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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彪悍小跟班全文阅读

作者:艾小浩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txt下载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重生之彪悍小跟班全文阅读

第一章 重生(求收藏,求推荐票)

    漆黑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地酒香,这种低酒精、低醇度的香味灌入鼻息,总有一种醒脑又沉迷的矛盾。

    “好冷,这是哪?”宁冰儿睁开眼,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阵阵冷风吹拂着单薄的身体,头昏昏沉沉,宁冰儿忽然有些害怕,她以为是阿格斯敦阿拉斯特的鬼魂显灵。

    她有些不适地抱紧双膝,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大脑有个缓冲时间,仔细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毫无征兆地钻进一辆疾驰而过的大卡车底下。

    她警惕地摸摸头,伸伸腿,并无车祸留下的任何不适症状。

    房间在黑夜笼罩下越发朦胧,并无地狱那般诡异和阴森。

    这种**靡金的气息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阴森,宁冰儿断定这不是地狱!

    修了上品的五戒十善升天堂,造了十恶五逆的大罪下地狱!

    宁冰儿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死后会升天堂,天堂的路太窄,她弱小的身子也挤不进,她又一次断定这不是天堂!

    想到这她惊喜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重生了??!

    她瞪着那双如秋水般迷人的眸子搜寻那一丝希望,可惜除了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再无新奇的花样让她兴奋。

    宁冰儿镇定地起身,把褶皱的衣服整理整齐,一脸淡漠的看向天花板,冲着那台嗡嗡作响的中央空调深鞠一躬,不是强烈的冷气她也不会醒。

    上天厚爱,让她再次重生在奶奶80岁的寿辰上。

    这是人生的分水岭!

    今晚过后,她从一位大小姐变为人人唾弃的女人。

    她将踏上一段灵与肉互相折磨的生活。

    她的屈辱将侵蚀她的灵魂。

    上一世,你们把我卖给代孕组织,受尽凌辱。

    今生我来了,你们等着!

    宁冰儿的眼底闪出一阵冷冽而痛恨的寒光,打开手机一看:2000年7月28日20:13分,离她被围攻、被舆论还有十五分钟。

    谁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宁冰儿彻底觉醒,彻底从封闭的世界中站起来!

    宁冰儿撕裂着那张薄唇冷笑一声,那种嘲讽和玩味有种看破红尘的轻蔑和自嘲,从鼻息中冒出一句:十五分钟足够了,宁冰儿回来了!

    酒窖的冷气太重,宁冰儿打了个寒颤,抖去身上的鸡皮,带着犀利的眼神推开那扇复仇之门。

    宁冰儿冷静地走出酒窖,走到人群中,她那张惊世骇俗的俊俏小脸虽然有些煞白,可还是抵挡不了她身上高傲的贵族气息。

    她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故意回房找一朵带着蓬松花边的白莲放在胸口,有种朦胧的美感,有效地帮她遮住小半边脸。

    她优雅地端着那半杯酒,抬高,对着灯光,戏虐地看一看,冷笑一声。

    随手又拿起一个空杯子,倒进那半杯酒。

    摇一摇,晃一晃,放在佣人的餐盘里,特意叮嘱送给夫人。

    这杯红酒充满邪恶。

    上一世是我!

    这一世,让你也尝尝这杯酒的威力。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下一个目标身边宁翔天,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随手调戏一把那位妖娆女子,很快躲进人群。

    “宁少?你干嘛?好坏!”那娇糯的声线,那一脸妖媚、动人的小脸,秋波暗送地投向宁翔天的身上。

    宁翔天羞涩地寻找那个肇事者,可惜早已冲进人群,他分辨不清。

    “多多,今晚你真美!”宁翔天实在的慌,赶紧打圆场。

    “宁……少……,我不想成天待在冰城,世界这么大,多多也想去看看!”那一声长音拖出几秒,让人听得鸡皮疙瘩冒。

    “我的小宝贝,等忙完这一阵,马上带你出去啊?”说着凑近女人,满眼暧昧不清。

    “宁少,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哄多多,不然多多会生气哦。”女人嘟弩着小嘴,像颗红石榴,一脸娇羞地往宁少肩上靠。

    宁翔天害怕地立马撤退、避让,他才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年华吊死在一颗烂白菜上,嫌恶的立马告辞,游走在其他宾客中。

    女人失落的小眼神随着宁翔天的背影一直移动,很快又把眼睛定在另一头猎物身上。

    像这种女人,他们才不会傻到只倚靠一颗大树,出来玩,谁没点豁达心境,还真不敢在这个圈子里混。

    宁冰儿站在围栏处,收回眼神中那抹玩味的笑,再看一眼那个女人,面颊红晕,不时用手轻拍脸庞,是那杯红酒起作用了。

    宁冰儿看看手机,还有五分钟,她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低着头,慢慢凑近女人,轻轻搀扶着她往酒窖方向走。

    宁冰儿把她放在酒窖的地面上,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慢慢烧的通红,意识渐渐模糊,眼神涣散、迷离,嘴唇那抹似笑非笑的勾魂弧度,还有躺在地上像条绿曼巴蛇扭动着身姿,让作为女人的她也有些吃不消,宁冰儿快速关灯,疾步走出房间。

    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如期而至,昏暗的走廊里多了一分气息。

    那是好事将近,喜上心头的轻快!

    宁冰儿小心地避让着。

    从背影看,头发顺滑地躺在头皮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似乎与耍酷的男人一个德行,而笔挺的西服穿得很得体,把身体均匀的线条都勾勒出来,宁冰儿冷嘲道:“还好,这个男人长得还不差。”

    看着男人轻车熟路地快速闪进酒窖,宁冰儿看着关上的门,心口莫名的扎得痛,上一世她就是从这一刻走向毁灭的。

    她走近门口,听到门缝里传出男人恶心地话语,宁冰儿邪恶地媚笑一个,坦然自若地走出狭长的走廊。

    宁冰儿淡定自若回到大厅,走上二楼,优雅地端起高脚杯,悠闲地轻靠围栏上,一脸平静地看着楼下那些带着面具,虚伪敷衍的众人。

    每一个动作和笑容,就像小丑在舞台上尽力的摆弄,博取观众一笑。

    宁冰儿最终还是把眼神锁定在宁翔天身上,他此时是她的另一个目标!

    宁翔天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占着帅气迷人的外表,还有那张巧舌如簧的性感薄唇,每晚总是游荡于夜场与宾馆之间,早已掏空的身体像副空架子,再好的衣服也穿不出男人野性的味道。

    宁翔天起先在几位叔伯面前周旋,眉宇间那种傲人与自负的表情悄然上脸,很快在玩笑中覆盖这种高傲。

    这个男人总是花样百出的逗女孩开心,这时他又与一位不知来路的清纯女人来电,一副饿狼想吃肉的看着美女,头一次进行斗鸡眼的女孩羞涩地低下头。

第二章 火上浇油(求收藏,求推荐票)

    今天的他似乎心不在焉,面前的女人如何卖力讨好,而他总是频频抬手,心事重重地总看那块限量版的瑞士手表。

    满脸堆满歉意地冲着面前的女人笑笑,讨好地讲几句恭维的话,这是他混夜场给自己留下的后路:决不能冷落了任何美人,美人都是需要怜惜和疼爱的!

    宁冰儿也看一眼手表,时间过去五分钟,那对酒窖中欢愉的男女应该进入正题了。

    想到这,宁冰儿的眼角上扬起一个意味深长地弧度,这个能让人**的魅惑眼神玩味太重,撞进去的人一定逃不掉!

    宁翔天已经告辞女人,神情自若地端起酒杯,一脸得意的走到父亲身边,俯下身,在父亲宁国伟耳旁低诉着什么。

    只见宁父的脸从刚刚的喜气变为铁青,最后变为暗黑的暴怒,脸上的青筋瞬间全部暴露,两颗黑眼珠像死鱼眼一般死死瞪着前面,手里的酒杯被重重砸碎在地,溅起的玻璃碎渣飞溅到他那双大手上,一道不明显的伤痕快速出现红色的血痕。

    宁国伟的暴脾气完美地爆发了。

    这是宁冰儿需要的效果,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只有父亲暴怒,才能掀起波浪,才能达到效果。

    宁冰儿再次低头看看时间20:17分,看来好戏立马开场。

    宁冰儿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微微上扬起的弧度,像极一弯新月,透着一股妩媚的邪气。

    宁冰儿摇晃几下杯里的血红液体,虽与血有几分相似,但却柔和得没有一丝血性,红酒终究还是红酒。

    看着宁国伟气愤地朝着酒窖方向走,身后跟着一脸诡异笑容的宁翔天,两道背影消失在吵闹的会场上,宁冰儿站起身,优雅大方地走下楼。

    她知道,该她上场了!

    “祝奶奶福寿绵长,身体健康!”宁冰儿强挤出一抹笑,讨好地给奶奶祝寿。

    宁老太太满脸沟壑的老脸,明显不悦地看一眼这个不讨喜的孙女,强挤出一个微笑,微微点点头,视线立马移到其他人身上。

    宁老太太巡视一圈没找到孙子,着急地问道:“天儿呢?”

    宁冰儿也巡视一圈,失望地说道:“不知道。”

    “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哥气冲冲往酒窖方向走了!”宁国强慌里慌张地前来报告,那张油腻的大饼脸相当猥琐地瞅一眼宁冰儿,很快收回视线,等着主心骨拿主意。

    “走,去看看!你在这招呼宾客!”说着宁老太太站起身,步伐坚定地往酒窖走。

    “妈……”宁国强想要争取权利,一同前往。

    看到宁冰儿那双带着戾气的眸子,莫名的害怕退缩,不敢再说。

    宁国强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身上穿的再光鲜亮丽,也挡不住佝偻着背的那种猥琐和卑微。

    宁冰儿赶紧上前搀扶,竟被奶奶用力甩开。

    宁国强微躬着身,低着头,眼神上瞟,小心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一脸坚定地向前走。

    目送老人离开,他才站起身,看着人潮涌动的客人强装笑脸地清清嗓子,正准备说话。

    “谢谢各位叔伯前来参加奶奶的80大寿,家父有事先失陪,大家随意。”宁冰儿抢在宁国强发声前说完,给了这个胆小男人一个不经意的歉意表情,然后告辞离开会场。

    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大厅,都在好奇主人干嘛去了?这么暴躁?发生什么事了?

    好奇的宾客看着宁冰儿消失的倩影,胆大的一边敷衍,一边紧随其后。

    “诶……诶……”宁国强想挽留或者是想再争取争取,看到宾客早已随着冰儿朝着同一个方向走远。

    宁国强只好唉声叹气地看着人群走远,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爸,别生气,冰儿不是故意气你的!”宁翔天伪善的那张脸猥琐得就像一张枯树皮。

    “太不像话了!”宁国伟暴怒的浑身颤抖。

    宁国伟想着冰儿再堕落也不至于找野男人,至少会找个男朋友,从相遇、相识、相知最后到相爱,一切顺其自然,可是没想到这孩子叛逆成这样!

    “爸,气坏身体可不好,你心脏一直都不好的。爸……爸……”宁翔天讨好地跟在父亲身后,最后必须小跑才能追上这个暴跳的糟老头。

    来到酒窖门口,宁国伟惊讶地发现身后跟着这么多好事者,浩浩荡荡架势有点打群架的感觉,那些虚伪的面具下都是一张看戏的脸。

    他忽然不忍地低着头,抬起的手迟迟不愿推开那扇门,这扇有着潘多拉寓言的大红门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爸,冰儿敢在宴会上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丢你的脸,而你顾忌这么多干什么?”宁翔天说着想推开那扇门。

    宁国伟商战多年,久经商场,各种尔虞我诈早已看透,可是他偏偏宠爱这个小三生下的儿子,他说的一切都觉异常有理。

    宁国伟看着身后的宾客,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各位,今晚是老母亲80寿辰,为了给大家助兴,我准备开几瓶好酒,请大家移步大堂等候就是。”说着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宁冰儿远远躲在人群后面,听到父亲那浑浊而苍老嗓音,还有眼底的不忍,心口微微震颤一下,这些细节都是她前世在门里看不到的情景。

    宁冰儿恍惚间觉得她错怪父亲,父亲其实还是很喜欢她,还是维护她的。

    只是一闪念的功夫,宁冰儿立刻收回心神,一脸冷漠地等着好戏上场。

    众人听到主人的劝退声,本想不好意思的走开,可是忽然门缝里传出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众人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更加伸长脖子地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国伟脸又一次从藏青变为暗黑,眼底的怒气又一次填满眼眶。

    “这是什么声音?”

    “谁在里面?”

    “有戏?”

    “有意思!”

    这些看客七嘴八舌地胡乱猜测着什么,而宁国伟早已气恼地推开门,惊人的一幕撞入眼帘。

    一男一女......

    “你,你,你......你们......”宁国伟瞪直眼睛,气的发抖,气的不知所云,商场舌战博弈也没怯场的他,忽然不知要说什么。

第三章 挨打(求收藏、求推荐票)

    那两人早已吓得不知所措,门外射出的那道强光有力的刺激到他们习惯了黑夜的眼,抬起手挡住光线的入侵,一脸茫然地互相看看,再惊恐地瞪大眼睛盘算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身后那群看客像发现新大陆般,渴望的踮起脚,伸长脖子的往里看,定力差的人嘴角流出恶心的哈喇子,一脸兴致勃勃地瞪着那双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那双粗糙而颤抖地大手狠狠用力推开挤在前面的宾客,眼底的烦躁和怒意燃烧着整个眼眶,哆嗦着用力关上厚重木门,似乎使出平生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挽回那点面子。

    看着密闭不透光的暗红实木门关上那一刻,宁冰儿的心似乎也关上了。

    站在人群中的宁国强反应过来,佝偻着背,转过身,脸上细微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是害怕,还是惊恐,还是戏谑,抬起那双肥嘟嘟的大手,用力赶面前这些看客。

    或许这一刻不管是否真心,对于宁国强总有一丝尊严尚需维护,那就是必须团结对外。

    宁冰儿走上前,微笑着不怀好意地说道:“各位叔伯这么想看要不我打开门让大家一同好好观赏?要不就……?”宁冰儿伸出那双玉手,比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是眼神里的狠劣和冰冷,让众人都不敢继续逗留。

    宁冰儿确实想让大家一同观赏,可是她心软了,她做不到彻底绝情!

    想到窝囊的上一世,大门一直敞开着,好事者掏出手机一脸兴奋地对着他们拍。

    更可气的是宁翔天,他吧嗒着嘴,一脸饶有兴趣,那双擦得贼亮的皮鞋不停点动着地面,双手抱臂,一副看客的嘴脸。

    想到这,宁冰儿紧紧握紧拳头,她眼里的恨意加深,幽暗的眼眸变得阴森恐怖,像黑洞具有无穷的吸力,想要卷走挡在前面的任何障碍。

    听到酒窖中发出女人和男人疼痛的哀嚎声,宁冰儿冷漠的抬起手,迟迟不愿打开那扇大红门。

    宁冰儿的心阵阵颤粟,她真的做不到绝对的恶人。

    “老公,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地上那个女人爬过来,泪眼朦胧,两行热泪洗刷着一脸的高档化妆品,浓抹的眼线像两条臭水沟明晃晃地刺激着这个老头。

    袁雪菲额头渗出的细碎汗珠汇成汗水,顺着漂亮的鹅蛋小脸与泪水混合流下,红润的脸颊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刚刚那一幕。

    “不要脸!”宁国伟气恼地狠狠踹爬在地上祈求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袁雪菲忽然把矛头指向那个男人,气恼地扑过去撕咬他。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男人一边抱头,一边穿衣服。

    “妈?怎么会这样?”宁翔天吃惊的问道,不停用脚踹地上的男人。

    宁翔天打的累了,生气的怒吼道:“滚,远远地滚。”

    宁国伟第一次感到无力和耻辱,绿帽子都带到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他抬头仰天长叹道:“真是悲哀!天大的笑话!”

    宁国伟反手抓起花瓶中的一束干花打上去,那可是玫瑰啊,上面是带刺的,打在光滑的皮肤上,立马就是不见痕迹的出血孔。

    “老板,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男人说着跪在宁国伟脚边,一边舔着宁国伟那双意大利手工制皮鞋,一边不停祈求着。

    男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宁国伟打的更狠。

    门外只听到一声声惨厉地叫声,宁冰儿听着那种撕心离肺地惨叫声,鸡皮疙瘩一阵一阵起,浑身打着寒颤,不停倒吸冷气。

    门开了,一束强烈地白炽灯打进狭长的酒窖,让那对地上趴着、跪着祈求地两人害怕地放大瞳孔看着。

    袁雪菲一脸胶原蛋白,漂亮精致的五官确实有做小三的资本,金钱砸出来的效果确实与她现在的年龄实属不符。

    可惜现在像条丧家犬一样趴在地上可怜地祈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实在太可怜。

    “是这个小贱人搞的鬼,老公,你要为我做主啊。”趴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宁冰儿进来一刹那,忽然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毁在她的手里。

    宁冰儿眼神透着冷厉地杀气,冰冷的面部肌肉平静的嘲笑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爸,阿姨怎么了?难道她背叛你?”宁冰儿转为娇喋地疑问道,一句“背叛”把宁国伟的怒火发至极限。

    宁冰儿尽量保持父亲心中的模样,一副楚楚可怜,娇弱胆小的样子,而看向那对母子的眼光,绝对狠厉到可以嚼碎不吐骨头地吃下去。

    恨一个人并不会像爱一人那么不需要理由,总会在点滴的日常小事中积累怨言,慢慢扩散,最后到无法克制地爆发。

    宁国伟转身用力抽打这个可耻的女人,刚刚安静的酒窖,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宁冰儿看着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的女人,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真是风水轮流转!

    上一世趴在地上叫喊的人却是自己。

    宁翔天大步走到冰儿身旁,气恼地举起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在手心离着脸还有0.5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宁国伟用力握住,挡在前面。

    宁国伟保护自己?

    宁冰儿觉得这是天大的玩笑,重生换来父亲的怜悯和爱护?

    值了!

    宁冰儿立马躲进父亲的身后,一脸害怕和担心的求救道:“爸爸,你看,哥又要打我!”说完紧紧抓住父亲的西服,拽紧的力度把平整的衣服拧成一团。

    宁冰儿探出头,犀利地眸子透着得意地看着面前这对虚伪的母子,厌恶地鄙一眼地上脏乱地男女。

    宁国伟听到女儿的示弱,还有害怕地求救,血冲脑地问道:“冰儿,你哥会打你?”

    宁冰儿有一时的慌神,以前不管宁翔天如何侮辱、欺霸自己,父亲总是视而不见,甚至不信。

    今天被这么一问,心口一股暖阳升起,热泪盈眶。

    “爸爸,阿姨敢在奶奶寿宴上这么放肆,肯定号准你的脉搏,如此放肆,可能不是头一次。”宁冰儿小声提醒着。

    “你这个臭女人,我哪里亏待你了?”宁国伟说着又一次举起干花使劲抽打袁雪菲。

第四章 引起怀疑(求收藏、求推荐票)

    “爸,别打了,算我求你了,妈肯定被算计的,肯定是她。”宁翔天已经被气的头晕,举起手又想打。

    宁国伟又挡在前面,那双布满红血丝的老眼充满愤怒地说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还没资格教训谁。”

    “爸,我听叔伯们在私底下说,哥早想取代你了!将来我怎么办啊?”宁冰儿撒娇、委屈地诉说着心中疾苦,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老父亲心口闷得慌。

    “冰儿,别哭,有爸在,别怕!小兔崽子,真有这么回事?”宁国伟说完一脚踹过去,又举起干花打起这个不孝子。

    说着门又开了,宁老太太终于走到。

    威严独霸地慢慢说道:“那谁能做主啊?”

    吴妈欣慰地看一眼这个可怜的孩子,很淡定地低着头站在老太太边上。

    宁冰儿在家总被欺凌,总被冷眼相对,吴妈心善,可怜这个自闭的孩子。

    今天冰儿给了她个眼色,吴妈很懂地牵着老太太转圈。

    宁冰儿就想让他们这对母子受点苦,尝一尝玫瑰干花打在身上的那种酸爽,就像容嬷嬷用针扎紫薇那般折磨人。

    “妈,你这不是来添乱吗?”宁国伟一副孝子的模样讨好道。

    宁老太太看到地上狼狈的宝贝孙子,丢下拐杖,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锤着胸,很无赖地哭诉道:“你这么对妈的命根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你还不如连我也打死算了!”

    宁老太太老泪纵横,哀嚎的声音让酒窖瞬间进入崩溃,一脸绝望地看着儿子。

    宁翔天立马上前扶起奶奶,脸上挂着歉意,担心地说道:“奶奶,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宁翔天给了宁冰儿一个得意的眼神,那双秀气的男人手不停帮老人抚顺背,怕她一口气上不来,亏大发了,那真是最大的靠山也倒了。

    宁老太太情绪稳定下来,老眼昏花瞅视一眼宁冰儿,像敌对两方交战,想用眼神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一世的宁冰儿不会退缩,而是迎难而上,还了一个更犀利的眼神。

    平静的小脸看不出任何异样,而上一世的悲惨遭遇早让冰儿恨透这些刽子手,眼神里丝毫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惧。

    眼神的对视,老太太很快败下阵,有些气急败坏地哆嗦和气恼。

    心里疑惑地想着:变了,像变了个人一样!

    “站我后面。”宁老太太伸出那双枯燥而光滑的老手,提高音量,想掩饰内心的慌乱。

    宁冰儿更加冷漠的翻看眼睫,心底的嘲讽带着无尽的感慨,她觉得宁翔天好悲哀!

    金钱竟然可以迷失一个人的灵魂,让这个虚伪的男人低三下气地喊无关男人这么多年爸。她觉得宁翔天不做演员实在可惜,中国的影坛真是少了一位实力派演员。

    “妈,你怎么到现在还分不清。”宁国伟用力踢开靠近的女人,眼睛微闭,满脸肌肉绷紧,咬牙切齿地不愿多看一眼,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躲在角落的男人不时张望着门口,渴望地等待有人能来救救他。

    这个男人更是一脸蒙圈,今天只是接单办事,没想到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只好无奈又害怕地低着头,害怕弄花那张吃饭的俊俏脸蛋。

    “你打他干嘛?做错的是这个女人,你赶她走就是,何必为难天儿。”宁老太太满脸宠溺地看着宁翔天,温和与憎恶在不同人身上切换自如。

    “奶奶,阿姨敢在您的寿诞上放肆,可想私下有多嚣张。这次是抓了现行,以前呢?没抓到的次数呢?赶走太便宜她了。”宁冰儿觉得事态发展过于平顺,并没按着她想要的结果发展,立马添油加醋着说。

    “冰儿,你暗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宁国伟脸色煞白,嘴唇发青,额头冒汗,有些虚弱无力地问道,现在冰儿说的任何一个敏感词汇,都会刺激他绷紧的神经。

    “爸爸,这种有前科的女人,肯定私生活不检点,我有必要怀疑哥哥是不是我亲哥哥。”宁冰儿小心提点道,然后示弱地看着父亲,这个陌生的男人多少年没有相信过自己,更没认真听过一句自己的话。

    宁冰儿恍惚间回到儿时,爸爸很珍爱地抱着自己。

    宁国伟看到女儿眼神中的笃定,冷静而简单的推理,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眼里充满不信和恼怒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宁冰儿听到父亲这么愤怒的发问,觉得这次彻底激起父亲的疑虑,目的达到一半了。

    宁国伟发问完,心脏慌乱地跳动几下,节奏已经变得凌乱,心口缺血地有些呼吸困难,强撑着身体凝视着眼前这个似乎变样的女儿。

    “老公,别听她乱说,不是的!不是的!”袁雪菲惊恐地解释道。

    “你这小贱人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袁雪菲站起来就想扑过去打宁冰儿。

    宁翔天更是像疯了的狼狗也要扑过来咬宁冰儿。

    宁冰儿害怕地紧紧拽着父亲的衣服,嘴里喊着:“爸爸,救我!”

    宁冰儿的示弱和委屈强烈激发父亲这么多年对女儿心底的亏欠,紧紧把她护在怀里。

    父亲像头发怒地公狮死死护着自己的幼崽。

    宁冰儿恍惚间觉得这个拥抱生分了、疲惫了、无力了,她眼底又红润了。

    宁冰儿已经忘记父亲抱自己的感觉,更记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抱的自己?印象中根本没有这种画面出现过。

    她满足地抬起头,像只温顺的小羊仔,愧意地看着父亲,心疼这个自负而骄傲的男人。

    那对母子不敢上前,只是狰狞着那张扭曲地脸,嘴里不停骂着:“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威了?”宁国伟掷地有声地怒吼道。

    酒窖里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那对母子屏住呼吸,惶恐地看着这头发怒的狮子。

    “老公我......我......是被这个小贱人算计的。”袁雪菲惊恐、无助地看着宁国伟,眼里的害怕已经充斥着全身,刚刚立直的身板又情不自禁地弯下,低三下气的祈求着。

第五章 中风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宁国伟几乎是使出洪荒之力来控诉内心的愤怒。

    宁国伟嘴唇震颤得太厉害,脑供血不足,瞪大眼睛的凝视着这个丑陋的女人,此时狰狞的脸孔可以当门神那般阴森恐怖。

    “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东西放心上?”宁老太太气的直跺拐杖,嘴唇不停哆嗦,黄杨木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闷哑而振奋地声音。

    一旁的吴妈赶紧帮老太太拍背,太怕老太太一时倒下去那可真是自找麻烦了。

    酒窖里弥漫着一股硝烟味,低沉的哀嚎在慢慢传播。

    宁国伟连心脏颤抖的声音都能听到,他缺氧、难受。

    宁冰儿看到父亲头顶的青筋,眼底充血的疲惫状,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环抱住他,一脸的心碎。

    宁冰儿的心抽搐地疼痛几秒,她为什么要重生,让父亲承受这些?

    父爱如山,不是不爱,只是爱的方式比较隐忍。

    门被重重敲响,门外是一声刚毅浑厚地嗓音,持续说着:“是你们报的案吗?”

    “老宁,救救我吧,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袁雪菲哀求地死死拉宁国伟的裤脚,眼底的害怕和恐慌已经蔓延致全身。

    而一旁吓傻的男人紧紧抱着头,头深深埋在膝盖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老子穿戴好,老子丢不起这个脸。”宁国伟用力踹开地上爬着的女人,转过身,眼睛再以不愿瞟一眼这个妖精女人。

    宁国伟慌忙中看到抱紧自己的乖巧女儿,她的脸上挂着与她年龄不同的平静和冷漠,隐约中感觉女儿长大了、变了。

    而宁翔天整个人站在那,害怕地簌簌发抖,身体没有频率地颤抖,看着有些猥琐和失望。

    “冰儿,开门!”一声斩钉截铁地声音打破宁冰儿的看戏心情,这样的声音似乎把她拉回儿时。

    母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渴望地等着宁国伟再来看自己一眼,而电话那头的他冷冷地说道:“开会,来不了。”

    电话挂断那刻,宁冰儿看着母亲失望地瞪大双眼,极力挣扎着抬着手,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走向门外,看一看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是不是冷血到无心的地步。

    可惜身上插满的仪器早以束缚住她,她无能为力的悄悄留下失望地泪水,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外,僵硬地倒下。

    那时宁冰儿才五岁,她已经习惯母亲的自虐和狂躁,看到母亲愤然离去,在她幼小的心里竟是一种成长。

    她知道,她彻底变成一个孤儿,一个没人在乎的可怜孩子。

    从那时开始,她不再要求任何人,而是默默接受发生的任何一切。

    可是没过几天,宁冰儿就看到地上趴着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走进这个家,身后还站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哥哥。

    她恨透这个家,还有这对母子,弱小的她并没有反抗的能力,一直受着他们的欺辱。

    上天恩赐,让她再活一次,她要加倍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包括父爱。

    门开了,两位身穿警服的帅气男人笔挺地站在眼前,冰儿慌乱地摇摆几下身子,怎么是他?

    那个在上一世护她周全,给他生活希望,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他来救我?

    宁冰儿快速过滤他们以前的聊天内容,似乎从没听他说过,他在冰城待过。

    “谁报的案?”听到熟悉的男中音,这中纯天然的性感声线,带有魅惑女人的律动,还有那张熟悉而俊朗地脸庞,太亲切了。

    宁冰儿好想扑入他的怀抱,狠狠抱着他猛亲几口,告诉他“我是你的林依依,我回来了。”

    康奕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五人,斜眼看到一张乖巧而委屈的小脸,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眨巴着忽闪忽闪的长睫毛。

    康奕再次轻咳一声,提高音量地问道:“谁报的案?”

    音量过高,把边上一起出警的小五吓了一跳,小心地用手肘戳一戳他的胳膊。

    宁冰儿一个激灵,吓得立直身体,前世的条件放射也延续下来。

    只要他声音分贝过高,她一定吓得身子僵硬地站直等着挨训,接下来,他肯定坏坏地笑着说道:“夫人受惊了,小的该死!”

    然后宁冰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喊着儿子苗苗一起猛凑一顿。

    想到苗苗,宁冰儿情不自禁地摸摸肚子,原来苗苗这个小生命还不存在于这一世,按现在的时间推算,离他出世还有一年半。

    宁冰儿看着爱人近在咫尺,却不相识,这样的重生犹如人间地狱,爱而不能的无助?

    宁冰儿越想越委屈,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洁白的上齿轻咬下红唇,傻傻地、痴痴地看着康奕。

    康奕被莫名的委屈看得寒毛都竖起来,惊慌失措地不知看向何方,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脸茫然!

    “谁报的案?”小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问道。

    宁国伟生气地看一眼这两个警察,鄙一眼骂道:“没人报案,这是我的家事,滚出我家!”

    宁国伟食指指着门外,奋力地喊出心底的绝望,说完一个后仰,毫无留恋地向下倾斜。

    这个坚强的男人太累了,实在扛不住了,他终于倒下了。

    康奕立马快速反应过来,准确扶住,深邃地眼底扫一眼地上趴着和蹲着的两人,冷冽的眼神再看一眼靠着酒架发懵的男人,似乎明白这家在干嘛!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康奕冲着小五嚷道。

    康奕低头瞅一眼昏迷的老人,口嘴歪斜、流涎,吞咽困难、呛咳,脸色铁青转为煞白。

    “慢慢放,保持平稳!”康奕小心地警告着。

    小五低头看一眼男人发青地脸,还有翻瞟的眼珠,与康奕眼神交流一秒,心领神会地继续手上工作。

    宁国伟中风!

    康奕把男人放平,躺下,快速解开纽扣,卷起衣服一角塞进男人口中。

    小五慌忙拨打急救电话。

    宁家上下着急的凑到前面,关切地询问病情。

    “老公你怎么了?”

    “爸,你不要吓我?”

    “儿子,你怎么了?”

第六章 强力还击(求收藏,求推荐票)

    只有宁冰儿傻傻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突变的画面,这是上一世没有发生的情景,她后悔了。

    她作为大三的医学系学生,肯定知道父亲这是中风了。

    宁冰儿幽暗的眼里充盈着滴滴热泪,吧嗒吧嗒往下流,她害怕了,她再一次害怕失去,刚刚抢回的父爱,不能就这么跑了!

    她不想再当一次孤儿!

    她希望父亲健康长寿!

    酒窖里一阵鬼哭狼嚎,凑上前一边摇晃病人,一边凄惨地哭诉着。

    “别再摇了,想让我爸早点死就使劲摇,不然给我滚开,让空气流通。”宁冰儿觉得观众倒下,再没演戏的必要,狠劣地咒骂着。

    “你这小贱人,不把爸逼死你不罢休是不是?”宁翔天说着站起身,上前揪起宁冰儿的衣领,湛黑的眼底布满怒意地恐吓道。

    “我看你还敢不敢挑是非?”袁雪菲也站起来,也向宁冰儿扑去,手已经紧紧拽着她的裙子。

    这对悲愤至极的母子像发疯的狮子,遇见猎物就想上前撕咬,而他们低估了这只弱小的猎物,这个蓄能无边的孩子已经不再是他们眼见的孩子,她拥有三十岁女人的成熟心智、心机、手腕。

    猥琐的男人发现时机成熟,想趁乱逃出这个恐怖的地狱。

    康奕快步堵上他,一脚踢到小白脸的脚腕处,一声“诶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两警察。

    “给我老实点!”小五一边给他上手扣,一边警告道。

    宁冰儿轻松反击,弱小的臂膀一个狠击,把拉着衣领的宁翔天措手不及地推翻,矫健地反手擒住袁雪菲,右手一肘用力撞上宁翔天的胸口,宁翔天痛得捂着胸口,抓住衣领的手早已放开。

    袁雪菲想挣脱反抓宁冰儿,才立直身板又被宁冰儿一脚踢在脚腕处,重压下立马跪在地上。

    宁翔天更是气恼地抬脚想踢冰儿,冰儿一个侧让,一个旋转,一个扫堂腿,只见他悬空落下,沉闷地落地上听着都肉疼。

    宁翔天疑惑地站稳看着眼前乖巧的妹妹,心有不甘地又一次冲上前反击,眼底充满狠厉和杀气。

    宁冰儿摆好马子,坚定不移等着向自己扑来的男人,脸上挂着嘲讽,用力一掌,反跳一脚,把男人彻底打趴在地上,嘴上挂上鲜血。

    咬紧牙齿用力一脚踢在袁雪菲胸前,把刚想站起来反抗的女人彻底打趴下,宁冰儿冷静的看着地上像两条死狗的母子,平静的瞅一眼门口的两个警察,一脸漠然的看着。

    康奕觉得这个女人手法真狠,如果不留余地,刚刚那几下,这对母子肯定一个月起不来吧。

    “长本事了,敢打天儿!”宁老太太抬起那支黄杨木雕刻成的拐杖,红着眼冲着宁冰儿的头敲来,满眼都是憎恨和讨厌。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宁冰儿再恨奶奶,她毕竟是自己的奶奶,傻傻站着,不敢反抗,也不避让。

    康奕一把拉过来,搂进怀里,低头鄙一眼怀里可怜的女人,眼底充满担心和无奈。

    宁冰儿虽然感动,还是挣开这个久违的拥抱,眼神坚定地问道:“奶奶,我为什么不能打宁翔天,甚至他都不配姓宁,因为他根本不信宁。”

    “你这小贱人,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袁雪菲说着又一次站起身进行反攻,而这次她直接跳起来去抓宁冰儿的头发。

    宁冰儿向后一倒,弯腰侧让,快速反转,一脚狠狠踢在她的肚子上,痛得趴在地上打滚。

    宁翔天这个废物,糜乱的私生活让他稍微运动几下就气喘吁吁,还想挣扎着起来报复,才举起手,就被宁冰儿用力一踩,压在脚下,像捻灭烟蒂一般按压。

    “长大了,长本事了,敢打人了!”说着宁老太太又举起拐杖抛向宁冰儿。

    宁冰儿还是不躲避,不退让,更加用力踩宁翔天自认为满意的脸庞。

    奶奶越想保护宁翔天,她越鬼火,更是加重力道。

    脚下的男人疼的直拍地面,手心都拍出血痕。

    康奕快速站在她的前面,护进怀里,抱起转身,互换位置,他用背面对着老人,而拐杖不偏不斜地打在康奕的后背上。

    康奕忍着疼痛地看一眼惊慌的小女人,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宁冰儿紧紧咬着嘴唇,感动地眨巴着眼睛,心疼地凝视着这个伟岸的男人,红润的眼里闪着晶莹地泪花,担心的反问道:“你没事吧?”

    康奕强忍着痛,一脸平静地给怀里女人一个浅浅的微笑,可紧蹙的眉毛骗不了宁冰儿。

    他一定很痛,伤到脊柱了!

    康奕松开抱着的女人!

    宁冰儿好怀念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惜这一世他们还不认识。

    “奶奶,别以为你是老人我不敢告你协警啊!?”康奕弓着背,强忍着疼痛,温柔、和顺地冲着老人说道。

    “你谁啊?给我滚,滚......!”宁老太太八十高龄,摆出日常倚老卖老的架势恐吓、高吼着。

    “奶奶,别生气,我们没了解清楚情况,怎么敢回去,不好交差啊!再说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看到你们一次次进行家暴,还协警!”小五赶紧上前扶着老太太,亲切温和地伺候着老太太。

    “我报的案!我举报他们诈骗。”宁冰儿忽然立直身板,斩钉截铁地冲着他们反抗道。

    宁冰儿既然再次重生,还想续缘,就必须让他看清自己!

    这一世,她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变得腹黑和阴险,他还会爱上自己吗?

    宁冰儿不敢断定!

    她对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一切随缘!

    缘深缘浅皆是因果轮回,她不强求也不奢望。

    “谁诈骗?你再说一遍?”说着袁雪菲像只打不死的蟑螂,又一次扑上来。

    似乎这个女人就是一种高估自己能力的雌性动物,看到猎物就想生扑,简单霸气地占领阵地。

    宁冰儿直接高抬腿,稳稳下脚,正中女人漂亮的脸蛋,瞬间粉刷的脸上出现一只大大的脚印。

    袁雪菲的脸瞬间变形,歪了!

    原来这么漂亮的脸蛋不是原装的,是进口的!

第七章 确定中风

    宁翔天看着母亲几次进攻,几次失手,愤恨地站起身,一边解开西服纽扣,一边顺手操起边上的干花,眼神带着杀气地向宁冰儿挥来。

    那种架势特像一条丧家犬被打爆,拼了命也要驳回尊严,可惜他忘了,他只是一条不会咬人的土狗,表情再狠劣,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吓人。

    看他绝望而带着杀气的狠劲,要是现在他手里拿着的是刀,我敢断定这个孬种敢砍过来。

    宁老太太看到孙子马上就要教训孙女,扭曲地得意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溺爱成长的幼苗总是高估自己的能力。

    包庇、纵容只会助长这种嚣张气焰。

    宁冰儿看着他坚毅地眼神,用力握着玫瑰干花挥过来,那种坚定带着置自己于死地的狠劲,忽然很想笑。

    忽然对父亲多年的栽培感到惋惜,像他这样的品种根本不配继承公司,也无能继承家业,宁家也没有这样无脑基因。

    宁冰儿也不避让,这种蛮力对于经过训练过的她来说早已是小儿科,她稳扎马步,面色从容地等待距离再近一些,可是还没近身,就被小五伸脚绊倒,摔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宁老太太看到自己最爱的孙子如此受辱,直接站起身就要打过来。

    “奶奶,你冷静点!冷静点!”小五慌忙地拉住这个80高龄的老人。

    而康奕更是条件反射的护在宁冰儿身前,小心的搂着这个善良又带点傻气的女人。

    “这里谁受伤?”医护人员看到刚刚的一幕,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小心的问道。

    “这,这,我爸爸中风了!”宁冰儿慌张地指着地上昏睡的男人说道。

    “大哥中风?”宁国强微驼着背,虚胖地身体向前微躬,脸上略带不信,又有点惊疑,小声地问道。

    医护人员是他带进来的,傻愣地没反应刚刚嫂子的事,现在大哥又出事,他简单的大脑里得好好掠掠思路。

    “宁总中风?”

    “宁总中风了!”

    “宁总好像真的中风了?!”

    “宁老板不会有事吧?”

    七嘴八舌的围观人群纷纷议论着。

    “各位叔伯,感谢大家的关心,今晚实在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改天家父康复一定请大家再聚,今晚实在不好意思了!”

    宁冰儿知道父亲病倒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难,立马做出一家之长的样子规劝所有亲友离场。

    “三叔,麻烦帮我送客!”

    宁国强瞟一眼地上狼狈的袁雪菲和宁翔天,眼角鱼尾纹慢慢缩成一团,眼神略过一抹嫌弃,很快谦卑、识趣地帮着劝退众人。

    宁国强转身一霎那,眼底浮现出少有的阴冷和得意。

    “病人表现为一侧眼球既不能上下转动又不能向左右旋展,另侧眼球除向外侧移动外,对其他方向亦不能旋转,其机理是由于一只半眼睛的眼外肌肉不能运动所致,确定中风!现在必须入院!”医生冷静的冲着宁冰儿说道。

    “知道,谢谢医生,立马入院!”宁冰儿肯定地说道。

    “喂,陈秘书,放下一切工作,悉心照顾宁总!冰城59军区医院!”宁冰儿冷静安排道。

    看着医护人员抬走父亲,宁冰儿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俩站住,今晚的事还没说明白呢!”宁冰儿喊住想逃离的那对母子。

    “回警局!”

    “回警局!”

    康奕和宁冰儿似乎是同声说出最威严的话。

    四目相对的一霎那,忽然有种熟悉又亲切的悸动。

    “奶奶,我去警局处理完事情马上回来!”宁冰儿看着老人,平静地说道。

    “喂,吴妈,快把老太太扶回去休息,好好照顾!”

    “奶奶,我不去,我没犯错,为什么要去警局?”宁翔天像个孩子,紧紧抱着老太太就是不撒手。

    “假如你想尽快失去一切,那就在这录笔录!”宁冰儿眼底闪过一丝仇视,眼底的恨意早已充满眼球,她对他们母子,连对人基本的同情都没有了。

    “天儿,只是做个笔录,很快就会回来的!”老太太可能太累,被吴妈扶着昏昏沉沉地走出酒窖。

    “宁冰儿,这个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袁雪菲奋起力争道。

    “难道你配?还是这个不知来路的野种配?”宁冰儿冷冽的眼神带着杀气,掠一眼就能让人冰寒地冻。

    在这一刻,袁雪菲母子才发现,宁冰儿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小姑娘,她彻底变了,变得阴险狠毒。

    “宁冰儿说话不要太过分,小心我告你诽谤!”袁雪菲明显装腔作势地吓唬道,跳起跳起向上腾跃的姿势特像泼妇骂街,假装强大的狐假虎威,丑态可笑。

    “笑话,我还没发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胆子这么大,警察就在面前也敢这么拽。你告一个试试,看你完得快还是我完得快?”

    宁冰儿忽然抬起那双漂亮而修长的白玉小手,摆弄、端详着刚刚做好的指甲,上面画着的梅花不小心弄掉一片花瓣,她心疼地拧紧眉毛。

    “小贱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今天栽你手下算我倒霉,我们走着瞧。”袁雪菲抬起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红肿歪斜的嘴脸像个句号警示着外人,怎么看怎么像只猪头。

    “好,我等着,一次做个了结,省的你们成天惦记我家这点家业。”宁冰儿终于放下那双小手,不再细看,抬起眼睫,相当不屑的冷哼一声,冷冷说道。

    “小贱人,嘴巴放干净点。”

    “别废话,回警局!”小五冷冷恐吓道。

    康奕用余光瞟一眼宁冰儿,稚嫩的小脸却有一种成年人的冷静和神秘,外表柔弱,话语狠毒,眼神毒辣,招式套路怎么会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宁冰儿发现左边一束炽热的强光打在脸上,她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对视,她怕撞进那双带着解刨皮肉的眼睛能够洞察出她内心的隐秘。

    她紧张地低着头,咬着唇,双手不停撕扯裙带。

    这个像谜一样刚毅的女人深深印在康奕心上,她的善良,她的伪装,她的城府,她的心机,她的果敢,每一个细节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当走到客厅时,宁冰儿忽然喊道:“等一等!”

第八章 上药

    只见宁冰儿匆匆跑上楼,矫健的步伐还有一种脚下生风的快感,又快速提着药箱下来,一脸神秘地继续向前走。

    上了警车,一路摇晃,宁冰儿担心的说道:“警官,我帮你的伤口上点药吧!”

    宁冰儿好想喊他一声“老公”,但是她不能喊,这一世他们才相识,哪有一见面就喊老公的道理。

    康奕不自然地一愣,健康的肤色透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有些忸怩地看一眼众人,清清嗓子,羞涩地说道:“没事,皮外伤!”

    “你不是......赶紧过来。”宁冰儿本想说“你不是疤痕体吗?就你那臭美的模样,看到疤痕可要翻天的!”

    可惜话到嘴边她不敢说,怕暴露自己。

    而边上的那对母子也小心的要求道:“冰儿,给我也上点,都是一家人。”

    宁冰儿森冷地瞅一眼袁雪菲,那张沾着自己脚印的鹅蛋脸,已经明显红肿发胀,看着就是玻尿酸打多后的后遗症发作。

    “谁和你是一家人,心里没点底吗?”宁冰儿冷冷怂过一句。

    宁冰儿根本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上一世他们可是夫妻,什么没做过,不就是擦点药吗?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来,动作熟练、老道,一看就是狠角色。

    康奕被宁冰儿一把拽过,整个身子毫无防备地向后倾斜,深邃的眼底透着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女人。

    巴掌大的小脸非常平静和镇定,眼底的冷静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也看不懂心里的想法,脸更是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张扬刺眼地昭示众人。

    宁冰儿熟练地掀起衣服,健硕、宽厚的后背让人看得眼发直,而脊柱正中间那一块淤青,由暗红变为紫青,揪着她那颗玻璃心。

    宁冰儿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轻柔地触摸那一块刺痛心扉的疤痕,柔滑的指尖触到他**的那一刻,犹如触电般舒麻、阵痛,快速收回的玉手又忍不住再次碰触,一瞬间的冰凉让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温柔说道:“看来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真的不轻。”

    宁翔天早就看不惯冰儿做作的样子,嫌弃、鄙视地说道:“就这么大点伤,也不嫌丢人?”

    宁冰儿听到这话,微微转过头,斜眼冷看,那种寒气带着杀人地锋利,瞬间让他低头不敢再言语。

    上一世你护我周全,这一世我定保你平安,一世追随!

    宁冰儿沾点碘酒,轻柔地小心擦拭,一边对着棉头吹气,一边抽泣着说道:“是不是很疼?忍着点啊!”

    康奕后背火辣辣地疼痛感在她的口气中,好似一阵暖风拂过,有种飞上云海的眩晕,而这样的感觉似乎是童佳给不了的心灵安慰。

    爱就像莫尔斯电码,每一声“滴”、“答”的长短音符,都像拷贝了一段唯美的音符,芸芸众生可能无法理解,只有知根知底的爱人,才能彼此了解对方。

    很快上好药,宁冰儿纤长的小手再次装出不经意的触碰,留念地立马收回,帮康奕整理好衣服,平静说道:“好了!谢谢警察叔叔!”

    宁冰儿完全掩埋好内心那种欣喜和悲痛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一直克制自己冷静,康奕还不认识自己,更不爱自己!

    深吸一口气,斜眼看看坐在角落失魂落魄的母子,还有一直像犯人抱头丧气的男人,宁冰儿快速准备好一个针管,消毒手腕处,冷冷喊道:“小五停车!”

    语气里都是熟人才有的真实!

    全车人一脸疑问地看着宁冰儿想干嘛?

    只见宁冰儿认真地对准静脉血,抽出一管血,放到封闭的试管里,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鲜袋,里面装着那只带着邪恶力量的杯子,一起递给康奕。

    “什么意思?”康奕深邃眼底对上宁冰儿一脸平静的小脸,似乎懂了她做这一切的原因。

    “喂,冯杰,立马到警局取样!”康奕冷傲地命令道。

    冯杰也在冰城?那年修洁在吗?

    宁冰儿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地看着康奕,只是心里活动太旺,却不敢说出半句。

    “谢谢!”最后只化成一句简单的道谢,再以不敢看康奕一眼。

    车上气氛变得诡异和尴尬,那三人各怀鬼胎地思考着如何面对这一切。

    宁冰儿冷静地靠着座椅,闭目眼神。

    康奕他们专注地开着车。

    车平稳地停靠在警局门口,宁冰儿慢慢下车,抬起头看一眼这个充满正义和威严的地方,那种神圣而不敢侵犯的气势压倒性地向她逼来,前世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刚刚重生就来这,确实晦气。

    大晚上的,警局里只剩几个值班同志在忙着手头上的文件。坐在墙角边低头整理文案的小干事看到康奕他们进来,麻利的起身,敬礼,点头问好。

    康奕头也不回地摆手示意不用,平静地交代着:“小王,过来做个笔录。”

    康奕说完,快步走进办公室,前脚站稳,后脚跟刚刚离地,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冷静坐着录笔录的宁冰儿。

    宁冰儿湛黑的眼底像一湖清泉,无比透彻、清新,明镜般刺穿内心的小心思,不经意的对视总会迷失在她眼底的黑森林里。

    他的眼底透着不为人知的同情和怜悯,还有一种莫名的关心,她确实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很快录完笔录,事情无非就是一个死不承认,一个死无对证,在这种僵持下,只能和解,再说又是家务事,没有更多为难的必要

    “好了,让家里人来交保证金。”小王总结性地说道。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宁国强小跑着进来,交完保证金,讨喜的向警察同志道歉。

    宁国强微躬的背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太过谦卑,太过谨慎,一脸平静和气的和事老态度,看着就没脾气。

    宁冰儿有些依恋地偷看一眼康奕,低头认真翻阅档案的男人,带着刚毅、自信的神情,还有伟岸的身姿,特像村口的百年大树,有韵味、有内涵,有深度,而且很低调。

    她迷恋的视线一分钟也不舍离开,可是需要她处理的事情还多。

    今生才刚刚开始,有缘还能再遇,太过强求终无结果,她只能先放下儿女情长。

第九章 我是一只鸭

    “妈,走!”宁翔天混世魔王的浑浑噩噩这么多年,第一次吃了闭门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从他看宁冰儿的表情,似乎带有忌惮和谨慎,思量的眼神中掺杂一些不太容易觉察的阴险。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袁雪菲痛恶的对着宁冰儿骂道。

    袁雪菲不由得摸摸那张变形的脸,疼的咧着嘴,抽着冷气,血红的眼底带着仇视和杀气,送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似乎满是挑衅。

    宁冰儿微微转过头,露出半边脸,白皙的面容,立体的五官,自带美瞳的大眼睛,侧颜美得让人窒息,一个冷冽的眼神让这对母子瞬间认怂,灰溜溜地相互扶着疾步走出办公室。

    “冰儿,还不走吗?”宁国强看老练沉稳地模样,发现冰儿一夜之间似乎变了,变得让人认不出,也不敢接近了。

    “三叔,我还有事,我待会回去,让小刘把车留下。”宁冰儿毫无情感的说道。

    宁冰儿眼睛瞟向刚要离开视线的猥琐男人,低着头,看不到眼睛传递的内心世界,快步经过宁冰儿。

    “我们聊聊!”宁冰儿跟上他的脚步,吃定他的随着他出了警局。

    康奕抬起头,看着恢复宁静的办公室,一脸沮丧,再美、再靓的女人脱光站在他的面前,他可以镇定自若地弃而视之,可是宁冰儿,他例外了。

    她的果敢和狠厉让他不是发怵,而是心疼,一种发自内心的心痛,莫名想保护的冲动,感觉她眼里总是带着无助求救信号,他内心疼惜这株带刺的虎刺梅。

    一个男人从关注到欣赏,再到依恋,那种迷恋就像蜜蜂留念花朵的芬芳一般情不自禁,那爱情的种子就可以生根发芽。

    “说吧,多少钱?”宁冰儿把男人带到车上,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感。

    男人一脸玩味地冲着宁冰儿笑笑,这个邪魅的笑容太魅惑,如果没有定力,魂都被吃了,还不忘加一句“我还要!”

    “我不希望该说实话的时候不老实,该不老实的时候装老实,我不喜欢这样的蠢人。”宁冰儿双手抱着头,枕着手靠着桌椅,悠闲的坐着,可是口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冷冷的瞟一眼副驾驶上的男人,厌烦的收回视线。

    “我说大小姐,你让我说什么?我在警局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你还有哪里没听清?”男人获得自由,早已不怕这个毒辣的女人,在他眼里她已经被亵渎过无数遍,不值得再尊重了。

    “你没听懂还是装傻?别拿喝醉来挡事,更别再说找厕所找错方向,这些扯淡的废话哄鬼去,我是魔,妖魔,阎王都不敢收的那种狂魔,聪明点、乖巧点。”宁冰儿的忍耐已经到达底线,她用力扯过男人的衣领,凶狠、隐忍地一字一顿说道。

    男人完全低估女人的威力,他一直听说她只是深藏闺中的乖乖女,不因事事的纯洁女孩,幽暗眼底的惊恐对上她那双带刀的眸子,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的放大眼睛看着他。

    心脏都不敢跳动,怕距离太近抢了她的空气,被生吞活剥还不吐骨头,抬起右手食指颤颤地指指拧紧衣领的右手。

    宁冰儿冷笑一声,松开他,继续抱头枕着手靠着座椅,目视前方,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怕多看一秒玷污自己的眼睛。

    “玫瑰让我今晚把你睡了,然后试图接近你,骗取你的感情!”男人一边小心说着话,一边谨慎地看着宁冰儿的表情。

    “没了?没有补充的?”宁冰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说这些话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男人不敢说那句大实话最后把她卖了。

    这句话什么样的分量他懂,他知道这句说出来他意味着什么样的下场!

    男人谨小慎微地偷看一眼闭着眼的靓丽女人,惊疑的心想:怎么不是常规路数啊?怎么不问我玫瑰是谁?怎么这么冷静?不会真是魔鬼吧?

    宁冰儿等了几秒,没听到男人的发言,水亮的眸子“拍”的睁开,一道寒光射向男人,两秒的扫描,男人早已簌簌发抖。

    男人感觉眼前的女人不是他们说道小白兔,比深山的猛兽还要凶猛残暴,只是几个冷冽的眼神,就全身冰冻,寒冰深深扎进内心那种惨痛。

    “大小姐,真没了,我是一只鸭子,你觉得他们会告诉我多少?”男人祈求地立马跪下,舔着冰儿的鞋说道。

    “再耍花样信不信我吃了你?”宁冰儿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吓得男人一个后倒,直接撞在车门上,发出闷重的声响也不敢喊声“诶呀”!

    “哦,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菲姐相好的电话,我给你。”说着马上掏出手机,手抖地翻查着。

    “把你的号码一起存在手机上,别耍花样!滚!”宁冰儿命令道。

    男人恭敬地递还手机,悄悄擦拭额头渗出的冷汗,深深呼出一口气,立马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消失在眼前。

    抬头仰望星辰,浩瀚无垠的星空像张密不透风的网,星星就是那稳固的节点,那一湾新月,被围堵得水泄不通,这就是宁冰儿此时心里编织好的天网。

    上一世她被玩弄,被欺辱,在宁家就像这个月亮,表面光鲜亮丽,实质上就像软禁般毫无自由和权利,架空的地位比空气还要空气。

    这一世,宁冰儿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次凭借的是自己的能力,不再渴望康奕的扶持和帮助。

    宁冰儿想轻松愉快地追求康奕,而不是像现在,一身仇恨,满眼杀气。

    想到这,宁冰儿抬头看一眼后视镜,镜子中还是那个乖巧、精致的女孩,可惜眼神不再清澈,总有一丝戾气和仇恨夹杂。

    宁冰儿抬起手看看时间,上一世的分秒必争让她总是情不自禁总看手表,时间观念强到做事卡点的坏习惯。

    “小依,我邮件还没看完……”康奕话没说完,就被宁冰儿堵住嘴,一起相拥着关灯回房。

    “小依,再转一圈我看看,这件衣服太适合你了?”康奕不舍的小眼神一直盯着宁冰儿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可惜宁冰儿觉得新衣服没有消过毒,上身不能超过一分钟,必须立马脱掉。

    ……

    这些分秒必争的小事一遍遍在脑子里浮现,宁冰儿怀念那个叫她林依依的男人,她想做他的小依,而不是现在的宁冰儿。

第十章 桃之夭夭

    上一世的现在,她已经在夜店买醉,而刚刚欺辱了她的男人又一次出现,身边还带着一个同样娇媚的男人。

    只是后面的男人有种邪魅和阴柔,脸上总挂着类似风尘妖媚女子的妩媚和风骚,俊美的外表,强健的体魄,这种冲撞式的风格相搭,看着就是不舒服。

    绅士的谈吐,点到为止的话语,多了几分内涵和深度,始终让人敬而远之,反倒喜欢那只鸭,简单、没城府,只是单纯的帅!

    宁冰儿使劲地想着上一世,毕竟失过忆,总有些片段是模糊的,她一直在猜测,袁雪菲后面的势力是什么?到底是谁在指使这一切?

    不然以他们母子那对猪脑袋,量他们也不敢卖自己,更不会想出如此巧妙的方法。

    上一世没有找到真凶,这一世,宁冰儿一定要手刃这群社会败类。

    宁冰儿打着火,挪出车位,刚要提速冲出警局,一抹清爽、干净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米色的连衣长裙,黑而发亮的柔顺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一双清澈透亮的黑眸子,清纯的就像一朵高山雪莲,圣洁而高贵。

    “是她?童佳?她还活着?”宁冰儿再一次确定日期,上一世的她确实还活着,离她出车祸还有三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配,真的般配。”

    宁冰儿不觉称赞道,心里却酸涩难忍,醋味十足。

    她羡慕童佳可以活得如此坦荡和平凡,而自己可能一世处于阴暗之中。

    红色跑车与童佳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忍不住踩住刹车,宁冰儿满眼羡慕地再看一眼这抹身影,大口喘着起,回头注视着她愉悦地走进警局,心口收紧的疼痛,一下一下抽搐的疼,心想只有这样清纯如水的女人才配得上她的康奕。

    不用说也能猜到,康奕看到她的那一刻,是何种兴奋和激动!

    可惜宁冰儿错了,今晚康奕的心已经被她俘虏,看到童佳的出现反而有些不适。

    精神出轨让他对自己很生气,懊恼自己不能一心一意对待爱情,看到童佳那刻满心的亏欠。

    当爱情变味、变质时,适当的距离和争吵可以化解尴尬。

    康奕不是惊喜,是惊吓地站起身来迎接童佳。

    康奕深邃地眸子强忍着慌张,很快调整好心态,平静地与童佳交谈、责骂几句,立马送她回家休息。

    康奕回局的路上一直在自责,在审视内心慌乱的自己?

    童佳不是那种第一眼就心动的女孩,不是长得不漂亮,就是漂亮得太张扬,完全把个性埋没,时时刻刻都是温婉和大气,近乎完美的包容他的任何毛病,好到无话可说。

    宁冰儿长相甜美乖巧,就像一株满身都是刺的虎刺梅,轻碰扎手,用力就连命都可以给你的善良,真是令人怜。

    康奕使劲摇摇头,从宁冰儿的画面切换到童佳的世界里,毕竟童佳才是他这一生需要保护和真爱的女人。

    想到这,康奕像漏气的皮球,慢慢萎靡下去。

    男人并非三心二意、喜新厌旧,只是用命感动来的爱情终究缺乏激情,爱情的新鲜期更短,最后在平淡的生活里冲淡。

    ……

    宁冰儿从后视镜中再次审视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杀气,不再有20岁女孩应有的纯真和浪漫,这样的脸再漂亮,康奕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宁冰儿失落地一脚油门,轰出很远,快速淹没在黑夜里。

    深夜的医院长廊里透着一股阴森,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远处的贴画,消毒水的味道时隐时现地弥漫在空中,有种不适的卡吼。

    宁冰儿象征性地抬起手,揉揉鼻翼,想尽快适应这股味道。

    虽然身为医学系的学生,可是她依然不喜欢这股味道,让人觉得这是防止尸体腐烂的手法,她很厌恶这股味。

    “大小姐怎么来了?”陈秘书刚刚帮父亲拉好被子,准备落座,看到门口站着的宁冰儿,有些紧张地立直身板。

    “陈叔,我爸情况怎么样?”宁冰儿俯身细看这个苍白的老人,一脸平静,已经出现暗斑的皮肤代表着一辈子的辛酸和沧桑。

    “手术很成功,今晚得仔细观察。”陈秘书客气的说道。

    陈秘书具体叫什么,宁冰儿从来不问,更不去打听。

    对于以前她的脾气,根本没机会过问太多公司事情,她也懒得问,浑浑噩噩,束缚地做着囚笼式大小姐,一切听天由命、任由摆布。

    宁冰儿看看房间里堆满的水果篮和花篮,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公司都有谁来过?”

    “各部门经理……哦,储运部的唐经理有事没来,其他都来了,小宁总和夫人也刚走。”陈秘书斟酌着词汇,小心地汇报着。

    陈宏全干练的寸头,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偶尔在眼眶中打个转,快速反应出需要的信息。

    “今晚我陪护,陈秘书,你先去外面睡会!”宁冰儿冷静地安排道。

    “大小姐,熬夜对女孩子不好,还是我盯着,有什么事我喊你!”陈宏全争取着。

    宁冰儿看一眼陈宏全,一脸倦容,暗黄的皮肤,凹陷的眼窝,眼睫已经犯困地强睁着,时不时甩甩头,想让头脑清醒一点。

    “没事,你先睡会,待会换我。”宁冰儿坚决地说道。

    宁冰儿知道,今晚最关键,是否能够平安度过危险期,和父亲的细微表情分不开,她必须眼睛都不眨地看着。

    或许今晚一过,她也没时间再来看望父亲,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和安排。

    上一世她对这个陈宏全不了解,但从他敏锐的眼神中闪出的微光,她总能感觉出这个男人透着捉摸不透的深意,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忠心于她,忠心于父亲的!

    宁冰儿可以信任这个中年男人!

    低头再一次端详这位老人,两鬓已经出现少许白发,闭目沉睡的皮肤松垮地塌拉着,如此衰老的模样很让人心疼。

    他真的老了,需要陪伴和照顾了。

    上一世父亲龙虎精神地站在自己面前,话语虽然强硬,至少他低头了。

    他承认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忽视。

    可是母亲,他还是只字未提。

    自从父亲出面相认,意外、偶然事件频频冲进她的世界,威胁着她的生命安全。

    到底是谁如此忌惮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命?

第十一章 我不想当孤儿

    一个人想让你亡,你觉得你存活的几率会有多大?

    一个明,一个暗,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直很乏味,但是却一直很乐此不疲的持续着。

    最终稚嫩的她还是奇怪地被大货车撞死,花样年华就这样落败了。

    今生有机会再活一次,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策划和谋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现在能够安静地陪在父亲身边,她觉得很欣慰,很幸福!

    宁冰儿紧紧握着父亲那双干枯的大手,仔细端详父亲的容颜,浓黑茂密的眉毛隐约有些花白,上眼皮疏松的横躺着几条明显的纹理,鱼尾纹更是夸张地随时挂着,虽然圆胖的大脸看着像一张大饼,可惜已经没有多少弹性,松垮了。

    宁冰儿从没认真看过一眼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心里的恨意从不掩饰的对着父亲干,这么多年,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个不算宽厚的臂膀扛起这么多责任和压力,冰儿心疼地轻抚父亲的额头,悄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她一直强迫自己与父亲的呼吸节奏同步,一分钟的忍受让她差点窒息。

    父亲真的老了,呼吸节奏也减慢了,再没年轻时的那股冲动和强劲!

    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回到儿时,父亲开心地抱着自己,举得高高地,他们其乐融融,笑得非常开心。

    “老宁,快歇会,来喝口水。”母亲一脸幸福地看着宁国伟宠溺女儿。

    “她是我的小情人,再坚持一个小时都不累?”宁国伟把冰儿抛起很高,准确接住。

    “哈哈哈哈……”

    整个广场上都是冰儿幸福而甜美的笑声。

    画风突变

    书房的门虚掩着,地上随意丢弃着资料和书籍,而母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哭成泪人,不停的喊着:“老宁,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们母女俩?”

    “你这么多年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父亲切斯底里的控诉着,眼睛通红,像着了火一般,嘴唇颤抖着。

    “我不是为了公司吗?我为了你啊!老宁……”母亲已经趴在地上,头发蓬松的散乱塌拉着,眼泪像决堤的江河,不停往下流。

    “为了公司?你背着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公司?这理由真好听,我都快感动哭了,我太感谢你了!”父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冲着母亲狂吼,左手用力的抬起下巴,露出那张精致的模样。

    “老宁,真的,我真的是为了公司的发展,你听我解释。”母亲害怕地睁大眼睛,整个身子也被微微提起,漂亮的脸蛋逼得通红。

    “别说了,我怕脏了我的耳朵。”父亲用力一甩,母亲也被甩远。

    嗦地爬起来,害怕地看看身边熟睡的父亲,宁冰儿深呼吸一口,内心却汹涌澎湃。

    这个梦冰儿常做,即使清醒时也会想,母亲当年做了什么?为什么父亲这么生气?

    宁冰儿温柔地捏捏这张陌生的老脸,面皮松垮垮的、油腻腻的,嘟起小嘴嘀咕道:“糟老头,要不是你躺在这,我们还不一定说上话吧?”

    宁冰儿享受地把头靠在他的胸上,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兴奋地嘀咕道:“生病还这么倔强。”

    宁冰儿红着眼圈,温柔地看一眼父亲,眼底的柔情就像小溪中清澈的河水,透着沙子和青草。

    “爸,你快好起来吧,我不想当孤儿,我一定会听话,再以不对着你干了,爸……”宁冰儿满心的委屈在这一刻,像开闸的黄河,压力无边、一泻千里。

    宁冰儿怕自己吵着父亲休息,决绝地冲出病房,丢下一脸茫然的陈秘书。

    刚刚惊醒的陈秘书疑惑地看着小姐冲出去,猛地站起身,摇晃几下,差点没站稳,担心地过去查看宁总的情况。

    宁冰儿把车停靠在路边,第一次放声地痛哭起来,彻彻底底把心里的苦闷全部挥洒出来,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一顿痛哭,似乎整个人清爽很多。

    下了车,冲着美丽的天桥吼道:“爸,愿你健康长寿!”

    清脆悦耳的呐喊声,像一道惊雷,响彻云霄,打破清晨的宁静。

    东方露出鱼肚白,繁华的都市即将拉开一天的忙碌。

    宁冰儿开着车,犹豫再三还是想去警局外面碰碰运气,能否看到康奕笔挺的背影,她不敢保证!

    她太怀念在她背上撒娇耍横的日子,那种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是她重生后的终结目标。

    一场人生一场梦,睁眼闭眼晃一世。

    宁冰儿不知不觉停在警局对面的街道上,摇下窗子,瞪大眼睛地等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才一分钟的等待,宁冰儿觉得世界静止一般煎熬,她想到自己如此阴狠毒辣,根本不配拥有康奕,最终还是灰溜溜的消失在车流中。

    康奕刚从警局出来,敏锐地感觉对面有道光注视着自己,他四处张望寻找,却没发现,莫名有些失落。

    最后总结道:夜班真熬人,熬得头昏眼花。

    他冷笑一声,走到车库,开着那辆破旧的二手桑塔纳回家。

    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普通的小队长竟然与都城经济帝国的康氏集团联系到一起,毕竟康奕太低调,太亲和。

    每一次出警都是冲在最前面,不怕死的横样总让人后背发凉。

    宁冰儿算算时间,上一世的今天已经沦陷在男人的温柔乡里,被他的甜言蜜语彻底征服,多年缺失的父爱就像上天赏赐般,统统回到身边。

    宁冰儿相信了那些哄鬼的话,也信了他海誓山盟的誓言,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可以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才发现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玫瑰,花带刺,就不知道人是不是也带刺!”宁冰儿眼底透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嘴角左边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邪恶的气息。

    宁冰儿并没有打电话给男人,帮她安排见面,只是把车远远停靠在那个大门紧锁的夜总会对面,看着那扇带着风骚气息,还有一个风尘浪荡味的红艳铁门发呆,再次低头看一眼时间,离营业还有八个小时。

    宁冰儿又开到心魔开始的地方,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她隐约中记得,那是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银灰色面包车,车上已经捆着一个女人,今天是否如期而至?

第十二章 如期而至,自带神勇

    跑车一溜烟,冲进人群,像条灵活的鲤鱼,不断穿梭在车辆之间,只有这样的快感,她才感到活着的真实!

    再次重生,她想拥抱整个世界,想爱所有的人,想拯救上一世和她一起受苦受难的姐妹。

    车膜黑得暗无天日,车饰脏乱得散发着恶心的霉臭,还有阴阳怪气的司机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宁冰儿想着这些,总感觉一切都是设定好的,自己的人生轨迹早已被人设置成功。

    宁冰儿把车停在公园僻静的一角,明湖的湖水微微荡漾,漪涟闪闪,不时几只水鸟轻盈于飞,湖上的水草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摇曳,好一幕和谐自然之美。

    她彻底放松,悠闲地散步逛公园。

    一群老太太正在兴奋地跳着广场舞,欢唱的节奏带着动感的旋律,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活动活动筋骨,或者跟着哼上几调。

    宁冰儿仰起头,深呼吸,幸福地吸一口新鲜空气。

    活着真好!

    宁冰儿用手拢拢凌乱地秀发,冲着漂亮的明湖踮起脚尖,尽情拥抱这里的一切,她彻底放松的模样灵动秀气得像个不因事事的孩子,稚嫩得人畜无害。

    康奕远远看着宁冰儿放松时候的娇媚模样,心脏慌乱地跳动着,他不知不觉开始神往,开始盼望,开始自责,他的心莫名被她牵引,冥冥之中总有一种熟悉的欣喜。

    康奕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宁冰儿会如此兴奋,如果说童佳是他人生伴侣的话,那宁冰儿一定是灵魂伴侣,这种兴奋来得莫名其妙。

    “臭娘们,孩子也不带,成天就知道玩,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一个带着浓郁南方口音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衣领,用力拖着她往前面走。

    女人惊恐地胡乱蹬着脚,双手向后去拽被提起的衣领,脸被衣服勒了得死死的,涨得绯红,大声哭嚎着:“我不认识你!”

    “你除了打麻将,还能干嘛?家都被你玩完了,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腿。”拖着走的男人一边走一边骂着。

    跳广场舞的老奶奶无奈地指指点点,都是控诉和咒骂女人活该,感觉没自己什么事,继续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

    男人刚要拉开面包车车门,一声“砰”的声响,打破明湖的寂静。

    宁冰儿飞身一跳,狠狠踢在男人的后背上,男人一个踉跄,直接扑在车门上。

    被拉的女人跑到边山,一阵痛苦地咳嗽,眼泪都忘了流地看着从哪冒出来的漂亮小孩,水润地眸子既是惊喜又是害怕,愣愣地坐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两人搏斗。

    宁冰儿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手段阴毒,总有一种邪气和阴森,似乎这些手法从十八层地狱练出一般,透着寒气。

    而男人更是措手不及地一次次防御,男人的力气惊人之大,一声怒吼,衣服全部崩坏,露出满身腱子肉,眉眼间那道刺眼得刀疤,狰狞的嘲笑地看着宁冰儿踢来。

    男人走路的姿势像极深山里的黑猩猩,一步一个脚印地踏着向前走,假如地面不是水泥地板,而是山里的土路,那一定每一步都是一只厚重的脚印。

    宁冰儿把康奕教了几年的拳法拿出来,几个回合下来,不相上下,不知从哪冒出来,一群手拿钢管的青年,一起向宁冰儿挥来。

    康奕当年说过:“怂包就不是我带的兵。”

    宁冰儿看到势均力敌,肯定吃亏了,而且是亏大发了,想跑已经被包围,只能硬抗。

    康奕接了个电话,发现宁冰儿消失在视线中,灰心丧气准备开车离开,莫名听到打斗的声音,跳下车,冲着明湖跑来。

    “啊!”一个青年惨痛的喊声打破僵局,青年摔倒在地,鼻子立马冒血。

    “哪来的?送死?给老子上,男的弄残,女的留给爷。”混粗男人张牙舞爪嘲讽地吩咐着。

    康奕与宁冰儿一个眼神交汇后,背靠着背,那种生死相依,命运相连,互为臂膀,互为眼睛。

    “宁冰儿,你是铁打的吗?昨晚刚打完今早又热身!”康奕故作轻松地说道,说完一脚撂倒向自己猛扑过来的青年,又一次互换位置,保持警惕地看着敌人。

    康奕脚法一直都是干净利落,从没半点拖泥带水,能躲过他脚法的人很少,一脚下去能够立马站起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警察叔叔,你也够拼啊,才下夜班又出外勤。”宁冰儿说完纵身跳起,尖嘴鱼鞋狠狠插进男人的腋下,这是宁冰儿故意放水,不然这一脚下去,男人肯定胸部炸裂。

    “宁冰儿,不仅嘴巴厉害,脚法也不错。怎么感觉很像我啊?在哪偷学的?”康奕对上大块头,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地,不停和他纠缠,就怕他转而攻击冰儿。

    “我这是自带神勇、无师自通,再说,你认识我吗?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啊?”宁冰儿已经招架不住这么猛烈的进攻,几个轮回下来他们也是伤痕累累。

    他们遇见的可是亡命之徒,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勾当,他们才不敢敷衍和应付,任何一个男人扑上来都像狼吃肉一般凶狠和毒辣。

    “小心!”女人惊呼一声,一根钢管向宁冰儿脑门挥来,康奕转身抱住冰儿,把她护在怀里,而钢管又一次狠狠打在后背上。

    “警察来了,带上那妞,给老子快跑!”一位精明的瘦小男人大声吼道。

    瞬间所有的人东奔西跑,只有两个人上了面包车,明湖又一次恢复宁静。

    “对不起,对不起,走,去医院。”宁冰儿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满脸担心和害怕地说着。

    “我没事,几个小流氓伤不了我。”康奕从他们狠厉的手法猜测出,这不是一群善类,只是尽量轻描淡写,减少冰儿的担心。

    “还小流氓,我都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般的小流氓,走,去医院!”宁冰儿说着就拽着他站起身。

    宁冰儿由于刚刚用力过猛,拉着康奕的手也在不停颤抖,她自己浑身酸痛难忍,可最担心的还是康奕。

    “康队,没事吧?”一位小警察担心的问道。

    “一个刀疤脸,从西南方向逃窜,你去崇文街上找,可能能碰上,那张面包车车牌是xxxxxxx,朝北边跑了,可能进了附近村寨,重点找刀疤脸,其他事情都好办!”康奕冷静分析后安排道。

    “是!”小警察开着巡逻车立马呼叫总部,一溜烟消失了。

第十三章 原来我不是孤儿

    宁冰儿依然一脸崇拜地看着康奕,他敏锐的分析和判断能力似乎总与常人不同,西南方向与崇文街几乎不是一个方向,为什么他就能断定在崇文街?为什么他能猜到刀疤脸是主犯?为什么不是车里的瘦小男人?

    宁冰儿痴痴地看着康奕发呆,这个满身正义的男人让她又一次沦陷,她想此时就拥抱他,而不是等到报仇雪恨之后。

    “宁冰儿,走吧,回去吧!”康奕不好意思的打断宁冰儿那双炙热的眸子,羞红着脸轻轻唤道。

    宁冰儿想喊他一声“老公”,她又怕太突兀,吓到康奕,只好忍着,担心的说道:“警察叔叔,你以后可以喊我林依依吗?”

    康奕发现宁冰儿一脸认真地瞅着自己,眼里充满渴望和奢望,那双透着灵气的眸子像天山池水,清澈明亮得照亮人心。

    “为什么?你不是叫宁冰儿吗?”康奕痴傻地说出一句没有脑子的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犯傻,情不自禁的摸摸鼻翼,低下头整理衣服。

    宁冰儿看着他局促不安地模样,还有一紧张就摸鼻子的小动作,抿紧嘴巴的呵呵傻笑。

    她蹲在地上,抬起头,仰望着这个高挺的男人,湛黑的眼底都是崇拜和不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眨巴着,小嘴也嘟着,气鼓鼓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康奕觉得这个女人好难缠,一个微小的表情瞬间就俘虏自己,心软地弯下腰,伸出手拉起她,帮她怕拍身上的灰尘,羞涩地避开那双迷人的眸子。

    “嗯,我以后喊你林依依!”声音低沉,浑厚,只是语气里满是不解和困惑。

    “警察叔叔,我请你吃早餐!”宁冰儿立马像只活蹦乱跳的小鹿,欢愉的邀请着。

    “人家都是见好就收,你这是什么路数啊?”康奕无奈的摇摇头,俏皮地拍拍她的小脑袋,温柔问道。

    “我只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是救命之恩,我请你吃个早餐很正常啊!”宁冰儿缠人的手法越是娴熟。

    “一个小孩哪来的钱?你都喊叔叔了,那叔叔请你吃吧!”康奕没脾气的说道,看着眼前水灵而乖巧的女孩,一静一动中总透着玄机般耐人寻味。

    对战时那种骁勇与毒辣,现在又是一脸单纯、可爱,这种双重性格的女孩让他越发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家庭造就这样的品性?

    “警察叔叔,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很多呢,跟着我的车,别丢了。”宁冰儿打断康奕的沉思,饶有兴趣的提醒道。

    康奕更是瞠目结舌地张大嘴巴看着这个成精的小姑娘,竟然能猜到他此时的想法?

    这个世上能看透自己心思的人还没出生,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小屁孩身上。

    “慢点,注意安全!”康奕冲着那辆妖艳的红色跑车嚷过一句。

    一头钻进桑塔纳,轰足油门消失在宁静的明湖边。

    “这家可是老字号,味道很好,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宁冰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再次擦拭桌子。

    这是一家二十多年的老店,有些泛黄的墙纸,还有斑驳陆离的天花板,黯淡的光线带着朦胧的历史痕迹,桌子是自制的笨重小方桌,长条木凳有些发黄,整个小店看不出任何新奇,除了破旧再无特色。

    宁冰儿猜到康奕的忌讳,还有他挑剔的饮食习惯,这么偏僻又破旧的小店请他吃,确实太寒碜。

    “宁冰儿,没事,别擦了!”康奕用手握住宁冰儿的小手,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包住自己顺滑的小手时,心口有些缺血的喘不过气,立马抽离。

    宁冰儿委屈又欣喜的瞪大眼睛看着康奕,小声说道:“叫我林依依!”

    “冰儿,你要的稀豆粉和馄饨。”一位亲切和蔼的大爷放下两个碗。

    两个白瓷蓝花的土碗,发黄的碗口和炸裂的碗沿,藏着沧桑岁月打磨后的悲惨经历,与这个小店一样带着历史的痕迹。

    康奕看着这个碗,有些无处下嘴,实在太糟糕,他吃不下。

    无奈地看一眼对面的宁冰儿,猜测着为什么觉得这里好?

    “我总喊你叔叔也不合适,我知道你名字康奕!”宁冰儿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灵动地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说道。

    康奕配合一愣,然后淡然一笑,没有动筷子的念头。

    宁冰儿自然的拉过馄饨,把碗里绿色的佐料通通挑拣出来,剩下清爽的一碗汤和馄饨。

    康奕莫名一阵感动和好奇,这个女孩竟然知道自己的喜好?总能猜透自己!

    康奕担心地低下头,隐藏好满心不解,提起筷子,强迫自己吃下这碗馄饨。

    可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狂泻千里。

    “康奕,我做了很多年的孤儿!”宁冰儿平静地说着,语气里没有多少情感。

    康奕很吃惊地看着宁冰儿继续说,他不想打断,也不忍打扰。

    “妈妈临死也没看到爸爸。”宁冰儿用力吸鼻子,有些哽咽地看一眼天花板,深呼吸一口。

    “林依依……”康奕想劝她别说了,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忽然想让她彻底释放,再没出声,静静地看着她。

    “袁雪菲和宁翔天那两个杂碎……”宁冰儿忽然觉得爆粗口,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康奕。

    “他们就想榨干老爸家产,哼,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们也配?”宁冰儿讽刺地抨击道,眼里又是一阵冰寒地洞,那种恨意透着尸寒气。

    康奕静静听着,心口却在纠紧地痛,他理解她。

    宁冰儿羞涩地笑笑,温柔说道:“昨晚父亲抱紧我那刻,我才发现,原来我不是孤儿。”

    一声叹息!

    宁冰儿淡淡一笑,脸上云淡风轻地掠过一丝惆怅。

    只见宁冰儿低着头就开始狂吃,毫无淑女风范。

    康奕看惯童佳斯文、认真的吃相,突然看到宁冰儿这幅穷酸的吃相,别有一番风味的低下头猛吃起来。

    “味道真不错,好吃!”康奕嘴里嚼着馄饨,竖起大拇指,一个劲的夸赞道。

    “没让你失望最好!”宁冰儿很快吃完,饶有兴致地双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康奕吃,平静地感受时间静止不前的幸福。

    她渴望这样一直待下去,可惜电话响了,打破这份宁静。

第十四章 黎明前的黑暗

    “喂,佳佳,路上遇到点事,一会就回来。”康奕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宁冰儿,转过头温柔说着。

    康奕此时心里有种别扭又胆大的想法,他奢望家里等他的是冰儿,而不是那个娴静得像个大家闺秀的女人。

    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他就想给自己两耳光,立马低下头,再以不抬起头看对面女人一眼。

    宁冰儿从康奕细微的表情变化猜到眼前男人的心动,虽然有点小窃喜,可还是不悦。

    上一世的康奕对童佳特别专情,童佳死后几年都没有走出来。

    而这世才刚见面就被吸引,觉得毫无挑战性!

    想到童佳,宁冰儿假装深沉地念叨着:“警察叔叔,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说完背起包,转身走人。

    宁冰儿是那种拎得清事态严重急缓的人,这一世的爱情长跑还没开始,她愿意等!

    宁冰儿毫无留念地走出小店,并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她确实没有做好相爱的打算,不如顺其自然,尽全力保住童佳的生命,别让她遇难。

    她不愿做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更不愿拆散他们,缘分这种东西,她从不强求,也不奢望。

    康奕看着宁冰儿远去的背影,纤细瘦弱的身躯与刚刚勇猛的打手非常不协调,可是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特别的存在。

    想到冰儿的招数和拳法,总感觉师徒同门一般,一脸无解!

    ......

    面包车使出城区,副驾驶室的男人拿出手机,冷冷说道:“虎哥,遇见条子了。”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瘦小男人冲着哭嚎的女人一顿狂喷道:“臭婆娘,你再嚎,信不信老子宰了你?”然后一口吐沫吐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真他妈晦气,哪跑来的小妞?真够辣的!”

    瘦小男人骂完,冲着开车男人又骂道:“你他娘的往哪开,不知道换牌照,回城接应大哥吗?”

    车上几个男人迅速跳下车,在车身上贴上换纱窗、专业补漏的广告宣传条,再换上准备好的车牌号。

    一切准备妥当,立马返城接混粗男人刀疤脸。

    刀疤脸故意不坐车,就想避开锋芒,谁知道,才进崇文街就遇见大队警察搜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仔细翻看、盘查,有点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的感觉。

    康奕确实是一位出色的警察,敏锐的洞察能力,快速的判断能力,熟记于心的地理环境,识破敌人的侥幸心理,很快锁定环境。

    刀疤脸确实向崇文街逃窜!

    刀疤脸躲进公用女厕所,快速穿起女装,淡定自若地走出,装聋作哑打车来到指定地点。

    刀疤脸若无其事的坐进接应的面包车,鄙一眼捆绑结实的女人,嫌恶地一巴掌扇到瘦小男人的后脑勺,憎恶地骂道:“你想弄死她啊?捆这么结实?”

    “大哥,虎哥打电话来了!今早搅局的女孩叫宁冰儿,百康医药有限公司的千金,让带上她,可以卖个大钱!”瘦小男人兴奋地说道。

    “我操!真他娘的撞了邪,这小娘们真够辣的!”刀疤男一边扯下花哨的衣服,一边愤恨地抨击着。

    “可能是碰巧遇见吧?!”男人心虚地说道。

    “坏我好事者,都给老子等着。你他娘的走哪呢?上大路,走什么小路。”刀疤男一巴掌又打在男人后脑勺上,响亮的清脆声混在车子的轰鸣声中,像一段不和谐的音符交叉混搭。

    男人被打只能小心的躬着腰,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等着批评。

    “这娘们可要看好了,别让她跑了,还有那个警察,去把他详细资料弄来。”刀疤脸很认真的吩咐道,口气里似乎充满变态的仇恨心理,扭曲得像根麻花,想生吞活剥一般残忍。

    “知道!刀哥,警察就算了吧,我们不能惹。”男人小声提醒着,顺便瞅一眼后面那个被吓坏的女人。

    娇小丰满的身材,水嫩光滑的肌肤,一副楚楚可怜的可人样,让人看着就心痒痒地流口水。

    “给老子收起你的兽欲,这妞留着虎哥处置,别他娘的给老子找麻烦!”刀疤脸愤恨地一脚踹过去,根本不管男人的感受。

    “刀哥,知道了!”男人心有不甘地答应道,冲着前面和后面的男人吼道:“都给老子睁大狗眼看清楚,这个女人要是有什么闪失,老子宰了你们。”

    “是,飞哥!”几个小弟马上表态。

    面包车开进偏远的一个小村子,趁着天黑把女人安顿好。

    刀哥带上几人立马离开。

    今晚还有一单大买卖!

    ......

    康奕回到家,第一次在童佳面前失神和恍惚,让童佳担心的问道:“康奕,你是不是太累,洗澡水放好了,你先休息休息。”

    康奕看着温柔如水的女人,娇小可爱的身形,温婉贤淑的模样,还有那双始终带着默默电流的黑色眸子,浑身散发洁净无瑕的完美,像块上等丝绸,让人舍不得做衣服,只想收藏。

    康奕觉得今天失神,亏欠了童佳,愧疚地一把抱过她柔软的身体,把头藏进她的秀发中,闻着她清香的体味,心静如水。

    “好了,值了大夜班,快去洗澡睡觉。”童佳清甜的嗓音不绝于耳地回荡在耳边,整颗心都舒醉了。

    “再抱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康奕留念的抱着童佳,心里想着宁冰儿最后说的那句胡话。

    “这么大还撒娇?”童佳体贴地包容着他。

    康奕留恋地走进卫生间,洗去一身的疲惫和伤痛。

    衣服慢慢滑落,露出一副健壮的身躯,身上挂着横七竖八印着钢管落下的痕迹。

    大部分已经红到发紫,还有几道血痕已经结痂,暗黑的血渍刺眼地敷在身上。

    康奕从镜中看到一身伤痕,忽然有些担心林依依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有没有事?

    康奕想到她的孤单和无助,想到她此时的疼痛,心脏像供血不足,闷得难受。

    可是他根本没有理由关心和问候,只能把所有苦涩咽下肚子,遗憾中继续深爱童佳。

    大半天不见康奕出来,童佳担心的不断敲门,着急的喊着:“康奕,好了没?快来吃早餐!”

    康奕调整好心情,缓慢打开门,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问道:“有什么好吃的?”

    “还是你最爱的小馄饨,快来吧!”童佳温柔的话语,甜美的声线,听着异常舒服。

    康奕心里嘀咕道:“怎么又是馄饨?”

第十五章 死马当活马医

    宁冰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开门,一头撞进宁翔天的怀里,压着的火气还没爆发,就看到头顶的男人青筋暴露、面目可憎地看着她。

    “小贱人,还敢回家?”袁雪菲愤恨地用力推嚷宁冰儿,想把她彻底赶出这个家。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宁冰儿站稳脚跟,平静回道。

    “小贱人,敢给我下套!”袁雪菲愤怒地用指腹抵着宁冰儿的脑门,咬牙切齿地模样想把她吞了一般凶狠。

    袁雪菲那张火红的嘴唇像刚刚撕咬过小白兔一般,配合着快要掉下的黑眼珠,整张脸狰狞得可以做辟邪。

    宁冰儿小时候就瞅着这张脸长大,慢慢已经有免疫,不再害怕,再加上比别人多活了几年,早已成长了。

    宁冰儿微微用力一拽,指着自己门头的食指瞬间掰弯,整只手,整个身子都听到骨节炸裂的声音,而她依然冷冷站在那。

    “诶呀呀……”袁雪菲疼痛得不断呼喊着,声音也越来越大。

    “宁冰儿……”宁翔天忽然冲着她的肚子砸过一拳。

    宁翔天湛黑的眼底满是愤怒和痛恨,昨晚的屈辱让他彻底癫狂,兽性大发地反击过来。

    宁冰儿吸腹,灵活躲让,还是碰到皮肉,隐隐作痛。

    她一脚踢开面前的袁雪菲,反手一胳膊撞到宁翔天的胸口上,跳起,狠狠一脚,直接把宁翔天这个绣花枕头踢了趴下。

    “以后再敢放肆,小心站不起来!滚!”宁冰儿大声骂道,而眼里的嫌恶和鄙视,早已激发心底的痛恨。

    “让谁滚?嗯?”宁老太太忽然从后面骂道,一拐杖敲在宁冰儿的后脑勺,语气里都是嫌弃。

    宁冰儿只感觉头昏昏沉沉,有很多星星在眼前转圈,立马晃晃脑袋,无奈地说道:“老糊涂!”

    宁冰儿再恨也不敢伤害或者与欺负奶奶。

    因为她是小辈,必须忍让,这是她父亲小时候教给她的!

    宁冰儿刚想走,袁雪菲又一次扑过来,狂抓她的头发,撕扯她的衣服,用嘴咬她的手臂,完全就是一只发病的疯狗。

    宁翔天看到母亲占了上风,也马上站起身踢打宁冰儿,

    两头发疯的野兽找到食物般疯狂撕咬。

    宁冰儿痛得咧着嘴,就是没有半句“诶呀”,迅速从包里拿出酒精喷雾对着他们狂喷。

    只见那对母子捂着眼睛,疼得伸手摸瞎,嘴里还在骂着:“小贱人,敢出黑招,你给老子等着。”

    看着抱头痛哭的那对母子,宁冰儿冷冷走开,丝毫没有半点同情。

    “天儿,我的宝贝天儿,吴妈,快打120,快!”宁老太太着急,慌忙冲过来查看。

    宁冰儿回到房间,慢慢脱下衣服,温热的水冲刷着满身伤痕。

    她慢慢缩在地上坐下,冰冷的地面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再活一次还是这般受辱!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康奕,你何时才来保护我?”

    “我现在该怎么办?”宁冰儿在心里嘶吼着,怒骂着,她太卑微了。

    她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里,温热的水冲刷着还没流出的泪水,无助地抱头痛哭。

    哭累了,迅速起身,把头发用力向后一甩,所有烦恼抛出脑后!

    她打算静静睡上一觉。

    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她快速收拾干净,打开电脑,浏览今天的冰城财经报道。

    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百康医药董事长中风,公司风雨飘摇

    良心企业家倒下,何人撑起冰城的医药?

    百康医药宁总已倒,大势已去?

    一顶绿帽子的威力

    ......

    “什么狗屁舆论?什么文化水平?写出这样的新闻?全部报社关闭算了。”宁冰儿气恼地随手拿起一本书砸在地上,一下子用力过猛,拉扯着身上的伤痕,疼得咧着嘴,不停吸冷气。

    宁冰儿在房间不停踱步走动,想着如何危机公关。

    陈秘书能信任吗?

    宁国强能信任吗?

    公司各部门经理资历如何?

    上一世还没了解公司情况,就命送黄泉,真是悲哀!

    康奕,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帮帮我?

    宁冰儿不停地在房间踱步,心烦气躁,一颗痘痘悄悄冒出头来,不显眼地长在下巴处。

    看样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喂,陈叔,宁总怎么样?”宁冰儿温和的询问道。

    宁冰儿对陈宏全还是不够了解,对于这个整天一副唯命是从,奴才嘴脸的男人,她不得不提防他的城府和心机。

    宁国伟从一个医药代理商,发展到如今的医药公司,靠的不是狗屎运,而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

    宁国伟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陈宏全始终像只蜜蜂,卑微地忙碌着。

    他一直活得像只蚂蚁,抬脚轻轻一踩,定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爬得越来越高,越发让父亲器重,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

    宁冰儿听着陈宏全客观的描述着,没有半点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照着医生的嘱咐汇报。

    宁冰儿实在无语,但还是压着性子地听着他汇报完,淡淡的问了句:“陈叔,是宁翔天主持公司吗?”

    “小宁总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下午开了个例会。”陈宏全没有任何情感掺杂其中,轻描淡写!

    “那就好,陈叔,知道我爸买给我的那套小公寓在哪吗?”宁冰儿心知肚明地问道。

    “知道的,大小姐!”陈宏全还是很客气地说着。

    “那就好,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手上大的项目,近两年的财务报表,都复印一份带过来,别太张扬!”

    宁冰儿还是点到为止,不想说得太直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好的,我马上去办!”陈宏全挂断电话,立马吩咐各部门整理资料,最后统一交给市场部,带着研究探讨方案一起交过来。

    陈宏全不会傻到分不清事态严重性,更不想在船头掉头时分不清方向,他是聪明人,知道要的是什么,需要做的是什么!

    当市场部部长整理好资料,拿着最新的研究策略进来时,与袁雪菲先寒暄几句,然后把资料递给陈宏全,坐了会就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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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彪悍小跟班介绍:
每个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总有磕碰,不会一帆风顺,总会颠沛流离。成长的路上总会遇见奇葩!当有人给你一巴掌,你忍,再给你一脚,你还是忍,把你拉到墙角,撞得头破血流,你还能忍吗?宁冰儿重生回来了,她血洗前世耻辱,来围观她是如何走向幸福的康庄大道吧!重生之彪悍小跟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彪悍小跟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彪悍小跟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