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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梁发全文阅读

作者:道传世家     华山之梁发txt下载     华山之梁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华山之梁发全文阅读

金庸先生对《笑傲江湖》的解读

    聪明才智之士,勇武有力之人,极大多数是积极进取的。道德标准把他们划分为两类:努力目标是为大多数人谋福利的,是好人;只着眼于自己的权力名位、物质欲望,而损害旁人的,是坏人。好人或坏人的大小,以其嘉惠或损害的人数和程度而定。政治上大多数时期中是坏人当权,于是不断有人想取而代之;有人想进行改革;另有一种人对改革不存希望,也不想和当权派同流合污,他们的抉择是退出斗争漩涡,独善其身。所以一向有当权派、造反派、改革派,以及隐士。

    中国的传统观念,是鼓励人“学而优则仕”,学孔子那样“知其不可而为之”,但对隐士也有极高的评价,认为他们清高。隐士对社会并无积极贡献,然而他们的行为和争权夺利之徒截然不同,提供了另一种范例。中国人在道德上对人要求很宽,只消不是损害旁人,就算是好人了。《论语》记载了许多隐者,晨门、楚狂接舆、长沮、桀溺、荷(注:莜,或字不详,亦有直称“荷丈人”)丈人、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等等,孔子对他们都很尊敬,虽然,并不同意他们的作风。

    孔子对隐者分为三类:像伯夷、叔齐那样,不放弃自己意志,不牺牲自己尊严(“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像柳下惠、少连那样,意志和尊严有所牺牲,但言行合情合理(“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像虞仲、夷逸那样,则是逃世隐居,放肆直言,不做坏事,不参与政治(“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孔子对他们评价都很好,显然认为隐者也有积极的一面。

    参与政治活动,意志和尊严不得不有所舍弃,那是无可奈何的。柳下惠做法官,曾被三次罢官,人家劝他出国。柳下惠坚持正义,回答说:“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论语》)。关键是在“事人”。为了大众利益而从政,非事人不可;坚持原则而为公众服务,不以功名富贵为念,虽然不得不听从上级命令,但也可以说是“隐士”——至于一般意义的隐士,基本要求是求个性的解放自由而不必事人。

    我写武侠小说是想写人性,就像大多数小说一样。这部小说通过书中一些人物,企图刻划中国三千多年来政治生活中的若干普遍现象。影射性的小说并无多大意义,政治情况很快就会改变,只有刻划人性,才有较长期的价值。不顾一切的夺取权力,是古今中外政治生活的基本情况,过去几千年是这样,今后几千年恐怕仍会是这样。任我行、东方不败、岳不群、左冷禅这些人,在我设想时主要不是武林高手,而是政治人物。林平之、向问天、方证大师、冲虑道人、定闲师太、莫大先生、余沧海等人也是政治人物。这种形形色色的人物,每一个朝代中都有,大概在别的国家中也都有。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在六十年代时就写在书中了。任我行因掌握大权而腐化,那是人性的普遍现象。这些都不是书成后的增添或改作。

    《笑傲江湖》在《明报》连载之时,西贡的中文报、越文报和法文报有二十一家同时连载。南越国会中辩论之时,常有议员指责对方是“岳不群”(伪君子)或“左冷禅”(企图建立霸权者)。大概由于当时南越政局动荡,一般人对政治斗争特别感到兴趣。

    令狐冲是天生的“隐士”,对权力没有兴趣。盈盈也是“隐士”,她对江湖豪士有生杀大权,却宁可在洛阳隐居陋巷,琴箫自娱。她生命中只重视个人的自由,个性的舒展。惟一重要的只是爱情。这个姑娘非常怕羞腼腆,但在爱情中,她是主动者。令狐冲当情意紧缠在岳灵珊身上之时,是不得自由的。只有到了青纱帐外的大路上,他和盈盈同处大车之中,对岳灵珊的痴情终于消失了,他才得到心灵上的解脱。本书结束时,盈盈伸手扣住令狐冲的手腕,叹道:“想不到我任盈盈竟也终身和一只大马猴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盈盈的爱情得到圆满,她是心满意足的,令狐冲的自由却又被锁住了。或许,只有在仪琳的片面爱情之中,他的个性才极少受到拘束。

    人生在世,充分圆满的自由根本是不能的。解脱一切欲望而得以大彻大悟,不是常人之所能。那些热衷于权力的人,受到心中权力欲的驱策,身不由己,去做许许多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其实都是很可怜的。

    在中国的传统艺术中,不论诗词、散文、戏曲、绘画,追求个***向来是最突出的主题。时代越动乱,人民生活越痛苦,这主题越是突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退隐也不是容易的事。刘正风追求艺术上的自由,重视莫逆于心的友谊,想金盆洗手;梅庄四友盼望在孤山隐姓埋名,享受琴棋书画的乐趣;他们都无法做到,卒以身殉,因为权力斗争不容许。

    对于郭靖那样舍身赴难,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侠,在道德上当有更大的肯定。令狐冲不是大侠,是陶潜那样追求自由和个***的隐士。风清扬是心灰意懒、惭愧懊丧而退隐。令狐冲却是天生的不受羁勒。在黑木崖上,不论是杨莲亭或任我行掌握大权,旁人随便笑一笑都会引来杀身之祸,傲慢更加不可。“笑傲江湖”的自由自在,是令狐冲这类人物所追求的目标。

    因为想写的是一些普遍性格,是生活中的常见现象,所以本书没有历史背景,这表示,类似的情景可以发生在任何朝代。

    一九八○·五·

我对《笑傲江湖》的解读

    金老先生在《笑傲江湖》中刻画的人物,以及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是如何的,我们现在已经不知道了。可有几件事情我们或许可以从中推理出一些脉络。

    一、当金老先生听说他的小说可以在中国自由发行时,他是十分意外,并由此对大陆观感改变了诸多。此事是金老爷子的亲述,有据可考。

    二、大家注意一下华山弟子的名字:施戴子,“死呆子”等各弟子的名字,从中我们略可窥见一丝先生当年的想法。

    当然,到了今天,现在可以轻松一笑,如烟而散。

未见到的章节

    目前有些章节被屏敝了,正在修改重发,

关于一些方法、措施

    这个世界上,是非对错要看出发点与立场;所有的手段,没有对与错,只有有效与无效。

    1、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学校演讲说:“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这才是美国不断探索进取的荣耀。”此句讲完,全场掌声雷动。这是世界最强大国家行事时的标准之一。

    2、在中东,女人要戴面纱才能出去;在美国,当然是不得有性别歧视;在亚洲,三十年前与现在,完全是彻底相反的境况。

    3、千年前,忠于帝王;崇信佛教、道教,现在发现荒谬无比。

    4、古往今来,能够成功的人,绝大多数人是要突破正常的社会道德理念对自身的约束,才能成就不一般的事业。

超级实用技法

    在本文中,自一百一十章后,有相当详细的关于对话时眼睛、手势的详细描写,这是目前顶级销售培训中常用到的内容与方法,也是优秀的演员、刑侦警察、心理学家所必学的技能。学会这些技能,就能够识别与自己所交流对象的所言真假,对交友、谈对象、谈业务、交好同事,都有极大的帮助。

    作者近几年做这些技能培训时,曾带着自己的学员去一些场所,能够精准的识别出在一起的男女是恋人关系、夫妻关系、婚外情关系;很多学员因此找到了对象,不少人最终成家立业。

    也曾到客户处,准确看出客户心中真正的想法,最终与客户成交,或是阻止竞争对手挖走客户。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主要是识别对方言语的真假,并有小部分影响交流对象的技能描述;更全面、更高级的影响,甚至控制交流对象的技能,在以后的章节中会一一出现。

    希望有助于各位书友。

    欢迎探讨!!!

易经的智慧

    金庸先生在《笑傲江湖》中塑造了一个最成功的角色,就是“君子剑”岳不群。前半部书,他的形象极好,品格端方,温润如玉,爱妻子,爱女儿,爱弟子,心胸豁达,令人心折。

    然后到了后半部,他的真面目现行,他谁都不爱,妻子、女儿、弟子,都是他的工具,他的豁达、风度、道德品质全部是装出来的,在面临最终选择的时候,岳不群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为了利益,他什么都能够牺牲。好好的“君子剑”,令狐冲曾经心目中敬若神明的偶像和父亲,成了一个卑鄙无耻冷血的“伪君子”。

    这中间所有的变化既有合理性、必然性,也有偶然性。这世间,大部分人最爱的是自己;可毫无疑问,还有相当部分的人是可以为了自己的亲人牺牲自己的。然而在选择的一刹那,太多的偶然性,可必定也有合理性、必然性。

    易经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除了黑白之外,最多的是灰色。

    有时候,大师、人渣、英雄、坏蛋、学者、贪官、能吏、禄蠹、一代宗师、衣冠禽兽......这些词并不矛盾,完全可以放在一个人身上,因为人性就是复杂的。

    民国的时候,有很多“大师”,文化水平很高,但他们在人品和道德上,说句“渣”都不为过。胡适长期嫖娼,给他人拉皮条,撺掇朋友出轨离婚;徐志摩追求爱情,当然也可以说成是婚内出轨,要抛弃妻子。萧军不断地抛弃自己的爱人,不断地追求新欢和年轻女学生;也可以说成是追求爱情,忠于自己真实的感情。胡兰成和包括张爱玲在内的八位女性“相爱”,还做了汉奸......;张爱玲感情生活丰富,你可以说是自由独立的新女性,也可以用完全负面的词来形容。

    当代一些学术名流、高校教授人品不端,贪污经费,性侵学生,以权谋私,压榨研究生;当代一些大牌名嘴主持人,有艺无德,仗着名气吸金捞钱,生活糜烂,欺压后辈,甚至弄出性侵凌虐的丑闻.....都是有的。

    所以,才华归才华,学问归学问,贡献归贡献,人品归人品,要一分为二。

    你不能因为崇拜他们的才华,敬佩他们的成就,就把他们说成千古完人,一口一个“先生之德、山高水长”,这是捧臭脚、肉麻恶心。可同样也不能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对方,因为你我也做不到;正因为做不倒,做倒了的人我们才会奉之为‘圣’为‘贤’。

    提倡好人好事,是因为好人好事极少;提倡一心为公,是因为一心为公绝少;然则,我们的所有人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善良的种子,对善良的渴望,对善良的认同。

    宋徽宗的书法水平,秦桧的书法水平,蔡京的书法水平,都算得上大师吧。但他们就不是昏君、国贼、奸相吗?难道给他们树碑立传的时候,要写“一代大师秦桧”吗?

    我们儒家思想里,当社会名流、成功人士去世了,退出了他们的人生舞台,我们有个传统,叫做“死者为大”,于是开始只谈贡献,不谈错误,只谈功劳,不谈罪过,只谈水平,不谈节操,这是不对的。大家看看也就好了,如果有一天爆出某样完全和我们私下做的相同的事情来,也不要惊诧。

    某武侠小说大家去世了,媒体把他说成是他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实际上这位大家并没有这么伟大,他政治上的投机是出了名的,他也曾经恶毒讽刺过陈毅元帅说要造原子弹的言论。小说《笑傲江湖》中对某些事物的偏见和敌视,也是显而易见的。他对自己的家庭、婚姻、妻子、儿子多有言论传说是不负责任的,他长达十年的婚内出轨,对相濡以沫妻子的抛弃,这些事情也要讲,不能不让人讲。大家的小说非常精彩,但他在道德上,完全称不上所谓的“侠之大者”。

    可同样的事,换个角度,某大家家庭琐事,真相你我难明,恐怕也不能乱说。追求爱情,追求自由似乎也是十分正常的;后来认识到了自己当年政治上的错误,改正当然更是值得赞赏与欢迎。

    某著名企业家去世了,整个商业圈都在吹捧他是英雄,吹捧他不畏艰难,敢为天下先,80岁高龄出狱后还继续创业,却选择性无视他作为国企领导,在上世纪90年代,个人贪污上千万,私分了300多万美元公款,建立了12亿元的帐外小金库,一个批条就能让身边的人获利千百万。他的女儿依仗他的权力,接受、索要了3600多万元人民币、100万元港币、30万美元.....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可这同样是人性决定的,这都是他。

    所以,这个世界是实用性的;每个人基于自己的利益、立场,会用言词来为自己辩护。可同时,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还是有是非对错的标准的,这是每一个人生下来后就有的。

    我们年轻时讨厌一些人,一些人的行为,一些人的言辞;进入社会后,或许就变成了我们曾经讨厌的人,说着我们当年讨厌的话,做着我们讨厌的事。所以如此,只是认为现在这样更正确,或是可以活的更好。

楔子

    回来已有数个月了,果然已是突破到了新的境界。心中知道自己得到了今世最大的机缘,自然更为珍惜、努力。

    这日夜间,躺在床上,缓缓深吸,真气直入中、下丹田;意念引导着经会阴、下行至双腿。忽然之间,就觉得真气直冲尘根,欲念如潮,不可抑制。心中大惊!无奈之下,只得先去解决如海潮汹涌的欲求。

    随即又是盘坐了二十多分钟。换了内气运行路线,终于消停下来。之后不再多言,睡下。

    半梦之中,自家已是漂浮而起,忽然觉得有两处传来吸力,莫名之间就已明白:“一处是自家身体,另一处则是前次所去的所在。”心中一动,稍一犹豫,电闪之间已是投入了进去。

第一章 神童

    “发儿,明天你就要参加童子试,今天就早点休息。不要担忧,考不中也没关系,你今年才9岁,只当练练手,积累经验。”

    一年约三十许岁、身材高壮、面带威严的男子,正对着一个身高仿若十一二岁的男孩说着。

    “爹爹放心,我自已明白的,考得上当然很好,考不上也没关系。”肤色白净、面容俊秀的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沉着说道。言谈举止,沉着稳定,直若一成年人一般。

    梁父看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点点头,转头对着一旁的妇人道:“稍后收拾下,让发儿早点睡吧!”

    “夫君放心就是。”妇人轻笑了笑应着。

    梁父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发儿的头,转身出得屋去,转至前院中。

    这院子的价值虽然是在华阴县中属于中下游,已是偏处在南边,面积却足够大。前后三进,两侧各有一排厢房。最后一进是梁家之人住,共有七间,后面有个面积二亩地的花园。

    中间一进也是七间房,是梁记部分伙计、仆人、学徒、徒弟的住处及厨房、餐厅。共计住有十五六人。

    前面一进,门面三间,后面两侧各有一间厢房,主要是经商、屯货所用。也有六人住在两侧厢房之中。中间的大院子,主要用作学徒、伙计练武之用。院墙处尚有马厩,又开得角门,方便进出。

    院子虽然没有精雕细琢,然而却显得大气。

    梁父到得右侧近后院的一个房前,敲了敲门:“兄长”。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一年约五十岁的、身高中等偏上,留着长须的书生打扮的人拱手说道:‘梁贤弟,请进!’

    梁父急忙拱手:‘兄长,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赵先生笑着伸手肃客:‘贤弟不来,我就要找你去了,反正也是睡不着啊!’

    梁父也是会意一笑,入得屋中。

    屋子里外两进,共有三间。前面一间宽大,中间有着一架屏风,将整间厅堂隐隐分为两处,可见是用来待客之用。后面有两间屋子,前面各自有门,后面都开着窗户,采光良好;一间有着书架桌椅,显然是书房。另一间自然是卧室。这是一套上等的客房。

    二人右侧坐了,随后就有一婢女提着食盒进得房间,将五样小菜,两壶老酒放置案上。梁父挥了挥手:“你先歇着去吧,一个时辰后再来收拾。”

    梁父伸手取过酒壶,给赵先生斟酒。赵先生亦是坦然而受。其时明季,读书人地位高。赵先生是秀才,且年长于梁有余。当年梁有余救得赵先生,二人就此兄弟相称。

    梁父端起酒杯,敬了赵先生三杯。放下酒杯:“兄长,发儿这次可有把握?”

    赵先生一笑:“贤弟,发儿五岁启蒙,四年来,秀才课业已是全部纯熟,真是难得一见的读书种子。吾当年中得秀才之时,亦不过如此啊!即使放在江浙,也可得中秀才,何况在这西北之地?”

    梁父听得连连点首,这赵先生当年可是在浙江山阴,不过十六岁就中得秀才,且得了院试的前二十三名。若非家贫,且时运不济,又是在江浙这考试强省,早就该中了举。也是自已当年到山阴办事,偶然得遇。当时想着发儿闹着要读书,就出手救得赵先生,又为赵先生报了仇。赵先生为避仇家,也就随着来了华阴县,做了梁府的西席。

    加之明季有南北榜之分,这北方之人考卷要简单一些,就和北地人要清华北大一样,有太多的优势;江浙老师教出来的弟子,在北地考科举,自然大有优势。

    赵先生端酒敬了梁父:“有余贤弟,此次发儿县试、府试过后,吾就想回得山阴,参加明年的举试。”

    梁有余一听,赵先生这是对梁发中得童生成竹在胸啊!笑道:“若得过了府试,当另外酬谢荣文兄长二百两纹银。”

    在当世,二百两纹银可是一笔不小的款项,可比小农之家三十年之积蓄。

    赵先生一笑:“且看发儿县试结果再说。”

    第二天,天尚未亮,就有婢女、梁母来到梁发屋中叫起了梁发。洗漱之后,到得餐厅,梁母笑着:“发儿,且吃了这煮鸡蛋、面饼、红糖水。”

    婢女莲香在旁笑道:“吃了之后,一举考中。”

    梁发也不推辞,就着吃到饱。又停了二十分钟,然后如厕一次。看看时间已至,梁母、赵先生等人送到大门外,就由梁父及学徒、伙计六七个人,赶着马车,又骑着三匹马,一起陪着梁发到了县学之前。

    众人下马,有伙计学徒四人照看马匹。梁父同徒弟张大山送梁发到了县学大门。门前已有参加今年县试的学子二十多人,又有各人的家人,总计有百多人聚集大门之前。大门两边站着衙役十多人维持秩序。

    过了一会儿,有文吏叫着:“参加县试者入场,无关人等不得上前。”

    参加县试的众人纷纷上前,梁有余轻轻拍了拍梁发的腰背:“好小子,放手去考。”梁发一笑,伸出左拳一晃,转身走上前去。当即有衙役二人,由头自脚,仔细检查。先是打开头发,又是解开衣服,全身摸查;再将考篮细细翻看,连着面饼都是撕开,就连茶壶也是不放过,查看有无夹带。查看结束,然后就有文吏验看了考牌后说道:“考牌无误,可以入场。”

    梁发和前面的人一样,让到一旁,稍事收拾,举步入场,根据考牌号,入座。将清水添入砚中,拿起墨条,轻轻研磨。其他参试学子,也是同样开始磨墨;不一会,厅中已是墨香四溢。

    就见华阴县令坐在上首,有文吏,发下了考卷。梁发一看,第一卷正是“墨义”,也就是后世的填空题。梁发扫视一下,却是全部会的;即放置一旁,又翻看第二卷。

    第二题是一道论述题。这种题目难度稍有提升,是根据所学四书五经中的内容答题。主要也是考得记忆及整体理解能力。

    第三题,是县令大人出的题目,这是要据此写篇文章。

    梁发取过草稿,先将墨义内容填写,确认无误后,挥毫运笔,潜心书写,务求写出最高的书法水平。

    不过一个小时,已是全部书写完毕。

    将此卷平放,稍待墨干,不使卷面有污。又取出所带茶壶,轻啜了几口茶。然后将卷子收好,放置在布袋之中。

    一番事情操作下来,已是平心静气;又取出第二卷,在草稿上将答案写出。然后细细查看无有错漏。检查完毕,方取出正式卷面,静心运笔,将答案书写出来。每字间架结构运笔之间,务求笔意连贯。

    待得此卷做完,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此时,已是约在上午十点半钟。待得墨干,收好考卷。取出第三卷的草稿,搁笔思考二十来分钟,然后挥笔疾书,一气呵成。一篇写完,已是到午时。

    此时梁发头脑已是隐隐发晕,也就不再去看,取出所带清水、面饼、肉干,开始午餐。食后,又是闭目休息了半个小时。

    休息过后,打开上午所写的文章,细细研读,提笔增删。修改两遍,又检查有无犯讳之字。一一检查完毕。铺开正式答卷,运笔而书。

    待得书写完毕,约在三点不到。抬头一看,已有数人交卷。梁发也不着急,待得墨干。和前卷一起,取出一起送至县令案前。县令一看:“童子几岁?”

    梁发一拱手:“回大人,小子今年九岁。”此时还未通过童生试,不能自称学生。

    县令一惊:“且取卷来”

    阶下自有文吏接过,呈于县令案上;县令双目一扫,卷面清洁,无一污点;字迹清爽,下笔有如有十多年功底。一手抚须,轻轻颔首。三卷看过,又取过最后一题,再细细看过,一笑:“汝可换得一头巾矣!”

    众人一惊:“这就是说梁发得中县试了!”

    华阴县令乃是两榜进士出身,虽然只是同进士,那也是读书人中万中选一的杰出之士。其既说能中,那必然是中的了;且县试之中,由县令判定成绩。

    梁发拱手谢过:“谢大老爷赏识!小子先行告退!”

    县令点点头:“汝且去!”

    梁发出得县学,外面梁父带人已在等候。早已接着,也不多言。回到自家大院,入得厅中,梁母也已在等候。见得梁发笑道:‘吾儿回来了!’

    梁发笑着:“娘,孩儿回来了,孩儿考得感觉不错,县令说我“汝可换得一头巾矣!”。”

    梁母摸着梁发的脸笑道:“那太好了。”

    梁父笑容上脸:“且去赵先生处,将你所写文章给赵先生看看。”又转首着梁母道:“夫人且安排多加几个菜,哈哈哈!”

    “好的,老爷”梁母应着,自去安排。

    梁有余拉着梁发来到赵先生的屋,一番寒暄之后,梁发将所答文章写出。这时酒宴已是摆上,赵先生拿着文章看了,端起酒杯:“贤弟,恭喜你,发儿县试必中矣!”

    梁有余笑不拢嘴:“谢兄长吉言,也恭喜兄长,请!”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随即家中开宴不表。

第二章 岳先生

    第二日早早起来,在后花园中做好练功早课;因为年纪尚小,主要是内炼之法,其他做些拳脚剑法练习。早餐之后;赵先生也已晨练已毕,然后就督促着梁发,师徒二人一起,各自取书来读。

    饷午之时,梁发正在准备前去看榜,就听得门前人声大起:“恭喜梁发公子取得本次华阴县试案首。”

    梁家众人一惊,又不由得大喜。正常午时才会公布县试结果,知道这是县衙中人先得了消息,提前来报,讨个彩头。梁府中人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钱,赏给了报喜之人。

    赵先生笑着对梁父说道:“县令既取了发儿案首,则府试必取,院试也多是能得。”

    梁有余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只是连连点头:“好、好、好,多谢兄长数年苦心教导,梁氏一族感激不尽!”说完又是对着赵先生一揖到地。

    赵先生急忙回礼:“贤弟无须如此,发儿就和我的儿子一般。也是发儿聪慧努力,梁氏祖宗积德,自有洪福。”

    众伙计、学徒也是一迭声的恭喜梁父梁母,梁母眯着眼笑着:“家中每人赏银一两。”

    众人大喜,明时少钱,银贵。乡下四十亩地农户,丰年一年收入,也不过能存得三五两银子。此时自然一番哄闹,除了仆妇,众人纷纷前去看榜。

    到得午时,县中张榜,梁发果然是中了案首。

    梁发面容平静,一如往常。众人暗暗佩服,只觉得果然是气度深沉、少年大志之人。却不知梁发前后两世,数十年的阅历,此时不过是相当于小学毕业考试,得个一县的第一,自然是波澜不惊。

    众人随后簇拥着梁氏父子,回到院中,摆开宴席,一翻豪饮,庆贺梁发考中童生。

    待得晚间,梁发内炼功课做罢,躺在床上静静思索:“自己到得此世界已是四年多了,只知现在是明朝万历二十六年。虽不知道明朝还有多少年,可却知道明朝肯定是文贵武贱。若想出头,还得读书。自家虽然种着百来亩地,父亲梁有余也开着间小武馆,收得十多个徒弟,每年所得的银钱也只能够维持武馆开支,有时一年下来甚至要倒贴些银钱;好在组织这些人替商旅保镖送货,每年能得笔钱财,也算是武馆众人的一个生活来源。虽然如此,也只是乡下一个土财主。后自己建议梁父在华阴县中买了商铺,随着这些商人一起投入本钱,共同做些生意。不过一年,就得了一大笔银钱,又买下现在的偏僻房屋,又增盖了大屋,不求精美,只求宽大,方有了现在这个院子。另外在县中热闹所在,还有三处商铺,经营着一些生意。又磨着梁父请了个江浙的老秀才,前来教授自己学问。果然,从学四年来,已是学有小成,目前来看,一个秀才是跑不了的。”

    转首又自思索:“自己难道来到这个明朝,只是考试做官不成?这个世界规矩太多太大,哪有前世舒服自由。且此世生活条件、卫生条件极差,更是和前世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自己有内家真传,梁父也教授自己内、外功锻炼之法。然而自己细细看来,也只是平常。所谓高手,也不过是身有数百斤之力,身有千斤之力的强者,自己现在还没有见过。更是没有见到高来高去的功夫。这个世界文贵武贱,武职难有出头之日啊!想要有所成就,这八股是必须拾取起来,唉……!”

    第二日去拜见了县令大老爷。点选案首,府试必过,院试也多是录取,这可是再造之恩。且县令大人只要还在华阴县,自家必然得到照顾,目前已有一定的财富基础,再有个数年,自然就成了县绅之家。

    拜访细节,也不细述。然后就是入得县学。十月,又去了华州,参加了府试。考试一切顺利,作为华阴县案首,十个县的童生,府试考了第八名;这个名次相当不错,院试基本已是必中。

    待得梁发考试回来,到得华阴县家中。先是举家欢庆府试得中。然后赵先生又辞别而去,因为要最后一次参加举试,当然要早点回去浙江绍兴山阴县,准备明年的举试。这日梁氏父子送赵先生到了长亭之外。

    梁有余取出一个包袱:“兄长,这里有碎纹银三十两,铜钱三贯。又有银票三百两。这匹口外马也送与兄长,方便兄长骑乘,另有利剑一把,弓一把、箭二十枝。作防身之用。待吾这里事了,明年吾还要前去江南,到时再去拜会兄长。”

    原来在华阴县四年来,赵先生也跟着学了一路剑法,简单内炼之法,以为强身健体。还学了骑马、射箭;已是都能够熟练掌握。现在身体强健,到也算是文武双全,等闲三两个寻常汉子也不惧了。

    赵先生握住梁有余的手道:“贤弟高义,三年多来夏秋冬三季各两套衣服,又精食美宅,年银三十两。更是授吾秘传武艺,临行又奉银三百五十两,良马宝剑,为兄愧不敢当啊!

    这一匹马,就得数十两银子,宝剑良弓箭支,又得数十两。身上内衬软甲、护腕、护腿等,又是数十两银子。前后相加,五百两当是超过了。

    梁有余拱手一揖:“兄长,三年多来,教吾子梁发成才,得以改换门庭,恩同再造。区区银两,何足道哉!你我梁赵两家,山高水长,当通世家之好。兄长且登程,和商队一起,安全无虑。”

    赵先生一拱手:“吾现在确也需要这些阿堵物,也就愧受了。若吾有成,必有以报矣。”说着深深一揖。梁有余急忙拱手深揖还礼,梁发在一旁也是深揖。

    赵先生起身,又一抚须,思索着道:“明年院试后,基本可得中,可在院中挂名后,到得江南读书数载,再回华阴参加乡试,则必中矣。”

    梁父谢过:“兄长金玉良言,弟当遵行。”

    梁父又道:“待过段时日,兄长回乡稳定,吾再于山阴开辟商路,到时再与兄长合作。”

    赵先生笑道:“一言为定!”

    梁有余又转身行得数十步,向着去江南的商队领队一礼:“杨老板,此次南下江南,赵先生就拜托给您了。”

    杨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壮实中年人,笑着拱手:“一切有我,梁老弟放心,必将赵先生安全送到山阴。”

    三人在长亭外,洒泪而别。

    随后,梁父安排仆人夫妇二人陪梁发在华州读书,准备明年三月的院试。

    到得二月,已近春节,府学放假二十天。梁发回到家,当天家中一番热闹。到得晚间,梁有余将梁发叫到书房中,对着梁发道:“发儿,你既要考得秀才,也已明白事理;为父有一事与你说明,你不得外传。”

    梁发一愣,正色道:“爹爹放心,孩儿省得轻重。”

    梁有余压低声音:“节前你和我一起,到华山去给岳掌门送年货和租子。我们家世代是给华山派管着这一百多亩地。就是这武馆、商铺,也有一半是岳掌门的本金。各路强人险关,也是靠岳掌门摆平,这点你须得知道。就连你学的内功剑法拳脚,也是华山派的入门功夫。”

    梁发听得此言,心中大震:‘一时心中只回荡着“华山派、岳掌门。”’

    但终究前世是运营过数个企业的人,两世数十年的阅历,稍一停顿,已是基本平静下来,沉声问着:“爹爹,岳掌门怎么称呼啊?是干什么的呀?”

    梁有余正色道:“岳掌门名叫岳不群,是华山派的掌门人。江湖人称“君子剑”,是江湖中可排前十的高手,在晋陕川豫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为父是华山派的外门弟子,和岳掌门是同辈。我们家经营的田地产业,原来很多都是华山派的本金。”

    说到这里,梁有余稍稍停顿了下,稍抬头,双目斜视着左上角,回忆道:“为父资质有限,未能成为正式弟子。不过我为华山派尽力二十多年,上次说起了你,为父请求岳掌门看看能不能收你为徒,所以这次带你去华山派看看。”

    稍停,梁有余双目炯炯的看着梁发:“如果能得岳掌门看中,收入内门,那咱们家以后数代可就不用愁啦!而且你是秀才,岳掌门也是读书人,肯定更得岳掌门看重。你以后无论是江湖地位,还是读书做官,进退总是有路。”

    梁发听着,瞬息之间已是明白,自己是到了笑傲江湖中的明朝。思得梁发原是华山的三弟子,原来是有这样的关系在。想来华山经过剑气之争,岳不群宁中则站稳脚跟之后,自然开始重建华山势力。自家老父身为华山外门弟子,一直为华山经营着田产,忠心耿耿。自然是华山选择弟子时的首选。

    重重点头道:“父亲,孩儿明白了!明天一早就去华山。”

第三章 拜师

    更天,父子二人饭罢,带着数人出得院门,七八个人骑着马,又有二人赶着两辆马车。出得门来,明月尚在空中,地面枯草上一片霜白。人马口中都是喷着热气。

    张大山笑道:“师傅,今年运气不错,往年此时早已下雪了,道路难行,只能用雪撬。现在快马而行,中午即可上山了。”

    众人催马向北而行。到得饷午,也就是十点多钟,已是到了山坡上第一站,此处属于纯阳观管辖。再往前去,车辆难行。自有张大山上前交涉,众人将马匹、车辆带着的两车年货安置下来,众人一齐动手,卸下货物。又安排着人将需要带上的货物银钱背上,上去西岳庙。

    下午三四点钟众人才到得西岳庙。虽然个个身体强健,衣衫之内也已湿透。山上此时极冷,众人衣内汗透,外面冰凉;冷风一吹,真是难受之极。随后众人将财物、清单交给库房、帐房计点入库入帐完毕,自有人前去给掌门人汇报。

    梁父对着众人道:“吾带发儿去拜见岳道长,你们且随在此听道长安排。”

    “是”,众人应了。

    库房道人笑道:“梁师兄尽管去,这几位我来招待。”

    梁父一拱手:“有劳师弟了!”

    众人安置完毕,梁有余带着梁发前去拜见岳不群、宁中则夫妇。其他人暂时还不够资格面见华山派掌门,自有道人安排在一处院中休息。

    梁发随梁父入得西岳庙大殿后的一间花厅中,就见得有男女二人,分坐厅中正位。男子观之年约二十大几岁年纪,一身儒衫,身材挺拨,白净面皮,相貌端正,双目有神。数缕短须,十指修长有力。端得是好相貌。边上一女子,观之年约二十来岁,身材修长,肤色白晰,相貌甚美;双目有情,眉宇之间,颇显英气。

    梁发心知这即是岳不群宁中则夫妇了。岳不群此时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宁中则也应该近四十岁了。然而内功有成,却是显得年轻了近二十岁。

    梁父上前:“参见掌门师兄”

    岳不群正色答道:‘梁师弟免礼。’

    梁父又对着宁中则拱手道:“拜见师姐”

    宁中则还礼道:‘梁师弟免礼,请坐。’

    梁父坐了,一指梁发,对着二人道:‘师兄师姐,这就小儿,请掌门与师姐慧眼,看可否造就。’

    岳不群双目精光大盛,注目梁发。梁发前世历为企业高层,阅人多矣!自然并不慌乱。稳步上前,拱手施礼:‘拜见岳掌门、宁师伯。’

    此时明季,一般见面,自然无须跪拜,只须拱手作揖即可。

    二人观这小童:身穿儒衫,头有方巾。肤色白晰,双目好似点漆;拱手为礼,气态自若;虽然幼小,身姿却如松挺立。二人一观,即知颇见功底。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宁中则道:‘听说你练习功夫已有四年,可否给练一段给我看看。’

    梁发双手一拱:“晚辈练一段,请二位师伯指点。”

    脱下外衣,取了屋中所挂长剑,潜运内力,将梁父所授剑法施展开来。梁发这路剑法,学习了已有数年,自然很是熟练。到得后来,催动内力,剑声嗤嗤作响。

    宁岳二人双目相互一对,都是见对方目中惊讶之色。实在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正都是不知道如何练习内力,似这等年纪就有此根基者,夫妇二人以往从未听说,更是第一次见到。就见得宁中则面有喜色,轻轻点了点头。

    梁发演练完毕,收势而立,宁中则叫了声:“好”

    岳不群轻轻点了点头:“师侄的基本功很是扎实。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功夫,可见天分很高,且十分勤勉。”

    梁发一笑:‘功夫浅薄,还请师伯指点。’

    岳不群一捻短须,问道:“听说你已过了府试?”

    梁发恭敬答道:“上次府试得了第九,目前正在读书,明年三月份就准备院试,看能否取得秀才功名。”

    岳不群点了点头,笑道:“汝科举顺畅,前途远大。”

    梁发道:“读书是为了明理,更是为了将来能学习上乘的功夫。弟子更愿意行侠仗义,铲除邪恶,除暴安良。”

    然后又是上前拜倒:“我最近听得父亲讲师伯的侠行义事,心中不胜向往,还请师伯不弃,收我入门。”

    岳不群点了点头:“也罢,你既然有志行侠仗义,且甚有天份,梁师弟又是吾华山门中之人,今就收汝为吾二弟子。”

    梁发大喜,上前拜倒:“拜见师傅”

    岳不群笑道:“明日当开山门,拜见祖师,正式入门。”

    第二天,岳不群、宁中则领着梁发父子入得后堂,就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岳不群拈香点燃,在堂中先给祖师上香:“今华山掌门弟子岳不群,为光大华山派,正式收梁发为下代弟子,特告之祖师。”

    上香完毕,夫妇二人正坐,受了梁发拜师茶。师娘宁中则说道:“发儿,我华山派有七大戒,你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梁发恭敬拜倒:“弟子一定身体力行,谨守本门戒律,以继祖师之志,光大华山派。”

    岳不群又指着一边的十四五岁的瘦高男孩:“这是你的大师兄令狐冲,你上前见礼吧。”

    梁发上前,恭敬一揖:“小弟梁发,拜见令狐师兄。”

    令狐冲嘻嘻一笑,喜道:“梁师弟无须多礼,师兄还礼了;将来你我师兄弟,一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岳不群又对梁有余道:“梁师弟且稍待三两天,梁发已过府试,自然不用再过识字这一关。又以华山入门功夫打下根基,待吾再传授些功夫,就回家去。待三月院试结束后,再来华山学艺。”

    见梁发不解,岳不群笑道:“有了秀才功名,就可仗剑出游,无须路引。将来行走江湖,可是便利得多了。”

    原来明季之时,平常民众出外,都要开具路引,这是官府控制民众流动的手段。当然江湖人士、商旅之人,自有渠道;然而总不如有功名之人来得便利且受人尊敬。

    岳不群将梁发带到后殿,细细询问,又对梁发所练功夫进行了指点。转眼已是午间。岳不群又吩咐:“下午吾华山道观议事,梁发也参加旁听。”

    到得下午约一点不到,华山道观各个主事已是齐集,原来华山派是江湖之称,官方的正式称呼却道观,以西岳庙为首,次之就是镇岳宫,所有的正式道士都有度碟。整个道观之中,最大的叫道长,世称方丈。然后就是监院,又有客、寮、库、帐、经、典、堂、号等八大执事,各处称之为房;分头负责八个方面的事务。负责整个道观之中各项事务。从衣食住行、道经学习、对外法事。如接待香客的,就叫知客;传授法事的,则称为高功等。

    各房执事,汇报一年的情况总结。梁发听得津津有味。此时方知整个华山派目前共有一百多人有正式道士身份,后勤打杂没有正式道士度碟的又有两三百人。山下良田数千亩,雇佣着数百人耕种。这还不包括山中之地。集镇之中,另有商铺数十,遍布晋陕甘宁川豫六省。当然,田地商铺主要是在华山附近。

    梁发暗自一算,一年下来,华山派田地、商铺、香火钱、斋饭钱,山中所出茶叶、果子;打猎所获,明面所得就约有两万两银钱。另外还有暗面的收入,那也是一大块。在这西北苦寒之地,那就是了不得的收入了。怪不得能在山中大起建筑,又能养得这么多人。

    当然,这些俗事,自有人去管。作为正式弟子,他只需要苦练武功,做个“有道之士”,和哪些专门学习研究道经的,正好是一文一武,卫护道门。

    当晚诸事结束,晚餐之后。岳不群又派令狐冲叫来梁发,传授梁发入门剑法中一些只传内门弟子的秘传功夫。

    梁发既有根基,理解能力更是极强,这些学来极快。基本岳不群说完,梁发就已学会。岳不群甚为喜悦,又对梁发道:“吾观你对内功甚有天赋,且根基牢固,今天就传你再上一层的功夫。”

    梁发大喜,急忙拜倒在地:‘谢恩师传我神功’

    岳不群一笑,拿出一个册子,上面不过数百字,却是内功运行修炼的要诀。这都是前人数百年的心血心得,一步步积累到了今天。

    岳不群道:“为师先给你讲解一遍”

    随即细细道来。原来这时修炼经络穴道另有途径,却不是世间所传,就这些变化,配以相应的剑招,更能发挥威力。梁发博闻强记,岳不群讲解一遍之后,这数百字,梁发已是记下。岳不郡最后言道:“当何时记下了,就可以下山去,平时可悄悄练习,绝不可外传。”说道最后数字,一字一顿,面容严肃。

    梁发正色道:“师傅放心,弟子未得师傅允许,绝不会外传师门绝学。”

    岳不群点点头:“你且演练给我看来。”

    梁发现场演练完,岳不群道:“你刚才演练有几点不足,你要这样做才对。”又指出错误之处,一一纠正。

    如此过得三天,梁发已是全部记得,并能正确行功。随后交回秘笈,下山而去。

第四章 令狐

    春节之后,梁发又回到府学,府学教喻安排众人突击学习了半个多月,更是做了大量的模拟题,然后准备院试。这就是正式学府的优势了;同样的学生,在这样的地方,自然更容易取得好成绩。

    三月中旬,开始院试。一连考了三天,此时也称耕牛试,最是累人。梁发科班出身,考试一切倒也正常,以名列中上游的成绩,考取了秀才的功名,此时又称生员。

    当下又是拜见座师,又是送礼;再去拜见同年。三天之后,自家也是摆酒庆贺。当然早已去请师傅岳不群夫妇二人前来。

    梁发又特地给华阴县令送了礼,请县令大人前来赴宴。见得自己所点案首果然争光,山阴县令也是十分喜悦,欣然应允。

    这日,岳不群宁中则夫妇带着令狐冲、岳灵珊到了华阴县梁氏府中。此时岳灵珊不过三四岁,由令狐冲抱在怀中,舔着手指头,好奇的看着屋中众人。

    这第一日,请的是官府、本县乡绅、秀才等人。梁氏父子二人恭请岳不群上座,又有附近秀才相陪。

    待得酒菜上齐,众人就座,梁发起身言道:“小儿得中秀才,感谢各位光临寒舍,这里先谢过大家了。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修道有成的神仙中人。”

    众人听得此语,皆是盯视着梁有余。就见梁有余行到岳不群席前,对众人道:“这位就是西王庙的道长,岳不群岳先生。”岳不群站起向着四周众人拱了拱手。

    就听得梁有余接着说道:“岳先生原也是秀才,后来有缘入山修道近四十载,今已修道有成。今天能得岳先生夫妇光临,真是三生有幸。”

    席间众人听得岳不群修道四十载,望之却似二十几岁之人,比实际年龄小了近二十岁。都是眼前一亮。又听得是秀才出身,不禁大生亲近之感。

    又向众人介绍到:“这位女神仙,就是岳道的道侣,修道也已三十五载。”

    众人一看宁中则,貌如二十来岁,可听介绍,至少也有三十大几岁了。这岳先生弃儒入道,现在驻颜不老,更有如花美眷。西岳庙庙产,一年收入也有数万两银子。富贵逍遥,无拘无束,思来真是让人羡杀。

    梁有余又介绍了席间华阴县令。华阴县令与岳不群谈了数语,当即判断出岳不群是多读读书之人。心中一热,不免低声请教,甚为恭敬。攀谈之下,方知县令姓李。李县令端起酒杯:“岳道长,且请饮此杯。”

    岳不群微微一笑,端起杯也是一敬李县令,二人一饮而尽。岳不群轻轻一挥手,酒壶无风自动,已是提至手中。岳不群手按壶盖,也不见壶倾,酒液已自壶嘴飞出,恰好注满李县令面前酒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却又无一滴洒落。

    若是内家高手在此,自然对岳不群精湛内力钦佩不已;更是要对岳不群内力控制精微叹服。当世有此能力者,不过十指之数。

    李县令等何曾见过此等事,却已是惊为天人。众人更是恭敬,一时纷纷上前敬酒。

    一席酒宴,岳不群挥洒自如,访谈自若。当真是恍若神仙,轻傲王候。

    第二日,却全部是江湖中的朋友。岳不群一手内功让在场的江湖好汉,惊叹不已。又现场挥毫,书写一贴,以贺弟子院试得中。这些粗人,多数不过是识字而已;甚至有不少是文盲,对文人最是崇敬。君子剑岳不群内力精湛,文才更是了得;言谈方正,让人心悦诚服。

    随即这些人纷纷打探,却是准备送弟子上山学艺。

    第五日,岳不群方才带着梁发回了华山。

    过得一月,梁发入门剑法中岳不群后来所授也已是纯熟;所授内功也是大进一步。岳不群召集令狐冲、梁发二人到得演武场。

    岳不群道:“今天你二人比试。以后每月一场小比,半年一次大比,以决定是否传授新的功夫。”

    梁发、令狐冲二人提着木剑,各自站好。互相拱手一礼:“请师兄(弟)指点!”

    二人起手皆是入门基础剑法,二人互展剑法,试探得几招。渐渐加快速度,加大内力。二人互相斗得十来招,就明显见令狐冲剑法更为高妙,已是逼得梁发只能防守。梁发心想:‘自己却不能输得太难看,总得有一样不比令狐冲差,才能得到更多的机会学到高深的功夫。’

    梁发凝神退得数步,见得令狐冲一剑斜撩肋下,当即内力凝聚,一个侧身,同时一剑硬封而出,令狐冲长剑一转一缩,又是疾刺前胸。梁发早有准备,此时却是一催内力,用力向着斜上方硬封。令狐此时却是比梁发多做了两个小动作,距离虽短,但也需要时间,二人双剑一碰,却是被封了出。令狐冲顺势一转手中剑,力劈华山,已是当头劈了下来。梁发不躲不闪,全力迎了出去。二人内力附加在木剑之上,碰的一声,却是旗鼓相当。

    就见得梁发长剑只是在身周转动,缩小防守范围,硬接硬架,愣是逼平了令狐冲。令狐冲如此过得二三十招,见不能取胜。当即战术一变,发挥剑术更好的优势,一时之间又是取得主动。二人斗得百来招,令狐冲终究一剑划开梁发左胸衣服,获得胜利。

    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宁中则笑道:“此次是令狐冲获胜。不过梁发也是相差不大。看下次再比结果如何。”

    又对令狐冲笑道:“冲儿可要努力了,否则就要被师弟超过了。”

    令狐冲点点头:“师娘,我会努力的,下次还会赢。”

    岳不群又细细指点二人比斗中的不足之处,让二人练习纠正。

    梁发心中一时叹息:“教徒弟可真是个细活,要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梁发不由心中一动。

    二人这场较技,却是相差仿佛。剑法上令狐冲更胜一筹,内功基本相当。梁发心中十分奇怪,令狐冲比自己可是大了五六岁,进入华山已是六七年,而自己学武不过是四年。得岳不群传授不过三个多月。这个结果让自己大是意外。

    细一思索,已是明白:令狐冲刚进山之时,先得学习认字二三年,期间辅以剑法、内功的学习。此时以认字为主,所谓练功,只是慢慢磨练习惯而已。

    正常小孩子,十六岁之前学的知识,成年后一年即可学会。这是后世的总结出来的定律。令狐冲虽然早入门了数年,可学习认字就耽搁了时间,加之年幼时不懂事,学习也是不能全力以赴,自然就被追了上来。只不过剑法上学习更有条件,水平也更高,自然走在了前面。然而内功练习,更是考验耐心与领悟力,梁发两世为人,就更占优势。

    令狐冲比梁发大了五六岁,力量相差很大。二人硬拚之时相当,说明内力上梁发更占优势。

    到得第二月,又来比试,依然是内力基本相当,剑术令狐冲优势较大。一年下来,二人比斗,令狐冲基本上依靠剑术,总能在七八十招之间取得小胜。

    第三年岳不群又收了几个弟子,正是劳德诺,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劳德诺虽然入门比施、高、陆还晚,却是带艺投师,功夫高,年纪又大,却被安排做了二师哥,仅在大师哥令狐冲之下。

    转眼间,梁发进入华山已是第三个年头了,岳不群所授梁发内功已是大成,该要练习更为高深的内功。并且令狐冲已是学习了钱线剑、养吾剑、希夷剑三套剑法,梁法学习了钱线剑、养吾剑二套剑法。

    这日,正是年中比试之时。此时岳不群又收得了十多个弟子;宁中则也已收了四个女弟子。

    众弟集中到了演武场上,岳不群走上前面亭中高台,对着众人道:“年中比试,现在开始。”

第五章 比试

    随即,众弟子按入门时间,相互之间进行比试。

    首先是入门一年的弟子之间比试,这些人年龄差距相差不小;大的已是快二十岁,小的不过是十岁,自然无法抗衡,基本上都是年龄大的赢。

    下一场,是高根明与陆大有比试,众人都是围了过来。

    二人都学了入门剑法,第二套剑法学了不过两三招,入门内功也是有了点火候。就见二人摆开架势,起手礼皆是一招苍松迎客。试探得数招之后,二人展开剑法,催动内力,剑带风声,呼呼直响。却是内气引动气流所致。就见得二人跳动之间,迅捷过人,轻松无比。剑出之时,光茫耀眼。众弟子只见得到处是剑光闪动,已分不出剑身实在何处。

    这是众弟入门时间尚短,功力不足所致。

    在令狐劳梁三人看来,却是破绽很多,不少剑招变化僵硬,出招方位也不到位,每招的威力大打折扣。

    二人翻翻滚滚斗了四五十招,陆大有更为灵活,一剑刺中高根明的衣袖,却是胜了。木剑虽然击中手腕,却有皮甲护腕,到也没有流血。

    施戴子一时轮空。

    因为其他弟子,与令狐劳梁之间差距太大,相互交手不过三五招,就已落败。岳不群道:“下面由梁发与劳得诺比试,让陆大有、高根明休息一会。”

    梁发与劳德诺二人对面站好,梁发提剑施礼:“请师兄多多指教!”

    劳德诺一笑:‘也请师弟手下留情,不要让我输得太难看了。’

    二人摆开手中剑,施展起华山剑法,斗在一处。就见得二人剑疾时迅若闪电,缓动时如挽千斤。一抖间剑出百头,硬劈时如巨斧开山。二人斗了三十来招,劳德诺用华山剑法已是抵敌不住。

    岳不群高声道:“德诺,你本带艺投师,可用任何功夫。”

    劳德诺闻声剑法一变,已是一路乱披风剑法使了出来。只见剑光霍霍,劲风四射;长剑如刀似枪,又有剑之轻灵。一瞬间劳德诺战斗力暴涨,已是于梁发斗了个平手。

    梁发悄悄的一提内力,剑招更为有力;劳德诺亦然保持着平手的状态。梁发心中一动,逐渐收了内力,劳德诺也是力道轻了不少;梁发即知劳德诺现在的内力远比自己强。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一百五十招,众人连声叫好,都觉得看得过瘾。梁发此时已是落入下风,一不留神,长剑被劳德诺击打了出去。

    梁发深施一礼:“多谢二师兄手下留情。”

    劳德诺笑道:“过个几年,我就不是三师弟的对手了。”

    就听午岳不群说道:“下面这场由施戴子与陆大有比试。”施陆二人交手四五十招,施戴子干净利落的赢了一招。梁发暗自估量,二人真要相斗,三十招内,施戴子必胜。

    众人正在期待下一场比试之时,就听得岳不群儒雅的声音传来:“已是中午,众人先吃过午饭,休息半个时辰再来比试。”

    众弟子一路兴奋的议论着向练武弟子的专用饭堂走去,梁发看了一下,今天中午菜式和往常一样,每人一份大荤,一份炒荤菜,一个煎鸡蛋、一份素菜,一份中药煲骨头汤。这骨头却是山中兽骨,或是牛、猪骨。面饼管够。

    这是练武弟子的伙食。

    观中其他人三天吃一次大荤,每日一小荤一素菜,一份菜汤。这在明朝,可是十分难得。所谓穷文富武,正是如此。

    众弟子不过半个小时,三十几人都已是吃过了饭。众人也不休息,就在饭堂之中,议论着方才比武之事。

    不过半个小时,众弟子已是回到演武场中,众人都是期待下午的三场比试。

    第一场,就是梁发与施戴子。

    随着岳不群一声开始。二人斗到了一处。然而不过三十多招,施戴子就已被梁发一剑刺破左肋衣服,败下阵去。

    每二场令狐冲对劳德诺。二人相互见礼之后,劳德诺一开始就展开了乱披风剑法,却是知道令狐冲剑法高强,力争开始时的优势。

    令狐冲长剑时缓时急,总是能打乱劳德诺的节奏。虽然劳德诺多次用力硬碰,希望能够以力压人。然而令狐冲果然是有天赋的,在劳德诺的压力下越斗越强,剑法更加的灵活多变。充分发挥了自己剑法的强项。

    梁发此时已是知道,令狐冲多学了一套剑法,且在剑法上有天赋,以前和自己比试,并未尽全力。劳德诺这种招法僵化之人,碰到令狐冲这样灵活多变的人,根本无法发挥出内力更强的优势。劳德诺可以在百招内击败自己,却不是令狐冲的对手。而自己在剑法变化上又强于劳德诺,弱于令狐冲,内力略优,却是可以和令狐冲斗到百招之外而不败。这就是各自的特点所致。

    就见二人翻翻滚滚的斗了七八十招,劳德诺已是慢了下来。劳德诺依靠着内力的优势,拚了个平手,然而这种状态也更为耗费内力,时间长了之后,这个优势自然慢慢消失。

    梁发暗自想着:“这就如后世,一个火炮威力强大,但航速低、射程近的舰艇,一定斗不过速度快,射程远、火炮威力小的舰艇。”

    果然,到了一百四五十招,令狐冲果然一剑刺中劳德诺的右肩。如果真的比试,当场就得废了持剑的右手。劳德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显然也没想到输给令狐冲。

    梁发一想已是明白:“劳德诺这个奸细,希望保持武功最强,又能办事的形象,以利获得重用,得到更多的消息。令狐冲才十七八岁,已是强过了他,劳德诺以后就再也无法赢了令狐冲,以后的份量也会越来越低。”

    随后二人下场,打坐恢复功力。又有其他新进弟子,进行了两场比试。

    不过半个小时,令狐冲、劳德诺二人都是一跃而起。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

    最后一场,就由令狐冲对梁发。

    二人是老对手了,自然相互了解。梁发此时总体力量与令狐冲相当,展开剑法,全力与令狐冲拚斗了四五十招。然后在九十招上,输了比试。

    就听得岳不群声音:“年中比试结束,令狐、劳、梁、施、高、陆留下,其他人散去。”

    “令狐冲,你过来!”岳不群说道

    “师傅,我来了。”令狐冲高声回答着跑了过去,随着岳不群进了后面的房中。过了二十来分钟。就见得令狐冲走了过来:‘劳师弟,师傅叫你过去。’

    梁发看着劳德诺立即小跑着到门口,轻敲了敲门,稍等就进了房中。过了十来分钟,就走了出来,过来和众人拱拱手道:“在师兄,几位师弟,我明天要下山办理事情,就先回去准备了。”

    令狐冲笑着:“劳师弟有事尽管忙,不用管我们。”

    众人也是笑着拱手一礼:‘二师兄不用管我们,师傅安排的事重要。’

    劳德诺挥了挥手,笑眯眯的去了。

    令狐冲对梁发一挥手:‘梁师弟,你到师傅那里去吧!’

    梁发大声道:‘我这就去’。说着快步而去。靠近门口时就说道:“师傅,弟子梁发来了!”

    “进来”岳不群儒雅的男中音声音传来。

    梁发进屋施了一礼,面带笑容:‘师傅,唤弟子来有何吩咐。’

    岳不群温声道:“发儿,你今天比剑时剑法中有几个问题,要和你讲讲。”

    岳不群就与梁发比剑时发现的问题细细的说了,又让梁发演练了一遍,再纠正一次。已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梁发想了想,就对岳不群说道:“师傅,弟子所学内功已练到你所讲的气充四肢的状态有几个月了,最近再练内功总觉得没有什么进展。”

    岳不群点了点头:“为师也是看出来了,今晚,你到为师处来,吾已为你准备好了新的功法。”

第六章 混元一气功

    梁发大喜,施了一礼:“谢师傅!”

    岳不群微微一笑:“你先过去吧!”

    随后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也是一一进去,受到岳不群的点拔。

    晚餐后,众人散去,各自用功。梁发悄悄的来到了岳不群传功时所在的后殿。到得门口,就见得门中点着灯,梁发轻敲了敲门:“师傅,弟子来了。”

    “进来”

    梁发进去一看,师傅岳不群、师娘宁中则都在。梁发上前施礼:“拜见师傅师娘。”

    二人都是点头,宁中则笑道:“发儿不用多礼。”

    转头对岳不群:“师兄,我在这里守着。”

    “师妹,我和梁发先进去”岳不群笑着点点头。看了梁发一眼,当先向后殿走去。

    到得后殿,推开门,岳不群对梁发道:“发儿,多点几支蜡烛。”

    “是,师傅。”梁发应了,走了过去,又将数支鲸油蜡烛点着,殿中登时一片明亮。

    岳不群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肃然道:“发儿,混元功一气功在华山九功中,仅次于紫霞神功。乃内外兼修的功法,乃上乘内功,非得力弟子不传。目前华山众弟子,只有你大师得到传授。汝父为华山派效力近三十年,多有功劳。汝用功勤奋,忠于本门,今天将这份奇功传授于你,望你努力修炼,光大我华山派。”

    梁发拜倒于地:“谢师傅看重弟子,授我神功。弟子定当努力修炼,以为将来光大本门。报答师傅栽培之恩。”

    岳不群点点头,盯视着梁发肃然道:“本门神功,未经掌门允许,不得外传于任何人。一旦外传,本门必然追回功夫,不管有多少人看过,都要完全追回。汝可明白?”

    “弟子明白,绝不会将神功外传。”梁发沉声答道。

    岳不群微微一笑:“你先看一遍,为师再给你解释。”

    梁发当即恭敬的接过秘笈,细细的翻看了两遍。岳不群见得梁发抬起头来,当即细细讲来。因为有前面的内功基础,此时讲来自然更容易理解。

    岳不群讲完一遍,用了近二十多分钟。梁发又就不理解处提了几个问题,岳不群又一一解答,又花了十来分钟。

    见梁发已经全部理解,岳不群道:“发儿,你先照样运行一遍。”

    见得梁发运行无误。岳不群点了点头:“汝再读上一遍,看能否记住。”

    “是,师傅。”梁发又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轻声背诵给岳不群听。见得无误,岳不群手捻胡须,连连点头,甚为赞许。

    “汝既已记忆无误,又已实际操作,秘笈就不放在你处了。如果后面有问题,再来问为师。”

    “是,师傅。”梁发应着。

    二人出得殿来,宁中则还守在外面,见得二人,不由一愣:“这么快?”

    “发儿悟性奇佳,已经全部记下,且操练无误。”岳不群笑着答道。

    宁中则满面惊喜:“师兄果然收了好徒弟呀!”又对梁发道:“发儿可要努力,看将来能否再上一层楼。”

    三人又叙谈数句,梁发告辞,先回了住处。这几个大弟子,都是独自住一间屋,以方便练功。

    梁发回到屋中,按着记忆,又是施展了一遍。果然比以前复杂得多,经络利用也多了数倍。将自己前世所练功法中的大半经络也包含了进去,还有三分之一内气运行的经络没有包含。当然,混元功中所运行的经络的数量是前世所练功法的数倍,这也代表修炼的难度与威力。

    梁发心中又自思索:“令狐冲也是才开始练习混元一气功不久,看来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自己未被令狐冲拉下。这以后就是二人竞争了!”

    当晚也不多想,又是练了数遍。方才睡去。

    转眼之间,已是大半年过去了。

    “三师弟,你这一个月练得怎么样了?”令狐冲笑嘻嘻的问着梁发。

    梁发笑道:“大师哥,上个月咱们比试了,你比我强,今天咱们再比试一下。”

    二人走到比试之地,地面石洞之中立着数根同样粗的木棒,梁发笑道:“今天我先来。”

    令狐冲双目一睁:“行呀,三师弟,受不住时可要说一声,不能硬撑。”

    梁发脱去棉衣,只穿着短裤,运气于臂,口中‘呔’的一声大喝,身形闪动,以双臂、双掌、背部、双腿连击七次,将七根小臂粗的杂木棍尽皆打断。

    令狐冲挥拳叫道:“好!”说着提起一根木棒,说道:“准备好了?”

    梁发一点头,道:“好了!”令狐冲一挥手中木棒用力向着梁发腹部打去,‘喀嚓’一声,木棒断裂。

    令狐冲上前看看梁发的腹部没有瘀伤,点头道:“梁师弟,行啊!已经能开口说话的同时断木了。若是能碎石就赶上我了。”

    梁发一笑,将早就准备好的鹅卵石放置到青石上,一声断喝,双掌连击四次,就听得‘喀喀喀喀’四声连响,四块鹅卵石已是断裂开来。

    令狐冲双目睁大,张着嘴巴道:“哇,梁师弟,进步神速啊!我用了一年,才能做到初步练成。你大半年就赶上我了啊!待我试试!”

    令狐冲说完,照样做了一遍,果然也是全部完成。令狐冲道:“三师弟,看来我要多下点功夫了,不然要被你超过呀!”

    梁发笑道:“这是大师哥让着我而已。这功夫只是初步练成,离大成还早着呢。”

    二人分开后,梁发行在路上,边走边想:“这大半年时间,将混元功初步练成,更是将自已前世所练功法中的经络也加练了进去。一下子就达到了混元功‘外壮’境界练成时所讲‘力达千斤,肤若铁铸,手可碎石,身轻体捷’的效果。”

    行了数步又想道:“看来是加练了这些经络的原因,所以让自己速度加快了,其实还没有真正的练成。特别是目前只是外壮,还远未达到五脏六腑‘坚若铁石、韧胜牛筋,内息自生、吐气破鼓、身轻如燕、快如闪电’的‘内壮’境界。正常这些功夫,需要三年的苦功,才能真正的练至内外圆满。自己只是意外的取了巧,现在相当于是个升级版,效果应该更好才对,现在属于初级,基本练成。”

    又自思索:“就最近与令狐冲比试情况来看,自己内力上优势极小,然而在速度、剑法上就弱了一些了。就如一艘火炮威力更大的大吨位舰艇,可速度、射程是远远比吨位小点、火炮威小的舰艇差很多一样,自己最多只能自保,能守不能攻。当令狐冲练习了紫霞功以后,自己内力上的优势必然不存;更不要说吸星大法了。这是岳不群夫妇与令狐冲感情更深,将令狐冲定位为未来掌门,故而让自己无法和令狐冲一样修炼最高的功法。就如后世有些学校,考试其实只差了一两分,可上学后教授的课程内容不同,将来到了社会上,就完全是两个收入阶层。”

    继而又想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终究难以在此世达到最顶级高手的阶段。明年自己到华山就是第四年了,也已经十四岁了,有些事必须现在进行了。”梁发暗自下了决定。

    当年的年终大比,依然是大师兄令狐冲取得了第一;三师兄梁发不到一百合就已胜了二师兄劳德诺,,取得了第二。而二师兄劳德诺排在了第三名。比赛过程精彩纷呈,众弟子看得是兴高彩烈。

    梁发这日在屋中练完剑,又拿出一本书观看,还提笔写了一篇短文,以练书法。就听得门外有人正迅速接近自己门前,脚步声一时没听出是谁。稍后来人就到了门前拍门:“发儿,在么?”

    梁发一听,正是父亲的声音。心中一喜,急忙拉开门,果然梁父满面红光的站在门外。梁发急声道:“爹爹快进来,暖和一下,将衣服内汗水擦擦。”

    说着拉着梁有余到得屋中,取出干毛巾一条,解开外面的棉衣,探入梁父后背,擦去汗水。又将毛巾递给梁父,让他将胸前汗水自己擦干了。然后又将外面早就准备好的火炉引燃,然后放置屋中,让梁父烤干衣服。

    梁发又出去,到了仓库处,果然随梁父一起来的几个人也差不多忙完了。梁发笑道:“大家到我屋中去烤下火,去去汗。”

    几人一听,大为欢喜。随着梁发到了屋中。梁发又取出三条干毛巾给众人擦汗。擦过汗的,就火炉旁烤干了再用。五六个在火炉前烤了会,只觉得舒服无比。

    “来来来,将这几样菜烤热,黄酒也热一下,大家就在此喝上几杯。”

    梁发说着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黄酒数坛,干果、熟肉,素菜放在火炉上烤热。这是知道就要到春节了,梁父肯定又在年前上山送年货钱物,故而提前准备了。

    众人笑着,一起动手。不过一会,酒菜已好。

    梁父招呼着众人:“来来来,不要客气,大家随便坐。”

    众人坐好,一齐举杯:“我等先敬师傅一杯!”

    这几人平时也随梁父习武,确实是弟子。

    梁父笑着饮了,众人相互敬酒,将数坛酒、几份菜吃尽方罢。

第七章 赵先生

    第二日下午,梁父向岳不群汇报时,说道:“掌门师兄,前几年吾儿的西席老师赵.荣文先生考中了举人,会试未中,目前正在浙江绍兴,当年吾曾与之相约,开拓新商路,也好在南方为我华山设个落脚点。赵兄长也曾言要梁发前去看看他,故而年后4月想让梁发一起过去一趟,掌门师兄怎么看?”

    岳不群捻须沉吟有顷:“如果到了彼处,就收赵先生为华山外门弟子,就由师弟代吾传艺。传其入门心法、剑法。并争取再到福州城中购买商铺,做些买卖。”

    岳不群又对梁发道:“汝去后,争取快些将事情处理好。最迟年底前回到华山。”

    父子二人起身回道:“是!师兄(师傅)”

    四月初,华山后涯,梁发与令狐冲二人正在比剑。就见得二人都是施展着养吾剑法,双方你来我往,剑光闪耀,剑声嗤嗤,不绝于耳。二人相斗了近百招,一时难分胜负。令狐冲剑法一变,长剑无声闪动,飘乎不定。忽尔如山岳倾倒,雷霆万均;忽尔疾如闪电,已攻至未及施救之处。

    令狐冲这路剑法施出,不过十来招,梁发已是左支右绌,勉强又接了四五招,就见得自己衣衫已有数处被剑挑破。当即收剑退后:“大师兄好剑法,我输了。”

    梁发心中一时黯然:“看来高深的剑法十分重要,若无好的剑法,是难以发挥出内力最大作用。”

    令狐冲大笑:“我这路希夷剑法不错吧!师弟养吾剑法已是纯熟,也该学习更高深的剑法了。”

    梁发心中暗思:“目前来看,自己内力比令狐冲强的有限,也就是稍胜一点;当然,这也是此世自己一直紧追着令狐冲,逼迫着他有更大的动力习武。此世界令狐冲功夫应该比原来强了很多。等到自己将改良后的‘混元功’练成,内力上的优势应该可以加大一些。然而剑法上自己落后了不少,战斗力差距挺大。”

    思虑之间,笑着说道:“看来要大师兄帮着求情了,请师傅传授希夷剑法。”

    令狐冲笑道:“这是当然!师弟,我们现在就去。”

    二人到岳不群平时练功所在,二人入内。岳不群看了看二人:“你二人所来何事?”

    梁发拱手一揖:“师傅,今天弟子于大师兄二人比剑,先以养吾剑法相比,斗了一百多招未分胜负。再后来大师兄换了希夷剑法,不过十招,弟子已经落败。”梁发看了看岳不群面色不动,又接着说道:“弟子觉得养吾剑法基本熟练,想请师傅传授新的剑法。”

    令狐冲在旁接口道:“是啊,师傅。梁师弟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养吾剑法再练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增益,依徒儿看,可以学习希夷剑法了。”

    岳不群面上神色不动,一捻胡须,双目看了过来,缓缓说道:“发儿进度倒是让为师很是欣欣慰,看来在剑法上发儿也是甚有天赋。也罢,自今日起就由冲儿传授希夷剑法给发儿吧。”

    “是”,二人应着,令狐冲又说道:“师傅如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二人就出去了”

    岳不群点点头。二人拱手一礼,退了出来。

    二人又至后崖,由令狐冲先为梁发演示希夷剑法,又一一拆开教授。

    到得下午,岳灵珊找了过来:“大师兄,三师兄,你们在这里呀!让我好找。”

    令狐冲一笑:“梁师弟,明天咱们再接着教。”

    梁发笑道:“好,明天上午还在这里见。”

    令狐冲应道:“行”。又对着岳灵珊说道:“小师妹,你找我什么事?”

    岳灵珊笑道:“几位师姐让我找你指点功夫呢”

    令狐冲笑了:“那就走吧!”

    说完,对着梁发挥挥手,牵着岳灵珊的手向前面行去。岳灵珊向着梁发甜甜一笑:“三师兄,我和大师兄先过去了。”

    梁发笑着道:“大师兄多教小师妹几招,师弟请师兄喝酒。”

    令狐冲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拉着岳灵珊去了。

    梁发将令狐所授的剑法又练了十多遍,看看天色,提剑向着饭堂行去。

    当晚,躺在床上,梁发暗自思索:“看岳不群的面色,紫霞神功已是有成,随后数年,岳不群教授弟子更多的是让令狐冲、宁中则去做了。思过崖的剑法暂时自己还不需要去动,一是还有数年时间,二是自己此时动了,对自己也不是十分有利。”心中计议已定,沉沉睡去。

    随后十多天,梁发终于从令狐冲手中将希夷剑法招式学完。随后也就不再耽搁,悄悄向岳不群、宁中则说了一声,飘然下山而去。

    到得家中,梁父已是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梁发了;父子二人带着商队,向着浙江绍兴山阴县而来。

    且说赵先生,辞别梁有余,随商队到了苏州。然后自己又独自雇了一艘船,顺江而下。又弃舟登岸,乘马而行。先后不过六日,已是到得绍兴府。当晚住下,稍事休整。第二日购买了一些物品,打马直奔山阴县而去。离县城不过数里处,有一村落,四五十户人家聚居于此,正是赵先生世居之地。

    村中人听得马蹄声响,抬头一看,只见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位一身儒衫的的儒雅中年人。正观望间,只见来人到得近前,飞身下马,拱手道:“陈大哥,一向可好。”

    陈姓村人一看,正是村中的秀才,赵.荣文。急忙施礼:“赵相公,好几年没回来,去了哪里?最近好吗?”

    二人一番对答,边上村民已是听见,纷纷上前,打着招呼。赵.荣文一边答话,一边就走到自已家中。抬头一看,自家院墙已是颇见斑驳,三间砖瓦正屋的大门开着,院中一老妇人正低头忙着。

    听得马蹄声响,老妇抬头一看,又抬手揉了揉眼睛,双手一拍:“是赵相公呀,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赵先生认出,这就是租种自家三亩地的佃户,这老妇是其娘子,自己离开时委托她打理房屋。

    上前打着招呼,拴好马匹,入得屋中,将行李放好。不一时,村中邻人纷纷到来。赵先生多经历练,自然人情练达。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拿出,分给众人。一翻喧闹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细看屋中,和走时并无多少变化,一时感慨不已。

    早年自家本可早早中举,却被人夺了机缘,差点连性命都是被夺了。幸亏得了梁有余相助,为自己报了仇。可自己也蹉跎至今。自家老妻病故,唯一的孩儿,也因病而去。自己今年不到五十,尚能一搏。

    第二天赵先生早早起来,在院中早课已完。吃了早餐,带上礼物,分别拜访了以前的同年。匆匆数日已过。随后带上行李,入得绍兴府学,读书数月,又于九月参加了乡试,一举得中。

    一番同年友人拜访,座师处送礼不提。

    回到村中家里,又是摆酒庆贺了一番。就有村中同宗族老道:“荣文,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今年不过四十几岁,还得娶妻生子,方为一个家呀!”

    赵先生道:“此事也是我所虑也,然而此时一是佳妇难寻,二是我欲要会试,时间上来不及。”

    族老道:“此事容易,你尽管准备会试,我来安排,定然要找到让你合意的大妇。”

    赵先生笑道:“如此就让你费心了。既然如此,还有一事也要让你费心,自中举回来,多有人欲入吾名下,除了我所定之人外,其余一并你来办理可好?”

    族老大喜,如此殷勤正为此也。笑着道:“既然荣文看得起我,自然办妥。”

    第二年参加了会试,终究名落孙山。细一思量,自己再搏进士,时间上已是不及。也就回到山阴县中,买了两间门面,使人经营。

    族老寻得一落魄秀才之女,曾是望门寡;其父已亡,止剩母亲在堂,又读过些书。赵先生喜其年轻貌佳,也不过二十几岁。许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钱,并赡养其母,且为大妇;对方也即允了。遂娶了回家。第二年,就生下一个男孩,赵先生大喜。

    随着家业日丰,赵先生又在绍兴城中也开了店铺,随即就搬到了绍兴城中。又买了两个婢女,当起乡绅,一心养育孩子。

第八章 谋取

    这日忽听仆人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自称姓梁。”说着递上名刺,也就是后世的名片。

    赵先生一看,急忙迎了出来,拱着手道:“梁贤弟,可把你们盼来了,快快入内叙话。”

    梁氏父子急忙还礼,入得院中,又将礼单送上:“闻得兄长娶亲,又喜得贵子,区区礼物,不成敬意。”

    赵先生一看,各色礼物相加,就得有纹银百两。这可是重礼。忙推辞道:“当年贤弟厚赠尚未报答,现在区区小事,何敢当此重礼?断不敢收”

    梁有余笑道:“兄长大喜,弟贺喜不及,些许薄礼,只当赔罪了。且此来,还有事劳烦兄长。”

    赵先生一听,知道有事需要自己相助,也不再推辞。双方一翻交流,当即定下行程。

    赵先生带着梁父在绍兴府中又购得铺面一间。数日间,衙门手续已是办妥。梁氏父子留下二人,协助打理商铺,父子二人又带着人奔福州而去。

    一行数人,数日后已是到了福州城中。寻得上等客栈住下。休整已罢,众人分头去城中各处查看,了解商铺店面行情。

    梁发转了两天,打听到了向阳巷所在,查看了一番之后,又去福威镖局处看了看。到了镖局附近,就见宅第建构宏伟,大门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梁发自思:“福威已是最盛之时,不过数年,就将轰然而倒。”不再多看,直接回到了住处,准备一番之后。又在向阳巷子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到得晚间,梁发穿上一身黑色劲装。提着一个瓦罐,顺着林家老宅围墙行了数十步。见得无人,飞身越过墙头,进入了院中。

    院中有数棵树木,地面多处草木生长。砖石铺就的路上也有杂草长出,看得出来,已是长时间无人居住打理,荒废了。借着月色,直奔后院而去。连看了数间,果见得有一间屋子,墙上挂着佛像。取出随身带着的物事,拨开门锁。此时门锁容易打开,梁发又专门在家练习过,自然容易。

    入得房间,果见得佛像上指屋顶处。稍一思索,轻跃而上,取出匕首,轻轻插入,撬下顶砖,就见得一布状软物。心知必是《辟邪剑谱》,小心抽出,放入怀中。又下来将砖上抹上瓦罐中的搅拌好的焊泥,细心的将砖块又安装了回去。随后下来,又用布扫了些尘土,轻轻一吹,已是封了一层。下来后,又用布轻扫地面,将痕迹清除。

    退出门外,又将门锁上。然后来到墙边。细心的倾听一下,无行人脚步声响。一跃而出。扬长而去。

    随后入了客栈,稍一收拾,直接回到了梁父所在的客栈,梁有余见儿子穿着儒衫,走了进来。就问着:“你说去外面踏青,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让我担心不已。”

    梁发笑道:“父亲过虑了,我一秀才,看看风景,能有什么事?只要不惹事,江湖好汉不会难为我的。”

    梁父一听,就已明白:自家儿子一身儒装,乃正经的秀才;等闲江湖好汉自然不会找这样的人麻烦。又有一身功夫,目前接触的人,自然也为难不了梁发。

    随口问道:“吃饭了没?”

    梁发笑道:“早吃过了。爹爹给我留饭了?”

    梁有余点点头:“倒是给你备了两个菜,一碗饭在这呢。”

    梁发一笑:“那我就再吃点。”

    随即用了饭,告辞回到自己屋中,稍事整理,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课已罢,梁发对梁父笑道:“今天我再屋中看看书,稍事休整,就不出去了”

    梁父点点头:“也好。”说完就带着几人出去。

    梁发回到客栈,半掩窗户,使得屋之人不能偷窥到,取出布团,是一红色袈裟,上面写满了小字。虽然经过了这么长间,还是忍不住心儿砰砰直跳,自己跃升就是此时了。

    稍稍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下来;展开袈裟,细细看来,揣摩良久,发现果然有许多以前不知道的隐**道;行功经络也有许多不同。待已记下,开始依法行功。果然真气到得尘根双腿之处,双肾一跳,蛋蛋抽动,尘根气流经过,立刻暴涨,又粗又长。只是此时梁发年不过十三周岁,尘根光板一片,尚未到性成熟的年龄,虽然真气冲起,却还能支持。

    梁发心中感叹:“前世自己练功时,也曾有真气行至某处,欲念暴涨,无法控制,这《辟邪剑谱》行气也是如此。”心下又暗自得意一笑:“自己在性未成熟之时练此功,就如自宫后练功一般,倒是避过了最大的障碍。”

    小心控制着内气,沿着所载经络行进。梁发内气根基已很是雄厚,现在知道内气运行经络及穴道,自然容易上手。这《辟邪剑谱》所载行气经络虽然有很多是外界所没有,可也有许多是以前练过的穴道及打通的经络。此时依托已练成的穴道、打通的经络,多番试探努力之后,终于将所想的行气路线打通。这一刻,梁发只觉得自己全身轻盈无比,似乎要随风而飘。心意一动,内力催发,整个人立刻似要飘离地面。心中不由大喜,知道这就是《辟邪剑谱》让人快捷无比的原因。自己这才打通了一小半的穴道,就已如此效果,待得全部打通,效果定是增长不知多少倍。

    就在这时,就听得屋外脚声响。心中一动,当即收功。虽然真气已收回丹田,尘根依然直立如故。心中不敢大意,又以混元功的路径运行,行气三个大周天,方才渐渐有软化之感。这时,梁父又在外面叫道:“发儿,你在里面吗?”

    梁发无奈,只得收功而起,打开门:“爹爹,我正在练功呢。”

    梁有余上下打量了梁发,皱皱眉,说道:“这不是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开门,有点担心嘛!”

    梁发点点头:“我再练会儿功,到时下来吃饭。”

    梁有余应道:“也好。”说完下楼而去。

    梁发又以华山心法,行功数个大周天,方才软化尘根。梁发暗呼厉害,自己此时尚未性成熟,兼且五岁就开始修炼内力,基础雄厚,现在不过是一次性打通一些经络,就如此欲潮汹涌,真是厉害。

    随后下得楼来,和众人一起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回到屋中,继续打通经络去了。

    到得晚间,梁父将几人叫到一起,说道:“店铺已经找好,价钱之类都是谈妥。明天一起去衙门处理买卖事宜。”

    梁发虽然想着练功,也只能答应一起前去。

    晨炼之后,和众人一起,到了衙门办理相关店铺过户手续。这是昨天商定已买的房屋,当然用了梁发的名头,秀才的身份购买就方便很多。

    中午到了店铺,见得店面到也宽敞,也有六七米宽。前后有四进屋子,屋后另有一间独立的小厨房,不过中间已是分开,中间有个小小的廊道,既方便采光,也方便雨天行走。

    梁发道:“我们今天下午就搬过来,走,现在去搬行李。”

    梁父笑骂道:“今天你小子才积极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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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之梁发介绍:
历一世帝王心路,入玄世华山江湖;循大势,谋深远;巧设计,渡难关;开新局,大势变,纷争起;失前知,凭心行,见新天;抬眼望,谜局现。庙堂江湖,利益权谋,争斗何异?华山之梁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华山之梁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华山之梁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