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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全文阅读

作者:七麒     我是个阴阳符师txt下载     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五十五章 红影

    我眼里的三大高手,张青山,杨疯子,尸叔,每一位都是当今的顶尖人物,可即使是张青山和杨疯子联手,对崔判官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即使是缠住了崔判官,还有七八个鬼差环伺四周,尸叔虽然挡住了两三个,剩下的可就挡不住了。

    哥们要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操蛋的意外,要是崔判官腾出手来……尸叔的话提醒了我,摆脱地府的纠缠,未必要闪到别的地方去,只要进了坟堆,靠近龙穴,鬼差未必会追上来,真要追上来,就又多了份变数。

    尸叔老奸巨猾,指点了我一句,哥们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弊,龙穴早晚都是要进的,又是这种关键时刻,不进也没别的路走,只要我进了龙穴,张青山和杨疯子也不用和崔判官斗出个胜负来,纵然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

    何况张青山和杨疯子也是要进龙穴的,崔判官折了面子,追上来还是不追上来?难题可就是崔判官的了,崔判官真要追到坟堆里,有了地府的搀和,就等于是趟了这趟浑水,我也能稀里糊涂,浑水摸鱼,没准误打误撞就能解决了龙穴里的那位塔纳家的老祖宗。

    我拽起塔纳就往坟堆里跑,鬼差当然不会放过我俩,带起阵阵阴风追来,尸叔从土里跃出,口中念诵着怪异的咒语,一身死气蒸腾,烟袋锅子火星四射,牵制住了三个鬼差,剩下的鬼差就都奔着我和塔纳来了,我和塔纳纵然是跑的很快,也比不过飘着的鬼差。

    跑了出去没几米,身后阴气透体。我都没带犹豫的手中黄符猛地甩了出去,身后鬼差怒吼了声,几根铁链朝着我和塔纳席卷而来,天上的海东青盘旋落下,一双翅膀带着风声,鼓荡起一阵怪异风潮,抵挡住鬼差的铁链,也使得我和塔纳跑到了坟头边缘。

    到了坟头边缘,不安突然就浓烈起来,心跳没来由的加快,手心出汗,似乎总有个声音告诉我,千万不要进去,脚下不由自主的缓了换缓,犹豫的功夫,身后刮起阵阴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一个个鬼差凭空出现在那颗杨树后面。

    鬼差仿佛是凭空变出来的,一个接一个的现身,很显然是崔判官召唤来了帮手,之前的几个鬼差,手中的武器,只有两种,一种是哭丧棒,一种是铁链,而现在出现的鬼差,手中拿着的是拘魂牌,招魂幡,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

    最先出现的鬼差,怪眼横扫,看到我和塔纳,朝我们凌急速而来,我黄符还没出手,塔纳身子一扭,神衣下摆叮铃铃响成一片,手中神鼓横的拍出,那鬼差不敢迎接,横的飘飞,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鬼差飘了过来,哥们已经没了退路,一咬牙,拽着塔纳进了坟堆。

    一脚踏进坟堆,我感觉这里的空气无比憋闷,刚才还无比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道旱雷轰隆隆从天而降,尤为牛逼的是,一道胳膊粗的紫电光芒劈中了鬼差出现的那颗杨树旁边,轰然一声大响,雷霆气息扫荡得鬼差们鬼哭狼嚎。

    原本安静的龙头山颤抖了起来,像是地震了,所有的坟头在大山的抖动中似乎活了过来,绿色的鬼火疯的似的乱飘,飘荡着变化出一个个鬼影子,鬼哭狼嚎的乱窜。

    天地异常,必有妖孽,看来我跟塔纳跟龙穴真的不远了。

    “走走,我断后,朝山壁下面走。”我喊叫着推了下塔纳,拽出两张黄符断后,回头看了眼,鬼差们并没有贸然跟着进来,而是守在边缘,身形恍恍惚惚,像是在等命令,张青山和杨疯子的身影在旱雷之中往来穿梭,显得无比惊心动魄,尸叔身上冒着黑色死气,抵挡住了崔判官身边的几个鬼差。

    “从祖宗那儿传来的“博”法哟,天地山河、日月星辰,自然万物,都是我们代代祭拜的主神!吉祥,慈爱的阿布卡赫赫哟……”塔纳的萨满神曲唱响,迈步朝前而去,我不敢离她太远,紧跟了上去,天空之上,纯白的海东青在塔纳的咒语下,突然有了变化,身上蒸腾起一片火光,俯冲下来给我们带路。

    塔纳家的神兽当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只海东青了,明明是一只大老鹰,纯白纯白的,偏偏在塔纳的咒语声,身上笼罩着一片火光,尤其是在天雷肆虐之下,神骏的没边了都,翅膀扇动,带起一片片类似火焰的红光。

    关键时刻有只宠物是多么的重要啊,哥们很嫉妒,我也有宠物啊,魇祟,那小东西也不知道跑那去了,不过就算有,也跟人家神鹰没法比,颜值差的太多。

    胡思乱想跟塔纳向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拽了下塔纳,转身对张青山和杨疯子尸叔三人喊道:“师傅,杨疯子,尸叔,我现在挺安全,你们快过来!”

    哥们绝不是犯神经,这么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告诉张青山他们我没事了,再一个,我心里不安的感觉太强烈,我和塔纳硬闯,没有半分把握,要是能等张青山他们过来,有三大高手跟着,就有把握多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张青山对我怒吼一声:“快走。”

    手中两张黄符挥舞着,带动天上雷霆跟崔判官斗法,崔判官手中的判官笔对付张青山和杨疯子并不落下风,还是风度翩翩的模样,看样子也只是被阻挡住,听到张青山怒吼,崔判官头都没回,冷然道:“追上去。”

    坟头边缘犹豫的鬼差在崔判官森严三个字下,晃动着进了坟头,什么叫画蛇添足?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啊,在我想来,地府是不愿意搀和龙头山的事,地府只管阴间,阳间就算是闹翻了天,也跟地府没啥关系,否则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灾劫。

    哥们已经离龙穴不远了,非得要抓住我干什么?难不成地府想借抓我的理由搀和一把?我有点想不明白,被塔纳拽着向前,鬼差们一进坟头,像是激怒了坟头里的恶鬼,温度更加阴寒了起来不说,同时我还感觉到一股暴戾的气息升起。

    天空中的雷霆也来凑热闹,那雷打的跟有道友渡劫似的,嘁哩喀喳……响声震天,海东青仍是护着我俩,眼见的景象却突然变化起来,整个空间变得很不稳定,加上地震似的颤抖,宛如世界末日。

    坟局里面的恶鬼,每一个都是古装,基本上都是清朝人物,衣衫褴褛,梳着辫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不是血煞的气息,就是阴森的怨气,仇恨,不甘,怨恨……无数种负面的气息潮水般覆盖了整个天地。

    各种各样的恶鬼,每一个起码都死了二三百年,身上的阴气都将化形,散发着不同的暗淡光芒,红色,绿色,黄色,白色,黑色……我和塔纳似乎狂潮中的一条小船,飘荡在五颜六色的阴煞气息海洋中,稍有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

    各种各样的负面气息,刺激的我身上一层层起鸡皮疙瘩,坟局里的恶鬼密密麻麻,成千上万,都朝着我和塔纳飘了过来,塔纳神鼓响个不停,海东青身上类似火焰的光芒,在无数恶鬼冲击下渐渐淡了起来,鹰滴的声音也变得急促,显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哥们振奋了精神,掏出两张黄符,一张贴在塔纳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身上,大声念诵咒语。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育养群生。受持万徧,身有光明……”

    金光神符,金光神咒,咒语下,两张黄符散发出金光,金光的光芒把我和塔纳笼罩其中,在恶鬼的眼中,黄符上的金光很是刺目,尖声嚎叫着不在靠近我俩,哥们心中也是一阵惊喜。

    操蛋的是,后面跟上来的鬼差相当凶猛,离我和塔纳已是不远,我俩现在如同没头的苍蝇,勉强抵挡,却连方向都找不到了,先前看到的山壁,像是不存在了。

    就在我有些焦急之际,我感觉坟局内的空气一紧,前面景象忽地一变,整个天地变得风轻云淡,什么恶鬼,什么鬼差都消失了,我有些茫然,四下看了看,发现右边的山壁前面,星光下,有个红色的影子在晃荡,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薛伟!”

    声音是从山壁那边传过来的,那个红色的影子,像是穿着一件红色大袍子的人,飘在半空中!看不到脚,也不知道红色的人影是个什么模样,因为看不到它的脸。

    我看不到它的脸,可是能感觉到它正盯着我看!我则像被钉住了般,彷佛连呼吸都快停了,就这样呆立着与它对立。四周是一片绝对的死寂。这片死寂,不知持续了几秒、或是几分钟,红色的影子开始移动了!开始往山壁飘移,一寸、二寸……隐入了山中。(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六章 夜叉

    我能顺利来到这里,绝不是偶然,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山壁应该就是龙穴所在,哥们一路走来,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人引导,尤其是先前那个差点跌进去的空间,被一股怪异的力量阻挡,显然是有人不想我掉进去,我纳闷的是,哥们既然是破解龙穴的关键之人,暗中保护龙穴的人不是应该躲着我嘛,把我引过来干什么?

    同时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塔纳突然拽了我一下道:“鬼差跟上来了!”

    我扭头看去,刚才还风轻云淡的坟局,又变成了阴气森森,十几个鬼差挥舞着各样冥器,驱赶着坟局当中的恶鬼,层层叠叠,浪潮一般汹涌而来,离我和塔纳也就三五步的距离了。

    尤其让我赶到惊悸的是,鬼差当中,有两个恶鬼,身形高大,起码得有两米多,皮肤是红色的,红的像是从血池里面刚钻出来,一颗巨头,青面獠牙,手中还拿着一把钢叉,无比威猛凶恶。

    夜叉!我认出了这鬼东西,夜叉是鬼的一种,是阴间独有的鬼怪生物,鬼差的一种,不过夜叉可比普通的鬼差厉害多了,称得上是鬼差中的头领和高手,哥们不能再犹豫,拽着塔纳朝山壁靠近,我俩一有动作,赶在前面的夜叉怒了,一声怒吼,整座山顿时震颤起来,所有大大小小的坟头冒出莹莹绿色的鬼火,阴霾的天空下,无比的瑰丽壮观。

    后面鬼差纷纷相应,举起手中的哭丧棒,索魂牌,招魂幡……同样怒吼起来,交相呼应之下,鬼差驱赶众厉鬼突然加速,厉鬼在鬼差驱赶下,无不纷纷尖叫着飘忽而来,两个夜叉无比威猛,迎风踏步,向前奔跑中,身体不断涨大,变得有三米多高,也不管挡在前面的厉鬼,每一脚下去便踏死几个厉鬼。

    数不清的厉鬼一边躲避鬼差的践踏,一边朝着我俩蜂拥扑上,整个坟局犹如一锅烧开的热水一浪接一浪的翻滚不休,我拽着塔纳快跑,鬼差的怒吼震得我俩内脏翻腾不已,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

    整座山颤抖的太厉害,我和塔纳虽然跑的不慢,脚下却踩不实,跑的也不稳,时常会被震颤的脚一软,停停跑跑,速度真心快不起来,可身后的鬼差和恶鬼们却是越来越近,哥们也急了,使劲推了一把塔纳:“你快走!”

    半侧过身来,念诵咒语:“三天育元,景霄正刑。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救尔雷神,运动风霆。太一帝君,召汝真灵。一召即至,来降帝庭。”

    最先追上来的夜叉,猛地朝我迈了一步,一脚踏在虚空上,“咚!”一声大响,夜叉踩着空气,竟然能踩出这么大的威势来,仿佛是踩在实地上一般,我顿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道传来,震颤的我心神刹那晃了一晃。

    哥们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翻腾念完了天雷神咒,黄符朝着快追上来的夜叉甩了出去,咔嚓一声巨响,天空上一道惊雷猛地拐了个弯,朝着夜叉劈下“轰!”一声大响,霹雳打在了夜叉身上,巨大的气浪翻滚而来,把我掀翻在地,好在是朝着山壁方向掀翻的,哥们胸口一甜,差点吐出血来。

    强忍住没吐血,发现被掀翻的挺远,起码摔出去得有五米的距离,塔纳一声惊呼,想要来扶我,我急忙对她喊道:“我没事,你先走!”

    哥们不是英雄主义,而是怕塔纳被抓住哥们照顾不了她,这是一个朴素的生活哲理,鸡蛋是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既然雷符有作用,我心中多少有了点底气,又拽出张黄符,念诵咒语朝另一个夜叉甩了出去,黄符灵动,天雷蓄势待发,轰!巨大的声音传来,我耳朵都快要被震聋了,无数恶鬼在雷霆气息下凄然惨叫,更有许多被天雷劈的阴气四散,在我眼前形成一片白雾。

    巨大的雷声在山中来回滚动,引起的回音往来不停,电光闪耀的我眼睛都快瞎了,眨巴了两下眼睛去看,两个夜叉消失不见,哥们算是小松了口气,侧身就跑,跑出去没几步,白茫茫烟雾当中,阴气汇聚旋转,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夜叉竟然又出现了。

    是刚才那两个夜叉,还是换了?哥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天雷都劈不死,太特妈妖孽了,哥们撒腿快跑,白雾之中,鬼差驱赶着恶鬼又追了上来,还真是不死心,我也是真没辙了,拽着塔纳到了山壁下面。

    我以为山壁会有通道,朝红色影子隐入的地方摸去,摸到的却是坚硬布满青苔的山体,根本进不去,更让我暗暗叫苦的是,鬼差驱赶着恶鬼,离我已经不足三米远,到了这一步,拼命吧,还能怎么样?我拽出好几张黄符,挡在塔纳身前,朝着来势如潮的恶鬼们猛地一声怒吼。

    刚要念诵咒语,塔纳拽了我一下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山壁上面影影绰绰出现无数云丝一样的雾气,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影子突显出来,这些东西飘飘忽忽,阴森无比,还哭号起来,哭声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哭,而是如泣如诉,阴森不说,还带着愁苦哀怨,并且阴冷无比,无数的哭声汇聚在一起,我立刻感觉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什么鬼东西这是?哥们认不出来,此时两个夜叉和十几个鬼差驱赶着恶鬼,把我和塔纳三面围了密不透风,如蚂蚁一般的厉鬼痛苦的哀嚎,嘶叫,求饶,却没一个人敢继续靠近,两个夜叉和鬼差们也停下了脚步,阴森森看着山壁上那些白色的影子。

    忽地,两个夜叉一起举起手中铁叉,呜嗷,一声长嘶,所有厉鬼顿时停止叫声,随即两个夜叉挥舞了下手中的铁叉,其余的鬼差见到,各自驱赶身边的厉鬼四散开,朝山壁扑去,山壁上面的白色影子也显露出身形,一个个无头的恶鬼蜂拥而出,抵挡冲上来的恶鬼。

    两活厉鬼群殴,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我一点都没兴趣看鬼打架,却不得不和塔纳无奈的看着,身体靠在红影隐身进去的山壁,已经是没有路可走了,更操蛋的是,两伙恶鬼倒是先分出个胜负来啊再找我们的麻烦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整座山震颤中,两个夜叉朝着我和塔纳来了。

    两个夜叉步伐看似缓慢,可转瞬之间便到了近前,铁叉拖曳在地上,每向前一步便发出巨大的哗啦啦……声响,铁叉与山石接触冒出阵阵火花,这气势足以让任何人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哥们不由得暗暗叫苦,摘下胸口的道经师宝印,左手拽住张黄符,脚下一跺,踏动罡步,要跟夜叉正面对决,塔纳也念诵咒语召唤海东青,可海东青盘旋在天上,急的一个劲尖啸,却被太过浓重的阴气挡住,根本落不下来。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气,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雷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洺冱滨,渎蚓唯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

    哥们念动五雷咒,紧紧盯着两个越来越近的夜叉,眼见也就剩下一步多的距离,两个夜叉突然将手中铁叉挥舞起来,铁叉在夜叉手中犹如玩具,巨大的力道形成一个滴溜溜旋转的圆圈,铁叉挥舞形成的圆圈越舞越快,形成一道诡异的气流。

    右边的夜叉挥舞着铁叉朝着我头顶当头罩下,我罡步一转,左边的夜叉仿佛早就算计好了我要躲开的方向,身形一晃,堵住了我的去路,我大惊失色,想也不想,手中道经师宝印朝夜叉当胸而去,哥们念的是五雷咒,道经师宝印又是雷击木做成的道家法器,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我面前的夜叉却恍若未见,任由我这一掌拍出,躲也不躲,反而收起铁叉,挺直身躯大步朝着我这一掌迎了上来。

    我见夜叉不躲,大喝了声急急如律令!道经师宝印拍了出去,谁知我一掌拍出印在夜叉胸口,竟然透胸而过,道经师宝印从夜叉身躯透体而过,而夜叉身躯竟然诡异的如同透明的影子或空气,哥们这一掌根本影响不到他分毫。

    眼前的情景十分诡异,夜叉的身体还在向前,我拍出的道经师宝印却透过夜叉的身躯,我甚至看到自己胳膊也透过了夜叉的身体,这特妈也太诡异了,哥们急忙缩手,那夜叉却狞笑一声,笑声中说不出的古怪,完全不是人类的声音,怪脸流露出只有人类才会有的嘲讽表情,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夜叉手中铁叉一横,朝着我使劲一推,铁叉应该是件厉害的法器,带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伸展,并且速度快的骇人听闻,转眼之间撞到了我身上,我还没等有所动作,就被击中,只感觉一股无匹的力道推着自己猛地撞到了山壁上。(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七章 煞星

    撞到山壁上,我都做好了被撞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甚至是内伤,却没想到,在我后背撞到山壁上的一刻,任何难受都没有,相反感觉到后背有些温热,很软,整个人像被嚼烂的口香糖贴在了山壁上,接着我就被一股怪异的力量向后拽去,眼前是一片凄迷的血红色。

    我听到塔纳一声惊呼,看到了她焦急惊恐的脸庞,她纵身向我扑来,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了塔纳伸出的胳膊,塔纳拽住我使劲向后拉扯,我感觉陷进去的身体被塔纳拉出去不少,耳听得她焦急喊道:“薛伟,坚持住,念咒语啊!”

    “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爽,荡秽安宁。急急如律令。”塔纳提醒下,我急忙念诵净身咒,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在往山里面带,之前那个红色影子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咒语声中,我感觉身上似乎轻松了点。

    塔纳也念诵着听不懂的咒语,在她身后,夜叉高举着铁叉朝着塔纳头顶砸落,哥们一惊,猛地拽了下塔纳,想把她拽开,一拽之下,我身体突然腾空,一股大力抻的我全身一震,再也抓不住塔纳的胳膊,噗通摔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我摇摇脑袋,根本没有时间发蒙,一跃而起去找塔纳,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黑乎乎的洞穴之中。

    前方是一面黑乎乎的石壁,不管是恶鬼和鬼差,一个都没有了,我已经不在坟局当中了,让我想不到的是,眼前的石壁上,我隐约看到一只手在我前面,我没多想,上前一把抓住,使劲向后一拽,一个人被我拽了过来,我力量用的太猛,那个人稳不住身体,撞在了我身上,把我撞了个跟头,趴在了我身上,我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气息,开口道:“塔纳,你没事吧?”

    我刚要把她扶起来,噗!一口鲜血,喷了我一脸,哥们什么都看不见了,后背还撞到了坚硬的石头上,我急忙拽出张黄符,念诵咒语:“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

    仍然是金光神咒,黄符反手贴在石壁上,黄符亮起金色的光芒,光亮虽然微弱,却能看清楚东西了,我擦了把脸去看,就见我拽进来的不是塔纳,而是……慕容春,慕容春脸色惨白如纸,蓝色的冲锋衣裂开个好大的口子,不断有血迹渗出。

    “慕……慕容春?”我忍不住惊呼了声,上前扶起她,慕容春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显然受了重伤,她右肩膀上还挂着药箱,可哥们也不会治病啊,摇晃了下慕容春,没有半点反应,我有点慌了,都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我拽进来的是慕容春,而不是塔纳。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想办法把我慕容春救过来,可哥们除了符箓之术,医术真的是一窍不通,深吸了几口气,从符袋里找出黄符,双手捏诀,念诵咒语:“太虚玄妙神,空洞幽元君。生于眇莽中,运化标玄根。淡漠居正性,返照灭邪氛。消魔却害除,冲融和至真。昭昭智慧锋,威化比妖群。五浊安能扰,明辉华景形。佩服景霄文,云光焕尔身。玉符镇内景,龙虎缠胎婴。水火金木交,混一宗皇灵。百脉息宣畅,帝真卫尔生。”

    咒叫做治病保生咒,顾名思义就是治病保命的咒语,哥们会念,却从没用过,如今这种情况,没用过也得用啊,我很认真的念完了咒语,把黄符轻轻贴在了慕容春的印堂上,同时捏了个手决为慕容春加持。

    符箓治病由来已久,当初道教祖师爷张道陵就是靠符水治病才成立的天师道,哥们虽然没有老祖宗的神通,多少也懂一点,用手决牵引慕容春体内的气机,慢慢缓解,让她通气,我刚点了慕容春几个穴道,呼!慕容春有了反应,呼出一口浊气,身躯抖动,我精神一振,低下头,轻声召唤:“慕容春,慕容春……”

    慕容春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可在看到我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猛地一把推开我,挣扎着去够药箱,我擦,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有点懵,眼见着慕容春掏出个银刀,要跟我拼命,哥们突然就明白了,急忙喊了声:“我不是命蛊!”

    银刀几乎脱手,硬是被慕容春生收住,胸口一闷,差点又吐出口血来,显而易见,那个命蛊没少让慕容春上当,我急忙道:“我真是薛伟,不信……不信……”

    想说出点证据来,发现短时间还真找不到证据能证明我是薛伟,难道要把身份证掏出来?我着急着辩解,慕容春咳嗽声,虚弱对我道:“我相信你是薛伟,不是命蛊,你要是命蛊,现在该扑上来杀了我才对,咳咳……”

    “慕容春,发生什么事了?我咋把你给拽出来了呢?”

    哥们懵逼的问了句,慕容春咳嗽了几声,没回答我的问题,茫然问道:“这是那?”

    “这是……这里应该就是龙穴了,我误打误撞在饿鬼道碰到了尸叔,接着我俩又到了奈何桥,碰到了乌羽,然后……”

    我并没有感觉到此地有什么危险的气息,奇怪的是先前心中强烈的不安都消失了,加上慕容春受伤不轻,怎么也得恢复一下,哥们把经历从头到尾跟慕容春说了一遍,不光是说给慕容春听,自己也想把所有头绪捋一遍。

    慕容春静静听我说完,脸色更加惨白,沉声对我道:“薛伟,对我们来说,你的确是关键,但对龙穴里那个妖胎太说,你更是关键,没有你,妖胎无法降世。”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慕容春出了下神道:“煞星,张献忠!”

    张献忠,煞星……什么意思?我琢磨了下,突然想起张献忠的来历,不由得心中一动。

    明朝万历年间,陕西省延安府肤施县地方,有一个小小村庄,名叫柳树涧村,村中有一个姓林的读书人,他的才学虽好,可奈命运不济,屡次应试,不得考取,家中又贫,不得已,只能在离柳树涧约六十里远的东土桥地方开一个小馆,教些蒙童,糊口度日,他的妻子却依旧住在柳树涧家中。

    有一日,这姓林的从东土桥回到他家中去,走到半路,忽然之间,天色昏黑,大雨如绳的下来。他没有办法,只得向近旁一个古庙中暂时躲避。那个古庙只有三间房屋,却已墙坍壁倒,破败不堪。细看那当中所供的神像,金色的衣裳早已剥落,神座前的香案亦复欹斜欲倒,想来是个久已无人住持的古庙了。

    这个姓林的人,本想等雨下得小一点,拔脚就走,不料那雨竟下个不停,只好打开行李,在香案之下暂时休息。

    正要朦胧睡去,忽然听得两廊之下人声嘈杂。睁眼一看,只见无数公役,在那里往来奔走,有的扫地,有的洒水,忙碌之至。旁边又看见有许多大厨,牛、羊、猪、鸡各种之类陈列其中。又有许多厨夫,拿了刀正在那里切割,以备烹调。再看那神祠堂上,但见灯烛辉煌,一切陈设非常华丽,也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更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换的。又看见一个穿红袍,戴冕旒,捧朝笏,像个帝王模样的人,亲自在那里指挥众人,布置一切。当中设着筵席,旁边列着鼓乐,仿佛预备筵请贵客似的。庙门之外,探听消息的人,络绎往来不绝。隔了一会,探听消息的人匆匆跑来报道:“煞星下界了!煞星下界了!”

    那红衣冕旒的王者慌忙趋出庙门,垂着手,弯着腰,恭恭敬敬在路旁伺候。这时姓林的亦跟出庙门,在旁边观看。

    但见远处云端里,一簇人马,拥着一乘车舆,飞奔而来。

    两旁环绕的,都是绝色的仙娥。音乐之声,聒耳震天。渐渐近着地面了,那穿红袍的人,又上前几步站着,拱手侍立,态度愈加恭谨。一转眼间,车舆已在庙门之外落下。车中走出一个怪人,赤发蓝面,巨齿獠牙,好不怕人!大踏步就向庙中进去,一直到当中席上第一位坐下。那穿红袍的人紧跟在后面,他仿佛没有觉得,穿红袍的人向他参拜行礼,他亦仿佛没有看见,但用手拍着席,大叫道:“快拿饭来!快拿饭来!莫误我的事。”

    那穿红袍的人在旁陪坐,听见之后,立刻就叫几十个人,扛了无数山珍海味之类,放在他面前,供他的大嚼。其余跟来的人,亦都有供给。那时两廊之下音乐齐作,有歌的,有舞的,非常之热闹。吃完之后,撤去了筵席。那红袍的人站起来,又向那怪人行礼,并恳求道:“今日星君下界,虽是奉天帝敕旨,亦是万民的劫数,无可逃免。但是某以好生为心,伏乞星君于十分之中暂留残喘三分,则感德非浅了。”说罢之后,垂手恭听。(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八章 身不由己

    那怪人听了之后,勃然大怒,要想发作,一想那穿红袍的礼貌待遇,实在恭敬之至,优隆之至,不觉有点惭愧。那蓝色的面孔之中,竟微微起了点红晕。但是也不发言,只将头略点一点,表示容纳之意,随即大踏步而出。那穿红袍的仍在后恭送,只见那人跳上车舆,仍由许多侍从拥护着,直向前村而没。那姓林的一看,却是自己所住的柳树涧村,不禁大骇,便扯住一个穿红袍人的从人间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那从人道:“你不必问,将来是你的学生呢。”那姓林的听了,大吃一惊。忽然灯火人物一齐不见,自己依旧坐在神座之上。仔细一想,原来是一场大梦。

    那时,天也亮了,雨也止了,遂匆匆回到家中,只见桌上盛着喜鸡子一盒,便问他妻子:“这喜鸡子从何处来的?”他妻子道:“昨晚隔壁张嫂嫂生了一个儿子,刚才送来报喜的呢。”那姓林的听了,暗想道:“这个煞星,原来生在此地,我且看他将来究竟如何。”

    隔了五年,姓林的仍旧以教读为业,那隔壁张翁,竟将他那个煞星儿子送到姓林的馆里来读书。姓林的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作献忠,居然做了姓林的学生。可是愚笨得很,读了一年多书,不曾记得一个字,后来废书不读,便去做贼,渐渐做强盗,到得崇祯皇帝的时候,他就起来祸乱。

    张献忠煞星一个,入蜀后,暴虐无双,杀人无数。川人或被他令死于刀下,或令鞭死,或令将头皮揭去,或令凌迟碎剐,种种非刑,一言难尽,据说张献忠杀的四川人几乎灭绝,待他死后,整个四川只剩下八万人。

    这位煞星,还立过一块七杀碑,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慕容春说起张献忠,结合那个妖胎,哥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慕容春的意思是妖胎里的那个东西,一旦降世,就是张献忠那样的煞星,将会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不过,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我又不是那妖胎的爹……

    “慕容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那妖胎降世不降世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慕容春幽幽盯着我道:“张献忠是天煞转世,妖胎里的那个东西是妖煞,他要降世,比张献忠还可怕,死的人也会更多,你我都是学道之人,知道天煞星是上天派来的,杀够了,也就完成了使命,可妖煞不是,妖胎吸纳满清龙气,纵然让满清气数衰竭,但也让他有了天命,只要他降世,就有一甲子的江山可做,他是妖胎,不会跟正常人一样生出来,他需要个载体,而你就是那个载体。”

    慕容春话说的很明白了,哥们要是不懂,那也太呆萌了,可我还是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哥们生来不凡,那妖胎要上我的身才能降世?”

    慕容春点点头:“你八字极阴,所以小时候才能见鬼,又遇到张青山拜师修炼道法,身体底子极好,正是妖胎夺舍的人选,至于还有什么玄机,我不知道,总之,你是关键,不光是我们破解龙穴的关键,也是那妖胎的关键,薛伟,大家都知道龙头山之行困难重重,进入龙穴更是千难万难,可现在你我就在龙穴当中,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哥们很纳闷的问了一句。

    慕容春的脸色变了一变,轻声道:“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那个妖胎进了你的身体,薛伟,你不应该来的……”

    慕容春这几句话说的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看到了,她看到了我那个妖胎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擦,不是只有天机术士才能窥得一丝天机看到吗?慕容春也有这本事了?我好奇道:“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龙头山阴阳逆转,时间空间混乱,我是真的看到了,看到妖胎钻进了你的身体,我们所有来龙头山的人都死了,然后,然后……你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走出了龙头山,你笑的好狰狞……薛伟,如果命中注定你要成为妖胎的替身,你还有勇气走下去吗?”

    按照慕容春的说法,哥们这辈子就是个傀儡命,慕容春说我不该来,好像我特妈多想来似的,我不来,天下术士也不答应啊,这辈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来了,又整出这么个说法,又说我不该来,那我到底该不该来?

    慕容春问我有没有勇气走下去,不走下去,我难道还能从这里出去?自打进了牌坊村后,哥们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己,世人都说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我的命运自己却没法掌握,现在天下兴亡好像都在我一身似的,我能怎么办?

    不过,慕容春既然看到了最后结局,难道就不能改变?我继续问道:“既然你都知道情节走向了,就不能提前预防?”

    慕容春盯着我看了看,目光很复杂,我也盯着他看,我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慕容春眼睛一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朝我笑道:“能,但你要都听我的,你发誓!”

    听到能解决,哥们也是松了口气,慕容春这死鬼,既然有办法还吓唬我!发个誓那也没什么,我举手道:“我发誓听慕容春的,保证听,要不……让我生孩子没小jj。”

    慕容春忍不住笑道:“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正经点?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本正经,别人就该说我装13了,上大学的时候我被张子阳和陈凡带坏了,其实吊儿郎当也是一种生活状态,怎么轻松怎么过呗,你说是不是?咱俩别扯那没用的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你有个章程没有?”

    “你先扶我坐起来,我伤的很重,先把伤势处理一下。”慕容春挣扎着要爬起来,哥们急忙扶起她,慕容春身躯微微颤抖,对我道:“我靠在你的背上处理伤口,你……你别看。”

    慕容春伤口位置是在胸口,的确是不能观赏,哥们嗯的答应了声,把慕容春扶起来,用后背顶住她的后背,慕容春身体在颤抖,抓过她的药箱,我感觉到她把上衣脱掉,然后……哥们急忙静心,去琢磨这趟龙穴之行。

    按照慕容春的说法,我之所以能成为关键,是因为妖胎选中了我当替身,也就是说,我是最有机会靠近那个妖胎的,但这个机会却建立在冒险上,稍有不慎,不光是我万劫不复,整个天下都会万劫不复。

    我突然有了丝明悟,哥们就像是砒霜,用的好了能治病救人,可一不小心也能死人,只有对方有所图,我才能成为关键,否则这天下那么多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我成为关键。

    这个道理我知道了,难道那些术士不们不知道?还是他们看不透?我相信还是有很多人看透了的,就像是许多术士的先祖告诫后人,不要试图解决他们身上的诅咒,但对那些术士来说,天下大乱,别人的安危,跟他们都没关系,只要他们有一线希望能解决身上的诅咒,我不来都会逼迫我来。

    这就是人性,哥们苦笑摇头,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没有回头路好走,好在慕容春误打误撞看到了结局,也许是老天都看不下眼去了,也许是妖胎太过妖孽,老天要收他,所以才会让慕容春看见结局,提前准备。

    只要提前准备,未必就不能解决了那个妖胎,慕容春那么妖孽的人,她要说没办法,那就是真没办法,她要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对了,要是崔判官能带着鬼差追我到这龙穴里面,能不能借机让崔判官对阵妖胎……

    胡思乱想到这,慕容春啊!的一声闷哼,翻身就倒,吓了我一跳,急忙转身去扶,却见慕容春光着膀子,白哗哗……我擦,我这是咋地了?看见塔纳还没消化完,又来了这么一出,难道是上天可怜哥们临死还是童子身,给我的福利?

    “慕容春,你没事吧?”我扶着慕容春,侧头不看,可也太那个了,余光还是能看到,慕容春脸色惨白惨白的,大口喘气,眼神有些涣散,看了我半天,目光才凝聚了点,声音特别小的对我道:“把……药粉涂抹到伤口上,摁住!”

    药粉?我低头去看,慕容春身边有一小纸包,拆开了一半,静静躺在地上,哥们捡起来,撒在伤口上没问题,可要摁住?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伤口,就在右边那个圆鼓鼓东西的下面,摁住难免就要碰到……

    哥们不是轻薄之人啊,虽说江湖儿女,又是这么个情况,不该想那么多,但事到临头,哥们有点胆怯了,毕竟,毕竟……我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绝不是假正经,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着打开纸包,手却有点哆嗦,慕容春挣扎着抬起头,见我迟迟不动手,喘着粗气道:“墨迹什么?你在犹豫下去,我就该死了。”(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九章 你喜欢我吗?

    如今是个炮火连天的世界,男人女人那点事,大家越来越不在乎,跟吃饭喝水一样随便,但那只是针对多数人来说,像我和慕容春这类学道的人来说,对于****都很慎重,因为修道,修的是自己的一颗心,虽然世界上的确有太多肮脏的东西偶尔会让人迷茫和不知所措,可只要你心里是明澈纯净的,那么你的世界,就是干净的。

    心要是脏乱,还修个屁的道?尤其是****最是扰人,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质真若渝,慕容春这个样子,不是扰乱哥们的道心嘛,虽然我道心也不多坚定,主要的原因还是塔纳刚成了我女朋友,我现在却要……

    但我还是动手了,我不能看着慕容春死啊,扯开纸包,深深呼吸,压抑住胡思乱想,在她伤口上轻轻撒下药粉,慕容春受伤极重,血肉翻开,伤口很深,不像是刀口,更像是被硬撕扯开的一道口子,肉丝相连,起码有寸许来深,似乎都见到骨头了。

    药粉带着淡淡清香,闻之让人精神一振,药粉撒在伤口上,发出嗤嗤的声响,沾染上血迹,起了白色的泡泡,哥们吓了一跳,慕容春闷哼一声,冷汗从额头不断低落,强撑着对我道:“摁住!刚说要听我的话,现在就不听了?”

    我急忙伸手摁住,当手指碰触到那柔软的地方,心头情不自禁的猛地一颤,我告诉自己是在救人,救人,你是在救人啊……脸却还是情不自禁的红了,慕容春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闷哼了两下,压抑住叫声,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痛楚。

    手掌软软的……让我心猿意马,哥们真心有点撑不住,干脆闭上眼睛念诵静心神咒,可在这般情形下,净心神咒都能念错了,咒语念的磕磕巴巴根本压抑不住心猿意马,我擦,哥们的道心修的还真是不咋地,这也太考验人了。

    我突然冒出个想法,以后修道的比试,也不用非得动手,只要找个美女跟他关在一个小黑屋里,然后诱惑一下,不动心的那个人肯定牛逼……胡思乱想了会,慕容春突然噗嗤一笑,对我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是够傻的。”

    咦,这么快就有精神调戏我了?哥们睁开一只眼,就见慕容春精神好了许多,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她的药粉也太管用了吧?我刚想问问她怎么样了,慕容春从药箱里取出个紫色的药丸,塞进嘴里,对我道:“你可以把手放开了。”

    “哎,好!”哥们闻言急忙松手,手掌心的温暖不在,我还有点茫然了,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感觉,慕容春穿上衣服,盘膝坐下,对我道:“我需要打坐恢复体力,薛伟,你也打坐休息下吧,前面的路必然是凶险重重,更加不好走。”

    “好,我也打坐。”我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个呆头鹅,除了说好,别的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记得以前亲过慕容春一下,虽然不是故意的,但那个时候她的反应相当激烈,现在她却没有了一点当初的反应,难道是习惯了?

    我一点都不想胡思乱想,却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咳嗽了声,深深吸气,再深深吸气,压抑住纷乱的思绪,想起前途未卜,哥们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觉得自己的心挺大的,默念了几声咒语,不在胡思乱想,渐渐要进入打坐的状态中。

    我以为进入状态就能抛却胡思乱想,我错了,在这个寂静漆黑的环境中,慕容春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响亮,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让我静不下心来,我这是怎么了?哥们很是迷惑,尽力放空自己,渐渐杂念一点点的少了,我也进入了打坐的状态。

    坐着坐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个哈欠打出来,哥们的心更加安了,打坐中打哈欠是件好事,这是在排气,身体在自然地排除身体里的负面情绪和病气,消除紧张、压力、焦虑、悲伤、怨恨、嫉妒、不平等等。

    打坐中的所有境界和身心反应都不能追求,唯有打哈欠是个例外,因为打哈欠是人体本人与生具有的排除不良信息和能量的功能,人体在困倦和劳累过度时都会自动地打哈欠,打哈欠就象我们人体其它多种排泄功能一样需要通畅,想要恢复体力,打坐中大哈欠更是必不可少。

    几个哈欠打出来,哥们感觉精神了不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慕容春早就收功了,歪着脑袋,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我,她的脸色不在惨白,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她是一个家教极好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的优雅得体。

    可是这一幕咋就那么的是曾相识呢?我还没开口,慕容春突然问道:“你喜欢我吗?”

    问的哥们这叫一愣,说实话,慕容春绝对是属于女神级别的,漂亮,本事大,有钱,优雅,冷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语,似乎都集中在这个女人身上了,我跟她认识了很久,跟她在一起,总有点自惭形秽,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对于慕容春,我从来没动过任何心思,或许是因为自卑,或许是因为她这样的女神只可远观,却不可近瞧,而且她给我的感觉有些高冷,我只是个穷山沟出来的穷小子,一个看大门的,跟她的距离有地球到月球那么远。

    慕容春会看上我?我很惊讶,开口道:“喜欢啊,你这么聪明,美丽,还一直帮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我问的是,你喜欢不喜欢我?”

    慕容春问的很认真,她真的喜欢我?哥们内心有点小窃喜,别说我龌蹉,任何男人知道有个女神会喜欢你,都会窃喜,这是人性,我特妈又不是神仙,我又不高冷。

    可是,我有塔纳了啊,就在不久前,我跟她说出了搞对象这三个字,我看的出来塔纳是真心喜欢我,我俩都是穷山沟的孩子,似乎更般配些,望着慕容春的眼神,哥们一时间竟然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慕容春是何其聪明的人,见我这个模样,突然朝我笑笑道:“我逗你玩的,看你那模样。”

    话是这么说,我却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失望,语气也有些酸楚,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特妈算是怎么回事?之前哥们光棍了那么久,没有一个人说过喜欢我。

    到了龙头山,不是该惊心动魄,天昏地暗吗?咋还成了感情戏了呢?我十分不理解命运这东西,还真是特妈难猜测啊,我不能对不起塔纳啊,念头转了几转,想把我和慕容春这份尴尬化解了,还没等开口,慕容春先说话了:“薛伟,前路难测,你腿上有伤,我帮你看看。”

    也不等我答应,抓过我的脚,抬起来把裤腿撸起来,仔细看了看,低着头对我道:“幸好阴气没有入体,我要帮你把阴气引出来,需要割破你的皮肤,忍着点疼。”

    慕容春从药箱里拿出把古朴的小刀子,我伸头看了看腿上的瘀伤,但见小腿间的淤青从原来的一小块扩展到了巴掌大小,先前的疼痛感觉却没有了,腿肚子发麻发木,而且巴掌大的淤青上有了形状,像是一张人脸,跟当初张子阳的人面疮相似。

    如果不及时解决,凭哥们的道行,纵然不会死人,瘸一条腿却是极有可能的,幸亏有慕容春这个道医,看着慕容春忙活,我脱口而出:“谢谢!”

    “谢什么,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慕容春突然就不继续说了,一根绳上的……甭管是什么,都显得很亲密,哥们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了,人的心思真是奇妙,慕容春不在废话,用小刀子在我腿上的淤青轻轻一割,当刀子碰到淤青之际,一阵钻心的疼,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再去看,却见淤青并没有被划破。

    忘川河里水鬼的阴毒果然厉害,慕容春手里那么锋利的小刀子都划不开,哥们有点心惊了,慕容春眉头皱了皱,稍微沉吟了下,手中小刀伸进药箱,挑开一个小纸包,沾上鲜红的朱砂。

    “忍着点,不把阴气吸出来,后患无穷。”慕容春手中小刀快速刺出,我感觉小腿猛地一热,接着钻心的疼,哥们闷哼一声,脑门上的汗珠子宛如雨打珠帘般掉落下来,我咬牙坚持,眼前却有点发黑。

    一股子黑水从我腿上的淤青流出,慕容春拽出张黄符,在我腿上摁住,轻声念诵咒语:“: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服飞门邑之光……”

    淤青渐渐消散,黄符却变成了黑色,慕容春念完咒语,我腿上不在有淤青,她取出药粉撒在伤口,哥们顿时感觉小腿肚子一阵清凉,我松了口气,刚要说声谢谢,慕容春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对我道:“有声音。”(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章 虎皮

    我也听到了呼!的一声,像是倒灌进来的风声,也像是有人沉重的叹息,我和慕容春一起屏住了呼吸,黄符散发出来的光芒也就三五米的视线范围,再远看到的就只是一片黑暗了,我俩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个山洞,前面有空间,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

    我和慕容春谁也不敢动,等了会,那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慕容春皱了皱眉,从药箱里拿出个纸袋,撕开后朝远处撒了过去,药粉是银色的,带着奇异的香气,无风却飘荡的很远,待药粉朝着前面飘荡了半分钟之后,慕容春轻声问道:“你能不能走?”

    之前哥们腿脚的确是有些不太利索,经过慕容春的治疗后,除了有点微痛,基本上没啥事了,不得不佩服慕容春的医道的确是厉害,我抖了抖腿,没觉得难受,小声道:“我没事,咱俩过去看看?”

    慕容春点点头,收拾了药箱挎在肩膀上,手中拿了个黑乎乎的针筒当做暗器,哥们一跃而起,拽出黄符跃过她,挡在慕容春前面,这里是龙穴所在,正如慕容春所说,每一步都是危险重重,她受伤比我重,哥们又是个男的,难道还能让她打头阵?

    我刚站到慕容春前面,慕容春拉了我一下,没等我回头,她塞给我个小小的手电筒,我接过手电筒朝前照去,发现山洞不是天然形成的,人在里边并不觉得拥挤反而很宽敞,四周的山壁也很光滑,我伸手摸了摸,除了光滑平整还有一些油油的感觉,像是涂抹了一种类似于桐油之类的东西。

    对于那个声音我是心存顾虑,手里拿着个电筒,就等于告诉了别人我们的位置,干脆关了电筒对慕容春小声道:“关键时刻再用电筒,把阴眼开了吧。”

    开阴眼不光能见鬼,黑暗中还能视物,虽然比不上有电筒照着看的清楚,总好过睁眼瞎,慕容春在我身后嗯了声,哥们迈步向前,走的很是小心翼翼,我俩不在说话,黑漆漆的山洞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我们两个向下踩落的脚步声,气氛变得很是紧张压抑,手中的黄符都快被我攥出水来了。

    向前走了十分钟左右,前面已经没路,隐约前面又响起呼呼的声音,并且声音大了起来,我看不太清楚,也不靠的太近,停下了脚步,脚下踩了个八卦罡,手中黄符准备随时甩出去,前面没有什么反应,等了会,我有些忍耐不住了,打开了手电筒向前照去。

    光芒亮起,前方是一头凶恶的猛虎,呼的声动了起来,似乎要朝我扑上来,哥们吓了一跳,要说龙穴之中出现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觉得稀奇,可是出现一只大老虎就特妈太稀奇了,我情不自禁的向后了一步,被慕容春推了下道:“不是真老虎。”

    不是真老虎还是假老虎?哥们定了下心神,用手电再次照去,发现还真不是一只真老虎,但也不是假老虎,而是一张老虎皮贴在了前面的山壁上,老虎皮保持的相当完整,色彩斑斓,整个虎头完好,睁着眼,张着嘴,好似活的一般。

    虎皮大有玄机,前面的山壁很平整,老虎皮贴在山壁上,应该是挡住了一个大窟窿,窟窿里面有风,鼓动老虎皮,发出呼呼的声响,虎皮被内里吹来的风,带的一动一动的,冷不丁看上去,就像是活了过来要扑上的样子。

    故弄玄虚的有点过了吧?哥们看清楚老虎皮,有点哭笑不得,还有点尴尬,一惊一乍的让慕容春看了笑话,咳嗽了声,用手电朝四周照了照,看清楚虎皮其他地方,顿时有点懵逼,懵逼是因为虎皮下面两侧,全都是死人。

    死人没什么稀奇的,龙头山上就是死人多,我一路上见到不少枯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但穿着如此整齐的还没看到过,就见老虎皮左右下面两侧,凌乱的起码有三四十具尸体,每一个都是身穿铠甲,梳着辫子,刀枪散落一地。

    对于常看清朝戏的我来说,铠甲样式实在是太常见了,绝对是八旗兵,不过尸体上的铠甲陈旧,衣服也多是兽皮,应该不是大清建国后的,而是建国前的,铠甲和刀枪保持的相当完整,甚至刀枪都没有生锈,在电筒光芒映射下,反射出妖艳的光芒。

    这就未免太奇怪了,要知道大清建国二百多年,灭国都一百多年了,加起来可就是三四百年了,死人没有腐烂干净就不说了,刀枪还能潺潺生辉,委实有些不可思议,都特妈不生锈的吗?

    “小心些,尸体都是中毒死的,兵器上面也有毒。”慕容春淡淡说了句,越过我,朝前走了过去,我急忙追过去道:“慕容春,让我小心,你凑上前干什么?”

    “我看看他们中的是什么毒,你用手电筒帮我照照。”慕容春走到一具尸体前面,停下脚步等我,哥们快步赶过去,用手电筒朝地上的尸体照去,光芒下我发现尸体不但没有腐烂,而且皮肤保持的相当完整,整个身体里面的血肉已空,只剩下一张人皮包裹在骨头上,人皮整体呈现出诡异的草绿色光泽,模样相当渗人,电光闪动中仿佛是恶鬼重现人间。

    “他们中的什么毒?”我问了句慕容春、

    慕容春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毒,看尸体皮肤上面的颜色,十有**是阴性极强的毒,也只有中毒死亡的人皮肤才不会腐烂,这些尸体骨骼完好,皮肤完好,血肉却不见了,很是奇怪,要知道人体腐烂后皮肤也会腐烂,皮肤不会单独保持的这么完整,何况他们身上的铠甲也能保持的如此完好,究竟是毒素造成的,还是东哥已经成了旱魃,我不知道……”

    旱魃就是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

    当年叶赫那拉氏把东哥的尸体偷回来,葬在龙头山,为的就是养旱魃,吸纳爱新觉罗家的龙气,旱魃一旦成型,凡是沾染到旱魃尸气的人都会成为僵尸,可地上死的这几十口子,寂然不动,除了尸体怪异之外,并没有要暴起伤人。

    我很迷惑,问慕容春:“他们到底是不是僵尸?”

    慕容春沉默着没说话,哥们觉得问的有点多余,真要是僵尸,还不爬起来咬我俩?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应该不是僵尸,刚想到这,虎皮突然呼的大响了一声,我朝虎皮看去,虎皮堵住的窟窿那头不断有风涌过来,鼓动虎皮呼呼作响。

    我正看虎皮呢,脚下突然响一声脆响,咔嚓!我从虎皮那边收回目光朝脚下看去,我和慕容春脚下的尸体突然动了一动,卧槽,我是看错了吗?我扭头去看慕容春,慕容春却是面无表情,盯着地上的尸体没动,我揉了下眼睛再次看去,尸体丝毫未动,我松了口气,安慰自己一定是由于此地环境太黑,心理上的压力造成我产生了幻觉。

    慕容春却突然朝虎皮走了过去,对我道:“快用火符,烧了那张虎皮,千万别让虎皮掉下来。”

    我们没路了,只有前面那张虎皮,显然是通向其他地方的唯一出路,我以为慕容春是想要把虎皮烧了,看看堵住的窟窿有没有洞,听话的从符袋里掏出火符,念诵咒语:“南极火铃,太上天丁。九天力士,五百女兵。头戴天冠,体焰红形。吾以正直,灭恶除精……”

    南极火铃咒比较长,哥们就算念的快,也需要点时间,可就在我念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刮起阵阵阴风,与此同时,那张虎皮被鼓动的更加厉害,一鼓一鼓的,似乎就要脱离了墙壁。

    更为怪异的是,随着虎皮的鼓动,地下几十具尸体随着虎皮的鼓动竟然跟着动了起来,虽然看上去更像是抽搐,那景象也足够壮观的,你能想象几十个癫痫患者一起发病时的模样吗?

    慕容春有点急了,对我吼道:“快点!”我嘴里仍然念诵着咒语,却不解的看向慕容春,不知道是怎么了,慕容春脸色变得焦急,对我沉声道:“它们是僵尸,老虎是大猫,一旦落地,跟猫惊尸的效果一样。”

    猫惊尸,也叫诈尸,猫是有阴气的,形象点的描述是猫的能量与尸体产生共振,因而产生诈尸,诈尸了一般习惯用木板压尸体,往往会需要好几个成年人用力用木板压尸体,都不见得压得住,老虎是大猫,真要是惊了尸,加上这些四了几百年还不腐烂的尸体……

    后果是不可想象的,哥们也惊了,加快了念咒的速度,手中黄符朝山壁上的虎皮甩了出去,就在我黄符甩出去的一刻,从虎皮后面的窟窿里,猛地吹来一阵阴风,呼哧!一声大响,把虎皮吹开,黄符从虎皮上掠过,虎皮啪!的声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一章 人面蛹

    上大学的时候我在网吧看过一部电影,盗墓迷城,里面的埃及僵尸都活了过来,跟男主角女主角好一场大战,而男主角拿着枪横扫四方,当时感觉这部电影实在是有够扯淡的,没想到艺术真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自己也有一天要面对如此多僵尸,操蛋的是,我连把枪都没有。

    虽然没枪,手中却有符,虎皮掉落的一刻,哥们拽出张黄符,念诵着咒语去看慕容春,她让我听她的,说她看到了结局,应该知道妖胎的具体位置,下一步该怎么走,还得是她拿主意。

    慕容春却没什么动作,眼睁睁看着虎皮掉到了地上,眼睁睁看着脚下尸体在咔咔……的声响中缓缓站了起来。慕容春就那么静静看着,面无表情,像是在观赏一场精彩的演出,我很疑惑,慕容春是怎么了?生怕她有意外,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虎皮掉落后,几十具尸体有了反应,反应却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激烈,都在缓慢挣扎着站起来,可我俩的选择并不多,要么前进,要么退,站在这鬼地方动也不动干什么?

    慕容春仿佛没听到我的话,抢过我手中的电筒朝四周找去,借着电筒光芒我看的清楚,尸体都站了起来,青绿色皮肤在电筒光芒下反射出有质感的光辉,更让人惊奇的是,尸体站起来的虽然缓慢,可站直了后,都张开了嘴,似乎要一起打个大大的哈欠。

    僵尸打哈欠……哥们挺无语,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事出蹊跷,必有妖异,事实也的确如此,僵尸张大嘴后,从僵尸嘴里爬出个怪东西来,这怪东西像是一只人手,因为有五根触角,跟海星的模样有些相似,中间很厚实,却长着鼻子眼睛,宛如一张人脸。

    “慕容春,咱们是进是退,你倒是给个话啊。”哥们着急问道。

    “别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没法对付它们,贸然前进,只能是死路一条,薛伟,虎乃百兽之王,虎死雄风在,窟窿上贴了虎皮,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在镇压这些怪东西,先看看再说。”

    我倒不是怕僵尸,怕就怕慕容春没个章程,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松了口气,忍不住朝虎皮掉落的洞口看去,就见是个一米左右高度的山洞,黑乎乎的看不到里面的模样,不断从山洞里面刮来一阵阵阴风,带着怪异的声音,呜呜呜……像是有人在哭。

    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显得很尴尬,着急也没个屁用,见招拆招吧。让我和慕容春都觉得奇怪的是,几十具尸体站是站起来了,却没有一个有变化,都那样直直的站着,头颅歪在一边,像是站起来就完成了任务。

    尸体是没什么变化,可从尸体嘴里钻出来的怪物,却一直在缓慢爬行,一点点爬到了尸体头上,像是朵怪花开花了一样舒展开来,竟然越抻越大,跟特妈面膜似的,蒙住了尸体的脑袋,眼睛对着尸体眼睛的部位,鼻子对着鼻子……

    “慕容春,尸体脸上的怪玩意是什么东西?”哥们忍不住问了句,这玩意实在是太奇怪了,像是虫子,更像是动物,说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人面蛹,人面蛹以人血肉为食,结茧成型……。”慕容春一边说,一边低头在地上捡起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看样子是想砸尸体,我急忙道:“尸体这么古怪,不来招惹咱们都是阿弥陀佛了,就别去招惹他了!”

    “嗯!”慕容春答应了一下,随手把那块石头扔到了后面。这时候,离我们最近的尸体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我吓了一跳,就见那具尸体右腿支持不住,竟然折了,尸体也因此向下一栽,单膝跪在地上,一颗绿脑袋在胸前摇晃不止。

    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松了口气,甭管人面蛹听着多邪乎,也太弱了吧?还没动手,就自己跪地投降了,怪不得慕容春一直不动手,原来是没啥威胁,我刚想到这,那尸体脑袋上的人面蛹突然扭动起来,五根触角上长出许多细小的毛发,刺入尸体的脑袋里,占据了五窍,继而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声音虽小,却是清清楚楚的钻进我耳中,声音像是婴儿的哭声,十分怪异,随着怪异的叫声,从尸体的身体里突然钻出无数头发一样的黑丝来。

    黑丝像是头发,更像是蛛丝,出现的十分突然,生长速度极快,从尸体的身体里不断涌现,迅速缠绕在尸体上,整个尸体很快就像是穿了连身的毛衣毛裤……

    “慕容春,就这么傻站着?”我问了慕容春一句,我有点担心她的状态了,傻子都看出来尸体发生这样的变化等于是在武装自己,真等武装完了,岂不是大大的操蛋。

    “薛伟,你说过听我的,你忘了?你应该有起土煞符,给我一张,念诵咒语,静观其变。我不说动手,千万别动手,记住,你答应过要听我的!”

    慕容春特别强调我要答应过要听她的话,哥们相当无奈,不知道她有什么幺蛾子,从符袋里找出起土煞符递给慕容春,慕容春接过去后,念诵咒语:“天有九星,地有九良,时有三煞,岁有金神。人有五行,生老病死苦。造作犯殃。闻吾咒者,万鬼伏藏。土府禁忌,远离他方。神符到处,土鬼灭亡。急急如律令。”

    念完,啪的声把黄符贴在自己心脏部位,我有样学样的念诵完咒语,也把黄符贴在了心脏部位,慕容春朝我点点头,朝右边的山壁指了指,示意到那边,然后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哥们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还是不知道慕容春要干什么。

    有心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可看慕容春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多说,我俩走到山壁,离那些尸体有二十几步左右的距离,慕容春双目冒着寒光,一边看着尸体们的变化,一边从药箱里取出张黄纸来,手指沾上朱砂,在黄纸上画来画去。

    哥们好奇的伸头去看,慕容春在黄纸上写下的竟然是我的生辰八字!当她最后一笔落下,那些尸体似乎也武装好了,怪叫声猛然想起,尸体不再是之前的人模样,人面蛹占据了人脸,无比的丑陋怪异。

    尸体们低垂的头颅渐渐抬高,面向我和慕容春。人面蛹从先前的灰乎乎模样,变成了色彩斑斓,像是川剧画的脸谱,怪嘴一张,类似娃娃一样的哭声就从人面蛹嘴中传了出来,人面蛹怪异的让人心生恐惧,慕容春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到现在为止,虽然尸体有令人惊讶的变化,却一直都在原地,并没有看出有威胁。

    安全只是暂时的,我不相信人面蛹如此妖异的东西,出来只是刷一下存在感,必然有厉害的后招,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现在不动手,难道非得等尸体扑上来?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慕容春脚下一撮,挑起先前那块扔掉的石头,朝着尸体踢了过去,我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石头带着风声朝尸体而去。慕容春的脚上功夫着实不错,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朝尸体脑袋上呼啸而去,眼见就要砸在尸体脑门上,尸体右手猛然举起,朝着石头砸了过去,“啪!”一声轻响,尸体竟然一拳砸掉了空中的石头,张开怪嘴,大叫起来“哇哇……”

    怪叫声中,尸体身躯猛然一颤朝我俩扑了上来,这种情况下,傻子都看的出来这具诡异的尸体并不是什么僵尸粽子,而是人面蛹所操控的傀儡。

    哥们再也忍不住,手中黄符朝尸体甩了出去,黄符带着金光击打在尸体身上,“砰!”尸体僵硬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大响,接着抽搐了一下,再次扑了过来,动作像是只大蛤蟆,四肢着地,凌空朝我们跳跃。

    黄符作用并不大,让我十分诧异,抽出张定身符,刚要念诵咒语,慕容春喊道:“别用黄符。”

    “不用黄符,用什么?用拳头?”我急了,脱口而出,话刚说完,慕容春脚下一挑,一把长刀朝我飞了过来,丫的肯定是之前就看到了这边有把长刀,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可是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越来越迷糊了,迷糊也不过是瞬间,那具尸体蹦跳着到了我俩面前,我见尸体来的快,激起了凶悍之气,挥刀朝尸体脖子砍去,想要一刀砍断尸体的头颅。

    “哇!”怪叫声中,怪尸双臂张开,朝我狠狠抓来,看着跟穿了连体毛衣毛裤一样的怪尸,哥们真心没啥把握一把长刀能对付得了,幸好,我早有准备,挥刀的一刻,咬了点舌尖血朝刀身上喷去。

    刀身沾了我的舌尖血,哥们忍着痛,念诵着咒语迎上怪尸,刷刷!翻转刀身,将怪尸双臂砍断,接着又一刀砍在了尸体脖子上,一颗蒙着人面蛹的头颅滚落到地上。(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二章 咬你

    尸体脑袋被哥们一刀砍掉,噗通摔在地上,身躯扭动了下,就此不动,头颅却在地上滴溜溜滚动不停,我看到断头的地方赫然多了根类似血管的东西,有大拇指般粗细,流出绿色的液体,一股极恶心的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恶臭熏得我有些迷糊,胸口及其憋闷,呼吸不畅,我急忙捂住了鼻子,落到地上的头颅竟然滚到了我脚下,我看的清楚,头颅上的人面蛹非但没死,反而扭动的更加快速,一张嘴完全张开,露出锯齿般的牙齿,朝我腿上咬来。

    哥们挥刀使劲一砍,砍在脑袋上,脑袋却没有被我砍成两半,而是被我砍的向后滚动了几下,诡异的是,人面蛹挨了一刀后,没有被刀砍伤不说,竟然朝我露出了笑容,人头脖颈处的血管活物一样的抖动,顶着人头立了起来,哥们真心是觉得恶心,伸脚想把人头踢飞。

    刚一抬脚,就被慕容春拽了一把,我趔趄了下,人面蛹整张脸狠狠抽搐,像是深吸了口气,然后对准我撅嘴,一股绿色的液体朝我喷了过来,如同一道水箭,又快又急,幸亏慕容春拽了我下,绿色的液体射偏了,可也就是片刻,那人头又吐出口液体。

    这次哥们避无可避,举起长刀挡了下,“铛!”一声脆响,绿色的液体打在长刀上,竟然发出金铁之音,“嗤嗤……”细小的声音从刀身上传来,我惊讶看去,几百年都没生锈的精钢长刀,竟然被腐蚀出了一个洞。

    刀身上还有些碧绿色的液体在腐蚀长刀,发出轻微“嗤嗤……”的声响,如同焊切的声音。人面蛹吐吐沫也就算了,吐的吐沫居然有这么强的腐蚀性,令我和慕容春都大惊失色,想起刚才那一幕,要不是慕容春及时拽了我一下,恐怕哥们已经中招。

    “慕容春,你让我听你的,没问题,是进是退,你倒是给个主意啊,总不能就在这等着所有尸体都缓过来跟咱俩较劲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面没有路了,唯一的路就是虎皮挡住的窟窿,你以为我们能过去吗?薛伟你看看。”慕容春举着手电朝那黑乎乎的洞口照了照,我顺着光亮去看,就见山壁上那一米左右高度的山洞里面反射出绿色的光芒,洞里面上下左右挂着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类似蝉蛹的东西。

    卧槽!山洞里原来是人面蛹的大本营,怪不得慕容春不着急靠近,可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我朝慕容春苦笑了下,慕容春对我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我自有主意,薛伟,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哥们痛快的回了一句,尽管有疑问,我决定也不问了,慕容春不是不靠谱的人,她说有主意就一定有主意,那就听她的吧,也就这么个功夫,电筒的光芒似乎惊动了其它尸体,每一个都摇摇晃晃的面朝我俩,发出刺耳难听的“哇哇……”怪叫声,随着叫声响起,几十具尸体摇晃着朝我俩而来。

    “哇哇……”婴儿般的叫声突然变得大了起来,遥相呼应一般在山洞中往来反复,尸体们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哥们低头看了看手中拎着的长刀,不由得暗暗叫苦,一具两具被人面蛹控制的尸体能对付,几十具尸体一拥而上,不用动手,只要胡乱朝着我和慕容春吐口水,我俩恐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地方不能呆了,慕容春,你要是再不出手,咱俩都得死在这!”

    此时退回去还有一条活路,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人面蛹能发射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连钢刀都抵挡不住腐蚀,要是沾到身上,简直不可想象,也只有离开这倒霉的地方才有生机。

    我脑门都急出汗了,干脆右手拽出张黄符,实在不行就只能拼命了,慕容春不动,哥们不能扔下她,我扭头看了眼慕容春,发现她也在看着我,脸色很古怪,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拽到她嘴边,使劲朝着我食指咬了一口,哎呦,卧槽!这是怎么个意思,慕容春也成僵尸了?

    慕容春咬破我食指,用她写满了我八字的黄纸在出血的手指上使劲蹭了蹭,口中念诵咒语:“酆都护魂,黑天长存。酆都猛将,疾速通灵。奉太上敕,不敢不来。风雷暗捉,急缚附身。急急如律令。”

    咒叫风雷暗抓符咒,确切来说是召唤鬼差抓恶鬼的咒语,慕容春念出这么个咒语,是什么意思?我似乎有点懂了,慕容春念咒语一点也不比我慢,在恶鬼离我们还有几步距离的瞬间,猛地把手中的黄纸甩了出去。

    黄纸跟符箓一般大小,其实就是画黄符的符纸,慕容春用了暗劲,加上咒语,黄符飘到对面左侧,滴溜溜在空中旋转,却不飘下来,黄纸飘动惊动了人面蛹,回头看向黄纸,一起扑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幕很是壮观,几十具尸体,拥挤到黄纸下面,黄纸飘荡在半空中,所有的尸体一起蹦高高的去抓黄纸,此起彼伏……哥们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尸体反应那么迟钝,人面蛹以人的血肉为食,我和慕容春虽然受伤,伤口却是都处理过了的,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对人面蛹的吸引有限,所以才没有着急扑上来,可黄纸上的血腥味就太新鲜也太浓了,人面蛹受不了诱惑,放弃了我和慕容春,想要抓住黄纸。

    想明白这点,我急忙把被慕容春咬伤的手指头塞进了嘴里,千万不能流出血迹来,有了血腥味,人面蛹操纵着尸体还得奔我俩而来?哥们的动作或许有些滑稽,慕容春噗呲笑了声,对我道:“你手指头上有我的口水,你就不嫌脏!”

    我楞了下,随即想起手指头的确是被慕容春咬的,顿时觉得很尴尬,朝慕容春笑笑,慕容春的脸却有些红了,低垂下头,从药箱里又拿出两张黄纸,沾了朱砂,在两张黄纸上写了我的八字,哥们好奇看着,还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慕容春在黄纸上写完我的生辰八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劲一拽,还是那只手,拽出来像是要解恨一样的又在我手指头上狠咬了下,涂抹在黄纸上,哥们都看傻了,这算是变相接吻吗?

    就不能换个手咬?何况咬的也是真疼啊,哥们强忍住没甩手,慕容春却又把我的手递给我,轻声道:“你接着含吧。”

    哥们都哭笑不得了,这是个什么心理?我不懂,女人的心思也太特妈难猜了,但我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慕容春对我是真有好感,她问我的你喜欢不喜欢我,绝不是一句玩笑话,虽然哥们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在喜欢你的人眼里,你怎么样她都不嫌弃,怎样都是好的,就算是一个月不洗澡,已经臭了,喜欢你的人都会觉得你身上的臭气是男人味。

    要是不喜欢你,纵然你天天干干净净,在她眼里,你就是娘们气,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妙,奇妙到哥们都有些手足无措了,慕容春却不在理我,低头忙着她的,从药箱里拽住一团细线,绑住了一张黄纸,剩下的那张黄纸却拿在手中。

    两张黄纸上的血迹,血腥味肯定是大过一张黄纸上的,已经有怪尸转过身来,朝着我们迈步,我不知道慕容春要干什么,急忙把手指头含在了嘴里,害怕手指头流血,散发更大的血腥味,可我含着被慕容春咬了两口的手指头,感觉咋就那么怪呢?

    我扭头去看慕容春,慕容春又变回了沉渊如水的模样,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哥们暗自叹息,如此诡异的环境下,面对几十个被人面蛹控制的尸体,气氛不是应该紧张的惊心动魄吗?咋还有点尴尬了呢?

    我觉得有点尴尬,人面蛹控制的尸体却兴奋了起来,许是离的近了之后,血腥味更浓,加快了速度,慕容春有点紧张了,但也就在这一刻,前方地面突然升起一团白雾,无声无息就出现了,白色雾气当中,一个人影子恍恍惚惚出现。

    竟然出来个鬼差,这鬼差仍然是老装扮,一身白色的长袍,眼睛是血红色的,吐着长长的舌头,戴着高高的尖纸帽,纸帽上写着四个字,一见发财,跟庙里的白无常形象差不多,但身上的鬼气却没多浓,应该是谢七爷的手下拘魂小鬼,手里拿着个拘魂牌。

    慕容春念诵的咒语是召唤鬼差的咒语,她这是想要把地府牵扯进来,跟哥们当初想的不谋而合,精神一振,看着那鬼差身体由虚变实,鬼差出现后,一双四下看了看,看到山洞里面的情形,有点懵逼,接着朝我和慕容春看了过来。

    那鬼差转过眼睛,刚看到我和慕容春,慕容春手中的黄纸朝着那鬼差突然甩了出去,鬼差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黄纸啪!的贴在了鬼差身上,那些已经快到了我和慕容春身边的怪尸,被黄纸引的猛地一回头,朝着懵逼的鬼差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三章 妖树

    凡是邪物都属阴,人面蛹也不例外,有个常识叫做异性相吸,同性相斥,鬼差身上的阴气让人面蛹感觉很不舒服,人面蛹操纵的尸体,一边伸手抓黄纸,一边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朝着鬼差噗噗噗……吐吐沫,一道道绿色的液体,都快要把鬼差淹没了。

    人面蛹喷出的毒不光能腐蚀钢刀,似乎对灵体也有腐蚀作用,那鬼差惊了,飘忽着想跑,身上却沾染上了几口吐沫,发出嗤嗤……的声响,鬼差尖声利叫,勾魂牌画了个圆圈,散发出阴寒气息,离的近的几具尸体碰触到阴气,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上,我就看到这,慕容春拽着我朝虎皮遮掩的窟窿快步而去。

    到了洞口,慕容春把最后一张沾着鲜血的黄纸朝里面一甩,用细线拽住,嘴里轻声念诵咒语,过了有那么半分钟,猛地往外一拽,黄纸嗖的声飞了出来,在黄纸后面,成群的人面蛹蜂拥而出。

    慕容春这一手玩的挺漂亮,只要把山洞里面的人面蛹引出来,我俩也就能安心的往里钻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山洞里的人面蛹也太特妈多了,浪潮一般的汹涌而出,持续了有三分钟,幸好全都奔鬼差去了,这段时间内,山洞里阴气森森,气温骤然降了好几度,都能看见哈气了,一个个鬼差无声无息出现,显然是最先出来的鬼差招来的救兵。

    山洞里出来的人面蛹丝毫不见少,噗噗噗……吐着吐沫跟鬼差较劲,一阵阴风中,崔判官带着个尖嘴猴腮,只穿了身兽皮的鬼物出现,那鬼物长得甚是吓人,双眼血红色,一双獠牙外露,带着个红色的帽子,穿了件黄色的马甲,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既不是飘的,也不是走的,而是蹦的,手中拿了个类似捕蜻蜓的网子,朝着围攻的怪尸兜头一网,兜头一网,人面蛹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变得干瘪,一具具尸体栽倒。

    崔判官还是一副官威极大的模样,并不着急抓我,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的看着我,我有点着急了,因为我认出了拿网子的鬼物是谁,黄蜂,黄蜂是管理昆虫动物亡灵的冥帅,和豹尾、鸟嘴、鱼鳃并称“四大阴帅”。

    人面蛹在怎么诡异,也是属于昆虫类的,有黄蜂在,再多也能收了,幸好人面蛹够多,够他收一会的,可这么收下去,很快就收干净了,到时候收的可就是我和慕容春了。

    同时有点担心张青山,杨疯子和尸叔,崔判官腾出手来追我,那他们三个是被抓了,还是跑了?我觉得跑了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三人联手,纵然斗不过崔判官,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跟紧我!”慕容春对我喊了声,纵身钻进了山洞中,哥们急忙跟上,进了山洞,我发现山洞挺宽敞,却并不好走,头顶上方,四周,全是还没成型的人面蛹,都是蚕茧的模样,各个都跟拳头般大小,散发着诡异的暗绿色光芒。

    慕容春向前爬的很快,快是快,也不得不躲开到处都是的人面茧,哥们跟在他身后努力向前,向前爬了有五分钟,我身后阴气突然就浓了起来,不用回头,也知道黄蜂收拾干净了人面蛹,鬼差们顺着山洞抓我俩来了。

    慕容春还在向前快爬,留给我俩的时间却不多了,哥们没有叫住慕容春,挺大个老爷们,不能什么事都找慕容春不是,可我该怎么阻止后面的鬼差跟上来?我急的脑门子直冒汗,忽地我身后传来哇哇一声怪叫,我扭头看了眼,发现我刚爬过的地方一个人面蛹熟透了,从拳头般大小的茧里面脱离了出来。

    刚成型的人面蛹后面,是一个阴气森森的鬼差,挥舞着索魂牌,一牌子把人面蛹拍到了石壁上,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开来,哥们却是灵机一动,猛地咬了下舌头,咬出血来,没有念诵咒语,而是含了含,朝着后面的鬼差猛地喷了出去。

    一口血水喷出,正好喷在快要抓到我的鬼差身上,舌尖血本来就有打鬼的力量,把那鬼差喷的向后跌了下,血腥的气味引得山洞里所有人面蛹的茧不安起来,开始晃动,哥们这招叫做绝地求生,虽然能阻挡鬼差,但我和慕容春也很危险,一旦山洞内的人面蛹全面苏醒,我和慕容春很快就能被人面蛹给淹没。

    赌的就是前面的路快到头了,因为我感觉到了前面空气的新鲜,随着我的一口血水喷出,哥们爬动的更加快了起来,前面的慕容春也感觉到了不对,爬的也挺快,向前快爬了一百米左右,身后传来“哇哇……”怪叫声,我忍不住回头一看,无数人面蛹脱茧而出,一张张怪脸若隐若现,阻挡住了后面的鬼差。

    “慕容春,爬快点,再慢下去咱俩就喂了人面蛹了。”哥们着急的朝慕容春催促了句。

    慕容春没有回话,爬的更快了,我跟在她后面感觉整个山洞变得颤抖起来,唆嗦嗦……的声音响个不停,想必是更多的人面蛹破茧而出了,正在焦急当中,前面的慕容春突然哎呦了声。

    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她,却抓了个空,山洞到头了,我急忙向前爬了两步,身体一空,朝下栽了下去,然后被慕容春拽住,我稳住了身体,就见慕容春从药箱里拿出包药粉,朝着山洞里面一撒,掏出三张黄符,在山洞顶端,两侧贴上。

    慕容春双手捏动法决,快速念诵咒语:“元始大真,五雷高尊。太华皓映,洞郎八门。五老告命,无幽不闻。上御九天,中制酆山。下镇河海,十二永源……”

    咒叫集神咒,慕容春这是把山洞给封了,哥们很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平安出了那鬼地方,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我俩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大山的山腹之中,别有洞天,整个山腹空空荡荡,黝黑沉寂,不知道有多深远。

    潮湿的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暗味道,山腹之中有如此巨大的空间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有些发愣,不是因为此地的空阔让我感到震惊,而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我扭头去看慕容春,刚要说话,突然右边闪起绿色光芒,我顺着光芒看去,顿时惊讶的合不上嘴,就见右前方是一悬崖,悬崖中间有座石桥,连接两座山峰,山峰的另一头距离非常远,黑暗的状况下看不清楚那边是什么模样。

    有石桥虽然奇怪,却还是没引起我特别注意,吸引我目光的是,悬崖这边有片很大的空地,空地四周飘荡着无数鬼火,散发出幽蓝幽蓝的光芒,光芒很淡,一望无际的围绕在空地四周,仿佛在朝拜空地中一颗怪异的巨树。

    空地呈现出浑圆的形状,看上去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整齐,想要过桥,就要经过这片空地,一颗跟栋楼般粗细的巨树枝叶繁茂,就生长在桥头,树上除了很多粗如手臂一样的长藤外,挂着巨大类似蚕茧一样的东西,正是人面蛹还没脱离的茧。

    妖异的人面茧跟我们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体型,之前看到的人面茧拳头般大小,已然是大的让人震惊了,可树上挂着的人面茧都跟洗衣盆一样大小,张合之间隐约能看到人面茧上面纹路,黑色细长的纹路清晰的显现出人脸的模样,而每一张人脸都不尽相同,相同的是,每一张人脸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狰狞痛苦。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人面茧上的人脸栩栩如生,仿佛是一个高明的画家在每一个人面茧上画了张人脸,随着微风轻拂,人脸表现出各种不同的表情,诡异莫名。

    “卧槽……这树成精了吧?”哥们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慕容春没理我,四处找路,却发现我俩所处的这个地方十分操蛋,除了那座桥外,四周都是断崖,除了那座石桥,没有任何可走的地方。

    慕容春的脸色阴晴不定,拿不出个主意,我也看出来了,那颗怪异的大树就是守着桥头的,不想让任何人过去,不知道是爱新觉罗家设计的,还是叶赫拉那家设计的,总之是阻碍别人破坏龙穴之局。

    我就纳闷了,真要是不想让人过桥,修这么座石桥干什么?就算是对手修的,种树的时候,就不能把桥给拆了?

    不管怎么样,我和慕容春离关键的地方已经不远了,既然如此,我俩就没有选择,只能是冒险上桥,可那怪树上的树藤密密麻麻从巨树垂下,人面茧更是大的吓人,若是我俩惊动了人面茧,脱茧而出,真的就有把握能过去吗?

    其实我挺想拿个主意的,可之前说了听慕容春的话,她不说话,我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她心思比我缜密,哥们扭头去看她,慕容春盯着那颗怪树出了会神,对我道:“此处阴暗潮湿,却连个虫子都没有,想必都是被那棵树给吃了,薛伟,你应该知道,山洞是封不住崔判官和黄蜂多久的,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向前了。”(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四章 老萨满

    慕容春抬腿要往前走,被我一把拽住,掏出张护身符递给她,朝她笑笑道:“我知道你是女强人,可怎么也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说完,我在脑门上贴了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天地玄黄,日月之光。五行运动,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上天真火……”

    哥们再不济也是个爷们,前面明显九死一生,我能让慕容春走在前面?念诵着咒语,大步走了过去,事到如今,我也想开了,在这种鬼地方,畏手畏脚只会死的更快,不如一往无前,兴许能杀出条生路来。

    从洞口到桥头距离并不远,咒语念诵了几遍也就走到了大树范围之内,靠近了,发现大树是真大,五六个人环抱不过来,我和慕容春的靠近,大树像是感觉到了,藤蔓开始摇晃,无数洗脸盘大小的人面茧摇摇欲坠。

    我觉得应该趁人面茧还没掉下来之前冲过去,刚想跟慕容春说我的想法,啪啪啪……一连串脆响,树上的人面茧掉到地上,一个个人面蛹钻了出来,人面蛹舒展身躯,差不多有两米的高度,比我都特妈大,五根触角摇晃,一张张大脸诡异非常,撅起嘴就要吐吐沫……

    “慕容春跟我冲过去!”我喊了声,手中黄符刚要开路,身后一阵悠扬的笛声响了起来。山腹之中本来就空旷,除了微风之外,并无其它声音,笛音在这种环境中悠悠扬扬,无比清晰。笛音一起,所有人面蛹都僵了一僵,没有了动作。悠扬的笛声中,我感觉到一股暖意,整个人仿佛走在春天中,遍地野花美丽温柔,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春风,暖暖的阳光……

    笛音下,巨大的妖树渐渐放松了下来,一个个如同脸盆大小的人面茧如同得到了暗示,纷纷收缩起来,人面蛹也不再是蓄势攻击的姿态,慕容春会吹笛我是知道的,但我没想到她的笛音竟然能够影响到那颗诡异的大树,影响到人面蛹。

    大树陶醉在笛音之中,无数长藤在轻轻抖动,动作却变得舒缓,看上去不在那么妖异,危机就这么解决了?我不大相信的扭头看了看慕容春:““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冲过去?”

    不得不承认,慕容春就是比我有办法,哥们很服气,慕容春吹着笛子,朝我点点头,挑了挑眉毛,示意让我趁人面蛹没有敌意的时候朝石桥走,我也朝慕容春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手指夹着黄符,率先朝桥头走了过去,慕容春跟在我身后,不停吹奏,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笛音越来越轻柔,轻柔的笛音中,忽地从大树后面响起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呜呜……像是有人在悲切的哭泣,哭声一起,我顿时感觉心中一寒,回头看了眼慕容春,慕容春的眼睛都急亮了,吹奏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哭声一起,惊动了那颗妖树,树身像打摆子似的颤抖了几下,无数人面茧噼里啪啦从树上掉落下来。

    我就感觉不能这么容易就过了桥,哥们怒吼一声,没有向前急冲,而是转身跃过了慕容春,推了她一把,让她赶紧往石桥上跑,哥们手中黄符朝着一个奔我和慕容春狰狞追来的人面蛹甩了出去。

    黄符带着金光击打在人面蛹身上,把那鬼东西打了个跟头,可人面蛹掉下来的太多,密密麻麻朝着我蜂拥而来,哥们拽出黄符,念诵雷咒,只能是且战且退了,却没想到,我倒退了没几步,那颗怪树上的藤条忽地朝我甩了过来。

    哥们黄符甩出去,打在藤条上面,打的那藤条在半空中停顿了下,却不料更多我藤条朝我和慕容春缠绕过来,脚下是无数的人面蛹,我没了退路,雷咒念完,哥们跳起来朝树干甩出黄符,但藤条太特妈多了,妖异的是,藤条伸缩不定,似乎把整座桥都给笼罩住了,在我眼中漫天都是粗细不一的藤条。

    还没等黄符打中树干,我就被藤条缠住了双脚,藤条如同活物,缠绕的速度特别快,缠住我后向上一甩,哥们就被大头朝下提留了起来,我腾空而起,强打精神对着慕容春喊道:“别管我,快跑!”

    看到慕容春还在往前跑,哥们觉得很欣慰,让我没想到的是,一根藤条突然从桥下无声无息钻出来,猛地卷住了跑动中慕容春的腰身,向外一甩,她也被提留了起来,哥们看的睚呲欲裂,努力挣扎,想要去掏黄符,身体却被藤条摇晃的根本稳不住。

    紧接着我眼前出现了一张人面蛹,裂开嘴,朝着我身体包了过来,跟个巨大的床单子似的,我都闻到人面蛹散发出来的臭气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挣扎了两下,发现妖树的藤条极有韧性,不管如何挣扎都挣不断,一瞬间我心如死灰,闭上眼睛等死。

    刚闭上眼睛,突然远方传来“咚!”一声巨大的闷响,闷响一起,我感觉一股无形的气浪翻涌而来,眼前那个人面蛹竟然怪叫一声,跌落了下去,藤条也松懈了下来。

    绝处逢生,绝处逢生啊,哥们要是不把握住这个机会,道法也就白练了,我挺身弯腰从脖子上摘下道经师宝印,朝捆住我双脚的藤条上使劲一拍,藤条挨了下狠的,活蛇似的抖动了下,劲道松懈了,把我扔了下去。

    哥们掉到桥上,都没带犹豫的,站起来上前去抓慕容春,慕容春被树藤捆住,手中的笛子早就没了,药箱却还在肩头上晃荡,我向上跳起抓住慕容春的双脚,却见她头一歪,从衣领上摘出根针来,一甩手,针扎在藤条上,那藤条跐溜声快速缩了回去,慕容春也摔了下来,我稳住了身体,扶住了他朝桥前面看去。

    “咚咚……”的闷响声不停,奇异带有韵律,说不出的庄严肃穆,如同大鼓敲出来的将军令,一阵又一阵无形的气浪潮水般涌过来,在这响声中,成群的人面蛹怪叫着收缩起身躯,惊恐的向后退去,藤条也向后蔓延,石桥上一个人影缓步朝我们所在方向一步步走了过来。

    人影很模糊,看不清楚模样,哥们有点惊疑不定是不是继续朝前走,慕容春推了我一下道:“快走!”我朝前走去,不放心的攥紧了道经师宝印,看了眼慕容春,就见她眼睛贼亮贼亮的跟在我身后,似乎并不担心。

    向前快走了二三百米,才看清楚,石桥中央站着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老人穿着萨满神衣,似乎就是个影像,脸上满是皱纹,胡须遮住了半边脸,左右拿了一面古朴的皮鼓,右手高举着一个金光闪耀的神刀,他嘴里轻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用金刀底部敲击皮鼓,庄严肃穆的声音就是从皮鼓传出来的。

    老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模样,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明亮的有如星辰,整个人看上去肃穆,庄严,让人不敢生出轻视之心。可在这鬼地方怎么会出现一位如此奇怪的老人,而且我感觉不到他有半点生气,要说是阴魂,影像却又太清晰了些。

    老人见我们赶到石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他步履缓慢,走的极有规律,向前行走的每一步距离都相同,如同尺子量出来的一样。

    “这位……大爷,请问你是谁?”哥们好奇问了一句,却没敢跟他走,慕容春拍了下我肩膀小声道:“他是个阴身,我要是猜的不错,应该是个老萨满,就是不知道是爱新觉罗家的萨满,还是叶赫拉那家的萨满。”

    阴身我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还能敲鼓?能敲鼓也就算了,他是咋知道我和慕容春会来的?还是一直等在这里,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问慕容春:“跟他走还是?”

    “跟他走!”慕容春并没有犹豫,推了我一下,示意让我跟着走,老萨满阴身走的并不快,手中神刀不停敲着皮鼓,像是我们并不存在,诡异的厉害,不管怎样,绝处逢生都是令人觉得侥幸的事,想起刚才那情形,我忍不住后怕,老萨满要是晚来上一步,恐怕我和慕容春已经完蛋了。

    宛如妖魔一样的大树,还有人面蛹对老萨满手中皮鼓发出的声音极为畏惧,不在攻击我和慕容春,却远远跟在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虽然暂时没有了危险,但我还是不敢大意,我仔细打量了下脚下的石桥,整座石桥是用一块巨石雕刻出来的,起码有几百吨重,如此大的手笔,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是当初还在野蛮状态的爱新觉罗家和叶赫拉那家能建造的出来吗?

    还是后来有人建造的?哥们不甚理解,石桥桥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诡异符号,铺满整个桥面,

    石桥有百米左右的长度,即使老萨满走的再慢,很快也倒了对面,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走在石桥上根本看不到对面是什么样子,只能看见前方灰蒙蒙一片,对面始终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但双脚一踏下石桥,眼前骤然明亮了起来,正前方两扇石门矗立在山中。

    老萨满过了桥,就如同空气一样在我和慕容春眼前消失了。(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五章 石门

    老萨满说消失就消失,一阵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绝不拖泥带水,真特妈有个性,哥们四下看了看,除了前面的两扇石门外,什么玩意都没有,对面的妖树仍在怪异扭动,人面蛹也不在跟来,哥们琢磨不透是为什么,我发现进了龙头山之后,就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去思考,因为这鬼地方那都不正常。

    石门静静矗立在我和慕容春的眼前,高大,雄伟,很壮观,起码得有四五米的高度,说壮观是因为两扇石门不是搭建成的,而是整体雕刻出来的。除了山石本身的色彩外,两扇石门没有任何颜色,在桥对面绿色鬼火映照下,看上去既辉煌又神秘。

    “会不会这两扇石门后面,就是龙穴所在?”我问了句慕容春。

    “阴阳门!”慕容春所问非所答的回了句,我听的很清楚,好奇问道:“什么是阴阳门?”

    “天下只要是两扇门的都是阴阳门,人世间善与恶并存,互相牵制,最终是善胜恶。同时也提醒人们要多做善事,不做恶行,早期北方民俗中有这么个说法,踏进门的一刻,好的会带着,坏的会过滤掉,不过这两扇门阴阳的却太明显了。”

    “这话怎么说?”

    “你没发现左边的门比右边的颜色稍微深了些吗?”

    两扇石门年深日久,颜色不一样有什么好稀奇的?何况我俩已经到了这一步,显然门后面应该就是龙穴所在了,就算是有再多的说道,也得进去,还整的这么谨慎小心,引经据典的干什么?

    我疑惑的看了眼慕容春,却见她肩膀在微微颤抖,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慕容春看上去很平静,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是道医,道法精深,见多识广,可在生死路上走了这么几遭,要说一点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加上压力和焦虑,要是不让她休息休息,会把她压垮的,她说的这些看似是废话,又何尝不是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毕竟是个女孩子啊,哥们暗自叹息了声,有点心疼慕容春,装傻似的对她道:“阴阳门还有什么说道?你都跟我说说,反正也不急着进去,了解多点也更有把握。”

    慕容春回过头来,脸色发白,冷静的看了看我,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微笑了下道:“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满身都是刺,不好接近,孤僻,自卑,不相信别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实话那时候我不太喜欢你,觉得天命在你这样的人身上,简直就是绝望,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帮你,接触时间长了才发现,你其实是个挺会照顾别人的人,有点敏感,有点小热血……”

    慕容春不是个多话的人,她能说这么多,说明她就是在排解压力,哥们得配合啊,也朝她笑了笑道:“你看的挺对的,但也不全对,我其实优点特别多,在接触接触,你会发现我简直就是新时代青年的楷模。”

    慕容春笑了笑,又扭过头去,看着两扇石门,道:“石印在你身上吗?”

    我苦笑了下,道:“石印在背包里,掉在外面了,全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就剩下个符袋,不过,就算我带来了,也还缺两个,没啥用处,在一个,这两扇门上也没有放石印的地方啊,石印应该是钥匙,可就算咱有钥匙,没钥匙孔,不也白扯嘛。”

    不是哥们推卸责任,就算我现在手上四灵的石印集齐了,也没地方放石印啊,那石印还有个屁用?原本我以为石印是重要道具,开启龙穴大门的,现在看到大门了,却没有放石印的地方,两扇石门比我脸还光滑呢,没准就是故弄玄虚,慕容春嗯了声,从药箱里取出个火折子对着两扇石门照了照,的确是没有放石印的地方。

    慕容春那么聪明都有点懵了,小声道:“难道我们走错了?”

    “不能吧,我是穿透山壁进来的,之前看到个红色影子,其实一直我都没想明白,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是灵体,怎么就能被弄进山里来的?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被弄进山里,肯定就被鬼差给抓了,把我弄进来,说明不想让我被抓,想让我找到龙穴,加上你说我是被选中的替身,还有那位老萨满阴身及时出现,这一切绝非偶然,怎么能错?”

    慕容春没回我的话,盯着石门,自言自语道:“故弄玄虚……故弄玄虚……”

    四个字在她嘴里翻来覆去,哥们担心她魔怔了,刚想到她身边看看,她突然声音大了起来,道:“不对!”说完把肩膀上的药箱挪到胸前,从里面掏出一小包朱砂,朝着两扇石门上一撒。

    让人意想不到的异变产生了,朱砂沾到石门上之际,原本没有生命的石门突然散发出淡淡红色光芒,宛如一块巨大的磁铁把四处飘散的朱砂全都吸到了两扇巨门上,光芒也越来越多,却不是石门本身发出的光芒,而是一块一块的,哥们吃了一惊,赶紧拽了下慕容春向后退了几步。

    退了几步,看的更加清楚,就见一块块散发红色光芒的竟然是一个个繁体汉字,我按照习惯从左念了几个字,令律如急急……我心中一动,好像是句咒语,可为什么是反的?

    疑惑也就是片刻,慕容春淡淡道:“你念反了,古人书写都是从右到左,你反过来念。”

    说的哥们脸一红,好像我多没文化似的,自尊心作祟,张嘴来了句:“古人真有毛病,写个字非得从上到下,从右到左,还是现在方便。”

    慕容春笑笑道:“造纸术发明以前,古人是在竹木简牍上写字的。而竹木简牍都是窄长的竹木片,用绳串起来可卷成册。“册”字就是简牍的象形字。而打开卷册自然是右手执端,左手展开方便。所以,书写也就是自上而下,从右往左了。其次,从汉字的特点和人的生理习惯来看,因为是右手写字,左手执册,一个字的笔顺自然是从上至下,自左而右的方便。”

    “如果从右往左写,写左半部时,毛笔势必挡住右半字形,不便于安排结构,影响结字的美观。而每个汉字的末笔都是在中下或右下,写完上一字的末笔紧接着写下一字的起笔,竖式书写比横式书写更方便,更便于笔势的连贯。还有,汉字书写的自上而下,自右而左,也反映了古人的尊卑思想。古代,上为君,为父母;下为臣,为子女。右为大,左为小。无出其右。”

    我其实就是想找回个面子,慕容春却很认真的给我解释了下,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嘛?哥们很尴尬,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咳嗽一声道:“咱们还是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我怕慕容春继续打脸,从右往下,念起了石门上的字:“始青符命,洞渊正刑。金钺前导,雷鼓后轰。兵仗亿千,变化真灵。景霄所部,中有威神。华游谒用,邈处述规。测禁洞回,希渊奏明。礼罡大抃,陀漠子持。凝阴合阳,理禁邪原。妖魔厉鬼,束送穷泉。敢有干试,摄赴洞渊。风刀考身,万死不原。急急如律令。”

    念到一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但还是念完了,两扇石门上竟然书写了一道咒语,灭瘟疫咒,对于这咒语,哥们很是熟悉,可石门上的咒语为啥见到朱砂才显现?并且显现的如此招摇,用的是什么手法,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要封住龙穴里面那位已经成了旱魃的东哥?如果真如我所想,石门上的咒语,应该是一百多年前,那些天命术士和大内供奉里面的某人写的,我刚想到这,四周景象突然变得恍恍惚惚,我刚才念诵的咒语,产生了阵阵回音,往来反复的不断重复。

    要说有回音,我和慕容春说了那么多话,早就该有了,偏偏我俩的对话一句都没回音,只有咒语回音不断响起,并且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与此同时,在石门两侧的山壁上,生出阵阵淡淡的白色烟雾来,这烟雾犹如云浪一样,迅速上升。

    又出什么幺蛾子?哥们拽住慕容春的手忍不住又后退了两步,都快退到石桥上了,就退了两步这么个功夫,烟雾弥漫速度惊人,把整个石门都给笼罩住了,烟雾中,两扇巨大的石门微微一动“轰隆……“一声巨响中,整个山腹跟着猛然一颤,威力之大,震得我和慕容春差点跌倒,接着“喀喀喀……“清脆的声响中铜门裂开一道缝隙。

    轰隆巨响中,两扇巨大的青铜门竟然向外挪开了一点,一条黝黑无比的细小缝隙出现在两扇门的中间。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身冷汗,如此巨大的巨门竟然自己开了,刚才那一下巨震,肯定是门开时候的反应,如此重的门,是谁打开的?又是谁在里面?

    我目瞪口呆的看石门缓慢打开,隐约的从石门里面跳出几个人影来,恍恍惚惚,似真似幻。(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六章 似真似假

    从石门里出来的几个人,不是真人,但也不是假的,应该说是一个个影像,他们身上都穿着老旧的长袍,布鞋,梳着辫子,面容老旧,如同历史照片里走出来的人物,我有点紧张,黄符举了起来,却被慕容春抓住了我的手,朝着我摇了摇头。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动,睁大了眼睛去看,却见出来的人越来越真实,那是一种转变,刚出石门的时候还只是个影像,出来之后,就完完全全是真人了,我数了数,一共是七个人,奇怪的是,我和慕容春就站在两扇石门的正对面,距离也就百十来米,这些人却对我俩视若无睹。

    在龙头山,不管发生多古怪的事都正常,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突然冒出个想法,龙头山阴阳逆转,时间空间都能错乱了,那我看到的这些人,应该是一百多年前那些闯过龙头山的天命术士和大内供奉了,却不知道是那一伙。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我和慕容春穿越到了过去看到了他们,还是他们穿越到了现在?又或者说他们只是一段留下了个记忆的影像?卧槽,哥们这点物理学底子,解释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别说我这个学渣了,谁来也得懵逼啊。

    更让我懵逼的是,这些人还能说话呢,最先跑出来的是两个男人扶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右边的那位腿伤的厉害,跑动的又太急,刚出了石门就向前跌倒,连累着被他扶着的汉子和另一个男人全都摔倒在地。

    身后的人惊呼一声,快步赶上,中间的汉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高大,伤势虽重,双眼中的光彩却丝毫不见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沉声朝后面喊道:“赵老七断后,千万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最后面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汉子呼喊,猛地怒吼一声,转身挡在两扇石门前面,左手是一面小小的铜镜,镜钮的位置为一头足具全的龟形纹,龟四周留有一定的空白带,外区是两弦纹间的铭文带,有十二个道教符篆字,十分明显突出。右手却是一把短剑,跟匕首类似,上面同样篆刻着铭文,古香古色,一看就是古物。

    赵老七口中念诵咒语:“太阴化生,水位之精。虚危上应,灶蛇合形。周行**,威摄万灵。无幽不察,无愿不成。劫终劫始,剪伐魔精……”咒语声中,铜镜散发出金色光芒,朝着石门后面照去,石门内阵阵红雾般的煞气被阻挡住,红色的煞气中还有个红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佑圣真君神咒,看赵老七手中的铜镜和铜剑,念诵的咒语,以及脚下踩的方位,应该是灵宝派的传人,此人功力深厚,不可小觑,却不知道是天命术士一伙,还是大内供奉一伙,我仔细看了看带头的那位大哥,跟钱老板没有太相似的地方,十有**是天命术士。

    “大哥,赵老七挡不住,不想个办法,我们跑不出去太远。”紧跟上来一个人着急的跟带头大哥说道,那带头大哥脸色很难看,沉思了下,眼睛猛地一亮,对身边的人沉声道:“把门封了,谁还有朱砂?”

    七个人,赵老七在抵挡门里的东西,剩下五个人全都围聚在带头大哥身边,看样子,似乎全都死绝了也要保护带头大哥的安全,带头大哥喊完,有个汉子从怀里掏出个竹筒,很小,扭开盖子,递给带头大哥。

    “给我护法!”带头大哥吼了声,深吸了口气,左手抓住竹筒,右手伸进去沾了点朱砂,猛地向上一跃,顿时跃起来三五米的高度,哥们都看傻了,这是轻功?

    带头大哥跃起之后,对着石门写下咒语,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麻痹的,他不是受了重伤吗?被人扶着,转眼间就能好这么快?我感觉很荒诞,像是在看一场无聊的国产神剧,慕容春却很动容,轻声对我道:“此人是三皇派的高手,已经修炼出内丹了,之所以重伤之后还能如此神奇,是因为此人正在燃烧自己的内丹。”

    三皇派是道教的一个分支,信奉《三皇经》,三皇经源于三皇文,是一种召劾鬼神的符书。《抱朴子?遐览》:“家有三皇文,辟邪恶鬼、瘟疫气、横殃飞祸。”《云笈七囗》卷一百六《鲍靓真人传》:“靓学明经术纬候,师左元放,受中部法及三皇、五岳劾召之要。行之神验,能役使鬼神,封山制度。”三皇经传至陆修静,被立成威仪。其道派传诵三皇经,习炼召劾鬼神的法术。

    现在早就没有三皇派这个门派了,绝迹了,让我吃惊的是,慕容春说此人修炼出了内丹,什么是内丹?简单来说,以人身作炉鼎,以精、气为药物,神为驭能,经一定的炼养步骤,使精、气、神在体内凝聚不散,致某种有形之物结于丹田而成内丹。其炼养核心是性命双修。也就是说,修出了内丹的人,内丹就是命。

    燃烧自己体内内丹,就是在玩命了,怪不得刚才还重伤,转眼就能跳起来那么高,还用手指头沾着朱砂在石门上写下咒语,哥们都看傻了,内丹啊,简直都牛逼到不行的人物了,竟然被门里的东西逼得要燃烧内丹封门,哥们这样的进去了,还不得分分钟被虐成渣?

    “大哥,我坚持不住了,那东西越来越近了!”赵老七喊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朝他看去,就见门后面一片血色,血色映照在赵老七身上,宛如涂抹上一层诡异的色彩,赵老七已不像是人类,脸色十分狰狞,手中法决还在掐动,看上去抵挡的极为艰辛。

    “老七,别扰乱大哥,我来帮你。”一个汉子去帮助赵老七,悬在空中写咒语的带头大哥听到赵老七的喊声,气泻了泻,从半空中向下跌落,右边护法的汉子猛地向前,双手撑起,带头大哥踩到他双手上,继续向上,手里站着朱砂,刷刷刷……写个不停。

    写在石门上的咒语,不光是朱砂,还有手指磨破流淌出来的鲜血,带头大哥身上紫气蒸腾,开始还很浓烈,随着咒语越写越多,身上的紫气一点点的淡薄了起来,显然消耗极大,可随着他整个灭瘟疫咒快要写完之际,红色的光芒渐渐透出了石门。

    赵老七和那帮忙的汉子,已然抵挡不住,却是半步也不敢退,仍是大声念诵咒语,奋力抵挡,我清楚看到,两人像是遭受到了高温的攻击,身上的毛发开始卷曲,辫子都弯了起来,不断发出嗤嗤……的声响,脸上也起了一层层黄色的水泡。

    “大哥,我顶不住了,你活着出去,帮我照顾好老小!”赵老七嘶声吼叫,用铜镜挡住脸部,右手执剑,超前冲了过去,他身形冲进了红色的气息当中,整个人像是气化了,蒸腾出阵阵白气,咒语声却不断响起:“妖气流行。上帝有敕,吾故降灵。阐扬正法,荡邪辟兵。化育黎兆,协赞中兴……”

    声音渐渐归于虚无,眼前这一幕惨烈到了极点,哥们看的也是心悸不已,赵老七已然是活不成了,在他的牺牲下,透过石门的红光向后退了退,于此同时,那带头大哥怒吼一声,加快了速度在两扇石门上书写,同时念诵起了咒语:“始青符命,洞渊正刑。金钺前导,雷鼓后轰。兵仗亿千,变化真灵……”

    短短时间内,咒语就要书写完成,在他念诵的咒语声中,我听到了悲愤和无奈,随着咒语声响起,两扇石门咯吱咯吱……发出巨大的响声,竟然就要合拢起来。

    可那红光突然又炽烈了起来,帮赵老七抵挡的汉子眼中冒出精光,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人,喊道:“后事就拜托各位好兄弟了!”说罢,脱下身上的褂子,朝外一翻,褂子里满是金丝绣成的符咒。

    褂子显然是件法器,那汉子把褂子朝红光炽盛处扔了过去,整个人紧跟上,场面相当热血,哥们也是看的很激动,手心都出汗了,我以为会看到结局,却没想到慕容春突然拽了我一下道:“趁这个机会进门,否则就进不去了。”

    我一下就懵逼了,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问道:“眼前这一幕是真的?是正在发生的?”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门是开着的,不趁机进去,恐怕就再也没机会进去了,薛伟,到了这一步,没有任何决定是万全的,咱们来就是冒险的,跟我走!”

    如果是真的,为啥这些人看不到我和慕容春?如果是假的,难道真能从开着的石门门进去?我感觉脑子不够使了,更操蛋的是,甚至连多琢磨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慕容春已经奔着两扇石门去了,哥们急忙追了上去,同时攥紧了手中的黄符,甭管是死是活,跟着慕容春闯荡一次吧。(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七章 十字路口

    慕容春动起来速度就非常快,没有半点犹豫,径直朝着还未合死的两扇石门跑了过去,哥们跟在他身后,等于是在给她护法,手中黄符攥的很紧,剩下的五人稍有异常,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甩出去,事实上,他们还真的只是影像,对我和慕容春的出现没有半点反应,仍然在忙活自己的,那两扇石门却咯吱吱的逐渐合上。

    古怪的事我算是见过不少了,如此古怪的事还从未遇见过,甚至不敢仔细去想,怕把自己给绕晕了,慕容春肯定没我想法多,跑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在两扇石门快要合拢之际,闪身就往里面钻,哥们就在她身后,红光都映射在身上了,同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瘟煞之气迎面而来。

    硬着头皮往前冲吧,冲过石门,眼前的红光骤然消失,四周变得死寂,死寂的没有一点声音,我楞了下,随即被慕容春一把拽住,她的手心在冒汗,显然还是紧张的,先前惨烈的场面,一瞬间变得什么都没有,我觉得有点不太适应,同时也不太敢相信真的穿过了石门。

    回头看了看,两扇石门沉寂的关闭着,像是恒古以来就是如此,却已经在我和慕容春的身后了,我俩真的进来了?我从来没想过进龙穴会是这么个进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冷战一起,我突然感觉到不对。

    先前太紧张,全身都绷紧了,时刻提放着有变故发生,知觉没那么灵敏,过了最初的紧张,立刻感觉到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么说是因为石门外的气温是很低的,甚至有些寒冷,但进了石门里面,温度一下就高了起来,只是隔了道石门,却是天差地远。

    此处之热,难以想象,这种热不是干热,而是潮湿的瘟热,是那种一瞬间便能从外热到内腑的湿热,片刻的功夫,哥们感觉身上都出汗了,衣服都有些湿,心中更是惊骇无比,这鬼地方潮热已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难道离东哥越来越近了?

    “薛伟,咱们应该离核心不远了。”慕容春说了句,带头朝前面慢行,哥们急忙跟上,不知道慕容春发的什么疯,以前的慕容春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啊,可自打我再次遇到她之后,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比寇真还要鲁莽。

    她还是慕容春吗?我并不怀疑她的真假,疑惑的是她变化为什么这么大,要是以前,进了石门,慕容春肯定会事先把情况跟我说说,然后说出自己的办法,征求我的意见,现在倒好,跟特妈法西斯似的,连个商量都没有。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追上去,轻声对她道:“咱们不应该商量商量吗?”

    慕容春沉默了下,脚下却没停,过了会对我道:“薛伟,你觉得咱俩谁能比的过那位练出了内丹的带头大哥?”

    ”慕容春,别拿这话挤兑我,能练出内丹的,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别说咱俩了,张青山和杨疯子够牛逼的,他俩也练不出内丹来。”

    慕容春扭头朝我特甜蜜的一笑:“连带头大哥都被门里面的东西搞的狼狈不堪,那咱俩还怕什么?”

    哥们秒懂,慕容春的意思是再小心也没个屁用,我俩的实力太弱,对于门里的怪物来说,我俩跟笑话也没啥区别,问题是,越是面对强大的敌人,不是应该越小心的吗?

    “薛伟,咱俩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咱俩的力量太弱小,要是亦步亦趋,反倒是失去了锐气,勇往直前吧,至于其它的就交给老天……”

    “太悲观了吧,你说的这些我也懂,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等等张青山和杨疯子他们,有他们在,咱们的把握也大多了,东哥真要是变成了旱魃,咱俩肯定不是对手,群殴也是好的啊。”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慕容春的语气坚定起来,对我道:“你答应过要听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听你的行,可你总得让我听个明白啊,慕容春,咱们失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的结局?是不是像刚才那种情形?你什么都不说,我很懵逼的。”

    “我不是不跟你说,是说了也没用,反倒徒增烦恼。”

    “你不说,我更徒增烦恼……”哥们不明白慕容春的性子怎么就变得如此温吞,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烦躁,刚要说话,慕容春抢先开口道:“保存体力,瘟煞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石门后面准确来说是条山道,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很粗糙,脚下凹凸不平,除此之外再也没路,只能是向前,慕容春不说我也感觉到瘟煞的力量越来越强了,整个山洞里面有淡淡的黄色雾气萦绕,弥漫着一股瘟煞的气息,行走在沉寂无声的山洞,我感觉更像是穿行在阴毒的火焰里。若有若无的雾气与皮肤接触,恍若鬼火的****,使毛发欲焦。这表明,四周的瘟煞力道,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我舔了舔嘴唇,连吐沫都没有了,可见这里面温度之高,慕容春说完就闭上了嘴,显然不想跟我多说,哥们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疑惑也越来越多,最大的疑惑就是,慕容春跟我分散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问不出来,我也懒得问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跟着慕容春往前走了也就二三百米,慕容春突然停下了脚步,哥们也跟着他停下,小声问道:“怎么了?”

    慕容春伸手朝前面指了指,竟然到了个十字路口,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早就干瘪的不成了样子,我有点不敢置信,伸头看了看,没看错,的确是个十字路口,卧槽,要说这里面出什么怪事我都不觉得奇怪,整出个十字路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四通八达,来往的人很多?哥们很是哭笑不得,觉得眼前这十字路口简直荒诞到家了,要是在竖起个红路灯,都特妈能通车,因为十字路口的距离整的挺大,慕容春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碰到个十字路口,站在原地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该朝那个方向走。

    一往无前,是因为没有别的路,只能一往无前,现在除了我俩身后这条路,其余三条路不知道通向何方,更不知道作用是什么,选择多了反而更操蛋,我怕地上的两具尸体有变化,攥着黄符站到慕容春身边,问道:“慕容军师,咱们该往那个方向走?”

    一直以来慕容春都是军师的角色,拿主意比较多,哥们调侃了句,其实也有让她放松放松的意思,老是这么紧绷着,不用等到最后关头,就得牺牲在这鬼地方,慕容春没说话,反而朝那两具干尸走了过去,轻声道:“他俩好像是赵老七和那个术士。”

    还是熟人?哥们也好奇的跟了过去,手中黄符却一直攥紧暗暗提放,想不到的是,我俩刚一靠近,两具尸体突然抽搐了下,慕容春急忙停住了脚步,我也立刻站住不动,我俩一不动,那两具尸体也不动了。

    “别靠近,咱俩朝右边走,别让这两具尸体沾染了人气。”

    猫惊尸,还没有听说过人惊尸的,沾染了人气还能活过来?哥们虽然有疑问,却很听话的离远了点,龙头山这鬼地方不能用常理来理解,问题是我俩是不想惊动这两位干尸,可干尸却不想放过我俩。

    就在我俩小心翼翼朝着右边的路刚迈出去两三步的距离,地面上的温度突然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感觉脚下十分炙热,哥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抬腿蹦跶了两下,而后两具干尸竟然站了起来。

    慕容春说这两具干尸是赵老七和那位天命术士,哥们眼拙,真心是没看出来,因为这两玩意实在是太干瘪了,但是地上两人一起身,哗啦啦响了几声,正是因为这几声响,我和慕容春才发现干尸有了变化。

    左边干尸歪歪斜斜站起,从身上掉落下来一个铜镜,一把短剑,正是赵老七的法器,法器掉在地上,赵老七干瘪的脸突然就像是充血了一样,原本干瘪的身体吸收着地下的热量,身体开始渐渐膨胀。

    另外一个天命术士,膨胀起来的速度却没有赵老七那么明显,他的身上披着那件满是符咒的衣衫上,奇怪的是,赵老七的衣衫早就烂光了,而这位大哥的法衣却是一点都没有腐烂,甚至没有破损。

    或许是因为法衣的缘故,那位天命术士膨胀的速度很慢,像是被法衣上的符咒给压制住了,眼前的一幕还是太过诡异,两人的情形,就像是橡皮人给灌了气一样,逐渐膨胀,眼睛也由死肉的肉球,变得一点点红了起来。

    我以为慕容春会让我跟着她快跑,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姿势,却没想到,慕容春眉头皱了皱,眼睛却突然亮了,对我道:“你给我护法,我去捡他俩的法器。”(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八章 捡法器

    慕容春说完就要动手,却不料哥们先动了一步,转身挡在慕容春身前,黄符朝赵老七脑门上一甩,赵老七的尸体还在膨胀当中,动作显得很笨拙,哥们出手很快,黄符啪的打在了赵老七脑门上,符是雷符,耳听得咔嚓一声,我以为会把赵老七打个跟头,或是打的赵老七动弹不得,没想到雷符竟然把赵老七的脑门给打瘪了。

    噗呲!从赵老七脑门上溅出黄色的液体,恶臭恶臭的,太恶心了,我下意识的闪开,黄色液体溅到地上,嗤嗤……冒出白烟,腐蚀性特别强,哥们脸色顿时变了变。

    说实话,我不怕僵尸,符箓在手,只要不是旱魃之类逆天的僵尸,也没多厉害,可眼前这两位跟充气娃娃似的,充的却是瘟煞之气,估计是东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魃气,那就操蛋了,魃气就是瘟疫,我不能碰触他俩,而他们却没什么顾忌。

    “薛伟,不是让你听我的吗?这么快就不听话了!”慕容春朝我喊了声。

    哥们暗暗叫苦,这时候了还跟我较劲干什么?何况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怕她有危险才冲上来的,也来不及多想,雷符既然不起作用,那就应该用定身符,念头一起,我朝左的路上跑了过去,伸手在符袋里找到张定身符。

    我的举动激怒了赵老七和那位术士,两人随着我的动作,都朝我看了过来,身上猛地蒸腾起阵阵热气,那是种特别浓的血煞气息,哥们大喝一声:“谁来跟我一战?”

    跳起脚来,朝慕容春眨巴眼睛,以慕容春的聪明,肯定知道我想干什么,只要我把这两玩意引开,慕容春就能趁机捡起地上的法器,我很理解她为什么要捡法器,说起来,我俩手中的确是缺少管事的家伙,我身上除了道经师宝印就是黄符。

    慕容春除了药粉就是银针,要面对成了旱魃的东哥,真心不够看,慕容春朝我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在这时候,赵老七朝我猛地扑了上来,连汤带水的,哥们吓了一跳,急忙侧步躲开,念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

    黄符啪的打在赵老七身上,竟然没定住,甚至都没有贴到赵老七身上,而是被他身上的一层猩红光芒给挡住了,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死这么多年,还特妈死出防护罩来了呢?哥们顿时有点惊,琢磨着是不是用道经师宝印去拍。

    可要是沾上尸体上的脓水,那就太操蛋了,我觉得还是躲开算了,向左边一闪,旁边那位术士朝我抓了过来,血色弥漫开来,要把我笼罩在其中,很明显,他是想用身上的怨煞血气把我包围起来,那会不会哥们接触了他身上的尸气之后,会跟他们一样变成僵尸?

    我掉头就要跑,耳听得慕容春对我喊道:“别跑,念五雷咒,用五雷决。”

    哥们没听他的,还是向前跑了几步,跑这几步是因为我得争取点时间念咒捏诀,我一跑,赵老七和那个术士跟了上来,身后热气蒸腾,瘟煞的热气冲击的我一阵阵迷糊,总有一种发烧了的那种感觉。

    好在哥们念咒捏诀速度不慢,准备完毕,猛地回头,朝着追上来的赵老七猛地手决向前一顶,念诵五雷咒:“木德辰星,东方之灵。随吾九气,驱逐邪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火中之精,南方之灵。随吾三气,焚灭邪精……”

    恍惚的响起一声霹雳声响,手决带着雷霆气息向前而去,嘭!的声闷响,打在跟上来的赵老七身上,赵老七虽然身上有血煞气息的红光,但怎么也比不上哥们正宗的五雷法,红光消散,赵老七被我一指决顶的向后撞了过去。

    赵老七身后跟着那个身披法衣的术士,赵老七跟他撞了个满怀,两具尸体跌撞着摔倒,一撞之下,法衣脱落到了地上,哥们不由得精神一振,法衣这么多年不腐不烂,还能抑制煞气,肯定是个好东西。

    慕容春也挺贼,我跟两具尸体较劲的功夫,悄悄摸到了铜镜和铜剑,刚要捡起来,赵老七和那术士的尸体我一手决顶飞,正好落在离她也就三步的距离,慕容春弯着腰突然就不动了,我怕慕容春出意外,从地上捡起个石块,朝着那两具尸体砸了过去。

    两具尸体虽然被我雷诀顶的很狼狈,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石头扔过去,激怒了他俩,爬起来就朝我急冲,张牙舞爪,身躯却不僵硬,不像是一般的僵尸动作不利索,动作非常快,并且两人的指甲都很长,张开跟小刀子似的。

    哥们念诵咒语,捏动手决刚要再顶,慕容春却突然站了起来,手中铜镜朝我扔了过来,喊道:“用铜镜对付它们!”

    铜镜照尸,这个法门哥们还是会的,一把抓过铜镜,咬破食指快速在镜面画了一道咒,口中快速念诵:“居收五雷将军,电灼光华,上则护身保命,下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减道伐长生,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镜子里面散发出金色光芒朝着两具尸体照去,铜镜本来就是件法器,加上哥们画了神咒,恍然就是一面小小的照妖镜,金色光芒罩住两具尸体,隐约在铜镜中两人的残魂恍恍惚惚,这两位术士死在此地,阴阳错乱,没地方去,残魂被禁锢在身体当中,经过一百多年的煞气侵袭,早就迷失了本性。

    煞气太重,魂魄不全,分辨不出好坏,只凭本能逞凶,哥们很可怜这两位术士,大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可哥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超度他俩,好在镜子罩住了两人的神魂,只能是先封住再说了。

    哥们掏出黄符,在镜子上一贴,念诵咒语,把两具尸体的残魂封在镜子里面,我刚做完动作,两具尸体就失去了生机,砰砰!跌倒在地上,在不动弹,对付他俩其实也没费多大劲,慕容春捡起地上的短剑和法衣,走到我身边,把法衣递给我道:“穿上,千万别脱下来。”

    慕容春的意思我明白,让我穿上法衣等于是多了层保护,可哥们是爷们,咋也不能占这个便宜,对慕容春道:“我没穿过大褂,动起手来碍手碍脚的不习惯,我倒是看你穿过,牌坊村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一身长袍,跟裙子似的挺漂亮,还是你穿吧。”

    “这是经衣,我顶不起来。”说完把法衣硬塞给了我。

    我对这件衣服印象特别深,尤其是翻转过来之后上面金丝绣的符咒,很是神奇,或许是灵宝派仙师穿过的,我接过来翻过背面,却发现上面并没有金丝修成的符咒,想必是需要特殊的咒语才会显然。

    的确是件经衣,大褂外面看似普通的灰衣,里面却是青色的,道教惟青为主,青为东方甲乙木,泰卦之位,又为青龙生旺之气,是以东华帝君之后脉。有木青泰之喻言,隐藏全真性命双修之义。

    可我也不能真穿自己身上啊,我笑道:“经衣怎么了?你也是道家子弟,我就不信你不能穿经衣,慕容春,别忘了我师傅是张青山,哥们是龙虎山的传人,这点门道还是懂的,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个大老爷们真要穿身上了,我都看不起自己,还是你穿。”

    我伸手把经衣递给慕容春,慕容春却冷静的看着我,很是严肃,对我道:“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听我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我不是不听你的,可哥们也是有尊严的啊,我要是穿上了,算是怎么回事?慕容春,不是我矫情,别的事我都听你的,这衣服就穿在你身上,你看如何?”

    慕容春还是没接我手中的经衣,哥们很是有点无奈,刚要在劝,右边突然传来一阵怪笑,咯咯……如同女子的笑声,虽然很轻微,还是清晰的传进了我俩耳朵,哥们一惊,伸手去抓慕容春,想把经衣给她,慕容春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对我道:“薛伟,我没想让你一辈子都听我的,可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穿上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出了慕容春话里的凄楚,像是我不听她话,不穿上这件经衣,她很伤心,哥们楞了下,觉得这个时候实在没必要跟她较劲,也没必要矫情,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套上吧,反正哥们肯定会拼命的打头阵,保护好她。

    想明白了,我无奈套上经衣,去追慕容春,我俩顺石道走了不到一百米,前面突然响起一连串砰砰砰……的响声,两侧墙壁上,突然多了很多火把,就那么悄无声息的点燃了起来,而在前方,空间宽阔了起来,但最醒目的却是一口巨大的青石棺材,棺材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古装的女子。(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九章 龙穴

    或许是受盗墓小说的影响,没来龙头山之前,我一直以为龙穴中有地宫,有珍宝,有壮观的建筑,有尸蟞,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到了龙头山才知道,其实没那么玄幻,或许是那个年代爱新觉罗家实力有限,龙穴里面一切都显得很粗糙,粗糙的有点惨不忍睹。

    连祖先葬身的棺材,都是一口石头的棺材,虽然很大,很壮观,可那也只是口石棺材,前面空间看上去挺大,也不过一个礼堂般大小,但其中却有奇异之处,四周石壁上面涌动的黑气汇聚到山洞顶端上方一个巨大的铜镜中,铜镜镜面亮白如冰,黑气在铜镜之中流转,凝结成无色无味的水滴,一滴滴低落进左侧一方小小的池塘。

    说是池塘,其实就是个水池子,四周是粗糙的石头,跟个小澡堂子似的,那池子依托地气,汇聚百阴,凝阴成水,满清龙气早就绝了,龙头山上的阴气却是越来越盛,被汇聚于此,怪不得龙头山阴阳错乱,原因都在那个池子里,我不理解的是,没有人提到过龙穴之中有个池子啊,那这个池子是先天的还是有人建造的?

    龙穴里的景象出乎了我的预料,但最让我震惊的,还是那个坐在棺材上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类似旗袍的装束,却有不同,鲜红鲜红的,有点嫁衣的模样,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尽管如此,却是美的不可方物,那是一种妖异的美丽,让人胆战心惊,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这就是东哥?保养的也太特妈好了吧?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哥们震惊于东哥的栩栩如生,慕容春却是全身一颤,死死盯着棺材上的东哥,手抓到了药箱,我见她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猛地向前一跃,手中银针脱手而出,高声喊道:“动手!”

    现实跟幻想差距总是很大的,没来龙头山之前,我想过无数次来了之后的情形,在我想来,肯定要比在牌坊村更加凶险,各种阻碍,各种艰难艰辛,各种生死转折才能进入龙穴,然后是一场很惨烈的大战……现实却是,龙头山的确是比牌坊村的坟局更诡异莫测,但跟我想的却大有差距,虽然也有艰难曲折,相对来说却很顺利就进到了龙穴,起码比我预想的要顺利。

    见到了东哥,什么法术也没用,都不带商量的,慕容春强横的冲上去就动手……也真没谁了,她的莽撞让我有些诧异,根本没功夫多想,手中黄符朝着石棺上的东哥甩了出去,在黄符甩出去的一刻,我看到端坐在石棺上的东哥腹部突然鼓动了一下。

    这一下鼓动,像是蛤蟆吸气,猛地就膨胀了起来,可也就是这一鼓动,四周的空气突然翻滚起来,此处的温度,猛然提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空气炸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然后我就看见慕容春甩出去的银针和我的黄符,在东哥面前一指的距离停住了,悬浮在了空中。

    咯咯……东哥喉咙里发出声音,像是老母鸡的叫声,更像是嘲笑,十分的难听,慕容春高声念诵咒语:“太虚玄妙神,空洞幽元君。生于眇莽中,运化标玄根。淡漠居正性,返照灭邪氛。消魔却害除,冲融和至真。昭昭智慧锋,威化比妖群……”

    咒语声中,从药箱里掏出把药粉朝着东哥撒了出去,东哥嘴里仍是发出咯咯……类似的笑声,腹部又是鼓了一鼓,药粉突然就炸裂开,东哥身上散发出来无与伦比的瘟煞力道,冲击的我站都站不稳。

    东哥身上的瘟煞气息太过惊人,说实话,哥们就算掉进忘川河里,都没有东哥身上散发的瘟气带给我的感觉强烈,我和慕容春跟她差的太远,到现在为止,东哥还是坐在石棺上没动,即使这样,哥们也感觉对方对妖魔更加可怕,而我更相信,凭我和慕容春,别说拿下成了旱魃的东哥,恐怕连近身都难。

    来之前,我就知道旱魃厉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差距有多大,才知道旱魃有多可怕,传说,宋真宗时,旱魃作怪,竭盐池之水。真宗求助于张天师,天师就派关羽去降伏。关羽苦战七天,降伏了妖魔。真宗感其神力,封为“义勇武安王”。

    关帝都战了七天七夜才拿下个旱魃……我和慕容春何德何能?何况又如此莽撞,哥们想去拽慕容春,先暂避锋芒,就算不得不死,也得拼个两败俱伤吧?这么莽撞,纯粹是送死,让我没想到的是,慕容春已经疯癫,还没等我拽住她,端起了药箱朝着东哥砸了过去。

    药箱毫无例外的在东哥面前悬空停住,慕容春却有后招,掐了个手决对准药箱一指,咒语念的无比快速,急急如律令出口,药箱猛地炸裂开,各种五颜六色的药粉以及黄符,在冲击下,轰然四散。

    药粉弥漫开,遮挡住了视线,哥们拽出道经师宝印向前猛冲,刚冲出去,一点黄色的光芒在弥漫的药粉中朝慕容春身上一闪,哥们急忙去拍,却拍了个空,慕容春整个人跟电击了一样突然停住,那一点黄色的光芒,在慕容春身上轰然炸裂,鹅蛋黄般的光焰,四面分开,犹如夜空中一朵璀璨的烟火,湛然开放,又在瞬间消失。

    慕容春身躯发出滋滋……的怪音,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燎起大片水泡,且有不断扩张的趋势。健康的身体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水泡爆裂开来,黄色的液体四溅,如此短的瞬间,慕容春的身躯竟然开始腐烂。

    眼见这变故,哥们心都凉了半截,脱下身上的经衣,朝慕容春身上一套,吼……的一声冲向东哥。到了这一步了,拼命吧,我心里保佑着慕容春没事,想着要是能快速解决了东哥,慕容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虽然这一线生机渺小的可怜,怒吼当中,我高声念诵雷咒,却被一股温热的力道阻挡住,空气中扭曲着不规则的波纹,一切物象均变得奇形怪状。连东哥看上去都不例外,一张脸在扭曲的空气中变得更加妖异。

    这股力量感觉上似乎并不强烈,却让我每向前一步都无比艰难,哥们双眼都充血了,玩命的向前硬顶,但是顶到离那口石棺还有五六步距离的时候,却再也顶不动了,这一瞬间,我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大声念诵着咒语,那是嘶喊,是不甘:“唵啴哔叱专咤嗫,天皇、地皇、人皇,天人皇、地人皇、人人皇,唵皇帝君,叱唎嗫天阳雷、地阴雷,鬼神无处藏……”

    咒语声中,加上哥们拼命,竟然又让我硬顶上去了两步,我举起手中道经师宝印,念诵着咒语,期待满天神佛的保佑,能让我能跟东哥拼命,就在我几乎又要向前一步的时候,身边突然一个人影冲了上来,是慕容春,慕容春身上披着那件经衣,身上却冒着白烟……

    她的手中拿着那面铜镜和短剑,念诵着灭瘟疫咒,这一下冲的太猛,竟然让她冲过了我,身上烟气蒸腾,已经没了人样了,哥们看的憨呲欲裂,拼命向前,想着就算死,也特妈得死在慕容春前面,眼见着慕容春手中铜镜散发金光照射在东哥身躯,手中短剑将要刺到东哥的印堂的时候,一动不动的东哥动了,轻轻的挥了挥手。

    旱魃,其实就是僵尸,顶级僵尸,可什么僵尸也是僵尸啊,动作不是应该很僵硬吗?东哥身上完全看不到,她就那么轻轻的一挥手,轻柔的像是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然后慕容春整个人就飞了起来,朝着一旁的石壁上飞去,我恍惚看到慕容春身躯在半空中转折了下,噗通!一声掉到了那个澡堂子大小的水池里。

    慕容春身受重伤,已然是凶多吉少,哥们眼珠子都红了,悲愤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能跟东哥同归于尽,可身上的力气却在瘟煞的力道下一点点消失,我猛地咬了口舌头,振奋精神,大声念诵咒语,仍是要跟东哥拼命。

    终于,又向前顶了一步,我刚要继续,眼前突然多出个红色的影子,正是东哥,她黑色的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我,阴寒冰冷,哥们怒吼一声,拼劲了全身的力气,道经师宝印猛地拍出,却没有拍到东哥,道经师宝印如同拍到了空气上,随即我整个人就漂浮了起来。

    东哥并没有任何动作,哥们却像是浮萍,随着她的走动漂浮了起来,方向正是那个水池,与此同时,我看到东哥腹部有节奏的在鼓动……鼓动的声音非常沉闷,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我能感觉到东哥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很兴奋。

    我终于知道那个池子是干什么的了,那是夺舍用的……也就想到这,哥们就漂浮到了池子上空,我身躯猛地向下一沉,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铁链凌空而来,猛地缠绕住我腰身,使劲向后一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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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碰见一次灵异事件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碰见灵异事件,我叫薛伟,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是个阴阳符师,我会画符。继《鬼宗师》《与鬼厮混的日子》《星期五有鬼》之后的第四本灵异小说,精彩继续,欢迎品藏。我是个阴阳符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是个阴阳符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