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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全文阅读

作者:汉风雄烈     穿越1862txt下载     穿越186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穿越1862全文阅读

上三江了!

《穿越1862》上三江了!

    汉、风每个星期都只是惯性的三江申请,但却从没真正的想过登上三江。因为这个太难了!

    无数次的失败,早就打消了我心头的那点奢望。

    所以幸福来的太突然,周五接到消息时,高兴的只想大叫,那一刻心脏都要停了。

    登上三江,汉、风就满足了。这代表着小说得到的一种认可。三江票不票的大伙儿随便,不求。【ps:只一如继往地求收藏、推荐、点击!o(n_n)o哈哈】

    汉、风这里只有对大家这些日子里支持的感激,感谢新老所有书友们,你们的支持,**写作最大的动力。

    谢谢!

第一章 汉中硝烟

    楔子

    同治元年春,太平军扶王陈得才部联合捻军进入陕西,关中各地战乱涌起!

    与此同时,四川李蓝起义军一部,蓝朝柱、周绍涌等进入陕南区域,汉中镇总兵布克坦不能抵。四月,起义军围攻汉中府城,兵火燃烧西乡、石泉、汉阴、镇安等地。陕西爆乱发生后,蓝周军队趁势猛攻清军,五月,攻陷西乡县,六月,洋县沦陷,陕西布政使毛震寿,汉中总兵陈天柱大败。蓝朝柱兵力最强,被各部起义军公推为首领,自称“汉显王”,镌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玉玺。

    第一章

    “天下虽大,我等却已退无可退。后面就是县城,就是乡梓故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妻儿老小——”

    城固县城东北三十余里地,柳林镇的砖墙上,一个年轻魁梧,体魄健壮的后生,操着一口汉中的土话,对墙头下二三百个气虚惶恐,惊弓之鸟一样的落败民勇大吼着。

    “你们想让城固跟洋县、西乡一样被乱贼占领乡里,任由他们在我们头顶作威作福吗?想让自己的祖宗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家祠毁尽,被卷去当匪贼吗?

    想的,就从后门滚出去。以后别说自己是城固的爷们,俺城固没这样的孬种。不想的,就给我站直了,领头的带好自己兄弟,编整统计,随后听我遣令。”

    “都好好想想家里的父老乡亲,爹娘妻小。一个个都是带把爷们,怎么就怕了那群龟、孙王、八蛋的龟儿——”

    砖墙的内里,几十道神情复杂的目光,一样在注视着那道身影。

    与外头的二三百人不一样,这几十人固然也很形象狼狈,但衣着、气色明显高出外头人众不止一个档次。被簇拥在中间的七八个人,浑身劲装都是上好丝绸制成,他们是城固民团的高层。拥着他们的几十条彪壮大汉,身材高大,浑身上下还在散发着恶战罢尚没散去的斗狠杀气。

    “世叔!咱真要把外头的几百号人都丢给刘暹那小儿啊?那可都是咱们花钱费粮养出来的啊!”

    王昆阳真的不适合身上穿的这一套束袖劲装,没有一点英气显露,长着一张小白脸的他还是适合穿着长袍马褂,捧着诗书摇头晃脑的去读四书五经。

    自诩为读书人,以自己的秀才身份自得的王昆阳,真心是分外看不起落魄户出身,刀客里讨活儿的刘暹。

    时局败乱,自己堂堂大户子弟,竟与之为伍!

    邓玉章就是王昆阳口中的世叔,城固民团总团练,武举人,家有千亩良田,万两银财,是整个县境都屈指可数的大佬人物之一。

    “昆阳贤侄,愿赌服输。咱们既是败了,台子就要让出来给人。”

    站的位置不一样,眼光就不一样。邓玉章的高度强过王昆阳不是一头两头,他才不会看不起刘暹。

    好勇斗狠,他邓玉章也是舞刀弄枪之辈。中武举后,没入绿营混迹也一样在陕南道上熬炼过。刀客!邓玉章见得多了。

    非常时,行非常事。眼下刀客用途,比书本强。

    “昆阳兄,现在非小处计较之时。李蓝乱贼势大,府城都已经被他们围了。真若是让他们杀进了城固,我等之家的损失可不是几百团练的钱粮所能比的。”

    “就是。丹阳兄所言不错,现今惟保住柳林镇为第一要务。”

    “悔不听刘暹所言,以至有铺镇之败……”

    城固民团人口二千好几百,刘暹所带领的一部仅仅是二百人左右,却一直能‘独立自主’,究其原因,除了民团总练邓玉章没有打击逼压外,最大因由就是民团内山头林立,除了尊邓玉章绝对的威望外,谁也不服谁。

    王昆阳、李丹阳、孟熙春等,一个人身后就是一个城固境内响当当的家族豪强,就是一个山头派系!

    当然,刘暹一伙人较为彪悍的武力,也是自身的一大保障。

    “哼,我们一千多人在铺镇一心一意抗敌也挡不住乱贼的拼杀,刘暹只二百人,你还真拿他当了不起的人物了?”至于墙外的二三百败乱民团,则直接给王昆阳无视了。

    铺镇到柳林镇二三十里的路,从中午到下午,一路逃来,不要说是底层的团丁民壮,就是他们这些上层,也没了一点战心战意,满心惶惶。

    二三百败兵就算是给刘暹把话圈住,鼓荡起一点血勇,在数千乱贼杀到的时候,也会立刻化为乌有的!

    惊弓之鸟,就是如此。不回到完全之地好好修养一阵,绝地派不上用场。

    兵败如山倒,神仙也救不了。王昆阳才不信刘暹有那力挽狂澜的能力呢。

    “各家各族要保住资财,以我之见,还是紧早返回本家,召集家丁民勇,固守待敌。如心不济,也可趁着这段时间,早早迁居县城。”

    王家几十个残兵败将王昆阳看是要不回来了。也罢,就算是给刘暹做垫背的财资好处费了。

    王昆阳不准备再在柳林镇待下去了,他要立刻回家报信去!城固真要有一场大难了。

    ********

    “五哥,王昆阳走了。一群人走了七七八八,饭食都不成用。”

    “剩下的都有谁?”

    “邓二爷和李丹阳。”

    放下手中水碗,刘暹笑了。都走了好啊,外头的三百民丁就是自己的了!“够聪明!走,咱们陪二爷喝酒去!”

    “刘卓!带弟兄把外头的场子看好,谁敢跑了,照狠得给我打。”

    有邓玉章和李丹阳在,说明一切‘已经’敲定,还是照着自己盼望的路子应准的。

    “二爷,李公子……”

    “刘暹,坐下来,咱们说说话。”

    十碗八盘一桌酒席,菜已摆好,邓玉章、李丹阳更已经就坐。这处屋子里除了他们三再没有旁人。两人还剩的弟兄是在外头,分作两席,正由着刘暹的亲信陪着。

    “这些人就是你的好处费!”

    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是明白人。

    略带些酒气的刘暹,两三刻钟后在镇子东送别了邓玉章和李丹阳。刘暹与邓李桌面上谈话,总结来就是三点:

    一、败兵就是好处费!

    二、乱贼凶悍,事若不济,刘暹可领残部退入邓家楼、李集镇。

    对的,拉拢刘暹的人,除了邓玉章,还有那留下来的李丹阳。

    三、如果,是说如果,刘暹能在柳林镇顶住杀到的李蓝匪军,钱粮物资包括火药器械,城固各家族豪强,包括县衙在内,绝对会一波接一波的源源送到。必要时候援兵也会来!

    不过,邓李二人语气发飘,明显的不信任刘暹能顶下即将到来之敌的厮杀。

    “娘的,小瞧人是!”

    “这是以为咱跟他们一样废材啊?”

    “也他娘的不看看这些天爷们忙的是什么!药子、药铳,可不是他们的破刀烂枪能比的。”

    ……

    “柳林镇也不是铺镇。这里比铺镇繁华多了,一丈多高的砖墙,两层的过街楼子,配上五哥准备下的药子,真要顶不住,白瞎了咱七尺高的个子!”

    ……

    没人愿意自己被小瞧,邓玉章、李丹阳离开后,刘暹的左右弟兄,顿时是不忿叫嚷来!

    “这话都先别白话的,等以后见了真章再说。”刘暹没有压制兄弟几个的不服。

    只看着邓李一行人慢慢缩小的身影,双眼眯了一眯,旋即睁开来,面色淡淡然。

    可不是大敌当头故作出的岿然不动,乃是一种自心底里散发来的蔑视,彻底底**裸的蔑视!

    “五哥,一共纳了247人。再有三十一个软蛋装孙子溜走,被教导队堵在侧门,一个不剩全拿下。”刘暹开头说是领头的,可实际上团练中的大小头领那是各家的骨干,都已经‘各回各家’,这小三百的败兵是真正的一盘散沙,内里没有几个可服众兼有声望的。

    “教导队扩编,每人一什。三十一个软蛋编入苦力营,交由辎重队管教遣用。”

    走到驿站前门楼空地,刘暹就看到黑压压一群人正在那蹲着。一旁有两个派饭点,十几个教导队成员和一中队丁勇提刀拎枪的散布四周。

    饭点饭食已经发派完毕,最早拿到饭食的民勇也都已经吃好,怵怵缩缩坐顿地上,两眼中尽是对自己命运的彷徨。

    从中午战败,一路奔到到柳林镇,这群人绝对累惨了。看到这时刘暹一伙人来到前,却又个个挣扎着立起身子,脸上全部堆起讨好的笑。就是那些饭食没吃完的民勇,也慌张的站起身,不管自己嘴里是不是还塞着馒头。就如刘暹想的,也如王昆阳说的那样,‘鸡血’时间一过,这群败兵就会恢复到原先的颓废模样,难堪一用!

    落胆丧气的人,果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

    刘暹从人群前走过,目光如剑,一道道与他两眼接过的目光,就像猝然触碰了炙铁一般。触目之下,人人俯首。

    前半句对教导队队长刘卓说,后半句对队伍里唯一的文化人——落地秀才范德榜说的。

    刘卓范德榜腰身一挺:“领命!”

第二章 白乌鸦

    刘暹队伍的建制是很富有后世风格的。因为他本身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再明确的说——他是魂穿!

    就在一个十月金秋,风和日丽的大白天中,突然的三尺身前凭空出现一个小黑点,黄豆大小的小黑点。却拥有噬吸万物的引力,刘暹那时候还叫刘宪,脑子中惊奇的思维都在进行中,意识就瞬间投进了那黄豆大小的黑点,一刹那里他似乎‘看’到了一团爆耀的银光……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刘宪曾经梦想过,却又深深知道为无稽之谈的穿越,真正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并全盘接受了载体的记忆。

    魂穿,正正经经的魂穿,一个遭遇了打击报复的男人,富有国际主义精神般的贡献了自己还剩有的一切,刘宪从此成了刘暹!

    我大河蟹天朝,成了我大清!

    三十年奋斗一切从头再来。虽然刘暹的开头颇有底蕴,虽不是秀才举人,也无有万贯家财,却是一地‘道’上的扛把子大哥,城固境内南北百里的坐地虎,官府豪绅眼中的滚刀肉!

    身边十几弟兄,手下过百小弟,又得了十年阳寿,而立之年变成了双十郎当,这也就是老天爷对自己失去妻儿父母的补偿吧。

    假如真有这个老天爷的话。

    两个月时间,城固民团中多出了一支队伍。一支与其他队伍截然不同的队伍。

    班、小队、中队、大队,四级建制【因为人数不多】,相互间三三为进。

    一班为十人,三班一小队,三小队加一直属班一中队,三中队加一直属小队一大队。

    小队战兵三十人,中队战兵一百人,小队长、正副中队长、教习、司务、文书、通讯员,一个中队满员建制一百一十人。

    大队还要加上基础的辎重队,四百人左右,但很明显,眼下刘暹的实力根本组建不了一个满员大队。

    就连他现在手下的两中队都是各缺一个小队的架子,那挖出的两个小队人马,就成了刘暹本人的警卫班,教导队、辎重队。

    比较起城固县里其他林林总总的民团,要说刘暹所部只是建制称呼上的不同,还远不足以说‘截然不同’。真正让刘暹与其他人奇峰突出的是军纪和信念。

    以城固刀客为根基组织起的刘暹部,先天上纪律性就比乡土亲缘为纽带的民团乡勇强。

    真的,这不是吹牛。刀客是没有固定的组织形式和严密的纪律,有的只是一个类似首领的人物,比如刘暹的祖上和现在的他。但一句话说得好,再烂的政府也比无政府好,再**的法律也比没法律强!

    刘暹也不是拿红朝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来严格要求他们,只是管的严格一些,要他们讲讲‘良心’。

    刀客不是土匪,也不是他们五十年后的晚辈,现在的刀客本身就是一群社会底层的人,他们要的只是一个活的好些。

    诉苦大会这项法宝刘暹已经拿出来用了,先天上就把自己这支队伍跟老百姓联系在了一起。当然,刘暹不可能把矛头直指向地主朝廷,而只是要队伍记住自我的出身。如此对一样受苦深重的老百姓会下手轻些。更不会把土工的革命法宝祭出,而是有些生硬的‘笔锋一转’,让刀客们让小弟们代入进那声讨诉苦的反面对象!

    是的,佃户贫民受苦受剥削深重,可要是自己成为地主官老爷了呢?那理所应当的就是享福了。

    而如何去成为地主官老爷?

    刀口舔血,唯沙场搏命也。

    现下正关西大变,甘陕暴民、太平军、李蓝义军,三股力量搅得两省天翻地覆,清廷顾此失彼,根本无力平息下狼烟烽火。这可不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三贼中于汉中言,属李蓝义军为祸最甚。而刘暹就是要和手下的兄弟们,把兵锋矛头直指这个搅乱了整个汉中的李蓝义军,并把城固当地百年来最为受人推崇敬仰的人物之二——胡锦、杨柯芝,列作了榜样。

    这两个人拿到外面估计都没几人听说过,但在城固本地乡民心中,却是两座绝对高耸的丰碑。

    他们的官职不高,一个六品千总,一个四品都司。不说比起陕西真正的豪门望族阎家、严家、赵家等,前者是是闻名全国的大财东,更出了现任湖北按察使署布政使阎敬铭,日后清廷的救时宰相,户部尚书、军机大臣,东阁大学士。而严、赵两家都是“财盖秦省”,百年的传承豪富。区区六品千总、四品的都司,连门房怕都进不入的。可在城固老百姓心中,胡锦、杨柯芝绝对是能耐人,大丈夫。

    前者从征张格尔之乱,立下功勋,从绿营小卒平步青云步入了官宦门庭,胡锦虽已经逝去了,可胡家在城固立起来了。

    后者杨柯芝丁勇出身,在六十多年前那场波及了川楚五省的白莲大起义里,也是靠着一勇之力,刀口舔血,搏下了五品守备之衔,安安稳稳当了二十多年官老爷,再以四品都司致仕。那当年,县老爷都要看杨家的脸色行事。

    不要跟乡民们说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人物,胡锦、杨柯芝这些身边的榜样才是最能激发他们的。

    一场场征战下来,谁敢说来日的队伍中,不能多出几个胡锦、杨柯芝第二?

    刘暹给手下兄弟立下了‘远大’志向,再诉之以情,让手下兄弟怜惜百姓,少去扰民搅民,加之他突然的被打击报复,一箭透背,差点嗝屁了去,直接激起了刀客们的同仇敌忾之心,凝聚力大为提高,说话颇为管用,旧日威信也有,两个月招兵买马的同时,也让手下的二百弟兄以一支白乌鸦的形态出现在了城固县民团这群黑乌鸦当中!

    可不容易啊。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难,毕竟这跟土工的人民子弟兵们差远了。

    啥事都怕有比较。在其他民团的映衬下,刘暹部的白羽毛,就显得是那么的雪白。给他赢得了不少的民望,同时赢来的‘腹诽’‘另眼相看’也就显得可以接受了。

    这些民望当然不能立刻显示出太大的作用来,城固的局势还没到失控的地步。旧的局面还没有打破,民望就还在百姓的沿口相传中沉淀发酵着……

第三章 李蓝军兵

    ps:新书上传,求收藏推荐,大伙儿多多支持。

    下午老书还会更一章完结,没办法,每个结尾不能完本。完全不在计划中啊,老书情节都忘记许多了,真的有些麻烦了。

    想到新书三次审核才通过,几乎彻底的改头换面,甘陕回乱完全揭去,那就是茶几上摆满的杯具啊。现在又有这不在计划中的一章,**何等苦逼!!

    柳林镇归于平静。

    比刘暹部原先人马还多出几十号的二百余败勇,无声息的就被刘暹倾吞吃下。在教导队人员的带领下,汇合柳林镇本地征召的数十青壮,担负起了劳动大队的职责。

    刘暹有一百个信心靠自己的力量挡住杀来的李蓝军,在成军准备完成的情况下,踏出成军的最关键一步。虽然他内心里对李蓝起义军未尝不报好感,对满清是打心眼里恶心,可天下大势还在清廷。刘暹不想做挡车的螳螂,逆流而上的鲤鱼。

    他有金手指不假,可逆不了天!短时间内,他随着清廷走,路途更佳。

    所以他考虑的是如何打个漂亮仗,竖立起己军凝聚的军心。才不会昏脑袋的立时把二百多败勇编入大队战列,大幅度降低本军的战斗力呢。

    时间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外派去的侦查才看到西面大道上,徐徐而来的大队乱贼军。人数不小五百人,不可能是全部的军马,是他们的前锋。

    临近太阳西落,两千多李蓝军大部队陆陆续续赶到。这个期间镇外的李蓝军竟没准备丝毫的营地垒筑,赫然打着一鼓而下,晚上住进柳林镇的算盘。丝毫没有半分遮掩!

    可是把镇墙内的一群人给气坏了。齐大林、周军两个中队长直嚷嚷着要出去给李蓝军一个好看,要让李蓝军知道前路的人不是白瞎。

    刘暹没同意,先到的李蓝军人数不多可有上百的马队呢。他虽然俩月中准备下了不少好东西,但要平地对付骑兵,还是队伍建制的第一战,不担心是假的。

    这第一战不能有半分的风险。敌人来了立马打回去,是很解气,涨心气,但这些好处,跟坐守城墙等敌人来攻,大胜一把比,也就超出那么一丢丢,危险却高乎一截,刘暹坚决否定了手下人的请战。

    城外起义军高打着一面‘蓝’字大旗,再由一‘苏’字旗号,可以知道这支李蓝军是蓝朝柱的本部,现在是其下一个苏姓头领率带。

    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

    那是因为,整个李蓝义军,虽然各路首领都尊了蓝朝柱,却绝不是真正彻底融为了一体。蓝朝柱除了本部人之外,其他的各路义军,仅仅是一个面子而已。他们还继续是各自为战各自为政的。

    上上个月,也就是刘暹刚刚穿越不几天。在城固东面的洋县,两支起义军还自己火并了一架,差点没把刘暹给笑死。

    与洋县府城一东一西都近在咫尺的城固县感到压力山大。汉中镇太不中用了,听说毛震寿还打算调兵往线平乱呢,现在这汉中镇连自己老家里的李蓝义军都玩不转了。也是太平军耍了两枪又回去了,否则一直在汉中晃荡,汉中各县府城的大老爷们死的就不要是太难堪了。

    下一波再有战事,城固首当其冲,直面东西两路压力,县衙官府是发疯了扩充民勇团练,如此情事无形中也帮了刘暹一把,分担了去不小的压力。

    知县大老爷聚起了小两千营勇,但死坐城固县城,一步不肯挪窝。汉中府、汉中镇,知府、总兵联袂下令城固县,要其组织起来一支援兵,适当的减轻一些府城方面的压力。知县大老爷不为所动,仅仅命令城固团练往西边意思意思。城内营勇依旧一个不出!

    刘暹不主张兵进铺镇,铺镇是府治南郑县的地盘,就如上头吩咐的一样,团练只要拉着人马往西面溜达一下,到望江镇歇两天脚,拍拍屁股回柳林镇不就是了?干嘛要停兵铺镇呢?

    要知道铺镇在南郑县城,也就是汉中府城的正东面,距离不到十五里,这里直接就威胁到了围攻府城的蓝朝柱军的背心安全。人家怎么可能没反应?

    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想的看的太高太有能耐的人太多了。以府城繁华,守军不多,士气也低下,蓝朝柱必不会舍弃如此大好机会不打府城,而东顾城固的。邓玉章也被他们说动,望江镇不去游了,人直接去铺镇,看蓝朝柱军的后背心去了。

    不出预料,邓玉章他们的吊古,却直接惹毛了蓝朝柱,像是被踩着尾巴了的狗一样,立刻汪汪叫的赶过来。

    于是乎刚落脚铺镇不两天的邓玉章等被杀了个大败,一千二三百人的兵力,就跑出来一个尾数。

    就在刘暹猜测外头回军领兵头目的时候,城外一个身材短小,但是满身精悍的中年人,也在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柳林镇正面。

    这人就是蓝朝柱手下的大头领苏义。

    他不是出身云南大关县的李蓝嫡系,也不是道上阿哥,跟蓝朝柱同样没太大关系,他只是汉中一普普通通的矿工。可就在参加李蓝军的两个月中,每次厮杀都冲锋在前,悍不畏死,由是建立功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蓝朝柱提拔升高,始最终成为了李蓝军蓝朝柱部当中仅次大当家蓝朝柱的十余大头目之一。

    对清军团练的屡战屡胜,让他甚是瞧不起清廷武装的战斗力。此来攻打柳林镇,如此情形就是最好的证明。苏义之所以还来细细观敌一番,不过是基于柳林镇一丈多高的砖墙和它相对完善的城防。

    这已经是不弱了。

    “三面围攻,放南路,让跳涧虎逃去——”刘暹绿林道上的名号——跳涧虎。因在汉中南北的大山、秦岭穿插讨活,得来的如此名号。

    苏义一下令,很快的所部义军就分成了三部分,中路不动,右路去了柳林镇北面的彭家湾,左路到了柳林镇南面的戴家沟,当太阳发红,黄昏将临的之时,三路义军大致都准备好了长梯、木排等器械,做好了厮杀攻战的准备。

    “没什么好说的。告诉兄弟们,拿下柳林镇,地主士绅一律斩首,大家大抄一日!打下城固县,砍了县官脑袋,咱们大抄全城。”

    “大抄全城!”

    "大抄全城!"

    "大抄全城!"

    苏义口才并不怎么样好,可如何激发手下人马的士气,他心知肚明。

    "必胜,必胜!"

    "拿下柳林镇,大抄一日。拿下城固县,大抄全城。"

    "拿下柳林镇,大抄一日。拿下城固县,大抄全城。"

    ……

    “大抄全城!”

    "大抄全城!"……

    真真的群情激愤,震天的呐喊一波比一波有劲。

第四章 初战来临

    声音呐喊第一开始只从柳林镇西面发出,但没多久,南面北面就也传出了激昂亢奋的呐喊。如果刘暹此刻手中有一支望远镜,哪怕是最最落后的单筒望远镜,他都能清晰地看到李蓝军无数的人那涨红的脸庞!

    杀机盈野,杀气腾腾。

    “杀——”

    苏义挥动手中马刀,向柳林镇一击虚劈。军心鼎沸,好似烈火燃烧的李蓝军,立刻抬起长梯、木排,水涌而出,冲向柳林镇杀来。

    起义军,不是天朝字面上解释的那么美好的。纪律军规这四个字跟绝大多数的义军都扯不上关系。烧杀抢掳,半个土匪也!

    就是太平军都是这么干的,顶多‘杀’气上少一些。他们卷人!

    柳林镇在城固县的最西面,地势平坦,临靠汉江,挨近州府,整个城固县内都是一等一的农商富地。里面的财富钱粮,砸开后绝对能让苏义一部人吃个肚饱。

    苏义已经话明白放开大抄了,所有的李蓝军士卒精气神自然是都迸发出来,一股狂热感直扑在砖墙顶上站立的刘暹。

    “义军、暴徒……”

    两眼中划过一抹深邃,刘暹内心深深愕然。成年人,知道历史书上的东东有一定的政治色彩,可李蓝军适才大喊大叫的嚷声,还是真真打碎了刘暹的‘心’。

    如此起义军跟暴徒有何异别?

    自己昨个中午‘污蔑’式的收拢军心,原来不是污蔑,而是事实!

    突然地,刘暹心里没负担了。

    上百人的马队在后压着阵脚,柳林镇正面,七八百李蓝军赫然是全都扑上。刚念头通达了的刘暹一瞬间眉毛都要挑破了,还有这样打仗的?对手会打仗吗?

    刘暹真不敢相信对面的李蓝军大头目,苏义,是如此来指挥手下人马作战的。

    难以置信之后,刘暹内心里大松一口气。这李蓝军首领就这水平啊,比他这从没真正见过血的,只在‘梦’里杀人和‘网’上谈兵的人都臭十里,配合这两个月自己做下的准备,他敢保证,柳林镇此战无忧,绝对不会有失!

    李蓝军驻足地距离柳林镇约概有一里左右,可这些热血冲昏头脑的人竟一开始出阵就使足劲的奔涌,他们又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田径运动员,就是困于长梯木排移动速度较慢,在最初的百十米奔跑后,李蓝军呐喊声也降低了下去。不过让刘暹意想不到的是,当李蓝军靠近柳林镇墙差不多二百米的时候,他们低落下去的士气和心劲赫然再度蓬发了起来。

    刘暹刚刚放松下去的脸色肃穆了起来。不能小看自己的敌手,再怎么说对方也是经历过阵仗,连续打败上万清军团练的队伍。

    柳林镇砖墙上,一块块木板已经竖了起来,全是儿臂粗的树干并排勒成。李蓝军有火器,也有一些弓箭,全是清军‘送’给他们的。在陕西省里,布政使毛震寿就是如卧底一般的运输大队长,在汉中府是连续的大败而输,送了一半的县城和好大一批的粮草军械给李蓝义军,让刚从四川跑出来的李蓝义军迅速在汉中府站稳了脚跟。

    甘陕清军的火器威力,木排是绝对挡不住的。刘暹也没想指望着木排来建功,这些是为了防弓箭。

    他是要放李蓝军近到砖墙根脚下,才会还施霹雳的。

    “啪啪……”

    鸟枪放响。伏在墙垛后的刘暹没听见墙上有惨叫响起,甚至没听到弹子打中木排的洞穿声。

    仰起头往外一看,百十步的距离,一百米绝对开外,一股股白色的硝烟正袅袅升起,随风飘散。

    一百米外,就清军那鸟枪的性能,城头没有一点的危险性。李蓝军对火枪的运用跟刘暹印象中的无能清军真是有的一拜。

    但不管有多差,这场战斗打响了。

    一百步,九十步……五十步,四十步……

    弹子越来越多的打在砖墙、木排上,刘暹满耳络绎不绝的噼啪声。第一次**战争都过去二十二年了,第二次**战争都结束了,火枪的连环排击之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军机秘钥了。虽然以李蓝军的军事素养根本玩不转连环排击,但粗糙的做一做连环射击还是行的。

    于是噼里啪啦的火枪声塞满刘暹的耳朵。

    不时的移动位置伸头探看,李蓝军越来越近了。刘暹都能清晰看清楚下面义军战士的面容了,但砖墙上继续按兵不动。第一中队全体战士依旧隐伏在墙垛下面。

    墙头没有惨叫声传出来。这里很安全,鸟枪根本打不透一尺多厚的驿墙。李蓝军杀来中也没带火炮,哗啦啦打来的弹子,唯一的作用就是将砖墙外表打出一些盅口大坑洼,将木排洞穿出一个个眼子。

    四口黝黑的铁炮静静的蹲坐在墙头上,这种以劈山炮为模制,用铁模铸造法制造出的铁炮是刘暹部压箱底的底牌之一。

    每尊重百五十斤,可吃火药两斤半,炮子三斤。

    自从刘暹进驻柳林镇之后,老巢在铁家山的他就陆陆续续的调进了八门火炮。这已是刘暹眼下所有的家当了。

    这不是说刘暹制造火器的速度慢,来不及多造,而是官府不允许民间自制火器。虽然有火枪火炮的团练多了,上到西安城,下到小县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规矩是不用说明的,潜规则是不能打破的。刘暹二百人的队伍,八门劈山炮,已经是严重超制,明面上,这八门炮刘暹也只是露出了两尊。

    再有,城固也不是产铁重地。眼下甘陕四川河南到处烽火,铁料可是一项重要的管制物资,市场流通量很少。刘暹就是想多造些,也没那么多的铁。

    "啪嗒、啪嗒……"

    木排重重落地的声音。就是在火枪声响和呐喊声中,墙头上刘暹等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五哥,乱匪到城下了。"齐大林大声在他耳旁叫道。刚才那啪啪的落地声,就是李蓝军放倒木排铺垫镇墙前堑壕的响动。

    "开火--"

    半边脑袋伸出垛口,嗖嗖的弹子箭矢在头顶呼啸飞过。刘暹心头竟然没有一丝害怕,也无一丝的紧张。是刘暹就有记忆作用,还是他本心深处就追求刺激?

第五章 时代的优势

    耳边枪弹箭矢穿梭,刘暹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但只要是眼下最有益就行了,何必穷究这一点呢。

    “放——”

    号令声都没有落下。“轰轰轰轰……”极短的时间内,百步距离不到的柳林镇镇墙顶上,四门小型劈山炮轰然炸响。

    相隔二十步安置的劈山炮,炸响声震耳欲聋,绝不是李蓝军的鸟枪能比的。

    “火炮?!”

    苏义大吓了一跳,还这么多声!看着柳林镇砖墙顶头升起的四股硝烟,看着四个垛口放到木排后露出的炮口,他心里瞬间揪了一下。他的手下要有伤亡了!

    同时苏义以及相当一部分的李蓝军都好生不理解,对面既然有火炮,他怎么等到人冲进墙底下了再用呢?不该早就轰起来了么?清军都是这样的。

    无数的碎石铁角从炮口里喷勃而出,在空中漫散成一张大网。是霰弹!

    不错,就是霰弹。

    劈山炮是连清军都主要用它发射散弹的存在,刘暹又怎么可能用百多斤的劈山小炮打铁弹呢?妥妥的散弹,只是比清军的铅弹,刘暹用的料是更碎更贱的石子与碎角铁。

    四门劈山炮,无数碎石铁角越过三四十米的距离,以不大于三十度的扇形面,渔网样撒罩在了诸多李蓝军战士的头顶。

    毫无防备,毫无着甲持盾的李蓝军倒下了一大片,损失惨重。

    薄薄的衣衫和纯血肉之躯抵挡不住碎石铁角。

    不管是石子还是碎角铁,打中了头部都是脑浆飞溅,碎烂一地。红的、白的,头颅似熟透的西瓜被铁棍一棍抽中了。

    身体到不被打穿,但血肉上也如是枪弹击中,血洞连连,血雾哧溅。

    这一击就让超过百名的李蓝军倒在了地上,其中过半数的更是李蓝军中的技术兵——鸟枪手、弓箭手。这些人不敢距离砖墙太近,在铺镇,城固民团的装备里就出现了一些鸟枪和弓箭。他们惧离砖墙太近,会受到墙头鸟枪弓箭攻击,所以就在四五十米的距离处持续对砖墙顶头保持压制,却正好落在炮击的范围内。

    正面炮击刚刚响起,柳林镇东西两面也传出了炮响。苏义痛心疾首,但紧接着他就不再为沉重的损失心疼了,不再担忧城头出现的火炮了。

    “轰轰轰……”

    十数个火药包从镇墙墙头上撂下,长梯、木排,被炮击惊着了的当先李蓝军,全消失在了一片剧烈的爆炸声中。

    苏义翻身从马背摔到地下,坐骑被骤然的连声巨响吓的撂了蹶子。而他自己则是手脚冰寒彻骨,牙口紧咬,悲痛的无以复加,身子瞬间里都僵住了。周边亲卫连将他从地上扶起,苏义目光紧紧盯着尘土硝烟笼罩的柳林镇,这才如受伤的野兽一样,一声痛号。

    他手下除几十亲卫外最悍勇敢战的精锐啊,就这么的全部丧失在了镇墙下啊。

    “跳涧虎——”

    “刘暹——”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拔出腰刀狠狠一划,割开自己额头,皮肉翻开,鲜血顺着鼻梁直流,眼睛浸血的红,苏义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只有如此的作为,才会让他悲痛的心好受一些。

    “呜呜呜……”

    古老的号角声响彻来,李蓝军部队迅速向北后撤去。柳林镇西面的攻防战进行才一刻钟头就宣告结束,东西两翼的李蓝军也快速的往中军回赶。

    就像苏义在正面吃的亏一样,两翼的李蓝军也同样吃了一遍,只是损失没有西面那么重罢了。柳林镇西面镇墙上可是安置有四门劈山炮,而东西两面就只各安置了两门。

    “五哥,派俩弟兄往西面瞅一瞅?看这群乱匪在哪里安营。”

    整个柳林镇一片欢呼,轻而易举的打下这打胜仗,整个的军心民意都沸腾了。在这一片欢呼中齐大林这样进言道。天已经要黑了,李蓝军即便败得再惨,底子也雄厚的很,不可能连夜就往铺镇退的。

    “先出镇子把缴获收拾了。晚上,再派弟兄。”虽然派不派人根本没必要,刘暹手中自有金手指在,但金手指自己知道就行,不必要这点小事上搞得自己太神。

    齐大林、张忠奎等齐点头。就是天黑了派好,弟兄们地理熟!

    刘卓带领着十个班奔出镇子北墙。这些败勇精神头明显旺盛了许多,刘暹如此个轻松无比的大胜仗冲淡了他们心中太多的对李蓝军惧怕。刚才打仗他们是派不上用场,现在收拾战场,就绝对管用。

    墙下尸群中不时还有惨叫声发出,一种是李蓝军伤兵的痛嚎,一种是败勇送李蓝军伤兵上路,李蓝军伤兵发出的。

    不是刘暹心狠手辣,而是镇外头躺地的伤兵,绝逼的都是重伤员。

    劈山炮打中的就不说了。只说镇墙下的。

    他那从顶上撂下去的火药包,装的可不仅仅是火药。在丝绸裹紧的火药之外,足足一斤的碎石子和铁砂填装着,外头用粗麻布再裹层。

    五斤的颗粒火药,一斤的外料,加上丝绸和粗麻布,一个火药包在七斤左右,换算成二十一世纪的市斤,就是不到八斤半。这才是一个火药包!

    轰然炸响的同时,石子铁砂四溅,绝逼比冲击波杀伤更具有威力。

    就算是那些侥幸不死的人,身上也一定沾不少碎石子和铁砂。刘暹手中可没精通外科手术的好医生来救他们,靠镇子里的大夫,便是救也不定能救活。因为火药包中的铁砂石子,装进去之前都是被刘暹吩咐浸泡过屎尿的。

    如此能增大多少的伤口感染效应,刘暹不知道,但内心里真心的觉得救不活。所以补刀了事,还可算入战功中,拿来向官府请功邀赏。

    天还没黑透,也就两刻钟的时间,此战的战果战利就全被统计了出来。

    有多少脑壳收入没能精确的太细致,但四百个绝对是有的。刀枪缴获的更多,李蓝军败退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轻装上阵’丢下了手中的家伙。也是初步统计,不下千件!

    弓箭六十三张,其中损坏的有二十张。鸟枪一百一十五支,只从外观上看几乎没有损坏的,到具体的讲还要等试放之后才有确数。

    刘暹乐得嘴角都合不拢了。

    之前的他部,除了八门劈山炮,几乎没有远程力量。而现在,他就是把手下老兄弟全都换成鸟枪兵弓箭兵也够了!

    什么鸟枪太差劲,弓箭太落后?

    拜托!自己不是富翁是乞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挑?!

第六章 金手指

    “滴,仪器启动……”

    “滴滴滴,红色警告,仪器能量严重不足……”

    “…………系统项目选择关闭中……”

    “滴滴,四维呈像关闭!”

    “滴滴,物资测析关闭!”

    “滴滴,行星气候预测关闭……”

    “滴滴……”

    “滴……”

    柳林镇刘暹的住处内,里屋一个外人没有。刘暹手中一个银色的小版块正在一闪一闪亮着红色灯光。这个银色板块很小,书本一样大小,却非常具有几何感。靓丽的外表,炫彩非常,银色恍如是水银流动一样,在灯光下折射出魅力光芒。

    轻微、尖锐的滴滴声清晰入耳!

    它就是刘暹穿越奇遇后得到的唯一好处。在刘宪穿越刘暹的时候,直接掉进刘家的院子里了。刘卓、齐大林等都认不得是啥玩意,小团体里文化程度最高的范德榜一样抓瞎。但每个人都感觉这是个绝好的东西。因为这玩意外形太漂亮了,直接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并且华丽的外表同时,外壳坚固非常,张忠奎试着用匕首划了一下板块,结果吃奶得劲都用上了,也没在上面留下一丝痕去。

    东西掉在刘暹院里,那自然就是刘暹的。刘卓、范德榜不认的东西,刘暹……也不认得。

    这玩意儿严丝合缝,不留半毫缝隙,也没一个按钮,一字说文,根本上不了手啊。不过一点奇异的是,这东西刘暹拿在手中就是有一种舒服感,脑子清神了。所以他就把这银块留在了自己床头。

    刘暹明白,这银色板块绝逼的跟自己穿越有关系。说不定自己意识发黑之前看到的炫耀银光,就是这东西呢。

    十天后,这东西给刘暹上手了。真真的高科技,全脑波操纵,西元25世纪的存在,距离他穿越时足足有四百年呢。

    是地球联盟一艘一级宇宙战舰从外星系跳跃回太阳系时,遭遇了宇宙风暴,给拐进了黑洞里,当时战舰就整个殉爆了。而银板块就是这艘一级宇宙战舰中,上百艘登陆艇里其中一艘上,所配侦查装备里的微小型类中一种,叫做着行星探测仪,的一部分!

    是太空战争和星际探险中,专门用来登陆战或飞船着陆前,对目标行星的地表地貌生命气候等多种因素探测侦查的仪器。【胡扯的,认真你就输了。这就是为扯个金手指。】

    与一级宇宙战舰相比,行星探测仪就是一纸飞机比较重型航母,毫无可比性。可在那场宇宙灾难中,无数物质飞灰湮灭,整个一级宇宙战舰也就只剩下了个残缺的行星探测仪,千奇百怪的带着刘宪落入了眼下时空。【告别金手指背景介绍。】

    【转入正文】

    坚硬无比的银色亮面此时恍如一张液晶屏,荧光虚涨,一张足足一米平方的虚拟地图凭空显现在刘暹面前。

    这是一幅以柳林镇刘暹所处位置为圆心点,十里半径内的区域地图。因为探测仪能量严重不足,地图呈现级别仅是初步成像。但就是这样,也能让刘暹清晰看到草凉驿正北偏西13.22°,3.921公里距离处的凤翔回军营寨。老大一片红点呢!

    点击,拉近,放大比例尺。整个李蓝军营寨几乎把虚拟地图铺满了,除了右上角的黄线框框,里面显示的缩小了好多倍的全景图。

    说是营寨,实际上李蓝军连围栅栏都没能凑齐。但他们有马队,最近的人都放到柳林镇东西北三门门口一里了。两三人的小队伍坠墙而下李蓝军当然侦查不得,但上几十人的大队伍,要打开门出去,一举一动就绝瞒不过李蓝军的监视了。

    所以,两千多李蓝军主力住宿地的戒备,是有些松散的。

    柳林镇这处宅院的卧室中,刘暹站在虚拟地图前,足足两刻钟都没动一下脑袋,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凌晨有两三点钟吧,二更天已经过了。刘卓、齐大林等聚到了刘暹跟前,刘卓身上还带着深深地湿气,这是他刚去过李蓝军营地侦查回来。

    “五哥,乱贼的营地乱搅的很。防备松懈,咱们偷他一回吧!”

    兴奋的眼光看着刘暹,刘卓整个人都虎彪了,神采熠熠的。刘暹目光再转一看齐大林、周军几个,也都是如此。大概都做着夜袭再得大胜,甚至一战溃敌的美梦呢。

    那时候自己这支队伍就名镇陕南了。

    “咱们有多少人?二百人。坠墙而出,夜里面摸小路绕去乱匪大营,保证中间不掉链子的,能有多少人?二十?三十?还是五十?”

    “靠这么点人手,撑死打乱匪一个措手不及。得胜的可能是很大,可中间出漏子的概率也不小。乱匪手中可是有二百号骑兵的。更重要的是,能跟着咱们出去摸营的弟兄十有**是刀客中的老兄弟。

    咱们可不能眼睛只看着眼前一步地,咱们还要看的长远。今后咱们的队伍会是两千人两万人,现在每一个老兄弟都是咱们最珍贵的财富。”这是嫡系!

    能不死一个人,刘暹就不愿意死一个人。半夜偷营,绝不是小说里写的那么简单,一个人衔枚马裹足就糊弄过去了。不是真正的有组织有纪律,是干不成这样事的。以眼下之中**队,各方各家都算上,怕也找不出两三万如此精锐来。

    “黄昏的那一战,咱们打死了四百人,伤的还不算。有这四百个脑壳,我能在县衙大门口吆喝,咱们毙伤爆匪千人!

    功劳已经是大大的了。再去偷营,得胜了也真杀不了多少人,你也拿不到什么战利品。刘卓看过大营了,他们营里有什么?人家是奔着柳林镇发财的打算来的,帐篷都没几顶吧?”

    刘暹眼睛看向刘卓,刘卓亢奋的神情已经降低了很多,刘暹这是不同意啊,但也立刻点点头,证明刘暹说的对。

    “过犹不及!”

    “黄昏那一仗咱们绝对让乱匪魂飞胆丧,他们明个不敢来攻镇子。说不定乱匪往东的这一波攻势就这么的过去了呢。可咱们要是再偷营,再得大胜,闹得乱匪灰头土脸,丢尽颜面。他们明儿个还不会攻镇子,却会调集兵力,调集大炮,然后再来攻打我们。那个时候。咱们是吃亏还是占便宜?

    蓝朝柱手下有三四万人,他不需要调集全部主力,只要调集一万人动来,县城如何我不知道,可柳林镇绝对保不住。至少只凭咱们的力量,保不住它。”

    “那时咱们吃亏还是赚便宜?”

第七章 刮目相看

    “驾驾驾……”

    马匹疾奔在城固城池北门外的集市上。“让开,让开……”

    “柳林镇大捷。跳涧虎毙伤敌军过千,斩首四百。乱匪已经退败……”

    马上的骑士沿途高声叫喊。他喊的嗓子都有些疼了,可又哪里及得上内心的高兴和人前的无上荣耀!

    “柳林镇大捷……”

    “柳林镇大捷……”

    城门官都没拦他,直接清道送行进入。

    “真的假的?跳涧虎不就才二百号人吗?”

    “都沿途报捷了,能假的了吗?”

    “那可不一定。保不准是打了大败仗,沿途叫喊安定人心呢。”

    “就是。刘暹才二百号人,顶得了几千乱匪吗?邓团总在铺镇那么多人都惨败呢。”

    似平静的湖面上猛的投下一颗巨石,水屏乍破。无数人议论喳呼起来,市集的生意都瞬间抛到一边了。

    一天的生意怎么能同安身立命相比呢。乱匪东进是城固几十万百姓头顶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邓玉章等团练在铺镇大败,已经让所有人人心惶惶了。如果再有败讯传来,看着吧,无数人都会涌进城里去。四关集市明个一早都能变成鬼市!

    城固的县太爷姓李,单名一个楹字,湖北天门人,是咸丰十年庚申的恩科(1860年),二甲六十二名。

    也是近些年天下战火纷纷,清廷官员损失的太厉害,李楹没费什么心思就某得了这么一个实缺。而且远在汉中,远离中原江南湖广四川等战场,他日子过的甚是舒心。

    可是事实风云突变,哗的一下安稳舒逸的城固猛的变成了火山口,大致安定的甘陕战火燃烧个遍,四川李蓝军残部出川,汉中府成了以邻为壑的壑。

    李楹心里这个苦啊,西乡、洋县城破之后,更是压力山大。城固就在洋县西面,西乡的北面,危如累卵啊,真正的危如累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西进的李蓝军一趟给刷没了,自己那叫一个坐蜡。

    不过老天猛的眷顾了他,蓝朝柱没西进打城固,而是从西乡一划拉直接围了汉中府南郑。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李楹借着空隙发疯一样扩充起来,大动作连续不断。

    他积蓄粮草,他招募义勇营,他打造器具,全全的围了防范兵灾自保,连州府和汉中镇总兵相邀,他都不愿意动用手中的两千义勇营。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听到民团兵败铺镇,邓玉章等人近乎己身而逃,丝毫不懂兵事的李楹这两日觉都没睡好,嘴角全是上火儿的虚泡,眼圈发黑,愁得老了十岁。

    今个一早,李楹就在等柳林镇的报丧。根据他估算,昨儿柳林镇就该被乱军给拿下了,可刘暹一班亲信手下不是普通人。陕省刀客敢杀敢拼,李丹阳这公子哥,王昆阳一书生都能跑出来了,刘暹一样也能活下来。今个上午,准会有信到。

    李楹心里忐忑不安。他不愿意听到丧报话,可又深深地明白,这败阵终究会来的,躲是躲不过去的。这要真听到败讯,他心也就些安生了。

    就是这患得患失的心情,搞得李楹坐卧不安。

    “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闹腾?”

    喝下一杯凉茶也压不住心慌意乱的李楹,突然听到北面传过来的如雷欢呼声。是的,不是惊呼声,是欢呼声,那种压盖一切的喜悦声音。

    李楹懵了,怎么回事这是?乱匪都大兵压境了,百姓还这么欢乐吗?难道朝廷就这么不得人心?自己父母官做的就这么糟糕?

    该是哀声惊呼震响才对啊,如此他还能更接受一些。

    “大人,大人,捷报,捷报……”

    县衙三班衙役中班头的一个,何庆,疯子一般冲进了二门,跨门槛的时候脚下一扳,人差点直接攒地上。可何庆愣是一点也不顾上,连滚带爬的继续奔来。

    李楹从懵楞中反应过来了,“捷报?是捷报?”呲目欲裂,一把抓住了何庆的臂膀,十指都扣到何庆肉里了。何庆还是第一次知道县令大老爷力气是这么大的。他身上穿的可是有褥子的。

    “大人,真的是捷报,刘暹的捷报。他在柳林镇打了打胜仗,杀敌千人,单脑壳就砍了四百啊。乱匪退了,乱匪退了……”

    何庆激动地满脸充血。他现在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一样。乱匪退了,城固县城保住了,保住了!

    他也是公门人,还是三班班头之一,那天生的就跟李蓝军尿不到一个壶离去,站不到一个立场去,他现在高兴的都想直扯嗓子仰天吆喝。

    而此刻的李楹,整个人都喜懵了。松开何庆往一旁的座椅去走,却双脚无力,如若走在云端。

    “噗通……”

    “哎呀,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伤着了没有?”

    见李楹走着走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斥候的吓人猛吓了一跳,赶快上去搀扶着。

    “没事,没事。老爷我高兴的了,老爷我高兴的了。”

    “传令下去,准备三千两白银,二十头大肥猪,二十只大肥羊,美酒五十坛,鸡鸭鹅各百只。本官要亲上柳林镇,给守我城固县境的忠勇壮士贺!为守我乡土安宁不受兵灾之苦的忠良勇士贺!”

    high到顶,爽翻天了这李楹要直接前去柳林镇,再也不顾着县令的官面和外头那本令他惧怕无比的乱匪讯息。

    所有人瞬间都静了。自己耳朵没听错吧,县令老爷这真是要去柳林镇见刘暹那伙儿刀客?

    还忠勇壮士,还忠良勇士,他们是刀客啊,就是一群半透明的土匪。还三千两白银和肥猪肥羊美酒,县令大老爷脑袋没高兴糊涂了吧?

    “还不快去——”

    “哎诶,小的这就去办。”

    何庆合上惊掉的下巴,一溜烟儿办事去了。城固南北二百里,东西四十余里,可县衙是县令老爷的一言堂,根本没设县丞来。县令吩咐的事情,那一定要办快办好的呀。

    现在是危急时期,有义勇营在握,又与境内的各豪强士绅关系良好,李楹这个县老爷,至少在城固县城内是绝对的一言九鼎的。

    “这些好处……”置办猪羊美酒的何庆琢磨着人家刘暹在柳林镇的功劳,三千两白银是白花花的动人心,可该给,给的值啊!

第八章 我的征途(上)

    县衙前院一偏房中。

    一路奔驰而来的范德彪正在大口的吃喝着。一旁坐着围着**、十人,不是陪着范德彪吃喝。而是……

    "彪哥,你慢点吃,慢点喝。给俺们兄弟说道说道,五哥他老人家是怎么一仗就把几千乱匪给扫回去的?"

    "是啊。听到你口中这消息,俺心头那是一个高兴啊。可这高兴劲起来的同时,俺也是好奇死了五哥你们是怎么打仗的。

    脑壳就摘了四百,那毙伤至少要一千五啊……"

    就像一块石头撂进了水潭里,那波纹是迅速的往周边扩移,可不是立马消失。刘暹二百人守柳林镇,打的几千乱匪大败而逃,而这几千乱匪日前刚刚在铺镇把城固团练扛把子邓二爷,以及一千多民团打的一败涂地,就更给这一绝大喜讯添上一层无与伦比的奇迹光辉了!!

    刘暹,跳涧虎。三日不见,整个城固县都要刮目相看了。他再也不是一撮刀客的代名词,也不再是城固县民团中不出众的小头领之一,而是城固县一亩三分地里一跃跟邓玉章平齐,甚至还要隐超出一筹的大人物。

    此,国难思良将也!

    …………

    “嘀嗒嘀嗒滴哩,滴嘀嘀,嘀哩嘀哩嘀……”

    “咣,咣……”

    锣鼓唢呐,喇叭欢声。浩浩荡荡的一二百人队伍,吹奏着喜悦,直奔柳林镇。

    四十里路啊,城固县城不是在县境的中心,而是在县境的最东面,跟柳林镇近乎一条线上,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李楹轿子里不说,城中张罗起的乐班,愣是从县衙门口开始奏乐起,整一天的时间里,除了落脚歇息吃饭,沿途一路上没有断落过。

    百姓对此次柳林镇战胜的喜悦,对刘暹所部的感激之情,由此可见一番。

    刘暹这天中午就派人去十里外等候,接到县令一班人后,立即与柳林镇快马联系。人在不能改变时代的时候就需要融入进时代,二十一世纪的他就是一**丝,也可以不**县委书记市委书记,可在眼下这个年代,要想成大器,李楹他就必须‘**’,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所以这姿态问题,绝不容出一点马虎。

    “小人刘暹,见过知县老爷。”

    柳林镇东门口,千人瞩目之下,刘暹干净利落的对着下轿的李楹双膝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假,可也要分什么时候。他才不觉得跪一跪就有辱自己穿越者‘牛逼’身份呢,什么现代人要讲自尊将人格尊严,要跪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就是皇帝老儿也不能让自己弯膝等等,那是****,绝不是牛逼!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李楹一门心思的笼络刘暹这能打敢拼的牛人,怎么会真让刘暹跪地不起呢。刘暹能毫不犹豫的伏地叩拜,说明官府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就是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在李楹心中这就已经是一个最良好态度的展现。

    “卿乃我城固功臣,义民表率。李楹不当拜,卿当受李楹一拜。”

    李楹用‘卿’这个僭越的称呼来称呼刘暹,在场人等却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当。刘暹赢下了柳林镇一仗,他就是救了整个城固!是在场所有人的恩人!

    这一点谁也否认不了。

    “不敢,不敢!”双手架住作势拜礼的李楹,刘暹口中连道。

    县令老爷也来作秀,没必要啊!

    “大人,里面请。”

    “诸位,请——”

    敞开的东镇大门,中间道路打扫的干干净净。柳林镇内留着不走的数百人夹道欢迎,此刻见刘暹伸手引请作势,立刻都高声的欢呼雀跃起来。

    “嘀嗒嘀嗒滴哩,滴嘀嘀,嘀哩嘀哩嘀……”乐班鼓手按下的奏乐接着响起。

    “请——”

    笑着拉住刘暹的手,李楹把臂刘暹,走进了柳林镇大门。身后数十衙役赶着猪羊鸡鸭,挑着赏银美酒,鱼贯而入,最后是随行的一百义勇。

    杀猪宰羊,砍鸡头剥鸭肚,所有带来的肉牲全部宰了。刘暹部四百余人,李楹跟随小二百人,再有柳林镇原有的数百留客,满打满算千把人的样子,二十头肥猪二十只肥羊,三百只鸡鸭鹅,绝对是够吃的。

    一经宣布所有人都有份,夹道欢迎的柳林镇几百居民,欢呼声就更强更大了。就是李楹随行的衙役和义勇,刘暹部下,一个个人望着猪羊鸡鸭鹅的目光,也是那么的炙热激烈。

    衙役也不是整日大鱼大肉,后两者就更是穷苦人出身,今天能放开肚皮,酒肉吃个痛快,可是想想都垂涎三尺的。两大箱的赏银更刺激着了刘暹手下弟兄,每个人这一个都脸上美出一朵花来。

    当然,刘暹跟刘卓、齐大林、周军等头领们眼皮子没这么的浅,酒肉算什么,赏银也就那么一会儿事,李楹的态度和即将到来的许诺,才是大卡司。

    “甘陕危急,汉中系存亡之秋,城固更危在旦夕。民团兵败铺镇,消息东传,县内百姓士绅无不诚惶诚恐,惴惴不安。城内义勇更起骚乱,夜遁百五十有七人,典吏张守山不能止。

    本官夜不能寐,已有以死报国之心。

    庆幸有你横空出世,柳林镇一战,我心大安,民心大安,军心大安。满目惶恐一扫而清,义勇亦气势陡震。”

    “你是我李楹的大恩人,是城固的大恩人。”

    开门见山,直抒胸臆。李楹城固为官两载,深知道刘暹本人和他一群兄弟手下是什么人。不去绕圈子,直接表达心意。

    这效果是出奇的好,刘暹满脸喜色,丁点都不做假。他真的没有想到本县平日中不显山露水的李楹在关键时刻是如此的明智和知深浅。

    对于原先的刘暹,李楹这般作为绝逼的是没问题。就是现在换了内芯后,他也喜欢不兜圈子的。

    “大人过奖,过奖!”

    “不。四百人的脑袋,如果府城不被围,本官可为你请一顶把总的顶戴。”

    李楹正色道。说的刘暹眉眼一挑,一旁列坐的兄弟几个更大喜过望。绿营把总的顶戴,这已经是正七品了。

    李楹把一切看在心里,内心一笑,“但你就真的盼那顶七品顶戴吗?你们就盼着外委千总、外委把总的小官吗?

    如果是这样,当我今天没来。本官立刻奏写报捷文书一道,南郑被围了,布政使毛大人可没被围,这个功劳谁也抢不走你的。”

第九章 我的征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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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暹脸色一变。李楹这样的话撂出来,他一点的准备都没有。七品把总的顶戴他当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此刻的李楹,能说出这番话的李知县。

    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楹,一种叫做野心的红光,正从李楹的脸上毫不遮掩的散发出。

    这是个有野心的人。当然,他的野心不是称孤道寡,不是推翻清王朝,而是加官加爵。自己小瞧人了!

    “本官给你说一个人,江淮刘铭传。他今年二十六岁,累功擢副将,赐号骠勇巴图鲁。怎么样?年少有为,天生将种吧?”

    李楹热烈的目光注视着刘暹,看到刘暹面色打动,心中再一笑。转眼目光扫过刘卓等人,迎着众人发热的眼光,说道:“可你们知道在今年之前,他是什么位置吗?”

    “跟现在的你一样,乡间一匹夫也。”

    “什么?”周军失声惊叫。其余人等也尽皆色变,巴图鲁封号,副将职衔,只一年,不,半年吗?

    刘暹目光动了动,原来台湾第一巡抚是今年才发家啊。哦,是了。李鸿章的淮军今年才立杆子,刘铭传是淮军第一名将,当然是今年发迹的。

    “杀贼建功而已,他能做到,你如何做不到?”

    “刘铭传打发匪,我汉中没有,却也有李蓝民贼。只要敢用命,只汉中一府里,拿不到副将衔,也拿得到都司衔。四川还有石逆,甘陕也有暴民,尽是用武之地,何让皖人专美于前?”

    一步一声,最后近乎发喊。李楹眼目圆瞪,面红耳赤,一股热烈的气氛覆盖整个堂屋。

    他是在跟刘暹等人说,更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只要笼络住刘暹,刘暹立下再多的功劳,第一份也都属于他。

    刘暹能升任都司,他就能坐上知府!

    刘暹沉色凝眉,自己靠着金手指,仗着先知先觉,打仗不见会输给他人。可李楹不是李鸿章,都姓李,他跟李鸿章比差的比自己跟刘铭传比都远。

    但在眼下之局,他也未尝不是一跟粗腿。

    李楹有野心,他说这么多就是要拿自己当打手,把自己置于他的身影下,自己打仗有功,他也有功。他正经的科班进士出身,军功一有,升官还不是指日可待。那自己……

    “大人,旦有吩咐,卑下甘效全力,万死不辞!”心中拿定主意,刘暹再次跪在李楹面前。

    “好好!你我同心协力,何愁大功不建,卓勋不立?”

    “哈哈哈,哈哈哈……”

    高兴的李楹哈哈大笑。完美的达成目的了,眼前的刀客,真出乎李楹意料的识趣、明事理啊。刘暹是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省事。更重要的是,聪明人不会轻易做傻事!

    “好好。义勇营我就交给你,器械钱粮,本官一概无缺。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好好打仗——”

    好多次李楹‘我’与‘本官’称谓上的变动。他真的不是一个书呆子!

    刘暹自明白其中的潜意思,心中暗自凛然,再次坚定一个信念——决不可小看任何人!

    刘暹起身站立,双拳一抱,“多谢大人厚爱,但既是自己人,那卑下就有话直说。义勇营卑下不能接手。”

    不理李楹惊讶的表情,和刘卓等人的诧异,继续说道:“县城义勇营成立已经有两个月光景,内中旁枝错节的关系网已然成型。大人贸然将之交于卑下,只会触动其内利益关系,使之反噬。”

    城固义勇营的勇首是县里的典吏李守山,这家伙可不是李楹这般的流官,乃是城固的地头蛇。关系网八爪蜘蛛一般铺遍整个城固,刘暹接下义勇营必会得罪他。李守山或许不敢明的不从李楹的命令,但绝对有胆量暗中跟刘暹较劲。刘暹训练队伍的时间都嫌不够,可没心思跟王恒升打烂。

    “且义勇营成立两个月,演武不兴,兵锋不振,烂泥潭一个。交于卑下,也只会让卑下深陷其中。没有旬月时间打理,整顿不出一支像样的队伍的。”

    “哦?听你这意思,你是想迅速拉出一支队伍,就快剿贼?”

    李楹眉头皱了皱,李守山敢在暗地里拉后腿吗?一言堂,百里侯的气势,李楹两年时间已经习惯了自主自我的下命令,根本没意思去考虑手下人如何想的。如李守山这样不入品阶的‘吏’,是晒都不晒的。

    但听刘暹这么一提,他知道刘暹说的是有理的。

    钱帛动人心。两千义勇,李守山上下其手,每月粮饷上至少可得百两银子,随从他的一班人再得一些,那就更多。城固临近汉中府城,商业繁荣不假,可毕竟仅是一个县城。一个县城里面,每月几百两真金白银的收益绝对是大买卖了。

    李楹再联想到李守山往日的为人,脸色略略阴沉了下来,但看着刘暹的目光更见喜悦。

    两千人的义勇营啊,对此时的刘暹来说,是多么大的一笔资本?他这个关头还能保持冷静,如何不令李楹欣喜。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对刘暹的信心更充足了。

    本来的李楹仕途虽心切,但真的没有成为李鸿章第二的念头。李楹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在任何条件上都无法跟李鸿章媲美半分。

    自己只是二甲六十二名,还是两年前的,资历名次都消薄的很。而李鸿章是道光二十七年的二甲第十三名。这个名次说实在的也不算高,但已经有资格考翰林院庶吉士了。而他也真的考上了。同时,受业于曾国藩门下,仅仅三年后就授翰林院编修,充武英殿编修。资格资历超过李楹不知道几条街远,再有他九年前就开始着手团练,多次带兵,沙场上有真正的功劳。李楹是万万不敢与之相比的。

    他的‘梦想’,初开始仅仅是汉中一府的知府。

    眼下汉中危急,汉中镇总兵大大的丢分不提,汉中知府也一样在上面眼中大打折扣。如果,如果这个节骨眼上,他能在城固取得几次如柳林镇这般的大胜,那么待官军荡平叛逆论功行赏之际,汉中知府可不就有很大可能是他的了吗?

    不得知府,至少也有同知。

    可现在看刘暹表现的资质,自己之前已经把他高看了,却实际还是大为看低了人。这绝对是一个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的厉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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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征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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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楹不怕自己驾驭不了刘暹。

    钱粮军械不提,只官场上的背景,就足以让他牢牢将刘暹把握在手中。

    当然,这是指汉中府内。等刘暹走上省一级,乃至更大的舞台的时候,李楹就什么都不是。可眼下的李楹哪里会有这么‘远大’的理想和目光呢,他的眼界最多只装得下陕南和川鄂交界。

    “有道理,好心智。你来说,你要什么。只要本官可以办到,只要城固县有的,本县绝不吝惜。”李楹又变了一次称谓。

    “大人这边走——”

    堂屋后的里屋,六尊劈山炮静静的躺在地上。李楹脸色顿变,他先前已经见了墙头的两尊劈山炮,怎么也不会想到刘暹竟是有八尊之多。

    “你能铸炮?”

    八尊劈山炮,这已经不是‘买’炮可以解释的通了。没谁敢一式卖出八尊火炮,刘暹这是能自己铸炮啊。

    “大人再看!”

    刘暹不去看李楹瞬间川剧变脸一样阴晴不定的脸色,从一旁书桌上拿起一张信纸递给李楹。上面正是龚振麟的铁模铸造法!

    “你就是据此铸造的这八门铁炮?”

    李楹从没听说过龚振麟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是铁模铸造,但他立刻能明白这法门的作用。依照此法,即是城固一小县,也可旬日铸炮。

    “孤陋寡闻,竟不闻此妙法。汗颜啊!”

    刘暹拱手进言,“有此妙法铸炮,只要火药优备,两千义勇营即可稳守城固不失,大人可无忧也。卑下率军野战破贼,也能安心后路。”明确的点出野战二字,这就是要告诉李楹,别想岔了,我不是离开火炮就不能不敢打仗的。

    李楹瞬间脑子一清,刚刚升起的思虑立刻消散。是啊,自己怎么就想差了呢,区区八门小炮,能跟绿营经制之师相媲美吗?毛大人大败而溃,汉中镇屡战屡败,光丢损的铁炮怕就远远超过眼前的这些小炮数倍了。

    队伍不是有铁炮就能打胜仗的。一样要有脑子的!士卒敢战,将帅英武!

    “好,说得好。野战破贼,放为建功途路。你旦有所要之需,本官尽允。”

    李楹拍着刘暹的手欢喜而笑,刘暹想到来日补给的方便欣喜而笑,刘卓、范德榜等人想着自己队伍一跃成为了县令的嫡系,展望着日后的前程,大喜而笑。由是宾客尽欢!

    夜晚,整个柳林镇都洋溢着无尽的欢笑。一堆堆旺盛的火堆,照的小镇恍如一跃百五十年后,灯火通明。

    “大人请——”

    “请!诸位都请,今夜我等一醉方休!”

    主位上,得逞心愿的李楹频频举起酒杯笑容毫不抑制的挂满脸庞。而这种放得下身段,跟一班刀客打成一片的手段,让刘暹也抑制不住从内心底里发出的喜悦感。既然找老大,哪怕是暂时的老大,也希望是个有头脑而不是没脑筋的白痴的啊。

    就像李楹对刘暹的表现充满惊喜一样,刘暹对李楹的表现也极为认可。李楹,大大改变了他脑海中本已有的那副晚清官员之形象。

    第二天上午,李楹带着两套劈山炮铁模高高兴兴的回县城了,同陪的还有范德榜和刘卓。

    范德榜要去沟通以及接受第一批拨来的装备物资,刘卓则是要在城固各乡镇竖旗——招兵买马!

    最少五百人,多则不限。这是刘暹给他的命令!带去的两千两银子资本,毋庸置疑便是李楹刚刚赏下的三千两白银之三分之二。

    炮手赏银三两,战兵赏银二两,败勇赏银一两。随同柳林镇丁壮,赏银一两,帮忙清扫战场柳林镇百姓,铜钱一吊【200枚】。

    总共分发下去也才六百余两,刘暹等首领皆一个子不得。因为谁都清楚,眼前的小利不值一提,招兵买马,扩充队伍才是第一位。

    刘铭传,就是吊在他们眼前的胡萝卜,激励引诱着他们热血沸腾。刘暹真该好好感谢一下自己的这位本家,是他,让自己手下的这群土包子,好好开了一回眼!

    “五哥,邓二爷家大公子到……”

    “五哥,李丹阳到……”

    “五哥,孟家来人了……”

    “…………杨家来人了……”

    “……胡家人也到了……”

    走马灯一样,自从李楹来过一趟之后,柳林镇就成了阖县的焦点。近乎全部的豪强名门,或派弟子,或命管事,携带厚礼送上了刘暹门!

    短短两天里,银两千四百两,马二十匹,米面精粮五百石,猪羊鸡鸭,乃至黄牛,将柳林镇西口的那处牛市充塞的满满当当。

    这些人家来与刘暹打个照面,不是说就扯上交谊了的,而是表示——刘暹进入城固最顶层行列中了。

    从此在城固县的豪强名门之中,有了刘暹的一席之地。

    不过刘暹更知道,就在邓家、李家、杨家、胡家等县内豪门派弟子管事来见自己的同时,各家的当家主事人,却一个个的全聚集在县城,各自携带一份真正的厚礼来登门拜访李楹。

    铁炮,铁模铸炮的消息终于传遍整个县城了。人们大感惊讶的同时,几乎立刻连带着,就对刘暹和其部评价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无数人将这次柳林镇大胜归功于刘暹部拥有的铁炮。

    这玩意儿,乱世当中乃是保家镇宅之宝,那一家都想有。就是邓家杨家胡家等手下有火炮的,也一样想再购进,眼下关头没人会嫌这东西扎手!

    让刘暹再次为古人感叹的是,柳林镇来了这么多家人,竟是没有一个私下里企图向他讨要铁模铸炮秘方的。

    这可不是人家每个人都笨,而是真正的聪明。知道‘大义’‘权柄’都还掌握在官府的手中,不搞清楚李楹的想法,就私下里自己铸炮,搞不好是会被当‘鸡’杀来骇‘猴’的。

    城固县内,刘卓的招兵买马大计也遭受了重大影响。这几天里各村镇民团,以及县城里的义勇营,都张开大门的招揽人手。当刘暹身上那一圈神奇的光环凋落之后,许多人就把眼睛看向别除了。

    你不能说人家势力,而是在相对平等的条件下,刘暹跟邓家、胡家、杨家等老旧豪强,‘公信力’上还真差了不少。

第十一章 大扩军之练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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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都是高高的青砖壁垒,砌的整整齐齐,围成了一个十来亩地大小的围院墙,浑似一座军中小校场一般。

    粗粗的木栅栏横着将院墙内的空间一分为二,分成了一大一小两块用地。小的一块只占五分之一左右的面积,剩下的则全是大的那一块。

    乱嗡嗡的一群人前。

    “站好,站好,一个班一排,一个班一排!自己哪个班的,班里都有谁都不知道吗?

    ……嗐,说你呢,听清了没有?一个班的一排!你是哪个班的啊?不认识人啊你?白瞎了一双大眼!”

    “上次站哪个位置,现在还站那个位置!看看自己左右前后的人,还是不是跟上次一样?!”

    某一新兵小队前,领队教习一身黑色短衣,干净整洁,左臂上段扎着一条红色布巾,正大声的向眼前所属新兵叫喊着,右手上还拎着一根两尺来长的黑漆木棍。

    在这群新兵的身后,同样装扮的人还有一个,此时也是在大声的冲着新兵叫喊,还时不时的挑动木棍,轻敲着排错队伍新兵的肩头,可以说是在手把手的教人排队了。

    这个新兵小队的横对面,同样也有着一个新兵小队在。不过这个新兵小队与旁边的新兵小队相比次序上就好的多了。

    毕竟一个好歹已混过一段民团,另一个却纯粹的是群泥腿子。

    混过民团就知道队列为何物,他们脑子里已然有了这个意识。刘暹军队列上的要求纵然比原先民团严格的多,却也不会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而且没有那么吵闹的喧哗声。二百四十七个败勇,走了十三个不愿在搏命的,添上六个新人分作的八个新兵小队,不两天就在正副教习,也就是原教导队成员的指导下,娴熟快速的列出三列纵队与三列横队。虽然耗时上还不能跟老兵相比!

    “你们几个他娘的都干什么吃的,两天了,都两天了,站个队还都不会啊,挤什么挤?再站不好,今天你们还喝稀的,其他二十多个弟兄就因为你几个,一天全都待喝稀的。”

    胡仲元大声的咆哮着,心头恨不得一把把那几个笨蛋捏死,这还没到齐步走的环节呢,就这猪脑子,到时候还不待把自己难死啊。

    再匆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漏斗,沙子都滴下大半了,半刻钟时间没剩多少了。“快点,快点,他娘的给老子快点。”

    暴跳如雷的胡仲元大吼大叫不提,在他的身后,那道粗粗的木栅栏后面,刘暹正抱怀而立,面带微笑的看着场上的几队人马,心中暗自得意。

    亏得自己未雨绸缪,搞出了教导队这玩意。否则现在的扩军练兵,还真是一场大忙活。

    刘卓这才下去五天时间不到,两批人整整二百个大汉就已经送到了柳林,而他所付出的不过是四百两的安家银子而已。

    短短的一天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清晨再次来临。

    这是新兵第六小队到这儿正式训练的第六天,刘暹部驻留柳林镇,战事过去了,总不能所有人还待在镇子中。大批的本镇百姓从外面返回来,房子是要还给人家的。

    所以,刘暹着手在镇子西口修起了一座营盘,同时营盘外不远地,还修起了这个大青砖院子,作为新兵训练营。

    而那十来亩地,自然是柳林镇的地主士绅凑给刘暹的,连同营盘所占之地的地契一早就交到了刘暹手中。要说整个城固百姓,谁最感激刘暹部,非要数柳林镇人不可。

    邓家、胡家、杨家等豪门,拢共也才给刘暹供了二十匹马和两千四百两白银。可柳林镇一镇的乡绅地主,就给刘暹带来的三十匹马,三千余两银子。

    这是第九新兵小队到新兵营训练的第四天。

    “快点,快点,都他娘的给老子站好喽!”胡仲元大声的吆喝着,面上比之昨日时多了不少的自信。昨天清晨的列队虽然最终以功亏一篑而告终,可在下午的训练中第九新兵小队就已经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列队了,并且连续三次都顺利完成,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后队的伍金柱也没了之前的焦虑,昨天下午的训练同样给了他很大的自信心。“好好列队,列好了队,今天起就能吃干的了。馒头有、油饼有、一咬一嘴油的肥肉包子也有,是应有尽有……”同样穷苦人家出身的伍金柱自然知道该如何来刺激眼前的这群人,开口闭口全是吃的。而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刘暹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来,在这里几天的吃喝,那水准可比老兵吃的都强多了。“告诉你们,五哥还说了,只要能按时列队完毕,那你们每人就发一套新衣服,一双新鞋子,再让你们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连续的物质刺激让第九新兵小队,人人腺激素疾升。之前胡仲元、伍金柱虽然也说过,可那时他们怎么都完成不了列队,再好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那也是雾中花水中月。而且那最初开始的时候,一天三顿能放开肚子喝上稀的,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直到现在,昨日下午的训练中,自家小队连续三次顺利列队完毕,这就给了他们遐想yy的空间。而且连续三天喝稀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期颐馒头、油饼和油油的肥肥的肉包子了。

    当然,同时心头升起的也有一种自豪感。与第九新兵小队一块进入新兵营的第十新兵小队,水平可要比自己慢一步!

    不敢跟见过真章的第一到第八的新兵小队比,却也要压住其他的新兵小队,在同一层次中,保住自己第一号的排名!

    吞咽着吐沫,第九新兵小队三十人丁再接再厉果然在半刻钟之内,在沙漏流完之前顺利三纵三横列队完毕。

    “好!”刘暹两手一鼓,冲着扭头看向自己的胡仲元叫了一声好。而同时间,一名教导队老兵则忙上前将沙漏里的余沙尽数倒在了一个小容器中封存了起来。

第十二章 大扩军之练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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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仲元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再丢人。所以脸上虽然是在竭力绷着,可怎么也掩不住那一脸的高兴劲。然高兴归高兴,但该泼的冷水还是要泼的。手指着那保留下的余沙,胡仲元向着第九新兵小队三十名队员训话道:“看到没有,这里面是咱们今天的余沙。等到了明个,清晨再列队的时候,那时候剩下的余沙,只准比这的少,不准比这儿的多。”

    “要是多了,早上一顿就只有粗粮饼子吃,玉米面糊糊喝。”

    像是一盆冷水泊头,胡仲元看着兴奋之色渐渐消退的第九小队队员心中满意的点点头,这人就不能自满不是?想当初自己在教导队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可就是一自满,耽搁了时间,就落到了王光祖、伍怀志的后面了,到现在也没能从新再进前十。

    “想吃白白的好面馒头,想吃焦糊糊的香葱油饼,想吃油油肥肥的大肉包子,你们就要给我死死地练,狠狠地练,一天一个进步,一步一个脚印。不然五哥养你们练你们是干嘛的?那不是在养猪,养你们是要见血打仗的。”

    胡仲元现在对刘暹还是“五哥五哥”的叫。刀客的规矩,一地首领就是什么什么‘哥’,可不是顺口。

    刘暹现在也没纠正这一点,至少也得了官衔不是。

    “铛铛——”木棍敲着装余沙的铁壶,胡仲元咳了一下嗓子,清了清声音再次接着说道:“看到这个没有,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沙子就是一漏斗,正好一漏斗。五哥发话了,什么时候你们列队剩余下的余沙凑到一起能顶上这满满一漏斗,那什么时候就给你们放上半天假……”

    为了调动新兵训练的积极性,刘暹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除物质保障以外,还绞尽脑汁,想出的法子,制定的规矩,无一不牵动着他们的自身利益。

    事实上刘暹真是羡慕后世的赤军,他们没有自己今天这般的阔绰,可有那一群人在,人家的队伍就是钢浇铜铸一般的队伍,又岂是眼前的这些用物质刺激激励出来的人可比?

    与第九小队已然严正整齐的队伍相比,不远处的第十小队仍然是不及格啊不及格。李学鸣、王二强急的气的是满肚子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沙漏滴尽,而后二人再逐一点名安排队列。

    第十小队跟第九小队可是同一天进的新兵营,一比较下,二人脸上那是一个无光彩。

    但这事情就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个时期的老百姓没铺天盖地的战争片可看,没做过团体操广场舞,没排过队,甚至不少人连左右都不分,所以放在后世幼儿园孩子都能轻轻松松完成的列队,他们却需要时间不断地来熟悉来熟悉。

    说实话,只要不是原地踏步,只要是能看到进步,刘暹已经认可了。他早有心理准备,这玩意真急不得。

    老天知道,简单的一个队列都这么困难,日后齐步走又是怎样的艰巨了。

    “肉包子一人两个,其余的油饼、馒头管够,想吃多少吃多少。但有个要求就是,谁也不准浪费!你拿多少就要给我吃下多少,吃不了了给我塞也待塞进肚子里去!”胡仲元站在食窗口处大声向着面前的小队队员喊道。

    而所谓的饭食窗口就是在木栅栏中间开上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如同现在的钱庄银号当铺的柜台一般,同后世食堂的窗口也大致相同。

    “一人一碗,是喝米汤还是喝糊辣汤,自己选!”栅栏内,紧挨着包子、油饼、馒头的地方放置着三口大锅,最外面的是一锅白开水,其次是大米稀饭和一锅胡辣汤。

    前者已经是真正的稀饭了,米粒看起来不少可都是飘着的,而不像前几天这些新兵菜鸟看到的那样的立筷不倒的稠粥。

    原因是,那时的他们吃的只有粥水,要是喝现在的米汤,早就全把人饿趴下了。

    后者则是这年代也相当普遍的一种吃食,发源于河南,但在陕鄂等地也流传甚广,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大早晨喜欢喝这个的都是不少。

    “包子,油饼,胡辣汤!”陈敬两眼瞪着面前的两个柜台,喉咙不住的吞咽着口中吐沫,一到窗口前就立马大声的叫出来。他是小队的领头标兵,自然是全队的第一个。

    而原先在陈家可望而不可即的好面馒头这一刻就成了不受待见的东西,被陈敬华丽丽的忽视过了。

    与馒头相比,包子有肉有油,香;油饼有油,也香。所以在包子限量,油饼没有被抢完的情况下,这馒头就只有杯具了。

    米稀饭也不稀罕了,胡辣汤不出意外的成了众人的首选。栅栏后的一个小房间中,刘暹也在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喝着胡辣汤,再听着外面“胡辣汤,胡辣汤”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蓦然的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老家一样。那个时候,每逢清早,大街小巷的遍布全城的炖肉胡辣汤卖点前,可不也都是这副样子?

    “娘的,排个队有屁用,打仗还是靠拳头。他们这就吃上干的了,老子们还要喝稀的!”第十小队处,一个大汉看着九小队的饭食,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饭碗,两眼中暴射出了重重的妒忌和不甘之色。就是昨天时候两队吃喝还是在同一个标准,今天清早列队后就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虽然原因是什么他们心中都非常清楚,可清楚归清楚,它还是抵不住人心中的贪婪罪恶。碗中的米粥,这些人本来已经是满意之极,可现在喝起来却觉得食之无味。

    不过,再妒忌,也没人被冲昏头脑。谁都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敢闹事的人是一个没有。

    但是午饭后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里,那就有的瞧了。

    校场中央那个时候会变成一个擂台,谁想要崭露头角的,尽可以站在中间伸量一二。当初选入一到八小队的那六个新兵,就都是在擂台上打出来的。

    虽然现在就是表现的再厉害,也不可能进一到八小队,然崭露头角让教习甚至首领记住自己的名字,也是一件大好事。往小了说,自己能打也可在本小队甚至新兵当中立起一定的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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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扩军之建制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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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仲元、伍金柱、李学鸣、王二强四人抱怀站在校场一旁,看着擂台区那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行,脸色全都死亲戚一样难看。

    “不长眼的东西,下午非操死他们不可!”

    四人中不知谁轻声的嘟囔了这一句,余下三人全部狠狠点头。这一刻他们再也不分第九小队教习和第十小队教习了。而站在周围的其他小队教习则全都乐呵呵的轻笑来。

    两个序号排名前二的新兵小队打架了。先是单人单挑,后是集体群殴,在擂台区打的是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没家伙用,只能靠一双拳头,现在头破血流的都能一大片了。

    洋洋洒洒半个月时光过去,新兵营已经汇集了八百余人。

    在邓家、杨家、胡家、李家等县内诸多豪强默契十足的宣扬下,奇迹光环被打破的刘暹,招兵买马的速度大为下降。但好在五百人的最低底线刘卓已经招够了,不然就真要吃顿排头了。

    截止到结束为止,六百新兵走进了柳林镇,加上八个小队的败勇和二百来老兵,刘暹军成功突破了千人大关。

    总兵力扩张了四倍,严格训练就是必须的了。当最最基础的列队完成以后,齐步走就紧接着提上了新兵训练大纲,加之每天必须的挥刀刺枪以及跑步,八百多人天天被操练的欲死欲仙,但效果也是很明显的,每个人的身体都肉眼可见的结实了不少。

    细米白面放开了让吃,每隔一天还有荤腥见见,油水十足。这些来当丁勇的贫苦汉子,有几人过过如此生活?粗食杂粮肚子都填不饱的日子是养不出精悍强壮的身体的,刘暹建军的第一步就是让手下每一名士兵都有一副强壮的底子。

    然后再辅之以严格作训,相对交好的武器装备,并森严军规。

    高台上,刘暹像一尊铁塔一样耸立在八百多新兵面前,看着台下的人大声的吼道:“下面人都给我听好喽,今后你们就是我刘暹队伍里的一员了,是兵不是民了,军规军纪一定要记牢……”

    “不然的话掉了脑袋可怪不得别人。更没的烧埋银子和抚恤!”

    如今队伍初具规模的刘暹看起来比以往更精神了几分,他摊开手中的军纪本,上面记载的军规军纪也不多,也就三四十条,连说带解释,两刻钟不到就念完了。然后手指着校场西侧竖立的那面大木牌,告诉台下的新兵们,说道:“军规、军纪那里贴的都有,下了操自己可以去看一下,不识字的不要紧,旁边识字的弟兄会念给你们听的。到了晚上,每人还会发给你们一本。

    此后的每一天晚上,从戌时正点开始到亥时(晚8点—9点),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是文化课时间,有夫子来教你们识字。”

    下面八百多新兵登时一片嗡嗡声响起。

    摆了摆手,刘暹没多说这个,这乃是强制性的。他队伍的士兵,每一个都要是一颗种子,纵然之后的道路上会有无数人倒下,但存留下来的人,于刘暹看那就是他未来统治基层农村的基础。

    邓太宗说过,电脑要从娃娃抓起。刘暹也来说,队伍要从头抓起!他不怕浪费,不怕做无用功。

    而整个新兵训练生涯,除了作训和文化课,娱乐时间同样是有的,擂台区不说,每五天也会有说书人进营来热闹热闹。当然,达今日成军之后,原本新兵们积累余沙换休息的政策也全面罢停了。

    “下面,咱们讲一讲咱们队伍的待遇,也就是饷银粮秣。”

    “在班、小队、中队、大队、营,建制结构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我军丁勇,按照职能、战力和功勋、入伍时间共分为四等。”

    普通小兵还有什么四等分的啊?下面的新兵听了之后立刻又议论纷纷起来。

    “闭嘴,都给老子把嘴闭上。军规军纪都白给你们念了,刚才没听见啊!再有擅自说话者,按军纪,打十军棍,绕着操场速跑十圈。”

    台下刘卓大怒道。

    这操场指的就是校场。十几亩的地儿,还分成了大小块,场地并不是很大,但是再小,他们这一圈下也要有两三里地!十圈速跑,简直在是开玩笑!其威慑力比十军棍强多了,新兵队伍里错七杂八的噪声立时安静了下来。

    “听清了,这最低的第四等就是你们这样的新兵,每月半两银子,叫预备兵。从新兵营里走出来的就是第三等,也就是咱们队伍的正兵,每月一两银子。经历过一年服役,或是荣立大功,再或是受三次轻伤,受两次中伤,受一次重伤者,皆调入第二等兵。

    此为我军之精锐,每战当先,谓之战兵,每月二两银子。”

    八百多新兵全都静悄悄的,不少人嘴巴不觉间张大都不知道。所有人都陷入了欣喜和遐想之中。

    二等兵每月就二两银子,战死了还有烧埋银子和抚恤。就是有门好手艺也比不上啊!

    刘暹说到这里也有意顿上一顿,看着台下八百多双注目的眼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这第一等兵果然是牵动了众人心。“这军中的第一等兵,就是侦察尖兵和军士。”

    “侦察尖兵是什么大家听名号就该知道,所以他们一个月拿三两银子理所应当。而军士呢,各班的班长就是军士!”

    “可一个班里不见得就只有一个军士。”

    “班长一定是军士,军士不一定是班长。”

    就像是一个大转弯,八百多新兵刚把‘官’跟军士联系起来,刘暹就再次在等号上划下一道斜杠,不等号。

    “军士乃我军军兵之骨干。他们不是军官,但能娴熟我军各项兵士基础操练,懂得我们队伍最基础的作战配合,战斗经验丰富。”

    “军士再向上的军士长,一些爱打听的人可能已经知道在中队一级建制上,我们队伍设的有这个职务。这个职务也不是官,可是他跟官一样重要。

    比如说我们的铁炮部队,一个人他**打的极准,可是不擅长指挥,怎么办?官不能让他做,军士长却可以让他来担当。让他在战余时间结合自己的体会,帮助铁炮部队的官,来训练炮手。

    军士长的银子跟所在级队伍主官的银响一样多。”

    “小队长每月五十两,中队长每月十两,大队长每月三十两。教习、司务、文书…………”

第十四章 军队要从头开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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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下新兵们兴奋的情绪,高台上刘暹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愿意拎着脑袋拼前程的,怕是没人想去做那三等兵。这世上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想当官爷的士兵不是好兵!

    而在我这里,相当官就必须先练出能耐。现在咱们队伍新丁已经集结完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甚至一个月时间都不到,我就要把你们好好地操练操练。你们也要保质保量的完成训练任务。

    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里,一个成为军士长甚至更往上一层的机会在等着你们。只要能吃苦,富贵就近在眼前。”指着身后竖立的那杆黑色大旗,刘暹大声叫吼道:“当兵勇的人,就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后的一个月内,老子下达的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新兵们异口同声大声吼道。虽然声音还不是十分整齐,可每个人都能从中清晰的听出他们那高涨的心气。

    一等兵的待遇,一月五两银子。军士长的待遇,一月十两银子。这对于绝大部分贫苦出身的新兵来说是个无法抵挡的诱惑。

    脸色猛的一沉,刘暹狼一般的目光从新兵们的脸上掠过,厉声道,“那就都听我号令,一炷香的时间内,跑步到汉江边上集合,逾时不到者扣一分;完成者奖励一分。”新兵营内的每一个新兵身上都有十分,在新兵训练的这一个月中,若是十分被扣完,那结束后就只有去补给队或是辎重营去干活。可要是最终积分能够名列前十,那么出了新兵营之后就可以直接升为二等兵。

    这也是刘暹相处鞭策新兵的一种手段。

    话落,刘卓就在台下划着了火折点燃了手中的一支香。

    台下地新兵反射性的就一窝蜂向外跑,这个时候可不管什么队列,先跑完者为上。刘暹没说要列队前进么!

    诸多在新兵营当教习和小队长的教导队老兵飞快跟上。现在随着新兵营规模不断扩大,本来一个小队两名教习的现象已经变成了一人。

    新兵营距离汉江边畔有三四里路程,一炷香时间足够跑到。刘暹不准备在第一开始就当头给新兵们一棒,下马威,他们在营地训练时已经吃够了。

    信香已经燃尽,差不多是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新兵全都在江边集结,没有掉队一人。但是绝大部分的新兵都在气喘吁吁,跟轻轻松松跑完路程的教导队老兵比来,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后者也就是比新兵早训练两三个月,早这段时间过上眼下他们过的日子,体能积累就雄厚的如此多。怪不得抗战时候,咱们拼刺刀拼不过小鬼子呢!

    技术训练什么不说,只体能营养,国共哪里能比得了啊。

    江边,刘卓随手将燃尽的信香扔掉,“时辰已到,逾时未到者减一分,到达者加一分。各小队小队长注意了,迅速清点本队人员,进行记录。”

    半刻钟后……各小队数据全部记录完毕,同时也列队完毕。

    刘卓代替了刘暹发话,面带狞笑的道:“咱们继续训练。看到西北的山头了吗?老规矩办,还是一炷香。”

    ……

    “这次我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从这里跑回汉江边,不能按时抵达的减两分,到达者加两分。抵到江边后可以休息两刻钟,然后转回营地吃饭。”

    当初,刘暹怎么布置范德榜‘整治’刘卓的,刘卓此刻甚有一种受气学生当老师再惩罚学生的感觉。

    刘卓率先动身,健步如飞,用跟之前一样的速度跑步前进。眼下的这脚程,对自小习武的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壮硕的身影很快便超出了新兵们一截。

    又一次的越野训练,未能准时到达的人数较之上次有了很大提升,精准数据超过了二百人,最终达到了二百三十三人而止。

    叉开双腿,刘暹像一尊门神一样等候在汉江江边,冷冷地看着这眼前的诸多新兵。他们明显已经累坏了,个个气喘如牛,有几个更是不济地直接瘫倒在地上,没力气动弹一下。深秋初冬的冰冷地面也阻挡不住他们腿脚的松软。

    干什么事情都不能一味的持强,刘卓虽然一直扮演者冷面的角色,可心中也不是什么都没计较的,发现届时完成的新兵们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更有些不像样的还解开了衣怀,在那扇风散热。他开始时并没有立刻训斥,直到人都到齐后又拖延了约莫有小一刻钟,才大声命令起来:“都给老子起来,别像娘们似的躺在地上装熊。”这现在的天儿,他们能热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出大力了,但是当兵的就要有当兵的样儿,刘暹当初就是这么严格的要求他们的。

    八百多新兵忍着腿脚的酸痛忙哗啦啦地起立,然后在各自小队长的鞭策下勉强分出团来,又列出队列。见自己一句话就能管用,刘卓心下很是满意,虽然还是涣散一些,可只要能听命,那就是一个好!

    心中满意,脸上却不露分毫声色,刘卓的语气依旧充满严厉,道:“都是谁解开怀了的?给老子滚出来。”

    半天,簌簌拉拉的站出了四五十名新兵,脸上都带着抑制不住的惶惶不安之色。

    刘卓在细辩这群人的归属部分,发现竟是一到八小队的居多。心中好一阵鄙视,怪不得在铺镇被打的一败涂地!

    “有出息了啊,老子清早念得军规军纪你们听进去了没有?啊?”刘卓做满脸怒气地望着这批人,眼睛中露出狠厉的目光。

    见头头这般表情,这些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慌乱失措的神色,他们当中绝大部分是觉得热了就顺手解开了衣怀,绝不是故意的违反军规。因为他们只听得刘暹念读一遍,根本就记不得。心中害怕着,一个个耸拉个脑袋,表情惶恐。

    “晚上的文化课之后,每人罚站军姿一个时辰。”刘卓脸上冷肃,内心处却像恶魔一样在幸灾乐祸。一个时辰的军姿啊,他自己都受不了。会想第一次站军姿后的痛苦,对这些人的遭殃心中充满了要看别人倒霉的乐趣。

    四五十人的脸上当即露出了笑容!一个时辰算什么,很快就会过去的……不过这站军姿???

    军姿是什么?

    还不知道站军姿这份痛苦的他们疑惑中又心情放松!成军的第一天么,顶头是也要讨个吉利,高抬贵手了吧!

    “现在回营,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刻钟不到。大营有规定,用餐时间不得超过一刻钟,也就是说,如果你们谁不能在两刻钟之内返回大营,那么……午饭就不用吃了。下午以前,你们也就只能饿着肚皮训练。

    现在解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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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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