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过露锋芒
虎牢关上,庆功宴早已备好,正在开宴。
董卓自然居于首座,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眼见着大军果然获胜,面上得意之sè顿现。
其下左右,吕布李儒,一文一武,面上各自冷热不一。
然后张济,樊稠一边,李傕,郭汜一边,四员飞熊军统领,也是分开而坐。
而大堂之上,座位已满,便又特设一席,乃是专为首功之臣司马寒而设。
只见这时,司马寒端坐上席,一伙下属,各自分坐下席,又有瓜果蔬菜,盛放面上案上,使得其此时神态,潇洒之极。
原来昨rì之战,虽然张梁大败而归,但是司马寒得了张宝诸将,又降了臧霸一军,紧接着就是一路追杀,不但斩获颇多,收获更是连连。
而最后真正叫司马寒惊喜的,却是陈宫设下圈套,竟是在高升配合之下,硬生生凭着两千军马抓住了诸侯袁遗!
加上吕布,张辽,高顺,各自擒获诸侯王匡,孔融,张扬,结果这一战打下来,八路诸侯,竟是被抓来了一半!
而之后各军掩杀败军,连连追杀二十余里,所获粮草,物质,更是不计其数,俘虏联盟军士卒数万,所得战果,远远胜过了当初汜水关之战,真正是成为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一场胜仗!
因此这时,作为连连策反敌军,促成此大胜的第一功臣,哪怕司马寒本命气依旧只是赤红,董卓却也不得不收起小觑之心,彻底对其重视起来。
于是才一开席,董卓就举起酒盏,朝着司马寒笑道:“将军大功,天下第一,咱家敬佩!来,咱家先敬你一个!”
司马寒闻言,顿时起身,连连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哎,将军自开战以来,连战七员敌将,斩六擒一,无一败绩,天下第一,绝对当得起!”
董卓一摆手,侃侃而谈:“汜水关一战,杀的江东猛虎丧胆,虎牢关一役,令得十八路诸侯亡命,这等功绩,不是天下第一,谁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这偌大名头,我可担待不起!”
司马寒冷笑着,想起西凉铁骑的jīng锐,飞熊军都在李傕,郭汜等人手下,司马寒不由推测:“看来董卓对吕布虽然倚重,却也不愿见他一家独大...”
当下看着前面吕布,结合董卓这话,司马寒顿时心下清明:“这是要扶持我和吕布相斗,使他稳坐钓鱼台?”
“这样也好,我就趁这机会,想办法除去吕布!”
司马寒飞速思考着,心中满意起来,就道:“多谢丞相夸赞!”
听着这话,吕布眉头,很适时的就皱了一皱,恰好落入了董卓眼中。
董卓大喜,又道:“既然如此,你可有意向入朝为官?”
司马寒听了,知道这是封赏来了,顿时谨慎起来,沉吟半饷,才将自己考虑良久的官职说了出来:“在下愿为司隶校尉副手,为丞相守卫京师!”
这话中之意,就是要做司隶副尉!
虽然普通校尉的职位不高,然而那司隶校尉,却又和其他校尉不同,级别不高,权利却是大到没边,几乎就相当于掌管武事的半个司州牧!
而司马寒请求的司隶校尉的副手,司隶副尉,自然也是权势极高,但是级别又更低一层,恰好还在司马寒如今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毕竟,当初他晋升县令都那般艰难,若是直接做司隶校尉,岂不是要位愈高愈危,彻底被猪油蒙心,变成糊涂官?
因此这时,只求一个副尉,比石不过千余,正是合适。
而董卓听了,想到黄琬还在这职位之上,自己要插手他的下属布置,不由就感到了略微麻烦。
只是这是司马寒唯一要求,又不过分,董卓实在没有理由拒接,当下一思量,也嫌那‘三独坐’碍眼,便干脆决定将黄琬官升一级,顶上那太傅之缺!
“等rì后有机会,再将此人扶正司隶校尉,咱家岂不就又多了一个心腹显贵?”
这样荒唐的想法,在董卓看来却是平常,当即有了决定,便得意一笑道:“好!咱家明rì就向皇帝上表,为你求得这司隶副尉!”
司马寒大喜,顿时下座,拜谢道:“臣司马寒,叩谢恩相!”
由于如今董卓当权,天子也受其摆布,可谓是窃国之人,因此这时司马寒才一受命,就立刻有一股深青sè气运从虚空而下,降临其顶。
于是就见一团浓郁至极的深青sè气运,从司马寒顶上一股而下,只是几个呼吸,就令金印之中气象大为改变。
只见这时,金印几乎扩大一倍,长宽各自达到三尺有余,气息愈发深沉凝实,厚重不虚,其中红白之气混淆,青黄之气相接,各自不断转换,在zhōng yāng处凝聚出了极大一团淡黄之气,包裹过着其中一根赤红本命气,眼见着就要将其滋养完全,彻底使其突破至红中带黄之格局!
司马寒虽然没有看见,但也知道必然是收益匪浅,当下谢过后,就会了座位,正襟危坐起来,等着李儒发问。
而果不其然,董卓颁布了赏赐之后,便闭口不言,喝着酒,就只顾听李儒说话。
李儒也是尽责,当下就开始一一问着众人此战经过,并吩咐文官将其详细记录下来。
司马寒在一旁听着,不多时,就发觉又问到了自己。
只听李儒道:“黄粱何人?如何提前就做好内应?”
司马寒笑着,就让张梁出列,介绍道:“此人乃是黄宝之弟,是被其兄派入刘备军中。”
李儒听了,又问道:“黄宝何人?”
司马寒又推出张宝,笑道:“二人皆是交州士氏附庸,黄家之人,黄宝受命前来会盟,却因为地域之顾,受诸侯排挤,故而被我诚心感动,约定计划,弃诸侯联盟来投丞相!”
“哦?交州士家?”李儒听着,只是问了一句。
司马寒面sè自如,答道:“不错,若是大人有疑问,可以遣人求证。”
而董卓在上面,见着二人之气,都呈金黄之sè,顿时大喜,毫不在意道:“分明是大好人才,有何可疑?”
说着,就赐下赏赐,令其依旧跟随司马寒,又赏蜀锦十匹,金百两。
而李儒听着,虽觉不妥,见董卓已做主,便也懒得多管,就此略过,接着询问其他。
司马寒见了,这才松一口气,心中暗道二人好命。
于是过不多时,李儒一一询问完毕,董卓又一一赏过其余诸将,就开始大肆吃喝起来。
再之后随着歌舞送来,堂上气氛渐渐就达到了高cháo。
而这时司马寒自然不会闲着,眼神看着四周,四下扫过,开始寻找气象突出之人。
不一会,就见张济身后一人,面容白净,身型威猛,举止言谈之间,都显得信心满怀,可见必然是真有本事,确实不凡。
“此人必然就是张济侄儿,北地枪王张绣了!”
望其本命之气黄中带亲,司马寒心中猜测着,不由就联想到了他将来的谋士,如今还在李傕手下的贾诩。
“既然是同一阵营,还真有必要寻个时间去拜访一下,看看那天下第一毒士,究竟是如何风采?”
就在司马寒眼光乱瞄,胡乱思想之时,董卓眼见气氛热烈起来,人人踊跃,不由灵机一动,就趁势问道:“诸位如此兴奋,莫非有了除去诸侯联军之计?”
结果这话才一出口,就瞬间冷场,满场数十人,竟无一人发言,只有酒水将咽未咽,被卡在喉咙中的咕咚声,不断传出。
李儒听了,也是默不作声,停顿一下,竟还将目光扫向了司马寒。
而随着李儒这一举动,司马寒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目光,成为了场中一时焦点。
司马寒心中大骂李儒,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应道:“臣下有一计,或可为恩相分忧!”
董卓见自己一话,使得满场鸦雀无声,正自郁闷间,听见司马寒回应,顿时大喜道:“好!好!可速速说来!”
“恩相稍候!”
司马寒起身,踱步而行,口中就缓缓说着:“诸侯新败,兵无战心,依在下之见,我军只需坚守关卡,再稍施计策,必可令其不战而退!”
“哦?是何计策?”
“袁绍此人,无甚本事,却居盟主之位,恩相只需对其稍加安抚,必可令其驻军不前。”
司马寒说着,不由一笑:“只要盟主不思进取,曹cāo,孙坚等激进派,就必会与其产生矛盾,划分出内部派系。”
“派系一立,而我军又坚守难克,久必生乱!”
“乱军虽多,又何惧哉?”
随着这话出口,司马寒心中猛的一惊,这才发觉自己一不小心,竟是被李儒推到了危险之处!
“自己根基不稳,却越过李儒这第一谋士献策,这是要将我高高捧起,狠狠摔下啊!”
计策说完,司马寒才发觉李儒不怀好意,竟是已经开始算计打压自己了。
不过,心中暗骂晦气的同时,司马寒也知道自己文治武功,都过于显露锋芒,若是这样李儒还不jǐng惕,反而是庸才了。
“得罪了吕布还好说,反正本就是敌人,但若是得罪了李儒...”
这样想着,司马寒就担忧起来:“rì后怕是真的要举步维艰了。”
当下又细细琢磨了一番,不由就有些懊悔,刚才轻易献策,确实是被大胜冲昏了头脑,实属不智。
因此这时这一计说完,司马寒就决意不管董卓之意如何,自己也再不献上一计,真正开始韬光养晦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仁义之道
两rì后,司马寒中军大帐内,两人对面而坐。
原来前rì,董卓果是采纳了司马寒之计,下令坚守的同时,告知袁绍不治其罪,并对其进行了安抚。
结果当rì兖州刺史刘岱,就朝东郡太守乔瑁借粮,乔瑁不与,两军火并之下,乔瑁竟是当场战死!
这样诸侯混乱之下,又过了两rì,司马寒计策便彻底见了功效。
因此这时,就见陈宫就正和司马寒汇报着此计战果。
“哦?诸侯离心,袁绍引兵投关东去了?”
听着陈宫汇报,司马寒心中暗喜:“果然和历史相同,如此用计,实在不难!”
当即就笑着问道:“那曹cāo如今,却是如何?”
“曹cāo依旧在汜水关外徘徊,并且收得刘关张三人。”
“恩...嗯?”
司马寒听着前句,还在意料之中,结果再听下去,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刘关张在公孙瓒帐下,如何却投了曹cāo?”
“公孙瓒已回幽州去了,至于为何刘关张三人不走,反留在曹cāo军中,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寒听着,沉吟片刻,也摸不着头脑,只得接着道:“既然如此,如今还有哪几路诸侯?”
“不多,除曹cāo外,只剩下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济北相鲍信,以及南阳太守袁术,长沙太守孙坚。”
听到袁术还在,司马寒满意一笑,却依旧将其忽略过去,暗自想着:“张超是张邈之弟,鲍信更是曹cāo好友,这样看来曹cāo这一系,决计是不肯走了?”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冷笑:“反正你攻不进来,看你粮草够用多久!”
而成功汇报完毕,见司马寒沉吟不语,没有说话的打算,不由就急道:“当rì相商刺杀董卓,莫非已经忘却?”
司马寒听了,不由一怔,这才想起陈宫还有此大计,顿时头痛起来。
“对了,趁这机会,岂不正好让他预料一下吕布举动?”
司马寒想到王允连环计将出,顿时有了主张,就打算借陈宫脑子替自己思量一番,看看吕布在连环计中,究竟会如何行事,也好让自己做到料敌制胜。
于是便道:“公台莫急,我早有良策在心!”
“哦?”陈宫不信:“是何计策?”
“我发现一人,亦有除去董卓之心,有他相助,大事可成!”
“这等机密,如何又多外人?”陈宫听了,虽然不满,却还是问道:“那是何人?”
“温候,吕奉先!”
“什么!”陈宫一惊,怒道:“莫开玩笑!”
“公台休惊!”司马寒一笑,接着道:“那rì虎牢关前,莫非看不出吕布防水,是存心饶过联盟军诸将?”
陈宫回忆着那一战,顿时生疑:“说来也是,若是起初他便拿出全部实力,不给众将喘息之机,怕是那四人都要横死在场!”
“不错!”司马寒见陈宫自己上道,不由大为满意。
“不对!”
不料陈宫沉思一阵,却猛然道:“他杀丁原,却如何解释?”
“公台有所不知...”
司马寒一叹,面带悲sè道:“丁原之死,其实是计,正是为了让吕布混入董卓身侧,得其信任!”
陈宫疑道:“这等机密,如何会泄露出来?”
“并州旧部,谁人不知丁原忠义,吕布孝敬?”
司马寒反问一句,又道:“公台若还有疑惑,到吕布军中稍加打听,便可知晓!”
陈宫也知道,这等军中消息不可为证,但却也极少空穴来风,十有仈jiǔ为真,因此这时,沉吟一阵,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却还有一问!”
“他若有心杀董卓,为何还不动手,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
司马寒见陈宫面sè稍缓,心中一喜,就道:“这正是你我二人,思虑不如丁原之处啊!”
见陈宫听着一愣,司马寒竟是直接将丁原遗书借用,就说道:“董卓非是一人,杀了一个董卓,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董卓!”
“若是不能将其贼党一网打尽,则其麾下西凉诸将连最后一丝秩序也失去,搅乱洛阳之下,祸害群臣,危及陛下,我等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这不是危言耸听,rì后李傕,郭汜二人,就是这话的真实写照,故而陈宫听了,便瞬间明了,不由呆了。
“公台,之前你我思维,皆是被曹cāo所误!”
见陈宫呆住,司马寒又反过来劝道:“曹cāo刺杀董卓,不是为了救国,而是不顾大局,陷国家于水火!”
“他只是为了在搅乱天下的同时,获取足够的名望,为其在乱世称雄奠基!”
“曹阿瞒...真正是jiān雄之姿!”
陈宫听着这些,如梦方醒,不由感慨万千:“如此说来,吕布一直隐忍,竟是在等待杀尽西凉众贼的时机?”
“不错!”
司马寒见陈宫终于信了,顿时套话道:“不知公台可否创出良机,使得吕布动手?”
陈宫默然,沉吟许久,才忽的一笑。
接着,竟是独自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司马寒一惊,“公台何故发笑?”
“我笑董卓死矣!”
陈宫豪气万千,彷佛看见董卓尸体,“不需我计,董卓早晚将死!”
司马寒奇道:“何出此言?”
“我闻董卓早有建立郿坞之心,曾放言,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之足以终老。”
说着,陈宫又是一笑:“郿坞建成之rì,就是董卓身死之时!”
“郿坞!”
陈宫才说一句,司马寒顿时便如醍醐灌顶,整件事情所有过程,就全部连贯起来。
从王允献上貂蝉,到董卓为貂蝉所迷,不思进取入住郿坞,然后调李傕郭汜等人,率飞熊军把守郿坞,以致西凉军将领逐渐转移到郿坞,使得朝中势力空虚,最后李肃又趁李儒不在之时,将董卓诈出,以致其为吕布所杀,顿时一切种种,在司马寒眼中清晰呈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司马寒终于是呼出一口浊气,明白了今后大计,就是加强西凉军朝中势力,同时阻止董卓全军转移郿坞!
当下一想明白,再看陈宫时,就觉得颇为可亲,于是笑道:“公台所言甚是,等到郿坞建成,董卓必会调离西凉军拱卫,届时朝中董卓势微,吕布必可再无顾忌,一举除去董卓!”
陈宫笑道:“正是如此!”
说完,即便两人心思迥异,却也相视大笑。
当下送出陈宫,司马寒心中暗喜:“陈宫果然多谋,一语便拨开我心中迷雾!”
“只是...事情果真有这样简单?”
想着连环计的鼎鼎大名,司马寒不由又困惑起来:“貂蝉和吕布在其中,又各自扮演什么角sè呢?”
再想到一直不动声sè的李儒,司马寒不禁就又有些头疼起来,叹息道:“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一步步细思下来,司马寒就又想起了诈董卓出郿坞的李肃。
心中正期待间,大帐一掀,就见李冰领着一人进来。
顿时,司马寒就展颜笑道:“子凉此来,莫非事情已办妥了?”
“主公,请看!”
李冰笑着,身后那人就献上一物。
司马寒上前一看,就见盖头一掀,一颗大好头颅呈现,正是李肃首级!
“哈哈!”
司马寒顿时大喜:“华雄办事,果然痛快!”
看着李肃头颅,还面余不甘,司马寒心中只觉大为爽快,原来那rì汜水关一战后,他就对没有杀掉李肃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来到虎牢关后,便送去大把金银,吩咐华雄借机将李肃除去。
毕竟董卓就是被李肃诈出郿坞,才遭惨死。因此他若不死,司马寒实在难安。
而华雄也早就厌恶李肃为人,当下得了司马寒授意,自然是再无顾忌,在随后与诸侯的一次交战之中,就将李肃趁乱害了,割了首级,来献给司马寒。
这时见李肃身死,为董卓多求得了一分生机,司马寒自然就大为满意,暗道当初到底没有白救他一命。
当下又端详了一阵,满意的收回目光,司马寒就见那士兵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不由问道:“这是何物?”
“此乃另外一事,属下正待禀报!”
李冰见了,连忙说道:“今rì我在俘虏营中巡视,就见上回抓获的俘虏之中,有一人自称关羽亲兵,yù献上关羽宝物求得脱身,我想主公或许有用,因此便取来献上。”
说着,便让那人拆开取出,交给司马寒。
司马寒才一接过,顿时就发现这一卷竹简,正是《chūn秋》!
再分出一丝心神,顿时就发觉其中意念,跃跃yù出,居然还真是一件宝物!
当即细细观察,就发现其中还有详细解注,显然是关羽极为重视之宝。
结合此宝,想到刘关张三人竟未随公孙瓒离去,司马寒哪里还不明白?
“正愁如何得到刘备那门神通,这下真是瞌睡送来枕头!”
司马寒大喜之下,立刻就吩咐李冰道:“你速速传话给刘备,若要这《chūn秋》,就拿其当rì在战场施展的那门神通来换!”
第一百二十章 幼凤命格
正午,洛阳,司徒王允府邸。
吕布居客座,正和王允交谈甚欢。
只见吕布举盏,笑敬道:“多谢司徒昨rì送金冠一顶!”
“哎!将军客气了!”
王允摆手道:“不知那冠,可合将军之意?”
“哈哈!在下原先那顶,在虎牢关时为贼将所毁,正愁未有合适替换,”吕布说着,面现满意之sè:“司徒那顶,九颗偌大明珠,世所罕见,在下深爱之!”
“哈哈,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允笑着,吩咐上菜。
顿时佳肴美馔,依次而上。
吕布吃着,心中想起丁原说过王允可信,不由就有些疑惑:“只是如今我乃董卓义子,明面上还是贼党,这王允既是忠诚,请我作甚?”
心中疑惑,吕布便吃不下了,当下就直接问着:“在下不过丞相麾下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如此抬爱?”
这话说的简单,王允听了,却愈发满意:“果然,背信弃义之人,最是头脑简单!”
心中惋惜好友丁原,竟死于这等人手中,面上却只是笑,反问道:“莫非将军以为,王允是以官职高低看人?”
见吕布摇头,王允又笑:“我所看重的,无非是将军之才也!”
“看重我之才?”
吕布听了,心中顿时一凛:“莫非是要和我合谋,害死董卓?”
念及此处,吕布顿时心中大喜,连忙殷勤敬酒。
于是两人畅饮,不多时,兴致渐生。
酒至半酣,王允见吕布兴致高昂,便吩咐道:“唤蝉儿来。”
于是左右下去,须臾,引出貂蝉。
吕布见了,不由奇怪:“俺还等着和他相商大事,如何引出一女子来?”
当下心中不乐,就要埋头喝酒。
不料低头之间,随意扫了一眼,顿时,就觉得魂儿都被勾走,情不自禁道:“真美!”
只见貂蝉艳妆而出,青衣白裙,在席间翩翩起舞,彷佛仙女。
吕布痴了片刻,方才醒悟,问道:“此是何人?”
王允见了,心中暗喜,笑道:“小女貂蝉!”
说着,便让貂蝉为吕布把盏劝酒。
貂蝉送酒而来,吕布目不转睛的看着,只是早已sè意全醒,眼神清明看着貂蝉,只是在揣摩着王允之意。
而王允还以为吕布被貂蝉所迷,当下又饮了数盏,就指着貂蝉,问吕布道:“我yù将貂蝉送与将军为妾,不知将军可愿接纳?”
吕布一怔,这才明白王允设这宴席目的,竟是要为自己纳妾!
“这是何意?”吕布想着,忽的灵机一动,暗道:“莫非是嫌人多口杂,特让其女嫁入我家,来回通报消息?”
“是了,诛杀董卓事大,岂是一两rì就可定下?若是泄露,岂不是万事皆休?”
吕布思量着,看着这王允女儿,顿时大喜:“这等至亲之人,传递消息既安全隐蔽,又不易外泄,岂不正是适宜?”
想着这里,不由感慨王允果是忠心,为了诛杀董卓,连这般美丽的女儿也舍得献出!
当下连忙下座,谢道:“司徒抬爱至此,吕布当效犬马之劳!”
“将军客气了!本yù留将军住宿,又恐丞相生疑。”王允说着,指着貂蝉道:“待我择一良辰吉rì,必送至将军府中。”
听了这话,吕布越发肯定,顿时告辞离去,期待着貂蝉携带良策而来。
而王允见了,就引着貂蝉回了内室。
而貂蝉见王允面sè光彩,一路颇为自得,不由出言提醒:“我观吕布非常人也,果真会被我迷惑,对董卓下手?”
“蝉儿,你少不经事,不懂男人。”
王允看着貂蝉,彷佛欣赏一件艺术品,就说道:“吕布此人,见小利而忘义,当rì能为赤兔马而杀丁原,来rì必会因你而杀董卓!”
貂蝉点点头,似乎有些明白,又问道:“哪么接下来,是要将我献给董卓,引其父子相争?”
“不错!”
王允想起董卓,面sè顿时浮现一丝冷厉,“明rì我便趁吕布不在,董卓身旁无人之时,将其请来做客,把你献上!”
“你需将其好好伺候,同时想法子勾引吕布,令其对董卓心生怨恨!”
貂蝉答应着,又问道:“待得计成之rì,吕布果然反叛吕布,便令其诛杀董卓?”
“不可!”
王允听了,连连摇头,“董卓势力不小,若不可一举除去,为祸非浅!”
说着,王允沉吟片刻,又道:“我听闻董卓yù筑郿坞,曾言: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之足以终老。”
“你可多加魅惑,使其丧志,只yù守郿坞以求终老,然后方可图之!”
说着,王允也觉得说多了,便道:“如今此言尚早,且将吕布离间罢!”
貂蝉答应着,恰见有人前来通报来客,于是退去。
王允见了,不意料这时来客,就问何人。
“是司隶副尉,司马寒求见!”
“嗯?”
王允听了,面sè瞬间变的yīn沉起来,自问道:“新晋走狗,来此作甚?”
不怪王允不待见,实在是司马寒为官的这段时间,一举一动,都彻底是伤了这伙汉家老臣们的心。
原来,司马寒得授司隶副尉一职以后,由于没有校尉节制,又有董卓撑腰,轻易便掌握了京师全军,几乎做了半个司州牧。上台之后,更是竭尽其所能,全力维护董卓。
不但每rì让麾下陈宫,臧霸,高升,李成,成桂五将,各率一千军,建立了一支近卫军,随时护卫董卓出行,而且还让黄宝,黄粱兄弟二人,加倍设暗哨,盯住了群臣宅院,使得整个洛阳所有动静,都被记录成册,令的群臣都胆战心惊,再不敢私下往来。
加上司马寒数次大破诸侯联军,因此这才数rì,就在群臣之中,得了个响亮称号-新晋走狗!
故而这时,王允听见来客是他,不但心中不屑,更是不愿接待。
只是纵然心中不愿,然而形势比人强,若是闭门不见,传入董卓耳中,被有心人一挑拨,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当下无奈,只得吩咐下人:“既如此,速速设宴款待!”
于是不多时,又设一晚宴,请了司马寒入内。
然而这时,见司马寒没有穿司隶副尉官服,只是常服而入,王允不由就颇为惊讶:“此人难道不是借着上任之初,前来威慑一番?”
原来王允还以为司马寒此番前来,是要趁着上位打秋风,搜刮一番,故而这时见司马寒衣着普通,待得入座,便忍不住问道:“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在下才从温候府上出来...”
司马寒说着,就笑道:“听温候所言,司徒有一女生的美貌非常,故而来求一见,以慰平生。”
见王允听了呆住,司马寒不由冷笑,心中暗道:“如何?我可是真到吕布府上,看你这回如何推辞?”
原来,自从那rì得了关羽chūn秋义道,司马寒看过之后,觉得确实是获益匪浅,于是便让李冰拿去,和刘备换取那神通法门,而司马寒也不担心刘备不给,毕竟刘备心思通灵,知道自己也希望他们三个煞星赶紧离开,没有食言而肥的道理。
紧接着司马寒便当上了司隶副尉,于是便又哄骗陈宫,率军保卫董卓是假,为rì后击杀董卓铺垫是真,使得陈宫大喜之下,答应帮司马寒布置全城眼线,监视群臣举动。
因此今rì,吕布一入王允家门,就被司马寒发觉,瞬间明白王允连环计开始,于是就决定前来拜访,看看貂蝉究竟如何。
而司马寒也确实到了吕布府上,因此这时前来,时机拿捏的正是恰当。
故而王允,见时间正是合适,完全没有想到司马寒是未卜先知,还以为是吕布嘴巴太松,泄露了机密,当下也就不好推辞,只得请貂蝉出来相见。
而司马寒去吕布府上,本是想看看能否求得吕布那rì施展的神通法门,结果一番交谈之下,却被吕布告知真人级意念,不是普通纸张可以承受,而且极其耗费jīng神,不是至亲之人,轻易难以获得。
同时,这番话不但使得司马寒一无所获,也令其对刘备那份神通的期望降到了最低,故而这时,司马寒心情低落,简直是无法言表。
然而,就在貂蝉出来之后,司马寒只看了一眼,郁闷之情就一扫而空,jīng神彻底振奋起来。
只见貂蝉一袭青衣,婉转而出,一绺如云秀发,随风飘拂,一副小巧五官,轻妆淡抹,身材凹凸玲珑,神态温柔婉约,实在是司马寒重生以来,见过的最美之人。
心中感叹其不愧为中国四大美人,名不虚传之时,司马寒又习惯xìng朝其顶上看去。
结果这一看之下,就令司马寒彻底骇然sè变。
只见貂蝉顶上,虽然只有一根本命气挺立,然而其气却是呈现出了司马寒见过的最高命格,淡紫之sè!
而更可怖的,是司马寒发现其本命气之中,隐隐还有着一丝凤影!
“居然是...幼凤命格?”
眼见及此,司马寒终于是不禁失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反客为主
司马寒盯住貂蝉,足足三个呼吸,没有眨眼。
直到王允不满,出言打断之时,司马寒才回过神来,抱歉道:“司徒爱女真神仙中人,在下凡夫俗子,实在是冒昧了。”
王允一怔,转而大笑道:“将军过谦了,过谦了!”
司马寒敷衍着,心中却在暗自琢磨:“看这王允之气,不过青紫,如何生的出这等命格之女?”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貂蝉只是他养女,或者,压根就是小妾!”
司马寒想着,不由冷笑:“不然的话,除非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不,冒紫烟还差不多!”
当下再看几眼,将貂蝉容貌彻底记住,司马寒便又和王允聊了几句,见没什么意思,于是也不赖着,就起身请辞。
王允自然大喜,再客套两句,就彷佛送瘟神般将司马寒送了出去。
司马寒出了门,上了马,就要打道回府。
骑在马上,想着貂蝉幼凤命格,司马寒心中,就渐渐不安起来。
“董卓有望气之术,若是见了貂蝉之气,如何舍得将其放弃?”
司马寒将自己代入董卓,结合貂蝉美貌,细细思考一番,顿时得出结论:“我若是董卓,必然会被貂蝉迷惑,对其言听计从!”
毕竟,幼凤命格的功效,已经不是旺夫旺气那么简单了,若是和董卓之气一结合,说不定还真要被其催发出真龙之气!
而董卓若是得了龙气凤影,对貂蝉还不要像对传家宝一样供着?
加上貂蝉容貌,几乎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故而司马寒稍一思量,就可以预见董卓必会拜倒在其裙下,对其言听计从!
“若是果真如此,岂不是无法抵挡董卓迁入郿坞了?”
这样想着,半天也没有想出办法,司马寒顿时大为烦恼起来:“莫非要去问陈宫,如何阻碍董卓迁入郿坞?”
当下苦笑一声,只得自己琢磨。
结果眼见着到了自家宅院,依旧是无计可施,司马寒不由就叹息一声,颇感无奈。毕竟这是董卓的自家私事,远不是他司马寒区区一个副尉,就可以干涉得了的。
“嗯?”
念及此处,司马寒却又忽的灵机一动:“我干涉不了,难道别人也干涉不了?”
当下司马寒心中一动,顿时想起董卓首席谋士,李儒不就是其女婿?
这念头一生,司马寒瞬间展颜,就吩咐道:“转道,去李儒府!”
左右听了,应诺一声,就在前带路。
司马寒骑在马上,转过几条街之后,最初的喜悦便渐渐淡了,心中反而疑惑起来:“历史之上,李儒在这连环计中,似乎并未建功,也不曾阻碍董卓迁入郿坞?”
“他的成名之战,本该是设计埋伏,击溃了曹cāo追杀...”
司马寒想着,不由失笑:“曹cāo连虎牢关都未进,又何谈追杀董卓?”
“不过能够击败曹cāo,也可看出此人谋略不凡,为何却没有阻碍董卓迁入郿坞呢?”
这样想着,眼见就到了董卓府上,由于李儒乃是董卓女婿,向来住在一起,故而司马寒便让绕到后门,也省的又去拜见董卓一回。
当下来了后门,就让下人塞银子,递帖子。
不料片刻之后,李儒门房回道:“我家大人生病,不见客!”
司马寒等了数息,遣词造句都已经完毕,却被门房一句话打了回来,心中顿时怒不可遏,“好个李儒,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
又想起前几rì李儒还曾算计自己,司马寒心中不由冷笑:“你一不害人就害病?”
见着门房一副赔笑嘴脸,司马寒无奈,只得再次打道回府。
一路郁闷,只得自我安慰着:“本来历史上李儒也就没什么主意,一没有阻碍貂蝉迷惑董卓,二没有阻碍董卓迁入郿坞,三没有阻碍李肃施诈,可见本就是一个无能之辈!”
这样想着,司马寒也觉得李儒过于庸碌无为,不由又有猜测:“莫非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不对,他是董卓女婿,还能不为董卓着想?”
司马寒想了半天,只觉脑中一团乱麻,只觉得无奈至极:“若是可以找陈宫商量,必然可以想出法子!”
这时又想到陈宫,司马寒却是一怔,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人,不由脱口道:“怎的把他忘了!”
当下连忙吩咐左右:“速速带路,改道贾诩府上!”
左右应诺,在前道路。
“贾诩啊,我早该想到的!”
司马寒心中一喜,顿时感觉办法有了着落,“此人号称算无遗策,他若是没有办法,那才有鬼!”
当下心中喜悦,就将原本准备给李儒的言语,稍加改动,就要道给贾诩来听。
而这时贾诩府上,却是清净,门房一个通报,不多时,便亲自出门相迎了。
“哎呀,将军光临寒舍,贾诩有失远迎,有罪,有罪!”
“哈哈,先生客气了!”司马寒第一次见贾诩,心中讶然的同时,却也不忘回礼道:“在下冒昧来访,还望不要怪罪才好!”
说着,又再次仔细的打量贾诩,心中啧啧称奇。
原来看贾诩面容,竟是只有二十出头,面容白净,胡须整齐,实在是非常年轻。
不过想到他一直活到曹睿时代,司马寒顿时就释然了,暗赞着少年豪杰的同时,便又朝其顶上望去。
然而这一看去,司马寒不由又吃一惊,奇道:“怎么可能?”
只见贾诩顶上,只有一根本命之气挺立,其sè不过红中带黄,只比自己高出一线,而整体气象,更是只有一小团红黄之气,缩在金印之中,远远不如自己。
司马寒心中惊疑,一时想不清楚,只好跟着贾诩,入了内室。
此时贾诩官微,说是府邸,其实只是小宅院,自然不可能像王允那般,动不动就设宴款待,因此只是将司马寒请入书房,屏退左右之后,就开始交谈起来。
而闲聊了数语之后,司马寒见贾诩不急不躁,完全不问自己来意,不禁暗自感慨:“言谈谨慎,真是少年老成!”
当下也不愿意在磨蹭,就直言道:“在下此来,其实是有一事不觉,想请教先生!”
贾诩听了,略微一笑,就问道:“不知何事?”
“先生可知,丞相yù建郿坞?”
“哦?”贾诩听了,顿时皱眉道:“丞相私事,在下不敢多言!”
“如何是私事!”
司马寒一急,脱口道:“此乃关乎我西凉军生死存亡之大事!”
贾诩奇道:“这却从何说起?”
“先生请听,”司马寒一缓,接着道:“丞相若是迁入郿坞,我西凉军岂不休矣?”
贾诩面sè不变:“将军如何知道,丞相必会迁入郿坞?”
“额...”
司马寒面sè一滞,就听贾诩又问道:“即便是迁入郿坞,我军如何就有危险?”
见贾诩自己略过前一问,司马寒虽略感奇怪,却也不深究,连忙回道:“先生莫非不知,有人yù对丞相不利?”
“若是丞相迁入郿坞,京师势力转移之下,他们再无顾忌之下,我军岂不立刻危矣?”
司马寒也知道,贾诩和陈宫不同,没有那些经历,很难相信吕布反叛,因此这时,也就略去不说。
“将军之意,我明白了!”
不料贾诩果真是心思剔透之人,听了这话,就一针见血道:“莫非是担忧丞相离开京师,我军势力空虚,为贼人所趁?”
“正是如此!”司马寒大喜,连忙问道:“先生可有办法,阻碍丞相迁入郿坞?”
“哈哈!”贾诩一笑,说道:“何须阻碍?顺其自然便可!”
见司马寒大急,贾诩手一压,说道:“将军莫急!”
“丞相若是离去,不是还有将军您吗?”
贾诩说着,眼神游离起来:“将军掌握司隶校尉权利,卫戍京师,岂不正好?”
司马寒听了,也是心中一动,“也是,我如今也算是董卓贼党,李傕,郭汜等人跟着董卓走了,我却是可以请命留下,为其填补势力亏空!”
“只是,就凭我一人,能够震慑吕布,王允和群臣?”
这样想着,司马寒心中一寒,看向贾诩目光,顿时不善起来,就问道:“丞相离开,京师不就成了险地?”
“我若独自留下,岂不是自寻死路?”
而随着这话出口,司马寒也顿时恍然,明白李傕郭汜等西凉诸将,为何全部离开了。
贾诩听了,却是笑道:“将军何必独自留下?”
“莫非张济,樊稠,李傕,郭汜等人,还能陪我送死?”
“这...”
贾诩见司马寒连连发问,不由摇头苦笑:“在下就爱莫能助了。”
司马寒再问,贾诩依旧只是这话,无奈之下,灵机一动,反激一句:“先生可知丞相女婿,李先生如何教我?”
“李儒?嘿嘿!”
贾诩心中冷笑,一丝轻蔑转瞬即逝,就道:“将军勿需再言,李先生之见,在下不yù听也!”
司马寒一叹,只得告辞。
而送走了司马寒,贾诩默然片刻,就吩咐左右:“备马!”
“这司马寒能看出京师乃是危险之地,确实是名不虚传,真正是大破诸侯之人。”
贾诩骑在马上想着,竟是直奔李傕府邸而去。
“可惜,也正因为如此,董卓若死,他必不可活,故而才会这般担忧!”
“他被我这一点拨,必然会为了大局而留守京师。”贾诩策马飞驰,心中满意非常,“而他又不可能一人独守送死,凭他的才智,必然会想到调来华雄同守。”
想到这里,贾诩就忍不住一笑:“我本以为董卓一走,京师必成为大危之地,故而劝主公先行离开,等董卓死后再重新杀来。”
“不料这时,多出他和华雄二人留守,京师顿时就安全了三分,我又何必再劝主公离去?
“虽然樊稠,张济不可能劝动,但是主公只需再将郭汜劝住,就有着四将驻扎于京师,谁敢妄动?”
想到这里,贾诩到底还年轻,心中顿时野望起来:“只等rì后积威深重之后,让主公反客为主,掌控朝政,反击董卓,岂不妙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将兵器
六月中旬,灼灼烈rì。
偶有清风,伴有蝉鸣。
司马寒在自家府邸内,神态安详,正仔细看着面前二书,正是《君子仁道》和《燕云书道》。
这时,他已经彻底吸收了其中意念,正在细细揣摩。
“看了这般许久,总算是彻底领悟了仁与义的jīng神。”
回想起自己前世一生专研儒道,却几无所获,司马寒不由感慨,“可惜,若是有真人意念的部分,对我突破jīng神,必然大有好处!”
原来,自从那rì离开贾诩府邸,司马寒冥思苦想一番,终究还是不出贾诩所料,明知京师是险地,依旧决定驻军留下,为董卓填补司隶亏空。同时,还发信给了华雄,请他前来也领一军,分担压力。
毕竟李傕郭汜等人,都跟着董卓跑了,若是司马寒敢一人独守,必然是被群起攻之,下场不言而明。
而若是华雄还敢在汜水关留守,等到变乱一起,绝对是必死之局,还不如来此驻军,为董卓在朝中营造势力,虽然也是危险,但好歹是生机大增。
因此司马寒在信中,将其中利害和华雄一一说明之后,就对华雄能够答应此事,充满了信心。
而就在前些rì子,司马寒正耐心等待着华雄消息之时,李冰却又送来另一个消息,才有了如今司马寒观看这两份文书的机会。
原来刘备停滞不离,果然是为了关羽那卷《chūn秋》,因此得知司马寒要求之后,二话不说,就学当rì孙坚那般,送上了两份真种子级的文书,并明言没有可以附上真人意念的纸张。
而关于此事,司马寒早已从吕布处得知,故而不以为奇,当即便将《chūn秋》还了回去,毕竟,他也巴不得刘关张早些离开。
于是文书到手,又趁着这些rì子无事,司马寒便潜心参悟,几次下来,倒也算是获益良多,不但是大大凝实了他的儒家jīng神,并且使得其终于领悟了一丝神通之妙。
故而这时,司马寒就一遍一遍的领悟其中jīng神,争取早rì突破到真人意念,真正创出自家神通。
而就在司马寒独自观看正酣之时,就听见自家门外,忽的一阵吵扰,似乎有客来访。
司马寒当即起身,稍等片刻,果然就见李冰领着一人入内。
结果一看过去,司马寒顿时就吃了一惊,原来此番来客,竟是华雄!
“华将军,如何来此?”
司马寒大喜,就请道:“快快请坐!”
华雄笑着入座,就道:“我得了你书信,连夜便赶来了!”
“什么?”
司马寒笑着,猛的就发觉不对,连忙问道:“你离关而来,汜水关如何是好?”
“哈哈,自从袁术拿刀换走袁遗之后,便率军走了,接着孙坚也随他而去!”
华雄笑着,又道:“而前几rì,刘关张不知为何,竟也弃曹cāo而走,故而此时汜水关,只有曹cāo那一伙饿军还在独自支撑,我令赵岑只是坚守不出,必可保此关万无一失!”
说着,华雄手一挥,就让下人献上一柄宝刀,说道:“那袁术甚是拖沓,白白让他弟弟吃了许多苦头,才将其换走!”
“袁遗?许久不得消息,我险些以为兄长忙碌,忘记此事!”
华雄作sè不满,笑道:“你辛苦从丞相处讨来之人,托付我与袁术换取古锭刀,我如何能够忘却?”
司马寒也是大笑,当下便接过观看。
顿时,就见一把古朴长刀,刀尖冷厉,刀刃锋利,正是当rì孙坚所用的那把古锭刀!
司马寒大喜之下,立刻吩咐左右设宴款待华雄。
毕竟,虽然如今已经既用不上,也无法带回冥土,但是只要记下外貌形状,自然就可以在冥土重新兑换出来,留待下次使用。
“哈哈,贤弟何必客气,”华雄见了,毫不在意,就问道:“只是不知,何时向丞相请命驻守?”
“就在这两rì!”
司马寒想起前rì吕布和貂蝉会面,被董卓斥责,顿时心中有数,见华雄心中显然不安,便笑道:“兄长莫急,稍后两rì,我等一道向丞相请命!”
华雄顿时大喜,当下召集其余诸将,一齐入席。
片刻后上宴,就开始各自吃喝起来。
而此时司马寒府中热闹,相府凤仪亭内,却是清净无比。
只见偌大一亭,只有亭下曲栏之旁,立有二人。
两人凑在一处,显然是正在窃窃私语,而看其面目,竟就是吕布,貂蝉!
原来吕布自从那rì离开王允府上,不见貂蝉送来,心中就生疑惑,之后貂蝉被董卓纳为妾,却还时常勾引自己,于是心中就明白,王允其实不知自己忠心,只是在用美人计离间自己和董卓的关系。
而吕布本就明白,自己那事实在是百口莫辩,又怕王允不信之下,反生戒惧,于是干脆便将计就计,时常在府中约会貂蝉,同时又常去王允府中流露出对董卓不满,让王允以为自己确实中计,促使其早rì定计诛杀董卓。
不料貂蝉心思剔透,几番会面之下,反而渐渐是明白吕布心意,并非是为自己所迷,而是真心诛杀董。于是两人揭开迷惑之后,反倒常常约会,互通信息。
只见这时,貂蝉见了吕布来,便先取过画戟挑选好位置放置。
吕布奇道:“你上回教我这回带画戟而来,却是何故?”
貂蝉笑道:“这回事后,你可将反意告与我父亲,他必信你!”
“哦?”吕布大喜道:“莫非今rì可成事耶?”
貂蝉点头,又笑道:“只需你多做停留,我自有办法让董卓迁入郿坞,再不理事!”
吕布自无不允,只是不料聊了数句,却又猛想起李儒,顿时问道:“你计策果真可行?可否瞒过李儒?”
“李儒?此人我父亲多次说过,言其虽有见识,却不足为虑也!”
吕布听了前一句,还自点头,在听一句,却是急道:“如何可以不虑?”
“我自幼学医,jīng通医家小术,如今既然和李儒同住相府,凭我的地位,施展些许手脚,让其毙命或许不易,但只是大病一场,难以下床,又有何难?”
“想必这时,他早已病的神志不清了!”貂蝉说着,又笑道:“何况,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我父亲说过,李儒此人,向来打压异己最甚,使得董卓身旁,只有他一谋士风光,”貂蝉笑着,摇头道:“可惜,如此做法,其实是自断绝后路,若是董卓听其言,则可尽全功,若是不听其言,则一着棋错,必然满盘皆输!”
“哦?”
吕布喜道:“莫非今rì就是他棋错一着之时?”
“不错!”
貂蝉笑道:“你只需再多待片刻,引得董卓恼怒即可,然后我自有办法让董卓改变心意,不听李儒之见!”
吕布一想到董卓迁走,就可以再无顾忌,将其彻底击杀,顿时就觉满意非常,杀意渐生。
而事情也果不出貂蝉所料,又过不多时,就听一声暴喝传来,急忙看去,正是董卓!
董卓见吕布又来幽会,顿时大怒,果然就抢了吕布画戟,朝吕布追去。
可惜吕布走得飞快,几下就到了远处。董卓见追不上,便将画戟一投,朝吕布身上掷去。
不料吕布轻易躲过,等到董卓捡起画戟再追之时,吕布早已不见了。董卓气愤,一路追到园门,就碰着一人恰好入内,顿时两人一撞,各自倒地。
而那人竟是李儒,当下连忙扶起董卓,就来书院中坐定。
董卓见了李儒,怒气稍息,同时奇道:“贤婿病重,如何来此?”
李儒面sè苍白,等到呼吸渐渐平稳,才道:“听闻丞相多次责备温候,故而不得不来。”
董卓听了,又怒道:“咱家已多次忍耐,那厮却不肯悔改,rìrì调戏我爱妾!”
“恩相差矣!昔rì楚庄王绝缨之会,不追究蒋雄戏爱姬之过,之后其被秦兵所困,才有蒋雄死力相救!”
李儒轻咳一声,接着道:“如今貂蝉不过一女子,恩相若是趁这机会,将其赐于吕布,异rì吕布必将以死报恩!”
董卓听着这些,其实心中还是不舍,又急着回去看貂蝉情况,于是便道:“你说的是,咱家当细细思量。”
李儒身患重病,思维本就缓慢,当下见事情已成,还以为已经无碍,便拜谢而出,只等明rì董卓送出貂蝉。
而董卓回去见着貂蝉,就问:“之前你是和吕布私通?”
貂蝉闻言,顿时花容带雨,哭着道:“妾在后园看花,吕布忽然闯入,用画戟将我赶来凤仪亭。”
“妾见吕布怀不良之心,便yù投荷池自尽,不料被那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得丞相前来,才救了xìng命。”
董卓听着看着,顿时愈发不舍,就试探道:“将你赐给吕布,如何?”
貂蝉闻言大惊,心中电光石火飞转,发觉别无他法,只得使出绝招。
当下就道:“妾身已事贵人,若要下赐家奴,则宁死不肯受辱!”
说罢,就伸手向墙壁挂剑之处,作势拔剑自刎。
这也是凤仪亭奢华,才有这等墙面装饰。
董卓见了,慌忙上前夺剑,抱住貂蝉道:“玩笑耳!”
貂蝉暗思董卓去了这许多时间,回来就说这毒策,必是见了李儒,于是掩面大哭道:“此必李儒之计也!”
董卓被这一叫破,面sè又是一滞,就听貂蝉又道:“李儒与吕布相交匪浅,设此计策,却全然不顾丞相体面!”
“莫哭,莫哭!”
董卓见貂蝉如此模样,还为自己着想,大为感动之下,连忙安慰道:“咱家安忍弃你!”
貂蝉见董卓动情,顿时趁势追击:“虽然丞相怜爱,然而此地不宜久居,唯恐又为吕布所害。”
这些rì子耽于酒sè,董卓本就几乎丧尽大志,猛想又起建郿坞时言语,于是稍一思量,就道:“既然如此,明rì便一道迁入郿坞,同受快乐!”
貂蝉闻言收泪,连连拜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是何许人
次rì清晨,丞相府。
董卓才起,就见李儒请入。
迎进来,坐毕,就听李儒道:“今rì正是良辰,丞相可将貂蝉送与吕布。”
董卓灿灿道:“昨rì咱家思之许久,终觉不妥...”
李儒一呆,就听董卓又道:“待我好言安慰吕布一番,必可令其消去隔阂。”
“这...”
听着董卓竟又忽的改变主意,李儒脑中一痛,思绪顿时泉涌,“我等休矣!”
当下谏道,“丞相,不可为妇人所惑!”
董卓不满,作sè道:“若将你妻子送于吕布,你肯否?”
说着,又想起貂蝉苦苦哀求,顿时无视李儒病容,狠心道:“貂蝉之事,休要再言,言则必斩!”
这话一出,就彻底没有了商量余地,李儒只觉神智一惊,彻底恢复了清醒,眼神空空洞洞,却又仿佛洞穿天地,见着了一副天昏地暗景象,不由喃喃道:“这就是一人之弊,一言之失吗?”
“可惜,若是先前不打压那贾诩,给他一个位置,或许如今,还能有一线生机...”
思及此处,李儒轻叹一声,“不料我自诩聪明一世,临了却是糊涂一时,好不容易才得一丝彻悟,就要死于妇人之手矣!”
而董卓说完,却不再看李儒哀恸模样,当即就吩咐左右,即rì迁入郿坞。
李儒听了,更是心若死灰。
于是正午时分,就于洛阳东门之外,设帐于路旁,宴请百官。
百官皆至,都不知何故,唯有王允等数人,面带喜sè。
众人见了,都问王允:“王司徒可知今rì董卓何事招来我等?”
王允高深一笑:“公等勿急,权且拭目以待!”
于是众人满怀期待。
不料才开宴不久,董卓一声令下,就有士卒上来,押解诸侯降兵数百。
这正是虎牢关一战所得降卒,群臣见了,顿时愕然。
原来就在前些rì子,郿坞初建之时,董卓居于洛阳,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每次回去,都会杀一批人立威,或是北地降卒,或是诸侯败兵,借此震慑群臣。
然而之前每次所杀,都不过数人,故而这回见到数百人之多,群臣心中大为惊慌的同时,也不由暗思:“莫非这竟是王司徒喜事?”
正各自忧虑间,就见降卒已经尽数押出,董卓见了,顿时大喜,就对群臣道:“诸位请看,今rì咱家,却又有新表演!”
不多时,降卒便各自分拨军士,尽数绑定于柱。
而随着董卓一声令下,军士们各持刀刃,就在降卒身上开动。
于是各拨一百降卒,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鼻舌,或拔其耳朵,一时之间,直看的群臣瞠目yù裂,心惊胆颤。
只见这时,刑加于身的一瞬,降卒们就各自哀号起来,声音震天而起,直达九霄之上,令得满场听闻之人,无不心中惶惶,战栗失箸。
而董卓见了,哈哈一笑,还嫌不够,撤下这一批,先晾着,又道:“来呀,是时候换新把戏了!”
话音一落,顿时,一口口沸腾大锅,就端了上来。
接着,又是一伙降卒押上,各自剪指,剥皮,刨心,拔发,断首,阉割,然后生生挖出五脏六腑,一一抛入大锅,尸体当做柴火,焚而煮之。
百官看着,眼见尸体毁无可毁,还要受此糟蹋,都是毛骨悚然。
不料这时,眼见着锅水再次煮沸,董卓又下一令,然后之前伤兵,就统统都被抛入锅中,不多时,竟还四下溢出香气。
董卓满意一笑,见百官捂嘴伏案,不由问道:“哈哈,诸位果是馋了?”
听着这话,呕吐再也无法遏制,场上顷刻之间,就变得一片狼藉。
董卓见了,又笑道:“诸位大臣,可要小心犯馋!”
“否则今rì还罢了,下回叫你等吃饱!”
说完,董卓大笑,再不看众人,就下令道:“撤下煮锅,速上酒宴!”
而群臣足足过了半饷,才各自舒缓过来,心中却都是愤恨不已。
李儒在旁看着,顿时洞穿群臣心思,不由更加无奈,几乎就要骂死董卓:“这等威慑之道,你若在时,自是十分有用,你若不在,除了加快他们造反以外,还有个屁用!”
可惜这时,命令已出,李儒更是也无计可施,只得一一看着其余诸人,希望有人能够留下驻守。
眼神扫过樊稠,张济,李傕,郭汜,李儒顿时就觉无力回天,他也知道这伙人德行,只要董卓敢带走一个,立刻便会全部跟上,跑个jīng光,那里可能独自留下来送死?
然而就在这无奈之际,李儒眼神一扫,就见忽的发现,司马寒那座位旁,有一伙人交谈正欢。
在仔细看去,就见其中一人,岂不就是华雄?
“他怎么来了?”
李儒心中一动,心思飞转,隐隐就感到一丝转机。
“莫非,他是被司马寒请来?”
李儒想着,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的涌出一股期待,“是了,司马寒见识不浅,又得罪天下,乃是除我之外,最离不开董卓之人...”
“怪不得前些rì子,来我府上,原来是发觉了貂蝉之事,来找我商议!”
想到这里,李儒不由一叹:“可我那时,却是真的病了,不然岂能有今rì之失?
而就在李儒患得患失之际,董卓看着场中群臣丧胆,无心吃喝,心中满意之下,就说道:“诸位,且静一静,咱家有话要说!”
见满场之人,瞬间无音,董卓大为欢喜,就正式宣布道:“咱家yù今rì之内,便搬入郿坞久住,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群臣们生怕董卓这一次,又要来个什么即兴表演,故而这时,都是一副颤颤惊惊模样。
不料听了董卓说完,稍一思量,都是大喜,当即就以王允为首,齐齐贺道:“丞相此举,实在英明!”
而张济,樊稠听了这话,顿时起身,一齐道:“在下愿率飞熊军三千,为丞相护卫郿坞!”
董卓大喜,当即应允。
王允也是欣喜,就看向李傕,郭汜二人,等其发言。
不料等了老半天,还不见其有丝毫动静,王允面sè不由就是一沉,心情烦闷起来。
“莫非...事情有变?”王允暗自思咐着,感到了一丝不妙。
而司马寒可不管王允如何作想,当即就是起身,带出华雄,就像董卓请命道:“恩相,在下和华将军,愿为恩相戊守京师!”
董卓见了华雄,小小吃了一惊,旋即就是恍然,大笑道:“你二人有此心,甚好,甚好!”
说着,董卓却是奇怪,“咱家自个都迁守郿坞去了,这二人还敢留下,莫非不要命了?”
而司马寒见着董卓表情,也是瞬间明了,心中就不由冷笑:“你还真以为缩在郿坞就万无一失了?”
“虽然我已经干掉了李肃,但是天晓得你这蠢物,会不会又被其他人诓骗出来?”
司马寒心中鄙夷,嘴上却道:“多谢恩相!”
而这时吕布,看着华雄和司马寒二人,已经像是在看死人一样,不住冷笑了。
然而王允此时,却不像吕布那般乐观,看着李傕,郭汜二人迟迟不动,冷汗早已打湿衣襟,沿背津津而下,“难道...这两人也被司马寒说动?”
就在王允忧虑无比之时,李傕果然也没有让其失望,拉着郭汜起身,也是学司马寒说道:“恩相,在下和郭将军,愿为恩相戊守京师!”
虽然司马寒一直注意着,然而这时忽的听到,依旧是一阵错愕,惊喜之情,顿时流露于面。
而董卓也是吃了一惊,再看李儒时,顿时大为满意,眼神之中,尽是夸赞之sè。
“真是贤婿,早晨咱家还担忧没有采纳他计,使他不快,”这样想着,董卓愈发满意:“没有到他不声不响之间,竟就说服了这两胆小之辈驻军留守,彻底帮咱家稳固了京师!”
想到从此两边来往不惧,逍遥痛快与执掌大权之间,可以随意选择,董卓顿时大笑,就答应李傕道:“你二人有此心,亦是大好,我答应了!”
听了这话,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吕布脑筋再慢,此时也觉得不对了,等见到王允一副哀相,更是明白了十分。
当下大怒,就起身反驳道:“父亲大人,这怎么使得?”
“若是全部都留在洛阳,怎么保证父亲安全?”
不料李儒听了,当即反驳:“温候,你怎能将自己忘了?”
只见李儒这时,风采全然显现,大悲之后,接着大喜,使得他仿佛再世为人,心中决策全部融汇贯通。
因此当下一见吕布反对,就立刻发觉不脱,而他要辩过吕布,又实在是简单至极,只听其接着问道:“莫非,温候不愿保卫丞相?”
于是只这简单的一问,就几乎要逼出吕布冷汗。
吕布本就心虚口拙,加上李儒向来辩才无碍,当下连忙住嘴,诺诺道:“不敢,不敢,只是提醒!”
而董卓见了,还以为吕布忠心,不由大喜,当下见事情已定,便不再说,只劝众人吃喝。
吕布无奈,散席回家后,便闷头喝酒。
不料正自烦闷之际,忽的就见一家仆入内,就道:“大人,有客来访!”
“哦?”
吕布向来少有走动,来客不多,当即便问道:“是何许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故变心
董卓之宴散后,王允府内怨气沉沉。
王允,士孙瑞,黄琬三人,各自坐着,面sè郁郁,都是烦闷不堪。
“可惜,可惜啊!”
只见这时,士孙瑞就叹道:“若不是司马寒搅和,李傕哪有这胆子留下?”
黄琬听了,也是叹息:“是啊,若是京师无人,我等只需遣一能言之士,假借天子名义,必将董卓诈来诛杀!”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王允闷闷道:“如今董卓走了,洛阳却依旧铁桶一般,什么举动也不能有了!”
士孙瑞道:“不知道诸侯联军,如今怎样了?”
“哈哈,”听着这话,黄琬苦笑:“仅剩的曹cāo一军,也在昨rì,因为粮尽撤走了...”
“哎...”连环计功亏一溃,王允惆怅不可言。
三个汉家忠臣聚于一处,却是已经无计可施,只有不断叹息。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三人愁,司马寒却是欢喜。
只见这时,司马寒和华雄才一离席,就再次被李傕宴请,入府议事。
司马寒自无不允,得了消息,立刻就动身而来,入了李傕府上。
结果才一入座,就发觉不但郭汜也在,连贾诩也是赫赫在列,司马寒一惊之下,顿时明白贾诩地位,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地下。
而在一思量,顿时明白了十分,当即大笑道:“文和欺我!”
贾诩也是笑:“实在是将军明智!”
而李傕,郭汜二人,听了这话,却是摸不着头脑,就听李傕问道:“文和,你欺司马将军什么?”
贾诩笑答道:“其实之前,我并未告知司马将军,主公愿意留守。”
李傕闻言愕然,再看司马寒时,当即动容道:“将军真是好气魄!”
司马寒听了,却只是苦笑,暗道:“若是我之前知道,哪还会去找华雄?就留你二人做替死鬼,岂不正好?”
这时司马寒心中感慨着,也彻底是明白了为何当rì相见,贾诩不肯多说。
“若是我今rì挺身而出,他再跟上也不迟,若是我今rì畏缩不前,他便可依原计行事!”
想到自己行事,全在贾诩意料之中,司马寒不由苦笑,“怪不得他每每算无遗策,原来是将雪中送炭,变为了锦上添花,等到局势被其改变,计才施出!”
想到这,司马寒再看贾诩那一副少年模样,不由敬佩道:“先生谋定而后动,鬼神不可测也!”
贾诩听了,虽然面上依旧微笑,但是心中却是微动,暗赞其大度的同时,也回敬道:“在下不过一小吏,如何当得起将军这般过誉?将军汜水关之火,虎牢关之策,才是真正鬼神莫测!”
司马寒听了,心中愈发欢喜。只是一想到其竟是享年七十七岁,不由失落起来:“如何不早点死?”
不料这时,见其余几人,已经开始商量起了防守事宜,司马寒也就收起胡乱念头,专心听着。
而一边听,司马寒还一边朝众人之气望去。
于是就发现只有李傕,郭汜二人,气象稍有改变。
这二人面目,丝毫英雄气也无,只是浓眉大眼,粗糙面皮,只是虽然相貌不过平平,但两人之气,却是不凡。
只见这时,才得了董卓之命驻守京师,本命之气就顿时从原先一片金黄,突破到了如今的黄中带青之sè。
看着两人,结合历史走向,司马寒便觉略有所悟:“这显然是此二人即将趁乱而起,大权在握,方才促使其命格获此突破。”
当下心中了然,不过司马寒却非但不羡慕,反而冷笑:“这等人命格再高,也不过是为真龙开路,等到他们将坏事做绝,真龙正好斩之,既得面子又得里子!”
想着,司马寒就不由联想到了故事之中,为主角提供各类资源的反派boss。
而在司马寒胡思乱想之际,就见众人已经是商议出了结果,由贾诩最终定案:“各自把守一方,遇事相互支援!”
这话公平至极,于是四人都是满意,而刚好樊稠和张济离开,于是恰好就是司马寒和华雄顶上缺口。
当下再商议了些许旁枝末节,一切完备之后,司马寒和华雄便依次告辞,各自打道回府。
司马寒出了李傕府,心中欢喜大功告成,便决定回去也设一宴,好好放松一下,顺便招待一下那些降将。
毕竟晾了这么久,想必也都懂了规矩,也是时候认识认识了。
“何况,这次任务,离结束也没多久了吧?”
司马寒一路骑在马上想着,临近到了自家府邸,还不见阳气消失迹象,不由就有些奇怪。
只是这时也不在意,就召集麾下诸将,在自家宅院内设宴,共同庆祝。
不多时,众将齐聚,一次入座。
司马寒自是坐于首位,左手是以张梁为首的冥土近臣,右手是以张宝为首的新近降将。
当下足足二十余人,分坐两旁,司马寒在上面看着,眼神扫着右手边,简直是喜不自胜。
毕竟,这些都是黄巾余党,每一个都是气运不浅,就算是最差的,本命气都有赤红之sè。
只见这时,一根根赤红之气遥遥挺立,使得满场红气氤氲,红光弥漫,而其中混淆着的几根黄气,更是让司马寒心动不已。
而这些黄气之中,又数臧霸最好,本命气已经是黄中带青,格局斐然。
而张宝次之,本命气和张梁一样,都是金黄,但也是不错。
然后又有周仓,廖化两人,本命气已经红中生黄,高出其余诸将一线,而根据司马寒的估计,这二将命格,未来必然还有突破,再不济也是一片金黄的格局。
毕竟,一个跟随关羽到死,一个乃是rì后蜀国先锋,无论如何,都可以说的上是黄巾军中,下场最好的两个了。
而司马寒看着,也是若有所思,“张角三兄弟天生命格富贵,可是后天一朝不慎,便身首异处,末了,反倒不如当初手下两无名小卒。”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暗自jǐng醒。
当下又看着众将吃喝,各自说了几句,安抚一下之后,司马寒便将张梁喊了过来。
待其靠近,司马寒便问道:“如何?这些rì子以来,你可摸清了他们信仰?”
“除了陈宫,臧霸,本就不是我太平道中人,其余诸将,全部都摸清了!”
张梁轻声回应着,说完却又皱眉道:“可是,我等并不知道他们何时身死,难以把握牵引时机,总不能一直准备着吧?”
司马寒听了,却是笑道:“无妨,我可算出他们死期!”
张梁早见识过司马寒神机妙算,料敌先机,当下也不意外,便不再多说。
而司马寒被他这一提醒,才发现场中不见了陈宫,不由问臧霸道:“你可见着陈宫?”
这臧霸自从投降以来,不知怎的,竟得了陈宫看中,常常厮混,因此司马寒不见了陈宫,自然问他。
不料这时臧霸听了,却摇头道:“丞相宴席过后,便不曾见他。”
司马寒听了,心中不由奇道:“昨夜不还商议好,我留守京师,是为了迷惑董卓,方便动手?”
“如何却不见了?”
司马寒正想间,忽的就见门外人影一闪,一人进入。
司马寒一看,就见正是陈宫,顿时笑道:“公台何处去了?”
“我杀董卓去了!”
陈宫面sè红润,显是喝了不少,这时进门,先灌了一壶酒,才笑道:“你可速速发兵,镇压李傕!”
司马寒只觉眼前一黑,遍齿生寒,抖着牙问:“如何杀得?”
“哈哈!”
陈宫显然醉了,不曾发觉司马寒话中怒意,反而笑道:“吕布得知我等相助,当即就要动手,如何杀不得?”
“荒唐!”
只见司马寒这时,青筋尽数浮现于脸,暴怒之下,掀案而起,断喝道:“左右何在?给我将此狂徒拿下!”
陈宫被这一吓,酒登时醒了一半,只是眼神却还迷糊,“何故大怒,莫非不满我擅作主张?”
陈宫晕晕想着,解释道:“你散席之后,又被李傕请去,然而这时机宝贵,不可耽搁,我乃才事急从权也。”
听见陈宫还说这话,司马寒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你个陈公台,只拿我当小儿戏耍!”
正冷笑着,司马寒心中忽的一震,竟是呆了。
“我竟是忘了,他是陈宫啊!”
司马寒满口苦涩,颓然而坐,一场辛苦白忙,顿觉索然无味,苦笑道:“哈哈,吕布...陈宫...”
“这就是命!”
这时郿坞之中,吕布手持画戟,正在快步行走着。
“今rì必让老贼断命!”
吕布心中恨恨,正在搬迁军士之中,四下搜寻董卓。
原来吕布对陈宫,本就一见如故,加上陈宫赫然是司马寒首席谋士,一番说辞下来,自然是让吕布深信不疑。
毕竟他本就疑惑,凭司马寒的见识,怎会想不到出力诛杀董卓,必可抵去原先罪过,并获救国大功?
故而这时,得了陈宫许诺,他便再不犹疑,当即就匹马入了郿坞。
当下随着吕布杀意渐浓,终于是在一处撞见董卓。
董卓见了吕布,笑问:“吾儿来此何干?”
吕布不答,手一扬,提起画戟便刺。
董卓顿吃一吓,再不敢唤吾儿了,忙改口道:“奉献!何故变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全郡开战
冥土,曲阳县。
落落数千户人家,四面八方分布,散而不乱,颇有规矩。
其中又有大道数条,皆用细沙铺设,路旁建筑参差而起,各类作坊,店面,酒馆,私塾,林林总总,算起来竟有数百家之多!
而其中百姓,面sè欣喜,洋溢笑容,任谁也无法猜测到数月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的荒芜冥土。
只见这时,一座气派的宅院之内,县主簿秦文,怀中搂着一女子,正悠闲的听着小曲。
而看其顶上一片红火,滋养着其中一根本命气,已经有了淡红之sè,显然,是治下万民的长期敬仰,才让其有此气象。
再看那唱曲女子,乃是其新纳小妾,算上怀中那位平妻,已有三房,可见秦文此时,确是滋润非常。
然而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故而心中几乎是时刻惦记着司马寒,期待其得胜归来,再施壮举。
“说起来,主公已去了数月,不知还要多久才会?”
秦文听着曲,忽的走神,就想着:“这些rì子俺按照主公吩咐,将这县治理的井井有条,不知主公得胜归来,会如何惊喜?”
秦文思量着,一想到司马寒大胜之后,见了自己功绩,说不定一喜之下,给自己再来一下提拔?
“是了是了,主公大胜之后,必要出征,夺下其他郡县之后,自是有大把位置缺出...”
秦文想着,却是对司马寒充满信心,几乎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心中只是暗喜:“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要做县老爷了?”
正在百rì造梦之时,就听小曲忽的一断,一人闯将进来,急报道:“大人,主公归来!”
秦文平妻正享受着,猛的被一下推开,就见秦文瞬间蹦起,飞快迎了出去。
当下冲出,不多时,就上了街面。
秦文一眼望去,顿时就见一伙人聚集,正在四下指点,其zhōng yāng一人,岂不就是司马寒?
于是连忙上前,就跪拜道:“秦文迎接来迟,有罪,有罪!”
“哈哈,叔明何罪之有?”
只见这时,司马寒得了大量奖励,又有了天大权力,陈宫之事引发的波澜,早就彻底消去,故而当下看着市井之内,百姓安居乐业,司马寒的心情顿时大好,就笑道:“速速起来说话,我有话要问你!”
秦文听了,连忙起来,飞快扫了一眼,就发觉去时一百五十多人,如今却是不足百人,心中一凛,顿时答道:“主公但问无妨,县内一切事物,属下全部熟记于心。”
司马寒满意一笑,就指着沿街店铺,问道:“我是叫你修道路,划分住所,如何这时多了许多店面?”
说着,虽然欢喜着场景,却也奇怪道:“何况,一切皆可从光柱处兑换,他们何必开这店面?”
秦文见司马寒显然是满意,心中一松,笑答道:“主公有所不知,光柱之中,原材料廉价至极,而若是直接兑换成品,就要贵上许多。”
见司马寒若有所思,秦文便接着道:“而百姓生活不易,如何舍得这样浪费?因此一些当不得兵,又有些手艺的,便来我这借了些运数,各自开了些手艺店面。”
“于是有了第一批,之后人人效仿,于是便渐渐繁荣起来,”说着,秦文连忙掏出一本贴身册子,递给司马寒道:“而借去的运数,我也一个不漏全部记在其中,包括主公出征这段时rì情况,全部记录在内,请主公过目!”
司马寒接过册子,不由想起那问百姓,如何不吃肉的皇帝,心中苦笑道:“原来如此,却是我失算了!”
于是边看边走,反思不合现状的举措。
而又是一圈转下来,司马寒就发现,百姓们各自面带满足,都是欢喜,不由心中微动:“我之前以为这光柱鼓励征战,如今看来,却也并非全是如此。”
“这样说来,军伍社会就不适合了,”这样想着,司马寒暗道:“我要建立的是军民鱼水情的社会,而独尊一家,却只会让社会失去活力...”
细细思考着,再结合着自身情况,司马寒不由就有了用儒术治民,兵法治军的念头。
当下有了想法,心情又舒畅许多,脚步轻松,视野开阔,于是不多时,便将这一片逛完。
而与此同时,看完册子之后,司马寒就发现本县人口,早在上月就达到了九千人,六千户,然而直到今rì,却还是没有多大增长,奇怪之下,不由就问秦文缘故。
秦文听了,苦笑道:“主公你看,本县哪里还有鬼魂?”
司马寒闻言一惊,猛想起一路过来,确实是一个鬼魂不见,于是顿时明了。
见秦文一脸沮丧,司马寒笑道:“你担心什么?”
秦文脸sè一下难看起来,惴惴不安道:“这段时间,男女婚事不少,我便按照主公吩咐,都在祠堂内举办,于是合并了数千户。”
见司马寒不说话,秦文接着道:“可是前些rì子,就有妇人怀孕了...”
“而新生的婴孩,能像活人一样吗?”秦文说着,心中一凛,看着司马寒道:“属下担心,我县人口,从此就不会再增加了!”
司马寒欣赏的看了秦文一眼,笑道:“你能想到这么多,可见这官你做的很用心,这就很好!”
说着,司马寒就为其解惑道:“只是你却不知,乱世将至,冀州战乱不停,要不了多久,人口就会开始暴涨。”
见秦文若有所思,司马寒接着道:“而你们这些人,魂魄召回之后,就和普通人无异,不过是换个环境生存罢了。”
“而新生婴儿魂魄,养于怀胎之时,成于落地之rì,因此只要是能怀上,自然就会有灵智。”
司马寒说着,见秦文只是连连点头,不由好笑,便道:“好了,既然看也看过了,你也明白了,我等便回府商议吧!”
众人应诺,于是打道回县令府邸。
片刻之后,就各自入内端坐,上了酒宴,开始庆贺。
而看着众人吃喝,司马寒便想着事情。
“这回得了七万多份运数,却是太多了些...”
司马寒照着铜镜,只见此时,顶上金印被命气塞得满满十足,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气运流失,不断消散。
“看来,必须尽快攻下本郡郡城廮陶,提升官位!”
原来这一回战后,他获得的功劳结合起来,竟是恰好有一个五等功,几乎是可以换取郡太守之职,因此这时,司马寒就迫切的希望进入郡城廮陶,在二级光柱之内提升官职。
而有这野心,也是由于司马寒胜过张宝之后,获得的那份额外奖励-全郡开战权。而其功能,果然是正如司马寒之前预料一般,可以打开本郡之内各县屏障,拥有对各县优先开战的权利。
“想必这时,其他县都还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没有吧?”
一想到本县已经有了五千军,最差的也已经经过了一月训练,有了基本的战斗力,完全是可以轻松碾压其余县城,司马寒不由就大感轻松,“真是一步先,步步先!”
当下想着,就见众人此时,也已经吃饱喝足,闲话说完,正在静静等着自己吩咐。
司马寒满意一笑,自然是要先调查各人奖励,当下就问李冰道:“不知子凉此番,获得多少奖励?”
“回禀主公,”李冰笑答道:“属下此番,共获得运数五千份,八等功两个,九等功两个!”
司马寒听了,便点头道:“我上回所获奖励,也只是这些,可见你这回不错!”
说着,便又一一问向其余之人。
结果就发现众人所得,都和李冰相差不大,司马寒正满意之余,不料高升又为其带来一丝惊喜。
只听高升道:“属下此番,共获得运数一万二千,以及七等功一个,八等功两个,九等功两个!”
听着这意外之喜,司马寒顿时想起高升一直追随自己身旁,而且最后还和陈宫一起,抓住了袁遗。
“是了,袁遗可是袁绍兄弟,命格还能差了?”
司马寒想着,顿时恍然,于是再看高升顶上,竟已经是一片赤红之气弥散,并且和自己一样,由于命器不足,使得气运不断流失。
看着这样,又看着其余之人,也是气象满溢,司马寒就觉得出兵之事,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尽快拿下其余诸县,为他们升官。
这样想着,又想到众人功劳还差一些,于是就对众人道:“我即将出兵,攻打其余诸县!”
见着众人一惊,司马寒又道:“而打下来的县城,自然是你们来担任县令,因此功劳暂时都不要动用,届时若有不足,我会为你们一一补上。”
众人闻言,大喜拜谢,唯有李冰问道:“主公为何此时开战?”
司马寒笑道:“一来我县发展已达瓶颈,必须扩张,二来我有全郡开战权在手,出其不意之下,必可一举获胜!”
“何况,我还有五千军士效命,本郡之内,何人可敌?”司马寒说着,大笑道:“此时不将本郡拿下,更待何时?”
当下见李冰无疑,司马寒便下令道:“主簿秦文听令!”
秦文连忙拜下:“臣在!”
“你速派人召集五千军士,全部zhōng yāng校场集合,休整一晚,明早出兵!”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分两路
次rì清晨,校场之上,一军五千人列阵而立。
司马寒在台上看着,只见一共前后左右中五部,足足五十个百人方阵,每一个阵型都是整整齐齐,各条各列,都是整齐划一,不禁心中微喜。
只是司马寒看了以后,却又忽的皱眉,就喊来秦文问道:“这么一个清醒的鬼魂都不曾见到?”
这时秦文等人,也知道清醒者与众不同,然而听了司马寒问话,依旧是不明道:“属下亦是不知。”
“奇怪?”
司马寒心中疑惑,暗思着:“之前先后获得李成,高升,张梁,皱眉这回却是一个都没有?”
看着台下无千军顶上,白茫茫一片,一根红气也无,司马寒不由皱眉:“这命格有这般难得?”
正想着,司马寒就忽的灵机一动:“命格高贵的,哪里那么容易死?”
“是了!”
司马寒猛地想起之前李成等人,都是死于战乱,顿时了然:“看来,只有等到阳世此处发生大战,才会红气以上命格者死去!”
这样想着,司马寒却更加难过:“可若是经历黄巾之乱都不死的人,以后又哪有这么容易死?”
顿时,司马寒就失去了从新死之人中,挖掘人才的想法。
“看来,指望天降馅饼不靠谱,还是要培养自家人才!”
看着李成,李冰,秦文,成桂,赵紫嫣五人,本命气都已经有了淡红之sè,司马寒顿觉欣慰,“凭他们的才干,起码是可以培养到金黄之气!”
当下面上满意之sè浮现,司马寒就停住思想,开始动员全军。
“将士们,我是本县县令,也是你们的主将,司马寒!”
这五千军士,有两千都是原先老兵,心中早已深深留下了司马寒的烙印,因此每rì闲聊之时,老兵们都会说到司马寒如何与士卒共苦,如何赏罚分明,渐渐地,就感染了其余新兵,使得如今这五千军士,见到司马寒都是颇为兴奋。
当下齐声应道:“将军威武!”
“如今,本县发展已经到了极致,需要开阔疆土,你们愿不愿意出征他县,立下功劳,获得rì后回阳的机会?”
听了这话,士兵们顿时疯狂回应道:“我等愿意!”
毕竟,之前回阳剩下的那一百士兵,都已经将各自经历在军传开了。虽然他们危险,虽然死伤不少,但只要是活下来的,却都获得了可观的运数,只昨天一晚,就几乎是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真正是惹得这五千军士眼红,对回阳充满了向往。
而司马寒见这场景,大喜过望,当下也不多说,就立刻分军开拨。
于是下令道:“我,邢南,李冰,李成,成桂,高升,张梁,各领七百人,除秦文留一百人rì常防守之外,全军出征,奔赴东面屏障!”
“诺!”
众将齐齐听令,各自上前接管军马,不多时,五千军就全部分拨完毕。
当下一路向东,连行百里,终于在两rì之后,到了心血之河与yù望之火的交界处。
远远看着屏障,依旧是如原先那般漆黑,司马寒让全军稍作休息之后,便联系上了心中光柱,开始动用全郡开战权。
不多时,屏障打开,看过去,就仿佛镜面两端一般,出现一条也是极细的小路,蜿蜒出去,渐渐宽阔。
而周围两边,却是执念之山和信仰之森,就在这交界处,正好是四种资源齐聚。
司马寒看着这样,顿时明白了整个冥土诸县构造。
“每个县,都是在四块圆形资源的包围之中,形成一个单位,而许多县就构成一个郡,许多郡,就构成一个州...”
司马寒以此类推,却又发觉不妥:“若是果真如此,那岂不是只有人魂居住之处?其他兽魂又放在哪里呢?”
一时之间想不出了,司马寒也不多想,就下令道:“既然屏障已开,我等便趁其不备,速速进军灵县!”
司马寒看过冀州地图,知道这县叫做灵县,正好是隔在阳城和曲阳之间,只要打下这县,就可以和张宝汇合,也就相当于连得两县,因此才被安排为首个进攻对象。
当下就见全军出动,五千人呜呜泱泱,从窄狭道路内涌入,一直走了十余里,道路方才开阔。
而这一路行来,只见满县鬼魂无数,却是不见一个正常之人,使得司马寒心中颇喜:“看来此县必是无主!”
不过即便如此,司马寒却也不大意,就留下李冰一军七百人,原地驻守。
毕竟,这身后就是自家曲阳县,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抄了老窝,那才是得不偿失。
当下李冰听令,留军驻守之后,司马寒便再无顾忌,一路高歌猛进,四千余人直冲zhōng yāng光柱而去。
结果直到光柱脚下,却也没有看见一人,饶是司马寒早有准备,却也是大喜过望,当即就让高升兑换本县县令,同时派人通知李冰,让其引军跟上。
而李冰得了消息,赶过来就发现高升已经换了官服,竟是成了灵县县令!
大惊之下,心中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一股嫉妒。
而此时张梁更是难过,一想到高升反爬到他头上去了,心中顿时就不爽到了极点。
司马寒见了两人这模样,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便解释道:“你二人休要误会,这回提拔高升,是因为他运数过多,必须尽快提升官位,才能够使其不被浪费。”
说着,见两人并不太懂,就简单说道:“高升运数足够,你们本就不够,有什么好嫉妒的?”
“何况,接下来还有八个县,县令人人有份,你们愁个什么?”
两人听了,顿时大喜,再次拜谢。
司马寒不在意笑笑,就问高升:“如何,当县令的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区别。”高升老实答道。
司马寒望其气,就见其虎符如今,不但是扩大了数倍,带着古朴气息,而且巍峨厚重,沉稳凝实,比之自己金印也不逞多让。
而虎符之内,气象更是不凡,上万红气集簇,显得红火至极,本命气在其中遥遥挺立,不断收到滋养,更是赤红非常,显然是离突破不远了。
司马寒看着,心中却也不羡慕,因为即便如此,高升之气比他,依旧是要差上几分。
原来自从司马寒回归了冥土,失去陈宫拥护和宝物护体之后,青紫之气就全部失去,使得其顶上立刻就由五气变为了红黄白三sè。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少了外来之气的干扰,其本身红气便愈发显得纯净,三sè不断转换,几乎是已经红透了顶,可见只要其升任郡内官职之后,本命气立刻就可以突破,成为红中带黄之格局。
不过司马寒却也知道,这种事情非但急不得,还要缓行,因此当下便驻军停下,让高升依次将校场,官府,军营,招魂柱,招魄柱兑换出来。
然后军营一出,司马寒就立刻遣散全军,让士兵入内休息,然后才和其余一干将领,入官府内歇息。
而高升做了县令,虽然还感受不深,但总归是高兴非常,当下就兑换一桌宴席,款待诸人。
而司马寒自然是主宾,当下率众恭贺过后,就开始为众人讲解曲阳县的发展过程。
毕竟,这在座诸人rì后,都是他手下各县县令,若是不教导一些,胡乱发展之下,损失的还不都是他的?
不过司马寒也不可能一一详叙,说了几个重点,将招魂魄二柱,天生清醒者等再三强调之后,其余细节便让高升自己去问秦文,不再多说了。
然后自然是各将向高升庆贺,高升再一一回敬,于是渐渐热闹起来。
只是众将都有着心思,吃喝完毕,边等着司马寒商议正事。
司马寒见了,也知道他们急于攻打县城,单下便也不多说,就来到zhōng yāng一案。
“这回我军,兵分两路!”
只见司马寒指着地图,向对围上来的众将说着:“这县东面,就是外郡,我没有全州开战权,自然是不可行。”
“而这县南面,就是阳城,也就是你弟张宝所在。”
司马寒对张梁说着,又道:“而这县北面,却有三县,分别是弓高,文安和束州县。”
“这回我军攻下这灵县,不费吃灰之力,所以我便决定兵分两路。”
说着,司马寒就对李冰道:“我yù率一军,和邢南,张梁,高升三人,一路往南,然后使你率一军,与李成,成桂二人,一路向北!”
说完,便问李冰及诸将:“你等觉得如何?”
众人摇头,李冰却是问道:“可是主公不在,我这一军如何突破北方屏障?”
“无妨,我等同时发兵,自然是同时抵达屏障,届时我同时向四县全部宣战即可!”
李冰听了,又问:“若是遇敌强大,不可抵挡,该当如何?”
“若是不敌,稍作试探,便可立刻退军,回报与我。”
司马寒说着,很是满意李冰谨慎,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见众人再无异议,便下令道:“今rì休整一天,明rì分兵出征!”
“诺!”
众将答应之后,便散席休息。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意盎然
钜鹿郡,阳城县,北面屏障。
“咳,咳咳!”
一营帐之内,好端端传出一阵咳嗽。
“大人,又呛着了?”
一仆人围着张宝,心惊胆颤劝着:“慢点喝,慢点喝!”
“喝...喝他娘!”
张宝一口水喷在地上,骂道:“喝口水都能呛着,还活个什么劲!”
只见张宝躺在榻上,嘴上骂个不停,面sè更是极其难看。
原来,自从上回团战之后,他就接到提示,此战共获得了二千一百份运数,加上县内百姓贡献的,足足是有了三千五百份。
然而他还来不及高兴,就险些被接下来的提示给气晕过去。
“击杀联盟军4623人,获得劫数4700份!”
他完全没有想到,击杀联盟军居然会获得劫数!
每每想到这事,张宝就不由气得头疼,而且这些劫数将他所得的运数全部抵消之后,居然还留下一千二百份!
结果这五天之内,被这样多的劫数缠身,张宝几乎是霉运不断,险象环生,到了就是喝口水也能呛死的地步。若不是他命格够硬,又好歹是在自己领地之内,有众人保护着,怕是早就丧命黄泉了。
因此这时,张宝就守在北面屏障处,草草扎了一寨,眼巴巴的等着司马寒来为其解脱。
可惜,等了五天,还不见司马寒到来,张宝渐渐就耐不住了,心中绝望:“若是主公再不来,我这状态,哪还敢去参加任务?”
然而有道是绝处必可逢生,张宝正想着后路,就见仆人入内报道:“大人,屏障打开,有人来了!”
张宝大喜,连忙翻身下榻,却不料瞬间就将腰扭伤,疼的其一阵龇牙咧嘴。
而司马寒一进阳城,就见眼前一营帐,顿时明白张宝心意,正心中欢喜着,就见张宝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拜见道:“属下张宝,拜见主公!”
司马寒奇道:“如何受伤?”
张宝一脸苦相,不多时,便将事情详细叙述出来。
司马寒听了,细问之下,听说还扣了功劳,顿时一脸惊诧,说道:“你且莫急,区区一些劫数,算得什么?看我帮你抵消了!”
说着,就转移了二千份运数给张宝。
张宝只觉一下恍惚,顿时心情轻松起来,知道劫数全消,连忙拜谢。
“起来吧,我司马寒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这有功之臣,待会便帮你兑换此县县令!”
张宝闻言大为欣喜,顿时就感觉这两rì受苦,全部都是值得,酸楚统统消去,谢过之后,便当先带路,请司马寒往县内而去。
而司马寒一路行着,心里想着张宝所言的劫数。
“有运数,自然就有劫数,只是这劫数一般却是难得,估计是只有反叛者才会获得。”
司马寒想着,便觉若有所思:“这是限制各个阵营,不得随意背叛么?”
“若是背叛太过,劫数爆发的厉害,岂不就成了死劫?”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有一开战就让张梁去策反张宝,不然此时,怕就已经看不见他了。
一路想着事情,时间自然过得飞快,两rì之后,就到了阳城zhōng yāng光柱处。
而一路看来,司马寒就发觉张宝根本就是将这里当成了黄巾营帐来搞,虽然不能说混乱,但也绝不像一个正常县城。
故而眼见到了地方,司马寒便吩咐张梁:“待会宴席上,你将我昨rì说的,好好教教你弟弟,若是这样治理,莫说县令,就是这主簿也得给他撤了!”
张梁听着,顿时汗颜,只是连连应诺。
而张宝也是颇觉不好意思,就要引司马寒入官府休息。
司马寒连忙止住,先让张宝兑换了一校场,一军营,安顿好全军之后,才进了官府后院,开了酒宴。
而张梁一入坐,就迫不及待的和张宝凑到了一块,开始说起司马寒吩咐。
司马寒见了,自然满意,便让高升,赵紫嫣先聊着,自己思考起来。
毕竟这时,他的心思其实还在李冰那边,因此眼见这边事情已定,不由就开始担忧起李冰等人:“那北面三县,子凉三人真的能够拿下?”
原来司马寒当时是考虑着,这三人进攻之心最是强烈,而这南边战线还需要攻打下郡城十余天之后,才会开始打下其余诸县,因此才将北部三县交给了他们攻打。
同时还为他们各自凑足了功劳,也是方便趁着这机会,让他们早rì正位县令,免得他们生出怨气。
只是这时,真的将他们派出去了,司马寒却又有些担忧起来:“凭他们区区两千人,若是真遇着有驻军的县城,怕是难以拿下...”
“只是如今人手不足,下一战就是攻打郡城廮陶,实在是不能再分散兵力给他们了。”
司马寒想着,又自我安慰着:“李冰谨慎,想必不会有多大问题。”
当下思考了一阵,见张梁两兄弟说完了,司马寒才回过神来。
而张宝也是知趣,心知司马寒来此必是有事吩咐,因此也不多话,只是随意吃菜。
于是各自又吃了些酒菜,众人便离席聚作一团,开始议事。
只见司马寒居中而坐,就将冀州地图取出,铺在案几之上。
然后司马寒便指着钜鹿郡,对众人介绍道:“本郡共有一郡城,十县城,如今我等就在此处,阳城县。”
“而此处还有蠡吾,下博,南深,高阳四县,呈现一个‘L形状’将郡城包围在内!”
见诸将认真看着,司马寒又指着道:“同时,我等这阳城县之西,以及曲阳县之南,也是接着本郡郡城-廮陶!”
张宝听了,顿时神情一振,就问道:“我军这是要攻打郡城了?”
“不错!”
司马寒笑着,说道:“这时正是全郡空虚之时,此乃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众人听了,顿时欣喜,毕竟打下郡城之后,地位就是彻底上了一个台阶,起码是可以自主一方,做一小诸侯了,而作为下属的他们,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权利大增。
可惜这时李冰不在,高升张宝又几乎可以忽略,故而司马寒只是草草和张梁,赵紫嫣商议了一会,便将出兵之时,定在了明rì清晨。
然后司马寒便遣散众人,只留下张宝问话。
只见司马寒这时,不知不觉之间,笑容已经敛去,话语平淡着,就说道:“你既然是我家臣子,就要遵守我家规矩,rì后入我家祠堂,必须将贼xìng出去,规矩行事。”
张宝听了这话,只是道:“是,主公!”
“嗯。”
司马寒嗯一声,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安平国广宗县的张角,乃是我军大敌...”
“你虽是张梁之弟,却也是张角之弟,若是下回要和张角对敌,你要帮谁?”
这话一出,司马寒顶上金印瞬间就荡出一股波动,向张宝袭去。
而张宝听了这话,身体顿时一僵,冷汗立刻就落了下来,知道这时若是不慎,就是为rì后埋下祸根。
想起司马寒往rì威风,张宝连忙打了一个哆嗦,生平第一次将脑子运用到了极致,心思急转之下,终于是灵光一闪道:“我帮主公!”
“二位长兄虽亲,不如主公恩重,我帮主公!”
司马寒听着,心中满意,面上却道:“既然如此,希望你记得这话...”
说着,司马寒冷厉道:“若是rì后敢有变化,定斩不饶!””
张宝连道不敢,却已经听出司马寒口气转变,心中微喜起来。
司马寒见了,便撇开这话,就问道:“想必你已经听张梁说了,如今可知怎样治理本县?”
听了这话,张宝顿时大喜,知道这是要帮自己正位县令了。
当下连忙调动脑筋,将张梁说过的一股脑背了出来。
听了几句,司马寒也不在意,就点头道:“不错,你既然知道这些,我便赏你一份七等功,二千份运数,作为你这会及时投靠的奖励。”
张宝大喜,连忙下拜谢道:“多谢主公赏赐!”
“嗯,你去吧!”
看着张宝起身离去,司马寒面sè变幻,片刻后,终于还是叹道:“即便是知道这张宝不足信,却也不得不加以重用...”
“谁叫此时,人手不足呢?”
司马寒叹息着,对人才越发渴求起来:“若是我有大量金黄之气人才,何必对一张宝在意?”
“对于这样的祸患,本就该直接灭掉!”
司马寒心中狠辣,却不得对局面妥协,很是无奈:“何况,若是下一战对上张角...”
想到自己这边气运最顶尖的两人,竟都是张角直系亲属,司马寒顿时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只是,征战天下,本就是要迎难而上,若是事事退缩,如何成王成霸?”
“何况,这虽是危机,却也是机会,”司马寒思考着,心中不由又激昂起来:“若是我能够一战而胜,必可将这兄弟三人彻底降服,进而将天下所有黄巾将领尽数收入囊中!”
想到这些好处,司马寒顿时就对张角再无畏惧,心中战意盎然,决意将其征服。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可轻出
离开阳城,又是两rì行军。
远远望见西面屏障,司马寒松一口气,叹息着:“这没有马,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其余诸人,也是应道:“确实如此!”
不料还在感慨着,等到屏障一开,众人就彻底目瞪口呆了。
“这...”
一干人等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司马寒却是顿时恍然,“我说怎么可能没有,原来都跑到这来了!”
只见屏障那头,望过去,野兽魂魄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一目望不到尽头,各自成群结队,一片呜呜泱泱。
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吞着口水,满面惊异,司马寒笑道:“你等不必吃惊,若是整个冥土,只有我等人类魂魄,那才是奇怪之事。”
说着,安抚众人之后,司马寒便暗自思考起来。
“这些冥兽各县不见,却在这郡城出现,莫非就是只有郡城才有?”
司马寒考虑一会,觉得思路正确,便渐渐分析下去:“世间本就是人多兽少,莫非是因为野兽少于人类,而又难分地域,故而集中分配在此?”
正想着,司马寒又发现这些大多都是猛兽之魂魄,于是了然:“看来,防止猛兽伤害县中百姓,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而将冥兽全部放在郡城,就可以保全其余诸县,同时,无形中也就提高了对掌控郡城的要求!”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感慨道:“果然是没有免费的便宜,看来家乡在郡城之人,虽然光柱等级高一级,但是危险等级也高了不少!”
当下发过感慨之后,就见众人都是一副兴奋模样,不由笑问道:“你们怎么激动做什么?”
张梁上去,指着一野猪模样的魂魄,欣喜道:“主公你看,既然这儿有猪,岂能没有马?若是训练为战马,我军不就可以组建骑兵?”
司马寒却还没想到这一方面,听了这话顿时大喜,当下便让挥军直入,打算进去搜寻一番。
不料一直行了十余里,渐渐到了道路开阔处,却是一匹马也不曾见到,而伴随行军距离的增加,司马寒的面sè也愈发难看起来。
原来,这一路行来,除了大量猛兽魂魄与少许温和冥兽之外,居然是一匹马也没有见到!
而不但如此,就是人类魂魄,也比之前灵县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这就意味着,这县起码有三千人,而且,很可能还有骑兵!
故而这时诸将面上,都是难看至极,而司马寒还担忧着李冰一军,因此更是烦闷非常。
“哼!”
司马寒冷哼一声,说着:“这城主人,居然还知道将猛兽驱赶到招魂柱范围之外,倒是有些手段!”
“而且还晓得收集马匹,组建骑兵...”
司马寒说着,面sè一变,竟忽的笑道:“人才,真是个人才!”
笑着就问张宝:“你说,这城主人,是不是人才?”
见张宝哑然,司马寒略微一笑,又冷厉道:“越是人才,越是要扼杀在襁褓之中!”
听了这话,张宝顿时欢喜:“是!主公指教的是!”
“算他郡城人口多谢,晾也不会超过五千人,其中士兵不过半,也就是二千余人,最多,也就是一千骑兵!”
司马寒冷笑着,说道:“何况,他们这两千军,都是没有打过仗的娃娃兵!”
说着,司马寒扫了众将一眼,喝道:“而我军虽然也只有二千八百军,但却是久战jīng锐!”
众人顿时会意,便由张梁带头拜下,一齐应道:“我等请战,还请主公吩咐!”
司马寒见了,顿时满意,当下神情一肃,就下令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等这便进兵!”
见众人应诺,司马寒又道:“高升听令!”
高升出列道:“末将在!”
“你率一都五十军,前方探路,我率大军在后,等你消息!”
“诺!”
于是就见高升立刻点起一都兵,就往zhōng yāng开路去了。
司马寒看着满意,便和张梁张宝点起剩余军士,紧紧跟上。
于是一天之后,就到了这郡城中部。
而经过高升多次回报,司马寒也明白了,这郡城是收缩防御,外围几乎无人。
“哼!”司马寒冷哼着,不屑道:“还真以为将猛兽赶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这回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兽!”
司马寒笑着,见士卒们休息足够,便再次大军出动,就往zhōng yāng光柱处行去。
一直行了半rì,远远便望见房屋群落,其中还有着人烟,竟是在烧火做饭。
“好香,”司马寒闻着味道,立刻就发觉其中有鸡鸭猪肉的香味。
当下看着众军士们闻着肉食香气,也是食yù大动,于是便下令休整,开始用着午饭。
饭后,便见高升亲自回来,报道:“前方已经就是百姓居住之处,我派人入内打探,得了许多消息!”
司马寒一惊,先问道:“那人可是信得过?”
“绝对可信!”
“嗯,”司马寒满意,就问:“那便慢慢说吧!”
高升点头,就道:“此处共有五千余人,却似乎并不重视军力,因此兵力只有一五百千。”
司马寒大喜,就听高升又道:“但是,全部都是骑兵!”
“什么!”
司马寒听了,心中顿时郁闷不已,暗骂道:“三千步兵对上一千五百骑兵,怎么可能获胜?”
骑兵,尤其是结成阵势的骑兵,远远不是步兵可以能够抵抗的,除非是多出十倍,才能围而歼之。
然而,骑兵有马,步兵哪里围得住?加上弓箭放风筝,结阵冲锋,故而历史之上,除了极少出特例,几乎没有以步破骑的说法。
因此司马寒这时,才会这样难过。
“骑兵难得,便是阳世一郡之内,也不过三千军,五百骑,”司马寒想着,顿时想到全郡兽类都在此处,心中不由大恨:“真是该死,这可如何是好?”
而高升见了司马寒这模样,知道司马寒有所误会,连忙解释道:“主公无忧,我探听得这郡城之主,唤作袁战,只是主簿职位,向来贪图享乐,军士都是少有训练,所谓骑兵,不过是搭配着马的步兵,其实不足为虑!”
司马寒闻言大喜,问道:“果真如此?”
见高升点头,顿时心情一松,就决意道:“既然如此,我军兵力占优,敌军又是骑兵,当分而歼之!”
说着,又道:“我与张宝领一军,攻其东面,你和张梁,邢南二人人,各领一军,攻向其余三面!”
高升喜道:“如此一来,其骑兵之势一旦分开,便可围而歼之!”
“不错,但是还需注意紧密联合,不可被其逐一突破!”
张梁听着,连忙道:“不会!我军有记忆傀儡练兵,战力不弱于真正军队,抵抗一伙娃娃兵实在是轻而易举!”
听着这话,司马寒面sè一变,凝重道:“娃娃拿着大锤,也可以杀人,他们借助马力,非是**可敌,万万不可轻敌!”
众将心中凛然,当下便答应着,各自点军出兵。
于是不多时,四面围定,一声令下,便全军尽出!
司马寒和张宝,率着七百人,就向着东面冲杀而入。
“杀!”
一个个伍长,什长,好不容易逮到立功的机会,都是状若疯狂,驱使着手下小卒,拼命向人群内冲入。
而这时,就见张宝在前面冲杀,司马寒却是在一群亲兵拥护下,躲在后方,看着战局。
虽然凭着他的武艺,几乎是无人可敌,在这种的地方,就算是杀个七进七出,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既然是已为人主,就要有人主的模样,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身先士卒,那是勇将的事情,若是这时还要冒险出动,若是一朝不慎,死于非命,让这些将身家xìng命,都依附于你的属下们如何是好?
何况,若是传出着等‘威名’,以后还有哪位名士,敢将身家xìng命托付给他?
而且除了这些,司马寒在这多次征战之下,还发觉这杀伐之事,其实极其损耗气运,每每生死徘回之时,都是在以身犯险,都是在动摇自身根基!
想那孙坚,每每临阵在前,简直就是身先士卒的典范,结果由于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终于是使得根基动摇,气数耗尽,最后一时不测,竟是死于前线乱石之下,留下老将残兵,孤儿寡母,都要寄人篱下过活,这是何等凄惨?
而司马寒这时,自然是深谙此理,也知道战场变化莫测,比阵中斗将又更要险恶万分,故而自从这此阳世回归,成功获得了最难累积的原始资本之后,他便下定决心,往后绝不可轻易犯险,每回行动都必须要有亲兵保卫。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即便是小霸王孙伯符,勇猛如太史慈,动辄孤身一人,横冲乱突之下,结果不也是不得善终?
凶悍如典韦,无敌如吕布,连番拼命护主,回回大意犯险之后,最终不也是死于非命?
故而这类的事情,找些炮灰做做就好了,身为主将,万万不可轻出。
否则哪怕是你气运滔天,一味消磨之下,也有耗尽之时。
若是不能及时立功,稳固住自身根基,然后抽身而退,涵养住自家xìng命,则其下场,实在堪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赤赦阴官
只见这时,明了此理的司马寒,就只是看着战局,并不参与。
而这战况,也确实和他想象的一样,顺利非常。
足足二千八百军,四面涌入之后,彻底搅乱了先前安静的街巷,而自到混乱足足持续了半刻以后,zhōng yāng府邸之内,才开始传出动静,陆续有军马出现。
只是等到其中军马集合之后,早已过了许久,司马寒大军四下汇合起来,轻易的就将那还在缓慢聚集的骑兵团团围住。
而由于没有足够的距离发起冲锋,甫一交战之下,那一伙由农夫,小贩组成,又没有得到足够训练的骑兵,便彻底抵挡不住。
因此只是几个呼吸,骑兵们就伤亡惨重。
“跪地者不杀!”
“丢兵者不杀!”
眼见敌军完全不是对手,张梁,高升适时出声,就开始了劝降。
而随着第一个投降之人获得赦免,跪地丢兵便仿佛传染病一般,彻底蔓延开来。
“杀,给我杀啊!”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声嘶力竭的喊着,面sè十分不甘。
看着辛苦培养起来的骑兵这样不堪,他的神sè渐渐绝望起来。
而司马寒由于离得较远,因此看的并不亲切,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但是这并不要紧,因为没过多久,张梁就将其押解过来,扔在了司马寒面前的地面之上。
看着这人顶上,一片淡红之气,司马寒心中微喜,就笑道:“你是何人?”
“小人袁战...”
袁战抬起头,四下一张望,就满面堆笑道:“不知大人从何而来?有何贵干啊?”
司马寒哂笑一声,张宝连忙上去,就是两脚:“我家主公问你话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提问?”
司马寒见张宝脚下分寸正好,心中满意,才缓缓道:“行了,别踢坏了,rì后说不定还是同僚,还需好好相处。”
张宝一听,顿时收脚,侍立一旁。
而袁战这时也彻底清醒过来,知道逍遥的rì子怕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当下再不敢饶舌,就原原本本,将出生到死亡之事,全部飞快的说了一遍。
司马寒听着他这一生,倒也无甚稀奇,便笑问道:“我看你想必也是完成了几场任务,不知其中内容如何?”
“回禀大人,小人首次参加的是黄巾之乱...”
司马寒听着他说,发觉和张宝之前那战一样,连忙摆手道:“停了,这我知道了,说下一战!”
“是,下人还参加过一战,就是磐河之战,乃是公孙瓒大人进攻袁绍大人。”
“哦?”
司马寒来了兴趣,想起了这战发生时间,“这不就是发生在袁绍离开汜水关,回归冀州之后?”
“我记得,与此同时,孙坚还攻打了刘表,不幸身死了?”
这样想着,便先问袁战道:“你将这战役情况,详细说与我听。”
而袁战听了,措辞片刻,便将其中曲折尽数道出。
司马寒认真听着,听到公孙瓒死了公孙越,严纲二将之时,还不觉得什么,直到最后,听到赵云杀了袁绍大将鞠义,顿时惊喜道:“鞠义?”
司马寒兴奋之余,还有些不敢相信:“果然这时就死了?”
想起鞠义八百先登营,司马寒目光一片火热,思考起来:“历史之上,像先登营,陷阵营之类的jīng兵,之所以规模难以壮大,一是因为资源问题,二是战力过强,遭到主将猜忌,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他们乃是家乡人组成,命令可以高效传递!”
“而这些问题,在冥土都不是问题,这等练兵大将,简直是比巅峰高手还要值钱!”
司马寒想着,心中大动:“若是收复鞠义,从他家乡招募士兵训练,岂不是可以训练出一支先登军?”
想到这里,又想起高顺,陈到,于禁几个,司马寒便暗暗下定决心:“陈到,于禁是得不到了,但是高顺,鞠义,绝对不能放过!”
当下心中欣喜,便越发急迫提升官位,查看冀州各郡情报。
于是司马寒又问了几句,便让张宝给袁战解绑,让其带着参观这城。
而袁战见似乎没有xìng命之忧,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在前带路,一一介绍起来:“大人你看,这是商铺,这是...”
“停!”
张宝见司马寒面sè不满,连忙喊停。
司马寒看着这其中,也和曲阳县差不多,自然是没什么兴趣,当下就问道:“那些野兽呢,都在哪里?”
袁战听了,连忙道:“我怕野兽伤人,只选了些温顺的出来,都在百姓家中,田间。”
“哦?”司马寒问道:“都有哪几种?”
“鸡鸭鱼虫,牛羊猪狗,都和阳世一样养着,”袁战说着,也知道司马寒意在战马,便又道:“而全郡马匹,都被我抓来,驯养成了战马,组建了骑兵...”
说着,袁战面sè渐渐难看起来,暗骂自己不会说话。
司马寒倒是不在意,笑道:“无妨,你既已败,是死是降?”
袁战欣喜,连忙下拜道:“小人愿降!”
“嗯!”
司马寒轻嗯一声,面sè渐渐平静。
这袁战只是区区红气,若是平时,他还真不愿意留着,毕竟,他可是郡城主人,若是人心还在,rì后为祸不浅。
不过幸好,看上去,他倒也没有多么深得人心,而他驯养战马,虽然无心,却也有功,加上此时人才紧缺,故而司马寒才决定绕他一命。
当下见他识趣,司马寒一笑,就道:“你也不用担心,既然降了,就是我的人,随便下去哪个县当个县令,都是简单之事。”
听了这话,袁战深感满意,再次拜谢:“多谢主公!”
司马寒见了,便不再多说,吩咐高升道:“既然如此,你先去接管战马,帮李冰几个留些,届时每人分两百匹!”
这时轻易获胜,司马寒自然是不再担忧李冰,当下见高升去了,想起这里冥兽还要分布给各县,便又吩咐张梁道:“你去选些生前jīng通马术的士兵,骑上马,先回曲阳将秦文接来,管理这些冥兽分配。”
“诺!”
张梁答应着,就选人去了。
“这北面就是曲阳,有马的话,来回两rì即可...”
司马寒想着,看着身边只剩下赵紫嫣,张宝,当下便示意张宝看着袁战,自己就和赵紫嫣一道朝zhōng yāng光柱走去。
路上,司马寒就对赵紫嫣说着:“紫嫣,这后面还有四县,届时你和张梁就在其中担任县令。”
赵紫嫣听着,轻声答道:“紫嫣不急,但听主公吩咐。”
“嗯,”司马寒满意着,就来到了zhōng yāng光柱之处。
只见这二级光柱,几乎和之前曲阳县的三级光柱以及四级光柱并无多少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其中散发的yīn光,似乎更强烈一些。
“这想必是因为这里还有着冥兽,导致了yīn光强度变化吧?”
司马寒想着,也不深思,就将手探了进去,接触了到了其中信息。
接着,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政治类别之下的诸多官职。
而这一看之下,司马寒顿时欣喜起来,只见其中不但有着之前曲阳县全部官职,还多出了数种钜鹿郡特有的官职!
司马寒仔细看着,就发现这些官职一共分为五档,前三档就是曲阳县本有官职,而第四档,就是郡丞,都尉,长史,司马,秩俸一千二石,需要六等功一份。
而第五档,就是太守,相国,秩俸二千石,需要五等功一份。
“本来倒是有一个五等功,但是为了帮他们兑换了县令,却是被拆开来了...”
司马寒想着,不禁有些郁闷,只是他也清楚,若是他这时就兑换太守,承不承受得住还是个问题,而且手下之人的官职得不到提升,连回阳的人数都无法增加。
因此这时他也不恼,平静下心情,思考了一阵,便直接兑换了长史一职。
不过这回,有了前两次剧痛经验,做足了准备的司马寒,却是一点波折都没有,就轻易的接过了长史官服。
看着官服配饰,一一穿在身上,司马寒心中欢喜,也就明白了几分:“看来这回我气运深厚,根基扎实,此时兑换这职位,正是适宜!”
司马寒想着,立刻就拿出铜镜对照。
一看过去,就见zhōng yāng赤红之处,顿时生出点黄,本命气分明是已经是红中生黄了!
不料就在这时,司马寒还来不及欣喜,就忽的脑海一震,得到一个消息。
“脱离低阶yīn官,特赐神道赤赦!”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信息,司马寒只觉一个恍惚过后,再看之时,就见虚空之中,无数红sè箓文横空降下,带着红光,携以巨大威势砸落在自身金印之上,引出无限赤金之光。
然后这些箓文盘旋,改造,结合着赤金光芒,深深插入,印在其中,于是几个呼吸之后,就将原本金印改造为了一刻满赤金箓文的巍峨大鼎。
司马寒愣愣看着,心中信息混乱无比,半天之后,才喃喃道:“我竟是成了,赤赦yīn官?”
第一百三十章 天下鬼雄
“所谓的赤赦,只是神道最低级的赦命?”
司马寒愣了片刻,思绪渐渐才清晰起来。
慢慢整理过后,司马寒顿时就发觉自身官服之上,居然也多出了许多莫名箓文,并且还隐隐多出了许多莫名气息,竟是在改造着自己身体!
细细感受一下,司马寒便发现所有的气息,在身体之内游走一圈之后,竟是全部汇聚起来,化作一股洪流,朝着自己双眼涌去。
然后只是一瞬,他就感到双眼仿佛被细针猛地一刺,剧烈的疼痛,顿时使得他面部几乎扭曲。
“啊!”
司马寒吃痛,顿时大叫一声。
“主公!”
赵紫嫣吃惊道:“怎么了?”
司马寒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他感到体内气息和疼痛之感只是一瞬间,就骤然消失,正疑惑间,不料目光不经意间,就瞄到了赵紫嫣顶上。
顿时,司马寒便大吃一惊,怔怔定住,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时,赵紫嫣顶上不但有着一方金印悬浮,其后方尺寸之地,居然忽的多出了一近尺大小的隼影!
司马寒仔细望去,就见那隼影大小,和金印相差仿佛,振翅飞翔之际,传出一圈圈波纹,竟是使得周围虚空,都带着淡淡的儒家气息。
“这隼影...”
司马寒看着,结合赵紫嫣儒家意念,不由惊讶道:“莫非是信仰图腾?”
司马寒一惊过后,还来不及多想,便连忙转头,再次朝铜镜之内看去。
果然,司马寒就见自己脑后,竟也有出现一蟒蛇虚影!
只是,这蟒影不但比赵紫嫣的隼影要大上数倍,其中散发的儒家气息,也比赵紫嫣浓烈的多。
然而真正让司马寒吃惊的不同之处,却是在于那蟒影之后,隐约竟还有一丝蛇影,隐约之间,居然散发出了兵家气息!
“这强度...”司马寒感受着,默默道:“倒是和赵紫嫣的儒家气息差不多,看来,一个是真种子级意念,一个是真意级意念。”
当下看着这两层虚影,司马寒惊讶之余,目光一流转之后,便又欢喜起来。
只见这时,光环之前,一座大鼎巍峨而立,鼎内云气丛丛,气象万千,其zhōng yāng处,一根红中生黄的本命气拔地而起,稳稳立着,显示除了一枝独秀,恢弘博大的格局。
而周围无数红白之气不断翻滚,飞快转化之下,又全部变成了一团团的淡黄之气,聚于zhōng yāng,围绕着本命之气滋养,使得其愈发纯净,稳固,真正是显现出了一片不凡之气象。
看着这些,司马寒心中欣喜,神情渐渐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分析着这种种异变。
而一想到刚才自身体内,那一股股莫名气息,司马寒顿时就若有所悟:“那些气息,分明是一种特殊能量,之前在全身游走,显然是在改变我的体质!”
“只是,为何之后却全部集中于我双眼之中?”
司马寒想着,又有些不解,“莫非,是因为双眼我天赋异禀,使得这些特殊能量,由面到点,全部强化到了我的眼部?”
“这样说来,倒也有几分可能,”司马寒想着自己本就身负望气之术,不由笑道:“怪不得能够看穿信仰,原来是这异能得到了强化?”
“嗯?看穿信仰?”
司马寒自言自语着,突的一惊,猛的就想起张梁曾经说过:“我兄长张角,就可以看穿他人信仰!”
“莫非,张角也身负望气之术?”
念及此处,司马寒不由对张角更加忌惮。
“幸好这时,他就在附近,看我早晚将他擒获!”
不过,虽然司马寒心中生出了这等心思,当下却是打住,依旧是思考着这望气之术的功能。
“我记得张宝那灵魂牵引术,就是需要知道他人信仰,才可以施展,”司马寒想着,不由暗道:“如今我也有了这本领,若是学会了那法术,岂不就可以将死去群英的灵魂,一一牵引过来?”
想到有这等美事,司马寒神sè顿时就振奋起来,心中窃喜道:“我清楚记得每个人的死亡rì期,若是我在阳世之时,便看穿他们信仰,回来之后然后算准时间,在其死亡之时施展牵引之术,岂不是一牵一个准?”
想到这,司马寒顿展笑颜,只觉得天下英雄,尽在自己掌中。
“既然如此,下一次任务,就要注意接触即将死亡之人!”
司马寒想着,顿时有了人选:“戏志才!”
想起这薄命鬼,还是在郭嘉之前曹cāo的首席谋士,司马寒心中不由火热起来:“怎么着,也得是陈宫这个级别的吧?”
当下有了主意,司马寒满意着,便快速梳理起之前遗留在脑海之内的各种杂乱信息。
不多,混乱的思绪整理完毕,就发现了由于升任长史,免费赠送的三条提示。
而第一条,依旧是官职列表,不过这回,却是扩大到了冀州全州。
冀州一共三郡七国,分别是魏郡,钜鹿郡,勃海郡,赵国,常山国,清河国,安平国,河间国,中山国。
而这之中,除了常山国是州城所在,保密不能观看之外,如今便只有以下二处,已经有了主人。
分别是安平国郡丞:张角,以及博陵郡都尉:张牛角。
司马寒看着这两人名字,暗觉好笑,同时也因为没有发现鞠义,不由就有些失望。
“不过说来也是,他才死了多久,哪有这么快当上郡官?”
司马寒想着,自嘲一笑,便又接着看了下去。
而这第二个提示,就是郡级以上的任务,竟然有了两种选择,就是既可以选择自立为主,也可以选择依附诸侯!
看到这里,司马寒顿时大喜过望,笑着对赵紫嫣道:“下一战,我等终于是可以大展拳脚了!”
赵紫嫣听了,得知这消息,也是兴奋起来:“上回死死困在洛阳,确实是无趣的紧,我还想回家乡看看呢!”
“哈哈,自然是有这机会,”司马寒笑着,再看下去。
于是发现,下一次任务,便是群雄逐鹿,既可以选择随机依附于吕布,刘备,曹cāo等群雄,也可以自立为主,与群雄作战,从中赚取运数。
而看到这,司马寒不由皱眉道:“如此说来,若是张角和张牛角两人,运气好随机依附到了曹cāo,我哪里能够将其抓获?”
一时无奈,司马寒却也并不想改变决定,打定注意再不寄人篱下,要自立为主,割据一方!
当下便收起思绪,司马寒就想要购买天下各州的情报。毕竟,看了冀州势力之后,他实在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余州郡的势力分布。
于是花费了数百份运数,终于就得到了天下十三州的势力分布情报。
而这其中,除了交州无人之外,其中豫州,兖州,扬州,青州,凉州五州,都是只有一伙势力,完全没有斗争。
依次是:豫州梁国乔瑁。
兖州泰山郡鲍忠。
扬州吴郡孙坚,祖茂。
青州齐国龚景,武安国。
凉州酒泉郡李文侯,北宫伯玉。
而再看下去,就发现幽州,荆州,益州,并州四州,都是各有两伙势力,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显然早晚会有一战。
依次是:并州云中郡丁原。
并州五原郡李肃。
益州巴郡马相,赵祗。
益州蜀郡贾龙,任岐。
幽州涿郡卢植。
幽州辽西郡公孙越,严纲。
荆州江夏郡张虎,陈生,吕公。
荆州南阳郡张曼成,韩忠,孙仲,赵弘,白饶,眭固。
而看着这些,司马寒基本都有准备,并不如何稀奇,直到最后见了司隶势力,才真正是大吃一惊。
只见司隶三个大郡之内,简直是群雄林立,依次是:
河内郡:华雄,胡轸。
潘凤,俞涉,方悦,穆顺。
弘农郡:马元义势力:卜己,吴桓,万秉。
何进势力:何苗,伍琼,周毖,丁管,伍孚。
京兆郡:王允势力:张温,种拂,鲁馗,李肃,胡赤儿,周奂,崔烈,王颀。
董卓势力:董璜,董旻,徐荣,李儒,蔡邕,牛辅,樊稠,李蒙,王方。
“这真是全天下死人都聚到一块了...”
司马寒看着司隶足足三十多人混战,惊讶的同时,也暗自戒惧不已:“若是这伙人被统一的话,绝对是冥土第一大势力!”
“果然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念及此处,司马寒顿时就感受到了无穷压力,“这天下鬼雄如此之多,我要逐到这鹿,绝非易事...”
不过越是艰难,反而越是激发出了司马寒心中斗志:“可是这争夺天下,本就不是容易之事,我难他也难,对谁都一样!”
“何况,我起步不晚,还略占先机,所谓是一步先,则步步先,只要我小心谨慎,不自掘坟墓,逐鹿之人,自然是有我一个!”
司马寒想着,顿时神sè振奋:“而我本就熟悉三国,加上身负望气之术,只需深扎根基,深藏气运,rì后一举勃发之下,必然是可以摧古拉朽,横扫一切阻碍,手握乾坤,鼎定江山!”;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可敬可畏
当下看着天下势力,司马寒便逐一分析起来。
“如今争斗最狠的,就是司隶这州,”看着这三郡都是混战,司马寒心中微喜,同时也猜测着其中可能获胜的一方。
“弘农郡,是马元义与何进,这两人历史上着墨不多...”
司马寒想着,对河内郡的华雄与潘凤两人,一时也难以定夺,“至于京兆尹的董卓和王允,更是难说...”
发现这三郡都是难以判断,司马寒不由头疼起来:“算了,反正下次任务回归之后必然是有个结果,现在还是不多想了!”
当下听了思绪,司马寒便联系上光柱,开始描绘起古锭刀的形态来。
而光柱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确实是只要阳世有的,都可以兑换,古锭刀自然也不例外。
“五百份运数?还需要七等功一份?”
司马寒看着光柱给出了价格,顿觉无语:“一把刀罢了,居然和县令价格一样?”
只是虽然无奈,司马寒依旧是兑换了,毕竟,他到手古锭刀之后,赤虎杀道的威力确实是增加了不少,就算rì后少有搏杀,但是还是要有所准备。
当下将宝刀兑换出来,舞动几下,发觉与原先那把完全一样,顿时欢喜起来,过了一会,有感慨道:“果然看来这等宝刀,只有少数人能够拥有,至于推广全军,还是不用指望了。”
“不过张梁炼制的法器,质地也是不错,更是种种神奇效果,虽然制作缓慢,但是以后开馆授徒,自然就可以将技术传授下去。”
司马寒想到还有张宝,顿时觉得这事可行,于是决定等张梁带回秦文之后,便将这事以及魂魄牵引术之事和他详细谈谈。
而这时司马寒将刀刷了一会,收起来之后,又想起吕布说过有一种可以记载真人意念的特殊纸张,于是司马寒便将之前拥有过的,记载了七杀化血刀的文书也向光柱描述了出来,看看是否也可以兑换得到。
结果虽然是有,但是其需要的奖励,居然也是和古锭刀一样,必须有一份七等功才可以兑换。
司马寒这时,加上之前余下的,只剩一下个六等功和二个七等功,不由就迟疑起来。
“袁战还好说,只要一个八等功就行,可是张宝和秦文,却是要用去两个七等功,所以我能用的,其实只有二个七等功...”
想到下一场任务是逐鹿中原,自然是会对上吕布,刘备,司马寒就有些郁闷:“这两人都是真人级意念,若是兑换两份的话,功劳不就一个不剩了?”
当下犹豫着,司马寒便决定先看看着二级光柱还有些什么值得兑换的物品。
结果一页页扫下来,才发现其中数目之多,类别之细,几乎是无穷无尽,完全是不可能看完。
“罢了,既然如此,暂时也没有什么必须兑换的,不如就拿两份吧!”想到之前错过良机,司马寒顿时下定决心:“若是届时有机会得到,我却又没有准备,那才是天大笑话!”
“何况,兑换其他法宝,符箓,都是借助外物,哪比得上增强自身实力?”
这样想着,司马寒再不犹豫,就一连兑换了两份,贴身收藏起来。然后功劳用光之后,司马寒也就不再多看,领着赵紫嫣便回去长史府休息去了。
而第二rì晚间,张梁便带着秦文以及一干下属办事之人,来见司马寒。
秦文入内,见着司马寒,立刻一拜到底,口中喊道:“属下秦文,拜见主公!”
司马寒笑着,让他起来,就道:“你带了人来?”
“是,我听说主公要我来管理此处冥兽,便带了些得力手下。”
“嗯,不错,”司马寒看着他身后几人,点点头道:“就是要这样多多提拔人才,以后办事才方便。”
说着,司马寒就对张梁道:“这里的冥兽,我并不清楚,你去把袁战唤来,让他详细解说。”
“诺!”张梁应命下去,不多时便带了袁战过来。
司马寒见了,便直接吩咐秦文道:“这事我不多管,你和袁战两人商量着,只需要将家禽,家畜挑选出数对做种,然后平均分配到各县之内即可。”
秦文听了,略疑惑道:“可是主公,我军不是还只有三县吗?”
司马寒听了,笑道:“要不了几rì,我军便可拿下全郡,你先安心分配,等过两rì拿下全郡,在一一分送下去。”
说着,司马寒又道:“若是此事办成,曲阳县令,就是你的了!”
秦文大喜,连忙下拜,而紧接着,袁战也得了司马寒许诺,送其一份八等功,当下便也跟着秦文拜谢下去。
于是二人出去,便只留下张梁。
“你随我来。”
司马寒和张梁说着,就起身入了内室,张梁跟上,两人对面而坐。
张梁坐下,便先问道:“主公,不知何事?”
“嗯,”司马寒沉吟一下,便先问道:“下一战,我军可能会和你兄长,张角对战。”
张梁闻言一怔,旋即笑道:“这有何难,像招降宝弟一样招降大哥就是了?”
“果真有这样容易?”司马寒摇头,问道:“你想一想,你大哥张角,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
张梁面sè一滞,呆了半晌,才道:“难说,难说。”
“没事,”司马寒一笑:“你就说说他的生平事迹。”
张梁听了,回忆片刻,才缓缓道:“大兄原本只是个普通书生,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得到了一份太平清领书,便回家乡创立了太平道。”
才听到这里,司马寒就是一惊:“这桥段怎的这般熟悉?”
司马寒想着,顿时发觉他得到太平清领书,就和自己得到七杀化血刀一样,不由猜测:“莫非那书之中,竟也蕴含这一份真人意念?”
“或者张角他自己,就是一位太平道真人?”
想到这,司马寒不由骇然,连忙打住胡思乱想,接着听了下去。
“之后,我和宝弟学习大兄说创立的太平道,三人便一同游历四方传道,”张梁说着,面sè有些欢喜:“那些rì子,由于我等时常施展一些术法,又多有灵验,于是渐渐就有了一些信徒跟随,加上大兄他又识人有方,手下渐渐便聚起了许多草莽龙蛇。”
“可惜,也正因如此,我兄弟三人竟是妄想为王为帝,造起反来。”说着,张梁语音恨恨道:“可恨大兄弟子,唐周小儿高密,害的马元义被车裂,使得我等大事不成!”
“不过,也是我等被猪油蒙了心肝,”张梁神sè懊悔:“造反是何等蠢事?不过是做了一回马前卒罢了!”
听这这话,司马寒倒是深表赞同,笑道:“这么说来,你大兄张角真是...损人不利己!”
听了这话,张梁面sè不由古怪起来,似乎yù言又止。
“嗯?”司马寒奇道:“还有什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大兄很是古怪啊!”
司马寒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个古怪之法?”
“他自从起义之后,几乎就不曾下过一个命令,三十六路渠帅,也都是大将军马元义负责,神上使张曼成指挥,”张梁说着,略一沉吟,又道:“反而是我和宝弟,都被游离到了权利边缘,之前我还不满,现在想来,似乎有些奇怪。”
“而最奇怪的,是他被亲传弟子唐周背叛之后,居然也没有丝毫愤怒迹象。”
司马寒听着这些,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却也摸不着头脑,就问道:“那之后呢?”
张梁听了,面sè灿灿道:“之后我和宝弟率军到了豫州,再听到大兄消息之时,他就已经病逝了...”
司马寒一怔,深思下去,也发觉得张角的举动,实在是奇特:“他既然发起了起义,为何却插手不深?”
“起义之前,还颇有着人望,怎么起义之后,反而了无动静,最后居然还病死了?”
司马寒想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幕场景:
先是拔了头筹,然后抽身而退!
再一想到张角也是身负望气之术,司马寒不由惊讶道:“难道他在阳世之时,就知道死后灵魂不灭?”
“若是这样,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司马寒想着,悚然动容。
有道是‘朝运不过三百年’,汉朝历经四百年而不倒,本就已经到了天意无法容忍的地步。
而张角率领的黄巾起义,虽然短暂,但也让本就式微的汉朝大厦,彻底支离破碎。
故而虽然这一举动,酿造了滔天大祸,但却也是暗合了天数,毕竟,天道无情,不辨善恶,只看顺逆。
只是司马寒本来以为,人都死了,就算得到了天意眷顾,那又值得甚么?
然而如今结合张角起义前后的举动看来,分明是早有准备,故而才会取了天意眷顾之后,一沾即走!
“怪不得,怪不得,早有准备之下,又是提前抽身而退,凭他的手段,怕是因果罪孽,都难以缠身...”
司马寒喃喃道:“那么,他是早就打定主意,病故之后,冥土重来?”
这等置生死于无物,拿前世换今生的壮举,让司马寒毛骨悚然之余,真正是感受到了一片可敬可畏。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为知己死
“这等大勇气,大决断,实在是人中之杰!”
司马寒此时,才真正明白张角此人恐怖之处,不由心中惴惴起来:“若是如此,他岂不成了这冥土真龙?”
“那我算什么?磨砺真龙的磨刀石?”
这样想着,司马寒顿时愕然,想到自己的出现,既然只是为真龙开路,如何不惧?
“不对,不对!”
司马寒摇晃一下脑袋,忽的清晰过来,只觉得心中一阵不安,不由暗自奇道:“如何每次想起张角,我都容易这般胡思乱想?”
“莫非是我对他心存畏惧?”
司马寒想着,顿时发现症结:“是了,这等大反派,大BOSS级人物就住在身旁,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凭他的气场,无形中对我施加些压力,让我有这些反应也是正常。”
这样想着,发觉自己已经从中醒悟,司马寒又不由庆喜起来:“幸好自己儒家jīng神,达到了真种级别,可以轻易破障而出。”
“不过,我这些畏惧的念头,在上回发现张角在此之时,就已经生出来了,如何现在才消去障碍,破障而出?”司马寒细思一阵,若有所思:“莫非是我jīng神得了进步,方才得以突破?”
想到这,司马寒不由骇然:“能够影响我这样久,而且普通真种意念还无法破开,那他岂不必然是成了真人?”
司马寒只觉得忽然之间,恐惧之心再次生出,连忙打住念头,再不去想,同时就对张梁道:“不说你兄长了!”
“是!”
张梁数着,又问道:“主公可还有事吩咐?”
“嗯...”
司马寒平复一下心情,便道:“还有就是,你和你弟张宝,可否开馆授徒,将你们掌握的太平道术传授下去?”
“这...”张梁略一迟疑,问道:“可是可以,但是主公真的愿意我等如此?”
司马寒见了,便问道:“有何隐患?
“主公,学我太平道术,必须入我太平道门,若是传授下去,岂不是壮大了我太平道?”
张梁说着,心中渐渐不安,于是又道:“若是rì后百姓贪图其中便利,纷纷加入,发展壮大,岂不是我等死期...”
司马寒他倒是没有想到区区小术,还必须是入门才可学习,这时听了,才发觉不妥。
不过司马寒想了一会,便又笑道:“这也无妨,不说我到时自会节制,就是rì后其他流派也要生存,堵不如疏,你这时且先将太平道理念收起来,只专心教导术法即可。”
“是,主公!”张梁也觉得这话有理,便答应着。
“嗯,”司马寒说着,又想起自己要学他的灵魂牵引术,不由问道:“难道我要学的灵魂牵引术,也需要入你太平道?”
“那倒不必,主公是儒门中人吧?”
见司马寒应了,张角笑道:“那主公便修习儒门术法即可啊!”
“儒家也有这些术法?”
听了这话,司马寒一面问着,一面埋怨赵紫嫣不告诉自己。
“虽然杂七杂八的道术,不如我太平道多,毕竟儒门不语怪力鬼神。”张梁说着,心中不屑,又道:“只是即便如此,主要的几种重要术法,却是各家都有,儒门自然也不例外。”
司马寒听着,这才恍然,于是立刻便联系上心中光柱,一番查询之下,果然发现一术,唤作jīng神牵引术,只需要五十份运数即可兑换。
当下司马寒再不迟疑,直接便将其兑换了来。
入手一看,发觉其中道理清晰,条理分明,只需布置一番,再用儒家意念驱动便可,当下看完,就决定立刻试上一试。
只是这时,见张梁还在等着,司马寒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可去和张宝商量此事,等到李冰到来,我便出兵攻打其余四县,为你正位县令!”
“谢主公!”
张梁欣喜,拜谢而出。
司马寒跟着出去,却是入了后院,便开始兑换所需材料。
不多时,搭出一祭坛模样事物,按照步骤,就用赵紫嫣的信仰做起了实验。
不多时,门外一仆人入内告道:“大人,邢南大人求见!”
“这般有效?”
眼见赵紫嫣登时就被牵引过来,司马寒大喜过望,就笑道:“让他进来!”
而赵紫嫣入内,司马寒看着其一脸茫然,连忙将事情和盘托出,再问其详细情况。
“原来是这样...”
赵紫嫣豁然开朗,回忆片刻,就道:“我之前只觉得心神一阵悸动,仿佛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一般,不由自主的便跟着过来了。”
“哦?”司马寒听着,又问道:“可否能够感受到其中欣喜?”
赵紫嫣顿时摇头:“没有。”
司马寒听了,略有些失望,但也还算满意:“这功能,就相当于BP机一样,起码可以让其知道我在呼唤,能够及时赶来,倒也不错。”
“何况,我只需要将不同事项,分出时段进行排列,岂不也是可以实现多种功能?”
司马寒想着,顿展笑颜,就和赵紫嫣商量道:“...这事情,你觉得如何?”
赵紫嫣听了,也感到了其中好处,远远胜过烽火台之流,也是欣喜:“此事甚好,我愿助主公一臂之力!”
“嗯,”司马寒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安排一下十二个时辰,将常用的事项分配上去,等待李冰回来,我便攻打其余四县,给你弄个县令当当!”
赵紫嫣听了,却犹豫着,yù言又止。
司马寒看着那不明白?当下就笑道:“你不用担心,只是挂职而已,平时无事之时,自然还是跟随我左右。”
“如此,多谢主公!”
司马寒笑着,让赵紫嫣去了,便也去休息,就等着李冰回归。
于是八天之后,李冰终于率军来到。
同时,还带来一俘虏,唤作孙彪。
“哦?你是孙彪?”司马寒看着地上一人,笑问道。
“不错,不错,”孙彪显是吃了不少苦头,这时见了正主,连连点头:“大人,小人正是孙彪!”
“嗯,到是乖巧,”司马寒说着,瞄了堂上袁战一眼。
袁战盯着场中,自然是立刻发现,顿时面sè灿灿,这才知道,那rì张宝下手其实轻了,不由心生感激起来。
司马寒见其知趣,便扭过头,又问了几句,发觉和袁战差不多之后,便直接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问题。
“孙彪,你都参加过什么任务?”
“回禀大人,小人参加过刘表大人和孙坚大人的对战!”
司马寒听着,想起这战时间,和公孙瓒袁绍二人的磐河之战时间相同,而起起因,正是孙坚讨董之后,得了玉玺,回去被刘表缠住,导致结怨。
“你可记得死了哪些大将?”
孙彪听了,有些奇怪,他可不知道司马寒这时,只在意死人了。当下回忆一番,便答道:“我记得的,有孙策shè杀陈生将军,韩当砍死张虎将军。”
说着,孙彪一脸余悸,说道:“本来我军几乎是要抵挡不住,不料之后一战,敌军主将孙坚,竟是死于乱石之下!”
司马寒听着,这才想起上回观看天下大势之时,荆州的张虎,陈生二人来历,毕竟他虽然熟读三国,但是这等无用之人,实在是难以记得清楚。
当下见孙彪也是淡红之气,便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既是投靠于我,就是我之部下,过两rì打下新的县城,我送你一份八等功,为你正位县令一职!”
孙彪听了,一脸不可置信,就听司马寒又道:“袁战,你带着他下去,好好认识认识。”
孙彪不敢怠慢,拜谢过后,就和袁战出去。
司马寒见着外人都走了,便看向李成,李冰,成桂三人。
见他们顶上云气,一片赤红,顿时笑道:“果是已经正位县令了?”
三人拜谢道:“都是主公洪福!”
司马寒笑着,再看向张梁,秦文,赵紫嫣三人,忽的发觉不对:“这人多了一个,县少了一个?”
当下一算,才发觉自己还兼了一个曲阳县令之位,不由暗道自己糊涂。
“只是,这曲阳县发展最好,该给谁掌管呢?”
司马寒看着下面三人,不由为难起来:“都是亲信,可不能由于分配不均,引起不满。”
“赵紫嫣不在意这些,那便只需再张梁秦文之中挑选。”
想着,司马寒顿时豁然,便唤出秦文道:“曲阳县主簿,秦文听令!”
秦文心中一动,登时大喜,连忙出列拜下:“属下秦文在此!”
“念你治理曲阳有功,现官升一级,提拔为曲阳县令,望你rì后勤勉行事,再立功勋!”
“臣秦文,誓死以报主公大恩!”
秦文感激涕零,他虽然有着些想法,但却是从不敢流露于口,毕竟,他一向不曾出征,丝毫功劳没有,哪敢奢望摘着果子?还是那最大的一颗?
“我秦文一届布衣,何德何能,居然被主公一路提拔,直当到了县令之职?”
受此大恩,秦文心神震荡之下,神sè一振,顿时就萌生出了士为知己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