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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路征伐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怅然若失

    让秦文当这曲阳县令,也是司马寒多方考虑的结果。

    一来,曲阳县几乎一直都是交由秦文治理,而他在曲阳县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丝毫错误之处,有功无过,没有不赏的理由。

    其次,司马寒并不赞成流官制度。由于这县是在秦文手中发展成型,若是就这样将其调走,换张梁来的话,张梁不如秦文熟悉县内事物,既不利于张梁对此县进行彻底接管,也对曲阳县发展不利。

    第三,也是真正促使司马寒将曲阳县交给秦文的一点,就是由于秦文是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长期留守后方的人。

    既然是唯一,就是rì后典型,若是他平rì做的不好,也就罢了,但是既然秦文做的足够完善,若是不恩重一些,以后谁还愿意为你卖命?到时大军出征阳世,后方却乱套的话,岂不是因小失大?

    加上秦文也算是第一个跟随司马寒的老人了,故而这时,司马寒恩重一些,料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见这时,张梁虽然有着一丝惊讶,但也仅此而已,表示了一下庆贺之后,也就不再多说。而其余之人,自然跟没话说,统统送上祝愿。

    而司马寒还不知道秦文忠心度已经爆表,只是隐约觉得自身气运,稍稍活跃了一些。满意之余,又见着袁战带着孙彪逛了一圈,已经回来,不由笑问道:“如何,还算满意?”

    “满意,满意!”孙彪听了袁战几句,已经知道司马寒手段,这时满脸笑意,连忙回话。

    “嗯,”司马寒点头,就开始安排出征事宜。

    只见司马寒眼神扫了一圈,发现人数全部到齐,便下令道:“张梁,邢南,孙彪,袁战,四人听令!”

    四人一起拜下:“属下在!”

    司马寒见了,想到目前自己手下,只有一百余人生前就是骑兵,加上会马的,也只有三百人,便说道:“我与你们每人四百兵,一百骑,总共二千,务必在半月之内,依次攻下四县!”

    这时间已经是很宽松了,加上有马,张梁等人都是满意,一一拜谢而去。

    司马寒这时,将功劳分了jīng光,但却让十名下属都当到了县令之职,可以预见不久以后,就可以为他们养就一批赤红之气,故而也还算是满意,毕竟,有了他们,下回出征携带的人数,就可以达到近八百军了。

    想到这,司马寒又想起一事,连忙联系心中光柱,查看起来。然后就见其一番描述之后,光柱内就出一物。

    人皮面具一份:需要一百份运数。

    “居然真的有这东西?”

    司马寒本是灵机一动,觉得自己麾下黄巾将领不少,为了方便起见,便起意兑换,不料这时居然真的有,还如此便宜!

    等到司马寒仔细看过说明之后,不由就更加满意起来,当即便兑换了十份,打算以后回阳之时,让主要将领都带上,也免得他们被生前数人认出来。

    当下兑换过后,看着场中还留着李冰,李成,秦文,高升,张宝,成桂六人,司马寒也不愿让他们闲着,正好这时郡城新建,大小事物不断,便将秦文派了出去,暂时为其管理一二。

    而秦文答应之后,司马寒看着高升,李成,成桂三人,想到此时他们县中一个人也没有,干脆便趁着这个空闲,让他们在郡城内开设一武校,招收些学徒,教些外家功夫。

    毕竟,如今地盘大了,考虑自然也就要长远一些,若是他们能够选拔出一些好苗子,以后成长起来,也是一股人才来源。

    当下思虑完备,便吩咐三人行动,再这郡城之内,先开一家总校,rì后有了效果,再渐渐在其余诸县开分校。

    三人本就无事,也乐得有个差事,应命过后,结伴就出去了。

    而司马寒看着张宝,知道他是要回阳城县的,便笑道:“开馆授徒之事,张梁和你说过了?”

    “是,”张宝笑道:“我等各自在自己县内传授,第一批只选少数几人,看看效果。”

    “知道谨慎,这就很好。”

    司马寒点头,说着:“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吩咐你的,你可会阳城县,每周遣使来报,每月来见一次即可。”

    说着,见张宝也出去,堂上只剩下李冰一人,司马寒不觉皱起眉头。

    李冰看着,知道司马寒遇了难事,便问道:“主公何事忧虑?”

    “哎,”司马寒叹息一声,“这钜鹿郡之内,也就你一个可以想商之人。”

    李冰胸口一窒,欣喜之余,也觉得仿佛压了千斤巨石在身。

    而跟着司马寒入了后院,坐下之后,就听司马寒问道:“你可知道张梁有一术,唤作灵魂牵引术?”

    这术原先就见张梁用过,故而李冰便答道:“据说在知道他人信仰的情况下,施展此术出来,就可以对其灵魂进行牵引,令其脱离原本轨迹,沉入我郡冥土之内?”

    “不错,”司马寒点头,又道:“那你还记得高顺,陈宫,吕布等人吗?”

    “自然记得。”李冰愣了一下,喜道:“莫非,可以将他们招来我郡?”

    “是啊...”司马寒揉了揉额头:“原先,我也是这样以为。”

    说着,司马寒便将兑换来的jīng神牵引术拿出,交给李冰道:“你看看,这是儒家的jīng神牵引术,和张梁那术功效相同。”

    而这时李冰的儒家jīng神,虽然只是真文级别,但是看这些文字却是不难,当即翻过之后,便全部看懂。于是问道:“原来,需要看穿其信仰,还有死亡时间,才能将其牵引过来?”

    见司马寒点头,李冰又问道:“可是我记得张梁说过,他兄长张角身有天眼,才可以看出他人信仰,可他没有,为何之前也曾施展此术?”

    “这是此术所需信仰,其实就是要辨认出其信仰强度和信仰图腾,”司马寒说着,解释道:“而他那太平道偏门,只要是相熟之人,相互感应其信仰强度不难,而且人人信仰图腾,都是大同小异,所以他才能够对曾经的部下施展此术。”

    司马寒说的这些,也是他这两rì细心观察的结果。

    毕竟,望气之术得到了突破,他自然是要好好揣摩一番,而这两rì之内,他不断观察属下诸人,渐渐也就摸索出了些门道。

    所谓信仰之气,凝成图腾之相,又有强弱之分。

    据他观察,真文,真意,真种子级别的信仰强度,分别对应着寸许,尺许,丈许的图腾之相。

    而根据各人不同,图腾之相,又有各自区别。本命气为白sè之人的信仰图腾,都是蚊虫鼠蚁虾之类的微型野兽。

    而像李冰,李成之类,本命气红sè之人的信仰图腾,则是蛇豺鳌隼马之类的小型野兽。

    司马寒自己这样本命气已经显出黄sè之人,则是蟒蛇这样的大型野兽,而根据司马寒猜测,自己这蟒蛇之相,其实就是由虫蛇之相进化而来,随着自己本命气再次突破,必然是还会进化,说不定就是蛟龙之相有望!

    而让司马寒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张梁,张宝两人本命气明明已经到了金黄之sè,却都是两头大型的黄狼之相,除了强度大小稍微有些区别之外,仿佛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简直是一模一样!

    故而这时,司马寒才猜测他太平道都是黄狼之相,只需要辨别强度,即可施术。

    而李冰听了司马寒这一番话,才明白司马寒也是身负天眼,和张角一样,可以看穿他人信仰。

    “可是,即便主公可以看穿他们信仰强度及图腾,我等也不知道他们的准确死亡时间,如何将他们招来我郡?”李冰想着,又道:“难道,我们要将这祭坛长期设立?”

    “长期设立,顶多是消耗些材料,这都无妨,并不是重点。况且,我可以通过先天神算,算出他们死期...”

    “可是,你忘记了?”司马寒说着,这才苦笑道:“我的天眼是最近才得突破,也就是说,我只有在下一场任务之中见到他们,才能够看出他们信仰啊!”

    “这...”

    李冰听了,这才想起司马寒此时,其实还不知道陈宫等人信仰,不由就是一呆。

    片刻之后,想到司马寒一副无奈模样,不由猛的问道:“莫非,他们的死亡时间,就在了下一场任务之中?”

    “是的。”

    司马寒面sè难看道:“那时,即便我看出了他们信仰,可等我们回归之后,他们早就死了多时,魂魄沉入冥土,或是回乡,或是驻留原地,自然也就无法再行牵引了。”

    李冰听完,顿时也皱起眉头,他是知道陈宫,吕布能力的,对于失去这等强援,一时之间,心中也是怅然若失。;

第一百三十四章 潜龙在渊

    三月时光,转眼即逝,又到了执行任务之时。

    大堂之上,一干人等,感慨不休。

    “这回真是快啊!”高升说着,笑道:“才三个月,我的灵县人口,都还没有全部补齐呢。”

    “知足吧,你已经比我快上许多了!”

    张梁笑骂道:“听说这回的任务,叫做群雄逐鹿,由于时间上正好是紧挨着上回的诸侯讨董,所以才这般快。”

    “原来如此。”其余几人,各自点头应是。

    原来这时,距离各个县城平定,已经有了三个月时间,又到了进行任务的时候了。

    只见众人交谈之际,小厮上来报道:“恭迎长史大人!”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后堂之内,司马寒踱步而出,神态从容,却又威风凛凛,龙骧虎步走来,龙虎之姿骤现,使得诸将心下震动的同时,深深为之折服。

    “主公仪表,真是越来越雄奇壮阔,真正是人主之相!”

    一行人心中暗自想着,嘴上却不敢怠慢,当下就是一齐拜见着:“主公!”

    司马寒笑着,一一以目示意,等到坐上主位之时,诸人已经全部起来。

    “这些rì子,你等各自治下,可有祸事发生?”

    秦文首个出列,笑答道:“主公多虑了,新得九县,都是和之前曲阳县一般治理,百姓俱都是安居乐业,怎会有祸事发生?”

    “嗯,”司马寒点头,笑道:“虽然如此,但也不可过于拘泥,下回征讨他郡之时,却还要留下几县,创造一些新的治理之法试试。”

    秦文听了,立刻答应道:“是,属下记着了。”

    “那么,这三月以来,各县人口增长,兵力分配如何?”

    “除袁战,孙彪,张宝三人郡县本就满员以外,其余诸县,此时只是三千人口,一千五百军。”

    秦文说着,自然不能等司马寒一一发问,当下便将其余事物,依次叙述而出。

    “而郡城之冥兽,选取了家禽种子,家畜种子,各一千对,平均分布进了十县之中。”

    说着,秦文缓了一缓,接着道:“同时,战马也到了繁殖季节,如今已有小马仔生出,已配有专人照料。”

    秦文说完,见司马寒面sè带笑,心中略微得意,片刻后,才在司马寒一顿嘉奖之下,退至一旁。

    司马寒只是一笑,就又问张梁道:“你和张宝的禁咒司,如今办的如何?”

    张梁出列,就说道:“禁咒司只是招收学徒,如今发展到了二十余人,其中真文境界的有三人,改由我弟张宝带着。”

    说着,就眼神示意张宝,让其接下话头。

    张宝会意,连忙道:“我安排三人各学一门本事,分别是绘制符箓,炼制法器,以及记忆傀儡。”

    “如今,他们都已入门,可以为我打打下手,提供一些帮助了。”张宝说着,不由笑道:“而凭着这三人勤奋,想必此战回归之后,就可以替我教导其余十五人了。”

    司马寒听了,满意一笑,又问道:“信仰之森的图腾,收集的如何?”

    “按照主公识别,全部分门别类,每月定量送与李先生,以及其余各县县令。”

    说着,张梁瞄了一眼李冰,暗道:“不知道他和主公说了什么,每月开采的信仰图腾,几乎一大半都被他一人得去!”

    张梁这不乐意,司马寒自然是看在眼里,却只是一笑,满意道:“做的不错!”

    张梁谢过,拉着张宝让开。

    而袁战,孙彪两人,乃是降将,此时却还说不上话,也是侧身一让,将高升,李成,成桂三人露出。

    司马寒一眼扫过去,就见高升此时,顶上本命之气获得突破,变成了红中生黄之格局,顿时大喜。

    再细看去,就发现其虎符之后,原先一片虚影豺狗,已经隐隐蜕凝成狼状,有了一小狼模样。

    “算上高升,我已经有了四个黄气命格的人才!”

    司马寒心中微微激动,暗自感慨着:“真是不易啊。”

    “不过,如今气相,还只是三狼一蟒,离着真正的龙虎之相,还有着很大距离,”司马寒看着自己气相,又看向其余诸人,温养了三月,依旧只是赤红,不由叹息一声,暗道:“这些人的命格,看来最多是只能提升到金黄之格局,青气怕是无望了。”

    “但是有这模样,已经不错了,”司马寒看着堂下赤红之气弥散,还点缀些许金黄,不由又满意起来:“好歹也算是人才济济,不愁无人可用。”

    司马寒也明白知足常乐,当下松一口气,就问高升道:“这三月来,你们是如何管理武校?”

    高升看了另外两人一眼,见二人示意自己回答,便上前一步,说道:“我等以为有县内事物在身,故而除第一月外,都是十rì一轮,依次接管武校事物。”

    “两边不误,不错,”司马寒夸赞一句,又问道:“可曾发现一些好苗子?”

    “资质不错,又吃的苦头的,有二十来个,”高升说着,又道:“但是我想到他们年纪还轻,故而只是教导了一些简单把式,打算先养好架子,待其rì后骨架长开之后,再正式练武。”

    “嗯,”司马寒点头,笑道:“就是要这样谨慎行事,我才放心!”

    说着,看向堂上最后一人,司马寒顿时期待道:“子凉,事情办得如何?”

    这人自然就是李冰,只见其听了司马寒问话,向后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就有十二人入内拜见。

    看着他们,司马寒不由喜道:“莫非都是真文境界?”

    “正是!”李冰一脸得意,笑道:“每rì有张大人提供的信仰图腾使用,加上他们都是聪明智慧之人,三月突破到真意之境虽然不可,但是区区真文之境,还是不在话下。”

    听了这话,司马寒便朝他们各自顶上望去。

    而果不其然,就见他们各自的信仰强度,都早已越过了真文的一寸,虚影几乎是接近一尺,分明是到了真意边缘,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见到这,司马寒不由暗喜道:“大事可成矣!”

    原来,自从上回和李冰交谈之后,两人都是一筹莫展,冥思苦想直到最后,也没有想出解决之道。

    结果司马寒一想到即将失去戏志才,典韦,吕布,陈宫,高顺这一干神级人物,神经彻底受到了刺激,一气之下,竟是生出了一个疯狂想法,就是决定要放弃这次任务,脱离中原逐鹿之地,北上冀州!

    因为据他估计,再下的一次任务,必然就是官渡的袁曹之争。而这时若是将袁绍手下统统认识一遍,看穿他们的信仰图腾和信仰强度。届时回归之后,有了信仰详情,只需提前设好祭坛,岂不就可以将袁绍手下一网打尽?

    不料就在司马寒苦苦谋划,即将做出决定之时,忽的就想到了任务世界在开始之时,和真实历史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虽然由于他们的进入,任务世界会渐渐变得和真实世界不同,但是两个世界的时间进度,却是完全一样的。

    于是司马寒就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毕竟,那任务世界,本就是处于这二级光柱之中,故而按照司马寒的理解,任务世界的坐标,就应该是和这钜鹿郡冥土的坐标一样。

    这样一来,进入任务世界之后,当场看穿其信仰,估算其历史真实死期,然后在任务世界中设立祭坛,进行牵引,是不是也可以将其历史真实魂魄牵引到钜鹿郡来呢?

    司马寒甫一发现,便感受到了其中无须置疑的可行xìng,毕竟,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是做到了即时牵引!

    故而发觉之后,司马寒便立刻打消了之前念头,同时让李冰开办了文校,将曲阳县二县之内,不论老幼,单凡识字的,全部召集进来,开始学习诸子百家学说。

    而这一月之内,李冰果然是不负他期望,从学习兵家,儒家,法家,墨家,道家,名家,杂家,农家,医家,纵横家,yīn阳家,小说家等十二家学说的上千人之中,选拔出了最杰出的十二人。

    看着这十二人,司马寒心中欣喜之下,当下就全部赐姓司马,然后又依次赐名兵,儒,法,墨等。

    于是司马儒等人,便一齐拜谢:“谢主公赐我等姓名!”

    “哈哈!”司马寒轻笑一声,心中暗喜:“如此一来,无论以后遇到什么样信仰的人,都可以对其进行牵引了!”

    这样想着,司马寒立刻便兑换出了各家类似的灵魂牵引之术,一一赐下,让他们回阳之后学习。

    而望着堂下人才济济,出征在即,司马寒回忆起之前的三次任务,不由感慨颇多,想起一战国故事。

    “有鸟三年不鸣,是要一鸣惊人,三年不飞,是要一飞冲天...”

    想着这鸟三年潜伏,正合自己三次任务,司马寒不由失笑:“莫非,我也到了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之时?”

    说着,司马寒摇头一笑:“鸟儿终究是鸟儿,哪里比得上龙呢?”

    想起龙之秉xìng,结合自身这现状,司马寒兴致一生,登时就有一诗成于胸,轻轻吟唱出来。

    “潜龙永在渊,飞龙亦在天。”

    “一睡万万年,世人终无缘。”;

第一百三十五章 要拔虎牙

    感慨过后,司马寒便引着众人出了府邸,来到校场。

    只见这时,校场之上,七百余人列阵而立,个个都是jīng悍异常,分明都是jīng锐的牙兵!

    司马寒扫视着,眼神之中尽是满意,夸赞了高升一句:“真是不错!”

    “这可是从全郡数万大军之中,jīng心选拔出的jīng锐!”

    高升说着,又笑道:“而且,虽然这回不能带马,但是他们可都是马术高手,上马就是jīng锐骑兵!”

    司马寒点点头,心中欣喜:“这七百人,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攻城略地或许艰难,但是野外击破一郡三千军马,却是一点不难!”

    “可惜,人数还是少了些...”

    司马寒细细数着,不由叹息一声:“等到真正建起基业之时,这七百余人,还能剩下几何?”

    “我所能做的,就是判断时机,正确抉择,让他们尽量多存活几人...”

    哀叹过后,司马寒心中一凛,便收起心神,看向其余诸人。

    见各将面sè都是严肃,隐隐有着肃杀之气流露,司马寒一查询光柱,发觉时间差不多了,便下令道:“既然事情完毕,我等便入光柱内等候任务!”

    于是一伙人鱼贯而出,同时校场之上,早已准备完善的七百余jīng兵,也依次跟上,进入了光柱之中。

    ......

    初平三年,十月,司马寒等七百八十一人首次进入阳世。

    战场开启:《逐鹿中原》——(192-198)。

    (张牛角军团,已提前一月进入,张角军团,推迟一月进入。)

    “战场大型任务一:夺得青州,奖励四等功一份。”

    “战场大型任务二:夺得豫州,徐州,兖州,每州奖励三等功一份。”

    “战场大型任务三:发兵勤王,奖励四等功一份。”

    “战场团体对抗任务:对抗张牛角军团,张角军团,奖励翻三倍。”

    随着提示出现,一片巨大光幕的附近,司马寒带领着七百余人,突兀出现,同时开始吸收阳气。

    而接到这一连串提示,司马寒一一思考着,想到任务就是逐鹿中原,顿时就理解了为何只有占据青徐兖豫四州,才能够获得奖励。

    同时由于青州偏远,只有小半属于中原,因此只有一半奖励,而其余各州或是北方,或是江东,更是彻底和中原无关,因此干脆就没有了奖励。

    “这任务时间,是192-198年,如今是十月,也就是说,足足有五年多时间?”

    司马寒估算了一下,对照历史,发觉正好是吕布逃出洛阳,到白门楼殒命的时间。同时,也是袁曹不和,相互攻伐的起始时间。

    不过这时,司马寒才稍明白一些,还来不及一一细思,就又接到提示。

    “请选择阵营:自主dú lì一方,随机依附诸侯!”

    “随机依附?”

    司马寒看过去,扫了一眼,就发现随机依附的诸侯,居然是只有曹cāo,吕布,刘备三人。

    “这正好是三家势力,莫非就是为我们三个军团准备?”

    这样想着,司马寒顿时就决定将这次任务的重心,放在这三人之上,毕竟,对抗敌对军团的奖励,如今已经提升到了三倍!

    “既然如此,我就先理一理这三位诸侯,在这五年之内的各自经历吧,”司马寒想着,就回忆起吕布来:“我记得吕布逃出洛阳之后,依次是投奔了袁术,袁绍,张扬,张邈,最后才得到陈宫相助,和张邈一齐反叛曹cāo,趁着曹cāo发兵徐州之时,成功偷袭了其老巢兖州。”

    “可惜,曹cāo回归之后,三战将吕布打败,使得其败走投靠刘备,又在荀彧的两次几次算计之下,渐渐没了喘息之机,被水淹下邳而败。”

    司马寒想着,又想起刘备:“刘备此时,还在平原,被孔融请去救援管亥的北海之围,然后又去救援徐州,在徐州牧陶谦死后,正位徐州牧。”

    “可惜,吕布到来之后,二虎相争之下,被曹cāo捡去了便宜,失去了徐州。”

    想到这里,司马寒心中一凛,“两位人杰,一个自恃勇武,一个缺谋少计,都败在了曹cāo手下。”

    顿时,司马寒就生出了一股依附曹cāo之心,毕竟,跟随他,基本上就没有了落败的可能。

    但是换个角度来想,曹cāo手下人才济济,文武两边,他都难以出头,对他赚取奖励阻碍极大。

    而如今却是一步先,步步先的乱世之初,若是这时还不思进取,只求蒙混过关,那和益州那条困龙刘璋,有什么区别?

    何况他早已定下谋划,全盘都在掌中,若是此时还要临时变更,那岂不是和临阵易将一样,犯了兵家大忌?

    当下想着这两条,司马寒便再不犹豫,就选择了dú lì一方。

    而就在司马寒选择完毕的下一刻,面前的光幕忽的就漆黑一片,彻底没有光泽。

    “由于dú lì一方,使得战前情报都不让看了么?”

    司马寒见此,不由一笑,也不在意,当下就打算趁着这吸收阳气的时间,将自己原先计划,再次考校一遍。

    首先想到的,自然还是大敌曹cāo。

    “说起来,曹cāo能够击败吕布,刘备,虽然是jiān雄之姿,却更是依仗众人之谋!”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冷笑道:“可惜,这回遇上我这熟知历史之人,你的那一伙谋士,怕是帮不上你了!”

    想着那伙谋士这时都还在豫州,司马寒考虑一会,发觉自己没什么资本,难以招揽到他们,不由冷哼一下:“得不到,我还杀不掉么?”

    想起刘辟,龚都一伙黄巾,此时就在豫州厮混,司马寒沉吟一阵,不由就有了借刀杀人的心思。

    不过这时,想这些却还早,当务之急,还是面对曹cāo进攻青州!

    司马寒想着,不由将此时天下大势,在心中描绘了出来。

    原来自从上回董卓死后,王允大赦天下,却偏偏没有赦免李傕,郭汜两人之罪,于是二贼召集兵马,竟是反攻长安。

    结果在贾诩帮助之下,西凉军连连击败吕布王允,使得王允殉国,吕布出逃。也令得汉献帝在长安,才脱狼窝,又入虎穴。

    “而司隶虽然乱,但是天下却是更乱,”司马寒想着,方眼天下,回忆起了这一年混乱的局势。

    原来,讨董诸侯离开洛阳之后,发现汉室衰微,心思竟是渐渐改变,开始了各自火并。

    而天下诸侯,又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北破乌桓,南破黄巾的幽州大诸侯公孙瓒为首。

    其下又有江东猛虎孙坚,四世三公的袁术,以及徐州牧陶谦,而这四人除了袁术,都是当初张温部下,属于故交,因此友谊极深。

    而另一派,则是以才抢夺到韩馥冀州的河北大诸侯袁绍为首。

    其下又有新入主兖州,正要去进攻青州黄巾的曹cāo,以及荆州牧刘表。

    而就在这一年,两大派势力发生了无数次火并。

    首先,南方战场,孙坚败于刘表,当场毙命!

    然后,公孙瓒大败于袁绍之手!

    末了一战,公孙瓒自冀州出兵龙凑,袁术自豫州出兵南阳,陶谦自徐州出兵发干,单经自冀州出兵高唐,刘备出兵平原。

    结果在袁曹合击之下,五路大军依旧大败!

    公孙瓒从此躲入幽州,不敢再出,而也就是这时,袁曹一派,彻底强势崛起。

    “而这时就是10月,阳世之中,正好就是袁曹联盟大胜过后,曹cāo再次出兵,攻破青州黄巾之时!”

    司马寒想着当前局势,心中不由兴奋起来,“本来历史之上,曹cāo攻破黄巾之后,不但得了青州三分之一之地,并且还获得降兵三十余万,选择其中jīng锐,组建了一支青州兵,成了其rì后纵横的主力!”

    “不过,这回既然有我在,三十万黄巾军有了脑子,我倒要看你还怎么征下青州?”

    司马寒冷笑一声,仿佛看见了曹cāo青州不克的艰难后果。

    原来,曹cāo征讨青州黄巾回归之后,袁术便再次联合并州张扬,黑山军张燕,以及匈奴三军,联合攻向曹cāo兖州。

    可惜,曹cāo得了青州军,实力不减反增,结果袁术三战俱败之下,几乎彻底灭亡,不得不逃离豫州,去了扬州,占据了淮南寿chūn。

    而曹cāo势力,也得以从兖州延伸入了豫州,得到了一干谋士的效忠。

    司马寒想到这里,顿时下定决心,“第一个要对战的对手,就是曹cāo!”

    想到张梁对青州已经是轻车熟路,司马寒不由一笑:“有我阻拦,让你青州失利,看你没有了青州军,怎么抵挡袁术的四路大军!”

    “而且,就算抵挡得住,我让张宝去豫州,指挥黄巾军将你谋士杀绝,看你rì后怎么对抗刘备,吕布?”

    司马寒想着,顿时就决定了初步计划,就是不顾一切,阻碍曹cāo势力发展!

    “我倒要看看,拔了牙的老虎,还怎么伤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意已决

    兖州,济yīn国,卫县。

    此县向来兵不满千,加上其地处偏远,济yīn国又是战乱不断,因此足足三rì,其下一乡已经为贼所克的消息,都还没有传递到县令耳中。

    只见这时,卫县西乡,原本的蔷夫家中,一小案几旁,司马寒伏在其上,正观看着地图。

    而正看着,就有一人入内,喊着:“主公!”

    司马寒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见是李冰,不由笑道:“子凉来了?”

    “坐吧!”

    “谢主公!”

    见李冰坐下,司马寒便期待道:“可是情报有了着落?”

    “主公赎罪!”李冰说着,苦笑道:“此地实在偏僻,酒馆茶肆之内,百姓所知晓的消息,都不超出兖州之外。”

    “居然会这样?”

    司马寒摸摸下巴,说道:“本来在此处落脚,就是图它偏僻一些,不料这时却吃亏在这上面。”

    “不过,有消息就是好事。”

    说着,司马寒又笑道:“你就说说这兖州情报吧!”

    李冰本来看着司马寒面sè失望,也是无奈,这时听了,不由大喜,连忙将整理好的消息依次道出。

    司马寒听着,渐渐变明了了事情始末。

    原来青州自从黄巾起义过后,已历四年饥荒,百姓衣食无所依,竟是大批的做了贼匪!

    而能砍杀的,都是男丁,他们走了之后,耕作之人自然不足,而良田荒废之下,凭空哪里生的出粮食?

    故而就在去年四月,卜己率领的三十万黄巾军,便携裹百姓,共百万余人,竟是由青州攻入了兖州。

    “怪不得少有听闻青州战事,原来是祸乱过度,人口凋零了。”

    司马寒想着,顿时明白为何刘备,吕布,曹cāo等人,放着青州大好地盘不抢,而去争夺徐州,“原来,是贪图徐州富裕,不愿背青州这包袱!”

    不过司马寒本就志不在青州,当下明白之后,也不多问,依旧是静静听着。

    而听闻卜己率军,一路杀了任城相郑遂,兖州刺史刘岱,司马寒不由动容。

    “上回张梁带其投靠时,我也见过,虽然也是金黄之气,却也不至于如此强大吧?”

    司马寒想着,虽然一时不明白,但也懒得多想,反正他已经是有了决定,待会就让张梁施术,将其牵引过来。

    毕竟,他曾经见过卜己,和张梁之气相差不大,而黄巾军的信仰图腾,都是一个模样,届时只需要按照张梁信仰的强度,抓住其死亡时机,必然可以将其成功牵引。

    当下想着又得一将,司马寒心中微喜,便又接着听李冰说下去。

    “卜己杀了刘岱,这兖州自然就成了无主之地,”李冰说着,缓了缓,又道:“于是兖州治中万潜,就和济北相鲍信一道,亲自到东郡将曹cāo接来,担任了兖州牧!”

    “哦,鲍信?”司马寒听到这,不由问道:“似乎就在这一战之内,深入敌军,死在了寿张地方?”

    李冰奇道:“这消息,我也是今rì才知,主公如何就已知道?”

    “嗯...我昨夜观将星陨落...”司马寒听了,打个哈哈,就揭了过去。

    李冰也不多疑,就接着道:“而鲍信死后,曹cāo扬言要为其报仇,于是得以整合着鲍信溃军,如今已有jīng兵万余。”

    李冰说着,见司马寒没有反应,不由问道:“主公?”

    却不料此时,司马寒记起鲍信死讯之后,心中早已是冰凉一片。

    “吕伯奢,鲍信,张邈,曹嵩,袁绍,许攸...”

    司马寒想着,心中不寒而栗,“曹cāo的发小,亲人,似乎都死光了?”

    而听了李冰后面一句,整合鲍信溃军,已有jīng兵万余,司马寒不由豁然,顿觉齿冷:“果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司马寒神思一动,面sè不由默然,直到李冰提醒,才回过神来,“嗯?”

    “虽然鲍信乃是鲍忠之兄,牵引来我郡中,rì后攻打对济北国大有好处,但却也不值得主公为他失望啊!”

    司马寒听了,愕然片刻,才明白李冰是以为自己没有见到鲍信最后一面,失去了对其牵引的机会,故而失望。

    当下也懒得解释,干脆将错就错,就笑道:“子凉说的是,是不值得!”

    李冰见了,又道:“如今曹cāo军队整顿完毕,不rì就要攻打卜己,我军如何应对?”

    听了这话,司马寒神sè转变着,竟是变得yīn晴不定起来。

    半晌,才淡淡道:“既然如此,子凉可去歇息,顺便帮我把张梁,张宝两兄弟喊来。”

    “是!”

    李冰应了一句,就自出门去了。

    司马寒看着,起身踱步,室内绕了一圈,想着:“三十万军,实在是多了...”

    细细揣摩着曹cāo行事,沉吟片刻,司马寒终是一叹:“罢了,成龙之路,本就是坎坷艰辛,不想流自己的血,那就只能流别人的血了。”

    当下心中有了决定,便看着地图,等着张梁到来。

    而在等待的时间中,司马寒也想着天下大势。

    虽然这时情报不足,但是凭借着他过人的三国底蕴,倒是知道大致的一些情况。

    北方最强大的诸侯,自然是冀州袁绍和幽州公孙瓒。

    不过这一年之内,公孙瓒和刘虞不睦,早晚会有一战,自然是无力分心。

    张燕的黑山军肆虐冀州,袁绍内部混乱的同时,还要和并州张扬开展,故而也是难以他顾。

    其余西凉马腾,荆州刘表,都是和益州刘焉一样,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不足为虑。

    而江东一方,庐江陆康,扬州刘繇,吴郡严白虎,会稽王朗,全部被孙策一人挑翻,这五年之内,都不曾踏入中原。

    想着天下其余州郡,都不会影响到中原诸侯争战,司马寒不由一笑:“这五年,果然是鼎定中原的好时机,他们不来,我也不去,就安心在这青徐兖豫之地,好好和三路英雄上一斗!”

    当下决定了活动范围,司马寒便又思考起如今中原局势。

    “袁绍一系,就只有曹cāo在兖州。”司马寒想着,渐渐将中原轮廓勾绘出来:“而公孙瓒一系,却又有徐州陶谦,豫州袁术,青州田楷,北海孔融,以及平原刘备!”

    “可惜,不是他们无能,实在是曹cāo太过厉害!”

    司马寒想着,发觉曹cāo回归之后,接连败袁术,征陶谦,若不是陈留张邈听信陈宫之言,引吕布入兖州,怕是这一两年之内,曹cāo就可吞并整个中原!

    “陈宫...”

    司马寒想到这人,心中又爱又恨,不过想起自己计划,正是要吕布出头,搅乱兖州,只得再次将其放过。

    正想着,就听门外脚步声传来,两人依次入内,正是张梁,张宝。

    “主公!”两人见了司马寒,都是作揖。

    “嗯,”司马寒看着这兄弟二人,思绪回到了当前,不由就想到了之前决定。

    不过眼下,司马寒还是先问着:“战马招募的如何?”

    “本县好马只有三十匹,但是这两rì在附近诸县购买,如今已经有了二百匹,”张梁说着,又道:“高升将军已经出郡,回来之时,必可凑齐七百匹!”

    “不错!”

    司马寒笑道:“不过这时,倒不急了,我军还有一事要做!”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问道:“不知何事?”

    “你可还记得卜己?”

    司马寒问着,见张梁点头,便接着道:“此人率三十万黄巾军出青州,攻入兖州,依次斩杀了郑遂,刘岱,鲍信,这两rì之内,就要被曹cāo率军进攻了。”

    说着,司马寒淡淡道:“而我料其必死,你可设立祭坛,就以你兄弟二人的信仰强度,准备对其进行牵引。”

    张梁一怔,答应过后,又问道:“既然如此,我等这是要去助其抵御曹cāo?”

    说着,张梁不由有些惴惴,想到自家七百军,马都还没有配齐,去了又有何用?

    不料司马寒听了,轻笑一下,就说道:“错了!”

    “我等明rì发兵,先攻打泰山贼寨!”

    本来张梁还担忧这七百军去了,也派不上用处,可是这时听了这言,看着司马寒面sè,顿时就发觉他竟是压根就没有去救援卜己的意思!

    当下想到卜己那三十万大军,张梁不由大急,连忙道:“主公,曹cāo非同小可,卜己虽然兵多,却绝对是无法抵挡住曹cāo啊!”

    司马寒闻言,看着张梁,似笑非笑道:“那么,依你的意思?”

    张梁心中一动,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只是硬着头皮道:“凭我和宝弟的威望,若是这时前去,必可接替卜己,掌管这三十万大军!”

    “而这些人马在主公指挥之下,必可战胜曹cāo!”

    说着,张梁偷瞄一眼司马寒,发觉其面sè平静,毫无波澜,心中顿时没了底,不由又道:“何况,即便战事不利,这三十万大军,也是一大股助力啊!”

    “三十万大军,是一大助力么?”

    司马寒听了,只是哂笑一下,看着张梁,淡淡道:“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异变突生

    泰山,飞鹤岭。

    此岭地势险要,路径狭隘,虽然还比不上那些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也是处峻岭,不是随随便便千把人,就可以攻打下来的。

    这样一个大好去处,自然是泰山贼立寨的不二选择,故而这时,就见一道厚重的山门,高高悬挂在上,上刻四字《泰山大寨》!

    若是官兵前来围剿时,山门一落,大路封死,其余上山要道,派上几位当家的一拦截,那真是不愁吃喝不愁死。

    可惜,就在这一rì太阳下山之后,泰山之上,延接飞鹤岭的另一端山路之中,二百余人正在飞速疾行。

    这一段,叫做蛇脊岭,正是上回张梁和李成沿路偷入齐国的那条小道。

    既然如此,这二百人的头领,自然就还是他们两人。

    只见这时,李成就问着张梁:“上回咱们来过这儿,但也没走过这路,你是如何知道这两处竟是相连的?”

    张梁此时,带着一张人皮面具,模样已然全变,听了李成问话,轻笑一声,说道:“这也是幸运,上回你可还记得上回卜己手下,孙观,吴敦,伊礼,昌豨四人?”

    “原来如此!”

    李成略一回忆,觉得若有所思,就道:“上回他们被围,我记得这四人就吵着要逃离出去,落草泰山!”

    “莫非,这伙泰山贼寇,就是他们四人?”

    “必是他们!”

    张梁笑答道:“上回我闲来无事,也曾问过他们为何执意泰山?”

    “结果一番交流之下,才明白他们是本地贼寇,知道泰山之上有一飞鹤岭,险峻异常,正是立寨的大好去处!”

    张梁说着,不由笑道:“结果我大感兴趣之下,将其猛灌一通,竟是将他们后路也骗了出来!”

    说着,张梁指着脚下,笑道:“原来那飞鹤岭之中山门附近,围墙之内,有一处天然通道,穿越出来,正是这蛇脊岭!”

    李成大喜:“如此说来,那通道竟是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哈哈,你说,”张梁不由笑道:“对付这等愚蠢之辈,就算是个万人大寨,又有何惧?”

    李成听了,也是笑道:“说是万人,我看其中可战之兵,必是不过三千!”

    两人一路说笑着,气氛轻松异常,再行了些许时间,渐渐寂静下来,就到了夜晚。

    这时绕过三弯九曲,道路忽然开朗,忽的就见一天然通道,显现在了眼前。

    这时通道这边,密密麻麻的聚集满了人,全是一点声音也无。

    “都准备好了?”

    张梁低着头,回首问着:“我们是先锋,一定要做的漂亮。”

    “好了。”

    “准备好了。”

    李成检查一遍,也是低声回应着,看来,果是一切都准备妥了。

    张梁扫了两眼,满意的点头,然后黑夜之中,一道道黑sè的身影,就隐匿其中,个个犹如灵巧的猿猴,从通道之内,鱼贯而入。

    飞鹤岭大寨下方,司马寒正带着剩余的五百人,正耐心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个张宝过来,靠近着说道:“主公,我大哥传来消息,已经带人进去了。”

    司马寒微微点头,暗暗想着:“这是首战,必须胜的漂亮!”

    当下,司马寒便按捺着心情,再次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山门处终于有了动静,一声声喊杀声,以及惨叫声传出,山门终于是被渐渐拉起。

    司马寒双目一亮,在漆黑的夜晚当中,显得颇为夺目。

    “杀,杀上去!”司马寒一挥手,声音低沉道。

    顿时,其后五百军士,皆尽手持长枪,在成桂,袁战,孙彪的带领之下,步伐整齐,从容而上。

    同时,全部各自怒吼,以壮威势:“杀!”

    司马寒在五十亲兵的保护之下,信步游庭,远远地跟在后面,观看着战局。

    而李冰和张宝左右侍立,赵紫嫣则紧紧挨着司马寒,贴身保卫。

    只见这时,五百军士冲入之后,枪阵丝毫不乱,依旧是五人为一伍,形成一个个小枪阵,而小枪阵又互相配合,想成一个个大枪阵,绞肉机般冲杀了进去。

    “杀!”

    伍长们全部嘶喊着发出号令。

    而山寨深处,听到杀声,才刚刚梦醒的山贼们,一冲出来,就遇到了这枪阵。

    顿时,噗噗声不绝于耳,长枪刺透身体的声音,时不时传出。

    虽然一开始,第一次杀人的士兵,都出现了慌乱,但是随后,他们就发现,这比平rì里对抗记忆傀儡,容易多了。

    “拔出,再刺!”

    而这些士兵,都是真正经历过生死的勇士,听着命令,立刻猛的一拔,就使得对面的人体上,鲜血飞溅。

    于是一照面,就死了十七八个山贼,本来,都是武艺不错的悍匪,但是这时,只有尸体冰凉。

    见着这一幕,涌出的山贼,不由得停了下来。

    看见山贼这样不堪,就没了胆气,司马寒不由一笑,大声命令着:“降者不杀,抵抗者,格杀勿论!”

    而山贼们遭了夜袭,士气本就消磨,临阵不利之下,听了这话,不由就面面相觑起来。

    不料正犹豫间,忽的一瞬,背后就传出了熟悉的声音:“弟兄们,犹豫什么?你们真相信狗官的话?”

    只见这时,四个将领联袂冲杀了出来,中间还拥护着一人,同时喊着,“投降就是死,杀呀,杀了他们,才有活路!”

    他们的出现,顿时使得山贼们jīng神一震,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全部握紧了兵器。

    同时他们的呼唤,也立刻就得到了数百名悍匪的响应,统统跟着他们冲了出来,个个脸上涨得通红,眼中充满着凶光,露出了山贼本xìng。

    司马寒哂笑着,扫了一眼,发现那四人正是当初随着张梁一起投靠的孙观,吴敦,伊礼,昌豨等人。

    而望其气,都是赤红,同时其后还有一淡淡虚影,只是寸许长短,司马寒凝神看着,就发现竟是一条条的黄鼬!

    “黄鼠狼么?”司马寒冷笑着,他还真看不起这种货sè。

    不过这些人武艺不错,不多时,就杀出一条血路,汇合了一伙悍匪。

    可惜就在这时,他们引起了李成注目,于是一声令下,成桂,袁战,孙彪,全部率军杀了过去。

    而才一缠住他们,战场之内,就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

    “抬枪,刺!”

    只听一声令下,就有一排长枪就刺了出去,对面顿时就有数人被刺穿,发出惨叫。

    看着这样,一将终于是按捺不住,猛地喊道:“杀!”

    只见其砍死一人,抓着一个破绽,就从那四将之中,飞速的扑了出来,所过之处,砍杀连连,仿佛虎入羊群,无人可挡。

    司马寒连忙看过去,不由一怔:“臧霸?”

    顿时,司马寒就是一惊,想起臧霸武艺,连忙吩咐赵紫嫣:“你可速去将其缠住,只求自保,不求杀敌!”

    赵紫嫣领命,立刻去了,不多时,就率军将臧霸围住。

    司马寒看着战场,回忆起来:“臧霸本是在徐州陶谦手下,担任骑都尉,后来叛逃出来,和孙观等人自立一方,最后在吕布获得徐州之后,才重新回来投靠。”

    “原来如此,此时居然落草为寇了么?”

    司马寒想着,不由一笑,“这样的话,要招降他就容易多了。”

    笑着,便望其顶上望去,就见依旧是一根黄中带青的本命之气,在虎符之中四下招摇,不断有着大量气运燃烧。

    而虎符之后,却是出现一头丈许大黑虎,伴随着臧霸挥刀砍杀,将周围士兵杀死之时,黑虎竟是也四下扑杀着,血盆大口铺开,将那死亡之人的信仰图腾吞入腹中。

    看着这样,司马寒稍稍吃了一惊,他发现随着黑虎的吞噬,仿佛有着一股力量反馈一般,使得臧霸越杀越勇,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连杀数人,威猛不可当。

    “哼!”

    司马寒看着,不由冷哼一声:“找死!如此一来,勇则勇矣,但却只会死得更快!”

    “jīng神可以通过情绪振奋,但是力量可不是凭空而来,而是真实不虚!”司马寒看着臧霸,只是冷笑:“这样凶狠的厮杀,看你能坚持几时!”

    只是,司马寒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其实还是肉痛。毕竟这七百军士,就是他的王牌,浪费在这些山贼身上,实在是不值得。

    因此在他的不断指挥之下,新旧替换,其余战局中的士兵都只是负伤,鲜有死亡。可是这时,臧霸一冲杀出来,只是数息,就使得他军士死伤连连,他如何能够不恼?

    而再看着,就发觉赵紫嫣虽然缠住了臧霸,却也是不时陷入危机,毕竟她的命格不过赤红,虽然有着胜败大势的加持,但也难以逆转这足足两级的差距。

    司马寒看着山贼士气,虽然低迷,但由于有着主将坚持,迟迟不肯溃散,心中暗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不能速战速决,伤亡怕是还要翻倍...”

    想到这,司马寒不由叹息一声,轻声道:“弓来!”

    边上张宝时刻留意着司马寒动静,当下连忙取出弓箭,一一递上。

    不料就在下一刻,司马寒捻弓搭箭,正要shè击之时,场上却异变突生。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混进鼠屎

    只见这时,场中惨嚎之声,不断响起。

    转眼之间,敢冲上来的悍匪,已经死了百余人,其余的还在胶着。

    其中,又数孙观,吴敦,伊礼,昌豨四人混战之处,最为激烈,分明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只见伊礼这时,浑身上下,已是负伤多处,咆哮着又砍死了一个士兵,终于力竭。

    而趁着这机会,李成率着数伍枪兵,一齐出枪,顿时就听见伊礼惨嚎一声,被刺成了刺猬。

    然后长枪拔出,鲜血飞溅。

    同时,又有数支长枪,猛的刺入昌豨体内,昌豨也是怒吼,然后惨叫。

    这个一百七八十斤的汉子,居然被数只长枪,架了起来。

    “杀!”

    成桂率着一伍枪兵,对着脚尖已经离地的昌豨,猛的发出了攻击。

    “噗噗!”

    长枪深深刺入昌豨体内,从后背贯穿到前胸。

    等到两边长枪都抽出来,献血喷的周围士兵一身都是,同时又有“轰”的一声,两人倒地摔落。

    李成凑上去,就发现两人都双目圆睁,死的不能再死了,当即大喜,连忙高声喊道:“首领都死了,你们还顽抗什么?”

    袁战,孙彪,也是惊喜道:“弃兵投降者,饶你们不死!”

    成桂更是一刀将昌豨头颅剁下,高高挑起,狞笑道:“抵抗之人,杀无赦!”

    顿时,所有看到昌豨头颅的人,都是面sè苍白,脸肉抽动。

    于是山寨之内,人人惊慌失措,不多时,场面便瞬间乱作一团,近两千多山贼,各自蒙头乱串,被李成率军冲杀着,四下溃逃。

    司马寒这时,站在一高处,手上弓箭已经缓缓放下,正面sè的平静看着战斗。

    只是,看着伊礼,昌豨二人就这样死去了,司马寒心中,不由就感到一些可惜。

    只是战场之上,毕竟难以顾全,即便是司马寒想要将他们生擒,也要他们有那实力,能够活到那时。

    不过,这时既然已经死了,那死了也就死了罢。

    终归司马寒如今人才济济,也不差这两人,何况,这两人死去,对司马寒进一步掌握这伙贼寇,也是有利而无害。

    毕竟,不杀两个有分量的,怎么叫这伙贼寇知道司马寒手段?

    “说来,他们也是黄巾余党,而且又认识管亥,”想到之后还要收复管亥,忧心一生,司马寒不由就将其生出了赶尽杀绝,以绝后患的心思。

    只是想到还要留下他们,节制这伙山贼,司马寒不由又一转念,决定放过:“罢了,不过贼匪之交,又值得什么?”

    “莫不成还真能为了两个把兄弟,捋我虎须?”

    司马寒想着,又看着场中李成攻杀山贼。

    只见这时,有组织和没有组织,有训练和没有训练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

    担忧中的山贼们悍不畏死,蜂拥而上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司马寒心中欣喜之余,也是不屑:“真是一伙乌合之众!”

    当下看着孙彪,袁战缠住孙观,吴敦,而李成,成桂,则率军围杀山贼。

    而山贼虽然人数众多,却不堪一击,各自为战,只见长枪所到之处,不断有离散的山贼,被枪阵靠近,一一刺杀而死。

    “就这一招,抬枪突刺,熟练之后,就有这般犀利无匹,真正是一招鲜,吃遍天。”

    司马寒观看着战局,分析着利弊:“但是枪阵一旦集结,灵活xìng就大降低,转移不易,若是被攻破,必然是无所适从。”

    只见长枪所到,山贼接连被刺杀,但是一旦山贼奋勇靠近,枪阵立刻就要变形,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被人砍死,谁也不可能舍命来维持枪阵。

    “要真正形成枪阵,就必须jīng于配合默契,并且一往无前,忘却自我生死,可是这种,不是训练能成,甚至基本上不太可能。”

    司马寒看过士兵之后,而再看向孙观,吴敦二人,意料中的投降却没有出现,司马寒却是不由一怔。

    只见这时,看着两名伙伴死去,二将虽然心中大恨,脸sè也分明是畏惧不已,但是却硬是不肯死心,依旧正兀自死战着。

    看着他们到这地步,还在负隅顽抗,司马寒略一愣神,就清明了,顿时将目光转向了臧霸。

    于是就见臧霸此时,依旧是在奋勇厮杀着,而赵紫嫣虽然武艺不俗,但却少有杀戮,故而几番下来,早已不支。

    故而这时,更不敢上前强攻,只是趁着士兵们源源不断扑上的间隙,偷袭而已。

    司马寒看着这样,心中一动,就再往战场之上看去。

    只见本就是灰白混淆的山贼们,此时战事不利之下,更是有一股股黑气,弥散开来,于是各自命器之内,便有了黑灰沉浮,搅得他们命气不纯,愈发是生机难出。

    而后背虚影,则是一群群蝼蚁,虫鼠,虾米,已经彻底失去了原先赖以生存的团结之力,正在四下溃散着,只想着苟且偷生。

    司马寒看着,不由哂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势所趋,岂望独活?”

    嘲笑两句,司马寒再转而望向臧霸之时,不由就奇道:“咦?看这气象,似乎是到了他投降之时?”

    只见这时,臧霸气运燃烧之下,已经消耗减少了许多。想到上回在虎牢关时,他的气运也是燃烧到这时,就缴械投降,司马寒不由就是一笑:“他降了,其余那还能抵抗?”

    当下便耐心等着,待得臧霸缴械而降。

    然而司马寒等了许久,就见臧霸气运,分明已经燃烧过了界限,而且他的气力,也明显已经不支,却依旧是不肯投降。

    眼见及此,司马寒暗骂自己依赖望气,错失时机,白白浪费了数名军士xìng命。

    “上回,我是董卓手下,加上积威已久,并且有着数万军包围...”

    司马寒想着,扫了一眼周围山贼,似乎有了聚集迹象,顿时了然,暗道:“这是看我这回只有数百军,故而打算坚持下去,等这伙山贼慌乱过后,凭着人数优势,反败为胜?”

    想到这里,司马寒不怒反笑道:“好个臧霸,心思倒是缜密!”

    说着,司马寒欣慰道:“如此一来,之前为了抵消反噬使用的法宝,好歹是没有白白浪费。”

    说着,就见司马寒再次取出弓箭,深吸一口气,双目一凝神,窥着一个破绽,就一箭shè出,直朝臧霸胸口而去。

    而这时,孙观,吴敦眼见不敌,就正领着几个残兵,在往臧霸处汇合,当下见瞄见这一冷箭,顿时提醒臧霸:“宣高,小心!”

    臧霸此时,眼见就要力竭,故而在司马寒一箭shè出之时,还不曾发觉不妥,直到孙观提醒,才知道不好。

    顿时,臧霸顶上虎符就轰的一声炸开,其中孤零零一根本命气立着,再无风采,而其后黑虎虚影,更是淡的几乎看不清楚,几乎消亡。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臧霸急忙一凝神,感应到胸口皮肤处,毛孔隐隐炸起,心中一动,顿时就将最后一股力气使出,登时原地一个侧身,长刀一拖,就将司马寒这一箭砍断,然后作势一个虎扑,就在地面翻滚,彻底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不过,能够砍开这箭,也是司马寒只用了七分力的缘故,毕竟他若是全力以赴,臧霸气运大损之下,抗不抗得住,实在是个问题。

    而这时臧霸才一脱险,冷汗就裹了一身,当下知道了敌军之中还有高人,不由就彻底绝了心思,奋力一架,落得个空挡,就大声高呼着:“在下愿降,在下愿降!”

    司马寒听了,心中自然大喜,面上却是狠厉表情,就大喝道:“主将已降,尔等再不放下武器投降,格杀勿论!”

    听了这话,本就面露恐惧的山贼,顿时放下刀枪,跪下求饶。

    这时,山寨大门前的空地之上,已经有了几百具尸体,甚至堵到了路,使得鲜血无法流通,血腥味弥漫不散。

    而这些参战的士兵,都是新兵,这时反应过来,看着这场面,都是脸sè发白。

    不过,有着法器,法宝的效果,终于是帮助他们迈过了这最艰难的一步,一个个勉强着没有呕吐出来,渐渐地,开始习惯。

    司马寒笑着,就在亲兵拥簇下,往臧霸处走去。

    只见这时,臧霸彻底力竭,见了司马寒被众人拥护,知道是头领,连忙行礼。

    司马寒再次得到臧霸,心中感慨颇多,当下就笑道:“宣高不必多礼,我乃汝南司马寒,闻将军大名就矣!”

    臧霸面sè颓然,听了这话,只是苦笑道:“多谢大人抬爱!”

    司马寒听了,只是一笑,也不在意。

    毕竟这时才刚降,还不了解,等rì后时间久了,司马寒自然有信心让其改口。

    而过不多,战场便打扫完毕,李成过来,就报告道:“主公,我军杀敌四百五十一人,死五十四人,负伤一百八十四人,俘虏二千五百余人。”

    听着这话,臧霸面sè一滞,更加难看起来。

    而司马寒听了,只是道:“伤的有些多了,速速取出药品,为他们救治!”

    说着,看着带过来的孙观,吴敦二人,司马寒就和蔼说着:“两位莫慌,既然愿降,就是自家人,待我安排好你等家属之后,这些降卒依旧是由两位统领!”

    二人听了,稍一愕然,顿时就化作狂喜,还来不及细思,就连忙跪倒拜谢。

    看着二人一副感恩戴德之相,司马寒心中冷笑:“欢喜什么?莫非还以为我能要这伙垃圾?”

    “谁家大米里边,舍得混进鼠屎?”

第一百三十九章 落入埋伏

    济北国,曹cāo大军主寨,主将帐内。

    主位之上,曹cāo端坐,左右两手边,这是坐着夏侯渊,曹洪二人。

    此外,主位之旁,又有一dú lì席位,坐着一白面无须,书生模样的文士。

    这时,就见曹cāo正和这文士聊着,语言兴奋。

    “这回能够大败黄巾军,斩杀卜己,都是先生的功劳!”

    “这都是大人练兵有法,行军有度,故而此战可胜,显然是大人之功,在下安敢妄夺?”

    那文士轻笑着,神情很是淡然。

    曹cāo也满意,又问道:“那么,我军下一战对上管亥之军,可有胜算?”

    “有夏侯将军为先锋,下战必胜。”

    文士说着,朝夏侯渊笑了笑。

    “哼!”夏侯渊却不替他兄长领情,心中冷哼一声,倒也不敢发作。

    曹cāo听着,自动过滤了前一句话,喜道:“为何必胜呢?”

    “大人当年作骑都尉之时,就多次和黄巾军交战,”文士帮曹cāo回忆着,说道:“那么,可是知晓了黄巾军之弊端?”

    曹cāo想了一会,答道:“混乱,就是混乱!”

    “大人总结的极是!”

    文士夸赞一句,笑道:“这也是黄巾将领,各自拥兵自立的原因。”

    “而其主将,虽然是知道各自拥兵的弊处,但是由于黄巾军本就混乱,若是还全部集中在一将之手,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指挥。”

    文士说着,便举一例道:“比如上回对战,黄巾军自从进攻之后,全军几乎就再无其他举动,攻势单一,呆板无比...”

    听到这,曹cāo猛醒道:“这就是因为他们全军一动,天然就会生出混乱,使得指挥无法传递!”

    “不错,”文士肯定着,又说道:“而如今局势,就由原本卜己,管亥各领一军,变成了卜己死去,管亥独领全军。”

    “故而这回,恐怕是连撤退的指令,也无法有效执行了。”

    曹cāo这才明白,为何此战必胜,不由笑道:“我原先也是不明,为何黄巾军主将不收拢兵权,反而放任其分散。”

    “今rì听了先生之言,才明白其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说着,曹cāo大笑道:“这一番分析,真叫曹cāo茅塞顿开!”

    “愿拜先生为军师,不知还肯担任否?”

    听了这话,文士不由动容,“初次见面,不过献了一计,就许以这般高位?”

    想到自己一届寒门,和曹cāo只是偶遇,一番交谈之下,就被其请入军中,款待至今。

    期间为了报答这份礼遇,献上一计,就被其毅然采纳...

    想到这,文士面sè一红,心中顿时感动。毕竟,作为一名谋士,还有什么,是比跟随到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主公,更为重要的呢?

    念及此处,也不顾忌这位过高,从容下坐,就拜谢道:“主公在上,臣戏志才,拜见主公!”

    夏侯渊,曹洪听着这人也不推迟,居然就答应下来,面sè俱是一寒,各自不喜。

    “区区一个落魄寒士,还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值得这样对待?”

    “还想做军师?他也配!”

    曹cāo却是不知其余人心思,当下大喜,连忙就将军中情况,一一详细告知。

    戏志才仔细听着,才知道曹cāo此时,吸收了鲍信之军,已有jīng兵一万,当下就分为了前中后三寨,各自扎立。

    前寨是先锋军,兵五千,主将夏侯淳,副将李典。

    中寨就是此处,兵三千,主将曹cāo,副将夏侯渊,曹洪。

    后寨是后勤军,兵二千,主将曹仁,副将乐进。

    而黄巾军号称三十万,其实只有十万,本来卜己,管亥各率五万,结果上一战由于自己计策,大破卜己一军,并且将其击杀,使得其军全部被管亥聚集起来,估计已经有了八万。

    想着管亥独掌八万兵,戏志才不由一笑,就向曹cāo道:“虽然管亥不足为虑,但是我军需要提防的,还有两处。”

    “哦?”曹cāo奇道:“哪两处?”

    “其一,就是泰山贼寇!”

    戏志才说着,不待曹cāo再问,就接着道:“这伙贼人之中,孙观,吴敦等人,都是原先黄巾余党,需要提防他们和管亥勾结,偷袭我军!”

    “泰山离此处,不过一rì路程,却是需要防备,”曹cāo说着,其实并不在意,毕竟,他知道那伙贼寇不过三千余人,而他连卜己数万大军,都已经击溃了。

    而戏志才听着曹cāo语气平淡,知道他并未上心,不由有些失望,接着道:“主公可不要小看了这伙贼寇,如今他们的首领,乃是原先徐州骑都尉-臧霸。”

    “哦?骑都尉?”听到这官职,曹cāo有些怀念,问道:“臧霸此人,我也听过,如何落草为寇了?”

    说着,见戏志才摇头,曹cāo也是一笑,答应道:“放心,我会让元让小心防范,那还有一处,是什么?”

    “平原!”戏志才说着,面sè凝重道:“平原可是个要紧之处,连通幽冀青兖四州,其守将刘备,更是人中之龙,如今又与主公不是一边,需防着他出兵偷袭!”

    “哎,”曹cāo听到平原,顿时就想起了刘关张三兄弟,脑袋登时就疼了起来。

    “我岂不知他之危害?”曹cāo叹息着,说道:“可惜他兄弟三人勇猛,我手下并无一将,可以抵挡啊!”

    两边夏侯渊,曹洪听了,顿时羞愧难当,虽然他们武艺突破在即,但是离着巅峰,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主公也无需太过担忧,”戏志才见曹cāo这模样,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连忙劝道:“刘备兵少,我军若是一路获胜,不露颓势,晾他绝不敢出兵!”

    曹cāo听了,也觉得有理,想着对敌黄巾军之不堪,不由放松下来。

    当下见戏志才说完,曹cāo就笑道:“军师辛苦了,明rì我军,便议出兵!”

    于是rì落rì出,转眼一天过去。

    清晨,前军大寨之外,夏侯淳早已列好兵阵,策马迎风而立。

    只见其麾下五千大军,前左右三军,都是锥形阵,中军则是一倒锥,四军四千人合并起来,便可以构成一巨型锥阵,杀伤力巨大。

    而其后一千人,则是组成一方阵,可以在大军溃散之时,依旧保持整齐不乱,乃是以防万一之举。

    看过去,全军整齐有序,可见夏侯淳治军本领,确实不俗。

    而纵使这五千军如此jīng锐,副将李典骑在马上,望向对面管亥大军,却依旧是心中忐忑。

    只见对面一军,洋洋洒洒八万大军,组成方方正正数个大方阵,倒也是有模有样,威势无需多言,仅凭人数,便可震慑人心。

    当下两军对峙片刻,就要各自发兵。

    毕竟卜己就是死在夏侯淳手上,管亥虽然自负武艺不俗,但也并未高出卜己太多,故而这时,自然是要凭着人数优势,将其碾压。

    而想象中的管亥出阵,向卜己一样要求斗将,并没有出现,夏侯淳不由一阵失望。

    “哼!”

    当下冷哼一声,握紧手中长枪,不屑道:“真以为凭着一群乌合之众,就可以抵抗住我军?”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jīng锐之师!”

    夏侯淳感受着战场气氛,渐渐激动起来,随着战意到达顶峰,心中一动,就扬枪下令道:“击鼓,进军!”

    而几乎同时,管亥也是下令,两军各自出动,战场之气顿时弥散。

    结果才一接触,夏侯淳五千军士,就放佛数个铁锥,纷纷插入了木块之中一般,引得木屑飞溅,自身却是几乎无损。

    而肃杀之气,在第一滴献血落入大地之时,就瞬间爆发出来,无限的暴虐气息,刺激着士兵**,jīng神,使得他们彻底的舍弃了一切,陷入了忘我的厮杀之中。

    两军的特征,都是极其明显,若是从天空之上看去,就可以发现,仿佛是两只蚂蚁打架,一只强壮jīng悍,一只臃肿内虚。

    于是此战结果,自然不言而明。

    只见交战只是片刻,黄巾军前军方阵,就被彻底击溃,而左右两军,这时才刚刚赶到,就受到自家前军溃散的冲击,顿时生乱。

    不过幸好,左右两军足有四万人,自然是可以抵抗得住,当下虽然混乱,但依旧是遏制住了前军溃散,一齐反扑着,再次朝着敌军杀去。

    可惜,有一就有二,第二通鼓毕之时,大军再次溃败。

    管亥在军中,见到连番失利,心中早已胆寒,也不敢再压上中军,做最后一搏,反而就将马头一拨,率着中军撤离了。

    而前军见主将都已撤离,顿时四下作鸟兽散,再也无心为战,各自逃命去了。

    夏侯淳骑在马上,看着这景象顿时大喜,一连串指令发出,全军顿时像是散了关节了人体一般,各自灵活而出,依附溃军而上。

    当下率军一连追了数里,所到之处,人头滚滚,献血成河。

    而才过一狭隘之处时,就见数千步军,忽的从旁杀出!

    夏侯淳却是早有准备,当下只是冷嘿一声,就让新得的悍将典韦,率领着严整不动的后军,立刻迎了上去。

    不料又追了数里,才过一山坡,眼见就要追到管亥军队之时,就听中军一阵嘈杂。

    夏侯淳急回首望去,就见数百jīng骑,从之前那山坡之上,奔涌而下!;

第一百四十章 宣于众口

    山坡上的泥土,在马蹄下飞溅。

    臧霸持枪,匹马当先,所到之处,军士不断被挑飞。

    同时身后五百骑兵,在赵紫嫣,张宝,成桂,袁战,孙彪五将率领之下,依次跟上,正好是瞄着夏侯淳大军中部而来,眼见将至。

    夏侯淳在前军发觉,大惊之下,连忙大喝:“中军小心,zhōng yāng集结!”

    军士听令,依次传达,于是各伍各什,各自抱团,然后聚集。

    可惜,这都没有用,因为这五百骑兵,实在jīng锐,加上是借着地势,冲击最脆弱的腰部,简直是生猛无比,无法阻挡。

    看到这一伙骑兵,在中军中横冲直闯,眼见就要冲散左右两军,夏侯淳瞠目yù裂,几乎是要喷出火来。

    只见这时,只是一个冲锋,夏侯淳五千大军,就仿佛一个人被一根又细又长的铁锥子,从其腰子处击入,并且还冲向脊椎,将其打碎!

    而脊椎碎裂了,任凭你大脑如何灵活,心脏如何强劲,也是无法可想,只有瘫痪一途。

    故而此时,夏侯淳看着着大军指挥失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也只是无奈。

    而这时,司马寒领着的三千贼军,虽然只是对抗典韦手下一千士兵,却也是非常难过。

    原来司马寒趁着之前那一战之威,加上种种手段,终于是让孙观,吴敦二人,答应了率军出战。

    于是这时,司马寒便考校了地势,选取了两处埋伏,一处由自己和高升,吴敦二人率领,以作疑兵。

    而另一处却是jīng锐尽出,由臧霸为先锋,赵紫嫣,张宝,成桂,袁战,孙彪为挟制,jīng骑五百全上,才是是他真正的杀招。

    虽然这只主力,本该由他率领,怎奈这伙贼军新降,不可信任,他若不在,吴敦哪里敢来?

    故而这时,只好自己率军压阵于后,让高升,吴敦两人在前厮杀。

    不料司马寒这一伙贼军,才冲出来,就遇着典韦一军,于是立刻就陷入了苦战之中。

    司马寒在后方,远远望着典韦四下冲杀,仿佛是看着一尊杀神。

    只见其命气依旧是一片深青,而后面一片虚影,竟是一头暴熊模样,高达数尺,横冲直撞之下,仿佛一头深山老林中的山地暴熊!

    所过之处,碾压一切,横扫一片!

    而其手中两柄双铁戟,仿佛两片熊掌,挥舞生分,呜呜作响,威力骇人,真的是挨着既死,擦着也是死!

    所到之处,无可匹敌,无人可挡!

    “上回对战华雄,也没有这等威势,莫非他的武艺,就已经突破到了巅峰?”

    司马寒看着场内,越看越是心惊,渐渐策马后退。

    而这时场上高升,吴敦两人,也是惊惧,完全不敢靠近,只是不断下令,凭着兵力优势让士兵去对抗。

    可是士兵血肉之躯,哪里挡得住这等妖魔之人?

    被典韦这人型暴熊,率军冲杀了几回,吴敦一军立刻就像散了架子的骨骼,零落溃逃而去,彻底失去了战力。

    结果典韦一扫之下,居然还瞄见司马寒躲在后面,当下就明白这是主将,本着擒贼先擒王的策略,立刻就拨马杀了过来。

    顿时,就惊的司马寒魂飞天外,心中怒骂张梁:“你是干什么吃的!如何还不赶到?”

    想到张梁带着孙观,李冰,李成三人,在后方等着管亥,而司马寒等了半天,还不见管亥回军反攻,眼见典韦越来越近,不由大急:“若是再不赶来,我这一千人,还不够这煞神一个人杀!”

    幸好这时,高升到底忠心,舍身不顾,就领着一千军奋勇而来,要救司马寒脱险。

    司马寒看着典韦被再次缠住,不由松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回没了紫气护体,被这等深青命格之人碰上,果然没有好事!”

    结果正想着,这一伙贼军居然就因为畏惧典韦威猛,不战而溃,开始大肆逃亡起来!

    “果然是乌合之众!”

    司马寒看了,顿时咬牙切齿,心中大恨,“这回以身犯险,实在是大大的失策!”

    当下司马寒深吸一口气,就唰的一下抽出古锭刀,叹息着:“事到如今,只有决一死战了!”

    毕竟,他可没有把握,在典韦手下逃脱。

    而典韦此时,匹马在前,一人冲杀进来,眼见就要来到司马寒面前,不由就狰狞一笑,心下暗道:“正好取了此人人头,送给曹公做觐见之礼!”

    当下想着,双铁戟一扬,就如龙跃起,气势彻底爆发出来,务求在一击之内,将司马寒击毙!

    司马寒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早已凝神准备已久,只见其浑身煞气弥散,一头有形赤虎早已凝聚而出,凭空借到千斤巨力,万般凶煞,统统灌注于手中之内古锭刀。

    同时,体内血液泂泂作响,yīn沉的彷佛幽暗待雷的天空一般,不断传出的阵阵嗡鸣,然后筋膜一伸一缩,一鼓一收,全身劲力瞬间鼓荡起来,然后彻底凝聚,就是一刀横推迎上!

    原来,司马寒自从上次任务连番激战之后,回到冥土静静参悟一番,体悟着所得经验,结合jīng神境界的增加,竟是轻易就得到了突破,武艺达到了内家大成的中期!

    故而此时,不但暗劲可以破物而出,内家功夫更是到了脏腑齐鸣的地步!

    而凭着司马寒强劲的本源,以及七杀化血刀的神通,就是大成后期的顶尖高手,他也完全可以都上一斗!

    可惜,进步的不止他一个,典韦此时,再也不是大成之境,而是巅峰!而且是天生神力的外加巅峰!

    只见这一交锋,典韦全身穴窍尽数开合,外家巅峰的实力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顶上暴熊更是咆哮连连,无边的威势冲天而起,更有一身神力加持在其双戟之上,威力顿时就仿佛无穷无尽,一砸下来,犹如天塌地陷,一瞬间,就让司马寒神经恍惚,生出了不可抗拒的想法。

    只是司马寒到底jīng神境界强大,这畏惧之心只是一瞬,就被其打消,jīng神再一个振奋,就将古锭刀迎上,彻底和典韦双戟相交。

    砰!

    毫无花俏的,司马寒连人带马,就一齐被压退数步,那马一声哀鸣,四蹄打颤,显然是吃力不住,快要完蛋。

    而司马寒此时,更不好过,虽然古锭刀乃是宝刀,依旧是毫发无损,并且帮司马寒卸去了不少力道,但是此时,司马寒依旧是全身骨骼震荡,关节全部松散,柔软的仿佛无骨一般。

    而其骨髓,更是几乎要被震坏,牙齿摇摇晃晃,颗颗不稳,都有掉落迹象,明显是到了强弩之末。

    “要死在这里了吗?”司马寒jīng神恍惚的想着,残破的身躯之中,涌出无限不甘。

    “怎么可能!”

    司马寒双目死死盯着典韦,仿佛他的世界之中,仅剩典韦一人。“我还有神通,我还有机会!”

    就在这险象环生,生死立定之时,远处忽的,传来一阵欢呼:“夏侯淳撤军了!”

    “夏侯淳撤军了!”

    同时,一伙军马杀来,将典韦团团围住,原来之前溃军,被高升收拢来援。

    典韦听着喊话,又见了军士来援,不由就迟疑起来。

    看着司马寒面sè坚定,双目有神,毫无恐惧之意,典韦心中一凛,就知道此人绝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

    “再拖下去,怕是要yīn沟翻船。”

    想着,见到周围士兵越来越多,典韦随手砍翻几个,便拔马离去了。

    “呼...”

    “终于是来了。”司马寒吐出一口长气,额头上青筋渐渐平复,顿时就感到了无限疲倦,袭上心头。

    只是这时还在战中,不能放松,当下强打起jīng神,换了马,就又出来。

    而看着剩余的黄巾军,司马寒想起了当rì张梁苦谏,不由就是一笑。

    “到底是没有白来,这回逆境救下管亥,想必以后就会好使得多吧?”

    原来,他上回之所以拒绝张梁,不肯来援,就是因为同样的帮助,在顺境和逆境之下,差距不可以量计。

    锦上添花,无人在意,雪种送炭,倍显珍贵。

    若是司马寒在卜己未死,管亥未败之时,傻乎乎找上门来,不但改变不了局势,怕是还要跟着他们一起吃败仗!

    其次,三十万大军,实在是太多了。

    黄巾军不就是因为人太多,没有粮食,才来进攻?

    不死上一些,哪里能够减轻粮草负担?

    司马寒可不是来为这等货sè,解决粮食问题的。

    何况,黄巾军拥兵自立,是出了名的,而司马寒第一次任务之时,就明白了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人多!

    人越多,越混乱,战力越低!

    想着这里,司马寒猜测着:“这号称三十万大军,怕是只有十万来人,这两次败仗下来,估计只有五六万了吧?”

    当下边走边看,见到存活下来的黄巾兵,神sè都是坚毅,司马寒顿时满意。

    百战出jīng兵,他没有时间练兵,也没有粮食养兵,只能用死亡来淘汰了。

    只是张梁不明白,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能宣于众口。

第一百四十一章 直奔东莱

    “哈哈,终于逃出来了!”

    看着四下军士,足有千余人,吴敦不由喜道:“有着这千把人,随意选一处落草,还凑没有快活rì子?”

    当下欢喜着,又穿过一处树林,发觉前方夏侯淳撤军去了,顿时就开始整军。

    “呃?”

    不料才将败军整好,吴敦就见后方不远处,一伙军士杀来,看着为首一人,面sè黝黑,吴敦惊吓过度,脸sè登时煞白:“这...不是那黑厮?”

    噗!

    话音未落,一铁戟飞来,就砸碎了他的喉管。

    “嘿,爷爷出马,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黑汉抄起吴敦尸身,就往马后一搭,加鞭去了。

    其身后军士,也不砍杀,就跟着离去。

    众贼军骇然之下,再不敢乱窜,当下就聚作一团,原路返回。

    “什么?吴敦被杀死了?”

    而这时听到溃兵报告,司马寒不由哑然。

    不过,想到还剩下孙观,顿时就安慰自己道:“算了,死了就是了吧...”

    “反正,孙观还在,泰山贼的名头就还在。”

    当下想着,就听高升过来报道:“溃军已全部收拢,五百新兵几乎逃光,其余死伤数百,总共还有二千一百余人。”

    这多出的五百新兵,乃是司马寒在沿路乡县之内,强行征召来的,故而这时,跑了也是正常。

    “嗯,还有两千人?”司马寒听了,笑道:“足够了!”

    说着,就让高升率军从侧面转入大道,去赵紫嫣汇合。

    当下两千军沿路往后走着,正巧就遇见右后赶来的臧霸等人。

    和他们一道的,还有张梁一伙,其中管亥跟在后面,也是一脸恭敬。

    司马寒见了都在,就是安心一笑,又问张梁道:“果然不曾追杀?”

    “记得主公吩咐,不敢追杀!”

    “嗯,”司马寒点头,“夏侯淳非比等闲,撤军必然有度,即便我军追杀,也是难以获胜。”

    “何况,此时曹cāo中寨未动,若是出击我军,必然又要大败。”

    说着,司马寒看向管亥,见其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不由笑道:“如何这样看我?”

    “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都说了,您是我太平道的创派祖师,大贤良师的三卷天书,就是您传授的!”

    说着,想到司马寒神机妙算,一计拯救数万大军,管亥愈发信服,俯首便拜。

    “我只是叫他安排个显赫的位子罢了,怎么竟是变成了贼祖宗?”

    想到张梁这样的乱来,而管亥更是肌肉入脑,这种鬼话也信,司马寒不禁失笑:“实在是儿戏!”

    而看着管亥一脸死里逃生的侥幸表情,司马寒也不好打击,就安慰着:“起来吧,你是我太平道的支柱,rì后依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多谢主公!”

    管亥爬起来,脸sè欣喜,顿时改口。

    司马寒看着其顶上命气,还是上次见过那般,黄中带青,其后一片虚影,成一猎豹模样,唯有sè泽依旧纯黄,气息却是太平道无疑。

    当下记住了其图腾模样和信仰强度,司马寒便让管亥去聚拢残军,收拾溃卒,统计着战况。

    同时,就估算着时间,悄悄告诉张梁,让其设立祭坛,将管亥牵引回钜鹿郡。

    而过不多时,管亥回来,就禀告道:“主公,我军本有八万余人,如今只有五万。”

    “而加上小部分正在陆续返回的将士,总计约五万五千人!”

    “嗯,可有俘虏?”

    “只有百余人...”管亥说着,满脸不好意思。

    司马寒倒不在意,点头道:“去挑一个机灵点的,带过来。”

    于是片刻后,一个军士过来,司马寒略扫一眼,不觉为奇,便问道:“你们军中,有哪些将领?”

    说着,见这人扭捏,顿时不耐,示意张宝道:“不说就死!”

    唰!

    顿时,张宝yīn笑着,就抽出了刀。

    “曹cāo!”

    那军士一个激灵,连连吐出一串名字:“曹仁,曹洪兄弟,夏侯淳,夏侯渊兄弟,李乾,李典父子,以及乐进一人!”

    “哦?”司马寒听了,不由皱眉:“可还有别人?”

    “额,”那人见张宝长刀晃眼,脑中顿时想起夏侯淳曾言,似乎主公新拜了一位军师?

    当下连忙说出来,顿时令得司马寒满意。

    “军师?那必是戏志才了!”

    司马寒听着,心中顿时恍然。毕竟,戏志才死后,曹cāo问荀彧谁可替代,荀彧才推荐了郭嘉。

    可曹cāo获得郭嘉之时,也就是明年chūn季,若是这时戏志才还不出场,那又该何时出场?

    故而司马寒才可以确定,这所谓的军士,必然就是戏志才。

    “这一战是他首战,没道理就死吧?”而知道了是他,司马寒自然就开始猜测其死期。

    “若是这样简单就死了,曹cāo还凭什么惋惜?”

    想到这,司马寒立刻明白:“必是死在袁术进攻之时!”

    当下遣散那军士,司马寒再考虑一番,想到主意之后,便对管亥道:“你且先去整军,然后扎寨议事,完毕之后,我等便返回青州。”

    不料管亥听了,却是大急:“大仇未报,怎能就回去?”

    司马寒听了,冷哼一声,示意张梁:“嗯?”

    张梁心中大骂管亥:“真他娘的野惯了!”

    只是管亥是他招来的,当下只得劝道:“主公决定,必有原因,其实你能够质疑的?还不快快赔罪,请求主公原谅!”

    管亥听了,这才反应过来,也是暗骂自己当惯了老大,不识好歹。

    于是就连忙跪下,磕头连连:“请主公饶恕!请主公饶恕!”

    看到管亥这样识趣,倒是出乎了司马寒意料,让他感到了一丝意外。

    “看来,此人是真正的太平道信徒,对我这身份,天然敬畏。”

    想着rì后能够顺手使用,司马寒顿时满意,就笑道:“我不怪你,起来吧。”

    见管亥利索爬起,司马寒又解释道:“你说报仇,不过是幌子,实际还是想凭着人多优势,接着在兖州抢粮食吧?”

    管亥灿灿笑着,答道:“主公慧眼如炬,慧眼如炬!”

    司马寒无语,就问道:“那么我军如今,还有多少余粮?”

    “五天!”

    管亥下意识答着,却又忽的反应过来,忙道:“不对!原本是五天,可是如今人数大减,粮食又没有丢失,反而可以延长到十天。”

    说着,管亥一脸讶然,喜道:“我居然忘了,人死了,可不就节省了粮食!”

    顿时,管亥心中,兵越多越好的观念,瞬间就被动摇了。

    而张梁听了这话,面sè一动,却是不敢作声。

    司马寒听着,发觉还有十天余粮,不由感叹兖州实在是富饶,管亥这一趟真没白来。

    当下一笑,又对管亥道:“你明白就好,这曹cāo是难啃的骨头,何必与他纠缠?”

    “何况,回青州攻打郡县,难道就没有粮食?”

    管亥听了,也觉得的有理,加上如今粮食不再那样紧迫,便不再多想,决定安心听从司马寒命令。

    而司马寒这样说,自然只是糊弄众人,他撤退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典韦。

    毕竟,典韦的勇猛,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影响,使得他完全没有了与其对敌的信心。

    而敌军之中有这等猛将,自家将领却是完全无法匹敌,这对军心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而军心若是不稳,自然只能是败仗连连,那样留存下来的士兵,也只能是一伙没有士气的败兵,绝不是司马寒想要的悍卒。

    故而这时,司马寒就想到了进入青州,寻找外援,来和抗衡典韦。

    而青州之中,除了东莱太史慈,还有谁能够抵抗典韦呢?

    想到太史慈以孝闻名,司马寒早已计上心头,当下不由暗道:“是时候让孙观这一伙泰山贼,发挥些余热了。”

    这样想着,司马寒思虑周全,便又想到了曹cāo。

    这时曹cāo有戏志才相助,怕是很难获胜,而他也很清楚,以曹cāo的xìng格,吃了这一败仗,必然是不肯善罢干休,一定会一路追杀而来。

    正好司马寒还嫌这五万军多了,也乐得将其在途中消耗一些,去粗存jīng的同时,也能多省下些粮食,毕竟,此处到东莱郡的路途,可不算近,若是中途断粮,也足够让他头疼一阵。

    当下想着,便有了主意,于是草草扎上一寨,设好防御,便开始议事。

    这时一共五万五千军士,也正好是由十一人各领一军,毕竟这样将兵力分散开来,才能让黄巾军的战力得到彻底发挥。

    而管亥这时,有张梁,张宝压着,又敬畏司马寒地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异议。

    于是张梁,张宝,臧霸,管亥,四人,便各率五千人,共二万人,为中军。

    而主将司马寒,自然以冥土jīng兵为亲兵,坐镇中军。

    然后又以赵紫嫣为主将,李成,孙彪为副将,各率五千人,共一万五千,为前军。

    同时高升这回,救主有功,于是也升为主将,以成桂,袁战为副将,各率五千人,也是一万五千,为后军。

    最后孙观一人,独率两千泰山贼于最前,李冰率五千军于后,直奔东莱。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鱼得水

    并州通往司隶的官道之上,数万军疾行。

    “大哥,我还是不明白!”

    张燕,也就是褚燕,此时骑在马上,望着死而复生的张牛角,一脸古怪道:“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整rì絮絮叨叨,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两天,听着张燕rìrì询问,张牛角早已不耐,当下就不满的呵斥着:“我活过来你不高兴?”

    “不敢,不敢...”张燕一惊,唯唯诺诺道。

    张牛角见了,也是无奈,便又安慰道:“我的事情,不能说,说了你也不能信。”

    张燕听了,若有所思,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张牛角肚皮,暗自想着:“上回临死前见着,分明是有一偌大窟窿,连肠子都流出来了,怎么如今,竟是仿佛没事人一般?”

    “莫非大哥是遇着了神仙?”

    若不是相处这几天,张燕已经确认了此人的确就是张牛角,此时绝不会冒出这般荒唐的想法。

    当下有了这想法,张燕却是越想越有可能,想到自己本姓褚,为了继承张牛角遗志,随他改姓张,从此褚燕变为张燕,并且逐渐成为并州一霸,数万黑山军的大帅,张燕不由心中一动。

    原来张牛角对他,实在是恩重如山,若不是其临死之前,将麾下军队全部交给了他,他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够获得本钱,统率大军,还闯出了这‘飞燕’之名?

    故而此时,张燕望着身后一干黑山军将士,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大哥对我有恩,不论这是要去何处,我都要誓死跟随!”

    只是,虽然这样想着,张燕看着张牛角,对于他的变化,也还是颇为好奇。

    无穷自信!无尽官威!

    这就是如今张牛角气质的真实写照。

    “大哥原先虽然也是自信,但是却没有这样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中一般。”

    看着张牛角神采飞扬,张燕心中赞叹的同时,却也是好奇:“只是,这官威却是从何而来?”

    “咱一做贼的,怎么还做出官威来了?”张燕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这话他不敢问,只好住嘴不说。

    而当下又行了许久,眼见到了地界,张燕终于忍耐不住,便开口问道:“大哥,我等这是往投何处?”

    说着,又补充道:“弟兄们搞不清楚,心中不踏实啊!”

    张牛角见前面就是河内郡,心中终于放松:“可算是到了!”

    而听了张燕问话,便达道:“你可知温候吕奉先?”

    “战三英,诛董卓的吕奉先?”张燕一惊,喜道:“莫非我等是去投靠他?”

    “不错!”

    张牛角见张燕这表情,顿时得意,扫了一眼身后杨凤,于毒一干贼首,道:“此时他正落魄,我等率这三万jīng兵来投,乃是雪中送炭,必可得其重用!”

    不料张燕听了这话,却又不甘道:“可是,我等自立一方,岂不比寄人篱下快活?”

    “你懂个屁!”

    张牛角见其居然还有这等心思,不由大骂道:“温候名动四海,武力无双,这三万弟兄跟随他,则是如虎添翼,必可纵横天下,建功立业!”

    “而你有个什么能耐,还妄想自立一方?”张牛角说着,恨恨道:“莫非真要一伙弟兄像你一样做贼上瘾,当一辈子贼?”

    听了这话,张燕顿时就想起了那脱离自己,另立山头的白饶。

    “虽然他创立了一支白波军,但是没过多久,不久投靠了诸侯袁术?”

    结合着白饶经历,张燕登时就被骂醒,暗叹道:“做贼果然是朝不保夕,却是要早谋生路!”

    当下想了明白,就答应道:“大哥说的极是,小弟知道错了!”

    张牛角见了,顿时满意,笑道:“这就对了,我等且休息一番,养足jīng神,也别让温候小觑了咱们!”

    说着,便下令停军,休息一阵之后,便再次动身,径直入了河内,去寻吕布。

    此时吕布正是困乏,若是得此强兵,自然是如虎添翼,有了一份纵横飞跃的本钱。

    而与此同时,平原郡内,刘备却也有一番际遇。

    只见这时,就有一封书信寄来,而其出处,正是青州州城临淄。

    “此必是刺史田楷来信!”

    刘备得了长官来信,自然谨慎,当即拆开就细细阅览起来。

    而边上简雍,田豫二人,见刘备看着信,面sè时而欢喜,时而yīn沉,心情不由也是跟着变动。

    过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刘备看完,简雍再也忍耐不住,就出言问道:“主公,是何事?”

    刘备听了,也不多说,就将信件递了过去。

    简雍见刘备递来,更不推迟,就和田豫一道看着。

    于是才知道,原来青州黄巾军入兖州之后,虽然斩杀了刺史刘岱,济北相鲍信,但却被曹cāo一战大败,竟是连首领卜己都当场战死!

    然后曹cāo又深入济北,再次破贼,使得贼首管亥,不得不退出了兖州,回了青州。

    而就在数rì之前,曹cāo追杀黄巾,连战连胜,又大破黄巾于济南,泰安,彻底将其逼入了青州之内!

    “曹cāo...”简雍看到这,不由目瞪口呆,惊叹道:“真是人杰!”

    而田豫接着看下去,才明白这信的由来。

    原来此时青州,早已是残破不堪,州内众官恐惧黄巾贼不能除尽,rì后必会死而复生,再次肆虐百姓,因此这回,竟是决定联合发兵,将其彻底抹杀!

    故而这时,青州刺史田楷,便传书北海国相孔融,东莱太守赵歧,以及平原相刘备,打算要结合四方大军,将青州黄巾,斩草除根!

    “好!”看到这,田豫不由轻赞一声。

    而简雍看完也是兴奋,望着刘备,就问道:“主公之意如何?”

    不料刘备面上却并无喜意,只是平淡说着:“待我考虑考虑。”

    简雍听了,顿时愕然,他自小和刘备相熟,知道他说考虑考虑,那就是没的考虑。

    而田豫不知,却还问道:“此乃必胜之战,一可励兵,二可扬名,主公如何犹豫?”

    “励兵?”

    刘备听了,不由心中苦笑:“本郡之格局,不过三千军马,还抵不得翼德一冲!”

    “兵力为格局所限,士气再高,又能如何?”

    “至于扬名?”刘备想着,愈发默然:“名声有用的话,我又岂会困于此郡,只为一国相?”

    想着,刘备顿觉无趣,摆摆手道:“国让,宪和,我累了。”

    二人见了,无奈只得退下。

    而刘备见了,却又神sè一振,吩咐左右道:“速去请王先生来,小心些,莫要被人发觉!”

    “小人办事,大人放心!”下人应着,就出了去。

    不多时,就见一青衣道人,飘然而入。

    刘备连忙下位迎上,笑道:“王先生来了!”

    “主公!”

    只见这道人,眼如点漆,体态修长,举手投足,皆是意态自若。

    当下只是作了一揖,朦胧之间,一种沉稳,雍容的气质,就隐隐浮现而出,令得刘备欣喜。

    而接过刘备书信,看了以后,更是一笑,就说着:“主公,机会来了。”

    “哦?”刘备听了,顿时心中一动:“还请先生赐教!”

    “黑山军有一将唤作白饶,脱离张燕之后,自立白波军,如今却是投降了袁术。”

    “同时,南匈奴单于余夫罗,也依附了袁术。”

    虽然这道人说的,和书信并无关系,刘备听着,却是豁然开朗:“袁术强盛,可以利用!”

    道人点头,又道:“朝廷任命的兖州刺史金尚,被曹cāo击败之后,也是投靠袁术。”

    “这时曹cāo深入青州腹地,兖州必然空虚,主公可修书一封与袁术,言明利害,答应为其拦截曹cāo,只换兖州一地,必可令其动心。”

    刘备听了,心中微喜,又疑惑道:“可是,我军如何能够拦截曹cāo?”

    “我军自然不行,但是有人可以。”

    道人说着,原本隐藏着的气度,就渐渐显现出来,指点江山的语气,不由令刘备心折。

    “公孙瓒任命的兖州刺史单经,被曹cāo驱逐之后,一直屯军高唐。”

    “主公只需将此信送出,同时告知后计,单经必会出兵,假意相助剿贼,实为拦截曹cāo。”

    刘备大喜,问道:“何为后计?”

    “请陶谦自下邳出兵,北上青州!”

    说着,道人一笑:“届时田楷南下,曹cāo东进,陶谦北上,关门打狗之下,青州黄巾就入了必死之局。”

    “而黄巾一败,曹cāo就是众矢之的,单经,田楷,陶谦,都是我军联盟,岂会将其放过?”

    刘备听了,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份景象:曹cāo彻底击溃黄巾,联军又彻底击溃曹cāo!

    当下欣喜之余,刘备却不忘问道:“那我军该当如何?”

    “自然是趁乱入兖州,先取兖州一地。”说着,见刘备愕然,道人不由笑道:“不自己去取,难道指望袁术送来?”

    看着这道人气度,寥寥数语,就使得自己拨开迷雾,得见青天,刘备顿时大悦,欢喜道:“我得王先生,如鱼得水也!”

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抓走了

    青州,北海国,东莞地界。

    遥遥望去,数万黄巾大军,被围困于zhōng yāng。

    而大军又分立前后左右中五寨,正与周围的四面大军,展开着激烈厮杀。

    北面,是青州刺史田楷,北海国相孔融率领的青州主力军。

    足足八千jīng兵,由大将宗宝率领,正在进攻由李冰,李成,孙彪三人率军驻扎的右寨。

    只见这时战场之上,黄巾军和青州军在各自主将的指挥之下,虽然交战不断,但是伤亡却是维持在极低的水平。

    主将李冰,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天资不俗,故而这时指挥军队,倒也不输田楷多少。

    而两军勇将,李成和宗宝两人,武艺在伯仲之间,都是拿对方没辙,只能不断胶着一处,偶尔对拼一会,振奋些许士气。

    由此就可看出,他们交战的时rì已然不短,相互之间,都已经是非常熟悉。故而两军将领士卒,才有如此老练,轻易难以奈何敌军。

    而西面,则是由东海之滨,西向而来的东莱郡五千军士。

    主将乃是太守赵歧,指挥全军,副将是仪,冲锋陷阵,正在进攻高升,成桂,袁战三人率军驻扎的后寨。

    南面,徐州牧陶谦手下,都尉张闿,率六千军而来,则是在进攻张梁,张宝兄弟的左寨。

    最后,则是将东面窟窿补上的夏侯淳一军。

    只是此时,经过济南,泰安连胜两场之后,夏侯淳似乎有些后力不济,嚣张之气收敛了许多,少有猛攻。

    毕竟,陶谦和田楷可不是什么善类,还在两旁虎视眈眈,而管亥,臧霸,更不是易与之辈,若是一下不慎,被其逮着机会,怕是要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而真正让夏侯淳心惊的是,这些黄巾军双目之中,都满是野兽般绿油油的光。

    “不错,终于是有了几分模样。”

    中军之中,亲自看押着粮草的司马寒,此时趁着空闲,四下观望着气象,正满意的笑着。

    原本,他统领五万大军,所得运数极多,只是一得到,就令得鼎器爆满。

    然而,这些气杂驳而不纯净,其中又是灰黑混淆,混乱不堪,故而对其有害无益,反而降低了云气转化效率,使得他那一根红中生黄的本命之气,始终无法突破到淡黄。

    不过这时,五万黄巾军,先战于济南,损兵一万二千,再战于泰安,损兵八千,然后在此被四面围定,连番激战之下,再损兵一万,如今只剩两万军。

    可是,这不到原先一半左右的命气,对司马寒来说,却是远远好过了之前,令得他大为欢喜。

    只见此时,其顶上一方大鼎之内,肃杀之气满溢,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丝丝流露出来,刺激的其中命气活跃非常,白转红,红装黄,转化速度变得飞快起来。

    司马寒看着自身气象,按着这进度估算,就发现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滋养的本命气彻底突破淡黄。

    心中欢喜之下,司马寒再看着剩余的黄巾士兵,不由感慨:“真是不易!”

    原来,士兵们此时,都知道了粮食不足,也明白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享用死去的人空缺出粮食,故而都是小心厮杀,保存着每一份体力,聚jīng会神,时刻注意保存jīng力,熬到夜晚。

    而看着身旁战友不断死去,**不断被战场之气刺激之下,这一伙乌合之众,终于是有了一丝悍卒气息!

    而在不断的生死交战之中,严酷的打磨之下,这伙黄巾军终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正是使得泥巴变了砖头,粗铁变为jīng钢!

    他们懂得了以最小代价,消灭最多敌人,懂得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存活下来!

    只见此时,这伙幸存下来的黄巾军,个个神情肃穆,面sè冷厉,一身彪悍之气,武装在外,果决杀伐之气,却是深深掩藏于内。只有在他们挥刀砍杀之时,才会将其一举勃发,然后在震慑他人心神的一瞬间,将敌人彻底击杀。

    如果说之前是一群蝼蚁,一扫帚就可消灭,如今则是一群白蚁,可以消灭扫帚!

    “不错,实在是不错!”

    司马寒在中军看着四面军士,不断厮杀,心中满意非常。

    “可惜,凭借着战场杀伐,也只能将他们磨练到这地步了。”

    司马寒想着,又有些遗憾:“虽然懂得了杀法,但是接下来的阵法,军法,却不是生死之间,就可以平白体悟出来的。”

    不过,能有这样,司马寒已经很是满足了,毕竟那些素质,都是必须要不断训练,才有可能具备,只有rì积月累,才能够将其融入身体,成为真正的强军!

    只是,看着自家大军,身陷重重包围之内,司马寒顿时叹息着:“可惜,看来这两万军,我是难以完整带走了。”

    “哎,就看赵紫嫣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伴随着司马寒的叹息,一处山林之内,也是一声叹息。

    只见这时,一人一骑,正慢慢游荡着,不时传来叹息之声。

    看其装束,似乎正在打猎,正在四下寻找猎物。

    “哎,刘岱大哥,居然死了?”

    一想到这消息,太史慈就又是一阵难过,他自幼受二人照顾,这时闻得死讯,心中实在是为其感到悲哀。

    毕竟,刘繇和刘岱两兄弟,乃是乡人口中的麒麟和龙,是要飞上九天,为王为候的男人。

    正想着,丛林之内忽的传出一阵响声,就打断了他的哀愁。

    扑扑扑!

    看过去,是一只山鸡在派打着翅膀。

    “好肥的山鸡!”

    太史慈定睛一看,发现这山鸡居然肥的飞不动了,不由骂道:“他娘的,人都快饿死了,鸡却吃得这么肥!

    “正好打回去,给母亲补补身子!”

    心中想着,就要捻弓搭箭,瞄准作shè之时,身后又传来动静。

    太史慈回头一看,就见竟是家中那一小仆!

    只听其远远就呼喊着:“慈哥儿,老夫人被山贼抓走了!”

    于是就听太史慈手上,噗地一声,弓断弦裂!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主公有令

    东莱郡,台县之内,一伙贼兵肆虐。

    “哈哈,给我抢!”

    “一家也不许漏!”

    “哈哈哈哈!痛快,实在是痛快,头领,咱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爽过了?”一喽啰问道。

    “多久?”孙观想了想,恨恨道:“自从被那司马小儿抓住,咱们有过一天好rì子?”

    不过说着,孙观又大笑道:“不知他发什么疯,竟然感让咱们独自率军离开,来攻这东莱郡!”

    “是啊,是啊,若不是这样,咱么哪有这般快活?”

    喽啰说着,有疑惑道:“只是那邢南去攻郡城,打得下来吗?”

    “怎么,你还打算去帮他?”孙观眼睛一瞪,喝道:“你脑子呢?咱们好不容易脱离开来,还不就是找个地方一窝,接着快活?”

    “莫非你还愿意回去,守他管制?”

    “原来如此!”

    喽啰应着,又听了这问,顿时笑道:“怎么可能,接着做山贼,那才是舒坦事呢!”

    “嘿嘿!”孙观满意道:“既然如此,吩咐弟兄们,放开了干!”

    一众贼兵得令,愈发肆无忌惮,在县内肆虐起来。

    “啊,强盗!”一妇人被山贼们从家中扯出。

    地上血泊之中,躺着一反抗过后的尸体。

    “这是留着养孩子的钱,你们不能抢啊!”

    “哈哈哈哈!”

    长刀举起,山贼毫不留情的砍向妇人,顿时,噗通一声,妇人断命,一襁褓中的婴儿落地。

    “哇哇!”

    “嘿嘿,”山贼笑着,不由寻思:“干脆送他家一个完整?”

    正想着,就要举刀,就听身后传来数个长刀入**的噗噗噗声。

    当下大惊,连忙回头一看,就见一人一骑,猎装打扮,手持一把朴刀,显然是刚刚才自家兄弟手中夺来。

    看到这些,这山贼顿时大怒,长刀一转,就迎了上去。

    噗!

    一刀刺入,太史慈毫不停留,下马抱起婴儿,就飞身再次上马,冲向旁边屋子。

    “可恶,可恶至极!”

    太史慈心中大恼,同时悔恨非常:“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出门,在此看护!”

    “珍嫂一家都不幸了,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

    太史慈悲愤想着,想到家仆还能来救命,不由生出几分期待:“想必是能坚持到我来吧?”

    当下太史慈一面杀着,一面寻找,不多时,就到了自家宅院。

    还未靠近,老远就见到一伙山贼围着宅院砍杀,其中十余个家仆,在誓死奋战,但是地上散步着的数十具尸体,可见他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能再战了。

    而其中围绕一人,已经昏厥,正在被几个女眷护着,显然已经昏厥。

    “啊!”

    见到老母这样,太史慈顿时毛发皆竖,策马一勒,飞速冲杀了上去。

    然而,想象中敌军一冲击溃的情况,却并未出现。

    原来,太史慈轻装出猎,不但没有铠甲护身,连合手兵刃也无,当下冲突一阵,硬是无法入内。

    而恰逢此时,孙观见这边久战不下,也已率军来援,于是足足千人,围着太史慈厮杀。

    不过太史慈如今,眼见年纪三十,正是其身体武艺的巅峰时期,一身穴窍炼化,开合之际,都有无穷大力加持,就是不知疲倦,压得一千军完全无法抵挡,若不是趁着其没有护体铠甲和趁手兵刃,根本就不可能将其阻挡片刻。

    “哪来的猛将?”

    孙观心中无奈,眼见太史慈将手下冲突散乱,不多时便突入宅院,不由郁闷非常。

    “来人啊,速速将其余大军聚拢,围杀此贼!”

    而太史慈手中补刀,此时早已卷刃,换了一又有一把,终于是冲突入了宅内,不料此时,家仆死伤殆尽,怀中还有一婴儿,又要护着老母,连兵器铠甲也来不及换,就又被缠住厮杀。

    而山贼就是山贼,群殴最是擅长手段,当下见打不过,不一会儿,就号召来了全军,对付太史慈一人。

    顿时就见二千余人围着一小院落厮杀,不断有山贼被太史慈砍死,但与此同时,也在不断消耗着太史慈力量。

    “哈哈,这猛将虽然勇猛,但是护着婴孩,又要照顾老母,哪里可能?”

    孙观看着,见太史慈气力不断消耗,不禁发笑:“等到他气力尽失,我就将其招降,也好为我大军得一猛将!”

    想到司马寒手下管亥,以及原先头领臧霸,都是冲锋陷阵勇猛无匹的猛将,孙观心中不由火热起来。

    不料边上喽啰,眼里倒是高明,看了一会,就问孙观道:“大哥,看这家伙动静,似乎比臧大人还要强一些?”

    “咦?”孙观听了,仔细一看,顿时笑道:“还真是,几乎和曹cāo军中那黑厮有的一拼啊!”

    “说起来,跟着那司马小儿和曹cāo作战,真是要人老命啊!”

    孙观看着眼前战局,虽然激烈,却少有变幻,想到司马寒和曹cāo不断变阵,用计,不由一阵头大。

    “不过,说道那黑厮,似乎上一战未见其出阵呢?”孙观想着,又奇怪起来:“好想上一战完全是由夏侯淳那匹夫攻打?”

    “算了,算了,管他呢!”孙观想着自己提前撤出,一切危险都由司马寒去扛着,不由心中一松,欢喜起来:“要是司马小儿死在夏侯淳手上,那才好呢!”

    当下想着,眼见太史慈支持气力渐渐不支,顿时就传令道:“令其投降,饶他母子不死!”

    于是不多时,传令下去,外围军士就喊着:“速速投降,饶你等不死!”

    “速速投降,饶你等不死!”

    “呸!”

    太史慈肩膀一晃,提刀砍死一人,刀尖遥指孙观,怒骂道:“此杀家之仇,不共戴天!吾必将取汝首级!”

    孙观看着,就感到一股意念降临入脑,不由一个哆嗦,陷入恍惚之中。

    半响回过神来,见大军被太史慈一人杀的丢盔弃甲,几乎是两败俱伤,顿时恼羞成怒:“冥顽不灵!”

    “传我令”正说着,孙观猛地听着身后一阵马蹄之音,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主公有令,追杀泰山贼寇!”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百善孝先

    北海国,东莞县附近。

    司马寒一军,依旧是身陷重围,四面都是敌军。

    然而此时,在其面sè之上,却看不到丝毫慌乱之处,镇定自若的和手下主将聚集一处,正在讨论着破敌之策。

    而其中高升,李冰,管亥,臧霸,张梁五人,本都是一军统帅,此时却也调离到了中军,显然是到了决策之时,才有此变。

    “主公,留下李成,成桂,张宝,三人防御东南北三面,”李冰身在中军,却是担心着西面安危,担心就问道:“可是西面无人防御,真的没有问题?”

    “哈哈,子凉多虑了,”司马寒一笑,答道:“这么多天过来,你就没有发现夏侯淳军中不妥?”

    “哦?”被司马寒这一提醒,结合每每都是夏侯淳一人独自出战的场景,李冰猛然就醒悟过来:“主公的意思,是曹cāo不在了?”

    “不错!”司马寒肯定道:“曹cāo兖州还未完全掌控,哪敢深入青州?”

    说着,司马寒指着周围三面军队,又道:“你看这些士兵,都是公孙瓒联盟之人,曹cāo此人,见微知著,哪里会不担忧自家老巢安危?”

    “原来如此,是担心兖州有失,故而留下夏侯淳一军以作疑兵?”李冰问道。

    “可以说是疑兵,也不是疑兵。”

    司马寒话锋一转,冷笑道:“曹cāo哪里是肯吃亏的人?白白和我们打了许久,一点便宜没有捞着,怎么肯干休?”

    “故而依我看来,夏侯淳这一军虽然轻易不会出动,但若我军被和其余三军陷入胶着之中,他必然会挥师而上,给我军致命一击。”司马寒看着周围人疑惑表情,解释道。

    众人听着,都是若有所思,管亥和臧霸二人,更是心中欢喜,毕竟夏侯淳武力虽然高强,但也还在他们抵挡范围之内,而那黑厮典韦,却是将他们骇的不轻,几乎是见到就跑,丝毫不敢虐其锋芒。

    而张梁听着,却是心中有事,当下其余人无话,便问道:“主公,和我对敌的张闿,我已认出,确实是黄巾军将领,若是我军能够强势破之,有我和宝弟在此,必可将其招降。”

    “嗯,”司马寒笑道:“这样最好,若是能得此人,入徐州就轻松多了。”

    “至于大破敌军么”

    司马寒笑着,望向东面,说道:“等邢南率军回来,我军便三面击之!”

    说着,就下令道:“管亥,臧霸,率领本部军马,悄悄转移到西面,帮助张宝对抗张闿!”

    二将得令,便引军先行转移。

    然后司马寒又吩咐张梁道:“你去西面防范夏侯淳一军,不求杀敌,只要虚张声势即可!”

    说着,又让李冰,高升二人,依旧是回东北两军,待得赵紫嫣率军而来,就里应外合,先将赵歧一军击溃。

    “然后剩下的张闿和田楷两军,一无大将,二无jīng兵,想必是破敌指rì可待吧?”

    司马寒想着,心中欢喜,就开始估算着赵紫嫣回军的时间。

    而与此同时,东莱郡通往北海国的官道之上,赵紫嫣也领着五千军疾行。

    “不知道主公这时,在大军围困之中,还能否坚持的住?”

    想到司马寒在身陷包围之前,还让自己率军突破而出,赵紫嫣心中暖意流动,赶到的心情越发迫切,不由再次下令加速进军。

    于是只是半rì行军,先锋太史慈领着五百军,就当先冲入东莞,远远就见着东莱郡太守赵歧的军队。

    “想不到,我太史慈居然受了贼军恩惠”

    太史慈提枪在手,身着重甲,才一靠近,就有如羊入虎群,老远一个冲锋,就领着五百军杀入了赵歧军中。

    “哎,罢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管他是贼是官?”

    一枪挑飞一名小兵,太史慈心中思虑万千。

    “只是,这一战过后,我太史慈就算说不上是助纣为虐,怕也是难以洗脱了。”

    一面想着,太史慈手中却不停留,即便是心分二用,依旧是将赵歧之军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迎面而上的是赵歧大将,是仪是子羽,但是只是一合,就抵挡不住,落马而下。

    “哎,”看着太守赵歧,以及原先的郡长官是仪,太史慈不由无奈。

    “这回战后,我必脱离此贼军!”

    虽然这样想着,太史慈心中依旧是十分抑郁。毕竟,这回入了贼军,袭击本郡长官,可谓是彻底坏了他的名声。

    “估计,刘繇大哥也不敢收我了吧。”

    太史慈自嘲一笑,心中虽然悲哀,然而想到母亲获救,却又生出一股激昂,暗自感慨道:“天下之事,百善孝为先,为母舍虚名,我不悔也!”

    而看着太史慈厮杀而入,司马寒自是不可能无动于衷,早在第一眼见到太史慈时,他就认出了这个英雄,当即连连颁布命令,就将全部将领派出,将各面大军都调动了起来。

    只见这时,高升,成桂,袁战三人,各率一军而出,和太史慈里应外合,正在两面夹击赵歧之军,眼见就要将其击溃。

    而北面田楷,孔融一军,也被李冰,李成,孙彪三人之军压制,三人不能立刻击破,但也陷入了僵持之中。

    南面的张闿一军,由于没有大将坐镇,几乎是完全无法抵抗臧霸,管亥二人的冲击,当下只是数息,就有溃散之相,全部军士的气息,都混乱不堪起来。

    “只需等到赵歧一军溃散,其余两边的败亡也就可以预见了。”

    司马寒望着四方气象,都是一片灰白,唯有自家军队红白一片,不由大为满意。

    而再望太史慈之气,就发现顶上一根金重带青的本命气昂然挺立,而后一只巨大豹影,凶悍异常,厮杀到处,凶猛之相,简直是和典韦那黑熊有的一拼。

    “果然是个英雄!”司马寒见了这气相,忍不住夸赞着。

    再想起其投靠刘繇,再转归孙策,最后英年早逝于合肥之战,不由笑道:“如今在我手中,还能让你跑掉不成?”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请受一拜

    大战过后,司马寒军中,诸将正在汇报着战果。

    只见此时,张梁正先汇报着:“我率军驻守西面,虚张声势,夏侯淳见我军后方连连大胜,果真不敢轻举妄动,等了片刻,便拔寨而去,全军皆起,望后撤走了。”

    “哦?”司马寒听了,不由暗思:“夏侯淳非是如此胆小之辈,撤军的原因,怕不是因为我军现状”

    “莫非,是曹cāo后方有变,急于回军,方才趁着机会脱身?”

    司马寒想着,又听李冰上前报道:“我军抵抗北面田楷,孔融一军,也是大胜,其中李成将军更是立下大功,斩杀了敌方大将宗宝!”

    说着,一颗人头献了上来,司马寒看过之后,顿时笑道:“果是此人!”

    原来他早在开战之初,就想起宗宝此人,就是死于rì后管亥攻打北海城之时,因此当时便将其记下,吩咐给了手下牵引军士,rì后算准时机,自然便可将其牵引回自家冥土。

    连番喜事过后,司马寒看着张宝,不由心中愈发期待,毕竟他虽然一直坐镇中军,但也感受到了自身气运在某一刻忽的大增,显然是获得了敌将投靠,为其增添了运数。

    而果不其然,只见李冰方一说完,张宝就立刻上前,满面得意的笑着道:“主公,我军猛将臧霸,管亥,斩杀贼将十余员,一战大破敌军,贼首张闿,不敢抵抗,望风而降。”

    正说着,就见两军士押上一人,正是张闿。

    只见张闿此时,再不复之前威风凛凛,只有一片凄惨模样。

    司马寒见了,顿时大喜,心中暗道:“不想竟得此人,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连忙上前,亲自释缚,同时和蔼说着:“壮士有这决断,深明大义,实在是我军之幸!”

    “多谢大人!”

    张闿解缚而起,望着司马寒,心中犹疑不定:“此人就是我太平道创派祖师?”

    司马寒见了,知道他方才,必然是心中失落,于是便安慰道:“壮士勿生疑虑,既然已经降了我军,就是我军之人。”

    “而你率众投降,免去我军许多伤亡,这就是大功一件!”

    说着,司马寒考虑片刻,就说道:“我便为你仍为一军主将,归张宝部属!”

    张闿闻言一呆,旋即大喜,顿时叩谢连连:“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司马寒点头,让张宝将其带下教导,便看向高升。

    而高升见了,却是不好意思道:“在下无能,让赵歧和是仪跑了。”

    “无妨,”司马寒笑道:“不过两个无用之人罢了,速速请邢南将军和太史慈将军过来!”

    “是!”高升心中一松,连忙传令帐外,于是片刻后,赵紫嫣和太史慈先后而入。

    司马寒看向赵紫嫣,心中大觉欣慰,变先让其靠近侍立,等到事毕再行嘉奖。

    而众人见了,也不以为意,毕竟赵紫嫣此时,由于长期担任亲兵统领,已经是司马寒最为信任的人,故而有这待遇也不算稀奇。

    而司马寒吩咐过后,再看向太史慈,顿时就觉眼前一亮。

    只见其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只是简单站立着,也有一股凛然之气流露,感染着周围众人,不由自主的对其生出好感。

    而再看其顶上,命器虎符虽小,但是本命气金中带青,聚拢一团金黄sè气运,使得其中命气极为浓郁,整体格局,倒也不逊于自己。

    “如今我坐拥数万之众,就是管亥,臧霸都不及我,此人命格虽然不算出众,但是气运却是极强!”司马寒看着,心中暗自称奇。

    不料李冰见了,却是大怒,当下就喝道:“见了主公,如何不下跪?”

    太史慈听了,看了李冰一眼,半晌,才向司马寒作了半揖,说道:“多谢大人救我母亲,如今恩情已报,在下yù回本郡,特来告辞!”

    司马寒听了,不由一怔,旋即笑道:“子义如何不明至此?”

    太史慈不喜道:“大人何出此言?”

    “我且问你,”司马寒笑道:“你这一离去,意yù投靠何人?”

    “这”太史慈本想说刘繇,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名声已坏,刘繇必不接纳,不由无言。

    “我再问你,”司马寒见状,又问道:“听闻你老母亲已经五十有六,若是rì后再有危险,你还要谁人来救?”

    “我”太史慈本想说凭借自己武艺,必可保护老母,但想到之前母亲就是受此人军士救援,不由话到口旁,又咽了下去。

    司马寒看了,心中暗道:“果然忠义之人,大多老实。”

    当下便又说道:“何况,就算你能护住你母亲,可是男儿立于世,当有所作为,莫非你要一辈子孤老家乡?”

    听了这话,想到自身已浊,太史慈才猛然醒悟,“原来我除了投靠此人,竟是再无他法了?”

    司马寒见其面sè变幻,显然是有了动摇,心中一喜,便再添一把火,将其rì后话语,提前借鉴了出来:“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大丈夫?”

    太史慈听了这句,心中大震,顿觉遇了知音,再看司马寒时,就发觉出了许多之前不曾看到了好处。

    “这人言语容貌,皆不似普通贼首模样,或许rì后,真是能够成事?”

    太史慈想着,顿时摇头:“不对,不对,贼就是贼,我一生忠义,岂能屈身事贼?”

    “你是担心入了贼军,留下千古骂名?”司马寒一眼看穿太史慈心事,笑问道。

    太史慈见被看破,颇觉不好意思,但却也不否认。

    司马寒哂笑一声,暗道:“看来,不谋得个正经身份,在这三国时期,还真是混不开啊。”

    而这样想着,便看向张闿,心中顿生一计。

    当下想了片刻,觉得大体可行,司马寒便又向太史慈说道:“这样吧,你便暂且为我近卫,等到我军脱离贼籍之后,你再以真名示人,如何?”

    见太史慈意动,想到琅琊国和东莱郡相距不远,司马寒便又笑道:“我再留张梁和李成,率五千军留守东莱,照顾你老母亲,如何?”

    而这话一出,顿时就击中了太史慈死穴,只见一股波纹从司马寒顶上掠出,朝着太史慈命气而去。

    太史慈听着这些话,心思一个恍惚,只觉眼前之人,言谈之间,尽显雄主之姿,真正是自己明主!

    当下心中一凛,就连忙下拜道:“主公在上,请受太史慈一拜!”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几分相似

    “哈哈,子义请起!”

    司马寒笑着,看向阶下太史慈,不由喜道:“我得子义,何愁大事不成?”

    对于太史慈这样轻易的,就听信了自己所言,司马寒倒也并不觉得毫不惊讶,毕竟,这还是一个人无信不立的时代。即便自己是贼,若是没有信义,也不可能长远。

    不过司马寒说的两个条件,倒也不是欺骗太史慈,毕竟太史慈武艺已达巅峰,又是自家近侍,届时若是发觉被自己欺骗,自家xìng命岂不就危在旦夕?

    何况,他派出李成,张梁二人,其实是有这更重要的任务,所谓守护太史慈母亲,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毕竟,那五千军不但少有战事,而且并不jīng悍,留下来只会坏事,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放弃,留在东莱,留待rì后大用。

    而司马寒又担心这伙黄巾军不服管教,一时片刻还好说,若是久了,光是李成一人,怕还难以不将这五千黄巾军压制,故而,便将张梁派出相助其掌控全军,并且相互牵制。

    至于所谓的脱离贼籍,司马寒还只是有这么一个设想,还需要等待会张闿回来,再详细问过之后,才能有所定论。

    当下想了清楚,看着堂下太史慈拜谢,司马寒心中一时欢喜,恍如梦中。

    “没有想到,太史慈这等绝世猛将,这样轻易就被我收服了”

    司马寒想着,心中一凛,明白越是顺风局面,越要谨慎,不然太史慈只是离去还罢了,若是有心作乱,凭借其近卫之职,加上其巅峰武艺,实在是为祸不浅。

    “嗯,这等人才,还是要多多接触,笼络其心,才是上策,”司马寒想着,对于脱离贼籍,越发迫切,毕竟,也只有正名之后,才有获得太史慈真正效忠的可能。

    当下想着,便赏赐了太史慈一些金银事物,让其下去歇息去了。

    而太史慈才出去,张宝就领着张闿进来,他倒是好眼sè,来的正是时候。

    “哦?就已经谈好了?”司马寒见了,问着。

    “主公,张闿将军已经想得明白,决心和臧霸将军共释前嫌,一道投靠主公!”张宝笑答道。

    司马寒听了,这才想起臧霸本是徐州骑都尉,当下扫过一眼,发觉臧霸面sèyīn沉,不由心中了然:“看来是臧霸手段不如此人,被排挤出来了?”

    心中一笑,司马寒却不在意,就说道:“两位将军能够共释前嫌,我心甚慰!”

    张闿知趣,知道身为人主,说到这里就足够了,多谢连忙下拜,就谢道:“多谢主公!”

    司马寒看向张闿,只见其除了周围气运稀薄一些,其余都是和自己相仿,顶上一根本命之气,也已经有了红中生黄之象。

    只是司马寒想起原先在彭脱手下,张闿那种不择手段,一心向上攀爬的xìng格,不由心中不喜。

    于是想了片刻,念及留着此人还有用处,司马寒方才平复下心情,决定将其接纳。

    而接受了张闿拜见,感受到自身气运增长,确实是真实不虚之后,司马寒顿时满意,就笑道:“不错,不错!”

    “既然你已经诚心归顺,便有资格参与我军机密,不过”

    司马寒说着,话锋一转,却又说道:“在此之前,我倒是想听听徐州概况。”

    原来,司马寒经过这一战后,对天下局势也有了一些猜想,故而这时,他就有心在近rì之内,将攻略发展的方向定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刘备,吕布动静,但是针对于曹cāo急于回军,他就能够猜测得到,必然是其兖州老巢出了问题。

    而除了豫州袁术,又还有谁有这样的实力,能够让曹cāo放弃这面大好局势,急忙退回呢?

    故而司马寒便猜测,如今豫州,兖州二州,只是战乱初展,rì后必然还有连连恶战。因此他的发展方向,自然就要将这两州排除,毕竟过早的曹cāo硬拼,实在是不智。

    那么除去兖州,豫州,目前就只剩田楷的青州,陶谦的徐州,可以供其选择。而青州疲敝,如今得之也不过是徒增负担,所以其实只有徐州一处可供选择,因此这时得了张闿,正好问他。

    而张闿也知道徐州富庶,早晚引来外狼,故而心中早有算计,当下听了司马寒询问,更是欢喜,连忙就将心中信息全盘托出。

    原来,徐州除了薛礼治理的州郡彭城国之外,还有四郡,分别是由笮融治理的下邳国,陈瑀治理的东海国,赵昱治理的广陵郡,以及由于地处偏北,已经被青州刺史田楷占据,划归了青州的琅琊国。

    而州郡彭城国内,除了陶谦自己担任州牧以外,还令其二子陶商与陶应,分别担任了州城郯县的县令和县丞。

    “赵昱?薛礼?”

    司马寒听着这些情报,心中欢喜的同时,思绪也被一一点开,回想起了许多之前并未记得的记忆。

    当下听了这剩余三个郡县的太守名字,顿时就有了所得:“我记得这两人,似乎都是被笮融给杀死了?”

    想到笮融此人,引入印度佛家,并且在下邳大势宣扬,司马寒不由就冷笑起来。

    只是这时却不细思,司马寒先将其放下,便又问张闿道:“除了这些,徐州之内,还有哪些人辅佐陶谦?”

    这问的都是张闿原先同僚,自然是熟悉无比,当下就见其丝毫负罪感也没有,脱口而出便将众人详细,一一道来:“别驾从事糜竺,冲折校尉曹豹,典农校尉陈登,司仓校尉麋芳”

    而听了这些个熟悉名字,司马寒发觉和记忆中都是吻合,顿觉大为满意。

    只是司马寒想了一会,最后却又问了一句:“这些人之中,可有和我身高体型相似之人?”

    听了这话,虽然不知司马寒这是何意,但张闿却也不敢多问,想了片刻,顿时灵机一动,就笑答道:“陶谦长子陶商,虽然粗贱,但是和主公贵体,其实还有几分相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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