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口直断
黎明广场站，老四和老九刚从地铁站走出来，一股热风吹在脸上。
六月还没到，百年难遇的热天降临东北大地。狂躁的热风吹得路边的树扭来扭去。两个棒小伙子戴着墨镜，双手插兜，丝毫不以为意。
看两人走路晃着膀子，后边带着小朋友的大妈拉着小朋友，悄悄离两人远了点儿。
没意识到被当成了坏人的老九吸吸鼻子，“好香，四哥，整两串？”
老九是外国人士，不过作为黄种人，丝毫看不出老外的气质。尤其是一口顺溜的中文起了很大的掩护作用。
老四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光着膀子扇炉子的少数民族兄弟，“算了，一会儿到红兵大哥家，大概其能蹭顿午饭，土豪不打白不打”。
。。。。。。。。。。。。。。。。。。。
“这位兄弟请留步”
“嗯？”老四看了看拦住自己的人，身材不高，一身唐装，手里拿着把紫砂壶，年龄三十多？看看两鬓头发全白，也许有五十？
再看看他的“摊位”，挨着烤串的，地上就放着一张a4纸，用宋体打着两个大字“算命”，用一个黑色的玉如意压在地上，被大风吹得四角乱翘。
算命的？看这身行头，挂件还挺专业，就是这张纸。。。。。。这装备也太简陋了。考虑到这职业，白发多半是染的。
老四自己一边瞎琢磨，却并没有歧视这一职业的意思，往身后指了指，“看，我身后下车的大爷大妈不少，你得找他们，那才是隐藏客户”
“非也非也，我叫住你，是因为咱们有缘，本人一年只算三挂，你赶上了，算是运气逆天。”算卦的一脸从容不迫。
“哇，这样的气度，一看就是中国的神仙”，老九一脸的崇拜，“我要算我要算，还有你会不会腾云驾雾和功夫？一定要教我”
“你看，这位外国友人多识货，你说的缘法到了，一切皆有可能”
“看，连我是外国人都能算出来，四哥，这是真神，你第一次见面都没看出来我是外国人，我要学功夫”
老四拽住激动的老九，“唉，怎么说你，那是从你话里套出来的，哪有那么多神仙，你是不是认为中国还人人会功夫，家家养熊猫啊”
老九一下子蔫了，小声嘀咕“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想的。”然后又反驳，“你就会功夫，可惜不肯教我。娜娜也会，还比你强。”
老四似乎一下子被捉住了痛脚，开始打击老九，“那是你基础太差，现在学已经晚了。我能跟普通人比么？你说你中文这么溜，应该对中国挺了解啊，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那个教我中文的游先生也这么说，中国有好多神仙，昆仑里家家都养熊猫。。。。。。”
“那你到中国这半个月在哪家看到熊猫了啊？”
“等我假期就去昆仑”
“额”，老四又被噎住了。这几天他开始带师弟老九熟悉状况，深为老九的逗比所苦，被噎住的状况比以往二十多年总和都多。
“唉，没救了。你说李胖子这么鬼的人，怎么就能收你这么笨的留学生当学生，还博士？”
“这不是照顾了一下，打了招呼么，不算作弊。我本来想去北大来着，因为成绩不够好落到沈师。。。。。。
还有，我不笨，我在读硕士的时候成绩很好的。还有李老师学问渊博，人品完美，还是四哥你的导师，你要尊师重道，不能叫李胖子”
“那叫昵称，你中文还有待进步。实诚人儿啊，看来没少被人骗。
那个姓游的现在哪儿，忽悠外国友人是不对的，影响华夏形象，我得收拾收拾他”
“他还在我家乡研究金字塔呢，他也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哼，研究？恐怕是盗墓吧？也就你能上这种骗子的当。不过，太远就算了，算他运气。”
算卦的面露微笑，左手端着紫砂壶，右手负在身后，一直微微而笑，这时候插话道：“李胖子？你们是李胖子的学生？真是缘法啊。李胖子是我的朋友，我得好好指点指点你们两个晚辈”
“对，仙人我要算卦。你看我命运如何？”
算卦的右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你虽非华夏族裔，然狄夷入华夏则为华夏，可以给你算一算。嗯，资质虽非顶尖，但你眼光颇好，跟对了大哥，运势亨通，你尊敬仙人，此后必将一路顺遂，得偿所愿”
“那仙人，我最大的愿望是回到古代，成为我向往的古代玛雅大预言师，能帮我实现么”
“嗯？可不能随便当面向仙人许愿哦，会扰动时空产生意料之外的后果。我算最近天地将有大变，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可能活不过百天喽。不过不用惊慌，你们小辈既然碰上了我，不能不管”
也没听清老九小声说的“望天，天帝会来打你哒”，算卦的右手伸向左袖口，回来的时候手上神奇地出现了两个核桃手串。
“这是我开过光的神器，戴上可保你神魂稳固，必能解你灾厄。”
老九尊敬地拿过一个戴上，自觉地问：“这个我不能白要啊，我得给钱啊”，忙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大叠毛爷爷。老九同学刚到中国不久，还没有改掉携带现金的习惯。
算卦的目测了一下钱的厚度，潇洒地说：“神器本无价，这个算是我借你的，将来要讨还，不过看在你诚心的份儿上，给八百就行了”
老四忍不住捂住肚子，“我说老九，你这话得用范厨师的口音说才更合适。。。。。。慢着！”一个没拦住，老九已经数出八百递了过去。
眼看着算卦的飞快熟练地把钱收进口袋，老四没再追究。
这几天老九初到，到处找人请客，表现的壕无人性，酋长的儿子不是县里首富也能是个乡里首富吧，老九人傻钱多，由他去吧。
老四头转向算卦的，盯着另一个手串，手串光滑圆润，嗯，网上怎么也得卖七十。。。。。。
“这个是准备卖给我的吧？话说我跟了李胖子快六年了，怎么不知道他有个算命的朋友？你现在告诉我，李胖子真名叫什么我就服你”
“我们是网友，互相是不通真名的，下次起点年会遇上喝酒，我顺便再问问”
“是不是还特意嘱咐过李胖子，不能把认识仙人的事情和身边人说啊？”
“正是如此。”
“你这圆的挺熟练啊，佩服佩服”
“我观你骨骼清奇，骨重七两二，贵不可言，一路得人相助，升官发财，必成大业。若生在乱世，能纵横捭阖，匡扶天下，这也是我拦住你的原因啊。”
“是不是还能一统地球，星辰大海，然后一路斩妖除魔，成为位面之主啊？”
“正是正是。不过你眼前正有一难，你不敬仙人，本该由得你倒霉，看在朋友弟子的份儿上，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就保你渡此灾厄”
“什么诚意？”
算卦的脸靠近老四，低声密切切地说：“你身上所有的钱！”
“你当玩仙剑哪？”老四脸上突然现出诡秘的神色，“成交！”
一手抓过手串戴上，掏出钱包，把所有现金集在一起，把钱包掰了掰，又翻出一个钢，放到算卦的手上，拢共二十六，转身拉住老九大笑着跑掉了。
跑出二十米，见算卦的并没追来，停下，大风中隐约听见算卦的喊：“你卡里虽然没钱，手机里还有九百二的余额。。。。。。”
。。。。。。。。。。。。。。
风突然渐渐小了，一小片云遮住了太阳，突然有人喊：“城管来啦！”
少数民族小哥熟练地扛起满是碳火的炉子，撒腿就跑。算卦的从容地弯腰捡起a4纸，揣进兜里，右手拿起黑玉如意，缓步而行，宛如黎明广场上遛弯儿的退休老头儿。
一辆半截美停下，车身上贴着“创建卫生城市”的标语，三个城管跳下车，从算卦的身边跑过，向远处的烤串小哥追过去，眼见小哥跑进小巷里不见了。
算卦的得意地慢慢走，突然耳朵有熟悉的痛感出现。
“又跑出来骗人了？这点儿出息。核电站那帮老朋友已经到黎明宾馆了，你还在这里不慌不忙”。
说话的是一个一身英气的女子，身高几乎与算卦的平齐。
“走走走，叫他们等等没事，这回我好好指点指点他们最近股市的变化，叫他们每个人都赚上一小笔，还敢抱怨咱们？”
“吹吧你，怎么没见你自己在股市里赚钱？”
算卦的摇摇头，从兜里掏出钱来，硬币自然留在袋中，略一思忖，又用小指将五元的票子暗中拨入袖中，其余交给妻子。
“看，请客的钱有了”
风完全停了，世界似乎一时安静。遥远的南方天空上，有奇异的莲花云朵出现。
算卦的跟在妻子身后慢走，嘴里咕哝着：“小白这十三品莲台，终于大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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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虚空的彼端，另一位面。沙漠中的阿蒙神庙遗迹前。一个少年突然显现。
少年中等身材，容貌气质朴实纯真，身穿白袍，黑色的头发略带卷曲。
少年望向坍塌的遗迹，轻声说：“不小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啊，这里应该是埃及和利比亚的交界吧？嗯，受那个世界影响太深了啊。”
少年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眼睛透过万水千山，扫描着整个世界，自言自语：“老家这里越来越看不习惯了呢，虽然先前做了那么多的布置，不过现在看来，有更方便的办法了。”
少年身形一晃，变成虚影融入了还算完好的神像里。
神像的破损之处迅速消失，面容似乎也做了调整，增加了些许东方人的样子。灼热的阳光下，神殿破旧依然，杳无人迹。
第二章 疑似穿越
目光回到沈城的某个街道，老九和老四在一个叫三家子的公交站点右转，继续轻松地走向目的地，一边扯着相干的不相干的，浑然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未来在等待他们。
路两边高大的杨树静静站立，太阳出来了，浓阴匝地，巨大的城市在各种嘈杂的声音中忙碌着。。。。。。。
老四一边走一边埋怨老九，“我说你真傻还是假傻，这么个串顶多八十”
“我知道，不过仙人开过光的就不一样了。游先生和我说，中国的神仙都法力高强，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就喜欢拿紫砂壶和黑玉如意，要不是你拽我走，我还要拜他为师”
“你老师是李胖子，你这是要叛出师门？”
“我也是这么想的才跟你走，等我博士毕业，就要去江湖上找仙人拜师”
“你这叫封建迷信”
“我学中文的时候阅读了几千万字的中文著作，都是这么说的”
“还有这种著作？”
“我是阅文海外用户”
“。。。。。。。”
老四又噎住了，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游老师也特不靠谱了，宣传封建迷信，替骗子打广告打到海外不说，还有这么教人中文阅读的？”
。。。。。。。。。。。。。。。
太阳越发耀眼，没了风，口干舌燥。
老四走向路边的便利店买雪糕，听身后老九在小声念：“大奶。。。。。。”，抬头看见便利店外部红色底的广告
沈杨
德士
大-奶砖
右边摆放了一个破旧的沙发，将砖字遮住了多半。
老四拿着两个雪糕，给了老九一个，盯着手机上九百一十六元的余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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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称呼经常欺骗人，比如老四是独生子，家族男性排名老四。老九呢也没有个英雄母亲，九爷据说是远古时期玛雅神灵的名字，具体原因不可考。红兵大哥也不是老大，上面还有哥哥姐姐，被人叫着叫着就成了大哥。
老四一直觉得赵四儿这个称呼不好，不符合他帅气儒雅的文化人儿气质。
他的两个师兄则认为他帅气有待商量，儒雅则和他沾不上边儿。
为此老四经常和两位师兄进行真理上的较量，虽然比真理两位师兄不行，却从不屈服，最终老四只能无奈愤懑地接受这个外号。
。。。。。。。。。。。。。。
路边的新开河在东塔园向西转弯，这里就是张大帅的时候就很出名的小河沿了。
两人已经可以望见河边绿草和鲜花中的别墅群，天空似乎突然暗了一下，整个世界好像有了个暂停，两个人的手串发出柔和的光芒，又瞬间恢复了原状。
老四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头，使劲摇一摇，左右看了看，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路边被蓝白条围起的地铁新线路依旧正常施工，几辆轿车在施工点儿绕了个弧形开过。远处的警卫营里传来操练的激昂的口号声。一切是那么熟悉。
老九惊奇地赞叹：“红兵大哥不是老板么？怎么住在这里？中国商人的地位这么高么？”
“这里是雷叔的家，雷叔是红兵大哥老爸的战友，退休了在海南休闲一段时间，红兵大哥正好给看房子”
其实前段时间红兵大哥的公司在葫芦岛开发的两个小区大获成功，现金流丰沛起来，被人盯上了，红兵大哥是躲在这里避难的，但这种事情却不能和老九这个外国人说。
穿过一座跨越新开河的桥，门口站岗的兵哥哥盯住了老九。
老四介绍：“我新来的师弟”，卫兵和老四已经很熟了，微笑点点头，轻声说：“你大哥好像要搬走了”，又站稳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
红兵大哥在别墅的门口迎接，上来锤了老四一拳，“老四你这点儿掐地挺准那，这就是你说的师弟？”
红兵大哥五十多了，身姿依旧挺拔，一身老款的军夏装常服和周围环境极为匹配。
老九上前问好，嘴里咕哝着：“真是让人嫉妒，你们赵家人都这么帅的么？”
别墅一楼的客厅里有点儿凌乱，一堆大大小小打好的包裹，高欢大嫂端上茶水，红兵大哥问：“怎么想起找我借车？追尾了？”
“别提了，有个小子在我面前装逼，被我踹了一脚，没想到他那么孬包，骨折了。我赔人二十万不够，途观也搭进去了，那小子才答应不起诉我”
红兵大哥了然，“这种事能用钱摆平最好了，你家也不差钱。我说老四啊，咱们老赵家好容易出你这么个念大书的文化人儿，得文明，不能没事儿就上拳脚”
“嫂子面前我还敢称文化人儿，这不是埋汰我呢么”
嫂子正要表示一下谦虚，老九插嘴：“要我说那个上海瘪三就该踹，不能怪四哥。他埋汰四哥，还埋汰四哥他爸，最不能容忍的是他还在四哥面前走康纳步儿，我都想踹他”
“康纳步儿？”显然红兵大哥不够潮。
“又叫六亲不认步，就是这样”
老九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拐一拐地开走。
老四对红兵大哥无比熟悉，见老九如此，暗道不好，飞快站起，一把将老九推倒在地。
老九正懵逼中，只见红兵大哥飞起一脚，沙发翻倒在地。
红兵大哥扶起老九，又扶起沙发，对老九连连道抱歉。
老九明白过来，毫不介意，“红兵大哥英雄豪迈，令人钦佩，老四经常对我提起，常说恨不能早生二十年。。。。。。”
嫂子说：“你红兵大哥这个性子是改不了啦，我这一辈子净跟他担惊受怕了”
红兵大哥叹到：“真是老啦，身手都没有老四快了。
不过我就是一时性急，眼前看不得，稍微有缓的事情还是能想明白了。
监狱里这几年，读道德经，讲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什么英雄好汉，都是扯淡，犯法了都得被政府镇压。黑社会那套行不通啦。
像这回人家欺负到头上，以我以往的性子，早捅他丫的了。我倒是不怕，可有你嫂子侄子，身后有这么一帮靠公司吃饭的兄弟，还不是忍了”
老四问：“那现在没事了？你这不要搬走了？”
嫂子解释：“是啊，欺负人那位酒后乱说段子，回家反省去了，公司资金也解冻了。
还是回河畔花园办事比较方便，这边公司员工都进不来，不能老难为门卫。再说那边离孩子住校的育才也近，周末回家也方便”
老四笑：“学谁不好，没事学毕姥爷。。。。。。”
红兵大哥见老九对他们对话一副迷茫的样子，赶紧打断了老四：“现在风清气正，歪风邪气完蛋是必然的，你们年轻人还是要一往无前地做事，不要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边推开侧面通往车库的们，“来来来，这辆巡洋舰借你了，等雷叔回来直接还给他就行”
老四兴奋地围着巡洋舰转了好几个圈子，“我眼馋这车很久了，红兵大哥，你真舍得把它借我？”
“前些日子是为了辟邪没办法，现在没事了，做买卖的还是低调点儿好，让人眼红可不是好事。
其实这车就是车牌儿吓唬人，要论开起来舒服顺手，还是我那辆卡宴好。你们年轻人倒是可以高调点儿，老大们看雷叔的面子也不可能计较。
对了，要不要给你转点儿钱？”
“那倒不用，我手里花呗、信用卡一堆，过两天李胖子还能给发点儿血汗钱，对付到月底没问题。
月底跟我妈说马上毕业了，又准备结婚，钱花的快，多要点儿，车也都能买了。
其实现在要也没事，就怕解释起来二老听说我又跟人干仗了，跟着着没用的急”
对于跟人干仗怕家里知道这种事，红兵大哥可比老四经历得更多，非常理解。
“对对对，你就要结婚了，多给点儿钱正常，娜。。。。。。嗯？什么？结婚？”
红兵大哥忽然恍惚起来，拍了拍脑门，“你说什么？你和谁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没把女朋友带来给我看看？”
老四围着红兵大哥转了一圈，奇怪地看着红兵大哥，“大哥，你不是老年痴呆了吧？你都见过娜娜多少次了。”
红兵大哥：？？？？
“真的？”看向高欢。
高欢迟疑了一下，“好像，好像确实没有印象”
老四左右看了看哥哥嫂子，怎么也看不出恶作剧的迹象。
难道俩人哪天不小心吸入了煤气，突然一起失忆了？
和俩人相处了二十多年，从来也没见过两个人做过什么恶搞之类的事情。不禁回头看了看老九。
老九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哥的女朋友叫魏娜娜，昨天我还见过，漂亮得不得了，还武功高强。
半个月前第一次介绍给我，我都差点儿晃晕过去，那是比仙女还漂亮的女人，我发誓不可能有任何女人超过她。当时我都恨老天不公，恨不得把四哥打死”
大哥大嫂对老九的浮夸表情没有反应，同时缓缓摇了摇头，对视了一下。
老四拿出手机，“我给你看看我们的合影”
老四点开相册，开始翻动。。。。。。
“卧槽！”
第三章 女友去哪儿了
沈城的中午阳光灿烂，光线从车库门上的小窗洒进屋内，在地面上形成几个方块。
墙壁上的灯发出柔和明亮的光，照亮了车库深处。中央空调轻声地运作，车库里温度湿度空气清新度都是标准的刚刚好，现代科技的运用在这种高级别墅里炉火纯青。可是老四却眼前一黑，有点儿眩晕。
手机里没有任何娜娜的照片！
赵爸赵妈的，红兵大哥的，师兄们的，前几天和老九的合影都在，甚至还有李胖子笑眯眯的照片，地中海发型中间分外明亮，就是没有娜娜的照片。
娜娜作为超级美女，是非常喜欢拍照的，老四手机里的她的照片怕不是有几千张。
128g的华为手机容量足够大，老四从来没有删过照片，可是现在。。。。。
没有了，
通通没有了。
老四目瞪口呆，莫不是。。。。。。我的手机中木马了？中病毒了？老四手有点儿抖，翻开通讯录，存的娜娜的手机号也不见了。
老四缓慢地抬头，发现哥哥嫂子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老九也一副茫然的样子。
老四手动拨号，无论如何，女朋友的号码不可能忘记。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the number you dialed……”
老四彻底懵逼。
红兵大哥调整了一下心情，试探着对高欢说：“老四二十八了没有对象，不会是魔怔了，幻想自己有女朋友了吧？”
“怎么可能，我这么帅，知识渊博，气质儒雅，家里有矿，像是找不着女朋友的人吗？”
其余三人对“气质儒雅”自动过滤，高欢迟疑地说：“对呀，就老四这条件，要是没有对象，我早就应该给他介绍了，那不得抢疯了，我就怎么一点儿都没想过呢？确实不正常啊”
老九帮忙：“我发誓四哥真是有女朋友的，虽然我认为娜娜确实眼瞎。我认为这个情况最大的可能，是四哥手机坏了”
老四在通讯录找到“老头子”，拨了过去，手机没坏，很快接通了。
“爸。。。。。。”
“儿子，回来，你这个孬包怂货!”
老四：？？？？？
“啊，红钧啊，没事，我刚才骂啸天呢，这个败家玩意没能耐还挑事儿，去惹邻居的大鹅，现在被大鹅追着跑呢”
原来是说狗儿子。
老四家能发财，啸天起了关键作用，四年前在赵爸承包种树的原秃山头刨坑刨出了铁矿，从那以后啸天就从看门的中华田园犬变成了狗儿子，地位一直在老四之上。
“爸，把家里我和娜娜的合影拍下用手机传过来”
“啊，行。你等着。嗯？慢着，你说谁？娜娜是谁？”
“爸不用了，我弄错了，先挂了”
继续找人。
“柱子哥，娜娜跟你联系没有？”
“娜娜是谁耶？”
“我女朋友，你见过的，找不着了”
“这是跑了耶?一个娘们儿，跑就跑了，再找一个呗”。
得，跟柱子哥就从来没有共同语言，不在一个频道上。
“黄哥，你好，娜娜在公司没有？什么？没事了，我弄错了”
“爸，我是红钧，。。。。。。什么不认识我？什么？没有叫娜娜的女儿？”
。。。。。。。。。。。。。。
大家已经回到了客厅。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娜娜希腊干妈的电话是空号，其他人都莫名其妙。
老四瘫倒在沙发上，宛如死鱼。
大哥大嫂一脸凝重，不时敲敲脑袋。
老四没有精神病史，虽然爱吹牛，二十多年来，却从来没跟红兵大哥说过瞎话，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
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却无论如何摸不着头脑。
屋里三个人沉默，只有老九不停地脑洞大开，用他的阅文思维在分析原因。又不停地自我否定。
“四嫂被黑恶势力绑架了，认识她的人都被威胁不许说，手机被黑恶势力的黑客改了”
但是哪个黑恶势力能威胁得了红兵大哥？
“四嫂是中国龙组或者米帝中情局派来四哥身边的卧底，如今任务完成，大家都被高科技手段消除了记忆。”
四哥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有什么机密，何德何能让情报机关费这么大劲？为了他家里那几百万？够不够报销经费的？
“四嫂和她干妈是氪星人，要回去拯救氪星，临走时消除了所有人记忆，但不想让四哥忘了她，把四哥的记忆保留了。”
老四忍无可忍，“娜娜家在普兰店，从小长大都有照片，和我认识十年了，恋爱谈了快六年了，马上都快结婚了，哪里像什么外星人了？”
“那可不一定，内裤外穿那个还一直当记者呢”
“再说我是他男朋友我没忘，你的记忆怎么没消除？你和外星人是亲戚？这里有你什么事？”
“是啊，我为什么记得?为啥就咱俩记得？”
下意识地望了一下手串，两个人同时说话。老九说的是“手串”，老四说的是“神棍”。
老九一拍脑门，“明白了，四嫂穿越了，被关进了天道小黑屋，所有人都忘记了，咱俩有神器护身，不受天道小黑屋影响”
老四的脑袋里分成两个区，一面放着水，一面放着白面，现在分区消失了，正在一片混乱。
虽然老九大部分时间在胡说八道，听起来倒是最后一个有点儿说服力。
红兵大哥对老九的胡说八道完全理解不能，对天道小黑屋也没有概念，不过倒是抓住了重点：“神器，什么神器，哪来的神棍”
老九巴拉巴拉，连比划带说，然后摘下手串让红兵大哥看。
红兵大哥拿过手串，试戴了一下，“现在神器在我手上了，我怎么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老九你忘记了么？”
老九抢回手串戴上，“这您就不明白了，这叫神器的灵魂绑定，您拿走手串没用的”
红兵大哥看了大嫂一眼，“现在或者是他们两个同时疯了，或者是真碰到了神仙，不过，神仙，真有这玩儿意？我倒是见过不少气功大师，都是骗子”
高欢倒是更信任老四，“神仙，说不定有啊，一三年我在羊城得了癌症那回，治不好了，要不是牡。。。。。。”
扶了扶额头，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总之有个奇遇，不然我一三年就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想不起来了”
脑袋又出现混沌的感觉，“难道我真的老年痴呆了？”
。。。。。。。。。。。。。。。
世界是关联的，据说任意两个人都能通过六个熟人联系起来。一个人的失踪影响的也不止是一两个人。
一座两层小楼的二楼，赵爸赵妈相对而坐。这里是建平的一个小山村，老四的老家。
窗外是一座树木繁茂的大山，一辆装满劣质矿石的大货正从盘山道上小心地开下来。
两个人正在互相埋怨，他们突然发现，儿子二十八了没有对象，俩人竟然从来没有关心过。
院子里大鹅追上了啸天，啸天肚皮朝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
盛京雅典皇宫休闲会所，黄总心事重重地正走进柯林斯风格的大门，身后门外两排白色雕塑们在喷泉里依旧显得精神。
室内金碧辉煌，两排美女迎宾旗袍大长腿。
“差哪呢？”黄总拍着脑袋，“这不都挺好么，卧槽！我居然一直没雇大堂经理，我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么多年买卖咋做地，还能挣钱，真是老天不开眼。”
想明白了事情，黄总放松了，走道也晃起来了，琢磨着提拔哪个。
“嗯，那得看她们的‘表现’，嘿嘿嘿”，六十岁的糟老头子，面容渐渐猥琐起来。
。。。。。。。。。。。。。。。
普兰店郊区，魏家苹果园。
老魏和媳妇刚给苹果套完袋。周日放假，中学教师魏妈有空帮魏爸干点儿活儿。四十多岁的两个人，在小康生活的滋润下都还年轻。魏爸英俊帅气，有着常年劳作的健康肤色，魏妈貌美知性优雅，这样的两个人，生出国色天香的娜娜并不奇怪。
英俊大叔老魏笑呵呵地说：“刚才有个打错电话的，说是我女婿，笑话，咱俩孩子都没有，哪来女婿。
哎，对呀，咱们怎么就一直没想着要孩子呢，趁着还能生，赶紧要一个，走走走，现在就去”。
媳妇打了老公一下，“你个老不正经”，手下意识地捂在胸口，怎么有一丝丝心痛？
。。。。。。。。。。。。。
同城的另一处，某家具厂门口，白厂长在前，身后跟着四大金刚，正走向已经发动的商务车。
白厂长站住，左手叉腰，回头看看多年隐居的小厂，抬头看看辽阔的天空，右手大手一挥，“走走走，弟兄们，我们的时代到了，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咱们一起搞他个天翻地覆。”
一直胸无大志隐居，一朝意气风发的人，往往会过于激动，忽略一些看上去不重要的细节，由此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不过白总咸鱼了多年，一朝扶摇，就算有什么代价也不介意，如今的豪情是情真意切的，商务车流畅地向远方开去，大地辽阔，阳光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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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大学城，一位姓宋的学生从睡梦中醒来，一觉睡到下午，感冒已经基本好了。
突然，他发现昨天加的一个叫“九州一号群”的聊天群里，只有自己一个号。
他摇摇头，“昨天明明记得是有人邀请我进来的啊，原来是我迷糊中自己建了个群玩儿？果然是感冒烧糊涂了么？”，带着疑惑，宋同学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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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国际酒店餐厅某包房，四个大腹便便的老爷们面面相觑。
“咱们还等什么？”“人齐了就传菜上酒”“服务员，上一提雪花纯生。。。。。。”
酒店门外，一个一身英气的女子面色迷茫，“我来这里干什么？”
算卦的白发男子突然出现，嘴里嘟囔着，“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声音加大：“老婆，走了”。
女子奇怪：“你是谁？”，却下意识地伸出手，算卦的抓住老婆的手，“走了，吃饭去了”。
两个人同时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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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孤独的蓝色星球缓缓旋转，类似某个人女朋友失踪了、某个饭局少了个人之类的事情微不足道，在世界其他地方，推动历史快速改变的大事件正在慢慢发酵。。。。。。
第四章 莫欺少年穷
绿色的巡洋舰在卫兵的敬礼中缓缓开出大门，穿过石桥，右转。老四扶着方向盘，愁眉苦脸地开着车。
老九抱怨着“你说这个带s-b的车牌真的不会被人笑话？”
“这个确实有点儿问题，不过牛逼啊，辟邪啊。
红兵大哥是我的偶像，我从小就崇拜军人，高三那年差点去报名参军，我爸妈都同意了。要不是认识了你嫂子，现在没准儿已经是两杠一星，瞎混也是三级士官了”
刚才由于几个人讨论的时间过长，过了中午饭点儿了。搬家公司的箱货已经赶到。
红兵大哥提议吃饭再走，老四心里乱糟糟地，根本吃不下，还要开车回去，连闷酒也喝不成，老九也不好意思说你们请我吧，干脆各回各家。
车子又拐了个弯，老九忽然喊“stop！”，老四一个急刹。
老九指着路边便利店，手有点儿颤抖，“你看，看那个广告”
便利店门外的红底广告上，红底白字：
盛京
德士
大-奶砖
砖字依然被那个破沙发挡住了多半。
老九解释，“我来的时候仔细看过，绝对是沈杨，德士，大-奶，怎么忽然变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再说这个盛京是什么意思？”
老四眉头一皱，一边应付“都是一个意思，广告换了正常”，实际上知道，这换广告连褶皱和曝晒程度都一样是不大可能的，确实怪异。
眼珠转转，打开手机点了几下，打开了德刚地图，缩小。“卧槽，这个也更新这么快？”
老九脖子伸得老长看过来，“燕京、申城、羊城、鹏城、长安、江城、郡沙。。。。。。怎么都是没见过的名字？”
老四道：“名字改了倒不是什么问题，但在天朝，要做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干突然就干。而且是这么大规模的，没有任何预兆和事先吹风是不可能的，看来哪里确实出了问题。”
老九摸摸脑袋，头左右转了几下，突然兴奋起来，“明白了，不是你女朋友的问题，是咱俩穿越了，这里是异世界！”。
老九蹦下车，突然大喊了一声“系统!”，没反应。
又一挥手，“火球术!”
冲着路边的大树劈出一掌，“大摔碑手”，手肿了，终于消停了下来。
。。。。。。。。。。。。。。。。
盛京骨科医院。于威无聊地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发呆。
左小腿打着石膏，只是轻微骨裂，并不严重。现在拄拐就可以走路了。带队的副校长还是给了他三个月假，让他好好休养。
唉，东北人真是野蛮，话没说几句就动武，自己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前天他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女，见到她的一刻，他忽然觉得天突然更蓝了，世界的一切都娇艳明媚起来。
三十岁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激情充满在身体中，感觉身体脑袋都不是自己的。迷迷糊糊中，买花、告白。。。。。。好像有神在背后推着他走。
结果，结果他的女神说他有男朋友了！
“看，那个帅哥，我师兄，家里开矿山的”
以往的他作为一个真正的文化人，高级知识分子，是不屑于和别人对峙吵架的。
可那天他莫名有了绝大的勇气，以自己认为豪迈的姿势走过去，拦住那个戴着墨镜走路一副流氓相的富二代，请他离开他的女神。
“只有我才能带给她幸福，你这种靠教育产业化进来的富二代能和她有共同语言吗？
就算你进了这个学校又算得了什么，知道我是燕师大毕业的博士，申城交大的讲师吗？
你这样叫帅？知道吗，鸟美在羽毛，人美在学问，真正知识分子，大师的境界和气质你懂吗？”
那个富二代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作为真正的天骄，一直被人羡慕的高级人才，于威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蔑视。
他并没有吹牛，他当年高考是县里状元，市里第三名，现在是有真才实学的青年骨干教师。
想到只是因为这个家伙有几个臭钱，自己的女神就要被他搂在怀里，于威同学痛苦得浑身发抖，脑子发热。
“你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你这种纨绔子弟我见得多了，还不是玩儿完一个又换一个，哪能像我这样对她真心相爱。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爹给你的钱，你算个什么。
有个有钱的老爸牛逼吗？私人开矿的我还不知道，有几个好人，靠的不是黑涩会就是贪官，不定哪天就进去了。。。。。。”
说得正兴奋，忽然自己就被打了，连对方动作都没看清，就倒在地上。
在去医院的路上，于威一直处在巨大的愤怒中，连伤处的疼痛都没感受到。
一定要让这个野蛮人进监狱，至少要进拘留所。
人怎么可以野蛮到这种程度，在申城吵两个小时都不动手的好吗，你拢共就说了一句话就打人，怎么不讲规矩？
在于威看来大家吵架就好好吵架，在老四看来，这个装逼犯看着就不爽，还敢骂到自己的老爸，那就是欠揍。
地域观念的不同，造成了悲剧。
其实于威猜想的也不算完全错，啸天刨出的铁矿是贫铁矿，国家是不要的，赵家申请开矿也完全符合手续，也是签了环保协议的，并一直严格执行。
但是开业的时候确实请了红兵大哥和红兵大哥父亲当年在市政府的同事剪彩，才挡住了各路牛鬼蛇神。
不过红兵大哥现在是合法商人，严厅长是清官，什么黑幕交易是没有的。
于威想把情敌送进去的愿望第二天就破灭了。
对方直接拍出二十万。于威刚一犹豫，对方又加了一辆顶配途观。
不是于威不够爷们，申城人怎么了，申城也出过姚明的。可对方的条件他无法拒绝，于是和解了。
于威躺在病床上，两天了，激动的情绪已经平息。
终于感受到伤处的疼痛了，心中的恨意却更加强烈。贫穷，是他这个天才最大的痛。
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当年弟弟的出生让他家背上了巨额的超生费债务，父亲还被工厂开除了。靠开个小店维持生活。自己念书吸干了家里的收入，不然自己为什么不报北大要上师范？
现在他有一个高尚的工作，可是申城高昂的生活成本，去掉房租餐费油费等等，一个月剩不到一千元，没有多余的钱支援家里。自己那辆伊兰特还是贷款买的。
曾经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富家千金，说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可那家伙长得像牛，自己实在没有按f键进入坦克的勇气。自己怎么能为了钱牺牲幸福，成为屈辱的赘婿？
收到赔偿金的一小时内，他就给父亲转去了十万元，没敢说自己受伤，说是在盛师参与一个项目的报酬，要在这边出差一段时间。
有了这笔钱，父母不用被人逼债，不用牺牲健康拼命，弟弟不用像自己一样上学的时候还要打工，能专心学习。面对现实，他只能选择屈服。
可是他不甘心啊。他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
以自己的水平，能力，发表论文的数量，虽然不是顶级的科学家，可是以最快的速度晋升副教授，教授，在四十岁上成为学科带头人，成为“杰出青年”，“某某津贴获得者”，主持某某项目研发，名利双收，是可以预期的事。
可是四十岁就晚了啊，我如此优秀，为什么在最需要钱的时候却没有钱。等我有了钱，自己仰慕的女神已经嫁人，孩子都生几个了，自己的成功还有什么意义。
昨天那个瘪三来赔钱道歉，才知道那个家伙居然也是博士。
哼哼，学马列的，能和我这个研究软件的比么？
是那个什么李胖子的弟子。哼哼，不知道李胖子收了他家多少贿赂，论文都是找人代写的吧？
李胖子我见过，迎接我们申城交大学术交流团的宴会上还来给我们领队副校长敬酒，笑眯眯的像个国企人事部门的官油子。
和人喝酒拍肩膀，一看就是个老油条，哪有搞学术的样子，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天道何其不公，自己发奋苦读，别人上网泡吧的时候自己都在努力念书中度过，要到四十岁才能有钱。
那个瘪三吃喝玩乐，现在就有钱，还泡着自己的女神，不就是投了个好胎么？
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在为进入罗马奋斗，可是有人出生在罗马，还在罗马有别墅。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彼其母之！
不行，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个世界应该是我这样才华横溢的精英的，不应该属于那些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幸运的饭桶。
一定还有更快的成功道路在等着我，只是还没有找到。
现在要更加努力，要找机会，要成功，要发财，要堂堂正正把那个蠢货啃老富二代踩在脚下。
现在仅仅学问碾压他是不够的，要在财富、地位上统统碾压他，要让我的女神后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等着我天才的爆发吧。“干巴爹！”
三十岁的于威举起了右拳，发出了超越自己一生之敌某富二代的誓言。
第五章 校花的野望
世界上无数的人，就有无数个喜怒哀乐，无数个奋斗、成功、失败、幸运、不幸的故事。
每个人都要在这个世界上做出自己的选择，发出自己的声音。
有的人在奋斗，也有的人在扯蛋。
在盛京小河沿附近某个便利店门口，一辆牛逼的绿色巡洋舰的驾驶位上，牛逼的富二代老四正在以牛逼的口吻教导地面上正在揉手的老九。
“我说师弟啊，淡定，淡定，遇大事要有静气，我分析啊，这事儿多半跟那个算卦的有牵扯，咱找他去”
老九乖乖上了车，对四哥更增佩服。附和到，“神仙嘛，安排咱们穿越的本事肯定有，四嫂不见了，很可能和他有关。”
算卦的正在非常遥远的某处和人喝酒吹牛，大谈股市趋势。浑不知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扣在头上，自然也不能跑过来为自己分辩。
巡洋舰向地铁口开去，老四一脸的镇定自若，刚才自己心中也默念了几遍“系统”的糗事，自然不能让老九知道。
老九打开他的mapsme，大呼小叫的告诉老四外国的地名也改得乱七八糟，和华夏一样，大地方都改了，小地方基本没动。
老九的家乡还叫危地马拉，对此老九很伤心，感到被系统忽视了。老四安慰说，大国有大国的优势，小国有小国的生存之道，不要因为危地马拉不如中国就心生自卑，这样不是大丈夫所为。
老九说我没有自卑啊，危地马拉还是有比中国强的地方的。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危地马拉的足球踢得不错”
“滚，我不认识你！”
老四更加郁闷了。心说一般来讲穿越不是要经过一个光圈传送门什么的么？要不也得车祸跳楼摸电门啥的。这啥预兆的都没有是个什么情况？
“这叫什么穿越，合着就改个地名，然后把我老婆弄没了，满天神佛吃饱了饭没事干，就逮着我一小老百姓欺负是吧”。心里想着怪不得大嫂刚才说到广粥非要拽成羊城。
地铁口依旧熙熙攘攘，城管早就走了，一排摊位又神奇地出现了。
算卦的已经不在，问烤串的小哥。小哥用打卷的口音回答，“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算卦的，上午也没有。买串吧，炸的不香烤的香，瘦的不香肥的香，泥要不信尝一尝了，哎嘿”
折腾了一通，事情大条了，老四破罐子破摔，反而饿了。两个人拿了串撸，老四说“真香，你多尝尝”，仿佛刚才跟红兵大哥说老婆不见了吃不下饭的不是自己。
老九转了转眼珠，想要说算卦的也不见了，莫非嫂子跟神仙私奔了？
考虑到老四的武力值，大大地吃了口串把嘴堵上，看着老四疑惑的眼神，点点头，“唔，真香”
。。。。。。。。。。。
盛师图书馆。校花楚萌萌双手托着腮，胸放在桌面上。却没有学习，闪着大眼睛在想事情。
前天傍晚，那个讨厌的申城四眼儿莫名其妙地找她告白，捧着玫瑰花单膝跪地的样子真傻，周围的人还都起哄什么在一起。
正好那个帅帅的师兄赵四儿和那个新来的老外路过，自己就和四眼儿说有男朋友了，那不是。
那个四眼儿就走过去教训师兄，然后被师兄打了，嗯，师兄的身手真帅。
然后四眼就被送医院了，昨天还让他的同伴找她要赔偿，这怎么能怪她。幸好赵师兄把事情全担过去了，真爷们儿。
萌萌是数学系大二的学生，老早就认识老四了。
刚上大学那会儿，同寝们都很快的有了男朋友，她偶然见到了马列学院的赵师兄，哇，正是她喜欢的型。连说“你瞅啥”都有着东北爷们儿的威风气概。
从那时候起，她看别人就不入眼了，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
她悄悄地打听他的消息，他是博士，家里有矿，这很好，然而并不是她看中的地方，只是最多在说服自己爹妈的时候有用。
赵四儿这个外号好土，听说他爹本来要给他起名赵红军，因为红兵大哥的哥哥已经占了这个名字，才叫红钧的。
她少女时代就是红兵大哥的小迷妹，怪不得看见老四就走不动路，原来他们有亲戚。
自己一米六，和赵师兄一米七七的个子正是最萌身高差，萌萌无数次想象过他们亲亲的时候浪漫的样子。
唉，可惜了，他已经有了嗯？不对！他没有女朋友！！！
萌萌忽然醒悟，他没有女朋友，那我这两年究竟在干什么，等着他来追我么？前天以前他都不认识我，天啊！我这两年都干了什么?!
不行，老娘必须马上下手，不能让别人抢走了。二十岁的校花同学立下了志向，右手攥拳头，“干巴爹！”
。。。。。。。。。。。。
老四和老九终于到了学校，路上老九还聪明地打电话给老爸，询问老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半夜被吵醒的胖酋长把儿子大骂了一通，一大通西班牙语的国骂隔着手机都震得老四耳朵仿佛嗡嗡响，老四感觉自己学会了不少有用的西班牙语。
虽然没干什么体力活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人都感觉疲倦。老九回宿舍睡觉，老四回马路对过租的房子，两人约定晚上老地方撸串再继续商讨事情。
回到四楼的家。四台子地区房价低，房租也低，老四又不差钱，租的是三室一厅。
明亮的落地窗外正是沈师门前的小广场。那熟悉的六个字不出意外地改成了“盛京师范大学”。
自己的书房里没什么变化，娜娜的步入式衣橱兼化妆间里空空荡荡，东西都不见了。
卧室里床头桌上两人的合影不见了。房间各处都很整洁，没有什么绑架之类的迹象。
同居了五年娜娜的东西可不少，要是娜娜自己跑了，得组织不少人在他上午离家后立即行动，搬东西，消除痕迹，还得有搬家公司那样的车配合，想想可能性都不大。
难道娜娜真的是氪星人？
老四头枕着双手躺在双人床上，盯着屋顶。
回想起和娜娜认识的过程，疑点果然还是有的，只是那时候自己自命不凡，认为一切都可以用自己很帅解释，嗯，虽然现在那些疑点有了其他可能，但娜娜都说自己长得像网剧《唐朝好男人》里的小侯爷，自己很帅是没有疑问的。
。。。。。。。。。。。。
十年前刚过完元旦的那天早晨，老四睡眼惺忪地走出网吧，被一位美少女拦住了。
“我来看看我的男朋友什么样子，嗯，长相过关了，不过看这个状态好像脑子不够用，不像有什么前途的样子啊。”
穿着公主裙的少女美得像精灵，老四高三时候还没有脸盲，不过。。。。。。
“你一个初中小女生没家长看着跑出来，家里放心么？”
“嘿嘿，从去年起干妈就把我的保镖撤销了，说能害我的人都不会那么无聊”
老四只觉眼前一晃，就被来了个过肩摔，就要倒地的时候，被少女娜娜顺手扶住了。然后没有撒手，就这么抱着老四的胳膊和老四往前走。
“唉，好像也没觉醒什么能力。干爹会不会算错了？”
老四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小美女这么抱着胳膊，走路的时候就有点儿飘。
不过一直以来老四的颜值就被学校里的女生青睐，免疫力是有的，女生哪有游戏有趣，所以游戏导致了老四没有早恋，也导致了成绩垫底。
“我干妈让我来看看你，说你是我最适合的男人，说是干爹算定的，只有你能帮忙振兴家族。不过哼，要不是你长得还算合格，我才不考虑”
果然颜值就是正义。老四大感骄傲，这世界上果然是有眼光好的人嘛，“你干爹眼光不错嘛，是干嘛的？见过我？”
“我干爹是希腊船王哦，不过不可能见过你，他连中国都没来过，是推算出来的。
我干妈不让他来，说他是个老色鬼，不能让他见到我。他是个坏人呢，说我要是不嫁给你，就把我嫁给个当铁匠的瘸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还有铁匠这个职业么？不过自己这个没见面就送闺女的准老丈人明显是个好人啊。
“哼，你不要得意”，暴力美少女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什么初中生呢，都已经在中山大学念大一了。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宁可嫁给瘸子也不要你。”
少女娜娜抛开他的胳膊，跑掉了。
临走时候抛了个媚眼给他，老四当时只觉眼前一黑，头脑中轰轰的爆炸声，灵魂都被娜娜勾走了的样子。
后来据娜娜说，这个媚眼可不简单，她前世是女神，这是她觉醒的天赋神通。
那天是这个神通首次使用，还不熟练，而且年龄小是劣势。不过迷住一个普通十八岁的网瘾少年足够了。
后来每个假期娜娜来看他，出落的都越发水灵，神通果然越来越强大，老四就没有扛得住的时候。
现代科学培养大的老四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胡说八道。哪个少女不相信自己前世，或者现在就是女神呢。
不过娜娜这种超级美女，自己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不是啥丢脸的事儿。
估计褒姒、西施、杨贵妃一类古代有名的美女都会这招勾魂眼，回眸一笑百媚生嘛，没准儿有天赋的催眠能力也说不定。
明明是看自己帅，就来搭讪勾引，瞎话编的都没边儿了。
还嫁瘸子，娜娜亲爹亲妈都还好好的，没见过面儿的干爹还能逼女儿嫁人？
这可是华夏，不是旧社会，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不过漂亮女人会骗人这是众所周知的。每次提起，娜娜也不和他争辩。
中了招儿的老四奋发了，也不去报名参军了，摇身一变成为学习狂人。
可惜只有半年的时间，最终他也没考上中山大学，而是进了沈师，至于为啥进马列专业，嗯，老四是卡线儿进来的，你懂的。
娜娜却是不介意哪个大学，老四开学的第一天，娜娜就如约出现了。
眉目如画穿着连衣裙的长发小仙女，抱着他的胳膊在校园走了一圈，逢人就说是他的女朋友。临走还在老四脸上亲了一下。
老四迷糊了一天，然后就患上了类似脸盲症的疾病......并错失了大学所有的美女。
第六章 师兄攻略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人生成功，处事圆滑的李胖子，也有不少烦恼。
蒲河别墅区李胖子家，李教授坐在二楼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正在码字。
从落地窗往外看，弯曲的蒲河在午后的阳光下波光粼粼，河边的绿化让人心旷神怡，这是李胖子最爱的景色。
不过这个季节，也只能坐在屋里看，胖子怕热，散步的乐趣没有了。悠闲的时候，李胖子端着茶杯，在靠椅上一坐就是一小时。
变频空调轻声运转，楼上楼下装了四部空调。啥？为啥不装一部中央空调？因为夫人怕冷。
可惜现在不是宝贵的发呆时间，老李燃起中华，趁好容易星期天休息，抓紧时间多码一章。
什么？码字的收入这么高了么？不，码字是老李的业余爱好。
作为正教授，分院副院长，学科带头人，某某津贴享受者，某内参顾问，某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学习强国顾问，老李不缺钱。只是码字是他的唯一爱好。
烦恼就在老李太忙了，更新难免就多不起来。
头衔一多，就算挂名，总得经常出差开会吧。
尽管老四的两个师兄留校任教，承担了大部分大班课，每周总得上一堂意思意思吧。
带的研究生只保留一个，那也得花功夫指导吧。
老四好用，可马上毕业了，组织上塞过来新来这个看上去一副逗比的样子，不知道行不行，让人不放心啊。
各国的最新研究成果总得追踪吧，偶尔总得攒几篇论文发表吧？隔几年总得有部专著吧。
川大统领把公知的狗粮断了，我们意识形态方面是不是应该采取点儿积极的态度？意国投共，华夏能做点儿啥？当前国际形势下国内思想宣传力度是偏严谨还是偏宽松。。。。。。总得提出靠谱的分析报告吧，哪个不需要大量的精力。
所以偶尔的休闲时间，不陪陪家人，居然爱好码字，这是夫人最理解不能的。
老李为此经常被镇压，可是经常认错，屡教不改。
现实生活中老李是个和气的胖子，可地中海的胖子也曾是个青葱少年，也曾懵懂冲动。这些码字里都有。
阅文的空间里就是他的精神净土，这里没有见面笑嘻嘻，背后使绊子，没有职称、资源、财政拨款的争夺。
当然竞争也有，老李不追求那个。
这里的读者，嗯主要是李胖子的读者，都见识广博，人品高尚，言语有趣，慷慨大方，一个个说话都超好听。
每天在本章说里，看着睿智的读者们机智的发言，老李偶尔回几句沙雕见解，这种交流真是让人享受其中。
李胖子相识满天下，可那都是工作关系，真正的知交不多，有这些读者，人生才有意义啊。
所以老李顶着夫人的压力，也必须坚持更新啊。
这么多年了，作者朋友也交了两个。
一个是和他同为智囊的橙子，这家伙才是副教授，没有进入院领导层，无法借力打力，所以苦逼的工作比老李还多。
上大课，编教材，带研究生，高考出题，国家摊派的课题，所以更新比老李还不稳定。是少数更新方面被老李碾压的作者。
上次去他家拜访，一进门就看到焊工老婆正在追打橙子，叫他交代新招的硕士生为啥是个美女，这件事成了老李手里的把柄。
每次想到家里的地位自己也完胜橙子，老李就优越感满满。
另一个，另一个。。。。。。老李的头脑忽然一阵混沌，为啥说啥都想不起来了呢？
老李正拍着脑袋陷入沉思，另一个烦恼来了。
听着楼下厅里老婆有力的吼声：“你不知道还有一年就高考了么，就知道玩游戏，我真是，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你嫌我就别生我啊”，咣当！准是儿子又把妈妈关门外了。
然后是上楼梯的声音，夫人的啜泣声，书房的门被拽开了，老李只觉背后一股熟悉的杀气。
夫人熟练地一把薅住老李的头发，“你也不管管你儿子，你说咱俩都是老师，儿子考不上大学多让人笑话”
老李习惯地维持头部后仰的姿势，“淡定，淡定，这不还有一年时间吗。
你也知道老四，当年也玩儿了两年游戏，后来用半年时间就赶上来了”
“老四那不是因为有。。。。。。嗯？老四好像没啥原因就好好学习了”
“对呀，所以不着急，还有希望，现在赶紧把我头发松开，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夫人松开手，抬头看见了电脑，大怒，“那你还不赶紧去教育儿子，还在这里扯没用的”，一抬手把电源按灭了。
“我还没有存盘！完了，今天更新没了，啊”
一只土拨鼠暴力出现在老李的头脑中。
。。。。。。。。。。。。。。。。。
头发稀缺的人在珍惜，头发茂盛的人不介意。中山路上，一个头发茂盛的小伙子突然出现在路边，正在揪着自己的头发。
王大力中等身材，有点儿小帅，大概聪哥那么帅吧。身穿一套熨帖的私人订制服装，左手拿着没有商标的手包，右手正在拼命地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
“当时我怎么那么手贱，那么手贱，点什么yes.”
“唉，这才第三关。月消费已经到了一千万，一个季度要成功投资四个亿，还必须是系统认证的优质投资。这么下去迟早玩儿完，万恶的系统，你现在就弄死我吧”
抬头看见雅典会所，信步走了进去，“经理，经理”
黄老板亲自迎上来，“经理今天不在，明天就有了。今天我亲自接待您”。陈年的老鬼，从打扮一眼就看出这位的消费能力。
“开两瓶拉菲，找十位陪唱，要最贵的，再弄点儿吃的，果盘随便上，就算最后被抹杀，也先吃饱再说”
对于到到会所这种地方想达到“吃饱”目的的奇葩顾客，黄老板没有一点儿意见，更奇葩的他都见过，只要有钱，在这里就是皇帝。
。。。。。。。。。。。。。。
盛师图书馆。萌萌正在画“倒退式”分析的思维导图。
“嗯，要达到最后的目标，可以从这几个方向拉近彼此的关系”
“在这之前呢，先要建立联系，要到电话和微信”
“那么第一步呢，要去见他！”
半小时后，萌萌从学校食堂旁边的小超市里走出来。
刚才，她以当面感谢见义勇为的老四的理由，从老四的师兄，马列分院朱宇老师那里要到了老四的住址。
首次去拜访，带点儿什么好呢？
送花？绝对不行。
虽然目的是攻略师兄，但校花也有校花的尊严。人家是女生啦，送花必须是师兄送给我。人家只是给师兄提供机会，必须是师兄抓住机会追求我，这个不容置疑。
送值钱的东西？这个家伙比我有钱得多，未必看得上，再说太贵的东西初次见面也显得冒昧。
那干脆拿点儿水果了。本次见面的目的是认识，建立联系，一次不能做太深入的交流，否则会把对方吓住。要逐渐给他机会，一步一步让他入套。
要不说每个美女涉及到感情的事情，智商都会上升百分之百，男士则相反。
于是现在萌萌拎着一袋荔枝，向校门走去。
虽然理论上进行了完善的推演，实际执行起来，内心却是忐忑的，毕竟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萌萌一边走一边进行着心理建设。
可是还没鼓励自己两分钟，目光就被荔枝吸引住了。
好水灵的样子，很好吃的样子。萌萌忍不住剥了一个，偷偷摸摸地放进嘴里。。。。。。
“萌萌！好哇，在这里偷吃！”
萌萌被吓着了，荔枝“咕”地带核吞了下去。
抬头一看，寝室小六小柚子手里提着一袋猫粮，从校门口走进来。
小柚子是生化分院的转校生，和男朋友一起转到盛师的。据说是她在生化分院做交流学者的姨夫的能量。
转过来的时候生化分院的寝室住满了，就被安排到萌萌的寝室。
萌萌递过去两个荔枝，“不能多给哦，这是要送给赵师兄的。”
“你要去找你的男朋友？研究生宿舍不是在校内么？”
前天的事情，差点儿要弄到公安局，半个学校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就被这几个八婆审问了半宿。
但昨天大家好像都很可惜的样子，提到什么怎么都忘了呢？
哼，人人都知道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就你这个呆瓜不知道，都不说来找我，还得我去找你。哼，哼，哼！
“他在学校对过租了房子”
“什么？！你们都到这步了？”
这可是个劲爆的消息，回去宿舍有乐子了，大家肯定要好好拷问萌萌。
“什么呀，不要胡说。”
小柚子忽然露出暧昧的表情，“要小心，做好措施哦”
“我撕烂你的嘴”，萌萌追过去要打，小柚子大笑着逃掉了。还不忘补刀，“晚上准备迎接三堂会审吧。”
萌萌提着袋子穿过马路，忽然想起刚才整个吞下荔枝，还没有尝出味道，鼓起勇气又偷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脸红到了耳根。
第七章 男友去哪儿了
东北的大地，风貌一直是粗犷豪放的，这一刻，似乎沉静下来。目光放大到盛北的这个大学城，周末下午，来来往往的人们，心情大都是放松愉快的。
小柚子向校内走去，远处的草坪上，她的男朋友郑叹正懒洋洋地半躺着，阳光从树荫的间隙照下来，形成细碎的斑点。身边几只各种花色的猫也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打瞌睡。
一股凉风吹过，郑叹打了个哈欠，几只猫也同步地打着哈欠。
几百米外萌萌把荔枝皮扔进“厨余垃圾”，手里拿着荔枝核正在犹豫。
凉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头帘，心里乱糟糟想着一会儿见了师兄怎么开口，整理头发的时候，手里的荔枝核没有留意顺手扔进了袋子。
萌萌抬头看了看学校对过这个每天都能看到的小区，原来没注意过这个小区的建筑这么好看，色彩也鲜艳，真是个和平美好的世界呢。。。。。。
。。。。。。。。。。。。。。。。
这时候的萌萌，满心里都是她的师兄。四千里地外的郡沙，也有人正在想她。
湘南大学的林荫道上，高个子的大二管理系美女安暖，怅然若失地在散步。
路边一排排的都是梧桐树，现在她还能认出，哪些是她小时候爬过的。
透过树梢，远处高大的宝隆中心两栋主楼的轮廓若隐若现。
昨天在盛京上学的闺蜜萌萌跟她煲电话粥，诉苦说有个申城四眼儿当众向她表白，很烦恼的样子，嗯，安暖却能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丝丝得意。
“这个小狐狸精，得意什么”
今天就轮到她自己烦恼了，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这么一会儿，好几个男生扎堆儿地向他表白，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似乎自己一直就没有男朋友，大学都读了两年了，怎么这帮人这时候胆子才大了起来？
以前干什么去了？都是瞎子么？本校花不美么？
当然这些人她是看不上的，只是不想输给萌萌。
连自小的闺蜜韩芝芝都有人千里追过来表白，后来被狗咬了，想起来就好笑。
那只罗纳威的主人小仙女，中午忽然的就决定退学回台岛了。仙女总是干不靠谱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奇怪。
刚才碰到的塑料姐妹白茴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舍不得最近跟她谈得来的小仙女吗？
她长得倒是和萌萌有点儿相同之处呢，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扎心。
“我想的什么？也失魂落魄？也？”我为什么也这么心情不好呢？
自己应该是有个非常优秀的男朋友的，不然一切不合逻辑，可是，他在哪儿呢？
。。。。。。。。。。。。。。。
小儿女们想的都是情情爱爱的那点儿小事，在她们看来，那是生活大部分的意义，把这些看得比天大。
毕竟她们还在校园，还没有到需要给社会做贡献的时候，每天想想这些小小幸福和烦恼，度过美好的青春，也是盛世给她们的恩赐。
能让后辈们不用担心墙外的饿狼，不用生活在饥馑里，可以悠游地从容地生活、学习、恋爱，这些不正是创造这盛世的先辈们辛苦奋斗，流血流汗努力的目标么。
在安暖同一个城市里，郊区，参与创造这幸福生活的袁老背着手，看着开始沉甸甸的稻穗在沉思。
袁老想的是十四亿人，甚至更大范围的人们的吃饭问题。
刚刚从迪拜回来，海水稻已经成功，算是告一段落了。杂交水稻的产量进一步提升却慢起来。
除了更多的试验、分析，还需要更多的野生稻种基因。
这个却是越发的难找了，有什么契机呢？
。。。。。。。。。。。
“叮咚”老四被门铃吵醒，去开门。
刚才他想着娜娜的事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还梦见了娜娜，娜娜似乎对他说，别忘了，你可答应过的，这个世界上只爱我一个哦。
如今醒了，四周看看，唉，今天的经历不是梦，娜娜还是真的不见了。
他确实是在娜娜的一个勾魂眼后答应过那件事。不过有娜娜这样的女朋友了，谁还会去搞什么婚外恋么？
而且老四不是那样的人。有对他放养的爹妈，有李胖子这样优秀的导师，有娜娜这样的女朋友，有互相信任的师兄弟，还有撸串鸡架抻面啤酒，老四的人生几近完美。
平时想的就是如红兵哥那样叱咤风云，做点儿大事业。现在看来顺着大道而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对个人生活，几乎没有其他的想法。
什么更多的钱，更多的美女，这种丝们的终极目标，在他看来有什么追求的价值么？
为人当如太祖，驾长风破万里浪，纵横天下。
什么？没机会？那是你不想。看看恩师李胖子，坐在蒲河别墅里，运筹帷幄，参与过多少国家大政的制定。作为他的学生，超越老师不是很正常么？
什么富甲天下，娇妻美妾，找些什么各种风格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整天混在脂粉堆里，那是英雄好汉该干的事情么？
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就算是饿死，从这跳下去，也绝不可能食言而肥，去享受那种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生活。
这些想法平时早就深刻在脑中，如今因为一个梦又从脑中一闪而过，老四身上立刻就散发出那种叫做传说中的王霸之气的东西。
所以当门一开，萌萌眼前就是一亮，师兄真是太帅了，越发有爷们儿样了。
虽然小女生对“俾睨天下”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可是对猥琐还是“英姿勃发”这种东西，还是非常有鉴赏力的。
这种男子汉气概，正是两年来萌萌心心念念的东西，真是让人迷醉，相比之下，那个四眼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唉，真是人跟人比得死，货跟货比得扔。
看着来客似乎傻呆呆的，半天不说话，老四迟疑地问“你是哪位？”
萌萌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居然不认识我，前天刚见过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谁。眼瞎么？有这样的钢铁直男么？哼，哼，哼！
“我是数学系大二的楚萌萌，前天你替我解围，我是来表示感谢的。”
萌萌说着复习了好几遍的台词，总觉得自己有些磕磕巴巴的，暗中痛恨了自己一下。
“啊，不用那么客气，请进请进，我家不用换鞋的”
萌萌进来，把荔枝放在茶几上，四周看了看，“哇，这么大的房间”
四周窗明几净，纤尘不染。没想到师兄是这么整洁的人呢，在男生里真是少见。
虽然这样很好，可是自己计划中帮师兄收拾屋子的一项，很可惜执行不下去了。
萌萌这也是误会了，这个房间今天早上刚有个女人收拾过，当然干净，要是老四真一直自己住在这里，确实会是萌萌心中“男生的屋子”那个样子。
不过如今萌萌虽然草草观察，凭着女生的敏锐直觉，这里现在绝对没有一丝女人居住过的气息。
这让萌萌大为放心，刚刚小郁闷，如今又高兴起来。
“你怎么会找到这来的？坐，坐”
“啊，我是问的朱宇老师”萌萌随意回答着，坐在沙发上。
心里想着富二代真是有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真是浪费啊。
要是我也搬进来，那里，那里可以放花盆，我的那几个毛绒大玩偶可以放在那里，我就住在。。。。。。忽然脸红了。
老四见萌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前天的惊吓还没有过去。就安慰道，“那件事情你也不要考虑太多，我昨天去见那个于威了，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不是个暴力的人，你不能有什么危险的。”
“啊，不是，我不是怕那个。听说昨天你赔了他二十万，还有一辆车。这件事是因为我引起的，不能让你赔。”
“那个小子我看他就不爽，不为你解围我也想削他。人是我打的，当然我赔钱”
“那我至少也得赔一半，现在我欠你二十万。可惜我现在没有钱，要是家里的话，就要卖房子了。我又不想让他们知道担心，能不能先欠着，等我赚了钱慢慢还。”
“哪有这种事，不要扯了，根本不用你掺和。”
“还有那个于威虽然不是坏人，可是很讨厌，要是再来纠缠怎么办？”
萌萌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老四，使出撒娇大-法。
老四最看不得这个了，一挥手，“没事，你提我，看来是没挨够打”
萌萌攥了下拳头，搞定。
于是两人交换了电话加了微信，萌萌告辞出来，临走喊“我欠你二十万别忘了啊”
老四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
萌萌下楼走着，一边捧着胸口喘气，首战成功，太不容易了。虽然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战略目标都实现了。
看来赵师兄有点儿大男子主义，只要装出一副弱弱的样子，就比较容易说服他。
现在自己欠了他二十万呢。要是他也穷，我们一起努力挣钱，还上二十万的巨款，再一起攒钱买那辆车，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啊。
可惜他有钱，应该也不太在意这二十万。
但是自己确实欠了一笔巨债呢。
按照电影电视的剧情，自己身负巨债，还不上钱，只能给富家公子家做工抵债，然后每天被富家公子欺负。。。。。。
想到每天被赵师兄“欺负”，萌萌一下捂住了脸。忽然发现看不见了，一脚踩空，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去。
第八章 女神
地球的彼端，山魔国东海岸，纽泽西州。这里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夜空阴云密布，怪异的哥特式建筑高高耸立，表面的浮华之下，暗巷里藏污纳垢。这就是哥谭市，山魔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
警察局长詹姆斯在睡梦中被属下叫醒，“头儿，大事不好了，城里的黑涩会团伙又火拼起来了”
“怎么回事？”
“据说是半夜的时候，看几个大场子的恶棍忽然发现他们没有老大，互相不服，打起来了，然后附近的团伙看有便宜占，过来抢地盘”
“三耦浮碧池，好几年没有老大都怎么过来了，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可能是喝多了。。。。。。”
詹姆斯下意识地吩咐，“快开信号灯”
“什么信号灯？”
是啊，哪有什么信号灯？好吧，“集合，出队”
警察们慢吞吞地集合，唉，这种事情还要他亲自出马，那几个副手们一个个都有借口，詹姆斯恨不得都毙了他们，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个的在市议会、州议会都有靠山。
低效、推诿就是这个警察局的代名词，全靠詹姆斯一个人忙来忙去。
詹姆斯自己也不着急，这帮人渣、恶棍，全互相拼光才好。警察局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话说近几年治安表面上还能过的去，现在突然又乱起来。这几年我都是怎么混过来，没有被解职的呢？
警察局内部是不能整顿的，一辈子都不能整顿的，詹姆斯是没那个能耐。
不过这次的事情过后，一定要向议会申请更多的经费，招更多的人，不然这活儿没法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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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在缓缓地旋转，阳光还在大西洋上，哥谭市还在黑暗中一片混乱，西海岸则处在更深的黑夜中。
洛杉矶，午夜零点。陶教授在书房里喝着咖啡，在昏黄的灯光下沉思。书桌上一摞草纸上，记着他最新的灵感，这些灵感破碎、混乱，要把它们穿在一起构成逻辑，却是总隔着一层。
陶教授功成名就，世人都知道他调和分析方面的成就，实际上他在近十个数学领域都是大师级高手。获得菲奖后，他更是对剩余的六大千年难题念念不忘。
他个人能力超强，其实他更大的优势，是和其他大师合作，灵感互相碰撞，可是科学无限，人力有时而穷，有名气的同道们的思维都已经熟悉了。
哪里去找更聪明的人合作研究，共同探讨数学的奇妙呢？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和半瓶醋的“精英”们不一样，陶教授斯文和气，从不装逼。作为公认的世界智商最高人士，据说智商可能达到230。当然到达一定程度后，数字都是扯淡的。
所以陶教授的知音难觅，高处不胜寒，是发自真心的。是活着的寂寞高手。
江山代有人才出，希望这几年能成长出比我更聪明的人才。或者，还有别的契机？
。。。。。。。。。。。。。
真正的天才都不觉得自己牛逼，只觉得科学的世界浩瀚无边。老四不是天才，只能算人才，所以牛逼起来毫无负担。
据说天才智商的分界线是140，老四闲的蛋疼的时候测过，139。为此老四郁闷了好久。
刚才睡觉被萌萌意外吵醒，一时睡不着了，索性坐在沙发上吃荔枝。
萌萌长得漂亮，身材好，对自己有点儿意思，老四还是大概能感受得到的，为此不禁很是得意，毫无形象地在沙发上晃了两下。
虽然老四是钢铁直男出身，起点比较低，但被大约是诸天万界最顶级的高手调教了六年，已经基本算是半个暖男了，基础感知还是有的。
老四所谓的“脸盲”，并不是真的看不出谁漂亮。所谓“六宫粉黛无颜色”，前提就是有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主儿之后，佳丽三千长什么样子就都无所谓了。
对比一下萌萌和娜娜，颜值差距其实说大也有限。只是萌萌那点儿小女孩的心机差得远呢，娜娜这方面堪称大魔王。
娜娜出生在普兰店。六岁的时候，被在普兰店旅游看海的希腊女富豪发现，觉得特别投缘，收为干女儿。
穿越后有个相似的国家叫斯巴达，但是老四自己回忆过去，还都是原来世界的名字，谁不服，老四会用真理说服你。
现在想起来，不提“投缘”这种玄学的说法，她干妈去普兰店看海？希腊的海还没看够？
本来娜娜的父母是不同意的。但可能是真投缘，娜娜直接获得了希腊航运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为了女儿的幸福，夫妻两个人答应了。
但是一切的改变仅限于娜娜，夫妻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要，依旧种着他们的苹果园。
什么，百分之二的股份不多？希腊航运公司的资产大约五千亿美刀。这几年光是从中国买船，就扔出来280亿美元。
而且那位叫赫拉的女富豪很体贴，并没有带走娜娜或者干涉娜娜的生活，娜娜依旧在父母的关爱中长大。她工作很忙，也很少来看娜娜，只是派了她的秘书狄奥涅照顾娜娜。
狄奥涅对娜娜是真的有感情，给娜娜起了个希腊名阿芙罗。不过娜娜觉得魏娜娜这个名字很好，只有在和狄奥涅在一起的时候才用那个洋名字。
从此娜娜身后隐蔽地多了几个黑水的女保镖，上最好的学校，狄奥涅亲自给她做课外私人一对一指导。
魏妈不太喜欢这个私人教师，本来自己就是教师，她来抢了她的活计。而且感觉这个洋人不太靠谱，因为她经常领着娜娜在海里游泳，不带任何防护设备。娜娜妈在岸上看啊看，看不见人了，担心了好多次。
好在每次都安全回来，魏爸虽然也很恼火那个洋马，还是劝了劝娜娜妈，“那个洋婆子水性是天生的，王八淹死也淹不死她，咱孩子也水性好还爱跟她去，反正管不了，你就别瞎担心了”
所幸除了下海管不了，其他方面私人教师还是特靠谱的，娜娜又是天生聪明，十三岁就考上了中山大学。
正赶上08年北晶奥运，圣火从奥林匹斯山传到鸟巢，奥运精神在中国发扬光大，赫拉意气风发地把办公地点移到了北晶，中国是希腊航运公司最大的客户，这也是应有之意。
狄奥涅也回到了赫拉身边。希腊总部则由娜娜那个没见过面的据说是“老色鬼”的干爹坐镇。
娜娜高考后上学前，被干妈借走失踪了一个月，据说是进行什么觉醒特训，回来后除了学了一口流利的希腊语之外，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只是黑水公司的安保人员拿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后消失了。
再后来娜娜就认识了老四，娜娜大学倒是老老实实读了四年，两个人搞了四年的异地恋。
娜娜喜欢热闹交际和欢呼，却并没有如老四推测的进入娱乐圈。娜娜说当了顶级明星就没有私人时间了，她又不缺钱。
所以娜娜在大四的时候，出人意外地去了大冬管实习。
黄老破邪那时候在冬管开会所，十六岁的娜娜去他那里实习当他的助理的时候，老家伙还是有点儿想法的，在得知了娜娜的航运公司股东身份后，猥琐的老汉迅速变身为慈祥的前辈。
老四对娜娜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工作非常地不满，主要还是非常地担心。在娜娜多次展示压倒老四的武力后，这种担心就少了很多。
自从见面那次的过肩摔后，老四就一直耿耿于怀，高三的半年没有时间，上了大学，老四就开始去各种拳馆学武，2012年后还缠着红兵大哥学侦察兵的搏击术。
可是每次想扳回面子的战斗后，老四对侯明朱宇两位师兄的解释都是“我那是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一开始娜娜用的是柔道，钓鱼岛争端后改成了跆拳道，萨德事件后又改成了咏春，都是打起来好看的武功，不知道什么天赋能在这些功夫自由转换。好在没有使出泰拳以色列军警格斗术这些出手即伤的功夫，老四才没有成为残疾人士。
2012年娜娜大学毕业，黄老破邪做出了从商以来最英明的决定。聘请17岁的娜娜成为公司的ceo。
竞争对手们都等着看笑话，结果工商管理专业的娜娜把会所管理得井井有条。还亲自兼任大堂经理和培训老师，从言谈气质穿着化妆形体多方面培训服务人员。黄老板日进斗金，坐着数钱。
也不是没人妄图骚扰娜娜，黄老板混江湖多年，一般的小混混在他这就挡过去了。在几个不信邪的铁头被暴力美少女打骨折后尾-行的也消失了。
至于起了坏心思的各种二代什么的，无一例外的都遭遇了意外。
被吊灯砸的，平地摔断腿的，散步掉进明渠的，反正都和会所毫无关系。往后人生大多是激动地拍打着轮椅，和人讲述他们激情的青春岁月。
一年后娜娜分析政策形势，劝说黄老板战略转移。黄老板本来也以多年江湖经验感觉不对，娜娜的劝说促使他下定了决心，企业搬迁到了沈城。
搬迁后黄老板洗心革面，将会所打造成了正经的高档社交空间。
是的，会所都是合法项目，没有“那种”服务。
在娜娜的管理培训下，雅典皇宫休闲会所成了格调、档次的象征。高层次人士交流的地方。娜娜还主持着一个沙龙，主导着沈城的淑女形象风潮。
当然，偶尔会有会所的工作人员在工作时间之外，和富裕的客户谈恋爱，并很快分手的事情，和会所完全没有关系。
老黄旧日的竞争对手们弹冠相庆，争抢空出的市场正欢的时候，专政铁拳降维打击，大冬管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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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四的胡思乱想，荔枝消失的很快，袋子渐渐瘪下去，茶几上的皮和核渐渐增高。
老四的手最后一次伸进袋子，没有摸到荔枝，把袋子推到一旁，然后看着手里的荔枝核发愣。
第九章 富二代的诞生
太阳渐渐偏西了，把雪白的墙照成了暖黄色。
没了吃的，老四躺在了沙发上。
2013年，老四成了李胖子的弟子。
这是老赵家出的头一个研究生，高级知识分子。赵爸赵妈高兴得不得了。赵爸喝多了，到处给亲戚朋友邻居送苹果。那一年，赵家的gdp下降了百分之二十。
赵爸赵妈是大专生，当年也是知识分子了。98年双双从纺织厂下岗，拿了几千块钱的遣散费，回到家乡。
两人都是乐天派，赵爸承包了荒山种苹果，赵妈扣了个大棚。
山上种的苹果味道比平原种的好。就是灌溉起来麻烦。老四少年的记忆大多跟爸爸和爷爷一起提水上山有关。
老四大学的时候，多次和同学解释，自己粗壮的左臂是提水上山练就的，真的。
农活儿虽然辛劳，却让赵家过上了小康生活。所以老四上学的费用倒是不很紧张。
遣散费不止几千，剩下的几万块，2016年终于发了下来，那时候赵家已经不怎么需要了。
老四读了研究生，娜娜工作地点也到了沈城。两个人终于摆脱了异地恋，感情迅速升温。
这时候的娜娜，已经彻底摆脱了学生时代的青涩。
再见面的时候，娜娜短裙短发，身姿有致，肩挎名包，走路摇曳，眼波盈盈，老四一见就晕晕乎乎了。硕士研究生在读，高级知识分子，表现和冬管的混混并无太大区别，待遇却相差甚大。
公元2013年，勾魂眼被舍弃，再也没有使用过。神通就此失传。
这一神通存世五年，还未被世人知晓，就湮没在历史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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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会最多的时候，是去游泳。
游泳，你懂的。
在由旱鸭子到学会游泳的过程中，老四发现娜娜真的长大了，突然重新认识了娜娜，这不是那个暴力美少女了。
老四没有再试图比武翻盘，而是开始想换另一种打架方式。
后面的故事老四开始学车。故事紧张激烈，包括无证驾驶，酒后开车，弯道超速，轮子飞起，车门焊死，并且不开向幼儿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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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省略的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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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和娜娜开始租的房子，是个老旧小区的单间。
那是因为老四坚持要自己出钱。娜娜也不介意。
好在上了研究生后有老板发的工钱，李胖子用人虽然狠，但名气大，项目多，拨款多，发钱却是敞亮的，老四不至于拮据。
于是娜娜的阿尔法罗密欧就在那个没有物业的小区里停了半年，中国治安好，车倒是没有丢过。
老四对娜娜肯跟他住在破旧的出租屋说实话是有点儿感动的，脑袋一热，就发誓说将来必有一天，要娜娜成为女王，要给她整个世界。
老四原来和同学喝酒喝高的时候也经常吹牛逼，将来加官进爵、纵横七海、席卷天下、解放全人类、统治太阳系之类。
大学同学的应答多半是，“醒醒，搬砖了”“谁的尿黄呲醒他”“糖尿病的不要上免得让他尝到甜头”之类。
两位师兄比较正经专业，基本是好言相劝，确立目标要符合客观实际，符合国内国际环境，吹牛逼不要超出人类的范畴云云。
娜娜却从不打击老四，对老四热恋中昏头昏脑的言语无条件相信，表示无论贫富贵贱她都会跟着老四。
女王嘛，当不当无所谓，至于给她整个世界，嗯，她说了句很久不用的东北话，“能整的话就整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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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的春节，老四头一次带着女朋友回了老家。赵爸赵妈见到儿媳妇长得如同仙女下凡，举止得体，说话好听，非常满意。
啸天那时候还是个毛绒绒的小狗，围着娜娜转了两圈，大概是嗅到了老四的气息，没叫也没咬，打滚卖萌地讨好娜娜，反而不再理老四，老四对小色狗毫无原则毫无尊严的行为表示了鄙视。
老家的规矩呢，女友头一次上门，老婆婆给个一千两千的见面礼就行了。结果赵妈在拉走娜娜单独嘁嘁喳喳了一会儿，得知两人已经在一个单间出租屋住了半年之后，当场拍出两万块钱，要求老四先租一个敞亮的房子，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赵爸满怀喜悦表情严肃地批评了自家猪乱拱白菜的行为，同时表示为了表示对亲事的重视，要马上举办一个盛大的定亲仪式。
两个年轻人表示并不需要“定亲”这个过程。但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发言权了。赵爸赵妈电话联系了亲家们。魏爸魏妈表态马上出发，赫拉说因故不能到场，但会派狄奥涅作为代表参加。
好在寒假足够长，正月里赵家开了流水席，大宴宾朋。亲戚朋友们见到娜娜都是对赵爸赵妈一番羡慕嫉妒恨。魏爸赵爸都是种苹果的，频频举杯，言语十分投机。连七十多的爷爷也破例跟着喝了两杯。
魏爸魏妈本来有点儿郁闷，女儿搞对象居然没告诉家里。但了解老四的情况后一切郁闷烟消云散，连夸女儿有眼光。
女儿当年找工作家里就不同意，可是女大不由爷，女儿上学太早，大学毕业了还是十七八岁的叛逆年龄，说什么都不听。
邻居们有闲言碎语说魏家姑娘大学白念了，去冬管当小姐去了，虽说是什么ceo，反正不是正经企业，将来嫁不出去什么的。
女儿有钱，当不当什么经理不重要，魏爸魏妈非常担心女儿跟希腊人混得久了嫁给外国人。
老四是纯正的中国人，硕博连读。传统的中国人眼里，多少钱也抵不上一个“博士”。魏妈作为教师尤其喜欢。嗯，长得帅算是个添头。
魏爸看来，女儿将来嫁给念大书的，看邻居那帮老娘们还有何话说。
迟到了半小时的狄奥涅坐着劳斯莱斯出现之后，在亲朋中引发了新的议论**。在得知娜娜的资产达到一百亿，还是美元的时候，反而没有议论了，这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席间进行了传统的“改口”仪式，叔叔阿姨改成了爸妈，当狄奥涅替赫拉被老四和娜娜叫了一声妈后，情绪突然失控，热泪盈眶。
老四和娜娜分别获得了双方父母一万元的大红包，狄奥涅拿出了价值一亿美金的股票期权给老四，声明两人登记结婚时生效。岳父岳母是双份的，老四赚了便宜。
赵妈拿出了一对玉镯子，本身不值钱，却是奶奶传给赵妈的，当场给娜娜戴上，算是提前确认了娜娜的地位。三方确定最晚老四博士毕业给她们举行婚礼。
然后继续喝酒，面对亲戚朋友们有点儿异样的眼神，赵爸丝毫不以老四有“吃软饭”嫌疑而惭愧，多喝了几杯，开始对赵家祖传的颜值表示了自豪，并捅出了上大专时赵妈倒追赵爸的劲爆消息。
结果赵妈恼羞成怒，席前当众把满嘴酒气的赵爸殴打了一顿，给新来的准儿媳妇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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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年的暑假，老四和娜娜再次回乡的时候，带了啸天去爬山，老四给娜娜讲述当年提水上山的光辉业绩，啸天忽然在远处狂吠，然后就是著名的啸天发现铁矿事件。
赵爸赵妈极力夸赞了娜娜的旺夫运，啸天天天在山上跑，娜娜一回来就发现了铁矿。老四强调了他也在山上并被无视。
然后上报了国家，专家鉴定为贫铁矿没有大规模开采价值，个人却是可以在不破坏环境的情况下申请承包开采。当时面对的问题是没有启动资金。
向准儿媳妇借钱是不考虑的，面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当然是必须要滴，这是赵家的第一原则。这个时候黄老破邪作为天使出现了。
红兵大哥出狱三年了，手底下有了几百建筑工人。老黄在努力借给赵家三百万无息不限期贷款后，终于睡得着觉了。
赵爸准备买设备，雇一帮兄弟就开挖。然而这样是不行的，在听了娜娜的解释后，先是收购了一个有资质的快黄掉的施工队，然后去相关部门申请承包手续。
当年在纺织厂的时候，赵爸和人喝酒骂领导的事儿没少干，总觉得干活儿的群众才是有用的，没事喝酒拉关系的领导就该全部开除。
轮到他自己当领导，才发现合理的申请要通过，困难超乎想象，里面的道道完全不懂，跑了半个月，一个章没扣下来。
赵爸醒悟了么？没有。赶上严厅长回乡探亲，在一老一小哥俩喝酒痛哭慨叹红兵爸英年早逝的时候，把遭遇的烦恼和老严提了一嘴。
其实这里是赵爸不对，相关部门对申请要考察一段时间那是正常操作，前面还有不少排着的呢，绝没有刁难群众的事情发生，嗯，绝没有。
严厅长带着酒气就跑过去和县长拍了桌子，强调了省府打造营商环境，合理申请“最多跑一次”的决定，对县里阳奉阴违，拒不执行省府决定的行为进行了严肃批评。这里是老严酒后一时冲动，老严是不对的。
县长一脸懵逼，偷偷给市长打了电话。市长心说你老严不地道啊，隔着锅台上炕，骂我的下属不合规矩嘛。后来了解了具体情况，心说这虽然不合规矩，倒也情有可原，电话里又把县长骂了一顿。
县长莫名地被骂了两次，自己正常的好好工作，却天降大锅。谁让自己对治下的网络了解不透呢，相关部门被郁闷的县长骂了一通不长眼，最后负责填表的一位临时办事人员被开除，赵爸的申请快速通过了。
懵懂的不自觉地走了一次后门的赵爸慨叹了一番还是办事的好官多，能力还是没有提升。不过有了资质和批件，银行负责放贷的开始天天骚扰赵爸，矿场倒是顺利建立起来了。
老四对突然成了富二代表示很快乐。和朋友喝酒撸串终于不用限定次数了。在娜娜的教育下各种纪念日洋节也会买礼物了。其他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老四人生顺遂，意气风发，一直觉得事无不可为，包括被很多人认为是坏人的希腊老丈人，黄老破邪，在老四看来明明都是好人啊。
所以“女朋友忽然失踪事件”，老四并没有受到太大打击，虽然一亿美金的期权没了，可是老四觉得钱已经够花了，再多一亿美元能干什么，根本就没有概念。仅仅烦恼了一下午，就在“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中躺在沙发上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第十章 波澜初现
琼州，临高，博铺镇。
老雷同志坐在沙滩边，正在吹海风。
这边的海滩看不到夕阳，老雷也不太在乎，临高角那边能看到，解放公园昨天已经去过了。韩先楚将军的英风遗烈让老雷悠然神往了好久。
不远处一群看长相是肥宅的年轻人，在沙滩边忙活了一天，把一个石碑立在那里。
这帮年轻人明显不是干活儿的料嘛，要是当年自己手下的小伙子们，大概一个小时活儿就干完了。
老雷过去看了看，“博铺保卫战遗址”。？，老雷对古今中外的战例了如指掌，倒是没听说过这样一场战斗。
肥宅们见到带着警卫员，一副退休老干部派头的老雷，倒是很尊重客气，向他解释说是纪念明末南宋遗民抗击西班牙海盗的故事。
老雷退休以后四处旅游，对这类似是而非的“遗址”见得多了，多半是讹传。嗯，打死两个海盗毕竟也算战斗，这应该算旅游经济的一部分。
肥宅们干完了活儿，在海边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风中隐约听到“群里那些人。。。。。。文总。。。。。。督公。。。。。。”什么的。
大概是某个旅游公司的人吧，准备在这里开发新的旅游景点。当地政府一般对这种促进经济发展的事情总是乐见其成的，老雷这样想着。
有电话打过来。
“呦呵，老魏，怎么想起给我这个退休老头儿打电话了？”
“甭提了，出问题了。今天下午我突然发现我们的第四行动组，就是外边瞎传的叫龙组那个，有大量的缺编，以前居然一直没注意，我这是渎职啊，你可得帮帮我。”
“我都退休了，能帮你什么”
“是这样，你先前不是搞了两个。。。。。。。，如此。。。。。。。，我准备去那里挑几个小伙子”
“那你找他们去啊，他们还敢抗拒上级命令不成？”
“我要挑的都是他们的心尖尖，你得帮忙做做工作，要不有抗拒情绪也不好啊”
“放心吧，革命队伍，听党指挥，哪有那些邪门歪道。再说，到你那里是一步登天哪，谁不希望自己的兵有前途。我跟他们说说就是了。”
“那这事儿可全靠你了”
“这么说，你今年的大红袍归我了，可不许耍赖。上次你答应的茅台不是黄了，还没找你算账。。。。。。”
。。。。。。。。。。。。。
烤串、啤酒、鸡架、抻面。
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逼；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这是东北爷们儿圆满的人生。
桌上放的不是玉溪，是芙蓉王。喝酒的两人也没有大金链子小手表，倒是每个人都戴着个核桃手串。
晚风轻轻地吹来，是各种烧烤的味道。如璀璨明星般的灯光，让这个巨大而又硬朗的城市增加了许多温馨的气息。
几杯啤酒下肚，燃起芙蓉王，周围的环境都看起来生动又模糊起来。液晶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联播前的广告。
相比老四没心没肺地睡觉，老九一下午根本就没睡着。
穿越哎，这可是穿越哎。果然到东方来就会碰到神奇的事情。虽然没有系统，没有技能，可这手腕上带着的不是神器么？
一定会有波澜壮阔的事情等着在我这个主角面前展开。
只有我，嗯，还有四哥，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同的。举世皆醉我独醒啊。所以我，嗯加上四哥，铁定是主角啊。
“别激动，告诉你要淡定。我媳妇都没了没着急，你这么瑟干什么”，四哥的声音飘来。
“我们得想着改天换地，做一番大事啊”
“做什么啊，呼吁把地名改回去啊?你既不能抄诗装逼，也不能造玻璃造火药，还不能找杰克马创业，连赌球炒股中彩票都没希望，你能干什么啊？”
老四对穿越的一套还是门儿清的。
导师爱好码字，他和两个师兄只能苦逼地跑到点点圈里当李吹，每个人打赏了个盟主不说，还得全订阅读，说起来一把辛酸泪。也因此和老九多了点儿共同语言。
“你不能这么萎靡啊四哥，咱们得主动出击啊，你看这是我一下午搜集的情报，还是有好多不同的”
嗯，倭国。。。。。。，议员上演自由搏击。
南棒文总统借助张紫妍事件，。。。。。。。
东南亚几个部落。。。。。。
塔塔集团。。。。。。
中东某土豪国。。。。。。，禁卫军进行了全城戒严，具体情况不明。
更远的地方天刚亮，大约还在酝酿。
“老九你不要这么急躁，咱们就算要做事，也得有入手的地方，现在你能怼倭国财团啊，还是能干预土豪国内政去啊”
“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老四用手指根夹住烟，手罩在嘴上吸了一口，右手叉腰，“我们现在的策略是，做好准备，多多观察，静待时机，出手必胜”
老九被老四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所摄，很有点儿纳头便拜的冲动。心说这才是主角的样子啊。
其实模仿伟人是老四的兴趣，只是模仿多了，就忘记了是在模仿，动力定型了。
电视上开始播放新闻了，意国的新闻。
老四不愧是师范生，指了指电视，唐僧般对师弟谆谆教导，“所以我们是博士，高级知识分子，不管碰到什么情况，要心态稳，不能一惊一乍的。
凡事要分析因果，选择正确的方案。得有修养、内涵、智慧和思考能力。不能看见什么都是卧槽，好看，好听，真牛逼，显得没有文化。你看，这意国不是该干嘛干嘛，世界能有什么大变化？”
回头瞥了一眼电视，正在播第二条新闻，“卧槽！蒙中堂是谁？”
。。。。。。。。。。。
盛京师范大学，日月环路，白杨挺立，波光粼粼，萌萌和老四并肩而行。
路左是马赛克青砖的知行楼，路边间种的则是梧桐和松树。全种同一种树不好么？老四一直吐槽当初校长的审美。
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萌萌正在推进她的攻略计划，找老四一起学法语。
老四会法语，是的，你没看错。
不要问兰西国的话为啥叫法语，敢抬杠老四就对你进行真理暴击。
至于老四为什么会法语，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李胖子自己只会英语。工作需要，却要关注国际理论界的变化。老李没有陈寅恪赵元任辜鸿铭那样的天赋，又没（lan）空（de）学，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弟子身上。规定他的弟子们必须掌握一门二外。
于是大师兄侯明学了俄语，二师兄朱宇学了德语，老四学了法语，老九最幸福，天生会西班牙语。
两个师兄都已经出师了，都逃脱不了魔掌，经常被胖子抓丁翻译文稿。
至于萌萌，初中就已经放弃了英语改学法语。萌萌天生对一切浪漫的事情感兴趣，什么鹅毛笔、五线谱、单簧管、花体字、法文、钢琴曲。。。。。。
其他东西都是浅尝辄止，只要能达到和人谈论不露怯，能发朋友圈炫耀就好，法语却是坚持了下来。
结果高考的时候小语种占了便宜，题简单多考了不少分，让当高中老师经济不是特别宽裕的父母感叹，一对一的法语补课费总算没有白花。
老四是觉得小女生的邀请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决定见面后把事情说开才来的。对答了几句发现两个人在法语学习上还真的有互补性。
萌萌经过一对一家教，口语好，老四的语法逻辑能力强，毕竟翻译过几十万字的资料了。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走了二十分钟了。
老四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停了下来，严肃地用中文说：“楚同学啊，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你叫我萌萌就好啦，不用那么严肃”
“萌萌啊，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可是我得告诉你，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只爱她一个人”
萌萌一顿天旋地转，突然醒悟过来，“不对，我打听过朱老师了，你没有，你不能用这么蹩脚的借口拒绝我”
“真的有，十年前就认识了，不过你们确实应该不知道，因为她消失了”
“消失了？”长睫毛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也搞不清楚，大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萌萌忽然懂了，怪不得这么好条件的师兄会没有女朋友留到现在。
一时间，富家公子、灰姑娘、命中注定的相遇、车祸、失忆、白血病、凄美的爱情故事等等一大堆的符号和概念涌上心头，四十万字的故事已经呈现在脑海里。
萌萌的眼睛顿时被雾水朦胧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老四的胳膊，“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我会尽量抚平你心里的创口”
被萌萌抱住胳膊的感觉和娜娜颇有不同，老四只觉软软的感觉压在自己的小臂上，“我，咳，我不是那个意思”
“师兄，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不想取代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我们要一起并肩向前看”
老四：“我。。。。。。”，这是说不清楚了。
“来，师兄，看这里”
“嗯？”
“咔嚓！”
第十一章 男生公敌
“succès！”
回到宿舍，萌萌举起了小拳头庆祝。
第二回合圆满成功。
下午没有课，才计划了和师兄的约会。约会结束的时候，看师兄茫然的样子，是还没有没有从约会的激动中平复吧。
时间尚早，同寝们还在图书馆为期末不挂科奋斗，萌萌无心学习，干脆先回来了。
宿舍里采光还好，萌萌还是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了，这样屋子里显得朦胧而浪漫。躺在粉色的床单上，踹着床尾的小熊，第一件事就是把和师兄的合影发给了安暖。
今天按计划实现了约会是一方面，同时萌萌还收获了感动。
恋爱这东西，总是一头热是不成的，今天师兄算是和自己说了心里话了吧？开始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和我分享。
哼，总有一天要让师兄主动追我，向我求婚。想到求婚，萌萌的眼睛又开始水汪汪的了。
初尝恋爱的女孩内心的激动无可言喻，所以一定要找闺蜜倾诉一下。
电话一接通，安暖的声音就噼里啪啦地传了过来。
“怎么？那个帅大叔就是前几天英雄救美那个吧？这么快就勾搭上了？真的挺帅的，不怕我去抢？”
“什么叫勾搭，说得那么难听。你放马过来啊，哼，我这叫近水楼台。今天和师兄约会，一起学外语来着。”
“学外语？”闺蜜的语气不怀好意起来，“人民的名义那种么？”
“我没看过人民的名义，不过听起来你就是在使坏。”
“第一次约会，kiss了没有？还是上二垒了？”
“你的脑袋就不能想点儿正经事儿？师兄和我吐露心事了呢，他原来有女朋友，可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很令人感动呢。约会嘛，嗯，算起来这是第二次了，昨天去了他的出租屋”
尽管埋汰着闺蜜，其实众所周知，真正闺蜜的作用就是说些不正经的事儿的。塑料姐妹情除外。
“啊，你们这么快。你挺生猛啊，看来你是饿虎扑食，直接拿下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张根硕？古巨基？”
“你说什么呢，不是那样的”
“不是？难道说是阮经天？”
“你这个污女，咬死你。
你不知道啊，昨天我说打人赔的钱不能让他一个人出，答应了将来要还他二十万呢。姐姐我现在是身负巨债，有没有十万八万的，先借给我花花。”
“切，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你要是把有钱的帅哥拿下，钱还用你还么？要是他都不要你，哼，还他个大头鬼。所以你这根本就是无本生意”
“什么叫无本生意，本仙女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汹涌，还不值二十万么”
“你要再敢提你的d罩杯，就跟你绝交”
“什么啊，只有c+啦，你其实也不小，就是个子太高了，看起来显得小。你赶紧找个男朋友帮你揉揉就好啦”
“滚，你个死八婆，交待，你那么大是找了多少个男友揉过了？”
“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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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降临山魔利加。
没有了掌握大量资产的特异人士，山魔国发生了好多有趣的故事，震惊世界的博弈，然而那是山魔国的事。众所周知，山魔国的大事难免涉及到政治，远不如萌萌和闺蜜扯蛋安全有趣，所以群众们切好瓜，品尝品尝就得了，嗯，这瓜好吃，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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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以来，老四老九都忙。老九忙着干活，老四忙着吃瓜。
和萌萌的约会最后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令老四很是头秃。暗自决定下次萌萌再提约会一定要婉拒。
结果连着几天，除了每天微信打卡问候一下，萌萌居然没有其他动作，令老四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
其实这是萌萌掌握着节奏呢，肯定不能一味狂攻。尤其是老四这种对前女友念念不忘的，得抻着想办法，这里面是有策略的。
和一般男生一旦迷上谁就不顾一切地死缠烂打不一样，每个女孩这时候都会自动变成专家。
一周后老四收到了萌萌托人送来的两张票，一看是辽篮的比赛。却不是萌萌约他，而是说送给他和老九的。
老四是辽篮的拥趸，比赛是一定要看的。这几天吃米国大瓜吃得欢乐竟然忘了，想了想就和老九去了。
结果到了五里河现场，发现萌萌和同寝小柚子还有郑叹就坐在旁边，被萌萌抓住，以水晶皇冠为背景摆剪刀手照了好多欢乐的照片。
小柚子和郑叹在旁边起哄，老九在旁边，感觉自己就像八百瓦的灯泡。
老四虽然号称十年恋爱五年同居，可是这种恋爱中斗智斗勇的经验基本为零，完全不是小女生的对手，输得一塌糊涂。
回来的路上，老九埋怨老四，“四哥你这不地道啊，约会拿我当灯泡”
“不是，我也不知道啊”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渣男、陈世美，别人不知道，我可是认识四嫂的，我要向那个萌萌举报你”
“我早跟她说了，她不相信，你说我怎么跟她解释？”
“是啊，这是不好解释，看来这四嫂这么快就变前女友了啊。
要说这四嫂说没就没了，你再找一个也不算过分，可这也太快了吧，连个过渡都没有。”
“这都是误会”
“误会个屁，上周你和她约会可好多人都看见了。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以我的经验，这女追男是挡不住的，唯一有挡住本事的四嫂又不在，所以就便宜你这个渣男了”
“你有个屁的经验”
“这你就小瞧我了，我儿子都一岁了，没有部落的继承人在家，你以为我老爸能放我出来？”
“你居然一直隐瞒了婚姻情况，是不是来中国存心不轨，准备诱骗良家妇女来着，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山东，小心被爱国青年打成残废”
“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有你这么个怪兽在旁边，还能有美女剩给我？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这叫男生公敌你知道吗，就应该被全体男生合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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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夜色幽幽。如今已经是6月2号。比起前几天，天气反而凉爽起来。
看完辽篮比赛，老四和老九来到老地方申记串店，坐在熟悉的临街位置。
已经一周没来了，因为这一周老九忙得飞起，今天剩下最后一篇分析报告，看起来按时完成没问题，总算能和老四出来看球撸串了，结果喝着酒，又谈起了工作。
这一周天地大变，巨瓜连连，面对变化迅速的国际形势，李胖子从挂名的政策研究室接了三个课题，上边要求迅速做出分析。
李胖子自己是不动笔的，他就是看看电视上上网再读读内参，然后叫过弟子，把分析报告要表达的意思简单说说。动笔都是弟子的事。
弟子查资料找论据琢磨措辞，十个小时写完一稿，老李花二十分钟看一遍，挑挑毛病，拍桌子提耳面命一番，弟子又得回去改。
弟子吃苦受累，还没有署名权。
老李的说法，这叫懒师出高徒，挨累的过程就是理解做学问的规矩套路的过程。你要是有老李想不到并且被老李认可的观点，署名是没问题的。
这种情况一般怎么也得读博士的后期才能出现，哪怕观点全是你的，出论文的时候也只能是第二作者。
不是老李贪学生那点儿成果，没有老李署名在前头，你一个萌新，毫无影响力，还真没地方给你发表，这叫传帮带。
这个苦逼的活儿原来是老四的，老四如今出师了，就落在了老九身上。
老四坐等证书下来，没事干，被老李安排了个校对的活儿，这样老李连拍桌子都省了，外面风云激荡，老李躲在小楼里愉快码字。
老四原以为要校对老外的中文分析报告会是个令人头秃的事，结果老九外表看上去逗比不靠谱，做起学问来滴水不漏，行文拿去直接给领导念都出不了大问题。
为了表示自己校对过了，只能硬着头皮挑挑毛病。
诸如，“这里，要改成。。。。。。”
“还有这里，改成。。。。。。。”
“这样会不会让领导进行错误的解读造成误会？”
“你到阅文随便找个沙雕作者问问他们能读懂不？更别说睿智的大雕读者了，你呀，对咱们五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一无所知。
而且你不能以危地马拉在山帝爪子下瑟瑟发抖的心态说话，咱们华夏是和山帝并列的大国，文化自信制度自信，行文要有气度”
其实老四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文章并不是公开发表的，内参性质的东西写实一点其实无所谓，但师兄的地位尊严面子是很重要的。
老九倒是凛然受教，说：“对对对，我就是来学这个的。我选这个专业的原因和你不一样，我是想学到真东西回去报效祖国的，得知派给我的导师的时候，我就通读了老师所有的论文和著作。”
老四无辜受到暴击，连忙回避了专业选择原因这一敏感话题，反击道，“怕不是先读的李胖子的玄幻小说吧，现在当了入室弟子，知道李胖子手下不好混了吧”
“哪里哪里，李老师人品端方，治学严谨，我是极敬仰的。刚拜在李老师座下，就有机会参与这么重要的国情分析，是求之不得的。累归累，做的都是能学到真本事的事。
我在危地马拉圣卡洛斯大学读硕士的时候，经常被导师叫去帮忙买菜看孩子做饭，李老师从不在这方面指使人，足以为人师表。”
老四顿时对老九刮目相看，“行啊，内行啊，潜规则都门儿清，一看这硕士不是混的文凭，是十足真金读出来的。”
压低了声音，“其实李胖子也一回事，就是孩子大了用不着了，当年大师兄家务活儿可没少干。。。。。。来，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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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回到自己宽大的三室出租房，看着茶几上堆了一周，已经散发出酒味的荔枝壳。嗯，这个房间越来越像标准的“男生的房间”了。
想起看球的时候萌萌的建议，老四有点儿动摇，要不，真的让萌萌来帮忙收拾收拾？
第十二章 我不是主角？
老四最后并没有为了卫生问题就放弃自己的原则。周一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拎着两个大大的垃圾袋下楼。
萌萌昨天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约会，正急着和闺蜜分享。同寝的八婆们在和小柚子嘁嘁喳喳后，纷纷不怀好意地怂恿萌萌宜将剩勇追穷寇，生吞老四。
萌萌不为所动，以数学系传统的理智继续执行她的攻略计划，握得紧跑得快，一张一弛编织大网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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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碧蓝如洗，微风阵阵。资本世界一片混乱，社会主义祖国阳光灿烂。
理工科的博士的早上是指下午一点，活儿都是凌晨出的。文科讲究治国平天下，得身心兼修，所以早上就是早上。
和老九先把分析报告上交。老李一次通过。有出师的弟子把关，老李还是比较放心的。
老李上传好报告。大事完毕，开着卡宴然地回蒲河别墅去了，弟子好用，事情办得顺遂，就能回家多码一张，读者老爷是必须伺候好的。
老四之所以愿意和红兵大哥借巡洋舰而不是卡宴，就是怕和李胖子撞衫尴尬。据说卡宴是五十岁男人的最爱，老四自认还年轻，绝不是郡沙某人口中的中年大叔，所以是绝对不会和红兵大哥和李胖子他们同流合污，喜欢卡宴的。话撂在这，有钱也绝对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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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和老九回到办公室。是的，他们有办公室。自从沈师搬到四台子后，地盘大了，至少博士级别的都配了办公室。只不过苦逼的理工博士们是实验室，文科就有正儿八经的办公室了。
李胖子门下人丁单薄，办公室两个桌子常年有一个空着，所以老九报到后，老四虽然没必要在学校待着了，也还没有被勒令搬走。
有时间了，两人打算整理一下这些天的事情，认真研究一下穿越大计。泡上红茶，清风从窗外吹进来，阳光洒满房间，一种隆中对定大计的气氛令两人很是愉快。
老九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老四多次教导的影响，也没有诸葛兄的气度，很兴奋地让老四看最新的消息。
据在黔省天眼工作的某科学家测量，用光波测出的银河系在内许多星系的移动速度和计算有很大的误差，虽然有人认为是更大的星系团内部各星系引力作用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暗物质起作用的结果，但不是很令人信服。
该科学家大胆推测，人类所在的太阳系是宇宙的全部，柯伊伯带以外是类似贴图的东西。由此推出人类全部生活在类似服务器内部的一个游戏中。
老九神秘秘的说，“看来咱们穿越到的这个世界，要比原来的小啊。”
老四放下茶杯，往后靠在椅子上，“看来这上帝同学贴图技术不太行啊，都被人类窥伺出来了。
不过咱们有生之年能冲出柯伊伯带的机会太小了，这个消息最多是证明了这里是异世界，咱们也不需要它证明，所以这个消息没有用，pass，下一个”
“不是，四哥，你缺乏科学精神。系统范围越小，稳定性越差，就跟小车不结实一样，很容易灾变崩溃啊”
“我们能等到太阳系崩溃吗？我以师兄的身份话撂在这里，我们绝不会死于这里的系统崩溃”，老四把脚搭在桌子上，下巴上扬，非常权威的样子。
老九也觉得自己似乎担心过度了，“下一个，最近疯传爱我中华这首歌，第一句本来是五十六个民族，现在被改成了五十六个星座。大家都记得是民族。所以是和原来的世界线有交叉。
好多人似乎都残留了记忆。是不是有穿越同道我们能联系一下，共商大计呢？”
“残留记忆?残留那点儿记忆有屁用？他们知道地名都被改了么？我看啊，两个位面最大的区别是这个位面的特异人士都不见了，才造成了世界经济的混乱。
我现在相信娜娜也是特异人士了。我们知道原来的经济结构，别人不知道，这一点是优势，是我们能入手改变世界的地方。
咱们可以借助特异人士消失引起的混乱时期，改变世界的整体构架，称霸世界。可惜我们站的位置太低了，操作起来太难，具体咋整还得研究。
这第二个消息最多可以说明世人皆醉，只有咱俩知道来龙去脉，坚定咱俩是主角的信念。
咱俩是主角么?笑话，我们会不是主角？
我说老九你别尽整这些没用的，还是研究一下政治经济变化靠谱。”
“四哥，这可不一定，松鼠航是主角还要抱天道白的大腿呢，咱们还是要多搜集情报，万一天道白出世，咱们好赶紧去抱大腿”
“这都乱了一周了，主角要出世早出来了，我们是主角毫无疑问。”
“好吧”，老九不愿意打击四哥的积极性，同时也自觉精研阅文好几年，对处理穿越事件确实颇有自信。那就开始研究世界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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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四和老九低声谈论着外国发生的大事，兴奋异常，由于声音很低，讲什么却是听不大清楚，也无关紧要。
反正事情都在老四预料之中。在老四看来，妖魔鬼怪们的退场，财团受打击最大，华夏啥事都木有，验证了老四的论断。
建国后不许成精虽然是搞笑的段子，但专政铁拳下牛鬼蛇神不敢妄动是真的，人民政权是靠硬核实力存在的。
唯一和老四有关的，斯巴达航运集团，这个老四本应有着一亿期权的公司，原来的股东全体失踪，成了斯巴达的全资国企，老四不由感叹，“原来娜娜这帮干亲戚，全是妖魔鬼怪”
不过为了还债拿福利，航运集团没有成为下金蛋的母鸡，却最终被低价卖给了华海运。
斯巴达人民债还了，信用等级提高了，福利拿到手了，巨大的半岛和三千多个岛屿上轻歌曼舞，醉生梦死，一片节日气氛。
浪漫的爱琴海波涛滚滚千年不变，注视着这帮不肖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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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调侃老四，“四哥，你的一亿美元这下彻底没有喽”
老四浑不在意，挥挥手，“去去去，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咱们要做事，国家建设才需要钱。你看太祖自己什么时候需要钱？算了你这个觉悟太低跟你说不清楚。
要说这次中海运就干得漂亮，天下大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是咱们不能尽等着人家送上门来，得主动出击。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当此风云际会的时代，光赚钱还不够。韬光养晦的时候过去了，也得有所作为。
我有不少的想法，可惜咱俩人轻言微，只能吃瓜。要不咱俩合伙怂恿一下李胖子，跨界提点建议？”
“你可别扯了，你以为那些政治、经济研究机构都是吃干饭的？就你能看出问题？老师英明睿智，会看不出来？
老师还在专心码字，说明时机未到，虽然我看不明白，但我绝对相信李老师”
“李胖子那是不务正业。当然大雕读者们的要求是正义的，错的是李胖子这样的沙雕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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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扯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在这个大时代里，自己能干点儿什么大事。红茶倒是泡得没了颜色，两人都是灌了个水饱。
正准备赶紧上趟厕所，各回各家，明天接着神侃，老九忽然激动，“有了有了！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是打老四脸的。辽省普兰店市阿蒙木器厂厂长，华夏民间人士白总将率领一个四人的团队，乘专机，出国游说。
白总提出的一揽子解决方案：。。。。。。。
老四老九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位面之子出现了。”
两人都是能独立写出国情分析报告的专业人士，并非普通键盘侠，所以对这则极像愚人节玩笑的新闻并未加以嘲讽。
白总可能是疯子，但这则新闻既然能以正规渠道发出，说明。。。。。。
我们是穿越者，面对位面之子的出世，我们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穿越者能干过位面之子么？答案是不能。王莽的杯具已经做了很好的示范。
要不？真的去抱大腿？
作为遍历阅文，玄幻方面比老四专业的老九，做出了初步分析。
白总有可能是心理专家，具有“看透人心”和“说服”的天赋，可能拥有例如“大忽悠系统”之类的外挂，类似苏秦复生。但这种靠忽悠的整合到底有多大的凝聚力很可疑。苏秦最后不是也失败了么？
另一种可能是白总大概“随身携带一个星球”，开挂双穿，可以提供大量的经济利益和近乎无限的各种资源。财帛动人心，说服力比单纯忽悠要强得多。
但钱能解决所有问题么？当年我大清gdp世界第一，还不是半封建半殖民地？
也可能白总的外挂是什么天顶星黑科技，真理当道，说不通直接打服。但要解决天下的问题，恐怕不是武力强大就行的。前毛熊天下布武，然而。。。。。。
当然，也可能白总万挂随身，十项全能。那你咋不上天呢？直接瞬移，还用坐啥专机？
两个人头脑风暴，瞎分析了一通，一切都还要看后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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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后续的图片新闻来了。白总站在登机悬梯上，面对记者，身穿青色中山装，手里挥舞着考克帽，满面笑容，洋洋得意。
老四拍案而起，大怒。“卧槽，沐猴而冠，装逼太甚。他以为他是谁？他怎么敢？他配么？”
老九连忙规劝，“别急别急，白总这个样子虽然有点儿孟浪。不过至少也是认为伟人的装束很帅，首先说明他崇拜伟人，应该不是存心破坏伟人和英雄的形象，和那些违反英烈法的人是不同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反对他模仿伟人。我是说，这可一直是我的梦想。
包括他提出的一揽子方案，我这几天也这么想过，想法有什么新鲜的？可惜我没有挂可开，光是想一想实现不了。
他是民间人士，我也是。结果他有挂就可以到处装bility。走我要走的路，让我无路可走。
我最讨厌挂逼了。开挂zhuangbility这种破坏平衡的事。。。。。。为什么不是我？”
老九表示这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四哥嘛。
其实吧，两人都知道，这几天世界看似热闹，其实乱的有限，白总的一揽子解决方案根本就是抡大锤打蚊子，多半包含的是白总的个人野心。
以解决问题为名义出手的白总才是真正的新出现的不稳定因素。
老四开始琢磨了，老九不是说有个什么白天道么？这位位面之子也姓白，天道是他老白家开的么？
卧槽，自从穿越，我这判断总被打脸啊。为啥逗比老九的判断反而显得更靠谱，我是不是也该先去阅文读他六千万字？
那前面的其他一些判断会不会过于武断了？系统你不能这么玩儿啊，让我的师兄权威往哪儿放，难道我只能负责吃瓜喊666？，莫非，我竟然不是主角？！
第十三章 毕业轰趴
虽然吃瓜群众们大多数都是看这个说得有理，看那个也有理，人云亦云的乡愿，可是明白人可不止有老九和老四。
正在盛京骨科医院里面无聊地上网的于讲师，也从一架专机里面看出了门道。
老九和老四有钱、有美女、成功，人生目标远大且和目前的专业、努力方向完全契合，对现实基本无欲无求，同时还有着穿越者的骄傲，所以对去抱位面之子大腿的事情持谨慎态度，打的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的主意。
急于快速突破阶层玻璃天花板的于讲师情况大不相同。白总这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初出江湖，身边的追随者肯定有限，没准儿就需要各式各样的人才，这种机会可不常有，即使机会不大，也值得一试。
于是于老师办了出院手续，声称回家休养，带着拐杖，开着顶配自动挡的途观，毅然出发。
车里播放着小刀会序曲，一路远行。。。。。。
。。。。。。。。。。。。。。。
之后位面之子白总的操作让人眼花缭乱。
在国外一通令人不解的骚操作，在资本世界纵横捭阖，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那是白总的故事，不是老四的故事，而且。。。。。。，总之白总牛逼，非常牛逼就对了。
出国拢共三天，神速打完收工回家。
白总在木器厂门前下车，绕过一圈，给夫人庄美女打开车门，一回头，左手住着拐的软件专家于讲师迎候在门前。
。。。。。。。。。。。。。。
6月8日，这个根据华夏传统上数字很吉利的日子，牛逼的威望卓著的白总被授予终身名誉球长称号。
至于葡籍的安东，继续做他的管事。。
安管事在白总的前面的操作中，得了不少的好处。这几天激动得不能自已，上蹿下跳。第一件事就是抱紧白总大腿，以木器厂为核心，征地两千亩建立新总部。
有的群众表示故土难离，无非想多要点儿拆迁费，结果安东大手一挥，不用离开，征地范围内那都是白总的老乡啊，全部聘用为管事下面的办事员。结果出现了群众们争先恐后献地的喜人场面。
所以正在努力造人的魏爸魏妈靠着苹果园稀里糊涂的成了拆一代巨富，还分别成了管事治下的农业属、教育属的官员。好在木器厂周围是郊区农村，平步青云的人还是不多的。
安管事大批的手下从纽约赶来，设计施工在基建狂魔手中速度是可以想见的。普兰店这个小城地价立刻暴涨，新的陆海空一体的交通枢纽已经在规划中。马屁精安东的推动下，白总的巨大雕像也在紧急策划中。
。。。。。。。。。。。。。。。。。。。。。
周日6月9号上午，白总接受采访。身着酷似北洋军阀的球长套装，白总连连挥手，春风得意。
白球长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称，以后蓝星公民持公民卡可以投资、工作免签，一卡通行。
但是由于发达国家的顾虑，最后妥协的结果，办理公民卡的条件是组织承认的全日制本科学历、无犯罪吸毒记录、无传染病。
我们将对有志攻读本科学历的已工作人士进行补贴，望诸君早做准备，我们有足够的经济来源，大家无需担心。
说完正事，白总话锋一转，做起了广告，称自己与盛京某游戏公司联合出品的5g游戏《庄园时代》超级vr版公测正式开始，全国范围邀请公测人员，具体条件上网查询。
该游戏场景逼真，内容详实丰富，寓教于乐，参与公测者必将获得巨大好处云云。就差来句是兄弟就来砍我，一刀999什么的了。
对于在记者招待会上做广告这种神奇操作，吃瓜群众表示真是活久见。白总这真是。。。。。。不知所谓。
你都球长了，你缺钱么？你需要花钱么？，你，你，你。。。。。。这是什么特殊嗜好？
有群众分析，既然不是缺钱，应该是白总和那个游戏公司的于老板有什么亲戚朋友关系，或者当商人的时候有什么业务往来。人情难推。
马上有不怕事儿大的网友分析没准儿是白总欠的风流债。立刻有网友反驳那个于总是男的。好在话题没有向更奇怪的方向发展，只是抗辩说就不许是和销售部门的美女有联系云云。
有支持风流债论的网友宣称白总当商人时和多名美女有暧昧，有神通广大的网友还上传了一位手持大枪，英姿飒爽的美女照片，声称以前见过白总和该美女外出旅游。
此言论立刻被大量的庄粉打压。白总此次大出风头，人设是阳光的暖男形象，白夫人姓庄，年轻貌美举止得体，短短几天已收获大量粉丝。
庄粉们对暧昧论嗤之以鼻，那个女侠装扮的网红照片明显是从哪个漫展拍的cosplay照，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不许打击我们的庄小姐姐。
下面的评论开始跑偏，一水的求女侠联系方式、求链接、求车牌号。。。。。
也有言论称白总年轻时候爱好游戏，干过网吧连续包宿的壮举。如今事业大成，此举是怀旧圆梦之意。
广大宅男扪心自问，立刻表示不能再同意，纷纷称此乃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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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总似乎对自己成为名人，大出风头，被网上热议深感满意，相关人员试探是否对网上某些过分的言论适当屏蔽，白总也挥挥手说不必。
白总成了球长，没有对国策发表任何意见，却去给什么游戏做广告，在吃瓜群众们的口碑中，有了和大统领一样的“特不靠谱”的外号，白总也笑眯眯地不介意。
在真正话事的人眼中，白总却是相当睿智的。“一位威望卓著的吉祥物”大家都喜欢。你真对事情指手画脚，大家都会很尴尬的。至于被老四诟病的“好瑟”，却不算什么缺点。
本来全世界人民都对白总的底牌甚为好奇，有识之士会担忧。然而当事人全部讳莫如深，竟没有一点儿消息流出。大家猜来猜去也就拉倒了。倒是白总如此“上道”，没有成为“蓝星独裁者”的趋势，在政治家群体中受到了广泛好评。
所以，“白总推游戏”事件，让所有有识之士都深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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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日，星期一，下午。盛师小学期开始这一天，老四拿到了博士学位证书。
傍晚，老四和老九正准备去申记庆祝一番，突然接到了萌萌的电话，说给老四个惊喜，在盛京原始部落和同学们准备了个别墅轰趴，庆祝师兄学业有成。人已到齐，请老四速来。
老四刚推辞两句已吃完，喝多了，疲劳不适之类，电话里传来侯师兄朱师兄的声音，声称老四不来就是不给面子。
老四大声宣布，谁的面子也不给，电话里李胖子的声音传来，“是么？”
十分钟后，老四的巡洋舰停在了别墅外面。
萌萌迎了出来，抱着老四的胳膊进了别墅，老四的胳膊又感受到了柔软。
进了门，别墅里突然灯光大亮，全体起立对两人鼓掌欢迎。一阵闪光灯，晃花了老四的眼睛，萌萌对拿着相机的小柚子得意地一笑，眨了眨眼睛。
老九跟在后面，毫无存在感，仔细一看，萌萌的五个室友全体到齐，加上朱宇侯明，全都带着男伴女伴，连李胖子都是带着师母过来的，立时感到脑袋分外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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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大地，繁华的灯火从东向西飞速地点亮。
蒲河边的这个出租别墅里，灯火辉煌，十八个人对坐在长条的餐桌边，李胖子和夫人在上手边上对坐，剩下的八对两两坐好，老九被安排在了下手的堵头。
老九两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往后一靠，左右看了看，突然冒出一句：“我到河北省来。”
没人理会老九，大家纷纷对老四进行了祝贺。萌萌跟着老四一起点头致意，一副跟着很自豪的样子。
看到李胖子和师母满意地看着他和萌萌的神态，老四大概知道了萌萌为什么神通广大到能请来师兄们和老师了，又是一阵无奈。
当年你们看我和娜娜都没有这么满意，看来作为文化人儿，还是对娜娜的职业选择有歧视啊。
老李提了两杯酒，大大地夸奖了弟子老四一顿后，嘱咐了老四明天上午到他的办公室找他，就然地携夫人先回家了。
年轻人的派对，老家伙在的话大家放不开。老李的别墅就在南面靠河的那栋，弟子们都常来，连老九都来过两次了，从厨房的北窗都能看到这里的热闹。
老四刚进来这里的时候是有点儿尴尬的，但是酒杯一端起来，这尴尬就无影无踪了。有酒桌在，那就是老四的主场。酒不断，话不断，从赵爷到赵爸再到老四，那是家学。
老四端着酒杯，和萌萌的五个同寝的男朋友们挨个干杯，聊天拍肩膀，一会儿的功夫，不仅和另五个混熟了，那五个之间都感觉亲近了不少，“数学系暨生物系509寝男友联盟”大有立即成立的趋势。
萌萌跟在老四的身后，看老四在酒场上游刃有余，宛如发哥的姿态，大大的眼睛里流露的都是迷醉。
老九和侯明朱宇两位师哥喝了几杯，脸庞红润起来，声音也大了，大声埋怨辽省不如鲁省，称盛师早应该也搞学伴制，到时候他带三个学伴来，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形只影单的当灯泡。
老四立即纠集了侯师兄朱师兄，称学校给老九配了三个精壮的博士学伴还敢不满意，今天学伴们就要给老九上家法打屁股。
老九抗议说华夏不是腐国，没有派对上欺负新生的传统，不要以为我是歪果仁儿就不知道，最后还是讨饶，被灌了三大杯扎啤，趴到了桌上。
萌萌也和老四碰了一杯，脸立刻红扑扑的，抓着老四去打了几把电动，又和老四合唱了首“相思风雨中”，感觉还没怎么玩，九点就到了。
十点宿舍要关门，大家叫了四辆专车，第三辆来了，郑叹和小柚子把桌上的迷糊老九抓起来带走，老九懵懂中嚷嚷着要和老四一起走，被郑叹弹了个栗凿，扔在副驾驶。
结果第四辆专车司机说正在吃鸡，不来了，你投诉我去吧。懒得再叫，老四和萌萌干脆和两位师兄和两位嫂子一起走出来。
穿过蒲河桥，不远就是博士花园，两位师兄到家了，老四和萌萌两人顺着沈北路往东走去。
第十四章 找不到工作只能继承亿万家产？
据说发电设备是不能随意停机或改变功率的，所以到晚上工厂下班后，大量的电力就浪费了。为此全世界的城市管理者都喜欢搞亮化工程。
从夜空的视角看到灯光如海，如璀璨明珠汇集的时候，老四想到的多半是祖国强大的工业能力，资源的合理利用；萌萌这个理科生反而看到的是浪漫和朦胧。
如今老四学业有成，饮酒微醺，美人在侧，走在空旷的沈北路上，微风拂面，看灯火点点，不由心头也升起温馨的感觉。平日觉得市政建设跟不上的高压线铁架，在夜色中也显得生动有趣起来。
老四的步子大，萌萌蹦蹦跳跳地跟了两步，熟练地抓住了右胳膊，把老四的步子拖慢了下来。
“车放在这里不会有事么？”萌萌开始找话题。
“别墅区很安全的，再说哪个笨贼敢动军车，那是胆儿肥了”
“嗯，师兄，毕业了，工作有打算了么？”
“我是不大想去教书的，虽然也不是不行。我自己比较倾向于去李胖子挂职那个意识形态政策研究室，研究成果可以直达天听的，参与国策的制定，我喜欢。而且这几年没少替李胖子写分析报告，融入工作也没问题。”
“师兄是做大事的人呢。”
“不过那里不一定有岗，我爸爸倒是希望我回去继承家业，管理矿山”
“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回家继承万亿家产了么？”，这种棒剧里才有的情节，居然在眼前发生，主角还是自己的准男友，真是让人感到梦幻般不真实。
“哪有那么夸张，几千万的小矿而已，贷款都还没有还完。爸爸就是发现当厂长是个烦心的事儿，想着早点儿撂挑子偷懒，喝喝酒，种种树。可是我一个文科生也不擅长开矿做买卖啊”
赵爸开始当厂长的时候，意气风发，领着一群老兄弟吃苦猛-干，生产倒是搞得井井有条。结果很快，赵爸就发现，当厂长可不是管好生产就行的。
出去找销路，拉关系，是颇让赵爸头疼的事。喝酒拉关系赵爸倒是在行，可是怎么找门路，卖高价，谈付款条件，赵爸是一窍不通，身份架在这里，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吃了不少的亏。
赵家一圈的亲戚，搞生产、技术、跑运输在行的有不少，擅长销售、管理的一个没有。外聘吧你领导自己不懂，岂不是等着被卖掉。
按说娜娜管这个应该小菜一碟，可是你让一个身价百亿的美女去管这么个小矿山，人家一百亿的买卖都懒得管，实在是说不出口。
销售的事情还能解决，时间长了，慢慢经验就有了，吃亏就当涨经验了。可是赵爸的人品过硬，这样的矿主就不合格了。
安全措施必须完善，环保项目一丝不苟。这样的落实下去，大笔的利润就被吃掉了，就从来没有这样的私人矿主。
厂里的兄弟，赵爸都是当真兄弟处，不是狗东薛定谔的兄弟，哪个家里有急难的，厂里都帮解决。
这么一套遵纪守法加江湖义气的组合下来，想发大财就难了。
好在厂子小，人少，家族企业，赵爸把每个人都处成了兄弟，所以大家都干劲十足，工作效率蛮高的，大家都把厂里当自己的企业，设备的维护状况也好，省了不少维护和设备更新的费用。
安全做得好，结果从未发生过事故，也就没有纠纷，赵爸反而没有一般私人老板常见的烦恼。
有红兵大哥在，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秋风。
环保做得好虽然费钱，但工厂井井有条，各部门的检查都是一次过关，从未有刁难，这也省了不少钱，不过赵爸私下里觉得大概严厅长的关系在这里起的作用更大，当然赵爸的观点绝对是错误的。
所以磕磕绊绊的，这个小矿运行的还算不错，不过利润就一般了，有时候赔有时候赚，还了贷款，一年平均也就能剩个一两百万。
当了厂长后，赵爸也敢经常以工作为由出去喝酒了，回家说话声音也大了，一时地位大为提升。
结果赵妈听了娜娜的建议，雇了人，扩大了大棚规模，前年种蒜，去年种韭菜，今年种香菜，农业利润迅速超过了矿山收入，赵爸的家庭地位又回归了“正常”的状态。
不过今年赵妈又在娜娜怂恿下，在非洲猪瘟流行的时候，不理智地开始大规模养猪，看上去似乎一定会赔钱的样子，赵爸正等着地位上搬回的机会。
赵爸的意思儿子学问比自己大，管厂子至少比自己强吧，自己就专心管管生产，种种树，和人喝酒吹牛，这人生就圆满了。
而且这个时空赵爸不知道娜娜的事，越发觉得几千万的厂子还是儿子来继承比较好，当厂长也不算辱没了博士。所以几次打电话来，都提出了这个意思。
老四讲着爸爸磕磕绊绊当厂长的故事，萌萌听得分外有趣。
看起来赵爸在家里地位不太高呢，自己的话，会不会管着师兄呢？绝对不会的，自由自在的师兄男子汉的样子才是最帅的，要是师兄变得唯唯诺诺，我还不喜欢了呢。
那个听起来很厉害的娜娜，明明有本事，却不肯管家里的企业，哼，怎么能这样。可惜我也没有管企业的本事，帮不上师兄的忙呢。安暖倒是有这样的能耐，学的又是企业管理，要是她肯帮忙。。。。。。绝对不行，哼，绝对不行。
看到萌萌忽然表现出小狗狗护食的样子，老四完全摸不着头脑，女生的心思果然是奇怪的，难以理解。
看到老四的目光看过来，萌萌忙说，“大叔是好人，才会有那些烦恼，比那些黑心矿主好到不知哪里去了，钱没有赚够的时候，我看师兄还是按自己的兴趣选工作是正经。”
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娜娜那么有钱，有本事，想必也是漂亮的，难怪师兄念念不忘，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不幸离开了这个世界，提起来应该会伤到师兄。不能提，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老四听到萌萌的建议，发觉萌萌真的不是一个爱钱的人，她看上的应该是自己本人。自己很帅，儒雅有学问，这是必然的。尤其是自己的儒雅，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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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路的夜晚，人烟稀少，只有少数的货车偶尔呼啸而过。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影子在路灯光下一会儿变短，一会儿变长。
老四刚刚为自己的帅气儒雅陶醉了会儿，忽而又想到，自己这个人，实际上也是娜娜调教了十年的结果，自己若还是那个从网吧走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少年，想来萌萌也是看不上的。
所以这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么？
这个前人刚刚不见了半个月，自己就和人在这压马路，自己算不算是渣男呢？
不算，绝对不算。这都是大家想不起来娜娜造成的误会，还有自己帅气儒雅程度过高所致。。。。。。可不是我想当渣男的。
萌萌忽然说，“你毕业了，又已经二十八了，家里没少催你找女朋友结婚吧？”
“那倒是”
“所以你不要总沉浸在过去里，人还是都要向前看的”
“这个，实际情况有点儿特殊。。。。。。”
“不管怎样，娜娜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是吧？”
“嗯，是。。。。。吧”
“所以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是吧？”
“嗯，可是。。。。。。”
“好，现在你有了”
萌萌停下，转身，忽然搂住老四的脖子，快速地在老四脸颊上亲了一下。
萌萌借着酒意，环境合适，大胆地干了琢磨了很久的大事，一时非常紧张，双手捧在胸口，心砰砰地跳。
不知道师兄会不会觉得这样不合适，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会不会。。。。。。一时脑补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四一时愣住了。确实没有料到遭到这一突然袭击。
娜娜身高一米六五，穿上高跟鞋，亲老四的时候是抬手搬过老四的脑袋。萌萌一米六，踮起脚尖，双手搂住老四的脖子把老四的头搬低，仰着头，身子几乎挂在老四身上，正是传说中的最萌身高差。
老四擦了一下脸颊，呆滞中还在回味自己胸口上软软的感觉，和娜娜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其实萌萌过虑了，男人没有哪个能反对这种袭击，尤其袭击者是萌萌这样的美女校花儿。
萌萌无意中的大胆其实抓住了老四的软肋。老四这样的钢铁直男，你让老四主动去追女孩，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可是被动被拿下，却是家传的习惯了。
不论是“前女友”娜娜拿下老四，还是赵妈拿下赵爸，都是一个套路。赵家要是没有祖传的颜值，说不好已经灭绝了。
嗯，赵爷虽然是解放后结婚，但是订的娃娃亲，包办婚姻，所以万恶的旧社会维持了赵家香火的传续。
老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萌萌见老四没有反对，便当他是默认了，放下心来，重新搂住老四的胳膊，两个人重新慢慢走，一时都不说话。
老四想起刚才找工作的话题，打破了尴尬。“其实我和老九都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问题，和原来世界是不一样的，所以准备等一等，看一看，不着急找工作。你没发现最近世界风云变幻，变化太快么？”
萌萌小女孩心思，恋爱最大，对世界局势并不关心，只是说，“世界变化什么的，还好啦。师兄的决定肯定是正确的，不急，找个最适合自己的事情做，一定是没问题的”
然后又为以后担忧起来，“我是不想考研的，两年后要是不想回湘南的话，想留在盛京，就只能先找一个没有编的学校先做着。
不过，你的岁数不小了。要是着急的话，其实，在校学生也可以登记结婚的。”
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话，都是平时自己心里脑补琢磨了好多次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两个人各自心里都有点儿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前方的人车渐多，道义北大街到了。繁华路口就有几辆出租在等客。不知不觉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上了车，几分钟就回学校了，一路两人都没说话。萌萌突然觉得时间为什么变快了，平时好长的沈北路感觉变短了不少。
站在南区宿舍的门口，看着萌萌蹦蹦跳跳地上楼，在转角处又回头向老四欢快地挥挥手，消失在楼道里，老四的肩膀感觉沉重起来。
是啊，穿越啊，世界风云变幻什么的，自己这些人努力就好了。这样可爱尤其又眼光特别好的女孩子，就应该快乐地享受青春，不是么？
第十五章 传道
6月11日，早晨。李胖子办公室。
天空阴云密布，疾冽的凉风从窗子吹进来。
老四没有戴墨镜，规矩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和背后叫李胖子的样子大不相同。老李坐在班台后面，笑眯眯地看着老四。
“老四啊，毕业了去哪儿工作想好了么？”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去意识形态政策研究室”
“还有呢？”
“我爸想让我回去帮他管厂子，不过我没答应。”
“就没想过当老师？”
“没的选的话，当然也行，反正回去管厂子是绝对不去的。”
“可是这两星期也没见你动作啊，想去哪儿都得事先联系，你这不着急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这个，这个。。。。。。。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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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雷声隐隐传来，风越发的急了。
老李只是随便问问，谁知问出了个惊天大瓜。什么穿越？什么妖魔鬼怪失踪？这能是真的么？
不过老李年近五十，见多识广，稳如老狗，又是码玄幻小说的，并没有大惊小怪的样子，往身后的老板椅上靠了靠，右手摸了摸贫困的头顶，让老四把老九叫了进来。
老九和老四讲的又不一样，激-情四溢，高-潮迭出，颇有传承老师码字本领的趋势。
“这么说，在平行时空，我认识一个会算卦的仙人？还是码字的？”
“也可能咱们一直在这个时空，是有异能的人都被清理走了”，老九狗腿地帮忙分析。
“嗯，我好像是有这么个模糊印象，你俩应该不是同时疯了”
“不是，老师，我们怎么可能忽悠您”
“嗯，老九说的这话还比较可信，老四这小子可不一定”
老四：？？？？？
“小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原来是天眷的位面之子？嗯，难怪，难怪。”
回头指了指老四，笑骂，“你小子行啊，没看出来，有董永和许仙的本事哈，亏得你师母这半个月还急着给你介绍对象，要不是萌萌找上门来。。。。。。嗯，要是你那个仙女突然回来了，你可要糟糕喽。”
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架势，为老不尊，没有一点儿学术带头人的样子。
老四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个。。。。。。船到桥头自然直”
老李对老四的个人问题完全不担心，说笑了一番，把老九又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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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急雨，老李关上了窗子，坐回椅子，表情严肃起来。
“老四啊，怪不得看你最近有点儿浮躁，年轻人遇上这样的大事，一时迷失也在所难免，是不是还在等着有什么金手指或者系统什么的开发出来，干一票大的啊？”
老四确实内心里藏着这样的想法，低头不语。
老李敲了敲桌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脑子怎么样我清楚，应该是能保持清醒的。现在应该是遭逢大事，一时糊涂。你这叫迷恋于术中，忘记了大道你知道吗？
我们的初心是什么？你的理想是什么？是凭着金手指特异功能什么的升官发财，一统天下，搞个后宫佳丽三千吗？
嗯，现在天地大变了，你有可能有机会掌握强大的力量，然后就想着利用手中的力量兴风作浪一番了是吧？”
老四好像听到了什么熟悉的词汇，不由想起老九的某些评论，不过赶紧集中了精神，头更低了。
外边急雨敲打着窗户，李胖子的声音在雨声中传来，“就算你有小白的全套外挂，你又想干什么？当那个吉祥物球长么？这和你的目标、初心有什么关系呢？不是越走越远么？”
这就是传道了，老四凛然受教，站起来说，“老师，我明白了。”
老李挥挥手让老四坐下，看老四孺子可教，甚为欣慰。
“你看小白轰轰烈烈，声势浩大，他实际干了什么？除了他自己上位，就是把蓝星的总部换了地儿而已。资本世界的事他不解决，也终会慢慢平息。我们的事情终究是要我们自己做的，能一直靠小白这个上帝救世主么？我们是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
不论什么一体化，在我们主导世界以前，表面捏在一起，还是要靠我们的实力博弈的。
当然我不是说小白做的事情没用，小白的出现是个外部的突发事件，我们利用好，可以把事情做的更好。但我们不必去抱他的大腿，我们要做的事情也不是靠抱大腿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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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渐远，雨也小而持续起来。老李还在对老四苦心教导。
“我们的出发点，是让老百姓得到实惠，让愿意为人民谋幸福的奉献者没有玻璃天花板，为了资本家不能肆意地欺压大众，把996，007说成福报；为了城堡游艇不是金融资本家族的专有，为了人类的技术进步不为小团体的利益所卑鄙地阻挠，为了搬开阻挠世界进步的绊脚石。
你要是真有了金手指什么的，不妨使用，却不要迷失在里面，忘了我们真正的金手指，真正的优势。
你学了这么多年学什么了？就是用我们正确的理论基础和辩证法对这个世界进行正确的解析，分析社会的各阶层状况，各集团利益所在，寻找推动社会进步的关键所在。我们的研究站在历史的顶点，是真正的屠龙之术啊。
我这几个弟子，小侯小朱限于资质，学了我六七成的本事，大事是做不了的，做的普及我们学说的工作，就挺适合他们。
老九性格是另一回事，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做学问的态度是扎实的。虽然原来学的东西有所偏颇，毕竟在西方研究我们的学说是隔靴搔痒，水平受到限制，我们才是唯一践行正确学说并取得成功的大国。
只要我善加指点，老九可以传我们的道。可惜老九的初心已定，多半是要回国实践我们的理论的。虽然从做学问的角度看可惜，但我们的学说传播开去，生根发芽，也符合国家利益，世界大势。
你的天赋嘛，和我们的理论契合，学了我十成的本事，起初我想传我的衣钵来着。后来观察，你是个行动派的料，恐怕没有性子耐下心来做学问。
你想去研究所，恐怕也是因为那里的研究能直达天听，有重大的参与感，并不是真的醉心理论研究。把你弄到研究所我是能办到的，可你这个资质，做智囊那是耽误你了。
好在我还不老，华夏人才济济，我总能找到心性天赋都合适的弟子，传承我的学问，并且在新的形势下，将学说更进一步，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的意思，你先去国子监当几年讲师，混个正高出来。本来这比较难，可能还要我去求人。不过现在有了新的变化。
你的毕业论文，在西方世界如何推进我们正确的学说，原来被认为过于激进超前，不接地气的。现在新的形势下，却被认为具有前瞻性，几个老家伙包括我的老师都认可了，所以你去国子监的事情没有障碍了。
拿了正高，去翰林院养几年望，搞搞青年工作，熟悉一下中枢的规矩，这个我可以帮你。然后外放当父母官，一步一步进步，必要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师门的力量可以借助的。
你志向高远，思路清晰，又能放下身段做事情，天赋善于团结周围的人，这是我看好你的原因。工作中除了多分析思考，还要善于利用先辈们总结出的法宝经验，这可是什么金手指都比不了的。
太祖他老人家没有金手指，可凭着正确的信念，科学的分析，对群众力量的合理利用，做成的事情是什么穿越者位面之子都比不了的。
你的优势在于运用，我和我将来弟子研究出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成为你的东西，我们是智囊嘛，就是干这个的。
小白的做法水过地皮湿，也只能成就他个人的功业。历史上这样的英雄枭雄多了去了。
以后你不断进步的时候要牢记，我们和那些英雄枭雄是不同的，做的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业，不是为了自己建立功业，不能水过地皮湿，我们要改造社会，推动经济基础的进步，为天下的劳苦大众谋幸福。
老四啊，我能教你的都教完了，能帮你的会帮你。希望你不要被什么天地大变迷了眼睛，不要被金手指乱了心境，忘了初心。希望大钊先祖赤旗插遍世界的夙愿，能在你这一辈人手里实现，就不负我们师生一回了。”
说到这里，李胖子不复平时笑眯眯的神态，目光中似有晶莹闪烁。
老四如梦初醒，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一下子看清了自己要走的道路。站起来，以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给老李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今日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