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独自闯荡
龙城市作为亚洲的一线城市,坐落在华夏沿海,海陆空三面发达的交通,使得龙城这个明珠一般的城市涌现出大量的商业巨枭,高度发达的市区处处金碧辉煌,高楼林立。
此刻,这夜幕下的繁华都市,华灯闪烁,流光溢彩,为了各自的目的奔波了一天的人们带着疲惫,爆满在各大娱乐场所,沉浸在红灯绿酒,纸醉金迷之中。
不过,任何一个城市都有闹市与贫民区,龙城自然也不例外。
在一处偏僻的城区里,一条古旧的小路,分外幽静。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声音的源头,是一间简陋的活动板房。
“哈哈,还是大!老子又赢了!夜流星,你还有钱没有?没钱了,叫声好听的,哥哥借你。”
一个大汉语态嚣张的喊道。
“胡子哥今晚肯定是拜财神了,要不然手气能这么顺?”
旁边的二人也跟着一块起哄。
说是叫胡子哥,其实他并没有胡子,一张粗野的脸上,满是凸起的胡子硬茬。
低度灯泡昏暗的光线下,因为赢钱过度的激动,红光满面,加上原本黝黑的肤色,一张脸紫涨得像猪肝一样。
这个叫夜流星的年轻男人,一脸苦相,抓了抓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胡子哥,不对劲,这一晚上怎么光你赢了?是不是这骰子有问题?”
说着,就要伸手抄起一个骰子。
这时,那位胡子哥仿佛被踩中尾巴一样跳过来,还不待夜流星的手靠上前,他就一只大手严严实实的捂住三个骰子。
瞪着虎眼,操着震耳的嗓音,“你小子想干什么?帮老子赢了这么多钱,这是老子的吉祥物,被你碰坏了怎么办?”
夜流星呲牙一乐:“我只是随便看看,您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莫非是心里有鬼?”
听了这话,那大汉更怒,一把揪住夜流星的衣襟,“卧槽,你小子输不起了是不是?想找揍啊!”
听了这话,夜流星诚惶诚恐,“胡子哥,您消消气,大家都是工友嘛,在一起混饭吃的,刚才说话有得罪的地方,您别放在心上。”
旁边的人津津乐道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上来劝的意思。
胡子哥从鼻孔里不屑的哼出一声,将夜流星推开。
“算你说了句人话,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快滚!”
“好好,胡子哥,再见。”
夜流星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离开这间屋子。
这时,那两个人凑上前来,讳莫如深的一笑:“胡子哥,你肯定是用手段了吧,咋赢的他啊?”
这粗犷的大汉奸笑一声,“嘿嘿,我这骰子,想出几点就出几点。”
说着,他拿桌边的一个茶缸子,对着骰子狠狠一砸。
骰子应声而碎。
迸出一小团灰银色的液体。
水银。
“哈哈,胡子哥果然是高!”
夜流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是一间老旧的地下室,地面上满是浮灰,一张一平方的看不出年代的桌子,囊括了他的餐桌,盥洗台等各种用途。
墙角处零星挂着的蜘蛛网,鲜明的反映了主人的疏于修缮。
至于家居物品,也很简陋,除了一些桌椅,木板床等这些必要的设施,萧条的地下室内空无一物。
刚刚输了钱,还差点被扁一顿,放在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好。
可他的心情好像并不坏,把自己的身体随随便便的往床上一撇,那摇摇欲坠的木板床立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天知道这几块木板子还能撑多长时间。
男人没理会,他享受的抻了个懒腰,随意地扯过一件旧衣服盖在身上准备去会见周公。
在这时,夜流星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破锣一样的声音。
“夜流星,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个龟儿子的还想不想干了?三天都不来了,你他妈是死在屋里了吗?”
“对不起,老板,实在对不住,我明天就去上班。”
“赶紧他妈的滚过来,再不来老子扣光你这月的工资!”
“好好好,我马上去。”
撂下电话,夜流星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这个老板当的不行,还特么拿工人撒气,要不是你口碑太臭,招不到人,你会有功夫理我?
一个小工人旷工三天,对你一个老板来说算个屁啊。
第二天,早上八点。
在一处建筑工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穿着一身不知什么年月的劳动服,脚上绑着一双解放鞋,脑袋上还歪歪扭扭的扣着一顶不合大小的安全帽。
一副慵懒的脸颊不知几天没洗了,眼角还带着两坨眼屎,枯草一样的斜刘海,散乱的露在安全帽的外面。
一面打着哈欠,一边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工地。
旁边走来了两个工人,向男人投去两道不善的目光。
可是到了男人这里,统统被过滤。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个工人嘀咕道:“瞅他那副傻逼样,跟个智障似的,这几天不来,被老板把他家的祖宗问候了个遍,今天来了还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算了,既然是智障,你还和他计较?”
男人继续往里面走着,迎面来了一个瘦高个老鼠眼的中年男人,看见这邋里邋遢的男人,扯开嗓子便骂。
“夜流星,我操你祖宗的,你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啊,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都准备买个棺材给你送去了。”
夜流星嘿嘿一笑,“放心吧,王头,您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呢?”
“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听了这话,这个被称为王头的男人脸一阵扭曲,提了一节钢筋,向夜流星走来。
见事不好,夜流星急忙跳开,“王头,我该上班了,改天陪您聊!”
见此,对面的工棚一片哄笑,对夜流星的轻蔑之声,此起彼伏。
只有一个中年人,一口烟黄牙,满是担心的看着夜流星离去的背影。
夜流星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一片灰黄的土地,一辆握把被磨得锃亮的手推车,还有旁边山一样的砖堆,组成了他全部的工作内容。
就在夜流星工作的地方,已经有三个工人。
这三个人说上三句话也装不了一块砖,早上的太阳下,连一滴汗都没有。
见夜流星前来,三人眼前一亮。
说道:“哟呵,你来啦,快过来,我们都干了三天了,快来跟我们换把手!”
看那砖堆,夜流星一阵无语。
尼玛,三天前就是这个砖堆,三天过去了,砖都没怎么少,你告诉我你们干了三天?
“夜流星啊,正好你力气大,推得多,去吧,那些砖都是你的了。”
看着那一层楼高还不止的砖堆,夜流星颇为无奈的说道:“哥几个,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哎呦,还知道我们欺负你了,我们就欺负你,你有什么意见?”
说着,这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把夜流星团团围住,不客气的把他推来推去。
见此,夜流星满脸堆笑的说道:“没有,没有,助人为乐一向是我的爱好,几位兄弟累了三天了,你们先去歇着,这些交给我吧。”
“嗯,不错,这还像句人话。”
几个工人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第二章 讨要工钱
和其他人一样,夜流星把着一辆手推车,往返两个地点运着砖头。
此刻,他正赤着膀子,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一丝不苟的装砖。
一块块火砖,被他码的像一摞书一样整齐。
他的活干得很卖力,不过这不代表可以赢得周围人的赞赏。
相反,看向他的人,纷纷冷嘲热讽。
“这个傻逼,真是有劲没处使。”
“就是,干得这么卖力,也没看老板多给他几个子儿。”
一阵如雨般的挥汗之后,夜流星靠在手推车旁稍作休息,低垂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一只粗犷的大手递过来一瓶水。
顺着手臂看向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个满口烟黄牙的人,此刻他正看着夜流星,朴实的笑容中满是善意。
此时的夜流星也感激的笑了笑,也没推辞,接过水,“谢谢黄牙哥了。”
叹了口气,这个中年人说道。
“夜老弟,这里的人看你邋里邋遢的样子,打心眼里可能对你的印象不大好,自己多小心,别和人起了冲突,否则,你容易吃亏啊。”
夜流星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说话间,昨晚上赢夜流星的钱的汉子,满脸倨傲的走来。
赤着膀子,露出膀大腰圆的体格,一边搓着身上的油泥,扯着嗓子喊:“老黄牙,别偷懒,组织组织大伙,去要工钱了,都特么一个多月没给了,这老板怎么回事,欠揍啊。”
老黄牙显然不想惹事,堆下满脸的笑容,“胡子,我和这兄弟说会话,先找个别人吧。”
“你妈的,这里就你念的书最多,你不去谁去,我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胡子瞪着虎眼,和昨晚别无二致。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告诉你们,在这工地,除了王头,我胡子最大,都得听我的!老子的眼里,可不容沙子!”
“喂,小子,你特么离我们远点,要讨工资站到最后面去,不知道我们烦你?再过来老子揍你!”
说罢,胡子朝一块走来的夜流星亮了亮硕大的拳头。
男人举起双手“好好好,胡子哥你别动手,我这就去。”
看着夜流星软弱的样子,他颇为满意,收起了拳头,不屑的骂了一句。
“软蛋!”
“哼,这幅怂样还去讨工资,借咱们的光罢了。”
几人敲响了王头的门。
那个老鼠眼的家伙走出来。
一见是几位满身臭汗的工人,鼻孔快翘到了天上。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啊?”
老黄牙等人把来意简单说明了一下。
王头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和张总的关系那是说一不二,只要我开口,他肯定答应。”
老黄牙等人纷纷感激不尽。
只有夜流星一人斜倚着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不过嘛……”王头慢条斯理的开口了。
“这忙没有白帮的,你们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
老黄牙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一咬牙,说道:“好,我们请王头吃顿饭。”
听了这话,王头满脸堆笑,老脸像一个风干的老菊花一样。
“哎呀,你们太客气了,整那套干啥,既然你们有那心,那也别整太贵了,就朋乐大酒店吧。”
众人又是一阵肉疼,朋乐酒店?那可是正了八经的五星酒店,请他吃完饭自己的工资还剩多少?
可是迫于求人,众人也只得答应。
“小子,到时候你多出点钱!”
那个之前恐吓夜流星的胡子哥,憋着一肚子气,把火撒在了夜流星的身上。
此时,办公室内。
一个肥头大耳、西装模样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三十岁上下姿色中上的少妇做着高难度的肢体缠绕动作。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不合时宜的敲响了,这对沉浸**的二人犹如一盆冰水,那男人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
“艹他妈的”
少妇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从男人的身上跳下来,整理裙子。
男人也连忙系腰带,整理着肥大的西装。
“张老板,在吗?”
见久不开门,门口的王工头试探着问了一句。
“在呢,别特么叫了!”
门内张老板余怒未消的说。
“进来!”
众人进来时,少妇侧靠在桌边,眼神闪烁的打量着一干人。
看着他两人额头的汗水,和潮红的脸色,众人也都明白了七八分,场面不免有限尴尬。
“你先下去吧,”张成一脸贱笑的对女人说。
女人走后,**个工人站在他面前,看这阵势,不用工人开口,张成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不去好好干活,来这干什么?”
“张老板,这几位工人当初和您说好的工钱按月结算,他们的工资三个月没发了,可能您忘了,但是大家都不担心,因为都知道咱们张老板是个讲诚信的人,不过现在这几位兄弟手里比较紧,张老板,您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工资发了?”
王工头不卑不亢的说。
张成听后,嗤笑一声。
“小王啊,别在这给我戴高帽,这套我玩的比你熟。”
说着,把两脚倨傲搭在办公桌上,点燃了雪茄,吐出个烟圈,悠哉悠哉的打量着众人,仿佛是在看一群白痴。
众人此时也狐疑的看了看王头。
他不是和老板很铁么,看情况不太对啊。
王头听了张成这话,像是挨了一耳光一样,脸上火辣辣的。
“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几位兄弟手里比较紧,希望你能帮帮忙”。
“哎呀,最近公司财务紧张,我也想尽早把工钱给你们,我是爱莫能助啊。”
张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乍一看,分明就是一个关心员工体谅下属的良心老板。
“哼,张老板,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
在一边听了许久的老黄牙,忍不住插话了。
“一个多月前,俺们来要工钱,你就说没钱,今天你还是这理由,俺们凭力气挣钱不容易,你不能坑俺们啊”
“没错,就是啊。”
众人也附和起来。
张成被这么一说,脸色青白不定,不耐烦的说:“总之,我现在很忙,你们赶紧出去,别给我添乱”。
这时,人群后正在拿着一次性水杯喝水的的夜流星,看到老板动怒,赶紧一口气喝完水,拿着自己的水杯,紧跑慢颠地为老板倒了杯水,恭敬地放在张成身前。
“老板,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张成斜眼瞥着他,不紧不慢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夜流星,你终于死来了啊,旷了三天工,你他妈也有脸来要工资?”
“就是,你来要什么钱?怎么哪都有你?”
“这小子就跟一泡大鼻涕似得,甩都甩不掉。”
一帮来讨工资的工友此时纷纷调转枪口,齐喷夜流星。
夜流星也不生气,堆着笑脸着说道:“老板,别这样嘛,钱是按天结算的,我干几天,就该有几天的钱对不对?”
第三章 愤而出手
“好了,大家,先不要说这些。”老黄牙出来打了个圆场,接着说道。
“你当初保证按月结算,绝不拖欠,现在都欠了三个月了,俺们凭自己本事赚钱,凭啥不给俺们发工资?”
老黄牙据理力争,激动得满脸通红。
“今天你要是不给俺们工钱,俺们就不走了,俺们在办公室堵着,你也甭想出去!”
一听这话,张成冷笑了几声。
“呵呵,想要工资是吧?好说,我欠谁钱也不能欠你们工人的钱啊,你们等会儿,我马上让人送钱来”。
说着,拨通了电话。
“喂,老五,过来一趟”。
见状,众人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在场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唯有夜流星颇有深意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咋了,夜兄弟,能拿工钱了,为啥还愁眉苦脸的?”老黄牙很是不解。
夜流星苦笑着说“黄牙哥,你真以为他能给咱们发工资?”。
“咋?他还能玩花样?”老黄牙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黄牙,你别听那小子瞎逼逼。”
见此,夜流星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流星没有说错,几分钟后,门被人一脚踹开,拥入**个彪形大汉,手持着砍刀,斧子。
张成放肆的大笑着,“来来来,不是要工钱吗?找他们要啊”。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左臂一道深深的刀疤,熊一样的体格,站在那里,犹如铁塔,狮吼一声。
“哪个王八蛋艹的来要钱?”
被这个场面吓住了,众人一片静寂,唯一还有点主意的老黄牙,此时气势也矮了一大截。
“我们靠自己力气赚钱,讨工钱,理所应当……”
老黄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压在了嗓子眼里。
那个刀疤男慢慢踱到老黄牙面前。
树干一样粗壮的手臂猛然一挥,一道刀影闪过。
精钢刀身狠狠抽在了老黄牙的脸上,把他打了一个跟头,左脸变黑,转紫。
紫黑的一块油亮油亮,像茄子一般。
最后变成一大块淤青,肿胀起来。
众人大惊,连忙去扶。
“我看谁他妈敢动!”
刀疤男一声咆哮,把前来帮扶的工人都吓了回去。
看着个个凛然的气势,工人堆里的胡子再也没了之前的猖狂,一点一点挪动脚步,向后面蹭去。
刀疤男左手一把拽起老黄牙的衣领,提到面前,用刀身把老黄牙的肿脸拍的啪啪响,一字一字地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工钱给你们,当做你们的抢救费,第二赶紧给我滚回去好好干活”。
他把脸靠近老黄牙,呲牙咧嘴的说道:“你选哪一个?”
老黄牙,已经吓得不敢说话,身体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工人们心凉了半截,三个月的工资,要不到,还要接着干吗?
“你们这是黑心窝点,我们不干了,去法院告你们!”,有个工人鼓起勇气说。
“告我们?”几个大汉相觑无言,随后爆出一阵吼笑。
好像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好笑了。
“他想告我们,哈哈哈!喂,你们听到了吗?他要告我们啊。你们怕不怕?”
这个汉子,肚子都笑的一阵生疼。
“这个傻逼,那我揍你一拳你是不是得回家找妈妈啊?”
“想告我们,可以啊,不过那是后话,你们能逃出去再想这个问题吧”
说着,刀疤男抚了抚刀刃。
“说话啊,还想继续讨工资吗?不想要钱的话,就都给我滚出去干活,别在这跟群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夜流星看明白了,这些人根本就失去了拼搏的斗志,就算对方拿着家伙,可自己这边人数占上风,如果真斗起来,还真未必鹿死谁手。
而眼下的情况,分明是这些人怕了。
一个中国人是龙,一群中国人是虫。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懦弱战胜了他们心中的理智,一群工人纷纷像斗败了的公鸡,低下头去,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刀疤男满意的看着一群工人敢怒不敢言的往外走,心中十分满意。
“咦?你他妈聋了?叫你们滚蛋你没听见?”
一听这话,几位工人也纷纷停下,好奇的向后看去究竟是谁这么硬气。
是那个平时他们最看不上的人夜流星
众人都愣了,他是真傻,还是有种?
听了这话,夜流星很无辜。
“是你说的,还有谁想讨工资啊,他们不想要,可我想要啊。”
听后,刀疤男,翻着怪眼白了夜流星一下,咋了咋牙花子,带起一阵劲风,向夜流星冲去。
挥舞着砍刀劈向夜流星的肩膀,动作狠厉不花俏,不拖泥带水。
很明显,这是有着打杀经验的角色。
他身体厚重,动作却不慢,两步冲到夜流星面前。
前一瞬手起,后一瞬刀落,眼看着刀就要劈穿夜流星的肩膀。
然而,意外发生了。
夜流星的速度仿佛无视了瞬间这个概念。
掠影而过,夜流星的左手牢牢握住了刀疤男的手腕,好像在那里等待了许久一般。
刀疤男这只手犹如被夹在了山岩中,纵然使出全身力气去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正使着吃奶的力气龇牙咧嘴的和夜流星的握力较劲。
抬眼一看,面前这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戏虐。
在他的面前,自己好像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
心中没来由的竟升起一股寒意。
自己混了二十多年,砍过打过不少人,这种感觉第一次体验。
或许是夜流星厌烦了他愚蠢的表演,左手加劲,刀疤男双眼爆出地吼出一声哀嚎。
他的手腕已经严重变形,刀也掉在了地上。
破碎的骨节扎出皮肤,血流如注,被捏中的部分碎骨与筋肉混为一物。
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几乎要跪在地上。
夜流星随手向后一拉,刀疤男弓着腰捂着断腕,向前冲去。
头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山响,生死不知。
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断腕滴下触目惊心的血线。
夜流星甩了甩左手上的血迹,扫了一眼像傻瓜一般的张成。
半晌,全场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成,冲着众打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啊,砍他!”
七个人围住他,夜流星一个前冲,左手向上推掌,打在一个刀手的的下巴上。
这位苦逼的打手还没看清夜流星的身影,便失去意识,双脚离地直接向后飞去,重力加上下落的速度将实木办公桌生生砸成碎片。
接着夜流星顺势转身,左手掌沿横劈另一个大汉,这个飞到了沙发上,将沙发砸断,陷入了两半木架中,失去了声息。
闪身躲过一个刀手的斧劈,一个铁山靠,那人便飞到了门上,和门板一起砸到走廊的墙上。
展臂一击震在对方手腕上,将刀打落,随即飞出一记鞭腿,那人转身飞了出去,侧脸撞在墙上,口中爆出血和牙的混合物,身子一软慢慢下滑.。
再前冲左手刺拳,打碎来人的鼻梁骨,牵动着泪腺,血和眼泪一起飙了出来,夜流星夺过他手里的斧子,看也没看,狠劈在身后一个刀手的肩膀上。
宽敞的办公室内毫无预兆的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一个闪身躲开最后一个刀手的斜劈,借势拉着他向前刺向正欲逃跑的张成的肩膀,把他死死钉在墙上,随手敲晕了最后一个刀手。
对战七人,前前后后,不到十秒……
夜流星面前的张成,像见鬼一样看着夜流星,疼得哭爹喊娘,声音犹如杀猪。
夜流星心平气和的慢慢转动着刀柄,张成肩膀的创面逐渐从平面向立体扩展,这种伤口由面向空间的的拧转,让张成痛得死去活来。
“爸爸,爷爷,您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张成此时连尊严也顾不得,连声求饶。
十分钟前,他还在几个工人的面前目中无人,可现在……
而那边几个工人的表情更是各种精彩,看夜流星的表情就像看一个稀有物种。
亏自己之前还对人家颐指气使的,幸好人家没和自己计较,简直就是与找死无异。
“那现在可以把工钱给我了吗?”
夜流星的语气极为平常,听不出一丝的愤怒,好像是在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件事情,但此时的张成听来,却有如噩梦。
张成唯唯诺诺,应承不断,“还,我还,我马上还。”
“嗯,非常好,你只需把我和那个被打肿脸的人工资拿出来就可以,其他的人,不需要管。”
“是是。”
此时的张成,恐怕夜流星说屎好吃,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而周围的工人一看能拿钱,纷纷围过来对夜流星一通谄媚奉承。
那个胡子哥之前还对夜流星一顿恐吓,此时最先凑到男人的身边,亲昵的拍着男人的肩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
“夜兄弟啊,咱们工友一场,帮帮忙呗?”
“哈哈,是啊,夜兄弟,以前是我不对,你别计较哈。”
夜流星看着他们这些利欲熏心的嘴脸就一阵恶心,只有对那个老黄牙,印象还算不错。
冷眸一闪,暴喝道:“滚!”
吓得周围几人菊花纷纷夹紧。
夜流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谁敢再靠近,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众人看着凶神恶煞的夜流星,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说一句话。
夜流星转向老黄牙,淡淡的笑了笑,接过张成的钱。
“来,黄牙哥,这是你的。”
老黄牙激动的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咧开嘴傻笑起来。
“那他们……”老黄牙看着一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几位工友,纠结的说道。
“不必管他们,走。”夜流星风轻云淡的说道。
第四章 被捕了
再说这夜流星和老黄牙,回到工地宿舍,老黄牙对夜流星的赞叹和仰慕就没停过。
自从夜流星狠辣的讨回了自己的工资,其他工人对他的态度更是大为改观,甚至可以说是由恨转惧。
现在正是中午,最为酷热的时间,一堆工人却宁愿在外面呆着,也不敢回宿舍。
宽敞的一个工人宿舍,变成了夜流星二人的双人间。
“哎,夜兄弟,你那功夫是哪学的,咋恁厉害啊?教教我呗”
老黄牙一边揉着肿脸,一边缠着夜流星。
夜流星人畜无害的一笑,说“好啊,那样的话,你要进行的训练是现在工作强度的十倍,而且没有工钱,牙哥,你能做到吗?”
老黄牙听了夜流星的话,低头思忖了起来“这个,额,我考虑考虑……”
忽然,老黄牙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夜兄弟啊,你今日一出手,那个张成吃了这么大一个瘪,他会不会报复啊?”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四个一身制服的警察。
得,黑的不行人家玩白的了。
不等老黄牙开口,警察先发话了。
”谁是夜流星?“
”我是。“
床上的夜流星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答道。
仿佛在他的眼里来的不是警察,而是送快递的。
”现已调查。你涉嫌一起恶性故意伤害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不由分说的给夜流星架上了手铐。
夜流星呲牙一乐,“看来我还挺有价值的嘛,抓我居然还出动了四个人。”
几个警察一阵诧异,估计是还没见过这么神经大条的主儿。
就好像他进的不是派出所,而是小卖部。
当事人还没什么反应,作为旁观者的老黄牙倒有些慌了。
“警察同志,这里面有误会啊,你们……”
不待他说完,夜流星就被押了出去。
来到外面,他扫视了一圈,看到周围的工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时不时的还嗤笑几声,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是龙城市辖区公安分局。
一间审讯室内。
传来一问一答的声音。
”姓名。“
”夜流星。“
”年龄。“
”25。“
”作案原因。“
”讨要工资,正当防卫。“
负责记录的警察,笔锋一僵。
”照你这么说,我们根本就不该抓你来?“
”本来就是啊,警官,作为一名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用我勤劳的双手建设我们伟大祖国的参天大厦,时刻以党的纪律和章程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坚决拥护伟大的党,拥护政府,天生就与监狱,手铐挂不上边啊。“
夜流星一脸的委屈,仿佛是一个不该受罚的孩子一样。
警察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其实在我个人的角度,我是相信你的,因为那几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偷鸡摸狗,猥亵寡妇,三天两头的到这里做客。”
“可是您相信我没什么用,我还是不能出去。”
“那你这几天就呆在拘留所里吧,好好想一下有什么能证明你自己的证据。”
夜流星耸了耸肩,“没什么好证据,就算有,现在也被销毁的差不多了。”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现场并没有什么棍棒一类的工具,你是怎么把其中一人的手腕打烂的?”
夜流星毫不在意的撇撇嘴。
”没那么麻烦,他的手腕是被我握断的。“
静寂。
审讯室内沉寂了许久。
”夜流星,警察没那么好骗。“
”警官,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说真话反而没有人相信。
这位警察盯着夜流星的面部表情好半天,却硬是找不到一点说谎的迹象。
难道真的像他所说?
那他的握力堪比挤压机!
”好了,今天的审讯就到这,把他带下去吧。“
说完,这位警察向夜流星身后两位看守人员示意,把他带了下去。
在这号子里,虽说没有自由,可有一样很好,吃着公家饭,不用掏自己的生活费。
能把蹲号子当成度假一样过的,恐怕也只有他夜流星一人了。
悠哉悠哉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传来一个声音:“夜流星,出狱,有人保释。”
可谁知夜流星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出去,谁知道保释我的是什么人?万一他要干掉我怎么办?像我这样的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就是国家的损失。”
天啊,他以为他是谁?地球离了他就不转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进来两个西装男子。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不卑不亢,笔挺的站在那里。
一身黑色西装着身,尽显挺拔与伟岸,一派虚怀若谷的气质。
同样是西装,穿在张成身上和这个中年人身上,却是展现了两种风格。
中年人露出一丝和煦的微笑,说道:“请原谅我的唐突,鄙人叫岳明中,想和夜兄弟交个朋友,并无恶意。”
夜流星还算机灵,说道:“岳先生找我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像个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吧?”
听了这话,岳明中豪爽的大笑,“好!好!快人快语!”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很欣赏兄弟的能力,不知能否有幸邀请到你来敝处屈就呢?”。
“您是做什么的?”
“听说过朋乐酒店吗?”
中年人接着说,“我是那的老板。“
夜流星还在斟酌。
”其实跟我干,你的工作很简单,做我的助理兼保镖,我会在酒店腾出一个标准间作为你的住处,而且工资是你现在的五倍”。
岳明中不愧是商场打拼的人精,几句话毫不嗦,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夜流星的所有疑问。
夜流星轻呼了一口气,“我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岳明中言语间难抑喜色。
“嗯,我干了。”夜流星直截了当地回答。
“好,那你简单的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走吧”
夜流星几乎没什么东西,先前在工地还有个破旧的行李包,不过去那当个保镖,应该不缺这些被褥之类的东西,索性就撂在工地,没回去取,所以收拾得也快,十分钟后,他一身轻的站在岳明中的面前。
看到夜流星两手空空,岳明中微有诧异,“准备好了?”
夜流星人畜无害的一笑:“我想这些私人物品,你们那么大一个酒店,帮我解决下,应该不是问题吧?”
“嗯,的确没问题,上车吧,以后你就是朋乐酒店的人了。”
第五章 往事
奔驰车内,夜流星和岳明中坐在后排,三人向朋乐酒店赶去。
过了许久,岳明中微笑着率先开口了。
“你也许是疑惑我为什么找你吧?”。
“办公室的一切你应该都看到了吧?”夜流星也反问了岳明中一句。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岳明中接着说“不到十秒赤手空拳放倒八个持刀混混,面不红气不喘,而且只用了一只左手。”
岳明中颇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你很不简单啊。”
夜流星则大大咧咧的一笑而过,“岳先生,过奖了,只是随便玩两下子而已”。
“在龙城,有你这样身手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而最关键的是,你还没有出全力。”
不得不说,岳明中的眼光很犀利,看法也很独到。
虽然对功夫一窍不通,但是抓住几个细节就对夜流星的实力做出了一个初步的总结。
夜流星渐渐收起了笑容,认真的考量起眼前的老板,眯了下眼睛,问“你和张成是什么关系?”
“张成是朋乐酒店的常客,他和我也算是认识,今天我去他公司找一个同学,正好遇到你们打斗的一幕,怎么样,夜兄弟,还有什么疑问吗?”
岳明中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你这么做,就不怕张成与朋乐酒店结下梁子?”
听了这话,岳明中满是豪气的说“哼,他不敢,如果他敢不老实,我分分钟让他的公司关业垮台!”
岳明中接着说“我只是朋乐酒店的管理者,你可知朋乐酒店真正的老板是谁?”
夜流星轻摇了摇头。
“龙氏集团。”
岳明中一字一言地说。
这回夜流星倒有些吃惊。
龙氏集团,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华夏排名前十的企业,涉足房地产,投资,开发等多个领域。
没想到这个五星朋乐酒店,竟然也是龙氏集团的产业。
“夜兄弟,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派出所是所有人都反感的,为什么你能在里面过得这么安然自在?”
听了这话,夜流星龇牙一乐:“为什么不自在呢?那里面有吃有喝,还包住,最重要的还不花钱,其实说句实在的,号子里的住宿环境,比我平时住的环境都好,对于我这种混一天算一天,活一秒,赚一秒的人来说,那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二人说话的功夫,朋乐酒店已经到了。
“来,小夜啊,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来看看怎么样。”
二人推开了房间。
房间里是低调简约的风格,进门是一个会客室,房间不大,各类设施却一应俱全,会客室左边就是卧室,整体采光极佳,房间布局,很是宜人。
“嗯,非常好,谢谢老板”
夜流星道了声谢。
“小夜啊,工作上你是我的助理,私底下,我就是你大哥,叫我岳大哥就行。”
“那好吧,岳大哥”。
“哈哈,你先休息一下,晚些时候我会叫人给你送一套西服过来,把你这身牛仔装换了吧,以后西服就是你的工作服了。”
岳明中走后,便只剩了夜流星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到了床上,习惯性的翻开手机,今天是六月十七号。
明天就是六月十八日了。
他的眼神阵阵飘忽,思绪也渐渐飞回了七年前的那天……
眼前,出现了那静谧的夏夜,绿草如茵的山坡,那对相依偎的恋人。
女孩的面容逐渐在他的脑海,变得清晰。
他想去触碰,去追寻。
可在接触的一刹那,那清纯的面容如泡沫般,破碎,虚化。
最后归于空无……
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他的意识好像被思绪抽离,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微微起伏的胸膛,也仿佛停滞。
夸张地说,此时的他,好像不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
外面明媚的日光,穿过玻璃,温暖的照在他的身,但却驱不走屋子里的阴沉。
刺眼的日光变成了金红色的夕阳,最后换上了清冷的月光。
但躺在床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月亮的冷光下,屋子里更是寒凉如水,仿佛每一丝空气都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凝至零点。
终于,男人的眼眸中回过一点神采,慢慢地坐起身来。
尽管有月光,可是屋子里光线依然很弱。
而男人像是有夜视能力一般,信手向床边一抄,手机便被他拿在了手里。
夜流星打开手机,任由那微微蓝光映在他的面容上。
拨通了一个号码。
”岳大哥,明天我想请一天假,办点私事……“
第六章 迷醉一夜
第二天,清晨,夜流星早早的起床了。
他折了十八只纸帆船。
夜流星来到一家游乐场,走到一条人工河边。
这个地方是从前的她喜欢来的,她最爱在晴日里和自己来到这人工河边放纸帆船。
望着水中渐漂渐远的纸帆船,脑海中又想起女孩那可爱的眼神。
男人平静的站在河边,可如果靠近他的人,并不难发现,他的心里正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指甲深深扎入了手掌中,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划过青筋暴满的拳头。
不知站了多久,朝阳换成了落日,夕阳为夜流星的背影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落日余晖中河边的这个身影,苍冷,凄凉。
从追忆中逐渐清醒的夜流星,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所适从。
仿佛受了一场酷刑,脸上挂满了憔悴。
夜流星向四周看了看,游人已经很少了。
接下来该去哪里,夜流星没了主意。
摸摸口袋,还剩下两千多块,那是在工地赚到的。
“这些钱,足够醉一次了。”
夜流星苦笑一声,离开游乐场,向最近的一家酒吧走去。
此刻,龙海大厦内,一间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一个妙龄女孩身着一身黑色西装套裙,坐在老板椅上。
裙下的纤细美腿,白皙而诱惑。
迷人的曲线,玲珑有致,引人遐思。
她的名字,叫龙寒。
这个名字,可能平民百姓并不熟悉,但对于龙城市乃至全国的商界,这就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明星。
都说名誉是靠成绩得来的,龙寒的光环,更是如此。
上任三年来,带着龙氏集团这经济实力全国二十名开外的企业闯进全国十强的位置,足以说明一切。
此刻的女孩闪动着美眸,久久凝视着一张医生诊断书,娇柔的酥肩瑟瑟发抖。
眼泪如滚珠一般砸在诊断书上。
脑海中,医生的话一遍遍回响……
龙寒换了一身长款连衣裙,来到龙海大厦的地下车库,启动了车子
迷月酒吧,是龙城市高档酒吧之一,它的年龄已经很久了,在这一条街上,静看着其他建筑换代易主,更迭变迁。
可以说,到现在,迷月酒吧是这条街上年龄最大的店面了。
或许是酒吧的底蕴深厚,也可能是老板神秘,自酒吧建成以来,从没有人在这里闹过事。
有喝酒的,但没有耍酒疯的。
正因如此,这里也备受酒客们的喜欢,人们在这里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这天傍晚,酒吧门口突然飞驰来一辆火红色法拉利。
车门打开,出现一位身着淡紫色长款连衣裙的高挑女孩。
高挺的鼻梁上轻巧的架着一款不菲的墨镜,曼妙的身姿加上豪华的名车,引起路人纷纷注目。
可是这样一个俏丽的女孩,身上散发的,却是与她的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
脸上的清冷使得想要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推开酒吧的门,此时的酒吧热闹嘈杂,灯红酒绿。
酒吧装修,采用简约清新,对于一个娱乐场所,简约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客流并未因此而凋敝,相反,人声鼎沸。
搭配上使人情绪适宜的暖色调,这里,对于常来的酒客来说,就像家一样。
这时,四下突然暗淡,绚烂的灯光齐齐瞄准舞台上的歌手。
一首伤情的歌曲,如低沉的微风,掠过酒吧的空间,绝大多顾客的心绪被惆怅的旋律所感染,忘我的和唱着。
可是女孩的情绪却没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动。
真正的悲伤是很难被外界影响的。
看到来人,立刻有位服务生上前。
女孩不凡的气质,让他不敢怠慢。
“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伏特加,越烈的越好。”
龙寒也没看他,甩给他一把钞票。
径自走向了一张人还算少的桌子,坐在了夜流星的旁边。
此刻夜流星已经七八分醉,懒得管身边坐着谁。
龙寒的酒上来了。
二人喝着各自的酒,品味着各自的痛苦。
各怀心事,目的却相同,都想用酒把痛苦重新噎回心里。
不知何时,历史上有了借酒消愁,或许酒从诞生之时,便被赋予了这一层意义。
借酒消愁的人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成功的。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无非是用酒精麻醉自己一时的意识,强迫自己的大脑暂时放下内心的痛苦罢了。
但,人们却乐此不疲。
不亲身感受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内心苦痛时,暂时的解放是多么可贵。
就像气喘吁吁的负重长跑,快要跑到吐血时,得到一次短暂的休息一样舒服。
龙寒的酒量并不好,几杯高度伏特加下去,意识便有些发飘了。
这时的龙寒,也放开了性格,拿起酒杯,与夜流星彭碰了个杯。
“来,干杯”。
夜流星扫了她一眼。
这不经意的一瞥,他的内心微动。
好特别的女孩。
突来的招呼,让一心求醉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但他的表面还是没什么波澜。
与她碰了个杯,兀自喝着,过了许久,酒精完全攻占了两人的意识。
最后弥留的意识里,自己似乎靠在了谁的身上…
这是迷醉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夜流星睁开朦胧的眼睛,还带着宿醉的头痛,他迷迷糊糊的撑起身子。
眼前的一切,让他初醒迷茫的脑袋再次死机。
自己的怀里躺着一个香软的**,床上床下狼藉一片地散落着两人的衣物,
床上的女孩还在熟睡。
震惊之余,他打量起这个女孩来。
看起来她的年纪和自己相仿,一对小巧的玉足叠放在一起,结实紧致的小腿光滑如玉。
纤细的长腿,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与蜂腰拼凑成一副添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的身材,仿佛性感二字就是为她而生。
雪颈酥肩,犹如驾临人间的圣洁的女神。
如瀑一样的长发,随意的散在枕边,樱唇微启,高挺的鼻梁均匀的呼吸着。
星眸紧闭,两道柳眉偶尔微皱,或许是潜意识里的疼痛还在睡梦中刺激着她的神经。
晶莹嫩滑的皮肤吹弹可破,犹如凝脂,睡梦中的她本无意识,可是随便躺在那里却又像白玉浮雕般浑然天成。
上帝对她未免太偏爱了些。
很难想象,当这女孩睁开她的星眸时,这是一张怎样绝美的容颜。
此时,夜流星的心里甚至生出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这样的女孩,真的属于尘世么?
第七章 同行是冤家
夜流星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他站起身来,有些散漫的伸了个懒腰。
他的后腰还一阵酥麻,天知道自己昨夜和这个女孩梅开几度。
当他拿起床上的衬衫时,再一次呆住了。
床单上,一抹绚丽的鲜红,仿佛是盛开的血梅花,在白色的床单上分外扎眼。
这下夜流星彻底乱了阵脚。
想到女孩一会儿看到的这一幕,他不禁锁了锁眉头。
他冲进洗手间,接了一把水,胡乱扬在自己的头上,反反复复……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五官端正,虽说算不上在人海中鹤立鸡群,可也算俊朗。
酒不能乱喝,麻烦不能乱惹,不知这次等着自己的是什么麻烦。
夜流星无力的压了压眉头。
管他呢,不管什么麻烦,自己接着就是了。
“砰”重重一声门响,打断了夜流星的思绪。
打开洗手间,床上的女孩已消失不见。
夜流星苦笑一声,打开了房门。
原来这是酒吧的套房,为客人提供休息的。
迎面走来一个服务生。
男人拦住他,问道:“昨晚是你值班吗?”
服务生彬彬有礼的答道:“是的,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和我一起的女孩?”
“那位女士刚才已经离开了。”
男人满心郁闷,环顾了四周一圈,满心纳闷的走出了酒吧。
今天,回到酒店,夜流星保镖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夜流星见到了老板,保镖一共有四个,在外出时保护岳明中的安全,平时要训练酒店的保安。
岳明中为他们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后,夜流星率先开口。
“你们好,我是后来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关照。”向他们伸出了手。
对面三人相视一眼,看向夜流星的眼神满是淡漠,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打算。
不过看在老板的面子上,只得上前与夜流星握了下手,应景而已。
而第三个,一副虎背熊腰的模样,看上去力量就不会弱。
他来到夜流星面前,嘿嘿一笑。 “关照?没问题,以后哥哥肯定关照你!”
说着,伸出熊掌,一把抓住了夜流星的手,狠狠的握了下去。 期待着夜流星龇牙咧嘴的样子。
而夜流星,呲牙一笑,也加大了手劲儿。
外人看来,仿佛是一对亲密的朋友。
这场算不上较量的较量,夜流星稍微一用劲,对面壮汉的力量就被压了下去。 他那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伴随着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动,手被握的咯咯响,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来。
初次见面,没仇没怨的,夜流星也并没有难为他,很快便松了手。
看那人的表情,估计再用力握一会儿,能把他屎捏出来。
那个壮汉甩了甩手掌,吃惊地看了夜流星一眼,躲到一边去了。
岳明中的办公室是楼道的最里面,楼上有一个内部人员的活动室,健身器材,棋牌,格斗训练器械应有尽有。 闲着无事,夜流星推开了活动室的门。
不一会儿,不约而同的三人齐刷刷站到了夜流星的面前。
夜流星才没管他们,依旧翘着二郎腿玩着切水果,仿佛天塌下来也和我没关系。
“夜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其中一个保镖开口了。
夜流星这才抬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对着那个说话的保镖呲牙一笑,“很高兴?有多高兴啊?”
那个保镖脸色一僵,干笑两声“哈哈,甭提多高兴了。”
“嘿嘿,你不提我不知道啊,还是提一提吧。”
夜流星嘴像连珠炮一样,把保镖弄得退无可退。
“夜流星!“
另一个保镖开口了,“夜先生,很高兴你加入到我们的圈子里,大家能相识,能共事就是缘分,你说对么?”
“嗯,不错,终于碰到一个会说人话的了,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为了表示我们的欢迎,咱们玩个小游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游戏?好啊,玩什么游戏?”
这位保镖不紧不慢的走到一张桌边,不紧不慢的解开了西装的纽扣。
后面的夜流星见此,尴尬的抓耳挠腮,“兄弟啊,我是个口味正常的男人,不太习惯这么玩。”
听了这话,这个背对着他的保镖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
脱下了笔挺的西装,露出了白色衬衫下包裹的健硕身材。
那人脚下生根一般,踏着稳健的步子,一落一稳的来到夜流星的面前,站定。
“咱们互相切磋一下,就当是以武会友了,不知道夜先生敢不敢呢?”
其实切磋武艺哪有问人家敢不敢的?这个保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挑衅。
夜流星好像没听出对方话里的芒刺,笑嘻嘻的回道:“原来就是打架啊,我还以为你是基佬呢,吓我一跳。”
保镖皱皱眉头,不悦的道:“少废话,你敢不敢?”
“不敢。”
“你!”
这个保镖原本想用敢不敢来激他,这种情况下,有几个人是能说不敢的?
可偏偏这个家伙这么不是男人。
“真没想到你这么没种。”
“不”夜流星一脸严肃的纠正,“我怕你一个不够我打的,把你揍的太惨老板那不好交代。”
这保镖快要被气昏了头,原来这家伙不是怂蛋,是装蛋。
冷笑一声,“还不够你打?你知道我们身手是什么样吗?你这样的,打十个都富富有余。”
“嘿嘿,既然你执意要挨揍,我们也不能拒绝你,就这么定了!”
旁边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像一个饥渴的色鬼一样,猴急的解开西服的扣子,跃跃欲试,准备一雪前耻。
第八章 债主上门
高个的壮汉不怀好意的奸笑两声,好像预见了夜流星被打得哭爹喊娘,连声求饶的精彩场面。
“咱们可都说好了,不论打成什么样,不许找老板,而且每天还得坚持上班。”
“少废话,别在这和我磨磨唧唧的,三个一起上吧”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这个说话的保镖率先出手了,一记右手直拳,呼呼生风向夜流星头部击来。
夜流星轻轻向后一闪,便躲了过去。
其余两个人见状,向前抢一步,一个出勾拳,另一个侧踹分别攻向夜流星的上盘和下盘。
上下齐攻是最难防守的。
但是要分对谁。
夜流星轻挪一步躲开勾拳,抬手在这个魁梧的保镖踢出腿的胫骨敲了一下。
看似不起眼的一下,那壮汉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抱着腿蹲下身去,失去了战斗力。
而此时第一个保镖也赶到。
夜流星无聊的撇撇嘴角,仿佛厌倦了这场游戏,脚下一个冲刺,速度好像爆涨了十倍,飘忽的身影风一样闪到了二人的面前。
抬手一个巴掌,两个苦逼的保镖便一齐飞了出去。
接着反身一个回旋腿,那个还在捂腿的壮汉脸部中招,下巴拧转了一个夸张的角度。
从嘴巴里扬撒的口水在空中滑动了一条滑稽的弧线,接着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的意识一片模糊。
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在场站着的,便只剩下夜流星一个人。
倒在地上的三人,看向男人的眼神,满是震惊。
随后纷纷低下头去,涨红着脸,等待着男人对自己冷嘲热讽。
反正打不过人家,这下栽到人家手里,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捏鼓就怎么捏鼓?
不过夜流星一点也不以为意,好像之前从未赢过一样,笑呵呵的向他们伸出了手,“趴在地上会着凉生痔疮的,起来吧,哥几个。”
三人呆呆的看着夜流星,相互看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反应了一会儿,拉着男人的手,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
经过这么一场交手,三个保镖对夜流星的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弯。
眼前这个男人,不但艺高,而且还没有架子,如果是自己赢,恐怕早就把对方骂成狗了。
人家打赢了,还没有骄态,光是这份气度,三人就自愧不如
他们簇拥着夜流星,赞叹之声不绝于耳,看向夜流星的眼神好像花痴。
男人不禁一阵鸡皮疙瘩,再次怀疑起了他们的性取向。
“嘿嘿,夜大哥,你真是好功夫,什么时候也指点我两下子呗?”
这个最开始挑战夜流星的保镖嬉皮笑脸的拍着马屁。
“咱几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叫夜流星,你们都知道了,你们也自报家门吧。”
“夜大哥,我叫王闯,是空手道黑带六段,这个是我师弟,张小川,空手道黑带五段。”
这个拍马屁的保镖,嘴倒是也快,几句话便抢了另一个保镖的台词。
“夜哥,我叫王大力,在社会上混过几天,被老板看中,就做了保镖”魁梧的壮汉恭恭敬敬地说,经过两次较量,他总算知道了夜流星的厉害。
最后一个张小川,有些木讷,刚想开口,一想自己的话已经被师兄抢了,便只好叫了声夜大哥。
和三人顺利打成一片以后,夜流星便让他们给自己讲了一下有关酒店的情况。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这酒店的大概情况夜流星也都了解了,吃过晚饭后,夜流星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夜流星并没有着急进去。
因为潜意识告诉他了两个字:危险。
忽然,后腰被顶上了两把冰冷的手枪,这时,房间门后面也闪出一个人影,抬起枪指向了夜流星的眉心。
夜流星的嘴角一咧,冷笑一声“那个张成来的倒挺快啊。”
“少嗦”夜流星面前拿枪的人开口了“有人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也好,姑且看看他们打着什么算盘”这样想着,夜流星十分配合的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一间房间内,高档的橡木桌子旁,坐着一位化着淡妆的年轻女子,女孩微愁的面容仿佛是蹙眉西施,两只白嫩的双手紧握着,青节突出。
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一个美女如此清冷。
摧残这样的美景,简直就是罪过。
这个女子正是龙寒。
“老板,人带到了”保镖的话打断了龙寒的思绪。
“带他进来”龙寒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感**彩。
带着黑头套的夜流星被保镖跌跌撞撞的带了进来,站定后,夜流星满是嘲讽地说:“怎么,张成,明的不行,玩阴的了?”
“你们都下去吧”龙汉对保镖命令道。
最后一个保镖临走时摘下了夜流星的头套。
看清对面人的一瞬间,夜流星哑了火。
“那个,这位小姐啊。”
夜流星干笑两声。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非常抱歉……”
“你闭嘴!不要提那天晚上的事!”龙寒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杀了夜流星。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我会尽我所能的做一些事来补偿你。”夜流星尽可能诚恳的说。
“哼,我还真想不到,你这种人还能为我做什么事。” 龙寒言语锋锐,步步紧逼。
“小姐,我明白,出了这样的事对你的伤害很大,如果是古代,我以死谢罪都不过分…”
“以死谢罪?”龙寒嗤笑一声,“哼,你是不是以为作为一个男人,当你理屈词穷时,随随便便的说出以命相抵很有气势?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命能值多少钱?像你这种动不动就把生命拿出来相抵的人,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你,因为你会让人觉得你命贱!”
毕竟自己有责任,占有了人家的初夜,受几句难听话也是应该的,男人苦笑一声,并没打算还口。
见男人态度良好,女孩稍稍缓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就把这个签了。”龙寒甩给他一份协议。
刚看到开头,就把夜流星惊呆了。
因为协议的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婚姻协定。
夜流星久久不语。
他看向龙寒,不解地说道:“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把你一辈子的大事赌在我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不觉得太鲁莽了吗?”
听了这话,龙寒倍感屈辱。
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最后自己屈尊嫁给他还不够,还要被逼问着这样的问题,仿佛自己是求着眼前的男人一般。
她强忍着泪水,依旧冰冷的说:“你是不是觉得占有了了一个女孩的贞操,再反过来高高在上的对那个女孩百般奚落很有成就感?”
第九章 结婚
夜流星苦笑了一声说:“不不,我没有丝毫这样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
“这不用你管”
不待他说完,龙寒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你需要做的就是答应或是不答应”。
龙寒依旧是清冷的态度,不留一丝余地。
夜流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着继续看下去,合同的下面继续写着:第一,在女方母亲面前,男方必须表现出夫妻和谐,孝亲敬长的形象。
第二,婚姻时间为半年。
第三,未经女方允许,男方不得进入女方房间。
第四,婚后男方不参与女方的财产事务。
第五,对女方家中的物品,男方有一定使用权利,具体由女方决定。
第六,女方会向男方支付两百万元人民币作为酬金。
……
看完后,夜流星思索良久,在一式两份的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而旁边,也写下了娟秀清扬的字体,夜流星此刻才知道,他的这个含义复杂的妻子,叫龙寒。
“这是一百万定金”龙寒随手甩给她一张支票。
见到支票,夜流星眼中精光一闪。
“那啥,虽说我这个人视金钱如粪土,可是钱多了也不扎手不是,嘿嘿。”
说着,动作麻利的将支票揣进了口袋。
见状,龙寒冷笑一声。
见钱眼开的人,往往更容易控制。
同时心中隐隐升起几分莫名的委屈,自己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竟然给了这样一个人,这就是命运弄人么?
出了房间,夜流星便被带到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上。
看到跑车的一刹,他怪叫一声,好像看到了ufo一般。
“天啊,这么好的车,卸一个轮胎下来都够我这辈子生活了!”
女人恶寒的瞪了他一眼,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上车。”
“这么好的车,坐的机会可真不多,哎呀,这个车门是怎么打开的?”夜流星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
龙寒看到男人这副样子,实在是无话可说。
二人坐上车后,女孩看也没看夜流星一眼,“现在去我的别墅,明天你回原来的住处收拾一下,就正式搬过去,这半年你都住在那里。”
“不用了,老婆,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身上。”。
话音刚落,龙寒的目光犹如冷箭般射来。
夜流星讪笑两声“不是,那个,我该叫你什么啊?”
“我有名字”龙寒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
冰块一样的态度,吓得夜流星菊花一紧,一路上,再也没敢壮着胆子和龙寒搭讪。
不多时,法拉利便到达了终点:月海别墅
说是月海,其实并没有海,整栋别墅三面被宽广的人工湖包围,皎洁的月光下,照映着湖面,反射的月光投在别墅的墙壁上,给这栋建筑增添了一份仙风灵气。
把车子倒入车库后,夜流星和龙寒步入了院落,借着院墙边的灯光,才得以看清,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台巨大的喷泉,潺潺的水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大理石喷泉的边角处镶嵌着清冷的led灯带,映照的泉水如同仙界的琼浆一般。
把车子到入车库后,夜流星和龙寒步入了院落,借着院墙边的灯光,才得以看清,宽敞的院落内,绿草如茵,中间一条大理石铺就而成的道路,主路直通正前方那栋挺立的别墅。
而夜流星,从进来就是一副没见过的土包子样,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不住的惊叹,咂舌。
龙寒没管他,径自向前走去。
走进别墅,明亮的月影凯顿水晶吊灯的灯光下,整个室内面貌展露开来。
整栋别墅分两层,楼中楼的室内整体风格,让别墅内的空间颇有层次感。
顶棚的椭圆形如同天然的宝石一般的二级灯带吊顶设计,如同皇宫一般,雍容华贵,大气夺目。
吊顶灯带缝中的光晕,陪衬着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明亮而不刺眼,柔和而不暗淡。
一楼分布着六根恢弘的柱子,制作工艺考究的深棕色旋转式实木楼梯栏杆鲜明的突出了主人的品味。
从客厅到楼上,别墅的整体采用简欧风格的装修,色彩明亮,不失美感,给人以高贵而不失清新的视觉享受。
紧靠着栏杆,是一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器,为这充斥现代气息的装修风格增添了一些古风,颇有中西结合的味道。
沿着瓷器的方向再往里走,则是一组白金宫殿皇家御用欧式沙发,奢华却不显庸俗。
墙面上是精美的墙面集成板,简单的纹路却彰显出了高端与大气。
见到此景,夜流星更是夸张的大叫了一声,龙寒嗔怪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管他,向二楼走去。
“以后你就住那个房间”龙寒指着一间房间对夜流星吩咐道。
“菊妈”迎面走来一个保姆模样相貌端庄的中年女子,龙寒的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弯,仿佛是撒娇的少女一样上前热切的挽住了保姆的手。
“龙小姐回来啦,我煲好了莲子羹,您稍等,我马上去拿”那个叫菊妈的女子见到龙寒亲切的回答。
“菊妈,这是我.额,男朋友,会在这里住半年时间,以后一日三餐多加一份。”龙寒说着夜流星身份的时候还是不大自然。
菊妈走后,夜流星凑过来“老.啊不,龙寒,这孤男寡女的晚上住在一栋别墅里,你就不担心我会?”
龙寒扭过头漫不经心的开口“这个我还真没有担心过,不信你可以实验下。”
说着,龙寒冲着保镖打了个响指,立刻冲上来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架住夜流星的两条胳膊,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好啦,好啦,我服了,放手啊!”夜流星吃痛,不住的求饶。
得到龙寒的命令后,夜流星才有机会站起来,甩了甩膀子,嘴里还嘟囔着“也真是的,我就开个玩笑,没想到你来真的。”
龙寒没理会他,径自回了房间,夜流星呆着无趣,索性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第十章 初入别墅
第二天早上,夜流星早早来到餐桌前,等待着开饭。
不多时,楼上一阵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夜流星知道,自己的合约老婆下来了。
龙寒穿着一套淡绿色长款连衣裙,飘逸的长发如水一般随意撒在肩上,高挑的身材与长体的连衣裙相得益彰,曼妙的身姿玲珑有致,再配上清丽的面容,有如出水芙蓉。
“嘿嘿,早啊”。
龙寒这样的出场给夜流星小心脏一次不大不小的震撼,一时之间,夜流星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
面对夜流星的打招呼,龙寒并没有多感冒,相反,一看见他,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火,看也没看他一眼,坐到餐桌前,便准备吃早餐。
从小良好的家教使得龙寒吃饭时也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她不急不缓的拿起一块早点,小口咬着吃,安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流水一样的动作透着大气,稳重。
可是,对面那一位就不同了。
从夜流星拿起筷子吃饭开始,餐具的响声就没停过,叮叮当当,仿佛是夜流星吃饭还嫌不够,再加一曲交响乐,听得龙寒连连皱眉。
也许是菊妈的手艺太好,夜流星吃得全身上下为之一爽,接着拿起一个水煎包扔进嘴里。
吧唧吧唧
“啪”龙寒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再也忍不了。
“夜流星,你吃饭能不能注意一点,一点礼貌你都不懂吗?”龙寒的俏脸上含冰带霜。
夜流星吃得满嘴流油,不明所以,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老婆,我怎么了?”
龙汉气得简直要咬碎银牙,尽量压着自己的脾气,避免自己发飙。
“第一,吃饭的时候不敲餐具,第二,不要叭哒嘴,你能不能做到?”
“奥,就这点小事儿啊,好,没问题。”
说着,夜流星又拿起了一个水煎包,塞进嘴里。
这个包子可能是个头有点大,也可能是夜流星吃得太急,噎得他抻着脖子,直顺气。
最终,憋出一个山响的饱嗝。
打完嗝之后,夜流星吸溜了一口汤。
然后瘫在椅子上,轻拍着肚子,心满意足,神清气爽。
这回,龙寒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龙寒扔下碗,狠狠白了他一眼后,摔门而去。
这时菊妈从一旁走来,望着龙寒远去的背影,满是惊讶。
“夜先生,我伺候小姐这么多年了,还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呢,小姐是个女孩子,有什么事,您得多让着她啊。”
夜流星干笑两声,没有言语。
转身走向了地下车库,作为一位保镖,自己的上班时间也到了,打开车库,还别说,龙寒的座驾真不少,法拉利laferrari,迈巴赫,宾利添越,凯迪拉克ct6,兰博基尼aventador……
都快够办一场车展了。
思前想后,夜流星觉得还是低调一点好,选了一辆奔驰,到达朋乐酒店时,时间刚刚好。
其实对于夜流星来说,从月海别墅到朋乐酒店只是换一个地方玩而已,由于保镖的职业特性,岳明中绝大多数情况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而训练酒店的保安由王闯,王大力,张小川三人足够应付过来,而夜流星自然乐得清闲。
短短的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到达月海别墅的时候已是深夜。
其实夜流星故意挑在这个时候回去,等龙寒睡下了,自己悄悄回房,一想到那张阎王一样冰冷的面孔,夜流星的头皮就阵阵发麻。
停好车后,夜流星走近别墅,一楼的灯居然还亮着。
“唉,总归是躲不掉了。”
硬着头皮开了门。
果然,龙寒穿着一件粉色棉质睡衣,捧着平板电脑在沙发上办公,见夜流星回来,放下电脑问道。
“你今天用我车库里的车了?”
夜流星故作疲惫的锤着颈椎,听到这话,略微停顿了一下,“嘿嘿,是啊,老婆,这别墅附近也没个出租车,想来想去,还是开咱自家车方便。”
龙寒刚要开口,夜流星又抢着开口了,”哎,老婆,车库里的车真多啊,都够办一场车展了,想不到,你这么阔气啊。“
可他这点技俩哪骗得过冰雪聪明的龙寒?
”夜流星!“龙寒的俏脸拉了下来。
见龙寒动怒,夜流星收起了话痨,总算严肃了点。
龙寒也懒得计较他的称呼了,直接切入了主题。
”今天谁让你私自开车出去的?“
“那么多车不就是开的么?再说,反正你也开不完,我就帮你分担一下呗。”
“你事先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听到这话,夜流星一脸冤枉的表情,”老婆,这点小事还打扰你,那不显得我这个老公太无能了吗?你也不希望你老公是个唯老婆是从的,庸庸碌碌的饭桶吧?“
龙寒无语的摇了摇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在胡搅蛮缠上,这货简直就是个天才,好像无论做出多不像话的事,他都能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还有,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第十一章 我被解雇了?
“当然是上班啊,您有您的工作,我当然也有我的工作啊。”夜流星打着哈欠,想用几句话搪塞过去。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龙寒继续追问着。
“我是从事安全工作的,时刻保卫着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的工作必要而不可或缺。”夜流星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哦?安全工作,国家安全还是个人安全?”龙寒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额,个人安全。”
“你的工作是保安?”
“不不不,保安这种没有技术性的工作怎么会是你老公做的呢,那传出去也太给我的美女老婆丢脸了,要做也是做保镖啊。”
“保镖?”龙寒强忍住笑意,就这两下子?不出一招就被自己手下擒住的人也能做保镖?
“我希望你能辞掉那份工作”龙寒劝道。
“为什么?保镖也是正经的职业,我也是靠自己堂堂正正混饭吃的。你嫌给你丢人?”
龙寒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
夜流星不屑地笑一声,准备上楼。
“等一等”龙寒掏出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书,递给了夜流星,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
而夜流星拿着结婚证脸上却是少有的凝重。
长久以来,自认为没为什么东西起过波澜。
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本,突然使他的心里有了种奇异的感觉,我也有家了么?
孤身一人闯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而现在,突然之间一本小小的结婚证却让自己多了一位妻子,虽然来得有些特殊,可是夜流星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他转过头,眼里是少有的郑重。
“你知道这本结婚证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龙寒微微凝眉,要说这本结婚证对于自己,那只意味着屈辱,无奈。
至于在夜流星心里这是什么,自己从没费那个脑筋想过。
“不知道,随便你。”龙寒懒得理他。
“这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本,可是世界这么大,却只有你我二人拥有。“
龙寒若有所思的问道,”然后呢?“
夜流星接着说道,”因为它,我们的关系被圈定成了夫妻,只要有它在,我就是你的丈夫,我永远都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去守护你。”
龙寒愣住了。
说罢,夜流星看了龙寒一眼,没有过多停留,返回了房间,留下龙寒一个人在客厅久久失神。
一个市井男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么?
第二天,夜流星依旧开着奔驰,哼着小曲去上班,刚到酒店,夜流星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平日里王大力,王闯这些人见到自己总是亲热地上前打招呼,而今日他们问候的目光中却好像带着一丝惋惜与不舍。
好端端的早上,夜流星却嗅到一丝沉闷的感觉。
这让一大早心情大好着来上班的他十分怪异。
“夜先生,老板找你过去一趟。”一个服务生走到夜流星身边,低语道。
带着莫名其妙,夜流星敲开了岳明中的办公室。
看到夜流星,岳明中斟酌一会儿,说道“小夜啊,去财务结算一下你的工资吧。”
“老板,我被解雇了?”夜流星直说了潜台词。
岳明中默默地点点头。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总裁是什么用意,但是龙总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解除你酒店的关系。”
“龙总?谁是龙总?我好像没惹过他啊。”夜流星一头雾水。
“哦,对了,龙总说,如果你有疑惑就去龙海大厦找她,去了你就会明白。”岳明中补充道。
此时,龙海大厦会议室内。
宽阔大气的高层会议室内,一位身穿商务套裙,留着披肩长发,英气外露的总裁模样的女孩,正站在台前用幻灯片满是自信,声音铿锵的发言。
而台下一干中年男男女女,犹如聆听佛语一般,个个精神高度集中。
这个女孩,正是龙寒。
“财务经理,把最近一个月公司财务支出记录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总裁。”
“虽然我集团近期高额盈利,但仍要去除冗费,有些费工费时的开发项目不必要接,项目部经理,把最近接的单子,做一份详细的资料,汇总给我,做进一步审核。”
“好,总裁。”
“还有,我们龙氏的员工,都是严密筛选的精英,但不可避免会有一些无所作为的人,希望大家擦亮眼睛,去除这些集团内部的寄生虫,对于龙氏的用人,只有八个字,只招能人,不养闲人。”
“好了,这次会议我要讲的就这么多,大家对于工作的问题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好了,既然大家没什么问题,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短短一个高层会议,简明扼要,多余的客套话,场面话一句没有。
因为那些客套话,早已被践行成为准则,安加在每一位成员身上。
第十二章 得见总裁
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夜流星到达了龙海大厦前台接待。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服务人员一副彬彬有礼的商业礼仪态度。
而这边的夜流星,穿着一副西装,半敞着这上衣,露出白色的衬衫,左手攥着领带,半挽着袖子,活脱脱绅士与丝的结合,一套严整笔挺的西装硬是让他穿出了半吊子的感觉。
“我问你,总裁办公室在哪里?”
“先生,不好意思,进入这栋大楼,是需要胸卡的,请出示。”
“没胸卡,有胸肌,行不行?”夜流星不耐烦的说。
“很抱歉,先生,请您支持我的工作。”
“支持你的工作?那谁来支持我的工作啊?老子的工作干得好好的,一没犯错,二没偷懒,你们总裁一句话就把我撵回家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夜流星一把抢过电话,“给你们总裁打电话,我要见他。”
“先生,这样不符合规定,总裁正在工作”
夜流星不待她说完,“这个电话你打不打、不打咱今个就耗上了,你也甭想工作。”
说话间,四个保镖已经被叫了过来,为首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发话了“先生,请不要妨碍我集团的正常工作,请你出去。”
说着,已经有两个保安要架起夜流星的胳膊,谁曾想夜流星手臂一滑,保安架了个空。
随即手掌伸直平出点在,两个保安的锁骨,顺势两掌分别轻打在了两个保安身上,两个保镖像炮弹一样,贴着地板蹭出好远,最后砸进一堆盆栽。
然后用别臂把剩余两个保安摁在服务台上,抬头对着女接待嘿嘿一笑,“现在可以给你们总裁打电话了吗?”
没办法,女接待只得一脸苦色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是总裁吗,这里是龙海前台,不不,对不起,总裁,是这样的,有一个人闯进来非吵着要见您,保安都被他打伤了,他叫……”
“我叫夜流星”在一旁的的夜流星听到这,一把抢过了电话,报上了名号,然后又把电话丢给她。
夜流星在一旁嘟囔着,“我这种人才你们都不珍惜,你们总裁真是瞎了眼了,有这样的人领导你们集团,估计你们集团也好不到哪去。”
“嗯,好的,好的,总裁。”
放下电话,这位服务人员看夜流星的眼神多了一份诧异和好奇。
“亲爱的接待小姐,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
“是的,先生,总裁办公室在十二楼左拐尽头”
“那就谢谢你了”,留下个飞吻,夜流星转身走向了电梯。
前台小姐不自然的微笑着目送夜流星离开。
她早就巴不得这位消失了,四个正规保安在他手下居然没走过一招,连她自己都觉得面子挂不住。
等夜流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后,前台小姐再次拿起了电话.
走在装潢精致的走廊里,处处是高级商务的严谨风格。
来往的工作人员西装革履,拿着各自的文件穿梭在各个楼层各个办公室。
但是经过夜流星的人无一例外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天外来客。
因为这位明明穿着是文雅斯文的西装,可为什么看上去竟然像个工地里搬砖的?
就像给一个猴子穿上衣服,那种不和谐,不协调的视觉感觉一样。
走廊尽头,一扇暗红色典雅的橡木大门映入眼帘,而上面,五个金色显眼突出字样:总裁办公室。
有史以来,任何人在这里都噤若寒蝉,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里,是整个龙氏的神经中枢。
而今日,偏偏来了个另类,站在这门前,一肚子火气。
因为正是门里面那位,让他丢了工作。
他甚至心里冒出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里面那位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扁他一顿。
纵使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耐着性子,走到门前。
“咚,咚,咚”
“请进”里面传来了一声清丽的声音。
咦,和想象的不一样,总裁是个女的。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推开办公门,夜流星先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啧啧,不愧是总裁办公室。
浅灰色的地板大气而不显奢侈,商务标准的真皮沙发将办公室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巨大的落地窗使得室内一片明亮。
两张厚实的书柜尽显主人的品味,一台清新的饮水机旁,坐落着一只巨大的鱼缸,水里的奔撞的金鱼有如金花,使整个办公室严肃而不死板。
一人多高的盆栽分列在落地窗两旁,茂盛的长势就像龙氏的事业一样。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坐着……
看到坐着的人之后,夜流星再也不淡定了。
吃惊,诧异,接着转为不忿。
第十三章 窃听器
因为总裁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含义复杂的妻子:龙寒
还不等他开口,龙寒一脸清冷的开口了,“是你说的,总裁真是瞎了眼了,这个集团迟早要散伙?”
夜流星一听,菊花阵阵发凉,暗恨那个前台人员的大嘴巴,急忙堆下满脸笑容,“哎呀,误会,误会啊。”说着,捧起龙寒的水杯,屁颠屁颠的为龙寒接了杯水。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哈,原来都是自己人,那就不要计较嘛,不过……“
夜流星小心的问道,”我的工作是你授意辞掉的?”
“是的。”
龙寒简明扼要的回答,“我觉得你不能胜任那份工作。”
可听到这,夜流星实在压不住自己的气了。
“我说没你这么干的吧,咱不管怎么说也是夫妻了,我弄份工作容易么我?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胜任那份工作?你不能拆我台吧。”
牢骚满腹的夜流星大大咧咧的在龙寒面前扯了把椅子就坐下。
“站起来!我没让你坐下!”龙寒一声冷厉的声音,吓得夜流星菊花一紧,急忙抬起了屁股。
“夜流星,这是在集团办公室,你应该叫我龙总,你能不能懂点规矩?还有,注意一下你的衣着,整个集团里,算上保安,你的穿着是最狼狈的。”
龙寒皱了皱眉头,对这种不顾形象的下里巴人颇为无语。
“呵呵,龙总,守规矩没问题,整理这一层皮也不是啥难事,不过你既然解雇我还让我到这来问你原因,你就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被解雇。”
“我早就和你说过,保镖不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我不希望你在那样的岗位上,还有,龙氏不同于一般的小企业,就算是小型企业,也会裁员。“
龙寒看了夜流星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龙氏,不养闲人。”
“别闹了,龙大总裁,谁也不是傻子,直接开门见山吧,你不就是怕我这个臭丝老公做保镖,传出去给你丢人么?”夜流星一声冷笑,倚在办公桌边。
“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龙寒脸色变了变。
“你心里明白就好,别的我不想说,只一句话:保镖也是华夏法律承认的职业,我凭自己本事生活,不给任何人丢脸”。
“哦,对了。”
走到门口的夜流星又想起了什么。“你们集团的保安的能力太差,如果你能出高几倍的价钱请我到集团训练他们的的话,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考虑一下的。”
说完,夜流星没有停留,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龙寒一个人在空荡的办公室里蛾眉倒蹙,银牙紧咬。
“混蛋,夜流星你这个混蛋!”
话音刚落,龙寒只觉左腹一阵绞痛。
她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满脸的痛苦之色。
银牙紧咬,黛眉紧蹙……
离开了龙海大厦,夜流星又成了无业人员,慢慢摊开自己的手掌,一颗纽扣大小的窃听器出现在眼前。
这是在龙寒的办公桌下找到的,十之**是她的商业对手的手段。
唉,这妞已经被人算计了,自己却还毫不知情。
夜流星苦笑两声,他并没有去开那辆奔驰,而是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向月海别墅开去。
下车后,司机并没着急走,而是用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了好久,住这么高档的别墅居然还坐计程车,自己开车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奇葩。
夜流星可不这么想,上下瞅自己一眼之后,若无其事的对司机说“是不是被我风流倜傥的气质给帅到了?”
司机干笑两声打着方向盘离开了月海别墅。
回到别墅,夜流星对整个别墅进行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检查,等到傍晚时,手里又多了三个纽扣式窃听器。
四个窃听器,完全相同,基本确定是同一伙干的。
看着渐渐落幕的夕阳,夜流星心中渐渐有了打算。
龙城市德宁路,这是一家电子产品商城,规模不算小,各类电子产品,监控摄像头,红外监控器,应有尽有。
店铺主营监控产品一类,客源不错,所以当一个身穿牛仔装的男子走进来时,店员并未有太大注意。
不错,他是夜流星。
随意在店面走了走,最后在一款监控摄像头前停了下来。
“先生真是好眼力,这款是本店新进的监控器,画面极为清晰,缩放倍数也十分突出。”一个眼尖的店员看到夜流星,急忙挤过来,热心的介绍着。
“嗯,不错,就要这款了,多少钱?”
夜流星一副要买的样子。
“五千元,先生您看,是刷卡还是……”
“什么?五千块?你怎么不去抢钱啊,我刚从另一家店出来,他们才卖一千,你们做生意要讲良心啊!”夜流星一脸无辜,一副正经顾客被黑心商家坑骗的样子。
“先生,您在开玩笑吧?这款进价都不止一千啊!”店员扶了扶眼镜,有些怀疑这位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我不管,这款我买了,而且只出一千,要么你找你们经理,要么我找物价局,你们看着办吧。”
也不待人家发话,便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摆出你不解决我就不走了的样子。
好久,协商无果,无奈之下请出了经理。
第十四章 我是贵客
这个经理也算识大体,尽管看到夜流星无理取闹,也并没有发火。
“这位先生,这款监控本店的确没有抬高物价,如果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出示产品的进货价单,如果您想进一步查证的话,也可以去物价局。”
经理的一番话分寸得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好说,好说”
夜流星站起身对着一丝不苟的经理呲牙一笑,接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一把搂住人家肩膀,挣都挣不开,二人转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夜流星接着开口了。
“其实比起监控摄像头,我更想买它。”
说着,摊开了手掌,赫然露出一个纽扣窃听器。
经理见状,立刻变了脸色。
“这是国家违禁品,我店一向本分经营,先生你不要无理取闹。”
夜流星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个老小子,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告诉你,你们店里二号柜台下面有一颗窃听器,如果我报警,你清楚是什么后果,如果你不想你们店名誉扫地,就答应我的要求。”
其实这家店原本并没有在二号柜台下放置窃听器,而是夜流星进店后避开店内监控,将手中的一颗窃听器踢到柜台下,反将了经理一军,而经理自然不会傻到众目睽睽之下去搬开柜台。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经理此时已经是一脸冰冷。
“别担心,我是诚心要买窃听器,我可是个正经顾客”夜流星一脸笑眯眯,让人捉摸不透。
天啊,你也太不要脸了,都要买窃听器了,居然还说自己是正经顾客?
思考了一会儿,经理淡漠一笑,“好啊,哪有生意上门拒之门外的道理,先生既然要买,那就跟我来吧。”
穿过店铺,是一个小院,不远处一座小屋,旁边守着两个三四十岁模样的成年汉子。
走到跟前,经理向他们使了个眼色,“这位是贵客,好好招待。”
接着,经理转头对夜流星说道“先生,我就送您到这里,里面还有新的负责人来接待您。”
“嘿嘿,好说好说,你回去吧。”夜流星看着这几人,一点不以为意,还好奇地四周打量着。
经理转身回去了,嘴角升起一抹冷酷,这死小子连自己身陷囫囵还不自知,真是可笑。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齐声说“贵客,请吧。”
“好啊,我就不客气啦”夜流星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而后面两人则不动声色的跟上。
“喂,你说你们一天到晚在这守着,不觉得闷吗,也不找个小妹啥的?”
“说话呀,你俩哑巴啦,我可是贵客。”
“没,没有”
“这地方僻静,真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杀人最合适不过了,不留痕迹,难于追查。”
夜流星懒洋洋的说道。
听了这话,两个汉子目光一震。
二人意识到,今天这位,有些不同以往。
打开小屋,里面是一些杂物和几张靠墙而立的柜子,屋里的物品落了一层浮灰,仿佛多年不曾有人问津过。
两个汉子搬开一块地砖上的杂物,掀开地砖,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先生,请吧”
地道内有几个白炽灯泡,光线虽暗,可周围却也能看得清楚。
走了不到十米,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密室。
“呦呵,有客临门啊”这一声中气十足,震得夜流星耳膜发胀。
喊声过后,前面走来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身穿黑色短袖,黑色休闲裤。而那四人倒有些奇怪,额头系一条红带子,身穿虎皮背心,虎皮短裤,手拿一把二尺精钢砍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山里下来的野人。
而身后也多了两个穿虎皮拿砍刀的兽人。此时带夜流星来的那两个汉子也抽出了匕首,对准了他。
“小点声,我听得见。”
夜流星抠了抠耳朵。
“老鼠吃麦子了。”光头朗声说道。
夜流星反应过来,这是接头暗语,于是不假思索的道:“爱吃就吃,关我屁事?”
听了这话,众人脸色一僵。
“小子,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的?”光头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夜流星。
“其实,秃驴,你要知道,我费这么大劲儿来到这儿,不是回答你们问题来的,而是来问你们问题。”
夜流星一脸为难,仿佛他们在心平气和的协商一个难办的问题。
“哈哈哈,小子这地方来了容易,想走难,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能让你被抬出去的时候身体完整一点。”
光头强压着火气。
其实当夜流星叫出那一声秃驴时,光头已经把他看成一个死人了。
“唉”夜流星依旧是一脸难色,“那就是没得谈喽。”
光头也懒得和他废话了,咋了咋牙花子,冲那几个兽人示意一声。
“废了他。”
话音刚落,还在密室中回响
六个兽人,六把刀,已离开原地,冲向夜流星。
第十五章 大开杀戒
再看夜流星,依旧在原地一副混混式的站法,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
刀锋已经距离夜流星不足半米。
上一瞬夜流星仍旧站着,下一瞬夜流星动了。
准确的说,是消失了。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消失。人体视网膜最短停留时间是0.秒,而一旦超越了0.05秒这个时间,便产生了凭空消失这个奇迹。
接下来,杀戮开始了。
夜流星再次出现的时候,一记手刀已经砍向一个兽人的脑袋,击在头部红丝带上,掀飞了整个脑壳,扬洒出的灰白色**混着破碎的脑动脉迸出的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接着一个转身,左手反抓三指呈爪状搭向另一个兽人的喉咙,那人见状脸色剧变,急忙挥手隔开,可惜已晚,一抓一扯。
空气中陡然爆发了一声皮肉豁开的闷响,夜流星的手中多了一大块血肉连带着动脉和喉管,那人不敢相信的望着夜流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已被鲜血浸透的手爪,透着一股无形的诡异。
其余四人大惊,纷纷举刀再次从不同方向砍向夜流星。
很快,几人无助的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很快了,可是竟然跟不上他们中间男人鬼魅不定的步伐。
夜流星闪身躲开一道迎面的刀刃,接着五指并拢,“噗嗤”一声穿进了一个兽人左胸,心脏溅出的鲜血从伤口喷出好远。
接着伸臂隔开来人的砍刀,踢出一脚,那人像炮弹一样射到了墙上,连声惨叫都没来来得及发出。
仿佛是一个水气球砸到墙上,鲜血四溅,身体各零件摔得七零八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二十楼上跳下来的。
躲开最后两个兽人的进攻,抓住他们持刀手,轻轻一拽,就把他们拉到自己面前,按住他们的脑袋往中间用力一拍。
“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大片血花,两个脑袋快挤成了一个脑袋。
挤压处已严重变形,血水犹如小溪一样从中间淙淙流下。
生命,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如此的不堪,甚至可以说,脆弱得无以复加。
这个男人,仿佛就是为了屠戮而生,挥手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被他变成一堆残破的碎肉。
随意被**的尸体,在男人眼中,好像只是等待屠宰的肉禽一般。
自始而终,男人的嘴角始终都是扬着一抹难测的笑意,嘲讽着眼前不自量力的几个弱小的生命。
摧毁人的**,剔出灵魂,他是亡灵通往冥界的引渡人。
当战圈中只有他一人是站立的时候,一个闪身,飘忽着身影。
夜流星来到了光头的面前。
六具残破的尸体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宛如一个再现的修罗场。
更为诡异的是,一次屠戮过后,夜流星除了双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半个血点。
站在满地的血污上,极不协调,犹如从另一个世界降临的生命收割者。
然而被恐惧完全征服的光头,并没注意到这一点,满目的血腥已让他濒临崩溃。
任凭多年的打打杀杀的经验,使他麻木的神经已对血腥完全无感,但还是无法理解这样杀人的方式。
一双什么样的手,能把人体撕扯得支离破碎?
究竟是多强的力量,能把人的躯体打个对穿?
“求求你啊,饶我一命啊,我干什么都行,这位爷,我无意冒犯,您大人大量.”
光头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两腿不争气的跪到了地上,裤裆也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骚臭的味道。
当然,更为浓重的是血腥味,浓的令人作呕,令人窒息。
夜流星依旧是一副笑脸,伸出满是血水的手在那个干净的光头上一顿把玩,那个光洁的脑袋被画的一片血污,像个血葫芦一般。
在那个秃驴看来死亡就在眼前,天知道自己下一秒脑袋会不会被开瓢。
“我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
夜流星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啊,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有个人来我们这儿买了大批窃听器,我们都叫他阿雄。”
夜流星的话就像朋友的问候。
可是光头听上去就像是死神的审判,一点也不觉得和蔼可亲。
“他是什么来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对上了我们的切口,就是我们可靠的客人,按规矩我们就可以和他做生意。”
处在恐惧边缘的光头,为了保命,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嗯,你说得很好,我很满意,你可以走了。”夜流星笑眯眯地说。
“谢谢爷!多谢饶命,多谢!多谢!”
这一声恩准,光头听来比过年还高兴。
正当光头连跑带颠到门口时,夜流星随脚向他踢出一把钢刀。
刀从光头身上穿胸而过,狠狠地钉在对面的墙上,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擦出一道鲜明的火花。
光头胸口留下一个血洞,连叫声也没有,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声响。
有一个重要的现象引起了夜流星的注意:那就是那六把刀的刀柄上都刻了一个“金”字。
再看那两个带夜流星来的汉子,倒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是装死还是吓晕,为保险起见,男人俯下身去,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记锁喉。
环顾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出了地道,夜流星便按照原路折返回去。
此时的夜流星并没想到,他这一走,竟错过了个巨大的秘密。
回到店铺,又看到了那个经理,夜流星还很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可那经理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
夜流星一把抓住他,趁着没人发现,把一手的血污在他的身上仔细地擦了擦,拍拍他的脸蛋,哼着小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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