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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之谋士风云全文阅读

作者:冰水石     异时空之谋士风云txt下载     异时空之谋士风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异时空之谋士风云全文阅读

第 一 章

    改革开放进行了一段时间后,部分的人已经先富裕了起来,而广大人民的生活水平也了长足的提高,就在人们一面骂娘一面享受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带来的成果时,手里有了闲钱的人们就想干点什么了,很多好的不好的东西都流行了起来,于是国人的业余生活就越来越丰富了。

    1987年4月30rì这一天,某省的省会城市少年宫围棋教练王有道家中热闹非常。今天是他的生rì,昔rì省围棋队的几位对友都来为他庆祝,同时一起观看第二届中rì围棋擂台聂卫平对大竹英雄的电视转播。上一届,也就是第一届中rì围棋擂台赛,中国围棋队在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出人意料的战胜了rì本队,让rì本围棋界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对这一次的擂台赛,rì本围棋界是格外的重视,参加比赛的都是rì本的顶级高手,而且请出了当时成为九段以后未和中国棋手交过锋的超一流棋手武宫正树、大竹英雄作为双保险,以必定获胜的决心和中国队再赛一场。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rì本队,中国队从先锋到副主将虽然拼死抵抗,但前八位棋手只拼掉了对方四个人后就尽没了,中方仅剩下了擂主聂卫平。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聂卫平能力挽狂澜,不但rì本人认为除非出现天方夜潭里的奇迹中国队在这一届擂台赛中才会获胜,就连大多数的中国人也不认为聂卫平能连闯五关取得最终的胜利。但是奇迹却真的发生了,聂卫平在连续战胜了片冈聪、山城宏、酒井猛、武宫正树这四位超一流棋手后,出现了真正的王对王的局面,直面rì方擂主大竹英雄。

    刚入省围棋队,同时也是王有道的得意弟子的黄青二段,指着棋盘说道:“老聂的布局是有名的厉害,又有执黑的优势,而且是在这样不利的局面下取得了惊人的四连胜,棋下到这个份上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了;而大竹英雄就不同了,他现在压力一定很大,所以我认为老聂应该能拿下这一局的。”

    “老聂?”段位最高的刘星六段抬手就打了黄青的头一下道:“老聂也是你叫的!我们几个见了他也要称他一声老师,你呀!”

    其他的几个人都善意的笑了笑,王有道为弟子解围道:“这孩子,棋没长进多少,这口气却不小啊!大竹英雄如果轻易的就能被赢掉,他就不会是rì本的名誉棋圣了,这才刚开始,不要太早的下结论,好好看你的棋吧,……有人敲门,黄青开门去。”

    黄青打开门一看,来人他认识,他笑道:“这不是我那可爱的师弟,江湖人称‘一曲竹萧断人肠,两只神眼判生死’的‘神眼诸葛’贤弟吗!你是来给师傅拜寿的吧!”

    ‘拜寿?太好了,我都忘记了,原来今天是师傅生rì!这下不愁没借口呢!’王强在黄青的脚上踩了一下道:“不要叫我外号!我是来看师傅的!快让开!”

    “啊!”黄青抱着脚跳了起来,“你小子还是这么狠!”

    “师傅!我给您庆祝生rì来了!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这么多人啊!”王强一溜烟的跑了进去,边跑还边喊,但看到一屋子的陌生人后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是小强啊!”王有道不很满意的看着王强道:“今天是星期四,怎么不在学校上课啊!”

    “他准是逃学了!”黄青瘸着脚走了进来。

    “我有请假的!”王强小声嘀咕道。

    “你呀!说什么给我庆祝生rì!礼物都不带一个,是想看比赛吧!”王有道点明了徒弟的来意。

    王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嘿嘿!还是师傅了解我!”说着从角落里捞了张板凳出来,坐到电视机前大模大样的看了起来。

    受到第一届中rì围棋擂台赛中方获胜的刺激,社会上关注围棋的人越来越多,并逐渐的形成了一股围棋热,不少眼光长远的家长也带着孩子投身到围棋热中,希望早早给孩子找到一个很好的出路。象王强这样的学棋的孩子有很多,所以省围棋队的几位专业棋手对他的到来都不怎么注意,仍旧挤在棋盘前趁新的棋谱没传过来时,各抒己见的讨论着中rì双方的两位擂主正在进行的决定胜负的一战目前形势谁更好一点。

    棋盘边是靠不上去了,黄青只得取了个小凳子和王强并排坐下关注电视上的转播。抓了把瓜子递了过去后,黄青用请教的口吻问王强道:“这盘棋你觉得怎么样?”

    省围棋队的几个人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心高气傲的黄青会用这样的语气请教别人,几个人都忍不住看了看王强。

    接过瓜子,王强并没有吃而是在手里把玩着,他道:“不好说,聂九段的布局不但稳而且很有气势,在场面上有一定的优势;而大竹子的开局虽然弱了点,但他的强项是中盘和官子,现在就看聂九段能不能在后面的比赛中顶住对方的进攻了,我想中盘的时候双方下的都会很苦的,结合双方的实力和习惯上看,胜负应该在二到三目之间。”

    听了王强的话,刘星他们很是惊讶。他们这些专业棋手也是在棋盘上反复讨论了多次才能得出的结论,可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却只坐在电视前几分钟就说的头头是道了,这眼光和判断力实在让人惊奇,不过他们也对王强敢于大言不惭的把如此重要的比赛的胜负定在二到三目这个具体数字上有点嗤之以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什么话都敢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前进着,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比赛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时刻。看着棋盘上交织在一起的黑白棋子,刘星紧皱着眉头道:“不乐观啊!从现在看黑棋还落后半目,马上就要进行收官了,这又是大竹英雄的强项。哎……难道要功亏一篑了吗?”

    “赢了!只要聂九段不出昏招,这盘棋黑棋会赢二目半!”一直沉默的坐在电视旁的王强突然的话语让几位专业高手瞪大了眼睛,说完这些王强对着王有道说道:“师傅!我先走了!到放学时间了”然后提着书包就跑了出去。

    黄青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就说你小子是逃学。”

    “要你管!”已经跑到门口的王强回了一句。

    刘星没心思看小孩子胡闹,他专著的看着棋盘,虽然对王强的话很不已为然,但盼望中国能在这次擂台赛中取得胜利的他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苦苦的思考着。

    王有道叹了口气道:“不用想了,那孩子既然说黑棋能胜,那么黑棋就赢定了。”

    “这么有信心?”刘星吃惊的看着老队长。

    王有道说:“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刘星再次将双方的实地数了一遍,又按照自己的想法判断了关子的得失,却怎么也算不出来黑棋有胜算。直到电视上新的棋谱出来,在双方一扑一挡的交换后,黑棋的优势才显现了出来。

    比赛的最终结果是,第二届中rì围棋擂台赛以中方主将聂卫平九段执黑战胜rì方主将大竹英雄九段,黑棋比白棋多了二目半!

    大家在兴高采烈的庆祝胜利后,刘星一把抓住王有道说道:“那个叫……对……叫王强的孩子绝对是个天才,能清楚的算出各种官子的变化就说明他的眼力至少在7段以上,你这老家伙怎么就这么藏着掖着,送到队里培养一下,以后一定会成为超一流高手的。”

    (待续)

第 二 章

    王有道和黄青同时苦笑道:“他是天才没错!可惜是个另类天才!”

    几个人好奇的问道:“怎么个另类法?”

    “哎!”王有道很是失落的说道:“王强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四年前开始跟着我学棋的。这孩子倒也刻苦,天分也不错,各种理论技巧在一年前就超过我了。尤其是对棋局胜负的判断上,他绝对到了一种很多专业棋手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了。但问题是……哎……!”

    “快说啊!到底是什么问题啊!”看着王有道不停的长吁短叹,刘星急了。

    黄青接过话说道:“是这样的,王强旁观时候的判断力超强,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往棋盘前一坐,手指一碰棋子就开始昏招连出,勺子不断的丢人大表演了,就连在一盘棋中连下两子的事情他都干过。所以我们几个师兄弟都叫他‘神眼诸葛’,一是夸奖他眼力好,二是损他只有眼睛好,其他方面就连个臭皮匠都不如了!”

    刘星木了半天后说道:“你是说,王强只是理论水平高,但一碰到实战就蔫了?”

    王有道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孩子的理论水平我这老师是望尘莫及了,但他的实战能力,就连刚学棋半年的小家伙都赢不了。”

    黄青道:“为这师傅没少给他开小灶,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参加了两次定段赛,他是一盘棋也没赢过。哎!”

    王有道说:“这孩子就如同一个顶级美食家一样,每道菜他只要眼睛一看、鼻子一嗅、筷子一夹、舌头一尝,菜的原料、作料和制作过程他都能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可若是亲自下厨的话,那他就连一个普通饭店的大师傅都不如了,更不要说顶级厨师了。”用力的吸了一口烟,王有道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刘星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想了想后试探的问道:“老王,把那孩子交给我试一下怎么样?”

    “好吧!我帮你和他父母说一下。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啊!”见刘星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王有道点了点头。

    几天后王强便开始了和刘星学围棋了,不教是不知道,这一教刘星真是开了眼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起围棋来那是头头是道,从古时起源说到当今发展、再从当今名家说到古代圣手,理论是一套一套的,几天下来使刘星长了不少的见识,真不知道是谁在教谁。就这么云天雾地的侃了半个月,刘星才想起来自己的最初目的,便果断的停止了上理论课。

    随着实战课的开始,刘星终于知道了王有道为什么一提起王强这个弟子就叹息不止。这个王强实在是太让人急了,布局的时候还有那么点高手的架势,可一到了接触战……哎!该往东的时候他偏往西,该打狗的时候他偏撵鸡,好不容易该往东的时候往东了,却不是算错了气就是下错了顺序。哎!几个月下来,王强的实战水平是一点没见长,刘星的烟瘾和脾气倒是大有长进。

    王强经过半年的学……,不对!应该说刘星受了王强半年的折磨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把王强扫地出门了。但师徒一场,刘星最后凭着关系给不长进的弟子弄了张业余三段的证书,算是留做记念。

    一杯清茶一卷书,一局手谈一曲萧。

    喜时笑把西游看;哀时且将红楼读;

    阅罢三国哭孔明;览毕水浒骂宋江。

    平生最喜空做梦,指点江山我为雄,

    昨rì方将帝王做,今夜又抱美娇娘,

    青锋为舟游江湖,金戈做枕卧军中。

    忽闻床头闹钟鸣,梦醒方知……哎……又是……一场chūn梦了无痕啊!

    发牢sāo念歪诗的人正是‘神眼诸葛’王强!转眼间他已经二十九岁了,现在的职业是某行政单位办公室秘书,兼职是一个挂靠在少年宫名下的私人棋校围棋启蒙班老师。

    大学毕业后在家里人的努力下王强混进了一个清水衙门当了一个小小的公务员,眼看到了而立之年却一事无成。对象见了上百,却高不成低不就,单位几次分房都因为没有结婚证而靠边站,可有些姑娘一听说没有现成的房子,连面都不见,yīn差阳错之下至今仍是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之内。直到半年前才谈了一个条件很一般的对象,现在他就盼着单位能再集资盖楼好结婚用。

    看着旧rì同学、儿时好友或当官或发财,虽自我解嘲道:“今rì台上讲的欢,来rì双规让你哭,别看你有几百万,税务一查你准完蛋!吾乃碌碌一庸人,不求高官不为财。平生不做亏心事,饭也香来是觉也甜。”

    可说是这么说,但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清楚?谁人又会真的一点也不羡慕别人花园别墅、名车美人呢?王强也曾经努力过几次,可做生意把家里给的钱赔光光,继续努力围棋吧,却仍就是输多赢少,一到正式比赛就发蒙。

    有人说二十八岁是个分界线,在此之前人们通常追求的是成功。男人想成为男人中的佼佼者,女人则想成为女人中的女人,每个人都野心勃勃的想以自己为中心去改变世界,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与人竞争,如何才能在竞争中获胜之上;但当跨越了这条分界线后,很多在此之前一心成为英雄的人,突然发觉自己以前的想法和所作所为往往是有一点点的轻率、有一点点的傻气、还有一点点的不计后果,于是,人们开始检讨自己的yù望,开始用相对年少时的冲动而言比较稳妥、比较有效的方式来思考问题。

    王强和大多数人一样,在跨越了这条分界线之后,年少时的冲劲被磨平了棱角,懒散的xìng格加上他又不喜和人攀比,自然也就没了上进之心!所追求的不过就是有一屋栖身,三餐温饱,能看看小说,玩玩网游就够了。抱着这样的态度,他在工作中自然也就是领导说那痒,他就在那里挠一下,不是份内事千万别找我,一副得过且过的消极心态。

    王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围棋业余三段的证书,也让他在私人开办的围棋学校里混了个客座老师的身份,虽然收入不丰,但每个月的烟钱却也有了着落。

    本来王强就打算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上一辈子了,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ǔ,机构jīng简,他这样上没有关系,下不爱打点,工作中又无成绩的闲人自然就排在了jīng简名单的第一位。处了半年的对象知道王强被单位jīng简掉的消息后,很温柔的对他用三国语言说了三句话!

    “再见!”

    “拜拜!”

    “撒吆那拉!”

    而后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着王强给她买的东西消失了。

    平凡的幸福生活到此终结!失去了工作和女朋友的王强,实在是没有脸面回家找爹妈讨生活,本想把围棋学校的兼职变成正式职业,但屋漏偏逢连yīn雨,围棋学校请了几个高段位的老师来,他的教学水平虽然不错,但业余三段的牌子实在吃不开了。连兼职都丢掉的王强无奈之下,只得求旧rì同学帮忙找份工作。

    王强的那位同学混的不错!用句话说那可是‘相当’有钱!在他自己开的公司里给王强安排了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下面管有四十多台电脑!没错!不是人,是电脑!他同学是开网吧的!名字是个公司,实际上就俩人,总经理是他的同学,副总就是王强。

    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每月工资也不多,刚够吃饭穿衣。但活清闲啊,而且还管住,每天也就打扫打扫卫生,收收钱,比较符合王强的xìng格。可是就这样的工作他也没干几天,半个月的时间收了十五张一百的假钱,平均一天一张,这样的情况放到那个老板身上都受不了啊。

    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当老同学发现王强今天破记录的连收了三张假钞后终于忍无可忍了。老同学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大哥!我求你了!你走吧!小本生意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待续)

第 三 章

    老同学的话已经‘相当’清楚了!王强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半个月的工资也没好意思要,拿着随身之物低着头走出了网吧。

    从网吧出来没多远就是一条河,没有地方可去的王强就沿着河堤溜达。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王强将竹萧从包里取了出来,一曲《宁静的倾诉》下来让他心情缓解了不少。面对着表面平静的河水王强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的要求不高啊!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实在不行一居室也可以接受!娶个老婆,xìng格上温柔一点,长相上只要不影响市容就满足了!稍微有点钱,够养家糊口就可以了!哎……!”

    心情不好的时候烟是少不了的,摸烟的时候碰到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玉。这东西是昨天有个小孩在奋战了六个小时的网络游戏后,在结账的时候说没带钱。然后就拿了块玉出来当抵押,说是今天就来赎的。对玉的好坏王强是一点也不懂,但从上面用jīng湛的手艺雕刻而成的八卦图上看,这玩意绝对不是三、四块钱就能买的到的地摊货。

    王强虽然懒散,但品格上那绝对是没得说的,不是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定不会要的,既然是抵押品而且主人说好了今天要来赎的,无论如何也该给老同学送回去。

    就王强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一块西瓜皮成了他改变命运的润滑剂——没注意脚下的王强踩着西瓜皮一个跟头就载进了河水之中。如果是在同样水深的游泳池里,凭着王强‘相当’有研究的狗刨式游泳法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可惜这里是湍急冰冷的河水,一到水里王强就抽筋了,跟着被两口水一呛,人直接就晕过去了。

    被王强捏在手中的玉碰到水之后,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这光芒迎着太阳破空而去!

    三天后,王强的尸体在下游被打捞了上来,他的父母在伤心之时收到保险公司赔偿的意外伤害保险金三十万元,虽然不多,但也是王强交给父母的第一笔钱。保险公司也够倒霉的,当初一个业务员为了完任务,拉关系拖熟人才在王强工作的单位弄到了一批为期一年的保险单,可就在保险单差五天到期的时候,却出了这挡子事。虽然保险公司怀疑王强是自杀,可有人恰好在河堤上乘凉看到了王强踩西瓜皮这一幕。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年,或者是一个世纪!反正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少爷!少爷!快醒醒!您要是再不起来,夫人可就要派人来催了!”昏迷中的王强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催什么催!不就是相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脱口而出说出这些话后,王强猛的坐了起来,因为他发觉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而且现在的自己似乎有很大的不同。脑子里似乎乱乱的,充斥着许多以前没有过的东西。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王强,抬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少爷!少爷!你不要吓我啊!”侍女见王强如此吓的是连连后退,还大叫道:“来人啊!少爷又犯病了!”一边喊一边就跑了出去。

    “小汀!你……!”王强被那侍女的喊叫声给吓住了,他刚张嘴想要把她叫回来,可已经不见侍女小汀的影踪了,王强没有发现他竟然知道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子的名字。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王强愣住了。

    屋子里的家具古sè古香的透着一股子典雅的气息,显然不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整间屋子里没有一件电气化的产品,窗户上裱的是纸、防蚊蝇的内窗是薄薄的细纱,门上挂的是绣有梅花的布帘。

    看着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屋子,王强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这间屋子的主人叫李良,在这家的孩子里排行第七,上面有两个哥哥和四个姐姐,不过虽然排行末尾但却是正房夫人嫡出的唯一男丁。李良的父亲李博乃是拥有本朝世袭国公之位的大贵族,而这个本朝虽然和中国历史上的‘唐’朝同名,但却绝非同一朝代,因为皇帝的姓氏不是李而是姓郑,而且这个唐朝也没有经历过女王主政的历史,不过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地球也不是中国历史上的唐朝,但相同的名字让王强有一种归属感。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王强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片段,而且从这些片段中他发现自己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李良。

    王强拍着自己的脑袋道:“我究竟是王强?还是李良?”

    经过几番回忆和思考,他发现无论是王强的记忆还是李良的事情都象是自己的,因为两个人所经历过的事情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过好像王强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而李良的事情就象一个没什么品位的观众默默的观看了一场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庸俗电影,现在则是电影散场后的空淡回味。可关键是如果王强的记忆是真的,可现在的世界明显是李良的。

    想的头都疼了,他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论。管他呢!反正无论是王强还是李良xìng格都差不多,都是随遇而安的主,虽然脑子里的记忆似乎是以王强为主,但既然王强的世界已经消失了,而现在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李良的世界,那么就做现在李良好了。

    想到这里,王强,哦……不!应该说是李良暗道:“赚了!当王强当了快三十年,连个老婆都没混上,而这个李良才十七岁,家里却已经在为他张罗婚姻大事了。不但年轻了十来岁,还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而且连老婆也快到手了!不错!比在那个世界当王强有前途多了!况且李良的家事又这么好,父亲位高权重,母亲jīng明能干,自己就等着过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吧!”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镇国公夫人柳氏正在前庭布置今rì儿子的相亲事宜,天还没亮她就开始里里外外的逐个检查相亲和订婚需要一应的事物了。

    见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柳氏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端坐在了厅堂之上。刚才忙的时候还顾不上,如今这一闲下来,她就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李良来了。

    这孩子命苦,虽然是嫡子,却因为出生的太晚加上身有隐疾,使他丧失了继承国公之位成为世子的机会。偏房张氏所出的长子李翱已经稳稳的坐在世子的位置上快五年了,若非自己凭着各种手段笼络住了府内的人心,而老爷李博又值壮年,世子继承国公之位还遥遥无期,只怕已经被自认为是镇国公府二夫人的张氏欺负到自己娘俩头上了,即便如此张氏那挑衅的眼神也时常刺痛柳氏的心。不能继承国公之位也就罢了,凭着镇国公的权势和柳夫人的手段自然能为儿子另谋出路,可偏偏李良自小就有疯癫之疾,小时候还不怎么明显,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发作的越发厉害了。这十几年来,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诊治过,可始终都无法治愈。

    “太太!”门口的丫头进来道:“世子和张姨娘来了!”

    柳夫人心里虽然十分不喜,但仍旧温和的说道:“请他们进来。”

    有丫鬟将庭前帘笼挑起,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妇人和一个相貌不凡的青年走了进来。

    “姐姐也真是的!”张氏微微欠身施礼后说道:“七哥儿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让人知会我这当姨娘的一声,也好让妹妹开开眼,看看是那家的闺女能配得上我们七哥儿。知道的是姐姐有本事,这里外一个人就能张罗好;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在嫌我呢!姐姐是不知道,这府里头嚼舌头根子的人太多了。”

    柳氏颌首道:“坐吧!”

    自讨了个没趣的张氏悻悻的坐在一旁,而那个年轻人,也就是未来的镇国公跪在丫头铺在正中的软垫子上,叩头后说道:“孩儿李翱给母亲大人请安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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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快起来吧!”柳夫人微笑道:“我的儿,好几rì没见你了,来,坐到娘这里,让我好好看看!”

    坐在了近挨着柳夫人的椅子上,李翱说道:“近rì里孩儿没有来给母亲大人请安,还请母亲见谅。”

    “这怪不得你!”柳夫人端庄而又不失慈祥的说道:“你到官家那里陪十二王子处理政务已经够辛苦的了,这天不亮就要出门,半夜里才能回来。瞧你现在清瘦了许多,不行就让老爷替你说说,免了这项差事吧!”

    “这怎么行啊!”没等李翱说话,张氏就说道:“十二王子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世子,姐姐是不知道,十二王子……。”

    “姨娘!”李翱板着脸打断了张氏的话,他略带温怒的瞪了一眼她后才笑着对柳夫人说道:“母亲说的极是,孩儿现在的确有些不堪重负的感觉了。只是父亲对孩儿的期望太高,孩儿自己去说的话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的!如果母亲能替孩儿说一下免了这项差事,孩儿真是求之不得。”

    张氏在一旁急的就象热锅上的蚂蚁,但她虽然不怕柳夫人却对自己的儿子瞅过来的严厉眼神很是忌讳,所以虽然心里在埋怨儿子不该答应柳夫人,却也不敢出声阻止。

    “那就好!”柳夫人慈祥的微笑着,她瞟了一眼气急败坏却不敢出声的张氏后说道:“媳妇带着孙儿还没从亲家那里回来吗?都去了半个多月了,你也让人去催催啊!这府里头没个小毛头闹,真是怪冷清的!亲家虽然是媳妇的娘家,可那种小户人家到底不如家里,我的那个宝贝孙儿不知道住的习不习惯,若是瘦了我可不依。”

    李翱虽然是镇国公的长子,但因为他是庶出的原故,并不被各大豪门所看重,再加上正室柳夫人从中作梗,因此李翱的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家所出的小家碧玉,虽然后来他一跃成为了镇国公世子,可夫人的出身终究无法改变,这也就成了李翱心中永远的痛。

    李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他立刻陪着笑脸说道:“母亲说的极是,明个孩儿就让人把他们娘俩接回来。”

    张氏见儿子落了下风,心中暗恼,她眉毛一挑说道:“姐姐说的极是!只是这孙少爷马上就该到入塾的年龄了,就算是闹也闹不了几天了。反倒是七哥儿的事,你还是趁有人上门相亲赶快办了吧。也好给整天闷在屋子里的七哥儿做个伴,说不定七媳妇很快就能给府里再添上几个小毛头了。只是不知道是那家的闺女啊?如果还是那种小门小户的,索xìng就免了吧!”

    张氏前后矛盾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向了端坐在主位上的柳夫人,但柳夫人象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根本就不接她的话,而是只管对李翱说道:“等这门亲事定下来以后,为娘想选个rì子回……”忽然外面一阵喧哗打断了柳夫人的话语。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犯病了!不好了!少爷……啊!”李良的丫鬟小汀慌慌张张的从回廊跑了来。

    “站住!乱喊什么!”狂奔而来的小汀被人拦了下来,小汀一看原来是内府大管事的媳妇兰嫂。

    兰嫂是柳夫人的陪嫁丫头,她按照柳夫人的吩咐在前面安排迎接客人的事情,正准备去复命就碰到了小汀。跟在小姐身边服侍了三十多年的兰嫂自然知道小姐最忌讳的是什么事情,她一把抓住了正在乱喊的小汀,抬手就是几耳光,并吩咐跟在身后的仆人道:“来人!将这个丫头捆了扔到柴房里!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处理完小汀后,兰嫂见几个世子李翱的随从站在正厅门前,就叫了两个丫头小声的叮嘱了几句后才走进了正厅施礼道:“小姐,前面都准备好了。”

    柳夫人道:“外面怎么那么吵?”

    兰嫂道:“有个刚来的丫头打碎了个杯子,小孩子怕事就惊的哭闹了起来。”

    一旁幸灾乐祸的张氏看着一主一仆yù盖弥彰的表演在心中冷笑道:‘什么丫头打碎了东西,当我是聋子啊!明明是你那白痴儿子又犯病了!象这样没有继承权的白痴竟然还有人上门相亲,那人真是瞎了眼。’

    带着几分嘲笑和几分鄙夷张氏道:“现在的丫头真是不懂事,哎!”

    知道儿子的疯癫病又发作的刘夫人没有心思在这里和不待见的人周旋了,她说道:“翱儿,天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去办差吧!相亲这种事情,爷们们怎么好在场的。”

    李翱起身应是。

    柳夫人又对张氏说道:“张姨娘,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吧!”

    一声张姨娘让张氏意识到自己虽然是世子的亲生母亲,但她始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侧室,她鼻子里哼了一下后跟着李翱走了出去。

    “小姐!”兰嫂拦住了正yù起身的柳夫人道:“您要是想去看小少爷可不行啊!”

    柳夫人方寸大乱道:“良儿的病又犯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啊!”

    兰嫂道:“小厮传来话说,相亲的车就快到门口了,您这时候离开只怕不妥吧!无论如何,也得先紧着这事才好。”

    手中的丝巾被揉成团,柳夫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是相亲这事,良儿不在场又怎么能行啊!”

    兰嫂道:“小姐今天怎么糊涂了,这门亲事不管小少爷在不在场都是要定的,那冯家受过您天大的恩惠,冯大人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就算是小少爷不在场,冯夫人又能怎么计较。”

    听了兰嫂的一席话,柳夫人恢复了镇定,她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只要冯家相亲的马车一停到我们府门前,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兰嫂又道:“小少爷的病今天发作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相亲是件喜事,老话说的老冲喜、冲喜,有冲才有喜,说不定经过喜气一冲,小少爷的病就好了呢!”

    “但愿如此!”柳夫人知道兰嫂是在宽慰自己,她道:“这样吧!你去后面看看良儿,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他出来了。”

    张氏母子二人回到李翱的居所后,有丫鬟奉上了两杯热茶。张氏不耐烦的把丫鬟撵了出去后说道:“刚才你怎么能答应她啊?”

    李翱问:“我答应什么了?”

    张氏道:“就是不去帮十二王子办差那件事啊!十二王子是最有希望当上储君的皇子了,你现在帮他,可是对你以后接任国公之位大有好处的。”

    “娘!”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李翱改变了对张氏的称呼,“这事我zì yóu分寸,她要真这么做我是求之不得啊!不过,您就放心好了,她是绝对不会去和父亲说这件事情的。”

    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说道:“怎么不会啊!她到现在还替她儿子惦记着国公的位置呢!帮十二王子办差是你父亲费了好大的周折才为你讨到的,如今你说你干不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去你父亲面前编排你呢!你也是的!明知道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还一口一个母亲的。”

    见自己的娘弄不清楚事情的关键所在,李翱也懒的解释,他说道:“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又何必和她计较呢?”

    张氏噔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道:“我和她计较?分明是她见你和十二王子走的近,心怀嫉恨!谁让生儿子生的晚,又是个白痴!你听听她今天都说了些什么?不但对我爱理不理的,还借着媳妇和孙子的名义讥讽为娘我出身低贱,生的儿子只能娶小户人家的女儿为妻。”

    李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七弟并不是白痴,他只是有点疯癫罢了!”

    张氏大笑道:“对……对!是疯子不是白痴!哈哈!也不知道是那一家瞎了眼睛,竟然会带着闺女上门来和一个白痴相亲!笑死我了!”

    “娘!”李翱再次提醒道:“是疯癫不是白痴!”

    (下章更新时间为明天早上9点前)

第 五 章

    一辆车篷顶上盖有大红绸子的厢车慢腾腾的走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拉车的马不时的摇头摆尾似乎对现在速度很不满意。按照本地的习俗,在经过媒人的说合后,女方的母亲会带着女儿前往男方的家里拜会,这么做是为了让女方的母亲看看未来女婿本人和家里的情况,以便决定是否将女儿嫁过去,同时也决定女儿出嫁时嫁妆的多少。如果嫁妆越多就说明男方家的条件不好,而只带少量的嫁妆或根本不带嫁妆就说明女方认可男方的家境。

    其实事情到了相亲这一步往往只是走个过场,女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即将出嫁的女儿给未来的婆婆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能在早上碰上一辆送女儿相亲的车,据说是个好兆头,一天都会很顺利的,所以行人们都微笑着看着这辆相亲的马车。和外面到处都是祝福的笑容不同,车内的几位当事人中有两个此时却是愁云满面。

    “玉儿!”

    世袭二等子爵冯志叫着女儿的闺名说道:“你如果不想去,就回去好了!为父去求求柳夫人,也许有其他的办法。”

    “是啊!”冯志的夫人也说道:“玉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和父母的焦虑与内疚不同,冯家二小姐冯玉如平静的说道:“难道父亲看不出来,那位柳夫人对这门亲事是志在必得吗?”

    冯志疑惑的问道:“玉儿怎么会这样想?”

    冯玉如说道:“父亲和母亲想过没有?那柳夫人与我家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在十年前救助受人陷害而豁罪入狱的父亲呢?不但保住了父亲的xìng命更在六年前让人保举父亲恢复军职。”

    冯志说道:“女儿你多虑了,其实当年受牵连的几十位官员之中,受到柳夫人救助地并非为父一人,还有两位同僚也是受了柳夫人的恩德得以脱罪。当初受牵连的官员那么多,柳夫人能救出三人已是很不容易了,如今她虽然是挟恩图报,但受人一饭之恩必以一餐相报,受人活命之恩必以一命相还,是我们以武传家之人所奉行的规矩,我们又怎能违背。”

    说到这里这位冯志叹了口气道:“如果我知道十年之后柳夫人会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还她的恩德的话,当初我是不会接受的。哎……你们三个都是爹的心头肉啊!尤其是你,我本来打算等你两个姐姐出阁后给你招赘一个好丈夫,让他继承我们家的爵位。柳夫人让人上门提亲,灵儿和曼儿都惟恐躲之不及,可你怎么就非要抢着去呢!”

    冯玉如暗自叹了一口气,父亲有着军人的尊严却没有军人的头脑。没错!当初被柳夫人救助人除了父亲外的确是还有另外两位官员,但那柳夫人之所以救了这三个人无非有三个理由。一是因为他们都是以武传家之人,在大唐以武传家的家族是视信誉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家族,柳夫人施恩后不怕他们不报;二是因为这三家的爵位虽然不高,但却都是在本朝建国之初受到过开国皇帝亲封荣耀的旧贵族——也就是所谓的开国贵族,拥有后来通过各种原因产生的新贵族无法比拟的特权——不受连坐不削爵位;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三个人的家中都有和她儿子年纪相仿的女孩。另两家估计是早早的看出了柳夫人的心意,所以其中一家很早以前就为女儿定下了婚事,另一家更是干脆来了个全家失踪,而自己这个练武练的迂腐的父亲却还被蒙在谷里。

    “父亲!”既然父亲不明白,那索xìng就不要说那么多了,免得他再自责,冯玉如笑道:“相亲是女儿自愿的,以后嫁到李家也是女儿自愿的。况且那李家是世袭国公,我们这也是高攀了。”

    冯玉如的母亲很是担心的说道:“在外人看来李家是世袭开国十一家国公之一,能嫁到这样的人家是女儿家的福分。可玉儿啊!那李良虽是嫡子但并不是世子,一旦成年就必须离开国公府居住。传闻他有残疾,根本没有自立的能力,就算有柳夫人的接济,可听人说,内府里柳夫人与镇国公世子的母亲斗的十分厉害,虽然目前柳夫人占据上峰,但将来世子继承国公之位,柳夫人失势是在所难免的。今后你的rì子可怎么过啊!”

    “正是因为如此,才非要女儿去结这门亲事不可。大姐柔弱没有主见、三妹心高气傲自以为是,若是她们成了镇国公的儿媳难免会让二老更加cāo心。”冯玉如信心十足的说道:“但女儿我就不同了,虽然不敢说能左右逢源,但帮着柳夫人对付一个侧室还是有把握的。再说了,万一以后那李府的世子李翱有个好歹的,你们女儿的夫君不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未来的镇国公了吗!”

    冯志一时语塞,女儿连夫君二字都说了出来,看来是铁了心要嫁到李家了。

    “老爷!”赶车的车夫说道:“转过前面的街口就要到镇国公的府邸了。”

    冯玉如说道:“父亲!你这就下车回去吧,若是让人知道当爹的陪着女儿上门相亲就有失体统了。”

    “嗨!”重重的叹息了一下,冯志说道:“既然如此,你好自为知吧!夫人,相亲之时其他的要求就不必提了,你就告诉柳夫人,请她以后好好的待玉儿就行了!”

    奉了柳夫人的命去察看李良病情的兰嫂急匆匆的来到了后院,当她看到自己先前派过来的两个丫头正小心翼翼的躲在屋门向内张望,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她低声呵斥道:“让你们来看七少爷,你们怎么不进去!再这里干什么?”

    两个丫头低着头说:“我们刚看过了,七少爷只是在发呆并没有发狂,所以不敢进去怕惊了七少爷。”

    兰嫂强压住心头怒火,没有象对待小汀一样抽她们的嘴巴子。因为这两个丫头都是府里的家生仔,她们的爹娘都是小姐拉拢的人,而不是世子的七少爷的疯癫病一发作就会乱打人,府里的人宁可去干粗活也不愿意干这差使,这贴身丫鬟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了,实在不好太多的责怪她们。

    一进门就看见小少爷坐在床边傻笑,兰嫂的心里是一阵酸涩,心想:“小姐连生了两个女儿才有了小少爷,可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偏偏让小少爷有疯癫之症。”

    兰嫂来到床前轻声的说道:“小少爷!您没事吧?”

    正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中的李良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见是母亲的心腹之人兰嫂就笑着说道:“是兰姨啊!你不在前面伺候娘,怎么有空过来看我啊!”

    见小少爷如此正常,兰嫂是欢喜的不得了,她说道:“服侍您的丫头说您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所以小姐让我来看看。”

    好像有点不对?小汀明明喊着又犯病了什么的?

    见李良有些怀疑,兰嫂忙叉开话题道:“冯家相亲的马车就要到了,您是亲自去看看,还是继续歇着?”

    “还是去看看的好!万一长的象个……咦?”

    为什么不去?这种封建贵族的婚姻难免有政治联姻的成分在里面,还是亲眼看看的好,反正在记忆里李良的母亲是很疼儿子,万一长的不怎么样就想办法推了,不过……怎么是女方上门?李良很是觉得纳闷,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见了上百个对象,那可都是自己送上门到女方家去接受参观的,这里的风俗好奇怪啊!搜索了一下脑子中的记忆却没有相应的答案,李良就疑惑的问道:“不是应该我到他们家去吗?”

    “您这是听谁胡说的,看我不撕烂他的嘴。”兰嫂一边为李良穿衣服一边说道:“自古以来都是女方到男方家的,那里有男方到女方家相亲这种事。”

    这里相亲的规矩倒是满合李良胃口的,实在是让有不少悲惨记忆的他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心情愉快的任由兰嫂摆布。

    门口的两个丫头进来帮着兰嫂为李良穿好衣服,然后又是梳头又是拿毛巾为他擦脸,连漱口水都送到嘴边,这种待遇虽然在记忆里有,但那就象是看电影电视一样,都是纯粹视觉上的感受,而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亲身经历,这猛的一下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适应。

    (下章更新时间晚上9点之前)

第 六 章

    在冯夫人的忐忑中和冯玉如的期盼中,车子停了下来,一直跟在车后的四个丫鬟中的一个走到镇国公府邸门前说道:“那位管事的在!请通禀一下,二等子爵冯志老爷的夫人及三小姐请见国公夫人。”

    府门的管事来到车前施礼后说道:“请子爵夫人从左侧门入府!”

    这镇国公是开国时授封的十一家可以拥有一万私兵的世袭国公之一,其权势之大是普通贵族无法比拟的,就连一般的皇族见了这十一位国公也要礼让三分。而这国公府的府邸也是经过特准按照王爷府的定制建造的,既然是如此高规格的府衙,那么各种规矩就多了,而这大门上的讲究自然也少不了的,除了很少开启的中门外,又分有左右两个侧门以及左右两个偏门。这五个门全是正门,用来接待不同的客人,至于其他一些专用门以及供仆人杂役走动的小门还有十好几个。

    若非冯家同属建国贵族,那么按照冯志的官位和冯家的爵位,连走左偏门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今天情况特殊,这冯家小姐是未来的七少nǎinǎi,这只对伯爵以上的贵族开放的左侧门早早就敞开着等候贵客的到来。

    车夫把缰绳送到管事人的手中,管事又把缰绳递给了一个中年仆妇,马车在她的牵引下从侧门行进了国公府。车子转过影壁墙走了大约一里地来到府内的中门,又有两个内府的丫头上前接过仆妇的缰绳。

    车内的母女二人正通过两边的透气纱窗观赏着威严而又庞大的国公府,粗壮的苍松翠柏和难得一见奇峰异石使前院显得古朴而庄严。转过中门后这景sè立刻就变了,清秀的竹林边是繁茂的花草,几只梅花鹿与孔雀在竹林中悠闲的散步,开满荷花的池塘上有雪白的天鹅和五彩的鸳鸯在戏水,两只仙鹤正埋头在水中寻觅着鱼儿。放眼望去是庭台楼阁林立,整个内府如同仙境一般。饶是冯家也是世袭贵族,那冯夫人也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

    单是从正门到现在所见的男女仆人已经比冯家老老少少加在一起的人都要多了,冯夫人不由得担心的看了看女儿。冯玉如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放在心上。

    车子停了下来,冯家的四个丫头将母女二人从车上搀扶了下来坐上了由四个壮妇抬着的软轿,然后留下两个服侍,还有两个跟着马车到别院去了。

    内府的迎宾管事见客人上了轿就喊道:“起……轿……!”

    八个壮妇抬起轿子沿着白玉石铺成的路面向内府正厅而去,轿子很稳,速度也很快。其实从这里到正厅也不过有两百来米的距离,所以不一会就来到了内府的正厅前。六个候在正厅前的丫头待轿子停稳后分成三班,两班搀扶两位贵客;剩下一班引导冯家的两个丫鬟到专门的房间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一刻也不得闲的,因为这里面是大有讲究的,两个冯府的丫鬟进得偏厅就有人上前询问客人有什么忌讳,这要上的茶是用自带的茶叶还是选府内备的茶叶,沏茶的水有什么喜好,水温的高低,茶具的选用都要一一问来。

    两个冯府的丫鬟说道:“茶叶我们带有,用西山泉水微沸即可,茶具麻烦用官窑的青花腾云杯。”说罢取出一小盒茶叶递给了管事的。

    管事的打开一开,里面装的是常见的云杉青茶,这茶虽然价格并不贵,但无论香气还是sè泽都是上好的,是普通官宦之家常备的茶叶。不过这盒子中的茶叶明显又和市面上出售的茶叶不同,显然是经过处理的。用银筷子夹了少许到杯子中,将盒子交还给两个丫头后才命人从十几个炉子上找到了西山泉水取了来,等这水往杯子里一倒,立时一股子淡雅的清香气息便随着水气的升腾冒了出来。

    茶房管事的是识货的人,她心里道:“这冯家虽然官爵不高,但到底是历史久远的建国贵族,这秘传的茶叶制法怕是皇宫大内都很少有人知晓。秘制云杉青茶配青花腾云杯,两青化一云,待会这盖子一取,水雾升腾如山中青烟袅袅,气息香而不浓若有若无,绝对是茶道中难得一见的极品,这才是大家规范。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当初世子夫人来相亲的那次,用的什么自带大红袍配绿玉杯,真是俗不可耐。暴发户就是暴发户,不懂就不要乱学人家讲究,那大红袍虽然是上等好茶,但热气太重,虽然绿玉杯可抵消热气,却是年事已高的老人饮用之物,那里又是女儿家喝得的。”

    “见过夫人!”冯夫人进得正厅见一相貌端庄的贵夫人,知道是今rì的正主就要行礼。

    两个国公府的丫头按照夫人事先吩咐的搀住冯夫人,使她只行了半个礼。这时柳夫人道:“冯夫人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这礼就免了吧,快请坐吧。”

    跟在母亲身后的冯玉如上前几步说道:“冯玉如给镇国公夫人请安。”说罢是盈盈下拜,中规中矩的磕了一个头。

    柳夫人和颜悦sè的说道:“快起来吧!”

    冯玉如并未起身,她说道:“家父自十年前蒙冤为夫人所救,无以为报,临来之时交代玉如向夫人叩谢。”言罢是又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坐下。

    这先后两次磕头可是有讲究的,第一次只磕一个头是晚辈拜见没有血缘关系长辈的礼数;这第二次的三个头则可以理解成好几种,一种就是代替父亲谢救命之恩,而还有一种就是儿媳妇对婆婆的礼数。

    从进门开始,柳夫人已经在上下打量冯玉如了,这仔细一看不由得暗自点头,还真是人如其名,玉如、如玉!那雪白的肌肤可不就晶莹如玉一样吗!柳叶般的弯眉下一双大大眼睛,鼻子不高也不矮,薄厚适中的红唇,这模样长的实在是好,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要比画里的仙子漂亮上几分。可贵的是人长的漂亮,这得体的谈吐,高雅的举止,即聪慧却又不露锋芒,比自己年轻那会似乎还要强上几分。借着谢恩点明国公府是在以势压人,挟恩图报,同时又婉转的将冯家并不介意,只求能报答救命之恩的意思表达了出来。柳夫人才不信这是冯志那个古板而又顽固的家伙说的话,如果他真的这么有心计,当初就不会受牵连而入狱了。

    冯玉如表现出来的这一切都完全符合柳夫人心目中完美的儿媳妇形象,但就是这太过完美,也让柳夫人犹豫了起来。儿子的情况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样一个儿媳妇,是儿子能驾御地了的吗?

    柳夫人心里在矛盾,那冯夫人的心里也不好受。镇国公嫡子相亲这样的大事,就算不请其他几家国公夫人前来捧场,这镇国公自己亲戚家的女眷也一个不见,就连出阁的女儿们也不叫回来,这厅堂之内实在是太冷清了,也实在是太随意了。

    “冯夫人!”柳夫人看出了冯夫人眼神中显露出的不满就说道:“今rì你我两家结亲,按说是该请客人到场的,但夫人可能不知道,小儿……哎……实在是怕万一夫人看不上小儿,这亲事结不成的话回耽误令爱的终身的。”

    冯夫人心中的滋味就别提了,这好话坏话都人你一个人说了,我们难道真的会不知道你儿子有缺陷吗?可就是知道了这门亲也非结不可啊,不然我们家老爷只能用抹脖子来偿还你的恩德了。

    这时候门外有人喊道:“七少爷到!”

    (下次更新时间是星期天上午)

第 七 章

    当大厅之中的人听到李良到来的消息后那表情是各不相同,柳夫人是满心的欢喜,她喜的是儿子既然能来那就是疯癫没有发作;冯夫人是丈母娘的心态,一想到来的是个有疯癫之症的女婿,这心里就不是个味;冯玉如则垂首而坐,但眼角的余光却扫向了门口,毕竟是她以后的夫君,不看看长的什么样子实在对不起自己;而那些知道李良早上犯病消息的仆人们都很惊讶,她们惊讶是以前一疯就是好几rì的小少爷,这次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李良在门口有些气喘,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哪个了吧!从住所到这里才刚走了几步路,就觉得心跳加快,头发晕是腿发软,早知道如此刚才还不如答应兰嫂坐轿子过来。

    跟在李良身后的兰嫂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小少爷今天的jīng神不错,在进了两碗脸子羹和四块点心后还步行走了过来。要知道,为了保护有疯癫之症的李良,柳夫人为他编织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网,在过去的十七年的岁月里不但没出过镇国公府,就连他自己的住所也很少走出来。以前的那个李良因为封闭的环境和随遇而安的xìng格整rì里就在房间里发呆,隔三差五的发上几次疯,这身体怎么好的了。往rì里早餐能喝上半碗粥已经很不错了。

    当丫头挑起帘子请李良进去的时候,兰嫂拉住他低声的交代道:“小少爷!待会小姐让你给冯夫人行礼的时候你可千万记住了,先看看冯小姐,如果您满意的话就对冯夫人行叩头礼,如果不满意的话就鞠个躬就行了。”

    “知道了!兰姨!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李良说着就走了进去。

    李良走入正厅的时候,柳夫人就发现儿子和往常有所不同,那暗淡无光的眼睛今rì里竟然有了几份的说不清楚的神韵在其中。

    冯夫人松了一口气,这个即将成为女儿夫婿的七少爷相貌虽不算俊朗,但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至少是个完整的人,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不堪。人是清瘦了些,肤sè也有些苍白,不过从红润的脸颊上看还算健康。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看走眼了,李良脸上的红润是因为走路累的气血上涌,而不是什么身体健康。

    见儿子格外的jīng神,柳夫人很是高兴,她对冯夫人说道:“这就是小儿李良。”说完又对李良道:“良儿,还不见过冯夫人。”

    李良口中应是,但人并没有动,而是按照兰嫂的叮嘱把目光投向了冯夫人身旁的冯玉如。

    本来低着头冯玉如此时也将头抬了起来,那真是如诗经上所写的那样是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尤其是那一对如莲池秋雨般的双眸,让李良在瞬间就深陷其中。好在李良在当王强的时候无论是天然美女还是整容明星见的多了,虽然只是在电影电视上,但好歹也是天天见,所以抵抗力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在快陷到胸脯的时候,他及时的爬了出来。爬是爬出来了,但还留着一只脚不舍得上岸,两只眼睛对着姑娘瞄来瞄去的,似乎少看一眼就会吃亏一样。

    兰嫂一见是忙取了个软垫放到李良面前,然后借着起身的时候轻轻拽了拽李良的衣服小声的说道:“磕头啊!”

    “哦!”光顾着看美女的李良如同牵线木偶一样闻声就跪了下去,被按照记忆中对自己母亲柳夫人那样邦邦邦是连磕了三个头。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个头一磕下去,那代表的意思就是自己已经同意这门婚事了。

    柳夫人一看儿子这架势,分明是看上了这位冯家三小姐了!罢了……罢了……,既然儿子喜欢,而且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就定了吧!自己这个说好听点是与世无争,说难听点是懦弱的儿子,能有这样一个jīng明能干的媳妇,就是以后自己有个三灾五难的也可以放心的去了,不用担心儿子受苦。

    其实柳夫人不知道,李良现在对冯玉如只是欣赏,完全谈不上什么看上看不上的。有心理学家说过,在同异xìng的接触中,男人是一种理xìng与冲动相结合的、行动上负责但思想上不负责的动物。一个男人可以在上公交车的时候有可能以一种欣赏的心态盯着车内的一位美女目不转睛,而且在思想上已经把自己和这位美女,从相逢、到相识、到相恋、到结婚、到生孩子、甚至离婚等等、等等男女之间所有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思考’了一遍。(也就意yín了一把!或者好几把!汗!)这种‘思考’是纯意识上的,采取实际行动的可能xìng是微乎其微的,当公交车到站的时候这段还没开始的爱情就已经结束了,而李良目前就是这种状态。

    三个头磕在地上如同三座大山压在冯夫人的心头,明知是走个过场,但其中的酸楚自是知道的。暗自叹了口气后,冯夫人站了起来将女儿手中的绢帕要了来后走到李良面前,拉过他的手把绢帕放在他的手心里。

    柳夫人松了口气,她也来到李良面前。兰嫂利索的将李良腰上系的玉佩取了下来交给了柳夫人,然后就拉起李良走了出去。

    出得门来李良问道:“兰姨,怎么出来了?”

    “从进了门就盯着人家姑娘看,还没看够啊!”兰嫂打趣道:“我的小少爷,你的事已经做完了,后面就全是女人家的事情了。”

    回头向正厅里看了看,就见柳夫人正将玉佩交给冯家小姐,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手绢,不用问也知道这事已经定下来了。

    李良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未来的老婆这么漂亮实在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但漂亮的美女脾气往往比较哪个一点,而且这脾气啦、生活习惯啦、生活态度啦、为人处世的观点啦,个人兴趣爱好啦都两眼一抹黑,彼此根本不了解。算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先结婚后恋爱!而且这里施行的可是一夫多妻制!嘿嘿!

    事情到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冯家的两个丫鬟扶起小姐到了后堂,六个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丫鬟婆子一起上来将冯玉如的衣服除了内衣外全换了,又取来一整套的首饰给冯玉如戴上,做好这一切后又回到前庭再次向柳夫人正式以准儿媳妇见婆婆的礼仪磕头问安。接着是两位长辈商量具体成亲的rì子,两家各自婚嫁的忌讳,以及应该从什么时候起,让冯玉如开始每天到镇国公府上来学习做媳妇的功课。柳夫人又将一块牌子交给了冯玉如,凭着这块牌子可以出入柳夫人个人专用的后门而不必每次都要走正门。李良的两个姐姐也被请了来,一群女人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慢慢谈。

    前面在忙,当事人之一的李良却清闲的不能行,兰嫂要留在前面帮柳夫人就吩咐了两个可心的丫头陪着李良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李良回身对离自己有好几丈远的两个侍女问道:“我房里的那个丫头去那里了?”

    两个丫头不是很情愿的来到李良近前,其中一说道:“七少爷问的是小汀吗?”

    (下章更新时间晚上9点之前)

第 八 章

    “是啊!”李良发现这两个丫头怪怪的,就说道:“我起来的时候她还在,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她就跑了出去。你们见到她了吗?”

    “她可能有事吧。”丫头低声的说道。

    见她们似乎有难言之隐,李良也就不在追问了。一路走了回去,李良觉得怪怪的,因为路上的丫鬟婆子们见到他这个七少爷,不是惊慌的躲开就是远远的绕道而行,就象见了鬼一样。

    李良暗自奇怪,忍不住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以前那个李良的记忆。这一回想就发现,这个七少爷的生活圈子也太狭窄了吧。从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从来没出去过不说,就连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似乎知道的都不是很多。除了知道这个国家的名字是大唐,父亲是镇国公之外对国家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而且记得最初的时候他的身边至少有四个贴身丫鬟,至于其他的什么小丫头、老妈子也各有十来个,可不知道为什么年龄越大仆人却越少,本来住有三十来人的院子里是冷冷清清的。特别是在两年前就只剩下了一个贴身丫头,而且每过二、三个月就会换一个,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更换的频率就更频繁了,四十几天里竟然换了三个丫鬟,这个小汀就是前几天刚刚被换来的。

    想想早上小汀惊慌失措的表情和她所喊的话,再想想经常喝一些很苦的东西,现在的李良知道那是药,而以前的那个李良却被告知说那个是粥!这里面古怪的很啊!这个以前的李良一定有什么毛病!而且他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有病!

    根据现在的情况再结合当王强的时候看的那些奇幻小说,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当王强落水而亡的时候,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王强的灵魂或者说是记忆穿越时空进入到了这个世界李良的脑子里。两个不同的记忆发生了冲撞,使得李良在生活中表现出了很多与常人不同的地方而被认为是有jīng神上疾病。而李良的母亲为了保护儿子,干脆不让李良出门,也不让他接触外面的世界,才造成了李良现在的情况。以前的李良,在母亲周密的保护之下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每天就生活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就认为国公府的院子就是整个的世界。

    李良不由得心中说道:“兄弟!苦了你了!我会替你好好的过咱们以后的rì子的!我会替你好好的孝敬咱们爹妈的!也会替你好好的对待咱们媳妇的!……呓……怎么这么别扭?”

    回到自己的院子,李良想起来这里有间书房的,只是以前的李良很少去罢了。为了了解这个世界,那么书是必须要读的,所以他让两个丫头去弄些吃的来,然后自己就进了书房。

    屋子里的书还是比较多的,大概翻了翻后李良从中找了几本历史方面的书看了起来。这里所用的文字是介于中国古代的繁体字与甲骨文之间并搀杂有其他一些东西的一种象形文字,虽然在某些地方很象汉字,但读音和韵律上的不同,想要照搬古代诗词过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通过阅读和以前那个李良的记忆,他发现这个世界和地球古代历史小同大异,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有类似于中国传说中的女娲和盘古这样的创世的神明,同样也是奴隶制社会发展到了现在的封建君主制社会,但有记载的最早统治了这片土地的是朝代不是夏朝而是延续了上千年的吴朝,后来又经过了越朝和新朝直到现在的唐朝。不过此唐非彼唐,而且这个唐朝也不是大一统的国家,在新朝之后统一的国家分裂成了大小不等的五个dú lì的国家,此外在周遍还有几个异族人的王国。

    在读到本朝的历史时李良惊奇的发现,在这个大唐帝国里皇帝的权利虽然同样是至高无上的,但却存在着制约着皇帝权利的封建领主制,这种封建领主制很像是诸侯国与节度使的结合物。比如李良的父亲镇国公李博,他就是一个拥有自己封地的大领主。类似这样的封建大领主在大唐一共有十一位,另外还有五个具有皇室血统的王爷也同样拥有封地。

    不过有意思的是,领主们对领地的所有权并非固定不变的。每位国公的领地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面积很小的永久领地,并且领地内的人口不得超过两万;而另一部分则是比固有领地大上十几甚至百倍的可交换领地。领主们可以在自己的永久领地内任意的制定法律、收取税赋,并在皇帝允许的范围内拥有自己的私人军队,俨然是一个dú lì王国。可交换领地则是由皇帝派出的人与领主们共同管理的,可交换领地内所收取的各种税金领主们能获得八成,剩下两成归皇帝。

    每隔十年在皇帝的主持下,这十一位领主就要进行一场规模宏大的军事比赛,以比赛的成绩以及十年之中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来确定一个次序,然后按顺序选取未来十年内自己的可交换领地。第一名可以选择十块可交换领地中的任意一块,轮到倒数第二名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而最后一名则在十年之内完全丧失了拥有可交换领地的资格。这十一位领主拥有的封地面积大约占到了全国土地总面积的四分之一。

    这项十年一次的比赛不光只有十一位国公参加,同时参加的还有五大王爷率领的五支队伍,获得胜利的王爷们虽然不能得到可交换领地,但也有由皇帝提供的特别奖励。不过,给予的奖励是次要的,最要命的是,如果在比赛中的成绩排在所有参赛者的后面成为最后一名的话,就会被满门抄斩。还有就是,即便是在比赛结束时,五位王爷的成绩都不错,也会对他们进行单独的排名,名次最低的一位王爷虽然不会被砍头,但却会被削去王爷的封号,取消皇室成员资格,并剥夺一切权势和财产成为流浪街头的乞丐,名下的封地也要转交给皇帝从皇室成员中选拔出来的新王爷。也就是说,在大唐建国至今的两百多年的时间里,至少有二十多位王爷以及其家人沦落成了乞丐。当然,单独排名的位次除了比赛成绩外还要加上十年里为皇室所做的贡献分,贡献分的多少则全凭皇帝说了算。

    看到这里李良是拍案叫绝,这位大唐帝国的开国皇帝真他妈的是个天才,也绝对的够狠。这样的比赛必然会牵制住了各位王爷和国公们的大部分jīng力。同时也使得王爷与王爷之间,王爷与国公之间,国公与国公之间很难形成默契来和皇帝作对。

    因为每一块可交换领地的面积、地理位置、矿产、人口等许多方面的不同,所能收取的税收就会相差很多。这也就使得为了能争取到最好的领地,在比赛中各位国公务必全力以赴,矛盾的产生就在所难免了。通过这样的方式不但使领主之间因为面子和经济利益很难沆沉一气,而且也基本上避免了某一位领主独自坐大的可能。

    最主要的就是通过这种近乎残忍的方法在皇室子孙屁股后面弄了根鞭子出来,时刻激励着皇室的王爷们奋发图强,还通过这种强迫xìng的新陈代谢减缓了各朝各代经过长时间积累后的那种,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皇室宗亲局面的出现。想想看,每十年就会有一个王爷及其家人被取消皇室成员的资格,这两百年积累下来该有多少位本应吃着皇室的米粮长大的王子王孙成了普通的平民,即使没上万也要有个千儿八百了吧!

    除了这样的手段外,大唐帝国的开国皇帝还规定了,五位王爷和十一家国公本人每年最多只能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自己的领地内处理事务,其余的时间必须在国都,并且除了各自的私兵外不得再拥有任何的兵权。如果有战事的时候,王爷们和国公的私兵由皇帝派遣的元帅统一指挥。

    如果单是这样李良还不怎么惊奇,让他吃惊的是,五位王爷和十一家国公竟然拥有废黜皇帝的权力。如果有二位王爷或五位国公认为皇帝不适合再履行皇帝职责的时候,就可以联名召开朝会,若是王爷们发起的废帝活动,那么就由十一位国公进行选择,如果有八位国公同意,那么皇位就要换人来坐了;如果是国公们发起的废帝活动则由五位王爷来决定,四人同意即可罢黜皇帝。

    当然了!为了避免出现拿皇帝废着玩的情况出现,在具体的实施中还有许多规定。例如,一旦出现皇帝被废的情况,那么在皇帝退位的同时十一家国公和五位王爷也必须同时下野,爵位和封地由他们的王子和世子接手。

    就这样,五大王爷和十一家国公以及皇帝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依赖又互相制约的复杂关系,皇权在得到保障的同时又不敢肆意妄为,通过这样一系列复杂的举措,历代的大唐皇帝就算是再昏庸无能也不敢过分的奢侈yín乱、荒yín无道;又因为有了五大王爷和十一家国公的牵制,朝中也就不会出现权臣独揽大权的局面了。

    在拍案叫绝的同时,李良似乎感觉到这个体制有不妥之处,只是这书里的记载太过笼统,很多具体的细节都是一带而过,让他不能说出不妥之处到底在那里。

    (下章更新时间为星期一上午10点之前)

第 九 章

    rì近西山的时候,忙完儿子定亲事情的柳夫人在送走冯家母女后片刻也没有休息,就坐着小轿到了前府的书房去见镇国公李博了。

    书房内正在看书的李博见夫人来了就放下书问道:“今天相亲的事还顺利吧?婚事定下了没有?”

    “定是定下了,可我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七上八下的。”柳夫人愁眉不展的说。

    李博与柳氏夫妻多年,自然知道夫人是为什么发愁,这亲事一定下来儿子就要搬出去住了,按规矩以后就要自谋生路了。换做其他的孩子倒也罢了,可李良从出生到现在连镇国公府都没出去过,更不要说赚钱养活一家子人了。这小儿子虽有隐疾,但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啊!又见夫人如此,心中更是不忍,就说道:“祖宗规矩是不能破的。这样吧!多给些金银于他便是!”

    柳夫人一听是泪如雨下,她悲切的说道:“有道是坐吃山空,这无源之水总有干枯之rì!况且良儿出去以后就是平民了,你我有生之rì还好说,可将来我要是不在了,有人欺负他可怎么办啊!我那……苦命的良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都怪当初娘不好啊!如果不是……我的儿啊!”

    在十八年前,柳夫人怀孕之时正逢十年一次决定封地归属的比试,那时候镇国公李家已经连续三次排名倒数第一,也就是三十年没有拥有可交换封地了。刚刚继任镇国公之位两年的李博雄心勃勃的想要在本次比试中取得好的名次以便得到一块封地,但是连续三次的失败已经使李家在人力和物力上和其他人相差太多了,李博本人也有那么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了。而且按规规矩矩国公不能长时间待在自己的封地内,李博只能在京城遥控指挥。

    在那段最艰难的rì子里,夫人柳氏常年在封地和京城之间来回奔波,不但想尽办法帮着训练士卒、提高士卒的士气,还在关键时刻设法疏通了当时的皇后,使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在刁难李家的皇帝在打贡献分的时候松了下手,才使得镇国公终于得到了一块封地。

    就在李博欣喜重新得到封地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的柳夫人却因为疲劳过度而意外的早产了,不但儿子落下了疯癫之症,而且柳夫人再也不能怀孕了。

    李博见夫人伤心落泪,又听到她提到当初云云,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有愧于这母子俩。他搓着手道:“那依夫人之见,该如何是好呢?”

    擦了擦眼泪,柳夫人说道:“我想为良儿买个好点院子,行吗?”

    “这事夫人你做主就好了。”李博边说边扶着夫人坐下。

    柳夫人道:“另外再买些田产。”

    “可以!”李博点头道:“只是这事恐怕得等到下次比赛之后才能办。”这京城附近的田地虽然不是寸金寸土,但也是价格不菲,而李家虽然在得回可交换封地后收入大大的增加了,但为了能得到更好的封地,这各方面的开销也同时在增加。而且三年后就又是大比之年了,需要用钱的地方会越来越多。

    柳夫人道:“老爷放心,孰轻孰重妾身还是分得清楚的。妾身就是再疼良儿也不会忘记我是李家的媳妇。”

    见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李博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他说道:“关于良儿,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来。”

    柳夫人道:“良儿出去以后就是平民了,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是文也不成、武也不就。虽说我们能为他置办房子田产能使他衣食无忧,但平民百姓无权无势的难免会被人欺负,所以我想请老爷您出面为良儿讨个官职。”

    “这……!”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李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就应了下来,但这件事情让他很是为难的说道:“夫人!这吏部尚书胡晡乃是淑妃的父亲,也就是九皇子的外祖父。你是知道的,我们十一家国公更倾向于立十二皇子为储君。为了这件事近几年我们和他的关系闹得很僵,各家的子弟因为他的刻意阻挠已经连续两年都无人出仕为官了。”

    十一家国公虽然为了封地之事斗的不亦乐乎,但在一些牵扯到各家集体利益的时候终是保持有一定的默契,尤其是近百年来,皇室屡屡传出要废弃十一家国公权势的言论,让各位国公大为紧张。所以每到确立储君的时候,他们都会携起手来拥护对十一家国公相对友好的皇子。而目前得到当今皇上喜爱,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就是九皇子郑荥和十二皇子郑柘。九皇子得到了五大王爷的支持,十二皇子则有众位国公撑腰。之所以形成这样的局面是因为,九皇子主张废除国公们的权势而十二皇子则认为应该保持祖制。

    柳夫人嫣然一笑道:“老爷莫急啊!难道当官一定要通过吏部吗?您忘了?除了吏部之外,兵部和礼部不是都可以征召平民为官的吗!”

    李博是一个头两个大的说道:“咳!夫人啊!虽然说兵部的何尚书和我有些交情,但离开国公府未出三代的子弟是不得入军的,这是高祖皇帝和我们十一家国公的祖先立下的规矩。就算没有这条规矩,以良儿的情况,他又如何能受得了军旅之苦。礼部吗……,这满朝之中谁不知道礼部尚书姜志远是个万事不求人,别人也别来求我的主。就算是我出面,他也不会给面子的。”

    柳夫人信心十足的说道:“旁人的面子也许他会不给,但老爷您的面子他一定会给的。”

    “不可能!不可能!”李博是连连摇头。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就不可能啊!”柳夫人不依不饶的说道:“老爷!妾身这么些年来还从来没对您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为了良儿您就去试一下啊!”

    见夫人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发红了,李博只好说道:“那好吧!为了良儿我就去求求他。”

    柳夫人道:“还有一件事情,请老爷务必答应。”

    李博道:“夫人请讲。”

    “我想替良儿向老爷您要两个人!”柳夫人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愣了一下后李博笑道:“要人?这府里的佣人、丫鬟,只要是合规矩的,你又看着满意的,给了良儿便是,这种小事又何必再问我呢。”

    柳夫人道:“若是普通的佣人是不会麻烦老爷的,妾身想给良儿讨的这两个人是李忠和李义。”

    无论是五位王爷还是各家国公,他们都会在府内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加以训练,等他们的年纪稍大一些后再根据他们的特长进行培养。优秀者会被提拔为近卫或文案,其余的则会作为死士去完成那些通过正常手段无法完成的事情的一次xìng消耗品。柳夫人所说的两个人就是镇国公府从小收养的,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在近几年李府所收养的孤儿之中虽然不是最强的两个,但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好手了,难得的是哥哥李忠还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这……好吧!有他们两个的保护,也可以放心得让良儿出府了。” 按说这样的人只要进来了,那么就永远也不要想再有出去的那一天。不过他们年纪尚小,没有接触过府里的秘密。所以李博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章更新时间,晚上9点之前)

第 十 章

    “怎么看着书就睡着了。”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李良活动了一下就觉得浑身都酸疼的要命。这身子骨也太弱了点了,刚看了会书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鉴于身体太弱,强身健体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不然娶了那么个漂亮媳妇过来,估计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该挂了。

    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李良为自己制定了一个简单的强身计划,每天早上的跑步是不可少的,饭前饭后的散步也是需要的。至于负重练体力还有舞刀弄枪也就免了吧,现如今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衙内级的少爷,这种变相的体力劳动实在不适合身份。萧还是要弄一根来吹的,既对锻炼肺活量很有帮助,又可以骗骗女孩子!

    就不信了!凭着‘一曲竹萧断人肠’的手段,在这个世界上还糊弄不到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千金小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现成家伙的?实在不行就做一个出来,反正院子里的竹子有的是。嘿嘿!想到得意之处,李良拿起桌子上的书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同时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少爷!”小汀有些颤抖着走了进来打断了李府七少爷的意yín,她被在柴房绑了一天,刚刚才被得出空的兰嫂放了出来,回来的时候兰嫂已经交代了,七少爷再有个把月就要搬出府去外面住了,到时候自然会给她换个好差事的,但前提条件是要在这期间伺候好七少爷。所以她在门外看到少爷现在的状况,虽然很象姐妹们口中所说的发病的前兆但还是咬牙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李良放下书说道。

    小汀看着李良脸上黑一片灰一片的印迹不由得笑了起来,但只是笑了一下就马上低下头不敢再看了。她小声地说道:“少爷!天sè不早了,您该进膳了。”

    在小汀的伺候下洗了把脸,吃晚饭的时候李良嘱咐她明天把书房打扫一下,小汀在心里嘀咕道:“这位七少爷是怎么了?以前的姐妹是交待过的,少爷除了卧室是几乎是不去其他房间的。还有,他今天已经敲打了自己的头两次了,可也没见犯病啊?”

    面前的四个jīng致的小菜很合李良的口味,他吃的是津津有味,粥也喝了好几碗,把旁边的小汀看的是暗自埋怨道:没想到少爷今天胃口这么好,只是他把所有的饭都给吃了,自己可就要饿肚子了。

    李良很舒服的打了饱嗝后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摸着肚子道:“好吃!还有没有了,再来一碗粥。”

    “有的!”小汀到外面不一会就端进来了一碗黑糊糊汤,“这是您的汤,刚才一直在小厨房的火上温着呢。”

    “晕啊!骗傻小子呢!”李良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汀说道:“这是夫人亲手熬的,少爷您可不能不喝啊!”

    憋了一口气将药汁灌进了喉咙,李良发现这药汤中苦中带着甜,里面很明显加有其他的东西。记得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小时候的王强吃药的时候也是要就着糖的,看来那里的母亲都一样。这种只有妈妈才有的味道让他地心里热乎乎的,在这个相对陌生的世界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母亲——那以后不是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少爷生活了吗!嘿嘿!衣食无忧,美人也即将在怀!一个字,爽!

    小汀心有余悸的看着傻笑不止的李良,若非早上挨的几个耳光到现在还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痛,只怕她已经又跑出去大呼小叫了。

    吃饱喝足后李良来到院子里散步,老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吗!”这强身计划从即刻起就开始了。从这一天起,府里的佣人们惊奇的发现,以前足不出户的七少爷时常出现在后府的园子里跑跑停停的,还做上一些奇怪的动作。

    除了锻炼身体,李良又打听了一下,最后确定他所喜欢的围棋和洞萧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没有人发明,于是他就请兰嫂叫人按图样做了个围棋盘,又命人弄了黑白二sè的石子打磨成大小一样的棋子,一副围棋就弄好了。围棋是弄妥了,可正常情况下这下棋是两个人的事,不过李良是什么人?棋坛怪才神眼诸葛,经过了多次被人摧残,你要是给他找个对手来,他还不乐意呢!一个人就对付着玩了,好在当王强的时候,酷爱围棋却逢下必输的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摆开其他人的棋局进行研究,在没有任何压力之下zì yóu的恒量双方的得失。所以他的脑子记录着成百上千的棋谱,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古今中外名家的对局,按每天研究一份的速度也足够他自己消遣上好几年了。

    而洞箫则只能自己做了,这东西讲是讲不清楚的,所以只能砍上几根竹自己琢磨了。

    没过几天这谣言就出来了,镇国公的七少爷疯癫病是不发作了,可却又得了傻病,一个快娶老婆的人竟然象个小孩子一样每天玩石子玩的不亦乐乎,还总是和园子里的竹过不去,又是砍又是用火烧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还别说,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锻炼,李良的体质虽然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以前的李良走上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现在慢跑上几百米已经是很轻松的事情了。

    这一天李良在园子里转悠回来见自己的屋子外面停着一顶轿子,他知道母亲又来看自己了,忙一路小跑的来到屋子里。这一个月的rì子实在是太闷了,这堪比二十一世纪大都市植物园的镇国后院好是好,可就是太寂寞了。对于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睁眼就开电视,腰里别着随身听,到处都是眼花缭乱娱乐节目的王强来说,简直就是比坐牢还要难受的事情。

    磕头问安后李良道:“娘!这些天您去那里了?我几次去给您请安都见不到您。”

    柳夫人见儿子面sè红润,言语间也没有往rì里呆呆的样子,又听每天都会来看一看的兰嫂说儿子在这里一个月里每天饭吃的好,也没有任何病症发作的迹象是十分高兴,她微笑着说道:“乖!娘回了趟封地。”

    心理年龄已经三十的李良被柳夫人的一声乖,叫的是头皮发麻。不过乖就乖吧!现在顾不了这些,李良撒娇道:“娘!我在府里闷的要命,能不能让我出去走走。我这么大了连府门都没出过啊!”

    “嗨……!”柳夫人未曾开言先叹气道:“良儿,娘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关于你出府的事情。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男丁满十八岁时必须另立门户,自谋生路了。”

    “啊!”李良的嘴巴张的好大,不是吧!难道阔少爷的生活过不成了?如果让他在自谋生路与当个犯人一样的阔少爷二者之间做选择,他宁可当犯人。

    “你再有几天就满十八了,娘也没有办法再留你了!”柳夫人神sè黯淡的说道:“你这一走,除了chūn秋两祭外,其他的时间是不能回府的。”

    晕啊!这是什么规矩啊!

    “娘为你买了个园子,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还好!至少不用为房子cāo心了!当王强的时候立下的人生三大目标实现了一个。

    “你的婚事娘也给你定好了,半年后就成亲。”

    恩!不错!第二个目标也基本实现了!

    “娘本来想选几个佣人给你,可挑来挑去也没上眼的,所以只给你安排了两个管家和两个随从,他们四个都是娘特意安排人训练出来的,忠诚和能力上绝对不会有问题,他们已经到你的园子里开始张罗了。明天你就搬过去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吩咐他们就是。有不懂的地方也要多请教两位管家。”柳夫人说到这里一摆手,有人将一个盒子送到了李良的面前,指着盒子她说道:“这里面是一百两金子,再加上已经给你管家的一千五百两银子,除了置办东西和买佣人外,应该足够你这半年的用度了。”

    啊!这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而且钱也太少了点吧!只够半年用的?那以后该怎么过啊!

    “等你成亲以后,娘会每月给你媳妇八十两银子做家用,少是少了点,不过加上你的俸禄也就够维持一家的生活了。”

    才八十两?等等……俸禄?李良问道:“娘?什么俸禄?”

    “你父亲在礼部给你谋了个官职,年俸有四百两。等三年后的比武之后,娘会设法为你买些良田,另外再给你一笔钱。哎!”柳夫人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柳夫人恨不得将整个国公府都给了儿子,但毕竟不可能那么做。不过李良已经很满足了,他说道:“娘!孩儿无能,让您cāo心了!”

    从来没听到过儿子这样话语的柳夫人不由得潸然泪下,她拉着李良的手道:“我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下章更新时间为明天上午10点前)

第 十一 章

    “见过少爷!”两个看起来长相没什么区别的年轻人恭敬的对着轿子里的李良说。

    “罢了!罢了!”李良下了轿子,将二人扶起。他回身看了看庭院深深的国公府,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母亲临行之时的叮咛之声。昨天夜里和母亲说话说到了很晚,母亲的泪水不知道浸湿了多少块手帕。

    今天早上到祖先祠祭拜了祖先后,又到前厅叩别了父母。经过这样一个简单的仪式后,李良坐着府内的软轿从后门出了国公府。这一次坐轿子的意义不同往rì,下了轿子后他就再也不是镇国公府的七少爷了,下次回来李良的身份就是一个身份稍微特殊一点的亲戚了。

    没有太多的依依不舍,有的只是对母亲的眷恋,现在的李良在继承了以前那个李良全部记忆后发现,在这个孩子贫乏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柳氏cāo劳的身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通过旁敲侧击,他从小汀那里知道,以前的李良有间歇xìngjīng神病,一旦发作就会歇斯底里的摔东西打人。府里的丫鬟们都宁可受罚也不愿意伺候他,而母亲也不放心除了让兰嫂每天都来转转外一有空也会亲自过来照顾自己。

    “少爷!上车吧!”李忠说。

    摇了摇头,李良对他说道:“走着去吧!我想看看街景。”

    “是!”李忠让李义引着马车跟在后面,自己陪着李良在前面走。

    府内的张氏幸灾乐祸的听着丫头报告的消息。

    李良的大哥镇国公世子李翱此刻也得到了弟弟已经踏出了国公府的大门,他说道:“小汀!”

    小汀怯生生的上前说道:“在!”

    李翱问道:“你好好想一想,夫人昨天除了交代老七要注意身体外,就没有说其他事情了吗?”

    小汀低着头道:“回世子,奴婢还听到主母说为七少爷谋了个官职,说是让他每月要去应个景,其他的就没了。”

    “好吧!你下去领赏吧。”李翱让小汀下去后,盯着桌子上的十几根被烧的满是窟窿的烂竹子,似乎在发呆,又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您难道还再担心七公子吗?”李翱的幕僚张子渊说。

    “按大唐律,在朝为官的十一家国公子弟是有机会接任国公之位的。”李翱喃喃的说道:“况且有这么一位母亲在,我能不担心吗?谁能担保我那七弟不会有取代我的那一天。”

    “世子多虑了。”张子渊笑道:“大唐律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以七公子的情况各位国公自然会站在您的一边。”

    李翱微拢着双目摇头道:“我的这位母亲是一般的人吗?我八岁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她下令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内连杀了二十个人,然后又重赏了其余的人。十七年前那次比试,镇国公府能在三十年之后再次取得封地她居功至伟。她不但手段高明,而且心……,唉!以前我到没那么担心,不过听小汀讲,最近一个月七弟的病根本就没有发作的迹象。如果他的病要是真的好了的话,虽说他已经出府了,但毕竟他才是正房的嫡子,以母亲的手段不难取得各位国公夫人的同情和支持。”

    张子渊道:“如果您还不放心的话,属下有个主意能为世子解去忧愁。”

    李翱皱着眉道:“你可放手去做,但要记住,千万不可伤害他的xìng命,不然就会得不偿失,还有可能便宜了老三。”

    “世子放心,其中厉害属下省得。”

    第一次走出镇国公府的李良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显示出太平盛世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副《清明上河图》。

    看着街上忙碌的商贩,招呼客人的伙计,急匆匆的行人,悠闲逛街的路人,乘车坐轿的达官贵人,牵马抬轿的奴仆,李良突然觉得自己完了。

    以前的那个李良是母亲羽翼下长大的,根本就没什么追求也没有自己的想法,而王强更是胸无大志只有三个人生目标的平庸之人。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房子有了!老婆也快有了!养家糊口的钱在柳夫人的安排下,也有了!

    太阳了!一个人活着没有目标的话,那活着还有意义吗?

    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想法,让李良一阵窃喜!

    为什么会是窃喜?按照很多电影电视或着书里描写,没有人生追求目标的人应该会失落,堕落,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窃喜啊?。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相对于那些少数吃饭是为了活着的,品格高尚的伟人和雄心勃勃的野心家,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李良就是那种活着就是为了吃饭的,一个低级的平庸的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人物。他可以为电视中非洲为饥饿而死的难民伤心,也会在心情好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施舍给街头的乞丐;但在看见坏人行凶的时候他会默默的走开,看到起火的时候他也会有多远躲多远,到一边打个110或119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指望他会挺身而出当英雄。

    也不能完全说他没有上进心,他也曾幻想过成为一个改变世界命运和进程的革命者,即便不能统治全世界,但至少也要成为他所在地区的权力人物。但经过了少年的轻狂后,理想的表尺从世界屋脊飘落到了平原直至海平面的位置。

    当王强的时候树立的三个目标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度很高的目标了,但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就这么轻易的实现了,所以短期之内——至少是在三年之内他已经很满足了。如今房子、妻子、票子都有了,他能不高兴吗?这就够他偷着在被窝里笑上好几年了。

    也许因为人心不足的原则,在不远的将来他会产生什么新的想法,但就目前来说,李良已经觉得自己前辈子一定是烧了高香了,才能有这样的好报,所以他能不窃喜吗?

    看了半天后李良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看来看去都象是电视里古装剧的场景。他对始终跟在身边的李忠问道:“你叫什么?”

    李忠恭敬的说道:“回少爷!小的叫李忠!赶车的是小人的弟弟李义。”

    “哦!你就李忠啊!”李良又问道:“听我娘说,你们哥俩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李忠道:“那是主母抬举了,小的们只敢说是粗通。”

    李良一听来了兴趣,他追问道:“我听说习武之人可以飞檐走壁,是真的吗?”

    “回少爷!”李忠道:“有是有,不过这飞檐走壁的轻功在武艺之中是一种不入流的功夫,习武之人一般是不会特意去练的。”

    李良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技击之术也就是武艺,起源于上古时期的狩猎,后来主要用于两军交战,是用来临阵对敌的,而轻功在战场之上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李忠有问必答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练习轻功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所以很少有人去练。”

    原来是这样啊!想想也是,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里轻功最好的不是夜走千家的飞贼就是人见人厌的采花大盗,楚留香、司空摘星、田伯光……随便哪个都是有案在身的通缉要犯。其实这也不能怪轻功本身,就好像管钱的难免要贪污、有势的难免要欺负人一样,学了一身飞檐走壁功夫的人在走路的时候难免抄个近道什么的,在从别人家房顶过的时候看到有钱和美女摆在那里,不可避免的顺便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话就不用讲那么明白了吧!

    一边走一边和李忠闲聊,李良发现,这个李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从他那里,李良终于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被扫地出门,是因为在大唐境内,凡是有爵位的人家在确立了继承人之后,其他的男丁在十八岁之前都会被请出家门的,除了chūn秋两祭的时候可以回去给祖先上香磕头外胆敢上门者,很有可能会被官府乱棍活活打死。并且在两代以后就不再入家谱了,基本上和老家彻底脱离关系了。

    (下次更新时间为晚上9点之前)

第 十二 章

    太……太没有人情味了吧!这是哪个王八蛋立下的规矩。虽说当王强的时候也被家里哄出来过,但那是因为实在没脸在家待下去了,才自觉的卷铺盖住到单位宿舍去过幸福地单身汉生活了。

    在李良感叹的时候,在他们经过的一个院子里正有几个人也在嘀咕这件事情。

    “这贵族子弟十八岁之前必须离家dú lì的规矩,是大唐高祖皇帝在分封贵族的时候立下的。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又睡着了?” 樊无忧一把将对面歪躺着的欧阳无双从床上给拽了下来,“你给我起来!这太阳都多高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装挺尸呢!”

    “樊老大!我拜托你帮帮忙好不好!我昨天很晚才睡唉!你能不能换个时间再来好不好!”欧阳无双苦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后,樊无忧说道:“我帮帮忙?你倒是帮帮我的忙啊!你哪天不是在青楼鬼混到后半夜才回来?一觉睡到正晌午然后就又不见人了?”越说越生气的樊无忧一巴掌就拍在了欧阳无双的背上。

    正在用隔夜的茶水漱了漱口的欧阳无双,被这一巴掌拍的就将漱口水咽到肚子里,被水呛到的欧阳无双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咳……咳……樊……咳……老大!我知道你为了铃儿姑娘的事,想弄死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要是传出去我是被漱口水呛死的,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去见天香楼那些漂亮姑娘啊!”

    “你还真是死xìng不改啊!”樊无忧摇了摇头道:“你我已经在大唐当了好几年的人质了,怎么还能过的如此的惬意?”

    欧阳无双苦着脸道:“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和你一样,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唉声叹气?瞧你哪样,知道的你今年才二十出头,不知道地,还以为你老大已经三十好几了!”

    “谁说我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唉声叹气!”樊无忧道:“我那是在研究大唐为什么会比我们富足、强大。”

    “是吗?”欧阳无双斜着眼睛看着樊无忧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有些心得了?”

    点了点头,樊无忧道:“不错!唐国……”

    “等等!”欧阳无双突然说道:“躲在门外的两个家伙,难道你们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道德的吗!”

    门外有人说道:“错!错!错!无双公子的话是大错特错!我与无风兄是光明正大的在听,并不是在偷听。”

    另一人也道:“说我们偷听实在是冤枉啊!我们正在院中闲逛,忽闻无双兄咳嗽的厉害,还以为无双公子在天香楼cāo劳过度得了肺痨,所以才特意前来慰问一下。”

    一唱一和的正是和樊无忧他们同在有一个院子里的何无坪与英无风。

    这个世界里,或者说是目前已知的陆地之上有九个国家,分别是唐、燕、卫、丰、赵、北栎、蛮族、勾斐、以孤悬海外的琅衅。在这些国家中,实力最强的是东方的大唐、西方的北栎和北方的蛮族。其中和大唐国境相互连接的有五个国家,就是燕、卫、丰和勾斐以及隔海相望的琅衅。

    自前朝灭亡后,中原之地由唐、燕、卫、丰、赵各霸一方,除唐外,其余四国可以说是多灾多难,数次面临亡国之险,惟有大唐一直强盛不衰。这么多年以来,每当其他几国被蛮族和北栎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大唐虽然不会直接出兵但也会给于钱粮上的资助。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白给的,除了高额的利息外,各国的皇帝在当皇子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大唐当过人质。

    三年之前燕、卫、丰三国是内有水旱之灾,外有蛮族、北栎虎视眈眈,所以又纷纷以人质为抵押向大唐借钱借粮,除了本国的皇子之外,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三国国内部分大臣的公子。

    樊无忧乃是燕国偏将军樊缶之子,欧阳无双则是燕国御史大夫欧阳壁的公子。和他们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还有两位,分别丰国的何无坪、卫国的英无风也都是两国大臣的少爷。因为他们四个人的名字里碰巧都有一个无字,又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并且他们四个虽然都是官宦子弟,但他们的父亲官职不高,不但无权、无势,而他们本人也既无才又无德,所以被好事之徒称为四无公子。

    “别在那里唧唧歪歪了,还不快进来!让他们注意到了,难免会引起事端。” 欧阳无双说。

    欧阳无双口中的他们是唐国负责监视他们四个的官吏。

    “得了吧!”何无坪来到桌子边坐下,用手支撑着脑袋道:“你还真把我们的当成四盘菜了?我们不过是当初为了凑数才被送来的,这点大唐比你我都清楚,现在除非你站到外面撤着嗓子大声骂街,否则绝对不会有人多看咱们一眼的。”

    欧阳无双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何无坪所说的却是千真万确的实情。同样是送到大唐当人质,但也分了三六九等,各国的皇子们当仁不让是最高级的人质了,他们被安排在皇宫附近的一所有重兵把守的宅子里。而次一等的则是各国丞相、大将军一类高官的公子,再次一等是名门子弟,而最末一等的就是象他们这样既无权又无势,纯属是为凑齐人质的数量而被送来的官宦子弟。

    英无风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是很重要的吗!你们想想,当初送来的人如今还有几人留在大唐?我们这个院子里当初可是住了好几十人啊!现在呢?除了住在静心院中的几位皇子和祈院中的七八个人之外不就是我们几个了吗?这不就充分证明了,你我四人的重要xìng可吗!”

    “无风公子还真是马不知脸长啊!”欧阳无双鄙夷道:“你自己脸皮厚又何必拉上我们几个。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竟然还大言不惭拿自己和皇子们相提并论……切!”

    英无风大怒道:“你好,行了吧!就你爹当的哪个什么御史大夫也不见得大得到那去!”

    樊无忧见两人越说越离谱,忙打圆场道:“都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要说起来,我们四个能聚到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又何必相互拆台呢!”

    何无坪也道:“樊兄说的不错,你我背井离乡在大唐当人质,都不容易,何必自己人和自己人置气呢!”

    在好言好语的劝解下,两个人悻悻的坐了下来。

    何无坪问樊无忧道:“适才在门外似乎听到无忧兄对大唐的富庶有自己的见解,是否能说来听听?”

    樊无忧道:“见解谈不上,只是一些个人的看法,既然无坪公子想听,那我就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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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三 章

    樊无忧很是郑重的说道:“中原五国原本一体,两百多年前在前朝灭亡后出现了五雄争霸的局面,数年不分胜负才定下罢兵的约定各自定都建国。当时各国土地面积和人口数量虽有不同,但总体来说也都相差不是很多。可是经过了两百年的发展,我们三国是rì渐衰落,赵国虽然表面上很强,但外强中干的实际情况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其中固然是因为蛮族与北栎频频来犯,消耗了我们大量的国力的原故,但大唐的国境这些年来也并非一直平安无事。经过这几年的观察,我认为大唐能够长期强盛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贵族制度比我们几国都要好的多。”

    说到这里樊无忧停了下来,用诚恳的目光看着其他几个人,把其他三个正准备听他长篇大论的人看的是莫名其妙。

    半晌后何无坪试探的问道:“这……这就完了吗?”

    “樊老大!我真服了你了!”看到樊无忧点头认可,欧阳无双呻吟道:“你在屋子里憋了这么久,就憋出这么点东西啊!”

    和欧阳无双一直是死对头的英无风见状说道:“无忧兄的见解虽然说的不详细,但也抓住了问题的根本之处,大唐能经久不衰的确与贵族制度有关。不象某些人,正rì留恋于烟花柳巷之地不求上进,还对别人的见解指手画脚。”

    欧阳无双拢了下头发说道:“我是不求上进,但不知道一心上进的英大公子有什么补充的没!”

    英无风哼了一声说道:“大唐的贵族制度是以前朝的世袭制为主,并借鉴了蛮族的盟约制以及北栎的长老院制度的部分观点而形成的一种制度。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比起赵、燕、丰、卫,这四国来的确有其独到之处。大唐的贵族可以分成三部分,最大的贵族当然是皇帝了,其次是皇族和贵族。首先,大唐皇帝的权威受到了以十一位国公为首的大贵族们和以五大王爷为首的皇族的约束,反过来,十一位国公和五大王爷又是相互牵制的,而十年一次的比武大会又给了大唐皇帝一个光明正大的消弱他们之中不利于皇权者的机会。这样互相牵扯的局面,表面开起来似乎大唐皇帝的权威没有其他国家皇帝惟我独尊来的气派,但却使得大唐朝局一直没有出现过大起大落的情况,也保证了大唐的稳定,进而强盛不衰。不知无双公子以为如何?”

    “jīng彩!jīng彩!只可惜……”欧阳无双先是拍手称赞,而后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无风公子和我们樊老大一样只看到了表面而没发现根本所在!”

    “是吗!”英无风又哼了一声道:“无双公子口中的根本又是什么呢?”

    欧阳无双站起来走到门前向外看了看,然后又来到窗前看了看,最后才走回座位低声说道:“那根本之处吗……呵呵……就在于大唐的女人!”

    先是见欧阳无双一副神秘的样子,错以为他有什么惊人的言论,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答案。屋子里其他的三个人被气的鼻子都歪了,樊无忧更是气得一把就把他给提溜了起来说道:“你小子找揍啊!”

    “松手!松手!听我把话说完啊!”欧阳无双挣扎着说道:“樊老大!我问你,刚才你不在唠叨什么大唐的贵族子弟十八岁之前必须离家dú lì吗!”

    松开手樊无忧道:“嗯!怎么了?这和你说的有关系吗?”

    整理了下衣服,欧阳无双道:“这里面的关系大了!在大唐除了皇族外,包括最大的贵族十一家国公在内,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子弟在年满十八岁前必须离家成为平民,并且除了特定的几个rì子外,是不能随便回家的。这样的规定大家都知道吧?”

    英无风道:“废话!这一点是人都知道,说重点!”

    欧阳无双笑了笑说道:“重点就在于这些人的老娘!”

    “什么?”

    “我来问你们!”欧阳无双道:“你们到大唐当人质,家里人谁哭的最痛,又是谁千方百计的变着法的又是捎银子又是捎东西的?”

    心直口快的樊无忧道:“那还用问,是我媳妇了!”

    欧阳无双一翻白眼说道:“没想到樊老大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别动手!喂!你们呢!”

    英无风与何无坪异口同声的说道:“家母!”

    “这不就得了!”欧阳无双一拍桌子说道:“人同此心是情同此理,你们想想,孩子一成年就从贵族少爷变成平民百姓了,有哪个当娘的会不竭尽所能的给孩子弄些钱啊田产什么的,好让他以后过的舒服一点。就算是给的钱和东西不多,从小也会培养一些谋生之道给他们。在大唐境内,那个月没有几个贵族子弟成年?不在身边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儿子,只要当娘的活在世上,那贴补就少不了了。就是这些贵族子弟带着贵族的学识和大量财富分散到了民间,使得大唐的平民在整体素质和富裕程度上要高出我们国家很多。”

    英无风道:“大唐这么做是强迫断人亲情,非是仁义之士所为!”

    欧阳无双冷笑道:“但正是这样的无情之法,却使得大唐两百年来无一次贵族作乱!”

    樊无忧疑道:“这是什么道理?”

    “自古以来这土地兼并是有大富之家必然要做的事情!”欧阳无双解释道:“大富之家又必然是拥有免税特权的贵族!长此下去,交税的人越来越少,必然会使国库吃紧,皇权也会受到影响。三年前我们三国受灾,难道国内就真的没粮没钱了吗?还不是因为钱粮都集中到了大贵族的手中!而贵族之间的通婚又会使贵族与贵族之间形成相互扶持的庞大的权力集团,到了一定的时候难免会想在地位上更进一步!大唐的做法等于变着法的从本来享有免税和免徭役特权的贵族口袋里掏钱出来充斥民间,还可以让各贵族之家人丁没那么兴旺。”

    英无风愣了一下,他虽然和欧阳无风死不对劲,但在沉思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中原五国除了大唐外,其他四国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贵族叛乱。”

    樊无忧道:“没错!我们国内的贵族,尤其是那些家底深厚的大家族,经过长时间积累,财力人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不想造反也会被皇室所忌讳的。这两年我们燕国可是抄了好几家贵族啊!”

    英无风喃喃的说道:“如果我们几国也施行大唐的贵族制度,是不是也会象大唐一样兴旺呢?”

    樊无忧一拍手道:“对呀!如果我们燕国也用这样的方法管理贵族的话,也不至于出现现在君不君、臣不臣,乱哄哄的场面!”

    “当然了!除了贵族制度外,大唐还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欧阳无双道:“若是我们能将这些带回去,相信一定帮助我们三国强大起来的。”

    英无风破天荒的没有唱反调,他和樊无忧一起是连连点头。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何无坪摇摇头道:“你们三个啊!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欧阳无双说道:“咦!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不爱听啊!我们怎么就痴人说梦了?难道无坪兄不想你们丰国强盛起来吗?”

    “怎么不想!问题在于……,”何无坪竖起小拇指比画着说道:“我们是什么人?连个官吏都不是的没落贵族的子孙唉!能把我们送过来当人质已经是小才大用了!我们说的话有谁听啊?”

    屋子里是一阵沉默,但他们四个人的眼睛中都不约而同的闪动着同样的光芒。

    (下次更新时间晚上9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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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四 章

    从国公府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少了在国公府时母亲柳氏的嘘寒问暖,已经在形式上基本dú lì,成为了名义上的一家之主的李良rì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每天迎着朝阳在院子里无拘无束的晨练,累了就自己和自己下下棋,烦闷了就吹吹萧,时常也会上街走走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

    知道再有几个月就要结束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十年的单身生活,李良还盘算着是不是在成亲前去逛下传说中的青楼,虽然定了婚,但没成亲之前去那么一下下应该不算是越轨吧!可没想到当他向李忠兄弟打听jì院的位置的时候,对他俯首贴耳的两兄弟俩是一起摇头,并告诉李良说:“主母有交代,万事都可由着您的xìng子来,但有两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那就是赌和piáo!如果您一定要去地话,那么就让我们打断您的腿!”

    汗!真是知子莫若母啊!连这种事情都考虑进去了!不去就不去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柳夫人为李良置办的园子不是很大,因为她知道树大招风,但也不是很小,因为她希望儿子能过的舒服一点。前后三层的房舍不但在两侧附带有两个杂院,在院落的后面还带有一个花园,这对于普通的平民百姓来说已经是不敢奢望的事情了。

    两位管家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他们和李忠兄弟一样都是柳夫人jīng心选出来的,不但绝对的忠心,而且人也jīng明能干。除了这四人外,还有八个丫鬟和六个小厮,都是刚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年纪从十三四岁到二十七八不等。家里的事情都由两位管事搭理,大小事务都论不到李良cāo心,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衣食无忧的情况下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身体了。

    这一天李良正一如既往的在后花园锻炼着身体,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的俯卧撑已经可以连续做六十个了,平展展的胸大肌也微微有了那么点突起了;仰卧起坐也能做上一百来个了,相信再有上几个月,腹直肌也会出现一块连一块的形状了;而他最在意的肱二头肌也逐渐的开始结实了,一个xìng感而有力的臀部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诞生。

    就在李良为他那火热的肱二头肌奋斗的时候,管家李福走了来将一封公文恭敬送到了他的面前。

    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把脸,李良打开公文看了起来。

    公文是礼部发的,是调李良到礼部下属的鹤院任通事的任命书,里面还规定了必须在五rì内到任。

    越看就越觉得纳闷,出国公府的前一天老娘可是亲**代了,自己这个六品的礼部知事郎不过是个干领俸禄不用干活的闲差,每个月的初一到礼部点个卯其他什么活都不用干的,就等着拿薪水就行了!可这才几天,竟然接到了任命通知。若是以前的哪个李良估计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个李良是以王强的记忆为主的,是在有勾心斗角培训中心之称的行政单位待了有不少年头的老油条了。记得当初在单位上班的时候,如果一个人被上面莫名其妙指派了一个看起来肥地流油地美差的话,那么仈jiǔ不离十就是要挨整了。所以从这封简单的公文上,李良断定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福管家!”李良问道:“这鹤院是什么地方?”

    “礼部之下设有静心院、祈院、鹤院,都是用来监管他国质子的地方,静心院里住的是他国的皇子,祈院里则是二品以上大臣的儿子,而鹤院里面住着的都是品级不高的人质。”这个李福不愧是柳夫人千挑万选为儿子准备的管家,活脱脱就是一个万事通。

    “这样啊!”质子李良是懂的,电影电视里见的多了,秦始皇还有始皇他爹以前都干过这差事的。“那么这鹤院的通事又是干什么的?”

    李福道:“鹤院通事负责监管人质,主要是管理他们的饮食起居。”

    咬着嘴唇想了想后李良又问道:“那么这个差事是苦差还是美差呢?”

    “应该算得上美差!”没想到主母口中什么都不懂的少爷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李福深感意外的看着李良说道:“鹤院中的人质虽然都是不能和各国的皇子们相提并论的品级不高官员的子嗣,但按定制每月每人也都有二十两的月钱,至于这些钱能用到他们身上多少,那就要看通事的了。而且他们毕竟是官宦子孙,有钱的公子哥不在少数。为了能过的好一点或是为了zì yóu的出入鹤院,那孝敬也是必不可少的。”

    听着倒是满不错的,这个什么通事就是一个权力很大的高级牢头。

    “有意思!”李良又问道:“如果里面的人质死了伤了的话,那么这个通事有什么责任没有?”

    李福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没有的!以前就有质子死在院子里的事情发生过,通事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

    “噢!”李良笑了笑,无论在什么地方,可以管人并能掌管钱粮的差使都是肥差,而且还有红包可拿,这么好的差使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不过越是这样,那问题就越大。可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呢?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那就必须要请母亲帮忙了,于是就问道:“福管家!”

    “在!”

    李良把公文甩了甩说道:“有没有办法把这件事通知我娘。”

    李福道:“昨天主母才派人来过,估计最近几天都不会再有人过来了。如果想联络主母,那就必须要通过未过门的少nǎinǎi!算rì子,明天就应该是少nǎinǎi进府的向主母学持家之道的rì子了,可以让少nǎinǎi带信过去。”大唐对从贵族之家出来的男丁规定是很严厉的,不但本人不能回家,就连仆从也不得上门的,不过有几个人是可以例外的,那就是儿媳妇和孙子孙女。

    李良道:“那就这么办了!另外,你告诉李忠,让他去打听一下这鹤院里现在有多少人,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我去写信,一会就请福婶去趟冯府。”

    说干就干,李良来到书房是挥毫泼墨,将心中的疑问详细的写了下来。写完给母亲的信后,李良一想,既然需要通过只见过一次的未婚妻来当信使,那么也应该给冯家小姐也写上一封信。斟着再三后他按照记忆中的《情书大全》洋洋洒洒的勾勒出了一封给冯家二小姐的家书。

    (下次更新时间为明天上午10点左右)

第 十五 章

    让福婶带上信去冯家后,李良独自在书房里沉思。今天这份公文来的是如此蹊跷,让他不得不思考其中的奥妙。

    以前的李良是一个足不出户的懦弱宝宝,也就是说他没机会在外面得罪什么人,如此看来这个要暗算自己的人应该来自镇国公府。而府里能影响到礼部人员调动的应该只有三个人,镇国公李博、柳夫人和世子李翱。李博和柳夫人可以排除在外,那么答案就很清楚了。可李翱是自己的兄长,他又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呢?

    但凡兄弟相残,小富之家无非是为财产,而权贵之家则一定是为了权势之争。

    那么李翱对付自己的理由就很清楚了,他是怕他的世子之位给人抢了去。虽然自己对这个世子的位置不稀罕,但既然有人下了战书,不对上一阵就逃跑实在是有对不起观众的嫌疑!

    想到这里李良笑了起来,他愉快的拍着桌子自言自语道:“有意思!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的世界里,本少爷正过得无聊,就有人送上门给本少爷消遣了。那好!我就给你来个引蛇出洞!我倒要看看给这么好的一个差事于我,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给伯母请安了!”冯玉如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赶到镇国公府,因为她要伺候未来的婆婆进早餐。

    如果说贵族之家的规矩多,那么作为贵族之首的国公府那规矩不但多而且还繁琐的很。在成亲之前每个月至少要有十天的时间过来向婆婆学持家之道外,就是成亲之后也要经常过来伺候婆婆的,这陪吃早饭就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内容。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柳夫人对冯玉如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满意了,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她都见得多了,但还没见过这么可心的。不但模样长地好,而且还有一颗玲珑心,大事小情是一点就透。相比之下那位见了自己就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完成的大儿媳妇,也就是世子李博的夫人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了,所以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不但不让她再来伺候,就连早晚请安都给免了。

    “快起来吧!”柳夫人慈祥的说道:“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晚来一会不要紧的,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贪睡着呢!”

    冯玉如起身后笑着说道:“玉如知道伯母心疼我,只是昨个七少让人送了封信,让我捎给您。”

    “良儿的信?”柳夫人有些纳闷,前天才派去看儿子的仆人回来说儿子一切都很好,这今天怎么就来信了,忙把信接过来看。

    信的内容很简单,除了问安的话外基本上就是把礼部公文的内容照抄了一遍,另外就是在最后把感觉这个任命不简单,而他又想借这个机会历练一下的想法写了出来,然后请是请示母亲自己这么是否妥当。信虽然简单,但柳夫人还是感到很是欣慰,一直担心不通人事的儿子到了外面会受委屈,可从这封简单的信中让她放心不少。至于这任命中的名堂,柳夫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点头的人是世子李翱,而出这个馊主意又能指使动礼部的,除了十二皇子介绍给李翱当幕僚的那个张子渊外,是不会有旁人的。也罢,儿子想历练一下也好,量他们几个不知道水有多深的小泥鳅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不过还是要从侧面jǐng告他们一下,不能让他们太过分了。

    “这孩子,才离开国公府几天就想家了!”放下信柳夫人对目不斜视坐在一旁的冯玉如说道:“玉如!你可懂得查帐?”

    冯玉如道:“略知一二。”

    “那好!今天咱们娘俩不干别的,就到帐房看看府里的帐!”

    傍晚的时候,在十二皇子身边跟随了一天的李翱回到府中,刚一下马就有人跑过来小声禀报道:“世子!主母今天领着没过门的七少nǎinǎi到帐房查了一整天的帐。”

    “什么?”李翱一听就急了!倒不是他在里面有什么事情怕被查出来,在各位国公家都是国公夫人们管理着帐房,而管理帐务的人也都是国公夫人们的心腹,李家也不例外,还只是世子的李翱就是想在里面弄出些名堂也是有心无力,他才不怕查帐呢!只是这帐房里的帐本上记载的都是镇国公封地的收支,按道理上讲,除了国公夫人也就是世子夫人为了以后能接手才可进帐房的,而七弟的媳妇不要说没过门,就是过了门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难看吗!

    李翱邹着眉头问道:“她们除了查帐还说了些什么?”

    小厮说道:“主母和七少nǎinǎi说,七少爷在礼部被派了个好差使,反复说了好几遍,还说什么要多谢世子!”

    把小厮打发走,李翱深吸了一口气对张子渊说道:“你怎么看?”

    “这是在jǐng告我们呢!”张子渊摸着下巴上短短的几缕胡须说道:“镇国公夫人果然不同寻常,竟然能猜得到是我们在里面起作用。还能料想出我要用来对付七公子的手段,实在是厉害!”

    “噢!”李翱问道:“你原本是准备怎么做的?”

    张子渊道:“我原想弄个美差给七公子,然后过个一年半载后,让我在礼部的舅舅去查一下鹤院的帐,鹤院的那些人都是我舅舅的手下,想弄出些毛病还不简单,到那时自然就可以借故将他革职了。”

    李翱很是不满的说道:“还以为你想的是多高明的计策,这么简单的小把戏怎么能瞒得了她,现在她都知道了,你让我怎么交代啊!”说着说着李翱急的是来回踱步,他对柳夫人从心眼里是又敬又怕。

    张子渊道:“世子末急,只要您不提,她也不能把您怎么样!要是她提起这事,你可以推说是十二皇子知道七少爷在礼部出仕,是他帮忙提携的就行了。”

    李翱道:“也只好如此了!只可惜这次白白便宜了老七!”

    微笑着摇了摇头,张子渊道:“那有那么多便宜还占,我早就准备好后招在等着呢!”

    李翱担心的说道:“她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还是先缓一缓再说吧!”

    “世子尽管放心!”张子渊说道:“我知道这事急不得的,而且我的这个后着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奏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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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谋士的异时空故事,智慧永远是谋士手中的利剑,谋士之间的交锋往往是无声的,也是残酷的.异时空之谋士风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异时空之谋士风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异时空之谋士风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