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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流全文阅读

作者:冬日残月     南宋风流txt下载     南宋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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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该死的年代

    “闪开,闪开”一阵怒喝传来,地面开始轻微颤动,随后一阵马蹄声,几十名金国士兵骑马轰然而过,留下一阵尘土。wwW.

    苏墨小心地躲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悄然注意着身旁的环境,这次他偷偷进城来想找个药店偷些药,要不然城外的灵儿就要病死了。只是这该死的老天竟然还没有黑,城内的金兵巡逻又很是频繁,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偷药,苏墨恨得一拳砸在泥墙上。

    一个月前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该死的年代,每天担惊受怕不说,而且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在这里苏墨见得最多的就是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饥民,而自己也有幸很快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只是别人穿越当王爷,当将军的,最起码也是个地主,轮到自己穿越就当乞丐,而且还是在这很不稳定的南宋高宗年代行乞,别说行乞了,这兵荒马乱的,社会动荡不安,饥饿遍地,尸骨扑野,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莫名其妙的箭矢穿破胸膛而死,这性命都保不住哪还有时间行乞。

    苏墨都不知道骂了多少回这贼老天了,想自己生活在21世纪的大好社会主义青年,虽然每个月工资不过5千,但至少能够温饱,闲钱多时还可以找个地方消遣下。而现在为了自己不被饿死,有时竟然要去偷那些原本就吃不饱肚子的老百姓的食物,而且每天还要东躲西藏,晚上露宿荒野,根本不敢进城。

    出生在太平年代的他几时经历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糟糕透顶的年代,脚下踏着金国统治的地盘,随处都可碰见闯入民宅**掳掠的金国士兵,有几次还差点被抓去充军,想想都觉得恐怖。

    21世纪虽然没有种族之分,但是在这个见鬼的年代,苏墨却被激烈的种族矛盾和民族仇恨搞的睡觉时也会做噩梦,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治好灵儿的病,然后带着她赶紧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去兴元府,因为到了兴元府,就到了汉人统治的地盘,脚下踏着汉人统治的土地,心里也会安心不少。

    六月的天气依然暖和,但苏墨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在苏墨的期盼中,天渐渐黑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暗的角落里使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而前方就是城内目前仅有的一间药铺,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翻过那院落的围墙,然后找到能治灵儿病的药。

    苏墨深深吸了一口气,起步跃起,双手抓住墙垛,右脚借力一蹬,身子翻上了土墙,然后轻轻地落到院内,他猫着身子向四周看了看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狗。

    以前他去一户人家偷东西吃时被一只大黄狗发现了,幸亏跑的快才没有被抓住,有了那次的经验之后,苏墨在偷东西时变得异常小心。

    弯着腰小心摸进前方的药房,只是看着这满房的药材,苏墨却是苦笑,只因他不懂该如何抓药。

    就在这时苏墨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心里一跳,他快速的找到一个黑暗的角落躲在了起来,顺便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硬硬地东西准备防身。

    接着,药房的门被打开,苏墨小心的探出头来,只见一个头发半白地老头拿着一个照明的灯笼走了进来,莫非他就是这里的医生?不对,在这该死的年代或者该叫大夫,或许应该劫持下这位大夫,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为了灵儿必须狠下心肠,苏墨想着不觉抓紧了手中的物件。

    “出来吧。”就在这时只听那老头沉声喊道。

    苏墨听的一惊,这老头怎么会知道屋里还有别人,想着将手里的物件紧了紧,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

    当那老头看清苏墨得模样时一愣,随后就是一笑,苏墨被老头笑的莫名其妙,不觉向自己身上瞧上,自己穿的是从饿死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破的不能再破的粗布麻衣,胡子拉扎的,头花乱的跟鸡窝似的,想到一身的窘迫模样,李莫却是哭笑不得,连温饱都是问题却哪还估计什么形象。

    “咳大夫”苏墨刚想向那老头求药,没想到哪老头却直接打断他的话道:“说吧,什么病?”

    苏墨一愣,随后就说了下灵儿得病的症状,只见那老头屡了屡胡子,坐到桌子拿起毛笔开始写方子,苏墨有些担心,“大夫,我妹妹得的是什么病?”

    老头边写边道:“不是什么大病,是由天热引起的中暑,然后引发的高烧。”苏墨听着放下了心。

    老头开完药方就从身后的药匣里抓起了药,抓完药看苏墨手里仍拿着那防身物件站在那,就笑道:“有一味要药捣碎,正好你拿着药杵去捣碎吧。”

    苏墨听着向手里一看,见手里随手拿的防身物件像极了古代捣药用的药杵,不觉尴尬一笑,接过老头的药就开始捣了起来,从开始到现在,苏墨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就是这老头怎么知道屋内会有人呢,他自信藏得很周到,在哪角落里别人根本发现不了他

    “咳大夫,刚才刚才你怎么知道我在屋里呢?”苏墨终究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头洒然一笑,捋着胡须道:“老夫在这屋子里给人看病开药行医40余年,如果连一个外人进了我这屋子里我还不知道的话,那我岂不白活了。”

    苏墨听着尴尬笑了笑,老头又道:“为医者,望闻问切,这“闻”之一字当必须精通,老夫打进这药房就闻到异味,更何况平时捣药的药杵更是不见了,只是一个小偷会偷一个药杵么?所以断定必是一个求医者”老头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墨。

    苏墨听着更是尴尬,自己一身邋遢,一个多月没洗澡当然是异味极重,只是更多的是佩服起眼前这老头的观察能力。

    “老人家的观察力当是了得。”苏墨改变了称呼,还拍了一个小马屁,只见那老头颇为自得的捋了捋胡须,看来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不过这老头的确是厚道,苏墨捣完了药,老头直接去后房亲自将药煎了出来,然后倒进瓷罐里,手里抱着热乎乎的瓷罐,苏墨向老头感激的叩谢头就要告辞,老头却是叫苏墨稍等随后走进内屋,不大一会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这里面是老夫的儿子的一些旧衣服,只是他再也没机会穿了,就送给你吧。”

    苏墨看着老头满脸黯然,“那您儿子?”

    “死了,为抗金兵死在前线了”老头说着眼角有些泪光。

    “老人家节哀”苏墨听着心情有些压抑,不觉劝慰道。

    “唉,老了老了,到是多愁善感起来了“老头笑一笑,将包裹塞进苏墨的怀里。

    “另外包裹里还有些碎银子和干粮,好好照顾你妹妹,别死了”老头说到最后竟是有些凝噎,然后不在管苏墨转身回到了屋内,那背影要萧索多萧索。

    苏墨木然地看着怀里的包裹,心里发誓:如我苏墨不死,今后当报答;将灵儿送给自己的那串简易手链摘下放到窗前,退后三步磕了三个头。

    随后,苏墨将包裹系到身后,手里拿好盛着药的瓷罐,小心翻过土墙,行走在黑暗的角落里向城外潜去

    在城外八里的一处小破庙里,苏墨正喂着灵儿喝药,只是药有些苦,灵儿撇着小嘴,“哥,药好苦,不喝行不行?”

    苏墨好笑的看着小丫头委屈的模样,“不行,良药苦口,你喝了药之后,病明天就会好了,乖,病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兴元府”

    灵儿似懂非懂的“哦”了声,皱着小眉头将药喝了下去,苏墨又从老头赠送的包裹里取去干粮,却是几个馒头,手里拿着白白的馒头,苏墨却是在想,原来一直忘了问老头的名讳

    “灵儿,来,吃点馒头垫垫肚子。”灵儿看着白白的馒头咽了口口水,嘴里却道:“哥,你也没吃呢,你吃吧。”

    苏墨疼爱的抚着小丫头的头,“没事,包里还有呢,你吃完我就吃。”灵儿听着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馒头,直到吃了三个之后,灵儿才打了个饱嗝,而苏墨只吃了一个馒头就将包裹系了起来。

    灵儿吃饱之后就呼呼睡了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却不那么热了,苏墨松了一口气,看来药起作用了。看着小丫头睡的香甜,嘴里还喃喃地说着这梦话,苏墨欣慰的笑了笑。

    灵儿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认识的第一个人林大嫂的女儿,只是林大嫂不久就病死了,灵儿的爹十年前被抓去当兵去了,这一抓就再也没回来过,林大嫂临死之前将灵儿托付给了苏墨。

    苏墨看着熟睡的灵儿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没想到自己在21世纪是独生子,没有弟弟妹妹,而穿越到了这个年代老天却是送给自己一个妹妹,叹了一口气,老天待自己还算不薄,至少自己以后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苏墨想着想着也不觉困意上头,迷迷糊糊的扒在干草上睡了过去。

第二章 遭遇强盗

    “哥,我给你做的手链哪去了?”第二天早晨苏墨就被灵儿的吵闹声吵醒,看着小丫头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活跃,口中吐字清晰,丝毫没有昨天生病的模样,苏墨松了空气,看来那药的确有效。www.uu234.com

    “哥,我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小丫头看苏墨只是看着自己,不觉皱着小眉头生气道。

    “啊,哦,那个手链呀,哥送给那个给你开药的大夫了。”苏墨回过神来笑道,随后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遍。

    听着哥哥讲自己亲手制作的手链送给了救自己的大夫,灵儿抓了抓自己的衣角,“那大夫真是个好人。”

    说完眼中就有泪光,“哥,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

    苏墨听着灵儿有些哽咽的话语哪里不知道她的小脑袋儿里在想什么,将灵儿轻飘飘地小身子搂进怀里沉声道:“瞎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哥的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苏墨不得不将话说得重些,灵儿只有十岁,还没出生父亲就被抓走冲军去了,而就在前些天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林大嫂又生病而亡,留下灵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幸运的是在林大嫂去世前认识了苏墨,在死前将灵儿托付给了苏墨,就这样两个孤单的人走到了一起,苏墨从21世纪来到这该死的年代知道什么叫孤单,而如果让只有十岁的灵儿认为自己是哥哥的累赘,那么灵儿就有可能趁苏墨不注意的时候会偷偷地走掉,然后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自生自灭,苏墨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可是,我”灵儿有些欲言又止,苏墨知道灵儿想说:可是,我不是你的亲妹妹。

    “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还有记住,以后你不叫李灵儿了,你叫苏灵儿,跟哥一个姓。”苏墨不得不为以后作打算,到了兴元府以后身份都是问题,必须让灵儿跟自己姓。

    “恩,从今以后我叫苏灵儿。”小丫头乖乖应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苏墨一个姓,但她只知道自从母亲去世后,在这个世上只有哥哥可以依靠了,哥哥叫自己作什么就作什么。

    苏墨整理了下大夫老头送给自己的包裹,里面的碎银子和起来有五两之多,在这个年代一两银子就能使一户普通人家过一年之久,而现在苏墨在京兆府附近,要去兴元府路程比较远,这五两银子应该能支持到兴元府。

    就这样苏墨带着苏灵儿开始了向兴元府逃难的过程,途中遇见逃难的百姓很多,不过都是选择走山间小道,不敢走官道,因为走官道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窜出一队金兵,将逃难的百姓抓去做苦役,壮丁则全部充军,所以只能走平常很少有人走的山区小道。

    逃难是艰苦的,更何况在山间崎岖的小道上逃难,苏墨脚底板上全是水泡,水泡磨破之后开始发炎,然后腐烂,到最后变成一层厚厚的老茧,到最后脚上已经没有疼痛的知觉了,背上背着苏灵儿,苏墨居然就这样挺过来了。

    磕磕绊绊的就这样走了一个月,苏墨终于跨过了宋金两国的边界来到了饶风岭,据一起逃难的百姓说只要过了饶风铃就安全了,不过饶风岭一带多强盗,这不得不让苏墨小心,所以苏墨就跟着这一大帮的逃难百姓一起走,毕竟人多安全些,这伙逃难的百姓他算了算,大约有200多数人,强盗应该不敢出来抢劫,更何况这伙逃难的百姓中不乏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但老天并没有顺着苏墨的意愿走,在经过一块山口的时候,苏墨这帮逃难的百姓遭遇了强盗,看着这伙强盗,苏墨躲在人群里咒骂着,该死的,这伙强盗有40多人,而且强盗里面居然有马,就算逃跑也跑不过马。

    顺着人群缝隙向前望去,只见强盗里一骑着马的人率先走了出来,说着那句打劫的熟悉话语:“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走,留下买路财。”这在后代电视里让人好笑的劫路语此时却让躲在人群里的苏墨怎么也笑不出来,那强盗首领手里的钢刀应着强盗的话闪过一阵晃眼的白光,使得在这七月炎热的天气里浮现一丝让人惧怕的冷意。

    听着强盗首领的话,逃难的人群有些骚动,由40多人组成的强盗面对手无寸铁的逃难百姓,如果反抗的话后果可想而知,这群强盗每个人的脸上的狰狞和眼中凶狠都表示他们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二次了,估计每个人手上都有人命。

    逃难的百姓里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想反抗,但无奈这伙强盗人多又加上有刀,最后商量之下只能交出钱财等随身物品。

    “老大,有女人,哈哈,给我出来吧你。”突然一强盗喽啰喊道,接着就听一阵女声哭喊:“不要,阿牛救我。”

    “我把钱都给你了,不要抓人。”

    “哼,这小娘子挺漂亮的,抓回去正好做压寨夫人。”那强盗首领挥了挥手里的刀,随后又冲人群里喊道:“哼,钱和女人留下,其他人滚。”

    听着强盗首领的话,苏墨不由紧了紧抓着灵儿的手,没想到这伙强盗还要留下女人,看来想过关是难了,逃难的人群听着那强盗首领的话骚动很大,据苏墨观察里面起码有三十多名女子,想到这里苏墨心中不由一动,大喊道:“***,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逃难人群被苏墨这么一喊也齐声喊道,随后人群就开始向拦在山口的强盗涌去,那强盗首领开始有些慌,但杀过很多的人他还是很快稳住了手脚,挥着手里的钢刀喊道:“小的们,杀。”听着强盗首领的话,下面那些喽啰就挥着手的武器砍向了逃难的人群。

    苏墨手里紧抓着灵儿的手小心的避过那些强盗向外跑去,以40凶悍手中有武器的强盗对200人毫无寸铁的老百姓就结果可想而知,虽然这都是他挑起来的,但苏墨心里并没有内疚,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灵儿活下去。

    一个个逃难的百姓死在强盗的刀下,苏墨拉着灵儿向前方的路口跑去,几个逃难的百姓也跟着苏墨一起跑,但强盗显然是不允许他们过去,一阵阵地的刀光晃过,苏墨身边的几个百姓都躺下了,苏墨拼着吃奶的紧儿躲过那向自己胸前砍来的钢刀,但就在这时后背却是一痛,苏墨身体慌了慌,忍住没有倒下,紧拉着灵儿的手冲出强盗的包围圈向前跑去。

    虽然冲过了强盗拦路的路口,但身后却是跟了几个小喽啰,“站住,站住。”苏墨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跑出去。后背的伤口随着剧烈的跑动越来越痛,而且苏墨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流血,随着血液的流逝身体逾渐没有跑动的力气,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身后的几个喽啰追的越来越近了。

    难道我苏墨今天就要死到这里么?苏墨心里不甘,没想到穿越到这个该死的年代连三个月都没有活过就要死了。

    随着后背伤口的血液流逝,苏墨越跑越慢,脸色越来越苍白,绕过一段路口又向前跑出大约有两里地的距离,最后爬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后面几个喽啰追了上来,“怎么怎么不跑了,***,你你跑啊你。”其中一个喽啰嘘喘叫喊道,显然为了追苏墨累的不清。

    “妈的,中了一刀,还能这么跑。”喽啰叫骂着踹了踹爬在地上的苏墨。

    “不要踹我哥哥。”灵儿爬在苏墨的背上,喽啰的脚踹在了灵儿的身子上,苏墨用尽身上的力气将灵儿护在自己的怀里免受的那喽啰的踢打,喽啰一脚一脚的踢在苏墨的身上,苏墨咳了咳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灵儿看着苏墨居然吐血,哭喊道:“哥,哥。”

    苏墨轻轻喘了口气,现在他都不敢大口喘气,因为大口喘气会牵动背后的伤口,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身上的力气在流逝,只是看着怀里的脸上满是泪水的灵儿心中却是一痛,她才有十岁呀,她还没有长大,她还没有享受青春却要林大嫂,我没有照顾好灵儿!

    “咳灵儿乖,闭上眼睛。”苏墨轻声对着怀里的苏灵儿道,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但他不想灵儿害怕恐惧。

    看着怀里的灵儿乖乖地闭上眼睛,苏墨朝旁边的喽啰吐了口唾沫,“呸,垃圾,来吧!”

    那喽啰被苏墨的行为一激,脸上浮现一丝狠色,“哼,那爷爷我今天就送你上路。”说着就举起手上的钢刀。

第三章 获救

    就在喽啰举着手中的钢刀要向苏墨的脖颈砍时,地面隐隐震动起来,阵阵踢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远处的山道上掀起了滚滚烟尘,一队数百人组成的骑兵小队风驰电掣般涌来,骑兵越来越近,那喽啰似忘了手中的钢刀,只是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队,随后“嗖嗖嗖”一阵箭矢声穿来,就见那几个喽啰中箭躺下了,刚才还要杀苏墨的那个喽啰眼中仍有那么一丝不相信和对尘世的一丝留恋。www.uu234.com

    从开始到结束几秒钟之间苏墨感觉自己到地府转了一圈回来,看着这支由数百人组成的骑兵小队停整齐的停在自己面前,精湛的马术让苏墨叹为观止,迎面扑来的杀伐气息更是让他感到窒息,看来是一只经过战场洗礼的铁军,苏墨暗自想着。

    “灵儿,扶我起来。”这队骑兵救了自己和灵儿的命,虽然自己受了伤,但如果不起身拜谢当不属自己的性格。在灵儿的搀扶下苏墨勉强站直身体,咬牙忍着背后的疼痛双手和拳向骑兵队前一将领模样的人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你是什么人?何方人氏?要去何方?”那领头将领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而且一脸谨慎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苏墨的弱小而忽视,苏墨这时才仔细大量起马上的领头将领,只见他三十左右的年龄,英武不凡,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虽然脸上尽是威严,但给人的印象却是很好,再加上这队骑兵纪律严明,那军服上写着黑色的宋字表示着是大宋的军队,苏墨脑海中瞬间思考着眼前的一切。

    “在下苏墨,乃一介书生,和舍妹乃京兆福县人氏,为躲战事暂去兴元府居住。”苏墨小心回答道。

    “何人为你所说的话作证。”那带头将领又问道,苏墨一听顿是一愣,何人作证?自己是穿越而来,灵儿已是孤儿,这世上谁能作证,从那将领的话里苏墨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对自己身份的怀疑,莫不是把自己和灵儿当成金国的奸细不成?这可不妙。

    想到这里苏墨苦笑,“在下族人被金兵所害,田产被夺,家中只剩在下和舍妹,或许只有地府的亲戚能够作证。”

    那将领听着苏墨不吭不卑的话一愣,仔细打量着苏墨的脸面似在思索着是不是该相信苏墨,身后的数百骑兵丝毫不见混乱,井然有序的列阵而立,看来的确是一支精良之师。

    苏墨心里很是紧张的看着马上的将领,面上虽然平静无波,心中却是满是忐忑,就在这时身边的灵儿却是突然用稚嫩的口音道:“我们不是坏人。”

    清脆的嗓音引得那将领回过神来,看着灵儿清澈的眼神,那将领似是相信灵儿的话,直声道:“我乃利州东、西两路宣抚使司徒大人麾下宣节校尉楚云,奉大人之命巡视边界,”其实楚云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刺探军情,当然这不是能和人乱说的。

    苏墨听着暗自点头,宣节校尉是宋代正八品上的武官散阶官职,“原来是楚校尉。”苏墨恭了恭手,只是这一动作又使得后背一阵剧烈疼痛,冷汗不由顺着脸颊而下,脸色更加苍白。

    那楚云显然注意到苏墨的情况,顿时下了马走到苏墨身边,看了看他的后背都是血,然后小心的掀起沾着血的麻布衣裳,看着苏墨的伤口皱眉道:“是刀伤,伤了骨头,不要动。”

    随后楚云从身上翻出一个黑颜色的小瓶道:“这是专门治刀伤的金疮药,我们当兵的每个人都必备一瓶。”看着苏墨疑惑的眼神,楚云解释道。

    “忍着点,会有点痛。”说着楚云就掀开沾满血的衣裳,将金疮药向伤口洒了去。

    “唔”金疮药和伤口的接触产生的剧烈疼痛使得苏墨发出疼痛的声响,冷汗更是顺着脸颊流下,嘴唇哆哆嗦嗦。

    看着苏墨没有发出惨叫,楚云点了点头,佩服起这个自称是书生的苏墨,这种疼痛他曾经尝受过,只是他是军人,意志力自然比普通人强,而苏墨只是个柔弱的书生而已。

    疼痛不再向开始那么剧烈,苏墨松开牙齿呼了一口气,灵儿在身旁担心的看着苏墨,怯怯道:“哥,你没事吧。”苏墨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前面的路口,一群强盗正在抢劫杀戮南下逃难的百姓,还请楚校尉将他们救起。”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正在面对强盗的屠刀,苏墨不由说道。

    “这是当然,是我大宋的百姓自然要救。”那校尉楚云回道,然后咒骂了句:该死的强盗。

    “王大牛,李二,你二人护送这位先生先去白桦村,其他军士随我一起杀了这帮可恶的强盗。”楚云翻身上马大声道,这群数百人的骑兵轰然答应,随后在楚云的带领下风驰电掣般的向前杀去。苏墨松了一口,但愿那些逃难的百姓能够活下来。

    “先生,请上马。”一阵惊炸声响起,苏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大个字,好家伙起码快有两米了,苏墨看着暗自结舌,“不知如何称呼?”

    那大个人咧开大嘴笑了笑,鼾声道:“俺叫王大牛,他叫李二。”说这指了指身边一人道,苏墨看了看那叫李二的人,不同于王大牛的直爽,李二显得异常沉默,只是借着王大牛的介绍向苏墨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王大牛将苏墨扶上马,然后坐到了苏墨的身后,另一匹马上李二和灵儿共乘,看着苏墨看向另一匹马,王大牛以为苏墨还在奇怪李二为何那么沉默,就轻声在苏墨耳边道:“李二的儿子在和金贼打仗时死了。“

    苏墨听的一愣,仔细看着另一匹马上的那沉默的汉子,心里不知为什么想起一句话:上战父子兵。

    “驾。”又是一阵轰炸声响起,却是王大牛驱着身下的马跑了起来,苏墨看了看身后的王大牛,心中不由苦笑,老实人啊!

    马上剧烈的颠簸使得苏墨后背很痛,估计伤口又裂开了,几次叫身后的王大牛放慢些,可王大牛刚放慢会,不大一会就又弄快了,苏墨总算尝试到了老实人的苦处,不知什么时候就晕了过去。

    苏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爬在一张木床上,硬硬的木床上只铺了一张草席子,爬着极不舒服,只是刚想起来,引得背后一痛。

    “哥,你醒啦。”苏墨歪头一看,却是灵儿在身旁,平常满是泥泞的小脸已洗干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心。

    “恩”苏墨虚弱的笑了笑。

    “我去告诉楚大哥。”灵儿说着起身向外跑去,楚大哥?苏墨皱了皱眉头,难道是楚云?不大一会儿,果然只见宣节校尉楚云一身甲胄走了进来,灵儿跟在身后,只是楚云临近了,苏墨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有些作呕。

    “先生醒了,王大牛那小子我已经教训过他了,都是我考虑不周,叫先生受苦了。”楚云率先道歉说道。

    听着楚云道歉的话,弄得苏墨倒是一阵不好意思,人家救了自己又叫部下送自己到这安全之地,可以说恩情相当大了,“楚校尉哪里的话,大牛是老实人,直性子。”

    楚云听的一愣,笑道:“先生说的好,老实人,老实人。”

    “不知楚校尉可曾救下那些被强盗打劫的逃难百姓?”苏墨不得不问到自己心中一直关心的问题。

    “救下了,只是只是当我们赶到时已经死了几十个百姓,不过那些强盗都被我们杀了,算是给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了。”楚云闷声道,苏墨听得心里不由一黯,虽然心里有这个准备,但听到楚云的话还是有些不舒服,这该死的动乱年代,连人命都朝夕不保。

    “先生也不必难过了。”看着苏墨脸色不大好,楚云到是安慰道,苏墨听着勉强笑了笑。

    “先生既然是从京兆府逃难到此,一路必遇金兵,可知金兵的具体分布?”这才是楚云最关心的问题,楚云奉安抚使司徒南之命进入饶风岭以北一带进行主要侦查,目的就是探明金兵的主要分布,而听苏墨是从京兆府而来,而京兆府、凤翔府一带正是金兵在西北的主要活动区,如果苏墨真的是从京兆府而来的话,想必会了解京兆府一带金兵的活动,这也是从另一方面检测苏墨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苏墨到是没想那么多,“在下和舍妹从京兆府富县逃难到此地,沿途走的是山区小道,到时不太了解金兵的具体主要分布。”听着苏墨的话楚云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一些大概地方还是了解的。”苏墨道,楚云顿时喜道,“还请先生快说。”

    苏墨笑了笑,“在下在富县时遇见的金兵到时很少,不算很多,而沿途经过数个地方小县也到时偶尔遇见些许金兵,都被我避过了,不过临近京兆府估计会有很多金兵,饶风岭以北的40多里有三个县分别是林县、张县和明华县都有数股金兵,据一起逃难的百姓说金兵目前都在抢粮和抓壮丁。”

    听着苏墨的话楚云沉思不语,随后从地上拿起一个树杈在地上写写划划,然后又用脚将其图乱,“多谢先生的话,明日本将将会回兴元府向司徒大人汇报,顺便送先生一程。”

    苏墨听着不由一喜,这里距离兴元府还有一段距离,而这又临近饶风岭,附近必是有强盗出没,跟着楚云自然是安全有了保证,“那在下就多谢楚校尉了。”

第四章 落户兴元府

    第二天一大早苏墨、楚云一行人就起行了,临走时楚云给那家农户留了五两银子,看着那农户颤抖地捧着银子感谢楚云,苏墨对楚云这个宣节校尉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为了防止苏墨背后的伤口再次裂开,楚云不知道从哪弄了辆简易的马车,马车里铺上了草席,苏墨和灵儿两人坐在里面,虽然因为赶路使得马车还是颠簸,但相对王大牛的马上来说要好的太多,这让苏墨对楚云中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骑兵队里有了辆马车速度自然降了下来,饶风岭距离兴元府不算太远,早晨出发过了中午以后就能够到达,到了中午,马车里苏墨和灵儿正吃着干粮,楚云却是从外面弯着腰进来,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发出“哗哗”声响,是水,苏墨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是用动物皮子制成的盛水袋子,拧开开头送到灵儿口边,灵儿张开小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灵儿喝完苏墨又一顿好喝,吃着干硬的馒头本来就渴,没想到楚云倒还想到这一点,向楚云感激道:“多谢。”

    楚云笑了笑,并没有出去而是靠着马车口坐了下来,“先生背后的伤口可还疼痛?”

    “多谢将军挂怀,在下的伤口好多了。”苏墨动了动后背,虽然仍是疼痛,但相比受伤时的疼痛好多了。

    “先生觉得我朝可有希望收复河山么?”楚云问完不觉有些后悔,这等事向来都是很忌讳的,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向这个只结识不到一天的书生问起,为此楚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许是这些天谨慎紧张太累的缘故。

    苏墨到是没感觉到有什么忌讳,他本就是21世纪的人对此不大了解,听着楚云的话以为是闲聊就顺口道:“没希望。”

    这句简单脆生的“没希望”使得楚云有些发愣,对于苏墨的回答的这么快而且这么肯定感到很疑惑,“吾皇乃一代明君,君明臣贤,上下一心,只要积蓄力量,为何不能收复河山?”

    苏墨“哧”了一声,不屑道:“楚校尉此言差矣,当今皇上若能算得上明君的话,岂能连发十二道金牌召岳飞还朝,面对金国更是只知一味委屈求全,割让土地丧尽我朝国体,而似秦桧那等卖国奸臣,又如何当得起贤臣二字,朝中如若有贤臣的话,怎又会有如今国破的局面。”

    苏墨这一席直言不讳的话将楚云说的有些脸红,毕竟他是大宋官员中的一员,“先生可知方才所言实属大逆不道,如果本将传了出去,先生只有死路一条。”

    苏墨丝毫不在意,反而笑了笑,“我相信楚将军不会传出去。”

    楚云一愣,“为什么?”

    苏墨盯着楚云的眼睛沉声道:“如果楚将军传出去那就不再是你楚将军了。”虽然认识楚云不到一天的时间,但不知为何,苏墨就敢相信他。

    楚云听的一愣,随后笑了笑道:“本将可当不起先生的妙赞。”

    苏墨笑着摇了摇手,“当得,当得。”

    “先生可有入仕的想法?”楚云突然问道,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叫苏墨的书生是个人才,自己习武出身在朝廷上帮不上司徒大人,但是也许苏墨这一介书生能帮得上。

    苏墨听着不由沉思,要是换做别人面对如此好的机会当是立即答应,但他是穿越而来当然知道历史的走向,目前虽然秦桧这个大奸臣已死,但朝中仍是主和派占主导地位,主战派力弱,没办法,有宋高宗这样懦弱的皇帝主政,其状况可想而知。当今大宋可谓是朝中无贤臣,军中无大将。

    这个时候出仕还不是时候,起码得等南宋史上那位最有作为的皇帝出现才能出仕,想好这一切,苏墨对着楚云推辞道:“在下一介书生,不读四书五经,更不闻安邦定国之策,既然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又如何入仕呢?”

    楚云看着苏墨的话明显是推辞之语,他已经认定苏墨是有才能的人,而司徒大人身边正缺少像苏墨这种有才能的谋士人物,本想再劝,此时却听外面王大牛那特有的嗓音吼道:“将军,兴元府到了。”

    楚云心中无奈,莫非是天意如此?向苏墨拱了拱手猫腰走了出去。

    “哇,哥,兴元府真的到了。”却是灵儿在一旁一惊一乍道,看着小丫头大眼睛里的欣喜,苏墨心中也满是感叹,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至少不是只知今日活不知明日死的状况了。

    马车进入兴元府,灵儿就打开马车的布帘向外看,苏墨也顺着帘子向外瞧,外面是一些小贩在卖东西,虽然人不算多,但却很热闹,而路的两旁是一些店铺客栈酒楼什么的,苏墨心中一热,能够回归人群中的感觉真好。

    马车驶入一条宁静的街内停了下来,苏墨在灵儿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楚云也是翻下马走到苏墨身旁道:“本将要去向大人汇报军情,不知先生?”

    苏墨抬头看了眼天上的烈日,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此告别吧!”

    楚云对苏墨有些不舍,但他也是个决断人物,当知缘聚缘散,向苏墨拱了拱手道:“先生保重!”

    对楚云深有好感的苏墨也是郑重拱手道:“珍重。”灵儿在身边也脆生道:“楚大哥再见!”楚云笑着对灵儿道:“灵儿再见。”

    苏墨刚向远走了几步,楚云就从后面追了上来,看着苏墨疑惑的眼神,楚云从衣内掏出一个锦袋道:“先生落户兴元府,钱物上必有所周转不开,这是五十两银子,还请先生收下。”

    原来在京兆府富县县城那大夫老头那获赠的五两银子已被苏墨用去了一半之多,而现在他又有伤在身,看着楚云递过来由绸缎织成的钱袋心下甚是感动,能交此友当不枉来此一回,苏墨并没有矫情的推辞,深手接过钱袋,道:“楚将军今日之恩,他日若有机会,苏某定当偿还。”

    楚云朗声道:“先生不必客气,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等兵将征战沙场不知何时就会死亡,留这黄白之物又有何用,只是先生高风亮节,腹中才华万千,日后必成一番成就,楚某希望他日先生能够为天下百姓着想,还天下百姓一片宁静乐土,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扑尸荒野。”

    这一番话被楚云说的字字灼音,苏墨听得是心情激荡,更是对楚云的悲天怜悯的胸怀佩服,好汉子!如此胸襟,当世能有几人?当下正容道:“将军放心,他日苏某若有机会,定当为天下百姓谋福,还天下百姓一片清净之土。”

    楚云鞠了一躬,道:“楚某记着先生这句话,军情紧急,楚某不便多留,告辞。”说完一转身向回走去,苏墨看着楚云背影暗自佩服!

    有了楚云赠送的纹银五十两,苏墨领着灵儿去布庄买了几件衣裳,随后又去客栈梳洗了一番,穿着白色书生长衫,苏墨看了看,到是那么一回事!

    灵儿却是在旁边鼓掌道:“哥,你好漂亮啊!”

    苏墨听的一晕,漂漂亮,漂亮可是形容女人的,居然被这丫头用在了自己这堂堂七尺男儿身上,看来是得好好教教这个小丫头了,古代虽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苏墨对此很不屑一顾。

    “灵儿,形容男子不应该用漂亮,知道不?”

    “那应该用什么呀?”灵儿眨着大眼睛问道,求学的小模样着实令人怜爱。

    “形容男子的容貌比如用:潇洒、英俊、。”苏墨认真的教着灵儿,灵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苏墨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还别说,穿着从布庄买的新衣裳和新鞋子,头发扎成小辫子,古代女子的那种美感在小丫头稚嫩的身子上还真能体现出一点儿来,看来灵儿长大了会是个美女,只是现在有些古灵精怪,苏墨担心她长大了不会是淑女,恩看来得好好教教她了,要不长大变成一个疯丫头,那可如何了得!

    苏墨和灵儿在客栈里住了两天休整了下就开始找起了房子,这天在城东找到了家宅院很合苏墨的标准,宅院不算大,有四间厢房,家具厨具什么的都很齐全,原来的主人要南下躲避战乱,毕竟这里是兴元府距离金国与宋朝的边境界很近,最近两国边界更是摩擦不断,很有可能金国就会打过来,所以附近的百姓很恐慌。

    苏墨到是不担心这些,熟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历史的走向,所以只花了五两银子就买下了这所宅院,苏墨又花钱顾了个老妈子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毕竟灵儿还小,而自己又有伤在身,所以顾一个老妈子显然有必要的,老妈子姓张,苏墨和灵儿都叫她张妈。

    花了一天的时间整理了下这个小院,其实都是苏墨看张妈前后在忙,灵儿打下手,没办法,谁让苏墨是伤员呢!

    看着干净的小院,小院的一旁还有个小花园,花园内是以前的主人种的一些花儿,很漂亮,花香飘荡在小院内,苏墨闻着满心舒畅,这里就算是自己和灵儿的家了!

第五章 灵儿的诗

    经过十多天的修养,苏墨后背的伤口已经接咖,弄的他痒痒的老是想挠,但每次刚往后伸手灵儿就说,哥,忍忍就过去了。收藏*顶点~小说~网对此苏墨很无语,真想说你来试试?有时候痒的是在厉害了,灵儿就会用小手帮着抓下痒,灵儿手小劲儿轻自是不会挠开伤口。

    养伤的时候苏墨一直在教灵儿写字读书,立志要把小丫头培养成一个大才女,灵儿很好学,时常发问,比如说苏墨教她写“王”这个字时,灵儿就问:“哥,为什么“王”字要这样写呢?”苏墨就回答说:“这个【王】字来源于古代森林之王老虎,老虎的头顶上正是有个和【王】相似的图形,所以当初创字的人就这么写出【王】字来了。”

    面对灵儿有些千奇百怪的提问苏墨开始回答的还有模有样,等到后来连自己这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也不知如何回答,就索性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来敷衍灵儿精灵古怪的问题,灵儿每次到是很听话的不再提问,但过不了多久就又问起,对此苏墨弄的很头疼。

    这不这一天灵儿就又跑到书房向正在练字的苏墨追问来了,不过小丫头没向以前那样提问,而是满脸崇拜道:“哥,你这么有才华,一定会作诗吧,我听有才华的人都会作诗的。”

    苏墨一听就被挠到了痒处,作为穿越大众中的一员如果不会作诗那都不好意思说咱是21世纪的人,虽然在灵儿看来是作诗,但在他看来却是在抄诗,他从小酷爱文学书画,这都是在爷爷的棍棒下教育出来的结果,而且一直羡慕古代的诗人,想想一叶扁舟游荡在西湖中,品着小酒,看着美景,突发灵感赋诗一首,从而引得临舟的某个美女暗送秋波,这等情景一直是苏墨小时候梦中的景象,而现在看来却是有可能实现的。

    “哥,你到底会不会作诗啊?”却是灵儿不干了,看见苏墨走神以为是哥哥不注重自己似的。

    “啊,当然会了,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到你哥的。”苏墨大手一挥豪气道。

    “那你到是快作啊!”灵儿催促道。

    苏墨点了点小丫头的琼鼻,在窗前踱步思考起来,灵儿识字刚十多天,要作诗也得作一首通俗易懂的,只是这雅俗共赏、通俗易懂的诗一时在脑中还真没有,转头看着小丫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又不想让她失望,不觉拍着头向窗外看去。

    当看到窗外小花园内姹紫嫣红的花儿时,苏墨心中一跳,有了,向灵儿招了招手向屋外走去,灵儿满头问号的跟着苏墨来到花园前,看着好看的花儿却是很吸引人,但哥哥还没作诗不由有些急,在她的心中自然是希望哥哥是个能作诗的大才子,“哥,你快作诗啊!”

    小丫头有些急,苏墨洒然的笑了笑,“灵儿,我给你作首通俗易懂的数字诗。”虽然灵儿不知道什么是哥哥嘴中的数字诗,但一听哥哥要作诗就以脸期待的看哥哥如何作诗。

    苏墨咳了一声道:“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落入花丛皆不见。”

    小丫头听完苏墨诗,看着花园内的红红绿绿的花朵,将嫩白的小手指伸进嘴里思考着,苏墨一看就轻轻地向外了走去,每次小丫头这么思考完了就会提问,而且每次只是一个字不懂就会提出十几个问题,而刚才那首数字诗里近三十个字还不知道她要提多少个问题呢,趁小丫头还没反映过来,得赶紧闪!

    轻轻关上院门,苏墨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摆脱了这个小磨人精,虽然晚上小丫头还会提问,但不有句话这么说的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能拖一时是一时,展了展白色的书生长衫向外走去。

    “苏先生出去啊!”苏墨一看,却是邻居吕老伯,吕老伯正在套车,车后面用黑布蒙上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不过苏墨却是知道吕老伯是做干什么的,用现代化来说就是边境贩子,宋朝和金国边境摩擦不断,吕老伯和人冒着风险在两国内倒卖货物赚取钱财,虽然利润可观,但苏墨却不怎么看好,只因危险太大。

    “是啊,吕老伯又出货啊!”苏墨答应道。

    “哈哈,做完这一次就不干了,替我家秀儿正好攒够嫁妆!”吕老伯爽朗的笑了笑,说到替秀儿攒够嫁妆时眼中满是慈意。

    苏墨点了点头,吕老伯的女儿吕秀儿是附近有名的美人,听说前来相亲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自己也曾见过,虽长的不算国色天香,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只是每次那吕秀儿见到自己都会脸红,弄的苏墨有些莫名其妙。

    辞别吕老伯,苏墨就向兴元府城中心逛去,憋了十好几天乍一出来看见街道的人群感觉很亲切,小贩的叫卖声和人们买东西时还价声使得苏墨听着很温馨。

    逛了一会肚子不觉有些饿,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却是中午了,刚才出来时为了躲灵儿那磨人精忘了吃饭。正巧前方有一酒楼,名曰:“福客来”,苏墨暗赞一声,好名字。

    走进酒楼就听一长生怪调的声音喊道:“有客一位,楼上请。”苏墨听着到像极了电视里小二招待客人的声音,不觉有些新鲜,那小二看苏墨一席白色书生长衫,衣服洁白,给人以文弱的印象,应该是个读书人,所以就将苏墨迎到了三楼,三楼是一些书生文雅之士特用的一层,楼内设置的典雅文质,墙上挂着书画,苏墨看着点了点头,到是有些佩服这福客来的老板起来。

    小二用肩上的抹布抹了抹靠窗的一张桌子,对着苏墨道:“客观您要些什么?”

    苏墨虽是第一次来古代这种酒楼用餐,但在现代电视中到是见过这种场面,所以也不曾慌乱,有模有样道:“来一壶上好小酒儿,再来几盘精致小菜儿。”

    那小二呼声道:“好咧,客官,您稍等。”说着就下楼张罗去了。

    坐在这雅致宁静的三楼儿里,感受这古代的浓厚气息,苏墨深吸了一口气,恍然间心中明白了些什么,自己以前来到这动荡不安的朝代可以说只知道咒骂着不公的老天,还有就是想着该如何的保命吃饱肚子,但作在这里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苏墨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年代,融入到了这大宋百姓之中,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是大宋中的一员了。

    “客官,您的酒和菜已经好了!”却是旁边的小二打断了苏墨的思绪。

    看着桌上的三个小菜儿和一壶小酒,苏墨不由咽了咽口水,心说咱也尝尝古代的酒和菜到底是啥滋味,用筷子夹起其中一方墨绿的小菜放进口中,嚼了嚼,恩,虽不如后代那么美味,但也别有一番的滋味,应该是调料的问题,后世各种调料相当多,而古代只有几种而已,所以味道上差了些,但其主要特点在于没有后世的各种污染,是纯绿色产品,所以吃在口中有股清香之感。

    苏墨又品了品那壶酒,有些淡,跟白开水似的,不觉皱了皱眉头,看来古代的酿酒技术的确不咋样,但自己素来酒量浅,所以喝这样“酒”到正是合适。

    吃着小菜儿,品着清淡的清酒,苏墨到是有些自得自乐,颇为感受到了古代吃饭食用的那种气氛,只是这种乐趣没持续多久就被邻桌破坏了。

    转头看去却是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扇着扇子大谈阔论,谈论的话题自然是目前大宋第一话题:大宋与金国之间的战事,只见他们说大宋败退原因很多,一会说军中将士素质不行,一会又说朝中无人等等,反正意思就是如果换成他去,那金国就会被打的如何惨,那朝中的局面是如何如何之好,苏墨听着大皱眉头,他最看不上这种酸书生的纸上谈兵,不理解战场上将士们的浴血杀敌也罢了,反而还大肆污垢评论,这种人最是恶心。

    苏墨刚想讽刺几句,但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心想算了,跟这等人理论就是浪费自己的口水,就算你能说出花来估计在他们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暗自摇了摇头一阵哀叹。

    其实大宋与金国的战争上节节败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朝廷的制度上,南宋重文轻武,朝中一品文官很多,但要找出几个一品的武官几乎没有,如果有的话也是被放到闲职上搁置起来,手下的权利被架空,这是皇帝怕将领拥兵自重的担心也无可厚非,但关键是没有看清楚当前的情况,如此国土被侵占,边境战事摩擦不断,在这个时候将领还被皇帝猜忌打压,其结果可想而知了。

    而将不识兵、兵不识帅这种局面更是很常见,南宋到最后都没有收复河山,其中一项重要原因就是如此,想打仗还不练兵,想想都觉得可笑,苏墨摇了摇头,大好的兴致被这几个人破坏,心中顿觉没意思,匆匆吃了几口饭下楼结账走了。

    出了酒楼,苏墨看了看天色还早,不觉又逛了起来,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倍感亲切,或许是他离开人群太久了,走着走着苏墨不觉在一处小摊前停了下来,只因他看中了小摊上一碧绿色的玉制发簪,发簪看上去制作的很简单,属于那种草根儿级作品,没什么奢华,一头只是作成一个凤凰展翅的图样,但正是这种简易的工艺吸引了苏墨,他是后世穿越而来自是和其他人的欣赏眼光不同;苏墨想买下来送给灵儿,和灵儿认识这么久了一直没送给这个妹妹什么礼物,况且灵儿的头发不短了,古代女子都是小时候从不剪头发的,一直养着,买了这个玉簪灵儿到是用的着。

    想到这苏墨不觉伸手向那玉簪拿去,只是玉簪没拿到,到是抓到了一节冰凉柔嫩的手指,**,苏墨不觉捏了捏。

    “那书生,你好生无礼,还不放手给我家小姐道歉!”苏墨一听马上放开了手,原来是个女孩的手指,怪不得这么冰凉柔嫩,而那手指的主人也快速的将手收了回去。

    苏墨转头向那手指的主人看去,顿时呆住,好美啊!苏墨搜刮着脑海中的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女人,可仍没找到什么词语,只知道她真的很美。

    “喂,你还看。”却是那小姐的丫鬟不干了,在旁边恼声道。

    那小姐拉了拉那丫鬟的衣角皱眉道:“小诗!”那丫鬟一看小姐的脸色顿时不再言语,只是又瞪了苏墨一眼。

    “可曾还有一样的玉簪?”那小姐转身向那小贩问道。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只有这一个了。”小贩的回答使的那小姐很失望,随后拉着那丫头走了。

    苏墨一直呆呆地的看着那小姐远去,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没想到在这靠近战乱地区的兴元府也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喂,你到底还买不买啊!”那小贩到是不干了,大声向苏墨喊道。

    “买,当然买了!”苏墨付过钱拿着那枚玉簪,脑中仍在想着那美丽的女子。

    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是该回家了,头一次逛街就遇见美女,苏墨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向家走去。

    刚开门走进院内,灵儿就看见他,从花园旁的小椅子上跳起来向他跑来,跑到他身前抓着他的衣角直喊道:“哥,哥,我也会作诗了!”

    苏墨一愣,然后就是一喜,自己刚教会她识字才几天,这就会作诗了,这还了得,莫非灵儿是天才不成,看来得好好培养她,“哦,灵儿作了什么诗,快说说!”苏墨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连送给小丫头玉簪的事儿都忘了。

    灵儿性冲冲地拉着苏墨走到花园旁一树下,然后抬手指着树上正在叽叽喳喳叫的鸟儿道:“我的灵感就是从它们身上得来的。”

    苏墨一听,这还了得,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有灵感了,这让他更确定灵儿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不由催促道:“快说,快说。”

    只见灵儿学着苏墨中午作诗前的样子,捋了捋衣袖,咳了咳道:“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九只十只十一只”作到这里只见她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儿向树上那群鸟儿打去,鸟儿受惊“扑棱、扑棱”飞走了,然后灵儿接着道:“一石下去皆不见。”

    作完诗一脸得意的看着苏墨,等待着他的褒奖,苏墨看着小丫头一脸的得意相,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果然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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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战事起

    尽管被小丫头那首诗雷的不轻,但苏墨仍负责者灵儿的教育工作,誓将让她走才女淑女一路,或许是那首诗的缘故,小丫头性格上比以前稳了许多,经常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的,有时候还会传出有些稚嫩的朗读声。www.uu234.com

    自从那次从那家“福客来”酒楼吃了一次饭之后,苏墨已渐渐每天都会去那小坐片刻,不说那里环境优雅,而且还有他想知道的事情,古代通讯困难导致消息闭塞,而去酒楼用餐的过路商贾很多,在古代,商贾的信息甚至有时候要比军方的信息都要准确,所以去酒楼了解大宋动态听取前线战场第一讯息是最好的地方。

    如往常一般,苏墨今天在“福客来”酒楼小坐了片刻就走了出来,最近日子过的悠闲舒坦,到是胖了不少,快赶得上他穿越时的体重了。

    他每天从福客来下来都会去逛会儿,只因对上次那美丽的女子有些默默不忘,希望能再碰上一次,至少要知道人家芳名住在哪里不是,咱21世纪的人要说别的没有,但泡妞的手段可多的是,随便用两招,没准就能勾搭上人家。

    想到这,苏墨的心里不觉更痒起来,希望能碰到她吧。只是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不可强求,逛了好几条街仍没遇见那美女,苏墨不觉有些心灰意冷,看来真是有缘无分,暗自叹了口气,向家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见前方府衙门口聚了一堆人,莫非出了什么事?苏墨好奇之下走了过去,走进才看清,原来是府衙门前帖了一张榜文。

    能帖在府衙大门上的榜文,肯定是知府大人的告示,不过那榜文的下首却没有兴元府知府刘大人的大印,显然并非官方告示,苏墨有些奇怪。

    看了看内容,大致意思是求诗一首,题材不限、内容不限,但必须要原创,抄袭者重打二十大板,再看下面却是酬谢什么的,竟然是纹银一百两,苏墨眼睛一跳,这段时日钱花的不少,笔墨纸砚添些家具,再加上他后背受伤又买了些补药什么的,当初楚云赠送的50两银子已经花去一半。

    现在已临近深秋,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家里也得买些御寒的衣裳和一些木炭之类的过冬物品,苏墨正愁要从哪些钱,没想到这机会就来了,用也知道肯定是知府家的败家子花钱求诗泡妞,这在后代都是小花招,苏墨一眼就看穿了。

    但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虽然为那未知的妞儿可惜了一把,但遇见肥羊该宰就得宰,苏墨想着就按照告示上的地点找到了府衙里面的一间小院,报上姓名和来意后,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宽大豪华的书房,苏墨看着暗自结舌,***,那句话真没错,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来这兴元府知府刘大人不咋干净,看着豪华的书房就想到自己家里那间小书房,心中不觉发誓,等哥们有钱了,咱也间这样的大书房。

    书房内有二十多号人,老少不一,每人一张桌子,正在专心志的作诗,几个坐在另一边的老夫子有点昏昏欲睡,看样子是负责审稿的。

    苏墨进门后,一个老夫子指了下不远处一张空着的桌子,然后继续闭目假寐,不再理会他了,一百两银子是个不小的诱惑,那些正在作诗的秀才书生之类,正在绞尽脑汁的写他们的诗,根本连头都没抬。

    苏墨走到桌前坐下,扭头看了看,左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估计是个老秀才,衣着有些破,桌子上被废的诗稿起码有几十张,刚刚写好的一份也被老人随手一扔,看样子还是不满意,苏墨暗自叹气,古人真不知道啥叫浪费;右边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儒生,看他眉头紧皱、心情不好的样子,明显肚子里的墨水有限。

    苏墨微微想了一阵,就提笔写下了一首西江月: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这首西江月本是辛弃疾的作品,不过辛弃疾一直被朝廷主和派打压,曾长期落闲职居江西上饶、铅山一带,后来归隐田园才开始作诗,现在还是绍兴二十九年,这位跟北宋苏东坡齐名的大诗人估计现在才十几岁,应该还在山东老家。

    交上诗稿后,原本那昏昏欲睡的老夫子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精神起来,看完后,又忍不住念了一遍,直道:“好诗、好诗,好个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先藏锋不露,最后才一针见血,如此画龙点睛之妙笔真是从所未见。

    苏墨暗道惭愧,不过他素来脸皮厚,那老夫子的赞赏到都应承下来,根本就没有文人的清高以及丝毫中华民族的谦虚美德。

    古人常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这位老夫子看来是那种纯粹的老学究,放下诗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站起身来,恭敬道:“末学后进张子文,拜见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如此的苏墨有些哭笑不得,忙道:“大人太客气了,不知我这诗”

    那张子文还没等他说完。就激动道:“先生大才,绝不输于当世名家,这首《西江月》诗句之妙,意境之深,即便是以东坡居士的文采也不过如此,不知先生名讳?”

    张子文竟将他与苏东坡这样的人士比肩,苏墨可真有些脸红了,听老夫子问自己名字,于是道:“在下一介书生苏墨!”

    张子文一听,眼睛一热,直呼道:“那苏东坡与先生是何关系?”

    苏墨听得一阵苦笑,感情人家是将他算成苏东坡的后代了,只是此苏非彼苏也,“只是姓氏上的相同罢了,在下并不曾与东坡居士有任何关系。”

    那张子文听完到也不大在乎,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以苏墨的所作难不保就是第二个东坡居士,想到能见识到如此有才学的人物心中就一热,不觉跟苏墨客套起来。

    苏墨被这老夫子缠的有些烦人,心说哥们还有事儿呢,你这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不知这诗稿要交与何处?”

    张子文正准备继续跟苏墨套话沾沾点才气,然听得苏墨的话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人家有些烦了,不过也没生气,如此有才华的人要不清高那才怪了,“哦,先生可去左边书房将诗稿交于府丞王大人领取赏银。”

    苏墨拜过张子文,在这老夫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向那左边的书房走去,旁边的老秀才、穷书生都两眼嫉妒的看着苏墨,苏墨才不理会他们。

    拿着诗稿到了左边的书房,交给那个瘦猴一般、一脸高傲的府丞王大人,这位王大人捋了捋山羊胡随便看了一眼,就将诗稿收好,然后给了他一张银票。

    苏墨收起银票,暗呼钱终于到手了,不过这钱还真***好赚,谢过那一脸奸相的府丞大人,那府丞跟敢苍蝇似的向苏墨摇了摇手,苏墨咬牙退出书房,暗自安慰自己,哥们不跟你见识,等哪天发达了踩死你丫的。

    出了府衙,那个好学的老学究张老夫子追了上来,在后面喊道:“先生留步。”苏墨心脏一阵抽搐,这声音怎么就感觉跟封神榜里那个衰神申公豹似的呢,申公豹那句:道友留步,不知使多少上古牛X人物横死,听得这张老夫子这么喊怎么感觉有些别扭,可别出什么事吧!

    尽管心中不愿,苏墨还是回过身来,道:“张大人有何吩咐?”

    张老夫子搓着手,老脸有些发红地道:“先生怪别叫我张大人,可折煞老朽了,若先生不弃,不如我们结为忘年之交如何?”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苏墨,生怕苏墨拒绝他。

    苏墨心下嘀咕,虽说古人勤学好问,但这位张老夫子的求知精神也太高了,竟要和自己这一介白身结为忘年之交,委实有些怪异,不过自己初来乍到,保不准什么时候用到人家,并且心中有些佩服他的求知精神,于是道:“承蒙老哥哥不弃,小弟敢不从命。”

    张子文顿时大喜,兴奋地像个孩子,道:“老弟年纪轻轻,文采就可比当世大家,即使苏东坡在此年纪也是不及,老哥哥虽然官不及九品,但是在知府大人公子身边到能说得上话,老弟今后有什么难处,可记得一定要来着老哥哥。”

    苏墨暗喜,难得遇见一个老好人,不趁机结交一下怎么行,连忙答应了,随后辞过张子文向家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就见前方街道处跑来一匹马,马上是一名士兵,甲胄上大大“兵”字异常明显,那士兵一边挥着马鞭驱赶着身下的马,一边呼喊叫街上的行人闪开,苏墨也忙闪开主道靠到路边,那马儿以、一阵风般跑从身边跑过,随后在那士兵“吁”的口令中停在了府衙门口。

    马上的士兵貌似很急,所以下马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但那士兵仿佛没有痛楚,爬起身向府衙内跑去,苏墨在远处清楚看到了这一切,看着那马儿累的身上都是汗水,再加上那士兵跑的那么急,苏墨心中的答案呼吁而出:要打仗了。

    皱着眉头回到家,灵儿看苏墨仿佛满怀心事也没调皮缠着他,任他在书房里思考,这些日子里哥哥一直叫她读书写字,以前不懂得人情世故,现在也渐渐学会了察言观色。

    第二天上午苏墨正在书房里练字,时间久了,也不能落下UU小说的工夫,所以他写的很用心,旁边坐着的是灵儿,小丫头也在练字,只是小手儿拿着有些大的毛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小丫头写的很专心,小鼻子上沁出了些汗水也不知擦,苏墨看着暗自点头。

    “公子,外边有人找你。”却是刘妈在书房门口叫道。

    “哦,什么人?”苏墨疑惑道,在这兴元府他几乎没认识几个人,更别提知道他住在这的。

    “他说,他叫楚云,公子听了自会相见。”刘妈答道。

    苏墨一喜,原来是那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宣节校尉楚云,忙道:“快请!”只是自己也没告诉他自己住这儿的,却不知如何被楚云所知。

    果然,苏墨在大厅见到了楚云,楚云仍是那么英武不凡,只不过眼睛有些红,脸上有些憔悴,苏墨招呼道:“原来真的是楚将军!”

    “本将不请自来,还请先生勿怪,只是这次却是有急事求于先生。”楚云脸色沉重,没有跟苏墨客套,此行事关重大,也容不得他于苏墨客套。

    看楚云一脸凝重,苏墨给他泡了一杯茶,疑惑道:“什么事儿?”

    却听楚云沉声道:“开战了!”

第七章 出谋划策一

    “果然如此。收藏*顶点~小说~网”苏墨直声道。

    “哦,先生此话是何意?”楚云疑惑道。

    苏墨就笑着将自己昨天所见并作出的猜测说了出来,楚云听完佩服道:“先生观察细微,能够窥一管而知豹身,世上能有此能力者,唯先生一人尔。”

    没想到这楚云倒也会拍马屁,而且拍的这么舒服,连苏墨这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现代人都倍感佩服,摆了摆手谦虚道:“胡乱猜测罢了!”

    “只是这要打仗了,将军应该去前线才是,怎么会到在下这陋居呢?”苏墨问道。

    楚云双手一摊手苦笑道:“自从昨天得知海陵帝率领大军将要南下后,司徒大人以及知府刘大人一干将领官员商议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拿出个主意来,所以我就想到了先生,以先生的头脑对此等小事儿自然是信手拈来。”

    这等大帽子扣下来弄的苏墨苦笑,“这要是小事儿的话那世间没有大事了,你也别给我扣大帽子,能帮的我自然帮,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宋的一员。”这话被苏墨说的不骄不卑,既没有因为楚云的话感到任何骄傲,也没为自己只是个书生而推脱,听的楚云是连连暗自点头,如此不吭不卑、不骄不躁之人才是目前大宋最需要的,只是可惜哎!

    “如此,那本将就先代天下的百姓谢过先生了。”楚云站起身深深向苏墨拜了下去,他是知道苏墨的才能的,虽然上次只是在马车上支语片言,但就是能从那几句话中可以看出苏墨的不简单,此人胸中必藏千万兵甲。

    苏墨自是想不到自己在楚云的心中评价会这么高,只是看着他这么拜下去,慌起神连忙抬住楚云的手道:“将军这可使不得!”

    楚云洒然一笑,直呼使得使得,随后收起了笑容,脸上严肃起来,苏墨知道他要谈正事了,果然,只听楚云沉声道:“根据我们留在凤翔府、京兆府一带的细作传来可靠消息,海陵帝已经开始集结军队,号称精兵六十万,不日将分三路南下攻打我大宋;西路由金国将领完颜洪末率领十五万大军自凤翔府攻我大散关,中路由刘萼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襄阳城,东路主力由海陵王亲自率领二十五万精兵从淮西进攻江南东路,另外海陵帝还将秘密派遣一支水军由山东取道海上直袭临安,情况危急,还请先生出策!”

    苏墨听着凝下神来,慢慢思考,左手轻轻敲着桌子,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楚云知道他在沉思之中,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要说兵法要略啥的苏墨没看过,但在电视上看的那些各种以少胜多、以奇致胜的战役怎么说也有几十场,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是,让他去前线亲自指挥打仗他不会,但当个狗头军师出个谋划个策啥的,他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根据楚云的所说苏墨理了理头绪,想了一会道:“不知襄阳城是何人驻守?城内又有多少将士?”

    “襄阳城由荆襄路宣抚使韩勇韩大人驻守,至于城内有多少军士,咳!怎么也有几万人吧.”楚云虽不知苏墨所问何意,但还是答道,说到最后底气竟有些不足。

    “几万人?到底是多少?”苏墨皱了皱眉,事关主要战场,他不得不问清楚;襄阳,雄踞中华腹地,扼守汉水中游,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世人敬仰的三**事家、政治家诸葛亮、唐代大诗人孟浩然、宋代书画家米芾等一些著名人物都在襄阳留下了他们光辉的足迹。

    而穿越到南宋的苏墨特意了解过,襄阳城可以说是抗拒金国第一战略要地,如果襄阳城破的话,那么南宋就像是被劈开大腿的女人,任人践踏凌辱了。

    东路虽然由海陵王亲自率兵攻打,但海陵王要打的可是南宋的中都临安府,哪有那么好打的,看似临安府危险,其实丁点事儿都没有,其关键战场是在中路的襄阳。

    “据司徒大人说,韩大人手下只有两万军士。”楚云擦了擦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汗,真***邪门了,就算是当初遇见金贼时他也没流过汗;流汗这种状况也只有面对司徒大人时也会有,想到这里,楚云不觉仔细看着正在皱着眉头思考的苏墨,不得不说男人在思考时候是最具有魅力的时刻,而苏墨此刻的情形就是如此。

    两两万人?苏墨不觉苦笑,他真没想到,襄阳这座抗拒着金国这头豺狼的雄城居然只有两万人驻守,放到后世,谁又会相信?

    想到这里,苏墨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当今大宋朝廷的无能了,以前只从书上说高宗如何如何的采取求和政策,朝廷内大臣又是如何如何的无能,但他没有亲自见过,这也使得他对史书还有那么一点儿不相信,只是现在

    苏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再想它,又问道:“那韩大人是?”他是后世穿越而来,对楚云口中的荆襄路宣抚使韩大人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既然兵少,那么只有看守城的将领是谁了?

    “啊韩大人乃韩公的族弟,”楚云回道,只是苏墨的问话显然让他有些坐不住,此行的目的就是抱着一丝希望来寻求如何御敌将要进攻大散关的金兵的,没想到苏墨老门问关于襄阳城的状况,这样他心里不免有些急躁。

    苏墨急于思考问题,哪有时间看楚云的神态,听着楚云的回答,皱着眉头疑惑,韩公?莫非是韩世忠不成?如果真是的话,想来这位宣抚使韩大人也不会太弱,遂确定般的疑问道:“韩世忠?”

    楚云确定的点了点头,苏墨松了一口气,如此的话那么襄阳城短时间是不会丢了,不过按正常的历史走向,这场战争也是能赢的,只不过赢的有些悲惨,不过这次多了他这么一个变数,如果能够减少大宋这一方的损失苏墨自然乐意效劳。

    “我想了几条拙劣的建议,就向楚将军说下,说错了还请指正。”毕竟是第一次迁入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中,苏墨不得不谦虚,人家楚云可是带兵的将领,真正的内行,可比他这个二手货强多了。

    “先生谦虚,还请快说。”楚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总算说道点子上了,他早就等不急了;对于这一次海陵帝倾全国之兵对大宋南侵,整个大宋朝廷都沸腾了,昨晚他们一群将领都没讨论出个具体计划来,就连司徒大人也是愁的皱着眉头,回去之后,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苏墨这个只相识不到一天的书生起来,所以今天才会抱着一试的想法前来相询。

    “先说这金国的士兵,海陵帝号称精兵六十万,想来肯定是夸大其词,能有四十万也就不错了,我从京兆府逃难时,金兵就在不停地抓男丁,可想而知那抓来的男丁肯定都会充军,这近四十万人数当中起码有二十万都是抓来的壮丁,大部分壮丁都是宋人,他们都是被迫,当然并非情愿打仗,如此算来此次南下金兵的主要嫡系也就只有二十万而已。”苏墨夸夸其谈,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听的楚云连连点头。

    “其次,金兵西路说有十五万来攻打我兴元府大散关,以我之前的分析,西路也就只有不到十万之数,而且我估计这十万之众有超过一半都是被抓来的宋人,金兵嫡系也就三到四万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可能的话,能够在战前策动金兵中的宋人临战倒戈,那么,这西路的的金兵将不战而败,只要战前安排妥当甚至能够叫这伙金兵回不了家,将其消灭在大散关。”

    “好好好,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将先生的建议禀告给司徒大人。”楚云兴奋的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苏墨苦笑,以前认为楚云是个挺稳重的人,怎么今天人就这么急躁呢!

    “将军留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苏墨阻拦道。

    “哦?先生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楚云疑惑道。

    “将军还请稍坐,听我慢慢道来;西路的金兵可轻易击破,我担心的乃是襄阳城,先前向将军询问关于襄阳的状况,就是担心襄阳城,此次海陵帝南侵的主要重点就是在中路的襄阳城和东路的淮水,也就是中都临安府。”

    苏墨喘了口气,继续道:“相对东路海陵帝亲自率兵攻打淮水一带,我倒不太担心,我较为担心的是襄阳。”

    古代皇帝最怕死,这点苏墨是深有感触,海陵王从东路自淮水攻打南宋,目的自是在于中都临安府,不过,以皇帝的秉性,更确切的是以当今皇帝高宗的秉性自是会把重兵调到淮水一带来抗拒海陵王这头豺狼。

    东路的金兵是挡住了,可襄阳这座大宋第一战略要地却是岌岌可危,正向苏墨所想的那样,襄阳城破,大宋将倾。

    “襄阳城?”楚云喃喃道,不错,听得苏墨这么一提醒,也恍然明白过来,他本就不是愚钝之人,今天之所以这么急躁是因海陵帝将要倾举国之兵南侵大宋而一时失去平日的冷静。

    “不过,将军也不必太过担心襄阳,襄阳城内虽只有两万之兵,但只要据城而守,不出站迎敌,以襄阳城这座大宋第一雄城的险要,当能守得几月。”苏墨话锋一转道。

    楚云呼了一口气,终于将心放到肚子里,没想到苏墨又道:“只是,我们必须能够尽快解决西路的战事以增援襄阳。”

    “这个先生请放心,以司徒大人的领兵能力再加上先生的计策当得能击溃西路的金兵。”楚云铿然出声,说到金兵时严重闪过一丝煞气。

    “我相信以司徒大人的能力能够击溃西路的金兵,只不过,这在时间上必有所耗费,晚一刻,襄阳城的危险就多一分。”苏墨特意将口气加重以说明当今情况的危机,虽然据历史记载,海陵王最终南侵失败,南宋获得胜利,但正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海陵王南侵失败被杀,可南宋也在抵御外侵中使得本就不站优势的军事力量更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这也是以后孝宗即位北伐失败的原因之一。

    如果能多减少一分伤亡,自是为以后的南宋国力多积蓄一分力量,而在将来的收复河山的战争中也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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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出谋划策二

    “那依先生的意思是?”楚云问道,他已经习惯了苏墨说话的方式了,一会危险一会安全的,不过对于危险苏墨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www.uu234.com

    “我们要做的就是:奇袭。”苏墨沉声道。

    “奇袭?”楚云疑问道。

    “不错,就是奇袭!”苏墨肯定回道,右手不觉在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发出“啪”的一声。

    “奇袭哪里?”对苏墨的话楚云越来越感到疑惑。

    “问的好。”苏墨笑道,“海陵帝倾举国之兵分三路攻打我大宋,这么多的士兵每天的粮食供给就是个天文数字,如果,忽然在紧要关头,他的粮食供给断了或者没了,你说会是什么结果?”说到这里,苏墨不觉发出嘿嘿的奸笑。

    “当然会撤兵!”楚云拍手道,随后恍然大悟又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袭击金国的后方补给线,断其粮草,使其不得不退兵?”

    “不只要袭击金兵的补给线,还要烧毁他们的粮仓,补给线断了还可以再接,如果连后方的粮草都烧毁的话,那么海陵帝完颜亮那几十万大军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可蹦跶了。如此金兵必兵,而在襄阳城和东路的守军如果能适时出兵追击,我们西路的奇袭部队再在金兵回程的途中进行伏击的话,那么这几十万的军队可以说就会栽到这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苏墨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

    楚云听得是热血沸腾,拍手称快道:“如此说来,那么我大宋收复河山有望啊!”

    苏墨喝着茶苦笑,想收复河山,谈何容易,历史上海陵王南侵兵败被杀,其实是个必然的结果,完颜亮这个人性格残暴,不管是对大宋还是对金国内部,而金国内部反对他的人不再少数,只是碍于海陵王的手段敢怒不敢言罢了。

    古代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海陵王一项都不站,所以说他的失败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只是海陵王完颜亮虽然死了,后面可是出了个金世宗完颜雍,这完颜雍可不似完颜亮那么好战鲁莽,他很有头脑,从小喜爱汉朝文化,有较高的文化素养,而且他注意学习儒学典籍,吸收历代帝王的统治经验,崇尚仁政王道。据历史记载,完颜雍即位以后,采取措施,很快稳定了统治。并任用海陵王时的臣僚,保持政治制度的相对稳定;争取女真贵族的支持;成功地镇压了汉族、契丹族等各族人民的起义;并吸收汉人、契丹人以及其他各族的上层人士参政议政。

    据历史记载,关于宋金关系方面,1165年,双方订立"隆兴和议",由此换来了40年相对稳定的局面。而金世宗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内政的整治和社会经济的发展方面。

    在经济上,金世宗积极恢复发展农业生产,减轻农民的负担,招收流亡,开垦土地。为了恢复和发展社会经济,他躬自节俭,不尚奢华,严于律己、管束王公大臣。

    元人王恽曾经提起这样的一件事:当时,有诸王要求朝廷提供额外的封赏,世宗对他们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贪婪啊,你们岂不知道国家库府中的财产就是百姓的财产,我只不过是代百姓保管罢了,岂敢枉自花费呢?"正是由于金世宗能够比较正确地认识统治者和老百姓的关系,不随便动用国库的资财,所以在他统治期间税收不及什一,"两税之外,一无横敛"。不到数年,国库充实,民间殷富,"以致大定三十年之太平"。世宗即位时,全国有300多万户,20年后增至670多万。大定年间,政局稳定,财政充足,金世宗因此享有"小尧舜"之称。

    想想能被称为“小尧舜”就可以知道此人如何了得,尧、舜、禹是中华历来的大贤,关于他们的故事更是流传千古,金世宗能被称为“小尧舜”的称号可想有多么贤能了。

    古之各个朝代的掌权者都是打压边境的野蛮少数民族,像汉朝一代名将卫青、霍去病等等,都曾征战大漠匈奴,边远少数民族不教王化,意思就是野蛮人,不懂文化,但他们身强体壮,有较高的作战能力,相比汉人要能打的多,但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汉人剿灭,就是因为他们不懂谋略,没有较深的文化素养。

    想想一只不会谋略的老虎再怎么斗也斗不过一个会下陷阱的猎人,但如果有一天这头凶猛的老虎也会使陷阱,会谋略了,那么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现在金世宗就是那头会谋略的老虎,有如此明君治理金国,可想以南宋的情况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回复不了河山了,这也是以后张浚北伐失败的重要原因。

    况且南宋朝廷内主战派和主和派一直斗争不断,而主和派一直占据上风,连内部矛盾都没有处理好,就想收复河山可以算得上是画饼充饥。

    南宋到最后灭亡都没有收复河山,有多项原因,但其根本还是来自于主政者。高宗时下面有名将岳飞、韩世忠等一群抗金将领,但高宗昏庸,以莫须有罪名杀害了岳飞,解除了韩世忠等人的兵权;孝宗时,赵昚是个贤能的皇帝,其也被称为南宋最有作为的皇帝,但戏剧性的是下面没什么出色的将领以及治世的能臣,而张浚的北伐的失败更是打击了赵昚的信心,使得这位南宋最有作为的皇帝不求收复河山,改为发展南宋的国力,以后的皇帝就更不用说了。

    想起这段历史,苏墨当然不会说出来,所以也不打击楚云,任由他在那里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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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见司徒南

    大概YY够了,楚云回过神来,站起身向苏墨拱手道:“如果真能向先生所说,此次我大宋不仅能击退强敌,或许还能收复河山,先生的功劳可谓居功至伟.”

    苏墨连连谦虚,他可是了解南宋政治的黑暗,这次能打跑金贼就不错了,以高宗和朝中那帮臣子的才能,想要收复河山,难矣!

    “不如先生一同跟我前去面见司徒大人,当面陈说先生刚才的建议。”楚云道。

    “也好!”苏墨沉吟道,之所以答应下来他是想好了的,这场战争注定会赢,那么现在正好借此机会结交下这个利州东、西路宣抚使司徒南,就算结交不成也能留个印象不是,最好的结果是借着献策的机会捞点战功。

    还有一点就是,这次战争结束之后,高宗就会退位,而那位南宋的明主孝宗就会即位,以孝宗的贤能可比高宗强上千百倍,在他手下当官起码不会横死,怀着这点想法苏墨就想着该是入仕的时候了,要不咋也不可能当一辈子老百姓。

    宋朝地方政府机构分为路、府、州、县四级,南宋偏居一偶,为抗金战略需要,又设宣抚使镇抚一方军政,职位高于路府长官,而总镇南宋西北一路的自然是利州东、西路宣抚使司徒南,其权柄在地方自然显赫。

    虽然名字上司徒南是利州东、西两路宣抚使,其宣抚司应该设在利州,但利州较南宋与金国边境远,所以宣抚司经朝廷决定就放到了兴元府,宣抚司离府衙不远,以前苏墨逛街路过这里时也曾在远处看过几眼,如今再次来到这里,自是一番感慨。

    宣抚司在地方权柄赫赫,自然是有重兵把守,外人想要进入,那是休想,沿途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如此严密的防守程度看得苏墨暗自结舌。

    在楚云的带领下走进宣抚司衙门,经过层层的护卫,重重叠嶂,终于来到一处大厅门前,门前有四个带刀站岗的侍卫,楚云上前问道:“大人可在?”

    那侍卫回道:“大人正和刘大人商议要事!”

    楚云点了点头,向苏墨道:“先生还请稍等,本将前去通报。”

    苏墨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看着楚云走进堂去,就有些无聊,本想和那看门的搭搭茬,可看那单板的脸上毫无丝毫表情,想想就算了。

    无聊着打量周围,突然看见远处一亭廊内有两个白色的人影,看那身影有些婀娜多姿,应该是女子,只是在宣抚司怎么会有女子呢?苏墨暗道一声奇怪。

    “先生,大人有请。”却是楚云回来了,苏墨收回目光,不敢怠慢,展了展衣袖跟着楚云进了前堂大厅。

    进了前堂,只见兴元府知府刘元正陪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说话,要说苏墨为啥会认得刘元,原因自是苏墨曾在远处见过他,对其印象极其深刻,只因刘元长的非常胖,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一看就是个贪官,在百姓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吃到肚子里去了。

    不过,那中年男子卖相不错,文士打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单从外表观看,应该是个好官,至少比刘知府看着顺眼多了。

    “大人,苏先生带到。”楚云对着那中年文士拱手说道,苏墨心里一整,原来他就是利州东西两路宣抚使司徒南。

    楚云说完,又转头对苏墨道:“先生,这位我跟你常常提到的利州东、西路宣抚使司徒大人,这位是知府刘大人。”说完又给两人介绍了苏墨。

    苏墨忙上前一步,拱手为礼道:“草民苏墨,见过司徒大人,刘大人。”

    司徒南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你就是苏墨?”

    苏墨正声道:“正是草民。”

    司徒南点了点头,“听楚校尉说,你有方法可退来犯的金兵?”

    苏墨听着向楚云的方向看了看,原来楚云并没有把他说的话向司徒南禀报,心中对楚云并不抢功的做法略有感激,“草民心中略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只是如有错误,还请大人见谅。”

    司徒南脸上毫无颜色,只是点了点头,苏墨咳声清了下嗓音,脑中组织了下词汇,脆生道:“海陵帝此次强征兵卒,搞的金国内部天怒人怨,此次擅自侵占我大宋,在理上不站根本,我大宋乃正义的一方;大散关、襄阳城、淮水这三个地方就是我大宋所熟知的地方,里面有我方重兵把守,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海陵帝三点都不站一点,所以此次海陵王南侵就注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失败。”

    说到这里,苏墨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司徒南,司徒南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继续,苏墨心里忐忑,说实在的,他在军事上的认知非常不足,就连上面的话也感觉说的有些勉强,只是现在他必须讲下去。

    理了理思路,苏墨将在家中说与楚云的一席话都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开始渐渐进入角色,声音不觉大了起来,脸上也开始浮现得意之色,楚云连连几次向他打眼神,苏墨都没有发现,等到他说完时才注意到,转头向司徒南瞧去,只见司徒南脸色凝重,似是正思考着他话,苏墨暗自松了口气。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司徒南回过神来,向苏墨道:“既然你认为此行的重点在于这奇袭上,那这奇袭之人?”

    苏墨明白司徒南话里的意思,道:“此战是否能尽快获得胜利,就在于这支奇袭的军队上,要挑选一只精锐骑兵,数量上不要过多,以免被金兵发现,而且这支军队的领兵者当须有勇有谋。”

    司徒南点了点,向右边的刘元问道:“刘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刘元眯着小眼睛道:“下官并无其他可问。”

    司徒南听后向楚云点了点头,楚云拉了拉苏墨的衣袖,苏墨明白过来,拱手道:“既然如此,草民就不打扰两位大人,告辞。”随后退出前堂。

    出了宣抚司,苏墨不禁有些失望,从司徒南的脸色上看好像并没有对自己很赏识,这让他不禁有种挫败感,叹了口气,向楚云告辞,顺着来路走去

    在苏墨走后,宣抚司前堂内,兴元府知府刘元向司徒南道:“下官看那叫苏墨的书生说的很有道理,奇袭之计端是可行,不知大人为何?”

    司徒南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奇袭之计当然可行,只是年轻人有才华是好,但傲气太高终究对他以后的发展不是好事。”

    刘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司徒南话里的意思是要栽培这苏墨了,看来以后得和那叫苏墨的书生好好联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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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保镖护卫一

    苏墨自是不知司徒南和刘元的对话,当郁闷的路过知府衙门前时,抬头见那大门前仍挂着那张求诗告示,想起在宣抚司碰到那一身白肉的刘知府,苏墨脸上浮现一丝狠色,直冲冲的走进那偏门求诗的小院。

    审核诗词的人仍是认他作忘年之交的张子文,在张子文一声声老弟的热情款待中一狠心写了五首诗词,随后在一脸奸相的王府丞领了纹银五百两,怀中揣着这一大笔钱在那一群穷书生、老秀才的嫉妒眼光中昂首而去,张子文直送出院还叫道:有功夫常来,苏墨面带笑容拜别他,点头答应,暗道:这白送银两的地方以后是得多来几趟。

    抑郁之气撒了出去,苏墨的心情总算好了些,只是苦了这知府衙门成了自己的提款机,但一想到那刘知府的一脸贪官相在想他那儿子为了泡妞花钱买诗,就知道一定贪了不少钱,自己也算了给他放放血而已,不知那要和苏墨亲近的刘知府知道苏墨的想法脸上又是怎样的表情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临近正午,正好去福客来吃饭,苏墨哼着小曲儿向福客来走去。

    这几个月如一日般都来这酒楼小坐或者吃饭,老板和小二都已经认识这位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的书生,这不,一看见苏墨进来,老板风老头亲自从柜台前走下来,满脸苦意向苏墨招呼道:“苏先生,您来啦?”

    苏墨点了点头,捉弄道:“疯老头,又研究出啥新菜没,好让我品尝一番。”这老板姓风,是个罕见的姓氏,来这吃饭的熟客都叫他疯老头,也难怪,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手脚相当灵活,一点看不出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

    相传在福客来当初开张时,有几个地痞流氓前来捣乱,结果被疯老头几下揍个半死,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来酒楼里捣乱,当苏墨听到这个传言时就猛顶着疯老头直看,难道古代真的有武林高手?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后世关于宋朝时期的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漫天飞,像《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一些电视剧都是以南宋时代为背景拍摄的,虽然苏墨喜欢看这个电视剧,但一直不怎么相信古代真的有什么上天入地的武林高手。

    直到穿越到这南宋时代,也没听说有什么北乔峰、南慕容的人物,而自从偶然听到关于这福客来老板疯老头的传言后就一直盯着他猛瞧,功夫没瞧出啥来,不过倒是烧的一手好菜。

    也难怪他这个酒楼老板要亲自去烧菜,苏墨每天来吃饭都会换着不同的菜式品尝,一天尝个三四种菜,两三个月下来,任哪个酒楼的菜也要品尝光了。

    最后导致疯老头亲自下厨给苏墨做菜,还别说,自从吃了这老头的菜以后,苏墨再吃以前的菜一点味道都没有,使得每次他来吃饭都是疯老头亲自下厨;在福客来有如此待遇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人,排在他前面当然是兴元府的重量级官员,比如那个刘知府。

    面对苏墨这个“吃神”,疯老头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小子口忒叼,他这一天都不用干别的,都在研究菜谱,记得上次为此还闹出个笑话,人家客人吃完了来柜台结账,问多少钱?结果自己正想的入迷来了个花肉芹菜,给人家弄的好不尴尬。

    这不,一看见这“吃神”又来了,就不觉一阵头疼,“哎吆,我说苏先生、苏公子、苏大爷,您就饶了老头我吧!”

    看着疯老头一脸无奈,苏墨哈哈大笑,挥手道:“算了,随便给我上两手小菜,记得必须你亲自烧的,再来一壶小酒,记得不要利州本地酿的酒,要抚州林氏酿的,还有”苏墨还要再嘱咐,回头一看身边哪还有人,嘴边一僵,停住唠叨,这老头太不尊重人了,难道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都说客人是上帝,简直就是扯淡。

    疯老头如鬼魅般又出现在苏墨的桌边,手上端着木质托盘,上面是三盘儿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的菜肴,外加一壶清酒,苏墨忍住目光不看向托盘,盯着疯老头猛瞧。

    “你真的不是武林高手?”如此悄无声息般走动,就算他是个普通人也不应该不会发现,苏墨发现这疯老头貌似真的会是武林高手。

    “苏公子,老头子我真的不是。”风老头苦笑,这问题都问百八十遍了。

    “那你怎么就没声的出现在我身边,还不被我发现,跟鬼似的。”苏墨盯着疯老头的眼睛,如果他说谎绝对能看见。

    “老头子只是年轻时练过两手车把式罢了,所以老了腿脚还比较灵便。”风老头解释道。

    眼神没有闪烁,面色如常,看来疯老头的确没有说谎,苏墨一阵失望,自从怀疑疯老头是武林高手就一直缠着他,就是因为他最近在物色保镖,在这乱世,没有保镖,随时有可能会死,虽然现在在兴元府住着较为安全,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灵儿小还不懂事,但他已经二十五了,他要为以后作打算,不过,一直在酒楼这种人流多的场所观察,也没看见有什么身手好的人。

    “老头,来,来,坐下。”看来还得找这疯老头想办法,苏墨拉着风老头坐下。

    “公子,有话请说。”风老头活了大半辈子,哪还瞧不出苏墨的伎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这句话,他可是深有理解。

    “老头,你在这兴元府也有些年头了,可知有什么身手好的人?”苏墨问道。

    “公子的意思是?”风老头疑问道。

    “你也知道,这天下动荡不安,金狗又要南下,身边没点儿人,想要活下去有多难。”苏墨坦诚道。

    风老头满是褶皱的老脸一黯,“是啊,这年头人命如草芥,”随后又恨声道:“哼,要不是岳将军被秦桧那奸臣所害,我大宋现在又如何沦落到如此地步。”

    “慎言慎言,小心隔墙有耳。”风老头声音有些大,苏墨不得不劝道,虽然秦桧已死,但其后还有一批党羽,让人听了,报了官,保不准又是一顿板子和牢狱之苦。

    “我一个老头子怕什么,都已经六十有三了,死了就死了。”风老头虽然语气仍僵,不过声音倒是小了起来,看来他刚才也是有感而发。

    苏墨一叹,岳飞一代名将,忠义无双,可坏就坏在他不懂为官之道,张口闭口要迎回徽宗,徽宗回来了,那高宗就得退位;站在高宗的角度想想,他会退位么,当然不会,刚坐热乎的皇椅又怎会拱手相让他人,虽然这‘他人’是指的徽宗,但古来皇族之中无亲情,为皇帝这个天下最显赫的位子挣破头脑的不知多少人许也。

    所以高宗惊慌之下才会连发十二道金牌招岳飞回朝,接着秦桧在风波亭谋害了岳飞,如果期间没有高宗的暗示,秦桧当然不敢动手,究其根本原因,岳飞表面上时秦桧害死的,但暗手却是高宗。

    只是可惜岳飞一代名将,如果晚生几年,放到孝宗时,结局肯定会不一样,可惜时间不等人。

    “公子可是要找些护院,那好说,老头倒是认识几个。”风老头从对秦桧的恨声中回过神来,才想到苏墨的事。

    “只是普通护院的话,那就算了。”苏墨摇了摇手道,他要找的起码会功夫的,如果只是一些身强力壮的人,那还不如不找。

    两人说话间,就听外面一阵怒骂声传来,苏墨一奇,向外走去,他今天没有在三楼,而是在一楼,所以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动静。

    【本周即将结束,残月准备下周冲下榜,而下周故事会进入第一个小**,敬请各位大大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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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保镖护卫二

    苏墨走到外面,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大汉正拦着几个男子与其争执,那大汉长的甚为高大,苏墨皱眉向旁边围观的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回话的人也是个经常来酒楼吃饭的人,回头瞥了苏墨一眼道:“乞丐行乞不成,反遭被打,就这么回事,”说完竟有些幸灾乐祸。wwW.

    苏墨叹了口气,向人群中央看去,只见那被看做是乞丐的大汉一直喊,“你们为什么要打俺!”

    那三人中的一人瞪眼斥道:“瞎了你的狗眼,弄脏了大爷的衣服,还没找没陪,踹你两脚算轻的了。”听得那人无理的语言,乞丐被气的不轻,脸上一阵涨红,只能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怎么,还没被打够,那大爷就再踹你两脚,”那人说着又向那乞丐踹去。

    就在这时,乞丐脸上浮现一丝狠色,左手伸手快速抓住那人的脚裸,右手成手刀向男子小腿切去,只听“咚”的一声,那男子惨叫一声摔倒,抱着小腿直呼“我的脚,我的脚。”

    苏墨忍不住拍手称快大喊道:“好。”

    那受伤的男子的另外两个伙伴转头瞪了苏墨一眼,随后看向那乞丐脸色凝重起来,没想到这乞丐居然还是个练家子,摆了个架势,两人向乞丐攻去,那乞丐感觉来着不善,收起轻视,小心应付起来。

    苏墨从旁边看,虽然不懂功夫,但看那两人进退间颇有路数,而那乞丐被逼的连连闪避,看来有些不妙,虽然有心帮那乞丐,但毕竟自己不会功夫,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

    乞丐被逼的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慌张之色,而那两人却是步步紧逼,其中一人突然大喝道:“着。”说着一拳向乞丐的头部打去,而另一人手中却不知何时拿着一柄匕首向乞丐的腰部桶去。

    要出人命,苏墨心中一急,向那乞丐示警喊道:“小心。”

    只见那乞丐脸上的慌色突然不见,左手档住那打向他头部的拳头,右手成拳向那人胸部击去,竟是不管那向自己腰部刺来的匕首。

    完了,苏墨暗呼,当乞丐的右拳打在那人的胸部时,而右边那人的匕首也正好刺到乞丐的腰部。

    刹那间发出“咚”“啌”两声。

    “咚”的声音是乞丐的拳头打在那男子胸部的声音,只见那中拳的男子受不住乞丐的拳力,踉踉跄跄后退五六步,随后倒在地上,嘴中直吐血。

    而“啌”的声音居然是那匕首和乞丐腰部发出声音,就跟金属和金属剧烈碰闯的声响一般,手拿匕首的男子脸上一呆,似极不相信,趁着这工夫,乞丐右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只听那人惨叫一声,居然被踹飞了出去。

    没错,就是飞,飞了有三米,然后“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如此结果直叫人不敢相信,“武林高手,武林高手。”苏墨喃喃道。

    “铁布衫。”只听风老头在旁边脆生道,苏墨一愣,铁布衫?“什么铁布衫?”

    风老头撇了撇嘴没理苏墨,直盯着场中的乞丐,苏墨眼神一凝,在后世他当然听说过铁布衫这种横练功夫,听说练到极致能够刀枪不入,他一直认为是吹嘘的,没想到会在这穿越的年代看见。

    苏墨不觉又向疯老头看去,只是他又怎么知道铁布衫呢,而且看样子对那乞丐很感兴趣,看来自己一直被这疯老头给骗了,没准他真是那种古代的‘武林高手’,就算不是,也肯定会拳脚工夫,而且还不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几个官差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苏墨苦笑,来的可真是时候,啥时候事儿完了,啥时候来。

    “官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乞丐竟敢当街行凶,就因为我们不给他钱,竟将我兄弟一拳打死。”先前腿受伤那人一看官差进来,眼中挤出一滴眼泪,站起身一瞧一拐向官差走去哭诉道。

    “你胡说。”乞丐一听直喊道,急的脸上涨红。

    “官爷,你看我三弟已经被那乞丐打死,他还想抵赖。”那人说着就指向躺在地上的一人,苏墨一看,原来是那个被那乞丐一拳打在胸上的男子,只见那人满嘴是血,流的满脸都是,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难道真的死了?苏墨暗惊,这乞丐好大的力气,居然能一拳打死一个人。

    “你胡说。”乞丐又分辨,只是他不擅言语,来来去去只知道这么一句话。

    官差中的领头一人走到那满脸是血的男子身边蹲下身,伸手在那男子的鼻孔探了探鼻息,然后站起身确定道:“他已经死了。”

    “天啊,我可怜的三弟啊,官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脚受伤的男子趁机哭诉道。

    “来人,给我拿下这乞丐!”只听那领头的官差大声道。

    “我冤枉!”那乞丐脸红脖子粗的直喊道。

    “哼,你打死了我三弟,杀人偿命,等着被砍头吧!”那脚受伤的男子向乞丐鄙夷道。

    “住手!”苏墨大声道,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站出来,如果任由官差带走那乞丐,那么结果可想而知,更何况,他还存了私心,如此身手的保镖护卫叫如何能放手,以他的观察,那乞丐品行不错,是个老实人。

    “原来是苏公子。”那带头的官差拱手道。

    “哦,不知如何称呼?”苏墨疑惑道,听他的口气应该认识自己,可惜自己对他却没有印象。

    “在下姓李,填为知府衙门捕头一职。”那带头官差道。

    “原来是李捕头。”苏墨拱了拱手,随后又道:“李捕头,这人说谎,明明是那乞丐行乞不成,他们三人就对其拳脚相加,乞丐逼不得以才奋起反抗,那三人中其中一人居然拿着匕首想要捅死乞丐,结果乞丐情急之下才会失手打死那人。”

    李捕头见苏墨说的认真,不像似在说谎,而再看那脚受伤之人却眼睛闪烁,顿时明白过来,怒声道:“你居然敢骗本官差。”

    那脚受伤的人一听直呼道:“官爷,我没有,是那书生在说谎。”

    李捕头怒斥道:“还在狡辩,给我都抓起来。”一声令下,几个官差领命上前将那两人给绑了。

    苏墨一喜,道:“李捕头,既然此事前因后果都已清楚,可否放了那乞丐?”说着指了指那乞丐。

    李捕头将苏墨拉到一旁,低头轻声道:“苏公子,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可毕竟出了人命,本差必须禀报知府大人秉公办理,还请公子见谅!”他之所以对苏墨这么客气是因为上午去宣抚司办事正巧见到从宣抚司出来的苏墨以及送他出来的楚云,而且看上去苏墨和楚云相交甚密,楚云的身份他当然知道,宣抚使司徒南帐下最看重的部将,等苏墨走了以后,李捕头心头一转,向在宣抚司内熟悉的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苏墨居然是宣抚使司徒南的座上宾,所以在和苏墨说话时才这么客气。

    苏墨理解点了点头,出了人命,事情确实有些麻烦,“既然如此,那我就随李捕头去衙门作证。”

    李捕头愣了愣,道:“好。”转头又看了看那衣着褴褛的乞丐,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ps:新的一周已经开始,本周将正式进入剧情,主角开始有了小小的发展,提前透漏下,会遇见美女哦期待大家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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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故人相见

    路上李捕头一直和苏墨套着近乎,苏墨对李捕头这个人印象还不错,毕竟人家很给自己面子,没有当街胡乱听那几个人抓人,那几个人对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会武功的乞丐。

    以刚才在酒楼外面的观察,苏墨发现这个乞丐正是他一直要寻找的保镖人选,而且此人品行憨厚,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有点楞,不过与其说是缺点,但此点又何尝不是优点呢!所以苏墨不觉就动了心思,才会阻止官差抓人,想要救下这个会武功的乞丐。

    在知府衙门内,苏墨见到了刚从宣抚司回来的知府刘元,这胖子脸上的肉花花地,随着走动一晃一晃,苏墨强行按住胃里的翻涌,面上皮笑肉不笑拱手为礼道:“草民参见刘大人,”暗觉自己真是虚伪。

    刘元却是没想到刚刚在宣抚司见过的苏墨这回居然跑到他这知府衙门来了,心中不觉打了个问号,晃着脸上白肉道:“原来是苏先生,不知先生所谓何事光临我这知府衙门?”

    苏墨将眼光看向了一旁的李捕头,李捕头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站出来道:“大人,是这样的。”随后将福客来酒楼外发生的人命事件说了一遍,并表明苏墨是来替那打死人的乞丐作证辩解的。

    自在宣抚司知道宣抚使司徒南要培养苏墨的时候,刘元就不觉动了心思,如今大宋风雨飘摇,朝廷里主战派与主和派一直矛盾不断,每天上朝更是吵的不可开交,今天主战派的某位官员落马,明天又是主和派的官员被迁,而他在朝中又没有什么大的靠山,指不定什么时候灾祸就落到他的头上。

    外人看来他和司徒南关系融洽,处处洋溢着笑容,其则不然,司徒南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或者是对他的做官为人准则有些不齿吧,毕竟他在一些事儿上是看银子办事的。

    如果能借着苏墨的关系攀上司徒南的话,那么今后怎么说他也算有了个保障,再也不会像没有家的小草任人宰割,虽然他有时候是一棵墙头草,但墙头草也是草不是。司徒南在地方上权势彪炳,但在朝中却很不重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说东宫那位主儿很欣赏司徒南,这就足够了。

    刘元也是吃过好些年官粮的人,官场中的关系纠缠见多了,正想着如何与苏墨结交呢,没想到这事儿就来了,听完李捕头的话,心中直呼,真是天助我也,不过,这个情不能轻易卖给苏墨,要不然会引不起重视,要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才是。

    心中瞬间有了想法,刘元就皱着眉头恍然道:“原来如此。”

    苏墨自是不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刘元就算计好了他,试探道:“大人,您看?”

    刘元看了看台下的苏墨,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道:“不瞒先生,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乞丐自然无罪,可毕竟是出了人命,这事还得仔细斟酌一番,按大宋律法,凡是出了人命的案子都要登记造册,更要验尸取证等等,这程序是相当麻烦的,本官也很为难啊。”

    刘元说的的确不错,古代案件凡是涉及到人命的都很难办,要么对凶手直接处死,要么就是拖,拖到猴年马月,你有理也变没理,一句话就能让你闭口:此案疑点众多,押后再审,然后将犯人投入大牢,如果外面有人给上面送钱还好,如果没人的话,那你就准备在牢狱里吃一辈子牢饭吧。

    苏墨不知刘元在给他下套,急道:“大人,那乞丐依在下看来忠厚老实,而那行凶的几人却是行事跋扈,竟以多欺少对那乞丐拳脚相加,最后更是动了刀子要加害乞丐,最后那乞丐迫不得已反抗之下才会失手打死其中一人,在下亲眼所见,而且围观的人也少,大人要是不相信在下的话,自可召见福客来老板前来问话,当时他也在场。”

    苏墨的言语前后条理清楚,连站在一旁的李捕头也暗自点头,只是刘元听了后仍皱眉头不语,苏墨不觉有些着急,事关以后的人身安全,他不得不关心,有那一身武功的乞丐做保镖的话,以后的安全系数自然会大大提高,他相信,只要这次救了那乞丐,那这保镖是跑不了了。

    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而现在对此有了深一层理解的苏墨想说,古代什么最重要,当然也是人才。

    知府衙门大堂内鸦雀无声,知府刘元在台上皱眉似在思考着苏墨的话,苏墨也只能在台下看着刘元干着急,李捕头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工夫,刘元看火候不错了,知道再凉苏墨恐怕要过,就在苏墨的焦急等待中,终于出声道:“既然有苏先生作证,本官就姑且妄信先生一回,也不必找其他人来作证了,那乞丐就放了吧,至于那几个行凶之下,先关押到大牢,听后发落。”心中暗道,看来又有银子可收了。

    苏墨终于松了一口气,拱手谢道:“多谢大人。”

    刘元眯着小眼睛摆手客气道:“本官也是秉公办理,不用道谢。”

    苏墨一怔,看着刘元一脸正气,倒是有些佩服了,难道他并不是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是个贪官?

    “大人办案公允,真乃我大宋之福,百姓之福。”事情办成了,苏墨自然不会吝啬拍一拍刘元的马屁,毕竟刘元是兴元府的知府,手中的权利比较大,和兴元府的父母官搞好关系对自己将来也有好处。

    果然,刘元听完苏墨的马屁哈哈大笑,小眼睛眯的更小了,几乎让人看不见。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叨扰大人了,就此告辞。”苏墨拱了拱手告辞道。

    “那好,本官就不留先生了。”刘元见好就收,目的已经达到,相信将来遇见什么事,苏墨也会记得今日的人情。

    苏墨退出大堂,李捕头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着苏墨略微单薄的身躯,不由一阵感慨,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简直就是放屁,以刚才的事情来看,连他的顶头上司知府大人都要卖苏墨的面子,这他又何尝看不出,想想以后这苏墨恐怕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堂外那乞丐身上带着锁链子被两个衙役压在那里正等待传唤,李捕头挥了挥手叫两个衙役解开了锁链子,两个衙役虽有些不懂,但仍按命令将拘人的锁链子收了回去。

    “恭喜苏先生心想事成,救得这乞丐。”李捕头在一旁恭贺道。

    “这还要多亏李捕头没有听信他人谣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是苏墨为人的信条,这李捕头在酒楼外对他很客气,苏墨自然感激在心。

    “好说,好说。”李捕头听着浑身很舒坦,一脸笑意。

    “那就不叨扰了,咱们有时间再叙。”苏墨像李捕头告辞道,然后带着一脸茫然的乞丐走出了知府衙门。

    直到出了衙门,乞丐才回过神来,傻傻的对着身前的苏墨道:“俺俺就这么走了?”用手指了指知府衙门。

    苏墨停住脚步,向他打笑道:“怎么,喜欢上知府衙门了?不舍得出来?”

    “那,那倒不是。”乞丐挠了挠乍飞儿的头发,苏墨看着他的动作心头木然有一丝颤动,多么熟悉的动作啊,曾经他的头发也像这般乱糟糟的。

    怔了怔,心中叹了口气,苏墨迈动脚步向前行去,乞丐赶紧追上,走了一会终于磕磕绊绊说道:“苏苏先生,谢谢谢谢你救了俺。”他虽然憨,但并不代表他傻,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能够分辨是非,只是因为居住在乡下使得他并不擅于交际,再加上口舌并不怎么伶俐,所以在酒楼外才会发生那等事。

    苏墨看着乞丐一脸诚挚的向他感谢,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先前在去府衙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如何救下乞丐,进而收买人心,再随后提出让其担任护院一职,乞丐肯定会为了报恩答应。

    然出得府衙,苏墨的心态却悄然发生了变化,不知不觉看着一脸憨态的乞丐心中有了丝亲切感,和他说话也是嘴角不觉露出笑意。

    “你叫什么?”

    “俺俺叫大山。”

    苏墨苦笑,又问道:“姓什么?”

    “俺姓胡,叫胡大山,今年二十二了。”或许是看到了苏墨脸上的苦笑,大山说话不觉顺口了起来,只是说完又想去挠有些刺痒的头发,然刚抬手,就见苏墨瞪着眼睛看他的动作,手不由一僵,在苏墨的眼光中乖乖地放了下来,有些干裂的嘴讪讪一笑。

    苏墨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山吧,大山,你现在有住处么?”

    “啊,没有。”大山憨憨的回道。

    “恩,那你就跟着我回家住吧,而且你身上有功夫,我近日正在寻找有功夫的护院,现在遇见你,正好不用找了,你可愿意?”苏墨问道,虽然苏墨仍发出了邀请,但与先前的想法可是大不相同,先前只能说是利用,而现在更多的是关心,没错,是关心,只因在出了府衙后,苏墨发现不觉间对大山有了丝亲切的感觉。

    “愿意,当然愿意。”大山咧着嘴高兴道,他没有向苏墨想那么多,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愿意,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苏墨点了点头,带着大山向家里走去,只是走着走着苏墨便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原来路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苏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没什么不对啊,等看到身边的大山时,才恍然大悟。

    大山现在的形象和他原来的一摸一样,苏墨摇了摇头,竟有些想那个对他有恩的老头,不知老人家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呼了一口气,苏墨带着大山拐了个弯儿,走进一家布庄,在里面给大山买了几套衣服,然后又找了间客栈让大山洗漱了一番,没办法,大山身上的异味儿比他当初的还要浓重。

    当看到洗漱完的大山穿着一袭黑色衣衫走出来时,苏墨瞪时眼前一亮,好魁梧的汉子,大山本就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衣服更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苏墨满意的点了点头,付了钱领着他向家里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苏墨问大山这一身铁布衫的功夫是谁教给他的?大山说,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们村路过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看到大山,说他根骨奇佳,是块练武的材料,就传了他一套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十年下来,虽然没有真正的刀枪不入,但也算是铜筋铁骨,若不是遇上和他一样的猛汉,力气小点的人还真难把刀子捅进他体内。

    不知不觉中到了家门口,苏墨推开了大门,带着大山走进小院内,刚一进院,灵儿就从屋内跑了出来,嘴里嗔道:“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墨看了看天色,可不是,这天都快黑了,溺爱地摸了摸小丫头的头,笑道:“来,给你介绍个人,这是大山,以后你就叫他大山哥。”说着,苏墨让开身子,指了指身后的大山道。

    小丫头顺着苏墨的手指,好奇的看向苏墨身后浮现的人影,当看清了人影的面目时,顿时瞪大眼睛惊呼道:“大大山哥。”

    苏墨心中奇怪,心说今儿个这爱搞怪的小丫头怎么这么听话,然刚想到这,就听身后的大山居然道:“你,你是灵丫头。”

    ps:下午将还会有一章,本日三章求推荐、收藏和支持,本书的初步奠定已经结束,接下来将会是苏墨人生的初步登场,还请大家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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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美女召见

    苏墨细问之下才知晓,原来灵儿和大山早就认识,还曾经都是王家村的,不仅如此,大山和灵儿一家还是邻居,大山的父亲早逝,母亲也在大山十九岁的时候因病去逝了,大山就独自一人生活,顺便照顾着林大嫂和灵儿母女。www.uu234.com

    林大嫂因长的漂亮,又是孤儿寡母的,村里时常有流氓趁着夜里去骚扰林大嫂一家,但都被大山给打跑了;而平时林大嫂一家的用水以及作饭用到的干柴都是大山亲自去山上砍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大山的保护,林大嫂一家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当村子里闹饥荒的时候,林大嫂就带着灵儿逃了出来,在逃难的过程中与大山走散了,以至于在后面碰到了穿越而来的苏墨。

    苏墨听完唏嘘不已,如果不是让他在酒楼外碰到大山,如果不是起了要收大山而出声相救的心思,再如果

    看着小丫头腻腻的抓着大山的衣袖不放,苏墨不禁有些吃味儿,真是有了大山哥忘记他这个亲哥啊!

    “去,上旁边坐好,别竟缠着你大山哥,吃饭了。”苏墨向着灵儿喝声道,小丫头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头,冲苏墨做了个鬼脸,听话的乖乖坐到一旁。

    在饭桌上,苏墨可真是见识到了大山的胃口,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小盆的米饭基本都被他消灭了,看得一旁的张妈更是快瞪破了眼珠子。

    是夜无话,次日上午,苏墨就带着大山出去找房子去了,大山的到来使得本有些宽裕的三间厢房变得有些拥挤,所以苏墨就打算重新买套大点的房子,住着也舒心。

    只是逛了一上午,苏墨也没找到一套合适的房子。

    虽然已临近深秋,但深处黄河之南的兴元府在白蒙蒙略有些潮湿的天气中仍有些闷热,擦了擦脸上的汗,苏墨带着大山在福客来简单的用了餐就走了出来,准备继续找房子。

    只是,在经过知府衙门的时候,苏墨遇见了前些天曾以忘年之交相交的张子文,张子文一见是他,顿时大喜道:“正准备去你家找你,不想老弟却来了这知府大门前,快跟老哥哥来,有个人要见你。”说罢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放开我大哥,”一旁的大山大声喊道,在昨天晚上苏墨就让大山以后叫他大哥,起初大山有些不适应,但叫着叫着就顺口了。

    张子文被大山的吼声吓了一跳,苏墨苦笑,向大山解释道:“没事,都是自己人,”随后又想到张子文这么急找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在这城中也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这下午继续找房子的事情肯定是泡汤了,于是对大山道:“大山,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

    大山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苏墨的注视中消失在人群中,看着大山走了,苏墨回过头对着张子文道:“老哥哥,到底是谁要找我?”

    张子文却卖起了关子,含含糊糊地道:“老弟先别问,到了就知道了,这次要见你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老哥哥敢肯保证你要不见她,肯定会后悔。”

    苏墨心里更郁闷了,只得默声跟随,到了张子文家里,进门就见张夫人正和一个俏丽的紫衣小婢聊天,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扭头望来,张夫人和苏墨打了声招呼,那个秀丽俏挺的紫衣小婢却惊讶叫出声来,“是你。”

    苏墨一愣,道:“姑娘认得我?”

    张子文也愣了,忙道:“小侍姑娘认得苏老弟?”

    叫小侍的紫衣小婢没答,从头到脚把苏墨打量了一番,才向张子文道:“张大人,刘公子的那些诗就是他写的么?”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苏墨。

    苏墨闻言,心儿猛的跳了一下。

    张子文干笑了几声,道:“不瞒小诗姑娘,公子的那些侍的确是苏老弟所作。”

    小侍这才重新打量了苏墨一眼,这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口气却有些老气横秋,“你的诗写的不错,我家小姐要见你,跟我来吧。”说罢就往外走,张子文也不敢拦,看样子也很头疼这个小丫头。

    苏墨本来还想问个明白,张子文却连忙给他打眼色,送他出门后,才寻了个机会低声道:“这位小侍姑娘是宣抚使司徒大人千金的贴身侍婢。

    苏墨听完当时就愣了,司徒南的千金要见自己,不是在做梦吧!这昨天才在宣抚司见了司徒南本人,今天就要他的女儿,苏墨有点反应不过来。

    说实话,在昨天与司徒南这个总镇大宋西北的宣抚使见面,使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平时头脑灵活嘴角伶俐的他居然说话满是担心,这让他不禁生出一种挫败感。

    只是让苏墨想不到的是,这年头还真是有天上掉馅饼儿的事发生,没曾想当初只是为了那几百两银子的诗稿费,却给自己换来了一个亲近宣抚使司徒南女儿的机会,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点吧!

    在小侍这个紫衣小婢的带领下,苏墨来到了一处院门前,苏墨仔细一瞧,原来是宣抚司衙门左方的一处偏门,门梁上立着一块黑色门匾,上书:司徒府。

    进了司徒府,紫衣婢女小诗又老气纵横的给他说了些府中的规矩,然后才领着他三转两转来到一座别致的后院,虽然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肚中却不免腹诽,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个小丫头片子也一副国家干部的德行。

    苏墨跟着婢女小侍进了一间别致的书房,书房不大,两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一个身穿白色锦衣披风、长发过肩的魅力女子端坐在书桌前,正拿着一篇书稿在欣赏,听到脚步声时,抬起头来,一眼看到苏墨,忍不住惊呼出声,“啊!是你。”

    苏墨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孔时,也不禁怔了怔,心里直叫,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女子赫然就是原来在玉簪小摊前碰到的那个女子。

    在小摊前与她的碰面虽很短暂,但仍让他很难忘掉这张美绝人世的俏脸,为此苏墨还连着数天去相同的地方溜看,但却再也没见到她,如今面对面的近距离相视,更能清晰地感到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诱惑。那是一种天生骨子里发出的女性妩媚,并非故作姿态,纯属自然而发,一言一动,一颦一笑,五官都在牵引着男人的心魂。

    回了回神,苏墨不敢在佳人面前失礼,忙拱手道:“小民苏墨,见过司徒小姐。”

    那女子还没说话,站在他旁边的紫衣婢女小诗却忍不住竖起了好看的柳眉道:“你这家伙也和那个刘公子一样,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了我家小姐为何不拜?”

    苏墨气的直咬牙,这小妞儿也太有点伶牙俐齿了,好像自己并没有得罪于她,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过去,才望了望站起身来的司徒家的千金,道:“不知司徒小姐召小民前来,有何见教?”

    那女子款款施了一礼,杏眼儿一转,轻展言笑,道:“不敢,妾身草字明月,只因喜好诗词歌赋,又见先生所作诗词实属为大家风范,文才直比当年苏东波,因此冒昧相请先生前来府中一见,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苏墨差点被这美人的媚笑勾了魂儿去,随后木然一醒,定下心神,使自己略微浮动的心恢复到正常跳动,他虽然有些喜欢这美女,但也只是因为她那无与伦比的华贵气质和倾城外表,如此仅限于喜欢而已,还谈不上什么感情,于是明知故问道:“敢问司徒小姐怎么会有苏某的诗稿?”

    司徒明月还没来得及答话,那个紫衣婢女小诗已经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是刘威给的啦!不过刘威那个窝囊废欺男霸女最是拿手了,他要能写出这么好的诗,那天下的诗人都要集体去跳长江了。”

    司徒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墨也不禁莞尔,看来这小丫头心地倒是不坏,只是有些心直口快而已,这点倒是和灵儿那个鬼精灵有点相似。

    司徒明月没有呵斥她,看样子是很宠这小丫头,道:“小诗,还不给先生看坐?”待苏墨坐下,小诗奉上茶后,这美女才笑道:“刘公子知道妾身酷爱诗词,因此每日都会送来一篇诗稿,妾身着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诗稿原来出自先生之手。”

    顿了下又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先生的这首摸鱼儿词句之妙,意境之深远实让妾身回味无穷,读来口齿留芳,只是词中似乎另有所指,还望先生赐教。”

    苏墨心说,你要只谈些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就别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忙着呢,你要跟我谈些情、说些爱,我倒是乐意奉陪,心里虽如此想,却也不好扫了这美女的兴致,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番这首元好问的雁秋词的来历,当然不免稍做了些改动。

    司徒明月听了杏眼异彩连闪,叹道:“一只大雁尚且有如此情操,甘为伴侣殉情,可怜如今世道凄凉,人性凉薄,真情难得几回觅。”

    苏墨差点就脱口而出: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司徒明月也觉得话题有些敏感起来,忍不住俏脸一红,忙又把话题拉到了苏墨写的一些诗词上面,讨论了半天诗词歌赋,直到苏墨快耐不住时,这美女才引开话题,道:“听说昨日先生曾向父亲大人献上退金兵之良策,如此看来,先生不仅在文学上才华出众,居然在行军打仗上也很是精通,妾身当真是佩服。”

    苏墨有些坐不住了,面前坐的是一位绝代佳人,谈的话题却无关风月,换了谁也会觉得无趣,只好耐着性子道:“小姐谬赞了,那都是平时无聊时的一些瞎想罢了,怎当得起小姐的夸奖,只是小民还有要事处理,若司徒小姐没别的事情,小民就此告退。”

    司徒明月还没说话,旁边的婢女小诗就率先瞪起了眼珠子,怒道:“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小姐请你来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这般不识抬举。”

    司徒明月瞪了一眼小诗,小丫头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司徒明月这才道:“既然先生有事要忙,妾身也就不便强留,小诗,替我送先生。”

    小丫头噘了噘嘴巴,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送苏墨出门。

    苏墨也不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抱拳一礼后,起身出门,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又翻身回来,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双手向司徒明月递过去,道:“金兵南侵迫在眉睫,司徒大人身负守护大散关重任,这本是我苦想多日写下的一本奇兵要略,里面讲述了一些以奇兵获胜的策略,还请小姐代为转增给司徒大人,或许会对司徒大人有一些帮助。”

    司徒明月有些不信般接过册子,只见白色的封皮上写着‘奇兵要略’四个黑体大字,在右下角有两个浓墨小字:苏墨,不同的格式使得她产生一丝好奇,但也不好当面观看,于是道:“我必会将先生之物转交给父亲大人,另外妾身先在这里代家父谢过先生。”

    不管这本册子是否对司徒南有用,苏墨此举确实引起了司徒明月对他的好感,苏墨道了句不必客气,就告辞离开了司徒府,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如果再继续下去,只会把他的耐心给磨光,既然话题无关风月,就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那张魅惑众生的俏脸却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让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春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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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未雨凋零

    回到家时,天色临晚,已是掌灯时分。www.uu234.com

    张妈早已做好晚饭,灵儿、大山都坐在饭桌前等他,看见苏墨回来,小丫头气的皱着小鼻子埋怨他,苏墨说你们吃饭不用等我,灵儿听得眼泪快掉了下来,原来她也想吃饭,可是大山不动筷,说等大哥回来一起吃,灵儿这个鬼精灵居然也不敢动筷。

    了解事情后,苏墨一阵羞愧,自己一个人去见美女,导致家里三个人挨饿,这让他感觉很过意不去,连忙上前哄着灵儿一阵道歉,小丫头才破涕为笑。

    几日后的一天,张妈出去买菜回来说,城里的乞丐突然在这几天多了起来,就她买菜这段路就遇见好几拨向她行乞的,苏墨心中一动。

    次日一早,苏墨就带着大山上了街,果然如张妈所说一般,街巷路口都是衣着褴褛的乞丐,看上去给人以萧瑟的感觉。

    就在这时,苏墨远远的看见李捕头带着几个衙役驱赶几个正在行乞的乞丐,苏墨上前招呼道:“李捕头,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李捕头正在呵斥地上的几个乞丐,听得声音,转头一看是苏墨,恍然道:“是苏先生啊,奉知府大人令,将城内所有乞丐全部驱赶到城外。”

    苏墨对此不解,疑惑道:“为什么要把他们敢出去?”

    “先生有所不知,就在这几日大量饥民涌进城内成了这要饭的乞丐,要是他们安心的要饭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居然敢当街抢劫,晚上还去百姓家里行窃,就在这几天工夫里,去报案的人都快走破了知府衙门的门槛。对此,刘大人很是闹心,你说要是抓了这些乞丐吧,该如何处置?要他们赔偿?他们是乞丐,早就穷的一干二净;抓了仍大牢里吧那纯是浪费粮食,没准这些乞丐正希望把他们抓进去呢!”

    李捕头转头用厌恶的眼神瞥了地上的几个乞丐一眼,又道:“所以,最后无奈之下,王府丞想了个法子,就是将城内所有的乞丐都赶到城外去,这样他们就没法作案了。”

    苏墨有些气愤,斥道:“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出了城让他们吃什么?”

    李捕头有些不高兴,要不是顾及到苏墨的身份,早就恼了,“您别跟我发火啊,我这也是听命而为。”

    苏墨阴沉着脸拂袖向城东行去,大山临走时瞪了李捕头一眼,他曾经也是乞丐,李捕头对待那些乞丐当然引得大山对他的不满。

    李捕头看着苏墨两人渐渐走远的身影一阵火气,心说,我这又招谁惹谁了,转头看着旁边几个正瞧向他的乞丐,恶狠狠地怒骂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城去,要不就准备等着挨刀子。”说罢,几个乞丐一怕,随即一哄而散,都向城门的方向跑去。

    兴元府是个大城,城内有近二十万的人口,繁华时人口流动量达三十万,平时北门、南门、东门、西门四个城门都是开放的,但自从得到海陵王将要南侵的消息后,宣抚使司徒南和知府刘元商议之下决定暂且关闭西、北两处城门,只留南门和东门供来往人群进出。

    苏墨来到东门,发现守城的士兵比以往多了好几倍,起码有几十个人,而且每个人的手中都拿有明晃晃的长枪,苏墨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出了城门口,苏墨左右一看,心中一跳,果然如此,在城墙边、道路旁都是衣不蔽体的饥民,从刚才和李捕头的话中,苏墨就感觉到了不妙,没想到他们真的会不让饥民进城,虽然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但仍有些不敢接受,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难道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苏墨走近由饥民组成的人群,他发现这些饥民都是些妇孺和年轻力壮的汉子,几乎没有老人,待问得这些人都是京兆府、凤翔府逃难过来的时,明白过来,如此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再经过金兵的围追堵截之下,老人肯定是都死了。

    城门外很乱,到处都是一些婴儿因饥饿发出的哭声,苏墨竟被哭声弄的有些心烦意乱,心中阴郁之下离开东门口带着大山回家去了。

    回到家,没理要缠着他说话的小丫头就进了书房,灵儿又去找大山说话,没想大山也满怀心事一般不理她,小丫头闹了个无趣,一脸悻悻。

    次日一早,苏墨眼睛红红地去了知府衙门,在见到刘元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刘元最后思量之下同意了苏墨的建议:同意在东门外两里处搭建营帐以供饥民居住,并定时在城门口佘粥。

    刘元对他建议的采纳使苏墨松了一口气,至少那些在城外的饥民不会在即将到来的寒冬中饥饿而死。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年关迫近,在这几个月里,苏墨时常带着大山一起去东门外的饥民营里送衣送饭,有的人病了,苏墨还会请城里的大夫给治病,时间久了,苏墨成了饥民营内妇孺皆知的大善人,人送“苏大善人”的称号,弄的苏墨一阵羞愧。

    楚云有时也会过来找苏墨,问的都是关于一些奇袭金国后方补给线上的事儿,苏墨是知无不告,特别强调了奇袭的重点在于要快,要速战速决,不可恋战,烧完粮仓后就要迅速离开,以免被金兵所围,楚云都点头记下。

    除夕这天,苏墨在家里开了宴席,把楚云以及和楚云交好的将领一起请到家里共聚一堂,大山长的身材高大魁梧,说话豪爽,很快就和几个将领打成一片,不过,热闹是热闹了,可把小丫头和张妈累坏了。

    按照大宋的风俗习惯,除夕这天要吃饺子,灵儿和张妈从中午就开始忙活,直到下午才包完十一口人的饺子,十多个人挤在有些狭小的屋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猪肉陷儿饺子,席间觥筹交错,气氛异常热烈。

    吃完年夜饭,天完全黑了下来,在送走楚云等人时,苏墨见各家各户都在门前给先人烧纸钱,烧完纸钱又开始逐家逐户的串门,恭贺新一年的到来,并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

    只是,苏墨看见别户人家的门前都是热闹哄哄的,但右边的吕老伯一家门前却异常平静,他走到吕家门前看了看,门前连纸灰都没有,黑色的木质大门更是紧闭,只能透过大门的缝隙才看到由院内发散出的一丝微弱的光芒。

    苏墨暗道奇怪,本想再看看,但余光瞥见大山正站在自家门前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中蕴含的意味苏墨很熟悉,那是看贼的眼神,以前他为了饥饿偷人家东西被发现时,人家就是用这种眼光看他的。

    挠了挠头,苏墨心中有些尴尬,不过也没向大山解释,正所谓解释就是掩饰。

    苏墨信奉沉默是金这句名言,在路过大山身边时,用不屑的眼光瞥了他一眼,哼,没想到老实人思想也这么龃龉。

    大山挠了挠头,心说大哥不愧是大哥,作贼被人发现,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理直气壮

    过完春节,大年初一这一天,苏墨就带着大山去看望了在东门外的饥民,只是这一趟可算是累坏了大山,只见大山左手拿着个大包袱,右手提着一个大篮子,后背又背着个包袱。

    左手的包袱里是一些没有下锅的饺子,都是张妈包出来的;右手的篮子里是鸡蛋,有好几百个;后背的包袱里是一些御寒的棉衣和一些治风寒的药,看着大山累的满头大汗,苏墨一阵奸笑,该,谁叫你昨晚用那种眼神看我了,现在后悔了吧!

    元宵节过后,城内原本平静的空气中忽然多了一丝火药味儿,兵马调动也不再是偷偷摸摸,变得正大光明起来,驻守在兴元府城外的七万兵马日夜不停的操练,到了这个时候,是头猪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时间兴元府周边人心惶惶。

    官僚贵族富商们能跑的全卖了家产逃往江南,而老百姓却只能守在这块养育了他们的土地上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不是他们不想逃走,而是就算逃到南方,也会被地主官僚剥削而死,与其如此,还不如留下来守护自己的家园。

    老百姓都在祈祷老天的保佑,只是,老天真的会保佑他们么?

    【略微加快了下节奏,只因残月感觉前面有些啰嗦了,下面将会进入主角人生的第一个小**,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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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吕家秀儿

    正月十八这天,苏墨送走了即将去大散关御敌的楚云,临行前,楚云透漏,司徒南可能会采用苏墨奇袭金兵后方补给线的计策,而且这奇袭领兵之人没准会是他。www.uu234.com

    苏墨心头一震,小心嘱咐了楚云诸多事项,楚云都暗自点头记下。看着楚云的身影渐渐消失,苏墨心中有些抑郁,这个性情豪爽、对他极好的汉子也不知此去是福是祸,但危险与机遇并存,希望他能够凯旋归来。

    几日后的一天,苏墨正在和大山在家里闲扯,忽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大山是个坐不住的人儿,登时站起身走出看热闹去了。

    稍倾,大山性冲冲的跑了回来,道:“大哥,过年那天晚上你偷看的那家好像出事儿了?”

    苏墨一气,呵斥道:“什么叫偷看?”瞪了大山一眼,心头暗想,吕家出事了?想起吕老伯满是皱纹,连说话时都带着笑意的脸庞,心头一跳,招呼上大山,向外走去。

    出得院门,就听到有人在大声的怒骂,往右一瞧,吕家门前正围着几个人,苏墨走上前去拨开围人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只见平时照顾吕家烧水做饭的杨妈正指向吕家门前台阶上的一个大约四十多岁长的尖嘴猴腮的男子,骂道:“张老二,你不得好死,早知你如此狼子野心,当初我家老爷真不该救你,让你这个畜生死在强盗手里”

    听着杨妈的怒骂,苏墨渐渐了解到,原来吕老伯并不认识这张老二,只是在一次吕老伯的商队做完生意回到大宋路经饶风岭时,遇见正被一伙强盗打劫的张老二的商队,眼见张老二的商队都快支持不住了,吕老伯一伙十好几个人上去帮忙打跑了强盗,至此就与张老二认识了,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也为吕家埋下了祸根。

    去年九月初的时候,吕老伯联合了商队的几个人准备再跑一次商,然后就洗手不干了,本想联合张老二一起干,但张老二有事要做就拒绝了,只是吕老伯这次要贩卖的货物都是些比较贵重的精品丝绸茶叶,账上有些周转不开,就开口向张老二借钱,张老二碍于吕老伯上次的救命之恩就借了他一百两银子,吕老伯感激之下立了字据,又在字据上压了吕家宅院。张老二本没把那吕家宅院放在眼里,没想到这次吕正【吕老伯】居然出事回不来了,听说是在回来的途中被金兵抓走了,这些年大宋的百姓可是怕上了这金兵,连三岁的孩童一听金兵都会啼哭,这被金兵抓了那还有好?

    吕正被抓的消息一传回兴元府就被张老二知晓了,庆幸自己没有跟吕正一起去作这个生意,要不这小命就丢了;只是又心疼那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然当他拿着吕正立的字据时心中就忽然有了丝想法。

    记得第一次他去吕正家里做客时,看见了外貌秀美的吕秀儿,一时被惊呆了,吕秀儿的面貌可比家里那黄脸婆不知要强上多少倍,特别是吕秀儿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娇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搂进怀里呵护,从此以后,他和家里的黄脸婆上床时脑子时一直幻想身下的人是吕秀儿。

    这次吕正的突然出事就让他心头一转想到了一个计策:逼亲,于是就在吕家院内上演里逼亲的一幕,如果吕秀儿肯嫁给他张老二作小妾,那吕家欠他的钱就算了,如若不然,那就去见官,让知府大人做主。

    苏墨听着杨妈断断续续的喝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台阶上的张老二被杨妈骂的有些抬不起头来,不过一瞧站在杨妈身旁正嘤嘤哭泣的吕秀儿,色心又起,“你别竟说这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如果能拿出吕正欠我的一百两银子此事就算了,如若不然,咱们就到知府大人面前说理去。”

    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一百两银子啊,这在普通人家是个天文数字,吕家居然欠了人家这么多钱,就算此事去知府大人面前也是有理的,只是苦了这貌美的吕家姑娘。

    吕秀儿现在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自从爹爹走了以后,她就整日的在心里祈祷爹爹快些回来,只是临近年关,爹爹仍然没有回来,一种不好的预感使得她惶恐起来,要不是杨妈陪着她安慰她,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今天,那平时和爹爹交好的张老二带来了爹爹出事的消息,心惊之下就昏了过去,醒后又见那面丑的张老二拿出爹爹亲笔写下的字据要她还钱,还不上钱就要她下嫁于他,接连的噩梦缠绕着她,她现在只想一死了之,兴许会在地府里碰见爹爹。

    看着身姿柔弱的吕秀儿随着抽泣一动一动的身子,苏墨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只是,吕老伯啊吕老伯,你走了,可想你女儿正在面对怎样的灾难!

    想起经常面带笑容的吕老伯,苏墨暗下了决心,向那台阶上的张老二道:“字据在哪,我看看。”

    张老二正用饿狼般的目光狠狠盯着貌美的吕秀儿,恨不得吃进肚子里,听到有人出声,顿时一怔,转过头来眯着眼睛道:“你是谁,凭什么要你给字据?”

    苏墨还不待答话,就见大山上前喝声道:“我大哥跟你要字据,哪有那么多废话,给我,”说完伸出手。

    张老二看着身材魁梧的大山,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想到自己是有理在身,梗着脖子强声道:“凭什么给你?”

    大山平素憨厚的脸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狠色,伸出的右手没有收回来,直接向张老二的脸上扇去,然后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大山身材魁梧力气极大,这一全力扇出的耳光竟使站在台阶上的张老二打了一个趔趄,然后后退了几步一**蹲坐在了地上。

    张老二右手抚着痛麻的脸颊,双眼茫然的看着大山,一时竟呆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大个子居然敢当众行凶伤人。

    苏墨眼神一凝,什么时候大山这么暴力了。他却不知,大山最恨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了,所以才会暴怒之下狠狠地扇了张老二一耳光。

    “你你居然敢打人?”张老二终于回过神,结结巴巴道,然后感觉嘴里有些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血中竟还有两颗牙齿。

    大山神色冷峻,仿佛没有听到张老二的话,仍伸出右手道:“字据。”

    张老二向后一退,以为大山又要扇他耳光,但见大山只是继续向他索要字据,心头虽有不舍,但看到大山眼中闪烁的冷意,惧怕之下只能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取出一张白色的宣纸。

    大山接过,转身递到苏墨手里,从头到尾,周围的人们都被大山的行径给惊住了,就连一直怒骂的杨妈也停止了呵斥,而吕秀儿似也忘记了哭泣,挂着泪珠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场中的情况。

    苏墨展开字据,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只见上面写着:今吕正借张老二纹银一百两,特签字画押,立此为据,并压上吕家宅院以供诚意,年前必还!下面是日期和吕正的签名,以及一处墨水滩迹,像是人的拇指刻印,苏墨心道,字据看来是真的。

    然而,接下来苏墨做了一个让周围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动作,只见苏墨将字据“哗、哗、哗”撕成碎片,一小块儿一小块的纸片随着苏墨手中一扬,如天女散花般飘荡在空中,最后又因重力落于地上,张老二指着苏墨‘你你’的竟说不出话来。

    苏墨走到张老二的身前,哼声道:“你什么你!”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片纸儿仍到张老二的身上道:“这是大通银庄的银票,正好一百两,拿好了赶紧滚。”

    张老二一听那砸在自己身上的纸张竟是银票,慌忙拿起展开一看,果然是大通银庄的银票。

    苏墨看着他的动作呵斥道:“还不快滚。”

    张老二忙收起银票,临走前不舍的看了吕秀儿一眼,但一听身旁传来一声怒哼,转头一看,发出声响的正是大山,心中一惧,右脸更是不觉一热,害怕之下连忙向远处跑去。

    事情结束了,吕秀儿在杨妈的搀扶下迈着小步走到苏墨的身前施了一礼,怯声道:“奴家在此谢过先生的仗义相救,那一百两银子,奴家会想办法尽快相还的。”

    苏墨不待答话,就见从人群里挤出的灵儿跑到吕秀儿面前道:“秀儿姐姐不用客气,我替我哥做主了,那钱不用还了。”

    看着小丫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苏墨一阵好笑,白了她一眼。

    吕秀儿勉强一笑,转身又去收拾被仍在地上的衣服和行李,欠债的危机暂且过去了,只是,这以后的生活又该如何度过,想到这里,吕秀儿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吕秀儿向苏墨这处看了一眼,和杨妈回到吕家院内去了。

    灵儿忙追了上去,在后面喊道:“秀儿姐姐,等等我啊!”

    看小丫头叫的如此亲热,苏墨一阵奇怪,什么时候灵儿和这吕秀儿这般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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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流介绍:
南宋---中国历史上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年代,两宋时期,社会经济繁荣程度可谓前所未有,农业、印刷业、造纸业、丝织业、制瓷业均有重大发展。航海业、造船业成绩突出,海外贸易发达,和南太平洋、中东、非洲、欧洲等地区50多个国家通商。
而正是南宋时期对南方的开放,才促使江南地区日后成为了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
然而,宋朝后期,速度兴起的游牧民族却对宋朝先进生产关系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使一直处于上升阶段的东方先进文明,从此逐渐转向衰弱,并最终没落于世界主流舞台之后。
建炎南渡后,在金国的强势逼迫之下,不得不放弃了半壁江山,偏安江南一偶,然而从这以后,南宋王朝也进入了一段最为黑暗的统治时期。
苏墨,一个现代子弟,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南宋,开始其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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