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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后全文阅读

作者:离诡     大唐风后txt下载     大唐风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大唐风后全文阅读

对不起,我尽力了

但是还是脑袋里乱成了一团,写了又改,输入法也不给力,经常出错。;

封面已上传

织田信奈的,在制作的时候有些走形的说

大唐双龙传中的最大的挂

大唐双龙传中最大的挂其实不是双龙从混混一直成长到一代宗师,而是李世民只是一个二流高手,为什么一直没有被众多逆天的高手一巴掌拍死,双龙很傻很天真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啊。

关于李玄霸的结局

其实是想直接把李玄霸给写死的,可是后来又不忍心,毕竟以后李家开死的人多了去了,于是用了曲笔,让李玄霸出世修行。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吧,至于紫阳真人这个老牛鼻子,历史上真有其人,而且在隋唐演义里还真的就是所谓的李元霸的师傅,用来牵针引线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

受打击了

    徐子陵皱眉道:“长孙晟?”伏骞点头过:“正是长孙晟,据我所知,此人大有可能是赵德言的师傅,奉北周皇帝之命进千金公主嫁往突厥,一方面在突厥煽风点火,勾结沙钵略之弟处罗;另一方面则回中土取得杨坚信任,献上挑拨离间分化突厥之策。由于他长期在塞外,故深悉突厥诸酋间的情况,更绘成塞外山川形势图,杨坚大喜下接纳他全盘策略,分别联结突厥最有势力的两个小可汗达头和处罗,最后导致突厥分裂为东西两汗国,而实厥人亦不住入侵贵国,抢掠屠杀,防军则不住反击,仇恨就这样种下来,现在谁都改变不了,只有一方被灭,战火始会熄灭。”

    晕死,这就是不看原著的坏处啊,一时间甚至有本书写不下去的感觉了,囧!

    突然发现,黄易原来是一个高级黑,裴矩长孙晟韦公公王世充……黄大师将整个大隋朝班底黑了个遍。

暂停

家中动迁中,房子扒了,目前躲在姐姐家中暂且栖身,而且还要忙着找工作,更新暂停。

家已动迁,最后的画面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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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错误

原来大书法家张旭真的不是太宗时代的,我弄错了,不过仔细的读了读我写的东西,发现也不是很严重的错误,反正张旭这个名字本来就很大众化,大家就当重名重姓好了。

转载 李世民兵败径州 上

    转载李世民兵败径州

    评价:中级黑

    时间:2009年12月18日来源:进入论坛点击数:101我要评论【收藏】

    提要:唐军打下长安后四面是敌。其他地方都打胜仗唯有西线吃紧。李世民带着窃取的平阳公主军队战薛举,连吃败仗。太子建成不得不弃大好机会,停止对洛阳进攻,回师将刘文静等交给李世民以救西线战局。王世充得苟延三年,国家人民都得多受重大损失。即使如此李世民仍惨败,刘文静等当了替罪羊。刘文静死,李世民是最大的嫌疑犯。薛秦内溃使李世民得以成功,此前始终胆小如鼠。唐秦是农民起义军自相残杀。得利的是地主阶级。战祸所及唐区人口损失惨重,陇西凋敝,李世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竟还吹出大败薛举问天子有降事否的神话来。

    武德元年(公元617年)七月李世民兵败泾州不算新话题了,好早有人意识到了。《旧唐·高祖本纪》承认“秋七月……秦王与薛举战于泾州,我师败绩。”李世民纪亦称“武德元年七月,薛举寇泾州,太宗(李世民)率众讨之不利而旋。”《旧唐》是唐遗老所写,没有理由怀疑他们给李世民抹黑,只可能尽量淡化李世民的责任和损失。在旧传中就归罪于刘文静、殷开山了。《薛举传》说:

    太宗(李世民)又率众击之,军次高墌城,度其粮少,意在速战,乃命深沟坚壁,以老其师。未及与战,会太宗不豫,行军长史刘文静、殷开山请观兵于高墌西南,恃众不设备,为举兵掩乘其后。太宗闻之,知其必败,遽与书责之。未至,两军合战,竟为举所败,死者十五六,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皆陷于阵。太宗归于京师,举军取高墌,又遣仁杲进围宁州。郝瑗言于举曰:“今唐兵新破,将帅并擒,京师骚动,可乘胜直取长安。”举然之。临发而举疾,召巫视之,巫言唐兵为祟,举恶之,未几而死。

    损失之惨重,对唐之危害,一清二楚。但责任推在刘文静、殷开山身上,李世民却一贯正确。但却无法自圆其说。据说是刘文静、殷开山不听李世民轻率冒进。如此当是败于进攻。然“恃众不设备”又表明是受了薛举的主动进攻。

    《刘文静传》、《殷开山传》大致相同。但《刘文静传》说是出军争利而败,《殷开山传》说是耀武以威而败。都回避了“恃众不设备”之说。

    《新唐》完全归罪于刘文静、殷开山,《高祖本纪》称刘文静败绩。李世民纪称“太宗(李世民)有疾,诸将为举所败。”

    《通鉴》兼收并蓄,承认恃众不设备,又指出“举潜师掩其后,壬子,战于浅水原,八总管皆败,士卒死者什五六,大将军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皆没,世民引兵还长安。举遂拔高墌,收唐兵死者为京观;文静等皆坐除名。”

    一说诸将出军争利而败,耀武以威而败。一说“恃众不设备”。我们该相信那一个呢?

    答案只能一个,不是诸将出军争利而败,耀武以威而败。只能是恃众不设备。唐兵强,兵多,这是不争的事实。下面还有专门探讨。这儿只指出一点,《刘文静传》里,据说李世民告戒刘文静、殷开山::“举粮少兵疲,悬军深入”。那么好极了,这是李世民自己承认,薛举弱,唐军强。既然如此,就算李世民坚壁不战,以老敌师是上上上策。那么刘文静、殷开山出战争利,仍有极大的胜利把握,充其量代价大一些——仅仅是一些,决不至于会有士兵十死五六,京师骚动之虑。实在也看不出唐军不趁人多势众,兵强粮多,敌军粮少兵疲的机会,有非坚壁不出的必要。唐军何尚不有师老之虑?《通鉴》说薛举潜师掩袭其后当是事实。

    所谓刘文静、殷开山不听李世民出战争利。纯是谎言。诿过于刘文静、殷开山而已。到后来又把自己吹成唯一正确者,似乎照自己意见办就不会失败了。

    不过还好,封建史家中,总算还有人承认李世民打了败仗。《旧唐》本纪作者不能不承认。但欧阳修就不一样了,为了把李世民尽量神圣化,就把过错完全推在刘文静、殷开山身上。

    现在也有人意识到李世民打了败仗诿过于人。但实际情况要严重得多,不然本人就没有必要写本文了。

    (一)李世民义宁元年十二月之败与伪造的胜仗

    李世民战薛举打败仗绝不仅在武德元年七月浅水原。浅水原实在是败得不像样子,包不住了,才在历史记载中不得不保留下来。

    《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早已说过李世民本没多少军队,他的军队是从平阳公主那儿窃取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李世民刚到司竹时,平阳公主有兵七万,加上李神通、段纶共九万人。后来发展到十三万。因此估计平阳公主军队发展到十万是恰如其分的。长安下,李神通去了东面,段纶被抹煞,但笔者知道他与后来被李世民杀害的襄武王李琛、及被李世民囚禁的赵郡王李孝恭,去了巴蜀,这儿不论。而李世民则西去对付薛举。《通鉴》称:“渊使李世民将兵击之。又使姜謩、窦轨俱出散关,安抚陇右。”

    显然李世民是军事总指挥。

    姜謩在《唐高祖起义晋阳》说过,最早追随高祖起兵,为高祖器重,他也认高祖必为拨乱之主,以身相托。《旧唐·姜謩》“时薛举寇秦、陇,以謩西州之望,诏于陇右安抚,承制以便宜从事。……謩与窦轨出散关,下河池、汉阳二郡。”果然取得了成就。《通鉴》说,义宁元年十二月“乙未,平凉留守张隆,丁酉,河池太守萧瑀及扶风汉阳郡相继来降。以窦璡为工部尚书、燕国公,萧瑀为礼部尚书、宋国公。”萧瑀既然进京做官,军队自然交了出来。姜謩显然是做政治工作的。萧瑀军队不是直接交给李世民,便是交给窦轨,也就是间接交给李世民。扶风太守窦璡降后参加了战薛举。

    还有一个刘世让。据《新唐》本传:

    高祖入长安,以湋川归,授通议大夫。时唐弼余党寇扶风,世让自请安辑,许之,得其众数千,因授安定道行军总管,率兵二万拒薛举,战不胜,与弟宝皆没于贼。

    《旧唐》大致相同,只是没说二万人。

    刘世让算是兵力最强的了。萧瑀、窦璡作为小郡太守充其量只有几千兵。从武德七月之败所说,“八总兵皆败”可看出,陇西方面当是凡总管都受李世民指挥。那么他们与窦轨都应是受李世民指挥。

    另有那个李安远,高祖攻绛郡,与陈叔达一起被俘。后拜右翊卫统军武德元年授右武威大将军。从“右”字看,当是李世民部下。义宁元年十二月已与李世民一起去战薛举。在后来除刘世让外,萧瑀、窦轨、窦璡、李安远都党于李世民。《旧唐·刘文静传·李安远附传》闭口不谈李安远败没。就是李安远党于李世民,要为李世民掩盖败绩。

    可是义宁元年十二月,不光刘世让,姜謩、窦轨、都先后打了败仗。窦轨引还,刘世让为薛举虏。(见《通鉴》)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打败仗,就是李世民打败仗罗!新旧本纪均不提及。刘世让有兵二万,打的不是毁灭性的大败仗,但也不能算是小败仗了。

    可李世民居然捏造出义宁元年十二月癸巳,击薛仁杲(《通鉴》为薛仁果)于扶风,大破之,薛举大惧,问其群臣:“自古天子有降事乎?”的神话来。

    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首先薛举那时根本不是“天子”。而是称西秦霸王。《通鉴》考异承认,据《唐高祖实录》“武德元年四月(十七日)辛卯,举称尊号。”司马光明明知道薛举那时根本没称皇帝,称皇帝是第二年隋炀帝死后的事。三月隋炀帝死,消息传到陇西,四月十七日薛举就称帝。既然义宁元年十二月,薛举还不是皇帝,哪么可能有询问“天子有降事乎?”?

    所谓义宁元年李世民大败薛举,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是李世民为了给自己贴金,掩盖败迹,尤其是冲淡武德元年七月之败捏造的。

    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唐高祖实录》,当事人都在,在薛举称帝上不可能出这样大的差错。其他记载,如《唐书·薛举传》,所谓大业十三年秋七月,举僭号于兰州。完全是李世民党徒在事后,为了替李世民圆谎而再捏造。《唐高祖实录》李世民也看过。司马光不采纳《唐高祖实录》而采纳《举传》,也纯粹是从所谓问褚亮:“天子有降事乎?”的谎言倒推出来的。李世民放个屁也是香的?《高祖实录》日月明确,也正好在隋炀帝死后不久,合乎情理。没有人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日月上进行捏造。而所谓大业十三年七月称帝,不但没有明确日期,也没有炀帝之死那样的重要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替李世民圆谎。

    《隋书·帝记》则称义宁元年“十二月癸末,薛举自称天子,寇扶风秦公(李世民)为元帅,击破之。”《隋书》号称魏征所撰,实际不但是众人合著,而且从避讳“世”、“民”两字可见,在李世民死后已被人篡改过。篡改者为了适应李世民的谎言,就说薛举十天前称了皇帝。最大的可能便是褚亮的儿子褚遂良。后来的新篡改者又觉得十天太促,又将时间移到七月。历史就像面团那样由着他们捏来捏去。

    姜謩、窦璡、刘世让之败,正在所谓的李世民大破薛仁杲之后不久。刘世让败于扶风,也正是所谓的李世民大败薛举处,其受李世民指挥所败不言而喻了!《通鉴》紧接在丁酉萧瑀来降以后。丁酉是十二月二十一日,离所谓的大破薛仁杲仅四天。就算是该月底吧!十二月十七日以后义宁元年只剩下十三天了。如薛举真的败得要问“天子有降事乎?”还有能力大败窦轨、刘世让吗?刘世让有兵二万,不算多也不算少,薛举能先大败窦轨,紧接着又打得他与弟宝一起当了俘虏,这力量不算小了,薛举有必要问:“天子有降事乎?”吗?

    总之这完全是李世民捏造的又一谎言

    《唐书·姜謩》称“轨轻敌,为举所败”把责任完全推在窦轨身上。是不是这样且不论。既然窦轨是轻敌,那么就应该“重敌”了。也就是薛举还有相当强的力量,那他会问“天子有降事乎?”吗?尤其是,薛举既已到了问降的地步,那不久以后——武德元年七月,他又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可把人多势众的唐军打得十死五六?还使京师骚动!

    谎言终究是谎言,难免漏洞百出。无法自圆其说。

    我们至多只能想象,唐占领长安后,扶风成了唐与薛举抢占的战略要地。唐捷足先得。薛仁杲为快,先只带了少数兵来,见唐已先占据便退兵了。双方充其量只有些小接触。谁胜谁负很难说,更谈不上大胜与大败。薛仁杲回去后,就带大队人马前来争夺扶风。结果是刘世让等大败。《唐·纪》均避而不谈。太子、齐王芝麻大的事,有的还是捏造的,也要大书特书。

    真实情况只能是:李世民战薛举一开始就不顺利,先窦轨败,尤其后来刘世让兄弟败没。在这种情况下,李世民绝不可能从西线抽身。西线吃紧!

    可是太子东向打到洛阳城下,据说又是李世民的功劳?!

    (二)冒牌的东进元帅

    《通鉴》说:义宁二年正月“戊辰,唐王(唐高祖)以世子建成为左元帅,秦公世民为右元帅,督诸军十馀万人救东都。”

    戊辰是正月二十二日,离所谓的大败薛仁杲仅三十五天,离窦轨、刘世让败没,最多二十几天。

    李世民什么时候从西线抽的身?他能抽身吗?京师至东都850里,至扶风390余里,加上据说李世民大败薛仁杲后的追奔至垅坻,这来回路上时间大概就需二十多天。他怎么可能弃窦轨、刘世让之败局于不顾,匆匆而东,到了洛阳城下又不攻,又匆匆而西,再去战薛举?他在打游击战吗?

    《旧唐》李世民纪,更是说义宁元年十二月复为右元帅,总兵十万徇东都。对太子建成提都不提。前已说过,所谓的大败薛仁杲后,离年底只有十三天了,如加上窦轨、刘世让之败不到九天了。他是机械化部队吗?

    自古以来,两个元帅当家,不如一个元帅做主。为什么久经沙场的军事家唐高祖,每次派太子建成为元帅时,总又要派李世民?难道高祖不知道,一支部队出两个元帅是打不赢胜仗的?西河之战说是太子建成与李世民一起去的,更有说是李世民去的。现在又是这样。

    实际只能是李世民一直在西线对付薛举,根本就没去过东线。建成为左元帅东向洛阳,李世民为右元帅西战薛举。《唐高祖起义晋阳》已说过,当时左是东的意思,右是西的意思,左比右大。两个元帅各顾一头,这才合乎军事常识。一头去了两个元帅,另一头才打了败仗,却军无统帅实在荒谬。

    所谓李世民东向洛阳的功绩,全是掠太子功绩为己有。至于正月二十二日不过是封元帅而已,人早就去了。正好像“三月,己酉,以齐公元吉为镇北将军、太原道行军元帅、都督十五郡诸军事,听以便宜从事。”(《通鉴》),不等于齐王那时才去太原。

    打到洛阳城脚的是太子建成,招谕东都的也是太子建成。

    太子建成在唐高祖从河东渡河到长春时,就去永丰仓。刘文静、王长谐均为所隶。后来消灭了屈突通主力,唐高祖认为屈突通已不足虑,就让太子建成选精兵,西向长安,参加了攻长安。留下了刘文静、长孙顺德、钱九陇等对付走麦城的屈突通。后刘文静等打败了屈突通,桑显河降唐,屈突通兵败被俘,刘文静等就朝东打去。此时京城已下。唐高祖让李孝恭、李瑗、段纶等南下巴蜀,让李世民西向对付薛举,而太子建成率军东向打到洛阳城脚。这才是事实真相。

    在从洛阳退兵时,派刘弘基于三王陵设伏,败段达的也是太子。刘弘基原是左三统军之一,一直追随太子。只是逼近河东县时,奉高祖之令,与殷开山、王长谐先过黄河,后来在渭北收揽了六万军队,成了弘基六士中的佼佼者。可《唐书·刘弘基传》居然称:“从太宗(李世民)击薛举于扶风,破之,追奔至陇山而返。”、“又从太宗经略东都,战于璎珞门外,破之。师旋,弘基为殿。隋将段达、张志陈于三王陵,弘基击败之。”《通鉴》也称“世民曰:‘城中见吾退,必来追蹑。’乃设三伏于三王陵以待之;段达果将万馀人追之,遇伏而败。世民逐北,抵其城下,斩四千馀级。遂置新安、宜阳二郡,使行军总管史万宝、盛彦师将兵镇宜阳,吕绍宗、任環将兵镇新安而还。”全是谎言,把太子的功绩记在李世民功劳簿上。

    把刘弘基说成是李世民的人。把经略东都说成听命于李世民,所谓从李世民击薛举于扶风,也根本不是事实。刘弘基在下长安前,转战渭北,虽略地至扶风,接着便屯长安古城,耀军金光门,败卫文昇。与李世民毫无关系。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和《唐高祖起义晋阳》中都已说过。

    置新安、宜阳二郡的也是太子。使行军总管史万宝、盛彦师将兵镇宜阳,吕绍宗、任環将兵镇新安而还的,仍是太子。

    《唐高祖起义晋阳》已说过,任環与太子早就受高祖令,于河东结雄豪。史万宝与李神通一起起兵,正合乎李神通东向。吕绍宗在高祖过黄河时围攻河东(蒲坂),此时亦已东向。盛彦师据《旧唐》本传:“大业中,为澄城长。义师至汾阴,率宾客千余人济河上谒,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军总管,从平京城。”他当是太子在河东结交的雄豪之一,所以跟太子去了东面。

    正因为一切都是太子,所以《新、旧唐》均称:“二年,授抚军大将军、东讨元帅,将兵十万徇洛阳。及还,恭帝授尚书令。”李世民说是他去的东都,那么他又得了什么官职?

    太子军到洛阳城下:“东都号令不出四门,人无固志”,“城中多欲为内应者。”最典型的便是:“朝议郎段世弘等谋应西师。会西师已还,乃遣人招李密,期以己亥夜纳之。事觉,越王命王世充讨诛之。密闻城中已定,乃还。”

    太子几乎就要里应外合打下东都了,可却突然弃段世弘等内应匆匆而去。这是什么原因呢?李世民说是他去的东都,回师是:“‘吾新定关中,根本未固,悬军远来,虽得东都,不能守也。’遂不受。戊寅,引军还。”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就算得了东都不能守,王世充等反动势力消灭了,隋朝的文物典籍及府库到手了,旧隋军队有的消灭了、有的收编了、有的遣散了、罪大恶极的镇压了。洛阳城内百姓也不至于大批死于饥荒。攻下后所得甚多,即使不能守,再退出去也来得及。

    正由于洛阳当时未下,以至又拖了三年多。洛阳百姓由三万户饿死到不及三千户。其他损失决不会比洛阳百姓死亡更小,还未计入内。

    如此匆匆而回必有急事,看东路军后来到了哪儿就知道了。刘弘基、刘文静、殷开山都去了西线。

    答案只有一个:西线吃紧,李世民快顶不住了,不得不向高祖讨救兵。高祖只好放弃东都,撤回太子,调太子军队去救李世民,对付薛举。李世民说:“吾新定关中,根本未固。”此话算是有些真理,但就是因为他打败仗才“未固”。有人可能会说:“当时关中受薛举威胁,不能归罪于李世民。”——此话毫无道理。首先李世民不是说薛举打得想投降了吗?那就是疥藓之疾了。李世民自己的话揭穿了自己的谎言。另一方面,关中不是光受薛举威胁,还有更大的威胁,被人打败了,从而解除了威胁。这可见拙作《唐朝开国史上的大空洞》。——这被后世封建史家完全抹去了。李世民当然也不会喜欢,因为这使他相应见拙。

    杨玄感一开始就猛攻洛阳。李密明知先下长安比洛阳好,迫于形势不得不猛攻洛阳。唐已把长安拿到手了,就更应该攻洛阳了。杨玄感还没内应,李密开始也没内应。如可避免谁都不会主张撤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能说明唐有后顾之忧。

    据《通鉴》与《唐》本传,刘文静对唐高祖称帝后“贵贱失位”曾谏。如这是事实,那么当是刘弘基先去支援李世民。刘文静直到五月,高祖登基以后才去的西线。也就是尽管有刘弘基支援,李世民仍然打不过薛举。

    唐军大大增加。李世民心安了,便恃众不设备。结果又导致了七月之败,损失惨重。败后便归罪于刘文静、殷开山。他们只好给他当替罪羊。刘弘基因为“尽力苦斗,矢尽,为举所获”得以免当替罪羊。

    现版本《创业注》把退军归之于:“春作方兴,不夺农时,……时逼农月,遂奉令旋师。”也是站不住脚的。农历正月二十二日已很晚,农时已将开始。按制度皇帝已耕过藉田。既然如此那么干脆就不该去了。以上这些都说明有难言之隐,乱找借口。

    《创业注》退军为三月,李世民《实录》却说是四月。司马光毫无理由地相信《实录》而不相信《创业注》。三月十一日丙申隋炀帝死,四月薛举已知道了,并于十七日称帝。唐自然更早知道。而按《通鉴》,太子回到长安是二十四日戊戌。

    李世民、长孙无忌篡改日期的目的十分明确。隋炀帝死是件大事。如说退兵在已知炀帝死后,此事与炀帝之死的关系就淡化了,可以让人们轻易相信他的各式谎言。但如说三月退兵就不一样了。人们马上就会联想到,如果三月不退兵多好,正好利用隋炀帝死后,人心浮动,打下洛阳。不了解真情的人也会感到惋惜,就会质疑当时撤兵是否是个错误,会引导人们去探讨。而李世民恰恰是经不起,也不愿让人们去探讨的。而多少了解西线吃紧,李世民打不赢薛举,才被迫退兵的人,更会埋怨李世民,都是他造成了洛阳未下的后果!

    这次撤兵的确使唐失去了攻下洛阳的大好时机,实在可惜。后来王世充成了顽敌。迟迟不能结束的战祸,使中国百姓不知多受了多少苦难,多死了好多人。如果唐军下了洛阳,两大首都都在唐手,又遇到隋炀帝死。唐朝无疑会被人们看成正朔,天下将很快统一。不但对唐有好处,对中国、对百姓都有莫大好处。这样的道理,太子建成不会不懂,唐高祖也不会不懂,李世民也不会不懂,因此太子退兵当是三月,还不知道炀帝已死。否则西线再吃紧,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如正是四月已知炀帝死而退兵,那一定是李世民在西线已败得不像样了。我倒还不这样认为。

    (三)薛举究竟有多少军队?

    读唐史时经常会遇到的便是,唐朝对手的军队就像牛皮糖一样,可以任意拉长,也可以任意缩小。关键是要看李世民的需要,薛举自然毫不例外。

    据《新、旧唐·薛举传》早在薛举“克鄯、廓二州,数日间,尽有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后来袭破唐弼“举势益张,军号三十万”。

    有那么多军队,在义宁元年十二月,据说的被李世民打败后问降,那实在是奇事了,一定军队伤亡略尽了。可《新、旧唐·薛举传》称:仅“斩首数千级”,李世民纪则为“追斩万余级”。有没有如此现不问了。就算一万人吧!那三十万除去一万,还有二十九万。怎么就要投降了呢?说谎者总难免按倒这头又翘起那头。

    《旧唐》李世民纪说,义宁元年李世民的“胜仗”中“薛举以劲卒十万来逼渭滨”。这儿说的是参战数,不是薛举军队总数。后来七月之败后,六月再战薛仁杲“贼众十余万,兵锋甚锐”

    但事实上薛举根本不可能有三十万军,连十余万都是夸大其词。

    我们先考察一下薛举的人力资源。

    薛举所据有金城郡(今甘肃兰州一带)、枹罕郡(今甘肃临夏一带)、西平郡(今青海乐都一带)、浇河郡(在今青海)、天水郡(今甘肃天水一带)。

    据《隋书·地理志》在大业五年极盛时共有户口如下:

    表一:

    郡名县户

    天水郡652130

    金城郡26818

    西平郡23118

    枹罕郡413157

    浇河郡22240

    ————————————————————

    合计1677463

    大业五年全国共有户8907546,口46019956。平均每户有5.16人。以五人一壮丁计,这五郡共有壮丁近八万。——但这是隋朝极盛期,还以户均人口与全国平均相等计。实际陇西贫瘠户要小些。

    隋炀帝、裴矩,耀威、夸富、开边,陇西消耗极大,人口当减少。

    后来又经过战争,人口将更加减少。据《隋书·炀帝纪》大业九年“灵武白榆妄称‘奴贼’,……陇右多被其患。遣将军范贵讨之,连年不能克。”大业十年“扶风人唐弼举兵反,众十万”,与隋战,后来又与薛举战。大业十三年“夏四月癸未,金城校尉薛举率众反,自称西秦霸王,建元秦兴,攻陷陇右诸郡。”不久李轨又反,攻陷河西诸郡。据《旧唐·薛举》“举命其将常仲兴渡河击李轨,与轨将李赟大战于昌松,仲兴败绩,全军陷于轨。”薛举“初,为金城府校尉。大业末,陇西群盗蜂起,百姓饥馁,金城令郝瑗,募得数千人,使举讨捕。”饥馁加战争都是要减少人口的。薛举就是靠郝瑗起家的。在他以前“有宗罗睺者,先聚党为群盗,至是帅众会之,封为义兴公,余皆以次封拜。掠官收马,招集群盗,兵锋甚锐,所至皆下。”与隋将皇甫绾战,大败之。战争双方伤亡都将使人口减少。依次攻下各郡县,后来举子仁杲进围秦州,仁越至河池郡,为太守萧瑀拒却,又得减少人口。但以战李轨常仲兴全军覆没损失最大

    所以从薛举人口资源来看,即使每个壮丁都给他当兵,也不会超过八万。何况有的给其他人当兵,有的成了他敌军,有的逃亡与死亡,有的地方是征兵死角,他的官吏也得占去一定壮丁数。

    有一些羌人降薛举,但也不过二万人。

    唐弼军后为薛举并。唐弼军原十万。就是这十万全并入薛举军,也不过十几万,实际唐弼与薛举战过,且是薛举劲敌。与隋军战过。唐弼就是在隋与薛举夹击下败的。后来唐弼准备降薛举,他遇入了困境,如非已残破岂肯降薛?结果又被薛举袭破,其能入薛举军的不会多了。而在袭破唐弼前,已大大夸大了,称其“克鄯、廓二州,数日间,尽有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至少得打个对折。

    而据《创业注》:

    十二月,陇西金城郡奴贼薛举等,破贼帅唐弼于扶风,自称天子。初,弼遣使诣帝归款,投状扶风郡,而为薛举所围。帝遣援兵往扶风,未至,弼党在郡城外为举所图。弼遂被郡守窦璡所杀。

    唐弼并没有想降薛举。而是降唐。因此所谓薛举尽并其军,不是事实。唐也得到了唐弼军。刘世让就“自请安辑,许之,俄得数千人”薛举就是比唐得到的多,也多不了多少。

    薛举所据五郡,按大业全盛计,男女老少最多三十余万。怎么凑得起三十万军队?就是凑齐了也养不起。在合理的解释便是薛举男女老少总共三十万。如以五口一壮丁计,最多有壮丁六万。考虑到种种损失与扣除不到六万。加上羌族两万,唐弼余部等,笔者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中,估他最多有兵七、八万,决不是贬低他。而且那得妇女、儿童、老人、残废每三个养一兵,这已是极重的负担了。

    李世民说薛举三十万军完全是夸大其词。十三万也是夸大其词。目的一是为了掩盖自己败绩,为自己败仗开脱。而是为了夸大自己战绩。

    也许有人说,李世民说三十万可能并不是指兵,因此不算谎言。——这总算是退后一步了。但武德元年九月战薛举,总说过有十几万兵吧!这不是大大夸大了?加上他还要战李轨,还有其他用兵处。那就是说有三十万兵了。后面将说到,李轨抢占了他一大块土地。李世民七月兵败是持众不设备。如薛举对付唐有三十万,那唐岂不得有五十万六十万?那是在发疯!就是说薛举对付唐有十几万,唐也得二十几万也不可能。如真的唐有那么多军队,又十死五六,那李世民之罪就更大了。

    一般估计薛举对付唐的军队,不会超过五万人。

    李世民的军队就是从平阳公主那儿窃取来的。克长安前已有约十万。克长安,隋军无斗志,消耗不会多。也可以从俘虏中得到补充。李世民又有平凉留守张隆、河池太守萧瑀、扶风窦璡、汉阳等郡降军。刘世让两万,姜謩、窦轨也有不少军队。总之在人数上李世民一开始就占了优势。以众敌寡是不容争议的。可他老打败仗。一开始就把刘世让两万送了,又把窦轨送了,居然还有脸吹嘘打得薛举问降了!

    (四)从《地理志》看真相

    张隆以平凉郡归唐。但后来平凉落入薛举手中。《旧唐·地理志》称:“原州中都督府隋平凉郡。武德元年,平薛仁杲,置原州。”平薛仁杲是武德元年十一月,这表明平凉郡已经易手,被薛举夺走了。而且不是武德元年七月兵败,才被薛举夺走的。不然,唐高祖五月登基改郡为州,平凉也应改。没有在那时改,表明平凉失守是在义宁。李世民在义宁就丢了平凉。

    平凉原有五县,薛举败,回到唐手三县,失会宁、默亭。

    又“泾州上隋安定郡。武德元年,讨平薛仁杲,改名泾州。”安定郡也被李世民丢了,也是义宁中事。安定郡原有七县,回到唐手后只剩下五县。另有朝那、华亭不在了。

    失去的县哪里去了呢?《旧唐·地理志》告诉我们:

    陇州上隋扶风郡之汧源县。义宁二年,置陇东郡,领县五。武德元年,改为陇州,以南由县属含州。四年,废含州,复以南由来属。……旧(贞观十三年)领县五。

    原来华亭划到陇东郡去了。陇东郡义宁二年所置,当时就有五县。汧源、汧阳、南由、长蛇、最后一个就是华亭了。

    武德元年,置含州,领南由一县。四年,废含州,以南由县属陇州,仍五县。为什么要分陇州置含州,下面将说明,反正不是好事。

    原来如此!我们已可判断出安定郡,即泾州,失于义宁二年。下面将会说到其郡治安定县尚存,处于长期被包围状态。除华亭外,其余县都丢了。唐高祖只好把它划入陇东郡。汧源既属扶风郡当然李世民得负责。李世民不是吹他在扶风大败薛仁杲吗?怎么近在咫尺的安定丢了?

    平凉郡在安定郡西,应比平凉先失。李世民不但在义宁元年打了败仗,进入义宁二年又先失了平凉郡,后又失了安定郡大部。

    会宁县出现在会州。《旧唐·地理志》称:“会州上隋会宁镇。武德二年,讨平李轨,置西会州。”平凉失后直至薛仁杲败,唐尚未收回来。落入李轨手里。

    西线形势如此,他能离开到洛阳去吗?

    所以说,笔者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说:李世民早在唐高祖登基前,跟薛举战,快顶不住了,一点也没有贬低他,甚至太抬举了他。太子建成只好从洛阳城脚,匆匆而回救急。把军队交给他,先刘弘基去支援,后刘文静去支援,换来的是七月之败。唐朝两大主力损失惨重。八总管皆败,士兵十死五六。刘文静、殷开山当替罪羊,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当了俘虏。

    可李世民不但吹出义宁元年十二月大败薛举,还说打到洛阳的也是他,正是死不要脸!!!

    唐弼据汧源,刘世让安辑唐弼余部被俘,也当在扶风郡汧源一带。长道属汉阳郡,姜謩、窦轨败后引还,只有鬼才会相信汉阳郡没失地。至于扶风郡有没有失地就不深究了。

    李世民自以为历史可以由着他涂抹,他兵败的细节是没法考证了。但他没想到一部《旧唐书·地理志》、一部《隋书·地理志》把他的谎言全揭穿了!即使今天没有我这个跨千纪恶魔,今后还会有更大的恶魔来揭穿他。

    大业五年,平凉郡有27995户,安定郡有76281户。对唐是个大损失,对薛举是个大胜利、大收获。薛举原来所统五郡,大业五年仅七万余户。现仅此两郡,扣去未落入薛举手中的部分,薛举所辖户口至少翻了一番,何况还有其他郡有土地落入他手中。无怪乎得知隋炀帝死讯后,他可以在义宁二年四月得意洋洋地称帝了。——这些还都在七月之败以前。薛举后来又有七月的大胜利,所以他死后,薛仁杲可以谥他武皇帝恰如其分,自己竟可以在折墌称帝。折墌正在安定郡。不过薛仁果未能在郡治安定称帝,说明安定(今甘肃泾川县)还在唐手中。下面将说道,安定被包围,由刘感死死守着。

    七月大败前,李世民军次高墌城,高墌今陕西长武县北,属安定郡,在郡治安定以东。这也正足以说明安定已被包围,当时李世民大概想为安定解围。但《通鉴》等称“薛举进逼高墌,游兵至于豳、岐”,已威胁到北地郡(豳州,原属北地郡)与扶风郡(岐州)了。七月大败,高墌也丢了。薛仁杲进围宁州。宁州,隋北地郡,今甘肃宁县、正宁一带。

    豳州乃于义宁二年割北地郡之新平、三水两县置新平郡。武德元年改州,州治今陕西旬邑西。后改邠州,音未变,均读bin。这次分置郡与李世民打败仗有没有关系,就不讨论了。歧州——扶风郡,州治今陕西凤翔县,有扶风、宝鸡、岐山等县。薛举已兵临城下,逼近长安。

    长安震动!唐军两大主力死亡过半。唐朝到了极其危急的境地,薛举正想发兵攻长安,遇疾而死。据《薛举传》:

    举军取高墌,又遣仁杲进围宁州。郝瑗言于举曰:“今唐兵新破,将帅并擒,京师骚动,可乘胜直取长安。”举然之。临发而举疾,召巫视之,巫言唐兵为祟,举恶之,未几而死。

    但唐朝所以没有覆没,也不仅仅薛举病死。而是除了太子的第一野战军,与平阳公主的第三野战军外,还有第二、第四野战军。李世民与封建史家的篡改历史,使人们知道很少,甚至完全抹杀。这将在《唐朝开国史上的大空洞》与《李孝恭打下半壁江山》中讨论。但在《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已说过,梁师都本将覆灭,因此而苟延残喘十一年,并长期引突厥入寇。

    李世民败于薛举,尤其七月之败,不但给唐朝,也给中国历史,带来了灾难性的恶果。

    (五)畏缩不前胆小如鼠

    刘文静、殷开山当了替罪羊,李世民得以开脱罪责,于八月己丑(十七日)再为元帅击薛仁杲。

    唐高祖远交近攻。“与李轨共图秦陇。遣使者诣凉州,召抚之,与之书,谓之从弟,规大喜,遣其弟懋入贡。上以懋为大将军,命鸿胪少卿张俟德册拜轨为凉州总管,封凉王。”

    李世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重返西线后,畏缩不前,胆小如鼠,屯兵高墌,龟然不动。据《通鉴》:

    世民至高墌,仁果使宗罗睺将兵拒之;罗睺数挑战,世民坚壁不出。诸将咸请战,世民曰:“我军新败,士气沮丧,贼恃胜而骄,有轻我心,宜闭垒以待之。彼骄我奋,可一战而克也。”乃令军中曰:“敢言战者斩!”相持六十余日,

    这纯属诡辩。对如何击败薛仁杲,他心中根本就没数,纯属怯弱行为。可他竟把这作为大智大勇的根据。后世封建史家也大加宣扬。

    李世民按兵不动六十余日。如果这六十余日中,没有别的事或许另当别论。可在这六十余日中,唐军到处受到薛仁杲的攻击,连打败仗。李叔良败、窦轨败、刘感死、常达被俘,李世民都见死不救。难道这不叫怯弱,反叫奇谋良策?!对这几路败仗《新、旧唐书·薛举传》中均闭口不提。

    《通鉴》称:“甲寅(九月十二日),秦州总管窦轨击薛仁果,不利。”离李世民第二次为帅二十五天。

    庚申(九月十八日),陇州刺史陕人常达击薛仁果于宜禄川,斩首千余级。……薛仁果屡攻常达,不能克,乃遣其将仵士政以数百人诈降,达厚抚之。乙丑,士政伺隙以其徒劫达,拥城中二千人降于仁果。达见仁果……

    这个常达我们见过。《唐高祖起义晋阳》说过,他于霍邑之战中,因有人兵败,导致他失踪。他既然到李世民战区当地方官,当原是李世民部下。常达倒打了一次小胜仗。离李世民第二次为帅三十一天。但五天后又被薛仁杲俘。城自然丢失了。丢的什么城?未说。但常达既为陇州刺史,自然失的是陇州。李世民见死不救。

    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要分陇州置含州了!含州只领南由一县。——那是陇州丢了,只剩下南由县了!唐高祖只好把剩下的唯一县,升为含州。后来薛秦败亡,含州没有存在的必要,于武德四年复归陇州。可李世民居然还指责唐高祖置州县太多,加重了百姓负担。对此的驳斥见《唐周历史研究之十:谁并省了州县——揭穿李世民又一谎言》。——陇东郡改为陇州于高祖登基时,《地理志》得到记载。但后来失去就不提了。平凉、安定原属唐,先失,因此高祖登基未能改州。对以前属唐也不提了。如是别人失的岂会不提?丢失了将近一个郡,包括郡治,李世民居然无动于衷。开始常达打胜,他也未趁机扩大战果。

    骠骑将军刘感镇泾州,仁果围之。城中粮尽,感杀所乘马以分将士,感一无所啖,唯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陷者数矣……

    刘感食尽必被围很久了。可李世民仍见死不救。但长平王李叔良倒来救援了。

    会长平王叔良将士至泾州,仁果乃扬言食尽,引兵南去;乙卯(九月十三日),又遣高墌人伪以城降。叔良遣感帅众赴之,己未(九月十七日),至城下,扣(漏“门”字),城中人曰:“贼已去,可逾城入。”感命烧其门,城上下水灌之。感知其诈,遣步兵先还,自帅精兵为殿。俄而城上举三烽,仁果兵自南原大下,战于百里细川,唐军大败,感为仁果所擒。

    李世民仍按兵不动。刘感兵败,离李世民第二次为元帅三十天。或许有人会说:“李世民既为元帅。李叔良或许就是他派去的。”但这样一来李叔良、刘感败,就应该是李世民败了。实际情况是,李世民已下了死命令:“敢言战者斩”。李叔良是作为泾州刺史救刘感的。

    仁果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不如早降。”感许之,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馁,亡在朝夕,秦王(李世民)帅数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优,勉之!”仁果怒,执感,于城旁埋之至膝,驰骑射之;至死,声色逾厉。叔良婴城固守,仅能自全。

    从这儿可以看出,李世民与李叔良是两码事。就算以前这个叔叔是李世民部下,早已被薛仁杲分隔开来了。所以救刘感当是他自作主张。李叔良正眼巴巴地等李世民来救援。刘感死得令人感慨,对李世民抱着极大的希望。可这位“秦王”悠闲得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和李叔良被困,就是不来救。一直固守不出。不管刘感如何捐躯,将士如何苦守,他反正纹风不动。一直拖到十一月,又是一个半月。还下了死命令,连将士说战都不允许!

    难道这能叫做什么奇谋良策吗?这简直就是无策!!!

    长平王叔良,高祖从父弟也。……义宁中授左光禄大夫,封长平郡公。武德元年,拜刑部侍郎,进爵为王。师镇泾州,以御薛举。举乃阳言食尽,引兵南去,遣高墌人伪以降。叔良遣骠骑刘感率众赴之,至百里细川,伏兵发,官军败绩,刘感没于阵。叔良大惧,出金以赐士卒。严为守备,泾州仅全。四年,突厥入寇,命叔良率五军击之。叔良中流矢而薨,赠左翊卫大将军、灵州总管,谥曰肃。

    这是《旧唐书·宗室·叔良传》对他的描写。可见他是领兵打仗的。但对于他以前有什么功绩?才得以升官、封公、封王只字不提!光写他打败仗。可这次败仗能怪他吗?甚至他严守泾州,出金以赐士卒。这一无私行为之前,还要加一个“大惧”于以贬低。不少宗室都是如此。他武德四年抗击突厥牺牲,子孝协嗣,武德五年,封范阳郡王。李世民也不放过,篡弑上台后以属疏,例降封郇国公。《旧唐书》史臣说:“无私于物,物亦公焉。高祖才定中原,先封疏属,……论功行赏,即无私矣。”竟给高祖加了一个以私亲,而不以功行赏的罪名?!当然是受了李世民的影响。

    安定长期处于薛举、薛仁杲的围困之中。刘感、李叔良能守孤城实在很不容易。安定被围不会是七月兵败的结果,一定要早得多。不能设想存粮只能维持一个多月,一定是围困数月了。正是靠他们“严为守备”,才“泾州仅全。”的。李世民拥重兵竟不顾他们死活。

    李世民至高墌,坚壁不出。不应理解为李世民在高墌城内。高墌在薛仁杲手里。因此李世民当在寨中,或附近小城中。刘感之败,李世民就在附近,可他见死不救,眼睁睁看薛仁杲捕杀刘感。百里细川之败应该就是李世民之败。可他归罪于李叔良。

    这就是李世民于高墌屯兵六十余日的真相!

    据《旧唐·地理志》金城郡(兰州)、西平郡(鄯州)、天水郡(秦州)、浇河郡(廓州)均是武德二年平薛举所置。以此论,这些地方不是武德元年李世民所收得的。他十二月就去了陕东道。不过对于他最终打败薛仁杲我们不置疑义。但他究竟是怎么打败薛仁杲的呢?在此以前先得看看薛举军的性质,及其失败原因,和唐秦之战的性质。

    (六)薛举薛仁杲的性质

    薛举一般也被人们称作隋官割据。其实薛举不过金城府一校尉。翟让亦是东郡法曹。他起兵性质原本也是农民起义。据《旧唐·薛举传》:

    大业末,陇西群盗蜂起,百姓饥馁,金城令郝瑗,募得数千人,使举讨捕。……举与其子仁杲及同谋者十三人,于座中劫瑗,矫称收捕反者,因发兵囚郡县官(注意着重号),开仓以赈贫乏。……有宗罗睺者,先聚党为群盗,至是帅众会之,封为义兴公,余皆以次封拜。掠官收马,招集群盗,兵锋甚锐,所至皆下。

    薛举成了陇西起义农民的凝聚中心,最先起义反隋的农民纷纷参加。不久以少胜多打败了隋将皇甫绾,可见士气高昂。

    《旧唐》又称薛仁杲:

    仁杲,举长子也,多力善骑射,军中号为万人敌。然所至多杀人,纳其妻妾。获庾信子立,怒其不降,磔于猛火之上,渐割以啖军士。初,拔秦州,悉召富人倒悬之,以醋灌鼻,或杙其下窍,以求金宝。

    这段描写的唯一价值:就在于薛仁杲仇视富有的地主、官僚,代表了农民夺回劳动成果的要求。至于对他残忍的描写毫无价值。有一点可以肯定:劳动阶级起义对吸取他们血汗的敌人,固然有宽容的,有意气用事的,但不管如何,受他们打击,并且罪行累累的敌人,对他们总是要竭力描写成极端残忍的,并尽量夸大,尽量捏造。这儿“悉召富人倒悬之”就是大大夸大了。至少褚亮是豪门富户吧!不但没被倒悬,还被授以黄门侍郎。薛举亦是统一战线。旧官僚中如褚亮便是右翼,并博得李世民好感。现在有人认为薛举是隋官割据,大概这是其根据之一。实在我们也看不出褚亮究竟有什么好处。薛举死、薛仁杲兵败国亡,未见他褚亮有什么难过。所以薛秦究竟是打击面太宽,过分残忍,还是过分宽容,收揽了一批理应打击的地主、官僚,还难下结论。

    《唐书·薛举传》把薛举军写得十分残酷:

    举每破阵,所获士卒皆杀之,杀人多断舌、割鼻,或碓捣之。其妻性又酷暴,好鞭挞其下,见人不胜痛而宛转于地,则埋其足,才露腹背而捶之。由是人心不附。

    而据《唐书》本传,常达被俘后:

    牵达以见于举。达词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否?”达曰:“正是瘿老妪,何足可识!”竟释之。有贼帅张贵谓达曰:“汝识我否?”答曰:“汝逃死奴。”瞋目视之,贵怒,拔刀将斫达。人救之,获免。

    据《通鉴》:

    达见仁果,词色不屈,仁果壮而释之。奴贼帅张贵谓达曰:“汝识我乎?”达曰:“汝逃死奴贼耳!”贵怒,欲杀之,人救之,获免。

    即使薛仁杲,对顽敌还能壮而释之,而这顽敌才骂了自己的母亲。可见薛举军并非像写的那么残忍。刘弘基、李安远、常达等被俘,后来都回来了。倒是唐对秦俘,特别残忍,很多人后来都被杀。张贵欲杀常达有人救,薛仁杲也没杀常达。而张贵、薛仁杲被俘后都被杀,就没人救。或许有人救,而不被采纳。如唐军败了,一样会有人骂他们残忍的。成功的就是王,失败的就是寇!唐高祖杀阴、骨,及欲杀李靖,尚被认作公报私仇。

    从张贵与常达的对话看,他们好像原本就认识。张贵问他:“你认识我吗?”倒像曾在常达那儿为奴,并受过欺压。李世民手下也确有常达、丘行恭这种极端仇视起义奴隶的奴隶主、地主代表。

    但李世民所率军队中,何尚没有“奴贼”?《唐朝开国女杰平阳公主》中已说过,马三宝便是协助平阳公主起义的奴隶,此时亦正在李世民手下。《柴绍传·马三宝附传》称他从平薛仁杲,迁左骁卫将军。柴绍本人也跟李世民平薛举。马三宝功劳极大。他帮平阳公主起兵,说下何潘仁等四支农民军,军至七万。后来又有功绩。从柴绍击吐谷浑于岷州,先锋陷阵,斩其名王。完全有资格封国公,但只封了个县公。钱九陇也是奴隶。他原本在太子麾下,一直在东线作战。据本传,后来也从平薛仁杲——那是西线吃紧,太子军西援李世民。又战刘武周,以前后战功累授右武卫将军。后又参加擒窦建德,平王世充;从太子讨刘黑闼。累封郇国公,仍以本官为苑游将军。两人相差为什么那么大呢?唐高祖是很器重马三宝的。据本传:“尝从幸司竹,高祖顾谓三宝曰:‘是汝建英雄之处,卫青大不恶!’”——唯一的解答,就是他在李世民手下,受到了压制。而钱九陇在太子手下。当时在李世民手下,出身奴隶的还有樊兴。

    从以上情况看,唐秦之战是农民起义军自相残杀。

    然而薛举军队虽然骁勇善战,但统一战线中矛盾重重。薛举或许尚能维持一定程度的团结。待薛举去世:“仁杲立于折墌城,与诸将帅素多有隙,及嗣位,众咸猜惧。郝瑗哭举悲思,因病不起,自此兵势日衰。”又:既然说薛仁杲对富人特别残忍,夺其财物。“举每诫之曰:‘汝智略纵横,足办我家事,而伤于苛虐,与物无恩,终当覆我宗社。’”这父子俩人的政策也不一样。

    所谓的薛举问:“古来天子有降事否?”虽是谎言。多半是褚亮,或其儿子褚遂良为讨好李世民编的。但从所谓的褚亮回答:“昔越帝赵佗卒归汉祖,蜀主刘禅亦仕晋朝,近代萧琮,至今犹贵。转祸为福,自古有之。”可以看出,在他眼里,不但薛仁杲,而且薛举亦不是可事之主。他看中的是李世民。果然李世民与他臭味相投,“薛举僭号陇西,以亮为黄门侍郎,委之机务。及举灭,太宗闻亮名,深加礼接,因从容自陈。太宗大悦,赐物二百段、马四匹。从还京师,授秦王文学。”薛举对他并不错。但旧主死的死,败的败,他却毫无痛惜。立即投靠新主了。与郝瑗比实在是天上地下。

    从此陇中地主、官僚、士族集团,与唐高祖统一战线中的右翼,关中地主、官僚、士族互相勾结,共同篡夺农民革命胜利果实。

    薛仁杲就是被他们搞垮的。以后他们又搞垮了唐高祖。农民起义军互相残杀,固然其领袖有责任。但地主阶级总是要挑起农民自相残杀的。如果以后有资料发掘出来,说开始最坚决主张攻唐的,正是褚亮,那我是一点也不会奇怪的!

转载 李世民兵败径州 下

    (七)薛仁杲之败

    李世民龟缩在高墌附近,其实一无所为,仅是消极避战。

    但就在这时,薛秦发生了重大危机,内部分裂,尽管李世民六十余日一仗未打。薛仁杲军原本正在势头上,却突然:“其将梁胡郎等帅所部来降。”(《通鉴》)“其内史令翟长孙以其众来降,仁杲妹夫伪左仆射钟俱仇以河州归国。”(《旧唐·薛仁杲》)“其将牟君才、内史令翟长愻以众降,左仆射钟俱仇以河州降。”(《新唐·薛举》)

    按《旧唐·地理志》河州即隋枹罕郡。较西,离唐秦战场也较远,中必有误。武德二年平李轨,才置河州。不当于此时此刻归唐。不知是否平凉州之误?但且不管这些,有一点很明确,薛仁杲已解体。那钟俱仇也不是好东西。薛举把女儿嫁给他,让他当驸马,左仆射,并未亏待他。他却在兴旺时叛变,促成了薛秦之败。还有内史令翟长孙,他与钟俱仇都相当于现在的政治局常委,如与唐本不该打,当初为什么不对薛举说?后来投降最快的又是他们。

    世民知仁果将士离心,命行军总管梁实营于浅水原以诱之。(宗)罗睺大喜,尽锐攻之,梁实守险不出;营中无水,人马不饮者数日。罗睺攻之甚急;世民度贼已疲,谓诸将曰:“可以战矣!”迟明,使右武候大将军宠玉陈于浅水原。罗睺并兵击之,玉战,几不能支,……(《通鉴》)

    到了这种时候,李世民仍“几不能支”,其军事水平就可知了。这一绝妙的表现《旧唐·薛举》抹去了。自然薛仁杲已是强弩之末。最后:“罗睺士卒大溃,斩首数千级。”——宗罗睺是最早的起义农民领袖,在别人变心降唐时,他却作战最坚决。

    世民帅二千余骑追之,窦轨叩马苦谏曰:“仁果犹据坚城,虽破罗睺,未可轻进,请且按兵以观之。”世民曰“吾虑之久矣,破竹之势,不可失也,舅勿复言!”遂进。仁果陈于城下,世民据泾水临之,仁果骁将浑幹等数人临陈来降。仁果惧,引兵入城拒守。日向暮,大军继至,遂围之。夜半,守城者争自投下。仁果计穷,己酉,出降;得其精兵万馀人,男女五万口。(《通鉴》)

    后来李世民解释说:

    罗睺所将皆陇外之人,将骁卒悍;吾特出其不意而破之,斩获不多。(注意着重号)若缓之,则皆入城,仁果抚而用之,未易克也;急之,则散归陇外。折墌虚弱,仁果破胆,不暇为谋,此吾所以克也。(《通鉴》)

    薛仁杲不是打败的,而是内部解体的。其统一战线右翼,可能还有混入的反动腐朽势力叛变。

    有人后来把所谓的李世民于河东道追宋金刚,与这次追薛仁杲比。我已经揭穿了前者的谎言性。但对这次我倒觉得合情合理。

    李世民打仗不行,但却有一种特殊的政治嗅觉。像他这类人的鼻子特别灵。而正派人、革命派,却往往在这方面根本没法跟他们比。如果没有这种特长,那就很难想象后来在玄武门阴谋中,他是如何得势的。自古以来,战场上的英雄未必斗得过官场上的奸佞。战场上不行的,往往又是官场上的老手。李世民年龄不大却已是官场上的老手了。最后他父亲、他兄长都败在他手中。

    他嗅出了薛仁杲的内溃,不失时机地利用了这种内溃。尽管他打不来仗,斩获不多。薛举军将骁卒悍,薛仁杲有可能抚而用之,表明秦统一战线之左翼,农民为主的士兵并未叛。但李世民不给薛仁杲以“抚而用之”的机会,利用秦国右翼的叛卖,造成的混乱,只带了二千骑就敢追击,使折墌虚弱,薛仁杲只好出降。

    据说唐高祖认为:“薛举父子多杀我士卒。必尽诛其党以谢冤魂。”这又是李世民捏造的谣言。后来造谣说,唐高祖欲空山东,连司马光也不相信。唐高祖下长安,仅杀十余人,余皆不问,阴、骨等人还掘了他的祖坟呢!河东战役刘武周、宋金刚杀唐军还少吗?高祖赦免并、隰、潞、晋等州的人,当是降刘武周者。这些人的罪当比秦军大。何至对薛举下属如此酷也?

    从后世封建史家攻击薛仁杲残忍,张贵尤淫暴来看,杀薛仁杲、张贵的当是李世民。薛仁杲不杀常达,李世民却腰斩张贵,薛仁杲出降也难免一死。他自己才真正残忍呢!我相信必定还有许多小薛仁杲、小张贵被杀。李世民说:“还令仁杲兄弟及贼帅宗罗睺、翟长孙等领之。太宗与之游猎驰射,无所间然。贼徒荷恩慑气,咸愿效死。”(《旧唐书·薛举传》)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抵是杀人多了,引起了非议,瞎编出来的。尤其说对薛仁杲还那么好,简直不能使人相信。另外再把杀人的责任推向高祖。

    唐高祖必有所杀,有所不杀。李世民也是有所杀,有所不杀。大概唐高祖要杀李世民不愿杀的人,就造谣说他要将薛举下属尽诛之。

    上享劳将士,因谓群臣曰:“诸公共相翊戴以成帝业,若天下承平,可共保富贵。使王世充得志,公等岂有种乎!如薛仁果君臣,岂可不以为前鉴也!”(《通鉴》)

    可见唐高祖眼里王世充才是主要敌人。要大家吸取薛仁杲君臣教训,而自己与薛秦有共同之处,

    即然说了薛举,就不妨说说李轨。据《旧唐·李轨》称他“有机辩,颇窥书籍,家富于财,赈穷济乏,人亦称之。”与为富不仁的并不相同。隋末也“与同郡曹珍、关谨、梁硕、李赟、安修仁等”议起兵。

    “轨令修仁集诸胡,轨结民间豪杰(即农民起义军),共起兵,执(隋)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通鉴》)

    起兵后,薛举来侵,击败薛举。对俘虏的薛举士兵还能宽容。

    薛举遣兵侵轨,轨遣其将李赟击败于昌松,斩首二千级,尽虏其众,复议放还之。赟言于轨曰:“今竭力战胜,俘虏贼兵,又纵放之,还使资敌,不如尽坑之。”轨曰:“不然。若有天命,自擒其主,此辈士卒,终为我有。若事不成,留此何益?”遂遣之。(《旧唐·李轨》)

    但他对旧隋官吏也不加区分地宽容。

    轨自称河西大凉王,置官属并拟开皇故事。关谨等欲尽杀隋官,分其家赀,轨曰:‘诸人既逼以为主,当禀其号令。今兴义兵以救生民,乃杀人取货,此群盗耳,将何以济!’于是以统师为太仆卿,士政为太府卿。”(《通鉴》)

    关谨等是激烈反隋的。但最后害了李轨的正是这些隋官。

    属年饥,人相食,轨倾家赈之,私家罄尽,不能周遍。又欲开仓给粟,召众议之。珍等对曰:“国以人为本,本既不立,国将倾危,安可惜此仓粟,而坐观百姓之死乎?”其故人皆云,给粟为便。谢统师等隋旧官人,为轨所获,虽被任使,情犹不附。每与群胡相结,引进朋党,排轨旧人,(注意着重号—笔者)因其大馁,欲离其众。乃诟珍曰:“百姓饿者自是弱人,勇壮之士终不肯困,国家仓粟须备不虞,岂可散之以供小弱?仆射苟悦人情,殊非国计。”轨以为然,由是士庶怨愤,多欲叛之。(《旧唐·李轨》)

    正是在这些人的挑拨下,加上民族矛盾杀了梁硕,“是后,故人多疑惧之,心膂从此稍离。”(《旧唐·李轨》)疑惧者当然首推曹珍、关谨,造成了李轨的败亡。然李轨不开官仓却能倾家赈之,至私家罄尽,也非等闲之辈。

    时邓晓尚在长安,闻轨败,舞蹈称庆。高祖数之曰:“汝委质于人,为使来此,闻轨沦陷,曾无蹙容,苟悦朕情,妄为庆跃。既不能留心于李轨,何能尽节于朕乎?”竟废而不齿。(《旧唐·李轨》)

    这个邓晓,原为使代表李轨,拒绝受唐高祖官,而入朝,表称“皇从弟大凉皇帝臣轨。”李轨不派别人,而派他。当是力主李轨与唐分庭抗礼称帝的人。闻轨败,他又舞蹈称庆。可以想见唐高祖决不会重用如;梁胡郎、钟俱仇、牟君才、翟长愻这样的人。或许要杀的正是这些人。

    薛仁杲败,李世民确实捞了大大的一笔政治资本。七月兵败的阴影也冲走了。李世民被任为太尉,于十二月任陕东道大行台。从第二次为帅,到薛仁杲降,总共八十天,龟缩倒有六十几天。直至最后十几天,才突然来了个飞来横福。

    薛举之地并没有马上入唐。薛仁杲败于折墌,属安定郡。从《旧唐·地理志》看,该年仅收回安定郡、平凉郡,改为泾州与原州。估计陇州、宁州也得以回归。总之仅收复失地。薛举原据的天水郡、金城郡、浇河郡均至武德二年才收入唐,并改为秦州、兰州、廓州。可见薛仁杲败后,其余部及所据地犹在。是谁下的史无记载。

    李轨趁机夺取了枹罕郡、西平郡。平凉郡的会宁镇也入李轨之手,平李轨入唐才为会州。《旧唐·地理志》有“隋西平郡。武德二年,平薛举,置鄯州”之说。如不是记载转抄错误,便是先入唐手,后又被李轨夺取。以此论,薛举下后,唐与李轨矛盾激化。但从历史记载看双方还未到了争城夺地打了起来。不知有否隐讳。

    《旧唐书·李轨传》称,李轨于武德元年冬,攻陷张掖、敦煌、西平、枹罕尽有河西五郡之地。即表明了这一事实。张掖、敦煌早就属李轨了,《旧唐》笼统地把它们归入武德元年。

    而《通鉴》说李轨于义宁元年,击败常仲兴,未几,攻张掖、敦煌、西平、枹罕,皆克之,尽有河西五郡之地。“又是把武德元年下西平郡、枹罕郡,笼统地与张掖、敦煌归在一起了。

    但《旧唐书·李轨传》说:“武德元年冬,轨僭称尊号,……薛举遣兵侵轨,轨遣其将李赟击败于昌松,斩首二千级,尽虏其众,……未几,攻陷张掖、燉煌、西平、枹罕,尽有河西五郡之地。”其事与《通鉴》义宁元年类似。但武德元年冬薛举已死,《旧唐》又把义宁元年事混入武德了。

    但不管如何,李轨确实在西边攻击牵制了薛举军。唐高祖的远交近攻取得了很大实效。

    (八)战争后果与责任

    李世民最大的收获是——他原来没有自己的军队,其军队原是从平阳公主那儿盗的——经过那么多月的反复,虽受了十死五六的损失,现在确实是他的了。不但丘师利,李仲文也一直受他指挥。薛举部下梁胡郎、钟俱仇、牟君才、翟长愻、浑幹等均来降,他又直接从薛仁杲那儿接管了一万多人。现在这些实实在在是他的军队了。

    然而对唐,对陇右都受了重大的损失。全国的间接损失就不提了。

    唐军损失惨重,而薛仁杲败,不但也有许多士兵死伤,最关键的却是,其余的又都被李世民带走了。在陇右留下的是孤儿寡妇与活寡妇。这些活寡妇,大多很快又成了真寡妇。她们的丈夫成了李世民的兵。李世民又不会打仗,后来又败掉了。平阳公主的军队按十死五、六计,尚该有四、五万人。加上萧瑀、张隆、窦璡、及汉阳郡降军之战余,再加上薛仁杲及其降将那儿接受来的,总也有若干万人,合在一起不算小了。但后来李世民驻长春攻蒲坂久攻不下。刘武周、宋金刚大举南下,唐高祖命李世民援晋阳,李世民派李仲文、姜宝谊败没。到高祖亲征河东时,李世民仅剩下三万人。武德三年一月之败,所剩便无几了。尉迟敬德、寻相、张万岁等降,又有一部分军队到了他的手中。刘武周因部下杨伏念等降,出逃,所降之兵,想必又有不少成了他的私家军队。所以后来说李世民的军队大多是山东人,而不是平阳公主的关中人,也不是陇中人。再后战王世充,李世民又连打败仗。战窦建德时仅三千五百人。这当是他的私房军队。其他如李世勣及窦轨的川兵等,均不计在内。实际战窦建德军队远不止此。以此算,无论是平阳公主的娘子军,还是薛举的陇西降军,几乎被他消耗殆尽了!这些陇西降军绝大多数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他们的妻儿,也就绝大多数注定要成为孤儿寡妇。

    薛举所据五郡人口统计如下:

    表二:

    隋郡大业五年户数每户五口计唐州贞观十三年口数孑遗

    天水郡52130260650秦州%

    金城郡681834090兰州%

    西平郡311815590鄯州%

    枹罕郡1315765785河州%

    浇河郡224011200廓州%

    ———————————————————————————————

    合计7746338%

    损失惨重!只剩下五分之一。这还是唐高祖平定天下近二十年后的事,实际损失当更惨重。尤其与唐最近的天水郡十不剩一。那儿正是唐秦之战离战场最近的地方。浇河郡人口倒有很大增长。显然那儿战争未及,大批难民在那儿定居。

    李轨所据三郡人口统计如下:

    表三:

    隋郡大业五年户数每户五口计唐州贞观十三年口数孑遗

    武威郡1170558525凉州%

    张掖郡612630630甘州22092

    肃州%

    敦煌郡777938895沙州16250

    瓜州%

    ———————————————————————————————

    合计2561012%

    李轨是安修仁、安修贵不用战争下的。后太子与杨恭仁去安抚人口保存了近三分之二。功劳不小。被李轨夺取的薛举西平郡也保存了61.5%。

    原来薛举所据五郡,是李轨三郡的三倍多,现在还不及李轨处。

    但损失最惨重的当是原属唐的陇西其余各郡了。由于李世民兵败,成了双方争夺的地方,受兵祸最重。

    表四:

    隋郡大业五年户数每户五口计唐州贞观十三年口数孑遗

    陇西郡1924796235渭州%

    汉阳郡1098554925成州%

    武都郡1078053900武州%

    临洮郡28971144855洮州8260

    岷州%

    叠州4069

    宕昌郡699634980宕州%

    ———————————————————————————————

    合计7697938%

    只剩下13.1%。丢失的陇西郡十不剩一。宕昌、武都几乎成了无人区。

    原最繁荣的临洮郡分成三个州。直到武德二年才置洮州、叠州。可见很可能被李世民丢失了很大一部分。唐高祖把剩下的置岷州。这又是义宁二年的事。所剩人口以岷州占了大多数,州治所在反不到岷州一半。可见洮、叠两州因战祸所及,丢给薛举。人口损失一定十分严重,也几乎成了无人区了。全靠岷州未丢,临洮才留下五分之一人口。这五郡如排开岷州,可能就是十不剩一。

    汉阳郡因窦轨败,丢给薛举,剩下人口与平均等。算是剩得最多的了。

    以上三项合计:大业五年有180052户,以每户五口计,当有90万人。到贞观十三年仅剩212295人,孑遗23.4%。

    关内道战祸波及郡州,也损失严重。

    表五:

    隋郡大业五年户数每户五口计唐州贞观十三年口数孑遗

    扶风郡92233461115岐州108324

    陇州%

    北地郡70690353450宁州66135

    豳州%

    安定郡76281381405泾州%

    平凉郡27995139975原州%

    ———————————————————————————————

    合计2671891335%

    可见尽管扶风郡人口众多、城市坚固,孑遗仍只有27.5%。那是义宁二年窦轨归唐处,也是刘世让败没处。李世民正在那儿。扶风郡所剩置陇东郡,后又常达败失。

    北地郡算最好了,也只剩三分之一强。义宁元年属唐,二年分置豳州。宁州被围,后为刺史胡演击却之。豳州也进入了薛举军。由于至少两郡治均未失,孑遗最多。安定郡、平凉郡十不剩一。平凉郡未考虑丢失的会宁镇。《唐志》无贞观十三年数字。但经过一百多年恢复,到天宝也仅4594户,26662人。此时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即使计入,也决不会改变平凉十不剩一的情况。有些县,如朝那、默亭,所以会失踪,最大可能就是人口损失殆尽,县彻底废了。

    《隋书·列女传·裴伦妻》讲了一个故事。裴伦为渭源令,县城落入薛举手中,裴伦被杀。其一妻二女三媳全部跳井自杀。《隋书》称此事发生在大业末,然这是谎言!渭源属陇西郡,后改渭州原来就在唐手。正是李世民兵败才落到薛举手中的。薛举军是否见到妇女就要**?这连李世民与《旧唐》等也都没有说。也许这六名妇女是自惊自扰而死的。但李世民兵败失地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萧瑀的河池郡,唐属山南道,改为凤州。大业五年有11202户,贞观十三年仅9794人,剩下17%。

    贞观十四年高昌国王麹文泰不服唐。李世民派侯君集击之。

    文泰闻唐兵起,谓其国人曰:“唐去我七千里,沙碛居其二千里,地无水草,寒风如刀,热风如烧,安能致大军乎!往吾入朝,见秦、陇之北,城邑萧条,非复有隋之比。今来伐我,发兵多则粮运不给;三万已下,吾力能制之。当以逸待劳,坐收其弊。若顿兵城下,不过二十日,食尽必走,然后从而虏之。何足忧也!”(《通鉴》)

    可见陇西之凋敝。因麹文泰正好病死,侯君集侥幸打了胜仗。

    隋末丧乱,百姓遭殃,户口大减。当然得首先追究隋炀帝代表的腐朽反动势力的罪责。政治苛暴,引起天下大乱。但各处损失大小不同,其体情况不同,各有各的具体责任者。李轨据地尚剩64.7%,为他夺取的薛举西平郡尚剩61.5%,而薛举据地总计只剩20.4%,原属唐的唐秦争夺处更是十不剩一。那就不能全怪隋炀帝了。正是李世民打了败仗,才使原唐地成了战场。相应地薛举原据地战祸较少,反而保存较多。自然薛举与隋对唐弼的战争也是一个原因。但全国到处是战场,不是这儿才有唐弼。李世民无法逃脱罪责!

    薛举五郡为何西平郡保存的是总计的三倍呢?——薛举五郡所受的直接战祸不算大。应该这样理解,那就直至薛仁杲败,那五郡损失人口实际并不多。决定性那战,李世民仅消灭几千人。其余主动或被迫投降的。薛军东要对付唐,西要防李轨。大致东面郡的壮丁用于对付唐,西面郡的壮丁对付李轨。——乡土观念使然。西平郡等也因此在薛秦败后,土地军队人口都入李轨处。后来没打就下,太子、杨恭仁等处置正确,没把那儿壮丁作为私家军队。夫妻尚得团圆。得以耕作生子。李轨能够宽待俘虏也是原因,李轨功劳不小。而李世民就不一样了,降军全成了他的私家军队走上了不归路。留下了妇女儿童老残等。那儿又没真正均田,勉强耕种着贫瘠的土地。救死尚恐不及,加上失去了丈夫,何谓生儿育女?到贞观十三年,二十二年过去,人口就稀落了。

    突厥入寇是人口减少的另一原因。突厥当然有罪责。但李世民反对均田何尚没有罪责?自然如把陇西人口大批迁往关东,陇西将空。但这些人到了关东,得以开垦肥沃湿润平原。每丁可得百亩土地,寡妇不但可得四十亩,还可获再婚的机会,可以生儿育女。在严守租庸调制及每丁得百亩土地下,一个丈夫供养两个妻子,及她们的儿女是足足有余的。待人口恢复了,再向陇右移民复垦也不迟。李世民贞观四年李大亮说:“河西州县萧条,突厥微弱以来,始得耕获;”(《通鉴》)便是明证。如不能移民就应及早将突厥打败。唐高祖武德七年迁都移民被阻后,就准备最后解决突厥问题。可李世民于武德八年打了败仗。武德九年突厥再度入侵时,又发动了玄武门阴谋。并与突厥订下了屈辱的便桥之盟,使突厥又祸害了四年。如不是突厥解体的话,真不知关陇的灾难何时才是头?李世民在突厥内乱请降后,仍发动了灭突厥的战争,是对关陇的又一次摧残。后来又连连战祸,战高昌,再高昌置州。便是又一大罪状!

    然而唐秦战争的损失远不只如此。农民起义军互相残杀得利的总是地主阶级。地主阶级也总要挑起农民起义军互相残杀。刚开始唐军大败,平阳公主的农民起义军,与太子麾下的刘文静、刘弘基等农民军损失惨重。就是其他人如窦轨所率的何尚不是农民军?薛秦解体失败,损失的也是农民军。说薛仁杲残酷,捉富人以责金宝,张贵尤淫暴,以至前来投靠李世民的褚亮、钟俱仇、翟长愻、梁胡郎等,自然是地主阶级的背叛。反攻倒算是难免的。张贵腰斩便是例子。但这一背叛,对唐亦是一祸害。自此以后,唐军中有了一支地主武装。最后杀害了太子、齐王,推倒了唐高祖,武德功臣大批受迫害,李世民代表的地主阶级篡夺了政权。

    薛举薛仁杲自然有重大责任。他们扩展地盘不论对象,很早就与唐弼打了。在当时应把矛头对准旧隋,及其腐朽继承者,如王世充、宇文化及等。可在太子建成东向洛阳,李孝恭等南下巴蜀时,他们发动了骨肉相残的唐秦之战。以至两败俱伤。

    薛秦所处地狭隘,地理位置注定不利。但如从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利益出发,就理应顾全大局,当不上皇帝就不硬当。让唐军全力对付旧隋,自己安坐陇右,将息百姓,恢复发展生产。就是要扩展势力也当南下四川。如有机会打下益州,则可迁都成都,并有指望夺取全川。旧隋的地盘是人人可以夺取的。但如像扶风,乃至长安,被唐捷足先得后,就不要再争了。再争就是农民军自相残杀,性质变了,不再是推倒腐朽残暴的旧隋皇朝,完全成了非正义战争,干扰了反隋大方向。太子被迫放弃洛阳就是明证。我们不能苛求唐对薛举采用和平解决。就是努力和平解决也不大可能有效。唐朝基本上是正义的自卫战争。

    薛举进攻唐,结果是两败俱伤。自己也身名俱灭,实在是咎由自取。倒霉的是广大农民士兵。当时唐已夺得关中,且有河东,势力强大,后又取得四川。薛举薛仁杲可以获一时之胜利,却不可能用战争手段灭唐。以后讲到唐还有两个野战军,及齐王元吉和其他地方部队。就是灭了唐,自己也精疲力竭,关中亦已残破。既祸害了天下,又于己无利。自然薛仁杲不但降后不该杀,就是硬捉住的也以不杀为好。

    李世民也逃不脱重大责任。既然战争不可避免就应该打赢,而不是丧师失地,许多郡被蹂躏。

    (十)刘文静之死

    李世民兵败泾州。刘文静、殷开山成了替罪羊。第二年九月初六辛末,刘文静伏诛。李世民归罪于裴寂。

    这又完全是谎言!该年六月二十六日癸亥,刘武周、宋金刚大举南下,李世民援军姜宝谊、李仲文败没。裴寂临危请缨,为晋州道行军总管,讨刘武周。至刘文静死已六十八日,又怎么能够谮刘文静呢?这完全是李世民捏造出来,给裴寂加罪的。司马光并非不知道。可他不但不对李世民捏造的谎言有一点怀疑,反而毫无根据地倒推出“寂未行时,先有此言,高祖未忍杀,至是乃决意耳”。总之李世民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即使漏洞比天还大,也非照着李世民要求,硬给裴寂加罪名的。李世民会编谎,编得不像,他们会替他圆。

    好吧!就算裴寂说过,既然高祖未听,那此事就已过去。以后致刘文静死,就应与裴寂毫无关系,是其他人的事了。

    《通鉴》是这么说的。

    民部尚书鲁公刘文静,自以才略功勋在裴寂之右,而位居其下,意甚不平。每廷议,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数侵侮寂,由是有隙。文静与弟通直散骑常侍文起饮,酒酣,怨望,拔刀击柱曰:“会当斩裴寂首!”家数有妖,文起召巫于星下被发衔刀为厌胜。文静有妾无宠,使其兄上变告之。上以文静属吏,遣裴寂(?!)、萧瑀问状。文静曰:“建义之初,忝为司马,计与长史位望略同。今寂为仆射,据甲第;臣官赏不异众人,东西征讨,老母留京师,风雨无所庇,实有觖望之心,因醉怨言,不能自保。”上谓群臣曰:“观文静此言,反明白矣。”李纲、萧瑀皆明其不反,秦王世民为之固请曰:“昔在晋阳,文静先定非常之策,始告寂知;及克京城,任遇悬隔,令文静觖望则有之,非敢谋反。”裴寂言于上曰:“文静才略实冠时人,性复粗险,今天下未定,留之必贻后患。”上素亲寂,低回久之,卒用寂言。辛未,文静及文起坐死,籍没其家。

    《新、旧唐·刘文静传》大致相同。《旧唐》赞曰:“风云初合,共竭智力。势利既分,遽变仇敌。”史臣给裴寂开列了四大罪状,(李世民也给裴寂开列了四大可杀之罪)但还是把裴寂放在刘文静前。《新唐》则干脆把刘文静放在裴寂前。

    这儿显而易见有谎言。裴寂人在河东,在外面打仗如何问状?唐高祖又怎么能让他审刘文静?他又怎么能下谮言?

    从这儿看,刘文静不是无可杀之罪。首先是他要杀裴寂,但还仅是杀人动机而不是行动。如出于个人意气,每庭议,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数侵侮寂。那不但他先极端无理,而且问题就大了。但仔细推敲这一说法亦大有疑问。

    或许刘文静确实对裴寂有妒忌之心。贞观时已人所共知,这便给李世民加罪于裴寂提供了方便。但仔细算两人的行踪,所谓“每庭议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数侵侮寂。”未必是事实。

    既谓“风云初合,共竭智力。”,那一开始刘文静与裴寂不至于如此吧!什么时候成仇雠的呢?

    刚开始裴寂始终在高祖身边。而刘文静出使突厥,背回了让高祖当刘武周、梁师都那样的仆从皇帝的方案。高祖出于民族大义,未予接受。裴寂提出收起白旗,杂用绛白,遥尊炀帝为太上皇,立代王为傀儡皇帝的方案。高祖接受。刘文静也无异议。再次出使突厥。这一去到高祖抵龙门才回。——这大概称不上“每庭议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数侵侮寂。”还不至于成仇雠吧!

    李世民把刘文静捧得很高。一是为了贬低父亲,抬高自己。胡编晋阳起义是自己与刘文静两人策划的。反正刘文静死得早,在以后可由着他说。甚至连与突厥的外交也归功于刘文静。但刘文继第一次出使并不成功。是高祖扭正方向便是明证。可李世民还污蔑高祖称臣于突厥,祥见《民族英雄唐高祖大败**》。第二便是贬低太子。屯永丰仓歼灭屈突通主力,就首先是太子的功劳。李世民突出偏将,抹煞主帅。这是一切反动派篡改历史的惯用伎俩。

    由于以上原因,与裴寂比,刘文静刚开始地位的确不很高,那也是应该的。裴寂首谋起兵。高祖出兵,裴寂出物资。所以一开始就封县公。后来又一直在高祖身边出谋划策,从事具体工作。但即使如此,高祖也没亏待刘文静。京师平,裴寂进封魏国公,刘文静在歼灭屈突通残余后,封鲁国公,均为大国。高祖登基,裴寂为右仆射,刘文静为纳言。不久又一起得免二死,在此以前,刘文静正与裴寂意愿相同,也“位望略同”,按理不该有妒忌之心。

    如刘文静谏“贵贱失位”是事实的话,那么他去打薛举当在高祖登基以后。从三月跟太子从洛阳回,到去西线,中间最多有两、三个月在朝廷与裴寂在一起。那是他一生的顶峰,不至于与裴寂“有所是,必非之”吧!按李世民说是四月下旬才回,那最多一、两个月。如从洛阳回来就去西线,那是连这一、两个月都不会有。

    这以后就是李世民七月兵败泾州,代李世民受罪责了。

    按《新唐·高祖本纪》功臣免死约于武德元年八月初六戊寅。李世民败于泾州,是七月初九壬子,刘文静已当了替罪羊。尚能得免二死待遇。刘文静除名是在壬申日,《新唐》称八月当误。该年八月癸酉朔,无壬申,壬申当是七月二十九。即败后二十天,除名前七天。高祖当然已知西线败讯,还对他特别照顾,没忘了他的功绩。

    真正使刘文静与裴寂地位悬殊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七月之败。除名后,刘文静栽了下去,也就失去了与裴寂共议朝政的资格。所谓裴寂“有所是,刘文静必非之”,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不久刘文静又跟李世民去打薛仁杲。平后,以功复其爵邑,拜民部尚书。十一月二十二日癸亥,李世民至长安,刘文静当是此时回长安的。但十二月初二壬申,李世民即为陕东道,他担任陕东道行台右仆射。在京只有九天,充其量与裴寂见上一面,不会有议朝政的机会。当时他任民部尚书也只是个名,何况远在仆射之下。不久又与李世民一起镇长春殿,一时连议朝政的资格也没有。——这我们已知道,实际是攻蒲坂。这是他当时的真正任务。

    裴寂无门第观念,刘文静等级观念强,两人或有分歧。但因位望悬殊,裴寂“有所是,必非之”简直不可能!

    我们可以相信,刘文静确实对裴寂有妒忌之心。但由于不在一起,裴寂可能到刘文静死,还蒙在鼓里。

    既然使刘文静栽下来是七月之败,替李世民当替罪羊。那么顺利成章的是,刘文静有怨望,当首先冲李世民,其次才是妒忌裴寂。

    真正在高祖面前告刘文静的,根本不可能是裴寂。第一个嫌疑犯当是李世民。

    刘文静怨望李世民,使七月之败真相可能暴露危及李世民,这是李世民告他的第一动机。

    刘文静正与李世民镇守长春殿。上告这样的大将必先经过李世民。无论是刘文静之妾,还是妾兄都不可能自己告到高祖那儿,除了李世民代为转达还有谁?甚至我们还可问:究竟是李世民代他们转达?还是李世民利用他们除掉刘文静?其他人也未必肯转达,能转达并肯转达,必是地位高,又欲制刘文静于死地的人。

    李世民说,他在唐高祖面前为刘文静说话,纯是一派胡言。什么:“昔在晋阳,文静先定非常之策,始告寂知;……”既表白刘文静不是自己所害,又借此为自己贴金,把晋阳起义说成是自己与刘文静策划的。他人在朝邑,又如何为刘文静开脱?蒲坂是顽固堡垒,令他攻克。独孤怀恩攻了一百一十天未克,就受唐高祖责备。而此时李世民已攻了二百六十九天了,难道他还能擅离职守?

    假使李世民此时确在长安高祖身边,那问题还要严重,刘文静是他亲自押送到长安的。

    所以《通鉴》那段话里充满着谎言。刘文静死时,裴寂不在场,也不知道,李世民也不在场。裴寂没有谮过刘文静。李世民也没有为刘文静说过话。告倒刘文静的多半是李世民。刘文静的罪名也根本不是什么廷议意气用事。书中不是明明写着谋反吗?

    什么样的谋反罪?没有任何记载,这就有鬼。但我们仍可知道。这是明摆着的。那就是走后来独孤怀恩之路!——《唐高祖亲征河东道》中已说过。在李世民统治下,陕东道虞乡多盗,夏县、解县欲反——勾结蒲坂的王行本,南下永丰仓,北连刘武周、宋金刚,夹攻裴寂,只有这样才能制裴寂于死地。刘文静自供妒忌裴寂。又有妾兄作证。恰恰在唐高祖面前印证了这一罪状。唐高祖低回久之,不忍杀,但为了大局又觉得不能不杀。

    李世民以比独孤怀恩长一倍半的时间攻蒲坂,仍不下,自然更不可能不受高祖责备。他虽贪天之功为己有,常把别人去的地方,说是自己去的。对攻蒲坂却一字不提,好象别人忙于打仗,他在休息。这正表明他攻蒲坂不顺利。现在说刘文静勾结王行本,就可以为自己开脱了,真可谓一箭双雕。也正如此,刘文静究竟是什么谋反罪名?不能指望李世民给我们留下真相。

    《唐高祖亲征河东道》已说过,李世民说李轨下,是他去的凉、甘纯属吹牛。如真去了凉、甘,只怕连路上时间也来不及,又怎能为刘文静说话?在读唐史中,经常可以发现李世民这类分身术。这次他成了三身国的人了!

    最说明李世民制死刘文静的,恰恰是贞观三年李世民为刘文静平反了。那年他整裴寂,假惺惺地为刘文静平反。目的正是利用人所共知的刘文静妒忌裴寂,诬陷是裴寂害死了刘文静。即打击了裴寂,又表白了刘文静不是自己害死的,又可以编出自己与刘文静首谋起义的神话,贪天之功为己有,真可谓一举三得。

    可偏偏刘文静两个儿子都不领情。照理说刘文静追复官爵,子树义袭封鲁国公,许尚公主,那么刘文静儿子应感激涕零。但刘树义与其兄刘树艺仍怨其父被戳,这怨恨明明是冲着李世民来的。这不是说他们认为父亲是李世民害的吗?最后以谋反罪被李世民杀害。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他们被没为奴,还有什么资本谋反?可李世民心狠手毒,把刘文静两个儿子也杀害灭口了——他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使刘文静之死成了永久的秘密。可纸包不住火,一千三百年以后,一个恶魔还是把这一血腥恶毒的阴谋揭穿了!!!

    刘文静死得早,一切就可以由着李世民编着说了。晋阳起义本是高祖一手组织的,太子建成还参与,李世民蒙在鼓里。所有的人都是唐高祖聚集的。太子、裴寂起了很大作用。李世民本毫无功绩可言。可他却恬不知耻地把晋阳起义归功于自己,说成是自己与刘文静策划的。即害之、又捧之。害之是为了掩盖晋州之败的罪责,又可推卸久攻蒲坂不克的责任。捧之是把刘文静说成首议者,自己也就成了晋阳起义的组织者。于是刘文静入狱,李世民探监,并在狱中策划起兵的谎言编出来了。刘文静称他“非常人也。大度类于汉高,神武同于魏祖,其年虽少,乃天纵矣。”的谎言也编出来了。就这样据说在狱中策划一番后,也不知刘文静出没出狱,如何出狱?就可以“部署宾客,潜图起义。”了。

    刘文静的实际功绩远不如所说那么高。而裴寂的功绩又多半被抹杀了。从高祖南下时,我们可以看到,无论屯贾胡堡还是到河东,都是裴寂在帮高祖出谋划策。后来任右仆射是实际的宰相,可比萧何。别的不说,拟订并贯彻租庸调法及均田制,作具体工作的只能是裴寂。人们常把房、杜比做萧、曹。其实房、杜加在一起也顶多抵半个曹参。所以房玄龄传中没有多少事迹也!何况裴寂在河东临危请缨,后又与高祖一起去战王世充。那是萧何都远不及的!

    把刘文静与裴寂合卷是完全荒谬的,裴寂理应独立成卷。许敬宗把刘文静、长孙顺德、钱九陇三人同卷,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那么许敬宗如何对待裴寂呢?史无记载。但既然刘文静分出去了,似乎没有人能与、或只能与裴寂同卷。较大的可能是裴寂独自成卷,加上一些附传。众所周知许敬宗的书在他去世后,被刘仁贵大加篡改了。

    李世民到处要借别人之口说自己有天命,刘文静便算是第一个。现在不多说,只举一例。据说李密见到他,惊服道“真英主也!”封建史官便肉麻地说:“此岂独相表服之哉?威灵气焰足以服之也!”他以为李密不久以后叛死了,就可以由着他说了。借李密之威望来为自己称天命。可我倒正要问:如果李密真的遇到真命天子了,那不久以后为什么又要叛?!

    李密的话据说是对殷开山说的。为什么知情者总是个别人,且早死?《旧唐·殷峤传》说他征刘黑闼:“道病卒。太宗亲临丧,哭之甚恸,赠陕东道大行台右仆射,谥曰节。”是不是也是杀人灭口,掩盖泾州败绩?不敢推断。但赠官的只能是唐高祖,绝不可能是他李世民。李世民篡弑上台后,封四十三功臣,没有刘文静,也没有殷开山。看来李世民对殷开山也没有什么感情。

    唐高祖所拟免死名单,在四十三人中,只剩下裴寂、长孙顺德、柴绍、刘弘基、唐俭、张平高、刘义节(刘世龙)七人,不久也全受了不同程度的打击。柴绍最轻贬为华州刺史。裴寂被开列了四大可杀之罪,流放静州至死。唐俭招降**差点被李靖害死。这个旧隋特务称起义元勋“唐俭辈不足惜”。如不是李世民排斥打击,岂敢如此藐视?唐俭后为御史所劾贬官。但在武德功臣中他的确最幸运。他亲眼看到了长孙无忌—褚遂良集团的衰落,于显庆元年去世确实可以瞑目了!

对《李世民兵败径州》的一点评论

    作者的话:本来我是不打算说两句的,然而想了想,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被当做是上述论点的支持者,所以我想了一下,还是有那么几点需要明确的:

    首先,薛举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唐军也就不会连吃败仗了,连李世民都需要坚守以暂避其锋的不世出统帅,唐军的其他二流将领又如何能够胜得了他呢?所以武德年间连吃败仗,并不奇怪。

    李世民当时只有二十岁,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如果你是以一生谨慎著称的李老爹,你会将自己的四分之一的军队交给这样年轻的儿子吗?即使他是最出众的一个。所以李世民最初的西路军(囧)总指挥的职务,应该仅仅只是一个名义,并不具备实际职权,各地的将领主要听命于李老爹,并具备可以自行其事的权利。

    薛举的地盘的确供应不了太多的军队,这从薛军的军队一直缺粮就可以看得出来,然而即便三十万这个数字是夸大其词,十几万人总是有的,没有十几万人做后盾,薛举又怎么敢有称帝的勇气。要知道在隋末战乱时期,作为战争爆发最激烈的河南、河北、江淮一带,人民流离失所,反而是战乱较少的偏远地带,随着大量的难民的涌入,人口却反而会不降反升。而且能够从各自的故乡逃难到偏远地区的最后的幸存者,总是身强力壮的青壮年,而这些人又构成了可以大量招募的兵员的来源,所以虽然土地贫瘠,薛举却仍然可以十分容易的获得数量众多的军队,如果真的如上文所述,仅仅五六万的话,那么这五六万人必然是精锐中选拔出来的精锐,即便是李渊盘踞太原多年的老底子部队也有所不及,战力恐怖自不必说,李唐的军队连吃败仗,也就站所难免了。

    所以,当诸路唐军连吃败仗,西路军被打废,紧急从东面调来的东路军也被打了个灰头土脸的时候,唐高祖为了保全自己手中保卫长安的第三野战军(如上文所述,第四野战军也是有的,在太原看着李渊的老巢呢!)而决定放弃长安退往太原的时候,只有李世民主动请缨,敢率着一班被打的士气全无的败军与薛举所部在径州死磕。一支士气低迷连吃败仗的军队,你真要派他们出战,还没开战自己人先跑了个精光的事都是有可能的,况且秦军缺粮,而李世民的部队却不愁吃的,坚守不出其实最好的计策。

    光光坚守当然是不够的,在这期间,李世民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安抚恢复将士们的士气,后来李世民一战而定西秦,追击秦溃兵一昼夜,李世民的部将虽然惊惧,但还是努力奋勇向前,如果这是在最初唐军大败之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坚守期间出现了一个事件,就是困守径州的刘憾将军被俘,关于这个事件,上文的作者把他看做是李世民军事无能的表现大书特书,然而事实真相呢,一只士气低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具备与强悍的西秦军队野外决战的能力,李世民如果真的敢于放弃坚守,出兵救援刘憾,结局一定是又一场的大败,而李世民在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久都白费了吗?所以哪怕牺牲刘憾,也一定要坚守不出。

    况且刘憾的处境虽然艰难,据城而守,却能够力保径州不失,反而是在李世民的便宜叔父出兵救援之后,因为敌人诈降,兴冲冲的前去受降的李世民的那位叔父带上了刚刚结束了战斗,士兵疲惫尚未来得及休整的刘憾部队,然后是刘憾识破了对方的诈降,亲自带兵断后最后力尽被俘的,真的说起来的话,刘憾的被俘与其之后的壮烈牺牲,反倒是李世民的那位叔父的责任更大一些。

    于是,就这么死撑着,薛举父子虽然勇猛,但是他们的军队缺粮却是不争的事实,况且长安的防守严密,急袭长安的计策从一开始就宣告破产,薛举能不为前程忧虑么?加上儿子不成器,薛仁杲虽然勇猛无敌,却残暴好杀,薛举问一句:“我能投降吗?”应该并不奇怪,当然了,“以天子之事降乎”这句话估计八成是吹,毕竟后世李世民的粉丝数不胜数,就连大历史学家司马光也是这位的粉丝。粉丝的疯狂劲一上来,把人神化都是有可能的。何况只是小小的吹捧几句。然后,薛举就死了。

    薛举一死,其实战争的胜负就已经成了定局,薛仁杲有勇无谋,残暴好杀,又不尊敬当地的名门望族,西秦帝国内部矛盾急剧激化,最后被李世民一战击破,薛仁杲也被生擒送到了长安,最后被杀。西秦帝国烟消云散,李唐则彻底的稳定了在关中的势力范围。

    李世民到底会不会分身术,他是怎么这个时候在西线,那个时候又突然到了东线的,他是妖怪吗?因为历史记载的不详,我也是在最近,因为写书的缘故,查到了许多东西,才稍稍看明白一点的。你们说,李老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压制李世民的呢?最初我们都以为应该是在刘武周进犯太原之前,刘文静被杀的时候开始的,直到我查到了李唐攻克关中的详细时间列表,才稍稍的发觉了一些端倪。在进军关中的时候,李世民作为李渊大军的前部,冲的最猛,深入敌境,当其他的军队还在河东围困屈突通的时候,李世民的部队却已经冲到了长安的郊区一带,直接的威胁着长安城池内部的安全,然而,当一个月之后,唐军发动对长安城的总攻的时候,在诸路参战的队伍里,却已经没有了李世民所部的记录,最后经过激烈的战争率先登上城墙的将士,是李建成麾下的人。

    众所周知,李建成既不像平阳公主那样有勇气留在家乡招兵买马,聚起一支人马,也不像李世民一样,很早就和李渊呆在太原,有自己的一个小团体,能够在关中大地上狂飙突进的时候疯狂的扩充军队。仓促赶到太原的李建成是没有自己的军队的,能够那么迅速的参加长安攻防战,应该是李老爹派出了自己的班底,收拢义军才快速成军的。即便如此,长安的守军还是激烈抵抗,为唐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孙华是关中的巨寇,被李渊收服后封为什么大夫(没记住)就因为身先士卒,亲自登城而战死的,可见长安虽然已经是一座孤城,兵少将寡却不可轻视。李建成能够得到攻陷长安的首功,也是因为在唐军的轮番攻打之下,守军坚持不住的情况之下才能够得到的,水分,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那么这个时候,不在长安城下的李世民去哪了,哦对了,他去了西边抵御薛举去了,薛举厉不厉害,到了后来我们当然异口同声:当然厉害,简直是太厉害了,要不是李家出了李世民这个妖孽的话,这天下没准就要姓薛了。然而在当时李唐之中的人却没有对薛举引起足够的重视,李世民初战得胜之后就去了东面,配合太子进攻洛阳,西面的战事则被推给了刘世让、窦轨、刘憾、李叔良等各个地方将领负责,不说这些将领的是否全部都有足够的才干挡得住薛举凶猛的攻势,就是各路人马自行其事,在战略大局观上也是一处大败笔,结果径州刘憾壮烈牺牲,刘世让被生擒活拿,勇将常达也被薛仁杲用计活捉。李叔良发兵救援径州,然而最后却也只能做困于径州自守,唐军的一系列战绩失利不但严重的损耗了自己的实力,还震动关中,唐高祖的守财奴的性格发作,想要保住自己的老本,于是萌生了退出关中,回到太原的想法。

    关中是可以被丢失的吗?当然不行,因为关中一失,士气也就散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关中绝对不能放弃,所以李唐不得不放弃了东面进攻洛阳的有利局面,大军回师征讨薛举。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军从上到下,又犯了一个心理上急功近利的错误,就是因为这种心理,想着能够尽快的结束西线战事,继续东面持续有利局面的攻势,所以才会忽略了李世民的忠告,妄图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而出兵争利,却被人数虽少,却更加的勇悍也更加坚忍的薛举一举击败,造成了浅水原的惊人惨败,李唐的根基甚至由此而动摇。如果不是李世民最后主动请缨,率领着这支一败涂地之后的残兵据险死守,牢牢的卡住薛举使其不能进军关中的话,那么或许历史真的就要改写,薛举占据了关中,而李渊撤退回太原了。

我回来了

去砖厂呆了三个月,终于逃回来了。

蔷薇少女七人组

    阴后祝玉妍:

    第一少女:水银灯(自尊而坚强,孤傲而绝望的爱。)

    石青璇:

    第二少女:金丝雀(自信而善良,带着永恒的微笑,利用音乐战斗。)

    婠婠:

    第三少女:翠星石(黑心人偶,但是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会非常的关心。)

    师妃暄:

    第四少女:苍星石(沉着、温柔、善良、智慧,梦幻一般的美丽)

    李秀宁:

    第五少女:真红(高贵与热恋。)

    莲柔:

    第六少女:邹菊(依赖他人与美丽的邂逅。)

    梵清惠、碧秀心:

    第七少女:蔷薇水晶(美丽而执著,被禁锢的幸福。)、雪华绮晶(神秘而凄凉、冷漠纯洁的爱。)

序 就这样开始吧(修改)

    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即为等价交换之真谛。一直以来,学冰封都是这样想的,至少是在前世的时候,他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他至今也不明白,自己也没并没有交钱,然而自己的世界,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这老天给等价交换了呢!?

    虽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了,但是只要一有时间,他还是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某天心情不爽,咒骂老天爷了,无疑触发了xxx剧情,所以才会被老天像挥舞着大棒,如某国某著名球类运动一样把自己远远的打飞了出去,总之,学冰封顺利的(或许他并不那么认为)带着前一世的记忆,逆流了时间长河。

    开皇二十年,西蜀群山之中的一个小幽谷中,一声婴儿啼哭,宣告了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石青衣是个很沉默的孩子,虽然她的父母都是当今天下的卓越人物,但是也对自己的孩子的性格没有办法。好在她总是很懂事,虽然一个人静静的,却从不调皮捣蛋。让她的父母很是放心。

    石青衣,即学冰封今世的姓名,让他很不爽的是自己进了一本书里,还成了一个原本根本没有的存在人物-石青衣,邪王石之轩和静斋仙子碧秀心的第一个孩子,本来还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山间的精灵石青璇的,这让他惊吓了很久,谁不知道在《大唐双龙传里》三大仙子中最弱的就是石青璇,而且,是个女的。???

    幸好邪王起的名字居然和石青璇对不上号,叫石青衣,幸好幸好!当听到自己老爸老妈的名字后就患上了精神忧郁的学冰封听到自己不叫石青璇后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然后就睡着了-毕竟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体对于睡眠还是相当依赖的。也就没功夫去想一些次要的东西了,

    比如:为什么石青衣这个名字这么阴柔。

    然后,然后就很悲剧了,石青衣很后知后觉的在直到可以直立行走才发现这一悲剧,再然后!在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因为在时隔一年后,他(她)这一世的老妈又怀孕了。然后是第二年她有了一个小妹妹,而这次,她的爹爹终于给这个妹妹起名叫石青璇。直到这时,才刚刚两岁半,只会蹒跚的在一个山谷的院子里走路的石青衣才终于确定,这真的是大唐的世界,尔自己的爹爹和娘就分别是这个世界里面,最大最大的boosand最大最大的剧情支线,自己撞了大运么?

    不是,石青衣郁闷的扯淡道:假使亲爱的弟弟不见了,即使坐拥江山,又有屁用。就这样,学冰封成了石青衣,从此在大唐的世界里扎根下来,并顺利的成长起来。时间飞快,仿佛只是眨眼之间,昨日还在依呀的学着说话的婴儿就已经变成了豆蔻的少女。

    幽谷小筑不是世外桃源,大唐世界的高手们却不知道比发现世外桃源的捕鱼者厉害了多少倍,不时的就会有不长眼睛的所谓武林正道要来除了邪王石之轩这个魔头,而作为打扰了幽谷小筑的代价,邪王会非常利索的送他们下地狱,借此恐吓:后来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即使这样,湖心小筑还是不能平静,毕竟无论是哪个世界什么年代,傻子永远是不缺的。

    大业三年是石青衣重生后刻骨铭心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被打趴了一批又一批的武林正道们捧出了他们的神话,一个重量级的人,来到了幽谷小筑,他的到来似乎就可以说是预示着这个与世无争的家的破碎,这个人,就是宁道奇。

    “世传宁道奇与邪王的大战没有人在在场,但那只是个笑话,至少,那时有三个人在外围观战,他们分别是我,娘,还有大师伯。而我们的结局,从开始就已注定:爹爹败了。胜算,爹爹从来就没有过。”

    魔门的功法剑走偏锋,一门功法达到大成已是不易,何况两种属性相反的心诀,邪王石之轩就算在天纵奇才,也未必及得上那些卓越的魔门前辈,更何况,在儒教积年的打压下,魔门的心法早就残缺不全,后人勉强补充完整,却留下了诸多的隐患,不要说最后一步的进军天道,就是武功大成之后,也要时时刻刻的提防武功随时会出现的走火入魔。

    邪王的人格分裂也并不是从这一战之后开始的,他的人格分裂,其实从他被裴家送入魔门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无论是谁,想要分别完美的扮演一个魔门弟子和另一个儒门世家的精英,都并不仅仅只是需要演技好而已。然后,加上魔门残酷的修炼,因为魔门的传承,一直的都生存在世俗的夹缝之中,所以,他们对于自己的传承所要传授的弟子,也就要求的越发严格,甚至达到了恐怖的境地,而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起起落落,魔门的修行越发的残酷与泯灭人心。或许,能够完全的通过了魔门最为残酷磨砺考验的邪王石之轩,已经不能被看做是完全的“人”了吧!

    所以,虽然石之轩号称是继向雨田之后的魔门又一绝世魔头,但是他的心境修为其实并不完美,所以,他才会潜入佛门之中盗取佛门心诀,因为佛门的功法包容并序,能够中和花间,补天这两门截然不同的功法带来的冲突。只是邪王虽然天赋过人,能够将偷学的佛法与自己原本的武学完全的融会贯通,但毕竟不是佛徒,因此对于许多更为内涵的佛法就无法理解,因此在他的身上,佛法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仅仅是缓解两种功法的冲突带来的痛苦,而且随着体内花间、补天魔门功法修为的日渐精深,佛法的作用将越来越小。不得已之下,邪王只得暂缓了自己武功的修行速度,同时更加勤奋的精研佛门的武学精要,以期望有朝一日,能够用佛法弥补自身武学的缺陷,从而完美自身的武学体系,真正的达到宗师的境界,甚而更进一步,破碎虚空。

    因此,数年前的时候,刚刚修成不死印的石之轩的确可以与宁道奇不分胜负,但是数年之后,他却在不得不在宁道奇的面前败下阵来。

    那是在石青衣的内心深处,足以刻骨铭心的景象:那个慈爱强大的男人逃走了,在他心爱的妻儿面前,象一个懦夫一样的逃走了,在他最后回首为他的妻儿所留下的最后的眼神是如此的复杂,眷恋、慈爱、不舍、愤怒、屈辱、以及疯狂。然后他就这样的摆脱了宁散人与梵师伯的追踪,一路消失不见,他再没有回头。并且,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悔恨吗,妻子的柔情融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从此邪王便不再冷酷无情,若是没有她以及她、她,他不会输的。内心的魔鬼疯狂的叫着,而良知则在尊严被屈辱的怒火中被压制,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叫喊着,杀了她,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你就会解脱,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邪王绝对是一个高傲的男人,然而那一战,他的对手却狠狠的挫败了他的骄傲,并且,还是在他最不想被看到的妻子,女儿面前,愤怒之下,强行修炼两种完全相反的心法的后果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儒家的大儒,魔门的领袖,以及佛门的圣僧,邪王精神分裂了,只是在他所分裂出来的诸多人格之中,唯独没有慈爱的父亲,与尽职的丈夫两样,或许对于邪王而言,做一位仙子的爱人,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而因为与宁道奇的这一战,他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身为丈夫与父亲的资格。

    于是,从那一天起,邪王被打出了家门,从此无家可归,云游四方,精神人格一分为三,而每一个个体都名动一方,而这,或许也是慈航静斋与宁道奇这些所谓的江湖正道没有想到的吧。也同样的因为这一战的缘故,许多人的命运也就此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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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岁月落入眼帘,

    让泪花凝结?

    是什么沧桑融入心田,

    让呼吸停歇。

    我在你窗前彷徨,

    任花儿在手中凋谢……——《三千纪》

第一章 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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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寂的山林不断传来兵器相互碰撞以及少女的呵斥之声,石青衣双手握刀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的对手连劈三记,三刀同时劈到了对方武器的卸力点上,成功的抵消了对方的刀比自己的刀重力沉的优势,同时借力翻转身体,让自己迅速的退到了对方的攻击死角,手上的倭刀式长刀却斜刺里刺出,阴狠的攻击肺部,石青衣的对手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势惊人的中年人,武器是一把重刀,刀身藏青色,与刀对峙,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让人心生寒意。石青衣却似乎完全不受这凶器的影响,她灵动的身体动作飞快,只是围着这高大男子不停地转着圈子,躲避防守的时候在伺机进攻。

    两人之间的交手已经有些时间了,石青衣显然已有些不支,于是在又一次架住了对方的刀后,石青衣立刻后退,同时大叫一声“不打了”,就将手中剑用力的抛上了天空。中年男人无奈的看着石青衣耍起了无赖,不由的摇了摇头:“衣衣,这么下去可不行,刀道,就在一个勤字。”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青衣不耐烦的打断:“哎呀哎呀,我又不是要成为一个刀法大家的,家里的功夫多得是,报名的留几手就行了。”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中年男子一阵的气馁,他一直想要训练石青衣成为一个绝顶的刀客,现在看来只能是一个奢望了。

    这男人,就是功力被废的霸刀岳山,自从数年后隐居于此后,便与石青衣一家比邻而居,直到现在,就这样,石青衣姐妹一天天的成长了,大业七年,碧秀心终于心血耗尽而去世了,现如今,空旷的幽谷中,只有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和两个少女,而石青衣则拜了岳山为老师,学习他的刀法,直到现在,已有四年多了。

    现在,石青衣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头望着蓝蓝的天,天真大啊!就这样望着碧蓝广阔的天空,确实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岳山则静静的来到石青衣的面前,就这样的看着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的美丽少女。不由得痴了。

    那是一张无比恬静的脸庞,瞪大的眼睛里是无限的惆怅与迷茫,就这样的望着天空,这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岳山的心,因为就在很多年以前,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也曾经流露出同样的表情,那曾经无数次的刺痛过他内心深处的永恒画面,如今伊人已去,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了无声的凝噎。而现在,她的女儿又露出了那似曾相识的神情。岳山的心就是一痛,话已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石青衣大吃一惊,立刻就坐了起来,双眼中的迷茫也是瞬间的被隐藏起来,她反问岳山“你怎么看出来我要走的?”岳山的心中一痛,脸上已是浓郁的化不开的哀伤,石青衣于是立刻就知道了原因,心中也是一痛,于是她故作轻松的露出了微笑:“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象父亲,今天才知道不像啊。呵呵呵”笑声之中,带着微微的苦涩。于是石青衣起身离去,留下了最后的话语:“岳伯伯,保重吧,青旋便拜托了。”就这样远离了岳山的视线。

    山谷小筑,青旋正在门口等待,看到姐姐的身影,她当即欢呼一声,扑向了姐姐的怀里。比石青衣小三岁的青旋如今也已是一个绝色的小美人了,再过几年之后,必定出落得倾国倾城。只是粘人的性子还是没改,总是粘着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让石青衣非常的郁闷却又无可奈何。最后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了。如今自己想要离开,最不放心的,其实还是这个妹妹。

    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石青衣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最后却都一一的否决掉,想要不离开,确实是不可能的。它关系到我们今后的命运,而岳山近来的伤势又有复发的痕迹,而以他现在这样的衰老身体,伤势复发意味着什么,石青衣姐妹与岳山心里都非常清楚。

    岳山一旦不测,失去了庇护的两姐妹很可能成为黑白两道人马的目标,毕竟无论在哪一方面,两姐妹的身份都太过于尴尬,很可能成为各方势力斗争的利用工具。那实在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所以为了小妹与自己,石青衣也必须做出决断。

    一旦下定了决心,石青衣就觉得轻松了许多,她抚摸着妹妹的头轻声的问妹妹:“姐姐走了,怕不怕?”“不怕”青旋的稚嫩小脸严肃的板着“姐姐说过,任何人在任何时刻,都必须自立自强才行,依靠别人是不行的,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咦,姐姐,你的脸怎么了?”石青衣的脸抽抽着,这都是什么事啊,都怪自己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似的向幼小的青旋开炮,青旋也不会这个样子,哎,让完美的石青璇有了这样的瑕疵,都是自己的罪过啊。石青衣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着石青璇说道:“以后不许这么说,那会破坏女人美丽的形象的,知道吗?”

    “当然啦!”青旋笑眯眯的,露出了一个非常狡猾的笑容:“别人是不会看到的,至于姐姐吗,因为我们是姐妹啊。”看到青旋那笑得像小狐狸的小脸,石青衣突然又有了好好管教自己妹妹的想法。哎,我那精灵般的妹妹啊,变成妖精了。

    就这样,姐妹二人说说笑笑的,一点也看不出分离的悲伤感觉,而对于青旋,石青衣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只有十岁,剑典的修为却已经不低了,又少量的修炼了魔门,佛门的功夫为辅,已经可以堪堪挤入一流高手的大门了,这也是石青衣最欣慰的地方,真不知道再过几年,青旋能够成长到何种地步,真是期待呢。在自己走后妹妹的安全暂时是不用担心的,岳山虽然老且病,却余威犹在,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还没有人敢打妹妹的注意,而之后嘛,石青衣暗自冷笑了一声,幽谷隐秘难寻已经足以难住一般的势力,而剩余的,青旋只要躲进这茫茫的山川密林,那些人绝难找到,而在山谷外,四川正好是安隆的大本营,可惜这个胖子虽然对父亲忠心耿耿,却是个不安分的主,得狠狠地敲打敲打才行,石青衣这样想着,微眯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凌厉。

    就这样的告别了妹妹,石青衣离开了自出生起便一直呆在的山谷,是啊,眨眼之间,已经转世的他,已经过了十三年的少女生涯,那些未来都市的花花世界,似乎渐渐的远去了。他现在是她了,还有她的亲人与未来的故事。是啊,她现在是石青衣,邪王之长女,娘亲碧秀心,妹妹石青璇,出生在大唐的世界,今年十三岁,而现在,则是大业八年。

    离开之前,还应该去一个地方,石青衣向着后山奔去,不久就到达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一小片平整的山林空地上,伫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坟茔。石青衣来到坟前,双膝已然跪下,坟茔的前面是一块小木牌,上面的字是石青衣亲手所刻:娘亲碧秀心。曾经的静斋仙子,如今也已经长眠于此,与活着的人生死相隔,石青衣的眼睛湿润了,为什么人总是会不断地得到失去呢,为什么就不能永远拥有呢,毕竟我所祈求的,并非有形之物啊,父母之情,世间至爱,耸然两世沉沦,终究还是无法挽留。沉浸在自己内心石青衣没有发觉,在内心的剧烈活动下,她的双唇已经被咬破,流出鲜红的血滴。

    终于,石青衣从内心深处走了出来,面向坟头,她磕了三下头,表示感谢娘亲对于自己的养育之恩,然后,她起身绕到坟茔的后面,右手探入土地,抓出一把雪亮的长剑,娘亲的剑:天心!

    石青衣最终将剑用布包好,装入了了木匣,在远离娘亲的日子里,就让这柄剑温暖着她的心吧。最后她深深地看了娘亲的坟茔一眼,便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旅程。再见了,娘亲!最后一刻的回首间,石青衣终于忍不住落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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