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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万事俱备

    第七十章万事俱备

    看娄乾好像有难言之隐的样子赵柽反倒着急了,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大事,“娄乾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家里遇到了难处?”,赵柽凑过去轻声问道IAZAILOU

    “王王爷,小的喝多了吹了个牛,说与王爷很熟”娄乾偷偷抬起眼皮看看王爷有没有生气,外人都知道王爷和气,可在亲兵队中,兵要是犯了错误接受惩罚时,老兵们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训练那会儿,要是让王爷看到你这样,哼,你就惨啦’所以兵们虽然没有体会到王爷亲手的惩罚,但是在老兵们的yin威下对王爷都是又敬又怕

    “就为这个啊,那你也不至于非得跑到王爷『门』口吵闹?”刘胜拍拍娄乾的肩膀好笑地说道,年轻人吹吹牛很正常,他喝多还说跟王爷睡过一个屋呢,不过就是他在『门』口站着睡,王爷在屋里躺着睡

    “可他们当了真,提了个要求”娄乾苦着脸怯生生地说

    “你到底吹什么啦,跟谁说的?”刘胜一听警惕起来,王爷这次南下得罪的人海了,要是借机对王爷不利可就坏菜啦

    “小的该死”娄乾见刘胜一脸严肃的样子吓坏了,跪在了地上道,“王爷放假让我们这些订亲的人回去成亲,小的婆娘家是外庄的,昨日去商量婚事,喝了几杯酒,小的便吹了几句牛,他们家便当真了,便提了个要求…”

    “你胡说八道什么啦,是不是要你向王爷多要些彩礼?”刘胜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恶狠狠地道

    “不、不,小的婆娘家都是本分人,不要钱也不要地,只是想让我成亲的那一天能借用下王爷的马车接亲,他们说起来自家『女』儿嫁给了王爷的身边人,脸上有光,在亲戚街坊面前有面子”娄乾老实的招了,那天自己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婆娘家人面前说自己是王爷的车夫,王爷待自己就像亲兄弟,但有所求无不应承,人家就提了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回家后酒一醒,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不过是个辎重队的驭手,王爷的马车他连边都没靠近过,用王爷的车接亲,那不是痴人说梦啊,可牛已经吹出去了,要是做不到,自己的人可就丢大了,所以今天硬着头皮闯宫来了

    “嘿,你真不知道自己一顿吃几碗饭啦?明天你别赶车了,你放炮去,王爷的马车也是随便借的,别说是你,你打听打听就是当朝宰执他敢用王爷的马车吗,真是二两马『尿』喝下去,什么都不怕啦坐王爷的车,那就不用办喜事了,直接办丧事…”刘胜这小子嘴本来就损,骂一句,扇他一巴掌,其实他说的不假,中国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官车使用的制度作为其中的一部分,体现了一种威仪,是大小官员政治利益分配的体现,不同级别的官员所乘车的类别和档次是不一样的,用以显示身份等级的差别,车是不能瞎坐的,否则真会掉脑袋

    “好了,刘胜,你喝多了还不如他呢,要我讲讲你的‘光荣’史?”赵柽踢了刘胜一脚道,刘胜受了一脚讪笑着站到了一边,娄乾现在也知道自己的祸闯大了,跪在那不敢吭声啦

    “娄乾,你什么时候成亲啊?”赵柽把他拉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问道

    “王爷,小的定在两日后成亲”娄乾被刘胜吓住了,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除了用本王的马车,娘家人还有什么要求吗?”赵柽点点头,算了下日子,自己还能待到那时候

    “王爷,没有了,除了这个要求别的没有啦”娄乾哭丧着脸说道,这个要求都快把自己害死了,还敢提什么要求

    “好,三日以后,本王亲自驾车替你迎亲”赵柽说道

    “王爷…”赵柽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楞了,王爷赶车那坐车的得是什么级别啊,王爷给的面子太大了,大的人们不敢相信

    “娄乾,你别愣着了,回家赶快准备,车就用府里的,虽不是我的座车,但也算王府的,好歹也给你找些脸面”赵柽笑着道

    “王爷,小的怎么能让王爷亲自驾车呢,这不是折杀了小人吗?”娄乾没有想到自己的无礼要求居然是这个结果,再次跪倒说道

    “这有何不可,怕我把车赶到沟里去吗,我的技术可不比你差的,再说你只借个马车哪里显得出咱们亲近,我驾车去了,看他们哪个还敢小瞧你,说你吹牛”赵柽拍着『胸』脯说道

    “王爷”娄乾磕了三个头,大哭着走了

    二天后,王爷如约驾车而至,青衣小帽做车夫打扮真的亲自赶车去接『妇』,耍鞭子、搬马凳、撩轿帘、扶人上车、外带要红包,一丝不苟那叫一个专业,要不是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卫,谁都不会相信这车夫会是王爷而娄乾的婚礼便成了府里,乃至襄邑到拱州最风光的婚礼,接亲的途中是人山人海,不知道『妇』,还是看王爷

    此事一经传开,有赞有贬:赞的是王爷仁义,爱民如子,不拘身份为手下一马夫赶车;贬的是一个王爷居然不顾身份去当车夫,有失体统,有损皇家威严不管别人怎么说,给王爷亲卫队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别说找媳『妇』,就是当妾都有人愿意啦

    前些天,赵柽『抽』时间再次视察了战备情况,令人欣慰的是现在已经生产的步骑枪已经达到了二千支,左轮手枪五百支,并有了充足的易损件储备;轮式加特林机枪十『挺』;弗朗机火炮二十『门』,抛『射』式臼炮十『门』;子弹百万发,火『药』五万斤;另外储备了冬夏服装被褥三千余套,皮甲二千套、铁甲五百套、鞍具二千套、马刀二千把,四轮辎重及特种用途车辆一百余辆;食品厂已经试制成功压缩干粮,日产能达到五百人份,另外还有部分风干『肉』,咸『肉』储备,可保证一个月的供应;只是马匹的数量不尽人意,但是也有了三千匹

    古今的战争有一点是相同的,打的就是经济,拼的就是后勤,而古代的后勤保障比起现在简单多了:主要负责粮食运输冷兵器时代武器消耗不多,主要是箭镞可是现代战争对于后勤保障的要求急剧加大:主要是火力投『射』度快,消耗快,他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支枪平均发『射』一百发子弹,按照一千人计算,就需要十万发子弹,这还不算那几『挺』机枪,现在百万发子弹的储备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而将来上了战场,火『药』,子弹的运输都会受到限制,火枪要是没了子弹,作用还不如把马刀

    现在他即将投入的宋夏之战旷日持久,战争已经变成了一场双方比拼后勤补给的竞赛,谁能保证前线军队的粮食供应,谁就能在对峙中赢得主动;谁破坏了对方的后勤补给,谁就能在冲突中占得先机,这个时代没有汽车、飞机,没有高公路和发达的运输系统,这些都要靠自己去解决赵柽早就知道一场现代战争需要至少三到六个月后勤准备所以必须就近补给,于是他决定让商行以置办烟『花』分厂的名义,让他们向西北基地转移大部分设备和人力,尽快投入生产,而其他相关部『门』也要转入战时准备,保证需求此事对战争的准备可谓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这一离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了”赵柽徘徊在自己的『花』园中,这里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假山、小亭、结了冰的水塘它比不上苏州沧『浪』亭的清幽,漂亮,不如京中王府奢华,可在这里他会觉得心中十分宁静安详,绷紧的神经都会伸个懒腰,想到明天又要离开,他变得焦躁起来,心中总有着股挥之不去的莫名的恐惧,说不清道不明

    “我不怕战斗,我天生就是个战士,可我为什么会害怕呢?”赵柽登上假山,周围几里方圆都尽收眼底,他喃喃自语着,自己『花』了十年的时间打造了这个小世界,修水利、建工厂、兴农商、造出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枪炮,聚敛了大量的财富,组建了一支式的军队,又数万拥护自己的百姓,虽不敢说无敌于天下,但是却足以称霸一方

    “哦,我明白了,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则,而自己是来打破这种规则的,有些东西是必须改变的”赵柽有点想明白了,现在的自己就像站在一条黑『洞』『洞』的隧道前,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不知道前方通到何处,而自己走进去就没有了回头路,一切都是未知数,不知道能走到哪里,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怕什么自己这辈子反正是白捡的,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怎是我辈所为,打胜了打出一个宋朝,打败了地球也不会少转一圈,只当自己白活了一回,吸取经验,再来一回”赵柽笑了,明日回京自己就刮西北风

第七十一章 大事件

    第七十一章大事件

    赵柽『交』待好一应事项,重踏上了回京的征程,这次身边除了没人敢嫁的赵信,就剩下旺福、惜福等十个不用娶媳『妇』的近卫和三十多个有了媳『妇』,生了娃的近卫,其他人都留在了襄邑渡蜜月(请牢记我们的iAZaiL他们这次回来,连内城城『门』都不用进了,直接到了西水『门』内的王府,这里北临金明池,南靠琼林苑,倒是个风景绝佳的地方,只不过邻居少点,除了酒楼商铺没人挨着他住

    王府比之旧王府大了两倍有余,由大内将作院耗时八个月建成,家具摆设都是出自宫中,三跨四进有房三四百间,工程量不再看内院这里打破了北方常见的建筑格局,而是仿照江南风物建的,亭台楼阁散布其中,按照山水走势修建了十数个小院落,人就像生活在画中一般

    “二爷,这里完全是按照襄邑府中的冬园建的,里边的家具样式也和那边一样”早回来的见喜领着王爷参观了一圈将他领进了个较大的院落

    “唉,真的一样啊”赵信抢先进去到各个屋子里看了看道

    “唉,形似神不似,没有襄邑那边的感觉”赵柽『摸』『摸』还散发着油漆味道的柱子叹口气说道

    “二爷,这可是娘娘吩咐的,她知道您在襄邑生活日久恋旧,所以特意仿着那边建了这个院子”见喜说道,他看王爷脸『色』暗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进了屋子

    晚饭后,王府的几个高层再次聚集在一起,听取他们离京后这段时间的形势报告,以便早作准备这不听不知道,京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宫里宫外群魔『乱』舞,朝中上下明争暗斗,开创了大宋历史上的数个第一

    赵佶他一生没出过开封城,只读过万卷没行过百里路,历代修宫殿无非镶金嵌银,或者雕砖画瓦,都是人为艺术蔡京独出心裁,他从江南的苏、湖两州运来了太湖石,把它们巧妙地嵌入宫殿之中,立即在一片堂皇、中正、死板之中跳出了鲜活的气息,赵佶哪见过这些大自然的杰作,一下子入『迷』了,命令在江南设置专『门』部『门』,给他搜罗这些不值钱的石头很快,一个烦恼找上了他,这几年经过广大官员的努力,他已经积攒了近十万块石头,多得宫中已经摆不下了,即使修了延福宫还是显得捉襟见肘,他的目光又投向了内城外的那片土山

    说起那片土山可是功勋山,传奇之山,有种烦恼几乎是人类共有的,谁也逃不掉,谁也控制不了――那就是继承人的问题仿佛赵光义的子孙被诅咒了一样,生儿子就是费劲,真宗皇帝、仁宗皇帝、哲宗皇帝,都在儿子问题上载了大跟头,影响了国计民生轮到赵佶,问题依然存在,登临大宝之前,他就有妻妾四十多人,可就没一个争气的,不过那时还只是个人问题,当了皇上就不一样了,那就上升到了国家的问题啦

    赵佶每天的工作除了上朝办公之外,就回到后宫加班加点,可就是没多大动静就危机中好运降临了,活神仙道士刘『混』康在开封内外转了一圈,对他说,只要把京城东北角的土地垫高,皇子就会成批的降生事情就是这么的灵异,自从东北角的地势变高之后,后宫的嫔妃们突然间集体怀孕,真的生出来一连串的男孩儿,到现在把活的,死的、还有赵柽这样死了半截又活过来的都包括在内,不算丫头,已经二十来个了,组织足球对抗赛不用找外人

    为了表示对道教的感谢,也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变得多,赵佶下令把已经垫高的京城东北角加倍的升高,让它变成一座山,再加长,变成一片山脉,把自己的石头都搬那去因为是现任皇帝为继任皇嗣所修,故命名为万岁山,由于它地处东北角,以先天八卦方位推算,是“艮”位,所以小名艮岳

    山是现成的,可要是把它装修好,那就不大容易了,大家都知道装修那就是在屋子里一张挨一张的贴百元大钞啊,有的地方还得贴两到三层,简直是猛于外遇以赵佶的艺术品味,以宋朝的人文『精』华,以华夏大地的出产丰富,艮岳的装修能到什么程度,是能够想象的吗?这简直就是穷全国之力修座亡国之山,也就后世拿军费修园子的‘老佛爷’能与他过两招

    另一件大事是道士林灵素迅的崛起,走上了大宋的神坛,也正应了赵柽那句大『奸』之人必有奇才,你想一个毫无根基四处流『浪』的野道士就凭一张嘴,只用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便让称霸朝堂十余载的当朝宰相感到危机,而『欲』除之而后快,那是何等的厉害

    林灵素得到皇上的信任后,利用蔡京先除掉了王仔昔执掌了宝菉宫,然后他以上清宝箓宫为基地,经常举行斋醮,每次都大量施舍,用钱几万贯甚至几十万贯,『花』钱买人心,为道教在全国的盛行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然后他再用道士设阶的机会为全体道教兄弟争取到了利益,把他们紧紧的团结在自己周围

    现在有权了,道士们见到官员时,可以不必施礼,不必俯首,这就不止是分庭抗礼了,简直是出乎其上有权即有钱,道士们在全国各地大修神霄宫,宫观使不再由官员们兼职,都由教中兄弟们担任,于是宫观职的丰厚工资都进了小金库最后是一项终极特权无论谁犯了什么罪,除了反宋反独裁反世袭,只要加入道教,立即脱胎换骨,重做人

    另外向京城中的官吏和百姓传度‘『玉』清神霄符箓’,符箓是入道的凭证,林灵素承诺当官的得到它,官途平安;读的得到了,金榜题名;百姓得到它,家宅平安;做买卖的,财源广进,反正这东西就像万金油,有病治病,没病防病,不孕的能生娃,有娃的能生三,总之没坏处在林大师的强力推广下,在皇帝的大力支持下,京城官民普遍奉道,宫观中灯火长明,大家见面都是‘你进去了吗?’这正是赵佶的梦想,求道信道风气终于流行起来

    接着林灵素又干了件让人震惊的大事,他居然公开为元祐旧党翻案,当着皇上的面给皇上御笔亲题的元祐党碑磕头,还称他们是天上的神仙他敢这么做,不止是『摸』准了皇上的脉,也是为了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拍梁师成和童贯两大内『侍』的马屁

    梁公公大家已经知道了,认了苏轼当爹,让‘兄长’苏过承认师成的生母原是苏轼的『侍』妾童贯也想认个名人爹,可他名声不太好,先与名相韩琦的儿子韩粹彦商量,未遂;他又与前元祐党巨头前丞相王珪的儿子王仲闳恳谈,然后便成了王宰相的『私』生子当儿子的当然不希望爹是罪臣啊,两人几经努力,皇上都没吐口,现在却让林灵素给办成了,两人的感『激』之情当然如黄河之水啦,三人顺势结成了同盟军

    而皇上的一句醉话又引起了林灵素的杀机,赵佶说‘他在天上时就看着地上密麻麻的光头来气,连带着袈裟、法冠、锡杖等东西也不顺眼’他立时回想起少时出家,遭受师父虐待,行乞受到僧人冷眼的不愉快经历,国仇家恨岂能不报

    改,都得改,先是领导机构改了,管理机构僧录司改为德士司,左右街道录院改为道德院,道德司隶属道德院,先从根上给降了一级;接着改名字和尚叫德士,尼姑叫『女』德士,佛叫金仙,菩萨叫仙人,罗汉叫无漏,金刚叫力士,僧伽叫修善,并依此改度牒;衣服也要改,冠冕依从道流,改成半道士模样,就连供奉的佛像也得改,头上要戴星冠,但不许有日月星辰图案,只是一顶乌沉沉的帽子可这帽子也不好戴,谁让他们是光头呢,但这难不住广大僧众,他们为了生存都戴上了假发,在假发上梳成发髻别上簪子,再用根带子勒在脖子上,离远了看还行,看不大出来历朝尊道毁佛不止一次,但和尚穿道服,这在中国历史乃至世界史上可谓第一了

    在前期的崇奉道教的活动中,蔡京、蔡攸父子也算发起人之一,引领『潮』流,选拔人才,几个主要的角『色』可以说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王老志、王仔昔、张虚白都是受到他的举荐听话的加以利用,不听话的立刻玩完,可以说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尽在蔡京的掌握中,这些人在人前风光无限的神仙,其实就是他手中的棋子

    可到了现在,林灵素羽翼已丰,如日中天,便想把蔡家父子甩了,跟他划清界限,另立山头蔡太师很生气:你当本相是路边没上锁的自行车啊,说骑就骑,说扔就扔啊,必须要让你知道老夫是虎还是猫于是历史上著名『奸』相与历史上著名妖道之间擦出了火『花』

第七十二章 乱局

    第七十二章『乱』局

    蔡京一怒之下出手了,第一招便是‘屋中生有’,这招狠啊,已经有两人败在此招之下IAZAILOU

    第一个是前任宰相张商英,他先是让张的手下看到仓库空空,引『诱』他去皇帝那里告状,然后让皇帝派人落实,结果银两满库,老张就此失宠;第二个人便是少宰王黼,他投靠梁师成前,曾与何执中关系密切,后来又转而投靠他蔡京不信任王黼,认为这种年青人可以出卖恩师,同样也可以出卖他,便想把他处理掉蔡京说了王黼一些好话,推荐为户部尚,等王黼上任后,他马上派人鼓动禁军去左藏库闹饷,而库房早就搬空了,除了耗子啥都没有老蔡就是想以“财用供应不及时、涣散军心”的罪名罢黜他王黼猝不及防中了招,使出拖字诀才幸免遇难

    这次蔡京如法炮制,重金收买了林灵素的合伙人王允诚,让他在暗中监视要不说蔡京老了,这法子一回两回好使,你天天用,谁都知道岂能不防,林灵素佯作不知,还热情的请王允诚到通真宫的静室参观,密室内摆着御用的黄罗大帐,刻有金龙的朱红椅桌,金龙香炉,这是皇帝专用品,别人使用那就是谋反

    王允诚立刻前去蔡府密告,蔡太师马上奏告林灵素图谋不轨,妄图造反,请求皇上前去巡视皇上与蔡太师开锁同时进入静室,室内空无一物,只见粉壁明窗而已蔡太师大丢面子,王允诚当日也莫名其妙地中毒身亡,这让皇帝对他十分不满蔡京是什么东西,他可是经过大挫折的人,岂会被这点失败吓倒,振作再战

    偏到了夏季京师大旱,蔡京深知道士那些把戏,断定近日无雨,便建言让林灵素祈雨蔡京能看出近日无雨,林灵素也不可能不知道,死活不接这活儿?蔡京立刻让党羽上奏,揭『露』林道士是个招摇撞骗的玩意,欺骗圣上,罪该万死皇帝也无法护着他,只好督促他『露』一手

    林灵素脑子也不笨,研究了东京多年的气象资料,结合自己的观察,判断半个月后会有场大雨,下来便好说了,只要想办法拖过这半个月便能脱难,奏道:臣师从道教灵宝派,擅长以符箓咒诀驱鬼降魔、祈福攘灾今年大旱,求雨需要惊雷,越响效果越佳,需请江西南丰王文卿,说他得到招雷电、役鬼神的天,所创神霄雷法在江南盛行臣与他一起,一个祈祷,一个求雷,雨可下也江西离京千里,快马加鞭打个来回正好半个月

    蔡京屡战屡败,却愈老愈坚,有生一计决定在找一个加高明的神仙来个李代桃僵他的心腹户部尚刘昺说自己有个表弟,天生帅哥,风仪与秋月齐明,言谈与『春』云同润,自称『精』通降真法术,能祈求天神降临假如让他请来神仙和皇帝对话,那么林道士就死定了蔡京很高兴,奏明皇帝皇帝决定召见这活神仙,为此赵佶沐浴斋戒三天,等他做法,请天神

    林灵素听说后,立刻就慌了,马上派人找到这个高人,想跟其搞个强强联合,没想到遭到断然拒绝大家都是同行,懂得其中的道道,这种降神的把戏一个人玩不来,必须有人配合,只要拆散这个搭档,则万事大吉皇城使张如晦是灵素的忠实信徒,和东华『门』看守打了招呼,只放一人进去结果皇帝苦等三天连神仙影子也没看见一怒之下,杀了这个假神仙,流放了刘尚,搞的老蔡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灵素开始是真怕蔡京,毕竟人家霸着相位近二十载,『门』生故吏无数,开始只是被动的防守,想让他知难而退,大家相安无事以后还是朋友可蔡京却不依不饶,屡次三番打上『门』来,林灵素也恼了,决定打个防守反击,也让他知道神仙的厉害

    林灵素很快打听到蔡太师偏爱小儿子蔡絛,引起了蔡攸的极大反感蔡攸年近五十,靠拍马送『女』人做丑角,赢得皇帝欢心他的目标是晋升为宰执,而老父亲并无退让之意,竟然想提携蔡絛成为相业的接班人权力之争绝对不是温和谦让,常常会兵刃相见,六亲不认识

    按当时规定,上自亲王贵戚,下至百官,都必须受神霄秘箓,这是个政治立场问题,反应你屁股坐在哪一边的事情而蔡絛却对林神仙没感觉,根本不『尿』他那一壶,但是他忘了,林神仙是皇上的代言人,你不重视道学,就是不跟领导保持一致,说狠点那就是藐视圣上,多大的帽子啊

    林灵素主管传授神霄秘箓事务,与上清宝箓宫提举蔡攸是上下级关系,便让蔡攸劝劝兄弟,赶紧请本秘箓回家,否则皇上知道了两人都难做那蔡攸正愁没法子对不起兄弟呢,当下就恼了,马上大义灭亲与其联合上奏给了教主皇帝

    结果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皇上看了奏章勃然大怒,想那推广道教之事,你蔡京搞了四五年也没什么进展,而朕选的人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打开了局面,你还妒贤嫉能处处擎肘,现在你们父子一起跟我唱对台戏,不给你的颜『色』看看,你还得毁了朕的大业呢御笔批示:“承议郎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使蔡絛.骄横狂妄,目无法纪,令削职除名,送往州编管,不得自由行动”

    蔡太师闻讯大惊失『色』,泪流满面,自己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到了那不『毛』之地用不了几天就得嗝屁,严重的是得了亲传的大儿子恐怕不会等到小儿子走到流放之地,就得横死街头现在只因蔡鋆丧,才赢得了点时间,得以暂缓执行,蔡京几次进宫求情,可都被皇上给驳了回来,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

    太师一再受挫,蔡家党羽惶恐不安,开始寻找出路,连几十年的心腹,通议大夫、徽猷阁待制、榷货务总管魏伯初叛逃了,投奔到了王黼的麾下蔡京现在是众叛亲离,内外『交』困,遇到了又一次倒台危机

    在这次与林灵素的争斗中,蔡太师并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有一个人也在于其作斗争,不过他的作法加幼稚,也败的惨,那就是当今太子赵桓

    要不说赵佶不喜欢赵桓这个太子,从立了他以后就无时无刻的不想把他换掉,在宗教问题上爷俩也是满拧赵家历代都是道教的虔诚教徒,而到了赵桓这他居然变成了佛教徒,他看祖国大地上的和尚日渐稀少,假发却卖的异常红火,过去的佛寺都换了招牌,改成了万寿宫连过去寺中所藏的铜钹、铜像、铜锣这些玩意儿都得上『交』有司销毁,士庶之家也适用此令,一时间道观前是熙熙攘攘,佛寺前『门』庭冷却,让他心焦

    赵桓这娃也是头脑简单,认为皇上喜欢道士不过因为他们神通广大,而佛祖手下的诸天菩萨,罗汉金刚,四**王不也是能呼风唤雨,降妖伏魔吗?于是他召集数位高僧,要与道士斗法于是大殿上演了一出儿子挑战老子,和尚战道士的大戏

    因为在场的只有亲王重臣,详细情况不得而知,据说是比完拳脚又比道法,和尚输的一败涂地,道士大获全胜这让赵桓很受伤,但还是硬着头皮向皇上求情,说:斗法是神仙界的,惩罚是凡人界的,尽管和尚输了,也不必惩罚嘛可是林灵素不干,要的就是输赢,要的就是高低上下,必须得惩罚于是和尚被关进了大牢,脸上刺字发配到边远山区修道去了

    想想一国储君说话居然比不上一个道士,可谓是受了奇耻大辱,赵桓的心情想想便知,恐怕吃了他的心都有了,这下俩人算是结下了死仇,而皇上对太子也加不感冒

    大宋朝堂本是公相蔡京拥有官方话语权;媪相童贯掌管着帝国最强兵力西北军;隐相梁师成复制了皇帝过半的实力本来三足鼎立达到微妙的平衡,现在被林灵素这匹黑马一搅和,多年的和平被打破了

    蔡京在斗争中的失败,儿子的背叛,让他实力大损,在朝堂上的声音小了很多,他多年的合作伙伴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宦官杨戬现在已达到节度使的高度,按说有了这样的名份、职权,杨戬蛮可以大打出手,和梁师成争夺一下太监里的战斗机,尝尝后宫第一的滋味了可是他不,他很聪明,很知道进退,没去惹握着国家符印的梁隐相的麻烦童贯现在却远在西北忙着开疆扩土,对京中之事是鞭长莫及

    此消彼长,梁师成对外与林灵素结成了战略同盟,干儿子王黼目前职务是少宰兼中『侍』郎,位处太师蔡京、太宰余深之下,但他施政直接禀承圣旨,无须朝议,根本不吊老蔡,因他受恩宠比山高,似海深,无人可比对内,前面的延福宫群够炫人耳目非同凡响了,能主持它便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蔡京抢不到,以童贯之强,也得和几位同事分享而艮岳之大,居然只由梁师成一人负责,他的地位如何还用说吗?

第七十三章 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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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窝心也知道这是个硬伤,但是窝心还有自己的工作,写作只能是利用业余时间,保质保量两难,也只能请大家包涵一二了(请牢记我们的iAZaiL

    回京的第二日赵柽早早起来参加朝会,这早朝是个辛苦事,每天午夜就得起『床』收拾利索,吃点东西,三到达宫外列队候班,等到五鼓响才上殿议事,臣子是这样,皇上也差不多,所以难怪除了几个级勤勉的皇上,没人愿意早朝

    昨天刚到家,又听了半天形势汇报赵柽才睡下,一鼓刚敲过,见喜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王爷叫了起来,几个丫鬟伺候着哈欠连天的王爷洗漱衣,换上朝服,然后厨房送进来早饭赵柽胡『乱』的喝了碗粥,吃了几个包子,擦了手出『门』这时府里丫鬟仆人也早都折腾起来了,肃立两旁恭送他出『门』,想想为了自己一个人上朝,惹的全府上下不得安生,闹得赵柽怪不落忍的

    “二爷,时间不早了,咱们走”赵信将一件大氅给王爷披上,二娃牵过马扶他上去

    “二娃,你怎么不在家多住几天,非得跟来,你媳『妇』不定得怎么骂我呢”赵柽看看二娃笑着说道

    “二爷,看您说得,我那浑家还知道深浅,懂得些道理的”二娃说着也上了马跟上,“再说赵『侍』卫长不也把大事放下,跟到京里来了吗?”他指指赵信说道

    “哈哈,赵信那是想在京里找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样光嫁妆就够他吃喝一辈子啦”赵柽扭脸瞅瞅赵信说道

    “又浑说,不理你啦”赵信绷着脸道,“旺福、惜福你们四个打着灯笼在前开路,其他人护在左右,都警醒些”

    众人轰然应诺,列队打马出了府『门』赵柽习惯『性』的看看左右,按说自己这王府偏僻不是热闹的去处,白日也没有多少人来往,这个点现在天还黑着呢,路上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行人,可街上却也有几家店铺亮了灯,听到马蹄声探头探脑的张望,有的『门』口还有小伙计装模作样的打扫卫生,眼睛却不住的往他们的队伍上瞥

    赵柽冲他们笑笑打马而过,心说几个老东西将自己打发走,便迫不及待的将嘉王赵楷推到皇城使的位置上,看样子是真‘怕’了自己,而自己这兄弟刚上任,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监控起来,对自己真是不放心的很,“见喜,这些钉子都是嘉王派来的?”他扭脸问道

    “二爷,是的,都暗中查过了,大部是皇城司的,也有几个是那些大佬们的,不过他们边上的铺子也有咱们的人,都盯着呢,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见喜提马上前一步说道

    “嗯,府里的人要叮嘱好,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许多嘴,这些人干别的不行,捕风捉影却都是好手”赵柽嘱咐道,自己现在太惹人眼了,不知道多少人在找自己的小辫子

    “二爷,放心”见喜点点头

    清晨人少,碰到的也都是准备上朝的官员,巡街的兵丁,不是骑马的就是骑驴的,就是没有坐轿的,大家都冻的吸溜哈喇的,可没办法这也是祖制,从太祖赵匡胤就定下了这条规矩,没有特许谁也不准坐轿,所以考上进士留在京中的士子们,第一件事就是先买头驴养着,马不是谁都养的起的,听到大队的马蹄声响,骑瘦马病驴的都早早让开,知道是惹不起的人物到了,这比什么仪仗都好使

    到了宣德『门』外,赵柽带着见喜到朝房等待排班,他一进去,刚才还闹得跟『鸡』窝似的朝房立刻变的鸦雀无声,他走到哪,哪的人都低头闪开赵柽乐了,自己离京这几个月余威还在啊,只是朝房里的大小官员们脸『色』不好,都暗暗后悔,早知道这阎王回来,自己昨晚还回家干吗,住在相好的那就得了,不过以后怕没机会啦

    赵柽不理他们找了暖和的地方刚眯了一小觉,就听三鼓响,当值的御史便喊众人到『门』前排班,准备进场点了卯,按品级大小排好队,宫『门』打开,众人依序进场站在广场上候着,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哒哒’的蹄声,不急不慢,却不似马蹄的声响赵柽还在好奇,却见两班朝臣却弯腰颔首像来人方向行注目礼

    赵柽这回看清了,来者太牛了,不,来的就是牛,是一头青牛,上面坐的正是曾经让自己问的多日不敢升坛**的林灵素,他仿佛得了脑瘫似的仰脸看天故作高深,一路上不管是王孙贵族,还是大臣元老统统好像都是浮云,都得给他让路

    林灵素现在志得意满,自己三胜蔡太师,完胜高僧道坚,令太子『蒙』羞,天下众生‘归心’,现在别说太子,就连皇上也得给自己面子,帝国的政事也得参考自己的意见面对恭顺的朝臣他眼皮都懒得抬了,别说自己,就是『臀』下的这头牛他们见了都得行礼回避,这青牛可是道家祖师老子的坐骑下凡,那么能骑在上面的,哼哼,你们自己想

    慢悠悠踱着步子的青牛忽然兴奋了,它看到前边有人挡住了他的路,它不仅没掉头,反而加冲了过去很明显,这个动作的潜台词再清楚不过要么让俺先走,要么撞俺,这牛早让人给惯坏了,想当然的认为前边的人看到自己凶狠的样子会躲开,可这次它错了,前边的这个人是当朝太子,天下第二牛人,除了皇上别人都得给他让路,怎么会给只畜生让路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牛就要和牛人撞上了,大家惊愕间就见人影一闪,太子不见了,燕亲王站在了道中央,只见他袍袖一挥一声断喝:“孽畜还不站住”那神牛还真听话,前『腿』一弯跪在他面前,眼泪汪汪的一动也不敢在动

    “妖孽,尔敢伤我神牛,看我掌心雷”神仙就是神仙,林灵素虽然摔得冠歪带斜,可还是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那半边骷髅脸,今天的脸丢大了,林灵素索『性』不要脸了,这牛乃是他的招牌,今天让人给打趴下了,这就如同打狗欺主一般,他知道今天要是找不回面子,以后就没法『混』了,也没看清对手是谁,手掐法决口念咒语就要施法

    看林大师施法,大家都乐了,京中两大‘神’杠上了,一个是成名多年的‘妖孽’,一个是崛起的神仙,神妖斗法可是千年难遇,当然结局最好是神仙把‘阎王’打个半死,再不济也要打他个下不了地,出不了『门』,也算为‘官’除害,给大家出气啦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他们失望了,那阎王就是个土冒,太不讲规矩了,起码你得拉开架势像林大师那样『弄』几个动作,摆个,嘴里再叨咕点什么,好歹有点观赏『性』啊他倒好喊了声‘翻天印’,抬手一掌直愣愣的就拍在人家的『胸』口上了,把正跳着禹步,走着八卦的林大师打的像中了定身法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了

    “师傅,师傅,还我师傅”群臣们不干了,自己托关系走后『门』,好不容易让林大师收为弟子其中还大部分是记名弟子,后半辈子就指着他过呢,你说打死就给打死啦,‘呼啦’就围上来了,可也就敢远远围着,不敢太近,七嘴八舌的声讨赵柽

    “嗨,欺负到咱们家『门』口来了,打他们”老九赵构不干了,这是人多欺负人少啊,咱们别的没有,兄弟多呀,今天参加朝会的能走的都来了,大大小小的二十来个呢,其中亲王就有十多个,剩下的除了郡王就是国公,能让他们欺负啊,他大喝一声,带领着小兄弟们就站了过来

    此情此景让赵柽无比感动,这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哥哥将来就是累死战死,也保了你们这些兄弟的命了,决不让你们到老北边卧兵吃雪去

    “哼,尔等想造反吗?林灵素纵牛冲撞本王,死有余辜,你们还要替他摚目吗”赵桓看了是脸红,自己刚才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刻,临阵逃脱了,要不是老二站出来,皇家的脸面都毁在自己手里了,现在小兄弟们都站出来了,自己这个当老大的在不站出来,以后还怎么『混』啊

    听了老大的话,赵柽甚慰,总算老大还没怂死,关键时刻还是有担待的至于临阵退缩,其实想想也不能全怪他,宋朝的宗室连同皇帝一起算,从赵光义之后就没亲手杀过人,没传出让牛撞驴踢之类的事,难免出现这种尴尬事

    “老三,父皇让你提举皇城司,就是让他们欺负咱们皇家的吗?”赵柽抱起被吓得瘪嘴要哭的老二十二陈国公赵机,拉过两『腿』哆嗦的信王赵榛,摆出二哥的资格冲赵楷吼道,这里他和老九赵构算是最有战斗力的了,可他才十岁啊,万一真起了冲突,他还真顾不过来,现在能调动镇殿武士的也就只有赵楷了

    “镇殿武士何在?将闹事之人拿下”赵楷看着二哥和众兄弟的目光,脸也挂不住了,真把大家惹翻了,自己的这官也就当到头了,何况老二怀里还抱着自己的亲兄弟呢,自己不管,老二还不拿他挡枪啊

    要不说枪杆子里边出政权,握刀把子的人说话就是有威力,‘呼啦’没等武士们上前,他们都退后了,把『腿』脚慢的蔡太师给搁前边了,你是百官之首这时候你不顶缸谁顶缸,“误会,都是误会,大家都是一时冲动,没有威胁诸位皇子的意思”老蔡心里这个不痛快啊,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挑动的他们兄弟反目,这一折腾,他们又都团结在了一起,以后皇家势大,咱们谁也没好日子过,看看人家,眼光多长远

    “哼,你们围攻皇子,其势汹汹,只是冲动那么简单吗”赵桓看局势被控制住了,左边是号称阎王一掌制服神仙的二弟,右边是手握宫中『精』锐的三弟,身后还有二十来个兄弟,让他胆气大壮,指着蔡京的鼻子质问道

    “太子殿下,林处士恃宠而骄,行为失检,确实不妥,但是他也是皇上钦点的凌霄宫宫主,执掌宝箓院,先被燕亲王一掌打死,百官怎么能坐视不理呢”老蔡心中也苦啊,那个野道士害得自己名声扫地,家破人亡,自己还得替他辩解,亏心不亏心,可现在形势紧迫,『弄』得不好就是一场大清洗,为了国家,为了百官的利益,自己只好委屈点了他这一说,百官都点头,瞧瞧人家老太师,高风亮节啊

    “是啊,燕亲王虽是皇子,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古已有之,林宫主虽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即便有罪也应送有司论罪,燕亲王他在殿前当众击杀朝廷重臣,怎能服众”王黼这货也跳出来了,火上浇油道,他这一说,众人也跟着又起哄,七嘴八舌的质问

    “太子乃一国储君,他骑牛冲撞,该是何罪,你等口口声声说本王杀人,有何凭证?”赵柽上前走了两步抬手给赵榛擦擦流出的鼻涕,顺手抹在还站在那的林灵素身上反问道

    “牛乃是畜生,不同人『性』,怎能识得太子,林宫主被你击杀,我等都可作证”王黼也不笨,把罪过往牛身上推,可他忘了当日是怎么称赞这牛是如何灵骏,再说活人能站那一动不动吗,再说他偷试了下林灵素的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那么说牛冲撞太子你等也都看见了,林宫主『欲』对本王施法你也看到了?”赵柽向前一步『逼』问道

    “看见了又怎样,人也是你杀的”王黼咬着牙说道,这小子太可恨了,今天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那么说诸位都以为林宫主冲撞太子,『欲』对亲王不利,也理应受到惩处喽”赵柽看看众人说道

    “当然,但人已归天,多说无益,燕亲王当众杀人,让我等也无法分辨”李邦彦摇摇头带着‘惋惜’说道,这几个小子左转右转光说结果,不提原因,就是成心要给赵柽按个罪名

第七十四章 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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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皇家之事恐怕还轮不到几位『操』心?”几个人轮班上阵数落赵柽,终于惹得大宗正赵涵之不乐意了,他站出来说道,这大宗正说白了就是皇室宗亲的族长,专『门』处理宗室事务,宗室子弟犯了什么错都是『交』由他们处理,权力不大,但地位崇高,就是皇上也得卖他几分面子(请牢记我们的iAZaiL

    “大宗正,我并干涉宗室事务之意,只是燕亲王当众殴死朝臣,总要给大家个说法,否则如何向百官,向百姓『交』待”李邦彦再给赵柽戴了顶大帽子,把一场殴斗上升到了维护国家利益的高度

    “哼,尔等颠倒黑白,林宫主『欲』对太子不轨,燕亲王不过是保护太子,打死他也只能算是失手”林灵素平日仗势藐视宗室,早就恶了大家,被打死乃是大快人心之事,今日就是赵柽错了,赵涵之也要维护自家人了

    “大宗正勿恼,这事重大,牵扯甚广,还是请皇上定夺”蔡京老『奸』巨猾,知道皇室宗亲虽然都是没职没权的寄生虫,但是他们毕竟是和皇上同宗血脉相连,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前朝王安石变法失败就与损害了宗室的利益有很大关系,再说林灵素死了对自己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犯不着得罪宗室

    “哼,希望如你等所说,要给满朝文武一个说法”赵柽冷笑一声,纠缠下去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再说林灵素还在那定着呢,他怕时间再长点那小子变成傻子喽,要是真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他爹没准就得一气之下将他关了禁闭,自己的大事也就汤了

    “二哥给你变个戏法给你看”赵柽说着放下小弟,来到林灵素跟前,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双手在其『胸』口、后背连击几下,然后在空中虚抓拍在林灵素头顶上,喝了一声:“三魂归位”他话音刚落,那林灵素便长出了口气,眼睛使劲眨了几下,醒了过来

    “哇,传闻燕亲王道法高深,今日看来果然不虚”百官今天是开了眼了,原来刚才燕亲王不过是打散了林灵素的三魂,并没要了他的命,再看向赵柽那目光里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其实赵柽哪会什么仙法,也不会传说中的点『穴』,他只是作为个后来人,比古人对人和动物的生理结构多一些了结罢啦大家都知道牛有个弱点,那就是它的脑袋上的顶『门』,只要遭到重击,立刻昏『迷』,他是在牛冲过来的时候借着袖子的掩护,狠狠地在牛的顶『门』『穴』上敲了一下,那牛能不趴下吗

    至于他喊的‘翻天印’也不过是从玄幻电视剧中学的噱头,那一掌才是实在的,『胸』口后边是什么啊?是心脏,心脏在猛然受到重击的情况下,会自我保护猛然剧烈收缩,将全身各处的血都吸了回来,那人就会大脑缺氧,浑身无力,林灵素还能站着,只能说他身体素质真不错,不过要是不及时救治,大脑长时间缺氧啥后果,大家都知道赵柽后来给他的这几下就相当于心脏复苏术,通过外力震『荡』,让心脏恢复正常跳动

    这外边闹得天翻地覆,大殿里的赵佶不可能不知道,早有人将外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只是这事情处理起来棘手,好在人家兼职多,既是教主皇帝,又是赵柽他爹,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命令林灵素当众给太子道歉,然后回宝菉宫闭『门』思过七天,赵柽所为是情有可原,于法不合,『交』由大宗正司议处

    开完朝会,赵柽上缴了钦差关防印玺,便灰溜溜的到明仁殿看他妈去了郑红梅虽然心疼儿子,但表面工作还是得做的,训斥一顿,让他跪在殿『门』口思过赵柽是什么东西,学啥都快,知道宫里这些人虽然都是亲戚,可也得多走动,笼络人心是最重要的,否则众口铄金,好人进了宫也就变成坏人了

    赵柽进宫最怕的就是请安送礼,因为他亲娘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小妈太多,有名号的就不下二百了,如果被他爹上过的也算上,那根本数不清了,好在燕王府终身名誉大总管在宫中,早就替他安排好了,该给谁,给多少不用他『操』心,但是转一圈下来,也够受的今天便有了理由,这些事情就由见喜代劳了,当然怎么说不用赵柽教,见喜那厮跟赵柽这么多年,该学的早就都学会了

    赵柽出手一向豪绰,大把的东西送出去,效果一会儿便显现出来了,说情的开始陆续登『门』,再不济的也打发孩子来陪着赵柽跪着,没到中午,明仁殿『门』口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已经跪了四十来号了郑红梅矜持了一会儿,便借坡下驴,免了赵柽的处罚,将他们唤进了殿里教训了一番,因为人太多了,便安排他们到西暖阁玩耍

    赵佶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种马’,生了一堆闺『女』儿子,多得他恐怕也难以认得清,不要说赵柽了,现在难得这么些兄弟姐妹聚在一起,人家赵恒端着太子的架子,不屑不跟他们玩儿,这里便以赵柽为长了赵柽天生的孩子头,六七岁便在襄邑领着百姓致富了,现在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但是历年积攒也可顶的上帝国半年的赋税了,阅历见识不是这些宫中的『花』朵们所能比的,现在他说点什么都是惊起蛙声一片,唬得他们一愣愣的

    赵柽领着兄弟姊妹们玩了会小游戏,终究是血脉相连,他们大多年岁尚小,对宫中的斗争还体会不深,见二哥哥和气不像太子哥哥动不动就教训他们,便放肆起来,与他嬉闹,一会儿他便和大家熟络起来,也大概『弄』清了排行,出自何处

    皇后是所有孩子的名义母亲,郑红梅虽不喜欢热闹,但人家都是给自己亲儿子求情来的,不好怠慢,吃的喝的一个劲儿的送进来,又看儿子和兄弟们玩得高兴,便两眼一眯,当看不见由他们折腾啦

    “二哥哥,我听闻你早朝与林宫主斗法,将他打败了,你是不是真的会仙法?”阁中暖和,赵柽便吩咐将午饭摆在了这里,小的自有『乳』母伺候,大的们便学着赵柽的样子席地而坐,围成了个大圈共进午餐,说话的是安德帝姬赵金罗,仗着是赵柽的同胞妹妹紧挨着他坐下,边吃边好奇的问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赵柽笑笑说道,这问题真不好回答,说自己不会,那怎么将法力无边的林大师给打的动弹不得;说会,这可就成了弥天大谎,他们必然纠缠着问,要是再填这个坑可就费老鼻子劲了,所以赵柽只能用这话搪塞

    “二哥哥,那你定是会了,太子哥哥上次请的大和尚都不是林宫主的对手,你却能将他打败,怎么还说不会”小孩子认真,见他不可说,撇撇嘴说道

    “金罗,二哥不肯说自有他的道理,仙法怎么能轻传,那是有机缘的,如果不是今日事情紧急,你可曾听说二哥用过”荣德帝姬赵金奴说道

    “哦,二哥哥那世上是否真有鬼神?”赵金罗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刚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又提出了问题

    “这天地万物,世事无常,有些事情不可以常理推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信则有之不信则无”赵柽这回说的是跟没说一样,他自己不信,可对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至今他也没想明白,再说他爹都看见天上的神仙了,当儿子的跟着唱对台戏,岂不成了

    “那定是有了,哥哥给我们讲讲你学的是什么仙法”赵金罗摇着赵柽的胳膊说道

    “我听说大神都遇过仙人,哥哥遇到的是哪一位?”茂德帝姬赵福金看着哥哥拍着手说道

    “哥哥上过天宫没有,林宫主都去过,哥哥胜他百倍,定也去过”老八益王赵棫跳起来说道

    “二哥哥就讲讲?”

    “这里都是自家兄弟姊妹,我们不会对外人说的”

    听着这个一句,那个一语,赵柽觉得头都比斗大了,这些小家伙认定自己遇到过仙人,上过天庭,要是没有结果看来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好,那我就跟大家说说天上的事情,不过,这是我从一部古《封神记到的,至于真假我便不知了,权当咱们闲话啦”赵柽这话说的有余地,事情都来的,既能给自己以前的所为圆谎,也能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还把自己摘了出去

    “此事得从商朝末年说起,纣王当政,一日到『女』娲庙前去祭祀”大家一听就明白这是《封神演义》,这小说赵柽前世看过小人,读过原著,听过评,看过电视剧,包括动画版的,其中的故事也能说个七七八八,便把它当成了神仙谱,给大家普及了

    讲故事谁不爱听,而且这故事的人口才还不错,说的又是大家感兴趣的,立刻就把这帮孩子吸引住了,一下从午饭后讲到了天擦黑,当他端起杯子想喝口茶时,突然发现不但这些兄弟们都听的聚『精』会神,没有一个打瞌睡的,连带着伺候他们的宫『女』、小黄『门』们都眼睛不眨的等着他说下文呢,俨然都进了仙界

第七十五章 费思量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七十五章费思量——

    第七十五章费思量

    第二天,赵柽本不必上朝,但是一早宫中却来人宣他进宫。[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赵柽想了半天,不知道为何事,宣谕的小黄『门』只是将他带到了延福宫揽秀阁候旨,连见喜都没让跟进来,留在了宫外。这一等,就等到了卯时,还不见有人来,赵柽懵了,不会是因为昨天揍林灵素的事情吧,自己昨天可把他得罪的不轻,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又说了什么,找自己的后账呢!

    想到这,赵柽坐不住了,“杀自己,不会吧?”大宋朝被明正典刑的皇子还没有一个,杀也是暗地里下手,可看看偌大的阁中除了候在『门』口的小黄『门』别无他人,周围更是看不到人,“娘的,要是在这里动手却是个好地方!”赵柽想到这就觉肾腺素分泌增多,心跳加快,看看摆在自己面前的点心、茶水也不敢喝了。

    “燕亲王请留步,皇上吩咐让您在这候旨,有事儿您吩咐小的就行了!”赵柽试着走到『门』口,果然被拦住了。

    “哦,我就想出去透透气,这里太热了,既然如此就算了!”赵柽边说边打量守『门』的小黄『门』,这小子四十来岁,说话不卑不亢,眼神犀利,身体骨架很大,两手的指关节突出,断定他是个练家子,而且心理素质过硬,恐怕不会听自己的恐吓,自己也没有把握一招把他干掉,再说既然想算计自己,这里肯定不会只有他一个,暗地中不知道埋伏着多少人呢。

    “会是谁呢?”赵柽又坐回去,给自己的仇家排队,能假传圣旨将自己诳到宫中,又敢在这里下手的人不会超过三个人,梁师成、杨戬和赵楷,而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赵楷,另外两人老『奸』巨猾,就是动手也不会选择在宫中,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给自己找麻烦,赵楷年轻气盛,难免考虑简单,过去在自己手里又吃过亏,现在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急于要报复自己。

    “想暗算老子也没那么容易?”赵柽看看这揽秀阁,他还是头一次来,里边地方不小,只是一大间房屋,用帷幔隔开,家具也没几件,看布置倒像个小剧场。赵柽努力回忆着自己这里周围的环境和来时的路线,自己猝然发难,冲出这阁楼不难,宫中假山树木甚多,那么可以利用藏身的地方就不会少,只要能迅速摆脱,藏到晚上便可轻松脱身。

    “只要不是皇上想杀自己,那么自己的卫队,王府就不会有事。可要是皇上的默许就麻烦了,王府肯定是不能回,自己只能迅速潜回襄邑,只要那里不出事,根基就在...”

    “皇上驾到!”正当赵柽想着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考虑对策的时候,『门』外传来小黄『门』的宣礼声。

    既来之则安之吧,下来就看自己随机应变了,赵柽整整衣衫出『门』迎驾,刚要行礼,便被父亲笑着拉住,他立刻放心了,今天这事儿自己白『操』心了,有事儿绝不会是想要自己的命。

    “二郎,昨日金罗、金奴说你讲的《封神记》十分『精』彩,比林宫主说的还要有趣,缠着朕今日还要你进宫接着讲,朕也想听听!”赵佶脱下大氅拉赵柽挨着自己坐下说道。

    “既然父皇爱听,儿臣便讲给您听!”赵柽接过小黄『门』送上的热茶,双手奉上道,心中暗笑,原来是讲故事惹的祸,如果事先告诉自己一声,也不会瞎琢磨了,其实是他来的少,这揽秀阁就是皇上专『门』看表演的地。

    吃过午饭,评书联播节目开始了,底下的观众都是家里人,除了皇上爹,还有皇后妈及一众兄弟姊妹,赵柽坐上前台,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参茶、摆着折扇、惊堂木,原来他爹早把一应家伙事儿给他预备好了。惊堂木一响,故事开讲,可这故事一讲起来,赵柽忽然发现问题大了,这故事太长了,讲的简单了,跟他们说不明白,讲详细了,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讲的完的,自己不能天天坐这说书吧!

    这一说起来,也不知道赵柽有说书的天赋,还是人家《封神演义》写的好,反正一气说到了晚饭时间,大家却余兴未尽,就在揽秀阁开了宴,他刚咽下最后一口饭,就又被大家请到了前边接着讲。最后还是郑红梅心疼儿子,将观众劝退了,散场时,皇上还跟他相约明日再接着讲,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可这时已到子时,宫『门』早已经关了,赵柽只能睡在给宫城值班军将预备的值房中。

    赵柽在宫中一住就是三天,每天赵佶吃过饭,朝也不上了,就拉着儿子让他开讲,那帮小的也准时带着小板凳前来蹭听,这一讲就到一更。赵柽烦的要死,可面对热情的观众,此时已经『欲』罢不能,悔的他只想扇自己嘴巴子,自己烦什么贱,《三国演义》、《西游记》自己知道的多了,非得讲这本干嘛,他是看出来了,他爹是把‘封神’里的故事当真了!

    ......

    赵柽闹了这么一出,烦的却不止他一个人,最烦的是他那帮近卫,要不是黄经臣及时传出消息,见喜差点就带着人进宫抢人了,现在他们天天是天亮就早早就到宫『门』外候着,月上枝头才失望的回府,却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宝菉宫中林灵素更烦,先说挨了赵柽那两下子,他现在每到晚上前『胸』就疼得厉害,连躺也躺不下,只能在三清面前打坐修炼了。他偷着找了几个师兄弟给他会了个诊,大家一致认为他被燕亲王的法术伤了魂魄,可翻箱倒柜,绞尽脑汁也未寻到‘翻天印’的破解之策。但是『肉』体上的痛苦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他几次向皇上发出邀请,请他参加布道大会,可都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经过打探,才知道燕亲王在宫中开了讲堂,宣讲神仙谱,皇上已经被『迷』住了,自己成了臭袜子被甩到了一边。他琢磨着是不是该找燕亲王认个错,求他给解了法术,捎带着说说也让他保重身体,给自己个机会!

    王黼、蔡攸和李邦彦也郁闷着呢,每日必开的小剧场已经停了好几天,过去一散朝他们便拎着包袱洗干净屁股到揽秀阁换装等待皇上的到来,现在不但皇上的面儿都见不到,连小剧场的地盘都让燕亲王给占了,改成了书场。几个人都有些心焦,长久如此,恐怕皇上就不‘爱’他们了...下了班三个人便都到了王黼的府中,商量着怎么重新赢得皇上的芳心!

    梁师成看着呆坐在自己面前,从后『门』溜进来的三个人,心中暗骂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自己废了这么大劲儿才把他们捧上去,可却让那个燕亲王三言两语又给抢了风头!想到燕亲王,老梁更气了,他下了趟江南,把朱勔那货给吓住了,这都快一个月了,一块石头也没送到京中来,而自己的工程却不能停下来,那可是有工期的,皇上是几天一过问,再这么下去就瞒不住了。

    还有那个童贯,虽然同为阶级兄弟,艮岳、『花』石纲之类的举国盛事面前他都消失了,一直忙着在国内国外两地来回跑,但他却能站在国『门』之外,统帅千军万马,成为谈笑间灭国拓地数千里的军方强人,造就了宋朝建国以来的军事顶峰,高高在上的接受万民的敬仰。

    而自己,大宋隐相!一个“隐”字决定了自己的局限。自己只是一片黑幕,衍生出再多的东西,决定再多的荣枯生死,也只能站得远远的默默观望,所有场面上的光环都与自己无缘,“哼,他不是要兵要将吗,我就给他派过去个超级宇宙小强人,祸害不死他!”被忌火烧红了眼,大宋朝堂中潜得最深最厚黑的人暗下了决心。

    蔡府中老丞相辗转反侧,府中广厦千百间,他却躲在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屋中,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的『床』前摆着个火盆,里边烧的却不是木炭,而是平常人家见都没见过的檀香。蔡相老啦,身上没了火气,怕冷怕的厉害,他只觉的大屋子中小风嗖嗖的,只有这间下人住的屋子中才能让他感到身上有点温暖。可今天他觉得刺骨的冷,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幼子惨死,倒霉事儿都让自己赶上了。

    大儿子蔡攸回来了,见蔡鞗还未离开,便吵着要禀告皇上,想早点送兄弟上路。这件事恐怕再也拖不下去了,能说上话的人都找过了,自己也跟皇上哭诉了几次,可皇上这次却像铁了心一样,非要拿自己的儿子杀『鸡』骇猴做个榜样!现在最在皇上面前得宠的是谁呢,老蔡苦苦思索着...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终于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睡了个好觉的赵柽,看看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晨曦,伸了个懒腰朗声说道,他却不知道昨晚有多人为了他难以入眠!

    “二爷,快起吧,『门』外有人求见!”见喜听到王爷说话,知道他醒了,推『门』进来说道。

    “谁啊,这么早就上『门』啦!”赵柽『揉』『揉』眼睛坐起来问道。

    “您看看就知道了!”见喜卖了个关子,却忍不住笑了。

    *

第七十六章 收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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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喜说得好笑,赵柽反倒不着急了,简单洗漱过后,又吃了几块点心,才施施然的来的堂上见客时间不长,见喜引着一个人进『门』来,这人一身锦袍,头上还捂着个大帽子,让人看不清面目

    “燕亲王,贫道有礼了”那人稽首行礼,行却是道家的礼节

    “哦,你是哪位?”这下把赵柽『弄』『蒙』了,自己没这么位朋友啊

    “燕亲王,您贵人多忘事,贫道灵素”那人摘下帽子再次行礼道

    “噗”赵柽惊得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又喷了出去,这林灵素眼窝深陷,两腮颧骨突出,满嘴的水,几天未见憔悴的没了原来的模样,想着他打扮成这样,肯定是怕被别人认出来,“你找本王何事啊?”赵柽虽然不爱搭理他,但上『门』是客,也不好做的过分,却也没让他坐下

    “王爷,贫道前日多有得罪,还请您解了仙法,饶小的一条命”林灵素过去到谁家,那都是天大的面子,哪个不是当祖宗供着,今天到了燕王府也是做了大量的思想斗争,才改头换面的上『门』,本还想充充大尾巴蛆撑撑大宋第一道士的『门』面,可见人家根本不**他,干脆就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装孙子一装到底了,噗通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你可知道厉害啊?”赵柽也『蒙』着呢,前几天虽然揍了他,可自己使的却不是什么仙法,既然这家伙如是说,必是哪不得劲儿,但是这时候也不能说破,只好顺着他口风说

    “王爷啊,小的知错了,您就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林灵素不愧是市井出身,走过江湖,拜过码头的,『挺』大个人是边哭边诉,把经年所学发挥到了极致

    “林宫主,你先起来”赵柽到底‘心软’,这家伙一哭就是一个钟,『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道

    “谢王爷”林灵素站起,再次躬身行礼道,心道这燕王爷真难缠,害得道爷哭了这么半天才吐口,幸亏今天早有准备,带着‘法宝’呢,要不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他暗暗的将两头独头蒜藏在袖子里

    “哼,林宫主,修道之人讲的是清净无为,乐善好施,救万民于水火,怎么能用来博取富贵,『侍』技逞强王本想废了你的道行,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修行多年不易,且放过你这次”赵柽这几天的顺了嘴,这一教训说秃噜了,把家里当成了小剧场,训了他两个钟才腾出手来擦擦嘴角的唾沫星子

    “还请王爷施法,小的这几天只觉寝食难安,头晕目眩,生不如死啊”林灵素现在是有求于人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着,好容易赶上王爷打了个结巴,赶紧央求道

    “随我来”赵柽看把他烦的也差不多了,冷哼一声道,引着他到了西跨院的道观中,林灵素看看这道观可以说是这府中最寒酸的地方了,别说跟自己常驻的宝菉宫比,就是自己手下弟子执掌的小观也比这个强的多

    “师兄,您来了”两人来到观前,一个正在扫地的道士冲赵柽稽首道,赵柽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那道士也不多话,依然扫着地上的落叶这一幕在府中来平常不过的一幕,可在林灵素心中却掀起了『波』『浪』,这老道士他认识,正是自己的老上级前任宝菉宫宫主王老志可这时的他与那时的他完全像换了个人,虽然还是布袍草簪,但却是面『色』红润,步履轻盈,头上的白发都已经不见了,浑身上下透着股‘仙风道骨今谁有’的洒脱,仿佛随时都可能化羽飞天

    “无量天尊,王道友,一向可好”想着自己曾经用了些手段将他赶下台,登上了宫主的宝座,林灵素有些心虚,但是又不能不打招呼,便硬着头皮上前道

    “无量天尊,林宫主,贫道尚好”王老志笑笑回答道,仿佛二人从未有过什么过节,他从宝菉宫回来后,现在参汤喝着,太极拳练着,饭有人送,衣服有人做,脱离了争斗,每日就是静修读经,身体居然慢慢好了许多,只是不再见客

    “王道友怎么与燕亲王是师兄弟,他的年纪比你小的多啊?”这个问题才是主要的,他还是担心的两人关系,林灵素又问道

    “呵呵,燕亲王宽仁,勉强答应贫道称他声师兄,道途漫长,达者为先,师兄虽然年纪小,但是道法『精』深,远胜我辈,近年经他指点,贫道确有脱胎换骨之感”王老志说完,便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扫院子去了

    “林宫主请,王爷在丹室等你”这时出来个大个子头陀,带着法冠,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目,他单手施礼道

    “谢师傅”林灵素回礼道,看那大个子头陀站在『门』口没有带路的意思,只好自己去寻,心中却开始瞎琢磨,自己虽然没有和王老志比试过,但他也曾在教中呼风唤雨,肯定也不是善与之辈,现在却肯蜗居在王府的家庙中受他指使,口口声声称其师兄好像还高攀了,那燕亲王功夫岂不加高深,就是刚才那头陀身上也是杀气凌人,却肯听燕王爷的吩咐,这燕王爷确实不简单,林灵素心中升起了畏惧之心

    林灵素在院子中找到丹室,小心的推『门』进去,见王爷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他便挨着下手的蒲团上坐定,看看这间丹室除了小点与寻常观中的丹室没有什么区别,墙上挂着老子像,摆着香炉,供着几『色』水果,中间一铜丹炉冒着轻烟

    “林宫主,你『胸』口是不是一直发闷,头发晕啊?”赵柽问道

    “王爷,正是,而且『胸』口疼痛难耐”林灵素赶紧回答道

    “除去上衣,我看”赵柽点点头道,心的话自己那天别是打得重了,将肋骨给打折了,脑袋晕也正常,好几天睡不好觉都这样,这小子今天求到自己的『门』上,怎么也不能让他白来,得想法从他身上刮下点油水

    林灵素脱了锦袍,又除了内衣,『露』出了上身,赵柽一看就明白了,果不出所料,那一掌确实打的劲儿不小,『胸』口上印着个青紫的大巴掌印呢,能不疼吗,不过看他呼吸平稳,想着是没把骨头打断,至于裂没裂自己也没长透视眼看不出来

    “嗯,你穿上”赵柽叹了口气示意道,“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暗合天、地、人,那日我将你三魂击出,但你平日常以老君自居,他恼了你,收了你的天魂,把它在丹炉上烤,以至心神失守,让你六神无主”

    “王爷,那可如何是好,还请救命啊”林灵素一听吓了一跳,自己少了一魂,怪不得哪都难受

    “这个只有你亲向老君请罪,求他还你一魂”赵柽说道

    “这如何才能见得老君?”林灵素惊慌道

    “哦,你不是『精』通降真通灵之法,又曾与老君在天庭共『侍』道君,怎么会见不到他呢?”赵柽一脸诧异地问道,暗地里却忍俊不止,你小子不是吹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说吹牛不上税

    “这”林灵素被噎了个半死,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要说不会,自己就是欺君,要说会,看那意思这燕王爷是不想管了,吭哧了半天道:“我与老君曾为辅佑长生大帝君之事起过争执,他借机报复,恐怕不会轻易送还,还请王爷帮忙”

    “这好,但能否功成也看你的造化啦”这下把赵柽给噎回去了,暗道林灵素这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他说原来是暗助长生大帝君,那就是在天上为了帮你爹跟太上老君闹翻的,现在也是下凡帮忙,暗意是你爹欠我天大的人情,你不帮也得帮

    “你既然跟我玩儿狠的,这时候还拿我爹压我,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柽心中暗骂,从边上拿过个瓶子倒出了颗‘金丹’递给林灵素,“林宫主将这颗金丹吃下,护住心脉,本王也好助你”

    “那就有劳王爷了,小的度过此劫,必有厚报”人坏事做多了,他不免心虚,看着金灿灿的丹『药』,也怀疑是毒『药』,可现在已经没了退路,说了句狠话心一横吞了下去,没过了几分钟就觉得有只手在自己的肚子中搅,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真的如同中了毒一般,可此时吐也吐不出了

    但是又过了片刻,『胸』口却好像不疼了,那种头晕目眩化作了一种快感,眼神也『迷』离起来,仿佛灵魂都在蠢蠢『欲』动,想要飞到天上去,就在这时林灵素感到燕亲王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耳边响起天使般轻柔的话语,“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手”他不由地慢慢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支手

    “放松,放松”

    “将你的右臂慢慢抬起”

    “你仔细注意你的右手臂,你的右手的力量已经完全放在右膝盖上了,你的膝盖已经感受到手的力量了”

    “现在你的右手开始变轻了,膝盖开始感受不到手的重量了”

    “你的右手在慢慢的向上浮动了,身体也跟着飘了起来”

    林灵素觉得金丹在自己身体中融化,化作了一股股清气在经脉中运行,身子变得越来越轻,真的飘了起来,在那来自虚无的声音指引下飞向蓝天,奔向过去只存在于心的天宫,却不知道自己吃了金丹后,他的魂魄就真的将属于眼前这个‘魔鬼’了

    *

第七十七章 崛起

    第七十七章崛起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在梦中吗,可眼前中分明多了些东西,漂浮在空中的殿宇、腾云驾雾的仙子、威武的麒麟、盘旋飞舞的神龙、长着五彩斑斓羽『毛』的凤凰、怒目的金刚、鹤发童颜的道祖、还有在丹炉中凄惨啸叫的灵魂那是自己的天魂!”

    ‘咚、咚、咚’突然悠扬的钟声在耳边响起,林灵素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脑海中的仙境全部消失了,自己还在燕王府的丹房中,好好地坐在蒲团,边坐着手掐法决的燕亲王。

    “林宫主,感觉如何?”赵柽‘收了功’扭脸问道。

    “咦,我好了!”林灵素『摸』『摸』『胸』口,又晃晃脑袋,不疼也不晕了,眼前一片清明,他惊喜地道。

    “那就好,我也乏了,你天魄刚刚归位,这五粒金丹你拿回去,培基固本,每日一粒,吃完后打坐半个时辰,切记要心静如水,不可胡思『乱』想,否则会走火入魔之忧!”赵柽又从瓶中倒出几粒金丹放到个小瓷瓶中递给他。

    “谢王爷,刚才我们可是去了仙界,为何不多待片刻!”林灵素接过瓷瓶揣到怀里,回想刚才的情景,余兴未尽地说道。

    “呵呵,你没听说天一天,地一年吗?逗留时间长了,恐怕我们就真成了孤魂野鬼!”赵柽笑着摇摇头道。

    “那里真是仙界吗?”林灵素吃惊地道,自己居然真的天宫中转了一圈。

    “天机不可泄『露』,此事万万不可向他人提起,否则必遭天谴,今日我带你天,已犯了天条,恐怕也要大病一场!”赵柽说着疲态尽『露』,叹口气说道。

    “谢王爷,贫道绝不会向第二人提起,以后但有驱使,小道必将尽力,王爷好好休息,小道改日再来探望!”林灵素感动了,深施一礼道。

    “唉,不必多礼,此乃你我命中一劫,也了了段因果!”赵柽摆手让他出去道。

    林灵素千恩万谢的走了不提,赵柽却喜笑颜开,这几粒鸦片吃下去,加自己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种下了仙界的种子,林灵素他是个贪婪之人,恐怕就要慢慢瘾,沉『迷』于‘梦仙’之境不能自拔,再向自己讨要,可就不能白给啦,怎么也得让他给自己凑点军费!

    一连几天,赵柽称病没有入宫,赵佶却等不及了,昨天听了场林灵素的法会,虽然他讲的比过去生动了很多,却好像有点吃剩饭的感觉,怎么听怎么像盗版的,不若儿子讲的有头有尾有情节,让人觉得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暗地里一打听,得知这小子前几天化妆偷偷的去过燕王府,赵佶有点明白了,这小子原来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被自己的儿子当众羞辱了一番,却没找自己哭诉,反而跟自己一个劲儿的说他的好话,看样子是被儿子收拾老实了,那天定是找儿子偷艺去了!

    “师成,燕亲王的病如何了?”赵佶这几日被后边的情节勾得心痒难耐,现在几乎是天天派人到燕王府探病,慰问品送了一大堆,可人还没有来。

    “官家,燕亲王好多了,再休息两天便可痊愈!”梁师成笑着说道,可他心里却盼着这病一辈子也别好,最好是一命呜呼!

    “你再去,带着太医去,这么点病都看不好,养他们何用?”赵佶恼了,这怂孩子在外边闹腾的『鸡』飞狗跳的,刚回家就病,这不是成心让我着急吗。

    “是、是!”梁师成连声应者,吩咐医正局立刻派最好的太医去燕王府。

    燕亲王府的小房中,赵柽半躺在摇椅,『腿』盖着毯子,头搭着『毛』巾,见喜捶『腿』,赵信掐肩,但是『精』神却不太好,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蔡兄,有话就直说,咱们哥俩儿还用绕圈子吗?”赵柽轻咳了两声道,赵柽在京中没有什么朋,这蔡絛勉强能算个损。

    “王爷,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件事情办成了,我爹答应外放我一任知府,当然我也不会忘记王爷的恩惠的,我爹也不会忘的!”蔡絛在这坐了半天了,跟赵柽东拉西扯的唠了李家谈王家,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还不带厕所的,把赵柽烦的够呛。

    “蔡兄你消遣我,咱大宋哪有蔡相办不成的事情!”赵柽指指蔡絛说道。

    “这事情真的王爷出手,我爹都快愁死啦!”蔡絛双手『乱』摇极力否认,“说起来还是我家老五的事情,他这人平日太过清高,谁也瞧不,前一阵不是我爹和林宫主发生了点冲突,他便将我五弟未入宝箓院一事抖了出来,和我家大哥一起把老五给参了,皇震怒,要将他编管,我爹求了半天情皇也未首肯,眼看拖不下去了,还请王爷给疏通一下!”

    “这事情不大好办,我才把林灵素那牛鼻子打了,他怎么会帮我的忙,再说那宝箓院入了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儿啊!”赵柽摇摇头说道。

    “王爷这话说的不厚道,前几天那林宫主还扮作个员外你府,昨日又送了整整一车的东西,林宫主现在是怕你怕的紧,你要说句话他敢不听,你再揍他一顿不就行了吗!”蔡絛听赵柽推辞,立刻放下脸说道。

    “你先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林灵素到我家来过,还给我送东西的!”赵柽猛地坐起,拉着蔡絛的手‘满脸惊诧’道。

    “看你紧张的,这事情不止我们家知道,京城中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瞒你,你王府西边岔口的那间绸缎庄就是我家开的,有什么人到你府中,都得从『门』口过,能不知道吗,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京中哪家『门』口没几个盯梢的!”蔡絛甩开赵柽抓住他的手,撇撇嘴说道,对他的大惊小怪十分不屑。

    “这还了得,你们居然敢监视堂堂亲王的一举一动,我定要禀告父皇,咱们的事没得商量了!”赵柽‘大怒’道。

    “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咱们身边说不定就有皇城司的人,他们无处不在,那派的,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装不知道罢了,闹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大不了明天我将人我带走,铺子留给你,这总行了!”蔡絛看看屋里没外人,但也没敢直呼名讳。

    “嗯,言之有理,就听蔡兄的,你这么仗义,我要是再推辞就对不起兄弟了,五弟的事情就『交』给我啦!”赵柽点点头,想了片刻拍着『胸』脯说道,“你回去让五弟写封悔过,尽快派人送过来,要写的深刻,要从灵魂深处反省自己的错误,最好是痛哭流涕的那种,有了这个我也好说话。”

    “那就谢过王爷了,改天你病好了,我请你喝酒!”事儿办完了,蔡絛从怀里掏出一叠会子撂倒几,“我想了半天不知道你缺什么,这点钱你自己看着买!”他说完拱拱手告辞了。

    “好了,别掐了,你手太重,『肉』都肿了!”见蔡絛出了『门』,赵柽一把掀掉毯子,抓起几的会子便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哼,你还嫌手重了,我还手酸呢,朱家小娘子手轻,你赶紧把她娶过『门』啊,就怕人家看不你这财『迷』相!”赵信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唉,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哪天打起仗来,吃的、喝的、用的,哪不需要钱啊,那就跟流水似的”赵柽边数边唠叨着,这个他前世就知道了,在人类所有活动中,最烧钱的就数战争了。

    世界一流富翁玩个游艇、古玩、豪车之类的也许不费劲,但是战争他们肯定玩不起。当年美国著名将军巴顿,在组建坦克部队时,因为部队资金短缺,没钱向军火工厂买坦克需要的零件,而使很多坦克报废。巴顿自己掏腰包购置坦克零件,硬是把坦克部队装备起来,至于『花』多少钱,巴顿一直透『露』,也没找美国政f报销。但我们知道,巴顿家够有钱的,他也只敢鼓捣一个师,那还只是维持训练所需,真打起仗来他也玩不起

    “哼,假惺惺的,那你就变成钱串子得啦!”赵信白了他一眼说道。

    “唉,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变成公的,你变成母的,再生他一堆小钱串子!”赵柽数完了,将会子在手里摔摔道。

    “二爷,你你欺负人!”赵信生气的跺了下脚,推『门』出去了。

    “这小子不识逗,见喜你把这些都换成金银,送到西北,这十万贯恐怕也用不了几天!”赵柽唉声叹气地道。

    当晚,蔡絛便遣人将悔过送来了。第二天林灵素便撤了诉,皇看完蔡鞗写的检讨,很满意,夸他不愧是大学士,悔过都能写的文采飞扬,随后按照他的意愿,亲手在一本宝箓秘笈签了名,授予蔡鞗,当下免了他的罪,顺便将他官复原职!

    皇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的大转弯,林灵素和蔡京的相互妥协,让满朝文武大吃一惊,一番打探下,才知道大宋的政坛又崛起颗新星!

第七十八章 变局

    第七十八章变局

    赵柽从回京的路上就琢磨如何才能离开京城,但并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他知道自己能出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说祖上的规矩,就是京中的这些大佬也不会答应,更不要说领兵,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搅乱朝中各方的关系,让他们起了争斗,然后自己从中浑水摸鱼,达到目的。

    可是这项工作也有困难,几方势力虽然明争暗斗,但是他们相互间也是时分时合,互相利用,甚至他们间还有相互提携的旧情、多多少少的亲族关系在里边,所以他们之间都有一种默契,争斗也有底线,绝不会把事情弄得收不了场,出了事情的时候还会相互施以援手,缓和局面。但是林灵素进京后,他就像其座下的青牛一样,忽然闯进了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地,刚站稳脚跟就开始四处出击抢地盘。

    面对这头牤牛,几个大佬都想将其收服为己用,拉拢恐吓无所不用,可这头牛虽然饥不择食,但是还没有傻掉,知道谁是这片草地的主人,一头投进了皇上的怀抱,愣是在群雄林立的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生生的从这块蛋糕上切下了一大块,成了一方霸主,但是也搅乱了池水,将原来的规矩破坏的干干净净。

    面对这潭浑水,赵柽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扑了进去,但是他需要一个契机,没想到第二天林灵素就给他送上门来,当然就是没有这件事他也会想办法找点事儿,只不过省了他的脑筋。现在局面是四足鼎立撑起了大宋的天,赵柽却又把蔡京和林灵素给捏合到了一起,他们两人的相互妥协,让朝堂上的格局又为之一变。

    蔡京解决了儿子的问题,没了后顾之忧,马上动手清理门户,先把叛将榷货务总管魏伯初免除了职务。他的新主子王黼并没有站出来保他,而是见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也翻脸不认人,将他甩了,可怜曾经鞍前马后为蔡京效力的魏伯初成了丧家之犬,惶惶然离开了京城。看到他的下场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心中凛然,再不敢乱动。

    原燕王府内府总管黄经臣因抚育燕亲王有功,授正侍大夫,封镇东节度使,凌霄宫使。调任左班都知,掌管内东门司,这个衙门则是许多宦官们梦寐以求的地方,该司掌管着宫内人和物的出入,各房各库调动宝货要在这里登记数量和价值,所有贡品和买进的物品也都要在该司登记留底,皇亲国戚的福利由该司负责颁发,还负责宫内修造和举办宴会等事情。

    命令一下,宫中的梁师成立刻感到了威胁的临近。这中侍大夫乃是从五品,在内侍二省中已算是极品,过去授予节度使的也只有杨戬、童贯、梁师成三人。而这左班都知仅在左右班都都知之下,已是两省的二把手了,仅在杨戬之下,和梁师成平级了。梁师成知道说什么抚育燕亲王有功都是幌子,这是燕亲王在宫中安插人手,准备篡自己的权。这个任命是皇上下的,而且自己事后才知道,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可这些都是燕亲王病愈回宫说书后发生的,想到此,梁师成脸上的褶子更多了!

    蔡攸的火上大了,满嘴长疮不说,痔疮也犯了,自己快五十的人了,混了这么多年容易吗?每天装疯卖傻的演戏,陪着皇上睡觉,眼看人老珠黄,青春不再,自己为了蔡家可谓忍辱负重,鞠躬尽瘁,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接过父亲手中的枪!可父亲却对自己的牺牲视而不见,自己的呼声听而不闻,执意要将相位传给兄弟蔡鞗,可他做了什么,靠父荫才得了大学士,屁本事没有,就会搬弄是非。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就要将这个孽弟置于死地,可到了最后却功亏一篑,不但林灵素背叛了誓约,就连父亲也勾结害死老九的‘嫌疑犯’,放下血仇和燕亲王勾结到一起,处处和自己作对,他恨啊,恨老天不公,恨老爹偏心,恨燕亲王多管闲事...打着滚哭够了,蔡攸擦开眼泪,收拾收拾东西又上岗了,今晚还有大事等着他呢!

    ......

    虽然外边飘着雪花,揽秀阁中却春光旖旎,接着燕亲王休场的时间,王黼等人见缝插针给皇上演了幕新排练的小品,将赵佶乐得前仰后合,摆上酒宴开始了夜生活。

    “官家,童太尉又发来急报,要求增派禁军,补充粮草物资,准备明春与西夏决战!”王黼与皇上喝了交杯酒,顺便谈起了公事。

    “给他就是了,平了西夏,就可挥兵向北,夺回幽云十六州,了却列祖列宗的遗愿!”赵佶放下酒杯说道。

    “嗯,可官家想过没有,童贯已是太尉,乃是武官之首,赐爵国公,我大宋自太祖之后,再无异姓封王之例,如其再立大功,皇上将封无可封,只有封王了啊!”蔡攸爬过来妩媚地说道。

    “是啊,童太尉领四十万精锐百战之兵,如果官家不封赏,只怕攻辽之时不尽心尽力,误了官家的大事!”李邦彦在一旁帮腔道。

    “你们多心了,童贯对朕一直是忠心耿耿,常年在外征战,屡立大功,不会如你等所想!”赵佶摇摇头笑着道。

    “官家,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童太尉掌国家半数之兵,又主政西北六路多年,只怕将来尾大不掉无人能制,武人乱国,不可不防啊!”梁师成给皇上送上一杯酒道。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怕他有不臣之心喽!”赵佶端着酒杯沉思片刻说道。

    “是啊,是啊,童太尉已经是位极人臣,在西北又颇有威望,就是他忠心皇上,就怕底下有人鼓动,到时...”梁师成说道。

    “那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呢?”赵佶一经提醒,立刻想到自家的江山怎么来的了,黄袍加身,身不由己啊。

    “朝廷遣一重臣至西北,分其权,督其事,如其有变即刻回报朝廷!”王黼凑过来说道。

    “嗯,言之有理,你们几位爱卿都是朕的心腹重臣,谁到西北走一趟呢?”赵佶点点头道。

    个人都一缩脖,先别说童贯听不听自己的,就是西北那圪垯天寒地冻,贫瘠苦寒,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去那不是找死吗!

    “官家,我看可从诸位皇子中选一位,自家人用起来也放心,而且可以镇得住西北兵将!”蔡攸出主意道。

    “是,可这事不大符合祖制,宗室不得领兵啊!”赵佶也想,可是祖宗家法不可违,操作起来有难度。

    “官家乃是一国之主,祖宗之法也可变通,神宗皇帝就是变了祖宗家法才使帝国有了现在的富强吗?”。李邦彦一听皇上动了心,赶紧劝道。

    “嗯,此事得从长计议!”赵佶点头道,可几个人哪里等得及,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出主意想办法,要给皇上选出一位‘杰出’的皇子代圣出征!

    ......

    此时东宫太子府邸中也在开小会,可参加的人只有太子府詹事耿南仲,显得十分冷清,不是没有人不想当拥龙之臣,而是给太子做属下实在是风险太大,没人敢当。赵楷比较正直,看不惯奸臣们的倒行逆施,所以对政局颇具影响力的大奸臣们几乎都对他不感冒。

    老奸巨猾、久经官场的老蔡在赵桓入主东宫时,想讨好赵桓,也好保家族永兴,便把阿拉伯国进献给他的玻璃器具,送给太子,这些东西是高度稀罕物品,如同今天的和田玉似的,要不赵柽也不会借这个玩意挣下了偌大的家业,现在都挣外汇去了。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赵桓根本并领情,他本来就对可恨的蔡京教唆父皇穷奢极欲,恨之入骨,自己母亲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和父皇冲突,也不至于遭到迫害,忧郁而亡。看到送来的东西,赵桓大怒:“天子大臣不闻道义相训,乃持玩好之器,荡吾志邪!”赵桓骂完,命令手下给我都砸碎了!一阵噼里啪啦,珍贵的玻璃器具,变成碎片。这不是在抽老蔡的脸吗?蔡京恼怒极了,你小子真不识敬,就这样对待连你父亲都要尊称为师相的老夫?粗暴无礼可恨!蔡京很生气,对赵桓他奈何不了,但是对赵桓手下的人可就相当严重,不能直接对付你,但是修理你手下的人,打狗给主人看,还不在话下。蔡京压抑住对赵桓的恼怒,转脸去训斥太子詹事陈邦光:你的工作太差劲了,滚出京城,提举洞霄宫,到池州居住,把他给放逐了。

    赵桓对太子舍人程振很赏识,竭极力推荐,终于提拔成给事中。而王黼却说程振此人资历浅,擅长文笔,还是担任中书舍人吧。但即使这个无足轻重的官职,王宰相也不想给他,很快指使手下弹劾他结党,于是罢官,提举冲佑观。

    赵佶大兴土木,赵桓不以为然,好心规劝道:现在要干的正经事情很多,经费紧张,万民注视着,咱还是注意点的好啊!赵佶还是不错的,十分惭愧,接受了他的意见。杨戬一看工程停建了,自己的财路就断了,立即没事找事打小报告说,太子家令杨冯准备辅助太子登基。老子还健在,儿子就想抢班夺权。赵佶立刻就急了,把杨冯逮捕,判处死刑...

    *

    第七十八章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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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逢云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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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逢云化龙

    正在讨论增兵西北的大宋中央常委会,突然接到了太子赵桓的奏章,保荐燕亲王赵柽为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制置副使领兵西征他的这个提议立刻引起轩然大*,太师蔡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以违反祖制为由坚决抵制但是他的两个副手王黼、李邦彦,大唱反调,认为燕亲王知兵擅武,又有治理地方之才,宣抚西北不但能体现皇上的重视,还能震慑宵小蛮夷,非其不可,再说太祖太宗朝就有皇子领兵之先例,不算是违制,遣燕亲王领兵不过是恢复旧址

    看着几个宰执各占一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赵佶头疼了他从里来说,有些舍不得二小子了,这孩子不但懂事,还会哄开心,又孝顺,简直就是的贴心小棉袄至于打大臣,杀贪官,整肃地方,赵佶认为做的是不,他虽然贪,那些人也都是任命的,但是天下都是的,装到兜里是天经地义的,别人要是装兜里那就是贼,别说打他们,打死也应该,毕竟他的所作所为是维持家的天下,没有不可,做的也合的心意

    再一个就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上,西北苦寒,边患不断,虽然他确信不论仗打到程度,的也不会吃不上饭,不会上前边抡大刀,但是毕竟还是有风险的想着他自小在外,现在已经觉得内疚,现在刚回到身边才不过一年,就又派他到那种地方去,心中是不忍想着大居然举荐的弟弟去那危险贫寒之地,赵佶心头搓火,瞅着王黼几个人也觉的不顺眼起来,而须发皆白的老太师倒觉得贴心了

    争执了半天没有结果,而赵佶也没有表态,心情郁郁的出了门,这次没去寻花问柳,而是去了太一宫这太一宫宫主却是大宋的另一位神仙――张虚白,官太虚大夫、金门羽客,赐号通元冲妙他的宫里由赵佶亲自下令增设宏道、真学、会宾、隐真四堂又造庵堂、小轩,名字都由赵佶亲笔题写

    张虚白是林灵素推荐的,他们三人关系密切,经常一起切磋道学理论,闲谈喝酒,但是他却和林灵素不大一样,不喜欢掺乎政事,不爱金银,赵佶想过给他,先是大笔金银,他不要;有人劝他利用机会帮人,疏通下关系,张虚白摇头,说朝廷做事有宰相在,与我没有关系他就用的本事和皇上换些御酒饭菜,除此之外,他都不要,算是个另类‘神仙’

    赵佶为啥喜欢他呢,不止因为他只是不爱钱财,而是这张大师最擅预知按说灵异界人士都能说点、后天、大后天的事,但他是其中跨度最远、预言最准的一个,要就连大名鼎鼎的《推背图》《烧饼歌》或者外国灵异界杰出人士诺查丹玛斯的《诸世纪》也都是用图片,用诗歌等暗语晦涩地暗示一下将来而已谁也不能准确地说,哪一天发生事,并且准确,可张虚白能行

    张大师喜欢喝酒,经常大醉,而且是典型的酒后吐真言的人每当喝醉,他都会突然卧倒,躺在赵佶的大腿上,喃喃自语,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话这些话,在某些天之后都会应验有甚者,某一时刻他一高兴,会直接说在哪一天会发生事,这就极其罕见了,所以赵佶对他放浪不为以为意,反而对他愈加器重

    所谓‘国有大事可问谁”这也算是件大事了,所以赵佶想问问天意他一进太一宫隐真堂,便闻到股浓重的酒气,“张胡,你又喝酒啦?”赵佶问道

    “皇上,人云‘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今朝有酒今朝醉吗”张虚白吊儿郎当的行了礼,“今日知皇上必来,所以给您已备好了杯筷”

    “哦,那张胡可知朕来此何事喽”赵佶低头果然看到矮几的上首的位置留着呢,摆着副干净的杯筷,他笑笑挨着他盘膝坐下

    “快乐之事,为难之事,国之大事,家中之事,我们喝了再谈”张虚白并未回答,给皇上斟上酒道

    赵佶摇头笑笑,他就是这个德行,也不放在心上,与他推杯换盏喝了起来两人从日落喝到了天黑,直至鼓敲响,此时都是半醺,也不利索了

    “张胡,朕有一事难解,朝中之人让朕领兵征西,不知可否”赵佶又喝了一杯说道

    “可是二皇子?”喝的迷迷糊糊的张虚白忽然清醒了似的,挺直了身子问道

    “正是”赵佶醉眼朦胧地看着他说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张虚白难得正经地说道,可转眼又变了,“福祸相依,皇上,将来我们能不能再坐到一起喝酒,就要看他的啦”他说完拿起酒壶嘴对嘴一饮而尽,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任凭赵佶如何摇晃也不再睁眼

    “意思呢?”赵佶想了一会儿,仍不得其解,扭脸问在一边伺候的小道士

    “前一句我师父已经说得明白,二皇子不是凡人,只要有机会便会建功立业,后边的好像是说,皇上将来可能只有依靠他才能过上好日子”小道士说到后边瞄了皇上一眼胆怯地说道

    “福祸相依,就看个人的造化啦,让他去”赵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自嘲的笑笑站起身,在小黄门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出了太一宫

    两日后,君臣再议派人监军之事,赵佶准了太子所请,命燕亲王赴西北效力大主意定了,但是几个人又为了燕亲王的职权争吵起来,王黼等人意思是让燕亲王挂个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制置副使的虚名,将他赶出京便可,并不想让他实际领兵,免生后患可太师蔡京不干,认为亲王乃是当朝一品,太尉虽是武官极致,但是却是二品,能屈居其下,应让燕亲王领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总领军政,童贯为监军

    又吵了半天,两伙人各自退了一步,仍以童贯为正使,燕亲王为副使,但是任河东路经略制置使,总领一路军政,有参与西北兵事,监察西北诸路官员之权,这才算了了此事随后由尚省下旨下达了任命,命燕亲王与禁军两万随行,于十一月二十三增兵西北当然考虑到此次道路遥远,又是去前线,准许赵柽从驻京禁军“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中选精锐为亲军

    赵柽接到圣旨,又惊又喜,喜得是心中石头终于落地,运筹多年,终于有了结果;惊的是老蔡京给的面子真不小,给争取了一路制置使

    诸位可不要小看了这个经略制置使,在宋朝初年这不过是众多临时性差遣或名誉头衔之一,发展到后来逐渐成为处于王朝军事斗争前沿的战区高级军政长官,从最初并不带有明显的军事色彩,发展到军事职能成为其存在的根本条件

    作为朝廷的高级军事统兵官,制置使拥有一定的军事大权,相对独立的领导着一支支军队,他可以选择精壮,淘汰老弱,吸纳义军,自创军行使对内镇抚盗判,对外经制蛮夷的职能在经济上制置使可以要求积留地方州县上缴给朝廷的部分税赋收入,以便掌握使用甚至可利用自身作为战区军政长官、手中握有各种权利的优势,加强对本战区各种营利性行业的统制,插手专卖行业,增加制置使司的收入,通过各种‘创收’来赡军养战

    另外制置使在执行其经济职能的同时还负担这所辖地区的民生事务,因为制置司往往处于前线,战争使普通人民的生活和生命遭受重大的威胁,造成了民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如果漠视不理,势必会引起下层人民的反抗,所以既然此事与军事斗争密切相关,制置使就得承担起责任他可以对流浪的饥民一方面进行赈济,还可对所辖军民采用减轻租赋,免除杂税的政策,减轻经济负担

    再一个特权就是人事方面的,童贯之所以可在西北呼风唤雨和这个是分不开的首先,制置使可以对其下属各级军事人员的升降赏罚做主;其次,制置使对其幕僚人员的征辟举荐有绝对话语权,还可对下辖战区内外州县的地方官员行使遴选荐举和监察的权力;再次,制置使能主持本地区的科举考试和兴办文教

    这种种权力加在一起,一个制置使就是一方的诸侯,这正是赵柽梦寐以求的,他没想到能获得这么大的权力,而这种权力来的却不大光彩,可以说是用一条奸臣的命换来的,而却想做的是为国利民的好事,让他觉得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第八十章逢云化龙

    第八十章逢云化龙

第八十一章 紧锣密鼓

    第八十一章紧锣密鼓

    小区变压器崩溃了,这大热的天,悲催的!

    圣旨虽然已经下了,但是王黼等人没敢高兴,因为这只是个好的开头,而皇上他们是知道的,耳朵根子比较软,又喜欢听枕头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主意。[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现在朝臣们知道了这些事,已经开始议论,现在燕亲王的外公,皇上的老丈人郑国公已经上奏,在家丁忧的郑居中也写了奏表,一些‘异己’也开始蠢蠢欲动,相互串联,勾结地方上‘不明真相’的官员准备联合上表,请皇上收回成命。

    现在是十一月初五,离规定离京的日子还有十七八天,他们决定快刀斩乱麻,不给这些人机会,努力奋斗这几天,争取幸福到晚年。第一项措施就是控制言路,凡是反对的声音一定要压下去,同时要多宣传正面的――让广大人民知道皇子亲征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鼓励百姓上街游行,组织各行各业到王府慰问,坚决占领舆论阵地,让他们知道‘燕亲王不去西北,人民是不愿意的,百姓是不会答应的’!

    第二项措施就是让皇上忙起来,没事做也要给他找事做,千万不能让他闲着,可以多组织几场歌舞宴饮;利用春节将近的机会搞几次庆典,敬神拜佛、花车巡游等等形式都可考虑;再一个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之前,坚决杜绝皇上与皇后见面,这个任务就落到了王黼、蔡攸等人的肩上,小剧场要天天开,节目要翻新,实在顶不住可以采用翻墙头、钻狗洞等方法带皇上到瓦子中寻开心。

    第三项措施严禁燕亲王进宫,这个任务就交给了赵楷和梁师成,要求他利用一切手段阻止他进宫,确保他就是进了宫也见不到皇上,括弧:最好皇后也见不到,括弧。

    第四项措施便是对燕亲王征西之事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是以三省名义下诏,督促、检查,要求他坚决响应国家号召,不要辜负皇上的重托,早日离京赴任;二是告知各府各衙要对百年来第一位皇子出征的事情提升到关系到国家安危的高度上来,相关部门的领导不要怕麻烦,不要怕挨打,要受得了委屈,上门落实任务,现场办公;凡是他提出的要求都要答应,合理的要办,不合理的也要看着办。非常时期,因为哪个部门,哪个人出了问题,定要严惩,绝不姑息。

    四大死命令一下,全京城的官员都动员起来,把燕亲王出征当做了头等大事来抓,燕亲王送上来的报告,做到了小事当场拍板,大事绝不过夜。甚至有的衙门为方便工作,专门在燕亲王府前租了房子,设置了办事处,派正职上门办公,全力保障,一时间搞的‘王府房贵’!

    ......

    外边搞得火热,赵柽知道这时自己应越发冷静,现在最主要的是借组建制置司的方便条件,搭建起领导班子,将自己的部队合法化,让这些人从幕后走向前台,给他们争取到响应的职务。

    经略制置安抚使按照宋朝官制,只有一名属官,就是参议,其余皆是幕职官。既然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就要有军政两套幕僚班子,但也有十一人的最高限额。这个不需要讨论,何去非任参议;民政方面,许宏为判官,刘子安任掌书记,六曹属官由他们二人举荐安排;军事方面,王瑾为参军,申松岳为行军主簿,分管粮草、甲仗、募兵、训练等工作的吏员由他二人选任。

    自己能做主的属官很快确认了,但赵柽还要面临一关,那就是皇上派下来的一位重要属官还未到――走马承受。走马承受也称为廉访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皇帝派在军中的耳目,任务是‘承受公事,以监察守将不法为职’,他们的具体职能是:传递军令,查访敌情、奏报战果、监视军队,都由皇帝特旨除授的亲信担任,职卑而权重,皇帝对边事的处理,将士的赏罚等,也每每以走马承受的奏报为准。

    这个职位是特定时期的产物,经略安抚使制度代替都总管制度之后,宋朝的文官统兵体系日益完善,但是经略安抚使位高权重,主军政一方,皇帝对这种地方大员仍然时刻保持着警惕。如何对他们进行监督就成了统治者面临的棘手问题,皇上便派出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宦官来实施这一特殊的任务,而宦官往往以走马承受这样的身份来到军中,执行监督工作。

    走马承受虽然位卑,但由于他与皇帝的特殊关系,以致这些人气焰嚣张,制置使都畏惧他们三分,到了本朝的时候,已有了‘中贵人为走马着,怙力狭私,以官吏散军衣给钱非是,举一路帅臣监司守贰而下,劾罢之’的先例。除了监督职能以外,走马承受还可以具章奏事,反应情况,但是他们往往在奏事时参杂个人恩怨在其中,对与其不谐的大臣进行诬告的事情时常发生,一旦事情败露,又会抓别人顶罪。由于他们的无知和固执己见,导致战争失败,主将血染沙场这样事情也曾有过。

    赵柽琢磨着自己把杨戬、梁师成两位没**的大佬得罪的不轻,又把黄经臣想法提拔上去给他们添堵,以这两个小子睚眦必报的性格,非得煽动皇上爹给他弄个‘好人’来修理自己。虽然他不怕这些人,但是整天有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你,等着抓辫子打小报告,你还得看在皇上爹的面上不能把他宰喽,这事确实是够憋屈的,也让人烦!

    可赵柽是上辈子积了德的人,这辈子总能遇祸成祥,正当他猜测谁会来让自己收拾的时候,黄经臣找他报道来了。两人一唠才知道,宫中那些有品级的内侍们一听要挑人去给燕亲王当‘走马承受’都怕了,这个活儿不好干啊,去了可不是享福去啦,那是送死去了,便纷纷到皇上的面前说黄经臣的‘好’。梁师成也觉得他对自己是个威胁,留在宫中说不定哪天把自己的位给篡喽,正巧皇后也跟他打了个招呼,想让黄经臣出宫照顾儿子,他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六十的老头又送回赵柽的身边了。

    赵柽听完不禁好笑,这些人真是恨自己恨透了,为了自己的私利全然不把国家的利益放在心上。经略制置使外高权重,是维系一方安危,关系到国家安全的职务,按说这个官不是随便是个人就能当的。他必须有丰富的从政经验,并且习熟边事,才智过人,能够妥善处理突发事件,坚决执行好中央的政策这些硬条件外,还要知人善任,威名远播,能够协调处理好内外方方面面的关系这些软条件。而赵柽自认为除了恶名远播这个条件外,自己哪个也不够格,可这些人就敢拿国家的利益开玩笑,让自己这个一无经验,二无资历的小屁孩去当主政一方的大员,也许他们真以为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趟过一条河,又遇一道江,赵柽改编亲卫队又遇到了麻烦。宋初为了防止武将造反,严禁武官征募亲兵,可是在后来的战斗中,主官因为无亲兵护卫,在战斗中频频阵亡,基于这种现实,欧阳修上奏皇上后,得到准许,武官可以配备一定数量的亲兵,但是制置使也只可征募一百五十人。

    到如今宽松了点,可制置使这级别也只允许有一个指挥的亲兵,就是当年李宪征西使想将自己的牙兵换成禁军都得不到准许,也难怪赵柽的亲军到现在还是只有编制没有军饷,国家只是局部的承认。

    赵柽的打算是最少也得有二千人的基干部队才能满足参加大兵团作战的要求,如果只有一个指挥不过五百人,也就能打打游击,敲敲边鼓,根本无法形成兵力上的优势,给敌人造成威胁,更不要说独立作战了。

    对于王爷的这个要求,别说派下来的兵部官员,就是王黼等人也不敢做主,只能开会研究可行性,蔡京一听冷笑着揶揄了他们一番,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想篡老夫的权,做个加法不就解决了。

    燕亲王本来就有一个指挥的护卫,现在是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制置副使了再加一个指挥的亲兵,他还兼着河东路的正使呢,还可以加一个指挥,差一个更好说,皇上不是有旨让他从四上军中选一个指挥的精锐为亲军吗,不正好四个指挥两千人吗!

    再说了,指挥也是有大有小的,三百人叫一个指挥,八百人还叫一个指挥,他两千人你上报一个指挥,稍加变通不就完了。姜还是老的辣,王黼等人一听,脸一下红到了脚后跟,自己跟人家一比还是嫩多了!

    几个人赶紧写了个情况汇报,送到了皇上面前,赵佶一瞅连夲儿都没打立刻就批了,还在二上边加了一横,自己儿子的安危是第一位的。王黼等人看了都是暗自庆幸,多亏燕亲王要的是两千人,要是一千人,皇上给他加上一竖,就成了一万人啦!

    *

    第八十一章紧锣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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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整军

    第八十二章整军

    澶渊之盟的订立之后,北宋统治者的政治指导思想发生了重大转变,守内虚外的政策逐渐形成,统治者的政治目光注视着“内患”,国防策略由积极进攻一变而为消极防御,再变成屈辱求和。再加上北宋政权政治上的日益保守和**,导致了军政废弛。从此,禁兵的发展走上了一条冗兵冗弱的道路,最大的特征就是兵额急剧上升。

    大批新召募的士兵,既未经战争锻炼,又缺乏必要的训练,加之生活环境恶化,不可避免地造成了素质低劣。应募人员之中,有一般农民,四方不逞之民,失职犷悍之徒,无赖奸滑之人,游手无籍之辈,素质低下。宋王朝为了防兵变,朝廷对待禁军士卒,采取的都是厚养和姑息政策,一旦应募成职业兵,则终生安佚而享丰腴,想尽办法减少对他们的刺激。正是由于这种养兵制养成了士兵骄惰的性格,使得兵营中骄情之气益发浓重,士气和军纪仅成为次要的东西。

    兵额确定下来了,虽然出乎赵柽的意料,但是白给的他不能不要,马上安排人手去禁军各营选兵,他的要求不高,达到入选禁军标准的,当兵两年以下,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籍贯为川、陕、河北山区的最佳、能骑马、有特长、服从性好的,参加过大校阅的也可,军官是一个也不要。

    之所以做的这么极端,因为赵柽明白,以其让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还不如不要。那些入伍时间短的兵正处于被压迫期,生活在军营的最底层,每日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还没尝到老兵当家作主的‘滋味’,沾染的坏习气还少,而他们经过一定的军事训练,懂得些规矩,能忍受的了自己新军中那些严苛的纪律。要是老兵油子,有战斗经验的还好,可这帮人除了轮到到外地‘驻泊、就粮’外就没离开过京城附近的地面,更没上过战场,只有一身偷奸耍滑,欺下瞒上的毛病,收拾他们还得费事,还不如让他在这烂着吧!

    十一月初十,赵柽这边命人在禁军中选兵,那边就以募兵为名出了京城,直奔襄邑,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扩军早有预案,只是稍加调整便可,他考虑到自己庄子中虽然有了一万多户,人口六万有余,备选的青壮能达到二万来人,但是种田做工都需要人手,抽调过多,便会受到影响,所以才定的两千人。现在已有亲兵队五百人,接受过火器操作训练的也有千人,还有高宠亲训的五百社丁,人数基本已经够了,但赵柽依然设定了严格的条件,‘家中独子,或只有一个男丁的不要’、‘除特殊兵种外,年纪超过二十五岁的不要’、‘没有成亲的不要’、‘家中有人不同意参军的不要’、‘家中老人需要由其赡养的不要’...

    赵柽到达襄邑旧府,立刻召集会议,下达了动员令,这对赵柽来说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襄邑可以说是他的故乡,当年项羽带领三千家乡子弟反秦,最后全军覆没,无颜再见江东父老,自刎乌江写下了千古绝唱,而自己带领他们也可能走上一条不归路,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没有回头可走,只能放下这些儿女情长,一条道走到黑啦!

    多年的经营和赵柽的好人缘此时立刻显现出来,府中的人都认准一个道理,跟着王爷走没有错,他要做的事情肯定是为大家好,因为此前赵柽从未让他们失望过。没有鼓动,没有号召,动员令一下,仅仅三天,便完成了征召,选上的喜气洋洋,落选的不免丧气。

    征召结束,部队的编组随即展开,将人员编成五营和五个直属队,共计三千余人。赵仁任都指挥使,总领全军,下辖骠骑兵两营,龙骑兵两营,辎重一营。骠骑兵由受过骑射训练,技战法娴熟的士兵组成,他们主要乘马作战,执行正面突击、破阵任务,是部队的前锋精锐;龙骑兵是受过骑兵基础训练,熟练使用火器的士兵组成,他们主要是伴随骠骑兵出战,主要执行追击,掩护、守卫等作战任务,即可作为骑兵使用,也可作为步兵使用。他们使用的武器相同,只是执行任务的侧重点不同,训练的方式有所差异。

    每指挥编制五百人,下辖三都,每都辖三队十二伙,每伙十二人,加上都、队指挥勤杂人员,共计一百五十人,马六百匹。高宠任骠骑一营指挥使,都头――徐彪、郑平、刘胜;赵勇任骠骑二营指挥使,都头――窦俊、柳彪、张挺;赵忠任龙骑一营指挥使,都头――王衡、刘宝、周钧;萧瑀任龙骑二营指挥使――都头孙继、江威、吴涛。

    辎重营指挥使由赵智担任,这个指挥编制人员最多,其中卫生队一百人,又医士五十人,兽医五十人,他们负责全军的人马的医疗卫生工作;火军队一百二十人,负责全军的饮食,和卫生队一样平时分散到各营,根据需要可随时调度;另外还有匠作队一百人,工兵队二百人,运输队二百人,有各种大车百辆,托运物资的骡马五百余匹。他们也可称为特种部队,负责起全军的后勤工作,他们平时也要参加军事训练,战时除完成本职工作,还要担负起修路架桥、制造器械、筑城修堡、保卫运输线,押运粮草物资、守卫仓库等辅助工作工作,甚至在紧急情况下,要协同一线部队作战,因为他们行军时可乘坐车辆随行,具备快速机动的能力,所以不会拉大队的后腿。

    行营直属队由机炮队、斥候队、执法队和王爷的近卫队组成。赵孝任机炮队队正,辖臼炮、速射炮和重机枪三个分队,炮队每分队六十人,各配火炮十门,随行弹药车十辆,骡马五十匹;机枪分队辖五个机枪组,每组配手摇式重机枪一挺,随行轻便弹药车一辆,每组有射手、副射手、弹药手、驭手共五名,骡马两匹,共计三十人。执法队队正赵义,辖一百人,负责纠察本军违法、违纪人员,反特锄奸,执行军法等工作。斥候队队正蒋飞,辖一百五十人,配马二百二十匹。负责刺探军情,战场侦察,收集情报、截杀敌人派出的斥候、情报人员。

    近卫队队正兼王爷侍卫长赵信,副队正旺福,辖近卫一百三十人,包括内卫四十人,外勤九十人,比从前增加了人手,负责制置司的安全警卫、重要人物的保卫工作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行动,这里可以说集中了全军的最精锐力量,看过他们训练的高宠曾说过,如果让我正面进攻他们占据有利地形防守的阵地,恐怕就是搭上全营人的性命恐怕也难以突破,如果是在黑暗中对决,自己的部队只有挨打的份儿...

    这次整编把亲卫队整个打散,分配到各营,担任从指挥使到伙长的各个层次的领导,他们将成为整个部队的中坚力量,现在部队还有缺额,但大部都是辅助兵种,将由从禁军中选拔的人充填。

    赵廉过去一直协助赵仁工作,这次赵柽将他留在了襄邑,他将和从亲卫队一队留守老兵与从社丁中抽调的一批精锐重新组建王府卫队,这些人将作为种子部队,担任起训练新兵和保护襄邑的重任。赵礼多谋谨慎,赵耻有勇有谋,都可以独当一面,但赵柽没有让他们领兵,而是将他们放到了赵仁身边作为参谋使用,从大局统筹方面进行锻炼,作为人才储备。

    ......

    宋朝在王安石变法后,熙宁七年开始实行“将兵法”,将当地各部分禁军以及有战斗力的厢兵、蕃兵、乡兵等,混合编组为“将”,将下设“指挥”。每“将”自二千多人至1一万多人不等,通常为五人左右,设正、副将为长官。全国编为一百四十多将,北方以路为单位,其下以第一、第二序号编制;东南地区统一编为十三将,三千二百人以下的只设正将。由诸将长官统领并训练本将兵士,以达到将知兵、兵知将,提高战斗力,每将在正、副将下设准备将、部将、队将、训练官、押队、使臣等。将兵多数戍守本路,在本路辖区内更戍,但也有一部分将兵到指定的别路更戍。除了系将禁军以外,没有编入将兵之内的禁军,称为不系将禁军或不隶将兵内禁军。

    赵柽整军完毕,马上将花名册飞马送到京城。因为他的部队是皇上点了头的,所以被列入不隶将兵内禁军,也就是说它不隶属三衙任何一支禁军,而是有独立番号的禁军部队。宋代实行“枢密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帅)臣主兵柄,兵部管后勤,各有分守”的制度,现在大家都急着呢,特事特办,枢密院立刻准了,马上转到三衙,三衙批了,马上指示兵部发饷、发装备,五天之内连来带去全部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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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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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吃饱穿暖

    第八十三章吃饱穿暖

    宋军后勤供应。{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主要是粮食、兵器及战马。粮食实行定仓供应制度,统一实施;兵器以冷兵器为主,火药兵器为辅,由首都及重要州府设置地兵器工厂,按照军器监设计因式、规格、用料标准等统一制作,造好地兵器送交兵部各库;战马由各马场和马户中调选。

    兵部的命令一下,拱州府便派人将所需的粮草,服装被服全都送来了,兵器只是防身的兵器,剩下衣甲兵器的要到驻地的府库领取,很有点现代军事后勤管理的意思,美国打伊拉克,大兵们也都是空着手去,到了各个军事基地领取储备的武器吗!最大的问题是马,一下子找不来那么多的马,只能就地‘征用’王爷马场的马,又东拼西凑弄来点劣马充数,这些当战马是不行,当挽马和驮马还行,正好送给辎重营。

    发下的军装,步军冬衣有皂绸绵披袄、黄绢绵袄、白绢绵袜头裤、紫罗头巾、蓝黄搭膊、麻鞋。马军用绯绢勒帛取代蓝黄搭膊,冬衣增加白绢夹袜头裤。粮草只有三天的量,这明摆着催他们赶紧走,到别处吃去吧!

    对此赵柽倒是不大在意,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吃得东西更不发愁,如果在襄邑不走,他储存的粮草也够一万军队吃上两年的,而且绝对比别人还得吃得好,不过他一直秉承‘不要白不要,不吃白不吃’的理念,这些东西虽然不如自己准备的好,但还是照单全收,服装被褥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正好作为储备,留给社丁们使用。

    “除非让士兵们吃饱穿暖,否则这支军队必溃不成军。”这是英国名将马尔伯罗公爵说的话,虽然这话说的不如中国人含蓄,但是却是大实话。漂亮的军服能提高部队的士气,这是希特勒的理念,赵柽对这个也相信,为了设计制作出适合这个时代的东西也是废了番心思的,也可以说来了场从头到脚,由嘴到肚子的革命。

    先从脑袋上说起,宋军士兵和军校是不同的,他们只有衣甲,没有兜銮,头上戴的是‘皮笠子’,用于防风雨和保护头部。赵柽将这个做了改进,在里边加装了英国兵二战时戴的铁质‘飞碟盔’,外边依然包裹黄棕色薄牛皮用已防锈,盔内加装了用皮条编织的减震里衬,可以束在颌下,这样一来外边看着没多大区别,其实已经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另外每人还有个俄罗斯士兵常带的那种别致的黑色纯羊毛特制小帽,既轻便又保暖,拉下来还能当蒙面巾使。再给他们加上一副防风防尘的全包式玻璃风镜用来抵御西北常见的风沙,算是保脑袋的问题解决了。

    作训服颜色采用了黄绿色,棉麻加厚混纺面料,现代通用的样式,配有多个大容量衣兜,脑后有可以拆卸的兜帽。因为西北冬天漫长,气候寒冷,防寒要放在首位,贴身的是羊毛保暖内衣,然后是细腻子毛料防寒服,外边才是加装可拆卸衬垫的作训服,再加上一件内外两色的毛料披风足以抵御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因为面料不防水,只好又给他们配了一件防水布做的雨衣。

    军靴采用腰高一尺的高帮设计,鞋帮是质地柔软的小羊皮,加装吸汗保温的蚕丝衬里和嵌有钢板的厚牛皮鞋底。汗脚那时候的人也有,赵柽无法研制出现代透气吸汗的高弹袜,只能没人多发两双让他们换着穿。手的保护也不能少,每人都是既保暖又能熟练操作枪械的羊皮手套。卧具是一块两尺宽,六尺长的毡垫和一个信封式的鸭绒睡袋,要不府里那么多的鸭子不是白养啦,这个赵柽早算计到了,连鸭毛都留着呢!

    甲衣依然采用半身加厚皮甲,主要保护颈部、躯干和腹股沟这些重点部位,胸前还可加挂备用的弹药包和水壶,急救包、干粮包、匕首、手枪等等这些小零碎,看着倒像单兵携行装具。另外每人还配备一个装载换洗衣服、备用口粮、睡袋、雨衣等生活用品的背囊,这个可以背在肩上,也可以方便的固定到马背上驮行。

    古往今来,无数名将都强调过食品对军队作战胜利的重要意义,可口方便的军用口粮一直是各**队关心的头等大事。以下就是古代军队出征时的食谱:

    米一石,取无谷者净淘炊熟,下浆水中壬水曝干,淘去尘,又蒸曝之。经十遍,可得二斗。每食取一大合,先以熟水浸之,待湿彻,然后煮食之。一人可五十日。盐三升,以水和入锅中,炭火烧之,即坚小不消。一人食可五十日,又宜夏月将行。粗布一尺,以一升酽醋浸,曝干,以醋尽为度。每食以方寸煮之,可食五十日。

    取小麦面,作蒸饼一枚,浸醋一升,曝干,以醋尽为度。每食时,梧桐子大煮之,人可食五十日。豉三升,捣如膏,加盐五升,捻作饼子,曝干。每食如枣核大,以代酱菜。人可食五十日。

    边兵远行,则有麋饼、皱饭、杂饼之类。麋饼,用麋末作饼,投沸汤和为饼,厚一分。候冷,切作棋子,曝干,收贮。如在营寨内,以汤沃而食之;如路行及战阵中,干食之,味美不渴。余于杂饼、皱饭、并制如常法,惟曝极干,令可齐持及久。

    遇急难,米一升,人食可一日。牛一头,食之五十人日。马一匹,食之五十人,可一日。驴一头,食之三十人,可一日。如更急难,诸戎装用皮者,亦可煮食救饥。山行,即采松皮,每十斤与米五合煮之,令烂熟。半斤一人可食一日。每人将油麻半升,如渴,取三十粒含之,立止。亦可将乌梅、干酪行。每人将葫芦子、或竹筒皮、或受二升者,料前程之水,即盛行。马军,每人将干酪与马,恐马渴乏...

    大家可以看出,食谱中除了米面,就是用盐醋调味,根本没有肉类和菜蔬,只是达到了饿不死的水平,还有没了粮食给出的食谱,皮甲、战马、牲口、树皮的吃法,根本无法和现代动辄数十种口味的单兵口粮相提并论。虽然赵柽他也做不出现代的单兵口粮,只能做到让自己的兵吃的上,吃得饱的水平,但还是尽力做到营养均衡,保证士兵每日的热量所需。

    现在是驻训时有肉又菜,每餐两菜一汤,吃的好喝的好,在野外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也能保证吃上热饭菜;在无法生火,或是遇到执行紧急任务的时候,还有他发明的单兵口粮。主食就是新开发的压缩干粮,配以咸肉或腊肠这些易保存的肉类,再辅以几片腌制的咸菜和果脯,每份口粮中还配有一小包茶叶和糖霜,也算点人性化啦!

    现在这些人入了军籍,吃了兵粮,也有了俸禄,算是给自己省下了不少钱,但是赵柽并不打算把这些钱省下来,而是为了保证随自己出征的战士无后顾之忧,也为弥补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决定作为一种福利补贴发放给他们的家人,起码可以保证这些人走了,家里的生活水平并没有降低,也可以给他们点安慰。

    至于衣甲被服、还有吃的用的这些消耗品,赵柽还不算着急,因为这些物品可以说是军民两用,只有钱准备足了,在什么地方都能买的到,就是买不到,价格出到位,也有人能给你弄来。最让赵柽头疼的还是武器,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自己都说偷偷摸摸的再干,别人更不会,现在凭空多出了一千口人,自己的枪首先便不够用了,而这个又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

    众人思量再三只能在配发上做文章,指挥使以上军官和参谋、书记、军医这些文职人员不发长枪,只配发短枪。减少后勤人员的武器配给,像匠作队、运输队、工兵队、火军队按照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二配发,就这样还得把过去的旧枪也算上才够,几乎就没有库存。另外就是弹药的问题,虽然在西北设立了基地,但是生产还不正常,像炮弹这些东西那边暂时还生产不了,主要还得靠这边。指北针和望远镜这些高技术产品,除斥候队能做到每个伙长一个外,其余的部队只有都头以上才能享有。

    再一个还是马的缺乏,这几年连踢带打的折腾也只有不到三千匹马符合战马的标准,除去留下做种的,能够调出来的也就是将将够标配,要做的人人双马,还得等到了西北再想办法,赵柽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是偷、是抢、是骗、还是掏钱买,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把这个落实!

    越是要离开的时候,越是觉得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过去了十天,离出征的日子还有三天,再有不舍,赵柽也知道自己不能待下去了,十一月二十一他率队离开了襄邑,折返回京。离开时,频频回首,他知道这回是真得不知道是不是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了...

    *

    第八十三章吃饱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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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一念之间

    第八十四章一念之间

    由于都是骑军,行军速度很快,赵柽便在第二日中午到达了开封县境内,那里自有人接待,引领他们前往驻地。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赵柽没有停留,带着近卫打马进京回府,稍事休息,饭碗还没撂下,宫中已知他回京的消息,皇后便派人宣他进宫,他只好更衣后随来人到明仁殿觐见。

    “柽儿...”郑红梅满脸憔悴,见到儿子未语泪先流,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道。

    “母亲!”赵柽叫了一声,眼睛里也转了泪『hu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唉,你争强好胜,终于惹出了祸事来,他们这是想置你于死地啊!”好半天,郑红梅才平静下来,屏退了左右拉赵柽挨着自己坐下道。

    “母亲,没有那么严重吧,儿子到西北也是为父皇分忧,实现他开疆拓土的夙愿,也可为母亲脸上添彩!”赵柽抬起衣袖给郑红梅拭去脸上的泪水说道。

    “呵呵,开疆拓土?!”郑红梅苦笑着道,“自神宗皇帝起,西北便战事不断,『huā』费了无数的钱粮,死伤了无数的将士,却只得到了千里不『máo』之地,皇上受他们几个人蛊『huò』,只想立不世功勋,建百年伟业,在西北又断断续续打了十多年,次次是捷报迭传,却未见寸丝铢钱进宫,却又把祖宗数代所积全搭了进去,搞得府库空虚,现在又破了祖宗规矩要你去前边涉险!”

    “母亲,不必忧心,这次儿子去了定奏全功,灭了那弹丸之国,取了那夏国皇帝的头颅给父亲当球踢,没准还能抓个夏国的公主给您当儿媳『fù』!”赵柽故作轻松地嬉笑道,心中却感叹自己的娘就是比爹聪明,事情看的透彻,他爹要是能听进去几句,也不会害得被人端了老窝,全家老幼到东北吃雪,『nòng』得自己从来到这里,便胆颤心惊,处心积虑的想化解这场灾难,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可现在爹正陶醉在自己的臆想中呢,你跟他唱反调,不是招祸吗,所以赵柽只能赶紧引开话题。

    “你只会哄母亲开心,还抓个夏国公主当媳『fù』呢,我听闻那里的人都是蓝眼尖鼻,长着像王左丞那样的金发,吓也吓死了,你千万不要带来见我!”郑红梅果然被赵柽逗乐了,伸出『yù』指在他额头上杵了下笑道。

    “母亲是被人糊『nòng』了,夏国的人跟咱们长得没什么两样,只是服饰不同,长着蓝眼黄『máo』的那是西域那么的人,不信我将来给你抓一个来一看便知!”赵柽‘认真’地解说道。

    “哼,看你能的!”郑红梅嗔笑道,“我给你府中送去那些宫『nv』,难道不合你的心意吗,怎么全部又都送了回来?”

    “哦,母亲,儿子对这些『nv』子提不起兴致,现在又要远行,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将他们留在府中只怕耽误了他们的青『chūn』!”赵柽离京前,将府里的歌姬尽数打发了,回家的给盘缠,嫁人的给嫁妆,宫『nv』他不能『sī』自做主,只能送回宫中,没想到还惊动了皇后。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解母亲的心意呢!”郑红梅叹口气埋怨道,“太子去年也已成亲,今年眼看便要当父亲了,你三弟虽未成亲,却也早有了几房姬妾,只有你孑然一身,怎么能让当娘的安心!”

    “母亲,儿子今年才十六,岁数还小,此事不急,再说‘强虏未灭何以家为’,等儿子灭了夏国,夺回燕云再成亲不迟!”赵柽‘豪气干云’地说道。

    “『hún』话,那些事情岂是朝夕可成之事,开枝散叶乃是皇子的本分,你不可当做玩笑!”郑红梅看儿子不上路,唬着脸训斥道。

    “母亲,话虽如此,可一时哪里有合适的人家!”现在皇室宗室人口几万,都快把大宋的国库吃空了,还开枝散叶呢,可这话他不敢说啊,只能敷衍道。

    “哼,到这时还要瞒我,你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吗!”郑红梅看看赵柽冷哼一声道。

    “母亲,此话怎讲?”赵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母亲什么都知道了?他急忙问道。

    “你在江南曾遇到一『nv』子,与她一起『yín』诗作赋,互诉爱慕之情,可有此事?”郑红梅笑『yín』『yín』地说道,一脸你什么也别想瞒过我的模样。

    事情是有,但其中有误会,母亲不要听他人以讹传讹!”赵柽一听放下了心,母亲说的是朱淑真,定是黄经臣那老小子打了自己的小报告,可他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跟着瞎起哄!

    “误会?!‘霍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痴人有意近芳泽,『huā』『yù』难人『huā』不显’‘侬面幸自迎『huā』面,欣喜伸手抚『huā』脸’‘有『huā』堪折我直折,莫待无『huā』空折枝’这些都是误会?那『nv』子送你诗集,给你香帕,你都收了,还言误会!”郑红梅一下拿出如此多的‘罪证’,连连反问道。

    “这,这确实是误会,我本无此意...”赵柽傻了,黄经臣这老货还自称自己第一心腹呢,却把自己卖了个底儿光光,可那香帕又从何说起,自己从未见过啊?

    “柽儿,你既有此意,何不跟母亲说,你虽不是太子,但贵为亲王,她虽是官宦人家,也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难道还怕他家不同意吗?”郑红梅看儿子张口结舌地样子,心中好笑。

    “”赵柽无语了,别说五品就是一品,跟他们家一比也是高攀,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越解释越说不清,干脆脑袋一低,不吭声啦,装起了死狗!

    “我听说那朱家小娘子,长得貌美如『huā』,人也温柔贤惠,而且能『yín』诗作赋,在江南也小有才名,她的诗我也看过,确也不错...”郑红梅越说越兴奋,好像她已经见过,当面考察过似的,见赵柽只是点头哼哈,还以为自己说到了儿子的心坎上,“柽儿,你喜欢朱家小娘子,我看也可,就定下吧!”

    “嗯!”赵柽脑子早就木了,惯『xìng』的哼了一声。

    “好,我说你就会愿意的,此事我已经告知你父皇,他也同意,已经命朱勔为媒,替你说下了!”郑红梅自顾自地说道,却没看见儿子的表情,“皇上已经下旨授朱延年通正大夫、范阳县伯、已调他携家眷进京任户部『shì』郎,等你们大婚后,再另行封赏!”

    “柽儿,你怎么啦?”郑红梅说到高兴处,霍然回首,却见儿子已经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两『tuǐ』『chōu』『chōu』,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当晚宫中传出消息,燕亲王在觐见皇后时,突发疯病,手持板砖追打左班都知黄经臣,大呼‘尔敢害吾...’,其不敢辨,只抱头逃窜,皇后呵斥不住。燕亲王追其绕殿三圈,其势汹汹无人敢拦,最后黄都知躲入偏殿,燕亲王依然不肯罢休,毁『mén』两扇,窗七八扇,砸毁瓷器、桌椅若干,后幸都知杨戬和承旨梁师成赶到,才将燕亲王拉开。

    黄都知出来时丢靴弃冠、衣袍散『luàn』、华发遮面、眼圈发黑、举止失常、掩面而泣,其状甚惨...世人都知燕亲王自幼为其看护,感情甚笃,却不知为何事反目!后据消息灵通人士透『lù』,黄经臣被任命为经略司‘走马承受’后,打着王爷的名义『sī』收贿赂,受人请托『yù』在河东路州府安『chā』官员,被王爷所拒,其便以言相胁,白挨了顿揍不说,还得亲到燕亲王府中赔罪,据闻跪了半天才求得王爷的接见!

    后边的不说大家都知道,燕亲王就是个二杆子,除了皇上的帐谁也不买,更不怕别人威胁,黄经臣倚老卖老,到了一地『jī』『máo』,还得罪了自己最大的靠山,以后算是完了。

    “王爷,你今天为何要让老夫跟你演这场戏啊?”王府的小书房中,只有见喜、赵信及黄经臣和赵柽两位当事人,黄经臣喝了杯酒,吃了口菜道。

    “唉,我今天打你一顿,是让大家放心、皇上安心、我顺心!”赵柽给他倒上酒道。

    “嗯?!前两句我还能理解,让王爷顺心是何解啊?”黄经臣不解的看着王爷,摆出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跟你没完的架势。

    “从江南之后回来,你跟娘娘说过什么,你好好想想!”赵柽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道。

    说什么啊?”黄经臣想了片刻,没想出说过什么不妥的话。

    “我给你提个醒,什么诗集、香帕之类的东西!”赵柽看黄经臣还是一脸『mí』茫,干脆说道“就是朱家小娘子的事情!”

    “嗨,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这有何不能说的,王爷不是对她一直有意吗,你不好意思说,我就替你分忧啦!”黄经臣恍然道,可他还是不解,这事情是好事,但是他高兴也犯不着用这手段谢自己啊!

    “分忧,你哪是为我分忧啊,今天差点被你害死了,你没事跟娘娘说那干嘛?”赵柽拍着桌子说道。

    “难道王爷不喜欢她吗,如果你不喜,推了便罢了吗!”黄经臣又喝了杯酒说道,依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

    “晚了,皇上已经让朱勔做媒,并下旨授朱延年为通正大夫、范阳县伯、调他携家眷进京任户部『shì』郎,让朱家小娘子准备跟我成亲呢!”赵柽苦着脸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悔婚,朱淑真就剩下出家和上吊两条道走了,岂不是害惨了人家。

    “这事情是不大好办了!”黄经臣明白了,王爷是不喜欢她,自己『nòng』误会啦,好心办了坏事,“既然木已成舟,王爷你就凑合收了她得了,我看那小娘子长得也不错,反正您一辈子也不会只娶一个,不过给她留间房子的事情。”

    “您老真是吃灯草放轻巧屁,驴和马能栓到一个槽里吃草吗!”赵柽摇头苦笑道。

    “能不能拴在一起我不管,看样子你们是得栓到一个槽里了,皇上的圣旨你敢违吗。”黄经臣一推六二五不管了,“不过这白得了个媳『fù』您也不吃亏,我谢媒钱不要了,出场费您得给。再一个,在娘娘殿里你两『tuǐ』『chōu』『chōu』,口吐白沫是怎么做的,可得教教我!”他又打趣王爷道。

    “我不『chōu』『chōu』,娘娘就得让我明天娶了她,西北我还去不去啊!”赵柽气得眉『máo』都立起来了,冲他吼道。

    “二爷,那你想怎么办啊?”赵信给王爷倒了杯酒小心地问道。

    “怎么办,躲着呗,后天咱们就走了,他们来了也找不到人,总不能再把我从西北揪回来成亲吧!”赵柽把酒一口喝了,说道。

    “那二爷得躲到什么时候啊,总不能一辈子不回京吧!”赵信又问道。

    “躲一天是一天,哪天她熬不住了先嫁了人,我不就能回来了吗!”赵柽看看赵信笑笑说道。

    “别东拉西扯的,赶快拿东西,我得回去了,要不宫『mén』该关了!”黄经臣不耐烦了,拉拉王爷的袖子说道。

    “人是不是越老脸皮越厚啊!”赵柽点着黄经臣说道,“见喜,把那金丹拿一瓶来给黄伯!”

    “大官给您,不知道您要这个作何用?”见喜很快就回来了,将瓷瓶递给黄经臣道。

    “见喜你是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在外边买多少钱一粒?”黄经臣喜笑颜开地说道,他看见喜摇头,过足了瘾才倒出一颗拿在手中把玩道“一颗能卖到万贯,可也是有价无市,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真想尝尝!”

    “吃吧,吃吧,这东西一颗下去肚子难受,两颗下去全身舒坦百病全无,三颗下去好似神仙下凡,四颗下去嗝屁朝梁!话我说明白了,惹出事儿来可不许找我麻烦。”赵柽看着黄经臣悠悠地说道。

    “不会吧,外边把这个东西说的神乎其神,怎么会吃死人的?”黄经臣有点含糊了。

    “哼,他们肯定都是从林灵素那牛鼻子处听来的,他倒是打的好算盘,敢挣我的钱,这东西如果适量便是良『yào』,吃多了就是毒『yào』,杀人无形!”赵柽恶狠狠地说道,“就像我们手中的刀枪一样,好坏全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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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便宜行事

    第八十五章便宜行事

    十一月二十二,皇上召赵佶进宫面授机宜。{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这也是传承,自宋朝开国以来,皇帝越过三衙,亲自干预军政就是一个传统,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使‘天下之兵柄,外不在藩镇,内不在强臣,不委宦官,不倚近戚,利权重器,在天子拱把之中’,惟有皇帝才是军队的最高主宰者。

    主将不但没有处置副将之权,而且每事都要诸将共议,共同签署,以互相牵制。至于部队的调动、部署等关键性的决策,都要不远千里向皇上本人请示汇报,由皇帝下诏决断,宦官担任监军或是走马承受就是由他们负责传达皇帝的旨意和监视将士的动向。从太宗开始,又通过颁发‘阵图’的方式,剥夺了将帅们的相机指挥权。

    赵柽跟着小黄门进了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这里是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他还是头一次到这里。参加这次军事会议的有太师蔡京、知枢密院使邓洵、左丞王黼、右丞李邦彦,还有太子赵桓等人,其中没有一个带过兵打过仗的,估计上战场见了血都得是尿裤子的主,可偏偏大宋的暴力机器就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

    大家相互见了礼,赵柽问了问招募士兵的事情,便命小黄门从后殿抬出一张硕大的方桌,赵柽近前一看,原来上边是个巨大的沙盘,正是西北全图,山川、河流、州府、小路全部标注其上,形式与现代的沙盘没有什么区别。

    “燕亲王,你可看的明白?”见赵柽久久凝视,王黼以为他看不懂,傻眼了呢,阴阳怪气地问道。

    “还好,略知一二,这里便是我将去的河东路,西临夏,东临辽,乃是兵家重地啊!”赵柽眼睛依然盯着沙盘说道。

    “二郎,如果要你领兵攻夏,你将如何排兵布阵?”赵佶看儿子不外行,也想显摆下,笑着问他。

    “父皇,夏国面积比我大宋面积小,土地贫瘠,山川与沙漠遍布全境,必然无法养活许多人口,这才导致他们频繁犯境抢掠,与我大宋争抢衡山屈野河的良田。如我统领河东之兵,现复丰州,使其与麟府二州成偃月之形,做夺取横山之势!”赵柽在沙盘上指点着道,“横山地区的藩羌擅登山、越涧,夏国步兵‘步跋子’多出其处,粮草也多在这里筹集,乃是夏国兵员、产粮、牧马之地!”

    “燕亲王既知此地那夏国重地,一旦被围,必会遣重兵前来,你以一路之兵如何夺占?”王黼又问。

    “命沿边堡寨严守边境,控制道路,另遣一支奇兵自丰州入敌境,穿大漠攻夏州,拔除其在大漠中据点,然后毁城西进,威胁灵州,攻敌必救,将敌军吸引到此,用围点打援之法,伺机歼敌。边境诸路可趁机出兵,夺取横山一线,以古长城为据固守!”赵柽说道。

    “如果敌人遣大队兵将防守灵州,对这支奇军围追将如何处置?”王黼又问。

    “能打则打,不能打则退,此战只为横山,不图灵州!”赵柽道。

    “那么敌军严守灵州,不肯回防又将如何?”李邦彦又问。

    “灵州是敌重镇,水草丰美,良田万顷,粮草马匹,三出其一,但那里气候寒冷,每年只能生长一季粮食,我便纵兵毁其田地,夺其马匹,大掠后原路而回,在秋收之时再次攻掠,那么其粮草第二年必将不济,到时饥民遍地,再也无力犯吾境,如此可图之,黄河以东便入囊中!”赵柽笑笑道。

    “河东吃紧,夏国可从河西调兵遣将,补充粮草,与你决战,你如何抵挡?”王黼接过来又问。

    “现童太尉坐镇兰州,对河西虎视眈眈,恐怕河西自保不暇,岂肯轻易分兵,即使派来援军,也不会太多,我河东沿边州府,可赤壁清野,严守要道,以逸待劳。”赵柽想了下说道,“如其一路来攻,他们粮草不济,只要坚持旬日,其必撤兵,我们便可趁机掩杀,必有所获;如其数路来攻,我们便可集中优势兵力,将其各个击破,让其有来无回,到时敌河东兵力匮乏,其京畿危也,如其增兵京畿,童太尉则可乘机取了河西,如其放弃京畿,我们则可渡过黄河,牧马贺兰!”

    “燕亲王的战法便是毁其适耕之地,招降其子民喽!”蔡京插言道。

    “太师所说极是,夏国一向人口奇缺,产粮之地稀少,只要破坏其经济基础,消耗其军队,消减其人口,其必败!”赵柽说道,心的话这老头真是一针见血,说到点上了。

    “嗯,柽儿所想却是新奇,但敌多骑兵,我多步军,其来去如风,如深入敌境,恐难脱身招致打败,切记不可鲁莽行事!”赵佶肯定了儿子的想法,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

    “父皇所嘱,儿臣谨记!”赵柽只能躬身受教,自己的计划在他们看来确实是有些难以施行,一则深入敌境,大军所需粮草运输便成大事;二则夏、灵二州都是重地,岂能轻易便可攻下,所以只当自己是小孩子做梦,过过嘴瘾罢了。可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些人还没见识过火器的威力,更不知道其毁灭性的威力。

    接下来,赵佶正式授了阵图,又怕儿子不懂,让人详细讲解了一番,几个大佬也跟着又把赵柽教训了一番。这阵图其实就是太祖,太宗连年征战后总结的几种排兵布阵的方法,他们哥俩都曾带兵打过仗,还知道其中的奥妙,可从他们之后,这几代皇帝哪懂的战场上的事情。不过是生搬硬套,依着葫芦画瓢,照猫画虎,刚说赵柽做梦,他们就是做的白日梦,在几个从书堆里爬出来的文臣辅助下设计出来的效果图,可赵柽又不能不听,只能权当听他们讲故事啦!

    “父皇,您说的都好,可儿臣年幼,担当一路统帅,恐怕到了边地,那里尽是骄兵悍将,土著豪族,恐怕儿臣难以调遣,而战机稍瞬即逝,怕误了父皇的大事,既然几位宰执精通边事,还请父皇请哪位宰执随儿臣前往坐镇!”赵柽听完了,面带难色地说道。

    “皇上,燕亲王所说极是,王右丞有为,深受皇上器重,又颇得朝臣钦服,可随燕亲王前往,定能建功!”李邦彦脑子反应快,在场的就他们四个,蔡京和邓洵老迈,恐怕走不到地就玩完了,就自己和王黼年轻,当然这差事就落到他们俩头上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先下手为强吧!

    “臣附议,王右丞可作为随行钦差前往,辅助燕亲王!”蔡京脑子也不慢,心想反正你们俩儿跟自己也不是一伙的,去哪个都好,既然李邦彦先提出来更好,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他火上浇油道。

    “臣也附议,王右丞可担当此任!”邓洵就是蔡京的铁杆狗腿子,至于他以后叛变是另一回事了,现在还是听话的小跟班,蔡京话音刚落,他也附议啦!

    “皇上,燕亲王少年英雄,他不但精通兵法,而且治吏有方,怎么需要他人辅佐,只要授予其便宜行事之权,那些人怎敢不听,又那个敢不服!”王黼一听就急了,你们他娘的都不傻,就拿我当傻小子耍啊,立刻启奏道,“再说臣离不开皇上啊,臣一日不见皇上便心神不安、两日不见寝食难安、三日不见便小命休矣...”

    王右丞真不愧是表演的天才,拉着皇上的袖子做依依不舍状,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一见犹怜,“爱卿何必如此,朝中事务繁忙,又哪里离得开你!”赵佶叹口气拍拍王黼的背说道,王黼得了准信,这才收了泪,恨恨地瞪了李邦彦一眼。

    “父皇,王右丞其言也有道理,王弟独自远赴西北,那里藩夷多不服王化,确需独断之权才能震慑,也显我皇家威严,还请父皇准其所请!”半天没有言声的太子赵桓对举荐赵柽去西北一直心存愧疚,想着能帮点忙是点,也能缓解下心中不安。

    “嗯,既然如此,那朕就授予柽儿遇警急可便宜行事,黜冗帅、减冗兵、募武士、专补授之特权,诸位看可行否!”赵佶沉吟片刻说道。

    “皇上圣明,臣同意!”这回王黼抢了先,不同意自己就可能去西北,他比谁都积极。

    “既然太子与右丞都同意了,老臣也无异议!”蔡京也说道,可心中却不平静,这燕亲王太能钻空子了,利用自己与林灵素的冲突,抓住了自己的命门,使自己不得不为他执掌河东出力。现在又利用王黼、李邦彦之间的矛盾得到了便宜行事之权,其心机之深,哪里像十多岁的孩子!想到此,蔡京又想赵柽先前种种所为,将其都串在了一起,越琢磨越难以理解,难道是为了今天的西北之行吗,可他去那里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看着赵柽稚气未脱的样子,又不像城府深沉的样子,可能自己真的老啦,这双‘毒眼’居然开不透了...

    大事已毕,赵佶在集英殿设宴为儿子送行,文武百官,皇室宗亲,洋洋几百人参加。宋朝的宫廷宴会,分好几个级别,一级大宴在集英殿举行,二级宴会在紫宸殿举行,三级小宴在垂拱殿举行。皇子出知地方已是百年不遇,当然要排场大点。

    宴会之前,“有司预于殿庭设山楼排场,为群仙队仗、六番进贡、九龙五凤之状,司天鸡唱楼于其侧。”张灯结彩,铺设锦绣帷帐,豪华场面不难想见。大殿之上又是一派喜庆,不是欢送胜似欢送。

    宴会宣布开始之后,先是斟御酒。斟酒期间,有一系列的表演节目,口技、奏乐、舞蹈,花样挺多。按例这种宴会需斟酒九次,也是每饮一盏酒都要有一番音乐、舞蹈、杂技的表演。这些日子大家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都是一个个热泪盈眶,频频举杯向燕亲王敬酒,而赵柽今天仿佛异常高兴,来着不拒,酒到杯干,异常豪爽!

    突然乐声急变,奏起流星似的“急颭”,一队鬓发蓬松、相貌威狞的力士们走上金殿。在宴会上相扑力士表演已经成为必备节目,这些从殿前左右各军中选拔出来的相扑力士,一个重要使命就是专为国家庆典等活动助兴。他们拉开骇人的架势,奋力争交。飘舞的旗帜、阵阵击鼓声和相扑手的吼叫声交织在一起,为了达到使人在杯觥交错之中出一身冷汗的效果,相扑力士要在表演拼尽全劲的喊叫声,可谓声震屋宇,正是应了‘疑是啸风吟雨处,怒龙彪虎角亏盈’这样的诗句。

    两场比罢,殿中叫好声震天,赵佶更是高兴,大把的银子赏了下去,这时忽然鼓声雷动,大家眼往殿中场子一瞅,喝的醉醺醺的燕亲王正亲手擂鼓,一通鼓声过后,他随着鼓声放声高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赵柽歌罢,掷鼓槌于殿上,抢过侍酒小黄门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一掌击碎酒坛,手掌染血,扯下殿上的帷幔,以血为墨,写下‘精忠报国’四个大字,丢下目瞪口呆满殿文武,狂笑而出!

    ......

    次日,赵柽一早进宫拜别皇后,打马直奔金明湖校场,二千亲卫军已经在校场列队。卯时正,皇上亲临,宣圣旨,赐金甲、御马、宝刀,授虎符,斩牲祭旗,赵柽披甲上马,请皇上校阅。

    军号声响起,校场上人如鸿马如龙,刀出鞘冷森森,赵柽接过帅旗,迎风展开,率先纵马走过点将台,身后两千铁骑蹄声得得,四个方队如同刀切斧剁一般整齐,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以排山倒海之阵容走过,肃杀之气仿佛压的场中的人喘不过气。人们惊叹之余,纷纷揣测燕亲王怎会在这么短时间内便拉起了一支铁军,可现在已经没人去给他们解释,留给他们的只是雄壮的歌声和漫漫尘烟...

    赵桓率众兄弟送赵柽到城外十里长亭才依依而别,巍峨的宫城慢慢在赵柽眼中消失,他真心的祈祷,有一天自己回来的时候,它依然雄伟壮丽!

    *

    第八十五章便宜行事

    第八十五章便宜行事,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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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介绍:
“君不似人之君,相不似君之相,垂老之痛心,冶游之浪子,拥离散之人心以当大变,无一非必亡之势!”北宋末年,赵佶登基,用尽天下奸臣,妖孽充斥宫廷,大厦将倾,繁华富庶的大宋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来自于现代的特种兵附身于二皇子赵柽,为了不作阶下囚,命丧五国城,不得不努力奋斗!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