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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颓少     反骨txt下载     反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十二 情焰

    “你来了?”我轻轻抚住了她遮住我双眼的手微笑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方艺珍轻轻松开双手徐徐落下却任由我捉住不放。我没有回头只是更拉紧了她把她一双纤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抓住压在自己的腰上用她的双手揽紧了自己。

    方艺珍没有一点反抗身子紧紧地贴靠在我后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才忽然笑道:“你遮住我啦!人家都看不见风景了!”我看着夜幕下的苍穹微笑道:“再美的风景有你美吗?”方艺珍咭笑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油嘴滑舌了。明明是在看风景又没看我!”

    我缓缓转过身来轻捧着她的小手柔情地直视向她道:“哪有呀!这不都看了你一晚上了。”只见和刚才在舞台上的打扮截然不同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一袭淡红色的假。还戴着可爱的粉框墨镜。我轻轻伸手把她梢络朝耳后笑道:“化妆很失败哦!谁都能一眼认出是你。”

    方艺珍小嘴轻轻嘟了一下道:“还不都是为你人家赶着过来的嘛在车上匆忙搞整的。还好你聪明我还想你可能不会懂呢。”我看了看四周见旁边已经再无他人便缓缓接下她的墨镜只见她的双眼犹闪着惊喜的笑容眼睑还有些潮红。显然是方才演唱会上的激动哭泣所致。

    方艺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别这样看人好不好。”我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怎么来了?”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些尴尬方艺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吗?刚才我忽然见到你差点没吓坏后面的歌都忘词了!快说你怎么会来这的呢!”

    面对她的询问我有些无言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方艺珍一点没有拒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望向脚下那夜色迷茫的T市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嗯生了很多很多事。”方艺珍似乎感觉到我的口气有点凄凉没有再追问倚靠进我怀里。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我的心态变了又或者是他乡遇故知的缘故我忽然觉得她是如此的亲近。

    “夜色好美!”方艺珍看着T市美丽的夜景喃喃道。我用双手围抱住她忽然有些情不自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闻嗅到她身上的淡然幽香。

    方艺珍身子微微一颤道:“不要我全身都是汗的我连脸都没洗呢!”我才不管她怎么说又低下头去再度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方艺珍嘴里啊的一声嘤咛轻轻瞪了我一眼道:“你不但嘴坏人也坏啦!”我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方艺珍伸手在我小腥拧了一下在我故作的唉哟声中方艺珍嘻嘻笑道:“我真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儿。真的完全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我现在会和你在一起。”

    “人生总是无常的吧。”我轻道:“其实我来T市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一直觉得不应该来打扰你甚至我想你会不会还记得我呢!”

    方艺珍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我的双眼忽然扮了个鬼脸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如果我会忘记你现在又怎么会任你抱着。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和你是有缘分的!一定是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忽然很坚毅淡雪似的肌肤映入我的眼帘让我有种强吻她的冲动。

    这时候方艺珍的电话响了她从挎包内拿出电话一看号码朝我笑道:“我经纪人肯定急死了刚才我和助理说我有急事一离开后场就偷偷自己开车跑来的了。我们公司的人要是知道我现在居然是在这不晕死才怪!他们一大堆人还等着我去开庆功宴呢。”

    说着接通了电话直接回道:“阿J我太累了现在想回家好好休息你们谁都不要再来烦我。”说完马上把电话关机后丢进包内然后望着我笑道:“现在没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真的不要紧吗?这么多人在等你呢!”

    方艺珍嘟起小嘴用可爱的鼻音轻轻嗯了一下点点头道:“管他们的让他们着急好了反正我每次见你都注定了要甩开他们的!”说完看着我嫣然一笑道:“不过这一次是我主动的!”

    “为什么想见我?”我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问道。

    方艺珍泯了泯嘴唇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羞涩低头道:“我也不知道。”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我只知道我在台上看见你时真的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心里忽然很温暖就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来见你!”

    看着她那娇憨可爱的美丽面容我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感激。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样一个天皇级的她为了见我一面刚刚开完一场负荷的演唱会连妆都没卸水都没喝一口就匆忙赶来。

    “累不累?”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充满爱怜地道。

    方艺珍轻轻摇了摇头淡然道:“身体上或者有点不过心里真的好开心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来看我!真好。”

    “对不起先生小姐打扰你们一下!我们就要关闭观景台了。”正当我们相拥轻语时我们身后传来观景台工作人员的提示。

    方艺珍一咋舌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角道:“走啦!被人催了。”

    我嗯了一声轻轻拥着她向观景台外走去。那个前来催我们的服务小姐忽然一下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啊的一声不可思议地望着方艺珍。我们一下反应过来竟然忘记了替她把墨镜戴上。

    方艺珍一下做贼心虚地把头低下去。我赶紧揽紧她匆忙身电梯走去。那个服务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对其他工作人员叫道:“Vivian?”

    方艺珍轻轻用肘击了我一下低声嗔道:“这次死定了明天的八卦杂志有得写了!都怪你把人家的墨镜给摘了。”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层的缘故这么高一幢楼电梯里竟然没有其他人在里面。我一把把她拉进电梯笑道:“现在给你戴上不就行了。”说着我拿起她的墨镜准备给她戴上。

    然而方艺珍小嘴一撅用手止住我摇头道:“看见就看见吧人家爱怎么写我才不管呢!”我一下怔住了道:“为什么!”方艺珍看着我眼中忽然闪过一种炽热无比的情焰竟然双手一张一下把我抱住道:“因为我想你!”

    我啊的一声道:“别会有监控的会被人看……”然而方艺珍根本不介意我说的放在就在高电梯的飞下滑中她的嘴竟然一下朝我吻了过来。温软的双唇立刻融化了我让我潜伏了放久的炽热情怀一下为之燃放而开。我也猛然抱紧了她狠狠地回吻过去。

    这是她第三次吻我。这一吻和以往的都完全不同是一种完全没有任何禁忌的付出之吻甚至她的舌头已经一下主动进入我的嘴里和我交缠在一起。我的头脑有些晕眩完全迷醉在她的痴吻之中。全身情热如沸只觉得就算全天下的人看见也再没关系。我一下把手从她的衣服中伸了进去。摸在了她那光滑得让人触之心跳的肌肤上。

    方艺珍嘴里啊的一声却没有任何的拒绝甚至轻劝松开了一点身子任由我的双手更方便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嘴和我继续交缠在一起。

    在这飞而下的电梯中我们都有一种失重的快感。我的右手已经完全再没有任何忌讳放肆地一下按在了她温软的胸上她的胸罩是蕾丝边没加底的我可以百分百的感觉到她滚烫的**是如此的真实与圆润甚至能触摸到她的**正在我的掌心揉搓中坚硬地突起。

    我再也禁受不住这种非一般**的刺激右手轻轻下滑一下撩开了她的胸罩抚按在她有些轻颤的左乳上。一种舒适无比的温柔手感让我**的冲动直冲下身。一下把她紧紧推向电梯内墙挣脱她舌头的纠缠就欲低头用嘴去含吮她的**。

    “不要!”方艺珍在我嘴离开她以后似乎一下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一下把我推开双腮带红地道:“你好坏!不行这里不行的!”

    我喘着粗气犹如一条情的狼自然知道这儿确实是不妥的。不由深深呼吸了几口再度把她抱在怀时在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要你!”

    方艺珍咬了咬嘴唇似嗔似怒地望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嘴又凑了过来在我嘴上快地一吻后迅离开然后用几乎低如蚊呐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羞涩地道:“你叫腾文俊!对吗?”

    我点一点头柔声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方艺珍俏脸上又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我道:“其实去年圣诞节我回来酒店后就想起来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有想像过会和你这样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生这么多的事。”

    电梯停住了这实在是一部高到不能再高的电梯由于现在已经很晚中间竟然也没有人截停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到了一楼。方艺珍仿似一下回到现实一把从我左手中拽过墨镜戴上快从挎包内拿出一顶小圆帽把帽沿拉低。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认出她来。在射避狗仔的化妆技能上她早已经百炼成钢。

    她的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我和她冲进车时在见没有人跟踪两人这才都呼地松了口大气。车子穿行进热闹的车海之中两边的夜店霓虹闪亮夜晚中的T市虽然没有sh和hk的繁华却另有一种安详的美丽。从车窗中望出去一零一大楼直冲云霄。刚才电梯中的一幕想起还让人心跳不止。

    “要带我去哪儿呢?”我向开车的方艺珍道。

    方艺珍笑道:“T市的夜市可是级有名的哦我现在肚子好饿不去吃点儿不行了!”我哈哈一笑道:“人家为你办的庆功宴你不去却跟我去吃小吃呀!”方艺珍伸过手来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哼哼道:“还不是怪你!”我赶紧提醒她道:“别闹小心开车啦。我看你驾技好差的哦!”只把她气得又伸手来捶我道:“我又不是你又是专职司机又是卧底神探的!”

    我心中忽然有点黯然卧底这两个字似乎已经渐渐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方艺珍似乎见我神色不对奇道:“文俊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你上次说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完成了没?”

    我缓缓摇了摇头无奈地望着窗外绚丽的街景微叹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生命似乎一直和我开玩笑。甚至我连我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都说不清的。”

    方艺珍侧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生些什么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蛮坚强的人。我喜欢你的就是这点。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千万别这么消沉你还记得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怎么安慰我的吗?你告诉我一切都无所谓的很多事情随缘而行就好。”说着忽然一笑道:“我给你听一歌!”说着按响音响竟然放出了那熟悉的老歌《慢步人生路》。

    “我终于翻唱了这歌了哦!”方艺珍一笑跟着音乐轻轻唱合:“毋用计较快欣赏身边美丽每一天还愿确信美景良辰在脚边。”

    我一下怔住了当初和她在车上听到邓丽君这歌的情景一下浮现在眼前。方艺珍任音乐响着轻轻道:“不管开不开心我们都要向前走不是吗?我一直为了自己所喜欢的工作而努力着你也是千万别轻言放弃。”

    她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的让人感动我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笑道:“我没事的你说得对毋用计较什么按照自己认定的方向去走就是了!”方艺珍哇了一声道“这么快就振作啦?”我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会努力的!再艰难我也会走下去!”

    方艺珍嘻嘻一笑道:“这才是我欣赏的你嘛!好你想吃什么今天我做东顺便庆祝我巡演成功。我们大吃一顿!”我笑道:“你知道我无所谓的啦像某些人一样在便利店随便偷串鱼丸吃就好满足的!”方艺珍啊的一声尖叫小嘴一撅向我张手抓来。被我一把抓住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你想吃什么我就陪你吃什么。”

    T市的夜市是这座都市的一大特色为旅游者不可不去之处甚至已经形成了T市独有的夜市文化。我在舒悦补习班里学习里曾经和她及她的室友阿may经常去附近的夜市吃玩过。但T市的夜市规模实在太大了仅著名的夜市就有十余处之多华西街、饶河街、通化街、景美……各有各的特色有以名小吃著称的也有吃喝玩乐并存的也有新兴一些以各国各地风味菜肴闻名的。

    在方艺珍的力荐之下我们去了饶河夜市因为这儿有她最喜欢的蚵仔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这儿的老板和她关系非常好如果遇到狗仔跟踪骚扰也方便应对一些。

    “不是吧!”方艺珍啊的一声无奈地对我道:“怎么我和你在一起每次想吃点什么都是这么艰难呀!”一眼看去她力荐的那家老店居然又满坐了。甚至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方艺珍是公众人物自然不便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久待的。

    我们相对一笑方艺珍道“算啦改吃药炖排骨复查那敢很值得一尝的!”我点了点头对于我这样一个对饮食没有什么的挑剔的人来说吃什么并不所谓关键是要看和谁在一起吃。

    方艺珍把帽沿拉得很低带着我向另一处走去。然而我感觉还是有些人注意到她了。因为很多人送来的目光里似乎都带点猜测的目光。毕竟这是个让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公众人物。

    方艺珍自然也知道这点赶紧一把拉住我低声道:“快走被认出就麻烦了!”幸而我们走得很快根本不容让人仔细辨认。我亦只得感叹做一个明星大红大紫的背后也未秘很幸福即便简单的吃小吃也这么多麻烦。

    一番寻找之后我们终于在一家生意中等的店中找到了适合的位置这儿装修得不错而且有屏风相隔虽然少了点吃小吃要的人气但总是要方便许多。

    “我推荐的一定没错!”方艺珍嘻嘻笑道一边亲自替我斟酒。我点点头道:“这儿真是好热闹唉上次没好好请你吃到小吃这次居然就轮到你请了。”方艺珍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悠然道:“快趁热吃吧你要请我还怕没机会吗?这次开完演唱会我要到下个星期才有通告了。可以好好陪你几天!”

    我点了点头道:“真好下个星期我的课程正好也不紧可以多陪陪你。”方艺珍奇道:“你的课?”我无奈一笑道:“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在中学做体育老师。”

    “啊?不是吧!”方艺珍这下是真的被我给打败了怔怔地望向我。我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喧哗随即传出咣当的桌椅打砸声似乎是隔壁的小店内起了争执。

    方艺珍吓得一下朝我靠过来一脸无奈地轻声道:“不会吧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肯定要遇见点暴力的事!”我无奈一笑事实确实是如此的!

二十三 不眠

    随着这屏风的砸倒附近几桌的人都吓得惊声尖叫。方艺珍脸上色变我一下站起身来把她往我身边一拉。随着屏风摔倒的那人还没有爬起来已经有人冲了进来拿着几根棒球棍向这人身上猛击。

    啪啪这冲进来的三个人下手非常狠招招用力、棍棍见肉全部朝这人的四肢关节部位猛击而去一看就是不欲致这人死命却要把他打成残废。这被人击倒在地的可怜家伙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只得拼命用双手护住头在地上惨呼翻滚不止。

    方艺珍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暴力场面但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啊的一声尖叫一下缩朝我身后。浑身颤抖不已。这时候这家店的老板闻讯而来一脸衰相地探头张望却又不敢出言禁止。

    这三个人把地下人一顿好打看他翻滚到墙角再无还手之力这才稍停下攻击其中一凶悍之人对着浴血在地的那可怜家伙竖指道:“你他妈老实点再多管闲事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那人头上被击了一棒一脸的鲜血看上去可怖无比。此刻竟然挣扎着重新站起眼中泛起愤怒的寒光忽然啊的一声一把捏起身边一个被摔得破碎瓷器的碎片完全不顾那瓷片的刺手啊的嘶吼一声竟然向对方最前面一人冲刺过去。

    只可惜这一切是徒劳的只见他欲刺的那人眼现狰狞一下高高扬起棒球棍以一个全垒打的姿势呼地疾挥而出一下狠击在这人的腰肋处。

    啊!这一棍简直是要命的只见这人身形一下停住脸上现出极度痛楚的抽搐之色。咣当一声一下摔倒在地。方艺珍啊的一下跟着惨叫一声一下抓紧了我。宛如这一棍是击在她身一般。

    “靠。就你这熊样还想还手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这被一棍击翻在地的家伙不停地喘着粗气缓缓伸手用手背拭了拭脸上的鲜血。挣扎了几下竟似要行重新站起。

    “骨头很硬嘛!”这持棍之人双眉一拧脸上闪现出杀气冷冷笑道。说着再度高高持起棍对着趴躺在地的这人示意道:“再来呀!我等着你。”

    “不要呀!”却是我身后的方艺珍眼看这人就要被再一棍击中根本不敢再看哆嗦地道。

    那持棍之人听见方艺珍说话倒有点意外瞟了她一眼嘿嘿冷笑道:“美女不关你事你乖乖闪一边去。”方艺珍被人这一唬哪还敢再说话只敢紧紧缩在我身后连看也不敢再看。

    “不对不关她的事可是关我的事!”我轻轻张开双手示意方艺珍走开对着这人冷笑道。

    那几人神色一变一下朝我疾望而来不屑地道:“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找死?”就连被击倒在地全身是血的那人也意外地抬起头来似要看清是谁在这种时候会敢替他出头。

    我脸上忽然微笑对着躺倒在地的那家伙笑道:“黑子好久不见!”就在刚才他拭去脸上鲜血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认出躺倒在地的这家伙。这人竟然是从越南把我带到台湾来的外号黑子的黄杨子。

    黑子脸上一怔自然也是一眼认出了我来。他的反应比初认出他时还大。

    “哈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肯为你出头。黑子你也混得不错嘛!”最先一个持棍之人一脸讥讽地望向我冷冷道:“兄弟哪条道上混的。报个名来。”方艺珍也一脸诧异地望向我小声道:“你认识他?”

    我没有回答方艺珍只是头微微一侧示意她离开这里。然后对那人沉声道:“我数三声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这三人见我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居然敢如此对他们说话不由对视大笑起来仿似听见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三!”我完全无视于他们的狂笑沉声道。

    几个人笑得更是放肆其中一人阴声道:“我干!该数数的是我们我来数好了三声数完你还不滚我让你跟他一样死得难看!”

    “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力贯全身狠狠盯着这两人。我可没时间跟你们纠缠。我现在虽然不太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毕竟现在的职业是个老师如果警察赶到涉及到这种打架斗殴事件中麻烦事肯定不少。

    “我替你数好了。一!”一家伙哈哈笑道。

    人若太猖狂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就在他一字方落我已经一跃而去一脚左旋凌空侧踢向他脑袋直击而去!这家伙反应倒挺快竟然一下用肘格挡住。但可惜他遇见的是我!我这一脚被他挡开已经立刻变招!一个绕身已经一掌击在他的手腕处。这家伙吃痛之下手中的棒球棍一下掌握不住。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其他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大棍向我抡来。在他们的夹缝之中我不退反进。对付棍棒的最好办法就是贴身!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手持长兵如果让人近了身就等于废物了。

    当两只棒球棍一下落空空击在一起。我哪会等他们变招横扫早已经一肘向最靠近一家伙腰上击去随势抄起一人手中的棒球棍挡住另一人的再度进攻又是一肘再度痛击而去。

    这家伙被我两肘之下惨叫声起。我膝盖一顶他小腹手上一卡已经把他的棒球棍空手夺去。

    有棍在手对我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正所谓快刀斩乱麻我几棒呼呼挥出直把他们打得吃痛连连。我虽然不喜欢用兵刃并不代表我不擅长此道的。何况这三人在我眼里完全就是最低等级的混混。如果他们手中的棒球棍变成长刀或许还有点攻击力现在却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了。

    这几个家伙先后勉强拆挡了几招再后来完全呈兵败如山倒之势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

    啪啪啪!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招招见肉。倒不是想把他们打成残废但在情在理也不会让你们很舒服就是了。所以每次下手都是狠击打对方的肌肉处。这些地方亦是非常吃痛的部位。几乎我每一棍砸去都伴随着一声惨叫。皮开肉绽那是绝对的了。没个把月可别想恢复好。

    几个家伙已经不堪我的进击终于吓得想跑但无奈这里太过狭窄情急之下一下撞在一起又再度倒地。情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滚!我把棒球棍朝他们一扔不再理这几个挣扎着向外狂跑的烂仔。赶紧弯下身去扶起黑子道:“你没事吧?”黑子再度拭了拭嘴上的血迹缓缓摇头道:“还成吧皮肉伤。”我探过指去手指顺着他受伤最重的左肩轻轻触摸了下黑子脸色一下变了做出强忍住痛的表情。不用说绝对有骨折了。

    我轻叹了口气道:“我送你去医院吧!不好意思我一时没认出是你我如果早出手你就不会是这样了。”黑子强忍痛楚脸上露出坚毅的微笑道:“没事的能遇到你已经算是我幸运了。你也没事吧。”

    我点点头道:“这些话留后再说现在我送你去医院。”这时候方艺珍凑近过来拿出手巾替黑子轻轻拭了拭。黑子笑着摇头道:“我还行谢谢你!”忽然眼睛一亮睁大眼望着方艺珍道:“你是?”自然是因为离得太近的缘故似乎认出她来。我点了点头道:“以后再说!”心想这也无须瞒他。

    当下我和方艺珍匆匆结帐把浑身是伤的黑子送了出来。只见店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幸好我们停车的地方不远众人见有人受伤我眼色又非常凶悍也不敢阻挡纷纷让开路。不一会我们就取到了车。赶紧加快车在方艺珍的指路下向最近的医院开去。据她说她姐夫就在这家医院处理起来会快捷方便一点。我们走的还算幸运刚开出拥挤的夜市口已经看见警车接到报警快赶来。

    直到车上了主干道。方艺珍才把我临时急智抛盖在她头上的一块餐布撤下来咋舌对我笑道:“谢谢你我这样子是不是很丑。”我笑着道:“我见外面围观的人很多而且有人在用手机拍照不想给你添麻烦了。”方艺珍嗯了一声轻道:“好险这么多人围观要是被人拍下照来就算我戴着墨镜那明天的新闻可有得炒了。”我们都心知对她这样的公众人物不管再如何化妆如果被人直接盯着看总是很容易就认出来的。她才刚刚开完演唱会如果就被人拍到和暴力事件有牵连无论如何不是什么好事。

    躺在后座的黑子听到我们的说话一时猜到了几分啊了一声一下兴奋地扶起我们的靠椅道:“你真是?”方艺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也不再回避回头望了他一眼柔声道:“你别动啦!”黑子一脸兴奋竟似连全身的伤痛也忘记了激动地道:“我我是你的歌迷啊!一会你能不能给我个签名?”我无言地摇了摇头侧头对方艺珍笑了笑没想到黑子这样的黑道人物居然也是马列那般的追星狂人。

    方艺珍俏舌一咋轻轻嗯了一声翻出电话来道:“我给姐夫电话吧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让他帮处理一下。”

    一路无话我虽然有很多话想问黑子想问他被警方围剿后怎么脱的身今天被人追打是怎么回事。从他的眼神来看他自然也很想问我现在的状况毕竟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了这其间一定都生了很大的变故。但碍于方艺珍在我们也不便多说他自己也懂得我的意思。

    不多时已经赶到了这家医院有方艺珍姐夫在我们一会就把黑子送进了医院入院治疗。到黑子处理完伤势忙乎了半天终于入院治疗。一切安静下来时已经是凌晨二时左右了。

    “你真不用照顾他了?”方艺珍对我道。我点点头笑道:“他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通知他一些兄弟来守他了。”说着我望了她一眼道:“不好意思又把你扯进这种事里面!”

    方艺珍微笑道:“说什么呢!看人受伤怎么说也该救助的再说他还是你朋友。”我叹道:“其实我也不是这么热心的人换成是别人的事我根本不会管我自己的事情还一塌糊涂呢!”

    “骗谁呢?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我看你还没认出你朋友时就跃跃欲试了。”方艺珍嘻嘻笑着。我无奈一笑不得不承认当时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一来不知道那边是谁是错也不想惹事上身所以才强忍住了。后来待认出挨打的人是黑子那可不能再忍将下去。

    方艺珍一边开车一边对我道:“帮我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奇道:“干嘛?”

    “叫你拿你就拿嘛。乖!”

    我有些失笑看来她对我真是越来越亲近了。男女之间就是如此从陌生人到彬彬有礼再到亲密无间若到了某一方会指使你做事时关系就非同一般了。直到现在我还对和她之间的事不可思议着我从未想过我和她的关系会快演变至此也许男女间的感情永远都是没有定式的吧。

    我才一翻开她的包手已经触到一个温暖的盒状物品“什么东西?”我愣了一下。

    方艺珍叮嘱道:“你小心打开里面有汤的。”我这才注意到她包里居然有一个小小的便当盒小心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居然是份药炖排骨。真难以想像在那如此的混乱情况下她居然不有闲情打包回家。

    “怎么样这次不怕没得吃了吧!我去结帐的时候人才刚刚送来两盅我不想浪费了嘛就赶紧装了出来。不过我便当盒太小装不了太多。”说着侧头向我笑了笑嫣然道:“你快吃了还热着呢!这儿的十全排骨可是级有名的哦!你呀别一天只顾着拼命偶尔也要起补一下的。”

    我心中一阵温暖真的没想到方艺珍会对我这样温存说话。捧着便当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这就感动啦?”方艺珍瞟了我一眼减缓了车道:“你现在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捧着便当盒朝她晃了晃道:“不是要我吃排骨呢这还没吃呢就催我了!”

    方艺珍惊道:“笨!你不会拿回家吃呀如果住得远说不定到家里都吃完了呢!”

    我自然知道她这几句话是言不由衷的便笑道:“我只想和你一块吃嘛!”方艺珍道:“我还是经常有得吃了你站了一晚上又跟人打架肯定饿了快吃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哪有你累的你又蹦又跳这么久还被我害得陪到这个时候我怎么过意得去。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方艺珍忽然一打方向盘把车打进一条岔道停在一个街心公园的阴暗一角落中没有开灯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车中忽然轻笑道:“文俊你打架时好man现在却像个孩子!”

    “不好吗?如果可以谁又愿意长大呢!”我长长叹了口气打开车窗摸出烟点上。望着窗外呆T市的夜空能看见的星星也很少了。方艺珍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在想什么呢?”我转过头来看黑暗中的她玉像般的轮廓道。

    方艺珍缓缓摇了摇头道:“也没想什么我只感觉上帝好奇怪的居然会让我认识你。文俊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曾想过会和你这样的人那样!”我轻笑道:“哪样了?”

    “哼你还说!”方艺珍羞涩地娇声道。我一时情动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道:“过来!”方艺珍没有说话任由我把她从驾驶座位上拉到我这边来。轻轻倚偎在我怀时在茫然地道:“你真是一个卧底警察吗?”我把烟一灭在她额头轻劝吻了一下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怎么这么说?到底生什么事了。”

    “该怎么说才好呢?”我自嘲道:“或者我的人生本来就是老天一场错误的安排吧!”

    方艺珍一下抬起头来凝望着我道:“不会的我说过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你还记得吗?”我一怔望向她道:“珍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方艺珍轻轻斜靠着我的肩膀一脸柔情地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我并不是个小女孩了我见过的人或事太多太多如果换了别人跟我讲这些我只会当成地稽之谈但我却真的宁愿去相信你。也许是因为你总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吧。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遇到不平凡的男人。就算没有爱与不爱也希望有一场浪漫的邂逅的。”

    “我没有骗过你我曾经是一个卧底只不过我走错了路!或者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路在何方。”忽然有些感伤。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的心忽然有些疲惫了有种很想停下来歇息的感觉。

    “累了就歇歇吧!”方艺珍竟似知道我的想法用指尖爱抚着我的胸膛用唇在我的衬衫领口上吻了一下。然后道:“其实我也是这样一样很累很累的每天都是无尽的通告。录歌拍mV彩排拍广告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公益活动不停地飞来飞去去每一个陌生或者熟悉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有时候真的很烦呢!”

    “可是这本就是你喜欢的呀!”我笑道。

    方艺珍嗯了一声道:“你说得对这本来就是我选择的人生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何况被人追捧的感觉还是挺惬意的。”说着她嘻嘻轻笑起来。

    我抱紧了她一直以来她给我的感觉和其他充斥着各种花边新闻的明星不同我很少听到她的绯闻。甚至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子。尤其是非常的真实。

    “下辈子我好好投胎做明星好了!”我笑道。

    方艺珍轻轻地呸笑了一声嘻嘻笑道:“你这样子去做明星小女生们都吓跑了。”我轻轻在她脸上掐了一下哼哼道:“生得丑也不是我选择的再说男人丑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人喜欢。”方艺珍小嘴一嘟笑道:“不要脸谁喜欢你了!”

    我一把抱紧了她伸嘴就向她狂吻而去。方艺珍啊的一声尖叫拼命地娇笑道:“好臭的烟味不要了啦!”我才不管她的反抗强行吻了下去方艺珍终于无力地放弃抵抗任我轻薄着双眼充满浓情蜜意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闭上眼去。

    我的手放肆地伸进她的内衣蹂躏着在这一刻我已经忘记了所有。唯一剩下的只有冲动!一种亵渎般的兴奋侵蚀了我的内心。我像条饿狼一般在她身上啃吻着。

    嘶!一声脆响她的内衣已经被我给撕破淡淡的光暗中那洁白的**是如此的迷人让我有种快疯的感觉。

    不知何时方艺珍已经按动了电钮把椅子放低了车窗也缓缓关闭。我一下把她强压在身下吮吸着她每一寸肌肤。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我的耳畔传来她一阵阵低浅的呻吟。她的双手终于也忍不住情热的泛滥贴着我的腰手慌手乱地替我开解着拉裢。

    一阵温暖的烫贴感从我的下体传来。我感觉到喉头一阵干涩。长斯的禁欲生涯早已经使我再不想学浪费任何一点时间用于爱抚上。我几乎是以一种绝对暴力的手段一下就分开了她的双腿。

    啊!在她的全身一抖中我已经进入了她的世界。

二十四 战狼

    “大懒鬼起床啦。”唰的一声方艺珍把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让整间屋为之一亮。我迷湖地睁开双眼双手在面上拭了两把再揉了揉眼睛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好久没这么一睡至天明了。看看天色差不多已近中午。

    方艺珍的住宅选购在T市高兴住宅区的一幢高级豪宅里由顶楼的两层改造组成。卧室就设在上层。窗外风景怡人抬头望望四周这是一套以白色色调为主非常宽敞的豪宅。装修得非常精致一看就是专业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的。每件家具的摆放和造型都有艺术格调。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柔和。或者是太疲惫的缘故昨夜随方艺珍到此的时候都没仔细观察过。

    卧室的床非常宽大柔软对我这样一个习惯了睡硬床的人来说实在太柔软得过分了些。感觉全身都被包容了一般。我活动了一下脖颈。向穿着一袭黑白色斑点睡裙的方艺珍招了招手道:“过来抱抱!”

    “又抱都抱一晚上了还不够呀!”方艺珍盘着头嘴上哼哼着身子却听话地偎入我怀中我在她嘴上吻了一下手上不老实地游动着轻笑道:“谁让你现在穿得像条斑点狗!”

    “坏死啦!敢这么说我。”方艺珍粉拳在我胸上捶着却被我一把抓住一个翻身已经把她硬压在身下。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俏生生地望向我带着点羞涩的嘻嘻笑道:“你又想坏了是不?”

    我笑笑道:“怎么你以为你可以抗拒我吗?”方艺珍咬了咬嘴唇哼地瞪了我一眼转而又嘻笑道:“还来你以为你真是人呀!这么多次还不够!乖赶紧起来了我放好水了你洗过澡就可以早点。今天让你尝尝珍珍我亲自做的早餐。”

    被她这样一说我也不由心下一笑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晚是有点儿过于纵俗了。亦知道再在床上缠绵下去这一天就真不用出门了。于是亲了亲她猛然站起身来。赤身**地开始在木地板上伸展锻炼。

    “还疼吗?”方艺珍忽然对我道。愣了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奇问道:“什么还疼?”方艺珍一脸担心地指了指我身上。我这才明白她指的是我身上的道道刀疤不由微笑道:“早没事了我要不好能和你……”

    “不许说啦!”方艺珍有些羞涩抓起个枕头朝我砸过来。嘴里仍担心地道:“看见你身上这么多伤我真的好担心。”我耸耸肩道:“贱命一条无所谓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我看了看窗外微笑道:“我一直觉得刺眼的阳光最美丽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方艺珍一下从床上爬下来冲上来一把抱紧我眼圈都红了颤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文俊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要面对很多危险的人事但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宝贵的。我不要你自己这么轻贱自己。”

    我轻轻拍了拍她柔声道:“放心我早已经不是冲动的傻瓜了该怎么保护自己我比谁都清楚。只不过……对其他人来说如果曾经在生死边缘走过一次一定会很珍惜生命的。可是对我这样永远活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没有最好只有最坏!不习惯也得习惯啦!”说着抱紧了她在她梢轻轻吻了一下一脸柔情地道:“放心吧刀割在身上疼的是自己遇到危险我会尽量冷静的!”

    方艺珍轻轻嗯了一声手指从我胸前一条刀疤轻抚而过轻声道:“胡说我会也疼的还有你说过的那个女孩子一定也会。”说着痴看着我忽然轻笑道:“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一身的疤痕一直想叫你讲你的故事给我听。一定不是一般的精彩。”

    我无言一叹半晌才道:“我的故事只有血腥。”方艺珍摇了摇头道:“一定还有温暖的。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神派来的男人!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够精彩和你一比绝对像是小孩子了。”我哈哈一笑道:“赶紧做早点去啦刚才不是谁说要做早餐给我吃的吗?”方艺珍替我轻轻扣上衬衣钮扣笑道:“遵命!”然后赤着双脚冲下楼梯。

    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我有些温暖我从来不曾想到这样耀眼的一个她竟然也是一个如此体贴人的女子。

    站在宽大的客厅里我看着窗外赞叹道:“你这房间挺大的嘛很贵吧!”

    方艺珍耸耸肩沉吟道:“还好啦朋友介绍的一百多坪两千多万在这个地段还可以了。”我轻轻哇了一声虽然我知道这边的一坪相当于我们那的三平方多但价值两千多万新台币加上装修也绝对价值不菲了。

    我不由笑道:“难怪人人争着当明星了这么年轻就能买这么大房。”方艺珍嗯道:“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浪费了点儿一年在这住不了几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跑的。偶尔回来也经常是回家中的老房子陪父母!对了改天你要有空我带你这个未来女婿去见他们两个老人家。”

    我怔了一下不由干咳了几声。

    方艺珍哈哈一笑道:“这次吓到你了吧!开玩笑的啦!你还居然当真了。放心啦我还年轻的对我来说一切以事业为重恋爱的事离我还远着呢。再说我们做偶像艺人的哪有可能随便恋爱哦偶尔有预谋地搞点绯闻加点新闻曝光率还可以不过你放心即便那样也绝对不会是和你啦!”

    我笑笑用手指在她放置在窗边的钢琴镜面上轻轻游走轻轻笑道:“哟原来我们家的方美人是走偶像路线的呀!”

    “我有什么办法不管我自己怎么创作甚至加编曲也参与了。人家还是把我归到偶像派去。”方艺珍无奈一笑赤足盘腿坐在琴凳上以一个极为可爱姿势朝我做了个V字手势笑道:“我现在开块个人专场只为你一个人表演你好好地去品尝我做的早餐!要全部吃光果汁都不许剩哦。”

    动听的弦律响起我慢慢嚼着她亲手烤做的松软面包看着长飘飘沉醉于音阶的她心中有种非常平静宜悦的感觉人生如果永远是这么惬意该有多好!只是我也知道这样的幸福日子在我的人生之中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段幸福的时光掏出电话一看我不由怔了一下居然是徐小慧打来的。唉不用说绝对是当时那个随口应承下来的约会。果然是徐小慧道:“文老师你现在在哪呀东西准备好没有我们可就等你一个人了哦!”

    “你们?还有哪些人呀!”

    徐小慧哟道:“你不是贵人多忘事吧我和我很多朋友呀。难不成就我们两个人呀那不如去约会得了还玩什么angame!”难得和方艺珍有这么悠闲的相处时刻我自然是不想去的颇为无奈地道:“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没准备的而且我也没玩过这种游戏怕是保护不了你。”

    徐小慧哼哼道:“赛场有租的嘛再说我很多朋友都是玩这个的还怕没装备提供给你呀!你直接说你不想去得了。”方艺珍听见我讲电话停止了弹奏向我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没关系的。”徐小慧一下嚷道:“怎么跟女朋友在一起呀!那你叫她一起来呀!反正这又不是打网球人多也没关系啦。”

    她的声音很大站在我旁边的方艺珍也听到了不由好奇地道:“你们要去玩什么运动呢?”我无奈回道:“好象是叫我去玩什么射击游戏了!”“啊玩漆弹呀!好呀好呀!我也去行不行!我在美国玩过一次。好有意思哦!一直想再玩呢。”方艺珍居然一下兴奋起来。

    我心中靠了一声不是吧!这玩意就这么吸引人?

    “听见没有你女朋友也要玩那说好了你赶紧来我们十二点在学校门口集合不许迟到哦!”看方艺珍那热乎劲自己不带她去似乎不可能了我只得道:“好吧那一会见吧!”徐小慧这才开心道:“就是嘛难得周未也不用补课出来轻松一下多好你就放心地带着你女朋友来啦我也会带着我男朋友去的不会让你尴尬的。装备的事我会跟人搞定的你就放心的来吧!”

    我一阵无言暗想你那天还说没人保护你现在又穿出一个你男朋友来真是有够晕人的再说带其他人无所谓带着方艺珍去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不是怕我给你惹麻烦吧?别担心啦我虽然是艺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业余生活呀!再说大家本来就是去放松没人会当你是明星的啦。”方艺珍看出我的担心笑着道。

    我嗯了一声道:“这种游戏我没玩过不过我想可能会有危险的你要是受伤怎么办?”方艺珍哈哈一笑道:“漆弹射击可没什么危险的只有守规则又做好防护我觉得比打高尔夫还安全呢。”我哦了一声见她执意只好同意了。

    我们赶到名成中学的校门口时徐小慧他们好几辆车已经在等待。我们把车开到校门停下一直在门口等待张望的徐小慧这才反应过来哇了一声对我惊道:“我明明见你天天坐捷运下下班的怎么居然开保时捷了。”我笑道:“我哪买得起这等跑车的她的啦!”徐小慧侧头一看精心打扮过的方艺珍不由擦了擦眼睛一下惊住了大呼道:“方艺珍?”这时候其他几个徐小慧的朋友也看见了都是没约而同地哇了一声不论男女都齐齐围上来。

    方艺珍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徐小慧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朝我惊道:“可别说刚才在电话里的女人就是她!”我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了。”徐小慧偷偷望了方艺珍一眼把我拉到一边轻声道:“你们什么关系?”我瞎掰道:“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呀!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我和方艺珍一来时就商量好的毕竟让人议论不是件好事。

    转眼看去只见方艺珍被这些人围在中间乱个没完不由感叹做明星真是不易。正准备去替她解围。这时候我心忽然猛跳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向我带来。这种感觉来得非常奇怪我一下猛然转过身去只见徐小慧的车上正走下一个猛男来。这人的样子非常冷峻身材高大穿着美式军队的坎头恤衫和宽大的军裤就连靴子都是高统军靴。一身的强健肌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

    只凭我的感觉这人就绝对是一流的功夫好手。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胡战宇!”徐小慧向我道。这胡战宇朝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你应该是文俊老师吧。久仰大名!”我心下一笑暗道又不是拍武侠征初次见面用得着用久仰大名来形容吗?也伸手向他一握。

    然而我们的手才一相握我忽然一下感觉到一阵椎心的疼痛向我手掌关节逼来。我不由全身一紧知道这次遇上麻烦了。不由一下也力贯右手。但我力还是晚了一步脸上都痛得差点变白。

    抬眼望去胡战宇脸上还带着微笑一脸很放松的表情任何其他人看见绝对猜不到他在向我示威。只是瞬间他忽然松劲放开了手。面上带着点不屑的微笑道:“我听存孝和海波说你功夫不错我也喜欢搏击大家既然志同道合不如交个朋友什么时候我们一下过几招切磋一下。”

    我一下反应过来这徐小慧的男友竟然就是关海波说的那个退役后在道馆授徒的前辈。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和吕存孝也认识。脑海中忽然闪现初次去吕家时吕存孝忽然一时说漏嘴的那个泗水帮组织中的战哥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朝他点了头心中也有些震撼。要知我这双手可是从小就从铁砂中练出来的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件杀人利器。虽然他力在先但看他那轻松的表情就换我们一同力我也绝对讨不了好去。如果他的其他部位的暴力和手劲一样大这人就真的太强悍了。甚至我隐隐感到即便是勇刚麦克和他拼也未必有胜算。

    “行呀!”我故意示弱地甩了甩手道:“你也认识存孝?”胡战宇点了点头道:“我在的道馆是他爸投资的。”我哦了一声心下暗道:“你最好别跟泗水扯上什么关系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当然我也知道我的猜测十不离九了毕竟像他这样的危险人物如果不能为吕中天所用吕家是绝对不会让他留在身边的。

    “没想到她居然是你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胡战宇望了望方艺珍向她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种热血上涌的感觉。我知道这终于又遇上了一个可以较真的家伙。如果他也是泗水帮的人那就真有意思了。现在的我早已经不再惧怕任何风浪愈强则强才是我需要的。本来我对今天的这种什么生存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的现在却忽然觉得很有意思起来。毕竟我现在要面对的早已经不是些只玩玩拳脚功夫的普通格斗者而是真枪实弹和我生死相拼的人。在真正的厮杀到来之前能凭一场游戏估计一下他的水准绝对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angame!看来今天没有白来。

    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来到了T市效外一个叫血狼战营的地方。这儿显然是漆弹射击的专用场整个野战营依山而建。山林、战壕、废弃建筑物、塑料轮胎等全部具备完全就是Fps游戏里的那些设置。再看看他们的标准装备各种漆弹枪望远镜全身的一流军版迷彩服加上各种诸如护面镜的防护装备。还真有点沙场的感觉让这些都市白领一看就热血沸腾。

    还有车上时他们已经替我们准备了两套服装和漆弹枪。枪是高度仿真的不是特别留意还真看不出区别。

    “文俊他们好多人都拉我去红组你说我要不要去?”方艺珍笑着对我道。我耸耸肩悠然道:“你如果想被我第一个打出局就去呗!”方艺珍朝我呸了一口道:“打架我承认你厉害打枪你行不行呀?再说了我看他们好多都似乎经常玩这个的肯定很厉害了。”

    我笑笑道:“你想选择哪组我无所谓不过我肯定是选蓝组了。”

    方艺珍奇道:“为什么?”我瞅了远处的胡战宇一眼道:“因为他说要在红组!”方艺珍哦了一声看了胡战宇一眼道:“我刚才听小慧说他男朋友玩这个很厉害的以前就是军人枪法一流外号叫什么战狼反正听着就是很恐怖的啦!”我点点头道:“那就更好不过了!”

    方艺珍似乎明白了什么忽然笑道:“那好我就跟定你了不许输哦!”我嘿嘿一笑道:“游戏而已一定要分输赢吗?”方艺珍哼哼道:“当然不认真不如下跳棋得了。还玩什么生存游戏!反正你不许输要是输了……”

    “输子又如何?”我微笑道。

    方艺珍俏脸一红左右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一下凑过小嘴来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嘻嘻道:“你要输了!今天晚上不许你碰我!”

二十五 爆头

    经过迅的协商两边最终分成了红蓝两队由于前来此地玩的并不止我们这群人所以经过商量大家决定一起玩除掉两名独立的裁判处最后分下组来。两边居然都是十四男六女的大型组合。规则是非常简单的双方分别有一个主基地可以选择全歼对方取得胜利也可以夺旗胜出。被击中的人出局战至最后一人来决出胜负。如果子弹打完还没有决出胜负且所剩人数相同则为平局。

    比赛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但估计这么多人想迅结束一场还是不容易的。裁判在战局中拥有最高权力可以随时喊停。如果有人面镜起雾看不清战局也可以随时申请喊停进行清理。

    虽然外形是仿真枪但是毕竟用的是漆弹所以漆弹枪的构造和普通枪支还是不同的需要气瓶提供的高压来提供动力。这加重了每个人的负担。毕竟虽然有战斗背心来支撑气瓶佩戴在身上也是比较重的装备。更何况还有一整套的防护装备等全部穿戴整齐已经感觉到全身处于非常闷热的状态我还好了一点了方艺珍已经在娇呼不止。

    我把无线耳机和麦克风递给她笑道:“你应该会用吧?”方艺珍把防护面罩一拉笑道:“我才不要呢哪还有地方戴这些东西你用吧反正我跟着你哪也不跑!”同组的几个男队友见有明星加盟都是气势高涨跃跃欲试地道:“Vivian别担心我们绝对会保护你的。”方艺珍笑道:“得啦你们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这时候胡战宇和红队的几个人走了过来对我们道:“ok了没有我们可都准备好了哦!”说着瞟了我一眼赞道:“你很在型嘛!”我道:“你更帅!”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身材实在够威武穿上迷彩和野呀皮靴非常的有型。胡战宇不谦虚地道:“帅不帅用成绩来证明!”我点点头道:“ok一会就知道了!”

    裁判大声道:“两边都快准备比赛马上开始。”我们赶紧再次检查装备。因为打的是野战自然是要测试无线电频道的。十多人集中在一起由一个叫阿跃的家伙领头对大家进行战术上的约定。以数人一组按照战地支援狙击等不同组别形式开始部署。为了方便行动基本都是二人一组的。

    我自然是和方艺珍一组的。在这点上谁敢不敢有异议。尽管每个男人都希望和她在一组但人人一看方艺珍贴紧了我只得无奈各自挑选组员。在裁判的示意下我们快进入了营区。按照阿跃的安排我和方艺珍是负责驻守左翼。

    “哇哦好刺激哦!”方艺珍和我潜伏在草堆里对我低声娇笑道。

    我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腰上一揽方艺珍嘻地闪开道:“不要了啦正经点哪有人在打战时**的。”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防护手套叹道:“唉戴着这么厚的手套完全没手感了。”方艺珍笑道:“活该谁让你色*情来着认真点啦。”

    “嗯!”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认真观察附近的地形只听到处的裁判大声道:“战争开始!”随着他的话音落毕信号枪声响起。

    我拍了拍方艺珍低声道:“去占据那边的房子。”方艺珍微抬起头转头道:“哪呀?”我一把拉下来道:“小心!”果然我话音才落已经感觉到头皮上有子弹飞过。对方的眼睛不真不是一般的尖。

    “哇!我被打中没有?”方艺珍急道。我拍拍她头笑道:“没有了啦真被打中了怎么说也会有感觉的啦!”

    “好可怕对方肯定是高手!”方艺珍道。

    我点点头轻声道:“跟我来!”拉着她从高地上撤下来一溜小跑向下方撤去。这儿已经被对方觉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这绝对是一个一流的野战营占地范围非常宽广不说山林仅可供隐蔽的废弃建筑就差不多有十幢之多在这么宽广的地界里战斗如果被对方觉了潜伏地点还不转移对方不用强行进攻只需要绕着来就能把我们给转着干掉。

    如果只有我一人早就开始寻找到合适的地点进攻了但带着方艺珍我也只得减缓度慢慢向一幢空楼中靠近。对于保护左翼来说这幢楼的视野更加宽广。

    这时候耳边不停地有枪声响过。不用说已经有人生了遭遇战毕竟除了一部分军事狂热者外大多数人都是些前来消遣的白领青年哪会讲究什么团体战术兴奋之下都是拿着枪就狂冲。当然这样狂冲的结果只能是身上挂彩接受裁判劝退离场休息了。两军相遇勇者胜的教条仅就一场志在追求胜负的现代战争来说未必是有用的。

    方艺珍急道:“要拉我跑去哪儿呀人家要去打嘛!”我只得无奈道:“你这叫认真呀!又不是拼刺刀。”方艺珍被我训了一口只得嘀咕道:“好啦听你的安排!”她话音未落我已经猛然一把拽过她来就着她一个侧倒手中枪已经连出去!

    啪啪声中山道上已经有两个家伙全身挂彩!这两家伙意图偷袭我们不得还被我击中气得双手捶脚非常懊恼。不过还算讲游戏规则没有被击中后还还手回击我们。

    “这下知道了吧!不保护自己马上就没得玩了。”我把她拉起来示意她赶紧向废楼跑去。“知道你厉害啦俊哥哥!”方艺珍嘻嘻笑道。我干咳一直抒己见不得不承认台湾腔里这种把哥哥叫做葛格的语调实在有够腻人的。尤其是一个美女这样叫你的时候让人骨头都有点儿酥软。

    赶紧一拉她手示意她快跟上我的步伐。双眼则不停地四处观察着动静。掩护着她躲进楼内。

    这是一幢半成品的废楼也不知道是存心建成这样还是本来就是个半拉子工程很多墙体的红砖都还留在外面窗户也没有进行安装。我拉着她低下头去缘着一道破楼梯快跑上二楼。

    我脱下帽子刚想把帽子放出窗口一小截引诱子弹向这边射来但马上笑自己傻这只是场游戏而已即便对方只击中帽子只要染上颜色我也算输了。何况这些都不过是些普通人。哪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的。也就不再准备使用这种诱招直接轻轻探出并没有去。

    观察了几眼我对方艺珍道:“给你秀几下最阴险的狙击!”说着我一持枪上膛以点射的方式啪啪两枪。然后抽回身来笑道:“干掉两个!”方艺珍啊的一声道:“我来射!他们肯定猜不到我们在这的。”

    我点点头道:“等我看看局势你再业玩!”然而我才刚刚一探头啪啪几粒漆弹已经一下击在窗缘附近。要不是我收缩得快已经被击上了。“靠!没这么强反应吧。”我笑道。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我告诉你刚才小慧和我说了他男朋友那边有几个都是经常玩这个游戏的身手可不弱。你可别以为他们都是菜鸟。”方艺珍捂嘴笑道。

    我无奈道:“没得玩了换地方!”方艺珍哼哼道:“又要跑呀!人家还一枪没打呢”我笑道:“还怕没得打吗?等我们以多敌少时你想怎么表演都行。”然而这时候楼下忽然一阵猛烈的枪响。似乎又是生了一场规模很大的短兵相接。

    “蓝队蓝队我们中间阵地已经快被攻陷!我们守不住了。快来来护旗呀!”这时候我的耳机传来阿跃的声音。

    “不是吧!这么快就沦陷了。”我只得一拉方艺珍迅向楼下冲去。毕竟不管我再干掉几人只要被对方夺旗也只能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从我们的左翼到充当的主营一个小堡垒有差不多五十米宽的一个空地中间除了几个油桶再无其他的保护物要想直接冲过去救旗就必须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之下。

    从一个草堆轻轻探出头望去果然我们十来个守护堡垒的队员已经损失大半很多已经纷纷离场。一脸遗憾地回到了裁判那边的休息室乘凉去了。

    “这下你可以表演了。”我笑着对方艺珍道:“我冲过去吸引火力对方一冒头就你打吧!”看此形此景我再不过去中间确实是守不住了。仅剩下的几个队友缩在一堆废旧轮胎后被对方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

    “不要呀!很危险。”方艺珍急道。我笑笑道:“还真会死不成游戏而已嘛。”

    方艺珍一笑道:“那你自己小心点。”说着趴了下去从草丛中轻轻张望一脸严肃的样子非常得投入。

    我点了点头道:“你守着就可以一现对方的动静就狠狠打!”说完我绕回楼去啪啪啪一轮干净却漫无目的的扫射把对方的火力吸引到楼前然后快离开重新回到了方艺珍的身边道:“你好好支援我去守旗!”

    方艺珍嗯了一声道:“你放心好了我枪法很准的。”我笑笑不语深深吸了口气一下冲了出去。

    啪啪!枪声一连串地在我身边响起我都分不清是哪儿朝我打来的。当然要想在我的高移动中打中我可没这么容易的。

    一个飞跃我已经一下滚到了中间那几个油桶后只听见方艺珍兴奋地大叫道:“我打中了!我打中了!打中两个耶。”

    晕倒也不用兴奋得叫这么大声提醒别人你在哪吧。果然我才刚刚在油桶后躲避好啪啪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对方所有的矛头都瞄准了方艺珍所在的位置。

    唉呀!只见方艺珍面罩上一片红彩已经宣告中弹。我只得望着她挥了挥手表示下同情毕竟你也算干掉对方了不算亏得很。方艺珍气得跺脚直跳可爱无比。

    然而没有她的支援对方所有的进攻队员都盯住了我。要想冲过这条封锁是绝对困难的。甚至我只要轻轻伸出枪头马上油桶边就是漆弹乱飞如果是在实战中对方一轮穿桶的冲射我早就挂了不知多少回合了。

    “我过不来了兄弟们你们挡住呀!”我在无线电里对还在坚持守旗的几个兄弟呼吁道。“我也帮不了你了我刚刚也挂了!对方的狙击手太强了我们十来个兄弟都被暴头呀。”阿跃无奈地在无线电里叹道。

    我长呼一口气看来一切只有靠自己了。不然对方夺旗成功自己就算没事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检查了一下气瓶和漆斗我猛然一下探出头去这自然只是吸引他们的子弹的。猛然一缩间几个子弹已经射在了油桶边缘。就在这一个时间差内我已经一个侧滚身回到了靠近油桶的左边身着对方的阵地一阵猛烈的射击!

    对于枪法我还是自信的就在这一轮扫射中我也点暴了对方至少两人的头。一轮扫射才刚刚结束我已经一掌推出把一个油桶给扳倒在地。借着这个油桶的滚势我跟着纵身翻滚而去。对方的子弹倾泄而下全部当当当击在油桶之下。还真有一种致身于枪林弹雨中的感觉。唯一不爽的就是战术背心中的气瓶梗得我好难受。

    唉这么个做法会不会太认真了一点。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我了我自然明白这只是个游戏但只要你融进去以后自然而然会全身心地投入而且我还连想碰面的胡战宇都没看到。这家伙绝对也还存活着。说不定干掉我们这边很多人的狙击手就是他。像他那种军人出身的人是绝对不会随便冲动厮杀的选择做狙击手绝对是一个上上之选。

    随着油桶的强力滚动我已经迅靠近了主基地。“支援我!”我大喊一声对着我方残余的几个家伙大声吼道。“好!”居然是个女孩回应道一个猛然站起来啪啪啪对着对方的阵地一阵猛烈地扫射一下压制住了对方。

    趁这个机会我一下猛然加滚动闪进了主营前由厚实的橡胶轮胎组成的挡墙后。仔细一看就只有三名队友还生存着。

    “其他人呢!不会就你们这几个了吧。”我问道。

    有人一边警惕地持枪守护一边无奈道:“右翼最先受到攻击被人全部摸掉。然后中间也失守了对方有人枪法好厉害我们几乎是一探头就被爆!唉这局输定了。”

    刚才勇敢地站出来的那女孩一脸好奇地望向我道:“你做哪行的呀我刚才见你那些动作简直酷毙了。怎么称呼呀?”我回道:“叫我阿文就行了我是体育老师。”这女孩道:“是这样呀难怪你身手这么好。叫我Li1y吧回头留个电话改天一起出来吃饭。”果然是些出来放松的白领虽然在枪林弹雨之下仍然闲情逸志忙着交友。

    我正要随口答应已经听到耳机里传来方艺珍气嘟嘟的声音:“喂喂!真当我听不见是不是趁我不在居然还有空**了。”我唷了一声赶紧禁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的队友频道要是所有人都听到她这样威胁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心中不由也有几分好笑。虽然我知道她绝对只是开玩笑但这样偶尔的来个吃醋还真有点儿撩人。

    想到这我脑海中竟奇异地闪过周易的身影那也是一个非常喜欢吃醋的女子只可惜和她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一时间有点心灰意懒的感觉。都懒得再还击了微微抬起面罩摸出烟来点上。

    “你不玩啦?”Li1y奇问道。我摇摇头叹息道:“电影里不是常这样等待死亡之前总得抽根烟是不!”确实只看现在的样子除了等待对方冲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反击之力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正在步步逼近。

    “冲呀!”忽然对方有人憋不住了大声呼喊起来自然是点数过我们离场的人以后已经知道我们只有两三个人在完全不用再顾虑什么了直接用人来压制就行。

    “要他们好看!”Li1y忽然啊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冲过来的人一阵疯狂的扫射。然而对方的火力实在太密集了她才刚刚站起身上一下不知道挨了多少枪。

    “唉呀!好疼!”虽然漆弹枪相当安全但如果射击的距离太近也会还是打疼的只听Li1y一下抚胸嗔骂道:“还打呀!”

    “你没事吧?”我微微一屈膝站起来准备拉她下来然而我的头颅才离开了橡胶轮胎的保护不过五公分我的额并没有忽然一震啪的一声一股红色的沾液一下盖住了我的面镜浓稠如血!

二十六 直觉

    随着我的出局不到一分钟对方剩下的近十人已经强行攻占了我们的阵地。这一次他们根本用不着夺旗了一阵枪声大作蓝队的最后一名队员身上溅满了“鲜血”。这一战以我们的惨败而结束了。

    对方互相击掌欢庆胜利甚至有开了啤酒开始畅饮。我们这边很多人倒也没有很泄气只是用湿毛巾擦干漆液后稍待休息就急着要进行下一场的复仇毕竟这只是一个游戏对于头一次玩这种游戏的许多人来说第一局只是体验的在总结了成败得失后自然想在第二局中扳回来。

    方艺珍拿了块湿纸巾过来替我擦了擦面罩上的红色漆液笑孜孜地道:“好可怜哦我们这么生猛的文老师居然被人爆头了!痛不痛的呀。”我朝后面看了看低声道:“后面有人正在拍照哦你不怕这么亲昵被人拍到。”

    方艺珍回望了一下确实有许多人正在一局的休息时分中互相拍照取乐摆着不同的军人poss不由微笑道:“没关系了啦我刚才已经和很多人合影过了。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点了点头确实经过这一场游戏许多人还沉浸在欢乐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老揪着方艺珍不放了甚至刚才还有许多女孩跑过来跟我合影对我刚才的表现表示欣赏虽然我是个败者但表现还算可以吧。

    我虽然非常憎恨拍照但也没办法拒绝只能一一满足她们的要求方艺珍等她们走开笑道:“想不到你被人爆头还这么受欢迎呀!”我道:“比起你来差多了我的大明星。”方艺珍擦一擦汗笑道:“这当然我们做艺人的要是不受欢迎了就完蛋了。”脸然忽然沉了下来道:“不好意思文俊我本来答应今天好好陪你的但我不能再玩下去了啦!”

    “怎么累了不是伤到哪了?”我奇道。

    方艺珍摇了摇头道:“不是了公司刚才来电话说有些事要我现在回去处理一下。麻烦死了人家还以为可以放松一下的。”我问道:“没什么紧要事吧是不是昨天你忽然溜了让他们紧张了。”方艺珍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下个通告又提前了。过两天就得去参加香港一个活动有些事要准备一下。”

    我哦了一声望着她道:“工作上的事没办法的。有安排就去吧谁让你是做这行的。只要不是刚才伤到累到就好。不然我会担心的。”方艺珍蛾眉敛黛无奈地道:“是没办法啦!不过好歹还有两天可以休息下。”然后似乎想起什么忽然扑哧一笑望了望四周悠悠低声道:“谁说我不累的昨晚不知道是谁折磨我这么多次。”说着故意瞪了我一眼带笑哼道:“这么不懂怜惜人真是非洲来的。”

    被她这么一句充满**味的挑逗不由一阵嗓子干痒看着她一脸坏坏的可爱神情气愤不已。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旁边早就想一把揽她进怀好好收拾她一下了。只得盯着她哼哼道:“你惨了!”方艺珍嘻嘻跳开两步笑道:“我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休想得逞。刚才我可说过了要是输了某人今天晚上可别想着那个哦!”

    我哼哼道:“行男人大丈夫说不做就不做。”方艺珍掩嘴道:“你忍不住吗?鬼才相信。”两人正在暧昧地相互笑闹间我一下停住了因为我看见胡战宇正向我们这边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这人心中就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无形压力会陡然而生。这种感觉和我在天翱集团十周年庆的晚会上见到张海澄的精彩表演时那种感觉非常类似。

    非常有趣的是那一次正好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方艺珍的时候。人生真的很意外那一天的主角无疑是张海澄的。正如现在的胡战宇。只见他走过来和所有红队的队员们都一一击掌祝贺。说实在话对他的表现我心中也很是赞叹因为我刚才已经从的口中所知这一局他充当的狙击手至少干掉了我们十名队员。在这种游戏中这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不用说他是今天的王牌玩家。

    “嘿!”胡战宇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向方艺珍打了个招呼又向我点头致意。我向他一伸手道:“祝贺你们!”胡战宇脸上微微一笑亦伸出手来和我一握。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力我们只是心照地轻轻一握便撤手。胡战宇微笑道:“你表现得非常好以前经常玩这种游戏吧?”

    我摇了摇头道:“第一次。”胡战宇微微一怔道:“那真是相当不错了你借着油桶滚闪的那个动作真是非常酷。简直跟电影上的眩动作没有区别我几次想出枪都没把握击中。”我无奈道:“你枪法不是更好我才露了这么一点头就被你击中了。”胡战宇望了望我忽然道:“不服气吧?还有机会的下一局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Vivian有事我得先送她走了你们玩吧。”胡战宇哦了一声脸上竟似露出点失落。转头对方艺珍道:“方小姐你真的要走了吗?”方艺珍嗯了一声道:“没办法公司急电。”胡战宇只得一摊双手做出可惜状道:“我还想重新分组时和你配以二次呢看来只有下次找机会了。”方艺珍笑道:“肯定有机会的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没办法得走了你们玩开心哦。”

    胡战宇目光凝视在我脸上缓缓地点头道:“一定会有机会的。好吧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我们下一次再约时间联系。”说着又伸手向我一握。我点点头和他再度握了握手道:“后会有期玩开心。”

    看着他向红队那边走过去的背影我不自禁地摇了摇头。方艺珍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道:“怎么了文俊你和他是不是以前有过节呀?”我笑道:“没有呀怎么这么说?”方艺珍嘟起小嘴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俩说话的口气都好象怪怪的反正哪儿有不对劲似的。听着一个比一个的假!”

    我不由一笑道:“怎么会呢?我今天才认识他的。”方艺珍哼了一声道:“你就尽情地骗我吧。真当我小孩子呀!”我轻轻一拍她肩笑道:“你就别多心了赶紧去换衣服吧我和他真没什么只不过……”我犹疑了一下缓缓道:“或者有些人是生下来就敌对的吧。”不得不承认女性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

    方艺珍低头沉思了一下展颜笑道:“不管了你们男人的事我才懒得想呢。我可不行了得赶紧回家洗白白了这一身行头双重又厚热死我了。我刚才被太阳一晒都差点脱水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补得回来。”我嘻嘻淫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洗白白呀。还有义务按摩的。”方艺珍呸了一声嗔道:“死色狼又想做坏事。”我哈哈一笑心中忽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也许人的一生不管再灰再暗也总有些光明的所在吧譬如眼前的方艺珍又或者已经消失在人海中的周易。都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给我得以释怀的欣喜。

    男人和女人间真是很奇怪的突破了某种界限后彼此的言谈间就会忽然变得完全无拘无束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我不知道甚至我根本不知道我和她的未来是什么。我想她一定也从没想过吧。

    车行在回城的路上方艺珍一边开车一边道:“阿俊你真不玩啦?没关系的你和徐小慧他们继续玩嘛不用送我的。”我道:“都开出这么远了没关系了我和你一块来的当然走也是一块走了再说这种游戏玩一次也就够了。”方艺珍叹道:“我可还没玩够呢下一次好好找个时间让你陪我来再尽兴一次这次就让他们得意一下以后一定扳回来!”

    看着方艺珍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如同弹奏钢琴一般我有些入迷听她如此说不由笑道:“哟不是吧胜负心这第强呀!”方艺珍道:“也不是了不过我做每一次事都很投入的而且我平时虽然不是经常锻炼但都局限于跳舞这些摸爬滚打的这种事还真是很少有机会经历就当新的体验了。”

    我有些默然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的。有人一生平淡永远有的人却一生跌宕起伏对很多人来说战争与死亡完全就是只能从电影和游戏中去体验的但对我这样一个永远生活在刀尖浪口的人来说简单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大的梦想吧。

    车行到T市密集区后我没有随方艺珍回家在通往医院的路口下了车她既然有事我也不想打扰她的。而且还要去医院看黑子。方艺珍探出头来朝我挥了挥手道:“晚上你要过来的话打我电话。”我点了点头向她挥手告别。方艺珍车行几步中忽然又停下了一脸关怀地道:“对了替我向你那个朋友问好!”说起想起什么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我笑道:“算了我把备放车里的钥匙给你拿着行了你什么时候想来自己来好了反正我也经常不在你有空帮我浇浇花水啦我家勤婶记性最差了每次来帮我保洁都经常忘记帮我浇花。”

    我愕然一笑道:“你倒好开始学会指使我了。”方艺珍嘻嘻一笑道:“好不好嘛俊哥哥。人家信任你才叫你帮忙的嘛你以为我谁都敢给钥匙的。大厦管理员也没有的哦!”我拍拍她伸出的小脑袋道:“赶紧回家洗白啦晚上见!”方艺珍见我收下这才满意地笑道:“不过记得不要被无良的狗仔跟到就好。”我无奈一笑方艺珍有时候实在够可爱这都要提醒。连我都能被娱记给跟到也白混这么几年了。

    黑子养伤的医院在T市也算比较大后家有方艺珍姐夫的帮忙警察并没有查到这儿来我去到住院部时住在单间里的黑子正费力地用受伤的手削着苹果。我摇了摇头道:“我来吧!”说着我夺过了他手中的刀。黑子脸上一红道:“文俊你来了不用吧我自己能削的!”我笑道:“受伤呢就别逞能。你那些兄弟呢?怎么一个都不在了?”

    黑子道:“那些家伙哪有挨得住寂寞的见我没什么事就都一个个借故闪了一会送饭的时候会来吧。”我嗯了一声别说那些小混混即便换我除非自己生病受伤没办法否则也绝对呆不住医院的。当下问道:“对了。刘医生今天来过了吗?”我口中的刘医生即是方艺珍的姐夫。

    黑子道:“早上来过了说我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我轻轻拍了下他在床边坐下道:“没事就好。”黑子接过我削好的苹果边啃边叹道:“我真是无用要不是遇见你只怕给打死了谢谢你!”我嘿了一声道:“自家兄弟谢什么。再这么见外就不当我是兄弟了哦。”

    黑子一笑道:“行啦!”我看了看他脸色不是太好便道:“怎么眼圈黑着没睡好呀。”黑子缓缓坐直了身体望着我笑道:“当然是啦你小子给我老实交待怎么几个月不见居然混得人模狗样的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我奇道:“怎么啦?伤口疼!”黑子哈哈一笑道:“哪儿呀我就想不通呀。你小子长得还没我帅初来乍到的估计包里也没几个钱想不到呀想不到居然还泡上了明星。”

    我一下失笑没想到他是为这失眠不由道:“什么泡呀我和她以前就认识的是好朋友来着。”对于我和方艺珍的事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论再好的朋友我也不会说的这点底线我和她都绝对尊重。

    “意思是你来T市以后就找到了她。”黑子问道:“唉想不到你还认识这么一明星难怪没几天就感觉完全不同了看上去神清气爽的衣着品都有点派头了。”

    我哈哈一笑心想这事说来也话长要一下把最近生的事给解释清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的。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需要再多解释了。当下把自己从警察的围剿中逃脱后的一些事给简要向他述说了一下当然涉及个人**的一些就自动忽略了。甚至关于自己已经接近吕中天和认识洪森的事也一点没有泄露。毕竟在没有肯定安全之时即便是黑子有些话也是不能说明的。

    黑子听罢叹道:“安顿了就好明星就是明星认识的人果然够广居然能把你安排在学校当老师。不如什么时候找她帮说几句给我也找份工作吧。”既然他认定了是方艺珍在帮我我自然也把我能当老师的事安到了方艺珍身上。

    “怎么?不想做混混了?”我问道。

    黑子叹了口气道:“你说我这样还能混下去吗?我现在可是四面楚歌。”说着看了看房门关得严实这才续道:“虽然阿冲他们贩毒的那件事社里最终安排了人顶罪我们几个中层给保了下来可是警察现在盯得我很紧经常派人盯梢我搞得我烦死了。”

    “昨天打你的那几人是警察?”我奇道。黑子摇头道:“怎么会呢那些人是阿冲的手下!”我一怔道:“你是说打你的人是你们自己社里的兄弟?”黑子惨然摇头道:“可不就是阿冲他们这次贩毒失败损失了一批兄弟不说还惹得丧尸那票人三天两头来闹要求社里给予他们合理赔偿认为是我们的失误导致交易失败的。要我们给他们被警察干掉的那些人出安家费。”

    “这关你们什么事?你又不涉毒的。”我问道。

    黑子也不管这是医院摸出烟来抽上叹气道:“毕竟是一个社团的生是组织的人死是组织的鬼。这次我回来社长跟我谈了许多。我知道他们这也是迫不得已的现在泗水帮和几个帮派联手专门铲除我们这些小社团压力之下社长想走捷径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你的意思你也默认了?”我追问道。黑子抽着闷烟无奈摇头道:“我最好的兄弟就是贩毒时被人干掉的我怎么会默认呢。只不过我根本没办法让社长改变想法罢了。”

    “那他们怎么会追找你呢?”

    黑子忽然笑了道:“算是跟你有关吧!”我一怔奇道:“跟我在关?”黑子点点头道:“阿冲那家伙本就不愿意带你来台湾的这次事搞砸了社长追究起来他就想找替罪羊结果就拿你出来说事了。”

    我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因为这次他们出事而我跑掉了所以他把一切过失都顺栽在你头上?”黑子惨然一笑道:“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了。他一直认为他们的计划严丝无缝这次肯定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才被警察围剿的我他自然不敢说什么就把一切都栽在你这个被警方团团包围居然逃掉的家伙身上。本来这事社长也知道不关我事也不怪责了不过昨天找我的那几个人就是四眼刀仔的手下兄弟刀仔这次挂了他们听阿冲这样说自然就拿我出气我昨天正好落了单结果就……后面的人就都看到了。”

    “我靠!他们太过份了。”我咒骂了一声没想到因为我的逃跑竟然连累了黑子。黑子笑笑道:“没什么了换了是如果大哥被人杀了也肯定郁闷的只不过我知道他们这次绝对怪错人了。这事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呢只不过这些家伙都太年轻不管我怎么说也听不进去就是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想到会连累了你。”我有些歉疚地道。

    黑子哈哈一笑道:“别像个娘们似的咱们出来混的砍砍杀杀早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砍何况他们还算给面子了只是动用棒球棍如果是用刀我现在也不能躺在这跟你说话了。”

    我一阵默然看昨天阿冲那派的手下下手之狠就可以如果我不出现很可能会把黑子生生打死的。黑子自然猜到我心思道:“你别内疚了这事真跟你没关系的。巧合罢了我要是知道他们船上有毒品我绝对不会让你上船的。”说着嘿地自笑道:“其实说白了也许这些家伙是一直看我不顺吧毕竟我也是个外来人没有社里几年就爬得比他们高他们有些人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我了。”我怔然心想黑子这话应该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我知道他是从香港逃过来台湾的。

    “算啦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等我好了什么时候帮我约一下Vivian呀大家一起吃餐饭我也好亲自向她说声谢谢。”

    我点点头道:“只要她有时间这个问题不大。”说着我心头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你们社长这几天可在T市?”黑子怔了一下道:“在吧刚才还来过电话要来医院看一看我的我估计差不多就要到了吧。怎么忽然说起他?”

    我笑笑道:“我一直想找他谈点儿事却一直被其他事拖着的!”

    “找我们社长?你找他干什么?”黑子惊了一直问道。

二十七 跳板

    和黑子闲聊了一会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敲响了。黑子只听脚步声就对我道:“我们社长来了!”然后大声道:“进来吧社长我在里面的。”

    随着门的打开一个身着笔挺西服中等身材看年仅五十来岁头却已经悉数变白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三个他的保镖。这名中年男子扫视了病房一眼然后目光疑惑地停在我身上。

    “社长这是我朋友阿俊。”黑子赶紧挺直身杆率先向他介绍道。然后又对我道:“这是我们和兴社吴社长。”我早在台湾以前就在船上听黑子讲过吴社长的一些事情在洪森处又探听到一些和兴的事对他还算了解当下向吴社长点头致意。

    吴社长和我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又向身后的几个保镖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黑子谈。”他是第一次见到我对我并不了解只以为我是黑子的普通朋友所以这话无疑也是在换一种方式提醒我叫我回避一下。我自然很懂规矩地对他们点了点头道:“那我也出去吧你们谈。”

    我跟着那几个保镖走出病房来一眼望去还是呼地惊了一下原来随着吴社长前来的竟然差不多有二十余人只不过很多都远远坐在走廊中间没有跟随过来而已所以我也没能从脚步声听出竟然有这么多随从了。

    这些人见我从黑子的房间出来都以一种讶异的目光看了看我。毕竟这些人和黑子也算共事多年。对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了解的对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如我自然会引起注意。我带着善意地看了看他们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一眼扫去这群家伙中并没有阿冲和他的那些手下。显然是吴社长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没有带与黑子有不和传闻的任何人前来。

    和兴社虽然不是T市非常大的黑道组织也算是有实力的一股所以社长正式出行十多个人的跟班还是少不了的。现在全部拥挤在医院电梯门的走廊中间。虽然这些大部分是和兴的中层人物没有几个异类打扮的。但毕竟在混久了气质上和普通人还是有明显区别这么多壮男同时集中在一起只看阵势就很吓人。只把那些前来医院看病探友和过路的小护士都吓得赶紧低头而行。

    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自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静静坐下休息。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不用多会吴社长就会找我的。

    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吴社长已经走了出来。这群人一下都站了起来问道:“黑哥没什么事吧?”吴社长点点头道:“问题不大你们可以去看他了别一起进去。里面地方小!”众人齐齐点头道:“是社长。”看态度都很恭敬显然吴社长在和兴社中相当有威望。

    吴社长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最终落在远处的我身上。阴霾的脸忽然浮起点微笑径直向我走来。其他人都不由再度奇怪地向我看来不明白他们的社长何以对我这个陌生人很感兴趣的样子。吴社长手一挥示意他的一众随行不要跟他过来。显然是有什么话想私下对我谈。

    我自然知道是黑子已经把我的一些事和我想见他的相关想法转述给了他所以他才会朝我走来的。于是我亦站起身来朝远处的宽阔天台上一指。吴社长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起向天台上走去。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是在这样的一个医院天台上和蒙军认识的。冥冥中似乎总有些事情如轮回一般。

    “你叫阿俊吧?”吴社长终于停下了脚步对步趋在后的我道。我嗯了一声。走到护拦边和他一起看着天台下的医院花园台湾是四季常青的虽然临近初冬了仍红花绿叶不谢。清风徐徐花园的花香随风沁鼻而来让人感觉非常惬意。

    “你的事我听黑子说了一些。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吴社长显然不想和我这样一个年轻人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略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缓缓道:“吴社长既然大家都是实在人那我也不用再客气直接说吧。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吴社长霍然侧过头来上下扫视了我一会目光最终和我的视线相触碰静静盯着我不语片刻后忽然欣然一笔眼角的皱纹一展道:“合作什么?”

    我亦笑笑悠然道:“合作自然有很多种如果可以我想你可以的话在适当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吴社长微笑道:“既然是合作那我有什么好处?”我摇摇头道:“暂时还看不出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带给你危险!”

    “哦?”吴社长哈哈一笑然后忽然一下消声阴**:“既然这样那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呢?试问没好处的事谁会去做?”

    我看着远方缓缓道:“那就要看吴社长你是不是聪明人了。”吴社长嘿地一笑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够胆识不过我现在肯站在你旁边跟你谈话可不是仅仅因为欣赏你的缘故我并不是个好耐心的人。更多的是因我相信蒙先生的眼光他看重的人自然有特别之处。而且你是黑子的朋友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听听你有什么高论。”

    我点头道:“吴社长你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表述我很感激。”说着我稍稍一停望向他道:“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吴社长轻轻嗯了一声道:“你说吧。我虽然没有很好的耐心不过你只要能让我觉得有兴趣我会听下去。”

    “ok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绕弯子。吴社长你觉得和兴社现在在T市的地位如何?”吴社长怔了一下奇道:“你这样问什么意思?会不会不太礼貌了一点。”我笑笑道:“那这句话当我没问。第二个问题我听说泗水帮最近扩充得很快已经吞掉了洪森的很多地盘了有这回事吧?”

    吴社长脸色一变道:“你直说吧。我不太明白你问的这些究竟跟什么有关系?”我摇头笑道:“其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吴社长你即便不愿意回答心里也很清楚的。”吴社长不屑地道:“他越海帮的事跟我和兴有什么关系。洪森这人一向自以为是与人不和否则他越海落难何以不但没人出手相援更多人却趁机落井下石就是因为他平时太自大狂妄了。”

    我心中一叹终于明白为何危难时刻越海帮居然连盟友也没有想来也许真如吴社长所言。洪森平素为人并不为人所喜难怪泗水把他列入第一铲除的目标就因为看准了没有人会帮他。

    我叹归叹面上不露声色淡淡道:“唇亡齿寒吴社长也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个道理世人都知道和兴的地盘和越海的紧紧想依你说吕中天如果干掉了洪森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吴社长双眼微微一翻哼道:“年轻人你一个大6人你来旅行也好来逃难她罢甚至洪森是你干爹或者什么关系都好都跟我没关系就凭这点就想来做说客?会不会太幼稚了点你想说动我帮洪森对我有什么好处?”这家伙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多年马上猜到我了和洪林是认识的。看着我吴社长悠悠道:“我想这也不会是蒙军先生的意思吧。他虽然是一代大佬为人景仰毕竟是外人怎么可能会来干涉我T市的事。”

    我摇摇头道:“这自然不是蒙先生的意思而且我想说明一点洪森都不知道我认识黑子的。也就更不会知道我有机会见到你。我又怎么可能替他来做说客。”

    吴社长哦了一声道:“如果连蒙先生也没开口那你凭什么来跟我谈合作?嘿我还以为是洪森被迫向蒙先生求援所以找你来说话的。”我冷冷一笑道:“洪森和蒙军的关系远不如你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怎么可能会想到找蒙先生呢。”

    “既然这样那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何?”吴社长厉眼一扫寒光毕现。

    我神秘一笑道:“很简单我想你帮我一起干掉泗水帮。”

    “哈哈!哈哈!”吴社长干笑几声道:“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干掉吕中天你以为你是谁?”

    我凝视着他的双眼自信地道:“好不好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难道就没有这个想法?”吴社长一下怔住了半晌没有说话似乎要想看出我如此强大的自信来源。

    我笑笑转过头去扶着护拦道:“你如果不想干掉吕中天又何必去干毒品买卖呢?不用说资金和人力都很紧张吧?”我的余光里见到吴社长眼皮跳了一下不由轻轻一笑道:“被人欺到头上的感觉一定很不爽吧。泗水帮现在称霸一时吕中天亦如日中天连洪森都能被他轻易干掉你想你的和兴又能撑得几时?”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道:“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的大趋势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不想投降就要被吕中天所灭。现在很多小帮派都依附了泗水。吴社长你真以为和兴能独身事外?”悠然一笑我道:“投降当然好可以退居二线想来吴社长你的积蓄也足够你安度晚年过点安稳生活了吧。”

    吴社长冷冷道:“我对你的激将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弄清楚一点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声调一变望向他道:“我是因为什么这个并不重要。我只想你从心底给我一个答案你真甘心臣服于吕中天?如果你的回答是那一切都当我没说而且也没有任何谈下去的必要。”

    吴社长看着我的脸庞忽然哈哈一笑道:“年轻人很有魄力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一个逃亡到此的大6人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敢这么大气地跟我说这些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只需要打个电话给泗水的人你晚上就可以分成几块丢进海里喂鱼了。”

    “你会吗?”我看着他笑了笑淡淡道:“把这么无足轻重的一个我丢进海里喂鱼我把泗水的地盘给全夺过来什么样的选择更有诱惑力我想你该很清楚!”

    “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能干掉泗水帮。”吴社长一扯衣领看着我狠狠道:“年轻人你确实够胆识我欣赏你。”

    我心中一振知道他肯这样问已经是有了决断了当下我毅然道:“我不但给你一个解释我还友情赠送你一个大礼包!”说着我沉声道:“我既然能让泗水有离岛上翻一次船自然能再让他翻第二次!”

    “什么这事跟你有关?”吴社长自然早听说听说过泗水和韩国人被大挫于离岛上的事此刻一听不由大惊。我轻轻点了点头道:“如果没有一点筹码我又如何来跟你谈呢?”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场生死赌博只要和兴无意参与其中又或者早打定主意依附或者与泗水结盟把我卖了的话我别说扳倒吕中天了直接等着被大卸八块丢进海里喂鱼了。

    吴社长怔了一下忽然哈地一笑道:“居然是你做的?嘿当真英雄出少年!”

    我悠悠道:“只凭我一个人当然做不了不过和兴如果也肯参与一定能做得更大!”吴社长笑道:“你的意思除了你还有洪森?”这是绝对的老江湖只听几句就明白了所有。我也没掩饰缓缓点了点头道:“洪森现在是亡命之徒求的只是复仇不是金钱你如果肯和他合作一起干掉泗水将来分泗水地盘的时候条件一定非常优惠的。”

    吴社长眼睛一亮对这些只注重实际利益的人来说我最后这一句话才真正打动了他。

    沉吟了半晌他轻轻拍了拍我肩膀道:“什么时候约他出来我和他好好谈谈。”我点点头道:“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我要的只是一个承诺!”

    吴社长轻轻嗯了一声笑道:“还有一个大礼包呢?我很想听听你能送给我什么礼物。”我嘿嘿一笑道:“爽快!那我就无须多说我在吕家见过一个人你一定很有兴趣?”

    吴社长笑笑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不但感兴趣你见过什么人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居然可以在吕家出没。”我摸出支烟点上道:“如果这点都做不到如何能扳倒泗水呢!”说着我眉头一掀沉声道:“我在吕家看见阿冲相信你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吴社长猛然一怔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不敢肯定你们货被警方围剿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阿冲在其中出卖但我想提醒你的是吕中天早就开始设计对付你了他既然能在洪森手下布了内奸自然也可能在你和兴手下丢进棋子。”

    看见阿冲和吕家的人接触还是我第二次去吕家的时候见到的但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么多也无心管和兴的事直到再度见到黑子我这才忽然隐然想到一些或者我可以以此为突破口说动和兴的人和我们一起合作毕竟要对付泗水帮只凭处于困境中的洪森还是不现实的。一定要有强援才行。而和兴无疑就是一个极为有利的帮手。

    “年轻人难怪蒙先生这么看重你好!既然你送我这么大一礼物我也给你一个承诺只要洪森愿意我们这次就这么说定了!”吴社长掏出笔来写了他的电话号码难我道:“叫洪森随时给我电话地点由你们定!”这话自然是表明绝对不会出卖我们。

    我笑笑向他伸出手。吴社长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和我伸手紧紧一握道:“我竟然被你经说动了!不过我有件事一直很想问。”我点头道:“你问吧。”

    吴社长看着我忽然笑道:“我有点儿搞不太懂这些事似乎跟你无关你为什么要在其中搞这么多?不会是吕中天和你有杀父之仇吧。”

    我哈哈一笑道:“当然没有只不过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看着吴社长的面庞我缓缓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希望将来我有需要时你们能帮我一把!”

二十八 霸王

    “亲爱的我先走了!”方艺珍俏生生地站在电梯门口。

    我没再见只是向她轻轻挥了挥手。

    “就不抱抱我啦?”方艺珍一脸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才从香港回来本来还想着可以陪陪你的可接着要去大6参加一系列活动一个多月要熬死我了。”

    我无言一笑展开双臂方艺珍嗯的嘤咛一声娇小的身躯扑入我怀中紧紧地抱住了我喃喃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呢?总感觉要离开你有些不舍的感觉。”

    “小傻瓜这本就是你的工作的。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我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方艺珍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我嘴上扑的一个闪吻然后迅离开我睁眼笑道:“嗯ok!我已经记下你的味道了。”

    “要我帮你拿行李吗?”我问道。方艺珍摇了摇头“我连助理和贴身保镖都不让上来还用得着你帮助呀没事的这只是一些贴身的事物了大的他们都先期放上车。”

    我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心中有股难以形容的温情笑道:“哟你还有贴身保镖呀?我怎么没见过?”方艺珍娇颜一展哼哼道:“你喜欢老有人盯着我呀。那行下次回来我叫他们天天跟着我你要敢欺负我马上把你打出去。”我微微一笑道:“有我保护你还不知足呀!”

    方艺珍一脸的笑容道:“要不是我知道你有事要做我一定让你做我的贴身保镖!”我哈哈一笑道:“倒挺会打算的。好了那我就送到这为止了去机场的话被人拍到不太好。”方艺珍凝望着我嗯的点了点头道:“嗯Bye~!”

    没有挥别只是对视的眼神。电梯门缓缓关闭她凝望我的双眸最终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门内。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怅然若失。电梯绳索的滑动声响声仿似周易北上时那列车碰轨的交错声音。

    一个人略带些茫然地回到方艺珍的豪宅中似个住家男人一般拾掇着屋内望着洁白的床单脑海中又浮现出她的雪白娇躯在上面翻滚的情形。耳畔呻吟犹在伊人已离我而去。心中有种很不对味的感觉。

    慢慢走下楼来一个人走在T市干净的人行街道上。有些儿漫无目的的倘佯着。当一切事都已经理顺除了等待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或者这两天应该设法去吕家一次吧按照时间来推算吕中天也该有行动了。不能得到准确的情报要想拔掉这条老虎的门牙还真不是件易事。

    阳光从行道树的隙缝中错落地投射而过。身边是飞驰而过的摩托机车。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每个人都依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而行进着。远处的广场上传来音乐声一个我不知名的乐队在那里搭台驻唱拉人气。这是一座动感又不失恬静的都市。

    无聊的我顺着人流的攒动被卷进了台前台上几个乐手正纵情地演奏着。一个吉它手正表演着的一段soLo节奏感很好看得出功力不浅直把台下的少女们惊艳得一阵阵尖叫。

    “文老师你怎么也在这?”身边几个小女生忽然啊的拉住了我然后互相嘻嘻笑道。我怔了一下才想起这几个应该都是我的学生。不过都太普通了尽管没穿校服打扮得一个个花姿招展的却仍是连些微漂亮也说不上。

    我向这几个我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女生道:“不我刚好路过周末嘛出来散散心。你们怎么也在这?”几个女生皆皱眉道:“我们以为还有其他歌手登台的嘛就赶来看了反正也没有事做结果就只有他们这班男生在唱个不完没了。”

    我笑笑道:“那就回家啦现在太阳光太毒小心伤皮肤的。”一个女生道:“可不就是正打算走呢谁知道遇见你。”另一个女生忽然嘻笑道:“好容易遇见文教师你要不你请我们喝点东西嘛。”其他女生一轰然叫好。

    我愕然只得无奈道:“行吧想吃什么?”几个女孩都尖声笑道:“就喜欢文老师你这样的老师了最爽快了!”当下有人拉着我就往人潮外挤出去道:“去对面啦!”

    这是一家大型商场内设的小吃卖场。我们找了张空座坐下几个女孩可不跟我客气一下叫了刨冰、奶茶及各种垃圾食品一大堆。我反正也闲得无聊随便叫了杯饮料享受着空调的清凉即使在初冬T市的下午也是炎热的。我才在外面走了圈已经感觉到额头上有点微汗了。

    不知哪儿的音乐声悠悠传来抬头望去很意外的电视屏幕上放的竟然是陈凯歌那部老电影《霸王别姬》的一些片段。看来怀旧是人的一种固有情绪吧。我沉浸在张国荣那深情无限的声音里有些儿沉醉。生命如歌转眼他都逝世几年了。

    几个女生显然是没看过这部老电影的见我盯着屏幕呆不由奇道:“文老师这是什么电影呀?”我笑笑道:“霸王别姬应该是中国影史上至少前三甲的电影值得一看的。”一女生嘻嘻笑道:“这故事我知道讲的是项羽兵败不肯东渡归乡最终乌江自刎的故事。”我也懒得跟她们解释电影和这故事的关联与区别应付着点了点头。

    “对了文老师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喔?”一女生忽然看着我道。我怔了一下道:“要问什么问吧。”这女生侧着头忽然笑道:“文老师你是男人你来说你要是项羽如果面临那个兵败的局面会怎么选择?自杀还是逃跑。”

    我无力地一笑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是在逃路中渡过的。“换了是我会选择逃跑吧!”我缓缓道。

    “为什么呢?这样会不会太不够man了?”这些女生似乎对这类的测试非常感兴趣一个个围了过来。其中一个问道语调中甚至带着点失望。

    另一女生唉地叹道:“真笨呀!这还用问。当然是文老师这种才对啦。先跑掉再说嘛还怕不能东山再起?自杀有什么用。”前先那女孩哼道:“这叫男人的骨气你懂不懂。什么叫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你懂不懂?”那女生回道:“这叫什么骨气呀。是大丈夫的话还怕一时之挫败?能忍辱负重的才够男人所以我认为有毅力方面项羽远远比不上韩信啦。”

    一女孩皱眉道:“项羽好象知道韩信又是谁?”这话惹得其他几个女孩抓起零食袋就飞击而去齐声笑道:“笨死啦你怎么学的历史受胯下之辱那个人啦!”这女孩犹之辩解道:“啊!你们是在说历史上的人物呀我以为你们说哪个韩国歌手!”

    “去!”众女狂笑起来闹成一团。我看着这些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快乐的学生年代已经永远地离我而去了。

    我笑了笑道:“其实不到了生那一刻没有人能肯定会做出什么选择的。”有女生问道:“那你怎么会这么肯定你会选择逃跑呢?”我惨然一笑道:“因为我跑过!”这话惹得众女生都是啊的一声惊呼有人马上笑道:“怎么文老师你是不是以前恋爱失败过呀?”

    我干咳了一声摇头道:“也不是了。不过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人生在世一时的挫败算得了什么。输一次输两次都不会等于输掉未来的。”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缓缓道:“只不过有些事哪怕失败一次要想重新来过。付出的努力何止双倍呀!”

    一女生睁大双眼望着我道:“文老师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大挫呀怎么我听着你的话感觉酸酸的喔。”我笑笑道:“有吗?那算是吧。我以前确实输过输得很惨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赢回来!用我自己的方式赢回来!大家祝福我吧。”

    在众女的嘻笑间我心头忽然有些火热。这一年来我始终在失意中一退再退输得一次比一次惨任务没有完成不说甚至已经到了亡命天涯的地步但正因为我已经到了最低谷我不再惧怕自己会失去什么。自尊、荣耀、使命……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不再属于我。我要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去找回我自己失落的梦想。仅此而已。

    应付完这群女生后我去了舒悦所在的补习社继续自己的英文学习。当心中有了目标似乎一下又动力十足了。对我而言把所有的时间都用上不断地充实自己才是王道。仅管我不知道这样的努力对我的未来有什么帮助但总比颓废地渡过同样的日子要好得多吧。

    今天是周末的缘故舒悦的补习课是安排在白天的所以结束得也很早。当我在收拾课本的时候舒悦装作不经间地缓缓走到我旁边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哼哼道:“你最近经常没来上课哦老见不到你很忙吗?”

    我总不能说最近忙着陪方艺珍或者跟黑社会的人厮混了只得点头道:“是有点儿事不过会恢复正常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来了吗?”舒悦嗯了一声偷偷看了旁边三两打招呼离开的同学低声道:“要一起吃晚饭吗?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累我看你都有点儿瘦了。”

    看着她关怀的面容我心中有股歉疚生起要我承认对她一点没动过心那是假话但自己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候行差一步就会坠入深渊再和她过多的纠缠对她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特别是因为舒容的关系使我感觉到如果再和她接近对她对我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在对待爱情的某种程度上舒悦和方艺珍是完全不同的两类女子。对舒悦而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完全依赖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而我显然不是这类人。

    所以我微微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以尽量平静不惹她反感的语调道:“对不起我答应了吕存孝父亲今天要去他家监视他看书我怕迟到了。要不下次再一起吃好吗?”舒悦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她脸上微微一暗随即笑道:“也是吕存孝最近又逃课了。”顿了顿又道:“没关系的还有机会的嘛!”我心中一沉知道已经伤害了一名女子。

    “那就一起走吧这问没问题了吧!”我点点头道:“好吧!”和她一起缓缓走下楼来。除了踢嗒的脚步声响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几日不见两人间似乎一下有了一种隔阂。

    “再见!”舒悦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了这个词。我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舒悦似乎想说什么忍了忍最终还是道:“你恋爱了吗?”我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这方面女人永远有天生的直觉仅管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恋爱了。没等我回答舒悦似乎已经从我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自笑了一下再度道:“再见祝你愉快!”然后快地转过身去向前疾行。

    黄昏的柔风轻轻掠起她的长看着她的背景我心头不有点儿黯然我的人生决定了和很多女子只能是无疾而终。

    一小时后我已经如约到了吕家。这次是吕家豪专门打电话叫我来的似乎吕存孝这家伙最近又不怎么听话了。当然对我而言今天就是我等候已久的下手大好机会。

    我才一进屋吕家豪接到手下报告已经迎了出来无奈地道:“文老师又来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你快帮我想个法了吧我现在头都大了存孝这孩子实在太调皮了老实没几天怎么又逃课了。”

    我劝慰道:“吕先生你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唉我也只是一个体育老师也不能帮他补习什么。”吕家豪道:“我也不指望他能学得多好了只要能老实一点不让学校老打电话教训我或者叫我把他领回家就阿弥陀佛了。”

    我点点头道:“吕先生你别担心我一会跟他好好谈谈。”吕家豪叹道:“也只能如此了我的话他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幸亏他还比较听文老师你的话只是每次都让他赶来这么远来我真是过意不去。”说着眼睛一亮道:“要不文老师你说我在你家附近帮他找套房子让他住在那你有空经常去辅导下他好不好?”

    “这个……”我心下靠了一声要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进出吕家的机会对我而言自然是大大不好了。吕家豪自然不知道我打的是这等歪门心思见我犹疑不由道:“我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妥的别说孩子一个人在外住他妈咪放不下心就连我也不踏实的。而且老麻烦文老师你去盯着人了不管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赶紧点头赞同道:“不错不错存孝现在还小你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即便请人帮他做饭洗衫什么的也很难管教的要是在外面彻夜不归你们更不知道了。”

    吕家豪唉声道:“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工作又忙给他急的……看来只能经常麻烦文老师你了你跟我好好教训他一下不行的话出手狠打都可以我是自己下不了手否则早揍死他了。”

    “要揍我来呀!我怕你呀!”吕存孝的脑袋从二楼伸了出来向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脸色一黑对其父挑衅道。这两父子间的矛盾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吕家豪在我面前不得不摆出点父亲的威严来厉声道:“真当我不敢吗?”吕存孝不屑地冷笑道:“打呀!我怕你呀!”我赶紧作和事佬对吕家豪道:“两父子有什么好争的我上去劝他一下。”

    顺着楼梯我进了吕存孝的房间。这房间我来过很多次了倒也熟悉健身器材电吉它一流的音响更有许多游戏光碟凌乱地散在地上。是个十足富家子的房间。电脑开着看画面似乎是个网游。

    “又怎么啦?听舒老师说你又两天没上学了。”我关上门打开放在地上的电视拿起游戏手柄对吕存孝道。吕存孝往床上一倒道:“烦呀文哥你说我是不是真天生不是念书的料一看书就打瞌睡。”我和这孩子已经很熟悉了他已经连文老师都懒得叫了。

    我笑道:“看书吧男儿嘛有承诺就要做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吕存孝费力地爬起来道:“行啦!答应过你不会让你难做的。你玩游戏吧我到书房看书不懂的问你。不过可说好回头你教我几招。”我自然笑着点头。

    在寂静岭的游戏中泡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黑瞟了瞟隔壁书房吕存孝倒也老实翘着腿看着书。我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站起身来对吕存孝道:“你看着书我活动一下太闷了。”吕存孝嗯了一声道:“你自己爱逛哪逛哪吧别去我爷爷卧室就行!”

    我道了声谢当然不会从他的房间里溜了出来只见大厅中已经再无旁人。不由伸手入包捏住了洪森交给我的微型窃听器考虑着应该放哪儿更合适。如果舒容说没错他们的会谈应该都是在一楼的会议厅进行的。

    我缓缓走下楼来拎着杯水装作休闲无聊的样子用余光打量了四周确定没有安装监控后最终慢慢走到仁义厅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扭手柄。运气不错门没有用钥匙锁上的。没有开灯有点儿昏暗是一间不大的会议室。

    我啜了口水掏出了窃听器正考虑着放在哪个地方更隐蔽。忽然听见门口脚步声响这脚步声来得如此奇怪先前竟然没让我觉到我不由霍然转过身过只听见有人冷冷道:“什么人?你在这干什么?”

二十九 逆进

    居然是他难怪等他走这么近了我才感觉到他的脚步声。唯一庆幸的是我现在的尴尬眼神也不是这么突兀毕竟他也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这不由得让我们两人都是脸色一变。

    “怎么是你?”几乎是同时我们都冒出了相同的话。长久的卧底生涯早已经使我明白面对这种突情况应该如何面对当下坦然一笑朝他晃了一下纸杯道:“找点水喝呢!厅里没看到有饮水机。”这是我来时就观察好的细节有备无患这句古话是永远没错的。

    胡战宇哦了一声道:“叫勤婶就行了嘛。”我笑道:“我想她休息了不想打扰她的。”胡战宇笑道:“这是她的份内事应该她做的。”说着大声道:“勤婶过来帮文老师倒杯水。”只听见勤婶远远地在应了一声。

    我笑着对胡战宇谢了一声心中同时郁闷了一下。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坏我的安排。不过自己也算运气不错要是在安置窃听器的时候被他看见就真的死得难看了。

    “不客气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嘛。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看来你这个家庭教师还是挺负责的嘛。”胡战宇看着我微笑道。我笑笑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胡战宇道:“我在的道馆是吕先生投资的嘛现在是月底我来跟他谈点道馆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巧会遇见你。”

    这时候勤婶过来了接过了我的杯子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呀文老师我刚才在厨房里帮夫人煲汤没呆在厅里我这就帮你去倒水。”

    接过勤婶倒来的水我向胡战宇微微挥手重新向楼上走去。对着这家伙我总有点感觉不是滋味。这世上有些人的眼睛总是非常毒的。在这种人的面前只要稍不留神你再强的伪装也会被他的双眼给撕得粉碎。

    上到楼上正要转身要绕进吕存孝房间时我心念一动掏出方艺珍送我的一个银制烟盒。做出开盒掏烟的动作实际上只是借烟盒的银亮面打量了下客厅内。当然这个动作很细微只是一晃而过点火的瞬间我已经看清了客厅的动静和我的意料相符胡战宇确实还在一直盯着我。我不知道他是有所怀疑还是只是一种职业的习惯。

    妈的!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声知道今天的计划要泡汤了。下次吧。我呼了口气轻轻扭开了吕存孝的房门。然而不止我这一声门锁响楼下同样传来了细微的开锁声。尽管声音非常小但我的耳力可是非常好的况且又是在静夜里这点声音可没逃出我的耳朵。

    我心下冷冷一笑不用说是胡战宇不放心去刚才我进过的会议厅重新检查了。这家伙精得跟鬼似的。我心中不停警告自己一定不要冲动。

    “存孝不早了我差不多要走了你自己看书吧。”我向一脸打着瞌睡的吕存孝打了声招呼。吕存孝摘下耳机看了看钟哦道:“哇我今天好勤奋居然看了一个小时的书。”我走近他身边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对了你战哥在下面呢?”

    吕存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爷爷说最近事多让他来帮帮忙。这段时间都住在我家的。”我笑笑表示知道了心中却明白胡战宇确实对我有了戒心否则用不着对我说不过是来汇报道馆的工作这等谎话。

    当然吕中天召他回来我倒也不奇怪毕竟上次在离岛的事生以后吕中天除了查内奸肯定还加强了戒备所以才把一直放在外面的胡战宇拉了回来说保镖也好保卫也罢这人都是一流之选换了我是吕中天也不会浪费这样的人才的。

    但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有这人在我想要找到适当的机会下手放置窃听器还是件难事的。

    “爸文老师要走了你派人送送他吧。”吕存孝和我一块走了出来对着客厅大声嚷道。

    “阿孝别喊了你小声点别吵到你爷爷休息。”应声而出的是一个打扮妖娆体态雅致的成熟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当初要不是吕家豪介绍我绝对猜不到这就是吕存孝的母亲。也不知道是她保养太好还是生子太早。

    “不好意思吕太太打扰你们了今天存孝很听话看了一晚上不过现在天色不早我想先走了也好让你们休息。”说着我轻轻拍了一下吕存孝示意他轻声点。这妖娆的吕太浅浅一笑道:“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刚才家豪他接到电话有急事就赶着出去了。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我原以为他应该能赶回来的不过现在都还没影唉司机也跟他出去了真是对不起文老师你。”

    我笑道:“没关系的我现在还能赶上坐捷运的。”

    “那可不行让你这么远赶来我们已经过意不去了再让你一个人去坐公车怎么行呢传出去人家会笑话我们的。”吕太皱了皱眉忽然展颜一笑:“要不这样文老师你今天就在这睡一宿吧。”

    “啊!”我怔了一下心中露出喜色面上却装作为难叹道:“这……不太好吧。”吕太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来了就是客更何况文老师你不是外人的。要是我让你自己回去家豪回来一定会责怪我的。”

    “就是文老师你一个人自己回去怎么成。留下来啦明天我让我爸送我们一起去学校反正你的学校和我离得这么近。”吕存孝嘿嘿道:“反正文老师你说过多少次要教我几招的了趁现在我还不想睡就教教我吧。”

    我眼角瞟到胡战宇正从客厅一角走了出来马上继续扮作犹疑状缓缓道:“我都没带什么换洗衣服还是不要了吧。”

    吕太笑道:“这有什么难解决的我马上叫云姨帮你准备一套全新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们这什么都不多就是这种东西多。我老公很多手下哦不很多同事都经常在这寄宿的。”吕成孝亦笑着接口道:“我家的空房间多啦客房都十来间文老师你想选哪间都成!”

    这时候胡战宇走了过来笑着对我道:“就是文老师都这么晚了就留下来吧反正你一个单身男人在哪不都一样。”看他和气的笑容显然在检查过会议室后已经对我疑存尽释。

    看见他我心下一叹自己都差点忘了存孝说过的这家伙这几天晚上都在这住的。自己即使留下来要想在他的监视下把仪器安装好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在这种关键时刻冒这样的险实在太不划算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我马上打定了主意放弃今天的行动。当下推道:“还是算了吕太太谢谢你的好意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的我还是回去好了。”吕太唉哟一声道:“文老师你这就太客气了。是不是嫌我们招呼不周呀!放心我这的床都是进口的绝对不会让你睡得不舒服的。”

    我略有点为难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忽然裤包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号码竟然是洪森打来的。这不由让我惊了一下赶紧道:“我接个电话。”说着闪到鹅卵石铺成的院落中按响了接听的按钮。

    “文俊吗?”洪森略带点苍伤的声音响起。我轻轻嗯了一声以一付喜悦的口气道:“珍珍呀!你到上海啦?”一时也不知道找谁来垫背后把方艺珍的名字给抬了出来。

    洪森可是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我现在的地方不适宜讲话低声笑道:“怎么现在在吕家吗?”我嗯了一声乱讲道:“到了就好记得给我买份手信。”洪森嘿嘿道:“你既然在他家那我跟你说吧泰国那边有线报来说吕中天最近和泰国人将有一次大手笔交易但是我的线人能力能限具体时间还查不到只有拜托你了。”

    我只得道:“没问题回来我请你吃饭去士林怎么样?”算是回了他的话余光朝胡战宇扫去不由轻轻一叹看来今天无论如何是得安装好了否则会影响我们所有即定计划的。

    洪森见我回答得如此机警也不再担心地道:“和兴社的吴永彪社长已经和我达成协议了所以我希望这次能成功真的谢谢你。”我哈哈一笑以一种对方艺珍开玩笑的口吻道:“没什么啦我们是好朋友嘛!”洪森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受不了你在吕中天的面前也敢这么乱侃那就说好了你安装成功马上给我消息我的人会随时展开监听的。”

    我点头道:“没问题好啦我现在在学生家里不多说了祝你表演成功你演出的时候我会给你电话帮你助威的。”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洪森。

    挂掉电话胡战宇一点没怀疑地叹道:“唉我真羡慕你居然可以和这么可爱的女人做朋友。”自是把和我通电话的对像当成了方艺珍。我耸耸肩道:“你不也认识她了吗?等她回来你叫小慧来我们一起吃餐饭吧。”胡战宇自然笑着答应。

    既然情况有变我现在倒希望吕家能赶紧把我留下了。正担心刚才的态度太坚强他们不会再挽留忽然大厅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响竟然是已经穿着睡衣的吕中天出来了。看他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显然这次离岛的事让他很是心烦。毕竟很多事警方的矛头直指向他只是相关的传讯就够这老家伙烦的了。

    “爸你怎么起来了?”吕太赶紧迎了上去。吕中天缓缓走近我们抚着吕存孝的肩膀道:“睡不着起来散散心年纪大了容易失眠的。”说着转头对我道:“文老师如果没什么特别事就在这住一晚吧。如果你坚持要走我让战宇开车送你。”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由缓缓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大家这么有诚意我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而且现在天色已晚让阿宇送我这样来回一趟也要很久我也过意不去。”吕中天满意地点点头道:“就是嘛如果这么晚都还让文老师你一个人回去我们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让外人知道会说我吕家待客不周的。再说你为存孝可是费心不少呀!我一直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好生谢谢你。”我自然赶紧推谢。

    片刻后吕太已经叫云姨帮我在二楼客房内安排了房间。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留下时间一下变得很宽松。看胡战宇的样子似乎也还完全不想入睡似的我也只得靠在大厅的沙上看着非常让我不爽的电流电视节目。

    这时候被催去洗澡的吕存孝溜了下来对我道:“文老师现在教我两招。怎么样?”我瞅了坐在旁边的胡战宇一眼道:“你还用得着我教呀你战哥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吕存孝唉呀一声看着胡战宇道:“战哥是厉害大家都知道可是他是我老爸的手下我爸不让他教我要不然我一早去他的道馆学习了。”

    我笑笑道:“就是再让你学会打人那还了得这天下不都乱套了。”吕存孝嘴一歪道:“就知道你们都藏私谁也不肯教我!”胡战宇道:“阿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不肯教你不过老爷和吕总都说过要你好她们念书而不是学刀枪剑棍的我也没办法呀!”

    吕存孝对我们两人急道:“念书念书一听就烦!”忽然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鬼主意嘿嘿笑道:“你们虽然都没教过我一招半式不过我一直当你们是我师傅的。我现在在想呀你们谁更厉害一点儿。”我心头靠了一句这小子竟然想我们的好看。

    当下赶紧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战哥啦!我上星期才被他给一枪爆头的。”胡战宇耸耸肩道:“客气了那是你一时大意罢了。”吕存孝哇地一下冲到我旁边道:“不是真的吧?说来听听!”我笑道:“赶紧冲个凉睡去吧你明天还要念书的。”吕存孝嘿嘿道:“要让我听话也行你们过几招我看看不教我还能不让你偷师呀我可都听说了你在体育馆里一个背摔把太子给摔出十米远的事。”说着对着胡战宇笑道:“太子可是你的徒弟哦他这么丢脸你为人师的也不出来过几招?”

    小兔崽子!我心中暗骂了几声虽然我并不惧怕胡战宇但显然现在不是过招的时候。胡战宇笑道:“那只能说文老师战斗力强了何况那小子这么不听话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吕存孝哈哈道:“你肯定是怕被文老师也给一招摔出十米吧!”

    胡战宇脸色一变饶是知道这不过是单言无惧也不由面色为之一阴。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马上笑道:“别瞎扯了赶紧去睡吧就算要较量也不用在今天吧影响了老爷休息可不好的。”

    然而他的话音方落楼梯上忽然传来哈哈的笔竟然是吕中天又再度走了下业。对着我们道:“阿孝是该睡了不过我还真睡不着你们如果有心拆几招也无妨呀!”

    不是吧!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吕中天居然会主动要求我们比试这是出于何种居心!莫非我格斗不错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想把我也招纳进组织不成?

    吕中天的这话也大出了胡战宇的意料赶紧站起来道:“老爷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吕中天挥挥手道:“我本来就没习惯睡这么早的刚才也是在床上看书了。不瞒你们说我年轻时也习过武的所以刚才听你们讲这些也有点儿怀念从前呀!要是我年轻二十岁还真也想和你们切磋一二。”我心中这才一松原来这老家伙只不过是童心萌动听一没听二的那种。

    胡战宇嘴角一笑望向我道:“其实我早就想和文老师切磋一下了那天在野战营没有真正交锋一直引以为憾呀。”这话无疑是直接**裸地挑衅了。这家伙原本就是一个狂傲之人太子被我收拾他早就想出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适当的机会现在居然有吕中天说话马上话锋一转直接针对于我。

    吕存孝哪管这些马上叫好道:“好呀好呀!现在天气这么好拆几招出点热汗洗个热水澡再休息多好!”我心中无奈暗想怎么居然生出这种事来。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赶紧推道:“改天吧在这儿不太适合了。”吕存孝道:“有什么不适合的反正我爸现在又不在闹翻天也没关系对不爷爷!”吕中天是极为爱护这孙子的那当然哈哈道:“文老师是客他不愿意我们可不能逼他的。你快去休息吧。”

    无料胡战宇得势不饶人对着我微微一笑道:“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偶尔拆几招也没什么关系吧点到为止就好。”说着压低声音望着我阴**:“你不是不服气吗?”

    要不是我早已经懂得了冷静才是最重要的换了以前的脾气我早一下跳出来了正要再度拒绝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计划既然他相逼我何不以退为进利用一下。

    当下装出一付沉吟的神情哈地一笑道:“也好好久没活动一下了就和阿宇你过几招当作睡前运动好了。”

三十 求败

    胡战宇揉弄了下挑染的乱在月光下散着一种野性傲人的态势对我悠然笑道:“要戴拳套吗?”我点点头道:“也行!切磋而已嘛。”对这种遭遇战我虽然不惧但没理由不给自己点保护的。戴了拳套虽然对我的攻击力有很大的局限但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吕存孝可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我们的话音才落已经大声道:“我去拿你们还要不要头盔和护齿?”我望了胡战宇一眼示意他来决定。胡战宇微笑道:“那个就不用了吧又不是打拳击。大家切磋一下不用这么认真的。”

    吕存孝听得明白马上飞奔进屋给我们找了两个拳套和护手绷带出来。看样子吕家确实凑齐了一大票打手寻常人家要一时就凑齐这种玩意还是要废点周章的。

    他拿出来的拳套是格斗薄套型不止我喜欢看胡战宇的脸然也非常合他的意毕竟我们的体形都不是重量级的而且也不是玩职业奉献。戴拳套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一种礼貌了。

    看着胡战宇缠护手绷带我忽然有点荒诞的感觉想起自己曾经叫过胡丙龙这个名字想不到真的还遇上了一个胡姓高也许冥冥中早注定了我们要有一战的想逃也逃不了。

    吕存孝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对吕中天道:“爷爷你说文哥和战哥谁更厉害?”吕中天脸色一沉教训道:“又乱叫要叫文老师的你别让人说我们没有家教的。”然后看着我们两人神秘一笑缓缓道:“谁胜谁负并不重要切磋而已。”

    我和胡战宇都活动了一下四肢要不是旁边观众太少况且我心中有鬼还真有点儿好久没有过的上擂台的兴奋感觉了。不管我再想如何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但我得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内心火热之人对于和高手交战总会有种莫名的兴奋。

    “ok没?”胡战宇呼呼挥舞了几下拳头风声呼呼!我心中猛然一紧只看他这热身活动的几个出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好相以。不论是出拳的度和力道都不是开玩笑的。一会到了实战中不用说只会更强更猛!

    “ok!”我笑笑。和他轻轻触碰了一下拳套然后一下退后几步严阵以等。脑海中一下完全沉静下来陷入这即将生的格斗世界中。耳畔只隐约听见吕存孝在一边激动地一边大声地不知道对谁打电话道:“好爽你们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在看文老师和战哥之间的决斗!好好。我会做现场直播的。”声音非常激动倒似他下了重注一般。

    我和胡战宇都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有点儿烦他拿这说事但几乎是同时我们的目光一下齐齐移了过来。双目一接如星辉相映只看彼此的眼神我们知道格斗已经正式开始。所有的一切干扰和喧嚣对于上了决斗场的两个人来说如果还会被影响到只能说根本没资格上台了。

    我们的身体左右微微晃动着脚步保持着灵活地移动。虽然较量是在吕家院子的草坪上进行但感觉却完全就是身处擂台一般。不管是因为什么而答应了这场较量一旦开始没有胜负就绝对不会停止的。

    “开始了!”吕存孝对着电话大声道。他的话也仿似裁判的手一挥我们已经开始快移动。目光盯住了彼此的手和脚步的变化。

    啊!一声怒吼我已经一拳击出这虽是虚招但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什么先后的概念该出手就出手!一向是我准则。

    转眼间我们已经互相对拆了七八招每个人都不不停地晃动避免对方的直接打击这种试探性的攻击只不过为了摸对方的底。只是几招的相互闪避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虚实对我们这种水准的人来说真想存心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呼呼!胡战宇干劲的拳风迅猛无比地从我身边击打而过。我虽然从来没小视过他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真正实力还是高出了我的想像这绝对是一个一流的格斗家。我有点后悔自己没有要头套和护齿了。被这样刚猛的拳头击到不掉牙才怪。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何况我想做到的并不只是和他拆挡切磋这么简单我想做的一件事实际上是……

    “好身手!”胡战宇一个扫腿被我硬生生地伸腿一挡以硬碰硬两人都是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但话音方落他已经重新恢复了战斗力一个势大力沉的膝击向我迎面而来我双手一并一下挡住他这一膝还没有反扑他的右勾拳已经狠击而至我猛然一个低头闪开这一勾拳头颅顺势朝他狠砸而去。在格斗方面我吃苦的精神远不如勇刚但我有一点绝对比勇刚强这一点也许是与身俱来的天赋对我来说格斗中的随机应变利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作攻击点是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然而我的头颅才向他小腹一击而去已经后悔了他的膝盖竟然一下挣脱我双手的阻挡一下猛然力向我下巴猛然磕来这下被他击中了我不掉十齿才怪。

    这只是瞬间生的变化身体的本能促使我一下全身力猛然扑了过去一个非常难看的扑姿把他的腰部给紧紧抱住。饶是如此我的胸上还是被他膝盖狠狠地一顶只差点没闭过气去。

    这是没有裁判的决斗换了擂台场合早被裁判叫停了但我们好象一下狂了猛然互相一推算是重新回来原地表面上看这一轮进攻我们无胜无负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一轮交手我还是输了他只不过他未必能感觉出来罢了。

    格斗重新开始流云飞动月光如晦但吕府的灯光足够我们有充足的视线展开格斗。呼呼!几乎每一招对击我们都能感觉到彼此间的强大冲击力。通过方才的一轮比拼我们的血性都已经被激出来所谓的点到为止在这一刻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对一场没有裁判的决斗来说一个无心的闪失带来的后果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的右脚已经疾如闪电般向他猛踢过去但他的双肘击坚钢铸就一般只是两手一并已经一下抗住我的腿上攻击。我才刚刚离身准备再度攻击他已经一个弹腿向我猛击而至意思非常明显你喜欢用腿那我奉陪。

    看着他狞然红的双眼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这样的敌手我应该尽早除去否则绝对是我的心头大患。

    啪啪身体的接触声不停地响一直在旁边观看边打电话对同学讲解现场实况的吕存孝都看得入迷根本忘记了再去解说我的余光可以看见吕中天都睁大了双眼。对他这种老江湖来说自然知道我们都已经进入了格斗的白热化时段。他的眼中带着吃惊的神情不知道是奇怪我的格斗技能还是赞叹胡战宇如此骁勇。

    拧身踢!轰地一声就在我刚刚挡住他一轮强攻的他忽然迅捷力沉地一个拧身踢向我肩部直击而来。这一招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从没有想到他对泰拳也如此的有研究。只是一个迟疑他的右脚已经疾扫到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地一个摆拳一下把他给撂得飞身扑地当然我也没有什么好过。直接被他这一漂亮且干猛的拧身踢给摔出差不多两丈远。

    “好厉害呀!”就在我们各自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吕存孝忍不住地挥手助威道他应该是没有偏向任何人的只不过这小子是那种特别容易热血的少年。

    这几轮进攻耗费了我们大量的体力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点点汗珠。“大家休息一下吧!”吕中天忽然道显然是知道我们都已经到了第一次的体力极限。

    “不用!”胡战宇竟然没有经我的同意直接回答道。我心中靠了一声看来他真的早就想对付我了否则如果只是想切磋一下这个时候已经该休息甚至结束格斗的。

    “确实不用!”我冷冷一笑已经重新一抖身子向他力击而去。心中同时道:“差不多该结束了做戏做全套我就成全你吧!”目光同时观察了一下左右环境寻找可供我表演的道具。

    一下我们两人又陷入厮斗之中砰砰!每一下拳套的对击都出沉闷的声音。胡战宇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高手在我所经历过的对手中他的实力可以说完全不亚于麦克和张海澄。当然和勇刚可能还有一点儿差距至于和我除非脱了所有护具真正拼命否则很难说谁胜谁负。只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他格斗经验是绝对没有我强的即使他在军营呆过但若论在生死边缘中积累出来的血汗经验他绝对不如我!

    何况这一次他根本想不到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志在必——输!

    意念动间我已经连续几个前踢连番而出每一招都直击他面门或者头部换了普通人被我这一轮激斗只怕早被踢飞到一边了。但对胡战宇来说我当然知道他能挡得住。果然他不停地边闪边拆把我这一轮连踢轻易地就给化解。当然在外人看上去只是以为我已经占尽优势。就连吕存孝都是啊的尖声大叫:“好好!文老师好厉害!”

    “没力了吧!”胡战宇脸上一狞冷笑道只有他知道我早已经是末弩之势。

    “啊!”我哪还管他忽然一下跃起一下向他凌空踢去只看姿势那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然而格斗场上华丽的招式永远是破绽最多的。所有擂台的格斗永远比不上功夫片中的精彩更别提寻常武术团那舞得精彩绝伦的套路对拆表演。

    “你要是不配合我可就失望了。”我心中默念道。

    “找死!”胡战宇忽然一个侧身一下迎起一脚直击我的空当所在他寻找破绽的眼光之犀利真不是盖的然而对我来说这完全就是天衣无缝配合。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脚已经一下彻彻底底地击在了我的腰上尽管我早有准备地双手一挡还是一下被他击扫而出。

    啪的一声我随着他这一腿一个滚地。身子不偏不倚刚好实现我所要的效果。我的大腿一下撞在我早已经看好的一个花台尖石角中。尽管我完全是早有预谋的但这一撞之下还是忍不住脸上都痛得变形。我惨然一笑道:“不行我撞到腿了。”

    “啊!”吕中天和吕存孝都是一惊一下冲了过来惊声道:“文老师你怎么了?”就连胡战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样一个结果睁大眼惊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揉着被石尖刺到的大腿唉哟道:“有点儿痛不碍事的!”心下不由冷笑确实是不碍事的这儿的肌肉这么厚实一点儿皮外伤能伤到哪去何况我在地上滚了这两圈早把缓冲给减到了最轻。甚至感觉自己会不会有点儿太过于痕迹。

    幸好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求败的也绝对想不到我的目的所在所以每个人都露出关切的眼神根本没有怀疑到我有诈。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喘气道:“打得好爽我没事的。”说着我缓缓爬起来然后唉哟一声一下弯下腰抚着大腿道:“唉撞到骨头了还真有点儿疼!”

    说着我一瘸一拐地走向胡战宇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输了!”胡战宇看了看我的伤处道:“不要紧吧!唉你也没输要不是你撞伤了还可以接着打的。”我无奈一笑道:“我确实打不过你的。”

    吕中天赶紧走过来道:“现在还争什么谁胜谁负呀!”说着叫吕存孝过来扶我进屋道:“云姨赶紧叫李医生来帮文老师看下。”我笑着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伤我知道的只是擦到了没事的。”然而吕中天还是坚持道:“一定要看的李医生家不远一会就到了。”我也只得同意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想在这呆上几天有个医生来证明一下更好。

    对于我这种从小就在摔打中长大的人来说一般的皮肉伤根本是家常便饭便在普通医生眼里只会觉得还是需要将养些日子的。

    事情果然没有出我的意料李医生只是个私人医生对跌打损伤的认识根本及不上那些传统老中医帮我检查过后一脸严肃地对吕中天道:“骨骼应该没有伤到不过至少要休息几天。”

    这时候吕家豪也回来了听到这事不由大是吃惊连忙向我示歉不止就要让我去查医院我自然推辞道:“不用不用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最怕上医院了。”吕家豪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对着吕中天道:“爸你真是的人家文老师来帮我们你怎么让人比试起来了这下惹出麻烦了吧。”

    吕中天一脸无奈道:“他们兴致很高想着年轻人嘛切磋一下没什么的。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听他的语气尽管是一家之主但在权力方面已经开始向吕家豪移让。吕家豪瞪了胡战宇一眼道:“你也是的你是阿兵哥出身人家文老师是斯文人怎么能这么鲁莽!”

    我赶紧道:“没事的其实我和战宇早就约好要切磋一下的。”胡战宇被吕家豪一批不由也有些紧张对我道:“你真没什么吧?”我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没事的我回家休息几天就好!”

    吕家豪道:“不行不行你就算不在医院也在我这儿休养几天吧我去跟你们学校请假。让李医生这几天帮你系统地治疗一下。”我等的本来就是他这句话也不用再推辞赶紧含糊答应下来。

    这一次求败我用一次说得不得说轻不轻的腿伤已经成功地让我达到了我的目的只要有吕府中呆上几一在我就不相信我会连安置一个窃听器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我已经完全摸清了胡战宇的底子。可以说这一次的演出是绝对成功的。

    时光转眼即逝一个星期后当我养好伤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接到了洪森的电话他笑着告诉我已经窃听到了吕中天和一些心腹手下开会的所有内容。尽管吕中天这次非常狡诈没有在会上泄露时间地点但可以肯定他们将进行的这些行动量非常大而且在三天内就将进行。洪森和吴永彪所需要的只是严密地监视他们一旦他们有动作马上施以行动。

    有和兴社参与这一次黑吃黑的行动我完全用不着参与静心的等待就行。

    “文俊这一次的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我们能黑掉他泰国人那边绝对饶不了他吕中天。到时即便我们不对付他泰国人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在T市的信誉也会降到最低只要没人再和他联盟要揣掉他泗水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沉默不语这一次我似乎又站在了成功的边缘然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再也不敢做出任何盲目乐观的判断。

    “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洪林忽然道。我怔了一下道:“什么事森哥你尽管说。”

    洪森笑道:“其实要不是他泗水逼人太甚我早就想退休了。现在我双腿已残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这次事成以后我想推选你来继承我的位置你意下如何?”

    我猛然一愕根本没有想到洪森居然是想我接任他大佬的位置。

    “不要急着答复我事成之后再考虑也不迟!”洪森爽朗地一笑道:“我眼光很不错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感觉到你真的与众不同。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我的这个建议。”

一 酒廊

    时光如流水没有停息的时候不知不觉我来到台湾已经近半年了。在成功地窃听到泗水帮的一系列绝密谈话内容后越海帮和和兴社的联盟对泗水帮进行了几次成功的打击。这种打击不止是对泗水帮的贩毒而言甚至直接影响了他们很多方面的运作。

    越海帮和和兴社这几次行动我都没有参与在这方面我和洪森已经达成了共识。在他和吴永彪达成协议后后面的事已经是他们两家帮派间的了不需要我再出面协调。越海帮虽然被泗水近乎逼到了绝境元气大伤但一旦得到强援又有精确的情报一下子反而占了极大的胜面。这种场景老让我想起三国时的魏蜀吴被曹操追得无路可逃的刘备得到孙权的援助两强联手终在赤壁大破曹军。

    用三国那些盖世的英杰来形容这些黑帮头子或者有点儿不恰当我在中间的斡旋和说客的作用与孔明先生的智慧更有天壤之别之所以提到三国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或者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无论万军之战还是黑帮之争其实本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权欲之争而已。人性永远是贪婪与多欲的王者名将亦或街头混混都不出其外。

    胜负的天平常常就在一瞬间。一旦平衡打破随之而来的简直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当然这种连锁反应对泗水帮而言绝对是负面的。只在一两月间泗水帮甚至有了种兵溃如山倒的感觉。毒品被截地盘缩水联盟一家家背离。人一旦背运起来是绝对挡不住的才是两个月间吕中天原本微白的鬓角已经全白了。尽管他仍旧每天把脸刮得非常干净但那深陷的眼眶焦黄的肌肤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完全呈现出颓态。

    实情也确实是这样对泗水帮来说表面上倒还能勉强支持但知情人都明白他们其实完全是国面楚歌。在连番受挫之后不止泰韩日美这些各地的上下家毒袅对他大大不满意就连警方都已经开始对泗水进行调查。据洪森透露T市的警方已经配合银行冻结了了中天实业的所有资金。甚至对吕家重要人物出了限制离岛随时接受调查的禁制令。

    我每次断续地去吕家都可以看见无论吕中天又或是吕家豪及他们的那些心腹帮众面容上都透露出一股阴晦之气。显然他们根本想不到究竟败在何处。每个人都互相猜忌。不用说吕中天一定以为自己的身边出现了卧底。

    至于窃听器在越海帮和和兴社取得压倒胜利后洪森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已经叫我给暗中拆除了。他就是再想彻底检查也绝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用洪森的话来说现在的泗水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不用盯着他他们也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泗水帮的逐渐倾塌我心中倒有点不是滋味只觉得心头怪怪的甚至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奇怪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是为什么。

    T市的冬天自然是没有冰天雪地的但起风的日子也有点儿凉意了。街头的时尚男女打扮也呈现出一种冬日的情调。上班族都开始穿起了风衣。走在街头看着落叶的纷落心中也不由有些落索的情绪。偶尔回不经意间我来到T市居然已经大半年了很多时候我甚至已经没有了外乡人的那种感觉不论着装打扮还是生活习惯我都和当地人别无二致甚至口音都完全习惯了当地这种软软的国语音念和字的时候也会念成汗音了。

    近了年末方艺珍的工作更繁忙了每次都是匆匆来回经常只能在T市停一到两天也很少有时间陪了。据她说未来的几个月她都要忙于她在各地的巡演将不再回T市了。

    我则继续在名成中学朝九晚五的教着学生平时的唯一消遣就是学习英文和许多我认为有用的各类知识书籍。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学习似乎真是一种兴趣的。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渡过看着这些天真的学生我有时候真的有点错觉以为自己真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老师了。这于我一直动荡不堪的人生来说是一段再悠闲不过的时光。

    “文俊一会一起吃宵夜吧。”下补习班的时候舒悦似乎想起了什么走了几步回头对我道。我怔了一下这是这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在课后主动约我一块吃饭。“你不要介意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叫你陪我吃点东西而已。”舒悦看着我脸上荡漾起恬静的笑容。见我有些迟疑又笑道:“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你要是有事那就下次吧。”

    我欣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那走吧!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好了。”舒悦微笑道:“我也没想好吃什么就是嘴馋边走边想吧。”

    我和她慢步在街头找了家以前常去的夜店找了位坐下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舒悦搓了搓手轻笑道:“在这里能吃火锅的天气也就这么几天感觉好爽哦。”说着涮了一卷羊肉薄片给我忽然有些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道。舒悦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犹豫了一下终忍不住道:“我下个礼拜今年在补习社的合约就完了。”我哦了一声道:“还续约吗?”

    舒悦长呼了一口气轻轻啜了口啤酒筷子在火锅里夹着菜轻轻烫涮着道:“不了有点烦了想换个环境。”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道:“那也好赚钱的机会很多的只要有本事那都能赚钱不必又教着中学又上着补习班这样也太累了。”舒悦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其实昨天我已经跟学校递交了辞呈了。”

    “啊!”我惊了一下道:“怎么连学校的工作也不打算做了吗?”舒悦轻轻嗯了一声道:“我男朋友退役了他有个亲戚在南非开餐馆而且他家也有股份的最近要开分店所以家里人想让他去帮做管理。”我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听她妹妹舒容说过舒悦确实有个阿兵哥的男友的。

    “你的意思也要跟着过去?”我问道。

    舒悦嗯了一声道:“是这样决定的后天就会走。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点点头道:“原来这样是要去……”舒悦自然知道我要问什么脸上随即一笑道:“没你想得那样啦我还没打算这么快结婚的也不是跟他过去做餐馆的只不过我一直很向往非洲的想借个机会去哪边展一下。”

    我道:“那打算去做什么?”舒悦头望着天花板笑道:“不知道先花点时间在非洲大6旅行半年再说。反正我做翻译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很多出版关系不错顺便帮他们做点儿旅行画册什么的又能赚钱又能玩。如果真的开心就在那定居下来也说不定。”

    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些怅然怔了一下方道:“这么说今天叫我出来是饯行了?”舒悦抿了抿嘴嗯道:“算是吧不过这餐不再aa了哦一定是我请!”脸色一黯低声又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不过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我沉默了一会举起杯来道:“我也一样当你是好朋友的。你要走我一定支持你不过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再见不许装作不认识我。”舒悦嘻嘻一笑道:“怎么会这话是我说才对我可不管哦你以后要是再见到我你可不要当做不记得喔。”说着举杯和我轻轻一碰。

    cheers声起两个酒杯出银铃般的清脆碰杯声。两个人的面上都露出祝福彼此的笑容然而我的心底却有丝惆怅人生纵然慢长与意外无数但我更清楚有些人一旦消失在人海也许就是缘分的终点了吧。

    捷运站里我一直把舒悦送到了站台地下铁那特有的空气味道环绕在四周所有晚归的人都有些疲惫地等待着末班的到来。舒悦站在地铁的边缘脸因醉意而微微地涩红着如盛开的夏日玫瑰。比之灯箱广告里的丽人写真还要美丽娇俏。

    轰鸣声响起地铁已经进站。蜂拥进车的人流中舒悦回过头来催促我道:“你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家准备去他哪!他家附近都很安全的。”我点点头笑道:“你行不行的我看你有点儿醉了。”

    舒悦红脸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我眼中仿佛有万千语言一般。我心中一动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脚跟一松手刚刚抬起舒悦却已经笑着道:“再见!记得一定要学好英语哦。”然后一下转过身去随着上车的人流进了车厢。

    我的手停滞在了半空只见车门缓缓关闭舒悦那带笑的面容已经消失在其中但我却分明看见她那含笑的眼角有一丝泪光闪动。地铁的车身缓缓从我面前滑过车窗玻璃的反光让我看不里面的她但我想这一刻的她也还在看着我吧。

    这已经是最后的末班车一瞬间整个捷运站内空荡荡的就连电梯都已经停止了运行我一个人踩着楼梯缓缓回上甬道里出我清脆的脚步回音。心中有种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的感觉。有点失落又有点儿郁闷吧。

    四周墙壁上那些漂亮无比的灯箱广告正在翻页我脑海也电影胶片一般出现着她们的面容。有失去联系的周易、林漾和江宜欣已在天国的贝儿和安幼青远赴他乡的白绫、蒙嘉颖和即将离开的舒悦这些个在我生命中继续出现朵朵成妍的花儿一个个离我而去相见不知何年月甚至有的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一个流浪的吉它手慵懒地抱着吉它在隧道的入口席地而坐闭着眼弹弄着琴弦琴声悠扬是那很动听的罗米欧与朱丽叶。我掏了掏身上把仅有的零钞全丢在了他面前的空盒里然后对着那空荡的甬道挥了挥手。

    再会了!亲爱的女孩!人生唯一逃不过的宿命就只有死亡和别离。

    夜很深了街头的霓虹灯仍然在闪烁不是夜市区的行人道上却已经空寂沉沉。不知道是因为舒悦离开让我情绪有种突的低潮还是酒精的影响看着空旷的长街竟然有些形单影只的感觉。这还是我来T市这么长时间以后忽然间感觉到寂寞。

    我再了解自己不过以我这种心情纵然回家也是注定要失眠的。“再去喝点吧难得有喝酒的**。即使不喝醉喝到飘就可以一觉天明了。”我自己念叨道。

    T市和很多大都市一样白天热闹且拥挤到了晚上则是不夜的各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电影院、kTV甚至连锁书店等比比皆是酒廊和puB更是不例外。很自然的我随意走进了一家名为应景的酒廊。

    酒廊装修得非常有情调木架结构呈现出一种欧洲乡村的风情墙上挂满了各种拼图。光影的层次充满艺术美感。看得出店主绝对是很有格调的人。但这儿的生意却一般。我进去后里面才有十数个人也就几对情侣在喁喁私语。

    这家酒廊据说是学校里教英文的秦老师的哥哥开的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学校的很多老师的生日party和许多聚会都在这举行。我也跟着来过几次和眼前这个叫阿西的年轻调酒师还算相熟。

    阿西调了杯酒给我笑道道:“文教师今天怎么这么雅兴一个人过来呀!”我笑笑不语慢慢品着酒。大抵是生意清淡的缘故见到熟客阿西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向我道:“对了徐老师他们刚刚走了你们怎么不一起来。”我奇道:“怎么徐小慧他们来过?”

    阿西嗯了一声道:“对呀!和她男朋友一起来的。”说着以一种透露**的诡异笑容道:“我看两人间似乎在闹别扭哦脸色都很僵。还当众吵了几句把我们一些客人都给害走了。”

    “不会吧在这儿吵?”我嘿地笑道。阿西摇了摇头道:“可不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我看就是文老师你斯文点了。其它那些人每次来都吵闹个不行。不说根本让人猜不到是老师。”我被他称为斯文不由摇头失笑道:“我也说不上斯文吧只是话不多罢了。”

    阿西嘿嘿一笑道:“现在的人呀工作压力都大晚上来泄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过我总觉得吧老师还是忍耐寂寞一点的比较好。”我道:“没什么工作不枯噪的不过情人间闹别扭还当众吵架确实有够不妥当了让学生看到影响可不太好的。”阿西点头道:“可不就是男女间闹别扭这很正常搬到人前来闹确实没什么劲。”说着摇头讥笑道:“不过她男朋友也不太够男人长得这么高大英武居然当着这么多陌生客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这换了我还真做不出来。”

    我这才想起徐小慧的男朋友就是胡战宇不由一怔道:“胡战宇居然当众打她?”阿西应道:“可不就是这不徐老师连包也没带就走了要不你回头捎给她?”说着指了指吧台内墙上挂着的一个精致的皮挎包。

    我摇头一笑道:“还是算了她被打这种事一定不想让人知道的如果我替你把包拿给她她心里一定不舒服的。”阿西笑道:“说得也是还是文老师你想得周全。”

    不知不觉喝了三杯酒进去这儿的琴酒也就是我们那边俗称的杜松子酒酒精度虽然不高但我刚才已经和舒悦喝过不少啤酒三杯琴酒下肚还是感觉到头有点儿飘飘然这正是我刚才就想达到的境界。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正准备结账走人忽然木制店门吱的一声响已经有人低头闯了进来。我顺着阿西的目光转身望去不由略一怔这进来的人竟然就是徐小慧。

    徐小慧径直走到我旁边目光呆滞甚至都没注意到我有存在只是对着阿西道:“我的包刚才忘了拿你有没有看见?”

    阿西赶紧从墙上摘下包来递给她道:“是在这我见你们走得急先替你们保存起来了。”徐小慧显然心情非常不好连谢谢都没说接过包来就欲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我向她轻轻挥了挥手道:“徐老师你没什么吧。”吧台的灯光下只见徐小慧脸色惨白眼角浮肿不用说显然大哭过一场。

    徐小慧这才注意到我。不由啊的一下奇道:“文老师是你呀!”我点点头见她容颜失色不想她难堪明知故问地道:“生了什么事了吗?”徐小慧惨然一笑摇头道:“没没什么事。”我也不想再追问心想既然她不肯说那我也就不必再问毕竟他们这种男女间的情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我和胡战宇的关系有点儿怪怪的。

    不过也算是“同事”明摆着她精神不对这么弃之不理也不太说得过去正在想该说点什么徐小慧忽然双眼一红竟然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空椅上然后头一下一下伏在我大腿上哭了起来。

二 战书

    我拎着徐小慧的挎包名为搀扶实际上完全是拽扯着她走出了应景酒廊。徐小慧看上去神思恍惚酒廊门的灯光掩映下她脸色非常惨白。时间过去了许久她的脸颊上还有些淡淡的青印可见胡战宇的那一巴掌是非常用力的。

    我瞅了瞅她有点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远远开过来的一张黄色的士招了招手那车一个疾停停在了我们身边。我手上用力把徐小慧拉扯了过来对她道:“上车吧回家洗个热水澡敷点面膜就没事的。”

    然而徐小慧却执着地摇了摇头把我刚拉开的出租车门啪地一下又关上了对司机道:“我们不坐车。”那司机瞪了我们一眼小声嚷了声毛病油门一踩向前开去。徐小慧也不知从衣兜内掏出什么小事物远远地向那出租车狠狠砸了过去大声嚷骂道:“你才有毛病呢!”

    那司机骂了一句三八伸手出窗远远向我们竖了竖中指。徐小慧怒了弯下身去不停地寻找有什么可用来砸车的东西然后别说这路上干净得连小石块也找不到那出租更是一会就消失在路的尽头。我伸下手向她挥了挥道:“不想坐车就走吧。不早了明天还有课呢!”

    然而徐小慧弯下腰就不肯再站起来竟然一屁股坐在行道的台阶上。头一弯伏在腿上再度莫名其妙地号陶大哭起来。直把我搞得走也不是拉也不是只得也陪着一起坐在行道台阶上看着她无奈地摇头。我刚才已经在酒廊里安慰了她半天了现在再叫我安慰我还真没这功夫。干脆掏出烟来点上心想你既然想哭那就让你哭个够。

    徐小慧自个儿哽咽了半天见我没再理她似乎也自觉无趣抽泣声逐渐沉息下来。我嘿嘿一笑道:“哭够啦?”说着从包内拿出块手帕递给她。徐小慧用衣袖拭了拭脸对我手帕相赠的好意摇头拒绝只是道:“给我支烟!”我微怔了一下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她又帮她点了火。

    徐小慧显然是不会抽烟的才吸了一口就呛个不行。但仍一边呛一边大口大口地吸个不停完全不是吸烟只是让烟在嘴里过一道借烟薰麻醉自己的神经而已。

    “何苦呢?”我等她一支烟烧罢冷声道。

    徐小慧怔了半天捏着烟蒂在道上轻轻拭灭头脑也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喃喃道:“对不起麻烦你这么久。”我没好气地笑道:“我们好歹是同事麻烦我呢就没关系不过糟蹋自己可没什么意思。说吧你想怎么样?要是想回家呢我现在就送你走。”

    徐小慧惨然自笑道:“回家?多没意思。你要好心再陪我去喝点!”我笑着靠了一声抓起她的手腕凑到她眼前指着她腕上的表道:“我说小姐好好看清楚两点多了你不是打算明天不上班了吧小心校长训人的。”

    “不行吗?我这样子去学校还不是吓人的。他爱怎么骂由他骂了反正我无所谓了。”徐小慧揉了揉眼睛哼哼道。我扯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我可困了你要就回家那我可以送你如果你要疯我可不陪你。”徐小慧一下怒了借着酒劲骂道:“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有良心的!滚!”

    我耸耸肩把她的手一放道:“行如你所愿!”甩甩手我转身就走。妈的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好消遣的男人呀?我承认自己骨子里对女人一向还是够温柔的但也不代表我真的就喜欢受女人摆布。这世上少了谁地球都依然转动更别说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君子之交的同事。

    我打定主意再不理这疯女人走到路边想叫辆车走人然后这时候的车已经很少连辆出租车的影也见不到。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走到比较热闹的地方去叫车忽然徐小慧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对我轻声道:“对不起我刚才骂你是我不对。其实你肯陪我这么一晚上我应该感谢才对的。”

    我哦了一声冷笑道:“不早了谢谢就免了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吧你和胡战宇之间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感情的事其实也没什么错对的自己想开一点吧。”确实是这样自己在酒廊里陪了她半天只是听她不断地哭至于她和胡战宇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我确实一无所知。

    徐小慧低下头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烦我也知道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我实在很心烦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不起!”

    唉也不知道是自己骨子里听不得软话还是因为徐小慧给我的感觉一向还不错现在她一道歉我也不想再计较下去了便对她道:“也没什么对不起的啦。不过现在真的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徐小慧摇了摇头道:“你要不介意陪我走走吧我们俩住的地方都不算远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纵然再介意也不能拒绝了无奈一笑轻轻一揽她肩膀道:“走吧别说我不够义气就行。”徐小慧倒丝毫不介意我的揽抱长斜靠在我肩头看着天上的星月晃悠悠地走着犹如失魂一般。

    “说吧有什么憋得慌的想找个人分享的说出来好了也许会舒服一点。”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两个人这么沉默地走了这半天不说点什么也蛮无聊的。

    徐小慧侧过头来瞥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难怪大明星也会爱上你你性格倒挺奇怪的。”我干咳一声道:“我和Vivian只是朋友。”徐小慧一笑道:“去你的别虚伪了解释就是掩饰!这话男人会信我可不信她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完全不同的。”我可不敢再在这事上继续下去和女人的第六感做对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于是我吸了吸嗓子道:“不说这个我性格有什么奇怪的?”

    徐小慧看了看我轻笑道:“也不是奇怪了应该说是很有吸引力吧唉!我也很难形容老实说吧你的样子呢最多也就能算顺眼但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很有味道!”

    “很有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女人这样评价我我不由笑着反问道。

    徐小慧轻轻嗯了一声悠悠道:“对是很有味道。特别是你的眼神!知道吗?你的眼神很特别有一种很深很沉却让人很亲近的感觉。”

    我一下失笑了道:“不会吧我是很普通一个人的。”徐小慧嘻嘻一笑道:“没说你特别了只是说你给人的感觉有种曾经沧海却又反璞归真的亲近感。”我何曾听过这样的评语不由笑着道:“是吗?”徐小慧轻轻点头道:“你真以为我会愿意扑到随便哪个人的怀里哭吗?”说着忽然羞涩一笑道:“刚才在酒廊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没把你衣服给哭湿吧?”

    我摇了摇头缓声道:“人生在世难免有不如意的时候若到真的伤心时想哭就哭吧何必在乎这么多。连哭也不能哭累不累了点。”徐小慧眼睛一亮微笑道:“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我哈哈一笑道:“欣赏多没意思不如再给点刺激说喜欢我得了!”

    徐小慧双手一下环住我腰笑盈盈地道:“是啦是啦帅哥哥!我爱死你了。”然后扑哧一下把我给推开捂嘴道:“要我喜欢你下辈子啦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大半年了我对徐小慧的性格也算有了些了解自然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子能有刚才的表现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现在不由笑道:“这才对嘛我就喜欢你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子刚才哭哭啼啼的郁闷死人。”

    徐小慧轻轻叹了口气道:“再坚强的女人也终归是女人呀也需要有人宠有人疼的。”说着摇了摇头自嘲道:“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我以前呀交过的男友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甚至有些连名字都忘记了但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我最坏的一个居然会让我伤心落泪。让我那些姐妹听见真是丢死人了。”

    “胡战宇?”我笑问道。

    徐小慧嗯了一声道:“可不就是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喜欢得不行。其它男人一个个追我追得像疯了一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偏只有他喜欢得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呀!”说着脸色一沉自然又是想起不开心的事啊的对着天空大叫了一声:“好烦呀!”倒把我吓了一跳。

    只得道:“这可没人能帮到你的。再说了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件没办法的事缘和孽通常就是捆绑在一起的。除非你自己哪天忽然醒了或者又喜欢上了别的人否则根本没救。”

    徐小慧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真不该教体育教爱情去得了。唉要不你做我几天男朋友打救打救我吧。”我呃了一声道:“这个……”徐小慧哈哈一笑道:“吓你的让你当我男朋友我不是更郁闷我一直就当你是姐妹的。”我一下失笑摇头笑道:“你这样的女人也居然会为情所困还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唉。”

    “遇到命中注定的魔星没办法啦!”徐小慧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自己被胡战宇给打过的脸颊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别笑。”我自然点点头道:“你说吧。”徐小慧斟酌了一下道:“你说我是不是心理有点儿变态?”我啊了一声笑道:“这个怕不至于吧。”

    徐小慧嘟着嘴道:“其实他对我也很好的但只要有不顺心的时候就会脾气大变。甚至会打我骂我来泄但过后却又完全变成一个人对我不知道有多好。让我每次刚刚要下决心离开他却又舍不得。你说我这样是不是犯贱呀!我好害怕自己有被虐症呀!”

    我简直无语这不叫犯贱还能叫什么。当然嘴上自然安慰道:“还好了这只能说是他心理有问题不关你的事的。”徐小慧轻轻嗯了一声道:“谢谢你其实要不是你今天什么都看在眼里这些话我就算跟最好的朋友都不会说的。唉是不是我以前太花心了上帝派这么一个男人来折磨我。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我真的要崩溃了。”

    徐小慧忽然一拉我衣袖道:“文老师你也是男人你说他怎么会忽然这样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我心中一叹也难怪胡战宇最近不爽了。现在任何一个泗水帮的帮众都不会舒服到哪去理由我当然知道可是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只得安慰道:“不会的啦男人和小孩子一样也有小脾气的也许过几天就会好的。”

    然而说着说着徐小慧脸上还是一暗灯光下眼角忽然闪亮我心中暗叫糟糕不会吧这么快又来了。果然我念头方闪动她几句话不到居然又开始哽咽起来。女人呀还真是水做的不成。人生真是变化莫测我居然会来半夜半三更的陪着一个说不上太熟悉的女子走夜路听她诉苦这种事虽然念书的时候也不是没干过没想到事隔多久居然还能在我身上再度生。

    我们慢慢顺着路在这深夜的T市街头穿行着徐小慧的情绪是多变的从酒廊到她家的短短几公里路竟然哭笑了几次。幸好再长的路也终有到终点时。当徐小慧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院说道:“那就是我家了。”我的心这才大大地舒了口气有种长征胜利结束的轻松感。再这么无休止地陪她疯下去连我都要落泪了。

    “谢谢你陪我!”徐小慧站立在我面前苦笑了一下道:“缠你这么久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笑笑道:“你没事就好明天你要是没精神我帮你请个假好了。”徐小慧摇头道:“不用了我反正也失眠惯了早上起来洗个澡做做运动就好了。”

    我笑道:“那好赶紧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徐小慧脸上泛起笑容道:“真的谢谢你跟你诉了这么多苦水好多了!”

    “这样就好!”说着我向她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然而徐小慧却忽然一笑道:“等一下!”我一愣正要问她还有什么事徐小慧的嘴已经一下贴了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一吻道:“谢谢你!”

    我摸着被她亲吻的脸颊摇头失笑心中暗道这女人可有够疯的。

    然而黑暗中忽然传来啪啪的清脆击掌声我和徐小慧都是一怔缘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花圃中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人一边走一边拍掌还冷冷笑着:“真不错亏我等了我一晚上居然看到这么场吻别的好戏!”

    我猛然一怔不用听声音只看身形就知道来人是胡战宇。

    “徐小慧你真行!我不过打了你一巴掌用得着在我面前这样做?”胡战宇慢慢走近我们身边对着我们冷笑道眼光已经移到了我身上嘿嘿摇头冷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徐小慧一惊道:“阿宇你别乱想!”胡战宇不屑地耸耸肩沉声道:“我没乱想我是用眼睛在看!”

    妈的这算什么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杂进这种事里面赶紧解释道:“战宇你别想歪了小慧她只是礼节性的。”

    “去你妈的!”胡战宇冷冷地骂了一声道:“小慧小慧叫得这么亲热真当我是傻子呀!我说文俊你要是喜欢这样的女人直接跟我说不就行我当你是兄弟你只要说我绝对让给你何必玩阴的。为个女人伤了和气多不值得!”

    “胡战宇你说什么?”徐小慧一下怒了对着胡战宇怒声道。

    胡战宇瞟了她一眼嘿嘿一笑道:“我说徐小慧人人都说你水性杨花叫我甩了你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原来还真是我犯贱亏我在这等了你一宿想找你道歉没想到你他妈居然马上就重新找了男人!”

    我的拳头一下拽紧狠狠扫了他一眼胡战宇啊胡战宇从那天在吕府里你抓机会对付我我就知道你够心小但没想到会小到这么个地步。

    徐小慧望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再在这呆下去更不妥当马上道:“文老师你先回走吧别理这疯子!”我对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暗想再夹在你们这种事中我自己都丢人。

    然而我才行得两步胡战宇已经冷冷哼道:“是男人的话周末野战营见!”

    我的脚步一下停住了但只是瞬间我嘴角微微冷笑没有回头地向他挥了挥手什么话也没说向黑夜中独自走去。

三 教堂

    T市的冬天是说不上寒冷的但不放晴的天仍然让人感觉对这种冬日的寂寞情调。天凉凉的极目所望高楼大厦间那片狭窄的天际一种阴霾霭云密布天地间一片萧杀。

    就在这微凉的空气中我缘着地图寻找了许久才来到了圣雅兰教堂的门前。

    站在和洪森约定的地点我有些讶然的失笑这和我想像中的教堂实在差距太大了。根本看不见恢宏的尖顶和中世纪的建筑风格要不是那枚小小的十字架提醒着我我绝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在我的记忆中关于教堂的一切认知都停留在电视中所看过的匈牙利埃斯泰尔戈姆大教堂那种高大威严充满神圣感的一些建筑架构上。

    或者在T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商业都市一个普通的小教会能有这么一个近似于写字楼的地方做这种非盈利性的机构已经是很难得了吧。又或者正因为这里的不为人知所以洪森才会选择在此和我见面。

    几个孩子挤在一楼的窗口中充满好奇地望着我从一楼的小小招牌上可知这是圣雅兰教堂开办的幼稚园。我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这些孩子都开心地向我招手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大明白的儿童稚音。

    我并不是太喜欢孩子的但看见这些孩子们的笑脸还没进教堂心就有些宁静了。只有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切才是纯净的吧。

    缘着幼稚园边的一道石阶上了二楼。轻轻推门而入里面果然是一间狭长的教堂。和衰败破旧的外观相比圣雅兰教堂的内部却是充满高贵气息的。面积虽不大但摆设并不觉得突兀正中前方的教坛由实木板筑成。两排椅子分列左右中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左右两边各有三扇窗子。并没有那种漂亮斑斓的窗花只是淡淡地用青白的窗帘遮盖住。微风摇弋窗帘轻轻飘荡。

    这大抵是一间天主教堂因为教坛的两边分列有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只不过由于面积太小的缘故少了其它天主教堂那种外在的形式美感而已。今天是这间教堂弥撒的日子教堂已经坐了二三十个前来望弥撒的信徒。我走进教堂的时候一个修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教坛前的三角钢琴架上弹奏着所有的信徒都跟着她的音乐缓缓吟唱。

    尽管我是不信教的但当圣歌那入尘的悠扬弦律在教堂中弥散开来我竟然全身一震有一种震撼入骨的圣洁感。不自禁地依着电影中常见的镜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身后走来一位和我一样迟到了的中年女信徒有点儿略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正以为她是因为把我当成了陌生信徒的关系已经见她也有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单膝下跪再缓缓走入堂中找了个末端的位置再次单膝下跪然后再入座。

    我这才知道她讶异的原因是因为我的程序没有到位但对根本就不是信徒的我也懒得再依这些礼仪行事因为我已经看见坐在后排的洪森一边捧着圣经一边微微侧头朝我微笑了一下。

    我正要进入他已经微微摇头等待唱罢圣诗才划了个十字拿起旁边的双拐很艰难地支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退了出来。没有说话只是领着我向旁边的走廊走去。我见他走得艰难欲要伸手扶他却被他摇头拒绝了。

    “恢复得很不错。”我看着他艰难而行的样子由衷地赞道。洪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深深呼吸了一下道:“还凑合总比坐轮椅强。”

    走到走廊的尽头才是二十余米的距离但洪森已经额头见汗可见这段于普通人不过数米的距离于双腿残疾的他而言是何等的艰难。“不要紧吧?”我问道。

    洪森笑了笑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好很多了勉强还成吧。年纪大了再不锻炼一下我怕我真的连来教会都做不到了。”

    我望了望那道石阶笑道:“你自己走上来的?”洪森爽朗地一笑道:“当然我就带着阿祖来不过这儿小巷太窄了我叫他把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去了。不过你放心这儿绝对安全的。”我赞赏地点点头道:“真不错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信徒!”

    “有信仰总是件好事吧!”洪森轻轻斜靠在柱子上看着下面幼稚园中那些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微笑着说。

    我没有说话脑海中却忽然想起蒙军那个叱诧风云的一代黑道大佬和洪森一样也是个虔诚的信徒只不过一个信佛祖一个信上帝而已。这是一种心灵的寄托还是一个渴望被救赎的心理我无从知晓。

    “你信不信有神?”洪森忽然问我道。我怔了一下缓缓摇头道:“不信!”洪森一笑道:“其实我也不信我更信自己更信命!”

    “你一定奇怪既然我不信神灵怎么会成为信徒吧!”洪森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等待他的解释。但洪森只是一笑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缓缓道:“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也会宁愿相信有神的!”

    “宁愿相信?”我重复着他的话。洪森笑着点头道:“不错宁愿相信。”

    “赎罪吗?”我问道。洪森摇摇头道:“忏悔就能赎罪的话这世界就不需要有法律了。”

    我笑道:“那为什么?”洪森一笑道:“很简单怕死吧!做我们这一行的选择的本就是一条有今日无明天的路能活到我这岁数手中的血腥怎么也少不了的。按理说早就应该无惧生死才对。但人性总是贪婪的岁数越大豪情却越来越消却。有时候总想着能被上帝所眷顾。嘿!”

    我静静地听着洪森的话语看着他鬓角那灰的络络青丝嘿地失笑了一下道:“我可没想过我要能活到你这么个年纪就早知足了!”

    洪森哈哈一笑道:“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条猛男的别人是忠孝东路走九遍。我是一个人一把砍刀在忠孝东路杀出杀进。那时候只想着求富贵根本不怕死只想着做大哥成大事现在一切梦想都实现了又如何看看我这条腿。”

    “既然看透了黑白那你还让我接你的班?”我笑道。

    洪森微微一笑道:“没有追求的人生不是更遗憾!”说着他转头看向我直视我的双眼道:“两个月了我上次问你的事想得怎么样了?”

    我苦涩一笑道:“就没想过你真的觉得我适合吗?”

    “不是适合是很适合!”洪森嘴角泛起微笑缓缓道:“你够头脑够剽悍而且对越海有再生之恩不用我提携所有兄弟也都会服你!为什么不适合。只要干掉了吕中天T市至少有一段时间能安静下来你正好可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我没有回答只是掏出烟来笑道:“要烟吗?”洪森一笑挥了挥手道:“算了我不想亵渎神灵。”然后自己也失笑道:“唉在教堂门口喊打喊杀我也有够虚伪的。”

    我缓缓吸着烟没有再说话。这两月以来自己也偶尔有想过洪森对我的建议看得出他确实是诚心想招纳我但我如何能答应他呢?当年自己莽撞懵懂一个冲动下答应了施少强做卧底结果把自己的人生给改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如果再答应洪森接手他的帮派更不是一件能闹着玩的事。尽管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可铁了心地走黑似乎也不是自己所愿吧。

    “既然不是想答复我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话想说?”洪森看出我的意思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霍然转过身去看着洪森手指轻轻一弹道:“如果我在这么圣洁的地方说我要干掉一个人会不会太不敬了点!”

    洪森双眼一亮道:“说吧!我不是神父你不需要忏悔!”

    我低头看着那些追逐打闹的孩子缓缓道:“可是我需要!”说着我抬起头来长叹了口气道:“胡战宇约我决斗没想到吧?”

    洪森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你找不到杀他的理由?”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点点头实情确实是这样不论怎么说我和胡战宇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如果是在和吕中天的最终对决激战中一并解决掉他我不会有任何的介蒂。但如果只是两个人间的决斗一定要拼这么个你死我活我真的找不到足够理由。我虽然早已冷血但滥杀并不是我的习惯。

    而且胡战宇只是吕中天的一个打手并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毒枭或者黑帮老大在这点上他和当年的肖进完全不同。

    洪森脸上干笑了一下道:“你和我一样的虚伪明明知道绝对要做的事也一定要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嘿的一笑道:“也许是吧!”心头却有些惨然有一个原因我根本无法对任何人提及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胡战宇开始我心头就一直认为他是第二个张海澄。无论他们的行事还是风格都简直像极了同一个人。而在我的心里张一直是个阴影。

    那错刺向贝儿的一刀完全扭转了我的人生!这所有变故的开始就因为和张海澄的一场比试。正如胡战宇这次约我同样为了一个跟我本无关的女子。甚至同样是因为一个吻。

    唯一的区别上一次是我主动吻的江宜欣;而这一次却是徐小慧强吻的我!

    一切的一切似乎是生命中的另一个轮回!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的样子!”洪森瞟了我一眼问道。

    我讪笑一下瞎扯道:“刚才弹钢琴的女子样子不错我喜欢。可惜是个修女。”洪森哈哈一笑道:“眼光不错嘛年轻人。这么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其实她不是修女了准确地说她是教会幼稚园的义工周末都来帮忙领孩子的。扮成修女只是客串性质了。”

    我哈哈一笑道:“修女也能客串果然是修女也疯狂呀!”

    洪森嗯了一声望着我神秘一笑道:“所以我说你绝对有做老大的潜质。”我怔了一下道:“瞎说这有什么关系?”

    洪森微微一笑望了望教堂的门缓缓道:“当然有关系你如果知道她姓什么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这下我倒是好奇了失笑道:“说来听听什么名头的!”洪森嘿嘿一笑道:“她姓宁的!”我摇摇头道:“姓宁?不知道。”

    洪森哈哈笑道:“看来你不太看财经新闻呀这个姓并不太常见的我原本以为长天集团的宁董你应该听过的。”我猛然一怔失声叹道:“宁永阁?”

    “不错全世界华人财富十强的宁永阁宁大董事长就是她老爸了。”

    我哦了一声对我来说什么王权富贵什么世家公主根本就是渣的。刚才抬出她来说事只不过随口瞎扯罢了。只是没想到居然随口说说居然碰到了这么个大富之家的女子。当下笑道:“还蛮不错嘛有钱人家的女子居然能有精神来做义工。”

    洪森悠悠一笑道:“虔诚吧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这儿的神父了。”我奇道:“这儿的神父又有什么不同之处?”洪森笑道:“别小看这里的这间圣雅兰教堂这儿的何神父以前就是她老爸的席保镖身手剽悍得很呢!年轻的时候可是东南亚自由博击大赛的冠军要是年轻二十岁的话你都未必能打得赢他。”

    我倒抽了口冷气。浑没想到刚才领着一众教徒齐声吟唱的身材已经福臃肿一脸安详与世无争的神父居然是如此来头真是让人难以想像岁月这变迁人事之改变。

    不由嘿道:“还真没想到在这居然能遇见这种名门闺秀。”洪森点点头道:“所以我说你有潜质了居然能一眼就注意到这种不同凡响的人物。”

    我笑笑不语心里想起嘉怡集团的江宜欣这些个富豪之家的女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了。不说笑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洪森脸色一变正容道:“何神父还没有给宁家当保镖的时候本就是我越海帮的前辈你说我如何能不清楚。”

    我这才明白始故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多么虔诚原来你选择这儿见我还有这么多理由。”洪森双眼一翻故意恶声道:“胡说我洪森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表情让人莞尔这独霸一方的大佬也有让人亲和的一面。

    两人闲侃了一会洪森重新回到正题对我正色道:“文俊我当你是自己兄弟什么事也不想瞒你最迟在这个月底我们就要把吕中天给收拾掉我过誓绝对不让他活过今年。我可不会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我轻轻点头看来洪森终于要威了。“这个月底会不会匆忙了一点?”我想了想问道。洪森冷冷一笑道:“趁他病要他命!”说着用拐仗敲了敲自己的腿狠狠道:“他当初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再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我心中一叹心知洪森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相当沉得住气了换了其它任何一个人在占了优势的情况下早就下手一棍子打死了。何况成王败寇本就是既定的游戏规则吕中天既然当初没能吃掉洪森被洪森反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

    “所以你根本不用客气胡战宇既然这么肯给你机会你就奉陪好了。你放心我绝对会在暗中帮助你他一点机会也没有。决斗?嘿没搞错真以为现在是中世纪吗?”

    我双手一紧自然知道洪森的意思是要借我和胡战宇的决斗在暗中下黑手。刚要说话洪森已经道:“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不过千万别妇人之仁用身肉之躯去拼永远是下下之选现在是我们说了算的时候反正他既然是吕中天的王牌就是我们的敌人我迟早要对付他他既然肯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当祭刀好了。何必把体力浪费在这种庸人身上。”

    看着洪森那凶狠的目光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对洪森而言越海与泗水之间的最终厮杀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时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唯一一点相同的他们想的都是:如何把对方赶尽杀绝!

    正在这时我的脑海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想起什么事但一下又把握不住头绪的样子。洪森见我忽然脸上露出奇异的神情不由问道:“怎么啦文俊?”我摇了摇头努力回想自己刚才到底脑海中闪过什么。

    正在这时楼下幼稚园的那些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忽然玩起了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一个小孩子用手指比划成枪的模样啪啪地击打着前面那些扮贼的孩子。

    我猛然一惊一下明白了我刚才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这数秒之间我忽然由枪串起了一件事想到了洪森刚才提到的何神父然后又想到了保镖最终我想起了身为洪森保镖的阿祖不由一下惊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叫阿祖把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的?”

    洪森点头道:“是呀怎么了?”我再追问道:“是不是那辆车牌为xxxxx的平治?”洪森再度点了点头。

    我一咬嘴唇沉声道:“快走要出事了!”洪森惊道:“怎么了?”我长叹一口气一下拽紧了洪森的肩膀试图扶着他就走因为我已经想起在找这间甚为隐蔽的教堂时我在附近曾经绕了一个大圈我绝对可以相信自己的眼光那后面停车场中的任何一辆平治车中绝对没有阿祖!

四 帷幕

    我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很多时候甚至很感性。我一直以为天地人三者之间是应该互有灵犀的。所以阴天总让人不自禁地压抑麦黄的秋天则让人心头温暖。反过来也一样人若有变故天气也是常有征兆的比如现在。

    哗!一道雪白的闪电从青暗的积云间破天而过把这天地间一下映得通白。那些原本欢闹着的小孩子都吓得惊叫慌忙跑入室内。闪电过后一直阴霾积伏的天竟然就下起雨来了。雨水飞溅而入让人肌肤有些透骨的凉这是一场冰冷的冬雨!

    我的提醒让洪森一下怔住了。马上从西服内兜中掏出电话拨了了阿祖的电话号码。雨一下就变得很大了只是数秒就把站在档杆扶手前的我们衣服都给打湿。洪森的脸色也越来越僵不用说阿祖确实没有接电话。

    “怎么回事?”洪森喃喃道。一向沉稳的他脸上也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我一把拽抱住了他把他拖入走廊内侧。双目观察着四周沉声道:“放心暂时还不会有事对方一定不知道你在这的否则现在已经早该出现了。”

    洪森一下也回复了平静五指从打湿的刘海中拂拭而过狠狠道:“你说得不错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来这的。我进圣雅兰教堂的时候阿祖和我一起在附近兜了好几个大圈绝对没有人跟踪的。”

    我很想说会不会有可能是阿祖出卖了他但话到嘴边一下忍住了。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绝对非常小。如果阿祖真存心出卖洪森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周折以他的能力要对付已成残疾的洪森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即使自己下不了手只用通知一下别人就能搞定。根本不会让洪森在教堂望这么长时间的弥撒。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阿祖在把洪森送到教堂前小巷口自己绕去后面停车的时候被对方的人碰巧遇上又或者本来就一直有人远远跟踪的只不过为了保持距离而没有注意到洪森提前下车误以为洪森仍在那辆车上罢了。

    无数的推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不论我们的判断是对是都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撤离这个危险之地。对方如果真的干掉了阿祖那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和洪森都再清楚不过如果阿祖真的出事那我们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危险。一下找不到帮手不说洪森还完全是一个废人连跑都没法跑。

    “有枪吗?”我沉声道。洪森摇了摇头叹道:“武器都在车上的!我来教堂怎么可能会拿着凶器的。”说着脸色变得惨白手一垂恨恨地放下了电话半天打不通我们都确信了阿祖绝对出事了。

    “别管了我们先走吧!”我对洪森道。手伸向腰间摸了摸刀柄。看来很可能又得用刀对付枪了说起来真是件级郁闷的事。

    洪森摇了摇头忽然头朝前轻轻一点惨然道:“跑不了了!”不用他说我也看见了雨雾激溅中两辆车已经一前一后冲到了小巷口停住。

    这条小巷非常狭窄勉强也就能容一个车身通过如果不是有心进行阻截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就这样停车的更何况两辆车同时停下。

    我一拉洪森把他移向走廊转角道:“他们应该还没有看到我们的这儿有后门没有?”洪森再度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心中一凉尽管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我入教堂前在外面兜转的那一圈并不是白转长久的流亡生涯早已经让我把自己的观察力提升到了一个很骇人的境界甚至可以说有了一种强迫的病症。每看到一个新的建筑或者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注意它们的外观设计而是注意哪儿更适合逃跑。

    当然这种强迫症尽管很累人但对每天都身处危险中的我却也有极大的益处否则刚才我就绝对不会注意到阿祖出事这一小小的细节。

    轻轻侧出头去探望一切的一切都和我们悲观地判断吻合了只见车门打开几个披着雨衣的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右手都伸向怀中。不用猜绝对是手枪。尤其还备有雨衣可见他们准备得非常充分。

    “妈的!”我轻轻咒骂了一声需要玩这么酷吗?大雨中还戴着墨镜真以为我就认不出你们了吗?一眼望去领头的正是泗水帮一个外号衰仔的家伙。这人我在吕家中见过几次甚至还有聊过几句。确实长得够衰的但能身为泗水的中层自身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细细数去一、二、三、四、五两辆车里共下来了五个人。只见他们互相耳语了几句衰仔食指一伸示意两人分别去阻住幼稚园的门以防止我们从那边溜走。当然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多此一举这个地方就一个出口的。

    “进教堂躲起来!”洪森向我低声道。

    我轻轻嗯了一声自然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最好的莫过于我们能就此躲过这一劫。对方既然这么半天才找到这来未必就能知道洪森真的在这。以赤手空拳的我们想要对付有枪在身的五个杀手胜负是不用去臆测的。更何况洪森根本没有战斗能力不拖累就算好的了。

    然而世事永远不会让人这么舒服的。正当我们紧贴着墙壁刚刚要绕回教堂时楼下忽然有人低声道:“他一定在这的!”虽然声音很小但我的耳力本来就不错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怎么这么肯定?只一秒我已经反应过来了对着洪森苦笑一下道:“你的轮椅!”

    洪森全身一颤一下也反应过来。我们还是忽略了一个明显的目标。不用说他们已经看见了洪森停在下面的那辆轮椅。不管洪森再怎么坚持锻炼这条长长的小巷毕竟还是依靠轮椅进来的。不得不说这一次洪森实在太过于托大了居然只带了一名保镖就出门看来暂时的胜利还真的冲晕了他的头脑!

    现在对方已经猜到了我们肯定在这要想妄图躲藏而过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了。然而我已经再也来不及多想一下弯腰抱起洪森冲进了教堂!

    所有在虔诚祷告的信徒都一下奇怪地回过头来看向抱着洪森重新冲进来的我。我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直接抱着洪森冲向教坛对着何神父道:“有人要对付我们。”洪森既然说过何神父以前也是越海中人我就不需要再跟他费力解释了。

    何神父脸色一变向那已经弹完钢琴一身修女打扮的宁家小姐道:“你去把门关上。”然后指着教坛后的帷幕对我们道:“你们先进去。”那宁永阁的女儿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美丽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双眼一闪赶紧立起身来匆忙向教堂大门冲去。

    我再也顾不得致谢一下抱着洪森闪进了帷幕之内。只见帷幕后却是一片漆黑。我仔细眨了下眼睛才适应过来。这时候帷幕一掀何神父已经进来了对我道:“这是忏悔室你们暂时躲一下我替你们挡住。”

    我心下苦笑暗想你如何挡!但现在也只能拖一步是一步当务之急是先把洪森安置好。否则心有旁鹜之下更难对付这几人。当下四处一看把洪森给放置在一个柜后面。

    洪森这刻却冷静了笑道:“谢谢第三次了!”我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指这是我继医院和阳明山后第三次救他了赶紧道:“你躲好赶紧通知兄弟们我们见机行事!”

    收回身来轻轻从帷幕的隙缝间望出去只见宁姓女子正要把门关上然后一下惊得后退了数步只见教堂的门口已经霍然出现了三个黑衣人的身影雨衣上犹自浠浠拉拉的淋着雨水。

    衰仔右手一抬缓缓把雨衣的头套摘后摘脱下墨镜朝教堂中四处扫望手则半伸出衣中不用说早已经打开保险一看到洪森的身影就会开枪乱射。所有信徒都一声惊叫对这三个不不客的架势感到可怕。然而我却是心中一喜他们怕我们从其他地方逃走派了两人守着下面只上来三人这让我的压力一下减轻不少。

    “各位教友各位兄弟秭妹现在我们认罪虔诚地举行圣祭请默祷!”何神父一脸镇静宛若根本没有生过事一般站在教坛中缓缓道。

    这话一时让堂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各自低下头去开始祷告再没人望这几个不之客。倒把衰仔等三人怔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所有信徒在何神父的示意下都一起抬起头来跟着何神父齐声念道:“我谨向全能的天主和各位兄弟姊妹承认我在思、言、行为上的过失。”然后嘭地各自捶胸齐呼道:“我罪、我罪、我的重罪!恳请终身童贞圣母玛利亚天使、圣人和你们各位兄弟姐妹为我祈求上主我们的天主……”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祈祷仪式还真有点儿好奇换了平日也许会带着欣赏的眼光感觉一下基督情怀的。但此时此刻再关注这些可不太妥当。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衰仔等这三人身上。只见他们冷冷地看着众人祈祷强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大呼一声道:“洪森我知道你在这你给我滚出来!”然后手一挥带着身后的两人气势汹汹地就向教坛走来。

    啪啪啪!清脆地脚步声一下掩盖了众人的祈祷音三人脚步飞快带动了雨衣衣袂飞扬雨水溅到旁边信徒的身上。空气中透出一阵冰凉的杀气。所有信徒都带着惧色看着这三人。自然明白他们是来追杀刚才躲进帷幕的我们的。

    何神父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冷冷望了衰仔一眼慢慢走下教坛对着衰仔道:“这位兄弟稍安毋躁。请问有什么贵干?”

    衰仔冷冷道:“别装了快说洪森躲在哪儿?”何神父脸上毫无表情淡然道:“这里是教会诸位如果要寻人麻烦请去警察署。”

    衰仔嘿嘿冷笑上下打量了何神父一眼然后眼光转朝其它人他的眼光非常毒辣几乎每个被他所扫视到的人都吓得一怔赶紧低下头去。衰仔看了所有人后目光重新转回何神父身上寒声道:“神父你如果还想着好好的传轻授道的话呢最好老实点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说着手一伸一把黑漆漆的枪已经出手。所有人都是一惊一个个伏下头去吓得大气都不敢吐。空气一下仿似冻结了一般只有外面的雨声哗哗地下着。

    何神父脸色凝重缓缓道:“年轻人这里是教会如果对天主不敬不怕被上帝惩罚吗?”衰仔还没说话倒是他旁边一个青年人一下同样拔出枪来直接一下猛然对准了何神父的脑袋寒笑道:“老家伙别叽叽歪歪的!快说洪森在哪儿?”

    何神父不怒反笑淡淡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还请各位收回枪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如果你们肯诚心忏悔主一定会原谅你们的。”

    “干你娘的!老家伙给我滚开!”衰仔手一伸一下把何神父推开。手一指示意他的两个手下朝我们躲藏的教坛帷幕后进行搜查。确实这间教堂面积实在够小一望到底如果真要藏人也只有这后面才有可能。

    我的心一下猛提起来脑海中迅闪过无数应对之法如果他们真的硬过来那我也只得不顾一切管***这儿是不是圣洁之地直接来个血拼了!手轻轻低垂刀已经紧紧在握。这把刀还是我在T市这段寂寞的时光里特地叫阿祖替我找来的一把贴身战术匕。毕竟餐刀是不能代替一切的。也是今天是出来见洪森习惯性地带上了武器。否则换了平时在学校穿着运动服更是绝对的赤手空拳了。

    那两个家伙也不敢大意一脸谨慎地双手持枪互相打了个眼色向着教坛走来我心跳猛然加判断着该如何出手。是不是该趁他们一欣帷幕就一刀干掉一个。

    “这里是教会你们怎么能这样放肆?”正当我准备把视线从隙缝间撤开以防被他们提前看见时忽然见那宁永阁的女儿一下站起来对着两人怒声斥道。

    “不想死的话给我乖乖坐下!”一个持枪男枪头猛然转身一下用枪对准了宁姓女子的头颅直接就顶在了她眉心之上这女子全身一震便但仍没有退缩倔强地看着这家伙。

    “哈哈这修女长得还不错哦奉献给耶酥会不会太可惜了!”持枪男淫笑道嘴里吐着极为不敬的污言秽语所有教堂中的信徒都一下气愤地抬起头来但看着他们持枪在手的凶悍模样只得敢怒不敢言。任谁也想不到会在这教堂中生如此令人指之事。

    “美女不用这么紧张我可舍不得杀你的。”那家伙仍然淫笑着衰仔脸色一变道:“别他妈机车了没见过女人呀给我赶紧去查一下洪森是不是藏在后面。”

    衰仔显然是这伙人的头被他一斥那家伙耸耸肩伸手在宁姓女子的脸上捏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钢琴座上淫笑道:“弹两段音乐来给哥哥听听!”然后收回神来重新了另一人示意了一下一下跃上教坛。这女子刚才这一阻止已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现在全身气得抖但再也不敢上前阻止。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我气道一下贯足全身让全身的骨节都活动开来。悄悄撤离了帷幕的隙缝静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全身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这两个家伙非常谨慎脚步声忽然停在了帷幕前数米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我屏住呼吸心中冷道:“来吧!谁想先送死就给我进来。”

    “撕开它!”我忽然感觉到帷幕有动静已经有一个家伙一下扯住了帷幕唰的一声应声向后扯去这一下出乎了我的意料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如果他们不进来我即便能拼命冲出去杀掉一个也绝对会被另一人的乱枪给打死。

    然而我如果继续等待这帷幕一开我整个身子就会完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后果更不堪设想!

五 人质

    我全身的神经都随着帷幕的拽动抽*动着。没办法好有拼了!手腕一紧杀气一下凝结在最高点。心中唯一的想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做掉一个再说。再犹豫下去自己只有死得更难看的份。全身热血如灼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冲而出。

    然而我膝盖才刚刚一弯忽然听到外面啊的一声惨叫。站在帷幕前离我不过两米距离的那两个家伙忽然停止了拉扯转而怒声道:“你想干嘛?”从声音判断他们都已经转过了头去并不是对着我这边说话。

    “***放开他!”我身前的这两个马仔几乎是同声呼道。怎么回事?生了什么我脑海中一片混沌一下陷入纳闷。

    只听见脚步声杂乱响起两人没有再行掀开帷幕而是几纵之下先后跳下了教坛。我紧绷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知道外面一定生了变故。

    重新把右眼凑到帷幕的隙缝间向外看出去我不由愣了一下只见不知何时衰仔原本顶在何神父头上的那把枪竟然已经落入了何神父的手里。而他原本握枪的右手腕却半弯着脸上一片抽痛得打颤显然在刚才那一声惨叫声中已经被何神父给折断。

    哇我心下都惊叹了一下没想到何神父还真不是盖的。刚才洪森说他是以前东南亚的博击冠军时我看他一身臃肿的模样还真有点儿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换了是我真被他这外表所迷惑只怕也会着了他的道。也难怪宁小姐如此豪门家世居然外出也不用保镖。有这么一个如此厉害的神父所照看着宁永阁不会不放心的。

    “枪应该是这样玩的!”只见何神父脸上一片沉静直接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衰仔的下腭之上一脸安详地道:“据说子弹从这儿打进去运气好的话就算穿脑而过也不会死人的。”

    衰仔哪想到这看上去如此慈祥的一个神父居然是这样厉害的只是一招之间不但空手入白刃夺了他的枪不说而且折断了他的手腕。疼痛难忍之下脸上栗栗抖那张原本就丑陋不堪的马脸更显得难看无比。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衰仔了。

    “老家伙找死呀!快放开衰哥!”衰仔的两个手下用枪指着何神父叫嚷道。

    何神父用枪头托了托衰仔的头颅摇了摇头叹息道:“信上帝者得永生。这位年轻人你何必这么颤抖呢?我们应该设身处地学会换位思考刚才你用枪指着我时我为什么不会害怕。来吧跟我们一起祈祷祈求天主和各位兄弟姊妹原谅我们的罪行就不会再害怕了。”这话一出就连我都不由有点失笑看来何神父居然是个唐僧类型的。一时间让我刚才紧绷的心弦都为之一松。

    “干你娘的!你放不放开他老家伙你他妈找死呀?信不信我们一枪崩了你?”衰仔手下一下冲上来狠狠用枪指着何神父。

    然而何神父根本无惧他们的威胁只是微微一笑身子已经缩朝了衰仔的身后对两人道:“我年纪大了腕力不好枪如果走火一定会得罪天主的。”倒借衰仔这个人质调侃起他们来了。说话间枪头一举一下顶住了衰仔的脖颈吓得衰仔大声喊道:“你们退后别逼他!”

    两人毕竟是他的手下听他如此说只得无奈地互相对视一眼恨恨地离开数丈。当然枪口仍然正正地对准何神父。

    “你想怎么样?”衰仔喘息着问道。何神父微一耸肩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该你们你想怎么样!”

    衰仔虽然怕死倒也不是孬种此刻也由惊变中冷静下来狠狠道:“老家伙你别冲动!你到是给我想好了你只有一把枪你要敢下手这里还有两把枪指着你的脑袋的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何神父哈哈一笑道:“圣经说你当刚强壮胆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因为你无论往哪里去耶和华你的神必与你同在。想威胁我你还不够资格的!”

    衰仔脸上狞笑目光忽然望向那宁姓女子朝他的手下打了一个眼神他两个手下也不是庸人一下反应过来。一人用枪指着何神父另一人一下冲了过去枪一下指在了宁姓女子的太阳穴上。然后伸手一拽把她拉了起来。用左手紧紧扣住了宁姓女子的颈部对着何神父狠狠道:“老家伙别逼我们出手!”

    我心下暗叫一声糟糕这些家伙虽然只是随便逮一个人质来对峙但选择的实在太合适了这女子绝对是何神父的软肋。不管怎么说何神父既然以前就是宁家的保镖无论如何是不敢让她有事的。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那枪才指住宁姓女子的太阳穴何神父的脸上就一下变色手微微抖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反过来威胁他。

    衰仔可也不是一般人虽然被何神父所威胁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只从他手腕的细小变化就已经知道这个威胁是有效的不由冷笑道:“神父你既然是信徒就该悲天悯人这样用枪威胁人是我们这些小混混做的事你又何必趟这淌混水呢?你放下枪我保证那女的没事。否则我大不了一命换两命!岂不是你的罪孽。”

    我心下靠了一声没想到这衰仔看着衰倒还不傻居然懂得说辞。

    用枪顶着宁姓女子的那人也冷冷一笑道:“何止两命这里这么多人要换几条命得问问我们有几颗子弹!”说着眼光朝场中人晃了一下道:“谁他妈也别想跑敢动一下我就打死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得人人伏下头去一个个在胸前猛划十字嘴中祈祷不已。任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教堂里生这样可怕的事。

    尽管我和洪森暂时算是没有危险但情况实际上是越来越糟我该怎么办呢?只见何神父也恢复了平静缓缓道:“我们都是罪人去见上帝是迟早的事你说我怕不怕?”

    衰仔忽然寒声道:“老家伙跟我讲上帝是不?你有种就把我打死别他妈机车我量你也没这个胆。”他对何神父的称呼已经从神父变成了老家伙显然知道己方已经重新占了上风。

    持枪要胁着宁姓女的那人也狞笑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只数三声三声一到我就干掉她我枪里有七颗子弹这里这么多人足够考验你的耐心。你有种就试试。”

    说着狠狠道:“一!”

    我心中一叹别说七颗即便一颗何神父也承受不起。没想到这次吕中天派来刺杀洪森的这几个家伙还真的一个比一个的硬。

    “二!”这家伙根本不考虑直接又念出了声枪也一下狠狠顶在了宁姓女子的太阳穴上摇头道:“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妞儿!”宁姓女子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惨望向何神父凄声道:“何叔叔!”连神父也没叫了可见她现在心里有多害怕。

    “ok你们赢了!”何神父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手一松枪已经缓缓从衰仔的颈上垂落轻声叹道:“一代新人换旧人我真是老了。”语调之苍桑让人有一种英雄迟暮的育楚。

    我亦心中一叹才在他们开始威胁宁小姐时我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如果换了是我也许会毫不犹豫直接用枪干掉对方根本不会给对方反过来威胁自己的机会。可惜何神父毕竟是个教会中人怎么可能真的自己的教堂中杀人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算是尽曾经是越海帮人的最后一点心了。

    衰仔一得脱困一下转过身来轻轻甩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右手腕脸上一抽吃痛显然伤得非轻不由狠狠道:“老家伙有几下子哦把枪给我!”

    何神父嘿地冷笑道:“枪是凶器我要来何用!”说着手一抛啪一声掷在了教堂上力道不重不轻刚好顺着教坛的木地板一下滑过了帷幕直接落在了我的脚下。我心下不由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会搞把最后的主动权交给了我。

    “我干!你他妈找死呀!”衰仔气得脸色一寒一脚飞起把身边的椅子给踢翻在地。但也只得无奈地跳上教坛一把掀开帷幕低身一弯就想钻进来意图把枪拾起来。

    经过刚才这一番交战他们的脑袋都一下糊涂了。甚至都忘记了在这背后可能存在的威胁这就是人类常常固有的一种惯性思维模式。许多魔术师利用的就是这点在你本来高度重视某些细节时忽然用其它事干扰你的注意力然后从容地行使自己的招术。

    随着他的弯身我的枪已经一下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嘿!”我向他悠然一笑。

    衰仔脸色一下又再度变得惨白。他怎么想得到才几秒钟的时间刚刚从枪下脱逃转眼又成了别人的手中猎物。一个人真的不能叫这么衰的名字的。既然刚才何神父已经证明了威胁他还是有效的我当然也可以接着来。

    有枪与人质在手我完全不再考虑自己的安全了。直接就顶着他从帷幕下走了出来。所有人都一愣被这戏剧性的一幕给惊呆了。就连他的那两个手下都是啊的一声嘴都张得合不拢来。

    “***原来是……”这来的五人中只有衰仔是见过我的这时候从漆黑的忏悔室中一出来他扭头的瞬间已经看清了是我不由大吃一惊。

    我哪里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左手的刀一下卡住了他的脖颈深深刺入了他的肌肤。我玩刀可不是一般的有心得了这下不轻不重直接割到了他的真皮层内。沉声对他道:“不希望大动脉断成两截的话尽管再说一句话试试!”

    衰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狠狠道:“妈的!”他这话才一出口我的左手已经加劲一下刺破了他的脖颈肌肤。鲜血一下缘着刀尖渗落下来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他见不到下一秒钟的阳光。

    我寒声道:“再多说几句呀你声音不错可以去当声优了!我真的很喜欢听。”衰仔这才知道我的威胁不是假的哪里还再敢多说话额上的青筋绷得突起显然在心中懊恼何以自己怎么会这么衰了。

    “你***你放开他!”那傻站在一旁原本用枪对准神父的衰仔手下一下把枪口对准我恶声喊道。连语调都跟刚才他们和何神父说的毫无二致。

    只可惜这一套对我是完全没用的!

    “你再不放开他我一枪把这妞给毙了!”绑架着宁小姐的那家伙狂嚣道。说着枪口一顶一下把早已吓得栗栗颤抖的宁小姐给直接用枪顶得头都侧朝一边对着我挑衅。

    “就知道你又要来这一套ok你这么喜欢杀人下手好了!sorry我不认识她。”我冷冰冰地一笑对着那家伙道这种威胁对我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这家伙脸色一变一咬牙枪口狠狠一顶恶声道:“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下手?”手下加劲直把宁小姐吓得啊的一声嘶叫凄声道:“不要呀!”

    我冷笑道:“我有说你不敢吗?想动手赶紧动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手上的这美女可是宁永阁的闺女我怕你杀了她将来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这话一出别说这家伙了就连衰仔都是全身一震知道这次惹的麻烦可不小。

    没等他们说话我已经接着阴声道:“换一个人质好啦下面这么多人随便挑没关系想杀谁就杀谁吧。我不是上帝也不是神父绝对不会掉眼泪的。”心中冷笑跟我讲条件绝对是你们这辈子做得最傻的一件事。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根本没想到会遇上我这样强悍的人不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我悠悠道:“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吧?行那我教你们一枪把他给干了然后我就没有人质了。运气好的话你们的子弹还可以打个穿心直接把我也送上西天。”这话一出只把衰仔吓得全身一抖真怕自己的两个手下鲁莽行事赶紧道:“不要呀!”

    我笑笑对着衰仔道:“这么怕死干嘛这儿是教堂离开国很近的。能在这死多好的事反正我很喜欢。”

    衰仔全身颤抖颤声道:“你这个疯子!”我脸上一寒左手的刀唰的一划以一种非常阴柔的腔调阴**:“你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叫你不要多嘴了吗?”鲜血一下狂涌而出这一刀的力道刚好割到了他的动脉附近。一个拿捏不准连我都没百分百的把握会不会就此杀了他。

    他的两个手下何曾见过我这样的人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宁小姐都是啊的尖声一叫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衰仔的惨像。

    “还不想下手吗?是不是枪法不好?”我不屑地一笑这时一道闪电划过把屋内映得一阵白晃。我有心示威就在闪电一过雷声一下轰响的同时借着这声雷响我已经手腕一抖啪的一枪一下把教坛上圣母玛利亚雕像下的花瓶给击得粉碎。出手之快直如刚才的雷电甚至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枪又重新抵在了衰仔的右太阳穴。

    其实现在我有枪在手真有心大开杀戒的话完全不用再来威胁他们只要他们一个迟疑我一个连就可以把眼前的两人干掉更何况手上还有一个人质作为遮挡。只不过这么多人在场形势又在往我方有利的局面下转移不到万不得已我没必要下杀手而已否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很难脱得了干系。

    这声枪声虽然借着雷声掩盖了下去但还是惊动了衰仔指定在下面护卫的那两人。只听脚步声响那两家伙一下冲了上来看到此情此景都是大吃一惊浑没想到自己在楼下这么一会功夫上面居然已经生了这么大变故。

    我悠悠一笑道:“哟这么多人呀我好怕!看来这次真的死定了。”说着我凑耳在衰仔脑后轻道:“谢谢有你陪我一起死!你最好提醒他们再走近一步我就下手信不信你可以试试。”

    “退后!你们退后!”衰仔精神简直都要崩溃了大声朝刚刚进教堂的那两个人道。遇上了我这样变态的人他哪还敢再开什么玩笑。

    我脸上一狞沉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怎么又说话了!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杀人的?”说着我左手一挑刀光一闪直接就在他的左耳给削去了一片。我阴声道:“这么不会听话耳朵我替你割了吧。”

    “啊!”衰仔一声惨叫全身打颤喃喃道:“疯子你是个疯子!”痛楚与惊吓之下尿液居然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惊惧。

    场中所有人都是一脸惊心胆战地望向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教堂一下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雨声哗哗在响。

    我的眼光接触到谁谁的脸上就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一下甚至就连宁小姐都宛若看到一个恶魔看了我一眼马上吓得惊得低下头去。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忽然远远传来一阵踏水上阶的急乱脚步声。我心头一震是什么人来了?莫非是……

    门外光影变动一个胖肥的身影已经当先冲了进来。我不由全身为之一松等待已久的救兵终于到了。正是宏已经领着十数人冲了过来。这家伙在阳明山上中了一枪现在终于痊愈了。现在自然是得到洪森的电话十万火急地赶过来。

六 离校

    “放下枪!”宏他们可不是吃素的料早知道这里情况凶险。不管外面凄风冷雨人人都是直接携带着武器淋着雨从外面就冲了进来。衰仔那站在门口的两个手下连反应都没有就一下被四五把枪同时指向了头根本没办法反抗只得乖乖缴械。

    “不想死放下枪滚一边去!”宏在阳明山时被泗水帮请来的越南狙击手打了一枪几个月才恢复早对泗水帮恨之如骨现在好容易抓到这个机会进行报复要不是碍于这里是教堂不方便大开杀戒的话早领着众人开枪乱射了。

    一下冲进十来个荷枪实弹的越海帮众衰仔那原本就沮丧无比的马脸一下耷拉下来心知这次全玩完了。和宏一起赶来的这些越海帮手下都是随洪森出生入死历经无数悍战的。一向训练有素绝非一般的小混混可以比拟。方一出现一下就把门口两人治服然后近十把枪齐唰唰地对准了除去被我所胁迫的衰仔外的两人。

    “跪下!”宏对着这两人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在教堂中回荡直震得人耳膜震荡不已。衰仔嘿地冷笑一声知道大势已去身着两人惨然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也缴械投降。其中一人倒乖乖听话手一垂已经把枪放下。

    然后胁迫宁小姐的那家伙却不甘心束手就缚直接用枪顶住了宁小姐的脑门狠狠用手箍着她道:“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宁小姐啊地一声尖叫挣扎了一下但那家伙一下箍紧她的脖颈狠声道:“再动我一枪毙了你。”宁小姐一脸可怜兮兮的样了。对她来说今天真是晦气到底的一天。不论生什么变故亦或者是双方交换场中的局势但她做人质的命运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宏叫人接下我手中的衰仔交由其他人看着沉声道:“把他们先带走。”几个人得令之下马上冲上来把衰仔等人全部反扣住手脚推出了教堂。那些信徒吓得低着头偶尔大胆的几个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生了什么更有人轻声讨论道:“是警察吗?”宏瞪了教堂中众信徒一眼怒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社会呀?谁也不许跑给我老实呆着!”吓得那些人又一个个低下头去猛划十字不止。

    架走衰仔等四人后所有的枪都指向了用手胁迫着宁小姐的那家伙。宏对着他冷笑道:“我说老鼠都成死鸭子了还这么嘴硬!你有脑子没有?你真以为你还能逃得了?”听他的口气既然能叫出这个家伙的绰号至少也应该是认识这个家伙的。毕竟T市虽大但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彼此的名头还是多少知道一点。

    老鼠一边架着宁小姐往墙根走一边狂叫道:“谁也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干掉她!”宏自然跟我是一个态度冷笑道:“没搞错用她来威胁我们。你试试!还要不要我用手机给你拍个照。”老鼠嘿嘿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宏哈哈一笑道:“这小妞关我们什么事你既然想继续绑着她那就继续好了看回头警察怎么对付你!”说着转头对我道:“阿俊森哥呢?”

    “我在这!”这时候帷幕一掀洪森竟然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我和宏赶紧迎了上去道:“森哥你没事吧!”其他人的枪口则对着老鼠不放以防他忽然向洪森射击。

    我们把洪森从教坛上扶了下来。洪森也没回答我们只是径直走到何神父身边带着歉意地道:“对不起神父给你添麻烦了。”何神父无奈地一叹道:“主不会原谅我的。”说着一脸焦急地看向被老鼠所挟持的宁小姐又望了望洪森意思要他想办法。

    洪森一脸阴郁地盯了老鼠一眼向我们道:“大家快离开这里警察随时会来。”宏点了点头低声道:“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救她。”洪森轻篾地一笑冷冷道:“放他走!留条狗去告诉主人也不错让吕中天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说着目光转朝老鼠上下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话摆在这里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马上放了宁小姐赶紧给我滚!”

    老鼠没有说话似在猜测洪森说放他回去这话的可信程度。宏恶声道:“你***叫你滚还不滚!等森哥改变主意了你想走都来不及了。”老鼠这才架着宁小姐缓缓向教堂大门走去道:“我不相信你们。我上了车自然会放了她!”

    洪森点点头道:“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回去告诉吕中天一声这次他既然干不掉我自己看好那颗脑袋吧!”

    “洪森!这次算你走狗运!下次给我小心点。”老鼠果然是嘴硬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还嘴。只见他硬拽着宁小姐向教堂大门外一步步走去。枪指在宁小姐头上她也不得不从只得随着老鼠走出了教堂。何神父非常担心宁小姐赶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洪森和我们在最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走到了庭院中的老鼠和宁小姐宏道:“真放走他?”洪森阴阴一笑道:“怎么可能。”说着压低声音对宏道:“在何神父面前不方便做事。而且这里人太多了既然刚才没出什么事那就让这儿继续太平吧。一会他一放了宁小姐马上跟上去找机会在外面干掉他!”

    宏点头道:“不错否则把文俊的身份给暴露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洪森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道:“既然今天这么危险我都能避过就算文俊身份暴露了又如何难道还真做一辈子老师不成?”说着狠声道:“我最恨谁在我面前威胁我!他这是自寻死路!”

    我笑笑不语心中去有点凉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言而有信的年代了。风大雨大正是杀人最好的时机。老鼠只要被追上必死无疑。当然不止老鼠衰仔他们被俘的四人下场都是一样。而洪森的意思无疑是让我从今天开始就借此机会离开学校。

    宏大声对下面的兄弟道:“让他上车!”越海帮的一众手下让开一条路让老鼠缓缓离去。老鼠用枪挟持着宁小姐一步一步地靠近了车。手慢慢打开车门攸地一把推了宁小姐一个转身跳进车上马上动了引擎向着后面疾退而去。

    宁小姐一下狂哭着冲进等待已久的何神父怀里。雨水把她全身都给打得湿透。那宽松的修女服饰一下紧紧贴在她身上露出娇美的线条。不是这样还真看不出她身材也挺不错的。

    何神父赶紧把她拉到我们站的屋檐下不停地安慰道:“没事了的别担心。”洪森也凑上前去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宁小姐你受惊了。”

    宁小姐一下尖叫起来大声道:“走开你们都是坏人!”洪森一脸尴尬悻悻然退了开来。倒是不知情的宏双眼一睁怒道:“妈的救了你还这么多话。”洪森抬起手来挥手示意宏别再多话向我苦笑一下道:“算了宁董我还真惹不起的。”说着头朝老鼠倒车而走的巷口微微一点宏自然知道这是指什么马上手一指狐狸他们自然一看即明马上带着几个兄弟就向车冲了过去。

    这时候刚子冲过来对着洪森一脸着急地道:“森哥祖哥他他……”说着眼圈一下红了起来。不用说任谁都明白他们一定是在停车场附近找到了阿祖的尸体很可能就直接死在那辆平治车里所以我来的时候才没有看见。

    洪森见宁小姐在场不想再说什么马上伸手止住刚子。转身对何神父道:“神父我们先走对今天带给你们的麻烦麻烦你跟各位教友代致我最大的歉意。”说着深深向宁小姐鞠了一躬道:“宁小姐我们还有事要处理暂时只能先走了对今天对你的惊吓改天我亲自上门向您和宁董道歉。”

    无料洪森虽一再道歉但宁小姐根本连望也不望我们。洪森因得知阿祖的事急于回去处理也无心再逗留马上召集众人撤退。毕竟今天虽然没有生大的冲突而且是在雨天但时间拖太久了警察如果赶到这么多人持械总是件很麻烦的事。

    回去的车上洪森一直默默无语看着窗外飞驰而逝的风景忽然悠悠道:“好好的两个人一起出来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回去吕中天呀吕中天你说我不灭了你怎么有脸去见上帝!”说着手上喀嚓一声竟是右手骨结捏得暴响。

    这时候坐在前排的宏手机响了他接听了一会后挂断对着洪森道:“押衰仔他们先回去的兄弟已经问清楚了就是老鼠下的手。”自然是已经审过了衰仔他们是谁对阿祖下杀手的。然后略带点歉意地道:“不过对不起刚才兄弟们还说雨太大没有能及时追上老鼠让他给逃了。”

    洪森点点头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跑就跑了吧传完话再让他死最好。一会放出风声去说他是我们的卧底让吕中天自己对付他。”说着阴笑道:“吕中天早怀疑自己手下有鬼了这次遇上这么好对付我的机会也被我逃脱而且这么多人就跑出他一个。不怀疑他才怪了!”宏道:“那是!只是不能亲自替祖哥报仇便宜了这小子。”

    洪森冷笑道:“报仇未必一定要杀人的吕中天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怕乱了军心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会随便杀人的。不过肯定不敢再用老鼠这人了。你通告全市如果吕中天一踢他走马上派人打断他的腿日后谁敢接收这个烂仔就是和我们为敌!我要让他活得生不如死留着他慢慢祭阿祖。”

    雨水把侧窗打得一片模糊车窗外的世界是扭曲的。听着洪森他们处置后事我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只是在对付对方一个普通马仔上洪森都已经改变了几次计划而且一次比一次考虑周详一次比一次毒既报了仇又打击了对方。如果这就是做大哥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累呀。

    “文俊这次多亏有你。要是没你在我想我现在已经真的已经见上帝去了。”洪森对我道。我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要谢的话应该谢何神父要不是他替我们挡我这么久又想办法把枪丢给了我我根本没有把握撑到兄弟们赶来的。”

    洪森唉地轻叹道:“这次神父一定气坏了。他虽然是帮中前辈但早已经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事已久这次居然被我们给害得牵扯进去又得跟警方解释我都有点不太敢再去见他。还有宁小姐的事该怎么去向她道歉想想就头痛呀!”

    宏奇道:“森哥你说的是那个修女吗?那个丫头有什么好怕的!”一听口气就自然是不知道宁小姐身份的。

    洪森无奈一笑也没解释只随口道:“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你绝对惹不起的。”宏若有所悟:“很大的来头吗?”洪森点点头道:“所以说宏你别一天到晚呆在帮中还是要多留心点换了是阿祖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提到阿祖众人都是一阵默然想起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性命人生有时候真是意外得让人不敢相信。

    “阿你和陈武到后面的车上去我有些事要单独跟文俊谈一下!”洪森忽然对宏和开车的阿武道。

    等他们两人下了车我接替阿武的司机位置洪森笑道:“说吧!你的计划。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一定尽力去帮你实现!”

    ……

    车子到了一个捷运站口的时候我下了车后面的事跟我并没有太多直接关系的。我也不担心老鼠会把我的底子给抖出来毕竟我可以肯定他是不认识我的。衰仔虽然认识我但他已经成了洪森的俘虏从洪森对待老鼠的态度上看我想这辈子我都再也见不到衰仔这个人了。

    这世上总有很多人跟你因为某件事而打上一次交道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你甚至不用关心他的死活因为再也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何况我早打好主意再不去吕家了明天早上的课也将是我最后一次在名成中学出现!

    一切自然有洪森去帮我安排从明天开始我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文老师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人海之中。调走也罢辞职也好来的时候没有人注意走的时候自然也一样。

    一切的一切就在车上很快地决定了。我虽然没有答应洪森接任他的位置但我也不可能真的在异乡做一辈子老师的。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我没有做完的地铁快地在地下穿行着我的心忽然有些莫名的激动。洪森既然能逃过这一劫剩下的就是对泗水进行疯狂的反扑了。这也意味着我这大半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我也该做点自己的事了吧。这对我来说是早就计划好的。肖万全你一定想不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杀回来!

    下了一晚的雨虽然积水已经看不见但操场上还是潮湿的。空气中也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我很早就来到了名成中学。唯一和平时不同的我没有穿运动服而是换上了崭新的一套西服。这一天是属于告别的。

    缓缓在校园中慢行着从教室到操场从篮球馆到棒球场看着这个校园里渐渐已经熟悉的场景真到了离开的时候还真有点恋恋不舍或者我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怀旧的人吧。

    “文老师早!”早到的学生都知着向我打招呼眼光上都带着点惊讶有些儿奇怪我今天如此正式的着装。我一一笑着向这些孩子打着招呼。和平常一样催促他们放好东西赶紧来结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以前你丝毫不注意的很多细节小事到了最后都会觉得弥足珍贵起来。

    这种感觉我在a市警校的最后那几个月也曾经有过。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好象是自己毕业一样。也许只因为校园的纯真是其它任何事物都替代不了的吧。

    “哟文老师真难得哦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徐小慧骑着辆脚踏车冲了进来一见我就笑意盈盈地道。我没有解释只是笑笑道:“我等你很久了。”

    徐小慧啊的一声奇道:“你等我?直接打电话不就行。”我笑道:“又不是很急的事。”徐小慧道:“那你说吧什么事?”

    我看了她半天终于笑了笑道:“想跟你要个电话而已。”徐小慧道:“你要谁的电话。”我把一直把玩的棒球轻轻在手中抛了抛然后食指和中指夹住球身子一个旋转高抛了出去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他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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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442/ 第一时间欣赏反骨最新章节! 作者:颓少所写的《反骨》为转载作品,反骨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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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介绍:
一个关于卧底的故事
光明与黑暗的决择
[信念是灰]
如果世界只剩下黑白两色,你会选择黑还是白
如果你只能有一个信仰,你会选择上帝还是撒旦
如果cs里你只能选择一次,你会选择ct还是t
很遗憾,这不是游戏,我没得选择
我只是一个反骨仔,弃信忘义
这是个灰的世界,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明天,是什么样子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该有多好
[主角相关]
我叫腾文俊,我明白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希望我真的能人如其名,斯文英俊。可惜基因还是辜负了父母的期许,我从小到大相貌平庸,站在人堆里就被淹没。
很遗憾,看到这里,希望看到帅哥的mm可以闪人了,这不是xx花园也不是一x定情。同理,希望代入个帅哥角色的小白也可以离开了,不用勉强,偶不是修真,没有大还丹也没有重生,以后也不会变得更帅。当然美女一定会有,否则人生就失去一大乐趣了,何况咱们人才虽一般,胜在有内涵。
唯一一点,我保证,主角将来一定够男人。
当然,开始的开始,一切都是简单的,除去丝微猥琐,唯留的,都是纯真!反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反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反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