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途似锦，然后死去…
七月，毕业季。
一般来说，毕业都是伤感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们总是在毕业的时候，才突然真正爱上学校，总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想好好开始。
电影学院也不例外，尤其是沈长林这种导演系的。
四年啊！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距离导演最近的应该就是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的那天…
大部分导演系毕业生毕业之后很少能直接从事导演工作，要么写剧本，给人做剪辑，要么做老师，要么干脆改行…
毕业了之后直接做导演？
想得美！
电影这个行业，肉眼可见的巨大的名利变现能力！
是一个发家致富、扬名立万的工具。
问题来了，一部电影、电视剧的成本摆在这，你没有证明过自己，人家凭什么把机会给你？
以前包分配的时候，这帮人会被分到各大制片厂，跟学、打杂三到五年，然后才有机会做副导演，慢慢才能做导演！
这么说吧，电影是一种工具，拍电影是一种特权。
后世，导演成了谁都能沾染的职业，前提是你得有名。
你看那帮卖座‘导演’，有几个是正统科班出身的？
毕业即失业啊…
估摸着，整个北电06级导演系，有机会从事导演的不超过三个人！
不过，沈长林没有这种烦恼——他是拥有特权的男人！
介绍一下沈长林，著名畅销小说作家，代表作一大堆…
《草样年华》、《左耳》、《风起陇西》、《三国机密》…
已经形成强大的IP能力！
合影结束，跟同学们一起吃了顿散伙饭，然后，不带一丝留念，离开了饭店…
他可是很现实的人，这帮同学没有什么特有出息的，没有必要加深联系。
他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因为他的电影处女作下礼拜就要上映了！
《绣春刀》！
为什么选择《绣春刀》？
这是他综合考虑的结果，首先这个作品投资不大，两千万左右就能拿下来，他自己的公司就能拍，当然，他没有这么傻，跟光线合作的，光线投50%，当然，发行、宣传也交给了他们；
其次，《绣春刀》靠剧情取胜，原时空，张振主演都能票房接近9300万…
换了他来做导演，票房不会低到哪。
主演则是邓朝+李莲花！
暑期档，七月二号上映…
而且，《绣春刀》这个作品有逼格，算是近二十年来排名前十的古装电影，拿来做导演处女作，正合适。
作为重生人士，他有这领先这个时代接近十年的眼光。
他当然是重生者，原时空算是一位写手，对娱乐圈很向往，听说娱乐圈的男女关系特混乱！
他就喜欢这样！
好吧，主要是羡慕聚光灯下的生活以及娱乐圈强大的变现能力…
不过，先不急，先享受一把。
嘿嘿…
掏出手机，给标注‘XJ女孩’打了通电话…
……
睁开眼，‘沈长林’吃力的把胳膊从女孩的怀里抽出来，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下意识的捏了把软肉，好吧，很真实…
不过，这姑娘睡得可真沉，都被掐了一把，居然还没醒！
起身看了看周围。
不对，这是哪？
头疼的要命，嗓子特别干，挣扎着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赶紧喝了两杯，总算稍微缓解了一下…
坐在沙发上，他陷入沉思。
首先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又活了？
哦，沈长林昨晚挂了…
挺好，死女人身上是他的终极梦想，刚刚睁眼的是沈洋，原来是一位网络写手，专门写华娱的，可惜，内娱药丸，观众对国产电影、电视剧愈发没兴趣…
现实摆在这，写华娱死路一条，但他又写不出别的东西…
某天晚上，emo到极点——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干脆灌了自己一整瓶的安眠药…
再醒来，就这样了！
但是，不科学啊…
沈洋作为网络写手，最常见的重生文都得是继承原主记忆的，怎么到了他就出了意外？
除了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叫沈长林外，其它东西都没有印象…
正想着呢，脑海内，一团延迟爆发的信息流，正在强行灌注进来。
‘卧槽…’
忍不住喊了一声，他又晕了…
……
再度睁开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到医院了。
“你…你醒啦？”
是个女孩，还挺面熟的…
“嗯…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了过去，我把你送到医院…”
“谢谢啊…”沈长林沙哑着嗓子：“能喊一下医生嘛？”
“…我先喊医生过来…”
才说完，女孩跑开了…
沈长林长舒了一口气…
大概明白了，这个女孩叫钠扎，算是他养的鱼之一。
至于其它的信息，丢失比较严重，大概只有最近一年的记忆，而且断断续续的…
比方说他是个畅销小说家，也是个立志做导演的青年才俊。
比方说他是个重生者…
太乱了，而且记忆最深刻的居然是白花花的身体，堪称乱来的男女关系，不止一个，光是一个星期之内发生关系的就能组成篮球队了！
这尼玛简直不是人。
渣到极致…
关键每一个都很好看，而且基本上都是原时空他写过的女明星…
刚刚那个钠扎就是…
啧啧，这还是一个有收集癖的…
正想着呢，医生已经走过来，一脸严肃，沈长林突然又有点紧张，难道我这具身体有什么问题？
颤颤巍巍开口：“医生…”
“没事，你应该是喝酒之后的…”
医生说了一堆，不过，沈长林只需要听前两个字‘没事’，就行了…
“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当然…那边缴一下费。”
……
钠扎扶着他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无话，到家，开门，沈长林看了眼钠扎：“你先坐吧，我去冲了澡…”
“嗯…要我做饭吗？”
“没有必要，待会出去吃就行了！”
“好…”
钠扎乖乖坐好，打开电视…
沈长林懒得管她，他现在迫切需要掌握自己的信息！
走进浴室，有一面大圆镜，下一秒，沈长林看清楚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约莫二十二的年纪，高瘦且白，容貌也算英俊。
嘴角有淡淡笑纹，标准的丹凤眼，总体给人一种阳光、温暖的气息。
气质很干净…
脱衣服看了下自己…
难怪能勾搭这么多姑娘！
不过，这样的人，是怎么死的？
仔细想了想，叹了口气，大概真的是“马上风”或“大卸驾”…
真的是，倒霉催的…
都已经拍了第一部电影，马上，绚丽多彩的人生就要起步了…
不对，首部作品即将上映？
“长林，你的手机响了好多次…”
第二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
“你拿过来！”
接过手机，沈长林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写着李晓萍…
有印象了，这位是《绣春刀》的制片人。
光线方面专门安排的，毕竟沈长林是第一次拍戏，需要一位有经验的制片人帮忙坐镇剧组…
“喂，晓萍姐…”
“没事，有点低血糖而已…”
“明天就办首映…”
“我当然没问题，行行行，先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沈长林叹了口气…
刚才的通话咋一看没有任何问题，但仔细一想，全他妈都是事…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电影，真不是他拍的，他真的就只是茂名顶替的货色！
原来就是一写小说的…
还是华娱文…
华娱文，不就是写睡女星嘛，这玩意压根没有啥难度，一路平推就行！
我踏马一个写小说的，突然成了导演，而且…已经有作品了？
是，他有一点传承的记忆，但完全不涉及专业领域，大部分都在讲怎么睡女明星…
尤其是怎么在剧组跟女演员讲戏，这一段很深刻啊——另外，必须要说一句，这位口味可真是厉害，连李莲花都没有放过…
这记忆还尼玛还是一仲马文，都不让写的！
唉，头疼…
冲完澡，拿着手机回到卧室，换了身干净衣服，正要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钠扎敲门：“我们去吃饭吧？”
沈长林抬头：“…行…”
……
“我还挺喜欢上培训班的，老师每天都教我们很多表演方面的技巧…”
“是嘛…”
“真的，让我们解放天性，不要害羞…对了，上个月，我还接拍了好几个杂志的封面广告呢！”
“北电的学生接拍小广告报酬还不错。”
“我还没考北电呢…”
“没考嘛？”
“嗯，我报名了一家培训中心…”
“…你今年多大？”
“18岁啊…”
谈话大抵如此，沈长林脑海里想着别的事情，根本提不起兴致认真询问问题…
也没兴趣看她的大腿…
反正只是别人鱼塘里的一条鱼…
好吧，这个别人其实是他。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摸索，沈长林大概继承了原主的一些记忆，也初步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句话总结，他的前身是一位穿越者，会写小说，梦想纵横娱乐圈，然后打下一整片后宫…
神经病一样的梦想…
你说你一个重生者，面临三十年未见之大变局，不努力追求星辰大海也就算了，好歹有点追求，实业报国，做个首富什么的…
居然梦想着在娱乐圈打下后宫？
脑子进水了…
以为还是在上个世纪吗？
知道后世的娱乐圈是什么情况吗？
别说后宫了，你就是说错一句话，也会被封杀的！
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丫一明星导演，公众人物懂不懂？
公众人物既然拥有着普通人不具备的优势地位，占有更多的公共资源，从权利平衡的角度来讲，理应承担更多社会责任，那你就得在道德上约束自己！
哪怕做一个伪君子，也要伪一辈子。
跟沈长林差不多，钠扎一边吃东西，一边想事情，等他付完账，钠扎终于开口：“明天首映，我要参加吗？”
沈长林愣了一下，然后反问：“啊？你有出演？”
“当然，我是女二号啊！”
得，还利用职务之便…
我草，这位还把钠扎签了…
你踏马是不是…不对，不止钠扎，还签了金辰…
见沈长林愣了半天，钠扎赶紧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这样，明天你记得早点…对了，让郭哥给你安排一套礼服…”
郭哥，郭松姜，他的经纪人，也是钠扎、金辰的经纪人…
“我知道了！”
钠扎点头，不再说话，吃完饭，沈长林按照记忆把车开到公司门口，后者下车，他则回了自己家——满脑袋问号呢，必须要搞清楚！
……
连拖鞋都懒得换赶紧打开电脑，找到隐秘文件夹，然后输入密码，点开…
是原主写的一些东西，算是日记吧，应该记录了他刚刚重生时候的想法…
沈长林点开的瞬间，脑海里想的是‘正经人谁写日记？’
只能说老姜强大啊！
《让子弹飞》快申遗了，《邪不压正》也诞生了一堆流行语…
“日记是从2005年开始的…还挺聪明，知道通过写东西挖掘自己的第一桶金，许飞还要苦哈哈的卖布包呢…”
大概翻看了一下，是从04年开始写的，青春疼痛文学正流行的年代，第一部作品就是《左耳》…
啧啧。
从青春疼痛文学开局…
也正常，他那个时候是初中生，总不能写《大国崛起》或者《明朝的那些事》吧…
不过，青春伤感小说：我的血液里一半是懦弱疯狂，一半是自私凉薄；
我喝过最烈的酒，是你在骄阳下的不回头；
吃过最苦涩的Chun药，是你和我说的，要一世白头…
卧槽！
幸亏有个郭靖明，否则，酵母就是他了。
不对，幸亏转型转的及时。
也对，从日记上看，这位也知道所谓的‘青春疼痛文学’注定走不远…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还有《长安十二时辰》、《心理罪》、《无证之罪》、《坏小孩》、《长夜难明》四部作品要写…
这尼玛都不是一个风格！
从历史传奇跨度到犯罪小说…
最关键，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些作品怎么下笔——他真的只是一个写网文的！
黄是肯定黄了！
总不能找人写出来，署他的名吧？
干脆退出文坛，韩憨都能这么干，你有什么不行的？
至于导演作品，居然也有，从《绣春刀》开始，接下来是《失恋33天》、《师父》、《夏洛特烦恼》、《唐人街探案》、《西虹市首富》、《我不是药神》，还有以监制、制片、投资人的方式参与的一系列作品…
重点提到了几个人，宁昊、徐争、吴景，要交好，抱紧他们的大腿…
没了…
日记只写到《左耳》出版…
看到这，沈长林已经无语了。
你说你一个重生者，怎么这么…拉胯呢？
居然还要交好？抱大腿？
格局在哪？
就不能放开点，现在是2009年，他都知道移动互联网风口到来，抓住风口，猪都能起飞，居然只想着做电影？
还要抱大腿？
好吧，他已经开始抱了，甚至跟徐争说好了日后他如果想当导演，投资就找他…
没出息啊！
你怎么不找東哥或者王兴呢，说京东要投资就找我，美团要钱就找我呢？
怎么，看不起京东商城还有美团吗？
不对，明天就是《绣春刀》首映了…
电影首映，按照沈长林的名气，绝逼媒体云集…
还有一堆圈内好友，主创人员…
怎么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呢？
第三章 我上我也行？
写网文的，有几个没幻想过自己重生了会做什么？
沈长林当然也有想过，年轻那会，仲马、后宫文比较流行，想过如果重生，势必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喝最烈的酒，骑最美的女人…
后来，年龄大了点，精力开始消减，如果重生了，一定要赚钱…
如果你重生了，你会做什么？
其实男人的想法很简单，无非是赚钱还有女人…
毕竟谁不想做诚哥呢？
问题是，实在没有必要做演员或者导演嘛。
条条大路通罗马，成功的方式有很多种，满足低级欲望的方式更多，沈长林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混娱乐圈！
为什么混娱乐圈？
想出名？
方法有很多嘛，做企业，做投资，甚至做电竞公司…
难道麻花藤还有马芸的知名度比不上那帮混娱乐圈的？
就算做不到两马的程度，我为自己代言的陈欧难道知名度低到哪？
傻子才混娱乐圈，你做点啥，哪怕是十年前的丑事都会被曝光…
观众会给你道德枷锁，就算观众原谅你，组织也不会的——据说只要是培训班出来的艺考生都不会被三大院校录取！
我也不喜欢这种一刀切的做法，但请尊重他的存在——郭景明…
搞电影得到还想着当海王，死路一条…
而且，做导演真的要有天赋的！
这么说吧，估计很多人对导演这两个字有误解，大多数人可能以为只要当了导演就可以——举金杯，走红毯，搂女星，缠万贯，抛头面，酒池肉林夜笙歌，烈艳红唇醉仙死，从此家门酒肉臭，往来无穷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为装逼活。
实际上呢？
胸有大志无人问，怀才斗金被犬欺，十年寒窗写剧本，交与贵人当柴薪，名利场内纷繁杂，自尊才华谁愿听？贵人笑称汝愚钝，此间无人是少年。
做导演？
死路一条！
你说你不懂做生意，不懂互联网，你总该知道美团、字节跳动吧，初始阶段投一笔啊！
实在不行了，干脆只做个作家，像马伯庸似的，趁着网文ip改编大潮，混的是风声水起，每次自己的作品改编，他都会公开发博，点评这个主演演技如何，那个主演表现又如何，有没有演出自己人物的精髓，那些大小明星还忙不迭地去回复他，明星的粉丝更是各种舔；
《甄嬛传》的作者因为自己“童年情怀”，太喜欢某位香港过气女星，必须邀请她出演自己的剧，虽然因为其人普通话太差，让导演在拍摄时叫苦不迭，但《甄嬛传》确实让她重新翻红了…
你也有这个条件啊…
想不通为什么要混娱乐圈。
问题来了，《绣春刀》都拍完了，马上就要上映了！
这个时候你嗝屁了？
而且《绣春刀》…沈长林都忘得差不多了…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句‘他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得加钱’！
这…这哪够啊？
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文件，点开看，果然有《绣春刀》的完整剧本，可惜是文字版的…
……
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任务很明确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绣春刀》马上要上映了，他是导演，还是当红作家转型的导演，拥有过千万的粉丝。
铁定会有一堆的媒体采访。
怎么才能混过去呢？
现有条件也很清楚：拥有完整的剧本以及根据剧本想到的一些拍摄记忆…
吊毛记忆，剧组有两个副导演、三个执行导演，都是经验丰富的工具人，他…就拿着对讲机，在片场假装自己是导演…
有媒体采访，就拿对讲机喊一句‘停！停停停，那个谁啊，不够，不够你知道嘛，来，再给我一点儿！再给我一点儿…’
来什么？
他知道个屁！
就是一混子，你懂吗？
倒是，剧本聊得挺勤快——每天晚上都去找莲花聊剧本…
你踏马到底是去实践自己的导演梦想还是实现自己的集邮爱好？
挂名导演！
反正卖的是他的IP，而且，电影做的也不差，按照看片记忆，似模似样的，一点也不比原时空陆洋的版本差到哪…
但这玩意，跟你有多大关系，你心里没数吗？
那电影是你拍的吗？
咱们假设有记者提问，肯定会问两个问题，第一：你拍《绣春刀》是想表达什么？
回答：我没想表达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算你过关，来，第二个问题：第一次做导演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回答：呃，最大的困难，莲花不同意跟钠扎一起，算吗？
你可真诚实！
‘哎！’
叹了口气，他起身换上拖鞋，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才喝了一口，手机响了…
千万不要是找他问电影的事…
还好，来电显示是‘舞蹈学院’…
‘舞蹈学院’？
我跟舞蹈学院有关系？
才想到这，一个曼妙身姿出现在脑海里，而且是赤果果的…
是金辰！
踏马的，沈长林忍不住骂了一句，倒不是金辰有什么问题…
下一秒，记忆显示自己五天前跟她体液交流过，还承诺会给她开一部戏！
我真…
电话响了好一会，沈长林始终没接——他不知道说什么…
……
怎么办呢？
继续百度吧，找了几部电影的首映仪式，看看这帮导演怎么应对媒体！
大多数都让谈创作，还有评价演员…
这个还好，首映嘛，媒体、记者聊的都是些能播的东西，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电影上映后，会有一大堆的宣传工作，沈长林本身又是那种喜欢在媒体面前露脸的人，出道之后，各种装逼，不说别的，光是影视圈就树敌无数，内地三大导演，全被他怼过，港台的那批，更不在话下！
整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种人，原时空他写过，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
麻蛋，难怪他有千万粉丝！
就这股狂妄劲…
反正现在的沈长林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以前有多让人讨厌…
好烦啊！
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正想着呢，大厅有声音，他赶紧起身，进来个姑娘，挺面熟的…
我去，居然是柳施施…
而且她熟练的换拖鞋，笑着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
“…哦，回来啦…”
沈长林举手，尴尬回应…
然后突然站起来…
然后又坐下了！
麻蛋，突然想到这位是女朋友的…
踏马的，有女朋友，还尼玛乱搞！
这继承了一个女友？
整理了一下记忆，他起身，笑着问：“你不用拍戏吗？”
第四章 我捋一捋
按照沈长林的记忆，瞎姐现在应该忙着拍摄《步步惊心》，顺便跟闺蜜杨小蜜撕逼才对…
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来北平？
柳施施一脸疑惑：“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嘛？说你的电影处女作明天要办首映，让我过来撑撑场子！”
“…是嘛…最近忙的一塌糊涂，都给忘了！”
沈长林有点小尴尬。
他确实忘了，脑子里的信息量过于密集了，而且醒过来就面临电影即将上映的大事…
根本没时间想这些…
看到瞎姐的一瞬间，沈长林想的是：他俩…有公开过吗？
应该没有吧，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这个道理，原身应该懂啊！
瞎姐进屋，随口道：“对了，老胡他们已经到酒店了…”
“你跟他们一起来的？”
“嗯…”柳施施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们知道你忙，没有给你打电话…”
老胡，他有印象，就是胡戈嘛，他也出演了《绣春刀》，饰演的靳一川…
啧啧，他这版《绣春刀》真的是群星汇聚，主角三兄弟找了胡君、邓朝、胡戈，配角，金士杰、聂元、王劲松，甚至连出场几秒钟的崇祯皇帝都用了袁鸿…
柳施施哪知道他的想法，坐了半天，见他依然愣着，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想什么呢？”
软玉在怀，沈长林有点不太自然：“…没什么啊…”
“那你现在有事吗？”
“有事…我在研究明天的首映…”
沈长林目不斜视…
事有轻重缓急的！
“你就随便说说呗，”
“我…电影首映啊…”
沈长林还想再坚持一下，但是很多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
早上六点钟，沈长林被电话吵醒，经纪人告诉他先去公司，让他7点半之前赶到…
身体还没恢复过来的沈长林反嘴就是一句‘你打错电话了！’
‘…我跟你说，今天是你的首映…’
好吧，清醒过来了，沈长林挂断电话，开灯，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柳施施，想了想，没有叫醒她——她有自己的经纪人、助理…
他需要洗个澡清醒一下！
挂着甩棍，走进浴室，打开淋浴，水温调好，沈长林需要好好捋捋…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
这具身体有女朋友，瞎姐，除了女友，还有好几位固定P友，旗下签了两新人，已经发生关系了…
行走的转井器，时间管理大师…
不对，我踏马是不是成了接盘侠？
接盘侠…好像不太准确，因为他承接的是原主的身体！
也不对，我好像成了孟德兄…
从这个角度讲，好像…能接受！
毕竟成吉思汗都说了：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也！
当然，心里还是会别扭…
至于待会的首映…见招拆招呗，还能怎么办？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总不能摸电门，想着重新回去吧？
从浴室出来，打开冰箱，准备给自己做点东西吃…算了，时间不够，待会去公司的路上买点早餐吧！
换好衣服，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
又是经纪人郭松姜。
“我在出门了，马上到…”
服了，首映明明是晚上六点，现在就要准备吗？
挂断电话，沈长林正要走，身后传来声音：“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瞎姐！
“我想让你多睡会…反正你经纪人没叫你…”
“不行，你等我一会，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沈长林没有多想：“那你快点…”
……
沈长林开车，柳施施在副驾驶化妆，一边画眉，一边道：“我听老胡说你在剧组很快乐呀！”
“快乐？”
有点不对劲…
沈长林赶紧否认：“没有，你还不知道我嘛，我对自己的电影向来最看重…”
“那我听他说你经常跟李莲花讲戏，而且还是休息时间，还在她的房间？”
“老胡…知道个屁！你想啊，整个剧组莲花姐的咖位是最高的，我不得多花点时间、精力跟她吹一下咱们的电影吗？”
沈长林…张口就来，一点都没打岔！
绝对是受到记忆影响，你想啊，原时空他就是一写网文的，写网文的能有什么坏心眼？
开个车，都能隐晦到被读者狂喷的程度！
外出取个材，都能被现场抓捕！
柳施施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道：“我觉得你也不至于这样，毕竟莲花街比你大14岁，都算你阿姨了！”
“就是嘛…”
沈长林暗自松了口气，当然，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阿姨好在哪！
施施化好妆，下车买了点吃的，装在袋子里上车，沈长林要开车，只能她喂他。
以为这个话题打住了，谁知道施施刚刚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豆沙包，又问了：“那…那个钠扎是怎么回事？听说她才刚刚成年，以前是平面模特？怎么演了女二号？你都没找我…”
沈长林依然信手拈来般回答：“哦，那是老郭挖掘的，觉得很有明星向，就签了下来，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囤了不少小说版权，肯定要开发的，请别人不如培养自己人…”
“…你公司签了艺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做的是影视投资、制作，签几个艺人很正常吧…《绣春刀》的女二号就是一工具人，露脸加起来没到三分钟，就一句台词…这种酱油角色，我都不好意思找你！”
完美无缺的回答！
瞎姐信了，点了点头：“那个钠扎好看吗？”
“还行吧…”眼睛直视前方，沈长林接着补充：“她是维吾尔族的姑娘…很有异域风格！”
“异域风格？”
“对。”
柳施施掏出手机搜了一下，然后搜出了钠扎在《绣春刀》的剧照，忍不住反问：“你不喜欢她？”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么美的姑娘，你会不动心？”
“你怕是没搞清楚我跟她的关系，我是公司老板，她是公司签约艺人，帮我赚钱的，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帮我赚钱的动心？”
柳施施摇头：“我才不信！”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
柳施施立刻道：“你下部戏找我演！”
沈长林直接应下：“没问题！”
第五章 我觉得还是应该敬畏一点…
沈长林在朝阳区的文化产业园租了一层的办公楼。
你得有自己的公司，才能参与电影投资、制作…
为什么是一层，因为还有个游戏公司…
所以说，沈长林还是蛮有远见的，至少知道游戏业务跟影视业务交叉可以起到双赢的效果。
而且不做端游，从一开始就是手游…
公司开发的第一款手游就是《锦衣卫》…
准备《绣春刀》上映的同时上线《锦衣卫》…
公司的负责人叫郭松姜，以前是华宜的，经验还算丰富，反正他只需要负责打理沈长林的作品版权，对了，还有沈长林持有的一系列网文改编权…
重生一世，又立志混娱乐圈，肯定要屯IP啦！
沈长林手上有一堆作品改编权，比方说《何以笙箫默》、《杉杉来吃》、《花千骨》、《鬼吹灯》、《微微一笑很倾城》…
还签下了八月长安、九夜茴、辛夷坞三大写手，帮忙运营她们的作品…
顺便处理一些沈长林的私事。
看着好像很复杂，其实也就那样。
做影视公司最主要靠人脉，处理好跟院线的关系，跟电视台的关系，剩下的就是砸钱开发项目了！
目前来说，沈长林基本没有啥私事需要处理。
好色，不算事。
郭松姜可是从华宜出来的，男女关系啥的，多混乱的他都见识过！
一句话，司空见惯…
毕竟传统京圈嘛，一丝不挂跳楼事件都能发生。
今天是《绣春刀》首映，他一早就来公司了，等着沈长林的到来，顺便邀请了专业的化妆师好好给钠扎化个妆，给她预定了一套迪奥的星空裙礼服…
……
沈长林几乎掐着点到了公司。
“祖宗，你怎么这么慢！”
郭松姜看到他，急匆匆迎了过来，然后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柳施施，立马笑着招呼：“施施也来啦！”
确定了，沈长林并没有刻意隐瞒他跟瞎姐的关系！
果然，瞎姐也笑着打招呼：“郭哥！”
“…为什么这么着急？咱们首映不是晚上六点吗？”
“你别忘了，还有几家媒体的专访呢！”
“专访…”
好吧，沈长林确实忘了…
“《看电影》的阿郎9点钟到，《环球银幕》、《电影世界》、《青年电影手册》分别约了11点、下午1点还有3点…”
听到这么多杂志名字，沈长林脑壳有点疼：“我都得接？”
“当然！”
好吧，谁让沈长林没拍电影之前就这么有名呢…
而且他跟这帮电影杂志关系不差，去年，他炮轰《三枪》，称这部电影是阿谋的耻辱，说I他在挥霍观众中的信任…
一堆电影杂志刊登了他的炮轰稿…
在他们看来，沈长林是自己人。
电影宣传，他们承包了！
市面上销量、影响力排名前五名的电影杂志都来了——这玩意是三大导演才能享受的待遇！
……
郭松姜也给沈长林安排了专业的形象设计师，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沈长林穿着迪奥黑色西装裤，白衬衫，头发专门打理了一下，纹理碎发，戴着黑色无框眼镜…
他第一次知道，男士也要化妆的！
对了，化妆的时候，他一直在看郭松姜帮他准备的台本——就是一些记者、媒体常见的问题，然后他在脑子里模拟回复…
扯回来，《看电影》的阿郎见到他，有点惊讶：“你…你化妆了？”
沈长林坐下：“没办法，晚上办首映，肯定要拍照，我得对得起人家摄像机…”
“《绣春刀》，锦衣卫，你怎么会想到拍这样的电影？”
“你看了电影就知道了…《绣春刀》讲述的是明朝三个底层公务员的困顿和无奈，反映了体制内的年轻人努力改变现状的奋斗与挣扎。”
“官场？”
“所以给他们设置了锦衣卫的身份！”
阿郎笑了笑：“借鉴了《投名状》嘛？”
“…也不能说借鉴，我写剧本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投名状》…”
顿了顿，沈长林补充一句：“我写《绣春刀》的时候，很刻意规避所谓的江湖，因为那个格局已经离观众越来越远了，江湖应应该是纯想象出来的浪漫，我觉得现在的观众更想看到的是跟自己距离很近的人物和故事。”
阿郎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对《绣春刀》的预期是什么样？”
“就是希望观众看完，能说一句‘电影票没有白花钱’、‘沈长林这小子拍的不错’…那我就很满意了！”
“那如果有观众打差评呢？”
“…这个我无所谓，批评不自由，赞美无意义嘛！不管是恶意的差评还是善意的批评，我照单全收！”
“那你预测口碑会怎么样？”
“应该不会差，毕竟我的个人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阿郎问了不少问题，基本都在沈长林的预测之内…
你以为他的功课白做的？
当然也有一些预测之外的问题，比方说电影的美术、服装设计之类的…
沈长林想了想回答：“我其实对这些不是很专业，所以，请到了专业的老师把关，查阅了不少资料，当然，也做了一些符合我的审美的改编…”
还有问他下一部电影的计划。
下一部电影？
沈长林表情有点严肃，很认真回答：“暂时不会拍，这部电影的拍摄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
……
《看电影》的专访持了半个小时，阿郎满载而归，沈长林长吁一口气…
还好，没露怯！
才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正经休息，《环球银幕》、《电影世界》、《青年电影手册》的记者接踵而至…
老实说，这些电影杂志的采访内容大同小异！
就是问他为什么要做《绣春刀》还有对电影的预期…
沈长林的回答也都差不多，对了，还有让他预测一下票房，他的回答很‘坦诚’：“能回本就行…”
《青年电影手册》的记者曾念群笑着问他：“怎么不说至少过亿？”
“我以前对电影的了解过于肤浅，缺了一份敬畏心…好电影的创作还是很难的！”
沈长林的表情无比真挚…
像极了幡然悔悟的年轻人！
嗯，他之所以这么低调，主要还是为之后的不做导演做铺垫！
完成新手试炼，他准备暂停露脸时间…
做投资去！
反正他有着领先时代超过十年的记忆，做什么不好？
一直忙活到五点，郭松姜安排车子，沈长林、钠扎结伴前往北展，《绣春刀》首映礼举办地点，对了，柳施施已经去跟胡戈他们汇合了…
唐人三宝嘛，集合在一起才有力量！
第六章 这就是娱乐圈嘛？
北展，一般电影的首映礼都在这边举办。
因为电影频道会转播电影首映，它既然转播，就会给一笔转播费，北展算是电影频道指定的首映礼举办地！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牛逼的剧组，你比方说阿谋、吟诗小达人的电影首映就不在北展举办…
人家搁哪举办首映礼，都有人赞助的！
车子还在往前开，郭松姜正在交代钠扎一些应对媒体的技巧…
明星跟媒体打交道很重要，你要包装，要宣传，需要媒体的推波助澜。
不过，眼下郭松姜只准备了几个问题，让她背熟了…
类似‘能出演这样的一部电影，我很荣幸，剧组都是经验丰富的演员…’、‘我饰演的角色算是女二号…’、‘我是试镜拿下的角…’
就这些，新人嘛，也没几个人关注！
钠扎却很紧张，磕磕绊绊的背着，微微颤抖的双手，车内很安静，沈长林隐隐听到了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扭头看了一下，钠扎正攥紧了拳头…
“你放心吧，一会儿记者问你问题的时候，只要你开口之前想一想，就不会出问题。一般来说，记者不会难为新人的。真有什么难回答的问题，我们大家会帮你解围的！”
“谢谢…谢谢导演…”
“没事，其实媒体还有记者一般不会特别关注新人…”
岂止是不关注——沈长林还记得，当初新人演员高叶参演《边境风云》，女二号诶，结果，无论海报还是发布会都把她忽略了！
孙红垒还批评了一下：‘以前没出名的时候，至少我的名字还能出现在作品里，现在的新人连名字都没有，她也为这个角色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这个行业有点不像话。’
当然啦，《绣春刀》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毕竟钠扎是沈长林的人！
安慰了一句，沈长林回过头，透过车窗欣赏一下BJ的夜景，正看着呢，郭松姜忽然问：“长林，你对《绣春刀》的票房预测是多少？”
“不好说…”
“不好说？”
“我感觉最近观众不太想看电影，你瞧昨天上映的《枪王之王》，首日票房才一千多万…”
“才一千多万？”
郭松姜对沈长林的话有点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首日票房一千多万已经算是很好的成绩了！
沈长林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绣春刀》应该算是粉丝电影，前期观影的基本都是他的粉丝，那首周末票房指定占到总票房一半！
长尾效应不太现实，因为《唐山大地震》7月22号上映…
也就说，《绣春刀》能收取票房的周期只有20天不到！
具体票房还要看这个沈长林的IP变现能力有多强…
对了，同期还有一部《嘻游记》上映呢，快乐家族集体出演…
……
后台，休息室，沈长林到的时候，演员们基本都到齐了，除了李莲花…
可以理解，她的《枪王之王》已经上映了，正值宣传期嘛！
“导演…”
“导演，来啦！”
“沈导…”
一群人跟他打招呼，沈长林笑着回应，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然后邓朝过来了：“导演谈，你觉得咱们的《绣春刀》能有多少票票房？”
“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能过亿吧！”
沈长林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邓朝惊讶：“你真这么觉得？要知道咱们同期有《枪王之王》和《无人驾驶》！”
《无人驾驶》？
好吧，这是刘晔+高媛媛的电影！
沈长林微微一笑：“你不相信你的演技，也要相信我的故事嘛！”
话音刚落，沈长林注意到休息室的一群人都站了起来——李莲花到了！
他也赶紧站起来…
莲花去年金马封后之后，就是一线顶级明星了，华宜一姐！
否则，《枪王之王》这样的顶级港圈资源也不可能找她出演。
她出演《绣春刀》，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考虑，都算扶贫！
而且…她确实没收片酬，虽然收到了导演鞠躬尽瘁的服务…
莲花爽朗一笑，径直走到沈长林面前，坐下之后，才打招呼：“大家好啊！聊什么呢？”
“没什么…聊待会媒体要问什么…”
李莲花摆了摆手：“那帮媒体能问什么，无非是‘对哪段戏印象最深’还有‘对导演的评价’…”说到这，她突然搂住沈长林：“你赶紧讨好我一下，我待会夸夸你！”
“…姐，别这样…”
沈长林赶紧配合着求饶，那句‘姐’喊得特别大…
他…他注意到柳施施已经脸色不好看了…
邓朝忽然插话：“莲花姐，我觉得你才是最难的！”
“嗯？为什么？”
“肯定有媒体问你《枪王之王》和《绣春刀》，你更喜欢哪一部，你准备怎么回答？”
“我都喜欢不行吗？”李莲花妩媚地翻了翻白眼：“而且，这俩都不是一种题材，没有可比性的！”
沈长林来了兴趣：“姐，你老实说《枪王之王》怎么样？”
李莲花看了眼沈长林：“不好说…”
不好说…
意思就是不咋地？
沈长林没看过《枪王之王》，他只看过張國榮的《枪王》…
依稀记得票房好像破亿了，至于口碑，应该很平庸吧！
正要接着问，郭松姜走进来：“先别聊了，你们谁要上厕所，待会就要上台了，可不能中途退场啊！”
沈长林挣脱开被李莲花抓住的手，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莲花也站起来：“我也一起！”
“姐，我去男厕所！”
“那又怎么样，隔壁不就是女厕嘛！”
……
两人走到拐角处，应该是摄像盲区，进行了一番表演探讨…
主要是吻戏的拍法。
导演和女演员嘛，一个负责表演，另一个负责指导表演。
指导过程不便细说，反正也没多长时间，毕竟时机不对…
莲花掐了他一把：“你可真狠，一个多月都没联系我，是不会是把我忘了？”
“姐姐，电影要上映了，我得宣传啊！”
“你还好意思提宣传？”莲花白了他一眼：“我听说你拒绝跟我炒绯闻？怎么，嫌我配不上你？”
“绝对不是！”
沈长林开动脑筋，瞬间得到答案：“我是怕影响你的名誉…”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等首映礼结束！”
首映礼结束？
好吧，剧组要暂时休息的…
不过，莲花好像跟剧组不是同一家酒店——她的宣传重心依然是《枪王之王》…
“拿着！”
说完，莲花转身去了隔壁，顺便塞了一件东西放在他口袋…
应该是Roomcard…
这…这就是娱乐圈嘛？
礼貌性上床，临时性打炮？
爱了…
不对，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昨晚还答应施施，今晚继续探讨姿势问题呢！
这叫什么？
分身乏术啊！
头疼…
算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实在不行，可以一起嘛…这种想法都能有，沈长林，你堕落了！
甩了下头，把脑子里的柰子甩出去，解决完排水问题，然后到洗漱台洗手，顺便洗了把脸…
清醒一下！
等了没到一分钟，莲花从隔壁女厕出来，一脸淡定，甚至还笑着跟他打招呼，沈长林下意识觉得刚才应该是梦，但手伸进口袋，确实有一张房卡…
踏马的，以后谁要是再说莲花演技差，他真要开喷了！
第七章 首映礼
首映礼跟电影上映不是一回事啊。
算是一种宣传方式，一般会在电影正式上映前举办…
首映礼一般有什么流程？
有电影放映，有导演，有主要演员，有互动提问…
这么说吧，首映礼其实就是电影全国公映之前的第一次大型派对，邀请了很多的媒体。
这些方面共同构成的就是一场盛大的宣传，将可公开的信息，向观众，向媒体公开，引发讨论，引发关注，进而推动电影的发行，扩大影响力…
当然，前提有值得报道的点！
《绣春刀》有没有值得报到的点？
肯定有啊，沈长林第一部电影。
这个噱头就够了！
而且拍摄过程，一堆花边新闻，沈长林跟李莲花，沈长林跟新人钠扎，甚至还有沈长林初次掌控剧组，跟剧组之间的矛盾…
这些新闻，有真有假，都是发行方放出去的！
首映礼，沈长林免不了要被媒体集火…
……
首映礼放出了四段片花，然后主持人邀请沈长林还有剧组演员上台分享《绣春刀》幕后故事，沈长林从创作初衷开始聊起：
“我之前翻阅过《明季北略》，里面记载魏忠贤之死，说他听闻皇帝派锦衣卫来捉拿他，就在阜城畏罪自杀了…然后我做了改编——锦衣卫三兄弟一路追杀到阜城，绣春刀刃都架到了魏忠贤的脖子上，但二哥面对魏的金钱诱惑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是放了魏阉一命，并用假尸首蒙混朝廷。”
“这算是整个故事的起因。”
“邓朝饰演的沈炼是整个故事的主角，从头到尾其实都是悲情人物，他想身边每一个人都好，却无意中扭转了每一个人的命运。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因为不管他怎么选，都不会善终。算是明朝末期底层公务员的缩影。”
“我不太喜欢表现人性之恶，所以，三兄弟虽然各自有欲望，但都没有想过背叛兄弟。”
主持人接着问：“那第一次亲自执导一部电影，有什么困难吗？”
“困难肯定有，不过，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就不说了！”
主持人了楞了一下：“不跟我们分享一下嘛？”
“我挺讨厌说这些的，哪一行都不容易，苦情环节就跳过吧，电影做出来是让观众评价的，作为观众，我觉得他们对拍摄阶段并不感兴趣…”
主持人改变话题：“我们看到了电影片花的服装，都好帅啊！”
“谢谢！”沈长林笑了笑：“这个要感谢我们的美术设计、服装设计、造型设计梁婷婷老师，她翻阅了很多典籍，然后再创作，于是就有了我们看到的飞鱼服、绣春刀…”
“我们听说，您是最终拍板的人？”
“当然，我是导演嘛！”沈长林点头，顺便补充：“我觉得做导演最重要的是个人审美，举凡一部电影是烂片，一定是审美方面出现了问题，审美好的人，做的电影烂不到哪去！”
“谢谢导演，来，我们问一下莲花姐，您是出于什么考虑接这个戏？”
莲花想了想，回答：“主要还是剧本好…”
接下来，胡君、邓朝、胡戈、聂元挨个夸了一遍剧本…
主持人又问沈长林为什么选择这些演员，沈长林当然捧着说：“一方面因为合适，另一方面，这些都是我特别喜欢的演员！”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沈长林没说…
因为他们便宜！
《绣春刀》2000万拍了下来，最贵的演员片酬才80万！
主持人访谈结束，到了媒体、观众提问时间，沈长林赶紧做好准备…
“我发现《绣春刀》的主创团队都是内地演员，您在选择演员的时候，有刻意规避吗？”
“没有，”沈长林摇头：“因为我不太喜欢用配音，找港台演员还得后期配音，太费事，而且金士杰老师就是台湾演员啊…”
“那你不担心票房嘛？”
“不担心，我对自己的电影有信心！”
这个还算正常的，搜狐网的记者直接问了：“听说《绣春刀》拍摄期间，您一直特别照顾李莲花？”
“不能说特别照顾，但我确实区别对待了…因为《绣春刀》拍摄期间，莲花姐接到了很多项目…我为了让她安心待在剧组，用了不少心机…”
“心机？”
“我只是个新人导演，我们整个剧组咖位最大的是莲花姐，我不讨好她，难道要讨好胡戈或者邓朝？我跟她说，周妙彤的角色价值表面是一花瓶，实际上是串联整个绣春刀电影的最关键元素…扯了一堆东西，还许下了不少承诺，包括之后帮她量身定做一部戏…她才安心待在剧组。”
“那很多报道说你们因戏生情？”
“我是导演，又不是演员，怎么因戏生情？”
……
绯闻肯定要澄清的，否则，沈长林以后怎么混？
而且，人家演员的经纪团队也要考虑绯闻的利害…
不过，沈长林对于跟莲花的绯闻，不是很在意，因为…莲花在圈内很特殊，就是她属于那种很少见的即便炒作了也无人关心的体质！
当年她在《我看你有戏》，电视节目诶，对着黄教主又亲又抱的，结果，愣是没有什么水花…
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事！
至于跟钠扎的绯闻，沈长林的解释也很合理：
‘她是我们公司的演员，新人嘛，当然要多教一点，而且，整个剧组都是实力派，刚开始，我试着叫停了一下胡君和邓朝的对手戏，想说再来一点，然后他们换了五种演法…我都懵了，我这个导演太没有存在感了，只有在钠扎面前稍微能找到一点指导演员的感觉…’
整场首映礼，媒体包括观众都没有问什么出格的问题…
看起来比较和谐。
演员们互相夸奖，没什么新意，全是互相捧臭脚…
在沈长林看来，平和固然很好，但爆点缺乏啊！
现在踏马是暑期档诶，都这么平和的嘛？
即便是媒体问了莲花‘《枪王之王》和《绣春刀》，你都出演了，觉得哪部电影更好？更希望哪部电影票房更高？’
莲花的回答也很‘公正’，类似“我觉得都好…”、“我当然希望票房都好…”
所以说记者有时候真没水准，你这么问，当然问不出真心话！
但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毕竟他又不是学传媒的…
好吧，他小看了自己，事实上，这场首映礼，一堆爆点，他的没一个回答都很风趣幽默，澄清绯闻的同时捧了一把演员们…
当天晚上，电视上、网上就有一堆《绣春刀》首映礼片段放出了。
沈长林不知道这些，他没空关注，当晚，酒店，他忙得要死…
第八章 天真，小孩子才会全都要！
首映礼结束，剧组回到酒店，沈长林没空回房间休息的，还要跟宣传团队确认一下之后的行程。
线上、线下都有安排。
光线团队在电影发行、宣传方面经验十足，也斥资500万，专门用于《绣春刀》的宣传…
原时空，《绣春刀》是真惨，宣发零投入，电影正式上映前没有安排点映场和媒体场…
上映后，无话题点、无落地活动、影院宣传物料不足、主演明星缺乏宣传曝光，即便之后口碑发酵有点出圈，宣传团队的新闻通稿也是乏善可称！
制片人王东辉以前是经纪人，根本没有做过电影宣传的事！
甚至他还在某些采访中抱怨院线不积极排片，没有给黄金时间的场次…
说实话，这就有点恃宠而骄，自我为中心了！
《绣春刀》首日排片18%呢，同期有《后会无期》、《白发魔女之明月帝国》…
扯回来，这回是光线接手宣发，而且是当成今年暑期档S级项目运作，推广力度和资源投入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现阶段电影宣传不用跑路演，最多也就导演带着几个明星在一线票仓城市做几场电影首映礼，也叫首映发布会…
通常是BJ、上海还有广州，偶尔会加上深圳加成都…
《绣春刀》也不例外，五个城市的电影首映礼。
主要依靠电视传媒、报刊传媒还有门户网站…
毕竟现阶段，新媒体、移动互联网还没发展到足以颠覆这些传统媒体的程度！
光是综艺访谈，就安排了《天天向上》、《鲁俞有约》，另外还有《锵锵三人行》…
为什么不去《大本营》？
因为同期上映的《嘻游记》是快乐家族主演的啊！
这些节目，沈长林都得参与，《绣春刀》这部电影，最受人关注的点就是沈长林导演处女作！
不过，沈长林不是很关心这些，虽然他坐在大厅听着宣传团队的安排，脑子里想的却是待会应该怎么做…
任务：搞定两个姑娘。
条件：他一个人，还不是同一家宾馆…
怎么做到呢？
只能前半夜和后半夜了…
得掐着表啊！
有点苦恼，因为明天上午9点就得坐飞机前往上海…
没有时间休息啊！
所以，罗·时间管理大师·志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他真的不用休息吗？
小孩在会喊着全都要，成年人则会关心自己的身体罩不罩得主！
‘我只是在帮这具身体还债…我本人并不是风流的人…我不是海王，我是好人来着…’
这样想着，心里好受多了…
正胡思乱想呢，宣传负责人赵婧忽然看了看他，然后问：“长林，你有什么意见吗？”
“啊…我没有，都听你们的！”
“行，那我们明天去上海，然后集体前往长沙，录制《天天向上》，中间安排新浪的专访，后天去广州，之后是深圳、成都…”
“1号返回BJ，录制《鲁俞有约》和《锵锵三人行》…”
“2号，媒体场开放，3号，我们正式上映！”说到这，她又看了眼沈长林：“辛苦一下，多跑跑…”
“没事，我就动动嘴皮子…”
……
还好，瞎姐比较容易就接受了11点沈长林得回自己房间的设定——他的原话是‘有专访’。
于是，11点之前结束了第一场姿势研讨大会…
施施明天一早要回横店，接着拍摄《怪侠一枝梅》。
睡得很早，当然，也跟沈长林功力深厚有关…
所以说柳施施也是运气不好，人家于麻麻眼疾手快，听闻唐仁六月宣布启动《步步惊心》改编运作，于麻麻这边七月《宫锁心玉》就开机了，反倒是《步步惊心》拖11月才开机！
虽然我们鄙视于麻麻的抄袭行为，但他确实眼光毒辣，能够把握住时机，开创风气之先。
《宫》剧情抓人，不用动脑就能看下去，诸多元素打造当年的爆款。
相较之下，正牌《步步惊心》就少了很多受众，还吃了晚一步的亏。
当然，这玩意跟沈长林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出于对女朋友的愧疚，离开房间之前，他特意提醒了一下瞎姐，让她跟杨小蜜最好保持点距离…
对此，柳施施的回应是一阵鼾声…
嗯，她已经睡着了，运动量有点大…
然后，沈导演戴上帽子、墨镜，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莲花约定的酒店…
车上，他盘算了一下，必须在5点钟之前赶回自己下榻的酒店…
还要跟剧组一起乘飞机呢！
一想到莲花的耐久度和恢复力，沈长林忍不住叹了口气…
估计今晚真的没法休息了！
唉，做导演好累呀！
……
早上七点，沈长林被郭松姜叫醒，简单洗梳一下，跟剧组主创们集合，前往机场…
说是主创，其实就邓朝、胡戈、聂元还有饰演丁修的秦浩…
胡君正在拍刘江导演的电视剧《风语》，昨天首映能来已经请了假，总不能让他一直请假吧？
莲花也缺席上海的首映礼——《枪王之王》正在热映，她作为女主角，需要露脸。
莲花也不容易，《枪王之王》真的是今年重量级港片资源——英皇制作，尔東升导演，主演是古天楽、吴彦租。
当年《百年好合》，莲花也参演了，但彼时的她只能给郑秀纹演配角，如今混出头了，《枪王之王》，她是女一号，女二号是蔡卓颜。
能在重点港片资源里演女主角，有种夙愿达成的感觉，然后她就转战好莱坞了。
坐在沈长林边上的邓朝看他闭着眼睛，明显精神疲惫，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沈长林赶紧睁开眼，注意到邓朝并可没有盯着他的脖子看，才回了一句：“…昨晚激动了一宿…”
废话，你要是一晚上满足两个姑娘的正能量所需，其中一个还是索求无度的37岁阿姨，你比我的状态还要糟！
为什么这么在乎自己的脖子？
还用粉底盖了一下…
因为，脖子挂彩了！
得亏了不用脱上衣，后背也被抓了好多血痕…
有一说一，脑海放烟花的时候，手脚乱动，总想咬住什么或者抓点东西，属于正常现象…
脖子挂点彩可以理解，但能把后背挠花，也是够厉害！
“激动…可以理解，你第一部导演的作品嘛…我还记得《少年天子》开播时候，我…”
“大哥，能让我睡会吗？”
第九章 宣传期真的好累！
邓朝一直很感谢沈长林！
毕竟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一线的资源、项目根本接触不到。
他的经纪人钟帅不是特别重视他，毕竟手底下有张晗宇、BOBO组合…
以至于去年谈好的电影项目都能被人截胡！
——《唐伯虎点秋香2》…
电影成了炮灰！
据说李力持想把《唐伯虎点秋香2》拍成了《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的爱情悲剧…
但是出品人向大佬不满意，后来找了王景补拍了三天，而《唐伯虎点秋香2》也是王景盯着剪出来的。
扯回来，沈长林第一部电影男主角找的他，邓朝真的很感激…
剧本写的也很好，而且，他隐约听过教主好像对这个戏也有想法，托人想要见一下沈长林，结果，沈长林压根没见他…
至于沈长林在剧组时候的清闲表现——导演在剧组相当于总指挥，基本只动口不动手的，拍戏时坐在监视器后面看，每组镜头中演员的调动与其他各部门的合作，都要由执行导演去做具体的指挥。
或许是他胸有成竹呢？
从成片来看，邓朝真觉得这电影不差！
什么？沈长林在剧组跟女主角睡觉？
跟他有什么关系？
女未婚，男未嫁的，互相需要而已！
可惜，沈长林没有听到邓朝的心理活动…
他已经睡着了，两个小时时间，足够他恢复精力了！
……
抵达上海，才进酒店，又是专访，这次是新浪网的专访…
新浪是《绣春刀》指定的官方合作推广的门户网站。
新浪的记者显然做足了准备，逮着沈长林聊了两个多小时，不仅聊电影，还谈到了从小说家转型之类的…
“你昨天说不喜欢宣传苦难？”
“我真觉得我没有多难，比我难的人多得是，我辛苦归辛苦，但我还住五星级酒店、出行都有头等舱，甚至在飞机场休息还能睡得很好呢。
多少人辛苦，可家里连空调都没有。所有我有什么值得标榜自己艰难啊、不容易的啊。但这次的确花了一些心血，我很努力，也在学习。这是真的！”
“回头想，你觉得拍这部戏有没有焦虑的时候？”
“当然有，刚开拍的那段时间，因为造型等各方面都有欠缺，筹备的时间也很短，演员的档期都谈好了，你又不能不拍…”
“你一直说想拍电影很多年了，甚至专门学了导演系，电影一直是你的梦想？你想通过电影表达什么？”
这个问题超纲了，沈长林琢磨了一会才回答：“我是因为爱电影，才会拍电影！先回答一下，我为什么爱电影。”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电影是比较纯粹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坐在放映厅，在灯光黑下的一瞬间都变成一个满怀期待的孩子，对未知的期待都是一样的，这一切与金钱，地位无关，只是关于幻想…”
“对我而言，电影和美食、美景甚至美人一样，是一种本能，是人类对无限的世界，无限的人生，无限的幻想一种天生趋向力，这种趋向力平等的存在于每个人的血液里，任何金钱，学识，地位的差异，都夺不走它！”
“所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拍电影，做导演！”
“至于通过电影表达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我一直觉得电影最好简单点，很多时候，电影只是精神食粮一样，存在感是短期的。看完许久后还能记住电影里的主角名字，这个算是导演的成功了！”
扯了很久，才结束专访，然后又是上海站的首映礼…
流程都是大同小异。
片花放映，主创登场，媒体采访，互动提问…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次问到票房预测，沈长林则说了：“至少能超过《锦衣卫》吧！”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们制作比他精良多了…”
台下媒体包括观众哈哈大笑…
《锦衣卫》太雷人了，唯一的作用应该是推广了飞碟帽…
不过沈长林公开怼《锦衣卫》，而且首部作品还是同一题材——爆点有了！
延伸一下，可以做成赵遮天PK李莲花…
……
结束上海站的首映礼，沈长林、邓朝、胡戈三人去了长沙录制《天天向上》，然后又是广州站、深圳站、成都站首映…
中间当然有一些媒体的采访。
密集的曝光对于电影宣传是很有利的，光线告诉他，院线挺看好《绣春刀》的，首日给了48%的排片，一万一千多场！
对于沈长林来说，每一站宣传他都必须到，因为他是导演！
总算理解为什么很多明星接受采访提到宣传，都会由衷感叹一句‘累人’！
真的很累，一旦出发，就是一段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且上气不接下气的旅程…
往往一天一飞，甚至一天两飞！
高强度的行程，飞机是唯一可以补觉的地方，因为一旦落地，就必须马上投入战斗。
即便这样，莲花一旦加入宣传，依然会挤出时间补充正能量…
从谁身上汲取正能量？
当然是已经累到不行的导演咯！
有一次甚至在采访期间，两人一起上厕所，她来了想法…
沈长林不得不感叹一句，就这么缺乏正能量吗？
好在，前期的密集宣传结束了，7月2号，一行人回到BJ，录制完《鲁俞有约》还有《锵锵三人行》…
说实话，连续一个星期的密集宣传，沈长林实在没法做到全程集中，他…都不记得自己在节目上说过啥，唯一记住的只有自己绝对没有说错话…
好了，终于熬过去了。
明天电影正式上映，电影上映之后当然也有宣传，但不用这么密集了！
主要以采访为主…
回到酒店房间，沈长林有时间好好洗澡了，冲完澡，他打开电脑，发了一条微博：“电影《绣春刀》明天正式上映，大家多多支持啊！”
现阶段微博的影响力不是很大，但聊胜于无嘛，他的粉丝是68万，排名全站第17位呢！
回复了几个粉丝，正要下楼吃点东西，有人敲门，他…下意识以为是莲花阿姨，然后瞬间醒悟，不对，莲花昨天跑去香港了——接到邓文迪的邀请…
开门，居然是钠扎…
沈长林很好奇：“…你怎么来了？”
钠扎应该鼓足了勇气：“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现在有点饿，咱能不能下楼吃点东西？”
第十章 借钱…
这段时间，《绣春刀》宣传，几乎每一站都会带上钠扎——毕竟是自己人！
大量的曝光度对于新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主创团队对她很友好，接受采访时候有意无意会造话题给她。
再加上公司运作…
这么说吧，《绣春刀》一部戏，抵得上她出演一部国民度不低的电视剧了！
比较起还在闲着抠脚的金辰，她已经领先了好几步了！
不过，郭松姜正在联系《甄嬛传》剧组，金辰应该能出演其中一个角色。
扯回来，钠扎陪着沈长林下楼，吃了点东西。
沈长林一边吃，一边问：“你有什么事？”
“郭哥建议我报考北电…”
“这是好事啊，你可以在学校里会全方面学习表演，舞台剧，话剧，台词，小品等等…这些东西是很多方面是非科班出身的演员无法接触到的。”
钠扎愣了一下，然后问：“你也建议我去？”
“当然！”沈长林果断点头：“我们签你，就想把你培养成演员，作为演员最重要的就是演技，这东西需要人教授的！”
顿了顿，沈长林接着道：“你的普通话不够标准，日常生活中听不出来，一上镜极其明显；形体有些松散；台词功底近乎没有…这些都要经过专业的训练！”
“那我岂不是要在学校呆一年？”
“差不多，反正大一，我是不会让你演戏的！”
“那…要是有戏找我呢？”
“除非张艺某找你！”
“哦…”
钠扎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不吃东西吗？”
“我…我不饿。”
沈长林擦了擦嘴：“那我回房间了…”
钠扎默默跟上…
其实这句话并不是暗示，沈长林真的想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连续一个星期的折腾，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但当他走进自己电梯，钠扎居然没有按楼层…
——他俩房间不在一个楼层！
沈导演看了看她，然后低声问：“你不困吗？”
“我，我还好…”
“你…你回你自己房间吧…”
终究还是理性占据了上风。
钠扎按了下电梯，沈长林松了口气，但内心有点复杂，大概是不舍和理性斗争…
钠扎突然开口道：“导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想借一笔钱…”
“…多少？”
“五十万！”
“…你要五十万干嘛？”
“我想给我爸做个心脏移植手术…”
沈长林默默想了一下，然后伸手准备掏卡…靠，他穿的睡衣，压根没带东西：“你跟我回房间，我给你张卡…”
……
“…这张卡里有200万，你拿去用…”
“太多了…”
“心脏移植本来就很贵的…而且你去上学，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多。”
沈长林不由分说把卡塞进了钠扎的口袋里，顺便来了一句：“我又不是白给你，是借的，等你以后成了大明星，要还的！”
钠扎签约公司九年，新人约，三七分成，公司拿七成…
以她的形象加上公司的运作、包装，还有娱乐行业的跨越式发展，九年时间，200万至少能翻100倍！
沈长林并不是很在意…
给完卡，他坐回沙发上，准备喝点茶，然后钠扎坐了过来，伸手紧紧抱住他，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长林琢磨半天…
不是你找我借钱吗？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你有投资价值，所以，决定掏钱…
明明是商业考虑，怎么成了‘对你好’？
她喃喃自语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抬头：“柳施施是你女朋友吧？”
沈长林下意识接话：“你要这么说，也对…”
“你有女朋友了，还对我这么好…”
“这跟我有没有女朋友有关系吗？”
“你喜欢我吗？”
沈导演摸了摸鼻子：“还行…”
“那就是喜欢了…”
她伸手，单手环住沈长林的脖子，仰头、伸嘴亲了上去…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顿！
沈导演完全没预料到，被偷袭了，担心她用不上力，伸手抱住她，指甲感受肌肤的弹性，心头热火一起，习惯性上手，再习惯性用力一抱，她就坐在了大腿上…
……
《绣春刀》宣传团队正在熬夜考量明天上映之后的事情。
7月3号上映，是开拍之前就确定下来的。
这个档期是最有利的！
《唐山大地震》7月22号上映，那那是巨无霸，国产片，谁碰上谁死…
所以，必须要在它上映之前尽可能的吸引观影群体！
现在的对手有已经上映一周的《枪王之王》，还有同日上映的《嘻游记》以及《无人驾驶》…
《嘻游记》不足为虑，倒是《无人驾驶》需要认真考虑一下，张扬导演，刘晔+高媛媛！
中影、星美出品、发行！
八大院线，星美院线排名第一…
电影上映了，怎么宣传呢？
或者说怎么营造话题呢？
多发新闻通稿，买几条热搜？
这东西太被动了，尤其同期由于竞争对手的前提下，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营造话题？
一群人皱着眉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在抽烟的郭松姜忽然开口：“我的想法是邀请几位公众知名人物分别跟长林在不同城市聊电影主题相关话题。”
“为什么？”
“有作用吗？”
“长林推荐我看了《无畏而赢》，作者是观海同志的竞选经理DavidPlouffe，记述了观海竞选成功的秘诀，他们尽可能地成为你的支持者…”
“…然后呢？”
“可以运用在电影宣传上，我跟你说我们多做活动，必然在媒体上是有回报的。”
“我的意见是全国一线城市举办一些线下活动，邀请名人参与…”
媒体回报，意思就是会有媒体报道，多举办线下活动，换取媒体关注，换年轻群体口碑传播和网络媒体活跃度…
宣传方负责人赵婧点头：“…我同意！”
“那我们商量一下去哪些城市，邀请哪些公众人物！”
“BJ、上海、广州、深圳…这四个城市肯定要去的！”
“人物邀请，我建议找媒体名人、文化名人…”
“我觉得可以邀请韩憨或者郭景明…”
一群人直接把沈长林之后十天的行程给定了。
可怜沈导演还在被榨取正能量呢…
第十一章 首日（上）
第二天，沈长林扶着腰起来的…
古人诚不欺我也：好火费碳、好女费汉啊！
但也有疑惑：同样是跳舞的，为毛瞎姐那么容易就被摆平了？
续航能力差的很，尤其跟纳扎比较一下。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只能说个人体质不同！
对了，钠扎五点钟离开的他的房间——电影正式上映后，她能做的工作不多。
最多也就接一些画报拍摄啥的，而且公司给她安排了专业的表演老师，培训一下，增加被北电录取的概率。
起床，冲澡、漱洗，然后下楼，宣传团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陈婧还在打电话…
沈长林随便拿了些吃食，坐下，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稍微缓解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身体，然后才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待会我们去传媒大学…”
“啥？”
沈长林有点懵…
按照他的记忆，今天应该只有两场采访才对，怎么突然去传媒大学？
“我们跟白岩颂约好了，一起聊聊《绣春刀》…”
“人家传媒大学，你想去就能去？”
“已经谈好了…”郭松姜笑着道：“学习观海同志嘛，他们能搞走进校园，我们也行~”
“你想多了吧？”沈长林无语：“现在放暑假呢，哪来的学生？”
走进校园，目的就是吸引学生群体观影…
但现在是暑假诶！
哪来的学生？
“你放心，我们已经搞定了！保证礼堂满座！”
沈长林只好点头，低头剥鸡蛋，不对…白岩颂？我跟他聊天？
那我…岂不是很快就露馅了？
正在想措辞呢，那边陈婧挂镀那电话，来了一句：“…搞定韩憨了，上海站！”
“谁？”
死定了…
不说韩憨了，单说白岩颂，人家是拥有真材实料的——难道我们现在指望的是房价很低？然后一点压力都没有？然后只要喜欢的女孩，跟她一追求，就同意？不会吧？！
这种话没有一点水准，能说的出来吗？
对上这种人，沈长林有点心虚，没忍住，问了下郭松姜，后者一脸惊讶：“你以前不是参加过白岩颂的节目嘛，聊得还挺愉快…”
“那不一样，我这次是导演身份…”
“放心吧，白老师很专业的！”
……
不提沈长林的担忧…
早上九点，《绣春刀》全国公映。
八点半，BJ，UME国际影城已经挤满了年轻人，大多是学生…
真的满满堂堂都是！
这场景，年初《阿凡达》上映时候也不过如此！
影院工作人员赶紧忙活，他们当然知道这帮人是因为啥赶过来的。
无非是第一时间观看沈长林的电影。
沈长林在年轻人，尤其是学生群体的号召力，至少在现如今的电影圈，无人能及。
不止是BJ的UME国际影城，其它影院，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这么说吧，由于学生群体太多，以至于不少影院直接把影厅全部放映《绣春刀》！
当然，这些属于明天的报道，我们说影院放映的事。
不少影评人都第一时间赶来观影…
《绣春刀》本来准备搞媒体场和提前场的，但是被沈长林拒绝了——饥饿营销嘛！
他对电影的口碑有信心！
电影经过密集的宣传，媒体各种报道，并不缺乏关注度…
当然啦，大部分影评人、媒体的观影票，发行团队都有赠送…
周黎明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很有名的影评家，这么说吧，能给姜闻做几个小时专访的国内媒体人或者影评人，大概周先生是独一份…
他对电影很敬畏，所以，一直很关注沈长林的导演处女作！
他想称一下这位的斤两…
正排队呢，听到前面的人低声聊天：
“听说长林对《绣春刀》的评价是80分…”
“80分，他自己的电影，怎么才给80分评价？”
“…你没看他微博嘛？他说‘格局不大，讲好了故事，但没有伟大电影的魅力。’…”
“真这么说？”
“你不看他回复粉丝嘛？”
格局不大？
周黎明听到这几个字，有点恍惚，但对《绣春刀》也更感兴趣了…跟着几位一路走进放映厅。
……
确实格局不大，《绣春刀》讲的故事很简单，就是明朝崇祯皇帝刚登基不久，锦衣卫三兄弟奉命追杀逃亡的大宦官魏忠贤，结果却被朝廷反复套路的故事。
中间夹杂了沈炼和周妙彤、靳一川和张嫣的感情戏…
周黎明全程坐在椅子上看完了整部电影…
脑海里已经想好怎么写了。
于是，《绣春刀》的宣传团队第一时间在微博看到了周黎明的影评：
“…沈长林作为新人导演，没有追求炫技。
从《绣春刀》可以看出，他的叙事能力值得赞赏。
电影是传统古装动作片的样子，人物关系复杂，主副线剧情居然很清晰的讲清楚了，几位主演，演技都很到位，没有无聊的噱头，就是稳扎稳打的武打片的样子…
但你要说惊喜…
好像也没有。
就是一部典型的沿袭正统、略显严肃的中小成本古装电影…
成功之处有：完整讲述了一群充当工具和棋子的人物，他们有自己的情感诉求，卑微且脆弱。
但对应的，《绣春刀》没能化解这些人物身上的原罪，即便莲花说了一段用心且深情的台词，可是，她无法令眼前的锦衣卫们变得可爱，无法让观众对他们身份多出一些情感认同。
当然，沈长林做了尝试，比方说有意削弱锦衣卫这个暴力机器的不近人情，灌输男人之间的兄弟情，甚至往关外的民族大义招引，可是，在情感细节上，《绣春刀》还是有些俗套跟老土。”
确实，《绣春刀》的收尾有些刻意，而且锦衣卫的身份真的很难让观众共情。
对了，周黎明在影评的收尾写说：其实，对于沈长林的观众来说，只要他的电影剧情通畅，台词不雷，穿在演员们身上的飞鱼服美型大方，兵刃出其不意五花八门，那么，这部电影其实已经赢了。
作为电影处女作，我给沈长林打9分，电影本身，我打7.5分…
《绣春刀》官方微博立刻感谢了周黎明…
然后，沈长林的粉丝们不乐意了，凭什么才给7.5分？
倒也没出现集体围攻的现象，只是留言怼了几句，类似‘你行你上啊’、‘别人一年的努力，你一句7演分就算了？’
沈长林不知道这些，他正在传媒大学的礼堂跟白岩颂还有传媒大学的师生们聊电影呢。
第十二章 首日（下）
“我想做导演是从小的梦想，我永远记得我在家里看《天堂电影院》的感受…”
“我第一次爱上了电影，立志要做导演，不过托那时候我年纪很小，我以为像老头艾费多那样的电影放映员，就是导演了。”
“我现在还记得里面提到的小故事：有一个国王为他的公主举办宴会，有个卫兵看见公主走过，她实在太美了，他立刻坠入情网，爱上了她。但是卑微的士兵哪配的上公主？后来，他终于有机会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公主深深地受感动，她告诉士兵：你如果连续100个昼夜守在我的阳台下，我就以身相许。于是士兵等了1天，2天，10天…公主每晚都可以看见他，刮风下雨，筋疲力尽，他都不走，但是到了第99夜，士兵起立，搬起椅子，走了。”
“我以前不理解这句话，后来，渐渐明白了，士兵用99天表达了对公主的爱，为什么离开？他用离开表达了尊严。”
沈长林在讲台上分享自己的导演心路…
白岩颂接茬：“那你心目中的好电影是什么样的？”
“作为文化娱乐产品的电影，在市场上的更新速度是非常之快的，一年之中有不计其数的电影在不停的上映，但是能够称得上好电影，在无数观影群众中口耳相传的却没有几部。我觉得能称一句佳作的，电影本身一定要拥有它想要表达的内涵。”
“当然，”沈长林补充一句：“这个内涵要能被观众感受到！否则就是空有形式，没有内容！”
“你能举例嘛？”
“太多了，《无极》、《夜宴》…”
“都是你骂过的电影！”
“没有，我从来不骂人，我只是友善的批评～”
白岩颂调控气氛很有一套，当他不端着的时候，真的是一位好主持！
印象中的白岩颂永远眉头紧锁，架子端好，一副我是精英阶层，高级知识分子，你们需要被我教育…
但今天的活动，他没有这样！
宾主尽欢，两人从国产电影聊到了《绣春刀》，然后聊到了明史，甚至交流了一下对崇祯的看法。
沈长林对崇祯完全没有好感度，不过也清楚明朝亡国几乎是不可逆转的——阶级矛盾已经严重无以复加的地步。国家财政完全指望从穷苦农民身上收税。宗室、文官、勋贵，最肥的几块蛋糕哪块你都动不了。虽然东南地区的财富持续增长，但国家却几乎无法从中受益，政府税收系统几乎失灵。
国内的炸药已经堆满，只要一颗火星就能爆炸，而且一旦爆炸，将会是多米诺骨牌般的恶性循环。
这么说吧，明末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赶上了小冰期，老百姓被逼到没有活路，还指望靠着几支官军让百姓不造反吗？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扯了一大堆，然后才聊起了《绣春刀》…
结束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一起吃了顿饭，沈长林领着宣传团队又去赶飞机了——明天是上海站的线下活动，要跟韩憨钱亲密同台的…
……
抵达上海之后，一行人上车，郭松姜接到一通电话，然后问沈长林：“周黎明老师被你的粉丝怼了几句，你要不要发个微博约束一下？”
“是要约束下，我这几天上微博，感觉好多粉丝都是未成年呢，太容易被挑拨…”
沈长林掏出手机要登录微博…
然后发现网速有点慢，收起手机：“…等回酒店吧，现在的网速，我手机登录太慢了！”
“那你还要做手游！”
“…移动互联网时代马上就要来了，手游是红海，《锦衣卫》游戏肯定能赚，就算赚的不多，也是一种经验累积嘛…”
沈长林这才想起来《锦衣卫》手游也是今天发布的…
赶紧打电话给手游部门负责人，后者接通，立刻报喜：“下载量不错，达到预期了！”
“…智能手机这么多吗？”
“我们同步开发了页游，页游玩家比手游玩家要多…”
也对，这个时间段，智能手机还没有大跨越式发展，除了苹果的ios平台可以保留游戏下载之外，几乎所有手机都是非智能或半智能的按键机，况且游戏都是java环境运行的…
沈长林大概了解了一下，反正听他的意思，《锦衣卫》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本了，往后应该能支撑起游戏公司的运营了…
至少不用沈长林再往里砸钱了！
“行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心里美滋滋的。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大部分手游他有玩过，《我叫MTonline》、《时空猎人》、《阴阳师》…随便收购几家或者参股几个游戏公司…
不求做到藤讯、网易的程度，但游戏市场第三名还是可以期望一下的！
正想着呢，陈婧那边也挂断电话，一脸喜气：“刚刚接到消息，今天的票房汇总基本出炉了，至少2800万！”
沈长林还没说话呢，郭松姜还有邓朝异口同声反问：“…多少？”
“至少2800万！”
陈婧又强调了一遍…
然后一群人都愣住了…
……
时间是2010年7月，这个时间段，首日2800万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阿凡达》首日票房是2960万！
也就是说…
比肩卡梅隆？
反正，《绣春刀》的通稿已经洒满全网了：首日接近3000万，创下国产电影票房记录！
多出来200万？
没吹4000万了，已经不错了！
毕竟去年才被批评的——光线发行方虚构了《阿童木》的票房，首周1700万，媒体报道却是4000万，受到总局的点名批评…
这个先不提，整个内娱都震惊了。
是，大家知道沈长林的号召力——他的每本书正版销量都在百万册以上，盗版更是不计其数。
但这也太夸张了，首日直接接近3000万？
阿谋也不行啊！
要知道阿谋去年的《三枪》，首日票房还没到1600万呢！
最后悔的应该是华宜，当初沈长林带着《绣春刀》找投资，第一个找的就是华宜，后者权衡了一下题材还有投资，放弃了…
毕竟《锦衣卫》的票房历历在目。
沈长林倒是很淡定，在微博上@了周黎明：“感谢周老师的客观点评，《绣春刀》电影确实有很多不足，我在引发观众共情方面，有些欠考虑了…不过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还会进步的！”
顺便发了第二天微博：“谢谢大家的支持…另外，说一句，影评人观影跟观众看电影，是两种概念，我相信周老师的职业素养，他的评价很客观…另外，作为《绣春刀》的导演，我必须说一句：这电影不差的，绝对不是烂片！”
第十三章 喧嚣和淡定
从《绣春刀》宣传开始，沈长林就一直很低调…
相比较他之前在媒体、网络上的狂傲形象，天差地别。
毕竟他之前‘批评’其它导演，其他作品时候，各种激昂慷慨，指点江山的派头，这个不行，那个不好，言语也比较尖酸刻薄。
很多业内人其实对《绣春刀》没多大期待——眼高收低在哪个行业都存在！
而且，沈长林太顺了，一作家，考进了北电导演系，毕业作品就是一部院线电影，制作成本两千万，请来了邓朝+李莲花！
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吧！
所以，不少人是带着挑刺的心态买票进电影院的…
然后得出了跟周黎明差不多的结论：挺认真的古装片，融入了不少类型元素。剧情设置、人物困境设定都下了心思。几个主要演员表现都可以，情节有瑕疵，整体尚可。
作为导演处女作，称得上一句惊艳！
当然啦，影评人的作用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至少在全网都是‘沈长林导演处女作《绣春刀》引爆观影狂潮，首日票房接近3000万’或者‘首日3000万，《绣春刀》刷新国产电影票房新纪录’的大背景下，评论客观与否根本不重要…
“《绣春刀》惊艳亮相，沈长林不愧天才之名！”
“我看《绣春刀》：国内近年来最好的武侠片，没有之一！”
“让人惊才绝艳的故事！大赞《绣春刀》！”…
宣传团队还有发行方简单商量了一下，然后追加了500万的宣传经费…
于是，《绣春刀》好评如潮的现象被制造了出来！
这个被制造不是很准确，前提是电影本身不差，如果电影本身拉胯，给再多钱，也很难吹嘘…
对吧，《上海堡垒》？
《绣春刀》首日成绩出炉，估计业内大部分人睡不着了，尤其是跟《绣春刀》打擂台的《无人驾驶》还有《嘻游记》…
大盘上限摆在这，《绣春刀》首日大爆，口碑不差，之后铁定一路爆下去。
《无人驾驶》和《嘻游记》或许并不在意，但《枪王之王》票房被拦腰砍了一半——7月3号，单日票房没到400万！
但他们又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电影已经上映了！
最多找几个水军抹黑一下，或者暗中咒骂光线走了狗屎运…
呵呵，高估了这帮人的下限！
《枪王之王》的发行方已经发稿子说什么‘《绣春刀》一家独大，影响电影平衡’…
嗯，从排片上找茬。
不过，眼下这个事并没有发酵，毕竟全网都是‘《绣春刀》惊艳亮相’…
说回光线，王常田也很兴奋，他最开始对《绣春刀》的票房预测是8000万～一个亿，能赚，但赚的不多…
还是那句话，题材关系。
但从首日成绩来看，《绣春刀》的落点至少在2.5亿以上！
2000万成本，1000万宣传，3000万换回来2.5亿票房…
创下了光线投资回报的最高记录。
对于沈长林而言，《绣春刀》这个头炮打的够响亮！
经此一役，沈长林彻底跻身名导行列，而且还是卖座名导。
毕竟现阶段，拍出的电影能赚钱的，真没有几个。
尤其是内地方面，除了阿谋、裤子、宁昊，然后就没了！
反正从此刻开始，沈长林第二部电影一旦宣布开拍，资金方面保准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于即便他不想拍电影了，资本也会催着他的…
不过，沈长林并不了解这些…
毕竟他那个年代，首日破亿都算基本操作！
真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而且，这电影说白了，压根不是他拍的！
只是发了两条微博，然后看了一下网上的评论，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太累了！
对了，这轮宣传，只需要沈长林一个人…
演员们另有安排。
……
七点半，沈长林下楼吃早餐，餐厅是自助的，沈长林拿好食物，看到已经在等他的一群人，有点惊讶：“这么早？”
刚打完招呼，沈长林脸色微变，还没等他说话，郭松姜道：“没事，你吃你的，最早的活动要到九点才开始…”
“那你干嘛这么早起床？”
沈长林这才安心，低头开始吃包子…
陈婧注意到沈长林吃的很香，脸色也很好，明显没有前几天的疲态，忍不住开口道：“导演，你也太牛了，我一整晚都没怎么睡，你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没睡？你不困吗？”
好吧，陈婧脸上写满了兴奋！
《绣春刀》首日票房破国产电影纪录，虽然说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沈长林的名头，但是宣传方也获益匪浅…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创纪录了…”
沈长林抬头，摇了摇头道：“…2800万，说实话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
“我总感觉首日应该能有3500万到4000万的，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号召力！”
沈长林语气很平淡，表情也很真挚…
好吧，他其实真这么想的，对比郭景明的《小时代》首日7700万，《绣春刀》首日成绩连他的一半都没有…
当然，银幕数量不一样，那就从放映场次来看，《绣春刀》安排了一万四千多场，《小时代》如果没记错，首日应该是三万五千场…
从比例来讲，他沈长林要弱于郭景明的！
几个人闭嘴了，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仿佛感受到了逼王的诞生。
等沈长林吃完早餐，郭松姜才问：“长林，你说咱们电影能有多少票房？”
“…应该能过两亿…”
“怎么才两亿，咱们首日就有2800万了！”
“就是，《非诚勿扰》首日才1700万，总票房可是接近3亿！”
“咱们口碑不差，我觉得至少三亿！”
“嗯，我也这么想…我刚收到消息，今天的排片达到55%，给了一万七千多场呢！”
沈长林打断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你们不看档期的嘛？《唐山大地震》7月22号上映！”
然后一群人又道：“你也太看得起裤子了！”
“…就是，我觉得《唐山大地震》不一定比得过咱们《绣春刀》…”
不是，你们哪来的自信？
好吧，他们不是重生者…
想到这，沈长林起身：“算了，我回房间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你们不是邀请了韩憨嘛？”
“行，你准备一下…”郭松姜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看沈长林，好整以暇道：“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莲花也过来了，她要参加接下来的所有行程！”
“谁？”
“李莲花啊…”
沈长林不淡定了，咽了下口水：“她不是在香港吗？”
郭松姜耸了耸肩：“电影大卖，人家作为女主角帮忙宣传一下，很正常！”
第十四章 四天破亿
正常？
正常个屁！
有毛病啊，你不是去香港巴结邓文迪了嘛？
好吧，其实已经联系好了…
原本莲花团队的计划是继续跑《枪王之王》的宣传——港圈S级资源！
扯回来，《绣春刀》太热了，经纪团队调整计划，准备宣传莲花支持新导演的事情…
一线女明星无片酬出演新人导演作品，然后电影口碑大好，票房大卖。
很加分的！
或许，这其中也存了一些继续合作的想法。
毕竟，莲花对沈长林很满意——文能写书拍电影，武可床上安御姐！
抓栏杆，撕床单，滚地毯，荡秋千，一日七番，暮四朝三。
一句话总结：全能型人才！
当然要靠近了…
……
昨天的传媒大学宣传效果很不错，白岩颂和沈长林跨界碰撞！
拿下了233个门户网站的报道，其中娱乐头条占到了31个…
差不多整个BJ的平面媒体都有报道，电视娱乐新闻也都有相关报道…
毕竟是首次嘛。
上海站的宣传依然是走进校园，选择的是复旦大学礼堂…
沈长林有点惊讶地发现，他跟韩憨两人谈电影的影响力大到令人吃惊…
媒体来了上百家就算了，学生们从各大高校赶来，为了占个座，午饭都来不及吃…
沈长林穿的很休闲，麻灰色休闲短裤，五分袖的POLO衫，没戴装逼专用的黑色眼眶，韩憨黑衬衣、黑框眼镜、牛仔裤…
两人见面，简单握手…
沈长林感觉自己比他高了半颗头，毕竟他的身高是实打实的182！
莲花也有来，不过她的表现有点拘谨。
也对，可能在她看来，台上的都是文化人，就她不算…
所以，全程没怎么说话，很安静地充当吉祥物…
必须要说一句，沈长林不是很喜欢韩憨，二流的作家罢了，不过《1988》绝对是一流的作品。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这本书颠覆了沈长林对韩憨的看法，写得真很好！
刚好《1988》上个礼拜正式发售…
难怪他会同意帮着沈长林站台，估计也有宣传的意思。
不过，韩憨没什么兴趣聊文学，更多聊电影…
可能他想汲取一些经验…
比方说他问沈长林‘为什么要拍锦衣卫的故事？’
沈长林本来想按照之前接受采访时候回答，但觉得那样不够让人印象深刻，干脆道：“其实我写这个故事之前，想的是，我要教教那帮香港导演，香港编剧，古装武侠片应该怎么拍！”
“对！”韩憨点头：“我也觉得他们拍拍警匪片，黑帮片还行，古装电影还是别碰了！”
“不过我后来自己真的拍电影了，了解了很多事，也不敢有之前的狂妄心态了！”
“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是发生…就是心态变了！”沈长林接着道：“咱们举个例子，李仁港导演的《锦衣卫》，你仔细看，有点公路片的意思，他就是借明朝、锦衣卫这些名词讲述自己的故事，多看对方优点，李仁港电影的画面意境和武打场景调度都很绝，这个不得不承认！”
“拍了一部电影，改变这么大吗？”
“也不是，我还是认为《三枪》是烂片，《无极》也是！”
场上场下哄堂大笑，韩憨问了《绣春刀》的结尾：“我感觉这个故事的收尾有点突兀，为什么沈炼会说‘不杀了你，我跟死了没两样’？”
“妥协了，而且改的不是很好…最初的剧本没有那场大战，丁修死了，沈炼也没有找赵靖忠报仇…但制片人包括投资方都说：“做一个类型片的话，如果故事结局太过于悲伤可能不是观众所期待的。”
我后来想其实是有道理，我自己喜欢的电影，就是那种故事的结尾会给观众是有一个希望的，有一个暖的东西，能够支撑剧中人再往下走的一个动力，所以，最后改成现在这个结尾。”
“出于商业考虑？”
“应该说出于一种更成熟的考量！”
……
这个时间段的韩憨还是意见领袖，人家刚刚接受《时代》的专访，封面照那种，标题大写的‘公民韩憨’。
这个时间段，他身上有很多标签：‘公共知识分子韩憨、“市长”韩憨之类的。
影响力很大！
沈长林很少公开谈政治，所以，影响力稍微弱一点。
不过他的粉丝也很多！
两人面对面交流，很多人觉得他俩可能会聊鲁迅或者胡适…
因为沈长林在博客公开评论过两人，写的是‘胡适是近现代精致利己主义鼻祖，和稀泥大师，看上去亲民、和善、儒雅、实用，非常契合很多中国人的生存法则，自然同类人很多，徒子徒孙也很多，并且不断繁衍茂盛。鲁迅先生面冷心热，一股精气神源远流长，不经意间刺破无数人心中的宵小，让人敬畏，催人深思，使人奋进。’
韩憨则公开评论过鲁迅‘不比梁实秋、胡适、林语堂大气’，对胡适很是推崇…
不聊文化名人，可以聊一聊制度、皿煮啥的…
结果，两人压根没聊到这些！
真的全程在谈电影！
这场宣传，当晚就被一堆门户网站拿到了娱乐头版，平面媒体、电视媒体纷纷报道…
尤其是沈长林的那句‘我想教教那帮香港导演怎么拍古装片’…
后面的直接被截掉了…
影响力远超过昨天在传媒大学跟白岩颂的对谈。
不过沈长林没空关注这些，结束会谈，也没有跟韩憨约饭，直接前往机场，一行人马上要前往深圳。
接下来广州还有成都…
最后一站则是武汉，等回到BJ，已经7月8号，《绣春刀》已经上映五天，累计票房早就过亿了！
《绣春刀》热度一直很高，首日2800万，次日3300万，7月5号，周日票房则是2760万…
首周末票房报收8860万，7月6号周一，报收1400万。
四天票房破亿…
沈长林还有团队忙着全国飞，压根没有时间关注这些…
也是记者提问的时候，他才知道的。
这段采访也被一堆媒体引用了：
“四天破亿，有什么想法？”
“没达到预期，我本来想着，按照现有的银幕数量，首周末破亿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十五章 这也叫现象级？
沈长林没有装逼！
他真的就是实话实话。
你想想三天他是怎么过来的，莲花来了呀，于是连着三天，每天三到四次，精力恢复效率有点赶不上流逝速度了！
莲花牌榨汁姬，让人害怕…
这个时候他接受采访，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有精力编排谎言…
但在媒体看来，这就是沈长林的狂妄！
真尼玛委屈…
在他看来，《绣春刀》属于典型的粉丝电影，粉丝电影是什么样的票房走势？
首周票房占到总票房的一半啊！
不说《小时代》这种典型了——《小时代4》甚至首周3.64亿，总票房4.84亿…
《后会无期》也差不多，首周2.96亿，总票房6.28亿！
一般口碑称得上良好的商业片票房走势都是首周末票房最多占到总票房的三分之一！
从《绣春刀》第一个工作日报收1400万，跌幅达到50%，沈长林就知道《绣春刀》绝对是一部粉丝电影…
也就是说最终票房很难破两亿的。
现在要做的是吸引路人观众观影！
但他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没想到无意间的一句大实话，引发了不小的讨论度，连带着，票房也有所回升，昨天，也就是7月7号，单日票房1600万呢！
难怪裤子每逢电影上映都要开炮…
真的能带来实际收益的！
……
“电影《绣春刀》7月3号公映之后，票房、口碑、热度一路飞涨，四天票房破亿，很多人评价它‘既有武侠的美感，也具备现代意识，观众可以从影片中感受到每个人物的生动。’
影片中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有私心又有肝胆，是活生生的人，不似一些武侠片里不食烟火的大侠。
文戏部分虽不多，但却刻画出了真实的明廷影响，值得人回味。”
这是电视上，《中国电影报道》的内容。
“千古文人侠客梦，肯将碧血写丹青！我之前就说过，一旦我有机会自己拍电影，肯定要选武侠类型…《绣春刀》出现的武器，我们都有专门考究，沈炼用的是标配绣春刀，刃长2尺2寸，柄长7寸，比单刀略长，前端略弯，刀背宽，刀身厚，和RB刀一样善于砍杀，刀脊笔直，适合中距离作战；
大哥卢剑星，使用的武器是绣春刀·断石。断石是官方的名称，但实际上来说像短柄大刀，或者低配版青龙偃月刀；
三弟靳一川，使用的武器是绣春刀·双燕。双燕在入鞘状态时，看起来就是一把短刀。全长一尺，刀身轻薄，拔出后可从中分成两把，双手双持。正所谓“长刀看手，短刀看走”，双燕刀如其名，使用起来必须身手敏捷，以快取胜。”
这是沈长林做客《每周影评》时候聊《绣春刀》的武器…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丁修，原本我想他写死的，没舍得，甚至没让他杀医生…只是让他用葫芦里的药迷晕了医生父女…”
“为什么喜欢丁修？丁修的主要性格特征在于随性，他想怎样就怎样，不会深究行动背后的深意，他代表的是真正的江湖人，算是整部电影里唯一一位体制外的浪人。你很难用道德或者逻辑去衡量这个人。他是坏人，但也有不可为的事情。折磨三弟对他来说就像做游戏，他缠着三弟不放是因为他非常孤单，所以最后三弟死之前他突然说道：‘从此只剩我一个人了。’”
哦，《对话》播出了…
这段时间，铺天盖地，全是《绣春刀》，全是沈长林。
以至于在横店拍戏的柳施施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她打电话问沈长林：“你们的宣传经费是多少？”
沈导演有点懵：“不知道啊…你怎么这么问？”
确实不知道——事实上，之后的媒体报道属于跟风…
柳施施解释：“我刚刚看电视，换了三个台，全是你！”
“可能电视知道我想你了，故意的！”
“呸！”瞎姐唾了一下：“想我，你怎么不来探班？”
“…大姐，我还在宣传呢，刚刚结束了两家媒体的采访，其中还有一家是央视！”
“你们什么时候办庆功宴？”
沈长林琢磨一下，然后道：“…我估计是20号！”
“20号…行，我们18号左右能杀青，到时候我去找你。”
“好。”
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沈长林挂断手机…
其实瞎姐是故意打电话的，沈长林的处女作太成功了。
长得帅，有才华，现在还加上电影大卖——娱乐圈完美男友模板！
她得提前做好防护工作。
否则，也不会杀青后直接赶回BJ…
……
沈长林在公司的办公室。
研究票房走势…
他以前是写华娱的，对票房这块很敏感，预测票房无非就两个要点，一是基于类型，二是基于档期。
一部电影能否大卖，70%以上是口碑、档期、类型和卡司组成的作品卖相，30%在营销。
当然，现阶段，营销的比重很高！
《绣春刀》的票房走势有点出乎他的预料——次周报收9600万，上映十天，累计票房1.8亿了！
应该是宣传力度加强的原因…
已经有媒体狂吹什么‘现象级作品’…
这不是扯犊子嘛，十天1.8亿也叫现象级？
好吧，他又带着后世的眼光分析现阶段的票房了——《绣春刀》已经是今年公映的电影里面，票房排名第四了，国产片占列第二，仅次于《叶问2》…
称一句现象级，没毛病！
只是，他觉得挺羞耻的，因为下礼拜《唐山大地震》上映，年末还有《让子弹飞》、《非诚勿扰2》…
《绣春刀》这种十天1.8亿能吹一句现象级，那那几部电影怎么吹？
国民级别？
难道现象级比不上国民级？
替这帮媒体心疼…
正想着呢，郭松姜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很陌生的一个女孩…
“怎么了？”
郭松姜笑着道：“长林，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鲍晶晶，你在北电的师妹，也是《失恋33天》的作者…”
“哦，你好…我是沈长林！”
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沈长林在豆瓣看到了‘失恋33天’的帖子，当时就找到郭松姜让他买下来运营权…
好像，他还说过下一部作品就是《失恋33天》…
郭松姜把鲍晶晶找来，应该是让她着手准备剧本改编了。
聊了一下，果然如此…
沈长林笑着说了一句：“我非常看好《失恋33天》，一定会安排最合适的演员出演…你先回去，把剧本做出来…”
郭松姜领着她去了财务室，结算了前期稿酬，沈长林待在办公室，脑子里一阵混沌：靠，这不是闹嘛！
导演的第一部作品是《绣春刀》，第二部就成了《失恋33天》？
风格都不一样！
而且，他答应柳施施下一部作品让她演女一号，《失恋33天》又不是《失明33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