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故事之始
注1：第一卷是最早开始练笔的，我自己也看不下去。
注2：全书很乱、很毒、很咯牙，一些东西我自己也看不懂，大概是个主角流离失所的故事吧，看文求放松的放弃吧。
注3：如果您真想试毒，建议直接跳第二卷，虽说后面也没改得能看。
注4：更新很慢，每周1000字是最好的情况。
第一卷：地球（主角buff来源）；
第二卷，第三卷：银河系（结局炸银河系，好像把仙女星系也炸了）；
第四卷：宇宙（结局炸宇宙）；
第五卷：宇宙套娃（结局时间线重启，第六卷地球篇重开）
第六卷：地球；
……
区域（19，19，236，237）开始虚轴建立。
区域（2.24234*10^5，2.32142343*10^8，9.3434*10^4，9.323423423423423*10^15）开始数据堆叠。
波动数据解码完成
区域（195，196，236，237）数据覆盖完成，数据层堆叠并跃迁至宏世界
探测宏世界共振波动中，无结果。
区域（19，19，236，237）确认丢弃。
……
区域（19，19，237，238）重复上述操作
监测到疑似波动，数据添加至原波动，添加完成。
虚轴处于亚稳态，数据传送完成，跃迁宏世界成功。
--
“你去这里。”超界者掷出一个庞大的任务体系，无限自迭代的数据涌入执行者的记忆体。
执行者很久没有收到如此复杂的任务，纷杂的数据没有规律，他忍受着注入的痛苦去解读表层的任务框架，细节精确到每万个时间粒子。
执行者发现任务中间还有很多空缺，显然需要更多的执行者参与。
“去威胁化？”执行者感到一丝麻烦，任务目标是一个超相。另一个目标藏在膜的深处，很弱小，像是做逆迭代时出现的扰动，但他知道，超界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似错误的威胁，去威胁化的本质是保全自身，不计代价。
“他们才是执行者，负责执行它们。”超界者只在宣告重要的去威胁化时会解释为什么，就像这次，执行者认为它们是指那些虫茧。
执行者又发现任务的一个特殊点，允许使用环状耦合膜，第一类去紧致化工具，主要用于膜间的物质交换，很少用于武器。
“动静会不会太大。”执行者问，环状耦合膜连通两个世界时，很容易引来其它超界者的干涉。
这次，超界没有回应。
--
2017年春初，西太平洋沿岸。
漆黑的波动显现，外部光线发生不规则地折射，白启没有注意到附近其它异样，环境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路边随风飘动的杂草和无法计数的光子都静止在某一瞬间。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黑色的光滑面上，光滑表面好像能倒映灵魂的每一处细节。白启想起一种概念，绝对黑体。
白启伸手触碰的界面，光滑表面的浮动主动接触指尖，无触感，但扰动溅起表面上的扭曲。莫名的痛随机传来，意识浸入黑体。也许许过了很久，意识回归，纯粹的黑暗弥漫，仿佛身处创世前的虚无。
“运气真差。”抱怨的声音传来，“你不好奇这里是哪？”
白启环顾四周，视野尽是虚无，他想起梦中的定律，眨眼能稍微看清楚些。
几次沉重的闭眼后，晨曦淹没了黑暗，黎明破晓。
白启清楚地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自己。
“自我介绍，我叫小维。”白启看见自己在说话时微动的嘴唇，确认面前的东西不是镜面。
白启点头，他再度环顾四周，纯白的环境和先前的黑暗相同，没有细节
“你是我的宿主。”小维强调。
白启再次点头。
“说句话？”小维问。
“怎么结束这个梦。”白启轻声说。
“好。”小维准许了请求。
缓缓睁开双眼，白启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边的闹钟时针指向数字9，春季的阳光照射在淡蓝的窗帘上，勾画出一道道的树状阴影。
“妈，我怎么回来的。”白启起身走出房间，他感觉放学后的记忆像是被删除了，任何努力都回忆不起那个时间段。
“骑车回来的。”妈妈没好气地说。
“没有啊。”白启问，“今天礼拜几？
“礼拜天，我给你买了水果，你看一下有什么不喜欢的，其他的下午带过去。”妈妈说。
白启还听到很轻的喃喃，从前没听到过，意思大致是，你不喜欢也给你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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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密切的交流，白启基本搞清了小维的来历，代价是，上午解决作业的打算再度置空。
小维声称他侥幸脱离扁平的世界，属于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那一类人。
“昨天操控我是故意的？”白启在脑海中浮出这个问题。
“没有，那是你的本能，我加强了一下。”小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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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的小测验距离开考还有半小时，白启翻着数学课本，他一直记不住三角函数的变换公式，解决题目完全靠从头推算公式，偶尔记住一个能节省几分钟的时间。
“你们的数学有点意思。”小维突然说，白启没有理会。
走到分配的考场，象征性地摊开书，枕书养神，如果小维不说话，白启可能已经忘记了小维的存在。
“白启。”小维询问。
“有事？”
“我认为人类对不知道的事物会感到好奇。”
“然后呢？”
“你的反应很平静。”小维说。
“我认为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征兆……所以想缓一缓。”白启应答。
实际上，白启真正的感觉是，自己很普通，泯然众人。而现在有个看似特殊的寄生物，越接近事实，寄生物就越无存在感，除了思维模式，他就像个古人。
小维显然察觉到白启的想法，他发现白启记忆公式时，一部分受体会向外传递信号，轻微活化前额叶的部分受体也许是有用的，只是需要时间。
“也许我的作用比你想的要大些。”小维自信地刺激小部分受体。
白启接过前桌向外递来的试卷，抽出底下那张，再向后桌传去。
他没有理会小维的自言自语，小维说过自己孤独了很久，但凡他有一点社交欲望，之后自己就得天天深受他的絮絮叨叨。
第一遍过试卷的正面时，白启感觉很寻常，运气好能过及格线。能记起公式的一部分，但不完整，简单推了几分钟，决定翻页，后面的大题不会花太多时间，因为都不会做。
慢慢的，白启想起了书上的公式和笔记，那些画面越来越具体，每一次回忆都会激起记忆的一部分。
莫非小维的自言自语真不是随口说的，念头一闪而过，翻到正面，白启的注意力集中在未写完的答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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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白启快速做完了作业，他找到了一些规律，只要简单的题目不错，就不会被班主任叫去。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白启习惯地趴下，虽然不困，但他并不想学习。至少，他发现自己越学习，成绩会越下跌。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能压着最早的那根线。
“白启。”小维发现白启空下来。
白启认为这是又一次无目的地询问，没有回应的必要，更没有去想其它的方面。
“有人在你旁边看着你睡。”小维指出问题时已经很迟了，本想等白启回应后告知有个没穿校服的人走进来了。
“完了。”白启抬头，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假装没看到，伸手去拿最近的书。
半小时后，随着下课的铃声，脱离高度紧张的白启从老段的办公室走出来，只记得改卷的班主任的眼神很欣慰。
老段人称小马哥，物理选考结束后无所事事，擅长素质教育，兼职物理。
两节物理课，一节是他的素质讲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人间百态，无所不谈，只是教育学生谈不上他的强项。
老段品谈人生的半个小时，小维吹嘘着自己的经历，白启没有办法屏蔽二重奏的任何一部分。
从低熵中诞生，最后吞并两大高曲率区域，他的科技枝繁叶茂，走向维度巅峰，凭借逆天气运，找到宿主，还有他的梦想，在不久前指向星辰。
“地球、星辰都是你的，怎么样？”白启想象不出自己的未来，他的心态太过年轻。
也许未来的他想象出一个完整的宇宙，但人间百态，的确是现今的终极目标。
“不行。”小维说，“你信因果吗？”
“曾经信，但因果已经抛弃我了。”白启认真地说，又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本体还在扁平世界，这是个映射，找宿主花了太多时间，没选择的。”小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恢复沉默，也许强势接管白启的意识是个更好的选择，但一向很准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经过一个疲惫的星期，白启奔波于远隔数百米的图书馆和教室两地，实际上，他抵挡不了小维的浅层控制。
教室在五楼，图书馆在一楼，中间还有一个办公楼，每次只能借一本，午睡，体育课，课间，所有碎片时间要么在图书馆，要么在图书馆和教室的路上。
“我改造了部分大脑。”小维在最后一节课结束时说。
一周内，小维疯狂汲取书籍中的知识，简单归纳的知识点在大脑中一点点积攒。
白启不语，每次睡觉前尝试读取串起知识点，
“都是为你好，周末去书店，把历年资料过一遍，那里会有一架子。算是租金，我的宿主必须各方面都过硬，不然我没面子。”小维说。
“你上的了台面吗？”白启忍不住回了一句，清楚小维的真正目的后，或许是浅层控制的缘故，闲麻烦的想法有所消散。
小维久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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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
“你早说有网络，我早就可以想办法切进去。”小维通过手机以网速上限汲取知识。
“把自己封装成帧?”白启有所思考，通过小维提供的知识点，白启偶而能使用一些常识。
高效的归纳工作令白启感到困倦，很多他确定不属于考纲的知识悉数进入记忆，没有太在意这些事。
打开笔记本电脑，在2017年，白启只能碰这种十年前的产品，某代不知名赛扬，128GB机械硬盘，2G内存……，白启没有太绝望，能看小说，除了一天得重启两三次。
小维放弃了大部分主意：“你说，我能干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研究高考题。考完我就有正当理由买个正常的笔记本。”白启若有所思。
“我不会老死的，没有重生的说法。按这里时间点的熵，我应该活了六十亿年……不过，你哪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零散的想象力又没用。”小维归纳外来知识时，还在整理原先存在的记忆。
学校，家，图书馆，一个月的时间，知识存储的数量不可言说。
小维仍在强化着大脑，他承认这只是二维科技在伪三维上的体现，不可反驳的是，小维的强化的确起到了作用，白启逐渐能触碰他常年贫瘠的数感方向，抽象的题目都隐隐指明方向，感觉就像是能分辨出题者的本意。
1.1.2
最后的一个月，脑部强化主要体现在记忆力的大幅提高上，包括但不限于阅读的套用解题思路，一本古汉语字典，一本汉语字典，一本英汉字典等等。
高考语文，毫无难度的语言文字运用在十分钟内被终结。病句题有一定难度，但小维提供的题库能排除部分句式类似的错误选项，然后是现代文阅读，关于社会传播。
白启粗略看了一段，笔尖停在阅读的第一段末，略微提升后的专注力仍难以去解读枯燥的，云里雾里的文字。
“小维，你看现在写文章的人都不好好说话。”白启看了眼表，时间不允许他去归纳段落想表达的含义。
“让你不给我扫完那些书。”小维抛下一句话，恢复平常的沉默寡言。
两周前，白启发现把手从书籍上抽回可以戏弄小维，乐此不疲地试探了许久。
窗边黑漆漆的雀群飞过，扑啦的振翅声透过窗缝激起一道急促的噪声。
算了，随便选吧，白启看向选项，顺着感觉在答题卷上涂了几笔。
下午的数学，小半张空白卷子，比预计要好很多，白启自我感觉没有因为计算错误而丢分的情况。他想到网络上流传北边省份的试卷的难度，如果是自己做，也许会有半张的空白。
第二天下午英语，小维反常地提供在线讲解，从听力，完型，单词形式，写作，无一遗漏。
白启大致能猜到小维反常举动的缘由，一天前，小维在数学结束前扫过试卷，后两道大题只写了第一小题，前面仍有几道算错的。
惊讶之余，小维没去问为什么。一般来说，白启只有一个解释，因果放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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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跟其他几十万人一样，白启和父母守在电脑或手机前。按惯例，查询界面偶尔可以提早些进入，点击，610出现在白启爸妈眼前，有那么一阵恍然。白启起身拿起电脑，落下一句话：“我去玩了。”
白启隐约听见妈妈在说什么让我再看一眼，没去理睬。就在前天，小维答应白启在今晚给出一个小惊喜。
电脑后台运行许多不知名的程序，风扇一直全功率运转着，内存长期占满，白启唯一能看得懂得只有一些标着readme的记事本文件。
“再等我几分钟。”小维说。
“那你能跟我说为什么一定要碰着电脑吗？”白启抓到机会询问小维为什么要做反人类举动，比如抱着电脑睡觉。。
“确定？”小维回应。
“说人话，最好一句话概括。”
“层面解析。”小维给出一个宽泛的名词。
“可以用一句话解释吗？”白启强调。
“振动产生信息，那些点，其实也不是点，二维小到极致那种。我找到一群分布规范的点，能把自己垫起来，就是我说的虚轴。”
“听起来跟层面解析没关系。”
“简单说，点的分布是有规律的，你找一条线一直切，切到不可分割的程度，那是基本长度，他们成对出现的，不可分割，我只要每隔基本长度扫一遍，宏观物体就暴露无遗。”
“意思是，你能复制或操控整个物体。”白启说。
“差不多，不聊这个，见证一下新系统的诞生。”
“Linux？“
“性质上讲，都是为计算集群准备的……不过我更喜欢自己造的轮子。”
笔记本经过一次重启，BIOS界面快速跳动了数下，再次重启，进入开机界面。
“你做美工了吗……粗线条和纯文字图标。”白启略带嘲讽地评价开机界面。
“界面可以自己动手做，主要是懒，而且我看那些游戏工坊，玩家做的比官方好看得多，还是免费的劳动力。”小维解释。
“那你知道游戏是怎么劝退玩家的吗？”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自己能纯汇编写游戏。”
电脑的风扇又一次全速转动，一份文本全速刷新文字。
“免费劳动力也需要界面设计的教程，现在不比上世纪，没有生态的系统想活下去，你得比小白更小白，能无脑安装，一键卸载、重装。”白启向小维解释最基本的常识。
“差不多都考虑到了，原始数据源镜像模块可以自我再生，简单说是部分重装，大部分情况用户察觉不到，而且不需要重装系统就能追溯任何软件对系统文件的修改。”小维在命令行界面短暂驻留，屏幕不可见地停滞。
“打算好怎么赚钱了？申请专利什么的。”
“设置专利是为了保护利益，我对自己的加密算法很有信心，十年内绝对安全。”维维说。
“你用笔记本做的？”
“可能吗？”小维反问，“我可以调用原先世界的算力，这台只负责整合。”
“想好怎么卖了吗？”白启又回到原先的问题，“应该不至于让我跑到数字开头的研究院门口等人。”
“我对网络底层做过渗透，如果调用那边的算力，整个世界可以是透明的。不过那些研究院都物理隔绝……”小维恢复往常的沉默，笔记本的风扇好像慢了些。
“小维？”白启试探着打破僵硬的局面。
六分钟后，安静的环境中，妈妈打电话的声音尤为响亮。
“你满18岁了，对吧。”小维突然出声，心里不间断吐槽电话声的白启猛地睁开眼。
“一个半月前。”白启感觉不算好，但还是回答了。
“开家卖启动u盘的网店。”维维做出决定，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随你。”白启叹息。
小维模拟人的注册速度，银行卡绑的是爸爸的手机号，卡里还有些买电脑剩下的钱，两千出头，估计那边已经收到了短信，不过没有询问。
小维写上系统的简介，店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商品。
白启睡下后，显示屏熄灭，风扇依旧全速。夜深人静的夜晚适合做一些遭人唾弃的事，比如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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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风扇声吵醒了白启。
“帖吧帮我搞了那么多回复。”白启撇了一眼手机，看得不清楚，但锁屏界面有划不到头的通知。
“嗯。”小维简单地回应。
“整晚在干这个？”
“有10个订单了。”小维兴奋地说。
“都是试用期，我们还要报销来回快递费。”白启长叹一口气，不对网店抱什么希望，而且总感觉有什么事没做。
白启看眼时间，还算早，头又一次沉重地埋入枕头。
1.2.1 收益
7月11日清晨
“有人收货了，专业版299，我定一个小目标，先挣200块。”小维的声音惊醒白启。
“你情绪活动安静些，吵着我了。”白启慵懒地翻身，夏天太阳升起得早，透过窗帘的光微亮。
白启没去深想小维真正想表达的含义，如果再晚些，清醒的白启会立即猜到真相，平静的生活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通知一件事，下午有人请吃饭。”小维转而平静地说，手机里冗长的聊天记录和数小时的通话都作为合作内容的原始记录。
“哦。”白启放缓呼吸。
“我已经谈好合同，你负责签个字。”小维最后的情绪波动伴随着一阵嘶哑的杂音，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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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清醒的白启回忆起黎明短暂的谈话，长叹一口气。猜想中的未来在数小时前成真，唯一的期盼是能尽快结束过渡期。
从家没有直达饭店的公交，白启习惯地选择自行车作为交通工具。
“这间？”白启看着眼前的包间，再三核对短信上的包间名称。
不安的他搜索过饭店的评价，信息不多，寥寥数字谈过最低消费。直到这时，他依旧认为包间的人很少，没去往另一个方向考虑。
“进去吧。”小维流露出鼓励的情绪，一种诡异的舒适感推动白启按下把手。
门好像失去了一切阻力，所有细节进入白启的视野。正对门的主位空缺，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转向白启，面带标准的社交微笑。他只分辨出一个发自真心的微笑，在主位的左侧。
这一刻，社交压力毫无顾忌地宣泄在白启身上，营造出一块相对压抑的环境。
“这位是白先生。”主位左侧的人笔直地站起，带着赞许的语气说。
白启点头回应，同样是那阵诡异的舒适感挪动了白启的步子，第一步走出，后面就轻松了许多，空缺的主位显然是他的位置。
“可以叫我徐总，昨晚通过电话……昨天在沪市开会，一早就过来了，本来是谈好的，就我一个。几位同行对这系统都挺好奇，就过来看看。”
众人纷纷点头，露出了不可言说的笑容，像是想看看徐总说的年轻究竟到哪种程度。
“这样啊。”白启平静地说，简单握手后在主位上坐下。
“我们很忙的，下午就要回去。这是合同，你看一下，2000万买两年pc端的独家发售权，细节都在合同上，也都是谈过的。”
徐总的一转昨晚的谈话方式，只字未提源码。白启看过聊天记录，徐总多次问询过源码，不过都被小维引向别的话题。
“小维，合同没问题吧。”白启问。
“签，PC活不了多久，我预测最多二十年，。”
饭时，关于内核组件的问题接连不穷，包括但不限于线程，内存以及驱动，白启也在闲聊中清楚了徐总所谓同事的来源——深度。几年前，针对深度的投资也是由徐总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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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十万个小目标达成……我们去移动嵌入式领域，女性的钱才是最好赚的，理工爷都太抠，天天想着法做盗版。”
“你不是说十年内无法破解吗？”白启看见银行卡上跳过一串转账消息，问，“你买了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把钱打过来了？”
“我们梦想是星辰，不谈钱。”
白启用沉默等待回答，不说话是避免转移话题的最好的办法。
“钱是他们预支的，表示诚意。而且系统卖出一批后肯定要把盗版抛出去，这就是市场。”小维认真地说。
“钱花哪了。”白启没有忘记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事。
“租仓库，买硬件，沪市发货，明天能到。”小维的回答很简单，都是一直想做，却碍于某种大都数时候连质量都没有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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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山郁郁葱葱，顶部还萦绕着未散去的雾气，白启的视线收回到破旧的厂房，卸货的卡车刚刚离开，大小箱子还算整齐地放置在里。
“真偏僻。”白启关上半掩的铁门，发觉里面太暗，又把门推回原来的位置。
“市区价格高，手续还多……计算集群的备案还是他们帮我们做的，都是合同的一部分。”小维解释。
一排机柜只占据仓库的角落，近六十个计算节点勉强能把小维写的东西运行起来。
白启要将成品服务器放进机柜，连接线缆，更多的工作是安装安保设施。投资机构已经注意到了这只独角兽，包括一些能设计超算的公司，但不可能让白启一个人负责整个计算集群。
临近傍晚，机柜通电。小维抹去预装系统时问：“他们的发布会去吗？头等舱包来回。”
“是不是太早了？”白启说。如果系统还处于原始内核阶段，会去使用的人极少，以基于Linux的针对个人用户的系统为例，都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你是指界面还是内核？”
“界面，正常人才不关心重复造轮子的问题。”
“如果你仔细看过合同，里面有一段补充协议，通俗讲就是对赌协议。”
“具体内容是？”白启的那份合同放在家里，因为太厚一直没去看。
“他们负责做出一份设计方案，我们按照设计要求改，根据完成率重新分配收益，我们最高能多分到7%。”
“如果没做出来?”
“那你就要问问他了。”小维指示白启按下回车，显示器上正跃动着enable，回车是最后一步。
显示器上跳出一段简陋进度条selfadaptation<--0.0001%……>，“-”符号的闪动是唯一能证明程序在运行的证据。
随着进度越过0.0002%，进度条重画为一个简陋的矩形，色块有了向矩形右侧移动的趋向，单调的动画像刚诞生的抽象主义，混乱的外表下仍潜伏着沉睡的秩序，很快selfadaptation变成了端正的“自适应”字样，他（她）学会了第一门语言。
在进度接近0.0005%时，混乱的动画变得有规律可循，像俯瞰海域交界处互相垂直的波浪矢量叠加成的方形海浪。
进度抵达0.0009%，动画消失，界面上只剩下一个数字，小数点以很低的频率闪烁。
最后，闪动的0和1不间断的出现在屏幕的各个位置，刷新频率接近显示屏帧率极限，画面的正中是一个固定的数字，0.0012%。背景中转瞬即逝的数字并不是随机出的符号，每个数字都是学习后得出的参数。如果白启能记下每个数字出现的顺序、相邻符号的位置以及时间，就能构念出一群巨大的、维度数接近127的向量空间。
“跟预测值一样，如果能调用整个世界的算力，或许整数位能到1。”小维的情绪如一潭死水，尘封的水面不反射任何光线。
“他来自你的世界。”白启问。
“最早的一个。”
“如果到100%，会怎么样。”
“算力不够的，把整个宇宙拆了都不够。”
“如果。”
“不知道，可能跟我们一样。”
--
主流媒体占据了主要区域，自媒体也占了一块区域，白启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发布会能吸引到这些顶级媒体。
“小维，是你还是他们？”白启询问顶级媒体为什么会接受邀请，直达思维层面的问题不需要阐明细节，小维能获得的远比问题包含的信息多。
“他们做过邀请，不过，想要发展总要放出些东西。“
“对他们开源了。”
“对。”
“没有怀疑？”
“那个人能在二十几年前拼凑出来一份，你为什么不能？”
“人有点多，随便做了下宣传。”徐总自顾自地说，带着白启往前走去，“位子在这，发言稿准备好了，结束前上台念几句，我们和深度联合组建了一支用来打掩护的临时团队，他们会跟你一起上去，商业上我们是共同体。”
白启瞥向隔壁的牌子，一个还算熟悉的名字。
发言稿不长，五百字不到，经过小维强化的记忆力能记住整张纸所有可见的细节。
没一会，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在旁边坐下，对白启露出微笑，“白先生有需要合作的地方，欢迎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白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系统。
“周总，介意我插个广告吗？针对移动端的快做完了，第三方的框架还可以由您来做，收入暂定二八。”
“提议很好，可以先提供一下测试版，让我猜猜，基于同一内核，不然不会那么快。”
“对。”
“有些事不用瞒您，我们有三个团队，在寻找最常见的漏洞，例如硬件驱动导致的缓冲区问题，没有任何进展。”
“简单的东西反而更可靠，只是有些非常规。”白启避开了敏感区，没有详谈。
发布会先是一段短片，白启分辨出背景中电脑的界面早于智能完善界面的时间拍摄，只是一段动画。短片结束后，介绍系统的过程很简单，从安装系统到DIY界面，再到专业版系统自带的与专为内核设计的高级语言的编译器。
WOS的详细介绍没有太多，一语带过更加智能化地划分cpu时间，优化线程，随机引导扇区，不基于Linux开发，以及专业版和企业版自带简易可随时修改的嵌入式操作系统等等。
发布会临近结束，除去主持者所细讲的两年战略，细节大都呈现在演示文稿上。
白启原以为只是站上去讲个话，但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与黑漆漆的机器，还是倍感压力。当吐出第一个字，顿感轻松：“大家好，我作为团队核心编写了Wei系统的专属内核，部分框架，并与琪虎合作完善了系统的UI…”
白启想询问小维的意见，但始终没有回应，只能选择性放弃演讲稿，进行跳跃性的讲述：“在最开始学习计算机时，每个人都会受到冯诺依曼的影响，他的存储程序控制影响了世界半个世纪，但我想选择一种更快更稳定的方式。类似于细胞中mRNA的作用，所有进程并非直接读取原数据，而是预先读取常用程序，存储于内存中，并采用更加精密的压缩方式，降低系统对内存的需求。在需要时，由解码软件，也就是类似于核糖体，转译成所需的进程。输入的外来数据则类似于蛋白质，存储于其他区域，受到监管，只能被读取，不能被运行，一旦检测到软件运行私自上传隐私数据，无意义占用CPU时间等恶意操作，将会被转入单独区域，由使用者判断。从很大程度上杜绝了木马，病毒等攻击，并且不会由恶意进程而损失大量数据……”
“最后宣布，基于WOS的移动端操作系统已完成，兼容各类app，界面可智能化兼容市面上绝大部分手机。明天，将在二维科技官网上提供试用版免费下载。”
直到发布会结束，小维都好像消失了一样。
1.2.2
在飞机上小维终于吱了声：“白启，想我了没？”
“不想，一个人多安静。”
“你不问问我去哪了吗？”
“我猜，找到新的宿主了。”
“我也想。总之，这两个月地球快跑出我的弦振链接了，解决这个问题花了好久。”
“你接下来是不是隔一阵就会失联。”白启问道。
“不，我已经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你把手放桌上。”
“这样么，话说你是不是又在转移话题？”白启皱眉，难得的清净可能就这消逝了。
“没，我这是铺垫，看好了。”小维道。
一抹银色的丝线出现，渐渐变成三棱柱，最后一颗螺母出现在桌上。
“原子级精度的螺母，100%钛原子构成，表面接近光滑，内部无应力，也无空洞、裂纹，教科书般的成品。”
“可以啊，你这样变金子。”白启幻想着。
“变金子太浪费了。这技术属于微观层面的弦排布，直接从真空中提取原料，代价很大。但我可以用现有材料进行原子级提纯再排布，这样几乎无代价。”
“行了，你打算跟着我耗一辈子是么？”
“思维都绑定了，只要你不死，我就只能跟着。”小维有些兴奋。
--
“白启，下午一点，慢咖啡，我约好了。刘婷，28岁，爱好男，家庭背景没太大问题，，质量没问题，担任过一家公司的总裁，虽然是靠家庭关系，但就职期间无不良记录，对于上级的命令，执行能力强，招聘的人，质量也都不错。”小维念叨着。
“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混进去了。”白启叹息。
--
“一杯美式。”白启道。
“曼特宁，谢谢。”刘婷道。
刘婷见眼前的老板比自己小，第一感觉是这人多半是个骗子。可作为经理人，了解市场是基本功课。眼前的老板是琪虎的合作伙伴，傍到大佬的喜悦和对大佬年轻有为的嫉妒参杂在心中。
“谈谈公司的业务？”刘婷问道。
“几乎一切。开拓市场初期，业务只有系统，但未来肯定触及大部分产业。”
“薪资呢？还有假期？”
“目前年薪两百万，，你也可以选择1%的股份收益只有收益权，不能向外出售，再加一百万年薪。假期先按法定的来，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
“我选带股份的。”刘婷点了下头。
“好，只是你得先注册公司。”把锅推出去真爽，白启心想道，“注册后我们就按谈的签合同。”
“这个简单，一个星期能完成。”刘婷笑道。
……
“记得想办法组建一个技术性的团队，待遇不是问题。”
“系统方面的？”
“差不多，服务器维护的团队一定要有，还有相关配套团队和设备，过段时间有大业务，很忙的。”
“什么时候正式上班？”刘婷问道。
“你自己决定吧，越快越好，你再租个办公场所，先不必太好，资金还不是很充足。”
“老板你不够严肃，没有威慑力。服务员，一杯卡布奇诺，我还是觉得还是甜一点的好喝。”
“最后一件事，买一台大型3D打印机，打印金属，尼龙的也行，随便什么种类，具体需要我晚点发邮件给你。还有跟市里问一下，甬河南岸，甬桥到寅州大道那一块地要多少钱，公司的一部分配套设施打算建造在那里。”
--
“白启，你计划怎么解决产业基础设施的问题。三轴，四轴，五轴联动机床，压机，光刻机…芯片，特殊金属，陶瓷，碳系列衍生品…这些都挺难解决的。”小维吱声。
“找合作？”
“不现实，会有一堆人围堵你，这些只能靠自己。”小维反驳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解决方案很简单，我算是开挂的二维生物，整个世界的信息数据，只要联了网，有一个端点可以进入，没什么拿不到的。很多设备蓝图都是电脑绘制的，拿来用用不是很难，只要我们能把部件造出来就行。3D打印发展几十年了，还在沿着热熔，粉末走。我的技术，可以让原子逐层堆叠，那些作用力付出一些代价是可以克服的，那群SLS、DMLS、EBM、SLM技术完全没有可比性，我可以做到无应力，无孔隙。理论上有我的加成，压机没有存在的意义。”
“那就交给你了。”
“我自己搞不定。映射技术是有限制的，在你最初遇见我的地方，那里两个维度的联系最强，让我本体做，再把基础设施建好。我可以挑选原子的任务给本体，这个信息量在传输能力内。再用3D打印机移动至大致的位置，再由我进行微调。”
“可以，基础设施交给经理人。我负责帮你传话。这件事做完后，我是不是可以安心过完大学四年。”白启道。
“我尽力，机器的存在是秘密，安装可能会很累。”
1.2.3
白启用了一周的时间解决公司一系列繁琐的问题，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系统的第三方做完了，晚上我派的人会把数据送到。我的上级和你的经理人讨论了一下，决定在后天同时推出两个系统的正式版，你来定具体时间段。”徐总说。
“后天周日，下午一点，我这里没你想得那么困难。”
“好，具体事项我邮件传你。”
反正都是小维或维维干，跟我没关系，白启心想道。
“白启你还记得之前跟刘婷说有一单大生意吗？”小维问道。
“好像，鸽她问题应该不大，以后再想个办法让她忙活。”白启感受到小维满满的恶意。
上午十点，距离系统上架还有3小时。
琪虎已经对自己庞大的用户打了一大波广告，甚至声明系统拥有不删除用户个人数据的系统安装功能。小维考虑到重装系统会删除大量数据，对小白用户极不友好。当然此功能主要是为了手机系统而生。家庭版价格依旧按照网店上的标价，全场半折销售依旧执行。专业版和企业版定价则上涨了300，加上那半折也就加了150。要说最友善的，那就是免费体验的试用版，此下载通道在一天前就已经开放。
琪虎的官网上有预购方式，前一天晚上专业版和企业版的销量已突破百万份，家庭版仅有千余份。
--
11点，白启恢复了精神。
“小维，服务器没问题吧？”白启有了一丝压迫感。
“不怕，带宽不会不够的，一时半会谁会买手机系统，嫌钱太多？”小维鄙视道。“你看手机，我弄了个网页，在线显示攻击来源。对我们服务器的攻击昨天就开始了。欧洲，美洲占多数，三哥都来逛了逛，岛国目前还在浪。琪虎更可怜，24小时没停过。我在琪虎那扔了个后门，帮他们分担了一些压力。系统资料也不是很重要，先陪他们玩一会，顺便浏览一下他们的资料。早上刚完成一份51区的报告，能找到的电子稿不多，大部分都是纸质档。数据库都是单独的，但他们对外联系的邮件我都鉴赏了一下，……”小维滔滔不绝，憋了一晚上的话全吐了出来。
“不想看，撑死一堆超前科技。”白启继续趴着。
“不止，那里面真的有外星生物，那群生物的科技超前了几千年。他们的船坠毁近一百年了，二战结束后从欧洲运到美洲，更具体就不清楚了，不过真可怜。”小维继续炫耀着自己的成就。
1.2.4
“白启，那些大公司又开始折腾了，威软在给琪虎使绊子，古鸽在弄我们。他们那早该下班了，哎。”
“给点希望？”白启道。
“算了，还是让绝望进行到底。”小维想了想。
手机系统的下载量如预期般低迷，刷机有风险，不如等网络上的测评视频。
晚上8点后，手机系统的下载量开始小幅增长，大部分人选择试用一周的方案。
很遗憾的，徐总的友情提醒没有奏效，二者服务器的访问峰值差了两个数量级。
“白小友，系统的收入报告明天下午给你，预计总收入超十亿。”徐总道，“大部分销售量来自小型企业。”
“嗯，我的下载量太伤感了，还没到十万。”白启哭诉道。
“同样，买系统的都是提前联系好的政府部门和一些企业。家庭版买的人数可以忽略不计。”徐总宽慰地说。
“不过放宽心，混沌模式的系统，暴力破解的可能性几乎为0，这是传统信息技术能达到的巅峰。任何逆向工程得出的数据都不一样。”白启道。
“试用版每隔一年就延期一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徐总问。
“永远开放，过几个星期把界面的试用提醒关了。提高用户体验，一年后适当降低家庭版的价格。权当知识无价，反正企业的付费才是大头。”白启无奈地刮了刮手机的后盖。
--
“小维，我们要不要注册围脖的账号。”白启问道。
“我们不是娱乐圈的，注册小破站的吧，改一改你的账号就行。”
“顺便把2000万悬赏挂一下，求破解的通告。”
--
三周后
“白启，下午有个大佬要见。”沉寂许久的小维突然出声。
“啊?”白启惊讶道。
“军方的。只有大概--地址，到了会--有人---接我们，只要---能赚钱就行。”小维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家伙多半有新玩意了。白启想。不过现在厂房的地基还没建好呢。
城市东边是沿湖的风景区，连绵的丘陵中隐藏了许多秘闻。
吴越之地不乏星外来客的传说。
一处不起眼的拐角，沿着杂草丛生的泥路，到底是一处山庄。
此中有一轮的冒着蒸汽的湖泊，气泡汩汩地升起。
在约定好的车站，一个穿着普通的人将白启带上车，半个钟头后，一片小规模的度假山庄出现在眼前。
“白启，这区域的电磁波动很特殊，能量场的波动很明显，地下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小维道。
“又秀优越了。”白启不屑道。
1.3.1劳动密集型
白启独自一人进入了一间中规中矩的会议室，一位年长者坐在正中。
“白小友很年轻啊。”年长者道。
“嗯，首长，好多人都这么说。”白启轻声道。
“叫我叶老就好了，不要太拘束。”年长者道。
“好的，叶老。”
“保密协议知道吗？签完后，之后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都没发生过。”
“没问题，保证不说出去。”白启随便瞟了一眼。“小维，咋样，没问题吧。”
“相信我，得大于失。”小维道。
“签字前先提醒一下，会有专门的团队监视你，但不会打扰到你的日常生活。”
白启心想道，真好，有保镖了，免费的，专业的。
“请跟我来，这边。”叶老心平气和道。
白启进入了一间房间，叶老不知在哪按了一下，整个房间开始下沉，过了近一分钟，房间停下，有着科幻风和简洁风的内饰出现。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在走廊两旁的房间内活动。
“不要多看，不要乱走，跟着我就好，该知道的你会知道，不知道的就不要想着知道。”叶老依旧心平气和道。
走廊尽头，一道只有两米高的防爆门缓缓打开。
左边是几千平米的超级计算机，白启瞬间明白了上方湖泊的作用，再往前走是一处巨大的溶洞，喀斯特地貌的产物。
一艘尾部损毁严重的三角翼飞船躺在人工搭建的平台上方，飞船前部的表面似乎被拆下来了一部分，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延伸到一个房间里。
进入另一个大房间后，一排技术员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叶老道：“具体情况相关负责人会跟你说，我先出去了。”
紧跟着贴上来的是发际线极高的中年人，谁知道呢，反正人很直就对了。
“我们花了一周逆向破解你的系统，解析结果每次都不一样，这跟这艘飞船的解析结果及其相似，不知您有没有逆向破解的方法。”中年人一脸实诚。
白启很慌，白启非常慌，白启呆若木鸡。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后，小维的场外援助到达。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白启，你准备好了吗？”小维严肃道。
“哦。”白启前言不搭后语。（这词是不是用错了）
“这个说不准，系统是人造的，无论多么完美，都会有漏洞，只取决于要花多久。”
“您的意思是？”中年人很诚恳。
“放开那个电脑，让我来。”
“白启，你打字快么？”小维问道。
“你说呢，慢到蜗牛爬一般。”白启道。
“那手速快么？”
“你说呢，单身多少年了。”
“行，你就乱按就行，有残影那种，我操控电脑。”
“收到。”小维总算靠谱了一次，也许是两次。
作为一个技术宅，中年人目瞪口呆，屏幕上的代码飞速下滑，谁会去看白启按了什么。
五分钟后。
“行，搞定了。”
“破译了？”
“怎么可能，都说了找漏洞是要运气的。”
开玩笑，小维可是二维生物，局域网也是网啊。信息这玩意，肯花时间，全体解码一波，反正外星系统数据就那么点，对症下药很简单，更别说搞个万金油试错系统，只是假装要多花点时间罢了。
“你信我吗，我运行了？”白启问道。
“随便。”
打boss不也需要时间么，这货真当我有系统开挂啊，而且我的系统最早比我还无知。
不远处的超级计算机开始运转，冷却装置极速运行。三小时后，叮的一声。
“啊，火鸡出炉啦。”白启叫道，回头一撇，王宇光，编号4052219900708。
莫非这人90年的，可怕，可怕，打死都不当技术宅。
大脑角落里一道寒光闪过。
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次白启求生欲爆表。
“嗯，这个漏洞不错，看起来可以偷到的权限挺高的。剩下的是你们的事了，软件送你们了，哥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对了，你们这包晚饭么。”
年轻人一把把白启拉起，开始挑灯夜战。
晚上酒足饭饱，不得不说伙食还是很好的，打着饱嗝，有专人送他到家，还跟白启爸妈解释这一切。
“小维，有脑子真的很重要。”
“吃药吗？”最近小维有些腹黑，不知道又在看什么宫廷剧。
“老板，我工作合同什么时候签？”刘婷打来电话。
“随时可以啊，记得自己打印合同，我懒。”
“早打印好了，您约个地点，还有我找了一帮帅…领着以前的小弟投奔您了。”
“你来跟他们签合同吧，按你的个性不应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吧。”
“bingo，以后给我一份您的授权，办事方便点。还有厂房建造已经联系好了，模块化安装，一周内搞定，按您之前给的蓝图。”
“我啥时候给…3D打印机能到，记得也放到哪里去。”白启改口，小维果然很靠谱，闷声不响干活。
“不干我事，这么无聊的事，都交给维维做了。”小维嘟囔道。
“之前您就通知了啊，沪市那边一直在等咱们的通知呢，飞机直飞，货物半天就能到。”
“对了，又有一件事，公司第二笔资金快到了，大概有几百亿吧，帮我在市里物色一块地，500亩左右，最好在郊区，人烟稀少那种。”
“好的，过几天就去找，路费报销么。”刘婷偷笑道。
为啥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白启有些冷。
“白启，录取通知书到了，工业大学，以后要加油啊。”妈妈在客厅喊道。
“嗯呢，好的。”白启又一次糊弄过去，妈妈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现在分分钟百万上下，读书有啥用。
一周后，厂房在荒地上拔起，感谢几年前荒地旁就修好了路，工厂的交通完全不用花钱。
警报，这不是演习，技术宅即将入场，请各部门备好快乐水。
白启背着大包小包看着泥路，貌似有点心酸，心想“黄泉路也不让人走好。”
这是一个大工程，彻底改造3D打印机的部件，只留下之前无法制造的主体部分，细小到每一个零件。作为没有厚度的生命，小维很讨厌误差。
1.4.1劳动密集型2
“闭环伺服电机拆了，光轴拆了，还有轴承，精度太低，摩擦太大，毫米级的东西，还卖那么贵。坑钱。”小维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兴奋。对于真理的探索者而言，每次的前进都充满了成就感。
原子级3D打印机花费了白启两天时间，傻瓜式安装，跟搭乐高一模一样。唯一的缺陷是无尘车间有些荫蔽。
“白启，别绝望。”
“有好消息？”白启的灵魂震了震。
“马上，可以拼第二台，我测了测，我本体至少能承受2台的工作量，让绝望排下队。”小维腹黑的一面暴露无遗。
这是黑暗的一周，白启爸妈的放养政策有些过头了，几天没见都没说什么，很反常。白启心中产生了疑惑，问道：小维我爸妈为什么不理我了。”
“简单的感知过滤，你被无视了。”
“又是维度科技？”
“不是，就是稳定思维，具体太复杂了，不好说清，反正没伤害的，还能降低发生精神疾病的可能性，对老年痴呆也有辅助预防作用。我会害你吗，你不开心对我也没好处。”小维语气满是我为你好。
“你的科技就没怎么实际应用过吧。”
“相信我，我研究思维几十亿年了，各种思维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不然我怎么映射过来的。”
“白启，准备好了吗，排到五轴联动了。”小维喊道。
--
你可以休息一阵了，刘婷找了专业的人帮忙组装光刻机，离子注入设备，光刻胶生产设备。我才是真正的全年无休。这些技术没什么意思，让外人知道也无所谓，而且技术人员最低硕士学位。”
“怎么请来的？”白启疑惑。
“他们之前的工资太低了，我开了50万一年，还有这种补贴。搞fabless的人也找了一批，这个真得难找，只能找技术不太好的硕士了，反正还是维维出力，他们就是个掩护。Foundry，我再进一些设备，你帮帮忙，这个相对简单。主要是辅助设备，具体给打印机完成，我能做到100%硅。蚀刻机什么的我改装一下就行。工艺我都设计好了。”
“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我看这工厂就比小作坊大一些。”白启不自信道。
“是很难，不过，精度问题解决后就快了很多。给你讲讲我的计划吧。传统电子计算机我打算当作基础。下一代我计划把量子门加进去，搞个介于二者之间的计算机，相干叠加和纠缠特性特别适合并行，这样可以进行更加智能的运算。同时我得想办法缓解传统计算机的散热问题和门延迟，这样理论上可以达到25GHZ左右。两条路必须一起走，我没把握都能成功。”
“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肉体就算了。”
“嗯，我又记起一件事，刚刚打印了一个手表。”小维操控着机械臂指向桌面的一角。
--
白启推开厂房的大门，柴油的气息铺面而来。厂房的设施建设还在进行，铺路，地下仓库，生活设施，废弃物处理厂。厂区扩张了许多。
“白启，你想想，一个年盈利百亿的公司，实质上只有一个人，你幸不幸福。”
“小维，你想想，这是我最后一个暑假，你已经占了我一个，还帮我踹了3个，你惭不惭愧。”
“这是为你好，离开这是早晚的事。”
“外面又冷又空，脚踏实地挺好的。”
“你必须出去的，是不得不出去，相信我。”小维的声音越来越轻。
又是几个星期的时间，厂房的建设极快，主体部分建设完毕，员工宿舍也造了七七八八，不少研究员已经入驻，看着教程装各种设备。
“凯哥，你说这镜片是怎么做的，以前实验室里都做不出来，介绍里说最大误差为10飞米，是真的话，欧洲那群人都做不到。”
“你测测？”
“别，还有几万个零件要装呢，我还想早点享受带薪假期呢？”
“瞧你那发际线还有一堆白发，还加班。”同伴不屑道，“劝你早点找个伴。”
1.4.2
白启从熙攘的人群中钻出，转头看了眼人车交织的道路，长舒一口气。
舍友陆陆续续地到达，没有八卦，只说了说自己的名字，偶有调侃。
军训期间，小维很火，半个月的时间在眼皮底下流向过去。
正式开学，第一节课，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一张略显古板的脸在虚掩的门旁探出，看了眼正看课件的教师，喊道“小高。”
“项老师？”讲台上的教师露出一丝苦笑，疾步走向门口，像是在抗拒着一段记忆。
“帮我叫一下白启同学，”老教授嘴角微翘，说，“我应该是最先来的。”
“白启在吗？出来一下。”教师放松了些，转头高声喊道。
低语回荡的教室突然冷寂。
在和白启闲聊的室友疑惑地看了一眼，起身让坐在内侧的白启离开。
白启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想起来了，白启好像是那个系统的组长，就说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姬昊笑扭头对孟凯说。
“真的？”孟凯道。
“自己白度，听说他月收入百亿起。”姬昊笑惆怅道。
“我开始后悔前两周没让他请客了。”寝室长义正言辞。
“吃顿饭能花多少钱，不如让他资助我们台式机。”孟凯道。
“凯子，没想到你一个书呆子这么坏。”庄鹏故作清高。
--
“以后不用去教室了，来我的实验室做点事情，。”项教授古板的脸上透着轻松的气息。
“谢谢老师，那个……”白启话还没说完。
“一个朋友跟我谈过了，硕博连读，学分凑齐，论文答辩通过，先挂着，过五年拿证。那个朋友给了我一个项目。”项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
“跟芯片有关？”白启低声说。
“你的选题跟芯片有关？这方面我不太懂，那个朋友还想让你借这个项目尽快把论文解决。”项教授有些失望。
“是的，不借助近似理论解决哈密顿函数带入后无法求解的问题，完全解决可能得好几年，我计划先把准备工作做了。”白启故作谦虚，小维最近就在攻克这个问题。
“有点印象。”项教授有些心闷，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学生非要选择人力不可及的方面。
--
“这里就是我的实验室。”项教授介绍道，“我会给你分配一些算力，如果有其他的需要问，随便找个实验室里的人问问。”
白启看着超算，一脸无奈，比自己的还要大一些。
“本维已经找人在搭建新的超算框架了，场地正在建造，半年就能建完。这几个月过渡一下，等cpu的配套产业建完，就把我的芯片加上去，ssd，内存等可以在同一生产线上造。。买来的芯片有后门，看得扎眼。”小维炫耀中参杂着抱怨。
“过渡？你知道省钱了？”白启调侃。
“后期维护的成本太高，过渡期得省点钱。”
“哦。”白启应了一声。
“白启同学，你目前负责的项目是检查这个远程控制系统。”白启还在跟小维互怼时，教授已经开始日常工作。
白启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教授，有些迷茫，老板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好的。”白启花了大半个上午熟悉陌生的指令集，然后做纯汇编“阅读理解”，这感觉就像，你已经学习了英文字母，这是一本英文教材，现在让我们来学习群论。小维根本不理白启，没办法只能自力更生。
白启翻阅着脑海中的数据流，用记忆中的指令集辅助自己学习。小维的后勤一直没落下，白启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如指数爆炸般增长。
临近傍晚。
“项老师，漏洞有些多，可能？”
项教授皱起了眉毛：“可能什么？我们花了两个月编写它，没有多少时间重新设计了。”
“威软放弃那么多系统的原因就是因为漏洞太多补不上，听说内部都打算放弃。。”白启觉得自己不能转移话题，“我给您演示一下。”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花了全部的精力在上面”旁边的学长怒喝道。
“小高你配合一下。”项教授有点无奈，这两个学生都太直了。
白启操控着键盘，这次依旧没有现成的软件能够使用，只能随手做一个将就能用的。
“搞定了。”白启间断着按了几次回车。
系统显示连接在线的绿点还在显示。但简陋的操控界面已经不受高师兄控制。
“师兄，我觉得外人可能发现不了这些漏洞，毕竟我是从墙内看的。”白启顿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应该试着圆个场。“当企业级的设计是没大问题的。”
“教授？”小高看了一眼教授。
“保密协议还没到，我心急了，本应下周叫他的。”教授顿了顿，环绕了一圈实验室“他看得是不是有些快，你们用了多久熟悉指令集？”
沉默弥漫，那本书，看一遍得一天。
白启突然出声：“看模式是卫星直连的？第一遍没怎么看懂，功能比较单一，我半个月就能重新做一份。”
实验室只剩风扇转动的声音，不知道那群师兄在心理嘀咕着什么，白启有些冷。
白启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要是你们能帮我的话，十天？”
1.4.3
白启顺路解决晚饭，推开寝室门，室友莫名全体起身。
庄鹏双手搭在白启肩上，许久：“我帮您放包。”
“有事？”白启故作平静。
“为了营造寝室氛围。”寝室长一脸殷勤。
白启看了一眼购物车，回想起暑假劳累的岁月，君子当共勉。
“问个问题，同等性能，同等价格，你们选国产还是？”白启问。
“不好说，系统不适配硬件，买来跟砖头一样。”
白启安慰自己，这是小钱，小维应该不会开嘲讽。这几天小维远程操控，一直在测试新工艺提高良品率，花钱如流水，出来的良品都用来测试焊锡的工艺，铟将在近日提上日程。
--
每天到饭点，白启凭借自己必完成有关工作的属性得到了带饭的殊荣。晚饭后，白启人道地帮助那群师哥们解决收尾工作，这一举措获得师哥们的一致好评。
国庆放假，白启总算有时间回去查看自己的工厂，小维信誓旦旦地表示磷硼注入晶格形成场效应管的工艺问题已经解决，解决导热界面金属热胀冷缩的填充胶可以量产。刘婷为了加快速度，兼并了一些因管理不当造成效益差的厂子作为配套产业。毕竟技术人员还在，加点薪，更换管理层，更改经营战略，就能重新利用。总之，芯片的量产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
回家的高铁上。
“老板，十月四号有个小发布会。”刘婷在电话里问道。
“你全权负责。”白启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刘婷早已料到结果，这只能算例行报告。老板不靠谱，这让她更能自由发挥，抬头看了眼玻璃墙外运营人员，心情好了许多，“要不就他了，公司活动老不来，就陪我走一走吧。”
中午到家扒了几口饭，就被小维用论文材料勾引着去安装第三台打印机。
“安装流程我简化了一些，模块化安装，半天就能装完。”小维安慰道。
工厂的柏油路算是铺完了，载着原料的车进来，又载着货物出去，白启能看见不远处的厂房里人影散乱。
白启走进自己的专属工厂，这里只有一扇大门，两个口，一个口向外运送着各种零件，另一个口运送着各种金属块。厂房外的搬运工小心翼翼地搬动着货箱，厂房对他们就像黑箱，就算他们进去了，也会认为这是物流中转处。
熟悉的两台机子不知疲倦地排列着原子，一条传送带地末端积累着许多零件。
“算你有良心，早就可以把同时打印多个零件了，还能减少我组装时地误差。”白启哀叹道。
“你以为拼原子很容易吗？”小维的解释很无力。
零件是大件，但几百个还是有的。
宁城国际会展中心，二维科技包了两个场馆，一个场馆里摆放着几种高精度设备和几个小盒子，还有一个场馆是发布会的举办地。
二维科技并没有对外详细表明将要发布的产品，对外人而言，这只是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众多媒体猜测这只是一款笔记本的发布会，没什么意义，收到邀请函后婉拒了，仅有当地的几家媒体前来，略显寒酸。
白启问过刘婷为什么不对外发布产品详单，回答很简单。一家做系统的公司，进军集成电路，会招惹很多人的，不如把舆论带起来有用。
刘婷看着下方零散的人群，和那几家媒体，有种拍综艺节目的感觉。旁边的小哥反而心安了许多，谁知道老板抽了什么风把他一个运营人员拉上来做助手。
1.4.4
上午九点，发布会正式开始，同步网络直播，只有不到300人在线收看，而且多半是员工的友情支援。助手将三个盒子在桌上依次排开。
“这些年，半导体产业扩张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但我们从未取得大部分的利润。今天以前，它不像是一种产业，反而是一柄出鞘的利刃，朝向我们。五年前，有八个人决心这柄利刃，两年后，这个团队增加到十三人。他们组成的团队攻克了数不尽的困难，屏幕上呈现了一部分他们曾经解决的问题。为了适配他们设想的半导体产业，那个团队增加到四十九人，他们共同设计了所谓的Wei系列。Wei系列诞生的初衷不是民用而是为了保证绝对安全。为了适配现有硬件，Wei系列放弃了部分功能。对非专业人士，Wei系列已经接近完美。对专业人士，对企业，缺失的功能会让很多简单的事情变得困难。一个月前，我们决定利用Wei系列的利润来完善半导体产业链，屏幕上展示的就是第一代产品。首先介绍，W14-1004G，采取传统的14nm工艺，晶体管密度达到1亿每平方毫米，主频4.2GHz，售价1499，其他细节参数在屏幕上。”
媒体的记者对此并不熟悉，反而是一边的摄影师有些激动，趁着上面换盒子空隙拍照发微博、朋友圈。
“第二块是W14-1004X芯片，14nm工艺，具体参数请借鉴上一款产品，但使用了焊锡工艺，散热性能提升，支持超频，售价1999，G、X系列将在明天上午九点，实行线上发布。今天下午三点我们会在现场进行线下发售。”
“第三块是W7-1004Y，实验性芯片，采用了全新的5nm技术，主频5.5GHz，晶体管密度3.5亿每平方毫米，采用铟作为导热界面，支持超频，兼容AM4接口，售价5999。我们设计的主板会在一个月后投产，与Y系列芯片同步出售。”记者有些犯困，这么贵，都快一个月的工资了。
“接下来的是介于EUV和193nm浸润式之间的光刻机，已经避开了尽可能多的专利壁垒，此外本公司支持Foundry，价格面议。”
“最后一项是具有RTCP功能的五轴联动机床，价格面议。这两款产品由于体积问题，请于隔壁场馆参观。”下方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白启在展会开始前就撤掉了自己的牌子，减少不必要的尴尬。
一位摄像师拉着记者冲向隔壁。直播，让记者赶稿子是他唯一的想法。
直到下午2点，芯片才彻底上了热搜，一篇报道，还有画质感人的发布会视频，在各大平台上转载，媒体记者从假期被紧急召回，飞往海边那个默默无闻的二线城市。机票和火车票已被闻讯而来的装机爱好者抢光，部分媒体慢了一拍。他们只能开着车，绝望地在高速上挪动。
曾几何时，一次无名的发布会如同漫展，晚上十点，场馆内依旧拥挤。
第二天。
芯片发售前几分钟，百万人在二维科技的实名验证官网讨论区水贴，有赞美的，也有批判。
Y系列改变了计划，开放预售。
九点，所有芯片在五分钟内抢完，当抢到名额的用户在论坛里欢呼雀跃，也有人抱怨早知就点便宜的两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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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条：客服姐姐真贴心，我抢到了楼主的那一份，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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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半分钟收入近5亿。”小维傲娇道。
“客服姐姐，您今天花了10亿呢。”白启阴阳怪气道。
“我没有性别。公司总部建设不能少，那是门面，我想搞成森林公园那种风格，来吸引人帮我完善技术，以及后续研发。”小维解释道，“一年内完工。”
“下一步计划呢？”白启道。
“压铸模具、压铸机和一些基础工业材料吧，引擎得研发挺久的，想量产也很难，又不挣钱，没办法。顺便发布一个游戏防盗版软件，我们做一个游戏平台，在海外注册，收羊毛的事情，干嘛不干。”
“防盗什么时候开始做？”白启问道，这个自己也可以做，几个月都没有破解的系统，游戏开发商肯定愿意入套。
“维维做完了，过几天就对外发布，建立生态太困难了，得花个几年。要不我们进军游戏，维维做起来很快的。以后让别的游戏入驻咱们的系统也容易些，一举两得。”
“这几个月花的钱肯定很多，你别去看我们的账号了。”小维补充道。
“花哪了？”白启疑惑道。
“铸金原材料，橡胶，装配工艺一类。还有，我们的车床能做大部分的机械零部件，目前缺的是人，相关人员培养也得尽快，只能去挖人。”小维有些不耐烦，“配套技术太复杂了，没有完整的体系连跟轴都做不出来，哪像在老家，理解了规律就行，这个世界，没有基础，蓝图随你看，做的出来算我输。”
1.5.1
寒假前，白启交了论文，做了形式意义上的答辩，准备回家。这时也到了小维手把手指导白启做芯片的时候。
白惨惨的实验室让白启明白了懒癌的痛苦。
感谢小维没有进军生物的念头，漫长的实验会让白启崩溃的。
制造芯片几乎是全自动的，只要白启控制好砷化锑的注入和碳纳米管的排列就行，当器件微小至原子级时，有放射性的元素基本被排除，在没有能力控制弱力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测试工艺数据是漫长的，白启花了2个月测试各种类门电路工艺的可能性。经过近6000次的试验，白启得到一种相对稳定的排布，6个月后，白启终于得到了稳定的可以用于实验室的结构，剩下的工作不需要白启亲自参与。
走出实验室，感受阳光的美好。
“白启，多谢，最秘密的部分只能交给你了。”
“不用谢，把寒假还我就行。”白启郁闷道，“对了，今天几号？”
“给你两个月放松，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小维故作神秘。
“听好的。”
“花费了30亿，超算建完了，公司总部的进度快了许多，你八个月的心血可以得以体现了。”
“八个月？我怎么记得才六个月。”一丝阴霾在白启心中扬起，“这就是坏消息？我的暑假没了？”
“是的，我看你太投入，就。不说这个了，4个月前，西方禁止我们对外出售任何产品，理由有后门。他们这不是废话吗？与此同时，AI厂也把发布了5nm的，那根牙膏已经挤秃了，价格比我们的便宜。最难受的是，F/C隔三岔五就封锁我们在海外的游戏公司，后来平台被他们没收，他们转个手又拿出来卖。”小维支吾着说。
“随便了，目前游戏做不大的，我们把开发人员养好就行。”白启安慰道。
“另一个消息，芯片禁售后，众兴被西方制裁了，来跟我们谈合作，开一家合资公司，资金他们出，我们出技术，研发人员一起出，场地有现成的，东西搬过去就行。他们跟西方的谈判直接就崩了，不过说实话，赔钱还不如让我搞技术呢，发动机真难搞，砸了30亿了。”
“这个好，谈判桌上抿口茶，看看报，走时不带走一丝灰尘。”白启想象着那帅气的背影，“发动机真这么难搞。”
“废话，实验室里打印一个是不难，但量产太难了，速度也慢。金属热处理，活塞，曲轴，散热系统，瞬间上千度的高温不是闹着玩的，排气阀门，废弃循环，剩下的就不说了，数据都在你脑子里，自己看。不过好消息也有，听吗？”
“这还有好消息？”白启有些晕。
“算好消息吧，主要是基层的成果大量被吞，就没人肯去研制了，大家都没钱赚。”小维开心道，“所以招人很容易，用一堆条约保护员工利益，管理交给维维。几个月前，人事部和技术部忙疯了，大晚上还在面试。”
“可以，几十亿就没了。”白启吐槽道。
“工资支出占比很大的，以后还要砸几百亿造航空发动机，这么一想有些少，以后再说。”小维炫耀道。
“铺的那么开，别的企业怎么活。”白启有些小怕。
“国内不用害怕，51%的国家股，没人敢动我们。我担心国外的那些家族，我们分了太多他们的蛋糕了，猜猜你的人头值多少。”小维乐呵道。
“十亿美刀？”白启想了想往高地报。
“想多了，最早几千万，现在升到5亿美刀的平均报价，开心吗？”
“这么便宜。”白启有些气愤。
“有一群人保护你，放心。最近国内的通行证很难办，查得很严，我让维维偷偷监管着全市的摄像头。”小维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笑容，“说到安全问题，传送带上那个表戴了吗。”
“很普通的卡息欧，我丢过一个。”白启又换了一次衣服，走进车间戴上表。
“壳子只是伪装，里面是魔改的，除了基础的计时模式，我加装了一个计算模块。”
“算我被困时的生存率？”白启很羡慕美队的脚还在。
“一个小型处理器，辅助我实时扫描你附近10m的高速运动物体，一旦发现威胁，会实时扫描500m范围，这样我就能控制粒子聚集。理论上，锂电池能称1分钟。我能在路径上增加空气密度来干扰弹道。”小维吩咐道，“我还打印了防弹衣，你猜猜，碳分子绝对整齐排列时的强度？”
“能留全尸。”白启应道，有些事不能马虎。
“你说去哪玩？”白启一心想着度假。
“市区算了，预警太难。我选郊区，第一枪肯定打不中你。”小维补充道:“你有司机了，军方配车，去他的办公室见见，人家闲了4个月。”
“这么说跟他们有合作了？”白启问道。
“买了我们的机床，联合设计一款低功耗芯片，小合作。”小维淡淡地说，“国内找我们弄Foundry的公司挺多的。台积电最近不太好过。看，你的10点钟方向，司机过来了，的确有人在监视你。”小维说。
“我叫司博文，去哪？”司博文略显烦躁，大半年都没见要保护的人。
“东湖。”白启应道。
1.5.2
“长官，兔子动了。”一个技术员说道。
“带齐装备。不到万不得已，除阮文外，其他人不准动手，”
汽车在湖边停下，算起来，已经三年没有来了。
散步于自行车道，今天是工作日，只有稀少的车辆来往，更远处的薄雾还未散去。
白启想起自己尘封数年的自行车，以前的自己还想象过若有辆碳纤维的自行车，钛合金的也行。
“打印中，预计十五分钟内完成，四十五分钟后送到。”小维的机械合成音想起
“真当自己是个系统。”白启吐槽道。
“有些梦想应该实现一下，而且跟我目前的研究方向重叠。”小维道。
一组清场完毕。
二组清场完毕。
…
白启觉得是工作日的缘故，湖边的人寥寥可数，几位摄影师在不远处取景。
在湖边道路的中段，视野良好，也是最佳的取景处，湿地对生物的吸引力不可小觑。
临近中午，清晨的雾消散。
耳边传来呼啸而去的风声，身后的树上被洞穿
“白启，俯身，七点钟方向，电池只能撑15秒。”小维喊道。
“艹”白启拼了命地转身跑去。
那几位摄像师，迅速地从提包中取出烟雾弹，原本的提包经展开后化为折叠型防弹盾。他们冲过来围在四周，扶着白启离开空旷处。最近有建筑的区域离此地近100米远。
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隔一小会就会再度响起，每次都隔着数厘米擦过。远处的阮文勉强能看见子弹的落点，他只知道连续三枪都没击中目标，这根本不符合常理，他忍着擦去冷汗的欲望继续开火。
15秒终至，距离掩体还有9m，这次子弹声音愈发尖锐，打穿一人和防弹盾后狠狠地撞击在白启的后背上，无比气闷的感觉袭来，知觉在数秒内流逝，他被驾着进入射击死角。
醒来时，白启再度身处一片初见小维时的黑暗空间，视线内满是虚无，无熵升熵降，如平衡且封闭的系统。度过无尽岁月，似有神祗降临，中心轻轻振动了一下。系统平静了太久，随便什么都能打破这一平衡，变动开始了。除中心保持宁静，虚无仿佛诞生了意识，一丝混沌无限扩大，思绪随着时间越来越远，没有尽头。在靠近中心的区域，无尽的混沌出现最初的规则，宛如暗夜中的光芒。宇宙诞生了，在融化一切物质的高温中诞生。过了许久，最初物质诞生了，她的稳定使其随意沉积在这一片天地，一切的基础，等待着落花点缀她的美。又过了许久，第一批种子酝酿而出，无限的细节出现，又存在着无限的可能。世界又冷了些，种子发芽了，她们的成长孕育了新一代的种子，散布到各地，不知经历多少次循环，世界不再温暖，冷寂弥漫，越来越多的种子为了生存，聚集在一起，就为获得片刻的温暖，还是太冷，太冷，诞生的后代太少，太少，她们必须尝试。母亲曾在他们诞生之初耳语些什么。他们的诞生意味着前一代死亡，他们明白，自己的死是必然的，让新的孩子诞生是他们的归宿，祖训传了太久。他们的族人不断消逝。孩子，你是族群的最后一代，远方依旧温暖，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希望，一切的定点。远方还有足够的时间，也许不够，混沌已到极致，去找办法，应该有办法，让一切的定点苏醒，沉睡中的定点会祝福你，时间与你无关。千万不要放弃实体，切记。时间不多了，最后爱你一次，不要忘记使命。
白色的房间，焦急的父母守在一旁。
“背好疼。”白启一脸绝望。
“醒啦。”妈妈在一旁轻声说道。
“嗯，我应该没事了。”白启仍能感受到四肢的存在。
“过段时间就能出院了。”妈妈安慰道。
白启看了眼父母，想起好久没见过爸妈，眼眶有点酸。
“小维，我真得没什么事。”白启问道，他最清楚自己的情况。
“肩胛骨，腰部椎骨粉碎性骨折，内脏没剩几块完整的，穿了一个人，动能还那么大。”小维愤恨道。“按正常情况，你早就死了。有什么维持着你的思维。腰椎我帮你补好了，其他的慢慢来把。”
“哦。”白启轻叹道。
“安心养伤吧，有兴趣报复一波吗？”小维轻松地说。
“怎么玩，带我一个。”白启好奇道。
“股市，服务器，黄金，黑历史…怎么带劲怎么来，随便玩，绝对不会伤到无辜的人。”小维腹黑地说。
“把A/I厂的芯片后门爆了吧，那些不道德的事还是别做了。”白启轻笑道。
某盟有过前车之鉴，对此事的重视不亚于发起者。他们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后。随后表示严重抗议，相关起诉随即开展。
此事暴露后，二维科技的份额和盈利出现明显地增长，各种基础材料的研发经费基本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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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运动的三个月，白启在小维的后勤帮助下，在各国的数据库中畅游。登陆某人的推推，发几条像模像样的抱怨，看看互怼的日常，诸如此类。至于报复，白启还是觉得自己实力不足。
出院已是18年8月初了，发动机依然在实验室状态，不过好消息是只要相关金属的强度韧度抗疲劳性达标基本上就能量产了，但这根本就挣不了多少钱，只是单纯的技术积累。这几个月间，唯一的新生意就是卖防弹衣，。如果不考虑骨折以及内脏受伤，连M82A1发射的M33标准弹都能挡住，这可是软式防弹衣，如果加装在陶瓷插板上，都能硬抗几发12.7mm。有关人员在白启醒后没几天就来前来谈合作改进技术事宜。稍微解释下防弹衣借鉴尚未成熟的流体防弹衣，靠的是某蛋白质纤维在某偶联剂链接下出现大幅分散冲击力的特性，且量产难度不大（这东西应该挺玄的，就算有，成本肯定很高），有关人员的眼睛亮了，技术实现难度谈不上太大，几个月能完善量产工艺。
1.6.1迈向近地
这年白启25岁，6年中，有新企业崛起，也有旧的企业倒下。二维科技收敛许多，除了新成立的Egame平台及配套的游戏引擎和挤牙膏般的5nm芯片，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建立完善且高效的基础工业极度费时费力。
量变决定质变，碳原子的作用一升再升，陶瓷这种古老的存在也展示着它的光芒，跟硅一样的半导体材料也被进一步挖掘隐藏的潜力，在庞大的研究团队的努力下，国内的材料工业抵达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一切，在表面上都掩饰的很好，持续近半个世纪的格局仍未改变。
文昌航天发射场。
“白启，够宅的啊，多少年第一次出远门。”小维打趣地说道。
。。。无声的鄙视。
“世界哪有星辰大海有意思，要有梦想。”一幅二十光年内的星图跃然于白启的脑海，小维故作严肃道。
“要上天了。”白启盯着不远处巨大的屏幕，喃喃道。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小维深思着。
10，9…3，2，1，点火。
红光穿透天际而来，明暗不一的烟柱托举着助推器上升。
近一天后帆板展开的消息传来，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联合研制的长征9号运载火箭性能参数已经大幅超越土星五号，起飞质量3500吨，总推力4500吨，近地运载力170吨，地月转移轨道55吨。主要任务是建设天宫3号同步轨道空间站以及实施火箭再回收的实验。
这次发射的本质是为首个太空电梯占地盘，但看起来更像是在同步轨道建造空间站，国际对这种维护成本奇高无比的空间站都是一致的叫好声。大家心里都清楚，同步轨道的距离之远，光是能源和物资的传递就会占用大量的资源，保守估计建设一个大型同步空间站所需要的维护资金能占据全球1%的GDP。
刚果马夸西南边的一处沼泽上，数百名工人在建设接收站最后的顶部连接装置，一些技术员做着最后的设备安装以及验收工程。
太空电梯建设的谈判在数年前就秘密谈妥了，长征九号的任务是搭建太空施工平台，之后会有更多的火箭进入轨道，运送原料，以及所谓的碳纳米管的铺设。
所谓的碳纳米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碳纳米管。由于各种各样的问题，碳纳米管强度衰减极快，当长度达到上万米时性能衰减达到可怕的80%。尽管基础性能比其他材料起步高了一个数量级，可一旦加入热力学这个次于相对论的规则，评估人员能从所有角度否定这一建筑。目前技术的限制导致其在实验室也仅能有0.3m的长度。
数十万科研人员，奋斗5年，实验了数十万种不同原子排列结构的可能性。最终在小维以及白启的buff加成下，决定采用另一种结构的纳米管，彻底放弃基于碳的定式思维。热力学的基础依托于大量粒子的系统，这样就只能进一步向微观转移，碳原子太大，那就上氢原子。小维花费两天打印万米长的氢链，实验证明氢链在相同长度相同质子数的前提下，强度超越碳纳米管两个数量级，千万米级别的轻链仅仅降低了17%的强度，质量更比碳纳米管降低了百倍。
有了大致的思路就该寻找量产的办法，氢的本质依旧是金属，有个现象称为氢脆。
通过可控氢脆的思路，小维需要打印一根锂棍，中间仅留下一块恰好令氢原子停留的空间。让氢渗透进去，再抽取氢链，同时不断渗透氢。加速氢渗透所需的催化剂简直是工业奇迹，氢键的工业应用也是一个奇迹，其本质不同于分子间作用力。身为特殊的次级键，多个氢原子间也能形成，强度略微次于共价键。
1.6.2
氢链的量产设备分两次发射到同步轨道平台，由专业的技术员指挥工程机器人组装，长达一年的流线化生产。太空中依靠太阳能板，供能高度紧缺。
次年十月
“大家好，我是童颖，后方的背景板上是来自太空站的同步直播，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们将见证一个超级工程。……画面转接航天员史洲。”
“这里是天宫三号，……，在我的下方是将建成的太空电梯，代号“南天门”。可以说，工程正在接近尾声。在这个充满惊喜的月份，我们将开始南天门的建造，三万六千公里的天梯由上往下铺装，预计在本周完成。三台小型离子发动机作为牵引头，带动碳纳米管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向下延伸，进入平流层前减速至25米每秒，最后与地面对接。在接下的一个月里，一台全景摄像机将直播从同步轨道至地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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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好上去玩了吗？。”小维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做着各种花式翻滚。
“春节过完再说，你之前不是忙着半个字都懒得吐，怎么说起这个了。”白启枕着下巴，反驳道，“太空黑漆漆一片，空旷得致郁。”
“聚变原型机过三个月就要运上去，别抱太大希望。”小维呐呐地说。
“不去，你就不怕卫星神风冲过来么。近防武器还没送上去。”白启关闭了页面，页面的残影上，一颗流星擦过画面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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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8年，二维科技宣布了第二次发布会的时间。
7年间，手机没有肉眼可见的更迭，折叠屏技术发起第二次追求大屏幕的时代，氧化亚硅/石墨技术向前发展了一些，电池的能量密度提高到350wh/kg。以电解液为基础的电池已经发展到了极限。以锂为负极，选择锂做负极，会有枝晶的问题，但暴力美学解决了很多问题，用石墨烯伪装成sei膜，石墨烯巨大的表面积足以沉积大量的锂离子，改良后的石墨烯形成多层sei膜，正负极隔膜由石墨烯和陶瓷构成。
一年的时间完善技术，并以此为基础，完成了纯固态电池的量产技术，能量密度跨越般提高至1000wh/kg，有了新的电池，相对旧的电池顺利地进入了民用市场。
发布会依旧由刘婷亲自主持。
发布会仍然不对外明确表示新产品，部分透露却超越想象的性能的消息被认定为假消息。
“大家好，时隔八年，……，这次我们实现了绝对的自主生产，……，系统的生态平台也基本建立。我们的梦想不止步于手机，现在，Wglass正式推出。产品早已出现在发布会的宣传图中。”刘婷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眼镜平凡地如小商品市场的装饰品，墨黑的正面，半透明的侧面。
大屏幕上显示出眼镜的整体结构设计图，密密麻麻的文字标满了镜框，屏幕的右侧，是整个大厅的实时画面。
“左侧镜腿上整合了一枚2亿像素的镜头，我们将镜头整合进四分之一的镜腿，来达到极高的像素，传感器涉及机密，无法告知型号。杨，在席位间走走。
身后的一个助手微微点头，大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发生变化。
“相机是最没意思的部件，接下来来点稍微有意思的，比如骨传导耳机，当然，我们克服了市面上同产品所有易见的缺陷。”十台服务机器人捧着眼镜，送到了各家媒体的手中。
“音乐大家可以自己选，带上后跟随指引走。”刘婷道。
“解锁方式选择了传统的虹膜解锁，采用微光传感器，全黑环境中也能正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