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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冬日残月     南宋风流txt下载     南宋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拐骗在后

    锈迹斑斑的牢门被“吱吖”一声打开,一些铁屑掉下,苏墨皱眉挥了挥手,拂去身前空气中的霉味。www.uu234.com走进关押着刘玉的牢房,苏墨打量了下牢房的环境,一边的墙壁上有个铁窗,阳光从窗口洒入牢房,冲去了些许牢房惯有的阴翳之气。

    地面很干净,没有干草赃物,牢房的的右角是一张木板床,此时刘玉正爬在上面,听见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转头瞧来。

    苏墨笑呵呵道:“怎么样刘玉,这里还不错吧!”

    被打了十大板子的刘玉爬在床上,见是苏墨,眼中浮现愤恨之色,骂道:“狗官!”

    苏墨也不生气,犹自走到床前几步处站定,一旁的亲卫将一张椅子放到苏墨身后,复又在椅子上放上锦垫儿,苏墨才坦然坐下。

    刘玉斜着眼见这狗官来这里也摆谱,撇嘴不屑。

    苏墨笑道:“你也不要怪本官,当日公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你肆意谩骂本官,本官要不对你略施惩戒,那本官的颜面何存,以后又将如何在手下面前自处,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的祸!”

    刘玉冷笑,不屑道:“办案颠倒黑白,不用我骂,以后你也没脸在你手下面前自处了!”

    苏墨暗怒,这小妞事到如今还不服软,看来得给她点颜色瞧瞧,看着铁窗照射进来的阳光,不明所以叹道:“哎,这地方环境不错啊,看来适合长期居住。”

    刘玉心头一转,哪还不知道这狗官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准备长期关她啊,心中更是气愤,你判案判错也就罢了,又将告状之人打了板子关进牢房,如今还准备要长期关押,这是何道理!

    本想再怒骂这狗官,可想到父亲不知所踪,家中母亲正翘首以盼,如今出来已近一月,也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罢了,就先假装向这狗官低头,等放出去了再找他报仇。

    想到这里,刘玉面带委屈,道:“我骂你是我不对,可现在你打也打了,关也关了,是不是该放我出去了?”

    苏墨心中一乐,这还是头一次刘玉在他面前公然服软,看着她平素英气的脸上此时充满委屈,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又狠了狠心,“哎,这么好的气氛,先不要提这个问题了,来,刘玉,看我给你带什么了。”不觉间拉近与刘玉的关系,这胡萝卜得适时仍。

    接过大山递来的锦盒,走到床边,打开。

    刘玉见这狗官竟敢走到床边,不觉心中一动,但见胡斐竟瞪着大眼睛紧盯自己,忍不住就叹了口气,不过,没想到这狗官接来下的一句话却让她喜上心头。

    只见苏墨摆了摆手,道:“大山,你们先出去,我和刘玉有事要谈。”

    大山一急,“大哥,这刘玉可是会功夫,小心她······”

    还不待大山说完,苏墨就摇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大山见大哥坚决,知道再劝无用,临走前用眼神警告了刘玉一眼。

    随着大山和几名亲卫的走去,铁门“哐”的一声被关上。

    苏墨面上笑吟吟的道:“你看,我知道你们女真人喜欢喝酒,特意就让人准备了一壶酒。”

    刘玉看着苏墨将三碟小菜、两碗米饭,外加一壶酒从锦盒中拿出,谨慎的看苏墨一眼,道:“你酒里不会放什么东西吧?”

    苏墨一笑,挑衅道:“怎么,放了东西你就不敢喝了么?”

    “哼,有何不敢!”刘玉小心坐起,只是**还有些火燎的疼痛,想起**无缘无故挨的板子,就瞪了面前的苏墨一眼。苏墨见她双腿盘起,**不敢太着实坐,哪还不明白她的窘迫,心中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转身从椅子上拿起那方锦垫,递给刘玉。

    刘玉看着苏墨的举动,奇道:“干什么?”

    苏墨瞅着她的臀部,扬了扬首笑道:“垫**上!”

    刘玉看着他可恶的笑容,心中暗恨,手上却接过锦垫,随后,**小心抬起,将锦垫垫于臀下,嘀咕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墨装没听见,心说,我要是猫,你不就是话里的耗子么!

    看刘玉边吃着饭菜边小酌清酒,竟吃的极是香甜,苏墨不禁咽了口口水,他中午本就没有吃饱,如今看着刘玉吃的香,腹中自然有些诽异。

    刘玉虽是饿坏了,但吃饭的时候却用余光打量一旁的苏墨,见他咽口水的动作,不由一乐,难道他竟没吃午饭不成?不过,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一下这个从头到尾欺负自己的狗官,不觉间,吃饭的声音更大了。

    苏墨终于忍不住了,喊道:“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完就去拿刘玉刚用完的筷子,夹起一块青菜放进嘴里。

    刘玉见苏墨竟用自己刚用完的筷子,瞪大眼睛嗔道:“喂,你怎么用我的筷子,你用了叫我怎么用?”当初大山准备菜饭的时候,因为事先知晓是去看刘玉,当然只准备了一双筷子,如今苏墨竟用了刘玉刚用完的筷子,刘玉再无筷子可用,当然恼怒。

    苏墨嘴里嚼着青菜,含糊道:“用这双筷子啊!”扬了扬手中的筷子。

    刘玉气愤的瞅着面前的恶人,以前觉得他颠倒黑白,昏庸无道,是个狗官,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不要脸,当真是无耻。

    苏墨见刘玉放下酒杯,双手交织在胸前冷眼看着他,也不觉尴尬,仍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着小青菜放入口中。

    不大一会,刘玉见三碟小菜被都这家伙吃完一半了,只是你也快饱了吧,可她见苏墨这家伙仍旧没有停筷的意思,一筷子一筷子的还在夹,是可忍孰不可忍,刘玉眼中浮现凶色,右手嗖的一下从苏墨手中夺取筷子,不理苏墨面上的惊愕,开始夹菜往自己口中送。

    苏墨面上虽惊愕,心中却笑,小样,上当了!顿不再看刘玉有些难看的吃样,又抬手端起她刚才喝酒用的小酒杯,见酒杯里仍有半盏清酒,一仰头,送入口中。

    刘玉心中虽恼怒,不过却无法出言反对,反对也没用,只能任由这无耻之人用着自己喝过酒的杯子。

    牢房里,苏墨、刘玉两人你一饮我一酌,牢房外,大山却心中急躁,生怕大哥在里面有闪失,只是大哥不叫他进去,他又不敢贸然开门而入,只能在门口踱步,心里干着急。

    一壶清酒,两碗米饭,三碟小菜都进了两人腹中,苏墨头有些晕,他本就不擅饮酒,与刘玉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竟忘记了自己有多少酒量。

    刘玉拍着小肚皮,打了个饱嗝,神态满足,好久没吃这么饱了,自从离家而出,踏上寻父之路,一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否则在小二那间客栈里也不会皱着眉头吃那些嗖饭嗖菜。

    苏墨望着刘玉慵懒的娇俏模样,心儿一荡,见过她那晚在州府衙门内面脸英气的模样,见过她向自己告状时的严肃模样,还见过她因自己宣判小二五人无罪的气愤、谩骂、委屈的模样,可就是没有见过此时刘玉面上的慵懒模样,没想到刘玉神态慵懒的模样却更吸引人,真是别有一番风情,不觉痴痴的盯着她有些胭红的玉脸。

    刘玉虽因饮酒面颊有些绯红,但却没有喝醉,这点儿清酒还喝不倒她,不过,见眼前这人却双眼略显迷茫,正痴痴的望着自己,那眼神有些绿幽幽的,嗔道:“看什么看!”嘴上说着,心中却不觉一动,刚才的心思又浮上心头,此时那大个子胡斐没有在这,他又明显有些喝醉了,如果能抓住他,那么自己肯定能出去的。

    刚想到这里,只见苏墨笑吟吟的从怀里掏去一块手帕,向她伸来,刘玉面色一紧,斥道:“你做什么?”

    苏墨没理她,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边的油腻,才收回手。

    刘玉一呆,看着苏墨手中的锦帕上沾着自己因刚才吃菜过猛沾上的油腻,心中刚刚浮现的念头却悄然押下,这人,这人也不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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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醉酒

    刘玉抚着小肚皮,嚷嚷说:“喂,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该放我出去了吧?”

    苏墨呵呵一笑,靠在床边,喝了一些酒,就有些犯困。www.uu234.com刘玉见他的懒散样,就推了他一把,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墨懒洋洋的道:“听见了,听见了,”遂又叹道:“哎,我也想放你出去,可你也知道,我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放你出去,我那帮手下该如此作想,以后想要驾驭他们就难啦!”

    刘玉心中一气,分明是你不想放我出去,还找百般借口,放个人,只要你这大人一句话的事,手下又怎敢多嘴?“那你要怎样才肯放我出去?”

    苏墨打了个酒嗝儿,见刘玉委屈的模样,笑呵呵道:“听说你们女真马术精湛,不如你教我骑马吧,等你教会了我骑马,我就放你走,如何?”

    刘玉打量着苏墨萎于床上的身体,不屑道:“就你这小身板,也想学骑术,不是我打击你,回去照照镜子再说!”

    苏墨也不生气,起身欲走,“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你先在这里住着,等啥时候我那帮手下把这事忘了,啥时候我放你出去。”

    刘玉见他要走,气愤道:“分明是你不想放我走,还找什么借口,就你这副柔弱的身子,我要教到何年何月才能教会?”

    苏墨见她竟主动问起,心中一笑,低头装作思考了会,话题一转道:“要不这样,你不用教我也行,你只要把你马上的功夫教给我那些亲卫,如何?他们可是有基础在身的,不像我这般一点也不会骑马。”说完,期盼的望着刘玉。

    刘玉神色一紧,直觉这才是苏墨的意图,只是他要自己教给他那帮手下骑术做什么,难道想到这里刘玉脸色一变,斥道:“让我一个女真人教你们宋人骑术,休想,难道教会了你们宋人,让你们宋人去打我们么!”

    苏墨哪瞧不出刘玉的变化,满不在乎道:“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手下一共就三百人,让我这三百人去攻打你们金国,你想想有可能么?之所以让你教教我那帮手下,是因为本地民风的缘故,你也知道,本地民风彪悍,城内地痞流氓到处都是,而且又不时有山贼骚扰各县各村,没有一支可靠的军事力量,叫我这知州如何治理蔡州啊!”说完,仰面一叹,满脸无奈。

    刘玉暗中琢磨,想想也是,不过,三百人也不是个小数目,要教完这三百人恐怕要不知花上多少时日,顿拒绝道:“不行,你这三百人要学会精湛的骑术,不知要何时,难道你这三百人一天没学会,我就要在这蔡州多呆一天么?”

    苏墨见刘玉有松口的迹象,沉吟道:“这样,咱们就以三月为期,不管我那帮手下学会多少,只要到了三月期限,你就可以走。”

    刘玉摇了摇头,道:“三个月太长了,我还要去寻找父亲,最多一个月。”

    苏墨也摇了摇头,道:“一个月肯定不行,一个月能学多少,顶多也就能学个皮毛,至于你要寻找你父亲,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父亲名讳,我派人帮忙寻找。”

    刘玉刚想答应,不过一想自己的父亲可是刘萼,苏墨可是大宋的官员,如果说出去还不砍了她啊,嘘,幸亏没说出来,要不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苏墨见刘玉有些犹豫,以为她还是觉得时间长,不过三个月确实不算长了,要知道学习马上功夫,可不是那般容易的,“要不你先考虑下,等你什么时候答应了,告诉外面的亲卫一声。”

    说罢,苏墨站起身,打了个懒腰,然后向外走去。

    刘玉呆呆的望着苏墨的身影消逝在门口,心中有股失望感,她也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也许是久离家中的思念,也许是风雨夜中的孤独,还也许是憎恨苏墨这个害自己遭了牢狱之灾,但又把酒言欢的坏蛋,总之突然间心中有些彷徨,像人生失去了方向感一般!

    大山见大哥安然无恙的从牢房走出,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只是见大哥面色潮红,眼带迷茫,闻了闻,身上竟有酒味,“大哥,你喝酒了?”

    苏墨笑着点了点头,将锦盒交给大山,大手一挥道:“走,回去。”摆在刘玉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如果刘玉不是傻子,就肯定会答应的。

    刘玉的马上功夫,苏墨没见识过,不过既然是女真人,那么想来是不弱的,将女真骑术冲入到自己的亲卫中,如此也算是手下有了第一支正式骑兵,而目前蔡州治安情况糟糕,多股山贼时常骚扰辖下各县,有了这一支骑兵,多少会起些作用的。

    现在苏墨需要做的就是等到朝廷的任命公文到达,以此辖下六县都有了主事人,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凡事都要亲身力为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既然下面有人做事,他这个蔡州知州只需要听下报告,指点下工作就可以了。

    苏墨在前面一晃一晃的走,大山却在一旁小心的看着,生怕大哥有个不小心致使摔倒。

    回到厢房,吕秀儿却在房中,见苏墨面色潮红,身带酒气,连忙扶着苏墨做到床边,向一旁的大山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跟谁喝酒了?”

    大山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可不敢将大哥与牢房中刘玉一起饮酒的事说出来,如果说出来的话,恐怕会引起吕秀儿黯然神伤,现在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吕秀儿对大哥的情意。

    吕秀儿见也问不出啥来,只好扶着苏墨躺下,又将一块毛巾沾湿,擦拭着苏墨的额头,大山见吕秀儿不再多问,悄悄的退出房间,心中却暗暗祈祷,大哥你千万可别说出啥胡话来,要是被吕姑娘听见了,免不得又是一阵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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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精湛骑术

    枕着吕秀儿柔软的大腿,而吕秀儿的体香又一个劲儿的往苏墨鼻子里钻,苏墨虽有些许醉意,却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吕秀儿,而不是狱中与他把酒言欢的刘玉。收藏*顶点~小说~网

    仰头看着吕秀儿一下一下的擦拭着自己的额头,为自己醒酒,缓解着头部的疼痛,眼中溢满担心之意,苏墨心中泛起柔情,伸手攥住她伏在自己头上的手,不过仅仅是攥住,却没有其他异动。

    吕秀儿倒没有在意,与苏墨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对一些亲昵的举动只要没有旁人在一侧,她都不反对的。

    苏墨闭着眼睛,攥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享受着她在自己额头上的温柔,渐渐意识散去,不知不觉呼呼睡去。吕秀见苏墨打着轻微的呼噜声,小心的将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部放到一旁的枕头上,拽过锦被盖在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才走出房间。

    直到傍晚掌灯时分,苏墨才被灵儿叫醒,却是该吃晚饭了。

    饭桌上,大山一如既往的大口消灭桌上的饭菜,吕秀儿吃饭的模样却仍是那般淡雅,细嚼慢咽,至于小丫头的吃样就不说了,最难看的。

    “唔,秀儿,明天你整理出一间厢房,”苏墨向一旁的吕秀儿道。

    吕秀儿点了点头,却没问给谁住。

    灵儿却是好奇的性子,嘴里嚼着菜,模糊道:“唔哥唔,你唔你叫秀儿姐姐收拾厢房做什么,你那间住着不舒服么,要换房子?”总算是将口中的菜咽下去了。

    苏墨不理这个小迷糊,要是让她沾上,你就别想脱身。

    大山咽下口中的菜,道:“唔,是这么回事,收拾房子是”

    苏墨咳了一声,继续夹着桌上的菜。

    大山将刚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继续消灭着碗中的饭菜。

    小丫头哼了一声,向哥哥做了个鬼脸,不过,嘴边满是油腻的她做出鬼脸还真是形象,要是半夜被人看到,肯定会吓晕的。

    灵儿本来坐在苏墨左首的,鉴于刚才哥哥的态度,气愤之下,端着小碗走到她秀儿姐姐的右侧坐下,至此算是远离坏蛋哥哥,吕秀儿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边的油腻,小丫头才多云转晴。

    苏墨装作没看到小丫头的举动,继续夹着菜,暗中却一笑,这丫头,行事仍是那般长不大的样子。

    三日后,雪化,阳光明媚。

    相对寂静的蔡州城来说,此时的城南校场却热闹非凡,人群涌动。

    校阅高台上,苏墨身披黑色大氅靠在椅上,怀里抱着灵儿,这小丫头不知从哪听到风声,说要看人骑马,非要跟着来,以她粘人的性子,苏墨也只能将她带来。

    台下三百亲卫立于两旁,双眼都紧盯宽敞的校场中央。占地足有几百亩的校场被人放了障碍,而所谓的障碍也就是由简陋的木架子搭城的栅栏,另外在远处立有几个临时扎的稻草人。

    此时校场中央,刘玉正抚着一匹黑色健马,做着最后的准备,望着高台上身披黑色大氅,意气风发的苏墨,刘玉心中有些茫然,不知答应了帮他训练骑兵是对是错,可不管是错是对,她都没有选择,她现在只想这三个月尽快过去,然后去临安寻找父亲。在牢房内她仔细想过了,蔡州内既然找不到父亲的踪迹,那么只有在大宋的中都才能找到,毕竟临安是大宋皇帝的老窝。

    校场远远的入口处,此时却站着一些百姓,苏墨不知他们是如何知道的,不过,却也没让人将敢他们走,任由他们在远处观望,或许,让他们见到校场中的身着铠甲的众多亲卫,能给本就惶恐的他们一些安全感吧。

    高台上,寒风吹得苏墨的大氅咧咧作响,小丫头却冻的直打哆嗦,苏墨看着灵儿的小脸被冻的通红,小鼻子更是流出了一些鼻涕,心中一疼,将大氅掩尽她弱小的身子,口中却训斥道:“看你还来不!”

    小丫头也不理他的训斥,双眼透过哥哥的大氅紧盯校场中央,等待着那位白衣姐姐的表演。

    灵儿虽被苏墨搂进怀里,但苏墨仍旧感觉小丫头的身子在打哆嗦,心中顿有不耐,招过一名亲卫,道:“去问问刘玉,她要准备到什么时候,叫她赶紧表演。”

    亲卫点头退下高台,快速向校场中央跑去。

    叫刘玉亲自在三百名亲卫面前表演骑术是他的意思,刘玉毕竟是女真人,与大宋有着血海深仇,而他是个现代人倒不觉有什么,毕竟朝代更迭,历史所向,世上没有永远存在的国家,随着时代的进步,经济的发展,一个国家覆灭了,另一个国家诞生了,这其中却蕴含至理。

    然,记得在州府衙门内初次遇见刘玉的晚上,当知道刘玉是女真人后,他手下的亲卫却是拔刀相向,明显对刘玉这个女真人充满着强力的敌意,如果苏墨突然说,叫他们以后跟着刘玉学习骑术,亲卫们或许会碍于他的命令不得不从,但暗中恐怕会阳奉阴违。没准还会生出对他的一丝不满,如此想来却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但叫他将实情当面告诉他们,却是极不保险的,难道这样劝说:你们跟着刘玉这个女真人学骑术吧,等学会了再教别人,几年后,我们大宋的骑兵强大了,去收复河山,灭了金国。

    要一个人保守秘密或许可以,要两个人保守秘密或许还可以,但要三百人保守秘密,那么秘密将不再是秘密了,而刘玉一旦知晓苏墨的险恶用心,恐怕会活劈了他,虽然有亲兵护卫保护,她劈不了,但让她再教亲卫骑术的事肯定是泡汤了。

    这世上有句话说的好:英雄惜英雄,虽然他手下的三百亲卫不是英雄,而刘玉也不是英雄,但让亲卫们亲眼目睹刘玉的马上功夫,想来再对刘玉执教的事也反对不大了。如此,也就有了今日校场刘玉当众表演骑术的场事。

    此刻,校场中央,那名传话的亲卫跑到刘玉一旁,小声说着什么,刘玉点了点头,向高台处望了一眼,遂翻身上马。

    灵儿见那白衫姐姐上马,精神一震,指着校场中央,咋咋呼呼道:“快看,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苏墨搂紧她的小身子,不再让她乱动,斥道:“别动,老实点儿看!”也向校场中央望去。

    刘玉驱动**黑马渐渐跑动起来,但她却并没有立刻跨越障碍,而是驾驭着马围着校场四周慢跑,做着热身,要知道,如此寒冷的冬天,如果马没有经过热身就做大幅度跨越动作的话,很有可能会致使马儿肌肉拉伤,或者产生跪马现象。

    就在众人渐渐不耐时,却见刘玉伏于马背,驾驭着马儿,速度陡然增快,众人神色一紧,知道正戏要来了。

    只见刘玉驾马越来越快,仿佛要飞起来般,而她正向前方临时搭建的栅栏纵马跃去,接着,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刘玉纵马如飞,直跃过十二道栅栏。

    而在有着栅栏的马道两旁,零零星星地竖立着一些稻草人,更远的地方有两三个格外高大的稻草人,身上还栓着一些白布条,这两三个稻草人就象征着“敌方主帅”。

    白布条在风中摇摆飘扬。

    刘玉纵马又越过一个栅栏,随即从斜跨的箭囊中拔箭、弯弓、瞄准、发箭!

    刘玉连发三箭,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去没有丝毫生疏感。而毫无例外,三支狼牙箭快如闪电般的飞出,正中那标识着“敌方主帅”的稻草人眉心、咽喉和正心三处。

    “好!”苏墨在高台上不由大声喝起彩来。

    台下的三百亲卫见之也鼓起掌来,就连站于一旁对刘玉深有意见的尤文也点头称赞,暗自佩服刘玉的精湛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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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逆鳞

    苏墨见台下三百亲卫对刘玉的精湛骑术鼓掌表示赞叹,而一旁的尤文面上也满是赞赏之意,至于怀里的小丫头,眼里泛着都是小星星,看样子竟是崇拜的一塌糊涂。www.uu234.com

    见此行校场表演的目的已达到,苏墨站起身,左手牵着灵儿,走下高台,向校场中走去。

    刘玉早已跳下马,正安抚着气喘嘘嘘的马儿,崩看刚才她精彩的表演,可这却需要马儿的配合,只是南方圈养的马匹质量自然不如正宗的草原马。

    苏墨走到刘玉身前,见她面色潮红,鼻翼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沁出些许汗渍,赞道:“好精湛的骑术,你果然没教我失望!”虽然知道她会骑术,可没想到会如此精湛,毕竟他以前从未见过刘玉的马上的功夫,今日陡然见到,心中却是惊叹女真的骑术。刘玉一个女真女子身上都有如此精湛的骑术,那可想女真的正规军会有多么强大了,而如此也就解释了为何当初宋朝拥有160万军队面对女真的骑兵却不堪一击。

    而对刘玉给予“厚望”的苏墨总算是松了口气,赞赏之词当然不会吝啬。

    刘玉只是微微点头,算是承了苏墨的赞赏话语,面上却丝毫没有骄傲之色,右手仍自抚摸着马儿,那匹黑马气息喘匀,回头竟用脑袋蹭了蹭刘玉,刘玉笑了笑。

    苏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或许这也是骑术中的知识吧,要想学习精湛的骑术就要先从学会爱马做起。

    既然此行目的已达到,苏墨遂转身向一众亲卫大声宣布道:“从明日起,刘玉将教习你们学习骑术。”众亲卫眼中虽有惊异之色,不过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满,苏墨点了点头,看来今日的苦心安排没有白费。

    苏墨刚想宣布回府,灵儿却挣脱他的左手,跑向刘玉身旁,用稚嫩的口音说道:“姐姐,你好厉害哦!”小脸冻的虽是通红,却满是崇拜之意!

    苏墨心中一乐,这鬼机灵又开始给人灌**汤了,不过,也不知刘玉上不上当,遂瞧向刘玉,看她如何作答。

    只见刘玉转头瞧向灵儿,眼中虽有奇意,面上却毫无表情,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小丫头的夸赞之语。

    苏墨暗自一叹,没想到小丫头百试不爽的招式却在刘玉面前失去了作用,伸手刚想召回小丫头。没想到小丫头却没放弃,接着道:“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哦!”

    苏墨伸出的手一僵,被这小丫头雷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一旁的众亲卫面上也充满笑意,瞧着刘玉的身旁的开心果,这个小东西平时可是带给他们许多笑意。

    大山挠了挠头,慈爱的望着在场中搞怪的灵儿。

    刘玉也忍不住面露笑意,不过也仅限于此,并没有如了小丫头的意。

    苏墨喝道:“灵儿,回来!”免得她再说出“姐姐,你真真的好厉害哦!”的更雷人之语。

    灵儿对刘玉虽有不舍,却不敢忤逆哥哥的意思,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哥哥身边,苏墨也有些不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小丫头脸上有如此不舍之意。

    遂附到她小耳朵旁轻声哄道:“乖,先跟哥哥回去,前几天哥哥叫你秀儿姐姐收拾一间厢房,就是给她住的,等回去了,你在求她教你骑马。”口中虽是劝说着她,心中却想到几日前与吕秀儿说起小丫头学习织绣的情景,当时吕秀儿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小丫头学织绣的决心,只是如今恐怕是要“变心”了,不知吕秀儿知道时会不会伤心。

    灵儿眨着大眼睛,瞅着哥哥,眼中分明的说着:真的么?

    苏墨确认般的点了点头,灵儿眼中顿时充满喜意,心知这白衫姐姐暂时是跑不了了。

    苏墨见总算稳住了这小磨人精,大手一挥,喊道:“回府!”这府自然是指州府衙门,只是刚想牵灵儿的小手离开,她却挣脱向刘玉跑去。

    苏墨以为她要向刘玉道别,没想到她跑到刘玉的身旁,竟牵起刘玉的手道:“姐姐,咱们回家吧!”

    苏墨心中一气,这败家玩意,不再理这丢人的丫头,独自拂袖离去。

    刘玉被这小女孩牵着右手,虽想挣脱,但见一旁的亲卫们都面带笑意,眼中更是充满溺爱的神色瞧着牵着自己右手的小女孩,虽不知她的身份,但想来不会低,如果自己拂手挣脱的话,恐怕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刚才见这小女孩与苏墨举止亲昵,如此恐怕更会引起苏墨的憎意,思量之下,终究没有挣脱,任由这小女孩牵着自己的手向校场口走去。

    途经校场出口的时候,苏墨见门口的老百姓虽衣着破损,但看向他的眼中却毫无惧意,想来也是跟蔡州本地的民风有关系吧,被金兵统治欺压惯了,见到他这个大宋官员自然也不怎么害怕了!

    而近几日州府衙门在肃清城内的地痞流氓,恢复城内的治安,恐怕更是让他们对他这个正五品知州更毫无惧意,在他们眼中,他这个知州就算再凶恶恐怕也比不上金兵吧,何况他还下令抓了城内的地痞流氓,至少目前表面上在老百姓眼中,苏墨这个官不错。

    苏墨并没有上前闲聊,表示他这个知州是个亲民的官员,而只是点了点头,走出校场,钻进轿内。

    片刻后,总算瞧见小丫头的身影,向她招了招手,这小丫头却视而不见,貌似要刘玉带她一起骑马,见识到刘玉刚才的骑术,苏墨对此倒毫无担心,只是见小丫头脸冻的通红,如果再跟着刘玉骑马,不禁担心小丫头会染了风寒。

    将小丫头强行拽进轿内搂进怀里,只是这小丫头显然有些气愤哥哥的鲁莽举动,老门挣扎,气的苏墨向她小**上一巴掌下去,总算是老实了。

    轿子走了一会,苏墨见怀里的小丫头竟毫无动静,平时她可没有安静的时候,好奇之下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一看,小丫头竟是在默默流泪,苏墨心中一疼,连忙哄着这小祖宗,“灵儿乖,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打你!”

    灵儿终于“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一双小手捶着苏墨的胸部,“哥哥坏,唔唔竟然打灵儿,唔唔哥哥不疼灵儿了,唔唔”

    小丫头肝肠寸断般的哭声纠结着苏墨的心,看着小丫头梨花带雨般的小脸要可怜有多可怜,“竟说胡话,谁说哥哥不疼你啦,哥哥不让你跟着别人骑马是怕你染了风寒,你忘了咱们在富县外面那座小庙的时候啦,你发着高烧,当时哥哥都快急疯了。”

    小丫头似也想到了当初哥哥冒着危险进县城时的场景,停止哭声,一下一下的抽噎道:“真的?”

    苏墨连忙点头,“当然真是的,灵儿可是哥哥的宝贝疙瘩,不疼谁也不能不疼灵儿呀!”

    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小脸蹭在他胸前撒娇,苏墨苦笑的看着胸前衣服上的鼻涕眼泪,这件衣服经过“污染”怕是要废了,不过能让小丫头重新开心起来,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苏墨见怀里的小丫头双眼一张一合的,知道她刚才在外面一冻,如今又哭了一场,怕是犯困了,遂搂紧她的小身子,让她在自己的怀里躺的更舒服。

    过了一会,小丫头就呼呼睡着了,看着小丫头满是泪痕的小脸,苏墨心中一疼,小丫头有多久没哭了?除了当初在林大嫂坟前哭过外,就算是在向兴元府逃难路上受了百般苦处也没哭过吧!而到了兴元府过起了小康生活,小丫头自然心中只有喜没有愁,再至他到北城当官,小丫头更是成了一众亲卫眼中的小公主、开心果,从来都是别人哭的份,何来她哭过!

    而小丫头有如此调皮捣蛋的性格怕都是他过多溺爱的缘故吧,不过他倒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小丫头平素虽顽劣,但心眼却不坏,知道体贴人,更没有随着身份的改变而瞧不起后院的仆人和亲卫。

    如果今日换做别人打了她,他恐怕会跟人急,就算是吕秀儿也不行,不过,以吕秀儿的性子,疼这小丫头还来不及,又怎会打她呢!

    都说龙有逆鳞,而怀里这小磨人精就是他苏墨的逆鳞,不过今日他打小丫头却非是恨,而是爱,只是小丫头还小,不懂罢了,虽然刚才已说出,但恐怕这种爱因为她年龄小的缘故仍旧不懂吧!或许在小丫头的心里,只要知道哥哥还疼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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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不速之客

    到了衙门门口,小丫头恰好醒来,只是却腻在苏墨怀里不肯下来,非要哥哥将她抱进去,看着小丫头脸上仍旧残留的泪痕,苏墨不忍心责备,只好抱着她的小身子猫腰走出轿子。

    待一出了轿子,躲在他怀里的小丫头就向四周猛瞧,苏墨一笑,知道她是在找刘玉,就道:“甭找了,刘玉一会才过来。”

    小丫头失望的收回目光,问道:“那骑马的姐姐叫刘玉么?”

    苏墨点了点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将手指塞进嘴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心中一乐,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小丫头在“算计”人时的举动。

    或许是在“算计”刘玉吧,苏墨暗自一乐,不过这“算计”在他看来却不算是算计,小丫头只是想跟刘玉学习骑马而已,只能算是兴趣所致,而就刚才刘玉对待小丫头的冷面态度而言,小丫头肯定心中沮丧,大概也在奇怪向来百试不爽的马屁功夫到了刘玉面前却失去了作用,而现在却在苦思,该如何亲近刘玉,让刘玉教她骑马。

    苏墨心中惬意,也不打扰这她的思考,任她在自己的怀里想着该如何“算计”刘玉。

    抱着她穿过走廊,走到后院,正巧碰到吕秀儿,吕秀儿见公子怀中抱着灵儿,虽有些许奇怪,倒没在意,毕竟平时公子如何疼爱灵儿是看在众人眼中的,“公子,你回来啦!”

    苏墨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每次见到身形消瘦的吕秀儿都让人心中浮现怜意,就像此时一般,她虽身穿长衫柳裙,外面还加了层棉衣,但让人看上去却如风中弱柳般,纤弱的让人心疼。

    怀里的灵儿听声也从“算计”中回过神,见一旁站着秀儿姐姐,顿时手慌脚乱的从哥哥怀里挣出,一双小脚落到地上,“哎吖”一声惊呼,坐在了地上。

    苏墨摇头,这小祖宗怕是脚麻了,不过却没有去扶她。一旁的吕秀儿却神色紧张,要去扶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口中急道:“怎么了,是不是脚麻了,跺伤脚了?”

    灵儿见秀儿姐姐要扶她,忙摇了摇头,也顾不上的双脚麻痛,一蹦一跳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竟是将要伸手扶她的吕秀儿仍在一旁。

    吕秀儿眼中迷惑,面上不解,向苏墨问道:“公子,灵儿这是怎么了?”

    苏墨面上也装作不解,摇了摇头道:“鬼机灵,一惊一乍的,不用理她。”其实他哪还看不出这鬼机灵的小心思,怕是对她的秀儿姐姐心生愧疚吧,如今喜欢上了骑马,自然就将前几日向吕秀儿请教织绣时的信誓旦旦抛于脑后,如今见了吕秀儿自然是无言以对,更是怕吕秀儿知道她放弃学织绣了,反而要骑马会引得吕秀儿伤心吧,毕竟当初她向吕秀儿请教时,吕秀儿可是用心教了她好久的。

    见吕秀儿眼中担心的望向小丫头的房间,苏墨岔开话题,道:“秀儿,前几日我叫你收拾的厢房可曾收拾好了?”

    吕秀儿转过头,道:“按公子的吩咐,奴家都已收拾好了。”

    苏墨笑呵呵的抓过她一双小手,夸道:“秀儿果然是贤内助。”

    吕秀儿被苏墨一个“贤内助”夸的却是面色羞红,低头不语,但眼角却分明充满笑意,也许对她来说,任何夸奖都不如“贤内助”这三个字吧!

    临近中午快要吃饭之迹,刘玉才匆匆来到衙门后院,苏墨将她引到吕秀儿早已收拾好的一处厢房门前,道:“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这里什么都方便,要饭有饭,要菜有菜,要人有人,呵呵!”

    刘玉哪还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怕她私自逃跑么,冷眼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推门而入。

    此时,苏墨转过身见灵儿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儿,然后露出一双贼眼向他这边打量,苏墨一笑,知道她在瞧吕秀儿在不在。

    估计是小丫头看吕秀儿不见门前,嗖的一下,小身子从门缝中飞快闪出,向这边冲来,苏墨神色一紧,训斥道:“慢点,小心摔倒!”

    灵儿跑到他身前,连忙伸出右手递到嘴边,“嘘”,苏墨拍掉她的手,倒真没看出,平时调皮捣蛋、天不怕地不怕的鬼机灵居然会这么怕吕秀儿,真是怪事!

    只见灵儿轻声道:“哥,那位会骑马的姐姐就住在这间屋里么?”指了指苏墨身后仍旧开着的房门。

    苏墨点了点头,小丫头瞪大眼睛,兴奋之色闪过,顿时饶过苏墨,向房中跑去,她在自己的房中早就观察已久了,刚刚可是亲眼看到那位白衫姐姐走进这个屋的,至于问哥哥,也只不过是确定一下而已。

    苏墨摇了摇头,任由小丫头去和刘玉交流,不过,也不知一会在餐桌上会不会叫出玉姐姐这个称呼来,如此的话,也不知让一直疼爱小丫头的吕秀儿会如何作想。不过想来也肯定是心里不好受吧,就像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要嫁给别人似的。现在也就只能暗中祈祷小丫头千万别“祸从口出”了,否则也只能小丫头自己去收拾自己闯下的”烂摊子“。

    不过,他显然是猜对了一半,却又猜错了一半。对的是:在餐桌上,小丫头果真是胆大的当着吕秀儿的面向一旁的刘玉称呼玉姐姐了,不过错误的却是吕秀儿面色却如往常一般,吃饭的模样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雅,细嚼慢咽。

    苏墨仔细的打量过吕秀儿当时眼中的变化,确实没有因为灵儿对刘玉的称呼有任何浮动,更没有任何黯然伤心之意,事后他分析过,或许是吕秀儿见刘玉对灵儿的热情总是冷面相对吧,让她没有任何”危机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吕秀儿并不像他想的那般没有度量,不过他还是觉得第一种可能大一些,毕竟吕秀儿是人而不是神,是人就会有感情的。

    餐桌上面对灵儿的献媚姿态,刘玉却总冷面以向,任谁看上去都不会有任何”危机感“,而且小丫头明显是倒贴的玩意,再加之这小丫头又是个败家玩意,这加在一起就是个“倒贴的败家玩意”,也难怪刘玉总是对小丫头冷面以对了,或许是她从校场中对灵儿的印象就不好吧,而面对如此“倒贴的败家玩意”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相对灵儿这个“倒贴的败家玩意”来说,吕秀儿自然是毫无危机之感,如此也就证实了在餐桌上面不改色,任由灵儿在一旁的谄媚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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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相聚

    饭桌上虽然时常有火花碰撞,但有苏墨这个家主在,刘玉作为一个外来人算是暂时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里,开始正式成为苏墨的“苦力”。www.uu234.com

    五日后,大山带着亲卫已基本肃清城内的地痞流氓,而城内的治安也基本恢复,藏于家中的百姓也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口,蔡州城不再向当初苏墨上任时那般死气沉沉。

    至于风老头自上次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州府衙门,或许是正在准备筹办酒楼的事宜,倒不出手来与苏墨闲聊,不管是何原因,苏墨已写好”诚信“二字,并降表上,在下方又盖上知州大印,如此算是正式有了诚信二字的威信。只等着哪日风老头准备完毕,送来请柬,他自会带着这份厚礼送上。

    蔡州辖下各县虽仍有山贼出没,但苏墨却也只能望洋兴叹,颇有无力之感,手下虽有三百亲卫,但面对来去如风的山贼却毫无办法,人家往山里一钻,你找都找不到。

    而按照大宋朝廷官制,一州之地,要设军司,驻军数量没有明确的规定,属地方军队,归州府衙门节制,苏墨虽有招兵之权,不过,目前城中人口短缺,不要说招兵了,就是在经济上都无法形成交易互动,如此也就只能一步一步来。

    至于刘玉,已成功融入三百亲卫中,他曾去城南校场看过,虽只有几天的工夫,但不可否认的是,三百亲卫在马上的功夫却是能让人看出长进了,至少他这个外行就能看出。

    月末,朝廷公文总算是到了,而紧随其后,皇帝钦使在襄阳停留了两日后,由荆襄路宣抚使韩勇派出两千精兵护送前来蔡州。

    随同前来的还有朝廷任命的蔡州官员,其中包括三名州府主要官员,以及六名县令。

    蔡州现在还是无政府状态,苏墨只好独自领着一百亲兵出城迎接。忙活了一天,把那几位难伺候的朝廷钦使送下休息之后,苏墨才有机会和楚云叙旧。

    书房内,楚云倚窗而坐,身穿黑色甲胄,见苏墨走进来时,起身笑道:“近一年未见,先生仍旧一身潇洒之意!不对,应该换称呼了,大人。”说罢哈哈大笑。

    苏墨端详了他一阵,前几日虽接到朝廷公文,公文上说楚云会被派往蔡州任职,当时他很疑惑,要知道楚云率五千骑兵从西一路向东,贯穿东西战场,所起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在他看来,能与金国这么快结束战争,楚云虽当不上首功,却也是奇功一件。

    而将一个如此有功之臣派到蔡州任职,不如说是被贬吧,不过事后想想也就明白了,宋朝的为官制度本就这样,武官不能掌兵,就这一条就足够滞喾着楚云的前途。没办法,这条规矩是宋太祖赵匡胤定下的,祖制不可违。

    不过此时见楚云一如数月前前的英武不凡,脸上丝毫没有颓废之气,想来对他而言,他也不在乎吧。

    “是啊,快一年未见,将军依旧英武不凡,不过,我还是喜欢将军称呼我为先生,来,坐,今日我可要和将军好好聊聊!”苏墨笑道,面上满是感慨之意。

    重新落座后,吕秀儿款步走了进来,给二人各自泡了杯香茶,楚云忙起身道谢。

    吕秀儿面带笑容回了一礼,道:“虽从未见过将军,但公子却是时常在奴家面前提起将军时都是赞不绝口的。”

    楚云面色疑惑,他从未见过吕秀儿,所以对吕秀儿的身份自然不知晓。

    苏墨在一旁厚着脸皮介绍道:“吕秀儿,未来的那啥!”话中之意,已昭然若世。

    楚云当然也明白,顿又向吕秀儿施了一礼。

    吕秀儿面色羞红,充满水意的双眸白了苏墨一眼,才袅袅离去。

    待吕秀儿出去后,楚云才重新落座,笑道:“数月未见,先生怎得愁容满面,莫非这世上也有难的倒先生的问题?”话中充满调侃之意。

    苏墨苦笑,道:“还不是为了蔡州的事情,以前蔡州被金人统治,大战起时,周边各县的百姓官员跑了个精光,就来这蔡州城目前也是十室九空,现在又到处劫匪流寇横行,金兵也有随时打过来的可能,想把这蔡州治理好,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啊!”

    楚云轻押了口香茶,笑道:“先生放心,现在朝廷任命的官员已到,待我明日带兵去剿灭那些劫掠州县的盗匪流寇,尽快让蔡州稳定下来。”

    苏墨摇了摇手,又道:“将军有所不知,如今整个蔡州只有我带来的三百亲兵,至于地方军队却是一个也没有的。”

    楚云剑眉一皱,低头深思,俄顷,道:“不如这样,司徒大人与韩大人向来交好,我也曾见过韩大人几面,不如我向韩大人借兵,先剿灭了这盗匪流寇再说。”口中的韩大人自然是指荆襄路宣抚使韩勇。

    苏墨拍着桌子,喜道:“如此甚好!”稍又叹道:“只是可惜了将军的才华,朝廷如此对待有功之臣,真就不怕寒了众武将的心!”

    楚云却是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道:“如果没有先生当初的计策,我又怎会立功,再者,先生不知,军司虽归州府衙门节制,不过蔡州乃边疆重地,一旦有战事发生,就要受路府节制,不过现在海陵帝兵败自杀,赵王完颜雍刚刚登基不久,国内政局还没稳定,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

    “将军来时,司徒大人可曾交代过什么?”苏墨问道。

    楚云想了想,道:“司徒大人倒没说什么,不过,目前司徒大人已被朝廷下旨召回临安,我出发时,司徒大人还未曾被朝廷授予具体官职。”

    苏墨点头,司徒南虽未被授予官职,但立下如此赫赫战功,想来肯定会被重用,而更为关键的是:他是个文官。

    楚云又取出一封书信递过来,笑容有些暧昧地道:“这是小姐拖我转交给先生之物。”他曾是司徒南帐下将领,而口中的小姐自然是指的是司徒南的女儿司徒明月。

    苏墨干笑一声,接过书信直接放到一旁,看也没看,待楚云走后,才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笺,看来之后脸色不禁有些古怪,良久,才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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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监视

    作为东道主的苏墨,晚上又是一顿喝,没办法,朝廷钦使可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万一回去了,人家参你两本,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遗憾的是竟没有时间陪着楚云吃一顿饭,更不能将刘玉介绍给楚云,这介绍当然不是指介绍男女朋友,而是指刘玉的精湛骑术,楚云戎马十几年,苏墨看他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能够想到引进女真骑术这一点。

    次日一早,苏墨忍着头痛送走几位朝廷钦使,楚云也跟着走了,他自然是去襄阳,向荆襄路宣抚使韩勇借兵,以此剿平蔡州境内的匪患。

    府衙大堂内,苏墨居于上首,堂下两旁座位上坐着十多位蔡州官员,望着十几名高矮不一的官员,苏墨心中甚慰,他总算不是一个光杆司令了。

    至于堂下的众多官员则也心中感叹,没想到他们日后的顶头上司居然会如此年轻,当真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了!

    苏墨咳了咳,朗声道:“如今蔡州混乱,本官蒙朝廷委以重任,实感责任重大,各位都是国之栋梁,还望日后能够用心治理辖地,勿令圣上失望。”

    众官忙起身躬身道:“愿听大人差遣!”

    苏墨话风一转,冷然道:“本官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贪多少我不管,但是不能忘了你们的职责,三月后,本官会逐一视察六县,如仍有哪个县没有起色,本官定会严惩不贷!”

    众官立刻脸色一变,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心中虽有诽异,却不敢出声相论。

    苏墨面色一缓,又安声道:“众位大人也不必惊慌,只要各位回到辖地开始召回逃难在外的百姓,在稍微关注下民生,本官自不会冷然以对,至于境内的匪寇,不日将被铲除干净,各位大人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尽快启程去地方赴任吧,千万不要令本官失望!”

    六位县令带着各自的属官离开后,堂下只剩下八人,这八人乃州府衙门官员,在吏部有着正式官职,分别是通判、都监、六曹。

    宋时官制复杂,官名更是千奇百怪,这通判的职位就相当于知州的副职,负责帮助知州处理一州文事;都监是武官,掌本城卫军的屯戍、训练、器甲、差使等事;至于六曹,则为兵曹、刑曹、工曹、礼曹、户曹、吏曹,是一州重要组成部分,处理一州主要事物,故俗以六曹为地方胥吏之通称。

    这里的城防军和军司衙门没有任何关系,军司衙门是兵部所设,虽受州府衙门节制,却不隶属,战时指挥权还要统归路府,而城卫军则是直属于州府衙门的州兵。

    通判杨年率先进言道:“大人,眼下蔡州新定,匪患丛生,虽然大人已暂时维持城内治安,但还需尽快组建城卫军,还要开仓济粮,安定民心。且百姓十去**,还需尽快清查户口,重新登记造册,另,还需尽快张贴告示召回百姓。”

    “恩。”苏墨顿时精神一震,看这杨年不过三十来岁,相貌堂堂,先不说有没有真才实学,起码让人看起来就顺眼,心里也舒坦,以后能有这样的手下帮他治理蔡州,想来他会轻松的多。

    不过,对杨年,他却有种古怪之意,宋朝为加强中央集权,加大对地方政权控制,特设通判一职,目的就是防止知州权利过重,有牵制、监督之意。而通判还有一项特权,就是能够“上达天听”,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利。而知州向下属发布的命令必须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通判之名,也因上下公文均与知州联署之故。

    归根结底,通判就是朝廷派来监视知州的,因此,也不得不让苏墨对杨年有古怪之意,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听话的话,那就算了,如果在日常事物中有指手画脚之意,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需要人手的话就贴张告示去招募,然后把名单报上来,本官好备案,至于城为军”

    苏墨撇了眼旁边外表粗犷的都监赵同,说道:“城卫军的事就交给你去办,按朝廷律法,州府直属军兵不得超过两千,可张榜招兵,但不得强征,更不能引起民变,至于招来的军兵可待遇优厚些。”

    “下官遵命。”赵同连忙上前一步应命。

    之后,苏墨又与六曹参军分别谈了谈,安排完诸事后,苏墨立刻挥手让八人退下,然后起身去了后院,这些天可真把他给累坏了,不过,如今下面总算有了帮他做事之人,他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后院,吕秀儿正在做衣服,苏墨一叹,依他的意思,其实衣服只要穿着舒服就可以了,又何谈出自谁之手,可是吕秀儿脾气有些撅,或许也是感觉了莫名的危机吧,硬要亲手给他做衣服,苏墨见她意志坚决,也不好相劝。

    “吖······”吕秀儿突然惊呼。

    苏墨心中一急,连忙走到她身上,只见她右手食指正在溢着鲜红的血液,心中一疼,伸手将她的食指伸进自己的口中,吸允着她的食指肚。

    “都说别做了,现在被针扎了吧!”苏墨有些心疼的训斥道,只是过了一会,却没有得到回应,抬头向吕秀儿望去,只见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

    苏墨心中一叹,这个傻丫头,遂坐到她身边,双手将她拥到怀里,以前虽经常有亲昵举动,但只限牵牵手,从未抱过她,这是他第一拥抱吕秀儿。

    吕秀儿并未挣扎,只是轻轻的靠进苏墨怀里,或许她也不想挣扎吧,一路跟随公子以来,不知何时她的心中已有了公子的影子,也许就是当初公子将她从那张二麻子手中救下时,她的心中就埋下了公子的影子。

    拥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苏墨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瞧着怀中双眸微闭的吕秀儿,一时思绪万千,如果吕秀儿生在二十一世纪,无论是她的样貌,还是她的性格,追她的人恐怕会有一个加强连吧。

    不过,这也只能想想罢了,如果吕秀儿生在后世,性格自然肯定和现在不一样,而造就了吕秀儿有如此性格的是这个时代,苏墨虽然讨厌古代这种欺压女性的制度,但作为一个男人却是极其喜爱的,如此可正应了那句:万恶的旧社会,男人的天堂。

    【记得前文有个地方是错了,是介绍一州内部官员的地方,等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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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野外纵马

    几日来,据苏墨的观察,对他有着“监视”之责的通判杨年可算得上是兢兢业业了,自从他上任以来一直忙着安抚民心、清查城内户口的事宜,并且建议在蔡州境内张榜,以召回走失的百姓.www.uu234.com

    既然杨年这么“听话”,苏墨自然乐得个逍遥自在,心中的担心之举自然消去。

    如今在各个官员的努力下,蔡州这个庞大的机器终于开始重新转动,至于能否转的快自然要看苏墨这位掌托人了。

    十日后,楚云带着三千精兵从襄阳而归,开始正式清剿蔡州境内的匪寇。

    看着街道巷口出现越来越多的百姓,苏墨精神上第一次生出当官的悦感,原来看着众多老百姓脸上露出满足之意也会让人高兴,这也许就是为何古代有那么多清官了,不过,清官虽好,却生活艰苦,既然能过得好些,为何要苦了自己呢,苏墨觉得他可没那么傻。

    小寒至,地处黄河以北的蔡州进一步降温,黄河的一些小支流已经开始结冰,天气越来越冷。

    今日,灵儿一大早却吵吵着要到城外骑马,苏墨不允。

    看着小丫头大大的眼睛中泪水蓄积,苏墨就一阵头疼,前些日子,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如何说服一向对她冷面以对的刘玉,不过想来以小丫头的性格,也就只有磨人这一招了,估摸着刘玉被她磨的不耐烦了,才无奈答应吧。

    跟着刘玉学了近一个月,苏墨不知道小丫头学的如何,不过这却是头一次小丫头能耐心的学一样东西坚持这么长时间,以前跟吕秀儿学织绣可是只坚持了两天的。

    眼看小丫头眼中的泪珠快要掉下来,苏墨只有苦笑点头答应,但他见小丫头看他答应后,眼中的泪水马上消失不见,苏墨一阵惊愕,知道他这是上当了,或许这就是上次在轿中的后遗症吧,小丫头自从上次知道他最怕她的眼泪后,大概已是抓住了他的命脉。

    匆匆吃完早饭,灵儿、苏墨、刘玉、大山,以及二十名亲卫向城外赶去,在城西三里处,有一赶马坡,方圆十里几乎都是平地,正适合骑马。

    寒风吹的众人的衣服咧咧作响,但苏墨却陡然发现,他不会骑马,更确切的说,他只会骑走着的马,而不会骑跑起来的马。

    灵儿骑在一匹黄色的小马上,面上不耐烦道:“哥,你倒是快点呀!”

    苏墨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我都忘了,我不会骑马,要不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大山在一旁挠了挠头,说:“我在这里陪大哥。”说完翻下马,走到苏墨身边,而二十名亲卫的主要职责自然是负责苏墨的安全,见之也翻身下马。

    灵儿皱着小眉头,嗔道:“哥,你咋这样呢!”

    苏墨指了指几名亲卫,道:“你们几个跟着小姐一起去,记住,一定保护好她,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几名亲卫齐声道:“是,大人。”翻身上马,驱赶着身下的马儿到灵儿一侧。

    灵儿可不想善罢甘休,嚷嚷着说:“哥,你就陪我们一起嘛!”

    苏墨摆了摆手,苦笑道:“哥真的不会骑马!”

    灵儿望着一旁身着白衣的刘玉,突然说道:“要不,要不让玉姐姐带你一程?”说完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好,复又拍手大声道:“对,就这样,玉姐姐马骑的好,哥哥你与玉姐姐正好同乘一骑!”

    苏墨心儿一动,但见刘玉英气的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虽也想感受一次纵马飞驰的感觉,但他还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碰人家的冷**,遂又摇了摇头。

    灵儿心中一气,哪还看不出哥哥的怯意,也不知平时的胆子都跑哪去了,怎么面对玉姐姐就胆怯了呢,跟秀儿姐姐说话的时候,手可没闲着过,鼓励道:“哥,你快去啊!”

    苏墨又瞧向刘玉,见她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咬牙,人家女孩家都没反对,你一个大男人从这磨磨唧唧的,真是枉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几步走到刘玉的身旁,见刘玉骑的马儿似仍是当初在校场表演骑术的那匹黑马。

    只是刘玉坦然的坐在马上,苏墨竟上不去马,马镫、缰绳都在她手里,他手上脚下都没有借力之物,幸亏一旁的大山见了他的尴尬,连忙跑过来,双手抓住他腰部的衣服用力一提,将他举到马上。

    苏墨见马前的刘玉似撇过一丝不屑的眼光,心中一恼,双手顿时抱住她的纤腰,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过,还别说,刘玉的腰部或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没有一丝赘肉,摸上去竟纤细异常。

    “喂,你别抓那么紧!”刘玉见自己的纤腰被苏墨紧紧搂住,竟让人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斥道。

    “哪那么多废话,快走!”苏墨嘴上虽是不耐,但搂在刘玉腰部的双手却松了松。

    刘玉冷哼了一声,驱动身下的马儿,小声喝道:“驾!”马儿受到命令,渐渐的跑动起来。

    灵儿骑着小马也渐渐跑动起来,苏墨转头见她骑的竟有模有样,看来这一个月她没白学,后面是大山和二十名亲卫,紧追灵儿身后。

    随着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寒风吹的越烈,苏墨坐在刘玉身后倒不觉什么,毕竟前面有刘玉的身子帮他挡住寒,但他拂过刘玉的肩头见她嘴唇被冻成青色,头发更是被吹的轻舞飞扬,忍不住喊道:“慢点!”

    驾马的刘玉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劝声,反而驱动马儿跑的更快了。

    苏墨苦笑,虽然感受到了风一般的速度,但他脚下没有借力物,只能双手紧搂刘玉的腰,随着马的速度越来越快,颠簸自然越来越烈,苏墨坐在马后,身子异常不稳,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坠马。

    只是刘玉是个倔强的性子,仍不断呵斥着马儿飞奔,苏墨曾快速的转头向后望去,灵儿和大山他们早已望不到身影。

    苏墨有些后悔与刘玉这“疯子”共乘一骑了,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现在也只能双手紧她的腰部,以防被摔下马去。

    终于,在一个拐弯处,苏墨的身子经受不住马儿的突然拐弯,飞了出去,只是苏墨的双手仍自搂着刘玉的腰部,于是,刘玉在苏墨的撕扯之下也跟着飞了出去。

    苏墨心中苦笑,没想到第一次享受到纵马狂奔感觉的同时,又有机会感受下飞起来的感觉,眼看地面越来越近,就现在的情形落地,刘玉肯定在下,他在上。见刘玉被吓的惊呼出声,苏墨暗叹一声,在空中一用力,将刘玉的身子使劲往左一抱,换做他在身下。

    接着,两人的身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停下。

    苏墨惨叫一声,他感觉右手似乎是被摔断了一般,疼痛难忍。

    刘玉听见他的惨叫,顿时从他的身上翻下,摇着他的身子惊慌道:“怎么了,怎么了?”

    苏墨牙齿咬着下唇,抽着冷气,虚弱道:“别别在摇了,手臂快断了!”

    刘玉见苏墨的眼睛撇向右手臂的方向,知道是他的右臂受伤了,连忙说道:“好,好,我不摇,我不摇!”

    看着苏墨脸色惨白,因剧烈的疼痛双唇更是上下颤动不止,刘玉心中一阵暗责,要不是她意气之故,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更让她自责的是,在两人摔下的时候,明明是她在底下,然而两人摔倒地上之后,受伤的却是苏墨,她知道,是苏墨用力将她的身子向左,换做他着地的。

    看着刘玉平日里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脸色此时变得惊慌失措,眼中更是有泪珠闪现,苏墨苦痛之下竟也有那么一丝惬意,或许这就是“苦中作乐”吧!

    “先扶我起来。”

    刘玉劝道:“你还是别动了,免得骨头错位。”

    苏墨苦笑道:“地上冰凉的,我躺着不舒服!”

    刘玉哦了一声,走到苏墨身后,并没有将他的身子扶起,而是让他的后背靠在自己的怀里,嘴中说道:“现在好了吧!”

    后背顶着刘玉胸部的两团柔软,要搁平时,苏墨还有暗自**之意,可现在浑身似裂开一般,右臂更是疼痛难忍,哪还有时间享受这个,只能虚弱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

    刘玉见平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苏墨,此时哪还有平时的神态,看着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终究忍不住,双眼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似乎是昨天爆发太猛了,今天写着竟找不到感觉了,纠结,先发了这章吧,容我自己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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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新皇登基

    知州大人坠马受伤的消息如这冬日的寒风般迅速吹向了整个蔡州官场,于是,攀关系、套交情的都络绎不绝的涌至州府衙门,一时间,州府衙门门庭若市。

    苏墨虽想收两份礼,不过却不敢明面收,如此公共场合,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甭看通判杨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真要苏墨收了礼,保不住就是一封秘笺送到京城,估摸着苏墨这知州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于是,前来的探望的官员,苏墨叫大山将他们止于前堂,一句:知州大人正在养伤,不便见客,算是封住了他们的嘴。

    后院厢房内,三个炭盆正散发着余热,桌旁青铜香炉上轻烟袅袅,苏墨懒洋洋的坐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拿着一本史记看的津津有味,哪有受伤的模样。

    吕秀儿站在身后,动作轻柔的替他拿捏着双肩,但却小心的不让自己的右手碰到苏墨的右臂,苏墨的右臂虽然被楚云接上了,但却仍有疼痛,伤筋动骨一百天大概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吧。

    苏墨倒不在乎,右手现在就是用不上力,疼痛感倒不如受伤初时的剧痛,“刘玉,听说海陵帝和她堂妹莎里古真有染,这是真的么?”后世他经常读一些野史外传,传闻海陵帝荒淫无度,霸占朝廷大臣之妻数不胜数,听说更是与已经出嫁的堂妹莎里古真有染,如今回到这个时代,免不得八卦下。

    刘玉仍是一身白衣坐于桌旁,双手正端着茶杯细细品茶,这些茶可要比她在金国时喝的茶要好的多,听着苏墨的八卦,虽不想回答,但想即他为自己受伤时的模样,只好轻微的点了点头。

    苏墨精神一震,佩服道:“能人啊!”刘玉忍住揍他的冲动,撇眼向窗外望去。

    吕秀儿却不满的向刘玉哼了一声,在她看来公子坠马摔伤都是刘玉的缘故,却不知此行出去要骑马的是小丫头,刘玉虽然有意气之故,却有遭了无妄之灾的嫌疑。而平时玩闹的灵儿,似乎是怕吕秀儿责怪下来,早不知藏哪去了。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苏墨道了声“进”。

    却见大山一身甲胄走进,向桌旁正细细品茗的刘玉撇了眼,苏墨笑道:“他们都走了?”

    大山挠挠头,憨笑道:“恩,差不多都走了,不过,大哥,那个谁来了。”说完又小心撇了眼刘玉。

    苏墨心中一笑,看来是和刘玉有关,道:“说吧,谁?”

    大山似同情的望了眼苏墨,心道,大哥,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是上次那个老头来了。”

    苏墨暗叹了一声,无奈道:“哪个老头,叫什么名字?”

    大山苦恼的挠了挠头,吭哧了半天总算说道:“就是那次和她告状的老头。”指了指刘玉,他也不知那老头的名字,只能尽力解释。

    苏墨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风老头,这老头说来挺气人的,说去筹办酒楼,这眼看年关将至,也没送来个准信,说什么时候开张,如今,听到他受伤了,倒出现了,“让他进来吧!”

    大山似见刘玉脸上也没什么异色,点了点头出去了。

    片刻后,房门又被推开,只见风老头一身棉衣走进。

    “风老,两月未见,真是想刹我了。”苏墨笑呵呵道,话中却有一丝调侃的意味。

    风老头苦笑,道:“我这两个月却是忙死了,”说完一愣,原来他看见了正坐于桌旁品茶的刘玉,他可是认得这个姑娘,他几个徒弟可是坑了人家二十两银子,然后又被苏墨坑了一顿的,怎么现在见这姑娘坦然的与苏墨同处一室!

    苏墨暗中一笑,哪还看不出风老头眼中的古怪,不过这其中的缘由岂能与外人道也,拍了拍肩上的纤手,吕秀儿会意,袅袅的走道桌旁,给风老头倒了一杯香茶。

    风老头点头致谢,略带感慨的看着吕秀儿,心中有了些宽慰,看这吕家姑娘身影虽然瘦弱,却身穿锦衣,面上雍容华贵之色,知道跟着苏墨并没有受苦,心中叹道,吕正啊吕正,你在地下总算是放心了吧。

    苏墨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问道:“风老,你那酒楼可筹办好了?”

    风老头回过神,笑道:“已经准备好了,开张之日本想安排在年关这几天,只是现在大人有伤在身,所以小老儿决定押后几天,等过了年再说。”

    苏墨板着脸道:“我看你是早就准备好了,见这城中百姓多了,你才敢开张吧!”

    风老头尴尬的笑了笑。

    苏墨摇头,都说无商不奸,果然如此。

    随后苏墨又与他随便聊了几句,风老头就告辞匆匆离去了,毕竟一旁坐着刘玉,他也略有尴尬

    北风呼啸,风雪弥漫,苏墨迎来了他到这个年代的第二个春节。

    旁晚,整个蔡州城华灯璀璨,爆竹声此起彼伏,为这寒冷的大地奏起了新春之曲,空中流光溢彩,百花争艳,为佳节谱成了快乐篇章。

    此时州府衙门内热闹非凡,灵儿此时正与吕秀儿、刘玉两人在院内放爆竹,作为女真人,刘玉大概从未过过年吧,平素一副冷面也绽放出笑容。

    苏墨正笑呵呵的看着几人嬉闹,楚云却一身甲胄满脸风霜的从外走进。

    苏墨大声招呼道:“我还准备去请将军呢,没想到将军倒是先来了。”说完才见楚云面色凝重,知道他有重要事要说,遂将他引进书房。

    进了书房关上门后,爆竹声小了许多,不用再大声说话。

    苏墨问道:“将军面色为何如此凝重?”

    楚云这才道:“先生,刚刚礼部送来八百里加急快报,下月十五新皇登基!”

    苏墨心中虽早有准备,但赵眘这么快登基仍让他很吃惊,看来京中风起云涌啊!不过,能否搭上这股风却要看的运作了,想着想着,不禁踱步于书房中暗自思量。

    【有人说剧情进行的太缓慢了,残月决定加快,今天会有三章,将尽快结束猪脚在蔡州任职,算是一个小**吧,另外,猪脚貌似还是个处,咳,最近决定给那啥了,大家猜猜给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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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谋略

    求收藏,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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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兴三十二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高宗赵构禅位于太子赵昚,改元隆兴,告天祭祖,大赦天下。www.uu234.com

    新皇登基后,这天就变了,可忙坏了朝里朝外的官员。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大臣是一个个上跳下窜,不停的四处拖关系,撞破了头颅往里钻,以期能得到新皇的赏识和重用。而那些远离京城的地方官则忙的焦头烂额,每日里四处奔走,给老百姓宣布新皇威仪。

    京城临安,司徒府。

    书房内,司徒南站于一副简略的军事地图前,一脸的深思。良久,才深深一阵叹息。

    相比此时的位高权重,他希望能够在西北坐镇,自从八年前出任利州东、西路宣抚使时,他就一直等待着新皇登基的这一天。

    这一天终于被他等到了,然而新皇的诰命却不是让他出兵北伐,而是赴京任职,虽然如今可算得上是位极人臣,却也扑灭了他亲自出兵北伐的愿望。这也就是为何朝廷任命楚云到蔡州军司任职,他没有反对的原因,如今在京的武官哪个不是被养起来,手下丝毫没有丝毫兵权的。依他对楚云性格的了解,如果楚云被留在京中任职,恐怕会颓废下去,如今派到蔡州给那小子打下手,恐怕那小子乐坏了吧!

    不过,想到这些天来每天都有数不尽的官员携礼拜访,司徒南就不由一阵心烦意乱,自从自己赴京任职之后,那些消息灵通的朝中大臣就像苍蝇嗅到鸡蛋一样,纷纷扑了过来,几乎快把府前的门槛给踏破了,目的是什么他当然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心烦。

    “老爷,门外有位自称姓赵的先生求见,说是您的故友。”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司徒南一愣,赵先生?故友?自己在京城好像没有姓赵的故友吧?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向门外吩咐道:“让他进来!”

    管家在门外应了一声,不多时,领着一个三十来岁,气宇宣扬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那男子身着便装,一身锦衣,腰间挂着一块金龙玉佩,让人看上去,很有威严。

    司徒南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大变,连忙上前一步,跪于地上,恭声道:“微臣叩见皇上!”

    这男子赫然就是刚刚登基的新皇赵昚,坦然受了司徒南的参拜之礼,笑道:“这里又没外人,司徒爱卿不必多礼。”

    司徒南道谢起身,心中却有疑惑,猜不出皇上深夜造访有什么用意,连忙将皇帝让到正位坐下,又亲自给皇帝泡了一杯龙井,才垂首恭于一旁。

    赵昚轻押了一口,瞧着司徒南的姿态,和颜悦色道:“这里不是宫中,爱卿也坐吧,朕想和你好好聊聊。”

    司徒南忙道:“皇上在此,微臣岂敢越礼,臣站着说话就行。”

    赵昚脸色一板,不高兴道:“朕微服出访,哪有那么多计较,坐下!”

    司徒南无奈,只得拉了把椅子,恭恭敬敬的坐于一旁,**却只是坐了椅子一角,不敢全然坐下。

    “爱卿可是不满朕将你召回京中任职?”赵昚抿了口龙井,忽然说道。

    司徒南心头一跳,连忙道:“微臣不敢!”

    赵昚英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叹道:“朕知道你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亲自领兵北伐,朕也想替祖宗争口气,收复我大宋半壁江山,可如今朝中局势你也看到了,朕也是迫不得已才召你回京任职啊!”

    司徒南沉默不语,朝中的形势他当然清楚,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一首暖风可算是道尽了朝中的**与黑暗。

    赵昚面色突然一变,冷笑道:“朕虽然立志要中兴,但是如果不把朝中那些蛀虫清理出去,恐怕就连朕的政令都无法通行,又何谈中型社稷!如果再让这群尸位素餐的废物留在朝中,那朕这仅有的半壁江山也迟早会败在他们手中。”

    司徒南缄口低头,不敢妄加评论。

    赵昚语气一缓,突然笑道:“当年爱卿以兵部侍郎之职出任利州宣抚使,算来算去,朕和你也有八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日爱卿就陪朕喝几杯吧!”

    司徒南听皇帝提起昔年旧事,心中不由一热,似回想当初与皇帝畅饮的场景,忙道:“臣遵旨!”

    两人小酌几杯,借着酒兴,话也多了起来,当说起陈年旧事,都是感慨不已。

    赵昚突然说道:“当年爱卿离京之时,明月那小丫头才十二岁,算来如今已年满双十,却还云英未嫁,爱卿虽然操劳国事,但也不能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啊!”

    司徒南老脸一红,却不知为何脑中想起苏墨那小子,“有劳皇上垂询,臣深感惶恐,只是小女无才无德,年过双十却还无人上门提亲,实令微臣羞于启齿。”

    赵昚又押下一杯酒,颇有深意地说:“朕怎么听说明月那丫头才貌双绝,这几日就有不少官员携重礼上爱卿府上提亲,也不知谁有幸成为爱卿的东床快婿。”

    司徒南一惊,忙道:“皇上明鉴,小女性格向来执拗,若她不同意,微臣也不愿强逼。”

    赵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虽说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但若司徒南和他不喜欢的大臣结成亲家,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随手翻看了下一旁案上的文书,忽然发现旁边放着约有两指厚的书,封面曰:安邦志·定国策六个黑体大字,顿时一愣,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只见正文第一页写道:富国之道,守在民心,民为国之本,民富则国强,国强则兵盛。

    强兵之道,重在治军,为将者当要体恤士卒,与士卒同甘共苦,则将帅士卒一心,三军无不奉死效命。

    下面分篇分段的详述了如何通过提高社会生产力,发展经济贸易等一系列措施来增强国力,以及如何治理军队,并重点提出军队中现有的弊病,列数数条措施增强军队的战斗力和提高对皇帝的忠诚度,可谓精辟之极。

    司徒南在皇帝拿起那本薄书时,就知要糟,果不其然,皇帝只看了几眼,就立刻喜上眉头地问道:“好个民富则国强,国强则兵盛,爱卿,此册是何人所写?”

    司徒南暗叹一声,也不敢隐瞒,恭声道:“回皇上,此乃蔡州知事苏墨所写。”

    “苏墨?”赵昚一怔,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册。

    第一篇详述富国之道,第二篇详细的阐述了强兵之道,第三篇却是政治和战略篇,指出在战略上实行远交近攻,例:外接大理、西夏等诸国,定友邦之好,全力发展国力民生,整顿军威兵甲,伺机北伐。

    政治上,则重点提出分化政策,离间金国和西夏、西辽等国的关系,使金国处于四面受敌的孤立状态。具体的施行方案,下面列出了无数阴谋诡计,这里不作详述。

    上面这些东西虽是独到的见解,但还不至于让皇帝动容,但最后一篇的内容却让皇帝看的两眼放光,连连拍手叫好。

    要知道上面所列出的那些古国强兵之道虽然有许多独到之处,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却有些不符,此时朝廷内部尚且不稳,主战派与主和派争的你死我活,就算再怎么精辟,也是无法顺利施行。

    但是最后一篇却是着重指出了攘外必先安内,列出了许多缓和内部矛盾的措施,虽然有些见不得阳光,但却非常实用,赵昚看得忍不住连声叫好,他现在一心只想灭掉金国,收复中原大好河山,根本懒得去理会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做臣子应该提出来的。

    司徒南候在一旁,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书里面的内容他当然早就看过,虽然有的地方确实精辟之极,但也着实犯了皇家禁忌,可是皇上根本不给他藏起来的机会,现在既然已经被看到,再想收起来已经晚了,只能在心中祈祷,苏墨,你自求多福吧,本官也帮不了你了。

    皇帝看完后,也不管司徒南的思意,就毫不客气的将书踹进怀里,道:“苏墨的事,朕也听过不少,只是不知他还有如此才学,朕都想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他了。”

    司徒南擦了把汗,忙道:“皇上,此书大犯禁忌啊!”

    赵昚摆了摆手,笑道:“此书的内容确实有犯忌之处,不过里面也说了,乱世用重典,朕又非迂腐之人,岂不知如今朝中的弊端,那苏墨即有如此治世之才,朕明日便下道圣旨,召其进京。若真不似赵括那等纸上谈兵之徒,便委以重任。”

    司徒南听皇上似乎并无追究犯忌之意,当下暗暗送了口气,道:“不瞒皇上,微臣上次虽曾向皇上有举荐之意,但却与那苏墨并无深交,微臣也只是看他有些才能,才会贸然举荐,而微臣观其在北城任职时,行事虽违反朝廷法纪,但结果却多有成效,如今又在治理蔡州,似并非那等纸上谈兵之徒。”

    皇帝似笑非笑地道:“朕听说明月那丫头好像对那苏墨有意思啊!”

    司徒南吃了一惊,硬着头皮道:“皇上明鉴,微臣并无私心,实是据实而言。”

    皇帝点点头,安慰道:“朕也知你没有私心,你是朕最信赖的几位臣子之一,若是连你也有私心,那朕也别谈什么中兴社稷,干脆向太上皇那样做个昏君算了!”

    司徒南大惊,道:“皇上”

    皇帝却摆了摆手,道:“朕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此言出我口,入你耳,此后不可提及,朕虽然不满太上皇所为,却也不愿背上不孝的骂名,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司徒南将皇帝送出司徒府,才回到书房沉思了片刻,皇上在刚才对太上皇有所不满,怕是一时气愤所致,如今太上皇虽已退位,但却无时不刻的居于幕后影响着大宋朝廷,想来皇上是被逼的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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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噩耗

    春天到了,花儿开了,原野绿了,城西王大妈家的闺女也未婚先孕了。

    蔡州的老百姓也安定下来了,天刚擦亮就早早的扛着锄头下地,辛勤耕作,不管这块土地由谁来统治,饭照样得吃,日子照样得过,不耕田种地,他们会被饿死。

    不过,新来的知州苏大人还算不错,如今每个人都有田可种,有地可耕,听说只要在这耕上几年,这地从此以后就属于他们的了,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可算是他们毕生的愿望吧。

    随着苏墨颁布对老百姓有利的政令,日子久了,老百姓有了活路,聚众闹事的、偷盗打劫的自然也少了,都踏踏实实的过着早出晚归的耕种生活。

    苏墨最近过的比较惬意,衙门的政务上有杨年帮着处理,城内的治安上有都监赵同管着,剩下一些杂七乱八的小事都丢给了六曹,他这个知州只要拿捏好大方向就行了,没事指导下手下的工作,只要别越轨,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墨其实也有绝大部分男人身上应有的缺陷,爱钱、自私、唯利是图等等,不过他很少在亲近的人面前掩饰这些与生俱来的缺点,该中饱私囊的还是得中饱私囊,虽然一旁有通判杨年看着,但他私下却想了个法。

    前些日子,苏墨这个蔡州知州跟楚云这个军司同统制商量了下,决定联合去隔壁金人的地盘打“秋风”,顺便练练手脚,还真别说,苏墨这三百亲卫被刘玉给教的真不错,上了马就跟杨无敌似的,回来后,楚云都翘大拇指,对三百亲卫的马上功夫佩服不已。不过,苏墨可不敢将去隔壁金人的地盘打“秋风”的事告诉刘玉,要是刘玉知道的话,估计会活劈了他不可。

    打“秋风”所掠夺来的钱财,苏墨都分给了手下,虽然他爱财,喜欢做中饱私囊的勾当,可对于手下还是很爱护的。

    请牢记,要善待每一个给你创造财富的人。

    这天,苏墨正和楚云喝几杯小酒,话几句家常,忽然外面有人送来请柬。

    苏墨展开大红纸制成的请柬,看完后递给一旁的楚云,打笑道:“哎,这个风老头,筹办家酒楼从去年就开始筹办,如今都快三个月了才准备完,这不,送来请柬,叫我去捧场!”

    楚云接过请柬,在上面瞄了两眼,才道:“先生治理蔡州有方,如今城内开办店号的商家越来越多,就连这酒楼、客栈的店号也有了,可以预见的是,蔡州正在一点点的复苏啊。”

    苏墨哈哈大笑,摆了摆手,上前拉住楚云的衣袖,道:“走,将军,陪我一起吃风老头一顿,我可告诉你啊,不去的话你会后悔的,这风老头的厨艺可非比寻常!”他知道依楚云的性子不喜欢应酬,但风老头做的菜确实美味,此刻也正好带着楚云去品尝一二。

    楚云腹中果然被勾起了馋虫,眉毛一挑,奇道:“既然先生都称赞,那我自是要见识一番。”

    说罢,两人拂袖而出。在走之前,苏墨又带上了那副降表的“诚信”二字,估摸着风老头等他这份贺礼已经等的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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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一身白衫的刘玉出现在书房。

    书房内温暖如春,香炉上烟雾袅袅,刘玉望着熟悉的摆置,心中浮起一抹淡淡的温馨,只是与往日的喧嚣相比,此时那软椅上的人却不在。

    三月之期将至,却是到她离去的时候了,不知是苏墨早已将日期忘记,还是故意不提,总之她却不得不离去。只是心中却有一丝不舍。母亲曾对她说过,当你心中时常想一个男子的时候,那么你就是爱上他了。

    刘玉心中暗叹,或许吧,在这些日子里,她脑中时常浮现那次在野外纵马,苏墨为她受伤的情景,还有些怀念当初两人在阴暗牢房里的觥筹交错,虽然在言语上苏墨对她有相逼之意。还有在这个充满书香之气的书房内,苏墨坐到软椅上时常拿着本史记言语上对她肆意调侃。

    刘玉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移动脚步走到软椅旁,轻轻摇了摇软椅,软椅应力而动,刘玉轻展笑颜,似是看到了苏墨慵散的坐在软椅上摇晃的情景。

    刘玉又走到书桌旁,坐到苏墨平常处理政务的太师椅上,抚着桌上的宣纸,旁边还有苏墨经常提在手里的史记,看到那本蓝皮子史记,刘玉忍不住想起他上次问的古怪问题,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右手摩挲着桌上的宣纸,刘玉决定了,过几天不准备向苏墨当面告别了,她准备暗中离去,以免徒增伤怀,只是恐怕以后两人再也见不到面了吧,想到这里,刘玉心中一阵苦楚。失神之下,右手一不小心将一沓宣纸抚到了地上,刘玉忙蹲下身子去捡。

    幸亏地面干净,没有沾染赃物,刘玉拾起散乱在地上的宣纸,又吹了吹,重新整理了下放在桌上。早先的序列早已被打乱,被重新整理好的第一页纸上早非是刚才的空白纸面,而是换成了写有黑色字体的纸张。

    刘玉坐在椅上,右手托腮,左手拿起第一页写满字体的软纸细细品读起来,是一首词: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刘玉仔细品读了两遍,她虽不懂里面的意思,但却感觉里面有股相思之意。摇了摇头,又看第二页,第二页仍是一首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如果说第一首词中流露出淡淡的相思之意的话,那么这首词,刘玉却感受到了里面的哀伤之情,只是,有些奇怪,苏墨平时说话谈笑风趣,怎么竟写些这么哀伤的词呢!

    刘玉挠了挠头了,不再思考,又开始掀开第三页,然而第三页既不是诗也不是词,而是一封信笺,刘玉好奇之下,轻轻展开。

    然,接下来,刘玉却脸色大变,险些晕厥过去,眼中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是白纸黑字,下面又印着军司大印,怎会有假!

    刘玉的身子瘫在椅上,浑身似没有任何力气,心中浮起一种茫然感,双眼无神的望着桌上的信笺。

    许久后,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刘玉回过神,连忙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将桌上的信笺放回原处,匆匆向外走去。

    灵儿在书房外刚要推门,见刘玉正好从里面将房门打开,将嘴中的桂花糕咽下,才问道:“玉姐姐,我哥哥在里面么?”

    刘玉见是灵儿,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遂向自己的急步房间行去。

    灵儿看着刘玉渐渐消失的背影,一阵奇怪,玉姐姐竟然笑了,虽然笑的有些古怪,但难得从玉姐姐平时冷然的脸上看到笑意,心中竟泛起股新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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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暗香袭来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一弯银月悄悄爬上夜空,露出妩媚的笑脸,无私的为世人奉献着她的光辉,那永恒的月光,照亮了世人的心。

    只是月光再如何闪亮,也照不开刘玉此时悲郁的心。

    刘玉抱膝坐在床上,呆望着窗外的夜空,屋里没点蜡烛,只有窗外清冷地月光映着她凄楚的脸。此时院内传来一阵吵闹声,刘玉神色一动,知道是苏墨应酬回来了,恐怕还喝了不少酒,想到酒,就不觉回想起两人曾在牢房里的对酌,只是那都已成为回忆,注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本以为可以默默的离去,却不想噩耗忽然从天而降,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正在家中翘首以盼的母亲,或许,或许

    刘玉英气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狰狞之色,翻手从枕边拿起一把匕首,小心的收到衣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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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房内,吕秀儿吃力的把喝的自己姓啥都忘了的苏墨扶到床上,略微喘了几口香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见躺在床上的苏墨面红耳赤,嘴里一直嚷嚷着热,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厉害,秀美轻蹙,连忙取了毛巾,用凉水摆过后叠在一起,轻轻的覆盖在了苏墨的额头上。

    “公子!”

    轻轻的唤了一声,确定苏墨真醉了个一塌糊涂,吕秀儿有些难为情,犹豫了下,才咬咬牙,替苏墨脱掉外套,然后怔怔的望着熟睡中的苏墨发了一会呆,不知为何,美丽的俏脸上竟然飘起两朵红云,盈弱的身子颤抖地俯下,淡唇轻轻触到了苏墨的热脸上,“嘤”的一声,吕秀儿娇羞之下,捂面而逃。

    夜渐渐的深了,有些喧闹的衙门后院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有夜里巡逻的亲卫仍在走动。

    刘玉轻轻打开门,小心避过巡逻的亲卫,不发出一丝声响的闪进苏墨的厢房,然后回头将房门插上。一进屋刘玉就看见了正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似的苏墨,眼中闪过淡淡痴缠,随即被苦楚所代替,最后是决然,轻移莲步到床榻前,见床上躺着的苏墨面色潮红,嘴中仍自喃喃说着:热。

    刘玉啐了一口,心道活该,明明知道自己酒量浅,还装英雄,这又怪谁!可看着苏墨口中一直喊热,不忍再看他难受,掀起盖在苏墨额头上的毛巾,重新用冷水摆了下放到苏墨的额头上。果然,苏墨不再喊热了,刘玉心中暗道,你可以去了,在临死前,我算是满足了你一个愿望。

    说罢,右手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除却匕鞘,映着烛光的匕首闪过一抹幽冷的白光,刘玉眼中决然,双手握住匕首,向床上睡的迷糊的苏墨戳去。然,就在匕首到达苏墨胸口的时候,刘玉止住了匕首,不是她犹豫了,而是睡中的苏墨又提要求了,这回不喊热,喊渴!

    刘玉咬了咬银牙,罢了,在死前再满足你一个愿望吧,免得到了下面当渴死鬼。走到桌旁倒了杯茶,然后移步到床前,只是苏墨平仰而卧,竟无法喝茶,刘玉无奈左手端着茶杯,右手穿过苏墨颈后,一用力,将苏墨沉重的上身倚到她身上,苏墨后背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衣衫穿到刘玉胸前,刘玉双颊忍不住飘起两抹嫣红。

    “张嘴!”轻唤了一声。

    苏墨听到犹如芝麻开门的口令,大嘴听话一张,口边的茶杯倾斜,只是第一口茶水刚进入苏墨口中,就被苏墨吐了出来,嘴中嚷嚷着说:烫!

    刘玉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忍着将茶杯扣在苏墨脑袋上的冲动。檀口轻张,在茶杯口吹了一会,复又递到苏墨口边。

    “张嘴!”又是一声轻唤,不过,语气中却有一丝不耐。

    苏墨听到口令,大嘴重新张开,口边的茶杯倾斜,茶水已不似刚才那般的滚烫,苏墨没有再吐出叫嚷,咕咚咕咚的将一整杯茶水全部喝下。

    刘玉将茶杯放到床角,左手又闪出匕首,心道,这回你可以安心的去了,猛地左手向苏墨的心口处捅去,右手迅速掩到苏墨嘴边,以免苏墨受痛惨叫出声。

    只是左手握着的匕首刚到胸口处,右手刚伸到嘴边时,苏墨又出声了,“还渴!”

    刘玉身子一僵,心中暗怒,我到底是来杀你的,还是来伺候你的,本不想再如苏墨的愿,可倚在她胸前的苏墨口中一直叫唤着:渴,还渴!

    刘玉握着匕首的左手颓然放下,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刘玉心中杀意本就不强烈,更是不忍伤害心中喜欢的男人,如今被苏墨的“临死愿望”更是叫嚷的心烦意乱。

    刘玉看着怀中仍在叫嚷的苏墨,暗道一声罢了,将苏墨的头部重新放到枕上,端起被她放到床角的空茶杯,起身准备就此离去!

    只是刘玉刚站起身准备离去,右手木然被一只大手抓住,接着,一股大力传来,蹙不防之下,只能嘴中惊呼一声,身子向后一个踉跄,仰着身子,跌倒在躺在床上的苏墨身上。

    还不待刘玉反映之迹,纤腰就被苏墨的双臂一抱,耳边更是感到一阵热气吹着她。刘玉骨子一软,感觉浑身使不出力气来,只得口中轻声嗔道:“快放手!”

    只不过,刘玉的这声口令非但没有起作用,反而使得苏墨的双手在她腰间一阵摩挲,刘玉被苏墨的一双热手摸的心烦意乱,只是心中的一丝清明告诉她不应该这样。

    刘玉强压心中的异样感觉,使出浑身的力气聚集到双手上,用力的掰在她腰间乱动的双手,只是还不待较力,右耳垂木然遭到袭击,被裹进一处温暖之中,接着一阵吸允更是将她刚刚聚起的力气吸走,刘玉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轻吟,浑身瘫在苏墨的怀里。任由苏墨一双魔手在她身上摩挲。

    苏墨仍没有醒来,睡梦中的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面似乎有一股邪火,不停的上跳下窜的想要窜出来,尤其是腹下,更是涨的难受,好像要爆炸开来。

    下意识的,苏墨抱紧里怀里软绵绵的身子,就像禽兽那样,急于寻找最原始的冲动,身体在原始**的驱使下,进行着禽兽一样的动作,按照人的本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一双大手经过探索后,抓到两只柔软之下。

    “恩,真软,有弹性!”睡梦中的苏墨还是没有醒来,舒爽之下,忍不住重重一捏。

    “啊!”刘玉一声呼痛,只是双眸更加迷离,两条柔嫩的玉臂无意识的搂紧苏墨的脖子,似乎要把自己和这个即将占据了她身子的男人融为一体。

    夜已深,佳人总**,芙蓉帐里暖香春。

    床榻上,两人衣服纷飞,片刻后便已**相对。

    恍恍惚惚中,刘玉感觉下身一阵剧痛,难忍之下银牙咬在伏在她身上的苏墨肩膀处,苏墨在睡梦中似受到鼓励般,下身更是一阵猛的**。

    刘玉掩口轻呼,强忍着身上男人的一**的冲击,双眸更是快溢出水来。

    许久许久许久,伏在她身上的苏墨身子终于一阵颤抖,然后压到她身上呼呼继续睡去。

    刘玉星眼迷离,双臂轻搂着压在她身上的苏墨,待稍微缓过一点神来,媚眼看着嘴角含笑压在她身上的苏墨,只得轻嗔了一声“坏蛋”,精神疲倦之下,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也跟着沉沉睡去。

    【说明下,上章介绍到楚云的官职是:同统制,同统制是南宋地方军队最高长官的称呼,很怪异!有时间我列出一个南宋中央和地方官职的一些资料,想要了解的到时候可以去看下,不过,诚恳的说,那玩意看着忒费人脑细胞了!

    太困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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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醋意

    次日一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蔡州府衙后院的榕树上鸟儿栖息,跳上窜下的正在叽叽喳喳的乱叫,偶尔飘下的几绫羽毛,荡漾在空中,轻轻的落到树下。

    厢房内烟雾袅袅,空气中飘散的檀香,仍在燃着自己最后的能量;芙蓉帐里,一对男女映着从青木窗帘射进的温暖阳光相拥而卧,构成一幅唯美的画卷。

    刘玉意识渐渐苏醒,睁开星眸,有些迷茫着看着眼前的画面,待看清时,心中掩饰不住一股羞意,但很快散去,充满爱意的双眸盯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幸福。只是,胸部的高耸被握,下身大腿处更是顶着一根火烫,被押下的羞意又爬上了玉脸,双颊一阵酡红。

    或许是酒意尚未消散,苏墨的脸上仍残留一抹潮红,刘玉怔怔瞧着眼前睡的香甜的男人,清秀的脸庞此时竟对她有着异常的吸引力,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心中柔情涌现,禁不住向男人翘起的嘴唇吻去。

    两唇相触,男人的气息涌进刘玉的嘴中,进而钻进心底,双眸迷离,醉意撩人,娇艳欲滴的朱唇下意识的吸允男人的嘴唇,接着,香舌钻进男人的口中,轻轻地在里面乱撞。

    忽然,刘玉的香舌被卷住,胸部更是一热,刘玉神色一羞,知道自己的偷袭被男人当场抓住,索性放开,双臂缠住男人的脊背,享受着精神与身体的快感。

    其实在刘玉还没有醒来的时候,苏墨就已醒了,睁开双眼的时候,蜷缩在他怀里的雪白**让他吃惊不已,待看清玉人的脸面时,更是让他惊讶万分。

    苏墨仔细回想着昨晚的记忆,他只记得在风老头的酒楼里喝的烂醉,然后被人架回府衙,以后的事他一概记不清了,至于刘玉为何出现在他房中,他更是不解。但此时的情景与身下的火热触觉,他知道,两人肯定已经发生了关系。

    心绪匀乱之下只好闭目假寐,思量着该如何处理此事,只是想着想着,怀里的娇躯轻轻一动,苏墨知道,刘玉醒了,心乱之下,身体更是不敢乱动,继续假寐。只是怀中的玉人娇躯实在迷人,他本就不是意志坚毅之人,随着两人身下的接触,下身挺立,也只得顶着玉人滑腻的大腿。

    本以为刘玉会悄悄离去,何曾想刘玉竟亲上了他,丁香小舌更是钻进他的嘴中,让他不能自已。他虽不知刘玉心中如何想,但玉人的举动却在诉说着她的情愫。脑中允乱的思绪似被佳人这一吻的风去云散,男子汉大丈夫,做都做了,又何怕面对!

    苏墨心中一凛,烦恼顿去,开始吸允着在他口中乱撞的丁香小舌。他的手也没闲着,游弋着佳人滑如凝脂的胸部高耸。怀中玉人起初被他的主动惊的有些颤动,但却没有挣扎,反而回应着他的举动,绸缎般滑腻的身子更是往他怀里拱。

    良久,唇分。

    唇虽分,情尚在,只见刘玉双颊酡红,一双平时竖立的剑眉也弯弯下来,款款如水般的双眸,欲滴欲允的朱唇,无时不刻的吸引着苏墨。

    苏墨忍不住色心又起,大嘴又俯下吻去,下身的坚挺更是找到那处柔软,猛的一挺进入。

    刘玉朱唇被含,发出一声闷哼,娇喘吁吁,嗔道:“你你你还来!”

    苏墨看着她的美态,嘿嘿一笑,调戏道:“我昨晚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如今正好感觉下!”

    刘玉贝齿轻咬下唇,双臂穿过苏墨的脖颈,只能默默地忍受他粗鲁的行径。

    ··············

    **过后,苏墨搂着神态慵懒的刘玉轻轻的说着情话。

    情话无非就是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昨晚又怎么到我床上来献身的,刘玉星眸微闭,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这个又占据了自己全部的无赖。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公子,你醒了么?”

    苏墨神色一变,是吕秀儿,看着怀里也睁开眼睛的刘玉,顿时苦笑,吕秀儿和刘玉私下本就有些不对头,如今只怕是东窗事发。

    刘玉见苏墨眼中闪过苦意,心中一想便已明白,低声道:“你去开门,我躲一躲吧!”

    苏墨将她额前的一缕乱发重新扶于她耳后,柔声道:“躲什么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如果让**于他的刘玉躲起来的话,恐怕刘玉心中肯定会凄苦吧,身子都给了他,反而在外人面前都要藏头露尾的,刘玉或许不会介意,但他却不能那么做。更何况,在吕秀儿面前,苏墨不想欺瞒她,更不忍欺瞒她!

    柔和的阳光映到苏墨清秀的脸上,刘玉心中一暖,既然他不让她躲,就代表着承认了她的身份。只是,她是金国人,大宋与金国注定纠葛不断,而苏墨又是大宋的官员,此生注定她成不了苏墨的妻子,身份她不在意,在意的却是苏墨心中如何待他。

    刘玉双眸柔情,禁不住在苏墨的嘴角轻吻了一记。

    苏墨拍了拍她的小脸,取笑道:“还不快起来,秀儿在外面都等急了!”

    果然,应着苏墨刚说完的话,外面又传来吕秀儿轻唤:“公子,该起床了,奴家给你端来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刘玉听着门外吕秀儿的轻声软语,嗔了苏墨一眼,遂起身着衣。只是,穿了半天也只得穿了件亵衣,只因昨晚苏墨太过粗鲁,竟将她的衣服几乎全部扯碎。

    见刘玉怔怔地看着手中破碎的衣衫发呆,苏墨尴尬地挠了挠头,苦道:“你在床上呆着,我去开门!”匆匆穿了件单衣,就去开门。

    房门终于“吱吖”一声被打开,吕秀儿站在门口端着托盘,小脸儿嗔道:“公子,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才起!”挤过苏墨的身子,犹自向屋内走去。

    苏墨挠了挠头,脸上尴尬,总不能说,我早就起了,只是在和刘玉亲热。

    果然,吕秀儿刚走到桌旁将托盘放下,就看见了此时正坐在床上的刘玉,吕秀儿起先是疑惑,刘玉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公子的房间,旋儿见床边地上的衣服碎片,又见刘玉只身着亵衣,心中一凄,脸色苍白,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怪不得公子这么半天才开门!

    苏墨见吕秀儿脸色惨白,怔怔的瞧着床上的刘玉,忍不住出声道:“秀儿,你”

    吕秀儿抢过话,小脸惨白,勉强笑了笑,“公子,你你们吃早点吧,奴家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右手掩嘴,跑了出去。

    苏墨抬了抬手,终究没有拦住。

    刘玉身着亵衣,急步走到苏墨身旁,嗔道:“还不去追!”

    苏墨苦笑,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了解秀儿,此时让她静静吧,追上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吕秀儿的凄态使得两人再无心情相谈,匆匆吃了点吕秀儿放在桌上的桂花糕,刘玉就闪身回自己的房中去了,苏墨也开始处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政务。

    只是过了初一,终有十五。午饭到了,饭桌上的气氛着实有些怪异,平时经常给苏墨夹菜的吕秀儿此时却双眼通红,默默地扒着米饭,竟不往碗里夹一点儿菜;刘玉倒和平日一般,让人看不出异常,仍自默默吃着饭,偶尔夹点儿菜。

    灵儿咕噜咕噜的转着大眼睛在刘玉的脸上猛瞧,终忍不住出声道:“玉姐姐,你你今天好像变漂亮了!”

    刘玉吃饭的动作一僵,苏墨暗道,要完!

    果然,吕秀儿眼中刹时积满泪水,然后“吧嗒、吧嗒”的掉进碗中。

    苏墨拍了小丫头小脑袋一记,斥道:“老实点儿吃饭,说什么话!”

    灵儿头一低,似也感受到了饭桌上的异样气氛,竟没敢犟嘴,乖乖的低头扒着碗里的饭。

    苏墨看着默默流泪的吕秀儿,右手伸到桌下,紧紧攥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吕秀儿抬起头,梨花带雨的俏脸向苏墨凄然一笑,复又低头扒了几口饭,匆匆起身回房去了。

    苏墨见刘玉向他瞧来,眼中有担心之意,笑了笑表示没事,心中却忍不住暗骂:靠,谁说古代女子不吃醋,竟他妈胡扯!

    【说下,章节发出之后,在书评区会出现,第一个发言的会得到书评悬赏,30啊!我发现,就没几个人去发的,那可是顶得上10个精华啊!没事的去发个言,我在后台只要能悬赏的都会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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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秘笺

    天气虽晴朗,阳光虽明媚,可苏墨的心却有些烦躁,他没想到自己和刘玉行了房事,却对吕秀儿产生这么的影响,以平时里吕秀儿表现出的性子,应该也不止于此呀!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错确实得认,而且要诚恳,哎!

    夜幕降临,晚风微凉,整个蔡州城华灯初上,劳累了一天的老百姓抗着锄头回到家,开始做着简单的饭菜,饭式虽简洁,但吃着却香甜!

    饭桌上,看着右侧的空位,苏墨叹口了气,唤过一旁的丫鬟,准备了两碗米饭和两碟小菜,然后端着木盘向吕秀儿的房间走去,前前后后刘玉都没有出声反对,眼中却是鼓励着他,苏墨心中一暖,没想到刘玉如此善解人意,他觉得上辈子也不知晓了多少香才会让老天送来了刘玉。Www.

    推开房门,苏墨端着散发着香气扑鼻的饭菜走进吕秀儿的闺房,让他诧异的是,此时吕秀儿并没有在哭泣哀伤,只是神情专注的坐于床边,右手翻飞,正在做着衣裳。

    吕秀儿见苏墨出现在门口,脸色惨白,眼中更是闪出一股不舍,怯怯道:“公子来啦!”

    苏墨用脚嗑上门,端着托盘走到床边,软声道:“乖秀儿,快来吃饭吧!”只是心中不知她在不舍什么,害怕什么。

    吕秀儿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右手翻飞,轻声道:“奴家今天必须将这件袍子给做完才能吃饭。”

    苏墨抓住她的右手,软语斥道:“吃完了饭再作也不迟呀,何况今天做不完就等到明天做嘛,非要一蹴而就。”

    吕秀儿摇了摇头,右手挣脱,杏眼刹时泪水蓄积,低头着轻声道:“以后奴家恐怕再也无法伺候公子左右了,这是奴家为公子作的最后一件衣衫,还请公子让我做完,再赶我走。”

    苏墨双眉紧蹙,听着云里雾里的,不过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震,直觉让他有什么事发生,连忙将托盘放到床角,扯过她正在缝制的衣裳,右手捧着她娇俏的小脸,肃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什么我要赶你走?”

    吕秀儿痴痴地望着眼前男人清秀的脸庞,似是要把他强行记在心底,只是心中的哀伤却再也压不住,泪水涌出双眼,顺着脸颊滑到苏墨的大手上。

    苏墨手忙脚乱擦着她的泪水,只是这一擦不要紧,泪水反而流的更多了,心中一紧,索性直接将吕秀儿盈弱的身子搂着怀里,右手轻拍她的纤背,嘴中哄道:“好秀儿,乖秀儿,有什么事你就说,不要藏在心底,说出来,让公子知道,公子帮你处理,好不好?”

    吕秀儿似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部,俏首埋进他怀里,抽泣道:“如今如今公子有了刘玉,不是要要赶秀儿走么,只是,只是,秀儿不想离开,秀儿舍不得公子,唔唔唔!”

    苏墨恍然,怪不得今日吕秀儿这般反常,原来是以为他有了刘玉会赶走她,苏墨苦笑,气恼的拍了吕秀儿的小**一下,斥道:“谁说公子会赶你走了,公子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赶秀儿走,况且,你走了,我这后院的家事谁去管!”

    吕秀儿小脸从他怀里微微抬起,眼中期盼道:“公子真的不会赶走秀儿?”

    苏墨眼神诚恳,确认道:“公子就算是赶走任何人,也不会赶走秀儿!”

    吕秀儿双眉一弯,喜悦顺着仍在流泪的眸子浮现出来,任谁看了也能知道此时吕秀儿心中的高兴。

    梨雨带花的俏脸,双眸中泛起的喜悦,苏墨禁不住低头擒住了她的双唇,吕秀儿“嘤”的一声,无力的瘫在苏墨的怀里,浑身呆滞的任苏墨侵袭。

    “大人,军司楚同统制来访!”亲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墨放开吕秀儿的小嘴,一愣,楚云这么晚还找他来做什么,恐怕是有急事吧,遂向门外吩咐道:“将楚将军迎到书房,我马上过去!”亲卫在门外应了一声离去。

    苏墨又俯身在爬满红晕的吕秀儿的俏脸上吻了一记,柔声道:“我先出去下,乖乖的把饭菜都吃了,一会我可要来检查的。”

    吕秀儿双眸迷离,轻轻点了点头。

    ==============================

    书房。

    一身青色甲胄的楚云负手站在左边的一幅字画前凝目而望,久久不能言语。

    这幅字画所书赫然竟是一首《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那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豪情与气概在楚云胸口翻涌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楚云是个军人,从征召入伍的那一天起,他就把岳飞当成是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标,用坚强的毅力来驱策自己的身体和行动,对岳飞那盲目到了极点的崇拜并没有因为岳飞如今还身背骂名而有丝毫淡化,反而愈加强力。

    只是皇帝诏命,天子御令,岳飞冤狱一日得不到平反,他就不敢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写在脸上,否则只能徒招杀身之祸。

    但是,此时在这书房内,他却看到了那首曾令他回味过无数次的《满江红》,胸怀激荡的同时,楚云也深深知道,这幅字画将会给这间书房的主人带来多大的灾难。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他上次来的时候书房中并没有这幅字画,以先生的智慧又怎的突然将这“灾祸”挂于墙上。

    门外想起来轻微的脚步声,楚云转过身来时,一人已经推门而入。

    “楚云见过先生。”躬身行了一礼,这一礼不仅包含以往对苏墨的佩服,又带有苏墨敢将这首《满江红》挂于墙上的敬意。

    苏墨推门而入的瞬间,看到了楚云正从那幅他亲笔起草的字幅前转过身来,更看到了楚云的表情变化,笑道:“将军与我乃何等关系,今日怎就学起那繁文缛节的一套!”

    楚云面色凝重,侧身望着那幅字画,面上担心道:“先生怎可贸然将这首《满江红》挂于书房之中,小心被外人瞧了去,一封信笺恐怕会使得先生遭了牢狱之灾啊!”

    苏墨知道楚云口中的“外人”指的是通判杨年,通判是皇帝的情报者,朝廷上下一众大小官员任都知晓。只是,如今新皇登基,他自有算计。也不解释,摆了摆手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顿了顿,才问道:“不知将军深夜造访,可有要事?莫不是腹中馋虫又起,来我这要几杯酒喝?”

    楚云面上尴尬,似想到昨日在酒楼中烂醉的情景,敛了敛脸上的尴尬,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苏墨。

    苏墨面露奇怪之色,默然接过,待看完心中的内容时,面上惊愕,心中颇有天上的馅饼又砸了他一回的感觉。

    楚云在一旁恭贺道:“本将现在就向先生道一声喜了!”

    苏墨苦笑道:“这算哪门子事情,我来蔡州方才半年工夫,如今蔡州刚刚复苏,只能算小有政绩,朝中也没什么后台,怎么会忽然让我赴京任职,实在想不明白。”

    楚云取笑道:“先生可算是有说谎话的时候了,此信乃司徒大人秘密派人送到军司,信中说近期皇上恐怕会传先生入京,司徒大人的意思自是要我等准备妥当,以备不及。如今蔡州虽刚有起色,但来城中开办店号,以及途经蔡州的商队越来越多,可以预见的是蔡州会慢慢好起来,这要多亏先生的政令,蔡州才会有如今之态,再者,先生在朝中又怎会没有后台,司徒大人如今添为同知枢密院事【枢密院副使】,又深受新皇赏识,先生到了京城,又有何人敢欺负!”

    苏墨摇头苦笑,无奈的指着楚云道:“平时里将军沉默寡言,没想到今日却伶牙俐齿!”

    楚云心中难得高兴,又忍不住打笑道:“先生莫要忘了,京城还有人在等你。”

    苏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笺,道:“既然司徒大人信笺已至,这朝中吏部的公文也怕是正在路上,只是,我与将军刚刚相聚不就,如今怕是要分别了!”黯然之色,溢于言表。

    楚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铿然道:“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两个知己便已足矣,我虽然是个粗人,但能与先生相交,此生也无憾事了,何况这人生本就分分别别,也没啥可伤心的,今日与先生分别了,没准明日我与先生又重聚了呢!”

    苏墨洒然一笑,道:“是啊,人这一生能有几个生死相交的朋友足矣,又何惧分别,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总算是在12点前发出来了,残月最近失眠又犯,浑身不舒服!不好意思!】

    16977.

第六十章 离去

    三日后,朝廷吏部调任文书到达蔡州州府衙门,一时间州府衙门前人声鼎沸,前来携礼道贺的大大小小官员挤满了州府衙门。www.uu234.com

    苏墨却是不好再拒绝,上次他坠马受伤时,将一概大小官员抵于门外,官员们心中只会想知州大人不想收礼,有敬佩之意,如今吏部调任文书已至,虽然文书上没有标明苏墨被授予何种官职,只是叫苏墨赴京任职,但京官与地方官相比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建炎南渡后,临安就已成为大宋的政治、权利、经济中心,京城随便出来一个七品小官,都能踩死一个五品知州,如此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京城钻。

    如今苏墨被调往京城,一众大小官员自然携礼前来道贺,这却无关贪污受贿之嫌,只是官场中的规矩而已,上司升职,手下前来道贺,人之常情,如此而已!

    如今蔡州大大小小官员有几十人,一时间快要挤破了州府衙门,苏墨只好将一众官员请至风老头新开的酒楼,也算是在临走之前,为风老头送去一笔生意。

    筵席上,气氛热烈,觥筹交错,不过,要说这里最兴奋的不是即将要走的苏墨,而是通判杨年,随着苏墨的调任文书到来,吏部在上面却没有注明任命知州人选,按惯例,自是通判代理行知州之职,管理蔡州大大小小事物,可算是一脚踏入门边,只要再努努力,没准就能坐上知州的位子。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杨年的机会又不大,只因朝廷规定,朝官冲通判者,历两任即可升为知州,一任为三年,两任便为六年。但不管怎么说,苏墨走了,只要吏部一日没有确认知州人选,他杨年就是一天蔡州的最高长官。

    席间,杨年喝的是满面潮红,兴奋之意溢于言表,不停的向坐于主位的苏墨敬酒,一旁的官员却又不敢越礼。苏墨酒量浅,这是一众官员都知晓的事,所以苏墨以茶代酒,也不怠慢杨年,只是脸色淡然,一脸深意的瞧着看上去醉意沉沉的杨年。

    直到掌灯时分,一众大大小小官员才散去,苏墨倒是没在立刻离去,而是在厢房内与风老头捞着话常,也算作是离别之语吧!

    “风老,是否要和我一起去京城再置办一家酒楼?”苏墨笑呵呵打笑道。

    风老头复杂的瞧着意气风发的苏墨,摆了摆手,应付到:“再说,再说!”心中却是惊叹,这刚多少日子,苏墨就又升官,这速度委实让人不得不诧异,都说“朝廷有人好做官,”可苏墨的后台他倒不知晓,看来他一直都小瞧了苏墨!

    甭说风老头不知苏墨的后台,这蔡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也不可能知道,就连通判杨年恐怕也不知,要说知道也唯有原来的兴元府知府,现在的吏部右侍郎刘元,再有恐怕就是当今皇帝赵昚了。宋朝是个中央集权的国家,而且主要体现在皇帝集权,皇帝耳目众多,遍布天下,想要知道苏墨的底细,自然是轻而易举。

    杨府,书房。

    此时通判杨年神态专注,正挥笔写下一封秘笺,哪还有刚才在酒楼中的醉态,片刻后,杨年吹干纸上的墨汁,将信笺装于一封特制的信封中,唤来一名亲信,叮咛务必小心送到京城,亲信点了点头,就着夜色闪出杨府,快马加鞭向京城赶去。

    “苏大人,你也不要怪我啊,谁让你公然敢在书房挂着那幅字画,小人深受皇上恩泽,只好将此事报与圣上,凡事自由皇上决定,苏大人,您到了京城只好自求多福吧!”杨年喃喃道。

    辞别风老头,苏墨坐着轿子,在大山以及一群亲卫的护卫下回到衙门,如今蔡州虽已安定,但保不住什么时候就冒出个刺客啥的,苏墨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走进厢房,苏墨见刘玉正坐在桌旁,双手端着茶杯怔怔出神,只是茶口的热气早已散去,也不知刘玉呆了多久。苏墨心中一怜,走到她身后,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

    刘玉回过神待要挣扎,但闻到身后男人的气味,便将身子向后拥到男人怀里。

    “玉儿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察觉!”苏墨双手滑过她的锁骨,抓住她胸前的柔软,柔声道。

    刘玉面色一红,将茶杯放于桌上,双手按住胸前乱动的双手,沉声道:“别动,我想和你说件事。”

    苏墨乖乖不动,走到她面前,见她面色凝重,问道:“什么事?”

    刘玉抚着男人的脸庞,轻声道:“出来有几个月了,我想回家看看。”

    苏墨一怔,“回家?回什么家?”

    顿了顿,又道:“玉儿不寻找父亲了么?”

    刘玉心中一苦,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摇了摇头道:“已经找到了,所以我要回家告诉母亲。”

    苏墨心中疑惑,这些日子刘玉不是去校场教习骑术,就是在州府衙门内,又怎会找到她父亲呢,只是他见刘玉不愿透露,也不好追问。只是如今刚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就要离别,心中却怎又舍得,“不如你随我先去临安,我派人去金国将你母亲接来,如此岂不更好?”

    刘玉心中苦涩,不说母亲愿不愿意来,单单以母亲的身份,赵王就不会放人,只是这一切却不好告诉苏墨,只得应付道:“母亲在金国居住已旧,她不会来宋国的。”

    苏墨眉头轻蹙,将她拥进怀里,闷声道:“可我舍不得你啊!”

    刘玉俏脸蹭蹭了他,过了一会才道:“夫夫君还请放心,玉儿只回家看看母亲,待看完母亲便去临安寻你!”

    苏墨心中有哀有喜,哀的是此时刘玉即将离去,喜的却是在离别之迹,她终于称呼他为夫君。知道刘玉心意已决,不好再劝,叹了口气,只好道:“那你可要快点来!”

    刘玉埋在他怀里使劲点头。

    这一夜,苏墨只是拥着刘玉的身子睡去,并没有与她亲热。

    两日后,蔡州北门外,苏墨将刘玉送走,看着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于天际,心中却倍感黯然,但却只好期望与她在临安再次相聚。

    “大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上路了!”大山在一旁沉声道。

    苏墨点了点头,猫腰钻进马车。

    大山翻身上马,大声喊道:“启程!”

    三百亲卫护着几辆马车缓缓转头,向临安的方向行去。

    走前,苏墨将司徒南在兴元府送予他的尤文五护卫留于楚云军中,目的自然昭然若揭。只是,苏墨心中对刘玉的愧意更浓了,歉意之下,只能准备以后找个时间再向刘玉当面解释,以期能得到她的谅解。

    【蔡州卷算是结束了,对于刘玉的离去,算是为以后的剧情留点悬念吧,这里就不再多做透露了!

    最后呼吁下,请大家收藏下本书,残月感激不尽!】

    16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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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689/ 第一时间欣赏南宋风流最新章节! 作者:冬日残月所写的《南宋风流》为转载作品,南宋风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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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流介绍:
南宋---中国历史上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年代,两宋时期,社会经济繁荣程度可谓前所未有,农业、印刷业、造纸业、丝织业、制瓷业均有重大发展。航海业、造船业成绩突出,海外贸易发达,和南太平洋、中东、非洲、欧洲等地区50多个国家通商。
而正是南宋时期对南方的开放,才促使江南地区日后成为了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
然而,宋朝后期,速度兴起的游牧民族却对宋朝先进生产关系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使一直处于上升阶段的东方先进文明,从此逐渐转向衰弱,并最终没落于世界主流舞台之后。
建炎南渡后,在金国的强势逼迫之下,不得不放弃了半壁江山,偏安江南一偶,然而从这以后,南宋王朝也进入了一段最为黑暗的统治时期。
苏墨,一个现代子弟,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南宋,开始其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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