就作为宁一小薄礼,恭祝将军大婚!同时,还请韩龙骧不吝收留,宁愿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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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韩馥之子,争雄汉末三国!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曹操、刘备、袁氏兄弟、孙氏父子...诸葛亮、司马懿、周瑜...吕布、关羽、赵云、张飞...浪花淘尽,数不尽风流人物。 这又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汉末天下,群雄争霸,美人似玉,江山如画,唯强者可居。 魂系千年,世门三子,黄沙百战,气吞万里如虎,面对群雄的强势兴起,他敢与之争夺天下否? 大丈夫立世,当勇于争先—— 我是韩非,这是一个“争”的故事!倾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倾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倾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