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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宗师全文阅读

作者:笑看茶凉     易道宗师txt下载     易道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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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章】深入

    王屋山,位列华夏九大名山之一、雄踞道教十大洞天之首,是千百年来道家采药炼丹、修行悟道,以求羽化飞升的道教圣地。

    愚公移山的传说,更是让王屋山的大名流芳千古。诗仙李太白当年曾经登临王屋山,大发感慨说:“愿随夫子天坛上,闲与仙人扫落花。”

    就在王屋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形状甚为玄奇的小村落。

    那个原本平凡的小村落,被一条蜿蜒而下的溪流从中分为南北两处,呈S型从村中穿过,将村庄南北分割成太极两仪的形状,溪南是为阳鱼、溪北状如阴鱼。

    更为奇特的是,在阳鱼鱼眼处恰有一眼水井,水井向下喻为阴;在阴鱼鱼眼处却是村内周姓旺族所建的一座圆形土楼,土楼向上喻为阳。

    这样一来,整个村落恰似一个负阴抱阳的太极图格局,故得名为太极村。

    太极村内的那个周姓门宗,其祖上世代钻研易经,周氏一脉更是易经大师辈出。

    到了民国年间,周氏有一后人名叫周潜,自号镜若山人,更是醉心于易经五术,常帮乡邻亲友看相算命、指点迷津,观天察地、寻龙定穴

    镜若山人年轻时正值抗战初期,曾有一壮汉携厚礼前来,报上一组生辰八字,说是受朋友之托,请周先生帮其朋友算算吉凶祸福。

    镜若山人略一思索,即摇头笑道:“吾算壮士的这位朋友,兄弟九人、福深寿浅,一日三餐、送到嘴边,只可惜仅有一年之命。既为壮士之友,想必壮士你不会卖友求财吧?”

    旁边等待问事的人听他如此一说,均是甚为惊愕:这镜若山人一向德高望重,就算是不顾情面、铁口直断,但人家的朋友只有一年之命了,他今天怎么会面带微笑呢?况且人家都说是卖友求荣,这个镜若山人却说什么卖友求财?

    镜若山人言罢,就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个壮汉。

    那个汉子听镜若山人如此一说,稍一愣神,继而面现尴尬,连忙道歉。

    原来,那壮汉为了稳妥起见,在问事前想要先考较一下镜若山人的术数深浅:他刚才所报的那组生辰八字,是自家老母猪所下九个猪崽子的出生时辰

    壮汉见镜若山人果然名不虚传,这才长揖到地、拜求指点。

    更让人吃惊的是,没等那汉子说出具体所问事项,镜若山人即挥手制止说,壮士所问事宜,山人早已知之,答案就在这个竹筒之内。

    那个汉子毕恭毕敬地接过竹筒,打开一看,竹筒内有字纸一页,上书八个大字:“弃耕从戎,终成一将”!

    这个人就是后来名噪一时的**抗日名将孙弃耕将军!

    孙将军当年入伍前找镜若山人,正是想要问一下前程如何,因担心周潜年轻,恐怕名不副实,故而先行试探之。

    镜若山人的八字预言,更加坚定了他从军抗日的决心,入伍后奋勇杀敌、屡立战功,一步步晋升至**中将军衔,后随军撤往台湾。

    抗战末期,镜若山人偶然在出土的石器上面发现刻有字符,却是早已失传数千年的《连山》、《归藏》二经,这才明白三易一体,没有《连山》、《归藏》,对《周易》的理解实如管中窥豹、无法全面参悟。

    自此以后,周潜的易学造诣更加出神入化,人称“赛李袁”,意思是周潜的易学功底,赛过了唐时的著名术士李淳风与袁天罡。

    因为预测到了十年浩劫,故而周潜在解放后放下绝学、闭门谢客,从而得以全身安渡晚年。

    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镜若山人又喜添一孙。

    镜若山人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小孙子的五官长相,不禁抚须畅然大笑,说是自己潜身一世、碌碌无为,而这个小家伙却是命格出奇,长大后必将富贵无边,能把易学五术推向极致,故而给其取名曰周扬,寄希望于他长大后能将易学五术发扬广大。

    小周扬长得剑眉星目、甚是可爱,双眉中间有颗小米粒儿般大小的胎记,恰好形成了双龙戏珠的吉相。

    聪慧异常、悟性颇高的周扬,在镜若山人的悉心指教下,小小年纪已是深明三易(连山易、归藏易与周易)、精通五术(山、医、命、相、卜),连他爷爷镜若山人亦笑曰:这小子,毕将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周扬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邻村李庄大队的村长与会计主任一块登门向镜若山人求教指点。

    那个时代的村干部们,其主要工作就是催粮催款、刮宫流产。催交公粮和收取提留款那是有季节的,平日常抓不懈、最为关键的工作就是计划生育。

    当然,计划生育工作虽有提成奖金可拿,却也是最令他们头疼与无奈的工作。

    虽然说是“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村干部们就像汉奸特务一样,整天在村里侦察打听,谁家的媳妇怀孕了、哪个婆娘走亲戚久而不回有嫌疑等等,催促育龄妇女们流产结扎

    不过,大家毕竟是同住在一个村子里,除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外,再加上村里面门宗势力不容轻视,所以计划生育并不好搞。

    而李庄大队是个较大的行政村,下辖的五个自然村有好几千人口,村长与支书经常被乡里评为计划生育的典型-----落后受批的那种典型。

    支书与村长因为这事儿在乡里抬不起头,在村里又因为得罪人而被人家指桑骂槐。

    他们二人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庄稼汉,骨子深处还是非常相信风水算命之说的,更何况灭神倒庙的时代早已过去。

    所以他们病急乱投医,大腿一拍,决定由村长和会计两个人,用公费买些厚礼,请镜若山人给他们村看看,是不是村里的风水有问题,还是支书与村长的祖坟埋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村长与会计二人放下礼物、说明来意,央请镜若山人务必帮他们两个一把。

    镜若山人给他们两个看了看面相,说他们并无厄难、官运亨通(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哟),应该也没有什么风水上的问题。

    但村长与会计二人哪里肯放,一再央请老先生到他们村里转转,看看村里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否则为什么他们村那些孕妇们是层出不穷、前赴后继-----要是全国的妇女们都像她们那么能干,估计那些治疗不孕不育的专家大夫们,要么改行,要么饿死!

    虽然镜若先生再三推说自己年迈、行动不便,而且他们村又不是什么丧人的大事,但见他们二人执意相邀,毕竟是三里五村的磨不开面子,所以镜若山人就说,要不,让我的小孙子周扬去帮你们瞧瞧吧,别看他年纪小,但风水相术方面并不逊色于老夫。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村长与会计也只得点头道谢。因为他们平常也听说过镜若山人的小孙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就这样,适逢周末回家的周扬就跟随村长他们向李庄而去,进行他人生的第一次正式出山。

    来到李庄后,周扬在村长、会计以及村妇联会主任王大妞的陪同下,绕村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支书、村长他们的祖坟,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就说嘛,你们俩让一个学生娃过来,能解决啥问题?”村妇联会主任王大妞口无遮拦地埋怨道,“而且我从来就不相信这种鬼鬼神神的迷信东西!”

    要说这个王大妞,人长得也是甚为齐整,柳眉杏眼瓜子脸儿,凹凸有致非常饱满。

    因为那个时代的人结婚早,所以王大妞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其实她也不过二十多岁。

    更重要的是,已经结婚生子的王大妞仍然是窈窈窕窕的,相比那些未出闺阁的少女们,倒是平添一份成熟的少妇韵味,就是脾气泼辣、性子急躁。

    这计划生育的担子,主要压在王大妞的肩上,虽说她为了工作在村里名声很是不好,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政绩”却是一直甚差,所以很是着急。

    但是,王大妞与村长和支书他们不同,她好歹是高中毕业,并不相信什么风水相术那一套,认为那不过是骗人钱财的迷信伎俩而已。

    王大妞见到这个比她儿子大不多少的周扬,心里面甚是不屑。

    “大妞你别这样说,人家周扬是镜若山人的亲孙子,又有他老人家的关门嫡传,肯定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会计连忙替王大妞打遮掩。

    “是啊是啊,大妞你可不要小看人家周扬,而且老话说得好,迷信迷信、不可不信!”村长也忙搭腔儿,怕周扬面子上挂不住。

    周扬年纪小,但脾气却是不小,更反感别人不懂易学五术,偏偏信口雌黄、一概斥之为迷信。

    他听那王大妞话里颇有轻视鄙夷之意,忍不住说了句:“看来王主任是不相信我了?其实风水相术并不是什么鬼神迷信,而是一门特殊的功课,只是你不懂而已!”

    “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说小同学啊,你好歹也是个学生,怎么不相信科学反而搞些什么封建迷信呢?”王大妞说,“如果那一套不是骗人的话,你帮我先观观相试试?”

    会计与村长也正想借助大妞的话,来试试这个小周扬的道行深浅,所以他们听王大妞如此一说,不但没有阻拦,反而怂恿起来,让周扬露一手,给她王大妞瞧瞧。

    周扬当然明白他们二人的想法,本来自己就有亮亮山门、露一手灭灭王大妞气焰的打算,这时正好顺着他们的话,就瞅了瞅王大妞,非常自信地说:“我看王主任命里是五花缺丁,应该是姊妹五人,有姐有妹、无兄无弟,不知对不对啊?”

    会计与村长听周扬如此一说,纷纷伸出大拇指,夸赞他观相观得真准-----王大妞他爹确实是只有五个女儿,并无男丁。

    “这个?”王大妞不以为然地说,“大家都是三里五村的,谁不知道谁家大门门朝哪儿啊?你可能听说过我的情况。这个不算、这个不算,你要真是会观相的话,你就给我观个深入点儿的试试!”

    会计与村长当然继续鼓励周扬再露一手。

    “嘿嘿,那好,我就再给王主任观一个深入点儿的!”周扬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然后又瞄了瞄王大妞的五官长相,郑重地说,“你左边屁股上有一颗麦粒儿大小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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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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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扬的话声音不大,却带来了一阵暴笑。

    “你,你这孩子啊,你就不会说点儿其它的么!”王大妞虽然早已结婚,但在会计与村长两个大男人面前,被周扬如此一说,也情不自禁地涨红了脸。

    不用说,看看王大妞的表情,会计与村长他们就知道周扬确实没有说错----否则的话,以王大妞的脾气,她肯定是得理不让人的双手叉腰、出言不逊。

    “咳咳,我说大妞,周扬这次观相观的比较深入,就是不知道照不照(准不准)啊?”村长趁机色眯眯地瞄了瞄王大妞,故意一本正经地询问说。

    “刚才我观你姊妹五人,你说我有可能了解你的情况,这个红痣却是没法了解的吧!”周扬故做严肃地说。

    “哈哈哈哈,左边、麦粒儿大小、还红色的,真是太详细了!”会计大笑道,“我说周扬啊,你是不是偷看大妞她洗澡啦?要不然怎么会算得这么准?”

    周扬果断地摇了摇头,非常郑重地说:“偷看她洗澡?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我一般是不会偷看老女人洗澡的!”

    二人又是一阵大笑,原来这周扬的意思是,他不是不偷看女人洗澡,只是要拣年轻的看呀。

    “周扬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大妞可不老,正值好时候呢,而且这朵鲜花恰巧插到了沃土上。你瞧瞧,她老公把她滋养得就像十八岁似的!”村长转而问道,“除了偷看她洗澡之外,难道连这个你都能观相观出来?”

    “咳,我真没有偷看过她洗澡,”周扬说,“干脆告诉你们点相术的基本知识吧,其实人脸上的痣叫做显痣,身上的痣叫做隐痣,显痣与隐痣之间,是有种对应关系的,只不过较为复杂些罢了。嗯,就像我们数学老师说的函数那样,是种复杂的对应关系!”

    “这个不算、这个不算!”王大妞好歹是两个娃的妈妈了,也算是个过来人,她右手撩了撩头发,脸上的潮红慢慢地褪去了,“你这个小家伙,有本事你再算算看,我就不相信你真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子丑寅卯我确实看不出来,不过嘛,”周扬眼中的狡黠再次闪烁了一下,仍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观王主任的长相,还能看出来王主任应该是个白虎。”

    “呀,你这孩子!”王大妞腾地一下双颊绯红。

    如果说刚才周扬说王大妞左边屁股上有颗麦粒大小的红痣,从而让会计与村长大笑一通的话,这次可算是点中了他们两个的笑穴----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捶胸捂肚,还是忍不住地狂笑。

    因为在农村俗称中,“白虎”的意思是女人**无毛,周扬的这番话,分明是说王大妞那个地方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啊!

    这个周扬,给人观相看什么不好,偏偏光盯着人家的下半身说事儿---要怪也只能怪王大妞口无遮拦、冒犯在先。

    只是他小小年纪也真是太能搞笑了,而且是那种认真扯淡、严肃搞笑的类型!

    会计与村长二人大笑一通后都是眼神迷离,似乎在想象着什么一样,搞得王大妞非常尴尬

    原来,周扬的一个亲戚就是这李庄的。听那个亲戚常说,她们村的妇女主任王大妞,经常在村里贼眉鼠眼地打探消息,知道谁家媳妇怀孕,就悄悄报告乡里拉人家去流产结扎,好似抗日期间的汉奸走狗一样。

    更重要的是,她常借着这个机会,把准生证当成商品来卖,周扬早就对她颇有成见,今天恰又见她轻视自己,故而一本正经地让她难堪一回。

    大人有大人的喜怒爱好,小孩也有小孩的正义方法。

    “王主任,要不要我再给你观点其它的?”周扬强忍笑意看着王大妞,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算了算了,你这个小家伙,真是人小鬼大”王大妞连忙摆了摆手。

    通过这番折腾,王大妞是再也不敢小瞧周扬,更不敢让他给自己观相算命来试他道行深浅了-----再让他观下去,还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事儿来呢。

    周扬轻描淡写地摆平了王大妞,会计与村长就更加坚信周扬确实有可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

    村长瞅瞅四下无人,就压低嗓门儿说:“周扬啊,我听人家说,看风水的先生在坟地上做做手脚,就能让人家断子绝孙。咱不干那种缺德的事儿,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处理一下,让我们村里的人少生点儿?”

    “那种伤天害理、没良心的事儿我可是不会去做的!”周扬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过,既然你们请我过来,我就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一下的。”

    当时是星期六下午,周扬在李庄转了一圈天已擦黑。村长他们当晚请周扬在村头小店里款待一番,晚上就安排他住在村长家里,准备明天再想办法解决。

    第二天,周扬正在休息呢,就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哇哇地响了起来,惊醒以后看看表,这才五点多嘛。

    周扬有早起煅炼的习惯,反正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就早点儿起床,从村中穿过,跑到村外空旷无人处飞拳踢腿、打熬气力。

    天亮以后,周扬回到村内,在村长家吃早饭时,周扬问道:“你们村里的大喇叭,怎么响得这么早?每天都是这样吗?”

    村长笑着告诉周扬,这全都是我们村支书想的好主意,趁着外出干活的村民还没有起床,早点放些歌曲戏曲什么的,叫醒村民后,就开始宣传一些基本国策,咳咳,主要的也就是计划生育的问题

    周扬说:“看来你们村支书对计划生育,真是操了不少心呐。”

    “是啊,计划生育不好搞,老支书连觉都睡不好!”村长感叹道。

    “不过在我看来,这个方法用得正好相反,如果取消的话,可能对计划生育工作倒是有一些作用的!”周扬不以为然地说,“那么早就放大喇叭,让人家睡不好觉,其实真是应该将时间改一改的。”

    正在这时,与村长一块前往太极村请周扬的会计也赶了过来。

    村长将周扬的话向会计说了一番,那个会计却是个聪明人,听后稍一愣神,立即拍着大腿叫了起来:妙招、妙招哇,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如果按周扬所说的改一下时间,肯定对计生工作大有帮助的!

    看到村长一脸不解,而周扬却是面带诡笑,那会计就解释说,村长啊,俗话说那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靠墙吸砖、坐地吸土,就是因为男人比她们懂事早,但到三四十岁以后,男人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劳心劳力甚是辛苦,忙碌一天后,到晚上大多数是倒头就睡。

    而我们村的大喇叭,却是按老支书的意思,每天五点半就开始惊醒全村人。这个时候,你说起床吧,太早了点儿;你说接着睡呢,一是睡不着,二是时间又太短。

    人嘛,只要是醒着,总会要干点什么的。经过一夜的休息,这个时候的男人们个个精力倍儿棒、生龙活虎,所以就

【第0003章】小神算

    听会计如此一说,村长也是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来:“有道理、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支书的那个法子,纯粹是让村里的男女们在早上集中起来做那事儿,计生工作当然就难度大增啦!”

    “是啊,看来还真得像周扬说的那样,咱俩找支书商量一下,把大喇叭的时间改一改,”会计转而问周扬说,“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呀,周扬?”

    “嘿嘿,这个法子只能减少一些意外的情况,”周扬摇头笑道,“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肯定会对你们村的计生工作大有帮助!”

    会计与村长当然是眼巴巴地等待着周扬说出来,究竟用什么法子能够让计划生育工作好搞一些。

    “说起来这事儿很好办,我早上看到你们村东南角的那眼水井,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只要你们让那些已经结婚、需要搞计划生育的人家,用那水井里的水做饭烧水什么的,以后违反计划生育的人一定会非常的少!”周扬十分肯定地说。

    “咳,你说的那口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这儿又没有什么盐碱地,但那井水却是有些涩苦味儿,洗个衣服、浇个地还行,要是烧水做饭么,啧啧,不太好喝,老百姓们可不愿意啊!”村长摇头说。

    “咦?如果老百姓按你说的那样,是不是会让人家断子绝孙啊?”会计还是不忍心如此去搞,虽说计划生育工作非常重要,但也不能对同村人做得太绝。

    “嘿嘿,老百姓们常说的‘苏才郭福,姬子彭年‘,指的就是苏东坡的才华、郭子仪的福气,姬昌的多子、彭祖的高寿,这个大家都知道。但你们知道那个西伯候姬昌为什么会有一百个儿子吗?”周扬答非所问。

    “那还用问,当然是他姬昌娶的老婆多啦!”村长不假思索地说。

    “嘿嘿,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一个个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哪个也没有少娶女人啊,可是为什么只有姬昌会有那么多的儿子呢?”周扬反问道。

    “这个?”村长摸了摸头,不知道周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说周扬啊,你怎么扯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那是因为,据说姬昌当年家中就有一口这样的井,古书上称之为百子千孙井。要是经常用那井水做饭的话,不但不会让人断子绝孙,而且还能让他们个个都生男孩儿、香火永续呢!”周扬说。

    “要真是这样的话,老百姓们肯定会抢着喝那井里的水哩,”村长摇头苦笑着说,“不过这样一来,那计划生育可就更难搞啦!”

    “不,正好与你说的相反,要是你们让那些已经结婚、需要搞计划生育的人用那眼井里的水做饭烧水什么的,就能让他们个个头胎都是男孩。这样的话,违反计划生育的一定是大为减少!”周扬非常肯定地说。

    话说到这里,村长与会计才算是恍然大悟,连连称赞周扬术数精深、极为聪明。

    因为农村人都有个根深蒂固的老观念,那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常常冒着被扒房牵牛、房倒屋塌的危险而违反计划生育的,绝大多数是因为头胎是女孩,为了继承香火,往往一生再生,直到生了个男孩为止

    很多人生了三四个还是女孩,仍然不甘心、不罢休,他们这些人正是违反计划生育的主力军。

    正是由于那些想生男孩而不能如愿的人家,组成为了一支支转战大江南北的超生游击队。

    要是村民们喝了那井水以后,头胎就能生个男孩的话,自然就有很多人不愿意再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一直生下去了,最多过几年按政策再生个女孩即可

    后来村长把周扬的说法一宣传,就有新婚后想要生个男孩的夫妇去试上一试。结果确实十分灵验,如愿得了个男孩。

    一传十、十传百,很多想生男孩的家庭采用周扬的方法,如愿得了男孩,自然也就不愿意继续多生,一般多是再过几年后,按政策要求生个女孩罢了。

    从那以后,他们李庄大队再也没有往年那种头胎女孩、二胎招弟,三胎四胎继续生的老习惯,计生工作当然是成绩蜚然,站到了全乡计生工作的先进行列。

    虽然后来有县里的医生化验了那井水以后说,村东南角的那眼井,井水呈弱碱性,长期饮用能够改变女性的酸碱度,从而利于Y精子与卵子结合,故而能生男孩,但老百姓们还是深信周扬的说法,甚至把他比作半仙儿一样。

    毕竟是你们医生在化验井水之后才这样说,人家小周扬可是没有弄那一套,而是用眼一看,就知道这井是百子千孙的风水宝地,谁高谁低,哪还用说吗?

    周扬第一次出山牛刀小试,一下子就让整个李庄大队几千人信服不已,而且他并没有采用什么邪法让人家断子绝孙,也算是颇有德行,所以很快就在十里八乡声名大振,被人誉为“小神算”!

    随着周扬名声的日益响亮,前来请他看相算命、寻龙定穴的人是络绎不绝,就连谁家被盗破财、迁居安床什么的,也会前来向周扬讨教一番。

    周扬从那以后,周末与寒暑假基本上都是被人车接轿送、奉为上宾的------当然,他每次出手,总是让人信服感叹不已。

    观相算命收不了几个钱,而改风水、看阴宅,你收的钱少了人家还不放心呢。周扬也就慢慢在学校成了最为阔绰的风流人物,一时风光无两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不遭人嫉是庸才。

    周扬小小年纪就如此闻名乡里,肯定招来了很多同行的嫉恨----那些神汉半仙儿们,知道自己远非镜若山人的对手,但对周扬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家伙,却是甚不服气。又见他如此招摇过市抢他们的生意,自然是非常地不满。

    在那些人中,最为气恼的当数镇上的刘地师。

    刘地师年约五旬,从小就跟着一道人学习法术,凭着胸中绝学,专业给人家改风水、看阴宅养家糊口。

    因为刘地师确实有些本领,所以在方圆几十里也仅次于镜若山人。

    再加上镜若山人一向为人低调,特别是解放后洗手收山,极少给人家看风水什么的,所以刘地师在方圆几十里风水法术界也算是大名鼎鼎、很有声望。

    如今看到镜若山人的小孙子周扬,毛都没有长齐,就敢人模人样地到处招摇,并且抢了他不少生意与风头,所以刘地师决定找个机会掂掂他的斤两、挫挫他的风头,让他知道在这风水法术方面,哼哼,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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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寒冬三月老兄、天海祥云大哥如此鼓励!真的非常激动、非常感谢!!!

    感谢沧桑明月提供的精美封面,真是太麻烦您啦!

【第0004章】三不迁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叶,中国改革开放的力度越来越大,先富起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富。

    与此同时,王屋山的旅游开发工作也是如火如荼、一日千里。这样一来,根据开发需要,部份散在各处的坟茔,就必须为旅游开发让路,也就是需要进行迁坟。

    虽然地方政府早已下达《迁坟公告》,所承诺的迁坟补偿也相当丰厚,但老百姓仍然是迟迟不肯动迁。

    因为迁坟对当地人来说可不是件小事。

    俗话说“穷不改门、富不迁坟”,万一在迁坟过程中破坏了祖坟的风水、或者是出现了什么纰漏、或者是新迁之地风水不好的话,就有可能妨碍在世之人,轻则霉运连连、困厄重重,重则鸡犬不宁、家破人亡

    这个方面可是有前车之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的。

    去年在镇上办厂的李富绅,赚得盆满钵盈以后,斥资建了一座豪华的李氏福陵寿地,并将其祖上的棺木迁进了气派豪华的新墓园中。

    只可惜在迁坟以后,李家不但生意一落千丈、破财不少,而且其父母在一个月内先后突犯脑溢血而亡,其他人也是莫明其妙地得上了怪病。

    后来请刘地师前来一观,说是他家新迁祖坟出了问题,经改风水以后才算恢复了平静

    但是,老百姓们很快就知道,这次迁坟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因为本县县长李新民爷爷的坟茔也在动迁范围以内,而且李县长声称要自己带头,率先进行迁坟。

    李县长素来回乡甚为低调,只是这次为了起到表率的作用,故而回来那天,特地请当地的风水名人刘地师进行指导,向乡亲们表示,他决定带头迁坟。

    当李县长领着刘地师在其爷爷的坟前进行堪查,根据仙命、坟山和分金线的情况,择吉日良辰准备迁坟时,很多乡邻都围前转后的、很是热闹。

    刘地师不但在风水法术方面颇有造诣,而且在为人处事方面,更是阅历丰富、十分老练。

    他明白李县长带头迁坟的良苦用心,故而指着李县长爷爷的坟头说:“各位父老兄弟们,人家这坟可是风水宝地,李县长还要主动迁坟,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要大家找个真正懂风水、有法术的人进行指导,这次迁坟以后啊,肯定是穷变富、富更富,寒门能开发达路”

    众人小声嘀咕议论着,这个刘地师,他肯定恨不得所有的坟都迁一遍呢,对他来说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不巧的是,当时周扬也在现场凑热闹,他听那刘地师唾沫星子横飞地侃了半天,看着李县长他爷爷的坟,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嘿嘿,这个坟我看可是不太容易迁啊!”

    “呵呵,小同学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头迁走的。”李县长并没有把周扬的话当回事。

    “这是谁家的孩子,在这儿胡扯?小孩子家知道个啥!人家李县长这几天就会带头迁坟,给乡亲们作个榜样”刘地师故意装着不认识周扬这个小对头,借机喝斥了他几句。

    “嘿嘿,我的意思是,迁这座坟可是一定要找个有真本事的风水先生,否则的话”

    周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地师就打断说:“小孩子家,上一边玩去!李县长的事儿,我老刘肯定会亲自出马,不会让那些毛手毛脚的年轻徒弟们插手!”

    刘地师这番话,一方面往自己脸上贴金,一方面也在贬低周扬,他刘地师那么多徒弟,就是因为年轻,刘地师对他们不放心,至于你周扬这个小孩子,哼哼,那当然是更没有资格插手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扬早就听说,这个刘地师曾经放言在外,说是有机会要指教指教他,今天果然在暗讽周扬年纪太小、办事不牢。

    在周扬看来,有才不在年高、无才空活百岁,你刘地师想在易学五术上教训我,嘿嘿,结果是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故而周扬瞅了瞅刘地师,接着说:“哦,要是由刘地师亲自出马,那可能就问题不太大了!”

    “什么叫问题不太大?这迁坟大事儿事关后世之人的兴衰荣枯,要百分之百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才行!”刘地师装模作样地瞅了几眼周扬,义正词严地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镜若山人的那个小孙子吧?这风水法术方面,你可要跟你爷爷多学学,别小小年纪懂个皮毛的就出来瞎混,坏了你爷爷的名头事小,万一出了大纰漏可是要人命的!”

    “老先生说的对,这风水法术上,可是大意不得,更不能不懂装懂,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到时还请老先生多多指教啊!”周扬虚心地说。

    “嗯,小孩子家还是好好上你的学吧,这风水法术方面,可不是三年五年就能够弄通的,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在里面,最多也只是了解点皮毛而已!”刘地师老气横秋地说,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你小小年纪,就别招摇过市、挡人财路了。

    “嘿嘿,不过嘛,如果刘地师有什么风水方面的问题解决不了的话,到时我也愿意帮你的忙!”周扬接着说。

    “你?”刘地师气得笑了起来,在众人特别是李县长面前,他当然不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所以听周扬这样一说,干脆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心里面却是怒火万丈,决定找机会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李县长也没有把周扬的话当回事,毕竟他只是个小孩子嘛。

    按照刘地师算定的吉日良辰,众人在夜晚将李县长他爷爷的坟墓打开以后,包括刘地师在内,一帮人全都傻眼了!

    原本以为入土几十年的薄棺早已腐朽不堪,没有想到破土见棺以后才发现,那具薄棺竟然完好如初。

    更让人心惊的是,一条紫色的藤蔓好像绳索一样缠绕在棺材上,棺材旁边有一条胳膊粗细的红色大蛇冬眠在棺材旁边,好像是墓主的护卫侍从一般

    刘地师看到这种少见的阴宅吉相,心中非常震惊。

    因为迁坟时自古以来有三不迁:一曰坟内藤蔓缠棺,二曰龟蛇护卫相守,三曰尸体面目如生!

    如今这坟内不但有藤蔓缠绕,而且竟然真有红蛇相守,看看那棺材完好无缺的样子,说不定棺内的尸体也会不腐不朽、面目如生。

    怪不得李新民仕途顺利,其弟李新华经商大发呢,原来人家的祖坟果然埋在了风水宝地上。

    面对这一切,刘地师心中叫苦不已:此坟按风水学说绝对不可再行动迁,但李县长却又早已放言出去,说是要带头迁坟,给大家立榜样、作表率,如今真是势如骑虎、左右为难

【第0005章】老姜未必辣

    “怎么办,刘地师?”李县长的兄弟李新华急问刘地师。

    李新华虽然没有像他哥哥李新民那样踏足仕途、官至县长,但他下海经商多年,已经是省内著名的企业家,财大气粗、气势非凡,看到祖坟内的情况,他当然是心急如焚。

    “这个?这坟真的不能迁了!上好的风水宝地呀,此等吉相阴宅,是绝对不能妄动的!”刘地师无奈地说。

    “不迁?不迁怎么办?难道让老百姓们戳我的脊梁骨不成!”李县长非常不满地说,“前几天我早已放言在外,说是要给父老乡亲们作个表率、带头迁坟,更何况这事儿县委县政府早已发文,不迁怎么能行!”

    “大哥,这坟真的不能迁!”李新华急切地说,“大哥你也看到了,咱爷爷这坟可是真正的风水龙脉啊,我们李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靠这了,如果我们硬迁的话,以后谁敢保证没有什么麻烦?”

    李新华是坚决不同意继续迁坟。

    但其兄李县长脸色铁青,表示这坟肯定是要迁的。否则的话,一是带头违反县里规定、影响前程,二是自己有言在先、惹人耻笑,更何况这坟已经挖开了,不迁怎么办?

    新坟已开、旧坟已破,李县长他们兄弟两个却是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刘地师,你赶快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两全其美地解决这个问题,我再加一万块钱酬谢!”李新华拉住刘地师的手不放。

    “这个真是没有办法啊,所有古书上都有这三不迁,而且大家也看到了,古书所说的几种阴宅吉相,这都占全了!”刘地师喉咙发干、非常为难,既想拿到厚礼,又没有那个本事。

    刘地师没有办法,李县长却是自有打算。

    “小王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你现在去找一下县风水协会的刘会长,还有周易研究会的赵会长,”李县长掏出手机,把这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让司机小王赶快去请教县里的风水名人。

    “对对对,只要他们谁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出一千块钱酬谢他,不不不,是一万块钱!”李新华在手机边大声叫了起来。

    打脸,活生生的打脸!

    李县长兄弟两个当着刘地师的面去请教别人,分明是不再相信自视为风水大师的刘地师,虽然他们兄弟二人没有明言相讽责怪,但刘地师也感到老脸火辣辣的。

    只是,对方一个是县太爷,一个是财神爷,他刘地师虽然恼火,却也不敢拂袖而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碰到了这个绝佳的风水龙脉。

    可惜的是,司机小王后来回话说,县里的几个风水易经大师听说这种情况,都表示此坟不可妄动迁徙,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是破了风水,后世之人江河日下啊!

    刘地师侧耳听了这话,心里面稍稍安定了些:听到了吧,老夫我没有胡扯,这坟真的是不能再迁了!

    意想不到的是,司机小王接着说道,县里的两个会长都说是,像这种风水宝地,在没有挖坟前就应该请高人看一下,真正有本事的风水术士会从坟山地表上看出来而不让挖坟的,事到如今,他们两个也都是没有办法

    这一下,刘地师彻底傻眼了!

    李县长脸色铁青,李新华双目喷火!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你刘地师在这方圆几十里大名鼎鼎,在风水法术方面自诩是首屈一指,事前你不吭声,现在让我们开坟以后左右为难,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难道你是存心故意想坏我们李家的风水?还是为了那份酬金而置我们的利害于不顾?

    “我说刘地师啊,像这种情况没开坟以前你就应该告诉我们,”李新华越说越火,“你不能为了那两个小钱儿坏我们李家的风水啊!你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地师真是百口莫辩,恨不得直抽自己的嘴巴。早知道这种情况,就是给他一百万块钱他也绝对不接这活儿!

    现在李县长兄弟两个,甚至在怀疑他为了赚钱而故意为之,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极大的后患啊!

    “我说两位,我老刘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看风水这行吃的都是良心饭,我绝对不会明知不可迁坟还要故意指导迁坟的!”刘地师并不肯承认自己的道行太浅,“而且刚才县里那两个会长肯定也是事后诸葛亮,没有人在开坟前就能看出来坟内的情况!”

    听刘地师如此一说,李县长突然叫了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开坟以前,有个学生模样的人就说曾过‘这坟不太容易迁‘,没有开坟以前他就能够看出来,绝对是个高人啊!只可惜我当时没有在意!”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他当时好像说的是‘这坟不太容易迁‘,又不是不能迁,他肯定有办法的!”李新华叫道,“刘地师,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领路赶快去请!”

    “这个?哦,那个小孩叫周扬,就在这旁边不远的太极村,”刘地师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如实交待,“进村一问就知道,我与他们关系不顺,就不过去了。”

    都说是同行是冤家,李新华也不再与他废话,而是立即跳了起来,指挥司机带着他向太极村飞驰而去

    李新华与太极村的村长非常熟悉,更何况周扬在三里五村的小有名气,所以他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周扬。

    周扬的爸爸和周扬起来接待了他们。

    “小扬啊,这事儿真得麻烦你出手”李新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急切地恳求说。

    旁边的村长也在帮李新华说好话,请周扬辛苦一趟。

    “啊----哟----”周扬睡眼朦胧、打着呵欠说,“真对不起啊,这不是我推辞,而是三百六十行,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干我们这行的,都是一客不烦二主,你们这次请的是刘地师,我真的不能中途插手,否则有坏行规啊!”

    “小扬啊,那个刘地师是解决不了才让我们来请你的,你就放心吧,他不会说什么的!”李新华说着掏出一叠钱,“喏,这是一万块钱,你先拿着,明天事毕以后,我再给你一万!”

    整整齐齐未散开的一万块钱,照得村长的脸上明晃晃的,嘴边的口水就快流出来了,心里面更是羡慕不已:周扬这小子,他这钱赚得真他娘的太快太容易了,更何况完事后还有一万呢!

    只可惜周扬看也没看那叠钱,轻轻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第0006章】棋行险招

    “真是太对不起了,这个真是不行的,我不能坏了规矩让人家骂我呀!”周扬懒洋洋地说,“除非刘地师当面对我说,这活儿是他自己不想干了,情愿让给我的,我才能中途接手!”

    “不要那样过份,周扬,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再让人家刘地师为难了!”周扬的爸爸劝说道。

    “不行啊,爸爸你不了解的,什么以德报怨全是骗人的鬼话,对付那种骄傲蛮横的老顽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低头服气,否则的话,他肯定以后还会欺我年纪小的,我不治他则已,要治就治好他!”周扬一向甚有主见,坚持自己的看法。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只要小侄儿你真的能够解决这个事儿,一切都好说!”李新华立即安排司机去接刘地师前来。

    李新华非常坚决地将那叠钱硬是塞进周扬的口袋里,周扬也只得无奈地接受下来----做风水术士这一行,你不收人家的钱,人家顾主还真是不放心呢!

    “今晚肯定是来不及了,你先通知人做好下面两件事,我明天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确保你们这次迁坟有惊无险、顺利进行,”周扬说,“第一,找两块不透明的黑布,把旧坟盖严实,让人看好,确保不能见到阳光;第二,新坟坑内用多层黄纸铺到地面上,再用古铜钱压住四个角,然后用松香沫撒到黄纸上面点燃,继续暖坑,天亮时同样用黑布盖好!”

    “行,我这就去安排,”李新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小扬啊,这次确定不会破坏风水么?”

    “这坟一挖开,地气就泄掉了,地气一泄,风水当然是破坏殆尽!”周扬叹息说,“诶,要是你们当初找个稍微有些本事的风水先生,也不致于此啊!风水既破,影响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这怎么办呐?我说小扬,你有没有办法能够补救一下啊!”李新华听他这样一说,刚刚放到肚子里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放心吧,虽然会有波折,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渡过此关,甚至前程会更好一些呢!”周扬非常自信地说。

    不多时,李新华的司机已开车带刘地师前来。

    这时的刘地师一脸的沮丧,低着头跟着司机走了进来。

    周扬的爸爸又倒了两杯开水。

    “老刘,你自己给周扬说一声,这事儿还是交给他来指导吧!”李新华说。

    “哦,这个,这个事儿啊,确实,咳咳,还是周扬你来指导吧!”刘地师不敢得罪李县长兄弟两个,虽然不服气不甘心,却也只能厚着脸皮认栽。

    “老先生,这可不是我抢你的生意,是你自己愿意让给我的,是这样吧?”周扬刚刚说到这里,其父就赶快打断说:“好了好了,其实谁做都行,主要是要保证人家迁坟迁得顺顺当当的!”

    “对对对,还是周老弟说得对啊,我上了年纪,老眼昏花,确实有时候容易看走眼呐”刘地师赶快借梯子下场。

    周扬原本打算好好训刘地师一阵呢,看到他这么大年纪亲自来请同行,一时心软也就不再多说了-----年轻人心高气傲火气盛,眼睛里揉不进砂子,但心底儿还是不错的。

    接下来最为关键的是,周扬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决那个烂摊子,弄不好的话,不但难过李家兄弟那一关,而且肯定会让刘地师笑话的。

    第二天,周扬特地请假一天,帮助李氏兄弟重新指导迁坟事宜。

    “小扬,你看这新坟地选址如何啊?”李新华陪着周扬在察看刘地师所选择的那块墓地。

    “嗯,这个刘地师,虽然他不懂得观坟望气诀,不过这寻龙捉穴、察砂观水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周扬实事求是地说,“他选的这块墓地风水不错!”

    “观坟望气诀?小扬你就是通过观坟望气诀,不用挖坟开棺就能够知道里面的情况吗?这真是太神了!”李新华惊叹不已。

    “那当然!其实那观坟望气诀也不是什么神鬼之术,嗯,就像我们在蒸馒头时,有经验的人看看蒸气的情况就知道里面的馒头熟不熟,没有经验的人就只能打开锅盖看看了。不过一旦打开锅盖的话,如果馒头不熟,就要再费功夫了!”周扬说。

    “观坟望气诀,那‘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李新华好奇地追问道。

    “‘气‘这东西么,怎么说呢,虽然它无影无形,却是非常厉害,就像电一样,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电灯电视却离不了它。如果不小心冒犯它的话,不电死也能电得人一蹦大高!”周扬说,“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给你讲讲吧,今天必须先把迁坟这正事儿办完。”

    “对对对,你看什么时辰能够把坟迁过来呢?”李新华问道。

    “迁坟的时辰根据坟山与仙命,那都好定。关键是原来的坟地风水非常好,可惜已被挖破了,如果不采用些什么补救的方法,肯定会影响你们的!”周扬郑重地说。

    “那,用什么法子来补救呢?”这才是李新华关心的重点。

    “第一,重新调整内外分金线,也就是棺材与墓碑的方向,虽然古人曾经说过‘分金差一线、富贵便不见‘,但要根据情况灵活调整。这个我会准确调整安排。”周扬说,“后面两条就要由你们下功夫了!”

    “你尽管安排吧,小扬,我们完全听你的!”因为周扬通过观坟望气诀,不开坟就能预料到坟内的情况,已经让李新华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第二么,就是必须采用‘铺金盖银‘的方法进行补救,铺金多福、盖银得贵,五行相克,一福压百祸!”周扬解释说,“所谓‘铺金盖银‘,并非用什么真金白银,在棺材内金箔纸铺底,四角压上铜钱,再用银箔纸加盖就成。”

    “没问题、没问题,第三条呢?”李新华急切地问道。

    “这第三条嘛,比较麻烦,就是这坟前的地势要修整一下,”周扬说,“这坟前面左右相平,虽然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要弥补旧坟的不足,就必须把左边抬高几寸,左青龙右白虎嘛,龙抱虎出知府、虎抱龙代代穷,更何况历代的风水术士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宁叫青龙高万丈、不让白虎压一尺‘!”

    “行,我马上叫人修整!”李新华听了周扬如此一番安排,心里面踏实多了:这个小周扬,别看他只是一个初中生,但说起这风水阴阳上,可是一套一套的

    后来,李县长兄弟两个,按照周扬的指导,修整新坟地势、进行铺金盖银,并且重新调整内外分金线、另择吉时进行迁坟,果然顺顺当当的。

    周扬帮李县长兄弟两个解决了迁坟之事,李县长虽然只是空口表示感谢,但其兄弟李新华却是实实在在地履行了诺言,任凭周扬再三推辞,他还是坚决地又付了一万块钱作为酬劳。

    可惜的是,迁坟后不到半个月,先是李县长被暂停职务、配合纪委调查,接着是李新华的公司受此影响,销售业绩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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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三月、鬼若、海云兄、三更、火马、凡人、明月等等好友的鼎力支持,因为没存稿,这几天在赶呢,等有存稿、心不慌时,茶凉再另行道谢!

【第0007章】峰回路转

    当李县长被停职检查的消息流传出来以后,刘地师虽然没有公开表态,但心里面还是颇为幸灾乐祸的:想当初,你们竟然听信周扬那个毛孩子的话,我说那坟不能迁你们不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哼哼,可惜已经晚了!

    李县长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返乡,但他兄弟李新华却是坐不住了,挑了个周末,估计周扬在家的时候,很快就登门拜访周扬了。

    一番客套之后,李新华就开口说:“咳,我们弟兄两个的事儿,想必小扬你已经听说了吧?其实我哥他,他确实并没有贪污受贿的!”

    “李叔,我知道你的意思,”周扬也是非常坦率,“你想问的是,我指导你迁坟时曾经说过,能够保证迁坟顺当、没有影响,如今你们遇到了问题,怀疑是我安排的不当,对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扬你不要误会啊,”李新华说,“如果我们弟兄两个的事是因为迁坟引起的,那也是因为当初起旧坟时破坏了风水的缘故,肯定跟你的指导没有关系!”

    “嘿嘿,你说的没错,当初挖了旧坟、散了地气,那风水也就破了,祖坟的风水破了以后,肯定会对后人有害的,”周扬话锋一转,“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当初就料到了这种情况,我所安排的那三种补救方法,也正是为了弥补这个问题!”

    “那么,听小扬你的意思,我哥他,他能够迈过这个坎儿吗?还有我的生意?”李新华问。

    “放心吧,挖破祖坟风水,当有这个劫数。但我算十天之内,你们两个都能够渡过这个难关!”周扬非常自信与肯定地说。

    “真的吗?小扬,你说再过十来天,我哥他就没事了?我哥没事我的生意肯定也就不受影响了!”李新华激动起来。

    毕竟他的公司运作没有什么问题,但他那个作为县长的哥哥出了问题,在这个社会上,他肯定是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是再过十来天,而是十天之内!十天之内,李县长不但不会有问题,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因祸得福、再升一步呢!”周扬笑道。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肯定是你指导的补救之法见了效,到时我一定再给你两万块钱感谢你!”李新华激动起来。

    别说他哥再高升一步,就算是仍旧担负县长一职,他的生意肯定也会日进斗金,那样的话,三五万块钱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嘿嘿,那倒真的是不用了,上次迁坟时,李叔你一下子给我那么多钱,我们全家都过意不去呢!”周扬摆了摆手。

    李新民的暂停职务、配合调查,是因为他的上司、县委书记刘杰由于贪污受贿落网,上峰这才出此举措的。

    有关部门很快就查清此案与李新民无关,所以不但让他恢复职务,而且由于书记的空缺,安排他暂代书记之职,主持县委、县政府全面工作。

    而这个新消息的发布,正好在李新华找周扬询问请教后的第八天,也就是正如周扬所说的十天之内。

    李县长复出并代理县委书记之职半月后的一个周末,李县长兄弟两个非常低调地登门向周扬道谢。

    尽管周扬全家再三拒绝,李新华还是坚决地留下了两万块钱。

    李县长更是少开尊口地说,周扬啊,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到县里找我,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李县长之所以这么说,里面的缘故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来,就在迁坟以前,原县委书记刘杰在贪污受贿的同时,为了安全起见、雨露均沾,让人也给李县长送去了十万块钱,这也算是将他与刘杰绑在了同一条船上----不出事大家都好,一旦出事,他们两个就成为了一个绳上的蚂蚱。

    而在周扬帮助指导迁坟以后,李县长突然鬼使神差一般,莫明其妙地为那十万块钱担心害怕、寝食难安。

    思索再三,李县长决定悄无声息地把那十万块钱退给了行贿者

    正是因为此举,才使刘杰之案东窗事发之后,他不但毫发无伤,而且给上司留下一个清廉的好印象,这才让他代理书记一职,主持县委、县政府全面工作!

    虽然这件事人不知鬼不觉的,但李县长心里面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周扬帮他指导迁坟的话,说不定他不会主动退回那十万块钱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别说什么官复原职、再进一步,说不定现在就在监狱里呢

    这样一来,刘地师不但没有看成周扬的笑话,反而是让他彻底心服口服,再也不敢小瞧周扬这个小孩子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李县长兄弟两个回乡感谢周扬时非常低调,尽管周扬全家对此也是绝口不提,但风声还是越传越远,周扬的易术名气更是越来越大了

    周扬凭借易学五术,不但不伸手向家里要钱,反而是小小年纪补贴家里不少。他自己也是非常阔绰逍遥地渡过了三年初中时代,进入县城上了高中。

    县一高距家有几十里的路程,周扬和其他同学一样,一般两个星期回家一次。中间的周末,除了温故知新以外,多用来清洗衣物或者是到在县城里游玩一番。

    高二的一个周六晚上,周扬在操场锻炼炼身体后正要回宿舍时,突然听到对面树荫下传来急呼救命的声音。

    周末的校园比较空旷,晚上更是行人廖廖,想到以前曾有社会上的地痞流氓、无赖小青年潜进来图谋不轨,周扬立即冲了过去。

    “再乱喊我就掐死你!”树荫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恶恨恨地小声威胁着。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靠近墙角处是一个娇小的女生举着一块砖头样的东西,在试图吓退歹人。

    “把砖头放下,不就玩玩嘛,闲着也是闲着”那歹徒对女生手中的砖头虽有忌惮之意,但仍在慢慢向女孩接近。

    “赶快给我滚蛋,否则送你到派出所!”周扬冷不防地吼了一声。

    “他妈的,敢坏老子的好事!”那男子不但没有逃跑,反而是转身飞拳向周扬袭来。

    周扬左手格开那人的拳头,右拳闪电般砸在他的脸上----对这种无赖流氓,当然用不着客气。

    “小子,这次你死定了!”那男子捂住受伤的鼻子,仍在嚣张地骂着,却并没有转身逃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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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后续剧情作伏笔和铺垫,所以较为慢热,敬请放心入坑,茶凉力求离奇曲折、爽快血热!

【第0008章】十全公子

    周扬一看这情况,以为对方肯定是身藏凶器,或者是附近有帮凶同伙,所以更加警惕起来,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的情况。

    “周扬”那被救的女孩颤抖地叫道,像是溺水之人突然看到了施救人员一样。

    “是你啊,楚乔乔,不要害怕!”周扬认出来了,被他所救的女孩,正是同班同学楚乔乔。

    正在这时,他们的打闹叫喊声终于惊动并引来了学校保卫处的几个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保卫处的刘队长领着几个手下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用手电照了照几个人,威严地喝问道。

    “唔刘队长,他们两个谈恋爱,我从这儿经过就说了一句,他们就用砖头砸我,唏鼻梁骨断了,我”那个歹徒看来对学校的人非常熟悉,不等周扬开口,他倒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是朱刚啊,鼻子碍事不碍事?要不要上医院?”刘队长一看对方是朱刚,原本正气威严的声音,立即变得关切起来。

    “刘队长,是这小子对楚乔乔图谋不轨,我见义勇为来着”周扬急切地解释着。

    “是是是,是周扬救我的”楚乔乔也哭着叫了起来。

    “小赵,你先送朱刚去医院,小李你把这两个学生带到办公室,”刘队长安排道,“我先去找一下朱校长。”

    听刘队长这样一说,周扬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

    原来这个歹徒竟然就是大名鼎鼎、县一高朱校长的二少爷朱刚!

    虽然未曾谋面,但朱刚的大名在一高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响亮。

    听高三的师兄们曾经讲过,说是朱校长的二少爷名叫朱刚,那小子干正事儿不行,但在作奸犯科方面,可是一把好手。

    朱刚从小就十分顽劣,学文不成、上了武校,后来在武校吃不了苦又偷逃回来后,不工不农不经商,专门在社会上混来混去,在道儿上人称“十全公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那可是他娘的样样精通。

    更让人痛恨的是,那厮在两年前曾经过本校的一名女同学,被公安局逮了起来。

    因为县公安局副局长胡公明是朱刚的亲舅舅,最后竟然给他作了个间歇性精神病给保了起来,这才被放出来一年多,没有想到他不思悔改,如今又是旧病复发。

    “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来!”那个被刘队长称为小李的保安,把周扬与楚乔乔带到了办公室,并关上门在外等候着校长的到来。

    “周扬,这次,这次,谢谢你啊”楚乔乔白皙的俏脸上仍然显得有些后怕,长长的、扇子般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小声向周扬表达感谢。

    “没什么、没什么的,我正好路过那儿!”第一次与女同学独处一室,更何况楚乔乔又是闻名全校的校花,所以周扬搓着手,同样表现得有些紧张。

    “这次可能会连累你的,周扬!”楚乔乔一双美眸看着周扬,俏脸上飞起一片绯红,“他刚才诬陷我们两个,说我们是在我怕他会反咬一口。”

    “咳,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敢反咬一口的话,我们就告他,让他蹲监狱!”周扬昂了昂头。

    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但男女生之间一向泾渭分明、不越雷池,两个年轻人突然被关在一块,都感到不甚自在。

    周扬抬头看了看楚乔乔,发现楚乔乔也正好抬头看周扬。

    二人四目相对,周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楚乔乔更是俏脸微红,赶快错开了目光。

    “那个,你不用担心的,楚乔乔。我想马上朱校长过来,肯定会先向我们道歉的。”周扬宽慰道。

    “嗯,这次真的很感谢你啊,周扬。”楚乔乔红着脸再次向周扬道谢,皓齿明眸、樱唇润泽,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感激之情,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可惜他们并没有等来朱校长的道歉,反而等来了一高一矮两位黑脸的警察。

    “你们两个涉嫌故意伤害,现在跟我到所里去一趟!”高个警察瓮声瓮气地冲周扬和楚乔乔说。

    “警察同志,我是见义勇为啊,不信你问问楚乔乔!”周扬一听说对方要带他们去派出所,毕竟是年龄小、阅历浅,立即紧张起来了。

    “你们不能动他,周扬是救我的!他是救我的!”楚乔乔虽然害怕,却是非常勇敢地挡在周扬前面,像似在保护周扬一般,让周扬心里一阵感动:这丫头虽然秀秀气气、娇小玲珑,但关键时候还是颇重情义的!

    “别跟我费话,你们两个一块,到所里再说!”高个警察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周扬无奈,只得和楚乔乔随两个警察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一路上,周扬还在想,这肯定是他娘的那个朱刚恶人先告状,楚乔乔还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呢,他倒先反咬一口,这次到派出所,我一定如实交待,让那狗东西再蹲两年监狱。

    到了派出所,周扬和楚乔乔被分别安排讯问。

    “政策你们都懂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待,为何故意伤害朱刚?”高个警察颇不客气地讯问着。

    “警察同志,我真是见义勇为啊!”周扬将当时的情况如实交待了一番。

    没等他讲完,高个警就拍了一下桌子:“你小子是故意抵赖不是?要不是看你还是个学生,我早就叫你哼哼!你干脆老老实实地认个错,交待清楚以后可以早点儿回学校!”

    “警察同志,我真是冤枉的!是他朱刚耍流氓,我正好路过!”周扬激动起来。

    “放肆!你叫什么叫!实话告诉你吧,朱刚已经被你打断了鼻梁骨,鉴定报告很快就会出来,你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高个警察说,“故意伤害罪你知道不?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根据《刑法》规定,故意伤害致人轻伤,可是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的!”

    “嗯,要是你配合我们老实交待,是可以从轻处罚的,小伙子你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负责记录的那个警察插口说,“你是个学生,只要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保证你不会有什么事儿!”

    “我刚才所说的全是实际情况,绝对没有半句假话,我真是冤枉的啊,警察同志!”周扬没有想到见义勇为还弄了个故意伤害罪,那可是要判刑的啊!

    “这大半夜的,你早点儿交待,我们早点儿结束,”高个警察焦躁起来,“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你确定是跑不掉了,老实交待少受点儿罪”

【第0009章】难言之隐

    周扬看看那高个警察焦躁的样子,再想想他从一开始就不听周扬的解释,而只是一味地让周扬认错,周扬恍然大悟了。

    不用说,这肯定是朱刚的舅舅、公安局的副局长授意下面的警察如此这般,不但要替他外甥开脱责任,而且还要替他出口气呢!

    想到这里,周扬突然冷静下来了:“是胡局长让你们这样做的吧?”

    “什么胡局长,是我们胡所长叫我们”那高个警察脱口而出,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道,“我们胡所长听说这个案子后,非常地重视,你识相的话早点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胡所长?会不会是那个公安局副局长胡公明的儿子?周扬眨了眨眼,突然发问:“胡所长是胡局长的儿子吗?”

    “是啊,你怎么知?咳,我说小同学啊,你也别操那么多心,早点儿交待才是你唯一正确的出路,要是等到我们胡所长明天讯问这事儿,他可是脾气不好啊!”高个警察威胁说。

    “哼哼,我说这位警察同志,你一定知道我是冤枉的,如果是胡局长的儿子压下来的话,你不用害怕他,”周扬想清楚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反倒是完全冷静下来了,“我认识李新民,县委书记李新民!”

    想当初,周扬帮助李新民巧迁祖坟,让李新民弟兄两个渡过一劫,李新民曾经亲口说过,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只要他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帮助。

    如今他已经高升为县委书记,更何况自己确实是被人冤枉的呢,他肯定会替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的。

    想到这儿,周扬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冷笑:哼哼,如此公报私仇、颠倒黑白,胡公明这个公安局局长恐怕是干到头了!

    “哈哈哈哈,你认识李书记?”高个警察讥笑道,“你还认识国务院总理和国家主席呢,关键是人家认不认识你!”

    “听说过人家县委李书记的名字就算是认识人家?要照这样说,我还认识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呢!”负责记录的那个警察也是满脸的鄙夷之色。

    很显然,他们两个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农村的学生会认识堂堂县委书记李新民。因为在他们看来,别说是自己,就连他们胡所长,也没有资格结识县委书记,更何况一个农村娃呢

    周扬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李新民知道我在这里,他很可能会亲自过来!”

    “哈哈哈哈,李书记亲自过来接你出去?”两个警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家伙,你也不照照镜子”

    周扬看了看他们两个额头眉梢处隐隐有股晦气,就知道求助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干脆不在多废口舌。

    两个警察见周扬死不承认,而且他又是个学生,轻易不能乱来,所以就不再理他,打算明天白天再说。

    好在当时正值春末夏初,周扬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官来到周扬身边:“小伙子,出去洗把脸、吃点东西吧!”

    周扬原本以为这人就是胡公明的儿子胡所长,但扫了一眼,却发现此人五官周正,心肠应该不错,只可惜眉宇之间似有郁郁不得志的神色。

    看相识人本是周扬的拿手好戏,所以他见对方应是一个正直之人,故而盯着他认真地看了看,开口说道:“我说这位警官,令尊之病应无大碍,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咦?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爸有病在身的?”那位警官好奇地问道。因为他爸爸前天突然中风,这事儿就连所里面也并没有他人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如何得知的呢?

    “是这样的,儿孙如枝叶、尊长如树根,叶黄而不枯、树根无大碍,看看警官你的情况,自然能够了解令尊的状况,”周扬非常平静地说,“而且从你面相上来看,我认为警官你应该是仕途受阻、前程堪忧啊!”

    那位警官听周扬如此一说,稍稍皱眉愣了一下,慢慢指了指椅子说:“小伙子,坐下聊聊呗!”

    周扬从容不迫地坐了下来,那位警官从桌后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周扬旁边。

    虽然这个动作不大,但周扬非常高兴,这说明这位警官并没有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而高高在上,反而是平等地和他对话。

    “小伙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情况的?是谁告诉你的?”

    “嘿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周扬知道对方已经入套,心里面更加放松起来了。

    “我叫陈宇,是这里的副所长,”陈宇平静地说,“小伙子,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了吧?”

    “你的那些情况,除了你和家人以外,我想应该并没有人知道,我根本没地方去打听,更何况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你!”周扬非常郑重地说,“但是,我会观相,能够看出来你的吉凶祸福、仕途前程!”

    “呵呵,你也太能吹了吧小伙子,观相那都是迷信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把戏!”陈宇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相信周扬的话。

    “但有一点你自己应该清楚,刚才我所说的情况可是没有办法打听到的,而且应该不会有误!”周扬非常自信地说。

    “这个?”陈宇犹豫不决起来了,“如果你真是会观相的话,那么你再给我观观看。”

    “好的,”周扬盯着陈宇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接着说,“我观陈所长应该有难言之隐,男人的难言之隐!”

    陈宇听了周扬的话,心里面砰然大动,表面上却是古井不波,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呵呵,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肯定会有不顺心的事儿,这是谁都没办法能够避免的!”

    周扬见陈副所长胸有城府、非常老练,拐弯抹角轻易不肯开口承认,只得再进一步明确地说:“陈所长,你不要以为我刚才说的是模棱两可的套话,明确说吧,陈所长应该是阳萎不举,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了吧!”

    这下子陈宇再也没办法不形于色了!

    毕竟这种私密之事,除了自己和老婆之外,绝对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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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药引子

    “这个,咳,我说小伙子,这都八点多了,早晨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先给你买去,”陈宇转移话题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先吃早饭再说”

    “谢谢警官!我嘛,随便吃点儿就可以了,但和我一块来的那个同学,就是那个楚乔乔,人家一个女孩子,不吃早饭怎么行?”周扬想到那个秀秀气气的楚乔乔很可能也没吃饭,心里面不禁有些异样。

    “那个女孩子昨天就已经送回学校了,打人的是你又不是她,你放心好啦,”陈宇说,“说吧,想吃点儿什么,我让人给你买去。”

    “嘿嘿,谢谢所长啊,那就给我来两盘小笼包,再来碗八宝粥就行!”周扬听说楚乔乔已经回校,心里面就踏实多了。

    “行,没问题,我早上也没有吃饭,咱两个一块吃!”陈宇起身到门口叫道,“小杨啊,去给我买点儿小笼包、八宝粥,多买点儿,两个人的啊!”

    很快,一个警察就送来了两份早餐,陈宇就和周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吃了起来。

    早餐完毕、打扫战场,陈宇安排好所里的工作后,一个人来到了办公室。

    “小兄弟,这次怎么不小心得罪我们胡所了?”陈宇悄然将“小伙子”改成了“小兄弟”。

    “胡所?就是公安局副局长胡公明的儿子吗?我见都没有见过他,况且我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得罪你们所长呢!”周扬回答说。

    陈宇轻轻点了点头:“胡所今天可能会晚些来,安排我过来负责处理你这事儿!”

    “陈所长,我绝对没有说假的,我确确实实是见义勇为”周扬简单地将情况向陈宇作了说明。

    陈宇点点头、没有说话,表示认可周扬的说法---他当然非常清楚胡所长的为人,而且并不情愿助纣为虐。

    “小兄弟,你真的会观相吗?”陈宇将话题又转到了观相方面。

    “嗯,绝对没有骗人!”周扬说,“你别误以为观相那套是什么迷信的东西,其实这和中医把脉是同根同源的。说简单点,就像瓜农在挑西瓜一样,有经验的人只要经手轻轻敲敲,就能知道西瓜是好是坏、是生是熟,只不过是观相这活儿复杂了些而已。”

    “小兄弟,你刚才说我有那个,咳,难言之隐,你看能治好吗?”陈宇因为这事儿夫妻关系很不和睦,当然对此非常关心。

    “你那个病我就能够给你治好!”周扬颇为肯定地说。

    “什么?真的吗?”陈宇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又不好意思地坐下来,“小兄弟,就算你会观相,但你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还会治病呢?”

    “山、医、命、相、卜同根同源,均是从易经发展而来的,我虽然医术不是很精,但对一般的小病还是能够解决的!”周扬郑重地说。

    陈宇向外四下张望了一番,小声说道“你真有这个把握吗小兄弟?为了这事儿,家里面,诶,家和万事兴呐要知道”

    周扬接着说:“你这病虽然非常简单、非常好治,不过那药引子不太好弄啊!”

    “药引子?什么药引子?如果真能治好的话,多少钱我都愿意去买!”陈宇咳嗽了一声,“当然,前提是我能买得起它!”

    “这个药引子么,卖的地方却是不多!”周扬故意迈了个关子。

    “小兄弟,你倒说说看,那药引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哪个地方有卖的嘛!”

    “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蚊子心、蚂蚁肝,”周扬压低嗓门儿说,“一张升迁的人事令即可!”

    “这个,确实是难办!”陈宇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陈宇从警官大学毕业后,先是分配到公安局,因为得罪了领导而发配至下面的派出所。

    后来他在副所长的位置上干了多年,而他手下的警员胡辉,也就是县局副局长胡公明的儿子,在几个所里转了一圈,竟然回到这里升职为陈宇的上司

    论学历能力、比资格资历,他陈宇非常不服气那个平头大兵转业回来的胡辉,但人家出身好,老爹是县局的副局长,有好事当然内部优先。

    而陈宇的老婆,偏偏是个“望夫成龙”的女强人,整天盼着陈宇转正高升,也好夫荣妻贵。看着陈宇一直在原地踏步,就经常摔脸子给他看。

    时间一长,陈宇在夫妻生活方面难免偶尔会出现问题,老婆不但不理解,反而是冷嘲热讽,慢慢的陈宇就出现了那个难言之隐

    所以当周扬准确说出他的病情,现在又直指病根儿时,陈宇怎么能不激动呢!

    可惜的是,医生只管辨病开药,但那个特殊的药引子,陈宇确实是没有办法弄到。

    “陈所长,其实这药引子嘛,就在你自己的手里!”周扬看到陈宇的面色忽晴忽阴,当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故而不失时机地又抛出了一颗诱饵。

    “咳,我当然知道自己好好干,才有可能有机会,只是,没有人欣赏,就算累死也没有人看得到啊!”陈宇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年头儿,苦干实干、做给天看,没有后台、算是白干!”

    正在这时,楚乔乔领着班主任王老师前来派出所,想要了解情况,保周扬出去----楚乔乔昨夜回校后,立即找到了班主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了一遍,请求老师出面去解救周扬。

    当楚乔乔看到周扬时,一双美眸立即变得水汪汪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周扬,你吃饭了吗?这是我给你带的早点”

    王老师看了看周扬,又看看楚乔乔,心里面不由得嘀咕起来:这个楚乔乔,一路上还在说她和周扬之间确实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可看这眼前的情况,怎么颇有恋人的意味呢?

    “我刚刚吃过,谢谢你啊楚乔乔!”周扬在班主任面前表现得一本正经。

    王老师向陈宇介绍了两个同学的情况,证明他们两个并非早恋等等,希望警方妥善解决,尽量不要影响学生的学习

    陈宇表示没有问题,请他们先回学校,周扬的事情,警方一定会公正处理等等。

    当王老师领着楚乔乔离开的时候,楚乔乔再三回望周扬,目光里面除了感激和关切之外,似乎还有某种丝丝缕缕说不清的东西。

    目送楚乔乔走后,周扬小声说道:“陈所长,你那个药引子,其实现在就在你手心里”

【第0011章】赌一把

    “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陈宇一时弄不清周扬到底是什么意思。

    “救人如救己,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周扬说,“你把我的事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并追究那个朱刚的流氓和诬告责任,你的那个药引子就到手啦!”

    “我是很想帮你一把的,但这事儿确实不好办呐,”陈宇低沉地摇了摇头,“实话给你说吧,胡所长明确要帮那个朱刚一把,而且人家老爹是副局长,更重要的是,你又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但那个朱刚也没有什么证据啊?”周扬说。

    “人家马上就能弄到一份轻伤的司法鉴定,当时又没有其他人在场能够给你作证,如果你有什么有利的证据,我肯定会帮你的,只是那朱刚的老爹是校长、舅舅是副局长、表哥是所长,你恐怕只能认栽啊这次!”陈宇说,“我现在只能保证你不受皮肉之苦而已!”

    “但是,那个朱刚曾经强暴过一个女同学,听说当年作了个假的证明,说是他有间歇性精神病,如果再给他作个公正的鉴定,证明以前的案子是有人故意在弄虚作假的话,情况立马就会急转直下,到时别说他表哥胡所长,就连他舅舅也会遭殃!”周扬说,“胡所长下去后,你就有机会上来;如果你在这件事上能够立功的话,结果还用我多说吗?”

    陈宇心里砰然大动!

    这个周扬,虽然非常年轻,但他分析的一点不假:如果真的能够以朱刚为突破口,肯定会拿下胡公明,没有胡公明罩着,那个胡辉就不可能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如果在这件事上自己立有功劳的话,再进一步确实不算问题!

    “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只是那都是传闻,根本没有实际的证据啊!”陈宇说,“再者说,有胡副局长在,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有人敢在他胡公明头上动土!”周扬自信地说,“李新民,县委书记李新民!”

    “哈哈,李书记当然敢动他,关键是人家李书记听不到咱的声音啊!”陈宇苦笑道。

    “陈所长,你听我说,我不但认识县委书记李新民,而且和他关系相当不错。如果李书记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周扬郑重地说。

    “你和李书记真的有什么关系吗?”陈宇谨慎地问道。

    “你尽管放心好了,陈所长!”周扬盯着陈宇说,“现在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敢不敢赌上一把?”

    “赌什么?怎么赌?”陈宇好奇地问。

    “要么你放我出去,要么你帮我去找一下李书记!”周扬说。

    “不行不行,胡所长特意有交待,没有他的同意,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陈宇摇头说,“那样的话,马上胡所长回来就会收拾我,这不是让我和他明着翻脸么,这个真的不行!”陈宇连连摆手、表示为难。

    “那你自己悄悄地去找李书记,把我的情况一说就行了,又不说朱刚当年的案子,这个没有什么风险的,大不了李书记把你赶出来而已!”周扬继续鼓励说。

    “我去找李书记?人家根本不会见我的-----县委书记是你说见他就能够随时见他的啊!”周宇仍然表示为难,“更何况今天是周末,县委书记也要休息的!”

    “所以我才说是赌一把嘛!要是赌赢了,你的药引子就能到手!”周扬说,“你想想看,如果没有什么把握的话,让你去找县委书记,对我会有什么好处?你要是碰一鼻子灰的话,回来后你肯定收拾我,这派出所里就你陈所长一个人对我不错,我是傻子啊我!”

    陈宇没有说话,皱着眉毛思索着,心里面的思想斗争非常激烈:应该不应该相信周扬这个毛头小伙子呢?要是按他所说的去找李书记,万一李书记根本不认识他周扬,或者是不给他面子的话,自己难堪事小,而且说不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过,要是错过这个机会的话,自己在这副所长的位置上,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动一动呢!

    思虑再三,陈宇虽然非常相信周扬观相的能力,也有心帮他一把,但让他拿自己的前程去赌,他仍然不能下定决心。

    “这样吧,我再给你观观相,让陈所长相信我所说的绝非瞎猫逮个死耗子!”周扬看到陈宇犹豫不决,于是再次拿出他的观相绝学,“从面相上来看,陈所长应该是姊妹三个、双花一丁,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而且么,令堂应该是在三年前已经是驾鹤而去了!”

    “行,我决定赌上一把!我先联系一下试试。”陈宇听了周扬的话,相信这个小伙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陈所长你千万不要胆怯,就说是太极村的周扬求见李书记,如果他听说我的名字不愿意见的话,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他听说我的名字愿意见我时,你什么都不要多说,就说我在这派出所里就成!”周扬吩咐道。

    “行,我就相信小兄弟你的,这就去赌上一把试试!”陈宇想了想,对周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就就拨了个电话号码。

    陈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与县委书记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但他在县城还是有些人脉的。

    别的不说,县委办主任赵凤亭就是他的老同学。

    赵主任刚好在家,接到陈宇的电话以后,还以为老同学要请他喝酒呢。

    陈宇说,改天再聚吧,今天我找老同学,可是有重要事情。你现在能不能给我联系一下李书记,就说有个太极村的周扬想要见他

    听陈宇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赵凤亭知道这个老同学一向办事稳重、并不莽撞,所以稍一思索,就答应说自己先打个电话试试。

    李新民四十多岁已经官至县委书记,除了机遇之外,同时也是个工作狂,而且特别喜欢“微服私访”。

    当他在家里闲得发闷,正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接到了赵主任的电话。

    照理说,像这等不足挂齿的细微小事儿,他只需通过秘书轻轻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可这位书记大人偏偏是个喜欢“亲自调查、了解民情”的主,所以当他一听说太极村的那个周扬向他求救,而且现在就在城关派出所里,闲来无事的李书记突然心血来潮,决定亲自下去转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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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大事不妙

    李新民想了想,自己和县公安局的张局长关系一向不错,如果不打招呼到他地盘上去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又拨通了张局长的电话。

    “张局长,现在有空吗?”李书记云淡风清地说。

    “有有有,在家正无聊呢,李书记有什么指示?”张局长是李书记当年一手提拔上去的,老大呼叫,岂敢说没空儿?

    “大周末的,指示个啥!如果有空的话,你来我这里,咱们一块下去转转。”李书记说。

    “好的,我马上到!”张局长知道李书记的习惯,明白对方所说的转转,很可能是要“微服私访”、亲自了解一下哪个部门的情况。只是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也没有办法让属下提前准备,更何况李书记最烦作假呢

    胡辉在早上十点多起床以后,想到昨天晚上姑父打电话让他帮忙的事,也不知手下的那几个弟兄弟处理得如何了,所以洗刷过后,草草吃点东西,就驱车到派出所瞧瞧。

    到了派出所,胡所长立即问道:“小杨,昨天晚上抓来的那个小家伙在哪?就是在县一高故意伤人的那家伙?”

    “胡所,那小子名叫周扬,现在在陈副所的办公室呢!”小杨赶快回答说。

    胡所长皱了皱眉,大踏步向陈宇的办公室走去。

    到办公室一看,只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呢,而陈宇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你是周扬吗?”胡所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他亲自交待要“妥善处理”的犯罪嫌疑人,竟然悠然自得地在看报纸!

    “是啊,我是周扬。”周扬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到一个粗壮的警官站在门口,心里面明白,这位很可能就是胡公明的儿子、派出所所长胡辉了!

    “小杨,我们这里是宾馆还是阅览室啊?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连个手铐也没有带!”胡所长气愤地叫了起来。

    他昨天已经明明安排过了,要手下的弟兄们“妥善处理、好好招待”这个周扬,今天因为自己晚来了一会儿,他还特意交待了陈宇一下,没有想到下面的人竟然如此执行他的指示。

    小杨不敢说是陈副所的主意,只得拿出手铐,来到周扬身边。

    周扬心里暗笑:哼哼,这个胡所长果然他娘的公报私仇,等李书记来时看到我带着铐子,你小子肯定会更加倒霉!

    周扬非常配合地伸过双手,让小杨把他铐了起来。

    看到从厕所出来的陈宇,胡辉就叫了起来:“我说陈宇,那个周扬怎么在你办公室里看起了报纸?连个手铐也没有带!要提高安全防范意识啊”

    “噢,胡所来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亲自讯问了那个周扬,他所说的情况出入很大啊!”陈宇回答说。

    “有什么出入?被他故意伤害的人现在就在医院里,法医的鉴定报告很快就会出来,他故意伤人是事实确凿、证据充分嘛!”胡辉对这个陈宇很不感冒。

    陈宇不再多说了,因为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当然不愿意顶撞上司。

    “把那个周扬给我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问他!”胡所长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霸气十足。

    两个民警当然不敢有违所长老大的命令,立即把带上手铐的周扬带进了审讯室----有胡老大在,陈副所也没有办法啊。

    胡所长杀气腾腾地直奔审讯室,还没来得及散发王八之气呢,就听到大门口有汽车开关车门的声音。

    回头隔窗一瞧,车牌十分熟悉,是本县公安系统老一张局的座驾。

    胡大所长火烧屁股似的,立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这大周末的,张局不好好休息,反而不打招呼地到他这个小所里,估计不太可能有什么好事呀!

    快步走了门口一瞧,胡所长心里是一阵猛跳,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不但老大张局亲自驾到,而且他身边的那个人在电视上可是经常见到的,没错,那人正是县委书记李新民!

    “李书记,张局长,”胡所长看到两位大佬突然出现,浑身一个激凌,赶快上前警礼,“热烈欢迎领导前来检查指导我们城关派出所的工作!”

    张局长也并不清楚李书记为何会突然叫上他,来到这个小破所里面。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冲胡所点了点头。

    “哎呀,我要告你们这帮土匪,为什么不抓坏人,反倒把见义勇为的人铐在这里?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立警为公、执法为民么!”周扬听到胡辉的话,明白李新民已经亲自驾到,故意大声叫嚷起来。

    “里面是什么人在叫嚷?”李书记皱了皱眉头。

    张局长心里面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反正从直觉上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听李书记如此一说,连忙冲胡辉喝道:“李书记的话你没有听到么?”

    “李书记,张局长,那里面是个故意伤害罪的嫌疑犯!”胡所长当然想不到里面的那个小家伙会与两位大佬有什么关系。

    “嗯,过去瞧瞧!”李书记迈步向审讯室走去,张局长在旁紧跟。

    “啊,这不是周扬么?你怎么会在这里?”李书记故意装出刚刚发现的惊讶。

    李书记一叫出周扬的名字,胡大所长后背的冷汗就刷地一下出来了:完了、完了!李书记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个小家伙?!

    “您好,李书记!”周扬在李书记面前保持着客气有礼的样子,“昨天晚上,胡所长的表弟朱刚试图非礼一个女同学,我正好路过那里,就见义勇为来着,没有想到这胡所长公报私仇、颠倒黑白,放着罪犯不抓,反倒把我铐在这里要用刑”

    周扬的口才不错,很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且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胡所长!

    没等周扬把话说完,张局长已经是心明如镜:敢情李书记今天要自己陪他到这个小破所里,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啊!

    再想想李书记的夫人也姓周,莫非这个周扬是李夫人的兄弟或者是什么亲戚?

    而且那周扬口口声声指直警方循私枉法、公报私仇,想到这里,张局的心也开始砰砰跳得厉害起来了

【第0013章】另有他求

    “小胡,这是怎么回事?”张局长声音不高,但语气里却是充满了埋怨和愤怒。

    “这个?”胡所长感到今天可能真的是要倒霉了,既然已经知道李书记认识这个周扬,他当然不能再说周扬是什么故意伤害于人的嫌疑犯,“他与朱刚发生了点儿冲突,我们接到学校的报案,正在了解情况”

    “李书记,那个朱刚在两年前就曾强奸过县高的一个女生,这有案可查的。只是后来听说,听说他有什么精神病才没有被判刑的!”周扬补充道,并特意强调了“听说”这两个字。

    “嗯,精神病?你们警察听一个精神病患者几句话,就将一个学生给铐了起来?”李书记问道。

    “这个?”胡辉脸上的汗刷地一下就出来了,今天要是处理不好周扬这个案子,有可能会把朱刚当年的案子给翻出来啊。

    到了这个时候,胡辉直想抽自己的嘴巴,这不是他娘没事找事的犯贱么,如果把朱刚当年的案子给捅破了的话,他老爹的副局长撸了事小,恐怕

    “胡所长,还不敢快给小周把铐子打开?你们基层民警就是这样办案的么?那个朱什么的,到底是不是有精神病?”张局长的话里面已经有了杀气。

    胡辉当然不能说朱刚没有精神病,那样的话自己的老爸可就有了大麻烦;但他又不敢说朱刚确实有精神病,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正像李书记所说的,听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就把人家周扬给铐了起来?

    “这个,我不太清楚,以前的案子不是经我办的!”胡辉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好像听说他是间歇性精神病。”

    胡辉边说边亲自给周扬打开了手铐。

    “既然胡所长不清楚你表哥到底有没有精神病,何不再作一下鉴定呢?”周扬因为听说过朱刚的往事,知道那个十全公子根本没有什么精神病,故而刺激胡辉说。

    胡所长听周扬这么一说,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这个周扬,他不是灾星,而是要命的瘟神、催命的判官呐简直!

    “咳,这个案子是昨天值班的同志接的,看来他们肯定没有了解清楚具体情况。这位同学你先回学校上课吧,高中的课程那么紧,可不能耽误了!”胡所长情急生智,快刀斩乱麻,想要先请周扬这尊大神离开再说。

    “那好,既然周扬现在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带他先回家了,如果他真有什么违法犯罪的情况,我一定亲自把他送到这里归案,”李书记丝毫不掩饰他与周扬的关系,“张局长,这里就麻烦你多多督导了,基层的民警看来问题不小的。”

    带周扬回家?李书记这护犊子的意思非常明显哪!

    只可惜人家不但高高在上,而且是警方自己说是让周扬回校离开的,于情于理,李书记的行为并无什么不当的地方。

    李书记带周扬离开派出所后,直接领周扬去他的家里了。

    张局长等李书记走后,这才听取胡辉汇报有关周扬的情况。

    这个时候的胡大所长,一心只盼望着事情到此为止,千万不能把当年朱刚的案子翻出来,更不能把自己的老爹给牵涉进去,所以他只能承认错误,说是昨晚值班的民警误抓了周扬

    张局长训斥了他一番,也就沮丧地回家了。

    胡所长恼火地看了看陈宇,心想:这姓陈的很可能提前知道周扬是李书记的什么亲戚,故而不但没有把周扬铐起来,反而是让他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看来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敲打敲打这个姓陈的。

    陈宇当然明白胡所长的意思,只是他不但不怕胡所报复,反而心里面非常庆幸:幸亏今天听信周扬那小伙子的话,自己斗胆赌了一把,而且那个小伙子不但与李书记有关系,而且有把案子追究到底的意思,估计这个胡辉也好过不多长时间了

    李书记把周扬请到自己家里,非常客气地请他坐下,并亲自给他倒水。

    周扬原本受宠若惊,没有想到自己当年指导了一下迁坟事宜,人家堂堂的县委书记竟然如此照顾于他。

    但等周扬仔细地看清了李书记的五官气色之后,心里面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年轻见识短啊,李书记今天之所以亲自出马并且将他请到家里面,除了往日交情之外,恐怕他是另有所求的

    “小扬啊,这一晃几年不见,瞧你这个子长得,啧啧,一表人才啊!”李书记坐在周扬旁边和他叙了叙旧情,“当年那次迁坟,小扬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这心里面一直很感谢你的,只是官小杂事多,今天终于能和你好好说说话了!”

    “李书记真是太客气了,今天要不是您出面,我恐怕要成为窦娥啦!”周扬也不点破李书记的小算盘,表达着自己对李书记的感谢。

    “都是乡里乡亲的,在自己家里别叫我什么李书记,还是叫我李叔亲切些嘛!”李书记嗔怪道。

    “嘿嘿,这次让李叔费心了!”周扬连忙改口。

    “哪里哪里,主持公道、维护正义也是我的本份工作嘛,”李书记安排保姆王嫂说,“王嫂,今天中午多烧几个菜,周扬可是稀客、贵客啊”

    周扬再次表示感谢。

    趁着李书记这次很可能又要麻烦于自己,周扬决定借助李书记的力量,不但要警方还自己一个公道,而且还要彻底搞掉朱刚那个害人不浅的王八蛋,甚至要翻出当年的旧案,把那帮颠倒黑白的家伙一个个绳之以法

    “李叔,据我所知,那个朱刚绰号叫做‘十全公子‘,他并没有什么精神病,据说是为了逃避责任而做的假鉴定----他爹是县一高的校长,他亲舅舅又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办这种事儿并不是很难!”

    “这是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李书记表现得相当的震惊,“十全公子是什么意思啊,小扬?”

    “嘿嘿,所谓十全,指的是朱刚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在行!”周扬说,“像这样一个好事不干、坏事做绝的败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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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兰台廷尉

    “小扬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事儿确实事关重大,到底是真的假的啊?”李书记听了周扬的话,表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了。

    “要知道是真是假很简单,让人给那个朱刚再作次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周扬说,“否则,也可以找到当年给他进行鉴定的医生,想办法让他们进行自首、减轻罪责。”

    李书记着手里的茶杯,心里面在盘算思考着。

    如果周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作为一方父母官,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儿,肯定是责无旁贷,确实有必要干预一下。

    想到这里,李书记开口说:“小扬啊,你放心好了,这事儿我一定会过问到底的!走,到餐厅吃饭去,咱边吃边聊!”

    周扬见李书记已经答应插手处理此案,心里面当然是非常高兴,于是瞧了瞧李书记,就顺口说道:“李叔,是不是近来财运有恙啊?”

    李书记听周扬主动点破他的心思,自然是非常欣喜:这小子果然真是有一套啊,我一没有开口、二没有表现,他就能够看出来,这说明他肯定会有方法解决的。

    原来,李书记的夫人早年从事业单位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如今已是一家颇具规模贸易公司的老板。

    不过,她的公司近来不但生意不好,而且老是出些莫明其妙的事端。后来有风水界的朋友指点说,是她新搬迁的公司风水上有问题。

    只是也请了风水法器、改了公司风水,结果仍是不见好转。李夫人想起当年指导迁坟时的那个小孩子非同寻常,于是就让李新民留意一下,找个时间请他来瞧瞧。

    李书记正准过几天回老家时请周扬处理一下的,这个周扬倒是正好与朱刚发生了冲突。这也是李书记亲自到派出所接周扬来家的一个重要原因。

    “呵呵,小扬啊,我又没有开口提到这事儿,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呢?”李书记好奇地问道。

    “我看李叔兰台、廷尉两处,嗯,就是两边的鼻翼上,不但灰暗无光泽,而且廷尉处还长有几个小疙瘩,这正是破财的征兆啊,”周扬说,“在相术上,兰台、廷尉两处相当于人的财物仓库,如果财仓有恙的话,意味着财运不佳!”

    “厉害厉害,小扬的观相水平确实是高!”李书记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你再瞧瞧,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啊?”

    “男左女右,兰台处虽无光泽,却无漏洞,而李叔右边的廷尉处却有好几个小疙瘩,”周扬沉吟片刻说,“问题应该是出在李婶儿那边!”

    “妙啊、真是奇妙得很!”李书记由衷地感叹说,“看来这风水相术,绝对不是一句‘迷信‘就能抹杀的!”

    “李叔说得非常有道理,就像假货多了没有人相信真货一样,从古至今装神弄鬼的骗子都打着周易的旗号,把真正的好东西都给抹黑了!”周扬颇感无奈地说,“这可能就是老师所说的‘劣币驱逐良币‘效应吧!”

    再次见识到周扬观相的绝学以后,李书记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周扬听,请他想办法处理一下。

    “嘿嘿,肯定是那些人弄的风水法器不行!”周扬解释说,“这风水法器啊,不但要看其形、还要看其质,更要观其气,没有气场的法器,只不过是个没有什么用的摆设而已!”

    “那些风水法器,可都是你婶儿她花大价钱买来的啊!”李书记说。

    “哈哈,”周扬摇头笑着说,“这就像你们在室内摆的花花草草一样,真正有益的花草,不但能够吸尘放氧,而且能够释放花香、调节心情,但那些造型逼真的假花,可能看着比真花还要完美无暇,但它除了好看以外,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但你说的真正有用的法器,哪里有卖的啊?”李书记问道。

    “那些拿出来卖的,很多都是些工艺品而已,精美是精美些,一般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周扬说,“这样吧李叔,改天我帮你寻件有用的风水法器,到时我给你送来。”

    “那就麻烦你了,小扬!到时你打个电话,我让人开车去接你,待会我把家里和办公室的号码写给你,”李书记说,“当然,该拿多钱我不会少一分儿的。”

    “要是你给钱的话,你就找别人买去吧,我只是为了帮李叔一个小忙而已,不能提钱的事儿!”周扬一本正经地说“改天我帮李叔瞅一个就行了,很简单的!”

    胡辉等张局离开以后,立即往家赶去,这事儿必须让老爸提前知道,否则的话,如果张局问到时,老头子还摸不着头脑,那就麻烦了。

    “爸,昨天晚上,大姑家的那个朱刚被人打伤了,姑父让我处理一下,结果那人,他认识县委李书记。”胡辉试探着说。

    “嗯,什么?”胡公明一听说牵涉到李书记,立即放下手中的报纸,“那人叫什么名字,跟李书记是什么关系?”

    “叫周扬,是李书记亲自带着张局把他接走的。”胡辉低着头说。

    “你是说,李书记和张局亲自从派出所里把那周扬给接出去的?”胡公明愣住了。

    在胡公明看来,就算那周扬与李书记有什么关系,也最多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能够劳李书记大驾光临到一个小小破所里捞人的,那关系还用得着说吗?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早就说过,别冒冒失失的惹麻烦,早晚会有一天会捅大漏子的!”胡公明拍着桌子说,“你那个表弟是啥德行,你自己不知道还是咋地?”

    胡辉虽然在外飞扬跋扈,但他知道那全是靠他老子的关系,故而看到老爸发火,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你没有把那周扬怎么着吧?”胡公明深知基层民警那一套,要是他们把周扬折腾过的话,这个麻烦可就惹大了。

    “没有没有,他还是个学生,连汗毛我都没有动他一根。”胡辉当然不敢说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人家。

    “嗯,这事儿还有办法解决!”胡公明听说并没有打那周扬,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年轻人冲动打个架,派出所出面调查处理也是正常的嘛。

    “可是,那个周扬不知从哪儿听说朱刚当年的那个案子,而且,”胡辉小声说,“而且他好像知道朱刚当年的那份精神病鉴定的事儿,在李书记面前说,想要给他重新鉴定一下”

【第0015章】岂能饶你

    “你说什么?”胡公明刚刚松了口气,听胡辉如此一说,原本古井不波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而且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周扬现在在哪儿?”

    “李书记说接他到家里去了,可能他现在就在李书记的家里。”胡辉也是感到这次惹的麻烦可能真是不小。

    “走,现在就去找你姑父,他毕竟是周扬的校长,解铃还须系铃人,别把我们胡家给牵扯进去了!”胡公明打算让朱校长出面安抚那个周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陈年旧案给翻出来。

    胡公明父子买了些营养品,驱车来到了医院住院部,见朱刚的父母也都在,于是先问了问朱刚的伤情,慢慢把话题转了过去。

    “这?周扬那个学生竟然认识县委书记?”朱校长对此非常吃惊。

    “总之呢,这事儿你最好尽快安抚一下那个学生,千万不要让他乱说,”胡公明埋怨道,“其实小刚与他有些冲突,你就不应该让小辉出面处理。”

    “咳,原本我也没打算麻烦小刚,只是见孩子伤得不轻,鼻梁骨都被他打断了,而我作为校长,又不方便出面,于是就想让小刚吓唬吓唬他”朱校长没有想到,这个短儿护得麻烦大了。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尽快处理妥当,别让那个周扬继续追究就成!”胡公明当然不愿意引火烧身,“不要忘了他身后可站有李书记!”

    “行,今天晚上他就会回学校的,到时我出面处理,让小刚给他道个歉,叫他消消气儿,这事儿就过去了。”朱校长认为事情完全在他掌控之中,只要他这个堂堂一校之长出面,仍然在校学习的学生肯定会给他个面子

    到了晚上,朱校长让周扬的班主任通知周扬,让他到校长办去一趟。

    周扬当然很清楚,朱校长肯定听说了李书记接他出去的事,这才想要握手言和呢。

    虽然他与朱刚的冲突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不但没有吃亏反而一拳砸断了那小子的鼻梁骨,只是那小子狗仗人势,竟然反咬一口,让他到派出所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事儿当然不能算完。

    更何况朱刚那厮可不是什么好货,如果这次放过他,还不知以后他会祸害多少女孩子呢----对流氓罪犯的宽大,就是对良家女子的残忍,周扬决定不能心怀妇人之仁。

    至于朱校长么,他之所以言和,则是看在自己背后李书记的份上,关键是你他娘的只生养、不教育,弄了朱刚这个害人精,那是他自作自受。

    想清楚了利害轻重的问题,周扬果断地敲响了校长办的门,发现朱刚父子都在那等着他呢。

    “哦,进来坐、进来坐,周扬!”朱校长非常客气地把周扬请进办公室,并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听说小刚与你发生点儿冲突,我把他狠狠地给训了一顿,没想到门卫不懂事儿,让你受委曲了,周扬!”朱校长看着朱刚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没大没小的,还不赶快给周扬道个歉!”

    朱刚的鼻子上缠着胶布,瓮声瓮气地说了声“对不起”。

    “算了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再讲了,我这次就算原谅你啦!”周扬心里非常痛快,哼哼,像你这种孬货,老子我打断你的鼻子,你还必须向老子道歉!

    朱刚迫于父亲的压力前来道歉,本来心里就十分窝火,明明是这个小子坏我好事,还一拳打断自己的鼻梁骨,凭什么自己要低头道歉?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如今再看看周扬昂着脸的得意样儿,气得朱刚眼中冒火,恨不得上前也把他的鼻梁骨给砸断----就是不敢而已!

    朱校长听周扬这么说,心里面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自己是堂堂一校之长,这个学生倒还算得上识相!

    看到朱校长轻松微笑的表情,再看看朱刚那不服气样子,周扬实在是忍不住又刺激了他俩一下:“虽然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李书记好像并没有打算罢手!”

    “这?”朱校长吃惊地说,“这点儿小事儿,就不要麻烦李书记了嘛,小周!”

    “关键是昨晚不知谁报的警,那个派出所的胡所长偏偏又不长脑子,在李书记面前不肯承认工作失误,说他并不知道朱刚有精神病,李书记这才安排鉴定一下的”周扬干脆将责任推到胡辉头上,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朱校长为自己的报警安排悔青了肠子,又对胡辉的白痴行为痛心疾首。只可惜当年给朱刚作精神病鉴定的医生,在李书记与张局长的过问下,迫于压力主动自首,事情随即迎刃而解。

    随着朱刚与胡公明被捕入狱,朱校长也因为包庇罪而沦为阶下囚,一时间周扬轰动全校,成为县一高顶尖的风云人物,更是成为了那些女生们心目**同的白马王子。

    “周扬,我爸爸想请你吃个饭,明天到我家去吧!”楚乔乔在周六放学后邀请周扬,水汪汪的美眸中充满了期待。

    “这个?真的不用了,我这周准备回家呢!”周扬拎着个大提包站在那里,他并不打算去一个女同学家吃饭。

    “要去的,我家离学校并不远,明天我来接你吧,”楚乔乔坚持说,“是不是要带换下的衣服回家去洗啊?”

    “嘿嘿”周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男生们都有一个老习惯,就是平时把脏衣服先攒起来,周末拿回家一块清洗。

    “要不,这衣服我帮你带回去洗,星期一再给你带回来。”楚乔乔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脸儿红红地说。

    “哦不不不,不用了!”周扬下意思地抓紧了手里的提包。

    “没事的,我帮你洗吧。”楚乔乔见周围没人,壮着胆子把周扬的提包给拿了过去,转身就走,边走边不容商量地说,“明天上午九点,我来学校接你!”

    周扬望着楚乔乔渐渐远去的身姿,特别是妙龄少女那玲珑的曲线,忽然有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直到楚乔乔转过弯不见了身影,周扬这才一拍大腿、暗叫不好:那包衣服中有换下来的内裤,让一个女生帮他洗内裤,好像也太有点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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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天海祥云兄再次投下五张评价票,让大哥破费了!肯定是大哥看到有书友投票较差而力挺兄弟的。这前面二十章,也就是第一卷,无论是风水奇闻还是曲折爽快上,确实不佳,从第二卷开始,应该有所进步。感谢祥云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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