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致自己的一封信
嗯……你好!
(给自己写信好像有点儿尴尬)
说什么好呢?
假如现在自己老了,我应该会对自己说点什么?
回忆从前,说谢谢?
会回忆,也会对自己说谢谢!
谢谢自己一直是自己,幸福过、悲伤过、痛苦过、迷茫过、一一都是自己去经历过。才有了最后的自己,不完美却美好的自己。
然后去慢慢回忆,仔细回忆,回忆一路走来还真的不容易呢,就比如小时候头7年,那几年日子是最幸福的时光。
中途的几年就苦了,一苦就苦了接近二十年。
年过三十,才突然意识到了这些东西是什么味儿。
就是那些你看不见,抓不着,却又觉得很庆幸的事情。
庆幸面对困难学会了迎难而上,不行就跑。
庆幸面对“坏人”能让就是让,不能让就绝交。
庆幸面对仇恨能放手就放手,不能放手就遗忘。
庆幸面对爱情学会了收敛,爱对了就付出全部,爱错了就收回那颗心从此爱自己更多。
庆幸面对孩子,我们能成为朋友,他们让我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坚持,学会了笑着去生活。
庆幸面对金钱不贪、不欲、不求。在界线内,能争取的绝不放手,能努力的绝不倦怠。
庆幸面对友情学会了筛选,可交的就珍惜。不可交的就果断删除,(呵呵,哪怕拼夕夕需要砍价,也绝不留着。)
庆幸学会了珍惜时间,珍惜时间就是珍惜生命。
远离浪费时间,多学习,多看书,多写字。
时间总会回报你更多,让你收获更多。
还庆幸遇到了助手,虽然写得不咋滴,但不影响学习和努力。反正这座桥搭得好,我只要肯努力往前走就行。
我知道我不一定在这条路上有多大的成功,但是成功是什么?
每个人成功定义都不同,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我能做我喜欢做的事,并以此能让自己不断强大,何乐而不为呢?
庆幸自己没有放弃自己,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两个字放在一起就不容易。再难,都能熬过去,熬过去一切就好了。
要庆幸的太多,那都是痛过之后的领悟。如自己以前读到的一些句子一样:我们无法回到过去,更无法预料未来,我们所拥有的只有当下,能把握住当下就是最好的自己。明天只能交给明天,明天会怎样谁又会知道呢?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都仿如浮萍,无依无靠。
所以,除了你自己,没人会对你的未来负责。
是的,除了你自己,没人对你的未来负责。所以,我说谢谢自己!
真的太不容易了,人生路漫漫看似平凡,却要经历太多太多。
我不自负,我相信还有比我更累更苦的人,他们一样在努力在奋斗。或许我的痛苦在别人眼里只是那么一点点。
但每个生命都该被尊重,每个故事都该被记录。每个故事不都需要浓墨重彩,所有的故事它都会有自己的精彩,我不想忘掉。
我愿把我的所有记录,待到春暖花开时,饮一杯茶,听一首歌,捧一本书,晒着太阳,沐浴阳光,回味过往。
让自己看看曾经吃过苦了,受了伤了,痛了,委屈了,害怕了,绝望了……最后才发现这些曾经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都可以放下了。而且还放得那么洒脱,如梦初醒一般。
嗯!原来,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以此开篇希望自己能越来越好,祝自己和看文的每一个小伙伴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们一起,向上!
第1章那些年那些事儿
我,八零后,女,上有两个哥哥,哥哥们跟我年龄相差很大。
大哥比我大十岁,二哥比我大八岁。
小时候,他们玩的我跟着玩,他们瞎跑我也跟着瞎跑,他们犯错我也跟着犯错。
年龄相差大也不妨碍我总粘着他们,我总是不服输的要参加他们各项好玩的“事情”,以至于我从小性格有些假小子的感觉,温柔的性子当时就被埋没了。
小时候映像中的父母总是很忙,早上扛着锄头出门要日头落西才会回家。
粮食,是那些年里最值钱的宝贝,所以,那几年我就是随哥哥们长大的。
那时候我记得还要交公粮,粮食的重要远超现在的年轻人想象。
就拿我这个超生的孩子来说,我爸经常挂嘴边的话就是:“就你,赶上计划生育,罚款还罚那么多,你看看,交了公粮剩下的粮食都要拿去卖了钱还债,一家人一年的口粮都没了,害得老子这么辛苦,看你以后拿什么还老子。”我爸从小是个孤儿,他能在那个年代活下来很不容易,所以对于粮食,他比谁都看得重。
爸爸那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对我还是要偏爱一些。
偏爱归偏爱,但父母总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理我们兄妹三个,我是怎么被哥哥们带大的他们现在也说不上来。
但我能平平安安长大,还是要归功于父亲的严厉,那时父亲会经常跟我哥哥们下警告,让他们一定要对我好,就这一个妹妹,而且还是出了钱的,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要是有个一万,那就让他们提头来见。(恐怖了点儿,其实没那么严重的)
那时仅靠庄稼肯定养活不了一家人,为了生计,我爸学着做起了杀猪生意,他要去各村串门买猪,为了方便游走各村,斥巨资买了台凤凰牌儿自行车。
“哇……”那在当时可是特牛X的事情,为了保护好巨款买来的“豪车”,平时我爸都把车锁住的,可是我哥他们垂涎车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天天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爸,我爸看我两个哥哥天天眼馋自行车的样子,总是可怜巴巴的……一心软,某一天也就把锁收了起来。
这锁一收可把我哥他们乐坏了,感觉幸福来得好突然,美好简直如梦似幻,哥俩个天天争着骑车玩儿。
我当时的年纪是能记事的时候了,大概我就四五岁的样子吧,哥哥他们乐呵呵的骑车四处蹦跶,可怜我只能屁颠屁颠的在后面小跑跟着。
大哥是第一个“照顾我的人”,是第一个愿意让我骑车的人,他把我扶上自行车载着我“飞”,那感觉当时真的跟飞一样美好。
当时的马路不像现在的路这么平稳。
马路两侧全是秧田坝(有稻谷苗的田)我哥第一次带人,十几岁的孩子重心不是很稳,没有经验可言,自然毫不费力直杠杠滴我们连人带车冲进了田里。
想想看,粮食贵吧?
车贵吧?(刚买不到一个月)
我贵吧?(毕竟罚了款嘛)
这下可惨了,都是值钱的“东西”。
咬着牙灰溜溜的回家,我们三兄妹回家后一个比一个惨。
我小,我妈看我全身糊满了泥,眼睛鼻子头发无一幸免,活脱脱一个泥娃娃。一边埋冤我一天跟着瞎跑,一边给我洗洗换换,反正没有心疼的意思,没挨打算是对我优待了。
我大哥被打了,打得严重些,做错了事在那个年代不挨打是说不过去的。反正哪宗罪都是大罪,幸好那一冲,冲进的是自家田里,要是别人家的,估计挨打更凶。
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大哥估计只有被“丈毙了”(呵呵,没~那么~严重,只是相对于来说肯定不会轻饶他。)还好我只是全身摔满了泥,没受什么伤,反而我哥护着我到处都有擦伤。
车子,也还能骑,所以,幸运的是,我爸并没有过多说什么。
我二哥也被打了,只是连带责任,不严重,只是我二哥很不服气,他又不是“主犯”却还得被打。
最后,他还被安排洗车,我二哥看似老老实实的在洗车子,但肚子里一股怨气,二哥看我大哥时一直哭丧着脸,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啥。看到我洗换干净没有受罚,更加用满是冤念的眼瞪着我。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过意不去的,可是我嘴又不甜,不会哄人,我只是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揉捏我的小围裙,连头都不敢抬。
至于当时更多的细节我是记不得了,只知道后来的后来,有一次我二哥带我去我小姨那里,他也是骑着自行车把我带着,连人带车翻进了一个小鱼塘。
这一次他谁也不怨,不仅不怨,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跟父母说。
我当然听话的没有说出去。
只是,自从那以后很多年,我一直对自行车的心理阴影面积都无限大,后来都二十好几了我才重新敢去学骑自行车。
哈哈……其实现在想想还是挺搞笑的,那时候三兄妹还能玩到一起,有吃一起吃,有玩一起玩,有错一起担,有打一起挨(我挨得少,被责骂最多。)
小时候是幸福的,没有长大后的烦恼,小时候还有哥哥们护着,那时候是真幸福。
骑自行车只是其中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还有更多有意思的,明天再说吧。
第2章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和哥哥们的童年是非常幸福有趣的,随便拎一件出来都会刻在脑子里一辈子。
比如捉泥鳅,不会如像歌里唱得那么“嗨皮”的。(只会更嗨皮,哈哈……)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咳咳……那只是歌曲旋律,给孩子唱太多了,有点儿上头。”(此处大家可以忽略)
来……上正题一一一一
那时候的夏天下大雨我们会很欢腾,因为田里,水渠里,小水沟沟里,是随处都有惊喜。
我们三个会“全副武装”,装备很“隆重”的出门“觅宝”。
雨行必备单品桶靴(官方叫雨靴,怕你们不懂)就是那种老式的,纯黑色,很厚实的,底子贼重……可以穿十年八年不会坏不会烂的那种,耐穿,但总体外观……一个字,丑,但真真正正的耐穿。
我脚小,要跟着哥哥他们跑就要穿大人的雨靴,不然就要光脚丫(如果不是怕受伤,我宁愿光脚丫)。为了能跟上哥哥们的步伐,将就穿上我妈的雨靴,又肥又大还重,两个字“更丑”。
特别注明:不是嫌弃以前的雨靴,是我那时从来没有穿过一双自己合脚的鞋,雨靴就更加。所以穿一次脚痛一次,痛一次就难受好久,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此处希望有人能懂我)
必备单品二,斗笠(斗篷),就是那种竹片编的,里面夹着的就像是什么竹叶或者什么脆脆的叶子夹在一起编的那种老式的斗笠。
反正不太懂里面材质,就知道能遮太阳能遮雨(万能型酷宝)。
可是呢……那个……我呀……平时在家无聊的时候吧,我就喜欢用小手指戳斗笠格子中间的竹壳,脆脆的响声觉得特好玩儿。一戳一个洞,戳完就觉得很爽,而且洞戳得很均匀,感觉特别像个艺术品。
如果把小眼睛放那洞口处,那样看“世界”感觉世界好奇妙哦。(噗嗤……哈哈……现在觉得自己那时真的好可爱)
但最后的结果是,家里每一个斗笠拿出来用时,戴在头上遮太阳时总会漏光,遮雨时总会漏雨,呵呵……那都是我的杰作。
(我自己那时太小不懂事,糟蹋了好物件儿了。愧疚。)
还有就是蓑衣,就是那种棕色的,用什么草编的,一被雨淋后就会很重。雨天出门的时候,我不会背,我哥他们会背,我背不动那东西,太重了,而且我很抗拒那么丑的东西,总觉得像什么毛毛披在身上一样有点扎人,难受。
我唯一……跟在他们身后唯一会积极主动做的事,就是提竹篓。那个竹篓很好看,我们那时叫鱼篓或者笆篓很粗犷的竹篓,收获的东西要装里面的,方便实用。那东西像个葫芦,我就斜挎在肩上,跟今天那些流行的挎包差不多。
毫不夸张的说,大雨滂沱的时候我们兄妹三个真的就那样“风风火火帅气的”冒雨在外面穿梭。
泥巴田坎又滑又窄,田坎两边的树又多,时不时的被戳一下,秧田里的稻子也很扎人,可这俨然不是什么事儿,大家只会很开心这份自由和烂漫。
“哈哈……泥鳅,泥鳅……”
“哇……黄鳝,喂……幺弟(我大哥称呼我二哥)黄鳝,逮稳,跑了,跑了,捏紧,捏紧……”
“咦……哥哥,我抓到两个鱼秧子(小鱼仔)”(我基本就捡捡小螺丝,抓几只小鱼仔可以以示参与过而已。)
在家里,我们是“困兽”,到了外面,哈哈……世界就是我们的。
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跑,不会管衣服会湿,也不会管斗笠会漏雨,更不会管家里父母会担心。
该怎么撒欢就怎么撒欢,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
反正全身湿透,到处泥浆浆的,也不影响我们在田边四处“战斗”,想让我们撤退,除非笆篓里收获满满才会意犹未尽了才会回家。
当爸妈看我们回家就跟泥娃娃一样,非但不会责备,反而还会开心的夸夸我们,然后叫我们去收拾自己,他们就会在泡菜坛子里抓出泡菜,然后清理干净我们收获的东西,备上姜蒜,还有自家的剁辣椒酱,放进大锅里猛炒。
我们家什么都缺就不缺猪油,那些泥鳅,黄鳝,小鱼仔,还有些许个龙虾,放上猪油爆炒,加上无色素无添加剂的剁辣椒酱一起翻炒,姜蒜一提味儿,屋后自家的花椒树,新鲜的青花椒一下锅,哇……那香味儿隔着好几个院子都能闻见味儿。
每每这时候我们家都是让人羡慕的对象,毕竟那个年代,能顿顿吃上猪肉的家庭很少,像我们家还能吃出“洋盘戏”的更少。
别人家的孩子总会羡慕我们,眼馋我们不仅吃喝不愁,关键爸妈还放养我们。特别是我,活得就像小公主一样,哥哥们像侍卫,把我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那时同龄人身边都是一个哥哥,一个哥哥做保镖都是奢侈了,我还两个。
我随时都被搂搂抱抱举高高,坐车骑大马只需一个眼神他们就懂,他们去哪儿都带着我,带着我漫山遍野跑,我那时幸福得根本不懂愁滋味。
嗯……确实,那时,那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第3章特殊的药
人活一世,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活得纯粹点,可活着活着就现实了。
我庆幸我小时侯多数是快乐的。
当然,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比如:我家那头会下崽的母猪,就让我很不快乐了一阵。
你们知道“赤脚医生”吗?就是那种民间的“赤脚大仙”,各种疑难杂症他都能治的那种“仙儿”。
这称呼我个人没有“褒贬”之意,毕竟都是受过他“恩惠”的人。
那时候医疗落后,也真真儿多亏了“他们”。
我家以前请了一个“赤脚大仙”,不是治我……不是治人……是治我家那头能下崽的母猪。
在家里,我妈对那头母猪最上心。
也是,毕竟指望着那头母猪多下些崽卖钱还债呢嘛。
(咱也大气,不跟猪一般计较。跟它吃醋有失身份?手动捂脸。)
所以,那时候的我,特别是怕冷的冬天,冬天再冷,黑夜再黑,无论我多怕,我都会央求我妈陪我,但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会拒绝我。
因为我们家猪一年生两窝仔,我妈对猪上心,特别冬天是关键,所以母猪生崽那个关键的时刻,我妈要守猪圈外一晚上给猪接生,我再怕黑,也要学会坚强的一个人哄自己睡。(怕黑,真怕黑)
哪怕一个人睡一晚都睡不暖,脚到天亮都是冰冷的,我也只有忍着。
要慢慢熬,熬到等第二天我妈忙完,躺床上小息一会儿的时候,我才能再去抱抱她。
然后暖暖的我才会睡得踏实,也只有那时候我妈才能踏实的再睡会儿。
我们家那头猪也是争气,一年的两窝崽次次能12个,虽然活下来不一定是十二个,但产量是真高。
(所以,我不如猪,我服气啊。哼(ノ=Д=)ノ┻━┻)
可是,它也可怜,也许物极必反就是这个理吧。可能猪也跟人差不多,生孩子生多了,虚脱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母猪站不起来,就一直躺着,后腿大半截瘫痪了一样起不来,吃东西都没法起来,那时可把我妈急坏了,急得我妈只得赶紧找来“赤脚大仙。”
我妈真的待它特别好,好到“赤脚大仙”告诉我妈能治它最好用“蛇”治疗它,我妈都毫不犹豫答应。
具体啥原因,啥原理,我们不懂,药再特殊,我们也就只是照办。
你们不要以为是什么药材类的蛇哦,不是处理过的药材蛇。
他是叫我们去外面找蛇,活的,然后拿火烧,烧得香香的直接丢给母猪吃就行那种。
大家当时很懵,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药。
但我妈急嘛,果断发号“命令”,哥哥们就应下,哥哥们觉得这是个冒险又好玩的“游戏”,二话不说“领命就行动。”
这次我依然跟着,也就是紧紧跟着,哥哥们肯定不会让我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只是叫上了一大帮院子的其他小伙伴去找蛇。
“找蛇”“烧蛇”的事儿,我目睹了整个过程,找蛇的时候大家伙后山一个洞一个洞的挨个掏。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就能找到。找到的时候大家伙一兴奋一起哄“嚯……”感觉那蛇都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我有害怕,有新奇,有怜悯,有想过阻止。
但也就是想想,就是,你看见他们活生生的从那洞里或者石缝中把蛇拉出来,蛇可能因为害怕挣扎着逃回洞中。
不管大小和颜色,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家伙不怕咬,也不管蛇是不是很可怜,就那样生生拉拽出来。
然后再拿回家活生生的过火烧,烧得焦香焦香的,然后冷却一下直接丢给猪吃。
整个过程,鲜活的蛇,吐着信子,前一会儿还挣扎着,顽抗的想逃脱,可眨眼的功夫就被烧得黑乎乎的蜷缩成一堆,然后丢进了猪槽里喂猪。
刚开始我们以为猪不会吃,毕竟,那么……腥……,可我们错了,猪吃得可欢了。
现在想想,焦香的,猪怎么可能不吃,你看现在很多“蛇庄”还专门烹饪蛇肉给顾客吃呢,人都还吃得欢,更何况猪呢。
只能说我们家连猪都“玩洋格”,跟人一样啥新鲜玩意儿都能享受到。
当然,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妈说过,那些蛇也是挺可怜的,不是这个偏方能治猪的病,她真的不想再“杀生了”。
我妈一直觉得,她和爸爸是“全手沾满鲜血和生命”辛辛苦苦“杀生”养大我们的。
虽然那是猪,但那也是生命,杀太多也不好,不是因为现实生活,他们根本不想做杀猪生意。
内心里她不愿意再“杀生”,她有时候也迷信,她怕什么“报应”之类的说法,但实际却还是要向现实低头。
唉……我原本也不信邪的,现在还是多少会信点儿吧。
不是有句话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吗,这,我觉得是有那么回事儿的。
这茬,我们暂时不提哈。
你们听过蛇叫吗?
我听过,“叽”“叽叽叽”“叽……”声音很尖,刚开始我们以为是老鼠叫,后来仔细听才发现是火堆里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我现在都记得,我不能说那是种哀求的声音,但是确实听起来很不舒服。
反正后来我哥他们弄蛇我都跑得远远的去,不看,不听,不参与,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
母猪吃了蛇,好了好些年,后来久了,也就实在不行了,不过还是又坚持了好久才把它卖掉。
那个年代生活就是那样现实,我们家总共五个人,虽然我们没有爷爷奶奶,但是五张嘴巴每天要吃要喝开支还是挺大的。
虽然我们没有爷爷奶奶,但是我们有外公外婆,还有七大姨八大姑,那时候不知道亲戚怎么就那么多,反正家里隔三差五就有客来。
我妈五兄妹,我妈占老大,老大家条件好,那自然就常来串门喽。
大家那时候生活都不容易,能帮衬自然都帮衬,爸妈也从来都是好客的。
所以,面对生活,现实逼迫,许多事生不由己,简单纯粹的生活也不过是想象而已。
我妈常教我“吃得亏,才能打得堆”意思跟吃亏是福差不多。
我曾经以为妈妈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我对别人好,别人一定会对我好,吃点亏没关系,大家处好了就行。
直到经历了人情冷暖,我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付出,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感恩。
回想过去,现实打败了太多纯粹,还好初心未变,我仍然是那个“少年”。
第4章破了规矩还火烧凉床(1)
什么是规矩?
我所知道的,是老话说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还有就是课本里学的,书本里读的,什么“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生而为人,不可漠视规矩。”等等……
那些都是大道理,范围有点广。
我今天想说的是我们家的那些规矩。
让我,还有我哥哥们,到现在都还会闻之色变,让人心里阴影面积很大的规矩——我们家自己的规矩。
直呼“可怕”“恐怖”“冷血”“自私”……
因为那些规矩,让我们三兄妹可是吃过不少苦头。
比如:一,家里来了客人,吃饭时候的规矩。
小孩子不许上桌,要么夹点菜房间里去吃,要么被我妈带着,自己端着碗,随便就着点儿菜一边儿吃去,因此,好多菜我们也就都吃不着。
(想吃吃不着,而且就在眼前只能看,能闻到想味儿那种滋味儿……想想现在都还憋屈。)
二,有客人的规矩不算啥,就不提吧,反正家里也不是天天来客人。
关键,天天这个问题就头疼了。
平常家里有好吃的,我们得让给我爸先吃。我们家,可不是平常人家正常那种思想和规矩,父母会想着要把好吃的先留给孩子——那种思想在我们是不可能的,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们家的事。
比如一只鸡,我爸永远是吃鸡腿和胸脯肉那个,我们永远都是吃脖子和翅膀的那个。
这规矩到现在都还“长存”在我原生家庭里。
(只是鸡和鸭要分肉多的部位,其他好吃的还是一起吃了的。)
猪肉我们吃得多。
就是觉得鸡吃得少,觉得那鸡肉“贼香”,可吃不到肉啊,小时候觉得那鸡为什么长得不像猪。
如果像猪,那样不是全身都是肉吗?
(我到现在仇视鸡,太气了。)
三,吃白米饭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能先吃白饭,要先吃一碗红薯,然后才能去添一碗米饭。
我爸却是永远只吃米饭的那个人。
给我们的理由是:“爸爸是主力,是顶梁柱,小时候吃太多苦,有好吃的要让给他”。我妈原话这么说的。
“你们有吃在后头,我们活一天少一天,你们日子还长”。我爸原话是这么说的。
请问一下我们三个孩子先添了一碗红薯,还能再吃下一碗白米饭吗?
你们说,这些“规矩”是不是很变态?
那时候我爸也就四十多而已,怎么听,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委屈,虽然觉得父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就好像隔壁阿叔总觉得我傻,傻傻的可爱,总恶趣味的逗我屡试不爽:“三妹儿,你碗底下有虫,你快翻过来看看。”
然后自己就真的信了,傻傻的“翻过来”,最后碗里的东西撒一地。
我除了“哇哇大哭”(怕挨打),气得跺脚,委屈的朝我妈怀里钻。
除此以外,自己都没有想过做点啥出出气什么的。
(压根儿憨憨的就是不懂反驳。)
就如,父母说什么我们也就信什么一样,那时就单纯如我们。
也确实,我爸现在七十多了,能吃,能睡,能跑,还能潇洒的骑个摩托车上街赶集。
还依然是个“风一样的少年”。
不得不承认,那时他们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底子打得好,所以现在精神头十分好,也是有道理的。
谁说自私有错?自私一点真的也没错。
好吧,就当安慰我自己的话“那时候只能怪我,谁叫我是超生罚款来的孩子呢”。
(不气,不气,都过去了,现在想吃啥就吃啥。)
四,还是桌上的规矩,吃饭要让爸爸先上桌,也要等他先动筷子,不能说话没大没小,更不能大声说话,好好吃饭,桌上不能有嬉笑的声音。
稍有不慎,“啪”,的一声,我爸就会拿筷子的另一头,精准的敲打我们的脑瓜子。
我爸下手可不轻,敲一下脑袋可疼好久呢。
那是童年的阴影一部分,孩子嘛,总是爱在吃饭的时候和大家争争东西,就觉得好玩而已。当然,规矩立好不听,那每次吃饭也就总有人被敲脑瓜子了。
虽然我小,也不例外,我觉得自己笨,多半是被我爸敲脑袋敲傻的。
五,不准打人,骂人,更不能在外闯祸。
包括,不能自家兄妹三人吵架打架。
更不能在外面和外人吵架打架。
不能出去破坏别人家的东西。
不能在外面偷偷摸摸。
不能逃学,不能在外吃零食……等等。
总之,范畴有点广,但基本都犯了。
这些规矩守起来是真的比较困难。
你想嘛,舌头和牙齿都要打架,更何况是三兄妹。
哥哥们会保护我,但不代表不会欺负我。
欺负了我,我又不可能忍气吞声。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的。
有一次,父母不在家,大家都饿了,可家里没吃的。
那时候哪可能像现在这么幸福随时有零嘴啊,那简直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梦幻,想都不敢想。
没办法,没有吃的就想办法找吃的。
那时候爸妈锁在“谷仓”里的花生是可以的。
可那花生多数都卖了,仅剩下的一两口袋是要拿来“留种”的,来年的种子都在那里面锁着的。
那“留种”的也没办法,饿呀,想吃呀。
三个人一合计,哥哥们合力掀开一个口子,我钻下去拿(偷)。
虽然是自己家,那真的还是得用“偷”这个字来形容。
“谷仓”是我爸妈自己用砖块修葺的,保守估计有1米7高,宽的话1.2米,长的话就起码两米。
关键还不在于有多宽有多高有难偷,主要是留的门真的很狭窄。
只有我瘦小的个子才能进去。这时候我的用处还是比较大的,原本我是“从犯”,莫名的因为背负了“使命”变成了“主犯”。
管他“从犯”还是主犯,美食当前,一切都早就抛之脑后了。
一来二去,被发现也在意料之中。
到最后“毫无疑问”挨打的人也有我,打得还很重,一个个哭得“好惨”。
最可气的是,我爸妈以为我们挨了打之后就不会再去偷吃了,索性把剩余的都放进了柜子里。
偏偏那柜子的盖子又很变态的重,又要我两个哥哥合力才能掀开。
然后进去偷花生出来吃的还是我,这回被发现的时候,我们居然正在“进行中”。
他们两个发现爸妈突然回家,居然同时放了手,好巧不巧的我半截身体就挂在柜子上,被那重重的柜子盖盖压得死死的。
这样的结果不仅是受伤,而且还要被打。
“坑妹”这种事他们也没少做,我这条小命能活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啊。
嘴上说没计较过,实际呢?
哈哈……我也就在这儿拿小本本给他们记着“仇”呢。哼(ノ=Д=)ノ┻━┻
(哈哈……真是又气又好笑。)
第5章破了规矩还火烧凉床(2)
现在“dou音”不都有很多“坑弟”“坑姐”“坑哥哥”的小视频吗?
如果那时候有现在这功能,估计我们家那三只“猴子”绝对能火。
我们只会做出你看得到而绝对让你想不到的事情。
老家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家屋前屋后都是竹林,旁边有成片的橘子树,还有樱桃树,李子树,桃子树,我们家的果树算是全村最多的一家。
(这些全都归功于我妈妈的勤劳。)
我们家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其他人家也多,只不过在那时候家家都把橘子看成宝贝,可能确实水果少,所以橘子能卖高价。
大家也都很在意橘子收成,生怕谁家小肚鸡肠,嘴馋眼红,出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那时产量本来就不高,如果再被偷了,那就非常的肉疼。
所以橘子从还在开花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搭凉床,(专门为防小偷临时搭建的简易床)橘子红了的时候,大家不管什么天气都会睡凉床坚守果树。
别人家搭了,那我们家肯定也有搭。
本来该年轻人去干这些“苦活儿”的,但是我爸妈怕他们睡懒觉,到时果树没守好,人估计到时会失踪。(担心他们跑出去野。)
但夏天,他们还是会去凉床睡,不过就是我两个哥哥主动请缨去睡个觉而已。因为夏天果树才开花,没必要守,他们就只是想出去睡个觉,出去看星星看月亮,然后还能田野里到处玩儿。
秋冬果树成熟才该去守。
我记得是某个夏天,父母应该是去交公粮还没回来。
哥哥们带着我很无聊,为了哄我,就跑外面凉床上去玩儿。
在自家凉床上呆久了自然觉得腻了。
“我们三只猴子”就蹦哒到了隔壁二叔家凉床上去。
夏天田边有萤火虫,哥哥他们就会去给我捉萤火虫回来给我玩儿。
刚开始我乖乖的等他们回来,可能别人家的凉床新鲜,我就坚持了一会儿没哭。
可是,一个人黑漆漆的呆久了难免就还是忍不住哭闹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哥哥出的馊主意说:“这样吧,我们出去再给你抓点好玩儿的回来,你别哭,怕黑的话我们给你点把火,有光你就不怕了哈。”
眨巴眨巴眼的我以为他们要回家去给我拿煤油灯,结果哥哥们就是顺了个手,在凉床上扯了点棉花点火。
可能垫在床下的棉花是潮湿的,反正棉花半天没点着。
(谁那时候会知道,棉花湿的是不会产生明火的。)
一直到爸妈回来,他们都还是没点着。
听见爸妈回来了,那就代表说可以开饭了。
说实话,我们三个都快饿死了。
情急之下,不知道是哪个哥哥,顺手把没点燃的棉花塞在了床板下。
“三只猴子”蹦蹦跳跳开心的回家吃晚饭去了,也没有在意那火的事儿。
饭菜还刚上桌,外面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我们一家人也不想管闲事,没人出去看,个个“埋头苦干”也没人好奇出去问。
可不一会儿,我们家的门“咚咚咚”毫不客气的被人敲开了。
隔壁二叔,他气冲冲的跑进我们家门,怒道:“你们三个,就是你们三个,我的凉床起火了,是不是你们把我凉床烧了,肯定是你们,就是你们对不对?”
“咯噔……”我们三个同时懵了,然后相互张望非常紧张,因为心虚,大家都低头不说话,反正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想:“这回遭了,肯定要挨打了。”虽然爸妈还没有发话,但内心已经开始为自己默哀了。
二叔看我们不说话,不承认,脸都气绿了,虽然那时候是晚上。
但是那隐隐约约的煤油灯下,还是怎么也挡不住他怒火中烧的表情。
我们除了沉默,就是低头吃饭,谁也不说一句话。
其实,整个大院子的所有人都交公粮去了,其他家的都把孩子带走了,只有我们家娃多,也还都被留在了家里。
这下好了,还能是谁,排除法,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们是“凶手。”
父母肯定是极力袒护我们的人,但是事实我们脱不了干系,再袒护也是没有用的。我们自己也知道这回祸闯大了,所以也只求挨骂可以,挨打别打太凶就知足了。
趁没人注意我们,我们吓得端着碗悄悄躲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外面的父母不知道怎么跟二叔他说的,反正二叔在我们家没待多久,乐呵呵的就走了。
二叔走后,我们听见父母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只听到“碰咚”一声,我爸把大门一关。就听见我爸扯着嗓门一吼:“你们几个,都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喊震慑力十足,哪敢不从。
“三只猴子”畏畏缩缩的站在我爸妈面前,连喘气都轻轻的再轻轻的,生怕连一个呼吸都是错,要是一不小心再惹我爸,估计就被我爸原地处决了。
但逃不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剩下的时间,就是被胖揍的时间。
“鬼哭狼嚎”了一阵后,我妈赶紧帮我们说了两句好话。“好了,人都走了打给谁看?孩子小,这次过后会长记性的。”大哥二哥屁股上被重重的挨了两脚,我没被打,就是被吓的,哭得可“凄惨”了。
“你闭嘴,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还有脸哭,这回不光要帮别个修凉床,还要免费帮他家杀过年猪。又要赔钱还要赔力,真是疯求了。我现在真想把他们都扔了算了,太气人了,我怎么就生这么一堆不省心的玩意儿?”
可是在我妈极力维护下,我们依然是没有受太多皮肉之苦,只是我爸被我们气得扒拉两口饭就回房间睡了,多的话都不想说我们。
我们三个揉的揉屁股,揉的揉眼睛,一个个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很是委屈,很是可怜的盯着我妈。
我妈也唉声叹气看着我们三个,然后摇了摇头。
其实她也头疼我们三个,但妈心软,就是那种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对我们她最后总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次我妈也是气的,她最后把我们扔一边,独自收拾碗筷睡去了。
我们自己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是错都错了我们能怎么办?
呵呵!其实,现在想想那时挺幸福的。虽然小时候那种犯错后一定会被打的观念根深蒂固,但被打一顿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现在不一样了,孩子都金贵,都不兴打骂,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还有那些规矩,那些让我们现在看来都很无语的规矩,现在回想觉得,那些原来也是正确的。
就是时代不同了,很多东西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无法跟上节奏,变得你无法去感知更多美好。
感叹,现在的孩子是幸福,可这幸福太唾手可得了,真想让他们也多吃吃“苦头”呀!
第6章红裙子
你如果读到这儿,也许会觉得我们小时候真幸福,真有趣。
可我告诉你,对于我们,幸福和命运多舛是并存的。
父母散养我们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
农村里,很多危险的隐患随处都有,很多突发意外也能把他们吓得半死。
比如,某年某月某天,是收割稻谷的时间。
原本是一个丰收喜悦的季节,可是我二哥那时却在某个下午自己把手指弄断了。
他当时是被收割稻谷的机器搅碎了无名指一小节。
我当时不在场,听说我二哥被爸爸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安慰,而是照着屁股就是上去猛踹了一脚,差点把哥哥踢田里趴起。
(你们别感到意外,很多父母都是那样,孩子遇到困难和问题的第一时间都不一定是安慰和劝导,而更多的是指责和谩骂。)
相信那时候我二哥肯定又疼又委屈,估计当时心里阴影很大,可能那阴影是留了一辈子的吧。想想十指连心,当时他该有多疼,多难过啊……
不过,上天是公平的,我二哥1.89的个子,长相匀称,皮肤白皙,嘴皮子也会哄人,就是手指少一截,算……是……个残疾,那一点点……其实也不算,所以人无完人,老天待谁都是公平的。
好在反正是不影响生活,不影响他工作的“残疾人”,家里人和他自己也都从没有在意过。
我觉得我哥的性格从那以后也有了很大变化,特别对我的态度。
原本他很疼我的,但是慢慢的他变得很暴躁,很讨厌我。
我记得那时,我六岁左右,我记得很清楚,他差点把我害死。
我的人生也是那时有了一个转折。
那时候,我大哥出门打工去了,大哥的离开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影响很大。
三兄妹里,大哥那时在我们眼里和心里是有举足轻重的位置的,大哥也算是对我最好,最宠我的人。
他突然一走,我感觉我跟二哥的相处就变得很清晰,我的记忆点也就更清楚。
特别是日常,他多数都是对我“爱搭不理”。
很多时候我都明显感觉到,他巴不得我挨打,巴不得我父母不待见我。
我说这些是有证据的。
大哥走后的第一个夏天,父母赶集去了。
二哥不理我,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李子树上玩。
他爬很高,他玩他自己自制的“泡泡机”,也就是一个小药瓶,然后往里面装上水,水里面放上点肥皂沫,然后找根小竹筒,然后对着小竹筒的一头吹泡泡。
他自己制作泡泡机不稀奇,简单操作谁不会。
关键是他坐在李子树上吹,微风拂面,李花芬芳,他双脚搭拉在树干上,一甩一甩的样子,感觉特拽,特好玩儿。
泡泡随风四处飘扬,李花花瓣纷飞和它交相辉映,你会觉得意外的和谐,我在树下羡慕的看着,感觉我哥像树上坐的仙子特好看。
就是穿衣有点老旧,衣服上还有不少补丁,但却掩饰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
在我映像当中,他总是有无数的鬼点子,他总喜欢自己玩儿,然后不带着我,能躲着我就绝对不靠近我的那种。
我总是羡慕他,却又有点怕他,就如他在树上,我那会儿在树下一样,肯定眼馋又气愤树上的他呀。
好在那时候爸妈赶集回来了,我闻声转身回了家,二哥无动于衷的仍然玩儿自己的。
我开心的迎接着父母,父母也给了我惊喜。
妈妈开心的递给我一条红色小短裙。
哇……当时真的开心极了。
大红色的百褶裙,红得喜庆,红得耀眼,红得漂亮极了。
我连忙穿上跑出去给我二哥看,我想让他也羡慕我,也希望他夸我:“哥,你看,爸妈给我买了条裙子,漂亮吗?”
“……”半天没有回应。
等了好半天,结果我二哥根本理都懒得搭理我,还给了我一个白眼,很不屑的那种。
这其实让我挺失落的,为了让我哥正眼看看我,我一气之下就往李子树上爬。
我哥不但不理我,还冷冷的说:“你别往上爬,你再往上爬等下掉井里我可不会管你,摔死了可别怪我。”(李树旁边是我妈辛苦掏的井,足足十几米深)
如果我哥不冷冷的吓唬我,我估计真的没事,就因为他那么一说,我心里立马就虚了。
爬到树腰上就后悔了,哭哭啼啼的求救说:“哥,我不敢爬了,我想坐你旁边,你拉拉我嘛。”
我哥头一扬,压根没打算理我,还说:“叫你不上你非上,怕了就跳下去吧,我懒得管你。”
我哥只要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肯定说到做到,所以知道只有靠自己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帮我上去是必然不可能的。
抬头仰望上面,再回头看看下面,心里想了想,怎么办?上去是上不去了,下去又害怕,上不上,下不下的,好可怕。
纠结了一下“好像跳下去会稍微好点”心里想着,地面的安全感才是唯一的办法,壮着胆子我就跳吧。
“啊……”没有如我自己想的那般轻松的安全落到地面上,而是“一不小心”被树丫勾住了裙子,我倒挂在了中间的树杈上。
就那样突然的一瞬间,我那一句害怕的“啊”声,把我哥也吓到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不住的哭喊“救命,救命,妈妈,妈妈……”
那条新新的红裙子被挂在树杈上,连人带裙子,我就那样一摇一甩的被挂着。
我哥当场懵了,毕竟下面可真的是口“古井”啊,而且还是没有封盖的井。
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水,这要真掉进那十几米深的古井里,我可就小命儿呜呼哀哉了呀。
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那到时我二哥只有被陪葬的份儿了。
我哥吓得连忙从树上跳下来,鞋子都生生被甩飞了很远的地方。还好反应快,我哥及时的把我从树上抱了下来。
我父母闻声出来,看见我哭个不停。
我妈抱着我一个劲儿的哄,我爸一直看我有没有受伤。
我哥这时候早都不知道被吓得跑哪里去了。
不管他跑哪里去,自然最终还是被挨了一顿打。
挨打其实是小事,关键从那以后我哥更加不喜欢我。
就此亲情一点一点的慢慢开始变化,我心里一点一点的失落。
感情都是这样的吧,无论亲情,友情或爱情,在经历过时间和诸多因素变化后,一切都会产生变化,可能让你无法接受,却又不能不接受。
总之,事后想想,你会发现,也许你所失去的,可能从来就未曾真正拥有过。
第7章我和大黄
凌晨十二点才是我的私人时间。
也不想吐嘈上班有多累,和带孩子有多苦,毕竟那些都是自己应该去做的。
只是私人时间太少,总想挤挤再挤挤。
再多挤挤时间出来,哪怕让自己可以出门放松心情。
再挤挤时间出来,哪怕可以好好睡个懒觉。
再挤挤时间出来,再努力一把去学习一门外语。
再挤挤时间出来,陶冶一下心情去学一门乐器。
…………
不过很多都是想,唯有……划重点――助手让我抽出了时间,并且正在努力的坚持进行着。
求表扬(此处自言自语)
虽然自己总回头看自己写的东西,是那么有点儿像小学生作文一样,不是太啰嗦就是记流水账,咳咳……(我可以这样说,你们不可以,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但我真的每天都在祈祷有那么三两个粉丝儿能帮我“助功”一下,哪怕是喷我写得不好也行,这样让我起码知道,知道自己不足在哪儿。
(呵呵……好像现在也不用别人说,其实自己写成啥样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不就是倔强吗?长得不美就总还是想得很美得嘛。
(好听的谁不爱听?就比如今天没有推荐票,今天心情都低落了,明天涨几票行吗?)
虽然,梦想和痴心妄想差距甚远,但是想象的权力我还是有的好吗?
……
今天写我和我家大黄。
是真的想念我家大黄了。
你问我大黄是谁?(我知道没人问,我假装一下而已。)
大黄是我小时候的伙伴,一条大黄狗,通体黄毛,温顺可爱,忠诚度极高——母的,中华田园犬。
它真的是我最最最忠实的好朋友。
虽然最后不知道被谁偷了,但是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依然重要。
我记得那时,自从我大哥打工去了之后,我二哥不怎么待见我,父母整天不是忙生意就是忙农活。
唯一和我亲近的就是大黄(我心爱的狗狗大黄。你们憋笑,名字就是那么简单,因为我姓黄,那条狗又是黄色,所以叫大黄,,,,呵呵,甚是极好的名字呢!)。
我家那时候其实是个四合院,我爸说我们祖籍是湖广人,就是湖南广州那带迁移过来的。
本来我们是个大家族,但因为这一代(我爸那代)兄弟几个不和睦,所以把四合院儿搞得乱七八糟的。
所以我们这一代所看到的四合院就非常奇怪了。
我们家算正房,正屋的结构没变。
左右我父母挣钱也把它买了下来,所以,大致能看出四合院的模样。
就是下房(四合院嘛,上下左右)他们下房居然把房子直接修得背对正房。
他们这样“作”了以后,左边的那房也有样学样,把房子也直接修来背对我们家。
我们连过路都只能通过一个小过道经过。
自我记事以来,下房的长辈(满婆)还有左边的长辈(洗阿姐)他们都很仇视我们家的人。
他们总见不得我们家好。
他们总跟我们家闹小矛盾,我们都看不惯他们两家人。
可能我们对他们看不惯太明显了,以至于我们家狗狗也跟人一样,很有灵性,总是一副傲娇的表情看他们,它那样子好像是:“哼,小样儿,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呢。”
呵呵,我们家狗子就是这般可爱。
既然大家都不待见大家,所以各家与各家自然也就很少往来,没撕破脸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即便这样,人与人之间嘛,再礼让,平常的摩擦和口角是免不了的。
小吵伤身,大吵伤神,我是年龄太小,吵不过他们。但是我吵不过他们并不代表我就会让他们,这个时候除了我,还有我家大黄总会挺身而出保护我。
呵呵……我的大黄像个骑士。
你们是真的没有体会到我们家狗狗多厉害,它除了会保护我,还很会谈恋爱。我们反正刚开始是不知道她从哪里也带回来一只大狗。
那狗是条黑色大狗,张牙舞爪的特别吓人。只是后来才知道是隔壁洗阿姐悄悄买回来的狗。
第一次我们打照面的时候就吓哭了我。(我也就是从它家门口路过,那狗就差点朝我冲过来咬我。)
大黄原本是喜欢那条狗狗的,我说过它是及其忠诚的,它为了我,爱情都是可以不要的。它只要见我受了委屈,隔天绝对两只狗子就像约架一样,跑两房子中间过道那儿打起来。
嚯……可厉害了,堪称斗牛现场。
两狗都目露凶光,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嘴里都不甘示弱的发出警告的“嗯……嗯”声的低嚎。
那黑狗比我家大黄壮一点,我生怕我家大黄吃亏,他们打架打了几十百来个回合后,就中场休息着。趁它们刚刚架起架势要再打的时候,我就毫不顾忌的冲上前阻止它们“战斗”。
那黑狗好像故意找我撒气一样,我一上前去,它就朝着我小腿就一口咬下去。
“哇……啊……妈妈呀………”哭,可劲儿的哭。
我家大黄看我受到了攻击,“喝哟”不得了,那果真是突然就爆发了实力。
三下五除二又是大战一阵,厮杀互殴,大黄往往就是把隔壁大黑狗咬得“嘤嘤嘤……”的节节败退。
至始至终隔壁洗阿姐都没出来看看,好像就要把这件事装作不知道一样。
我家大黄不服气的还追着大黑狗,跑他家门口“旺……旺……旺”的叫个不停。
仿佛还在挑战,也仿佛在替我骂街,反正吓得大黑狗不敢出门。
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这条黑狗就是洗阿姐他们故意带回来对付我们家大黄的。
其实这是我对大黄唯一的记忆。
狗狗的忠诚真的远远超出人类太多。
狗的感情尚且如此,有些人就比猪狗不如。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今天刷到了一则亲妈虐童的新闻。
看了新闻我老难受了,我也是当妈的,虎毒不食子,那亲妈真的该千刀万剐。
孩子才六岁,她居然能拿开水烫她,还伙同她的男朋友一起虐孩子,什么喂猫粮,喂猫屎,睡地板,不给被子盖……还拿烟头烫嘴皮,拿注射针扎大腿,拿钳子拔牙……
那可是亲妈,亲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真的小说都不敢那么写,那么惨无人道。
今天看到这个新闻膈应了我一天。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得赶紧抱着我的宝贝睡,让我心里踏实点儿。
第8章过渡
因为没有推荐票,心情低落,让我“哭”几天再来。
恩……本来是想过几天再写的,但是心里有事儿,睡不着觉,还是觉得来“助手”这里说说话心里踏实。
这也是好习惯吧?
人呀,总是那么奇怪。
身边朋友也不少啊,为什么落寞时或者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就没人了呢?
唉……常言道:“微信三千,却找不到一个人聊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你,你,你们(假装很多观众)有没有那种同感?
(此处千呼万唤很多人在回答,那确实。)
魔怔了,手动捂脸呵呵!
……
说实话,有时候呢,有愿意和你聊的人,你却不见得想跟他聊。
有时候呢,有你想聊的人,他却不想和你多说。
又有时候呢,有聊得来的人,却发现他一直没回复,等到他回复,事情已经过了,或许你已经睡了。
唉……就是那种,各种不巧,怎么都不会有人跟你踩在同一个点上……(不管你们有没有,我有)各种心塞ing。
聊天是我舒压的方法之一,过渡一下就好,“跨”过去就好,这也是个好习惯吧。
有时,我还会自言自语,自我安慰,自我陶醉,自己手舞足蹈唱吧自嗨。嗯~真相了,我真的魔怔了,哈哈,我把身边的人都吓到过。
不过,那就是一种释放,一种过度而已。
就比如,童年的任务就是好好玩耍,平安健康成长大,无忧无虑,无所无谓,天真烂漫,犯了错有大人兜着,受了欺负有大人撑腰,难过哭泣了,有大人温暖的怀抱——可那是童年的过渡阶段,短暂而美好。
跨过了这个阶段就是下一步成长。
等上学后,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一晃而过,学习阶段很快就会结束,然后就是步入社会,再晃晃一过,那又是一段成长时光。
社会的磨砺会慢慢把整个人的性子都磨变。
再进入社会磨练也就是几年时间,特别是女人,刚刚把社会认清楚,又要面临恋爱和结婚生子。社会的残酷经历还没适应过来就又是一个过渡式成长期。
经历了这个过度式,又要面临着生活的琐碎,我们变得为了生活花样百出——此处省略吐槽生活一万个不如意。
每个阶段,每个过渡,都让我们对生活和人生有着不同的认知。——这就是我认为的过度。
我第一个阶段过度特别难忘,我记得,那时我大哥16岁离开家去打工以后,我在家里的一切就慢慢变了。
我也希望那段过渡的阶段慢慢到来,但不要说过渡,我觉得我是直接跳过了过渡,直接长大的那种。
晕,有些晕,明明在说过度段的事情,好像说着说着又要偏题了。
没事,偏题就偏题,反正也没人看。(至少现在没有,我敢肯定)
以下V_V纯属自诉。
大哥比我大十岁,二哥比我大八岁,大哥比二哥大两岁,大哥走后接着二哥也走了。
家里一下子空捞捞的,往日的嬉笑打闹时光突然消失不见,那种落寞让人想逃。
爸爸和妈妈商量着也没有再做杀猪生意,爸爸打算丢下我和妈妈也跟着同村的人出去打工。
我妈当时不同意。
后来一切就翻天覆地的开始变化着。
父母慢慢的开始发生口角,刚开始只是吵闹,后来变成我爸动手打我妈。
这一动手就是几十年改不了的习惯。
(我相信那句:家暴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说法。)
从我看到他第一次大冬天端着一盆冷水泼在我妈身上开始。
那是我映像深刻的第一次。
从那以后慢慢一次凶过一次。
我妈一米五几,我爸一米八。
这种身高差下,即便我妈不服输,还手都讨不着好的永远只有被打。
而且还是每次只有被我爸暴打。
小时候他从来都是当我面打,长大后我会帮我妈了,我爸就背着我打我妈。
一开始,我妈怕我担心,总也不肯跟我说。
很多时候都是我发现她不对劲了才会告诉我。
后来,我妈全身伤痕累累,大拇指虎口处,差点被我爸砍掉整个拇指。直到现在经常关节疼痛,缝针的地方大可以清晰可见。
还有次直接把我妈打昏死过去,还是她自己醒过来叫隔壁邻居送她去医院治疗的。(后来我妈才跟我说。)
远的不说,前两年我爸还差点把我妈的一只眼睛打瞎。
(过了两天才跟我说。)
我知道过后,一气之下报了警,虽然那时候我不在家,但是电话多方便。
警察打电话去质问我爸,吓得他躲了七天没回家。(因为大半夜,警察征求了我妈的意思,我妈觉得大晚上农村也不方便出警,不想麻烦人,警察也是人,不想让别人那么难处。所以就打电话把事情陈述了一边,了解好了情况,警察也就警告了我爸。)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能帮的,能做的,有限。
我有时总会力不从心,我也不想看父母吵吵闹闹,可劝又劝不了他们。
两个人加起来都快140岁了,还是让人不省心。
岁数完全阻止不了他们整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吵了一大半辈子,还吵,吵得大哥二哥都不管他们,吵得大家都对他们产生了免疫力。
其实,起初大家也都劝的,都会一直两方劝解。
但是,后来久了,大家也就都疲倦了。
照我两个哥哥的说法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个哥哥和嫂嫂也就后来慢慢都不闻不问,我这个就最傻,一直在过问,一直在又当好人又当坏人。我只是难在嫁了出去,妹妹再管太多,就显得很多管闲事。
可我,就是自己知道,知道人情世故我不好画圆,我帮了,我做了,但我不常回家,基本都打电话回去问侯而已,回去处,多尴尬?
娘家,娘家,对我来说,有娘在就有家。
也许有一天,那里什么都会跟我没有关系的,我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都说男女平等,可当真一个家庭里有个几兄妹,你再试试?所谓的男女平等那是少之又少。除非你是个金钱和能力都同时独自者,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唉,好累。
那个家,好像那就是一个我成长过渡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童年回忆,有美好,有快乐,有欢笑,有落寞,有痛苦,有悲伤,也有阴影……
那是家,也是我一旦离开有时会冲动得再也就不想回去的地方。
因为我时常想,那里可以回忆,却只能回忆。
第9章真爱就是一边嫌弃,一边不离不弃(1)
“咳咳……各位,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哈。我……这……些,可都是咱家的真实写照,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大人们,小朋友们,有路过的留个信儿哈,在此手动鞠躬了!”
?以上,纯属自娱自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谢!
还是直奔主题吧……
前面说到我爸家暴我妈,这是真实的。
今天上班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和同事们聊这些,却不知是谁先提起了这个话题。
听他们聊的时候,我的内心是非常纠结的。
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像现在,我爸和我妈再吵架,我爸就会说:“怎么,我要再打你又怎么样?你大不了叫那个小报应(指我)去报警抓我呀。”
我爸那种挑衅,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好像就是没人能管得了他一样,反正倚老卖老还可以“浑”下去。
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他还是很好的。
那时候“下屋”那个满婆,经常眼红我们家。
“满婆”是我爷爷的兄弟的老婆。
按辈分,我们也应该叫她“奶奶”之类的吧,但我爸也不待见她,所以我们大家都叫她“满婆”至于为什么,我爸跟我提过,但我忘了。
因为我爷爷奶奶走得早,我爸就是一个9岁的小男孩儿,成了孤伶伶的孤儿。
满婆不仅没有做到做长辈应该给予的帮助,更没有做到我奶奶临终前叫她多照顾一下我爸的遗愿。
反而霸占了我们家的房子和一些变现能温饱的物件儿。
我爸那时候小,打也打不过她,骂也骂不赢她,只能任她欺负。
总之,她作为长辈,没有关照过后辈,反而处处还刁难我爸。
只是我爸自己争气,在那时候辛苦的活了下来,还娶了我妈。
自我妈嫁过来以后,满婆没少在我妈面前说我爸的坏话。
反正挑拨离间,总希望我爸妈能早点散那种意思。
还好我妈没有理她,反而知道她心肠坏,所以远离她。
可她就是一块儿狗皮膏药,你越是不理她,她反而自己很来劲。
没事就阴阳怪气的在自家院子里嚷嚷。
(那时候不存在隔音,反正哪家说话大声点四处都能听力,毕竟泥土房嘛。)
“哎呀……不要以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有多了不起,外面世道那么乱,出去说不定就被人贩子拐走卖钱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让你哭去。哼哼,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都是些报应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就只会打洞。整天伤生害命,屠杀生命换钱来养大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等着看哟……”气不气,就问你听到这些话气不气?那个满婆就这样一个人,自己整天没事,就喜欢坐在她院子里唧唧歪歪,谁的闲话她都说,我们家的家事她像说书一样到处讲,真的会被她气死。
我妈起初会让她,后来只要她说到我们的头上。
我妈那种“为母则刚”的潜力就爆发出来了。
我的映像里,我妈脾气上来的时候,就端杯水,搬张凳子,往自家院子里一坐,也开始阴阳怪气的数落起来,一句话“对着干,以暴制暴。”
“哎呀……是哟,我是比不过有些人命好,这辈子就跟母猪一样,一胎生出12个,个个都能干,都往外头跑,还以为会有好大个出息,结果还不是卵用都没得。”
哈哈……我妈也确实没说错,满婆确实生了很多孩子,没有12个,但确实有十个,只是她们那个年代没吃的,饿死的人不少。
满婆又是那种比较自私的人,她又不会说自己饿着肚子让给小的吃,她是只管自己吃饱的人。
当然,虽然这是写小说,但是我这本故事就是以实质内容为基础写的,所以也不抹黑她。
具体她家怎么个情况我不是特别清楚。
但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是,她十个孩子,只剩五个。
所以她们两个每次这样“交锋”都戳对方痛点,我也习以为常了。
她们越是这样,那相互矛盾自然越积越多,大家就自然更加各不相让都对着干。
虽然有伤风化,那时候也还好,她们吵架别人就当看戏一样看她们闹一闹就过了。
我现在倒觉得这是一个发泄情绪的好方式,她们至少不会像城里的人那么容易得抑郁症。(哈哈……我就随口说说,可千万别真的跑去找人吵架“解忧”哦)
“老子是命好哟,老子死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个个开枝散叶个个都好,有些人呀,不要觉得自己现在好得很,日子现在过得滋润,但报应会来的,会有报应的,今日好不算好,后半辈子好才算好,跟老子斗,老子等倒看你哭的时候……”满婆可是数一数二的刻薄人,但我妈也不好惹。但我妈有分寸,知道她是长辈,也就是和她老远吵吵嘴,不会真的和她正面冲突。
就只是话说得很难听,却又有几分理,我妈怼回去也是有点弱弱的。
“看我哭的时候,哼哼……笑话,守活寡守久了的人,不要以为你好了不起,大家都让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祖宗啊?你自己心黑,你为啥守寡你心里清楚,你老公咋子死的,你也一样,你最好留点口德,自己多活几年,不然枉然哟……”听我爸妈说,满婆的老公是生了病,满婆不想花钱医他,然后在吃的东西里面放了药,然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那时候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反正最后他们家自己一家人说,是满婆老公活得太痛苦,自己喝农药死的。
最后的真相谁知道,真相早已经埋藏在了时间里。
反正早已经不重要了。
我妈和满婆就这样,你吆喝一段,我吆喝一段,每隔一段时间上房和下房就都会“热闹”那么几天。
我爸起初还会制止我妈,还会帮我妈叨叨几句。
后来久了,烦了,也就任由她们自己“发挥”,他也难得管“闲事”
但至少是胳膊向着自己人的。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慢慢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爸居然学会了打麻将。
我爸以往都是打纸牌,因为学了打麻将,我爸变得老不回家,这样的情况造就了我爸妈吵架打架的频率大幅度增加。
最后,我妈索性主动叫我爸:“你走吧,你想出去打工就走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第10章真爱就是一边嫌弃一边不离不弃(2)
今天朋友“乔迁”新家聚餐,回来有点疲惫,原是想着停更一天,明天还要起早坐车回去老家——看我的亲妈。
好不容易的年假,连续几天的舟车劳顿,感觉比上班还累。
还好,有三张推荐票在精神支撑着我,再怎么样我也要“刚起”(加油,打起精神来!)
——————————
得了我妈的恩准,我爸像是被“赦免”了一样,“逃也是的”没过几天就走了。
他走的那一段,我的记忆是模糊的。
我所能记得的是,自从我爸爸走后,我们母女两个很可伶。
首先,小偷开始光顾我们家,可惜我们家啥也没有。
我爸走的时候,为了给他凑路费,是把粮食卖了凑的。
多余的钱都给了我和二哥交学费了。
我妈就相当于接管了一个被掏空的家。
这是内忧。
再者,下房的满婆更加嚣张,时不时的就整点小动作气我妈。
不是把我妈养的鸡放药药死,就是把我妈辛苦栽种的果树折断枝丫,想要把我妈气死。
更可恶的是,总要四处造谣是非,编造谎言,说我爸是被我妈气走的,说我大哥被人拐跑的,回不来了。
人呢,就是这样,她第一次造谣,别人可能不会信,可是一旦她经常说,经常讲,谎话说多了自己都容易信,更何况那些不知情的人们,以讹传讹,很快,大家自然而然都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我妈有时候百口莫辩,经常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压力莫大,独自垂泪。
其实我大哥也是,这都得怨他,刚开始他就在成都学厨艺,而且学得也不错,如果一直学手艺,好好的听话,我妈也不用那么操心,那么为他伤心落泪。
大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在没有经过爸妈同意的情况下,居然就给我们寄了一封信,说自己跟朋友去缅甸了。
在当时,缅甸,我们听都没有听过,以为那就是天边那么远的地方。
而且,这一走就杳无音讯。
一年,两年,三年。我妈一连好几年没有我大哥的消息。
她从刚开始的希望,到最后的失望,再到绝望,可想而知有多难熬。
这满婆制造出来的外患,可远不止这些。
以前我爸在的时候,她也就在自家院子里嚷嚷几句,叨叨几句,然后和我妈拌嘴几句就完了。
嚯……自从我爸走后,她直接搬板凳在公路上坐着数落我妈,数落到后来演变成破口大骂。
可能我妈那时候也是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我妈起初还是忍让着她,毕竟她还是长辈,后来,满婆得寸进尺,那,我妈可就不是软柿子哦。
直接和她对骂。
两人相隔300米距离,你指着我,我指你,直接“开战”。
啊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太困了,先睡为敬,各位,晚安!明天如果回来早的话我再补上。手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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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婆骂人在全村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而且骂人难听也是出了名的,大家平常都让着她,她以为所有人都怕她。
可是偏偏遇到我妈是硬骨头,就不怕她。
全村的人也都以为,以为我爸走了以后,我妈会懦弱,会倒下。
可妈妈却没有随了他们的愿,不仅庄家治理得好好的,而且把我也照顾得很好,每天仍然活的笑嘻嘻的。
妈妈越是这样,满婆那种嫉妒心理就不言而喻。
找茬那些是常有的事,骂我妈张口就来。
我本来也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是怎样的经历。
只是“有幸”亲眼所见。
那年大冬天中午,阳光暖暖的,我高高兴兴中午放学回家吃午饭,吃着吃着外面就听到满婆的骂声。
我妈给我夹了块菜,叫我别管,吃自己的饭。
我妈默默的放下碗出去了。
我以为我妈会生气“会哭”。
结果我还太单纯了,我妈怎么可能哭,我忘了,她可不是吃“素”的。
我忘了,为了不被欺负,为了能好好生活,为了身边还有一个我,为了还在外面上学的二哥,还有我们一直没有回家的大哥,我妈从来就不甘示弱。
“罗二娃”(我妈的小名,因为我外婆生的老大夭折,农村里面的习俗就是后面的孩子,名字越难听越能养活。)
满婆在公路上扯开嗓门儿喊我妈的名字骂,为什么“开战”原因不详。
“你个臭婆娘还在呀?咋还不去死?你儿都回不来了,你干脆跳河死了嘛,你老公也不要你了,你还活起有啥意思?一天跟个男人一样,挣那么多为哪样?为了养野男人吗?我今晚上把我儿给你送来嘛,要不然单身汉那么多你在路上随便吆喝一声嘛。你个臭婆娘,啥都要自己一把抓,全村的男人你咋子不全要了呢?……”满婆骂人从不留口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只是写书,写的都是事实,天灵灵地灵灵莫怪我莫怪我。)
“满寡婆,你个寡母子,一天到晚咒我死,死了你好端灵吗?我老公从小你都没把他害死,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事,比你命长得多去了。不过,你要小心哦,小心你那个短命老公今晚上来找你哦,你良心不安生迟早跟他走,不怕你现在要不完了,跳得老高,觉得自己是个祖宗一样,眼睛是长前面的,后面是看不见的,我等倒看你的倒霉日子。等倒看你死儿嫁媳妇的那一天,等老天开眼收了你,等你不得好死的那一天,我罗二娃看得倒,我相信老天有眼……”
“妈,给你,喝口水。”我吃了饭出门就看到我妈叉腰回骂满婆。
那不甘示弱的气势,让我觉得妈妈在我眼前好高大。
回头我就进屋端了一杯水递给我妈。
我妈端过水使劲喝了一口,催促我温柔的说:“你快去上学,那么远的路,路上注意安全,下午放了学早点回来,不要在路上耍哈。”
我犹豫了一下说:“妈,满婆坐在马路中央,我要走她面前过,她会不会打我?”
我妈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地上说:“她敢,她敢动手我撕了她。去,我看着你走,别看她,走你的就是。”
看我妈坚定不服输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转身往前走。
其实,当时心里可怕怕了。
路过满婆身边,她还真没敢动手,不过,动嘴了。
她骂我了,骂得可难听了。
(此处省略一千字)
我妈可没放过她,敢骂我,她也别想好过。
至于她们骂了多久,还骂了些什么,我就不写了,我没听见后续,就算知道,那……还是算了吧。
(反正,不堪入耳)
我妈能挺直腰杆捍卫自己在村里的位置,以及保护我这个小可爱。
还是得“感谢”我爸把她“训练”出来了的。
前面提过,以前我爸妈是杀猪的,做杀猪生意的。
我爸教过我妈杀猪,有没有手把手教过我不知道。
但我亲眼看我妈杀过。
家里的刀具,怎么使用,怎么把弄,我妈闭着眼睛都能如数家珍。
所以,即便我和我妈两人在家,即便家里没男人,即便满婆再嚣张,全村所有人对我妈都敬畏三分。
任谁也别想欺负我们母女两人。
虽然这样,但背地里,每天的日子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各种心酸也只有我们自己体会。
那时,夜晚睡在床上,很安静,我睡不着的时候,也问我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我妈总会沉默一会儿说:“很快……”然后她就睡着了。
——————
过去的日子虽然都过去了,但那是永远忘不了的记忆。
就如今,我觉得我和我妈的那段经历,在我心里都极其重要,因为她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换做其他女人,或许,在我爸家暴的时候就会跑了,又或者在我爸走后,我妈真做点儿啥出来。
可没有,我妈就是一直迁就我爸,照顾我爸,陪伴我爸,四十多年风风雨雨都十年如一日的对他好。
我妈是不一样的,这也许就是不离不弃的“真爱”吧!
爱,是每个人天生就有的能力。
爱,是本能的迁就。
爱一个人一定会忍不住付出余生,倾其所有。
生活很苦,但爱很甜。
我不懂我妈的付出,但我知道,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1章心疼(1)
“我14岁嫁给你爸,那时你爸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两间茅草屋,你外婆说,你爸爸家里没有老人,我嫁过来,不用看婆婆脸色过日子,而且也没有兄弟姐妹,日子也不会家长里短,活得也会很轻松。”
……
每当夜晚来临睡不着的时候,我妈就会把我当唯一的倾诉对象。
她会一直不断重复说她的经历和对我以后的期许。
她也不管我能不能听懂,反正就一个劲儿的只顾自己说。
“等你以后长大了,我一定不会包办你的婚姻,你觉得好就好,不好,也不会后悔,自己选的路就不会再有责怪。不要像我,总是去怨你外婆,我总说是她害了我一辈子。如果不是以她的老观念帮我选你爸,我也不会活得那么累那么苦,眼下你看看这个家,我觉得我都快扛不下去了。以后你自己选择吧,如果你自己选的,就算后悔,你自己也会甘心的认。我苦,我累,我后悔呀,心里每天难受得呀,唉。”我妈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我也不懂安慰人,就只会安静的听她继续说:“如果没有你爸,我那时一定会选另外一个人。那时候有个当兵的年轻小伙子,对我其实挺好的,可你外婆就觉得你爸好,说什么身材高大样貌好,可你看看他现在外表有什么用?会弹棉花会杀猪又有什么用?”
我除了在我妈怀里乖乖点头,心里也会想说:“其实我爸,也还好,至少,好过。”不过,我也跟不上我妈说话的节奏,我只管听就好。
“你看,都说女儿不远嫁,可我嫁这么近有什么好?你大舅幺舅帮不上我的忙,你爸对我动手他们也插不上手。我就是死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谁都不敢惹他,我们家吃好的喝好的,你外婆就会不请自来,可是谁天天有那么好的伙食招待他们?你看看现在,我们母女两个在家这么久了,谁来看过我们一眼?唉,人情淡薄……这都是命啊……”我妈又是连连叹气。
“我还记得,我生你大哥二哥的时候,你外婆都没来照顾过我,我自己是硬生生的把他们生下来了呀,自己忍着痛剪了脐带,孩子生下来都包好了,我自己把所有都收拾妥当了,你爸才赶回来。唉……”我妈又是一阵叹气。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我小舅妈现在快生孩子了,我外婆一直在照顾她,而我们母女两个,我爸出去打工了那么久,我外婆还真没来过我们家串过门儿。
我那时心里就想,外婆怎么那么重男轻女呢?是不是最近得罪她了?现在妈妈说了这些,我觉得我们不是得罪外婆,简直就是当我们是空气,压根儿不想跟我们来往,难怪我妈今天心情不好。
“嗯,就是,不好,爸爸还会打你,满婆也要欺负你,还骂你。洗阿姐他们一家也不好,洗阿姐叫燕子不跟我玩儿,四姐嫌我小,三哥三嫂叫我别去他家。强娃儿还小,而且满婆教得他很讨人厌……妈,我想哥哥他们了。”
(燕子是洗阿姐的孙女,三哥三嫂是燕子的父母。四姐是洗阿姐最小的女儿,我能记事的时候她刚好出嫁,只是嫁得近经常回来。强娃儿是满婆最爱的小孙子。是她第二个儿子的第二个儿子,我管满婆的二儿子叫二叔。我跟二叔的女儿顺华倒是能玩到一起。)
“唉……不晓得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喽。儿大要分家,树大要剃丫(剪枝丫的意思),你们早晚各自会有自己的家,这是正常现象。”我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八岁的我,懵懵懂懂真的不太能懂妈妈说的话。
只管一味的想着玩儿:“妈妈,我明天可以去跟勇勇玩吗?”
(勇勇,是隔壁崔铁匠的孙子,比我小四岁左右,肉嘟嘟的憨憨的,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别的孩子都会欺负他,我会帮他撑腰,所以他爱屁颠屁颠的跟着我。)
“嗯,你去吧,明天我要去山上挖红薯,你自己饿了的话,在家随便弄点吃的,不用等我,我要是太晚没回来,你就来山上接一下我。”我妈说完这几句就疲惫的睡了。
我也听累了,也睡着了。
估计我们也没睡多久,不一会儿,咚咚咚,就有人敲门喊我们。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妈起床开门,在门口和来人对话了几句。回头胡乱收拾了一通,强拉起我急忙的说:“走,你小舅妈要生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妈拉着我就去了外婆家。
外婆家离我们也就两条小路的距离。
要认真算一下有多远,嗯……小路弯弯曲曲的,拉直了最多800米的距离。
所以,我也就是醒了一下瞌睡而已,我们就到了外婆家。
到了外婆家我就被关在了门外,屋里亮着微弱的光。
我在屋檐下打着瞌睡,不一会儿“呜哇,呜哇,呜哇……”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我的小表妹生了,还是我妈亲自接生的。
那晚是大半夜,天空黑黑的,我跟我妈回来的路上我还看见了流星划过天空。
怎么回的家我忘了,反正第二天一切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红薯一般都是秋后收,秋天早晚的温差也大。
我妈照常白天很早就出门去了山上,然后中午有时饿了就回来随便吃点冷饭,如果不饿要晚上才会回家。
只有我周末在家,她才会放心在外面多做会儿事,因为家里还有小鸡,小鸭,小狗,还有猪圈里的猪。
妈妈一早走后,我就起床扫扫地,然后把鸡和鸭放出来,调上米糠和玉米粒喂它们。
做完这些我就可以和小伙伴儿们玩儿了。
经历了头一晚的事,我好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至于怎么了,我那时不是很清楚那感觉。
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妈帮小舅妈接生后,外婆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来叫我们过去吃顿饭,小舅舅也没有任何表示。
一切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
可白天我在家玩的莫名的不开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家东转转西转转,居然想下厨为妈妈做饭。
好吧,人生第一次下了厨炒了菜。
当时,我的那个反应应该是“心疼”我妈。
我拿着菜篮子,在外面菜地里,纠了一把莴笋尖,莴笋尖不够,我就掐了些豌豆尖,看着还不够我又摘了些血皮菜。
总之满满一篮子,回家拿清水洗得干干净净。
生火煮饭,煮不好干饭,我就煮成了要干不稀的饭。
菜,反正炒菜的顺序没有错,第一次炒,应该是怕放多了油盐,所以最后恰到好处,还真就炒好了,而且还挺好的。
傍晚我妈回来看见桌上的饭菜,惊讶的问:“幺妹子啊!(类似于宝贝的意思)这是你煮的?”
我很开心的点点头。
我记得我妈吃的时候没有说话,快吃完饭的时候说了一句:“炒得很好吃。”
说完,她就慢慢的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
那晚她没和我说话,但我却因为她夸我做的饭菜好吃而高兴得没去观察她。
也许我妈那时候是在鼓励我,感动了,不想多说什么。
也许是头一晚接生熬了夜,第二天照常干活累了。
总之她睡得很香,我也很开心。
但我记得我第一次做的饭菜确实不难吃。
嗯…………第一次做饭我有了信心,所以,以后做饭也迷之自信。
第2章心疼(2)
有句古诗叫什么来的?
等下,我去找下“度娘”
——
哦,就这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嗯嗯,就这句,很有意境。
话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痛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忧愁。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趟旅行,那就是时间赐予每个人的一场修行。
嗯……
岁月漫漫,教会我们的只有两个字,叫做——释怀!
——————
我还是挺佩服我的“母后大人”,亲情那么寡淡,她还是依然笑面春风。
只要我外婆一句话,我妈便会丢下所有事,过去帮她。
以前,我是不太懂这些,现在,能理解了。
亲情再淡,亲情就是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丢不掉,忘不了,扯不断,离不开。
唉……仔细想想,被绑架的亲情何尝不是一种心酸。
唯有释怀,方能心安。
————
转眼就是寒冬腊月天,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罗着要过年了。
反而我们家不用忙,反正就我和妈妈两个人。
冷冷清清,冰冰凉凉,安安静静。
两个人坐在堂屋里,一个纳鞋底,一个坐饭桌旁读书写字。
“妈,今年……爸爸会回来吗?”虽然知道问了等于白问,但我还是想问。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
蚕豆花儿香呀
麦苗儿鲜”……
我妈一边纳鞋底,一边哼着小曲儿,压根儿不理我。
我放下手上的书本作业,走过去摇了摇我妈的针线篮子:“妈,我问你话呢?今年又我们两个人吗?”
我妈倒是不哼歌了,反倒是斜了我一眼说:“怎么?就我们母女两个就不过日子了?你管他回不回,你爸,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你二哥回来就行。”
我气鼓鼓的推开我妈的针线篮子,继续回饭桌写作业去。
不怪我生气。
因为我不喜欢我二哥。
起初是喜欢这个哥哥的,但是,后来,越来越不喜欢了。
因为他居然在学校谈恋爱了。
那时候妈妈省吃俭用给他交学费,就希望他争气点儿,好好考个学校。
他倒好,还真是考了个好学校,考了个体校,还是我们县城那种要住校的学校。
学费多少我不知道。
但不管多少。
我就再不懂事我也知道,那好好学习的时间,都谈恋爱去了,其他什么,能搞好吗?
我更生气的不是我妈高兴我二哥回家过年,我不是吃醋,我气的是,我妈不仅没有反对我哥,她居然还偷着乐。
去年我哥在家就没呆两天就走了,今年估计也就是回来拿钱的。
我心里郁闷得很。
简直一句话也不想跟我妈多说。
“嘭……咚……啪……”一阵巨响。
“啥声音?”我妈第一反应是站院子里瞧一瞧是不是房子哪里塌了。
接着我们便听见了喊声。
“罗二娃,你在不在?快过来,快点,快滴呀。”我刚站院子里,就听见勇勇的奶奶在喊我妈,焦急得声音都破音了。
我妈连忙跑了过去。
我们家和勇勇家就隔一条马路。
近得也就是一竹竿子远的距离。
我在纳闷,什么事需要喊我妈这么急?
我连忙也跟上,出了门。
我妈刚一过去就被勇勇奶奶拉走了。
我过去的时候,就看勇勇一个人蜷缩的躲在屋檐下。
我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
结果他一抬头,把我吓了一大跳。
“哦哟……吓人吶,丑死了。”
他满脸泪痕,一脸悲切,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红艳艳的“还挺新鲜”的巴掌印。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勇娃儿,你咋子了?谁打你?”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胡乱在自己衣袖上趁了一下,哽咽的说:“阿公(爷爷)从房顶摔下来了。”
震惊!!!
震惊的同时,我忙看了看四周,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勇勇他们家院子里站了好多人。
听勇勇断断续续的描述我才知道,崔铁匠想着要过年了,搭着楼梯上房盖一下瓦。
因为大家都在忙,就叫勇勇这个小孙子帮忙扶下楼梯。
结果没想到,勇勇不仅没有扶楼梯,反而坐在楼梯上吃东西。
结果崔铁匠一脚踏空,从楼梯上直接摔了下来。
勇勇奶奶跑出来看到崔铁匠躺地上“啪”的一声扇了勇勇一个大耳刮。
然后就急得叫我妈,随后的人就连忙抬人进屋,有人主动帮着叫医生来。
现在情况很紧急,大家都很担心崔铁匠,因为摔得挺重的。
如果摔得不重,勇勇奶奶那么疼这个孙子,也不会下狠手扇他一巴掌。
我看见我们那儿的“赤脚医生”背着他的药箱都走人了。
估摸着应该没救了。
“你们去准备准备吧,应该快了……把寿衣(死人该穿的衣服)拿过来,我先给他换上。”说这话的人是我妈。
我很想走过去问我妈崔公公怎么样了。
可是我妈像是很忙一样,被崔家人簇拥着进了里屋。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勇勇两个人都躲在屋檐下发呆。
我们隐约听到里屋有人悲悲戚戚的在哭。
勇勇看了我一眼,把头埋着也哭了。
我又不会劝人,只会说三个字:“别哭了”。
说完,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看见大家伙都在忙,有人去请道士去了,有人往勇勇家帮搬桌椅。
有人帮着搭雨棚,有人帮着起露天灶台。
有人帮着杀鸡杀鸭,有人帮着挂起了鞭炮。
傍晚的样子鞭炮响了,屋里哭声也突然大声了。
人,没了。
我看见我妈从里屋出来了,我想过去拉她。
结果她不理我率先回家去了。
我连忙跟了回去,就看她在洗手。
“妈……”我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她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就是帮你崔公公穿了一下衣服,其实,也不是我穿的,我教他们后人跟他穿的。你不用担心,妈妈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我们过去吃饭,等拿了红钱(红包,帮忙张罗了丧事,主人都会给红包。)妈妈到时去给你买过年衣服哈。”
我那时听到过年衣服的时候,是笑逐颜开的。
可现在想想是心酸的,我时常想,那时候,我妈到底是有什么她不会的?
感觉她像是万能的一样。
因为太强,注定受苦吧。
也许正因如此,我妈看惯了生死,她才会对所有事情看得那么淡,什么事情在她眼里也就显得都不是那么困难。
一切也就都能想通了,把生死都看淡的人,什么事不能释怀呢?
第3章吃了老鼠肉
落叶才能知秋,患难才能知心。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全村的人为什么“忌惮”我妈。
以为是念她一个女流之辈,活得比个男人还泼辣的一种“忌惮”。
与其说是种忌惮,不如说是另一种敬佩,所以才对我们礼让三分。
不知是暂时的,后来我渐渐长大,慢慢才看明白,村里的人除了“忌惮”我妈,他们对我妈是心怀着多一份尊重和感激。
因为我妈是真的善良。
先就不说崔铁匠死的时候,我妈第一个跑过去帮忙。
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原本也是应该。
但我妈,不仅从头一直帮忙到尾,还一直帮着他们家把整个丧礼办得妥妥的。
(农村的丧礼以前都是七天,如果七天过后日子不好,就会放十天半月也正常。当然,也要看什么季节。)
我妈她一个女人,丢掉自己家里的活计,把自己孩子放一边,去帮着邻居办丧事,还敢给死者穿寿衣,全村无论是谁怕也是没几个人能做到。
真的不容易啊!
不过,崔铁匠的丧事办完以后,他儿子(勇勇他爸)还是非常懂得感恩,他是亲自来给了我妈一个红包。
他给我妈红包的时候,也是十分有礼貌。
(实际他们是平辈,按理说平辈的人都不会有多少礼节。)
“罗二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事情太突然了,要不是你,我们这些做后人真的没头绪,老人就这么走了,能帮他把最后一件大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我们也算是尽责了。谢谢你姐!”他说着双手给我妈奉上红包。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那么恭敬的喊我妈“罗二姐”。
我妈也礼貌的接下红包说:“不用那么客气,应该的。你爸确实也走得太突然,这事儿,也不是谁能想得到预料得到的,远亲不如近邻,能帮忙的我自然得帮,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们也看开点。”
我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就是个子矮了点,力气小了点……不然,我一个人也可以帮你爸把衣服穿好的,结果力气不够,还害得要你们搭把手……”
“不不不……是我爸太高太壮,我们帮着给他收拾好也是应该的。”勇勇他爸连忙打断我妈的话说道。
我妈勉强笑了笑说:“那不一样,你们是男人,要在外面去挣钱,你又是跑车的……回去的话你摘点柚子叶洗个澡……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们寒暄了几句就散了。
大家都懂,柚子叶去晦气的,我妈也是为他好,多提醒他一句。
其实,我妈不说,也没人知道这些忌讳,都说她善良嘛,说啰嗦点就是太爱多管闲事。
不过,崔铁匠是挺高大的,反正跟我爸差不多高,而且长年打铁,四肢肌肉发达,又高又壮,那……还真的有点难为我妈了。
这事过后,我妈真给我买了一件花花棉袄。
当时可把我高兴坏了。
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马上穿,忙拿去装箱子里叠好,等过年那天再穿。
就这样,高兴两天过后,就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长身体的原因,总想吃肉。
我妈一再跟我说,要等我二哥回来才吃肉。
我眼馋烟囱旁边那几块腊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真的看见肉就吞清口水,馋得不行。
犹犹豫豫的问我妈:“妈,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烟囱旁边的腊肉可以炒一点点来吃么?”我眼巴巴的问正在调绍水喂猪的“母后大人”。
我妈忙进忙出的都不想搭理我。
正当我以为我妈不会理我的时候。
我妈却说:“你烧点热水,我等会儿给你蒸点“肉”。”
说完,她提着两桶重重的绍水喂猪去了。
我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听见我妈说到“肉”那个字,来劲了,一下子可把我高兴坏了,忙洗锅烧水,嘴里吧唧吧唧感觉嘴里已经吃到肉了一般。
(不要怪我吧唧嘴那么馋,确实是爸妈没做杀猪生意了之后,我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那种落差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只见我妈从烟囱旁取了一大块肉下来。
哈哈……我笑了。
然后我妈把肉放下,从那块儿大的肉后面取了一小块儿“小黑炭”下来。
然后她把大块儿的肉又挂了回去。
我的笑容凝固了。
(醒醒好吗?老妈只是把肉挪了一个位置。)
我垮下一张脸一句话也不想说,看我妈把那坨“小黑炭”一点点的洗干净。
然后丢进锅里蒸。
肉……慢慢在锅里蒸出了香味。
那味道,勾起了我的食欲,肚子咕咕作响。
当我我妈揭开锅盖,把肉撕给我,叫我赶紧吃后,就不说话了。
“妈,这肉……是啥?好香,好嫩,好好吃哦!”
……
“妈,这腿,怎么那么小?”
……
“妈,这肉是真的很香,就是感觉怪怪的,你要不要,尝点儿?”
……
“妈,这到底是什么肉呀?鸟儿?斑鸠的肉?”我扯了一个小腿儿递给我妈。
我妈把肉递还给我,我继续美滋滋的啃着。
就算我一边吃一边问我妈,我妈就只是看我一点一点把肉吃完,然后再淡定的告诉我说:“是耗子肉。”
额⊙∀⊙!⊙∀⊙!⊙∀⊙!
“耗子?”
我在内心重复了一遍。
“好吃吗?”
我点头!
“还想吃吗?”
我点头!
“那下次想吃自己捉。”
我想摇头的……
我妈说完不等我回应,就收拾碗筷去了。
那老鼠肉就那么点儿,吃得我心欠欠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再吃?
(苍蝇蚊子都还是肉呢。呸呸呸,现在想想有点无语,我当时怎么可以那么变态的吃耗子那臭东西呢?唉,没办法,穷嘛,肉再少也是肉。)
我无法让你们切身体会我的感受,反正最后我妥协了,最后我变成了一个“凶猛的狩猎者”。
是的,为了能吃肉,我“狩猎”了。
首先,我那时吃的,不是你们现在见的老鼠那么丑。
那时候我家的老鼠吃的都是粮食长大的,肉质真的很香。
更何况它还享受了死后“烟熏”的待遇。
那真的是肉质鲜美。
(你们会不会嫌弃我wwwwwwwwwwwwwww手动捂脸)
第4章两块钱
别为难,是对自己最好的报答。
人活着,除非生死外无大事。越长大越明白,越长大就越孤单,生命就是一种减法,没有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辈子很短暂,真的没必要和生活过于计较,有些事情弄不懂,干脆就不去弄懂;有些人要是猜不透,就干脆不去猜;有些理想走不通,那就干脆不去想,直接干,就完了。
呵呵!有时候多看看心灵鸡汤也是有用的。
————
在我的映像里,我二哥回家超不过七天绝对会走人。
他回来的第一天,大家肯定都很高兴,老妈是最高兴那个。
以往老妈做饭都是我去生火,二哥回来直接我就“下岗”了。
行吧,没我什么事,我就乖乖呆一边吧。
看着老妈久违的开怀大笑,忙前忙后都笑不拢嘴的样子,真有些刺眼。
就连在一起吃饭,我也要看他们吃饭时,你夹一块肉过来,我夹一块菜过去很关心对方的样子,呵呵!真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美好画卷。
当然,这时的我就显得很多余,但我除了心里一时不爽,习惯了之后就完全没有感觉了。
因为,回头我妈还要“刷……刷……刷”一个劲的帮二哥洗学校带回来的衣服,还要帮他筹备他离开时带走的生活费。出钱还要出力,这个时候我妈的笑脸就堆上了愁云。
唉,本来那份为儿心甘情愿付出,再苦再累都是甜的感觉,突然乌云密布,让人看了就心塞。
也不怪谁啊,我只觉得我妈重男轻女也不是一天两天,她生了我们兄妹三个,自然是要负责到底要对某一个偏爱一些也很正常。
我呢,就算看着刺眼能怎么办?当时,我只是想,只有以后我自己长大了就好了。
接下来剩下的几天,我二哥都会很乖的帮我妈忙前忙后。他要做的就是我妈眼中唯一的宝贝,唯一的心肝,唯一看的见的存在。那样拿东西,拿钱才顺手。
而我呢?在那几天里就是那个一直陪在我妈身边,却突然很是透明的一个小透明。
想想,还是挺心酸的。
……
我也不是针对我哥,就是我二哥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觉得挺扎心的,他说:“有妹妹没嫂子,有嫂子就不会再有妹妹。”
那时候,他还在上学呢,父母为了他能好好学习省吃俭用,特别母亲,为了他克扣我,他在那时说这个话,他的良心真的是钢铁做的。
嗯,我记性太好,他不经意的说一次,我就记住了,记到现在。
其实他自从恋爱后何止没有了妹妹,连妈都没放眼里了。
从那以后,我总是不会靠他很近,我总觉得跟他有隔阂,有代沟。
确实,相差8岁,有代沟很正常,不全是因为他说了些什么。
毕竟,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天地。
我可能只是很看不惯,看不惯他每次回学校就把妈妈辛辛苦苦攒的钱都拿走,然后我就又要吃老鼠肉了。
然后,我便很久很久吃不上一顿正常的肉。
真的,剩下的很多时日,我跟妈妈就靠吃泡菜维持日子。
有时候我实在想吃肉了,我妈就把猪油拿出来给我拌饭吃。
吃多了我就腻,腻得好几天不想吃东西。
然后就体弱,稍不注意就感冒发烧。
其实这些也还好,我都能接受。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妈的偏爱,让我二哥得寸进尺。
记得那是个夏天,夜晚的星空很亮,很美。
我放学回家一直等不到我妈妈回家,我就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去找她。
我一个人壮着胆子走了很远,在山上的地里才找到她。
(我们家的地都变态的远,不是在几公里外的水库那边,就是在“海拔”一两百米高的山上。)
我找到我妈的时候她趴地上“嘿……嘿……嘿”一个劲儿的在“刨地”。
“妈,你干嘛呢?我在家都担心死你了。”我有点埋怨的说道。
“把电筒拿过来,帮我照着,我在抓野兔子。”我妈头都不抬的跟我说。
“妈,你弄了多久了?里面到底有没有兔子啊?”我看她那么专注,却这么久没有结果,我表示持怀疑态度。
“有,我看它钻进去的,这洞有点深,而且它好像肚子有点大,卡里面了;估计这会儿都闷死了。”我妈难得给我解释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月亮升升到了头顶,星星布满了天空。
“嚯……哎呀……你看,好大一只;吶……肚子里好像还有崽崽。”我妈手提一只死翘翘的兔子,很高兴的拿我面前给我看。
我没兴趣,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走,回去刮了,然后再挂烟囱上熏干点儿,到时给你二哥拿去。”我妈有些兴奋的说着。
我全程无感。
我没兴趣看被我妈从洞里拉出来那只怀孕的死兔子。也没兴趣听我妈到底要怎么处理那只兔子。
总之,我累了,我只想快点回家洗洗睡觉。
我妈却好像高兴的那股劲儿上了头,一路上都在念叨:“你二哥在体校很辛苦,我上次去看他训练,真的很耗体力,他都又瘦了;而且他耍的那个女朋友也是体校的,两个人都那么累,又要上课又要训练还要打比赛……这只兔子够他们吃两顿好的。”还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不想再听。
到了家里,我赶紧洗漱上床睡了觉。
我估摸着那天晚上,我妈回来一定弄到凌晨两三点才睡。
因为第二天,我看见烟囱旁边多了一只兔子,剥得很干净,肉质看上去很鲜嫩,整个线条很肥美,呵呵!但我知道,再好,我也不配吃它。
就那样,每次做饭或者走进厨房我都故意不去看它,直到它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坨。我也从不奢望能拥有它一点儿味道。
可到最后,直到我闻到了香味,又勾起了我的奢望。
“妈,你不是要拿去给二哥吗?怎么把它蒸了?”我好奇的问我妈,以为她要分我点儿肉吃。
我妈开心的打开蒸笼,把兔子肉装好,笑着对我说:“我蒸了一半,蒸熟了给你二哥带过去,他可以直接吃点儿,他宿舍里也不好弄;然后给他留一半,等他周末的时候可以拿去他女朋友家吃,他女朋友就是县城里的……”
我妈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可能选择性的失聪没再听吧。
我妈看我拉长了脸不高兴,直接塞了我一只蒸好的“老鼠”。
也许看到这里,你也会替我感到不公平,其实也还好,过去的都过去了,记忆已经模糊了,只是这段确实有些“伤感”。
我手捧着那丁点儿肉,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为了不让我妈看到我哭,我转身离开了厨房。
这件事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不公平”作祟,我觉得我没有吃到好吃的,趁我妈不在的时候偷偷拿了她的钱。
第一次,第一次我手里有钱,而且还是“两块钱”,我当时一点内疚感也没有。
我拿这钱去买了好多好吃的,什么瓜子,炒花生,冰糖,锅巴,饼干等等,反正平时没有吃过的我吃了,我爱吃的,我也买来又吃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我妈发现钱少了,就问我是不是我拿的。
我承认了,却没解释。
我妈知道了,却也没骂我。
其实我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是我妈就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以后别拿了,妈挣钱不容易,妈的辛苦你想象不到,那天我都昏死在地里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拿过我妈的钱,也没再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公,我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加油,你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以后,别再去奢求,也别再那么傻,不是因为别的,其他会拥有很多,妈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