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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颓少     反骨txt下载     反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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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开始的开始

    春天的早晨九点的阳光扎晃着我眼天蓝如洗春风涤荡。

    从我租住的蜗居到公司的直达12o路车便是我一天的风景所在。因为中途很长一段都是从本市一所重点高校F大的女生宿舍aB两区的中间道路横穿而过。

    从车窗望出去长长的街边萧萧的梧桐叶下走过的大多是这学校赶去上早课的年轻女孩。我贪婪的双眼里享受着那些年轻的活力与诱惑。

    春风犹有刺骨但时尚且不畏寒的女生已经开始暴露出美好的身姿。

    抬望眼女生寝楼的窗口飘扬着无数的各类晾晒衣着大部分是各色不同形式的内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景。

    时代真的改变了念书时的我们女生们仍然羞涩着隐藏自己的美好。那时候的我远不像现在一样看着无数缭乱的内衣仍一无所动。

    三两走过的情侣拥抱拉扯着走过。

    年轻真好。

    哈我看见了马列这死家伙的那辆老爷摩托又出故障了。看嘴形就知道这野蛮人正在骂娘了。

    说起马列我心头总是有份温暖。打小铁份的哥们二十来年的交情就我现在这份工作还是马列替我搞定的。

    我在下岗后的第二个月重新找到了事做马列说他们公司要请一保安见我闲的困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们老总。这是他的原话。

    虽然我在答应马列的时候带着些不屑的神情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欠了这小子的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做一个正式的保安其实和做股票经纪一样也是要有资历和证书的。完全是因为马列的关系我才得以混进了这行。

    感激之余不由有些羡慕心想马列这小子半年不见怎么就和老总攀上关系了。靠事后想起我真***单纯。

    于是我第一天就犯了错误错误地把保安部的王部长叫做了王总这笑柄在一年多后还有人提起使我总想当时我的神态一定奴婢的要命。虽然至今我对他这王部长的称呼犹带着鄙疑但不可否认这家伙一身的富态实属罕有就连穿着那暗青色的紧身保安制服也不能掩饰住他那股不同于一般保安的潇洒神情。

    可惜和我一样虽然贵为部长仍是一介保安这也使我经常在寂寞的夜里失笑不已。

    实际上我在嘉怡大厦做了半年多后也没见过真正的总裁。这家公司出乎我意料的大用比较贴切的话讲这幢本市最大的商厦仅是嘉怡集团物流部的一部分而以。我后来在商场一楼千百寸的广告显示屏上见到了嘉怡集团的广告它们的业绩遍布东南亚和祖国大江南北。涉及的经营范畴五花八门。从p4电脑到夜用卫生巾无一不足。那段广告片的中间我见到了真正的老总艳阳天中、青山碧水里他一脸慈祥挥舞着球杆镜头以很长的特写描绘出一个成功者所独有的自信与骄傲。球支溜溜滚进坑里的时候他笑的像个孩童。

    这种广告片通常要把老总的一家子也拍摄进去以体现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莫大幸福与支持。我就在那广告片中第一次见到了宜欣她幸福地依偎在江总的身畔露出些只能用清纯来形容的笑脸这让我和一同当值的马列都涌上些相同的感慨。许多民工与富家小姐间的爱情童话在我们心中同时泛起。当然最终我们互相以不屑的对视来结束这一情动的泛滥那句哈蟆想吃谁来着的话写尽了我们的火辣辣的眼眶。

    那天我们约了护肤专柜的c和d玩到很晚事后马列说c的那儿其实很让人迷恋一激动就变了尺码根本不是看上去的c云云他说的很露骨让保安部的一干男儿心里热的荒。全都目光淫淫地瞅着c的胸前看我暗里呸了一声想马列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人难为netbsp;我后来对d解释道那天我喝醉了后来一直在网上打游戏绝对没碰你只是后来太困了不小心睡在了你旁边d笑了说我如果有了孩子绝对不象你。这话让我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我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二 我是你孙子

    我是在嘉怡混到第二个年头的时候对人生失去了希望的那年头生的事严重曲解了我对人生光明的理解成就了我多年来因一次高考失败、两次失业、无数次失恋后本已有所倾向的人生挫折感。公交车上的那俩小流氓为我着想他们瘦弱的身躯成了我泄一切社会不满的场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我一次次挥舞起拳头打的淋漓尽致。最后连那受害的女青年也开始为他们说情。车子停在派出所的时候警察上来第一个抓住的是我。

    那值班的胖民警在得知了我的身份后明显露出了敌意我知道他的意思。那段时间某大商场几个男保安公然对一名有偷盗嫌疑的女青年进行搜身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引了一场有关职业道德的社会大讨论。这事同样牵连了许多公安战线的同志。许多人对我们这种别着对讲机拿着根棍子走来走去的冒牌公安非常看不顺眼。他的一句话说的很刺耳也让我怒火直冒他说你这样也配穿制服!

    “我犯什么错来着了?你凭什么锁我?”

    “犯什么错?你打人你知不知道?”胖民警一脸的冷笑。“现在正在验伤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老实呆着吧!”

    “你他妈有没搞清楚谁在犯罪”我心里一急就骂道。

    “哎呀你还挺横的就你这样还能助人为乐只怕是你自己对那女人有企图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只能摇头:“你诬陷的水平可够高的。”

    “诬陷!人人都说看见你打人了你说你是看见有人污辱女青年又谁看见来着?”

    “问她本人不就知道了。”

    “我们问过了你说的那女人一下车就离开了要你真帮了她她会就这么走啦。”

    “她真走了?”我忽然有些恐慌救人反被人害的事充斥了每天的新闻。想不到今天会轮到我。“妈的那什么女人早知道我理这事干嘛活该她被污辱。”

    “哼在我这还第一次见这么横的就你这话就该进去坐几年。”另一瘦民警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我已经通知了你们领导过来了。”胖民警拿了饭盒去打饭的时候扔下一句话。

    王部长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派出所呆了近五小时我想那俩小流氓肯定已经早已没事般离开了说不定又重新挤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把黑手伸进其它漂亮女青年的的裙里这些女青年八成话都不敢吭一声不定心里都是热呼的。这样想时我觉得那民警说的也对我他妈和那俩小流氓是一个德性。甚至比他们傻的多。

    我和王部长的关系一直都还算不错虽然说不上哥们至少也还经常在一起喝酒涮羊肉当然王部长从来没出过钱我们也不能和它计较保安部管理混乱谁值夜班就王部长一人说了算就这点特权有时愣让人瞅着眼热。

    “你们做领导的要严格管理自己的手下做警察都要遵纪守法。一个保安又能有什么特权。这次好在那俩小流氓只是点皮外伤而且也交待了否则这事能说清。”

    “你说的对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王部长领我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堆笑且话说的像极了日韩偶像剧中的中年女人。

    “也说不上麻烦都是份内事不过你们这位小腾自己也要检讨一下做好事是对的社会上是需要这种路见不平拨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人。但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这和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对这事我们商场会认真处理。”

    “那也不用这位小腾只是做法不太对出点是不错的甚至值得表扬现在的年轻人肯管闲事的不多了。啧啧还别说你的手下那手劲还真大。”胖民警接过王部长的烟点燃了说。口气也和缓了不少。

    我暗呸了一声想这是什么鸟人一支烟就变了性早知道我行了我兜里可还装着朋友送来的云南印象。

    胖民警显然不能看出我正在骂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刚才对你的教育要记住教训是深刻的但不是说帮人有错关键要用对方法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要学会处理。”

    我哼了一声:“还能有下次。你看我真象个傻子?”

    胖民警从头到脚扫了我一遍;“年轻人别这么冲有你吃亏的。”

    我冷笑了说:“你说的对我再有下次我是你孙子……”

    我本以为一件英雄无比的事迹就这样闹剧般收场了用马列的话说我被扣去三个月的奖金起码出了口气区区几百元如果能狠狠揍人一顿也是不错的何况还让一无名女青年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存在。我说我压根儿没看清那女的长什么样模糊中也就是那两胸脯一屁股扎得人眼疼。王部长说这不人家胖警察叔叔说什么来着你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了我说这对我现在是想操那娘们。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王部长说我保你出来你拿什么谢我。我说你肯帮我求情我还真得好生谢谢你。

    涮羊肉的时候马列和几朋友来了。都笑得个个像滩上晒干了的王八见面就大呼了三声英雄。马列更地立马弯下腰去装出一付极度崇拜的神情捧起我的右手直赞道:“看见没看见没这就是偶们大院打小就传说的黄金右手就凭文二爷这双手别说打几个小流氓就是打泰森也没问题。”

    靠我说扯蛋吧这次教训深刻现在总算知道了英雄难当这不丑事一天传千里连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都知道了。马列正色说那里那里英雄自苦多磨难这不哥么几个来都来捧个英雄的酒场来了。我无话可说两人头买个英雄做做。用王部长的话——值。

    王部长酒醉的时候马列说这***把你坑了你知道不。我说怎么了马列瞄了瞄王部长说:“最近出了几台事咱们做保安的最近名声臭了社会上盯得紧新来的总经理要整顿咱们保安部王部长已经把你当作了部里的丑恶典型上报。”我说不会吧那他还巴巴去给我说好话。马列说这还不懂这***白吃惯了当然送你走之前要切你一刀何况又显得他够义气。我呕着酒气说“靠王部长虽然长相窝囊点倒还还真没看出他这种人。”马列笑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说马列还是你够义气马列打着酒呕挥挥手说一世人两兄弟有你就有我然后叹了口气说只不过少了个顶夜班的想着怪可惜。

    我说要换总经理了我怎么没听说马列笑了说不知道的还在后面是那小美人来了知道不可惜你怕见不到了。

    我说谁来着?马列啐了口酒说还有谁不就是江总那宝贵女儿听说要到我们这商城来轮岗。我说去那关你什么事马列说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山鸡变凤凰的机会来了。我说这事儿轮我文二爷也不可能轮到你一世人两兄弟听哥说一句c罩杯对你不错你就别再花心罗卜了。

    马列一脸的幸福毫没在意说:“我马列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吗?一辈子不在几个美女怀中死上几次那不白活了。”我说就你这样也行马列拍了拍胸脯说有什么不行我现在就去上她给你看。我说那我怎么办我难道不上了。马列打了自己脸一掌企图清醒一点说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进了趟班房连胆儿也练大了那好办好兄弟讲义气大家一起上。

    我把马列扶回家的时候是c给开的门薄薄的吊带裙下c那双碗大的**好象又up了一个尺码我暗想马列这双贼手强!

三 鱿鱼

    林漾盯住我的时候我正在陪一个和母亲走散的小孩我说妈妈去给你买东西吃你知道不小孩不理只是哭着喊妈妈我说你别哭叔叔给你买雪糕好了一会带你到广播室叫人广播帮你找妈妈小孩哭的更厉害了我说你别哭了要不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小孩越放肆地哭起来。

    我感到烦了说你哭哭哭有什么屁用你妈不要你了我疼你还不行。小孩怕了转身就跑扑到林漾的修长大腿上。我说你怎么做人母亲的丢下孩子害我找半天林漾脸红了说你这人怎么凶巴巴的吓了孩子我说我自己孩子也这么疼不象你扔下孩子不管现在说风凉话。林漾脸更红了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说我有什么不对了你倒说说看林漾说那就对了。我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漾笑了笑刚要回答。

    这时那林漾怀中的那孩子忽然叫起了妈妈接着一个中年妇女就慌张跑了过来一把接过了那孩子两母子都哭起来惹得走过的顾客驻足观看。我有些尴尬地看了林漾一眼。林漾转过头去对那中年妇女说孩子挺好的没事。那中年妇女一边哭一边问:“宝宝你跑那去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真是吓死妈妈了。”

    那孩子指着我说是这位叔叔领着我去吃雪糕那妇女一听就急了说你们做保安的怎么不说一声就领走别人小孩。我说你不会是在说我要拐走你孩子吧。中年妇女也许刚才早已急得忘了分寸想找个泄的地方就说:“你们这种人什么做不出来……”

    我一听就火了就说我这种人怎么了替你带孩子还受你消遣。那妇女急道:“你这什么态度。带走别人孩子也不道歉一声。”我说小孩子的话你也没听明白就嚷什么嚷。那妇女盯了我一眼工作牌说我要去投诉你。我摇了摇头骂了句日说你爱找谁找谁吧。

    那妇女也生气了说:“哎呀你还骂人你以为我不敢去啊5231我记死你了。”我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且指指点点的便退了一步说:“算我错好不我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看好你小孩吧。”那妇女见人多了倒冷笑起来说大家都看见了这个保安错了还这么牛逼。我摇了摇头说我他妈今年真撞牛逼了尽被女人黑。那妇女说你还骂人我说我骂谁关你什么鸟事。我他妈还想打人呢?那妇女一听急了连说你敢打你敢打你打来试试。

    围观的人挤满了二楼的电器专柜几个年轻人煽动着我的情绪他们大声叫着打啊打啊我回头对他们说你们给我闭嘴几个年轻人笑了说这个保安还真她妈横。这时保安部的王部长闻讯而来了他老远就大声对我说腾文俊你干什么。我冷哼了一声说:“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王部长说你是什么鸟我不知道你搞的事够多了还横什么横还不赶紧向人家顾客道歉。

    我哼了一声说我又没错道什么歉。

    “你应该道歉。”说话的却是忽然出现在人群中的一个年轻女子盯了她一眼感觉有几分熟悉好象在那见过一般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女子穿着一身淡黄的套装打扮得很很体面一看就是个很有品味的白领丽人。

    “对不起。我们的职员处事不当害你耽误采购了。”那女子朝那妇女低身敬了一礼接着道:“这事我们公司会妥善处理的。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希望你不要介意才是。”那妇女本正在火头上却遇见这么个软处理的态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部长指着那年轻女子对那妇女道:“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江总经理她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吃了一惊才想起马列和我说过的话。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经常在一楼大厅的公司形象电视上见过的。前些天她来的时候我一直在值夜班所以没有见到。

    江宜欣淡淡笑了笑对那妇女道:“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服务不周我们会对他的服务态度进行处理的。”那妇女冷笑道:“我儿子要是真丢了你们能陪得起吗?”

    江宜欣淡淡道:“我代表公司对你表示诚致的歉意你看这样办好吗?我们一块到办公室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正好我们嘉怡百货要进行一次庆祝十周年的大促销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呆会我让人陪你到销售部领取一张积分金卡可好。”

    那妇女显得心动了朝着我冷哼了一声:“算了看在你们这位经理的面上不和你计较。”我心下冷笑正想说怎么不敢对质啊但马上看见江宜欣正看着我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感觉硬生生把话忍了回去。只觉得在这漂亮女子面前这样说显得很没风度。

    “这样最好不过了。”江宜欣转头对王部长说道:“王部长麻烦你领这位女士去销售部领张优惠金卡。”那妇女瞪了我一眼脸上故作出姑且饶你一次的冷笑但马上就显出一溜难以压抑的笑容。

    “没事了请大家继续随意采购。”王部长边对周围人说边领着那妇女朝电梯去了。“唷真没劲没热闹看了。”几个围观的小青年吹了几声口哨四散开去。

    “腾文俊你跟我到17楼办公室来一下。”江宜欣冷冷看了我一眼径自朝电梯走去。电梯里江宜欣面无表情只脖颈间散出一丝沁人的淡香这让我有些茫然当然这不能怪我从小到大我只要一看见漂亮女人就是这德性心思不知跑那去了。

    “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记录并不好。”江宜欣看着我俏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去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你和林正和、肖练两人在值夜班的时候喝醉了酒还打碎了电器专柜的两块橱窗玻璃。”

    “谁说的那是肖练做的事是人都知道我一喝醉就人事不醒的那能打碎什么玻璃。”

    “那就是有上班喝酒了。”江宜欣冷冷一笑。

    “上夜班谁不喝点的大冷天的不喝点怎么过那段时间中央空调老有问题晚上简直能冷死人这事随便那个人都能证明。”我辩解着。

    江宜欣冷笑。

    “今年一月四号你没有请假就私自离岗一个星期之久。这条写的对吧?”

    “我当然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哪些天被男朋友甩了哭的死去活来的我总得花点时间陪陪她吧。我真的请了假的。对就是向王部长请的。”

    “喔是吗?你挺伟大的嘛?”江宜欣微微一笑。显得俏丽无比她抬头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这妖娆脖颈间优美的曲线和淡黄套装下盈盈一握的胸形。

    我心下一荡心下暗骂自己的不知所谓。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的记录就是王部长报上来的。”

    我一听不由心下一火骂道:“这***我什么时候惹过他了这样来害我。”

    “请不要说粗口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得注意公司及自己的形象。”江宜欣淡淡道。“上个月二十七号你在公交车上打人这应该没错吧。”

    “你想听我的解释吗?”我忽然听出了她的几分弦外之音心下也不由有些恼火。

    “那倒不用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江宜欣顿了顿又接着道:“何况刚才的事我看得很清楚。”

    “清楚!”我哼了一声。心下竟有些气苦。忍不禁骂了一句:“你就没看出是那死女人黑我?”

    “我可以不介意你的修养但请你注意一下你对面的是个女性。”江宜欣冷冷道。“既便你有理但你也应该知道顾客永远是对的。只要你在公司一天就应该记住这一点。”

    “是吗?那我不干了行不操我今年是撞什么邪了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教训我。”我火气也被激上来了。脱口骂道。刚进门时那种心神荡漾早化作心头火去。

    江宜欣盯了我一眼冷冷说道:“这样最好我今天叫你进来本就是要通知你你被辞退了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只会制造麻烦并且人品有问题的职工经过讨论决定不再和你续今年的合同我今早上已经叫财务部结算了你到下月底的工资。你去向王部长交接一下手续就可以走了。”

    我点了点头又些自笑的道:“嘿人品问题都早就准备好了妈的这死工作我还不想干呢。”

    “你想说什么都行不过请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ok?”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心中一阵无名火不禁又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着江宜欣的俏脸说道:“我是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本事所以只配给人玩弄不过我告诉你我知道我没做错我问心无愧的。”江宜欣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微笑了一下。

    靠真他妈晦气亏老子还一直把你当成个美人儿看下手比老子还毒翻旧帐出阴招。我猛的一拉门咣当一声把门呯地关上。不用想也知道江宜欣肯定气坏了。

    “不是吧什么表情咱们文二爷遇什么大事了。”马列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我哈哈一声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抖了抖肩把他的手甩掉对他用不着这么客气。

四 女记者

    二楼的露天茶座两瓶啤酒下肚。微凉的秋风迎送。

    “杀鸡给猴看杀鸡给猴看。”

    马列评论着我的遭遇。“就你这德性和地位居然劳动咱们江总裁的宝贝女儿亲自送你上路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你看着吧以我嘉怡资深员工的职场经历可以肯定从你开始必将有一系列人事和政策的大动作这次大小姐亲自来搞物流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轮岗。”

    “哟照你这么说我这还真是祖坟建的高了。”我揶揄道:“你这包打听的角色倒是二十年不变别人只听你口气还以为你是财务总监之流。”

    马列哈了一声说:“这个自然想我也是嘉怡的一线帅哥虽然地位相对卑微不过公司上上下下皆布满我那班美女天地线。会计部那方美人嗯去年公司圣诞嘉年华会对我唱《我只在乎你》唱得赞的那个记得吧她早上月就透露给我说咱们这嘉怡百货去年销售成绩不佳马上就会有大的动作。”

    我呸了一声说你也忒自恋那方怡宁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传说和公所有中高层年轻人士都有过一腿还会只在乎你。马列哈哈一笑你这就不懂了这样的女人才最真实又说那方美人和江家大小姐可是旧时同学现在的闺中蜜友要不要我帮你去找她联系一下向那大小姐求下情。我冷笑:“你认识我二十多年何曾见过我向女人求情过。”

    马列一脸同情:“世道紧张必要时还是需要低声下气的不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哥们几个都会帮你留心着再帮你另介绍一适合工作不过混那还不是一样混你这脾气不改一改还真呆那都呆不长。”

    我说这还像个哥们不然我天天上你那窝蹭饭去。

    马列说:“得求你了你再上我那去蹭netbsp;看了看表马列说义气归义气我可得先走了这种非常时期上班时间陪你喝酒被上面看到我马上得步你的后尘跟上走人。我说这个自然去继续革命吧你。

    春风拂面阳光宜人站在嘉怡百货商城的人潮如织的公车站前我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拾眼望去一个面带微笑的靓丽女子站在我面前。直板柔顺的长卡蓝色的裙装。

    “你好打扰了我是都市周末报新闻版的记者我叫林漾。”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林漾。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一个小时前被我错认为是那孩子母亲的年轻女子。林漾脸上的笑容依然和方才一样的亲切柔和然而我的命运却在这一小时时生了变更。

    “记者?”我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不是真的撞邪了吧在我朴素的人生哲学里警察、记者、教导主任、美女上司都是些不可接触动物现在居然一一被我撞上。可真得为自己的命运悲哀。

    “你找错人了吧我好象不应该是被采访的对象。”

    林漾又笑了这女子一笑起来眼角就吹起一丝细细的皱纹我猜她的年纪应该是二十五、六。

    “这是我的记者证和名片。”林漾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又把证件打开那相片上的她还是那种已沦为电影版的9o年代初学生齐肩短一脸的纯真。林漾见我盯着她的相片看倒有些羞涩解释说:“这是大学念书时拍的相片有些年代了。”我干咳了一声赶紧把视线移开瞎扯道“嗯我只是看着熟悉有点以前见过的感觉。”

    说那话时我确实觉得有似曾相识当然我以为是错觉对漂亮的女人我一向似曾相识。

    “你确定你是找我?”我倒不是置疑林漾的身分而是从没想像过会有记者采访自己的一天在我纯朴的记忆里甚至连女生站在我面前表白这样的青春记忆也未曾有过。

    见我疑惑的样子林漾又笑了现出那眼角的细细皱纹和唇角浅浅的酒窝。“两件事一是是想采访一下你二是要向你说声对不起。”

    撞鬼了。“对不起你说对不起?”我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漾确认自己真的不曾有恩于她倒是反过来想想自己方才硬把那孩子说成是她的倒显得过于唐突了。

    林漾轻轻嗯了一声“准确地说应该是替人向你说声对不起。”见我一脸茫然又说道:“还记得上个月你在12o路公交车上的事吗?”

    我眼一下直火冒脱口而出:“那没良心的女人是你?”

    林漾见我反应这么大嘻嘻笑了说当然不是我我都说了是替别人向你说声对不起的。我说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林漾叹了口气说:”她是我们报社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姐妹那天生那种事心下慌的紧下车后就吓得跑回家了后来才想起应该去解释一下不然恐怕会给你添麻烦。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又不好意思亲自来道歉。就托我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大声说:“哈对不起是就我活该做傻逼青年要是我坐牢了这对不起有用吗?”

    林漾抿了抿嘴唇嘻嘻一笑说:“你火气还真大其实她是真心想道歉的你应该理解一下一个女孩忽然遇到这样的骚扰作出逃避的行为是是很正常的。”

    风吹起卷起行道路边的梧桐落叶忽然间我感到有些萧索想起自己方才因为这件事间接丢了工作顿时有种郁闷无比的感觉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叹了口气我说:“算了这样的道歉有与没有也无区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漾见我忽然情绪直转倒有些讶然望着我盯了半晌又说:“其实我这次来找你除了替她道歉之外真的是想采访一下你的我们报社最近准确组一期有关见义勇为的新闻调查版块我想问一下有关你对见义勇为的看法。”

    顿了顿这女子又说道:“本来我应该提前跟你预约一下的不过我和她去过派出所那里只登记了你的手机号和公司地址可惜电话好象欠费停机了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只好这么唐突的上你们公司来找你。”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倒挺会赶时间的如果再晚来一小时我就离开这了。”林漾有些讶异问:“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不想干了。

    林漾哦了一声看了看表说:“现在都快五点半了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笑了笑林漾又说这餐我请。”

    我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习惯了一个人吃盒饭。林漾调皮的淡笑。说:“那你能接受我的采访吗?”

    我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很不懂拒绝女人的男人何况林漾长的还是挺亲切柔和的那种时尚女性这种女人向来就对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不过可惜我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于是我还是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笑了笑我说:“我接受采访是要收费的。”

    没等林漾回答我挥了挥手跳上了12o路公车。

五 春姐其人

    沿着一路低矮的各式小店车行渐远虽然仅是三环地但已经到了城郊的结合处与这个城市的其它周边相比这里幸而还算宁静与清爽这得归功于附近社区几个退休老同志的不懈努力。

    这里据说是前清几个大户的乡间别院所在近百年的传统文化氛围使这里的每家每户都喜欢用攀爬类植物来装饰庭院使得这倒也清雅别致。

    往12o终点站向北前行五十余米挺立着一株醒目且隽永的木棉树树后是一幢二屋楼的红砖房绿荫丛中可以隐见那楼顶上有用铁皮打就的一间阁楼靠就这十多平方的破屋塔房一月还要我五百大洋的租金。这世道真他妈黑!

    邪门呀今天真是霉得出离了才轻轻推开铁闸门恐怖的伊万就出现了。

    刺鼻的浓香水桶的腰高盘的头耸动的胸不用看脸也知道房东李大姐。就这说话喜欢用胸脯挨着人的姿势换这天下也没几个婆娘做得到。

    “唉哟哟我说文二爷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吧。”李大姐啧啧一笑那颤抖的胸脯擦拭着我咱消受不起赶紧闪开两步。

    唉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大姐来看兄弟来了杂不早说呢早说我拎两斤卤猪耳朵扛件啤酒来招待大姐大姐最好吃这猪耳朵这习惯兄弟我一直放在心里没错吧。你看兄弟我对大姐多在心。

    “大姐你先屋里坐兄弟我这就给你买肉打酒去。”唷再不走会出人命的。

    刚要闪人李大姐一双肥腻的大手已经按在我肩膀上“小兔崽子别跟老娘拉腔老娘就不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

    “哟大姐杂说这不张边的事要找兄弟我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兄弟就算赴刀山下火海扛大茶壶也绝对不咒个眉头!大姐有什么难处要兄弟帮尽管开口做兄弟的一定立马给大姐去办我办事你放心大姐有吩咐尽管说我口稳着呢看大姐这模样不会是姐夫偷人吧?”

    “小王八蛋你扯什么呢他有这胆子我把他卵蛋给阉了?”

    唷不是吧姐夫真的在外面包了二奶?是那个妖精这么大胆敢沾我姐夫大姐你告诉我兄弟我替你摆平这道泼她琉酸还是划花她脸就由姐作主!

    李春春嘿嘿一笑道:“就凭你二愣哥那德性还敢去外面搞女人他真有这刚猛老娘倒让着他了也不看看他那身子骨软得跟水蛇似的。”

    扯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李春春提收租的事。

    赶紧说道:“我说这也不能怪二愣哥谁让春姐这身段这么惹火啧啧简直是让兄弟也把持不住真是羡慕死二愣哥了。”

    李春春眼睛忽然一亮嘻嘻一笑眉梢带春口中犹嘿嘿淫笑:“我说大兄弟还真没看出你也是个货!”说着一脸的猪腮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简直就要流出水来。边说边右手一掀食指一翘直在我胸上一戳叹道:“想不到大兄弟不但人长的帅胸肌还这么达好有弹性哦。”

    我靠骚就算了还哦一声学妹妹哆真是听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最怕就是这种老婆娘扑蝴蝶装嫩了。用不着这么**裸的淫荡吧还真是施点牛粪就开花了。老子自问没帅到让你流水的境界果然是天生淫妇难怪二愣哥五十未到已病入膏肓精尽待亡。

    换了别人这么恶心我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奈何现在英雄陌路欠租不是三两月了这年头包租婆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要知道虽然只是个屋塔房但在这昂贵城市的三环内四百一月的房租在这昂贵的城市简直就是传说。吃人的嘴短呀!

    脸上赶紧堆笑:“春姐说笑了我这身子骨那能跟二愣哥比二愣哥可是我们这地头上有名的肌肉男唉。”

    李春春叹了口气说:“还别说你家二愣哥年轻时身体壮着呢当过兵打过越战壮得跟头牛似的结婚那几年天天晚上都要那个…”。说着脸上一红扑哧笑着说:“小免崽子尽跟我胡扯我怎么跟你扯这个。”

    我道:“唉哟这又不是啥丑事春春姐杂脸红了还真不不出二愣哥有这本事难怪春姐小着二愣哥这么多也硬要嫁他难怪人家说老夫少妻不是老头强就是女人精果然有些道理。”

    李春春又是扑哧一笑颤微微的胸脯又挨近了我几分蹭得我那个难受右手拍了我一下肩膀:“看你人长得浓眉大眼忠厚老实要不是你姐我眼光毒那些小女生怎么看得出你实际上是个下流胚。”

    大姐你这是寒蹭我呀我这基本上也就是一处男不信大姐尽可以验明正身。

    李春春嘿嘿笑道:“去说点别的啥我或许还能相信就你这德性还处男呢拉倒吧你。废了不知多少小姑娘了老实交待是不是没弄干净搞出事来了。”

    说什么呢听不明白。

    李春春嘿嘿一笑说:“别给老娘装糊涂是不是又想跑路我刚才一早说了没有我李春春逮不到的人我看你这次怎么跑!”

    完了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说这次要失守了看来这李春春今天是硬要收租了赶紧惨然大叫一声:“春姐你就再让我拖几天我最近真是手头紧呀这不我今天又失业了天哪给我条活路吧!”

    李春春盯着我摇了摇头忽然哈的一笑说:“我有说过是来催租的吗?”

    哇不是吧这次莫非改催命了?

    去去去我说大兄弟难得有个女人对你这么好不要再瞎混下去了男人嘛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

    “大姐你说什么呢别怪我愚鲁不过你说什么我我可真不明白最近女鬼上身只有女人对不起我欺负我的还轮到我对不起谁?”

    李春春一脸不屑寒声道:“大兄弟你来这西街口也差不多两年了姐一直看着你够亲不过这事我可帮理不帮亲咱们女人最怕遇人不淑人家一个小娃儿样子身材长得水灵灵的我看着就喜欢你可不能对不起她。”

    唉哟简直就是晕死我我这几天到底招谁惹谁了我!

    还不赶紧上去人家找你多少次了今天我做主让她留下等你你这小免崽子当这旅馆似的真要逮你还真得蹲点了。

    说啥呢刚才一色*情狂现在正义凛然。不过既然是不催租我还不赶紧闪就真跟咱二愣哥一德性了。赶紧陪笑说春春姐你教训的是我打从这以后呀绝对不辜负女孩子不伤她对不伤她们的心。

    三纵四纵朝楼梯跳去只听得李春春在身后叫道:“轻点踩坏了楼梯我让你赔!”

五 又哭又笑的女孩

    老式的旧楼必然有老旧的楼道脚踩在木板楼上吱吱地响甚至有些摇晃感觉随时要散架一般。不止楼道整座楼都是倾于坍塌的台风来袭的日子我总感动周身的摇晃。我总想这座楼该有五十年或者更长的历史了吧。

    我的屋塔房就用铁皮搭建在这危楼之顶岁月的侵蚀让白铁皮上的锈色和这红砖楼已经浑然一体两者完全就是整一个配套的建筑。来过这的朋友都受不了风吹来铁皮之间嘶嘶的磨擦声。总劝我搬了吧但凡朋友这样说起我总笑笑不在此处居住不知此的乐趣。大抵我有自虐的倾向喜欢这种夏暖冬凉。何况夏天的傍晚闲躺在阁楼上拎瓶啤酒坐望夕阳或飘渺的星空有种摇摇欲坠的氛围我喜欢。

    “李春春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随便打开我的门!”

    我口中怒吼着妈的老子才欠了你几月房租不至于要拿我东西抵债吧。难怪刚才绝口不提收房租的事原来早已经伸出黑手了唉这次损失大了我房间里也不知道有东西她能看上眼的ps2?电脑?冰箱?我的aV精品收藏?那个心痛呀不管什么好东东落入李春春这淫妇手中只能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了。

    晕不是我眼花吧但见原本凌乱无比的阁楼内居然整理的洁净有序地上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原本堆满方便面和泡饭盒的破桌上已经铺上了洁净的蓝白碎花桌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清秀挺拔的水竹那花瓶啾着熟悉不就是我一向引以为豪一次可以装上千烟蒂的大号玻璃瓶。

    使劲扎晃了下眼我终于确定这就是我的屋塔房。唯一不同的仅是我根本想不到这种破屋子也可以这么干净清爽的。虽然瞅着一点不习惯。再使劲睁闭了下眼睛终于确定我看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靠才夕阳时分就见鬼了。

    “呀哥你回来了!”只听见一阵臃懒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谁?我心头忽然一阵毛骨悚然。这声音听着居然有三分熟悉。莫不成是?

    嘻嘻身后一阵银玲声响我只感觉到眼睛一黑双眼已经被一双温馨的小手给捂住。一个女孩子娇笑:“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

    切还跟老子来这套我挣扎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思怡你要来也打个电话吧这屋子是你拾缀的吧看样子来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思怡哼地把手松开气嘟嘟地说道:“没劲你好歹随口猜上这么两个三个吧。”

    我转过向身去只觉一阵暗香迎面袭来一个扎着柔细马尾刘海轻垂肌肤粉白面上带着嗔怒的美丽女孩嘟着小嘴气咩地看着我然而一双眸子里却有掩不住的欣喜。

    思怡哼哼地盯着我的脸我唉了一声使劲摇了摇头说:“我说你怎么狗改不了吃屎说你多少次了不要这样水汪汪地盯着男人看。二十岁的姑娘了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我长得像梁朝伟、金城武知不知道你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的。”

    思怡扑地笑出声来随即哼的一声移开一双轻瞳哼哼道:“更正我今年才十八上个月的生日还说呢你做哥哥的居然也不送份礼物来。再说了我这就德性我就喜欢盯着你看谁让你生得俊。”呵呵说着思怡自己又自笑起来。

    介绍一下我面前的这女孩叫路思怡是我家乡一铁哥们暨老同学路勇刚的妹子因为她哥的关系跟我也是打小的相识从小就叫我哥的。还真别说几年不见居然就出落成这水样了女大十八变还真不是盖的。ps路家在我们家乡可是第一大户路老爹干矿二十年有钱到疯当然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唉疯丫头我说你还没回我话呢要来也该先打个电话吧。

    路思怡哼地撅起嘴:“还说呢我说哥你怎么混的房租欠了三月就算了电话都欠费停机了。”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啥记性这次糗大了自己都忘了这事还不刚才那叫什么来着对那姓林的美女记者不是还刚说过我手机欠费了吗?

    “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当我开银行的呀我也就一做保安的收入狂低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收入还买不得你一个肩包。”

    路思怡嘻嘻一笑向我一侧肩扬了扬右肩上的漂亮挎包说:“那有这么夸张香奈儿的牌子没这么贵的不过这是我爸上个月专程去日本帮我选购的礼轻情意重了。”

    我笑了笑说:“还别说你家老头子年纪一大把居然还挺时尚的这包挺适合你的”。路思怡小嘴一翘说:“我爸对我倒是没话说的我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我准备等过段时间适应了大学生活就去考驾照让他给我买辆车爽爽。”

    我狂摇头嘘了一声说:“女不教父之过看你那得意样一点不知道你老爸赚钱的辛苦。”

    路思怡哈的一声笑:“嘻嘻谁让他就我一个宝贝女儿再说了我爸这么多钱我不帮他花点简直就是罪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那脾气别说继承家业了打死不要家里一分钱放这么大家业不管跑去西藏当兵我爸为这事头都气白了。”

    “勇刚有自己的梦想他现在的性格也不适合做生意这事急不得的再说怕什么你家不还有你吗?”我瞅了路思怡一眼说:“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太妹居然还会收拾打扫不错不错看你这么有出息你老哥我真是老怀安慰。”

    思怡脸上一红舔了舔嘴皮哈哈一笑说:“我那有这本事呀一直联系不上你人家在这么远都来过几次却次次都落空今天想呀怎么说也要找你一次这不一太早就来了可是又来晚了幸好那房东阿姨人不错被我磨不过最终开门让进来哈哈后来我就打电话叫了个钟头工来收拾的我只负责装饰了一下看这水竹可是我亲自在花店里买的哦。”

    李春春你这是犯罪知不知道!***老子下次可得换锁了这次放我老妹来就算了下次放条狗入室老子不是死定了。

    忽然想起一事我瞪了思怡一眼说:“老实交待你跟那房东说什么了她居然会放你进来。”路思怡红晕上脸嘻嘻一笑低下头去说:“你惨了有个女人说有了你的孩子你却不想负责哈哈看你这负心汉以后在这片上还怎么抬头。”

    我长呼一了口头真给她气晕了:“我说老妹你有没有搞错这么离谱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女孩子知道不怎么能说话跟放屁似的这些谎怎么能说呢要让你老爸你哥知道了我我能说得清吗?再说了就你这小屁孩自己才多大一丁点还就想有我骨肉了切!

    路思怡脸上忽然一阵惨白双眼一红哼哼道:“不理你了都说人家不是小女孩了帮你做这么多事你连杯水也不让我喝甚至都不请我坐下就知道批评我一点风度也没有!”

    “靠还风度呢是谁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不请自来还编个这么离谱的谎话。我说过要你收拾屋子了吗?我就喜欢乱杂啦?还跟我脾气了老子今天火本来就大你识相的可别再惹我!”不知怎地我也忽然就是一阵火起今天真他妈不顺感觉是个女人就可以教训我一样现在好连个小屁孩都来瞎掺呼了。

    路思怡没料到我竟然是这么大反应声音如此之大终于脸上驾不住了晶莹的眼睛忽然哇地夺眶而出说:“我真是被鬼蒙了头了居然老大早就坐两小时的车来听你骂我这就走再不理你了。”说着转身就走。

    心里有点儿歉疚我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啦这不是小孩是什么三句话不到就由笑转哭只听说过尿失禁的这泪失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路思怡泪光未停口中恨恨说:“你才失禁呢。”说着自己扑哧一下忍俊不住笑将出来笑脸上带着泪光夕阳柔柔照在她少女雪样的肌肤上神情古怪且可爱我竟一下看呆了。

七 我喜欢你

    夕阳晚霞流彩。

    泛黄的阳光从远方高楼的隙缝间传来整个视野如镀金一般辉煌。

    思怡张开小口轻啐了口啤酒微笑着说:“哥你这可真不错夕阳好美要不我也搬来这和你住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小屁孩脑里装啥呢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思怡小嘴撅起来怒望了我一眼说:“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法律上我也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拜托你别再老当我小孩好吗?”

    我说姐姐知道你成*人了来来我们干杯庆祝一下你成年好不!

    这当然路思怡忽然站了起来和我轻轻用易拉罐一碰转身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长大了!我长大了!我长大了!”

    我摸出只烟叼上正准备点上思怡嘻的一笑抓过我的火机说:“我也要吸烟。”“不是吧我说姐姐许你喝酒的事被你哥你爸知道我已经准备挨揍了还让你抽烟你还让不让我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下手有多毒这再当了几年兵还不一招把我给打死?”

    “去唬谁呢我们那一片长大的谁不知道你打架狠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除了天知地知还有谁知道?好不好嘛文俊哥哥就抽一支。”路思怡拽住我的右手撒娇道。

    “好啦好啦怕了你老子吃人的嘴短看在你借我钱帮我交房租的份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丢了支烟给她。“小心点吸别呛到!”

    咳咳说了白说只见路思怡一口烟下肺已经是呛得不行。一边咳一边说:“你瞎说什么呢这钱是我的我爱帮你交就帮你交你可别说什么借不借的。”

    去跟你说不清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江湖救急就算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女人钱这么说吧这钱就算你先借我垫交的我一有了就马上还给你。

    思怡嘻的一笑露出灿烂的笑颜说:“哟装什么大男人你以为随便那个男人都能吃我软饭呀你别说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交房租和收拾房子呢。”

    “这多不好意思呢就这么占有了你的第一次。”话刚出口就后悔了靠我今天是怎么了这种话跟谁说这话都没关系怎么能跟她说呢。

    路思怡脸上也唰地绯红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咳咳数声望着天空不停地吸烟淡淡的烟雾在阁楼的天空飘淡和熙的霞光中思怡身上的淡香飘来我有些迷醉。

    我说哥你的工作好玩不?思怡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我皱了皱眉还别说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用好玩来形容怕是不妥想了想我转头一笑说“看过那种讲旧上海的电影吗?那些租界里总有些大胡子的印度保安一天到晚傻不拉讥的我的工作就和他们一模一样。”

    思怡哈哈一笑说:“等过几天我约同学一起来逛嘉怡百货让我好好看看你装制服的样子哈哈一定丑死了。”

    唉你注定是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辞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思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脸。

    “喂我说你怎么老这样盯着人看让人很不自然唉。”我半转过身去躺倒在长椅上呼出了口大气微微自语:“保安很有前途的职业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保安的!”

    思怡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一天到晚穿着身难看的制服四处走走到处瞅瞅这种工作肯定很无聊了换我肯定一个星期都呆不住。”

    我轻轻一笑说:““其实说实话也不是不想做这份工啦像我这种普通高中学历的人也没什么特长对工作怎么可能有什么大要求的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罢了其实做保安挺适合我的不过我得罪了上层没办法被开除了呵呵!”

    思怡脸色一暗轻声说:“对不起啦哥。”随即开颜一笑望着有些晕黄的天空笑道:“其实是你们公司老板眼睛瞎了不知道文俊哥的好哥你重新做一份职业做出成绩来气气他们”。

    我哈哈一笑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好福气呀年轻貌美就算打断腿闲着花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这时代要找份好工作还是挺难的何况我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唉要是长得好看点不如去做牛郎了。”

    这本是我随口打趣的话想逗思怡一笑谁说我话才出口路思怡眼睛一下红了伸出手推了我一把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你在我心里面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唷不是吧我又不是骂你损下自己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奇怪地望向思怡但见思怡那双清澈无底的眸子里已是微微有些泪光涌现。我皱眉道:“我说姐姐你别这么又哭又笑的好不我那又得罪你了。”

    思怡用手臂擦拭了下泪水哽咽着说:我就是不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是这么容易就哭吧简直叫人崩溃我只好陪笑着说:“好好好你说得对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的杰出青年是不该这么贬自己其实我这也是好心我不过就是给其它男同胞留点面子吗?我要把全世界的帅与酷都霸占了叫他们怎么活我也会良心不安呀我。”

    “去去去还真是浇点大粪就开花了。”思怡又是带泪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喃喃道:“文俊哥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的一件事?”

    “七年前呀这么远什么事?”

    思怡抬头望了望我脸上忽现出一丝红晕然后低下头去轻声说:“这件事藏在我心里有七年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我有说过有笑你吗?说啦!

    嗯好啦告诉你让你自豪一下。路思怡望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自豪?”不是吧又关我什么事了?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的本来每天爸爸都会叫他的司机陈叔开车送我去学校。可是那年呀有这么一段时间爸爸出门了大半年陈叔的父亲病故了他赶回老家奔丧我就只好自己去上学。”

    “不是吧你就要跟我说这个?这有什么呀你那会也不小了吧自己上个学很了不起呀。”我哈哈一笑说道。

    路思怡哼地一摇头说:“我才开始说你就笑我不说了不说了。”

    赶紧安慰:“乖孩子好啦我不笑我不笑你接着说。”

    路思怡神情一黯回忆似乎不怎么快乐的样子。接着说道:“哥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我们文澜街有一群很坏的恶小子?”

    “好象是有这么一群家伙当时自称什么来着对鹰刀帮我好象还和他们动过手。”

    “对就是他们这群坏蛋其中有几个真的太坏了连小女生都不放过每次我和同学去上学只要路过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来勒索我调戏我而且威胁我要是告诉爸爸就划花我的脸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绝望我都被吓得不敢去上学了。”

    有这事吗?怎么没听你哥说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路思怡摇了摇头嘻嘻笑着说:“你当然不记得了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很跩的那会理会一个小女生的。”

    我扑出口气真是无话可说。只得道:“后来呢?故事就完啦?”

    路思怡轻声一笑说:“你别插嘴啦其实这事我就没敢告诉我哥他那会正要准备高考你知道他那脾气会跟人拼命的。”

    “那倒是勇刚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那德性百分百要动刀的他那脾气还去当兵拉倒吧不跟领导干翻才怪。”

    “谁说的我哥可是级优秀的前几天来电话部队要推荐他去读军校了。”思怡高兴地说。

    “哟哟就那小子还能上军校怎么真想当一辈子兵了不是打算着以后混个士官再接着保家卫国?保卫台海?累积军功升上少将中将什么的吧。”

    你怎么做人朋友的这们损我哥?思怡颇为不高兴。

    “好好不说你哥接着说你刚才的事这事后来怎么了我们路家大小姐就这么甘心被人欺负呀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吧。”

    路思怡哈地一笑:说:“我那时候还小嘛胆子当然也小不过嘛幸好那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大英雄。”

    我哈哈大笑:说:“大英雄?你不是要说我吧?”

    路思怡脸上红晕又现偷偷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终于想起来啦?都说让你自豪一下了那个大英雄就是你啦。”

    你刚才一说鹰刀帮我就有点儿印象了我和他们打过一架的不过我手都被打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躺在床上两月呀连高考也没赶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呀。不过那几小女孩中有你?这倒真没印象。

    “当然有我啦不然我会记这么久吗?那时候我跟几个女同学一块去少年宫学琴又被那群坏蛋拦住幸好你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当时见你被打得全身是血我们都吓坏了。不过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英雄救美哦。”思怡轻笑道。

    没等我说话思怡忽然怔怔地望着我如雪的脸颊上泛起奇怪的异彩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说道:“文俊哥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跟自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跟你说!”

    我喜欢你!

    咳咳我一阵猛咳。

八 谁都有难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列和孙志伟都是一阵狂笑笑得无耻且猥琐惹得四座的客人纷纷侧目。

    “阿妹再开瓶冰啤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马列身子笑得身子歪斜倒朝后靠椅用手指着我跟孙志伟对笑着说:“志伟看见没什么叫时代出英雄也就咱们文二少这号奸人用得出英雄救美这种滥招来把妹妹唉哟哟笑死我了。”

    孙志伟做作神情凝重状淡然道:“唉呀不妥不妥看样子我得打个电话跟勇刚说说咱们这帮弟兄从此以后关系乱了从今起他可就算文俊的大舅子了哈哈。”两人笑做一团。

    “日哦你俩还有人性没有要不是因为思怡是勇刚妹子老子那会瞎了双眼来找你们商量”!我叹气。

    马列哈哈一笑说:“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思怡那丫头了赶紧给哥们说说出落得怎么样了”?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拍拍我肩膀笑着说:“你就认命吧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路勇刚那家伙不太可靠现在多了你一个内应将来勇刚家老头子分家产你得手后再转点给哥哥几个大家都沾沾大舅爷的光哈哈。”

    两坨屎别扯远了被勇刚听见生撕了你俩的皮。我笑着骂了几句。沉声道:“哥们今天找你们可不是只想提思怡的事那丫头精似鬼估计也就逗我玩别说是勇刚妹子就算换了其它小女孩也轮不到我来喜欢倒是有件事要跟哥几个商量一下。

    两人见我沉重也不开玩笑了马列倒了酒三人干了一杯我重述了一下昨天思怡跟我说的几句话:“是这样的昨天我跟思怡说起我被开除的事。”

    马列扮出一付安慰状拍拍我说:“性质上也不是开除这么难听基本上这事的定性就算是你自已辞职”。孙志伟一付不同意的神情插嘴说:“我听说的版本咋不是这么回事呢我听哥几个说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求你们那江总那宝贵女儿欲行不轨哥几个可是都在监视器里看见你在电梯里就猴急了动手动脚的这不得罪了美人不说还把工作也搞砸了”。

    这不扯蛋呢谁再***这样瞎说我可跟他真急了真服了你几个家伙了就她江芷宜那飞机场的身材值得我二爷动手我说哥几个可别再跟我添乱打今天起这谣言就止于乱者吧我这几年已经算是衰神上身了这名声可要再跟着臭下去我可真没救了。

    马列哈哈一笑:“不胡扯了说吧昨天思怡那丫头怎么说了非你不嫁?无君不欢”?

    我呸了他一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瞎扯其实是这么回事我昨天跟她说了我失业的事她说她也许能帮我她说她爸爸有个老战友是咱们这城市的一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跟他爸的关系就跟咱们一样铁而且这人还止是他爹朋友这么简单还是她干爸爸不过我觉得有点……”

    “靠有这好事还犹疑啥呀?早说呀咱们哥几个高考失败后集体来省城要饭时路勇刚居然也没提一声***没良心”!马列立马做出气忿忿不平的姿态。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盘算着说:“路勇刚妹妹的干爸爸也就是路勇刚的干爸爸咱们是他兄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干爸爸兄弟们说对不?”

    去死有你这么算的吗?我和马列都伸出手鄙视他!

    孙志伟不屑地一笑:“我这不是替兄弟出主意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文俊找份工作咱们哥几个都混得寒蹭自己顾自己还不及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思怡这干爹真能文俊帮忙找份工作自然是好事把关系拉近咱们求人时不会这么难看嘛。”

    马列点了点头说:“按咱们中国人的政治排行这人位置在市里不低的常委里估计也就排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后面给文俊找份工作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依你们意思我还真得去找组织上谈谈心我老觉得这好象欠路思怡人情有点不大好?”

    “去你秀逗啦?你以为你博士后毕业呀就你那水平不想去工地不想去餐馆还能干啥至多也就是搞推销。凭勇刚和我们的关系啥人情呀用屁股想也知道。何况党替咱们这些上进青年解决一下吃饭问题也是应该滴。”

    对不找他找谁!

    志伟忽然拿起酒杯说了一句:“得哥几个来干了这杯我可得先撤了”。

    马列脸上立马变色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还他妈兄弟呢。几个月见你一次待不到一小时就走都说好这顿我做东你急什么急给我留下一会去涮火锅”。

    孙志伟摇了摇头说:“我说马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哥几个感情可昭日月!不过一事归一事你们赚不到钱大不了自己挨饿我这还有老婆孩子等米下锅呢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跑的有多难一天两百块的份钱一个子不能少不说那油价还噌噌地往上涨我一天上路十多个钟从没整点吃过一餐饭累得够呛不说还得指望车子别出什么毛病要是不小心再划伤点什么得不倒贴就算好了。”

    马列不屑地切了一声:“说得这困难至于吗出问题有保险公司撑着怕什么?”

    志伟一脸忧郁:“保险公司?拉倒吧连打带罚也差不多了还不如自己扛着划算你们还单身不明白我现在有多苦我现在为了孩子的奶粉钱混得跟杨白劳似的我说一事你们可别笑俺我排队等活的时候可都从来不舍得把车开过去就靠自己一双胳膊推这么大热天乘客一下车我立马关空调。这么寒蹭为什么不就为省几个油钱每天二百块钱的份钱真他妈压人呀还有向朋友借的两万块风险抵押金唉还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

    马列还要说话我挥手止住说:“让志伟去吧咱们一起长大这帮兄弟没几个读书争气的现在混得也都不如意都各自体谅一下吧。”

    马列叹口气说:“那是想当年一块踢球的十多条汉子考上大学的三分之一当兵的一两个走得走散的散除了勇刚家是家财万贯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就咱们几个来省城打工的现在混得也忒差吃饭交租都成问题真他妈丢人呀。”说着站起身来转向志伟:“去吧下周六我生日跟弟妹说一声带着孩子一起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志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和马列碰了碰杯一口干下了转对我说:“我说文俊今天这事我看行思怡是咱们妹子你也别见外她帮你是应该的你和她约好时间再打电话给我我开车接你去市委大院。”

    腥热的天空秋风迎面而来却没有送爽的意思看着志伟开着那辆老旧的富康缓缓离开我和马列都是一阵郁闷。不就是混个日子咋也这么难呢。

九 以权谋私

    市委大院远没有我想像中的严密值勤的两个武警虽然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但无疑警觉性甚差蜡像似的站立在大门两侧对我的进入几乎就没正视一眼。或者只因为这本就只是个树威的摆设而已又或者是因为我的长相和衣着实在是太普通了吧混迹于来上班和公干的人群中根本没人会注意。

    沿着青石大道一路走过放眼两旁都是修葺整齐的草坪边缘散开着不知名花儿的碎花间中是一个可容纳百把辆车的停车场。四周皆是浓密的松柏。

    刚走入大院没几步我正打量着这不熟悉的地方手机响了思怡打来的。

    “哥是我思怡你到市委没有?”

    “刚刚进门怎么还有什么要交待吗?”

    “没有了啦我就怕你迟到本来我应该陪着你亲自上我干爹家的可是我这几天要考级一点时间没有好可怜哦。”

    我微微一笑说:“没事我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不可能迟到的求人办事怎么能迟到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思怡在电话那边也是呵呵一笑说:“你别紧张哦一切我都已经提前跟干爹通过电话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什么事这么严重呀”?我倒有些好奇。

    “咳咳我跟干爹说你是我男朋友哈哈。”思怡在那边大声笑起来。

    靠死丫头!我咒骂道。思怡轻笑:“你不要气嘛我这不是都为你好吗?你想想我男朋友的事也就是他干女婿的事他能不上心吗?你也没什么损失嘛?何况做我男朋友很丢你脸呀。

    “唉算了不说这个事先声明一下只是挂个名哦下午就作废。”

    “知道啦我还能逼你娶我不成再说了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嘻嘻不说了啦赶紧去吧他工作可忙了没多少时间见你你尽量表现啦!”思怡笑道。

    挂断了电话莫名的压力油然而生找份工作嘛不至于还非是你男朋友才行吧有点奉子成婚的无奈感真想转身就走又觉得答应了别人的事这样一走了之不太男人犹疑了一下终于走入建筑宏伟姿态古厚的市委大楼内。

    “你找?”我站在综合科门口四处窥探。屋内左手夹烟右手持报的中年人问道。

    “哦同志你看我有事要找下罗书记。”

    “哦对不起罗副书记调研去了。”看报纸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报纸伸出右手中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靠不是吧不在?我心里一阵咒骂对着中年眼镜男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中年眼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这个可不好说了你是来反映问题的吧那得先去信访办登记。”说着又低下头去接着看报。

    妈的什么态度我就一年轻人好手好脚的看着像来上访闹事的不成。

    深吸口气我说:“也不是了我找罗书记有点事已经跟他事先打过招呼了说今天早上九点半叫我准时到这”。

    中年眼镜男呼地抬起头来报纸一下上下扫了我几眼说了声:“你在这呆一下。”说完起身走了出去。我耳力甚好隐约听见他在敲击旁边一扇紧闭的门向里面问询道:“罗副书记有个年轻人来见你说和你事先约过的。”

    过得片刻中年眼镜男回来脸上大是和缓说道:“不好意思呀走走我带你去罗副书记的办公室他等你半天了。”

    死去刚才还说调研去回头就变成等我半天了。

    中年眼镜男有些脸热一边走一边解释:“最近上访的群众和来拉生意的闲杂人比较多不是急事的话我们一般都替领导挡一挡你知道罗副书记分管政法事情真是很忙的。”

    我心里一边骂一边能点头附合:“我明白我明白这个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分工身为领导要得就是决策大事而不是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忙得过来吗。”

    中年眼镜男点了点头说:“对对就是这个道理理解就好。”说着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昨天罗副书记接他干女儿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旁边他随便跟我提了几句你就是他干女儿的男朋友呀。”

    唷死老头子这又干你**事?当然我还是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年眼镜男望了望我嘿嘿干笑几声形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对着我点头道:“不错不错有前途有前途。”

    恶不恶心你真他妈想一拳击碎你那金丝眼镜打得你满地找牙。

    和雄壮古朴内部装饰豪华的市委大楼不同罗副书记的房间意外地简朴甚至比不上我见到过的各种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办公室。和我当年在过的一国企里老总的奢华办公室更是没得比。

    简洁干净的办公室被简单地分为两隔当一间是个小小的会客厅除去两张老旧的沙和一个小茶几触目而及的是占据了近大半墙壁充斥各类书籍的书柜另一面墙上挂着几副字画。其中有一副题着四个大字:“执政为民。”浓墨重笔颇为夺人眼线。

    “哦呵呵你就是小腾吧。”一个带着淡淡川音的中年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来来坐坐”又转过头去对带我前来的那中年眼镜男说道:“秦副主任麻烦你跟行政科打个电话叫他们送桶水来我这都倒不出两杯招呼不了客人了。”

    那秦副主任点了点头答应了后退出门去。趁这功夫我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罗副书记。只见此人四十多岁年纪骨架高大但形容清瘦一件米黄色柒牌夹克穿在身上也显得有些中空全然没有我印象中那些领导人的臃肿身材。一双眼炯然有神然而其中隐有血丝眼袋有些浮肿似乎没休息好一般。

    罗副书记似乎查觉了我窥探他的目光呵呵一笑张开双手在脸上上下来回擦拭了几下又揉搓了下双耳对我说道:“昨天市里出了点事我们连夜开会有些疲态不好意思呀。”说着指着沙对我说:“坐坐我们坐下谈。”

    沙是那种旧式的布艺沙毫无柔软可言。罗副书记用不经意间的余光扫视着我在这种老江湖的毒辣的眼光扫描下我这种冒牌干女婿更是如坐针毡。

    “你路叔叔还好吧?”

    半天才反映过来他问的是路勇刚他爸赶紧回到:“路叔叔身体还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壮得像条牛似的。”其实我都三四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咱就瞎吹吧。

    “嗯老路是和我一起出死入死打过越战的他能在商场上有这么了不起的成绩就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军人性格不屈不挠敢拼敢搏。”

    赶紧符合:“罗叔叔你们这一辈人都是吃过苦的为国家做过贡献真让我们敬仰。”

    “你的事我听小怡说了本来我的意思是叫她亲自带你来我家走走她干妈也有很久没见她了很想她的不过她说要我先帮她解决了你的事她才愿见我呵呵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这么不声不息就交了个男朋友我看老路还不知道这事吧。”

    我尴尬以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幸好罗副书记也只是一言带过接着说道:“你这事本来也不需我直接出面不过小怡说无论如何要我见见你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俘掠了这小丫头芳心。”说着目光如电忽然直视向我。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低头的我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赶紧迎目而对。

    老罗(不叫他罗副书记了别扭死了)终于点了点头说:“我问过你的情况了当年你成绩优异却为了救小怡而受伤最终没能参加高考这种行径在现在的年轻人中已经很少见了只凭这点我就很佩服你。”

    唷路思怡你也吹得过份了虽然因你受伤是事实不过就我那水平就是参加高考也是淘汰的料。感叹现在的扩招呀!

    老罗眼光忽然如炽焰般扫视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不过有句话我心里是不说不爽虽然我很赞赏你的英雄行径但我心里并不赞成你们谈恋爱。我是她干爹有些虽然不该说以我的性格总觉得不说出来反倒对你们不好小怡才刚刚读大学学业很重要人也很单纯。”

    靠你这样说我不是更不爽最近真是见鬼了找份工作还感觉我拐了人家闺女似的。赶紧搭头道:“罗叔叔……”

    老罗轻轻嗯了一声转了话头接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军人出身性格很直这话是重了点不过我尊重年轻人的选择我只不过说句实在话现在社会讲究学历文凭你只是高中学历我虽然有心也不可能替你安排什么太好的工作小怡现在还年轻只追求爱情的美好等她长大一点我担心你们将来的相处会有问题啊说说你当时为什么就不接着读书了。”

    我脸上有些躁热心里骂了一句老家伙看不起我直说至于这以羞辱我吗?早知道不来这受罪了简直是受辱还给你刨根问祖的。深吸口气含糊道:“主要是我家境也不怎么样不想再拖累父母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复读”。望了老罗一眼我毅然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不想麻烦罗书记你你日理万机就我这种小事那还能麻烦你呢对不起打扰了。”说着我猛然站起身来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看不起你的学历吗?错了错了我只是从长者的位置担心小怡以后和你的相处罢了其实我个人真的很欣赏你。年轻人有你这份孝心很不容易。你都上我这衙门来了怎么说这么轻易就放弃!”老罗声音忽然大了几度。站起身来:“我祖辈都是农民我自己也是军人出身打过战下过厂在企业呆过学历也不高的我一直以为读死书是没用的男儿志在千里需要的只是机会!”

    唷忽然之间对老罗很有好感根本没想到他完全没有轻视我之心。

    老罗走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我肩忽然奇怪地笑了:“我向来很讲原则这还是第一次准备利用手中的权力替家人办点事所以我很慎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小伙子我只有一个儿子还在美国定居所以我对小怡这个干女儿非常疼爱现代年轻人的爱情经常经不起考验希望你能善待她思怡这丫头内心非常纯良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唷不是吧说得好象帮我安排工作就是要我好好做她男朋友一样。内心实在挣扎呀咬了咬牙心想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正想脱口而出其实我不是思怡的男朋友。老罗已经接着说道:“现在公务员学历都要求很高而且逢入必考这事查得很严格我也不能例外。”

    说到这里老罗顿了顿有些狡诈地阴阴一笑说:“不过这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再难也得办我自己呢是分管政法的所以我打算推荐你去警校短期培训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调到局里以后参加统一的考试后再正式调入我知道你以前做过保安做警察应该会适合你的。”

    做警察?

    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久在派出所见到的那胖民警靠我难道也要跟他一样?真他妈人生无常!

十 邪真女子

    黄昏华灯初上长长的建设路上是梧桐叶斑驳的落影路上依然是车来车往只是耳畔少了些午间嘲杂无序的轰鸣晚归的几辆自行车从我身边如流水过一间夜店放着张楚的老歌让我忽然有些怅然。

    似乎很多城市都有这么一条建设路家乡也有那里曾经流淌过我的童年和少年每天下午我和队友都会从学校推着车踢着球大模大样地叼着烟像些痞子一般穿过那条同样长长的建设路去城郊一处免费的泥地球场踢球。无惧于风雨经年不改那时候的快乐如此纯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些往事。

    慢慢地在行道树下缓步而行不经意抬起头我忽然笑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我每天12o路车必经的那条大道。F大女生宿舍区的十余幢寝楼在大道两侧遥遥相向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寝室中柔和地映射而出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晾晒衣服在窗口一如往常地迎风飘扬。原来我已经走到了校园区难怪感觉有点儿喧嚣了。

    小贩、推车各种热冷食店音像店、服装店、美厅三三两两欢笑的女生贴身的情侣这些我无数次从车窗外见到的风景一一在我身边闪过。来春姐那租房有很久一段时间了自己似乎从没认真地从这条路步行过一次心里忽然有点儿惊惧原来自己早上从市委出来已经独自一人走了一整天了简直完全穿越了整个市区。唷!我今天原来是这么无聊的。失业的日子还真难过流浪在这孤独的城市没了灵魂。

    意识到自己走了近一天脚忽然有点儿酸疼了粗算一下应该都走了几十里路了吧。很久没这样高质量的运动。休息会还是坚持走回家心中打算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休息会再走虽然离住地不远了但回去还不是只能无聊的上网打游戏没点新鲜的。

    四处扫视了一下只见十余米外有一家不太大的酒吧大抵是地处学生区的缘故灯光略显得明亮了些生意显然不是很好除了三四个服务生顾客就只得两三个人。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我我自己一个人时是从来不愿光顾旺店的。

    “来瓶生力。”我在柜台前高凳上座下对服务员说。墙上挂着的电视放着部韩剧闲得无聊的几个服务生盯着韩剧里的光鲜人物哈哈笑个不停。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搭理我幸好我对这样的服务态度是没什么反感的我喜欢这种和熙且缓慢的节奏况且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空调浸淫着我全身一个清秀而腼腆的姑娘把冰啤端上来给我一口冰啤下肚全身为之一爽。我闭起眼长吸了口气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与腿部肌肉的松驰。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尖锐且冷淡的声音:“我说你烦不烦别再跟着我了。”我张眼望去只见一个长挽成数十个根小辫前面刘海飘飘的靓丽女子气冲冲地走入店来这女子莫约二十来岁年纪除了头型稍有些怪异穿着倒简单上身是一件粉蓝的吊带小衫下面是一条碎花短裙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大腿。

    美女哦应该是F大的女生吧我跟自己说。应该说这个女子身材相貌是贴近于我喜欢的那类纯净中带着些莫名的邪。

    那女的似乎非常气恼摇摇晃晃脸色有些阴郁地走入店内。咣当一下坐在我旁边不玩处因为柜台扭角的关系我正好能仔细地看清她只听这女子对着服务生大声道:“来杯君度不要加冰!”一阵暗香从她身上袭来不过我对香水并没什么认识只觉得非常的晦涩悦鼻让我联想起童年时在草地中遇过的某种野花。

    她刚坐下一个稍有些谢顶穿着件米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追了进来这男子衬衫烫贴打扮非常得体人也长得很精神看得出肌肉很结实。

    这中年男子走到那美女身侧右手很自然地扶住了美女裸露的右边香肩。柔声说:“我说白绫你什么脾气嘛?这事算我不对ok?”

    那名被白绫的女子右肩一耸寒声说:“放开你的手。”

    那中年男子有些郁闷的样子尴尬地放下手坐在了白绫旁边的空座上。侧着身对白绫说:“你生什么气嘛这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一职员我和她没别的”。

    白绫不屑地哈了一声说:“我说钱凯真不出你还挺招人喜欢嘛那丫头看着也才十七八岁就能做你堂堂君凯实业老总的秘书你就吹吧。”

    君凯实业?好大的公司唉!

    那被叫做钱凯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手又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白绫放在柜案上的左手做出一付关切的样子轻声说:“我向**保证我真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职员这事我要骗你让老天罚我阳萎”。

    靠老不羞的当这是你床上呀我差点被这话给惹得狂喷出来。

    无料那女的更绝切的笑了一声扭头上下打量了那钱凯一眼不屑地说道:“就你这熊样还阳萎呢你有雄起过吗?”

    哈听完这话我完全忍禁不住了刚喝入嘴中的一口酒扑地喷了出来。那酒保也是一脸的异样神色又奈于站在那男女两人的对面不能放肆地笑只能脸上忍不住地抽搐。那钱凯脸上恶光一闪朝我狠狠盯了一眼我和那酒保笑着对视一眼互相轻轻摇了摇头装作没看见。白痴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闹别扭的理由。

    唉美女总是让人失望的无非也就是一有钱男人的情妇于是刚才对她的一丝绮念一下烟消云散。

    钱凯收回恶视我的目光又继续对着那女子低声道:“我说凌凌走咱们回家再说别让人看笑话。”

    白绫甩开他手寒声说:“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倒是跟你说清楚我白绫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跟那个女的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你职员也好老婆也好是你情人也罢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犯不着生气。”

    哼了一声不屑地摇摇头接着说:“你真以为我就为那女人跟你生气靠至于吗?我只是烦你了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就这么简单懂不!”

    这话显然惹怒了这中年男子只见钱凯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如刀光一闪脸上神色一变恶声说道:“我没耐心再跟你扯我倒是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白绫嘿的一笑扬手喝进半杯酒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寝室就在后面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走”。说着转身望了望门外说:“到是你几个手下跟了你一天了你还不让人回去你做人老板也该讲点人道吧?”

    钱凯缓缓站起身来忽然悠悠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信你要说不字了吗?”

    白绫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哈地笑了一声说:“我说你这人真没劲需要我再说一次吗?ok!我再郑重地告诉你钱凯我们结束了我不喜欢你了gameover”!

    钱凯嘴角一拧忽然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刚才低声下气陪不是的样子脸上阴霾地一笑对着白绫点了点头说:“很好很好你性格我很喜欢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了Verygood我真得很欣赏你!”

    话音一落我只见钱凯右手一动心中暗想这女人要糟果不其然只见钱凯右手一拽过放在白绫面前的那杯君度手掌一翻那剩下的半杯酒完完全全泼在了白绫粉嫩白腻的娇好面庞上。那酒珠尚未滴落钱凯右手已经是酒杯朝外一甩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绫脸上已经是泛起一个暗青色的掌影。那酒杯碰的一声清响在地上碎裂开来。

    这下变故忽生酒吧内众人都是吓得一愣那几个原来在隅角闲谈的女生都是吓得尖叫。门口一下涌入两条身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来对着钱凯说:“钱总你没事吧”。

    钱凯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双手就似完全没生过任何事一般微笑着:“没事。”

    那白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杯酒泼面随即又狠狠挨了一巴掌被一下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钱凯好你打我你还是不是人!”四处一望伸手一把抓过我面前的那瓶生力嘶叫了一声狠命那钱凯砸去。

    日那是我的酒唉。

    钱凯显然不是普通人身子一侧轻轻就避过白绫挥舞过来的酒瓶一把抓过白为左肩左手用劲像捏小鸡似的卡住了白绫的脖颈脸上嘿嘿一笑说:“看不出你除了床上够辣打架也这么带劲。”白绫右手悬在半空动弹不得更不可能再用酒瓶砸钱凯。只是脸上被气得通红。拼命挣扎不已。

    钱凯摇了摇头手忽然一松借着白绫挣扎的气度向后一推白绫脚下一滑一个没坐稳一下摔倒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下盘还算够稳肯定要被她给带着摔倒。白绫贴倒在我的身上那种阴郁的暗香又扑入我鼻我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查觉到白绫那柔软而坚挺的**正磨蹭着我的胸。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管这事因为在我看来这白绫也只是犯贱罢了不过不知为何我对这钱凯更没有好感或者只因为我始终认为男人对女人动武是件丢脸的事吧。又或者是白绫脸上望向我时眼眸里闪现的一丝求援的神色和嘴角那丝鲜血让我有些莫名的心疼吧。

    于是我轻轻把白绫推放回座上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钱凯说道:“过份了哦”。

    钱凯没料到陌生的我居然会对他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上下盯了我几眼说:“年轻人这不关你的事别来废话”。旁边一个穿黑衣的大汉也用恶毒的眼光盯了我一眼说道:“找打不是给我滚远点。”

    钱凯的话倒也罢了这身着黑西服大汉的话却惹火了我我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我哈地一笑对着那大汉挑衅:“叫我走?你来试试?”

    那大汉凶光一露望了钱凯一眼钱凯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他对我动手。那大汉呼地走了过来这小小的酒吧内一时剑拨弩张那些女生和胆小的服务生都是高声尖叫纷纷缩向门外逃去。那酒保一脸惊惧寒声说:“你们你们别打呀。”

    我冷眼望着那黑衣大汉一动不动黑衣大汉终于忍不住呼地跃步向前手掌一捏成锤向我狠命击来。

    低能!我心里鄙笑了一下右手一甩抓过身前的高凳朝黑衣大汉疾甩了过去那大汉闪避不及被高凳狠命地击在小腹部啊的一声惨叫。我已经顺势而上一拳击在了他的面门上大汉被我凶狠的一拳百分百击中。又是一声惨叫。啊的击出两丈开外捂着面门惨哼不已。面门上鲜血四溢形状恐怖。

    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狠了点因为我已经听见牙齿的碎裂声。

    另一个黑衣大汉见我一招出手就把他的同伴伤成这样内心有些恐慌啊的一声从旁边的酒柜里上抓过一酒瓶呼地向我挥砸过来。

    看你们长得还算有点份量原来只是体型吓唬人的一看那走步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练过搏击怎么跟我这省少年散打冠军较量。

    一直忘记介绍一下我的一点还值得一提的历史了因为父辈世交的关系我曾经在市少体校练过很多年的散打教我的那顾师父是个泰国归国华侨对泰拳很有研究所以他教我的散打更凶狠更有攻击性。不过由于我初中参加了一个社团打伤了人以后我爸就再不让我再在这方面继续下去要不也许我现在的职业会是一个散打运动员难说还能为国争光什么的也说不定。这方面的故事我将在外篇中详讲这里就不多说了。

    只见那酒瓶迎风向我击来我头一偏身子已经贴近了这黑衣大汉肩膀寸劲连贯击打在这黑衣大汉的胸部。

    1hit!

    那黑衣大汉禁不住我的肩顶只觉胸部巨痛脸上疼痛的就似要变形。我心想让他们有点小小教训就算了遂停住了攻势。轻轻撤身退后望着钱凯低声说:“还要继续吗。”

    钱凯见我只是数招之间就把他的两个手下击溃那还敢再说什么咬了咬牙仔细看了我一眼就似要把我记入脑髓一般然后不一言怒视了白绫一眼转身走出门外。那两个黑衣大汉负痛低头跟着离开。

    白绫一脸惊喜地望着我忽然转头大声对那吓傻了的酒保叫:“来两份礼炮我要请恩人喝一杯。”我呼了口气这女的还真能喝。唉算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所谓的英雄救美了吧。

    白绫一双黑白相间充满灵动的双眼望着我嘻的一笑说:“你做什么的打架这么厉害。”

    我刚想随口说保安话到嘴边忽然迟疑了然后微微一笑。

    我是警察!

十一 搏击教官

    阳光从天窗倾泄而入唤醒了宿醉的我。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唷有条陌生人的短信:“嗨警察叔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否前几天一直忙于考试都没时间正式感谢你今天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如果愿意的话请回话那天匆匆心记的号码也不知道对没有不过我想以我的记忆力应该不会错的吧”。

    头有点疼一切都是晕晕的谁呀哦看内容应该是那个酒吧遇见的那女孩身材很惹火淡蓝色的围脖吊带小衫眼线描得很美笑起来有些邪真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唉忘记了想不到居然还记得我。

    哟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这么招美女惦记了。我有告诉过她我手机号吗?唉昨天马列过生日一堆哥们都喝高了!现在头脑还是迷糊呀。

    想了想今晚大抵是没什么事的去就去吧反正也不该我买单吧我猥琐地想。

    唉呀不是吧真是头晕了明明是按回复的怎么按成删除了真是够衰的算啦反正这种有毒的美女我这种小人物还是离远点好。

    洗了把冷水脸头脑清醒了些从水池擦拭着脸回过眼神忽然触到麻将桌上那瓶思怡买来的水竹。心头忽然一惊靠忘记大事了今天应该是周一吧思怡那干爹约好了今天让我去警校找那韩校长昨天思怡还打电话反复提醒过了怎么玩了一宿就全给忘了。昨天真是喝高了喝了至少一打小白一人平均一斤多也幸亏我这酒量还马虎换马列那几家伙别说醒能不去打点滴就算人了。

    看看时间还好现在赶着去的话应该能按时赶到。

    然而人算毕竟不如天算才过了两个路口就开始塞车了。胖的哥伸头出窗看看了叹了口气:“咋搞的这交通是越来越差了这时段就开始塞车了看这情形没半把个钟头是动不了。”说着从衣袋里翻出包烟拿了一只递给我:“兄弟来一只不我看你也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不废话老子眼睛里都还泛着红丝着青光没急事还不躺在床上好好睡个回笼觉出什么门呀。一看就是一习惯唠嗑的的哥不过这种人我喜欢一直觉得废话多的人透着真诚良心坏不到那去。

    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烟掏出火机替他点着了。伸头出车窗看了看长长一条北京路果然堵得跟抗战逃荒似的密不透风。更有许多身着灰黑警服的警察在四处巡逻甚至有拖着粗狂警犬的。

    不是吧现在疏导交通还需要出动警犬了?

    胖的哥笑了抚着方向盘说道:“兄弟昨天晚上天马路那事你没听说”?

    天马路?什么事啊?昨晚和几朋友一起喝了一宿的酒我们在的酒吧好象离天马路不是太远吧没感觉到有什么大动静。

    胖的哥嘿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我可跟你说昨晚在天马路北豪娱乐城那出大事了黑社会大火拼!听说死了十多个人双方火力惊人连冲锋枪都动上了”。

    不是吧这么牛?

    胖的哥见我不信的神情赶紧道:“兄弟你别不信真的不骗你我早上接早班的时候听很多跑的的师傅说了不过上头封锁了消息报纸电视上是暂时不会说的。”

    这个自然如果一次性死这么多人官方肯定不会立刻报道的。

    胖的哥指着前面那一群群警察吐出口烟圈说:“不出这么大事这么一大早这些猫那会这么勤快的你别不信跑我晚班车的那小伙昨晚上就在天马路一带亲眼见到这帮人火拼拿着枪在路上追杀。”说着双手比划仿似自己身临其境似的。

    看着那些警察严肃的表情我知道胖的哥说的倒也不假昨晚肯定是出过一场大事。因为我忽然想起昨晚我们喝的正高的时候听见隔街处一阵乱响马列还在笑是不是我们过迷糊了都到有人放鞭炮才想起快过年了。

    自然不是放鞭炮的现在知道了居然是有人拿着乱枪扫射。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呀有这么大火力?我问道。

    胖的哥伸出头又看了看前方路况回头道:“谁知道现在龙蛇混杂人人都想有钱出来混的人多了像我们这种赚辛苦钱的没几个了倒是吸毒的买淫的抢银行的天天有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屎的根本管不了”。

    厄……算了不跟你争老子现在还不是警察吃屎还轮不到我。

    胖的哥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说:“不过我听人说这事跟蒙军的公司有关”。

    蒙军?蒙军是谁?

    胖的哥哈的笑了拍了拍我左手也没解释只摇头说:“蒙军你也不知道唉动了”?说着动起车轻轻跟上了缓慢移动的车流。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蒙军的名字。尽管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要和此人如此紧密地相联。

    警校座落在城南的一座山丘上附近有个公园很有名曾经有很多抗战英烈长埋于此大抵为此的缘故整座山丘被政府仔细地绿化过数十年来繁茂的密林把这山丘装点的如个绿岛一般。一座座教学楼掩隐于青山翠柏之间。点缀着这浓郁的山丘。

    其实a市的这所警校我听闻已久虽然是市属最高学历也仅是大专但最近几年非常热门毕竟这年头好的工作难找出来就吃皇粮的职位并不多了许多苦读多年书的学生大本毕业后也要挤破头似的考公务员相比之下虽然是一所普通警校但毕业后就轻松的多了公务员考试也意外的简单。

    警校拜烈士所赐建在此青山之地方踏进校区已经感觉到空气清新和方才城市中那浑浓刺鼻的大气、尾气污染完全是两重境界。我深深呼吸了几口在这城市中难得的新鲜空气快步向行政办公楼走去。

    越过一块球场正有一队警校学生在操场上围座成一团中间有两个学员正在进行一对一的拆招学习着擒拿术一招一式严丝不苟。对于格斗我向来是有兴趣的于是便停缓下脚步慢慢用余光扫视着这群练习的学生。

    旁边站立着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教官长得黝黑英武至少一米八的标准健硕身材双目炯然有神口中不停地对着学警吼着众人薄薄的寸头在毒辣的晨光下被汗水映得油亮显然已经操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教官没有穿制服只穿了件背心露出整个上身强健的肌肉群只看他胳膊上的肌肉纹理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的散打搏击术绝对是一流的这种肌肉的纹理不是那种在健身房日夜对着机械就能磨练出来的死硬肌肉而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抗击打训练。这种肌肉群也许看上去并不很明显但瞬间的暴力却是惊人的。

    换句话说和我的一样。穿上普通的衣服你绝对看不出是个懂搏击的人。

    我顺着操场边沿慢步走着刚走到中线附近的时候那中间一对一进行拆招的两个年轻学警已经进入白热化的交战程度。

    一个稍矮的年轻学警右手一拳向较高的学警左胸击去。那高学警身子一侧右手一把抓住那较矮学警的右手轻轻一带脚下使了一个袢腿那矮学警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身子朝前扑出那身材高的学警趁势左手一推一个肘捶击下那矮学警一声低闷的惨叫扑地向水泥地上倒去。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跌势那矮学警悬空的左手努力地伸出去想支撑住自己倒地的身子。

    小心!我和那教官都是忽然忍不住地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那矮学警左臂显然支持不住这一捶和这一跌之力左掌不规则的落地使他的左臂隐隐的传来喀嚓一声显然肘光节已经脱臼。一时一阵巨疼摔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左手惨叫起来。

    围坐成一团的众学警纷纷一阵惊呼纷纷站起来围了上去。

    那教官目光如电向我疾扫了过来和我目光相接我赶紧向他点了点头这教官盯了我近十余秒方对着我点了点头似是露出些赞许的目光。转过头去大声呼道:“赶紧送他去医务室小心他的左臂。”

    我自然知道他这一点头的含意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出这人落地的姿势和左掌不规则的按地手法会使他的左肘关节禁受不住冲击而受伤。

    我又望了望那教官一眼转过身去加快步伐朝行政办公楼走去。拐角的瞬间我的左眼余光看到那个教官盯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请问韩校长在吗?”我轻轻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浓厚的湖南腔男声。

    轻轻推开门进入校长室迎则看见豪华的老板桌上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面色僵硬显然是很严峻的那种从一柄银色橄榄枝和一柄四角星花来看警衔并不低。

    办公室并不大墙上一边挂着一幅地图一幅是本市的市图一幅应该是这警校的。案桌上摆放着一枚小国旗和一台液晶电脑。我正在四处打量这一脸严肃的老警察已经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颇有吞吞吐吐地张口说道:“这个我是罗副书记……”

    韩校长那原本僵硬的面孔忽然放松了哈哈站起来朝我伸出右手一边笑道:“你就是小腾呀罗书记上个星期就打过电话来说过你的事了我就一直盼着怎么还不来我们这年度的警校生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你再不来我程序上不好操作呀。”

    赶紧握住同志的手心里一下暖和了靠这走后门还真是有效。

    在韩校长的带领下我和他一起去校务处办一些程序上的事。韩校长一边走颇有些兴奋地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档案上比较难处理虽然有些困难但罗书记交待一定要妥善安排他是我的老上级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市里他一直直管我他交待的事我肯定做好。”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手续上的事我会亲自帮你办好的你一会跟着教务处小马去领取服装和基本生活用品回头叫他开车去再把你的一些行李一块搬来。”

    说着韩校长皱了皱眉头上下望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你样子还真特别我本来想你的年纪在学生中会不会显得有点儿异类现在看来感觉说你十**也行说你二十五也行”。

    明褒暗贬不如直接说我孩子脸得了。

    韩校长笑罢从兜里摸出包中华来了只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

    一阵烟雾撩过案桌韩校长笑着说这地方我说了算学藉上的事我帮你处理年龄我可以帮你压低点不过年纪什么的也不是大问题将来进市局什么的到时再说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说:“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因为家庭原因休学了一年现在复学继续念书的好了。”说着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人注意啦反正你在学校最多呆两个月。只不过保险一点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我有些奇怪问为什么只呆两个月?

    韩校长弹了弹灰说这一级的学生马上就要安排实习了要不是有个些活动耽搁实习早该开始了。你们的实习和其它学校不一样是由校方组织的到时我直接和罗副书记联系让你去市局去吧。

    一双眼睛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笑了笑说:“对了晚上你还得做件事把这头给我剪短了不然可不像我的学生”!

    不是吧意思是就这么简单我已经念到了警校最后一年?

十二 对不起

    从没有想到我也会有重返校园的一天。

    望着眼前这些全身活力四射的十**岁的年轻人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儿苍老了也许是内心的颓废吧。又或者是因为比起同龄人我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太多了点。

    忽然有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有人在身后注视着我我警觉地快回过头去果然我身后七八米处一个高大威猛的教官正面带些微笑的看着我正是方才我在操场上看见的那个搏击教官。

    “你是本校的学生吗?”只听他忽然微笑着问我道。声音浑厚且沉实。

    我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回了个微笑。算是有点儿稍稍点头的意思。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警觉性很高很适合做警察我刚刚才注视你不到三秒你居然就觉了。”

    我报之一笑说道:“这里谁都是警察的。”

    教官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说:“那也未必有些职业是讲天份的尤其你想把一份职业做的完美的时候。”说着头轻轻抬起来眼望有些灰色的天空叹了口气轻轻说:“不论是做警察还是做贼!”

    我笑了笑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教官走了过来说你是那级什么专业的?我居然从来没见过你。我耸了耸肩说:“学校这么大学生这么多没见过也很正常吧”。教官轻轻摇了摇头说那不可能这学校只要我教过的学生绝对能记住的。

    拉倒吧你我看这警校至少也有几千号学生你都能记住?你以为你拿破伦呀记忆这么群。

    这教官见我有些怀疑不由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说:“好的警察是应该过目不忘的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搏击格斗水平应该很不错我居然没注意过你下个月的学校年度自由搏击赛你报名参加了没有?”

    不能再装下去了我只好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因为家里有事休学了一年现在刚刚回来。”

    教官哦了一声说难怪我说你这种这么突出的学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原来如此我也是去年才从市局调过来当老师的。说起老师我才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分是学生赶紧立直身体笑了笑说:“老师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这教官笑了笑挥了挥手说:“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许许云龙”。我赶紧尊敬地叫了一声许老师好我姓腾腾文俊。

    许云龙笑了笑挥手止住说:“不用这么客气我年纪没长你们很多况且马上毕业以后都是些同事我还是习惯我的学生叫我龙哥的其实我倒现在也还没适应自己的老师身分可能是做警察做久了总觉得别扭。”说着忽然脸色有些惨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望了许云龙有些蚴黑的精干面孔心想这么和气的老师倒也难得和他刚才有操场上训斥学生的严格模样完全是两回事。点了点头我嗯了一声说那我就真叫你龙哥了哦!

    许云龙哈哈一笑说:“当然可以不过上课时肯定不行还是得叫许老师不然被上面听到了可不太妥当。”我应了声那个自然。

    这时候身后有一声车喇叭响起我们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黑色普通桑塔那顺着小道开过来。车窗摇下了伸出一个三十余岁年纪身着米身茄克的中年人来对着我说:“你是小腾吧?”

    我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间已经听见许云龙伸手向那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说道:“唉哟马副处长这是要去那呀”。那被称做马副处长的人脸上堆笑说有点事和小腾出去一会。许云龙脸上浮现一丝奇色开玩笑的拍了拍我肩膀说:“哟还看不出你是个大人物哦居然劳动我们马副处长给你当车夫。”

    我被这话说的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应对幸好那马副处长笑笑说哪呢。我给你当过的车夫还少了。咱姓马天生就是做车夫的料。

    许云龙哈哈笑道:“那不耽搁你们赶紧去吧回来我给你电话咱哥俩好久没去涮羊肉了这周末我请你哥几个好好喝一台”。马处长笑着应了说回头电话联系。

    车在路上两侧的行道树呼呼闪过视线马副处长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的事我可都听校长说了年轻人抓住机会前途不可限量呀。”我脸上一紧心想怎么一会功夫这韩校长就都给说出去了。

    马副处长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我和老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处不处长的咱们搞行政的也不算老师你叫我老马就行”。说着吁了口气说:“也没几年功夫就从小马混成老马了唉这日子过的贼快这学校工作就是这样年年都见到年轻人进进出出的就越感觉自己老的快”。

    这时正赶上一红灯马副处长停下车长呼了口气说:“对了小腾呀你跟云龙认识呀”?我说没没也就是刚刚等处长你的时候碰的巧大家随便聊了几句。马副处长哈哈一笑说:“云龙这家伙人特随和跟谁都能立马聊上这本事俺可比不了”。我说哪里马处长你人也挺随和的。

    马副处长摇了摇头哈哈一笑又再次说道:“叫老马得了也就一个屁大个学校教务处别人听了还以为处级干部”这时绿灯亮了老马一边启动一边说云龙这家伙丢来学校还真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这是我一直很奇怪的像许云龙这种正当壮年而且显然精通搏击术的警察不放在警队第一线而来做老师确实是不太适合。

    对于我的疑问老马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许云龙原来是市局刑警队的一员猛将全市公安系统的散打冠军很是破过几件大案子人人都说下一任的刑警队长应该是他了接着在局里干下去绝对有前途可惜去年参加一次网上追逃的协查时腿上狠狠挨了一刀住了差不多半年的医院腿是勉强保住了。不过再也不能快跑了你说这么一猛男抓贼也抓不了心里不知道多别扭组织上也是替他考虑才把它调到学校来”。

    我叹了口气说原来这样呀!心想难怪和我聊天的时候他神色似乎有些惨淡。

    这时候老马把车靠了靠边伸手了路边巡逻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显然是些相识的人。

    那几个警察见到老马都是脸上一笑说哟呀老马你倒是好咱哥们忙的要死你倒出来兜风。老马伸手入包掏出烟来准备。为一个白面警察摇了摇手说免了今天是大情况哥几个可不敢再和你老唠嗑被上头看见可是要挨批的。

    老马哟了一声说看不起我是不再大的阵仗抽只烟的功夫还能耽搁。那白面警察呼了口气说:“今天什么情况你也该知道蒙军的几个手下被人搞掉害得弟兄们忙呼了一天了妈的a市要是没有蒙军存在真的会平安很多”!

    老马点了点头说:“算了做警察就是这样是人是神是鬼只要上面说一声都得做牛做马”。白面警察无奈地叹口气说:“所以说咱们是些国家机器了还是你们好在学校里教书育人又省事又崇高”。

    老马笑了说拉倒吧你谁看谁好不信你问问许云龙去。众警察摇摇头说那是叫许云龙教书育人可比坐牢还惨!老马说不就是这理吗!好了你们在忙我就不说了改天有空大家聚一聚。

    我很想问问老马蒙军是什么人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这么八卦干嘛。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铁皮门口老马看了看天色说:“你这住的也忒远了点本来还想回趁机回次家的看来算了装了你东西咱们直接回校吧”。

    我望了望天色正是日上中天阳光明媚之时暗想也不是太晚吧摆明了提醒我这点见机都没有就枉为人了赶紧笑着说:“我行李也不多要不这样吧我快快收拾一下然后麻烦你先把我行李放后箱你有事你忙去明儿我自己去学校报到再来找你拿行李好了”。

    老马要的就是我这句话还装出勉强同意的神色道:“这样呀!也好吧那我也就随便回家一下。”接着叹气说我那闰女最近成绩下降的严重我得赶紧替他找个补课老师一直抽不出时间难得今天出来赶紧去忙一下这事。

    解释啥呀赶紧走吧你。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丢在老马车上说:“对对!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家事这小孩子的教育可耽搁不得!”老马一踩油门挥挥手说那是随口丢下句话:“你的寝室我安排在3幢411到时你直接去好了我把行李给你直接放在里面”。

    嘿411死翘翘。

    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滋味。正在郁闷间电话响了思怡的。

    我说亲爱的到学校了吗?今天早上太忙都没给你电话叫你起床不怪我吧。思怡嘻笑着说。

    靠这小丫头片子越来越得寸进尺。打了个哈欠我懒洋洋地说:“又干嘛呀我的大小姐”!

    哥你客气点行不人家这么关心你你好歹温柔点行不!思怡哼了一声。

    是是如你所愿我现在重返校园!

    思怡嘻嘻一笑说:“要不这个周末我来你们学校看你好了让你们同学羡慕一下你有这么漂亮的女友。”

    咳咳再跟你这丫头疯下去老子要被勇刚给剁了。借口一声我有急事赶紧挂了只听见思怡气急地在那边喊道过份不理你了!

    做点什么好呢?对得和马列他们说一声。

    “干嘛呀我说老大我现在可在值班不像你这么清闲的。”马列在电话里嘿笑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起就要去警校学习了”。我摸出只烟来点上。

    “哟还真牛了这年纪还伪装学生你行不行呀。”马列在那边哈哈大笑。

    “这不心里没谱吗!我说你看我还像不像个学生”。

    “嗯我想想呀还成吧刮刮脸就行现在的学生都老相。你算年轻的!”得有你这句话老子心得就踏实了。回头我在学校里安顿了再联系你。说着我准备挂电话。

    急什么急呀正有事准备跟你说呢要不你现在来嘉怡一下。

    靠死去打死老子也不会再进那门。

    马列哈哈一笑说:“哟我们文二爷什么时候这么有气质了、”我哼了一声说拉倒吧你我像这么没骨气的人吗?

    马列又笑“你就瞎扯吧我这真是有事才叫你来的。”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呸了一声。

    马列嘿了一声淫荡的笑了说:“我说你小子泡妞的本事还挺强哦老实交待电梯里杂搞的让美女如此惦记你”。“去死吧你瞎说什么呢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浪费我电话费”。马列微笑说:“怕什么天大的电话费有思怡那丫头替你撑着我说就你那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居然招女人喜欢老子这么斯文儒雅居然没人理真他妈邪门美女都瞎了眼了”。

    扯远了吧你小子看你那德性聊得这么起劲还值班呢?给那婆娘看见有得你受的!

    这不就是这婆娘交待的事吗!马列咂了咂嘴说:“你那江美女惦记你叫我转告你来财务这结算一下”。

    江宜欣?心头忽然浮现那张俏脸唉就这女人改变了老子的人生!

    “我说你到底来不来呀要不是要你的签字我一早帮你领了我说哥们这点钱是不多不过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何况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所谓没功劳也有苦劳。”

    呼了口长气也是老子跟钱过不去干嘛我点了点头说:“那好你等我我马上来领了你晚上没班吧一起去哈皮一下”。

    马列笑着应了说这才对那就说定了你来就去财务部自己结算一下。回头联系我记得拿到钱再来有钱才是哥们!没钱老子第一个和你绝交!

    死去我骂着挂掉电话。心里暗笑马列那模样整一坨屎!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温馨再不顺畅的人生有友情便足够了。

    嘉怡大厦一如往昔的繁华人流如织往来如潮。印证着这城市的欣欣气象。

    深呼吸了几口我终于重新走入嘉怡。迎面就看见熟悉的导购小姐暗骂自己心里莫名的尴尬挥手向他们打了打招呼。

    Z第一个看见了我嘿嘿笑道:“哟帅哥今儿什么风来给媳妇买胸罩呀这我得跟你说那从二号电梯上去三楼左转内衣专柜”。说着对我盈盈一笑。当然在我看来完全是淫淫一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笑骂着说:“去死老子来拿安葬费。”

    说笑着我向员工电梯走去心头忽然有些模糊人事财务部在几楼呢?才几天功夫就好象全忘记了一般。七楼?十楼?自己似乎对不愉快的事物有消除记忆的功能真他妈爽。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一直在奔波还真有点儿疲倦唉。到底是几楼呢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下这时候一阵脚步快响身边一阵香风袭过显然电梯门关之前冲进了一个女子。

    先到七楼再说吧还真有点儿模糊了我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双眼模糊地伸出食指朝七字按去。

    然而我的手指忽然触到一股温柔她的手已经先一步按到了七字上。

    时间好象有些凝固我一下从疲惫中清醒了过来侧身一看一张俏丽无限的可爱脸庞正望向我。

    江宜欣!

    长精心的剪裁如瀑而下。

    精心修剪的眉形弯如新月没有一丝瑕疵。

    那挺直娇俏的鼻梁使她的轮廓呈现一种立体的美感。

    不可否认这女子全身都充满了魅与美。像极了一个我喜欢的日本艺人伊东美咲。当然年纪要轻着这么几岁。

    我的手指刚触到她她似触电似的一下移开脸上一红低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心里一笑好象这话该是我说的才对吧。话音未落她已经看清了我的面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是你”?

    我老套地耸了耸肩嗯哼了一声笑了笑说怎么这么见不得我呀!没事我可不是故意跟你站一块的。

    电梯是高的七楼转眼即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我吐了口气淡淡瞅了江宜欣一眼连再见也懒得说了对于这个女人我心底总有些莫名的抵触情绪今生大概不会再见了吧我这样想着走出了电梯。

    “对不起!”身后忽然传来淡淡的一句道歉声音。

    又是对不起?见鬼了吧!我心忽然跳了一下缓慢转过身去只见江宜欣俏立在电梯里神态间似有些儿愧疚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是听错了吧我笑了笑。

    “前几天我看了报纸上面说了你在公车上的事我也仔细问了那天值班的其它同事我承认是我误解了你!”江宜欣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心里忽然不知道是滋味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心里忽然堵的慌急忙转过身去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红了。长这么大被人误解过无数次似乎这是第一次听到对不起这个词。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回头只是边走边抬起右手向后挥了挥轻轻说道:“没什么你没做错。”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了我知道江宜欣站在电梯里没有出来。

十三 重返校园

    黄昏霓虹灯下我和马列站在长长的过街天桥上身下的滚滚车流如水一泄而过带起一条明亮的灯流有些儿像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镜头。

    咔的一声马列打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了我笑了笑道:“我说你可出名了前几天的都市时报看了没有保安义助弱女反被公司辞退。嘿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哥几个可都知道是你哦。”

    我抬起来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吐了口酒气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马列肩膀哈哈一笑说:“这不挺好二爷我这辈子第一次上新闻版起码不是犯了事被点名”。

    马列也嘿的一笑说还记得吗?念书时打架被抓到派出所赵老师怎么说咱们的嘿!说咱们将来也就是一块废铁对社会一点贡献也没有。哈我可还记得她那时的表情感觉看着咱们就像看准了将来我们一准要上刑场似的即痛心又恨铁不钢。

    我微微一笑说:“其实赵莹对咱们哥几个挺好的咱们逃课踢球她从来没真的生过气也没请过家长我现在想起她还很感激的。”

    马列嗯了一声望着远远街面破烂的广告牌轻轻啐了口酒似乎思绪回来了悠远的从前眼神都凝固了一般说:“像那种一腔热血尽心为学生着想的的老师怕是没有了我最记得她说的一句话了就算我们是块废铁也要把我们炼成钢。”

    我呸了一声说你怕是惦记她长的漂亮吧。我可还记得当时上她的课起哄最得劲的就是你马列了!

    马列脸上似乎有一丝尴尬转过头去说瞎扯我马列像师生恋的人吗?然后又老脸厚皮地说:“像你这种晚育的懂个球你那会懂赵莹的魅力。”说着半闭着眼、抿着嘴一脸怀春地说:“啧啧这么多女老师里面让如此青春的我知道什么是爱的就是她了。哦我的女神”!

    唷老子鸡皮疙瘩都被你寒起了还爱呢性冲动吧你。就你这德性还师生恋赵莹会看上你?我可还记得那时她的男朋友天天都来接他下班每次你看见就摩拳擦掌像看见情敌一样哈哈那时候可乐坏哥几个了。赵莹那朋友见到我们这群学生只会傻笑一点不知道已经招惹了咱们马太岁!

    马列叹息了一声说青春呀青春一去不返!

    恶心吧你就我摇摇头笑着说幸好咱可还是读书人比不得你年老色衰了。

    马列转头来捏起拳头轻击了我肩膀一下笑着说明天就去警校有没有点儿恐惧感?我心里咯噔一下还别说忽然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真有点儿失措的感觉。

    对了有件重要事都忘记跟你说了有没有在学校看见漂亮美媚哦我觉得现在的警花质素还是相当不错的。马列忽然异常兴奋。

    警花?靠老子现在最没兴趣的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我说兄弟一场有好介绍别忘了介绍给我。

    你就慢慢等着吧等到我想做老鸨那一天!我哈哈大笑笑起传出好远。一辆载满人的公交车从桥下过我觉得脚下的路桥也在颤抖。

    夜忽然就黑了有星无月。马列的背影在街的尽头越来越小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火车站的大笨钟传来了报时声。十二点了我心头忽然一阵寂寞又消逝了一天而新的一天就这样来了。

    我并不是有事就睡不着的那种人然而今天我起得却意外的早。

    转了三道车感觉有三十余站的样子折腾半天才到了警校。因为是昨天来过的缘故所以我几乎没走错路就到了3幢男生寝楼。楼并不大看外形是公寓结构。

    411的寝室是开着门的我才到门口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电脑游戏星际争霸的声音。这让我心里忽然一热这些家伙跟我的爱好并无二致。我昨天托老马帮我送来的那堆简单的行李正放在这小小客厅的一个角落。

    我轻轻敲了敲门那正在专注于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停下了左手的狂摆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找谁?”

    我笑了笑指了指屋角那堆行李说:“我是……”

    那黑瘦小伙哦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笑说:“哦你就是今天来报到的哥们呀。等我一下呀我打完这局再跟你说。”说着大怕喊道:“小四有新丁到还不赶紧来迎客!”

    旁边的寝室里有人长长打了声哈欠说谁呀什么新丁。说话中走出一个唇角留有一点儿须根的年轻人来这家伙光着上身只穿着条内裤。一身的细皮嫩肉宛若女身。

    这被叫做小四的年轻人看了看我似乎一下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脸说:“哦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

    那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忽然接嘴说:“我说小四你该吃补药了看你那记性昨天老马不是说过了吗?武腾兰”。

    靠老子还没来就被你们起这么aV的外号了。

    小四嘿了一声说:“嗯哼昨天晚上老马来过交待过我们了被我给一时搞忘记了。”说着上下望向我忽然哈哈一笑说:“走兰兰跟我睡一屋去。”

    崩溃!武腾兰也就算了居然还兰兰听得老子毛孔都差点竖起来。

    小四人挺热情主动替我介绍了一下。原来这正在打游戏的黑瘦小伙叫秦治国外号赢政。小四叫冯宇还有一个据说是叫大胖的梁家伟的上课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不上课去小四笑了说都快毕业了那还有什么课可上专业课都上完了混一混写写论文就算over了咱们也不像其它毕业生还要愁工作这不除了天天睡懒觉打游戏还能做什么。说着一脸愁容说咱们这界的听说都要下乡镇这次完蛋了去了乡镇派出所不知道那年才能回城里来。

    这时候赢政的主基地被三家一阵狂扑最后的孵化池也被打暴惨被弹出游戏。一脸衰容地说咒骂道:“妈的浩方上这些傻逼他们有难我拼死去救我被攻打他们却见死不救。”

    我叹了口气说:“和菜鸟做盟友就是这样了我一般开局都要先观察一下盟友的动静看看盟友是不是菜鸟如果是也加强一下自己的防守好了毕竟再强的暴兵和微操也很难挡住三四家的共同攻击的”。说着我又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只会自己猛攻最后壮烈牺牲八成还被这些大菜骂菜逼的。”

    赢政点了点头说可不就是这样吗?我都打了半天了回头一看他们还在架炮台准备慢慢出航母老子肺都给气炸了。

    有小四帮忙很快我就铺好了行李这是一间四人的公寓屋子很小但架构不错起码比我那阁楼铁皮屋强太多了。由于是警校的关系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公家提供的甚至光着身子来也没问题。除了我之外这仨都是a市本地人一有空就回家的那种所以没什么零碎的东西有些难得的整洁。

    这时候赢政又新开了一局对我说要不要来打一局。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了自然是轻松取胜。赢政很惊讶地看着我说你的手好快哦apm多少?我想了想说不太稳定网正常下1V1的话25o到3oo左右群殴的话不用怎么思考会更高一些。赢政一脸赞叹说咱可终于遇见高人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父了!

    唷寒毛竖起!听你外号叫赢政还想你是个牛人原来也这么肉麻。

    去食堂打饭的时候赢政说你还没饭卡吧用我的先刷吧。我说这怎么好意思赢政哈哈笑了说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只要你肯教我打别说一顿饭毕业前的饭我全包了。

    小四插嘴说道:“你就别跟赢政客气啦这家伙什么都管不了就是能管饭他老爹都不知道开了多少家酒楼了”说着转向赢政笑着说:“我说赢政你老爹什么时候来咱们城南这边开分店我可先说好将来我不想做警察了你怎么也得安排我间分店经理做做”。

    赢政讪笑了一下说:“行你去找我爹拜拜他肯认你做干儿子别说酒楼家产也给你继承”。

    小四作势给了他一脚转头问我说对了我说兰兰我听老马说你休学了一年你什么专业的呀。

    抓狂这么重要的问怎么就忘记问下韩校长了我连你们开有什么专业都不知道。只得含糊说道:“和你们一样了啦哥。”

    小四唉了一声叹气说道:“不是吧你怎么也这么惨学治安我都快念完了才醒悟早知道当初选刑侦或者刑技好了感觉咱们学治安的将来完全是混饭吃的没点儿警察样”。

    赢政耸耸肩说想这么远干嘛你真以为学什么就能干什么呀咱们都还得参加公务员考试才能分配呢?我听前几界毕业的师兄说学刑侦的去派出所学治安的变交警的多的去了再说了要说威风还是学特警好你看看我们学校那些学特警的那个牛样!

    说着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五六个高大威猛的青年说道:“看见没这些特警班的才来的新生也跩成什么似的走路都不看人了。”

    我一眼望去这几个青年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全部留着寸头穿着绿色背心显得体格雄健肌肉竖实上身还凝着刚刚训练完毕尚未拭干的汗水露出些狂傲的野性完全是些漫画中的肌肉男。果然如赢政所说这几个人眼神都带着傲气就像人人都是他们猎物一般。

    小四有些羡慕说:“可惜咱们那时候没开这个专业要不我当初也肯定选择特警这才够男人”。

    赢政哈哈一笑说拉倒吧你就你那晒了三年都比女人还嫩的脸蛋还特警呢去做护肤品的代言人吧。

    正说笑间旁边有人忽然跟我打招呼“小腾你们去吃饭呀”。我心里一阵奇怪这地方居然有人认识我?不过感觉声音有些熟悉回过头去原来是许云龙。拎着个饭盒走了过来。赶紧含笑点头说了声许老师好。

    赢政和小四哈哈一笑对我说你想惹龙哥生气呀居然叫他许老师!许云龙抬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我听其它老师说了你们这级的再没几天就要去实习我说你几个在学校也没几天可呆了还老逃课了欠揍是不。

    赢政赶紧说那里那里你说兄弟们什么时候逃过你的课!这不就是那些很无聊的非专业课偶尔迟到几节罢了。

    许云龙摇摇头说就你们这纪律还当警察一天到晚只知道瞎混。小四赶紧表态说咱们政治立场坚定着呢该学的学该玩的玩!

    许云龙甩了甩饭盒里的积水说我现在也是脾气好了当老师修身养性犯不着跟你几个跳蚤生气要是以前在警队就你们这样不被我k死才怪!

    赢政赶紧转移话题堆笑着说:“我说龙哥今儿怎么不在教师食堂吃啦居然跑这来。”许云龙叹气:“那都是些老爷们老娘们买菜回家的地方我一年轻单身男人还是和你们混一处得了”。

    小四望了前面那几肌肉男一眼问许云龙道:“我说龙哥前面那几新生是不是你教呀!我看这体型怕是特招的吧普通学校出来的怕是没这么强壮的恐怖用兴奋剂喂大似的”。

    许云龙上下瞅瞅小四笑了:“你这嘴还真毒!是呀这些学生是特招的我教他们自由搏击”。说到这里许云龙望向我说:“小腾昨天我跟你说过的那事你考虑过没有”?

    我有些讶异望向许云龙说什么事啊?

    许云龙皱了皱眉说:“你居然给忘记了我说下个月学校的自由搏击自赛你有没有兴趣报名”。

    哇自由搏击赛?小四和赢政都是惊奇地望向我。

    低调!一定要低调老罗和韩校都交待过我来这里是纯粹为了混毕业的事关舞弊这种事可大可小千万不要引起人的注意免得节外生枝于是我只得含糊说:“许老师其实我不懂散打的我都瘦成这样念警校也差点体检不合格那还能参加比赛也就是小时候喜欢看点功夫片羡慕一下强人罢了。”

    这样呀!许云龙上下看了我一眼眼睛中露出些精亮。我不由庆幸运幸好我今天穿着件宽松的衬衣掩饰了我那精练的体型否则一定逃不过这老江湖的眼睛。赶紧把拿着饭盒的手垂下来我这双手可是插过多年铁砂的内行人一看纹理就知道。

    这时候旁边有其它人跟许云龙打招呼许云龙应了一声对我们说我和朋友先过去了你们几个小子可别再逃课了知道不!赢政和小四自然满口答应。

    许云龙走后小四拍了拍我肩膀说哟还看不出来你居然挺会打的!劳动我们学校第一寂寞残疾高手来请你参赛。

    我赶紧说瞎扯我也就是打星际还行什么自由搏击我可不懂我跟你们一样也就是在学校学点普通的擒拿术以后能应付下小毛贼就行了。赢政笑着说就是可不能什么了好事都让你占全了。

    一路无话入夜。下午时分老马打电话给我果然如我所料告诉我已经安排我和小四他们同一班学习治安专业。明天就可以一起上学了哈。

    和其它学校相比由于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警校的夜晚是安宁的。小四早已经入睡只有赢政好象还在床上和女友或者什么人断续地用手机短信热聊着。传来偶尔的短信铃音我有些烦燥披起单衣走到阳台上看着寂静深遂的黑夜。忽然有点儿无法形容的寂寞感。人生怎么会这么难料呢?我只是简单的一个人这种太起伏的人生我有些吃重!

    耳畔大胖的酣声呼呼响过。

十四 警花

    似乎我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思怡感谢老罗。

    就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给了我这样的机遇。而且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甚至未来是什么样子都可以预计得到。就正如老罗安排的那样混入警校然后等待毕业参加公务员考试分配调入市局一切“顺理成章”地最终成为警察。

    然而我的内心似乎总有些不安的感觉。我曾经是一个习武的人教我搏击的那位泰国归侨同时也是个修道之人注重内心的调节。在他的严厉督导之下我的少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和普通少年人不同每天都要静坐默思。这种默思的直接好处就是让我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第六感。

    当然这也许只是某种天赋。

    很多次每次危机生之前我都有些莫名的不安情绪尽管我不知道将会生什么。事实上在我的记忆当中我曾经是个极不安份的少年参与过的打架斗殴简直举不胜举或者为所谓的义气或者仅为朋友的一句话就去了。但这么多次搏斗我却很少有受伤全因这种很难用语言表述的第六感。

    当别人的西瓜刀从身后砍向我时当一块板砖砸过来时我心头总会有这种强烈的不安感然后提前做出反应。这极大程度的让我可以在搏斗中得以安全。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为了救思怡和鹰刀帮那群混混打架时左手骨折了不说还差不多断了两条肋骨这么几年下来感觉也没有完全痊愈冬凉的时候胸口附近总有隐隐的作痛。

    毕竟我不是李小龙也不是李连杰一个打十多个总是要吃亏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莫名的不安感忽然又涌上心头。我不知道在这校园亦或者在别处将会生什么。

    在这初夏天却忽然意外的凉了。风很大我头皮有些麻忽然醒悟原来是自己理了个寸头的关系。照照镜子感觉头型很失败当初以为警校都是要理平头的呆了几天才知道自己错的伤了这学校里多的是穿着休闲非公安专业的学生。况且就算是公安专业也只是对新生要求严格一点对于老生来说除了专业技能课大部份学生都不愿意穿着难看的制服的。更别提这寸头。

    我真***傻了会听韩校长这废话剪了这么一个近于光头的型风吹来头凉凉的挺不习惯。

    大胖呢?又去苦读啦?小四到处张望。

    补充一句大胖也是我寝室的一哥们人如其名体格雄壮。怕有九十公斤的个头套上件白T裇的话跟北极熊没什么区别。大胖人很和蔼可亲但过于好学上进了些和小四他们完全是两类人整天只知道上课下课没事就去图书馆看书天黑黑才知道回来。我来这么久就没见过几眼。只知道他为自a市附近的乡镇高中时成绩非常之好完全是一流重点大学生的材料但因为家境不是太好又想着能经常回家帮忙做事所以才选择念这所普通警校。对这样的人我心里总是佩服的。这样的人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像我完全没有方向。

    世界上总有这么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会让你感动。

    这时赢政边提着裤子边哼着小曲地从卫生间出来说大胖不在教室图书馆还能去别处?这家伙不念清华真是国家的巨大损失啊。

    小四随手抓了团纸朝赢政还没拉起的裤裢扔过去了。说赢政你不洗澡就算了撒尿也偶尔冲冲厕所行不我求你了!很臭呀!

    赢政才不管小四往小四身边一坐哟哟乱摸了两把说哟臭到我家四小姐了真不好意思。

    小四推开了赢政说我靠你这大玻璃老子怕你了。赢政说没办法咱又不是大胖看书都能看饱我就只喜欢跟你乱谁让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哈哈!

    小四打了个呼道:“大胖现在越来越勤奋了今天居然去这么早。赢政点了点头说早个屁呀都快上到早晨第三节课了。”

    说到这里赢政唉哟叫了一声说不好忘记大事了。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日程表又唉哟叫了一声说完了今儿真是周四了呀!难怪大胖去这么早这话一出小四也不管厕所的臭味了也立马反应说:“大胖也忒不义气居然也没提醒咱们一声”。赢政哼哼道:“别看着大胖贼老实这家伙阴着呢知道少一个对手自己就多一分胜算。”

    你们说什么呢?我边刷牙边问。

    嘿嘿!赢政淫淫一笑说:“兰兰今天有节课咱们可千万不能逃!”

    怎么了今天没许云龙的课呀我看了看贴在墙上的的课程表只见上面写着周四:治安管理学、保卫学、安全防范技术应用、危险物品管理、出入境管理。都是些很普通的课程设置并没有许云龙的教的自卫擒敌。

    小四走上前去伸出手忽然把课程表撕了下来笑着说:“大哥你可是去年的课程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似曾相识别说你连我们都学完了。”今年的课程表咱就没记一直是想上啥上啥不过我跟你说这周四早上第三节这堂照相录相技术选修课咱可一定得上。”

    照相录相技术?靠这也用得着学?我有些纳闷。

    无聊是不?赢政嘿嘿一笑说都知道无聊现在都用dc、dV了又不是要做摄影大师谁喜欢上这种无聊课可没办法咱们家贝儿喜欢。

    什么贝儿?我一下没听懂。

    别听他瞎说那是赢政给她乱起的外号啦!小四笑着解释:“其实是刑技专业的一女生齐思蓓。不知道你休学一年还有印象没有。”

    我那知道什么齐思蓓只得含糊说好象是有这么一人吧。幸好小四已经接着吹嘘道:“这可是咱们学校的级美女啊以后的无敌警花据说老爹就是市局刚刚退休的上任局长”。说着叹了口气说咱们学治安的跟她们刑技的就这一节公共选修课重合一周就一次还得看她赏脸来不来。

    齐思蓓?我心里忽然飘过路思怡的身影现在的女孩子似乎很多用这个思字。或者是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思怡的缘故我心里对他们口中的这女孩有了几份莫名的亲切。

    赢政从充电器上拿起手机快地收拾着书包又看了看窗台上的钟说你们不去我可去了一周不见我可想死偶家贝儿了。

    我皱了皱眉公共选修课摄像摄影还别说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正想说你们去吧我不如上网打打游戏。这时小四拍了拍我肩膀说走吧去见识见识这妞靓的。咱们在学校呆不了几天了见一次少一次了。

    靠说的这悲凉跟要死似的。我长呼了一口气说那走吧反正我这伪学生还真没好好上几节课。一个多星期下来连专业课都只上了三四节更别提上这些公共选修课了。同班的同学除了住隔壁寝室的认识了四五个外好多连照面都没打过。

    赢政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头又打上了嗜哩水用手指拨弄着回过头说兄弟们给个评价我这照型酷不酷老子今天无论如何要跟贝儿重新搭上线才行即使要不到她的手机号也一定要搞到她的QQ号!

    小四唷地叹了口气说你少骚了这话你一星期说一次都说了几十次了烦不烦。说着也对着镜子自照起来抖了抖头笑着说:“我觉得吧还是我最配贝儿。”

    我忽然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居然如此吸引他们。

    阶梯教室里坐着的大部份是男生。由于也开设非公安专业的缘故警校并不缺女生但果然如赢政所说有贝儿在的教室永远是男生多过女生的。

    这时候授课的一中年男老师正在准备着笔记本和投影仪的设置。教室里显得有些嘈乱。

    赢政如条饿狼一样四处张望最终无力地垂坐下来叹息道:“完了我家贝儿又没有来。”小四啃着冷面包说路上我不早说了八成是不会来的这丫头前几月是三分钟热度想起来上几天这种无聊课程她那会有兴趣持续的。赢政靠了一声说早不见你说早知道老子好好多睡一会了来这又看不见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算啦赶紧溜吧呆会不太好溜。

    小四说来都来了就听一会吧我吃面包吃噎到了现在肚子疼不想走路。赢政骂道你简直胡扯。说归说赢政还是坐了下来只是把衣领拉高了遮住了mp3的耳机连线。我和小四对视一笑毕竟现在一个人回寝室也是件很无聊的事。

    只有我是无所谓的能不能见到这女孩又或者上不上课对我并无什么不同。这几天我很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局外人的概念。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学生而且已经离开学校太久了这里的一切一切虽然简单和熟悉但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喜欢。

    这时候那有些谢顶的中年男教师已经开始说大家安静了我们讲课。教室里慢慢的安静下来那老师一边演示一边开始讲起来别说我根本就没课本就算有也懒得听。这种完全是实践出真知的课程要用语言表述出来实在太乏味了。我心里不由同情赢政和小四这果然是没有美女就无法听下去的一门课程。

    十点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照在那已经有些老掉牙的投影仪的反射屏上呛得屏幕一片雪白坐的远一点的根本就无法再看得清在演示些什么何况谢顶男的舌头也宛如阳萎了一般萎靡不振众男均是晕晕欲睡。

    这时候教室门忽然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众男的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教室门视线所望处只见走进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来。

    赢政眼睛哇的一亮低呼一声贝儿来了!我亦有些好奇转过头去但见走进的那两个人中女的一个显然是赢政和小四口中的贝儿齐思蓓。

    伟人马列说过看女人一定要先从打扮看起因为不会打扮甚至连衣服也不会搭配的女人显然是木头再美丽也是枉然;至于下一步是看腿或胸则不重要男人在这方面各有所好;下面该是看型、从型就可以看清一个女人的基本性格。最好都满意了再看面孔吧直接看脸是最愚蠢的太容易失望。

    我靠马列居然影响了我的审美观。

    我慢慢看过去由于是公共课的缘故并没有要求穿制服。故而这女子穿了一件静白色的无袖衬衣配了条深灰的时装裤简单的黑白搭配就很清晰地勾勒出她修长秀直的美好身形。至于胸前则有些儿遗憾风平浪静没点儿波涛起伏但给人一种很脱俗的清新感我总以为身材和性格也是有着联系的身材不太张扬的女性总是内敛且感性的。她双手抱着书两条藕臂雪白晶莹。

    至于脸则是纯净的如一面湖水明晰的双目细弯如月的眉轻轻俏跳的瑶鼻眉宇间总有些儿懒洋洋的感觉似乎刚刚从阳光下沐浴归来。她扫视着阶梯教室和同伴在门口就近找了位置坐下和我们差不多就在一个阶梯的高度上所以她弯腰的瞬间我很清楚地看见那干净的素扫过了她雪白的肩。

    赢政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扭过头来恨恨地问小四:“她旁边那家伙是谁不知死活的家伙长成这种鬼样也居然敢跟我家贝儿坐在一起”。

    我瞟了一眼只见那男的长身玉立面容清秀比赢政可帅的多了而且很强壮的样子。当然是个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男人我也懒得细看只是心底不由有些失笑。很明显赢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这帅哥摆明了是那贝儿的男朋友两人的神态很亲昵时不时的轻轻低下头去交谈几句。那男的更是时不时把手轻揽过抱住齐思蓓那柔弱的腰只把赢政看的咬牙切齿妒火中烧。低声哼道:“我靠居然在教室里当着老子的面就这样看我不宰了他!”

    小四瞅了一眼脸上有些惊异摇头说算了吧你怎么跟他比你知道他是谁吗?赢政哼哼道:“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又怎么样以为我怕他呀。”

    小四转头双瞅一了眼低声说道:“那家伙好象叫张海澄吧高中时是我们学校的现在在F大念书。”

    赢政不屑地道:“F大怎么了很**呀!”

    小四耸耸肩说:“F大倒没什么了不起不过这家伙真的很跩的会读书不说还是个牛人高中时跟家人从北方搬迁过来才到我们学校就轻松破了学校的好几项体育纪录而且据说是个武术世家从小练武打架就没输过。听说现在改练柔道还是空手道什么的去了据说经常被选为代表和日本、韩国的一些高校选手对抗从无败绩。”

    赢政说你还知道的真清楚。没这么牛吧。

    小四哼哼道可不是吗?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可不是因为他跟我以前是高中同学而是前儿我在学校BBs里看见新闻了说我们学校这次年底的自由搏击赛要请几个本市高校的高手来观摩。也就是互相切磋什么的。这张海澄可就是F大的代表选手。我那天在网页上看到是老同学就仔细看了看资料。真的不骗你这家伙你惹不起的。唉下个月初的比赛也不知怎么今天就来了还居然泡上了贝儿。说着也是一脸的悻悻样。

    赢政哼哼道:“那有怎么样当我怕呀”。

    小四唷的叹气拍拍赢政说老子白跟你说了。爱找死就去到时吃亏可别说我事先没打招呼。

    我听了小四的介绍不由转过身去准备重新打量这个叫张海澄的男生转身的瞬间我忽然看见阳光的角度刚刚从窗外映入照射在齐思蓓的身侧把她全身都映入一种玄幻般的柔和蕴彩中刚刚那张并不算太吸引我的脸庞忽然呈现出一种女神样的光华。靠不是这样美吧难怪赢政他们会迷成这样。就在这时我有些过大的转头动作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视线忽然和我对视了一下我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情绪抿抿嘴我对着她微笑了一下。她似乎对一个陌生人的点头有点奇怪但也很礼貌的朝我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去也没再和张海澄说话只是自己打开了书本。

    张海澄显然注视到了我们这一次瞬间的眼神沟通侧过头去在齐思蓓耳畔小声问了什么显然是问她是不是认识我因为我看见齐思蓓抬起头来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轻轻说了什么。张海澄在得到答复后忽然用一种很特别的奇怪眼神地望向我一动不动我忽然心底一凉。这一次我很清晰地看清了张海澄那眼角的红丝这是一种占有欲特别强的恐怖眼神。拥有这种眼神的人同样也是非常恐怖的!

    很莫名的我心里忽然有些儿替齐思蓓惋惜。

十五 兄弟加油

    拥挤的食堂。比菜场还喧嚣。

    不知道为什么吃食堂的学生总像饿了三五载似的每一餐都是挤的如此疯狂好象晚一点就吃不上饭似的。当然最后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浪费。

    大胖果然干什么都积极我们才刚刚打好饭已经看见他在远角占好了座位挥手招呼我们过去。小四瞅了赢政饭盒一眼说:“哟看不出你还是真伤心就吃二两饭了学怨妇玩瘦身呀。”然后拍了拍我说看看人家兰兰餐餐半斤饭还长得如花似玉的身材如此有弹性。我笑着靠了一声说死人妖离老子远点。

    众人一阵饕餮。唯有赢政一言不果然心情极度低落。大胖好心对赢政说:“今儿是咋啦?平时你话最多今天怎么像失了魂似的失恋呀!”小四嘿了一声说可不是吗?你今天上课没看见呀贝儿给别人把上了。再说了他有恋过吗?然后轻轻哼哼最苦莫过单相思。

    赢政忽然火了骂小四你再废话我用饭盒砸你。小四唷了一声说政哥咱也是为你着想人家现在名花有主拜托你也清醒一点。以前叫你追你老说推三托四的现在后悔了吧。赢政咬牙道“把你嘴闭上没人当你哑巴。”

    气氛不太对劲我和大胖赶紧劝他们一人少说一句。小四哼哼说我这还不是为他好看吧人家都这样卿卿你我的了身为男人要现实点要懂得放弃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顺着小四眼神的方向我们转头望去只见另一角落里齐思蓓和张海澄两人视旁人如无物正在甜甜蜜蜜地互相喂饭调笑着。美女心情愉悦的时候真是如春风解冻很让人赏心悦目呀。连我这种对漂亮女人有了心理抵触的也心下一荡被齐思蓓的明眸皓齿给电了一下。

    大胖一阵叹息唉呀想不到贝儿终于也恋爱了。小四望了大胖嘴边还粘着的饭粒笑着说哟咱们411怎么啦原来你老也喜欢这妞呀。大胖呸了一声说你们一天到晚在我嘴边漏她我能不在心吗?

    我边吃边看了看赢政只见赢政一脸阴霾盯着齐思蓓看了半晌脸上的忌妒神情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最后长呼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咱一大男人还失不起恋吗吃饭。”说着低头一阵猛扒饭。小四谔了一下说你倒想通的快。赢政嘴里噻着饭支支呜呜地道:“其实我也就是有点儿妒忌那小子老子这么多年也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我服!再说了今早上我看了半天贝儿和他在一起是真开心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我认了。”大胖拍了拍赢政说哥们不错呀才一会功夫境界升了。

    我微微一笑说将来美女有的是男人怕的是没钱还怕没女人。小四说兰兰说的对赢政说大家吃饭管她娘的从今后411再不许提这个女人等老子缓过劲再说。众人自然一阵笑。我心底亦有些感触忽然觉得赢政这人也很洒脱。心里忽然有点儿欣慰认识了这么几个可爱的朋友。

    然而我也知道有很多东西是无论多少金钱买不到的比如这份青春的感动和记忆。那怕只是淡淡的一场。

    单相思。

    由于我坐的位置正对着齐思蓓他们所以我抬头的瞬间忽然看见张海澄朝我们这瞟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示威的感觉。我轻笑了一下拍了拍赢政说我跟你打赌这两人好不过这个冬天。赢政说为什么我嘿地笑了第六感!

    日子就这么轻易的滑过。对于我甚至根本不用在意学习于是校园的生活总是很惬意很舒服的。马列和思怡都有打过电话来马列自然是嘿嘿乱说几句思怡则是大呼学习太紧连看我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我当然巴之不得她不要来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儿怕见到她。

    在我的指导下赢政的星际水平突飞猛进上浩方菜人一般是没什么问题了年轻就是好什么都忘记的快。才几天功夫这家伙好象就已经泡到了另一校的一漂亮女孩整天晚上电话粥煲个不停。烦得小四用纸团扔他都快撕完了一本马经。

    转眼一月有余我偶尔也有和小四大胖他们去上几节课。本来想上许云龙的课可能会比较麻烦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在他这种老手面前如何掩藏我懂格斗技之事上次只是随便说了一声就被他怀疑如果上课肯定非暴露不过非要被他逼着参加比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幸好小四说许云龙最近烦着和各学校交流比赛的事宣布这学期的课暂停而专注于培训他挑着出来的几位参赛选手毕竟我校是专业警校搏击是强项这又是第一次以东道主的身分邀请外校选手交流如果和其它普通高校比赛也输了面子上会很过不去在BBs上知道学校方面的原则是必胜所以许云龙的压力也很大。估计对他来说这也是做老师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紧张感觉偶尔在食堂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很匆忙的样子。

    下了几天的绵雨终于停了阳光刺射着大地地面蒸着腾腾的热气。望着足球场大胖终于舒了口气说:“这么毒的阳光看样子下午场地能干了我还以为这次又得在泥地里打滚了。”

    小四说听说你们下午和F大的球队有场球是不?大胖说可不是吗!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比赛就一场比赛普通的友谊赛是为我们学校的搏击邀请赛做铺垫好象也是F大体育节的活动一部分。小四说那你这么紧张干嘛。大胖轻叹口气说:“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该是我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能不珍惜吗”?小四轻轻点了点头说那是我现在在学校感觉什么都是最后一次似的看见漂亮的女生总会想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们呢?

    这时候赢政踢着个破球从球场那边颠着球走过来了走到我们身边把球踩到脚下喘息地说这球场可真他妈破。大胖说还算好了下午能干就行赢政叹气道:“干了又如何还不是块菜地无所谓了反正都踢了这么几年了。”

    大胖用脚踏了踏破烂的草皮说这那一样呢平常就哥几个踢着玩玩下午这可是正式比赛。听说F大还是有几名猛男的上次的a市高校校际联赛好象就是他们的冠军吧。小四嗯哼点了点头说何止上次上上次也是他们啦和咱们的散打射击一样足球蓝球田径什么的可都是F大的传统强项。说着嘿嘿一笑“下午肯定有许多F大的女生来助威F大的女生漂亮可是出了名的这次咱们可养眼了”。

    赢政说养眼个鸟你不上场当然爽了我和大胖可是校队的。到时在美女面前输了不是更丢人。小四歪着眼睛上下扫了赢政一眼说拉倒吧你就你这板凳队员还轮得到你上场不过这也是你的福气下午百分百是场屠宰与其在场上丢人不如乖乖在场下看热闹。说着作出一付同情的样子望着大胖摇头叹息你好可怜哦准备好了吗?下午要被对方穿几次小裆。

    大胖生气了上前掐小四的脖子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很可能是咱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场正式比赛。其它人我不管反正我会尽力的。小四挣脱大胖的双手箍扎哼哼笑了说:“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行的。人家实力摆在那又不是跟你比体重这可是讲究度和技巧配合的事你以为你一人就管用呀”。说着用手拍了拍大胖的胖腰说:“我倒觉得你这体重不去玩铅球什么的真可惜了”。只惹得大胖一脸涨红伸出双手又是掐小四脖子两人追闹着跑开了。

    我对赢政说看不出来呀平时也不见你运动居然还是校队的。赢政有些脸红嘿嘿说道:“我这不是体力脑力两不误吗?其实我也就是一替补下午轮不到我上场的”。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长长叹息了一声说我这人就这样永远都是做替补的料。说着低下头去说:“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可别笑其实我和贝儿高中就是一校的同学那时候就很喜欢她了就为她我才考来这垃圾学校的不过这么多年了不管我怎么做怎么改怎么迎合她她都不喜欢我这几年甚至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了唉”!说着大大叹了口气。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难怪那天赢政反应这么大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忽然成为别人的女友谁都会心里不爽的。只能轻轻拍了拍他说人生总是有些遗憾的不过未来是什么谁知道呢?

    赢政轻轻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群山悠悠说道:“我本想在这毕业之前鼓足勇气再追求她一次的然而……嘿!不说了怪老子懦弱说起来真他妈糗”!

    这时候有个身着运动外套领队模样的人走过来问大胖呢?赢政赶紧对那人说道:“张指导有什么事吗”?原来这人是赢政他们的教练。

    张指导抓了抓脸说事情有变故本来下午要在这踢的球看来要换场地。赢政说怎么了?张指导指着面前这菜地为难道:“你看看这球场都破成什么样了我跟学校说过多少次要保养一下偏说没钱现在好了这走路都走不稳还怎么踢球。还打邀请赛也不嫌寒蹭。”

    说的也是警校的这块足球场确实过于破损了些除了两边周围还有些稀疏的野草中间和两块禁区内完全就是坑坑哇哇的的泥地。

    张指导摇了摇头说F大最近要庆祝建校八十周年本来大家联系好了在这打场友谊赛不过这场球真的太差了对方提出改到他们学校去踢现在校长他们也同意了叫我来通知大家去坐车呢。

    这时候小四和大胖已经跑回来了小四哈哈笑说你们这次惨了到别人地头上被F大的女生一起哄不是更压力倍增只怕连球都拿不稳了。大胖紧紧抱住小四说你这臭嘴看我不收拾你小四赶紧求饶。

    赢政哼哼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呢。”然后对我说兄弟你也一块去吧跟咱们助助威。

    F大嗯也好吧忽然想起我也很久没回那铁皮屋了也该趁机回去收拾一下再拿点换洗衣服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说实话在a市这么几年我虽然就住在F大的附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从F大的女生寝楼中穿过但却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次。和我上月前路过这学校有点儿变化到处是飘扬的彩旗和悬空的气球似乎有什么重大活动一般哦对了早上听他们说过好象是庆祝F大成立八十周年。

    毕竟是全国一流大学又是优势项目F大的足球场确实比警校那块菜地好上不止百倍完全是标准足球场地看台可以容纳万人以上。据小四说每年的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这里承担着分会场职能。难怪看着有点像a级联赛场地的感觉。

    F大的学生果然热情还没有开赛就已经坐了个小满。乌压压的一片喧嚣至极小四唉哟了一声一脸同情地对着大胖和赢政说:“兄弟你们可真得加点油呀输也别输得太难看老实说连我都有压力了。”

    但别说赢政了就连大胖看到这阵势先前的豪气干云也消于无形了毕竟天时地利人和还有最重要的“水平”已方什么也没有。小四看看两人的脸色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完了呆会不止是屠宰只怕是血洗”。

    这时候赢政忽然神色一变呆呆地望着前方似乎忽然看见什么不愉快的东西我们随着他视线看去只见对方的队员席那居然坐着我们很熟悉的两个人:张海澄和齐思蓓。张海澄身着足球短衫露出一身彪悍有力的肌肉群。正在一边做着热身一边和齐思蓓谈着着。齐思蓓伴着情郎穿着更是迷人粉色的吊带和低腰的牛仔裤展现出她无比美好的身形一头飘逸的长轻轻垂下迎风而荡。时不时的对张海澄报之以微笑。那灿烂的笑容在人群中显得份外耀眼。

    赢政什么感受就不提了连小四牙齿也咬铁了哼哼骂道:“商女不知亡国恨”。大胖问什么意思?小四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估计她八成就是专门来看你们怎么输给她老公的。大胖看了看贝儿说怕也不至于人家也就是来看看男朋友比赛罢了。小四哼哼道别给自己开脱了你以为呆会他还会帮你们助威不成!大胖望了赢政一眼做了个眼神叫小四闭嘴果然赢政脸色都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过于刺眼。

    这时候站在我们旁边的张指导手机响事他接通电话说了声你好听着听着就变色了说道:“什么?”

    生什么事了吗?

    张指导脸都气白了在电话里骂道:“都叫你们一起坐大巴来偏说什么先回家自己打车来现在好了吧自己想办法就是跑也给我跑来希望可以赶上下半场。”

    大胖问道:“张导生什么事这么大火”。

    张指导面色沉重摇了摇头骂道:“还不是张永宁、王海彬他们几个小免崽子说顺路回下家再来现在好了吧大塞车我看比赛前他们是赶不上了。”

    小四唉哟一声说这次死硬了他们可都是绝对主力呀!

    大胖脸色一变说那怎么办我们这一二三……加上替补还好还好刚刚十一个队员了。赢政不由急了说:“意思是我也得上场了”?大胖说这不废话你不上难道叫小四这瘦猴上!

    张指导脸都急白了骂道:“这时候还分什么替补不替补就是只鸭子也得给我上架这事你们可先别说韩校长徐副校长他们都在我可不想挨批。”

    这时候比赛监督已经走过了问张指导可不可以按时开赛张指导长呼了口气说:“开吧”!

    双方掷币挑场!一声哨响球赛开始了。

    小四大呼一声:兄弟!加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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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442/ 第一时间欣赏反骨最新章节! 作者:颓少所写的《反骨》为转载作品,反骨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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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介绍:
一个关于卧底的故事
光明与黑暗的决择
[信念是灰]
如果世界只剩下黑白两色,你会选择黑还是白
如果你只能有一个信仰,你会选择上帝还是撒旦
如果cs里你只能选择一次,你会选择ct还是t
很遗憾,这不是游戏,我没得选择
我只是一个反骨仔,弃信忘义
这是个灰的世界,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明天,是什么样子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该有多好
[主角相关]
我叫腾文俊,我明白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希望我真的能人如其名,斯文英俊。可惜基因还是辜负了父母的期许,我从小到大相貌平庸,站在人堆里就被淹没。
很遗憾,看到这里,希望看到帅哥的mm可以闪人了,这不是xx花园也不是一x定情。同理,希望代入个帅哥角色的小白也可以离开了,不用勉强,偶不是修真,没有大还丹也没有重生,以后也不会变得更帅。当然美女一定会有,否则人生就失去一大乐趣了,何况咱们人才虽一般,胜在有内涵。
唯一一点,我保证,主角将来一定够男人。
当然,开始的开始,一切都是简单的,除去丝微猥琐,唯留的,都是纯真!反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反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反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