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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闯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不二上仙     神仙下凡闯三国txt下载     神仙下凡闯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神仙下凡闯三国全文阅读

试水推感言

    首先,要感谢锐利大大和虎牙美女给的推荐机会。

    试水推为期一周,成绩不算好,但是也不是最差,只能用中规中矩、不温不火来形容。然而,整个推荐的一周里我更新了4.5w字左右,基本上是所有同期上推的书里面最多的,能做到这一点,偶很自豪~作为一个新人,能有这样的成绩,偶已经知足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幸认识了更多的书友,感谢温柔的萝莉、赫连千寻、恨天不舞、雷神1992、丁丁道人、游辉光澜、不爱**糖、偈默等等诸多书友们投的票票,还有一些朋友投票,不能一一答谢,但诸位的支持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

    另外,书友们也提出了很多的意见,例如说本书的主角不霸气、处处受制于人等等,这些我都积极采纳,甚至还考虑在下文里给主角安排一番奇遇,也获得一个变态的技能。毕竟书友就是朋友,写出大家想看的书,才是最重要的。

    下周又要裸奔啦t.t,还是那句话:裸奔当自强。新人不容易,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多多支持。

    再次感谢编辑大大,再次感谢各位书友!

上架感言

    首先祝大家端午节安康。

    本来编辑通知是10号上架的,不料今天试了一下,竟然已经开通了。正好又是端午节,就顺道多更一点儿。

    在此还是要先感谢一下编辑,锐利大大,虎牙美女,感谢对新人的无限支持。

    更是要感谢各位书友向来的支持。如果觉得小弟的文写的还凑合,值得一读的话,希望大家还是多多支持正版,拒绝盗版。其实都是一点儿小钱,小弟在乎的也不是这一点稿费,而在乎的是书友们的肯定和支持。

    如果朋友们觉得小弟的文写的差,或者是书中爽点不足,不想再付费看了,也万望朋友们不要从书架中删除。这本不好,小弟还会写下本儿,到时候还是希望朋友们来捧场和支持的。

    最后,满满的感谢,像是个掺了红枣的粽子一般甜蜜,献给所有的朋友们。谢谢!o(n_n)o~~

第一回 小仙下凡【楔子】

    九天之上,祥烟瑞霭,金阙云宫之畔,灵霄宝殿雄雄矗立。玉皇大帝散罢了早朝,诸位仙家臣卿退身出了金殿,穿过了南天门,各自踏云而去。

    神仙们都走的净了,南天门下才慢悠悠的走出五个人,最中间的一人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名叫孙小仙,是这天庭之中地位最低,官职最卑的小神仙。在他周围环绕着四个彪形大汉,个个威严魁梧,甲胄鲜明,正是那镇守南天门的持国、增长、多闻、广目四大天王。

    这位孙小仙,前世本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这人忠厚老实,安守本分,向来积德行善,扶困济危。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恰巧路遇居民楼着起大火,就舍身跃入救人,人没救到,不料反而自己被困其中,烈火烧身,悲催的一命呜呼了。

    魂魄来至地府,阎王查他的前世今生,不禁大为吃惊。原来追溯了前面的七七四十九世,他活遍了汉唐明清历朝历代,每一世的死因要么是杀身成仁,要么是舍生取义,无一不是轰轰烈烈,大义凛然。这位孙小仙竟然是个活脱脱的千载大善人。

    十殿阎君对他的事迹颇为感动,就上达天庭,启奏玉帝,恩赐他尸解升仙,成了天庭里的一个小小神仙。玉帝看他别无长处,却在清朝当过一世铁匠,就把他安排到了武备监中,专门为天兵天将锻打兵器。

    本来这神仙铁匠的日子过得也是逍遥自在,虽然地位卑微,但只要心平气和,倒也无甚大碍。怎料凡间经济不景气,导致天庭的收到的香火供奉也是愈来愈少。

    今日上朝,玉帝为了节省天庭开支,只得下令削减机构,裁撤冗员。孙小仙职小位卑,自然不免成了首批被裁减的神仙。散罢早朝之后,四大天王押送着他来至南天门外,要把他推入人间,降世投胎,重新做回凡人。

    用七七四十九世换来的一个小小神仙之位,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打入凡间,他果然是个史上最悲催小仙。

    不一会儿功夫,就来至了一座仙雾缭绕的拱桥之上,桥头上立着一块铁碑,上写“降仙井”三个大字。

    那持国天王指着桥下,对孙小仙道:“这下面就是‘降仙井’,只要我们把你从桥头掷下,钻入井眼里,你就可以投胎到凡间了。这‘降仙井’共有四个井眼,分别代表凡人的四种境界,你想投做哪一种?”

    孙小仙打眼往下俯看,见桥下远处一字排开,果然悬空开着四个井眼,每个井沿都用青砖砌成,上面刻有字迹,由近及远,分别是“男盗女娼”、“平民百姓”、“豪财富贾”、“王侯将相”。他不暇多想,就把手指向了最远处那口写着“王侯将相”的井。

    持国天王抚掌大笑:“人人都说王侯将相好,却又怎知那王侯将相其实是世间最难当的,你没看到那口井离着这座桥距离最远么?我们一会儿把你从这桥头掷出,万一准头把握不好,力道使的不均,没有落入井眼,而是掉到了井的外面,那可就是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你难道不怕么?”

    孙小仙仔细一看,见那口刻有“王侯将相”的井离着桥头少说也有十几丈,果然是四个井里最远的一个,但他心念已决,毅然道:“我活过了七七四十九世,每一世都是草根平民,如今好不容易仙人下凡一次,说什么也要当一回王侯将相!就算是千凶万险,亦不所惧!”

    一旁的多闻天王听了他的话,大手一拍道:“好!你这小仙虽然柔弱,却是颇有胆略,很是叫人喜欢!本天王膂力奇大,号称是天庭第一投掷手,上次天庭运动会的时候,本天王还拿了个丢铅球的冠军!既然如此,就由本天王送你上路,把你丢到那口王侯将相的井眼之中,你意如何?”

    孙小仙朝他恭敬的一鞠躬,谢道:“既然如此,小仙的凡世前途,就全仰仗天王的这一掷了!”

    多闻天王嗯了一声,把他手中的那柄混元伞放在桥面栏杆上,将孙小仙扛在了肩头,笑道:“你莫要害怕!本天王曾丢掷过上百个下凡的神仙,从来没有失手过!现在凡间是21世纪,你进了那口王侯将相的井,等将来就是国家领导人了,到时候可要多念着本天王的好,替咱在凡间多修几座祠庙哇!哈哈哈…..”

    孙小仙忙说:“天王的大恩大德,小仙定会记在心中!”

    多闻天王大喜,瞅准了那口井眼,在桥面上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儿,使出了田径运动员投掷链球的动作,臂上神力勃发,眼看就要把孙小仙凌空丢掷而出。

    正值此时,多闻天王养的那只紫金花狐貂却顽皮的从他怀中露出了头,用闪电般的速度奔到了他的手背上,朝着他的大手张口咬下。

    “啊哟!”多闻天王手上一疼,心头一颤,使出的力道竟微微小了一些,抓着孙小仙的手指瞬间松了开来。

    “嗖......”孙小仙凌空飞出,在云间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抛物线,直奔着那口王侯将相井落去。

    只要钻到井中,就可以称王称孤,一世富贵了,到时候朕一定要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帝王,留名青史,誉满天下。

    不对……听说凡间现在是21世纪,早就没有皇帝了,看来我要准备当个受人民拥护爱戴的国家领袖呢…..

    孙小仙踌躇满志,被天庭扫地出门的阴霾也在他心头渐渐褪去,眼看着那黑黢黢的井口近在咫尺,他索性在空中做出了一个前空翻转体两周半的优雅跳水动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破茧成蝶的庄重一刻。

    “砰!!!”

    轰然一声巨响……

    突然脑门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孙小仙猛的睁开眼来,见自己虽然距离井口咫尺之遥,却竟然撞在了井沿的青石砖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剧烈反弹,凭空向着井外的茫茫天宇坠去……

    “啊啊啊……不是说从来没失手过么……坑爹啊……”云层之下,回音阵阵,远远的传来了孙小仙怨恨的嚎叫声……

    四大天王呆立在桥头,目睹了这一切。多闻天王满脸尴尬道:“呃……手滑了……”

    其他三位天王一起摇头,齐声叹道:“哎……好一桩惨剧……都怪你……”

    多闻天王忙解释:“怎能怪我?明明是怪我那只不听话的花狐貂!本天王不过是少喂了它几顿食,怎料这只畜生就偷偷窜出来咬我!”

    其他三位天王一起道:“如此不听话的畜生,留着他做甚?不如生把火烤来吃了,也好教咱兄弟几个解解肚子里的馋虫!”

    一想到这儿,四位天王都是眼前一亮,连忙转头寻找那只调皮的紫金花狐貂,却发现桥上空空如也,花狐貂也早已不知了去向,就连多闻天王的那柄法宝混元伞,竟然也不见了踪影……

    【码字挺辛苦的,求读者大大们收藏一下吧,谢谢!】

第二回 孙坚庶子

    江东横江渡口,军营寨外的平原上,两支铁军互相对垒,雄雄虎视。其中一支军队全都身穿赤红色的甲胄,刀枪锃亮,军容肃穆,中军帐前高高擎立着一面大旗,上面用红底黑色的篆文写着一个硕大的“孙“字。

    喧天的战鼓隆隆震响,一排彪形大汉赤膊着上身,虬脊般的肌肉上缓缓淌下汗水,口中喊着响亮的号子,将手中的鼓槌狠命的砸向羊皮鼓膜,恨不得要在上面敲出一个洞来。孙家军听了这震天的战鼓,也都一齐喊起杀声,气势恢宏,剑拔弩张,预示着一场大战的到来。

    在这孙家军后方远处的一个小山头儿上,却搭着一个小小的军帐,军帐的外面戍立着几个年迈的老兵。帐中支着一个小小的藤椅,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年公子。在这公子的身旁靠着一个美貌的女孩儿,年方及笄,清丽绝伦,却又在眉目之间隐隐透出一股枭悍的英气。

    这个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投胎降世的孙小仙。

    他没有来到21世纪,也没有如愿以偿的投胎成王侯将相,而是阴差阳错的砸在了一个凡人身上,重生成了三国年间的一个普通世家少年。他现在还是姓孙,名叫孙朗,字早安,今年只有一十四岁,是那位三国时期鼎鼎有名的长沙太守、破虏将军孙坚的最小的一个儿子。

    而他身旁的那个女孩儿,穿着一身藕红色的襦裙,隐隐的裹敷着曼妙娉婷的身姿;头上挽着一束青螺髻,墨雅的秀发更加衬托出如画的眉目。虽然天生丽质,但在一颦一笑之间,却又微微透露出飒飒英气,显然是一个明丽动人的将门之女。

    这女孩儿正是孙朗的姐姐,那位在三国年间芳名远播的孙尚香。

    山风飒飒,花蕊飘香,军帐之中,温情旖旎,与山下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了截然的对比。

    孙尚香靠在他的身旁,手中端着一碗滚热的汤药,提着一个汤匙,一边缓缓的替他喂药,一边眺目观看着山下的战势。

    汤药还未入嘴,一股刺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孙朗实在受不过这种苦涩,便央求道:“姐姐,这个药苦的紧,我不想喝了……”

    “不行!你的身子还虚弱的很,头疼的病症也未根治,大夫说必须要勤服汤药!”孙尚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山下的战事上,回答的语气颇为强硬。

    孙朗无奈,只得皱起了眉头,捏起了鼻子,满脸不情愿的喝下汤药。

    因为灵魂融合之时的周身不适,以及脑门儿在井沿上剧烈撞击留下的伤痛,孙朗卧病在床已有月余,这些时日,也是多亏了孙尚香的精心照料,他的病情才能逐渐好转。

    他的这位姐姐孙尚香,此时还不是大汉皇叔刘备之妻,她现在还未成年,安守闺中、含苞待放。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三国年间,他的这个姐姐是唯一能和他说句知心话儿的人,他俩两小无猜,形影不离,虽然关系是姐弟,但是情同知己。

    这些时日以来,也正是从孙尚香的口中旁敲侧击,他才渐渐的了解了自己在三国年间的新身份。

    原来孙坚共有五个儿子,分别是孙策、孙权、孙翊、孙匡以及他自己。他的四位兄长都是吴夫人的嫡子,而唯独只有他,却是孙坚的小妾丁氏所生。丁氏生他的时候,就因难产而亡了。

    命运仿佛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现在成了孙家唯一的一个庶子,说白了,只有他自己是后娘养的,而且是一个克死了生母的不详之人。正因如此,他也就成了孙家所有的老小家眷之中,最不受重视,处处被人轻贱的一人。

    三国的历史尽人皆知,兴平二年,各路诸侯讨伐董卓的联军已经溃散,孙坚在洛阳皇宫偶得汉朝的传国玉玺,却又在返回江东的途中被黄祖暗箭射死,长子孙策为了召回旧部,只能委曲求全,投靠在了袁术麾下。

    然而孙策并非池中之物,他听取了谋士朱治的建议,将传国玉玺抵押给了袁术,借到了五千兵士,召回了孙家的旧老部曲,渡江攻打扬州牧刘繇,准备夺回江东基业,重振孙家威名。

    今日正值孙家军发兵攻打横江军寨,这军寨的守将乃是刘繇手下大将樊能,他受了刘繇之命,领兵一万屯师横江,与曲阿、当利形成掎角之势,共同抵抗孙策来军。

    孙家儿郎都是少年英雄,孙权、孙翊、孙匡三人虽然都只有十五六岁,却也均已披挂上阵,跟着长兄孙策站在了军阵之中。因为孙朗是个小妾所生的庶子,向来又是体弱多病,孙策便安排他远远的坐在了山头军帐里,陪着他的姐姐孙尚香一起观战。

    孙朗望着孙尚香的一双妙目,宛如一泓秋水般清澈如许,心头倒也是微微一甜。

    “快看快看!要开始交战了!”孙尚香突然细眉一挑,秀目放光,撤回了汤匙,指着山下,显得极为兴奋。

    孙朗对山下的战局实在是不感兴趣,但听孙尚香如此说,也只能侧目观瞧。只见两军阵圆之处,扬州军中已经拍马走出一员剽悍的将领,手持一杆钢枪,正在大声挑衅:

    “孙策小儿!竟敢犯我扬州之地,真乃胆大包天!你为何躲躲藏藏,不敢露面?敢不敢出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合?”此人嚣张跋扈,正是横江守将樊能。

    小霸王孙策跨着白骢驹,手持霸王枪,身穿亮银甲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听了这话不禁勃然大怒:“此人实在太过猖狂!”右手一勒缰绳,就要跃马而出,亲自独斗樊能。

    “主公且慢!杀鸡焉用宰牛刀,樊能不过乃一介鼠辈耳,还是待属下取他首级!”突然之间,孙策身后跃出一员大将,手持熟铜双鞭,身形高大威猛,也不骑马,竟然直接迈开大步,奔跑着朝樊能杀去。孙朗认识此人,正乃是孙坚旧部,东吴大将黄盖黄公覆!

    樊能喊道:“来将通名!本大爷从来不斩无名之辈!”

    黄盖奔到中央,大叫一声:“吾乃你爷爷是也!”两脚一蹬,身子腾空,双鞭高举,迎面就朝着樊能砸下。

    樊能大怒,挺枪迎击,二人一个骑马,一个步战,一个使枪,一个使鞭,你来我往,打作一团。

第三回 专属神技(求收藏)

    黄盖是三国年间有名的大将,而樊能却是个泛泛无名之辈,按道理说,黄盖应当手到擒来,赢得轻轻松松才对。

    但说来奇怪,几回合过后,那樊能却是如鱼得水,一把钢枪舞的虎虎生威,而黄盖却渐渐落于了下风,过不多时,肩头、胳膊、手腕,竟接二连三的被樊能提枪刺中,血迹斑斑,甚是狼狈!

    孙尚香看的兴起,干脆停手不再喂药,而是站起身来举目观战。按说黄盖战局不利,她该当紧张才是,怎料她却是嘴角带笑,言笑晏晏,显得颇为镇定自若,仿佛黄盖受伤竟是合情合理之事,只听她轻声道:“黄叔叔故意被那樊能刺中,看来是要使出他的神技‘苦肉火龙鞭’了呢!”

    神技?神技是何物?“苦肉火龙鞭”又是何物?

    孙朗降凡的一个月里,已经在她口中反反复复听到所谓“神技”这个词语不下数十遍了。他旁敲侧击,反复琢磨,才隐隐约约的弄清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他不慎掉入了降仙井外的时空裂隙,落入了历史的时空岔道之中,竟然来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三国世界。现如今这个三国世界充满神幻,竟然与历史上的真实三国大相径庭!

    可能是他这个神仙突然穿越下凡而来,搅乱了三国世界原有的秩序吧,在现在这个世界当中,许多知名的武将和谋士,竟然都有拥有各自的专属神技和专属神器。这些神技不同于普通的武功招法,而是蕴含神灵之力的特技。那些专属神器也不是普通的兵刃,而是一个个钟灵毓秀的神兵法宝。

    而这一切的一切,据说都是被一种叫做“灵力”的神秘能量所驱动。灵力积存于武将和谋士的体内,需要配备以专属的神器,才能释放出强大的技能。

    经孙尚香述说,他已经知道了长兄孙策的神器乃是一把霸王枪,神技叫做“霸王卸甲”。程普的神器是一把铁脊蛇矛,可以召唤江中水蛇,袭击敌军。而大将祖茂的神器则是一柄硕大的碧海古锭刀,据说可以使出“劈波”的神技,连江海之水都可随意驱逐。

    一切都是如此的神神叨叨,叫人匪夷所思,他也是徒有耳闻,从未亲眼得见。

    然而他又不敢不信,因为听孙尚香之言,山下的这位黄盖黄公覆应该马上就要施展他的专属神技了。他心中全是疑惑,不知道这招所谓的“苦肉火龙鞭”到底又蕴藏着如何神奇的威力?

    孙尚香看出了他的困惑,抿着嘴道:“你有所不知,黄叔叔其实是在施展苦肉之法,故意让对方刺在自己身上,他的那副铜鞭名叫火龙鞭,愈是吸收了他自己身上的鲜血,愈是威力无穷,不信你看!”

    孙朗半信半疑,忙举目远望,只见黄盖身上已经挨了七八个枪伤,鲜血汩汩流出,都顺着手臂灌入了双鞭之中。那双鞭本来是黄铜之色,慢慢的吸收血液,颜色竟然渐渐有黄转橙,由橙变红,最后化为了一股火炭之色!

    黄盖擎着两把凝血的神鞭,非但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气力衰竭,反而是变得与众不同,力道威猛无铸,气势磅礴如虹,每一击竟然可扫荡起层层火势,卷带着劈山裂石之力,将那樊能打的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功!

    好一个黄盖黄公覆,有此神将,何愁我孙家不平江东?

    “砰!“一声巨鸣,黄盖横鞭扫出,击在了马腿之上,樊能胯下之马瞬时哀鸣一声,四蹄俱断!

    “啪!”又是一声闷响,樊能跌下马来,还未来得及落地,黄盖双鞭齐施,用一招“双风贯耳”,便将樊能打的头颅爆裂而亡!

    “敌方主将已死!给我冲啊!!!”黄盖双鞭一挥,大叫一声,便只身冲入了敌阵!孙家军中旌旗一挥,杀声震天,冲锋而出。

    双鞭犹如两条火龙,在原野上辗转游走,黄盖一将当先,独身闯入敌营,所及之处,无不燃起雄雄烈火。

    扬州军见主将惨死,又见黄盖如此神勇,哪里还敢在平原上厮杀?只得敲起了铁钲,鸣金向后撤军,散乱了原本站好的阵法,全都龟缩进了营寨前的沟壕之中。他们训练有素,匆忙之中并不慌乱,而是竖起了长枪和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防御线。

    黄盖以一敌众,顿时被围困其中。

    “霸王卸甲!”

    两军阵前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斥声,原来是小霸王孙策见敌方竖起盾阵,便一声长啸,也跃马冲入敌阵。他手中挥舞起了那柄霸王枪,在半空中卷起了阵阵漩涡般的气流。

    这霸王枪长约一丈三,通体用精钢锻打而成,枪柄上雕刻狮头火纹,枪缨为水蓝锦丝,枪头铸做龙头形状,枪尖锋利无铸,微微透射出屡屡寒光。

    孙朗在天庭当过铁匠,见多了天兵天将所用的神兵利器,对于兵器的鉴定可谓是行家里手,此时见了这柄霸王长枪,也不禁暗暗称奇,连连夸赞。

    “嗖……嗖……嗖……”

    说来奇怪,这霸王枪一凌空挥舞,扬州军手中的盾牌竟然像受了磁石的吸引一般,全都脱手而出,飞聚到了孙策头顶上方的半空之中。扬州军兵士突然见了这一幕,都傻傻的愣在了当地。

    孙策又将霸王枪反转倒挥,向前一指,大喝一声:“解甲倒戈!”

    随着他一声令下,盘旋在空中的上百个铁盾像长了耳朵一般,全都听他指挥,又朝着扬州军激射而出,好似下起了一场铁盾做成的骤雨一般,一个个全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扬州军的兵卒身上,所中之人皆是头破血流,脑袋开花,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前有孙策卸甲之术袭击,后有黄盖火龙神鞭侵扰,扬州军哪里还有还手之力?瞬时溃不成军,舍弃了营寨四散奔逃。孙家军见势全面冲锋,杀声震天。程普、韩当、周泰等众将领奋力杀敌,孙权、孙匡等孙家子弟也是紧随而上!

第四回 枭姬孙尚香

    扬州军弃了横江营寨,朝着江边抱头鼠窜。江边的芦苇荡里早就埋伏了三公子孙翊率领的三百兵马,令旗一指,伏兵尽出,又是一阵掩杀。丢盔弃甲的上千名扬州兵无路可逃,只能纷纷跳入了江水之中,妄图从水路逃得一条性命。

    江上漂来一叶扁舟,舟中站着一个大汉,肩头扛着一柄巨大的碧海古锭刀,不是旁人,正是大将祖茂。只见他暴喝一声:“扬州鼠辈!吃我一招‘劈波!’”提起大刀朝着江面上猛力一砍,江中之水登时奔波汹涌,聚会成了一条水龙之形,朝着水中的扬州军漫卷而去。碧水连天,惊涛拍岸,将跳水的扬州兵又都卷到了江岸之上。扬州兵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惊慌失措之余,只能纷纷跪地投降了。

    孙家军渡江后首次征战就以少胜多,不仅赢得轰轰烈烈,而且还俘获了两千多扬州兵,可谓是初战大捷!

    远远的小山头儿上,孙朗看的瞠目结舌,一条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黄盖竟然会用苦肉神技?被人打得越惨,流的血越多,手中神鞭的威力就越是强劲?

    孙策竟然会用卸甲之术,可以随意操控对方手中的盾甲,使其倒戈相击?

    祖茂的那招“劈波”果然真的可以随意驱动江河湖海之水?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区区孙策和黄盖的神技都有如此厉害,那虎痴许褚呢?武圣关羽呢?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呢?辕门射戟的吕布吕奉先呢?他们的神技又分别是什么?

    这群人若是都使出各自的神技,岂不是都可以以一敌百,披荆斩棘,任意纵横驰骋天下了?

    天地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现在这个的三国,果然是个神将乱入的世界,再也不是我们熟悉的历史中那个真实的三国了!

    “要是我也能拥有神力和神器,和这些武将们一较高下,那可该有多好?”孙朗平定了一下惊讶的情绪,开始思索自己的出路。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摊开双手,发现两手中空空如也,自己既没有神器,也没有神技,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罢了。

    原来他虽然是个神仙降世,却没带下半点仙法和神力。一想到这儿,心中微微的失落怅然。

    山下刀兵四起,金戈齐鸣,扬州军惨叫连连,一溃千里,孙家军乘胜追击,势如破竹。孙尚香看到这里不禁笑颜如花,拍手大叫道:“杀!杀!杀!只可惜我乃是女儿之身,否则也定要随着孙家军浴血奋战,痛痛快快大杀特杀一番!”

    孙朗眼前一亮,抬头问:“姐姐,莫非你也会神技?”

    孙尚香摇着头,噘着嘴道:“哼!姐姐我整日待字闺中,那神技么当然是不会的。只不过我从小练得一身高强的功夫,若要真是上阵杀敌,定然也不会输给二哥和三哥他们!”

    孙朗来自后世,当然知道历史上的孙尚香刀马娴熟,人称“枭姬”,但他看自己的这位姐姐弱柳扶风,娇滴滴的不堪一击,要说她武艺高强,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便露出了一副怀疑的表情,斜着嘴角暗中偷笑。

    孙尚香心思机敏,察觉出了他的怀疑,她向来要强,便问道:“怎么,你难道不信?莫非要姐姐给你演示一手真功夫,你才敢相信?”说完就左臂高举,右臂伸出,单腿金鸡独立,想要在弟弟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

    她摆起了架势,猛的一拳击出,却浑然忘记了自己手中还端着一个盛满汤药的大碗……

    “哗啦啦……”

    一不留神之间,滚热的药汤倾洒而出,浑如雨下,竟然全都泼在了孙朗前胸的衣襟上。

    “哎哟!五弟,对不住!”孙尚香这才发现自己犯了错,慌忙丢了药碗,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

    孙朗看她较真,正想回答:“我当然相信。”不料斗然间被烫了一下,也是吃惊不过,一股钻心的疼痛渗入肌肤,慌忙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连声说:“不要紧!”

    怎知刚站到地上,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原来他大病刚愈,还未康复周全,双眼一黑,竟然就要往前倾倒。

    孙尚香大惊,寻思自己烫到了五弟不说,要是害的他再跌一跤,那可就是错上加错了,只能快步迎上前去,用她纤细的身躯将将的把他扶在了半空。

    孙朗头脑发晕,身上乏力,弱弱的靠在孙尚香的肩头……隔着凉薄的衣衫,感受着她细嫩的肌肤,任她的秀发抚在自己脸上,只觉说不出的娇柔温软,顿时耳根烧的发烫,面容羞得通红,其乐融融不知所以然。

    一时之间,他那被汤药烫伤的疼痛感顿时烟消云散,外面杀声震天的战火硝烟也全然充耳不闻,只是陶醉的沉浸在了这旖旎的时光之中:

    “虽然我没有神器,没有神技;虽然我柔弱不堪,身无长物;虽然我身为庶子,处处遭人冷眼相加,但幸好我还有个温婉可人的姐姐相伴,真可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弟弟对姐姐的依恋吧……”

    孙尚香见他并无大碍了,轻声问:“五弟,待姐姐来扶你坐下吧?”

    “嗯,多谢姐姐……”孙朗仍然撒娇一般,酸软的偎在她的身上。

    孙尚香微微一笑,从小到大,她的这个弟弟从来都是这样黏着自己,故而对他的举动倒也不觉奇怪,使劲儿挽起了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搀到椅中坐下。

    就在此时,她不经意间瞥到了孙朗那柔弱的肩膀上,竟然蹲着一只毛茸茸的活物,仔细一看,那活物约莫三寸来长,黑不溜秋,两只绿豆般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一双长长的门牙竖在嘴前,脑袋上两只大耳朵迎风招展,身子背后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正是一条硕大的黑老鼠!

    孙尚香速来骁勇,不让须眉,她本来就想在孙朗面前展露下身手,此时柳眉倒竖,俏脸凝霜,大喝一声:“呔!哪里来的鼠辈?”说完双手一伸,猛然朝着那只老鼠抓去。

    那老鼠见她伸手抓自己,吱吱高叫两声,闪电般奔下孙朗肩头,窜出了帐外。

    孙尚香大怒:“鼠辈,哪里跑!”,大步一迈,身影灵动,跃出了军帐,挺身朝着老鼠追去。

    孙朗正在酥软的搭在她的身上,表情陶醉忘我,心中想入非非,怎能料到她会突然跑开?斗然间没了支撑,身体瞬时失去了平衡,还未理会发生了什么状况,便迎头朝着地上扑去。

    “咚!”

    巨响之下,他再一次脑门儿着地,狗啃泥般的重重摔在了地上……

第五回 会说话的老鼠(求收藏)

    孙朗的脑袋拍在地上,内心受伤无助至极,久久不能起身……

    “在天庭之上,我是最可悲的小神仙,怎料在三国年间,我竟然也是最受伤的凡人……为何你们都要跟我的脑门儿过不去?

    笑话,简直是笑话,这山坡之上怎么会有老鼠?姐姐她肯定是不想扶我……就故意找个由头,把我丢在一旁……”

    他忍着疼痛,使出了周身气力,颤巍巍的撑起身子,边不住的碎碎念,边蹒跚的踱步来至帐外。

    帐外山坡斗峭,怪石嶙峋,他举目眺望,见孙尚香腾跃其间,果然正在追击前面一只硕大的黑老鼠!

    “竟然真有老鼠?”孙朗这才知道姐姐不是故意摔他,心头甚是欣慰。

    只见那老鼠速度甚是迅捷,四只小爪捣的飞快,一只长尾左右摇摆,伏在地上飞速奔走。它好像是在和孙尚香赌气,明明可以钻入草丛中逃窜,却故意的绕着山头打转儿。

    孙尚香也不甘示弱,她身影灵动,步履轻盈,在一块块山石间翻腾跳跃,宛如一道红色的长霞般紧跟其后。

    孙朗大声叫道:“姐姐!不过是只小老鼠,何必与它较真?且由它去吧!”

    孙尚香娇斥道:“不行!姐姐我连须眉男儿尤且不惧,怎么输给这只小畜生?”

    那黑老鼠仿佛也和她较上了真,竟然回过身来,仗着自己身子灵活,窜到了孙尚香的身旁不住转圈儿,又从她裙下钻进钻出,俨然是在向她咄咄挑衅。

    孙尚香本来就想在孙朗面前展露下拳脚,这会儿又见一只老鼠竟都敢挑衅自己,顿时怒火中烧,冷声笑道:“嘿嘿!好个畜生,竟然嚣张至斯,看来是逼我使出真本事!”

    军帐之外戍卫着两三个老兵,他们身上都佩戴着长剑。孙尚香轻灵一跃,从一个老兵头顶翻身而过,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精钢长剑,转身又朝着那只老鼠追杀而去。

    这精钢剑少说得有四五尺长,恨不得比她的个头儿都高,怎知在她手中挥舞开来,不仅不显阻滞,反而是游刃有余、气势不凡。她每一击都力道沉重,剑刃砍在山石草木之上,处处都是木石迸裂,碎屑纷飞。再加上她的身法本就迅捷无比,红色的衣裙和银色的长剑搅动在一起,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一时之间,狭小的山头上金戈四起,剑刃纵横,到处都是孙尚香的影子。就连一旁戍卫的几个老兵也是为之动容,不住的往后撤步躲闪。

    孙朗再也不敢怀疑孙尚香的武艺,颤声道:“我的姐呀……你果然是条生猛的女汉子啊……”他害怕被刀剑误伤,也顾不得身上乏力,硬撑着身子躲到了军帐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观看。

    那只黑老鼠本来还是趾高气扬,此时见了这等声势好像也非常恐惧,被撵的四下躲藏,然而任凭它如何奔窜,却也始终甩不脱孙尚香的追击,它跑了半响,仿佛是累了,四只小爪变得踉踉跄跄,速度再也没有先前迅捷。孙尚香瞅准时机,手中精钢剑掷出,宛如流星飞月,“铮”的一声鸣响,精准的钉在了老鼠的前方。

    那老鼠被追的狼狈不堪,正在舍命前窜,猛然见到前方多了一把亮闪闪的长剑,猝不及防,来不及刹住四爪,“咚”的一下迎头撞在了剑刃上,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歪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晕过去了。

    孙尚香跃步上前,揪起了老鼠的尾巴,将它提在了半空甩了三圈儿,表情显得甚是得意,抿嘴笑道:“区区鼠辈竟然也敢猖狂,五弟,你看姐姐我的武艺如何?”

    “姐姐威武!姐姐好剑法!”孙朗走出帐来,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拍着手连声夸赞。一群老兵也纷纷附和,称赞不止。

    孙尚香昂着头,看着众人崇拜的眼神,神情颇为倨傲。孙朗还想再说几句拍马屁的话,突然听一个老兵上前禀道:“小姐,公子,前方战事已平,我军已经占领了横江军寨,咱们这就下山入寨吧……”

    孙尚香点了点头,道:“这畜生又臭又脏,交由你们处置吧!”说完手一甩,把那黑老鼠丢在了地上,像只轻灵的燕儿般纵身奔下了山坡。

    老兵忙叫道:“小姐,属下已备好了藤轿,请您入轿,让属下等人抬着您下山!”

    山坡下远远传来了孙尚香的答话:“你们照顾好我五弟即可!本小姐需练习身法,正好徒步下山!不坐你们的轿子!”等到最后几句之时,声音微弱,显然人已经去的极远了。

    孙朗与老兵相顾愕然,他的这位姐姐果然是个性格豪迈的奇女子。老兵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五公子上轿,让属下等人抬您下山吧。”这山头上的十几个兵卒都是年迈的老兵,不能上阵打仗,只能被安排在后方照顾服侍孙朗和孙尚香。他们麻利的收拾起了军帐,又一齐抬过来了一架树藤编成的轿子,请孙朗上轿。

    孙朗点了点头,便移步上了藤轿。怎知屁股刚刚坐稳,耳中突然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悠悠的说道:

    “孙尚香,孙坚之女,一十五岁。目前尚无神技,功力仅为下下等,灵力属风,特点为投掷手法极准,适合用暗器,当配以飞刀类神器,修习灵力,日后可成上等之大将。”

    是谁在说话?

    这猛然间的声音吓了孙朗一跳,差点使他摔下藤轿。

    他左顾右看,见这山头上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那十几个老兵了。他知道刚才的说话之人当然不是这群老兵,因为他们是决计不敢直呼孙尚香的闺名的……

    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孙策,字伯符,身份为统帅,目前已有神技霸王卸甲,灵力属金,功力已达上等。”

    “黄盖,字公覆,身份为大将,目前已有神技苦肉火龙鞭,灵力属火,功力目前仅为中上等。”

    这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清清淅淅的钻入了他的耳窝:“老夫以天眼观凡间众生,可以参透一切过往今生……”

    众老兵仍是各忙各的,走过来一前一后扛起了藤轿,准备抬他下山,对这个声音竟然无动于衷。孙朗大骇,颤声朝老兵们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么?”

    老兵茫然的摇头,显然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对他莫名其妙的发问一头雾水。孙朗更是惊讶,脑袋像个拨浪鼓般左右寻找,想看看山石后面,或者树木从中是否躲着什么人,在暗中偷偷故弄玄虚。

    “不用再寻找啦!老夫现在晕躺在地上,莫非你没有看到吗?”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凭空传来。

    孙朗大惊,忙往地上扫视,见地上全是光秃秃的山石,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当然,除了那只被孙尚香击晕以后,丢在了地上的老鼠以外……

    它头脑撞在了剑身之上,此时仍然昏阙不醒。

    这突如其来的奇怪话语,仿佛是一个不速之客,使他忐忑不安,狐疑不定。他记起了21世纪曾有一种隔空传语的魔术,类似于心灵感应,可以使两人之间建立起虚无的语言沟通。

    “难道……难道是这只老鼠在暗中说话?这话语只有我自己能听到,其他人都听不到?”一种奇怪至极、匪夷所思的念头从他内心升起,叫他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现在毕竟是个神幻的三国世界,任何吊诡之事都有可能发生……

第六回 与鼠为友

    这几个老兵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五公子孙朗和小姐孙尚香,他们抬起了轿子,想尽快的离了山头儿,前往横江军寨中复命。

    “且慢!让我下轿!”孙朗大喊一声,几位老兵刚走了几步,便又停下了脚步。孙朗从藤轿中翻身而出,蹲在地上,将那老鼠提了起来仔细观看。

    这只老鼠果然与众不同!

    只见它虽然长着一身黑毛,却闪亮如缎,柔顺如锦,就好似名贵骏马一般。再看它的长相,虽是一副鼠相,但那两颗大板门牙,还有三缕细长胡子,都显得甚是可爱滑稽,尽透着一股呆萌之意。

    莫非这果真是一只神奇的老鼠?

    “五公子,这老鼠已经死了,你还抓他作甚?孙家军已经入了营寨,咱们也赶快下山去吧。”一旁的老兵见他提着老鼠发呆,只能委婉的催促。

    孙朗忐忑不安,总觉得这老鼠极为诡异,他不暇多想,便慌忙把老鼠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又转身上了藤轿。

    几个老兵见他竟然将一只死老鼠塞到怀中,不禁微觉诧异,但老兵们敬他是孙家的公子,当然不能指责他的不是,只能摇着头,又抬起了小轿,迤逦下山而去。

    这小山坡倒也不是甚高,山下尽是一片沿江平原,经过一场大战之后,此时已是尸骨遍野,哀鸿千里。扬州兵侥幸能活下的人,都弃甲投降成了俘虏。孙家军正在捕获残兵,收缴兵器,这些战利品都是他们邀功请赏的凭证,一想到可以居功受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大胜之后的喜悦。

    走了近半个时辰,老兵们才簇拥着孙朗的小轿,绕过了狼藉的战场,将他抬至了横江军寨之中。路旁的孙家军兵士都朝他指手画脚的私语议论,大家都知道他是孙家的庶子,从小体弱多病,不能上阵杀敌,只能远远的躲在后方的山坡上观战。

    孙朗早就适应了这样旁人对自己的非议,面对如此处境倒也不觉不适。

    刚进军寨大门,迎头就见一个年轻的将领站在路中央,正在指挥着兵士搬运物资。他看到孙朗坐轿而来,脸上全是鄙夷的神色,笑着奚落道:

    “唷!我倒是谁坐着八抬大轿来了,原来是五弟!我等九死一生的打仗,在刀头上舔血,在箭雨中冲锋,终于夺下了敌方营寨。汝却在山头上饮茶作乐,看着我们搏命,真是好不悠闲自在啊!”

    此人正是他的三哥,孙翊孙叔弼。此次横江之役,他率军埋伏在江边,捕获了大量的扬州逃兵,可谓是立下了大功。他虽然年纪轻轻,却生的高大威猛,颇有乃父孙坚之容。

    孙朗早已经习惯了孙翊的嘲笑,在汉末的封建礼教的家庭体制之中,庶子的地位卑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嫡子分庭抗礼的。对于他的奚落和讽刺,孙朗只能置若罔闻,假装没有听到。

    孙翊一高声嘲笑,周围的兵卒更加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指手画脚的低声议论起来。

    一人问道:“主公今年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名震天下;三公子也才十六岁,就已经上阵杀敌,独自带兵打仗了;二公子和四公子也是亲冒矢石,处处敢为人先。孙家子弟个个都是少年英雄,没有任何人敢冒渎了孙坚孙将军的威名,为何这位五公子却一副病怏怏之态,躲在大军后面远远的观战?”

    另一人答:“你有所不知,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即便是孙坚将军,生出的五个儿子也不可能尽是英雄。吴夫人嫡出的四位公子当然都继承了孙将军的气概,但这位五公子孙朗却是小妾所生的庶子,他从小体弱多病,弱不禁风,根本没法上阵杀敌!”

    那人又说:“原来如此……想我孙家军本来就人少力微,此时正该积攒兵力,全员出马才是。不能上阵杀敌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分出人手照顾他,我看他也真是个累赘多余之人,徒然给大家增添了负担了……”

    抬着他的几位老兵听了这话也都摇头叹息,他们虽然年老力衰,但个个都跟随孙坚征战了一生,如何不想也上阵杀敌建功?倒头来却被派去照顾这位病怏怏的五公子,自然是心中不快,哀叹连连。

    庶子在孙家的地位,果然卑微可怜……就连孙家军的军卒,都瞧不起他……

    孙朗受尽了旁人的非议和冷视,只能低着头,红着脸,指挥着老兵将他抬到了一个马厩旁的草垛后面。那马厩后面鲜有人至,极其冷清,只有几匹战马低头啃嚼着槽中草食。

    他下了藤轿,踱步到了草垛之后,支开了老兵,独自缩身坐在了地上。他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躲藏起来,用冷漠和孤僻来对抗所有人对自己的蔑视。

    当然,他还有个更重要、更急迫的事,那就是要赶紧看一下那只老鼠的死活!

    他从怀中将它掏了出来,放在了地上。这老鼠仍然闭着眼,僵直的伸着四只小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刚才到底是不是它暗中和我说话?”孙朗暗自纳闷,心中犹然怀疑。

    “呵呵……人们都对我冷眼相加,只有你这只小老鼠肯安静的陪着我……不管你会不会说话,我都要把你当做知心好友了……”他低声自言自语,便伸出手指戳了那老鼠两下。

    老鼠瘫在地上,仍是纹丝不动。孙朗甚是已经开始怀疑它是否还活着。

    他身上系的袋子里还有两块薄薄的粟饼,这是清早军营中发的餐饭,自己生病之后食欲不振,便一直带在身上未曾食用。此时从中掏出了一块儿粟饼放到了地上,犹然带着微微的体温,散发着淡淡的米香味儿。

    怎知粟饼刚刚落地,那只老鼠红红的小鼻头就颤颤的抖了两下。

    “咻咻……咻咻咻……”这老鼠仿佛是闻到了粟饼的香味,两只小眼儿突然放出精光,鼻头不住的耸动,猛的翻身起来一路闻嗅,扑到了粟饼之上,掀起自己的两块大板牙,一通胡吃海塞起来。

    孙朗大喜:“你还活着!快……快再说几句话给我听听!”

    那老鼠压根不理他,伸着两只爪子,只顾把那粟饼狼吞虎咽的往自己嘴里塞,两个腮帮子鼓的圆溜溜,表情甚是滑稽

    “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吃货……”孙朗看它如此好笑,一股亲近之意油然而生,又道:“你如此呆萌,如此可爱,应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一时之间,21世纪的若干卡通动画形象跃然于心……

    米奇?杰瑞?一只耳?皮卡丘?鼠来宝?精灵鼠小弟?舒克和贝塔?

    孙朗大摇其头,道:“不好!都不好!没有个性!”就在此时,他又看到了老鼠身上如锦如缎般的一身黑毛,浑如一块硕大的黑炭,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对了!就叫你‘炭头’!”

    他给这老鼠取了一个名字,俨然是想受它做自己的宠物,不管它是不是一只人人讨厌的老鼠,也不管它到底会不会说话。

    “炭头!炭头!嘿嘿,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专属萌宠了,哈哈哈……”他扬起了头大笑起来。

    “二货……”

    他正在得意之间,突然又听到了那个苍老的声音,用一句21世纪的骂人方式,从老鼠炭头的口中飘扬而出……

第七回 紫金花狐貂

    这声音虽然是在骂人,但听入孙朗耳中,简直比仙乐还要动听。他迅速的爬在了地上,仔细的凝视炭头的那只尖尖的小嘴儿,看它是否还会张嘴说话。

    只见它仍是嘴里不停的咀嚼粟饼,同时竟伸出了右手的小爪,朝他摆出了一个竖起中指的手势,张着嘴大大咧咧的又骂:“竖子!老夫在享用美食,你看个鸟?”

    老鼠竟然真的会说话!!!

    不仅如此,它竟然还会竖中指!!!

    “啊!!!”饶是孙朗事先已有心理准备,也被它这举动惊的大叫一声,往后连连撤步。他身子虚落,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草堆里。

    炭头已经吃完了那块粟饼,两只小爪捂在嘴前,连声嘲笑:“嘿嘿嘿,哈哈哈哈……瞧你这副胆小如鼠之态,怪不得所有人都瞧不起你。”它自己是只老鼠,竟然笑孙朗胆小如鼠。

    孙朗见自己竟被老鼠讥笑,自尊心顿时勃发,定了定心神,故作从容的道:“谁……谁说我怕了,我……我只不过未见过会说话的老鼠……”

    “呔!谁说老夫是老鼠了?”炭头突然竖起了胡须,叉起了两只前爪,显得极为生气。

    “哈哈……哈哈哈……”孙朗此时已不再害怕,反而突然大笑起来。

    炭头怒道:“你何故发笑?”

    孙朗笑的眼泪直流,道:“实在是太……太过好笑,一只黑不溜秋的老鼠,不但会说话,而且还不承认自己是老鼠,更可笑的是,还要自称老夫,哈哈哈哈……”

    炭头显然极度气恼,小红鼻头不住的耸动,斥道:“我已有两千八百多岁了,怎么,自称老夫还有何不妥么?”

    孙朗颇为惊讶,瞪大眼睛道:“你?你有两千八百岁?”

    炭头大点其头,显得十分倨傲,道:“怎么,不像么?”

    孙朗狐疑的蹲在地上,心中暗自盘算,嘀咕道:“听说老鼠的生命周期只有几年,你这只老鼠为何竟能活两千多岁?定是你在骗人,不信,我不信!”

    炭头更加生气,指着爪子骂道:“咄!你这天庭里最最低等的小神仙,竟敢如此放肆!老夫说过了我非是鼠辈!”

    孙朗大惊:“你不是老鼠,那你是何物?你……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小神仙转世?”

    炭头见他惊讶,又得意洋洋起来,阴阴笑道:“嘿嘿嘿……老夫的大名,说出来吓的你肝胆俱裂……还是不说为妙……”

    孙朗吞了口吐沫,道:“你……你说吧……我不害怕……”

    炭头摇头晃脑,背起了两爪,一只尾巴翘的老高,仰天说道:“竖子听好了,老夫非是他人,便是多闻天王座下的那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玉树临风、文韬武略的紫金花狐貂是也!”

    孙朗头一次听说紫金花狐貂,不明所以然,伸出手来不住挠头。

    炭头奇道:“咦?老夫道出了名号,为何你竟然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莫非你从未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紫金花狐貂么?”

    孙朗呆呆的摇了摇头,答的颇为干脆:“确实没有……”

    炭头吱吱大叫两声,怒骂道:“哼!竖子不足与谋!与你这般没见过世面的黄口稚子交谈,果真是有如对牛弹琴也!”

    孙朗淡淡的道:“不瞒你说,我活过七七四十九世,见过的世面倒也挺多,但确实没听说过紫金花狐貂的名号……”

    炭头仿佛颇受打击,耷拉着耳朵,阴着脸不再说话。

    孙朗又问:“你既然是多闻天王的小貂,为何来到了凡间?”

    炭头恨恨的道:“哼!还不是受你之拖累!”

    “怪我?与我何干?”孙朗甚是冤枉。

    炭头气鼓鼓的道:“若不是你非要投胎做王侯将相,老夫也不会被那愚笨的多闻天王一同丢掷了出去,被扔到了降仙井之外,仙魂砸在了一只鼠辈身上,哼!真是气煞老夫也!”

    孙朗这才搞明白,原来自己投胎凡间之时,这紫金花狐貂竟然一道儿随他掉到了降仙井外的时空裂隙之中,穿越到了后汉三国年间。他虽然重生成了一个人人冷眼相加的庶子,但相比炭头重生成了老鼠,自己已经是幸运至极,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竟敢嘲笑老夫?士可杀不可辱也!”炭头似乎颇受刺激,双爪不住的在空中抓挠,想要撕咬孙朗。

    孙朗更是觉得好笑,乐道:“任凭你前世是谁,现在不过是一只老鼠,咱们两个都是来自天庭,同病相怜,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乖乖顺顺的做我的萌宠吧,哈哈!”

    炭头怒不可遏,骂道:“萌宠?此乃对老夫天大的羞辱也!老夫宁死不从!我看你这竖子定是活的不耐烦了,想尝尝老夫的这一对儿大板牙的威力!”说完凑到孙朗的脚上,张嘴就想咬他。

    孙朗也不生气,又从袋中捏起了仅剩的一块儿粟饼,道:“你的大板牙的威力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有粟饼一个,可以制服你……”

    炭头见了粟饼,果然表情瞬间大变,眼睛里又放出光来,舌头耷在外面,仿佛是只饥饿的小狗,喘道:“饼……老夫最爱吃饼……快给我吃……”

    “那你还对不对本公子无礼?”

    “不了,不了,快给我吃饼!”

    “你还要不要咬我?”

    “不了不了,你把我从山上拣了回来,老夫念你的好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咬你?快给老夫吃饼!”

    “嗯……这还不错,那你是不是我的萌宠?”

    “是是是!只要有饼吃,任凭你怎么说!快给我吃!”

    孙朗发现了炭头贪吃的弱点,一招将它降服,不禁哈哈大笑,把那仅剩的一块粟饼也递给了它。炭头不管不顾,低头闷声就吃,过不一会儿,整张粟饼就全部吃完,一张小小的肚皮撑的浑圆。

    它坐在地上,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儿,表情颇为享受,缓缓的道:“做你的宠物亦可,反正老夫在天庭也是那多闻天王的宠物。只不过以后你不能再称呼我‘炭头’,这个名字太过蠢傻,老夫誓死也不接受!”

    孙朗佯怒道:“哼!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还想不想吃粟饼?”

    粟饼的诱惑实在太大,炭头听他语气强硬,只能叹了口气,默默接受了这个蠢萌的绰号。

第八回 自己做主公(求收藏)

    孙朗与炭头交谈了半晌,发现它说话古腔古调,故作老诚,却时不时的还会蹦出几句21世纪的网络流行词语,神情之间,又流露着一副极度自恋的心态,简直是既蠢萌,又好笑,不禁对它大为喜爱。

    因为只有孙朗来自天庭,故而炭头的说话之声也只有他能听见。再加上炭头贪图粟饼的美味,它就也只能诚心实意的做了孙朗的宠物了。

    一人一鼠交谈正欢,孙朗突然记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道:“你既然是天上的紫金花狐貂下凡,定然有超群的法力吧?”

    炭头耷拉着尾巴道:“实不相瞒,老夫和你一样,降凡之后,原本的那些神通广大的仙法都没有带到凡间……”

    孙朗本指望着炭头法力无边,可以帮他也拥有那些变态的神技,从此扬名天下,在这个神幻的三国谋求一席立锥之地。听了这话不禁大为失望,轻轻的叹了口气。

    原来炭头不过是一只会说话的寻常老鼠罢了……

    “只不过……天可怜见,幸好老夫还保留了一种神通……”炭头突然接着说道。

    孙朗忙问:“什么神通?快说来听听!”

    炭头伸出小爪,指了指自己的一双绿豆般的眼睛。

    孙朗看的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炭头略显得意,道:“老夫这双眼睛,曾在西天大雷音寺佛祖用过的洗脚水中泡过三百年,又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火熏了三百年,可以观众生之相,看出普通人看不到的内在境界!也可以俯看万物,知道每个人的前世今生……”

    孙朗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用佛祖的洗脚水泡自己的眼睛,但看它这副双眼只能用“贼眉鼠眼”一词来形容,要说其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说什么也无法相信。

    炭头看出来他的怀疑,冷笑道:“孺子鲁钝不可教也!难道你忘记了在山上之时,老夫曾说过的话了么?”

    它这一提醒,倒教孙朗心头一惊,弱弱的问道:“你在山上说过……什……什么话?”炭头摇了摇头,显得极为无奈,便又将它在山头上所说的话重复道来:

    “孙尚香,孙坚之女。目前尚无神技,功力仅为下等,灵力属风,特点是投掷手法极准,适合用暗器,当配以飞刀类神器,勤修灵力,日后可成为上等之大将。”

    “孙策,字伯符,身份为统帅,目前已有神技霸王卸甲,灵力属金,功力已达上等。”

    “黄盖,字公覆,身份为大将,目前已有神技苦肉火龙鞭,灵力属火,功力目前仅为中上等。”

    经它这么一提醒,孙朗顿时记起了这些话,正是炭头在山头上晕厥之时,通过心灵传声向他说出的话语,忙问:“这些话是……是何意思?我完全不懂其中的含义。”

    炭头仍是摇头晃脑的道:“祖茂,字大荣,身份为大将,灵力属水,目前神技为劈波,他那把碧海古锭刀原本为孙坚之物,孙坚弥留之时,感念祖茂曾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把碧海古锭刀赠于了他。是而祖茂虽然拥有神技,却使用的并不纯属,他那操纵江水的功力目前仅为中等,看似威力巨大,实则外强中干,极易破解……”

    很显然,它可以通过一双鼠眼,观察出三国武将们的潜在本质!

    孙朗愕然道:“这……这些都是你用双眼看出来的?”

    炭头不置可否,连点鼠头。孙朗忙又问这些话语的内在之意,炭头便操着沙哑的嗓音详细解释道:“

    “以老夫的观察,在如今这个神幻的三国世界里,所有人的体内都蕴藏着或多或少的灵力。根据其灵力的种类,又分金、木、水、火、土、风、雷、音、影、兽、心、神十二种,这十二种灵力相生相克,相克相生,互相牵制,又可以互相配合。”

    “体内灵力旺盛之人,只要配以对应的神器,便可以施展出各自专属的神技来。这就是今日你所看到的孙策、黄盖、祖茂等人之所以能够释放出各种神技的原因了。”

    “而根据其灵力和功力的境界,由强至弱,又可分为上上等、上等、中上等、中等、中下等、下等、下下等七层境界。”

    炭头摇头晃脑,接着道:“你那位好姐姐孙尚香,虽然武艺高强,却没有专属的神器。但她身体中蕴藏着风属性的灵力,如果得到高人指点,再配上合适的神器,他日可以成为一员上等的大将!”

    “而孙策、黄盖、祖茂等人,则已经都拥有了神器,他们体内的灵力蓬勃而出,运用自如,将神技运用的游刃有余,因此都已是名扬天下的将帅之才了。”

    孙朗猜度道:“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孙尚香虽然很有潜质,但还未遇到赏识她的伯乐,也没有配备专属的神器,所以她还不能释放神技?”

    炭头点头道:“嗯!孺子可教也!拥有旺盛灵力之人,仿佛是一块儿天然的璞玉,虽然蕴藏着巨大的潜质,却被包裹在石头之中不被人发现,需要有专属神器的引导,再加上自身的颖悟或者旁人的指点,才能将其雕琢去饰,成为一块儿价值连城的美玉。”

    孙朗听的瞠目结舌,对炭头佩服的无体投地,忙道:“炭头鼠爷!既然如此,那你快看看我……看看我的灵力属于哪一种?我适合哪种神器?”

    炭头瞥着鼠眼扫了他一眼,用一副轻蔑的表情道:“你姓孙名朗,字早安,身体中的灵力么……极度微弱……适用的神器么……也是完全没有……目前的境界么,只能算是下下等了……”

    孙朗失望道:“什么?我……我就算再是不济,也不能差到这个份上吧?”

    炭头见他沮丧,忙安慰道:“在如今这个世界上,拥有高超灵力之人本就极其稀少。今日那个被黄盖打死的樊能,不就也是个毫无灵力的凡夫俗子么?你身体中没有灵力,倒也不用妄自菲薄。”

    孙朗仍是沮丧无比的道:“可是……可是我也想拥有自己的神器和神技,随着孙家军一起征战天下,平定江东,日后成为一名像黄盖叔叔、祖茂叔叔那样赫赫神武的将军啊!”

    炭头听了这话连连冷笑。孙朗愕然问:“你笑什么?”

    炭头道:“老夫笑你胸无大志!”

    孙朗茫然不已,道:“我立志要当将军,难道还叫胸无大志?”

    炭头笑道:“三国乱世,枭雄并出,若是真有大志之人,应该图谋争霸天下,自己做主公!”

    孙朗大吃一惊,道:“自己做主公?你……你是说要我做……做主公?”

    炭头连点鼠头。

    孙朗双手直摇,笑道:“怎么可能,我……我只是一个孙家的庶子,怎么是当主公的那块儿材料……”

    炭头大笑道:“如果你招揽天下谋臣和武将,逐步培育壮大自己的势力,再加上老夫这个旷世奇才的相助,成为天下之主,又有何难哉?”

    孙朗失笑道:“招揽天下谋臣和武将?简直是笑话……三国年间知名的谋臣和武将都已经各归其主了,谁又会跟随于我?”

    炭头答道:“你怎么忘了老夫的一双天眼可以察阅世间万物,寻觅出暗藏灵力而被人忽视的盖世奇才?现在才是兴平二年,许多称雄后世的三国名人都还默默无名的隐藏于世间呢,只要把握住这些人的弱点,便可将之招致麾下,为我所用了。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只要你诚心实意,自然会有人辅佐于你!”

    孙朗仍是对自己毫无信心,丧气的道:“你说的好听,但称霸天下,又是谈何容易之事?”

    炭头突然正色道:“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如果你不迈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到达你的目标。嘿嘿……你下凡之时,不也曾立志成为一世杰出的帝王么?莫非你想当一辈子的孙家庶子,永远被人瞧不起么?”

    听了这话,仿佛是一通巨大的钟声在孙朗耳畔震响……

    的确,他受够了以庶子的身份被人冷视,受够了世人对他的低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何别人做的,我孙朗孙早安却做不得?

    想到此处,孙朗连连点头,对这位鼠爷之话再也不敢不信,便毅然问:“那你说吧!我第一个该招揽哪位武将?”

    炭头见他心念已经坚定,也觉的颇为满意,笑答道:“你的第一个应当招揽的武将,非是旁人,正是你的那位姐姐,人称枭姬的孙尚香!”

第九回 庆功大宴(求收藏)

    孙朗大惊,道:“我姐姐?为何是她?”

    炭头道:“你姐姐自幼爱习武艺,心中的志向不是相夫教子,也不是针织女工,而是征战沙场,浴血奋战。但她一介女子,受封建礼法所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上马打仗的,故而只能郁郁而不得志,怀才不遇,蹉跎一生。”

    孙朗点头沉思,炭头又道:“你在天庭做过铁匠,在老夫的指点下,没准儿就可以帮她打造出专属的神器。所谓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只要利用好这一点优势,再抓住她不甘寂寞的心理弱点,便可将她招入你的麾下了。”

    孙朗幻想着自己成为了主公,手下大将竟然是自己的那位美貌如花的姐姐,不禁大喜,忙又问:“那接下来呢?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炭头道:“有了她的相助和辅佐,你就可寻觅时机,独自带军出征,力求一鸣惊人,在孙家军中渐渐竖立自己的威望。不出三年,孙策就会殒命,到时候只要从你二哥孙权手中夺过嗣位,代替他执掌江东,便可虎踞江东,与曹操、刘备、袁绍、袁术等人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了!”

    炭头侃侃而谈,将孙朗日后的三国发展之路都规划的清清楚楚,直听的孙朗晕晕乎乎,优哉游哉不知所以然。

    然而这一切都是井中月,镜中花,虚无缥缈,不着边际。他现在仍然是个处处被人瞧不起的病怏怏的孙家庶子。

    按照炭头之言,一切一切的宏伟蓝图,都要由锻打出孙尚香的专属神器开始。

    一说到锻打兵器,这可是遇到了行家。孙朗在天庭做过铁匠,专门替天兵天将锻打神兵利器,他在21世纪读大学的时候,学的也是机械材料专业。

    金属如何铸造成型,如何锻打成锋,如何淬火至坚硬,又如何回火至柔韧,火候之精细,力道之拿捏,对于他来说都是再也熟悉不过的看家本领。他将21世纪的科技知识运用到了天庭的武器锻打之中,还曾经获得了天兵们的一致好评。

    自从降凡以来,就再也没有锻打过兵器了,一想到这里,不禁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抡起一只大锤来,找个铁砧砸上两下。

    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锻打神兵利器,将自己心中暗暗眷慕的姐姐武装成一员神将,让她为自己冲锋陷阵,征战天下,世间再也没有比这种事情能叫孙朗热血沸腾了。

    他摩拳擦掌,便想接着问炭头这锻打神器的方法,突然见炭头吱溜一下钻入了他的怀中,躲藏了起来。

    “五弟!你为何在此藏着?姐姐已经到处寻你半天了!”身后猛的有一人在他肩头一拍,声音婉转悦耳,正是孙尚香。

    孙朗见竟然说曹操曹操到,心中有鬼,就忙站起身来,尴尬道:“我……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在这里练习拳脚。”说完就朝草垛捶了两拳。

    孙尚香莞尔笑道:“你练拳脚?莫非也想上阵打仗不成?”

    孙朗支吾道:“当……当然……孙家子弟,哪一个不是少年英雄……”

    孙尚香不等他说完,拽着他的手就走,说道:“快随姐姐走,兄长在营寨中露天摆下了庆功大宴!众人均已了,唯独就缺你一个了呢!”

    她那滑腻的小手牵着自己,说不出的温暖柔嫩,孙朗心中一荡,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她离了马厩,转道向营寨深处走去。

    刘繇在扬州经营多年,将这横江军寨修葺的森严坚固。孙尚香牵着孙朗走了许久,穿过了几道栅栏沟壕,才来到了一个大大的场院之上。

    院中众人都已席地而坐,每人面前架着一面小的案几,上面早已摆满了美酒佳肴。长兄孙策坐在上首,周瑜、张昭、张纮、朱治等谋士坐在左边,程普、黄盖、祖茂、韩当等武将坐在右边。孙权、孙翊、孙匡等孙家子弟也都逐一坐在了下首。

    他们的身上犹然占着星星血迹,脸上也还带着大战之后的疲惫和倦意,但一坐到桌前,端起了酒碗,全都豪气纵横,高声谈笑,显得极为畅快!

    的确,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胜之后,还能够痛快淋漓的豪饮一番,确实是人生一大乐事。

    此时孙策正在持着一樽酒,站在当中豪声道:“今日横江之役,乃是我孙家军渡江以来的首次恶战!对方兵力一万,而我方兵力仅有五千,我等不但以少胜多,而且是大获全胜,俘获了降兵两千,粮草无数!来来来,诸公满饮此杯中之酒,共同庆贺孙家军首战告捷!”

    他一说到这儿,满座之人都高声喝彩起来,各自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孙策喝完了酒,又道:“今日之战,黄公覆一马当先,力毙敌将樊能,功劳首屈一指!吾之三弟孙翊孙叔弼,虽然年幼,却也是独自领兵埋伏于江岸,擒获敌军逃兵无数,也是居功至伟!传我将令,即日起晋黄公覆为别部司马,晋孙叔弼为行军校尉,其余立功之人,也各有封赏!”

    众人听了这话,都朝黄盖和孙翊贺喜连连,一时之间,气氛喧闹不已。孙翊年纪轻轻就加封了军职,颇为志骄气傲。

    孙尚香蹑手蹑脚,牵着孙朗,并肩坐在了最下首的两个空位子中。秦汉时期还未发明桌椅,饮酒吃饭时都是席地而坐。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屈膝半跪,孙朗对这种折磨人的礼节还未适应,只觉双膝酸疼,在案几前拘束不安。

    满场之人都未注意到他俩的到来,除了那位刚刚受了封赏的三公子孙翊之外。

    “老五,你终于来啦?适才听闻照料你的几个老兵私下议论,说你竟擒住了一只硕大的死鼠?”孙翊一看到他,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满座之人都停下了交谈,齐刷刷的将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孙翊笑着道:“我等众人均是抓获了俘虏、抢夺了扬州军的粮草和武器,然而与五弟擒住了一只鼠辈的丰功伟绩相比,却皆如萤火微光、不值一提了,哈哈哈……”

    他自恃功高,便对孙朗大加嘲弄一番。其他人有的随声笑了几句,有的也觉得孙朗甚是可怜,都同情的持杯不语。

    旁边的二公子孙权天生异相,长着一双碧绿的眼睛,眉发皆为淡紫色。他向来沉稳老道,不喜轻易发言,此时却皱着眉、低声劝道:“三弟,老五从小体弱,不能上阵打仗亦在情理之中,你何必嘲笑于他……”

    孙翊不依不饶道:“他真假体弱多病与否我不得而知,我只知我们的父亲一生戎马倥偬,征战天下,剿灭黄巾,讨伐董卓,均曾立下了赫赫的不世之功!虎牢关前,天下各路诸侯都迟疑不前,只有我孙家军一枝独秀!正因如此,父亲才获得了一个江东之虎的美誉,其威名震于天下,试问谁人敢小觑于他?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我等孙家儿郎,无一人敢辱没了先父的威名,嘿嘿……除却五弟这个天生体弱多病,只知道捕鼠为乐的不肖之子之外!”

    他这几句话说的虽然极为刺耳,却是道出了实情。众人听了他的话,都回想起了孙坚当年的英雄事迹,程普祖茂等旧将记起孙坚惨死,大仇未报,不禁老泪纵横,俯首哽咽。

    的确,孙将军的几个儿子都是少年英雄,唯独这位庶出的五公子却丝毫没有乃父之风。在古代,子孙不肖即为不孝,辱没祖辈威名,确实是一件叫人瞧不起的行径。

    一想到这儿,本来那几个同情他的人,现在也微微瞧不起他了……

    本来热闹喧哗的酒宴,霎时之间变得颇为尴尬,气氛凝重清静,连孙策都呆立当中,不知该如何暖场。

    孙朗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言不语。然而在他心中却燃烧着一股怒火,这股怒火使他浑身颤抖,激动异常。

    你爷爷的!不就是上阵打仗么?谁说老子不行?

    凭什么庶子就该当被人瞧不起?凭什么我就活该被人当众耻笑?

    他气填胸臆,捏紧了拳头,使劲咬着牙齿,喉头发出一阵粗沉的低吼声。

    这声音极其微弱,微弱的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第十回 不速之客

    “兄长!小妹要替五弟鸣不平!”孙尚香观察出了他的异样,一跃来至当中。

    按道理,古代的女子是不应该公然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的,然而孙尚香自幼骁勇,颇有男儿气概,再加上她见孙朗被人当众羞辱,心中忿然,便激动之下,挺身而出。

    孙策向来宠爱自己这个妹妹,忙说:“小妹有话但讲不妨!”

    孙尚香昂然道:“我与五弟平素接触最多,众人之中只有我最了解他!他虽然是庶出,然同也是流着我们孙家之一腔热血,他虽身子柔弱,但亦想上阵杀敌,效法父亲名震天下!三哥如此大加嘲笑自己的骨肉同胞,岂不是太也过分了吗?”

    孙翊故作惊讶,瞪大眼睛道:“哦?依小妹之见,五弟其实也是个英雄豪杰?既如此,为何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却非要旁人八抬大轿扛着他走路?”

    孙尚香听孙翊阴腔怪调的讽刺挖苦,不禁勃然大怒,指着他骂道:“呸!尔不过是立了点微末的功劳,就敢如此嘲笑我的五弟,有种的话,下场来与我比划比划!你若是能在拳脚上胜于我,再嘲笑旁人不迟!”

    孙翊摇手道:“罢了罢了,万一我用力过猛,折断了你的花拳绣腿,兄长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孙尚香性子本就暴躁,怎能受的了如此激火?她柳眉倒竖,俏脸凝霜,束起了袖口,就要冲上去和孙翊过招。

    孙朗看姐姐替自己出头,心中颇为感动,此时又见她竟然为自己要和三哥打斗起来,憋在心头的怒火再也无法忍住,忙大叫一声:“且慢!说罢撑起了身子,缓缓的走到了孙策身前,双膝跪地,磕头就朝孙策拜了下去。

    众武将见孙尚香和孙翊竟然要火并起来,都准备出手阻拦,猛然见孙朗踱步出来,竟跪在了地上,就又都坐回了座中,静听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孙策愕然问:“五弟……你为何对我行如此大礼?”

    孙朗泣声道:“兄长!小弟我虽然是庶出之子,但也是父亲的亲生骨肉,父亲一世英名,岂能被我辱没待尽?四位兄长都征战疆场,出生入死,小弟岂可独自偏安一隅?请您恩准,让小弟也随军出征,一同攻打刘繇!”

    他神情激动,语意坚决,满场之人听了这话,惊讶之余,也都为之动容。

    他们从来都以为这位五公子生性懦弱,体衰力微,再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定然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与吴夫人嫡出的四位公子大相径庭。不料此时他竟然主动请缨,要求随军一同征战,实在是大为出乎意料之事。

    孙策迟疑道:“你?你身子不适,我看还是将养一些时日要紧……”

    孙朗低沉着声音,毅然道:“我意已决,求兄长准我随军出征!就算抛却一条性命不要,也不能辱没了先父的威名!”

    孙策仍然怀疑他的实力,背过身躯,轻声喃道:“曲阿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实不相瞒,为兄正打算分兵多路,对刘繇军采取合围之势。我本想命几位将领各统帅一路人马,二弟、三弟、四弟分别投身其中,共同历练一番。只不过……五弟你的身体羸弱,大病初愈,这打起仗来行军走马,翻山越岭,你如何能经受的住?”

    孙翊听了这话,忙在一旁煽风点火,奚落道:“就是就是,五弟你一副病怏怏之态,连马都跨不上去,难不成还要我们在军中安置一架小轿,抬着你上战场么?”

    “呜哗啦啦啦……”

    说来也巧,他一说到骑马,辕门外竟然真的响起了一阵骏马嘶鸣之声。紧接着又传来了一群兵卒的大声喧哗吵闹。

    孙策朗声问道:“辕门之外,是何人在高声叫嚷?”

    一个军卒忙跪地禀道:“启禀主公,门外有一只在扬州军中俘获的小黑马,性子乖张驽烈,不服管教,竟然挣端了缰绳,在军营里不停的嘶鸣飞奔。”

    孙策皱眉道:“区区一匹烈马,差人把它驯服了便是,为何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话说到这儿,突然见门口一阵骚乱,戍卫的兵士都狼狈的躲闪开来,从中竟然飞快的冲出了一匹浑身淡黑色的小马,奔驰着闯至了席宴之间。

    孙策、孙朗、孙尚香三人本来站在宴筵中间的空地上,见着小马冲了进来,只能慌忙躲避。

    这小马显然是极为顽劣调皮,在空地上不住的跳跃翻腾,四蹄飞扬,将地上的尘土全都撩动起来,一缕缕砂石全都溅到了筵席上的碗筷之中,众武将谋士无奈,也只能匆匆掩袖躲闪。

    孙策怒道:“咄!哪里来的畜生?为何管教不严,竟然让它冲入了席间?”

    门口的几个兵卒被小马撞的人仰马翻,忙跪地自责道:“启……启禀主公,这只畜生是扬州军饲养的马,实在太过性劣,属下无……无能,实在是降……降服不住它……”

    孙策竖眉峻声道:“吾手下众将之中,何人可降服此烈马?”

    大将韩当自恃弓马娴熟,此次横江之役又未曾立功,便大叫一声:“待我来降它!”说完猱身跃步而出,一把揪住了小黑马的鬃毛,跳步窜上了马背。

    众人见他身手矫健,禁不住先齐声叫出好来。

    怎料那小黑马见有人骑到了自己的背上,更加活蹦乱跳,恨不得把后蹄翻到了天上,将韩当颠来颠去,好似一个跳蚤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韩当身子一飞,猛的翻落下了马背,四脚朝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十分狼狈不堪。

    孙策神情颇为尴尬,又问:“还有谁人敢降服它?”

    满场武将之中,就数韩当马上技艺最为精湛,众武将见连他都手足无措,就都连连退步,害怕自己也被这小马羞辱一番,在大庭广众之下尽失颜面。

    “难道我孙家军人才济济,竟连一只烈马都降服不住吗?”孙策见无人应答,只能再次发问,他碍于自己是主公身份,当然不能亲力亲为的前去和这畜生较劲。

    “谁说孙家无人?待我来降此四蹄的畜生!”

    众人一看,原来是孙翊迈开大步,飞身而上,双手撑地翻了一个跟头,直接蹦到了马背之上,他知道这小马身上并无着手之处,便双臂张开,以迅雷之势狠命钳抱住了小马的脖子。

    这样一来,任凭这小马如何翻腾,孙翊的身子也是牢牢的扎根在了马背上。那小马脖子被箍住,显然十分难受,愈发的狂躁起来,绕着席间四处窜蹦,口中不住的嘶鸣啼叫。

    然而无论它如何挣扎,也终究无法摆脱孙翊的束缚。众武将见了这等场面不禁连连夸赞。韩当愧然道:“三公子年纪轻轻,不仅孔武有力,而且机智聪明,实在是叫末将汗颜无地,自愧不如……”

    程普也夸道:“我孙家军中有三公子这般骁勇的后起之秀,何愁江东不平?”

    众人正得意间,却听孙尚香突然抿嘴笑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看三哥未必降服的了这匹烈马!”

    众将听了这话,忙看场中局势,只见那匹小马竟然癫狂至极,绕着席间不住的打转儿,迅如闪电,快若流星,孙翊双手死死的抱着马颈,身子竟然脱离了马背,腾空的飞了起来。

    正在此时,那小马却突然四蹄前倾,身子猛的矮在地上,来了一个急刹车,在地上掀起了一片扬尘。因为惯性,孙翊的身子迅速的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圈儿,双手在马颈上一滑,凌空朝前甩飞了出去。

    “嗖……嘭……哗啦啦……”

    孙翊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桌酒宴摔去,狗啃泥般的砸在了案几之上,直摔的杯盘狼藉,汤汁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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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盗骊烈马

    本来以为三公子孙翊可以降服这匹烈马,没想到反而摔的更加狼狈……

    那匹小黑马在席宴之旁不住的踏蹄嘶鸣,仿佛对自己刚才战胜了韩当和孙翊十分满意,又隐隐的略带几分挑衅之意。

    众武将看韩当和孙翊竟然一个比一个狼狈,都不敢再上前和这小马斗勇了。

    孙策表情十分尴尬,孙家军初战大捷,他特地的摆下了庆功大筵,本来准备好好的庆贺一番,一来是表彰军功,二来是想激励士气,使军士斗志高涨,能够在接下来的战役中继续保持高昂的势头。

    怎料……他筹划的一切,竟全都被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给破坏了……

    “哈哈哈……三哥啊三哥,你还嘲笑他人,怎知自己却先成了落汤鸡!”孙尚香恼恨孙翊轻狂,便逮住他的糗事,拍着手嘲笑他。

    孙翊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浑身被摔的酸疼,伸出袖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汤汁,迈步从营帐旁的武器架子上拿起一副弓箭,怒声道:“好一个畜生!竟敢戏弄本公子!看我取了你的性命!”说完便拉弓搭箭,对准了那只小黑马。

    这小黑马当然不知道弓箭的厉害,仍然站在原地,打着响鼻,摆着尾巴,淡然的低头萧萧鸣叫。

    孙翊拉着弓的手指微微松动,这小马眼看就要横尸当场。

    “慢着!”

    突然有一人高声大叫,挺身到了孙翊身旁,摁住了他的弓弦。

    众人一看,此人三四十左右年纪,身型微胖,非是旁人,正是谋士张昭张子布。

    他在军中的地位极尊,就连孙策也对他礼敬有加。孙翊见他阻拦,只能收了弓箭,问道:“子布先生有何指教?”

    张昭捋着胡子道:“吾观此马通体浅色黑鬃,却唯独只有四蹄是雪白之色,脖颈细弱,四腿却粗壮健硕。它速度飞快,难以降服,显然不是普通的中原之马,定是一匹难得的宝骏。”

    孙策剑眉一挑,问:“难道子布先生识得此马?”

    张昭点头道:“相传周穆王有上古八骏,其中之一名曰‘盗骊’,颈细,色浅黑,神骏非凡。以我之见,此马定是一匹罕见的‘盗骊’了。”

    孙翊狠狠的道:“哼!管它是什么名贵之马,总之这畜生大闹庆功宴,坏了诸公雅兴,就该去死!”他又抬起弓来,箭头再次对准了那匹盗骊。

    张昭忙拦道:“三公子息怒,所谓行军之人,杀马不祥,这匹马是万万不可射杀的。”

    孙翊听他如此说,只得又松开了弓弦,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只畜生扰乱了吾等喝酒的雅兴,又杵在此地不肯离去,依子布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张昭面露难色,他虽然知道此马的由来,却也想不出一个降服它的办法。

    几个兵卒挺着长枪,想把盗骊驱逐出席宴,怎知它性子极为乖张,只要有人稍稍靠近,就立刻四蹄飞踹,狂躁不安。

    孙策不悦道:“难道我威名赫赫的孙家军,连一匹小马都奈何不了吗?”

    他阴沉着脸,显得极为没面子,又道:“”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若孙家军中有人可以降服驱赶此马,我封他做牙门军校,可以独自统领五百军马!”

    五百军马看似不多,其实对于总兵力仅有五六千人的孙家军来说,已经不算小数了。

    孙家军中除了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四位孙坚旧将,此时还有周泰、蒋钦、陈武、董袭、丁奉等多为武将,他们虽然都各自身怀绝技,在军中地位却不是很高。孙策本以为用加官进爵的方式,可以激励他们踊跃的挺身而出,驯服这匹烈马,

    然而众将领和军卒仍然是无人应声,都不肯出这个头,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奈,比起牙门军校之职,在众人面前保住颜面显然更加重要。

    尴尬,凝重的气氛弥漫整个军营,打了胜仗的骄傲之气,瞬时被这匹盗骊宝马一扫而光。

    “让我来试一试吧……”

    人群后面,突然蹒跚的走出一人,用弱弱的语气轻声说道。

    众人都惊讶愣在了当场,因为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身体柔弱,大病初愈,连路都走不稳,受尽他人冷眼轻视的庶子孙朗。

    孙尚香忙拦住他道:“五弟,被这烈马摔在地上可非是儿戏!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你可不千万莫要逞能!”

    孙朗嘴角轻扬,帅帅的淡然一笑,把手搭在她肩头轻轻一推,继续朝那匹盗骊走去。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悄声私语,他们知道孙朗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降服此马。

    当然,孙朗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他并非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迈步而出,逞这个能,露这个脸,并不是图一时之快,也不是妄想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他之所以做出如此举动,全都是听了神鼠炭头的暗中指点……

    炭头用心灵传语,暗地里告诉他,只管冲上去抓住马鬃,宁死不要松手,其余的一切都交给它来处置,它山人自有妙策,肯定可以降服这只烈马。

    在炭头那金科玉律般的指点之下,就算将自己这条贱命就算全都搭上,也是值得了。他依言而行,缓步来至了盗骊马前。

    盗骊侧目凝视他,鼻子里呼呼的冒出白气,一只前蹄在地上不停的踢打,显然已是有了戒心。

    一人一马,漠然对视。成败与否,都在此一搏……

    孙朗心中一狠,索性紧紧闭上了眼睛,猛的伸出了双手,狠命的揪住了盗骊背上那长长的鬃毛。盗骊马大惊,长长的嘶鸣一声,顿时人立起来,接着又后蹄纵起,飞快的朝着前方奔去。

    这盗骊马果然是神骏非凡,仅仅眨眼之间,就已经窜跃出了十几米远。孙朗只觉身子腾空飞起,又忽然向下直坠,双腿摔在了地上,又在地面不住的摩擦,他竟然被盗骊直接拖拽着了起来,像一个风筝一般凌空乱舞,绕着酒宴打转儿着向前奔驰……

    片刻之间,孙朗的膝盖就在地上磨的衣损皮破,血肉模糊。

    他手腕转了几圈,让那马鬃缠绕住了自己的胳膊,忍着疼痛,任凭这烈马将自己拖来拽去。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他选择相信炭头……

    果然,只觉自己的衣袖之中,毛绒绒的炭头窜来窜去,猛的从袖口钻了出来,飞快的攀上了马背,纵身跳跃至了马耳朵旁,吱吱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又以闪电般的速度窜了回来,再次钻回了自己的衣袖当中。

    “什么?炭头大哥,你竟然连马的话也会说?”

    “你所谓的山人自有妙策,竟然就只是跑到马耳朵边上,和它唠上几句家常?”

    “盗骊马啊盗骊马,你能听懂炭头的话吗?”

    一念到“盗骊马”,他心中竟然联想到了“草泥马”,确实,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哀叹一声,只能听天由命。双腿在地面上撞击和摩擦带来的彻骨疼痛,使他头脑发晕,渐渐失去知觉……他也不知道炭头的妙策能不能管用,只能狠命的揪住马鬃,闭目等待命运的裁决。

第十二回 言出必践

    满场的武将和军卒都被这一幕震惊当场,他们知道,孙朗如果此时松开双手,顶多只是在地上摔个重伤,但起码能保住小命,然而他如此倔强的揪住马鬃,性命显然要有旦夕之忧。

    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再也不敢瞧不起他……

    孙尚香见孙朗被烈马拖拽,命在须臾,急的双眼直欲流出泪来,他是她从小到大最最宠爱的弟弟,怎能眼睁睁的见他丧命于此?情急之下,身子轻灵一跃,迈步朝着那匹盗骊骏马追去。

    怎知她身子刚刚腾空,就见那盗骊马竟然越跑越慢,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孙朗此时已经疼痛的脱了力气,酸软的摔在了地上。

    果然,炭头攀在盗骊德耳畔,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这匹烈马竟然乖乖得安静了下来。

    孙尚香不暇思索,纵身向前想去搀扶起孙朗,却又见那匹马打了两声响鼻,竟然俯身低下头来,张嘴咬住了他的衣服,脖子使劲一甩,将他抛到了自己的背上!

    “突……突……”盗骊低鸣两声,鼻子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一张马脸凑在孙朗脸上缓缓擦拭,竟然显得极为亲昵和乖顺。

    “五公子竟真的将此盗骊烈马驯服了!”张昭看了这一幕,眼中放光,大声喊了出来。

    孙策大为震惊,凑上前来道:“竟有此奇事?”周围的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张昭喜道:“恭喜五公子,这盗骊宝马虽然性情顽劣,但是只要一经被你驯服,就会死心塌地的认你做主人,一辈子都会诚心实意的跟随于你,即便是你拿着长鞭抽打驱赶它,它也是不离不弃的了。”

    孙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巴道:“此……此真乃滑天下之大稽……我看定是这匹烈马此时奔跑累了,所以停下来歇脚,刚好被五弟撞上了!”

    孙尚香一边伸手在自己的裙角上撕下几块儿衣衫,替孙朗在双腿上包扎伤口,一边冷声道:“假如这马儿是真的跑累了停下歇脚,为何又会把五弟拖到了自己的背上,还和他如此亲昵?”

    孙翊强词夺理道:“哼!不过是纯属巧合罢了!如若我现在爬上马背,它同样也是如此温顺!”他说完这话,也凑身到了那骏马身旁,怎知刚刚凑过来,盗骊竟然转了半圈儿身子,撩起了一双后蹄,猛然朝着孙翊飞踹而去。

    孙翊大惊,慌忙踉踉跄跄的往后躲闪,一个不留神,竟然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孙尚香见了此幕,拍手直乐,笑颜如花。其他众将领想笑却又不敢笑,都憋在心里忍俊不禁。

    孙翊颜面尽失,威风倒地,竟然在孙朗身上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但他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恨恨的爬起身来,拂袖回了座中。

    孙策见闹了大半天,该当重新回到正题,便高声宣道:“罢了罢了!还是言归正传罢!来人呐,重新收拾一桌筵席!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讨论接下来攻打曲阿的行军方案!”

    他看了看这匹盗骊仍然立在当中,迟迟不肯离去,只得向孙朗道:“五弟,既然此马已经被你驯服,你就把它带下去罢!”

    孙朗刚才像个纸鸢一样被拖着飞了大半天,这会儿趴在马背上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心智,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马头,那匹盗骊果然对他言听计从,尾巴甩了两下,“嗒嗒嗒”的缓缓走出了筵席,出了辕门。

    众将领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暗暗称奇……

    说来也是奇怪,孙朗从来不会骑马,但他跨在盗骊的背上,竟然如履平地,轻松自如,丝毫不显拘束和恐惧。

    几个兵卒过来,又将马缰系在了槽木上,孙朗翻身下马,又拍了拍马背,对它的乖顺表示奖慰。那马儿“突突”的低鸣了两声,俯下了头,老实巴交的吃起了槽中的草来。

    一场骏马闯筵的闹剧终于宣告结束,孙家军的所有人都对孙朗刮目相看,佩服他过人的胆识和不惜命的勇气,从此再也没人敢小觑于他。

    不一会儿功夫,军中火厨就又重新备好了一桌酒宴,分别端呈在了众将之前。诸人各归各位,又重新坐好。孙朗牵着孙尚香的手,也坐回了最下首的空位之中。

    酒过三巡,孙策见已经日薄西山,便朗声道:“天将迟暮,咱们还是长话短说!此次我孙家军征讨刘繇,只许胜,不许败!”说完这话,他用看了看坐在左边的周瑜、张昭、张纮三位谋士,峻声道:“方才我与公瑾贤弟、子布先生以及子纲先生共同讨论了下一步的行军对策,来呀!诸将听令!”

    他此话一出,诸位武将都齐刷刷的站起了身来,一起迈步来到了当中,抱拳垂首而立,听候他的命令。孙朗和孙尚香也只能匆匆忙忙的跃身而出,跟在了最后面。

    孙策宣道:“行军贵在神速,吾等要打刘繇一个措手不及!传我将令,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身,命周瑜领两千兵马,孙权、韩当、陈武为副将,出横江,直奔当利,征讨当利大营的守将张英!务必要师出告捷,大胜而归!”

    周瑜、孙权、韩当、陈武四人齐声道:“遵命!”

    孙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命周程普统领两千兵马,黄盖、祖茂、孙翊为副将,绕道江都,蜿蜒南下,待前方主力会战之时,由小径攻击曲阿城门,打刘繇一个措手不及!”

    程普、黄盖、祖茂、孙翊四人也齐声答道:“遵令!”

    孙策道:“我亲自统兵三千,周泰、潘璋、蒋济、孙匡为副将,从正面攻打曲阿,与刘繇决一死战!咱们分兵三路,看刘繇鼠辈如何应对!”

    众将领一齐拜于地上,异口同声道:“重振孙家雄风,誓言讨灭江东!”

    孙策大喜,端起酒来一饮而尽。热热闹闹的说了半天,他将孙家军目前的七千兵马分成了三路,孙权、孙翊、孙匡三人都各司其职,却丝毫没有孙朗的半点事……

    孙尚香突然娇声斥道:“古人云,为将者当令行禁止,言必信,行必果!兄长如此举动,教小妹心中不服!”

    孙策正在志得意满之际,听了这话一头雾水,愕然道:“小妹此话何意?”

    孙尚香嘟着嘴道:“方才兄长有言在先,谁要是能降服那匹烈马,就晋封牙门军校,可独自统兵五百。怎么这会儿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孙策刚才为了激励众将降服盗骊马,便说出了那些承诺的话语,但后来却未料到竟然是孙朗驯服了烈马,故而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此时经她提醒,才猛然记了起来,沉吟道:“哦……确实有此事……只不过......只不过扬州军骁勇善战,兵力也是几倍于我军,此次征讨刘繇事关重大……五弟他又从来未有过征战的经验,骤然之下,怎可冒然让他统兵打仗……万一有何闪失,影响了战局,那该如何是好?”

    言下之意,他仍然对孙朗持有成见,不敢让他独自带兵。

    孙尚香背起手,昂着头道:“哼!小妹不管,小妹只知兄长身为一军统帅,言而无信!说话浑如放……放……”她想说“放屁”,突然又觉不雅,就羞红了脸,不再往下多说。

    孙策一向娇宠自己这个小妹妹,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他也知道人无信不立,更何况自己是统领千军的将帅,如果说过的话不能一言九鼎,日后如何还能服众?但若说让孙朗独自统兵打仗,又实在是一件叫人无法放心之事。两难之间,不禁踱步不语,踌躇无计。

    周瑜周公瑾此时只有二十出头年纪,风华正茂,羽扇纶巾,他察言观色,看出了孙策的心事,笑吟吟的道:“禀主公,小弟我有一良策,既可教五公子独自统兵出征,实现主公的承诺,又可保住前方战局不受影响,使主公心安。”

第十三回 统兵五百(求收藏)

    孙策忙问:“公瑾有何良策?速速讲来!”

    周瑜抱拳禀道:“我军征讨刘繇,虽然计划周密,然而却存在一项风险。”

    孙策微微一惊,问:“是何风险?”

    周瑜道:“南方之地,多有山越贼寇作乱,我听闻泾县境地,有一股山越势力,为首的头目名叫严白虎,自封‘东吴德王’,近日十分猖狂。他们不服教化,只顾打家劫舍,占山为王。虽然兵力弱小,但如果在我军出兵之时前来袭扰,不免会使我军面临腹背受敌之困。依小弟建议,不如由五公子孙朗统兵五百,再配一员良将辅佐,前去将其剿灭,以解此后顾之忧!”

    孙策拍案叫绝,起身道:“公瑾之言,正合吾意!既然如此,哪位将领愿意辅佐孙朗,前去剿灭山越贼寇?”

    众将鸦雀无声……

    很显然,相比起征讨刘繇这种轰轰烈烈的攻城略地之大战,谁也不愿意跟着庶子孙朗前去攻打一个小小的山越营寨。前者是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而后者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如果输了,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一世都背负着山贼手下败将的辱名。

    更何况,此次出兵,孙权、孙翊、孙匡三位公子分别被安排在三路军马之中,正是众位武将们和他们三人攀关系,凑近乎的大好机会,谁又会愿意去追随孙家的唯一一个庶子孙朗?

    孙尚香当然跃跃欲试,但她是个女孩儿,自然也不能抛头露面的前去和一群贼寇打打杀杀……

    孙朗听说自己真的要带兵出征了,本来还是颇为兴奋,见了这种场面,又尴尬丧气的垂下了头……

    孙策环目一周,低声问道:“竟然无人愿去?难道还需我点将么?”众人听他说要点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被他点中。

    “小……小人愿……愿辅佐五公子,前……前去剿灭了严……阿就严白虎!”正在此时,却有一个大汉挺身而出,结结巴巴的说道。

    众人看他,生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腮帮子上全是针刺一般的胡茬,脸颊通红,醉醺醺的直晃悠,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年纪,面相却有三四十岁般苍老,不是别人,正是马兵队统董袭。

    他从来酒量极差,却又十分贪酒,为人虽然耿直,却略微愚傻,众将本是各怀鬼胎,担心孙策点将点到自己,见他出来顶了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不禁都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谅……谅那一个小……小小的山越……能成什么气候?末将单枪匹马,就……就可将严……严白虎捉拿……回来……”董袭目光呆滞游离,嘴里舌头发直,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醉醺醺的一拍胸脯,说起了大话来。

    孙策大喜:“好!吾孙家军有董元代这般猛将,何愁江东不平?既然如此,就由各部之中,分别调拨出一部分兵马,凑齐五百军士,统归孙朗和董袭节制!”

    孙朗本来还是垂头丧气,听了这话又略微的高兴起来,虽然不是周泰祖茂这样的大将,但起码终于有一员武将肯辅佐自己了,更何况自己有了五百军士,可以独立的带兵出战了。

    按照炭头给他规划的发展蓝图,他在三国年间称霸天下的宏伟之路,终于小小的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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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儿,孙家军便生火造饭,整装束带,按照孙策事先布置下的行军方案,兵分三路,各自离了横江军营统兵而去。他们虽然疲惫,却都是面带笑容,显然对自己接下来的征程信心满满。

    诺大的一座横江大营,就只剩下了孙朗和董袭制下的五百军士镇守。孙朗站在五百军士面前,表情忽喜忽悲,阴晴不定。

    好消息是,这位董袭丝毫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他为人忠厚老实,竟然对自己俯首帖耳,真正的把他当做了一军的统帅。

    坏消息是,孙策留给他的五百军士,竟然都是一群老弱残兵,丝毫没有战斗力可言……

    这也是合乎情理之事,此次征战刘繇,可谓是背水一战,关乎孙家军将来命运。谁会把主力精锐部队留给一个从未打过仗的人,去讨伐一帮弱小的山贼呢?

    然而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探马来报,其实严白虎手下的兵力并不弱小,他们占据着泾县僻郊一座名为雁荡山的山头儿,足足有三千多贼寇蜂聚在一起……

    “三千贼寇?老子却只有五百老弱残兵……这特么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裸的在坑爹么?”

    这种悬殊的军力对比,对于一个刚刚开始同兵打仗之人来说,简直是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孙朗得知了这个消息,好似一盆冷水浇头,不禁暗地里连连抱怨,愁眉苦脸,没有任何为将者的威严和风度。

    董袭朝他恭敬的一鞠躬,笑道:“嘿嘿……禀五公子,五百军士已经集结完毕,请五公子训话!”

    孙朗正在沮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这一群甲胄凌乱,老弱不整的残兵,心中激不起一点兴趣,只能没精打采的道:“立正……稍息……向右看齐……”说完就袖子一拂,头也不回的蔫蔫的走了。

    五百个老弱病残的军士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意思。董袭也是胡乱挠头,但主将训话,自己如何能够插嘴询问?便胡乱猜测,嘟嘟囔囔道:“李子,少洗,香诱,可吃?嗯……五公子暗中之意,乃是命令众将士分头去采摘李子,不需要水洗,可直接食用,其味道定然香美诱人,可以直接充作军粮来吃……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五公子想以此来达到节省军粮之目的,果然是个不世出的千古奇才……”

    一想到这儿,董袭不禁为自己的聪明颖悟所大加感动,也对孙朗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拍手大声命令道:“即日起,所有人解散队形,五人一组,前去周围乡里采摘李子!统统运回军寨,备做军粮!”

    五百军士也不知道为何非要采摘李子,但能够闲散的自由活动,总比整日苦苦的操练好的多,听到这里都颇为的兴奋,便呼啦一下做了鸟兽散,三五成群、优哉游哉的结队而去。

    众军士都走的远了,董袭才突然记起了还有一条关键的“少洗”的命令没有传达,便追在众人屁股后面叫道:“尔等都给我记住!李子采摘回来,千万莫要用水洗!哪一个敢违抗了命令,责打五十军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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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闯三国介绍:
小神仙带着仙宠,来到了一个神人乱入的三国世界中,投胎成了孙坚的庶子孙朗孙早安。 鏖兵沙场,舌战群儒,夺嫡争储,御鼎江山,孙朗的三国,想不霸气都不行。 这一次,我要助孙策创基立业,荡平江东六郡八十一州! 这一次,我要对孙权说:“生子当如孙早安,我才是真正的江东之主!” 这一次,我要与曹操青梅煮酒,齐声高宣:“今天下英雄,唯朗与操耳!” 这一次,我要向刘备递下战书:“孤承皇命,奉天伐罪,旌旗所指,所向披靡,愿与使君会猎于天下!”神仙下凡闯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仙下凡闯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仙下凡闯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