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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颓少     反骨txt下载     反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七 少年

    “不要太危险了!”舒悦一把抓住我意图阻止我向前走去。“还是报警吧!”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生出玩笑的心态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笑道:“我可不是想出风头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做的。何况我向来看不惯别人以强凌弱的。”说着我转过身去身着那五个黑暗中的家伙缓缓走了过去。

    “找死呀!”那五个家伙一下齐身转面对我我这才看清这几个家伙虽然也穿着校服但似乎不是一般的学生身材都很高大威猛。想到应该是学校中篮球队之类的否则一般的高中学生很难长到这么高大。

    我看似悠然地缓缓走上前去却也不敢大意边走边活动着自己的腕关节和脚踝关节。我虽然对自己的格斗技充满自信但向来不会轻看任何一个人的。

    “你他妈给我站住!”其中一个看上去头很长看样子很嚣张的家伙一扯衬衣上的领带拉了下来丢给身后的人接着也是双手交叉活动着向我迎了过来就想教训一下我这个不之客。

    我很听话地站住冷笑道:“人还是一孩子这么多人欺负他会不会过分了点。”那长少年嘿嘿冷笑道:“你他妈是谁轮到你来说话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叫你和他一样。”说着转过身去朝那蹲缩在地抱着头一脸可怜样的被打学生身上又是狠狠一脚踢去。那家伙似乎啊的一声一下摔倒在地。

    我摇了摇头嘴角一撇沉声道:“你是想说你吧!”

    “你他妈找死!”这长男被我一句话给呛死了脸上一怒在阴暗的街下闪现出狰狞的寒光啊的大咸一声右手一抡猛然向我冲了过来。

    我心中叹了口气只看你这步伐和动作完全就是一只会用蛮力的流氓痞子。我动也不动就似呆在当场准备挨打一样。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冲来。

    这长男大呼声中已经一拳向我击来。然而就在他的拳头离我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里我忽然一个迅捷的原地三百六十度转身右脚已经一个侧身直踢。

    碰的一声这家伙出拳时整个完全暴露的胸部左肋已经被我迎空扫中这一脚我除了自身旋转时绕的些微力道外并没有使用很大的力量但由于他刚好冲到这一脚成了借力打力。

    啊的一声这家伙一个踉跄已经一个狗吃屎的动作一下向右边扑飞出去一下趴倒在地。我本就是意在威慑倒也不想上前追击只是冷笑着耸了耸肩哼哼道:“这么喜欢踢人怎么样被人踢的感觉很舒服吧!”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怔显然想不到只是一下我就已经一脚踢飞一人。

    我轻轻抬起右手来朝后面的四人招了招手指冷冷道:“怎么样我还要不要滚开?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我的声音充满了挑衅性这并非是我想故意表现只是本意就想激怒他们。

    “小心!”忽然我身后的舒悦朝我大喊了一声。不用她提醒我只听声音也知道是刚才被我一脚踢倒在地的那家伙爬起身来身我的背后进行攻击。

    这家伙身高比我还高三四公分暴怒之下竟然想倚仗着身高一下伸手抓向我肩膀想卡住我脖子。我等他的手刚一搭上我的右肩膀已经忽然一松肩膀双手疾如闪电般一下拽过了他的手。身子一弯已经借着他的力一下背摔。

    啊!这家伙庞大的身躯竟然被我这一摔给完全向前直飞出去前面那几个人虽然一个勉强架住但还是没有抱住他的这一强大摔势一下抱紧未及这家伙一声惨呼咣当一下沉重地摔倒在地。

    我轻轻璞地吐了口气微笑道:“很好!现在又可以五个一起上了!”

    其他几个脸上都是一惊都被吓得不敢上前一步互相左右相望面面相觑。终于一个看似其中大哥似的壮男忍不住双拳一拽大吼一声:“干掉他!”竟然一下抱起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就欲向我猛砸过来。

    然而他刚刚弯腰意图抱起这庞大的垃圾铁桶我早知道他的想法哪会给他出手的机会脚下已经迅连滑两步就在他刚刚抱起欲砸的时候我已经一个飞身而起顺势一脚击在他左边一个一看就是最迟钝的家伙身上。借这一踢之力在空中闪过了他这势大力沉的一砸。

    咣地一声铁桶已经落地在这一声之中我已经一下从他弯身的背上睡躺而过右脚高高抡起又是一脚猛踢在另一人的身上。这只是一两秒间的事完全是功夫片里的动作表演。我已经把他左右两边的人给各踢一脚。这种刚猛迅捷的动作也许在舒悦看来还真有点尼奥的感觉吧。

    身子才一落地我根本没给这家伙任何反扑的机会又是一个扫堂腿。一下狠狠击在他的左腿这上这家伙重心正向前倾哪堪这一踢之力直接一个前扑就飞了出去。

    我才刚刚立直身体已经听见有人狂喊“***!”却是其他两个家伙啊的一声怒吼。左右两边向我狂冲过来。其中最先一个伸手狠狠抓向我手臂但是我只是一个翻腕一下反扣住他的手左手顺势一推已经把他反转绕臂扣住。正好抵住另一个人。

    只要我愿意手上一加劲这家伙立刻就是肘关节折断。但我毕竟不想搞这么大事只是把他向前一推砸向那家伙。两个人嘭地一声相撞在一起。

    “倒去吧!”我嘴中一声喊已经一个飞腿狠狠击在被我推出的那人后背这相挤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下难看地抱滚倒地。

    只是七八秒间我已经把五个气势汹汹的家伙给逐一击破。

    我虽然不欲下重手却想迅震慑住他们所以这几个家伙每个人试图站起我都是一脚猛踢而去再度叫他们老实趴下。

    “好!打死他们!”居然是那个刚才一直被人欺负得连头也抬不起来的小子一脸兴奋拳头拽得紧紧地作振臂状激动地在为我助威。

    我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家伙冷冷道:“还有谁不服站起来试试!”当然除非我收腿否则没有谁能再站得起来。不是说我有多强只是他们实在够弱。这种只凭身强力壮会凭点蛮力就来打架的人也就只能看着唬人而已在职业格斗者的眼中完全不堪一击。

    人们经常在电视节目里看见那些职业格斗者的擂台对决经常只是一味闪来闪去多半是虚招。半天打不出什么漂亮华丽的招式其实并不是职业格斗者做不出这些电影上的漂亮动作而是对手有高下之分。任何一个真正经过锤炼的职业格斗者要他数秒钟干掉四五个普通人是绝对可以轻松做到的事。

    五个家伙被我一顿猛踢只能低着头哼哼叽叽再也不敢站起来。舒悦哪里会想到我这么快就收拾掉一群看似凶悍的家伙现在见他们再无反扑之力赶紧跑了上来。扶起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一脸兴奋的被欺负的学生关切地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然而这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学生却摇了摇头倒似毫不在意地笑道:“皮外伤没事的我回家擦点药就行了。”舒悦果然是个好老师非常有爱心赶紧拿出手帕替他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怜惜道:“不行你伤得很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父母的电话是多少?我通知他们。”

    然而这个学生原本一脸兴奋的脸在听到舒悦说出父母两个字后脸上一下阴沉下去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说着站起身来忽然啊的一声居然就向被我踢在地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伙的手臂狠狠踩踏下去。

    我猛然一怔一个阻止不及只能目望着这家伙一声惨呼喀嚓声中他的手肘关节已经被这学生踩断。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一下踩踏都是专业级的。落脚的位置选择得非常好只需要不大的力道就可以搞定。

    被踩断关节的家伙都一下痛白了捂着伤处在地上惨叫呻吟不止。

    舒悦啊的一声被这家伙撕心裂肺的惨叫给吓得一下捂住了口显然她根本没想到这个被我们所救的孩子居然也是这么凶暴之徒。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的学生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还是很清秀文静那种无论从眉型鼻梁还是眼嘴的搭配来说如果在平时想来应该也是一个特别讨女生喜欢的小帅哥。只不过现在眼角和嘴角都被人打破在暗夜中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失了几分少年的纯真。

    尤其是被欺负得很惨的缘故脸上有股戾气。被人打成这样还能一脸无所谓似的。自己一脚踩断了别人的关节看着别人在地下痛滚居然连眼神和面容都没变一下。只是这份凶狠和冷静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少年。

    舒悦捂着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由有点皱眉。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下重手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我也不欣赏这种行为。

    这个少年却浑如没事一般转身向我道:“谢谢你!”我轻轻嗯了一声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对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家伙道:“你们还不滚?”那几个家伙这才缓缓爬起来脸上一脸的憎恨走过去扶住那个被踩断腿的家伙。

    忽然其中一个家伙脸上忽然闪过一个阴毒的脸色手一下伸向西服内居然一下拔出一把匕来向这少年一下刺去。

    “小心!”我大叫一声但这少年显然比我想像中还要反应快一下跳闪而开。然而他的身后就是还在呆的舒悦舒悦根本没想到会生这样的的变故脸色一变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只吓得脸色白看着那人的手中匕向她疾刺而来。

    人和人总是不同的一些人在关键时刻反应和瞬间暴力出奇地惊人。而大部分人在危难关头却会吓得失去主张。连最基本的下意识都没有而舒悦无疑就是这种。

    我脚下一晃已经一纵而上一下向她猛推而去唰的一声匕已经从舒悦的手臂上滑刺而过。舒悦啊的一声惨叫衣袖已经被割破只是不知道伤得轻重罢了。也是我在瞬间的判断没有失误要是我意图拉拽过她而非一下推开她这一刀就算不刺入她的胸膛也要狠狠地刺入肩头。

    我的反应可绝对不是舒悦那一级的才一推开她我已经一把抓住这家伙持刀的手腕这家伙啊的一声怒吼试图挣扎。可惜面对我的小擒拿术我哪里还会再给他机会。我手下用力一下绕弯了他的小臂轻轻一拍他的匕已经无力掉地当的一声落在路上。

    “去死啦!”刚刚一下闪开的那少年不知从何处摸来一块青砖居然一下朝被我扭住的这家伙额头上猛砸过去。我赶紧手一缩这家伙被我一拉。砖块没有砸实否则这少年砸的部位可是他的后脑很可能会一下致命的。

    但饶是如此这被我缚住手不能动弹的家伙也是一声闷哼青砖还是擦过了他的头皮一下鲜血直流。这少年真是太凶悍了居然还想下第二次手!手中的青砖又高高扬起。

    “不要砸!”我大叫一声心中真有点后悔救这少年虽然这五个家伙绝对是活该但这少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货性格有点过于残暴了。刚才还被打得痛哭转眼被人相救得势之下居然就是这么不饶人。何况这家伙还被我扣着真被一下给砸死或者砸成重伤我的麻烦可也不小。

    被我一声怒吼之下这少年一怔方缓缓垂下双手长长呼了口气似乎还有些不乐意的样子。我把这动刀的家伙向其他几人一推沉声道:“送医院去吧检查下有没有脑震荡。”那几个家伙惶惶地接过他赶紧拉着他向后退去。

    那少年朝那五人的背影狠狠地竖了下中指咬牙道:“刚才不是很跩吗?有种再来呀我等着你们!”说着望向我道:“怎么放走他们?”我朝他怒视一眼道:“你静下行不?”说完我再顾不得这少年赶紧扶住舒悦受伤的左臂道:“没事吧?”舒悦被我一触碰到手嘴角颤了一下显然是痛疼难忍。我轻轻拨开她被割破的衣袖看了一下她的伤口所幸只是被匕锋刃给擦破了一点看样子是不用缝针的。当下柔声道:“没大碍的不用担心。”

    那少年被我骂了一句自然不敢跟我生气的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望向舒悦道:“姐姐你没事吧?”舒悦见我说没事虽然疼痛倒也不再过害怕。用手捂住伤口对那少年道:“你家在哪父母电话是多少?”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不用打他们了。”这家伙似乎不太喜欢听人言及自己的父母舒悦是老师知道青少年的叛逆思想自然不会再追问转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我联系你们老师吧好吗?”

    那少年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我叫吕存孝。”说着又向我和舒悦再度轻声说了对不起道:“要不是我闪开姐姐就不会被刺到了。”我无奈地一笑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们的。这本来就是下意识的。不过现在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要不要我们送你。”

    吕存孝再度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我会自己回去的。”正在这时他书包里的电话响了只见吕存孝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大声嚷道:“烦什么我这就回来!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然坐车回来的。”

    挂掉电话吕存孝向我们点头敬礼道:“哥哥姐姐我有事要先走了谢谢你们今天的帮助。”舒悦急道:“你还没告诉你有哪个学校念书呢?我得联系你们老师不然那些不良少年要是继续骚扰你会很麻烦的。”

    无料吕存孝脸上居然闪过丝不屑的冷笑似自言般道:“就凭他们?我只是需要点伤罢了。”这句话说得很莫名其妙。让我和舒悦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吕存孝向我们挥了挥手忽然转身小跑而出。

    “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什么叫需要点伤。”舒悦睁着大大的双眼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我轻轻嗯了一声暗想这个叫吕存孝的少年绝对背景很复杂。因为他刚才向我低头致谢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他露出的胸上有着某种纹身花纹。

    我随口道:“现在的孩子很奇怪的也许他只不想有点伤就不用上学了吧。”舒悦呸了一声笑道:“瞎说。”我看了看她也笑道:“都被刀割到了还笑得出来。”

    舒悦被我一提醒才放开手凄声道:“还在出血!”我四处望了望道:“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家有急救包没?”舒悦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一下低下头去轻轻道:“谢谢你。”怔了一下忽然又抬起头来微笑道:“你会功夫的呀好厉害!”

八 包扎

    舒悦和朋友合租的公寓离刚才的事地点已经不遥远从小巷穿出绕过一个弯就到了。这是一幢十余层的旧式公寓楼站在楼下舒悦有些腼腆捂着手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让我上去?”我笑道。

    舒悦摇了摇头道:“不是了只是今天已经太麻烦你了而且很晚了我会耽误你休息的。”

    “上去吧你受伤了一个人不方便包扎的。我看你这附近要去医院也比较麻烦的。”我轻轻推了一下她然后微微一笑:“放心了信心保证我不是色狼的。”

    舒悦脸上一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扮了个鬼脸悠然道:“那不就行了。”舒悦红着脸嗯了一声道:“钥匙在我包里你帮我开一下门。”我笑着拿过她的包帮她取出钥匙。

    站在人行的电梯里舒悦一直没有说话。电梯门开了似乎犹疑了很久才轻声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很不喜欢暴力的。我觉得今天的事还是报警的比较好。”我哦了一声道:“我明白的你是老师嘛。”

    舒悦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我不想隐瞒我的真实想法你刚才动手确实很帅。不过我真的觉得不太妥当。”

    “为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这样说我我由有些奇怪地问道。舒悦指了一下最里面的房间道:“我房间是那间。”然后看我一眼方缓缓道:“我总觉得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而且会对孩子的心灵铸成终身难以改变的影响。”我默然不语静静地听着知道她一定还有话要说。

    果然舒悦又道:“哪个叫吕存孝的学生刚才的样子好可怕我很担心他被人欺凌以后性格会改变也会以同样暴力的方法还击这个社会。”我心中叹:这本就是明摆的事何况这个学生远比你想像的还要凶悍。不由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舒悦叹了口气过等待着我开门边道:“他不想告诉我们他所在的学校不过我看他似乎还是个国中生。我准备等明天去警局找朋友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资料然后联系一下他的老师只是希望他刚才告诉我们的名字是真的。”

    我打开门伸手在门侧墙壁上摸到了开关灯一亮。整间屋一下露出温馨的气氛。大抵是合租的关系选择的余地比较宽客厅面积还挺大装修也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居住的地方墙纸主要由淡蓝和粉红两种颜色搭配而成家具都很精致显得清新淡雅。当然摆放有点稍显杂乱一看就是典型的单身女子居所。

    舒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儿很乱你别介意要喝水还是饮料?”我笑道:“不用客气你的医药箱在哪儿?赶紧先包扎吧。虽然只是划伤到一点点不过不及早止血也不行的。”

    舒悦指了指门口的柜子皱眉道:“应该是放在那儿吧很久没动了。”我赶紧止住她道:“我来吧你坐着就好。”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真的谢谢你。”我抱歉道:“谢我干什么我要是听你的话直接报警就不会伤到你了。你刚才说得对暴力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舒悦赶紧道:“你别介意我真没怪你的意思你也说得很对呀。如果是报警的话那个学生可能都被打伤了。这只是我们人生观的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不一致但并不代表有对错之分的。”

    我把急救包从她所指的柜子中找了出来柔声道:“可以放开手了。不要老压迫伤口。”舒悦虽然不满我的暴力行径但对我的能力却是毫不怀疑的当下把右手掌从左手臂的伤口处移开脸上浮起一股吃痛的楚楚表情。

    我处理起这种外伤来可谓轻车熟路舒悦的急救箱虽然一看就知道很久没动过但里面的基本用具倒全。我一下就准备好了所有必须用品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放轻松一下就包好了。”说着我坐在她旁边替她微微卷起了衣袖。重新在灯光下打量了她的伤口浅浅的一道刀痕从她雪白如藕的柔弱玉臂上划过。渗着些鲜血有种奇异的美感。

    虽然伤及了真皮层但伤势并不重确实不用缝针不过看样子好了以后难免会留下道疤痕了。我轻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害你以后不太方便穿无袖衫了。”舒悦倒不是很难过甜甜笑道:“如果这么一道小伤能救得了一个孩子便是不穿又如何?”

    我嗯了一声道:“给你个建议等你伤好了在伤疤的附近小小的纹个漂亮的图案就可以遮盖了。”舒悦脸上一红道:“那怎么成我是老师的再说纹什么比较好我也不清楚的。”我笑笑拿起棉签沾了点酒精道:“纹什么是后话我现在给你消毒你可忍住了可能会有点疼的。”

    舒悦微微一点头深深吸了口气紧紧地吸着嘴一脸的紧张。我不由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用这么夸张的表情吧。又不上上刑场。”舒悦脸上飞出红云嗔道:“你坏!”这还是我认识她一天以来她的脸上次出现这种娇羞可爱的小女儿神情我不由心中一荡趁着她在假装生气一下就把棉签顺着伤口的边缘按了下去。

    啊的一声娇呼舒悦全身都颤抖了一下轻声道:“好痛!”我笑道:“我知道肯定痛的不过总是能在忍受的范围内的吧。”舒悦嗯了一声气息缓了下来道:“我除了小时候摔伤过这是第一次被刀割到想起来好可怕刚才我都吓傻了。”说着脸上浮现出害羞的神情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太胆小了。”

    我悠悠道:“你是女孩子嘛胆小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一点不胆小的甚至应该说很英勇。真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女生这么勇敢的你居然敢叫他们住手连我都没想像到。”

    舒悦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看着我细心地替她消毒。半晌方道:“我是老师的如果看见学生被欺负都不出头的话又怎么对得起这份职业呢。唉希望那孩子没事吧。我看他脸上都被打出血身上肯定受的伤更多。”说着一脸的担心。确实是非常有爱心的一个老师。

    我笑道:“眼角和嘴角呢是很容易破损的看着恐怖其实一般只是小伤的而且他应该没事的。”舒悦奇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笑笑道:“忘记啦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打架不过有挨打的经验的。”舒悦呸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不要脸就你还说不会打架我看李小龙也没你这么能打的。”舒悦现在就紧紧挨在我的旁边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明亮的灯光下她这种偶尔闪现的娇憨和嗔怪面容是如此地迷人。

    寂寞了太久的我闻着她的气息看着她娇艳的样子有种很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当然这只是内心的一种冲动而已做我是做不出来的别说我和她只是初识而且是在为她包扎之中。就算这一切障碍都不存在我也不会做出任何冒犯她的动作的。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一个冲动的少年。也许对着一个无所谓的风尘女子我可以放纵一下但对着一个老师这种操行上的恪守或者还是必须的吧。

    舒悦看着我为她轻轻地消毒伤口和上药眼上浮现出一丝感激之意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忍住的样子。我笑道:“怎么啦有什么要问的。”舒悦咬了咬嘴唇犹疑了一下方道:“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打人的时候这么厉害现在却又如此温柔。”

    我心中一动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温柔不好吗?”舒悦侧着头想了想笑道:“挺好的我喜欢你现在的温柔多过你刚才打架时的英勇!”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忽然挑逗道:“意思还是喜欢啦?”舒悦一下脸上烧霞就欲抽手而退。我见她有些生气的样怕她不悦赶紧一下按住她的手岔开话题:“你在学校也是教英文的吗?”

    舒悦嗯了一声道:“你呢你还没说你做什么的呢我听你的口音总有点怪怪的你是南部人?”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台湾人。”舒悦啊了一声道:“你是大6的?”我嗯了一声道:“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不过你既然问那就直说好了。”确实在这个热心的老师面前我不想太怎么编造谎话而且也没必要她于我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舒悦抬起头来仔细看了一下我道:“这有什么了又不是不能说的。现在也有很多大6人来台湾的。学校明年有个去你们那边的交流活动我也准备去呢!你是来做生意的吧。”

    我心下一笑缓缓道:“也不是了过路吧!”暗想这也不算谎话跑路也是过路的一种吧况且我根本就没什么确定的方向。

    “过路?”舒悦睁大双眼有些不明所以。我笑笑替她把伤口包起来道:“可以了耐心休养几天就会没事的不过你记得明天去换一换药。我看你皮肤很不错只要你皮肤愈合能力好最多一周就ok的。”

    “你又知道?”舒悦嘻嘻一笑。我耸耸肩道:“当然这方面我比谁都有经验。”论起受伤的经验来这世上比得过我的人本就没有几个。

    帮她包扎完毕一下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两人都顿觉在这房间里有种孤男寡女的尴尬。我知道再呆下去是不妥的便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也算完成任务了你早点休息吧不影响你了。你记得这几天忍一下注意饮食。戒一下辛辣的东西还有冲凉的时候千万别淋到伤口。”

    舒悦点头答应又道:“要不喝杯水再走。我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久。”我笑道:“不用客气的只是明天见不到你我的学习要拉下了。”

    “谁说见不到我的我肯定会来上课的!”舒悦一脸坚定地道:“你都说过了我的伤是小伤的我哪能因为这点小伤就装病呀不信明天见!”

    “真这么坚强呀!”我赞叹了一声再次四处望了望她的房间赞道:“你的hIFI看样子很不错哦!”舒悦点点头道:“我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享受音乐的。”说着一按摇控里面传来一充满苍伤的男声吟唱。

    “Forever?”我问道。

    “你听过?”舒悦笑着道。我点了点头道:“我喜欢一切动听的音乐。”说着我慢慢走向门口有种被音乐感染到情绪的感觉回过并没有来缓缓道:“Forever真的有永远吗?对我来说所有人都是过客吧。”舒悦听到我忽然暗淡的表情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我走出房门连再见也忘记了说。

    舒悦的hIFI似乎有一种神奇的穿透力当我按下电梯按钮耳畔竟然还仿似绕着stratovanius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一夜就这么过去。随后的几天我都是很早就起来跑步锻炼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系统地恢复过来。我很清楚这种难得的平安日子对我是一个非常好的调整时期。不论从身体还是头脑上自己都一定要有所收获才对。

    学会英文无疑是一个非常可行的。我最初的愿望只是不想虚渡年华而已。但或者因为遇到了舒悦在她的鼓励下我忽然间对英文有了强烈的兴趣所以我开始制定了一份虽然短暂但却密集的学习计划。公寓电视中只放英文台。身边随时带着学习英文的数码工具。让自己的耳朵充斥在一个英文的环境中。看到任何一个常用却想不起单词的事物赶紧去查电脑辞典。甚至强迫自己思考问题也用单词去拼凑。遇到老外自然更是跳上去练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嘴皮。

    甚至看碟也只看舒悦推荐的一些有利于学习的纯英文电影。这是舒悦在知道我的具体要求后为我量身打造的一个三个月至半年成法。我自然没想过会在台湾呆这么久。但不管去哪儿这样的学习方法我想我会坚持的直到我觉得学有小成为止。这种强烈的学习兴趣我不知道是来自于哪也许只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生命是如此宝贵同样的时间两个人获得的却永远不同。

    而生命我不知道上帝还会赐给我多久。

    那时候的我也还不曾知道这段时间的疯狂学习对我将来会意味着什么的。

    舒悦也如她所言果然每天教完学校的功课后都会准时来到补习街这儿授课。这确实是个倔强且敬业的老师虽然手受伤着但每次教课仍然会尽量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做出声情并茂的动作。害得我经常用眼光提醒她注意自己的伤但她总是报之以微笑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教学风格。我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尽管经过那特殊的一晚但我们的关系似乎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对她来说我仍然只是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同学罢了。偶尔我们也有晚上上完课后和她的那个叫阿may的合租朋友一起去吃宵夜但却不需要再送她回家了在知道舒悦出事后阿may大为紧张叫她男朋友每天晚上都来亲自接送她们俩并加了张罗换屋的事。

    对两个单身女性来说只是遇上跟踪的色狼就够头疼了如果再遇上打架斗殴这种事可是受不了的。

    我的学习也在正常的进展之中舒悦帮我制定的计划果然很有效不多的时间内我感觉自己的英文能力确实上升了很多。甚至偶尔在对话中已经会时不时地习惯性脱口而出几句俚语。我知道这是就快到达一种突破境界时的表现。这样的感觉在我的少年时代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过。

    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格斗上有天赋的这还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学习上也有如此的潜力可挖或者每个人都是如此吧只要努力人的潜能都是非常具有强的可塑性的。

    这是一个礼拜六的下午我一如往常那般来到了补习街学习。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课都调提前所以结束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只是近了黄昏。从舒悦的手上动作看她的手似乎已经痊愈了。

    到了结束学习的时候我正低头收拾书本思考着要不要去哪儿放松一下忽然感觉有人走近了我。不用抬头只凭鼻端传来的香味我已经知道是舒悦。“有空吗?”舒悦问道。

    “怎么要一起吃饭吗?”我抬起头微笑道。舒悦点了点头似乎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你要有空的话吃完饭我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九 家访

    这是一家看上去很高档的西餐厅灯光的布置很有特色略为昏暗却不失华美。巧妙地点缀着不同的角落再加上柔和的烛光让每一桌的客人都会忽略掉其他人的存在。服务生都是很帅气的欧洲男人。四处望一望来这用餐的似乎都应该是些成功人士个个雅男淑女气质高贵。不由庆幸虽然一向以草根自居但今天意外地也有穿着西服虽然只是休闲款式也不至于太唐突了。

    虽然很少吃西餐但基本上的礼仪还是懂的帮舒悦拉了拉椅子让她就座舒悦朝我微笑。我这才忽然觉她不知何时已经取掉了眼镜。敞露出一张纯净白晰的脸庞。由于长期戴框架眼镜的缘故眼袋有一丝微微的凸起不过并不妨碍她的美丽相反更增添了几分娇憨的可爱倍觉可亲。

    “不好意思现在才约你本来想提前给你电话的可是一直没有问你的电话我查了下你入读时的资料也没有查到。”

    我轻轻摇头微笑道:“你肯定查不到了不是我当时没登记是我没用电话的。”舒悦哦了一声道:“是了你说过你是来旅游的了。”我心中无奈一笑暗想我明明说的是过路你居然理解为旅游了。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这地方看上去好贵呀!我还以为是吃点简单的宵夜的。”我问道。

    舒悦怡然一笑道:“人生在世赚钱就是为了花的偶尔享受一次也不过份的。前几天都是你请我怎么也该我请你一次了。何况你上次这么帮我我还一直没好好的感谢呢。不过我都没问过你喜不喜欢吃法国菜的这么唐突把你叫来你别介意。”

    我哦了一声笑道:“我无所谓的对我来说只要能补充体力的什么都喜欢吃。不过我从来没吃过法国菜也看不懂菜谱你帮我点吧。对了有什么礼仪要讲究的我可不太懂这些有什么做不到位的你别见怪。”心中叹了一声难怪这里的餐刀用具这么多而且式样精美卓绝原来是一个法国餐厅。法国菜一向以精美高贵称著于世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舒悦看我似乎有几分拘谨不由笑道:“讲究当然有些不过咱们是年轻人又不是什么名门贵族自然就好。我也不喜欢把吃顿饭当成多少严肃的事情的。好吧既然你没有什么禁忌那就由我做主了哦。”我自然微笑点头。

    当下舒悦用法语和身边一直在等候的那个帅气服务生说了几句。我不由赞叹舒悦实在是个语言天才。看她流利地交谈法文水准也是极高的。

    这确实是一顿丰富的晚餐不管是海鲜的开味汤还是鹅肝酱和法式牛排都非常的可口怡人。更有波尔多的红酒让向来对饮食不在意的我也不由食欲大开。西餐有一点挺好的菜是一个个慢慢上很少会出现浪费的现象。非常适合这种两三人的约会。看着烛光下她的娇颜我心头居然浮现出罗曼蒂克这个词来。

    舒悦吃得非常慢看着我切割牛排的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笑了笑低下头去。我怔了一下微笑道:“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手太粗糙了拿刀叉有点感觉不太好。”舒悦摇摇头脸上微红道:“哪有我是觉得你用刀的姿势很优美你刚才说你才吃过两三次西餐我怎么感觉你似乎生下来就用刀一样非常的娴熟。各种刀法的运用简直让人入迷。我从小就在外国长大但从来没见过用刀用得像你这么好的切割得非常精细而且简直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一阵汗颜心想你要是知道死在我刀下的人不知凡己就绝对不会用优美这个词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的格斗技能和刀法枪法似乎也正延着一条笔直的直线迅提升。每一次亡命的经历都让自己的战斗力有质的飞跃。甚至觉得已经渐渐升华到了带有种某种艺术般的美感。

    杀人的艺术?我只能报之以无奈的一笑。

    吃完主餐后舒悦叫了撒上碎榛果的巧克力小点心和我慢慢喝着咖啡慢慢品尝着。我看了看天色才是刚刚入夜便笑道:“今天还真是挺早的。你说一会去哪好呢?”心想既然你都这么客气了真实性就再浪漫一点可惜自己对T市所知甚少也不知道晚上有何浪漫温馨之处。

    然而舒悦却笑了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怔了一下奇道:“唷我以为你就是叫我来和你吃晚饭的。”舒悦展颜一笑开玩笑般道:“叫你帮做事肯定得先贿赂一下嘛。”

    我嘿的一笑道:“原来不是真心实意感谢我呀。”舒悦道:“说笑的不过确实一会想麻烦你件事我想你跟我一起去吕存孝家一次。”

    “吕存孝?”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似乎是前些天晚上那个被打的学生不由奇道:“去他家?怎么了你查到他家住哪儿了吗?”

    舒悦点了点头道:“何止是查到说起来真是巧得不得了这个学生星期一居然转学到我们学校来了。”我张大嘴摇头道:“这也太巧了吧。”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其实也不算很巧了据校长说这孩子这几年中差不多转了七八所学校了。经常闹事打架每所学校都在不了几个月所以很多学校都不愿意要他。不过似乎家里很有地位而且和我们校长似乎认识所以最后校长还是决定接收他了。”

    我哦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孩子的几个面容。不由缓缓摇头道:“你的意思是想去家访吧我想你不用这么费力。这孩子在你们学校最多呆一两个月的。”舒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是老师的不管对好学生还是坏学生总有职责和义务的。何况校长还把他指派来我们这个三年级的菁英班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要是任其放任自流不但会毁了这个学生很有可能还会对其他学生造成不良影响。你知道吗?他才来了短短五天就已经逃课两天到校的几天有和其他学生生磨擦昨天还动手打人了。”

    看着舒悦脸上的愁容我不由打趣道:“哟你还是菁英班的班导呀真是看不出来。我见你还有时间来教补习班还以为你的工作挺悠闲的。”舒悦瞪了我一眼道:“你还笑人家都急死了。我来教补习班可纯是为了赚钱你真以为我舒服的呀我是喜欢一到假期就去世界各国旅游所以要趁着年轻多努力赚钱的。不过我从来没有影响过我的正式教学哦。我所有的学生都蛮优秀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吕存孝把现在这个班搞坏。”

    我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想我陪你去做这次家访?”舒悦嗯了一声道:“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唐突所以……你要是没空可以拒绝的。”

    我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我陪着去。”舒悦狡黠一笑道:“我本想叫他家长亲自来学校一趟的谁知道他们家的人似乎都从来不在家似的。电话每次都是佣人接的我跟他谈过几次也根本没改。所以我才决定去家访了。看看他家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我笑笑道:“这跟我还是没什么关系嘛。”

    “谁说没关系!”舒悦朝我嘟了嘟嘴道:“谁让你那天这么出风头你知道我说要去他家问他要地址他怎么说他说除非是你去他才肯说。”

    “我靠不是吧!”

    舒悦无奈地一笑道:“所以我一直很反感暴力了你看看吧你才这么动手一次对孩子的影响就远远过了我们这些老师。你都不知道他和我聊天的时候话语中有多崇拜你。”

    “这样呀!”我犹疑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是老师这么去会不会有点不妥。而且你也说了他家长经常不在家今天去会不会也不在。”

    “吕存孝答应了我如果我带你去他一定叫他父亲待在家的。何况这是周末应该会在的。你说好不好嘛!”舒悦以一种难得的撒娇面孔软语哀求道。

    我自然无法拒绝只得微笑道:“吃人的嘴软我能说不字吗?”舒悦嫣然一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我哈哈一笑忽然意识到在这种地方忘形而笑有点不妥赶紧压低声音道:“凭什么这么肯定。”

    “这还用猜吗你对于你无关的事也肯动手何况我现在来求你。”舒悦笑着说道。这女子笑起来很有种特别的感染力。

    吃完饭我们叫了辆车按照吕存孝提供的地址向T市的郊外赶去。据舒悦说这是T市的富人区。看着沿山而建的幢幢漂亮别墅想来吕存孝家应该也是很有钱的。

    这时候舒悦把详细的地址告诉了出租车司机这司机哦了一声从后视镜中看了看我们随口道:“哦你们去吕家的呀。”舒悦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吕家?”那司机耸肩一笑道:“当然知道你说的地址附近都是吕中天的地盘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脸色一下变了我一下转过身去对舒悦道:“吕存孝的父亲是吕中天?”舒悦有点奇怪我的神色变化摇头道:“不是呀我记得联系手册上写的是吕家豪的。”说着愣了一下道:“吕中天你们说的是不是中天实业的那个董事长。前几天我还在电视上见到他呢好象要参选议员的。吕存孝是他家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我轻轻摇了摇头想不到绕来绕去自己还是和吕家脱不了干系的。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阿灿好象就叫吕家灿的自然和吕家豪是兄弟了。至于吕存孝不用说从年龄看一定是吕中天的孙子辈。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只从吕存孝身上就可以窥见他爷爷吕中天是什么人了。

    唉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吕家灿不在。虽然我当天没有跟他直接打过照面但搞不好那个背叛洪森的阿三还会记得我的。不过这既然是吕中天的家宅就算吕家灿在阿三那种人也不可能出现在主子的家宅中的所以我心下倒不是太慌。

    出租车停在了郊外一处山明水秀之处和一路所见的其他的私人别墅明显不同下车处的所见的建筑很具有中式风格。甚至在大门前铺了一段青石阶路周围更塑有形态各异的石像很有王者气象。难怪司机会记得这么熟。只从风格上就可推知吕中天的组织是传统黑帮的。

    路边两块奇异的巨石上分别阴刻有四个字:中天、泗水。我立在巨石旁看着这几个字不停地望着。舒悦奇道:“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伸手拍了其中的一块巨石。自己难道真的避不开这么巨石的阻挡吗?我有种预感自己还是避免不了要再次走进这局里。如果我注定了闪不开那泗水帮会不会又是天星社的翻版?

    “不是现在胆怯了吧。都来到这了你就走吧!”舒悦催促我道。一边拿出电话拨通道:“吕存孝吗?我和文老师来了你没出去吧。”挂断电话舒悦叹道:“他就是借口家远天天迟到。我是来亲自验证一次。看看到底要多久。其实有人接送的话也不可能迟到的更别说坐捷运比这快多了。”

    我笑道:“出租车可做不了准的你怎么不自己开车?”舒悦笑道:“烦嘛!”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告诉他我是文老师?”舒悦狡黠地笑道:“是呀我说你是其他学校的老师!”

    就我这样还能当老师?我直接无言。自己从事过的职业本就不少这一年多来更是离奇到无以复加现在居然还要伪装教师真是没话说了。只得无奈道:“那我教什么科好呢?你可别瞎编要不绝对穿帮了。”

    “我说你是教体育的呀这没什么难度吧。我看你呀别说只教国中体育就是教职业运动员也绰绰有余了。”舒悦轻轻拍了一下我笑道:“走啦还什么愣。我的文老师。”我无言地摇头一笑随着她向大门走去暗想这体育老师还来搞家访的我怕是中国第一人吧。

    吕存孝知道我来倒挺欢迎的乖乖在大门处等候。一起出来迎接的还有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见我们来那中年人已经一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和舒悦及我热情地握手一边示意一边紧张地对舒悦道:“里边走你是舒老师吧真是对不起我是存孝的爸爸。前几天我去南部公干回来才听下人说舒老师有打电话来过。本来我该直接去学校的不过存孝说你今天要来家访我才赶紧匆匆从公司赶回来不周之处真是抱歉呀!”

    舒悦赶紧道:“吕先生和家长及时沟通联系本就是我们老师的职责你去学校和我来家都是一样的。”吕家豪狠狠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吕存孝回过头来道:“舒老师我有狠狠地教训过这小子了他是不是又在学校惹事了。”

    吕存孝对父亲的冷眼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走近我道:“文教师你在哪个学校教书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我连T市有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哪儿能瞎扯只能含糊道:“你问这干嘛!”

    吕存孝一脸兴奋地道:“我去过很多学校了从来没见过你唉你告诉我你在哪间学校教书呀我叫我爸帮我转过去。你放心我绝对会来学校的。”

    吕家豪一脸尴尬向舒悦询问道:“这位是?”

    舒悦赶紧道:“这是文老师是其他学校的体育老师也是我朋友送我过来的。”吕家豪哦了一声道:“这样呀也是你是女老师晚上出来还是要有人接磅的。刚才存孝乱说话你们两位别介意。”这话一出我心中也哦了一声估计舒悦还真有这个意思在内的。

    无料吕存孝嘿嘿一笑道:“哪有呀文老师是舒老师的男朋友天天晚上都送的。”吕家豪道:“你又知道别乱说!”吕存孝道:“我怎么不知道了我还没来这学校前就遇见过文老师送舒老师回家的。那时候都很晚了不是男朋友怎么可能送的。”

    对着这一孩子舒悦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脸上都有点红了。我心中靠了一下暗想本来就没有的事你红什么脸呀不是越描越黑了。

    这时候吕存孝又对父亲道:“爸他就是我电话里和你提过的那人了。真的你是没见过文老师打架好厉害的比你那些手下强多了动作酷死。我看比战哥还要厉害。”吕家豪哦了一声以一种奇怪的眼神重新打量了我一眼。

十 家教

    吕家豪招待我们进入堂屋中和外面的纯中式传统建筑架构迥异这间面积宽大的堂屋似乎经过名家设计即保有了传统风采又不失现代气派。大部分家俱都是由红木精心手工打造而成一看就是昂贵无比。正神位墙上立着一个很大的神龛里面有关二爷的神像。几柱焚香淡淡地吐着青烟让这堂屋中有种奇异的气氛。

    舒悦似乎有点对焚香敏感赶紧接过下人送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和缓了一下呼吸才慢慢道:“吕先生我今天冒昧前来是想和你谈一下有关于吕存孝同学在学校的一些表现。”

    吕家豪轻轻点了点头怒看了吕存孝一眼无奈地叹气道:“舒老师我知道犬子向来不听话经常给学校惹麻烦。这是我做家长没有管教好。你看我要不要叫他先回避一下你再细细跟我说。”

    舒悦看了吕存孝一眼缓缓摇头道:“这个不用这本来就是跟他有关的他有权在场如果我说得不对的或者有别的隐情孩子的意见我们也应该尊重的。”

    吕存孝才懒得听这些坐到我身边来轻轻用肘碰了我一下低声道:“文老师我叫我爸把我转来你们学校好不好?”

    “存孝!”吕家豪见老师有访这孩子却没事儿一般不由大怒朝着吕存孝大喝一声。“你老实点行不行你爷爷你爸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给我们争气一点行不行!”

    吕存孝双眼上翻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行怎么不行!你不就是怕我给你丢脸。”说着缩回身子去懒洋洋地道:“就算我不给你面子也要给两位老师面子对不?”

    吕家豪脸色一下铁青右手捏成拳狠狠地往桌上捶了一下狠狠刺了吕存孝一眼。长长地叹息道:“舒老师你也见到了我这儿子实在太太……了。唉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他才好都怪他娘死得早没有人好好教育他。”

    吕存孝忽然面上露出冷笑居然一下猛然站起身来道:“妈不是因为你会死吗?你别以为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吕家豪双眉一垂脸上闪过些惨淡的神色竟然没有反驳。

    最尴尬的就是舒悦她本来是来家访的然而话没说到几句就见到这对父子开始争执。只得赶紧改立场先劝和再说朝吕家豪道:“吕先生不如这样吧让孩子先回屋去看书你也冷静一下。”

    吕存孝稚嫩的脸上露出些不屑的狠意悠然道:“知道还说得这么好听什么我有权在场其实还不是想把我支开好告状放心我不会偷听的你有什么想告状的尽管告好了。反正我不在乎。”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吕家豪气得不停地直喘粗气就连舒悦都是一脸尴尬。她是教菁英班的何曾见过这种顽皮不堪的学生。本是一番好心想和学生、家长一起寻找问题的根源却被说成了一个来告状的。这还是吕存孝比较佩服的我在场了否则只怕说出更难听的话。

    “真是不好意思舒老师存孝太不懂事了。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不要见怪。”吕家豪赶紧替子道歉。

    舒悦摇了摇头道:“孩子这个年纪是最容易产生叛逆思想的时期他刚才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只是我们作为家长和老师应该设法了解孩子的思想。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吕存孝同学会和其他年龄的孩子不同特别要……顽劣一些呢?”舒悦毕竟是老师觉得用暴力这个词还是过分了些。

    吕家豪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过一会才道:“这个可能我也有责任吧。她母亲死得早我又忙于生意很没有时间教导他所以他都是跟社团……哦不跟一些我公司里的年轻人玩大的没有正常的童年生活所以才学成这样吧。”

    我心中冷笑暗想你也不用改口了吕存孝这么一在黑社会组织里长大的小屁孩也算是一少东家能学好那才叫怪事了。

    舒悦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吕先生有件事你知道不知道吕存孝曾经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凌过而他似乎也把这种仇恨转移到欺负同级或者低年级学生身上去。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如果你们家长不引起注意以后恐怕会不很收拾。”

    无料吕家豪竟然苦笑道:“那是他自愿的吧。否则有谁敢惹他了。”舒悦一惊道:“什么?他自愿的?”吕家豪一脸无奈摇头道:“这孩子性格蛮犟的我这几年见他也无心上学眼见都快没学校愿意收他。就想强迫他念完国中赶紧送他到外国念书但这孩子打死也不同意我的意见说如果我再叫转学或者强迫他去外国你就死给我看。我本来也当小孩子是开玩笑没料到他竟然真的开始玩自残经常主动去挑衅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然后狠狠打上一架带着伤洋洋得意地回家。然后就借口有伤在身不愿意上学了。”

    舒悦哦了一声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笑意意思很明显肯定是在笑居然被你给蒙对了。吕存孝真是为了不上学才故意受伤的。我笑了笑暗想也是吕中天的孙子辈就算真有人敢惹也绝对不是那天那五个家伙可以搞得定的绝对是不知情人所为要是那五个小瘪三知道他们打的是吕中天的孙子怕魂都飞了。

    吕家豪说完看了我一眼道:“前几天这孩子玩得实在太过份了不知道惹了哪些人好象被打得很伤要不是遇见文老师你出手相救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真的要好生谢谢你才对。”我赶紧谦虚道:“这是应该的。

    舒悦道:“既然孩子不愿意转学何以这次又会愿意转到我们学校呢?”吕家豪道:“这都有赖于你们两位老师了我强迫他到舒老师你们学校的时候那孩子本来死活不愿意的。后来一见到班导老师是你居然就同意留下了。我那时候也纳闷怎么忽然转性了却原来他是以为文老师也在学校里所以才同意的。”

    舒悦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没来几天又逃学了。想来是因为在学校没见到文老师。”说着笑着看了我一眼略带丝讥讽地道:“看来还是你比较有亲和力嘛。”我一脸无奈暗想这些小男生的心态我又如何不知。越是倔强的男生越服强悍的老师。温柔这招对这种年龄的男生来说基本是无用的。

    吕家豪也唷道:“对哦这孩子从小到大和我打过的电话用指头都数得出来。但那天晚上他居然和我打电话说起这事而且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我就奇怪了现在才知道是这个原因。”说着身我们猛然一个低头敬礼道:“文老师、舒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这孩子我把这孩子交托给你们了。拜托你们一定要让他争取念完国中呀。”

    舒悦赶紧扶他起肩道:“吕先生你别这样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否则也没必要来家访了。”吕家豪松了口气看了看我道:“文老师你呢?我知道这小子很服你也许只有你能管得住他了。”

    我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又不是老师这关我什么事我瞥了舒悦一眼示意叫她赶紧想办法。无料舒悦竟然道:“这个是肯定的文老师也很关心学生的。”我赶紧干咳一声提醒舒悦我可不是什么老师的别乱答应。舒悦给了我一个眼色叫我别多话。我只得无奈地笑笑自己来拒绝道:“吕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体育老师而且不在这所学位和存孝接触的时间有限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吕家豪道:“这个容易只要文老师你愿意我想聘请你为他的家庭教师这样一来在学校有舒老师管在校处有文老师你监督这孩子就有救了。”

    啊?我和舒悦都是异口同声地惊叹。没这么夸张吧你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馊点子。

    “这方法不错!”就在我们惊讶间楼上忽然传来一个略带些浑浊的声音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楼梯上一个穿着旧式黑色马褂的老头正缓步而下。他的脸虽然刮得很干净但岁月的侵蚀已经让他的眼角和额头布满皱纹两鬓已经斑白。两条浓眉斜飞而出眉际亦有些灰但一股桀骜不驯的英气却历历在目。

    只看这气势不用吕家豪介绍我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吕家豪赶紧站起来道:“爸你怎么也出来了。”说着对我们介绍道:“两位老师这是家父。”

    吕中天一边慢步走到楼梯一边向上面招了招手道:“存孝你给我下来!老师来了躲着干什么?”吕存孝果然是个孩子虽然说了绝不偷听其实一直站在楼上的。这时被吕中天一唬只得依言乖乖出来只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吕家的无上权威仍然掌握在吕中天手里就是顽皮如吕存孝也不敢逆其锋茫。

    吕中天领着吕存孝走下来向我们俩分手合什敬了敬礼道:“刚才我出来活动无心听到你们的谈话。存孝这孩子不听话真是让两位老师费心了。”

    舒悦自然赶紧谦辞了番。吕中天又道:“孩子不听话我知道我们家长有很大的责任。但我年纪大了家豪又公务缠身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多的精力来教存孝只有寄希望于你们老师能多费点心帮帮我们。我刚才听家豪说想请文老师当存孝的家庭辅导老师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可是……”我还没说话舒悦已经先急了。她是最清楚我的底细了。本来只是想借我这个身份来家访的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出格的一件事了。现在居然听吕家说想聘请我为家教当然不能再玩笑下去。

    吕中天是老辣之人只看舒悦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马上阻口对我道:“文老师你的意思呢?”不等我回答又继续道:“存孝这孩子难得服一个老师我看这事行。我知道你们老师工作辛苦。也知道存孝这孩子顽劣不堪要勉强文老师你做他的家庭教师一定是很为难你不过我们也是别无他法。”甚至不等我回答已经向吕存孝道:“存孝如果让文老师做你的家庭教师你会不会再不好好学?”

    我靠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逼得这么紧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吕存孝抬起头来一脸兴奋地道:“真的?文老师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家庭老师?”

    在这一瞬间我心中竟然有丝冷笑已经有了个还没有想清细节的计划脸上自然是露出为难的神色。

    舒悦见我为难这事是她惹出来的。只得硬着头皮道:“两位吕先生文老师还有其他工作的只怕没有时间……”吕中天和吕家豪都是一脸失望齐齐望向我征询我的意见。我见时机成熟假装沉吟的样子终于点头道:“我是老师教育学生是天职本份本就不应该分课内课外的。两位既然这么要求我可以姑且一试!”

    这话一出吕中天和吕家豪都是大喜只有舒悦啊了一声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不明白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吕中天轻轻拍了拍手赞道:“存孝能遇到你们这样的老师真是他的福份。文老师放心待遇方面你放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吕家虽然条件有限但毕竟只有存孝这么一个后辈只要他能用心学习我就真的老怀安慰了。需要我们创造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照办。”

    我对吕存孝道:“存孝你如果真的想我平时辅导你有两点你要先同意。”吕存孝点了点头道:“老师你说吧!”我缓缓道:“一你要按时去学校不要迟到早退更不要逃学;二、不要再在学校搞事男人不能被人欺也不应该欺负人;三、你要好好听舒老师的话一个肯真心对待自己学生的老师你是一定要尊重的!我就说这简单的三点要求没问题吧。”

    吕存孝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拍了拍他肩膀道:“那就这样吧。咱们都是男人也不用婆婆妈妈的你既然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

    吕中天和吕家豪相互望望似乎都有占奇怪怎么吕存孝就这么容易听我的话。舒悦更是不可理解低声道:“吕存孝你明天真的能按时来学校吗?”吕存孝眼睛一翻道:“刚才不是答应了吗?你以为我说着玩的?”舒悦哦了一声再度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就似我给吕存孝下了盅一样。我心中一笑其实吕存孝的心态我再明白不过除了家境优越以外这是绝对的暴力孩子。这都是拜他从小成长环境的耳濡目染所致。然而吕中天和吕家豪当然不想他再走这条旧路所以强迫他学习也许因为教育方法失当又或者如他刚才说的母亲死亡事件的某种阴影所致这自然惹得他对父亲的逼迫学习极度反感。在这种时候如果有一个在他心目中所谓英雄感和正义感并存的形象出现很容易就会让他的信仰得到弥补。

    现在的我对他来说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点上即使舒悦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也未必会懂男孩子的心理的。再顽劣的男孩对真正的强者也总是充满敬畏的在这种暴力情怀上我得承认我和他有一点点类似的地方。就好比我当年可以谁也不怕但在顾师父的面前却从来不敢忤逆行事。

    从吕宅中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明月在空把这郊外的原野和山峦照得如镀上一层薄银。

    我缓缓走在前舒悦从后忽然一把拉住我似乎憋了许久似的追问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答应他们家的要求。”我笑笑道:“不好吗?”舒慰无奈地道:“你又不是教师再说了你没工作的吗?会不会影响你你真后悔今天把你叫来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我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头也不回地道:“走啦!美女!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都答应人家了不是。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忙的。我白天也没什么事的最多晚上不能每天都去上你的课罢了。”

    舒悦道:“那个倒不是问题我可以找其他时间单独帮你补的。”

    “是吗?”我一下猛然转过身去正好和她走上来的身子一下撞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坚挺的胸部一下触碰到我。一种异样的温柔感一下充斥了我的整个身心。

    “啊!”舒悦一下推开了我低下头去道:“对不起。”月光照着她那羞涩的纯净面孔我心中忽然有些想弄她的玩笑感觉。继续把身子紧紧挨过去低头道:“不另收费吧!”没等她回答我已经轻轻伸手一摘把她的眼镜给摘了下来柔声道:“干嘛又戴上了你知道吗?你不戴眼镜更漂亮的。”

    然而我只是拿过她的眼镜对着明月看了看又替她戴回去然后悠然一笑:“走吧不然赶不上末班可惨了!”

十一 激吻

    这是我第二次送舒悦回家同样长长寂静的长巷同样两个孤单的身影。T市是多雨的或者我们在吕家的时候这儿飘过一阵过路的小雨路面显得有些湿滑身子触碰到路边院落一团团的攀爬植物叶面上的积水滴答而落触手处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的侵犯举动一路上舒悦都没怎么说话。轻轻地甩着她的挎包走在我身前约一米处高跟鞋的鞋跟轻轻敲击着路面出踢嗒的声响。裙摆的摇弋间露出一段纤细的小腿。灯光从路的尽头射来映在她的身上使她的整个身形有种如跳舞般的眩美。

    “对了从没听你说起你的家人不在T市吗?”我不想两人间太过冷场随便找了句话说。

    舒悦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道:“他们不在台湾的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澳洲了我也是在那边长大的。”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你英文这么好这么说就你一个人在台湾?”舒悦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又道:“也不是了也还有几个亲戚在的。不过也不常来往了。”

    “那你怎么决定一个人回台湾呀?”我问道。舒悦脸上一红道:“因为……”

    我笑道:“因为男朋友吧!”舒悦轻轻地点了点头嘴里嗯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猜到的?”我笑道:“你这么漂亮不可能没男友的吧。不过我从没有听你提过他也没见过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有点儿奇怪就只能是猜一猜了。”

    舒悦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刚刚遮过明月的一层薄云轻叹了口气道:“他还在军中服役的还有一年呢!”我心中早知道如舒悦这般出色的女子本就绝对不会没男友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或者是男人心作祟的缘故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一丝丝失望。

    “你女朋友呢?我也从没有听你说过的。”舒悦问道。我心头闪过周易的身影缓缓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舒悦很奇怪我的回答。

    我轻轻掏出只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答非所问地自言道:“不知道也好吧。知道也把握不了不是更难受。”

    舒悦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这个问题只是以一种很温柔的眼光看着我忽然笑道:“你这个人蛮独特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来旅游的后来见你天天来上课就知道绝对不是了哪有旅游者像你这样有空的。而且我刚才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答应吕存孝的家长。现在还搞不明白呢。”说着直望向我道:“说真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手中翻转着火机沉吟了几秒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舒悦一嘟嘴轻轻哼道:“有这么神秘吗?说话晦晦涩涩的。”我无奈地一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嘛。”确实关于泗水帮我真没什么计划只是心中隐约觉得如果自己能依靠吕存孝家教这个身份接近泗水帮的话也许能做出一些什么事来。

    这也是我答应吕家的唯一原因。尽管我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以及该如何去做甚至为谁而做。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没有细想过的。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有阴谋!”舒悦道。我笑而不语看着手中旋转的火机我忽然想起在泰国的那一幕不由冷笑了一声对现在的我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我不会就这么放过肖万全的。青烟从我嘴边吐出来我心中隐然想起一丝联系泗水帮和天星社都是走毒品线路的也许我能从中做点什么吧。

    “你想什么?脸上怪怪的。”舒悦问道。我回过神来笑了笑瞎掰道:“没什么在想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呢?”舒悦奇道:“你想他干嘛?”我悠然一笑道:“想什么样的男人可以掠俘你的心呀!”

    舒悦羞涩一笑道:“其实他长得也不帅的不过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家哥哥。后来我随父母去了澳洲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了的。不过他前几年大学假期去澳洲旅行的时候我们又很巧地重逢了就……”

    “哇这样呀!”我赞了一声笑道:“好传奇的恋情难怪你肯为了他重新回到台湾静静等他服役。”舒悦有说话只是羞涩一笑自然是被我猜中了。

    “有缘份的人呢是值得好好珍惜的加油哦!”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决定从这刻起把潜意识里有关于舒悦的所有绮念都抛至九霄云外。

    “走吧!今天很晚了再不走快点会影响你睡眠的。”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一秒间我心中再无一丝亵渎她的**。舒悦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只是如刚才一样静静在前带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她居住的公寓楼下我笑着向她挥了挥手道:“今天我就不送上楼了你早点休息吧。”舒悦点了点头倒似有点不悦一般顿了一下忽然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舒悦咬了咬下唇终于道:“你刚才很忽然表现得很豁达是不是因为我有了男朋友。”

    我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得苦笑道:“这样不好吗?怎么忽然这么问。”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你刚才说叫我珍惜有缘份的人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缘?”

    我缓缓道:“两个人注定了莫名的相识就是缘吧!”舒悦追问道:“那什么又是份呢?”我道:“应该是除了相识还可以相守就是份吧!”

    舒悦奇怪地一笑忽然定定地看着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和你至少也是有缘的。你告诉我这需不需要珍惜呢?”我心中一怔舒悦这番话无疑是说明了她还在选择之中。如果我有意千万不要因为她有男友就选择退出。

    我忽然觉自己对舒悦的了解还是有限的。这个看上去时常羞涩的女子举止言行都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好但她毕竟是一个从小在外国长大的现代年轻人拥有着自己特立独行的爱情观念从一而终的思想是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到的。

    我并不是个笨蛋自然明白舒悦肯说这番话已经是在暗示我只要我有意她是不会拒绝和我尝试交往的。

    对她来说现代男女间的爱情选择只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然而她却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对我而言却是完全不同的。我可以接受短暂的温柔与放纵却承受不起哪怕一秒的真实恋爱。何况我的传统思维里还有周易的存在。

    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轻轻地看向她纯净的脸庞缓缓道:“我承认你很吸引我但我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

    “为什么?”舒悦直望向我这美丽的女子在这一瞬间完全没有了以往那些羞涩。“因为你女友?”她忽然笑了。

    我摇了摇头轻轻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和我太接近会害到你的。”舒悦道:“为什么这么说?”我笑笑不答反问道:“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做什么的?来这干什么?要去哪儿?你全都不知道吧。”

    舒悦点了点头忽然嘴角荡起笑意轻笑道:“你不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至少现在没有。”顿了一顿道:“正因为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才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蛮神秘的气息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很霸道非常吸引人。所以我不想你因为我有男友而……”说着舒悦道:“我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衷心地道:“谢谢你!”舒悦展颜一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说过你很有魅力的。如果我身上不是有这么多事我也许会认真地追求你一次的。”

    舒悦看着我的双眼很温柔地道:“你知道吗?你看上去很乐观也经常笑但我总觉得你的每个笑容都不是自内心的喜悦就算你开怀的时候也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似乎总是在掩饰着什么。”

    我心中一阵默然舒悦居然能看出我的内心。确实自己这一年多来又何曾有过真正快乐的时候。“我的表演真的这么差?”我笑道。

    舒悦侧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我笑道:“不啊甚至应该说很成功的可惜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的。你知道我在大学念什么的吗?我主修的可是心理学。”

    我心中暗叹了声:真是天才呀懂这么多语种居然还是心理医生当下道:“这么厉害那你说我是做什么的?能猜到我就服你。”

    舒悦看着我手指中翻飞的火机似乎很着迷的样子半晌才抬头道:“我是学心理学又不是算命看相的。不过如果我来猜就做算数的话我宁愿你是对岸那边派来的特工那就真刺激死了。”

    我叹道:“这还刺激呀如果我真是特工你很危险哦!”舒悦嗯道:“危险又如何这世上哪一个女人不想有场电影中惊心动魄的这种相遇。”我一下忍不住笑道:“刚才还想夸你学心理的心智成熟没想到一下变智慧初萌的无知怀春少女了。”

    舒悦哼地用挎包甩了我一下嗔道:“敢这样说我你去死啦!”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这声去死啦的让我一下想起了周易又或者她这种一直隐隐约约的挑逗让我有些经受不住我一把捉住她拿着挎包的手轻轻举到她的头上她的手腕纤若无骨。被我一把抓住不由的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绯红。我再把她另一个手也抬起把她紧紧按贴在墙上。

    我的脸贴近她离她的面不过十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扑到我的脖颈之上。让人有些酥痒。我得承认舒悦这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女子骨子里却有一股让人意外的媚。只不过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让她表现也无从欣赏到这种媚态罢了。

    我轻轻把她的眼镜贴着额头向上推去夹住了她柔顺的长。舒悦双眼似笑非笑毫不畏惧地盯着我眼波中流过一丝笑意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我感觉到自己的眼中有一丝火辣。

    “我会叫的哦!”舒悦咬了咬嘴唇她咬唇的动作相当性感让久已经没有释放过**的我有种难以抑制的生理冲动。我用左手的巴掌缠住了她高举的两只纤细手腕右手以轻撩拨着她柔丝般的际悠然笑道:“叫给谁听?”

    “你说呢?你想我叫给谁听?”舒悦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灯光下晶莹闪亮嘴角始终流淌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话语间也毫不相让两人间的对话完全变成了**裸的性暗示。

    我深深吸了口气舒悦身上的淡淡幽香沁鼻而来套装下的**轻轻地触碰着我身我感觉到自己有点意乱情迷下体在迅地充血之中。夜风贴着楼道吹拂而来我感觉到自己全身有种惊悚的刺激。

    我轻轻有中指抬起她的下额双眼一动不动地直视向她。舒悦终于禁不住我眼光的逼近缓缓闭上了双眼只有那夺目的红唇微微自然翘起微微地闭合着。

    终于受不住她红唇的诱惑我把头一侧唇已经贴了上去。一阵温柔的触感从唇间传来舒悦轻轻啊了一声身子本能地向后轻缩然而我的唇已经如影随形捕捉住了她。

    舒悦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已经极由我肆意而吻我轻咬住她的上唇舌尖在她的口缘边边一抵已经滑了进去。她的嘴是如此烫贴。只是数秒这女子已经开始享受我的温存。舌头也回绕了过来和我交缠在一起。一种腻滑交缠的快感涤荡着彼此。

    我的双手绕过了她的腰间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她的身子紧贴于我一种坚挺温柔的撞击从她的**直扑而来似穿透了我整个生理的防线。

    我狠命地和她双唇缠吻着手下用力已经把她一抱而起盘腿于我的腰部让她感觉到我早已经坚硬无比的下面。她裙下的双腿肌肤是如此的纤滑让我即便隔着一衣裤也有一种舒爽到无法形容的愉悦。舒悦的双手很自然地垂落也是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脖颈指尖还轻轻撩摸着我的耳垂。

    一阵痴吻后我把头缓缓向后移开对着她温柔地微笑道:“喜欢吗?”舒悦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绕头过去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舔我能感觉到她浑身为之一紧有些颤抖地道:“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了!我哪里会理会她的申斥舌尖轻轻地品尝着她的耳垂。我已经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都开始烫。

    “不要不要在这里!”舒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我挑逗地道:“那要在哪儿?”舒悦睁开眼朝我轻轻哼了一声轻道:“坏!”然后重新闭上眼享受着我在她脸上的舔吻以一种迷离的腔调蚊呐道:“放我下来钥匙在我包里!”

    我的脑海有些灵与肉的心灵交战我很明白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知道自己真的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冲动了。然而我确实已经再也无法抗拒舒悦**的强大吸引力右手已经掀开她的衣襟从她的背脊中轻轻探了进去。指尖从她纤滑的肌肤上划划拭过每一寸的移动我都感觉到她的体温是如此的烫。

    “乱就乱吧!”我猛吸一口气正准备把舒悦给放下来忽然感觉到一阵明晃的灯光从远处照向我们我和舒悦都是怔了一下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辆车已经无声无息地驶近了我们停在了离我们约二十余米的地方。车灯正直射向我和舒悦。

    “放开我!”舒悦一阵紧张我无奈地把舒悦放了下来心中暗靠了一声不知是谁这么没情趣居然来打扰两个痴缠中的男女。

    车灯灭了车门缓缓打开随着一个身影的走出那人已经率先叫道:“不好意思呀姐姐打扰到你们了。”

    我原先还以为是舒悦的那个合租女友但才一仔细看清楚这人心头不由呼地长吐一口气我就说怎么我一直觉得舒悦总给我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叫舒悦姐姐的女子竟然就是我在sa遇见洪森那天在亭中还聊过几句最后在一场激战中背叛了洪森的美女。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舒容。

十二 要挟

    “妹妹你怎么来了?”舒悦虽然有些尴尬但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了上去。舒容小嘴嘟紧一脸郁闷地走过来道:“别提了烦死!来你这躲几天。”忽然她的视线和我相触碰不由啊的一下一脸奇怪地道:“你你……”

    我无奈地抬起右手轻轻向她挥了一下道:“嗨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与其让她想起还不主动承认的比较好。反正她对我也没什么了解。舒悦惊道:“你们认识?”我耸耸肩微笑道:“一面之缘而已!”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毕竟没有分开太久为此她还挨了洪森一掌自然也马上就想起我来了舒容啊的一声奇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和我姐姐……”说着脸上浮现出讥笑的神情轻轻一拉舒悦微微压低声音以一种听似窃语实则人人都能听到的语调对舒悦道:“姐姐赶紧老实交待这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我还以为是小叶哥哥存心开你们玩笑呢。没想到居然是姐姐在偷吃。”

    舒悦脸上飞红略有些尴尬地道:“乱说什么。”舒容嘻嘻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得着替男人守寡呀。换我是你早一大把新男友了。”说着朝我轻轻点了点头道:“喂你是我姐的新男朋友吗?”

    我还没回答舒悦已经道:“没这么大大咧咧的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呀!”说着向我微微打了个眼色示意我离开。我自然也知道再呆下去是不妥的便点头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无料舒容忽然道:“别走呀!”舒悦道:“又怎么了?你又有什么新想法。”

    这时候远处路的绕弯处忽然隐然车灯闪动舒容朝后面的来路望了望脸上竟似有些恐惧之意。一拉舒悦慌道:“先别说了赶紧开门上楼再说!”舒悦哦了一声赶紧低头从包里掏出钥匙。既然舒容来了我可不想再掺合下去便再度向两人道:“你们早点休息吧改天联系!”说着转身欲走。

    无料舒容竟然一下拽住了我道:“先别走上去再说。”这时候另一条路的尽头有车绕行过来。舒容脸上一下变色骂道:“追这么紧干嘛!”说着竟然手下用劲拉着我就往舒悦刚刚打开的楼道总门里窜嘴中不停地道:“姐快关门!”

    舒悦见她神情如此惶急自然知道生了某种不好的事跟着走进来奇道:“你又惹什么祸了?怎么慌成这样。”舒容一边拍打着电梯按钮一边急道:“当然是有事了没事谁会来你这你真以为我这点分寸都没有。会没事跑来打扰你和他……那个的!”

    舒悦小嘴一嘟道:“那你也不用把文先生也拉进来吧。”舒容没有回答见电梯一时没下来重新蹑步跑到总门那儿从门缝中往外偷偷看了看再疾步缩回来朝我们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别说话上去再说。”

    果然随着她这一个手势我们已经听到楼外传来汽车停下几个人跳下来的脚步声。更有人骂道:“她的车还停在这她跑不远的!”更有人叫嚣道:“别他妈以为躲起来就没事贱女人抓到你一定把你丢海里喂鲨鱼!”声音说得非常大自然知道舒容绝对跑不了多久。只能是躲在这附近的几幢公寓中所以加以警告。他们的声音非常大从声音判断离我们完全不到十米的距离。很可能就站在我刚才和舒悦缠绵的地方附近。

    舒容脸上变色漂亮的脸上有些青身子都有些儿抖。舒悦压低声音轻轻安慰她道:“不要慌他们不知道你在这儿的。”我无奈地叹口气头朝电梯一指道““这还能不知道?”两人正奇怪我何以要这么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了叮的一声出电梯到达的示意铃响。现在已经是黑夜四处非常安静他们离我们又是很近又怎么会听不到呢。果然已经有人道:“这边!”

    然而舒容早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头就钻了进去。舒悦拉了拉我也跟着走进电梯。正要向九楼的键位按去我已经一下阻止住她改朝十一楼按去。舒悦奇道:“我住在九楼呀。”我道:“安全起见啦外面那道门很容易就可以打开的也许我们还没到别人就进来了。你直接停在九楼不等于直接告诉别人你是住九楼了。”

    舒悦摇摇头道:“不用这么谨慎吧。那为什么不按八楼或者十楼呢。”我道:“真被追进来的话有两楼的间距也稍为安全点吧。而且下楼也总比上楼快的。”舒容进了电梯稍轻松点了用肩膀轻轻抵了下舒容赞道:“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走了吧。我告诉你他打架可厉害了。刚才我想有他在我也能稍微放心一点。想不到还这么谨慎比我想像中还可靠。”

    我直接无言敢情舒容是把我当保镖使了。不过我虽然对舒容没什么好感但既然是舒悦的妹妹适当的保护还是会的。何况看情形自己现在也真走不开了。

    这时候电梯到了十一楼我们快走出来又通过安全通道下了二楼。舒悦刚打开门我已经一下伸手护住墙上的灯开关阻止住她俩开灯的企图道:“进来吧先别忙开灯。”两人哦了一声。跟着我摸黑进来。

    我把门关上侧耳在门口听了听动静断定了没有人追上来这才走到窗边微微拉开窗帘向下望了望道:“还在下面呢。先忍一下吧别忙着开灯。”两女急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看着下面三四辆车边一群正四处张望的打手道:“等其他楼的人先被吵醒吧不用很久的这是公寓区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报警的。”

    舒悦把舒容拉到沙上道:“屋里黑着妹妹你别乱动小心摔倒。”然后轻轻走到我旁边趴到我身边的窗缘下也是微微伸头向窗下张望轻声道:“你到底做哪行的?怎么这么谨慎?”我悠悠一笑轻声道:“你不是猜过了吗?特工嘛!”

    舒悦轻轻哼了一声道:“瞎扯!当我傻瓜呀。”我回头望了望舒容问道:“她是你妹妹?不是说你家人都在澳洲吗?”舒悦低道:“是我三叔的女儿了很飞的从小就不安份我倒是奇怪你怎么怎么会认识她的?”我笑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人呀!”舒悦哼的一声用手肘击了我一下。经过刚才的一番亲热舒悦对我已经一下亲密了不少。

    舒容在沙上道:“我说你们就别卿卿我我了。放心啦等这些人走了你们想怎么做我保证都不影响!就当我不存在吧。”

    舒悦道:“妹妹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个个看上去这么凶的。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了。”

    舒容自行站起来去厨房冰箱那儿翻找了罐饮料呼地喝了一口咂嘴道:“这次我可死得难看了得罪了洪森。”我心中一怔一下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洪森在身体逐步康复后已经正式展开了报复。舒容当初可是背叛他的现在自然讨不了好去。

    不过以我对洪森的了解他似乎不是一个会对背叛的女人如此介怀的人的。何况我总感觉舒容对洪森还是有些微感情的否则不会在洪森最危险的时候还出来求情了。甚至可以说洪森当时能逃脱和舒容有很深的关系要不是舒容最后拉了阿灿一下洪森根本没机会还击并且跳下山崖。这种感觉洪森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才对。以洪森对我的回报推论这应该是一个感恩图报之人。他就算再憎恨舒容也不至于用到追杀这一招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

    “洪森?”舒悦奇道:“不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男朋友吗?你说下面这些人是他派来的?你们之间怎么了?”舒容哼了一声道:“什么男朋友我可从来没当他是过就一老凯子。烂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呀!”

    舒悦道:“不会吧你们不是好了很久了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们还一起吃过一餐饭的我觉得他虽然年纪大点不过还是挺有内涵的呀!”

    舒容不屑地道:“做做朋友呢是没关系。不过他毕竟是混黑帮的我怎么真能跟他长久的处下去你也不愿意你妹妹掉进火炕的吧!”舒悦啊了一声惊奇地道:“洪森是混黑帮的?你怎么早不跟我说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我还觉得这人谈吐蛮不错的。”

    舒容冷笑道:“姐姐你是清白人哪会懂这些的。黑帮人难道脸上就刻着个黑字呀!我告诉你他可是越海帮的龙头老大。”

    舒悦慌道:“你的意思是下面这些人是黑帮份子。”舒容嗯哼一声道:“就是啦洪森硬要和我结婚我不想理他了他就派人来抓我!”我心中呼地冷笑这女人说谎跟吃饭一样简单。只是看她一脸纯洁的样子要真不知道她底细还真会被她给骗了。

    舒悦急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你不会报警呀!妹妹你别怕我现在就帮你报警。”说着就真去拿桌上正闪着信号的手机走去。舒容一下率先把手机给抢了过来道:“姐姐你别傻了。你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坏学生呀。一个教导主任吓几句就怕了。他们可是真正的黑社会。”

    舒悦冷声道:“黑社会黑社会很了不起吗?妹妹你别害怕我有几个很好的朋友是警官我现在就联系他们。”舒容见舒悦当真了不由赶摇头道:“不用了啦我会自己处理的。你让我在这你躲几天就没事了。”

    舒悦无奈道:“那至少和叔叔打个电话吧不然他们担心。”舒容不屑地道:“他们还会关心我?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麻烦你太久的。最多住一个星期等风头过来我会去香港找朋友的。”

    舒悦摇了摇头轻叹道:“你爱住多久呢姐姐都不会说什么的。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了。反正阿may也经常不回家我跟她说一声你先住她房间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再不要这样瞎混了。”说着一叹道:“我还真以为你这次认真了呢。结果居然是跟个黑社会头子还惹出事来。”

    这时候楼下已经有人狂叫嚣道:“舒容你别以为你躲起来我们就会放过你!你小心点!最好别露面否则你死定了。”

    舒悦脸色一变急道:“太过分了这样**裸的威胁。不行这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真的不能看着不管。你不让我报警那等他们走开了我带你直接去找我朋友叫他们想个办法。”

    舒容脸色暗淡下来拿起饮料猛喝口轻声道:“姐姐你真的不要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的。”

    舒悦可是正义感非常强的人哪会听得进去哼哼道:“人人都怕黑社会还有公理吗?他洪森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惹火了我我捅到报社去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舒容一下慌道:“姐姐不要其实这事……其实这不关洪森的事。”舒悦唷了一声道:“到底是什么回事。”舒容躲躲闪闪地道:“你不要问啦!”

    我摇了摇头从窗边转过身来看着舒容缓缓道:“你就直接承认吧下面其实是阿灿的人对不?”

    舒容啊了一声窗外别家的灯光隐隐射入照得她脸上一片雪白只听她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对她我可不用太客气当下冷笑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其实在我观察楼下这些人的时候早已经纳闷这些人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毕竟在洪森养伤期间他许多还可靠的手下都已经来看过他了。然而我看了半天却一个也不认识原先还以为这些只是他的一些下线小弟但仔细观察之下却被我认出了几个是在山顶那天随阿灿一起来追杀洪森的人。

    舒悦茫然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一下洪森一下又什么阿灿的。”然后又问我道:“neo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走回来眼中寒光一闪望向舒容沉声道:“这得问你的好妹妹了我也很想知道既然你背叛洪森又怎么会得罪阿灿的。”

    舒容低下头去嘿的自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连这也知道的看来全T市都知道我舒容现在已经是一沾泥两脚黑左右不是人了。”舒悦睁大双眼道:“妹妹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道:“也不算很复杂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你的好妹妹为了某人背叛了洪森但又叛得不彻底结果到最后两边都不彻底两边都不讨好。”说着我阴阴一笑望着舒容道:“我没猜错吧。”

    舒容轻轻嗯了一声道:“真是很聪明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双手一摊道:“细节当然得由你来说了你如果肯说实话也许我还能帮得了你否则……”舒悦急道:“否则会怎么样。”我悠然道:“很简单啦洪森是什么阿灿又是什么人她应该知道得清楚有个全尸算是万幸了。”

    舒悦一下着急了抓住舒容的肩头道:“妹妹你到底生了什么事快说呀!你不说我怎么能帮你的。”

    舒容犹疑了一下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向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能帮我?”我缓缓点头道:“你肯说的话试试啦!”舒容长长叹了口气终于道:“是我对不起森哥。”我止住她的话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阿灿又要来派人追杀你。”

    舒容嗯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过你既然知道我背叛森哥的事而且是姐姐的朋友那我也不用再隐瞒了。”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喜欢三哥所以在他的指示下骗了森哥把他引诱到sa不过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对付森哥的。后来森哥跑后阿灿和崔永三知道我和森哥相处过很久就让我说出森哥所有可能躲藏的地点。我害了森哥本来就一直很后悔自然不肯再帮他们了。谁知道崔永三竟然就为这个打我。”

    真是犯贱!我心头骂了一句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舒悦隐隐明白了是什么事不由问道:“你说了没有他们打伤你了吗?”舒容摇了摇头道:“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不过前几天我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查到了森哥躲藏的地方。在他们准备动手前我就赶着去通知森哥快点转移。我找不到森哥就找了他一些手下想让他们通知森哥可惜我找的这些人原来早就投靠了阿灿我这等于是自投罗网。”说着惨然一笑道:“后面的你也看到了。嘿结果阿灿他们这次又没找到森哥认定了是我告密的。阿灿火了就派人来追杀我了。”

    我心中一叹如果舒容此言是真那看来洪森不但没能翻盘境界仍然是很危险的。不过对这个女子的话我总是有几分保留的。最近我都潜心于学习英文都没有看看当地的报纸否则也许能从一些相关黑帮火拼的报道中看到一些两边形势的。

    舒容扬头朝沙靠椅一靠叹道:“我现在是完了两边都当我不是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我了。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舒悦安慰道:“没事的姐姐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舒容叹道:“你又要说找警察了可警察能保我一世吗?”舒悦望向我道:“neo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皱了皱眉如果我开口洪森这边应该不会再对舒容如何但阿灿这边的麻烦别说是我即便是洪森这样一个黑帮组织也很难对付的。单枪匹马如我又能有什么好法子。犹疑了一下我向她们笑了笑对舒容道:“你先在你姐这儿我住下吧不要太担心事情总有转机的!”

    舒容惨然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早知道我就是说出来也没人能帮我的。”舒悦哼道:“我就不信黑社会能这么猖狂!一定有办法对付的。”舒容摇了摇头道:“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不过姐姐你放心他们只是恐吓我还不至于真的杀了我的。真惹火了我我就把他们贩毒的事告诉警方!我偷听过他们的会谈知道他们最近要有交易的。”

    我心下轻叹口气你不知道还好知道这些阿灿更是非得灭你口不可。然而我的脑海中忽然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不由猛然道:“你偷听阿灿他们要交易的事他们知道了吗?”舒容摇了摇头道:“应该不知道的。”我点点头道:“时间地点知道不?”舒容点了点头道:“没听太仔细不过应该就在下个星期地点在……你问这干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点头微笑道:“你告诉我自然对你有好处的!”说着我沉声道:“再说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说着我缓缓走到窗边冷笑道:“我随便喊一声你在这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十三 点醒

    当我再度伸头出窗的时候已经看见有警车向舒悦租住的公寓区这边开来显然是接到了其他居民的报警。阿灿的这群手下似乎并不惧怕警察的到来仍在楼下大声地骂咧着然而随着警车的接近他们的声音也开始越来越小张望间也略显出慌张之色。我把窗帘刷地一拉知道已经再没什么戏可看了在这种时代再强横的强盗也斗不过官兵的。

    “没事了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把灯一开对舒家姐妹道。看着缩挤在沙上的两个女子我心中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脑海中竟然一下想起差点快忘记的另两对姐姐花。这一年来自己认识的姐妹花还真不算少。除去眼前这两女外那久已没有音讯的张家和项家姐妹是否一切安好。也许对她们来说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每个人都延着自己的人生轨道正常行进着吧。

    只有我对未来越来越迷惘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没有普通人这种幸福平淡的生活。一切于我渐行渐远。

    “真的没事啦?”舒容呼地大松一口气跑到窗前悄悄拉开窗帘再度证实了一下。“yeah!”地喜叫一声道:“这下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我冷笑道:“也就是今晚而已别开心得太早。看这群人的样子你最近有得躲了。”舒容脸上一下沉了下去喃喃道:“你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吗?”舒悦赶紧安慰道:“妹妹你别听他吓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乱来的。”

    夜深人静舒家姐妹冲凉后各自入房休息了我本想告辞的不过舒悦说太晚了叫我呆一宿再走我便也没拒绝反正对我来说哪儿都只是暂住的区别不大。而且我明白她们的心思。从她们的眼光中就可知这晚的事让她俩神经绷太紧了有我在似乎会安全一点。

    我倒在沙上和衣而眠。心中有些杂乱的思绪有点儿犹疑不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再搅这趟混水呢?如果真要做又该从何开始。闭上眼施少强、蒙军、肖万全……很多很多人的样子在我眼中一一清晰地闪现又一一变成模糊。仇恨谁?信任谁?似乎都不是这么重要了。未来的事我该如何去做我已经失去了方向。

    寂静的夜里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我不用睁眼只凭声音的来源和脚步声已经知道是舒悦向我走来。她站在我身前替我轻轻地盖上一张薄被。并且很细心地拉好了被角。我虽然在装睡但心中仍有些温暖舒悦替我盖好被子。好象仍没有离开的打算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终忍不住微微睁眼目光正和她凝视我的视线交接在一起。“啊!”舒悦见我忽然睁眼不由有些羞涩。我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地看向她。或者是因为楼层高的缘故窗外的月光很清晰地从飘动的透明装饰窗帘中映进来。整间屋中呈现出一种暗银色的色调舒悦穿着件白色的薄纱睡裙。窗外的月光衬映下她那完美的身子若隐若现让人有点儿怦然心动。

    “对不起扰醒你了!你说你不用被子的但我还是怕你着凉了。”舒悦顿了一下又有些羞涩地道:“你好好休息我进去了。”我再次嗯了一声手却伸出来轻轻拉住了她的裙裾。舒悦轻轻挣了一下终于无奈地坐下对着我嗔怪道:“你想干嘛!”

    我躺在沙上朝里轻轻挪了一下手揽住她的腰柔声道:“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你陪我一下。”舒悦轻声道:“你有心事?”我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把沙旁边的一盏可调台灯点亮了调到一个非常微弱的光度微笑道:“你怎么知道?”舒悦一脸柔情地望着我道:“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么忧郁的神情你知道吗?你刚才虽然闭着眼脸上却是写有心事的。”

    我缓缓点了点头自语道:“或者是吧每个人都有心理脆弱的时候尤其在这种夜深人静时。”“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舒悦关切地问道。经过刚才的事她似乎已经把我看成了一个非常可以依赖的人。

    我拿起水杯轻轻摇晃着看着水杯里的漩涡道:“你会不会有这种矛盾的时候有件事你觉得该去做但却不又不知道如何开始。而且你明知道做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舒悦沉吟了一下毅然道:“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就像刚才我明知道你介意我男友的事甚至我也觉得不妥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当时的想法。我知道也许你会看不起我但这都不要紧因为我更不愿意我的人生会留有遗憾!”望着这女子的坚毅面容我心中忽然有了种决断不由柔声道:“小傻瓜我哪有看不起你的。谢谢你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我望向她柔声道:“你困了吧去睡吧!我没事的。”舒悦咬了咬嘴唇道:“刚才不是还说要我陪你的吗?你放心我不累的。”看着我的脸舒悦忽然微笑道:“你的头该剪了!”说着抬起手轻轻替我把垂落的际整理到耳后。

    她的手指触过我的脸庞我竟然有些悸动。这么温柔的感觉从周易离开那天开始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我伸过手轻轻把她拥入怀中舒悦没有丝毫的挣扎如只乖巧的绵羊一样依偎进我怀里头轻倚在我的肩上她的淡淡香悠悠传来不浓不淡有绽放的夜来香。她单薄睡裙下的身子是如此地贴近于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躯有些热和微颤。然而我去没有任何的冲动只是想静静地拥着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长久以来的所有风浪都似乎平息了心中泛起的是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我闭起眼享受着这种我几乎已经认为不会再在我生命中出现的幸福感有点儿迷醉欲睡。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舒悦把手伸进我的衬衫手指在我胸上轻轻触摸和轻画着。“怎么这么多疤痕?”舒悦是敏感的只凭手指触摸到纹路触感已经知道我身上受过伤。我抓住她的手微笑道:“是不是很丑?”

    舒悦轻轻凑过嘴来在我衬衣的开领处轻轻一吻道:“才不呢很性感!”我被她的话撩拨得有些情动一下抱紧了她。翻过身把她狠狠压在沙上。舒悦嘴里啊的一声嘤咛双眼迷离地望向我。轻声嗔道:“不要妹妹会听见的。”我笑道:“什么不要。我有说我要干什么了吗?”

    舒悦用小拳头轻轻捶了我一下道:“你坏死了!”看着她撒娇的可爱样子我的**一下被点燃但不管再如何冲动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是绝对不适合的。

    我低下头去在她脸上亲吻了下然后把她抱扶起来看着她娇羞的容颜轻声道:“乖乖去睡吧。”舒悦红着脸嗯了一声道:“你呢?”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脸故作淫笑状道:“等你妹妹走了我好好侍候你!或者去我那。”舒悦啊的一声跳起来飞快地跑回屋中朝我扮了个鬼脸笑道:“去你的!臭美!”然后说了声晚安匆匆关上了门。

    我自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清楚彼此间的控制力已经越来越低生点什么只是迟早的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我吩咐好舒容千万别随便离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用便签贴纸把自己心中的一丝想法计划和在T市的所有人际一条条写了下来贴在最显眼的墙上。从中整理思索着自己该从何入手。从昨晚舒悦让我下了决断那一刻起我已经决定了重新开始一段征程了。

    这一年多来的变故已经让我连自己是在为什么而努力挣扎都分不清了善与恶黑与白甚至我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和方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渐渐迷惘模糊。但从那一刻起舒悦让我明白一件事无论怎么活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既然无路可退我又何须再退。未来会生些什么我虽然没办法把握但这么多风浪我也经历过来了我又何惧再多一些呢!既然上天赐给了我这么一段另类的人生我就要活得更加精彩。否则岂不是太愧对老天爷的厚爱了。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根本不用去考虑。依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我说过一定会扳倒肖万全就一定能做到的。喀嚓一声我已经把一枚图钉按到了写有吕中天名字的便签上心中冷笑:不好意思要捎带上你!

    我打车赶到阳明山的时候天色还早阳明湖一如往日那般澄净。每次从喧嚣的都市来到这种山明水秀之地都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洪森其实早已经离开了阳明湖畔的寓所这次是我特地打电话约他来的一来想享受一下清新的空气二来这儿确实也够隐密。毕竟对于T市我并不太熟悉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约会地点。

    我们约好了在离他原先隐密治疗的那个寓所几百米外的一个半山凉亭中见面。这儿郁郁葱葱四周都是密可遮云的热带榕树。但视野很宽阔。山下如果有人来这儿可以一眼就看见。

    洪森比我来得还早很多。我搭乘的黄色出租车才来到山脚电话就响了。这是我特地为方便联系而重新买的手机。除了舒悦外洪森算是第二个知道号码的人。

    “文兄弟是你到了吗?”洪森显然是通过望远镜观察到我的到来直接询问道。

    我没再让司机往前开直接下了车吩咐司机在此等候一会然后通过山路的捷径没几分钟功夫已经来到了约好的凉亭。饶是我早知道现在的洪森正处于草木皆兵的时候但看到他们的架势也不由怔了一下只见小小的凉亭附近差不多安排了近二十人的保护。

    坐在轮椅上的洪森笑望着我伸手朝我一握微叹道:“不好意思只能坐着和你握手了。短时间内我大概站不起来了。”我心下有些戚然只是一段时间没风了洪森竟似一下老去了数岁两鬓间的白更多了。看得出除去生理病痛的折磨外这个大佬最近风水绝对不顺。

    “没事森哥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我问道。见我左右观察的眼神洪森笑着摇了摇头道:“还好吧。我本来想就两三个人来的。不过阿祖他们不同意说太危险了让你见笑了。”说着挥了挥手示意阿祖他们离开。

    他的一群手下很见机知道我和他有话要谈都纷纷走开数十米散落在凉亭四周一脸警惕的保护着。

    洪森待他们走开伸手示意我坐下望向我一脸思索的神情最终缓缓道:“文俊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现在的情况。”我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今早上网看了一下最近的相关新闻知道森哥你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洪森惨然一笑道:“岂止是不好简直是大大的糟糕泗水帮这次做是很绝完全不给我任何的翻身机会联合了另外几个帮派一个月间吃掉了我差不多九成的地盘。在医院刺杀我失败后最近又出重金从越南雇佣了几个杀手想致我于死地。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兼还有一批忠肝义胆的兄弟我就是有九条命也早死了。”

    听洪森的口气在我离开他们以后他应该又受到了几次袭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得道:“其他帮派为什么肯和泗水合作?”

    洪森冷冷一笑自嘲道:“正所谓痛打落水狗趁你病要你命。这么多年来谁都知道T市的黄金地段近半被我越海所控制人人眼红又奈我不得现在知道我落难现在连行动都困难谁不想趁机分一杯羹!”跟着狠狠道:“何况吕中天早已经放出话来谁干掉了我我的地盘就和谁五五分帐。有他这句话谁不心痒。”

    “那你准备怎么做?”

    洪森微微摇头道:“还能怎么样走一步是一步了。嘿我现在就是想认输吕中天都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说着抬头瞅了我一眼道:“你在电话里说可以帮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文俊你身手好可是在这个时代身手好又如何。在这个黑金的社会匹夫之勇早已经无用武之地。”

    言罢惨然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道:“现在靠的都是这个。我要是早点看清崔永三这个反骨仔的真面目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你知道吗?我本以为可以东山再起的但没想到崔永三早就和我很多手下勾通好了。所谓树倒糊狲散真没想到很多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说变就变可以说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周围这些其他再无人可信。”

    “这么没自信?”看着洪森惨淡的神情我有些无言如果连洪森都没了自信我又如何能帮他。

    “信心和现实常常是背道而驰的。你说我现在自保都困难站都站不起来还能怎么做?”洪森一拳头击出狠狠捶在轮椅的扶手上。

    “我倒有个想法如果你愿意试一下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我望着洪森沉声道。洪森神情一变道:“见谁?”我笑笑道:“你先答应我别生气!”洪森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现在还能生谁的气!”

    我伸手入怀轻轻抽出一张舒容的相片来这还是我从舒悦家出来的时候舒悦做早餐给我的时候我随手从舒悦案台上一本相册里抽的。

    “这死贱人!你怎么会有她的相片?”洪森脸色一寒铁青道。我把相片放回衬衣里缓缓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赌一次。”

    洪森奇道:“赌什么?”我耸耸肩微笑道:“赌你是否能再信她一次!”洪森沉默不语半晌方道:“你说吧!你有什么好建议。”我狡黠地微笑道:“很简单舒容告诉我一个消息下个星期阿灿他们有一批非常大的货要运到。”

    “你要我黑吃黑?摆他一道?”洪森不愧是老江湖立马接口道。我笑着摇摇头冷声道:“黑吃黑太小儿科了何况这批货虽然大就算被你全吞了也未必撼动泗水。”

十四 狙击

    “不是黑吃黑难道让我举报?”洪森摇摇头轻叹道:“就只怕我的举报电话刚刚打到警局他们的这批货就停在公海了。文俊我知道你是存心帮我不过你要明白这儿的情况和你那边完全不同的这里是个黑金的社会每个帮派都和官场上有联系我现在所以落得这个下场不只是因为泗水帮处心积虑地对付我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所支持的‘民代’最近出了贿选的丑闻导致我们越海在信誉和财务周转上都处于极大困境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他钻了漏子。”

    我点点头道:“这些我虽然不是太懂不过我想说的我并不是叫你去举报的。我也明白就算这批货被警方给收缴了吕中天只需要丢出几个人来替罪应该奈何不了他的。”

    洪森大奇道:“你明白就好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着阳明湖那微澜的湖面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忽然转话题道:“你知道崔永三为什么要背叛你吗?”洪森虽然不知道忽然改话题的意思仍然点了点头道:“他既然是阿灿的人背叛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笑了笑道:“如果舒容说得没错其实崔永三并不是泗水的人。”洪森一怔点头道:“不错严格来说他应该是尚青帮的人。”

    我点点头道:“你既然也知道那说明舒容并没有跟我说谎。她跟我说崔永三是中韩混血他没跟你之前是韩国黑道第一大帮派尚青帮的人。”

    洪森虽然知道我还有话要说也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我是知道的尚青帮七年前派崔永三来台湾拓展生意曾经和我有过很好的合作。后来他们不满意一些简单的走私和零星枪械交易提出想依靠我的航线运毒但我的生意那时已经上了正轨不想再牵扯进去就严辞拒绝了不过我对崔永三的本事还是挺欣赏的。所以三年前他们老大因意外过世他夺权失败被帮中人排挤被迫逃离韩国过来台湾投靠我我也就收留了他。没想到这狗狼养的最后居然摆我一道竟然暗中投靠了吕中天。”

    “可是有一点你绝对不知道。在台湾的这几年崔永三其实一直没有放弃过要夺回尚青帮的权力。据舒容说他当初所以被尚青帮排挤最重要的原因是尚青帮认为他没有能完成开辟台湾航线的任务不信任他的能力所以一直想做出点大事来证明自己。”

    洪森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地道:“你的意思是吕中天答应了他会帮助他回韩国夺权?”我点了点头道:“这我不能肯定我也是听舒容说的。不过听来可能性应该很大。”洪森道:“是有可能唉也是我这几年太热衷于走政治线路了又被暂时的成功蒙蔽了双眼没有太认真看清他我早该知道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现在你一说我才想起这几年来他来台湾以后曾经很多次提出要求要我帮他可是我始终没有答应。唉难怪他会选择了泗水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现在根本奈何不了他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话我就能证实舒容给我的消息确实是真的。据她说崔永三已经和尚青帮重新联系上了他们准备一起合作把你给灭掉你的地盘由泗水来接受同时泗水把你控制的码头和航运改造成为运毒到韩日美的一条重要中转线路!”

    洪森点点头道:“我这比谁都清楚!你直接说吧你忽然提到他又提到尚青帮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我冷冷一笑道:“很简单你可以证明给尚青帮看跟你合作比跟泗水要强得多!”

    洪森哈哈一笑自嘲地道:“我来证明?谁不知道我现在势单力薄四面楚歌。别说尚青帮了我连小小一个泗水帮都对付不了。”

    我神秘地向洪森笑了笑道:“现在不就是一个机会这批货是泗水和尚青帮的第一次合作。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事给黄了尚青帮还会不会再继续跟泗水合作呢?又或者如果尚青帮在怀疑泗水的能力时你能和他成功的合作他们会不会掉转枪头来对付吕中天呢?”

    “你的意思不但要我抢了那批货而且要我和尚青帮合作?”我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洪森手指在轮椅上轻轻地敲动着怀疑地道:“先不说这个就算我们能黑了他这一批货又怎么能保证能动摇他们合作的关系而且既然是他们第一次合作一定非常小心不要说出货量不可能大就算失败估计也是在计划范畴内的。很难一次就动摇他们合作的决心。”

    我面上泛起冷笑掏出烟点上看着青烟的飘荡缓缓道:“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来三次只是黑吃黑就算不用和尚青帮合作就只是黑吃黑我们也吃死他!”

    洪森一怔奇道:“就算我肯赌相信舒容这一次的线报但你能保证她还能提供第二次第三次?”我不屑地一笑悠然道:“靠她自然不行她现在自身难保呢正被阿灿他们追杀。”

    洪森啊了一声道:“那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有把握不过你得帮我几个忙!”

    “要我帮什么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洪森斩钉截铁地道。我微然一笑道:“我想你做的很简单你帮我找性能最好最精细的窃听器我来负责安装!”

    “你来安装?”洪森这次真的怔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我。我点点头心中傲然一笑要说现在能如此方便地出入吕宅的外人也许除了我根本没有别人。任吕中天他们抓破头皮也想不到他们替孩子很努力才争取到的一个优秀家庭教师居然会是一个大卧底。

    对我来说卧底早已经是正常得如吃饭睡觉一般然而这次和以前的是完全不同的我要达到的目的绝对不是为所谓正义也不只想干掉吕中天。我自有我的目的!只是要实现这个目标也许还很遥远。但对经历过无数挫折的我来说早已经学会了耐心等候的到来。

    看着洪森目瞪口呆的神情我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再没有把握也还不至于冲动到去送死。对了有空的话你顺带帮我搞定一个身份。就用你上次帮我伪造的那个身份替我再补充一点履历。”

    洪森看着我自信的笑容终于也微笑了缓缓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大自信。不过我绝对会帮你的。你说你要什么身份。”我笑笑道:“很简单一个普通中学的体育老师就行教龄不用长半年足矣!但一定要有充分的人证物证我要保证吕中天绝对查不出底。”

    洪森盘算了一下道:“这个没问题我和很多私校的校长关系不错我会帮你安排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安排进我有入股的私校。”我点点头有洪森这个保证我就能更加完善无缺地扮演我的教师角色。只要洪森和舒悦不说破我绝对就是一标准的体育老师。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一个身份呢?这和吕中天有什么关系。”

    我皱了皱眉正犹疑要不要告诉他这时候忽然山谷中传来呯的一枪响声音非常沉闷。

    洪森脸色一变道:“什么声音是不是枪声?”我点点头道:“狙击枪的。”这种声音非常沉闷和别的枪声都有所不同非常容易分辩。洪森疾对站在远处的阿祖道:“阿祖快去查一下怎么回事!打电话给小伟。”

    约莫半分钟阿祖跟着几个洪森手下一脸着急地冲了进来。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略带慌张地道:“森哥不好!”

    “怎么了阿祖?”洪森和我只看阿祖的神情就知道出大事了。阿祖沉声道:“应该是泗水的杀手又到附近了我打电话给守分岔口的小伟和阿猛询问情况电话通了但他们一直都没有接。可能出事了。”

    “会不会没有听到电话响?”洪森询道。这话当然是自欺欺人。我们都明白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阿祖摇了摇头道:“其他人还有可能小伟和阿猛绝对不会的。他们是出了名的机警和尽职否则我也不会让他守要道了。”

    洪森轻轻嗯了一声毕竟是见惯了风雨的江湖大佬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安排道:“你派人去再查看一下情况我们迅撤离这儿。”

    已经有人马上上前帮洪森推轮椅。我心中一阵歉然要是早知道洪森已经坐了轮椅我绝对不会约他到这么高的半山凉亭见面的。要推着轮椅爬这么高不是一件容易事。而洪森居然也没有埋怨过我的约会地点。这更让我歉疚。洪森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对我微笑道:“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文俊你赶快离开。我的赌注不仅是押舒容而且也押在你身上了。”

    我们刚刚把洪森推上一条石径上阿祖正在说要不放弃轮椅由他背洪森下山时只见远方的山道上忽然一阵响动守前的人已经大声回报道:“小伟回来了!”这话让我们都是一怔。

    “小伟你怎么搞的怎么不守着要道。阿猛呢?”阿祖朝一个快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年轻人道。

    小伟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喘气道:“刚才我们觉得远处似乎有动静我就让阿猛守着我去查看。结果我没离开多下忽然觉得不对劲才一回来已经看见阿猛被人用刀杀了。我刚想打电话通知你们已经被人扑倒在地。要不是我反应敏捷一下滑滚下山坡现在我也挂掉了。我滑下山的时候把电话弄掉了。他们还用枪向我射击。幸好我够敏捷才没有……”

    “不用说了”阿祖一下打断这谈兴甚好的家伙沉声对洪森道:“森哥我来背你我们赶紧撤。”说着弯下身子对其他手下道:“扶森哥上来。”我大呼一声道:“不要背!对方有狙击枪背着人目标太大。”

    阿祖色变知道我说得绝对正确不由急道:“那怎么办!”我四处一望道:“谁力气大快抱着森哥低着头走。其他人分散四处保护有什么不对就开火还击。”

    “我来!”一个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的家伙一下冲过来手一抄已经把洪森给抱在怀时在。阿祖大叫一声道:“宏森哥交给你了。所有人注意隐藏不要太暴露自己。”现在跟随洪林的这些都算得上是精兵强将哪里会不知道早就三俩散开。

    然而阿祖的话音刚落泗水的杀手在小伟逃跑后显然知道存在已经暴露也奈不住了忽然呯的一声暗枪击来。扑一声离我不过数米外的一个家伙一枪就被击中了额头连惨叫都没出现。死状非常难看。所有人都是大惊马上个个卧倒人人紧张地持枪在手更有人拿出望远镜不停地朝远处观察。

    “他们在对面山上。”不多时已经有人叫嚷。显然是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了对方的存在。然而他才说完呯地一声他的望远镜一下被击得粉碎手骨也被击裂了不停地在地下扭动挣扎。不用说对方的瞄准镜的清晰度更高。几个人赶紧一下把他拉到了有草遮蔽的地方只是这么几秒子弹又如影随形而至。啊的又是一声惨叫他的小腿已经被击中对方枪法非常好一下就射穿。众人赶紧掏出纱布替他强行止血。

    “妈的!”阿祖低卧着头骂道:“我们太大意了居然只带了手枪。否则我一定把对方给打成马蜂窝。”众皆沉默谁也没有用手枪还击所有人都知道用手枪打中远山长草中潜伏着的狙击手无异于大海捞针只会让对方更认清自己的位置。

    “大家别慌他们的人不多想办法去到那间公寓内那儿也有车的!”有冷静的家伙出言提醒道。

    这话一下点醒了众人要想冲到山脚下的停车处必须经过一个开阔地带那无异于去送死。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冲到公寓内毕竟公寓紧贴着山角而且环境大家都很熟悉。

    “宏保护好森哥!”阿祖大声提醒道。宏点了点头对洪森道:“森哥放心我一定护送你到山。”

    “尽量倚靠着大树用混乱的节奏一棵树一棵树的冲。”我提醒道。宏点了点头抱紧洪森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向前面一株大树弯身冲去。

    呯!子弹和他们擦肩而过击在道边的巨石上。一时石屑纷飞。宏动作也非常灵敏一到目的树下就是一下趴倒。身子仍稳稳地抱着洪森。

    有了我的提醒宏每次都是看准一棵可供隐蔽的大要以不同的节奏奔跑。居然一口气跑出了数十米远。其他没有负担的人都是各自逃跑谁也不知道哪里稍微露头就会挨上一枪。也幸好这条山道周围野草甚长可供隐蔽的地方也多否则早一个个成了别人的枪下亡魂。

    然而洪森这边的人还是太多了在这时候人多未必有好处总有比较命衰的。呯!一个比较蛮动的在连冲了一段之后大概半天没听到枪响只想着迅下山在冲过一段两树间距离比较长的路程时一下被击中大腿啊的一声一下向山下翻滚出去不知生死。

    “妈的!”阿祖见我一直空手而逃伸手入怀丢了把枪给我道:“文俊你自己小心。”我见他一下朝相反的方向躲闪着冲去不由奇道:“你要干嘛!”阿祖狠狠道:“我要干掉他们。”我哇了一声道:“不是吧你想绕到他们后面去?太远了吧。”

    阿祖摇摇头不道:“那边有吊桥的如果那边没有人封锁的话不会很远!”

    我心中一动道:“我去吧你还要保护森哥呢!”其实我的想法是我绝对不能让这几个杀手跑掉虽然我可以肯定他们也是刚刚才跟踪而来不久否则洪森在亭中时绝对早被一枪毙命了。但我也无法证实他们是不是在我上山的时候就开始潜伏的如果那样的话很可能会把我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干掉他们只会毁了我的计划。

    而且我通过观察和枪声和方位他们最多不会过三人很可能只是派来了两个杀手。以我的身手只要能找出他们隐藏的方位要干掉两人应该不是不可能的。

    “阿祖还有望远镜吗?”阿祖的设备很全道:“有的你要吗?”我沉声道:“不用我现在去吸引子弹你注意观察找出他们的位置。”

    阿祖骇了一下惊道:“太危险了不要呀。”

    我冷冷一笑道:“放心!”对我而言生死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每一天都处于悬崖边上我还会惧怕狙击手?何况我可以肯定一件事现在我们完全被他们所控制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换方向的只要能肯定他们的方位而我不中枪的话死的就是他们!

    洪森说过这个时代匹夫之勇是没用的。我不反对这话的真理。但我更相信我是打不死的!当然这一切全部建构在我对自己能力的判断上绝对不是冲动。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对付吕中天那就没得商量。挡我者死!

十五 慕容

    我的身子才刚刚滚跃落地枪声已经在我耳边响起。我甚至能感觉到弹痕划过我耳畔的强烈气流声。啪啪!饶是我在高翻滚飞溅的碎石仍然击得我身上一阵生疼。这几个狙击手的枪法比我想像中还要准。如果我是直冲过去现在已经横尸山岭了。

    我一连串倒地的翻滚已经冲到了另一株大树下赶紧利用大树隐蔽住自己的身形。尽管只是几秒的动作但已经觉得到自己脸颊上有些渗汗倒也说不上后怕但感觉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些。

    “小心!”等我立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齐齐骇然道。我向他们示意自己没事问阿祖道:“阿祖观察到没有?”阿祖轻轻把身子缩下去朝我道:“只看到两处朝你开火一处在对面半山区间石屋的附近另一处在石屋左边大约三十米处。我缓缓低下头从草缝往那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阿祖所说的位置点了点头道:“你保护好森哥我去收拾他们。”

    阿祖点了战斗对其他人道:“把受伤的兄弟先包扎一下大家小心。”洪森此刻正倚在宏的怀里对着我大声道:“文俊你不要冲动!”我轻轻向他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他们要是能干掉我算我倒霉!”说着我手持阿祖丢给我的枪检查了一下弹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枪插入后腰朝树上抱爬了上去。

    要想绕到他们的后面我先得绕过我们被对方死死盯住的这片区域。然而这小道是依山而建的仅有面山的一边是开阔的要想避让开这段区域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上树。然后随着粗大的枝干爬上小径另一面堵墙的上沿再从那儿绕到另一边去。

    这当然是个非常冒险的行为。虽然这株榕树非常庞大足有数人抱躲避在后面很安全但这毕竟是在近处看到的谁知道在近百米处的对方视线中会不会暴露出什么。只要我的身子稍有一寸落入对方清晰的狙击镜中就等着挨子弹吧。

    所以我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刚才那从耳边擦过的子弹让我再不敢托大我尽力控制自己的身形不面对对方躲藏的位置终于攀爬上了这棵大榕树。随着它那盘根错节的臂抱枝节我溜上了小径上方这儿是完全被榕树茂盛的枝叶所遮蔽别说对方远在百米之外即便地上的阿祖他们要想看到我都非常困难。

    “文俊你自己小心。”阿祖见我消失在密林里对我叫唤道。

    我再没和他们磨蹭对我来说时间就是一切!我一定要在他们换位置前干掉这两人。对我来说这不但事关我的安危也算是对洪森的此许报答。毕竟他是我约来这半山坡的。虽然我事前并不知道他已经坐上了轮椅。但如果因为这导致他有什么不测我也会有点过意不去。

    对狙击手我可没想过要留情这是事关所有人生死安危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儿并不属于公园境界极少有外人来要警方来制止是完全不现实的事。何况对洪森来说也根本不想依靠警方。

    我一来到这密林深处辨清方向后就开始大踏步朝反方向前进。从我们处的位置要绕到对方的身的即便有吊桥也差不多有近一公里的山路。幸好我曾经在这住过很长时间对这附近的地形也算得上非常了解。对我这样一个从小就经常进行登山锻炼的人来说这种山路并不是太困难。甚至让我想起童年时爬山的感觉。这儿的环境和我家乡有某种程度上的契合。

    约跑了三百米后我终于看见了阿祖所说的那个吊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断定了应该没有泗水所派杀手的把守。便一股作气快冲了了吊桥。这条吊桥应该是很有些年代了绳索和木板都有些腐朽。不知为何没有重修和加固或者早已经没人再通过了吧。甚至吊桥的两头都被荒草所覆盖。

    立于吊桥的木板之上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这儿的山势并不高但吊桥还是有几十米的落差。立在上面还是觉得非常不踏实。我没有再过多思考快通过了吊桥。

    才一过了吊桥我已经能非常远地看见洪森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我离开他们的这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听到枪响或者他们隐蔽得非常好在等待我的消息吧。如果我现在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我还是果断地拔出枪来轻轻地朝杀手所处位置的山后绕去。

    对我来说干掉这几个杀手的更大意义其实只是想更让洪森信任我的能力。这本就是我的计划能这么快就出现大好机会。我岂能不好好把握。

    现在我离杀手已经很近了再不能像在吊桥彼端时那种毫无顾虑地狂冲对一个杀手来说听觉和判断力都不同凡人的。如果让他们洞察到有危险接近他们我别说干掉他们只怕还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魂。

    我不敢大意在离他们还有近百米距离时已经把度减到非常低。缓缓地向石屋的方向摸去。头脑中也在迅地思考自己是直接用枪还是用刀下手。我从来没有想像过自己居然也有这种丛林摸哨的时候。这种紧张与刺激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一个参加过越战的特种兵向我讲诉的故事。

    那时候的中国尖刀和越南特工经常在中越边境互相摸哨。用最少的人力和物力对彼此的重要据点进行深夜刺杀行动这种打击更多是精神方面的。非常巧合据说泗水这次所派来的杀手也是从越南雇佣而来的。

    我离那间石屋已经不过二十米之遥如果阿祖观察得没错在这间石屋前的草丛中就应该埋伏着一名泗水所派来的杀手。而另外一名则在这间石屋的右边三十米开外。

    我犹疑了一下还是拔出了枪。双手持住轻轻地蹑步向石屋走去。我现在的步已经降低到差不多十来秒才迈出一步。我可不想我才一露头迎接我的就是一粒子弹。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和杀手对决但我的心还是有些格外的紧张。因为我甚至不能断定是不是只有两个人也不能准确地判定对方潜伏在哪儿。我现在迫切地希望他们能向洪森方面再行射击一次我就能非常准备地判断出对方潜伏位置了。

    幸好这儿久无人来石屋看来也是幢荒废已久的建筑周围的草树都很茂密。我不停地四处观察在确定无人后才弯腰向石屋走去。几十米的距离我差不多花了十来分钟。

    正当我双手持枪深深地呼吸着想伸手张望的时候忽然听到石屋后传来对话声声音是我所听不懂的。但只听音我就已经知道是三个越南杀手在对话了。心中不由暗暗庆幸这比我们预想的要多一个而且听他们的声音三人间互相离的位置并不遥远显然已经在我绕山的这段时间内移动过已经逐渐集合彼此之间最多有七八米的距离我要是贸然而出。即便能射杀掉一两个只要一时看不到另外人的存在马上就要被反手干掉。

    自己还是有几分运气的要不是最后这分钟自己把步伐慢到不能再慢先几十秒动手也许就是完全不同的结局。

    听他们的声音好象有点着急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然而我眼睛一转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着急了。山谷中的公路上竟然已经远远开来了几辆警车虽然距离还相当遥远但闪烁的警灯在略有些阴暗的山谷中也显得非常明显。

    妈的!这次警察的动作倒快不知是接到什么线报了居然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正在上演着枪战一下想明白了这该是载我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跑去报警的。我本想让人留下来载我返程的但没想到突然生变枪声一起那家伙跑得比谁都快。

    我心中靠了一声这三名杀手见警察赶来肯定要慌着逃路。而且绝对要从这屋后逃只要他们一过来马上就会和我撞个正着。这样的想法才在心里一闪我已经听见脚步声响已经有人向我这边迅跑回来。

    这几人的动作真是迅捷无比。我神经一绷间已经有一人从我身边窜了过去。

    啊!他才一冲过我身边余光已经扫到了我的存在不由一下疾转过头来。已经见到了我黑洞洞的枪口脸上一下大惊失色。

    sorry!你这倒霉鬼第一个归西。

    呯!我的枪声已经响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我即便是个瞎子你也不可能闪开了。

    啊!那人双眼一翻额头上已经中弹。摇晃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地垂倒下去。他哪里会想到除了警察已经赶到屋后还有我在等候他们。

    换了普通人这一枪射出总有几秒钟的错愕但对身经百战的我来说这一枪才出掉他已经一个低身侧滚。

    就在我刚刚倒地之时另一个杀手一下意识到不妙刚伸出半截的头一下疾缩了回去。呯呯连开数枪把我刚才站立的石屋边角上的石块击得四处碎飞。这几个家伙手中显然不止拿着狙击枪。手枪也绝对是配备的但即便如此他们的拔枪度也快得不可思议我要不是侥幸一枪就干掉一个自动送死的根本没可能活下去。

    “绰切特!”只听其中一个越南杀手一声怒吼这句话我很熟悉虽然不知道具体含义但应该是句越南脏话我在越南蜀港小镇的那段日子常听一些青年骂过。

    就在这一句怒吼声中枪声啪啪巨响一个身影忽然一个侧飞一下当空冲了出来手中枪一串连。这个动作让我都不禁怔了一下。这似乎是电影中周润之流才喜欢使用的。

    然而让他失望了我早已经不站在方才的位置他的一串子弹悉数击中我刚才所在的位置。等他身子跌落时我的枪声已响。

    呯呯呯!我扳机连扣几声脆响这家伙一个完善的飞起姿势却像滩软泥一样啪地一声摔倒在地。这几枪全都准确无误地击在了他的左胸心脏处。

    做杀手还学这么潇洒何苦呢!

    还有一个家伙我丝毫不敢松懈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这最后一名杀手的出现。虽然警察已经知道了我们交战的场所但对我来说他们的出现也是最好的催化剂。至少我也算做过警察的面对突的枪战警察要磨蹭多少时间先警告再形成合围我比他更清楚。而他是绝对熬不住的只要他想逃路就不得不贸然出击我就有宰掉他的机会。

    然而这家伙比我想像的城府还要深竟然也是一动不动。要不是我先前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只怕以为已经没人了。

    我正双手持枪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忽然眼前一个细小的黑影闪动“嘭”的一声已经有个拳头大小的小桶状物落在我身边五六米处。

    “**!不会吧!手雷?”我一下魂飞魄散一步疾纵而出飞身向远处的草丛中飞扑而去。“轰”的一声却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剧烈的爆炸声。

    只见一股电光闪过无数彩色的浓烟一下冒竟然是枚烟雾弹。这让我心头松了一下这杀手还真手软真丢个手雷来我不死也得残废了。

    我一下用衫衣内沿捂住耳嘴几个打滚身草丛中滚去每一次转身都身烟雾中一阵举枪乱射。眼前一片彩雾茫茫。第一次亲身见识到烟雾弹的威力我也不由骇然了一下。纵是我已经最快的掩住了口鼻还是觉得一阵恶心欲翻。呛得不行。别说呼吸了就是眼睛都是一阵辣疼。妈的这什么烟雾弹不但烟是彩色的居然还有催泪的效果。

    啪啪啪!枪声一下密如雨点响起这下却不是那个杀手所为而是已经抵达山脚的警察们忽然看见烟雾弹爆炸和我的枪声下意识的举枪乱射。这些明显的烟雾把我们所处的位置暴露无疑。

    迷雾中只见一个黑影迅地向山林中钻了过去。这家伙显然在扔弹之时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趁机逃路。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我而我我已经是铁了心的要干掉他。

    我也一下猛然站起向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

    他的动作非常快毕竟是在山林中长大的越南人我竟然下失去了他的方向。只听见远处的草木践踏之声。

    “去死吧!”我没有再继续追而是转过身去抄起了被我干掉的第一个家伙手中提着的那把狙击枪。从他身上翻出了标准狙击弹然后向着山峰的位置直冲上去。

    “你就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我一下就冲到了近山头处的开阔地一脸狰狞地冷笑半弯下身举起了这把我叫不出型号的狙击枪。双眼通过狙击瞄准镜远远地追逐着这家伙的身影。

    “嘿!想不到今天我也过一把狙击手的瘾!”虽然这家伙是在密林里的狂奔之中但我的目光还是一下就追逐到了他。因为他跑的方向竟然是我方才绕道而来的那段吊桥。

    狙击镜中的人边跑边不停地回望看神情似乎还在为自己的逃脱而得意。只可惜你度虽然够快可惜狙击枪的射程更远!我已经锁定了他的头颅。

    心中忽然想想金庸小说里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在这家伙冲上吊桥正中时或者他快跑的动作过大让破损的吊桥有些过度的摇晃迫使他不得不一下扶住两边的护绳正好面对于我!

    呯!果然是好枪我甚至连后座力都感觉不到镜中的他已经啊的怔了一下眉心处中弹一下踉跄从吊桥一下翻滚了出去。

    “gameover!”我轻轻吐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这柄大狙摇了摇头掀开衫衣衣角把枪上的指纹拭擦干净然后向山下一抛。看着枪在山坡上滚落我心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森哥吗?我搞定了!警察来了你们自己注意。”我掏出电话打给洪森。

    洪森在电话里急道:“文俊你没事就好我刚才都担心死了。谢谢你这次又是靠你。”我笑着说了声我很好。洪森嗯了一声道:“我这儿没事的就是有兄弟受伤了需要急救不过我会处理下面的事的。你先注意安全不要让警察跟到。”

十六 执教

    我不知道洪森是怎么处理后事的反正他再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天的事似乎一切已经烟消云淡。甚至在报纸电视上也没有看到相关新闻。瘦死的骆驼总是比马大的洪森虽然现在处处受挫但人际关系网还是挺强的。又是警察出身在警界总会有些朋友的。要把那天受袭的事给掩下去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最气急败坏的就是敌对的泗水帮了吕中天绝对想不到自己派去的狙击三人组会被干掉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很丢脸的事。

    现在我的身份已经完全转变在洪森的安排下我已经成了著名私校名成中学的一名体育教师。用洪森的话来说我在学校的档案一应俱全甚至我直接去上课都没关系。他甚至把名成中学很多老师的资料都从网上给我看以免万一吕中天的手下不巧正好认识这个学校的人跟我聊起这些所谓的“同事”时我尴尬以对不说还把自己给露馅了。尽管这样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为了安全起见该做的一切准备还是及早为之的好。

    看着这些名成中学的老师我有点特别荒唐的感觉。自己现在正经历的似乎是一部憋脚偶像剧的某些桥段。然而只有身处局中的我才明白这样看上去荒诞不经的情节我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从我碰巧遇上狙击三人组对洪森的刺杀事件开始我对泗水帮的凶残已经非常明白了。和这样的人演对手戏是很刺激也很凶险的一件事。更何况这出我自导自演的戏我唯一不能把握的就是结局。

    我在犹疑了许久之后决定还是把我这个身份转变告诉舒悦毕竟如果没有她的支持这绝对是一个一戳就穿的谎言。而且吕存孝就是她的学生我很怕她会不愿意再陪着我玩这个游戏。那只要她说一句话我就死得非常难看了。在一天的英文补习后我叫住了她。

    “你说什么?你真是名成中学的老师?”舒悦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笑笑道:“我要说本来就是你肯定不信。”

    “我当然不相信。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怎么真的变成老师了?我那天不过随口编了个谎话现在我都非常后悔我本不该对一个学生说谎的。”舒悦一脸奇怪地望着我。

    我看着她晶莹透亮的双眼轻声道:“我在做些什么你并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当你的这个谎话本来就是件真事就好。”舒悦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怎么能随便答应你。我这几天一直很内疚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会把你其实不是老师的事告诉吕存孝。那天我任由你答应做他的家教我已经非常后悔了。”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我微微一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证的。”

    舒悦一脸茫然道:“你的意思是我那天随口编了个谎言就真的蒙对了?”我嗯哼一声笑道:“就是这么巧!”

    “骗鬼呀!哪有你这样的老师一天闲游烂荡的。”舒悦显然生气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事实上我自己也很难相信不过实情就是如此。你要说破当然是你的权利不过……”我冷冷一笑恐吓道:“你如果想你妹妹有事的话就尽管说破吧!”

    舒悦一惊道:“文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怎么会跟我妹妹有关系。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我怎么一点不理解。你是不是想通过吕存孝达到什么目的?”舒悦是个聪明女子虽然根本想像不到是什么事却也猜了个**不离十。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道:“如果我说不你一定不相信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句话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你的意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你说的事有关?”

    我微微点头柔声道:“如果不是你的鼓励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做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吕存孝的。我确实只是想行使好做他家庭教师的责任。”

    舒悦忽然抬起头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文俊你不用骗我你是不是想对付他们家的某些人。”我的心一紧这女子聪明得让人很难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该点头不是摇头好。舒悦已经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那天你和妹妹谈话以后我已经仔细问过她了。而且我也猜到这事应该会和吕存孝家的人有关。而且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也知道他的父辈跟黑帮有关系。”

    我轻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再瞒你不错我只是想以此接近吕家做一件很困难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可是文俊你知道不知道利用一个小孩子去实施你的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是不道德的。我真的不有意你拿我的学生去做筹码。”

    我抬起头长长呼了口气摇头道:“我本来也不想的这是命运知道不!当你那天硬拉我陪你去他家时并且给我安了一个这样的教师身份时我就告诉自己这是我的命运我走不开的。”

    “到底是什么事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脸上常常有着一些莫名的忧郁?难道你是警察?”舒悦看着我一脸柔情地轻声道。

    看着舒悦那美丽的容颜我的防线终于松懈了无奈地苦笑道:“我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很想回答你是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不是!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是。不过人生有很多意外的事是我所不能预期的。有些事既然注定了无法避开就只有勇敢面对。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说只会让你更困惑但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伤害吕存孝的。”

    舒悦轻轻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忽然微笑了轻声道家:“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从来没期望过在身上生什么与众不同的事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会理解你。但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绝对不要伤害吕存孝。”

    我毅然点了点头心中同时一松。舒悦这话一出已经算是答应我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名成中学的教师身份是怎么来的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名成高中和我们学校就隔着两条街你要是不想吕存孝下课后就去找你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真的去那儿上几天课吧。”说着舒悦脸上闪再出狡黠的笑容倒似要看我出洋相一般。

    “不会吧!真要我去当老师教书?”这下我是真的郁闷了。

    舒悦嫣然一笑哼哼道:“当然这样一来你也是名符其实的体育老师我也就不算说谎话自然不再良心不安也才不会出卖你哦!”说着她的脸上一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悠然道:“我回头就跟吕存孝说你在隔壁中学上课。让他下课后就去找你!你要是不在嘿嘿可就别怪我了。”

    “你!”我一下一把抱过了她狠狠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心中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这看上去认真无比的女子也有挺娇憨可爱的一面。

    舒悦啊的一声张口在我手背上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柔顺地贴入我怀中一脸痴痴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事不过我知道一定是件很危险的事你自己要小心。”我心中有些感动心中再明白不过舒悦对我的关心是真切的。我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向她吻去舒悦轻轻扭了下身子道:“不要这附近有学生呢!被人笑的。”然而双眼却已经闭上了俏脸也轻轻凑了上来。

    ……

    名成中学的学生并不多但很多都是富家子弟。只看下课时很多来接送的名车就可以感觉到他和其他学校的与众不同。依我本来的意思演戏而已自己是没必要真的来这上课的。但事情的转变严重出乎了我的意料当我把自己在名成中学的身份告诉舒悦后她的话让我郁闷无比。原来她所任教的学校和名成中学只有两街之隔。换言之吕存孝下课后很可能随时会来名成中学找我。这迫使我不得不真的去学校任教几天了。至少在这段时间。

    虽然我没什么教师资格证书但黄校长显然已经得到了洪森的授意别说这小小的证书即便身份也能搞定。所以现在的我完全是一个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体育老师。所有的老师似乎都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暗示用洪森的话来说你就放心地教吧其他老师现在都当你和校董是亲戚是特地从其他学校拉过来的巴结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对你的突然出现产生怀疑。

    实情也确实如此。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热情地给我打招呼甚至有人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去吃餐饭随便跟我开个接风的欢迎会。我自然笑着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我对这行完全陌生言多必失的道理还是懂的。

    在注重升学率的任何学校体育老师都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一特点在仅有几百学生的名成私立高中更是明显无比。不止安排的课程非常少学生业余的体育社团也就一个网球社和一个棒球社而已。而且都已经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根本不需要我去操心。难怪洪森会特地把我安排在这间学校。这让我在感激洪森的苦心安排之余也不由有点失笑真让我去教棒球不演砸才怪了自己连什么是好球坏球都分球不清。

    至于一般的体育训练对我就再轻松不过了。会不会教暂且不提以我的身体素质一般的学校体育项目我还没有不会的。何况黄校长早已经把教材大纲事先提供了给我。我要还不能胜任真可以去撞墙了。

    名成中学确实是有钱人的学校学生这么少设备倒非常全居然有一个标准的篮球馆地板非常光滑组织一场大型比赛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更衣间里每个学生都有独立的衣柜。换完衣后前来场上集队的这些学生都懒洋洋的。见到我这个所谓的新老师来完全没有什么新鲜感。稀稀拉拉地结队而立。我现在的这节课是高中一年级的班级男生大部分样子型都很**。但身材却没有特别强健的。一看就是缺乏锻炼。也没什么特别漂亮养眼的女孩。让本就志不在教书的我不禁大失所望。不得不让我感叹偶像剧里那些个漂亮的青春女孩毕竟是影视剧呀。

    “各位同学我是刚刚从其他中学调到这的你们这段时间的体育课就由我来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文你们叫我文老师好了。”

    学生们含糊地哦了一声文老师好。似乎都把这一切的体育课当成了放风时间不停地窃窃私语着。我也懒得细教随便叫班委组织跑圈。心想这中学的体育老师怕是世界上最轻松的职业。随便喝呼两声自己一边打瞌睡就ok了。

    看着他们围着操场跑圈我靠在篮球架上自己也左右弹腿锻炼了一下心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中学校园时青春日子。那时候的我们体育课是最舒服的。那个非常喜欢踢球的老师随便组织女生活动一下就招呼全班的男生开始去球场踢球。不知不觉一切已是经年。这些个少年时的快乐片段只能在梦中偶然出现了。

    看着这些学生边懒洋洋地跑着。正当我在想着为什么这边把初中叫国中而高中却是一致的称呼这个问题时几个男生忽然停下了朝篮球馆的大门处叫道:“阿孝你怎么来了?”我转过身一看不由怔了一下居然是吕存孝站在门口朝我这边挥了挥手。那些男生是朝他哈哈笑道:“阿孝你这小子怎么又逃学啦?”看样子他们似乎和吕存孝都很熟悉一看就是一堆太子党。

    “你怎么来了?校门不是着着吗?怎么进来的?”我走近吕存孝对他询道。

    吕存孝却不直接回答只问道:“文老师你不是说要来做我的家庭老师吗?怎么这么几天也没见。我天天磨舒老师要你的地址和电话她都不肯给我。要不是我今天威胁她说要是再不说我就不来上课了她才不得已把你的学校地址给我哈没想到居然就在我现在的学校隔壁!”

    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你不是又逃课了吧。”心中暗笑舒悦你可真会顺水推舟。而且下手也太黑了这么快就把我的地址给露了我要真懒得来上课肯定会让吕存孝这小子怀疑了。

    吕存孝怀疑还不要紧以老吕那些人的奸诈只要我稍微露出点破绽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哪有逃课最后一节老师说自习我才溜的我这几天可都有老实上课的。不信你问舒老师。”我嗯了一声道:“那好不过我现在要上课要不你去外面玩一会你把你电话号码给我回头我给你电话。”

    吕存孝从书包里掏出纸张快把电话写给了我忽然笑道:“先说好呼的我老实上课你可得什么时候教我点功夫!”我敲了他一下笑道:“你就闭嘴吧!”

    吕存孝耸耸肩道:“知道了啦!”说着跟那几个刚才跟他打招呼的学生道:“大宝、小毕我先走啦你们真好福气文哥功夫这么硬有他罩着你们k头那群家伙要再勒索你们就不用我出手了。”

    靠我一把把他推走这家伙一出现就替我揽事。吕存孝嘿嘿地笑了笑向我挥了挥手自行走开了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摸进校园的。

    其他几个男生一下哇的一声围了上来奇怪地道:“文老师你怎么会认识阿孝呀?”我皱了皱眉头道:“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他不是小你们一级吗?你们怎么会认识他的。”那个被叫大宝的楞头青道:“我爸和他爸是朋友嘛!再说我国中跟他在过一个学校的不过他休学了一年。”

    另一个叫小毕的这才眼睛一亮道:“文老师难怪我说你怎么跟以前的体育老师有点不一样原来你会功夫的呀!”我摇了摇头道:“别听他瞎说都来凑热闹干嘛跑步去!我一会教你们上篮。”几个家伙无奈地相互看了看笑着跑开。

    随后的几天我开始了我在名成高中的短暂教学生活我应该是一个非常容易适合新环境的人没几天的功夫我已经和名成高中的所有教师和大部分学生都熟悉了。甚至某些时候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完全是一个真的老师。吕存孝的家我也去过两次吕家的人见吕存孝这几天都老实上课对我都非常感激。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一个体育老师要我教什么是不现实的只要我能盯着他看会书已经是莫大的开心了。

    星期天!天空飘洒着小雨。

    “文俊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到了绝对的高档美国间谍货。而且我在吕家的附近已经租下了别墅装好接收装置。”洪森打了电话给我。我嗯了一声心中不禁有点喜悦。自己离目标的达成又近了一步。现在自己去吕家已经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剩下的就是寻找适合的机会进行安装了。

    “如果舒容说得没错晚上他们就会交易计划和所有装备我们都准备好了只是文俊上次的事已经太麻烦你了我想……”我马上接口道:“放心吧森哥我马上就赶来。你腿脚不方便就不要去了。我和阿祖一定会搞定的。”洪森哦了一声道:“那好吧一会见我们再仔细商量。”

十七 伪警

    洪森在数次受袭后知道处境不妙已经从自己的居所迁了出来住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点。让我不停地通着电话联系着。也花了差不多近两个小时才找到他的隐居之处。

    或者正应验了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洪森现在的住所正在一个大型广场的旁边高楼公寓中。交通方便观察的视线也很广如果有什么问题一会就可以撤退而且这儿是公众场所就是被泗水帮查到也未必敢轻易在这种地方下手。

    广场上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充斥着各种年纪的人。都身着印有标语的白色裇衫或呐喊或静坐或手持各种宣传标牌振臂高呼着。一群严阵以待的警察聚集在周围但看上都很轻松表情也没什么严肃的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景。他们的身边除了很多新闻记者在采访外很少有人围观流连的或者这个地方的人民都早就见习惯了这种无声的反抗了吧。

    我微叹一声真搞不懂这地方的人为什么这么有漏*点。集会流行示威就有用的话这个社会早就太平了。推动这社会进步的永远是暴力只不过国家暴力与民间暴力的区别罢了。这道理我早懂了!

    “哟文老师来了!怎么样做老师的滋味如何?”前来迎接我的是阿祖。我教师身份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现在拿出来打趣。我无奈地反问道:“你说呢?”阿祖哈哈一笑道:“别问我我没上过几天学的!”说着一边领我进屋一边压低声音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要森哥说一声马上就可以准时出。”说着把我拉到旁边把他们的安排细节重新跟我讲述了一遍。

    “文俊阿祖说完就都过来吧!”洪森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凝色道:“今天晚上我们有个大的行动从这一分钟开始所有人都给我关闭手机。绝对不许私自外出一切行动听从阿祖和文俊指挥。我只想说一点今天的行动对我们非常重要绝对不要出什么纰漏。今天的行动有可能会死人有想退出马上答复我!”

    “没有!”洪森的手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也齐声喊道。除了阿祖其他人似乎都才知道今天晚上有行动这时不由惊问道:“森哥到底什么事?”洪森沉声道:“细节一会到车上再说现在你们把电池取了这次秘密的集体行动我可不想做事时有电话进来。大家做好准备就行动。”众人看他慎重的样子知道是件大事都点了点头把手机电池全部给取了出来。只看洪森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今天的事还是有点紧张。

    “车辆武器全都安排好了!要做就做次大的。”洪森言罢狠狠地道:“我要让吕中天知道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我洪森!”众人虽然早猜到但此刻听到他证实了是对付吕中天都露出恍然状。

    阿祖沉声道:“森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得妥妥当当的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其他兄弟也是轰然一声大呼道:“干死他们!”

    洪森双手持香对着众人激道:“各位兄弟我现在落难你们不但不嫌充我还如此支持我洪森何德何能居然有你们这样一批有情有义的热血兄弟我现在对着关二爷誓如果我洪森有重振雄风的一天绝对不会亏待各位兄弟!”说着把香插进墙上关公的神龛香炉中做膜拜状。

    看着他一脸虔诚的样子我心中冷冷一笑。对我来说他们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本来和我一点不相干。不过鬼使神差自己的命运居然和他挂上钩罢了。看在他对我也算仗义的份上我就豁出这么一次借他的桥走自己的路。

    时正中午T市的天也是多变的早上还下了一早的雨两面却骄阳似火车内即便开着空调也有点儿闷的感觉。我们一行二十来人已经提前出门集体乘坐一辆大巴前去。无论如何都要赶在泗水帮的前面到达的。

    他们交易的地点是在T市不远处J港的一个偏僻角落。顺着高公路不到两小时的车程在我把舒容窃听到的地点告诉洪森后他早已经派可靠的人先期去当地驻扎寻找适当的潜伏地点。甚至车辆武器都已经提前送到了J港的附近。

    一路上洪森把计划告诉了所有的兄弟。他身为大哥又腿伤在身今晚的行动绝对是无法亲自参与的。但还是身先士卒亲自前去J港押阵。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也正因为如此不论现在处境如何还是有一班铁杆兄弟支持。

    我们到达J港的时候天气又变了稀稀漓漓地下起了小雨J港东、西、南三面环山北面沿海是个优良的大型海港甚至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影响力。车才一近海湾已经可以看见一排排大型的集装箱堆立在港起重机的臂杆正在紧张地操作之中远处传来过来航轮的汽笛声。由于地形的影响这儿温润的温带海洋气候特征非常明显几乎全年都有雨难怪又号称雨港。远远看去JL山遥遥在望形势鸡笼。市区并不大也远不及T市达但也算一座漂亮繁华的海滨城市。

    这儿的沿海一带有几个大小不等的岛屿。其中一个看上去郁郁葱葱离海岸线不过七八海里的小岛就是他们此次的交易地址。如果舒容说的不错泗水帮从泰国那边进的货会直接运送至此。交易完成后由小艇直接送上尚青帮停泊在公海中的船只。

    泗水帮不但负责从泰国进货而且要把货从其他地方运到这个小岛上。只从他担的风险比来看就可知泗水帮非常急于开拓韩日线路否则绝对不会做这种有点儿亏本的买卖。这几乎是把所有的风险都给揽了。

    从他们的交易地点选择来看也可以看出泗水帮非常谨慎海岛四面环海任何人尤其是警察想接近的话目标都很大。如果不是洪森提前数天就做了安排先期派人登岛长住的话如果贸然登岛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很可能被泗水的人给觉。

    我们在接近J港的时候就已经换成了普通渔民的装扮。洪森派人先期准备好的几条渔船早已经在一个小码头附近等候着我们。现在的我们都成了一群渔民。

    “一切保重!如果不行就撤千万不要硬拼!”洪林依次拍了拍我们肩膀叮嘱道。对于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我来说这只是件平常事。但看得出洪森的手下虽然一个个打出ok的手势但却是有点儿强颜欢笑的。谁再清楚不过晚上的行动很可能是一场血战搞不好就会挂在岛上的。

    我们挥别了洪森慢慢驶近了小岛。根据在岛上留守的人回报阿灿的手下前几天确实来这实地考察过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舒容的情报是正确的。只是具体的交易时间我们除了知道是今天的深夜时段还不清楚罢了。

    这个岛上算得上比较大的一个镇却没有固定居民。但房屋并不少都是一些渔民的临时住所和一些达贵来海滨渡假的休闲别墅。再加上J港是个大港附近的海面上各类船只都非常多。所以我们的打扮虽然和百分百的当地渔民还是有些差距倒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我们分段出前后相差约半个小时。分不同的船只上了岛。每只船只上只载上不过五个人这样的话即使泗水帮的人看到也不会起疑心。其实我们如此的小心谨慎大可不必这附近的小港口里停泊着不少的私人游轮即便我们大摇大摆开着船前来也没这么容易被人觉的。

    洪森先期派来的可靠手下名叫洪成大家唤成哥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办事能力相当突出。在成哥的接应下我们分批上岛最终集中在了他提前租好的一幢半岛别墅里。

    成哥点了点人数看大家到齐了便道:“大家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我们换衣服!晚上出。”有人奇问道:“怎么又换?不穿渔民的衣服了吗?”成哥皱眉道:“森哥没跟你们说吗?这次我们要扮警察!”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扮警察的事是我和洪森在商量后得出的统一意见。现在洪森势力大损如果直接用原来的身份和泗水对着干绝对不妥当而且如果伤及了尚青帮的人以后要走合作的线路会很麻烦。既然是黑吃黑就先把赃嫁在警察身上让泗水先和警察咬几口再说。虽然是不是警察干的吕中天一查即知不过只要我们暂时不说他也只有胡猜了。我对台湾的警察可没什么好感自己初到此地时见面礼就是警方的围剿现在送个包袱嫁祸给他们对我而言本就是一件赏心乐事。

    阿成说着一掀衣帘只见衣柜中已经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套的特警衣服。更有几个大箱不用说里面都是绝对的重型武器。就算没有霹雳小组的凶悍二十多人齐使出来也绝对是强的火力。

    “哇好家伙!”连阿祖都赞叹道:“阿成你这些玩意从哪儿搞来的?看上去好帅。我还以为你只随便搞几件警服的没想到你连霹雳小组的装备都给搞来了。”说着拿起顶钢盔轻轻敲了敲笑道:“这玩意防不防弹的!”

    阿成无奈笑道:“这些货我都是托一个开军品店的朋友帮搞的这钢盔只是赠品你当人人都有呀。再说防弹不防弹我就不清楚。你想试的话晚上挨子弹试试!”阿祖笑着用钢盔敲了阿成一下道:“我要是晚上over了你可得帮我照顾我老妹念完大学。”

    虽然是说笑但看得出每个人的气氛都有点儿不对劲。休息了片刻大家已经开始沉默地换起了衣服。这种台湾特警的衣服虽然是仿真品但质量绝对一流非常厚实。众人穿起这些仿真衣套上战术背心戴上面罩后还真有点虎虎生风的凌然感觉。

    阿成交待道:“大家晚上尽量小心。你们一定要记住身上的这些防弹衣是绝对不防弹的。这只是仿真品千万别当真了!”说着唰的一声把大木箱子给拉了出来。用铁杆撬开包括我在内众人的眼睛都是为之一亮。只见一堆堆干草中是埕亮的一把把已经组装后的冲锋枪。

    “德国产mp5a5冲锋枪、南非制12p散弹枪这些可都是货真价识的实在货。绝对标准的警察特种部队配置!”阿祖哇了一声抄起一把惦量了一下赞道:“你小子居然还藏了这么多好货。”

    阿成无奈道:“上次生意后的积货我一直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说着叹了一声道:“可怕就剩五把了而且没几子弹。只够做做样子。其他兄弟只有委屈继续用手枪了。”阿祖喀嚓一声已经熟练地打开机括嚣张地单手举枪道:“没事今天晚上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他们如果知趣投降我们不用一枪就可以解决!不过阿灿那杂碎最好不要出现否则我一定做了他!”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却心知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要他们不还手简直是天方夜谭对方的火力只怕比我们还猛。

    阿成做事很牢靠已经提前运来了许多吃的自然是没有酒的。这是租下来的私人渡假别墅厨房设备一应俱全阿祖显然这么久以来已经憋得太久非常兴奋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吃完饭时天色已是渐黑。

    我们分成三人一队的组合由阿成带路趁着黑夜绕到了山林深处开始潜伏在密林里。现在最麻烦的事就是我们不知道泗水帮和尚青帮的交易是在什么时间。至于地点经过阿成他们对泗水帮前段时间来探路的那些探子的跟踪已经断定了就在岛后一个小码头处。从我们站的位置正好可以对这个地方一览无遗。

    看了看表现在不过晚上九点时分就算对方最早十二点交易我们也提前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这是一段漫长且无聊的时光甚至连烟都不能吸。但我们只有忍受绝对不能出半点声响。如果泗水的人够谨慎交易之前绝对会对附近的地区进行搜查的。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货送到对方的船上?如此经过一座岛屿岂不是多此一举救灾增添风险。”阿祖向我低声询问道。我茫然以对我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们是打什么主意。

    “很简单!他们的货舱就在港口那边。”回答他的却是已经来了几天的阿成。他续道:“道上传了很久了说泗水帮的毒品货舱设在J港一带。要不是这次来我还证实不了这个传言。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们一定把货放在港口的某个集装箱舱内这儿交通非常方便而且港口这么大就是放着你搜你搜上个把月怕也查不到什么。”

    阿祖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们为了方便转移把货放在港口所以这次交易才选择这个离港很近的小岛?准备在这个岛上碰头交易?”阿成嗯了一声轻声道:“虽不中亦不远也!”看来这阿成相当老成一点不似阿祖的冲动。难怪洪森会放心把这事交给他而不是阿祖去做。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在很多兄弟都犯困的时候一直在山顶上观察的小刚跑来回报:“有船来了!”众人都是一阵兴奋。阿祖问道:“确定了没有会不会是碰巧路过的船只!”小刚扬了扬手中的红外望远镜冷笑道:“绝对确定他们把灯都熄了航非常慢。绝对是泗水的船。”

    阿成抬了抬头示意大家冷静轻声道:“如果有人接应就绝对可以肯定了。”话音未落我们已经看见码头上亮了一下似乎有人在黑暗中不停地打信号。只看这种诡异就可以肯定绝对是泗水在这个离岛上守卫的人在接引船只。

    过不了多久已经可以隐隐然看见近海处果然出现了船只在渐渐向码头靠近。几个人影跳上了码头没有任何搬东西的迹象。阿祖用红外望远镜观察着轻声道:“看来他们这次的交易不是什么大货。我怕我们淘不到什么油水。”我心底也没把握只得道:“先看看再说。”

    这时候阿祖忽然一下急道:“我们有红外望远镜那如果对方也带着我们不是会被觉!”阿成冷笑道:“你真当我这么费力找来的军品是次品呀虽然不防弹但绝对的防红外迷彩军版料子。”阿祖赞了一声好然后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我们分布得这么远。他们应该绝对察觉不到的。”

    我们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因为对方半天没卸货只是不停地张望似乎就是在等待肯定了没有警察的埋伏才准备行动。只是他们这个时候绝对猜不到真正盯着他们的是我们这群伪警察。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此刻已经到了凌晨时分一直在观察的阿祖终于冷声道:“嘿你们也忍不住了吧!”我问道:“他们搬货了吗?”阿祖嗯了一声道:“嗯好家伙看来这次他们要交易的东西不止几公斤毒品这么简单绝对不有武器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几箱!”

十八 暗战

    夜风渐渐大起来了呼啸地送卷着浪花袭岸而来。潜伏在密林中可以感觉到四周开始慢慢变得潮湿。我们的对手一直在静静地等待。同样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

    J港的夜是无比美丽的从离岛上侧头回望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灯火却很灿烂如静止的烟花一般绚烂。一艘艘巨大的客货运轮仍然在频繁地进出港弯。汽笛声或长或短地远远传鸣而来这是一个不夜的港口。

    然而在我们潜伏区下的这个小码头却完全掩映于黑暗之中离岛的山峦把J港的灯影给完全遮盖让人深刻体会到“灯台底下最黑暗”这句古谚的真谛。幸而长时间的处于黑暗之中我们的双眼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就算不用夜视设备也勉强能看清下面的动静。

    这些家伙的耐心比我们想象得更好。虽然货已经搬上了码头但船只并没有离开仍然泊在码头边只要有风吹草动绝对闪得比兔子还快。他们在岸上守备的人也非常的谨慎始终保持着与货物数米的距离。

    忽然其中他们有两个人离开了码头向我们这边走来。这让我们的心一下绷了起来南面这两个人只是持着枪手拿强力手电紧张地对附近地方的一些可能会藏匿人的进行巡视。要不是我们早料到他们可能会侦察四周潜伏得非常高还真会对对方给觉的。

    巡视后这几个家伙似乎轻松多了。甚至回到码头悠悠地抽起烟来。香烟在黑暗中忽鸣铁闪让我们一些有烟瘾的兄弟大为郁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阿祖甩了甩手把红外望远镜交给旁边的兄弟小声嚷道:“不行了不行了再举下去一会我怕连板机都扣不动了。”

    然而接过望远镜的兄弟才一举起一看已经兴奋地道:“有动静。”阿祖啊了一声道:“我没这么惨吧看了几个小时一换人对方就行动了。”那兄弟回道:“他们中有人好象是在看手机应该是收到短信。”

    阿祖一把把望远镜生拽过来重新观察略带点兴奋地道:“看来尚青帮的人要来了。看他们的张望的表情就知道。”过了一会阿祖右手轻轻在泥地上捶了一下喜道:“有船来了!”我们都是一阵兴奋差不多足足等待了近七个小时才熬到他们快进行交易。

    要是我们只是存心想黑吃黑刚才他们的货才一上岸就出手了但现在既然我们是警察的身份当然只有等待对方交易时再行动比较妥当。而且还可以连钱一起抢了。

    “通知其他地方的兄弟启动对讲机音量调到最低听我的命令统一行动。”阿祖向旁边的人吩咐道。我们这次来了近二十人一组约五个人的划分按照地形分成四个点潜伏。对码头形成了合围之势。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知道马上就是真正的大阵仗了。这绝对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事。虽然己方人数上应该是占优的但在这黑夜之中面对不长眼的子弹有什么后果可谁也不知道。

    一艘小船缓缓地向码头驶进。阿祖轻轻拍了拍我道:“可以行动了吧!”不知不觉中我在他们中居然有了很高的威信就连阿祖都来征询我的意思。我怔了一下略为沉吟道:“暂时先别看看情况不过我们悄悄摸前一点。”阿祖嗯了一声用对讲机通知其他组朝前谨慎前进。

    “阿灿好象不在下面妈的这次便宜他了。”阿祖一边观察一边轻声骂道。我轻笑道:“急什么这只是个开始还有下次的。”阿祖嗯了一声哼哼道:“这次算他歹命下次我非干掉他不可。”

    就在我们说话中那小船已经渐渐靠岸。所有人都开始轻轻活动起来缓解因长时间潜伏导致的身体局部麻痹。在潜伏的过程中我的身体已经不断地调整过所以现在倒没什么不适感便抓紧时间检查枪械。由于习武的缘故我是不喜欢用重型武器的所以冲锋枪和散弹枪都没有选择仍然是使用着阿祖在阳明山丢给我的那把柯尔特蟒蛇型左轮。这枪虽然远没有沙鹰的强悍但胜在灵活又不失稳重。而且很适合我的手型。

    “尚青帮靠岸了大家注意听我命令。”阿祖一边观察一边下达命令。

    只见码头上开始亮起电筒光指引着这艘没有开灯的船只缓缓向岸靠来。借着电筒光亮我们也把码头上的形势看得完全。只见那艘前来接货的船只并不大只是艘简易的小型游轮。此刻已经把引擎关闭船上的人正向码头上抛丢缆绳。并且两边的人正在彼此挥手示意。

    “阿中我们马上就要行动你现在可以过来接应我们了。”阿祖见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我们这群人里唯一一部没有关闭的手机向位于一直在旁边一个岛屿附近接应船只上等待的阿中打了电话。在得到确认后阿祖搓了搓手拔出手枪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怎么逃!”

    嘭的一阵沉闷声响远远传来游轮船体在缆绳的牵引下和码头边挂着的减震轮胎相撞了。和泗水的船只一样停靠在了码头另一侧。看来中间的那条长长的码头就是他们的交易地点。

    借着这一声相撞阿祖已经下令:“所有兄弟包围码头形成合围之势。”命令一出我们也迅离开刚才的潜伏之地借着黑夜的掩护向码头中轻轻窜去。我来的时候我们在车上已经反复交待过细节所以每个人都很谨慎虽然是二十来人的集体行动也没有暴出大大的声响。何况现在是在海边他们身处码头之上。耳畔风浪声也不算小。要想听出我们的脚步声响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个小码头附近是一片约四五百平方米的开阔地我们悄悄地接过了这片开阔地各自潜伏在早就指定的位置。对方现在可以说完会在我们的射程之下。

    只见这时从泗水帮早就停泊在此的那条船只上又跳下几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在电筒光的照射下我和阿祖都不约而同地嘿了一声!这家伙竟然是崔永三。这也解了我们的一个困惑。我们一直认为即便阿灿不来崔永三也应该出现的毕竟他懂中韩语言而且以前就是尚青的人。这次两边合作他没有理由不出现的。却原来是一直躲在船中到了最后时刻才出现。只可惜还是没有看到阿灿甚至吕家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似乎得到了绝对安全的确认停泊在码头两侧的两只船都不约而同地点亮了船头的灯。照亮了码头。我们的视线也为之一清。阿祖轻轻用肘击了我一下微笑道:“这些家伙居然还敢开灯!真是不知死活。”我笑笑不语暗想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两边都太自信了。以为在这么一个小岛上进行交易是绝对安全的。

    只可惜世间事情永远是相对的最危险的地方可以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最危险。

    只见披着件宽大风衣的崔永三摸了摸头带着点笑容和对方伸手一握用韩语交谈起来。我们虽然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由于海风风向的缘故虽然浪击声很大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交谈。只是听不明白在说什么罢了。

    夜色中的崔永三衣袂飘飘。显得非常英俊帅气典型的混血面孔双眼非常深邃很有种明星气质难怪会让舒容如此迷恋。此刻他的笑容中还带着点儿傲气似乎是想告诉对方我崔永三迟早有一天会杀回韩国的。

    只可惜他的梦想现在完全掌控在我们的手心之中。

    韩国尚青帮的船只中也6续跳下几个人人人一袭深色西装非常笔挺。只看打扮和气势就不是一般的黑帮混混难怪会有韩国头号黑帮之称。

    两边的人并排面对面站于码头之中。在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崔永三向一个手下示意那手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把铁撬杆把早已放到码头上的几个木箱依次撬开。崔永三向对方伸手示意走近然后自己伸手一抄一下拿出一把裎亮的微冲来递给对方。

    灯光下只看枪体的光就知道是绝对的新枪。那人接过枪在手里掂量了下开始仔细检查枪只的枪管机头机体等各部位。阿祖玩枪是行家轻声对我道:“不赖嘛我还以为玩军火最强的是天道联想不到泗水的脚步也蛮快的就开始走私起mp5了。老是老了点不过价廉物美。和咱们的有得一比。”

    这时候那家伙把冲锋枪放回去又从木箱中拿起一把手枪看了看然后拧上了消声器竟然对着海水扑扑射击了两枪。然后很得意地笑了笑显然是非常满意。

    只听见崔永三旁边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忽然道:“我们天爷说这几把枪是他送给尚青帮金帮主的见面礼。希望你们转告金帮主大家以后有财一起合作愉快!”话音才落我一下反应过来难怪这么熟悉这家伙我在吕中天家里见过好象姓许来着。当时看似乎是个不起眼的幕僚。现在才觉我低估了他。他能代表吕中天出面位置也不会太低的。

    崔永三替他翻译了这段话尚青帮那带头的家伙一脸满意的神有把枪放了回去。向后招了招手。崔永三也回头说了几句只见双方身后一人都同时把一个皮箱给送了上来。

    两人笑着握了握手然后同时打开了皮箱。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不用说一边是毒品一边是金钱。双方负责检查的人都分别走上前去开始随机点货检验。

    数十秒后两边的人都朝己方主事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货真价实。双方都是哈哈一笑接过皮箱关合上朝对方笑着送去。这时犹说一些客套话。

    “anet!”阿祖见机已到居然用英文大呼了一声!所有兄弟轰然作响一下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枪械对上膛对准了码头上的这些人。强力手电也纷纷打开对准了码头以防对方一下灭灯逃路。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马上缴械投降!”阿成居然带来了喇叭此刻大声喊话道。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那码头上的十多个人都是一震一下转过身来。动作非常敏捷竟然就在转身的瞬间已经一下纷纷伏倒拔枪就朝我们射来。泗水与尚青两边的人都不是盖的身手非常了得。

    啪啪几声枪响!我们的手电一下成了对方的攻击目标。对方的手枪一下全朝我们手电放置的地方射来。幸而我们早在车上时就交待过细节手电一点亮就要滚地让开。以免成为对方黑夜中的靶子。

    “**!还击!”阿祖大呼一声已经下令开火。负责用冲锋枪的那几个兄弟一下猛力开火枪如毒蛇吐焰般向码头上的人射去。弹壳当当落地一下把对方的火力给压制了下来。只见扑通几声惨叫对方已经有人被一轮扫射给击中跌跌晃晃地落入水中。虽然是黑夜之中距离也较远但冲锋枪的威力也不是对方能阻挡的。何况除了码头附近的几间砖房他们没有其他的掩体。

    “想跑!去死吧!”阿祖手一挺已经是几枪射去。一枪击在抱着一个皮箱想纵身上船的家伙身上。那家伙一个踉跄冲出几步。一下摔倒在地离码头边缘不过数米却再也无法上去。

    有这前车之鉴在前另一个抱着箱的家伙也不敢跳回船了只敢伏在地上。

    然而对方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忽然间两艘船上几乎同时向我们这边开火了果然双方都是强悍的黑帮哪会这么容易被我们压制这时候留守船上的人都开始向我们射击。枪声一下响彻了天地。

    我虽然出来混了这么久乱枪之战也经历过很多次但唯有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身处于激烈的战火之中耳畔都是呼啸而过的子弹。在这暗夜的码头双方各守一地枪来弹往。海风激荡怒涛拍岸子弹的流光和枪火一切宛如一幕绚丽多彩的画面。

    啊!一声惨叫在我们不远处响起。我们这边也有人中弹了。“成哥!”有人大声叫道。我一下扭头望去竟然是阿成已经头歪在一边。那顶军品店赠送的“钢盔”上一个深色的大洞。鲜血流拂过了他的面罩盖住了他的双眼。头部中弹不用说神仙也救不活了。

    “**!”阿祖目睹阿成被杀眼睛一下红了。一个翻身一下抄起阿成手中那把mp5a5型冲锋枪从阿成的身上拽下子弹夹竟然站了起来迎着对方死冲过去。手中枪如烈焰啪啪啪啪!一轮强悍的攻击。

    “阿祖别冲动小心呀!”我大呼道。但我知道这对阿祖是无用的在刚才的埋伏中等待得非常无聊之际他跟我提过他和阿成是打小一块打大的伙伴放我们那算是小的兄弟。现在看见阿成挂了以他冲动的个性能不拼命吗?换了是我如果勇刚或者马列被杀只怕我也疯了。

    啊啊!两军相斗勇者胜阿祖的孤身冲锋之下竟然一把轮射一下干掉了尚青帮一条船只上那个火气最猛的家伙。然而他也没好到哪去啊的一声已经腿上中弹一个摔倒在地。但仍然拼死了命地向对方扫射。

    没想到对方这么难啃。我咬了咬牙看准对方的射击的一个空档一下扑身而出想把阿祖拉回来但对方的火力非常猛一下向我射来要不是我及时扑倒在地只怕一下变成第二个阿成。

    我匍匐前行靠近了阿祖只见他腿上鲜血直流看来受伤不轻。“没事吧!”我大叫道。阿祖狞道:“我没事。”说着手一下向腰后摸去大声道:“去死吧!”

    我靠了一声没想到阿祖居然还带有这玩意。看来越海帮火力比我想像中还要猛得多。台湾枪支泛滥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越海帮连手雷也有。只见阿祖一个扬臂呼的一声竟然是一个手雷向对方扔去。

    轰!一道强烈的闪光轰天巨响中泗水帮的那条船已经一下被炸中两个身影一下被炸飞而起摔飞入海中。

    对方哪到这些警察会如此强悍不由都吓晕了。阿祖的这一手雷果然扔得实在我们一下占了上风好几个兄弟都冲了上来。对方已经开始放弃抵抗纷纷跳海而逃。那抱着毒品箱的尚青帮众正也想跳海逃生。可惜我一直盯的就是他哪里会给他逃路的机会他才刚刚站起我已经一枪击去。

    三十米内我的枪法早已经练到指哪打哪!只见他啊的一声一下摔倒在码头上。其他几个妄想逃路的也被其他兄弟纷纷击倒或击毙。只听见崔永三嘶喊一声:“别打了我们投降!”

    这时候尚青帮那条躺已经动离岸那些先前跳海的纷纷拼命向船游去我们也没有去追击仍由他去毕竟全歼不是我们的目的留几个人回去报告被警方围剿让他们慌乱一下本就是我们的既定计策。

    战火渐渐停息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战场这一战我们虽然付出一死几伤的代价但却换来了他们交易的货物和几乎全歼对方也算大胜了。当然这儿是绝对不能再久留的。收拾战场后阿中和其他兄弟来接应的船只也正好到了他们离这本就不远只不过迫于我们正交战不敢太靠近罢了。

    阿中和接应的兄弟开来了好几艘快艇我们把死去的阿成和其他几个受伤的兄弟送上了船然后我和受伤的阿祖押送着投降的崔永三上了其中一条船只。他被我们拴住了全身硬压在快艇里。阿祖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冷笑道:“崔永三还想回韩国吗?”崔永三一怔勉强抬起头来寒声道:“警官你们说什么!”

    阿祖嘿嘿冷笑一下拉下面罩冷笑道:“这下明白了吧!”崔永三脸上一僵一下变得惨白无比。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些黑帮对待叛徒的手段。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也许比那些同样投降的降俘要悲惨万分。

    对方除了被击毙和逃路的少数人外其他人悉数投降。然而他们也完全想不到投降的命运也是死路一条的。啪啪!几枪响过这些投降的家伙一个个被击毙在码头上。越海帮可不是什么讲仁义的黑帮更不会信奉什么降俘不杀的原则。对他们来说跑掉的就算了剩下的可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随着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降俘被击毙在地。第一枪响过崔永三的脸上都是一颤这高傲的家伙居然已经忍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我知道阿祖故意留下他不杀是要带回去给洪森亲自处置连我都有点可怜他将要面对的惨境。然而我什么话都不能说这本就是他们的帮中事。

    “你这么喜欢做反骨仔!我就让你尝尝做反骨仔的下场。”阿祖一脸凶悍地哈哈一笑手中一扬已经把最后一个降俘给击杀!崔永三终于受不住刺激一下如一滩软泥般扑倒在快艇中。

    几艘快艇在黑暗的大海中疾驶而出。向着远方驶去看着这苍茫的天海我心中也忍不住一阵黯然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大大的反骨仔。也许有一天自己的下场也会和崔永三一样吧。然而这条无边无际的路我只有继续走下去。

十九 武秀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头皮仿似还在开裂的肌肤上惊悚而起的疙瘩都还没完全褪却。站在洗漱间里对着水槽我一阵阵地痉挛反胃。然而虽然作呕不止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也许一路上我已经连胆汁都吐光了吧。

    在快艇中时我有很残酷的想过洪森将会如何对付崔但当崔永三那绝望无助的可怕神情和被生肢时的痛楚如此直接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终觉我的想象和承受力还是太弱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年来我虽然经历了太多的事但我的思维方式还是正常且传统的。我所有的恶意揣测在他们严厉的帮规面前完全就等同于孩童的恶梦一样小儿科。孩子恶梦中的豺狼虎豹如何能与成*人世界的罪恶相比肩。

    我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助纣为虐吗?心头闪现出这样的一个词。整件事似乎一直是我在策划中展的这究竟是我的命运还是他们的?我一直试图告诉自己没有我的存在也总有人要死的然而当这么多人横尸海滩我已经无力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什么。黑白善恶对我来说早已经无关紧要。

    看着镜中因熬夜与呕吐而惨白如宿醉的脸摸着浓密的胡茬须根我不由得惨然一笑。那达成我目标第一步后换取的点点欣喜早已经不翼而飞替之而起的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负罪感。刮胡刀片慢慢地贴着脸上的肌肤滑落着我闻见剃须泡沫的薄荷清凉。清水洗净处自己似乎又焕然一新精神奕奕了。然而我自己知道那越积越深的罪恶那在我面前足可以规程如山的死尸早已经深深烙入了我的内心再也洗不干净。

    “文老师你是不是没睡好?”教国文的陈老师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善意地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是没怎么休息好。昨天和朋友去泡BaR了!”陈老师一脸理解的神情点头道:“年轻人嘛贪玩一点无所谓不过也别太经常熬夜了这是透支对身体不好的。”

    我笑着应了声这时候旁边正在冲咖啡的数学老师徐慧把一杯咖啡放到我面前娇笑道:“什么时候也叫我一块去呀我最近失恋很无聊唉!”徐小慧是名成中学出了名麻辣教师虽然都得是严谨的数学但性格非常外向青春飞扬富有活力。尤其身材非常出众传言有很多高年级男生向她写过情书。可以说是绝对的男生最爱、女生公敌。

    我向徐小慧道了声谢谢道:“下次吧有机会一起去。”徐小慧嗯哼一声轻轻啜了口咖啡随手翻看着今天刚送到的晨报唉呀一声道:“怎么还没新闻呢?我听我那当警察的老哥说。昨晚上J港那边生了非常激烈的枪战。J港的警察都调不过来了害得我哥睡得好好的也被叫去听说死了很多人呢!”

    陈老师叹了一声道:“现在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肯定是**了。”当下向徐小慧询问起详情徐小慧一脸兴奋大书特书宛若亲见一般。我的耳朵一下侧起来想听听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只可惜徐小慧其实所知也甚少。只凭其兄口头表述的几句就开始瞎掰。完全靠不着谱我只能暗叹你要是知道当事人之一就站在你的面前只怕会当场晕死。

    名成中学每天早上都要由训导主任和体育老师组织学生早操训导主任到挺负责。每天都身先士卒领着学生操练我可没这心情招呼他们排好队列就站在一边自己锻炼。倒也不是我不想只是这些柔软体操我自己都不懂。我要带操非得出洋相不可。我也懒得去学。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地方呆过一个学期以上等到新生学操的时候我应该早已经离开这个学校了吧。

    何况经过一夜亢长的潜伏激战又被越海帮对待叛徒的酷刑给恶心了一早上我现在精神正处于极度疲乏的状态。要不是现在非得出席不可我真想马上找个地方美美地补上一觉。哪怕就是做恶梦也比现在硬撑也好。幸好名成中学的体育课都安排在早上的最末两节和下午我也还有时间在办公室小憩一会。

    在单杆上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又左右来了几个习惯性的侧身横踢本意只是活动一下。但却被那些在一边操场上应付了事的学生给看见了已经有几个男生在哄叫:“文老师好帅再来几招呀!”我心下一紧自己现在可不想引人注目赶紧笑挥了挥手也不顾训导主任的白脸自个儿走回办公室去。

    然而心头有事也没早睡的习惯而且还在其他老师在伏头大睡也不是太妥只得强打精神翻了翻教材大纲。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郁闷了一下这个星期的指定课程居然要教游泳的。其他项目没问题游泳我可犯难了。自己这一身刀疤要现于学生面前不吓坏人才怪。

    想到一会的游泳课自己还真有点儿郁闷看来得找个其他方式搪塞过去了学生方面倒没问题不过就怕年级主任有意见。

    “文老师?怎么了我看你表情怪怪的。”大概是年轻老师不多的缘故多事的徐小慧又主动凑上来讲话。

    我抬头看了看她那对谁都媚眼如丝的样子无奈道:“你现在没课吗?我是有点烦要教游泳呢?”徐小慧奇怪道:“这有什么烦的你别说你不会游泳?”我摇了摇头随口找了个借口道:“前几天把腿扭了不方便下水了。”

    徐小慧哦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说还看不出来你受伤了。怎么扭的腿?”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八婆这都要追问。只得无奈地继续瞎扯道:“嗯前几天和朋友去玩户外生存游戏不小心扭到的。”

    徐小慧哇地一叫道:“你也玩这个呀我最近也跟几个网路上认识的朋友经常去玩求生的。这个星期我们这个户外讨论区的朋友还准备一起去玩模拟战争呢!他们说新开了一个特别捧的射击场不但可以玩枪还可以组队拼杀。我正没愁没朋友陪现在可好可以拉你一块去了。”

    我一下无语我还嫌生活不够刺激呀真枪实弹我都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还跟你去玩模拟的。只得道:“看吧我这不是腿上有伤吗?不知道能不能好了。”徐小慧一撇嘴道:“唬谁呢!早上我还在窗子外看见你跑进校园的也不知道动作多敏捷。肯定早好了。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呀!”

    看见这么霸道的女人我只得勉强点了点头道:“我哪有说不想跟你去。不过还早嘛等周末再说啦。”徐小慧嘻嘻一笑道:“我这可就当你答应了哦。”说着左右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放心我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硬拉你去。只不过那些网友都是男女组队去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一起组队嘛。”说着嫣然一笑嗲声道:“你知道嘛我要是摊到一个还需要我保护的男人那我不是惨了。”

    说这话时她的胸似乎故意朝我低过来我能很清晰地看见她那衣领低开的深深乳沟。我干咳一声赶紧缩了缩身子苦笑道:“你又知道我能保护你了?”徐小慧双眼如放电一般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徐小慧见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什么男人够强悍我看一眼就明了。”说着眼波流转盯着我的胸道:“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那就是说我眼睛瞎了。”

    徐小慧也算中上之姿兴许换了别的男人见到她这种**裸的挑逗早就受不了了但于我来说她这股媚态实在是够吓人的。老让我联想起春春姐来。别说冲动了连心跳的感觉都不会有一点。只得长吁了口气道:“好好周末联系周末联系!”徐小慧嘻嘻一笑道:“那可说定了哦我周末给你电话你千万不许有别的约会。”说罢才志得意满地扭身离开看着她那做作的扭臀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郁闷的好。

    “对了你不用担心这所学校要的只是学生平安毕业没人管你怎么教的!好了我上课去了Bye!”徐小慧忽然又回过头来抱着讲义向我轻轻挥了挥手手指的轻轻摆动间她已经如蝴蝶般绕出办公室。

    她这话给我吃了定心丸也是我的课程我做主管这么多干嘛。看看时间差不多我也活动一下身了了向体育馆走去。暗想还是教打排球吧轻松又实在。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当我提出打排球后a排的这些学生都似乎兴趣索然似的根本没听我的讲解只是一个个凑成一团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我皱了皱眉虽然我对这个老师的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看到学生对我这么无视也不由得有点来气。今天情绪本就不怎么好这些学生还来跟我玩这招。

    嘘!我用哨子一声长鸣才把这群不知什么事兴奋成一团的学生给震慑住了个个不情愿地过来集中。我冷声道:“都怎么啦一个个激动得跟什么似的给我报数!”这群学生一个个左右望望稀稀拉拉地开始报数。我看了看他们向a班的班长招了招手道:“郭正文你们班是怎么回事还有些同学呢?怎么没来上课?”

    郭正文脸上现出尴尬神情迟疑道:“可能可能还在换衣服吧!”

    我冷笑道:“胡说什么更衣室的门都是我关的两边都已经没人在里面了!”郭正文无奈地道:“可能可能他们去厕所了吧。”这话一出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已经笑道:“报告文老师肯定是那些女生的大姨妈来了。”这让所有学生无论男女都是轰然大笑。

    我朝这几个出言捣乱的痞赖小子怒道:“我说过女生来月经也要提前请假的再说了就算所有不在场的女生都来月经你告诉我是不是张永泉、李文均和徐仲云他们也来月经了?”

    这些学生一下又再度轰然大笑起来。我冷冷道:“很好笑吗?这么喜欢笑接着笑呀!”我也是不上进的学生过来的哪还会怕了这等玩劣学生只是一个冷冷的目光依次扫去已经吓得他们再不敢言笑。自己这一年多来早已经转得很冷血了真要存心给人眼色看的话绝对是杀人的目光。别说这些小屁孩主是成年人估计也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

    “我不是不许你们翘课只不过起码也难我一个理由先!”我眼着他们寒声道。所有被我冰冷目光给扫到的学生都吓得低下头。唯有那刚才起哄声最大的关海波不屑地耸了耸肩一副浑没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关海波是这学校中有名的捣乱份子之一绰号太子。一听这外号就不是什么好货。据其他老师说其家中非常有钱父亲是一大企业家而且还是学校校董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好坏往往都是走极端的。他自然落了下乘性格嚣张经常是想来上课就上课不想来就不来那种和吕存孝有得一比。

    跟我比牛?我心中冷笑朝他招了招手冷冷道:“太子过来!”关海波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阴不阳地道:“怎么啦老师大人我犯什么错了。”我轻轻一哼道:“没说你犯错我刚才还看见张永泉他们刚才还和你在一起的你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关海波嘿嘿一笑悠然道:“他们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其他学生又是轰笑起来。关海波自以为说了几句贫嘴我拿他没办法很得意地朝其他学生点头示意。

    “不说是不是?”我也冷笑看着他道。心里同时道:我今天心情极度不悦你千万别往我枪口上撞惹毛了我你可有得受的!

    关海波嘿嘿一笑道:“我说老师他们不来上课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上下扫了我一眼嘿嘿道:“我肯来上你的课已经算是看得起你了我告诉你我太子在这学校从来都是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你一个新来的还想唬我是不?”

    我轻轻吐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心想我真佩服你这种话也敢对我说可见你在其他老师面前更是何等猖狂了。

    其他几个怕事的同学似乎见我脸色不太好不由拉了一下关海波小声劝他少说几句无料关海波仍大咧咧地道:“你们怕什么呀!他不敢打我不成?”

    我笑笑忽然脸色一变对他冷冷道:“我也很看得起你行!你这么有拼劲先去跑二十圈再说!”

    关海波不屑地去了一声朝我撇脸道:“我说老师你落伍啦!想体罚我?我告诉你别说你就是校长也不敢的!你去问问谁不知道我爸是什么人。”

    妈的最烦拿家长出来说事的这些愣头青!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要给你点教训看看!我微微抬手向他道:“行我也不体罚你我教你。”说着我道:“今天我教大家柔道关海波同学我看你身材这么好应该是经常锻炼的吧那好你出来做示范。”说着我悠悠道:“你要是没胆试就给我闷着!”

    所有学生都是呼的一声想来他们从来没见过居然有老师主动挑衅学生的。没想到关海波的反应却是哈哈一笑站出来朝其他学生道:“哟哟大家可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要求的。”说着望向我不怀好意地道:“文老师你要是受伤了可千万别怪我!”

    这时候身为班长的郭正文跑了出来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道:“文老师算了这次是我们不对那些不在的同学是翘课去提前排队买演唱会的票了你别生怕。”说着压低声道:“太子打架很厉害的文老师你刚刚来有些事不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见这郭正文挺老实厚道也就松了气点头道:“嗯年轻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早点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说着我向关海波道:“你归队吧!”

    无料关海波嘿嘿冷笑道:“刚才是谁说我没胆来着?怎么现在又不敢了不是怕输了丢你老师的面吧?”其他几个好事的学生见势头转移也开始嚣张起来叫嚷道:“文老师你不是真的怕了吧!”

    我看着关海波那一脸得意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样带一个海字你以为你是张海澄吗?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奉陪你一次吧。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于是我缓缓道:“那好我们今天练习一下柔道相信你们以前的老师也有教过大家一些柔道的基本知识今天大家都没穿柔道服我就不讲拿法了现在我给大家详细讲一下柔道的摔法柔道的摔法主要分来手摔、腰摔和足摔法几种每种的摔法都有不同的针对性……”关海波忽然打断了我的话阴**:“文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学过了。我看你不是实际教我们好了!你不是要我做示范吗?我可一直等着呢!”

    找死也不用这么急吧!我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他点了点头道:“那好看来你对柔道很有心得那我们示范一下我也看看你们以前学得怎么样!”

    “试试不就知道了!”关海波脸色一变狞然道。居然连礼节也不做忽然啊的一声就向我一下冲了过来手中一个盘旋一下捉住了我的双手身子跟着一弯脚步向前一迈一下抵住我果然是有几分功力的。非常正宗的柔道功力!

    只可惜你面对的人远比你所想像的还要可怕十倍!

    让你们青春的日子和我的老师年代都留点记忆吧!就在他手上力想倚肩把我摔出的那一瞬间我腿上一压一下掐住他腰部力的位置。然后借力打力一个急旋身啊的一声怒吼已经一下把他给反摔了出去。

    这一摔对我来说是绝对的表演秀我要的就是这些学生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太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烦躁有种非常想泄一番的感觉。我曾以为这是因为昨晚一战和看见崔永三惨状导致的心理失衡。但我现在明白了这其实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也许我的内心深处对长期以来被人所左右的生活已经开始有点腻味了。我想要试着去寻找一条充满霸气和自主的人生路。

    既然不能随波逐流苟活于世便当呼风唤雨指手遮天!

    我的人生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太久的压抑生活让我对命运的抗争有种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而最大的症结所在就是我太缺乏应有的独断与霸气了。就让我这条寻找霸气的未知之路从你这个毛头孩子开始吧我如果连一群学生都震不下来还凭什么去和那些凶残到极致的人去搏杀。

    轰!

二十 索票

    整间体育馆仿似一下如深夜般寂静所有学生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和关海波。我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海波悠悠道:“没事吧!”

    以我摔的手法我可以肯定他不会以头着地的重伤自然不会有但确实摔得有够惨只看他摔的姿势手有可能受伤了。朝他望去只见他呼呼喘着粗气狠狠地捶了一下地板过了半晌才缓缓支起身来一脸愤怒地望着我。

    “不服气再来呀!”我不屑地一笑朝他轻轻招了招手。关海波倒挺倔强一咬牙挣扎着重新站起来。甩了甩右手腕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中啊的一声嘶吼竟然准备再度一拳向我击来!

    然而他的右手才向右一回缩还没有击过来却猛的一下停住了。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一阵风声中我的右脚已经呼的一挥直击而起只是瞬间我的右脚脚底板已经直直地照在他的面门上。只要我愿意不收势的话一脚就可以把他给踢飞。

    所有人都是哇的一声不用说我这种单腿侧踢的姿势绝对的帅。而且稳得宛若电影中的特技表演。关海波脸上一下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立在我高扬的右脚前傻瓜都知道我真要存心收拾他他现在已经再度飞了几米远了。

    我右脚缓缓一勾慢慢放下来冷冷道:“还要不要再试试?”关海波纵再生气也情知和我的功夫相差太远只得无奈地木立当场。我向他道:“把手伸过来。”关海波脸上一阵变色道:“干什么!”

    我看着他的手轻叹道:“手都脱臼了不想再跟我打是不是想当杨过?”说着我上前两把一下扯过他的右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右手腕凸处。果然和我刚才判断的差不多是脱臼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有麻木着一时还没觉疼罢了。

    “忍着点!”我摸索了几下。“你要干嘛?”关海波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脱臼还想抽手回去我哪给他这个机会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手上猛然力。一拉一卡在他啊的一声吃痛惨叫中我已经帮他重新接上了位。就接骨来说我算得上绝对的行家。毕竟这么多年的分筋骨擒拿手不是白练的。何况教我的顾师父回国后一直就是以开小中药店为生。对跌打损伤的医治是真的够水准。

    想了想我对关海波吩咐道。“一会去找个中医用跌打草药敷一下!实不方便的话西医也将就。还有这几天右手不要用力。过两天就没事了。”教训归教训我现在毕竟是个老师没理由把一个学生致残的。

    关海波一脸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被我一摔一接骨之下这家伙都愣了。接骨时的喀嚓声明显地告诉他他的手确实伤了关于这点他的手确实伤了关于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望了望其他还张大嘴合不拢的那些学生头微一点道:“都愣着干嘛跑圈去!”心想也不用再教他们柔道了估计也没人敢再上前和我一起示范演练。

    那些学生愣了一下赶紧互相推搡着跑起来仿似一下见到了人间凶器似的。连和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赶紧乖乖跑圈。只有关海波愣在一旁。他不管再怎么嚣张毕竟不是个孩子刚才的这一幕对他来说完全是一场不可思议之事。

    我见他受伤也没再催他去跑步轻轻拉了下他衣角把他领到篮球架下关海波不情愿地跟着我过来没好气地道:“又要干什么?”我这次也没再故意挑衅他只是缓缓道:“刚才下手重了点不好意思。”

    关海波瞥了我一眼低下头哼哼道:“打都打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何必现在来说风凉话!”我笑了笑道:“别人都叫你太子多少也该是个人物不是这么小气吧。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过就承认输就输有什么了不起的。山高水长你这么年轻只要肯下功夫将来有得是机会赢我。”

    关海波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教育他。低下头去哼哼道:“我承认我输了这我没话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以你的实力不可能连一招都过不了我的。只不过你太自信罢了。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低估了你的对手。”关海波抬起头来眼中闪露出奇怪的眼神迟疑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往篮球架上一靠慢慢道:“我差不多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被别人打得躺在床上几个月几乎以为这辈子要在病床上渡过。现在还不是一样重新站起来。你步法挺不错谁教你的?”关海波道:“一个前辈啦当完兵回来后在一家道馆里当教练的。”我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介绍认识下?”

    关海波一怔道:“你要去踢馆?”我摇头一笑道:“怎么可能交个朋友总没错吧。”关海波迟疑了一下道:“他要是知道你一招就干掉我绝对会和你干一架的。”说着冷冷一笑道:“我等着你的好看!”我耸耸肩道:“无所谓男人间自有男人间的处理方法。”

    说着我摸了摸身上笑问道:“有烟吗?”关海波怔了一下嘀咕道:“小心我告诉校长去说你在校园抽烟。”我哈哈一笑道:“有就拿来啦这么多废话!”

    关海波摇了摇头也笑了朝后门一指道:“没见过你这种老师去哪儿抽啦被其他同学看见不太妥当的。”我点了点头转身拍了拍手对正跑圈的同学道:“大家先自由活动。”然后拍着他肩膀一起向后门走去。

    就在关海波从包里拿烟给我的时候有几个关海波的哥们见我拉着他外出以为我又要对付他都跑过来看什么回事。见到我们俩正躲在后门处吞云吐雾。不由都奇道:“文老师太子你们……”关海波瞪了那男生一眼丢烟给他们道:“看什么看要烟的过来不要的去把风别让女生靠近!”

    那几个男生啊的一声见我们才打完一架竟然就像哥们似的都有些不可思议面面相觑。一个外号小龟的家伙喏喏道:“你们和好啦?”关海波眼睛一怒道:“和什么好我们有吵过吗?”小龟吓得一下忍住了话。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关海波丢了支烟给他骂道:“还愣着干什么男人有男人的交情。不懂呀!”我笑了笑关海波这人虽然脾气差又倚仗父亲耀武扬威的完全是十足的愣头青不过刚才认输时倒挺爽快的。这种男孩其实坏不到哪去。而且最服比自己强的人这点上和吕存孝是一个性格的。

    见我没有刚才这么火大了几个男生也试探性地拥上来开始赞叹起我来连连询问我以前是不是专业学功夫的。我懒得搭理随口应付了几句。这是今天早上的最后一节课我也只想应付了事拖完堂就ok的。

    “文老师要不你有空叫我几招?”小龟估计是经常被人扁的这时候鼓足了勇气道。我皱了皱眉笑道:“教你有什么好处!”小龟沉吟道:“要不我负责帮老师你准备中午的便当?”我靠了一声笑道:“还以为你会说一堂课几千块居然说给个便当!我就值一个便当呀?”

    另几个男生道:“文老师你就不知道了小龟家的便当可了不得很贵的他爹地开的那家海鲜楼可有名啦!”我笑着挥了挥手说:“得!别跟我添乱!没钱就一边去。”小龟被我拒绝不由一阵泄气叹道:“我上个月花了一大笔钱去改装我的重型机车被我爸给知道后很生气怕我去跟别人玩飚车所以这个月不给我钱我现在真是比谁都穷呀!”我笑道:“那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说啦!”

    小龟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文老师要不我把Vivian的演唱会门票送你。这够意思了吧!”我笑道:“我又不喜欢听演唱会的。”这时候有男生啊的一声一把抓过小龟的衣领大声说:“我靠难怪你今天居然没翘课去排队原来小龟你居然已经提前买到票啦?”小龟嘿嘿一笑洋洋得意地道:“一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本来就是Vivian的网上歌迷会成员这可是我网上抽到的谁像阿美她们还要去排长队。真丢人。”哇的一声大家都赞叹他运气极好。

    我哦了一声道:“对了今天翘课七八同学真是全部去排队买票?”关海波嗯哼一声道:“可不就是我看他们呀怕排到晚上也买不到。”小龟道:“总是值得的吧这是Vivian今年省内最后一场巡演了等也值得呀我要不是网上抽到也肯定去排队了。”

    我暗叹了一声不管什么地方这些疯狂的追星族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想到追星这个词心头忽然一怔一下猛然问道:“等一下你们说的Vivian是不是方艺珍?”

    小龟奇怪地道:“不是她还能是谁!”然后一下变成煽情的恶心腔调扭着腰道:“ohViaian我的梦中情人哦!”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竟然忍不住干咳了几声。所有学生都奇怪地望向我不知道我怎么脸色忽然这么怪异。

    “票拿来!就刚才说的你把演唱会门票给我。我教你几招。”我对小龟道。小龟啊了一声竟然不舍地道:“文老师不要吧我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这个……”

    我浓眉一掀瞪了小龟一眼道:“干什么想反悔呀!是不是想我揍你!”小龟啊哟一声一下闪到一边拱手道:“老大千万别!”说着低头嘀咕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喜欢听演唱会的吗?”我瞪了他一眼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呀!”小龟点了点头叹气道:“行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我还叫阿美她们帮我再买几张票的大不了我吃亏点这张送你得了。”

    心头忽然闪现出方艺珍那纯美的面容和充满磁性的声音。竟然有点特别的怀念。不经不觉又是很久不见了。自己现在离她不过十数公里的距离。或者远远的见她一面感觉也会挺好的吧。至少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女子。甚至周易也不曾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卧底!

    “再见!我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成功!merrychirsmas!”她临别一吻时说的那句话想起来还是如此的清晰一切宛若昨天才生一般。而我的人生却离自己最初的目标越行越远。远得连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实现我当初的承诺!

    日子在平淡中渡过这儿的新闻媒体和我们那边还是大大不同的我们离岛上那一战在第二天的晚报和电视中就开始大幅报道了。当然警方给出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的。通过对死尸身份的鉴别这件事的矛头直接指向了泗水帮。吕中天被迫连续接受各路媒体的轰炸很多人甚至猜测是他们和韩国黑帮进行了火拼又有人通过零星目击者的证词推断这是警方霹雳小组的一次意图不明的行动。当然警方对这样的推断给予了果断的否决。

    最难看的绝对是吕中天在此役中他不便丧失了很多手下毒品和金钱都到了巨损而且还要整天面对媒体的询问和警方的烦琐调查。最窝囊的他除了一一否认与己无关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甚至都已经分不清是被人黑吃黑还是真被警方给阴了一把。当然还要向尚青帮方面做出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洪森商议把安装窃听器的事情暂缓了因为吕中天虽然猜不到这件事是由舒容给捅出来的但既然出了这次意外他一定会疑神疑鬼绝对会对自己的内部人员的可信度和住宅进行彻底检查的在确认安全的这段期间他应该不会有大的动作。我有的是足够的耐心等待。

    另一方面吕中天似乎对后代的期望值非常大想把吕存孝这一代真正洗白所以给他请的家庭教师并不止我一个还有几个专门教他击剑和骑马这些贵族礼仪的老师在定期辅导他。所以我也没必要频繁出入吕宅。让吕家的人觉得需要时再主动请我去才是最适宜的。

    吕存孝这样的孩子是安分不了几天的这点我很清楚换言之等吕家需要我再去教导他的时候就是我下手的真正时机了。

    周五很快就到了T市的Zs足球场人声鼎沸离晚间的演唱会开幕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四周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各车轿车。方艺珍的众多粉丝拥趸已经在处面等候进场。拿着不同的招牌和方艺珍的巨幅海报在呐喊着。这阵势一点儿不亚于等待世界巨星的光临。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正式地去看一场演唱会还真有点儿震撼的感觉。看着Zs足球场巨大的外观我也叹了一下不真的亲眼看见我还一直以为台湾这地方没人踢足球的。

    我和名成中学的许多学生一起依序进入了会场。只见场地中央已经先期搭建好了巨大的舞台非常的宏大炫丽只从舞台的精美就可以想见一会的盛况。

    夜然缓缓降临表演尚没有开始万余人的萤光棒和各色闪光标牌已经把整个会场装点得灿烂之极。舞台的若干灯已经点亮大的屏幕矩阵开始先期放着方艺珍的一些mV片段。几乎每一无声的曲子都会引起众多人的和唱。她越来越红了我只要留心每天的电视和路边所有的八封杂志上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二十一 onyone

    “Vivian!Vivian……”在少男少女的疯狂呐喊中所有的灯光一下熄灭了。除了众人手中摇弋的萤光棒所出的星光处整个会场一片漆暗四周望去整个会场中星光点点簇簇直让人仿似置身于繁星密布的银河中如梦似幻。

    在短暂的几秒黑暗后一阵飘渺如天际传来的纯净女声忽然悠悠扬扬地响起。不知哪个角落传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些久经锤炼的歌迷非常知道什么时候该呐喊什么时候该安静非常会营造气氛。谁都知道今晚的演出即将开始了这也是方艺珍今年在台的最后一场巡演。

    随着这女声吟唱的结束几道五光十色的漂亮焰火忽然出现从会场的后面射向天空就在一片落英缤纷中忽然舞台的灯光又瞬间点亮了整个舞台笼罩于一边纯如海的淡蓝色光茫中。人潮一下涌动起来已经有人开始失声尖叫期待着他们的女神出场。

    一片由无数道绚丽火花组成的瀑布忽然从舞台的顶上垂直而降几乎同时无数道光芒忽然集中在一个焦点上。只见一个纯美如天使一般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随着升降台而出现在舞台的中央。方艺珍一身纯白的落地纱裙背后还有两个天使小翼向人们缓缓微笑挥手着所有的人都疯狂地叫起来。“Vivian!Vivian我爱你……”

    只有我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激动的观众群里。心头忽然有丝不知是苦是甜的微涩自己和她每一个片段每一次或长或短的接触都如电影般闪现眼前。碧秀山路上她落寞的眼泪7-11的煮鱼丸白色圣诞夜的冰屑唇边那淡淡的余香所有的一切仿似还生在昨天一般。

    她似乎一点没变仍然是那般的美貌不可方物。舞台上的她和我熟悉的她有着绝然不同的感觉。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会在我面前掉泪的纤弱女子。花样的容颜、一流的台风、华美的舞姿、天籁的歌声完全是一个用实力铸就的天后级明星。虽然近在咫尺我却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自己如果当年也是一个普通的追星一族或者和她就什么回忆也没有了吧。

    这绝对是一场非常成功的演唱会不论是舞美还是灯光又或者是她的每一次换装都设计得非常到位。而她的表演更是可以用完美来形容。选唱的每歌曲不论是动感的快歌还是抒情的慢歌都引众人声声尖叫。

    由于我的票是小龟给我的所以我站的区域离舞台非常近这一片区域的歌迷都是比较特殊的全部是由方艺珍国际歌友声援网站中抽选出来的所以声势更是浩大。站在其中我有点尴尬的感觉。毕竟我算不上她的歌迷而且由于和这些少男少女的身高差距再加上太过冷静了些的表现显得有点儿异类了。

    一曲钢琴独奏唱罢被众人的热情给激动得拭泪的方艺珍哽咽地对全场万人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看了看表居然不经不觉一个小时已经流逝。我看了看身边那些还迷醉其中的歌迷又看了看舞台上拭泪的她心中有些莫名的黯然正想提前离开。这时候方艺珍忽然向我们这边的区域款款走了过来手持麦克风道:“今天我特别要感谢我网上歌友会几年来对我一贯的支持在此我想邀请几位歌友会的同学一起和我演唱。”

    我的身边一下喧嚣起来所有人都在挥手呐喊。方艺珍走到离我前面不过七八米的地方向我身边不远处的几个男生和女生遥遥伸出了手示意他们上台来。我不知道这些抽选出来的学生是否是内定的但我却忽然觉有点儿不妙我可没想被她看见的。不由轻轻向后一缩。然后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

    就在她无意的轻轻一瞥中方艺珍和我的眼神相碰了。她和我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得我甚至可以看清她的耳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曾戴过的一对铂环。在某些方面人似乎都有对某一物品的长久喜好。

    她的眼神从我的脸上迅扫过我心中松了口气这么多人里面要想看清一个人毕竟是很难的何况她永远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会身在T市听她的演唱会的。然而只是一个停顿她的头又迅地转了回来。

    这一次我知道她是真的看见了我!

    因为她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喜感。甚至连嘴也一下张大了。当然对一个成功的艺人来说无论生什么都绝对会从容面对的。只是瞬息之间她马上就了平静忽然微笑起来向刚被她邀请上台的几位歌友会的同学走去。

    这时候小龟忽然从身边一下兴奋地抓住了我对我道:“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Vivian居然在对我笑呢。”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他没有说话。只有我知道她这一次微笑是只对我一人而的。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欣慰。毕竟在这个世上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过去的女子。而且天后如她也从未把我给忘却。自己和她居然还能有过这样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事。人生有时候真是让人不可意料。

    “你怎么也来这了?”

    小龟嘿嘿一笑道:“我用一套珍藏卡片跟网友又换了一张这区域的票呢!要不是有把握我哪舍得把票给你的!值了值了Vivian居然对我笑我完了我完了。今天睡不着了。”我无言一笑小龟这家伙确实有够执着的。

    “你看吧我想先走了!”我对小龟道。小龟啊的一声一把拽紧我道:“搞什么呀!我这票来得可不容易你怎么能看一半就走一会一起回去啦!”我摇限摇头只得叹道:“好吧!”

    “啊!她又在看我了!”小龟忽然兴奋地笑起来。简直一副要立刻晕厥的样子。我抬起头果然见方艺珍在吟唱间却若隐若即地向我这边看来和我的视线一相触她的脸上立刻泛起惊喜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忽然有点儿甜。或者这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的虚荣与自豪吧。

    时间流逝演唱会即将谢幕了。这时候Vivian在台上道:“第一次相聚都有离别的时候真的感谢大家都光临我的演唱会在此我感谢每一个支持我的朋友。真的谢谢你们。最后我有一我很喜欢的歌要献给大家。还有这歌也送给我一个消失许久的朋友on1yone!一零一次求婚里的歌一零一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下怔住了。方艺珍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但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的好我从前怎么看不到。看不到还以为爱在天涯海角。回头却在你温柔里找到渴望被你拥抱可以爱你多好不明了。你从来不说你累了。你累了也预留肩膀让我依靠。你的笑倒映了我的微笑我会有多重要因为有你才知道……”方艺珍开始在钢琴边坐下轻轻弹唱起这on1yon。

    走啦!我扯了一下还恋恋不舍中的小龟。尽管方艺珍早已经消失在后台这小子还一脸的痴迷着。被我硬拽着才拉出了场。足球场外一片繁乱。这种大型演出后的离场都是无比麻烦的。所有路口都阻满了车。

    小龟朝我招了招手笑道:“这时候轿车是不管用的给你见识一下我的无敌机车!”说着拉我向摩托车的停放地走去指着一辆写有一个隼字的银色豪华摩托道:“看见没铃木隼外观酷马力十足够帅吧!”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确实够酷!”小龟丢了个头盔给我道:“就为改装这车我爸没少我脾气!这车不适合两人坐文老师你不介意的话挤挤啦!”

    轰!铃木隼如离弦之箭一下疾驶而出。T市的机车多如牛毛但我还是第一次坐着摩托在这儿的路上飚驶铃木隼果然够悍度快。没想到小龟样子看着衰驾驶度倒挺快飞驶于车流之中让我也有点老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就把车开出去。

    “喂我说小龟你开慢点行不!我怎么感觉有点儿飘!”小龟嘿嘿一笑道:“文老师你放心啦!我驾驶技术绝对一流的。再说我今天兴奋呀!要我开慢点我泄不了呀!”

    “我靠你不要命别把我硬拉上行不!”我骂了他几句小龟这才不情愿地把车放慢。行了一会小龟忽然道:“我说文老师你说Vivian最后一歌是什么意思呀!”

    我怔了一下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小龟道:“这歌是顺子唱的吧从来没听她唱过。不过真的好好听呢。”我也晕了一下暗想方艺珍最后那一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小龟嘴里也哼起了on1yone的曲调然后道:“什么一零一次求婚那电视你看过吗?”我说了声没有以前看过老日剧好象不是这歌。小龟哦了一声道:“我也没看过看来回去得找来看看了。”说着嘴里哼哼道:“一零一次求婚我就没看过不过一零一楼就见得多了!”

    我一下意识到什么朝旁边远处望去只见一公里外有一幢高耸入云的建筑这就是有着世界第一高楼之称的T市1o1楼!我的心忽然强烈地震撼了一下我明白方艺珍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停车吧!我在这下了。”我拍了拍小龟。小龟啊了一声把车停在路边对我道:“这么快就下啦。”我摘下头盔递给他笑道:“我要去见个朋友谢谢你呀!”小龟挥了挥手道:“谢什么呀!你记得教我几招就行了。”我点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可不是谢你这个!”小龟啊了一声道:“那谢我什么?”

    我笑着向前走去举起手来背对他挥了挥。他永远不会想到我谢他是因为他让我明白了怎么去见他的梦中情人。也在这一瞬间我也有一种强烈想见到她的渴望。

    T市1o1楼楼高一百零一层。站在T市任何一个宽广地方都可以看见它的雄姿。我来T市后已经无数次远远见过它的楼影但只有真的站在它楼下时才能感觉到这种直插云霄带给人的震撼。大楼建筑如粗竹型一节一节地往上窜。站在楼下我忽然有点郁闷我就算能猜到方艺珍是让我在此等候又如何知道究竟是在大楼的哪儿。何况自己又没她的电话号码。

    对这样一幢高达百余层的巨无霸的建筑来说里面的娱乐场所、购物中心和各类公司产在太多了。如果我是方艺珍会选择哪个地方呢?真在一百零一层?我苦笑了一下。这时候有几个窈窕淑女从我身边走过。我走上前去问道:“对不起请问这幢楼的观景台在几楼?”

    其中一个女子笑道:“一楼有导游图的观景台在**楼的!”我道了声谢谢向大楼走去心中有点郁闷没想到方艺珍也跟自己玩起猜谜游戏来了。别说我不知道自己猜对没有就算是真的猜对也不知道她能几点来。不过既然都已经来到这了无论如何也要上去走走的。

    乘坐着高的电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已经上到了八十九层的观景台。科技的力量是无穷的电梯的度也可以快到如此地步。门票不菲三百五十台币售票小姐好心地提醒道:“还有十五分钟观景台就要关门了先生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我笑了笑道了声当然。自己来T市这么久即便不能在此遇见方艺珍能欣赏一下T市的全景也是值得的!

    高大宽敞的整体落地窗景色一下豁然开朗T市的整个夜景一下如此真切地映入眼帘所有的建筑都如火柴盒一般大小有种置身于太空俯视大地的晕弦感。这一刻我才真的体会到万家灯火这种概念。望着苍茫的天地无边的夜色。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漏*点在燃动。我也曾爬过不少高山但无论哪座再高的山峰都很难有这么极端的强烈落差的。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正当我陶醉其中忽然眼前一黑已经被人捂住了双眼!以我现在的反应要不是太过于陶醉于这片天地的美景是绝对不会被人走近而不自觉的。我全身猛地一震差点就要做出反击的反应便只是一瞬间我已经放松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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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442/ 第一时间欣赏反骨最新章节! 作者:颓少所写的《反骨》为转载作品,反骨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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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介绍:
一个关于卧底的故事
光明与黑暗的决择
[信念是灰]
如果世界只剩下黑白两色,你会选择黑还是白
如果你只能有一个信仰,你会选择上帝还是撒旦
如果cs里你只能选择一次,你会选择ct还是t
很遗憾,这不是游戏,我没得选择
我只是一个反骨仔,弃信忘义
这是个灰的世界,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明天,是什么样子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该有多好
[主角相关]
我叫腾文俊,我明白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希望我真的能人如其名,斯文英俊。可惜基因还是辜负了父母的期许,我从小到大相貌平庸,站在人堆里就被淹没。
很遗憾,看到这里,希望看到帅哥的mm可以闪人了,这不是xx花园也不是一x定情。同理,希望代入个帅哥角色的小白也可以离开了,不用勉强,偶不是修真,没有大还丹也没有重生,以后也不会变得更帅。当然美女一定会有,否则人生就失去一大乐趣了,何况咱们人才虽一般,胜在有内涵。
唯一一点,我保证,主角将来一定够男人。
当然,开始的开始,一切都是简单的,除去丝微猥琐,唯留的,都是纯真!反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反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反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